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蘅是真的红肿着一双唇下床的。
只是,真的是很害羞的好吗。
她捂着脸,不想去看李翊。
可是李翊非但是没有半分退缩,反而是凑了过来,拿起了昨晚给她脱下来的衣服,用着轻柔的都能让蚊子自惭形秽的声音在说着:乖,伸手。
他在给云蘅穿衣服。
给自己的女儿那般的在哄着云蘅穿衣服。
囧里个囧!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
云蘅急忙拒绝了。
师父,我,我自己穿。
不要搞的我跟个小孩子,或者就是个智障人士一样的好不好啊师父sama。
但是李翊还是坚持着:我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云蘅干脆闭起了双眼,任由他去折腾着。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翊非但是给她穿好了衣服,还蹲□去给她穿好了鞋,甚至是细心的给她梳好了头发。
云蘅几乎都要怀疑,这若要是往后哪天她没穿衣服就上了床了,第二天起来李翊绝壁都能亲手给她穿上肚兜和亵裤。
......云蘅觉得,她往后睡觉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穿好里面的衣服再睡吧。
只是,还是会害羞的肿么破?师父你就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了成么?云蘅表示她都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李翊了。
不就是接个吻的事么,师父你其实真的不用弄的好像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好不好。
而李翊看着自家的小徒儿,晕生双颊,眼含秋水,若有若无的娇媚透了出来,当真是心口之处又再一荡。
几乎忍不住的就又想吻了上去。
可最后他还是竭力的压制下了心中的沸腾,只是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哑声的道:阿蘅,今日哪里都不要去,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云蘅立即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可是师父,医药院那边,还是很忙的啊。
李翊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俯首定定的看着她,慢慢的道:医药院那边的事,我自会去处理。
而你,好好的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就好。
云蘅张口想抗议。
这样的感觉,好像就是她很娇弱,经不住半点风吹雨打一样。
只是,云汉子的外号是白叫的吗?师父,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的。
医药院那边,我可以帮你的。
李翊不由的失笑,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怎么办?他的这个傻徒儿,竟然是单纯至此。
阿蘅,他双手揽着她,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头上,缓缓的说着,我们离开这里,如何?印象里李翊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说起离开这里的话题了,只是,她刚刚才从叶肖那里弄到了一纸文书证明,往后基本都可以走遍军营都不用再担心了,然后,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可是,偎在李翊的怀中,听着他说话之时胸腔之处的震动,她忽然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所以她纠结着,仔细的斟酌着措辞:可是师父,你知道的,外面现在还是很乱的,到处都是战火。
我们就算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她觉得吧,李翊长的一副斯斯文文,清清瘦瘦的模样,虽然是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可要是走出了这个冀州军营,那出去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啊。
李翊知她心中所忧,揽着她的手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我们可以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种种菜,钓钓鱼,安稳平淡的过着日子,如何?云蘅咬唇不语。
在这样的乱世里,李翊口中所描述的生活那不啻于天堂。
只是,四处都是地狱,哪里容得下这个小小的天堂?李翊又轻声的安慰着她:放心。
只要有师父在,就算如今是乱世,也定然会寻了这样的一处地方来。
虽是淡淡的语气,但其中的狂妄也是不言而喻。
