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记载:乾万十八年二月初十,户部尚书丁恍、行走上官明德御前失仪,被罚本个月薪俸。
帝令:散朝,明日再议。
散朝过后丁恍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外走。
众臣都小心不去触他的霉头,纷纷躲开到了一边。
饶是如此,丁恍还是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丁尚书今天怎么了?看皇上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很袒护啊。
真是太难看了,被当众刁难……丁恍只做不闻,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不防走到玉阶上,突而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来:丁大人留步。
丁恍回头一看,只见是上官明德,站在高一级的玉阶上,微微笑着看着自己。
天气还很冷,一点凉气激在他脸上,把苍白的面容都激出了一点淡淡的绯意来,看上去倒真是压倒桃花一般了。
这么一个漂亮的少年,这样一个仿佛带着无限怯弱的笑容,明明应该是很赏心悦目的情景,却让丁恍心里被针刺一般的不舒服。
明德没等丁尚书说话,深深的一俯身道:下官今天多有冒犯,大人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丁恍哼了一声:不敢,不敢!明德对他不耐烦的态度恍若不见,仍然殷勤的笑问:大人不会对下官心存芥蒂吧?——天下人都知道丁尚书心系家国、忠言直谏,所以下官才敢班门弄斧的和大人商讨国是,换做了其他人,下官还真不敢哪。
丁恍冷冷的道:这话老夫可不敢当!明德又是深深的欠身,笑道:那下官就——就静待大人明天的奏章了……丁恍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上官明德仿佛无限气虚体弱的咳嗽声,好像要断了气似的。
丁恍猛地回头,冷笑道:上官公子既然有病,就该好好的保重才是——别一不小心,咳断了肺肠!明德掩了唇角,淡淡的笑道:劳大人费心了……他站在原地,看着丁恍大步走远。
紫禁城里清晨的风吹过,拂起他束着的头发,刹那间袍袖飞扬,好像整个人都会乘风归去一般。
张阔悄没声息的走到他身后,低声道:明德公子,皇上有请。
明德转过身,看张阔身后跟着两个带刀侍卫,轻轻一笑:公公怕我跑了?张阔满脸堆笑的让开一条路:奴才不敢,公子请随奴才来,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御书房门外一排当值的大臣屏声静气的处理公务,张阔领着明德,从一排排桌案前走过,到了门前一欠身,低声道:公子请吧。
底下大臣都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这人竟然单独受召,还是张公公亲自领进去的,其圣宠深重,可见一斑。
明德目不斜视的走进内室大门,只听身后轻轻的吱呀一声,门已经被张阔关上了。
巨大的内殿里只剩两人,乾万帝坐在巨大的首座玉椅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细细的打量着,见了明德便笑着一收,问:丁恍怎么惹着你了?明德肃然道:臣只是为皇上分忧。
朕何忧之有?皇上快没钱了。
乾万帝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没钱?……我没钱了?……好!好说法!他招招手:明德,过来。
明德于是踱步走过去,面色庄重端肃,目不斜视,走到近前被乾万帝一拉,一只手整个抓起来他的腰,把明德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明德感觉自己就坐在乾万帝的大腿上,下身紧紧相贴,乾万帝一个膝盖卡在他大腿之间,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走。
明德竭力把上半身仰后,尽量的远离乾万帝的胸膛:——皇上,白日宣淫,这与礼不合。
他不说白日宣淫这个词还好,一说乾万帝就立刻想起来,上次也是在这里,眼前这个少年衣衫半褪的被自己压在身下,双手被绑在头顶,整块白玉雕凿一样的身体活色生香,虚弱的喘息着任君肆意。
