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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正义反派之争09

2025-03-26 10:20:45

沈哥,少爷在里面等着。

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风尘仆仆还来不及洗漱一番,沈双就收到了路肇要见他的消息。

看着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以及他们别在衣服下的手。

枪。

沈双的面色微变,心跳也略微快了一些。

和寻常毫无二致,不知为何沈双心中总有些不安。

路肇这次交给他的不算是什么交易,只不过去和另一股势力接洽,他在这期间并没有做过任何会被怀疑的事情。

沈双定了定神,敲门进了书房,只是刚一推开门就被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熏得愣了愣。

身后的两个男人伸手推了他一把,顺势关上了门。

回头看了眼,沈双面色不变地看向路肇的位置,走过去低头道:少爷。

回来了。

路肇坐在红木桌后,面上没什么表情,闻言只是理了理袖口,头也没抬。

是,少爷,您找我?沈双应了一声,侧头目光扫过自己脚边血肉模糊的一团,看过去真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周身血肉四溅在地板上,若不是一头短发,倒是连是男是女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他跟了路肇时间不算短,并不是初次见对方处理手下。

不过以往似乎是顾忌着路白月,在别墅里弄得这样血腥还是头一次。

站在一旁的南讯手里拿着一根染血的棒球棍,在沈双目光看过来时,冲他咧嘴笑了笑。

沈双瞳孔微缩,面色谦逊地点了点头:南哥。

他走时因为路白月要帮自己出气,故意害得南讯被关了一个月。

路白月是路肇的妹妹,南讯自然不敢动,但是显然对方会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我可不敢当你的南哥。

南讯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往旁边唾了一口。

铁棍在地面上轻轻点了点,那上面粘稠的血滴在地上形成了好几个红点。

……沈双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那边路肇突然就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沈双一眼,那眼里的神色让沈双下意识全身紧绷了起来。

路肇说:动手。

是,少爷。

沈双还没来得及理解路肇这句话的意思,那边的南讯就恭敬地应了一声。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甩着铁棒就朝沈双砸了过来。

呼啸的风声突至,不用想也知道砸下来的力道有多大。

沈双眸色变了几变,最终眼角余光扫过书桌后的路肇,脑中各种思绪飞快闪过。

想到自己可能出现的破绽,想到门口以及别墅里守着的人,还是选择了咬牙挨了这一下。

铁棒与肉体撞击的闷响声中,沈双闷哼了一声。

背部挨了一棍,五脏六腑都险些移了位。

他喉咙里猛地窜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南讯下一棍又打了过来。

双腿遭受重击,沈双‘咚’地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接连而来的重击连环而至。

就这样一连数十下,南讯的动作才停了下来,此时沈双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双膝跪倒在地。

喉咙里满是血腥,浑身痛的颤栗,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过了良久才嘴唇发抖地开口道:少爷,属下不明白。

呸!南讯又呸了一口:你什么底子我们都一清二楚了,你还在装什么糊涂?!唉,大卧底——南讯拉长了声音。

南哥!哪怕心底不复平静,沈双面上还是有些愤怒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当真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南讯也没有生气,只抱臂嗤笑一声:我的确看你不顺眼,如今果然从金嘉嘉口中得知你的身份。

要是早知道你TM是卧底,老子一开始就将你剁成肉泥了,还要等到现在?!听得金嘉嘉的名字时沈双脑子就是一空,再抬头看路肇平静的神色时,哪怕他想自欺欺人也没办法做到。

沈双勉强定了定神,抬头正想说些什么,那边路肇已经看了过来:我路肇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

沈双动了动手指,脑中念头急转,一旁的南讯又抬了手将铁棍砸了过来!本来就挨了数十棍的沈双想要反抗,此时又哪有什么力气?!恰在此时,书房的门‘哐啷’一声推人推开了,门口两个大汉有些慌张地喊着‘小姐’,门口已经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南讯连忙停了手,挪步站在旁边想要挡住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

哥哥!那边的白月惊怒交加,看到跪在地上的沈双时,眼里止不住地有些愤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小姐,您怎么进来了?南讯有些惊慌,随即道:沈双是卧底,出卖了我们,我们现在不过是……我不管你们在做什么!白月站在了沈双的面前,伸手挡住了南讯:我知道他是卧底,可难道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小姐,您……南讯无措地看向了路肇的位置。

你先出去。

路肇站起身来,揽着白月的肩膀就往外走。

然而白月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继而站在原地不动,执拗地道:哥哥,你答应我放了沈双,不然我就不出去!跪在地上的沈双耳边听得路白月的话语,内心倒是有些复杂。

