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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攻略病娇王爷(6)

2025-03-26 09:31:50

江羡鱼再度睁开眼, 头顶是悬垂的幔帐, 重叠掩映。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何处, 旋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怎么,你怕本王对你硬上弓不成?江羡鱼侧眸看去,姬酒怀中抱着一架琴,正漫不经心撩拨着。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几只空了的酒坛, 鼻尖轻轻一耸, 即刻嗅到空气中馥郁的酒香。

王爷, 酒多伤身。

江羡鱼缓缓坐起, 一场鞭刑换他现在躺着的贵榻, 真是再值不过。

他翻身下床,一身雪白的单衣更显他清瘦出尘,细看之下, 那肩膀和腰肢都纤细的不似男子。

姬酒看的眼热, 旋即仰颈又饮,甘冽的琼浆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异常晶莹。

江羡鱼的手落在他酒壶之上,轻轻道:王爷,别喝了。

话音方落, 斜靠着姿态慵懒的姬酒突然直身坐起, 一把将他扯进怀中。

江羡鱼不及他力道大, 整个人踉跄着, 扑倒在他双腿间, 被他反手扣住了腰肢。

这姿态已然充满了暧昧, 偏偏姬酒不知是否醉了,凑近他耳边哑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对本王指手画脚,嗯?轻漫的尾音,犹如一只钩子勾上了江羡鱼的心。

他背对他微微侧开脸,轻喘一声道:王爷,你喝醉了。

却不曾推开他。

姬酒眯起眼眸,仿佛要将这三分醉意熏染成十分,他将脸埋进对方颈窝里,轻嗅发香,一双眼刹那间流光溢彩,宛若星河交汇:你说的对,我是醉了。

他松开手。

江羡鱼站起身,立在他身边,看他再度饮个没完。

良久,方才听他说了句:你有任务了,十一。

他含笑看过来,眼神温柔至极。

不知怎的,江羡鱼心头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十月十一,子夜,莫愁湖畔……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

江羡鱼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只是垂下眼睑,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属下领命。

最后一次任务,大约,是要他死吧?江羡鱼勾起嘴角:对于习惯了玩弄心机权术之人而言,一刹那的心动,当真会是他一生的软肋,而姬酒他,显然不想要这个软肋。

他大步离去。

识海中,终于响起了系统久违的提示音:【任务完成度:30%】才这么一点点,就迫不及待要弄死他了?江羡鱼勾起嘴角,有些期待如果大难不死,姬酒那张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呵,有趣!十月十一,夜。

江羡鱼特意选了件白衣,银色的暗纹点缀襕边,他以一根红丝带松松绾了个髻,余下长发垂散下来,显得风姿飘逸。

子时三刻,有风凛冽。

江羡鱼动了动耳根:来了!一道银光划亮了夜空,江羡鱼倾身避开,旋即看向来人,原来是他的老冤家:十三。

他轻笑一声:只有你自己的话,恐怕是完不成任务了。

十三眼神闪烁:你连死了都受宠,王爷特命阿大来招呼你。

他收了剑,原本也是随手试探而已。

江羡鱼笑容微僵:阿大?可真给他面子啊……擅长蹂身刺杀和暗器的他,在功夫刚猛又招数诡谲的阿大手里,恐怕是过不了三招的。

王爷可真是小题大做。

他凉凉一笑。

立在房檐上的黑衣人居高临下看着,显然也没打算亲自动手招呼他,只是冷冷道:阿五、阿七、阿九、十三、十八,一起上,别浪费时间。

五打一。

江羡鱼恨的后槽牙痒痒,尤其这群人都是善使阴路子,姬酒这是要他毁在自己最擅长的近身战下,何其狠毒!可他偏不信,不信他真能忍心杀了他!江羡鱼眼中寒芒掠过,抽出腰间软剑,纵身而上。

是生是死,谁输谁赢,总要畅快淋漓的打一场才知晓……窗外,大雨倾盆,十七立在廊下,本就六神无主的心,随着苍穹深处那一声惊雷,愈发惶惶不安。

眼泪落下来,她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如果那一日她没有狼狈的离开,没有让十一独自承受王爷的猜忌,一切,会不会比现在要好许多?她没有答案。

天边一声巨响,银色的闪电劈亮了天空,十七的心,莫名沉了下去……莫愁湖边,江羡鱼单膝跪地,已撑到极限。

他身上的白衣早已遍染鲜血,周身数不清的大小伤口,甚至中了毒,能撑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扫了眼那几个人,虽说大多还能站着,但那煞白的脸和身上发黑的剑伤,显然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他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看向阿大:你还在等什么,是怕脏了你的手吗?阿大飞身而下,雨幕之中,唯独他浑身干冷洁净,离的近了,江羡鱼才看清楚他身上溢出的气墙,雨滴竟不能入。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刹那竟让江羡鱼生出诡异的错觉:眼前人,仿佛就是姬酒……你可有未尽之言。

