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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游戏

2025-04-03 13:49:02

谭元洲忽觉大仇得报,哈哈大笑,抱起甘临进屋坐下。

甘临十分熟路的扒谭元洲的袖子要糖吃。

管平波肝一阵阵儿的抽痛,无比委屈的道:我身上也有糖的。

陆观颐领着人端了菜来,甘临又不要谭元洲了,挣扎着滑下来,扑到了陆观颐身上,甜甜的喊:姑娘抱!管平波腹中酸水翻滚,连带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叫什么姑娘,直接叫娘好了!陆观颐笑道:谁让你不带她了?我们过来小半个月,你也没空理她。

小孩儿忘性大,趁着这几日不算很忙,你好生带她耍几日便又记起来了。

管平波依旧郁闷:奇了怪了,那她怎么记得谭元洲?谭元洲乐不可支,就是不提醒管平波他打梁州的时候回了好几趟石竹,距离上回与甘临见面不到一个月,甘临当然记得他。

管平波是吃过饭的,时候不早,也没兴趣陪着谭元洲吃。

便就着陆观颐的手,逗弄着甘临,奈何甘临偏不理她。

甘临倒是记得有妈妈,却是对不上号。

管平波无法,想了想,灵光一闪,借着灯光,拿手摆出个狗头的形状,投在墙壁上。

狗嘴一张一合,管平波配合着手势,汪汪叫个不停。

甘临顿时被吸引了目光,激动的拉着陆观颐的手摇晃:姑娘!狗!管平波手势一变,甘临又喊:兔子!管平波再变,甘临彻底兴奋了:是大鹅!\\管平波泪流满面,小时候学的东西没忘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先前只是认生,觉着好玩,便不那么排斥了。

甘临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管平波,盼着她再摆别的动物。

管平波实在摆不出来更多,只得调整方向,开始学各种动物叫。

在丛林里混了十来年,学动物叫倒是行家。

管平波喵了一声,甘临咯咯直笑,跟着喵,只没有管平波学的像。

管平波又喵,甘临也接着喵。

母女两个一声一声的交替着,突然,管平波呱了一下,甘临愣了愣,犹疑的喵了一下后,又改成了呱。

谭元洲忍不住噗的笑出声:笨蛋!管平波坏心眼的变回喵,甘临这回顺畅的接了句喵。

管平波喵了几声又切回呱,甘临少不得再发怔,这回却没上当,虽是反应有点慢,还是跟着呱起来。

于是管平波加快了速度,甘临跟着加快,再次呱时,甘临又卡了。

到此时,屋内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甘临登时恼了,发出了一个奇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管平波忍着笑,游戏继续。

甘临不甘示弱,母女两个再次斗法。

这回甘临学乖了,她反应不过来的就直接换成方才原创的叫声。

最后不论管平波怎么叫,她都只按自己的来。

众人更是笑个不住。

甘临脾气上来,接连叫了几十回,势要胜过管平波。

管平波怕把她弄哭了,装作不敌,举手投降。

甘临才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惹的谭元洲忍不住伸手直揉她的脸。

甘临不似别的小孩讨厌揉脸,只趁人不注意,把爪子伸进谭元洲的袖子,抓出了一大把糖来!谭元洲:……臭丫头,你狐狸变的吧!?陆观颐忙抢过,板着脸道:夜里不许吃太多糖!方才一块已是够了。

去刷牙洗脸,你到了睡觉的点了。

甘临不情不愿的道:我不想睡。

陆观颐没有妥协,只道:不想睡也要睡。

甘临嘟嘟嘴,讨价还价的道:你抱着我睡。

陆观颐道:姑娘抱不动你。

甘临立刻汪出两包泪,管平波哄道:先去洗漱,妈妈抱你睡。

甘临嘟着嘴,十分不高兴的跟着她乳母去了,不一时冲进厅内,试图磨着陆观颐抱她。

先前她小的时候,陆观颐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待到慢慢长大,有些规矩便须得立起来。

叫人抱着睡觉不是好习惯,陆观颐是从不顺着的,至多坐在床边拍着她。

然而甘临与管平波分别一年多,始终亲近不起来,陆观颐略略松口道:今天夜里许你妈妈抱着你睡。

甘临不死心的道:姑娘抱着睡。

陆观颐淡定的道:要么你去床上睡,要么妈妈抱你睡,你选哪个?甘临犹豫了许久,终是拗不过陆观颐,委委屈屈的扑到管平波怀里。

管平波笑着亲了亲甘临的额头,轻松的把人抱在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胳膊道:睡吧。

甘临早玩累了,本是迷迷瞪瞪要睡着的,谭元洲回来,众人来往说话,她又人来疯上了。

此刻缩在管平波怀里,哈欠连天,很快沉沉睡去。

待她睡熟了,陆观颐才压低声音道:展眼就要三岁了。

日子真不经过。

管平波道:那般喜欢孩子,自己又不肯生。

陆观颐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我二哥的小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管平波道:我营里一窝孩子,也算养出了些许经验。

