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会议一开就是十天,比预计的要多出三天来。
这也意味着多挣了三天的钱。
又有紧随其后的好几家国内的企业跟国外合作,还是需要翻译。
时间错开,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这又是四五天。
像是后来企业花钱再请,林雨桐的价格三百一个小时就不干了,没有五百都请不动了。
可以说是在开学前狠狠的赚了一笔。
李教授呢,觉得林雨桐可以去考一些认证资格,这个翻译协会每年都有考试。
通过考试之后,商业价值上,应该是更高一些。
但要是单纯只做这种纯粹的商业翻译,卢淑琴估计是难以安枕了。
林雨桐也是把自己打算考公的事跟李教授说了,如果活不紧的,我就接了。
人调停不开了,我也能接。
从职业规划上来说,商业价值不是目标。
另外,她也咨询老师,能不能叫她补考像是俄语、日语、韩语这些专业的课程,她想拿到这些专业的学历,如果不能,能考级的时候,能不能报名。
人各有志嘛!李教授并不认为这样的选择就如何了,反而抽出了几分稿件,都不长,叫林雨桐现场翻译,翻译完了,就放人。
水平如何,他也看不懂,得给看得懂的人看。
但一个孩子,农村出身的孩子,英语靠着苦学跟得上就罢了,竟然还能自学完这些科目,这个上进心就足以叫人动容。
这一届的学生里,这个尚思雨是一个,她兼修了一个阿拉伯语,能做书面翻译。
没想到这还有一个狠人。
这孩子不是活跃在学生会的干部,原来是把心思放在了充实自己上了。
好像入D还是因为成绩优异,如今是预备D员。
挺好!林雨桐一走,他就叫了几个学生,学其他语言的。
结果一看,有一个就说,俄语叫我翻译,我翻译不到这个份上。
这些不是林雨桐现在要考虑的,能考就考,考不了也不遗憾。
只想着现在这国考可不是后来,报考的人多,也就意味着知道这个的人多。
可这个时间点,知道能靠考试考进机关单位的,其实都不多。
除非家里有那种在体制内的人。
因为报考的不多,其实考中的比例还挺高的,七个里就能有一个考中的。
这还只指国考。
到了后来,六七十个也考不中一个,这还是在需求变大的情况下,也就是报名的基数大了十几倍不止。
报考的人少,这里面背景深厚的比例就会高。
想通过这种考试,难度自然就大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增加一些砝码。
就这,她也不想报考比较热门的。
先得跳过这个坎儿再说。
因此这次忙完,领了钱,回家之前去了书店,把能找到的考试试题都给翻出来,好歹过一遍的。
这次的钱林雨桐直接用牛皮纸袋给带回来了,厚厚的一包塞给卢淑琴,现在心里踏实了吗?卢淑琴把钱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满屋子找藏钱的地方。
到底是带着她去小区门口的存取款机给存进去了,这才安心了。
在正式工作下来之前,我就不折腾了。
林雨桐是这么说的,我在家复习,准备考试,成吗?成!成啊!日子一下子就安然了起来。
早起陪卢淑琴走走,顺便去超市买菜,看需要什么日用品不。
卢淑琴是永远在找打折的菜,肉吧,来了大半个月了,就买了那么一两次。
现在自己跟着,就主动挑,也不要很多,每次一小块,够当天吃就行。
然后小鲫鱼之类的拿点。
吃了早饭,砂锅里熬药,她看书工作,卢淑琴看电视,帮着看火。
中午外面热,但是一楼很凉快,睡个午觉起来,卢淑琴洗洗涮涮的,把在十元店里买来的那种床单被罩,改一改,弄个沙发套子垫子之类,就算把一天打发过来了。
林雨桐就发现,卢淑琴的手真的很巧。
买来的便宜货里面有一件是半截子白布门帘,她给抱枕上做了个套子,还给上面绣了一大朵向日葵。
这种绣花手法不同于南方的刺绣,是一种特属于北方的一种更粗狂的绣法。
但是它配色很大胆,看着也很热烈,倒是有些特点。
怎么不知道您会这个呀?林雨桐就问她,您这手艺现在都不多见了。
你姥姥做的才好呢。
想教给我跟你小姨,你小姨是手笨,怎么也学不会。
可我学会了,又赶上那几年,大家都不兴这花里胡哨的了。
后来有了你了,给你做猫头鞋,猫头帽,这才又把手艺给捡起来。
她手脚利索,脸上带着笑,正给凳子上做垫子呢,咱们那里,像我这个年纪的,多少都会点。
