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把怀中人放到床上,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抬手放下了帐幔。
记得萧远说过,在暗一些的环境中,能减少男妻的紧张和羞耻感。
床上的光线霎时变暗,慕含章缓缓睁开眼,又快速阖上,只是身体没有刚刚那般紧绷了。
一只温暖的手拆开了他的头冠,在头顶的发间轻抚,一个温柔如水的吻落在额头,划过鼻尖,寻到了唇瓣。
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触,慢慢勾动了燎原的火焰,如此怜惜,却又忍不住想要将之吞噬殆尽。
景韶感到怀中人有些喘不上气,稍稍撑起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身下之人衣襟散乱,长发铺散,微红着俊颜不停地喘息,美得不可方物。
雪缎的内衫半敞,露出莹润如玉的胸膛,衣袖却还套在手臂上,半遮半掩,更添几许风流。
景韶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一只猫爪在心中钩挠,俯身将一颗小豆纳入口中。
唔……慕含章被激得呜咽一声,立时抿紧了唇。
景韶看了害羞的自家王妃一眼,低头继续品尝那颗已经被欺负得发红的小家伙,并伸手捏住另一颗。
轻拢慢捻,仿若弹拨琴弦,随着华章的铺展,渐次加快。
嗯……唔……慕含章颤了颤身体,不得不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分散注意力,防止自己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怎奈身上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越发的欺负那两个可怜的小家伙。
慕含章有些吃受不住,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腕压到头顶。
景韶沿着胸膛向上吻到他的下巴,咬住一只可爱的耳朵,一手按住试图反抗的手腕,一手抚过那触感极佳的小腹,在上面打圈、轻划,然后带着薄茧的手如同灵蛇一般钻进了软绸衬裤中。
嗯……慕含章扭了扭身子,却躲不过那只灵活的手,被他一把握住了命脉,顿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拿一双漂亮的眼睛望向欺负他的人。
景韶见自家王妃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放开了他的手腕,低头吻那被啃成艳色的唇,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双手快速褪下那碍事的软绸,在床头摸索一会儿,抓来一个精致的白玉盒。
慕含章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原本泛着桃花色的俊颜顿时红了个彻底。
景韶轻笑着亲了亲他:这可是江南的贡品,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打开白玉盒,里面的香膏晶莹透亮,显然比墨莲居最好的香膏还要名贵许多。
挖了一些幽香的膏体在指尖。
慕含章轻咬住下唇,阖上双眼,纤长的睫毛禁不住微微颤抖。
君清,你看着我,景韶看他这样,心下不忍,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唇,把那可怜的下唇救出来,别咬,也别忍着,痛就说出来,嗯?慕含章睁开眼,看着景韶满是汗水的俊颜,那双美目之中是满满温柔与怜惜,这样的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松开紧咬的下唇,轻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脂膏,轻轻揉捏片刻,缓缓地探了进去。
唔……慕含章偏过头去,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天生不是承受这些的地方,自然会产生抗拒,那感觉并不好受,等好不容易适应了,却又挤进了一根。
难受吗?景韶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身下人的胸膛上。
慕含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种灼热、麻痒的感觉,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别的。
见身下人已经适应到了三指,景韶再也忍不住,拉起那修长的双腿,小心地闯了进去。
啊~慕含章闷哼一声便发不出声音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双莹润的手攥得指节发白,甚至在微微发抖,良久才缓过这一口起来,向后扬起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颤抖着轻声呼痛,嗯……痛……啊……君清,别怕,放松。
景韶也不好过,不敢动作,细细地吻他的眼睛,轻轻抚摸他弓起的脊背,直到他缓过这一阵激痛,才缓缓动作起来。
慕含章紧紧皱着眉头,做好了再受一夜折磨的准备,谁知随着身上人缓慢轻柔的动作,疼痛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到景韶触碰到了某个地方,一阵惊人的愉悦瞬间袭变全身,使得原来的痛哼霎时变了个调。
景韶听到这一声美妙的轻哼,勾了勾唇,放心地动作起来。
短促的轻哼,渐渐变成了甜腻的长吟。
到后来,慕含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记得仿佛陷入一个无边的梦境,身处一叶孤舟之中,随着巨浪起起伏伏,不知姓甚名谁,不知今夕何夕。
紧紧抱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景韶满足的弯起了嘴角,这个人终于彻彻底底的是自己的了,这个对他来说最温暖干净的存在,如今牢牢地被他抱在怀里,谁也夺不去了。
