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只见那巨大的蛟龙低垂了下头,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霎时间,通道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
嘶!莫念骄捂着被撕裂的伤口,看着倒下的蛟龙,心里暗骂一句,便快速的向蛟龙尸体走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莫念衡给他下的毒,难解,只是被他暂时压了下来,本还想着回去要找的药材,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行人从最开始的兴奋过后,精明一点立马便想到了分配事宜,荣家那一行人里面,只有少数是荣家的本家弟子,多数还是荣家客卿。
这蛟龙可以带来的利益巨大,难保这些客卿们不会心动,荣琪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这些想法。
拱手道:真是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荣公子,你看着该……荣琪握紧了手,他就知道,面上却是笑道:自是公平分配。
说着话语一转道:虽然小侄年岁尚小,却也是知道多劳多得的,只是不知……荣琪这么一说,便有人嚷嚷道:那蛟龙身上最致命的一剑可是我的划上去的!这人一开腔,原本才安静下来的地方,又热闹了起来。
荣琪看着他们吵了一阵后,才出来和事老般说道:大家也别挣了,我们还是先把这蛟龙带出去再说,毕竟我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要是被人在外面埋伏了就得不偿失了!众人想了下,觉着也是这么个理,荣琪见众人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便道:不如放我这里好了,总归放在我这里也是跑不掉的!众人面上皆是点头,只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便是不知了。
而一旁的林冉暗道好手段,突然背被人拍了下,林冉身体一抖,毕竟出了刚刚那事,多少都有点阴影。
却听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胆这么小啊!林冉气道:才没有,还有你,站在我后面干嘛!莫念骄捂着腹部,慢悠悠的走到了林冉前面道:哎,运气不好,被那蛟龙一头给撞到角落里去了。
林冉闻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蛟龙头那么大,想也知道撞上去得多痛啊!而在远处一直寻找莫念骄的荣琪看见莫念骄出现在林冉身后后,也松了口气,指挥着众人将蛟龙尸体弄出来。
一行人很快收拾整齐,继续往前走,莫念骄眯着眼睛看向被压在中间的林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出口,出了洞口后,氛围便有些不对了,荣琪看向林玲道:我们将你们安全带出来了,是不是该履行你们的承诺了!林家几人皆是涨红了脸,就是没有他们,他们未必走不出来,对荣琪这宛若强盗一般的行为,却是无能为力,求救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的莫念骄。
却又想起来之前莫念骄的话,只能收回了目光,林玲咬咬牙,知道若是不交出这柄小剑,他们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只能将剑拿了出来,平放在手里,荣琪看见剑时便急不可待的上前,早在之前他便想直接将剑强过来了,只可惜林家也不是好啃的,总要找个由头才成。
先下这剑可是林玲自己自愿拿给他的呐!名正言顺!!莫念骄看荣琪那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却只是笑笑,就在此时,林玲感觉自己脚下似乎有什么动静。
警惕的看了看脚下,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荣琪见状讽刺道:怎么,想要出尔反尔吗!林玲道: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荣琪四处看了看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少说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林玲气愤却还是将手上的剑向荣琪抛去,荣琪上前几步便想借住剑,谁知从地底忽然冒出一庞然大物,一口将小剑吞了下去!荣琪怔愣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东西,似乎还没能接受到手的东西既然被截了的打击中出来,便直直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竖瞳,顿时浑身一抖,连忙后退。
林玲一行人也是后退了数步,莫念骄上前道: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走!林玲不甘心的看向那大蛇,还是在林冉的催促下离开了。
莫念骄看向正在跟大蛇缠斗的荣家人,对上了荣琪惊惧交加的目光,笑笑,低声道:这可又是一条送上来的好东西呐~说完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对于身后荣琪怨毒的目光,莫念骄表示他已经身受重伤了,上前帮忙怕是也是去拖后腿的,所以……就这样莫念骄一个人在秘境里晃荡了两天后,感受到越来越不稳定的秘境,知道是时候出去了。
秘境出口处,众人皆是一脸气愤,乔装了一番的莫念骄问道:这位道友,这是怎么了?被询问的人见莫念骄一身朴素甚至还有点邋遢,有些不耐烦的道:难不成你不会自己看吗!莫念骄遥遥看去,只见一片人头攒动,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好在这时有人道:这莫家也是霸道的很,凭什么我们出个秘境还要被他们查看!莫念骄心头一动,道:这莫家莫非是在找什么人?那人看他一眼道:兄弟刚出来是吧!莫念骄点点头道:说来是在惭愧,我是一进来便被困在了一处黑暗处,好不容易逃出来,谁知秘境已经要关闭了。
说完失落的摇了摇头。
那人同情看了他一眼道:是啊,好像听说莫家少主被歹人所害,正在找凶手呐!莫念骄沉默了会,想,他哥还真的是对他爱的深沉啊!!!!!也不知道莫念衡是用什么方法分辨的,很快,秘境里聚在入口的人便少了大半。
莫念骄看了看突然想起自己中的毒的一个特性,此毒名为七日醉,七日之类若是没有解药,便会醉死,这药里面最主要的材料便是醉梦,醉梦的药性会被茼绒引出药性并放大。
莫念骄冷笑,茼绒可不好找,他的哥哥啊,可真是。
莫念骄想了想还是决定铤而走险,默默的离开了人群,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一直放在储物袋里的蛟龙胆拿了出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散发着腥气的胆,捏着鼻子将胆吞了下去。
感受腹部剧烈疼痛的莫念骄缓缓笑出了声,他想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让他的好哥哥也尝尝这种痛。
莫念衡托着下巴坐在上方,懒洋洋的问道:还没有找到吗?他问的轻柔,而回答他的人却是湿了手掌,硬着头皮道:大约是受了伤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出来吧。
莫念衡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最好是这样!一边吩咐道:去给我把哪座别院给我守死了。
是而此时的莫念骄已经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从秘境里走出受伤的人并不奇怪,而此时已经有一部分人盯上了受伤了的莫念骄了。
