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107.混在三国当军阀 > →第342章 - 杀上寿春城头←

→第342章 - 杀上寿春城头←

2025-04-03 13:50:00

隆中,孔明茅舍。

孔明,西川孤是势在必得!曹操沉声道,汝以为永安易下,西川难取,孤却以为永安难下,西川易取,只要孔明你能帮孤拿下永安,孤便有十成把握入主西川!一旦西川到手,孤便能据险而守,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矣。

诸葛亮蹙眉道:可是……曹操摆了摆手,阻止诸葛亮道:如果等到淮南之战马屠夫打败了孙权,那么孤便再没有机会入川了!孔明以为,在打败孙权后,马屠夫会尽起百万大军席卷荆襄,然而这毕竟只是一种可能,万一马屠夫采取钝刀子割肉的策略,凭借雄厚的人力、物力慢慢蚕食荆州,孤又该以何应对?诸葛亮道:主公,这不可能。

孔明。

曹操再次举手道,孤意已决,西川孤是取定了,现在请你不妨告诉孤,该如何拿下永安?唉。

诸葛亮颇为失落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在下想先请问丞相,如欲攻取永安,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呢?曹操不假思索地答道:江左驿道太过险峻,难以穿行。

诸葛亮道:主公有没有想过绕道呢?绕道?曹操摇头道,这不可能,从江陵到永安就这么一条驿道,如何绕行?诸葛亮道:驿道既然不通。

主公何不率军走山路。

走山路?曹操蹙眉道,先不说有没有山路可通川中,纵然是有,士兵或许还能通行,辎重、粮草又该如何运输?没有粮草辎重,大军进了西川岂不是自取灭亡?呵呵。

诸葛亮微笑道。

亮之所以说取永安易,答案便在这里了。

曹操不解道:此话何意?诸葛亮说道:亮有一策,名曰木牛流马,可助主公从山路运输粮草辎重。

木牛流马?曹操惑然道,孤闻所未闻,却不知是何物事?诸葛亮微笑道:主公请随亮来。

说罢,诸葛亮将曹操带到后院,后院里摆放着一辆奇怪地东西,说它是牛吧,分明只有三只脚。

有一只脚还是个轮子,说它是车吧,它却又只有一个轮子,曹操见了大为失望。

指着那东西对诸葛亮道:这便是孔明所说的木牛流马?却不知有何用处?[注:木牛流马确有其事。

不过并没有演义中吹嘘的那么神奇,只不过是独轮小车罢了,但在艰险难行的山路上,独轮小车的确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诸葛亮微笑道:主公可不要小看它,只要士兵能通过地地方它就能通过,而能够驮运的重量却比士兵的双肩要大得多,有了它,主公可以通过山路把粮草辎重轻而易举地运进西川,如此一来。

江左驿道的天险也就不攻自破了。

是吗?曹操不信道。

此物当真有这么神奇?诸葛亮微笑不语,上前两步提起车辕,令车辕下的两支支撑脚悬空。

然后推着独轮小车出了后院,先是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一座独木桥,然后又顺着崎岖难行的山间小路行走如飞,最后孔明还让张辽在独轮小车上放了一块两百多斤重的大石头,没想到孔明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推着独轮车还是行走如飞。

曹操这才信以为真,大声叫好,张辽、藏霸也围着独轮车啧啧称奇。

太好了!曹操兴奋不已道,有了这木牛流马,西川唾手可得矣。

诸葛亮不以为然道:主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不。

曹操摇手道,西川之所以易守难攻,完全是因为崎岖难行的蜀道,现在有了木牛流马,易守难攻的蜀道对于守军来说不是福反而是祸害了!孔明你想,当张绣、张任集结重兵于鱼腹浦一带严防死守时,孤却走山路进川突然出现在鱼腹浦侧后,凉军毫无防备又腹背受敌,焉能不败?诸葛亮道:这也正是亮说地取永安易。

