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俄塞里斯还良知沙漏的路上,天闲的心情轻松不少。
水傲等人不愧是老江湖,或者他们的才智无法和花明心、花语她们相比,但论到社会经验,就不是花明心等人可以比拟的了。
听天闲分析了当前形势,凤守恒很快就把握到事情的关键,就是一直不务正业的水傲也行动起来。
星宗总是需要个主事人的,而天闲现在的事情又太多,实在分不开身,水傲只好腆颜再作冯妇,拼上这把老骨头了。
而凤守恒听说苗秀居然弄的心力交瘁险些丧命,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至于花彩衣就更别提了,知道花语为了他们这三人,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因为天闲还要将良知沙漏还回去,所以就在玛雅遗址和三人分道扬镳。
三人赶回炎龙集团,而天闲则朝着太阳船的航线而来。
看来樊厉尔对太阳船造成的伤害不小,远远的天闲就可以发现,太阳船的亮度已经大不如从前,隐约的还有破损的痕迹。
这次天闲的靠近倒没有引起什么误会,虽然守护夜女神没什么好脸色,但总不至于恶颜相向。
近了天闲才看出来,太阳船的损坏程度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船上的桅杆满是破损的痕迹,除了主帆,前后两排较小的船帆已经不能用了,船身上则是深浅不一的爪痕。
可以想像巨狼樊厉尔的凶狠。
你来了。
出来迎接的是爱丽娜。
比起夜女神来,爱丽娜的表情和善的多,或者是经过流沙之岭的危机,使她有所改变,娴和的气质使天闲一时把她当成别人。
忍住要打趣的话,天闲默默跟着爱丽娜朝太阳船主舱而去。
门外还是由几个夜女神守护,不大情愿地替天闲打开舱门。
天闲刚打算进去,喵的一声猫叫,接着就看到白光一闪,刚才还在门边上的猫神已经窜到坐在舱里的俄塞里斯身后,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天闲,不时从俄塞里斯身后探出爪子来示威,显是还记恨天闲用天罗地网绑它的事。
天闲不在意地笑笑,俄塞里斯,我把东西带来了。
天闲直接切入正题。
哦!俄塞里斯点头。
没事我要走了。
天闲把良知沙漏放到俄塞里斯面前。
等一下。
俄塞里斯居然叫住天闲。
什么事?天闲诧异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担心,似乎天地被一股沉重的气息所笼罩,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俄塞里斯的话让天闲更加吃惊。
俄塞里斯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要知道,虽然碍于北极星帝的面子,天闲帮着俄塞里斯找回宝贝女儿,但实际上,天闲和俄塞里斯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该去找大日如来,或者宙斯,不过我听雅典娜说,宙斯那老色鬼好像失踪了。
天闲当然知道这股让俄塞里斯压抑的气息从何而来。
死灵通天塔这种东西,只要是纯正的光明众神,都应该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协调的。
天闲,你们东方有句话叫做唇亡齿寒。
这种压抑的力量显然也不是黑暗众神的,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事情太不寻常,俄塞里斯居然能低声下气地受天闲的气。
难得,你转性了嘛。
天闲调侃道,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听说有人在收集失去自我的死灵建造什么‘死灵通天塔’,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天闲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客客气气的,他当然不好太过份。
死灵通天塔?俄塞里斯没听说过这东西。
别看我,这个我得回去问天慧,就是上次差点被你害死的那个。
天闲耸肩。
他是真的不知道,对于曾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天闲多少都了解一点,但那些在天闲出生前存在过的东西,天闲就不大清楚了。
这些太古的传说得去请教花语或者花明心。
说到花语,俄塞里斯多少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掩饰过去,才问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有,如果让我建造死灵塔,我会选那些生前怨气特重的,这种全无怨气的死灵塔,我都不知道造了干嘛。
天闲还是摇头。
这种死灵塔无非是为了借用某个邪恶魔神的力量,但那需要足够的怨气,何况招出来的那些所谓魔神,只不过是人类眼中的神而已,天闲才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天闲,现在事情的发展恐怕已经超出我们的想像,我希望你能摈弃前嫌,尽力挽救人间的这次浩劫。
