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闲,你看什么?顺着天闲发呆的目光,花语一无所见。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现场的契约者越来越多,已经开始为了争夺缔约者打起来了。
天闲怎么办?书呆子吕凉也只有扯到唐玲时才有那种昙花一现的勇气。
我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吕凉,你和布蓝卡立刻回去。
天闲微微一笑,既然要玩,那就好好玩玩吧,他可以确定,刚才一定是贪凶二魔。
星月争辉,斗转星移!天闲朝吕凉和布蓝卡一指,两人立刻消失在当场。
天闲,今天的人有不少都是身份特殊的人物,图拉国真的要和全世界为敌吗?花语看不到契约者。
作为星神,纯粹人类因贪婪而起的争端是不能介入的。
你还没明白?刚才台上的女子是真的被杀了,可是你后来还不是看到她好端端地出来。
天闲发现除了他和花语,还有三个人也站在一边看戏。
一个是依娃,一个是兰提斯,还有一个就是刚来时见过的那个铁匠。
救我,救救我!哀怨的声音,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天闲抬头一看,正是刚才死在台上的女子的魂魄在求救,此刻无数的契约者都在争夺她,能被贪凶二魔选中执行这个任务,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女子。
她是云霞?眼前的女子如果再过几年,活脱脱就是云霞。
天闲什么事?花语看不到契约者,但云霞的魂魄还是能看到的。
她在求我救她。
天闲道。
为什么?花语只认出这女子就是刚才台上的那个,却没能认出她就是云霞。
为了适合这次的演出,阿特兰提斯特地使云霞变得年轻了许多。
以他们的生物技术来说,这并不困难,除了人类的气质和智慧,他们几乎可以模仿出一切。
云霞的身体对于低级的契约者来说实在是充满了诱惑。
此刻她的魂魄已经被越拉越长,脸孔也变的扭曲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清晰的柔媚,只有在心脏处,云霞还保持着完整。
地奴星?天闲眼神一凝,法则星君天闲在此,下等契约者速速退去。
天闲不再压抑属于黑暗法则执掌者特有的气息,那些正为争夺缔约者大打出手的低级契约者立刻就感觉到这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吓得簌簌发抖,一会工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奴星,虽然你命运注定坎坷,但观你所为,实在为祸不小,此事回头我再和你算账。
天闲右手一翻,将云霞的魂魄收入掌中。
就这么算了?被贪魔拉着退走,凶魔不甘心地道。
这本来就是计划的第一步,你别老那么心急。
贪魔奸笑着道,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奸商的嘴脸。
可是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刚才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凶魔气道。
那大伙都完蛋。
贪魔打断了凶魔的话,你别忘了阿特兰提斯是怎么覆灭的,如果真惹毛了那小子,到时再来一次天崩地裂,一切都完了。
你说诺基那小子说的话能信吗?当年真是天闲坏了我们的事?关于阿特兰提斯的消息是诺基提供的,毕竟他也算半个契约者。
他不敢!贪魔很自信地道,现在诺基几乎是过街老鼠,除了投靠他们,根本没别的路可以走,听说那帮瓦尔基丽雅还找了一个东方的小伙子代替他的原本的位置,去准备下一步吧。
因为没了那些契约者从中煽动,很快人群就平静下来,清醒过来的众人恐惧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四周那些神话巨人般的卫兵。
我们先走,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
天闲一拉花语,两人又遁入地下。
再说两人离开后地下发生的事,经过一段时间,这天的工作结束了,却没能取得进展。
当工作结束的钟声响起,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死灰色。
很对不起,今天你们又失败了,谁来呢?帕拇还真是个忙人,只是对他的速度,倒也真叫人佩服。
就你吧。
帕拇指了一个年轻人,那是某位专家的助手。
年轻人一呆,忽然不顾一切地窜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朝外面跑去。
不过在姆大陆建筑群中,他的这种行为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几乎没花什么工夫,年轻人就被抓了回来,强行按在中间的一张铁椅上,头上戴上一个金属的碗状物。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一股骚味传了出来,他被吓的失禁了。
接着机器被启动,一阵轰鸣声中,年轻人变成了一具干尸。
天闲和花语回来时也正好看到这一幕情形。
从明天开始,如果还没有进展,我会每天吸取两个人的生命力提供给这些人。
帕拇宣布另一个噩耗。
