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闲真相

2025-03-27 15:12:51

又一滴,沙漠开始有了绿色。

感觉到忽然发生的变化,俄塞里斯掉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流沙之岭居然变成了绿洲,泪水化成的光晕笼罩到那些黑气,黑色开始慢慢淡去,最终变成纯正的透明。

悲号消失不见,再没有那些恐怖的哀怨,有的只是让人觉得轻松、解脱的气息,无数的透明的影子离开了流沙之岭的束缚,朝着天上升去。

地上的几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们的快乐。

一转眼,只因为一个女孩的眼泪,流沙之岭变成了亡灵国度中的乐土。

天闲已经放开双手,爱丽娜疲惫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天闲的腿,脚下的流沙变成了实地,而那些毒蛇则变成各种温顺的小动物,有羚羊,有兔子,还有梅花鹿,都是毫无攻击性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俄塞里斯觉得不可思议。

悲哀,心的悲哀变成对苍生的怜悯。

这就是天泪星的力量啊。

天闲叹息道。

吴佩真的摆脱了自己的阴影,泪水从她的脸上消失,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天闲忽然觉得怀中一热。

他好奇地探手入怀,摸索一阵,等拿出来时,惊奇地发现,七星灯又被点亮了两盏。

咦?天闲惊讶地叫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天闲。

吴佩轻声唤道。

哦。

天闲回过神来。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天闲收起闪耀的七星灯,走吧,现在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天闲不想多说什么。

爱丽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悲哀。

刚才的一刹那,她似乎也看到那些冤魂的无奈,慢慢直起身子,一个多月支撑着结界,她太累了。

俄塞里斯扶起爱丽娜。

天闲,谢谢你!临走时,爱丽娜忽然回过头对天闲道。

天闲看着爱丽娜,没有说话。

和人间曾经的王者一样,高高再上者根本无从体会什么叫是非。

希望爱丽娜经过这次后能有所改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天闲算是和她打过招呼:良知沙漏用完后,我会亲自送回的。

这话是对俄塞里斯说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俄塞里斯这次没有说什么,搀扶着爱丽娜消失在天闲的面前。

走吧。

看着俄塞里斯已经离开,天闲招呼吴佩,也离开了这昔日的黑暗之窟。

只是不知道阿波非斯回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重新回到人间,呼吸着略显污浊的空气,看着川流而过的人潮,吴佩皱起眉头。

这也是一种真实啊,乌托邦并不像祢想的那样,以后祢会明白的。

天闲知道,经过这次的生死转化,吴佩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慕荣华的女孩子,现在她更喜欢平静和安详。

天闲,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肤浅?吴佩忽然问道。

肤浅吗?那倒未必。

相对与人类短暂的生命,现在祢有机会好好地去体会生命的真谛。

天闲没有正面回答吴佩的问题。

肤浅吗?或许吧,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什么是生命,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

飘飘荡荡,来到花明心的住处,不知道玉蟾回来没有,两人没有惊动警卫,悄悄来到明心两姐妹的卧室。

还没进门,花明心就发现了吴佩。

外面是谁?花明心问道。

明心姐的功力好像进步不少嘛。

天闲推开门,这才发现,花语和玉蟾也在这里。

天闲,你回来了?玉蟾大喜。

嗯!三个女人该是在闲话家常,茶几上满是垃圾食物留下的残骸。

祢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吃零食了?天闲觉得好笑。

玉蟾还有一说,连花明心和花语都跟着折腾,怎么说也是天外正神呢。

要你管!玉蟾嘟着嘴,一眼就看到天闲身后的吴佩:小佩?小佩!一别就是好几年,吴佩更漂亮了,特别是因为继承了天泪星的那种力量,使得现在的吴佩再也不像以前那个事事胆怯的小女孩。

玉蟾有些激动:祢真狠心,这么久都没个消息,不是天闲告诉我,我都以为……大姐,对不起,让祢担心了。

吴佩成熟许多,不再像往常那么激动,勉强保持着自己平静的语气,但眼中打转的莹光却出卖了她。

玉蟾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们姐妹好久不见,明天我让小文、丝丝她们都来,我们好好聚聚!两姐妹久别重逢,想必有不少悄悄话,天闲、花语等人不好打搅,悄悄退了出去。