云蘅又纠结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好。
我听师父的。
再拒绝下去,那也没用了好吗。
四年的朝夕相处,她深知李翊的性子。
那就是,但凡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那就不管旁人如何说,都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而现如今,她也能感觉得到,离开这里的事,只怕他是已经决定了的吧。
所以他现在不过是在用商量的语气来通知她罢了,根本就由不得她有半点抗拒的余地。
除了同意,她还能如何?李翊见她同意,唇角笑意隐现。
俯下头来,在她的双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啄之后,他直起身来笑道:那师父先去安排一些事。
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回来,知道吗?云蘅的脸就又有些发烧了。
这李翊根本就是一副把她当女儿的样子来对待的啊。
亏得他还好意思对自己的女儿下得去口去亲吻!于是她红了一张脸,反手就去推他:知道了师父。
你快走吧。
李翊一笑,小心的将她从他的腿上放了下来,这才整理了下衣服,低头走出了帐篷。
而等到他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里,云蘅就捂着脸无力的趴在了桌面上。
太转折了有木有?昨天酒醉入睡之时还是满满的伤心,然后忽然早上睁开眼来就被他亲吻的晕头转向了。
太没志气了有木有?昨天刚刚表白失败,然后今日就跟他蜜里调油一般了。
云蘅觉得她往后在李翊那里,铁定就只有被压的份,再有没有吐气扬眉的那天了。
而李翊那里,他走出了云蘅的帐篷之后,至一僻静无人处,双手背于身后,面色复又恢复往昔的清冷,淡淡的说了一句:出来罢。
如先前那般,立即暗处便有人闪了出来,对着他躬身行礼,低声的问道:公子,有何吩咐?李翊也不回头看他,只是依然淡淡的吩咐着:设法将曹志康带出冀州军营,交由国公。
只说他吩咐我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
那人垂首领命,低头答道:是。
李翊又再吩咐道:注意叶肖的一举一动。
每日来报。
那人复又答了一声是,然后又如先前那般,极快的就闪入了暗处。
李翊这才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到了医药院里。
医药院里依然还是那般,不断的有士兵进去。
不过今日进出的士兵似是与以往有些不同。
往日前来求诊的士兵多因外伤,至多也不过普通风寒之类的病症。
但不想,今日过来求诊的士兵,多数都是同一种症状。
高热,全身疼痛,更是四肢乏力。
甚或有数人呼吸急促,呕吐不止。
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风寒。
李翊面上的神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而云蘅那里,一整天都在自己的帐篷里转悠来转悠去,不时的就掀开门帘,踮着脚看着前方。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直至天色渐晚,李翊还是没有回来。
到最后她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索性就是取了架子上的一件半旧斗篷,罩上兜帽,冒着傍晚之分外面的大风,朝着医药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一推开医药院厚重的门帘,她立即大吃了一惊。
里面好几处点着明亮的蜡烛,照的帐篷内亮如白昼。
这也就罢了,主要还是帐篷内满满的都是人。
而每个人面上的表情几乎都很痛苦。
潮红的脸,此起彼伏剧烈的咳嗽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云蘅一刹那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而后她在攒动的人群当中终于发现了李翊。
李翊一身白衣,眉目冷峻,正在垂目凝神的给一个小兵号着脉。
云蘅跌跌撞撞的上前,着急的叫了一声:师父。
李翊听到她的叫声,立即抬眼看了过来。
只是眉目间的冷峻却是并没有消失,而且还是愈发的冷峻了起来。
回去。
他两根手指依旧搭在那个小兵的手腕上,但却是对着云蘅冷声的吩咐着。
云蘅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刚刚她看了看这里所有的人的症状,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是流感啊。
搁古代,这就是瘟疫啊。
她撑在桌案上,隔着一张桌案,却是坚定的回答着:师父,我不会走的。
李翊瞬间沉下了脸色。
他快速的站了起来,绕过了桌案。
本想伸手就来拉她的手,可伸至半路,他又将手收了回来。
刚刚他接触过太多的病人,若是这样贸样的就来拉她的手,只怕就会将这些病症感染到她身上了。
他只好吩咐着:随我过来。
而后他便绕开人群,径直的走出了医药院。
云蘅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医药院,她瞬间就觉得,外面的空气似乎都要比里面的空气来的清爽。
