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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2025-03-26 17:34:0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灵娇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桌边正在看信的温晁一拍桌子,怒道:深更半夜的你又鬼叫什么!王灵娇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 道:我……我梦见姓魏的和那姓蓝的了, 我又梦见他俩了!温晁烦躁道:他俩都被我扔进乱葬岗三个多月了。

你怎么还梦见他?你都梦见几次了!王灵娇有些呆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梦见他俩。

温晁原本就看信看得心烦意乱,没空理会她,更没心思像以前那样搂着她安慰, 不耐烦地道:那你就别睡觉了!她下了床, 扑到温晁桌边,哭喊道:公子, 我……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啊。

我觉得……咱们当初是不是犯了个大错?……他们被扔进乱葬岗里, 会不会没死啊?他俩会不会……温晁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不止,他抬手遮住眼,呵斥道:怎么可能?我们家之前派过多少批修士去清剿乱葬岗?有一个回来过吗?他被扔在里面, 只怕是现在尸体都烂得臭过一轮了。

王灵娇哭的梨花带雨,颤声道:死了也很可怕!如果……如果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化成厉鬼, 回来找我们……她说着, 两人都想起了那一日, 魏无羡和蓝忘机坠下去时的情景,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温晁立刻呵斥道:死了也没可能!死在乱葬岗的人, 魂魄都会被禁锢在那里。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没看到我正烦着吗!他把手中的信报揉成一团, 砸了出去, 恨声道:什么射日之征,狗屁射日, 想把太阳射下来?做梦!王灵娇站了起来,小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心中斟酌了一番讨好的话,这才媚声道:公子,他们那几家,也就能猖狂一段日子,温宗主一定立刻就能……温晁扶额咒骂道:你闭嘴!你懂个屁!滚出去,别来烦我!王灵娇心中委屈,又有些恨意,放下茶杯,整了整头发和纱衣,挂着笑容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打开了手中的一个纸团。

刚才她出来时悄悄捡起了温晁扔出去的那封信,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他这般火大。

她识字不多,颠来倒去看了半晌,终于猜出,这封信说的是:温家宗主的长子,温晁的大哥温旭,被带头作乱的家主之一一刀断首、还挑在阵前示威了!王灵娇惊呆在原地。

姑苏蓝氏被烧,云梦江氏被灭,还有其他无数大大小小的家族被各种打压,反抗声不是没有,但是反抗的声音从来都很快就能被岐山温氏镇压,因此,三个月前,金、聂、蓝、江四家结盟,带头作乱,打出什么射日之征的旗号时,他们都是不以为意的。

温若寒当时便发言了。

这四家之中,兰陵金氏是根墙头草,眼下看众家义愤填膺搞什么讨伐,他也跟着参一份,但若节节败退,很快就会明白自己在自讨苦吃,说不定马上又要回来抱着温家的大腿哭爹喊娘;清河聂氏家主过刚易折,不能长久,不用别人动手,迟早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姑苏蓝氏被烧得一败涂地,蓝曦臣转移了藏书阁回来继位家主,他不过是个小辈扛不起什么大事;最可笑的云梦江氏,满门屠的屠散的散,连着这唯一的公子都被温逐流废了金丹,活活打死,只剩下个女流之辈,不知道从哪整来些兵力,伙同着金家公子金子轩,称作家主,举旗讨伐,看起来比那蓝曦臣还不靠谱。

简而言之八个字:不成气候,不自量力!所有站在温家这一边的人,都把这场射日之征当成一场笑话。

谁知,三个月后,形势却完全没有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道路发展!河间、云梦等多处要地失手被夺,倒也罢了。

如今,竟然连温宗主的长子都被人斩首了。

王灵娇在走廊上惴惴不安了一阵,心神不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皮一直狂跳不止。

她一手揉着眼皮,一手按压着胸口,思索自己的退路。

她跟在温晁身边,算起来也快半年了。

半年,已经是温晁对一个女人从喜爱到厌倦所需时间的极限了。

她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近来温晁越来越不耐烦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她,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灵娇咬着嘴唇,想了想,蹲下来,从床底翻出了一只小箱子。

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来跟在温晁身边时想方设法搜刮来的财物和宝器。

财物可以花销,宝器可以防身。

虽然不甘心,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想清点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货,从腰带里抠出一枚小钥匙,边开锁边摸了摸眼角,咒骂道:贱男人,你这只油□□精迟早是要死的,老娘不用伺候你了老娘还乐意呢……啊!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一个皮肤惨白、蜷缩在箱子里的小孩子!王灵娇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

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她一个月都打开不了一次,里面如果藏了一个小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孩子还怎么能活?!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

