曾哥,你别忙着羡慕啊!你也来啊!张医生,要不你也给曾哥一个机会吧?吴缘立即大声说道。
不过这次他比较倒霉,因为太激动,加上站马步的时间也不短了,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差点没从梅花桩上跌落下来。
结果自然很悲催,张叫花手中的棍子立马抽到了胖子身上。
哎哟!别别别,我下次不敢了!吴缘连忙求饶。
哈哈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曾雷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等他回过来头来看到张叫花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然醒悟刚才顺带把张叫花给骂了。
呃呃,那个,我先去给老爷子送一下早点,对了,你们的早点我也顺带买了,不晓得你们喜欢吃什么。
随便买了一些。
曾雷连忙找了个借口往屋里走去。
张叫花瞪了曾雷一眼,冲着曾雷的背影大声说道,你要是真想,明天早上六点钟赶到这里。
跟胖子一起。
张叫花可是打定主意了,非要找机会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不可。
只要他入了套,那就由不得他了。
哼哼……那个,我先考虑一下。
曾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老爷子小声地问道,你还真要跟他学啊?胖子都给他打成那个样子了。
这小孩子根本不懂事啊。
不过这医术还是很厉害的。
昨天就喝了一碗水,感觉就是一碗水,一点药味都没有,但是还真有效果,我的脚本来是又肿又痛,现在已经不痛了,而且这肿胀也消了很多。
这种治病的手法,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老爷子,那你说我该不该跟张医生学武呢?曾雷问道。
我看还是算了。
现在不是冷武器时代了。
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你看胖子,身上找不到一块好皮了。
你得去跟张医生好好谈谈,不能这么下去,不然胖子一条命直接没了。
老爷子不忍地摇摇头。
老爷子,其实我看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胖子性情懒惰,要不是对他狠一点,根本没办法让他彻底改过来。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够管得住他,正好。
看着吧,能不能让胖子脱胎换骨,就看这一回了。
曾雷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跟老爷子不一样。
吴缘在木桩上站马步站到十几分钟的时候,便已经是极限了,身体不同地晃动起来。
这一次,张叫花却没有打人,而是用力地抽木桩,每次都抽得啪啪响。
每次响声,总是能够让吴缘身体抖一下,仿佛抽在他身上一样,立即将他身体的潜能调动出来。
还差十几分钟呢!站稳了,小心我用棍子抽你啊!张叫花每次都是将棍子在空中抽得呼呼作响。
曾雷与老人还以为张叫花又在打吴缘,连忙走出去看。
却看到张叫花端了一碗水往吴缘身上喷。
吴缘本来已经坚持不住了,浑身上下不停地抖动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从木桩上掉下来。
但是在张叫花喷了这水之后,吴缘本来已经枯竭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身体之中,浑身马上有了力气,站在木桩上不见有抖动,反而越站越有劲。
曾雷与那个老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吃惊的原因是,张叫花将水喷到吴缘身上之后,吴缘身上的伤痕竟然如同涂料被水冲掉了一般,全部消失不见了。
曾雷与那老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相同的惊骇。
我看你也跟着学吧。
老人笑了笑。
曾雷没有说话,眼睛却看向外面,也不晓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胖子,时间到了,可以下来了。
张叫花将棍子往旁边一扔。
吴缘没有急于从木桩上跳下来,用手拍了拍比女人还丰满的胸脯说道,我突然感觉到我无比强大了!胖子,你要是再坚持半个小时,我就真的相信了。
曾雷笑道。
吴缘连忙从上面跳了下来,却是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呀,掉下好大一坨肉啊!曾雷哈哈大笑。
吃过了早饭,张叫花才开始给老人进行第二次治疗。
张叫花对于治疗时间并没有什么讲究。
