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她的长指,低头轻吻了下。
谢未汐心脏微颤。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滚烫炽热的鼻息。
谢未汐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别开眼,软声道:你……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都猜到了?他低低笑着,嗓音里莫名带着几许愉悦感。
谢未汐眨眨眼,我猜得都对?嗯,都对。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声音淡淡的。
她瞧着他,半信半疑地问了句,真没谈过啊?她不过随便猜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准。
你不也是?那怎么能一样……她撇撇唇。
男人微俯下身,低眸对上她那双翦水双瞳,声音有条不紊,怎么不一样?你都快二十九岁了,我才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没多久。
他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嫌我老?谢未汐伸手捂住嘴巴,可她这动作怎么瞧怎么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可没这么说。
你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的事,她忙摇头,而且,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款的男人,不喜欢弟弟型的。
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但自己的确是被她刚才的话取悦到了,无声扯了下唇,浅茶色的桃花眼底落下浅淡笑意,是么?当然啦。
谢未汐指指那边的木质小桌子,傅先生,我想吃小糕点,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好。
他喉间溢出一道清清冷冷的单音节。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未汐竟然从这样的清冷声中,听出了些微宠溺意味。
是她的错觉么?谢未汐从精致的白玉瓷盘里捏起一块浅粉色的小糕点,轻咬了口,紧接着,没几下,一块小糕点就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松软绵密的口感,不至于太甜的味道,她喜欢。
好吃吗?傅宴京问。
她回话时,嘴里仍咀嚼着,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好吃。
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但这个不算很甜,可以尝尝的。
说着,谢未汐捏起一个看上去挺漂亮的小圆饼递到他嘴边。
原以为他不会吃,可谁知——未等她反应过来,手里的小圆饼就被他用嘴巴叼走了。
唔,这样的傅先生,有点可爱呢。
她忍不住轻轻笑开,问了句,好吃吗?还成。
说完,他将剩下的一小半塞进她嘴里。
谢未汐吃完后,看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叫还成?他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挑剔。
谢未汐将口里的糕点尽数咽下,问:那个透明玻璃瓶里的红色液体,是果酒吗?傅宴京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嗓音清隽低沉,是,怎么?谢未汐:你要喝?他眉梢微挑,不然?你酒精过敏。
他道。
谢未汐眉心轻蹙了下,轻声道:我不许你喝。
他垂眼瞧着她,声线沉沉:果酒的酒精度很低。
那也不行。
傅宴京唇角勾出浅薄的弧,低笑一声道,管那么宽。
我是你太太,怎么就不能管你了?没说不能。
谢未汐撇撇唇,轻哼一声道,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宴京凝眸,视线落在她身上,低低沉沉开口:傅太太,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她想到录制节目之前的事情,轻哼一声,你之前不让我在节目上穿旗袍我都答应了……那两条他为她定制的旗袍,原本她是准备塞进行李箱的,可就因为他一个不允,她连拿都没拿。
我现在只是不让你喝果酒,你都不愿意。
傅宴京:没说不愿意。
可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你见我喝过酸奶?酒精误事,傅宴京实则对酒的兴趣也并不大,但盛氏温泉山庄卖的果酒外界口碑还不错。
盛淮野极力推荐他尝一尝。
谢未汐低低唔了一声,软声细语地,没见过。
傅宴京拎起桌上一瓶酸奶,轻轻晃了下,眼底勾出清浅笑意,你不喝?她眨眨眼,自然而然地偏了下头,道:我想让你喝。
不喝。
他想都没想就面无表情地拒绝。
谢未汐走到他身边,一汪泉水被激起片片涟漪。
她伸出小拇指,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缓声道:如果我喂你呢?也不喝吗?傅、哥、哥。
她的声音清润,软糯中带着一股子勾人的甜。
傅宴京那双桃花眼底的晦涩情绪一闪即逝。
因着她这句傅哥哥。
他侧身,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那双桃花眼底的欲色被他刻意地收敛着,再开口时,惯来低沉清冽的声音氤氲着哑意——你想怎么喂,嗯?谢未汐舔了下唇角,轻轻笑开,低声问:你说呢?傅宴京菲薄的唇勾起,镜片下的浅茶色眼瞳里,挂着淡到几乎没有的笑意,如果你用嘴巴喂,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傅先生不是说……她轻轻笑着,不会在这里动我的么?所以,她于他,并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样。
谢未汐满足地勾了勾唇。
可我想吻你了,傅太太。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单薄的唇压上她的。
谢未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这回,他的吻来得有些凶,像是草原上饿了几天的雄狮突然见到猎物,兴奋中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她被他吻得嘴唇都有些发麻了,他才舍得将她放开。
谢未汐只觉得整个人身体都要软成这一汪清泉,在他的诱引下,渐渐失迷。
傅先生……嗯?她侧过身,与他面对面,长臂攀上他颈项,长指在他的锁骨处流连,低声问,你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是不是趁我不在——孰料她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用长指压住了唇。
谢未汐与他距离过近,甚至能闻见他黑色短发上洗发露的香味,很淡,也很好闻,像是桔梗花的味道。
他俯身低头,衔住她软绵绵的耳垂轻轻舐弄,声音浓稠得不像话,傅太太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谢未汐整个人狠狠颤栗了下。
她攥住他并不安分直往下探的手指,什么成语?无师自通。
我的吻技,无师自通。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