阿大沉声道。

江羡鱼勾起嘴角,眼中波光潋滟,一时魅色夺人:有。

阿大屏息看着他。

江羡鱼声音轻柔:告诉姬酒,那么爱喝的话,就喝死算了。

他发出一声畅意的轻笑,只觉最后的力气用尽,脑中倒计时响起,他闭上眼倒了下去。

阿大僵立良久,仿佛同旁人一样,震惊于他的遗言。

……滚。

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瞬息散了个干净。

阿大弯腰把地上濒死的青年捞进怀里,足尖点地,几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下。

回到幻海阁,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先塞了颗保命的药丸,姬酒才腾出手收拾自己。

取下面具,抽出腰带,他快速换掉了身上的黑衣,从屏风后走出时,已然是宽衣博带,风姿洒然。

他走到床边,见江羡鱼周身伤口已不再淌血,心头稍定,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为他除去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

一层层脱下,他正疑心此人为何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妨指尖触及一片柔软。

姬酒怔了怔:十一的胸前……为何缠着这许多绷带?他指尖抖了抖,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极快掠过他脑海,瞬间将他惊的站起身。

难道他……?!床上,江羡鱼尚不知,他最大的秘密即将被人揭开。

姬酒有些狼狈的取出丸药塞进口中,方才觉得胸膛里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又回到了原处。

他在床边站了良久,终究没忍住,伸手把人扶坐起,一圈圈抖开了他胸前的白布……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姬酒望着那属于女子的酥胸,淡粉如樱,难以想象这才是江羡鱼的真面目!他松开手,江羡鱼便又软倒在榻间。

她绾着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青丝飞扬,一截红线落在枕边,更将她失去血色的脸庞衬托的雪白脆弱。

姬酒眼眸急缩,一颗心终究没忍住,跳到了嗓子眼里。

他以为自己会盛怒,甚至会因她的欺瞒而一剑刺死她!可是他没有,这一刻,他竟是没忍住,溢出了一声畅快又欢喜至极的笑声。

原来她是个女子……江羡鱼再一次从鬼门关里出来,竟然生出一种对这生死线徘徊的迷恋,看来真是病的不轻。

她动了动身体,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胸前……不、不止是胸前,她浑身空荡荡的,好似不着寸缕。

她鬓角爆起一条青筋,伸手一把掀开了被子,女子纤细优美的身体暴露在外,果不其然,一丝不|挂。

你在干什么?一道怒喝传来,把被子盖上!该死的,一眼没看住,她竟然把自己光溜溜暴露在日光下!姬酒脸色阴沉,双手将木轮椅转的飞快,这一刻他真是恨死了这双瘸腿。

江羡鱼眼皮一跳,急忙拉起棉被将自己裹住,背转身去,一半香肩颤抖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

姬酒行至面前,见她长发如瀑,雪白的肩膀露在外头,一条细长的手臂线条优美,哪里还有半分属于青年的冷清自傲?他心情莫名就好转起来,双手一撑,将自己挪到了床沿。

王爷都知道了?江羡鱼背对他,声音漠然。

姬酒挑眉: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还没治你的罪——王爷昨夜不是还要杀我?江羡鱼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姬酒语塞,转瞬恼羞成怒:杀你还是救你,全在我一念之间!一会儿喊打喊杀,一会儿又把人半死不活的救回来,王爷觉得有趣?江羡鱼猛地转过身,眼眶通红,恨恨的瞪着他,一把丢开了手里的棉被。

洁白的身躯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她声音狠厉:伤我至此的是你,谁稀罕你来救?!左肩处的伤口崩裂开来,一缕殷红顺着锁骨蜿蜒而下,直淌过女子雪嫩的胸脯。

姬酒看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顾不得她发飙,迅速抄起棉被将人裹住,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老实一点!江羡鱼挣扎着感觉浑身伤口都在痛,一时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心中这样想,便真就这么做了——唔!你、你松开!姬酒眉头紧皱,喉咙飞快的滑动了两下,一只大手扣住江羡鱼的后脑,想要使劲把她拉开,又怕她不松口。

脖颈处那块肉被咬的极重,偏偏除了痛,还有着令人不可描述的快|感,犹如过电般簌簌从脊椎荡漾开来。

江羡鱼直把人咬出了血才力竭松口,倒在枕头上,气喘吁吁,染血的唇红艳至极。

她看着姬酒脸色铁青,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时竟没忍住发笑,那笑声畅快的连聋子都能听出来。

姬酒脸色几经变幻,终究没忍住,俯下身凑近她唇边,低声狠狠威胁她:你竟敢——唔!唇瓣相贴,姬酒蓦地睁大双眼,浑身僵硬。

江羡鱼忍着身上的痛楚,勉力支撑起脖颈,抬头与他接吻。

这个吻实实在在含着血腥味,却足够让姬酒震撼的呆若木鸡,连齿缝被人撬开都不曾察觉,只愣愣的被江羡鱼一番撩拨。

感觉他紧贴过来的身体发生变化,江羡鱼这才罢手,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

姬酒:……摸着被蹂|躏过的唇瓣,眼中光怪陆离,尽是不能道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