拖着死亡的步伐,那些曾显赫一时的专家再也没有趾高气昂的样子,耷拉着脑袋,被押回各自的牢房。
看来真的等不及了啊。
押送唐老头的卫兵刚走,天闲就出现了。
刚才你看到了?唐老头的情绪一落千丈。
其实救人不难,问题是救了人怎么送你们离开图拉国。
天闲沉思道。
天闲说的是实话,如果只有这边几个人,那一定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看刚才大厅里,那么多人,除非用巨型客机,不过天闲不以为有哪种客机能比的上姆大陆的飞碟。
到时他和花语无所谓,别的人可就是生机渺茫了,逆反生死轮回的事,即使以天闲之能,也不能当过家家玩。
能救几个是几个吧,我愿意留下来,希望你能带唐玲走。
唐老头想了想。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
天闲心中一动,想起刚才外面发生的事,图拉国既然敢下杀手,那说明他们打算用复制人代替这些人到世界各地去。
照这样看来,这边的所谓专家也一样。
如果天闲来个掉包,再让那些复制人突然暴毙,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蒙混过去。
你们等我的消息。
天闲匆匆地消失在唐老头眼前。
去哪?花语被天闲拖着急走,忍不住问道。
看看上面那些人的尸体被送到哪里,还有那些被抓的人。
天闲边走边道。
地面上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除了图拉国的臣民还昏迷不醒,那些被杀的,和被抓的外国人都已经被送去了别处。
跟着几个卫兵,天闲跟到图拉国皇宫的另一处地下神殿,很难想像这皇宫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地下建筑。
神殿里已经没有了尸体,可能是被丢进后面的那个看不到底的大坑去了。
刚才死去的人在这里都复活了,只不过眼睛都还没睁开,头上还连着一个金属头盔。
最上面的俨然是帕拇和兰提斯,铁匠和依娃被绑着。
这批复制人如何了?兰提斯问帕拇。
没什么问题,随时可以使用。
帕拇恭敬地道。
辛苦你了。
兰提斯道。
不敢,这是属下该做的,只是要公主做出那么大的牺牲,确实叫帕拇难以心安,要是大王能早日醒来就好了。
帕拇道。
对了,那边的进展如何?兰提斯问的是那些专家研究的结果。
还是不行,我刚收到二号的消息。
原来这帕拇本身也是复制人,难怪到处都有他。
一群饭桶,实在不行就全部杀光了,另外再找。
兰提斯杏眼含煞。
是。
帕拇虽然有另外的想法,却不敢说话。
兰提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绑着的依娃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兰提斯。
我?我为什么不能变,当初是你引来的那个人。
不是你,阿特兰提斯不会灭亡,如果你肯多花点心思,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兰提斯似乎也受到刚才祭天仪式的影响,情绪不很稳定。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依娃一头雾水,这个兰提斯给她一种好陌生的感觉。
公主。
帕拇给兰提斯使个眼色,兰提斯慢慢冷静下来。
你不用明白,帕拇,先把他们带下去。
公主你不要紧吧?帕拇担心地问道。
兰提斯没有说话,默默挥了挥手。
对了,那些专家的复制品可以用了吗?可以就快放出去。
不然太早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不好。
帕拇将要离开时,兰提斯道。
这些复制人正是用那些被他们抓来的所谓专家的基因复制而成。
这些人都是在各国有声望的人物,要是能控制住这些人,整个世界将都在他们的掌握中。
是,我这就去。
帕拇再转身行了一礼才匆匆离开。
跟着帕拇?天闲招呼花语。
帕拇去的地方是刚才天闲来的那地下建筑群。
在另一个大厅里,天闲看到了和刚才类似的一幕,都是都上连着金属头盔两眼紧闭的一些人,铁匠和依娃都被束缚在了两张布满各种奇怪仪器的铁制坐椅上。
两位,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帕拇看着依娃。
刚才兰提斯提到阿特兰提斯,虽然我不明白,可是我感觉到这个名字很熟悉,特别是当兰提斯提到‘他’毁灭阿特兰提斯时,我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帕拇,我的为人你该很清楚,你说会改变吗?依娃很平静。
哎!帕拇露出无奈的表情。
阿特兰提斯历代统治者,都是由无数的帕拇辅佐的,说起来这件事可以追溯到阿特兰提斯立国时,当时的阿特兰提斯之王有一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那是第一个帕拇,可是或者应了中国一句老话,天妒英才,帕拇在辅佐阿特兰提斯王取得成功的时刻,因为心力交瘁而亡,当时阿特兰提斯王悲痛欲绝。
也就在那个时候,阿特兰提斯发生了一件外人无法得知的事情,总知后来阿特兰提斯的文明忽然发生了质的飞跃,在短短的十年里,达到了即使是今天人类都无法达到的科技水平,而其中发展最惊人的就是生物复制科学。
从此后,历代的阿特兰提斯都是由复制出来的阿特兰提斯王和帕拇统治着。
