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林雨桐起的有点晚, 就是突然想赖床,早饭也不想起来吃的感觉。
四爷拉着叫起来吃饭,她不想起, 叫我尝尝赖床是啥味的。
于是, 四爷任命的起来弄孩子,然后上班的时候捎带的把孩子送了。
她起来伸了懒腰, 拉开窗帘, 阳光撒进来, 简直太舒服。
出去餐桌上放着早饭,应该是怕凉了,今儿的早餐简单,一个三明治一盒酸奶一个鸡蛋。
她抓了三明治, 开了门去院子里。
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她一边低头瞧花, 一边啃着三明治。
下面这一排都是带着花园的。
中间的隔间墙都是木栅栏的, 也只半人高, 隔壁都看的非常清楚。
两边的邻居,一家是开着个超市,两口子忙忙叨叨的,只两老人在这边给孩子作伴间做饭。
孩子在附近上中学,放学也晚, 就老两口在家。
另一边呢, 男人没见过。
是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带着上小学的儿子住这边,家里有小时工。
今儿她出来的时候,一边的阿姨正在给菜地浇水, 另一边的大嫂在院子里铺着垫子做瑜伽。
小林今儿起的晚了?想赖会子床。
林雨桐跟大姐说了话,又来这边隔间墙上看阿姨种了啥菜。
老太太乐呵呵的, 种了豆角,爬到你那边你摘了只管吃。
成!说着话,老太太就往过挪了几步,朝对面的楼上指了指,小林呀,对面那里住的你是不是认识呀?是说田园?林雨桐指了指挂着粉色窗帘的那一户,是他们家吗?对!认识,我一个同学。
怎么了?我们家宝宝上学早,六点就得出门。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个姑娘站在你门口这里……你大叔送孩子去学校,门一开,那姑娘也走了。
我还怕出事,一直送的看她进了单元楼门……一直在我家门外站着呢?是的!你说这天还不亮呢,一出门瞧见了穿着白睡衣的姑娘,多吓人呀。
林雨桐就朝那边看了一眼,进去拿手机给田园打电话,响了五六声才接起来,声音透着慵懒。
你……这两天好着没?林雨桐主动问了。
田园靠在床头,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圈,好着呢。
孩子我做了……以后再说吧。
我也想缓两年再要孩子。
今儿早上晨练打你们家门口过,我还心说叫你一起晨跑呢,见你家的灯灭着,就没打搅。
还是没想跟自己说。
这也不好逼着人家问呀,那就这样吧。
那这就就这么着了。
在小区里也还总是常见田妈的,林雨桐见了也叫她,她每次也都可热情了。
小林又带着孩子转呢?瞧瞧,这清闲的。
咋不见小金呢?哦……还没下班呀?孩子是两人的,也要叫小金都雇家。
等周末跟四爷一起遛孩子了,人家又说:小金不忙呀?没应酬呀?真好!不像是长城,应酬多的呀。
没应酬好!没应酬对身体也好,对家庭也都好!挺好的挺好的!回去就说田园,别赖着了,赶紧起来。
把你拾掇的利利索索的,人看着也欢喜。
你说你跟那个小林当年是一模一样的,她家还没咱家条件好,她长的还不如你多了。
可你瞧瞧,人家把日子过的,多好的!男人上进,孩子健康的,一家子收拾的体体面面的,看的人都羡慕。
你倒是争气着些,别叫人比下去。
别的不会,你学也学不会吗?你倒是跟那前头的也学学,跟长城他那些朋友的太太一块,联络联络感情,叫长城好歹知道你的能耐。
田园还真听进去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认识了一些富太太们。
在家干嘛呢?搓麻将。
专门弄了个娱乐用的麻将桌子,连林雨桐家邻居住着的那位大家也招去的。
这大姐是下午一点过去,打到下午五点,准点回来。
孩子要吃饭,吃了饭孩子要写作业。
虽然作业有家教管,但她不敢把孩子扔给家教,叫其单独陪孩子在家。
天越来越热了,别处玩耍会有蚊子,自家这边熏着草药,院子里没蚊子。
豆豆在院子里玩,有时候会多几个小区的孩子,在里面一起玩。
林雨桐是上午尽量完成工作,这个点全部给豆豆腾出来了。
因此,孩子在哪她在哪儿。