俄塞里斯很诚恳地道。
再说吧,星帝的交代我一定会完成。
至于人类的生死,早在当年命运女神赌约失败后,人类的命运就已经交还到人类人中。
不到万不得以,我是不会管的。
天闲才不吃那一套。
如果不是所谓的神族对人间事务干涉太多,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神灵对人类来说,本该是最后的希望,存在的作用只是让人类不会绝望,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吸引无聊的信徒,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提升自己的力量,一些神灵开始频繁现踪于人间,终于使得人类对神灵的崇拜变成了依赖,所以现在的世界才会变得如此混乱。
人们将一切交给神,而自己不再去努力,于是,当一些恶人得不到惩罚时,恶性循环开始了。
我走了,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天闲挥挥手,转身走出舱房。
看着天闲散漫的背影,俄塞里斯有些担心:爱丽娜,太阳船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正常?最少需要一个月。
爱丽娜回答道。
一个月,哎,一个月!希望能平安地度过这一个月。
告诉夜女神们,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停船。
俄塞里斯心中的不祥始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离开俄塞里斯的太阳船,天闲有些郁闷,或者他不该拒绝俄塞里斯的。
只是事情牵扯到花语,天闲也就和凡人一样,容易失去平常心。
算了,估计也没那么严重,再说事情和我无关。
天闲自我安慰道。
甩开想掉头回去的冲动,天闲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月宗,偷偷绕过警卫,天闲朝着花语的房间潜去。
小语,你长大了……房间里传来花彩衣的声音。
天闲在门外顿住,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搅的好,转身想去玉蟾的房间看看。
玉蟾的住处和花语不在一区,为了办公方便,花语和明心的房间都是设在办公楼附近,所以天闲得绕过演武场才能到达玉蟾的房间。
反正也搞不成突然袭击了,天闲没有再掩饰行踪,东张西望,慢慢悠悠地朝着月宗的住宅区走去。
月宗认得天闲的人倒不少,经常有人停下来向天闲问好。
天闲一路点头,头晕的可以,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是谁。
宗主,有人在那边找你。
一个月宗弟子过来和天闲道。
谁啊?天闲顺着这人的指向,那边站着个女人,背对着天闲,天闲感觉没什么印象。
她是谁?天闲边走边问。
那是玉蟾小姐带来的客人。
月宗弟子恭敬地道。
玉蟾的客人?谢雅?天闲想着,可是不大像啊,谢雅没那么高。
走到那女人身后,带天闲过来的月宗弟子退出老远。
你找我?天闲问道。
看刀!迎接天闲的不是什么笑靥如花,而是闪亮的刀光。
天闲吓了一大跳,月宗里居然有人敢行刺自己?措手不及的天闲躲的很是狼狈。
虽然退得快,衣服仍被从右肩到左腰划开。
你是谁?天闲被吓了一跳。
村正菊叶!对面的女人飞快地吐出四个字,又接着朝天闲攻来。
村正菊叶!有了证明天闲是不会怕谁的,他轻松地在村正菊叶的刀下穿梭:哪个村正菊叶?对当日村正菊叶的挑战,天闲根本没当回事。
哼,既然忘了,那我来替你回忆吧。
听了天闲的话,村正菊叶的火气更大,刀光也更加密集。
阿呜!天闲打着哈欠,这疯女人从哪跑出来的?妖刀这会好像也感觉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不敢发出妖力,所以村正菊叶并没有失去理智。
哎,你再不停手我要还手了。
天闲无聊地道。
哼,谁要你让。
村正菊叶气道。
真是,天闲右手翻转,从村正菊叶的刀锋中穿过,正好托在村正菊叶握刀的两手腕中间,接着右脚从下飞快探出,砰的一下重重踢在村正菊叶的臂部。
啊!村正菊叶一声惊呼,脸胀的通红,周围看热闹的月宗弟子更是笑成一团。
这村正菊叶平日里总喜欢找人决斗,可是手下又没有分寸,所以这些日子来,村正菊叶得罪的人不少,不过得益于她是个漂亮而且没有男友的女孩子,所以还不至于招人厌恶。
你!胀红一张脸的村正菊叶气冲冲地瞪着天闲。
无聊。
天闲打算继续去找玉蟾,脚还残留着刚才柔软的感觉,没想到这村正菊叶的身体也和普通女人一样柔软嘛。
站住!村正菊叶恼羞成怒,自从得村正太郎指点而刀法大成,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正妖流天幻一刀斩。
当日让仇莹吃亏的招数,这次冲向天闲的虚影更多。
无聊!这些虚影对普通人或者有威力,但对天闲来说。
因为他没有普通人那种视觉残留现象,所以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那些足以造成幻觉的影子。