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阿特兰提斯触犯了神族的禁忌,于是西方众神族联合了各界契约者。
天闲作为黑暗法则的执掌者,同样接到了邀请函,根据规则,天闲和几名契约神介入了阿特兰提斯的世界,结果就是契约神联手沉没了阿特兰提斯大陆。
帕拇是从小看着依娃和兰提斯长大的,对于兰提斯,因为身份的关系,帕拇一直不敢逾越,但对依娃,帕拇有一种类似父亲的感情。
现在帕拇所要做的,是阿特兰提斯对那些因为心智坚强而难以控制的子民进行的一种洗脑,经过这个程序后,即使再坚定的人,也会变成俯首听命的哈巴狗。
帕拇不愿意依娃变成那样,可是依娃的选择让他无能为力。
沉重的叹息声中,帕拇的手向着钢制椅上的开关摸去。
慢着。
兰提斯还是来了,喝止住帕拇。
从帕拇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明显松了口气。
帕拇,你先下去。
兰提斯道。
是的。
帕拇看了依娃和兰提斯一眼才退了出去。
依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兰提斯在依娃的身边蹲下来,将头枕在依娃的腿上,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你知道吗?兰提斯,你变了,今天我忽然觉得你好陌生。
依娃低头看着兰提斯,熟悉不变的容貌今天令她觉得好可怕,兰提斯怎么能如此满不在乎地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不,我没有变,一直都没有变。
是你变了,他又来了,那个毁灭过我们的他又来了。
可是神明却不肯告诉我他现在样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兰提斯的话令暗中的花语张口结舌。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依娃挣扎了几下,不过显然徒劳无功。
依娃,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永远陪着我,我马上就放你下来,依娃,依娃!兰提斯闭着眼睛在依娃的身上不停地摩擦。
不可能了,如果在今天的事发生前,或者有可能。
现在,兰提斯,你不再是那个我熟悉的兰提斯了。
依娃面无表情地道。
你,依娃!兰提斯倒是挺适合当演员的,表情说变就变,刚才的软弱似乎是另一个人,兰提斯现在的表情变的狰狞,依娃,是你逼我的,虽然我不想这么做,可是,我宁可要你的躯壳,总比一无所有好。
和帕拇刚才的动作一样,兰提斯朝着开关摸去,依娃紧闭着双眼,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哎,为什么我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对你却总是下不了手。
最后的关头,兰提斯还是下不了手。
依娃,我给你三天时间,不要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明知希望渺茫,但正如兰提斯所说,对依娃,她还是有一份真心在。
公主!帕拇,好好劝劝她。
兰提斯的脚步不停。
依娃,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年如果你能听我一句,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帕拇不胜感慨地道。
凭心而论,即使在当年,阿特兰提斯还是有不少人无法被阿特兰提斯王所操控的。
这些不是意志坚定的天才,就是脑袋短路的耿直汉子,依娃和铁匠就是个例子。
如果说当年天闲在阿特兰提斯有什么遗憾,那或者就是对这两人吧。
铁匠的率直,兰提斯的狡黠,都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但正因为如此,依娃比谁都清楚阿特兰提斯的真相,所以,当年兰提斯要求依娃向天闲求情,依娃没有答应。
当然,这些现在的依娃早就忘却了,只有天闲那若有若无的面孔还不时打搅着她的梦境。
帕拇叔叔,为什么今天你们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依娃疑惑地看着帕拇。
哎,依娃,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那就听我一句劝,放弃吧!帕拇现在也是进退两难。
一直以来,每个被复制出来的帕拇都保持着对阿特兰提斯王朝绝对的忠心,他也不例外,现在一边是他视同骨肉的依娃,另一边是历代帕拇所誓死效忠的阿特兰提斯王朝。
帕拇叔叔,虽然我不很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今天兰提斯的所为我不能认同,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轻视他人的生命。
依娃柔声道。
也罢。
帕拇咬咬牙,我拼着受公主怪罪,为你打开记忆锁,希望你会改变主意。
说着帕拇启动了依娃身后的开关,一阵隐约的光泽出现在依娃身体周围。
依娃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曾让人感觉比男子更强悍的身体,变的那么娇弱无力,不停地颤抖。
依娃,坚持一下,很快就好的。