刚刚在里面,她甚至都不敢呼吸,就怕一个不甚感染到了。
只是李翊,他一直都待在里面。
云蘅的一颗心瞬间就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扑了过来,冲动的就要去抓李翊的胳膊,口中还在急促的说着:师父,这个是会传染的。
你不能就这样的与他们待在一起啊,你得做防护措施才行。
只是能有什么防护措施?这个年代的口罩也不过就是简单的一块布巾围住了口鼻而已。
但是她伸出来的手却落了个空,并没有碰触到李翊的胳膊。
原来李翊也深知这个会传染,而自己已经同那些已经被感染的人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了,所以他不敢再让云蘅触碰他。
万一让她也感染到了这种病,他不知道会如何。
所以他退后两步,轻声的说着:阿蘅,不要碰我。
云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方才颓然着慢慢的放了下来。
师父。
她垂下了眼,轻轻软软的叫着他。
李翊最抗拒不了的就是她这种半是娇嗔半是委屈的叫着他师父的声音,所以他极力的忍下了心中想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的念头,而后方才轻声的劝说着:阿蘅,乖。
现在就回去。
云蘅咬唇不语。
她其实也是被人称做云小军医的好吗,她其实也是会医的好吗,她不想这样的被李翊完全的护在身后的好吗。
而他自己就那样一个人冲了上前去。
一瞬间她忽然就好想哭。
但最后她还是抬起头来,还是往日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师父,我等你回来,和我一起睡。
这样的邀请太明显。
虽然李翊先前的时候确实是想着,今晚他定然也要和云蘅一起睡,只是现在......他唯有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而后怅然的道:不要等我。
你,你自己睡罢。
可是云蘅还在那坚持着,丝毫不肯退让。
不,师父,我今晚一定要和你一起睡。
她的双目灿灿,闪亮如天边之星,让李翊一时看的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纵使此刻因着她的这句话,他心中旖旎情思无限,但他还是沉着脸,冷了声音在道:听话。
回去自己睡。
云蘅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可是片刻过后,看他还是那副完全就没得商量的神情,她也唯有颓然的垂下了眼,低低的哦了一声。
只是,当李翊忙完医药院中的所有事情,于深夜披星戴月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时,他发现,他的这个小徒儿压根就没有听他的话。
她正很安静的躺在他的床上,闭目而睡。
作者有话要说:没学过医,只是百度了下说是流感在古代是瘟疫的一种,所以我就这么写了,亲们凑合着看吧捂脸。
另外,下一章打算上肉。
第一次上肉是不是应该清淡点好呢纠结。
第一口肉李翊一瞬间是怔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的。
烛光微弱,帐篷内斜影重重。
而云蘅就正侧颜面对着他,安然的阖目而睡。
垂在身侧的双手先是紧了紧,再是又松了开来。
而后他便转身,打算自己去隔壁云蘅的帐篷内凑合着睡上一晚上也就是了。
只是,他才刚转过身来,还没迈出一步,身后就有软软的叫声响了起来:师父,你要去哪里?其实早在李翊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云蘅就已经醒了。
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害羞,也许就是在期待,总之她就是依旧阖着双眼在装睡了,想要等着看李翊接下来会如何做。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会转身就走。
所以她这才急忙的半撑起了身子,开口唤着他。
李翊的背影一僵,而后他便慢慢的转过了身来。
云蘅已经是整个人都坐了起来,正要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走过来。
李翊急忙制止了她:阿蘅,别过来。
云蘅正在掀被子的手一顿。
而后她便有些委屈的抬头看着他,慢慢的问着:为什么不要我过去?难道你今天早上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李翊生怕她乱想,急忙的就解释着:阿蘅,我今日整整一日都与那些患病的士兵在一起,我是怕将这个病症传染给了你。
云蘅立即便笑了。
她刚刚有一瞬间真的是以为李翊又变卦了。
没办法啊,主要是这四年中他对她的态度反复的次数太多了,弄的她现在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所以她就笑着道:没关系的。
我不怕那个。
流感嘛,多喝水就是了。
但是李翊觉得很有关系。
他不能让她有任何一丝一毫被传染的风险。
他耐心的就与她讲着道理,但是很可惜,云蘅依旧不依不饶,最后还是道:师父你今晚要是不在这里睡,那我就敢只穿着这身单衣站到外面去,你信不信?冀州深秋初冬的夜,那不是一般的冷。
