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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2025-03-26 16:00:58

往日如此亲昵, 谢昀似乎十分喜欢, 凉薄眉眼也会柔和些许, 今日却不知怎么了, 周身的气势愈发寒凉。

嬴晏有些不知所措。

稍显压抑的气氛中,谢昀低低笑了一声。

他捏着她后颈的手指渐松,探入如檀墨发中,轻轻一挑,束发的簪子便落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一阵天旋地转后, 再回神时,两人已经倒在了榻上。

谢昀居高临下看她。

惊变之快,淡淡的冷香瞬时涌进胸腔,一道暗影遮住大半光线。

嬴晏来不及思忖,下意识张口轻喊:二爷。

轻软的声音带着茫然,在寂静的屋室内涌着无尽撩拨。

谢昀神色却很淡漠。

他伸手探上了她耳垂,轻柔慢捻。

嬴晏脊背瞬时僵直,心尖颤了下。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动作, 气氛也暧昧撩人, 嬴晏却恍然觉得,谢昀是要把她耳朵扯下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嬴晏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二爷这是做什么?娇软的嗓音微颤。

不是晏晏想要么?谢昀反问, 似笑非笑看她。

说话间,他腾出另一只手,挑开她束胸白绸,压了上去。

嬴晏惊愕,难以置信看他。

她脸蛋绯红,伸手朝他脸颊掴去,却被轻而易举攫住了纤细手腕,反压在头顶。

谢昀声音夹讽:动作慢了。

……嬴晏恼羞成怒,趁其不意时猛地提膝,朝人小腹顶去,电光石火间,谢昀长腿覆下,将女子压得死死。

浑身都被压制着,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嬴晏心里堵了一口气,甚是郁结,却也没再挣扎。

谢昀还在扯她耳朵,漠然着声问:陈文遇如此重要?听这语调,嬴晏心底倏地涌上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昀声音愈冷,眼底情绪阴霾涌动,不惜为了他,以身诱我?嬴晏:……见人不言,谢昀捏她耳珠微微用力,不知轻重。

说话。

不是如此,二爷误会了。

误会?嬴晏眼帘垂下,轻声道:二爷,你靠近一点,我解释给你听。

谢昀倒是配合,微微俯了脸颊,便离她近了些。

嬴晏脖颈微仰,红唇凑近他耳边,两人影子投映在墙上,仿若交颈鸳鸯一般。

二爷。

她轻喊了一声。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一阵儿酥酥麻麻,勾的人心尖痒痒。

谢昀扯她耳朵的动作一顿。

嬴晏继续说:二爷既然已经知晓城隍庙的人是谁,那我再顾左而言它,倒显得欲盖弥彰了,初遇那日,我与二爷说过,陈公公在调任司礼监之前,曾在昭台宫当值数年,与我有交情。

闻言,谢昀神色愈加难看,手上微微用力捏住耳垂,嬴晏吃痛轻呼。

你轻点!谢昀冷笑一声。

嬴晏装作没听见,自顾自解释:陈公公此次回京,并非东厂有阴谋诡计,二爷安心便是。

至于吃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二爷大可不必。

吃醋?骤然听见这两字,谢昀的俊脸都要扭曲了,不想身下女子不知死活继续道:我与陈公公并无私情,二爷莫要胡思乱想,胡吃飞醋。

谢昀气极反笑,又要扯她耳朵,这一次嬴晏反应倒是极快,先一步叼住了他耳朵。

她含糊不清道:二爷,你若再扯我耳朵,我就不口下留情了。

说完,不忘抬着尖锐牙齿磨咬。

谢昀浑身僵硬。

两人离得很近,侧颈相交,嬴晏的身子都快被压麻了,哪里注意的到谢昀情绪,连他身子异样的变化都没察觉。

她继续声音含糊威胁:二爷,可以松手起身了吧?话音落下,谢昀总算松开了钳制。

感受到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觉散去,嬴晏松了一口气,揉着手腕坐了起来,又忍不住去摸摸耳朵。

手指摸上去时,一片滚烫热意,嬴晏有点气恼。

方才这厮是这真的下了重手,把她的耳朵当成了珠子在揉捏,估计已经红一片了。

嬴晏抬着微嗔的眼眸去瞪他,却见谢昀轻挥衣袖,走了。

嬴晏怔然:你去哪儿?谢昀脚步一顿,难得解释,声音意外地染上了哑意:耽搁的公务还没办。

听他这么一说,嬴晏又有点愧疚,她起身跟上,语调温软夸道:夜已深了,二爷还要办公务,有臣工如此,真乃我大熙朝野之幸事,不若我给二爷磨墨可好?谢昀没搭话,他步伐未停,眨眼的功夫便走了出去,挥袖间,两扇门哐当一声关上,嬴晏被关在了屋里。

望着两扇紧闭的门,嬴晏默了半响。

既然谢昀不愿,她自然不会跟上,公务枯燥无味,她也不甚感兴趣。

方才那么一番折腾,束胸的白绸松松垮垮挂在胸前,嬴晏低头往下看,叹气一声,解开了衣衫,伸手将白绸扯了出来。

屋内烛火很暗,雕花木窗上投下了女子秾纤曼妙的身影。

连日来宿在肃国公府,嬴晏已然习惯,她换了一身秋香色的绸缎亵衣,躺在床上。

素秋不在身边,都是谢昀为她按跷。

如今谢昀在书房处理公务,嬴晏睡不着。

约莫亥时与子时交界的时候,谢昀回来了,嬴晏听见声音,偏头看去。

谢昀已经脱下了那身黑色衣衫,身上穿着一件白绸亵衣,如缎的墨发垂落的肩头,他面容埋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发俊美。

