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法师兄。
显道冷冷地说道:你临渊峰的上百个进入至天门的弟子还没有出来,现在说凌风已经惨死,未免太早了吧。
他之所以对凌风生还残存着一丝希望,那是因为缥缈峰和临渊峰追杀凌风的两百弟子也没有出来。
如果凌风真的惨死在他们手上的话,那两百个弟子早应该出来交差了。
纵然我飘渺,临渊两峰各自少了一百名参赛弟子,辗压你凝露峰一群乌合之众,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显法冷冷地说道,丝毫不以为意。
这么说来?你们两峰是打算联手了?显道扫了眼闭目养神的显圣,眉头一皱。
本来,凝露峰就完全处于弱势了,在底蕴最强大的飘渺,临渊两峰的辗压之下,怎么能有反败为胜的希望?以你凝露峰的底蕴,又怎值得我们两峰联手?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缥缈峰峰主显圣好整以暇地说道:不过凝露峰的弟子和我缥缈峰,临渊峰已经事成水火,师兄虽然是峰主,但是也不能逆势而为,强行压制住门下弟子内心的情绪呀。
你们、你们很好。
显道尊者气不打一处来,转而看着上百个凝露峰最精锐的真传弟子,有些迟疑的道:如果本尊要你们退出这场比试,你们答应否?此时此刻,他心灰意冷,心中产生了带着门下弟子离开的想法。
尽管这样,会被道宗百万弟子嘲弄,但是总比让门下弟子被别人辗压,践踏来的强。
峰主大人!师尊,凌风师弟虽然生死未卜,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问结果,只求无怨无尤。
如巨蝎,张元奇,石飞舟,魏怀士之流都面露决然之色:您也知道,我们凝露峰长期遭受缥缈、临渊两峰的压迫,更甚者,被随意找个借口活活毒打而死,这些年来,我们受够了,此刻若退缩,又怎么对得起那些凝露峰死去的阴灵?这么说来,你们这些蝼蚁是打算顽抗到底咯?缥缈峰的龙轩忽然插口道。
吾辈修士,何惧一战!!凝露峰上万人齐声呐喊,如晴空惊雷,声势骇人。
一群自寻死路的蠢货。
龙轩满脸的不屑的道:你们凝露峰的一群真传弟子,也只有十年前的叶凯诚能入我的眼,凌风火候还差了些,本以为有个沙包可玩,可以练练手,如今就这么死了,实在才可惜了。
凌风还没有死,我们相信他。
青青梗着脖子反驳道。
没有死,你觉得可能吗?龙轩摇摇头:纵然他活着出来,依然只是地面的一摊烂泥,只有被我践踏的份。
凝露峰的弟子气的面色一阵白,一阵青。
哗哗哗——就在此刻,敞开的至天门内显现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见状,缥缈峰和临渊峰的人马满是兴奋,凝露峰则是面如死灰。
所有进入至天门测试的神桥境弟子全部出来了,眼下忽然出现大量的人影,肯定是那些绞杀凌风的弟子出来交差了。
如此推算,凌风岂不是……想到这里,无数和凌风关系密切的心不由的跌入了谷底。
呵呵,一切都结束了。
龙轩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忽然,这抹笑容逐渐的凝固,变成了诧异。
扑通,扑通!只见一个个狼狈的身影犹如麻袋一般从至天门砸了出来,在地面滚了几个圈。
等看清楚他们的模样,现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出来的一百多人真传弟子此刻哪还有一点人样呀?披头散发,满脸的血污,遍体鳞伤还算轻的,个别弟子竟然连手脚都被人卸了下来。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显法,显圣两名尊者法眼之中迸射出一抹震惊之色。
弟子有愧呀。
带头的缥缈峰和临渊峰弟子面色哽咽,神色惨然地说道:弟子带着诸多师弟一路追杀凌风,达到九重天的时候,忽然天地异变,无数道天雷轰然砸死了几十个师兄弟,我们、我们一百六十来人就弄成这样了。
死了四十来个人?显法尊者闻言愣了一下,雷霆大怒道:纵然你们不走运,被雷劈了,那为何你们身上的衣裳依然完好无损,没有一点雷齑的气息?你们给本尊老老实实的交代,到底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若不交代清楚,各自回宗门领责罚。
弟子,弟子……见想好的借口被当面拆穿,那个临渊峰的带头弟子冷汗之下,仓促之下,胡诌地说道:弟子也不清楚呀,追杀着,追杀着,磕磕碰碰的,就搞得这样狼狈了。
他们也是很无奈呀,方才之所以如此晚出来,就是在想一条能自圆其说的谎言。
但是他们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
难道说自己等人被凌风救出,为了报恩,自断手脚?如果敢说实话,显法定然会拆了他们的骨头,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瞎扯淡了。
磕磕碰碰能磕死四十个弟子的性命?还将腿都磕断掉么?显法尊者登时气结:你们将本尊当傻瓜吗?峰主大人息怒。
见隐瞒不住,一百六十余人登时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的道:其实弟子等人一路追杀凌风到大罗混沌天,您恩赐的八仙伞承受不住天威,碎裂成虚无,所以才弄得如此的狼狈……这么多来,那四十个弟子死在混沌大罗天咯?显法尊者追问道:不过本尊疑惑的是,既然同门死在大罗天,你们是如何出来的?这点就实在让他有些想不通了。
按照常理来说,天威之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会死几个,活一群出来?弟子、弟子……临渊峰的七八十个弟子登时舌头打结,面露难色,连脊背都凉透了。
显法师弟,先别忙着刨根问底……就在此刻,显圣尊者似乎推断出他们有的难言之隐,打岔说道:按你们所言,凌风也进入了混沌大罗天?当时弟子亲眼看到凌风进去了,如若不然,我们又为何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尾随而去,还害死了几十个师兄弟的性命。
那个缥缈峰领头的弟子硬着头皮继续撒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