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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危机四伏

2025-04-03 13:48:04

天啊……居然和我一模一样……小手儿颤巍巍的捧着画像,画工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了,二十岁时是这样的,眼睛,鼻子,想不到自己穿古装这么好看,一头乌黑的发丝到达腰际,虽然觉得前世今生的过于扯淡,可这王妃就是和她长得形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王妃居然和她长这么像,而王的大手就挑着她的下颚,可见当初王很爱慕王妃,可惜蓝颜薄命,且居然还是柳啸龙,神经病,有块疤那也是他,真是的,就因为影响形象?这一副他知道要多少钱吗?擦擦眼泪,这一定是前世,该死的,前世都和这王八蛋……苍天,这辈子她不会就和他……皇甫离烨等人这才上前,查看了一番纷纷摇头,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过于失望。

太失望了!皇甫离烨边说边拿起王和王妃嘴位置的两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洁白无瑕,泛着云雾一样的光束,定颜珠,没定住。

柳啸龙摸摸下颚,眉梢上扬,仿佛在说‘还好没定住’一样,见女人流泪满面就嘴角抽搐,沉声道:别哭了,对胎儿不好,这事过了……去胎教!砚青宝贝一样将画卷起来,带着说不出的恼怒:柳啸龙,你他妈知道这一副画价值多少吗?你呜呜呜呜……你居然给烧了,没了王的头,谁会相信我几千年前是王妃?那个王死了后,做女王的人?我还披荆斩尽,保护下这盛世王朝,你知不知道我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焦点?到时候她就出名了,都被这混蛋给……哼!某男冷笑,后鄙夷道:是,前世今生嘛,会被科学家拉去做实验,寻找人死后是否真的可以轮回!啊?做实验?那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当白老鼠:那回去后我要把这个裱起来挂我们卧室里!柳啸龙闭目深呼吸,后戏谑道:你确定要把你的‘遗像’挂卧室?‘遗像’二个被咬得相当沉重。

砚青懒得理会他,耸耸肩:这是我的前世,是古董,是无价之宝!懂不懂欣赏?要挂就挂你自己卧室,别挂我卧室!某男瞪了一眼,后面决定直接无视。

那行,我求之不得,回去我就搬到你隔壁那间房!这稀世珍宝她才不要弄丢。

男人捏紧拳头,眼里闪过阴骛,也确实没有理会,弯腰看着棺椁里的一个镶嵌满红绿两色宝石的四方金盒。

其他兄弟们将棺椁里所有的珠宝统统清理干净,而四大护法则站在了柳啸龙身后,齐刷刷盯着宝盒,九百亿美金。

大手有些微颤抖,后慢慢打开,顿时一道聚集在盒子内几千年的金光散出,盒子内一尘不染,黄布做铺垫,纯金打造的盒子,样样都告知着所有人,里面的宝物是多么的贵重。

砚青见柳啸龙拿出那九凤环,也慢慢站了起来,伸手捂住嘴,天,好漂亮,保存得也好完美。

金丝做的绳索,绳索上是圆形的玉石,几百个,绿豆大小,围绕着金丝一圈,吊坠成人巴掌大,九只金凤振翅飞翔,嘴儿里叼着圆环,紧紧护卫,近了看,可谓是不可思议,因为九只凤凰是连体的,翘起的尾部挂着拇指大的圆环,还是和田玉所雕刻。

摇一摇,‘叮铃铃’的,好似最美妙的歌喉,听一听,仿佛还能缓解心里的压力。

雕刻女孩的是乳白色的玉,和彩绘不同,不过也大同小异,花编制的衣裳,裙子,足踝上都是一圈小花,喃喃道:这是王打造给王妃的,在王的心里,他的爱人就是花儿,永远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快乐,那么美丽,柳啸龙,你的前世挺多情的,我突然发现有点喜欢你了!柳啸龙一副视若无睹,将九凤护心轻轻放进盒子里。

哇!好漂亮,雕工好精湛!是啊,古代居然有这种技术,那个时候还没有铁呢,最多就是铜器,是怎么雕刻出来的?大伙这才回过神来,太想回到古代去看看了,皇甫离烨看看砚青手里的画不解道:大哥,难道您和大嫂前世就是夫妻了?还是那个为了女人打下一座江山的王?柳啸龙闻言拧眉,后点点头。

(作者的话:柳老大,您老明白什么叫害臊吗?)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你们利索点!说完就强行拉过还流连忘返的女人走出,手里只拿着那件九凤环,可见这东西有多么珍贵。

砚青一出石门,就看到了前方遍地都是人,石头人也被他们一个个推倒,如果这是国家发现的,那么会震撼全国,多么特别的陵墓?这么一会就被这些人快搬空,还骑着摩托进来到处搜刮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警察后,心里装满了正气,看着强盗如此做,心就仿佛正在被刀割。

低垂下头哽咽道:我第一次后悔自己做了警察!说完就垂头丧气的开始向前走,柳啸龙,这一刻你想到的就只是钱吗?你知道这对中国来说多重要吗?要被人知道我砚青,一位警员,却和你这个江洋大盗在一起,背负的就不是背叛,是国耻!所有国民都会把矛头指向她。

死了坟前也会被人吐口水,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婚,可……摸摸肚子。

柳啸龙就这么看着女人落寞的离开,背影透着罕见的孤独,仿佛一瞬间一蹶不振。

大哥,大嫂就是感慨呢,她那性格,过几天就又嘻嘻哈哈了!西门浩边命令着手下们扛走木箱边安慰。

某男闻言点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所以没有太在乎,见一箱箱宝物自王宫里抬出就拧眉:这么多?皇甫离烨乐道:是啊,寝宫里全是宝贝,玉如意什么的都是成双成对的,还有个巨大的屏风,全是极品玉石打造,卖价最少一亿四千万美金,很明显,玉器比金器要多出很多倍,看来西陵国曾经有一座玉石山,连碗都是玉!几位古物鉴定专家上前敬礼。

会长,大略做了一下估计,还真有二十倍,或许会更多!哇!大哥,这次真的发大了!皇甫离烨摩拳擦掌。

柳啸龙也露出难得的笑容,看着前方的石城点头道:待全部出货后,所得金额,给我转百分之二十,其余的分给所有兄弟们!说完就大步向街道走去。

四大护法都忍不住吞咽口水,这绝对是云逸会历史以来收入最高的一次,超越了云逸会的所有资产,九年,大家没有白费。

我能拿多少?皇甫离烨摸摸下颚,按照中国的来算,一点八兆,这还是最低价格,再抬抬,还有一点五兆,一千五百亿……发财了发财了。

前提是丘安礼能真的给出高五倍的价格才行。

西门浩则摇摇头,想起萧茹云的话,他的钱不是钱,是数字,但此刻身价又翻了两倍呢,怎么花?除了砚青,几乎所有人都笑容满面,走着走着,眼泪掉不停,拿出包包里的夜明珠送还给莫紫嫣:给你吧!大嫂,怎么了?不喜欢吗?莫紫嫣换了一身贵族装扮,那一抹农民样消失得不留痕迹,谁能看出眼前这个身穿黑色衬衣,黑色长裤,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前不久还种地六年?每天起早贪黑的,浏海发尾扫荡着洁白的锁骨。

砚青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女孩身上看不到孤寂,可见此刻这个女孩一定非常的开心,毕竟她努力了六年,云逸会也准备了九年,摇摇头:不了,一开始兴奋得忘了自己是个公务员,吃了七年的国家粮食,如果这个时候……我再拿……那我砚青不配穿这身警服,更不配做干爹的女儿,我砚青爱钱,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视钱财如粪土,可是我也要爱得对得起我的良心……!低头擦擦眼角。

莫紫嫣看看后面站着的大哥,又看看流泪的大嫂,焦急道:大嫂,您在怪我们是吗?没有!摇摇头,声音带着颤抖,抿唇尽量不让自己哭,拍拍紫嫣的肩膀笑道:虽然有时候我是比较爱钻牛角尖,但是我也是个明白人,你来这里种地六年,就已经震撼了我,柳啸龙说得对,如果他不来挖掘,那么这里就会永远埋葬……直到人类灭亡,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怪你们呢?这些是你们靠努力得来的!可是大嫂你在哭……莫紫嫣点点头:谢谢大嫂的谅解,你我非同道中人,而我做的事,是你最无法容忍的,但大嫂要明白什么叫量力而行,您不用觉得您对不起国家,因为您已经尽力了,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您有心比什么都珍贵!砚青伸手抱住了女孩:谢谢你紫嫣,你这段话确实让我豁然开朗,你们忙吧!后无力的放开,一步步走向前方的阶梯。

大哥,不好了!就在这时,风雨雷电四位隐身堂主骑着摩托飞奔上前。

柳啸龙握住金盒的大手瞬间收紧,冷冷道:是谁?都不用问发生什么事就直接单刀直入。

大哥,刚才我们四个无意间想去山顶视察,居然看到陆天豪带领着大批手下埋伏在山顶,差不多近十万人,他早有预谋,提前让别处的人都来A市了!我就猜到这小子不会安生,放心!柳啸龙见周围的弟兄们都愁眉苦脸就笑道:阿冲,你立刻装满八车,后带着一万人护送回云逸会!大哥,他们那么多人,一万人能护送走吗?名为阿冲的堂主上前询问。

柳啸龙挑眉:不够十车他是不会抢的,总共差不多十五车,他不会拦截你,毕竟我还要走他的路线!且东西不够多,他也不会拿他的弟兄们冒这个险,去吧!砚青见男人自信满满,啧啧啧,真的假的?他都能算到陆天豪够几车才抢?不过太危险了。

是!等阿冲走后,柳啸龙立马抿唇,后拧眉道:砚青,离烨,阿浩你们三个立刻去把别墅里的人全部聚集过来,今晚就走,其他弟兄已经全部藏在地里,砚青,你立刻叫你的那些警察迅速离开,记住,不要透露这里的风声……见她眼神闪躲就蹙眉道:算了,砚青你留下,离烨,阿浩,快去把别墅里的女人和厨子佣人们全体接过来,一会这里会发生枪战,但不论如何,谁敢不装消音器开枪,定不轻饶,快去!是!两人快速离开。

我……我也去!回去立马找市局派人来。

大嫂,你不能走!莫紫嫣赶紧搀扶住砚青:大嫂,你这一去,大哥就永远都不能来中国了,这么多赃物没有处理掉,死是肯定的,可是……我们都得死!砚青伸手按着心脏,身上没有东西可以通往外界,你们死,我大不了陪你们死就是了,推举道:放开我!柳啸龙见状,自嘲的笑了一下,摆手道:让她去!大哥!莫紫嫣震惊,那这九年时间不就白费了?即便能逃命,东西也拿不走,可大哥命令,不得不放手。

砚青得到解脱,立马就快步走,然而走着走着,却发现脚像生了根,怎么走都走不动,耳边是左一句‘儿媳妇’,右一句‘儿媳妇’,是萧茹云苦苦得来的爱情,无法想象到时候婆婆被枪毙的画面,更无法想象萧茹云跪在西门浩的坟前嚎啕的画面。

抬起手背,仿佛还残留着那一颗足以将肉烫伤的泪,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和给的金银珠宝没有他的眼泪值钱,吸吸鼻子,双手叉腰扬起头,呜咽声那么的无奈。

见状,柳啸龙冲要去阻拦的几个手下打眼色。

四个男人退后,后各忙各的。

大嫂,我知道要你看着我们这么做很残忍,但是我们叫你一声大嫂,代表了您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也希望您能当得起这一句‘嫂子’!莫紫嫣说完便也不再理会。

砚青摸摸肚子,继续默默无声的前进,同流合污了吗?可又能如何?要他们拿出来根本就不可能,只能看着他们干着这些不要命的事,你们的钱不是很多吗?够花吗?怎么还这么……凌晨四点,罗保狐疑的看着八车文物出土,后行驶向马路:大哥,就八车!八车……陆天豪拿过望远镜,还真是八车,而陵墓的出口却空空如也,摸摸下颚,奇怪了,真的只有八车?大哥,可以确定他们没发现我们,都隐藏得很好,探测器只有我们有,他们还没这个本事能制造出来的!钟飞云上前看着下面禀报,毕竟山下和玉米地里可是有将近十万多人,要发现他们了不可能至今还没动静。

陆天豪在沉思,后叹气道:走……等等!拿过望远镜看着前方西门浩带领着三十多个人聚集过来就一把扔掉望远镜:给我杀!是!一声令下,全体开始拿出手枪开始射击,虽说没有散发出足以惊动村民的枪响,可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人们的哀嚎声和惨叫,足以让下面的人纷纷向山上蜂拥而去。

而陆天豪自己则抓住一个绳子‘嗖’的一声滑向半山腰,后紧紧抓着一颗老树,对准下面的人一个一个射出催命弹。

啊!上官思敏紧紧抓着西门浩尖叫。

一声尖叫令周围的人不得不滚进玉米地里做掩护,西门浩则咬牙怒吼:不要发出声音,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是吗?该死的,这黑灯瞎火的,敌人很难发现的。

皇甫离烨刚要把甄美丽抱进怀里,就见她弯腰开始打滚,向玉米地滚去,顿时满头黑线,虽说月光照得大地并非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一伸手,真没有五指,且站在田埂上半天了,甚至还有个敌人从他身边走过还没看到他,立马拿出枪给嘣了过去,赶紧脱下西装过去把还在打滚的女人抓起来套住了她的脑袋,好在今天她也穿的是黑衣,只要白皙的脸蛋不外露就好,咬牙道:别动,我会闪子弹,你就跟我后面!甄美丽不可思议的点头,不是吧?这么厉害?还会闪子弹?外面顿时枪林弹雨,两帮人马打得你死我活,不一会血腥味就弥漫得到处都是,还有两个小时天才会蒙蒙亮,所以这两个小时必须速战速决,这种情况下开战无非就是最急速自杀,两边的人穿的都是黑衣,且敌人还在山上树林里,即便打下来,最后也会敌我不分。

墓穴内,柳啸龙抱起砚青看着前方的出口,冷冷道:上!立马一百多人迅速将多出来的几百个木箱子举着走出,瞬间子弹拍打木板的‘砰砰砰’声形同雨点般,不一会垒成一座长长的防护墙,直通山脚下,夜明珠全部被消光,墓穴内此刻可谓是除了石城,一无所有,另外五百多个箱子内全是文物,大伙抬着走出。

阿浩,原计划,你带着这些赶紧装车,后回云逸会,快去!西门浩看看大伙:大哥,你们千万要小心,我走了,大家跟紧了!说完就透过防护墙,每两人抬着一箱文物飞快的前进。

‘唔!’‘啊!’长龙一样,一有人倒下,立马就上去人替换,脸上都有着愤怒,可见没一个人想退缩,反而越战越勇,西门浩边和十几个长老带路边不停的向山顶开枪。

远远望去,一片漆黑,除了一些隐忍的哀嚎声,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又有谁知道已经在短短十分钟里,已经有上千人丧命了?大哥,我们掩护你,快带大嫂去村口!莫紫嫣喊完就大力的举起一个空箱子当盾牌冲了出去,掏出枪领头顺着山脚向上攀爬:全部给我上去!吼完便看着上面一个晃动的人影就直接给毙命。

这个角度看上面的人都是影子,绝佳方位,统统给我上!林枫焰刚喊完,上面的人仿佛也知道这样很吃亏,于是乎都开始向下蹿。

柳啸龙抱着砚青躲过一些子弹来到地理,见谷兰等人全都蹲在一个牛车下便把砚青也送了进去,后发现山上的人全都冲了下来就眯眼,仿佛在问‘他们分得清谁不谁吗?’,见有人向这边开枪就迅速抬手开出一发。

‘唔!’不好了,他们全都下来了,柳啸龙,我们全体撤离吧!砚青捂着心脏,该死的,在地下待了那么久,身体已经很疲累了,现在开枪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到村口还那么远,能逃走吗?柳啸龙见周围的人开始乱打一通就狠狠瞪向山腰,后低吼道:你们带他们从山上走!说完就抱出砚青道:谷兰你们两个跟着我上山,我去找陆天豪谈谈!快走!砚青狐疑,他不是有恐高症吗?不过如今通往村口的路被堵死,还真分不清谁是敌是友了,全都乱作一团,说不定从地里到村口就被自己人干了,且好像村口也已经传来哀嚎声,被彻底封堵,这样下去迟早全部都得死。

要打也要等天亮了吧?西门浩等人已经快抵达村口,同样好坏不分了,见人就打,突然拧眉,大腿瞬间喷涌出大量鲜血,没有去管,身边的长老们已经倒了四个,怒火攻心,大喊道:前面的不管是谁的人,杀!咆哮完就大跑着冲上前趴在斜坡上冲马路上的一百多人不停的打。

看到的人全都只是一个黑影,等解决完了后才冲到货车旁命令:装车,快点快点,不许逗留!眼里有着嗜血。

几乎全都知道多逗留一分钟,就会多添几条人命,陆天豪这次是真的怒了,恐怕不杀大哥不罢休,只要货走了,或许可以平息战争,所以装货的速度相当快。

才装了一半,立马冲来了一千多人,这个地方敌友好分辨,阻止装车的定是敌人,所以大伙没乱了分寸,两万多人守护着,这一刻全都热血沸腾的想用机关枪扫射,却只能用手枪。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永无止尽一样,突然西门浩闪身而出刚开一枪,肩膀就一阵刺痛,该死的,落在脚边的十多颗子弹上都刻着‘云’字,怒吼道:他妈的云逸会的人不要往这边冲,不需要你们保护,统统撤退去守护大哥!闻言枪声少了许多,而过来的一千人也被五分钟干掉。

而山脚下,皇甫离烨捡起地上的十几把枪塞给了甄美丽:别露脸,我打手势你就递枪给我,跟紧了!已经没有机会去保护,跟在大哥身后上山,大哥有恐高症,所以只能他来负责解决靠近他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靠近就是死。

我闪,我闪,我闪闪闪……还真闪掉了不少的子弹。

苏俊鸿则护着上官思敏和大批兄弟走一条绝对隐蔽的线路,现在可谓是都不知道其他兄弟到底在哪里,只能各顾各的,到山的另一边回合了。

俊鸿……我好怕!上官思敏紧紧抓着未婚夫,脸色苍白,因为身边的人正一个个的倒下去,都不知道子弹从哪里飞来的。

‘唔!’苏俊鸿按住肩窝,该死的阎英姿,害他不能说话,看见前方山顶滑下大群人也无法喊撤退,只能咬牙前冲火拼。

而柳啸龙这里比较顺利,不断找着陆天豪的位置,哀嚎声扰乱了灵敏的听觉,却还是能蓦然转头一枪过去,倒下一人,俊美如天神的脸庞此刻阴沉得着实吓人,每一步都带着颤抖。

山路并不是很险峻,可对大腹便便的砚青来说,是真的极为吃力,才爬了三分钟就转身靠在地上道:不行了,我走不动!肚子有点痛了,额头汗如雨下,真走不动了。

我……阿龙……我也不行了!谷兰尽量不咳出声,喉头不停的冒血水,但为了不让人担心,全被咽下,脸色早就形同白纸,嘴唇发紫,虽说今天吃了一大碗的猪肝,可还是严重虚弱,身体贫血,昨天才被砚青打了几拳,更是快要昏厥。

枪!皇甫离烨刚喊完,甄美丽立马递出,不敢摘掉头上的黑西装,皇甫离烨离砚青有二十米距离,所以也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将周围的敌人清理,亦或许还有许多自己人。

而山腰上的陆天豪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眯眼道:该死的,怎么自己人打自己……唔!还没说完,就直接倒了下去,伸手捂着胸口咬牙道:叫他们撤!罗保也没想到会是这幅光景,如果大伙脱掉西装,那么就能明显告诉他们敌人在哪里,大喊道:撤!卧龙帮的……唔!一颗子弹进了肩窝。

几乎没一个人听,似乎新仇旧恨都加一起了,越打越激烈,个个杀红了眼。

柳啸龙看看身边的两个女人,再看看周围倒下的兄弟,一咬牙直接扔下向山上爬去:离烨照顾好她们!后很快就消失在人前,双手颤抖着攀爬:陆天豪,你给我出来,陆天豪!皇甫离烨却没听到,见两个人顺着绳索划过他身边,居然没开枪就邪笑一下,立马解决。

‘唔唔!’两人同时滚落,后气绝身亡。

甄美丽露出一只大眼,他们瞎了吗?天,已经有多少个敌人这样被干掉了?皇甫离烨越杀越上瘾,伸手道:枪!几乎扔了十把枪支,每一个子弹一个人,从不浪费,枪法准确到有些令人咂舌。

谷兰看看砚青,再看看柳啸龙已经不知去向才弯腰猛咳,嘴角血丝滑下。

喂!你没事……啊!还没喊完,一颗子弹就这么贴服着她的肩膀镶嵌进泥土里,按住喷血的手臂,该死的,这里太危险了。

谷兰见一个人倒下来,赶紧伸手躲过他手里的枪,后把尸体给踹了下去,颤抖着双手拿着枪开不动:怎么办?急死她了。

给我!你躲我后面!砚青抢过枪,轻而易举的来开,后对准刚才枪子飞来的地方看都不用看立马打去。

‘唔!’哇,你好厉害!紧紧按住左边的肺部,喘息道:前面有个巨石,我们躲里面去,走!这一刻,全都忘了仇啊怨啊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字,‘活!’,想活就得互相扶持,所以过去搀扶着砚青道:快点快点,这个位置太危险了!砚青也赞同的点头,没人看到那肩膀还在喷血,可见子弹虽然没禁锢进去,但某根血管严重被打穿。

就在快到时,谷兰突然愣住。

‘阿龙小心……’就是这种感觉。

果然,在他们背后,一个黑衣人正将枪眼对准,悄无声息的,迅速扣下扳机,正中女人的隆起的肚子,眼里有着仇恨。

谷兰耳朵一动,抓着砚青的手不断收紧,额头汗水直流,呼吸发抖,后想也不想大喊道:背后有人!身体扑到了女人身上。

砚青大惊,迅速抬手朝背后开去。

啊!男人滚落,彻底死亡。

没事了,胆小鬼,走了!大力向巨石下一扯。

谷兰嘴巴一鼓,后再次咽下血水,背后靠着石壁,转头看着砚青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牙齿打架,仿佛真的被吓傻了一样,就那么无力的靠着坐躺了下去,前后左右都有敌人。

砚青故意坐在女孩的左边,让左手臂的伤不被人瞧见,虽说谷兰穿的是紫色的连衣裙,而自己是灰色的,但不保证不会被敌人发现,所以拿过许多的茂盛树枝挡住了身躯,挑眉道:你怕什么?怕我杀你?你放心,我砚青不是那种人!我怕死!谷兰听着耳边那些死亡声,苦涩的吸吸鼻子:当初我就死过一次,很好奇为什么我要对付上官思敏吧?当初我也不知道,出事的前一晚,我路过图书馆,看到她和罗保居然在交谈!罗保?陆天豪的手下?是的,我当时也很奇怪,陆天豪和阿龙向来是你死我活的,她又是阿鸿的女朋友,怎么会和罗保交谈呢?等我近了听,只听到她说事成之后愿意和阿鸿分手,和罗保在一起,还和罗保接吻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事成是什么事,第二天打起来时,我才知道,是要罗保杀阿龙,我就看着罗保的枪对准了阿龙的心脏,那时候枪支是很少的,突然出现,肯定是非杀不可,于是我就扑了上去,那一刻我只知道,阿龙没了,我活着也没意义!垂头,小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侧腰,酸涩的泪水没有止过,脸色越加的可怕了。

所以你牺牲你自己,换了他!谷兰点头:嗯,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没有什么事可以令我能感到快乐,只有看到他,我就觉得是一种幸福,其实他可能不知道,第一眼我并没爱上他,觉得这个人很狂妄,有一次我被几个流氓欺负,是他救了我,他没看到我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记住了他,慢慢的我开始去了解他,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男孩,讲义气,且是个孤独的人,也才发现他并不狂妄,和陆天豪一直斗,是因为背负着血海深仇,他们两个一直就这么斗,谁都阻止不了,我也救过陆天豪一次,试图化解他们的恩怨,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我做不到!这跟上官思敏有什么关系?还是对这个很好奇。

小手擦掉眼泪,抿唇低头道:其实我要不恢复记忆,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恢复后我就找宾利去查了,还真找到当初那个管理员,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上官思敏要杀的不是阿龙,而是我,她就料定我会扑上去,我就很疑惑了,再查,你猜我查到什么?砚青轻笑:她喜欢柳啸龙!所以要除掉他身边的女人。

嗯!谷兰点头,愤恨道: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告诉你,她不光喜欢阿龙,喜欢很多人,管理员说,还见过她追过宫本岐竣,反正只要是帅哥,不喜欢她的,她都喜欢,喜欢她的,她觉得没男子气概,若不是阿鸿靠真本事坐到今天的位置,她早就甩了他了,订婚之前,她和八个男人好过,虽然都是柏拉图式的,可……那都有到接吻的地步,成天就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她,而且我还查到你和她以前一个学校,我真不骗你,她那时候还倒追西门浩呢!我相信你!追西门浩的事她知道,跟柳啸龙表白她也亲眼目睹过,否则她还真不会信:就你这意思,她也太……拧眉,该死的,好痛,什么时候才完?好回去看医生。

订婚后还和四个比较有钱又帅的男人谈过,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的,因为她,本来会有一个幸福家庭的我,都没了,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我也不希望你因为那种人死,不值得,如果我能活下来,希望这事你不要阻止我,我会杀了她,找一群男人轮了她,死之前让她风流一下,否则我死不瞑目!十月一,就是你的死期,谁也阻止不了。

砚青嘴角抽了抽:杀人犯法的,弄残她,叫她生不如死,柳啸龙又不是不会救你,到时候不是更好?谷兰,如果她真做过这事,你就把证据拿出来,法律不会放过她的!谷兰嗤笑:证据?上次你忘了?我不过是试探一下,阿鸿就愿意用离开云逸会来威胁阿龙,有证据了阿鸿也会保释她,所以我得亲手杀了她,法律已经制裁不了她了!她不相信什么法律,只相信她自己,如果到时候被发现,死就死,死她也要弄死她。

她不是本国人,你……要搞她就去远点,我只管缉毒,不管刑事案件!好嘛,近墨者黑,今天死了这么多,居然觉得人命这么廉价了,跟着柳啸龙救久,都不会拼命去救人了,另一方面也是这上官思敏是要杀她,没想过要报复,抓起来也白抓,顶多拘留,这是杀人未遂,既然谷兰非要弄她就弄去。

到时候会不会被枪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随便你们吧。

其实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怒火攻心了,今天虽然吵得很无理取闹,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人了,还有,我不是不要我的父母,是他们一直说阿龙的坏话,说他不好,百般阻止,要我回国,我当时想的是等结婚了再去找他们解释,结果他们搬家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爸爸是公务员,我想我现在回去也是给他抹黑,所以算了,还有孩子……我也并不知道打掉他,他会痛,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和慌,哪里能想太多?只知道带着孩子,阿龙可能会因为孩子而不接受我!怎么?后悔了?谷兰却摇头:我不会后悔的,只要我做了,就不会后悔,做人嘛,敢作敢当,老去后悔,是懦夫的行为,砚青!嗯?我爱他,不管你信不信,或许你认为我不懂爱,或许我自己也不懂,可是我知道,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太阳,我们公平竞争如何?偏头期待的看着。

砚青深吸一口气,后抿唇道:帮你查的人是宾利吧?嗯!谷兰,如果我是你,果断的放弃,和那个爱我入骨的人在一起,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宾利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亏欠,你打掉他的孩子,他没有怪你,反而还帮你,我想他现在比你更痛苦,帮爱人找她的爱人,就好像你帮着柳啸龙来千方百计的凑合我一样,你做得到吗?见她摇头就继续道:可他做到了,他心里的痛,你永远都看不到!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从来不会笑,我总是想阿龙,这样对他不是更残忍吗?你真的被柳啸龙迷惑了心智,真的,算了,我也说不听你,但有时候安静下来,倒一杯咖啡,坐在你认为最美的地方,闭着眼睛想想,真正希望那一刻能坐在你身边的人是谁!哎!她怎么就不觉得柳啸龙有那么大的魅力?七年里,她都没多看他一眼,除了一张皮相外,就是个超级大坏蛋。

山腰中,柳啸龙气喘吁吁,愤恨的瞪着四周,找寻着目标人物。

天啊大嫂,你流了好多血,大嫂!皇甫离烨的惊叫声,柳啸龙迅速转头,后又冲山上怒吼:陆天豪,你给我立刻收兵,否则立马叫人踏平你在别处的所有产业!喊完就眯眼看着山下,开始原路返回,双手双脚颤抖得厉害,带着恐惧。

山上,陆天豪同样有着害怕,不敢向山下看,不过再这样下去,只会尸横遍野,大喊道:卧龙帮的全体给我听着,立刻收手,不要打了!闻言正血拼的人们纷纷住手,云逸会的人也停战,但看着周围的尸体,眼里的恨意更浓烈了。

砚青……砚青怎么样了?柳啸龙一到巨石下就抱过浑身虚软的女人,擦擦汗水打横抱起开始下山。

林枫焰立刻过去掩护:大哥,走,我护送你们离开!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想走?没门,杀!罗保看看周围的弟兄,后立刻隐身开始再次激战。

柳啸龙瞪了一眼,抱着女人就开始加大步伐,直奔村口。

西门浩早就带着货物消失,而龙头也开始离开,但战争却停歇不下来,都要为兄弟们报仇一样,没枪子了就开始拳脚相加。

谷兰站起身看了看下面急速离开的人群,吞吞口水,泪再次滚落,后直接晕了过去。

莫紫嫣刚要拉,就狐疑的抱住,这才发现女孩的侧腰正在淌血,地上已经一大摊,惊愕的抱起三步并两步的狂奔。

林枫焰暗骂了一句,天怎么还不亮?忽然小腿一疼,没有在意,转身给了一枪后才翻身上马路,打开车门道:大哥,快点,这些人疯了!三千多人用身躯团团围着主宰者,等车走了后,大半人瞬间吐血倒地。

罗保见状招手道:上!五千人冲过去将剩下的人击毙,十多辆名贵轿车行驶过来,立马带人翻身上车追赶。

而原本葱郁的玉米地此刻是狼狈不堪,被夷为平地,剩下的两帮人马只有十多万人,死伤最少高达六万,十多万人就这么肉搏。

陆天豪拧眉看着罗保追赶上去就长叹一声:云飞,快点,让他们停手,都他妈是一群傻子吗?柳啸龙走了,货都没了,还他妈打什么打?怒吼完便赶紧向山的另一边走去,该死的柳啸龙,又让你给跑了,等着,到时候看你怎么来求我,死都不给你走这批货,让你有本事挖,没本事花。

车内,柳啸龙搂着砚青,大手摸着女人的额头:怎么这么烫?阿焰你开快点!‘砰砰砰!’子弹擦过车窗声很是响亮,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看向后面,妈的,怎么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阿浩在就好了,四个护法,缺一不可,拿出手机,又给大力扔到了脚底,居然忘充电了:大哥,快叫人!柳啸龙摇摇头:手机被打坏了!这可怎么办?后面跟着这么多人呢!该死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陆天豪,你这孙子等着,老子迟早收拾你,可恶。

柳啸龙也一筹莫展,扯下衬衣撕毁,绑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砚青缓缓睁开眼,想说什么,但发现有气无力,只想闭着眼睛。

大哥,我不能快,这路他妈的不平,太快大嫂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事的!她也会有危险!真是要命了。

果然,后面的十多辆很快就尾随而上,就在罗保要加快油门撞上前面的车时……‘呜呜呜!’警笛声响起,转头一看,顿时黑了脸,怎么忘了武阳山还有一群这玩意?咬牙道:今天不杀柳啸龙誓不罢休,给我继续追!也因为这一走神,林枫焰立刻转动方向盘直接开上一条远路,不过是极为平整的高速,立马踩下油门猛冲。

砚青,你坚持着点,不会有事的!柳啸龙弯腰将女人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下颚,伤口已经包好,大手顺着肚子里的孩子,以作安抚。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砚青受不了的嘟囔,尼玛怎么这么虚弱?好在肚子不痛,难道真的要死了?林枫焰小腿也在随着踩油门的动作淌出腥红,俊颜前的浏海早就被汗水凝固,拧眉道:大哥,大嫂只是流血太多,到了医院输血就好,您不要太担心!柳啸龙再次擦汗,摘掉眼镜扔到了一旁,额头顿时被大手染成一片血红:你开快点,甩掉后面的车!我这技术,也甩不掉,阿浩在就好了!早知道他去护送了,阿浩车技一流,甩掉后面那些轻而易举。

而莫紫嫣这里,还是那么的危机四伏,后面一群人穷追不舍,仿佛多年的恩怨都要在今晚解除一样,跑着跑着,骤然弯腰,果然一颗枪子越过,不得不将谷兰仍给手下:快带她回市里看医生,快!我在这里!两个医生都有着重伤,十多个人一同接过放进了一辆轿车,后飞驰而去,两个医生顾不得自己,先为女孩止血,后急救,后面并未尾随敌人,可谓是终于安全了。

莫紫嫣连开三枪,再开,发现没子弹了。

打!十来个男人显然也弹尽粮绝,直接开始拳脚相加。

李隆成边找边四处观看,天,黑社会打架太可怕了,死这么多人,玉米地里到处是尸体,明天这里就会是头条新闻了,不敢叫,害怕引起别人的主意,紫嫣呢?找了半天,最后在村口看到一个黑衣女人正在和十多个男人对打,快速上前帮忙。

唔!莫紫嫣闭目,后帅气的腾空双脚,空中旋转一圈后才将钢筋般的小脚踹向两个男人的侧脑,后跪倒在地,一手捂着眼睛,辣椒水,这些人真够卑鄙的。

我杀了你们!李隆成见还有四个就冲上前开始抱住一个男人的脑袋狠狠一扭。

‘喀吧!’骨头断裂,后喷血而亡。

紧接着,三个黑衣人一起进攻,李隆成则反手也摘起一把辣椒,狠狠一挤,在再地沟里弄点水用同种方式给洒向了那三个人,不给反应的机会,掏出手枪直接朝三人的后脑残忍的砸去:去死吧!该死的,女人也打,还是不是男人了?三个男人本就因为长时间打斗而筋疲力尽,这么一弄,还真到了地府。

紫嫣,紫嫣!李隆成装好不敢开的枪,抱起女人拍拍小脸见一颗白色的辣椒籽自她眼里滑落便翻身道:我背你,快点,就是朝天椒,眼睛会被烧坏的,快点!不敢开枪,否则到时候警局就成这两个帮派的围攻目标了。

打了几个小时,还真没有村民出来看热闹,显然是不想引起怀疑。

莫紫嫣揉揉眼睛,眼睛里有着辣椒,不是辣椒水,是用枪砸烂的辣椒泥,痛得她直抽冷气,察觉到被男人强行拉到了背上就命令:别走马路,走小路,快点,否则会被追杀!好好好!李隆成擦擦汗水,背起来就狂奔。

天微微发亮,地里的人也好似知道再打下去都会白白送命一样,不得不分开休战,后各自拖着疲倦的身躯向不同的方向逃离。

早七点,天已经大亮,而武阳山也恢复了平静,处处都透着死亡的气息,刮起来了狂风,玉米地早以没了原样,只有少数的玉米秆子还随着风摇摆,尸体从山顶到出村口,处处都是,血流成河,沟槽内来不急渗漏的血水随风荡起阵阵涟漪,仅仅是几个小时候的战争,尽然如此的触目惊心。

云逸会的人也走得一个不留,而这里,他们将永远不会再故地重游。

大哥!还有一个半小时到市区了,西陵墓要炸毁吗?林枫焰边开边问,俊颜并未太惨白,因为伤口已经被紧紧绑住,掏出怀里一个遥控,等待着命令。

柳啸龙闻言,脑海里出现了那庞大的地下城,那是故人几十年建造雕刻而成,王宫,街道……垂头看着女人怀里插着的一幅画……‘裱起来,挂卧室!’薄唇顿时不耐烦的紧抿:炸!拇指顿时按下开关。

‘轰隆隆!’仿佛雷公的降临,武阳山往日的那片最大的玉米地逐渐塌陷,轰炸声不间断,连大山都跟着不停的摇晃,连续三十多声后,恢复了平静,村民们很快就围堵在了村口,都带着惊愕,有的则迅速拿出手机:警察局吗?这里好多死人,漫山遍野……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都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不敢动弹。

而远处的某山间小路上,李隆成早就汗流浃背,却还是背着女人一直走一直走,脸红脖子粗,可见真的累得快要瘫痪了。

莫紫嫣并没露出感动,只是安静的趴在男人的背上,眼睛里有足以令人昏厥的刺痛,淡淡道:你放我下来吧,就算你走完这一个小时,还是有很多个小时,我又不会死!不行,你眼睛里有辣椒末,不赶紧清洗掉,会失明的,你放心,就是累死,我也会把你送到医院!医院多的是,再走一个小时就有一个镇子,那里的医术虽然不高明,但是先稳定稳定再说。

你会真的脱水而死的!莫紫嫣微微笑笑,一副对对方无奈一样。

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你就不用担心了!莫紫嫣轻叹一声,后点点头:我还没仔细看过你长什么样子,如果我睁开眼,你就让我仔细看看!嗯!这话太伤人了,居然都没仔细看过他,哎!这条感情之路太漫长了,不过坚信皇天不负苦心人。

八点四十,林枫焰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最后就在快抵达基督教时没油了,狠狠拍了一下转盘,咬牙道:没油了,大哥怎么办?不要报警,武阳山的尸体过多,会引起警方的怀疑,我们必须保证不知情,这样才可以逃脱,罗保信基督,我们进去!说完就掏出枪,一手抱着早就昏迷了的妻子一手打开车门。

大哥,这样,您先带大嫂去医院,我引开他们!说完就立马下车拿出枪对准后面冲出来的人群不断的攻击,眉头不断的紧皱,短短几秒钟,腹部,大腿,手臂……损失惨重。

柳啸龙感动的红了眼眶,立马抱起砚青就往前方的马路冲,忽然拧眉,后继续狂奔。

大腿内侧开始淌血,走路的走势开始怪异,转身一枪开过去。

或许是消音器的缘故,亦或许这里路人很少,基本没人发现不对劲,等到了马路上立刻打开一辆出租车道:云逸会!司机一听云逸会,再看看女人身上全是血,不一会自己白色的车后座也被染红,立刻飞驰,他可不想死,人家手里的枪肯定是真的,也不怕罚款了,红灯一个接一个的闯。

罗保还真没看到柳啸龙已经逃走,不停追着林枫焰,等到了基督教门口,立马伸手道:别追了!罗哥,他们就在里面!十来个手下恨不得立刻进去直接把教堂给炸了。

算了!他们是料定了他不会进去,把这里当成了避难所,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口双手合十:打搅到主,请谅解!后一挥手不得不撤离。

林枫焰双肩两个洞,大腿小腿两个洞,腹部擦伤,虽说都避开了要害,但这样流血下去也是足以致命的,一进屋见没人便直接冲进后院,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避开一群群修女,后找到一个只有一人的院子,上前冷漠的威胁道:给我疗伤,否则踏平你的教堂!叶楠正蹲在地上给一只雪白的贵宾洗澡,狗狗的耳朵被染成了粉红色,还来不及浇水就感觉后脑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没有惊慌,起身转头一看,浑身是血,这么惨?是……你?林枫焰手里的枪终于落地,脸色煞白,或许是肩窝都中枪,没有力气再拿任何物品,所以武器脱离,见她居然还挂着淡笑就嘴角抽搐:立刻给我止血,否则要你这里的所有人跟着陪葬!那进来吧!叶楠有微微皱眉,似乎对这种威胁很不满,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常,搀扶着男人进屋,安排在一块地毯上。

林枫焰原以为会睡到床上的,所以愤怒道:让我躺地上?不然呢?床!那不好意思,我的床只有耶稣能睡!抿唇给出一个最善解人意的笑容,好似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心灵内只有善,没有恶。

某男开始昏眩,伤口还在淌血,没有心思去欣赏美人了,命要紧,喘息道:也行,快点救我!好善良的女孩,将来他会好好报答她的,可以允许她做他三个月的女人,天大的恩赐了。

叶楠点点头,后慢条斯理的搬来一张凳子坐下,看看四仰八叉的男人和那些冒血的伤口,立刻伸开右手五指,中指点点额头,再点点胸,这才双手合十:上帝保佑他!后开始在心里祈祷,绝美的脸儿上令人看不出任何玩笑的味道。

林枫焰张口结舌,咬牙道:你快点给我止血啊,我快死了!喂?她搞什么东西?再吵就是对我的不敬,对我的不敬就是对耶稣的不敬,不敬之人就得扔出去!叶楠没有睁开眼,虔诚的祈祷,十指不沾阳春水般,美得令人炫目,无人知道帽子下的头发是多么的绚丽,定美得不可方物。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外面的狗儿吐吐舌头,蝉鸣外,再无其他。

某男一听要被扔出去就黑了脸,后脑抵着地毯,忍着剧痛等待着女人祈祷完毕,从此后他发誓,再也不要见修女了,白痴。

十分钟过后,叶楠终于睁开湛蓝的眸子,低头一看,后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祈祷:上帝快保佑他!林枫焰震惊,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咬牙道:现在上帝保佑不了我,你赶紧给我把子弹取出来,然后包扎吧!奈何女人没有睁开眼,明白了,不够十分钟,她死都不会理会他,可……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死的,终于过了十分钟,女人看了看他,带着怜悯,后又开始要……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止血,草,上帝有用还他妈要医生干什么?愤怒的踢腿,他要再相信这个女人是天使他就是猪,太恶毒了。

叶楠无所谓的喃喃道:上帝若是都觉得没救,那么你就必死无疑,上帝快保佑他!这下子,某男的脸都绿了,终于承受不住,闭目晕了过去。

女孩微微睁开眼,抿唇轻笑了一下,后才起身拿过急救箱,关好门窗,这才开始安静的救济,即时看着血肉模糊也没太大的反应,刀片消毒,后在火上烤烤才给切开血肉,夹出子弹的瞬间,男人有痛呼,丝毫不同情。

对主不敬的人无需过于同情。

云逸会医疗室,医生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伤者道:西门护法的在大腿外侧,肩膀也中枪,苏护法侧腰和胸口的子弹已经取出,少夫人如今也度过了危险期!皇甫离烨站在床头直直的看着,毫发无伤。

等医生走了后,西门浩看看自己的惨状,阿焰还生死未卜,听说大哥也受伤了,死伤无数,瞪着站在床位的好兄弟:离烨,要不是因为你长得黑,我真要怀疑你就是个奸细!你他妈居然连皮都没破!苏俊鸿张口喊出,虽然声音很低沉很沙哑,但却能正常发出了,老天对这个人似乎真的很照顾,什么好事都到他头上了,而不好的,都给他们了,连大哥都很偏向这个黑皮。

皇甫离烨摊手:现在知道黑的好处了吧?他们就从我身边走过都没看到,你们好好养伤,我去看看大哥!说完就长叹着走出,哎!死了那么多弟兄,陆天豪,这梁子似乎又结得更大了。

西门浩和苏俊鸿对视一眼,都艰难的起身。

大哥!推开门,见女医生颤巍巍的站在大哥面前,一副不敢上前就拧眉道:怎么了?医生指指双人大床上的人:伤在大腿内侧!她不敢过去,万一少夫人知道后找她的麻烦就完了。

哦!我来!皇甫离烨接过镊子和手术刀,跪坐在床头指指柳啸龙:大哥,脱裤子吧!这伤得也太是地方了,大腿内侧,谁的枪法这么准?女医生擦擦汗水,赶紧走出。

某男额头青筋都要断裂了,咬牙坐起身将裤子脱掉,似乎觉得很尴尬,看着手下两眼盯着他的……低吼道:看什么呢?大哥,我是男人,您不要害怕我看,您有的我也有,只不过颜色不同,把内裤也脱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满心都是大哥的安危。

柳啸龙眼角抽筋,将内裤脱下:快点!皇甫离烨看着看着,挑挑眉,后竖起拇指道:大哥,你真宏伟!见大哥生气,知道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赶紧趴伏下去:大哥,腿张开点,伤口在最里面!鹰眼眯起,后缓缓张到最大,眉头始终皱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这奇怪的体位,总之眉宇间的‘川’特别明显。

大哥,你那个挡住了,拿开!你到底会不会?愤恨的坐起,显然对对方的诸多要求不满。

皇甫离烨指指伤口:您自己看,真的挡住了,要不我给你拿着?那样大哥您会有反应的……柳啸龙一副无语,后又躺了下去,不得不拿开。

西门浩和苏俊鸿互相搀扶着站到门口,突然皱眉。

大哥,看到了,大哥腿再张开一点,太棒了!两人下巴差点落地,后悄悄打开门一看,差点吐血,就这么看着皇甫离烨趴在大哥的小腹下,脸压到了最低,最最可怕的是大哥居然内裤都没穿,倒抽冷气。

柳啸龙扶扶金丝边眼镜,后闭目就那么躺着,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享受……大哥,要弄出来了!皇甫离烨夹着子弹,后大力抽出。

嗯哼!隐忍着的闷哼声令门口两人快速关门。

后面面相觑,避免被抓包偷看,赶紧一瘸一拐的回病房,后西门浩躺回床上擦冷汗:都给弄出来了!苏俊鸿也擦了一把汗,张口结舌:怪不得大哥那么宠他,原来是……看大哥享受的样子,明明就是上面的那一个!阿浩,想不到离烨也会甘愿委身男人之下!这这这……不会是误会吧?西门浩说什么都觉得无法相信,这太可怕了,大哥和离烨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大哥的品味太差了,不过幸好他品味差,否则我的屁股该倒霉了!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天纳,刚才看到的就是那么回事,大哥扶着他的那啥,离烨用嘴给他那啥……这太吓人了。

西门浩胸腔大力起伏着,吞吞口水颤声道:记住,我们谁也没看见,否则都得被灭口!我又不傻,我什么都没看到!某苏也吞吞口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干嘛要去给大哥请安?要不是听说他受伤了,才不会去,完了,要怎么才能失忆?皇甫离烨扔掉子弹,后开始上药:大哥,以后就让大嫂给您上药吧,伤口很深,没个半月是很难复原了!出去!穿好裤子,后摆手赶人。

好!点点头走出屋,后来到好兄弟们的房间。

噗咳咳咳咳咳!苏俊鸿一见那黑皮回来,立马一口茶就喷出去了,赶紧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就呛到了,离烨,大哥好了吗?皇甫离烨揉揉下颚自夸自擂:我亲自给他疗伤,自然不会有事,晚上还要治疗一次,不过我要去处理云逸会的事,大嫂要明天才能下地,阿浩,晚上就你去吧!啊?西门浩差点从床上栽下去,他只是手下,负责处理公务,还要负责用嘴给大哥……不要啊,好恶心,但见皇甫离烨出去了就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苦不堪言!阿浩,去吧,我精神上会支持你的!苏俊鸿眨眨眼,拍拍胸脯,上帝保佑被点名的不是他,感谢众神,看来最近运气不错,等好了去找阎英姿,他一定可以劝得她归顺他的,不是说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绣花针吗?------题外话------琪琪读者QQ群:129750208月票啊,给我月票吧。

问一下,亲们暂时四大护法里最喜欢谁?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叶楠出来了,下一章有点搞笑过头,风流痞子泡修女,我想你们懂的。

看到都说甩了男主跟陆天豪,苍天,男主听了一定得吐血,看出来了吧?男主醋劲不是能用一半的尺子来衡量的,一旦打翻了,是很可怕的。

尼玛我写到苏俊鸿就觉得有点无语,他为了能左拥右抱,下了血本了,不过虐他也挺搞笑的,我虐着也爽歪歪,这种男人现实里很多的。

☆、第九十九章 云逸会的男人无敌[手打VIP]儿媳妇……儿媳妇……砚青……砚青不满的拧眉,显然美梦被打搅,缓缓睁开眼,后又眯上。

李鸢快速走到门后将灯光开到最暗,后绕到床头焦急道:儿媳妇,你再睁眼!老手紧紧握着女孩的手,眼眶很是红润,可见有哭过。

萧茹云和阎英姿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多贴心的婆婆?且够细心。

砚青睁开眼,没那么刺眼后才想起昏前发生的事,眨眨眼,虚弱的反手握住老人:妈,我没事了,他们都还好吗?嗯,都很好,你吓死我了!说完就再次抹泪:你们就不能都好好的在家待着吗?成天这样舞刀弄枪的,万一哪天……我也就不活了!儿子也说不听,动不动就是中枪,那几个臭小子都差点送命,都算是她的儿子们,谁受伤了都心疼,却没人能理解她这个老婆子,要怎样才能劝儿媳妇不要干警察了?醒了吗?又是一道老人声,砚青微微抬眼看向从门外进来的干爹干妈,又看看萧茹云和阎英姿,眼泪瞬间滚了下来,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在你受伤后醒来能看到这么多人关心,虽然没了父母,可是这些人把父母没来得及给她的爱都给了她。

凤知书握住了砚青的左手,坐在床头笑道:医生说没大碍,但是需要多补补,肚子里的孩子也安全,砚青,你行啊,一下给弄出四个来!某女大惊,后看向李鸢。

阎英姿愧疚的抓抓后脑,指指桌子上的保暖杯道:里面有局长夫人给你炖的鱼翅汤,我给你盛!砚青深吸一口气,她怎么就会去相信她?是谁说不能说出去的?结果还不是她自己说的?个大嘴巴。

英姿都告诉我们了,你这孩子还想骗我们,对得起我们吗?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好好养胎知道吗?多去做做胎教!凤知书摸摸肚子,四个孩子,都是福气。

老局长也上前道:砚青,你刚输血,所以身体很虚弱,明天就能康复,但是肩膀上的伤需要特别注意,一旦感染就会影响孩子的发育,有可能生出来就会体弱多病,所以一定要等伤口完全结痂后才能走出医院,知道吗?砚青抽出被李鸢握住的右手拉住老局长:干爹,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多注意的!李鸢看了看空了的手,再看看一家三口有说不完的话就心里不是滋味,她也很担心,居然都不来谢谢她。

来,喝了这个,对身体好!凤知书接过阎英姿手里的碗,开始细心的喂食。

萧茹云拉着阎英姿到了角落里,指着李鸢小声道:吃醋了!噗,这醋有什么可吃的?阎英姿抿唇嗤笑。

果然,李鸢伸手道:你们不是很忙吗?去忙吧,她有我来照顾!凤知书瞪了一眼:我可不敢,才多久?就中枪了,再照顾,说不定还得出人命,砚青,伤好了就回家住!她是我儿媳妇,你不过是个干妈,不是亲妈,以后柳家才是她的家!李鸢气愤的起身,太过分了,这又不是她造成的,居然把错都怪她头上了。

好了,别吵了!老局长见两个女人要掐起来就训斥:在谁家都一样!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

砚青轻叹一声,为什么干妈和婆婆这么不和谐?转移话题道:干爹,武阳山现在怎么样了?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最主要的是地下城还在吗?闻言所有人都垂下头,唯独李鸢一副无所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胎!你们告诉我啊,地下城还在吗?砚青一见这样,顿时惊呆,难道……真的炸了吗?萧茹云打开电视机:你自己看吧!特意调了几个台,播放的居然全是一模一样的。

千古奇迹,武阳山下居然还有一座历史毫无记载的王国陵墓,构造着实壮观,上等岩石打造的房屋,甚至还保存着当初这个名为‘西陵国’帝都城的盛世,这本是震撼全中国的重大发现,昨夜却被当今的两大枭雄彻底破坏,不论专家们如何去挽救,终究无法构造出当初的样貌,石人石屋也全部被摧毁,无法还原,这也成为了中国最大的遗憾,无人知道里面的宝藏具体有多少,但专家发现这个王国昔日以玉最为广阔,一座庞大的玉石山被挖掘,可想而知有多少玉器了,而云逸会会长却表明当时他并不知情,或许是会里出现了叛党,查到了地下的秘密,联合卧龙帮偷偷掘坟,盗走宝藏,而陆天豪又声明他本人同样不知情,现场找不到这两人的犯罪证据,可多么苍白的说辞,政府却无能为力……砚青就这么看着新文报道,看着荧幕上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西陵国陵墓,眼泪再次滚落,几千个人在摧毁的地里到处翻找,都面带哀愁,有的老人甚至在落泪,柳啸龙,你真的很厉害,这都能逃脱,令人束手无策。

西陵国所留下的宝藏,有人估计了一下,真正的富可敌国,但是宝物在何处?西陵国的文化如何重建?犯罪分子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更是不给我们留下一丝的回旋余地,唯一找到的就是这个花纹,炸得够干脆……关了!听着听着,心都碎了。

萧茹云长叹一声,关掉电视。

老局长蹂躏着老手,吸吸鼻子道: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知道,到处都是文物,数之不尽,干爹,我无能为力,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不会给我派人夺回我们的宝藏!你们都不相信我,四百人,够干什么?塞牙缝吗?陆天豪和柳啸龙带去的人加起来,二十多万,就是克隆十倍,依旧是塞牙缝。

可宝物就在云逸会,现在找人去抓,百分百能拿到,可那么做,得死多少人?比起当初,一切都变了,心变了,曾经千方百计要抓到他的证据弄死他,相处久了,却发现做不到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做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见砚青面带哀愁和抗拒,阎英姿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安慰道:好了,你管的是缉毒,不是文物盗窃,别伤神了!有个专门做坏事的老公,这日子可咋过?很显然,柳啸龙永远都是得意的一个,再这样下去,砚青不会真的变成土匪吧?不不不,那太可怕了,即便将来相爱了,砚青也不会支持柳啸龙的,反正现在她是做不到。

即便不能阻止,砚青也会去阻止。

嗯!淡淡的点头,眼里再也没了往日的朝气,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脑海里全是中国的文物被盗走了,眼睁睁看着被盗走的,丈夫就是那个江洋大盗。

哎,现在连中央领导都来了,希望可以买回文物,砚青,你能不能劝劝柳啸龙把这批文物卖给中国?老局长愁容满面,这太具有考古价值了:那些考古学家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武阳山,就希望能找到曾经的文化!我试试!点点头,她会尽全力的。

老局长擦擦眼角的老泪:全中国的考古专家都会向你致敬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了!三个老人走出,剩下三个年轻人,砚青看看紧闭的木门,后看向两个姐妹:我知道文物现在在哪里,你们说我要告发吗?萧茹云摆手:不能,砚青,一旦告发,那就真是人赃并获了,现在云逸会和卧龙帮都把武阳山的尸体认领了,埋了,可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现在告发,两大帮派会一无所获,死了六万多人,你要想想,不是六千人,到时候还一无所获,都不会放过你的!茹云说得有道理,说不定柳啸龙和陆天豪入狱,他们遍布在全世界的人都会蜂拥而来,屠了整个A市救人,柳啸龙是法国人,法国知道留着他会带来数之不尽的财产,且还会有别国来抢夺这批宝物,这样来说吧,‘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你明白吗?到时候就可能会是这种效果,发生战争!阎英姿坐下劝阻。

有这么严重吗?太夸张了吧?那可说不定,总之这事我们都不要管了,你去劝劝柳啸龙,既然中国都愿意出钱买了,就低价卖了,这样他也不吃亏!关键是柳啸龙不卖怎么办?阎英姿想想,后摇摇头:他不卖你也不能怪他,你要知道,别国现在出价肯定高过中国无数倍,而谁会傻到低价卖出?萧茹云不满了:砚青肚子里的四个难道还换不来一堆数字吗?说得容易,即便他柳啸龙同意,云逸会其他兄弟同意吗?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资产,就跟咱们国家一个总主席做不了全局的主一样,否则他们还开会干什么?柳啸龙一句话不就可以命令了?不懂别问!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了!阎英姿拍拍床榻,后瞪过去: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强行这样做,兄弟们都极力反对,以后谁还认他做大哥?那就不要做大哥,隐姓埋名!茹云坚持,如果是她,孩子第一。

去去去,你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没有臣子的帝国那不是帝国,柳啸龙能做到今天,肯定不会轻易就妥协的,在他心里,孩子或许重要,可相比之下,兄弟比他的孩子重要,做大事者都是这种想法,毕竟他的孩子是孩子,他弟兄的孩子也是孩子!砚青保持着沉默,没有插话,但阎英姿这句话说对了,记得昨夜他就抛下了她和谷兰,为了他的兄弟们上山找陆天豪去了,对他来说,兄弟们永远是最重要的:可我还是想去试一试!说不定他就会无条件把这些还给中国,那么她可以甘愿受委屈一辈子。

阎英姿点头:你去吧,不过失败了可不许哭哭啼啼!你现在走不了,明天再说,我还有案子要负责,茹云你照顾她吧,我走了!拿过包包大步离场,路过某间病房时特意开门进屋,见苏俊鸿正杵着拐杖向厕所走去就挑眉道:哟!这次真成三条腿的蛤蟆了!西门浩眼珠子从报纸上移动过去。

苏俊鸿脸色顿时暗沉,冷冷的撇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女人一眼,带着警告。

宝宝快看你叔叔太狼狈了!阎英姿垂头摸摸肚子,后见男人怒瞪过来就鄙夷道:还瞪我?再瞪以后就叫你哥哥了!某男深吸一口气,后转身进浴室,顺便将门关好。

阎英姿刚要走,似乎想到什么,立马从包包里拿出一瓶本来帮孔言买的万能胶从门口涂抹得地上到处都是。

西门浩缓缓放下报纸偷看,后倒抽冷气,刚要说话时就见女人那足以吓死一头牛的眼神射过来,吞吞口水视而不见,哎!兄弟,我同情你,真心的。

几乎整间屋子地面都是金黄色呈丝线状的凝固体。

不一会,苏俊鸿开门一瘸一拐的走出,见女人正环胸斜倚在门后便眨眨眼,算了,现在别惹她,等伤好了再说,突然拧眉,拔腿,怎么拔不动?低头一看,头冒黑线。

走啊,怎么不走了?阎英姿兴致勃勃,绝对的落井下石。

某苏瞪了西门浩一眼,后脱掉鞋子走了一步,再脱掉袜子,脱掉衣服扔到了地上,后脱掉裤子……内裤……这才到达床铺,俊颜已经冷得无法形容。

阎英姿耸耸肩膀,后开门退出。

西门浩立刻放下报纸慰问:你没事吧?你就是这么做兄弟的吗?明明知道还不告诉我?慢慢转头,一句话自牙缝中挤出。

我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但是我不想被人插十九刀,你都没看到那女人刚才的眼神有多可怕!苏俊鸿看看一丝不挂的身体,后喃喃道:我为什么要去厕所解手?直接在床上不就好了?丢人就丢人,也比现在没衣服穿好!阎英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太可恶了。

西门浩艰难的坐起身长叹道:阿鸿,我感觉她不会放过你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买张巴基斯坦的机票,你过去躲个三五十年再回来,万一她哪天不高兴了再来给你十九刀,你还能承受吗?到时候回来说不定她的气就消了!呸!某苏咬牙瞪了一眼,后眯视着屋顶捏拳:到时候她老眼昏花,谁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准?馊主意。

那你就受着吧!不再理会,好在自己喜欢的不是她,否则……何止一个惨字能形容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来折腾,没有一点同情心。

苏俊鸿闻言伸手摸了一把汗水,好似预想到未来的悲惨日子,如果真的和这女人在一起了,天!不敢想象,铁人也禁不起她的虐待吧?关键是这老二还就只对她有感觉,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相信她某一天会对他爱心泛滥的。

都说烈女怕缠郎,他缠死她。

下午四点,皇甫离烨率领五十人闯入皇城基督教,直奔后院,来到某房间就看到林枫焰正躺在地上便皱眉道:阿焰,我们来接你了!正在意淫仙女的林枫焰不满道:不用,这里有人照顾我,离烨,你回去吧!现在天皇老子来请,他也不走,美女在旁,亲手照料,实在快哉!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奸笑,叶楠是吧?断七情绝六欲?啧啧啧,碰到我,你恐怕要下辈子去断了。

皇甫离烨狐疑的看看空着的床铺,又看看躺在地毯上一脸淫笑的好兄弟,无语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睡地上,那你就继续睡吧,走!带着一群人消失。

林枫焰脑海里全是美人的一颦一笑,唯一的缺点就是穿太多了,至今除了脸他只看过她的手指,不知道修女服饰下的身材如何,一定很美,该死,想一下就有反应了,更加决定这个女人不上他就不走。

夜间,西门浩带伤上阵,站在门口,试图敲门已经无数次了,抬起手,又放下,俊脸上布满了惊悚,脸色苍白无力,怎么办?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而入。

病床上,柳啸龙似乎很明了,放下一叠资料将薄被掀开,脱掉裤子道:开始吧!开……西门浩大力吞咽着口水,他是不是该学女人那样双手护胸?然后说明他不是同性恋?可大哥一脸的命令,不得不上前,看着小腹下,颤抖着伸手扒下内裤,为了大哥,刀山火海都能下,这又算得了什么?脱掉后就伸手握住了那啥。

你干什么?柳啸龙憎恨的扔掉资料,镜片都闪过寒光。

给您疗伤!牙齿打颤,偏开头不去看。

某男叉开腿:伤口在这里!果然,根部贴着一块纱布,西门浩顿时仿佛看到了佛祖显灵,立马把大哥的‘那啥’拿开,笑道:大哥您早说嘛!这给他吓得,差点就心肌梗塞了,乐呵呵的拆掉纱布,拿过一堆的药物开始细心涂抹。

经过白天好兄弟的知情不报事件后,苏俊鸿此刻是笑脸盈盈,就这么看着门口,大哥真厉害,这么久还没放人,看看表,二十分钟了,突然看到门被打开,刚要嘲笑几句,就见好兄弟一脸的轻松,甚至带着笑容……这次轮到他震惊了,坐起身瞪眼道:阿浩,你不是吧?大哥的魅力这么大吗?连续征服了两个男人?西门浩躺回床上,含笑道:不就是上药吗?对了,阿鸿,要是明天大嫂还不能行走,就你去吧,大哥吩咐我处理一些文件!看看时间,应该快送来了。

苏俊鸿哑口无言,大哥为什么要吩咐阿浩处理别的事?是特意要自己去吗?垂头吸吸鼻子,他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这……大哥是要都祸害一遍吗?那以后是四兄弟还是四姐妹?太可怕了。

不行,老天爷,明天砚青一定要能走路,一定要,不行,祈祷有用,要医生干嘛?想着想着就赶紧拿过拐杖踩踏上已经处理过的地面。

阿鸿你干嘛去?西门浩不解的皱眉,伤这么严重还到处走?哦!我去办点小事!说完就开门而去,到了一间病房门口便果断的敲击。

进来!大嫂,我突然发现你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简直就是天籁,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进去二话不说,直接站到床头掏出支票写下一千万送过去:大嫂,明天请您务必要去给大哥上药,这是我孝敬您的!砚青眨眨眼:明天我是要去给他上药的!干嘛还给钱?明天她还要去求他把文物卖给中国呢。

这个是买您一定要去,离烨给您买直升机,我给您买艘游艇如何?只要您去,叫我干什么都行。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某女看看男人的一脸焦急,平白无故给她这么多好处?苏俊鸿单手握住砚青,眼里有着真挚:大嫂,既然叫您大嫂,那您在我心里就和大哥一个级别,我就是您的手下,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明天只要您百分百会去,以后需要我一句话,绝对鞍前马后!求你了。

砚青点点头:好好好,我去,我一定去!什么事把他给急成这样?游艇买好了过继到您……算了算了,我没事要游艇做什么?叫离烨飞机也别买了,你们一定要买,就给我和茹云一人买一辆兰博基尼吧!黄色的!哇!那太炫了,太酷了,英姿已经买过了。

这么简单?苏俊鸿擦擦汗水,点头道:明天车就送到!后呼出一口气走了出去。

真的假的?兰博基尼很贵的,四百多万一辆呢,明天就送到?天,她还没考驾照呢,孩子你们快点出来,我都等不及要开了。

萧茹云打开厕所的门,偷偷看了一眼苏俊鸿的背影,后兴奋道:天啊砚青,他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啊,不过他这么有钱,加上这次陵墓的事,我想他不会骗我吧?一定是真的,要不我现在就去上药?什么飞机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明天车就送到了,由不得她不信。

明天,他说明天,你就明天去,上药而已!啧啧啧,有钱人,都是有钱人,跟着这些人,钱来得太快了。

哦!点点头,明天,她一定过去。

翌日砚青刚刚下地,走了几步门就打开了,一见是苏俊鸿那祈求的眼神就笑笑:我现在就去!还没想好怎么和柳啸龙说呢,他会答应吗?烦闷的走出屋,一手驮着肚子,一手扶着后腰,肚子太沉重了,怀孕也够幸苦的。

也不敲门就直接进去,见男人躺在床上还不忘处理公务便摇摇头,有这么忙吗?柳啸龙也没去看是谁,直接把裤子脱了,后开始拿起一份资料签名:开始吧!某女摸摸下颚,歪头看了一会,后茅塞顿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苏俊鸿要求她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以为柳啸龙是想让他……啧啧啧,一群思想龌龊的人,过去坐好,脱掉内裤:腿张开点!男人闻言立刻放下厚厚的资料,后扬唇道:伤口如何了?也不签字了,懒散的伸手支撑着侧脑,缓缓打开腿。

还行!这伤,哎呀,谁这么厉害?太是地方了,怪不得会被误会,看着振奋的某处抬眸唾弃:你有病啊?每次都能有反应?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没反应才叫有病!嘴角抽搐,后偏头闭目不去看,显然欲求不满。

砚青也不理会,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拿过药物埋头细心处理,腿够白的,包扎好后挑眉道:感觉如何?柳啸龙冷笑:不如何!那以后你自己包扎吧!边为其穿好内裤边抱怨。

砚青,你……坐起身阻止穿戴的动作,满脸阴霾,后尴尬道:给我弄出来!我说过,五年后!不穿拉倒,拉过棉被盖上。

柳啸龙深深闭上双眼,做了个深呼吸,后淡淡的望着女人那毫无商量的表情: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去排斥她?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个妒妇吗?砚青吞吞口水,耳边是谷兰左一句‘我爱他’,右一句‘我爱他’,搬过凳子摊手:我说过,眼里不揉沙!你不是很大度吗?柳啸龙,你他妈的别太过分了!拍案而起,指着男人怒吼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要你离婚,你又不,现在又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觉得我很小肚鸡肠是吧?你老说我在胡思乱想,你他妈有真的为我考虑过吗?我是个公务员,颜面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干爹是局长,你做的这些让我们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头?这些你想过吗?洞房夜你走了,我有说过什么吗?产检你去陪她,我有抱怨过吗?知不知道这些传出去对我的影响会有多大?某男环胸坐靠在床头,偏开头看着窗外,等女人说了一大堆后才抿唇道:砚青,你变了!呵呵,变的不是我,而是我看错了人,现在开始,你和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也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把我拿去和她比,然后来说一通我的不是,问问你的良心,真有把我当过你的妻子吗?忍无可忍了,太恶劣了。

随便你怎么想!再次拿起资料查看。

砚青揉揉眉心,后指着男人道:我也不想和你吵,今天我来的目的很简单,你盗来的文物,卖给中国!哼!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柳啸龙,这是我们中国的,不是你的,现在不是叫你上缴,是让你卖,明白吗?为什么你都不考虑一下?云逸会以诚信为本,买家已经有了!就当为孩子积德呢?男人睥睨了一眼小腹:砚青,不要试图把你的思维放到我身上,真的为孩子积德,就是给他铺好后路!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直接走出,你狠。

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回想着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一幕,即便知道被炸得不留一丝痕迹,那些考古人员还是不辞艰辛的寻找着蛛丝马迹能证明西陵国存在的事实,仰头长叹一声再次转身推门:柳啸龙……止住。

柳啸龙看看砚青,后冲手机道:哪家医院?‘大哥,西门红光医院,谷兰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吵着要见您,快点过来吧!’好的,叫医生稳住,我马上来!挂掉手机,翻身下地穿好鞋子,病服都来不及换就拿过车钥匙和桌子上的钱包走了出去。

砚青见他满脸焦急就继续争取道:这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要不你开个价……柳啸龙没有理会,直接就步伐不稳的狂奔向车库。

抿唇握拳走向远处的病房,后坐在沙发里扶着肚子,小手抵着前额,闭目隐忍着怒火,心静,心静,该死的,孩子动静还真大,不生气不生气。

砚青,他又去找谷兰了?一直坐在角落看小说的萧茹云抬起头,脸怎么拉得比驴脸还长?嗯!没给你报告?嗯!所以说嘛,男人的话没几句能听!这柳啸龙,太不像话了,跑去做什么了?最起码也要说一声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现在砚青都受伤了还跑走,是劝离还是劝和?就目前的情势来看,离婚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了:砚青,听我的,离婚算了!砚青苦闷不已:谈何容易?不管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当初到马来,他一天就找到了,即便我偷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逃,孩子他也不会给我,他说过了,离婚随便,孩子留下,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能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啊?怎么这样啊?那怎么办?你不能就这样一直容忍着他,那不是一辈子你都要在他家了?一旦离婚,要再见孩子一面,恐怕很难吧?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谷兰装可怜,柳啸龙还就娶她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就怕他和谷兰在一起纠缠的事曝光,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以前也没想过要结婚什么的,就把他当个透明人,可有可无,没感情不照样能过吗?现在除了这一条路,还有别的路可走吗?萧茹云过去揽着好友长叹:我就怕你和他在一起久了会爱上他,到最后的离不开,那时候你会发现你的心会很痛很痛,爱情这东西不是人能控制的,悄无声息的来,等你发现时想后悔就晚了!永远打不死的砚青,希望你不要走到那一步,难以承受。

某女拍了她的后脑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把感情看那么重要?没了后就成天哭哭啼啼,我还有孩子,还有你们,有我喜爱的工作!哪有时间成天做个深闺怨妇?呵呵,说的也是,那就这样吧,以后他干嘛去你也别问,各过各的,也就在一个屋檐下而已!我知道,好了,来来来,胎教!说完就躺在了床上,露出肚子,望着天花板出神。

红光医院谷兰紧紧抓着病床不放,情绪异常激动,侧腰的伤口处黑红的血肉向外翻着,每动一下就流淌出少许的鲜红,慌乱的看着那些医生: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要见阿龙……我要见阿龙……仿佛这些人不是来救她,而是会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判官,煞白的小脸惊恐万分,小手捏着一把水果刀对着已经在淌血的脖颈,眼睛瞪得溜圆。

小姐,别激动,放下刀,我们不过去就是了,快放下刀!是啊,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会丧命的!您有肺癌,再不手术,华佗再世也没用了!医生们也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病房外,上官思敏嘴角含笑,死了才好,刚要进去直接把人给活活气死,竟然看到大腿一片血红的柳啸龙出现在了电梯口,赶紧转身藏了起来,你们都想弄死我是吧?那我就要你们生不如死,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柳啸龙推门大步冲了进去,看着十来个医生站在床尾不敢上前,再看看床上陷入疯狂的女人,低吼道:谷兰,你到底在干什么?说完就快步过去将刀夺下: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眼里有着担忧,后按住那伤口。

阿龙……呜呜呜阿龙!谷兰一见来人,所有的防备瞬间卸下,惊慌的抱住那能给与安全感的胸膛大哭道:呜呜呜他们要让我呜呜呜手术……我怕……我怕我再次醒来又不记得你了呜呜呜阿龙!哭得肝肠寸断,着实叫人心疼。

