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雪婵突然说出这么赤裸裸的话来,聂空吓了一大跳。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幽香扑鼻,龙雪婵那柔软丰腴的娇躯紧紧贴住了他,绵软弹挺的双峰挤压着她的胸膛,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同时张开小嘴,咬向他的脖颈,口中继续迸出两个音符:……的血!要我的血?聂空哭笑不得,顾不及感受怀中的软玉温香,连忙竖起手掌挡住了龙雪婵红唇的去路,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婵姐,你咬错地方了,最适合下口的应该是这里。
小坏蛋!龙雪婵噗嗤一笑,娇躯倏地从聂空怀里滑了出去,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狡黠,你说得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白芒一闪,龙雪婵掌中蓦地多出了一柄锋锐的匕首,看形状,竟似用灵兽獠牙制成。
还是我自己来吧!聂空讪讪一笑,忙从龙雪婵手里夺过匕首,婵姐,我昨天吃了你的‘黄龙灵露’,今天便送你一瓶血。
寒光划过食指,锋刃割开了指肚皮肤,聂空运转灵力,源源不断地将血液从创口处逼了出来。
血液汩汩溢出,滴入一个空瓶中。
龙雪婵虽没有明说,聂空却也能猜得出她的用意。
她应该是想通过研究血液,找出他身体能抵抗剧毒的秘密。
对聂空来说,他最大的秘密就是瑶池穴中的紫罗幻灵香,就算将他的血液研究得再透彻,龙雪婵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聂空也不担心龙雪婵通过血液查找到那所谓的阴墟血脉的秘密,因为那团代表着阴墟血脉的墨绿血液早已被他抽取隔离在瑶池穴中。
到现今为止,似乎除了那个花灵族的花滟潋外,还没有谁能察觉到他体内阴墟血脉的气息,便连那个在藏锋院训斥过聂家族长的大长老似乎也未曾发现。
只过了小片刻功夫,那小玉瓶就装满了鲜血。
失去这么点血液,对聂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见龙雪婵兴致盎然,聂空于是爽快的笑道:婵姐,若是不够,以后随时可以找我要,只要我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就绝对不会拒绝。
龙雪婵盖起玉瓶,娇笑道:好,姐姐到时候一定你找你。
现在么,就帮姐姐再试几种药草好了…………接连数日,聂空便一直在住处和药堂六院之间往返,清晨去药堂帮龙雪婵品尝几株毒草,写完试药结果后便带着毒草回去修炼。
小家伙三天一株毒草,最初拿回来的紫云草、黑心木蝴蝶和玉玲珑全被火树银花和聂空吸收干净。
将小家伙分离出来的精纯木灵力元素全部炼化后,聂空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修为的进步。
期间,龙雪婵又跟聂空要了小半瓶鲜血,可惜她对聂空血液的研究一直没取得什么进展,直到昨日终于放弃了。
这倒是让聂空放下心来,若是龙雪婵继续这么研究下去,他难免会有些愧疚。
当然,最让聂空放心的是,这些日子龙雪婵的气质再未变回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雅。
尽管他和龙雪婵擦不出什么火花来,但每天都能看到这么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倒是让他的修炼没那么枯燥。
……二月十日,灵御城外城弟子正式进入宗派的日子。
天际曙光初露时,沉寂了小半夜的灵御城就开始苏醒,渐渐变得喧嚣热闹,南城的各条街道处都可见到大量年轻男女快步向北城赶去。
灵御城内,南城集中了绝大多数商号店铺和绝大部分的民众,属于生活区域,而北城才是外城弟子们学习和修炼的场所。
至于那些灵师们所向往的灵御城内城,则不在这里,据说还在天狼山脉深处。
时间快速消逝,天色很快便已大亮。
由南城前往北城的人流渐趋稀少时,聂空那疾速奔跑的身影出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道中。
清晨时分,他从修炼中醒来后,又像往常那样前往红楼药堂。
走到药堂门口,聂空瞧见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影时才猛然醒悟,今天是灵御城外城弟子报到的日子,于是匆忙返回住处取了玉牌赶往药心殿。
其实,前几天聂空便向龙雪婵打听好了药心殿的位置。
如果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路线,一点事都不会有,可聂空为了赶时间,居然抄起了近路,结果,本就对道路不熟的聂空非常悲剧地迷了路。
好不容易碰到两个路过的灵御城弟子,聂空靠着他们的指点,终于走出迷宫般的巷道,来到药心殿外。
灵御城外城,共有六个分殿:青风、紫雷、山魂、火云、水仙、药心。
前面青风等五个分殿都是依据身体属性招收弟子,开创这五殿的二代祖师,便是当年那五位后来晋升的天灵强者。
至于药心殿的二代祖师,在当年灵御城的六位强者中最先成就天灵,乃是一位能够炼制八品灵药的药王,而且他自身便是雷灵力变异,在如今的灵御城储存的药方中,有不少都是他当年配就的。
三千年下来,以那位天灵强者名字命名的药心殿在灵御城六大分殿中,实力最是雄厚。
也正因为这个药心殿的存在,灵御城的炼药能力才能在整个天灵大陆中都是首屈一指。
不过,这外城的药心殿只是基础,想要接触到灵御城中那些机密的炼药知识,还是得入内城。
这些天,聂空已不止一次听龙雪婵提过,天灵大陆最出色的年轻灵药师,绝大多数都在灵御城内城。
内城……看着殿门上方悬挂着的巨大牌匾,聂空轻声呢喃,那火红的药心殿三字仿佛从牌匾中飞了出来,化作满天火光,将聂空心底灼烧得火热,一时间,他浑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了起来。
此刻,这座坐落在灵御城东北角的药心殿静悄悄的,除了殿门处的四名守卫外,周围再也见不到半个别的人影。
聂空环视一眼,便收拾心情,大步向殿内走去。
那些守卫瞥了瞥聂空腰间的玉牌,任由他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