语姐,家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祢那么星急火燎地让我回来,怎么又忽然说没事了。

天闲总算有机会问花语那次在瀛洲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那次苗秀来见你,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后来你离开没多久,秀姐就病倒了,而且是心力交瘁,生机已绝。

能用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所以我才找你回来。

不过后来跑出来一个叫温柔的神秘女子,居然很容易就将苗秀治好了,所以我就让你暂时不用回来了。

花语解释道。

那时候她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再经过无数次努力失败后只好求助天闲,没想到那温柔一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苗秀治好。

温柔?对了,我也想问祢们呢,我遇到一个叫温柔的女人。

好像和祢们很熟。

天闲想起在猩猩王那里见过的女子。

是不是蒙着脸,额头还嵌着一块宝石?花语问道。

对,就是她!看来是不会错了,可是这个温柔究竟是什么人?她现在人呢?不知道,住了几天,她就不告而别,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花明心摇摇头。

哎,算了。

我可以初步肯定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至少目前如此,如果有恶意,见面时天闲是可以感觉到的。

她当时有提什么条件吗?天闲随口问道。

哦,倒没具体说什么,只是说记得欠她一个人情就是了。

花语道。

人情?教她想干什么?天闲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条件,可惜不知道那温柔的真正意图。

算了,不管她了。

朱丝呢?该没事了吧?基本上依娃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依娃一向是个很实在的人,而且心思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军部那帮人抓的。

丝丝啊?还好,那批救回来的人都在医院,丝丝的情况算比较好的,至少没有疯,只是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估计快出院了。

这种轰动性的消息绝对是封锁不住的,何况花语她们对这件事还特别留意。

那就好。

天闲道。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花明心泼天闲冷水,这次就丝丝一个人没事,那些残废的家伙大多是有背景的,恐怕军方还会追究的。

追究?按理不会吧!想到这件事天闲就有火,那群衣冠禽兽,若不是顾及自己久未沾血腥,早就送他们见阎王去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我看不乐观,那些人里有仇松的上司,窦德的宝贝公子,既然找不到病因,只有从唯一算完好的丝丝身上打主意了。

恢复天彗星的记忆,对于人间那些龌龊的勾当,花明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嗯,倒真是个麻烦,不过按理朱丝毕竟是功臣,他们不会硬来吧。

天闲道,这次的事其实是怪不得朱丝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的任务朱丝还是完成的很好的。

硬来倒不会,不过真要找麻烦,鸡蛋里也是能挑出骨头来的。

花明心道。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祢们让丝丝多注意就是了。

天闲有点头疼。

三大心魔的势力范围是有划分的。

凶魔控制的多是军队,社会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什么的,而贪魔掌握的却是那些重利的商人,以及所谓政界人士。

现在的情况远不如外表那么平静,三心魔的战斗虽然没摆到台面上来,但是明争暗斗一直就没停止过。

因为天闲一直处于一种隐居的状态,还算没怎么受到牵连,但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事情说发生就会发生,没准什么时候被哪个被心魔控制的家伙心一横,朱丝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睡觉都没工夫,祢们谁来陪我?天闲的恶习又占了上风,解决不了的事随便扔一边就是了,等到时候再说嘛。

去,谁要陪你!花明心嗔怒道,一句话红了两张脸。

花语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哎呀,我也辛苦了好些日子了。

天闲装可怜。

自从离开瀛洲,连续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花语和明心了,小别胜新婚嘛。

去去,自己一个人睡去,我们可没空陪你。

花明心拉着花语就走。

嘿嘿,这可是祢们逼的。

天闲一向无视人间礼法,当然不会这么老实。

花明心和花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天闲转移到一间客房里,而天闲却拿着九转紫薇冠在那得意地炫耀着。

你!花明心、花语哪会不认得星帝的九转紫薇冠,但任她们如何理智,这会也不免吃惊了。

不用吃惊,星帝经天人五衰进入轮回,临终交代我暂代星帝之位。

天闲解释道。

花明心惊道:你居然用九转紫薇冠做这种事?九转紫薇冠不但是星帝的象征,对于天界星神,也是最强大的克制之物,在它面前,天外众星神只能予取予求,只是没想到天闲居然用它来奸淫妇女,不知道星帝泉下有知会不会跳出来。