半晌都没有动静。

王灵娇双腿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有鬼!她修为极差,有鬼也对付不了,却忽然想到,这里是监察寮,大门外和每间屋子外都贴着符篆,如果有鬼,符篆也一定能保护她,连忙冲了出去,把她房间外的那张符篆揭了下来,贴在胸口。

有了符篆挡在胸前,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找了一根叉衣杆,用它远远地把箱子翻过来。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那些宝贝,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子。

王灵娇松了口气,拿着那根叉衣杆蹲了下来,正要开始清点,忽然发现,床底下有两点白光。

那是一双眼睛。

有个白色的小孩子趴在床底,正在和她对视。

】温晁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咆哮道:蠢贱/人!一惊一乍的,就不能让老子少烦点?要不是这些日子总有令人烦躁的消息传来,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也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女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有多远滚多远了。

温晁喝道:来人!叫她给我闭嘴!无人响应。

温晁踢飞一只凳子,怒火蹿得更高: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突然之间,屋门大开。

温晁道:老子叫你们去让那女人闭嘴,不是让你们进……他一回头,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了。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屋门口。

这个女人鼻歪眼斜,五官仿佛是被人打碎了过后重新拼凑起来的,两只眼珠竟然看着不同的方向,左眼盯着斜上方,右眼盯着斜下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温晁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凭她那件袒露颇多的纱衣认出了她。

这是王灵娇!温晁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娇娇?王灵娇喉咙咕咕作响,朝他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救命……救命……救我……温晁听到这个被吓破了胆子,大叫一声,抽出自己的新佩剑,一剑劈了过去:你别过来,滚!滚开!王灵娇被他一剑劈进了肩里,五官扭曲得更厉害了,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温晁连剑也不敢拔,抄起一只凳子朝她砸去。

凳子砸中她后散了架,王灵娇晃了晃,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似乎在给什么人磕头,口齿不清地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呜呜呜……她一边磕头,一边有鲜血从她的七窍之中流出来。

门口被她挡住了,温晁无法冲出去,只得推开窗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温逐流!温逐流!!!地上的王灵娇已经捡起了一只凳子腿,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边笑,道:好,好,我吃,我吃!哈哈,我吃!那条凳子腿竟然就这样被她塞进去了一截!温晁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跳窗而逃,忽然发现,庭院里,满地月光之中,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那个人慢慢地踱步走向他,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一管笛子,负手而行。

魏无羡!是魏无羡!可是,除了那张脸, 这个人从头到脚, 没有一点像原来的那个魏无羡。

魏无羡分明是一个神采飞扬、明俊逼人的少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从来不肯好好走路。

而这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 俊美却苍白, 笑意中尽是森然。

魏无羡嘴角慢慢翘了起来好久不见啊!温晁!温晁吓得跌倒在地,颤抖着手指着魏无羡你……你不是……死了吗?啊!鬼!有鬼!魏无羡俯下身,轻笑对啊!我死后化为厉鬼,来找你复仇了啊,不知道你想怎么死呢?冰冷的气息缠绕在温晁身侧,吓得他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不!你不能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魏无羡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哈哈哈,你爹了管不了你啊!他笑完低了下头,眼角微红,冷声道今日就是你给江氏偿命之时了!魏无羡抬起手,将陈情贴在唇边,阴冷诡异的笛声缠绕在温晁的耳边,一瞬间他便神色崩溃,抱头痛哭。

魏无羡冷笑,心道别急,一切才刚开始呢!与此同时江厌离正带人走在树林前,突然察觉有人走进,侧首一看。

来人一身白衣,束着抹额,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俊极雅极,在月光之下,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江厌离喜上眉梢,道忘机!阿婴呢?你们没事吧?这些日子你们跑到哪里去了?蓝忘机眉间柔和了下来,颔首道阿姊。

魏婴……啊!未等蓝忘机的话说完,驿站方向就传来一阵尖叫。

江厌离看了看蓝忘机手中的随便,心下有些不安,冲蓝忘机点了点头先去驿站看看吧。

蓝忘机顿了顿,眼中透露出些许迟疑,最后还是跟着江厌离一同向温晁藏身的监察寮走去。

阴气四溢,怨气横生。

然而,大门两旁的符篆却是完好无损的。

江厌离蹙起了眉头,冲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散开,她自己拔开濉河,一剑挥向大门,剑气将大门撞开。

进门前江厌离扫了一眼门上的符篆,咬紧了下唇,别人认不出,但魏无羡的字迹她还是认得出来的,这画符的手法,起势都对上了,她心中有些不安。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

