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准备工作,想写网络小说。
林璐说完就立刻捂住了嘴,小心地笑了一下。
是她舍友这么说的,也许她只是大学做个业余爱好呢。
林璐很快把话题带过去,又开始说起别的东西,逗得庄妈妈笑声连连。
庄妈妈感慨:要是庄默然那臭小子,找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女朋友,我得省多少心啊。
阿姨,默然那么优秀,你们家的条件也好,我可高攀不起。
林璐笑了笑,她也知道庄默然肯定是不喜欢她的,还不如在卖个乖,赢得一点好印象。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儿子和家庭,庄妈妈脸上不由自主浮现除了笑容来,她转而又有些担心:太有钱了也不是好事啊,那些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看上默然还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暄夏毕业那一年,江山美人谋正式上映,整整七十集的剧情,讲述一个女人从懵懂天真到后来的雍容中透着看尽人间百态的炎凉。
剧情紧凑,环环相扣,这部剧一下子秒杀了很多年龄阶段的女性,好多家庭女儿和妈妈一起看,父亲在旁边偶尔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沉浸在剧情中无法自拔。
毕业之后,庄默然准备回家接管生意,顺便把和暄夏的婚礼提上日程。
在听到庄默然要结婚,庄妈妈简直没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儿子竟然会喜欢一个女孩喜欢到,一毕业就要和她结婚。
庄默然的态度很坚决,庄妈妈也知道发对没什么用,但是她对暄夏,还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结婚这样的事情,暄夏还是尊重了华夏国的传统风俗,两家家长先见面。
从头到尾,庄妈妈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提到买房买车的问题时,她嘴角的笑容也带上几分傲气:A市的房价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这个房子肯定要我们家出的。
我儿子喜欢夏暄,我们做家长的不能说什么,但是我听说夏暄毕业之后好像没有找工作吧,虽然我们家里面,多一个人不是养不起,但是在家里不工作,说出去总是不好听啊。
庄妈妈自己是女强人,对于依附男人的女人,多少有点看不起。
夏妈妈和夏爸爸互相对视了一眼。
到底是涉及到进自家的女儿,哪怕对女儿从事写作这个工作,他们有点意见,也不会允许别人在说什么。
我家女儿哪有不工作,她是全职作家,写作是工作。
现在是互联网新时代,年轻人有不同的就业方式,我们也应该鼓励才对。
夏妈妈优雅地笑笑,驳回了刚才的话。
呵,做个作家能赚几个钱?资格不知道饿死多少作家画家之类的,做个没什么名气的作家,还不如找个体面的工作。
我们不指望她养家,但也别让默然出门的时候,别人问起他媳妇的工作,他半天答不上来啊。
庄默然听不下去了,他从房间里出来,皱着眉头: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了。
我少说什么?哦又没不同意你们两个结婚,就是想让她出去找个工作,有那么难么?庄妈妈字字紧逼,暄夏也从后面出来,这个时候电视还开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谁说我没名气的?暄夏笑了。
电视上正在播放江山美人谋,庄妈妈平时是不看电视剧的,她觉得电视剧太过于浮夸,女主都是运气逆天,太不现实了。
但是江山美人谋这本有血有肉的剧,引起了她身为女强人的共鸣。
皇宫中的权谋阴暗,有时候和商场上也是想通的,她看着暄夏盯着江山美人谋嘴角含笑,生硬地加快了语速:那你写过什么?这本书就是我写的。
暄夏回答。
啊!庄妈妈一下子愣住了,她也是从来不看小说的性子,在得知江山美人谋有小说,她还特意去买了作者签名版的书,准备回来看。
作者叫暄夏,正好是我的名字倒过来。
暄夏笑的更开心了,一旁的庄默然,整个人的表情十分精彩,他的脸上各种颜色纷繁复杂来了一遍,最后欲言又止满脸愁容看着她,选项爱猜到他要说什么,向他眨了眨眼睛。
一听说自己的儿媳妇,是自己最喜欢的作者,庄妈妈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下来,等暄夏再云淡风轻地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名下的房产,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时,庄妈妈的态度明显变了:你这个孩子,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见了人可得好好说说,我儿媳妇是个知名作家。
我认识的几个好姐妹里面,也有不少喜欢江山美人谋的。
她越说越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掩饰不住的骄傲。
夏妈妈和夏爸爸也惊呆了,女儿毕业之后不找工作,非要做全职作者,他们刚开始也是反对的,但是暄夏表示,每个月还是能月入一两万,而且她本人对此很有兴趣,坚决不愿意出去找工作。
他们没办法,才答应下来。
这就是她说的每个月一两万?看着父母一脸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惊喜过度的表情,暄夏眨眨眼睛:唉,刚开始低调一点,就是怕吓到你们嘛~所以我们现在被吓到了!两家大人又开始其乐融融地商量起了婚事,庄默然把暄夏拉到一边来,一脸严肃看着她,暄夏还是笑眯眯的:你看我干嘛?你真的是那本小说的作者?庄默然一脸不可置信。
如假包换。
听到了暄夏的答案和不似作伪的表情,庄默然哀嚎一声,重重倒在了床上:这不科学啊,这个作者不仅男频女频双开,而且开始连载的时候,我们还在上初中。
所以就是我初中的时候,开始写小说的。
暄夏一脸理所应当。
庄默然神色复杂,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你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写小说,还一边早恋,简直就是******!暄夏凉悠悠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早恋么?☆、第261章 扑街写手小透明(完)【打赏加更】听暄夏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庄默然都要产生一种自己诱拐未成年少女,逼良为娼的错觉了。