等走近了,嬴晏才发现,他的发梢似乎带着几分水意。

这是刚沐浴回来?嬴晏收回视线,温软一笑:二爷忙完了?谢昀:嗯。

他的嗓音本就轻悦微凉,听在耳朵里时,带着不尽的慵懒散漫之感,似乎到了晚上时,尤为明显,像极了一只吃饱餍足的大猫。

*傍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嬴晏窝在谢昀怀里,由他按跷。

二爷……嬴晏犹豫了片刻,小声道,把安平侯府的人放了吧。

谢昀淡声:不行。

神鸾卫所捉之人,从无轻放一言。

嬴晏轻咬唇瓣,她微微偏过头,抬了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看他:郑季然一人之失而已,安平侯府其他人,是无辜的。

有子为非作歹,便是安平侯府之失。

谢昀声音淡漠。

嬴晏摇头,扯了扯他衣袖:二爷,只需教训一个郑季然,想来安平侯便知晓是何意了,以后也会小心行事,不敢再放纵儿女。

偌大侯府,是几百人的生死荣辱。

谢昀深深看她一眼,没再搭话,压在她额角的手指微动,便将人脑袋转了回去。

嬴晏以为他是不愿放,心里着急,朱唇微启,还要再说什么,耳侧便传来谢昀轻凉的声音,明天放。

二爷宽宏大量。

嬴晏软声夸。

与此同时,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灯,落在床尾处,灯油燃了多半,光线稍显昏暗。

床幔垂下,挡了两人身姿,只留一道虚虚的影儿。

容貌娇美的女子躺靠在他怀里,神情踌躇,又道:二爷,陈公……谢昀压在她额角的手指微紧,凉飕飕打断,嗯?一个微微上挑的音,愣是让嬴晏听出了凉凉杀意。

嬴晏默了半响,识趣儿不再提。

几个时辰已经过去,并无陈文遇被捉捕的消息传来,皇宫那边似乎也无动静,他应当已经安然无恙离开燕京了吧?谢昀神色稍霁,忽然问:晏晏不是说要送我鱼儿佩么?鱼儿佩?嬴晏蓦地一僵,手指攥上了衣袖,微微捏紧,她故作平静:那只鱼儿佩是郑季然用过的东西,哪能送给二爷,我明日寻个更贵重的送给二爷。

谢昀轻声笑:无妨。

……果然不该拿这位爷当借口。

瞧人不情不愿的模样,谢昀眸色微动,闪过危险神色,一串砗磲珠还不够是么?嬴晏也没犹豫太久,便扯下埋在胸口的鱼儿佩,递给谢昀。

这块鱼儿佩一看便是老物,想来他也瞧不上,而且她也不担心被谢昀认出来这是三哥的东西。

谢昀少年时甚少出现在人前,应当与三哥无甚交情才对。

夜色幽幽中,鱼儿佩愈发莹润,里面赤红絮状纹路仿佛血液流动一般。

原来是嬴柏的东西么?谢昀指腹压在鱼儿佩一角,微微摩挲,若有所思。

瞧见他对鱼儿佩似乎兴趣很浓,嬴晏呼吸微紧,这位爷不会看上了吧?二爷,这鱼儿佩旧了,不配你身份。

谢昀睨她,无声轻嗤,而后微微抬手,把鱼儿佩挂在了床角一块雕花上。

乍一看去,鱼儿轻摇,相映成趣。

嬴晏不明所以,伸手想要拽下,却被谢昀拦了动作。

谢昀淡声提醒道:此物不是戴在胸前的。

被人如此指出,嬴晏有点尴尬,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我知道。

谢昀瞥她一眼:知道便好。

这块鱼儿佩不知转手了多了个人,怎么能贴在她胸口。

谢昀伸手,把人重新拽回怀里,却不是后背贴胸膛,两人面对面,目光相撞。

想起先前被人死死禁锢的感觉,嬴晏神色慌张了几许,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谢昀看透她所想,扯了下唇角轻声笑,指尖缓缓拂过她眉眼,意有所指道:我也不想。

……倒是她想入非非了。

瞧着眼前人眉眼神色,嬴晏闪了闪眼眸,她觉得谢昀仿佛是有话要同她讲一般,莫非是看出鱼儿佩的来由了?谢昀点她眉心,嗓音缓缓而出:送一个香囊就好。

嬴晏茫然地眨了眨眼。

半响,她恍然大悟,原来谢昀还记着她说要送他鱼儿佩。

嬴晏有些意外谢昀想要香囊,这等雅致的物件,配在神鸾卫指挥使身上,着实奇怪。

她心里一瞬间便过了无数种想法,谢昀身份贵重,是送玉的好还是送金的好?又或是镶嵌各色宝石的?瞧人思忖的神情,谢昀垂了垂眼睫,握着她白皙细滑的下巴轻捏。

要晏晏亲手绣的。

作者有话:改个更新时间。

如果晚九点没更新的话,会在稍晚一点更新。

可以第二天起来看~(毕设要开题了,最近都在晚上码字,然鹅手速太慢qaq)谢谢大家支持喜欢,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