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往事

2025-03-25 21:45:44

两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亲吻了多久。

直至感觉到夏堇站立不稳,只能依偎着他,江世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任由她靠着自己喘息。

他低头呼吸着她的发香,慢慢平息心中的欲念。

夏堇憎恶自己的反应。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全身无力。

都说明她被他诱惑了。

她不懂,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每每都是从争吵开始,然后像现在这般,在亲吻中结束。

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他也是,可是他们莫名其妙就会吵架,然后他再强迫她屈服。

他们到底陷入了怎么样一个怪圈?夏堇试图推开他,但徒劳无功。

我要命人准备鸽子。

她找了一个借口。

她越来越害怕单独与他在一起。

不要再耍小聪明,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明白吗?江世霖低声警告。

我没有。

别抵赖。

你面上是在按照我的指示。

准备遣走绯红,其实你在她找上卫晨的时候就算计好了。

你觉得由她向我捅出你和卫晨见面的事,我一定会恼羞成怒。

把卫晨赶走,是不是?夏堇不敢点头。

江世霖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你没料到,绯红宁愿去找桃红打架,也不敢向我求情。

是不是?你不用嘲笑我。

我知道是我算错了。

夏堇恼羞成怒,现在你想怎么处置她们?你不是说,要看桃红的反应吗?那就先看看她怎么说。

江世霖把玩着夏堇的头发,轻叹:你到底骂了我多久,能让畜生都记住你的话?夏堇已经豁出去了,点头道:我的确骂过你。

不过没有多少次。

我就算再笨,也不想让它触怒你。

我怎么知道,它偏偏记住了那句。

江世霖愣了一下。

忽然醒悟。

鹦鹉再聪明也是畜生,没有人悉心教它,不可能说得那么溜。

至于夏堇,她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以前对着床榻上的他说话,现在对着畜生抱怨。

她一定是太寂寞了。

他收紧手臂抱住她。

用施恩般的语气说:你大可以当着我的面骂我。

我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斤斤计较。

只要你有所回报就成了。

夏堇自动忽略他的话,问道:你让杏红去问她们。

万一她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现在知道怕了?江世霖哼了一声,转而又安抚她:没事的,杏红从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夏堇抿嘴不语。

他竟然如此信任杏红。

怎么不说话?江世霖依旧抱着她不愿放手,因此看不到她的表情。

混蛋,混蛋,混蛋!绿哥儿在笼子中大叫。

夏堇暗暗偷笑。

她真想夸它骂得好。

江世霖皱眉,假装不悦地说:你快带它回去,好好教它。

若是再让我听到如此不敬的话,直接把它红烧了。

夏堇本想问:那你呢?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这话,带着鹦鹉回了池清居。

她没有资格追查他的行踪。

夏堇走后,江世霖命吕嬷嬷叫来了王婆子,单独留了她在屋子里问话。

自她把夏堇写给薛子昂的书信交到他手中,他就调查了她的来历。

不过有些事还是不清不楚的,所以他要当面问一问她。

是你教鹦鹉骂我混蛋?江世霖背对着王婆子,直接询问。

王婆子跪在地上,依依呀呀表示自己又聋又哑。

江世霖依旧只是背对着她,冷声说:我不管你对母亲有多忠心,你这样辱骂我,又诬陷三奶奶,我可以直接命人把你乱棍打死。

闻言,王婆子弓着背跪在地上,没再发出声音。

我原本以为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是有话对我说。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念在你伺候了母亲一辈子,我就不计较今天的事了。

晚些我派人送你出去养老吧。

江世霖的话音刚落,王婆子跪在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裤脚,伏在他脚边动也不动。

江世霖低头看她,冷笑道:你不是又聋又哑,听不到别人说话吗?你不是只会看别人的嘴型吗?我可是从一开始就背对着你的。

王婆子一连对着江世霖磕了三个头。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江世霖微微皱眉,就见她突然把手伸入嘴里,从喉咙中拿出一小截树枝。

三爷恕罪,奴婢装聋作哑全是不得已的。

她的声音粗哑低沉,说话磕磕巴巴。

我在听着。

江世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三爷,奴婢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只为有朝一日能告诉你。

太太是被人害死的。

太太死得太冤枉了。

说罢,她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江世霖知道,她口中的太太是他的生母大尤氏。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打量她。

直至她的哭声渐渐止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母亲身边的人,除了你,大半已经在尤姨娘进门前后就不在了。