而她这副单薄的身子,又本就是个体寒的体质,若是再真的站到了外面去......李翊唯有无奈的叹气:你赶紧的上床去用被子盖着自己罢。
我先去外面洗一洗。
云蘅这才笑着爬上床去了,用被子将自己给整个的包了起来,而后又道:师父你快些来。
她这么一副急切的语气和样子,只教李翊瞬间就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响,竟然是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两边耳尖上顿时就有了热意袭了上来,而且还有渐渐往脸颊上扩散的趋势。
他低了头,不敢去看笑的娇俏的云蘅,只是低了头,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而后便急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而云蘅在看到他的背影消失的瞬间,只笑的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刚刚李翊脸上的赧色她可是全都看到了哟。
只是没想到他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还有害羞的时候啊哦呵呵。
不是她猴急,今日晨间李翊才跟她表明心迹,然后晚间她就要急着跟他同床。
而主要是吧,她觉得就冲着过去的那四年中李翊对她反复无常的情绪来看,她觉得他心里对师徒这个身份还是看得很重的。
虽然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他受了刺激,忽然的就有了今日早上的那一幕。
但既然他将这些话说了出来,云蘅觉得,那她就一定要趁热打铁的将他和她之间的这事给定了下来。
就冲着这些年来她对李翊的了解,这事要是真的就这么的定了下来,那不管往后他是不是就忽然的又想起了师徒这个事,那他也不会半路的扔下了她不管。
怎么办,她忽然发现她就是这样的喜欢他,所以她不想往后他和她之间再有任何变故。
再说李翊那边,夜深人静,也没有办法再去烧了热水来,只有就提了冷水,直接给自己浑身上下冲了个澡。
怕真的今日与那些已经感染的士兵接触时接触到了什么,他还特地的将自己的头发也打散了开来,细细的搓洗了一遍。
直到确定自己浑身上下,哪怕就是指甲缝里都是清洗干净了,他这才披着衣服回了来。
所以云蘅彼时一眼看到的就是头发湿的还在往下滴着水的李翊。
摸了一把他的身上,满手的冰凉之意。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用了冷水来洗头洗澡。
她一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忙忙的就扯着他到了床上,将被子给他全身都裹严实了,又找了块干净的布巾来给他擦着头发,口中还在抱怨着:厨房里还有醋呢,你怎么就没有用醋给你全身的擦洗一遍了?醋是能消毒的,所以云蘅这才有此一说。
而李翊听着她心疼的抱怨,眸间是含了笑意的。
他非但是没有反驳个一句,反而是柔声的唤了一声:阿蘅。
云蘅正在气头上,所以语气就不是那么的好了:叫我做什么?李翊微笑。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叫她。
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唯有叫了她的名字,才能让心中的那部分甜蜜的浪潮不会将他淹没的彻底的没有理智。
云蘅此刻却是没有心情来理会他的这番心思。
她只是又忙忙的取了两块干燥的布巾来,继续的给他擦着头发。
心中虽是在气他傻透了,烧热水都不会的么。
谁这大冷天的深夜会用冷水来给自己洗澡洗头发的啊,可她手上的力道还是轻的很。
最后好不容易的将他的头发擦了个半干,她终于是住了手。
懊恼的将三块都已经湿透的布巾扔到了旁边,她瞪着他,怒道:往后再不能这样了。
她这幅样子,很有一副妻子在嗔怪做错了事的丈夫时的感觉,所以李翊就心中软软,口中更是软软的轻声嗯了一声。
云蘅看他这般乖顺的模样,立时便转嗔做喜,也就笑道:算了,不说你了。
还是早点睡吧。
两个人躺了下来时,李翊却是规矩的很,只是平躺着,两只手都放在了肚腹上,一动不动。
......云蘅觉得,这绝壁得是要她主动的节奏啊。
其实李翊不过就是不想这么早的就对她下手而已。
他觉得云蘅毕竟还只有十六岁。
许是因着早年没调理好,所以直至前不久才刚刚来了月事。
此时若是与她有了夫妻之间的事,怕她的身体受不住。
此是其一。
其二却是,他其实还真的是有些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毕竟于他而言,云蘅是他的徒弟,而且,也是比他小了那么多。
表明心迹是一回事,但若是真的再进一步那又是一回事。
最少,李翊觉得他现在没有办法再往前进一步。
所以,云蘅就只能主动了。
主动的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轻声的说着:师父,你的身上很凉,我帮你暖暖吧。
洗过冷水的身子暂时确实是凉的。
只是少女的身子贴了过来,纵然是隔着一层单衣,他依然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