可惜当时一股邪火硬生生的被憋在了心里,烧得他几天没纡解,至今都没忘记当时被打断的恼怒和欲望。
乾万帝微微的笑了,那个笑容在明德眼里顿时包涵了无数威胁和不祥的意味。
明德,他低声道,朕再‘没钱’,也是养得起你的,哪怕大兴土木、金屋藏娇也养得起……明德猛地推开他想站起来,可是随即就被乾万帝紧紧的抓住了手腕,接着皇帝很不老实的膝盖就贴在他大腿之间,非常色情的磨蹭了起来。
一阵让人酥软的异常从腿间那个被恶意摩擦的地方传来,明德扬起头,倒抽了一口凉气:……皇上……嗯?白日——白日宣淫,食色性也。
乾万帝微笑着慢慢的把手伸进他衣底,从最敏感最纤细的后腰上揉捏过去,——圣人教导的,朕不敢不从啊。
宽大的衣襟从少年削瘦的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半边玉白的臂膀,仿佛微微泛起了淫靡而艳丽的粉色。
腰带将散不散的束在腰上,恰巧勾勒出一段让所有男人都会血脉喷张的凹度,柔软中又带着少年特有的、骄傲而性感的线条。
爱卿今天很是热情嘛,乾万帝别有意味的向明德的下身看了一眼,很长时间没解决了?明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得要滴血出来:臣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乾万帝轻轻的把手覆盖在他下身微微勃起的器官上:这不是什么特殊的、不好的东西,人有了欲望就要发泄,这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话音未落,明德倒抽了一口凉气:放……放手!乾万帝突而重重的把他扣在怀里,与之而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让明德呻吟了一声。
嘶哑而虚弱的呻吟仿佛最好的催情剂,刹那间就点燃了乾万帝的欲望。
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坚硬得让人难以忍耐,就在这个时候,明德突而身吸了一口气,高声叫道:来人!乾万帝一愣,只听他厉声道:——有刺客,护驾!砰的一声御书房的大门被撞开了,带刀侍卫和要一表忠心的大臣们呼呼啦啦的全涌了进来,吆喝着要护驾和惊慌失措扑上来要保护皇帝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室内哪里能看到刺客的影子?只有一个面色铁青的乾万帝站在龙椅前,厉声道:都给朕滚出去!侍卫队长眼尖,好像看到皇帝的手背在身后,好像在用力按着什么东西。
他还想看清楚的时候,乾万帝再一次咆哮了:还愣着干什么?都反了吗!所有人慌忙下跪:臣不敢!臣遵旨!明德被扯下了上衣按在龙椅里,拼命想挣扎出来,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只有力的大手。
一会儿人都飞快的退出去了,乾万帝慢慢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叫啊。
明德紧紧的抿着唇,一声都不发出来。
乾万帝肆无忌惮的跪在他腿间:——再叫就让外边的人都听听你叫床……他低下头去,竟然毫不避忌的张口含住了明德半勃起状态下的器官。
刹那间的感觉就像是一阵电流通过身体,前所未有过的迷醉和快感让明德一下子软在了龙椅上,除了喉咙里细碎的呻吟外,连完整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小声点儿,乾万帝含混不清的笑道,外边人可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口腔温热的感觉把一点点快感都无限制的放大,所有颤抖和压抑都完全被掌控在了男人的唇舌之间。
明德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体最细微的感受都被人捏在手心里尽情玩弄,就像在大海中任沉任浮的小船一样只能被动的跟从。
啊……别……别那里……乾万帝却几乎要烧起来了。
他已经完全无法忍耐,下身的欲望已经坚硬到发痛,他急需把身下这个人狠狠的按倒,完全的贯穿。
那种急切的欲望让他眼底完全泛起了血丝,他粗鲁的抓着明德的腰,用力之大,五个手指都在少年柔软的腰肌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我今天看到你站在那里……跟丁恍说话的时候……我简直恨不得立刻就退朝,然后把你抓到这里……明德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要发泄的欲望烧灼着他,然而却迟迟登不上顶峰,逼得人软弱无力却又想发狂。
