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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2025-03-26 16:00:59

谢昀为什么在这里!?嬴晏惊愕不已, 一下子从木桶里站起来, 水花四溅, 微湿的青丝贴在肩颈, 温热的水珠顺着白皙肌肤滑落。

直到热气散去,身上一凉,嬴晏这才恍惚记起自己模样。

谢昀也愣了一瞬。

她抬眼看谢昀,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谢昀缓缓伸手,将人重新按回了水里。

温暖的水重新涌满周身,嬴晏终于回神, 两只细白如藕的胳膊飞快地挡了挡,又把身子往水里埋了埋。

二爷来了怎么不遣人通传一声?嬴晏神色又羞又恼。

谢昀没搭话,垂眸时在水上瞥了一眼,温水清澈,挡不住几分春意。

他幽黑眼底有异样光色流转,喉咙不显地滚了滚。

不过他却没想再折腾,只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谢昀扯唇轻笑,不答反问:方才捏得舒服么?见眼前这位爷神色如常, 嬴晏总算压下慌乱, 她找回了几分情绪,深呼吸一口气, 皮笑肉不笑夸:二爷按跷的手艺自是极好。

谢昀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小姑娘耳尖红透,眼眸水光潋滟, 神情羞怯娇恼,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情绪外露。

谢昀神色满意,心情颇好,而后缓缓蹲下了身子,撑了左胳膊在桶边,半支着下巴,容貌俊美惑人,右手朝她招了招,那过来,我再按按。

偏凉的嗓音里绕着几分愉悦,似是兴致极好。

这太一反常态了。

嬴晏神色警惕看他一眼,身子没动,转移话题道:二爷来此何事?见人不动,谢昀伸手,将人勾了过来,有水花溅起,晕湿了衣衫,他隔着木桶在她颈后,手指攀上小巧下巴捏了捏,不想我来?嬴晏垂眸,盯着他手,思忖着若是一口咬上去,有多大可能。

她面上却是乖巧至极,温声软语道:二爷若是早些来便好了。

顿了顿又道:晚些来也成。

小姑娘的语气隐夹嗔怪,声音欲言又止,话只说一半,就差添上你来得不巧五字。

谢昀哪能听不出她话外音,难不成要他站在外头等她沐浴出来么?他故意为难,尾音凉凉上挑:现在不想我来?嬴晏挤出一抹笑,语气干巴巴:哪能……心里忍不住暗暗嗔怪,果然是小心眼的男人!谢昀轻嗤一声,微微垂了眼睫,从后面看去,白皙的肩颈便愈加诱人,他慵懒一笑,蓦地升起了恶趣味。

因为背对谢昀,瞧不见神色的缘故,嬴晏愈发紧张,只觉得周身被一道极具压迫力的身影笼罩着,心里分外不安。

嬴晏小声道:请二爷先回避,我要穿……话未说完,声音蓦地戛然而止,有东西叼上了她肩头。

嬴晏面色红透。

谢昀却觉得不够,轻扯慢咬。

嬴晏慌乱不已,她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些许,也顾不得遮挡胸前一团,一把拽过捏着她下巴的手,在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谢昀吃痛,总算松了口。

嬴晏觉得尤不够,牙齿虽未再用力,却嵌在皮肉里不肯松。

谢昀倒也没恼,伸指宠溺扯了扯她耳朵,似笑非笑问:咬够了么?嬴晏心里冷哼,当然不够。

如此想着,她抬着尖锐小牙,又磨了磨。

谢昀十分贴心:要不要换个地方咬?嬴晏:……谢昀眼底光色流转,笑问:嘴巴可好?随着话音落下,嬴晏终于松了口,人生十六载,在脸皮薄厚上,总算棋逢对手。

面对身后这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嬴晏自愧不如,她猛地转身,扬起一捧水朝谢昀砸去,神色气恼。

谢昀猝不及防,被水花砸了个正着。

透莹的水珠顺着他深长的睫羽卷下,不添狼狈,反倒衬得面容愈发俊美,谢昀低笑了声,抬手缓缓抹去水珠。

嬴晏也不再遮挡,反正这位爷早就将她看光,多一眼少一眼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等再抬眼时,一抹起伏蓦地入眼,白皙得晃眼,谢昀神情僵硬。

嬴晏怒嗔他一眼,柔软小手按上他胸膛,使劲儿往后一推,谢昀没设防,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是一捧水花砸来。