柳啸龙见女人的身体居然体温到了最低就赶紧伸手抱住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不会的,我会一直守着你,你怎么会受伤的?我……刚要说为了保住他的孩子,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的呜呜呜阿龙……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呜呜呜……我不想死!乖,不会有事的,这次我一定会守着你的,一定会的!拉开距离拍着那不停颤抖的小脸:听话,快点听医生的!呜呜呜如果我又忘了你怎么办呜呜呜……阿龙,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狠毒的女人呜呜呜……所以你排斥我了?仿佛下一秒真的会忘记一样,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肩膀摇晃,将想说的话全部道出。

柳啸龙抹去女人的泪花,摇摇头:不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善良的女孩,兰儿,听我的,快点陪医生去好不好?眼眶再次涨红,不一会两颗男人泪滚下,目不斜视的盯着女孩病态的小脸。

谷兰张口嚎啕了起来,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来折磨我?为什么?不哭了不哭了,医生快点,就在这里手术!柳啸龙赶紧让出地方。

我们试过了,必须去手术室,这里的灯光不行,而且你看她,肌肉都紧绷着,不放松,我们怕……怕……!医生无奈的垂头,病情耽误得太久,身体本就虚弱,如果意志不坚定,那么只会死了。

柳啸龙吞吞口水,按了按女孩的手臂,果然全身都在最紧张状态,看着女孩彷徨的摇头,很是害怕,扬唇笑道:不是想去哈佛吗?好了我就陪你去!说完就捧住女孩的脑袋,低头温柔的吻了下去。

彻底阻止了女孩的哭喊声,谷兰呆住,阿龙,你居然吻我了,贪恋的放松神经,后伸手环住男人的后颈回味着曾经的美好时光,你总说喜欢我的唇,喜欢我的笑,喜欢我的一切,为了你的喜欢,我放弃了所有。

唇舌相濡以沫,看得周围的医生纷纷转身。

上官思敏捏紧手机,透过门缝看得恨不得上前将两人分开,心那么的痛,柳大哥,你太过分了,我爱了你那么久,你连一个正眼都舍不得给我,还说要杀我,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就在要继续放大镜头时,耳朵动动,看下响起的电梯门,再次藏起来,这些够了。

一个金发碧眸的英俊男人走出,穿着洁白的衬衣,近一米九的身高,胖瘦匀称,被修剪得相当恰当的短发仿佛能绽放出光彩,脸色带着紧张,灰色的长裤下是一双带铁链的短靴,一切都证明着此人的高贵欧洲血统,来到门前刚要大力推开就逐渐拧眉。

比海还要绚丽的眸子内瞬间被一层薄雾覆盖,握着门把的洁白大手微微颤抖,就这么看着那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被那个世界上最顶级的黑帮龙头拥抱着亲吻,呼吸越来越沉重,后轻轻关上门,转身大步走到了楼道里掏出香烟大口吸食。

上官思敏低头沉思,宾利?他怎么来了?有意思,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太有意思了,抬起手机将视频发给了一个号码,后再分别发给了几位记者朋友。

病房内,柳啸龙轻柔的吻了一会,见女孩的肌肉放松后缓缓拉开距离,温柔道:没事了,听话,医生,快点!阿龙,如果我再失忆了,你一定要守着我,哪怕把我带在身边,我希望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你,好吗?紧张的抓住男人,眼里全是渴求。

不会了,哪怕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说完就起身任由医生们抬着女孩出去。

云逸会医务室,萧茹云边放着一些也不知道宝宝们能不能听到的教育边切开苹果:给你,多吃水果!砚青啃了一口,后摆手道:你也吃吧,这么大个,我吃不了!拿起一旁叫嚣的手机,嚼苹果的动作开始变慢,入目的是男人捧着女孩的头颅不停的深吻,都能看到两人舌尖紧紧纠缠,后果断的删除,继续拿起苹果一口接一口。

萧茹云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所以也没多问,挑眉道:你说柳啸龙会不会和谷兰那啥?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好姐妹嘛,说话没有什么忌讳,无话不谈。

会吧!都吻得这么难舍安分了,发视频的人也看不出是谁,三分钟前她会说不可能,而现在……果然是男人的话不可信,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不离婚娶她呢?啊?萧茹云不敢相信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天!这样的话,砚青算什么?真的是妻不如妾?怪不得苏俊鸿一直说做小的最好,最吃香,呸!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茹云,你有想过和西门浩结婚吗?我看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个……再看看吧,我现在还不想那样,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等哪天心里的芥蒂放下了再说,现在的西门浩很陌生,等彻底熟悉了解后再说结婚,毕竟那是一辈子的事。

砚青摸摸肚子,刚要起身将肚子上的仪器拿掉,却见苏俊鸿笑呵呵的进屋:车呢?再也不想帮他们省钱了。

苏俊鸿仿佛拜见老佛爷一样,拿出两串钥匙抛媚眼:大男人说话作数,给你们!扔了过去。

啊啊啊啊我有车了,砚青,我有自己的车了!萧茹云兴奋的接过车钥匙,天,真的是兰博基尼,感激道:苏俊鸿,你真是太男人了,谢了!呵呵,不用谢,应该的,拜拜!砚青拿起车钥匙,没有太大的感触,反正现在又不会开,明年去了。

第二天特别报道,云逸会会长柳啸龙昨日在某医院与前女友谷兰深度亲吻,大家请看这某位人士拍摄下来的短片,都知道柳啸龙前不久新婚,且前日云逸会又盗走西陵墓,这位风云人物似乎风流韵事特别的受人关注……这位女孩名为郝香香,九年前与柳啸龙相识于哈佛,当初柳啸龙也曾是校园内众人皆知的人物,传闻他们很相爱,柳啸龙甚至为其取名为谷兰,不过天公不作美,七年前受伤入院,四年前清醒,后失去了记忆,与当下著名医生宾利结为夫妻,柳啸龙也因此四年不曾接受婚姻,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前不久却紧急与本市一名警员结婚,有人说这名警员是为了更密切的探听情报,也有人说他们是真的相爱了,不过看到这视频,和前日发生的盗墓案件,这名警员显然已经背弃了她的信仰,与黑帮为寇,带去四百名警员无一人受伤,更无人去阻止过盗墓事件……她沦陷入豪门,如今她看到这丈夫与前女友复燃,不知道是否有懊悔过……!最不可思议的是柳啸龙或许就是在利用结婚一事而掩人耳目,可以更顺利的盗走墓穴,毕竟他的妻子已经接手这件案子,别的警局自然就不会插手,最后一帆风顺的令宝藏消失,此刻妻子的利用价值没了,可以随手抛弃,不知是不是很快就会传出离婚……李鸢颤颤巍巍的看着电视机,后伸手按着心脏弯腰道:我……我……!天啊老夫人,怎么了?龅牙婶见老夫人喘息得厉害,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就跑了过去,见额头全是汗就拿出手机道:我叫医生!没……没事,心脏病犯了,快叫布斯送我到云逸会去,快点!天啊,怎么会这样?好你个柳啸龙,你这样做,不是让砚青丢掉工作吗?还要被世人唾弃,这些该死的记者,老是喜欢胡说八道,这可怎么办?掏出手机就怒吼道:柳啸龙,你自己看看电视,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砚青你才满意?吼完就赶紧起身捂着心脏小跑着出屋。

红光医院一夜未归的柳啸龙边紧紧拉着谷兰的小手,边看看那睡颜,后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后越看脸色越黑,拿出手机道:半小时内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新闻!后快速起身。

‘阿龙,不要放开我……睁开眼我要看到你……’大手缓缓收紧,转头看了看女孩平静的模样,拿出手机拨通糊涂虫:砚青,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声音带着七窍生烟。

‘十点四十分来自北京的航班即将到达……’航班?某男拧眉放开了女孩的手,烦闷的冲出了病房。

国际机场,砚青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准备登机,来到候机室,带上了托肚带,拖着行礼,满脸的怒容确实头发都跟着在冒烟一样,什么玩意,居然弄得她无处容身,过日子?你自己过去吧,草!老娘不奉陪了。

大哥,怎么办?进去抓人的话会引起警方的怀疑,本就刚掘了西陵墓,货还没走,此刻惹事恐怕不妥!阿冲边说边回头,这可怎么办?柳啸龙也很是苦恼,边下车边再次拨通手机。

砚青看看来电,真不想接,手却不听使唤按了下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砚青,你听我说,当时她受伤了,再不医治就会……你不要闹了,快点回来,这件事我会平息的,听话!’啧啧啧,说得好听:呸!鬼才信你个龟孙子,我砚青要再相信你就他妈的把名字倒过来写!说完立马挂断,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拖着行礼继续往目的地走,而手机却响个不停,刚要关机,算了,听听,说不定就会错过什么了,咬牙切齿的接起:快说!‘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是对谷兰,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好起来,可以认清事实,她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种人往往很极端,你是警察应该遇到过这种犯人,她是个好女孩,本性不坏的,难道你不希望她可以重新看待这个世界吗?’那我呢?牛眼再次瞪起。

‘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这是感情,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不论心情多不好,跟你在一起总会变好,不会觉得压抑,或许是你的职业,亦或许是你那一腔正气,洗涤了我罪恶的心灵,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我一直处在刀尖上,而你总是能像一步最安全的台阶让我下去,和你在一起后,我没做过噩梦!’砚青扯扯胸口的衣领,明明这么凉快,怎么感觉这么热?这话说得,跟在蜜糖里打过滚一样,好在砚大警官没糖尿病,还能坚持:没别的事我挂了!好嘛,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老娘将来会转达给你儿子的。

‘等等!’快点!‘砚青,我喜欢你躺在我身下的风骚样,特别是你每次一哼吟,我就忍不住全身的血液都向下腹冲去,你要走,我不拦你,不过你那大白屁股特别招人惦记,到了国外你可要小心点,免得被六十岁的老头给惦记上了,被几十个老头轮了可不能……’某女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拿下手机看看,里面还在响,怒吼道:我操你八辈祖宗!吼完就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更是疯狂的抬脚在手机残骸上恶狠狠的跺了几脚,该死的柳啸龙,还说将来讲给他儿子听,争取在他后代面前给他留点好印象,自己太他妈的善良了,下次让老娘再抓到你个王八蛋,一定给五花大绑抬太平间去用黄瓜我戳死你的屁股,再拍几张去刺激下各大报纸的发行量。

周围的人群纷纷拿着登机牌闪到一边,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那个暴走的孕妇,深怕被她殃及到。

这时两名保安人员走了过来,拉住砚青很是客气道:小姐,我们怀疑您有狂躁症,避免您伤害到其他乘员,请跟我们到医疗室检查一番!滚开,没见老娘正气得想杀人吗?而且马上就要登机了,没功夫检查!真是的,乌云罩顶,说完就要走。

两人见状,互相打了个眼色,直接上前一人架着一边开始向外走。

喂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没狂躁症!一路上,砚大警官不停的解释,哭的心都有了,柳啸龙,诅咒你生儿子是个畸形……不不不,喝水呛到吐血,看着前方的医务室继续垂死挣扎:我真要登机,你们相信我好不好?刚才是我老公跟我说他跟一妓女搞上了,要我去堕胎,我真没……后面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整张脸在看到那个像帝王一样坐在摇椅上的男人时开始抽筋。

柳啸龙嘴角含笑,优雅的叠加着双腿,大手抚摸着下颚,玩味的看着女人:想不到吧?确实想不到,这么低级的阴招都能中,挣脱开:都别碰我,小心流产!气死她了,真是要疯了,这都能被抓回来,还有没有天理了?干脆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黑着脸开始走出去,苍天,你这偏心眼偏得有点过头了。

某男伸手抵在鼻翼下,扬眉也起身跟了出去。

大嫂,请吧!阿冲指着后车座。

砚青悲催的长叹一声,不得不进去,转头怒瞪着男人:我要是不摔电话呢?柳啸龙见车行驶起来就看着窗外挑眉道:那就冲上去,拿出病例告知别人你是精神病患者,逃出来要回去杀人,然后直接绑着用担架运回来!竖起拇指:你小子厉害!妈的,气死了,疯了,这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

转瞬间十天过去了,大伙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都能正常行走,砚青依旧住在病房里,明天回家她就跟他分居,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免得哪天就气出个半身不遂了,不离婚是吧?休想她再把他当丈夫看,从此后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呸!十天了,这口恶气还没消除,跑吧,怎么跑?到处都是他的人,飞机场里的保安都是,肚子又这么大,根本就逃不出他的魔障。

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让人呕血的事,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一直就这样,莫非就是所谓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吗?可为什么是他来降她?为了避免生气,十天里,她没和那男人说一句话,呸!永远都不会再理会。

早晨六点,天蒙蒙亮,皇城基督教内,极为恬静,林枫焰上完洗手间回到了女孩的房里,刚要躺在地毯上就见仙女穿戴整齐,坐在桌子上笑看着他,好美的笑容,也坐了过去。

叶楠打量了一下男人强壮的身躯,和俊秀的外表伸手道:你的伤势已经复原,请吧!怎么?要赶他走?苦涩道:其实不是我死赖着不走,而是……我发现住在这里久了,居然感觉心会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神女,我想忏悔!目光真诚,看不出半点玩笑的味道。

闻言女孩和蔼的点头,好似她就是笑容之神降世:我接受,开始吧!我罪恶深重,一切要从我出生开始说起,我爸爸告诉我,两个月时,我就不吸妈妈的奶了,只吸别人妈妈的,而且长得不漂亮不吸,六个月时,我已经吸了三十多位漂亮妈妈的奶了……边说边悔恨的低头。

叶楠嘴角始终含笑的看着,目不转睛。

中午十二点,林枫焰已经一脸的痛苦,但嘴却不停的念叨:三岁一个月,我还离不开奶,大人不给我找漂亮妈妈的奶,我就会随便抢奶娃儿的奶瓶使劲吸,没得办法,爸爸又花钱到处给我找漂亮妈妈,算一算,这期间我已经吸了两百八十四个漂亮妈妈的奶了……终于在我三岁四个月的时候,我断奶了,可是我又喜欢和同龄女孩玩,不和男孩子接触,第一次,我叔叔带着他两岁的女儿到我家,当时我脱了妹妹的裤子,玩她左腿根的右边,右腿根的左边,你懂吗?仰头吸吸鼻子,擦擦眼睛,才发现没泪水。

绝色之姿的女孩笑容仿佛被定格一样,眸子瞅着男人微微点头,然而一滴汗水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六点说到十二点了……哎!你懂就好,我也知道你肯定懂,这是我无比的后悔,三岁五个月的时候,我爸爸发现了我的恶行,于是乎打了我的屁股,气不过的我,拿起砖头砸了妹妹的脚一下,她至今都无法正常行走……不知不觉夜间九点,林枫焰还在忏悔,双手捂着脸长叹:八岁一个月时,我和同桌商量去偷看音乐女老师洗澡,我看到了她美丽的身段,但是事后穿帮了,我就嫁祸给了我的同桌,他很倒霉,直接被退学了……叶楠已经面无表情了,就这么傻傻的看着。

而某大型影院前,引起来大骚动,一位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正斜倚在影院大厅内不停看手表,惹来无数女性关注,纷纷露着爱慕。

好帅啊,我一直觉得非洲人很丑的,你看他真的好帅!是啊,头发齐肩呢,还带着发带,身材好好!几个女孩聚集在一起尖叫,双目冒红心,其中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孩自视清高的上前伸手道:帅哥,留个电话如何?皇甫离烨再次看看手表,怎么还没来?迟到半个小时了,算了,男人嘛,等女人是应该的,斜睨向女孩指指耳朵:no!你听不懂中文啊?那这个!女孩不死心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不是吧?都拒绝了还来?起身无表情的换了个地方继续等待,却见女孩居然不死心的跟了过来,该死的,那大辫子要看到了,还不得直接转身就走?不耐烦的拧眉道:我在等我老婆,麻烦你不要站这里,她会误会的!女孩顿时露出受伤的模样,撅嘴委屈的离开。

不一会,甄美丽才不疾不徐的走出:等很久了?我也刚来!拿出票挑眉:鬼来电,保证好看,走!拉起女孩的手直接上电梯,后来到即将开演的影厅,抱着爆米花和雪碧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太激动了,一会她会不停的往自己怀里钻的。

甄美丽一副很无聊,周围人很多,算了,不要扫大家的兴,没有说不想看的话,拿过爆米花盯着荧幕,直到开演,才来了点兴趣。

荧幕上出现的有中文字和英文字,皇甫离烨看的自然是下面的英文字,一开始还真不可怕,大手故意伸到了女人的后椅上,等待着她小鸟依人的扑过来,然而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心开始砰砰砰的狂跳。

啊!一阵惊声尖叫响起,皇甫离烨本来恐惧的表情也因为这一阵叫声而吓的直接扑到了甄美丽的怀里,不敢去看屏幕。

甄美丽头冒黑线,边吃爆米花边拍拍男人的肩膀:不怕不怕,没事的!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可以说在场的女性,除了她一副无所谓外,都吓得瑟瑟发抖,毕竟音响的声音太大了。

皇甫离烨点点头,擦擦汗水,起身继续盯着荧幕,太吓人了,看着女孩被拉到电视台,后准备接到电话死亡,一切他还承受得住,然后一声特别放大的恐怖效果声响起,伴随着女孩们的尖叫声再次扑到了女孩的怀里:吓死我了……天,谁拍的?这么吓人。

若不是皮肤太黑,此刻恐怕都惨白一片了。

甄美丽听到后面传来唾弃声就尴尬的低头,是不是男人啊?这么丢人现眼,秉着对方是上司的心态,再次拍拍那后背:没事没事!真想一把推开,太丢人了,说什么来给她道歉,结果就是这么跟她道歉的吗?周围的男人们都不断摇头,一脸的鄙夷。

皇甫离烨是真的吓到了,都不敢去看电影了,直接把脸埋在女人的怀抱里,身躯时不时颤抖一下,可谓是到了汗流浃背的地步了。

相比之下,甄美丽倒是像个纯爷们,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男人的后背以作安抚,如此一幕,可谓是畸形。

直到电影完毕后,某男才被某女搀扶着走出影院,听着耳边的指指点点和一句句‘没用’‘窝囊’‘不是男人’的批评而恨不得想杀人,等能站稳后才低头苦涩道:甄美丽,你真的不怕吗?再次擦了擦汗水,腿还在抖动,从来没看过这玩意,没想到这么吓人。

看多了自然就不怕了,而且我都是喜欢半夜十二点关了灯,然后一个人在屋子里看的!末了赶紧推开:你自己走吧,太丢人了!一脸的嫌恶。

我……我送你回去!哎!这条感情路太长太难走了,十二点关了灯,甄美丽,你是变态吗?某女立刻伸手制止:算了,我自己会打车,你自己走吧!快速撤离,这有什么可怕的?让他看一次午夜凶铃,他是不是直接就晕过去了?这种人可以带去鬼屋吓一吓,个子那么大,胆子这么小。

云逸会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无语!皇甫离烨回到医院就指着西门浩和苏俊鸿咬牙道:你们以后再敢给我出馊主意,我就翻脸!撂下狠话,深吸一口气,憎恨的转头离开。

两人一头雾水,怎么了吗?苏俊鸿摇摇头:我估计是甄美丽没吓到,他自己给吓到了!否则不会这么生气的,是记得离烨没看过鬼片的,确实是馊主意,噗!拿起一盒戒指看看,阎英姿,明天就等着我来征服你吧。

夜间十二点,基督教。

叶楠已经满头大汗了,却还保持着良好的修养,淡淡的看着对面仿佛就要这么说到死的男人。

林枫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嗓子有些沙哑,却还是沉痛道:十二岁一月,我上了六年级,老师总是喜欢让我们考试考试,基本我是上了课睡觉,下了课打闹,考试就死翘翘的人,于是乎我决定整整老师的上司,就是校长,我在他家落地窗玻璃上用油漆画了清明上河图!你十二岁就会画那么庞大的画作,很不错!叶楠听到现在,终于听到点令人欣慰的东西了,早上六点到现在晚上十二点,她都困了,中饭和晚饭都是边说边吃的。

神女你太抬举我了,我画的是‘清明上河图’这五个字!林枫焰很诚实的看着女孩点头。

叶楠再次掉汗,后赶紧伸手阻止男人要继续下去:这样吧,说点光荣事迹缓解一下!才到十二岁,且好像越大说得就越久,她还要不要睡了?林枫焰拧眉道:我九岁扶过老奶奶过马路!不错,有爱心!那当然,那可是我亲奶奶!叶楠深吸一口气,笑道:继续!某男摇头:没了!女孩终于忍不住,伸手擦了一把汗水,坏事做尽,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好事就这一件,还是亲奶奶,无语道:明天再继续吧!神女,恐怕还要说十天,你的主可以帮我把这些不堪的过往全部解决吗?让我认为我做的其实都是好事!很是紧张的看着女人。

叶楠苦涩的摇头:这个耶稣帮不了你,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你只能去寺庙了!这么多,她开导一辈子也开导不完是不是?心理医生都没这个本事。

林枫焰闻言默默的垂头,后长叹。

我去一下洗手间!叶楠边摇头边走出。

某男就这么看着女孩离开,后弯起了嘴角,快速掏出一颗药丸放到了女孩喝水的杯子里,一天了,她看了他一天,居然都没有爱慕,难道是自己长得还是不够具备男人魅力?不够杀伤力?可目前见过的单身女人里哪个不是为他如痴如醉的?还真碰到一个不被美色所诱惑的。

没关系,这招不行,就换一招,今晚就要你贞洁烈女变淫妇,泡这种女人,只有先上了再说了。

叶楠边在心中祈祷不要再继续忏悔边走进房间,见男人一副苦不堪言就过去烦闷的端起水杯饮了几口,思绪都被打乱了,这辈子第一次碰到这种人,忏悔能忏这么久的:觉得如何?明天你就去寺庙!除了做和尚外,她不觉得他还能有别的选择。

林枫焰望向女孩清亮澄澈的眸光,完了完了,这心跳得太快了,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光是看一眼就能心跳加速的,破处时都没这么紧张过,一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下腹就隐隐胀痛,美丽清纯的小修女,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睡觉吧!说完便哀伤的躺到了地毯上,拿过枕头假寝。

叶楠起身将房门关好,男女共处一室确实不好,不过这人身份过于特殊,她见过他,在砚青结婚那天,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云逸会的人,所以不能告知其他人,至于是谁她不知道,这么多天,他都没有露出过邪淫,加上明天就要走了,自然不会多去担心。

第一晚没有安眠,第二晚……渐渐的卸下了防备。

和衣躺上了软床,似乎今晚很特别,总是无法安睡,心神不得安宁,像有某种不详预感化作一缕幽魂正缭绕在她躯体周围纠缠不清,十分钟后,浑身有些发热,拿起床头的遥控将空调温度降低,后还是觉得有些闷热。

林枫焰性感的薄唇翘起,一抹邪笑横生,桃花眼内是得逞,是期待,虽有着魅惑人心,却没有丝毫的女气,下颚十天没有刮过的胡渣也显得本人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质,这个女人相当的警惕,他用了十天,终于令她不再有防备,而且真正的冰清玉洁,浑身没有半点污点,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触过。

越这么想居然越兴奋,心里也有着少许的愉悦。

屋子内很黑很暗,床铺颇为复古,木板而制,足以容纳两人绰绰有余,洁白的床单,房梁上一顶紫纱蚊帐垂落,挡住了蚊虫的进入,有那么一刹那,林枫焰感觉自己真的进入了天堂,那就是天上最美最美的万花之王。

叶楠在软塌上翻来覆去蠕动了几下,觉得浑身上下都懒洋洋,散发着一股酥麻味儿,骨头里卸了劲儿,连移动一下都显费力,眼皮儿突然间变得沉重无比,却无法进入梦乡。

嗯!一道哼吟令某男立刻坐起身,转头看着纱帐内不断扭动的身躯而直了眼,摸摸心脏,该死的,越来越夸张了,都要喷鼻血了,很是男人的坐在地上窥视着里面的情况,等待着时机成熟后上前掠夺,好似一头饿了千百年的野狼看到了一只极为温驯的家羊般,突出的喉结滚了又滚。

凤眼此刻也显得万般妩媚,勾魂夺魄。

叶楠发现整个身子都变得轻飘飘,放松至极,再加上体内某一处热得要命,开始陷入疯狂,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扯下了头纱,顿时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现世,炎热侵袭着身躯,让身上原本就厚重的服饰显得更加束缚,不自觉就开始胡乱的拉扯起来。

很快,**吞噬了她的意志,青葱小手没多久就七零八落的将自己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

神女?神女?林枫焰站起身,双手叉腰边上前边邪笑,掀开幔帐,很想看清里面的春色,拿过桌子上一盏红色的小台灯,通好电放到了床头,这才掀开帐子仔细的欣赏。

吸!好美,天,大手忍不住抚摸上女孩或许一辈子都没修剪过的长发,长达膝盖吧?而且多而浓密,不盈一握的腰肢,双腿修长而纤美,后握住女孩的一只脚,该死的,连脚都这么美,浑身都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忍不住倾身亲吻了一下白如玉的小脚,这是他见过最美最美的尤物。

好似对这种亲吻很是向往,叶楠闭着眼睛娇喘,将脚儿更加向男人送近了一分。

薄唇顿时张开轻柔的含住了根根脚趾,好香,极品!全身都好像没见过光一样,顺着足踝吻上了小腿,一路上去,炙热的唇每到一处,都能令女人舒服得卷起脚趾,后张口哼吟出声,那是一种能蛊惑人的叫声,令男人欲罢不能。

后身躯覆盖向女人,低头认真的凝视着潮红的脸儿,附耳道:睁开眼!叶楠闻言虚弱的睁开眼,好似朝阳照亮了暗黑的大海,蓝蓝的眼瞳露出,看着男人正用一种充满爱慕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感觉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为何不对她已经想不起来,化身为只知道跟着感觉走的躯壳。

小手摸上男人的五官,这一刻她发现男人是那么的完美,特意染过的发丝好似棕色,浓眉大眼,眼球黑得比最昂贵的钻石还要闪耀,鼻梁坚挺,嘴唇带着诱人的红,指尖划过五官,这就是天神的杰作吗?后摸到喉结。

好美的人。

林枫焰见女人一脸的迷茫就眼神一黯,唇边笑容倾斜已非方才的苦涩,反而更像是歹人奸计得逞后的味道,见女人始终盯着他的脸看就有些尴尬,俊颜微微泛红,也不笑了,低头将双手支撑在女人的脑两旁,大手护住美丽的头顶压低距离,轻轻吻了一下那可爱的小嘴沙哑道;喜欢吗?嗯!叶楠再次哼吟,后似乎觉得这样能缓解身体的狂热,伸手挽住了男人的后颈:好热!一会就不热了!安抚性的拍拍纤细嫩滑的后背,拇指与食指捏住内衣的扣子一捏,顿时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后三下五除二将自己也剥了个精光:宝贝,你真美!说完就大力压低身体重重的吻了下去,好甜,好软的舌头,这是他吸过最最能使人发疯的小丁香,嗷!完了完了,快忍不住想摧残了,不行,得慢慢来。

女孩此刻可谓是媚态横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做的事是多么的令人无法原谅,然而却没有能力来抗拒,身躯昏昏沉沉,对所有的思维都模糊一片,唯独想跟随着男人沉沦却如此的清晰强烈,仿佛想要更多,开始伸手游移在男人强壮的后背。

该死……听话,别乱摸,否则会伤到你,会满足你的!拿开不听话的小手,真是有让人疯狂的本事,喘息着看着女人充满烈火的双瞳爱怜道:叫我的名字,焰!焰……!双手再次攀爬上去,好难受。

心脏漏掉一拍,叫过的人不少,就这个最倾心,再次低头吻了下去:记住了,我叫林枫焰,你的第一个男人!似乎想看女人更疯狂的模样,狂热的吻从嘴儿到了脖颈,吸吮着动脉,后滑向锁骨,一路向下。

叶楠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十根手指刺进发丝内,后脑微微向后扬,凌乱的表情配上破碎的哼吟,足以诱惑到任何一个雄性。

吻过根根肋骨,小腹,后还在向下移动。

屋外已是接近凌晨一点,月光几乎被污染过的空气遮盖,只有着几颗小星星还眨着眼睛,整个庞大的基督教更是漆黑一片,只有通往公厕的道路上还亮着光束,道路上来往的车辆忽略不计,安静得好似全世界都毁灭了,只有这一间教堂还存在着。

随着一声似欢愉似痛苦的叫喊声,男人也发出同等闷哼,后是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不雅之声散发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欢爱才休止,男人大汗淋漓的平躺下,白皙的胸膛上早已绯红一片,偏头拿过被子为女人盖好,看着那细颈上的吻痕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一抹难得的温柔,看看手表,是时候该走了,吃过了,也就没必要留下来,然而刚坐起身就再次看了看熟睡中的容颜,嘴角带着笑意,修女好像跟尼姑差不多,被上了会不会自杀?想了想又躺了下去,翻身伸手扶开小脸上散乱的发丝,低头吻了一下:小宝贝,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让我愿意留下来的,哥哥就多留几天!对这种手到擒来的女人向来不是很看好,有句话是对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不想去珍惜。

翌日鸟儿的叫声连连,狗儿欢快的在后花园里追赶着蝴蝶儿,林枫焰感觉到睡觉的体位好像不对,而且浑身怎么这么累?微微睁开眼,后立马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差点脱眶,只见前方是一群修女在那里双手合十,面带愤慨,可见是在诅咒,好家伙,三十多个,再低头看看自己,怪不得,是立着的,确切的说是被绑在了十字架上,浑身只穿着一件内裤。

愤恨道:你们要干什么?叶楠已经恢复了往日神采,笑看着众多姐妹道:这个人用他万恶的根源昨夜强占了我们教堂里的一名同胞,那个女孩已经痛苦的离开,我们应该怎么做?太可恨了,居然敢给她下药,强暴她,破了她的身,不可原谅。

送去给主当奴隶!一个四十来岁的修女拿着一个锤子,和一堆削尖了的木钉上前对准了男人的肩窝,就要这么血淋淋的把木钉给砸进去。

等等!林枫焰吓得心都差点要冲破胸膛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女人真是疯了,不会要像摧残耶稣那样来摧残他吧?皇甫离烨,你他妈的赶紧来救我啊,想让你来接的时候你不来,不想让你来的时候你来了。

------题外话----☆、第一百章 直接分居[手打VIP]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叶楠握紧十字架,嘴角含笑的看向下流之人,无人能揣测到那抹笑容下有多少的怒气。

要敢胡说八道,立刻送他上西天。

林枫焰心急如焚,因为这些女人是来真的,耳边全是几十个修女念经声,听口气,集体诅咒他,真是疯了,不就是玩个女人吗?见叶楠始终都笑得很纯良……哦不,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这哪里是善良?简直比修罗还可怕。

是这样的,你们不能杀我!为什么?老修女瞪起眼。

林枫焰努力的转动着灵活的脑子,突然灵机一动,很是认真道:你们想,我是云逸会的人,我叫林枫焰,你们知道吗?叶楠不屑的扬唇:即便你是柳啸龙,到了这里,你也得去服侍主!不不不!恐吓无用,极力争取道:杀人犯法的!死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惩罚!好家伙,软硬不吃,无语道:那行,杀吧,反正到了耶稣那里,我会好好惩罚他的,你们确定你们的主能打得过我吗?我这人三天不上人就会发疯,到了耶稣那里,说不定会有很多修女给我玩的,不过现在我想上的不是女人,是你们的主,怎么?希望你们敬仰的耶稣被玩屁股吗?话虽如此,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

果然,一群修女面面相觑,都带着厌恶。

老修女放下锤子。

叶楠见状,继续抿唇笑道:那就阉了,再送去服侍耶稣!对!老修女立马转身远去。

林枫焰倒抽冷气,不是吧?死也不给他留个全尸?这破嘴,怎么办怎么办,见老修女拿着大剪子前来,想哭的心都有了,错了还不行吗?早知道不上了。

裤子褪下,除了老修女,集体低头,大剪子就这么残忍的伸了过去。

‘砰!’教堂大门被推开。

林枫焰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临,转头看向大门口,好似地狱通往天堂的门打开,只见一位背着强烈的光束的高大英俊男子进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黑裤的强壮男人,气势磅礴。

皇甫离烨边上前边疑惑的眯眼,等到了才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那就是好兄弟老二都放在了外面,几十个修女围绕,夸张道:看来你小子混得不错嘛!泡妞高手,修女都能拿下,还是这么多:算了,打搅你的好事,不好意思,我走了!离烨!突然发现你越来越帅了,某林哭丧着脸低吼道:走什么走?还不快救我?她们是要杀我!嗯?皇甫离烨瞪过去,过真见一修女手持剪刀,看样子是要剪掉好兄弟的孽根,冷冷道:上!修女们一见这架势,不得不后退,即便是这样,叶楠还保持着微笑,但小手却微微捏紧成拳。

一百多个持枪男子上前将林枫焰解救下,穿好裤子,一人迅速的脱下西装裤子,鞋子和衬衣递了过去。

林枫焰惊魂未定,擦了一把汗水,努力镇定,后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这才换上得意的表情来到那个还在笑的女孩面前,倾身附耳道:本来呢,我决定今天就离开的,不过小宝贝,我还会来的!说完就沉下脸俊脸大步走了出去。

等一群人都走后,叶楠才看向诸位:上帝会惩罚他的,走吧!转身之际,笑容敛去,面无表情,回到房间里看着男人睡过的地毯,并未暴怒,而是心平气和的坐在书桌后,拿出一本圣经开始翻开。

看着看着就大力合上,拿出一个鞋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纸张,和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美丽的容颜出现了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某医院病房内,一位六岁的女孩美得有些不似真人,就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小精灵,穿着可爱的粉色裙子,梳着两个高高的大辫子,头绳还是四颗樱桃,粉色小皮鞋,裹住半条小腿的卡通白袜子,看得周围的护士医生都忍不住痴迷,却也随着女孩的哀伤而落泪。

小手紧紧抓着一只无血色的大手嚎啕:爸爸……呜呜呜……不要死……爸爸呜呜呜!男人极度的虚弱,仿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却还是用着所有的意志睁开,抬起发抖的大手按住女孩的小手儿咧嘴道:楠楠……对不起……爸爸……不能看着我的……小公主长大了!近三十,生得并不丑陋,可谓很帅气,穿着病服,但一双手上长满了茧子,可见工作是最最底层的,脸上皮肤也很是粗糙,好似四十多岁,标准东方人,嘴唇干裂泛白,很想睡过去,但是却怎么也不肯咽气,流露着不舍。

呜呜呜爸爸……以后……呜呜我会很听话……会考最好的大学呜呜呜……爸爸你别死……我会乖的……女孩宝蓝色的眼珠就像那决堤的大海,咸咸的、酸涩的水流不断,带着祈求,就那么无助抓着父亲的手不放。

爸爸不行了……楠楠……听话……去孤儿院……去……孤儿院……会有人……照顾你的……终于,浑身瘫软,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间。

女孩低头看看手里的大手,微微松开,就这么掉了下去,赶紧再抱起来使劲摇晃着哭喊:爸爸……呜呜呜爸爸……哇哇哇哇……爸爸你不要死啊……爸爸呜呜呜呜!小妹妹,他已经去了……你……喊也没用!是啊,你爸爸卖布鞋的钱已经都拿来看病了,我们也尽力了,他是肺痨成疾,北京各大医院都尽力了!你爸爸交代过,让我们把你送到孤儿院去……握住芭比娃娃的手儿越收越紧,指尖摸上娃娃的小脸,爸,楠楠长大了,十八年了,当初我去了孤儿院,可是被神女收养了,从北京来到了这里,她们供养我读书,我也极力的报答,送没落后过别人,都说我很聪明,现在都毕业了,还拿了双博士,不过神父说要送我继续出国深造,我很感动,我也继承了神女的职位,本以为可以一辈子都报答他们,一辈子在这里,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女儿该怎么办?已经对不起神女的托付了。

两滴泪顺着那艳丽的泪痣滑下。

天主永远都会宽恕心诚之人,只要心灵永远透彻,那么不管身上沾满了多少污垢,依旧形同山间的泉水!叶楠擦擦眼泪,看向站在门口的老人,起身道:神父!男人五十来岁,英国人血统,下颚布满了花白胡须,慈爱的看着女孩点头:记住,心不变则身不变!说完就转身面带和祥的远离。

心不变则身不变,伸手摸摸心脏,顿时拨开乌云见月明,嘴角又荡起了那抹笑意,将鞋盒子归置好,开始安静的翻看圣经。

云逸会、会议大厅永远都那么威严神圣,柳啸龙拿起一份资料看着前方坐得端端正正的一百多个高层管理眯眼道:全市警方都在寻找文物的窝藏地点,中央人大代表也来到了本市,很快会有大批的士兵过来将本市团团包围,如今各个港口被封锁,就等着我们往里面跳了!大哥,他们的办事效率太高了,看来我们只有走陆天豪的线路了,除了他,没人可以将这价值一点九兆美元的货运走,如今丘安礼已经准备了足够的钱,只要我们能运出去,那么钱就能到手!皇甫离烨看看纸张上各大港口上唯独的士兵,陆天豪搞的就是这种生意,全世界每个路线都有他的人,只要有钱,那么就没有他运不走的东西。

云逸会这方面永远也超越不了那人,毕竟卧龙帮的创始人一开始就把这些线路给封死,任何人都无法安插人手进去,看来短时间里,云逸会是无法突破这一点的,而且陆天豪手里的买家多不胜数,这件事也证明了云逸会要自己找寻买家行不通。

只能永远合作了。

不管如何也找不到这么大的买家,口气太大了,不管别人出多少都多出五倍,他就不怕云逸会找人乱开价吗?当然云逸会不会这么做,做生意,没有什么比诚信更重要了。

没有路可走吗?柳啸龙缓缓敲击着桌面,眉峰紧皱,可见很不想去和那人合作。

我们都查过了,没有!林枫焰摇头。

苏俊鸿长叹道:即便咱们挖地道出去,美国入境处我们也进不去,陆天豪会阻止的,这样只会自找麻烦,大哥,就找他吧!现在美国那边很想见到代表整个西陵国的九凤护心,他们已经等不及要研究这九只凤了!西门浩也发言,虽说九凤护心并没有其他文物加起来的值钱,可是它的研究价值最昂贵,钱是无法来衡量的,不过每样东西不管它的价值再高,也有一个底线,中国出到了六十亿,日本九十亿,而丘安礼直接高出十倍,恐怕别国出到九百亿,那么他相信丘安礼依旧会是十倍。

三天内必须走货,约陆天豪!扔下金笔起身走了出去。

一百多人开始各自议论,后都一致认同这是最完美的方法,做人就是要公私分明,仇恨归仇恨,但公事上面这些仇恨都得抛开。

花坛旁的长椅上,皇甫离烨悠闲的靠着,见苏俊鸿正面带笑容的过来便将烟蒂熄灭扔到了垃圾桶里,拍拍旁边的空位:坐吧!某苏手持礼物盒,直奔大门口,可见并没有要搭讪的意思,但好兄弟都这么做了也只能坐过去,扭头看看,奇怪,怎么表情这么凝重?怎么了?皇甫离烨先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后是惆怅,宽厚的背部靠向木椅无奈道:甄美丽拒绝了我的求婚!这么快就要到结婚的地步了?不是吧?但见好友那烦闷的模样,后点点头,过去揽住肩膀道:俗话说,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兄弟,等你放开甄美丽后,你会发现世界的女人个个都比她漂亮,到处都是蔷薇花,水仙花,茉莉花……何必非抱着这么一棵芭蕉树不放?你才是芭蕉树!皇甫离烨冷冷的瞪过去,彻底将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发挥得淋漓尽致。

情人眼里出西施,苏俊鸿想到了这句话,那么土,他居然都想跟她结婚了,他怎么就不觉得那女人有多好?挑眉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你也别泄气!向来这黑皮是最积极向上的一个人,业绩也是最高的,今天怎么为了个女人,怎么感觉就要一蹶不振了?不行,阎英姿那里明天去,他不能看着好兄弟这么消极,抿唇极力的安慰:我跟你说,一般女人说‘不’往往意味着‘是’,一定是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皇甫离烨依旧黯然:可是她没说‘不’!那她说什么?不管说什么,他都能劝他开朗起来。

哎!长叹一声,后愁眉苦脸地道:她说‘呸!’,阿鸿,我还有希望吗?焦急的拉起好友的手。

苏俊鸿眼角抽了一下,残忍的扬唇:有!不过就跟中国足球进入到世界杯小组,对巴西的几率一样!男人苦涩的伸手拍拍脑门:我没希望了!可能是你追女人的方式不对,那甄美丽过于保守,兄弟,你成天都想着跟她上床,开口闭口就要上她,我是我,我也不可以!皇甫离烨嗤笑: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不是说我乐意给你上,我是说你没给她安全感,这里不是非洲,可以娶一堆,是中国,女人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重婚就犯法,总之你赶紧把你家里那二十几个侧妃什么的打发了吧,否则一辈子她都是‘呸’,要以结婚为前提,结婚懂吗?不是以上她为前提!现在这黑皮的身价足以拿下一个王国了,且又统领着非洲大半个部落,首席酋长,甄美丽没理由拒绝吧?天!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阿鸿,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样,你赶紧帮我个忙,立刻找人把那一群女人接过来,我要当着甄美丽的面打发她们,然后兄弟请你喝酒!万分激动的搂住狠狠拍拍,那大辫子也不提醒他,要不是苏俊鸿,他说不定不知道还会失败多少次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等他成为母时,后面的儿子也就一大群了。

苏俊鸿扬唇道:喝酒嘛就算了,喝喜酒,你要真这么喜欢她,我会支持你的,只要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也拍了怕。

你立刻吩咐非洲那边那她们接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要让她亲眼目睹,免得她不信,我去找她了!阿鸿,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某苏看着好兄弟就这么兴冲冲的走了,再次拿出礼物盒子,阎英姿心里的疙瘩也是敏儿吗?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自私?男人有两个女人怎么了?现在哪个男人不养小三的?大哥还养呢,而且他多诚实?直接就跟她说,总比偷偷摸摸的好吧?自私的女人。

倔强是吧?我会让你臣服的,等着。

白虎堂堂主办公室,同样奢华得形同王室,男人翘着老爷腿靠在摇椅上处理着公文,然而发现公文上总是闪现出一张举世无双的笑脸,眼角的泪痣反而显得本人越加的魅惑人心,有着天使的面孔,狐狸精的身段,圣洁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杂质,心灵太清澈,没有一丝的杂念,也不为任何事情所动。

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却不含任何的感情。

一个很是特别的女人,想着昨夜的风情,闭目缓慢的回忆,不放过任何一处,然而才幻想灯光开启,就立刻睁开眼,低头一看,果然,已经兴奋了,第一次,玩过了后还会怀念的,起身来到浴室,褪去衣物躺进了冒着热气的浴缸。

弥漫着雾气的洁白浴缸将男人洁白的肌肤染红,浑身没有一件遮羞物,就这么闭目努力压制**,俊美无俦的轮廓连日月之神都快要自叹不如,发丝并未用啫喱水等东西破坏,一举一动都会跟着起伏,淡红的薄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令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的亲吻,尝尝嘴里的味道是否也像外表这般干净。

几乎用了十分钟才将欲火消灭,不一会穿戴整齐再次坐在了电脑后,开始将一份重要文件上的英文翻译成中文打入电脑。

焰哥,查到了!一名英挺的男人入屋,边看着资料边念道:叶楠,北京人,她父亲本是一个快餐店的老板,曾经在夜总会爱上一名来自美国的小姐,为了能和这个小姐多相处,他几乎把祖上传下的快餐店给搞得破产,这才俘获了这名小姐的心,后来这名小姐怀孕了,生下了叶楠,但是那名小姐却抛弃了他们,回美国了,至今嫁给了一个开修车厂的老板,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但是一直没和叶楠联系过,这个女儿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亦或许是害怕她丈夫知道她在中国做过小姐吧,后来叶楠的爸爸一直带着她。

祖产也被叶楠的母亲离去时偷光了,一无所有,叶楠的父亲就一个人带着她谋生,后来凭靠良好的经济头脑开了一间布鞋店,每天收入足以养活他和女儿,但是叶楠六岁时,父亲因为给她准备未来上学的学费,得了肺痨,死了,治病期间,也把幸幸苦苦攒下的钱花得一分不留,叶楠只能被送到孤儿院,被皇城基督教的神女领养走,叶楠可以说一心无杂念,从小就接受了神女给的教导,长大后要继承她,很听话,一直很努力的不辜负,二十四岁拿到双博士学位,没有交过男友,一直都是一个人,明年神父准备凑钱给她出国去深造!林枫焰听完就摆摆手。

男人弯腰敬礼,后消失。

大手揉揉眉心,后烦闷的看着电脑长叹,为什么这么爱笑?是为了掩饰背后的伤痛吗?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昨晚自己太卑鄙了,这个女人一定满心都是报答收养她的人,又能怎么办?人家一心想把修女发扬光大。

修女,一辈子就这么断送,这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现在是不是很难过?‘老头子来电话啦……’嘴角抽了一下,接起:什么事?语气不满。

‘什么事?你小子真要给老子做和尚啊?我已经到A市了,这次你跑不了,晚上到白翰宫酒店给我来相亲,我跟你说,这个绝对令你满意,你妈千挑万选的,是我们市市长的千金,市长亲自登门要求相亲的!’要相你自己相不就好了?给我找个小妈!瞪了一眼,拍拍脑门。

‘你这死小子,信不信叫你妈也来?少废话,晚上不到我就不回去了!’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撂下电话,真是屋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宅正直旁晚,门口已经占满了人,都等待着主人们的归来,龅牙婶扯扯身上的女士西服,刚买的呢,少夫人终于归来了,这家里没有她,跟个墓穴似的,一点都没人气儿,她一在,老夫人就开心,老夫人一开心,大伙全开心。

她不在,老夫人成天像个霜打后的茄子,蔫的,少爷也不在家,可以说家不像家了。

不一会,十多辆轿车上山,都停靠在门口,大伙立马昂首挺胸,一副恭迎。

儿媳妇,来来来,小心点!李鸢亲自打开门,后搀扶着砚青下地:肚子越来越大了,儿媳妇,要不现在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吗?在家多陪陪她不好吗?大孙子,爱死奶奶了,越看越好看,还有孙女呢。

砚青现在是连走路都觉得费力了,肚子每天都跟吹气球一样,四胞胎,不是人过的日子,太怀念那种大力翻身,侧空翻,跳跃……生了后啥也不做,先去道馆里打一场再说。

柳啸龙见李鸢像一个太监一样伺候着砚青就不由皱眉,好似在问‘有这么夸张吗?’单手插兜跟在了后面。

儿媳妇,小心台阶!李鸢弯着腰,扶着砚青的手追随着她的步伐。

等到了屋子里后某女就指指屋子道:妈!好了,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柔弱,我自己能走,至于工作,我就是去了坐那里,没什么事干的,出出主意而已,最近都是郝云澈帮我带队,好了,我上去了!好的好的!李鸢点头哈腰,身躯明显比儿媳妇矮了半个头还多,最近仿佛都年轻了许多,红光满面,顶顶框镜转身仰头指着更高的儿子道:柳啸龙,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忙也得抽空给我每天陪她知道吗?男人眼界下垂,淡淡的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老人,后不耐烦道:她练武之人,没你想的那么娇弱!砚青差点就这么从台阶上栽下去,什么意思?说她皮糙肉厚不需要温柔对待吗?哼!那我要谢谢你夸奖我身板硬,不像某些人,风儿一吹就走!那你就去陪她,站这里碍眼干嘛?李鸢立马跳起来在臭小子后脑拍了一下,低吼道:你就不能说话好听点?没事你老气她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几个月都很危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放下工作天天陪着她知道吗?否则就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柳啸龙半眯起眼,瞅着老人那容光焕发的脸道:你确定你有羊癫疯?而不是在骗我们?我……李鸢闻言赶紧走到沙发里躺好:不行了,有点气喘!你就装吧!某男咬咬牙,后深吸一口气也跟着上楼,回到卧室就见女人正在收拾行礼,斜倚在门框上环胸道:你确定你能在我眼皮下离家出走?一副无论你跑到哪里,都能给你抓回来的表情。

砚青不发一言,只顾着整理,找出几件能换洗的衣服,拿过洗漱用品,后拖着行李箱阴郁道:闪开!柳啸龙鄙夷的冷哼,后冷漠的看着女人。

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也抿唇笑笑,后瞬间冷了脸,背在身后的小手立马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瓶子,对着男人的脸就狠狠一喷。

唔!某男立马偏开头,后立马伸手捂住眼睛。

砚青用瓶子大力敲开男人的小腿,这才拉着箱子走到另一间房里,真漂亮的房间,味道都好闻了,艰难的弯腰把东西给摆放好,也有自带浴室呢,跟个五星级酒店一样,整理得干干净净,以后这就是她的房间了。

半小时后柳啸龙才从浴室出来,眼睛红彤彤的,满脸阴沉的来到女人的房间,还锁着门,拿出钥匙捅开,并未立刻质问,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瓶子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防狼器!’你就拿这个对付你丈夫?不可思议的斜睨着女人,见她不说话,只是宝贝一样整理着一个大大的镜框就‘砰’的一声将瓶子扔到了地上。

砚青视而不见,直接无视,将镜框放到了最显眼的地方,一进门就能看到,自己以前可是女王,如果只有自己的话,她可能觉得这个女王只是和她长得相似,但是王是柳啸龙,那就由不得她不信人是有前世今生的。

完美之作,艺术品。

柳啸龙越看脸色越黑,女人就那么坐在沙发里傻傻的看着‘遗像’,也看了一眼,王的头被烧毁,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庆幸,但依旧不好看:砚青,这东西是死人的,影响胎儿发育,给我扔出去!继续无视。

怎么?刚才还说话,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哑巴了!上前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翘起腿,一手握着扶手,一手搁置腿上,锐利的洞察着女人的每一个表情。

砚青将视线从镜框上收回,后百无聊赖的拿起小说。

薄唇瞬间紧抿:砚青,我柳啸龙做事从不跟人解释,现在也跟你解释过了,还想怎样?你也不小了,还要玩闹别扭这么幼稚的游戏吗?翻开几页,秀眉很是不满的紧皱,怎么还不走?烦不烦?真的打算不和我说话了?还是一副当他透明人的模样,沉重的靠后,摸摸下颚道:行,这种游戏你就自己玩吧!说完便洒脱的起身离开。

砚青瞪了一眼,后放下书本,真是要疯了,呼!做错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来分居是最明智的选择,就当是没结婚,以后他过他的,自己过自己的,就你会找女人?会给我脸上抹黑?靠!谁不会一样,等着老娘给你戴大绿帽子。

你都不怕我丢人,我还怕你丢人吗?看看谁狠,谁到最后败下阵来。

还嫁入豪门,明显是嫁给一个生来就专门会气人的晦气,小时候害你爹天天被打,长大了又害老娘成天在这里束手无策,不着急,生了后再搞他,现在搞不动。

哈哈,这个好笑!砚青边下楼边看着老人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真慈祥的老人:妈!什么东西这么好笑?老太太一看儿媳妇下来,立马将电视关闭,后拍拍旁边的座位:儿媳妇,过来坐,刚在看赵本山的小品,笑死我了!哦!坐了过去,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现在文物都快出国了,再好笑的笑话再她这里都不好笑,过去坐下靠后。

见儿媳妇这样,一定是在生那不孝子的气,赶紧劝解:我跟你说,要不是我老了,我现在就想再生个儿子,然后娶你,指定比这个狼心狗肺的强!狼心狗肺,她喜欢听,赶紧点头。

儿媳妇,等你生完了,妈就带你去找帅哥!拍拍胸脯,一脸豪迈。

啊?哪有婆婆带儿媳妇去找帅哥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李鸢眨眨眼,后笑道:当然只能看,不能那啥!见儿媳妇又消沉下去就继续道:对了,给你讲讲我年轻时的事迹,想当年,啸龙的爹根基还不稳时,我就和他一起拼死干出了这一番事业,当时那可是腥风血雨,我们手持冷兵器……边说边做着肢体动作,一脸认真。

砚青放下茶杯发问:什么是冷兵器?就是菜刀,我们靠两把菜刀打出了一番天地,儿媳妇,你当年是靠什么获得这么好的成绩的?有兴趣就好,咋不笑一笑呢?我……拳头!举起两只铁拳。

李鸢立马竖起大拇指:儿媳妇,我太佩服你了,你比我和他爹还厉害,白手起家!呵呵,谢谢!这马屁拍得,太响亮了,也来了兴趣,拍了一下大腿也开始吹嘘:当初我在警校也是打遍无敌手,直接拿下第一名……周围的佣人们无不掩嘴而笑,这一对婆媳真有意思,太和谐了,至今都没吵过架,难得,而且她们好像很聊得来,少夫人说的老夫人爱听,老夫人说的少夫人爱听,臭味相投了。

许久后,砚青扬起手将小人大力扔到了玻璃桌上:哈!我赢了,拿钱拿钱!伸伸手。

李鸢不得不掏钱,一副不信邪的拿起小人道:看我不拍翻你!说完就大力扔下,将女人刚才的小人拍翻,笑道:拿钱拿钱!切,我还没捂热呢,继续继续,你身边的钱一会全都是我的!有本事你就来!龅牙婶无语,两人身边都放着一万块,小孩子玩的她们居然能玩一个小时,不过少夫人现在也就只能玩玩这些了。

柳啸龙整理整理领带,边下楼边狐疑的看着两个女人在桌子前哈哈大笑,看着这一幕出了神,后扬唇笑笑,下去弯腰趴伏在妻子的背后道:我来帮你!说完就要去拿女人手里的小人。

笑声止住,没一人肯多看一眼。

怎么?又要出门了?李鸢阴阳怪气的冷哼,将钱收起,也不玩了。

嗯!砚青也很想来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但是她说过,死都不和他说话,从此就当没这个人。

李鸢咬牙,可恶,好不容易把儿媳妇给哄乐了,这会又回到原点了,长叹一声直接问道:柳啸龙,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谁?要么你干脆就住她那里,没事来回跑什么?脚踩两只船,对得起她了还是对得起砚青了?你们想太多了!语毕便起身扣上袖口。

我想太多?李鸢换去了一脸的笑意,怒目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直接砸了过去,见臭小子还敢闪开就暴怒:全世界都看着呢,抱一起亲嘴也叫想太多?你就直接给个准话吧,要老婆孩子还是要谷兰。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某男也没了好脸色,声量放大。

吓得周围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李鸢不敢置信的笑道:行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我现在就他妈要她给我滚!说完就气哼哼的要出门,该死的,这谷兰也真是不检点,人家都结婚了,她居然愿意做个小三?妈!妈!砚青赶紧起身拦住老人。

柳啸龙冷冷的瞪着老人:是谁曾经说找女人就要找个肯为自己去死的?她做到了,现在你又想怎样?你的意思就是要她了?李鸢老眼开始涨红,瞪得溜圆,阻止眼泪落下。

我……某男嘴角抽了一下,看看始终没看他一眼的砚青,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柳啸龙!李鸢想大力挣脱,但害怕伤到砚青,只能指着外面咆哮:你有种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你个不孝子,呜呜呜我养条狗也比养你强呜呜呜呜!妈!砚青斜睨了后面一眼,赶紧把老人按在沙发里安慰:别哭了,他愿意去就去吧,不是还有我陪着您吗?将来还有孩子!李鸢抱住砚青抽泣:他爹死得早,我一个人带着他,要不是他叔叔伯伯们帮着他打理,哪里有他的今天?谷兰救了他,我很感激,可是后来这臭小子就为了守着她,叔叔伯伯都死了,不问世事,也受到惩罚了,谷兰也结婚了,他就是不肯结婚,我天天盼着他能娶个媳妇……我知道你们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可是我……尽力了,砚青呜呜呜你不要走好不好?妈现在就只有你了!我不走,孩子在,我也走不了,妈,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伸手抱住老人,也跟着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们的命运都这么悲催?那你自己说的,你要走了,我……我就找老头子去!擦擦眼泪,这么好的媳妇不珍惜,等着,有你后悔的一天的。

砚青点点头,以后不走了,我们婆媳俩相依为命,那人可以去死了。

大哥,吵架了?西门浩边开车边看向后面的男人,脸色真差,看来是吵输了,也是,人家两张嘴,还是两个女人,怎么吵都是输。

柳啸龙无奈的揉揉太阳穴,长叹一声,后瞅着窗外没回话。

西门浩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不过还是开导:女人嘛,特别是她们这种直肠子的,不喜欢去揣测别人的想法,所以您有事还是跟她们说开了,或许会好点!开你的车!哦!他可是好心的:陆天豪已经到云逸会了,阿焰正在招待!嗯!说到工作,依旧眉头长蹙,扶扶眼镜,眸子总是半开着,可见对‘吵架’二字有多么厌恶了。

云逸会朱雀堂堂主办公室内,甄美丽一进屋就惊愕住,哇,好多‘黑美人’,其实近距离一看,长得都挺漂亮的,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黑鬼要让她来这里?摸摸胸前的两个麻花辫,进屋礼貌的冲诸位弯腰:你们好!都是黑鬼的夫人,她见过照片。

二十三位‘黑美人’都各有特色,妖娆的,且也没黑得那么彻底,深古铜色,身段那叫一个完美,争奇斗艳一样,都爱慕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皇甫离烨看看这些往日的女人,再看看那个弯腰的女孩,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人还是白点好看,咋看咋威武的勇猛身躯慵懒的靠进沙发里。

哇!女孩们都双目冒红心,看得入迷,她们伟大的酋长,伟大的王永远都是这么迷人,举手投足都能牵动女人心。

苏俊鸿看看甄美丽一脸的嫌恶再看看好兄弟,干咳一声。

是这样的!皇甫离烨站起身,用着英文道:我……看着往日跟过的女人,居然有些不忍心,接下来的话太残忍了,怎么办?她们一定会哭得撕心裂肺的,自己太不是男人了,可为了幸福又不得不这么做,挑眉道:你们爱我吗?王,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您都很久没回家了,王,我们回去吧!女孩们开始撒娇,想上前,但见对方伸手制止,只能委屈的坐好。

甄美丽眼角抽筋,他到底要干什么?皇甫离烨无奈的叹息,后炫耀似的冲苏俊鸿挑眉,知道什么叫魅力了吧?后拍拍手。

立马进来二十三个黑衣人,将一箱箱钱放好,再走出。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很爱我,可是我就一个人,我的心已经被人偷走了,你们也别哭,我见了难受,这里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三百万美金……还没说完,就惊愕的看着女人们立刻上去抢箱子。

苏俊鸿本来都准备好堵住耳朵听她们哭了,怎么会是这样?不一会,一人手里多了个箱子,都乐呵呵的互相比谁的重。

皇甫离烨仿佛被定格,咬牙道:在你们心里,我还没这些钱重要吗?太丢人了吧?他就这么没魅力吗?其中一个女孩宝贝一样摸着箱子笑道:王,是您自己说您的心被偷走了,中国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没能力把您的心给偷回来,现在不拿钱,恐怕闹了后会一无所有,那么就这样了,我们走吧呵呵!女孩们互相手拉手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苏俊鸿张口结舌,后竖起拇指道:你的侧妃们听有文化,也太识时务了!皇甫离烨伸手拍拍脑门,不是吧?这么现实?后起身看着傻了的甄美丽:别看了,这就是我在非洲的那些侧妃,现在我和你一样了,真正的单身,甄美丽,这下你能接受我了吧?某苏识趣的退出,把房间让给了小两口。

我什么时候说打发了她们就接受你了?某女奇怪的眨眨大眼,她是讨厌他黑,黑,明白吗?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我是因为你而辜负她们的,说吧,嫁不嫁,不嫁我就强娶了!不管了,反正这人他是要定了,她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

甄美丽吞吞口水,后想了想,问出了一个最深奥,也是她最担心的问题:护法,您那个很大吗?听说中国女人是无法承受非洲男人的,特别是床上。

哪个?皇甫离烨皱眉想了想。

某女看着男人,后指了指他的裤裆。

某男顿时滚动喉结,尴尬的低头看看,这也叫保守吗?上前将女人一步一步逼进沙发里,看着她坐下去,后倾身俯下去,直到能互相闻到彼此的呼吸后就挑眉道:想知道我的长短其实很容易,只要让我试探试探你的深浅,就彼此了解了!我……我怕一试,命就没了,护法,您的有三十厘米吗?中国男人听说正常的是十八厘米的,多出十二厘米她受不了。

皇甫离烨闻言瞬间头冒黑线,暗骂了一句继续笑道:你说的那是大象!可是有的人是比大象还大的,我听说的!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幸福幸福,结婚后就是性福,如果不性福,迟早各自飞,她可不想天天那啥都跟被强暴一样。

想什么呢?大手推了那小脑瓜一下,起身道:陆天豪要到了,你回去给我做好晚饭,然后晚上我们商量婚期!甄美丽摆手不满:不行不行,虽然就算你那个不是那么夸张,可我们又没爱情,爱情你懂吗?皇甫离烨很是烦恼,同样反驳:爱是用来做的,做多了就会产生感情,多做做就有情了!她都多大了?谈恋爱是十八岁吧?都老了,别告诉他还要谈个两年才能结婚。

那你自己去做吧!愤恨的起身要走,却被拉住,扭头低吼道:你的思想下流,龌龊,呸!好好好,我下流,我龌龊,你就说吧,想怎么样才结婚!这年头,追个女人太难了。

某女打开男人的手道:十年,你追我十年,我们就结婚!从小的梦想,被一个男孩追十年。

皇甫离烨擦擦汗水,咬牙憎恨道:这话你应该在我穿开裆裤的时候跟我说,然后十五岁我们就可以结婚了,甄美丽,我都二十九岁了,十年后结婚,我都奔四十了,再生个孩子,他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六十多岁了,他再碰到一个你这样的,我入土前能看到孙子吗?掘开西陵墓用了六年时间,怎么追这个女人比掘开西陵墓还要难?是有点久了,不是,你这么老啊?好家伙,不嫌他黑了,又嫌他老了,怎么这么多不满?冷笑道:你很小吗?十年后你都三十五了!二十九岁怎么老了?那……那九年!甄美丽急了,她小时候是想一个男人追她十年的。

两年!八年!三年!七年!四年!五年!皇甫离烨嘴角抽了一下,见女人伸手就抬手击掌:五年就五年,但是这五年里,你得不让我出轨,就是我们要先洞房,这期间我追你,如何?最大的让步了,可怜可怜他吧,想早点抱个儿子。

这个……再再说吧!赶紧转身落荒而逃,现在她还没准备好,这转变太快了,好好准备准备,首先怎么和队长说?还有跟黑社会在一起,怎么跟上面交代?一定会被辞职的,还有……就是有点心动了,他居然为了她把侧妃都送走了,她只是个小警察,想不到这么一个势力庞大的男人居然愿意这么对她,任何女人都会心动吧?可……上床……不行不行,等有空让队长给出出主意,她说行就一定行,她说不行就不行,她听队长的,队长永远是对的。

不是没有主见,而是没有一个大人可以帮她出主意,也没人给她意见,路是自己走的,一旦走错了,就无法回头,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总是好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会议室,紧紧只坐着一位尊贵的客人,张狂的坐姿和霸王一样的气质瞬间俘获了在场的女人心,都痴迷的看着。

林枫焰站在一旁,即便并非自己的大哥,依旧没这个能耐和这人平起平坐,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安静的站在一旁,脑海里全是女孩的资料,越来越觉得想看看她开怀大笑的模样,而不是那种隐藏着伤痛的笑。

大哥!见门打开,立刻弯腰。

陆天豪起身上前伸手道:柳老大,你可真是让人好等!柳啸龙握手完就冷着脸优雅的坐好,虽然很不想解释,却还是不得不说:家里出了点事!哦?某陆玩味的挑眉,摸着下颚笑道:原来如此,因为谷兰吧?不是我说你,过去的始终要放下,珍惜眼前人才是真!见他要说话就直截了当道:好了,你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开始吧!大手在纸张上写下三和零,递了过去:三天内我要这批货到达美国客人手中!西门浩和皇甫离烨等人都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对手的表情,也主意着他身后面那一群人的肢体动作,眼里全体闪着仇恨。

陆天豪看看眼前的数字,后嗤笑着拿出笔在三十后面又加了个零,无所谓的摊手:你要不愿意我也不说什么!陆天豪,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皇甫离烨愤恨的指着那个狂妄的男人怒吼。

柳啸龙也微微眯眼。

大手瞬间再在三百后面加了个零,笔尖最后对准零后准备接着加,仿佛只要对方再说一句,就再加一个零一样:柳老大,怎么样!不是问,而是不容拒绝。

嘴角的邪佞令人恨不得上前去撕碎。

呵呵!陆老大真是有魄力!柳啸龙拿出支票,划上一串数字推了过去:三千亿美金,三天内要是走不了,你得赔偿我二十倍!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陆天豪起身扫过支票转身带人离场。

他妈的!林枫焰愤恨的一脚踹开男人刚才坐过的椅子,可恶,走一批货,居然要三千个亿,大哥才拿四千亿……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他损失了三万多人,包括他自己受伤,怎么可能轻易就帮我们?说完也起身走了出去。

皇甫离烨再次叹气,强盗,这陆天豪绝对是个强盗,太狠了,拿的比他还多,关键是他死那么多人都是他自找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死了那么多人呢,找谁抱怨去?这口气他一定得找时间出了不可。

当然,这话说了一百遍了,每次都出不了。

大哥,他们现在估计都气得要杀人了!罗保边开车边笑,大哥太厉害了,从三十亿到三千亿。

陆天豪坐躺在后座,螃蟹一样,横着,占了整个后座,双脚并未殃及到皮坐,环胸看着外面的景色笑笑:他居然也会跟家人吵架,还迟到,破天荒了,这辈子他得栽在这砚青的手里!这女人,厉害。

够味儿,也够特别,回想起那特别的一晚,还真有点舍不得下手了,有空抓来玩玩,也让那小子急一下,现在嘛……对孕妇没多大感觉。

听说李鸢疼儿媳妇疼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估计他在家里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了,谷兰回来,也够他受了,成天面临着两个女人的指责,噗!这确实挺有意思的。

他是真的爱上砚青了,否则不会百般容忍!越是这样就越有趣,挑眉道:生完孩子把那女人抓来,当他面杀了!罗保点点头,那感觉一定很爽,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再沉沦,这个人也差不多快要废了,想到什么,看向后视镜:大哥,您让查的,可谓是毫无头绪,您遇到那女孩时,是在北郊,以前确实是个废墟,现在改成了公路,那附近当时的几所小学如今都拆迁了,且您又不知道她的名字,真的是大海捞针!闻言,陆天豪拿出盒子,缓缓捏紧,后打开,指尖抚摸着创口贴,‘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像王子那样对我好,行的话就眨眨眼,然后我就在这里一直陪你,不行我可就走了哦!’灰姑娘,王子回来了,为什么你又不见了?想了想,装起盒子命令:继续找!还找?这都找多少年了?大哥,您这也太多情了,那个女孩要知道了,一定会幸福得哭的:是!十多辆轿车不一会就脱离了敌人的地盘,开往了卧龙帮的路线。

而柳啸龙这里,同样坐在车里,脑海里全是那副画像,是有什么暗示还是……拧眉道:找个拍大头贴的地方!西门浩差点就把刹车当油门踩,大头贴?大哥是不是说梦话呢?还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大哥,您确定是拍大头贴的地方吗?嗯!不得不开到某大型超市下,指着里面道:大哥,这里面有,走!下车将后车门打开,伸手抵在男人的头顶。

柳啸龙缓缓下车,后看着人来人往的超市,有短暂的迟疑,却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四大护法立马护航。

哇帅哥啊……美男啊!果然,还没进入超市就引来接二连三的尖叫,路边的女孩们看着那五个男人都傻了眼,被下了药一样,就这么傻傻的跟了进去。

某男单手插兜保持着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肢体动作和步伐,目无温度,就这么谁也不去看,跟着西门浩走进灯火辉煌的一层。

啧啧啧,又跟来这么多,快点,找人维持秩序!皇甫离烨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女人不觉得无聊吗?他们又不是那些专门供人娱乐的星子,老来追什么追?林枫焰耸肩,习惯成自然。

四个男人将女孩们挡在大头贴机前,阻止入内,柳啸龙则来到一架机子前看着痴迷的女老板:怎么弄?哦!女老板面红耳赤,好帅啊,比偶像剧里那些男主角还要好看,气质也高贵,身边跟着四个这么帅的手下,简直就是个帝王,穿着也正统,看来是一个比较有素质的绅士,颤抖着双手掀开帘子道:这样……这样……一按就好!帅哥,我们一起拍啊!我给你拍!突然,四十多个女孩就这么冲破重围闯入,将帘子掀起来,最后甚至就这么直接撤掉了,眼巴巴的瞪着男人,真跟狼见到羊一样。

柳啸龙眼角有微微的抽动,后蹙眉看向机器,调出一张没有花边的前景,就这么要按下去。

帅哥,拍照要这样?一个女孩竖起两根手指放到了头上。

又一个女孩尖叫道:帅哥,这样!举起拳头抵着唇角,嘟起小嘴。

或者这样!双拳抵着双颊。

这样!这样!好心泛滥,某男抿唇笑笑:谢谢,拍照我还是会的!西门浩等人见状,不得不叫人来将女孩们全部阻止在外,虽然依然不清静,但是柳啸龙还是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视频拍下,后来到柜台道:好了!给我放大到十二寸!啊?好的!女老板舔舔唇瓣,她一定要多复职几张留下来做留念,当拿起来看,还真就一张,而且表情还是这么的……无法形容,根本就没表情,难道……十二寸……黑白的,许久后将照片切好递了过去,爱慕道:帅哥就是帅哥,遗像都这么帅!四大护法同时差点栽倒,遗像?大哥拍遗像做什么?柳啸龙看看照片,后做了个深呼吸转身而去。

大哥,这些丫头们太疯狂了,您以后要想再拍,我就给您买一台回去!不用了!收好照片,后拿出手机拨通:怎么样了?‘大哥,还没醒,医生说大概还要几天!’嗯,好好照顾!语毕挂断,等回到家里后就见屋子内到处黑灯瞎火,显然都睡了,静悄悄的上楼,打开第三间卧室房门,见女人已经入眠便冷漠的打开床头灯,将踢开的被子为其再次盖好,这才找来一瓶胶水涂抹在照片的背后,来到画像前,女人笑得那叫一个幸福,而男人的手指勾勒着的动作充满了挑逗味,拿起照片‘啪’的一声贴到了烧毁的头部。

却发现根本不连贯,甚至有些畸形,古装配眼镜和短发,咬牙干脆直接拿下来,走出,不一会拿着一张画像挂了上去,自认为这辈子拍得最帅的一张,偏头看看女人的肚子,想到医生说不能太激动。

柳啸龙,你他妈的凭什么拿走我的画?那是我的,你还给我……啊……我的肚子……!于是乎又把画像拿了下来,一会又把那古老的‘遗像’挂了上去,一副‘反正早晚看的是他就对了的’模样,满意的挑眉,这才转身来到床头伸手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就爱没事找事!瞅着那安静的睡颜,眼里闪过一抹宠溺,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小嘴才将灯熄灭,悄悄走出。

翌日太阳早早升起,屋外一如既往的炎热,一眼望去,处处都耀眼,空中、屋顶、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鸟儿们躲在树叶中叽叽喳喳,好似在叫着屋中人快起床一样。

浴室门打开,男人围着浴袍,发丝已经被全数打理好,浏海固定在头顶,不管怎么动作,一天内绝不会落下,走进更衣间,拿过一套西装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冷漠的仰头系好领带,这才穿鞋走出,想到什么,不自觉的扬唇,美得好似北极最绮丽的极光。