从一开始接近路白月就是抱有目的,除了觉得对方娇蛮、不讲理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此时他已经确定自己身份暴露,没想到对方会站出来护住自己。

路肇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我答应你,让他活着。

白月松了口气,目光转到沈双身上停顿几秒,立时就移开了目光:我就在门外等着。

书房的门‘咔擦’一声阖上,垂着头的沈双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片刻后脖子被人一把攥住了。

那力度大的沈双立时就变了脸色,瞬间的窒息感让他眼前黑了一片。

沈双的手蜷缩了一下,抬手想要掰开对方的手,却不察被对方一把扔在了地上。

路肇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看着自己的手指道:弄死你很简单,不过白月要你活着,我却可以留你一条命。

他的语气微微停顿,沈双的心也不自觉吊在了半空中:你想要回去却是不可能了。

沈双不知自己心中是因为不能回去而沉了沉,还是因为能活命而舒了口气。

南讯在一旁不满地接口道:少爷,接头人已经有了嘉嘉,还留着沈双有什么用?要是白月在这里,自然能看得出,又是一场挑拨离间的戏码。

不过这些戏码之所以管用,无非是因为两人彼此不信任,加之他们真的如路肇所说的并非是真的坚定不移、可以为自己的信仰牺牲。

南讯一句‘嘉嘉’叫的沈双颤了颤,他此时身份暴露,再看南讯时心中不免也升起些不满。

毕竟再怎么说,金嘉嘉都是他的女人,却在青天白日里和眼前这人睡在了一起。

然而比起这份难堪,更让他震惊的是南讯言语中的意思。

……‘接头人已经有了嘉嘉’。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组合起来却让沈双的大脑一时有些混沌不堪,加之身上的钝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起来。

他来这里后自认为行事谨慎,不留任何破绽。

可如今身份败露,要不是路白月的阻拦,他可能会死在南讯的铁棍下。

而南讯所言的意思,他身份败露是和金嘉嘉有关?!可金嘉嘉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双怎么也想不通,脑中忽而又想起了南讯对金嘉嘉的亲密称呼‘嘉嘉’来。

所以金嘉嘉背叛他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南讯?……白月待在门口,没过片刻后南讯就走了出来。

见到门口的白月时摩挲了下自己的胳膊,脸色有些扭曲:小姐,您没说错,我还真不是演戏的料。

要不是沈双情绪混乱,肯定能发觉出他的不对劲儿。

就算听从了小姐的吩咐说了几句话,他都觉得别扭。

什么‘嘉嘉’?对于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他几乎是咬牙说出来这个名字的!白月轻笑:只要目的达成了就行。

沈双如今遭受了这么一遭,暂时不能离开的情况下,肯定会千方百计想要联系他那边的人。

只要知道金嘉嘉还活着的消息,定然会相信金嘉嘉已经成为了路肇的人。

否则又怎么会轻易在卧底身份暴露的情况下,还能活命?因此在沈双被放出来后,白月便时不时地陪在他身边。

哪怕对方传递消息时,也装作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有意无意地暗中帮着对方。

当初金嘉嘉被救走时,白月曾往她体内做过手脚。

通过那一丝的灵力,白月能清楚地知道金嘉嘉此时的状况。

因着沈双传出去的证据,金嘉嘉已经被关了好几个月,如今都没被洗清嫌疑。

开头十分暴躁,到了如今日渐消瘦、整日里心慌意乱地睡不着。

除了指控沈双外,她没有任何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此时白月也央求着路肇,给已经同意往后跟着路肇做事的沈双机会,让他在一次行动中接触了他那边的人,也成功被救了出去。

然而被救的沈双,因着路肇命令手下无意间透露出去的沈双已经投靠的消息,和金嘉嘉是一个待遇。

当初的信誓旦旦、相互依赖的夫妻,如今彼此翻脸不认人、言辞犀利地指责对方已经投靠敌人。

这样混乱的局面使得都有嫌疑的两人都被关了起来,一遍遍地问询查找证据。

然而个把月后,从一同被抓的几个人口中艰难地套出的消息,却分别让这两个人被送上了法庭。

只因从这几人口中得知的些许信息以及他们千辛万苦搜集的一系列证据来看,沈双和金嘉嘉都已经被策反,互相指责对方不过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两人的情况特殊,案件也被秘密审理。

不过他们的结果白月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两人不仅都被撤销了职位,还要被关上好多年,背叛国家是他们这一辈子都逃不脱的污点。