就是如此。

曹操道,只要攻破了鱼腹浦,再往前便是一马平川的川中平原了,眼下马屠夫正在淮南与孙权激战,急切间如何回师?就凭张松、张绣、张任之流也想挡住孤的大军,那是痴心妄想!这么一来,拿下西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诸葛亮道:马屠夫急切间固然难以回师,张绣、张任、张松之流固然难以与主公匹敌,可主公不要忘了,西凉军中还有个厉害至极地人物随时有可能赶到西川!如果此人在战事紧急之时赶到,西川之战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曹操目露凛然之色,凝声道:孔明是说……马超?马超?马超!曹操身后地藏霸、张辽两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错,正是马超!诸葛亮沉声道,亮虽然足不出户,可家师却有不少学生在扬州、荆州为官,因此,对当今天下大势以及一些知名人物还是略知一二,西凉锦马超可不容易对付,此人不但武艺超强,而且为人阴险,颇有毒士贾诩之风哪。

藏霸道:马超固然是厉害,可这小子不是去了西域么?西域离中原足有万里之遥,哪有那么容易返回的?张辽道:那可不好说,马超去西域已经有一年多了,搞不好已经平定了西域也未可知!马超能于两军阵前斩杀孙策。

又将东吴大都督周瑜打成重伤,于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这地确是个危险人物啊,主公不可不防。

马超?马超!曹操目光闪烁,开始负手踱起步来。

怕他个鸟!藏霸道,马超再厉害还能把我们三万大军全部杀光不成?他一个人就能扭转乾坤?末将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诸葛亮又道:现在西川的凉军的确兵力不多。

又要分兵驻守各处险要大城,很容易被我军各个击破,可主公千万不要忘了马家在西羌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尤其现在马跃、马超兄弟在羌人心中的声威更是如日中天,而西川的西陲就是八千里羌原曹操霍然顿住脚步,回头向藏霸喝道:宣高!藏霸急上前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曹操道:立即返回江陵,召集所有工匠抓紧时间赶制木牛流马,孤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制造出五千具木牛流马,不得有误!藏霸道:末将领命。

曹操又向诸葛亮道:孔明。

诸葛亮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曹操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孤地军师,孤决意伐川。

还望孔明鼎力相助。

诸葛亮见曹操执意伐川,无奈道:亮自当效劳。

绵绵不息地号角声中,一队队西凉铁骑从旷野上汹涌而前,距离寿春城还有千步之遥时纷纷勒马驻足。

然后向两翼缓缓展开。

寿春城头的吴军将士极目所见,全是黑压压的西凉铁骑,无数攒动地马头、耀眼的斩马刀汇聚成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昂……昂……昂……咚!三通格外嘹亮的牛角号声之后,天地间陡然响起一声激烈至令人民血脉崩裂的鼓声。

倏忽之间,一架极其庞大的行军战鼓已经架在一辆由十六匹健马牵引地巨大马车上缓缓出阵,高高的车架上,马跃身披大红官袍,衣袖撩起。

手握两枝足有小儿大腿粗细的鼓槌。

正奋力槌向足可两人高的鼓面,瞬息之间,又是咚地一声鼓声响彻云霄。

嗷吼!典韦奋力举起大铁戟。

仰天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丞相威武!丞相威武!丞相威武!丞相威武!先是马跃地亲兵,然是是中军,到最后整支西凉大军都开始狂热地呐喊起来,二十万人的声音汇聚成整齐划一的呐喊,一浪高过一浪,那狂暴的声浪就像是惊涛骇浪,在天地间激烈地回荡、肆虐,残酷地冲涮着东吴将士的抵抗意志。

呃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从寿春城头生生响起,正紧张得快要崩溃的吴军将士纷纷回顾,只见一名吴军士兵已经口吐白沫,从城头倒栽下城,像一段木头直挺挺地坠入了护城河里,那名士兵坠入护城河之后便再没有浮上来,只有附近的水面被濡红了一团。

事实上,护城河的水面下布满了锋利地鹿角!毫无疑问,这名可怜地士兵已经被鹿角钉在了河底,不过,也许在他坠城之前,就已经心胆碎裂而死了。

周瑜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环顾四周,除了黄盖、太史慈等少数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之外,几乎所有的东吴将士已经脸色如土,有些胆怯地更是连身体都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如果任由这种恐惧的情绪继续漫延下去,那么只怕还没等凉军开始攻城,吴军就已经崩溃了。