天闲好像对攻击村正菊叶的某部位特别感兴趣——这次又是一阵惊呼,村正菊叶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你,流氓。
村正菊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要再来了。
天闲掉头离开。
村正菊叶看着天闲的背影,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玉蟾好像没出去,天闲老远就听到玉蟾嬉笑的声音。
玉蟾!天闲嬉皮笑脸地探头进去。
天闲,回来了,正好,有人要见你呢。
玉蟾正在和谢雅,吴佩说笑。
看来吴佩回来后也开朗不少。
听到玉蟾的话,天闲立刻警惕起来,不会又来那一手吧,刚才不是闪的快,差点挨一刀呢。
是谁?小兄弟,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天闲没看到她。
温柔?那是在猩猩王那见过的温柔,拿掉面纱的她显出绝不逊色于玉蟾、花语的外貌。
该叫姐姐。
温柔笑吟吟地对天闲道。
去!天闲不客气地把温柔顶回去,推开门,找个地方自己坐了下去。
玉蟾妹妹,你看他,居然这么对我,你们可要帮姐姐出气。
温柔被天闲顶撞了也不生气,掉头去向玉蟾讨援兵。
好,小佩,揍他!玉蟾心情好像不错,惟恐天下不乱地对吴佩道。
好。
看来吴佩真的完全恢复了,竟然真的和玉蟾一起扑了出来。
喂,你们!刚才对着村正菊叶的妖刀天闲可以挥洒自如,现在面对的是两双毫无杀伤力的芊芊玉手,天闲反而显得有些左右支绌,房间的地方又不够大,躲了一圈天闲就被玉蟾抓住。
快向姐姐赔礼!玉蟾笑嘻嘻地把住天闲一只胳膊,不让天闲再跑。
是,大姐我不好!万般无奈,天闲苦着脸对温柔道。
呵呵,这才乖。
温柔媚笑着拧了天闲一把,弄得天闲尴尬无比。
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对姐姐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柔得了便宜卖乖。
天闲这会还能说什么?只能傻笑。
对了,玉蟾,刚才我还碰到一个叫村正菊叶的人,那是谁啊?天闲拍拍玉蟾问道。
村正菊叶?不就是瀛洲那个村正家的大小姐吗?玉蟾奇怪地道,什么时候天闲的记性这么差了。
村正菊叶?妖刀村正?得到玉蟾肯定的答复后天闲恍然。
刚才村正菊叶手中的妖刀没有发挥一丝邪气,所以天闲一时也没在意。
对于不关心的事,天闲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怎么,她刚才见过你?玉蟾问道。
何止见过,你看!天闲指指身上。
玉蟾这才发现天闲身上那道裂口:怎么会这样?哎,还不是村正菊叶那大小姐。
天闲摇摇头。
这身衣服可是刚换的,那次抵挡毁灭之光,天闲已经弄坏一身了。
快脱下来,我替你补补。
玉蟾轻声道。
嗯?天闲一呆,过一会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将长袍脱下,而天闲的身上忽然罩上一层隐约的纯黑光泽,将天闲的身体遮住。
谢雅和吴佩诧异地看了天闲一眼,玉蟾倒是不甚在意,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拉开窗帘,一线天光透了进来。
就着这光线,玉蟾坐在窗下,拿着天闲的长衫,细心地缝补起来。
天闲还是第一次看到玉蟾做女红。
阳光照着玉蟾半边脸,配上那专注的神情,天闲看得呆了。
没想到玉蟾除了在生意上有睿智的一面外,居然还精于女红。
一时间天闲失去说话的兴致,慢慢坐在玉蟾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随着玉蟾双手来回的穿梭,天闲长衫上的裂口慢慢愈合、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闲是不会觉得时间漫长,玉蟾终于将长衫补好,一抬头就看到天闲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忍不住脸上一红,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是没见过,没想到我们的玉蟾还有这一手。
天闲忍不住调笑道。
咳,咳,咳!注意点,这里可还有别人呢。
温柔大杀风景地打破这难得的迤俪。
啊!玉蟾一声低呼,头立刻就抬不起来了。
天闲一招手把长衫披回身上,怎么,大姐想出嫁?要我帮忙介绍吗?我们星宗的好男人可是很多的。
我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
温柔反唇相讥。
切,有什么了不起,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不过,既然要做我老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还没做?天闲老被温柔欺负,想在这事上扳回点面子,张开双臂就朝温柔抱去。
皮厚。