大手按住门把,然而一看到‘遗像’上自己那张大头贴扎满了飞镖就森冷顿现,女人还坐在沙发里拿着装满各种颜色飞镖的盘子一根根的扔,眯眼道:你不会是扔错地方了吧?砚青一副悠闲自得,没有任何的悲伤,反而很开心,这次没有不理会,反而毫不吝啬的挑眉看着男人道:把你的脸当靶子,随便扔,就会随便中!看都不去看,捏着飞镖一扔。

还真给刺进照片里。

柳啸龙阴郁的看了女人一会,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好似谁杀了他全家一样,整张脸黑得堪比包青天。

不吃饭啦?李鸢见儿子气愤的走出,也没好脸色的问。

某男却完全不理会,就这么快步走出别墅,来到路边的车旁,打开……坐进去,一气呵成。

走!西门浩很想问‘又吵架了?’,不过看脸色就知道**不离十,啥也不问,直接下山。

砚青将所有飞镖扔完后才伸着懒腰走到餐厅,见婆婆满脸慈祥就忍不住感动,为了你,忍一忍是应该的,现在也不能出门,虽说新闻没了,但是干爹说警局门口每天都藏着好多记者,只要是大肚子的就会冲上去追问,要她先休息几天。

妈!早饭其实不用做这么多的!每次都吃不完。

没关系,我们吃不完,下人也会吃!李鸢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那就是说下人们天天都吃她们吃剩下的?拿起筷子将要吃的菜都夹进盘子里,避免每一盘都沾满自己的口水。

李鸢看着她这样,也跟着学,这儿媳妇,难得的大好人,越相处越喜欢:对了,孩子的名字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都想好了,想了八个,到时候就抽签,抽到哪个用哪个!好的!刚说完,电话就来了,一看是干爹就笑道:干爹!‘砚青,昨晚我和你干妈想了一个晚上,想了八个名字,到时候抽到哪个就用哪个,怎么样?’火星又要撞地球了,为难的看看李鸢,这可怎么办?点头道:好!挂了后就烦闷道:妈,我干爹他们也想了名字!而且是八个,你们是前世仇人吗?这么合拍?在同一个晚上想名字,都想了同一个数字。

李鸢拧眉,后无所谓道:你不要为难,这事妈自己来跟他们解决,放心,不会有事的!哼!她的孙子孙女,凭什么要那两个老东西取名字?可恶,家住大海的吗?管这么宽。

砚青擦擦汗水:好!天,三个老人就不能和睦一点吗?怎么感觉她们都是互看不爽的?也是,话不投机,自然就会发生分歧。

儿媳妇,外面到处都是记者,等过一个月,秋天了,我们一家人去照全家福,叫上臭小子,去桂之缘,那公园八月里桂花都开了,香气四溢,你这肚子将近十月就该生了,生之前照点照片留念!将来给四个孩子看看,他们以前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主意不错!只要老人喜欢就好。

老太太此刻很是幸福,幻想道:中秋时,你恐怕就不能出医院了,不过我和臭小子一定陪你过!哎,这婆婆真是好得没刺可挑,她看得出来,李鸢喜欢她,并非全是因为孩子,是真的把她当女儿了,不断的点头。

中国过年很热闹的,到时候你也做完月子了,恢复了往日,今年我们家一定很热闹!孩子们也出来了,越想越美:过年妈亲自给你包饺子!一起包!太感动了,她什么都顺着她。

基督教叶楠吃饱喝足,端着一盒狗粮开门,闭目享受的闻了闻外面的空气,洁白无瑕的小脸配上这晴朗的朝阳,美得令人窒息,许久后才走向后面的院子,一拐弯就却步,秀眉刹那间拧起,差点背过气去。

大黑,你太争气了,对,就是这样,换个姿势!上它!只见一个俊逸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导演着一处淫秽之事。

不知道从那里跑来的野狗正骑在她的爱犬背上……捏着盒子的手不断收紧,这个下流的流氓,抿唇笑着上前道:你在干什么?哦!这是我的狗,叫大黑,纯种腊肠狗,活泼,勇敢狩猎,也是唯一会抓老鼠的狗,嗅觉敏锐,能自如入洞追赶兔子狐狸,厉害吧?不断的炫耀。

女孩看看那腿短,身子长的真跟腊肠一样,这是她见过最最丑的狗,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了,但还是抿唇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狗!都这么好色。

林枫焰挑眉:谢谢夸奖!捏紧盒子,见腊肠狗走了后才温柔的抱起狗狗转身就走。

对了,我在教堂旁边开了个最具有内涵的店,希望能帮你们招来信徒!林枫焰起身扬唇笑笑。

叶楠没有理会,直接消失。

中午就见狗狗不见了,在教堂里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找不到,突然想到什么,冷下脸向教堂外走去,后来到男人说的店前,果然,够有内涵,离教堂十米距离,‘保健品’,性用品道具店,压下怒火笑着上前,果真见男人正坐在里面玩一个淫秽的电动:请问我的狗狗在这里吗?哦!林枫焰立马起身指指里面:正在做神圣的事,你还是不要去打搅吧?小手捏紧,继续笑道: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没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噗!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去,见她真的在等就趴在柜台上认真道:其实我也是耶稣的信徒,真的,从小就信了,要不我也入你们教堂?叶楠扬唇看了男人一会,后问道:是吗?那你知道耶稣有十四位徒弟吗?我当然知道,十四位!立马点头。

那你知道第十四位叫什么?某男垂眸,他哪里知道叫什么?后摊手:这是人家耶稣的私事,我们这样商讨他的私事不好吧?不知道的不能入教!叫迈克!哎呀,太巧了,我的英文名字就叫迈克!叶楠不可思议的拧眉:他叫迈克杰克逊!一盆冷水泼下,这才发现她是在耍他,等等……好像记得有人跟他说过耶稣只有十三位徒弟吧?这女人真是……:神女,我是不懂,但是我会懂的,你收我如何?我很积极的!再见!抱起跑出来的狗,看都不多看一眼,快速离开,一转身,脸立马就带着愤怒。

林枫焰眯眼琢磨了一下,按照以往的风流史,这种女人要征服,只有这种下流的法子了,现在她一定每天都在诅咒他早死早投胎,恨也比什么都没有强,起身跟了过去。

叶楠把狗拴好,刚到正堂就看到那个讨厌的身影走进了告解室,见一神母进去赶紧放下手里的圣经,悄无声息的过去拉住神母,打了个眼色,走进了告解室,坐好后就看着前方的木板,和下面的一个小洞。

神母,我要告解!女孩闻言叫抽了抽,光这声音听了都足够她夜夜做噩梦了,笑道:开始吧!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人够倒霉的。

她是修女,其实别看她平时一脸圣洁,在床上可淫荡了,她有一张堪称绝美的脸,小嘴艳红艳红的,特别是含着香蕉的时候,令人遐想联翩,她的胸很大,让我爱不释手,还有那双腿,光是想一想就令人热血沸腾……噢!不行了,刚才想了一下,所以我现在有反应了,不介意在这里打一炮吧?嘴角再次抽筋,就说一定没好事吧?好在把神母拉走了,这个到处发情的畜生,说的明显就是她,黑着脸道:这种事最好别在教堂做!哦!那行,你给我十字架镇镇它,就会没反应了!看着小孔的大手,叶楠深吸一口气,无法想象他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做这种事,不得不将十字架摘下来递了过去。

完了神母,我发现镇不住它,我能自己弄出来吗?叶楠再次深深的吸气,后笑道:你要不怕遭天谴,就随便你!那没关系,天谴这种东西我向来都不相信……嗯哼……果然,传来了男人隐忍的闷哼声,听得叶楠面红耳赤的,小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她的日子真的可谓是天翻地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会让他好看的,竟敢如此对主不敬。

神母……我好想……你帮我……做……你的皮肤一定很白吧?就像我爱上的那个修女,那个修女……太美了,自从和她欢爱后,我发现我看到漂亮的任何东西……一眨眼就变成她的身体了……噢!不行了……一想到她在我身下不停的叫我‘用力!’,我就忍不住……唔!随着一道绝对刺激人的低吼,一切折磨结束了,后是拉裤链的声音,紧接着是皮带。

太爽了,神母,不好意思,把你的十字架弄脏了,不介意吧?沾了污垢的十字架被送回来,叶楠看着自己最宝贝,也最圣洁的十字架上那些肮脏的……伸手揉向眉心,变态!好了,我才发现原来告解也会这么爽,心情舒服多了,谢谢你神母,我走了!刚要过去将男人大卸八块,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万恶的人,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色情狂,变态狂,她怎么就遇到这种人了?救他一命,反而恩将仇报,你最好不要给我逮到机会。

水榭居室,孔言家仿佛新年新气象般,韩云已经搬入了此处,虽说婚期还没定下来,但是很明显,此处将会是他往后的住所。

阎英姿边拿着手机谩骂边怒瞪着门外:什么?这都能让他给跑了?你们是吃什么长大的?立刻给我继续追,抓不到这个强奸犯你们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立马按掉,可恶。

萧茹云也忙得不可开交,整理着一些资料,这些是阿浩的行程,做秘书原来这么累,不过能天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他干什么都带着她,去见客户都带着呢:英姿,气大伤身,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呢!呕……别说了呕!一说宝宝,阎英姿立刻弯腰捂着肚子干呕,该死的,快四个月了,怎么还一直想吐?叶酸都吃了不少了,什么都吃不下去,许久后走出洗手间,就见萧茹云惊愕的指着大门外。

歪头一看,伸手敲敲额头,他烦不烦啊?都跟他说了不同意不同意,还他大爷的跑来找虐,转身走进储藏室,不一会拿着一大包的细针。

萧茹云吓得脸色发紫,不是吧?这苏俊鸿太逗了,为了劝英姿做小三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就不怕英姿把他给杀了?当然英姿不会那么冲动,杀人犯法呢,但是她相信好姐妹会让他生不如死。

果然‘扣扣!’阎英姿已经穿戴整齐,一身警服相当帅气,没有戴帽子,从来不习惯戴警帽,一头齐肩发很是飘逸,走一步晃动一瞬,来到门口低吼道:你这男人还有没有自尊心?你也太无耻了吧?男人黑了脸,拿出礼物盒子打开:阎英姿,你嫌烦我也会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的想独自霸占我,但是敏儿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全世界都知道我会娶她,如果这个时候退婚,她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如果你有本事让我只对你有爱,那也不介意以后不回家,就跟你住外面,这样总行了吧?这个是我亲手设计的婚戒,就当你和我结婚了!房子我也给你买好了,就在向阳花园,三个亿,只要你跟我住进去,那么立马过户给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表明了真心,当然,她没本事的话,那他也没办法,即便将来腻了,他也会给她安排好后路的。

阎英姿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男人,苏俊鸿,你厉害,既然你这么喜欢被虐待,我又何必客气,伸手道:弯腰!戒备的看看,肯定没好事,就在他要摇头时……某女立马拿出一个针筒刺进了男人的大腿,见他瞪大双眼的向后倒去就一把揪住衣襟道:正愁没人给泄气,谢谢你的到来!后打开盒子,拿起一根针道:我的针法不是次次都那么准确的,十来岁的时候只学了一个月,下次再来就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到位了!褐色眼眸顺着那针移动,她又要干什么?不会又要他不能说话吧?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点吗?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意志是清晰的,直到后颈一疼,立马晕了过去。

‘嗖嗖嗖嗖!’手法快得可以去表演杂技了,萧茹云看得倒抽冷气,太惨了。

不到五分钟,男人的头上已经刺满了长长的细针,后毫不怜惜的向门外一堆,拍拍手瞅着几个男人过来拉人就笑道:去吧!看着那往日人模狗样的脑袋被扎得像个刺猬就心情大好,很期待你下次再来,老子非弄得你不敢来。

云逸会医务室苏俊鸿紧张的看着医生,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见?而且嗓子的感觉和以前一样,又不能说话了吗?堪比针灸大师,护法您的听觉神经系统已经被彻底破坏,最少半个月……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见,哎!你这是惹到谁了?每次都这么狠!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某男摸摸耳朵,后砸砸床,惊恐的下地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好无损,为什么听不见了?会不会是一辈子?不是吧?这次不但成哑巴了,还成聋子了?阎英姿,你好狠毒的心,即便你不爱我,最起码我也是你孩子的爸,至于下手这么狠吗?垂头丧气的倒进床榻内,望着天花板,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不会的,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怎么办?找大哥,对,找大哥找最好的医生。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和皇甫离烨等人全都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那个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人,他在表演聋哑人吗?苏俊鸿指指耳朵,又指指最,后摇摇手,焦急的趴在办公桌上,见都没理会他就快哭了,拿过纸笔写了一串英文递了过去。

‘我耳朵听不见了,阎英姿给我扎了满头的针,我也不能说话!’林枫焰擦擦汗水,无比感谢主没让他碰到那个女人,太感激了。

柳啸龙看着手下出神,目不转睛,面无表情。

‘柳啸龙,我叫你找女人,扎死你,扎死你……’‘由于大嫂的针法过于不准,大哥不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看,且全身神经都被破坏,半身不遂了!’倒抽一口气,后摆手道:赶紧找医生给他看看到底怎么了,快去!是的大哥!皇甫离烨也心惊肉跳的,这阎英姿太厉害了,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围,扎针都会,还满头的针,他发誓,以后绝对不惹她,绝对的。

柳啸龙握着笔转了转,指着林枫焰道:等砚青生完孩子,立马送她去学解剖,还有针灸!大哥,您别惹她就是了!不会吧?砚青比阎英姿要懂得轻重,不会这么做的,大哥要倒了,云逸会还不得群龙无首?而且砚青比阎英姿温柔多了,不会的。

叫你去就去!瞪了一眼,看着纸张开始签名。

☆、第一百零一章 柳啸龙心中的砚青[手打VIP]林枫焰睥睨了一眼正在签字却额头紧皱的柳啸龙,嘴角顿时荡起一抹笑意,认识砚青以后,大哥变得有些……太奇怪了,居然会想着让她去学解剖,看看手腕道:大哥,陆天豪已经将货全部运上船了,大概明天凌晨三点出海,按照他的速度,差不多二十天可以到达丘安礼的手里!嗯!大哥,我们以后要不自己和丘安礼合作?这家伙太有钱,这才多久?一点九兆美金就凑齐了!最大银行总行长的长子,果真名不虚传,很快就要继承了吧?柳啸龙闻言摇摇头:算了,卧龙帮的买主名单内,丘安礼也就排行在第十位,上面九位是谁,我们都无法查到!林枫焰明了,大哥这意思就是和陆天豪长久合作下去,毕竟陆天豪找的买主比他们自己找的都要阔气,出价都是最高昂的,哎,真不想和那人合作,如果单独将丘安礼列入云逸会的买主名单,恐怕得因小失大,不但陆天豪以后不会接丘安礼的单,且说不定真把那人惹毛了,以后主动和云逸会划清界限,到时候有货也没地方卖。

当然,划清界限了,他不觉得陆天豪会如日冲天,卧龙帮也会亏损庞大,这么一想,咋感觉互相真的离不开?如果是朋友的话,一辈子也很乐意,可这是敌人,随时都想互相吞并的敌人,万一哪天陆天豪真把云逸会给……呸呸呸,要吞也是云逸会吞掉卧龙帮,只不过太难了,陆天豪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收买,毕竟一但被发现,死相就会极为惨痛。

阿焰!大哥有什么吩咐?柳啸龙迅速写下大名后将资料放到了一旁,偏头看着手下询问:听说你最近老往基督教跑,怎么?想改行?当然不是,大哥,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感觉有种被监视?认真的鞠躬:大哥,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修女!某男一脸不可思议:修女?见他点头就轻叹一声,后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你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但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后摇摇头不再理会。

林枫焰赶紧点头,后讨教:大哥,修女要怎么弄才到手?眼里充满了期待,阴谋阳谋他都用了,关键是对方根本就不多看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柳啸龙瞪了一眼,思考了半响才懒懒道:对症下药,像这种女人,基本要先令她敬佩你,然后慢慢把她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日久生情,不要试图去亵玩她,要尊重耶稣,就等于间接性尊重了她!大哥,您是让我……去当神父吗?那跟做和尚有什么区别?以后都不能抱美女了?你自己说喜欢人家的,为了喜欢的人收敛收敛很委屈你?不满的拧眉。

林枫焰想了想,划算,那女人能爱上他,不抱美女也划算,立刻伸手握住了大哥的手激动道:大哥,你不愧是大哥,泡妞都比我厉害!柳啸龙扬唇笑笑,一副‘那当然’的模样。

大哥,您永远是我的偶像,我去了!说完就快步走出。

某男看看门外,后冷笑一声,一副‘我一个会长都搞不定一个女人,就不信手下能成功’,拿出一张写着‘七夕鹊桥会’的图纸,还有二十三天,转动着金笔,后拿起电话:阿焰,马上七夕了,你记得给她买个礼物!‘好的大哥!’迟疑了一下,还是干咳一声问道:你会送什么?‘嗯……仙人球!’仙人球?柳啸龙满脸的怀疑。

‘是啊大哥,仙人球的话语是代表坚强、持之以恒、永不放弃!最重要有一条就是代表着要将爱情进行到底!’就它了,你加油!撂下手机,后认真的开始翻看一本印满了日文的文件,后边看边在最关键的地上画出一条线,后写上一串日文。

柳宅砚青正戴着耳机坐在后花园的遮阳伞下,手持笔记本和铅笔,坐躺着,样子很是恣意,嘴里默念了几句法语。

错了!一旁站着四位妇女,拿起书道:发音不准!某女抓抓头发,哎呀,法语太难学了,拿起书看看,后跟着老师们一起念。

四个小时了,才学会基本的几句问候,后又念了几遍,见老师们点头就擦擦汗水,边学边记载,不懂的用中文来代替。

李鸢偷偷走到一株葱郁的盆栽后,儿媳妇最近怎么这么钟爱法语?当然,这是她欣赏的,活到老学到老嘛!炎炎烈日,四位高级私家女教师手把手的教,都没有不耐烦,因为她们发现这是她们见过最好学的学徒,连去洗手间都能听到她在不停的念,实在欣慰,而且工资一个小时三千块一人,太有钱了。

确实,砚青很是认真,她要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将法语读得滚瓜烂熟,以后他们谈的内容她就能轻而易举的翻译过来,想骗我?门都没有,同样是人,她就不信只要她努力,会落后任何人。

皇城基督教叶楠笑看着男人,刚要摇头。

神女,我是真心的,就收了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是说只要想入教,随时都可以吗?林枫焰真挚的望着美人。

你的心告诉我,你非赤诚,走吧!后决绝的转身离开。

某男嘴角抽搐,有那么厉害吗?都能看到他的心不是赤诚?还会读心术不成?不能亵玩不能亵玩……唯一的方式就是打开她的心房,关键是她的心房是用上等钢铁打造,要打开,谈何容易?回到屋内,叶楠开始给浴缸浇水,拿起一只小乌龟亲切的吻了一下,后攥着坐到书桌后开始打开圣经,小手儿习惯性的捏着乌龟的尾巴玩弄,一切都那么的平静,仿佛那一晚真的只是一场梦,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枫焰不死心的进屋:神女我是真心的,我想做您的信徒!该死的女人,真想立刻把她扒光按到床上去,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那好!叶楠起身,看着男人玩味道:跟我来!好好好!宝贝啊,你太好了,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面重做人,报答你对我如此的关爱。

不一会走进一间极为庞大的‘藏金阁’,叶楠指着少说有上万本有关于基督教的书籍道:你要能把这些全部背出来,我就收你!吸!猛抽冷气,某男看看堆放整齐的书本,后头冒黑线,每一本都有鸡蛋那么厚,又被耍了,她是故意的,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让他白高兴半天吗?瞪着女人道:你能背?叶楠很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哇!厉害,高手,他相信她会,根据调查,这个女人看似平凡,实则聪明得有些不切实际,以善良为本,当然,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她善良,扮猪吃虎,堂堂白虎堂堂主连着被耍两次,下次他要再信她,名字就倒过来写,伸手阴郁道:你等着!不入教了?直到背影消失才不屑的瞪了一眼,刚要离去,立马又换上了温柔和蔼的笑容。

某男气冲冲的进屋,死死的瞪了女人一眼,后壮士一去不复返一样,搬过十本后坐在地上开始背读,这什么玩意?什么耶稣犹大的,约翰?啧啧啧,光这些人物都很难铭记。

叶楠有些意外的看着男人真坐地上翻看书籍,弯腰拿起最简单的一本:入门时先看这个!我看什么都……一抬头就忍不住吞咽口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香?视线紧紧锁住那淡红色的小嘴,很想在她清醒下温存温存那一夜。

女孩见男人突然卡住就抬起湛蓝的眸子,拧起秀眉,见他越靠越近,就在要亲到时,抬起小手。

唔!嘶!林枫焰立马退后,捂着此刻疼痛难忍的嘴道:什么东西?叶楠一副很无辜的低头看看手里:哦!不好意思,我有养八角钉的习惯,但我明明刚才把它送到树上了啊,怎么……?一脸的疑惑。

八角钉?什么是八角钉?紧紧按住刺痛难忍的薄唇,后看看女人手里用树叶包住的一个颜色鲜艳,且小巧的毛毛虫,立马再次倒退一步:你变态?养这玩意?女人不是最怕这些毛毛虫了吗?我觉得很可爱啊,还有很多蜈蚣,蝎子……带有剧毒的蚂蚁,蜘蛛!边说边咧嘴看看虫子。

越听,冷汗流得越多,感觉嘴唇肿了起来就摆手:赶紧弄走!很漂亮的,不信你摸摸看,很软的!说完就送上前。

男人高大的身躯顿时向后又挪了几步,喘息道:不……不用了,拿走!眼睛惊惧的看着七彩斑斓的八角钉。

叶楠见他吓得浑身颤抖的抿唇笑笑,起身将虫子放到了外面的树叶上,这才进屋吩咐:看完记得归位,还有……林枫焰一听女人说话就吓得立马转身,深怕她过来一样,这哪里是修女,分明就是毒蝎子:我知道,看完就归位!天!喜欢上这种人,太可悲了,情愿被捅个十九刀,最起码知道伤在哪里,什么时候受伤,现在好了,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手。

那行,你慢慢看吧!无所谓的闪人,没有丝毫的同情。

呼出一口气,用力揉揉火辣辣的薄唇,后低头翻阅书籍,全部背下来,她当他是机器吗?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是啊,他还残害了我们的同胞!不过长得好好看!十来个修女悄悄躲在窗外偷看,真的长得好俊俏。

男人盘腿而坐,勾魂桃花眼内有着认真,一行行的默念,一字不落,然而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嗤笑道:这些要有用,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迷信?但不得不背读:我们信主耶稣基督是上帝的独生子,本是荣耀之神,为救世人,道成肉身,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经历苦难,受尽羞辱,被钉十架,受死埋葬,第三天从死里复活,升天,如今坐在天父的右边,将来还要再来,迎娶教会,设立天国直到永远。

他是救赎的主,也是审判的主,除他以外,别无救主或基督。

还升天,也就这些白痴会信了。

一个小时后,忍无可忍的将厚厚书本扔到了地上,烦闷的靠在架子上掏出香烟吸食,西装起了皱褶,大哥,您这不是在害我吗?瞧瞧,这么多书,看到老死也看不完,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干脆不入基督,经常来听她讲经不就好了?对!做她的信徒。

站起身黑着脸直接离开,可恶,堂堂一个护法居然要受这气,自己受去吧。

‘老头子来电话啦……’怔住,烦躁的拿出手机道:我都说了,我真没空!‘马上过来,我们已经到了!’我……好吧!扔掉烟头直奔车库,下一瞬扬长而去。

叶楠眼里闪过鄙视,后进屋把地上的经书一本本归类,后放回原处,就这点诚心,还入教,朽木不可雕也。

白翰宫大酒店啊!一尘不染的洗手间里,萧茹云被这一声尖叫吓到,完了,打开太大力,会不会……果然,一个穿着名贵的女孩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看看厕所的隔门,奇怪,这又不是大门,没那么痛吧?赶紧弯腰道:小姐你……‘啪!’卷发美女站起身就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后怒吼道:道歉!摸摸脸颊,一定肿了,眯眼道:我撞了你,你打了我,扯平了!还道歉?神经有问题,走到洗手台开始洗手,这么刁钻的客人还是第一次碰到。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是F市市长的掌上明珠,你居然敢打我,你……说完就要上去踹一脚。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主席的明珠呢!要不是看在是客人的份上,真想一拳头打过去,冷哼一声开门而去。

卷发女孩捏紧拳头,跟了出去直接来到吧台指着那女人道:她是谁?我要投诉!吧台的几个女孩一听都面露不屑,其中一个道:她是这家酒店总经理喜欢的女人!还投诉,谁敢接?西门浩?卷发女孩吞吞口水,后识趣的转身坐到一位灰发老人身边,一脸的愤怒,早知道就不来了,云逸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看手表道:到底还来不来啊?林父闻言很是不满,也看看时间,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慢?这次绑他也要绑着他结婚,太不像话了。

爸!卷发女孩冷哼一声,后淡漠的抬头,然而在看到那张上帝杰作的脸时,立马换上了高雅的笑容,整理整理发型,后起身伸手道:你好,我叫于宛妲!林枫焰!礼貌的握了握,后落座,脸上明显是不在意。

林父见两个孩子见面就过去附耳道:敢给我搞砸就要你的命!后慈爱的笑着撤退。

女孩羞涩的垂头道:听说你很俊朗,果真如此!谢谢!端起咖啡杯,心不在焉,若是以前,他会好声好气,毕竟这女人确实够美,但是比起叶楠,一个天一个地,先不说外表,就说气质,完了,自从认识了那女人后,发现以前认为最出色的女人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女孩见他看都不看她,顿时有些不满了,虽说这个男人地位是很高,也很有钱,关键是这些她也有,即便没有他厉害,可好歹从小也是被吹捧长大的,被如此不尊重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面子挂不住。

某男点点头,后又立马摇头:还行!撇了女孩一眼,结婚,是啊,该结婚了,或许没认识叶楠,现在他就答应了,找女人,肯定找自己认为最好的,将来才不会后悔。

你……女孩捏紧拳头,后努力挤出笑容道:我英语八级,日语一级,德语二级,韩语四级,俄语二级……林枫焰玩味的勾唇,惹来周围女孩们的关注,轻笑道:不错!你呢?希望他也是这么厉害,最起码这样受掉委屈也是应该的。

我?含笑道:银魂二百四十六集,死神三百六十集,火影四百六十九集,海贼王五百三十五集,柯南六百五十集……卷发女孩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傻了一样,深吸一口气,没品位不说,且话不投机,空有其表,真不明白柳啸龙怎么会用这种废物,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发现我们没话可谈,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恶,这种男人带出去都丢人现眼。

林枫焰摸摸下颚,后起身刚要离开,就见萧茹云站在后面冲他竖拇指。

林护法,您终于做了一件让人敬佩的事了,您太明确了,看看我的脸,就是被她打的!指指脸上的五指印,还以为他会被美色所迷失心智呢,原来这么会看人。

是吗?早知道就帮你报仇了,是不是觉得我很MAN?某林抛了个媚眼,阿浩眼光不错,找了个嘴这么甜的女人。

茹云点头:很有男人味,我走了,一会阿浩还要去见一个客户!再见!这女人,太会说话了。

林伯父,你儿子太没内涵了,男人,光有脸是不够的,会被人耻笑的!女孩看着门外的老人抱怨。

林父一听儿子被骂就不满了:你说什么呢?是你爸自己来求我带你来相的!天!这么快就换了嘴脸?这什么女人?林枫焰上前搂住父亲的肩膀,带着邪佞的笑,瞅着女孩用法语道:‘涵养不是靠嘴来说的’后将这句话用了十五种语言重复了一遍。

果然,女孩听完立马面如死灰,但已经撕破脸,没必要再挽回,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儿子,太争气了!林父崇拜的拍拍宝贝儿子的胸膛,后长叹道:不是我们催你,只是和你同龄的哪个没当爹?孩子都到街上打酱油去了,你说你比他们个个都要出色,结果却到现在都还光棍一条,丢不丢人?我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爸,回去吧!推了推。

林父深吸一口气,老脸皱在一起:我们也不是非要逼你,为人父母的,担心懂吗?希望你早点结婚生子,我们也就了却了一番心愿,难道看着你同学们抱着儿子女儿到处晃,不觉得着急?林枫焰抓抓后脑,后点头:我会考虑的,您回去吧,我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缘分到了,自然就结了。

一轮圆月高挂树梢,卧室内,砚青还坐在沙发里将白天学习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哈哈,白天学的能背下来了,柳啸龙,等我学两个多月,孩子一生完,你说的鸟语我就都懂了。

‘扣扣!’进来!合上书本,后仰头,一见来人就百无聊赖的拿过小说开始翻看。

柳啸龙见这爱搭不理的模样刚要转身离去,还是咬牙走了进去,再次儒雅的坐在了对面,看着女人道:真不打算理我了?不说话。

你再闹什么?依旧不说话,懒散的看着书中文字。

砚青,你觉得你现在像话吗?才结婚多久就分居?深吸一口气,后扬唇道:这样,你说一句话,我给你一千万!滚出去!说完就伸出小手讨钱。

柳啸龙缓缓将背部靠向后,叠加起双腿,一副谈判的模样,冷冷道:不带攻击性的!砚青不耐烦的挑眉:出去!摇摇小手。

这样,你跟我学,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然后就给你!做了个深呼吸,压制着怒气,后挑眉道: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个毛!拿钱!一千万,值了。

鹰眼内寒光闪过,不得不掏出支票写下一千万送了过去,刚要给时就点头道:你给我过去住,给你五千万!五……哎呀,诱惑太大了,要不要过去?五千万,买栋大别墅了,不行,向阳花园的别墅要三个亿呢,抽过支票用眼神示意其滚蛋。

你在气什么?就因为我强行把你带回来?又不说话了,蹙眉想了一会,后尴尬道:是因为那新闻?都跟你说了,当时她情绪不稳定,浑身肌肉紧绷,无法下针!呵!那你就继续去,来跟我说什么?全世界情绪不稳定的人多了,他要不要都去亲一遍?柳啸龙缓缓眯起眼,后很是直接道:向阳花园一套房……成交!没等说完,立马起身收拾东西,啧啧啧,离婚后自己也是超级富婆,钱多得花不完,如今也在南门买了一栋高达四十层的楼房,一百六十套新房,正在装修,啧啧啧,下了血本了,十亿就剩三亿了,现在又来一栋大别墅,怎么算都划算。

砚青,在你心里,我还没一栋别墅值钱?某男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积极的收拾,眼里有了怒火。

你又不是我的,但别墅是我的,少废话,拿钱先,房子我自己会去买!离婚前先弄个金库,摊手要钱。

柳啸龙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金卡:里面有六十亿,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记得……拿来吧!小手一把抢过,后像个女王一样指着男人瞪眼道:这卡先给我保存,心情不好时,它就是缓解的最佳良药!六十亿,发财了,发大了,回头就去买房子,然后去逛商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忽然想到什么,拿着卡道:我卡里还有三亿多,加这个,买你的九凤环,卖吗?干爹说了,政府真正想要的其实就一样,那就是那个九凤环,都出价到九十亿了,这家伙说什么都不卖,他到底想卖多少?男人起身帮着女人开始收拾,不说话。

柳啸龙,我给你生孩子,难道就这么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买家出价九百亿美金!九百……这么贵?把她卖了也没这么多钱,且就巴掌大个玩意,值吗?确实,价格过于庞大,落寞的垂头道:知道了!有气无力的捏着金卡走出了房间,后绕道第二间,进屋沉痛的落座,谁这么有钱?出价这么高?柳啸龙拖着行李箱,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却见那个往日总是朝气蓬勃的女人仿佛瞬间一蹶不振,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副想不明白一个人居然能爱国爱到这种地步的模样,收拾好后就指指浴室:去洗澡!不了!哪还有心情洗澡?眼看着东西就要被运走,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铺到了地上,后扔下去一个枕头,这才躺上床。

某男并没她这么做的用意,还是走进浴室开始冲澡,喷香水,刮胡子,刷牙,确定全身都干干净净后拿起吹风机将发丝吹干,一系列全部准备妥当才走出,无表情的爬上床刚要抱时……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个狼牙棒在被子下面,直接一挥。

‘咚!’嘶,你干什么?怒吼完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气哼哼的瞪着一脸笑意的人儿。

砚青抱着狼牙棒,指指地:我是答应回来给你睡,可没说要睡一张床,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睡地,我睡床,怎么?不同意那我就走了,不过卡不会还给你!这一招是跟你学的。

什么答应放了她,又没答应放她走,谢谢你教会我这一招。

柳啸龙双手叉腰,冷冷的对视了一会才转身走到沙发里苦闷的落座,浴袍大开,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第一次没形象的叉开双腿而坐,白皙大腿若隐若现,昏暗灯光下,可以看出此刻真的是快忍无可忍了,脸色极为难看。

很生气?某女抿唇笑笑,将狼牙棒放到枕头后,敢来就直接砸脑袋上去。

一定要这样吗?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瞅着地面问出声,很平淡,很冷静,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以前呢,我有想过五年后我们或许可以在一起,不过现在是你自己把我这种想法磨灭了,柳啸龙,我现在只想离婚,然后带着孩子走,如果你强留,只会自寻烦恼!我对你不够好吗?什么都顺着你,依着你,还想怎么样?当初结婚本来就等于是协议,后悔了?砚青不怒反笑:对啊,协议,所以我们没理由睡一张床!某男咬牙切齿了,做了人生中最最窝囊的事,过去睡到了地上,扯过被子边叹息边翻身背对着床铺。

哟!这都不摔门而去?这也太不像他了,没有感动,反而还添油加醋:第一次睡地上吧?不回话?伸脚抵着男人的后背推了推:问你话呢!拿开!大手抓住脚给扔了过去,后闭目继续臭着一张脸安寝。

算了,点到为止,别真给惹毛了,也开始合上双眼,听说文物就要出海了,再也收不回来了,陆天豪亲自护送……长叹一声,真的尽力了,外面的人都传她和他狼狈为奸,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事情怎么会转变成这样?一错之下,强行绑了这个男人,甚至上了他,结果怀了种……想了许久,又回到了文物上,抿唇轻声道:柳啸龙,将心比心,我要想你死,十天前就带人来带走文物了!柳啸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没搭话。

翌日‘吱呀!’李鸢见儿媳妇的屋子空了,后乐呵呵的推开婚房,瞬间呆住。

龅牙婶也伸进一个头颅,天!少爷居然睡地上?这这这……怎么可能?少爷那么高贵,在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为何现在居然愿意睡地上?而少夫人独自占着过大的双人床……灵敏的感官令柳啸龙微微睁开眼,后‘噌’的一声坐起,冰一样冷的视线射向门口。

吓得李鸢赶紧识趣的关上门,哎呀!吓死她了,儿子越大越可怕了,眼珠转转,这砚青也太厉害了,居然甘愿让他睡地上,颤声道:记住,什么都没看到!好好好!龅牙婶也目瞪口呆,特大新闻了。

某男瞪了房门一会才看向也睁开眼的砚青。

瞪她?立马拿起狼牙棒:打架啊?来来来!坐起身抱住凶器,眼神戒备。

无聊!懒得搭理一样,起身扯开浴袍就向浴室走去。

砚青看着那洁白无瑕的后背上居然有着大片淤青就心虚了一瞬,惊愕的看看手里的狼牙棒,天!这么厉害?昨晚只是轻轻一挥,怎么这么严重?一定很痛吧?噗!太好笑了,这不能怪她,是他自己没事过来找揍的。

可以发誓,真是轻轻一挥。

餐厅区,柳啸龙刚坐下就见母亲和龅牙婶都定定的看着他,眉头顿时扭曲,但很快就稍纵即逝,拿起筷子谁也不看,开始吃饭,眼神看了看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捏紧筷子怒吼道:吃饭!两个字,房子都跟着震了震。

哦吃饭吃饭!李鸢吓得差点栽倒。

砚青没有生气也没有窃喜,安静得不可思议,筷子戳着米粥却无法咽下。

柳啸龙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去了:咳!昨晚……我不小心滚下床了!噗!李鸢一口米粥喷出,后赶紧擦干净,继续吃,肩膀却不停的耸动:噗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哄堂大笑,可见男人的解释不过是雪上加霜。

周围的女佣们都看着那个戴着眼镜,又满脸阴郁的男人笑得东倒西歪。

砚青夸张的看着一群人,睡地上有这么好笑吗?柳啸龙放下筷子沉着俊脸走了出去。

西门浩见状,似乎很明了,又吵输了,哎!为什么每次都是大哥这么委屈?难道家里就没一个人帮着他吗?砚青也真是的,每天都让大哥黑着一张脸出门,就不怕他真的受不了不回来了?到医院!是!不敢多说,这个时候谁敢往枪口上撞?屋子里真是笑声一片,砚青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瞧瞧,老人眼泪都笑出来了还在笑,好奇道:妈!你们笑什么呢?噗哈哈哈砚青啊,你知道吗?别说你了,就是我都不敢让他睡地上哈哈哈,虽说我是他妈,可……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哈哈哈!太好笑了,简直不敢置信,虽然不知道这臭小子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砚青,但是以后终于有人治他了。

不是吧?就因为这个笑了这么久?病房内,谷兰失望的看着前方,目无焦距,手儿里拿着那只玉镯反复的摸,眼泪一颗接一颗,感觉到门被打开也没去看,直接问道:你又失言了!柳啸龙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见女孩醒来有短暂的欣慰,后将百合全部放进了花瓶里,转身来到床边,抿唇道:是你救了砚青对吗?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中枪的!缓缓偏头看过去。

你骗不了我,虽然我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但是我了解你,说谎的时候手会紧张的攥紧!是啊,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忘了她是我所爱之人的妻子,如果我知道,我不会救她的!话虽如此,眼里却没有后悔,酸涩的水泽就像断了线的水晶珠,止都止不住。

柳啸龙喉结一阵滚动,眉头始终皱得那么紧,点点头:其实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的一个人,一心精忠报国,除暴安良,如果当时她知道的话,一定是她救你……那我呢?在你心我我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你告诉我,是不是一直在可怜我?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肩膀摇晃,哭得梨花带雨。

谷兰!男人也捧住了女人的头颅摇了摇,很是认真的看着: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清醒?一定要活在你自己编制的梦里吗?你只有五年时间,为什么你不好好去珍惜反而一定要回到过去?当初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为了守着你,真的死了很多人,我也受到了惩罚,时隔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当初西门浩和董倩儿在一起,都觉得他们会结婚,可是现在没有!你也变了对吗?喜新厌旧了?柳啸龙闻言淡漠的收回了双手,摇摇头: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是宾利的妻子,这算喜新厌旧吗?况且,你至今都是宾利的妻子。

我可以和他离婚的!谷兰,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你离婚了又能如何?现在我结婚了,很快就会有孩子,有家庭,有责任,如果我还单身,我可以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五年!谷兰伸手捂住脸摇头:如果没有她,我们还会在一起吗?男人残忍的摇头:不会,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我还没那个本事逆天而行,宾利以前也是我的兄弟,你了解我的!呜呜呜那我算什么……呜呜呜呜老天的安排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又残忍的夺走呜呜呜为什么?天啊!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加给我一个人?为什么?我真的希望你好起来,开开心心度过这五年,可是我发现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这样你真的开心吗?虽然我不知道对砚青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可是我知道她会是我一辈子的妻子,谁也取代不了!是吗?她有什么好的?谁也取代不了,为什么你今天要这样来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柳啸龙伸手摸去女孩满脸的水珠,后淡淡道:她的好有很多,多得让我佩服,有一颗足以包容整个天下的心,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都相见恨晚,比如这一次,我相信所有女人都会成天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可是她没有,你知道吗?我现在心很痛,因为看着喜欢的女人天天在家里消极,每次我一来,我想她一定很痛苦,可是她从来不说,因为她不想我太难做,谷兰,她从来没有拿孩子威胁过我,而你却不顾宾利的感受,拿掉了他的孩子,这种感觉我承受过了,当我知道我未来的孩子不正常,那一刻,心真的很痛,可我们没想过拿掉他,而你,有想过宾利吗?你目前的丈夫!哽咽声越来越沙哑,越来越沉痛,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的话都一样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你做不到,她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她是我见过最爱钱的女人,可是昨天她拿着我给她的六十亿,还要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钱,来买我的文物,你信吗?她买了立马就会交公,这就是我柳啸龙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个女人,手下们,说到她,个个竖拇指,自叹不如,她是一名警察,重情义,为了我妈,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带人来告发我,其实我给过她机会,就想看看在她心里,是这个家重要,还是她的工作重要,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家最重要!谷兰挥开了男人的手,万分悲痛:我以为你今天来会跟我道歉,你说过带我去哈佛的,你说过再也不放开我的!柳啸龙揉揉刺痛的眉心,无奈道:我不想她因为我难受,我想看她笑,她说过,夫妻要互相尊重,既然她尊重我,我自然要尊重她,现在她因为我门都不敢出,因为我被人们唾弃,自从我爸死后,我从没见过我妈笑那么开心过,而她总是令老人家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笑容。

呵呵,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同情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同情你,希望你能真的不后悔来人世间走一趟,不要带着遗憾离开,我不觉得我是个好人,值得你这么付出,放手吧,多看看别人,那一天你会发现我柳啸龙就是个普通人,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坏?也不哭了,缓缓躺进枕头里。

你是个好女孩,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好女孩!谷兰紧紧咬着下唇,苦涩的摇头: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不会放开我的!男人长叹一声,起身道;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会什么时候醒来,自然不会放开你!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阿龙,以后我都看不到你了是吗?柳啸龙狠狠闭目,微微仰头,后一副无语的模样:我这人,恩怨分明,曾经你救了我,现在又救了她,自然不会不管你,可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真的会快乐吗?她痛苦,我也高兴不起来,这样……见女孩一言不发就不再说话。

她痛苦,你就痛苦,而我痛苦,你却毫不在意,阿龙,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我祝福你们!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

谷兰自嘲的笑了笑,砚青,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得意?如果不是你,这个男人他是我的,你现在拥有的全是我的,上官思敏,你给我等着。

正斜倚在车身旁的西门浩不停的看表,怎么还不出来?应该不会有事,送百合而不是玫瑰,已经很明确了,以前上学时,谷兰受伤了,大哥去探病都会送玫瑰的,可都一个小时了,不是说醒了吗?那都在说什么?可千万不要是旧情复燃,这样萧茹云会恨死他的,这才刚有点进展,非要来什么重新来谈恋爱,这些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都多大了,还谈恋爱。

就在这时,见到低下车库的电梯门打开,先看了看那西装,恩!没有皱褶,看来没发生过什么过分的事,眼镜也不偏不倚,表情依旧冷漠,没有春风得意,百分百肯定没有做出阁的事。

看什么呢?柳啸龙见手下对着他上下打量就撇了一眼。

哦!看你和谷兰有没有那啥……大哥!天!他什么时候到眼前的?某男眯视着眼缓缓转头看过去,后径自打开车门坐好,直到车子行驶起来才皱眉道:那个……这事不要张扬!什么事?来医院的事吗?赶紧点头:大哥放心,我决定不会告诉大嫂您来偷情!很明显了,不要张扬,那么就是真的旧情复燃了。

柳啸龙整张脸‘唰’的一下漆黑一片,扬唇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大哥不用谢,做兄弟的,会帮您保密,不过下次您来,可千万记得要找我,俗话说天下悟不透风的墙,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为什么这种事给他摊上了?如果砚青知道了,给他按个知情不报……开你的车!过大的音量吓得西门浩差点又把刹车当油门踩了,果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哥一脸阴沉,真是的,偷情的是他,怎么还迁怒于自己了?如果换做是皇甫离烨,他一定去告诉甄美丽。

第二医院我慢慢的,慢慢的!同样洁净的病房里,李隆成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眼上的纱布一点点拆开,感觉到女人双手在发抖就有些不忍心,万一失明了……果然,莫紫嫣伸手按住了李隆成:算了,就这样吧!紫嫣,就算你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养你一辈子!这一刻,忘了女人的身份,只是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女人,大手开始继续拆。

你还是想想怎么养活你自己吧!扬唇笑了一下,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到那小镇里时,这男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又寸步不离的照顾,铁打的心也会被这火山一样的热量融化吧?李隆成吞吞口水,不断的在心中祈祷,后解开贴在眼部的纱布,后笑道:睁开看看!美丽的眼睫眨眨,后缓缓睁开,屋子里模糊一片,灯光虽然调到了最暗,依旧很刺眼,但很快的缓缓睁大,看到的是男人一脸的期待,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英挺的浓眉,端正的五官,虽然没有大哥的完美,却也不是那么的不堪,甚至这一刻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很好看。

怎么样?紫嫣,你看得到我吗?某男伸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到?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恢复了往日,冷得好似冰雪雕刻,起身摸摸额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就洒脱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李隆成顿时闪过落寞,还以为……最起码也会请他吃顿饭增进点感情呢。

莫紫嫣打开门转头道:晚上一起吃饭?宾果,正中下怀,立马点头:好啊好啊,去哪里吃?我请你!随便,我请你!晚上见!后是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隆成激动的抱拳,因祸得福了,紫嫣,我太爱你了。

柳宅客厅里,所有下人都被唤道了后花园,留下两家人谈判,李鸢PK老局长和凤知书。

砚青看着三个老人坐在沙发里对决就忍不住捏紧小手,瞧瞧,三个老人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互相仇视着,不会又要打起来吧?老局长拿出孩子名字的名单:柳盈盈,柳书环,柳宝钏……这什么名字?一听就没霸气,看我的!李鸢立马把对方取的名字推一边,扶扶老花镜拿出纸张念道:柳凰,柳蝎,柳豹,柳虎……不管男孩女孩,抽到哪个用哪个!某女闻言擦擦汗水,没一个听着顺耳的。

我不同意你取的名字,好家伙,怎么?你儿子培养了四大护法,你也要培养四大金刚不成?老局长看看那些虎啊豹啊的,极力反对。

李鸢大拍桌子:这怎么了?我柳家的孩子,即便是女的,那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名字当然要响亮!老局长瞪起眼,唾弃道:我看你就像个汉子!粗鲁得无法形容。

你说什么?李鸢不敢置信的柳眉竖起,起身开始挽袖子。

说你了怎么着?女孩子家家叫柳豹,你有病吧?凤知书起身一把将老公按倒,然后也开始挽袖子,谁怕谁一样。

我打死你个臭婆娘!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李鸢立马一拳头打了过去。

凤知书没躲开,干脆不躲,然后一脚踢向李鸢的肚子,然后就是拳脚相加,扭打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柳啸龙一进门就惊愕的看着两个老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砚青瞪了一眼,后不得不过去指着她们道:因为取名字,又打起来了!柳啸龙见拉谁都不对,老局长过去拉架也被两人打得倒地不起,赶紧搂着砚青道:肚子疼,快点!啊……我的肚子好痛,干妈,我肚子痛!砚青捂着肚子立马倒了下去。

砚青!柳啸龙瞠目,慌忙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别打了,儿媳妇肚子痛了!李鸢一脚踹开凤知书,然后蓬头散发蹲在砚青面前紧张道:儿媳妇,还痛吗?砚青气喘吁吁,后捂着肚子道:你们别打了,我一着急,孩子就踢我!不打了不打了!凤知书万分紧张的拍拍那肚子。

某女这才笑笑:好很多了,这样吧,其实我一开始就答应了茹云,孩子生了,名字给她取,可以吗?这样最好了,谁也不帮。

三个老人面面相觑,后互相冷哼,但都点头,似乎都明白这样下去为难的是孩子。

柳啸龙见一个下人也没有,就大步走到冰箱前拿出饮料,再拿出杯子放到了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岳父岳母,你们喝点解渴,妈,你也喝!拿开!老局长双手环胸坐在沙发里,完全没接受的意思:柳啸龙,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看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柳啸龙包养女人,砚青就是个被你利用完后甩了了个可怜女人,全都把矛头指向了她,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每天警局门口都有记者攒动,你在搞什么?啊?最后一个字,那是站起身大吼出来的。

李鸢这次没说话了,自知理亏,不过说到这事,也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不孝子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些,像话吗?啊?丢人吗?养女人,很光荣是吗?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立刻离婚,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凤知书也放大音量。

柳啸龙喉结滚动了一下,就这么瞅着三个老人全都怒哼哼的看着他,求救似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哼!砚青双手环胸,鄙夷的偏开头,装作看不见。

你说话啊,你对得起我们吗?当初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来就不珍惜,你算什么男人?老局长越说越气,上前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到了女婿的后脑上。

‘啪啪!’紧接着,李鸢和凤知书一同上前一人甩了一巴掌,负心汉,女人的天敌,没必要同情,打打就醒了。

砚青抖了一下,这下,只能装作看不到了,因为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太狠了。

跪下!李鸢满脑子都是‘离婚’这俩大字,这可不行,抬脚踹向儿子的膝盖窝。

柳啸龙刚要发怒,就见老局长那一脸的决绝,咬牙点点头,就那么跪了下去。

这下子,老局长和凤知书才心情好点,阎王一样坐到了对面,李鸢也坐了过去开始进行‘政治课’。

你说说你,做的这是人事吗?老局长还保留着一张报纸,直接扔了过去。

某男低垂着头,表情里写满了无可奈何,一句话也不说。

李鸢看着报纸上儿子亲吻谷兰的一幕,发现血压又要升高了,这下不会真的离婚吧?想想,立马起身走到书房拿过一根一米长的藤条,过去送到砚青手里:我们柳家的家法,儿媳妇,去打吧!柳啸龙嘴角形同羊癫疯发作,不停的抽筋。

我……我不能太用力的运动!这可是云逸会的会长,就算再恨,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不敢,有心没胆。

我自己来!李鸢有一丝心疼,但为了平息‘离婚’,不得不这么做了,绕到男人的背后,直接大力的挥起,后‘啪’的一声打到后背上。

某男立刻皱眉,却没痛呼出声。

喂喂喂!你还真打啊?老局长见李鸢又要挥,不得不过去阻止。

凤知书则抱住了李鸢:别打了,他都快三十了,说出去多丢人?放开我,今天我就打死他呜呜呜放开我……!李鸢一见他们来拉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不停的挣扎,后一藤条直接挥向儿子的大腿。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

柳啸龙一直保持着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什么也不解释。

砚青见他这样,就知道代表默认,抿唇吸吸鼻子:柳啸龙,我说过,眼里不揉沙子,今天既然都来了,我们就把话说开了,我也知道妈离不开孩子,要不这样吧,生完后,我们离婚,但是不可以阻止我回来看孩子,行吗?我不同意!柳啸龙冷淡的拒绝。

砚青,你说过呜呜呜要一直陪我的呜呜呜你现在这么说,对得起我吗?李鸢一把扔掉藤条,后哀伤的坐下,为什么一个家这么快就要散了?凤知书坐到砚青身边同样泪流满面,紧紧把干女儿抱进怀里:这样叫我们拿什么颜面去见你爸妈?柳啸龙,你立马跟那女人断了联系,听到了吗?老局长单手叉腰指着男人低吼。

镜片后的凤眼慢慢眯起,后摇摇头:不行!砚青仰头,将眼泪尽量逼回去,他妈的,这过的是叫日子吗?好笑的看着男人哽咽道:你这样就是在耍无赖,你叫我脸面往哪里搁?啊?一出门就面对记者吗?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站起身怒吼完就气冲冲的上楼。

哎哟,我的心……李鸢忽然倒下,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后直接陷入了黑暗。

妈!妈!砚青吓了一跳,快速冲过去抱起老人使劲掐着人中。

柳啸龙闻言脸色大变,冲下楼蹲在了老人身边:妈?亲家母!亲家母?凤知书见不是装的就大喊道:快叫救护车!李鸢手指动动,后虚弱的睁开眼道:没……没事,老毛病了,啸龙啊,妈活不了多少年的,我求你,不要老来刺激我好吗?沧桑的手抚摸向儿子的脸,老泪缓缓流淌:你爸死了后,我就只有你了,妈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谷兰救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她而不顾你的老婆,她才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妈知道你和谷兰没什么,妈了解你,可是……你这样做也不对,实在不行,你把她给我……我给你好好照顾行吗?妈!我知道,以后……我不去见她!几个字,咬得很是沉重。

你要说到做到,否则我……我就让砚青跟我们回去,你要强来,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老局长见到这最大的台阶,只好下,不管怎么说,女婿的身份过于特殊,不能太过分。

这就好,这就好!李鸢点点头,后虚弱的坐起,念叨道:做丈夫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两个小时后,三个老人已经坐好,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说,仿佛都要抢话了,一大堆的教育说都说不完。

柳啸龙坐在砚青旁边,偶尔点点头,一副很认真听一样,这令三个老人很是欣慰,而他越是赞同他们的说法,就说得越利索。

砚青痛苦的垂头,两个小时了,他们不累吗?做子女的,‘政治课’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大人们每次一说,就不会停,不乐意听还不行,必须得等他们自己觉得说得累了,不想说时,折磨也就算完了,否则他们能说一辈子,就只能听一辈子。

砚青你也是,男人出轨,女人也有责任,你要多学学怎么抓住自己老公的心!我赞同!柳啸龙立马举手,听了这么久,就这句最靠谱。

某女咬牙,你赞同个求,怎么现在开始来说她了?听着吧,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对了,你要对他百般呵护,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要满足他,争取让他没时间出轨,听说你们结婚后一直在闹矛盾,前几天还分居了?凤知书责备的看着干女儿。

柳啸龙再次举手:她搬隔壁房去住了!严重的控诉,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局长拍拍桌子,指着肇事者低吼:你瞧瞧你,分居是能当儿戏的吗?还有,离婚,我们能说,你不能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拿离婚做威胁,说一次,起到作用了,说多了男人还会当回事吗?某男见砚青低垂着头,偶尔点一点,就立马起身为两位老丈人倒饮料:润润嗓子!完全颠覆,刚才说柳啸龙时,砚青愤恨的推推他的脑袋,现在轮到她点头,柳啸龙得意了。

好女婿,你坐下,你有什么不满她的,都说出来,我们一起好好教育教育她!女婿这么热情,老局长满心欢喜,反正对方都说了新闻事件是误会,一个黑社会大哥,怎么也不可能敢做不敢当,这点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当然,他要不客气的话,这点看人的本领也就没了。

凤知书也接过,笑道:坐下,工作一天也累了!柳啸龙扬唇笑道:其实今天我就让阿浩为二老买了一些礼物,明天就能送到府上了,象牙骨做的棋子,紫檀木做的棋盘,还有岳母您的,素闻您饱读诗书,我恰好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唐伯虎的亲笔之作!两位老人倒抽冷气,这……天啊,这诱惑太大了。

李鸢呼出一口气,不离婚就好了。

砚青狠狠蹂躏双手,好你个柳啸龙,你他妈的居然这么阴险,来这套。

果然,凤知书指着砚青道:你说说你,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一样,女人对待丈夫就要温柔,丈夫是你自己的,每天帮他洗澡……嗯!砚青再次点头。

她还没喊过老公,岳母,还有一本李白的真迹!柳啸龙双手环胸,坐姿优雅,嘴角挂着掩饰不掉的奸笑。

李白……真迹……凤知书按捺下心里的兴奋,拧眉道:他是你老公,你为什么不叫?是啊砚青,你根本就不把他当老公,又怎么期望他把你当老婆?老局长也语重心长,女婿太会做人了,不愧是生意人。

砚青咬咬下唇,这到底是在教训谁?出轨的不是她。

柳啸龙搂住砚青道:老婆!咦!肉麻死了,某女偏头伸手恶狠狠的掐着男人腰部的肉,我叫你阴险。

某男一副无所谓,额头开始流汗了,挑衅道:快叫啊!砚青,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听不到吗?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听我们的话了?凤知书不满。

老公!叫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低头捏拳,你恶心不恶心?这就好了,砚青啊……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三个小时后,夜间十二点。

这个夫妻之道是要互相尊重,相敬如宾,你对她好,她对你好……柳啸龙看着老人们随着他们的速度点头,精神奕奕。

砚青偶尔捣蒜,忽然直接倒了下去,后又立马坐直:还没完啊?揉揉眼睛,睡着了,见全都冷冷的看着她,可见对她的不尊重有多么的不满,转头,男人则幸灾乐祸的挑眉,完了,又要几个小时了,不得不冲柳啸龙打眼色‘快帮我解决!’。

柳啸龙则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伸手摸着下颚,淡漠的斜睨过去,也挑挑眉‘凭什么?’。

杏眼危险的眯起。

医生说孕妇嗜睡,岳父岳母,她太累了,要不下次再继续吧?某男搀扶起妻子向老人们敬礼。

砚青恨不得踹他两脚了,什么叫下次再继续?几个小时她都要疯了,最讨厌的就是坐这里听大人们说这些了,不过还是换上笑脸:干爹干妈,妈!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做!想得美,还给他洗澡,呸!不管怎么说,她不信这男人不会再去找谷兰,藕断丝连。

那就去睡觉吧,记住,不要再搞分居,你们是两口子,是夫妻!凤知书起身冲柳啸龙笑笑,唐伯虎,王羲之,李白,明天就能看到了。

柳啸龙点点头,后很是恩爱的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妻子上楼,后回卧室。

砚青见门一关,就抬手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砰!’还没站稳的某男直接倒地,笑脸褪去,冷漠取代,瞪了一眼开始仰头慢条斯理的脱衣,不一会就一丝不挂,指指浴缸道:给我放水洗澡!切!鄙夷的揉揉拳头向沙发走去。

岳父岳母……某男立马要打开门。

喂喂喂!该死的,咬牙道:我肚子这么大,你好意思让我给你洗吗?再来教育个几小时,真的会疯掉的。

柳啸龙摸摸下颚,后上前道:那我给你洗!砚青努力隐忍,第一次后悔肚子居然这么大,否则她现在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无奈的妥协,反正又不是没看过,黑着脸跟着走进浴室,后站在花洒下,果真见男人又亢奋了,无比唾弃,到现在她就没见他不亢奋时是什么样的。

瞧瞧你这背上,都能搓出泥了!一脸嫌恶。

我又洗不到!你才有泥,太憋屈了,这男人太狠了,居然收买人心,明明是教训他的,哎!什么时候她能像他这样,那么她这辈子才叫真没白活。

大手温柔的搓了一会后背,后伸手开始穿过后背开始洗前面,胸膛紧紧贴服着嫩软的背部,摘下眼镜闭目道:转过来!抓抓后脑,他都不觉得尴尬吗?双手叉腰转了过去。

打上沐浴乳,开始认真的搓洗,后半蹲下身子,洗着圆滚滚的肚子,洗着洗着,动作开始缓慢,绝美的眸子紧紧盯着肚子,扬唇道:挺神奇的!说完就闭目将耳朵贴了上去,安静的听着。

砚青垂眸看着,后惊奇的发现男人的**之火居然熄灭了,孩子的力量还真大,居然能让这满脑淫秽的男人这么心静,小手刚要去摸那漆黑的头颅,又收回,扯掉头上的头绳,发丝全数落下,一副很无所谓的口吻:怎么?真的准备再也不去了?柳啸龙站起身,后不苟言笑的将双手撑在女人的脑两侧,垂头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虽说日子是过自己的,外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我的工作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牙尖嘴利!某男瞪了一眼,后拿起洗发露命令:洗头了,闭上眼睛!该死的柳啸龙,你他妈的温柔一点,弄我眼睛里了!啊……呸呸呸,你会不会洗啊……草你大爷,呸呸呸……弄我嘴里了……二十分钟后,某女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里温习课本,‘呼呼呼’吹风机不停的响,男人满脸黑气,看着女人大着肚子还翘着二郎腿就伸手狠狠在头上揉了揉,看向课本:三天,学得不错嘛!谢谢夸奖!好了,干了,睡觉吧!起身来到床前,将被子给扔到了床下,枕头,一气呵成,后躺到了床上。

某男扔掉吹风机,上前刚要爬上床就愣住。

砚青拿出狼牙棒,都不用说什么,只是挑挑眉。

长叹一声,一回生二回熟的躺到了地上。

你还在气什么?怒瞪过去。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等相信了再说!翻身把狼牙棒放到了枕头后面,男人的鬼话可不能给点糖就去信,否则后悔去吧,人,千万别做后悔的事。

男人看看大腿上一条长长的青紫,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狠心的女人。

然而砚青的担忧的,很快就得到了应验。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大手不耐烦的拿过手机,‘月中仙子’,看看闭着眼的女人,后起身去到洗浴室。

某女睁开眼看着不一会男人就冲出来,后进更衣室,不到五分钟就衣冠楚楚的开门而去,脸色冰冷,一副焦急。

就说吧?鬼话不能信,早知道刚才就一棒子下去打了再说了,原来还是会做后悔的事,说什么每次走都会报告,结果呢?切!拍拍狼牙棒,后开始睡美容觉。

☆、第一百零二章 给她九凤环[手打VIP]砰!玄关门被推开,男人浑身只着一件衬衣和黑色长裤,边扣扣子边掏出车钥匙,覆盖着少许剑眉的浏海随着夜风飞舞,似乎今夜的风特别大,在这狂热的夜里说不出的凉爽,大手刚刚握上车门,似乎想到什么。

‘妈!我知道,以后……我不去见她!’‘我不相信你,等相信了再说!’斜飞入鬓的英眉顿时拧起,狭长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后闪过一抹迟疑,看看二楼,转身快步开门直奔婚房,打开门道:她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砚青眼都不开,懒懒道:那你就去呗!我……!揉揉眉心,不由分说,上前伸出孔武有力的臂膀将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横抱起,低头冷声道:一起去!喂……好……好吧!不得不环住男人的后颈,感受到他的步伐很大,很是着急,这谷兰是不是有病?没事闹什么自杀?太不珍惜生命了,父母生养她就是为了让她去死的吗?挑眉瞅着男人,虽说下楼的速度过快,却还是没有让她觉得不适。

这一刻她明白了,这个男人过于重情重义,也相信他并非和谷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否则他不会抱着她去。

许久后,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打量,消瘦的下巴透着坚毅,紧抿的薄唇总是显示着他的无情和冷酷,一头漆黑的短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味,看上去气宇轩昂又散发着隐隐的阴冷之感,一看五官就知非正统亚洲人,世间最完美的混血作品……看什么?柳啸龙边开边无意间转头,却见女人正瞬也不瞬的瞅着他打量,便淡漠的询问。

砚青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那菱角分明的薄唇上:突然发现你又变帅了!‘呲啦!’啊!某女立刻抬脚蹬住前方,这男人故意的吗?惊愕的伸手扶着心脏,好在有安全带,不知道她现在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吗?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作。

紧急刹车,就这么停靠在路中央,鹰眼危险的转向旁边的妻子,并没发现有玩笑味后再次启动引擎无声飞驰,但紧蹙的眉头却刹那间舒展开,看似面瘫的面部,腮边却出现了淡淡的红霞。

砚青看着男人臭着的一张脸刚要开骂,就眨眨眼,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开始用十指梳理发丝,将浏海全部缕向脑后,却发现怎么都不如意:你先给我把头发绑起来!乖乖,又脸红了,这男人真是她见过最极品的,即便你真的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自己老婆面前不至于也这样吧?昨晚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男人对着干爹干妈献殷情,嘴角一直挂着笑,充分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没有干爹干妈有威严。

好吧,他能尊重干爹干妈,不在他们面前表现死人脸,说明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了长辈,如果这不是她的老公,她会赞美他的。

柳啸龙闻言斜睨过去,不耐烦道:放下来不是更好看?我知道,但是不够精神,快点!出门前打扮自己,那是对别人的尊重。

自己弄吧!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不停踩油门,眼里是愠怒,对女人在这要命关头还梳头的态度严重不满。

砚青费力的整理,发现手臂累得快无法动弹就捂着肚子道:哎呀……你儿子又踢我了!男人再次皱眉,后不得不停车,冷冷道:下次换个新招,转过头!接过头绳迅速的将软软的发丝开始梳理向头顶。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啊……你轻点!会不会梳头?这男人真是做什么都那么令人讨厌。

白皙的小指扣下点浏海垂放在双颊……砚青再次不满:不要浏海,全给我梳上去!辫子扎得不要太高,不要太低!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后看着那饱满的前额道:脑门本来就不小。

下一句绝对是‘还自认为这样好看’。

切,脑门大,代表着里面装满了智慧!有的想还没有呢。

闻言某男鄙夷的笑了笑,将浏海也全数拨弄到大手里,后用头绳扎好:我怎么就没看到你的智慧?柳啸龙,你没事找事是吧?憎恨的瞪过去,有这样的丈夫吗?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她怎么没智慧了?要不是因为这么泉涌的头脑,她早死在他手下了,马来西亚那一关就过不了,这就是智慧。

好了!没有再说具备攻击性的话,淡淡的看着这头型颇为好奇的问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很好看?砚青照照镜子,虽说没有自己梳的利索,但还算可以,大大的眼睛,无瑕疵的皮肤,这样不好看吗?扬唇道: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干我们这行的,不需要好看,只要时时刻刻给人精神抖擞就够了,浑身都得充满干劲,你不也一样吗?成天冷着一张脸,笑一笑又不会少块肉,要不是你长得不错,谁受得了成天对着一张时时刻刻都写着‘血海深仇’‘都是我杀父仇人’的脸?每次我说一句,你总是能随时随地还十句!喷出一口重重的气息,后无表情的继续开车。

审犯人,靠的就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怎么?开始觉得不耐烦了?摸摸肚子,后历眼扫射过去,敢再犟嘴,老娘就下车,他以为是去旅游?心情都很好?果然,柳啸龙不再接话,一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的表情,双手转动着方向盘,闪过那些路灯时,无名指上的戒指就会散发出醒目光芒。

某女瞅了那戒指一会,结婚到现在,虽说一直不和谐,不过这戒指她还真没见他摘过,甚至连洗澡都戴着,说离婚,他总是不同意,那么说上次在玉米地里,他说那些也是在挽留吗?肯定是,昨天他是见干爹在,所以底气不足,知道一旦说了,就百分百会离婚,甘愿被打,还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因为她非情愿跪了两次,一次在陆天豪那里,一次在父母们面前,摇头道:柳啸龙!说!你不觉得你这样活着让别人很累吗?怎么说?某男视线始终瞅着前方。

夜间的车辆寥寥无几,一路畅通。

砚青环胸想了想,后抿唇道:总是要别人去揣测你的心事,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话里的含义是什么!柳啸龙勾唇,似乎对这种评价很满意:你为什么要去猜呢?不是我要去猜,是所有人,很容易让人误会知道吗?为什么你不解释呢?解释代表掩饰,每次我都跟警察说我没罪!回答得干脆。

女人气得捏紧小拳头,后努力心平气和的笑道:不是你说没罪就真没罪的!男人悠闲自得:那就拿出证据来!你……不谈这个问题,那你对你的家人也这样?小时候我每次都跟我妈说我没错,然后她就把我暴打一顿!砚青傻了一样,后不满道:这不是屈打成招吗?想了想摸着肚子认真道:我就不会这样!差点再次把油门当刹车踩,眼珠子缓缓移动过去,见女人一副很自豪就鄙视道:你在开玩笑?什么叫开玩笑?我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从小受的是高等教育,讲究以德服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武力,而且我身为一个大队长,更要以身作则,对待犯人绝对不能屈打成招,追捕犯人时也要讲道理,除非万不得已才靠拳头来解决!否则随便殴打人是要记过的。

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还沾沾自喜,包青天是她的偶像。

柳啸龙听得脸一会绿一会紫一会黑,偏头好笑道:那我倒要问问砚大警官,我柳啸龙就那么让你万不得已?某女想了想,后理直气壮道:你不同,你现在算是我丈夫,即便不以德服人,上头也不会怪罪我!男人闻言彻底无语,后不再理会。

如果你不是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应该就不会得到谷兰的青睐了。

柳啸龙很快就揣测到女人话里的意思,摇摇头道:在她心里,我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一个能让女孩产生梦幻的人,自己虚构了一场梦!自恋狂,不过现在那些小女生是喜欢这种神秘的雄性,家世,样貌,权利,金钱……每一样都可以刺激女人,然而他却把这些集于一身了,即便没有外貌,大肚腩能站这么高,又是黑道大哥,也会令女人疯狂吧?毕竟黑社会在警察眼里是敌人,可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义气、冷酷、如果再能痴情,也都能成西施。

你知道吗?她受枪伤了,是因为救你!突来的一句令砚青措手不及,摇头道:没有啊,我没有被她救过!你仔细想想!仔细想想,忽然瞪大眼。

‘后面有人!’难道是这个时候?怪不得当时她突然扑到了她身上,就是感觉到后面的人会开枪吗?后又什么不怕被她杀,而是怕死,她以为她中枪了会死是吗?所以才把上官思敏的恶行告诉她,好让她以后惩治上官思敏?当初谷兰扑过来,护住的是肚子,是为了保住孩子吗?可以确定她是为了保住孩子,因为她只护住了肚子,而这也证明了她谷兰是真的爱柳啸龙爱到了发疯的地步,那她是不是还去谢谢她?垂头沉痛道:你魅力还真不小,那么美的女人甘愿为你做这么多!男人白了一眼,后看着前方的泊油路抿唇道:也就你觉得我毫无可取之处!你这话怎么说得我不是正常人一样?本来你就没可取之处,站在黑社会的角度,你是一位好大哥,但是站在警察的角度来看,你就是个头号嫌疑犯,站在妻子的角度看,你自私,自大,自恋,对妻子不负责任,对孩子更是没做出过积极贡献,你说说,女人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可是你呢?洞房夜跑了!还想要她说他好,脸皮够厚的。

我后来不是又回去了吗?你是回来了,关键是你走过是吧?还有,去产检,如果你陪着,你的四大护法就会跟着,而且陆天豪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你,害得孩子差点流产,不是个好父亲,到现在为止,你没陪我做过胎教,基本做父亲的都会去学如何帮着自己的妻子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生下来后怎么抱,喂多少奶,怎么洗澡,这些你学了吗?我们警局里的警员做爸爸时,再忙都会请假去学的!瞧瞧,随便说说就有一大堆的不是。

柳啸龙一听去学这些就开始沉下脸,额头开始冒出汗珠:到时候有保姆!砚青继续唾弃,仿佛对方说什么她都能接上一样:呸!那你算什么?一个提供精子和给孩子抚养金的人?学学学,行了吧?握紧方向盘,满脸阴寒。

学就学,有这么委屈吗?不过她是开个玩笑,他还真去?这些是最好爸爸才去学的,基本是女人自己去的,哎呀,报仇的机会来了,云逸会的龙头去学这个,可想他内心有多么的受煎熬,立马竖起拇指:我发现你越来越好了!某男依旧很是阴郁,转头道:文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重要了,最起码要好久才能缓过劲来,碰到这事都笑不起来:废话!如果有一天让你得到了,会不会……尴尬的垂头,果然又有反应了,长叹一声,似乎对妻子的不尽责很是无奈一样。

如果谁能把文物送回来,我会感激他八辈祖宗的!砚青答得很理所当然,全中国都会感激他的,可惜买走文物的丘安礼真的会送回来吗?简直不切实际。

柳啸龙不露声色的扬唇,后拿起手机道:阿浩,你立马去宝库里找一副王羲之和唐伯虎还有李白的真迹出来,还有那副上等棋盘和棋子,明天给宋局长送过去!‘唔……好的大哥!’声音透着困倦。

砚青没有多大反应,还以为他说把文物全部上缴呢,就说这人阴险吧?说什么早就准备送过去这些宝贝,其实根本就没有,现在才吩咐,完了,干爹干妈都被收买了,下次说不定全都来说她了,也得做点什么孝敬孝敬,可他送的这些,刚是王羲之的画最少卖价都能到达几千万美金,李白的真迹更是无价之宝,自己手里的不是还有六十个亿吗?可干爹喜欢什么?棋子棋盘他都送了,她没东西可送。