走了几步后,感受依旧灼热的腹部,有些心烦意乱,却也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晃晃悠悠的走向一个角落,脚步愈发虚浮,跟在身后的人见状心中一喜,便直直的向莫念骄攻去……而这边,在别院被暗中包围之时,莫七便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着日益精进的阮轻,道:你出去买些少主爱吃的天罗果回来,没买到便不用回来了。
阮轻疑惑的看向莫七,莫七冷笑道:怎么不过被少主宠了几天便分不清主次了吗!阮轻闻言乖乖点头,拿了一点碎银子便走了出去,莫七在他走出去后,便对守门的人道:过了午时便不许再开门!守门人道:是,那等会阮公子回来……莫七冷笑道:我之前的话你没听明白吗!守门人:是。
守在暗处的人问道:要派人去跟踪他吗?不用,只要莫七在,他肯定会回来的。
阮轻揣着银子,心里有些不安,天罗果这个时候少见,去哪里买啊?仔细想了想,心想这里最大的铺子应当是有卖的吧,想着便朝着青云城最大的卖场走去。
而这边莫念骄解决掉那几个人后,便守在了前面馥香斋的必经路上,想必莫七此时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应该会派人前往馥香斋接应自己。
等了半天,莫念骄看了看走过来的阮轻,皱眉仔细看了看旁边,确定只有阮轻一人后,叹了口气,转身朝暗处走去。
阮轻进门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有天罗果吗?掌柜扫视了阮轻一圈道:有是有,但是小公子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天罗果结果的时节,这价格吗……阮轻道:有多少?掌柜笑眯眯的道:还请随我来?阮轻疑惑的看着他,掌柜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非时节的天罗果保存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了……说着还俏皮的朝阮轻眨了眨眼。
阮轻闭了下眼睛点点头,有种一言难尽的神色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掌柜的,港真,刚刚掌柜那满脸胡子辣眼睛的卖萌实在是……到了,请进。
阮轻看了眼十分暗的屋子,抬步走了进去,吱呀!阮轻猛地回头,喝道:你关门作甚!掌柜的搓着手,猥琐的笑道:自然是来尝尝这上好的,新鲜的果子了!阮轻一惊,立马拔出了佩剑,警惕的看着掌柜。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其实我是一个美男子:)阮轻☆、欺骗谁知掌柜的竟是捂住了嘴,身体一抖一抖的,阮轻疑惑看向他,却谨慎的没有走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念,你养的这小兔子着实有趣啊,哈哈哈。
于是阮轻就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猥琐万分的中年大叔,既然把下巴上面的胡子给笑掉了,露出了与面皮上截然不同的肤色。
这些阮轻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没有如掌柜中预料的窘迫或气愤,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笑。
掌柜的饶有兴致的对在阮轻说道:你不怕我?阮轻面无表情:怕。
掌柜:……真是没意思。
阮轻便看着这怪人进去的里间,慢吞吞的扶着个人走了出来。
一见这人面容,阮轻便惊了,快步上前问道:少主,你怎么了?说完怒目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将莫念骄扶着坐在座位上,感受到阮轻的怒气,摊手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还救了你们家少主一命呐!阮轻看向莫念骄,见莫念骄并没有否认,便退后一步,认认真真的向掌柜的行了一礼道:刚刚是我错怪了大人,还请不要见谅。
掌柜的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无事,只是你们可不能在我这里久留呐!阮轻低着眉眼道:是见掌柜的走出去后,将门栓上后,站在莫念骄面前道:奴无礼了。
感受到胸口一凉,莫念骄一惊,睁眼看向正在哼哧哼哧扒自己衣服的人,问道:你在干嘛?阮轻抬头便对上了莫念骄戏谑的目光,脸蹭的便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想看看少主是哪里受伤了。
莫念骄挑眉问道:你会医?阮轻继续着扒衣大业,道:以前我娘教过我。
哦阮轻将莫念骄的上衣扒下来后,看见腹部那道长约5厘米的疤怔住了,问道:少主这是被剑伤的?莫念骄懒懒的回道:是啊。
阮轻皱眉小声念叨着莫念骄这伤口所需的药材,莫念骄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几味药对他伤口有好处,却也只能治疗外伤罢了。
忽地阮轻停下了动作,看向正懒散躺在美人榻上的莫念骄道:少主,前面似乎有些吵闹莫念骄淡淡的说:他这馥香斋什么时候安静过。
闻言,阮轻便压下了心里的担忧,计算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他不傻,在莫七让他出来买天罗果时,他便觉着不对了,天罗果虽然珍惜,别院里也并非没有,直到见到莫念骄后他便明白了。
哐!莫念骄懒懒的道:这门你踢坏了也不是我的!闻言进来的俊秀男子脸色扭曲了下,狰狞着脸道:别人都道我金屋藏娇哩,都想来看看我秦陆荣是被个什么样的美人给迷住的哩!莫念骄:谬赞了!秦陆荣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气道:明天,明天再不交钱,你就出去睡大街吧!!!站在角落的阮轻道:少主,秦先生他是在开玩笑的吗?莫念骄看了他一眼道:不,他说的是真的。
阮轻石化的一阵,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莫念骄被他的身影晃的眼花,便道:你在干嘛?阮轻:我再想怎么筹钱。
好让我们不至于去睡大街。
莫念骄眯着眼道:不急,我们是该离开了。
阮轻:……哦第二天一早,馥香斋的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秦陆荣伸着懒腰,打开门道:敲魂呐,大清早的!看不见吗!本店今天休业,不开门!秦陆荣把门前挂的牌子一把甩在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脸上,道:是不识字还是瞎啊!领头的捂着留着鼻血的鼻子,怒道:你给我让开!秦陆荣冷笑道:现在真的是什么样杂碎都敢跑到我面前来放肆了!说着也没人看清他的动作,领头的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陷进去好大一个坑。
其他人皆是一惊,退后数步,便要攻向秦陆荣,两方都是蓄势待发,却又一道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秦陆荣眯着眼睛打量了来人许久,才道:这不是那谁谁家的谁来着?站在秦陆荣后面的人:……掌柜的你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吗,干嘛还要说出来哩!黄衣男子便没有被秦陆荣这番话气道,反而是拱手行了个礼道:秦掌柜莫怪,是我没约束好手下的人,才冒犯了你,改日莫府定会送礼道不是。