帕拇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暗中的两人也焦急起来。
依娃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等她张开双眼,忽然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目光里充满了岁月的悲伤和无奈。
帕拇叔叔,谢谢你!依娃的声音里透露着另一种气质。
依娃,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吧。
帕拇知道,依娃的心现在很乱,还是让她自己冷静一下的好。
帕拇前脚离开,天闲和花语就现出身来,这次依娃看天闲的眼神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光芒,有哀怨,有仇恨,还有一点叫天闲愧疚的东西。
依娃,你回来了?天闲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又来了?同样是叫人一头雾水。
你们谈吧,我出去看看。
花语绝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而且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天闲绝不会抛弃她。
依娃,对不起!天闲转过身,背对着依娃。
现在他才知道,依娃当年的心意是什么,可惜那个天闲是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傻瓜,辜负了依娃的一番心意,如今事过境迁,天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不起?记得你从不会说这几个字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傻。
依娃平静地道。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既然有另一次机会,你又何必还纠缠在其中。
如果你愿意,我送你离开,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就去哪。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喜欢的。
天闲硬着头皮道。
你知道我有多老了吗?依娃自嘲地一笑,我已经一万多岁了,这还没有算阿特兰提斯陆沉没后的日子,我怎么和那些孩子相处?依娃。
天闲一震,真的是自己的过失吗?当年自己真的对依娃造成了这样重的伤害?算了。
依娃忽然冷静下来,我不怪你,当年你要毁灭阿特兰提斯的时候我都没有让你为难,现在怎么会呢?送我和铁匠离开吧。
依娃……从依娃的语气里,天闲听到了无奈。
你还要说什么吗?嘲笑我没有当初的勇气,不敢和阿特兰提斯共存亡?还是你要我在这里看着你重演一次当年的灾难?依娃打断天闲的话。
我……天闲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依娃什么,喃喃说了一句,保重!依娃和铁匠就被天闲放出的祥光包裹住。
保重。
这是依娃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她离开天闲的视线后,眼泪夺眶而出。
她对天闲的心始终没变,可是当她找回记忆后,她知道了一件她刻意想要忘却的事。
阿特兰提斯的重生,是阿特兰提斯之王用兰提斯和她的身体作为代价,向另一位黑暗的契约神换来的。
现在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冰清玉洁、冷若冰霜的依娃了。
天闲,你是不是舍不得她?天闲用法术送依娃离开,自然惊动了花语,看着天闲怅然若失的表情,花语小心地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不去想以前做过的事到底是对是错,可是今天我又不能不去想,或者那时候我真的做错了很多吧。
天闲拥住花语。
星帝说的对,原来情感虽然精彩,但也可以叫人魂伤。
天闲。
花语知道,现在她什么也不必说,天闲需要休息。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立。
天闲,唐老那边还要我们想办法呢。
时间过去很久,花语拍着天闲道。
哦,难得我会这么失态。
其实天闲会这样倒不完全是为了依娃,只是依娃的出现,勾起了他不少回忆。
以前天闲的心态,即使在毁灭一个种族时,只要是按照亘古的法则,天闲从不会觉得不忍,可是现在的心态,使天闲回忆起那些哀号时感到很残酷。
比起天闲毁灭文明的一些举动,今天皇宫兰提斯导演的那出戏实在太温柔了。
天闲,不要想的太多。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秀姐、玉蟾妹子,任何事,我都愿意替你分担。
花语道。
谢谢你,语姐。
天闲吸一口气,抛开各种纷杂的情绪。
依娃,你想的怎么样了?是帕拇。
走!天闲忙一拉花语,两人再次隐入暗中。
可想而知,当帕拇发现依娃和铁匠失踪时,有多惊慌,一会得到消息的兰提斯也来了。
不能再等了,立刻把这些人送出去。
兰提斯当机立断。
她不认为帕拇会私放依娃,依娃也不可能自行逃脱,看来真如神示里说的,当年的那个魔鬼回来了。
是。
