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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扶正

2025-04-03 13:49:02

管平波微笑:老虎营虽是我创立,但不应该是我的一言堂。

人总会犯错,成立参谋司,就是为了降低犯错的概率。

是否与赵家联盟,是两可之间的事。

你若反对,且理由正当,我自是会尊重你的意见。

顿了顿,管平波又道,老虎营不止是我的老虎营,亦是你们的老虎营。

就如日后……天下不止是我的天下,亦是天下人的天下,一般道理。

很高兴你能一心一意的扶持我,但我依然还是那个态度。

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都可以独当一面。

军官不是普通的战兵,在听从命令外,还得会动脑、会判断。

尤其是你,刀剑无眼,身处战场,我随时可能丧命。

我若身死,老虎营就得托付与你。

万一有那一日,你切莫让我失望。

谭元洲不由嗤笑:谁死在前还不知道呢。

管平波亦笑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踏出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勇士,都不得不直面惨淡的人生啊。

不知为何,谭元洲心里有点暖。

手轻轻搭上管平波的肩道:你难受且歪着吧,我又不是外人。

听得此言,管平波软倒在罗汉床的枕头堆里,抱怨道:原先从来没有过的,幸亏此时不打仗,不然坑我呢!谭元洲捡了个凳子坐下,笑道:现也挺坑你的。

我还有正事要说。

何事?总这么僵着,不是法子。

谭元洲正色道,我们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一直耽误在飞水。

管平波长叹一声道:感觉无处下嘴呐。

我不能在梅州大规模征兵,人是讲究群体的,一滴淡水入了海,立刻变成了咸水。

梅州人比石竹人更好勇斗狠,原是好苗子。

可他们眼界太窄,终究是要拖后腿的。

谭元洲道:我有些话早想同你说,只你一直不大高兴,才硬忍着。

今日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

飞水人看不起女人,你心里自然难喜欢。

然则便是我们巴州,女人又有几个算的上人呢?你是不同的,然大势如此,你现就想逆天而行,太莽撞了。

管平波苦笑:元洲,你可知,女人并不算什么,可一个地方待女人的态度,却可观察出许多东西。

飞水的问题,不在于他们是否待女人好,而是在于三纲五常太深入人心。

你知我想什么,我却不喜那一套。

固然利于统治,却始终逃不出一治一乱的循环。

我没天真的想永世不灭,便是周朝绵延最长,终究没有到今日。

历史的车轮,是该向前走,而不是倒退。

我没想过女人和男人一样当家做主,事实摆在眼前,如今别说你了,真动起手来,我只怕连李修杰一辈的都已经打不过。

数次较量,韦高义与石茂勋让着我罢了。

他们和你原先一样,怕我着恼,才故意输给我。

但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因为夺天下,靠的恰恰不是我如何能打架,而是我如何心眼多。

但以现在的生产力,绝大多数老百姓想要生存,依旧靠的是力气。

体能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不单如今不想逆天而为,将来亦不会天真的逆天而为。

如此幼稚的错误,我是不会犯的,你不用担心。

谭元洲又笑了:看来我是白操心。

你心里如此明白,想来赵家的事亦有打算。

不告诉我你预备算计哪个么?管平波笑的贼眉鼠眼:窦家还没人来,船被赵家凿了?谭元洲瞪着管平波:你!怎么?谭元洲毫不留情的吐槽:两面三刀的王八蛋!管平波笑嘻嘻的道:过奖过奖!谭元洲随手抓起个被子扔到管平波身上,道:日日拿着聘礼单子翻来覆去,连我都险些着了你的道!真是缺德的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狠治你一回。

管平波从被子里钻出头来,不服气的道:我怎么就缺德了?我缺钱是真的!所以就刻意吊着张群,讹诈窦家了。

谭元洲道,你流氓程度快赶上汉高祖了!我看我是坐定了开国元勋。

圣上得闲,先替我想个封号是正经!管平波哈哈大笑,点评道:你真俊杰!唔,圣上不好,感觉跟糟老头子一样。

我还是觉得陆娘娘软软糯糯的叫我陛下好听。

谭元洲从善如流的道:陛下打算讹窦家什么?管平波眨眨眼:潭州乃南边要紧的火器工坊,城外还有两三个大火药库。

前些年管理不善,炸了一个,死了好些人。

我估量着存量必不少。

你说我此时问老爷子要火药,他给不给?唉,不该那么早放马蜂走,早知道赵家送的是火药,我就该让他带着聘礼单子回巴州。

谭元洲摇头道:若是老爷子只管拿话搪塞你,哄的你先拒绝赵家,又如何?管平波道:老爷子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窦元福未必不犯蠢。