秦陆荣瞅着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黄衣男子:……这人当真是……而站在秦陆荣后面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在悄悄讨论这人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男子叹气道:真是惭愧,本人今天出来的急,未来得及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怕是……男子这话还未说完,便见秦陆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男子还有些不解,便听秦陆荣道:那就打个欠条吧!男子:……待到男子咬牙切齿的打完欠条后,等到来了小院后,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转身皮笑肉不笑的对还在打哈欠的秦陆荣道:秦先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看美人的!秦陆荣沉着脸,学着之前男子一般,怪笑道:话说花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如果花公子想要美人的话,秦某建议你出门往那边转都行。
花鸿冷笑道:那我之前打的欠条又是作甚了!秦陆荣惊讶的看着他道:那可是花公子扰人清梦的赔偿金哩。
花鸿:……秦公子当真不愧对于一毛不拔的名号啊!秦陆荣:过奖。
看着花鸿扭曲的表情,秦陆荣终于明白了莫念骄怼自己时爽感了,这滋味,‘爽!’而这边,莫念骄躺在马车里,脸色绯红,额头冒出些薄汗,被阮轻一一擦去,阮轻担忧的看着莫念骄,小声问道:少主,要喝茶吗?莫念骄缓缓点头,阮轻连忙把茶递了上去,‘哐当’,放在一旁的杯子摔了下来,外面驾车的车夫连忙道:两位少爷小心了,这一路比较抖,易碎的物品还是放起来好。
阮轻应了一声,在莫念骄喝完茶后,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沉闷的车厢伴随着颠簸,莫念骄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声,阮轻便把车帘掀了起来,丝丝温凉的风吹了进来,抚平了阮轻心中的不安。
他问道:少主,外面什么时候到啊?莫念骄看了眼外头景色道:大约还需七八日。
阮轻喃喃道:这么快啊。
由于阮轻这话声音小,外面马车的声音轻易便盖了过去,莫念骄问道:怎么了?是不习惯吗?阮轻摇摇头道:没有啊。
一行人连夜赶路,眼见就快到莫家的地界了,马却死了,莫念骄看着软在地上的马,皱眉道:无事,已经不远,步行也不需多少时间了。
阮轻点点头,从马车上收拾了东西,给了马夫钱,便扶着莫念骄向前走去。
阮轻年纪不大,身量本就不大,扶着比他要高一个头有余的莫念骄是在一些勉强,却还是坚持用肩膀抗了大半。
莫念骄道:你拿我的令牌去莫家求救。
阮轻看着眼前的路,不出声,莫念骄无奈道:这一路虽说不长,却也够呛,不若你先去莫家找人过来,我也好在此地休息一会。
阮轻停了脚步,喘着气道:若是他们追来了呢?莫念骄笑笑道:放心,虽说不能打,但躲我还是躲的过的。
阮轻有些迟疑,莫念骄见状摸了摸他的头道:去吧,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阮轻闻言点点头,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地方将莫念骄符文了过去,看着莫念骄苍白的脸,道:莫少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莫念骄看着他笑着点了下头,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了满头大汗的阮轻,道:这是我的信物,拿着这个便能进入莫家。
阮轻接过,使劲点点头,转身便向莫念骄指的方向跑去。
看着阮轻走远的身影,莫念骄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原本被强行压下来的蛇毒似乎有些压不住了。
阮轻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抽痛的厉害,他想,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跑的这么急过,待到终于到了莫家所在的地界后,已经过去一天了。
阮轻焦急的瞧着莫家分部的大门,此时天才蒙蒙亮,一人打开门,探出头头来看了看,只看到一身狼狈的阮轻,只当是来乞讨的小乞儿,便道:你来的太早了些,这个时候,厨房都还没有起床嘞!莫家向来乐善好施,对于一些偶尔过来乞食的小乞丐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说完便要关门,阮轻一急,连忙上前,一手撑住正要和上的门,急急的说单:我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有事的。
那人闻言仔细打量了下阮轻,最后摇摇头便把门给关上了。
阮轻一怔,上前便开始拍门,大声喊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开开门啊!阮轻这么一嗓子,毕竟是修士,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听见了,有人见他这般焦急便让人开了门。
一中年人问道:这位小兄弟是有何事?阮轻看了会着中年人,犹豫了下,还是将怀里护的极好的玉佩拿了出来。
中年人看了眼玉佩,依旧是和善的模样,问道:不知小兄弟这块玉佩可有什么不同之处?阮轻惊异的看向他,失声道:你不认识?中年人道:确实不知。
阮轻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道:真是对不住,可能是我找错人了。
说着连忙道歉,中年人不在意的笑笑道:不知小兄弟想找是谁,这浅城虽大,但我还是认识些人的阮轻听到中年人的话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这里是浅城?是啊。
阮轻眼眶一红,也顾不得道谢,转身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小厮道:主人脾气也太好了些。
中年人挑挑眉,转身走了进去。
阮轻手里紧紧捏着那块玉佩,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他想,那人对他说,让他先回来报信,他说这玉佩是他的信物,他说这边是莫家所在的祈城!骗子!骗子!骗子!作者有话要说: 阮轻:你这个骗子!!!莫念骄沉默:不,我只是分不清东南西北风而已!阮轻沉默,假装信了QAQ☆、九瓣紫莲而这边,莫念衡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一旁的人连忙扶着他后退。
莫念衡看着众人中间状似疯魔的莫念骄,突然笑了出来,莫念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扶着他的手下,看着莫念衡一边笑一边吐血,也是有些懵,被人打了一下才想起来给莫念衡疗伤。
看着莫念骄在众人的围攻下渐渐不敌,莫念衡露出了笑容,道:生擒他。
看着被五花大绑绑过来的人,莫念衡蹲下歪着头看着狼狈无比的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旁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一时间,偌大的地方只有莫念衡一人空洞的笑声。
待到莫念衡冷静下来后,一旁才有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二爷我们现在是?莫念衡看了眼莫念骄昏迷不醒的模样,哼笑一声道:走吧,回去。
是于是,等到阮轻寻回来时,莫念骄原本待的地方空无一人,阮轻不死心的看了看,确定没有挣扎的痕迹,那就是自己离开的!阮轻眼神一暗,死死捏着手里的那块玉,忽而也笑了笑,转身离去,手也不知不觉的松了,只余下一处生机盎然的草被压弯了腰。
两年后,祈城一如既往的繁荣,茶馆里还有人意犹未尽的探讨着两年前莫家的内乱,一旁的人小声提醒道:你们可小点声吧,这里可是祈城!被提醒之人,不屑的笑笑,大声道:你以为现在的莫家还能和从前相比吗!嗤!那人被他这么一说,当下便要站起来同他理论,还不待他站起来,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闪,顷刻间,挑衅之人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条红痕。