不出天闲所料,温柔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也胆小得很,天闲这一招恶虎扑羊叫温柔大惊失色,急忙躲开:天闲,你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哈哈,谁叫你挑逗我。
总算得回点面子,天闲大是得意。
呸,你那叫不要脸。
温柔气骂道。
那得看对谁,咱们彼此彼此嘛。
被玉蟾花语她们骂的太多,天闲对这些话有免疫力,全然不当回事。
见天闲这么腆着脸,温柔也拿他没辙,想了一会,自己也笑出来,回头我去把小语她们也找来,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那我是不怕的,语姐才不会听你的。
天闲老神在在,花明心或者会跟着起哄,花语绝对不会,这点把握天闲还是有的。
不要闹了,天闲你知道村正菊叶来找你的目的吗?闹的也差不多了,谢雅这是第一次主动对天闲说话。
嗯,大致上听说一点。
天闲意外地看了谢雅一眼。
你准备帮他吗?谢雅看着玉蟾,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谢雅的目光下,天闲觉得其中还包含着一点别的什么。
得等我见过那村正太郎。
天闲想了想才道。
从村正菊叶身上,天闲已经隐约可以猜到村正太郎的问题出在哪,但这种事总是要看过本人再说。
天闲虽然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却绝对是个很谨慎的人。
作为契约之神,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诺言。
和玉蟾等人闲聊几句,外面敲门声再次响起,进来了花彩衣母女。
看那相处融洽的样子,实在很难将眼前的人和那个以严厉出名的月宗宗主联系在一起。
相信任何人,只要经历过一次死亡,当再给他一次机会时,都会放弃以前的那种执着,现在的花彩衣就是如此。
她曾经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身为女人的她什么事都要做得比男人更出色,为此花彩衣曾经不惜放弃慈母的形象,而选择当一个严父,所以明心花语和花彩衣的关系在以前并没有如此亲密,但是此刻,这母女三人,给人十分融洽和谐的感觉。
我就知道天闲会在这儿。
花明心对着花语和花彩衣露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伯母好!玉蟾、吴佩等人忙站起来打招呼。
你们继续聊吧。
花彩衣露出微笑。
天育星的神力多少影响到她的心性,花彩衣从以前将事业放在第一位转而变成将母性放在首位。
彩衣姨。
天闲摸着鼻子起来打招呼。
没办法,现在花彩衣正用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天闲,弄得天闲有点坐立不安。
坐!两个丫头对我说了你很多事,看的出她们都很喜欢你,你可不要辜负她们。
花彩衣点点头,初步观察天闲及格了。
刚回来时,对于明心、花语互换躯体的事,花彩衣也不甚习惯,幸好花彩衣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听说两个女儿居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花彩衣就开始担心了。
母女三人一番沟通,终于以花彩衣的让步画上句号。
以前为了一点嫉妒之心,花彩衣亲手毁了她和凤守恒的姻缘,此刻花彩衣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像自己。
当然,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些嫉妒真是好没来由。
不会的彩衣姨。
天闲愈发不自在起来。
天闲啊,说起来你一点都不像你师父,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见到女人就脸红,你可是青出于蓝。
说说看,现在你到底偷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花彩衣带着揶揄的口吻道。
我?哪有。
天闲虽然皮厚,但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被花彩衣这么损也会不好意思的。
阴胜阳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以前哪个兔崽子告诉他被一堆美女围着是最幸福的?没有吗?花彩衣的眼睛朝着玉蟾扫去,玉蟾更是不济,脸一红,头就低了下去。
不是我。
这话可说的不是时候,整个一此地无银三百两。
噗哧!温柔首先忍不住笑出来,接着这笑就传染开了,一时间屋里满是莺声笑语。
天闲也禁不住莞尔,没想到玉蟾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刻。
好了,不要闹了。
天闲,你这些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们,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
