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点沉重,今天2更,后面补一章番外,818鲁少爷在英国的悲催生活。
这一天,是1月25日,即便是很久以后,林微微仍旧清楚的记得。
和亲王哥哥正开心地聊着天,门口突然冲进来了一群人,嘈杂的喧嚷声无情地撕裂了室内其乐融融的气氛。
各种制服,看得人眼花缭乱。
冲锋队的,党卫军的,警察局的,就跟模特走T型台似的,在眼前一一晃过,然后齐刷刷地排列成了一行,气势惊人。
他们的目光在屋里周转了一圈,如同猎食的豺狼般犀利,被它们扫到,不死也伤。
林微微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往海因里希的背后移了移位置。
环视四周之后,他们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艾玛身上,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
小女孩不明事理,一看这架势,立即就被吓哭了。
连滚带爬地躲到林微微身后,一双手紧紧地拉住她的衣角,死也不肯放。
怎么回事?见状,海因里希站了起来,脸色虽然谦和,却带了一层不容人忽视的威严。
毕竟是亲王殿下,那气势就摆在那里,真正是不怒则已,一怒惊人。
威廷根施坦是一支有着几百年悠久历史的皇族,在莱茵地带颇为盛名。
海因里希的祖父效力于普鲁士陆军,曾获元帅绶带。
一战期间,父亲也服役于部队,父子两人先后于东线阵亡。
所以,这个家族令人敬仰的不仅只是纯正高贵的血统,更是他们英勇而辉煌的战迹。
用鲜血和忠孝换来的荣誉,自然不是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的,光是在气势上就相差了一大截。
凡是听过他家族称号的,都是又敬又畏,即使没听说过的,在看见同伴的脸色之后,也有所收敛。
隐藏起毕露的锋芒,带头的一名身着党卫军制服的军官赔笑道,原来是亲王殿下,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费格莱茵中士,在党卫军担任行政一职,很高兴见到您。
费格莱茵?这个姓氏好像在哪听到过?林微微狐疑地向他瞄去一眼,除了名字,这长相也有点眼熟。
他走上来想和海因里希握手,而后者只是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的意思。
费格莱茵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海因里希处事向来温和,本着万事以和为贵的原则,这么不给面子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费格莱茵中士看出了他的不悦,随即干笑几声,掩饰尴尬,非常抱歉打扰到您,但我们正在执行公务。
什么公务?海因里希。
想必您已经听说了,首领在本月初颁布的《保护德意志民族遗传卫生法》。
费格莱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继续道,上头部署了计划,必须在本月全国范围内推行,我们不过是奉命推行办事,请您谅解。
听见这个法案的名称,林微微立即明白了他们的动机和来意,刚放松的神经不禁又绷紧了。
在犹太人被驱逐之前,希特勒最先一步清理的是德意志民族的内部血统,所有残疾人、同性恋、以及伤风败俗的人都被他视作为败坏种族素质的人群,他们也是第一批被送进集中营的人。
这条法案虽然是34年贯彻执行,却在33年年中已起草,身为元首的孩子,海因里希如何能没有耳闻呢?见他点头,费格莱茵又道,既然您知道,那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将不胜感激。
林微微偷偷地望了一眼海因里希,希望他能够做些什么来阻止,毕竟他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
但没想到他只是脸色阴沉地点头,便不再多言,显然没有插手这事的打算。
亲王的默认,无疑已是表态,费格莱茵立即动手抓人。
从林微微背后一把抓住东躲西藏的艾玛,像捉只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艾玛一手死拽着微微的衣服,一手拼命挥舞挣扎,对着捉她的那个人又咬又抓,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叫,那声音尖锐的令人难受。
父母不在,只有林微微和她最亲近,求救的目光直直向她投来。
那目光如剑,远比党卫军、冲锋队、盖世太保全部加起来的更要剜心刺目,林微微想低头不见,却如何也做不到。
艾玛一旦被他们带走送进集中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她应该坐视不理的,如果她的心够硬、血够冷、三观够歪的话……真是麻烦的小东西。
费格莱茵一根一根地扳开她的手指,嘴里抱怨着。
然后用力一扯,就听嗤啦一声,微微的衣服被扯出了一个洞。
他一脸尴尬,瞄了眼海因里希,见他面无表情,赶紧拎着艾玛向门外走去。
姐姐……艾玛又叫了起来,妈妈,我要妈妈。
看着艾玛,仿佛看见五年后的自己。
林微微忍无可忍,呼得一下站了起来,那一句站住几乎就要喊出口。
突然有人在背后十分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按回椅子上。
不可以意气用事。
海因里希向着她摇头,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林微微抬头去望他,脸色苍白如纸。
意气用事?海因里希,你错了,我只是想五年后,也有人肯为我挺身而出!在触及她的目光之后,他不禁一愣。
透过那双深色的眼珠,他直直地望入了她的内心世界,无奈、悲伤、愤怒、恐惧,甚至夹杂着一丝绝望,各种情感毫无掩饰地交替着,赤果果地在黑白分明的眼底一一流过。
林微微沉默了下,站起来与他对视,声音冷静而平稳,那一年,北京的街头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个孩子被锁在失火的车子里。