那人感觉脖子一痛,下意识用手一摸,濡湿的感觉让他脸色一变,当即大吼道:是谁,竟敢偷袭小爷我!现在还真是什么样的小猫小狗都敢口出狂言了!话毕,一道青色的身影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那人捂着脖子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大爷说话!进来的青衣人微微一笑,我向来不喜欢跟死人多废话。
你!话音未落,已是人头落地,看着那人死不瞑目的模样,青衣人笑道:下辈子投个好胎,是狗也要跟对主人,这样才能活的长命一点。
说完笑吟吟的看了一圈周围,无辜道:我说的不对吗?众人连忙点头,青衣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向二楼走去。
而留在下面的尸体,则很快便有人出来清理了,干净的跟一样,仿佛从未发生之前那事一般,一时之间,人满为患的茶馆竟是一下子走了个干净。
馆主看着下面空无一人的场面,挑挑眉对在自己面前慢悠悠喝着茶的人说道:你可要赔我,你这一下子,得导致我这里损失多少收入。
青衣人随手抛出一袋子灵石,够了没!馆主笑着接过,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茶水,开口问道:说吧,还想知道什么?青衣人挑挑眉道:你就知道我的来意了?馆主笑笑:莫成容别卖关子了,想知道什么赶紧说,趁我现在心情好。
青衣人也就是莫成容道:蛇毒可有解?馆主笑道:你是在耍我吗!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过来问我?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脑子!莫成容:……我也是没办法了,除了那个还有其他方法吗?馆主听他这么一说兴趣来了,问道:若是一般的不愿同人结合,便服了清心丸便罢了,怎么你还遇到了什么厉害的毒不成?莫成容无奈道:大概是一只快要成龙的蛟的毒。
馆主的眼睛瞬间亮了,十分想要看看那快要成龙的蛟长什么样,但看莫成容的表情也知道是没什么戏了,不死心的问道:是被咬了还是吃了蛟的什么东西?莫成容笑着看着他,不语,馆主摇摇头叹息道:罢了,你不愿说就算了,听说最近南边的一个拍卖会上展出了一件九瓣的紫莲。
莫成容眼睛一亮,笑道:馆主我回来一定好好感谢你!馆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笑骂一句。
莫成容一路飞快赶回了莫家,待到大殿门口方下了飞剑,快步走进大殿,行了礼,道:家主,已经确认了,南边灵犀湖确实有紫莲。
莫家主道:是九瓣的?莫成容点头道:是。
莫家主站起身道:吩咐下去,明日即可启程,带上少主一起。
莫成容将一切安排好后,便进了莫家少主所在的阁楼,看着躺在寒冰之上,脸上却依旧红润的不正常的莫念骄,莫成容摇摇头道:你说你又是何必!话说两年前,莫家经历了一场内乱,内乱之时,一直都没能联系到身为莫家少主的莫念骄,却在危机关头,一直没出现的莫念骄一一种快要入魔的状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内乱平息后,莫家主很快便诊断出来莫念骄是因为食的蛟龙的胆,大概之前还中了毒,虽然蛟龙胆的毒将那毒给压了下去,却有着更加猛烈的毒性。
按理说这淫,毒也好解,可怪就怪在,莫念骄就算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都没人能近他的身,于是着解毒一事,便这么拖下来了。
好在现在找到了紫莲,莫成容心里叹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之前在青云城的时候就不跟莫念骄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莫家人便上了飞舟,前往南边的灵犀湖,不过两日便到了灵犀城,莫家一行人打算在这里先修整几日,便找了一家客栈,宿了下来。
莫成容看着沉思中的莫家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家主,我们为何不直接赶往灵犀湖?莫家主看他一眼道:成容,再急也要看清楚情况,紫莲这东西可不止我们莫家想要。
莫成容也明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家主眯着眼睛道:等莫成容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莫师姐给拉了出去。
莫成容看向硬拉着他出来的师姐,急道:师姐,你干嘛!莫师姐瞪他一眼,道:我还想问你,你想干嘛,家主说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莫成容不甘道:可是少主都那样了。
莫师姐拍拍他的背道:你以为家主心里不急吗,家主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去看看少主。
好吧。
灵犀阁内可想出办法了?这话一出,本就寂静的阁内更是鸦雀无声,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作答,坐在上方的人巡视了几圈。
而被她目光扫到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上方的红衣人冷笑: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有事时就成了哑巴不成!看着下面一群人红着脸争吵起来的,灵犀阁主只感觉没意思极了,侧过头看向站在自己旁边低眉顺眼的人问道:阿阮可有什么想法?被叫做阿阮的人,轻轻一笑道:既然紫莲一事已经被捅出,在遮掩也没什么意义,不如便直接拿出来拍卖。
灵犀阁主眯着眼睛想了会,道:阿阮啊,这件事便由你来办如何,若是成了,我便解了你奴契。
是灵犀阁主微微一笑,看向下方一群呆愣的人,嗤道:还站在这里作甚,滚!一群人也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灵犀阁主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也就笑了出来,整个空旷的大殿便只有她一人的笑声。
灵犀阁主笑了一会便感觉没什么意思了,道:阿阮你刚来的时候多有意思啊,怎么现在也跟那群榆木一样了。
阿阮站在后面不出声,好在她也没有指望他回答她,自己说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便道:下去吧。
阿阮便默默的退了下去,等到出了那华丽的大殿后,阮轻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已经湿了,衣物黏在背上,让阮轻一阵恶心,连忙回去清理。
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后,阮轻才感觉那种不适感减轻了不少,摸了摸脖子上面的印记,神色暗了暗,仰面朝下躺去,水渐渐没过面颊。
很快灵犀阁举办的拍卖会开拍了,拍品只有零星几件,似乎是在为重头戏炒热气氛,一开始上来的虽不至于很稀有,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到最后,一朵还未开放的紫色花苞放到了台上,当众人激烈的竞争时,坐在包厢里的莫家主却是迟迟未开口竞选。
一旁的莫成容急的团团转,莫家主沉声道:冷静点,东西不对!莫成容一怔,仔细看了看放在下方的花苞,光华流转,浅浅的灵气附在表面,煞是好看。
怎么看都不像是仿品,可莫家主这么说了,定然是有他的道理,可万一下面的是真的,莫成容站在一边纠结了半响。
走。
莫成容一愣,看着下面喧闹的环境,才意识到花苞已经被拍走了,莫成容下意识看向对面,正是对面的人以一个天价拍走了紫莲。
莫成容焦急道:家主?走!是。
夜半三更,莫成容穿着一身黑衣,正要出门便看见远处有一匆匆赶过来的人,下意识隐藏了身形。
待到人走到前面来时才失声道:家主!莫家主被他这一声喊得也有些惊,随即便道:你在这里作甚,回去!莫成容懵懵的一个指示一个动作,跟在了莫家主后面,莫家主看着他这幅呆相也是哭笑不得。
