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2025-03-26 18:22:49

小杨钢和程隐沈晏清两人通完电话, 乖巧捧着手机还给秦皎。

秦皎顺手摸了把他的头,把倒好的热牛奶递给他,让他去客厅里喝。

门铃突然响,在浴室梳洗的秦皎洗好脸, 快步到玄关处一看,外面的人是段则轩。

段则轩带了几份文件来给她,进门往客厅去, 两人在沙发上说话。

秦皎边翻阅边和他聊:有事段先生为什么不白天谈?大晚上跑一趟。

正好顺路就过来了。

段则轩道,想起耳闻的一些事情, 问她,你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她头也没抬, 没什么问题, 都是一些常见的小事。

有什么麻烦的可以找我,好歹也有我的一份。

秦皎应了声, 但明显含糊, 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专注瞧着文件, 段则轩盯着她看。

说来挺让他挫败,虽然她接受了他入股,但她一个人包了所有事情, 根本不联系他。

一旁喝完牛奶的小杨钢坐在茶几前在本子上涂画, 段则轩瞧见, 问秦皎:这孩子就是程隐和沈晏清照顾的那个?秦皎说是。

段则轩来了兴趣,逗小杨钢,你叫什么名字?小杨钢抬头, 说:我叫杨钢,叔叔好。

不错,挺爷们的名字。

段则轩点点头,看了看他的画,你在画什么?程姐姐和沈哥哥。

小杨钢指着另一张单独的说,这一张是秦姐姐。

段则轩一顿,琢磨着不对劲:哎,你怎么喊他们哥哥姐姐,喊我叔叔?小杨钢看着他,没说话。

秦皎正好翻完文件,打断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好了,牛奶喝完你该去睡觉了。

又对段则轩说,时间不早,段先生回吧。

而后不同他客气,牵着小杨钢送他回房间睡觉,让他自便,自行离去。

段则轩看他们往里走,叹了口气。

忙了大半天,大晚上跑到这来送上门给人嫌弃,他真是没救了。

沈晏清生病的第二天,容辛那边给程隐传来消息,说舒家的事有了眉目。

前一晚照顾沈晏清,程隐在他公寓待了一夜,睡的沙发,天亮回自己住所还没顾上怎么休息,一接到容辛的电话,立刻赶去。

关于舒家洗钱的事,容辛这边掌握了他们在国外运作的一些途径和人员名单,但账目以及更深层次的证据暂时没有。

调查方向换到国内有一段时间,这回终于发现了在这边负责替舒家暗地操作的人的踪迹。

一秒钟时间都不耽搁,程隐和容辛当即出发,怕打草惊蛇,只敢暂时先去那人所在城市的邻市等待消息。

程隐走的急,只在上容辛的直升机之前,给沈晏清打了个电话,让他照顾几天小杨钢。

沈晏清追问她去哪,她只说有事要出去几天,没多言。

到了以后先到酒店下榻,公寓式的大套间,有三个客厅并数个卧室,程隐一进屋就在最里面的沙发坐下,看着窗外凝神。

容辛让她吃点东西,她没胃口,吃不下。

如果这次能顺利找到那个人,就能顺藤摸出很多瓜来,将线索证据整合一下提交检方,舒家再无可逃,也没了缓冲时间,她一直梗在心里对秦皎和秦皎爸爸的歉意,就能稍稍减轻一些。

可在结果来临之前,等待是最无力且最煎熬的。

容辛陪着她在沙发上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和她聊了很多别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乱想。

说着说着提起沈晏清,他问:昨天你去看沈先生,他病的怎么样?程隐抬了抬眸,说:就那样。

昨天她到底还是去了,晚餐匆匆吃了几口,他特意烤的鹅也没有动。

容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拦你么?程隐看他。

他道:就像回来之前我说过的那样,趁还能做的时候,想做的事就要去做,免得以后后悔。

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程隐默了默,说: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想让舒哲尝尝报应的滋味。

容辛睇她,你不想什么,是因为在意伤的事?如果伤能治好……她打断: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

我知道我的伤治不好,医生说的很明白。

她抬手摸了摸腹部,很快移开。

提到这个,容辛有些低沉,抿了抿唇,要不是为了我……意外谁能料得到?要是料得到,那一天我们也不会出门。

程隐笑了下,扯嘴角,生不了孩子就生不了孩子吧,也没什么。

看场音乐剧也能遇上暴乱中枪,说到底是我自己运气不好。

腹部的伤口愈合,外部没有一丝疤痕,留下的创伤却是永久性的。

容辛没说话,不再提这个话题。

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他道:你先去睡一会儿,有确切消息了我立刻叫你。

累意上涌,程隐没再拒绝,起身去了卧室。

傍晚时分,天色黑下来,程隐睡到自然醒,睁眼对着灯光滞怔许久,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容辛。

容辛在小厨房里做了吃的,听她追问进展,如实相告:还没有消息。

她脸色失落明显。

别急,一定会有结果的。

容辛安慰她,转移她的注意力,把煮好的晚餐交给她,帮我端到桌上。

两人在桌边坐下,容辛让她先安心进食,已经到了这一步,心急也急不出结果。

程隐无法,只好敛起情绪,专心吃东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吃到一半,房间门铃忽然响了。