到达医院后,两人匆忙下车一同大步向病房走去,柳啸龙焦急的推门而入。

‘嘀嘀嘀’谷兰闻声转头,后激动的坐起,笑道:阿龙,我……当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砚青,笑容顿时僵住。

谷兰,你这又是何苦?柳啸龙边说边拧眉上前。

砚青见状,立马过去拉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向床尾一推,捧起谷兰的手颤声道:谷兰啊,你怎么会自杀呢?啊?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听说你病了,我们都吓坏了!柳啸龙则不得不绕到床的右边,看着女孩一脸苍白就指责:你这么做让我很失望!阿龙我……谷兰想转身,但是手却被紧紧的握着。

谷兰,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太让人担心了!砚青见女孩要转身,又立马大力拉过来,后紧紧按在了枕头里,连珠炮弹:我跟你说,割腕自杀是很危险的,且威胁生命性也是最小的,如果刀生锈的,感染伤口,得个破伤风,要打很多针,到时候扎得到处都是窟窿眼,多不划算?如果刀没消毒过,带点什么细菌的,下半辈子还不得……柳啸龙干脆也不说话了,环胸斜倚在床头。

谷兰想起身去拉男人,但是却被紧紧禁锢着,本就失血过多,还在输血,体力不支,根本就不是砚青这头蛮牛的对手,即便心里很生气,但还是露出笑容不停的点头:我知道错了!知道错就好,身体发肤父母,即便你只能活五年,可五年也是很漫长的,何不开开心心放眼看世界呢?难道你不想秦始皇陵被挖掘吗?说不定这两年就开挖了,水银做的护城河呢,可壮观了,肺癌的我也见过,有的医生说只能活一个月的,结果都活了十多年……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吗?谷兰见都半小时了,她有完没完了?砚青见她又要翻身就再次按住: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父母生下子女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她能活得比他们更精彩……缓缓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夜间三点,谷兰眼皮开始打架,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谷兰?谷兰?站起身指指病美人道:她睡着了,我们走吧,看来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柳啸龙点点头,跟了出去,到了楼道里就一脸的不满:你故意的?都跟你说了我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砚青同样没好脸色,环胸斜倚在墙壁上阴冷道:我不是怕你对她有想法,而是怕她对你有想法,要知道女人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是很难改变的,我砚青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别人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但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喜欢玩自杀是吧?那我就派李隆成带十个人天天住这里,一自杀立马抢救,等出院后就派辆救护车全天二十四小时停在她家车库里保护,保证她以后不敢再随意轻生,跟我斗,她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砚青是干什么的,哼!弄自杀来博取同情,这种犯人我都见得不愿意再见了!一边非杀上官思敏不可,一边自杀,又度过危险期,呸!用最低级的思维来分析也知道是想见柳啸龙了。

怎么?终于知道吃醋了?男人得意的挑眉。

某女愣住,后可笑的看着男人:吃醋?如果你不是柳啸龙,默默无闻,那你去找几十个女人我也不会担心,我是要我这张脸!狠狠的拍拍自己的脸,瞪着男人继续咬牙道:你们俩再曝光,丢的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了,是整个南门警局,到时候站这里来说这番话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什么男人嘛,都不知道来说点中听的话,还在那里得意,这里气得肺都要炸了,居然还得意。

噗!柳啸龙见女人伸手扇风,一脸气急败坏就双手插兜轻声笑出,后边笑边摇头。

回去还是留这里?神经病,直接单刀直入,敢说留下,她就立马找干爹离婚。

某男弯腰轻而易举的将女人给抱起,垂头挑眉道:砚大警官这么厉害,我敢不回去吗?说完就走向电梯。

翌日,天气晴朗,颇得人心,风儿连续吹了一夜都不曾停止,路边柳树左右摇摆,可以说大小适中,令路人们脸上终于没了那种憎恨太阳之神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笑脸盈盈。

一大早,砚青就抱着肚子在屋子里到处观望,直到早餐都吃完,也没见到那个人影,又去找谷兰了?砚青,你找啸龙吧?他六点就出门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李鸢也心里没底,不知道是不是去找谷兰了,今天他好像休息,却不见人,难得休息一天不在家陪老婆干嘛去了?哦,没有,我在看我们家太豪华了!口是心非的随意回话,看看手表道:妈,老师们还没来吗?现在自己的法语进步很快,见面打招呼,一些最初级的交流都会了,当然,也知道那一次逮捕杨翠萍时,在收费站时那男人冲那些女孩说了一句话,结果那些女孩都仇视着她的法语是什么意思了。

‘已婚了!’那个时候就说已经结婚了,不过这种打发女人的招数确实好用,拿她当挡箭牌,不过还真灵验了,瞧,真结婚了。

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本来还想好今天让他陪着去一趟医院产检的,四个宝宝现在长什么模样了?还有个是蓝眼睛呢,是个女儿,看看屋子,无法想象四个孩子将来会把这有条不紊的家给折腾成什么样。

婆婆又开始盯着她的肚子看了,最近胎动很厉害,但他们每动一次,都觉得很欣慰,那种怀着宝宝的感觉恐怕是每个妈妈最幸福的瞬间,毕竟他们此刻是在她肚子里的,这种奶奶,不知道会给宠成什么样,但她可以肯定,将来若自己或者柳啸龙敢大吼孩子,那么一定倒霉。

还有家法呢,挨揍时还得跪下,婆婆有一天不会也让她跪下吧?妈!如果我们打了孩子……果然,李鸢闻言立马抬起头,苍老的脸上全是戒备:打孩子?为什么要打孩子?砚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脾气也不好,可也不能打孩子,你是警察,家庭暴力是不允许的!不是吧?还没生就想打了?这可了不得,她的宝贝孙孙们怎么可以挨打?谁敢打,她就跟他拼命。

砚青抓抓后脑,底气很是不足,边坐下边眼珠转动,后慎重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啸龙小时候我藤条都打断好几根,你看他孝顺吗?还棍棒?天啊,不行不行,将来孩子绝对不能给儿媳妇带,太吓人了。

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气坏了,小孩子都很调皮的……砚青!李鸢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儿媳妇怒吼道:小孩子不调皮叫小孩子吗?我跟你说,将来你敢打他们就先打我再说,谁没有个小时候?谁不淘气?臭小子小时候在沙发大便我都没打!看吧,这么说来,将来这一家之主不是柳啸龙,也不是李鸢,而是肚子里的四个孩子,希望你们都懂事,一生下来就只会笑不会哭,不会调皮,每天都安静的坐着等吃饭,然后慢慢长大吧,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还是极力的争取:万一气坏了……气坏了也不行,也得先问问我,孩子是我们柳家所有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我会教训他们,用不着你们出手!可恶,居然要打她的孙孙们,儿媳妇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砚青无语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打,也不骂!老娘惹急了用脚踹,孩子不让他肉疼一下,他不会长记性的。

只是柳啸龙小时候把大便拉沙发上……怎么没录下来呢?皇城基督教叶楠看着下面坐着的二十来位信徒就缅甸的笑道:今天我就来从头讲起,来了四位新人,欢迎加入我主,上帝……笑容有短暂的扭曲,后恢复自然。

大门外,林枫焰仿佛上帝降临,背着烈阳,风儿吹得满头张扬的发丝胡乱跳舞,黑色西装故意敞开,领带飘逸的扬起,痞子一样,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挥了挥,立马出来了四百多穿着端正的西装男人,跟随着男人进屋。

嗯?他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啊!最前排等待讲经的男女老少一同转头,后惊愕的站起身,这么多人?四百多人全体找准座位,但却没有落座。

林枫焰边摸着光洁的下颚边走到最前排,双手提提大腿上的裤子,后就那么叉开腿坐下,后面的人这才敢入座。

叶楠捏紧圣经,笑看着那奔三的脸,看似温柔的笑容内,却仿佛能射出刀子。

林枫焰薄唇扬起,成熟迷人的脸庞和那轻佻的眼神完全不搭,见女孩一直看着他就转身,发现手下们全都跟坐在大会堂里准备开会一样就低吼道:全都给我放松,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们是来听神女讲经的,因为我们心情太浮躁,所以来听,来安静我们的心明白吗?林护法,对不起!前面的男人纷纷恭敬的低头道歉,二话不说,全体将西装脱掉挎在臂弯里,后扯开领带,靠在长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盯着前方,好似都很颓废。

这还差不多,某男转头冲女孩无力道:神女,你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是打就是杀,这些兄弟都说他们双手沾满了鲜血,心灵内有着罪恶,无法原谅自己,故此听说只要听完你讲经,就会抚平心灵上的伤,全都来了!叶楠闻言笑容更自然了,一抹自信从眼底划过,后看向下面的所有人转身指着后面钉着耶稣的十字架道:这是我们每位信徒心目中的神!神女,为什么是木头做的?我看有的十字架是用石头做的!林枫焰奇怪的看着那钉着铜人的十字架,一米多高,却是木头,既然这么在乎耶稣,为何不弄黄金钻石打造?起源耶稣就是在十字架上的,你们虽非教徒,但我主向来慈悲,倘若真能化解你们心中的苦痛,我定不介意!林枫焰见女孩看着那十字架的眼神过于敬仰,且有着崇拜,看来这十字架在她心目中就是她的上帝,她的主人,一块死物而已。

周围的信徒们一听双手沾满鲜血就不由开始瑟瑟发抖,黑社会,毋庸置疑的,不会有危险吧?不过这神女真厉害,让这么多黑社会来听她讲经,看来以后得多敬仰她。

叶楠翻开神经后像纯洁无瑕的天使一样看着下面的几百人缓缓讲解: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哇,这么厉害?说有光就有光?神女,真的假的?云逸会的男人们开始唏嘘,光是从太阳上来的,跟神有什么关系?没错,他们不信鬼神,只信大哥!叶楠温和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好!再来一段!林枫焰立马起身拍手。

紧接着全体鼓掌。

叶楠嘴角抽搐,他当听二人转呢?还再来一段……真正的二十多个信徒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些人,听圣经是要安静的。

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林枫焰再次坐下,面露尴尬,见女孩嘴角一抹讥讽闪过,虽说快得令人无法捕捉,可是他看到了,该死的,他煞费苦心的来给她捧场,带这么多人来,居然还嘲笑他。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美丽的小嘴儿开开合合,声音宛如出谷的黄莺,光是听这声音都仿佛能洗净人们肮脏的心灵,绕梁三日有余。

然而她却始终没再去看林枫焰一眼,将纯净的视线对着其他人,这令某男心里酸溜溜的,嘴角一扯,挑眉道:神女,我可以打断一下吗?你说!叶楠垂头看着圣经,几乎即便是去看男人,那也是施舍。

修女会饥渴吗?仅仅六个字,彻底让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堂内一阵唏嘘,手下们都仿佛以为出现了幻觉,焰哥这是……而真正的信徒们则仇视向男人,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做人事说人话?叶楠扶着圣经的手一紧,后平淡的回道:之所以人类会饥渴,是因为有七情六欲,修女精神上早已嫁给了主,即便如此,也断七情绝六欲,**对修女来说,那是罪恶的,所以不会有饥渴这一说!信徒们闻言纷纷竖起拇指,回答得好。

林枫焰吃瘪,后不服输继续道:神女,你是不是特别钟爱于雄性的子孙跟?你在胡说什么?叶楠终于看了过去,温柔的眼神里再次有了刀锋,下流,她怎么会对雄性的那个感兴趣?某男随意的摊手,后狐疑道: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每天都在玩弄乌龟的尾巴?可别说拥有双博士学位的你不知道乌龟的子孙跟就长在尾巴上!看你怎么狡辩,就不信说不过一个修女。

哇!齐齐拧眉,这种话也问得出来,他还是人吗?太不尊重主了。

这个满脑子淫秽的东西,叶楠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却还是含笑道:倘若心里没有邪淫,即便握着雄性的子孙跟,与同握着一件死物又有何不同?林枫焰干咳一声,一副无话可说了,好吧,他说不过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每次都不带考虑的就会还击,伸手道:神女真是冰雪聪明,对不起!是我过于龌龊,你继续!见女孩又开始看都不看他的讲经便很是不满,他还没那些人好看吗?拿下这个女人太难了,真的好想看她羞涩的主动依偎进怀里来,这一定……想一想老二就……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激动,处心积虑的想靠近,怎么就没效果呢?反而越来越讨厌了?难道真的只有大哥那一招,爱屋及乌,跟着爱耶稣,去看完那一堆什么作用都没有的书?不行,太浪费时间了。

听了一个下午,回到隔壁的保健品店里后就开始想对策,还就不信泡不到一个妞儿,拿出手机道:帮我查查气象台,最近什么时候会下雨?许久后点点头,明天下午会下雨,傍晚四点十分左右,咧嘴笑笑。

云逸会别墅区域,某宏伟的豪华欧式别墅内,皇甫离烨边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边不时斜睨向在大厅里收拾饭后桌子的女人,擦擦擦,拖拖拖,成天跟个媳妇一样,根本和结婚了就没什么区别,这个女人和砚青真是如出一辙,每个月给她四万块,还拿去交公。

傻不傻?咳!美丽,你还没想好啊?这都多久了?上床而已,至于想这么久吗?不会是根本就不会和他在一起吧?还是她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早就有心上人了?甄美丽边擦桌子边转头道:不是说明年夏天去横店旅游吗?会长和队长都去,你也去,我也去,另外三个护法都去,那一定很好玩,去了再说吧!这样牵制着,有两个目的,第一,这个男人身份地位太高,她不想被玩弄,如果他能等到那个时候,她才准备把心交给他,第二个就是队长的婚姻幸福,既然都说好要去了,会长现在又传出养女人的绯闻,万一他们不去了,那队长一定很失望。

她能做的就是帮着队长把会长拉去,皇甫离烨一定会说服会长不打消这念头的。

皇甫离烨本就黑的脸此刻更黑了,明年?好你个甄美丽,也太折磨人了,世界上到哪里去找我这么痴情的男人?深吸一口气上前直接强行把女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皇甫离烨,你放开我,信不信告你奸污?小手儿不停的拍打那过于强壮的后背,直到被扔到了床上才惊恐的伸手捂住胸:你……你你你别乱来!某男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开始脱衣,等只剩一条内裤后才扑上去,按着女人咬牙道:告我今天也要!直接给出死刑。

甄美丽眼珠不停的转动,这可怎么办?立马开始挣扎:皇甫离烨,你放开我,难道你除了每天想上床外,就不能想点别的吗?皇甫离烨闻言边扯女人的衣服边邪笑道:我想要孩子,跟上床无关!这这……不一个样吗?伸手扯着那齐肩发做着垂死挣扎:你放开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想要孩子过?以前不想,现在想,大哥都有了,我也要,美丽,明年我就三十了,我要儿子!说完就继续脱。

那你找别人生去!情急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果然,扯住女人牛仔裤皮带的动作顿住,后不敢置信的抬头,眼里有着受伤和冷漠:你真这么想?甄美丽护住只剩一件内衣的胸脯,后咬牙点点头。

大手一把甩开皮带,后坐在床上找过香烟和打火机点燃,靠在床头大口猛抽,自嘲道:我这辈子,即便被人砍,也只知道肉疼,现在发现,心痛才是最致命的,甄美丽,你太让我失望了,太失望了!某女坐起身没先去穿衣,有些心虚,看到男人眼眶开始红润就爬过过去摇摇那结识的手臂,黑白成鲜明的对比,小声道:你别哭啊,我……我乱说的!闻言,透明的水珠顺着皮肤滑落,不满的抽回手:你就是想要情报,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到现在都觉得我很恶心是吗?我……我没有了!皇甫离烨见有着犹豫就起身熄灭烟头道: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如果实在觉得很厌恶,我会自己早起离开,等你睡着了再回来!很想说狠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穿戴好后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甄美丽捏紧小手,垂头吸吸鼻子,为什么看到这个从来都自信满满的人哭,心会这么的绞痛?就跟针在扎一样,自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居然让护法哭了,太坏了,听到开门声就大喊道:护法!握着门把的手怔住,落寞的垂头,单手叉腰仰头尽量将水汽逼回,是要离开了吗?他真的有那么丑吗?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你要走我也不会……见没穿衣服就赶紧把门关好,避免去看,走回沙发里坐好,准备谈判:这里你想带走什么就随便拿!女孩绕过去,后鼓起勇气直接跨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心跳好快呢,见他呆住就闭上眼嘟起嘴慢慢亲了下去。

皇甫离烨完全对这过大的转变无法反应,直到女人温柔的嘴儿吻上来才立刻伸手紧紧环住纤细腰肢,后歪头火热的含住唇儿,舌尖扫了进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黝黑的大手按着女人的后脑令其更加贴近,没有得意,满脸的陶醉和认真,紧紧吸食着女孩的丁香小舌。

唔!好痛,这男人就不能温柔点吗?舌头都要断了。

男人闻言瞬间疯狂,直接翻身将小娇躯按在了沙发里,小腹下紧紧抵着女人的小腹,好似饥渴了万年的野狼碰到了最可口的羔羊,一发不可收拾的给了个漫长的法式热吻,直到快要窒息时才松开,下腹疼痛难忍,却还是趴伏着舔吻着女人的耳坠问出了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喜欢我吗?后鼻尖抵着鼻尖,定定的看着水汪汪的大眼。

隐忍着**的四个字带着说不出的诱惑,甄美丽吞吞口水,闻着男人喷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发现她喜欢上他的吻了,嘴里的味道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冰激凌,干净得无法形容,雄性味浓郁的气息也好撩人,完了,真跟极品佳酿一样,闻多易醉,已经醉了,面红耳赤的,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大手揉弄着白皙小脸,看着酡红的双颊就知道了答案,咧嘴笑道:看着我,喜欢我吗?这样才有保障嘛。

甄美丽尴尬的看过去,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小声嗫嚅道:喜欢!我也是!说完就苦涩的趴伏下,俊颜磨蹭着女孩的秀发:那说好了,横店就是证明我们感情的地方!护法,你不做了吗?闻言,美丽松了一口气,听说第一次很痛很痛的,而且她见过他的那个,很壮观,一定痛死,一层肉会被撕裂,啧啧啧,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皇甫离烨无奈的揉揉女孩浓密的长发道:我能忍!甄美丽闻言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露出有史以来最最幸福的笑脸,护法太好了,居然为了她一个小角色能忍呢。

那可得说好了,你说的我都做到了,在这期间,不许给我胡来,特别是看到帅哥,不许多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有就是……不许离开我,直到五年后结婚!好吧,有点自卑,谁叫这女人讨厌黑人呢?我不是那种人!用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摇了摇,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心里甜甜的,虽然没有了父母,也没了家人,可是上天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这辈子没白活。

某男冷哼:也不知道是谁看到黑焱天眼睛都直了!某女摇头:我不是用看帅哥的眼光看他,是艺术品,你不觉得他像艺术品吗?见他拧眉就继续道:你是活的,是人!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爱怜的扶开浏海,感谢大嫂把大哥绑了,会这么早过来,遇到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我不知道,护法,你喜欢我什么?难道自己有很多优点是自己不知道的?皇甫离烨想了想,后摇摇头:说不出来,但是你的我都喜欢,没有讨厌的!哇!缺点都喜欢了,激动的再次主动献吻。

嗯……你别勾引我唔!这女人,知不知道他用了多少意志力才隐忍住?居然还来引诱,见女孩有样学样的将舌尖伸进嘴里就不得不纠缠。

与此同时,狂风呼啸的海岸某游轮里,柳啸龙拿出九凤护心道:这个我要拿走!柳老大,做生意有这样的吗?丘安礼同样优雅的坐在沙发里,嘴角挂笑,但眼里却有了怒火。

柳啸龙的大拇指磨蹭着黄金盒,抬眸眯眼道:丘安礼,我知道这有损江湖规矩,但这个我必须拿走,一千亿!丘安礼咬牙,见不是开玩笑就沉重的揉揉眉心: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就是它,说吧,多少钱!五千?西门浩摸摸下颚,五千,出手太阔气了,不过大哥为什么突然又要出尔反尔拿回这东西?这要是传出去对名声的影响有多大他不知道吗?离烨也没来,阿焰又去搞那修女,阿鸿又在床上躺着,现在连找个人一起劝大哥都没。

不是钱的问题,这次合作我很满意,临时出了问题,所以不好意思!手掌覆盖住盒子,可见是势在必得,也可看出这件东西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柳啸龙有着短暂的疑虑,后挑眉笑道:送给妻子,自从这批东西出土后,她便没有再真心的笑过,每天都活得很压抑,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一蹶不振!西门浩顿时明了,砚青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大哥多少个第一次给她了?现在又拿名誉来讨好,真的是散尽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以前总觉得这句话不切实际,现在他信了,因为大哥比谁都清楚,砚青拿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她会交公,然后她会被世人赞美,而大哥却什么好处都没有,五千个亿,美金。

哎!这女人,是怎么令大哥这么重视的?身价越来越高了,会不会有一天,大哥什么都听她的?不可能,大哥向来都有主见,怎么可能听一个女人的?丘安礼有着严重的不满,但不好发作,也不能发作,毕竟这个人不好惹,他能跟他解释这么多已经很看得起他了,听说辛格只是拿枪指着他就被弄得有家不能回,负债累累,而且也没有争取的必要,人家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这个东西他不送给他的妻子,那么他的妻子很有可能会郁郁而终,且他话里更深层的意思就是他做这么多是为了家,如果妻子死了,生意做这么大,也就没这个必要。

点头笑道:想不到柳老大如此多情,很好奇贵夫人生得何等模样,居然能俘获你的心!一个普通人!没有夸奖,亦没有贬低。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再说就太不识趣了,好,我丘安礼向来不会去占别人便宜,现在它本来就不是我的,你没必要给我钱来买,柳老大,我还是感谢你将这些卖给我,合作愉快!起身礼貌的伸手。

柳啸龙也起身握住,刚要抽回,就见男人突然握紧,抬起眼睑,从男人冰蓝的眸子里看到了不舍,无奈的摇摇头:下次有生意了,第一个找你!丘安礼看了看盒子,后沉痛的松手,点头道:承蒙柳老大看得起,不过我做人有原则,一开始是陆天豪找的我,那么即便你再有生意,我希望你先通过他再来找我,请吧!末了再次看了盒子一眼,哎!整个陵墓里最宝贵的就这么被拿走了,要是别的理由,他可以用钱砸到他愿意放手,可这个理由,他不能砸,毕竟做人的原则就是劝和不劝离,会下地狱的。

再见!说完就拿着黄金盒洒脱的离场。

丘安礼看着男人离开后就闭目深深吸气,后再痛苦的喷出,仿佛将那宝贝也给喷走了一样,什么女人这么厉害?他得见见,看看值不值得,有多特别?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一颗两颗三颗……暗黑的苍穹上繁星稀疏得掰着手指都能数清,某女坐躺在沙发上望着天空无聊的掰手指,坐姿并没阎英姿那么不正经,却也不淑女,透着少许的豪放,哎!还是武阳山的星星最多。

柳啸龙手持宝盒,疑惑的看看女人,再看看天上,瞬间一副了然,上前半蹲下身子看着天空道:砚大警官不会无聊到来数星星吧?怀孕后,什么都不能干,不数星星数什么?白了一眼,后继续数。

你知道世界上有个最最美的地方吗?起身仰头扯开领带,后俯瞰着女人。

砚青挑起秀眉:最最美?你确定你有欣赏的目光?柳啸龙点头,指着地面道:那个地方就是诸神的住所,平整长达两百五十公里,踩在上面,往地上一看,就仿佛踩在一面镜子上,镜子倒影着的是最清澈的天空,雨后去,任何人都会瞬间爱上那个地方,因为离天空特别的近,近到伸手都可以触摸,两百多公里就像是一面没有污染的镜,远远看去,美得令人窒息,特别是在夜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星就跟沙粒一样,而且就踩在你的脚下,周围没有花草树木,没有高山流水!哇!有那么神奇的地方吗?镜子?那那么大?他在编故事?不相信的摇头:不会说谎就不要说!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有机会了带你去!你说,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回头就去网上查。

男人边搀扶起行动不便的人儿边垂头伸手抚摸着那肚子挑眉:就当是送给你过去二十六年的生日礼物,物超所值,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砚青见他不说就好奇得不得了,看他这意思不是在说谎了,哇,那么美的地方,镜子,那不就跟踩在天上一样吗?而且还两百多公里,远远望去……真的就跟脱离了尘土一样了,仙境,绝对的仙境,天空都近得仿佛触手可得,夜间星星多得像沙粒……哎呀,现在就想去了:现在去?那个地方很冷的!瞪了一眼,后拿出黄金盒,缓缓打开。

吸!砚青小嘴随着盒子不断张开,瞳孔也瞬间放大,九凤环……天啊,今天不是就走货了吗?为什么九凤环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要单独卖还是出了问题?柳啸龙拿出大大的吊坠,后套上了女人的脖颈,整理整理,这才指着屋子道:女王陛下,回屋吧?某女屏住的呼吸这才喷出,颤抖着小手摸向怀中里的坠子,低头呆愣的看着,‘叮铃铃’的脆响告诉她,这不是做梦,这是她前世带过的吗?九百亿,现在就这么挂在她脖子上,九百亿……颤声道:你说如果我不小心把它弄碎了,会不会有人砍我?不会,现在我已经把它送给你了,你要喜欢,现在敲碎也不会有人说你,因为它是你的!语毕便再次打横抱起直奔二楼卧室。

砚青激动得心都快炸开,九凤环,九凤环……到了新房里,男人将女人放到了床上,刚要弯腰去亲吻时……某女顿时坐起,后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照,不断的摆姿势,啧啧啧,戴着九百亿美金的感觉就是爽,感觉一下子身价暴涨了,都能想到那些人大代表来跟她握手了,局长干爹和全警局,市局全都来采访她。

这一下子,自己不怕出门再被记者挖苦了,就算要问也是问好的。

别看了,你不是会谢谢给你的人八辈祖宗吗?不用八辈祖宗,感谢我一个人就行了!说完就别有深意的摸摸那小嘴,眼里闪烁着欲火,仿佛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过了一样。

砚青怒瞪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肮脏?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候还想这种事,你好意思来泼冷水吗?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明天上缴时的情景,哪有心情做这种事?柳啸龙嘴角狂抽半响,后伸手道:你还我!不行不行不行!立马宝贝的护住,眼珠子转了转,后笑道:我怎么保证完事后你不会抢?明天晚上再说!那就明天!揉揉眉心,后转身出去脱衣,后洗澡,再熟练的躺在了地上,好似越想越愤慨一样,起身向床上爬去,然后女人却再次举起了狼牙棒,摇摇头睡了回去,某女拿着黄金盒反复的摸,如果不是行业的问题,恐怕报纸头条上就是自己这张英姿勃勃的脸了。

‘呵呵……谢谢……呵呵……’‘我会……不好意思……呵呵……’沉睡的英眉皱起,眸子眯开一条缝,坐起身转头打开床头灯,果真见到女人正抱着冷冰冰的盒子梦呓,嘴角的笑那么的浓郁,对于一个人做梦都能笑醒相当无语一样,关掉灯继续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某女就起身风风火火的梳洗,黄金盒不离身,深怕男人会后悔一样,拿出一件背带裤穿好就三两下穿好,下楼刚要准备直接出去就见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而婆婆则在将厨房的早餐一点点呈上桌,扶着楼梯的手微微一紧。

结婚了呢,现在才感觉有点像家,老公坐在沙发里,婆婆忙碌,将来还有四个孩子蹦蹦跳跳。

她相信柳啸龙会很爱孩子的,都愿意去学怎么照顾宝宝们了。

镜片后的眸子抬起,后继续盯着报纸道:下还是不下?废话!没好气的翻白眼,今天谁也别想阻止她出门,走到餐桌前笑道:妈!你今天好像更年轻了!是吗?李鸢放下盘子摸摸脸蛋,后立马走到厕所看了看镜子,没有吧?天天不都这样吗?都戴老花镜了,后看看外面,见儿媳妇和儿子都坐在了桌子上就琢磨了一下,看来今天儿媳妇心情不错。

儿子心情也不差吧?匆忙吃完道:我出去了,李隆成来接我了,你们慢慢吃!擦擦嘴也不等他们问话就快速拿过包包走了出去。

她去干嘛?不怕记者跟着了吗?柳啸龙轻哼一声,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吃。

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这就是西陵墓内价值最最昂贵的镇国之宝,九凤护心!将盒子送上,终于安全抵达了,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深怕有人来抢。

老局长傻了一样看看满脸正气的干女儿,后一把拿过盒子,都不用先去看里面的宝物,光是盒子就价值连城了,上面镶嵌着红红绿绿的宝石,后颤抖着老手打开:哇!做工好精细,一看就是有着不少历史的好东西!干爹,丘安礼出价九百亿美金呢!能不是好东西吗?啊?这么多?丘安礼?哦哦哦,我知道他,一个银行行长的长子,很快就会接手他父亲的产业了,砚青啊,你是怎么得到的?这不会是假的吧?砚青摇摇头:说实话吧,我真不知道,是他送我的!本来还想编谎话,然后升职的,可她不知道怎么编了。

老局长大拍桌子站起身道:不是他送的!是他送的!为什么不相信她?你还想升职吗?一级警司?砚青顿时领会,点点头:我想,所以不是他送我的!说完就开始单手叉腰自说自话:当时我单枪匹马闯入云逸会的密室……老人嘴角抽了一下,后讨好道:我也想升职!哦!还是我单枪匹马闯入密室,看着到处后是红外线,由于大腹便便,我不得不拿起手机,当机立断寻求支援!老局长立马过去拿起电话道:砚青?什么事啊?干爹啊,我找到九凤护心了,就在云逸会的密室里,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瞒天过海的进来,还可以安全的出去!转身拿着手机焦急的说道。

后面老局长背对着,惊喜的点头道:你等着,我立马带人过去!然后我就带了五十名便衣,装上枪,后一起出发。

砚青点头,说得好,接话道:局长到了后,我们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密室,警员们躲过红外线,终于偷取到盒子,但是……但是我们没看到这时候已经有无数把机关枪正对着我们,但是……但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看着柳啸龙邪笑着走出,一脸的奸诈,毕竟我还怀着他的孩子,所以他不敢开枪,于是乎我就跟他讲道理,将周总理说的那一套全部搬出来,结果他顿时有些自惭形秽,关键时刻,我就拿起枪对准了肚子,告诉他,如果不让我走,我就打死他的儿子!老局长越听越兴奋,简直天衣无缝,接话道:就这样,他妥协了,我们就九死一生,大义灭亲的带着宝贝回来了,双手奉上回归国家故宫博物馆!完毕后,父女俩兴奋的击掌,齐声喊道:就这么办!还得再夸大其词。

一级警司……工资会再涨的……关键是出去说出来都有面子。

中午一点,父女俩站在总局会议室面对着三位中央派来的人大代表和无数台摄像机不停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那叫一个惊险刺激,看得大伙目瞪口呆,心惊肉跳的,不过都露出了佩服和欣喜,分文不花,文物回归,简直就是奇迹。

而另一边的基督教内,叶楠看着男人递上前的白色衬衣和长裤有些狐疑:去讲经还要穿这个?为什么不是修女服?看他的眼神,里面有猫腻,可神父确实是让她去讲经的,这男人那边有一堆心浮气躁的人等着她去拯救。

林枫焰点点头:是的,你的袍子是黑色的,我们穿的就是黑色,你再这样,就等于让我们看到自己,你要像天使一样出现,那么看到你就会心静!伸手接过衣服,后皱眉进屋,等换好后就站在镜子前,有短暂的惊讶,丝质的衬衣和长裤穿着不但凉爽且气质不凡,到膝盖的长发黑如绸缎,拿起一根筷子长的木簪,缓缓将一头青丝盘起,发尾依旧长达臀部,浏海至锁骨,衬衣是圆领,倒是适合她的身材。

看看外面晴朗的天气,下午有雨呢,拿起两把洁白的伞出屋。

‘吱呀!’斜倚在院子里的男人抬起手腕看看,一点半了,无意间抬头,呼吸一滞,就这么看着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女人,没想到只是换一身衣服而已,居然变化大得笔墨难以形容,衬衣故意买的很短,紧身的,衣摆只覆盖住了肚脐,但裤子是微高腰,裤腿宽松型,此刻看去,才发现这女人的腿真的很长,白色高跟鞋正随着每一步发出悦耳的交响曲。

这不是神女,简直就是女神。

叶楠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道:你流鼻血了!是不是快死了?啊?赶紧伸手擦擦,该死,太没出息了,真流鼻血了,天使,没错,这女人不管穿什么,都纯净得令人不想去亵渎,都会于心不忍,怪不得到现在都没被男人破身,自己太幸运了,砚青和这女人一比,啧啧啧,差的不是一点点,这个女人可以算是全世界最最美的一个。

走到自来水管下清洗一番,后伸手道:请吧!女孩没有再去多看,拿着伞和圣经走出教堂,脖子上的十字架永远都搁放在外面,对于别人来说这可能就是个首饰,而对她来说,这就是她的命。

林枫焰打开车门,看着宝车,兰博基尼,那三个女人的最爱,那这女人也定不会讨厌,所以特意去买了一辆,且将顶盖给拆了,为了追个女人,要是别的女人,他不会花这么多心思,但叶楠嘛……值得了。

叶楠也不觉得一个护法给她亲自开车门有什么好荣幸的,很平淡的入座,或许不管是什么生物在她眼里都是同一个档次吧,没有贫穷富贵之分。

车子慢慢行驶上公路,后故意放慢速度向郊区开去,好奇女人居然没有问他是不是会加害她,就不怕把她拉去奸污了?这么容易相信人?不满道:你就不怕一去不回?堂堂云逸会护法,要杀我,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挑眉反问。

要是别人呢?我与人从不结怨,为何要来加害我?林枫焰越听越不满,瞪了一眼,后满脸黑气,长这么勾人,就不怕被人拉去强暴吗?抿唇道:你就不怕有男人窥视你?叶楠摇摇头:真心想加害的人,心不会这么平静!神神叨叨的,见她双腿并拢而坐就语重心长的教育:只要有心加害,你会防不胜防!比如现在,他现在就可以把她按倒。

女孩只是轻笑着摇摇头,不再搭话。

几乎绕了两个多小时,林枫焰才见到天空正逐渐转暗,气象台真是太准时了,快下雨,快下雨。

好似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万分期待的转头,却见女人拿起雨伞打开。

给你!好心的递出。

某男黑着脸摇头:开车呢!等等……转头怀疑道:你怎么不让我将车顶封上?叶楠也不管男人,拿起一把紧紧握着,含笑道:你不就是在等下雨吗?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那么她也就太笨了,这种追女人的手段也亏他想得出来。

我……慢慢的,开始倾盆大雨,女人是遮掩了,而自己却成了落汤鸡,阴郁的看着前方道:叶楠,没错,我是想和你出来兜风,千方百计的想追到你,但是你不能太自命清高吧?我一个护法都这样了,你一点都不感动吗?我心如止水,即便感动,也非你所想!啧啧啧,还心如止水,也不知道是谁抱着他喊‘用力,用力!’。

路边的人们看着豪华轿车这一幕都全体石化,开着名车,淋着雨,打着伞……开了十多分钟,男人看看女人依旧一副悠然便邪恶的扬唇,打着伞我就治不了你了?忽然加快油门后猛然刹车,再迅速狂飙。

叶楠手里的伞虽然拿得紧,却还是向后翻去,就那么紧紧闭目抬手遮挡着雨点敲击皮肉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雨水退去,车子停靠在了海岸,林枫焰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后转头看着女孩道:怎么样?粉红色的呢。

只见女孩原本白色的丝质衬衣和长裤此刻完全透明,内衣内裤完全展现在外,叶楠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彩虹,许久后才转头,见男人正盯着她的身体看便疑惑的垂头:哇!立马伸手捂住胸,后又按住双腿,最后发现捂哪里都不对,刚想发怒,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道:很好玩吗?还不错!这身材,太完美了,某男色迷迷的看了一会就很是得意,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说好要看到就要看到。

叶楠干脆不遮掩了,俯身上前摸着男人的脸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就……让你玩个够!笑容依旧,但食指却不断将针筒里的镇定剂打进男人的腰部。

林枫焰并没感受到疼痛,反而兴奋过头,因为这是这女人第一次这么主动,眼里全是**,刚要抬手去拥抱住狂吻时,剑眉缓缓收紧,全身正在无力,看着女人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什么手抬不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我有对你做什么吗?无辜的拿起手里的针筒摇头道:哎!我这人有个隐疾,一旦心情不好,我这手就会胡来,对不起了!某男欲哭无泪,不是吧?眼皮开始打架,后晕了过去。

五分钟后,叶楠站在车下将男人的裤子套在自己身上,后是衬衣和西装,再后来,用两根手指拈着灰色内裤扔到了地上,刚要走时,又想到会不会污染到别人的眼睛?走到旁边摘下一片树叶,后尽量不去看,给覆盖在了男人的那里,结果一看,太小了,又去摘了片大的,结果还是小了,不耐烦的折下一根茂盛的树枝直接仍到大腿上,这才边走边打出手机道:喂?警察局吗?我在北郊西城路这边发现了一个暴露狂,坐在一辆兰博基尼车里!北门警局林枫焰边拧眉边伸手撑着地面,紧紧揉着眉心,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审讯室,似乎想到什么,快速看看身体,囚服?阎英姿摇摇头鄙视道: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是现在铁证如山,严重影响到市容,说,有没有奸污女性?是你?林枫焰嘴角抽了一下,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的衣服呢?咬牙道:放开我!居然还带着手铐。

放了你?不好意思,我们怀疑你嗑药了!尿检,验血一样不落!后冷漠的起身要出去。

等等,给我手机,我找人保释!阎英姿并不吝啬,将手机扔了过去。

输入苏俊鸿的手机,跳出来一个‘龟儿子’,啧啧啧,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恨阿鸿,不对,阿鸿现在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只能打向皇甫离烨。

阎英姿抢过,后冲手机说道:我们在西城路发现一辆没有敞篷的兰博基尼,里面有个人一丝不挂昏迷着,我们怀疑他嗑药了,名字叫林枫焰,你自己和他说吧!将手机递回。

某男气得怒发冲冠了,冲手机道:离烨,快点来保释我,快点!‘阿焰,你不是吧?你居然还嗑药?嗑药就嗑药,你在家里嗑就是了,居然还出去裸奔,敞篷车还没敞篷,你丢不丢人?’连你也不相信我?他怎么会嗑药?而且还裸奔?‘事实就是如此,人家警察都说了,你怎么会去嗑药呢?’算了!冷着脸挂断,后打给了柳啸龙:大哥,我被抓了,罪名是暴露狂!也不给人回复的机会,直接挂断。

叶楠,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好歹你给我留条裤衩,丢死人了。

半小时后,柳啸龙面色阴冷的看着厕所,等手下穿戴好出来后才咬牙走出,看一眼都觉得丢人一样,出了警局才边走边捏拳,直到坐进车里离开警局才冷漠道:一个比一个丢人,一个玩女人,被捅十九刀,你倒好,直接暴露狂,你是不是觉得这要传出去后很好听?大哥,我知道错了!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低头认错。

不是告诉你不可亵玩吗?还透明的衣服,你……后努力深呼吸,不再理会。

林枫焰也深深吸气,捏拳,额头青筋爆出,吞吞口水祈求道:大哥,这件事您能不说出去吗?离烨也知道,您也封住他的口!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云逸会混?嗯!我听您的,做神父去!柳啸龙不可思议的看过去,见手下一脸的决绝,后拍拍那肩膀:爱屋及乌,方可成事!是!爱屋及乌,爱耶稣。

柳宅晚间新闻特别报道,南门警局今日向三位人大代表呈上了西陵墓……柳啸龙看着电视上的九凤护心,再看看旁边两眼直直盯着电视的女人,挑挑眉,然而当一老一少上台,虽说脸部被马赛克,但还是能看出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但女人一说话就微微眯起眼,里面写满了惊讶。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砚青激动的双手合十,她出来了。

当时我单枪匹马闯入云逸会的密室,看着到处都是红外线,由于怀胎六月,我不得不拿起手机,当机立断寻求支援!紧接着老局长拿起话筒道:夜间十点,我刚刚入睡,一听,立马起身带人过去……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看着柳啸龙邪笑着走出,一脸的奸诈,毕竟我还怀着他的孩子,所以他不敢开枪,于是乎我就跟他讲道理,将周总理说的那一套全部搬出来,结果他顿时有些自惭形秽,关键时刻,我就拿起枪对准了肚子,告诉他,如果不让我走,我就打死他的儿子!就这样,他妥协了,我们就九死一生,大义灭亲的带着宝贝回来了,双手奉上回归国家故宫博物馆……柳啸龙看完后关掉电视,以免辐射太久,鄙夷的看着女人:你们父女俩不应该做警察,应该去联想公司!砚青自知心虚,所以讨好道:我给你倒茶!真的亲自去倒茶,刚要送上,就见人已经上楼了,不喝拉倒,上电视了,能露脸,自己就出名了,虽然这么做是有损云逸会的声誉,可当时是真的没办法,想升职嘛!回到卧室就见男人在洗澡,肯定不高兴了,无所谓,反正她高兴就行了。

浴室里,男人脑海里全是女人的笑脸,仿佛知道今晚一定可以成事一样,再次刮胡子,拿起古龙水喷在动脉上蹭蹭,后拨拨浏海走出,就见她又把被子仍地上,穿着浴袍斜倚在衣柜旁扬扬下颚:说话得算数!我说什么了?砚青装傻充愣的仰头,一副她有说什么吗的表情。

柳啸龙冷笑:前天你说只要谁把文物给你,你就感谢他八辈祖宗,昨天我来取福利,你说今天,怎么?想耍我?砚青明了的点头,上前握住男人的手摇了摇:我感谢你八辈祖宗!少给我来这套,伺候我!张开双手,一副享受。

凭什么?某女嗤笑道:我说的是文物,可你盗走那么多,拿回来的就一件,而且我有什么理由伺候你?文物它本来就是中国的,你只是归还而已,不过要伺候也行,所有文物拿出来!摊开小手摇了摇,满脸都是别无商量。

柳啸龙立马大口吸气,后闭紧双目,抬手用力揉着眉心,后指着女人咬牙切齿道:我柳啸龙黑了一辈子人,最后却栽在你砚青的手里!强力压制着怒火转身走出房间,后走到第三间,‘砰’关上房门。

砚青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分居就分居,怎么现在闹成他要分居了?正中下怀,看着墙壁道:我这也是跟你学的!就你会耍我?真当老娘是软柿子随便捏?☆、第一百零三章 陆柳一起学【手打VIP】叽叽喳喳’哈!今天天气又这么惨绝人寰了!卧室内,落地窗前,某女边打哈欠边看着外面的晨阳,没有风,后花园里的柳树都蔫了一样弯着腰,可想正中午时会多么的烦躁,昨天下了十多分钟的雨,似乎也没令大地清爽起来,但人总是要经历春夏秋冬,感受四季也是一种福气。

看看墙壁上的古画,如果人能记起前世该有多好?算了算了,说不定记起来她会对柳啸龙改观的,毕竟那王太痴情了,为了女人,居然打下江山,后又拱手相让,哪个女人不会心动?拍拍脸蛋,后双手揣在肚子上的大兜里走了出去,一开门就见男人穿着睡袍过来,伸手道:早上好!柳啸龙几乎连看都没看,直接侧身走进,后直奔浴室,眼里闪烁着森寒,知情人士基本这个时候不会去招惹他,因为定时炸弹已经开启,随便一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偏偏有人喜欢往枪口上撞,打开浴室门,瞅着男人正赤身**站在花洒下就好笑道:昨晚睡得好吗?出去!某男洗完头就给出了两个不含任何温度的字。

你火气好像很大,要不要给你泡杯消火茶?哎呀,气死你才好呢。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拿过沐浴乳。

砚青不怕死的继续调侃:你凭什么命令……‘砰!’沐浴乳无辜的被狠狠砸在了地上,鹰眼并射出寒光,透着极致的危险系数,就这么死死瞪着门口吓了一跳的女人。

某女惊愕的与其对视,真跟要杀人一样,令人不由自主就生畏,心脏开始砰砰砰的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怕他,此刻只感觉无形的压力正围绕着她,喘不过气来,看了一会那充满阴霾的眼睛就不自觉的移开,自己给自己弄得没台阶下了,干咳道:你……你洗吧!后识趣的关门。

‘砰!’刚关好,里面又传来一道捶打玻璃门声,不就是没帮他那啥吗?至于这么生气?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每天都想一些淫秽的事。

砚青,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正要出去,就听到浴室门打开,手腕也被拉住,紧接着几个仓促就被压制到了洗手台上,面对着一头暴露的雄鹰,他不会撕碎她的肉吧?面子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妥协,前三年死都不能让着,耸耸肩:我怎么过分了?柳啸龙直接揪住女人的衣襟拉近距离咬牙道: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吗?柳啸龙,你能不这么变态吗?除了会性饥渴,你还会什么?每天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龌龊不龌龊,见他正在加大手力,且目光深沉,底气瞬间不足,太没用了:咳……我说过,除非你让我报仇,否则休想!永远都忘不了在马来时,他玩了她后面多少次,以前她只玩他一次,结果十倍偿还,现在她只玩一次,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男人闻言深深吸气,后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女人:你是不是有病?我怎么有病了?我告诉你,我认定的事,谁他妈也改变不了,总之你屁股不给我玩,就免谈!哼,这三年她得捍卫自己的地位,免得以后习惯性就被当成奴隶了。

玩你自己去吧!大手松开,后开始拿过吹风机开始整理滴着晶莹的发丝,脸色似乎更加骇人了。

砚青整理整理领子,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这件事她要坚持到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玩老虎的屁股,女人,永远不要试图被男人感动,否则男人会觉得女人用某些东西就能满足,不能给他养这个习惯。

关键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手持电动,然后阴险的看着他不停的进出进出……那感觉一定很爽,看着世界上最强悍的男人一脸隐忍痛苦的模样,光是想想都有些要血气上涌了。

儿媳妇,心情不错啊!李鸢见儿媳妇吹着口哨就下来,基本这种情况就是一个高兴,另一个一定吐血,因为她没见过他们两个同时愉悦过,而且昨晚儿子还闹分居,睡第三间去了。

还行,妈,你今天又漂亮了!收起兴奋,后端正的坐在餐桌前等待一家之主到来后开饭。

他也知道搞基不正确?且,搞别人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觉得他有想过她?这就叫恶有恶报,把她当那种贤妻良母了?打一巴掌给颗糖就完事?他太小看她了。

恶人就得狠人来磨,直到把棱角一点点磨平,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李鸢摸摸脸,儿媳妇太会说话了,听了心里都舒服,果然,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儿子铁青着脸走来,为什么这俩人就不能和平共处呢?柳啸龙几乎没去看任何人,坐下后拿起筷子便绅士的进食。

某女也不再攻击,偷觑了一眼,穿这么整齐,看来一会要出门,去干坏事,反正她不觉得这男人会干什么好事就对了,看着那眼镜道:柳啸龙,你近视眼吗?他不近视眼,镜片是没有度数的!李鸢见儿子懒得理会就赶紧插话。

哦!那就是装斯文了,啧啧啧,再装也是个专门获取非法利益的黑社会头子,严重破坏经济、社会生活秩序!这种人基本都该千刀万剐,奈何人家一点意识都没有,还自认为厉害,如果不是做黑道生意的该有多好?果然人无完人。

李鸢闻言捏紧筷子,不说话,谁也不帮。

柳啸龙捏着筷子的手收紧,后嘴角抽了一下,眉峰开始并拢,同样不理会。

见没人插话,某女也只好闭嘴,本来就是,不近视还戴个眼镜,不是装是什么?装了也是个斯文败类。

儿媳妇,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李鸢还是最担心这个,别把她的孙儿们给弄没了,否则找谁哭去?嗯,现在新闻事件过去了,该去上班了,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去医院吗?这一个月我得加把劲冲点业绩,今天我还要升官呢!一级警司,但她不能离开缉毒组,一级警司那也是干原来的职业,和手下们的感情到了不可分开的地步,不会抛弃他们的。

干爹恐怕会升三级,不知道他会不会走,心里有点舍不得。

‘白痴!’某男闻言不加思考的吐出了一句话,法语,刚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眼珠缓缓斜睨向旁边。

果然,懂法语的人全都吞吞口水,李鸢老眼也转过去。

砚青冷漠的瞪着眼,同样用法语还击:‘娶了白痴的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进展得不错嘛!’‘谢谢夸奖,以后再敢出现不逊,就要你好看!’‘哼!我有说错吗?你这种忠诚不是忠诚,是愚昧!’‘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该死的男人,一大早的,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居然又来没事找事,晦气。

柳啸龙鄙夷的扬唇,吃了几口起身道:吃饱了!后擦擦嘴向大门走去。

儿媳妇,别生气,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吃饭!李鸢见砚青柳眉竖起就赶紧讨好:他就是这样,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听话,咱不跟这种恶劣的人一般见识,有**份!太恶劣了,见不得别人好!很是赞同老人的话,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两口子,为什么别的夫妻结婚半年内那都恨不得每天如胶似漆的,而他们却巴不得互相都看不到,儿子是什么心态她不理解,不过能肯定,儿子不会哄女人,这又碰到儿媳妇这样不解风情的,没人在旁边撮合,真难成事。

儿媳妇,情人节你准备怎么和臭小子浪漫?她可以给她出出主意的。

砚青闻言随意道:浪漫什么?都快当爹妈了,有什么好浪漫的?又不是年少时,情人节送玫瑰什么的,幼稚。

啊?不浪漫了?那怎么增进感情?争取道:儿媳妇,所谓情人节,就是情人过的,一定要的!妈!如果两个人不相爱,就算一起度过了情人节,他也爱不起来,相爱的人,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也能白头偕老,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干点正事!都快三十了,还过情人节,说出去丢人不?李鸢轻笑两声,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义,可分居……这才几天就又分居了?这得和亲家公谈谈,让他来说说儿媳,自己不好开口。

南门警局砚青!到!穿着便装,却带着警帽,目不斜视的上前一步,等待封赏。

市局手持旗帜呈上:上头颁发给你的,做得不错,值得大家学习!拍拍那看似瘦小,却很是硬朗的肩膀,再拿起一套崭新的警服,上面镶嵌着三枚警徽:一级警司,是否愿意到总局去管理全市的缉毒组队长?老大!李隆成和蓝子等人全都惊愕的看着砚青,眼里有着浓郁的不舍,不会抛弃他们吧?砚青淡淡的笑道:不了,我已经把南门警局当成了我的工作地,不会随便离开!一直梦想着去总局,想不到关键时刻,却觉得心里不舒坦,既然不舒坦,那就不去,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它好,她就好,当然在南门警局她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有奋斗的目标,做局长,统领整个警局,也就等于是当上国家主席了。

老宋啊,你这女儿真是有情有义,不错,对了,跟我去总局?市局见挖不走,那就只能挖这里最大的了。

局长!局长!这时,办公室门口,顿时围满了人,刑事组,交通组,法医部都纷纷不安的看着老人,都这么久了,突然走掉,谁都会不舍得。

老局长看看门外的手下们,再看看干女儿的挽留眼神,摇头道:砚青虽然偶尔立功,但为人马虎,经常闯祸,要不是我一直管教着,恐怕她不会有今天,市局,我得留下来,免得新来的局长不了解她,哪天饭碗就丢了!干爹!砚青感动万分,吸吸鼻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不是,你们两个得为大局着想是吧?人才那都是要去总局的,领导来了一看,咱们总局人才济济,而不是个个难登大雅之堂,这多影响我们市警员的名誉?市局,我也很想升官,不过有时候想想,有些东西比升官更重要!老局长不退缩,坚持自己的原意。

老人揉揉眉心,后指着父女俩恨铁不成钢:没出息,算了,以后领导来视察,你们这些有过丰功伟绩的骨干都过去给我撑撑面子,砚青,你若跟我去总局,你的工资会翻倍很多,但你非不去,那么我只能按照一级警司的给你,缉毒组是一个获得奖金机会最高的,你若能再继续破大案,我会论功行赏,至于小宋!老局长见对方看过来,又引来一阵笑声就尴尬道:老宋!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宋,我这里给你一张空头支票,上头命你为总局副局,那么你退休前,我争取帮你那时候弄过去,以总局副局长退休,另外每个月工资加五千,好好干!说完就失望的走出,当了总副局,说不定他上去省局了,他就接手市局了,现在这么一弄,最多也就是个市副局了。

谢谢市局!老局长咧嘴笑笑,这也不错,比区局好,光宗耀祖呢。

砚青擦擦眼泪,上前抱住老人:干爹,你就是我亲爹!好了好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没事少哭!也红了眼眶,这种感觉比去总局要好,摆手道:都回去吧,好好干,争取咱们这南门警局超越总局!是!几百名警员集体敬礼,喊声洪亮,最后欣慰的分散。

李隆成等人也纷纷走出,太感人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人都走完后,老局长才拿起一份资料道:砚青,上头说你办事能力强,不管你是不是拿孩子威胁,但你却是惟一一个能从云逸会三番四次得到好处的警员,上头查到柳啸龙近期要与这人交易两千公斤的四种毒品,这个买家由陆天豪全程保护!果然是不干好事!嘟囔完拿起资料一看,是个刀疤男子,眼角到耳根几乎毁容,大光头,胡子似乎很浓密,一厘米长,布满下颚,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五,不丑,却充满了干劲,三条,这名字,打麻将呢?局长,您放心,这案子我接了!嗯,三条大概要四个月才到,差不多你也做完月子了,这期间你就先休息吧,好好养胎!这么久?那么最近她就没事可做了?想到什么,挑眉道:干爹,我会法语了,厉害吧?普通交流什么的都会!老局长确实有些惊讶,法语?真的假的?‘我真没骗你,我真的会法语了!’用法语道出,哼哼,以后那男人和客人说的什么,她就能全部听入耳中,再想骗她,门都没有,现在回想当初在KTV时,弗拉德和陆天豪他们说的话,简直可恶,再想想那天在酒吧里和丘安礼的谈话内容,呵呵!全都明了。

哎呀,砚青啊,你好本事,你真会法语了?见不是开玩笑,老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握住干女儿的小手,嫁给柳啸龙还能长文化呢?这才多久她就学会了?以前给她找私家教师让她学英语,结果都没成功,果然是想学东西,必须自愿,这么快她都懂法语了。

太有面子了。

砚青抿唇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是啊,她也会外语了,英语也得学,当然法语还没到达那种最高境界,别人说得太快速她就听不懂,慢慢来,她会懂的,然后学英语,防止那些人开始说英语。

到时候她砚青就会三国语言了,说出去都威风。

皇城基督教神女,是真的,不信你来!三名修女拉着叶楠走向藏经阁,后指着里面道:我们一大早就看到他坐里面了!书架下,林枫焰坐靠着,一腿懒散的伸直,一腿弯曲,右手肘抵在膝盖上,形同雕刻的五官上挂着淡笑和认真,嘴角斜斜的翘起,给人一抹放荡不拘,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浅褐色浓密的头发在射入的光束下闪耀,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时时刻刻都仿佛能蛊惑人心,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淡蓝色衬衣打底,金黄的领带夹上镶满了钻石,黑色西服好似永远不离身。

干净漂亮的指尖翻开一页,后继续一行行默念。

叶楠恢复了一身的修女服,长发被黑头巾覆盖,全身上下只露出了小脸和双手,看了一会后笑道:你们都去忙吧!是!后款款上前,蹲在男人面前无情道:你不用如此的煞费苦心,终究会一无所获!林枫焰慵懒的抬眼,后垂头继续翻看,没了方才那一抹笑意,甚至还带着少许的愠怒。

你好自为之!见不说话就起身准备离去。

每个人都有喜欢任何一个人的资格,你可以看不上,但却无权阻止别人喜欢!叶楠闻言扬唇道:我只是劝你知难而退,你若坚持,我自然无权阻止!后不再闲聊,走了出去。

男人淡淡的抬眼,他不觉得他的魅力比耶稣小,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爱上他的,到时候一脚踹开,敢害他被大哥鄙视,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准许你加入,给你!叶楠送过去一套神父的服饰:从此后,天主就是你的一切,不可有邪淫,不可胡乱诋毁主……讲了一堆,全是如何尊敬耶稣。

林枫焰激动的起身接过,笑道:我会的!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鞠躬,头冒黑线,立刻直起腰,太丢人了。

从此后,一会之护法就开始走上神父之路了,这叫什么事?该死的,为了追个女人值得吗?想了很久这个问题,结果脑海一荡漾起女人的笑脸,立马就觉得没有值不值得,跟着感觉走就好。

A市最奢华育儿所前,柳啸龙看看手里的贵宾卡,后昂首走进,似乎觉得走进这里很丢人一样,所以有着不满。

西门浩则安静的坐在车里,大哥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真要学如何照顾婴儿?小宝宝诞生后,好妈妈要如何照顾呢……一百多位妇女挺着肚子站在一个脸盆前,看着前方戴着黑色框镜的女老师,手里都抱着一个塑胶奶娃娃,表情认真得仿佛听完后,就能彻底照顾好出生后的宝宝。

柳啸龙刚走到门口,一看里面全是女人就立马转身就走,额头青筋瞬间蹦出,突突的跳,然而走着走着,又站稳。

‘你不是个好老公,不是个好爸爸,你没资格让儿子叫你爸爸!’‘对,你不是我爸爸,你没为我做出过贡献……’捏着金卡的大手攥紧,镜片后的眸子也缓缓眯成一条缝,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果断的转身来到门口道:我在哪里?天!准妈妈们一见男人就不由惊呼,冷酷的外表,庄重的着装,一丝不苟的发型,一本正经给人这是一位成熟老练的男人地感觉,成功人士,名贵西装,条纹衬衣打底,高大英俊,几乎不用去想他的身份地位,就能彻底俘获女人心。

女老师也有瞬间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不苟言笑的指指中间一个空位:今天满场,就等你了,经理说你是来学着如何做个好爸爸,这一点值得我们赞赏,去吧!柳啸龙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下走到空位上,垂眸盯着脸盆和放在旁边的娃娃,解下手表装进裤兜里,后脱掉西装放到了下面的柜子里,这才挽起袖子,露出精细却透着强劲的手臂。

牙齿嘎吱嘎吱响。

噗男人也来学!你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生气!准妈妈们都掩嘴而笑。

女老师则咳嗽道:安静,好了,开始吧,首先我们来学宝宝出生带回家后,要如何的呵护,首先抱起宝宝!边说边将桌子上的娃娃小心翼翼的抱起。

所有人跟着学,而柳啸龙则捏着娃娃的腿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太帅,又是唯一的雄性,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形同鹤立鸡群,全都惊愕的张口看着他。

先生,婴儿被这样提起是会丢掉性命的!柳啸龙不得不放下,眼里闪过不屑,好似在说‘这就是个塑胶娃娃’,然后双手摊平,将宝宝举起来。

这位先生,你是来捣乱的吗?并不知其身份的女老师瞪起眼,警告道:你要再不配合,我只能请你出去!见他一副不明了就走过去,然后挑眉道:手别动!然后拨弄了一下娃娃。

‘砰!’摔下脸盆,后无语道:孩子是会翻身的,是让你抱起来,不是让你摊平!这什么人啊?猪脑子?某男深吸一口气,学别的女人一样,弯腰将娃娃抱起,头颅枕着臂弯,然后点头道:知道了!开始将娃娃当成新生的婴儿对待。

女老师已经很不满,不过见他这样,也还算欣慰,走回前方继续道:喂奶是最关键的一课,许多妈妈分娩后,奶水都不足,那就要用奶粉代替,宝宝出生后一岁前,皮肤都相当的脆弱嫩滑,大人能容纳的温度,会烫伤宝宝的嘴和舌,但是温度太底,又会造成宝宝的胃肠道反应,对宝宝的身体发育不好,最佳水温四十度,奶瓶器……半个小时后,柳啸龙已经木讷了,仿佛一个头两个大,直到老师讲完才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看怀里的娃娃,抿抿唇,一副‘婴儿怎么比大人还难照顾?’。

现在我们开始来给宝宝洗澡,春天夏天和秋天出生的宝宝,水的温度一定要在三十七度,冬天则是四十二度,切忌莫要用成人的温度去对待,宝宝的皮肤会烫伤,太冷又会生病,不要觉得麻烦,因为等我们老了后,在床上无法动弹时,也是长大的宝贝们给我们擦洗身体,来,将宝宝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调和水的温度,我们的脸盆都有温度计,另外建议你们可以买个这种专门给宝宝洗澡的脸盆!柳啸龙将娃娃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刚要去拿脚边的水壶时,发现又全体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抱起娃娃后再轻轻的放下。

将水温调到三十七度。

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学,先将宝贝的臀部放进脸盆里,一手驮着它的后脑,阻止滑倒淹着……某男跟着学,见老师拿起棉布开始清洗就不耐烦的拿过棉布,后抓着娃娃的脖子很快就全身给洗了一遍提起来。

女老师脸色漆黑,忍不住咆哮:你就是这样对你孩子的吗?还不得直接掐死?这是什么爸爸?你干脆别学了,你这样,会把孩子照顾死的!是啊,让你老婆来吧,太粗鲁了!柳啸龙揉揉眉心,后看着旁边的准妈妈怎么做就怎么做。

俗话说,流年不利,那么定会祸不单行。

只见门外的一百米外的走廊上,陆天豪边走边吩咐:记住,一定要找一个最懂得照顾孩子的保姆,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虽说西装大开,没戴领带,领口还开了两颗,衣摆也全数放在外,大金链子刺目,但表情却有着认真。

大哥您放心,刚才您看的十位都是最顶级的保姆,我会挑出最好的那一个!罗保边说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十份简历。

钟飞云则四处查看是否有敌人靠近。

三人步伐很大,直奔走廊末端的电梯。

陆天豪闻言满意的点头,手里还夹着香烟,一手插兜,成熟的脸庞上完全没有将要做爸爸的喜悦,好似对待这种事都公事公办一样,路过一间敞开着大门又有着水声的屋子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偏开头继续前进,过大的步子却被定住一样,后以极快的速度扭头,视线死死定格在玻璃窗上。

只见一屋子大肚子女人堆里,一抹化成灰都认得出的身影正站那里。

不是吧?罗保伸手揉揉眼睛,后再次看看:柳啸龙居然在这里……学育儿教?这……说出去谁信?钟飞云也张口结舌,看看周围,没手下跟着,那么就是他特意不让人跟来了?真的在学?否则不会不带人来的,他也觉得这很丢人,不想被人发现吗?陆天豪扔掉香烟,后摸摸下颚,没有笑,反而很不可思议,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又来一个,今天怎么这么多帅哥?是啊,我老公要有他一半好看,我死都情愿!柳啸龙闻言抬头,后拧起眉头,没有太大反应,低头继续清洗。

陆天豪看看死对头的死人脸,再低头看看脸盆里的娃娃,后木讷道:真的假的?假的!某男边清洗边冷冷的回。

噗你觉得我会信吗?陆天豪肩膀耸动起来,没有夸张的大笑出,看着柳啸龙额头爆出青筋就知道是真的,调侃道:你说如果这事曝光会如何?柳啸龙低垂着眼睑,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刀削般的薄唇始终紧抿着,擦洗着宝宝的小腿。

这位先生,你也要学吗?女老师看着中间的两个男人。

哦,我当然不……没错,我也要学!陆天豪刚要拒绝,但是很快就挑眉无所谓的摊手。

女老师为难的看看座位,后笑道:既然你们都认识,座位也满了,那你们就一起学吧!陆天豪丝毫不在意,也将西装脱下塞了进去,摘下表,挽起袖子道:没问题!柳啸龙咬咬牙,后阴郁的瞪过去。

噗!完全不怕的陆天豪一见他这样就忍笑忍得俊颜通红,见都看着就抛媚眼:我知道我是很久没满足你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哀怨吧?来来来,好好给我们的儿子洗澡!哇!太劲爆了!哎!一百多人,总共就两帅哥,结果他们还搞上了!大伙有尖叫的,有唾弃的,有惋惜的,帅哥就是这样没的。

某男捏着娃娃后背的大手瞬间收紧,看看周围的女人个个身怀六甲,仿佛知道在这里开战是多么的丧尽天良,所以……忍!看他冷冷的,气势也挺慑人,想不到是下面那个!是啊,不过这个也挺豪迈的,做下面那个不怎么像!陆天豪闻言转身点头道:我媳妇,昨晚冷落他了,所以开始闹别扭了,见笑了!说完就转身拿起娃娃道:宝贝,收起你那哀怨的眼神,来来来,一起洗!柳啸龙瞪了一眼,后拿过棉布继续擦洗娃娃的小腿。

由于宝宝们性格和体质都不同,所以你们要发自内心的将这个娃娃当成你们的孩子,然后温柔的将娃娃身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女老师说完就低头认真的清洗。

陆天豪见全都不再开玩笑就也拿起面部给孩子洗屁股,见柳啸龙要去洗脸就把娃娃抢过来:你小时候都是用洗屁股的水洗脸吗?某男再次阴郁的看过去,眼里带着嗜血和杀意,惜字如金的问道:那你想怎样?看似平静得好似在打情骂俏,却无人看到里面的烽烟四起,血海深仇。

当然是换一盆水再洗脸!陆天豪对于对头的警告和愤怒完全视若无睹,或许这个世界上也真只有他敢这么和他硬来了吧,嘴角的笑都没消失。

那你不知道现在在施行节约用水制度吗?柳啸龙呼吸开始急促,可见快忍无可忍了。

陆天豪仿佛也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后放下娃娃道:那你给你儿子洗脸,我给我儿子洗屁股!说完把娃娃的头送了过去。

周围的人全都偷觑,没有人说什么,毕竟小两口吵架外人不好插手。

柳啸龙几乎从陆天豪进屋就一脸阴霾了,镜片都寒得好似冰所雕刻,拿起棉布继续搓洗宝宝的小脸,后是脖子。

陆天豪一副百无聊奈,一手抓着一只娃娃的腿,边看着柳啸龙正细心的给娃娃洗头就开始玩耍,将双腿掰开,后合上,瞅着死对头的认真手法就忍不住想笑,玩弄得也就更欢快了。

‘喀吧!’某陆垂眸,拿起手里的一条腿,这么脆弱?见柳啸龙居然没说话就边看着周围边不动声色的赶紧按上,发现按不好,就抓着另一条腿,使劲的按。

‘喀吧!’拿起两条淡粉色的塑胶腿,嘴角抽搐,一把夺过娃娃,拧着脑袋,试图将腿给接回去。

‘喀吧!’圆圆的脑袋掉进了水里,不一会,双手也断了……天呐!你们两个找个保姆吧,他来了还不如不来,一个比一个粗鲁!可怜了孩子!大伙开始纷纷摇头,可怜啊,有这么两个爸爸,哎!陆天豪摊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它太脆弱了!柳啸龙按捺住掏枪的动作,脑中全是那样做了后家里的刺猬会如何的指责他,大手一把拧住敌人的衣襟狠狠一扯,拉近距离后就憎恨道:少碰我的东西!并未一把甩开,因为斜睨到门口的两个身影,大手松开,后低头将娃娃的残肢拿起,开始轻而易举的按好。

‘噌!’陆天豪不甘示弱的同样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襟,后倾身附耳道:我这人就喜欢和人对着干!后也松开手,拍拍那肩膀道:好好学!拨拨浏海,后大步走向门外,张狂顷长的身躯很快就消失在了人前。

而屋子里的男人则用指尖整理了一下衣襟,低头继续学习,仿佛刚才的事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恢复了平静。

大哥,要不要录下来传出去?罗保邪恶的扬唇,这要传出去才逗,颜面全无。

陆天豪走着走着就却步,后双手叉腰转头看向手下:谁教你学会来玩这种女人才玩的把戏?我吗?罗保赶紧弯腰:大哥!我只是随口说说!罗保,做人原则最重要,不要给我摇摆不定!后继续大步走向电梯。

罗保怔住,后抿唇跟上:大哥,我知道了!嗯!看看洁白的丝质衬衣,后拧眉,衣服还没拿呢,算了!掏出手表戴好,臂膀和后背的纹身异常明显,也证明着这并非是个随意可得罪的主。

眨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几乎男人每天都会来此处学习几个小时,已经成了习惯,而柳宅里也成天热热闹闹的,家里喜气洋洋,一派祥和,当然除去两个新人天天分居外,几乎没有什么矛盾。

云逸会,会议大厅所有高管都狐疑的看着一个位置,带着惊愕,震撼,和不解。

林枫焰一身神父袍子,胸口挂着大大的十字架,前方木桌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圣经,坐姿端正,即便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他,依旧毫不在乎。

皇甫离烨看看大伙,再看看好兄弟:阿焰,你怎么穿成这样?见他不说话,只是抿唇笑笑就倒抽冷气:不是吧?花花公子居然出家了?一句‘出家’令大伙无不唏嘘。

是神父!某林强调。

哦!大伙齐齐点头,终于良心发现不残害女性了?这倒是好事。

苏俊鸿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以后不碰女人了?林枫焰闻言将手指在眉心和胸口点点,闭目祈祷状:我的灵魂虽然交给了主,但我的身体还留在凡尘中!切!全体鄙夷,有的人甚至唾弃,这跟不出家有什么区别?集体鄙视。

这时,柳啸龙大步走入,坐下后就愁眉道:刀疤三还有三个多月到达本市,他订制了五千公斤海洛因,且往后就驻扎在这边,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大哥,刀疤三不是在墨西哥吗?为什么会驻扎在这边?林枫焰立刻不满,这里已经被云逸会和卧龙帮占据,那人过来,不是摆明要给下马威吗?是啊,刀疤三势力虽然没有云逸会广阔,但也是重量级黑手党,不容小觑,他明知我们这里是中国的总基地,却还是要过来,这样A市不就成黑社会的窝藏地了吗?现在黑焱天又在这里,四个庞大黑帮团伙了!这不是一块肥肉吗?国家还不得过来炮轰?柳啸龙摇摇头:总之你们不要去惹他就是了,井水不犯河水,这人做事向来没轻没重,想法隔三差五的摇摆,要加入也要找个好的理由去拒绝,一旦得罪他就会投靠陆天豪,这样陆天豪的势力就会增长!一位老者举手道:会长,要不我们收下他?当然不行!皇甫离烨立刻反驳:这种人就好比一根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完全不讲江湖道义,一心只想往上爬,不择手段,中国历史上我记得有位人物讲的就是他这种人,就是那个逼得霸王自刎的皇帝,为了当上皇帝,可以抛妻弃子,断亲情,一个连老婆孩子都不要的人,试问他又怎么能效忠于云逸会?老人立马顿悟,后点点头。

西门浩敲击着桌子点头道:做黑道这一行,最忌讳没有情义,说不定哪天他就会为了某些利益陷大家于不义,一个人的品行通过他身边的人就可看出,刘邦虽然坐上了皇帝,但不得人心,世人唾弃,项羽虽说最后败下阵来,但却代代歌颂,离烨说得没错,三条就是刘邦的翻版,三年前他为了逃避当地警方追捕,害怕父母会拖累他,残忍的用药物将两老弄得疯疯癫癫,送到了养老院,不过没有杀死,还算良心未泯,可足以证明这人人品不行,虽说道上的人个个冷酷无情,但绝不能丧尽天良!刘邦……你们也太抬举他了,即便他真是刘邦,我是项羽,我定弄倒他!林枫焰鄙夷,后挑眉道:项羽输就输在他任何事都不能低头,不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而刘邦就是个无赖,叫他吃屎他都会去,只要能获得利益!这两人反差太大,在那种年代,项羽再厉害,他也注定会输。

因为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所以现在的人都变聪明了,纵使他三条再狠,依旧不足我们的十分之一!苏俊鸿摸摸下颚,这个市真要成黑帮的天下了。

