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浮苏颇有近乡情愈怯的感觉,天宸不曾催促,只是目光清越地看向她。
柔和之中如有柔软的声音响起,柔软的香气飘来,柔软春风吹过,从此始知,如君常伴我左右,四季只余一个春。
终于走到天宸身边,天宸张开手,浮苏羞羞地笑着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就在流光以为她要犯纠结的时候,浮苏大张双臂,如同蝴蝶一般扑进天宸怀中。
始知君心似我心,原来彼此心许,是这样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只想就这么跟没骨头似地拥抱到天长地久去。
浮苏从不曾知道,她也是这样柔肠万千的人:不过,为什么呢。
大概来得太突然,太深重,所以无法不存疑问。
天宸没有说时间短暂,当直入正题这样不解风情的话,而是将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抿到她耳后,才笑出声道:于澄山之中初见时,之于重修大道,便该毙你于掌下。
好冷,浮苏瑟瑟抖抖身子,一想到那时候她在鬼门关晃一圈回来,就觉得禅宗大能果然不是随便人吃的主:你没有这么做。
原以为是为少清而不能下手,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亦如此,若有一人当杀而不忍下手,一而再再而三以少清为借口,蔫如此自欺。
于是便知,是你。
第一次在澄山他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浮苏有近四个时辰,他是天宸,有谙世之能,只消一眼,前世今生尽得望。
看过之后,心中应便有了怜惜之意,无数漫长岁月历练之后。
若不明白这一点怜惜意味着什么,便是再多些年都算白活。
你这样说,我心里好欢喜……浮苏说着说着,眼睛都笑没了,又觉得这样笑太难看。
把脸深深埋进天宸怀里都不肯再抬头。
此刻,浮苏只觉得从身到心再到灵魂,都愉悦得无法再用苍白的言语来概括表述。
总之。
很美很美很美……她的欢欣,天宸自深感于心,笑意便也愈发深起来,看着怀中只见头顶青丝的小姑娘,天宸伸手揉揉她脑袋说:终教你心里开怀了,日后莫要再事事忧心,也不需惧怕。
你的宿命。
轮不到任何人来安排。
可懂了?使劲埋在天宸怀里点头。
点一下觉得不够,用力地连连点头才嗯一声说: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你说你也心喜于我,我便有了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什么力量?自信。
流光好想吐槽,可当着宸君,它不敢要。
浮苏这异端真是,太不好言语了。
她以前到底是多没有自信啊,居然要从宸君的喜欢里找到立足于天地之间的勇气和自信。
但男女之间,一旦心里有彼此,那就毫不讲道理,说什么都是对的、好的:那便好,寂灭剑意在身,便应当无物不可破的自信。
浮苏,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寂灭剑意,论起破坏毁灭来,世间无有能与其相比的。
再次用力点头,心里欢喜的人,全世界的困难加诸在身上,也照样打不倒、打不死:那……你以后经常出现吗?天宸摇头:还不到时候,若非上回苍诘‘灵神一指’,我现在也无法出现。
浮苏呀,你也太欺负我的下世了,竟分作魔修与道修来绕得我下世团团转,当真欠打。
日后我下世若真捉起你来打,可不能与我来算,本就是你自作。
……真打算追杀我个不死不休?浮苏苦着脸问道。
嗯,若知道魔女与师妹是同一人,你的日子必定好过不了。
不过,不用担心,便是我下世也一样下不去手。
天宸说完眯着眼睛笑起来,拍拍浮苏,似乎为她叫好一般。
难道我骗了他下世,他还觉得骗得好,这得对自己多狠的人呐。
浮苏嘿嘿陪着笑,难免心虚:你还有多久?刚才天宸说不过片刻,浮苏有些难过,才高兴起来,满心欢喜甜蜜的时候,就要作长久不能相见的准备。
还不如不出……好吧,还是出现得好。
浮苏理解岔了这时代的人对时间的解释,比如古诗里的刹时相会,说不定就是整个晚上的抵死缠绵呐,所以浮苏很快听到天宸答她说:两个时辰,足够用。
什么意思,浮苏听着有点不对,眨眼看向天宸:你要做……做……话没说完浮苏就好像懂了,咬着下唇,又是羞羞地埋脸于胸。