好啦。
暄夏看着庄默然一脸吃瘪的模样,扑到了他身上,满意地看到他的脸,又开始浮现红云,他两三次想要把暄夏推开。
外面有人呢。
我不放,我不管。
暄夏亮晶晶的黑眼眸里,带着坏笑,她在庄默然身上小小地占了一些便宜,就很懂的分寸地收手了,庄默然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而自己却衣服有些散乱,脸上也不够平静。
得知自己的儿媳妇,是她喜欢的作者后,庄妈妈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越看暄夏越顺眼。
两个人的婚事很快被敲定下来,就是很传统的婚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请的婚庆团队,价格不低。
暄夏本人倒是很无所谓这些繁琐的程序,但是老一辈的夏爸爸,夏妈妈则是很看重了,她也不愿意让他们为难,就随意长辈怎么安排了。
暄夏性格比较冷,在这个位面也没有多少朋友,象征性地请了自己大学时候的舍友,和初中的同桌燕紫韵过来,其余的女方的朋友,都是父母张罗。
男方酒宴那边,林璐也出席了。
看着婚礼上的暄夏,笑的如此阳光明媚,裁剪合身的婚纱,既不过分夸张媚俗,却又恰到好处展现出一种艳压全场的张扬,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婚礼全场,庄默然都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林璐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庄家人在这场婚礼上没少花钱。
她很不甘心,她哪里都好,比暄夏漂亮,工作也努力,凭什么一个女人也不工作,也懒还不漂亮,却能这么轻而易举得到这么多的东西。
新郎新娘下来敬酒的时候,自然是路过林璐这桌,在看到暄夏的那一瞬间,林璐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嫉妒之色。
仿佛是看出了林璐的想法,暄夏轻轻扬了扬手中的钻戒,选项爱经过的位面很多,什么样的稀世珍宝也不是没看过,本来她也不是很在意珠宝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庄默然的态度比她坚决的要多,拗不过庄默然,暄夏就默许了他的败家行为,看着他买了贵的大的,一脸献宝的给她戴上,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现在用钻戒来恶心恶心林璐,暄夏忽然觉得这个钻戒还是挺有实用价值的。
看着林璐一脸强颜欢笑,带着妒火的表情,暄夏愉快地挽着庄默然的手臂离开。
酒宴结束后,林璐又过去寻庄妈妈说话,她假装很羡慕的模样:今天这场婚礼好豪华呀,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她本意是想在庄妈妈心中,树立一个暄夏爱乱花钱的形象,没想到庄妈妈脸上带着蜜汁满意的微笑:哎呀,结婚这种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自然是要好好准备。
和她想的台词完全不一样。
林璐肚子里那句,其实也没关系,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会喜欢花钱。
都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林璐还想说点什么,但时婚礼这种事情上,庄妈妈还有不少生意上的伙伴需要招待,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一个,丈夫年轻时的同学家的女儿,再看着林璐还在这里站着,就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在休息间里,暄夏挽着庄默然的胳膊,看到了被亮仔一旁有些尴尬的林璐,嘴角勾起笑容来,对于有的人,说不上大恶,但就是如同苍蝇一样,让人恶心,就比方说林璐。
林璐在背后用过的小手段,还不需要她非得出手收拾她。
现在她过的好,让林璐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就足够暗爽很久了。
暄夏这辈子,可谓是名利双收,成为了网文界不可超越的神话级人物。
无论男女,只要看小说,都会看过暄夏的小说,她的作品,几乎每本都改编成了电视剧。
暄夏写了一辈子,完全没有别的作家那种,到了一定年龄后灵感枯竭的情况,她笔下的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的清新脱俗,甚至有部分清新奇葩。
那本《快穿攻略:炮灰女配又如何》她连载了一辈子,有几个故事,她直接借鉴了手链中的记忆片段,并且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投资把手链中的几个故事拍摄出来。
她自己担任女主,男主就硬拉上了庄默然。
只可惜手链里的男人,性格各个不同,庄默然既不是演戏的料,本身性格也不够豪放,没有拍出暄夏想要的效果。
本来庄默然还会怕暄夏看到片子失望,没想到依旧被笑眯眯的暄夏给推倒,她看起来心情又好又带着他所不能理解的感慨。
要是你能一直这么软萌就好了。
暄夏似乎十分惋惜的模样,听的庄默然一头雾水。
暄夏五十岁的时候封笔,再也不写了,然而她的那本炮灰女配又如何,已经整整连载了好几千万字,成为网文界一座难以攀登的山峰。
在暄夏写过的所有小说中,那本快穿的均订最低,但是她最喜欢,快穿完结的时候,她在最后一章写上了这样的话。
我一生的自传,到这里划上句点。
但是路还很长,感谢我爱的人,一路陪我走下去,期待未来的相遇。
这个任务不是很难,结束任务后,暄夏难得地感觉到全身的痛快和舒畅,尤其是在通过收敛回忆和庄默然的相处时,一想到手链里的那个男人,竟然会有这样被她蹂躏的时候,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在空间里短暂的休息了一段时间,暄夏选择了再次进入任务。
灵魂刚进入身体,她就感觉到了一阵猛烈的剧痛,这种痛苦好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再蔓延到躯体之上,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身体,身体有那么一点小的动作,却更加加重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这样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下,暄夏连接受剧情都做不到,她只能紧紧咬着牙关,让自己先稍微平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