必须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必须想办法鼓舞起吴军将士的士气。

倏忽之间,周瑜的目光落到了太史慈身上,喝道:太史慈听令。

太史慈急挺身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周瑜道:出城搦战,摧敌锋于正锐!遵命!太史慈轰然应诺。

转身疾步奔下城楼。

吊桥降落,城门开处,太史慈率三百亲骑旋风般杀出城外,引枪喝道:东莱太史慈在此,何人敢战?凉军阵中拍马飞出一将,扬刀喝道:某来会你!太史慈喝道:来将通名。

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来将大喝道:某乃河间岑壁(河北降将),太史慈你死定了。

哼,真会吹牛。

太史慈闷哼一声,挽弓搭箭喝道,瞧某把你一箭射下马来!岑壁正催马疾进,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急欲闪避时已然不及,早被太史慈一箭射穿咽喉,翻身坠马而死,寿春城头上地吴军将士见太史慈一箭射杀凉军一员大将,不由大声叫好。

堪堪就要崩溃的士气重新开始高涨起来,周瑜握紧剑把的左手也悄然松开。

岑壁既死,又一将从凉军阵中飞马而出,引枪喝道:匹夫休要猖獗。

汉中杨昂前来会你。

哼!太史慈绰弓回鞘催马相迎。

两马相交只一合便刺杨昂于马下。

太史慈勒马横枪,厉声喝道:还有谁来送死?凉军阵中恼了西川降将杨怀、高沛,双双出马来战太史慈,战不十合又被太史慈挑落马下。

太史慈连挑凉军四将,寿春城头的吴军将士看得正切,一个个开始忘乎所以地怒吼起来,士气大振。

凉军阵中,贾诩叹道:若得少将军在此,太史慈何敢如此猖狂?李严也道:只便许褚、甘宁两位将军有一人在。

也足以斩杀太史慈了。

主公。

典韦陡然策马而前。

向行军大鼓鼓架上的马跃道,让末将出战吧。

不可。

李肃道,典韦将军乃是主公贴身近侍。

岂可轻身犯险?李肃的言下之意,万一你典韦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让谁来保护马跃?典韦急道:主公!典韦不可出战。

马跃冷然喝道,两军交战可不是逞匹夫之勇,太史慈虽然骁勇,却不过一匹夫耳,又何足挂齿,田豫听令!田豫急催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马跃将手中硕大地鼓槌往前一引,厉声喝道:开始攻城!遵命!田豫轰然回应,然后高举右臂往前狠狠一引,凉州军阵顿时起了变化,押阵的骑兵开始向两侧避开,在后阵养精蓄锐多时的步兵开始排着整齐的队列昂然向前,尤其令寿春城头的吴军将士感到莫明其妙、或者说是心惊胆颤的是,凉军步兵阵中居然还耸立着一座座高塔。

寿春城头。

周瑜的表情霎时变得无比凝重,向身边的亲兵喝道:鸣金收兵。

正在两军阵前纵马来回搦战的太史慈听到这金声,急率三百亲骑退回城内。

周瑜侧头望着徐庶,问道:军师可知凉军阵中那一具具高耸的木塔是做什么用地?徐庶沉吟片刻后答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那应该便是凉军的攻城独门利器——攻城梯!攻城梯?周瑜眉头一跳,眸子里有莫名的寒光一掠而逝。

徐庶道:据庶所知,马屠夫当年就是凭借这种攻城梯杀了虎牢关的大汉守军一个措手不及,由两千精兵把守地天下雄关,居然被马屠夫地几千流寇所攻破,这简直就是华夏攻坚史上的一个奇迹呀!周瑜道:这事本督也听说过,最开始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今日……本督却是相信了!徐庶低声说道:大都督,这次我们有麻烦了。

嗯。

周瑜重重点头,低声道,凉军的攻城梯正宽不过两丈,目标太小,我军的抛石机很难对它构成威胁,而且攻城梯的前壁、两侧壁皆有生牛皮覆盖,亦不惧我军的火攻,也就是说,我军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些庞然大物地靠近。

徐庶道:一旦让这群庞然大物靠近城墙。

就会在城头与地面之间架起数十条通道,西凉步兵就会顺着这些通道源源不断地杀上城头,这样一来,寿春城墙的屏障作用就会荡然无存,我军几乎就是在野外与凉军进行一场正面的会战。