冲景唤她霸王硬|上弓都好意思,且什么样的动作体位都没脸没皮一样上赶着来,可对天宸,她却忍不住犯起羞涩来。
如今所持无非已半得上世传承之此身,否则也不必如此,若是你有不愿,我再另寻他法。
天宸见她这么羞怯,便也不想勉强她,才说透心意,本也需要有个全盘接受的过程。
此时,宸君自不会在浮苏身上用谙世之能,小儿女趣味,大能也懂的。
谁不愿意了!可是浮苏埋在天宸胸口,硬是没好意思按心中所想一样,直接扑上去将天宸扑倒,然后脱他衣裳大吃特吃肥肉:我……她很想吃,而且已经吃了很多次,而且每次几乎都是她强上。
求你们两个了,赶紧吧,两个时辰以为很漫长么,一眨眼就过去了。
将媒人与老鸨这两个职业加身,流光觉得自己简直是无数世界中最强大的仙剑呀。
为了多增长点修为,好保命保身保小黄豆,还是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瞎扯没用的。
流光本来安安稳稳待在乾坤镯里,因它话太多,天宸手指一勾就把它给拎出来了:赤霄,少清若再见你,必然也要认不出你了。
有样学样啊,跟着什么样的主人,就成为什么样的仙剑。
流光继续嘴欠着。
幸好天宸没多余地时间跟它计较,只伸手弹向剑身。
流光顿时既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然后天宸就把它扔回乾坤镯里了。
再然后,天宸看向还趴在怀里犯羞的浮苏,伸手戳戳她脸蛋说:还羞便没时间了。
既你由来如此热情,不来么……道宗在上,只一句不来么就把她勾得魂魄都酥软成渣了。
浮苏抬起一点点目光看着天宸,这人居然居然……居然等着自己去扑倒他:禅宗大能都这么没节操吗?天宸只是冲她笑,浮云聚拢成榻,天宸便倚在榻上,目含波光却被远烟遮去几分灼眼地看着她,一副还不速来采撷的放浪形骸。
浮苏哪里能忍得住,跟狼要吃肉似的。
嗷呜一声扑到天宸身上。
你上辈子是狼么。
别咬人。
天宸被她一口咬在脖子上。
虽不是很疼,但他几曾被人这么咬过,凡是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早被他剁在离他十里之外了。
真的不能咬么……浮苏眯着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迅速眨呀眨呀眨,然后脸红红地扫过天宸通身上下,颊边的笑暧昧得不言而喻。
天宸按下浮苏的脑袋。
在她耳垂上也咬上一口,既不重也不疼,柔得像蝴蝶停落:既如此,便好好咬!……宸君岂是随便人,皆因随便起来不是人。
衣裳褪去,以赤裎见赤裎,浮苏此时那还顾得上不好意思,任由天宸的手在她下巴与峰恋间轻如芦花落雪般的流连。
片刻的停顿后,浮苏支开腿,坐在天宸腰上,将头发抚过一侧,然后俯首趴在天宸胸口,或轻或重地咬着那……咳,比她胸前要硬要小的果实。
但是与景唤不同的是,天宸都没有轻呼低吟,浮苏能感到他的愉悦与欢欣,可是好没成就感。
浮苏憋气地趴起来,支着下巴看着天宸说:你都不给反应吗?没有吗?天宸状若真的不懂一般。
没有。
浮苏小眼一眯,用力摇头。
那你教我呀。
嗯?怎么……浮苏的话没说完,原本压人的她就被反压在天宸身下。
且看看你如何反应……言罢,天宸的唇自落在浮苏唇上,轻舔,轻描,然后不期然地深入,搅起彼此唇齿间的湿润,彼此口腔中皆是一片酥麻。
直到浮苏呜呜好几声后,天宸才放开她的唇,并沿着下巴向下滑去,便至锁骨,然后贴在起伏的峰峦间停驻。
缓缓在峰峦间喷吐着气息,浮苏只感觉那气息不曾消去,如水烟气氛一般在她胸前缭绕盘旋。
然后唇舌落于峰峦至高处,濡湿滚烫的舌头一卷,便将那粒小珠卷入湿热的唇齿之中。
浮苏原以为自己有所准备,且已经经历过多次,便不会因小小的一个吸吮,轻轻一的个舔舐而情动潮涌。
但,天宸只是微施力一吮,她便不可抑制地呼喊出声,仿如被惊,又似乎只是这欢愉来得太突然。
浮苏的吟哦之声仿如云端一只雁子鸣叫着自高空落下,于天宸而言,是响彻山谷的余音不绝,是回荡深涧的缠绵不尽:如此么,我懂了。
要死么,你快点行不行,以后有的是教学并好好揣摩的机会,就两个时辰,节省着点用,别闹了。
————————————————————因爱而动,这才算是他们之间真正的春|宵吧。
为妻为子献出滚烫肥嫩|肉|体的天宸君,好……请帮忙想个形容词,谢谢,纯洁如我,已经辞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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