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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奇风

2025-04-03 13:49:02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冲上了戏台,揪住了张四妹的发髻,就往台下拖。

状纸念到一半的张四妹怒将妇人推开道:你干什么!妇人又扑了上去,维持秩序的战兵火速上前,拦在了妇人跟前。

那妇人猛的向前冲,战兵不好欺负女人,一时放轻了力道,竟是叫她越了过去。

再次揪住张四妹,边打边骂道:剁脑壳死的,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跟我走!张四妹头发落入妇人手中,被扯的剧痛难忍。

一面同妇人扭打,一面找机会解救自己的发髻,偏不如妇人的愿!战兵忙又抓住妇人,阻了她的打闹。

被生生拽掉了一把头发的张四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孙梁胜,厉声尖叫:我差点被他烧死了!你不打他,偏打我,你不是我亲娘!妇人隔着战兵骂道:天下间没有告丈夫的妇人,你不要脸,我们张家还要脸!天下间也没有绑了老婆点火烧屋,自己逃命的男人!张四妹气的眼泪直飚,他要烧死了我,自己一头碰死了,我也服气!说甚怕我失了贞洁,我呸!说着把亲娘往战兵身上一推,妇人就撞在了战兵身上,张四妹扬声道,你被男人碰了,你现在死一个给我看!妇人登时炸了,跳起脚要去挠张四妹。

就在此时,下头的观众,跳出了好几个汉子,往戏台上冲去。

老虎营人数不多,此刻散的又开,一时哪里招架的住这么许多人!观众中有人大喊一声:哎呀!是张家的族人!这怕是要正家法了!说话间,那几个汉子制住了张四妹,奋力往戏台下拖。

有人起哄道:打死她!打死她个不守妇道的东西!张四妹抱住柱子,死不撒手!她要为女儿报仇,她要让孙家上下不得好死!便是她死了,也要孙家陪葬!战兵立刻与张家男丁打在了一起。

老虎营厉害的是阵法,单打独斗,对上梅山蛮,未必就能占多大的便宜。

不一时,戏台上混战成了一团。

张四妹力气虽不大,被逼到了绝路,也是豁出命来。

锋利的指甲不住的挠,在几个族人脸上留下道道抓痕!有一个甚至差点叫她戳瞎了眼!就在此时,一只箭羽砰的插入戏台中央!孙梁胜当场脑浆迸裂,气绝生亡。

众人齐刷刷的顺着箭羽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谭元洲利落的收势,对旁边的战兵伸手,重新拿起一根箭羽,搭在弓上,阴测测的问:还有谁想来一下么?全场鸦雀无声!好一会儿,谭元洲缓缓道:大陈律令,夫杀妻,斩监侯。

娘家没人来告,她自己来告,有问题吗?在梅州的地界上,当然大大的有问题。

然而众人眼光瞥向戏台上那红红白白的一滩,再看屋顶上站着的十好几个拿着武器的短发汉子,无人敢应答。

管平波当机立断的道:结束公审,都拉出去砍了!自有通讯员溜下瓦背,跑到戏台子告诉战兵。

战兵们一脚一个把张家族人踹下戏台,将孙家人扔到了囚车上。

眼睁睁看着儿子惨死的孙秀才,终于醒过神来,知道自家已无活路,撕心裂肺的喊:髡发异服的外人杀进来了,你们就无动于衷吗?听了谭元洲翻译的管平波喝道:我与百姓秋毫无犯,杀的是你等谋财害命丧尽天良的畜生!好人家谁为你动容!飞水人听不懂官话,众人见管平波一个女子发言,有暴脾气的没忍住,跳出来骂道:哪里来的妇人!男人说话,你插甚嘴!人群中的马蜂一行人,齐齐叹了。

巴州与梅州,截然不同。

巴州堂客凶悍,那是悍到了骨子里,内外一把抓的比比皆是;梁州主妇的厉害,却只对妇人,婆婆虐待儿媳,母亲殴打女儿是从不手软,但对上男人,却只泼在了表面。

老虎营内旁的犹可,女人当家这一条,只怕梅州人抵死都难服。

管老虎有的磨了!压了压帽子,马蜂对身旁一人道:你速去打探老虎营攻打细节,今日便起程回巴州,告诉老太爷知道。

那人应了一声,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中。

飞水话管平波一个字都听不懂,便是听的懂,也不会跟他们对嘴对舌。

眼不错的盯着场内,目送骂骂咧咧的刘大户与孙秀才等人被押至不远处的刑场。

一颗颗人头落地,把孙张两家激的怒气翻滚!整个梅州境内,从没见过如此敢作妖的妇人!老虎营是想干什么?几个人低声抱怨道:外来的人通不讲规矩!哪有这样的!另一个人呸了一声道:那张四妹好不要脸!张家此回丢了大丑,不知怎么见人。