花彩衣笑容一收,现在天闲和明心等人的关系是很暧昧的,甚至根本不容于社会,若不是两个女儿坚持,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到这份上,天闲除了点头以外已经没别的事可做。
好了,不谈那些了。
天闲,我听说秀秀为集团的事很辛苦。
差点心力交瘁?嗯,好像是吧,我也不大清楚。
天闲搔搔头,真是不应该,到现在还没去看过秀姐,实在是一直都脱不开身。
你怎么可以这样?身为星宗宗主,秀秀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
花彩衣沉下脸来。
我,我……天闲心里直叫冤枉。
不是他不想,苗秀的个性,集团里谁不知道,根本就是个工作狂。
哪会听人说啊,这帐该算在凤守恒头上,居然将这么重的担子扔给一个姑娘家。
你什么,我决定去看秀秀,你也跟着来。
花彩衣不给天闲反驳的机会。
哦,我知道了。
天闲应道。
反正他本就有这个打算……天闲这还是第一次来日宗总部,其实如果不是明心、花语的关系,他恐怕连月宗都懒得去。
玉蟾等人中途转了去看丝丝,所以这会只有彩衣、明心、花语和天闲一起。
因为分工不同,日宗不像月星二宗修在偏僻之处,日宗的总部被建在首都龙城,也是最大贸易港。
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就是日宗总部所在。
几百层的大楼在下面简直看不到顶,这四周所有的店铺其实都是炎龙集团的产业。
走进摩天大楼的营业大厅,对面一条铜塑的镀金巨龙足有三十米长,张牙舞爪,似乎随时可以冲天而起。
几位需要什么?一个身穿西装马甲、身材高大、脖子上扎着黑领结的服务生迎上来。
我来找人。
花彩衣翻手露出腕上的月宗标志。
哦,请跟我来。
服务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将四人领到电梯处。
电梯的门打开了,当电梯门重新关上时,花彩衣不知按动一个什么电钮,电梯的后墙壁移开,露出一个新的电梯。
进来吧。
花彩衣招呼天闲。
干嘛弄的这么神秘。
天闲嘀咕,要是他自己,直接从天上进去,才不用这么麻烦。
你可能不知道炎龙集团的规模,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炎龙集团是最恰当不过了,所以打炎龙集团主意的人就更多。
要没这些保全措施,炎龙集团早就被人铲平了。
花彩衣对于天闲的问题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天闲是天生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人,财富对天闲来说,只是一些数字而已。
那干嘛要建在这种地方?天闲问道,这里是闹事区,人流量极大,安全系数当然也就低了。
我说公子爷,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现在的生意场,除了实力还要讲排场,不然谁吃你这一套?你以为炎龙集团星月二宗那些经费从哪来的?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凭接的那些特殊任务?连技术开发都不够。
天闲道:哦,开发什么?看这楼层,想到顶楼还有一会呢,闲着也是闲着。
各种高科技设备,现在我们炎龙集团的科技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要先进。
提到这个花彩衣不无骄傲地说,技术开发主要是月宗的任务。
而花明心进入真理社后,真理社的很多专利都被炎龙集团收购,所以现在的炎龙集团是拥有无比强大潜力的组织,甚至拥有建立国家的实力。
那有什么用?天闲不以为然。
自然科学上,没有哪个文明可以与阿特兰提斯相比,那已经是一种颠峰;而物理科学,老实说,见识过姆大陆机械后,你会知道,现在的那些机器实在太原始了;对于玛雅人超能力的研究,现在的人类科学上基本就是个空白。
有什么用?花彩衣显然对天闲不屑的口吻感到不忿,刚想说什么,电梯到顶了。
叮一声铁门打开了,这里完全是用单面玻璃笼罩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且四周还有如荫的树木,飘香的花草,一切就跟在田园一般。
彩衣!凤守恒已经等在外面,估计四人刚进电梯他就知道了。
嗯。
花彩衣当着晚辈的面自然不会跟凤守恒太亲热,两人只是用目光互相传递着信息。
咳,咳。
天闲重重地咳嗽道。
不是他想杀风景,实在是两人做的太明显了。
凤叔啊,秀姐怎么样了?天闲道。
咳。
看来天闲的咳嗽传染给凤守恒,凤守恒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命令她去休息了,这里的事先交给我。
那好,我去看看秀姐。
你和彩衣姨好好亲热亲热,我们就不在这做电灯泡了。
天闲说完掉头就走。
小子,秀秀在最南面倒数第三间房子里。
凤守恒大声叫道。
知道了。
转眼天闲和花语等人就跑的没影了。
看到天闲他们都消失在视线里,凤守恒有些猴急地抱住花彩衣。