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而云蘅还怕不够暖和似的,索性整个人翻身趴到了他的身上,而后口中还在道:师父,我这样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她这就是在玩火啊。
少女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只让他心中瞬间也觉得柔软一片。
而她的私密处也正抵在他的私密处,微微移动摩擦处,那处立时就有酥麻的感觉从脊椎末端处直窜了出来,流至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瞬间就有些不稳起来,胸腔中的一颗心也是跳如擂鼓。
可是还是不敢伸手去抱她,只是哑了声音的在说着:阿蘅,乖。
快下去。
云蘅不依,反倒还是伸了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亲昵的用双唇去蹭着他的唇角,柔柔软软的说着:不要。
轰的一声,似是堆放了经年的干柴终于遇到了那一点火星,李翊瞬时只觉得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整个人都快要口干舌燥而死。
冲动的伸臂扣住了她的纤腰,他一个翻身,紧紧的就将云蘅压在了他的身下。
云蘅被他这忽然的一个动作给弄的有些懵了,一张檀口不过才刚刚张开,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李翊就已经俯首急速的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般的快,那般的迫不及待。
灵活的舌探进了她口中,急切的追逐着她的舌,而后便紧紧的含着,重重的吮吸着,只让云蘅都因为这疼痛而差点流泪了。
口中轻微的呜呜声,原不过只是抗议而已,但听到了李翊的耳中,那却是世上最好的助情之物。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处,一手就快速的滑了下来。
几乎是等不及的来脱衣服的,他只是握着她那层薄薄的单衣,内力到处,就已经直接的撕扯了开来。
不过片刻,云蘅就已经是处于全身没有一条布的状态了。
不过因是在被子中,而且两个人此刻激烈的亲吻着,被子中的温度早就是升了不知道几度,所以她此刻是感觉不到冷的。
只是赤-条-条的背蹭着身下微有些粗糙的被单,那还是有战栗的感觉滑过。
云蘅不由的就轻哼了出声。
而轻哼声刚过,换来的就是李翊更加急切的亲吻和抚摸。
明明先前还是很冰凉的手,这时却是滚烫的,只烫的云蘅一时之间都觉得脑中有些缺氧眩晕了。
李翊的手一寸寸的滑过云蘅的身上,一面感受着她身上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一边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体内在不停叫嚣着的血液。
手抚过她的顶峰,微有隆起,其实也不过是不盈一握而已。
可是他就是觉得这是世间上长的最好的峰峦了。
再是一直往下,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大腿根部处缓缓的摩挲着。
细滑的触感,当真是爱不释手。
而指间触碰到某处之时,更是微有湿润之感。
再也忍耐不得,他立时便将自己的一条腿伸到了她的双腿间,微微的顶开了她的两条腿。
他身上的那层单衣早就是被他快速的脱掉了,此刻两个人真的是坦然相对了。
将自己的欲-望顶在了她的湿润处,用手捉着,慢慢的上下在那处摩擦着,沾了一些湿意之后,他哑着声音开了口:阿蘅,我要进去了。
云蘅此时颜面如霞般红,伸了自己的右臂挡在自己的眼前,就是不敢去看李翊。
其实先前再主动也罢,可此时真的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她其实还是无措的,害羞的。
不敢去看他此刻眼中的情-欲,也不敢去看两个人此时坦诚相对的场景,她伸臂挡了自己的双眼。
可是还是觉得不够,所以她就低声的说着:师,师父,把烛火灭了吧。
李翊其实是不想灭了那烛火的。
他是想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是如何一寸寸的进入了她的身体,也要清清楚楚的看着此刻的云蘅面上会是如何的反应。
只是看着她现下面上红欲滴血,更是伸臂挡了眼不敢看他,知道她是害羞,所以便手一挥,烛火立即应掌而灭。
而后他俯下了身去,伸唇叼住了她的下唇瓣,柔柔的说着:阿蘅,烛火灭了。
睁开眼来。
其实睁开眼来,所看到的也无非就是一片黑暗而已。
可即使什么都看不到,还是能感觉到下面那里顶着那根坚硬滚烫的欲-望。
似是被这欲-望所烫,云蘅近似难受的轻哼了一声。
师父。
她低声的唤了他一声,而后便有些茫然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邀请他进来,跟他说,师父我不要了?她只觉得身如万顷大海中的一叶细小扁舟,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
而李翊还是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着自己的那根欲-望在她的那里缓缓的摩擦着。
仅仅只是这样的摩擦,便已经快要让他癫狂了。