除了在依娃的事上帕拇曾有过犹豫,别的事上帕拇绝对不会违背兰提斯的命令。
机会来了。
天闲冷笑。
下面那些复制人头上的钢盔都被移开,一个个睁开眼睛。
你们是阿特兰提斯的臣民,你们将永远效忠于阿特兰提斯。
现在,该是你们回去为阿特兰提斯效力的时候了。
帕拇代兰提斯做着例行的训话。
这些复制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一个个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
语姐,你回去,这批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
开什么玩笑,那些专家在各领域都是绝对的权威,几乎可以接触到当今世界所有的尖端科技。
以阿特兰提斯现在的能力,如果再得到那些,根本没有人能和他们对抗,特别是当这些人进行间谍任务的时候。
你一个人行吗?花语担心地问道,毕竟要救这么多人呢。
我有办法。
这次天闲打算真正动用星神之力了,因为时间不允许他慢慢去想办法。
好。
花语悄声地隐没在黑暗里。
一大群复制人被帕拇领着,鱼贯地走出地下宫殿。
帕拇交代了外面的卫兵,让他们将各人送到机场就离开了。
机会来了。
看到帕拇离开,天闲双手一合,虚空转动一下,口中朗声道:移花接木,偷天换日,转!所有卫兵只觉得一愣神,接着一切就恢复了平静……语姐,去胭脂楼带上唐玲就可以离开了。
天闲回到住处道。
都解决了?花语问道。
当然。
天闲道:去隔壁把布蓝卡和吕凉叫上。
好,我这就去。
花语推门出去。
该走了!天闲冲进来的吕凉和布蓝卡道。
可是唐玲怎么办?吕凉急道。
你们先走,我和语姐去救人。
天闲看了吕凉一眼,看来这小子真变了不少呢。
大师兄,我,我也想去。
吕凉迟疑着道。
不行,你再跟我讨价还价,回去有你好受。
天闲斥道。
那,我……吕凉被天闲骂得头一缩,这才不敢吭声。
走!天闲其实也是不得已,这会儿他忽然觉得心里越来越不安,这次的事太顺利了,顺利得出乎他意料之外,总觉得其中少了一环很重要的东西,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好了,走了走了。
布蓝卡来打圆场。
一行人离开住宿的旅店,直接朝着机场走去。
路上丝毫看不到皇宫惨剧的影子,一切还是那么平静,但天闲却感觉出那平静下藏着的汹涌波涛。
那边怎么这么热闹?一路上始终不大甘心的吕凉像发现了新大陆。
不许过去。
可惜天闲还是说晚了,吕凉早就窜了过去,那是图拉国在将死刑犯示众,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俨然就是唐玲。
唐玲的目光中没有一点神采,显得那么的呆滞和绝望。
唐玲!吕凉就想朝上扑,却被后来的天闲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她,唐玲。
吕凉急道。
臣民们,我们抓到了几个奸细,他们在前几天的庆典时企图破坏祭天。
这个帕拇还真是生姜葱,什么事他都来掺一腿,今天,我们要将他们奉献给神明,希望神能宽恕他们。
阿特兰提斯的文明方式很奇怪,说到科技,阿特兰提斯绝对超越当今任何一个国家,但说到社会形态,阿特兰提斯却还保持着原始社会那种最单纯的形态。
当然如果没有阿特兰提斯之王的那种精神统治,这种截然不同的科技水平和社会形态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几名和祭天台巫师打扮相同的人走了出来,看来他们竟然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执行死刑。
神啊,宽恕他的罪恶!一刀扎下,鲜血狂喷之际,一个囚徒倒在血泊中。
神啊,宽恕他的罪恶!……住手!吕凉再也忍耐不住了,就快轮到唐玲了啊。
看吕凉扑出的身手,倒也算有模有样,毕竟星宗子弟里,不可能有真正的文弱书生,何况现在吕凉可是有着拼命的勇气呢。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图拉国卫兵的实力,那些卫兵巨人般的身躯实在不是手无寸铁的吕凉所能对付的。
这么一来,自然是布蓝卡和花语也闲不住了。
三个人都陷进那些巨人的包围中。
哎。
天闲看着混战的几人,丝毫没有帮手的意思。
布蓝卡现在的身份是地阴星,花语本身就是天慧星,有这两人在,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阿特兰提斯费劲心计安排这出戏究竟是为什么呢?不好,语姐,小心,那是复制人。
花语已经欺到唐玲身边,伸手去拉唐玲,天闲却发现了唐玲那种属于复制人才有的眼神。
顾不得是不是别有阴谋,天闲纵身而出,抵住唐玲探出的右手。
欲魔,你终于来了?唐玲的声音变成一个很粗的男人嗓子。
你是凶魔还是贪魔?天闲一般是不会和人弄成这种拼真力的场面的,可是这次为了救花语,更没想到复制人唐玲居然是被心魔所寄宿。
看来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自己,不然以心魔的能力,怎么会让天闲提前看出唐玲是复制人。
啧啧,凶魔那笨蛋怎么能骗得了你。
唐玲的体内是贪魔。
四周的人都静了下来,包括那些卫兵、花语、布蓝卡、吕凉自然地站到天闲身后。
小人,不要背后说我的坏话。
这次是凶魔,寄宿在一个行刑的巫师身上。
难得,难得,今天我们三心魔又见面了,可惜欲魔大哥好像不大愿意加入我们呢。