大火在那里熊熊燃烧,孩子拍打着车窗,拼命地嘶喊,希望路人有人来帮她,哪怕只是砸个窗户也好。
可是没有,人们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观望。
因为他们认为起火的车子温度太高了,车门被锁得太紧了,他们对此无能为力。
然后,孩子被活活得烧焦了。
她稍有停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在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是围观者,我一定会冲上去,一定会做这样那样的事。
可是现在,面临这类似的情景,我才发现,其实自己就是那些无情的围观者,而这个认知让我很有惭愧感。
虽然她说的话,他不能全部理解,可是在她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一种坚定和果断。
这神情出现在一个14岁的小姑娘眼中,令人震撼。
可是,你帮不了她。
他艰难地开口,竟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无法直视她的眼。
没试过怎么知道?海因里希怔了半晌,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按住她的手。
林微微追了出去,事实上,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甚至在奔跑的时候小腿还在颤抖。
她这个人或许百无用处,但至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一旦认定要做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所有先天性的残疾智障都要被驱逐,医院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父母子女被迫分离,兄弟姐妹抱头痛哭流涕,情景悲烈。
人世间有什么可以悲过于生离死别?丫的到底是谁给了希特勒这混球剥夺残疾人生命和自由的权利?面对这混乱的场面,无论是党卫军还是冲锋队,或是警察队,都没有人收手,仍然有条不紊地进行本职工作。
林微微不禁怀疑,难道这些纳粹分子的心真的都是铁做的,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在走道里看见了被拦腰夹在胳膊下的艾玛。
她蹬着脚,哭得几乎要休克过去,而费格莱茵却面不改色地在和另一个人交谈。
看见微微,艾玛再度尖声叫了起来,向她舞动着手足。
小呆,表怕,姐这就来救你!林微微深吸了几口气,快步走过去,沉着地说道,对不起,长官,这个女孩您不能带走。
谈话被打断,费格莱茵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低头一看,是林微微这个身高还不及他下巴的小姑娘,脸上更是不以为然。
见对方有意忽视自己,林微微心中有些不爽,于是扯着嗓子,大声而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说,长官,您不能把她带走!交谈停止了片刻,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在她脸上,但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光气势就相差了十万八千。
所谓输势不输人,输人不输阵。
她忙从旁边搬过铁桶,一步跨上去,让自己和对方平视。
为什么?费格莱茵挑挑眉峰,上下打量她,问,你是谁?她的亲戚?不是。
闻言,他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脸上带着讥讽的神态说道,既然不是亲戚,那与你何干?我……被他一句话堵得气结,情急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反驳道,就算是办公,你们也应该按照规章流程来处理。
她不满16岁,尚未成年,需要监护人签字。
况且,是否智障残疾,更需要通过卫生部门的盖章和鉴定。
什么手续都没有办理,你们这样抢人,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
费格莱茵见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不由一怔,随即道,我们奉命行事,哪里来那么多规定。
你要是妨碍我们执行任务,我们一样有权将你抓进去。
说完便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艾玛就见自己又要被带走,突然一把抓住了林微微的手臂。
事出突然,被她猛地拉了下,微微脚底的铁桶一滑,差点仰天摔跤。
眼见自己就要摔得很狼狈,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在背后扶了她一把,然后就听亲王哥哥极具亲和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王子就是王子,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费格莱茵中士,请留步。
一听来人是海因里希,费格莱茵立即转身,站得笔直地行了个军礼,道,是,殿下。
这位小姐是我好朋友的妹妹,而我好朋友的父亲是……新晋的外交官大人里宾特洛普,相信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我想她的父亲会更乐意看到,您对他的女儿礼貌相待。
听他这样说,林微微有些惊讶,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见海因里希依旧风度翩翩地微笑,面不改色地扯着弥天大谎。