管平波道:那我就再去信给赵家。

横竖我给谁做老婆都不亏。

说着摸下巴道,你说有没有人猜的到我的野心啊?谭元洲道:你才两个县,早多着呢。

别介!管平波道,都猜不着,我可玩不起天下归心了。

狗屁的天下归心。

谭元洲不客气的道,梅州人个个都想剁了你,不也得乖乖听话。

母老虎陛下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老爷子谈,能多捞好处吧。

老子都快在这鬼地方憋死了!肚子又是一阵抽痛,管平波哀嚎一声,难道老天真是看她太黑心才作弄她的么?特喵的孩子都生了,居然莫名其妙痛经了。

不耐烦的把谭元洲赶出去,滚到了枕头堆里。

这群糙汉子连个给她煮红糖姜水的都没有,她是打死不想自己吩咐厨房的。

赫赫威名的管老虎被痛经撂翻了,这话能听?陆娘娘,温柔细心的陆大美人,你家陛下想你了!真的!今日过节,战兵营里的歌声此起彼伏,一片欢乐的气息。

管平波却是肚子越来越痛,绞尽脑汁的想缘故。

终于,快死机之际,才想起了今日清早她跟韦高义打了一架来着。

苍梧的冬季多雨,地上全是泥泞。

想当年她受训的时候,专有一项便是泥潭作战。

被摁在泥地里,也没当回事。

哪里知道反应这么大!管平波狂骂老天,把她生成女人就罢了,这么容易痛经是几个意思!?至下午,管平波整个人都蔫了。

就在此时,几艘高耸的大船相继靠在了岸边。

老虎营瞭望塔上的战兵登时心生警觉!张群恰在岸边,见到桅杆上那斗大的窦字,心中暗道不好!船上陆续下来几十个精壮的汉子,个个手执苗刀,一看就不是善茬。

张群眼不错的盯着前方,不多时,一个老者在众人的拥簇下,踏上码头。

老者抬头望向老虎营的营地,墙上笔挺的站着一排战兵。

营地非常见的四方形,而是有许多角叉了出来,正是管平波山寨的西方棱堡。

棱堡是堡垒的一种,其实质就是把城塞从一个凸多边形变成一个凹多边形,使得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攻击方暴露给超过一个的棱堡面,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进行多重打击。

孔武有力的一行人,昂首踏步走向老虎营。

在城墙上巡视的韦高义定睛一看,惊的跳起!一阵风的往正院里飚!在院中就嚷:营长!老太爷来了!!管平波翻身而起,差点与冲进来的韦高义碰个正着。

韦高义忙忙刹住步伐,顺手搀住好悬没被他撞倒的管平波。

管平波也是吓了一跳,万没料到窦向东居然亲自出马!莫不是在洞庭的战事不利?赵猛在水上竟有一战之力不成?须臾间,窦向东已走到老虎营外。

老虎营的战兵多是石竹人,不认得窦向东,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口。

马蜂与张和泰随侍在窦向东左右,忙道:是我们老太爷,烦请通传。

管平波早接到了消息,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出来。

大老远的就扬起笑脸:阿爷!悄悄跟在后头的张群脸色霎时黑如锅底。

十几日的查访,少有见管平波严肃之外的表情。

便是极喜爱的苗刀,也不过微微松动。

张群心道,莫不是她做窦宏朗的小老婆是假,做窦向东的姘头才是真?隔着那多人,管平波不曾注意到躲在角落的张群。

对窦向东行了一礼道:阿爷怎地来了?窦向东心下大定!看来管平波没打算翻脸,赵家讨不着便宜了!立刻露出笑脸,极亲热的揉了一把管平波的短发,笑骂道:居然也学着人把头发剪了,懒不死你!管平波俏皮的道:你不觉得我短发更好看?窦向东一掌拍在管平波的后脑勺上:越发有理了还!几个人一行往里走,谭元洲与李玉娇亦过来见礼。

窦向东笑的一脸慈祥,不住的道:好,好,你们都长大了,我看着高兴。

又扭头对管平波道,你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管平波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偶尔小病小痛是常事。

阿爷身子骨可好?几个人一言一语的寒暄着,一径走到了正院。

请窦向东上座,张和泰与马蜂都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赶的及时,还有的谈!管平波的丫头皆留在石竹,亲兵奉上茶来,窦向东饮了一口,十分平常。

再看屋中陈设,雪洞一般,唯有干净整洁。

心中赞道:还是那么踏实!管平波不知窦向东的来意,不便多谈,只扯闲篇。

饮了一回茶,窦向东放下茶盅,缓缓开口道:小霸王,叫你老倌用八抬大轿,再迎娶你一次可好?管平波噗的一口茶喷出,啥!?八抬大轿!?她这是被扶正了!?练竹怎么办?靠,老娘久不玩宅斗,已经手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