道:跟我过来。
待到到了莫念骄屋里,莫家主从怀中掏出一物,紫色的莲花已是半开,却没有半点光华,暗淡的仿佛一朵普通的莲花。
莫成容小心问道:这便是那紫莲?莫家主道:是,你在这里看着,待到莲花完全开放后便给念骄服下,记住,待到念骄服下紫莲后,你一定要出去,不要让人靠近念骄。
是看着说完便要往外走莫家主,莫成容一惊道:家主你要去哪?莫家主头也不回道:傻小子,我得去把追来的人引开。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作者向萌萌哒的小可爱们求收藏、求评论。
(?ω?)☆、再次相遇莫成容看着莫家主出去的背影,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焦急的看着半开的莲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莲花一点一点展开了花苞,淡淡的紫气溢出,一股异香缓缓飘出。
待到紫莲完全开放之时,屋内的紫光已然遮挡不住,香气也愈发浓烈,莫成容连忙将紫莲给莫念骄服下。
想着莫家主之前的话,莫成容担心的看了还躺在冰床上了莫念骄,此时外面突然响了两声,莫成容顾不得太多,将门拉上后,连忙出去查看。
就在莫成容出去的同时,屋顶上的天窗开了,钻进来个人。
来人四处看了看,只余异香,已然没有了紫莲的踪影,气愤不已,大步向内室走去。
只见冰床上躺着个人,来人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剑,小心的靠近了那人。
如果东西拿不回来了,他总要带个交代回去!莫念骄只感觉自己好热,好热,一股燥热之气郁结在心口,让他十分不爽,此时一个略带凉意的物体靠近了他。
下意识靠了过去,好凉,来人看着自己被抓的死死的手掌,火从心起,举着剑便要砍向这人。
谁知莫念骄既然躲了过去,莫念骄只感觉越来越热,正好一个冰冰凉凉的的带着自己气息的人靠近了自己,下意识便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
可是怀里的人老是动来动去,莫念骄皱眉,将人搂的不能动弹,却还是感觉热,只感觉这人身上好像有什么挡住了那凉气,烦躁的撕碎了阻挡的东西。
哐当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来人下意识转头去看,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块熟悉至极的玉佩,面色登时一变,便想将玉佩捡起来,不了却被神志不清之人猛地给拉了回去。
来人看着这人暴力的将自己的衣物撕碎,气了个倒仰,张开嘴便要对着这人咬下去,却在这人抬起头蹭他的时候看见了这人的样貌,登时一僵。
来人怔怔的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的人,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待到莫成容处理完那些因为紫莲发出的异样吸引过来的人,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待到他走进院子后,一心想着还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异样。
莫成容推开门后,听着里屋传来的暧昧的声音,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傻了一会后,莫成容满脸通红的走出了院子,随后又不放心的守在了院子外面,整个人精神都是恍惚的。
待到有人叫他时才反应过来,天已经大亮,恍然想起屋里,便想往里走。
莫家主一把拉住往里走的人,问道:怎么了?莫成容转过身看着莫家主,恍惚的问道:家主,紫莲真的可以祛除少主体内的毒素吗?莫家主看着他,皱眉问道:怎么了,昨天晚上谁进了念骄房间?莫成容恍恍惚惚点了头。
莫家主皱眉,沉思一会,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先去洗漱一番。
莫成容这才注意到莫家主暗色的服饰已是破烂不堪了,忙道:是。
午时一过,屋里还没有动静,莫成容站在外面看着悠哉悠哉喝茶的莫家主,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问道:家主,你不急吗?莫家主看着淡青的茶水,反问道:急什么?莫成容脸憋了通红,还是没能说出来。
吱呀莫成容懵的转头看向从房间里出来的两人,只见莫念骄抱着一人走了出来。
向莫家主打了个招呼,道:父亲,我需要马上回去。
莫家主点点头,便看向一旁的莫成容。
莫成容打了个激灵,道:我马上去安排。
莫成容的速度很快,待到坐在飞舟之上后,莫成容才逮到机会询问莫念骄,嘿,没事了吧!莫念骄行色有些匆忙,却还是认真回道:放心,死不了,另外,最近辛苦你了。
莫成容笑嘻嘻道:所以你赶紧好,我就可以甩下这些去逍遥了。
莫念骄无奈的摇摇头,道了声好,便离开了。
一旁屋内,莫念骄向莫家主行了个礼,问道:父亲,他怎么样了?莫家主沉着脸,问道:念骄我以为你长大了,知道分寸了!莫念骄一笑,道:父亲,我知道我再做什么。
莫家主一怒,道:同他结下生死契就是你所谓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念骄缓慢却坚定的点点头道:父亲,我不想愧对任何人,也不想以后后悔!莫家主盯着莫念骄看了好一会,才移开了视线,疲惫的揉了揉眉眼,道:罢了。
父亲还请注意身体,勿要过于劳累。
待到莫父离开后,莫念骄无奈的说道:出来吧。
暗处跳出来一人,正是莫成容,莫成容笑嘻嘻的坐在莫念骄对面,问道:你带回来的美人还在睡呢?莫念骄淡淡道:那么好奇?莫成容摸摸鼻子道:我只是在想是谁夺走了我们莫家第二美男子的……说着暧昧的朝莫念骄挤挤眼,莫念骄看着他好笑道:我是第二,不知第一是谁?莫成容斜着眼看着他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啦!莫念骄无奈的摇摇头道:莫成容,你真的是,修炼都修到脸上去了吧!莫成容笑嘻嘻,两人拌了几句,莫成容正色道:昨天晚上趁我不注意摸进你房里的人你认识?莫念骄点点头道:你也认识。
莫成容愣了下,脸色突然古怪起来,揶揄道:该不会是哪位美人仰慕你,一直尾随我们,趁着昨天晚上就……莫念骄无语道:是在青云城认识的那小孩。
莫成容低头想了想,忽然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莫念骄,艰难道:我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莫念骄:……莫成容嚷嚷道:当时说你看上了还死活不忍,现在直接就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好你个莫念骄……莫念骄:……出去!莫成容躲过一道剑光,一边向外面走,一边嘟囔着莫念骄是禽、兽。
坐在屋里的莫念骄心累的叹口气,刚想和口茶水,便听到内室里传出来一些声响。
莫念骄端着手上的茶水便走了进去,看着床上半趴着的人,心里突然萌生出罪恶感来。
连忙走过去道:先别起来,你身上的伤……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一股杀气只朝面门袭来,莫念骄挑眉,侧身躲开,便见床上的人就要摔下床去,连忙上前接住软倒下的人。
看着死命挣扎的人,莫念骄耐心的抱着这人,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撕咬,直到怀里的人不在动作,才将人放下。
莫念骄起身离开,躺在床上的阮轻看着莫念骄离去的背影,感受着身上某处的疼痛,还有腰的酸痛,再次红了眼眶。
于是莫念骄回来时,便见一只红眼兔子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无奈道:我去拿了些药,你身上不疼吗。
阮轻脸蹭的红了,恶狠狠的道:还不是,咳咳咳!莫念骄皱眉,将他扶起,轻拍了下他脊背,道:先喝口水吧!说着便将水递了过去,阮轻接过水,喝了口润了润喉,之前先说的话又哽在了喉头,不知如何说出口,只能郁闷的盯着床顶,仿佛上面有花似的。