冬日里太冷,水路上湿寒之气又极重,我叫巴州那头春末夏初的时候,寻个好日子送过来。

谭元洲奇道:你还真打算替窦家养孩子呐?管平波没好气的道:谁让我是窦家的儿媳妇,那孩子从礼法上讲就是我的。

你们是不知道,为着这个孩子归谁养,闹出好大一场官司。

陆观颐道:我知道。

去报丧的人都同我说了。

说着叹息一声,贝壳当真糊涂。

惹出这么大乱子,窦家岂能放过她?我听说是叫老太爷远远发卖了,你可知卖去了何处?管平波道:休说我,窦家都没几个人知道的。

说是卖了,依着老爷子的性子,八成是绑了石头直接沉湖。

没虐死她都算看在她生育有功的份上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谭元洲对家长里短没一毛钱兴趣,他不关心窦家内宅的纠纷,只皱眉道:你儿子?将来老虎营算哪个的?管平波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局势瞬息万变,我犯不着防备一个没断奶的。

陆观颐不动声色的瞥了谭元洲一眼,道:总归不大妥当,你再生个儿子是正经。

别介!管平波忙道,你那美人儿表弟眼瞅着就要打过来了,我哪有功夫怀孕生子。

那孩子还小呢,老虎营内外都是我的人,谁还能当真教歪了他。

便是天生歪才,我只消再生一胎,也就没他的事了。

我若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与窦元福之流又有甚区别。

如今我们自己都生存艰难,哪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陆观颐同情的看了谭元洲一眼,谭元洲可比她们都大不少,正经老光棍,这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谭元洲倒没想那么多,反而从老虎营的角度考虑,很不希望管平波此时怀孕生子。

天下越发动荡,好端端的还怕遭了算计,再挺着个肚子,纯粹找死。

几个人说着话,刘奶妈悄悄走进来,从管平波手里接过甘临,抱进了后头的屋子。

陆观颐有自己的房屋,却是为着方便甘临与管平波亲近,径直搬入了管平波的住所。

管平波稍稍调整了下坐姿,扭头对陆观颐道:对了,那孩子我给起名叫咸临。

你得闲了就同甘临说一声,省的呼喇巴的多出个弟弟她不习惯。

至于咸临的身世,在老虎营内不消刻意。

甘临若问起,直告诉她是同父异母的庶弟便是。

陆观颐奇怪的道:那是自然,莫不是还要以庶冒嫡不成?管平波一拍脑门,是了,在古代实乃常见不过的事。

庶子让嫡母教养实属天经地义。

情况再特殊的嫡母,也是嫡母。

窦宏朗真倒霉,本就子息单薄,好容易得个小儿子,还叫他老子当牌打了出去。

管平波却是不知,窦宏朗因咸临生的肖似生母,他看到那张脸就想起肖金桃平白遭的罪,恨不得从没有过这个儿子。

如今那孩子都叫挪出二房的院落,扔在后头个空院子里养着,二房内都无人敢提的。

说来实怪不得窦宏朗。

窦向东显露野心后,几十年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越发显得母子情谊珍贵。

先前窦向东是百般算计,见此情景,倒是真觉着搁在管平波处更相宜了。

窦向东不是不疼孩子,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唯有竭尽全力而已。

时候不早,三个人不过分别太久不见,碰个头随意说两句话罢了。

管平波叫陆观颐去送谭元洲,自己跑回屋睡觉。

陆观颐只得把谭元洲送到院门口,谭元洲笑着挥手道:你回吧,省的将来我不好解释。

陆观颐道:你又何苦。

谭元洲不以为意的道:天下未定,何以家为?现在挺好的。

陆观颐佩服:真想得开。

谭元洲忍不住长叹息: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大家彼此混着也就混过去了。

此刻果真能磨着管平波应了他,名分有了却吃不着,个中滋味……他还是……别折磨自己为上。

忙岔开话题,问陆观颐道,你在老虎营里混了好几年,青年才俊也是不少,陆镇抚就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陆观颐挑眉:不都是叫你给耽误的么?谭元洲呵呵。

此事本无甚好瞒的,陆观颐直接道:我讨厌男人。

这辈子不打算嫁了。

谭元洲问:子嗣上怎么办呢?陆观颐道:李唐还自称老子后裔呢。

为着名望,自家亲祖宗说不要就不要。

可见有亲生的也不中用。

年纪再大些,觉着膝下荒凉了,抱一个来养便是。

说着,陆观颐调侃道,你们多生几个,送我一个得了。

谭元洲笑道:怎么着?大老婆的范儿就摆出来了?陆观颐笑拍谭元洲一掌:尊卑有序,你给我老实点儿!说毕,二人齐齐笑出声。

彼此告别,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