这样的结局对于对此事仍旧有些犹豫的原主来说,已经算得上成功的报复了。

不过让白月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在最终审理结束擦肩而过时,沈双募地挣脱了制住他的人,拿着被磨得尖利的牙刷猛地插进了金嘉嘉的喉咙里!当场被大力刺穿喉咙的金嘉嘉并未被抢救过来。

不过沈双的行为倒是有些出乎白月的预料,对方表现出来的性格十分温和,没想到会有这样决绝的一面。

不过这样的行为也能理解,沈双一直认为金嘉嘉背叛了自己,投靠了南讯,想方设法要让他去死。

对于本身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的沈双来说,是金嘉嘉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

要不是金嘉嘉投靠对方、害的他暴露身份,要不是金嘉嘉贼喊捉贼地称他已经投靠路肇,沈双又怎么会失去自己的前途,失去大好的一切?到了这个地步,这两人获得这样的结局虽然有些让人惊讶,不过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关键是白月在此过程中也没有亲自动手,不知道犹内心游移的原主满不满意。

既然已经接触了路肇所做的事,白月干脆也专心替对方排忧解难,渐渐地插手对方的生意。

哪怕路肇初始还拦着她,但白月对此的耐心显然超乎路肇的预计,到了最后从分给对方简单的事情,逐渐将白月当成了左膀右臂,堪称另一个南讯的存在。

白月身为女人接触这些黑暗,本来就比男人起步低一点。

比之当初的路肇,白月接受的非议轻蔑甚至还要多一些。

很多人在交易时见到白月,只认为路肇不过是让自己任性的妹妹出来玩儿几次。

只是这些非议,在白月逐渐被磨砺的凌厉、诡异的手段下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后来相比于路肇‘阎王爷’的名头,和白月打过交道的人渐渐都称她一句‘大小姐’。

虽不像路肇那样让人退避三舍,却也能让人听到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地神情认真起来。

——————和哥哥HE番外(无血缘)、不喜慎入——————不知不觉,白月来这个世界已经好几个年头。

除了刚开始处理事物的生涩,她现在的手段也是愈加圆滑起来。

然而在所谓的‘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在感情上除了当初的卧底沈双之外就没有接近过其他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同阿勇、南讯之类的大老爷们都开始暗地里地替她着急起来。

虽然平时有路肇在,他们明面上并不会说什么。

但是还是不时在自己手下物色些长相帅气的小伙子,暗戳戳往她身边送。

每次看到房间里出现的小伙子,白月都有些头疼。

几番严令禁止之后,阿勇他们才停下了动作。

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路肇,再简单交代这次生意盈利的基本情况,这是白月多次回别墅首先要做的事。

哥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间了。

白月这次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汇报完基本情况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文件的路肇,白月瞄了眼自己身上冰冷的正装,想要回去换身衣服。

这次辛苦了,你可以先回去洗个澡。

路肇合上文件,目光在白月身上打量了一番,略微挑眉道:一会儿来过来找我。

路肇经常有事和她说,此时又是一次生意结束的当口,难免会有其他的交代。

因此白月便点了头,回房间洗澡换了衣服,再次折回了路肇的房间。

哥哥,还有什么事?白月推开门时,就问了一句。

此时虽然白月涉及了路肇的事业,不过多数时间路肇对他十分宽容,倒是没有真的拿她当下属看待。

因此在路肇面前,白月行为举止算得上随意了。

路肇仍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闻言只示意了一旁的桌子:先吃点儿东西。

白月回来到现在的确有些饿了,不过她是打算从路肇这里回去时去厨房看一看,没想到路肇已经让人送了吃的上来。

看着桌面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馄饨,白月当即笑道:谢谢哥哥。

厨房里的那个男厨子手艺不错,煮的虾仁馄饨更是一绝。

白月有次夸赞了几句,倒是没想到让路肇给记住了。

哪怕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停地东奔西跑的确让她有些疲惫。

而略微烫口的馄饨入口,让她整个人都暖起来了,疲惫也缓解了几分。

白月的眉头舒展,认真地垂眸吃着馄饨,房间里两人一时无话。

听说阿勇他们近来,一直给你房里塞……路肇看着对方灯光下被热气氤氲的漂亮眉眼,以及半干半湿搭在身后的黑发。

心中略微一动,也不知是抱着何种念头开了口。

话说到半截就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睛,路肇慢悠悠地吐出了后两个字。

男人?……咳。

白月不小心被呛了一下,她就知道阿勇与南讯暗地里的动作肯定瞒不过路肇。

不过对方没提及这件事,她以为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何况不久前她刚警告过阿勇他们,不准他们继续这种行为,路肇如今居然将这事重新提了出来。