贪魔怪声怪气地道。
打。
巫师丢掉手上的刀,出手的方式却叫所有人都奇怪,他是两手分别打向天闲和唐玲,天闲和唐玲自然腾出一只空着的手接住这一掌。
三人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每个人都同时抵着另外两个人的掌心,成一种犄角之式。
你们花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引我来吗?三人都没尽全力,还有空说话。
很快你就知道了。
凶鬼,加把力!贪魔啧啧怪笑。
天闲不再说话,三人各有特色的真气开始互相焦灼,在中间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旋。
现在三个人,谁先撒手谁就完蛋,所以都卯足了劲在催动真气。
充斥的气旋越来越快,渐渐产生强烈的旋风和刺眼的光芒,弄的四周围观的人群不住后退。
中间的三人更是痛苦万分,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的簌簌做响。
好了没有啊,小人?凶魔快吃不消了。
快了凶鬼。
贪魔艰难地道:我数一、二、三,一块加力!一、二、三。
随着贪魔三字出口,一声巨响,一朵蘑菇云从三人刚才站的地方升起,三条人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抛飞出去。
天闲。
花语的眼里只有天闲。
呜。
被花语接住的天闲呕出一口淤血,我中计了。
天闲,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花语急的哭出来,自从她认识天闲以来,包括在天外时,从来没见天闲受过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别哭,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天闲强打精神,心魔和他以往遇到的对手不同,三人可说势均力敌,何况贪凶二魔最后一击是联手而来。
都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
吕凉和布蓝卡也找了过来,刚才天闲、凶魔、贪魔斗法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深的大坑,周围所有的建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魔花这么大精力,原来只是为了引我来。
天闲又吐出一口鲜血。
空中的蘑菇云此刻明显地分成了三块,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飘去,但在它们分离的空隙间,却明显有一种隐约的联系,远远的,可以隐约看出分开的三块蘑菇云主体,都显现出不同的形状,像极了身着各色盔甲的魔王。
三魔乱世之相已成,人间真的陷入危险了。
看着空中由自己和贪凶二魔造成的后果,天闲后悔不已。
一着之差,竟然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三魔乱世之相万年难得一见,因为那不但要三魔齐会,而且正好要在黑暗法则开始运作,但还没有能完全启动的时刻,同时时间和地点也要相当的精确,不能有一点差错,没想到图拉国的位置居然正好在邪气汇集之地。
三魔乱世?当年花语虽然参加过千年前的封魔之战,但却没有听过三魔乱世。
走,先离开这里。
虽然天闲有把握贪凶二魔的伤势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但这里毕竟是阿特兰提斯,这里的人都算是自己的敌人,天闲不能冒这个险。
那唐玲怎么办?吕凉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如今的局面和他的冲动是分不开的。
现在你们有把握冲破那些巨人的封锁吗?天闲反问。
刚才花语等都和那些巨人交过手,感觉那些巨人绝没有想像中那么笨拙,一个两个倒是没什么,但如果一来一大帮子,恐怕谁也受不了。
那些巨人究竟是什么人?布蓝卡不大服气,虽然不能和花语、天闲相比,但她怎么也是七十二地煞中的地阴星啊,可是在对付那些巨人时竟然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哼,这就是阿特兰提斯当年灭亡的主因!别管这些了,语姐,你能带一个人吗?天闲受了伤,没法带两个人,而布蓝卡和吕凉都没有能力跨越这么远距离的海洋。
还行吧。
花语计算了一下来时看到的最近的陆地和这里的距离。
那好,待会你带布蓝卡,我带着吕凉,先离开这里再说。
天闲勉强撑起身子。
走吧。
左手一拉吕凉,右手虚空一划,空中展开一道匹练,一行四人破开天空,朝着远处投去。
还是让他跑了。
看着天闲远去时划破长空的痕迹,贪魔有气无力地道。
不出天闲所料,贪凶二魔的伤势比天闲好不了多少。
天闲带着吕凉,花语拉着布蓝卡,四人落脚到图拉国附近的一处小岛上。
这里虽然没有图拉国的繁荣,但明显充满了现代气息。
四人落的地方不是港口,而且很偏僻,因此并没有被人发现。
语姐,通知总部,立刻带人来接我们回去。
天闲的伤比想像中要重的多,刚才又强提真气,结果就是现在又吐出一口血。
一直以来,天闲所遇的敌人,都是些实力相差悬殊的,同等级的契约神间因为种种顾及难得发生争斗。
这么重的伤,天闲也是第一次遇到。