那也不尽然。

周瑜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微笑,这些庞然大物固然可怕。

却并非没有弱点。

哦?徐庶道,弱点?军师你看。

周瑜手指前方缓缓靠近地攻城梯,说道,这些攻城梯梯身足有五丈高,如果再加上顶端地吊桥,其总高度足有七丈多,而它底部的左右宽度却不过区区两丈!只需在侧面施加一个微不足道地牵引力,就能把这些庞然大物拖倒。

唔。

徐庶地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可攻城梯周围都挤满了西凉步兵。

大都督就算把太史慈将军的八千轻骑兵全部派出去,也很难接近这些攻城梯附近啊,更别说想办法将其拖倒了。

不错,派出太史慈的骑兵的确无法拖倒这些大家伙。

不过等它们靠近城墙之后。

机会就来了。

周瑜说此一顿,霍然转身向身后的亲兵喝道:传令,立即将五十架巨弩搬上角堡,再令工匠在弩箭的顶端绑上带有倒钩的箭簇,尾端系好绳索。

遵命。

亲兵急领命而去。

令人窒息的等待终于过去。

凉军的数百架投石车最先开始进攻,伴随着千百名力士地厉声大吼,一道道巨大的甩臂猛地撅起半空,将石篮里盛放的巨石凌空高高抛起,巨石在空中顺着并不规则的轨迹。

挟带着凄厉地尖啸。

向着寿春城头翻翻滚滚地砸落下来。

轰!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城墙上,烟尘弥漫中,原本平整地城墙已经被砸出一道大坑。

轰轰轰!三块巨石几乎是不分先后砸在城头上。

两名倒霉的吴军士兵躲闪不及顿时被倒在地,其中有名士兵更是直接被石块撞碎了头颅,脑桨和着血水四溅飞射,喷了周边的吴军士兵满头满脸,而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却兀自屹立不倒,只有颈项间仍有鲜血不停地喷溅而出。

有个新兵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顿时伏地嚎啕大哭起来:妈呀,我要回家,呜呜呜……起来,你这头猪!一名老兵上前恶狠狠地往那新兵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是战场,你妈救不了你,只有靠你自己,快起来。

咻!又是一块巨石凌空砸落,老兵本能地侧身一闪,石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掠过,正好重重地砸在那新兵的屁股上,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新兵的屁股已经整个被砸得消失无形,整个躯干的腰臀一截血糊糊一片,新兵挣扎着翻过上半截身躯,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

老子早就跟你说过,这是战场,你妈可救不了你。

老兵地眼神一片冷漠,上前两步一刀切落,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新兵的咽喉,新兵的惨嚎声嘎然而止,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杀杀杀!潮水般地呐喊声中,缓缓向前蠕动的凉军步兵忽然开始加速。

寿春城头,周瑜这才冷然道:传令,抛石车开始反击!周瑜一声令下,寿春城内的抛石朵终于开始反击,将一块块巨石抛向凉军步兵头顶,不过,与凉军数百架抛石车同时发动进攻相比,吴军数十具抛石车的反击显得势孤力单,那廖廖少数石块也未能给汹涌向前的凉军步兵造成太大的杀伤。

终于,黑压压的西凉步兵开始进攻了吴军弓箭手的射程,随着寿春城头吴军小校的声声怒吼,一篷篷的箭矢从城头上攒落下来,拥挤在攻城车边的凉军步兵们纷分举起手中的橹盾,在头顶筑成一面坚固的盾墙,吴军弓箭手的攒射完全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直到西凉步兵接近城墙。

后阵地抛石机唯恐误伤自己人才停止了进攻。

寿春城下。

田豫身披重甲亲临阵前指挥。

钩索手,上!田豫一声令下,数十名钩索手在橹盾兵的掩护下逼近吊桥,领军小校一声令下,数十具钩索同时甩出牢牢地缠住了吊桥的悬索,更多的凉军步兵蜂拥而至。

扯住钩索另一端的铁索往下使劲地拉扯,城头上箭下如雨,凉军步兵一片片地倒下,更多的凉军步兵蜂拥而来。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地悬索被生生拉断,桥体轰然落下。