哼,那没办法,谁叫祢们不听话。

天闲很是得意,自从花明心跟了自己,她就老教唆语姐和自己为难,几个姑奶奶联起手来,他还真没办法,现在有九转紫薇冠压着,总算扳回一城,当时接过九转紫薇冠时到没有想到可以这么用。

当然,话也得说回来,花语明心她们对天闲的侵犯本也就是半推半就,只不过是拿拿跷,撒撒娇罢了,爱人之间的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早上,喧闹的声音将天闲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

月宗倒是没偷懒,还不到八点就都忙碌起来。

伸个懒腰,欣赏着两女的妖媚,天闲觉得很是满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就好了。

三十六天罡!三十六天罡,哪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天时地利不说,还要生辰相合,最重要的是要经受一次死劫,从绝对的死亡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做到星神一样的以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人间,最后还要得到某种属于天罡力量的认可,才能真正成为天罡三十六宿之一。

其实静君姐妹都很合适,就是功力还差得太远,如果要速成,除非受千万人诅咒或千万人爱慕。

说到这个,玉蟾是最符合条件的了,可惜天闲是怎么也舍不得让玉蟾去经受死劫。

谁也不敢保证死劫后人还可以活过来,如果不成功,那就变成真正的生离死别了。

天闲,想什么呢?最体贴的花语轻轻从背后抱住天闲。

语姐,祢会留恋这个世界吗?天闲问道。

留恋?不知道。

花语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想,我不会留恋这人间吧。

这个世界太繁华了,我不喜欢,我喜欢像亡魂之森那样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是啊!天闲叹了口气。

其实天闲也是如此,天外星神,有谁会喜欢无聊的喧闹呢。

在天上冷冷看着这个世界的兴旺衰败、潮起潮落,看着沧海变桑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对于星神们来说,人间的一世繁华,只不过只一场梦罢了,只有真正的相知才最可贵。

九天之上,谁不羡慕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牛郎织女,谁不希望找到一份永恒?可是,永恒这个词,谈何容易。

生命最短暂的人类总喜欢谈永恒,可是,几乎拥有无限生命的星神们才知道永恒的代价。

对了,我昨天看出吴佩好像有些变化,她是不是已经……花语问道。

嗯。

天闲点点头。

这种事本就没必要瞒着。

天闲道:吴佩继承了拥有净化之力的天泪星。

天泪星!谈到当初曾并肩作战的好友,花语有些难过。

当初的封魔之战,三十六天罡消耗太大,即使没有在是役死去,也在不久以后发生了天人五衰的现象,进入轮回,如今再想找时,一个也看不到了。

天泪星是三十六天罡中心最软的一个,也是第一个被三心魔所杀的,因为她的净化之力实在太可怕,即使三心魔也很忌讳那种绝对的纯净之泪。

天闲,你还记得天泪吗?印象中那是一个可爱胆怯的小女孩,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明亮,胆怯的她在面对最凶残的凶魔时,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退缩,只可惜,绵羊的眼泪永远无法打动恶狼,她还是没能逃脱死亡。

凶魔挖出了她的眼睛,她的本神所在,于是从此后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就消失了。

记得,特别是她的大眼睛。

星神们从不畏惧死亡,但像天泪那样惨死的却不多。

天闲,她的眼睛还在凶魔的手里。

花语小声道。

早就不在了。

天闲摇摇头,天泪的眼睛是绝对纯洁的力量之源,凶魔不会总带着它。

吴佩身上,我找到那双眼睛,在流沙之岭,她也证明了这点。

流沙之岭?你去那里做什么?花语呆呆的问道。

对了,祢看这是什么?天闲倒是忘了一件事,将良知沙漏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花明心喜道:彩衣姨有救了。

良知沙漏?你怎么弄到的?花语可是很清楚良知沙漏对俄塞里斯意味着什么。

抢来的?花明心也醒了过来。

什么叫抢的?天闲不高兴地道:我是那种人吗?为了这东西我陪俄塞里斯跑了一趟流沙之岭。

到底怎么回事?花语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天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星帝通过神风使者相招,到接任星帝,然后去乌托邦,直到最后的流沙之岭因为吴佩的眼泪发生变化,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明心和花语听的眼睛都不眨,直到天闲说完,花语才长舒一口气:这么说吴佩得到的力量是来自天泪的双眼了?嗯,应该是吧,若不是,怎么能将流沙之岭变成绿洲。