白月脸色微红,正色道:阿勇他们不过是闹着玩儿的,我已经训过他们了。

你不喜欢他们塞过去的男人……路肇指尖动了动,盯着白月开了口:还是只是忘不掉沈双?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呢?!白月再次有些无奈地皱眉,捏着勺子神色认真地看着路肇:我不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么?沈双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然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回去。

还有,哥哥你怎么能跟着阿勇他们一起胡闹?若不是阿勇南讯他们不敢闹到你头上,说不准早就往你床上塞女人了,难不成哥哥就能喜欢这些塞过来的女人?……路肇沉默了片刻,竟然认真思考着略微点头,神色正经道:要看他们塞的是谁。

白月这次是真的吃惊了。

不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这几年跟在路肇身边,从没见过路肇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道上也不是没有传言。

‘阎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曾经有人想要讨好路肇,觉得不近女色的路肇不是真的不好女色,只不过是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因此暗地里给路肇床上塞了人,一个出了名前凸后翘、让人垂涎欲滴的尤物。

结果倒是惹得路肇冷了脸,直接让人将这尤物扔了出去,最终害的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一过,谁还敢将念头打到路肇头上?因着路肇的名头没人敢说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早有传言,猜测路肇要么不行,要么是好男色。

此时路肇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心底已经有了看得上眼的人。

不管是原主、还是白月对此都十分好奇,原主的性子本来就活泼,哪怕白月来了以后收敛了一些。

可是此时听得路肇的话,心里头残存的情绪让白月不受控制地就问出了口: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白月问出这话不知路肇是什么反应,但是她却率先蹙眉、咬了咬唇,方才这话几乎是不受控制问出口的。

然而甫一出口她的心底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似的,痛楚的同时弥漫着难言的复杂情绪,让她一时无法理解。

怎么了?路肇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嘴唇微勾走到了白月的身后:馄饨味道不好?白月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将多余的情绪敛去,侧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路肇,抿了抿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就好。

顿了顿又道:馄饨还不错,哥哥不如让厨房也给你送一份过来?路肇从来不吃夜宵,白月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

却没料到路肇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舀了一个馄饨、垂头喉结微动地咽了下去,继而侧头看她:的确还不错。

白月再次愣了愣,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转至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脑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她收回自己的手,身子往后退了退。

将勺子放在碗中,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这碗已经凉了,我去厨房让人重新送一份过来。

只不过刚站起身子,就被路肇压着肩膀重新坐了下去。

路肇站在白月的身后,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跑什么?我没跑。

白月略垂了眸子,侧头稍微避开路肇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音平静地回道。

面对此时的路肇,她的内心有些不平静,内心骤然翻腾的情绪有惊讶、有不知所措还略微有些奇异的悸动。

这样复杂的情绪,一时冲击的白月反应不过来。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哥哥在做什么对不对?平日里声音似乎都带着寒意的路肇,此时难得的愉悦。

他看着身前身子僵硬着、背对着他垂着眸子、紧紧抿着唇的白月,突然就俯身含住了灯光下小巧可爱的耳垂。

路肇,放开我!耳垂被温润包裹的一瞬,白月的冷静溃散了几分,也终于从情绪的冲击中醒悟过来。

背对着路肇动作迅速地反手,手肘朝着路肇的腹部袭了过去。

路肇单手就止住了白月的动作,握着她的胳膊顺势退开几步。

看着白月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往外走,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轻声道:如果送来的是你,我很乐意接受。

白月身子一顿,转过身来握拳就朝路肇砸了过去。

她虽然练了几年身手,身姿诡异、速度够快,不过比起对危险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的路肇,还是稍微差了一点儿。

何况她顾忌着路肇的身份,不敢真的对他下死手。

因此‘乒里哐啷’的响声过后,白月倒是差了一些,被路肇给再次捉住了。

路肇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嘶’了一声,已经记不起多少年未曾有人冲他脸上下手的路肇却没有发怒,而是面色略微认真地看着白月:我并不是在开玩笑,白月。

你是我哥哥。

白月皱眉,挣了挣没挣开路肇的束缚,心里面属于原主的情绪以及路肇的行为都让她有些费解:所有人都知道。

只要你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可以了,何必在意外人的看法?路肇垂头,吻了吻被自己禁锢住的指尖,感受着对方微微一颤,冷硬的眉眼变得略微柔和:白月,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路肇自从接手了父亲的事业,腥风血雨中从来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情。

一方面是自己随时会丧命的处境,另一方面是真的没有遇见让他心跳有丝毫变化的人。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渐渐更多地落在了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身上。