莫念骄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后,将药膏拿了出来,慢悠悠的往阮轻露出来的手臂上擦。
在触到阮轻手臂后,那个便是痕迹的手臂瑟缩了下,莫念骄顿了下,继续往上面抹药。
慢慢道:我知昨天晚上是我不对,待你好了后,想怎么报复我都没关系。
阮轻涨红了脸,没出声,莫念骄叹了口气,将药膏抹匀后,道:你先好好养着,别想太多。
待到莫念骄擦完药后,阮轻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背对这莫念骄,莫念骄看着这明显拒绝的姿态,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便摇一下铃,好好休息。
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人,莫念骄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莫念骄走出去后,又过了一会,阮轻才从被窝钻出来,一张苍白的小脸被闷的通红。
阮轻喘着气,想换个姿势,却牵扯到身后某处伤处,脸顿时扭曲了下,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过了许久,才慢慢躺了下去,阮轻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满是咬、痕,却没了那种凹凸不平的印记。
他的奴契解了!阮轻一怔,想着若是灵犀阁主死了,他也会死,若要灵犀阁主主动解开奴契,根本不可能。
在她身边的这两年里面,阮轻已经充分了解这个女人的疯魔程度,那到底怎么解开的,想着想着阮轻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莫念骄进来的时候,阮轻已经睡着了,脸红通通的,整个人都缩在了杯子里,只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还勉强露在外面。
莫念骄将手上的餐盘放下,坐在外间开始修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阮轻是被饿醒的,室内昏暗,一颗夜明珠在床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在阮轻醒来时,莫念骄便察觉到了,稍微等了一会,莫念骄便端着餐盘走了进去。
阮轻侧头看着过来的人,这人还是那么好看,却没有了初见时的疏离感。
莫念骄淡淡道: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再睡。
说着便把餐盘放在了阮轻眼前,灵力幻化了一张桌子,阮轻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嗅了嗅,在灵犀阁待了一段时间的他知道,粥里面的滋补药材怕是是个他都换不来的东西,歪着他看着莫念骄道:这是补偿的意思吗?莫念骄道:嗯。
阮轻笑笑道:我可不值这一碗粥贵呢!莫念骄皱眉,道:我认为你值那便值。
阮轻默了一瞬,没在说话,缓缓喝完了那一碗粥。
莫念骄,随手拿过碗,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阮轻盯着床头的夜明珠,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阮轻:为什么别人靠近你都是被推开,我却是……是不是我在少主心里已经不一样了(*^▽^*)神志不清的莫念骄:嗯,这个凉凉的人身上有属于我的气息,嗯,那就放心了(*^▽^*)身藏功与名的玉佩:)☆、选择那晚过后,阮轻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在同莫念骄说一句话,莫念骄拿什么过来,便吃什么,也不在拒绝莫念骄拿过来的药。
到了莫家后,也只是随遇而安的随意选了个院子,便不在愿意出来。
起初莫念骄顾念着他身上的伤,也不迫他,后来阮轻身上的伤好完以后,阮轻却还是待在屋里。
这天,莫念骄处理完事情后,习惯性问起阮轻的情况,在听到未出一步后,眉头微微皱起,起身便向阮轻住的院子走了过去。
推开了门,却见阮轻呆呆的坐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阮轻对面。
在莫念骄坐下来后,阮轻仿佛才意识到进来了个人,看了眼莫念骄,莫念骄看着窗外道:为什么不出去走走?阮轻短促的笑了笑道:不想出去。
莫念骄皱眉,盯着他看了会道:之前说的事你……没关系的!莫念骄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阮轻一愣,阮轻见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坐回了原处,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莫念骄揉了揉额头,道:你若是无聊便多出去走走。
阮轻不答,莫念骄无奈的陪着他坐了会,便离开了。
出了院子后,莫念骄站在原地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便道:莫七,你去查查,从我们回来那天,阮轻都见了哪些人。
是次日,莫念骄正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务,一阵凉风拂过面颊,莫念骄淡淡道:查出什么了吗?莫七低着头站在书房中央汇报,不经意说到一个名字,莫念骄打断莫七的话问道:你刚刚说谁去见了他?莫七重复道:杨小姐在我们回来第二天去见了阮少爷一面,与阮少爷谈了半个时辰。
莫念骄思索一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午,阮轻才刚刚午睡起,莫念骄便敲响了门,阮轻不出声,便又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阮轻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杯凉透了的茶水,仿若一尊雕像,外面的人却是极有耐心的又敲了三下。
阮轻仿若未闻,两人就这般僵持下来,最后还是站在外面的莫念骄没了耐心,推门而入。
坐在榻上的人始终没有动作,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不了,莫念骄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而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对面。
莫念骄打量了一下这人,发现不过半月,这人比最初来莫家时还要瘦削。
叹了口气缓缓道:阮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做我弟子,我定当倾囊相授,二、虽是意外,该负的责任我依旧会负。
阮轻盯着虚空中的某点看了许久,直至眼眶酸涩,才闭上眼,道:我选一。
莫念骄点头道:好。
门开了又关,阮轻看着杯盏里浑浊的茶水,一笑,饮尽,真苦,直接睡下,那股苦味却依然留在唇舌之间,久久不散。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即使还在睡梦中,阮轻也敏感的察觉都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猛地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灿烂的笑脸。
莫岚看着猛得后退的人,纳闷问道:我长的很丑吗?阮轻方才清醒,问道:你是何人,能进我房间?莫岚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这不是我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来给我开门嘛。
说完也知自己做的不妥,吐吐舌,笑嘻嘻的说道:哎呀,你再追究,我们就要迟到了。
阮轻探出头看了眼窗户,天才蒙蒙亮,应是还不到酉时。