不知为什么,天泪的双眼会落到乌托邦。

当时我正是感觉到那种属于星神的召唤,才正好赶上救了吴佩,奇怪的是,当我赋予吴佩星神之力后,感觉到的召唤也消失了。

现在想起来,那正是因为天泪已经承认吴佩作为新的主人。

天闲道。

不知道昨晚玉蟾和她说了什么?花语道。

该起了。

天闲笑笑。

总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吧,也该起来去看看玉蟾和吴佩了。

来到原本属于花语的房间,里面却多了一个人,是谢雅。

从三女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昨晚她们根本没睡,但精神却是很好,或者是因为重逢的喜悦吧。

三女在学校时就表现出不凡的智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可能感觉不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她们比谁都明白,虽然现在社会还很安定,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也许一夜之间,战争就会在全世界爆发,加上走上社会后,会更加珍惜学校时那种没有厉害冲突、纯洁无暇的友谊,所以三女昨晚几乎聊了一夜。

看到天闲进来,谢雅显得有些不自然。

哦天闲,我忘了告诉你,谢雅也来了,明天再把柴文招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丝丝吧,让她们姐妹五个好好聚聚。

花明心以为谢雅和天闲之间有什么误会。

对天闲的态度,谢雅是很矛盾的。

偏偏这种事又不足为外人道,来的这几天,当明心等人一向谢雅提到天闲时,谢雅总是刻意回避着什么,所以明心才会有这种误会。

天闲说:好啊!玉蟾可能是唯一没有顾及的人,而吴佩一直就是个很文静的人,继承了天泪星后更显得安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和谢雅一起来的还有个人。

花明心忽然道。

谁?天闲不是很在意。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天闲,你可不能太花心哦。

花明心成心刺激天闲。

什么跟什么啊?天闲苦笑。

这是哪跟哪,自己都还没见到人呢,明心大姐就在这儿给他上课。

天闲奇问道:到底是谁啊?谁?问你自己啊!你临阵脱逃,人家找上门来了。

玉蟾忍不住笑着接道。

临阵脱逃?天闲思索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没印象。

好了,别难为天闲了,就是那个向你挑战的村正菊叶。

还是花语体贴,揭开谜底。

这么一说天闲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村正菊叶居然追到这里来。

她?我不是留下东西让祢给她看吗,怎么还来找麻烦?天闲不耐烦地道。

那怎么能怪我,她根本看不出名堂,不是另有高人,东方武者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玉蟾听出天闲话里埋怨,生气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闲的不耐烦是冲着村正菊叶。

村正菊叶是个武痴,本来这是没什么的,但偏偏村正菊叶不失为一个美女,这样就让人有点倒胃口了。

天闲眼见这会不小心得罪了玉蟾姑奶奶,那还得了,连忙赔着不是。

好容易才让我们的玉大小姐消气,嘴里的嘀咕那还是少不了的。

自己惹的麻烦拍拍屁股走人。

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还好意思在那怪我。

玉蟾还在生气。

是,是我不好!天闲连声道。

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懂,和她决斗未免无趣。

这话天闲倒不是夸张。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如果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知道,那天闲对她的评价就还高了一点。

村正菊叶该是刚刚由术入道,在门外徘徊,还没能真正进入武道的门槛。

你就吹吧,话说回来,天闲,我见你和人斗法挺厉害,反正我也看不懂,怎么就难得见你和人比武啊?玉蟾饶有兴趣地问道。

玉蟾就看过天闲和柴文动手,别的时候每次天闲都搞出些绚丽的光电效应,看是满好看的,威力也不差,不过怎么看那也和武学不搭边。

有什么好比的,武学由术入道后基本就和魔法仙术什么的差不多了。

万法归宗嘛,无论学什么,只要能由术入道,祢就会发现,其实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天闲难得给人说教,听的玉蟾似懂非懂的。

对了,不说这个。

天闲,小佩好像变了许多,她都不肯说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吧。

玉蟾撒娇道。

昨晚秉烛夜谈,但吴佩却总是有点吱吱呜呜的。

有什么变化?天闲想装傻。

哼,小雅告诉我,现在吴佩的灵力比她还要高。

玉蟾见天闲装傻,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这个!天闲搔着头皮,或者是因为天闲对玉蟾特别关心吧,其实天闲一直不想让玉蟾介入自己和心魔的纠葛中,这会玉蟾问起,天闲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闲,这里又没有外人。