我真是疯了,就应该把你关在九重深宫里谁都不让见,我竟然把自己的东西放出去让天下人都看见……明德突而微微带着哭腔呻吟了一声,乾万帝把他翻过身去,一手垫在他身前把他牢牢抓住,一手按着他肩胛,就着这个姿势把自己猛地插入了进去。
……啊!前边的欲望得不到发泄,一阵阵甜蜜的痛苦逼得人昏昏沉沉,身后又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凶狠的贯穿,一下一下仿佛野兽撕咬着猎物一样的抽插,每一下都在痛苦中带来一点难以言喻的、让人恐惧又上瘾的快感。
渐渐的好像千万只小虫不断的噬咬着身体的内部,酥软和快感占领了所有的意识。
那个男人还是像以往一样狂暴和不容拒绝,但是却没有以前那么疼了,那种仿佛刀割一样的痛苦都消失不见了。
强大的快感几乎要把人吞没,明德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呻吟,他拼命的扬起头露出脆弱的喉咙,乾万帝强迫他抬起下巴,然后从脖颈上细嫩的皮肤开始,粗鲁的揉捏下去,好像要用这个办法把他整个人吃进肚子里去一样。
突而门外被轻轻扣了两下,张阔低声道:皇上,丁大人求见。
这个老东西,急不可耐的就把账本送来了。
乾万帝低笑了一声,扬声道:让他进来!明德全身一僵,紧接着想虚弱的推开乾万帝。
然而乾万帝没有让他这么做,他一手抓住明德让他坐起来,一手哗的一声拉下了书案前的帷幕,从这个角度看去,书案底下的情况已经完全被遮住了,即使是丁恍进来,也不过只能看见内室月亮门的帷幕拉上了而已。
明德一震,然后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软倒在了乾万帝怀里。
他被迫坐在这个男人的胸前,这个姿势导致的代价就是下身滚烫的硬物更深入的进入了身体里,他唯一的支撑就来自于乾万帝揽着他的腰的手臂。
不过乾万帝当然没那么好心,明德喘息了一下,几乎难耐的发出声音来——因为乾万帝心情愉快的放开了手,以至于明德被迫容纳在体内的硬物深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里去。
有……有人在……不……不要……乾万帝嘘了一声,然后把两根手指硬塞进明德嘴里:你要是不想让人听见你叫床的话,就乖乖含着吧。
与此同时御书房的门开了,明德迷迷糊糊的听见丁恍的声音响起:臣丁恍参见皇上!爱卿平身吧,朕就不出去了……爱卿有何事上奏?回陛下,臣已经带来了账本送交陛下过目……体内炙热的硬物竟然就这么插着不动,在最酥痒的地方轻轻磨蹭着,却就是不给解脱。
明德唇边的唾液顺着乾万帝的手指流了下来,一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被折腾到生死不能的软软靠在怀里,完全无法摆出那副欺骗天下人的正人君子面孔来,只能淫靡而饥渴的婉转哀求。
这样的风情在怀,任是圣人也要化身禽兽了。
乾万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只匆匆打断了丁恍的长篇大论:——爱卿把账本放在地上吧。
丁恍益发的感觉奇怪,皇上通常不会垂帘的,这大白天的,难道里边有嫔妃不成……爱卿辛苦了,退下休息去罢。
丁恍满腹疑虑的放下了账本,心想这是哪位嫔妃如此得宠,自己女儿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到现在都没有身孕……想着就上前了半步,温言问:皇上可是龙体不安?可需要宣太医……话音未落,乾万帝非常不耐烦的喝道:闭嘴!出去!丁恍一惊,连连退了好几步,慌忙打开门退出去。
就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间,恍惚听见帷幕里传来重物翻倒的声音,然后仿佛有甜腻而哀软的呻吟传出来,只一下就听不真切了。
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得宠到这个地步呢……丁恍在门外站了半天,心里把后宫有品级的嫔妃一个一个数过去,却是越数越惊惶,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已经冷汗涔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