看到天闲又吐血了,花语急的不行,从天外到人间,几曾见天闲这样过。
你别说话了,一切交给我好了。
花语让天闲靠在自己身上。
用自己的身体来完全承受天闲的体重。
看天闲伤成这样,吕凉再关心唐玲也不敢说话了。
炎龙集团的势力毕竟惊人,花语发出信号不久,驻扎在附近的炎龙集团企业就有直升机派来。
天闲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不可能再回精英学院,而由星宗弟子直接送回了亡魂之森。
看到天闲的伤势,星宗高级弟子都很吃惊,天闲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要跑的话该没人能挡的住才是,现在居然被人伤成这样,这个对手恐怕不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天闲在养伤的同时开始让朱少锋加紧训练炎龙集团的私人武装。
有朱少锋和他带来的那些人,私人卫队很快就初具规模了。
一转眼,天闲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也到了精英学院放假的日子。
这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报告,说已经按照铜墙的命令把朱丝接过来了,另外还有两个女孩一定要跟来,人已经到了门外。
两个女孩?天闲细一想,难道是谢雅和玉蟾,顾不得做梳洗,这些天他每天服药,身上满是药味。
玉蟾!首先看到的果然是除玉蟾。
听说天闲受伤,她急的不得了,一考完最后一场就匆匆赶来了。
柴文?另一个居然不是谢雅而是柴文,这可就出乎天闲的意料之外了。
怎么,不欢迎?柴文露出凶悍的神色。
没有,没有。
远来是客,即使不欢迎也不能说出来,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天闲发现,柴文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有点任性。
你们都来了?花语早上出去给天闲采药,因为天闲的伤势,打理草庐的事就落到了花语身上,而且天闲也需要那些药来调养伤势。
这会花语刚回来,就看到门外的飞机,知道是谁来了。
是啊,花语姐姐。
柴文有时也是满会讨人欢心的,有人要来看某人,我就只好陪着来了。
好了,你别说成那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手太差,所以才要跟来?花语点了柴文的额头一下。
呀。
柴文在花语身边吐了吐舌头,幼稚的动作自然免不了招来天闲等的一阵大笑。
语姐,你就去安排一下吧,我一会儿就来,这一身药味,总要清理一下。
天闲道。
知道了,你去吧,交给我就成了。
花语放下药篮,看着现在花语的样子,这才是最适合花语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田园之乐。
花语姐姐,你们这里好漂亮!一路所见,柴文的感慨就没停过。
当然,这里可是炎龙集团几代人的心血。
提到炎龙集团,花语感到几分骄傲。
虽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但在这个人间,炎龙集团才是她的家。
语姐,要在这种地方建成这么大规模的小城镇花了不少心血吧?除玉蟾来了之后一直保持着安静,此刻一出口就分出她和花语的关系不同。
还好吧,听说都是星宗弟子自己动手的。
星宗里什么人才都有,这不算什么。
花语微笑着回答道。
关于星宗建筑布局的具体情形她也不很清楚,在这里,她常去的无非就是天闲的住处和那个叫做草庐的地方。
带着两人在星宗粗略地参观了一下,花语这才把两女带到了自己住处。
花语的住处和天闲靠得很近。
怎么样?看了感觉如何?天闲问玉蟾,说起来这里可是玉蟾的婆家呢。
没什么感觉。
柴文嘴硬。
柴文,你有兴趣参加星宗弟子的选拔吗?天闲问道,身为星宗之主,天闲有这个权利决定参与星宗选拔新弟子的人选。
我?炎龙集团的星宗对很多练武者来说,都算的上是梦寐以求的地方,柴文当然也想参加,毕竟九华一派的功夫不适合她。
那就这么决定了,正好过几天测试就要开始了。
每次放假,星宗都有以前没有过关的弟子来参加新的测试。
天闲冲柴文笑笑,其实柴白早就表示过想让柴文投入星宗门下。
同为武林中人,他比谁都清楚星宗的性质,特别是在九华一派传说中的灾难即将降临的时候,他更要为柴文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
天闲。
玉蟾欲言又止。
玉蟾,你也想参加吗?玉蟾的身体一向很弱,在天闲身边,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老要天闲为她担心。
嗯,可是我怕……除玉蟾从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心中也想参加,但却知道自己恐怕很难通过。
没关系,你就认语姐做师父吧。
天闲带着笑意道,笑容里带着别的意思。
那我也要。
柴文叫起来。
你?天闲指着她,要学的东西很多,恐怕你学不来。
天闲笑得更恶劣了。
柴文顺着天闲目光,忽然脸上一红,禁不住呸了一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其实也不像柴文想的那么困难,柴文很容易就通过了星宗初级弟子的测试。
至于除玉蟾,当然也在花语的督促下开始练习一些适合女子练习的防身技。