显然,里宾特洛普这个名字在纳粹党中如雷贯耳,费格莱茵吃了一惊,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投向林微微的目光也变得恭敬而谦和。
原来是里宾先生家的千金,刚才多有得罪,请您谅解。
哼,不要脸的变色龙。
林微微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
话说,二小姐,没想到你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可你的身份反而成了我林微微的护身符了!林微微挥了挥手,正捉摸着如何让他放开艾玛。
突然,就听费格莱茵痛叫了一声,捂着手,胳膊一松。
原来,艾玛乘人不备,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拳打脚踢地挣扎起来。
费格莱茵一时不慎,被她钻了空子,艾玛落地获得自由后,拔腿就跑。
没想到她会咬人,并且乘机逃脱,几人都是一惊。
抓住她,不要让她逃跑。
费格莱茵顾不得去看手上被咬的伤口,忙对手下叫道。
这样一来,原本就混乱的走廊就更乱了。
艾玛脑子本就不好使,现在更加惊恐交加,像一只受了惊的小老鼠毫无方向地四处乱窜。
她身材瘦小,在人堆中钻来钻去,几个大人反而一时捉不住她。
事情变化赶不上计划,林微微和海因里希都是措手不及,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妈妈,我要妈妈……小艾玛一见背后有那么多人追着她,心里害怕的要命,最后慌不择路,爬上了窗台。
一看这架势,林微微发急了,狠狠地跺了跺脚,忙飞身追上去,便跑便大声叫道,艾玛,不要过去,哪里危……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艾玛惊恐万分地推开窗户。
然后,在众人追上之前,猛地跳了下去。
微微扑到窗口的时候,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捞到。
然后,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医院的三楼……离地面至少有10米高。
她的目光慢慢地往窗下望去,远远的只见雪地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殷虹在迅速漫延。
艾玛扭曲着四肢,匍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一动不动。
林微微顿时惊呆了,胃中翻腾,却什么吐不出。
她的目光如同凝固的沙漏一般,直勾勾地瞪着下面,无法离开。
她明明是想救她的,她以为自己知道结果,所以可以改变历史。
可是没有,不但没有救到她,反而还加速了对方的死亡。
如果艾玛会被党卫军带走,或许会死,但至少不会在她面前,不会死得那么快。
难道是她错了吗?根本不该多此一举?更可笑的是,她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海因里希,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原来这就是试下来的结果……林微微,你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啊!她想哭,可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魂不守舍地望着楼下地上的尸体,完全的懵了。
艾玛,是我害死了你吗?一双手从后面伸来,遮住了她的眼,海因里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具有催眠作用一般,不要看。
我没想害死她,这个结局真的不是我的初衷。
她拉下他的手,转身望他,浑身发着颤。
这双眼睛明明没有流泪,却是比哭泣更为煽情,满是委屈,从心灵的窗口源源流出。
海因里希不禁一怔,几乎没有犹豫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我知道。
这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把她忘了吧,简妮。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轻拍她的后背,嘴里说着安抚人心的话。
亲王哥哥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他的心跳是这样的有力,被喜欢的人抱着,应该是多么高兴的事,可她此时却无半点雀跃,只是被一腔满满的自责和恐惧所掩埋。
老天爷,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历史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吗?番外 鲁少爷在英国的苦逼生活加上今天,已是来到英国的十一天,走在去邮局的路上,我心情沉重。
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已经向家里发去了三封电报。
简妮的事情实在让人牵挂,海因里希说她至今未清醒,但好在一切检查正常。
身在海外,我只能替她祈祷,希望她能够顺利度过难关。
我拜托了弗雷德去照看她,虽然我知道,简妮并不喜欢这个人,但除了他,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尤其是海因里希,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交谈,心底总会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整个嘴,不,不光是嘴,还有心,都是酸酸的,就像是同时含了几片柠檬在嘴里一般,很不好受啊。
当贝特维亚对着我叫出,鲁道夫,你这个笨蛋,你是在吃醋这句话时,我不由惊呆在原地。