而且我看的出,玉蟾迟早是我辈中人,你也不用再瞒了,不然玉蟾妹子会想歪的。

花语不知又看出什么,注视了玉蟾一会道。

语姐都发话了话,天闲还能说什么,无奈地站起来,闪电般在房间周围飞行一周,布下绝尘大阵。

好了,这样就不怕有人偷听了。

天闲满意地道。

要我回避吗?谢雅想离开。

不用了,祢听听也没关系。

花语出言挽留。

谢雅对天闲确实很好奇,听花语这么说,自然也不再坚持。

还是祢说吧。

天闲不知道从何说起,把包裹扔给花明心。

也好。

花明心接过天闲的包裹,倒是没有推辞:其实我想玉蟾和谢雅早就看出来了,天闲并不算人类,严格的说,我和小语也一样,如今的吴佩也是如此。

事情说来话长,要从当年的封魔之役说起……明心将星神们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吴佩多少已经知道一点,还算可以接受,玉蟾和谢雅已经惊的目瞪口呆,难怪连大日如来也对天闲那么客气。

玉蟾,祢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告诉祢,可是,那次在三星堆,祢也看到,我不想祢有危险。

天闲做了最后的总结。

嗯,我了解!玉蟾一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和明心先出去了,语姐,祢留在这里……天闲的未尽之意谁都可以明白。

花语点点头。

玉蟾确实需要有人好好和她沟通。

撤去阵法,天闲觉得有点累,不知为什么,自从答应星帝即位后,他一直觉得不大自在,或者也是个性使然吧。

独自和明心来到月宗附近的一处密林,天闲忽然想起什么事,猛地掉过头来。

明心姐,祢见过这个吗?天闲拿出来的是星帝交付的七星灯。

七星灯?明心迟疑着问道。

天彗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对于三界之事,天彗多少是知道一些。

那知道它的来历吗?七星灯莫名其妙多亮两盏一直叫天闲觉得很离奇,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掌握的关键在起着作用。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和一个远古的传说有关,传说当七星灯完全点燃后,世间将再没有虚伪和罪恶。

花明心努力回忆着。

这个传说的年纪恐怕比星帝的年龄还要大得多,究竟从哪里来的,已经没人想的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似乎和我有关,可是又没有一点印象。

说起来我只有到星神殿以后的记忆,在这之前我是谁,从哪来的,记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天闲敲着自己的头。

天泪星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般而言,虽然她拥有净化世界的力量,但她的出现也同时标示了悲剧的即将上演。

担负的责任越大,心中所承担的忧患也越重,天闲不想这样。

天闲,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看天闲半天不说话,花明心小心地问道。

其实明心心中有一个猜测,但事关重大,她不敢说。

是星帝临终交给我的。

天闲回答,算了,不要想了。

明心姐,我去把师父他们带回来,祢和语姐说一声。

不知为什么,天闲从来不会总记挂着某件事,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天闲总觉得七星灯有什么不对,直觉地感到很是心烦,想借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刚回来呀,玉蟾会不高兴的!明心很是诧异。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天闲不由明心再说什么,举步而出,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消失在花明心的视线中。

如此匆匆别过明心花语等人,倒也不是天闲所期望的,只是花明心的话似乎触动了天闲心中的某根弦,使天闲产生很不安的感觉。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来,自己从哪里来的竟然一无所知,无奈看看天上。

满天的繁星,依旧闪烁,哪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天闲迷惑了。

高悬在北方的北斗七星只剩下三颗孤零零地挂在天际,而曾经最明亮的北极星则显得有些暗淡,失去了主神的北极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元气。

星帝,你为什么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

无意识地抚摸着怀里的那盏七星灯,天闲感到很是无奈。

谁来给他答案呢?不知不觉间,天闲已经来到曾经多次造访的地方。

三座圣殿中的三件魔器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结界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不经意地穿过那些禁锢着无数死灵的白圈,天闲有些恍惚地朝着中央走去。

忽然间天闲觉得有点不对,那些死灵呢?周围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死灵居然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原本少的可怜的骨灰也找不到,天闲不信邪地抹抹眼睛,打开星神之眼。