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

身边的一个弟子将尸体翻了过来,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横七竖八的血痕,冲江厌离道宗主,七窍流血。

江厌离看了看脚边的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竟是被活活吓死的。

一位门生道 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毒死、冻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厌离蹙起眉头,喃喃道究竟是什么人?阿婴……是你吗?蓝忘机默然不语,率先入屋。

温晁的房间屋门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

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里塞着半截凳子腿,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肚子里,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

江厌离俯身将这具女尸扭曲的脸扭过了过来,打量了一下,松开手,面色冷然王灵娇?身旁的门生递上帕子,她擦了擦手,冷声道让她灰飞烟灭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门生俯身领命。

江厌离站起身,缓缓踱步到门前,抬手将门上的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揭了下来,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之处令人极其不适。

她转头看向蓝忘机,冷笑一声,道呵,忘机你怎么看 ?蓝忘机眉头微皱,如实答道多了。

这种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在十五六岁时便能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

而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

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江厌离甩了甩手中的符纸,漫不经心地道这多了的一笔是干什么用的呢?蓝忘机轻咳一声被逆转了,这符是招邪的,它能招邪聚煞。

江厌离将手中的符纸狠狠地拍回门上别人的笔锋走势我看不出来,阿婴的我还是认得出来的!忘机,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蓝忘机低头不语,半响才道他去追温晁了。

江厌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这臭小子,忘机你和我一起去追他!我就不信他能躲我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宝贝们,今晚守岁,十二点还有一更!耶!新春快乐!武汉加油!☆、听魏前辈讲过去的故事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少时听到他的名字噤若寒蝉,而今回首,却发现身边只他一人相伴。

魏无羡低下头轻笑一声,小心的将桌上的画拿了起来。

画上的少年一如往昔,神色自若,正襟危坐,倚窗静读,眉目神态惟妙惟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一种淡泊安逸的气息,只是这鬓边却画着一朵芍药花……蓝景仪拽着蓝思追站到了魏无羡身后,垫着脚,好奇的看向这幅画,好容易看清楚画上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好啊!魏前辈,你私藏含光君画像!魏无羡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大跳,险些把手中的画扔了出去,幸好蓝思追眼疾手快接住了这画,不然怕是要让画蒙尘了。

魏无羡接过画,转身给了蓝景仪一个脑崩,道你们不好好收拾藏书阁,跑这儿干嘛?蓝景仪揉了揉泛红的额头,懊恼道魏前辈,是你收拾收拾着就跑到一角,偷偷摸摸的……魏无羡嘴角含笑,轻摇了摇头我那是……那是回忆青春!这可记载着我和你们含光君的情感故事!蓝思追认真的盯着画,好奇地问道魏前辈和含光君……魏无羡将画纸小心地放入匣子中,转身坐到了书案上,转了转手中的陈情你们……想听吗?蓝景仪坐到了地上,一脸八卦地凑到了魏无羡身边听!魏前辈给讲讲呗!魏无羡揉了揉鼻子,翘起来二郎腿,缓缓道这个故事好多年了……我遇见你们含光君的时候,是我十五岁那么大……蓝思追眼中有些迷茫,呆呆道十五岁?魏无羡轻敲了下蓝思追的额头,摇头笑了笑对!十五岁,和你们现在一样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

蓝景仪靠在书案旁,好奇道然后你们两个就一见钟情?相互表白?携手赏月?魏无羡呲笑一声,将手中的陈情抱入怀中嗯……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我第一次见你们含光君的时候,就觉得他像是从雪山上走下来的神仙,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可是看他的第一眼,我的眼里就装不下其他人喽!蓝景仪支着头,笑开了花我知道!这是一见钟情,看他的第一眼,眼睛里就只剩下这个人了!对不对,魏前辈?魏无羡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差不多,只不过我一见钟情,你们含光君可凶的紧,吓死人了!我分他一坛天子笑,结果被他追着打!啧……蓝景仪蹙起了眉头,砸吧砸吧嘴这怎么和话本子里写的不一样啊!魏无羡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和话本子一样了,那岂不是很无趣?蓝思追撑着下巴,神情满是认同爹,说的对!蓝景仪趴到了桌子上,烦恼地挠了挠头那……魏前辈,你和含光君到底是怎么看上的?魏无羡翘起腿,思考了半晌啧,这就是我的本事喽!我死缠烂打,追在你们含光君身边一直缠着他!缠着缠着,你们家含光君的芳心微动……然后……蓝景仪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光然后就成了!魏无羡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道……不是!蓝景仪撅了撅嘴,心间发痒那你们到底怎么了?魏无羡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就把金凌他老爹给打了!蓝思追惊得瓜子都掉了,一脸震惊爹你把姑父打了?蓝景仪顿时乐开了花,一巴掌拍上了蓝思追的胸口怪不得啊!难怪金叔每次看到你去他家,都拉着个脸。