至于你,据我所知,尤姨娘可从没针对你。

你落得今天的下场,是现在的太太下的命令。

王婆子再次磕了一个头。

缓声说:三爷,现在的太太可不像太太那么仁慈。

她大可以悄无声息要了奴婢的性命,但她只是把奴婢关在这里。

你的意思。

她是故意留下你,证明她和母亲的死无关?江世霖一边问,一边思量。

他母亲死的时候,小潘氏远在京城,且从未来过涿州。

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

就能说明她是清白的,除非她一早处心积虑想嫁给他的父亲。

虽然父亲对他极好,但就事论事,就算他家再有钱,他的父亲也不至于让别人杀了他的母亲取而代之。

果然,王婆子摇头道:现在的太太与太太素未蒙面。

她留着奴婢。

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尤姨娘。

听她把尤姨娘三字说得格外清晰,江世霖问:你觉得母亲的死与尤姨娘有关?王婆子再次摇头,答道:她虽一直居心不良。

但是当年她赶来的时候,太太已经病了。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江世霖依旧只是看着她,并没一句劝慰。

直至她止了哭泣,他问道:你为何时至今日才找上我?三爷。

太太在最后的日子经常说,只要您过得好。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奴婢不能违逆太太的遗愿……你似乎漏了《妙莲法华经》。

江世霖打断了她,你若是对我有所期待,就该把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说给我听,而不是挑挑拣拣,自以为是。

王婆子再次哭了起来,这次却是满脸欣慰。

她哽咽着说:奴婢之所以能够苟活至今日,没有遭尤姨娘的毒手,全因太太生前派奴婢去普陀山赎孽,替三爷祈福。

奴婢在回程途中病了,耽搁了几个月。

待到奴婢回来,太太已经入土为安,原来的那些姐妹死的死,卖的卖,全都不在了。

奴婢查知是尤姨娘所为,唯有找上现在太太。

太太问我可有证据,又问我是故去的太太重要,还是三爷您重要。

奴婢怕害死太太的人又来害三爷,便自己毁了容貌,又装成又聋又哑的样子躲在这里。

如果不是那些人害了太太,又来害三爷,奴婢永远只会是又聋又哑的模样。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江世霖情不自禁紧张了。

王婆子失望地摇摇头,回道:奴婢只知道事情应该和娄兰阁闹鬼有关。

太太一直说,她只是遭了报应。

如果她能用她的性命换三爷的平安,她心甘情愿。

她命奴婢去各大名山赎孽,捐香油钱,又日夜抄写《妙莲法华经》,全都是为了这件事。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江世霖闷声询问。

听王婆子的意思,分明是她的母亲参与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另外,关于闹鬼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王婆子含泪说:奴婢不知道太太是怎么过世的。

奴婢走的时候,太太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老爷前前后后请了很多大夫,甚至请了京城的名医。

那些大夫不是说太太郁结于胸,就是说她身体底子弱。

可奴婢知道,太太的身子一直很好。

虽然太太心地善良,觉得自己对不住江姚氏母子,但是有三爷在,太太又怎么会郁结于胸呢!江世霖知道,娄兰阁闹鬼和江姚氏母子有关。

表面看起来,这件事应该是一切的根源。

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可能与他的受伤有关吗?王婆子虽然忠心,但她的话带着太多个人感情,不够客观。

只是事到如今,唯有她对他的母亲最了解。

很多细节只能找她核实。

他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王婆子,一字一句说:我很感激你对母亲的忠心,也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容易。

往后我不会亏待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与你说清楚。

三爷请交代。

王婆子重重磕了一个头。

你听清楚了。

木槿是我的妻子,以后更是我孩子的母亲。

别说是陷害她,若是有人对她不敬,我也绝不会饶过那人。

***例更+see_an和氏璧加更+反求诸己和氏璧加更***我知道最近的吻戏有点多,我自省,我只是在努力表达两人间的角力及感情发展。

江世霖已经从占有欲、征服欲中醒悟。

他的感情线比较简单,从雏鸟情结转为喜欢,现在誓要夏堇同样喜欢他。

夏堇的感情线比较复杂。

除了她在爱情上天然呆,她对江世霖有恨,有怨,有憎恶,还有一开始的同情、内疚,现在又有刚刚萌生的小感情,可池清居、明月楼的女人太多,再加上崔文麒和卫晨在前,她害怕再次受骗,又分不清感激和爱情。

与此同时,他们对夫妻相处模式处于两个不同的思想层面。

江世霖觉得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夏堇觉得那是轻贱她,所以他们需要继续磨合。

之后我会尽量减少亲热戏的动作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