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长着黑痦子的人,你也看到了?夏堇诧异。
按照吕嬷嬷的意思,那人很可能是夏知瑜身边的夏建新,贴了一颗假痦子唬弄他们。
那个夏建新不怕被你识破?你没拦下他?我只是远远看到。
本来我是想追上去的,想想又觉得像是陷阱。
不过,即便我想追上去拦截,大哥也会先一步把我拦下。
你是说,大伯?夏堇更加惊讶。
江世澈和夏知瑜、夏知贤并没接触,更不要说交情了。
今日的事,古怪得很。
江世霖叹气,不管怎么样,我们尽量不要一个人行事,更不能多管闲事。
我待会儿就让来喜通知守在门外的人,若是有身形似程亮和夏建新的人想离开,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扣下,等回去后再好好审问。
夏堇点头应下,低声咕哝:上一次,我已经仔细筛选过府中的下人,没想到还是有不该出现的人。
是我办事不妥当。
江世霖见四下无人,轻轻捏了捏夏堇的脸。
安慰道:俗话说,百密还有一疏呢,你二婶娘在府中经营了十几年,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更何况,今天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好说,我们静观其变,相信对方很快会有下一步的。
夏堇点点头,把夏佥那边的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失望地说:祖父还是没有放弃。
他看重中了我最小的堂弟夏冼。
想把他养在母亲名下,取代明辉。
我已经拒绝他了。
的确应该趁早拒绝。
江世霖点头表示赞同,又问夏堇:夏榕他们。
有什么反应?他们对我们,不满、怨恨自然是有的。
就像你说的,我们又不奢望他们的感激,只要保证他们不给我们使绊子就够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江世霖赞许地点头。
对了,三叔父那边。
大伯父都与他说了些什么?二叔怎么会跟着过来?据他们解释,是大伯母身体不舒服,二哥不放心,这才跟着过来。
至于大伯父和你三叔,先前只说了一些客套话。
之后大伯父把我们支走了,这会儿他们在说什么。
就没人知道了。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到了夏堇原本的住处。
与上次的荒芜不同,院子已经被打理过了。
没有一棵杂草,花坛中的木槿花树枝也修剪过了。
夏堇叹息:以前,父亲都会亲自修剪,是决不许旁人碰触他的花草的。
你经常把岳父挂在嘴上,我可要吃醋了。
江世霖假装不悦。
夏堇轻笑。
她才想说。
自己应该去小潘氏身边伺候,就见江世霖注视着某人方面。
怎么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那个痦子男。
不过他脸上的痦子不见了。
他这是去哪里?应该是二叔父他们原先的住处,空置了十几年了。
夏堇仔细看着那人,不甚确定地说:我好像在二叔父身边见过他。
吕嬷嬷说得没错。
我们跟上去看看他偷偷去见谁,或许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江世霖一边说,一边拉着夏堇跟了上去。
不出夏堇的预料,痦子男夏建新果然躲躲闪闪进了二房原先住过的院子。
江世霖说了句:紧跟着我。
拉着夏堇入了院子。
眼见对方直接入了厢房,他犹豫着要不要去隔壁屋子偷听,就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无暇思量,就近推开了一扇房门,推着夏堇入内。
夏堇恍然回神,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你去厢房干什么?她应该是看到厢房的门打开了。
她是二妹的乳母陈妈妈。
夏堇解释。
她的声音在颤抖,整颗心都快跳出嗓子口了。
没事的,别紧张,我四下看过,不远处有人在扎纸,若是有危险,我们大叫一声,他们一定能听到。
再说,他们才两个人而已。
夏堇不屑地撇嘴,表情仿佛在说,你会打架吗?江世霖气恼,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指了指外面。
房间外,夏建新已经从厢房走了出来,淫笑着说:好妹子,我是为你着想,才想找个有床的房间不是。
他说着话,右手已经朝着女人的胸口伸过去。
陈妈妈一下拍开他的手,沉着脸说:你把事情都办妥了?那是自然。
夏建新一脸得意,江世霖肯定已经相信,是三老爷害死他的岳父。
话音未落,他已经揽住了女人的肩膀。
你不要光是嘴上说,车行的人你都打点妥当了?陈妈妈挣扎了一下。
很明显,她十分不情愿。