你现在也用不着学这个,现在机器什么花绣不出来?嗳?这可不一样。
林雨桐拿起来再端详,机械出来的叫工业品,手工绣出来的叫工艺品。
我觉得您做的这个,就有点那个意思了。
还工艺品呢?!这俩孩子就是会哄她。
但林雨桥上心了,回头就跟林雨桐商量,妈在这里,没烦心事是真的。
但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我正想着,咱们开学前带妈去其他地方转转。
去哪转?去那些旅游景点转转去。
卢淑琴也是第一次知道,像是绣出来的这些东西还真有人买,出价还不低。
林雨桐觉得这个费时间费工夫,她有带了卢淑琴去看了一次民间艺术展览,里面有很多手工艺品。
像是荆棘条做的各种花篮,像是玉米皮做的垫子,蒲团,篮子等等,各种造型的。
回去后,卢淑琴主动要求给老家打电话。
林雨桐也不问,帮她拨通了大伯家的电话。
大伯家并不远,在一条巷子里,斜对面就是。
喊一嗓子就能听见的那种。
晚上应该都在家。
果然,林雨桐一说找她爸,那边大伯母就喊:棉棉,叫你二叔,桐桐打电话来。
那边去叫人了,这大伯母就在电话上跟林雨桐聊天,你说你们走还带着你妈,也没个房子在城里,还得租房子住。
你妈也是,不知道你们难呀!上学你能带着你妈不?我大四了,得自己实习了,晚上一个人不敢睡,叫我妈给我作伴呢。
林雨桐是这么解释的。
那边才不废话了,又说起其他,你姐的婚事你们这是不管……现在都婚姻自由了。
林雨桐只往一边给岔开:我们的宗旨就是我姐愿意,我姐高兴。
只要她愿意她高兴,怎么着都成。
正说着呢,电话那边传来脚步声,是林雨棉的声音,桐桐,爷爷说二叔他还没回来,今儿去县城了说是有事。
你有啥事要转告的,我等二叔回来我告诉他。
林雨桐也不知道卢淑琴找林有志干嘛。
卢淑琴接了电话,给你二叔说,叫他明儿给回个电话。
并不在电话里说是什么事。
行!林雨棉又问候了卢淑琴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卢淑琴就道:你爸肯定是去找老祁去了。
都说了别找人,非不听。
不是不听,是得上个保险,对吧?林有志就在老祁家门口蹲了大半天,老祁一回来,看门口蹲着个人,再一看,哎哟!老林啊,你怎么蹲这儿呀。
有事你去单位上,我还能躲着不见呀!他说着就开门,把人往里面让,赶紧进来,随便坐。
我老婆去儿子家看孙子去了,不在家,就我一个。
家里没啥招待的……嘴上说着,但还是抱了西瓜出来切,就这个吧,还省的我烧水了。
林有志有些拘谨,不了,老祁,别麻烦了。
你这人真是,跟我要是客气,你可就伤人心了。
老祁手脚利索的切了西瓜,递给林有志一牙,为啥事来的?孩子快开学了?钱不够?说着,就从公文包里取钱包,我今儿才取了两千,要是不够啊,一会子走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出去,现在这取款机,方便。
钱就这么递过去了。
不缺钱。
林有志赶紧推让,真不缺钱,我家桐桐现在也挣钱了。
这是叫人骄傲的事,他就这么那么的一说。
这可是本事!你还有什么可愁的?老祁拍了拍林有志的肩膀,你这苦尽甘来了。
孩子有本事,可女孩子在外面我不放心。
他这么说着,就斟酌话怎么开口。
老祁就明白了,这是为孩子工作的事来的。
他其实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不过是孩子本身的素质过硬,真要是回来参与公平竞争的时候,他保证不叫孩子被顶下去便是了。
他没回绝,只道:孩子要是国庆回来,你叫孩子来一趟。
我问一下孩子的意见!咱们这里现在要打造重点高中,最缺的就是外语老师。
正经的外国语大学毕业,要是孩子想回来,你放心老林,我把这当给我亲闺女办事……正说着呢,门被敲响了,砸的咚咚咚的,他赶紧去开门,谁啊?门一拉开,就看见嬉皮笑脸的金保国。
金保国晃悠着手里的酒瓶子:找你老小子喝酒来了!带了好酒,为我儿子的事的,你要应,现在就应,酒今晚咱喝。
你要是不应,我带着酒立马就走人……应应应!应还不行吗?金保国你这狗R的,在楼道里胡喊QIU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