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剧烈的抨击声震惊了众人,道观里的后院冒起黑色的烟雾,实在是眼前这一幕太过剧烈,太过震惊了皇叔,朕娶你。
你们留在这里待命皇叔,朕娶你!既然阿玉让他们留在这里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话音刚落便毅然飞身落在冒着黑烟的屋前,眉头深深的锁着。
深沉的视线紧咬着那翻飞在地上的瓦砾,胸腔没有规则的起伏着。
阿玉!阿玉!后屋的门框已经被什么损坏,门板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连砖砌的墙壁也出现裂痕,整个房屋似乎摇摇欲坠,有些瓦砾还在陆陆续续的往下掉。
从那岌岌可危的门框进入,看着里面面目全非的摆设,视线落在那跌倒的炼丹炉下那一团青衣和隐隐可见的染了血色的白衣。
颤抖着双唇,嘶哑着声音,悠远的瞳仁里闪着恐慌:阿玉……白色的衣物上有着粗目惊心的红,眩晕了他的眼睛,僵硬的走过去,脚下重如千斤。
咳咳咳……濮阳玉仁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惊恐的睁着双眼看着将自己紧紧护住的男子,苏青衣……苏青衣……那温润的眸子紧紧地闭着,脸上布满鲜艳的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记忆一点点回到刚才爆炸的一瞬间,她原本是要点燃引线的时候比预想的时间提前了许多。
若是有以往的功力,必然是能逃脱的了的,可是,现在的她就是比一般人要快一些,若不是苏青衣扑到自己,恐怕这会就去见玉皇大帝了。
回答濮阳玉仁的是一片浓重的呼吸,该死!现在的他们被铜鼎压着,自己根本就出不来,苏青衣这个如何是好?阿玉……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屋内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那逆着光而站立的男子,蠕动着双唇,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摄政王!惊呼着,朝着那人喊道。
听到少年的声音,濮阳风华沉静的眸子里闪过欣喜若狂,阿玉!走上前,看着少年熟悉的面容,悬着的心落下了些许。
看着少年染满鲜血的面容,伸出手捧住少年的脸蛋,直到发现那血渍不是少年脸上冒出来的才松了一口气,使力将压在两人身上的青铜鼎移开,将苏青衣翻动将少年抱出瓦砾,紧紧的抱在怀中,填补那缺了一块的地方皇叔,朕娶你。
将少年的头按在怀中,压抑着自己的心思。
蹙着眉头,感觉到手臂被捏的发疼,可是,她却没有开口,任由男子如此。
逐渐平复了乱掉的心,濮阳风华才松开对少年的钳制,一向温柔的面容出现了裂痕,犹如暴风雨一般袭来:你这是在做什么!被男子这样的表情震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仍就昏迷的苏青衣淡淡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摄政王帮朕去叫人将苏青衣送回宫中吧。
现在的她没有什么打情骂俏的心思,看着苏青衣满脸的鲜血,眼神复杂难懂。
所有的愤怒被少年那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就像是一块巨石丢在深潭里冒了一个泡泡再没有别的反应。
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朝着屋外走去,阳光将那一道清冷的身影拉的很长,投下一片阴影,抬眼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视线便一直落在地上那受了伤的男子身上。
初略的检查了一下男子的伤势,除了面部的伤口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皮外伤,就是害怕有什么内伤倒不好办了。
外面的侍卫看着走出来的濮阳风华,十分不解。
四个人进去,另外派人前往太医院,准备好看诊。
说完便转身又回到后院,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少年为地上的男子忙前忙后,藏在袖口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拉住少年问一问的冲动,当真可以忘记的一干二净吗?路过男子身旁的时候,濮阳玉仁停下脚步道:以前是叫摄政王皇叔吗?凝视着男子道。
被少年这么一问,濮阳风华淡淡的笑了笑:不,皇上也是叫吾摄政王的皇叔,朕娶你。
低头嘲讽的笑了笑,连这个都不承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嗯,摄政王晚膳过后朕有事商议。
说完便追上抬着苏青衣离开的侍卫的步伐。
凝视着少年翻飞的衣角上那一抹鲜红,淡笑着转身进入屋子里,查看着那四方鼎下留下的痕迹,小小的火苗还在串烧,好看的眉目簇在一块,伸手捻起一一些粉末嗅了嗅,更加疑惑,阿玉到底是在倒腾什么东西,如此危险。