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
他开口,微沉带哑的声音:阿蘅,我要进来了。
云蘅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脑中尚且还是晕眩状态中。
李翊便握了那玩意,慢慢的往内推了进去。
不过才是刚刚推进了一点点,他就觉得,里面的紧致快要箍的快发疯了。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
而此时云蘅只觉得难受极了。
随着李翊一寸寸的往里推进,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就要被人从中活生生的撕裂为两半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描述。
不是纯粹的痛,可比痛更难受百倍。
她禁不住的就哭了出来。
而且一边哭还一边的说着:师父,好难受。
听到她的痛呼声,李翊立即止住了继续往里推进的动作。
俯□来,他轻柔的吻着她面上哭出来的泪水,口中还在低声的哄着:那师父就轻一点好不好?云蘅低声的啜泣着,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李翊便咬牙,慢慢的继续往里推进。
可不过才刚前进了一点点,云蘅便又痛的哭了起来。
实在是太痛啊。
痛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忍受。
李翊见她哭的如此,一时心痛的厉害,便停住了动作,不再往前推进。
双唇不断的亲吻着她,柔柔的哄着她:阿蘅乖,师父不动了好不好?可其实她内里绞的他都快要丢盔弃甲了。
怎么可以这么的紧呢,紧的他其实也是寸步难行了。
而因着害怕,花-径之中一时更是紧致。
李翊便又再低声的哄道:阿蘅乖,放松一点好不好?只是此时此刻,云蘅如何能放松?她只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一方面她希望他赶紧的进去,好尽快的结束这种痛苦,可另外一方面,她从内心深处还是恐惧的。
现下不过才刚进去这么一点就已经痛成了这样,那要是全都进去了,该会痛成怎么样?可是让李翊这样隐忍着不动,她又觉得对不起他。
到最后她只有哭着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细细的抽泣着:师父,你打晕我吧。
打晕了我,我就感觉不到痛了。
李翊听了她这句话,心中一时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唉,这个傻孩子。
重又俯首低头轻柔的吻着她的唇,他低声的哄着:阿蘅,师父在这,一直都在这。
若是痛了,就咬师父好不好?云蘅此时也慢慢的停住了抽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虽是颤着声音,但却是坚定的在道:师,师父,你动吧。
我,我能忍住。
李翊听了她的这句话,一时只觉得心中真的是如同柔软如三春碧波,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宠上了天去。
俯首吻住她的唇,又吮又吸,他一面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一面就心一狠,腰身用力一挺。
云蘅的一声痛呼声被李翊完完全全的封在口内。
而他的背上也被她刚刚的那大力一抓给抓的他闷哼了一声。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他只是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心中是狂喜的,说出来的话语几乎都快要是癫狂的。
阿蘅,我进去了。
我在你的身体里面了。
从今往后,你就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雾霾好恐怖。
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回来一抠鼻子,发现竟然全都黑了。
ps:明天第二口肉。
第二口肉与李翊的欣喜若狂相比,云蘅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卧槽!太特么的难受了!体内似乎是被个什么利器就那么硬生生的撕裂开了,关键是那个利器还停留在她的体内在继续慢慢的忽进忽出的开凿着。
她现在可以反悔的吗嘤嘤嘤嘤。
说什么两个人结合了就会觉得身心合一,然后再也不会空虚什么的根本就是在骗人的好吗。
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痛死了好吗。
攀附在李翊背上的双手太用力,已经给深深的挠出了几个红印子。
得亏是她一直嫌留指甲太麻烦了,不然这会就该直接上演九阴白骨爪了。
而李翊其实这会也不大好受。
处-女之径紧致,又加上云蘅的紧张,所以她体内的那处似是有无数的嫩肉在紧紧的吸附着他。
他花了很大的气力才能让自己不会这么快的就丢盔弃甲。
低低的喘息着,他终归还是微微的从她的身上提起了身子来,手撑在她的两侧,低低的说着:阿蘅,我要动了。
只不过才刚刚的抽出,然后再推进,他就觉得全身如被电流袭过,连骨髓里都要颤栗的跳动了。
