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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佬有个后援会

2025-03-26 19:39:48

沈叹本以为迎他的人会是秦灵冲, 再不济是秦灵冲身边的人,可没想到一抬眼,走过来的是霍闲非,这个在宴上大出风头的雁山派子弟。

怎么是他?他怎么也会在秦灵冲这儿?沈叹心中有疑,但想到这人是寇雪臣的朋友,又转而释然, 没有什么是寇老板办不到的事儿, 他笑了笑, 上前对着这霍闲非道:霍兄怎会在此?楚慎道:没什么大事, 不过和秦门主走动走动,活络活络秦门与雁山派的情谊。

说完他就问了沈叹:沈兄来此有何贵干?沈叹似有些犹疑,楚慎心知肚明, 宛然一笑:沈兄既不便多说, 我退下便是,只不过沈兄去拜见秦门主之前,可否拜过裴瑛与顾飞观二位首领?沈叹疑道:怎么我在拜见秦门之前, 还得去见过五杰?楚慎轻咳:秦门主坐的自然是第一把交椅,可门中事务繁多,不能什么都叫他去看, 更何况……裴顾二人,掌的是情报人事……有些事,或许你问他们会更好。

有些事是什么事?为何问这二人就更好?这人话里有话,目光神秘又渺远,叫沈叹不由心生疑:莫非霍兄知道我想说什么?楚慎道:我与沈兄只有数面之缘, 但沈兄重恩义,必对楚副门主极为关心。

思来想去,沈兄欲见秦少门主,也只能去问楚副门主的近况了……沈叹诧异道:霍兄怎知道?楚慎叹了口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谁都知道张澜澜在宴上的表现不是太好,有疑者甚多,幸灾乐祸者更如过江之鲫,如今有陈轻素反叛一事转移了视线,他们暂且放下疑虑,可若张澜澜再漏出一点软弱,之前的疑惑都得翻过来,某些人怕要大做文章,出了分舵就添油加醋,使了劲地在江河湖海上议论。

昔日威风八面的楚慎如今成了软脚虾楚慎,某些人听了简直得高兴疯了。

秦门的人又会怎么想?会不会有些眼明心亮的人出来质疑,逼得张澜澜做些态度出来?在这种纷乱复杂的情况下,沈叹的心思却很简单。

他帮楚慎和燕择混入宴会是出于报恩,帮着秦灵冲杀敌也是出于对楚慎的尊敬,如今大乱已平,他只想知道如今的楚慎情况如何,是否需要帮助。

心意是好,落实下来却是天大的麻烦。

楚慎怎能让他与秦灵冲单独相处?秦灵冲见过上官崇,上官崇熟悉秦灵冲,二人若看对了眉眼,彼此记起点什么,疑些什么,那对沈叹,对秦灵冲,对秦门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沈叹说了他对楚副门主的忧虑后,被楚慎几句话劝了回去。

秦门有的是人能照顾副门主,何须外人担心?本以为这样就能把人劝走,不料沈叹听了又道: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要问秦门主。

楚慎一问,沈叹一答,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楚慎心中沉了又沉。

原来沈叹在血宴上一番拼杀之后,忽的想起了一道剑招,但不是他自己用的剑招,他只记得自己倒下前,偷袭他的人用过这一道剑招。

他问了身边诸人,可一个不知,但秦门中人见多识广,想必一定有一个能识得此招。

楚慎道:沈兄若信得过在下,何不在我面前演示一回?沈叹依言照做,手腕一抖,震出一道悍烈白光,不朝天不朝地,专朝那两膝一扫,若刺不中膝骨筋肉,则一个鹤转燕回,剑刺腰腹,非挑了一个脏器不可。

楚慎拍了拍手,身手不错。

他面上笑眯眯,心里简直骂翻了天。

这招演得何止是不错,分明已与原招一模一样,只是缺了几分狠劲儿与力道。

至于这是什么剑招?不光秦灵冲,秦门五杰,乃至燕择的旧日下属都清楚——这是燕择的燕啄九剑中的第七式——双燕俯水。

他曾经和燕择一起研发剑招,这一招燕择会,他也会,当初在醉韵楼,也是他先被上官崇偷袭、中毒,本是败局已定,但楚慎巧用心智,言语激将,再出其不意地用剑招偷袭,这才把上官崇给撂倒。

奈何人是撂倒,他的毒也跟着解不了,如今浮浮沉沉直到今日,大局才算定下,他又怎能容这小子记起过往一切,坏了他苦心布置的局面?楚慎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沈叹咳嗽一声,才故作讶异道:这招……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沈叹惊道:此话当真?楚慎目光一闪,按住他的手道:事关重大,沈兄只怕还不能去找秦门主。

