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P!珍妮冲着红姐求救,相比起男人,她更相信同为女人的红姐。
正在说话的几人朝珍妮看了过去,红姐挑眉,状似安抚的朝珍妮笑了笑,这才看向林雨桐,林大小姐,这些人我无论如何是要带走的。
当然,您到底跟谁走,依然是您自己说了算。
她说的那些人就指的是人质,而这人质里不光有珍妮和那些美国人,还有海纳的人员。
林雨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是逼着自己跟她走。
当然了,这也正是自己想的。
即便自己不愿意跟她走,老六现在只带着一个人过来,自己真要是跟着他,三人也能安全的离开,只是这女人带着数十人手里,可是有枪的。
而弹匣里,也不会永远都是空包弹。
自己的离开,肥肉可就飞了,这些人质身上能炸出几两油来?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救生衣要挟自己。
要是连这点意义也没有了,他们在这女人眼里,只怕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只是,珍妮现在还真就不懂这个道理。
你还真是成功的威胁到我了。
林雨桐这么说了一句,这才遗憾的对老六耸耸肩,不是我不给六爷面子,实在是我说过,海纳的人我得安全的带回去。
说到就得做到。
这个选择,在老六的预料范围之内。
他也只淡淡的表示遗憾,那咱们只能是后会有期了。
红姐对这两人之间这么干脆的决定有些意外,六爷真打算离开?难不成你想留我?只一瞬间,老六的神情语气都变了,带着几分肃杀和冷冽。
红姐的心颤了颤,不!当然不敢。
她沉吟了一瞬,六爷既然不干涉我们,想来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我们打算撤出去,要是愿意,一起走也行。
不知道六爷肯不肯赏脸。
刀疤急不可待的道:就是!就是!六爷一起走吧。
咱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不是。
说着,还不忘挤眉弄眼的的给老六使眼色。
这也让大头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刀疤这蠢货空有忠心,关键时候根本就靠不住。
可这位六爷不一样,有他在,红姐想干点什么,只怕也不是很方便。
但愿他能看在之前那点交情的份上,伸把手。
那可真就救了自己了。
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表现出急切来。
他插话道:六爷还是留下来吧,等过几天,事情了了,我亲自送六爷走。
林雨桐却冷笑一声,你们这一出戏唱的……行了!跟谁走不都一样。
要走就快点……说着,还不屑的看了大头一眼,我想,你已经叫我看到了你所谓的诚意了。
大头现在哪里管得了林雨桐,他的全部心神都在老六身上。
老六看了大头一眼,这才又看向这个女人,又笑了两声,我长久不在外面走动,竟是不知道道上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红姐朝老六嘟起嘴,说起来,咱们才是同胞。
您得信我。
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憨与软糯。
老六哈哈一笑:美人相邀,同行也未尝不可。
说着,就朝大头点头,你多保重。
这是几个意思?抱歉大头实在是没听出来。
但不管老六跟红姐打的什么哑谜,路上有老六在,她更安心了。
人质被押着走在前面,林雨桐和老六连同他带着的矮子跟那女人和刀疤一起,走在最后。
路看不清,但应该是这伙子人经常走的路。
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障碍。
按说这样一条路不会不被发现才对,为什么这伙子人能在这里隐藏这么久?往前走了十多里之后,林雨桐就明白了。
他们此刻进入了一处溶洞,溶洞里四通八达,也不知道哪条路是通的,又通到哪里。
这里没有熟悉路的人带着,根本就走不进来。
要是在这里埋伏几个人,这就是天然的屏障,轻易谁能越过这么一层屏障?果然,在溶洞里转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以后,就有人发出鹧鸪鸟一般的叫声,不多时,对方回应了两声,队伍这才继续往前走,穿过一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天然隧道。
这条隧道很长,足有二里的路程。
越往前走,水流声越大。
到了近前她才发现,洞口衔接着水流极为湍急的河道。
走在前面的人质已经在船上了,林雨桐就见旁边岩洞里开出一条汽艇来。
红姐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六就率先跳上了船,林雨桐这才跟上。
不得不说,这伙人是真会挑地方。
一边是容易迷路的丛林,一边是天然的屏障。
别说老六看中了这里,她自己都有点动心了。