还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好!天闲想到水傲等人的死灵,急忙向里冲去。

沾染了人类之心的天闲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傲,跌跌撞撞地冲到密穴的入口处。

天闲总算能松一口气,虽然水傲的死灵已经有些暗淡,不过显然还在那儿。

师父!天闲冲水傲打着招呼。

前几次天闲都是从花彩衣所在的密穴入口出入的,所以这是水傲死后第一次相见。

水傲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天闲身上,揉揉眼睛,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叫我?扑!天闲被水傲痴傻的表情逗乐了。

天闲这一笑,水傲也知道自己确实没弄错,天闲是在叫他。

徒弟啊,你怎么才来。

你知道,师父被人困在这很辛苦的。

水傲开始吐苦水。

辛苦什么?你已经死了。

哪还知道苦?天闲见水傲没事,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水傲连声骂道:兔崽子,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

我有吗?见到水傲使天闲暂时忘记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水傲待他确实如同亲生,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也不错,天闲想着。

小子,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快想办法放我出去。

水傲哀求道,并做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取同情。

哦!天闲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道:师父,彩衣姨和凤叔也被困在这呢,你要见吗?好啊,那你快点啊。

水傲急道。

好,你等着。

天闲一拉水傲,硬将水傲从困了他许久的结界中给拖了出来。

不等水傲说话,拉着水傲就走。

如此就将三人都聚集到一起。

水傲见到凤守恒和花彩衣,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师父,你们谁先来?天闲问道。

笨,当时是你师父我!水傲嚷嚷着道。

天闲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是他这当师父的来实验了。

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先别动。

说完天闲让水傲出列,拿出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对着水傲比了比,这才开口念道:执掌人类良知的神明,以我天闲之明,召唤你的沙砾,颠倒短暂的时空,请弥补我心中的遗憾。

说完天闲将已经浮在水傲面前的良知沙漏给颠倒过来。

随着沙漏的颠倒,无数晶莹的闪烁着各种光彩的细沙在透明的沙漏中慢慢朝下撒落,而同时,四周空气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沙砾受到它的吸引,慢慢飘荡,聚集,向着水傲的灵体飞去,慢慢附着在水傲的灵体表面。

水傲的身体慢慢清晰,开始逐渐勾勒出大体的形态,随着空气中沙砾越聚越多,水傲的身体开始有着真实感。

随着沙漏中最后的一粒细沙滚落,水傲复活了,满头的白发因为兴奋显得须发蓬张,因为勤于锻练,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松弛,一块块突现出来,充满着无穷的生机,一些狰狞的伤口则在他的身体上宣告着水傲一生的功绩。

水傲睁开双眼,很久没有被肉身束缚的灵体使得他有点不习惯。

彩衣和守恒呢?水傲发觉眼前不见了花彩衣和凤守恒。

恢复身体后,水傲的灵体之眼也被肉眼凡胎所取代,当然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花彩衣伉俪。

师父,我发觉你身材还不错呢。

天闲看的清楚。

凤守恒是无所谓,那边花彩衣的灵体已经胀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说彩衣和守恒呢?水傲没听出天闲的意思。

师父,冷吗?天闲好笑地问道。

冷?有什么冷的?水傲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你自己看看身上。

天闲努努嘴。

水傲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我很好啊!师父,通常人眼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是灵体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因为你现在变回普通人,所以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凤叔和彩衣姨。

天闲不紧不慢地道。

那……水傲先没反应过来,等天闲那明显缪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时,他终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混小子,出你师父我的丑。

水傲说着手忙脚乱地用双手遮住下体,眼睛四处乱飘,想找到花彩衣的位置。

凤守恒看到也就罢了,被花彩衣看到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哈。

难得看到水傲这么狼狈,天闲哈哈大笑起来。

混小子,快去给师父找身衣服。

水傲气急败坏地骂道。

叫什么叫?天闲眼一翻。

水傲这会还真不敢翻脸:好徒弟,乖徒弟,师父年纪大了,这样容易着凉,劳驾,拜托,给师父找身衣裳吧。

着凉?某人可是敢在南极裸泳的。

天闲打趣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反手朝外面虚空一抓,手上就多一大把树叶。

接着,天闲的两手在身前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有了一条树叶缝制的短裤。

拿,一时找不到,你先将就着吧。

天闲把树叶裤丢给水傲。

这?水傲面有难色。

不想要,好,拿过来。

天闲作势要抢。

好好,总比没有强。

水傲嘀咕着穿上。

还好,短裤还算结实。

看着水傲这类似原始人的装扮,天闲才满意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想事情,把这碴儿给忘了,现在只好委屈点师父了。