变成死灵的那些日子里,两人根本就没法见面,后来有个水傲在,又都急着回来,这也算是久别重逢了。
大白天的,被人看见。
花彩衣露出小儿女的姿态。
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凤守恒寻找着花彩衣的樱唇道。
凤叔啊,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背后骂人。
天闲并没有走远,忽然把头又探出来。
混小子。
你!凤守恒气的不轻,那边天闲已经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不过这么一来,花彩衣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凤守恒抱了,弄的凤守恒心里把天闲恨的牙痒痒的。
嘻嘻,不知道凤叔会不会内伤。
天闲想到就乐,对于天闲的恶作剧,花语还是习惯地抱以无奈地微笑。
明心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真可恶,怎么可以打搅凤叔和我娘。
哪有,我是为彩衣姨的身体考虑,怕她着凉。
现在就花语和明心两个人,所以天闲敢贫嘴。
你!不害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你和玉蟾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花明心气道。
有吗?哪有?天闲想装糊涂。
没有?玉蟾可是都告诉我了。
花明心得意地道。
哦,怎么,明心姐也有这种兴趣?早说嘛,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天闲一语双关。
明心到底是女人,脸皮太嫩: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通常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至少我知道有这种技术。
天闲故意很严肃的道。
当然,天闲的话也不全是胡诹,阿特兰提斯确实有改变基因形态的技术,如果善加控制,确实有可能使狗嘴里长出象牙来。
妹妹,你看,他的嘴越来越贫了。
花明心见说不过天闲,于是开始搬兵。
呵。
花语掩嘴轻笑。
姐姐,你也不是刚认识天闲,以他的能力,确实能让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呢。
你也帮着他气我,好啊,看我收拾你!花明心听了花语的话更加生气,从后面抱住花语,手在花语的敏感部位乱摸起来。
好姐姐,哈哈,哈哈,不要这样。
哈哈,哈哈,饶了我,饶了我。
天闲,哈哈哈哈,你还不快来帮我。
花语眼泪都笑出来。
语姐,别怕,我来帮你。
这种事天闲哪会不插一腿,从后面捉住花明心的一双手。
花语挣脱出来,这次轮到花明心告饶了,抱了一剑之仇。
明心已经笑的动弹不得,花语才满意地放开手。
明心躺在草地上喘着气道:好啊,你们两个,小语,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刚才天闲趁火打劫,在花明心张口大笑时吻了上来,差点没把花明心吻的背过气去,所以现在花明心脸上还红潮一片。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
花语道。
你还知道。
让天闲把自己拉起来,却不敢让两人帮忙拿掉草屑,花明心胡乱在身上拍了几下就算了。
这顶楼的房子不是很多,基本都是模仿野外的环境,可惜没有鸟,不然倒真可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
一些清澈的小溪,顺着地面流淌,可以看出,这里确实花了不少代价。
总算找到凤守恒口中南面的那排房子,那是一排白壁红顶的小木屋,错落地点缀在一些树木花草之间,格外精致。
数到第三间,天闲冲花语明心打个手势,两人会意,蹑手蹑脚地朝那房间靠近。
眼下的小木屋有点像童话里白雪公主的家,可惜缺少个巫婆,现在天闲正打算扮演这个角色。
这里一向没什么人来,所以门根本就没有锁,悄悄推开门,屋里真的有个白雪公主。
巨大的落地窗旁,一张古朴的木床,颜色是淡黄色的,一袭纱帐从上面挂下,闲散地罩在床上,丝毫挡不住阳光。
而床上,拥被而卧的正是苗秀,悠长的呼吸使的她的胸腹缓慢地起伏着,美丽的脸庞因为劳累而略显苍白,或者是太阳照在眼睛上有些不舒服,苗秀动了动,躲开阳光的直射,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侧身枕在了头下。
嘿嘿。
天闲发出邪恶的笑声,似乎头上已经长出两只弯曲的角来。
花语问道:你想干嘛?天闲的笑容叫人很容易就看出他不怀好意。
看我的。
天闲一提真气,人从地上飘起来,无声无息地向床上的苗秀接近,然后天闲坐出鬼脸,慢慢靠近苗秀那熟睡的眼睛。
起来,起来!声音缓慢低沉。
苗秀的感觉本就灵敏,怎么着她也是水傲除天闲外最得意的弟子。
有人这么近说话,苗秀眼一睁,看到天闲极端扭曲变形的脸,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击出。