张叫花进房间,便开始念咒语,相请师父到十字,王字两边作十字,一个口字坐中央,口字底下添一字,三个了字脚下藏,肿处即消,热处即凉,痛处即止,疼处安康,收阴来阳,收阳来阴……寄开百病安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张叫花化了一碗除痛安康咒符水,便出了房间。
张叫花这一日治疗的手法与前一天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在曾雷等人看来,却是大同小异。
却看不出来张叫花手上结的法印与前一天是大不一样的。
将符水撒了一部分在老人的腿上,剩下的同样是让老人喝下去。
是不是喝了这个就好了?曾雷问道。
我怎么知道?先看看吧。
张叫花又是酷酷地说道。
曾雷与老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张叫花这有些酷的语气,都是笑了笑。
老人则记得前一天说的话,张医生,昨天我们可是说好了。
今天看病我得付医药费的。
今天得付多少医药费?你付个一百块钱吧。
张叫花说道。
一百太少了。
看个专家门诊,挂个号也得几十呢。
老人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张叫花。
两百就两百。
张叫花很是随意地接过钱,丢进了医箱里。
张医生,我曾哥也想跟你学武术。
你看怎么样?吴缘等张叫花收拾好医箱,连忙说道。
他怎么不自己说呢?张叫花往外面看了一眼。
曾雷正围着梅花桩转。
我曾哥不好意思开口呗。
反正撵一只羊也是撵,撵一群羊也是撵,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张医生,不如让他也来吧。
那木桩我去想办法。
吴缘见张叫花并没有坚决反对,就知道张叫花对曾雷并不是很排斥。
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一旦开始考验,除非死亡,绝对不允许退出的。
张叫花说道。
那你放心,曾哥曾经在特种部队当过兵,他的毅力可比我强太多了。
吴缘欣喜跑了出去,他要去告诉曾雷这个好消息。
过了一会,曾雷就被吴缘拉了过来,有些半推半就。
张医生,我曾哥过来了。
吴缘大声喊道。
我眼睛没瞎。
张叫花的声音依然很冷峻。
张医生,我想,我想跟你练武。
曾雷有些紧张。
规矩胖子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还是再跟你说一遍。
想跟我练武,先要经过我的考验。
考验一旦开始,除非死亡,否则绝对不允许退出。
考验过程中,不能够完成我的安排,之前胖子的情况,你应该看得很清楚。
张叫花冷冷地看了曾雷一眼。
很清楚。
我绝对不会退出的。
张医生,你放心好了。
曾雷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你别高兴得太早,真正的考验比那个难得多。
对了,张医生,老爷子家里人明天可能会过来。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我是瞒着他家里的人。
老爷子的情况有所好转了,我才敢将情况告诉他家里。
不过,我还是担心老爷子家里人因为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礼貌的行为,到时候还请你多多原谅。
曾雷提前打个预防针。
唯恐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医生。
不想惹麻烦。
也不想被麻烦惹。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好。
张叫花脸色有些不悦。
梅山水师的尊严岂能轻易被人践踏?好的,好的,我尽量提前处理好。
曾雷不免开始担心第二天的事情了。
本来他想一直瞒着老爷子家里人的。
但是没想到治疗会持续几天。
现在老爷子家里的电话不停的打过来。
幸好曾雷还没配手机,但是裤袋上的寻呼机已经接到老爷子家无数条呼叫了。
如果再不将老爷子的情况如实说出来,老爷子家人都要疯了。
老爷子嘿嘿一笑,放心吧,有我在,谁敢乱来?曾雷稍稍安心了一些,这张叫花不是简单人,真要是被惹怒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老爷子家的人也不简单。
两方要是冲突起来,事情就真是不好办了。
本来还以为能够拖延到第二天早上,没想到老爷子的家人当天晚上就杀了过来。
曾雷!你给我出来!半夜里,吴缘家的大门被敲得怦怦地响。
曾雷连忙起了床,像箭一般冲向了门口,飞快地将大门打开。
只见门外站了一群人。
这些人曾雷大多认识。
曾雷,你说陪老爷子到外面走走,结果你就把他拐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指着曾雷说道,手指差点没指到曾雷的额头上。
爸,你先别急,先听曾雷把事情说清楚吧。
一个年轻的女子焦急地说道。
若是张叫花在这里,必然可以认出这个女子便是那群到梅山野游的几人之中的一个,她便是富察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