紧张的看着把脉的太医道:苏尚书如何?视线落在擦了血迹的脸庞上,左脸血肉模糊一片,心下愧疚。
苏青衣在一旁根本没有帮到她的地方,可是她却因为想要驱散心中的孤寂而留下了他,酿成大错。
这个……苏尚书倒是没有外伤,但是……微臣也无法诊断,只能等到苏尚书苏醒之后才能判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便于对症下药。
太医院德高望重院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他何时能醒?濮阳玉仁皱眉问道,也不想难为这些太医。
这个……这个……得看苏尚书的体质。
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他也没有诊断出来什么,实乃有愧于这个太医院院判的职位。
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濮阳玉仁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吧,没一个时辰来拔一次脉即可。
挥手让那些碍眼的太医轰出了屋子,抬头朝侯在一旁的小李子说道:可有通知苏尚书的家人?苏尚书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小李子如实的回报道。
站起身子走到门外,歉意的看着两位老人,他们正焦急的望着屋里,双鬓的斑驳清晰可见。
吾皇万岁!看着少年走出来,两位老人双双行李。
扶起两位道:两位起来吧,进去看看苏卿吧皇叔,朕娶你。
皇上,虞妃娘娘求见!一旁的闻雨看了看少年,视线飘向不远处说道:已经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虽然她总以为虞凰是靠美色上位的,但是也没见着她平时飞扬跋扈的便也不觉得怎么了。
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向立在阳光下的少年,蹙眉走上前:阳光这么毒辣,站在这做什么?语气并不好,可是,却忍不住伸手去将少年拉到树荫下。
满足的看着少女如此模样,虞凰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心笑的如精致的小狐狸。
皇上,不是忘记了凰儿了吗?得逞的看着少女道。
微张着嘴巴,看着聪明如斯的少年,看了留下来的笔记,忘记之前说是要好好照顾你,即便是忘记了,朕便不能失信。
笑的灿若繁花:阿姐,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总是装作冷静的模样,濮阳风华愿意相信,可我虞凰病不愿意。
人真的看着少女道。
转过身,试图挣脱开少年的钳制,却被抓的牢牢的不放。
不管你信与不信,朕已经选择了忘记。
这样,对谁都是好的,不为难任何一人。
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虞凰晃悠着少女的手臂道。
实在是拿着少年没有办法,扶着额头道:虞凰……莫要闹。
不要将话说的这么暧昧,服下凤凰之前,她便一直这么乐此不疲的在濮阳风华给的暧昧中沉沦,受了伤,她不希望虞凰也如此。
微微嘟着粉色的唇瓣道:没有胡闹,凰儿喜欢阿玉,与血缘没有关系,与性别没有关系,只是很喜欢,只因你是凰儿喜欢的人皇叔,朕娶你。
望着少女黝黑的瞳仁郑重的说道。
凰儿……濮阳玉仁对视着少年琉璃一般的眸子,最终伤害的话语说不出来:我们是至亲。
撇了撇嘴巴道:有史以来,**者何止一二。
头疼看着这个问题少年,她要怎么将这个少年的思想扭曲回来呢?虞凰!朕对**没有兴趣!严厉的看着少年道。
痴痴地笑了笑:可是,你对濮阳风华却并不是这样的,算起来,他可是我们的亲叔叔,难道这就不是**吗?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言语:阿玉,是认为凰儿没有足够宽阔的肩膀保护你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恢复男装的。
即便已经习惯了女装,可是,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尝试着去改变的。
被少年眼中的迷蒙动容,凰儿,不是你想的那般。
若是对你有男女之情你是怎样的我都是不在意的,可是,我对你只是姐弟之情啊。
伸手握住少年冰凉的手,她终究无法如此绝情。
失落的垂下头,随即展颜一笑:我以为这样你至少会感动的。
他已经卑鄙的这样使用手段了,可是是还是无动于衷。
揉了揉少年的发间:朕的凰儿会找到那棵梧桐树的。
凤栖梧桐,只是,我不是那一棵梧桐树而已。
爽朗的笑了笑:哈哈……皇上有被骗到吧!臣妾可是和你有约定的哦,一年便放我自由,哎呀!这个皇宫我是呆够了。
说着慵懒的笑了笑。
展演一笑,忽略掉少年眼底的闪躲:嗯,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快了。
眼神飘向远处,一切都会结束的。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