哎哟。
偷鸡不成反丢把米,天闲吓人不成,却被苗秀这一下给打在胸前。
睡梦中的苗秀可不知道什么叫留手,全力一击的结果是天闲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天闲。
其实打出那拳后苗秀已经看出天闲,只是气天闲吓唬自己,想给天闲点教训,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天闲,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苗秀带着哭腔道,可是天闲依然躺在那一动不动。
天闲,天闲,呜呜!苗秀终于哭了出来。
秀秀,别哭,这小子在装死,看我的。
花明心从后面冒出来,一脚重重向天闲跺去。
你想谋杀亲夫啊。
天闲一骨碌滚出老远,开玩笑,现在花明心已经得回所有天彗星的力量,这一脚挨实了可不舒服。
哼,谁叫你吓唬人,活该!花明心做着鬼脸。
看天闲没事,还有花语和明心也来了,苗秀高兴起来,一时忘了天闲捉弄她的事,你们都来了!都是凤叔,一定要我睡,大白天的,我的骨头都酥了。
秀姐啊,你的力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天闲腆着脸要苗秀拉他起来。
去去,这么大个人,自己起来。
苗秀不吃那一套。
真是。
天闲垂头丧气地道,刚想认命地自己站起来,忽然半弓的身子一顿,接着脸上升起一大片血红,嘴一抿,扑一声居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苗秀的床单。
你怎么了?苗秀大惊,忙扑过去扶住将跌倒的天闲,花语和明心也顾不上开玩笑了。
天闲弄成这德行可是第一次!该,该死的。
天闲想笑,不过给人的感觉那比哭都难看,脸色从刚才的潮红变成苍白。
苗秀扶着天闲躺到床上,那边花语、明心则急着找东西清理血迹。
都是我。
苗秀又哭出来了。
不,不关你的事。
你那一拳还伤不到我。
天闲抚着苗秀的头发。
那,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苗秀不解地抬起泪眼。
和你没关系,是他们发动了。
天闲一阵虚脱,感觉到困意袭来。
我要睡一会,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天闲眼一闭真地睡了过去。
等到天闲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苗秀等人都守在床前,担心地看着他。
经过几个时辰的睡眠,天闲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
干嘛这么看着我?天闲笑道。
天闲,刚才我们好担心,如果你再不醒我们就要去找凤叔了。
花明心埋怨道。
花语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天闲的手。
没什么,其实这样也好。
天闲摆摆另一只手。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苗秀问道。
哎。
天闲的脸色阴沉下来:我被从三魔乱世之局中踢了出来。
原本三心魔是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三魔之间的联系也一直存在着,刚才的伤就是贪凶二魔将我踢出三魔乱世之局的巨大强制力造成的。
没想到那两大心魔居然又联手了,还加上了淫魔的力量。
天闲吸一口气,三魔乱世一经成形。
在三大心魔之间就会形成一个看不到的锁链,将三魔紧密地联系起来,使三魔之力开始相生相克。
现在贪魔和凶魔居然和淫魔联手,强行将天闲这欲魔从三魔乱世的锁链中挤了出去。
天闲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相信贪魔、凶魔也该受到影响。
那,不要紧吗?苗秀问道。
天闲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恢复需要一点时间,不过那两个家伙也差不多。
联系断开,原先在链子上的人都会受到伤害,而且因为贪凶二魔是处于主动,所受的伤将比天闲还要重。
想不通淫魔是凭什么说服那两大心魔同意这么做的。
真的没事?苗秀不放心。
当然没事,不然我们来验证一下。
天闲露出坏坏的笑容,一翻身就把苗秀扯过来压在身下。
真正能伤天闲的东西并不多,刚才之所以表现成那样,主要是天闲一点准备都没有。
休息一会自然没事,当然,原本因为三魔相生而增强的力量多少会有些降低,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没关系了。
苗秀从来就不是天闲的对手,这次也不例外,何况因为天闲新受伤,苗秀怕伤着天闲,所以几乎毫无抵抗地被天闲剥成了赤裸羔羊。
当着明心和花语,苗秀的脸更是火烧一样,当然,接下来天闲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确实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