闷哼出声,他继续慢慢的动作,慢慢的感受着体内那股越来越强劲的感觉。
而此时的云蘅,如被一尾被抛上了岸的鱼,只能无措的攀附着李翊的脖颈子,张开口大口的呼吸着。
体内如有无数细碎的鳞片,利器进去之时刮得她生疼,出来之时更是直接将这些鳞片逆将了过来,那番痛,她都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了。
她由不得就低声的抽泣着,半阖着双眼,不停的叫着:师父,师父。
李翊倾□来,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吻直落在她的颊上,唇边,然后又来到了她细巧的耳垂处,轻轻的舔咬着,口中还在不住的低声的问着:傻丫头。
还难受吗?云蘅其实觉得很难受。
可她还是摇着头,轻声的道:不难受。
软软糯糯的声音,只将李翊的心中熨帖得柔柔一片,恨不得此刻便将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了她,随她的心意来怎么对待他都好。
更加细碎的吻重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唇上,还有脖颈处,带着无限缠绵,无限柔情。
他亲吻的如此密集,如此的柔情蜜意,云蘅不由的就有些情动了起来。
双手虽然依旧是揽了他的脖颈处没有变动,但是双眼却微微的迷离了起来,气息更是有些不稳。
随着李翊的亲吻更加的往下,直至她的胸前,一口含住了那处的顶端,她不由的就啊了一声,只觉的体内瘙痒之极,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才好,只能软软的一声声的叫着:师父,师父。
觉察到她的变化,李翊的动作便也加快了起来。
一面依然是细细的轮流亲着她的胸前,不时将顶端卷入口中,不时的又吐哺了出来,,一面身下就试探性的开始快了起来。
顶端处忽然似是顶到了一块软肉,云蘅受不住,又啊的一声轻叫了出来,一时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子揽得更紧,一时甬道里面也是更加的吸得紧了。
李翊承受不住她的这股吸附之力,只觉得全身便都酥麻了。
眼中清明之色早已不再,理智也早已荡然无存。
他直起了上身来,跪伏在她的两腿之间,捉住了她的两只腿,架在自己的臂弯上,将她上半身都直接给微微的提了起来。
安插在她两腿之间的那物一时更行肿胀。
黑暗之中,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甬道在紧紧的吸咬着她,两人交合之处更是泥泞一片,手摸了上去时,荡人心魂之极。
李翊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体内四处流窜的滚烫血液一时便叫嚣着需要更多。
他由不得便更加大力的耸动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快。
而体内的快-感更是被层层推进,越来越强烈,最后终于是在他的一个大力顶撞之中达到了顶峰。
这一刻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之感。
他俯□去,紧紧的将云蘅环在了怀中,一声声的叫着她:阿蘅,阿蘅,阿蘅。
云蘅这会都已经被他刚刚的那一番大力冲撞给撞的都有些傻了。
她全身发软,躺在那里,微微的喘着气,却是没有一丝力气来回应他的呼唤。
李翊抱了她一会,抬起头来,又凑过去胡乱的吻她柔软的双唇。
云蘅呜呜咽咽的抗议着。
黑暗之中只听得李翊的一声轻笑,而后便是他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桌上的银烛被他点亮了。
突兀而来的光亮让云蘅有些不习惯。
她伸了手便去挡。
李翊此时已批了外衣,坐在穿沿上,手抚着她的脸,低笑着在道:阿蘅,你好好的在此等着我。
我去烧了热水来给你擦身。
不知为何,云蘅的面上霎时就觉得有些烧了起来。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身子便有些瑟瑟的往被子里面钻。
被子里面很暖和,又因着刚刚那一番的动作,她很快的就觉得有些困了起来。
但迷蒙中,似是有人拿了湿的布巾在替她擦着身子。
但是擦也不好好的擦。
略嫌粗糙的布巾缓缓的划过她的胸前,却又在那胸前那处慢慢的蹭了蹭,只蹭的她都觉得心内酥-痒一片。
由不得就伸了手去推拒,口中也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却只听到有低低的笑声响在耳旁,而后便是那绞布巾落下来的水流之声,再然后,便是下面私密之处有一方热热的东西覆了上来。
是热布巾。
蒸腾的热气缓解了刚刚的破身之痛,纵然是半迷糊之中,云蘅也是舒服的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坏丫头。
耳中听到李翊的调笑声,云蘅就有些郁闷了起来。
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含了笑意的清隽容颜。
师父。
她叫着他,语气中不自觉的便带了些许娇嗔之意。
这声师父只叫得李翊心中立时便荡了一荡。
将她下面身上的布巾取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盆里,他却又从桌上取了个白瓷瓶来。
