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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豪门继兄〖09〗

2025-03-26 10:08:40

哥。

费朗迎上去, 眼底难得带着几分很真很纯粹的笑意。

钟沐亲切地拍了拍费朗的肩膀。

钟沐与费朗性格相差很多,感情却出奇得好, 说一声比亲兄弟还亲也不为过。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差不多的家世,又有着极为相似的成长环境、家庭关系,纵使性格有异, 也不妨碍两人之间融洽的相处。

倪胭坐在凳子上没动,上下打量着钟沐。

这个攻略目标的身体……呃,这是快死了吧?费太太站起来亲自请钟沐坐,和气地说着客套话。

倪胭瞧了一眼觉得有趣, 又觉得诧异。

继母对继子好的不少,可是也不至于对丈夫前妻姐姐的儿子也这么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钟沐是费太太的亲侄子呢。

还真是难得见到一个对前妻一点不介怀的现任妻子。

白石头, 我怎么觉得费家和钟家的家庭关系有点乱啊。

倪胭在心里数了个一二三四五, 还没回音, 她刚要再喊白石头, 白石头的声音里带着丝倦意,说:不是你嫌任务世界介绍太麻烦, 看了一半直接穿了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倪胭想了一下, 白石头那边应该是下半夜, 她又无意间把他吵醒了。

要补资料?白石头问。

他的声音里那丝倦意已经不见了, 恢复了往昔的清冷。

算了,麻烦。

倪胭又想了一下,还是问:罗嫣然的记忆里怎么好像没有关于费朗母亲的记忆啊?对那个女人完全没印象。

在国外。

白石头顿了一下,别说罗嫣然, 就是费朗说不定都不记得他妈长什么样了。

白石头又解释了两句:钟家三个孩子,长子死了。

下面两个女儿一个是女强人,撑起钟家半壁江山。

另外一个是搞艺术的疯子。

嗯,分别是钟沐和费朗的妈。

搞艺术的疯子……倪胭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看向一侧大笑的费朗,似乎明白他身上的音乐天赋从哪儿来的了。

他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头脑和母亲的艺术天赋,简直是把父母的优点全继承了。

倪胭和白石头交谈的时候,费太太已经将费舒雅和高子旭介绍给了钟沐,几个人闲聊着。

钟沐偏过头,望向倪胭。

倪胭对上他的视线,淡淡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呀,沐哥。

钟沐轻轻点了下头,笑着问:是挺久不见了,还想学小提琴吗?倪胭迅速搜刮了一下记忆,原主好像是有段时间想学小提琴,又嫌弃请来的音乐教师教得不好,随口说要钟沐教她。

三年前钟沐在国内时候的事儿了。

想呀!等着沐哥教呢。

左等右等终于把沐哥从国外盼回来啦。

倪胭双手合十,指尖儿抵在下巴,开心得不得了。

费朗诧异地瞥了她一眼,问:你还学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我念书的时候就想学,还赶走了两个小提琴老师,你都不知道,分明是你不关心我。

倪胭顿了一下,望向他眯着眼睛笑,还是你想教我呀?钟沐含笑道:他不喜欢小提琴,你要是想学钢琴、贝斯倒是可以让他教你。

早不玩喽,没意思。

费朗摇头。

钟沐侧过脸咳嗦了两声,抿了口茶水,才说:你啊,什么都是玩的态度。

偏偏玩的比专业学得人还好,气死人。

他望向费朗的目光盈满笑。

费朗一脸多大点事、帅气如我的装逼脸。

费太太在一旁说:嫣然,你别又是三分钟热度,害你沐哥白忙活。

才不会呢。

沐哥肯教我,我当然要好好学呀。

费舒雅端庄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融不进去。

明明谁都没有故意冷落她,就连初次见面的钟沐都会得体地故意关照她,她还是有一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而且有时候他们谈论着什么艺术、企业,她就更说不上话了。

她对艺术的理解,只是停留在念书时候的竖笛课。

而对企业的理解,更是停留在小花店里的收支平衡。

费舒雅已经如此,一旁的高子旭更是心情微妙。

下午变了天,费太太拉着倪胭的手让她今晚直接住在家里,而高子旭还要去费氏集团跑腿。

女婿怎么就比不上假女儿了?呵,费东河那个老东西简直就是把他当成狗一样地溜,偏偏这个未婚妻什么都不管。

高子旭低头端茶杯,隐去眼里的恨意。

钟沐目光轻扫,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和费朗对视了一眼,费朗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公司还有几件事情没忙完,我得去公司了。

