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氏说得暧昧,夏堇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摇头。
刚才,你不是很喜欢在上面吗?没有!夏堇的脑子嗡嗡直响。
先前她居然做出那么大胆的事。
回想刚才的情景,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那些记忆是那么明晰。
她越来越难受,又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她张嘴含住唇上的拇指,把它当成他的舌头那般吸吮。
江世霖怔了一下,再也无心诱哄她。
他抬起她的腿,环住他的腰,再次与她亲密无间。
夏堇呻吟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背,抬起头把发烫的脸颊紧贴在他胸口。
江世霖满头是汗。
他不是初尝情事的二愣子,却被毫无经验的她折腾得够呛。
想着她在月光下的销魂模样,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渴望。
他抱住她往床内侧滚去。
你干什么!夏堇惊呼。
她回过神就见自己正趴在他身上。
来,自己动一下。
我会帮你的。
江世霖一边说,一边扶住她的臀部。
夏堇心慌意乱,连连摇头,紧闭着眼睛抱住他不放。
刚才,她疯了才会那么做。
她绝不重蹈覆辙。
他为什么总喜欢折磨她!宝贝儿,乖,听话,动一下。
江世霖的话语断断续续。
不要。
夏堇一径摇头。
他一直在爱抚她,她越来越难受。
你太过分了。
她控诉。
就这一次。
江世霖低声下气哀求,听我的话,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
夏堇再次摇头,试图主动亲吻他的嘴,缓解心中的欲念。
可是他一味闪躲她的动作,就是不让她得逞。
江世霖抱着她,稍稍坐起身。
含住了她胸口的蓓蕾。
夏堇轻呼一声,无意识地揉着他的头发。
她能清楚地感觉他舌头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呻吟逸出嘴角。
她低头胡乱亲吻他的头发。
随着他的牙齿轻咬她的蓓蕾,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不要这样折磨我。
她大叫。
乖,用力坐下去你就不难受了。
夏堇依旧只是摇头。
江世霖扶着她的腰,引导她直起身子。
夏堇想要抗拒,可是理智抵不过心中的本能渴望。
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可是感觉又变得越来越清晰。
江世霖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
她的脸上满是情*欲。
那是她喜欢他的证明。
她浓密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她胸前,把她的肌肤反衬得更加雪白透亮。
他用双手抚摸她的脸颊,又顺着脖颈滑向她的胸口,慢慢顺着腰线往下。
他用双手包裹她的纤腰。
上下抚弄。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腰窝,慢慢画圈。
他还没有亲眼欣赏过他的腰窝,明天他一定要试试后入式。
江世霖越想越兴奋。
握着她的腰肢不断耸动。
他并不喜欢被女人压在身下,可眼前的她实在太美了。
他情不自禁揉捏她胸前的柔软。
夏堇失去了他的双手支撑,急忙抓着他的肩膀稳住身体。
她全身绵软无力,不过一会儿已经香汗淋漓。
当下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
她可以控制节奏,他也很配合。
可是她好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达不到某个顶点。
她的发丝划过他的胸口,让他心头发痒。
他抚摸她的脸颊,用指尖描绘她的眉眼。
他们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渐渐觉得不满足了。
宝贝,快一点。
用力。
我好累。
夏堇气喘吁吁地抱怨。
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夏堇摇头。
你不是累了吗?听话。
夏堇怯怯地睁开眼睛。
他让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江世霖展开手臂抱住她,在床上滚了一圈。
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
他已经忍受不了她的缓慢与轻柔。
决定拿回主导权。
夏堇直觉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以往的时候,每当她闭上眼睛,他就恶劣地不动了。
现在的她好难受。
她忍着羞意注视他。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快化成一池春水,消融在他身下。
只有我。
能看到你现在的模样。
江世霖低吼一声,重重一下撞击。
惹得夏堇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滑去。
你轻一点。
她倒抽一口冷气。
他又是一下全出全入,她只能用双手攀附他。
又在勾引我,你一定是想要我的命。
江世霖体内的原始兽性完全被激发。
无论是她的反抗,还是她的柔顺,都让他更想占有她。
他从没有如此沉迷女色。
他恨不得把她揉压在自己体内,永远与她不分离。
夏堇在他不知疲惫的律动中很快达到了高潮。
她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顶点是什么。