程隐当即扔下餐具,容辛按住她,我去看看。

程隐跟在他后面起身,他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瞧了瞧,却没开门。

以为有什么问题,她小声问:怎么了?容辛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微沉,摇头:没什么。

而后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沈晏清。

沈晏清大咧咧进来,反手把门一关,一副不速之客的做派,却全无不速之客的自觉。

容辛脸色沉了沉,道:沈先生盯我盯的真紧。

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必定是派了人看着。

沈晏清道:容先生说笑了。

我只是有事来出差,刚好住这,碰巧又得知容先生也在,过来拜访一下。

微愣的程隐回过神来,问:你怎么在这里?沈晏清还是刚才的说辞:出差。

她怎么可能会信。

沈晏清不在意他们信不信,换了个话题,屋里闻起来挺香,吃饭?我来的真巧,在容先生这讨口饭吃,容先生应该不会不许?容辛已经从初初不悦中恢复正常,神色平静,淡淡笑了下:当然不会。

沈晏清毫不客气,往里走,程隐没跟他一起进去,拉着容辛到一边角落,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沈晏清也来了,事情会不会……?他目标这么大,万一被舒家察觉……容辛说:这个无碍,查的人很小心。

没人会联想到我这边。

程隐这才稍稍放心。

于是三个人在桌边落座,容辛很沉得住气,把煮的东西盛了一份给沈晏清,完全当他是个普通客人。

沈晏清更是一点都不见外,吃得斯文。

之前也不是没有三个人碰过面,但这回程隐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两个男人间更是无声涌动着暗流。

恰时,容辛的手机响了,打破了沉闷气氛。

起身前,他递了个眼神给程隐,程隐立刻看懂——有消息了。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容辛去了外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程隐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坐立不安,直到容辛扬声叫她,她立刻把餐具放下,快步过去。

怀抱着期望,但很可惜,容辛拧着眉跟她说的是:行迹断了,那人似乎是察觉到,傍晚的时候我们的人扑了空,跟丢了。

霎时,她的一颗心像进了冰窖,冻硬以后沉入更冷的水下。

难道真的拿舒家没办法。

眼见就要成功的事,突然又迎头给了个不好的结果。

秦皎受的难,还有她爸爸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只能是她们一家的悲剧么?容辛见她脸色唰地难看至极,担心她心里过不去,伸手想要握握她的肩:阿隐,你……还没碰及,程隐忽地抬手,啪地一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立刻浮起。

你干什么?!容辛着急捉住她的手腕。

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眼里疲惫夹杂着自责,轻轻挣开他的手,对不起。

提步朝外走,我好累,我去休息一会儿。

程隐没有告诉沈晏清,她和容辛来这座城市的目的。

沈晏清没问,吃完晚饭愣是在他们房间里待到半夜一点钟——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然而他却似无知无觉,将粗莽进行到底,直到容辛穿着睡袍坐在他对面含笑看了好久,几近半个小时,他才不得已离开。

因为满怀期望而来却得了糟糕结果,程隐一夜睡得不太安稳,梦里都是纷纷扰扰。

天刚擦亮,六点还没到,又被突然跑来的沈晏清吵醒。

大清晨,他一下一下摁门铃,就快要把门戳出个窟窿。

容辛开的门,一张温和俊脸难得凝着煞气。

早。

沈晏清提着满满两袋早餐来的,容先生应该还没吃早饭?我特意让人去买的,都是本地最有特色的老字号早餐店,味道非常正宗。

不用谢。

他就这么拎着早餐光明正大进门,在看到左边一扇开着的卧室里,床铺有睡过的痕迹,而程隐打开另一扇紧闭的门从里探出头来,他的脸色蓦地缓和了几分。

程隐干脆也不睡了,三人坐在桌边吃早点。

九点不到,容辛忽然接到电话,要返程。

不仅是回程隐常居的城市,还要回国外一趟。

这么急?程隐略诧异。

容辛说是,外公那边出了点事。

程隐没多问,和他一起相处了五年,她对他家里的事情其实不太了解。

人丁兴旺又是扎根国外的大家族,想想比沈家还麻烦。

容辛和她一起来的,当然也一起走。

事情没能完满,这座陌生城市也没了留的必要,正好回去帮秦皎忙新公司的事。

然而才刚和容辛讲好,程隐一出去就被沈晏清堵下,拉进了厕所。

你干吗?他锁上门,盯着她说:这附近有一个我们公司前年做的项目,原生态村落,民宿条件很好。

所以?一起去。

程隐想也没想拒绝:没空,你自己去。

说着就要推开他,开门出去。

沈晏清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原位,自己靠着门亦是一动不动。

程隐没了耐心,拧眉瞪着他。

没等她开口,他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提的那件事,还记得么?你说我们结婚的事作罢。

他顿了顿,动喉,我同意了。

但是好歹在一起过,当初你说要嫁给我,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个饭。

五年时间不长也不短,开头过了场面,结尾也该过个场面。

他凝着她,眉间沉郁,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认真:去民宿住两天,就当正式分手。

以后没有结婚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