看着她渐渐成长,渐渐收敛娇气、变得能够独当一面……待他察觉这份男人对女人的注视不合适时,已经有些收不回来了。

路肇并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再逃避。

唯一让他觉得为难的是白月的态度,不过先前谈话中所见到的,白月的神情却让他完全放下心来。

给我一段时间。

白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原主的情绪过于复杂。

虽然原主的记忆中从没有表现出来,可对于路肇类似于表白的话语时,原主沸腾的情绪倒让白月有了个大胆的推测,原主心底是否……对她的这个哥哥有些别样的心思?不然上辈子也不会那样内疚痛苦。

没有直接拒绝对于路肇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松开了白月的手,眸子愈发黑沉:我送你回房间,这段时间待在别墅里好好休息。

回房间就几步路而已,不过看着路肇柔和的神色,白月心中一动:好。

路肇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心意,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出来,被叫道书房训了一顿的阿勇和南讯面面相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经过他们的宇飞嗤笑了一声:这叫秋后算账。

什么?阿勇瞪大了眼睛还是有些不明白,宇飞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两人。

十分郁闷的阿勇直到看到少爷和小姐的相处时,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往常两人虽然亲密,但是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让他一大老爷们在一旁看着都脸红心跳、心头软绵绵的。

到了这个时候的阿勇突然灵光一闪,不太灵光的脑子突然就想到了宇飞那句‘秋后算账’的话语来。

第160章 毁容女的报复01乐文小说网姓名:白月性别:女年龄:20外貌:80智力:60体力:70魅力:80幸运:75武力:60精神力:63技能:《归诀》、医术、毒。

术、五行八卦之术(初级)、《万象·道德经》、龙之守护、深海之心。

完成任务数*18可分配点数:3奖励:替身玩偶(永久绑定)白月再次回到了满是星光的空间里,系统面板立即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眼面板上自己有点数增长的栏目,体力和武力值的增长不出她的预料。

毕竟上个世界里并不太平,需要运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不少。

而魅力的增长有些让她意外,竟然直接涨了七点!许是白月的目光投注在上面有些久,系统开口道:魅力值基本等同于主人被喜欢的程度,除开路肇的喜欢。

主人在上个世界还得了其他人的喜欢,不过主人并没有注意到。

白月抿了抿唇,她后来的确和路肇在一起了。

路肇也不是那种因为喜爱就将她当做笼中鸟的男人,以至很多场合两人都双双出现。

后来也有段时间有些难听的传言,不过除了正事,她倒是很少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是以魅力值的增长对她来说属于意外之喜。

消除……白月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系统有些犹豫地道:主人,因为各项数值及格的缘故。

系统开发出了新的功能,只不过……不过什么?系统平日里都是愉悦的奶音,脆生脆气的,如今声音竟然有些低沉。

开发新功能听起来是好事,不过对方这样的表现看来,难不成这新功能有问题?……系统又沉默了半晌,自暴自弃道:主人自己看吧。

随着系统的话音一落,周边的星星点点迅速绕着白月的身体转动起来。

眼花缭乱的景象绕的白月头都有些痛了,那边才响起细微的‘咔擦’声。

像是有大片的镜片碎裂开了一样,周边突然冒出铺天盖地的白光来。

强烈的光线刺得白月闭了闭眼,好半晌才睁开眼睛。

只是看到外面的场景时,白月好久都没有动弹过的心脏骤然砰砰直跳,整个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她从不曾探究过系统是个什么存在,此时看到外面的场景时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正处在一颗枝繁叶茂的银色树上,这棵树的树干枝杈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材质,如同某种会流动的金色金属般缓缓流动,散发着微光。

而她一直以为的星空只是一颗银色的光球,这棵树上不见顶,往下深不见底,处处云雾弥漫,巨大的让人难以想法。

白月的位置只能看到无数的、和她所处之地相似的光球。

这样造型各异的银色泛光芒的圆球,在这棵树上不下万计。

就白月探查来看,她所处银色光球体积并不小,最起码她一眼看不到边际。

但是与眼前的景象相比,银色光球就只相当于巨树上一片树叶的大小。

主人。

系统喊了一句,换做金色。

猫咪的形态轻轻跃上了白月的肩膀:你没事吧?白月眨了眨眼,被这一句叫的回过神来。

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四周如同幕布一般,又变幻成了无限的星空,抿了抿唇:……没事。

没想到外面是这样的,系统能感觉到其中某些银色光球上的生命迹象,虽然有些与主人不同种类。

系统嘟囔着,而后有些失落地道:还有很多我都没办法探查,如同被屏蔽了一样。

主人的数值刚及格,只能短时间看到外面的场景。

如果数值再次增加,往后主人说不定能走出这里。

你有什么失落的?听得对方低落的声音,白月伸手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虽然她自己开始时也有些不平静。