或许在刚刚醒来的时候,是出于上一世的怜惜与愧疚,想要好好对他,也因为上一世的记忆,下意识地想要紧紧抓住这唯一让他觉得温暖安全的救命稻草。
但如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目光,那温润隐忍的身影,已经渐渐从眼中走到了心里。
与之融为一体的时候,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有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王爷不早朝。
慕含章习惯地按时睁开眼,禁不住皱了皱眉,身体疲惫地仿佛一夜未睡,腰股间也十分酸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仔细想了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泛着朦胧的双眼瞬时清醒过来,清俊的脸庞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
不知道如何面对身后紧紧抱着他的人,慕含章闭上眼,打算继续睡,等了许久却也不见身后的人清醒,怕他误了上朝的时辰,只得用手肘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家伙。
嗯……君清……景韶哼哼了一声,把人又向怀中搂了搂,在那柔顺的长发上蹭蹭,然后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
王爷,该起了。
多福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屋中有动静,只得敲了敲门。
嗯……今天不去了……景韶被吵醒了很不高兴。
最近朝中不太平,莫要任性。
慕含章无法,只得拽开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翻身推了推他。
景韶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了自家王妃微微蹙着眉,显出疲态的俊颜。
愣怔片刻,嘴角渐渐咧开,把人抱过来照着那微肿的唇亲了一口:我去上朝,你再睡会儿。
慕含章看他那嘴角有咧到耳后的趋势,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景韶在那气呼呼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才笑眯眯地翻身下床穿衣。
临走的时候不忘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又把床幔放好,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内室。
王爷今日心情不错啊。
在宫门前遇到了萧远,因为景韶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实在是太招眼,萧侍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萧侍郎!景韶看到萧远,一把把他拽过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样吧,明日,我请你喝酒!这么说,王爷这是得偿所愿了?萧远看着景韶那得意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刺眼。
多亏了你的那些招数,实在是太灵验了!景韶嘿嘿一笑,用手肘杵了杵萧侍郎的痒痒肉。
那是,听我的准没错!萧远干笑两声,不过,近日这情势,王爷还是莫要带着这幅表情上朝的好。
景韶听到这句,蓦然惊醒,他的大皇兄还生死未卜呢,可不能笑着上朝,忙谢过萧远提醒,换上一副沉重的表情率先进宫去了。
萧远有些惆怅地看着景韶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家娘子能像成王妃那般柔顺听话就好了。
悄悄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萧侍郎不满地哼了一声,今天让他穿翠绿算便宜他了,应该让他穿鹅黄!慕含章一睡就错过了早饭,王爷交代过不许打扰王妃,东苑的下人们也没敢叫他。
多福皱着一张包子脸应付来回事的管事们,替熟睡的王妃处理内宅琐事。
与此同时,这一日,继皇后正式开始给四皇子选正妃,让有待嫁女的公侯夫人们轮流递牌子进宫。
名为赏花,实为相看。
本着第一眼看的最易记住,北威侯夫人第一个递了牌子,当天就带着自家女儿进宫去了。
而同样积极的,还有茂国公夫人。
而继后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竟让两家人同时进宫来。
景韶下了朝就想回家,却被父皇叫到了御书房,探讨了半晌滇藏地形、西南局势。
听说你派了两个侍卫在景琛身边。
宏正帝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去西南暗访的二皇子。
心中长草的景韶突然一凌,垂眼道:我见二皇兄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手,就把两个身手好的侍卫借与他用。
宏正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多亏了是好身手,回来要重赏。
景韶瞳孔骤缩,猛地抬起头:父皇,二皇兄他,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听我说,莫激动,低调!!!吃肉要低调!!!莫要说出来!!!大家一起来嘿嘿呵呵呵~感谢:君君妍妍、可爱纯良小夏夏、甜甜的腐宅族、藏青狼、四位大人的地雷╭(╯3╰)╮感谢似水约定、君的手榴弹,嗷嗷嗷嗷!改个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