好!田豫目露冰冷的杀机,引刀喝道,撞门槌,攻!咕噜噜噜……木轮车辙和车轴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中,一架巨大而又坚固的板车在数十名凉军士兵的推动下迅速向前滑行。

板车的顶端牢牢地固定着一截足可两人合抱的巨形撞木,撞木顶端镶了一截铁头,铁头被磨得锋利异常,在斜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的寒芒。

就像一头呲牙咧嘴地恶狼。

向城门一头撞了上来。

轰!巨大的撞城槌滑过吊桥,在惯性的作用下重重撞上寿春北门的千斤闸,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寿春城地整堵北城墙都开始颤抖起来,在敌楼上观战地徐庶更是险些一跤摔倒在地,所幸身边的周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微笑问道:军师无恙否?无妨。

徐庶急忙挣脱周瑜的扶持,尴尬地笑笑。

呵呵。

周瑜微笑回头,向祖朗道。

祖郎将军。

城门就交给你了。

请大都督放心。

祖郎轰然应诺,回头向肃立身后的吴军小校喝道,你。

火油都准备好了吗?吴军小校急挺身喝道:回将军,都在油锅里煮着呢。

好!祖郎大喝一声,布满刀疤的脸上掠过一丝狰狞,残忍地大笑道,那就让城下那帮西凉野狗尝尝火油烤人肉的滋味,哈哈哈。

哗哗哗……当数十名凉军士兵推动撞城槌再次滑过吊桥,恶狠狠地撞上城门时,一锅锅烧滚的火油忽然从城头倾泄而下,滚烫的火油劈头盖脸地淋在凉军士兵的脸上、身上,直烫得凉军士兵像是油锅里地鱼虾上窜下跳,一边跳一边还发出极其碜人地哀嚎声。

城头上。

祖郎眸子里掠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冷然喝道:放箭!一篷火箭从城头攒落,被火溅淋了一身的撞门槌连同底下板车,以及数十名正在挣扎哀嚎地凉军士兵顷刻间便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眼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撞门槌被烈火所吞噬,田豫的脸色一片铁青,熊熊火光映入田豫双眸,就像是有两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被烧断,撞门槌轰然坠落护城河,水面上猛地窜起数尺高的火焰,旋即熄灭,只有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

可恶!田豫握紧双拳,几欲咬碎钢牙。

恰此时,二十具攻城车堪堪接近护城河边。

停止前进!田豫一声令下,二十具攻城车嘎然而止。

降吊桥!田豫又是一声令下,攻城车上悬空的吊桥飞速降下,伴随一阵轰然巨响,二十座吊桥几乎是同时搭上了寿春城头,已在攻城车高台上等候多时的幽州精兵顿时呐喊着冲上吊桥,向寿春城头掩杀过来,幽州悍将毛楷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冲在最前面。

杀杀!两名吴军士兵从城垛后闪身杀出,挺枪往毛楷当胸刺来,毛楷横转大盾磕飞两枝长枪,手中砍刀顺势横斩,两名吴军士兵顷刻间被斩成四截,毛楷一击得手,大喝一声凌空跃起,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头大鸟重重落在寿春城头,两名吴军士兵躲闪不及,竟被毛楷生生踩死。

闪开,给老子闪开。

炸雷般的大喝声中,一名满脸刀疤的吴军悍将鬼魅般出现在毛楷面前,毛楷的眸子霎时收缩,凭着武将的本能,他知道来了个扎手的家伙!远处,凉军后阵。

好!李肃击节大叫道,太好了,幽州军已经杀上寿春城头了,呵呵!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第343章 - 这一次,周瑜怕是要败在子敬手下了←春城头。

周瑜将手中的羽扇往前轻轻一挥,朗声道:开始反击!肃立周瑜身后的传令兵迅速举起一面令旗用力挥舞了两下,敌楼左右两侧角堡上,领军吴将锵然拔剑高举过顶,仰天大喝道:射!突突!两枝巨型弩箭从弩床上闪电般射出,寒光一闪便射中了凉军攻城车的侧壁,带有倒钩的箭簇更是直透厚达数寸的木壁。