皇甫离烨深吸一口气,烦闷道:虽然我们基地在这里,却从来不会在这边开违法的赌场和淫秽地,毕竟这里等于我们在亚洲的家园,陆天豪也从没在这个市区做这些不法的生意,也就是说,现在谁在这里开间地下赌场,保证不会被追查,那么收入是源源不绝,大哥,万一三条一来就开始祸害怎么办?柳啸龙闻言慢慢靠向椅背,习惯性的拿起桌上金笔转动,后冷笑道:直接告诉他,这个市不容许大型的不法场所出现,否则就端了!会长,您不是说别惹他吗?又一个老人皱眉。

大哥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他犯了,就不能原谅!西门浩看了老人一眼,继续道:且我们不收他,想到了不收的理由,那么陆天豪也定不会收,他也要在本市驻扎,创造亚洲的主基地,那么就必须把这里当成一个干净的家,否则留不得,这么多年亚洲的政府不找我们麻烦,就是因为本市并没紊乱到需要特别关注!护法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云逸会和卧龙帮在这里驻扎,看似平稳,实则就是两颗炸弹,三条一来就弄得到处都是淫秽场所和赌场,吸毒所的,那么这就是导火线,亚洲各大政府都会全部聚集过来,抓他的同时说不定就搞到我们头上了,都得被炸死!没错,一定要阻止三条胡来,这里的公安们阻止不了他,只能我们出手了!我觉得他能做头领的位置,定不会过于不听劝告,倘若他真要一意孤行,陆天豪都不会放过他!大伙商量了半个小时,此事才告一段落,柳啸龙满意的点头:到时候只要他不在这里生事端,那么可以成为商友,他算是陆天豪的一为重要级买家,负责销货,到时说不定会长期合作!那就这么说定了!林枫焰看向后面的手下们慎重道:你们都带人好好的监督着刀疤三,一旦他有什么厂子开业的,就盯着是否有不法的买卖,如果来真的,我就要他永远也别再想出墨西哥!是!全体点头。

西门浩看看资料道:近日我们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不小的黑帮,名为‘龙豪宴’,呵呵!噗咳咳咳咳咳!皇甫离烨一口水喷出,夸张道:龙豪宴?这……什么意思?帮会的头领就是辛格!宴会的宴,是针对大哥和陆天豪的,当初他对大哥不敬,于是大哥派人将他的产业击垮,后负债巨款逃亡,带着两千多名手下来到中国,去找陆天豪,结果陆天豪没有再收留他,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数月前他攻击过一次陆天豪,没得手,恐怕心里的怨气更胜了,建立帮会名为龙豪宴,意思很明显,要将大哥和陆天豪当成宴席吃掉!柳啸龙抿唇淡笑:此人过于目中无人,一旦有人给他撑腰,那么就会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成不了大器!他野心未免也太大了,还龙豪宴,一个就够他吃不消,还想吞并两个,不过有梦想总是好的!林枫焰说完,眼里顿时闪过一抹鄙夷:不说他了,刀疤三的货就由离烨你去负责吧,但是大哥,大嫂这次不会又出来捣乱吧?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因为大嫂来了后,大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货劫走,还不能发生战争,否则她的肚子会痛。

柳啸龙挑眉道:已经向外透露,交易两千公斤四种毒品,到时候她要捣乱就让她劫走!哇!大哥这一招高,四种毒品,就弄一些K粉和摇头丸什么的,她一劫走,我们就可以正常交易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皇甫离烨立马竖起大拇指,厉害,走两千公斤的垃圾毒品,毫无风险的交易掉五千公斤的海洛因,怎么算都不亏。

这主意真不错,只要消息不传出去,既能不影响我们的生意,又不影响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且大嫂这么做还等于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她刚劫走货,别的警员就不会再盯着,我们可以趁这个时机出货,反正大嫂劫走的货即便是略制品,那也是不小的数目,损失这点钱换来以后的安定也不错!苏俊鸿双手赞成,这样的话,以后他们的交易就等于有警方在保护了,每次交易都这样,那就太完美了。

只不过大哥这招太阴险了。

柳啸龙见全体赞同就起身道:散会!全体起立敬礼,直到男人离开后才再次坐下整理做的笔记,后一同离开,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皇城基督教林枫焰整理整理袍子,确定没皱褶,对得起耶稣后才走向后院,下午又刮风了,倘若下点雨……嘴角抽了一下,永远都不要下雨才好,刚来到后院就见女孩的木门紧闭,好奇的上前偷看,不会在洗澡吧?屋子内,叶楠正坐在书桌后,看着圣经上放着的十字架祈祷道:我知道这是罪大恶极,背叛了主,但我决定生下这个小生命,不让他堕入地狱,希望我主能谅解……砰!淡淡的抬眸,后低头拿起十字架戴好,起身道:不敲门?男人面带着复杂,有喜悦的,有震撼的,有不可思议的,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女人的肚子,吞吞口水:我的孩子吗?是主的!叶楠高雅的坐到茶几前整理。

我……我要当爸爸了?林枫焰不知道该怎么开形容此刻的心情,这……完全没准备过,他居然要当爸爸了,从来没想过要当爹,现在要当了,五分钟后才咧嘴笑道:神女,我要当爸爸了!叶楠懒得理会,整理好才上前提醒:是主的!某男按住怦然心动的胸口,后激动的想伸手抱住女孩,但想到什么,又止住,认真道:要不,我们结婚吧?总不能让孩子将来不是做神父就是做修女吧?你又忘了修女是不可以结婚的?看了一眼,后走出屋。

叶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以前想到结婚我都很排斥,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为了孩子,我们可以试着进一步发展,如何?要当爸爸了,他也有孩子了。

叶楠却步,后转身回屋将门关好,一副深怕被人知道一样:我都说了,孩子是天主的!林枫焰也知道女孩是不可能嫁给他,就算他想她也不会,她的心里只有耶稣,皱眉道:你能明白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的感觉吗?叶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有孩子了,你要接受现实,孩子是无辜的,他有选择的权利,你怎么可以让他生下来就做神父呢?我会给他我所有的爱,还有这里的人都会!一副无所谓,反正就是不嫁人就对了。

这样,你考虑考虑,可以吧?反正两老也成天担心,现在就不用担心了,儿媳妇和孙子都有了。

叶楠不耐烦的点头:我考虑考虑!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枫焰呼出一口气,考虑就好,要当爸爸了,早就想要个儿子了,立刻祈祷,感谢主。

可结婚后这女人不会天天干涉他吧?先把儿子弄到手再说,有儿子了,有儿子了……啊啊啊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快叫消防队!着火?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奇怪的走到院子里,果真见教堂方向正有着滚滚浓烟,想也不想,开始向外冲,见女孩正要冲进去就怒吼道:你干什么?没看着火了吗?强行拉着向马路狂奔而去。

叶楠心急如焚,眼里有着惊恐,等到了安全地带就看着火势汹汹的教堂就伸手捂住了嘴。

林枫焰看看教堂,后放开女孩闯入大门。

林枫焰,林枫焰……叶楠想拉住,可已经来不及了,这男人现在跑进去做什么?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神女咳咳咳,是风把教堂里的蜡烛吹倒了,全部都吹倒了,帷幔都着了咳咳咳咳咳……里面的椅子都烧起来了!十多个女孩被烟呛得红了眼眶。

叶楠闻言瞪大眼,恐慌道:他……他进去了!说完也要冲进去,却被人紧紧拦着。

神女别去,会烧死的!火太大了,我们都去后面午睡,没想到会着火……教堂内,确实烟雾弥漫,干燥的一排排木椅和前方台子全都正在迅速燃烧,仿佛饥饿了一辈子的火神终于吃到上好的干枯木料,正滔滔不绝的啃噬,无人敢靠近,林枫焰躲过足以灼伤皮肤的火光冲到前方抱起那庞大的十字架,发现拔不动,立马火急火燎的拔出枪‘砰砰砰’冲地面连开六发,该死的,埋这么紧,使出吃奶的劲才给拔了起来。

十字架的顶部已经开始燃烧,只能脱下西装去扑灭,这才抱着艰难的向外冲,到了门口才发现此刻已经围满了群众,来到叶楠面前焦急的将剩余的火星子扑灭,后笑道:你的耶稣没事!吸!全体倒抽冷气,不是吧?他跑进去就是为了抱这个出来?叶楠看着烧了一块的十字架,还在冒烟呢,三个她都抱不动,他是怎么给弄出来的?虽然烧坏了,但是木头我们可以重新找!林枫焰见女孩死死的盯着十字架就赶紧安抚,摸摸铜人的头道:虽然黑了,不过洗洗就干净了!该死的,累死他了,太重了,消防队怎么还没来?无意间看到女孩落泪就无力道:我尽力了,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木料已经毁坏了,后悔也没用!哪来的火?居然把耶稣都烧起来了。

女孩抿唇点点头:嗯,木料坏了我们可以重新买!见男人露出笑脸就擦擦眼泪指指他的手:你手受伤了!是吗?抬起右手一看,怪不得这么疼,一大块都红了,依旧无所谓:皮外伤,没关系!最重要你的耶稣没事就好,否则还不得哭死?你进去就为了抱这个?这个是可以买到的!是啊,你是不是……叶楠伸手制止同胞们的指责,后仰头道:我很高兴,谢谢你帮我保住了它!黄昏时分大火才熄灭,并未损失太大,大伙都开始收拾残局,后院房间里,叶楠边给男人包扎边笑道:还痛吗?你这样做,我是不是该说受宠若惊了?居然还给他包扎伤口,嘴角挂起了笑意。

你救了耶稣,我自然要报答你!打结好后就开始打量,后点头道:我决定考虑考虑和你结婚!林枫焰掏烟的动作顿住,后咧嘴轻笑出声,拿出香烟刚要抽时,又看看女人的肚子,不得不装回,奇怪的问道:是什么让你这么快改变主意?就因为我救了你的主?在你心里,那我是不是排在最后了?这么久,处心积虑的追求,一点回应都没有,却因为救了耶稣就要考虑和他结婚。

叶楠则点头:是,也不是!什么意思?要我打掉孩子,我做不到,不过这里是教堂,怀孕的事传出去毕竟不好,且到时候也无法见人,你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我想他有爸爸也有妈妈!迟缓了一下,后还是说出真实的想法。

那种感觉她尝试过了,不想孩子再继续去尝试。

林枫焰却发现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这么堵?为了他救了耶稣,她答应考虑结婚,如果没有救,就不会考虑吗?如果没有孩子,也不会嫁给他吧?苦笑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一点点!叶楠想了一下,见男人第一次露出那种自嘲的模样,无奈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你这女人,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不管如何,只要不是没有,我会让你的心里只有我,再也没有耶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信了一辈子的耶稣,岂能说没就没?某男拉过那小手道:叶楠,那晚……对不起!真挚的看着,当然,其实也不后悔,因为不那样做,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且也不会因为孩子而嫁给他,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总之她以后就是他的了,虽说可能不爱她,可会为了孩子多发现一些她的好,不久的将来就会有爱的。

叶楠抽回手,后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最好明天,然后洞房,还想再温存一次呢。

我只是说考虑,没说一定!起身出屋,见同胞们正拿着清扫工具来回穿梭就有些迷茫的走出教堂,爸,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男人是个花花公子,为了玩女人,可谓是花样百出,可是刚才,他却毫无心机,毫无目的的冲进去抱着随时可买到的物品出来,那一刻我看到他的心里很焦急,很担忧,他的眼睛只看着我,那么的慌张。

除了您,从来没一个男人愿意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只为害怕我伤心而这么做,他会像妈妈那样,孩子一出生就消失吗?叶楠!砚青?转头一看,立马露出了笑脸,柔柔道:你快生了吧?都这么大了。

我正好路过,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走,怎么了?有心事?她也会有心事?除了耶稣和那些祷告,她也会有烦恼?叶楠拉起砚青的手后边走边摇头:不是,只是我怀孕了!砚青差点直接扑倒,呆愣了大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后垂头盯着女孩的肚子惊讶道:你……你……不是……我……该说什么?简直太震撼了,神女怀孕了?谁的孩子?不能吧?她的职业令她不能有孩子和男人的。

这个人你认识,林枫焰,我也相信你对他一定很了解,今天他听说有了孩子,就要求结婚!林枫焰?那个花心大萝卜?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要是他娶别人,她百分百不会插一脚,可叶楠这么完美的女人,嫁给他太暴殄天物了,但是又有孩子了,叶楠心地善良,是不会打掉孩子的,那么不结婚,叶楠会被人羞辱,到时候是有理说不清,且孩子也不会有爹,长叹道:总之他是个很花心的人!嗯!第一次没了主意。

你喜欢他吗?歪头看着女孩的表情,啧啧啧,越看越漂亮,只不过脸上有了一丝忧虑觉得有些令人于心不忍。

叶楠抿唇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不讨厌,他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每天晚上都会来教堂看书……许久后,天已黑,两个人从公园里转了一圈后返回,砚青明白的点头,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孩子,也明白神女心中的苦,不知道自己妈妈长什么样子,六岁爸爸去世,总是羡慕的看着别的孩子被爸爸妈妈带着去学校,给孩子过生日,而这些,她从来就没享受到吧?只是想报答神母的养育之恩,其实内心里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家,而不是教堂,她能理解:叶楠,说实话吧,林枫焰以前是什么品行先不说,毕竟他没遇到你,他或许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可能心底是喜欢你的,先不要着急,慢慢来,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的,我会帮你的!好!你老公来了!指指前方的车子。

砚青撇了一眼,后伸手道:那再见!后长叹一声走向了马路,结果却在拐角处看到了蹲在角落里抽烟的林枫焰,等叶楠进去后才挺着肚子小步过去:林枫焰,走,一起回去!大嫂!林枫焰立马熄灭烟头,后起身道:你们聊完了?你知道?见他点头就指指车子:走吧,我想和你谈谈!来到车身旁,林枫焰见西门浩驾驶,大哥坐后面就自觉的打开后车门:大嫂,你进!谢谢!进去坐好后就见柳啸龙一脸的阴沉,啧啧啧,学怎么照顾婴儿看把他给委屈的,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等车子开启后就蹙眉道:林枫焰,叶楠她是我最敬佩的人,在我心里,她就是真正的神女,心里没有苦痛,只有包容和宽恕,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玩玩的?柳啸龙和西门浩同时抿唇,这什么情况?林枫焰摇摇头:一开始就想追到她,没考虑过那么多,直到今天,当听到她有孩子了,我那一刹那有了个念头,那就是责任,大嫂,我喜欢她!你爱她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她,第一眼,是在您和大哥的婚礼上,见了后,就时常会去想,那真的是人吗?后来我受伤了,她救了我,最后我却伤害了她,我以为得到人以后,就不会再想,奇迹般的,我每天都在想,一个多月而已,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看着她随随便便跟我出去会生气,看着她总是看着别人而不屑看我,会愤怒,看着她天天说耶稣,呵呵!我居然恨不得耶稣从来没出现过,而和她在一起久了,我竟然想去找离烨道歉!她是个好女孩,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确定爱了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我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模样!砚青满意的点头,很明显,是爱上了:如果你以后敢找女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林枫焰抓抓后脑,后点点头。

这些女人太可怕了,她们居然全认识,太吓人了,甄美丽是她的手下,和离烨搞上了,虽然阿鸿一直强调要娶上官思敏,但是他早就看出来了,会栽阎英姿手里,萧茹云和阿浩……关键是大嫂怎么会和叶楠认识?这五个女人除了萧茹云乖乖女外,没一个善岔,叶楠在砚青心里那么完美,可在他眼里,比阎英姿还可怕,有一种预感……将来……怎么想一想就浑身发冷?立马转头道:大嫂放心,我绝对不会找女人的!不能给她们机会全体来攻击他,否则何止一个惨字?先来个十九刀,后又是聋子又是哑巴,叶楠再弄一堆的八角钉扔他身上,大嫂再暴打他一顿……擦擦冷汗,太吓人了。

翌日,旁晚时,砚青穿戴得整整齐齐,坐进车里,冲布斯道:基督教!是的大嫂!布斯礼貌的点头,后扬尘而去。

许久后,某医院里,砚青和叶楠拿着化验单查看,后都露出了笑脸,身体一切健康:叶楠,再等几个月就可以来照彩超了,就可以看到你的孩子了,是不是很开心?很激动!叶楠捂着胸口,爸,我有孩子了,我要做妈妈了,您看到了吗?伸手捂住嘴,眼泪开始滚落,我一定不会不要他的,不会像妈妈那样的,会好好把他带大,哪怕再幸苦,再穷,我也不会抛弃的。

别哭了,走,林枫焰就在外面!砰砰砰!然而刚到车库,砚青就赶紧将叶楠拉在了身后,呆若木鸡的看着车库里正在打斗的一群人。

林枫焰一个强狠的侧空翻,落地时双脚踹倒两人,阴郁的瞪着那些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边吼边又踹去一脚,该死的,怎么人越来越多了?子弹也打没了,除了拳脚相加保命,再无他发。

人在那里,抓!辛格眼尖的看着砚青和叶楠命令。

布斯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从一男人手里夺下一把刀直接砍向一个人的头颅,瞬间分为两半。

满地的尸体,砚青赶紧拿出手机,知道跑肯定跑不了了,然后下一秒就怔住。

一把枪此刻正从后面抵着她的后脑,立马关掉手机举起双手。

叶楠见状,也跟着做,不敢去看那些地上弥漫着血腥味的尸体。

辛格?林枫焰也停手,因为又闪出了四十多人,全都拿着枪对着他:唔!辛格上前就冲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

林枫焰直接扑倒,后阴狠的抬头,看向砚青和叶楠,咬牙道:放了她们,我跟你走!眼里充满了血丝,更闪着最残忍的警告。

气温好似瞬间降到了零点,辛格一脸病态的笑意,看看布斯后看看林枫焰笑道:放了她们?老子抓的就是她,统统带走!这一下砚青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去检查时,这些人就来偷袭了,手机什么的全部被搜刮走,就这么被枪抵着上车。

林枫焰低头看着脚下铁栏下的下水道,刚要弯腰逃走去找人时,后又看看两个女人,不得不跟上车。

叶楠脸色苍白,不知道来做一次检查,怎么就出这种事了,怎么会这样?他们会带他们去哪里?辛格看看地上的尸体,后嫌恶道:处理了,将林枫焰的车开到悬崖上落海去,记住,找一套修女服,在弄个大肚子,争取监控器看到的是他们进来时的原样!是!砚青闻言握紧双手,这样不是误导人吗?怎么办?就这样,面包车开始行驶,林枫焰见叶楠双手发抖就伸去大手紧紧握住,小声道:有我在,别怕!嗯!叶楠点头,第一次见死这么多人,闭目开始祈祷。

云逸会会客室柳啸龙边进屋边看着坐在沙发里的老熟人,拧眉上前沉重的坐在沙发里,淡漠道:你找我?宾利很不情愿的看过去,点点头:嗯!她……其实还有救!什么意思?英眉再次收紧。

她的肺癌,并没那么严重,我可以给她根治,可是她就是不愿意,不配合,不吃药,情绪也不稳定,最近更是神情恍惚,会长,我想请你骗骗她,等治好后再说别的,可以吗?俊逸的脸庞上全是无法言语的痛。

柳啸龙揉揉眉心,不用多问,也不需多说,点点头:好!宾利闻言感激的站起身,后敬礼:谢谢!宾利,你还爱她吗?会长,我不是爱她,我是不能没有她,只要她觉得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她心里早就没了他,装着另一个男人,我也爱她,一如既往。

那我希望你们在一起,她现在只是很矛盾,可毕竟她和你在一起过,我想她还是会看清事实的!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后笑道:回云逸会如何?宾利捏紧双拳,后立马跪了下去:大哥,当初是我不对,不该夺人所爱,可是我每天照顾她,每天都在期待她能醒来,从我接手她时,就无法自拔了,对不起!柳啸龙将男人搀扶起,后摇头道:现在看到你如此真心以待的对她,被你抢走,我也毫无怨言了,因为你比我更爱她,宾利,云逸会损失了你真的很遗憾,这事过了,我希望你回来!大哥!宾利鼻子不断发酸,后点头:谢谢大哥还愿意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泪水自冰蓝的眸中滚落。

好了,回去吧!一会我还有个客户要见。

是!弯腰,后大步走出。

而某间纺织厂里,林枫焰等人被拉下车,砚青看向辛格道:你说过下次来中国找我做导游的!辛格欣赏道:不错,还记得我,不过美丽的小姐,从你做了柳啸龙的妻子后,我们就是敌人了!中文很是不流畅,却也令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仇恨,无法形容的恨,也是,听说家破人亡,落得无处容身。

打断他的腿,让他爬回去报信!辛格转头看向布斯。

不要,辛格,你想要什么?你说!砚青急了,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布斯冷笑道:大嫂,别求他,他已经灭绝人性……哼嗯!‘啪!’两名手下上前举起手臂粗的木棍残忍的挥下,‘喀吧’,骨头断裂。

布斯!林枫焰开始奋力的挣扎,看着手下双腿瞬间虚软就怒吼道:辛格,有种你他妈的就弄死我,否则一定不放过你!叶楠怔住,傻傻的看着一个几小时前还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被毁掉双腿,想挣扎去救,肩膀却被人紧紧按着。

哈哈,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关到密室去!布斯闭目忍着剧痛,饱满额头冷汗连连,感觉要被拉走就红着眼眶看向林枫焰,后点点头,便陷入了黑暗。

砚青伸手捂住嘴,无声哽咽。

进去!林枫焰惊愕的看着下面的水库,来不及反应就被推下。

‘哐当!’庞大身躯撞击到污水,发出了巨响,没有时间思考,摸了一下俊颜,后果然看到砚青也被大力推下,立刻伸手接住,紧接着就是叶楠,等都站好后才开始观察,铁门被关紧,完全封死,只有天窗上一个洞透气,水淹盖到自己的胸口,也到了女人们的脖子,快速闭气钻进水里到处摸着时候有台阶和出口。

砚青颤抖的摸着肚子,辛格这是要变相的杀害肚子里的孩子,水很冰凉,寒气过重,屋子很宽敞,但却没有容身之处,这样下去,不到六个小时自己就会流产,叶楠也是,怎么办?许久后,林枫焰钻出水面,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道:没有任何出口!林枫焰,这里的水呢,是众多兄弟的洗澡水,听说你很傲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渴了就喝,我们不会笑你的哈哈哈哈!铁门外传来了辛格的狂笑声,令林枫焰愤恨异常,这人做的手脚极其难被发现,而水寒气太重,大人都受不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血红的眼看向贴着墙而站的两个女人,不敢去看叶楠,走到砚青身前弯腰:大嫂,上来,我驮着你!不用了,你驮叶楠吧,她肚子里有孩……上来!没等女人说完,男人便怒吼出。

叶楠点点头:上去吧,我的才一个月而已!小手摸向肚子。

砚青摇摇头,虽然叶楠在笑,但是她感觉到她在哭。

林枫焰闭目蹲进水里,强行将女人的双腿掰开,令其跨坐在脖子上后托起,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污水,顺着脸庞不断滚落,好似不敢去看叶楠的表情,偏开头瞅着水面。

呜呜呜呜!砚青伸手捂着脸,心仿佛正在被刀片割碎。

叶楠摸着肚子,没有哭,只是裂着嘴,仿佛不想人担心一样,带着那最美丽最善良的笑容四下张望,试图找着出口。

大嫂,别哭了,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能找来,或许一天,或许两天,节省水份!林枫焰保持着偏头的姿势,抬起双手想抱起另一个,最后还是颤抖着放下,他是人,不是神,万一大哥真要两天才来,那么他会垮掉,一个也救不了,浏海上的水珠顺着眼角滚落,刚毅的五官此刻带着说不出的愧疚。

呼吸都在发颤。

砚青闻言立刻将眼泪擦干,什么也不说,也无话可说。

叶楠吞吞口水,水淹没到了锁骨,不会游泳,即便身体能浮起,可寒气依旧,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补救,紧紧按着肚子,希望这样就可以送去温暖,祈祷着救援可以早点到来。

阿焰,要不你先驮一会叶楠,换着来?砚青见叶楠脸色开始变白就推推男人。

林枫焰摇摇头,喉结不断的滚动,有着决绝。

==================☆、第一百零四章 无语的情人节【手打VIP】错 李鸢早早就站在了大门口,双手不停的扭动,看看天色,这都九点了,怎么都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布斯带她去哪里了?不是说去基督教祈祷吗?老夫人,没有回娘家,那边说没看到!龅牙婶匆忙跑出,后送上手机:快给少爷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正和少爷在一起呢!好好好!拿过手机快速拨通:臭小子,砚青和你在一起吗?某饭店包间里,柳啸龙冲四名来自英国的男人点头,后起身走了出去:她不在家吗?‘没有,下午说去教堂,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关机,也没回娘家,她的两个小姐妹也没见到,会去哪里?’教堂?拧起剑眉,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安抚道:我问问,你先别着急!淡漠的说完就开始沉思,基督教……立马拨通林枫焰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大哥,怎么了?西门浩冷冷的走出,发生什么事了?苏俊鸿也跟出,为何大哥的表情如此凝重?柳啸龙捏紧手机进屋道: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还望见谅!柳先生还是先去处理家事吧,我们就当来中国旅游一趟,到处去转转,什么时候您好了我们再谈!四个男人起身,后礼貌的上前握手这才一同走出。

大哥,到底怎么了?西门浩追问。

砚青下午去教堂,到现在没回,电话关机!啊?教堂?那找阿焰,最近他不是老和那里的修女在一起吗?柳啸龙摇头:阿焰的也关机,布斯的手机打不通,这种情况,肯定出事了!说完就找出一串号码迅速拨出。

‘哟!柳老大好兴致,还会给我打电话!’陆天豪,人是你抓的?‘什么人?’没什么!挂断,后单手叉腰,思虑一瞬后转身道:立刻去给我查查阿焰和砚青今天的行程!是的大哥!两人齐齐点头,知道不是在开玩笑,都开始认真对待,西门浩则边大步前进边冲手机道:离烨,阿焰和砚青失踪了,立马到云逸会!‘立刻!’皇甫府邸书房里皇甫离烨将一堆文件全部搁置一旁,起身拿起西装边穿边冷着脸走出。

护法,您去哪里?甄美丽还围着围裙做夜宵,却见男人急急忙忙,赶紧跟上,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砚青和阿焰一同失踪,我赶紧去看看!边穿鞋边回。

甄美丽一听,赶紧摘下围裙道:我也去!皇甫离烨想拒绝,后见她鞋子都穿好了就拉过小手一同小跑了出去,这一刻,仿佛都闻到了危险味道,再也没了往日的嬉闹,反而压抑得几乎快窒息,砚青现在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出差错的,很容易导致早产。

孔言家什么?砚青失踪了……好……好的……我马上去!阎英姿立马关掉花洒,澡也不洗了,直接穿好睡衣就冲向卧室:茹云,砚青失踪了,快点收拾收拾!说完人已经跑进了卧室,拿起手枪就扶着五个月的肚子向下跑,到了车旁见萧茹云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便快速上去:走,北门警局!后拿起电话道:有人失踪,立马将从柳啸龙家到基督教这条路上的监控器给我查出来,车牌是XXXX……萧茹云双手都在发抖:砚青现在失踪,会不会又被抓了?天,她现在被抓一定会出事的。

**不离十,自从嫁给柳啸龙,就没安生过!该死的,黑帮怎么这么多事?有本事搞柳啸龙去,没本事就搞个孕妇:他大爷的,柳啸龙的仇家到处都是,砚青跟着他,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现在云逸会也在大力搜索了,我打电话给砚青的干爹!双手抖了抖,找出‘宋局长’迅速打了过去,等接通后就喘声道:宋局长,砚青可能出事了,刚才柳啸龙来电话说可能被绑架了,犯罪嫌疑人过多,现在我们只能追踪,您势力大,快点派人去找,下午她去了基督教,后行程不知,您去查!‘啊?我立马去!’空中还刮着狂风,没有一颗星星,黑暗得就像一个随时会把人吸走的无底深渊,看得人不由恐慌。

夜间十点云逸会会议大厅,二十多名高管齐齐发挥自己的特长,对着电脑不停的敲打,后面一群警员,旁边也坐着三十多名警察界技术员,王涛边按快进边蹙眉,不知道几点几分出走的,指着屏幕道:下午五点,车子安全抵达皇城基督教,后林枫焰开着这辆劳斯莱斯带着队长和这名叫叶楠的修女离开,五点四十分到达这家仁爱医院,六点十分从后车库走出,直奔东郊福林山,进了盲区,按理说四十分钟后会抵达监控区域,却加快两小时也没看到他的车!柳啸龙呼吸一滞,福林山道路下是万丈悬崖,和大江,盯着电脑细细的查看,调到从医院出来后的画面:放大!王涛立马定格,后将车子不断放大。

前面的男人戴着墨镜,无论发型还是服饰都和林枫焰的一模一样,连开车的手法和坐姿都如出一辙,就在柳啸龙要站起身时,却看到后座上的大肚孕妇而拧眉,坐姿乖巧,温柔恬静,虽然看不到脸,只要看看那并拢的双腿就摇头道:这不是砚青!啊?这明明就是砚青,她是穿成这样的!萧茹云对比了一下进入医院前的背带裤。

连阎英姿都看不出来:这是砚青!是啊大哥,她是穿这样的!柳啸龙烦闷的摇头:你们什么时候见她这样坐过?果然,全体再次盯向画面,标准的古代般大家闺秀,双手抱着肚子,砚青要么是叉开腿,要么是叠加着,还真没这么淑女过,阎英姿立刻点头:对对对,这家伙从小就没这么淑女过,更何况是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她都是慵懒的叉开腿,然后双手插兜,亦或者环胸,这不是砚青!如果不是大嫂,那么开车的定不是阿焰,我还奇怪呢,进去前也没见他戴墨镜,怎么出来就戴上了?走!去医院!皇甫离烨说完就赶紧带人走出。

萧茹云紧张万分,不会有事的,不是有事的,砚青,你不会有事的。

阎英姿则瞪了柳啸龙一眼低吼道:都是因为你,自从和你结婚后,就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柳啸龙,这次你要再让她受伤,我饶不了你!哼!某男捏紧双拳,后也跟了出去:岳父,您立刻派人到市里各个出口盘查,其他的交给我!好……!老局长伸手捂着心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该出世了,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注定是个不眠夜,无数人兵分几路到处追查,心惊肉跳。

不一会,皇甫离烨等人就到达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将灯光全部打开,后看着并没发生过打斗的车库而蹙眉。

甄美丽并没去看表面,而是拿出警员该有的查案本领,弯腰抹了一下地面的灰尘,后钻进一架停靠了许久的车子底下,瞪眼道:护法,这里被清洗过,灰尘是后来撒上的,您看这车底,车身有灰尘,没理由下面这么干净,还有!一得到启发,立马冲到下水道旁,看着平放在沟槽上的铁栏拧眉,一把拿起翻过,嘴唇顿时发抖:全是血!朝上的部位并没什么奇怪,但是朝下的铁栏上则沾满了干枯的血迹。

我看看!皇甫离烨先是看了看车底,后拿过铁栏道:看来这里发生过不少命案,也就是说跟着阿焰和保护大嫂的人都死了!说完就看向一辆有着擦痕的黑色轿车,顺藤摸瓜,绕到后面拿起一颗子弹:是云逸会的,阿焰和大嫂果然被抓了,通知大哥,查大嫂他们进车库后有没有可疑的车辆在周围攒动,或者可疑的人!是!手下们不敢怠慢,立刻打去电话。

会议室内,无数人开始盯着画面揣测,阎英姿肚子隆起,虽不夸张,但也不方便大幅度的奔波,所以始终没离开过,指着画面道:砚青进去后,总共跟进去二十辆车,也就是说歹徒就在里面!万一他们抓走砚青是从后门的马路走的呢?那路过的车就不好了,而且后门方向没有监控器,不知道哪辆有停靠下载人过,而且六点多,高峰期,这样查下去不是办法!蓝子边看边给出想法,现在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队长,多一分钟都有可能会丧命。

阎英姿摆手:不可能,一定是开车从正门出去的,医院正常是在六点下班,这又不是最大的医院,病人基本都是走着进去的,开车去几乎很少,且还是下班时间,还二十辆,你们看看之前的,一天里才进去一百多辆,所以我可以肯定歹徒就在这二十辆里!苏俊鸿见女人一副自信满满就挑眉,后继续看着画面。

那行,就追踪这二十辆!王涛点头,记录下每一辆的车牌号,后看着车子们一辆接一辆进去,差不多六点二十分,这些车子才开出,出来了十六辆,面包车:现场被洗涮,也就是说难以找到指纹皮屑,现在我们只能派人再把这几辆车去的目的地的监控器拿下来了!柳啸龙摸摸下颚,冷静的坐在最前方,鹰眼半眯着,可见正在思考是哪一个仇家,想了两个小时都想不出来,可见陆天豪有买家名单一大串,而他柳啸龙就有仇家名单一大串。

会长,陆天豪来了!闻言,会议厅里的一百多人看过去。

陆天豪一进屋就张狂的坐在了柳啸龙旁边,没有落井下石,拿出一份资料扔了过去:辛格,怀恨在心,肯定是他抓了你家人,不久前他试图去杀穆和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我手下发现,但还是逃了,按照他这种搞不了大的搞小的的性格,就是他!柳啸龙拿过资料看看,竟然是辛格新开起的一些小工厂。

这些都有可能是他的窝藏地点,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天豪转回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死对头的脸道: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辛格明摆着要搞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且还是这种小人,赶紧把他处理掉吧!大哥,想不到辛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弄了这么多产业!西门浩拿起厚厚的资料,一百多小厂子,倒地哪一个是?柳啸龙紧捏的大手骨节泛白,额头有着汗珠,可见即便很冷静,依旧有着浓郁的担忧:警方查到是那十几辆车,那么看看车往什么方向开,得到大概位置后就按照资料上的地点去找!是!凌晨三点,纺织厂密室里砚青也早已体力不支,即便是跨坐在男人的肩膀上,但姿势对现在的肚子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胎动越来越厉害,浑身酸麻,可她知道,林枫焰也快吃不消了,见林枫焰一直睁着眼没有去看叶楠就很是内疚,她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林枫焰浑身冷得打颤,眼眶内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额头血管很是明显的突着,忽然听到什么,立刻转头,惊愕道:叶楠……叶楠!叶楠再也无法坚持,双眼一番倒了下去。

大手快速接住要沉下的娇躯,后就着水的浮力将女人拉进了怀中,咬牙令其正面浮着,大手拖着后脑,避免吸入污水,看着女孩的双腿间位置不断流出鲜红就咬紧下唇,泪,终于滚落,看着紧闭的双目道:对不起!砚青攥紧双拳,瞅着那血水忍住要哭出声,脑海里全是凌乱的片段,是叶楠即将要做妈妈时的笑容,是林枫焰说叶楠怀孕了,会结婚……现在是不是都因为她而破灭了?她该怎么做来还这份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凌晨六点查到了,这些面包车四下分散在各个路线,虽然都有故意绕远,但最后还是全都聚集在了这条上!阎英姿大拍桌子,指着柳啸龙道:快点,看看这条路上有没有辛格的产业,老子抓到他一定要弄死他!西门浩等人早就分类好,所以五秒钟就拿出一份资料道:纺织厂!走!柳啸龙起身加大步伐带着所有人直奔而去。

坐在角落里的李鸢闻言也跟了出去,眼睛哭得像个核桃,到底是谁敢害她的孙儿?她一定要杀了他。

坐进车里,阎英姿斜睨了柳啸龙一眼:希望不会有事,好在你眼尖,否则我们就要查个几天几夜了!这一点她知道她该感谢他,如果是她,肯定要找来游艇去江里打捞那辆车,没走出盲区,就一条路,肯定车摔下去了,该死的辛格,做事挺小心谨慎的。

二十多辆警车,四百多辆黑色轿车直奔一条路,警笛并未呼啸,如此一幕倒是有趣,警匪集体大合作。

而密室里,林枫焰依旧一副很精神的状态,紧紧抱着好似没有生气的女人头颅,嘴唇冻得发紫,还有七天就是七夕的天,夜间并没夏日的温暖,此刻就好似踩在冰天雪地里,却也只能等待着救援,完全无计可施,逃无可逃。

林枫焰,我……我肚子好痛……可能不行了!砚青按着肚子,痛得开始冒汗,好渴,呼吸越来越微弱:放我下来吧!大嫂,你忍着点!林枫焰闻言立马咬紧牙关,用出所有的力气道:你随便调整姿势!边说边弯腰,尽量令好似千金重的身躯可以坐得舒服!这样好点了!坐的地方大了后,肚子没那么痛了,却还是不好受,肚子大得出奇,子宫空间本来就小,现在就等于是在压迫里面的孩子们,叶楠都这样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孩子,吞吞口水有气无力道:你知道吗?其实肚子里怀的是四胞胎,两男两女!果然,林枫焰本来快倒下的身躯顿时硬朗,咧嘴笑道:真的吗?大哥不是说就一个吗?他还不知道,他还以为是个畸形呢!大嫂,你要坚持住,不要倒下,否则我驮不住你!四个,大哥要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的。

砚青抿紧唇瓣,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提神,她会坚持的,虽然眼皮不断的打架,会坚持的,否则就白费了林枫焰的一番苦心,呜咽道:谢谢你!林枫焰摇摇头,没有接话,而是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察觉到呼吸在微弱就闭目,大哥,您再不来,我就真的不行了。

林枫焰,想不到你小子挺忠心的!此刻门外,辛格玩味的从窗口看向下面,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揶揄道: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真的,只可惜你跟了柳啸龙那个目中无人的老小子,他以为他是神?谁都拿他没办法?哈哈,这不,他的老婆孩子还不是落在我手里?辛格,你要真能耐,你就去把大哥抓来,我就服了你!林枫焰缓缓偏头睥睨着上面的铁门。

激将法对我没用!双手环胸斜倚着铁门看着破晓的天空,丑陋的五官挂着不屑一顾:杀了他的妻儿,其实比杀了他更爽!说完就掏出手枪。

砚青闻言大惊,是要开杀了吗?赶紧笑道:辛格,其实我一点都不恨你!甚至还有欣赏!见林枫焰想反驳就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颅,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激怒,拖时间最要紧,说不定刚送命救援就到了。

果然,辛格弯起嘴角,那道狰狞的疤痕顿时令五官更加扭曲,甚是吓人,碧眸内有了笑意,显然对这种恭维很是受用,收起枪道:怎么说?黑社会我见过不少,而像您这样无坚不摧的还是第一次,即便破产,依旧带着兄弟们另谋生路,这说明您重情重义,没有抛弃他们,其实你这么做,我能理解,毕竟你是在为你的家人报仇,这也说明你是个好丈夫,孝子,而且你人也聪明!看着窗外的男人正哀伤的摇头就继续道:这么快就将中文学得如此流畅,辛格,做为一个兄弟,你是个好大哥,作为一个妻子,你是个好丈夫,作为一个孩子,你是个好爸爸,作为一个父母,你是个好儿子,所以我真的很欣赏你!辛格长叹一声:是啊,可惜老天夺走了我的一切……哥,不好了,我们被团团包围了!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令林枫焰顿时站直,双目圆睁,里面带着期望和欣喜,大哥来了,他就说吧,大哥一定会来的。

砚青也呼出一口气,差点就死了。

辛格不敢相信的看向外面:这么快?不是应该到明天下午吗?明天他就要出海躲躲的,眼珠转转,后大吼道:快点撤到港口,快!也顾不得杀了里面的人,就这么拔腿就带着手下们仓皇而逃。

林枫焰鄙夷道:就这胆还来跟我们斗,大嫂,好在你刚才机智,否则我们一分钟前就挂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喜欢被人拍马屁的?他就只吃这一套,你们在马来西亚和他交易时,我不就是夸了他几句,他就不闹事了吗?这种人是很自卑的,喜欢别人赞美!说完就靠着墙,总算来了,再不来,大伙都得脱水。

大哥!纺织厂外一百米处,布斯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大哥的脸,立马激动的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已断,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哽咽道:快去救大嫂和护法,他们被抓了!布斯你先好好养伤!柳啸龙点点头,后起身看着前方庞大的纺织厂,见警察们又要喊什么缴械投降就眯眼道:他们在跑,离烨,你们立刻带人去后面!是,走!苏俊鸿等人立马闪身进车里,果然,不一会后门就传出了枪响,老局长则带领着大批反恐队也冲了过去,听这声,人还不少。

柳啸龙看着构造复杂的厂子命令: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搜!西门浩立刻狂奔到每一间房,萧茹云紧跟其后,几千人蜂拥闯入,到处搜寻。

阿焰……砚青……阿焰……林枫焰仰头,是阿浩,大叫道:阿浩……阿浩我在这里!西门浩却步,虽然声音很微弱,却还是能听出是阿焰的声音,迷茫的站在房间里到处看。

阿焰,你在哪里?按捺住激动的心,还活着,还活着……铁门,是铁门,有个小窗口!西门浩,我们在密室里!砚青也开始嘶吼。

西门浩闻言看着仓库远处的一个铁门,立马飞奔过去,果然从窗口里看到了下面:该死!怒骂一句,掏出枪‘砰’的一声将锁匙打烂,后直接跳下水抱住叶楠走到出口,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就呼救:大哥,在这里,在这里。

使劲的挥手。

柳啸龙快速大步跑上前,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景,看着林枫焰虚弱的驮着砚青,一抹感动闪过,接住昏迷的叶楠,后也跳下水过去伸手道:快下来!大嫂小心点!西门浩抬起砚青的一条腿,后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柳啸龙怀中。

阎英姿伸手道:来来来,把手给我!抓住还带有温度的手儿缓慢拉上。

柳啸龙大力举起女人的臀部。

砚青一到地面就直接平躺下,喘息道:我不行了,我……后闭目昏睡了过去。

阿焰……阿焰!西门浩抱住昏厥的林枫焰,后也给举了上去。

救护车快点过来!甄美丽看看三个接近嗝屁的人,拿出一瓶矿泉水掰开他们的嘴强行灌了几口,后才陪同医护人员们将伤员送上担架,再一起快步跟出。

柳啸龙末了再次看了看污水,后不断捏紧拳头,污水自衣摆落了一地,转头决然离开。

而厂子的后面,可谓是翻了天,虽没有两千多人,却也是人山人海,‘砰砰砰’,枪声好似雨点,过于频繁,震耳欲聋。

辛格见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密集便抓起一个手下,为自己挡下两枪才直接跳下下水道,不管下面有多肮脏,还是不要命的跑,边跑边向后查看,见人有下来就直接一枪击毙,抱着厚重冲锋枪的双手早就被血液染红,早知道就拿那女人做人质了,都怪当时太慌了。

只知道会死路一条,不过好在还能跑,然而跑着跑着,不跑了,缓缓仰头,浏海黏糊在前额,汗珠顺着五官持续滚落。

怎么不跑了?金黄的侧脑上一把漆黑的手枪极为明显,当然,这是在灯光打下来时才可看到的一幕,辛格冷冷看着不知合适站在前面的黑人。

皇甫离烨面无表情,慑人的体魄站得笔直,右手抬着紧紧抵着敌人的侧脑,大拇指慢慢扣下扳机,漆黑的瞳孔死死定格在男人的面部,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枪一样。

辛格见跳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不扔下枪举起双手。

中午,云逸会几乎全体一夜未眠,上午小眯了一会,某病房内,砚青还在沉睡,医生查看了一下,摇头笑道:就是太累了,会长,我们云逸会里负责看伤还行,照顾孕妇,可能您要等她醒来直接转到正规医院去!恩!柳啸龙点点头,后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腹,这才起身走出病房,看着林枫焰和几个手下都站在另一间病房门口就抿唇上前:阿焰!林枫焰瞅着病房里昏睡的人儿,后转头道:大哥!刚喊完,身躯就被抱住,淡笑道:我没事!好似真的无所谓一样。

阿焰,你要看开点!西门浩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后苦涩道:医生说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休息两天就好了!嗯!大哥,我没事,你别这样!林枫焰见柳啸龙眼里有着湿润就很是不自在,拉开距离捶捶胸口:孩子嘛,没了再生就是了,大嫂没事吧?柳啸龙喉结滚动了一下,后点头道:没事!那……那我去想想怎么和叶楠说,我去想想!转身脱离人群,走向楼道,他应该怎么说?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一定不会的,说不定都恨死他了,以后不想看到他了……皇甫离烨见状,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赶紧大步跟上,阿焰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要是他的话,甄美丽流产,他会伤心死的,然而一到楼道里,就看到林枫焰正叉开腿坐在台阶上抽烟,眼角噙泪,深吸一口气坐了过去,也掏出烟叼了一根:辛格已经抓到了,警方从纺织厂里获得了五千把枪支,和八千公斤的毒品,应该还有五百个喽啰流窜在外,不过你放心,大哥已经派人去全部歼灭了!林枫焰微微点头,扔掉烟头,再次掏了一根,边抽边看着地面,后伸手握拳抵着额头笑道:我本来要做爸爸的,不出什么问题,都快结婚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阿焰,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但是有些事,不好受也不能改变!皇甫离烨见兄弟带着鼻音说话,一定很痛苦吧?当时情况危急,我只能救一个,不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而不管大哥的女人!本就成熟的脸庞此刻,更是一瞬间老去了十岁一样,那么的沧桑。

皇甫离烨长叹一声,后揽住男人的肩膀道:要是我,我也会,阿焰,你并没有错,孩子没了,婚要结,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呵呵,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抹了一把俊颜,将泪水全部去掉,后扭头道:那件事……对不起!没有过多的解释,但这三个字已经很明确了,皇甫离烨扬唇笑着摇头:没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阿焰!后伸手环抱住,看来那件事可以彻底的过去了,好在当初有跟踪,否则即便他道歉了,心里的疙瘩也无法解除。

离烨……我……我还有机会吗?不管有没有,去跟她好好说,如果她不愿意理会你,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他也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如果不再理会,那么他也不会再纠缠她,失去了就失去了,为什么心里这么的痛?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病房,见医生出来就慌忙道:怎么样?她已经醒了,好生调养,很快就会康复!醒了……见兄弟们全都举起拳头鼓励就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看着女孩正看着天花板,看都不看他,想着退缩,垂眸不敢去看那哀伤的眼神,上前捏紧拳头,后直接单膝跪地。

‘砰’膝盖沉重落地,发丝随着震动而一阵涟漪,眼眶血红,可见明显的有哭过,脸上是道不出的撕心裂肺,是挽留,是无法用话语来表达的自责。

叶楠转头,后快速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臂要提起;你干什么?怎么突然下跪了?神女,我想忏悔!见女孩来拉,就忍不住再次落泪。

呵呵!开始吧!叶楠握住胸口的十字架,坐躺好,温柔的看着男人。

林枫焰始终不敢抬头去看,沙哑道:不久前,我身受重伤,有一个非常善良美丽的女孩救了我,而我却丧心病狂的用药物强暴了她,后来还屡次的想亵玩,总是用一些猥琐的招数对付她,当我发现一天看不到她,就无法正常工作,看到的文件上都是她的笑容时,我就不顾她的意愿去找她,我知道她很讨厌我,为了不让她讨厌,我每天下班都会去背她给我的任务,我很讨厌耶稣,因为她的嘴里每天都是耶稣,但是看着着火了,我却还是去把讨厌的东西搬出来了,那一刻我才发现,即便我讨厌耶稣,但我更讨厌看到她黯然的模样,我喜欢上她了,当我知道她怀孕时,我很高兴,我也看出她很爱那个孩子,可是我却害我们的孩子没了……当时我只能救一个,我不得不救大嫂,我不能只顾我自己……可是我没去征求过她的意见……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的泪水好似绝提的河坝,争先恐后的向外跑。

叶楠眼里也泛起雾气,但却没有哭,看着男人扬唇道:如果是你大哥在,救的人是我吗?‘吱呀!’四个男人一同走进,柳啸龙站在床尾点头道:是的!眼里透着真诚。

皇甫离烨举手道:如果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也会救你而不是我的妻子!我们都是!苏俊鸿和西门浩一同点头,表情都沉重得仿佛被一座大山紧紧压着,透不过气来。

叶楠抬手摸摸林枫焰一脸水汽的俊脸道:现在你可以释怀了吗?林枫焰不敢置信的抬头,后吞吞口水,起身感动的将女孩紧紧抱入怀中,哽咽道:楠儿,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辜负你,绝对不会!大手紧紧按着女人的后脑,她居然没有怪他,居然没有怪他,反而还来安慰他……如此这般,大伙一同松了口气,皇甫离烨无限感慨,果然是个奇人,太懂事了。

那我们出去吧!西门浩见抱一起了就识相的走出。

柳啸龙有着太多的感激,却不知从何说起,看了一下沉浸在喜悦和悲伤中的两人也走了出去,扶扶眼镜,后走到手下们身边吩咐道:阿浩,你去处理!皇甫离烨闻言抖了一下,啧啧啧,这下辛格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阿浩看似是几个人里最温和的一个,实则狠起来……没人不怕。

是!西门浩弯腰,后转身走出医务室。

病房里,林枫焰拿过水果刀和一颗苹果,细心的去皮,奈何等削完后,发现差不多就剩两口和一个果核了,尴尬的切下果肉道:我从来没做过!没关系!叶楠失笑,张开嘴吃下。

林枫焰抿唇想了很多,最后问道:楠儿,你真的不怪我吗?叶楠摇摇头:其实你每次发自内心,毫无目的时做的事很让我欣赏,反而你处心积虑时,我觉得很不好,这一次让我看到了你的好,也很羡慕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当时即便你不救砚青我也会让你救的,否则主不会原谅我的自私!有时候吧,你善良得让人望尘莫及,有时候又可恶得让人无言以对!放下刀,后倾身抚摸着小脸道:有没有觉得很惋惜?嗯,那你再还我一个孩子不就好了?这……林枫焰心跳瞬间漏掉一拍,俊颜开始泛红,她什么意思?不会是……见没有玩笑的味道就点头:好,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叶楠却反驳:不行,当初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现在我不用害怕被人发现,那就没结婚的必要了,等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再结婚吧!切!某男伸手捏住女孩的下颚摇了摇:说过不辜负你就不辜负你,不过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很快我们就会再有孩子!多努力努力,孩子就出来了。

还有,我还没找到那种心动的感觉,找到后再结婚!心动?难道她和他在一起不心动吗?摸了摸下颚,后打响指:楠儿,六天后是情人节,但是你的生日是情人节的后一天,我送你个生日礼物!叶楠则无奈道:千万不要是玫瑰和珠宝!那不是她所爱。

某林低头轻吻了一下女孩的小嘴,见她脸颊飞上红晕就没有戳破,明明都心动了,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绝对不是!好久没大展身手了,为了你,我重出江湖!‘扣扣!’进来!林枫焰赶紧直起身,见阎英姿那母老虎出现就头冒黑线,这个女人,他相信没有人不怕,几乎都看到阿鸿未来悲惨的日子了。

阎英姿和萧茹云还有甄美丽一同进屋,排列整齐站在床头一同鞠躬。

你们是……?叶楠不解的看着三个美丽的女孩,是砚青的朋友吗?萧茹云上前握住叶楠的手撅嘴道:我们是砚青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林枫焰,谢谢你,叶楠,你不要怪他,你要怪就怪我!怪我也行!阎英姿也过去握住。

还有我!甄美丽再次鞠躬,听说要不是林枫焰,队长会流产,也会丧命的,真心的感激。

林枫焰抓抓后脑道:她不怪我了,你……你们聊吧!太吓人了,她们居然要成为朋友了。

叶楠和蔼道:原来是这样,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他的,反而很欣赏,一个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说明人品好!叶楠,你是我阎英姿这辈子见过最帅的女人!阎英姿竖起大拇指,如果因为这个就和林枫焰分手,那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呵呵,你们都别哭了,我相信上帝会把孩子还给我的!甄美丽立刻点头:会的会的,叶楠,你介意我们做你的朋友吗?好漂亮的女孩,越看越像女神。

叶楠将女孩们打量了一遍,后伸出左手刚要拍上去时……咳咳!林枫焰赶紧指着门外道:砚青可能醒了!‘啪!’手还是拍了上去:我很乐意和你们成为朋友!某林长叹一声,后走了出去,见大哥和皇甫离烨还有苏俊鸿还坐在走廊里就也坐了过去,长叹道:她们都成为朋友了,阿鸿,你可别娶阎英姿,否则……还不得翻了天?苏俊鸿很是赞同:我不娶她,这都八月了,还有两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敏儿才是他的妻子,但他也不会放开阎英姿,这些男人没一个有出息,看他怎么左拥右抱的。

对了,马上情人节了,你们准备怎么过?林枫焰喃喃问出,也好参考参考。

皇甫离烨邪笑道;我决定去北郊的山顶去,那里是风景区,上面有酒店,然后……然后那天他就上了她,明年,明天都快等不到了。

苏俊鸿也开始沉思,他们满足一个就够了,他得满足两个,且还得让阎英姿知道,做小的好处。

唯独柳啸龙面带为难,脑海闪着宾利的话,看向病房,后起身道:累了一夜,都去休息吧!好的!转瞬间,七夕到来,A市随处可见卖花童男童女到处游荡,看到成双成对的男女就会上去绞尽脑汁的令其买下一朵玫瑰赋予爱人,七夕乃中国传统的情人节,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画像在广场举办,热闹非凡,而今日并非像往常那样繁星点点,甚至还极为暗沉,好似很快就会迎来暴风雨般。

夜间七点,柳宅砚青听完婆婆的安排就赶紧向二楼走去,再听下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老人们为什么总是爱唠叨?后天去医院,明天还要去看林枫焰表演呢,消息都散播出去了,云逸会白虎堂总堂主为了博美人一笑,将要在本市最大的酒吧进行表演,几乎现在就有人去酒吧占前排了,卡座更是被订满,看完再去医院。

叶楠是她的恩人,也是她敬仰的人,这个场得捧,很感激,居然没有因为这事而和林枫焰闹矛盾,否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自己送叶楠什么生日礼物呢?枪?还是黄金打造的手铐……不不不,这些是自己喜欢的,不代表她喜欢,见柳啸龙正好出门就耸耸肩膀,穿这么整齐,不会又要出门吧?随便他,进屋后就眼前一亮,抬手狠狠拍向梳妆台,有了,一个镶嵌满钻石的十字架……手儿一阵哆嗦,低头一看,不断抽冷气,后抬起手掌,血珠一颗一颗的冒出,再看看刚才拍到的东西,立马怒吼道:谁他妈的在这里放了这玩意?还绑着塑料花,痛死她了,怎么这么倒霉?以前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拿起一张卡片,浑身都开始颤抖了。

又是一只穿着黑西服的老鼠,和一个穿着警服的猫警,只见猫儿正拿着仙人球恶狠狠的砸向老鼠的额头,老鼠可怜的伸手擦着眼角,两滴泪掉落,好你个柳啸龙,你他妈的有被虐倾向你直接告诉我,肯定砸死你个王八蛋,居然还让我跟着你遭殃。

直眉瞪眼的拔出小碗大的植物,看着顶部还喷着玫红色素,你还给它打点腮红,太可气了,情人节还来整她,转身走出,后看着正要下楼的男人叫道:柳啸龙!男人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双手插兜,转身道:怎么?这就感动……‘砰!’某女像扔沙包一样直接给狠狠抛到了男人的脑门上,后咬牙激怒道:这么喜欢被人打,干脆别做黑社会,去做出气筒好了!‘砰!’卧室门关闭,后走到沙发上拿起急救箱开始包扎手,痛死了痛死了……柳啸龙缓缓睁开晶亮的眼眸,一滴大大的血珠自脑门滚下,没有浏海遮挡的额前还刺着几根凶器,白皙的肌肤开始转换为乌青,可见女人的手劲有多大了,垂头看看脚边的仙人球,后深深吸气,转身下楼。

李鸢等人一副装作看不到,继续各忙各的。

许久后,龅牙婶为男人贴上纱布,颤颤巍巍:少爷,好了!怎么不是分居就是吵架,不是吵架就是……少夫人真是下手不留情。

意外的,男人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的难以启齿,看着一旁担忧的母亲道:我……今晚要出去!嗯?砚青肚子那么大,不适合出去,就在家里过吧,其实女人喜欢的礼物无非就是浪漫,你买一堆蜡烛,然后开一瓶上好的红酒,当然,你自己喝,还有一束最最漂亮的玫瑰,她会很感动的!李鸢立刻拒绝,这生个孩子难以上青天了,不能再出去冒险,反正家里她不觉得有人敢来闹事。

柳啸龙坐起身,手肘抵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抿唇道:是我自己出去!妈,让他去吧!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砚青悠哉悠哉的趴在扶手上,一副无所谓,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臭小子,你说清楚,你出去干什么?是不是有客户要见?还是工作?李鸢一见儿子的表情就知道是去见谷兰,知道拦也拦不住,那你就骗骗儿媳妇,她都快生了,受不了刺激。

柳啸龙偏头看看母亲,后起身大步上楼,拉起砚青的手走回卧室,后瞧见小手里裹着纱布,顿时明白为什么会愤怒了,再看看那张卡片,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砚青,仙人球代表的是你的性格,坚强,持之以恒,永不凋零!然后呢?环胸靠在柜子上,即便知道了,也没有感动,反而还带着凌厉。

然后就是告诉你我不是铁打的!会痛的!砚青点点头:我知道了!男人见她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就为难道:宾利找过我了,说她的病还有得治!但是要求你一直陪着她,哪天好了哪天算是吗?嗯!逢场作戏,你……不会生气吧?砚青好笑的摊手:我为什么要生气?她救过你,也救过我和孩子,我有资格生气吗?柳啸龙顿时不满:你对任何人都能大度,为什么就偏偏对她这么字字带刺?她现在能好起来,为什么你不试着去挽救她?我有阻止你吗?我有说不让你去吗?瞪大的眼眶里有了红润,抿唇笑道:柳啸龙,其实我一直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要你心里在乎她,那么你就一定会去,逢场作戏,你慢慢去作吧!信不信随便你!后甩门而去。

李鸢见儿子气冲冲的下楼直奔大门就冷笑道:柳啸龙,你不就是看砚青很坚强,不会闹自杀,不会伤心欲绝导致流产吗?她是身强体壮的,可她也是个女人,也是需要温柔呵护的,说真的,如果换做别人,早不知道自杀多少次了!柳啸龙闻言停留了一下,后还是决绝的走出,掏出车钥匙,直接飞驰而去。

哎!少爷太欺负人了,怪不得少夫人一直和他闹矛盾,否则少夫人现在肯定下不了台!龅牙婶怜惜的看向二楼,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吧?李鸢黯然的坐下,不断长叹,管不了,她真的管不了。

卧室里,砚青坐进沙发里,拍拍脸蛋,后露出笑脸,男人嘛,没什么的,拿起小说,看了一会又放下,时间不早了呢,该睡觉了,躺上床才发现没洗澡,又艰难的走进浴室,洗好后就哼着歌曲对着镜子刷牙,保持着笑容,然而刷着刷着,一把将牙刷扔到了地上。

对着镜子吸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水珠,笑道:离婚吗?理由是什么?找谷兰?可人家救过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呢,万一因为柳啸龙回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就是罪大恶极!全天下的人都会来指责你。

柳啸龙,你真厉害,一下子弄得我还不得不来承受。

深吸一口气清洗干净后才躺回床上,抚摸着肚子,后自嘲一下,关灯开始闭目养神,尽量安静下来,心平气和,半响后发现没那么紊乱后就垂头道:你们四个真是幸福,为了你们,老娘得少活十年!不能想一些影响心情的事,明天林枫焰表演,表演什么呢?还难猜测,皇甫离烨今天会和甄美丽怎么过?茹云会收到什么礼物?苏俊鸿还会去烦英姿吗……水榭居室某别墅前,谷兰穿着清雅,淡红色的宽松上衣,腰间一条金色腰链,七分长裤,五公分高跟鞋,嘴角挂着浓浓的幸福和欢乐,看了看手里的礼物盒,后按下门铃。

‘吱呀!’门打开,柳啸龙同样有着笑意,眼里流露着淡淡的温柔,看了看女孩微卷的长发就绅士的伸手:还是多笑笑好看!阿龙,你今天也很好看!谷兰确实是眼前一亮,善意的打量了一遍,衬衣塞进了皮带里,可以看到那平坦的腹部和精细的腰肢,领带也早已取下,领口特意开了两颗,锁骨若影若现,永远都是那么的帅气,除了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将小手儿送了进去。

柳啸龙挑眉:进来吧!后指着屋子道:满意吗?谷兰伸手捂住嘴,看着满屋子的蜡烛和玻璃桌上的山珍海味,还有一瓶红酒,紧接着,一束庞大的玫瑰花送上前,再看看男人脸上的温柔就吞吞津液,眼泪瞬间涌出:阿龙……这是真的吗?谷兰,我发现离开你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我想和你过!眼波流转,紧紧盯着女孩绝美的小脸。

我……你不是说……谁也取代不了她吗?求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

男人拉起女孩的小手道:五百二十朵,还记得吗?以前我只送你这个数字的!后放下花,来到电视机旁,一同盘腿坐在瓷砖上,打开电视。

谷兰惊讶住,感动道:你还留着它?嗯,你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管!扬唇笑笑,揉揉女孩的头发,后看向电视。

‘兰儿,看这边……对对对,太完美了,笑一个!’屏幕里,男孩愉悦的拿着摄像机出现在镜头里,拍摄着女孩站在夏威夷沙滩上的一举一动,女孩穿着花裙,随着海风翩翩飞舞,开心的跳来跳去,可见除了男孩在拍摄,还有人将这一切全部记录下来。

‘阿龙……这里好美啊!’男孩笑得也很是阳光,闻言拿着摄像机上前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臂狠狠扯入怀中,低头热吻,而女孩也紧紧搂着男孩,那么的缠绵。

‘欧耶,大哥,你们羞不羞啊?我们还看着呢!’皇甫离烨的声音。

‘不想看的统统退下,别扫兴!’男孩转头不满的控诉,后继续搂着羞涩的女孩痴缠。

‘切!见色忘友,我们走吧!’而视频也终止。

谷兰抹掉眼泪,看着黑屏的电视低头轻笑:还记得那时候你把所有游客都赶走了,我还说你太霸道呢!柳啸龙淡淡的看着女孩,后点头道:男人没有霸气怎么叫男人?阿龙,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选择,但是我想我不会输给她!说完就攀附过去,缓缓低头,刚要亲到时。

饭快凉了!说完就强行将女孩抱起,放到了椅子上,后摆放出两个酒杯,将上等红酒倒满,送上前:干杯!干杯!谷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却见男人尽然一口喝光:阿龙,你的酒量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柳啸龙看看酒杯,后点头道:还行!现在喝醉了还会耍酒疯吗呵呵!女孩掩嘴而笑。

咳!还行吧!没醉过!再倒满一杯,摇摇酒水,看向女孩道:谷兰,虽然五年短暂,但我会陪你走完的!你又来可怜我了!不高兴的放下杯子,顿时对着满桌佳肴没了胃口。

柳啸龙摸摸下颚,后认真道:我也想可以长一点,但你的身体……谷兰苦笑道:其实宾利找过我,他说他可以医治,但是我发现现在活着挺累的,所以我拒绝了,阿龙,你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吗?其实我本来打算过了十月就……就死的,从此后再也不打搅你,见他不解便无所谓道:如果你真的可以让我有活下去的**,我就接受治疗!我知道伯母不会不要砚青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我只要能一辈子天天能看到你就知足了,哪怕一辈子背负着骂名,我也愿意!我值得你这么做吗?捏着杯子的手收紧。

值得!眉头又一次的并拢,再次将酒全部饮下,点头道:我想你不止五年!谷兰仰头想想,后上前环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坐在了大腿上,额头抵着额头:那行,你让我看看你现在醉后还会不会耍酒疯,怎么耍,我就不止五年!露出小酒窝,笑的那么的天真灿烂。

男人抿抿唇,抬起双手,一副要抱不抱,半响后伸手搂抱住:好!我去拿酒!立马兴奋的下地到处找着酒柜,不一会拿着两瓶洋酒打开:以前你能喝一瓶,今天我就看你能喝多少!孔言家阎英姿和萧茹云紧紧盯着桌子上的礼物盒,后一起伸手打开。

哇,茹云,西门浩真是出手阔绰!阎英姿羡慕的看着里面的钻石手表,虽然没有价格在,但肯定价值连城,百达翡丽的,一圈的粉钻,恰好茹云喜欢粉色呢,真是够细心的。

萧茹云拿起手表戴好:哇,好漂亮啊!灯光下正闪烁着星芒呢。

得了吧,只要他送给你的,狗尾巴草你也会觉得好!真是羡慕嫉妒恨,就在欢乐时,突然看到一个极为厌恶的身影又走进院子了,邪恶的揉揉拳头:我的礼物也到了!两眼放光,转身走进储藏室拿起一个盒子,走到门口,果然。

‘叮咚叮咚!’阎英姿发现她爱上这个声音了,立马冷下脸打开门:你又来干什么?萧茹云立马露出了同情,这苏俊鸿太逗了,命也挺硬的。

苏俊鸿先是看看女人手里,发现没奇怪的东西后就举起一朵黄金打造的玫瑰道:我是不会退缩的,英姿,眼看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好好考虑一下,争取在生之后有个名正言顺的户口,敏儿会好好对他的,你看我,给她送红玫瑰,给你送金的!阎英姿闻言接过那朵金玫瑰,后看着男人缓缓收紧小手,很快就把一朵花揉成了一团。

你……算了算了,就当我送了一块金吧,让我进去?好久没开荤了,几乎一见这女人,老二就亢奋了,他就不信这女人的心是铁打的。

进来吧!在男人抬步时,立马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后将一坨金子就这么给塞进了他嘴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一根针刺进了他的哑门穴。

苏俊鸿刚要逃走,就感觉一阵眩晕,后不醒人事,阎英姿很是狂放的打开盒子,拿起细针,后轻柔的拧着一根根刺进头皮,耳朵,脑门……二十分钟后,萧茹云伸手捂住了嘴,乖乖,一百多根吧?阎英姿,你太狠了。

等成刺猬后,某女打开门冲早就等在一旁的四个男人道:可以了,带走吧!一把推了出去。

四个手下已经见怪不怪了,礼貌的点头,后上去接住,直接抬着就走,你说护法也真是的,没事老让一个警察做小三干嘛?这不是自找罪受吗?我这心情终于平衡了!拍拍胸口,瞅着好友道:你慢慢欣赏吧,我回屋去睡觉了!这感觉,真不错,当然,她也腻了,下次他要还来怎么办?不行,得想个能让他彻底死心的招才行,回到卧室就开始琢磨,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脸,还记得那是在认识苏俊鸿之前,审理过一个牛郎……长得不错,关键是那张嘴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活,在中央戏剧学院待过,就他了,这次就不信那龟儿子还会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太可怕了,非地球人。

云逸会医务室。

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嘴不能言,护法您……算了!男医生看看床上直直看着天花板的男人,目无焦距,这次真是个针灸大师了,让人佩服,不损坏神经和筋脉,实在难得,高!苏俊鸿想拼命看到东西,张着口想喊出声音,即使他能喊出,也不知道是否哑了,听不见,坐起身双手到处摸,有没有人在?为什么这么安静?这是哪里?医生看着男人嘴巴不停的开开合合就摇摇头,无法想象一个人没了眼睛又没了耳朵,还没了声音要如何生存,伸手捂住那慌忙乱摸的手。

苏俊鸿惊喜的不停的说话。

护法,您说什么……算了,我说什么你也听不到看不到,哎!将其按在枕头里,转头道:你们好好照顾他,半个月就好了!是的!这才走出去,没想到医术还可以用来报复人,真是杀人于无形了,他都有点期待下次护法来又是哪里不对了,是瘫痪?还是鼻歪眼斜?有点期待了。

福林山漫山遍野的红枫树,站在山顶望去,山下红枫树下的路灯照射得树叶好似被血渲染过,美得好不真实,八层楼的酒店看似并不宏大,却有着六星级的待遇,每一间都算是总统套房,一夜两万块,坐在阳台上,吹着夜风,俯瞰山下的美景,那叫一个美轮美奂,仿佛处在仙境。

甄美丽边欣喜的看着山下边端起红酒,看向对面穿着整齐的男人:护法,这里好美啊!只听过,没来过,太贵了,想不到生平还有机会来享受,好感动,好浪漫哦。

虽说没有月光,但山林里到处都是灯光,太玄幻了。

人间仙境。

皇甫离烨摇摇红酒杯,后挑眉道:你喜欢就好!越喜欢越好,这样……眸子看向女孩的胸脯,绿色布料下是怎样的春光他见识过了,前凸后翘,其实打扮打扮,这丫头真的很漂亮,当然,他还是喜欢现在的样子,淳朴真实。

甄美丽被看得脸红心跳,尴尬道:护法,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土?没有,很纯真,美丽,今晚我想……那个……可以吗?怎么感觉像个毛头小子了?见她有着退缩就保证道: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很痛的!而且女人的第一次本来就会痛,但是我会让你痛并快乐着!他会非常非常小心的让她舒服的。

这个……这……护法……拒绝吗?可是人家煞费苦心带她来这么浪漫的地方,屋子内的灯光也很温暖,总觉得再拒绝的话会显得很娇嗔,可真的会快乐吗?痛就是痛,哪来的快乐?记得有个同学,做完第一次就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她害怕因为这个而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抿唇道:那个……那你答应我明年一定要去横店!没问题,就是死我也拉着大哥去,走!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立马起身过去抱起女人走进卧室,后放到床上,吸吸口水,终于得到了,要温柔,温柔,他想要的是一辈子,不是就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有了一次想第二次,然后每天和他四五次。

黝黑的大手开始慢慢解开衬衣纽扣,倾身爬了过去,看着女孩有些惊慌的双眼道:不要害怕,闭上眼睛感受我就好!说完就温柔的低头吻住了香甜小嘴,该死的,情人节,你太给力了。

甄美丽乖乖的闭眼,感觉到男人的大手钻进了衣襟,顿时娇喘出声,也伸手环抱住强壮的后背。

屋子内全是接吻的‘啧啧’声,皇甫离烨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得仿佛在对着一个玻璃娃娃,感觉差不多后,大手向裤头探去。

嗯!拉开距离,嘴角还挂着一条银丝,深情的看着心爱之人,大大的眼睛好似能传情,小嘴儿被吻得有些充血,真是越看越牵动人心了,沙哑道:感觉如何?还……还行!含羞的偏开头,心脏狂跳,因为男人手正……太羞耻了。

美丽……我忍不住了!皇甫离烨感觉再继续下去,他就要被**吞噬了,三两下就把女人给剥光,看着完美的身躯吞口水,真是该死的漂亮,赶紧猴急的开始脱掉西装,衬衣,裤子……然而恰好就剩一条内裤时,屋子内的灯却骤然间损坏,也可以说,整座山的灯光都无一幸免,但却突然形同白昼。

着火啦……着火啦……!皇甫离烨惊愕的来到阳台一看,暗骂一句,赶紧拿出浴巾给女人围上,拿起地上的衣物来不及穿就这么向楼道冲去,早不着晚不着,枪要入洞的时候着,老天爷,你这不是玩我的吗?好不容易这女人答应了,知道有多难吗?甄美丽也吓得半死,怎么会着火呢?一到外面,就察觉到突然刮起了大风,倒是挺凉快的。