隔壁的大家跟林雨桐跟着栅栏聊天,听说你们是同学呀!你这同学真是大手面,昨儿下午输了一千三,结果听说昨晚上通宵的干,赢了七千多。
这么大呀?!嗯呢!这大姐就道:我有时候去也就看看,打的大了我就不上桌子了,在边上看呗。
听的叫人都觉得这玩的未免太大了些。
这大姐说了这话没几天吧,晌午正午睡了,手机响了。
田园打了电话来,林雨桐,你赶紧过来,我这边有点麻烦……你在外面?对!什么麻烦呀?我开车走到这个银行门口……反正你快点过来一下。
不远,就是交行!开车走到银行门口?林雨桐以为是遇到碰瓷的了!她才考了驾照没多久,买个一辆两三万的迷你汽车。
要真撞了人是挺麻烦的。
她换了衣服就走,结果没有车祸呀!林雨桐!她在银行门口招手,我在这儿。
怎么了?她快步走了过去。
那个……先跟我进来,帮我签个字。
拉着林雨桐就往里面去。
林雨桐扫了一眼,申请信用卡担保!这里到处事监控,林雨桐压着脾气,只道:没带身份证……填个号码就行了。
记不住号码。
林雨桐说着就把她塞过来的笔放回去了。
那我跟你回去取?林雨桐摇头,我担保不了!我刚没了一层楼,贷款买的。
有什么资格给你贷款。
你再找个人吧。
我还忙着呢。
说完就没搭理,转身就走。
半路上了,她想起来了,赶紧给温娜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在去你们那边的路上,对了!你要离的近你去交行门口看看,是不是田园撞车了?果然!林雨桐就说,找个理由别过去了。
她最近开始赌了,赌的很大。
估计是欠了外债了,需要信用卡透支还钱,找你是做担保的。
这玩意影响征信!温娜就把车停在路边了,赌?嗯!为什么呀?不知道!但肯定是两口子之间有大问题。
王长城要是夜里回家,她也不敢弄个麻将场子昼夜不停呀!两人都在路上,没多说。
结果温娜晚上过来的时候脸上非常明显的巴掌印。
谁打的?林雨桐拉着她看脸,温娜摸了摸面颊,我白天没过去,刚才过来去温娜那边了。
我把牌场子给掀了,打了田园俩巴掌,叫她醒醒脑子。
她嘶了一声,这是田园她妈打的,没事!豆豆从方姐手里拿着冰袋过来,姨妈,我以后也要交你这样的朋友。
你就是爸爸说的那种益友!要不,咱俩也当朋友吧。
温娜一下子就笑了,边笑边摸脸,你不觉得姨妈傻呀?姨妈不傻!妈妈这一点都比不上姨妈。
她认真的批评亲妈,朋友走了弯路错路,你怎么能不拦着呢。
因为朋友也有亲疏远近,对温娜阿姨妈妈一定会坦诚。
但是对田园阿姨,妈妈不会!妈妈更会分辨,哪些人是可以当朋友的,哪些人压根就不能。
但也因为温娜阿姨还不能这么准的分辨,她对朋友都赤城,所以才显得更珍贵。
这些话现在却不能说给孩子听,只点头表示接受孩子的批评,你说的对!妈妈这一点要跟你姨妈学习。
她给温娜脸上抹了药,才跟她说,我回来跟我们家金律师说了,叫他回头跟王长城说一声。
这有了债务,王长城也跑不了。
这事也只有王长城能管!你想啊,她妈在家看着呢,还能弄成这样,她是信她妈还是新咱们?今儿我没担保,她就已经生气了。
我再说什么都没有。
真想拦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你说你,直愣愣的过去,她妈不好惹吧。
老太太手劲大着呢。
温娜气道:她既然都选了这个婚姻了,那倒是好好经营呀!那位大姐要是跟那王长城还有男女关系,就不会叫他们结婚。
你就是跟那位大姐好好处着,凡事尊着那边,敬着那边,真当家里的大姐似得,他王长城能把她咋?现在是房子也没有,生活费保姆费给了那么多,你倒是想办法划拉到自己手里,慢慢攒着呀!万一中间有个变故,你有退路,是不?这现在算什么?天天正事不干,我一进去,好家伙!乌烟瘴气的!她抽着烟,边上放着酒,手搁在牌桌上划拉着……她想干嘛呀?真陷的深了,王长城跟她离婚,她的赌债人家能替她背吗?她跟对方的情分到那一步吗?林雨桐诧异的很,你刚才就这么骂她了?嗯呢!不骂她,她醒的了吗?豆豆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句:直友也!得一直友,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