夏建新只当没看到,信誓旦旦地说:妹子,我办事,你放心。
车行的人,江世霖再也找不到他。
先前,我特意让他看到我,之后又找人告诉他,我是三老爷身边的人,再加上先前他已经得知,大老爷出事那天,只有三老爷坐府里的马车出去,这会儿,大小姐一定恨死了三老爷。
以大小姐的脾气,说不定正在想办法对付三老爷了。
呸!陈妈妈重重啐了一口,什么大小姐,她就是个以色伺人的贱人。
对,对。
对,贱人!夏建新连声附和,手掌不断抚摸着女人的肩膀,整个人紧挨着她,意图不言而喻。
房间内,夏堇拉住气愤的江世霖,低声说:看看再说,不急在一时,横竖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谁。
再说,我们这会儿出去。
偷听事小,若是以为我们在做其他的事……她越说声音越小。
江世霖见夏堇一脸窘迫,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他明知故问:什么其他的事。
我怎么听不明白?夏堇不想理会他,转头朝外面看去,就见院中的两人已经搂作一团。
她急忙别开视线,只盼着他们赶快离开,好让她和江世霖脱身。
院子中。
夏建新一连叫了两声好妹子,亲了陈妈妈两口,就要拉扯她的衣裳。
陈妈妈虽然不情愿,但并没阻止他,只是吩咐:你先去把院门拴上。
夏建新屁颠屁颠地朝院门跑去。
陈妈妈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
她的嘴角挂着笑。
眼中满是怅然与决绝,似早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江世霖看着她的表情,问道:她对你二妹很忠心?夏堇点点头。
迟疑着说:你觉不觉得……事情太顺理成章了?江世霖沉吟。
从他派人去车行调查开始,每件事都一环扣一环,配合得恰到好处。
再说今日,他三次看到他们,为免太巧合了。
仿佛有人刻意安排。
会不会是计中计?现在还不好说。
江世霖叹息。
门外,夏建新已经把院门栓上了。
这就意味着。
江世霖和夏堇打开门栓,先一步离开,一定会让夏建新和陈妈妈意识到,有人偷听他们说话。
如果陈妈妈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此举无疑就是打草惊蛇。
夏堇也想到了这点,问道:他们不会是故意困住我们吧?江世霖无法确认答案,只能回答:看那个陈妈妈很不情愿的样子,最多就是小半个时辰吧。
横竖你我都在这,祖父也不会有危险, 其他人,随便吧。
江世霖的话音刚落,夏建新已经回到陈妈妈身边,一副急色鬼的模样,伸手抱着她胡乱亲吻。
不能在院子里。
陈妈妈推开他。
那去厢房。
夏建新拽着女人往厢房看去。
不行。
陈妈妈断然摇头,厢房原本是二小姐的屋子。
二小姐乖巧又聪明,是他们硬生生逼死了她……夏建新满脸不高兴地打断了她,不悦地质问: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想怎么样!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别想出尔反尔。
陈妈妈瞪了他一眼,随手一指:就这间吧。
这间以前是我值夜的屋子。
江世霖一听这话,直想骂脏话。
他没兴趣偷听这对狗男女苟且偷欢的过程,可就像夏堇说的,他们若是就这样出去,保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堪入耳的闲话。
他是浪荡子,没什么关系,可夏堇与他不同。
他不想看到旁人对她指指点点。
江世霖环顾四周。
这间屋子是下人用的倒座房,除了角落的一块屏风,他们根本无处藏身。
他对着夏堇说:他们进来了,我们去屏风后面躲一躲。
夏堇自从看到屋外的两人搂做一团就不敢往外看了。
她被江世霖拉至屏风后面,尚未回过神,就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吓得不敢动。
江世霖拍了拍她的脸颊,用眼神安抚她。
夏堇局促不安,整颗心提到了嗓子口。
屏风又窄又小,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刚进屋的两人想要干什么。
不如,我们索性出去吧?她用嘴型询问江世霖。
江世霖朝屏风外看了一眼。
此刻他若是出其不意将男人打晕,紧接着再制服女人,肯定不会失手。
只要把两人灭口,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和夏堇曾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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