汽艇沿河而下,大约一个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靠岸了。
再在丛林里穿梭了半个小时,眼前就一片开阔。
从一片草地穿过去,就是羊场小道。
这里应该经常有人走动,到了小路上往下看,民居零零散散,比较集中的地方,应该就是朗东镇了。
林雨桐按住震动的愈发剧烈的指环,她想,四爷只怕现在就在这镇子里。
一进入镇子,林雨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指环有规律的震动,证明他就在一公里的范围之内。
此时,她却有点紧张起来。
这个镇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自己这一行人过来,这里的人看在眼里并没有半点异样。
要么是见多了,要么就是跟大头这些人是一伙的。
不过想到老六说他早就叫人渗透到这个镇子了,那么就能排除这些人都是大头同伙的嫌疑。
似乎是看出了林雨桐的疑惑,红姐哈哈就笑:林大小姐这样出身的人,只怕是不知道这样的地方的。
这里聚集着的,都是那些亡命天涯的人。
在这里,没人会问你来自哪里,姓甚名谁,之前是干什么的,为了什么事来的这里。
都是些活不起去的人,在这里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叫着,守着这样的老林子,大家也都能挣口饭吃,反正是活下来了。
他们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过,同情心这东西,在这里可没用。
所以,别指望有人能救你们。
原来如此。
要是这样,那么,这里也就不是一家之地。
老六能派人渗透进来,四爷也能混进来,也就有了便利。
从镇子的街道上穿过去,大概是镇子中间的位置,有一大排两层的木质楼。
在门前刚一停下来,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独眼汉子来。
这家伙一只眼,耷拉着脸,使他整个人显得冷酷中带着几分狠厉。
他朝一行人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红姐一眼,大头呢?红姐轻哼一声,他在哪里跟你没关系。
只说今儿这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独眼冷冷一笑,我早就知道,大头得栽在女人的手里。
说着,又扫了刀疤一眼,这才道:咱们镇子上的规矩,不问不说不看。
既然生意上门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进来吧。
进了门才知道,一层是个十分宽大的厅,里面摆放着原木的桌椅,长桌长椅。
就听独眼道:楼上的客房有限,下面的桌椅板凳当床,你们随意就好。
要叫吃的去后厨……说完,直接就去了后院。
红姐也不在意,只对刀疤道:听他胡沁?!看着安排人吧。
刀疤带着疑惑去了。
林雨桐被红姐直接安排在二楼楼道最里面的房间,门正对着楼道开。
拉开房间的窗帘朝外看,只能看到隔壁的院子。
前院和后院可都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要是没猜错,老六被安排在楼道的另一侧,跟自己遥遥相对。
想互通消息也难。
正观察周围的环境,门就被敲响了。
还不等她转过身去开门,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碗,碗上带着盖子,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就见她将碗子往桌子上一放,叽里咕噜的说了以及什么,然后笑着转身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
林雨桐将碗盖打开,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碗里的是一碗挂面,面里散落着青菜,用筷子动了动,面条下面有个有些散的荷包蛋。
蛋清散落在汤里,蛋黄清晰可见。
不用尝味道,也知道这是四爷的杰作。
除了熬粥,也就煮挂面相对拿手一些。
她不由的笑了起来,饭摆在面前,那么四爷肯定就在这家店里了。
送去了?四爷背对这门口,低声问了一句。
是!独眼的声音了透着恭敬,站在四爷背后,微微躬着身子,我看了,林小姐一切都好,大头他们并没有无理。
这一点四爷当然知道。
桐桐还能没点自保的本事?独眼见这位又不言语了,就继续道:只是这次有个麻烦的人物也搅和了进来……我知道他!四爷摆手,打住了独眼的话,他不是障碍,这点你可以放心。
可是他对这一片绝对有企图……独眼有些急切。
这是涉及到利益的事情。
四爷这才抬眼看了独眼一眼,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晚上想办法叫我见一面那位六爷,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正好没机会见面呢,你倒是比我还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