揭开封口的木塞,他伸指从里面挖了一坨药膏出来,俯□来就细细的涂抹到了她的那处。
清清凉凉的触感传来,云蘅不由的就往后瑟缩了下,口中还在问着:师父,你在给我涂什么。
李翊先是伸了手扣住了她乱动的细腰,不让她逃离开,而后便抬了头,望着她笑:这是消肿的药膏。
刚刚师父孟-浪了些,怕伤了你,这便给你涂些药膏。
他这目光太邪肆,而话语中包含的意思更是邪肆,云蘅由不得就红了脸,咬唇别开了脸去,不再看他。
李翊低低的笑,重又俯下了头去,用药膏细细的涂抹着她那处。
红肿的花儿,手摸了上去时,软软的,滑滑的,便是世上的再珍贵之物都比不了。
李翊的心中忽然便又突兀的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渴望。
而就在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那处时,云蘅也只觉得心内酥麻不已,更是有细碎的什么感觉升腾到了肚腹处,由不得就感觉到体内似是有一股热流留了出来。
糟糕!她心中一惊。
这下子真是要丢脸了。
悄悄的扭过头来,果然便看到李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睨了一双眼睛在看她。
云蘅一时只觉得大窘,恨不得就伸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算了。
没脸见人了。
可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她看到下一刻李翊不再给她涂抹药膏,反而是伸指挖了一坨药膏涂抹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难道他刚刚也肿了不成?没有这样的道理的罢。
因着不解,所以云蘅的双眼就直直的盯着他那处看。
唔,棍子什么的,果然还是很大很粗的。
难道刚刚就是这么个玩意儿给放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云蘅忽然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我靠我好厉害!而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这根又大又粗的棍子又抵在了她的私密处,缓缓的上下摩擦着。
体内难耐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就有些气息不稳的问道:师父,你,你做什么?眼中看到的是李翊带笑的双眼,耳中听到的是他微沉带哑的声音:给你上药。
云蘅很明显是没有跟上他这个节奏,所以看着他的目光中就有些茫然。
李翊轻笑了一声,俯□来,细细的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流转进耳,除此之外,还有他低低的笑声:你里面也受伤了。
师父将这药膏涂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进去一次,给你里面也细细的涂抹上药膏好不好?说罢,就是腰身一挺,将自己的那-话-儿直接推了进去。
她还能说不好吗?只是师父,你真的确定你是在给我上药?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在上我啊啊。
不消说,又是一番缠绵情丝被卷红浪。
直至完事后云蘅喘息着趴在李翊的身上时,尚且觉得犹在云里梦里。
李翊伸手揽了她,大掌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光滑的背,只舒服的暗自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这个傻徒儿,现在终于是属于他了呢。
而云蘅躺在他的怀中,静听着他胸腔内还有些狂乱的心跳声,静默了片刻,还是问出来了一个问题:师父,你会和他们一起被隔离吗?此处是军营,士兵众多。
而那些已经感染了流感的士兵,势必是会被迁移到离此地很远的地方进行治疗的。
而作为此处唯一正式的军医,李翊定然也会跟着前去。
李翊闻言,沉默了片刻,也不想瞒着她,便低声的道:会。
那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吧?揽着他腰的手不由的就有些颤。
李翊察觉到了她的担心,心中一阵感动。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张开,与之紧紧的五指交叉,而后他便坚定的道:嗯。
我一定会没事的。
若是以往只有他一个人之时,生死于他,不过如此。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
这一刻,他忽然就觉得他的生命再也轻慢不得。
因为他的生命中,已经有了一个云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二更什么的,今天我不敢保证能赶出来。
但是今天如果没有二更,那就肯定是明天。
二更会放在53章的作者有话说里面。
买过53章的姑娘可以直接点进去看。
ps:谢谢黄色月亮,西瓜小猫和夏那的地雷。
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