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勾唇笑了笑:能探查到其中的讯息,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系统是阴差阳错跟着她回来的,也巧合地融进了本身的面板里。

让她每次回空间时,不再面对一片冷寂,也算是缘分。

主人!猫咪在白月脸颊蹭了蹭,音调略欢快道:先前新功能开启时,我发现星空周围有瞬间能量交换的迹象。

不过再探查过去,却什么都发现不了。

能量交换?白月顿了顿,有什么念头浮现了出来:星空与那颗树之间?是的,主人!系统疑惑:主人也感觉到了么?白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系统的疑惑。

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以灵魂、还是其他能量体的方式存在,更是感受不到系统所说的能量交换。

不过在看到星空与金色树的存在方式时,想到这一点儿并不难。

不论是果实与树还是叶子与树的存在,之间都可能存在着能量交换。

他们这些人在其中扮演的,可能就是负责收集能量的部分,而他们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大概也是因为金色树赋予的‘特殊’吧。

不说了。

白月终止了话题,她的数值刚及格,新世界就掀开了一层面纱。

等她数据继续加下去,未来说不准会窥得世界全貌:开始新任务吧。

金色。

猫咪转过头来,摇了摇尾巴,光束笼罩住了白月。

……手术很成功。

白月刚来一个新世界,还来不及恢复意识,浑身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意就袭了过来。

她想要睁开眼睛,只是略一转动眼珠,就牵扯着脑部神经一跳一跳地扯痛。

刚做完手术,暂时不要让患者试图睁开眼睛。

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听起来是个严肃的男声,继而吩咐道:手术后的疼痛在所难免,不过要是患者出现了其他的症状,千万记得,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好的,李医生。

旁边的人应了一声。

白月耳边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听方才的对话,原主似乎刚做完了手术。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手术,让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

醒过来这会儿背部就疼的出了一层的冷汗,汗水却使得伤口更加疼了。

轻轻地嘶了口气,白月刚想睁开眼睛。

就想到刚才那位貌似医生的吩咐,于是干脆闭了眼。

在黑暗中轻轻喘了口气。

她此时周身都像是被捆绑住了似的,指尖都动弹不得。

稍一用力,不管磨蹭到了哪里,都是尖锐的疼痛。

在这样的情况下接收记忆似乎有些不现实,于是白月便强忍着一波波的痛楚,只等过几天,伤口好一些了再接收记忆。

这种非人的折磨几乎持续了半个月,期间白月根本张不开嘴,也无法进食,只靠营养液维持着生机。

大概是她本身的数据摆在那里的缘故,因此半个月后,疼归疼,她勉强能够忍耐了。

只不过让白月心惊的是,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除了右眼,全身都被纱布层层包裹住了,似乎全身都是伤似的。

门把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脚步声是这段时间照顾着她的护士。

只不过随着这人进来的,还有一道陌生的脚步声。

这段时间白月也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情况,做了手术居然没有任何亲人来探望过。

不过护士和医生的态度都十分周全,证明在她手术费用方面不存在问题。

此时来了陌生人,还没有接收记忆的白月立即闭上了眼睛。

常先生,请进。

白月熟悉的护士开了口,不难听出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讨好。

白月待在医院这么久,哪怕躺在床上跟个木乃伊似的不能动弹,只能略微转转眼珠。

她也能从护士偶尔的话语以及闲聊中得出:这家医院档次并不低,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结论来。

白月感觉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微停顿了片刻,继而就移开了,同时门口响起一道磁性的声音:情况如何?言简意赅,一字也不多说。

不过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以及冷峻沉稳的面容还是让护士心脏跳的略快,脸色也微红起来:袁小姐手术很成功,术后也没发生感染的情况,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不过……护士说着顿了顿,抬头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脸色,略微可惜道:不过袁小姐全身大面积烧伤,眼球也摘除了一个。

往后需要做几次植皮手术,可能对视力也稍有影响。

她倒是在住院单上看过这位袁小姐的证件照,只一张证件照就看得人移不开目光,可惜的是这样漂亮的容貌被火毁得一干二净,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往后就算做了植皮手术,这位袁小姐身上有些地方恐怕也会留下丑陋的伤痕。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重大的打击。

常智渊闻言,面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最后只神色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

旋即看了看手表:我稍后还有事,白月就劳烦你们医院照顾了。

护士呆了呆,看着这个来了没多久就要转身离开的人,下意识就开口问道:常先生不进去看看吗?她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和权势犯了花痴,不过心底再明白不过自己不可能被看上。

