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往四周看去,原来自己被摔在了马车坐垫上。
抬头一看,重莲正站在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手四大护法站在重莲的身后,雪芝在海棠的怀里乱动。
重莲踢了踢我的腿:进去。
我往旁边缩了一缩,立刻就被剧痛拉得闷哼一声。
重莲把我往里面推了一把,我靠在了窗子上。
下身就像在用刀刮,我紧咬住牙关,额头上一片湿濡。
雪芝用肉球似的小手指着我,对重莲道:爹爹,二爹爹怎么了?重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二爹爹被爹爹插晕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哆嗦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砗磲和琉璃两个没什么反应。
朱砂的脸已经彻底红到了脖子根,海棠也羞得低下了头。
雪芝道:爹爹,什么叫插晕?重莲还没来得及接话,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恶心就一个人恶心去,别把雪芝也教坏了!重莲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拉过去。
凰儿,本宫说的是实话,都那么多次了,你还适应不过来?说完,还很变态地笑了出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自己在马上遭受屈辱的样子。
像是被开水烫了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羞愤得想大哭一场。
四大护法都上了马车坐在前坐。
马车倏地飞奔出去,我的下身瞬间仿佛被撕裂了。
重莲的声音还一直在我脑后飘:凰儿,你都昏了一天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我挪了挪身子,越发觉得憋屈,还是不讲话。
四大护法此时出奇的安静,就连一向聒噪的朱砂都沉默着。
突然,一件衣服塞到了我的面前,我低头看了看,脸慢慢胀红你还假装不开心,你看看,你把本宫的衣服都弄脏了。
来,闻闻,香不香?再来一次,就在这里。
好不好?我一下扯开了那件衣服,转过身去狠狠朝他甩了一个耳刮子!手腕却在半空被他抓住了。
啧啧,居然还动手打人,太凶本宫可不喜欢了。
他冲我轻佻一笑,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腰际。
朱砂小心地转过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所有的景色就在马车的颠簸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的只要我醒着,就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闭上眼,希望自己早一点睡着。
可是满脑子都只有那柔若春风的笑容,绛红色的美人痣。
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
我蜷缩在马车的角落中,寒风彻骨。
宇凰啊,你猜猜你轩凤哥在外面找到了什么宝贝?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说你快说。
你看,一提到轩凤你这态度就变这么恶劣。
哎呀,红钉叔叔~好好,我给你说,是一对武器,韦一昴锻造的,韦一昴你总听过?他打造武器的水平是天下第一……你在笑什么?……还笑呢,宇凰,你傻掉了?……算了算了,小疯子。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没在马车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抬眼看着这间屋子,装潢十分典雅华贵,不大像在客栈。
太阳穴里一直像有小锤子在突突敲着,拉得头皮生疼。
身体又开始发热了,似乎随时都会烧起来。
红烛暗,窗外星繁销夜漏。
外面还有一间屋,门纸上,淡黄色的烛光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微微屈着身子。
另一个正来来回回踱步,即便是影中的侧脸也是完美得让人浮想联翩。
本宫不是都给他清理过了,他怎么还发烧?语气焦急,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另一人的身子弓得更厉害了些,听声音才知道是琉璃:宫主,刚才的大夫说,林公子不是因为交好才发烧的,是受了凉,才会……言犹未毕,只听见哐当一声,似乎是器具摔坏在了地上。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马车上本宫一直抱着他,怎么可能受凉!琉璃小声道:宫主在马上可有……不多废话,滚出去。
琉璃道:是。
接着退了两步,迅速走出门去。
接着我这间房的门被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扑通扑通得越来越厉害。
一双微凉的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身边的人咂了咂嘴,又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将我抱了起来。
我的浑身都绷直了,靠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重莲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没好气道:你装睡做甚么,想我喂你吃是不是。
我立刻睁开眼睛,尴尬地扫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这么笨?真受不了。
重莲皱眉看着我,作势要抢我手中的碗。
我把手往旁边移了移,轻声道:我自己来,谢谢莲宫主。
话音刚落,重莲的手就在我肩膀上轻轻一点。
浑身都不能动了,就连话都说不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碗,垂下长长的睫毛,用勺子在碗里捣了两下,舀起一口药,自 己先喝了一口,轻轻皱了皱眉。
两人的视线瞬间碰在了一起,我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重莲把碗放在旁边,用手捏住我的双颊,板着脸,将药灌了进去。
就这样一口一口喂完了所有的药,他才解开我的穴道。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谢也不是骂也不是,只知道傻坐着。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越来越虚浮,脸慢慢靠了过来,我把脑袋别了过去:今天小的身体不适,改天罢。
虽然知道说了等于没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做。
的他在我身边僵了很久,甩下一句话走了:本宫宠幸别人去。
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很久,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