凤叔也好说,就是彩衣姨好像不大方便呢。

想归想,手上可不能慢,天闲又将凤守恒的灵体还原成肉身,套上一条和水傲一样的树叶装。

凤守恒的身上就没有水傲那么多的伤疤了,显得很光滑,看得水傲啧啧称奇,一个劲在凤守恒身上摸来摸去,哎,我说师弟啊。

我记得你以前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怎么现在身上的伤疤变那么少了?搞的凤守恒尴尬不已,半天才挤出话来:这个,那个,彩衣她不喜欢我身上那么多……所以我就找天闲……那个用玉髓……哦……水傲和天闲一同点头。

哦什么哦?凤守恒恼羞成怒。

还不快动手,怎么说我也是你岳父,那是你丈母娘。

急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

丈母娘大人可是徐娘虽老,风韵尤存,即使你不介意曝光,我可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

天闲理直气壮地道。

灵体因为死亡时的记忆,可以保留生前的形态,包括衣服,但重塑肉身时就不能保持这样的形态了,不然那衣服会变成表皮而永远无法脱落。

拿水傲开开涮无所谓,要是花彩衣也出这种糗,天闲不见得会怕,但明心和花语肯定会劈了他。

这……凤守恒想想也是,不由为难起来。

没关系的。

天闲,你动手吧。

花彩衣虽然开始还有点害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很坦然地对天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语姐还好办,明心姐太难伺候。

天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

天闲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找点能遮羞的东西,让花彩衣穿树叶装都有点对不住丈母娘。

有了。

天闲灵光一闪。

就当是一事两便吧,天闲弹个响指。

首先启动良知沙漏,开始的程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到当花彩衣的身体被勾勒出模糊形象时,天闲放开良知沙漏。

让良知的沙砾自行向花彩衣的灵体附着,天闲则飘浮起来。

天闲念道:大地的众生,听我的倾诉。

眼前的灵体曾孕育了生命,带给她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以我天闲之名,赋予她星神之力。

柔弱的生命们,请你们承认这新的伙伴,其之名天育星。

天闲的手中化生出新的纯白光芒,笼罩在即将成型的花彩衣身上。

白光围绕着花彩衣不住地旋转,慢慢聚拢,变成了充满慈爱光泽的白色素服,头上一袭轻纱到肩,额头被嵌进一颗血红宝石,两眼微阖,双手拇指、中指虚扣,平放在身子两侧。

此刻的花彩衣仿佛是充满着慈悲之心的观音大士,甚至可以叫人产生顶理膜拜的冲动。

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我就要穿这种可笑的短裤?水傲大叫起来。

随着花彩衣睁开眼睛,白色的素服变成普通的短装。

有什么好叫的,你那一身肥膘还怕人看啊?不用天闲开口了,花彩衣接过水傲的话头。

好好,你们两口子一条心,我怕你们,我怕你们。

水傲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

目前的四个人,凤守恒肯定不会帮着自个,那个混帐徒弟更不可靠。

悲哀啊,人家也收徒弟,他也收徒弟。

怎么他就老被徒弟欺负。

水傲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哭道: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样?水傲明显作假的动作惹得天闲、凤守恒和花彩衣三人都哑然失笑。

对了,师父,你们知道以前这里的那些死灵哪去了吗?天闲笑容一收问道。

死灵?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

凤守恒皱着眉努力回忆,对了!凤守恒作为上代炎龙集团总裁,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即使在变成灵体后,这点也没有改变。