十分钟后,酒店门口聚集满了人,火势也已经被熄灭,酒店老板不断的冲前方的住客们敬礼:实在不好意思,电闸烧起来了,引起了火灾,好在控制住了,并不是太大,但是今夜这里恐怕无法住人了,但我们酒店不会怠慢诸位,这里是顶级帐篷,诸位就当是来露营,为了补偿,今夜的住宿费全免!皇甫离烨也穿好了裤子,衬衣,甄美丽恢复到了最初,两人接过帐篷,也不错,露营嘛!不至于无处容身就好。

某男见大伙全都向后面的花园走去就拉过甄美丽道:我们去山顶!然后继续做,绝对不能被人再打搅。

哦!好吧!用了一个多小时,爬到了山顶,找到一片平整的枫树林支撑起帐篷,等一切都准备好后,皇甫离烨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又剩一条内裤。

甄美丽看看天色,其实没黑得那么彻底,但是她真看不到皇甫离烨,感觉到有手来剥自己的衣服就感觉不是人,是空气,闭上眼,闻着男人急促的呼吸,完了,又有点怕了,直到只剩一件内裤时,咬牙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皇甫离烨激动得不行,抓住女人的小手按在小腹下,诱惑道:感受到了吗?嗯!天,好可怕。

轰隆隆!‘叭叭叭叭……’一道闪电亮起,紧接着是震破耳膜的巨雷,吓得皇甫离烨瞬间没了欲火,抱着甄美丽道:打……打雷了!甄美丽摇头道:没事,有帐篷,我们继续!她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但感觉男人在发抖就知道今晚就要这么度过了。

皇甫离烨爬起身看着外面豆大的雨点,该死的老天,他就是和情人上个床而已,至于这么泼冷水吗?‘咔嚓!’好似一只巨龙正用利爪撕裂天空,连甄美丽都不免有些心惊,坐起身互相搂抱着:护法……怎么办啊?听说打雷在山顶是会死人的……不会被雷劈吧?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双臂紧紧搂着女孩,这太吓人了,脑海里闪过那鬼片,越想越怕,牙齿都开始打颤,直到又一道雷劈下,立马将头埋进了女孩的胸口里。

甄美丽不得不伸手拍着漆黑的后背,几乎闪电一亮,旁边就会出现一具黑乎乎的身躯,这比任何鬼片都恐怖,但却没有推开,反而抱得更紧:不怕不怕!水榭居室谷兰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再看看已经醉醺醺的男人,站起身绕过去拍拍红红的俊颜道:阿龙?阿龙?柳啸龙睁开迷蒙的双眼,胃里像火在烧,一瓶半纯酒,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承受,却没有撒酒疯,而是安静的坐着,保持着君子风度,视线却模糊一片:我……还能……喝!倒酒!伸手要去拿酒杯。

好了,你已经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艰难的搀扶起走向了卧室,变了,一切都变了,现在都不会耍酒疯了,不过这样更迷人了呢。

我跟……你说……我柳啸龙……喝酒从来不吐……!边歪歪斜斜的走边强调。

谷兰长叹一声,吃力的将男人放到了床上,而男人的手却勾着她一起倒了下去,伸手将床头灯拧开一点,想起身给其倒杯茶水醒酒时,却感觉身躯忽然一转,还来不及惊呼嘴却被堵住,瞪大眼推拒:唔唔唔!柳啸龙动作很疯狂,仿佛真的饥渴到快要发疯,不容拒绝的将女人的衣料撕开,后撤掉裤子,吻了一会就转移阵地,吸吮着耳朵,脖颈,锁骨……阿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谷兰想阻止他继续,却发现推不开,心快冲破胸膛了,吞吞口水,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越想越可怕,后紧紧伸手搂抱住。

嗯哼!柳啸龙见女人如此主动就干脆躺下,微微眯开眼,后扬起后脑,眼镜被摘去,烦躁的扯着衬衣:快点!女孩见他如此的渴望,发疯似的搂抱住学他一样吸吮着耳坠,脖子,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他想要她,这可以证明他是真的还爱着她的,吻向胸口,一路向下,直到小腹,大力扯着皮带。

男人则伸手抱住了女孩的头颅,十指不停的将其往下推,脸上是欲求不满和想**蚀骨,胸腔不断的起伏着,喘息道:砚青……今天你好主动……我好喜欢……快点给我……!刚要拉下拉锁的手停住,张口不敢置信的扬起脸儿,泪花顷刻间滚下,没有再继续。

嗯哼,砚青,你快点,我好难受,给我亲亲,快点,好久没有了……谷兰哀伤的垂头,颤抖着双手将皮带扣好,后同样虚软的躺在了旁边,耳边是左一句‘砚青’,有一句‘砚青’,阿龙,以前你的嘴里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现在……有砚青?为什么会有她?我会让你忘了她的,会让你忘的,我不甘心,我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我没有错,没有错……可老天爷却把我不停的排除,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幸苦吗?第二天雨过天晴,五点就处处鸟语花香,窗外灌木丛生,阳历八月,依旧是暴热的天,但今天却吹着凉风,经过雨水洗涮过的植物绿得反光,晨阳也没那么讨厌了,蒙蒙亮,树枝还滴着水珠,打在水池里散发着悦耳的脆响。

卧室内,男人先是伸手紧紧按着额头,闷哼了一声才睁开眼,好似看到此处并非家里,后顿时睁大,坐起身一看,胸膛全数展露在外,意识到什么,转头一看。

吸!猛抽一口气,后立刻向旁边转去,‘咚’的一声,滚到了地上,呲牙忍住后脑磕到床头桌传出的刺痛,散乱的发丝并未损失美感,反而给人一种极致诱惑,薄唇抿了一下,见女孩还在睡就吞吞口水,低头看看躯体,见裤子还穿得好好的就呼出一口气。

站起身走进浴室,打开灯,鹰眼眯起,伸手摸摸脖子上一连串的吻痕,嘴角抽了一下,胸口,连肚子上都是,弯腰撑着洗手台,想了一会立马直起腰,将头发整理好,后回屋拿起衬衣领带,外套,一切都整齐后才看着脖子上的‘草莓’咬牙,将领子微微抬高,却遮盖不到耳根,吻痕很明显,甚至最少需要几天才会彻底消退……来到卧室,见女孩还在睡就拿出纸笔写下一串留言,这才掏出车钥匙大步出门,后边驾驶边捏紧方向盘。

‘柳啸龙,你……你居然敢出轨,说吧,西瓜刀还是菜刀?’‘我没有,裤子还穿着的!’‘骗鬼去吧,草,那就西瓜刀……’头冒黑线,脸色也暗沉下,不断加快油门,等回到家里,发现没有佣人流窜后就悄悄进门,后看看二楼,喉结滚动一下,仿佛自知理亏,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蛋和一些食物,将鸡蛋扔到了碗里,后捡起蛋壳扔掉,用筷子搅拌搅拌,拿出壶烧开水,后泡了两碗鸡蛋水。

再拿出牛奶和一堆的饼干泡好三碗,送到了桌子上,拆开一些糕点袋子,把糕点摆放进盘子里,十盘呈上桌,这才走到沙发里,优雅的坐下,拿起报纸面无表情的默读,顶顶金丝边眼镜,一切都和往常没区别,仿佛就是昨晚有回来睡,刚刚起床一样。

【☆、第一百零五章 宝宝降世[手打VIP]全体看向二楼,砚青边出门边狐疑的盯着下面的佣人们,婆婆也正奇怪的看着她,是看她有没有哭得肝肠寸断吗?不对,眼神不对,仿佛在看着一个神一样,下楼后就撇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男人,昨晚又有回来睡吗?摸摸下颚道:你们在看什么?李鸢指指桌子上:他做的!这太震撼了,臭小子一辈子第一次下厨,虽然全是速食,但心意到了。

啊?砚青不相信的来到餐桌前,三碗泡了饼干的牛奶,两大碗蛋花水,一桌子的饼干……这能吃吗?而且蛋花里还看到一点蛋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吃饭吧!坐下后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牛奶泡的饼干,味道还行,能咽下去。

李鸢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用来补偿儿媳妇的?招手道:来来来,吃饭了!佣人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少爷居然会下厨……柳啸龙放下报纸,后无表情的上桌,头压得微微有些低,似乎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砚青边吃边打量,试图想看出点猫腻,一大早就跑起来做早餐,能不让人怀疑吗?就在柳啸龙快吃完要起身离开时……某女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紧,看着脖子上的一连串吻痕好似明了了什么,冷笑了一下,后低头边吃边问:柳啸龙,你脖子上是什么?一副不懂。

脖子?李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儿媳妇一说,立马看了过去。

某男皱眉,后放下勺子,淡淡的看着两个女人。

果然,李鸢越看眼珠子瞪得越大,直接脱鞋举起来就要盖……妈!咱是文明人,别做这么有损自己形象的事!砚青伸手制止,后无所谓道:柳啸龙,你走吧!李鸢捏着拖鞋的手用力一捏,怪不得一大早这么殷勤。

柳啸龙怀疑似的看了看一脸平淡的妻子,凤眼微眯:当真?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吗?我和你本来就没深厚感情可言,而你也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互不干涉**,你有权利找你喜欢的人!放下筷子,后靠向椅背,懒散的挑起眉。

你倒是大方!男人脸色开始阴沉。

砚青接过下人送来的牛奶喝下,边擦擦嘴边点头道:那当然,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因为相互爱慕,有着各自的利益,顾名思义,我有了喜欢的男人,你也无权干涉!这话你留到一年后再说!冷漠的起身走了出去。

儿媳妇,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屋子里属于男人的东西全部扔出去!李鸢急切的起身,却被砚青拉住,点头道:你放心,妈是站你这边的,这种儿子,不要也罢!可千万不要找亲家公来离婚。

砚青则摇摇头:妈,这么做只会让人说我砚青妒忌心重!传出去还要不要待在中国了?多没涵养是不是?到时候人家只会说‘这么泼辣,怪不得老公会找小三,瞧瞧人家谷兰,多温柔乖巧’。

那就算了?这太不像儿媳妇的性格了。

当然不能算,你等着!后小步走上二楼,不能闹离婚,如果他坚决不同意,强来的话只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自己就真成名人了,可不离婚,他和谷兰的事再度曝光,自己还是得成名人,再来几个不要命的记者把自己的脸贴出去,全世界不都知道她是警察了?饭碗都得丢。

柳啸龙,老娘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这次非得要和谐离掉,不起争执,好聚好散嘛,这样对谁都不会有影响,关键是要怎么好聚好散?那混蛋就是个无赖,虽然他在武阳山说什么要走就她自己走的话是为了挽留,可她可以完全装傻,那就是他自己说的,生完孩子就离婚,亲口答应的,可到时候他又一句不愿意她该怎么办呢?叶楠……对,什么事找她总是能有突破口。

欣喜的拿出手机拨通。

‘砚青?怎么了?’砚青坐好,无奈道:本来心浮气躁的,一听你的声音也平静了不少,叶楠,是这样的……用了十分钟将问题简单化的道出,后期待道:叶楠,你说怎么办?‘你爱他吗?’本来是有点心动,但是经过昨晚,不可能了!‘这么坚决?’叶楠,我砚青绝非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呵呵,但是你明白孩子没有父母的感觉吗?你有想过你和他离婚后,谷兰就有可能会嫁进去,你确定她会对你的孩子好吗?你的婆婆能每分每秒都守着吗?还有就是孩子的童年是很重要的,没有孕育他们的母亲在,亦或者谷兰真的对他们很好,将来你去看他们时,他们全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你,只粘着谷兰而不找你,这些你考虑过吗?’砚青闻言痛苦的垂头,小手有些发颤,抚摸着肚子,这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为什么要去粘着谷兰而不理会她?可孩子就是这样,谁把他们带大,就认定谁是他们的母亲,苦涩道: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继续忍受吗?谷兰,你能接受林枫焰和你结婚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这样跟你说吧,知道为什么皇后会做皇后吗?’为什么?‘一颗没有妒忌的心,一旦她没了妒忌,那么想任何事都会很平静,永远不会方寸大乱,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凌乱,波涛汹涌,这样很容易就会败下阵来,别人会取代你的位置,如果谷兰稍微有点不择手段的心机,你一分娩完就会离婚,到时候就不是你想着如何劝对方签字,而是对方来劝你如何签字,而你还得为了孩子而祈求不要离婚,砚青,你信吗?如果谷兰有心机的话,以你目前的情况,肯定会走到这一步!’我有那么差吗?‘不是你差,而是你和你丈夫都过于孤傲,互不相让,发生矛盾谁也不肯先低头,砚青,两个人不能太倔强,总得有个人先低头的!’砚青额头青筋都出来了,冷哼道:在外面我不给他出丑就不错了,难道在家里我还要让着他?女人有必要这么悲催吗?‘问题就在这里,你得想办法习惯让他来给你道歉,他是一个黑社会会长,自然德高望重,即便昨夜他真的和女人发生了关系,但我相信并非他情愿,亦或许是被药物控制,否则不会回家给你做饭,在他心里你还是很重要的,且他不在乎你是不会跟你解释的,根本就当你是透明人就好,就是太在乎了,才会跟你解释!’哼,在乎有什么用?总之我这人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找女人,绝对的!‘那你就让他不要去找女人,昨夜我想他应该没真的出轨,否则不会做早餐,会很自责,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过你老公挺好玩的,我估计他是想借用这些转移你的注意力,而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你就会越关注他,结果发现了吻痕,呵呵,砚青,相信我,他没有背叛你!’某女烦闷的抓抓头发,叶楠这么说她是信,可……心里还是极度的不爽,挑眉道:我相信你,不过吻也不行,在一起也不行,谷兰需要人照顾,我可以去是吧?他从来就没想过我,每次都让我很生气,可是我又不能生气,否则影响孩子发育,不断的压制,都快疯了,即便没有爱得死去活来,可我也是他的妻子吧?互相尊重对吧?他做到什么了?叶楠,我找你是想你给我出个招,怎么样我能泄愤,传出去又不会显得我妒忌心强,又能不让他不太丢人,又能让他丢人,还能显得我对小三这件事很大度!‘呵呵,砚青,谷兰这个人其实就是迷恋柳啸龙,并非真爱,否则昨夜我想不可挽回的事就发生了,因为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她还存在着理智,她是真的想让柳啸龙爱上她,只能说他们以前的回忆美好得让她无法忘怀,误导了她,你应该去找宾利谈谈,这个女孩就是一只迷失的羊羔,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要是想将来的家庭真的和睦,那么你就要想办法帮她找到回家的路,至于你想泄愤,很简单,谷兰不是利用自杀来博取同情吗?你听我的,找十个演员去,和谷兰美色上不相上下的,天天让她们跟着你丈夫,不高兴就集体自杀,呵呵,你老公虽说是黑社会,但向来不会对女人下狠手,有失风度,他受不了时会来求你的!’哇!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她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惊愕道:叶楠,我相信林枫焰永远不敢找女人的!今天有闻到那人身上有酒气,昨晚一定是被灌醉了,如果真没发生关系,那么……就是谷兰故意的,防范于未然,找十个女人天天跟着,这种事自然就不会再发生了,太妙了,那男人一定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对啊叶楠,他就等于找了十个小三,曝光了我还要不要活了?会被人说我很没用的!‘你错了,这么做,首先不会让你丈夫太丢人,因为表面上人们会夸他魅力无限,但是暗地里,人们会说他过于不检点,对妻子不负责任,找一个的话,人们或许会说你没本事抓住丈夫的心,但是找十个,别人只会惋惜你,觉得你很委屈,且还能容忍,你度量大,曝光只会对你有好处,男人们会羡慕你这种妻子,女人们会同情你,老人们会辱骂他,孩子们会说不要和他学!’对对对,砚青越听越兴奋,点头道:就这么办,叶楠,你不愧是诸葛亮,你太聪明了,无论是公事私事,找你都能迎刃而解!‘上帝会……’别别别,叶楠,这是打电话,不是面对面,电话费很贵的!这样还来半小时?她可受不了的。

‘你呀,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会手足无措的原因,不够冷静,皇后之所以可以做皇后,那是因为她时时刻刻都心平气和!’呵呵,我干的职业不允许我慢条斯理,要速度,你的心够冷静就行了,我遇到麻烦就找你,我要速度就好了!难不成抓犯人时也要祈祷半天吗?祈祷完,犯人早他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晚上见!’晚上见!挂断后就深吸一口气,后吐纳出,邪佞的看向墙上的古画,柳啸龙,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么无能,站起身整理整理脖子上挎着的托肚带,后冷笑一声,走到门口一打开。

哎哟!李鸢差点就扑倒,立马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地。

砚青刚要搀扶就见老太太宝刀未老的大幅度动作,不愧是黑道世家,没一个不会武功的。

李鸢整理整理小西装,后开始观察儿媳妇的脸色:心情如何?妈!茅塞顿开了,这样,他不是喜欢照顾病人吗?咱就找十个谷兰来陪他!一抹狡黠划过,只要一天是夫妻关系,她就一天让他安生不了。

这个主意不错,妈支持你!只要你高兴,不死人的话,妈都配合你,不过这招太阴了吧?转身拿起手机道:布斯啊,你腿好了吗?‘回夫人,医生说还有半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了,有事吩咐吗?’嗯,你吩咐你的人,给我去戏剧学院找十个最最漂亮的女人回来,各式各样的!‘好的!’臭小子,看来你找的老婆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们两个就互相克去吧,只要不离婚就好。

大哥,明天四位客人要求到陆天豪旗下的公司谈,陆天豪也会参加,看来对上次您因为家世离开而很不满,找陆天豪来压阵!西门浩边将车停靠在育儿教前边禀报。

柳啸龙想了想,后点头。

大哥,您还要学吗?一个黑道大哥,成天来学怎么照顾奶娃儿,莫不是将来砚青生了,孩子都是大哥带吗?那成什么了?奶爸?某男看看手表,后拿起一张彩绘道:找玩具厂家给我将上面的玩具都订制一份!后开门而出,直奔大厅。

西门浩拿起图纸一看,手法是大哥亲手所绘画,有玩具坦克,玩具枪,遥控飞机,看这些玩具就知道会是个儿子,扬唇笑笑,大哥看似对待即将要出生的孩子不在意,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喜欢吧?瞧,这都多久了?每天坚持不懈的来学习,还没生,玩具就准备好了,见手机在叫嚣便接起:说!‘浩哥,辛格其他的党羽都被剿灭了,今天他身上的伤也好了,一刀杀了?’杀?哪有那么容易?继续给我弄,快死了再救好,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给他解脱!挂断后就冷血的勾唇,害得阿焰差点就一辈子不举,又让好兄弟失去了孩子,就这么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也是给世人一个警告,云逸会的人不是那么好绑的。

福林山顶,甄美丽看着天边的烈日,再看看山下的美景,长叹道:如果能这么看一辈子该有多好?一夜的雨,此刻的空气真是清新怡人,人活着,能享受这么多奇迹和磨难,还能放眼看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东西,一生也不算白活。

皇甫离烨扣上皮带,看了一眼,后烦闷道:什么时候你能用看景物的眼神来看我,不就能看一辈子了?见女人没回话,甚至闭目张开双手,感受山顶的徐徐凉风,和漫山遍野的血红,边穿西装边注视着。

好美啊!深深呼吸,带着湿泥和青草的味道呢,露出酒窝和皓齿,仿佛正在和太阳接吻。

男人瞬间闪神,不忍心再打搅,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掏出香烟幸福的看着女孩此刻发自内心的纯真,这个女人永远都那么开朗,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心情多么的沉闷,然而看到她,却能自然舒缓,心灵上没有污点,二十多年都跟活在蜜罐子里一样,然而他知道,她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依旧能如此的活泼,对再难再苦的事都能开心化。

说她天真烂漫,是个善良的人吧,自己这么久每天都在想着把她弄床上去,她却还保存着那张处女膜,可见虽然善良,却让人无法欺凌,如果要问他为什么爱上她,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只想她一辈子都是他一个人的。

女人的好,永远只有在她身边的男人知道,别人都说她土,说她是废柴,可是在他看来,所有人都错了,这个女人只是不擅长武力,可脑子灵活着呢,就是他都被她不知道耍了多少次,充满了神秘感,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她自小被遗弃孤儿院,在警校又是最后一名,为何还这么开心?护法,我为你跳支舞好吗?甄美丽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完全融入了这一副美景里,看着太阳照得红枫叶就像钻石一样,漫山遍野的晶亮,耳边鸟儿叫不停,没有喧嚣的汽笛声,没有人们的聒噪,这里就只有她和爱人。

你还会跳舞?女孩回眸一笑:警校有学过,是举办文艺时,不过我没选上,跳得不好,但是我有学一个多月,白学了,但是我现在想跳给你看!皇甫离烨跷起二郎腿,伸手道:请!缓缓伸出纤纤十指,后闭目酝酿,幻想着舞蹈的曲目就在耳边环绕,慢慢弯腰,双臂完全展开,柔韧的舞动而起,仿佛一只初醒的孔雀,正在慵懒的舒展翅膀,脸儿上没了笑容,有的是认真,慢慢仰头,抬起右手,捻起拇指和食指,好似一只孔雀的头颅,正在渴望喝到清水,身躯随着手儿弯下,不停地在地面轻啄,再抖抖身躯,站起身开始翩翩飞舞……忽然一个下叉,抬起右手,不断的向下,而她自己也深情的扬起后脑,一幕孔雀亲吻公主的画面展现。

就在孔雀快要亲吻到时,皇甫离烨扔掉烟头,起身上前抓住了女孩的手,单膝跪地低头吻住了女孩,辗转反侧,许久后才放开,大手抹去女孩眼角滴下的泪花,笑道: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我可是云逸会的护法,我说好,那么小半个地球都会说好!你是喜欢我才这么觉得!这美丽垂下头。

不是,你跳得确实不够精确,但是你的眼睛里是认真,是想跳得最好,而不是觉得跳得完美就单单是敷衍大众,那些明星,第一次上台表演一首歌后,第二次再登台,就完全没了第一次的认真,第三次……多了后,会让人感觉失去了灵魂,听起来就是一首歌,而你,我相信你每次的展示都是融入了你的努力,每次都能让人看到灵魂所在,不会敷衍别人,他们不选你,是不懂的欣赏,不懂得看舞蹈背后的故事,是在用眼看,而不是用心,世界上像你这种人有很多,天赋不好,却又想做到最完美,努力就会成功!甄美丽吸吸鼻子,仰头看着男人黝黑的脸:护法,其实我的愿望不是跳舞,是想有一个家,属于我自己的家,其实我很想我的家人,我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你知道吗……一个没有家人的人……真的很痛苦,每天我都站在孤儿院门口,期待着我的家人来把我带走,看着别的孩子都有人收养,而我总是没人要……因为我太笨了……皇甫离烨的心一阵抽痛,直接坐在地上,将女孩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保证道: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或许是迫不得已,或许是没有能力养活,总之我相信没有一个父母会残忍的把孩子抛弃!哎,为什么不早认识?小时候在中国就好了,说不定二十年前他就把她接走了。

真的吗?护法,你真的能找到我的家人吗?大男人,岂能说话不作数?而且你将来是我的妻子,满足你的愿望是做丈夫的责任!护法,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男人点头:嗯,很好,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哭鼻子,看了后心里不舒服,以后不要哭了,你不要再想没有家,我就是你的家,也不要想没有人要,永远我都不会不要你,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家就在中国,入籍到你名下,不管我走到哪里,你也是我的家,等有空了,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我的父母,他们会很喜欢你的!甄美丽撅嘴又哭了起来,后一把抱住男人大哭道:呜呜呜呜护法……呜呜呜!傻瓜,以后不要叫护法护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老板和手下的关系呢,要叫我的名字!爱怜的抹去流不尽的泪花,今天怎么这么爱哭了?啊?皇甫离烨?当然不是,叫离烨!离烨?某女抓抓侧脑,会长不都是这样叫他的吗?难道自己一下子从清洁工升值到和会长平起平坐了?抿唇道:离烨!皇甫离烨抵住女孩的额头,这感觉真好,温柔道:那我们现在就等于结婚了,以后我走到哪里你就跟我到哪里,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害怕跟我去非洲,所以我们以后的家就在海滨区域,不要担心我某一天会丢下你消失,永远都不会,而你……也不能消失,让我找不到,知道吗?护法……离烨,我不会的,我想和你一辈子这样在一起,至死不渝!太感动了,原来护法一直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见他露出白牙就羞涩道:如果你真很想那啥,我们今晚……不了,我们去横店后再那啥,我查过了,有个合欢谷,传播的就是男女之爱,听说在那里结合的男女,可以携手一生,你知道吗?里面有很多小型别墅酒店的,很小,但是里面什么都有,到时候我们就住里面,结婚那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很美很玄幻的地方,叫做‘天空之镜’,镜子的镜,一个长达两百五十公里的盐沼,全是盐,走在上面,就好像走在天空中一样,雨后再去,那真是一个美!诸神的住所。

哇,真的吗?神仙的住所?是的,盐沼就是一面镜子,一望无际,美不胜收,保证我们的婚礼会永生难忘就对了!特别是夜间,那才叫一个美,空中的星星多得眼花缭乱,空气中找不出丁点尘埃,躺在盐沼上,还真像躺在天空里。

甄美丽幸福得心里都开了花,就这么躺在男人的怀里,伸手抚摸着以前觉得厌恶,此刻却觉得帅气逼人的脸:护法!嗯?低头,见女孩眼里全是自己的脸,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发现你真的好好看!说完就仰起头快速的吻了一下那坚毅的薄唇。

终于觉得他比美景好看了?点头道:你也很漂亮,走了,今夜阿焰要俘获叶楠,我得去帮他的忙,我跟你说,以前我们在学校时,经常表演的,别看大哥现在成天都很严肃,其实以前他是最活跃的那一个,隔三差五的去K歌,跳舞更厉害,不过我想他这辈子不会再跳了!哦?会长还会跳舞?不相信。

是真的,今晚阿焰表演的就是他曾经做过的!不过那时候他表演是为了逗谷兰一笑的,当然现在他不会说这一句,煞风景。

甄美丽起身整理整理头发指着山下道:出发!每逢夜里,A市的各大夜场会所总是被霓虹灯照耀得富丽堂皇,而此刻的‘辉煌酒吧’门口更是停靠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三百名西装男子站在门口严格的把关,今夜,这里特别的热闹,被云逸会全场包揽,更是被团团守卫住。

砚青被阎英姿和萧茹云左右搀扶着,甄美丽拿着三个女人的包包站在门口等待。

叶楠今日并未再穿修女服饰,毕竟来这种地方,不合适,头发再次被发簪挽起,卫衣加长裤,高跟鞋,乍眼一看,好似某位巨星的到来,美得一下车就惹来无数人的瞩目。

叶楠,这里这里!甄美丽一见女孩就赶紧招手。

你们等很久了?叶楠上前,倾城一笑,惹来一阵抽气声。

柳啸龙这时也走上前道:走吧!阎英姿见男人还是那么的正统就不满道:你穿这样进酒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办公的呢。

西门浩和苏俊鸿同样西装革履的出现,这下全体无语了。

算了,走吧!砚青摇摇头,拉着好友们一同向大门走去,五个女人有说有笑,都算得上国色天香,绝对的刺激着周围男性的眼球。

好漂亮!是啊,第一次见孕妇也可以美成这样!柳啸龙淡漠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后拧眉走进大门。

对不起美丽的小姐们,手机不能带,相机更不能带!十个手下上前拦住了五个女人走入。

砚青不解道:为什么?这位是正主!拉过叶楠,还想着拍摄下来呢,为什么不给带?西门浩赶紧过去解说:配合一下吧,里面不能摄影的,所有人都是,武器都不可戴!指指阎英姿兜里的枪支和手铐。

阎英姿见这样,只能拿出手机和手枪,手铐放进了袋子里:算了算了,能看到就行!其他人不得不把金属性东西全部拿出。

大哥,您也不能戴,做个表率吧!手下们见柳啸龙也要进去,恭敬的弯腰。

柳啸龙抿唇,不耐烦的掏出手枪和打火机扔了进去,西门浩等人也不得不照做,这样很好,说明里面不具备危险性的人物。

大嫂,你们的位置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跟小的来!刚走进热闹非凡的大厅,五个女人就全体惊呼,大厅里何止人山人海?彩色梦幻的灯光下,能看到的是一个个头颅,没有座位的全都站在舞台下,不是来喝酒的,全是来看表演的,高亢的DJ音乐声令现场更是嗨翻天。

表演还没开始就已经尖叫连连,林枫焰都还没出来呢。

几乎看不到一个还能站人的空隙,水泄不通。

让一让,不好意思,让一让!十来个手下开始为五个女人开路,过于拥挤了。

甄美丽也尽量不让人碰到砚青,就这么护送着走到了最靠前的一个大型沙发前,等五个女人坐好后,立马又走出二十多人紧紧站在沙发后护航。

柳啸龙单手插兜,同样被护送着走到沙发前落座。

啊啊啊啊!果然,等三个男人坐好后,立马传来了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尖叫。

砚青摇摇头,后看着玻璃桌上的果盘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曾经她也做过花痴。

叶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期待?阎英姿挽着叶楠,羡慕道:你好幸福哦,林枫焰为了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叶楠抿唇笑着点头,一抹感动自嘴角划过。

大哥!一名手下拿着几瓶极品洋酒送上,后开始细心的调配。

柳啸龙点点头,后端起一杯优雅的喝下。

啊啊啊啊啊!阎英姿看向台子上,没人?后奇怪的看了后面一下,叫什么叫呢?还以为开始呢,见柳啸龙正在喝酒,真是骚包,喝个酒有什么好看的?花痴。

大嫂!给你们调配的饮料!将一大杯饮料送上前后才退下。

萧茹云看看砚青,又看看柳啸龙,不是吧?又打冷战?谁也不理谁了?怎么没看他们说过话呢?不容多想,因为灯光突然暗下,等再亮起时,现场顿时沸腾。

舞台后的DJ台上,皇甫离烨登场,戴着耳机,接手了DJ手的活,开始控制音乐,手法极为熟练,嘴角含笑,看着下面挥舞的小手和坐在下面的甄美丽抛媚眼。

哇……好帅啊!啊啊啊啊!甄美丽伸手捂住耳朵,想不到这黑鬼这么多人喜欢,真的有那么帅吗?不过今天穿得是很帅,虽然依旧是一身黑,但并非西服,是那种皮衣皮裤,身上掉满了铁链,戴着包住头发的黑色帽子,这么一看,更帅了。

皇甫离烨将音乐调低,边看着手里的活边随意道:欢迎诸位一起来见证这一段旷世奇缘,云逸会白虎堂总堂主林枫焰今夜为了送给爱人一个完美的生日礼物,导演了这别出心裁的夜晚,希望这位幸运的女孩可以接纳他!哇啊啊啊啊好羡慕啊!女孩们全体尖叫,那叫一个激动。

叶楠微微脸红,但不得不说,很感动。

皇甫离烨继续道:由于后台还在准备,所以就由我亲自来开场吧,送给诸位几句名言!啊啊啊啊……沸腾并未令男人失了分寸,反而很放松,调低爆嗨的音量,看向下面,撇了一眼柳啸龙,扬唇道:某些人,一本正经的外表,掩饰不了你一颗闷骚的心!噗!砚青伸手捂住嘴,太对了,闷骚,最适合那人不过了。

柳啸龙眼角抽筋,也没扫兴,继续品酒。

西门浩不动声色的笑笑,离烨真是大胆,趁这个机会攻击大哥。

这句话送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妻子们,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说完就又调高音乐。

砚青深吸一口气,不距离不还是有小三吗?大伙都跟着乐音声而扭腰摆臀。

皇甫离烨也仿佛感觉回到了年少时,跟着音乐而不断的摇晃,继续道:真爱就好像鬼,相信的人多,看见的人少!要想看你的人缘好与坏,只有办葬礼那天才知道!那么背后骂你的人是因为嫉妒,低调是最好的还击!送给聪明的小妹妹们,男人的实力,就是你兜里的人民币!送给现场的诸位,亲情,有情,感情,爱情,为什么情字都在最后,因为走到最后才是真正的情!漂亮的女士们,女人长的漂亮,不如活的漂亮!男人靠实力征服世界,美女们可以靠你们的智慧去征服他,女人的实力远远超过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嘛!送给敬爱的大哥和大嫂,爱情是你们自己导演的一场戏,最后的结局一定要满意……最后送你们一句话,如果碰到一个想甩又甩不掉的朋友,最好的断交方法就是去问他借钱,屡试不爽!五个女人面面相觑,他倒是个明白人。

灯光开始变暗,皇甫离烨看着下面道:举起你们的小手迎接我们今晚的主角!噢噢噢噢!顿时,大厅内伸手不见五指,但尖叫声却比起彼伏,铺天盖地,一道道震耳的音乐响起,叶楠握住小手,紧紧的盯着前方,因为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这歌耳熟!砚青听着开场音乐拉拉阎英姿: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唱吗?很嗨的!柳啸龙则微微拧眉。

阎英姿扬唇道:‘欧毒’,这小子还会唱韩国歌呢,不错!对对对,就叫‘欧毒’,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意思,但是适合这种气氛,希望他不要唱得太难听!砚青也跟着大伙拍手,想不到是唱歌,见叶楠居然也跟着拍手就呼出一口气,希望你们的感情不会发生矛盾吧。

终于灯光亮起,呐喊声更是夸张了,因为台子上站着二十多个帅气得无法形容的男人,以最前方那个手持话筒的男人为首,紧身白色衬衣,凸显着浑身的健壮,肚脐展露在外,小半胸膛暴露,脖子上挂着十字架项链,发丝也被弄得蓬松散乱,低腰牛仔裤膝盖上破着两个大洞,黑色真皮短靴打着铁钉,紫红色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右耳戴着一颗红宝石耳钉……不是吧,在哈佛的林枫焰就是这副德行?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个少年。

叶楠也被这打扮震撼道,和那个总是显得很成熟的男人有着天囊之别,自毁形象?皇甫离烨挎着吉他站在一旁,对着话筒,一副合唱的模样。

后面的二十位男孩则随着音乐开始跳着流行的街舞。

林枫焰边跳边拿起话筒道:送给我最爱的人!说完就大步上前弯腰大声唱道:西那干你驴呼为韩的够鼓里噶滴洗那干的奥滴噶个那一滴干的就呼带干个够从洗带素一哟噶难气古气古呀~噢哦……!唱完立马将话筒对准下面的一万多人。

攒动的人们快速跟着大喊:噢哦……收回话筒,很是狂放的继续唱,肢体动作很是夸张,仿佛精力充沛,修长的双腿不时跟着后面的伴舞人员而下叉,再瞬间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站起,谁能想到这个男人其实真的要奔三了。

带切木C里的闹的开龙酒,噢哦……唱完再次将话筒大力指向下面。

噢哦……!阎英姿站起来扯着嗓门的跟着大喊,还不断的扭动,连砚青都边拍手边尖叫,太帅了,林枫焰你今天帅爆了。

叶楠也跟着大伙开始随着节拍而拍手,到最后也站了起来,这是她过过最最幸福的生日。

哈素C素C哈豆哈大哇刮啵,看的你,毛都拉洗都啵洗那G,病的G,哈K啵拉不K一怕不大汗点擦,又木恰无说大秘笈大,我说波拉博恰……卖一肯的一索……!皇甫离烨边按着话筒边露出邪恶的眼神,大喊道:挪威肯起NO呼啦,xio……!NO呗弹破伊索!林枫焰立刻接上。

某黑皮露出更加风骚的表情,伸手指着下面的人群道:被跟芦拉jio,耶……!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和鼓掌声虽然被音乐掩盖了,却还是源源不绝的响起。

林枫焰则边唱边下去,又惹来一阵阵骚动,大步跳上玻璃桌,直接不由分说,大手大力将爱人给抗在了肩上跃上舞台。

哇!阎英姿伸手捂住嘴,这也太嗨了吧?叶楠使劲拍打着男人的后背,他干什么?干嘛把她给抗上来,万众瞩目下,小脸爆红,很尴尬的。

放下后,男人见女人要下去就大笑了两声,赶紧捞回来,举起话筒继续大唱。

西门浩等人纷纷起立跟着鼓掌打气。

叶楠就这么逃无可逃,这男人,很多人在看呢,她该怎么办?一时间慌了手脚,只知道脸很烧,反正要她跳舞她是不会的,就这么被人搂着腰傻站着,伸手紧紧捂着脸颊。

收音时,最后一句没有唱,而是霸道的勾住女人的脖子后将薄唇贴过去。

天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啊啊!甄美丽显然比叶楠还要激动,起身边鼓掌边尖叫,好幸福啊,叶楠,你太幸福了。

砚青边笑边伸手擦眼泪,叶楠,他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可见你们是全世界来见证的,你会很幸福的。

并未亲太久,但足以令人癫狂了。

叶楠羞得都快昏厥了,心都要跳出胸口,忽然间音乐声消失,现场也鸦雀无声,看着男人正喘息着看着她,那么的深情,且额头汗珠连连。

粗喘透过话筒,连到音响,那么的清晰。

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下面会发生的事。

呼……呼……楠儿,我愿意把我的心给你,一起拥有!邪魅的凤眼内有了水花,我们的孩子没了,但是我相信老天爷会还给我们的。

哇!女孩们都羡慕得哭了,太幸福了。

叶楠怔住,看着一滴泪掉下来,没有眨眼,任由这滴滑入自己的眼眶内,后顺着眼角滚下,笑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噢噢噢噢!砚青站起来和萧茹云等几个女人一起嚎叫:嗷嗷嗷嗷嗷……林枫焰笑着将女孩扶正,将话筒扔到了皇甫离烨身上,打横抱起爱人就这么走向了后台,留下人们送着一连串的祝福。

到了后面,叶楠见是通往后门就不解道;去哪里?去看我们未来的家!依旧喘息得很厉害,果然老了,以前唱完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轻把女人放进车里,后亲自驾驶飞驰而去。

皇甫离烨见正主都走了便笑道:看来我们美丽的女孩已经被林大堂主俘获,不过也跑得太快了,这就迫不及待去奸情了,不过没关系,今夜这里的酒水全场免费,接下来就交给这酒吧的主人吧!调侃完就跃下台子,坐到柳啸龙身边摇头道:哎,希望他们能一帆风顺!柳啸龙点点头。

柳啸龙,你还没见你为砚青唱过呢,上去啊!阎英姿从始至终都去没看过苏俊鸿一眼,而是看向了柳啸龙。

走吧!某男却站起身率先向外走去,阎英姿捏捏拳头,可恶,没礼貌,好在他拿出了九凤护心,否则她一定不放过他,见苏俊鸿看着她就冷哼一声:砚青,我们也走了!明天去医院!也去照照彩超,看看是儿子还是女儿。

好!砚青艰难的起身,被好友们搀扶着向门口走去。

今夜真开心,皇甫离烨和甄美丽是肯定了,现在又成了一对,茹云和西门浩也成双,就剩英姿了,但她不赞同她和苏俊鸿在一起,太不是人了。

柳宅回来了?来来来,吃点夜宵快去睡觉,明天我们就去医院了!李鸢早就等在了门口,热情的挽着砚青走到餐桌上: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羹,熬了一个下午呢,尝尝!砚青喝了一口,后点头,真幸福,每天早上起床后,婆婆总是早就准备好饭菜,什么都不让她做,所以说到现在她还没做过家务,起床被子都有人叠置,除了洗个内衣内裤,基本衣服都是老人打理,真的是少奶奶般的生活。

钱多得花不完,不过女人嘛,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丈夫时时刻刻的关怀,出门前互相拥抱一下,给一个吻,然后一天都会精神奕奕,回家时丈夫会亲昵的笑脸相迎,而这些,她从来就没遇到过。

总是臭着一张脸,等着,生了后老娘不打你一顿就不是砚青,然后就开始潇洒了,现在也潇洒不起来。

儿媳妇,想什么呢?李鸢见砚青一脸的阴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砚青挑眉:在想生完孩子,我就可以去潇洒走一回了!想干嘛就干嘛,才不成天在这家里受鸟气,上班后,说不定都不回来住了,也让他尝尝彻夜不归的滋味,他让她丢脸,她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哦?怎么潇洒?李鸢很是好奇。

某女摸摸肚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剖腹了,等这一天等得头发都要掉了,咬牙道:我要去吃一大碗的麻辣烫!这么久没吃辣,憋死她了。

噗咳咳咳!柳啸龙刚喝进去的一口直接喷了出来,后看着女人道:多吃点!砚青懒得理会,看着婆婆继续捏拳,恶狠狠的:鲍鱼汁弄的汤底,鱼翅当粉丝,青菜……撒尿牛丸,还要加俩鸡蛋!口水啊,想想那味道就忍不住快哭了,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烧烤和螃蟹这些了,以前都是她的最爱,生完后就煮一锅的螃蟹一次性吃个饱。

李鸢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好志气,我也要吃!柳啸龙见母亲这都能拍上马屁就耸动了几下肩膀,面部虽然冷静,但是忍笑忍到了俊颜绯红,见母亲看过来就点头道:一起去!别别别,柳啸龙,你的承诺在我这里已经就像放屁了,我只要听一听就好,你还是去陪谷兰吧,她太可怜了,免得又咯血,你去了只会扫兴!她要再信他的话,真的可以去看大门了。

对对对,你不能去!李鸢也跟着附和:我们潇洒,没你的份!某男黑了脸,低头继续吃夜宵,好似去不去都无所谓一样。

夜半三更书房里,李鸢看着十个美人不断的咂舌,美,真美,和谷兰有得一拼,有清纯得仿佛含苞待放的处子,有高贵典雅得像个女王,有豪放得将胸脯大半都展现在外,有妖娆妩媚的眼神仿佛能放电……不错不错,笑道:这里是一百万,一人十万的订金,每个月二十万一人,基本情况你们也看过了,我这儿子放着媳妇不照顾,老是跑去找他的初恋情人,而他的初恋情人动不动就咯血,不是自杀就是没事找事……听了许久后,十个美人立马露出病怏怏的样子,那反应快得跟翻书一样,照着老人描述的女人学。

老夫人,放心,我们会帮您儿子找回良知的!二十万一个月,天,真阔气。

李鸢满意的点头:去吧,就在二楼第三间,记住,要逼真!十大美人立马点头。

放心,我们会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的!自杀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不是说不会随便欺负女人吗?且她们还是他老婆找来的,自然更不会动了。

十个人完全发挥了特长,悄悄开门,以最最轻微的动作,后悄无声息的脱掉衣服,都只剩一件内衣内裤后才全体爬上床,将灯光开启,调到最暗。

他长得真帅!一个甜美的女孩痴迷的看着男人。

最妖娆的美人则鄙夷道:帅有什么用?不还是包养女人?我这辈子最痛恨这种人了!闻言大伙纷纷点头,一下子也就不觉得帅了,拿钱办事嘛!柳啸龙似乎感觉不对劲,鼻子嗅嗅,无数种香水味弥漫,狐疑的睁开凤眼,看着一堆女人正躺他床上,倒抽冷气,坐起身。

先生,别起来啊,我们还没满足您呢!先生,你好帅哦,我好喜欢你哦!女孩们顿时七手八脚的开始胡乱扯着男人的睡袍,亲脸的亲脸,亲胸的亲胸,那模样,还真像十头野狼。

你们是谁?柳啸龙瞬间推开,后拉着睡袍站起身倒退几步,冷冷的瞪着一堆赤身**的女人。

先生,是您老婆花钱请我们来的,我们都是本市最有名的小姐!妖娆女孩挑眉勾引:过来啊!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口道:出去!女孩们顿时委屈的撅起嘴,其中一个拿出一张餐巾纸捂着嘴:咳咳咳咳咳!后拿开,哀怨道:先生,你吓得我吐血了!拿出红了一坨的纸巾送上前。

呜呜呜我不活了!另一个女孩则爬起来直接去撞墙。

我也不活了!妖娆女孩拿起一根染满了红色油漆的刀片狠狠的在手腕上一划:呜呜呜好痛啊!‘砰砰砰!’撞墙声。

咳咳咳咳咳!咯血声。

我的天呐,我以为我很漂亮的,原来我这么的不堪呜呜呜做妓女已经很可怜了呜呜呜还被人嫌弃呜呜呜我也不活了!你漂亮?明明是我比你漂亮!我漂亮!不要脸的!说着说着,两个女孩互相开始扯头发,后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柳啸龙目瞪口呆,一簇火苗在眼底不停的燃烧,直接走出屋,后‘砰’的一脚踢开第二间木门,来到床头就指着醒来的女人森冷道:你什么意思?砚青摊手:你不是喜欢谷兰吗?现在我给你找十个谷兰来,你应该开心才是!你无聊吗?男人气得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

我觉得挺好,第一,可以救济她们,第二,又能满足你,一举两得,在做善事!柳啸龙瞪了一会女人,后转身走出,看着身上的睡袍,又看看卧室,干脆扭头下楼,坐在沙发里。

先生……先生……女孩们已经穿戴好,病怏怏的走下楼,后围坐在男人身边,一个抓着左手臂摇晃撒娇:先生,不要这么冷漠嘛,我们来玩脱衣服游戏好不好?先生,陪我玩打扑克嘛,完了我们就去创造孩子!男人看都没去看女孩们,起身走向厨房。

女孩们再次蜂拥而上,都痴迷的看着。

柳啸龙见状,额头的青筋爆出,眼角形同痉挛,闪身走进厕所,冷冷的回头:我上厕所你们也要跟?先生,您老婆吩咐,别说上厕所,就是你出门我们也要时时刻刻跟着您,直到您愿意和我们上床为止!妖娆女孩抛媚眼。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咳咳咳咳咳!砰砰砰!我漂亮,我漂亮!我不活了!割腕。

某男捏紧伸开的手道:去客厅里坐好!十位美人见男人已经气得快要杀人时才委屈的关门,后却不肯离去。

柳啸龙则就坐在马桶上,开始补眠。

先生……先生你好了没有啊?便秘吗?哇啊啊啊啊啊先生便秘了!十个女孩立马尖叫,都带着兴奋。

男人闻言差点栽倒,偏头看着外面沉重的呼吸,后漠然,似乎也知道这些女人根本就不怕威胁一样,起身走了出去,一开门就被人拉住,冷冷道:她给你们多少钱?先生,我们现在不想要钱,就想要您!先生,我们好喜欢您!女孩们不依不饶的纠缠。

闻言,不得不走到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出神,女孩们见他不走了就都安静的坐着,但十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半响后,五名女孩睡觉,五名女孩紧盯,换着来。

只要他一走,就立马跟上,她们倒要看看是哪个小三这么不要脸,还自杀,真心想死的,谁也拦不住,人家都有老婆孩子了还不放,实在讨厌,最好不要让她们看到,否则非折腾死她,直到心甘情愿的退出。

跟她们比演技?差远了。

翌日西门浩木讷的看着有着黑眼圈的大哥,和他身后的十个美人,拧眉道:你们是……哦,我们是他养的情人!我们不知道他这么花心,到处养一个,昨天我们都来找他,竟然都聚一起了!我们是小三!西门浩听得石化,后看看大哥,见他一副无所谓就皱眉了,难道是真的?啧啧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哥,您的关系怎么这么乱?柳啸龙弯腰进车里,立马两个女孩跟了进去,见男人瞪眼,可爱型的女孩立马拿出刀片放在了手腕上,楚楚可怜,眼泪说掉就掉:先生,您要我死吗?你要我死我就死!哼!出去!男人似乎知道是在演戏一样,鄙夷的仰头。

女孩深吸一口气,咬牙用力划下。

天啊,大哥,她是来真的!西门浩见女孩手腕开始冒血就赶紧拿出餐巾纸给大力按上。

呜呜呜!女孩痛得直抽冷气。

十分钟后,女孩换上了笑脸,伤口已经包扎好,搂抱着男人的手臂依偎进怀里:先生你真好!柳啸龙面无表情,看着车外向后飞的景物无语。

先生,我也要抱抱!另一个直接骑了上去。

西门浩看着后面还跟着两辆,和后面大哥被当成鸭子一样玩弄,明白了,是大嫂在搞鬼,大哥真可怜。

某高楼下,陆天豪边走边看着前面走来的一群人,站定后就有些夸张了,眼神在十个女孩身上扫视了一下,见女孩们全都爱慕的看着柳啸龙,关系很明显了,上前小声道:柳啸龙,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女人,不怕你老婆知道?柳啸龙不耐烦道:这就是她找的!是吗?陆天豪很是惊讶,后挑眉意味不明的摸摸下颚:你老婆有没有孪生姐妹?我也想找个这样的!某男顷刻间阴冷,脑海里有了那日和这人打架,后那女人跟着他走的画面,还有那幅画……眯眼道:别碰我的女人!陆天豪冷笑一声,后耸肩道:这你放心,我对你老婆没兴趣,走吧!十个女孩立马跟了进去,见都进了会议大厅就都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折叠小凳子坐门口守着。

会议长达一个小时,直到门打开,女孩们才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欣喜道:先生,我们下面去哪里啊?先生,我们去玩嘛!柳啸龙深吸一口气,黑着脸直接走向前方的电梯。

陆天豪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女孩们附耳道:要喊‘阿龙!’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跟她们说这个?因为谷兰是喊他‘阿龙’的!说完就伸手增了一下鼻尖,这才笑着离开。

闻言大伙纷纷点头,原来如此!阿龙……阿龙……阿龙……!柳啸龙却步,伸手揉揉眉心,继续走。

水榭居室别墅门口,柳啸龙看看那十个女孩,后又一次叹息,开始敲门。

女孩们则双手环胸,当看到门打开,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孩时,并未有惊艳,甚至有着嫉妒,女人嘛,看到比自己漂亮的,都不会太喜欢,见男人进去,顿时一窝蜂闯入。

谷兰倒退一步,看着一个个女人进屋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里就惊讶道:阿龙,她们是……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他的二奶!女孩们毫不吝啬的给出答案。

二奶?阿龙,你养二奶?谷兰眼里有了失望和不敢置信。

柳啸龙看看那些女人,后摇头道:砚青找的!后也走了过去,优雅的坐在单人沙发里。

谷兰明了,看着那些女人,不是很喜欢,但也没生气,过去笑着拿出雪碧和可乐给一人倒了一杯,后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里:你们……我们随意!完全不给人开口的机会,两个喜欢打架的女孩一人端起一杯,拿雪碧的女孩抿唇鄙夷道:怪不得你皮肤那么黑,都是喝可乐喝的!你说什么?拿可乐的女孩立马站起来,后拿雪碧的女孩手一甩。

‘哗啦!’谷兰闭眼,一杯雪碧就这么淋到了头上。

拿可乐的女孩咬牙道:就敢泼她?我……我也泼!说完也把一杯可乐给泼到了谷兰的脸上。

其他女孩见柳啸龙要发怒就全都过去狠狠的摇:阿龙,您快管管她们两个,又打起来了,呜呜呜人家好怕哦!妖娆女孩将桌子上的八个杯子狠狠一扫。

‘哗啦……’谷兰捏紧拳头,欺人太甚了,看着男人被十个女人纠缠着就站起身指着门外怒吼道:你们都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们!短短几分钟,成了落汤鸡。

妖娆女孩站起身,挺挺傲人的胸脯瞪眼道:据我所知,阿龙给你买的房子都是他老婆的名字,而我们是砚青的朋友,现在该滚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就是,你丢不丢人?做什么不好,做二奶,呸!有病不治,非要霸占着人家的老公才肯治,人家老婆都要生孩子了,却还不放他回去陪妻儿,你要不要脸了?爱他?你懂什么是爱吗?你要真爱他就不会一直抓着不放了,你现在只是在不断的摧毁他的家庭,败坏他的名声,所有人都会唾弃他!如果因为你离婚了,做为女人的我们第一个看不起他!连珠炮弹的,你一句我一句上前指着鼻子骂,小三这种东西,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种类,所以个个都是发自肺腑的指责。

谷兰吞吞口水,捏紧小手,眼泪再次滑落。

够了!一声怒吼,女孩们这才停止。

柳啸龙指着门外道:不想死就立马给我走!走就走!十个人换上笑脸,走向门口,却都在门口集体晕倒。

某男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起身道:你先好好去洗个澡,这种事不会再发生!说完便来到门口,看着地方的女人们阴郁道:都起来,回去了!闻言大伙纷纷站起,故意让男人先走,后一人冲屋子吐了口口水。

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可谓是有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

谷兰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无力的低头,看着浑身湿答答的就开始咬牙,砚青,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柳宅你到底想怎么样?赶紧把那些女人给我弄走!卧室里,砚青边坐靠在床头看书边摇头道:那你找妈去!柳啸龙好笑道:砚青,再怎么说她也救过你吧?柳啸龙!砚青将书扔到了床上,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冷冽道:不要总是拿这件事来压我,如果她受伤,我砚青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挡掉子弹,救人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要这种好处吗?真正的救人是不存在任何目的的,就因为她救了我,所以我就该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吗?那我情愿当时被打死!别激动……!柳啸龙见女人怒目圆睁就赶紧摸摸她的肚子:冷静点!一把甩开手,指着鼻子道:我砚青好歹也是个正直的公务员,你要搞女人就给我偷偷的搞,别给我丢脸,我和你这种退休了也没养老保险的小瘪三不一样,我是吃国家粮食的,颜面关乎着我的工作,一旦再次曝光,下次审犯人我有什么资格?碰到一个小三犯人,我一审理,人家就说‘警官,是不是你老公搞外遇所以你才故意仇视我?’,你说,我到时候怎么回?我什么时候搞外遇……那你想怎么样?搀扶着坐到了沙发里,脸色没有再那么严肃,微微放松。

说,那晚怎么回事!双手环胸,一副审理犯人的态度。

柳啸龙嘴角抽了一下,后坐了过去,想了想如实道:她说想看我喝醉的样子,会不会耍酒疯,然后就接受治疗,喝多了,当时我以为是你,所以……还有呢!记得我叫了你的名字,想让你给我用嘴那啥,结果她就停了,就没有了!砚青摸摸下颚,叶楠果然没猜错,算了,多说无益,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拿过桌子上的水果刀:把手伸出来!某男戒备道:干什么?站起身,一副死都不过去。

‘呼!’小嘴吹了一下刀刃,摊手道:伸出来!柳啸龙好似懒得再理会一样,直接大步走向门口,见并未叫住就深吸一口气,转身又走回,直接把左手伸了过去,偏开头,忽然感觉手心一阵刺痛传出,并非是直接捅便抿唇笑笑:消气了?以后你去一次,我就划一刀!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去一次,都等于在我脸上打一巴掌!哪天出事了,我的工作因为你没了,那么就等于你活生生把我的脑袋给割了下来,因为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看看淌血的手,后点点头:你永远是对的!扭曲着表情走出屋。

砚青丝毫不同情,好在快生了,现在老娘没精力跟你斗,等孩子出世了,你等着,看谁潇洒得过谁。

这天,九月二十日,第二医院围满了人,全都在期待着大哥的孩子出世,纷纷带着喜庆,未来的大哥就要出世了呢。

手术室外,柳啸龙始终低着头,镜片反射着灯光,看看表,夜间八点。

阎英姿也六个多月了,摸着肚子走来走去,怎么还没生?里面并没哭喊声,刨妇产,恐惧道:把肚子划开,取出孩子……太可怕了。

苏俊鸿赶紧过去想搀扶,但又放下手,笑道:不会很恐怖的……你不要和我说话!瞪了一眼,听了就觉得烦人,无意间看到男人手里戴着的结婚戒指就抿抿唇瓣,还有十天吧?要结婚了呢,记得那是很久以前吧?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那么帅呢?就那么站在鸭子街上。

某苏见状,也不再说话,见柳啸龙额头有着汗珠就过去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柳啸龙点头,揣在裤兜里的大手不停攥紧。

五个男人都默默的等待着,李鸢正在手术室忙碌呢。

萧茹云和甄美丽等人都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默默祈祷着。

走廊里安静得好似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很清晰,忽然门大力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出,喊道:大哥!生了!柳啸龙立刻抓着手下道:几个头?几条腿?眼里有着惊慌。

大哥,是男孩,一个头,两条腿啊!为什么会这么问?后又走进去帮忙。

一个头,两条腿,柳啸龙木讷住,仿佛对这个结果很是震惊一样,但很快的,嘴角闪过笑意。

大哥,又生了!柳啸龙闻言缓缓转头,有着更多的惊愕:几个头?几条腿?大哥,一个头,两条腿,是个女孩!啊?又生了?双胞胎?皇甫离烨呆住,天,居然是双胞胎?大哥不是说就一个男孩吗?柳啸龙呼吸开始急促,笑容更胜了。

大哥,又生了,一个头,两条腿,是男孩!这下子,除了林枫焰,几乎另外四个全都看着手下无言以对,皇甫离烨倒抽冷气:还生?三个?这么厉害?许久后,男人再次走出,看着呆住的柳啸龙继续道:大哥,又生了,是个女孩……大哥……大哥您怎么了?☆、第一百零六章 做爸爸的心情[手打VIP]柳啸龙,你他大爷的没事吧?阎英姿见柳啸龙倒下,顿时大惊,他……为什么会昏倒?该死的,是嫌太多了吓着了?亦或者乐极生悲?老局长看看手术室,老手捏得发紫,擦了一把汗水,大小都不会有事的,看向柳啸龙:别太激动!大手扶上前额,右手则抓住那名通报的手下:还……还生吗?大哥,没了,四个,俩少爷,俩小姐!我去帮着处理伤口,免得少夫人的疤会明显!西门浩赶紧推拒:大鱼,你快去,你是首席整容师,记住,肚子不要有赘肉,妊娠纹也不要有!大鱼笑道:护法放心,我给一百多名孕妇做过保养,没有一人有赘肉和妊娠纹的!说完就赶紧转身进屋。

哈哈哈哈孙子,大孙子,大孙女哈哈哈!屋子内,传出了李鸢幸福的笑声,仿佛看到佛祖降世一样,那么的振奋。

叶楠握住萧茹云的手道:四个都生了,看来砚青很安全!是啊,那医生没说有危险,砚青太棒了!萧茹云擦擦眼泪,砚青你太争气了,四个,你羡慕死个人了。

阎英姿嘴角也闪出了笑意,摸着肚子道:我要再去做彩超,上次没看到,这次一定能看到!她希望是个大胖小子,闺女也喜欢,爸,很快砚青买的楼就会全部装修好了,家具齐全,到时候我就问她借一套,哎呀,自己欠她的钱太多了,车子三百万,那房子在市中心,又是最好的地段,全部买下少说也要六百万,啧啧啧,九百万了,这辈子还得清吗?总之累死她也不会向苏俊鸿伸手,一旦伸手了,那么孩子就会有他的一份,目前这样,他是没办法拿走孩子的,上官思敏那么恶毒,她才不要把孩子送过去。

一定是个儿子!苏俊鸿闻言也激动万分,上前要去摸女人的肚子时,对方却又躲开了,眼神顿时黯然,这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到现在摸都不让他摸?柳啸龙慢慢坐下,两男两女,四个,抬起颤抖的手将眼镜摘掉,眼里闪烁着开始做爸爸的喜悦,也有着措手不及,似乎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四个孩子一样,且都正常。

林枫焰坐了过去,搂过大哥的肩膀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是四个孩子了!嗯?某男闻言立马转头,瞳孔放大。

老夫人希望你多陪陪砚青,所以说孩子有点问题,大哥,如果你不老去谷兰那里,我想你早就知道实情了!柳啸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收紧,喉结痛苦的滚了一下,转回头看着地面不说话,眼里却出现了几条血丝,可见这欺骗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能承受的极限了。

皇甫离烨也跟了过去,拍拍柳啸龙的后背:大哥,不管您是否真的和谷兰有事,但女人嘛,面对这种事心眼是很小的,那也是代表在乎你,如果大嫂心里没有您,那么肯定不会和您吵架,更不会找那么多女人跟着您,其实大嫂已经很大度了,结婚以来,所有重要日子您都给了谷兰,情人节和中秋节都……哎!你们说他做什么?阎英姿看看手术室,后上前指着柳啸龙阴郁道:她住院的这段期间你去了多少次?即便如你所说,你和她没什么,只是帮着她治疗,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你有爱慕,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如果就这么一辈子的话,你无论过节还是什么重要日子都给了她,砚青算什么?谁不想节假日和丈夫一起度过?老局长也很是无奈,也不劝离婚了,带不走孩子,且亲家母对砚青是真的很好,不管怎样也要等到孩子大点才行,苦笑道:柳啸龙,以前吧,我挺看好你的,一条汉子,不过你太让人失望了!就是呜呜呜,我看砚青这样都觉得委屈!萧茹云过去狠狠踢了男人一脚,唾弃道:以前她从来就不会受这么多气,跟了你后,我都很少见她笑了呜呜呜!西门浩见爱人哭泣,起身揽入怀中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柳啸龙面对这些指责并没生气,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戴上眼镜,后默默的等待。

柳啸龙,你警告你,惹急了我会真的杀人的,到时候我就让她能治也变成不能治!阎英姿说完就环胸走到一旁等待着好友和孩子出来。

她这么喜欢被人照顾,我就让她一辈子都只能躺床上去,那样你就去照顾吧!萧茹云瞪了一眼,过去搂过阎英姿,可恶,这个谷兰太可恶了,人家都有妻儿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这样砚青和柳啸龙根本就无法发展,砚青肯定都灰心了。

柳啸龙依旧没有说话,好似现在人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样,交叉在一起的大手互相蹂躏着。

孙孙,我的孙孙!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某男立刻站起,看着四个护士抱着四个胎儿正快速的走出,伸手道:给我吧!先生,现在还不行,别挡路!说完四个人就立刻向保温室走去。

凤知书擦掉眼泪道:四胞胎,医生说正确时间是七个月十五天,算早产了,要在保温箱里呆足月,走!说完就跟着护士而去。

几乎所有人都没看到孩子的小脸,都跟着护士匆忙赶往保温室,但柳啸龙却留了下来,大手按在手术室的门把上,试图想看到里面的情况却一无所获,额头再次冒出汗珠。

走吧,医生还要处理一个小时,没有危险了!皇甫离烨拉过好兄弟直接跟向前面的大部队,好期待看到宝宝们的样子,四胞胎是什么样子的?保温室内,仅仅只有这么四个孩子,一群医生忙得不可开交,柳啸龙就站在透明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情况,四个孩子都被放到了保温箱里,皱巴巴的,小小的,浑身红红的,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摸就会消失。

他们在干什么?见医生们开始给孩子鼻孔插管子就不满了。

一名医生站旁边解说道:先生不用担心,孩子们很健康,怀孕期间补得过旺了,所以每一个差不多都有近四斤,您的大儿子恰好四斤,四女儿最轻,但是看她最活跃,由于是早产,所以必须输入氧气,看他们的身体状况,都不需要输营养液了,是我们见过最健康的多胞胎,营养液是不会痛的!太吓人了,这些黑社会,得好好应付。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见一医生将孩子翻身在屁股上拍打就捏拳阴郁道:为什么要打?先生,您没发现他们都没哭吗?打一下就哭了!为什么要他们哭?咽喉里都有血块卡着,必须哭出来!果然,不一会就传出了四个孩子的啼哭声,那种最微弱,却也最诡异的哭声。

哇!还小啊!皇甫离烨看了一会,给了这个结论。

医生点点头:嗯,这半个月他们都必须在这里好生照料,会和正常孩子一样的,满月后差不多都能达到七斤,后根据营养程度增长!许久后,四个孩子被排列放在了箱子里,而李鸢就在里面坐在保温箱前死死的盯着看,眨也不眨。

柳啸龙也走了进去,看着一二三四,最后坐在了四前面,大手摸上箱子,食指对准的是宝宝的小脸,磨蹭了几下就笑了。

老大孙子,老二孙女,老三孙子,老四孙女,这顺序排得也整齐!李鸢爱到了心坎里,真的好想抱一抱,可是不能,转头道:臭小子,说说,看着他们,有什么感想?我做爸爸了!没有多余的感概,只有这么五个字,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呵呵,是啊,我也终于做奶奶了,四个呢,老头子,我们有孙子孙女了!李鸢喜极而泣,摸了一下眼角,看向外面趴着的一群人,个个都带着惊奇,紧紧的瞅着她的小宝贝们:臭小子,你是做爸爸的人了,以后做事有点分寸,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看看砚青,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这一个月……我也不威胁你什么了,一真你都对不起砚青,我也对不起她,说好中秋节一起过的,结果你跑去陪谷兰了,妈理解你,只是想那孩子可以活下去,否则你心里会一辈子不安,可是你老婆最重要的几天,你都不在,将来你会安心吗?这一个月你不要离开她半步,听妈的,否则这个媳妇迟早没了!柳啸龙点点头:我知道!刚要起身就见四宝宝睁开了眼,立马又坐好,虽然睁得不大,但还是能看清,惊讶道:妈,蓝眼睛!李鸢也看过去,招手道:宝贝孙孙,看这里!见没看过来就知道孩子现在可能什么都还看不见就怜爱道:跟你爸一样,另外几个我都看了,都是黑眼睛,我相信她会是最美的!也有可能是最调皮的,瞧瞧,举在头顶的手儿正微微扭动呢,看了半天,发现就老大最温顺:你看老二,也睁眼了……嘿,还不屑看我呢,看老三,啧啧啧,和老四一样,手指不停的蠕动呢……臭小子,你最喜欢哪个?柳啸龙每一个都看了一遍,发现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就扬唇道:都喜欢!我还以为你喜欢老四呢!老太太趴了下去,她要天天看着他们,一刻也不离开。

我去了!起身开门大步走向手术室。

老局长等人都没进屋,人家说了,要安静,只是趴在玻璃上看,老砚啊,你看看你的这些外孙子们,长得还真是漂亮呢。

你们说他们长大后会不会很可怕?皇甫离烨抓抓侧脑,为什么感觉头皮发麻呢?西门浩摇摇头:有保姆呢!林枫焰嗤笑:他的意思是会不会来搞我们!苏俊鸿下巴差点落地:不是吧?应该不会的,我们会对他们很好的!别太调皮,否则打屁股的。

‘吱呀!’斜倚在旁的男人一听门打开立刻直起腰,看着妻子被推出就赶紧抓起小手握住,仰头道: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声音透着焦急。

每个产妇都一样,您不要着急,只要照顾得好,五天内就会恢复!到了病房里,一起小心翼翼的将还在闭目养神的人送上床,女医生见男人正奇怪的轻抚着女人的肚子就笑道:肚子里还有气和血没排除完,本来我们是可以照顾她的,但是这一个月是做丈夫最能俘获妻子心的时段,所以我们不会剥夺,她不能吹风,不能着凉,现在气温不高不低,刚刚好,三天内不可下床,这个是排尿管,她会毫无知觉的排除,这三天她不能吃任何东西,三天后才可进食,我们会给她输营养液,三天后记住,任何辛辣和过于油腻的东西都不可碰,直到满月,粥和炖汤……柳啸龙边听边点头,一一记入脑海,大手搁在被子里握着女人的小手,不曾放开。

呵呵,还有就是尽量在这一个月里,不要让她看到她以前爱吃的食物,有的产妇做月子时会嘴馋,偷偷的吃不能吃的食物,这样不但会伤了她自己,还伤了孩子!我知道了!点点头,等医生走了后才搬过椅子直接坐床头,看着头上戴着帽子的女人,那么的虚弱,大手摸着小脸,拇指磨蹭着无血色的肌肤,眼里有了心疼,见嘴唇有些发干就低头轻轻吻住,舌尖扫过,直到没那么干涩才仰头,笑道:砚青,你知道吗?四个小家伙特别的漂亮,妈说两个像我,两个像你,好在你生了四个,否则就一个像你的话,你会觉得不平衡,然后生气,你说名字让萧茹云取咱就让她取,医生说你太虚弱了,我不想你有事,所以要快点好起来,我已经习惯你的张牙舞爪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激动,在外混了近三十年,吸吸!伸手擦了擦眼角,后扶正眼镜,继续握着女人的手道: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一下子四胞胎,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老公,但是我一定是个好爸爸,砚青,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温暖!说完就再次擦擦眼角。

本来该一直沉睡的人却微微睁开了眼,怪异的看着男人眼眶通红。

柳啸龙刚要继续时,就顿时怔住,与女人对视了一会,后偏头咬牙暗骂了一句,还是抿唇笑道:砚青你怎么样了?我从上到下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很吵,如果你不在,我会更好!罗里吧嗦的,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一下子会自言自语说这么一大堆。

某男干咳一声,后点头道:那你休息,我不说话。

砚青瞪了一眼,后闭目继续养神。

翌日保温室李鸢一夜未眠,眼睛依旧瞪得很大,就跟她一躺下,孩子们都会消失一样,其他人都不肯离开,睡在一些病房内,凤知书揉着眼睛来到保温室,竟然看到李鸢还精神奕奕的看着四个孩子,推门扬唇道: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喜欢他们!那当然,我不喜欢谁喜欢?一想到孩子会被抱走十五天就很是难过。

比起你,我认输了,亲家母,我们不会带走孩子,想了就去你家看!也坐在了凳子上,这溺爱过头了。

李鸢不敢置信的转身握住凤知书的手:真的吗?真的不一家十五天了?凤知书点点头:我想你会比我们对他们更好的,虽然我也很想他们到我家去住,但把你和他们分开,我感觉太残忍了,你比孩子的母亲还要爱他们,亲家母,一直以来我们也看得到,你对砚青照顾周到,我都自叹不如,那孩子也已经把你当成了她的母亲,你们才是一家人!哎呀,亲家母,我太感动了,我会对她好的,她是我的儿媳妇,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对她好对谁好?不用分开了,不用分开了,她的宝贝们,感谢上苍!我想她的父母在天上看到了,一定会很欣慰的!这么好的婆婆,就是她都羡慕了,女人一辈子,结婚后能有一个真的对自己掏心挖肺的婆婆,一辈子真的很幸福。

李鸢摸摸保温箱,看着里面的孩子们感慨道:等满一周了,我就带他们去看望他们的外公外婆!再大点了就去看望老头子。

病房内,砚青边看着爬睡在床头的男人边抿唇,轻声道:柳啸龙……柳啸龙……!嗯?男人闻言立刻直起腰,看看点滴,后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正常,不解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拧起眉头,有着担忧。

不是,我想看看孩子!昨晚就想了,但是听说在保温室,随便弄出来肯定对孩子不好,但此刻她真的好想看看四个宝宝,那是她的宝贝们,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柳啸龙拿过眼镜戴好,为女人把被子整理整理才转身走出。

不行不行!李鸢怒瞪着儿子,紧紧护着四个箱子:医生说了,半个月内最好不要离开,说明是有危险系数的,绝对不能推出这间屋,想看的话等三天后能下底了把她抱过来看!妈,我问过了,只要保持在保温箱里,推出去是可以的!某男争取。

我跟你说,医生那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你告诉儿媳妇,忍几天,出去出去!害怕对方来强的一样,直接给推了出去,后把门关好,谁也别想让她的孙儿们有个闪失,坐好后就摸摸箱子道:你们放心,有奶奶在,保证让你们全部都健健康康的!末了还挑挑眉。

后继续趴在看,眼珠不停的转悠,观察了一夜,还真的发现大小子除了不舒服的时候哭一下,基本都很安静,二闺女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睁开眼就会立马合并,很少哭闹,三小子就不一样了,一晚上哭了几次,很能折腾,四闺女也是哭闹不停。

光是看着这些就让人爱得心里跟抹了糖一样。

见门推开,砚青立马露出笑脸,宝贝们呢……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了?表情还这么的愧疚?苦涩道:我……我不能看吗?不是你不能看,如果我不能走的话,我也不能看,她就二十四小时那么盯着,听把箱子推出来会有那么百分之零点几的危险拒绝推出,忍忍吧!后打开电视机,找到一个财经新闻的频道才坐好:这个很好看!砚青‘唰’的一下就没了表情,看了一会,后偏头见男人正双手环胸坐那里聚精会神,那么的认真,黑色西装上有了一点的褶痕,这是这男人第一次给她不端正的感觉,俊颜也只是简单的熟悉了一下,手表不离腕,领带整齐,叠加起的双腿精壮顷长,从没见他穿西装不扣扣子过,总是那么的面面俱到,啧啧啧,这修养,好过头了。