我真的是在妒忌吗?妒忌谁呢?海因里希?还是简妮?眼睛一眨,已是大半个月过去,可我总嫌日子过得太慢,还有160天……父亲将我们送去了伦敦威斯敏斯特学校,这是一个为国家培养下一代领袖的政治学院,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说英语,只有我和贝特维亚是德国人。
老师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只要我们一说德语,就会受到责罚。
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对德国人有偏见……到了英国,我才知道,自己的英语有多烂,可老师总是让我朗读课文。
我们国家有歌德、席勒,为什么还要去背诵莎士比亚、狄更斯?每次听见我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发音,都会引起满堂哄笑。
所以,我讨厌英语,讨厌法语,只有我们伟大的德语才是……哦?门口有人叫我,下午有一位教授要来做演讲。
演讲,又是演讲!英国人的学校真是无趣,每天不是看这些枯燥的文字,就是聆听那些毫无意义的大英帝国领袖的演讲。
我开始想念祖国的青年学校,每天跑上几十圈、拆卸枪支、组装武器、还有技术格斗……唉,这没完没了的诗歌真是让人心烦,还是外面去跑步来的轻松。
学校的餐厅里总是人山人海,就算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也总会有人找上来要求和我拼桌,而且都是女的。
还找一些奇怪的话题来搭讪,明知道我英语不好…… = =餐厅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香肠的味道很奇怪,我不禁又想起简妮的汉堡,美味又便携。
这几天怎么回事?总是想着她,难道真的喜欢她了?贝特维亚说,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直接地说出来,不然机会一旦溜走,就不会再来。
虽然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教育她不可以早恋,但我心底还是非常赞同她的说法。
午饭时间,有人塞给了我一封信,内容我没看,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署名,写信人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是情书?这已是我来到这里收到的第三封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英国佬一边在怒骂德国人是混蛋的同时,一边还要拼命和我扯上关系?难道她们不知道我是个血统纯正的日耳曼人吗?难道她们不知道,我瞪着双眼看这长篇大论的鸟文有多么的艰辛吗?不过说到情书,我倒是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考虑再三后,我决定给简妮写一封信,告诉她我的想法。
我把十一天来收到的情书一封封都拆开看了,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灵感,但是很可悲的发现,她们说了一大段,还引用了莎士比亚的歌词,我研究了半天,仍然不明白她们要表达什么。
难道这就是文化差异?区域差异?简妮不爱阅读,正好我也不爱写作,大笔一挥,在纸上果断地只写下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我想了想,简妮思想奇特,光这四个字好像不太牢靠,于是又加了一句备注。
P.S.是男女间的喜欢。
第一次表白,心情有些紧张,幸好只是写信。
心一横,我闭着眼睛,把信封扔进了邮筒。
下午回到学校后,戛纳特教授已经在教室里做演讲准备了,他今天的话题是《国际联盟》。
总理在去年年末获得了全民选票,要求退出国联,德国一旦退出,奥地利、意大利等国也蠢蠢欲动。
其他联盟国自然把责任归咎与德国,而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德国人,这个话题对于我而言,是有些敏感的。
大家都睁大眼睛,想知道我的想法。
凡尔赛条约对我们国家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损伤,而把一战的责任都扔到德国身上也是十分不公平,戛纳特教授咄咄逼人地用语言攻击我的祖国,这一点令我十分生气,于是我站了起来。
用不太礼貌的语气,反问他,如果英国不想打仗,那么1898年英法两国为争夺非洲殖民地爆发的法绍达事件是怎么回事?凡尔赛条约让德国割让领土,高额赔偿额又是怎么回事?他被我堵得一怔,然后回答,我们只是讨论国际联盟,不要将凡尔赛条约牵涉进来。
他还说,你们德国人现在是战败了,假如你们作为战胜国,只怕订出来的条约会比凡尔赛更加苛刻十倍。
成王败寇,你们谱写历史,随你怎么说。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然后,教授的脸涨得通红,生气地瞪我,全班的人都望着我们两人。
在气势上,我绝不输他,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攻击我的祖国。
我以为他会赶我出去,事实上,那一刻我也如此希望的,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让我坐下,不许我再提问。
物极必返,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你们看到德意志民族的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鲁少爷,咋就不多说了。
自己看照片吧。
真心帅倒掉渣啊~~~~~~~~~~这么帅,一定要虐他,把他虐到梨花带泪,楼主才甘心啊。
亢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