病房里这位袁小姐亲人一次都没来,安排住院以及手术的都是常智渊。

甚至她有次听别人谈到常智渊的未婚妻就是姓袁,她便有了个不靠谱的猜测:这位袁小姐是常智渊的未婚妻。

不过哪有这样对待未婚妻的,只站在门口连病房也不进?常智渊并未停下脚步,对护士的话仿若未闻,只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离开了。

护士看了看外面毫不犹豫的身影,又转头看了眼病床上被包裹得严实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幸好袁小姐还在昏睡中,不然该伤心死了。

等护士关上了门离开了,白月眼珠轻轻动了动。

大面积烧伤、眼球摘除、皮肤移植、影响视力……简直没一个好词。

先前察觉到自己伤势时不是没有过猜测,可她完全动不了,还以为是车祸造成的大面积骨折之类,没成想是烧伤。

本来还打算等疼痛减弱些再接收记忆的白月,此时也不由得按耐不住,闭了眼接收起记忆来。

……袁白月出生于农村,家里父母都有严重的重男轻女心态。

因此对于袁白月这个便宜女儿,经常非打即骂,使得原主从小长大都没享受过什么快乐的日子。

说来也奇怪,原主的父母长相都是皮肤黝黑粗糙、一晒太阳脸上就是一团高原红,经典的山里人的长相。

原主自小却是长得玉雪可爱,只不过被父母忽视,经常一年半载都洗不了一个澡,浑身整日里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样貌来。

这种情况直到原主六七岁懂事了后才稍微好了一些,原主上面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

不过相比于受宠的哥哥弟弟,她简直就是多余的存在。

村子里也有民办小学,上学不用掏钱,不过原主的父母却是想将原主留在家里帮忙干活,不让她上学。

没想到一向性子软绵的原主对于上学这件事极为坚持,被打的半死也不松口,最后还是村干部来当说客,让原主也跟着上了学。

原主十分珍惜这难得的学习机会,加之她聪明刻苦,因此门门功课都能拿第一。

将她的哥哥弟弟远远甩在了后面,只是她的好成绩换来的不是父母的夸赞,而是白眼。

袁白月的父母不关心她的成绩好不好,只恨她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

在原主小学毕业时又想让她辍学,不过却因为原主考镇里第一拿回来的奖学金,勉强让她继续读了下去。

原主也争气,一口气又以高出第二名三十多分的成绩考了市里的高中,继续拿奖学金堵住了不情不愿的父母的嘴。

青春期的少女一天一个样,原主的好样貌也似被擦去尘土的珍珠,渐渐发出诱人的光芒来。

不过拥有这样的美貌,原主却没有保护她的能力,美貌带来的只是灾难而已。

原主第一次险些死在容貌带来的灾难里,是因为原主的父母相帮自己成绩不好、早已辍学的大儿子娶媳妇,却拿不出娶媳妇的礼金。

眼看着小儿子也快到了岁数,于是原主的父母就将主意打到了原主身上,想将原主订给邻村三十岁的鳏夫。

原主不傻,父母突如其来的好意只让她觉得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是以原主父母将她关在房子里时,早有防备的原主放软了态度,却在她的父母一时松懈下趁着夜色,翻山越岭跑了。

茫茫夜色中,四周充斥着野兽的嚎叫,身后还跟着带着手电找来的父母以及其他人,原主几乎算得上胆战心惊,好几次差点儿摔下高坡。

最后光着脚,也不知跑了多久,磨得双脚上全是鲜血,几乎一步一个血印。

村里的女孩子十分年轻时就被嫁出去,在这边十分常见。

但是原主读了书,不想这么早将自己困一辈子。

幸好她这次运气好,成功跑回了学校,并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老师。

她成绩好又十分乖巧,颇得老师们喜欢,因此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也都动了恻隐之心。

提前报了警,让警。

察介入这件事情。

以至原主父母找来学校时,面对着警察也不敢撒泼打滚,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然而高中可以拿奖学金,大学的学费她却支付不起。

何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再次纠缠过来的父母害的分了心,原主高考的成绩并不是十分理想,让想资助她读大学的老师异常惋惜。