看着看着,某男开始随着新闻报道而摸下颚,还时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

我要看天线宝宝!就在快睡着时,砚青发言了,讲的那些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她只想看跟孩子有关的。

好!调台,看了一会,某男也面无表情了。

而砚青却看得乐不思蜀。

‘宝宝吃饭啦……宝宝吃饭啦……宝宝吃饭啦……’每一句话都要重复三遍,柳啸龙缓缓转头,见女人嘴角挂着笑意就捏紧遥控器,后冷笑道:怪不得女人那么啰嗦,都是看这电视看的!怎么?你不乐意看?砚青凶狠的瞪过去。

没有,很好看,一起看!长叹一声,后专心的看电视,好似想笑都笑不起来一样,面如死灰。

某女则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们正在电视里跳舞,这可比那些什么国际新闻要好看得多。

大哥,看这个!西门浩边进屋边将一份报纸送了过去,脸上有着不可思议。

柳啸龙起身接过,头条新闻,‘九凤护心神秘失踪’,斜睨了女人一眼,后笑道:这块地皮不错!说完就走出病房,关好门才冷下脸:失踪?是的,凭空消失的,因为博物馆里到处都是监控,红外线密集得形同沙粒,所以没人相信是被偷走的!如果真是被人偷走的,那么这个小偷可以算得上世界级的神人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大手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就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漠的接起:我是柳啸龙!‘呵呵,柳老大,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东西迟早会到我手里的,听闻昨日你的四个孩子出世,祝你好运!’‘嘟嘟嘟嘟!’柳啸龙看看手机,后轻笑道:黑焱天,想不到这都能被他拿走!啊?黑焱天?啧啧啧,他也太厉害了,那么森严的地方都能来去自如,且还不留一丝痕迹,我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宫本岐竣会跟着他了!西门浩不可思议的接过报纸,他小看他了,长叹道:好在大哥您聪明,没有和他成为敌人,当初将意大利的产业撤掉是对的,且他没有占便宜,我们给的价格,他还高出了两倍!是你嫂子提醒我的,好了,这事不要宣扬,他这么做定是不想被人发现!嗯,就是可惜了,丘安礼出价到了五千亿,就这么到黑焱天手里了,黑焱天若是转手卖掉,以他的性格,可以将价格抬到一兆去!就这么没了,这一下黑焱天的势力就真是不容小觑了,好在提前就打好了关系,否则那时候大哥攻击他的话,现在肯定就是仇敌。

一名医生路过病房时,听着里面的电视音量,快速进屋道:她一个月内是不可以看电视的!说完就赶紧将电视关闭,后继续道:书刊,和任何需要聚精会神的东西都不能看,且现在供血不足,体质虚弱,要多休息!柳啸龙见医生一脸的愤慨也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知道了!医生,我都生完了,肚子里没孩子,也要防止辐射吗?砚青也是很不明白,那她现在不是比怀孕期间还要痛苦?什么都不能做?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且肚子上的伤口真的很疼,不转移注意力就更疼了。

医生点点头:一个月后再看吧,先生,你可以买一些书籍,然后念给她听,麻醉过了,她的伤口一定很痛,做丈夫的,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忘记那些痛!不要碰凉的东西!说完才大步走出。

柳啸龙想了想,认真道:我去买书!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书吗?砚青问完,就见他点头,真的知道?走廊里,皇甫离烨拿着手机到处看,人呢?找了半天才看到大哥抱着一叠的书过来,赶紧上前道:大哥,三条派人来想找您谈谈,好像还要加货!我让阿浩送您去!某男沉思了一下,后看看前方的病房,将书籍全部给了手下:十天后她出院,这十天内,有客户来,就带他们来这里见我,医院里现在也没外人,就在这里的会议厅商议,十天后就在家里开会和商谈,你先把这些书送到病房,我去给客人打个电话!好的大哥!模范丈夫呢,真是寸步不离了,抱起书边走边看,大嫂要学英语吗?进屋后就快速澄清:大嫂,有客户找大哥!砚青愣了一下,后冷哼。

但是大哥说您出院前,他都在这医院里办公,不过除了大客户外,别的都是我们来解决的,他不会太忙,而且大哥说您出院了,以后都在家里开会,是不是很感动?放下书本,拿出最初级的小人书准备替大哥分忧。

某女闻言挑眉:还行吧!这小子还真知道她喜欢什么书,全是英语教材。

大嫂,我英语还行,我来教你!自告奋勇,坐在床头细心的教导。

砚青听了一会就指着茶几上的水果盘道:为什么香蕉要叫‘banana’?皇甫离烨看看香蕉,后抓抓侧脑,尴尬道:大嫂,这个……它就叫‘banana’!至于为什么,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叫‘anana’,亦或者‘mnana’?某女一脸的求学,英语太奇怪了。

男人黝黑的脸上有了少许的汗珠,抿唇道:大嫂,我发现我的英语水平教不了您,您还是找大哥吧,他英语专业八级,要不我教您日语?砚青嘴角抽了一下,还是那四个老师好,都会回答她这些问题的,摇头道:我不喜欢撒哟拉拉!那我教您韩语?也不喜欢思密达!那个大嫂!皇甫离烨赶紧站起身,谦虚道:我不是英国人,我是非洲人,我只会说非洲话……你刚才都说了英语,你就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学!能学习,还能转移注意力,忘掉伤口的疼痛,一举两得。

皇甫离烨倒抽冷气,忽然灵机一动,放下书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大嫂,我突然想起我的手机放外面的洗手间了,我走了!不给人回旋的余地,立马转身开门而去,吓死了,要是现在激怒她,突然坐起来,伤口裂开,大出血,大哥会杀了他的,见大哥走来就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哥大哥,我还有事,快进去陪大嫂吧!柳啸龙抬起迷人的凤眼,后装好手机开门进屋,见女人一副百无聊赖就坐在床头摸摸惨白的前额:没兴趣?我想在做完月子就去考英语六级!不错,活到老学到老!赞美的点头。

砚青想了想,后偏头道:离烨说你英语非常棒!羡慕啊。

某男见妻子眼里全是崇拜就微微扬起下颚,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自豪:那当然!那你教我吧,六级就好了!现在法语是完全会了,英语会了后,自己就太完美了。

没问题!拿过书本,开始细细的传递,然而半小时后,女人总是会有很多问题,前额也开始流汗,干咳道:那个……砚青,其实我觉得华语挺好的,要不你再学学华语?那不行,万一哪天我碰到一个外国犯人,结果我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他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跟他走了,会很危险的!柳啸龙揉揉眉心,抿唇笑道:其实中国的外国人很稀少的,犯案的也就更寥寥无几了,这些……不要学了!搬起厚厚的一摞书赶紧走了出去。

砚青不高兴的看着背影道:有你这样的丈夫吗?男人冷冷的瞅着木门,又转身将书籍放好,以最温柔的笑点头道:保证你满月后六级!真的吗?柳啸龙,有时候你挺好的,快点快点,继续!我要吃饭,怎么说?保证……保证……扬唇道:I,want,to,eat!砚青念了念,后不解道:为什么英语会这么长?还这么多字母?我在英国住过,以英国人来问你,为什么汉字这么短?男人不厌其烦的反问。

因为好记!可为什么笔画又这么多?这个……我不知道!摇摇头,她真不知道。

柳啸龙挑眉:同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这么长,继续!一个小时后,男人额头青筋开始跳了,却还是装作很满意,教一句,对方会问十几句‘为什么’,指着女人道:Im,Yan,Qing!这个我知道,‘我叫砚青’,Im,Yan,Qing!……一晃眼,五个小时过去了,柳啸龙见女人进入了睡眠就将书本放下,趴在床沿观察了一会睡颜才起身,恰好电话响起,看了一眼号码就蹙眉道:怎么了?‘阿龙,我……我脚扭了好痛……’柳啸龙看看后面的妻子,后安慰道:我让离烨过去照顾你!‘你是不是烦我了?’我这里走不开,砚青很虚弱!‘可是都生完了,不是有很多人照顾她吗?她的朋友和医生……’谷兰,有些东西是医生和朋友给不了的,这一点我想你明白,你先不要动,离烨马上就过去!后挂断,走出病房。

大哥放心,我会帮您照顾好她的!皇甫离烨立马掉头,见甄美丽非要跟着就拉过小手道:走吧,你学过武,一会去给她好好包扎!甄美丽邪恶的挑眉,她会给她好好的包扎,哼!早不扭,晚不扭,这个时候扭,好在柳啸龙还存在着一丝丝的理智,否则英姿就打爆他的头。

柳啸龙则走到保温室,开门过去趴伏在桌子上,看着四女儿正在打哈欠就赶紧低下头拉近距离,红红的嘴儿了没有牙齿,现在比昨天看着要清楚得多,指甲圆润,小小的,伸手想去触摸,却被残忍的隔开,见医生拿着奶瓶就有些不懂:为什么是清水,不是买了很多奶粉吗?第一天喝糖水比较好,明天喝清水,后天还得喝糖水,第四天母亲就会有奶水了,到时候挤出奶水喂他们,不够了再喝奶粉!打开保温箱,刚要把奶瓶送进去时,奶瓶却被人抢走。

柳啸龙看着四女儿,扬唇笑道:我来!先生,这个可要小心了,您会吗?护士有些担心。

我学过!将小型奶嘴轻柔的送到了宝宝的嘴儿里。

宝宝睁开眼睛,蓝蓝的眼珠没有转动,仿佛得到了人间美味一样,开始吸食,皱巴巴的小手儿抬起,磨蹭着奶瓶。

柳啸龙见那小手不停的扑腾就将一根手指送进了小手儿里,感觉到立马被抓住,力气小得出奇,却又没有要放开,就只轻轻的抓着。

哇哇哇!另外三个开始嚎啕,李鸢也接过一个奶瓶喂着一个,另外两个被护士照顾。

外面西门浩和林枫焰面面相觑,大哥居然还会给孩子喂奶呢,以前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此刻的大哥眼里没了那一抹阴沉,有的是少见的温柔,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不行,他们也得赶紧生个孩子,太羡慕了。

用不了几个月,大哥真的要被喊爹地了。

发现没?大哥很偏心,他好像真的只喜欢老四!发现了,他一进来就会看老四!萧茹云偏头看了看,后甜蜜道:都说爸爸疼女儿不疼儿子,看来是真的,而且还是最小的,不过应该是老四最轻吧,所以才特别的关爱!边说边拿出一张纸条道:看看我取的名字如何,老大‘柳辰奕’,我观察到老大基本很少哭闹,性格应该像柳啸龙,老二‘柳莹霜’,你看她总是不屑去看什么,冷若冰霜,老三……这个孩子我发现很是活跃,双手不停的舞动,一刻都停不下来,叫‘柳辰玄’,老四嘛,不但父亲最爱她,且上面的哥哥姐姐也会最疼她,真正的掌上明珠,叫‘柳莹雪’,雪儿雪儿,怎么样?西门浩竖起大拇指:听起来都不错!我也觉得不错,总比叫什么虎豹的好!还有宋局长那个什么柳宝钏,他将来是不是还要给外孙女找个薛平贵?阎英姿一万个赞同,等她孩子出来了,也让茹云给取名字。

柳啸龙见孩子开始挣扎就赶紧把奶瓶拿走。

哇哇哇哇!不哭不哭,听话,Dad在这里!焦急的将手指给送了回去。

果然,宝宝一捏到东西就不哭了,小舌头抿了几下,后张开小嘴,眯着眼不哭不闹。

柳啸龙见孩子这么听话,顿时笑颜更胜,竟然还弯腰倾身要去亲吻,仿佛一切都那么的自然,然而就在要亲下时……先生,这样不行,保温箱得关好了!☆、第一百零七章 连长,想死你了【手打VIP】第一百零七章连长,想死你了柳啸龙闻言迅速起身,好似想到什么,仰头看向窗外,果然,手下们全都木讷的看着他,尴尬的退后一步,看着护士将保温箱关好,阻隔了和孩子的亲密接触,单手插兜走出,一本正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西门浩看看林枫焰,林枫焰看看苏俊鸿,大哥不至于这么喜欢小孩子吧?这太不像他冷酷无情的性格了。

萧茹云则笑道:不管再怎么狠辣的人,在自己孩子面前,都会有和蔼的一幕,都学着点!想不到柳啸龙这么爱孩子,真是奇迹,这是四个最幸福的小家伙,父母疼爱,奶奶溺爱,还有她们这么多人关心着,真正的泡在蜜罐子里成长。

水榭居室啊……你轻点啊……啊!惨叫连连,嘶喊不断,皇甫离烨边整理药箱边斜睨过去,看着爱人伺机折腾谷兰也没说什么,拿出药膏道:给!甄美丽接过,就这么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着白皙的小脚边给‘治疗’边蹂躏:你的脚是骨头扭歪了,现在我要给你送回去!谷兰愤恨的低吼:还没治好?你到底会嘶……不会啊?痛死她了,这女人是谁?一定是故意的。

忍着,我要开始了!没有理会,而是咬紧牙关捏着脚狠狠一推。

啊!惊声尖叫。

皇甫离烨偏头掏掏耳朵,够狠的。

谷兰边伸手捂着小腿边倒进了沙发里,痛得全身都在颤抖,指着土里土气的女人刚要指责时,发现脚居然真的没那么痛了,这才拧眉道:有你这样医的吗?阿龙轻轻一推就好!甄美丽站起身俯瞰着女孩一脸的惨白就很是无语:谷兰,你的事我也听说了,点到为止吧,现在会长也做父亲了,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即便你和他真的能回到曾经又能如何?这样只会让队长离他而去,孩子们会没有母亲……如果真那样,我会帮她好好照顾孩子的!现在好不容易阿龙才对她有了改观,开始喜欢她了,这个时候她不会放弃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你这样只会让会长成为一个不仁不义之人,而且孩子们长大了知道实情后,会恨他的!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为了一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吗?谷兰捏紧拳头,后仰头看向皇甫离烨:离烨,你也觉得我该离开吗?皇甫离烨挑眉,怎么来问他了?见甄美丽斜视过来就觉得两难了,毕竟是大哥的家事,不是他说离开对方就会离开,大哥就放任不管,摊手道:嫂子……嫂子?甄美丽立马捏拳,他居然叫她嫂子?某男长叹一声:谷兰,你该不该离开我不知道,我也知道过去你和大哥很相爱,羡煞旁人,大哥又是最强悍的男人,很少有女人抵抗得住,可他也只是个男人,需要家,需要老婆孩子,现在我看得出大哥很在乎大嫂和家,谷兰,道上混的,如果能有一个温暖的家,真的很重要……这些我也能给他的,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来骂我?以前他本来就是我的,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脚扭伤是我故意的?我告诉你,我谷兰还没那么卑鄙,我一想到他在他和别的女人最幸福时会忘了我,想着他有可能因为砚青而不再看我一眼,想着很多,就摔倒了,我只想在我受伤时,最无助时他可以陪陪我,也不行吗?无力的垂下头,伸手捂着嘴,阻止哭出声,后吸吸鼻子继续道:所有人都帮着她,呵呵,而我就像一个毒妇,一个坏人,如果我真的想用卑鄙的手段让他娶我,其实很容易,可是我不想那么做,我想要的不是和他结婚,而是他的心!甄美丽见女孩声音越来越嘶哑,就有些于心不忍了,这种人劝不了,因为她不是个正常人,不能用正常思维来看她,躺了三年,就失去了三年的阅历,又失忆四年,这四年里,她就像一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些东西,又突然恢复记忆,也就是说……她对柳啸龙的感情和回忆,都仿佛就在昨天,对她和柳啸龙的感情也都是在昨天。

当初爱得有多深,现在就记得有多深,曾经离烨他们都叫她嫂子,突然间都变了,或许她真的很痛苦,可是除了她,大家都是正常人,用的是正常思维,慢慢坐下,后不再仇视,而是用很正常的目光看着:谷兰,不是所有人都来骂你,你不知道理由是因为我们没沉睡过几年,更没失忆,如果我换做是你,某一天为了救离烨昏睡了,后醒来经历你这一些,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了,我想我也会很难受,但是只要他和他的妻子过得开心,我会选择成全,因为他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真的!美丽!皇甫离烨不敢置信这个小可爱能说出这番话,感动道:你放心,如果你有那一天,我会做一个包袱,不管去到哪里都背着你,直到你醒来!娶妻如此,夫复何求?谷兰则轻笑,而眼里却全是水花:说得容易,当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时候,就渴望着可以看他一眼,你就会千方百计的让他来陪你,明明很想把自己献给他,却又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肮脏了,没了资格,看着他喝醉了,就会痴心妄想的以为把身体给他,那么他就会接受你,负责,但又怕他醒来后不接受,而讨厌你,你知道吗?在武阳山,我做了一件后悔的事,我感觉到背后的人会开枪,而我却扑上去救了他的妻儿……呜呜呜呜当时想到的是怕他的孩子没了,他会难过!甄美丽抿抿唇,还有这种事?见女孩不停的哭泣就继续问道:时光可以倒回,你还会救吗?你说呢?当时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不喜欢他的孩子,现在我看到了,他很喜欢,自然更会去救,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骂我,从来没趁人之危过,我只是个女人,我也知道阿龙现在很难做,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实话告诉你,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不想这样,因为我才是那个最痛的人!皇甫离烨抓抓后脑,眼珠乱转,可见对这种事很不在意,甚至觉得无聊。

甄美丽眼眶微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要再说下去,会很没人情味,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真的没坏到令人憎恨的地步,当然,也看出来她对柳啸龙的根本就不是爱情,是迷恋,迷恋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她把柳啸龙看得太重要了,一根筋的认为得到那人的爱就是对的,就跟有些女孩追星一样,盲目的崇拜,把对方当成一个神,全世界举世无双的神,队长就不是,队长是把柳啸龙看作一个男人,普通的男人。

像谷兰这种人的想法,只有一个方式可以解决,等她和柳啸龙在一起久了,她就会发现他其实没有那么好,没有她想的那么无敌,可现在这个方法行不通,因为队长那人过于高傲,如果要她离婚,让柳啸龙先娶谷兰几年,等她厌恶了再离婚,再娶队长,那么她相信根本不可能。

哎!还有别的方法让她放手吗?看样子会长没有和她有过分的事发生,否则谷兰不会说没趁人之危,忽然灵机一动,还有个方法,就是让她看到另一个男人的好,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会长,如果有一天她发现其实有个男人比会长还好时……这个男人上哪里去找?谷兰小姐,爱情不是崇拜,不是敬仰,爱情是很简单的东西,不能去勉强,更不能占有,强扭的瓜不甜,真的爱,就是只要对方开心,对方幸福,希望你好好想想,我们走了!起身拉起爱人的手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谷兰就呼出一口气,转头用英文道:出来吧!落地窗外,宾利脚边已经有了一堆的烟蒂,就那么叉着腿坐在草地上,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着天边出神,眼里有着雾气,还在一口接一口的吸食,仿佛没有听到,强壮的体魄此刻好似不堪一击,拥有着英国皇室最尊贵的血统,单单只是看穿着,犹如一个帝王。

然而眼里却全是别人无法去懂的伤。

谷兰推开窗子,看着男人冷笑道:怎么?要反悔了吗?也开始讨厌我,不想帮我了?肮脏,呵,你是觉得你脏还是我脏?抬起眼睑,瞬也不瞬的瞅着女孩。

宾利,你想太多了!也跟着坐了过去,双手抱着膝盖,苦涩的凝视着草地。

宾利则边熄灭烟头边笑着摇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我感激会长把你送到我手里,让我来医治,其实……你醒来时不会失忆的,是我……故意没有清除你脑中的淤血……谷兰闻言震惊的转头,看着男人还在自言自语就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嘶吼道:我就说我不会忘了他的,宾利,你怎么可以呜呜呜这么卑鄙,为什么?呜呜呜怪不得你要陪我回来报仇,你是在愧疚是吗?男人被打得偏开了头,却没当做一回事,没有去看女人此刻的厌恶,继续道:我总是把我自己幻想成王子,而你就是我的睡美人,其实你早就可以醒来的,我故意等大哥放开你,走了后才救醒你,我以为我可以取代他,我做到了,醒来后,你的眼里只有我,一句‘老公’,就让我疯狂了,什么都不顾,脱离云逸会,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也不要了,你知道吗?当时我已经算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医师了,因为一句称呼,我陷了进去,无法自拔,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记起来,所以我保持着不让淤血散去,直到你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当时我就想,如果你脑子里的淤血再不散,孩子就会流掉,我也决定拿孩子赌一把,可是我输了,摔得粉身碎骨!这都是你自找的,宾利,你怎么能这么卑鄙?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是因为我考虑了,所以我现在才站在这里!宾利起身俯视着女人怒吼,脸庞上是无法压抑的泪痕,咬牙道:我知道爱情是会让人麻木,会让人疯狂,我从没怪过你,因为我曾经也是这么的疯狂,为了一个女人,我丢了所有的成功,为了一个女人,我背信弃义,为了一个女人,我被往日的兄弟们唾弃,多年建立的威望瞬间一落千丈,你为了他,做掉我们的孩子,你为了他,从来就不会想到我会怎么想,我的心会不会痛,你为了他,对我视若无睹,你为了他,可以把你的幸福快乐全部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可我不怪你,因为我懂,但是我是人,不是植物,我的心也是有感觉的!你的痛苦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鄙夷的垂眸,丝毫不同情。

宾利深吸一口气,后自嘲:是啊,是我造成的,所以我现在怨不得任何人,上官思敏这事完了后,我……我就离开!谷兰意外的仰头:你去哪里?哪里都行,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窝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呵呵,把我当什么?那你现在走,你走啊,我有求你留下来吗?谷兰也站起身指着大门,情绪顿时激动,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宾利闻言立马转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不得不再次走回,果真见到女孩正趴在地上抽搐,慌忙过去打横抱起:谷兰?谷兰?美丽的容颜微微发紫,手儿却还是指着门外道:你走……你走……我说过,帮你报仇就会做到!后进屋放到了沙发里,找来药物再小心翼翼的喂下,见女孩一副不愿看到他的模样就转移话题:马上苏俊鸿和上官思敏就要结婚了,我手里现在就有两千个人,都是曾经跟过我的,现在无条件帮忙,如果到时候出了事,我就一个人扛下,毕竟杀人偿命,就算有能力逃走,也没机会再来中国了,如果逃不走,被枪决了,会祝福你和他能开花结果的!谷兰抿抿唇,看向一身孤寂的男人: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喜欢?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值不值得,就像你爱他一样,好好休息!不想近距离多相处一样,起身向门外走去。

宾利!站住脚,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谷兰有些愧疚的看着那过高的身躯扬唇笑道:如果没有他,我会爱你的!男人闻言只是点点头,仿佛已经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样,开门离开。

第二医院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阎英姿见办公桌后的女医生焦急的问,别告诉她还是没看出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女医生眉宇间有着为难,还是摇头道:胎儿背对仪器,看不……苏俊鸿这时推门而入,敲敲桌子不满道:敢有半句假话,就拆了你的医院!该死的,他的孩子有那么难看吗?我……没等医生说完,男人就无情的掏出枪支道:快说!好吧!这些人太目无王法了,颤颤巍巍的将图纸送了过去:是女孩,目前很健康!阎英姿拿过彩超,宝宝正安静的睡在肚子里,四肢都很均匀,这……就是她的女儿吗?好漂亮,胖胖的,好像比砚青那时候照的孩子要大点呢,虽然就一个,也不是大小子,第一次见,还是很激动,她有女儿了,有女儿了。

我看看!苏俊鸿也拿过图纸,激动道:长得一定像我!握着图纸的手有些发抖,他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一定白白胖胖的。

阎英姿闻言戒备的转头,开始打量男人的五官,下颚的咖啡色胡渣一圈,一张脸充满了雄性味道,且越来越觉得丑陋,憎恨道:生出来如果真的像你,我就把她塞回去重生一次!某男赶紧把图纸还回,见女人眼里有着阴骛,赶紧退后一步,笑道:你快去好好休息吧!说完赶紧转身逃离,母老虎,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小时候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不说,这都小半辈子了,又来这么多阴影。

阎英姿摸摸肚子,再看看门外,千万不要像他,否则那得多丑?大哥,刀疤三派来的人到了!西门浩露出头颅,看看病房里还在沉睡的砚青,和坐在窗前沙发内处理公文的大哥提醒。

柳啸龙点点头,起身丢下工作刚要走时就又走到床头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倒满一杯温热的水,后放回,将杯子自带的吸管拉到床头,再将床尾自导尿管出来的液体倒进马桶里,等都准备妥当后才倾身在额头落下一吻才走出,轻轻关好门,立马换上严肃冷峻,一手揣兜,一手整理整理领带:走!会长,这是最近各地送来的业绩,我们已经总结好,您若是觉得没有问题请尽快签字!会长,这是我们这一个月来策划的新企业,接手了辛格开的厂子后,我们发现服装行业还是挺有发展空间的,大伙统一建议开几个牧场,养貂为主!会长……三十多个高管不停的递上资料,边大步走向会议室边滔滔不绝的禀报,大哥这一个月基本都陪着大嫂,肚子太大,总是不舒服,根本无暇顾及会里的事,如今孩子都出生了,累积的工作似乎也多得数不清。

西门浩也拿出一份资料道:大哥,澳门和菲律宾有这几家赌场面临着破产,我想把这些盘下来,风险可能会有,但我相信我会有能力让这些场子起死回生,我已经把盘下的价格和将来如何推上高峰的历程写在上面了,您看要是觉得满意就尽快签字!大哥,南非那边的……柳啸龙边听边点头,眉峰没有因为要批改的‘奏章’过多而皱起,面无表情的来到会议室,看着里面一个妖娆美女就微微有些呆愣,后伸手道:请坐!柳先生不愧是第一大帮会的会长,不但在外风生水起,且还如此疼爱妻儿,实在难得!女人穿着大红拖地长裙,头戴红色牡丹,近三十,摇曳生姿,但看到如此多的帅哥却没有惊艳,无名指上戴着一颗钻石戒指,始终凸显出,告诉着世人,她结婚了,也能看出很是爱慕自己的丈夫。

被人夸赞,自然不会继续再冷眼相待,某男扬唇道:韵夫人过奖了!韵夫人拿出一叠文件道:再加两万公斤!林枫焰拧眉,这么多?这刀疤三要这么多海洛因做什么?不会是真想在A市销售吧?若有所思的瞅向女人,说真的,虽然不喜欢刀疤三,但对他这个得力手下印象还是不错的,还真是头一次见,看来刀疤三混得真不错。

想知道一个头领的实力如何,看他的手下就能得知。

柳啸龙摸摸下颚,后点头:荣幸之至!陆天豪抽取的佣金我们不负责!韵夫人扬唇。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出两份中介费?苏俊鸿很是不满,从来还没人敢这样和大哥谈条件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嚣张?韵夫人无所谓的摊手:柳先生生意做得如此之大,而我们又初来乍到,不应该照顾一下吗?柳啸龙轻笑一声,点头道:说的也是,没问题!大哥!西门浩不解,大哥居然让步?那就这么说定了,三个月后交易!说完就优雅大方的起身带领着后面二十多个手下离场,走到门口又微微转头道:柳啸龙,我相信下次见面你会向我低头的!呵呵!‘吸!’无数人抽冷气,低头?向她?开什么玩笑?即便是刀疤三看到大哥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一个手下了。

等人一走,林枫焰就有些憋屈了:大哥,虽说大嫂和四个小家伙都不适宜出现状况,可他刀疤三也不敢对您怎么样……柳啸龙敲敲木桌,后摇头道:这个女人说话喜欢半藏半露,怎么?你们现在看人只会看表面了?三位护法同时陷入了沉思,在脑海里将女人刚才说过的话仔细的想了一遍,后西门浩第一个打响指:我知道了,初来乍到,要我们照顾……她不是来给下马威,而是自贬身价,知道势力不如我们,又不想太降低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服软,以后需要我们来照顾他们!啧啧啧,高傲又不失低调,聪明的女人,大哥,你们是一路人!说什么话都要去猜半天才能明白,某苏摇头,好在大哥提醒,否则就要误解了。

林枫焰抓抓侧脑:这么聪明的女人,也就是说她不会随口说大话,为什么要说下次见面大哥会向她低头?你们谁知道她的底细?柳啸龙转头看向后面的三十多个手下。

我知道!其中一个老者走出,见都看过来就拧眉道:苏韵,中国国籍,二十九岁,九年前有当过兵,直到六年前才退伍,爱上了一个中学教师,谈了半年就走进了婚姻殿堂,而她自己开了一个柔道馆,亲自教学,后生了一个女儿,两岁时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一个小黑帮团伙绑架了她的女儿,交了赎金却收到了女儿的尸体,就开始想报仇,恰好当时刀疤三到中国视察,就认识了,刀疤三帮她歼灭了那个团伙,按理说没有什么事和关系能让大哥给她低头的!西门浩见大哥脸上有了复杂便也想到了什么:你说她当过兵?在哪里?老者指指脚下:就在本市,女子特种部队,五连!啊?林枫焰呆住:大嫂好像入警校前,也有当兵过的!柳啸龙挑眉:苏韵的头衔?连长!哇!连长居然做黑社会了?怪不得她说大哥会向她低头!柳啸龙揉揉眉心,后起身快速向病房走去,推门而进,果然……连长,我想死你了,连长呜呜呜我没想到还能看到您呜呜呜!砚青虽然不能动弹,却还是紧紧抓着苏韵的手不放,眼泪汪汪,有着无法言语的思念和仰慕,现在她就想唱一首歌,我的老班长……苏韵宠溺的揉揉女人的额头,仪态万千的坐在床头,成熟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思念战友的心:砚青,当我知道你就是柳啸龙的老婆时,我真的很惊讶,当初虽然你在我手下时间很短暂,只有半年多,但是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兵!呜呜呜呜。

砚青哭声不断,捏得苏韵的手都开始泛白,吸吸鼻子摇头道:要不是连长您一直鼓励我,我想我也不会有今天,因为您,我半年就能进去警校,现在一定还是个废物!怎么?当初可是骂我骂得狠呢,说我没人性,魔鬼,除了会体罚就什么都不会!连长,等我做了缉毒组队长后,我就能理解您的心了,呜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今天能看到您!苏韵拍拍女人的手笑道:缉毒组,大队长,不错,我就知道你是个可造之才,当时你那一脸的嚣张和玩世不恭现在都没了,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个给你!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砚青看着照片上全是自己当兵时训练的画面,更加感动了:连长,您居然还留着,我……我太感动了!还以为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呢,这个女人是她最敬仰的人,一辈子都是,要不是她一直魔鬼式的训练她,消磨掉了她年少时的疯狂,现在肯定只是个看大门的。

看着一张照片是自己穿着军装站岗的情景,太怀念了,当时真的很幸苦,这些她都没有,连长居然还留着。

我手下的兵,没有一个不成才的,你当时真的……啧啧啧!说到当初,苏韵就摇头:桀骜不驯,不服从上级,就跟一个野生狮子一样,非得体罚一下才长记性,转眼间都七年过去了,你都当妈妈了,恭喜你!连长,我走的那晚,其实特别的舍不得您,我不想走,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那一晚我哭了一晚,舍不得身边一起努力打败四连的战友们,更舍不得班长,舍不得连长……呜呜呜……当时您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拍了拍我的后背,连长,您知道吗?能被您抱,我真的好幸福,全连的人为了能让您抱一下,都咬牙苦练,没想到却是走的时候,连长,现在可以再抱抱我吗?擦擦眼泪。

苏韵不吝啬的倾身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抱入了怀中,轻柔的拍拍那虚弱的肩膀,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眶却红了,许久后放开才沙哑道:你的班长她……她抗洪的时候……死了!啊?班长她……呜呜呜!你那个宿舍的战友们都各奔东西,我也退伍六年了,能联系到的也没几个人,都不是你认识的!柳啸龙就安静的坐在一旁沙发里,没有打搅两人的叙旧,视线却定格在两人的脸上,见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黑了脸,仿佛觉得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一样。

砚青哭了很久,后抓着苏韵的手道:连长,您结婚了吗?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帅,是个很好的丈夫,砚青,你老公似乎对你也不错呢!为了妻子,都开始在这里见客了。

某女转头看向柳啸龙,不满道:还不快点给连长倒茶?有眼色吗?男人眼角抽了一下,起身倒过一杯茶水,双手奉上,微微弯腰:您请!苏韵起身笑着接过,看着弯腰的男人道:我没说错吧?一口将茶水喝完,后把杯子递了过去,警告道:你那点破事我都听说了,柳啸龙,你担心我们来到这里会作乱,不过确实如此,但看在砚青的份上,我们会安安生生,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就不敢保证了,你以为我们作乱你就可以除掉我们,你错了,我们没那么好欺负,明白?连长问你话呢,快回答啊!砚青见男人一副沉思就激动得想坐起来。

柳啸龙眯视向砚青,后冷哼道: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说完便转身坐会沙发里处理公务。

苏韵再次揉揉砚青的额头: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嘛,好了,你多休息,不要再哭了,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再谈!是!砚青立刻尊敬的点头:连长慢走!等人走后才要去拿桌子上的照片。

不能摸凉物!某人走过去,拿起照片看了看,一群女兵,扛着枪,精神奕奕,就唯独砚青一个人弯着腰,所有人都背着沙包归队,唯独她一人趴地上,一张张给摆放过去挑眉:现在的你,比以前有女人味!还用你说?哎!我居然见到了我的连长,柳啸龙,你不可以去欺负她知道吗?否则我饶不了你。

连长,我爱你。

柳啸龙一副完全不当回事:公私分明!砚青见他一点也不退步就瞪了一眼:我眼睛好难受!医生说不能哭,以后注意点!双手轻轻将眼角剩下的水汽擦干:我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去吧!某男起身,刚要走出时就被叫住。

柳啸龙!嗯?扭头淡淡的看过去。

不要对付她!柳啸龙想了想,后点头:只要她不触及我的底线!语毕,开门而去。

多日后,云逸会再次喜气洋洋,处处和乐融融,明天就是玄武堂堂主大婚,然而除了手下们,一些重要级别的人物却没一人肯送上祝福,苏俊鸿拿着请柬道:阿浩,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结婚你居然不参加?西门浩一脸的抱歉:那个……我真有事,茹云她生病了,我得照顾她,我……我走了!不想看好兄弟那失望的眼神,赶紧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后消失。

苏俊鸿看看手里的请柬,后走到另一间办公室:阿焰!阿鸿,明天我和楠儿要外出讲经,上帝会保佑你的!说完立马双手合十,半小时后,睁开眼,见苏俊鸿还在,就笑道:你的婚姻一定会得到诸神的祝福,上帝会保佑你的!某苏捏紧请柬,走到另一间,还来不及开口就看着里面呆住。

皇甫离烨衣衫不整的搂抱着甄美丽热吻,见门打开就摆手道:没看在办正事吗?别打搅!你们行!甩门冷着脸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见上官思敏正欣喜的看着自己就长叹道:他们……都不会去!为什么?上官思敏满脸的不满,见男人手里捏着的请柬就微微捏拳,不光是云逸会的人不参加,连宾客都没有,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丢人了吧?该死的,一定是那些女人在搞鬼,阎英姿,都是因为你,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没关系!苏俊鸿长叹一声,后点头道:我就怕你……不开心!俊鸿,我只想和你结为夫妻,其他的都不重要!过去跨在了丈夫的大腿上,幸福的搂抱着: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好激动!没人看到眼里闪过的毒光,简直就是欺负人,现在是没有宾客,那么结婚后会不会很快就离婚?越想越担心,毕竟阎英姿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个野种不能留,看看时间,十点,上班时间,见丈夫一脸的惆怅就起身道:我去准备准备,明天一定做你最漂亮的新娘!嗯!依旧是点头,努力挤出笑容,要结婚了,没有一个宾客,除了父母,也没什么,不就是得不到大家的祝福吗?可为什么心里这么空?见未婚妻欢快的离去便伸手搓搓脸。

‘靠!你下面镶钻石了?’‘五百块,不愿意就算了!’‘呸!俊鸿,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油盐都没放,而且里面还是生的,太难吃了!’‘嗯!味道还行,好吃!’‘我过生日,你吃什么吃?不许吃,太好吃了,我要自己吃!’‘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本领,不做大厨都屈才了!’‘……’回忆就仿佛是电影倒带,从一开始认识到至今,一幕幕的都呈现在眼前,阎英姿,明明难吃,为什么要说好吃?还吃得一丝不留,我要结婚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还是你真的把我扔到了死湖里了?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呢?如果你来,获许我会……会……攥紧请柬,后拿过西服边穿边走了出去。

就不信你真的丁点都不在乎。

刚从厕所出来的上官思敏恰好看到这一幕,见男人跑向电梯就走进办公室,果然见请柬都被扔到了地上,去找阎英姿吗?你又去找她,俊鸿,你对得起我吗?捏紧拳头,面部表情不断的扭曲,拿起手机道:立刻行动,我要她和她的孩子全部死无葬身之地!阎英姿,我可不是董倩儿,优柔寡断的,斩草就要除根,绝对不会走董倩儿的路,全家住贫民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虽然最近生活有改进,也买了房子,但那都是靠出卖**得来的,真正的二奶,她不会像董倩儿那样去做老头子的二奶的。

北门警局警官,你说的那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帅气男孩瞅着前面在办公桌后查看资料的女人抱怨,这都一个月了,她找他来演戏一个月,结果没演过一场。

阎英姿放下纸张挑眉道:不是一天也给你三百吗?事成后再给你五万!只要能甩掉那人,大出血她也愿意。

帅气男孩上前咬牙道:那什么时候才事成?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要上班的话,早就十多万了!难不成那人一年不来他也要被她霸占一年吗?青春是有限度的。

米硕,看看这个!抽出一叠档案:洛城,在A市拥有神骗团伙的头领之称,而你,虽然做牛郎,但也是其中一员,信不信我马上就抓了他们?你……米硕捏拳,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却无所谓道:你去抓好了!立马就会被放出来,没记错的话,当初洛城有帮过南门一个组的队长抓过柳啸龙,且还是绑架,大不了就去找她保释,她要敢不保释,大伙就把这事曝光,大不了同归于尽。

阎英姿见他不怕就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去上班,反正我现在大着肚子,案子都由其他警员负责,我是闲得蛋疼了,就成天盯着你,去吧!米硕接近跺脚了,这什么女人?太气人了。

头儿,苏大哥来了,让他进来吗?韩云开门询问。

两个人同时兴奋,阎英姿吞吞口水,你总算他大爷的来了,等得头发都快白了,伸手道:进来进来,让他进来,但是又一副不愿意让他进来的样子,快去!韩云不懂,但还是转身走出,看着大门外面的苏俊鸿道:苏大哥,头儿她……她……您可以进去,但是……一脸的为难,让进去,又不愿意让进去,这太难办了。

苏俊鸿见韩云吞吞吐吐,就拧眉一把推开,后大步走进扫黄组,他一定要问问她才行,一个护法,三番四次的被蹂躏,从没抱怨过,一点也不感动吗?太憋屈了,按上扶手就推门而入:阎英姿,我要结婚……声音卡住。

办公桌后,米硕坐着摇椅,而阎英姿就那么跨在他大腿上,双手抱着男孩的头颅热吻,男孩的手也伸进了她的衣襟,警服褪下,香肩半露……哇!阎英姿听到低吼声就条件反射的转头,立马仓惶站直,后边整理衣衫边呵斥:不知道敲门吗?米硕冷冷的瞪着门口,欲求不满道:你打搅到我们了!凤眼危险的眯着,很是不满,看表情就知道在问‘为什么还不滚?’苏俊鸿捏着门把的手早已狰狞,表情更是森冷骇人,直勾勾的凝视着女人慌乱的整理着装,而男人则保持着双腿大开,裤链下拉,露出内裤的姿态,衬衣下是一具毫无赘肉的完美身材,喉结滚滚,指着门外道:出去!米硕耸肩:凭什么?某苏立马盛怒,上前一把捏住男孩的脖子,后甩到了地上,甚至还开始伸脚去踹。

阎英姿见米硕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上打滚,怒吼道:苏俊鸿!苏俊鸿捏紧扬起的拳头,眼眶发红,转头瞪着女人冷哼:怎么?舍不得?该出去的是你!小手冷冽的指着门口,见外面的手下们都充耳不闻就黑了脸。

阎英姿,给你一次收回的机会!呼吸变得沉重,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这一刻他想杀人,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激怒过,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眼眶里逐渐布满血丝,声音也开始带着鼻音。

阎英姿双手揣兜,嘴角挂着一抹讥讽,坐进摇椅上就跷起二郎腿道:出去!------题外话------哎,昨晚喝高了,1点才醒来,而且脑袋还浑浑噩噩的,写得很没劲,亲们见谅吧,真的好想休息几天,编辑又说不许断更,我才发现作者是没有休息日的,哎,加油!这一章质量就这样了,逼着自己写的,太阳穴真的一阵阵的疼,下次不去喝了,完结了再去潇洒,这一章我想到最兴奋的情节都感觉有气无力,亲们就将就一下吧。

本来今天会写到陆天豪出来掳走女主的,不过脑子很浑沌,只能这样了,逼死我,也写不到了,酒劲到现在还没下去呢,呼!总之……对不起亲们了☆、第一百零八章 峰回路转【 P】苏俊鸿点点头,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大步走出,没了来时的自信,反之周身都被乌云笼罩,铁骨铮铮的双眼里在打开车门的瞬间滚下一滴泪,却并不自知,启动引擎疯狂的开出,后连续的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捏着方向盘的手好似有直接捏碎的趁势。

紧蹙的眉头代表着心情的烦躁,许久后察觉到什么,停靠下车子,伸手抹了一把眼角,后拿开大手,看着指尖的晶莹,哭了?冷笑一声,后继续踩动油门狂飙。

办公室里,阎英姿摸摸肚子,后冲米硕道: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么没修养,这个给你!将牛皮纸袋扔了过去。

没什么,不过我看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否则不会在警局就开始打人!拿过钱,摸摸唇角,流血了,下手够狠的。

某女鄙夷的轻哼,等人都走后才若无其事的拿过一些报表观看,无意间瞅到桌子上日历,明天就十月一了,国庆,是来告诉她要结婚了吗?无耻!办公厅里的警员们本还一副完全不理解,当看到米硕拿着钱出来似乎也猜到了,这一招够狠的。

北门扫黄组!韩云边猜测边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就愤恨道:放心,我们马上去!撂下电话,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许久后拿着一份资料走进办公室:头儿,看看这个,太可恶了!阎英姿闻言接过,果然,小手越捏越紧。

韩云也愤慨异常,双手叉腰原地打转,后咬牙道:四个家庭来报案了,就在两个小时前,阳光小学有四个分别为二三五六年级的女学生被人强行奸污,罪犯还在继续,刚才又有一名三年级的少女失踪了……!阳光小学?那不是佳佳的学校吗?快快快,召集所有人立刻跟我过去,快!捂着肚子起身放慢步伐走向大门口,后被两名手下搀扶着上车。

头儿,要先去告诉处长吗?韩云边上车边问。

先斩后奏吧,快快快!或许是受害人都是孩子,所以大伙表情都带着痛恨,这太没人性了。

四辆警车呼啸着警笛飞驰,其他车辆不得不放慢动作,直到对方过去了才正常行驶,即便看到绿灯亮起,也都没有前行,等待着警车过了后才开始穿梭,四辆警车好似螃蟹一样,横着走,无人敢超车,更无人敢不让路。

水榭居室谷兰边将一些急救物品装入包边催促:快点,今天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苍白的小脸没有化妆,所以显得有些病怏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上官思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地板上,倒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品和手术用具,宾利边捡着能用的边点头:放心,今天她跑不了的!北陵煤矿厂,你说她去煤矿厂做什么?还这么突然。

不管她去做什么,总之不是在云逸会就好,虽然她的婚礼没人参加,但苏俊鸿的手下也会将教堂团团包围,少说也有几万人,明天去杀人,很有可能害了那些帮你的人,且他们也都是云逸会的,说不定到时候不会和苏俊鸿的人互相残杀,节外生枝,那就今天!将包拉好,也蹲地上跟着男人捡:没用的就不要带了!宾利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孩七手八脚的就扬唇笑了:你可以去考顶级护士了!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个师傅?白了一眼,见他要装一堆手术刀就不满:这么多,用得完吗?一把手术刀就够了,镊子能把子弹取出,再缝合,其他的不需要!到时候受伤的人可能会很多,多带点防患于未然,好了,走!说完就将包包背在了身后,见女孩也要背一个包就伸手抢过:我来,快走,他们已经正赶过去呢!咳咳咳咳咳!谷兰弯腰伸手扶着墙,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后一口血水喷出,浑身无力,却还是伸手:快……给我药,我太激动了!该死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差错,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来来来,别急,你不能太激动,平常心,跟我学,吸气,呼气!宾利边把药塞进女孩的嘴里,边喂其喝下一杯水,后开始试图抚平女孩狂跳的心,看着那些血水,眼里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虽然知道对方是太高兴了,却还是恨不得得病的是自己。

呼呼呼,好了,走!拿出车钥匙打开门小跑,消息来得太紧促,根本来不及多做准备,毕竟那些人是来帮他们的,到时候受伤了都要尽量救活,否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宾利跃进驾驶座,给女孩带好安全带才开始倒车,后直接向小区大门口冲去,边走边嘱咐:到时候如果出事了,记住,跟你毫无关系,都是我一手策划,而你是毫不知情,明白吗?谷兰捏紧小手,转头看着男人一脸的认真就抿唇道:我知道了!谷兰,如果我死了,希望你每年都可以去看看我,还有……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在了电视下!嗯!只是点头,没有其他的话,亦或许根本就没空间去想这些后果,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些后果了,只想亲手将那个害她沦落至此的人杀之后快,不管会不会因为这种人而有可能被枪毙,更不管将来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天翻地覆……你的病情初步已经稳定,第一次手术很成功,只要你按时吃药,三年后我会想办法来给你做最后一次,那么五年后你一定会康复的,只是千万不要忘了吃药,否则……不但无法好转,反而会加重病情,到时候就是我,也无力回天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真的可以撑过去吗?柳啸龙只是在欺骗你,他的心里有的是他的妻子,真的可以照顾好你吗?你不要唠唠叨叨的,我现在没心情听这些,快点开车,我现在就想……就想……将她捏在手中了,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宾利不敢置信的看了女孩一眼,真的恨到了这种地步吗?阳光小学呜呜呜呜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呜呜呜!丧心病狂呜呜呜呜!阎英姿一到学校门口就听到这悲悯的痛哭,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上前拉起一个坐在地上嚎啕的妇人:到底怎么回事?呜呜呜我女儿才九岁呜呜呜,就被人这么糟蹋呜呜呜警官,你们一定要抓到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呜呜呜一定要抓到,我非打死他不可呜呜呜!妇人已经哭得快昏厥,抓着阎英姿的手不停的摇。

我的冰儿才十一岁呜呜呜呜呜成绩一直就很好呜呜呜……阎英姿吞吞口水,后安抚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这个人的!陈风,吩咐下去,犯人没找到之前,让校长立刻封锁学校,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进入,韩云,你立刻带人到处去搜索,我想他一定还没跑远!太明目张胆了,不是嗑药了就是大脑有问题,该死的,小孩子他是怎么下得了手的?真是个狗娘养的!没人性!禽兽不如!围观者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谩骂,个个都带着嗜血,恨不得将罪犯拉过来一起打死。

头儿,一共五个孩子被那啥了,有十名失踪,里面包括韩佳佳!陈风拿过失踪人员的名单呈上。

阎英姿闻言呼吸一滞,抢过名单盯着‘韩佳佳’三个字颤抖,佳佳……快速拿起手机道:孔言,不好了,佳佳失踪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头儿!这时,韩云飞奔而来,边钻进车里边大吼:找到了,车牌XXXX,往西陵路走去了!快追!阎英姿推开一个拉着她要公道的妇人,爬上车坐好,看向外面哭天抢地的人群道:你们不要着急,孩子会给你们带回来的!冷冽的挥手:追!头儿,孔言给我打电话了,说佳佳失踪了,该不会……韩云眼眶微红,他的女儿那么懂事可爱,明年就上初中了,昨天还考了一百分,答应明年带她去迪斯尼的,老天爷,拜托你不要这样。

阎英姿擦擦汗水:有可能,就在前面,我看到了,追上!拿出对讲机大吼:全部给我听好了,前面有辆米色的面包车,给老子堵住他,不要随便开枪,里面有人质,不要试图激怒,这人可能嗑药了,也可能喝醉了,总之他的大脑现在是不清晰的,不怕恐吓,全都给我沉住气!‘收到收到!’然而四辆警车不管怎么追,怎么堵都一无所获,犯人一会很快,一会故意很慢,车技相当了得,并没醉汉该有的特征,那么就一个可能,嗑冰了,就这样在道路上飞快的行驶。

头儿小心!忽然韩云快速转动方向盘,怒骂道:草,这人是不想活了!面包车忽然闯过红灯,瞬时一辆正在行驶的私家车停下,然而后面立马就一辆轿车追尾,发出了震天巨响,紧接着一辆接一辆的追尾。

‘嘶啦!’刹车声在十字路上接二连三的响起,短短两分钟,十多辆车子碰撞到一起。

该死的!阎英姿看着那些摧毁的车子们拍玻璃窗,可恶,她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等警车都消失后,十字路上也乱作一团,大型撞车事件瞬间引起来了交通组的主意,纷纷呼叫急救中心,拖出一个个昏迷不醒的车主,四人送命,九名严重受伤……头儿,进去了!韩云指着前方的煤矿厂,下车就要冲进去。

等等!阎英姿看看四周,这么大的厂子怎么没工人出现?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快点让处长派人来,我们先进去!吩咐完就拿出枪一步步靠近。

二十多人同样戒备,似乎都感觉到里面的危险,额头开始滴汗,却没有一人退缩,阎英姿接过话筒对着里面的一间大型车间道: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倘若你放下武器投降,那么我们会给你争取宽大处理!没人回话,阎英姿握紧枪,闪身到了门的两旁,心脏保持着最平静的状态,眼睛里却是压抑的怒火,这种情况只有两种,第一,请君入瓮,第二,正在奸污孩子,两个截然相反的可能,即便知道进去会有危险,却还是偏头看着里面的情况,后‘啪’的一声,枪落地,缓缓举起手来。

大伙也纷纷看进去,后都很不情愿的放下枪,慢慢走进。

整个车间里都是乌黑的煤炭,一堆一堆的,地面更是肮脏不堪,中间大片空地上,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后面是两百多各式各样的混混流氓,与上流黑社会有着天囊之别,个子高矮不等,穿着也是各式各样,手里拿着砍刀,也有几把冲锋枪。

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些而服软,而是十个被强行按在地上的女孩,十个男人都残忍的抓着她们头发,枪支抵着孩子们的后脑,都在垂死挣扎的哭泣。

阎英姿一眼就看到了韩佳佳,没有时间多想,冰冷的视线对上那个唯一坐着的女人:上官思敏,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拿孩子下手?哈哈!上官思敏坐姿优雅,这么多手下衬托着,好似一个黑社会大姐头,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外面一件米色修身风衣,波浪卷发高高束起,七公分的高跟鞋,怎么看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却恶毒得令人发指,当然,她并不觉得她有错,无毒不丈夫嘛,挑眉道:不来点真格的,你会来吗?那你知不知道被你残害的那些孩子的父母会多心痛?你还有没有人性了?眼眶里滴下水珠,五个孩子,都被弄得只剩半条命,如果杀了她这些就不会发生的话,她情愿去死一万次。

上官思敏无所谓的拨弄拨弄浏海:这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么做吗?嗯?没有生气,反而还很愉悦,因为过了今天,苏家少奶奶的椅子她才能坐得安稳。

唔唔唔!佳佳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开始大哭。

韩云想上前,但看看抵着女儿的枪又止住了,伸手焦急的安抚道:佳佳乖,爸爸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听话!呜呜呜呜!一听韩云的声音,佳佳开始挣扎。

孩子们的嘴都被封住,双手双脚也被绑,那么的无奈,都抖得好似骰子一样。

阎英姿强忍住要上去将人大卸八块的心,抿唇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来代替她们?那可不行,阎英姿,你一直就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很高傲,俊鸿屡次找你,都被你给折腾得够呛,阎英姿,你有什么资格高傲的?你觉得你比得上我吗?先不说美貌,我也承认你确实长得不错,就说家世,你爸爸我查到了,在捡破烂吧?美丽的小脸上露出笑颜,嘴角挂着一丝的鄙夷。

两百人闻言同时哄堂大笑。

警察的爸爸居然这么落魄!难以想象!阎英姿脸色阴沉,比口才她比不过任何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工作不分贵贱!上官思敏更加讥笑了:你还真高尚,不过我爸爸在澳大利亚的威望,不是你能想的,政府官员,再来说说修养素质,动不动你就让俊鸿浑身是伤,不就是看在他不会动你吗?所以啊,既然看出来不会动,为什么不趁机寻求一点快感?真的很不想在这里废话,但是这一刻她必须得忍住,否则将会后悔终生。

哼,你倒是脸皮够厚的,而我永远不会令他脸上无光,带得出手,而你粗鲁,没修养,一个女人家家,动不动就‘老子长老子短’,出口成脏,没家世,没好学历,你什么都没有,做个情儿很委屈你吗?嗯?想压到我头上?你配吗?上官思敏脸色有些难看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来逞强。

韩云等人很想打抱不平,但都安静的闭嘴。

阎英姿不怒反笑:上官小姐,我阎英姿确实如你所说,可天下有几个当官的爹,有钱能出国留学的女人?你这意思,投胎投不好,碰到一个根本从来就不尊重你的男人,也只能去做个情儿?呵呵,你太看得起他了,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虽然我没你的家世没你的学历,但我有一颗正直的心,有一腔热血,有一个我能掌握的灵魂,而你,这些都没有,偏偏这些是大众喜欢的!而你所做的,是人人唾弃的!上官思敏黑了脸,眯眼道:杀!‘砰!’唔!枪声响起,而一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娃顿时脑袋开花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写满了‘为什么’。

上官思敏,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看着孩子倒下,阎英姿知道这一切都是来真的,不是为了吓唬,一颗心紧紧拧在一起,痛得不能呼吸。

我要你们这群人统统去死!二十多人瑟瑟了一下,后都捏紧双拳,一副无所谓。

阎英姿点头,指着脑门道:开枪吧,上官思敏,你也是女人,也会做母亲,如果不想将来你的孩子像她们这样,希望你放了她们!呜呜呜呜!看着人被打死,孩子们哭得更大声了,有两个甚至还昏厥了过去。

上官思敏捏紧小手,后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这气可是很难消除的,给我打,避开肚子,我要在她奄奄一息时,再让她看着她的野种胎死腹中!两个男人边挽起袖子边走过去,阎英姿见手下们要过来就伸手制止,看着一拳冲胸口打来也没躲开。

‘砰!’头儿!韩云惊慌的想过去,却被冲过来的几十人禁锢,只能瞪着血红的眼看着大腹便便的女人倒下。

呜呜呜呜!佳佳吓坏了,开始大哭着摇头,眼里有着祈求,为什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

阎英姿闷哼一声,直接倒地不起,肚子传出了剧痛,紧接着后背又被狠狠踹了一脚,拳头形同雨点般落下,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没有哭,亦没有求饶,就这么在地上翻来滚去。

‘砰砰砰!’每一拳都憋足了劲,即便是打一个成年男人,恐怕也无法消受,更何况是一个孕妇,清醒着的孩子们都有了感激,就这么看着一名身穿警服的女人被摧残,却无能为力。

别打了呜呜呜别打了,你们要打打我好了呜呜呜!韩云费力的挣扎。

陈风见阎英姿呕血也开始落泪,为什么救援还没到?再打会死人的。

噗!一口鲜血吐出,染指了大半张容颜,很想昏睡过去,但她不能,如果不拖到处长带人来,那么可能都会死,这个女人已经灭绝人性了,她不相信她会留下看过她容貌的人质们,所以一直保持着清醒。

头儿呜呜呜!上官思敏慵懒的看戏,手指抵在扶手上,五根白皙的指尖抵着侧脑,即便没有一个黑道大姐该有的气质,但千金小姐倒是做得够足,好似情敌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一样,也是,这么久了,终于可以除去眼中钉肉中刺,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而通往煤矿厂的道路早就在大型交通事故时被堵死,即便是人们想给后面的警车让路也有心无力,老处长见状,打开车门道:找摩托车,快点!救人要紧!谷兰指着前面堵死的路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警车?宾利摇头,见电话响起就将车子掉头,直接从步行街走:说……什么?知道了,我马上到!放下后就加快油门:我们的人到了目的地了,他们说有几十个警察正在里面被蹂躏,有个女人正在被打!是砚青的朋友,叫阎英姿,扫黄组的!阎英姿?谷兰倒抽冷气:她怀孕了,还在被打?我见过她,快叫人先进去救人!怎么?你不是很讨厌这些人吗?两回事,快点!再次拿起手机命令:我们可能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你们立马进去救那些警察,快去!转头见女孩双手紧握,嘴角轻扬一下,没有多说,在一群群尖叫的人群中穿梭。

煤矿厂里,阎英姿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腿间开始淌血,捂着肚子的手开始颤抖,眼里有了绝望,似乎都听到了里面孩子的哭声,感受着她的生命正在里面流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可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意识到这一点,眼泪滑了下来。

上官思敏看了一会,后伸手道:杀!一男人立马举起拳头狠狠向女人的肚子打去。

‘砰!’啊!刚要落下的拳头顷刻间喷涌出鲜血,随着尖叫倒退,后坐躺下,来不及反应,脑门又中一枪。

上官思敏惊愕的站起身,看着远处涌出来无数人就赶紧转身躲在了最后。

这……怎么回事?杀手们见对面出来许多身穿黑西装的人就有些胆怯了,但还是快速的散开,躲在煤炭后开始扫射。

‘砰砰砰!’枪击声不断,门口的人也不断倒下,得到解脱的警员们抱起阎英姿躲在了安全地带,其他人则抱起一个个孩子各自找着藏身地点,几乎没有人再要人质,因为进来的人是黑社会,不是警察,威胁对这些人完全没用。

阎英姿边喘息边抓着陈风道:孩子……孩子们,救她们!呜呜呜头儿,这里太危险了,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我们……我们怎么办?头儿倒了,群龙无首,而且头儿的下面一直流血,救援也没来,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大出血死亡的。

陈风……如果……我死了……呕……告诉……砚青……不要难过……我很光荣,她不能哭……你要想办法等她能……哭的时候再告诉她……叫她照顾好……我爸爸……我……我……噗!血雾再次喷出,后落下最后一颗泪,撒手偏头陷入了黑暗。

组长……组长!头儿……!几个警员躲过枪林弹雨跪爬了过去,用力摇晃着呼吸正在减弱的人儿,佳佳抱着阎英姿摇晃:呜呜呜阎阿姨……不要死呜呜呜不要死呜呜呜!韩云捧住女人的手不停的揉搓,希望不要变冷,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救护车……陈风看看外面,后拿起手机咆哮:他妈的你们快点,头儿要死了!啊啊啊啊!死亡的惨叫还在继续,一堆堆的煤矿成了最好的避难所,不时起身开一枪,但寡不敌众,门口进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却没一个指挥者,即便如此,依旧不是对手,很快二百多个地痞流氓就剩几十个了,而门口的尸体也堆成山。

到了到了!谷兰老远就听到厂子里的枪响声,跟在宾利身后靠近,到了门口就开始观察里面的情况。

宾利,还剩几十个,都藏得很好!一男人愁眉不展,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即便可以解决,但也会死上两百多个兄弟。

宾利闻言将背包扔下,抢过一把冲锋枪就抓着铁栏开始向屋顶攀爬,目光森冷,到了房顶上就快步狂奔,直到冲到一个烟囱部位才停止,一手撑着烟囱借力打力,双腿跃起,滑了进去,见快掉下时就立刻叉开腿,阻止下滑,冷漠的瞪着地面躲在暗处的那些人,扣下扳机对准一个个敌人‘砰砰砰’狂扫。

啊啊啊啊啊!几秒钟,而二十多个人就都倒了下去。

跟他们拼了!韩云放下阎英姿,捡起地上的枪支翻滚着前进,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屋顶开枪,但一定不是敌人,否则他们这个位置早就死了。

大伙都在一个个煤炭堆里搜寻,也不要抓活的了,举起枪见人就打,这一刻,都忘记了自己是一名警员,只想着报仇。

大姐姐呜呜呜呜你不要死呜呜呜大姐姐……医生会救你呜呜呜大姐姐不要流血了!几个蓬头垢面的孩子一起摇晃着昏厥的女人,她是为了救她们才这样的,越想越难受,几只小手紧紧捂着女人的垮下,希望这样就不会再流血了,都那么的无助。

让开!谷兰大力推开孩子们,对于周围的枪声也有着恐惧,每响一次就颤抖一下,却还是抱起阎英姿先是把脉,察觉到脉搏快要停止就转头道:快把我的包拿来!大姐姐,你救救她呜呜呜,大姐姐你救救她!佳佳抓着谷兰的手祈求,脸儿早就乌黑一片,她不要阿姨死。

谷兰没有回话,见敌人死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四处搜寻着可以救人的最佳地点,后定格在二楼一间干净的办公室:你们赶紧把她抬上去平放好!拿出氧气罩和氧气管给戴上,刚要跟大伙上楼时,就看到一个极为憎恨的身影正要从后门逃脱,迅速憋住气单枪匹马的去追赶。

呜呜呜大姐姐,救救阿姨呜呜呜呜大姐姐你别走!佳佳却抱住了她的腿,祈求的仰起头。

谷兰想甩开女孩,看着上官思敏就这么逃走,发现也甩不开后就咬牙:可恶!好了,清除了,人呢?宾利冲回到谷兰身边,为什么没看到上官思敏?你们快去追,就那个门!小手指着小门低吼。

三十个黑衣男人闻声拔腿就跑,宾利吞吞口水,擦了一把汗水:我一定把她给你抓来!说完也要走。

宾利,这里很多人受伤,我们先救人吧,他们能抓到她的!把抱着腿的女孩拉开,开始查看周围的伤员,拿出许多止血的药物道:你们先自己止血,有很多警察正赶来,快点回云逸会,宾利,走!拉起男人的大手冲上二楼。

呜呜呜呜头儿……头儿……宾利见一张办公桌前围满了警察就知道里面有伤员,上前将人们推开,后惊愕道:我看看!全身都是血,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上前调节氧气,后掀开女人的衣服按按肚子,拧眉道:情况危急,要立刻手术,你们全出去,我会尽力的!韩云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都是英语,他听不懂。

谷兰一听要手术就知道还是有救的,弯腰把背包都打开,命令道:都出去,我们会尽力的,守着门,抢救期间,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若不想她死,就立刻叫你们的人把下面我们的人救好!好好好,谢谢你们,谢谢了!韩云见两人专业医生口吻就赶紧带人走出,将门关好。

宾利边脱掉阎英姿的衣服边弯腰拿出一把扩张器道:把她内裤脱掉,把这个放进去,扩张她下面,我要看到子宫!谷兰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亦没有想男女授受不亲,很是自然的在男人面前将另一个女人的内裤拔除,后拿起扩张器小心翼翼的忙碌,额头汗水直流,喘息道:血还在流,心跳的频率开始下降,呼吸微弱,腿骨好像有断裂,有根肋骨断裂,差不多半厘米距离就会刺穿肺部……大略的检查了一遍,给出结论,没有XC光仪器,一切都只是大概。

先止血!宾利拿出帽子戴好,后拿出一个塑料盒子,倒出几瓶矿泉水清洗双手,这才戴上手套,伸手摸了摸病人的肋骨部位,点头道:确实要刺穿肺部了,你来捏着,阻止她一会动作,一旦刺穿了,就会立刻毙命!好!同样戴上帽子和手套,轻柔的捏起那根断裂向内弯的骨头,眼里没有了仇恨,亦没有其他杂质,病人也不再是情敌的朋友,仅仅就是一个需要医治的普通病人。

宾利手法很是熟练,拿过一个强光手电看了一会摇头道:孩子还活着,但是必须得拿出来,否则两人都会死!谷兰看看那隆起的肚子,后望向正要引产的人:孩子会痛的!大手怔住,抬眼对视向女孩带着祈求的眼,你也知道孩子会痛?还以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呢,做了这么多年的护士,确实没教过关于孕妇这方面的,引产的时候知道的还是后来?宾利,你可以的,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我相信你,现在取出来,孩子活不了,才不到六个月,这里没有保温箱,十分钟不保温,就会送命!眼里有了水汽。

呵呵!自嘲一笑,那我们的孩子你有在乎过吗?宾利,我很后悔打掉了我的孩子,你就把这个孩子看成是我们的!男人抿唇笑道:我试一试!脱掉西装和衬衣,光着膀子蹲下身子检查:里面有个伤口,我要想办法缝合,由于入口太小,且不能切出伤口,我只能这样缝,这期间你不要说话,不能让人打搅,一旦针扎错位,孩子会保不住,还有就是即便救活了,将来这个孩子也会体弱多病,以她的收入,恐怕很难养得起,你确定要救吗?医者父母心,我们的职责是不管病人好了后,是否残疾,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要救!谷兰将对方以前给她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宾利挑眉,后点头:好!有你在,我宾利没有救不好的人!谷兰边捏着断骨边拿着手电辅助,嘴唇开始发紫,呼吸也有些不稳,却还是一副很精神的状态,避免给男人增添忧虑。

屋子内相当安静,躺在桌子上的女人全身不着寸缕,洁白的身躯上青青紫紫,空气中散发出的是人类最原始的善意,大气儿都听不到,那么的细心。

如果这个孩子不好,她还可以生育,如果留着,那么以后永远都无法在生育了!宾利许久后又给出结论。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可是她有权选择!宾利仰头,基本人都会选择引掉孩子,毕竟一个体弱多病的换来一个健健康康的比较重要。

谷兰看看阎英姿,现在也没人能帮她做决定,想了想,后笑道:像她这种人,我想她不会因为孩子的不健康就不要的,而且她现在失去了选择的机会,我们只能救人!宾利长叹一声,后不再说话,拿出针线开始缝合。

第二医院保温室内,砚青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儿子威胁道:就你最不听话,瞧瞧你哥,同样是男孩,怎么你就这么折腾人?再哭就用脚踹了!柳啸龙抱着两个女儿坐在沙发里,闻言挑眉看过去,视线定格在哇哇大哭的儿子红红的脸儿上:长大点再踹吧!一副他也很想踹的模样。

这个主意不错!砚青第一次相当赞同丈夫的话,低头指着儿子道:算你小子命大,长大后看老娘不踹死你!你们敢踹他,我就杀了你们!李鸢边摇摇奶瓶边进屋,瞪着两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大人。

某女背脊发凉,不是去弄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干笑道:妈!不听话就得打!不听话就教育!你看看我把啸龙教育得多好!很是自豪的指指自己的儿子。

砚青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后摇头道:我还是打吧!见婆婆要发飙就赶紧道:你们说这老三长大后和林枫焰一样怎么办?林枫焰说这孩子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柳啸龙边看着两个女儿吐出小舌头边冷冷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我就阉了他!砚青咬牙切齿,说得恶狠狠的。

李鸢见越说越恐怖,赶紧抢过孩子道:给我,越说越不像话了!见孩子一直哭就摇晃道:玄儿不哭哦,奶奶在,奶奶最爱你了!砚青抱过大儿子,看看某男,后不满道:柳啸龙,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怎么说?视线没离开过怀中人。

你到现在有抱过你儿子吗?你是不是偏心眼?成天一来就抱着两个女娃儿不放,好像儿子不是他的一样。

柳啸龙摇头:都一样!某女唾弃:一开始这话有人信,现在连鬼都看出来你就是重女轻男!我的女儿长大后,一定是温柔乖巧,娴熟大方!不再否认他确实是喜欢两个女儿多一点,见小女儿又开始舞动小手就将俊颜凑过去,感受着柔柔的小手在脸上抓的感觉,见小嘴儿蠕动就将薄唇送了过去轻吻一下。

宝宝则露出了笑脸,却没发出笑声,这一幕看得某男直了眼,扬唇用额头低了一下孩子的小额头。

老二则只是睁着眼,喜欢被抱着,没有哭闹,当男人的脸转过来要亲吻时就微微偏头,仿佛不是很喜欢一样。

如此这般,某男就只去逗弄最活泼的小女儿。

砚青看傻了眼,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柳啸龙,你肉麻不?恶心死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老四,特别的喜欢,超乎常人了,老三哭他就不耐烦,老四哭他就愉悦,都说父亲最疼爱小女儿,果真不假,连这黑道龙头都一样。

李鸢边给孩子喂奶边观察着,怎么生完孩子后,儿子变化这么大?起先还怕他不会太上心,想不到居然是上心过头,一来就抱起老四不放,而砚青则就抱着老大不放,当然,他们都不喜欢老三,那就只能她来喜欢了,可爱的孙孙。

儿媳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老大?李鸢看看眯着眼半睡不醒的婴儿,又看看砚青,说别人偏心眼,她自己不还是?老三多活泼?她就喜欢活跃的孩子。

因为他不爱哭,也不爱笑,总是很安静,只有饿了才哭,拉的时候才哭,多好的孩子,太懂事了!这就是她想要的,太完美了。

柳啸龙也看过去,瞅了大儿子一会拧眉道:是不是有痴呆症?李鸢鄙夷的冷笑:你小时候跟他一模一样!噗!见丈夫嘴角抽了一下,某女就忍不住笑出声,但是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垂头开始打量,还别说,真的一模一样,到现在儿子的眼睛都没睁到最大过,咬牙道:跟得了沙眼一样,柳啸龙,为什么你每次都半眯着眼?不觉得很奇怪吗?他觉得这样每分每秒都充满了危险性!李鸢给出答复。

柳啸龙没回话,镜片下的眸子此时依旧透着严肃,时时刻刻都给人严重的压迫感,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矮了那么一截一样。

砚青无语,威严是有了,关键是看起来很阴冷,不是冷酷,是阴冷,阴险,阴毒,不过这人确实是个阴险的小人,难道老大长大了就和他一样?瞬间有点不喜欢了,几乎都能想到孩子长大后,被误会了也不解释,然后脚踹,依旧一句话‘我没错!’这种孩子很难教育的,惜字如金,年少老成,特气人。

‘扣扣!’大哥,不好了!柳啸龙收起那罕见的温柔,一句‘不好了’迎来了眸中的阴寒:说!大哥……林枫焰看看砚青,后不需要说什么,这微微迟疑令柳啸龙顿时明白了什么,将两个孩子轻轻放进保温箱里,没有多逗留,开门大步走向电梯的位置:说!大哥,阎英姿命悬一线,宾利正在抢救!理由?鹰眼转动过去,眉头也皱起。

林枫焰摇摇头:我还不清楚,只知道生命垂危!先去看看!柳啸龙看了看保温室,后果断的跨步走进电梯,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医院。

李鸢见儿媳妇有着狐疑就笑道:一定是公事,肯定不是去谷兰那里。

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轻轻揉着孩子的头顶,为什么心里这么压抑?好像有什么真的大事发生了一样,总觉得不舒服,可对方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想说的,即便你要死要活他也不会说。

煤矿厂里,遍地都是尸体,警员们正将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搬走,有气的就送到医院,二楼楼梯上站了几十人,纷纷都是十个女孩的家人,都祈祷着救命恩人们不要有事。