这是为何?楚慎叹道:这剑招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人已失踪三年。

沈叹急道:这人是谁?楚慎叹道:他叫上官崇,曾是秦门主和楚副门主都看重的人。

一个名字就是一道雷,登时打得沈叹六神无主,面上连连变色。

楚慎假意握住他的手,恰到好处地探了探脉门:沈兄这是怎么了?这名字好生熟悉……倒像是我听过的……你听过就对了,楚慎一动不动地看他,看见沈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时不知天不知地,恍恍惚惚道:可你说这个上官崇……他已经失踪三年……失踪前……还是秦门主和楚副门主都器重的人?这……这……这样的话说出来,你究竟是想暗示些什么?后面的话他已说不出口,可眼里心里都是这一句,全写在脸上了。

楚慎看得分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什么都没暗示,但事关沈兄过往,还是小心些的好。

沈叹一脸茫然道:我……我是不是该去问问寇老板?这人如今是一心纯良,浑然不似当年的上官崇,只叫楚慎心中暗叹,面上依旧扯天扯地道:寇老板虽有武功,却多混迹于商场而非江湖。

沈兄若信得过我,不妨与我一道去那广寿侯府一探。

广寿侯府?沈叹似有所觉,那眼里的光跟着一闪一变,霍兄身边的那位兄台,当真是那薛小侯爷?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俩的传闻都是真的?名门正派的霍闲非,当真已委身于作恶多端的小侯爷?美色当前,他连自己的出身和操守都顾不得?为了所谓情爱,他就把这清白身子给人玷污了去?沈叹撤开一步,似乎有意保持距离,楚慎看出他心中疑惑,转而一笑道:他确是那恶名昭彰的侯爷,可眼下已被我骗得七荤八素,怕是连侯爷两字怎么写都记不清了。

一个骗字囊括了千千万万,沈叹先惊后喜,楚慎解释道:这小侯爷府中困了不少良家子弟,侯府又与奸相有勾结,我与这小侯爷假意交好,日后便能出入侯府,一来搭救受困之人,二来查出他们的不法勾当。

这不法勾当里,也包括上官崇失踪一事?楚慎继续扯谎道:上官崇失踪之前,不仅出入醉韵楼,还在侯府附近出没,我与你一道去侯府,正能一探究竟。

沈叹沉思良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楚慎眼见他入了套,面上慈悲温柔一抹笑,心底却似死沉死沉一潭水,星子掉进去也透不出个光来。

沈叹啊沈叹,我杀不得你,难道还不能把你攥在手心里么?————送走沈叹后,楚慎回头去看了秦灵冲,与他真说假说了一通,让这人小心沈叹,也让他帮忙查查那个药人的所在。

做完这些还不够,他得去找裴瑛兜个底,万一沈叹跑去找裴瑛,那他也不怕露馅。

这人打定主意就去了裴瑛等人所住的霄汉居,一走近门,发现四下无人,暗哨明哨都不知所踪,这院子竟像是被人搬空了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轻素的余孽卷土重来?楚慎摇摇头,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把裴瑛先找到再说。

一推开门,门是吱吱呀呀地响,四面八方的风都跟着并过来,院子是空空落落,毫无人迹。

楚慎觉得自己像是处在漩涡中心,一种没来由的不安感将他握紧、包住,这里究竟是怎么了?裴瑛呢?顾飞观呢?其他三个呢?刚想完就觉出一阵劲风从天而降,楚慎往旁一闪,却被那道风裹住、包紧,风里面的那个人甩出一双手,牢牢地把他给抱住。

三哥!你想死俺了!楚慎苦笑着一低头,看见一双熟悉的眼在闪动。

一上来就这么抱人,除了崔乱崔五爷还能有谁?楚慎立刻咳嗽一声,崔乱马上退开,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眼里却冒着一种奇异的欢喜,楚慎一抬眼,这人立刻道:是裴瑛和顾老二说出了你的身份,我们可没逼着他们招供。

刚说完他后背就被人拍了一记,崔乱立刻回头,发现是秋想容,这人柳眉倒竖,揪着他的耳朵就和揪着驴耳似的,喝喝骂骂道:你个死老五,什么鬼头鬼脑的记性?当初不是说好了,要说是咱们自己发现的,不能说是老大和老二把三哥供出来的。

这下全说出来了,老四温采明从一旁的草丛里钻出来,捧着肚子在那儿笑,他是五个人里最爱笑的人了,而且笑起来动作夸张,花枝乱颤,可谓惊落一排雁鸟,笑着笑着要倒在地上,但人还没倒,就被顾飞观给扶了起来,拍拍肚子,搁墙上站好了。

顾飞观回过头,冲着楚慎一笑,但这笑看着十分勉强,说是硬挤出来也不为过,楚慎知道他这是在为透露自己的身份而道歉,冲着他摆了摆手,告诉他这不要紧。

最后是裴瑛,这人推开房间门,直接从里头走了出来,拿了件披风披在楚慎身上。

楚慎却张开了手,一手搭在裴瑛脖子上,一手冲另外四个勾了勾指,不勾不要紧,一勾就招来了三头狼。

崔乱、温采明、秋想容都扑了上去,一人挨一边,顾飞观本觉得不好意思,但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地上去,和四人一块儿,把楚慎抱成了个团。

秦门五杰,这下终于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