魏无羡笑的肚子疼,趴在桌上,上气不接下气道你金叔看不惯他,那是因为他怕思追把金凌给拐到蓝家来!蓝思追尴尬的磕了一颗瓜子没有吧……爹,你小心点,别岔气了!魏无羡笑了半天,才直起身子我……没事!继续继续,我把金子轩打了以后,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被带回江家不是?走的时候我抱了你父亲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蓝思追摸了摸鼻子爹,你现在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了吗?魏无羡顿了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父亲你不知道吗?你从小到大见过他生多少次气了?他就是个气包!嗯!蓝景仪凑到了蓝思追面前,一脸八卦思追,二叔真是个气包?蓝思追眯了眯眼睛,回忆起从小到大蓝忘机生气的次数,重重地点了点头父亲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每次我写课业的时候,他路过看了我做的题,都会莫名其妙生气!还有啊……我每次他出来找我吃饭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黑脸。

你看每次大伯出来找你的时候,都是满面春风!蓝景仪回忆起自家父亲的笑脸,不禁打了个冷颤对对,他每次找我的时候都是满面春风。

进门以后,就开始给我讲道理,滔滔不绝的那种!要不是他爹冷脸,他父亲能讲三天三夜。

魏无羡打量了下这两人,低头轻笑一声,道好了。

继续给你们讲啊!后来啊……我们到了温家的射箭大赛,我就故意把蓝湛的抹额给拽了下来,然后接机表白!蓝湛他果然就同意了!蓝思追恍然大悟原来是爹你追的父亲啊!爹,你太厉害了!这个怎么学啊?蓝景仪满眼星星,仰头盯住了魏无羡魏前辈,怎么学啊?你教教我好不好?拜托拜托!魏无羡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这个啊!得看对象,像是蓝湛这样的小古板,我行。

其他人嘛……那有蓝湛好看!我家蓝湛一笑,啧……蓝思追同蓝景仪对视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魏无羡挠了挠头哎!没办法,我的魅力太大了,连蓝湛这样的大美人都为我倾倒!啊!再后来嘛,我和蓝湛两情相悦,生死相随,无怨无悔……藏书阁的大门被推开,来人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俊极雅极,如琢如磨。

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然而他的眼中晕染着满满的柔情。

魏婴,吃饭了。

魏无羡从书案上跳起来,快步冲到蓝忘机面前,扑到了他的身上蓝湛……你怎么来了?蓝忘机熟练的揽住了魏无羡的腰,柔声道饭做好了,来叫你回家。

魏无羡将头埋在了蓝忘机的心口蓝湛,我们走吧。

蓝思追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深深地叹息,他就不配拥有姓名吗?回家吃饭都不叫他吗?信不信他离家出走,去情姑姑哪里啊!突然蓝忘机身形一顿,扭过头,轻声道景仪,兄长在外面等你。

蓝景仪垂下头,满脸沮丧知道了,二叔。

蓝思追哭丧着脸,站在原地,哎!他果然不配拥有姓名啊!蓝忘机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蓝思追,淡淡道还不走?今日做了甜羹,回去晚了,你爹都吃了。

魏无羡为了配合蓝忘机这一说词,高举双手,道对的对的!我都吃了!不给你留!蓝思追的心情瞬间舒畅,露出了个笑容来了!马上回家吃饭!一家三口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蓝曦臣拉着蓝景仪开始了念经模式阿念啊!今个除夕,你爹都做好了饭在家等着呢!你怎么收拾藏书阁收拾这么晚啊?蓝景仪欲哭无泪的看了蓝思追一眼。

就这一眼,蓝思追瞬间读懂了他心中的话,真羡慕你有个话少的父亲。

蓝思追耸耸肩,想起了敛芳尊。

回了蓝景仪一眼,我还羡慕你有个会做饭的爹呢!走在前方的蓝忘机低下了头,贴到魏无羡耳边,轻声道故意扯到抹额?一见钟情?魏无羡尴尬地笑了笑,揽住了蓝忘机的脖子小辈面前,给我点面子嘛……神仙哥哥。

蓝忘机淡然一笑,柔声道好。

魏无羡盯着蓝忘机的眼睛,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我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这三个字。

不去想什么千秋万世,长命百岁,我只愿与你执手偕老,此为我一生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因为我会用一辈子去证明。

来吧,新年快乐!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