不好,快走!天闲脸色忽然巨变。

一股庞大夹杂着毁灭威力的能量正以光速朝这边接近。

以这股毁灭光线所夹带的能量,天闲若只一个人绝对有时间逃出它的威力范围,但现在却有另外三人在。

天闲可以肯定,这股光束是连灵体都可以完全摧毁的。

星光无限,众志成城,星帝相招,群星护法。

起!脱口而出的大喝声打断凤守恒的话。

就在凤守恒想开口动问,夹带着毁灭之力的庞大光束已经狠狠撞在天闲刚张出的守护罩上。

巨大的压力在守护罩的接触面爆发出来,向着四周暴散出去,天闲的双足因为这一击而陷入地下。

呀!天闲吐起开声,努力抵挡着光束的能量。

本该转眼既逝的时间现在显得无比的漫长,天闲第一次感觉到危险,长袍因为真气被撑,裂开一道道口子。

漫长的攻击终于过去了,天闲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可怕的威力!天闲总算松了口气。

造就弃卒悲剧的毁灭之光居然重新出现,所攻击的竟然是创世三圣封印三大魔器的地方,实在是不可思议。

天闲,你没事吧?虽然没有直接承受毁灭之光的威力,但从天闲一头的汗水,以及撑破衣服,加上四周的一片废墟,水傲等人可以很清楚地推测出刚才那股光线的力量。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天闲摆摆手,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埃。

现在天闲的狼狈样和水傲有的拼,只是这会儿也没人有空发笑。

凤守恒问道:天闲,刚才怎么回事?没什么,凤叔你接着说。

天闲的语气里充满疲倦。

无论他多么强大,以一己之力承担神界氢弹——毁灭之光的威力他也会吃不消的。

天闲,你真的没事?要不,我们回去再谈吧?凤守恒不放心。

不,就在这里说。

天闲坚决地道。

见天闲这么坚持,凤守恒也没办法了,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发现有几个巨人来这里,用的是古拉丁语。

我以前有个朋友是研究拉丁语的,所以我大致听出什么意思,好像是有人需要无数被完全奴役的灵体去建造死灵塔,别的还有一些,我就不大听的懂了,这些我只是半听半猜的。

凤守恒得到的这些资料,得益于曾身为炎龙集团的总裁,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

对于这几乎绝迹的拉丁语,凤守恒还能懂得一些皮毛。

这样?天闲点点头,心头又是一热。

他知道,七星灯又亮了一盏。

看看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能量,再看看凤守恒和水傲,天闲下定决心,道:师父,凤叔,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

天闲难得这么严肃。

平日里天闲虽然和水傲没正经。

但水傲知道,这个徒弟绝对不简单。

师父,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天闲背着手,说出一番话来,从当初封魔殿的失误到最近接任星帝。

天闲相信,水傲、凤守恒以及花彩衣都是有分寸的人,更能分清事之轻重。

如今的自己实在太累了,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成为自己得力的臂膀。

天闲,没想到你居然背着这么重的担子。

水傲心疼说,难怪从小天闲会有发呆的恶习。

没什么。

天闲笑一笑,这个师父真的对自己很好,而且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端过做师父的架子。

没想到,明心她们居然也是,苦了她们了。

花彩衣不胜感慨。

天闲,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

凤守恒表现出超人的冷静。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他一贯的知识范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这里还残留着毁灭之光的能量,我想让师父和凤叔成为三十六天罡之二。

天闲说出自己的目的。

天闲……凤守恒一呆,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天闲这么说其实是给他们留面子。

这次出事前,他也曾以为自己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那些心魔的手下时,他才明白,自己那点能力是多么渺小,何况如今的花彩衣已经幻化。

他想和花彩衣长相厮守,就一定要使自己突破凡人的界限。

花彩衣十月怀胎,分别孕育出天慧的两大分身,在这段时间里,花彩衣多少受到星神之力的滋润。

这股力量一直就藏在花彩衣的灵魂里,所以天闲才能使花彩衣升变为三十六天罡之一。

如今毁灭之光强大的能量却提供一个新的可能,使水傲和凤守恒也有成为星神的机会。

谢谢你,天闲!凤守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点点头,天闲休息一会。

虽然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但再拖下去毁灭之光残留的力量就要散去了。

天闲念道:我以新任星帝之名,召集游荡的能量,赋予眼前生命星神之力。

汝等之名,天正、天禄。

周围毁灭之光的力量在天闲的引导下分成两股向水傲和凤守恒流去。

两人身上的肌肉一阵蠕动,那条遮羞的树叶装变成粉碎,但很快的,一片绝对的黑色和淡青分别缠上水傲和凤守恒。

三十六天罡中和天育星并升天外双侣的天禄星,以及最北方的天正星终于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