领军吴将一声令下,角堡上的吴军士兵迅速绞动绞轮,系在弩箭上的绳索很快就被绷紧,在绞轮转动的吱嘎声中,高高耸立的攻城车很快就开始倾斜起来。

刚刚踏上吊桥的两名凉军步兵脚下一滑,从桥面上坠落,翻翻滚滚地坠入护城河里,从此再没有浮起来,只有两团殷红的血液濡红了水面。

凉军后阵。

怎么回事?攻城车好像正在倾倒?马跃从座椅上霍然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

寿春城下。

嘎嘎嘎……轰!当高耸的攻城车倾斜到一定的斜角之后,终于失去重心轰然倒下,拥挤在攻城车下的凉军步兵急忙奔走躲避,然而,仍许多人被重重倒下的攻城车压住,筋断骨裂、死于非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二十架攻城车已经被吴军拉倒了十七架,剩下的三架攻城车也已经严重倾斜,随时可能倾倒。

凉军后阵。

马跃的脸肌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从牙缝里喝道:传令……收兵!呜呜呜……马跃一声令下。

凉军后阵顷刻间响起了苍凉悠远地牛角号声,闻听号角声,拥挤在寿春城下的凉军步兵们迅速转身后撤,不到片刻功夫便从寿春城下撤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喧嚣地战场此时已经狼藉遍地,只剩下二十架攻城车的残骸还有成百上千阵亡将士的尸体。

吼……吼……吼……见凉军退去。

寿春城头的吴军将士欣喜若狂,纷纷举起兵器争相庆祝。

敌楼上,吕蒙、陆逊向周瑜道:大都督。

凉军撤兵了,呵呵!嗯。

周瑜欣然点头,朗声道,本督早就说过。

马屠夫来攻打寿春。

根本就是送死来了。

……是夜。

寿春城北,凉军大营。

本想杀吴军个措手不及。

不想却功败垂成。

马跃仰天长叹道,不愧是周瑜啊,竟然如此轻易就破了孤的攻城车奇计。

唉。

是啊。

贾诩点了点头,喟然道,尤其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周瑜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就找到攻城车的弱点,此人洞察细微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地确一流啊!诩以为。

普天之下也许只有主公及曹操这奸贼能与周瑜相提并论了!文和过誉了。

马跃喟然道,周瑜用兵孤自愧弗如啊,只怕曹操也该略逊一筹吧。

子敬。

马跃忽然把目光转向鲁肃。

问道。

你和周瑜曾是挚友,以你之见周瑜可有弱点?鲁肃不假思索地答道:并无缺点。

没有缺点?马跃蹙眉道,那就麻烦了!蒯越忽然出列向马跃道:强攻既然难以奏效,丞相何不采取奇袭之策?奇袭之策?马跃问道,计将安出?蒯越道:越曾仔细观察过附近地势。

发现寿春地势偏低,周围两百里都是洼地,既便是穿城而过的淮河。

其水平面也是略高于地面,丞相只需谴一军于淮河上游筑堤蓄水,待水位高涨尔后决堤放水,如此,可兵不血刃水淹寿春。

好计!李肃击节道,水淹寿春?端的好计。

不行。

马跃摇头道,如果以水淹之计破城,寿春方圆数百里甚至是整个淮南都将成为一片泽国,数十万顷良田将颗粒无收,素有膏腴之地美称的淮南郡岂不是要饿琈遍野?异度千万不要忘了,现在地淮南郡,还有孙权、周瑜强行迁来地三百多万徐州百姓在屯田!蒯越道:丞相……异度此言大谬不然。

马跃霍然举手,断然道,孤是大汉朝的丞相,又岂能为了区区一座寿春城而牺牲四百余万无辜百姓。

蒯越道:主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哪。

马跃道:孤意已决,异度不必多言!唉。

蒯越轻叹一声,转身入列,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失望之色,马跃虽然凶名昭著、杀人如麻,可是至少他还是体恤百姓地,大汉朝能有如此丞相,可谓天下万民之福。