莫岚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看了一眼,急道:哎呀,你快点,等下迟到了,少主问起来了,我就说你赖床!阮轻看了眼少女,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娇俏可爱。
敛了眉眼,缓缓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出来。
莫岚瞪他一眼,道:你快点哦,少主罚起人来可不会管理由的哦。
见阮轻点头了,才安心出去,只可惜,他们到校场时,依旧晚了,莫岚涨红着脸看着校场整整齐齐的队伍,对着看过来的师姐挤了挤眼。
阮轻被莫岚拉着跑了一路,脸微微泛红,这才有时间打量这庞大的队伍,在校场整整齐齐排着的人,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头发束起,看起来精神简洁。
反观自己,头发松松垮垮的束着,一身绣着暗竹的青衣,与他们格格不入。
站在上方的莫念骄道:入队,下不为例。
莫岚板着个小脸道:是!说完便拉着阮轻入了队,开始了一天的训练,早上校场训练一个时辰,吃完早饭,学院听课两个时辰,下午未时起开始回到校场温习上午所习课程,酉时后山狩猎,亥时方可回。
经历了一天训练的阮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小院,便见院里凉亭下做着一人,慢慢挪过去,站在了来人对面。
莫念骄看着阮轻狼狈的模样,道:先去洗漱。
阮轻放下茶杯,道:是。
看着洗漱过后出来的人总算精神一点后,正色道:今日一天有何感想?阮轻低垂着眉眼,不说话,莫念骄皱眉问道:可是先生授的课不懂。
阮轻面颊微微泛红,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莫念骄道:坐,何处不懂?说着一挥袖,不大的石桌上面便摆满了书籍,阮轻坐下,看了眼桌面上面的书籍,道:只懂一二。
那便是几乎都不懂,阮轻说完这话后,以为会得到莫念骄不耐烦的脸色,他从青云城那段时间便知道,这人其实很没有耐心。
不料,莫念骄却是拿过一本书,很认真的为他讲解起来,阮轻本还心有杂念,却被莫念骄所讲吸引,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
待到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停下时,阮轻还有些茫然,抬头看向莫念骄,莫念骄收起书,道:子时已过,你该去休息了。
哦,弟子告退。
莫念骄点点头,待到阮轻进去后,他便离开了,回到屋里,一道声音传来:莫小子,过来一叙!莫念骄一怔,无奈摇摇头,本是不想去的,却想起阮轻茫然的模样,还是去赴了那人的约。
月上中天,一人正坐在树冠上自斟自饮,突然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莫念骄道:盛情难却。
那人撇撇嘴道:得了吧你,我还不知吗,我月月叫你,你来过几次?莫念骄无奈道:你若不是每次叫我来便是陪你喝酒的话,我还是很愿意来陪你的。
那人无语半响,放下酒瓶道:不喝酒,我们来聊聊人生。
莫念骄跟加没有表情了,冷冷道:还是不要了。
谁要听你聊那些早已听过不下百遍的人生。
那人一哽,仰头饮了一口酒水,道:那你找我何事?莫念骄道:想请你帮个忙。
那人挑挑眉,道:可真是稀奇了。
第二日,一早,阮轻便听到了敲门声,穿戴好服饰后,听莫岚一同去了校场。
一如昨天,待到晚上时,不出意料,看到了如昨晚一般的背影,极力压下心中的喜悦。
上前道:少主。
莫念骄点点,待到阮轻洗漱出来后,便同昨天一般,同阮轻讲了不懂之处,到最后,依旧是一模一样的结束语。
阮轻却开始期待每天晚上的补课时间,尽管白天很累,但只要一想到,晚上莫念骄会在小院等着自己,心里仿佛一下子被什么充满了一般。
阮轻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越是接近这个人,便越被这人吸引,只是他不想以那样一种姿态成为少主身边的人,他要光明正大的,以并肩的姿态同少主走在一起!莫念骄丝毫不知阮轻的想法,只是偶尔感叹,阮轻的进步着实很快。
莫家每月有一次小考,每次成绩关乎着各世家学子年中的最终成绩,不出莫念骄意外,阮轻垫底。
阮轻极力掩盖,莫念骄却还是看出他眼里的低落,问道:如何?阮轻不出声,莫念骄便知晓,道:我知你足够努力,但各世家学子皆是懵懂小儿之时便接触,你终归是晚了些。
阮轻眼瞬间红了,时间一点一点拉长,莫念骄道:既是我莫念骄的徒弟,便要吃的苦。
阮轻点头道:我不怕苦!只是怕你再次丢下我。
莫念骄点点头,召出飞剑,对还愣在原地的人道:上来。
阮轻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莫念骄道:站稳了。
阮轻还没有反应过来飞剑便开始上升,突然的变化,让阮轻身体有些摇晃,阮轻下意识的抱住了前面的人。
阮轻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莫念骄背后,待到下来以后,莫念骄看着阮轻通红的脸道:吓到了?阮轻下意识捂了捂脸,热腾腾的,连忙点头。
还没待莫念骄在说些什么,一个胡子拉碴的就蹿了出来,阮轻一惊,下意识站在了莫念骄前面。
莫念骄可能没注意到着细节,来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笑道:你来看我怎么能不带酒!莫念骄冷着脸道:我怕你喝了酒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来人笑道:是你有事求我,还这么不讲道理。
莫念骄道:你若是不愿,自是有人愿意。
哎,别别别,好吧好吧。
莫念骄拉出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道:三月内,将他带到练气九阶。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收藏,么么啾☆、成长那人仔细看了看阮轻,无奈道:你可是真是给了我个大难题。
说着便要带着阮轻往前走,阮轻却是回头看了莫念骄一眼,待到莫念骄点头后,方才离去。
一连数月,阮轻在莫家学习完后,都会被莫念骄带到那人那里去,期间阮轻的进步令人惊奇,莫岚跑过去问阮轻是怎么做到在三月内练到练气九阶的,阮轻看着眼前人期待的模样,硬邦邦的说道:努力一点。
得到这个答案的莫岚失望的离去,恰巧莫念骄经过,便在晚上问道:今日莫岚同你说什么了?阮轻本来还靠在莫念骄背上,感受着他背后的温度,经他这么一问,脸上的温度也降下些许,道:她过来问我为何进步这般快。
莫念骄随意应了声,便不在询问,却不知阮轻将这句问话听在了心里,因此晚上训练时下手格外重些。
谢尹看着反常的阮轻,转身对莫念骄道:你今日同你们家小徒儿说什么了?莫念骄奇怪看向他,谢尹笑嘻嘻道:哎呀,我就是好奇。
被无视了,谢尹摸摸鼻子,暗想:‘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嘴了,小徒儿哦,你就慢慢磨吧~’一日一日,阮轻的境界一直在涨,莫父莫母却发现不对劲了,这日,莫念骄接到莫母传召。
进门就发现上方做着三人,莫父莫母,还有他师傅,这是要三堂会审了啊!莫念骄进门后,恭恭敬敬向坐上三人行了个礼,便垂首站在了原地,莫父莫母彼此对视一眼,眼里皆是诧异。
莫父沉思半响道:念儿啊,你自知身体如何,为何不同我们说?莫母应和道:是啊,念骄啊,你如此这般让我怎么放的下心。
……半日光景过去,这日阮轻回来时,看着坐在凉亭下意外的人时,一愣,疾步像前走去,确定那人不在后,顿时泄了气。
谢尹看着低落的人,笑道:今日少主有些要事,脱不开身,让我过来接你。
阮轻:哦。
谢尹挑挑眉也不在意这人的无礼,慢悠悠的召出飞剑,刚想开口让这人上来,便见这人自顾自的召出了一柄细长的剑,踏剑而去。
谢尹站在剑上,想着每次这人从莫念骄剑上下来时双颊通红的模样,嗤笑一声,心道:又是个小狼崽。
这般想着想着,脸色突然就阴了下去。
阮轻奇怪的看他,谢尹见他看过来,立马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严肃道:这么久了,你竟还未筑基?………………一日一日过去,阮轻渐渐焦躁起来,原因无他,莫念骄眼睛连续七日都没有过来看过他了,一直都是谢尹过来教他,后来发现他会御剑后,更是来都不来了。