随着一道哗啦啦水声响起,小姑娘从水中站起,飞快地爬出木桶,朝着一旁木施而去,谢昀再回神时,只能瞧见她玲珑惑人的身姿。

腰肢纤细,双腿笔直,微湿的青丝贴在脊背。

谢昀抿了唇角,眸色愈暗。

嬴晏扯过木施上衣衫,躲到了屏风后,穿了起来。

到底年纪不大,哪里比得上谢昀那厮脸皮厚,嬴晏穿衣时,胳膊腿都是微微发软的,生怕谢昀突然过来,将她叼了去。

彼时,屏风另一边。

谢昀手指落在桶边,内力游走,运转了几个周天,方才压下心底躁意。

他神色幽幽,无声轻叹。

何苦招惹。

嬴晏心中愈慌,穿衣便愈慢,刚刚穿好了亵裤,谢昀那厮便来了。

嬴晏眼疾手快,挑着衣衫将上身挡了严实。

他身量高挑,又衣衫整齐,站在面前愈发显得她娇弱无力。

嬴晏咬牙切齿道:我们尚未成婚。

谢昀斜靠屏风,没搭话,只懒洋洋一笑,拎着件心衣递到她面前:穿上。

入目一件轻薄柔软的小衣,料子应当是古香缎,上面织绣精致花卉纹路。

虽然常年扮作男子,嬴晏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是何物。

嬴晏一时无言,白皙的脸蛋又红几分。

这位爷何止是脸厚如山,简直是脸厚比天。

如此女子贴身之物,他竟也敢堂而皇之地拎在手里。

本朝贵女喜着大袖衫长裙,故而多穿诃子,一条宽带系在胸下,露出肩颈,心衣倒是少见,且如此形制,她往日似乎也没见过。

不过嬴晏并未多想,她对这些女子穿着的东西,也不甚了解。

嬴晏深呼吸一口气,佯做平静:二爷来我这儿,莫非是送这个?谢昀嗓音轻凉,不紧不慢,嗯,明日册封大典,你缺件心衣。

嬴晏:……礼部那边着手准备的是男子冠服,嬴晏原本想着,如常束胸,但不穿厚底长靴,也不再贴假喉结。

毕竟她胸前起伏显眼,即便层层叠叠厚重衣衫压下,依然瞧得见轮廓,从丹阳门到举行册封大典的含元殿有不短的距离,周身宫人往来瞧见,会掀起非议。

不过谢昀倒是不忌讳这些。

嬴晏没拒绝他好意,不然依照这位爷喜怒无常的性子,没准得沉沉动怒,于是十分乖巧地接过心衣,不忘夸一句:有劳二爷了。

料子捏在手里极为柔软丝滑,想来穿在身上也舒适,嬴晏眼睫微颤,觑了一眼谢昀,而后小心翼翼地拎着心衣,绕到了屏风另一边。

谢昀意味不明瞥她一眼。

另一边,嬴晏捏着心衣一角,神色奇怪。

心衣边上的针脚粗糙,不像是谢昀能拿出手的东西,更与这般华贵的衣料不相称。

又想着谢昀纡尊降贵般,亲自来她这里一趟,嬴晏若有所思。

屏风上面嵌绢面,绘的一仕女图,手持团扇,酥-胸半露,偏头看去时,隐隐绰绰可以瞧见人影,倒与仕女图相得益彰。

谢昀饶有兴致欣赏,不知赏人,还是赏物。

嬴晏刚刚穿好,一道阴影又笼罩了下来。

她神色一慌,又要伸手拽了衣衫来挡,只是这一次,谢昀动作快她一步,轻而易举的攫住了她纤细手腕,将上衣一勾,丢了出去。

嬴晏:……本朝民风开放,只穿一件诃子,外罩一件轻薄大袖衫时,和单穿这件心衣也相差无几,嬴晏心里安慰一番,没再纠结遮挡。

谢昀垂下眼帘,幽凉的视线划过她上身打量,神色满意。

嬴晏窥他神情,愈发确定了心中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竟然是这样么?嬴晏轻咬了唇瓣,心绪复杂。

两人离得很近,气息交缠缭绕,有冷香涌入胸腔,嬴晏手指无措捏紧。

想着她身上这件心衣为谢昀亲手所制,嬴晏脸蛋又红了红,连日来忙封王的事宜,香囊都未开绣,而眼前这位爷不知比她忙碌多少。

如此想着,嬴晏神色愧疚。

艳色的锦缎与白皙的肌肤相衬,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谢昀原本压在心底的躁意仿佛又蠢蠢欲动,良久,他轻叹一声,不舍松开手腕。

他再看久一点,怕是眼前这个小东西要抬爪子挠人了。

谢昀哑声淡道:明日便穿这件。

嬴晏垂下眼眸,盖住翻涌异色,轻声:好。

*五月二十九。

嬴晏一早便收拾妥当,准备入宫行册封大典。

一晃十六年,终于能正大光明与女身出现诸人面前,嬴晏手指攥紧,稍显紧张。

嬴晏刚出府邸,就瞧见了谢昀。

今日阳光明媚,斜洒在他身上,金线织绣飞蟒龙熠熠生辉,仿佛要破衫而出,黑衣严肃沉寂,腰间配着金制盘龙纹令牌和雁翅刀,一副不好招惹模样。

身侧有神鸾侍卫开路,一辆华贵马车停在门前。

谢昀转身。

他生得俊美,却眉眼凉薄,天生无情,即便勾唇在笑,都要叫人心中颤一颤,顿生退却,可嬴晏却觉心中甚是安心。

嬴晏走过去,软声喊:二爷。

她身量矮了约莫十公分,一双桃花眼朦胧潋滟,皮肤白皙如玉,轻软的声音不再刻意压低,两弯黛色笼烟眉纤细,即便一身男子冠服,看上去也盈盈娇美。

谢昀挑唇笑了下,上车吧。

嬴晏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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