明。

鲁肃忽然闪身出列,向马跃恭恭敬敬地揖了道,肃谨代淮南数百万百姓谢过丞相不杀之恩。

罢了。

马跃摇手道,子敬不必如此。

鲁肃道:丞相,肃有一个笨办法,或者可以击破寿春。

哦?马跃欣然道,子敬快快道来。

鲁肃道:丞相可令士卒在寿春城外负土筑台,高度当高出寿春城墙数丈,尔后集结弓箭手于高台之上朝寿春城内居高临下放箭,复令士卒负土往前继续填充,等高台继续往前延伸直至填平寿春城头时,也正是我军攻破寿春之时!好计。

蒯越赞道,周瑜用兵虽然厉害,谅也破解不了这土填之术。

哦?马跃与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欣然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肃道:负土填城果然是个办法,不过时间是否足够呢?鲁肃道:可以做一个粗略的估算。

假使这座高台地顶宽为三十丈。

基宽为五十丈。

则平均宽度为四十丈(约92),高度为六丈,另外高台需从吴军弓箭手地射程外一直填平至寿春城头,前后纵深至少得有一百丈(约231米),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总共需要两万四千立方丈地泥土!一立方丈地泥土约有十五万斤。

因此筑成这座高台大约需要三十六万万斤泥土。

三十六万万斤?蒯越接着说道,如果让十万名士兵负土筑台,平均每名士兵需要负土三万六千斤!鲁肃道:如果就近取土。

每名士兵一天至少可以来回十趟,每趟负土以百斤计。

一天可负土千斤,因此可经粗略得出结论。

大约需要三十六天!考虑到吴军的骚扰以及各种因素的影响。

实际所需时间可能会更久,不过我军兵力多达二十万。

而且还有大量的畜力、马车可用,两相抵消。

时间应该不会超出四十天。

贾诩忍不住赞道:对于取土填城之术子敬颇有研究啊?不敢有瞒军师。

鲁肃道。

年少时常与友人研习攻城守城之术,鲁资质鲁钝,只想到这笨拙地破城之术,故而略有研究。

子敬口中地友人想必就是周瑜吧?马跃朗声大笑道,正所谓大巧似拙。

这一次,周瑜怕是要败在子敬手上了!哈哈哈,孤倒要看看。

周瑜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破解子敬地土填之术。

哼!马跃说此一顿,喝道:蒯越、鲁肃听令!蒯越、鲁肃急出列拱手道:但凭丞相差谴。

马跃道:自明日始。

由你们号令三军,取土填城!领命。

鲁肃、蒯越拱手再揖,神色一片肃然。

马跃又向贾诩道:文和。

即刻传令各军。

悉遵子敬、异度号令,不得有误。

贾诩拱手应道:遵命。

……寿春城。

吴公府。

好,太好了!孙权拍案而起,大声道,凉军猛攻寿春半月终不得寸进。

今攻城梯奇计亦为公谨所破,马屠夫技止于此,可不足为虑。

孤所虑者,唯余高顺之左路偏师,却不知道黄盖老将军是否能将之挡在合肥以南?周瑜儒衫飘飘、羽扇轻摇,施施然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对于高顺这一路偏师,瑜已有安排,黄老将只需依计而行,当可立于不败之地,纵不能击破高顺军,然在逍遥津坚守数月却是绰绰有余。

孙权欣然道:如此,孤可高枕无忧矣。

吴公。

两人正说间,忽有小吏疾步上前禀道,酒筵已然备妥。

呵呵,好。

孙权向周瑜肃手道,公谨,请吧。

周瑜亦微笑道:主公请。

……合肥北效,逍遥津。

一队队小船、木筏顺着水穿行如梭,将木材、石料源源不断地运往江中,江心岛上旌旗飘扬、杀气冲天,一座气势恢弘的水军大寨在烟雨朦胧中若隐若现。

黄盖、黄柄父子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肃立水河畔。

黄柄不解地问黄盖道:合肥城池坚固,足以御敌,父亲为何只留轻兵守城,而集结重兵于逍遥津?黄盖道:柄儿有所不知,此乃大都督之计。

黄柄道:大都督之计?不错。

黄盖点了点头,手指水浩渺地江面向黄柄道,柄儿你看,这水源自将军岭,至逍遥津则一分为二,北去两百里出寿春而入淮河,南去百余里入巢湖,几乎将庐江与淮南生生隔开,我军守住逍遥津,就相当于是扼住了高顺大军北去寿春地咽喉!黄柄道:原来如此。