高子旭起身告辞,费舒雅放下茶杯,规规矩矩地将他送到门口。

高子旭坐进车里,手搭在方向盘上,沉思了很久,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方总,上次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我和你合作。

高子旭阴冷地笑,我吃掉费家,你吃掉钟家。

·钟沐和费朗单独在阳台闲聊。

费朗大大咧咧地坐在窗台上,问坐在藤椅里喝热茶的钟沐:哥,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老样子。

钟沐又偏过头咳嗦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费朗看了他一会儿,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看你这要死不活的鬼德行,我都想把心脏换给你得了。

别,你那颗心太黑,我可不要。

钟沐眼中带笑。

费朗瞪了他一眼,一副你不知好歹的表情。

何况换了心脏也没用。

不说这个。

他抬头看向费朗,神态略显严肃:你们家是怎么允许高子旭和你继妹订婚的?费朗没所谓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对联姻这勾当深恶痛绝,简直矫枉过正。

儿女和谁结婚,他根本不管。

继母对舒雅心里有愧,什么都依着舒雅。

而且她自己就是工薪家庭出身,人挺好,想法却简单。

你这继妹也是……有趣。

钟沐摇头。

费朗开了罐可乐喝了一大口,无所谓地说:小女生的心思。

能理解,随她便吧。

钟沐又咳嗦起来。

起先只是侧过脸轻咳,咳了一阵,弯下腰,咳嗦声加重,眼底带了一丝红。

费朗从窗台跳下来,给他倒了热水,递了药。

钟沐摆摆手,说:刚吃过。

那个,你小心高子旭这个人,他心术不正,而且野心很大。

钟沐有着神奇的观察力,那双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一个照面就能将人看透。

管好你自己吧。

我心里有数。

费朗拧着眉,一脸烦躁。

他不是因为钟沐的话烦躁,而是看着钟沐脸色苍白的鬼样子就烦躁。

无能为力的烦躁。

钟沐合上眼,微微后仰靠在藤椅椅背休息着,缓声说:别莽撞别大意。

费朗压下胸口那股烦躁,说:他和你后爹暗地里搭上了线,我都知道。

你别操心这些,管好你自己。

吃好喝好,最好谈个恋爱什么的,别带着遗憾去死就行啦。

钟沐睁开眼惊讶地看着费朗,恍然而笑,拍了拍费朗的肩膀。

老狐狸的儿子天生就是小狐狸。

在耍心机这件事上,他的确不需要担心费朗吃亏。

更何况三年不见,费朗显然成熟了不少,没以前那么疯了。

费朗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说:哥,你在国外三年交没交女朋友?没,等着你介绍。

行,包在我身上。

一百零八款,一排排站好,任你挑!哪个敢不从,揍丫的!钟沐低沉笑开。

·钟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将睡不睡的时候感觉到费朗给他盖了一条毛毯,悄声出去。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窗外却在下雨。

钟沐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他虽然脸色苍白,带着种病态,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命运对他不公,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怨愤,他反而比寻常人更从容随和。

他看着你的时候,像午后的阳光温柔地落在脸颊,暖洋洋的感觉直接照进心底。

钟沐睡得并不沉,倪胭靠近他的时候,他便睁开了眼睛。

把你吵醒啦?毯子掉下来了,别着凉。

倪胭弯着腰捡起滑落到地上的毛毯,重新盖在钟沐的身上。

谢谢。

钟沐稍微坐正了一些,他看着倪胭,微微惊讶,抬手在倪胭的脸上抹了一下,指上沾着一撮泡沫,含笑问:你这是掉到哪里去了?倪胭的裙子湿了几大块,两绺儿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面颊,还沾着点泡沫。

瞧上去是有几分狼狈和滑稽。

沐哥,我好像闯祸了,来跟你求助。

但是没想到把你吵醒了……倪胭皱着张脸,苦恼极了,那只金毛淋了雨,粘了一身烂泥,我好心给它洗澡,但是……钟沐失笑。

它是不喜欢洗澡,难为你了。

走吧,我去看看。

他动作缓慢地扯开身上的毯子,手掌搭在扶手上站起来。

倪胭跟在他身后往外走,若有所思地侧过脸看着钟沐。

钟沐应该是天生体弱,内脏衰竭,没几年活头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钟沐停下来,侧过身望向倪胭。