哎呀,你们都是自己要来的,可是我为什么那么命苦啊。
训练的人中叫苦的正是朱丝。
只要朱惠珍不在,她一定会找机会偷懒,铜墙和朱少锋谁也管不了她。
为了训练,朱丝那些性感诱惑的衣服是一件也不能穿了,倒没人逼她,天天摸爬滚打,要是穿那些衣服,不死也得少层皮。
舅舅。
朱丝冲着朱少锋露出一副可怜相,想要博取同情。
丝丝啊,舅舅是为你好,虽然舅舅不很清楚要发生什么事,不过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看的出来的,现在的平静太不寻常了,如果哪一天舅舅不能在你身边,你一切就要靠自己啊。
朱少锋苦口婆心地道。
舅舅,你别杞人忧天了。
朱丝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才不会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真的好累呢,就一会儿,一会儿好不好?朱丝的磨功倒真是天下第一。
好了,好了,就一会儿,别给你妈看到!朱少锋毕竟已经习惯了宠着这个外甥女,要他一下子转变是不可能的。
累死了。
得到朱少锋的首肯,朱丝几乎是立马就趴到了地上。
看什么,继续训练。
朱少锋对着那些只顾死盯着朱丝看的士兵吼道。
朱丝他管不住,要是自己手下再管不住,那可就没面子了。
幸好这些士兵还不至于以为自己可以有朱丝那样的待遇,一个个忙打起精神。
哎,少锋这样是不行的。
暗中的朱惠珍看到了这一幕。
惠珍,你也别太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丝丝以后会有所改变的。
铜墙安慰道。
朱惠珍早就得到风声,说朱丝在训练时经常通过撒娇来博取朱少锋的同情,这次是特地避开,以便观察朱丝在自己背后的一些作为。
这孩子,都是我没好好教她,弄的她现在这样,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朱惠珍流着泪道。
作为母亲,她同样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思想,女儿弄成现在这样,她也难辞其咎。
如果不是她疏于管教,朱丝怎么可能……哎,话虽这么说。
你我难道真能狠下心来管教她吗?铜墙为难地道。
对朱丝的宠爱,他比起朱少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找你大师兄想想办法吧。
朱惠珍对天闲的感觉和朱少锋的差不多,总觉得天闲是个充满神秘的人物。
也好。
铜墙想了想,这里真能管住朱丝的也只有天闲了。
这些年轻一代的弟子,看到朱丝魂都飞了,管她?不被她管着就不错了,至于年纪大点的,又有哪个不被朱丝的迷汤灌得晕晕乎乎。
想到就做,两人在花语的住处找到了天闲,天闲正帮着花语督促除玉蟾练习一些基本功。
因为和除玉蟾的关系不同,天闲少了不少顾忌,因此虽然除玉蟾起步比较晚,但几天下来也能有模有样了。
大师兄。
铜墙进来的时候天闲正在给除玉蟾化骨。
除玉蟾从小没练过武,现在已经成年,关节大多已经定型,想靠单纯的练功来解决已经是不可能了。
铜墙啊,你们两口子不在家里亲热,到这儿来做什么?现在的情形看在别人眼里可暧昧的很。
除玉蟾的外衣长裤都已经褪下,只穿着贴身短裤,天闲将手按在除玉蟾的膝关节处。
大师兄,我是为朱丝的事来求你的。
铜墙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敢朝天闲这边看。
哦,什么事?她不是参加了少锋的训练吗?天闲在除玉蟾膝关节处再击一掌,示意除玉蟾起来。
哎!说来惭愧,小女疏于管教,我那个弟弟实在管不住小女。
朱惠珍汗颜道。
我也不行啊。
在以前冲朱丝发发脾气还无所谓,现在有花语和除玉蟾护着她,天闲也没辙。
大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爱情的魔力真是大,从来老实的铜墙居然也会拍马屁了,虽然比较低劣,但也算难能可贵。
天闲,要不就让丝丝一起来吧,反正也不多她一个。
除玉蟾坐起身。
这几天的训练的效果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现在玉蟾的身上,现在除了几处重要的关节,天闲因为本身在图拉国所受的伤势未越不敢随便下手,怕有闪失外,其余已经由天闲帮助活穴后的关节,即使比起多年练习瑜珈者也不逊色。
哎!天闲头又大了,为什么玉蟾和花语都把自己当成圣人呢。
朱丝是那种妖艳型的女人,而且不知轻重,难道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在世?还是自己平日里有什么表现让她们误会了?当初天闲连柴文插进来一起训练都不肯,就是因为男女有别,诸多不便。
这次受伤有个很明显的后遗症,就是天闲的自制力更差了,欲魔的力量在图拉国那次硬拼中被完全地诱发出来。
偏偏因为星帝那句宁可你变成欲魔,千万不要让欲魔变成你。
吓的天闲不敢用传统的方法去压制,不是这个原因,天闲的伤势哪会拖这么久。
天闲,你就不要坚持了,以丝丝的个性,再说,最近的局势……除了天闲,花语是最清楚情况的人,别人还只是猜测,她已经能肯定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更可怕的变化随时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