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到了正午,我忙了这一通也没时间做午饭了,就直接到外面的饭馆子去叫了一斤水晶饺,还有一份薯米粥。
随后,我亲自叫栗棠到小餐厅来吃饭,栗棠开始说自己没胃口。
我对她说:下午,我和成碧也决定要去敏斋学堂了。
夫子那日来乌衣巷时曾说要收下我和成碧,现在他重病在床,我和成碧也觉得该去探望他。
所以,今日是我们两个在乌衣巷的最后一天了,以后就没机会再和栗棠姐姐相处了。
我们能一起共度了二十几天也是难得的缘分,所以,锦心才特地来请姐姐和我们一起吃午饭,望姐姐不要推辞!栗棠听了我的话,惊疑地问:这么说,你们以后就去学堂读书了,不回来了?我点点头,是啊。
姐姐不是也要去学堂探望夫子吗?我和成碧正好与姐姐同行一路。
栗棠默不作声地随着我来到了餐桌,拉了把椅子坐下。
成碧将碗筷摆放好,我最后一个坐下,一边吃饭一边不断渲染着即将离开乌衣巷的伤感氛围。
如栗棠姑娘这样的女子,生活孤寂、身世悲苦,其实最是需要人陪的,我和成碧没在的时候,她会独自排遣末落情怀,可我们和她相处了这些日子,其实在她心里已经埋下了很深的眷恋,而我们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在她心中掀起的波澜必定是很大的,二者,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祝夫子的学堂,我相信这些因素加起来给她带来的冲击就会更大,因此势必会完全动摇她与夫子彻底不相往来的决心。
果然,栗棠一顿饭默然吃罢,便对我和成碧说:锦心,成碧,我也随你们同去敏斋学堂,相识这些时日,你们突然说离开,我心中也不舍!栗棠答应要和我们同往,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三个人同行,我和成碧每人跨着一个包袱出了院门,栗棠锁好了屋门和院门,很少出门的她脚步还略微踌躇。
我指着巷子口的那辆马车,说:我雇了那辆马车,车夫会将我们送到郊外的学堂的!马车内的空间不是很大,不过,坐下我们三个女子还是不成问题。
我撩起车帘,对车夫交代:走吧,东郊的敏斋学堂!马车夫爽利地应了一声好咧——便抡起马鞭子,在空中甩出一声响亮的哨鸣。
马儿立刻调转了方向,从乌衣巷口顺着斜旺街一直奔东郊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