倪胭缓缓摇头,说:觉得可惜。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活不了几年了。

钟沐讶然,紧接着低沉笑开。

他侧过脸轻咳了一声,重新将温柔的眸子投向倪胭的眼睛,说:我走了三年,很多事很多人都有了变化。

嫣然,你的变化格外大。

倪胭认真点头,望着他的眼睛璀然地笑:浴火重生。

钟沐多看了倪胭一眼,认真点了下头,转身往前走,淡淡说了声:挺好。

还没走近浴室,就听见大金毛叫个不停。

它站起来,两只大爪子搭在玻璃门上不停地挠,一边挠一边叫。

倪胭急忙小跑了两步,在钟沐之前打开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儿,大金毛刚想冲出来,倪胭挡在门口,指着它,口气凶巴巴:回去洗澡!听见了没有!叫什么叫,不许叫!站在倪胭身后的钟沐轻笑了一声。

大金毛果真不叫了,它歪着大狗头,耷拉着大舌头,看着倪胭。

它身上湿漉漉的,金色的软毛一撮一撮黏在一起,整个身子瞧上去瘦了一圈。

倪胭假装踢它,它立刻退进了浴室里。

浴室的门彻底打开,钟沐跟在倪胭的身后走进浴室,看着满地狼藉的样子不由失笑,问:你这是弄了多少泡沫。

不是故意的,是它不好。

是它把沐浴液撞翻了!倪胭理直气壮。

嗯。

钟沐含笑点头,十分配合地应和了一声。

他踩着满地的泡沫水渍,走到浴缸旁蹲下,看向金毛。

大金毛喉间唔噜了一声,耷拉着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钟沐笑起来,宠溺地拍了拍它的头,大金毛汪了一声,一下子自己跳进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喷溅出来。

倪胭顾不得裙子又被染湿了一块,惊奇地蹲下来:沐哥,你都不用和它说话,眼神交流都行?钟沐发白的手背抹去脸颊上溅到的水渍,一边给大金毛洗澡,一边说:它年纪很大了,陪了我十年还多,默契吧。

哦。

倪胭捧起浴缸里的水扬到金毛的身上。

大金毛将下巴搭在钟沐宽大的手掌里,目不转睛地望着钟沐,任由他给它洗澡,乖巧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和倪胭僵持时如临大敌的样子。

倪胭说:见过不爱洗澡的猫猫狗狗,可没见过这么不喜欢洗澡的狗。

我听佣人说每次给它洗澡都要好几个人齐上阵。

我不信邪,才想试试给它洗澡,没想到……她蜷缩着手指,在大狗头上弹了一下。

大金毛眼珠子转动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又立刻转过眼睛乖乖望向钟沐。

它不是不爱洗澡,而是怕水。

钟沐宽大的手掌温柔地在它的脊背抚摸着,安慰它有些战栗的身体。

狗子不是天生就会游泳?我还以为它是不喜欢沐浴液。

钟沐握着花洒,将水淋在大金毛身上,语气寻常地说:它以前不怕水。

有一次我洗澡的时候昏迷,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它在浴缸旁叫了半天,吓着了。

浴缸里的水流走,大金毛拼命甩着身上的水。

倪胭急忙挡脸,可还是被溅到。

钟沐侧转身,拉住倪胭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松开手。

他的手很凉。

那后来呢?倪胭托腮问。

后来?后来它就开始怕水,给它洗澡的时候要给它依靠,托着它下巴、握着它的脚,或者抚摸后背。

如果它不安分地叫,就给它一个拥抱。

钟沐打开花洒,重新给它冲一遍。

我不是问这个。

我是问你那次昏倒之后。

谁给你叫的救护车?你昏倒在浴缸里,那岂不是被很多人围观了裸提?钟沐给大金毛梳理后背上长毛的动作一顿,惊讶地回头看向倪胭,倪胭正视着他的眼睛,好奇又执着。

钟沐望着她的眼睛,嘴角缓慢地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眼中惊讶转变成浅笑,笑着说:它还没掌握报警、叫救护车的技能,我自己醒过来的。

好了。

钟沐抱着大金毛,站起来。

倪胭也跟着站起来。

这样满地的泡沫当然很滑呀,所以倪胭很恰当地惊呼了一声,滑倒了。

小心。

钟沐松开大金毛,急忙拉住倪胭的手腕。

倪胭身子栽歪了一下,借着钟沐的力道重新站稳,却没有使好力度,直接撞进钟沐的怀里。

大金毛掉进浴缸,里面的水喷溅出来。

钟沐及时侧身,替倪胭挡水。

这只死狗叫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费朗黑着张脸,气冲冲地赶过来。

然后就看见倪胭和钟沐抱在一起的画面。

钟沐是故意不关门的——为了避嫌。

但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