孙家才丢丑吧,竟被个妇人告倒了!人杀完了,众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三三两两的散去。

哪知好端端的又生变故!人群里一声尖叫,却是张四妹之父,埋怨妻子没教好女儿,当着众人,一顿拳打脚踢!管平波腾的站起,就被谭元洲扯住:你先看一回。

管平波道:莫不是演戏求同情?谭元洲摇头,冲下头抬了抬下巴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管平波看不明白!她只看见妇人的脸上挂了彩,周围的人冷漠的离开,以及张四妹脸上嘲讽的笑。

好半晌,男人打累了,补了一脚,扬长而去。

妇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却是抄起一个石头,对着张四妹砸!管平波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张四妹不躲不闪,额头挨了一下,登时青了一块,并流出血来。

她平静的道:张四妹已经被烧死了,今日挨你最后一次打。

妇人歇斯底里的喊:我上辈子杀人没抽刀,才生下你这样的婊子!你就是个婊子!张四妹冷笑:你不婊,方才撞到男人身上,怎地有脸活?以为外族杀进来了,就把我们妯娌绑了烧死。

莫不是外族只杀孙家,不杀张家?你怎么不叫爹绑了你,一把火烧死?说毕,怒骂道,孙梁胜父子杀我女儿,我就替她报了仇!孙梁胜父子要杀我,你敢骂他们一句吗?不要脸的贱妇!对着男人摇尾乞怜,他们也不会赏你一根狗骨头!以为打了我,就能讨男人欢心,做你的春秋大梦!妇人指着张四妹的脸道:你敢这样对亲娘说话,不怕天打五雷轰!张四妹张狂的大笑:我都敢把孙家上下送入刑场,老天有种降道雷劈死我啊!你看那晴空万里!那是老天爷赏我的笑脸!你们这群只会奴颜婢膝的贱妇不会有!一言激起千层浪,还未散去的男男女女,都被如此不要脸的话气个倒仰。

纷纷撸袖子,要打张四妹!管平波哪里忍的住,顺着杆子,从瓦背上滑下,冲入场中,对着一个压着张四妹打的男人就是一脚!谁料那男人反应极快,虽腹部受袭,却是后退一步卸了力道,同时稳住身形。

随即一个进步,抬脚侧踢,直袭管平波的面门。

管平波仗着身形矮小,避开那一击,飞身弯腰,借着冲力,手肘狠狠击在男人的胃部!顺便一个冲腿,男人登时捂裆倒下。

这几个人还不认得管平波,不知她是老虎营的首领。

一个跟一个的冲来打,管平波再不客气,不待谭元洲到近前,她已抽出匕首,一刀一个的杀的鲜血淋漓。

妇人们惊的连连后退,谭元洲见多管闲事的人大势已去,幸灾乐祸的道:我们巴州的妇人,不好惹呐!不远处带着草帽的马蜂:……李修杰几个也跟了来,调侃道:我们几个年年岁岁的闲着,你们说将来会不会忘了怎么打架啊?魏海笑呵呵的道:忘不了,天天挨揍呢!地上一圈被管平波用匕首刺伤的男人,惊惧的看着高大的谭元洲,不敢动弹。

管平波毫不留情的一人补上一脚,皆在人中处,场内登时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又走到第一个交手人的面前,飞出匕首,插在了他的耳边,吓的他险些尿了裤子。

管平波居高临下的嘲讽道:兄台好身手呐!管闲事打女人,啧啧,佩服!那男人恨声对谭元洲道:你婆娘这么野,你不管管吗?谭元洲面无表情的道:这不是我婆娘,是我上官。

现场的人齐齐愣住。

张四妹又一阵大笑:喂,你们几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人……说着指了指戏台的房梁,要我借几根绳子给你们上吊使吗?几个男人敢怒不敢言。

张四妹抄起戏台上的板凳,就对着地上的男人一顿猛砸!张四妹的亲娘恐惧的看着陌生的女儿,不明白短短几日间,她怎地性情大变。

再不敢招惹,尖叫一声,一瘸一拐的跑了!张四妹把多管闲事的人打了个痛快,把板凳往地上一扔,从袖中掏出剪子,咔擦一下,一把青丝落入手中,毫不留恋的丢下戏台。

张四妹看向管平波:管老虎,我剪了头发,是不是就算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