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莹润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一件鹅黄色的肚兜上,绣着一支寒梅,梅花朵朵,双峰上的两朵绽放的尤其灿烂。
那肩膀上,一支夺目的梅花与前面遥相呼应。
它俏皮的探出头来,似乎也想窥伺一下佳人肚兜下的风景。
金双久咽了咽口水,眼睛没有离开眼前的女人,但是心里已经明白了,她是想叫自己看看她身上的疤痕。
可是别说自己压根就不在意。
就算是在意的,看到这样的风景,只怕也只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妩媚。
白与红相互衬托,白的更白,红的也更加妖娆。
金夫人脸上的神色紧绷,她闭着眼睛,让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将自己最不堪,最丑陋的地方展露出来,不管是谁,都会觉得难堪的。
如果不是没办法,谁又愿意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呢?看见了吗?金夫人的声音清冷,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清冷,一副与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金双久控制着自己,不叫自己失态。
看见什么?看见肩头那一簇调皮而盎然的绚烂吗?那样美的花却越发衬托的她那一张脸比牡丹还要艳丽。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转过去我看看。
金夫人一顿,背后更加的吓人。
才不是!等人转过身,那瘦梅越发的有风骨了。
金双久一个没忍住,手就伸了过去,抚在不算平整的花枝上。
他的手带着茧子,粗糙的触感叫金夫人浑身都一个颤栗。
做什么?金夫人瞬间睁开眼,转过身来,睁开眼瞪着金双久。
金双久收回手,强忍着没露出任何表情,只道:你叫我看了一刀,还有一刀呢?在哪?他当然知道另一刀就伤在前胸。
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再叫他看。
金夫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你……你不是怕我接受不了才叫我验看的吗?金双久垂下眼睑,怕泄露自己眼里的亮光。
他现在敢肯定,这个一贯精明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要不抓住这个机会,就不是他了。
所以,他调整好表情,淡淡的道:我看了一刀,觉得还好。
背后嘛,不要紧。
金夫人眼里划过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的神色。
仿佛在说,男人果然都是重色的。
她眼里有了泪意,将头微微的扬起,不想叫眼泪流下来。
那样,不仅会让这个男人瞧不起自己,就是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后背已经是极限了,前面……她苦涩的笑笑,也好……看了,更该死心了。
她伸手,缓缓的解开肚兜,然后羞耻的闭上眼睛,非得这样吗?金双久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见。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手就附在那只颤巍巍的蜻蜓上面,另一只手拦住她的后背,不停的游弋,你现在怎么这么傻了?说着,声音不由的带着颤音,还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金夫人先是懵了一瞬,继而脸色涨红。
她一下子挣扎了开来,你疯了?这一推没推开,胸口却湿濡温热。
这蜻蜓可真是碍眼!金双久嘟囔了一声,就张嘴含住了。
金夫人惊叫一声,又使劲的推搡,十八哥……这一声叫,叫金双久理智瞬间回来。
她之前,所有的那些男女之欢,都不是自愿的。
现在,他又怎么会强迫她。
牙尖忍不住的轻轻的咬了咬,他才抬起头,炙热的看着她,这下,有了肌肤之亲,再不能跑了吧。
金夫人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双久。
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她怎么会看不懂。
金双久将金夫人的身子转过去,一把将遮在镜子上的布揭开,你看看镜子里的女人!金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镜子上看见了一个美貌的妇人。
她双眼水润,脸颊潮红,这明明就是动情的样子。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的身子,怎么会这么魅惑,肩头的梅花绽放,胸前的荷花傲然。
一只粗壮骨节分明的手附在上面,指尖揉捏的地方,恰恰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蜻蜓。
金夫人瞬间尖叫一声,忙要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才弯下腰,身后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又不是小姑娘,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一时间就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双久慢慢的放开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然后细心的,一件一件给她穿上,整理好了,才又抱住她,你看!你多美!你当初伤了,大夫就是咱们家的人,你身上成了什么样子,难道我不知道。
刀伤剑伤什么伤我没见过?难道我会不知道伤疤长什么样?要为了这个,你真是……该打。
说着,轻轻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介意的不是我,是你!是你过不了心里这个坎。
不过,你这样,我也是真高兴。
你要不是在意我已经在意到患得患失地步,以你的性情,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疤痕。
对于你来说,不在乎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还会在乎他的感受吗?金夫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裂开了。
是的!要说丑,那么生完家远,跟云顺恭在一起的时候,身上也丑。
可是自己在意了吗?没有!这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金双久紧紧的抱着身体轻颤的女人,低声道:你自己也知道,你不会在乎的。
可你偏偏在乎我的感受。
我怎么能不高兴。
这点事,我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
要是心里还过不去,以后,我给你画更好看的画在身上,好不好?金夫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小女人性子,以前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只以为自己对他,只有作为亲人的信任。
对于他做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心里排斥的。
可叫他这么一说,她又似乎才明白,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自己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患得患失,喜怒无常,都是因为对一个男人动了情。
正像是他说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才还说自己快要做祖母的人了,说起男女之事,对儿女在这方面的教导,那也是头头是道,都是道理。
可轮到自己,自己作为局中人,反倒看不清楚了。
这把年纪了,才知道什么是动心,叫人真觉得酸涩又可笑。
她吸了吸鼻子,驱散眼里涌起的泪意。
鼻尖仿佛还带着海水的味道,这是他身上特有的。
也是常年在海上飘着的金家人特有的。
她突然觉得很安心,这个肩膀坚实有力,胸怀宽广,温暖而踏实。
金双久感觉得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放松,他心里一喜,鼻子又一酸。
这一天,迟到了太多年。
两人就这么靠着,屋子外面,大嬷嬷坐在一边直抹眼泪。
然后想起什么似得,叫了个小丫头去厨房,叫人准备晚饭。
又打发了一个丫头,去跟你们王妃说,叫她不用担心,安排两个人的饭而已,不用她过来跑一趟了。
五娘在自己的屋里,坐立难安。
对于长辈进一步的事情,她还真没厚着脸皮偷听。
这会子听到丫头们的禀报,她心里就一喜。
大嬷嬷还能记得叫人说一声,就证明她现在的心情应该很明媚。
那也就是两人进展很顺利。
两个人一起用饭了都,这就是说谈的差不多了。
她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娘亲还年轻,应该有个人好好的陪着她,疼爱她。
自己远在辽东,哥哥又是天南海北的跑。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就那么几个嬷嬷。
这怎么行呢?五娘舒了一口气,才发现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宋承明就用奇怪的眼神看五娘,亲娘改嫁,当闺女的高兴成这样?这金家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我要有了什么……你敢改嫁试试?宋承明咬牙切齿的道。
五娘愣了愣,使劲的捶了宋承明一下,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有这么咒自己的?你要敢有万一,你看我敢不敢改嫁。
不想我改嫁,你就给我千年万年的活着。
宋承明被五娘气笑了,千年万年的,那是王八!骂谁呢?五娘拿白眼看他,我爹跟我娘的关系,跟咱俩能一样吗?如今再看看我娘跟老叔,只能这么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能强迫,但只有这男女的事,强迫不来。
心里有就是有,心里没有,捆绑在一起也成不了夫妻。
谁说的?宋承明一把将五娘抱起来,我觉得,咱们俩一定是前世就被月老用红线捆在了一起了……五娘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他的嘴上,这小甜嘴……宋承明:……这是调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