每次询问谢尹,只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这让阮轻十分不爽,却还是压抑着。
这日,谢尹看着端坐在竹林中的人,越看眉头皱的越发紧,阮轻正在筑基,但是谢尹却看出他,心性不稳,只怕要被反噬。
大步上前便要打断,不想一道身影竟是比他更快,莫念骄一掌打断了阮轻筑基,又用灵力强行压下他体内□□的灵力。
抱起软下来的人,对正看戏的某人丢去一个眼神,便御剑离开。
谢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有种孤家寡人的错觉,饮下一口酒,谢尹讽刺的笑笑,什么错觉,他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不是吗?莫念骄看着缓缓转醒的人,无奈道:我不过是出去一段时间,你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阮轻刚醒便看到了自己想了小半月的人,还来不及开心,便被一番话砸了一脸,莫名感到委屈,便往被子下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只留一个发旋在外面。
莫念骄看着难得耍小脾气的人,笑道:钻到被子里作甚,出来。
阮轻气呼呼的将被子掀开,莫念骄悠悠的坐在床边,不急不缓的说道:修炼一事,须得静下心来 。
阮轻默默看着床顶不说话,莫念骄看了他一眼道:我大约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便跟着谢尹,他会……阮轻一听到莫念骄说要再出去,连心里还有的一点小脾气也不顾了,猛的做起身,打断道:少主你还要去哪里?莫念骄看着生龙活虎的人,道:只是父亲交代了一事,我需得去解决了。
阮轻问道:要去多久?莫念骄看着这人,心想,要是以前有人敢这般追根究底的询问自己,大概得到会是一个冷眼,但是,轻轻叹了口气,到底这人还是不同了。
莫念骄答道:快的话一年足以,慢的话大约需要三四年。
阮轻一愣,喃喃道:要去这般久吗?莫念骄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道:乖乖听谢尹的话。
阮轻拉着他垂落的衣襟不撒手,仿佛这样便能留下这人,莫念骄却是眼角含笑的扒开了阮轻的手,安抚着道:乖阮轻默默看着这人离开的身影,手不知不觉捏紧,想,还是自己不够强,他要强到这人再也不能随意丢下自己,再也不能!一年过去,莫念骄没有回来,两年过去,还是没有回来,阮轻已从一少年长成一温雅君子,莫念骄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年,阮轻筑基,卡在金丹期,谢尹看着阮轻心不在焉的模样,叹道:你竟无心修炼又何必来浪费我的时间。
阮轻低头认错道:是阮轻的不是,还请前辈勿怪。
谢尹嘴角含笑,道:这般想念何不去寻他。
阮轻一怔,脸红了大半,略带些赌气道:少主行踪那是我等小辈能窥探的!谢尹揶揄道:哦~尾音拉的老长,阮轻脸噌的更红了,气道:晚辈突然想起家主交代了一些事,先行告退!谢尹笑看他离去的背影,竹林深处传来些许动静,谢尹皱了眉,缓缓向竹林走去。
这边,运行了最后一个周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莫念骄探视了下自己身体,那些暗伤已然痊愈。
早在之前,解淫、毒时,他中途清醒,便看到了身下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强行用契约将人拉回一条命。
却也被反噬,后面又强行压下,旧伤新伤叠加,导致他修为停滞不前,如今精心修炼了数年,又辅已各种品级的灵药,身上的暗伤才好了个透,修为顺利结丹。
该回去了啊!莫念骄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待了两年的地方,御剑离开。
不过数日便来到了莫家上空,收了飞剑,步行上了莫家庄,两年时间并没有改变莫家庄什么。
一些认识他的弟子,惊喜的上前行礼,莫念骄微微颔首,待到莫念骄来到大殿时,莫母耐不住思念之情,从座位上走下。
莫念骄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莫母打断,莫母看着粗糙(大雾)了不少的儿子,道:瘦了些,还黑了。
莫念骄无奈道:母亲。
上方的莫父清咳两声,见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才道:不错,结丹了。
莫母这才看了看儿子的修为,惊喜道:果真结丹了,累吗?莫父严肃道: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怎么可能轻松。
莫母回头瞪了莫父一眼,莫念骄笑笑道:无事,还算顺利。
莫母又拉着莫念骄问了事情,知道莫父说让莫念骄回去休息休息,莫母这才放了手,对着后面被无视了一个下午的莫父道:那孩子还在院里?莫父道:罢了,随了他们罢。
莫母停了会,也是轻叹一口气,不在言语。
莫念骄一路走回自己院子里,便见门口站着个人,道:来了怎么不坐。
阮轻看着他默默坐下,莫念骄笑道: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啊!想当初他离开时,这人还是瘦瘦小小的,两年不见就变了个样啊。
被一种看孩子的目光看着的阮轻有些憋屈,却想到了谢尹的话,遮掩了眼里的情绪,道:两年了,我自是长大了。
莫念骄道:也是,如今修为如何?阮轻答道:已是筑基,不知少主这次外出可有收获。
……………………两人这般一问一答,竟是无比和谐的渡过了一下下午,知道天色渐暗,院里的烛火也被点燃。
橙黄色的烛火下,莫念骄看着阮轻清秀的面庞,恍惚中想,自己捡回来的小孩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叩叩叩阮轻起身开门,对着外面拿着餐盘的侍女道:给我吧,你下去吧。
阮轻将瓷白的盘子端出,道:想来是主母为少主准备的。
两人分食了糕点,阮轻见天色渐晚,便道:阮轻对于清霜剑法中的一式有些疑惑,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知明日可否请假少主?莫念骄点点头道:自是可以。
第二天一早,莫念骄并没有睡觉,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睡不睡已是没什么大碍,冥想的一晚上的莫念骄,在来人进了院子时便睁开了眼。
略微洗漱一番,便出去见了阮轻,指导了剑法后,看着长身玉立的人,道:当初说好是你拜我为师,我亲自教导你,却不想我离去两年,谢尹已将你教的这般好。
阮轻听到拜师时,心里一紧,随后道:若无少主,阮轻还不知在哪个角落。
莫念骄笑笑,忽然问道:阮轻在俗世可还有家人?阮轻一怔,眉头便皱了起来,纠结了一会,莫念骄看他纠结那样本想说算了,不想阮轻反问道:少主可还记得是在哪里遇到阮轻的。
不待莫念骄回答,便又说道:阮轻已是孤身一人。
莫念骄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这话题找的不对,想说点别的,便听阮轻小声道:所以少主能不要不要我吗。
阮轻声音虽小,可修士耳朵几乎没有不好的,莫念骄转身,向还停在原地的阮轻招招手。
阮轻走过来时,莫念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莫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阮轻红了眼,认真点了点头,莫念骄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
阮轻红着眼睛将莫念骄的手拿下来,道:少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莫念骄将手放下,心想还是小的阮轻乖一点,也软一点啊~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日常卖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