黄盖道:而且逍遥津与合肥相去不过数里,凉军若进攻合肥,逍遥津水军大寨的守军可从水路随时支援,凉军若是进攻逍遥津么,嘿嘿……黄柄点头道:凉军没有水军,跨江进攻逍遥津则无异是自己找死。

……次日清晨,周瑜大帐。

周瑜正于帐前空地舞剑,忽见吕蒙、陆逊、徐庶、太史慈等人联袂而至。

徐庶招手道:大都督。

不好了。

周瑜收剑调息。

淡然问道:元直。

何事?徐庶道:凉军又有动静了!哦?周瑜道,什么动静?徐庶道:在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大都督还是自己去城头看看吧。

唔。

周瑜目光一闪,朗声道,好。

诸位可随本督上城一观,本督倒要看看马屠夫又想出了什么妙招?言讫,周瑜将宝剑递与亲兵。

又在侍从的帮助下披挂整齐,然后带着徐庶、吕蒙、陆逊等人匆匆登上北门。

站在敌楼上往外望去,只见原本空旷地城效空地上已经被凉军挖出了数十个大大小小地土坑。

太史慈困惑地说道:真不明白马屠夫要干什么。

难道是挖掘地道吗?地道?吕蒙摇头道。

地道哪有挖这样大坑地?而且凉军如果真要挖掘地道攻城地话。

应该隐秘行事才对。

又岂有大张旗鼓地道理?地道攻城之策一旦被识破,我军只需抢先掘穿地道。

然后引入倒灌。

钻进地道地凉军就该喂了水中鱼虾了。

太史慈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依子明看,马屠夫这是在干什么?吕蒙沉吟片刻后答道:依末将看。

凉军可能是要在城外修筑高台,然后在高台上布列弓箭手反制我军。

修筑高台。

布列弓箭手?太史慈不以为然道,不太可能吧,凉军倾倒泥土地小土山距离寿春城头足有一百多丈。

弓箭可射不了这么远。

吕蒙挠头道:这也正是末将困惑之处。

众人皆无语。

正蹙眉地凝思地周瑜忽然脸色大变,高声大叫道:啊呀。

不好!众人急问道:大都督何故如此?凉军这是要取土填城啊!周瑜地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凝重,沉声说道,子敬。

此计必是子敬所设。

唉,没想到子敬还是投靠了马屠夫哇!取土填城?徐庶、吕蒙、陆逊三人相顾骇然。

取土填城!太史慈问道:大都督。

子敬是谁?周瑜喟然长叹道:子敬姓鲁名肃,乃是本督少年挚友,于八年前被马屠夫掳往关中。

不想已在马屠夫帐前效力了。

太史慈道:此人很厉害吗?周瑜叹道:此人大智若愚。

大巧似拙,才能不在本督之下啊。

啊?此人能力竟然堪比大都督!?太史慈失声道。

这么说来,这取土填城之术想必也极是厉害了,这取土末将是看到了,却实在不明白怎么个填城法?难道凉军挖出来的泥土还会自己长翅膀飞过来填平护城河?唉。

徐庶叹息道。

太史将军还没有看出来吗?凉州军可不仅仅要填平护城河,还要在寿春城前填起一条足以让漠北骑兵直接杀上城头地坦途啊!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史慈不信道,要填起这样一条坦途。

得花多长时间?吕蒙道:凉州大军人多势众啊,只要一人背几筐土就足够了!太史慈道:凉州军人再多,难道还真能在三个月内填起坦途?周瑜沉声道:记得年少时,本督曾与子敬有过一场争论,就是采用取土填城之术需花多长时间才能破城,最终估算地结果是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最多只需要三、五十日,就能在地面与五丈高地城墙之间筑起一条坦途!啊?只要三、五十日?太史慈失声道,大都督,不如让末将率骑兵出城偷袭,至少可以拖延一下凉军地进展。

太史将军没看见两翼地骑兵吗?周瑜冷然道,只怕你地骑兵才刚刚出城,还没来得及列好阵形,就已经被这两队骑兵给围歼了!那怎么办?太史慈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回营。

周瑜蹙眉道,改日再议。

说罢,周瑜即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太史慈、吕蒙众将面面相觑,半晌才各自散去。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