早在出来上高中时,原主便将自己的证件握在了手中。

于是在成绩不理想时,直接提了一个小包独自去别的城市闯荡。

原主做过很多工作,也因为容貌吃过很多苦,但是都不曾妥协。

到了二十二岁终于实现了自己梦想,用自己积蓄的一笔钱开了一间小小的花店。

她的父母虽然过分,但是原主到底顾念着生养之恩,时不时寄一些钱回去,这些钱原主的父母理所当然地收了。

而且除开向她要钱外,几乎忘了她这个女儿似的。

不过对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原主已经十分满意了。

原主眼光不错,花店选址在大学城附近。

因此除开刚开始一段时间冷清外,往后的生意越来越好。

最后更是拓展店面,聘请了两个员工。

至此,对于原主曾经吃过的苦,上天似乎已经给了补偿。

而有了员工之后,稍微清闲一些的原主重新拿起了大学课本,想要拿一个文凭。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属于原主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她的美貌再次给她带来了灾难。

花店既然在大学城附近,人来人往。

不防有些有才有貌的青年看上她,想要追求她。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追求原主一概拒绝,这样软硬不吃的态度难免使得有些追求者心生不满,想要教训教训她。

关了花店准备回家的原主被堵住时手足无措,面对着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差点崩溃之际,却被俗套地英雄救美了,说是救美也有些牵强,毕竟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附近,只司机下来将人赶走了。

虽然没见到正主,原主还是十分感激对方。

以至对方出现在花店里,表明身份并想要和原主交个朋友时,原主并未拒绝。

这人便是常智渊,他长相英俊且气质不俗,赢得原主欢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原主倒也有自己考量,没有贸贸然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两人只维系着微薄的友情。

只是当朋友有要求时,原主犹豫了片刻。

只当做还对方人情,答应对方假扮他的未婚妻一段时间。

常智渊并没有女朋友,平时也少与哪位女性走得近,因此消息出来,所有人不疑有假。

原主只当是还人情,只是没想到最后差点儿因这份儿人情将自己的命都陪了进去。

常智渊之所以让原主假扮他的未婚妻,一方面是原主清淡温柔的气质、恪守本心的性格入了他的眼,假扮未婚妻期间不会对他产生不必要的感情,结束时也会干脆利落。

况且两人相遇种种不是作假,不会引人怀疑。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被一个女孩子缠住了。

那个女孩子刚十八岁的年纪,整个人热烈张扬。

自从在自己家里见到了正和父亲谈生意的常智渊后就对他穷追猛打,像块牛皮糖一样缠在他的身边。

常智渊虽对这个女孩子不耐烦,却因为有笔生意正和她父亲合作的缘故,做不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举动来。

却不想这样‘不拒绝’的行为,使得女孩子的来势更加猛烈。

趁着女孩子出国游玩,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常智渊便对原主提出了假扮他未婚妻的请求,以至那个女孩子回来后险些发疯了。

女孩子唐糖自小失去母亲,他父亲将她娇养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以至性格疯狂固执。

在调查得知原主成为了常智渊的未婚妻时,跑去常智渊公司质问他。

却连常智渊的面都没见到,因此满腔怒火全转移到了原主头上。

她杀人放火都敢做,是以开着红色跑车,提了几个酒精瓶直接闯进了花店。

扬言原主要是不离开常智渊,就烧死原主。

恰好这天原主刚给两个员工放了假,准备收拾东西关门不打算营业,没想到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原主被吓了一跳,继而听到对方的威胁时简直又气又怒。

她答应过常智渊不会将假扮的事情透露出去,因此在面对着冲动的唐糖拿起手机作势报警,说是只要对方立即离开就不予追究。

却没想到唐糖更加愤怒起来,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厮打她。

唐糖一手拿着酒精瓶,一手拿着打火机,在这样混乱的厮打中酒精瓶不小心落了地,火势‘轰’地一声烧了起来。

唐糖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灭火自己连忙往外跑。

却不想原主刚被她推得撞在一旁的柜子上,头晕眼花地昏厥了过去。

碰巧原主拓展过的花店里除了新鲜的鲜花,还在一旁弄了许多实木桌椅与将近一墙的闲杂书本,因此烧起来的速度极快。

等周围人到不对劲儿时,已经有些晚了。

再次醒来时,袁白月已经浑身是伤地躺在医院里了。

好生生的一个美人,却被无故牵连得毁了容。

在原主住院期间,常智渊负责了所有医药费。

却只来过几次,就连原主伤好出院都是他的助理来接的。

烧伤不比一般的伤疤,看着镜子里凹凸不平的肌肤,原主险些崩溃,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勉强带着口罩墨镜、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院。

助理将她送回家,临走时只留给她一张卡,说是常智渊的赔偿,让她去国外做皮肤移植手术。

可是原主这样程度的烧伤,哪怕是做了移植手术,脸上也明显地留下了条纹状疤痕。

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没办法完全消除,使得原主一度自卑地待在家里不想出门。

然而,原主的悲惨命运却没有因为她躲在家里,而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