原来夫妻之事,女人不是配合,更不是忍受。
她又累又困,她想抱着他安安稳稳睡觉。
可是经验告诉她,他还没有满足,她就算哀求他也没用。
反正在他面前,再羞耻的事情她也做过了,现在没什么可怕的。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抬头亲吻他的脖子,轻咬他的喉结,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中。
我真是要疯了。
江世霖低吼。
她的出现大概是上天为了折磨他。
抱紧我。
他命令,抱着她坐起身,勾住我的腰,用力。
他一边说,一边朝四周看去。
这张床实在太小了,他明天就找人做个大的。
现在,他需要找一个支点。
他抱着她走向博古架。
你干什么!夏堇慌了神。
他怎么能就这样抱着她走路。
她又开始觉得难受了。
江世霖把她夹在自己和架子中间。
你要把我逼疯了。
他狠狠吻住她的嘴,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夏堇暗暗叹息。
上一次他们在这里打翻了花瓶,扯落了画轴,还差点把架子推倒。
他不是想再来一次吧?很快,她再也没心思叹息,也听不到东西摔落的声音。
她所有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他。
他的粗鲁,他的温柔,他的不顾一切。
他说,她快把他逼疯了,他又何尝不是。
她不记得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她只记得自己大叫着他的名字,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他说,他要她永远离不开他。
她跟着他说,她这辈子都会在他身边。
他说,他爱她。
她跟着他说,她也爱他。
……当夏堇在疲累中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她转头看去,他依旧沉睡着,一只大手正紧贴着她的侧腰。
他们昨晚真的太疯狂了。
她猛然涨红了脸,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
她怎么能那么喜欢他,喜欢得任他为所欲为。
你会喜欢我多久?她轻轻叹息。
你说什么?江世霖闭着眼睛抱紧她。
我说,我们该起了。
要不是今天一定得去你娘家,真想和你重温一下昨晚……快起来了。
夏堇心慌意乱地催促。
江世霖哪里肯就这么罢手。
来,亲一下。
他摁着她的肩膀,胡乱亲吻她的脸颊。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江世霖才不情不愿地起床穿衣。
夏堇看到打翻的躺椅,又见博古架旁东西摔了一地,脸蛋儿更红了。
她制止江世霖唤丫鬟进屋,急忙过去收拾。
你真会自欺欺人。
江世霖叹息,拉起她,又把她推至梳妆台,替她叫了丁香和吕嬷嬷进屋帮她梳头洗脸。
池清居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恩爱,可他的父亲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有问题,江家可能无后。
他很希望她能在薛子昂抵达涿州前就怀孕。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喜欢。
杏红带着小丫鬟们,低头踏入房间。
她面无表情,利索地指挥小丫鬟干活。
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离开的。
亲眼看到江世霖对夏堇的怜惜宠溺。
她心痛万分。
她告诉自己,如果夏堇没有意图与卫晨私奔,如果她是配得上主子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这么难受。
可是夏堇呢?她差点和崔文麒订婚,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卫晨、江世澈等人一个个护着她,根本就是她勾三搭四,水性杨花。
她是主子的妻子,应该端庄贤惠,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尽学那些下贱女人的伎俩,用女色引诱控制男人。
她根本不配成为江家三奶奶。
杏红弯腰扶起摔倒在地的藤椅,又看了一眼青灰色的地砖。
她亲眼看到他们在这里交*欢。
一直以来,从来都只有女人取悦他,可她却看到他处处迁就夏堇。
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杏红朝内间看去,却见江世霖走了过去。
怎么,没有中意的簪子?江世霖看到了夏堇手中的蝴蝶簪子,悄悄冲着丁香和吕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夏堇摇摇头,抬头问他:经过昨天的事,二叔父他们算不算穷巷中的恶犬?我们要不要多带些人回去?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江世霖说着,拿过她手中的簪子,在她头发上比划了两下,就想往下插。
你别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她欲夺回簪子。
那支蝴蝶簪太活泼了,不适合今天戴。
先前,她只是记起这是他亲自选的,这才拿在手上把玩。
你竟敢嫌弃我!他故作生气,捏住了她的下巴。
夏堇无奈地说:好吧,那你簪吧。
江世霖满意地点头,拔下了她头上的如意双凤簪,插上蝴蝶簪。
夏堇瞥了他一眼,扑哧轻笑。
现在高兴了?她的眼中满是笑意。
高兴,当然高兴。
江世霖低头轻啄她的嘴唇。
一旁,杏红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