阎英姿……阎英姿……一道急促的叫声传来,警员们立马制止男人闯入打搅,韩云抱着已经陷入疯狂的苏俊鸿:苏大哥,不能进去,里面正在抢救,您不能进去!放开我……放开!苏俊鸿双眼赤红,就是要冲进屋子,却被大伙阻拦,怒吼道:我要进去!苏大哥,听我的,医生正在抢救,您不能进去打搅!韩云也是眼眶通红,他也很想进去看看,但是那女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苏俊鸿根本就不听,一把将阻拦的人甩倒,推门就闯了进去。

谷兰正在给宾利擦汗,听到开门声都纷纷不满的转头,一看来人,都漠然,没有说话,继续各自忙碌。

这……是怎么回事?苏俊鸿盯着满脸是血的阎英姿正大次次的躺着,什么也没穿,这……眼里有了怒火。

宾利边缝合边解说道:你放心,医生是有权利看病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苏俊鸿心里很是不舒服,但也知道女人此刻很危险,过去拉起阎英姿的手蹲下身子道:你要坚强,我不结婚了,我就要你!声音急促,带着颤抖,好似很快对方就会消失一样,看着心爱的人儿这么的虚弱,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愧疚。

你的未婚妻,上官思敏使计让她伤成这样,这个孩子我们给你保住了,但是生下来会体弱多病,且她以后只能生这一个,如果这个在出生之前没了,以后她就不会有孩子了!谷兰边忙碌边控告。

敏儿?苏俊鸿眼里有了不敢置信,是她吗?怎么会是她?吞吞口水,看向宾利:一定要救救她,求你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不用求我!谢谢!将女人冰凉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给予温暖,拇指擦去小脸上的血渍,闭目将额头抵了过去,沙哑道:不要有事,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有事!谷兰挑眉,看来这个孩子没保错,眼皮开始打架了,连续一个小时的紧绷神经,有些吃不消,但捏着断骨的手不敢松开。

大哥!大哥!车间内的黑衣人们一见门外大步走进的男人就集体敬礼,柳啸龙点头,后面无表情的来到楼梯口,看向那些警察道:怎么回事?韩云不敢怠慢,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描述出。

呜呜呜,这些杀千刀的,太恶毒了,连孕妇都打!就是,阎警官是为了救我们的孩子才受伤的,一定要治好她,多少钱由我们来出!妈妈们都拉着警察哽咽。

柳啸龙揣在裤兜里的大手‘喀吧’一声攥紧,斜睨向身后:立刻去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林枫焰点头,后转身拿出手机边打边走了出去,虽然做了长时间的神父,依旧洗净不了那一颗冰冷残忍的心,额头青筋也开始爆出。

西门浩和皇甫离烨也赶到,萧茹云和甄美丽都挤了过去,萧茹云更是哭得断肠,看着木门道:让我进去呜呜呜英姿呜呜呜让我进去,求求你们,呜呜呜呜!为什么不让她进去?为什么?英姿还怀着孩子,被那么打,一定会出事的。

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里面情况如何?西门浩抱住快倒下的爱人,盯着木门问。

宾利亲自出马,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基本他觉得有救的人就一定能救活,他要觉得没救了,不会在里面这么久的!是的,宾利的医术堪称华佗再世!手下们见都情绪很激动就纷纷安抚。

甄美丽也擦擦眼泪,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很讲义气,现在又是为了救人受伤,更加的敬佩,这种人都死的话,那么就太没天理了:你们让我们进去给她打气吧……求求你们了!怎么都阻拦?皇甫离烨搂过小可爱,抱进怀里拍着后背给其顺气:乖,听话,不要闹,宾利救人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搅的,他很容易分心,太多人站旁边他会有压力!是的,宾利出马,一定不会有事!西门浩也扶住萧茹云的肩膀点头。

茹云擦擦眼泪: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吗?是的,宾利的悟性很高,二十岁时就获得了全世界首席医生的奖杯,后又奖项不断,他很厉害的!皇甫离烨很是认真的回复,都没了玩笑味,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等待着。

柳啸龙斜倚在楼道扶手上,摸着下颚拧眉道:这事不要告诉砚青,上次她因为苏韵哭了很久,现在再哭,她的眼睛会受不了,而且也不适宜太担忧!恩!不能告诉她!萧茹云很是赞同。

两个小时后,宾利呼出一口气:孩子保住了,胎儿现在心跳正常,但母体过于虚弱,我先给她开刀将肋骨纠正,然后立刻转移医院,这一个月内,我必须二十四小时照顾她,胎儿好像胎位不正了,稍微不主意就会死胎!刀!谷兰赶紧递过去一把小型手术刀。

苏俊鸿不断点头:谢谢你!宾利,这个情我一定还你:需要我帮忙吗?不需要!谷兰摇头,举着手电看着男人将肋骨上的肉切开,后赶紧递上棉花和镊子。

宾利夹住骨头,笑道:没有断裂,只是刺穿了肉!不用接骨,以最最轻微的动作避开脆弱的血管纠正,后伸手。

都不用开口,早就穿好线的针到手,缝合好后才贴上消毒药和纱布:她的腿骨折,身体只能平躺,否则她会承受不住痛苦而休克,肚子里有孩子,本来就很虚弱,倘若再打麻药,会影响到孩子发育,但又不能在她昏迷下接骨,必须等她醒来,看看她的承受能力有多少才能继续,去找担架来转移!说完就擦擦汗水,摘下帽子,拿起一瓶矿泉水直接向脸部浇灌。

谷兰很想拿西装给女人盖上,但发现浑身无力,猛然放松神经,会这么的虚弱,三个小时,就好像过了三十年一样,这么的疲累。

苏俊鸿脱下西装给盖住了主要部位,这才打开门道:医生上来,担架!五名医生和十名护士抬着担架上楼,当医生们也检查了一番后都目露诧异,更有着不可思议,这都能救活,神仙了。

你们小心点,她有根肋骨很容易就会弯曲刺进肺部,最起码要一个月才可转身,胎位也不正,左腿骨断裂,琵琶骨也有受损,不能进行麻醉,很容易就会因为无法接受这种痛苦而毙命!宾利摘下手套搓洗了一把脸,不停的提醒。

知道了!医生们亲自将昏迷的人抬起,好似对待一个最最脆弱的水晶娃娃。

柳啸龙等人也进屋,见地上都是沾了血的棉球,集体屏住呼吸,萧茹云看着担架上的好友,捂住嘴压抑住哭声,过去握住宾利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呜呜呜!宾利看看大伙,发现都带着感激就指指谷兰:你们要谢就谢她,要不是她求我,我也救不了!所有人都看向一直都很厌恶的人,萧茹云眼里有了愧疚,握住谷兰道:谷兰,谢谢你!呵呵……不用……我也是护士,半个医生……我……扶上额头,不行了,真的好累。

柳啸龙,我还要去照顾病人,这一个月你帮我照顾好她,否则我不敢保证病人是否能度过危险期!说完就走了出去。

柳啸龙在谷兰要倒下的一瞬间,大手一伸,揽入了怀中,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甄美丽和萧茹云互看了一眼,心情开始紊乱,现在她们就是看到柳啸龙和谷兰在一起也好像没了资格发言了,砚青还在坐月子呢,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很没良心,谷兰想要的就是柳啸龙陪着,别的什么她都不要,如果是别的,就是天山雪莲,万年灵芝她们也会给她找来。

第二医院你去!你去!两个女人你推我,我推你,萧茹云看看病房,夜间十一点了,砚青应该睡了吧?要不不去了?可怎么和她说?柳啸龙现在开始一个月都不会回来,砚青受得了吗?虽然她总是说不爱柳啸龙,可她们看得出来,她只是没意识到她已经很爱柳啸龙了。

否则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容忍这么久,怎么办?谁都不知道怎么撒谎。

萧茹云吞吞口水,后硬着头皮道:一起去!开门进去,露出笑脸。

砚青抚摸着少了戒指的无名指,还没入睡,见甄美丽和萧茹云过来就笑道:怎么有空过来?随便坐!等满月了再回去,孩子还在保温箱里一个月呢,她不想和孩子们分开太远,这一刻也无比庆幸这柳啸龙家够有钱,四个孩子现在一天花费居然是六十多万,顶级照料,连续一个月。

啧啧啧,生的不是孩子,是钻石。

砚青啊,我们来是告诉你……告诉你柳啸龙他……他……他出差去了!萧茹云蹂躏着小手,很想镇静下来,但是一看到砚青,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是警察的缘故,知道自己一说谎她就能看出,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紧张。

砚青挑眉:茹云,你觉得你骗人的技术很高吗?去找谷兰了吧?还出差,他都把会议厅搬到医院了,每天一有空就去抱着孩子不放,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一样,怎么会突然出差?甄美丽眼珠转转,笑道:真的出差,他们发现撒哈拉的矿场出了问题,被人发现了,所以赶过去了!这话要在茹云之前说,我百分百会信,你们两个是不是被云逸会收服了,然后见色忘友了?如云就算了,甄美丽向来最听她的话,怎么也倒戈了?萧茹云愧疚道:不是的,砚青,他……去谷兰那里了!砚青不会为这事哭,害怕说到英姿身上,那么一定会激动得跑到云逸会去看的,谁都阻止不了,她现在是不能吹风的。

砚青冷笑:我早就猜到了,怎么?谷兰又自杀了?砚青,那种女人不就喜欢玩这种手段吗?又不是没玩过,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就陪你去北极海狼潇洒去!萧茹云拍拍胸脯,虽然这个时候骂谷兰是有点良心不安,可砚青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安抚,良心可以不要。

甄美丽石化,北极海狼?那……那里不是牛郎场所吗?但也跟着点头:队长,我也去,听说里面有八百多个帅哥呢!我们到时候随便选!砚青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好了,你们去吧!好!你好好休息!两人手拉手赶紧走了出去,深怕露馅。

等人都走后,砚青闭目努力深呼吸,后一副无所谓,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很快就听到门被关好,并没去看就挑眉道:怎么又回来了?果然,永远都衣冠楚楚的男人慢慢走到床头,拉过女人的小手,却见对方直接抽离,抿唇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去吧!无所谓的拿起被焐热的英语书本开始阅读。

去哈佛!捏着书的手紧了一下,后继续点头:其实你没必要来跟我说,直接走就是了,反正我们又不是什么生死不离的关系!男人深深闭目,宽背靠向后,揉着眉心道:她病情现在加重了,过度的虚弱,现在唯一能使她心情舒畅的就是去哈佛,我……柳啸龙,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很多吗?我都说了,你愿意去就去,不需要来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不满的瞪过去,见他还不走就狠狠将手里的书扔到了地上,眼里全是鄙夷:刚生完十天,你就走了,你这算什么好爸爸?将来我会补偿他们!说完就起身开门而去。

砚青狠狠拍向脑门,咬紧下唇,呼吸很不顺畅,很想说再也不相信他,然而这话她说了多少次了?自己整个一白痴,智障!门外,李鸢正站在门边,失望的看着儿子,笑了一下,转身走向保温室,差不多拐弯后才转身抬手‘啪’一巴掌打在不孝子脸上。

柳啸龙纹丝不动,淡漠的俯视着母亲,没有怒气。

你爸死后,我一直以你为骄傲,一直都为你自豪,你在外面都很风光,可是我没想到你结婚后会是这副德行,你要走是吧?行,跟她离婚,我没有脸再去面对亲家公了,脚踩两只船就真的这么快乐吗?你不觉得累吗?老泪滑落,咄咄逼人的看着。

某男不说话。

她现在不能哭,你就不怕她眼睛因为你而瞎了吗?柳啸龙轻笑:她不会!李鸢捏紧拳头,确实没见儿媳妇为儿子掉过眼泪,感情还没达到吧?可感情是要建立的,他们这样还怎么建立?迟早一拍两散,现在都有些害怕等儿媳妇能跑能跳后会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烦闷道:总之你以后不要跟谷兰来往了,柳啸龙,虽然你一直强调和谷兰没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了还恩,关键是砚青她信吗?要是我,你爸这样,我也不信!清者自清!说完就大步向前,来到保温室看着里面的孩子们,见都在睡觉就大步跨出,越过母亲时也没多看一眼,直接走向电梯。

李鸢烦闷的拿起手机,等对方接通后就抱怨:紫嫣,你大哥要陪谷兰去哈佛了,怎么办?你大嫂才生完十来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

‘夫人,大哥现在要走了,那么依照大嫂倔强的性子,他们肯定就没戏了,这样……’李鸢边听边点头,后咧嘴笑道:哎呀,你这小妮子主意挺多的,那就这样了!哼,三个臭皮匠低过一个诸葛亮。

水榭居室谷兰兴高采烈的收拾着行礼,看着男人道:阿龙,我太兴奋了,好激动,你知道吗?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可以故地重游的感觉无法形容,几乎拿出了所有最漂亮的衣服放了进去。

柳啸龙则看着墙上的画报出神,那是两个可爱的龙凤胎,正坐在洁白的毛毯上露着最天真无邪的笑脸,只长了三颗牙齿,浑身光溜溜的,环胸看了一会就笑了,很快他的孩子也就长这么大了,皮肤不再鲜红,白嫩白嫩的,看了一下,每一个都是白皮肤。

‘老公,人家想要!’‘老公,我们来做嘛!’脑海里出现了一幕极为少儿不宜的画面,喉结滚动,低头一看,立马尴尬的缓缓转动姿势,薄唇抿起,戴有名表的手腕很是随意的搁在腿间,看似很优雅的坐姿,又有谁知道手臂下的情况?阿龙?谷兰见男人一本正经,并没异样后就狐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脸红了?柳啸龙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看女人,后干咳道:咳!没什么。

阿龙,你……不会是不想去吧?没有,你好好收拾!揉揉眉心,只是坐着,没有要起来帮忙的意思,渐渐的,视线再次看向了画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划过眼底,仿佛很是自信自家孩子一定比这两个好看一样。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谷兰拿起手机笑了一下走进了浴室:找到了吗?‘小姐,找到了,她哪里都没去,就藏在煤矿厂里的下水道里,现在我们把她弄到了郊外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里,什么时候过来解决?’‘谷兰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谷兰……’小嘴扬起,听着细微的求饶声,谷兰摸摸下颚,后残忍道:留着,一个月后我回来再弄她!说完就挂断,看了看大厅,幻想着去了哈佛先干什么,是一起去上课吗?装学生……越想越开心,开门道:阿龙,机票我订好了,我们明早就走!嗯!柳啸龙点头,回以一笑,可谓是美得惊心动魄。

谷兰有微微闪神,但很快就不好意思的弯腰继续整理:今晚你就睡这里吗?还有五个小时天就亮了!不回去了,你先去睡吧,到时候我叫你,我还要想点事情,明早要回去一趟!呵呵,看孩子吧?想不到你这么喜欢小孩子,那好,我去睡了!转身进屋,笑容敛去,我真的很想变成那个为你生孩子的人,砚青,我真的有点羡慕你了。

翌日,第二医院李鸢见儿子正走出电梯就赶紧冲手持吸奶器的医生打眼色。

医生擦了一把汗水,忍住狂跳的心走向病房。

柳啸龙见手下要推门而入就伸手按住了,狐疑的看看吸奶器眯眼道:不是有护士吗?大哥,这是老夫人吩咐的,以后只有长得好看的男人才可以进去,否则我们都得死,如果有女人敢来接活,也得死!满脸的无可奈何,戒备的看着大哥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要打他。

某男闻言眼里有了恼火,阴郁的看了一会,拿过吸奶器道:这里不用你!是的大哥!太吓人了,转身大步逃之夭夭。

柳啸龙捏紧手中物品,直接冷漠的走向保温室,到了后推门道:你能不无理取闹吗?李鸢无所谓的抱着宝宝喂奶,看都没去看:无理取闹是女人的权利,否则哪里来的这四个字?跟我斗,你太年轻了,见他要发飙就继续道:你走你的,你都不在乎儿媳妇了,那么我为了我孙子孙女们能不早早没有母亲疼爱,挽留有什么错?你找女人,她找男人,多好的一对?两个臭鸡蛋砸一起,谁也别说谁!你来真的?这还能有假?反正你们也不会有幸福,只要儿媳妇开心,不离婚,我什么都能满足她,男人嘛!我手下长得好看的几万个,实在不行就花钱把韩国那些歌星明星的找来陪她,伺候女王一样,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对你弃如敝履了!一副毫无商量的态度。

柳啸龙嘴角抽了一下,后转身拿出手机道:谷兰,我这里出了点事,可能走不开!‘哦!那算了吧!’我晚上过去看你!‘好!’沉重的挂断,看了看吸奶器,不得不走向病房。

砚青揉揉胸,尼玛的好胀,做女人怎么这么难?护士怎么还不来?见门推开就抬眼道:快点,有点痛……怎么是你?你想是谁?冷冷的瞪了一眼,上前掀开棉被。

喂喂喂!我自己来,你出去!不是一直都是护士吗?怎么变成他了?不是要去哈佛吗?柳啸龙半眯起眼,强行将病服掀开,‘咕咚’大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顿时急促,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眼里青光乍现。

某女愤怒的坐起身:你变态?我还在坐月子,你赶紧滚!这样他都能有反应,这什么人?躺好!拿过吸奶器放了上去,表情很阴沉,而动作却出奇的温柔,见女人一脸痛苦便开始轻轻按摩。

你不是去哈佛了吗?你倒是希望我去!这句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砚青见男人一副‘我就偏不去’的表情,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希望他去了?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太邪门了,这男人突然三百六度大转弯,令她都不知道怎么接招了。

挤完后才边盖被子边问:砚青,你喜欢年轻的男人还是成熟的?当然喜欢年轻的了,有活力!不过还是比较喜欢像陆天豪那样的,感觉在一起很聊得来!可惜不能做朋友,如果那人不是那么的执迷不悟,一定可以和他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

你都是孩子的妈了,年轻的也不会喜欢你!拿起两个装满奶水的奶瓶无表情的走出。

砚青捏拳,可恶,老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肌肉有肌肉,怎么会没有年轻的男人喜欢?你等着,回头就找一个去,北极海狼,不去不是砚青,八百个帅哥随便挑选呢,那感觉爽,不过警察找牛郎有点……借着去明察暗访的名义?没错,就这个了。

他找女人可以,她找男人也理所当然,找一个活泼开朗的,绝对不是这种死气沉沉的,太成熟了。

水榭居室谷兰将行李箱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有气无力,砚青,我太小看你了,捏紧拳头,转身出屋:准备好硫酸!上官思敏,今天正好十月一呢,你盼了很久的日子!☆、第一百零九章 找帅哥也被抓【手打VIP】云逸会医务室宾利,危险期还没度过吗?见手术室门打开,苏俊鸿起身上前抓住男人的大手,一夜之间好似老了许多,身上有着灰尘,可见并未清洗过,黑眼圈浓郁,精神不振。

她还没醒,基本度过了,但她再不醒,骨头再不接的话,恐怕就是以后治好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苏俊鸿闻言立马闯了进去。

孔言抱着女儿和韩云等人站在一起,被救的孩子们一个也不肯离去,陪同着家人祈祷着,老处长也来了,走廊里被围堵得无法通行,无数警员都自叹不如。

我一直觉得她难成大器,口没遮拦,做事不考虑后果,莽撞,冲动,现在我才知道……老处长伸手擦擦眼泪,一个警员,如果能做到把人质看得比自己重要才是好警员,不贪生怕死,勇往直前,看向外国医生用英语道;希望你可以救好她!不要像我女儿那样无力回天。

我会尽力的!说完就大步走进洗手间,拿出手机拨出:谷兰,你现在好点了吗?‘我没事,你安心的医治,我没忘吃药!’恩,柳啸龙有去照顾你吗?‘有,他一直在照顾我,先不说了,我挂了!’大手捏紧手机,后放下,抿唇苦涩的点点头,哭笑不得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能让你哭让你笑,自从恢复记忆后,你就没有对我笑过了,或许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愿去记起。

手术室内,苏俊鸿笑坐在旁,大手摸着女人的小脸,后握住一只没有血色的小手放唇边轻轻一吻:英姿,还记得我们长大后第一次相遇吗?那时候我接到一个喜欢玩男孩的客人,当然,我可不喜欢男孩,所以我就在下面等他了,说起来也很巧,本来活是阿焰去接的,恰好那天我实在没事做,就去了,我很庆幸不是阿焰去,否则就错过你了!阎英姿依旧戴着氧气罩,没了往日的生机勃勃,有种要一辈子沉睡下去的味道,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我当时真的觉得很意外,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来找男人,还给我标价五百块,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就跟你走了,结果这一走,好像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当我知道你就叫阎英姿时,我很愤怒,小时候给我的阴影太大了,我找过心理医生,结果都走不出来,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我的身体它只对你有感觉,我的心也是,我一直摇摆不定,毕竟我和她从小认识,和你认识时间不长,我怕选错,也怕辜负她!大手摸摸有着疲倦的俊颜,少许的苦涩水份被抹干,继续沙哑道:我才发现,我对她的不是爱,否则我不会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今天是和她结婚的日子,我父母也到了,她的父母和亲戚朋友都到了,但是我却不想去,知道这样可能让上官家颜面扫地,可是我真不想去,哪怕被人唾弃,也无所谓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是一开始吧,我感觉你真的好孤独,也好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对什么事都毫不在乎,直到你遇到了砚青和萧茹云,我发现你就彻底改变了,变得更加有光彩,让人移不开眼!忽然,一滴晶莹自女孩的眼角滑下。

苏俊鸿看到了,大拇指为其抹去,后抿唇笑道: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发现我恨不起来,总是装得无所谓,将不开心的事都能全部封锁,不去想,因为你怕想了会痛,我了解你,一开始陪你找回自我,结果你找到了,砚青就是根源,我你对她的感情超乎了姐妹,就像连体一样,一旦谁失去了对方,都会一辈子浑浑噩噩,你们的友情我真的很羡慕,英姿,你老说我在你面前总是会口不择言,你知道吗?我就在你面前这样过,连父母都没有,我也感觉我很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或许是你太大女人了,让人不自觉就像个孩子!我现在真的很怕,很害怕你就这么消失了……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无奈,话语都发着抖,捏紧小手继续试图唤醒:宾利说你再不醒来,下辈子有可能就在轮椅上过了,我是无所谓,我可以推你一辈子,可是你这么好强的人,没有腿了,一定会很难过,英姿,我求求你,醒来好吗?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那么幼稚,不再说难听的话,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一开始我就输了,一个护法,成天被一个人这么对待,却还是要来争取,我的心早就丢了,但是我不敢,我怕有一天我又变胖了,或者变丑了,你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我赶走,我决定以后少吃点,多锻炼,绝对不会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我就去抽脂,如果毁容了……我……我去整容!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动了一下,苏俊鸿擦擦眼睛,继续道:英姿,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否则我不会在你面前像个没修养的孩子,无理取闹,其实在我心里,你是我敬仰的人,人嘛,自己不会的,别人要会,就会盲目的崇拜,你会的我都很崇拜,你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你包容心真得很大,无论我跟你吵多少次,你都不在乎,或许是你的职业关系,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需要你来保护照顾的,你的天性就是尽量鼓励别人,明明做的菜那么难吃,却还是说好吃,你知道吗?我也给敏儿做了,当时她做了一件让我真的很失望的事,她说难吃,甚至要把我的心血倒进垃圾桶,那时候我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你会珍惜我的所有,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我去学厨师,不管再忙再累,每天早上我都给你做好早饭,你中午不回家吃,我就把你中饭也做好放进保温盒里,晚上我一定赶在你下班之前回家,做好一桌饭,以后你只能吃我做的饭,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英姿,我爱你!察觉到睫毛也在颤动了,苏俊鸿再次擦了一把泪,极力的争取:宾利说你只能生肚子里这一个,以后都不能要孩子了,没关系,我们有一个女儿就够了,她一定很像你,我知道你把工作看得很重要,那以后孩子就我来带,你安心的工作,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骗人断子绝孙!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出去,快让人给我治腿,我不要坐轮椅!阎英姿没有睁开眼,虚弱的给出了天籁之音。

我没说完,但是等你好了我再说,英姿,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为了我和我们的女儿,一定要坚持,我不敢想没有你了我会怎么样,老公是不能没有老婆的!激动的放下小手大步跑了出去:宾利宾利,快点,她醒了,醒了!宾利抬眼,立刻闪身进屋。

阎警官,我们都在这里,我们都等着你醒来!阎英姿,你要加油!大伙纷纷趴在手术室门口大喊。

苏俊鸿则转身坐在了楼道里,叉开腿,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喉结滚了又滚,额头上汗珠连连。

宾利拿出手术刀,对着已经青紫的腿肉道:确定能承受吗?你快点,我感觉我的腿快没了!阎英姿说完就开始喘息,仿佛说一句话都很费力一样。

不愧是警察,意志力够强!边说边将严重破损的肉划开,不需要人打下手,眼睛很专注,可见这一刻一旦分心,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阎英姿拧眉,该死的,好痛,不打麻醉的感觉真要命,为了孩子,为了砚青,为了爸爸,为了茹云……她得忍住,不能死,她不想死。

将骨头纠正后,宾利吐出一口气,见女人眉峰紧蹙就知道没有昏死,心跳也正常,开始拿针缝合伤口,一系列做完只花了半个小时,再上药,打石膏,捆绑好,手术成功:骨头愈合的速度比较缓慢,要保证和以前毫无区别,每天就得吃一些不伤胎儿又增进骨骼强硬的药和补品,苏护法这些能做到,现在你的胎位不正,这一个月我得天天帮你纠正,要一点点来,一会先拍片看看,然后我再决定怎么纠正她!阎英姿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动动睫毛,后开始闭目养神,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虚弱。

我会让你一个月就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可能会很痛苦,吃的也是难以下咽的,但你必须听我的,苦口良药,记住这句话就行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宾利,好了吗?一出门就被苏俊鸿抓着不放,点点头:手术成功,她挺过去了,但是胎儿不正,接下来是保孩子,我开一些补品,你去买来!护士,将病人转移病房,她的肋骨有一根很容易扎到肺,所以要小心!是!五个护士点头。

萧茹云和甄美丽还有叶楠三人同时松口气,度过危险期了,英姿,你太棒了。

二环路郊区某木屋内,上官思敏双手被绑着,就那么坐在地上,双脚也被绑,一直低垂着头发抖,脸上是无法形容的惊惧,那种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的等待算得上世界上最恐惧的精神折磨,谷兰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七年前是她在搞鬼了,怎么办?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会带那么多人去抓她,也就是说……这次自己要么被救,要么会被挫骨扬灰的,谷兰是疯子,是疯子,俊鸿,救我……以后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谷兰小姐,人我们给你抓来了,怎么对待你随便!木屋外,三个黑衣男人冲女人点头。

谷兰感激道:谢谢你们,这是佣金!不用了,宾利以前是我们的兄弟,也让我们死里逃生过,上官思敏是护法的未婚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交代,我们三个决定以后退隐了,硫酸已经准备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十个男人都是街边找来的流浪汉,你自便吧!说完就一同走远。

小姐,我们可以进去上她了吗?我都有点快忍不住了!十个男人口水直流,这辈子能玩到这么美丽的女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谷兰拿出十个纸袋:一人两万,一会尽情点玩!说完就开门进屋。

谷兰……呜呜呜我知道错了谷兰!上官思敏一见来人,立马跪了起来,后开始磕头,泪眼汪汪。

呵呵!谷兰轻笑两声,美丽的容颜上出现了最最绚丽的笑,看得人不由失神,慢慢蹲下身子,小手抬起女人的下颚道:知道错了?思敏,记得吗?在武阳山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错了,结果呢?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说你知道错了,试问谁会相信?上官思敏吸吸鼻子,看向跟进来的十个丑男人,浑身脏兮兮的,她想做什么?越想越恐惧,继续哭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当初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喜欢柳大哥……‘啪!’一巴掌打下,后继续笑道:喜欢?如果当时我贪生怕死的话,他就死了,思敏,喜欢就是要杀了他吗?谷兰,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不我帮你杀了砚青?帮您回到柳大哥身边?不断点头,代表着她的真诚。

谷兰思考了一下,起身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不相信你!万一到时候你背叛我怎么办?不会不会,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好,我也需要一条狗,听话的狗,现在你就给我伺候好他们,伺候好了,我就相信你,呵呵!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思敏全身僵直,看看那些一脸猥琐的男人,呼吸几乎接近停止,直到门关上才瘫软下去,仿佛也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再十倍还给你,苦涩道:我答应你!谷兰双手环胸,斜倚在木门旁,看着天边的朝阳,周围茅草丛生,公路又在百米外,可谓是即便尖叫也是徒劳无功,神不知鬼不觉,敛去笑容,听着屋子内的尖叫痛呼声而黯然。

哈佛大学,一所名扬全世界的名牌大学,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几乎很少有不被重用的,名号响亮。

校园的大门口,每次那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出现时,都会惹来无数女生的关注,都会站在远处捂着嘴尖叫。

今天也是,少年背后总是跟着四个不同肤色的俊逸男子,个个都算是学校的尖子,最前方的少年好似并不想引起主意,戴着墨镜,挎着书包,三七分浏海被挑染成了酒红色,校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绝美的薄唇和脸型,即便看不到眼,依旧帅得令人无法忽视。

晨阳照射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透着孤傲和不逊,不会多去看任何人一眼。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谷兰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手里捧着一个心形饭盒,很是紧张,不断吞咽着口水,见周围这么多人迷恋,送上去了,他会吃吗?他还记得她吗?捏紧盒子,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过去,挡在了男孩面前,不敢抬头去看,耳根子都在泛红,吱吱唔唔道:你……你好,学长……我……我……你还记得我吗?微微仰头,心儿狂跳。

少年淡漠的拧起俊眉,只撇了女孩一下,后转身越过。

学长,我……一个星期前,有几个流氓要欺负我,是你救了我……这个……是我做了一晚做好的……!女孩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闻言少年微微偏头,后接过饭盒道:举手之劳!便不再理会,带着兄弟们走向了里面,但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很是随意的扔了进去。

哇,好帅啊!是啊,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他了!谷兰呆住,眼泪刹那间滚落,就在她要离开时,忽然腹部一痛,紧接着一群人开始向她仍东西,几个女孩更是上来一人踹了一脚,说的话更是脏得一个女孩无法去承受,半响后,鼻青脸肿的走向后面的小树林,坐在秋千上捂着疼痛的身子痛哭。

喂,你很吵,要哭就走远点!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传来,女孩擦擦眼泪看过去,竟见少年正坐在一株盆栽后听音乐,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泊,不满的过去指着训斥:学长,我好心忙了一夜,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少年鄙夷的冷哼,后闭目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慵懒道:不要跟我玩以身相许的游戏,走开!你……哼!跺脚,转身就走。

等等!谷兰惊喜的转身,竟然见少年居然拿起了她的饭盒,不是扔了吗?味道不是很好!接过饭盒,咧嘴道:我下次一定改进!少年刚想拒绝,就见女孩欢快的走远,烦闷的皱眉长叹一声躺了回去,没被岁月摧残的俊颜上有着孤独,淡淡的望着高空,仿佛突然诗兴大发,坐起身拿出背包里一张图纸和铅笔,‘唰唰唰’的画出一个戒指图,成双成对。

发现不满意,将钻石改为四方形,画了半小时才满意的举起,对着远方的夕阳看了一会,扬唇道:谁会戴上呢?不管是谁,敢动粗就要你好看!灿烂的笑着将图纸放在唇边一吻,后折叠好装入口袋内,继续躺着幻想。

本该消失的女孩则从花坛后露出小脑袋,谁会戴上都一定会很幸福吧?回忆拉回,嘴边出现了一抹自嘲,一直以为她会戴上,没想到被砚青戴上了,一切都好像在做梦,曾经那么的单纯,只想着能和那人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好,别说是杀人了,杀条鱼杀半小时都会给放生,而现在……呜呜呜谷兰……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谷兰!哈哈哈皮肤真好,真滑,噢,好棒,叫大声点!这女人还是处女呢,感觉真不错!耳边是女人的求饶和男人们淫秽的话,变了,都变了,我也变了,阿龙变了,以前他……兰儿,说你喜欢我!少年霸道的将女孩堵在门后,双手将其禁锢在臂间,不容逃脱。

女孩紧张的摇头:你别这样,阿龙,你放开我,这样很奇怪的!她也很想,关键是这人能不能每次都这么突然?给点酝酿的空间不行吗?少年邪佞的仰头:那不可能,谁叫你惹我的?快说,否则我就在这里……你懂的!大手色色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脸,红得真可爱呢。

别别别,我……我说,我……嘿嘿,喜欢你!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脸,太羞人了。

少年闻言却掏掏耳朵: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听不到!谷兰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捂着脸大喊道:阿龙,我喜欢你!某男抿唇笑笑,带着一抹幸福,伸手拨开女孩的双手,低头狂吻而下,那么的激烈,带着生涩,却不容拒绝。

唔!女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的初吻……忘记了呼吸,就那么傻傻的站着,这一刻,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

而男孩却不满足,拉起女孩的小手环住了自己的后颈,就在快忍无可忍时退开,喘息道:我跟你说,我快忍不住了!边说边蹲了下去,欲火即将吞噬理智,得忍住。

谷兰也蹲了下去,见男孩一脸的禁欲就不解道:你家这么有钱,且你的兄弟们都有很多女人,别告诉我你还是……那个!咳!这种东西讲究你情我愿!说到这个,顿时有些尴尬一样,脸颊绯红一片:我……从不强迫人的!噗!你不强迫,自动送上门的人也很多的!男孩再次干咳:我是不强迫我自己,心和身体得融为一体,像我爸那样,身心只给最心爱的人。

谷兰闻言再次脸红如血,吞吞口水,捏着小手:等我们结婚了?好!大手揉揉女孩的头发,习惯性的开始缕着长长的发丝,低头在小嘴上亲了一口才起身道:走吧!阿龙,你会放开我的手吗?当然不会,你谷兰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我这人对什么事都可以大方,唯独女人,我很小气的,不许和别的男人多接触,特别是陆天豪,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他其实没有对我不怀好意!那也不行!不假思索的回答,站住脚,帅气的头颅缓缓移动过去,眼里有了阴冷森骛,眯眼道:我柳啸龙的女人,和任何人都可以有交际,做朋友,唯独陆天豪不行,谷兰,如果你坚持要和他继续来往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大手松开,脸上有着受伤。

就在男孩要决然离开时,谷兰快速拉住那放开的大手,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他来往就是了,阿龙,离烨他们晚上说组织去唱歌,我们一起去吧,走!安静的观望着天空,冬天了,开始带来寒意,一阵风吹过,竟然发现脸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泪水原来早就打湿了脸,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呵呵,以后这句话你是不是也要说给你的妻子?老天爷将我们分开,如果当时宾利不特意那么做,我们会如何?早就儿女成群了吧?我该怪谁?怪宾利吗?可是一想到他那隐忍着痛苦的模样,又怪不起来,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毁了,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一定很幸福很幸福,砚青说不定也和别的人结婚生子,因为三颗子弹,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显然最惨的那个就是我谷兰,你们都很幸福,而我就是人人唾弃的二奶。

斜睨了身后一眼,后拿起手机,故意贴靠着木门打通,等了半天才被接起,苦涩道:砚青,你爱他吗?第二医院病房里,砚青捏紧手机,缓缓坐起身,不明白谷兰为什么会这么问,更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她,捏紧棉被,她该怎么回答?听出了女孩此刻带着严重的鼻音,在哭吗?点点头:嗯!或许会被人嘲笑,亦或许会被看不起,可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说言不由衷的话。

‘呵呵,是啊,他那么出色,不爱也难,砚青,如果我还能活着,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不能就算了,我没你那么洒脱,我也做不到那么潇洒,这一点我很佩服你!’不是我潇洒,也不是我洒脱,而是我除了他,还有很多和他一样重要的人,而你却没有,在你的心里,只有柳啸龙一个人,不觉得太单调吗?人活着,心里是不能只装着一个人的,柳啸龙他也还有他妈妈,还有他的兄弟,他的事业,他的心里也有很多东西和他喜欢的女人一样重要,你应该试着去多和别人接触……‘呜呜呜谷兰,饶了我吧呜呜呜谷兰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呜谷兰!’突然瞪大眼,上官思敏?抿唇道:谷兰,你真做了?‘对,现在她就在里面被十个流浪汉强暴,我说弄她就会弄她的,砚青,我给你一个机会弄死我,就在二环路上的第八十三个广告排这里,你报警吧,一会我会把一大桶的强硫酸泼她身上,然后砸碎她的骨头,你累,我也累了,杀人偿命,是你说的,现在这个机会我给你,我会在这里等三个小时,如果没人来抓的话,那么从今以后,你也别老是阻止阿龙来我这边!’‘嘟嘟嘟嘟!’砚青看看挂断的手机,揉揉太阳穴,无力的躺回。

茹云,一会说话小心点,砚青眼睛很毒的,别说漏嘴,一切等她坐完月子再说!甄美丽挎着萧茹云的手走出电梯。

萧茹云无奈道:她很了解我,所以一会我就什么都不说,可英姿两天不来看她了,要怎么解释呢?听我的,就说英姿接了个大案子,需要去乡下一个月,抓一个残害了无数名少女的犯人!甄美丽脑子飞快的旋转,最后给出主意,见她点头后就要敲门。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报警,叶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萧茹云立刻拉住甄美丽,附耳倾听,报警?一个警察问该不该报警?什么情况?是要告柳啸龙吗?嗯!刚才谷兰给我打电话了,连地址都说得清清楚楚,二环路上,我觉得她不可能是想骗我,听到了上官思敏求救的声音,还说正在被十个流浪汉奸污,且一会她就要毁尸灭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现在报警了,那么她必死无疑!拍拍脑门。

‘砚青,在你心里,一直是公正严明的,法不容情,但你若不想你的孩子年幼时就过单亲家庭的生活,这件事你只能放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柳啸龙他会恨你的!’某女不断的长叹,后点头道:我知道了!挂断后,颤抖着双手拨了110,却发现怎么也按不下去,要是以前,会毫不犹豫的,工作中即便失败了,也没有过污点,坚信报效国家,大公无私……萧茹云见半天都没报警,就拉过甄美丽走进厕所,瞪大眼道:谷兰真的要杀上官思敏了,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当然报警啊,杀人犯法的,只有法律才有权利制裁犯人!说完就拿起手机要报警,上官思敏不用谷兰杀,都造成了死罪了,将英姿害成那样,是要枪毙的。

这……可是谷兰她救了英姿!萧茹云有些胆小,这样做会不会太没人性?甄美丽摆手:我们这不是在害谷兰,是在救她,一旦她真的下手了,那么她也就成杀人犯了!萧茹云点头,说的也是,但都已经找人奸污了,也会坐牢,谷兰,对不起,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砚青的幸福更重要。

喂!刑事组吗?我是缉毒组甄美丽,现在二环路上有人蓄谋杀人……具体位置不知道,就在二环路上……嗯,不会有假,被杀之人名叫上官思敏,嫌疑犯名为谷兰……好的!挂断后就愁眉苦脸了:谷兰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交给警察,她也是死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好紧张,总感觉会有事发生!不用怕,我们又没犯法,怕什么?走,记住,英姿去乡下了!美丽,你一点都不感激她救了英姿吗?我感激啊,但是感激和法律是两码子事的,不能弄混了,即便是我的父母犯案了,有证据的话,我也会将他们绳之于法的……小木屋内,上官思敏早就惨不忍睹,浑身青青紫紫,肮脏不堪,就那么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屋顶,眼泪早已干枯,双目空洞,忽然咧嘴笑了:呵呵……呵呵……十个男人个个容光焕发,穿好裤子走出,冲谷兰敬礼,后拿着钱远去。

等周围仅仅只剩下两个女人后,谷兰踹门而入,戴着手套,见女人不着寸缕就摇头道:啧啧啧,真可怜,上官思敏,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啊?边问边蹲到了女人的身旁,看着红肿的嘴巴便有些好笑,戴着手套的小手大力捏过下颚逼着对方对视。

上官思敏闻言笑看向那个疯子:谷兰,我错看你了,你不是善良,你是个魔鬼,魔鬼!哈哈哈,对善良的人可以善良一下,对你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你不是很喜欢男人吗?花花蝴蝶,一会爱这个,一会爱那个,专门去追那些对你不屑一顾的男人,追到后又一脚踹开,这种感觉就这么爽吗?今天我一下子找了十个给你,怎么?还没满足?那我再找十个来!说完就要起身。

果然,上官思敏不得不爬起身跪了下去:谷兰,我知道错了,请你饶了我吧!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我这么卑微?谷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圣母,不会宽恕!说完就站起来就把捆绑着的女孩踹倒,来到一个大桶前,拿过一个铁做的针筒走了过去。

上官思敏摇摇蓬头垢面的小脑袋,往日那一头靓丽的发丝早就失去了光泽,无法站起,浑身也无力,只是不停的向后磨蹭,祈求道:是你说会放了我的!我把他们都伺候好了。

就你这点本事,还来跟我斗,我骗你的,上次也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有什么要说的?再不说,你就真的没机会了!再次捏起女人的下颚骨,将针筒送上,表情是那么的镇定,也带着病态的喜悦,好似对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

呜呜呜我错了,求求你,我真的会什么都听你的呜呜呜呜谷兰……除了求饶,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谷兰鄙夷的扬唇,眸子一冷,就这么将针筒给狠狠捅进了女人的嘴里,再将里面的浓硫酸一点点打进。

嘴里慢慢喷出烟雾,上官思敏被绑在后面的双手瞬间因为挣扎而脱皮,瞳孔差点就接近脱落,狠狠的瞪着肇事者,仿佛要在生前死死的记住这张脸,下辈子再来报仇雪恨。

肉好似在被最红的火炭燃烧,肠穿肚烂,嘴里也开始涌出大量鲜血,慢慢的,身体内的血液开始横冲直闯的想逃离,见孔就钻,眼睛,耳朵,鼻子成了血液逃离硫酸的渠道。

三分钟,女人不再挣扎,撒手人寰。

谷兰一把扔掉尸体,看着眼珠还瞪那么大就打开一个铁桶,一勺子一勺子舀起粘稠物,后慢慢浇灌在尸体上,烟雾越来越浓,而女孩却没有要退缩,可见恨到了何种地步。

不到半小时,地上只剩下一架白骨和头发,死皮,与骨头,骨骼都被融化掉了,而女孩依旧不肯放过,拿起一个铁锤开始将那些骨头一点点敲碎,没有害怕,没有曾经的善良,化身为魔鬼。

‘呜呜呜呜!’警车呼啸着前进,出动了南门警署的整个刑事组,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个方位停下,刘晓燕指着前方站着的三个人道:那里有人,下车!拔出枪带领着大伙纷纷冲往远处的小木屋,三十多人蜂拥。

受害者应该在屋子里,你们十个去抓那三人,其余的跟我走!是!刘晓燕取代了凌修的位置,成为了领头者,穿着帅气的警服翻身躲到木门前,后一脚踹开门举起枪,当看到一个女孩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就上前道:受害人呢?谷兰眼里有了失望,砚青,你还是这么做了,指指地面:在这里!闻言大伙纷纷低头,大口吸气,屋子内全是腐烂的味道,异常难闻,而地上是一大滩的血水和一堆黑色碎骨,和一头卷曲的长发,一些散乱的人皮,即便是看惯了死人的众人也不免有些心惊,刘晓燕拿出手铐道:蓄谋杀人,走吧!谷兰看着手中的镣铐,没有说什么,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我没勇气自杀,但我有勇气被杀,砚青,我还对你抱有一丝的希望,没想到你居然会恩将仇报,你以为你这么做了,阿龙就会和你相亲相爱吗?哈哈,你错了!云逸会医务室苏俊鸿端起一杯开水道:喝点吧!阎英姿只是冷冷的看着墙壁,无法动弹,浑身都像火在烧,那么的痛,可这些她忍得住,对于男人的殷勤一点也不在乎,一副根本就不屑去理会一样。

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但是我……布鲁克!就在这时,门被踹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进屋指着他低吼道:你在搞什么?敏儿呢?你们不是结婚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我们一大早就去教堂等,结果你不但没有要去,还和这女人在一起?敏儿在哪里?上官夫人过去抓着男人的肩膀狠狠摇晃,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舒服?孩子,敏儿呢?又一对老夫妇进来,见男人不说话就看向床上可怜兮兮的女人,苏夫人过去拧眉道:她是谁?怎么肚子还这么大?阎英姿见苏俊鸿的父母进来,便不再冷眼相待,有着少许的礼貌。

苏俊鸿没去看父母,而是看着另外两位道:抱歉,我不能和敏儿结婚了,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从没把她当过妻子,她只是我儿时的一个梦,现在我的梦醒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我有了我要守护的女人和孩子!‘啪!’上官夫人立马一巴掌打过去,珠光宝气的,柳眉倒竖,冷冷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要我们的脸往哪里搁放?布鲁克,你是不是男人?上官老爷闻言同样气不打一处来。

伯父伯母,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爱英姿,我不能没有她,爸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她叫阎英姿,是一名警员,为人豪爽,因为不让几个小学的女孩被人奸污,受此重伤!转移视线,看向父母。

苏夫人沉重的吸气,后与阎英姿对视。

伯母伯父您们好!阎英姿无法动弹,只能点头,眼里有着紧张。

苏老爷没去看,而是抬手也给了儿子一巴掌,后揪住衣襟道:是你自己一直扬言要娶敏儿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上官家交代?跪下!苏俊鸿刚要转身走出,但还是冷漠的咬牙跪了下去。

苏夫人和丈夫对视一眼,后抬手开始拍打儿子:你说说你,全家都来参加婚礼才出这种事,你让我们两家以后反目成仇吗?啊?上官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我教子无方,贵千金生得如花似玉,即便是跟了这小子,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好?苏老爷为人稳重,穿着也是一丝不苟,标准的澳洲人血统,一看就知道是商界精英,且官位更是不容忍亵渎。

上官家两位老人一见这样,也知道再闹不好,毕竟势力远远不及人家,上官夫人指着那负心汉道:你最好立马把敏儿给我找回来,老公,我们走!等人都走完后,苏俊鸿径自站了起来,一脸愧疚:爸妈,对不起!苏夫人瞪了一眼,后看向阎英姿,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她听不听的懂,目光定格在那隆起的肚子上就无奈道:米已成炊,老头子,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老眼瞪了儿子一眼,也看向床上的病人: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阎英姿不解,她听不懂,只是笑着点头。

听得懂就好!苏俊鸿狐疑的拧眉,真的听得懂?但见爱人眼里的迷茫就知道她什么都听不懂,好在她听不懂,否则死定了。

苏老爷坐了下去,看着女人道:我们家的家规虽然没有没有你们中国的严格,不需要每天早上打电话请安,但每个星期必须打一个,我们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警察这个行业我们还是尊敬的,和我一样,都是吃公粮的!阎英姿只是笑着点头。

老人见状,很是满意。

苏夫人也上前道:既然布鲁克非你不娶,他也老大不小了,我们自然帮着你,虽说上官家势力不小,可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个芝麻绿豆,如果他们要闹,我们也不怕他,听说布鲁克的房子买在了这边,以后他也在这边定居,我们没意见,只要他幸福,我们就欣慰了,他爱干净,以后你每天记得把屋子打扫干净点,不要让他太累,早上起来帮他洗澡,晚上回家给他按摩……苏俊鸿擦擦汗水,见女人只是笑着点头就再次庆幸。

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孩子,等大点了,就多抱到澳大利亚给我们看看!不可以对他大呼小叫,要把他当成你的神!阎英姿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叽里呱啦的,继续笑,继续点头。

见状,两个老人面面相觑,一开始的盛气凌人没了,多了一抹慈爱,苏夫人摸摸女人的肚子道:怎么伤这么严重?这么懂事听话,她没意见反对他们在一起,哎!如果儿子年龄小一点,她或许会反对,毕竟想要个门当户对的,不过现在不挑了,都有孙儿了,心也放下来了。

妈!病情已经稳定了,要一个月后才能正常行走!苏俊鸿给出定心丸。

儿子,你这事做得不对,亲戚都来了你才悔婚,这不是给人家抹黑吗?要么提前几天,也好有个准备,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跟圈子里的人交代?苏老爷长叹。

得了吧,敏儿那孩子我也不喜欢,我看她对我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儿子,你确定了吗?别到时候又变,做人就得有始有终!别今天一个想法,明天又立马换一个!苏俊鸿点头:我决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你要结婚的话,最起码要等个两年了,等这事过了后再说,孩子生了需要我们照顾我们就过来,不需要我就继续工作,你妈她离不开家,经常回去住住也行,这事就先这样吧,我得回去解决流言蜚语,你现在赶紧去把敏儿给找回来,让他们带走!是!那我们走吧!苏老爷站起身走了出去。

苏夫人则拿出一个红包塞到了阎英姿的手里:以后一定都要这么听话,我喜欢温柔乖巧的儿媳妇,这个本来是要给新娘子,现在给你了,还有这个,给儿媳妇的!拿出一套手势放到了床头,这才急急忙忙的跟出。

苏俊鸿打开盘子大的首饰盒送到了爱人面前:我妈真是下了血本了,喜欢吗?老人一走,某女就恢复成面无表情,奇怪,他妈干嘛送东西给她?他们到底都说什么了?还下血本,看向盒子里的钻石项链,乖乖,红钻,闪闪发亮,一大串呢,比砚青那颗要大多了,而且还是大的小的一百多颗,这玩意要戴上了还敢出门吗?微微抬起一只小手,抽出里面的支票,再次呆住,二十亿……她……她值二十亿?真的假的?心脏开始跳动,但还是把支票扔到了地上,一副不在乎。

瞅着支票落地,苏俊鸿抿唇,眼里有着受伤,弯腰捡起,苦涩道:就给句话吧,我们……有可能吗?阎英姿依旧不说话。

你说话啊,我很诚心诚意了!揉揉眉心,后转身道:你好好休息吧!刚出门就见电话响起,烦闷的接通:你最好有事,否则要你好看!‘你未婚妻被人谋杀了……’西门浩懒懒的说完就撂下。

苏俊鸿张口,谋杀?这……拔腿就疯狂的跑向电梯,眼眶有些微微泛红,更有着焦急。

敏儿……敏儿……木门前,围满了人,几乎能到的全都到了,除了柳啸龙外,云逸会的三位护法都站在辽阔的草地上,皇甫离烨指指奔跑而来的苏俊鸿道:来了!苏俊鸿见一堆人,就开始到处搜寻:敏儿?敏儿呢?惊慌失措。

皇甫离烨见好友在屋子里找一圈又要出来就拉着他的手臂道:别找了,你的敏儿在这里!指指地上的一滩血水,没有心疼和怜惜,仿佛死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吸!某苏双手开始颤抖,看着地上的头发和碎骨,倒退一步,怎么会这样?敏儿……:这怎么回事?他要怎么和上官家交代?谷兰干的,她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也审判了,三十六天后枪决!硫酸,够狠的,这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看似温柔乖巧,是怎么下得了手的?萧茹云见苏俊鸿流泪就拉过西门浩道:他还好意思哭,英姿现在还在危险期,这都是他害的,你要不要帮我们报仇?西门浩闻言僵了一下,见女人表情里充满了愤怒就点点头:好!皇甫离烨越想越害怕,当机立断,拉过甄美丽到一旁笑道:美丽啊,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知道!甄美丽羞涩的点头,这个男人虽然不会说话,不会甜言蜜语,但是她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硫酸呢,很危险,你可千万不要碰!千万不要拿来对付我,我受不了的。

甄美丽耸肩:我最多也就是阉了你,不会用这招的!自己想想都觉得后怕,想不到谷兰会这么狠,太吓人了。

某男看看下腹,阉了也比这么惨强,认识这些女人后,他发现女人真的比男人要毒!许久后,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苏俊鸿收拾起地上的碎骨和头发,装进盒子里,抱着刚走出就看到西门浩正站前方,双手插兜,背对着:你怎么还没走?不是都走完了吗?西门浩看着天边的夕阳道:我家丫头说了,让我教训你!刚说完,立马冲出来一百多人,直接把愣住的护法擒获,盒子也落地,苏俊鸿愤恨的挣扎:西门浩,你这卑鄙小人,又来这招,你忘了我们是兄弟了吗?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就因为是兄弟,所以我一定要打你,不是兄弟我还懒得管,听好了,只要不出人命,不残废,随便打,越狠越好!是!唔……该死……啊……西门浩……你这小人……噢!‘砰砰砰!’拳打脚踢,哪里最痛打哪里,某苏完全没有机会还手,也挣脱不开被钳制住的四肢,西门浩……你等着……该死的,见色忘友的家伙,这一次我一定要找大哥来主持公道,下次老子不打死你就不叫苏俊鸿。

西门浩摸摸下颚,没有去看身后的惨状。

某苏也顾不得去捡起上官思敏的残骸,就这么在地上被打得翻来滚去。

‘喀吧!’骨头断裂。

摧残了十多分钟,直到男人无法动弹,且满脸乌青,嘴角挂血时才停止。

抬到医院去!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远处的公路,眼里有了愧疚,这不能怪他,你要没这么多亏心事,他也不会打他是不是?他没错!苏俊鸿看着天空咬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男医生看看床上的病人,后摇头道:这里快成你的家了!本来还以为他不会来了,怎么又来了?这次还这么严重,被群殴了?少废话,告诉大哥,我被人围攻了!森冷的眯眼,这次他不会再心软了,西门浩,你太过分了,有本事就来单挑,每次都找一群人,算什么好汉?好!男医生不敢怠慢,转身出去冲手机道:大哥,不好了,苏护法被人打了,全身骨头都快松了!‘我马上来!’第二医院的病房里,柳啸龙放下女儿,拿起西装穿好就连忙走了出去。

云逸会医务室皇甫离烨和林枫焰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全身被包裹得像个蛹一样的苏俊鸿,被谁打成这样了?还轻微脑震荡,为什么这几个月里,阿鸿总是被抬到这里来?几乎都在床上度过的。

‘砰!’门被推开,柳啸龙脸上有着紧张,见四个手下都在就眯眼道:到底是谁干的?阿鸿,你不要急,告诉我,一定找人把他跺了喂鱼!样子很是冷冽,双拳紧握。

苏俊鸿感动的点点头,看向床尾控诉道:西门浩!阿浩?皇甫离烨侧身惊愕的看着兄弟:你……你怎么能这样?柳啸龙慢慢直起腰,转头危险的眯起眼:阿浩,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他打成这样?瞳孔放大,怒气已经很明显了,好似不给一个交代就绝对要严惩一样。

西门浩吞吞口水,有着少许的心虚,低头恭敬道:大哥,是大嫂让我这么做的!再次唏嘘,苏俊鸿咬牙道:胡说,分明就是萧茹云让你这么做的!是大嫂让她传话的!某男一口咬定。

柳啸龙呆住,沉思片刻,看向苏俊鸿道:阿鸿,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要走。

大哥,你说把她给剁了的!某苏委屈至极,有这样的吗?男人认真的看着手下:杀人要犯法的,你休息吧!拍拍伤员的肩膀,逃也似的大步走出。

大哥……大哥……!苏俊鸿见都走了后就伸手狠狠捶打一下床铺,可恶,你们一个个的,为了女人,兄弟都不要了,西门浩就算了,大哥都这样,见皇甫离烨突然进来,就松了口气,感动道:离烨,我就知道你不会重色轻友,你不会抛弃我的,离烨,就你最……见某苏越说越激动,皇甫离烨伸手制止道:不好意思,我手机忘拿了!过去把刚才充电的手机拔下来,后悠哉悠哉的走出。

苏俊鸿捏紧拳头,想也不想,抬脚狠狠踹向床柱,瞬间倒抽冷气,石膏裂开,哀嚎道:医生……医生……石膏裂了!地下车库里,柳啸龙淡漠的看着西门浩:今天是不是有事发生了?大哥,谷兰杀了上官思敏,现在被警察带走了,关进了监狱!西门浩不敢隐瞒,如实说出。

你再说一次?大哥,谷兰被关进监狱了,审判完了,三十六天后枪决……大哥!柳啸龙掏出车钥匙,倒退几步后转身就跑,坐进车里就开始扬尘而去,速度快得连西门浩都有些吃惊,大哥,您知道是哪个警局吗?果然,不一会电话就响了,接起道:南门警署!南门警局柳啸龙,你要干什么?你不许进去,柳啸龙……你越来越放肆了!无数名警员阻拦,这是要来抢人吗?太目无王法了。

柳啸龙一把揪住一个警员阴郁道:说,谷兰在哪里?嗯?警员们见他这隐忍着怒火的模样都有些胆怯,刘晓燕上前冷冷道:她已经招供,必死无疑!而且……嘴角扬起,挑眉道:报案人还是你老婆的朋友,我们查到谷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就是你妻子砚青!柳啸龙,你要再闹事,我们可就要逮捕了!出去!男人的剑眉在听到报案人时就骤然间扭曲,刀削的俊脸有了不敢相信,看看周围的警察,后转身暗沉着眸子走了出去。

病房里砚青查看着日历,还有十五天就可以出院了,听说谷兰被抓了,要被枪决,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她不报警她就不会有事的,如今是铁证如山了,死是逃不了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救过她一命,保住了四个孩子,等能出去了就去看看。

虽然这样做显得太虚伪,对方也不见得想看她去,如果不去,心里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就在要打电话告诉手下们好好照顾犯人时,门却被突然推开,条件反射的看过去,还来不及坐起身说话就见男人忽然扬起大手,一副要扇耳光下来的模样,没有伸手去阻挡,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里有着挑衅,认为是她报警的吧?柳啸龙一脸阴桀,表情狰狞,第一次瞪大眼眶,里面布满了血丝,带着浓烈的失望,对女人的失望,扬起的大手在看到女人那不甘示弱的表情时微微颤抖,可见已经气得快失去理智了,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卡住。

呵呵!怎么不打?柳啸龙,来来来,朝脸狠狠一巴掌打下!指指脸蛋,她才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这个时候就开始哄,呸,他妈的,她还在坐月子,又不去调查清楚就过来兴师问罪,眼眶内有了水雾:打啊,怎么不打了?五根手指像极其强硬的钢筋,正被某种东西给大力的弯曲,后捏成拳头,弯腰凑近俊颜点头道:好自为之!后起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砰!’门被大力甩上。

砚青几乎忍无可忍,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就狠狠砸向了紧闭的木门,你他妈给我等着,新仇旧恨,老娘好了会一点一点跟你算的,伸手擦掉不争气的眼泪,继续想着一些可以使人心情舒畅的人缓解,不能哭,眼睛是自己的,哭坏了没人可以代替,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找牛郎,对对对,到时候一定找个最最帅的!云逸会会议大厅你们立马给我想办法把人救出来!三十多个元老闻言纷纷垂头,没证据还可以,可现在就是找最顶级的律师,人家也招了,如果现场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的话,还可以翻供,当然,报案人是别人的话,也可以翻供,但所有的错都得推到报案人身上,现在是甄美丽报案,谁接了这活,皇甫护法都会秋后算账……杀人过程都像是历历在目了,胡搅蛮缠的话,会牵扯到兄弟们的安全,公然强行靠黑帮势力掳人,刀疤三没先找事,云逸会自己先找事,这可不行。

所以即便大哥此刻很生气,都不敢接活,这是个烫手山芋,这谷兰也真是的,隔三差五的没事找事,搞得大哥家庭不和谐,老夫人又时不时威胁他们看好大哥,现在好了,直接威胁到整个云逸会了。

怎么?都不说话?柳啸龙冷冷的看着一群手下。

大哥,我们不是怕了警方,而是我们本来做的事就都见不得光,主基地也不在中国,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不怕不代表我们可以去和警方和国家对着干!林枫焰首先发话。

皇甫离烨看看西门浩,阿鸿还在医院,这下可真难办了,而且美丽谎报军情的话,有可能最后把矛头都指向她,是她做的,嫁祸给了谷兰,这一点确实可以做到,令甄美丽无法辩驳,她也找不到好律师,黑的可以说成是白的,可关键甄美丽是他未来的老婆,就是不要命他也得保,点头道:是啊大哥,谷兰对您有恩,对嫂子也有恩,她对很多人有恩,对陆天豪也有恩,关键是她现在确实在中国杀人了,中国的法律一直就是杀人偿命的!美丽你放心,老公就是不干了,也不会让人把矛头指向你的,大不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柳啸龙冷笑: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听好了,三十六天后,在车子赶往刑场时,给我截了,你们只要负责查出是去哪个刑场就好,还有,到时候找没来过亚洲,且正准备入会的人去营救,这样云逸会就能逃脱嫌疑,阿浩,你去给省局聊聊,多少钱都行,只要救出来后,他发话已经被枪毙了就行!语毕,起身无表情的走出会议室。

大哥,你这么做,大嫂会很难过的!林枫焰没有转头,只是盯着手里的文件道。

不要忘了,阿鸿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宾利了,如果他知道了,阿鸿会一辈子没有孩子!瞪了一眼,决绝的远离。

大伙闻言捏紧拳头,一副无可奈何,只能救人了。

一个月后哈哈,老娘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阎英姿,走,道馆去较量!云逸会大门口,砚青恢复了许久许久以前的神采,眼冒精光,搂着也刚出院的发小激动的大喊,穿着紧身毛衣,外一件长达掩盖住臀部的灰色风衣,紧身灰色长裤,皮革黑色短靴,肚子已经恢复了平坦,基本除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刀疤外,妊娠纹早就消失得一丝不留。

胸还没下垂,被保养得很好,三十六D呢,太完美了,前凸后翘,发丝高高竖起,额前连一个碎发都看不到,和那个孕妇有个天囊之别。

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阎英姿垂头看看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还有一个月就生了,跟她打一架孩子还不得没了?而且她现在才刚出院,身体也吃不消,摸摸肚子道:砚青啊,等我生了再说吧!你这家伙,生病了都不告诉我,还有你们两个,算什么朋友?一个个的瞒着我,居然救人都能受伤,以后不要接案子了,给我安安生生在家养胎知道吗?砚青恶狠狠的指指萧茹云和甄美丽。

萧茹云心虚的低头,没有告诉她是谷兰的功劳,否则砚青现在一定会很伤心的,抿唇道:砚青,柳啸龙还是不和你说话吗?听说每次回家就看看孩子,而且都是晚上回去的,等砚青起来,人已经走了,基本一个月没见面了吧?不要跟我提他,见不到才好,反正他现在为了救人已经忙得顾不得别的了,随便他吧,而且以后等孩子大了,我就申请离婚,不同意我就搬出来住,受他这个鸟气呢,走走走,不去道馆我们就去嗨一下,我好久没随性所欲过了!以后她砚青不再是已婚,而是单身,反正有个丈夫也等于没有。

甄美丽吞吞口水,队长是真的假的?这才刚生完不到两个月,转变就这么大?还以为她会很难过呢!那……那我们北极海狼找帅哥?阎英姿吸吸口水,还真没去找过,刚好去查查有没有不正当行为交易,反正她现在大肚子,不会有帅哥敢对她毛手毛脚的,摸摸下颚想了想:走,去玩玩,不好玩我们再找别的娱乐活动!萧茹云摸摸后脑,这也太疯狂了吧?找帅哥?阿浩知道了,她会倒霉的,那男人心眼很小的。

甄美丽也转动着眼珠,完了完了,黑鬼知道了是不会放过她的。

主意不错,走,记住,即便那些是帅哥,干的是服务行业,也不要让他们随便揩油知道吗?保持一定距离,玩归玩,不要玩过头,走!砚青拍拍萧茹云的肩膀,命令开车。

四个女人想是想去,关键是某些人有心没胆,甄美丽捏紧着小手,这个她还真有点怕,不过想想他们谈生意时,怀里总是会搂着女人,也就有些不怕了,凭什么就男人能找?女人就不行?卧龙帮陆家大院里,下人们总是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且一天好几次,现在又开始‘哇哇哇’了,都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但都说是主人在外面和别人生的,而孩子的母亲难产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出生一个月的男婴。

大厅里,陆天豪坐在茶几前看着几个手下道:柳啸龙现在忙着怎么救谷兰,身边的得力助手都被派去打点各路的官员了,也就是说……现在是抓人的最好时机,孩子们都断奶了,砚青也经常在外行动,去查查她最近的行程!大哥,知道了!罗保起身走出。

钟飞云边看着对面坐姿霸气的男人边皱眉道:大哥,如果这次真的杀了砚青,我怕……你怕柳啸龙为了一个女人而开战,哼!他不会,记得上次在武阳山,他为了他的手下不还是将他的女人抛下来找我了?他只会更恨我,却不能把我怎么样!嘴角荡着笑意。

说的也是,他还有四个孩子!陆天豪点头:没错,我就是喜欢看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死样子!说完就抽了一口雪茄,听着楼上传出‘哇哇哇’声就不耐烦的皱眉。

钟飞云明白了,大哥是要柳啸龙遗憾终生,可非要当着他的面杀了砚青,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都可以想到一刀下去,砚青人头落地,柳啸龙充血的眼了。

查到了,大哥!罗保有些不可思议,还是继续道:砚青和她的几个朋友去了……去了北极海狼!啊?钟飞云站起身:真的假的?陆天豪同样有些怀疑,想了一会才笑道:是她的作风,北极海狼!边自言自语边摸摸下颚,后看看外面即将暗沉的天色,起身道:走,抓鱼去!浑身都透着势在必得。

四个女人站在市区里最大最壮观的牛郎店前,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门口的几个帅哥一见女人手里都提着极为名贵的包包,如果说是仿品,但看看停靠在路边的兰博基尼,什么都是真的,穿的都是名牌,又长得……咕咚,他们情愿花钱找她们玩了,立马上前一个男孩道:你们好,欢迎光临,里面请!甄美丽见状,转身就要走。

别走啊,来都来了,进去看看!阎英姿眼明手快的拉住,大伙不得不跟着美男走进大厅。

欢迎观临!好家伙,全是帅哥,大厅里是灯光暧昧的酒吧,人满为患,热闹非凡,且面积也很庞大,舞台上正有一个接一个的男模走秀,几乎都光着膀子,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裤,帅得有些晃眼,当然,比起自家的男人,差了点。

萧茹云见砚青真没什么伤感就暗自摸索,在一起朋友这么多年,好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口是心非,特别是对感情,不到最后关头,她永远不会对另一半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所以说她爱不爱柳啸龙,只能一半对一半,或许不爱,或许爱得心碎……见无数帅哥都看着她,还有许多年龄不等的女人也都仇视着,有轻蔑的,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深吸一口气,拉过一个服务生附耳道:我们要……好的美丽的小姐,请!服务生立马领会,很是恭敬。

茹云拍拍心脏,跟着好友们向包厢走去。

砚青坐在包厢了,点的酒都是最贵的,心脏狂跳,看着这么多的小帅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她是真的喜欢这种有活力的男人的,一会一定选个比柳啸龙好看的,活泼的,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双手环胸,形同黑道大姐一样坐在沙发里,双腿优雅的叠加着,表情带着严肃。

阎英姿则随意得多,坐姿谈不上优雅,反而还有些痞子味,一脚蹬着玻璃桌,一脚不停的抖动,双手插兜,即便是孕妇,可也算得上最最漂亮的孕妇。

唯独萧茹云和甄美丽两人手拉手坐在最里面,明明是出来偷腥,却有些害怕被家里的男人知道后的后果。

我说你们两个有点出息好吗?进都进来了,放松一点!阎英姿见那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就忍不住唾弃,要么别进来,要么就放开一点,跟让她们去送死一样。

甄美丽眼睛睁得大大的,发夹不再是那么土里土气,换了一根带有钻石的夹子,麻花辫也被永久性烫卷,由于发丝过多,所以还是被编成了麻花,但由专业理发师打理,配上一身的名牌,五公分高跟鞋,倒是更像一个纯洁无瑕的千金小姐了。

贵气环绕着四个女人,和一年前的她们,简直无法比喻。

砚青闻言看了两个好友一眼,也摇头道:你们两个给我分开!太没用了,两个凑一起,就更没用了。

萧茹云紧紧握着甄美丽,好像就她们两个是一路的,但为了不扫兴,两人分开而坐。

小姐,男模们来了!经理进屋,后帅气的打了个响指。

帅哥帅哥……砚青满心欢喜的仰头,但看着男孩们进屋后就垮下了脸。

只见前方,站着二十名二十五左右的男人,长得真叫一个帅得掉渣,但是阎英姿喝的饮料却喷了出来。

哇!这么多个……柳啸龙?甄美丽捂住嘴。

只见前方的男人个个身穿黑西装,打领带,虽说头型都不一致,但金丝边眼镜,全体面无表情,半眯着眼,单手插兜,一副很吊的模样,砚青咬牙偏开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原来牛郎是这样的吗?在家里看那张臭脸,来了这里还要继续看?这些人跟那王八蛋比一下,一个天一个地,看着就更不舒心了,冷冷的看过去:能来几个正常点的吗?帅哥们几乎看到女人们旁边放着的包就知道是大金主,所以都很卖力,可为什么说他们不正常?不是她们让穿这样的吗?他们都很正常!经理赶紧点头哈腰。

穿得跟大堂经理一样也叫正常?砚青差点就发飙,她不要看到像柳啸龙的,可恶。

萧茹云见状,赶紧上前冲经理附耳道:那就让他们穿他们自己的衣服吧!砚青不喜欢柳啸龙那样的吗?哦好好好,都走!经理点头,伸手赶人。

帅哥们闻言都很是无语,但并没露出沮丧,无所谓的走出。

进来!换了一批,砚青看着阳光帅哥们进屋,心情好了一点,大略的看了一遍,指着一个男孩道:你过来!男孩身高和身材几乎都相当不错,时下流行的短发,三七分浏海,看起来也相当温和,坐过去后就开始调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凤眼勾魂。

阎英姿看了看,指着两个道:你们两个过来我这里!英姿,你不是吧?砚青惊讶的看过去,两个?她受得了吗?阎英姿摸摸肚子道:我女儿也需要一个,呵呵!哇,两个帅哥伺候,这感觉爽。

轮到甄美丽了,看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家的黑皮最帅,抓抓头发,怎么办?被抓到了她就死定了,刚想拒绝,但今天是来陪队长开心的,随便指着一个到:就你吧!萧茹云擦擦汗水,曾经她也干过这行,没有太别扭,但一想到阿浩……无奈道:你吧!好了,你们出去吧!经理弯腰道:那我亲自来为诸位服务,请问要听什么歌?我……如果那谁知道我找鸭子,她会……‘鸭子’二字,立马引起了几位帅哥的不满,其中一个笑道:小姐,我们不是鸭子,我们是男模,我们这里的男人是不出台的,谢谢!长得不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哦对不起对不起,男模!萧茹云赶紧点头赔礼,可他们就是鸭子啊?怎么还不让说了?砚青伸手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哺乳期呢,虽说四个孩子基本是每天吃她的奶少,喝奶粉较多,可也是会吃的,伤孩子。

阳光帅哥无所谓的耸肩,拿起酒杯,抬起右手比出兰花指道:没关系,我替你喝!兰……砚青看着男人还保持着兰花指,左手则举起酒杯婀娜多姿的喝下,喉结滚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恨不得端起酒杯也狂饮,木讷的看着男孩喝完就偏开头,见其他几个都正常,为什么就她的这么……是自己挑人的眼光不够毒?可挑的警员个个精英,刚才是真没看出来居然是个娘娘腔。

姐姐,我们跟他们来玩骰子?娘娘腔伸手推推砚青。

你……刚要他别碰,但是想到对方的职业听到这种话会受伤,赶紧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见女人是向门口走去,男孩立马指着厕所道:姐姐,这间自带洗手间!我喜欢去外面的!某女头也不回,气死她了,来潇洒一下,居然心情更差了。

阎英姿错错手臂,不是吧?这么夸张?这男孩太……太无敌了,恶心死了。

甄美丽看着帅哥就跟看刺猬一样,浑身戒备:你……你千万别碰我哦!否则我会打人的!你……你坐远点!萧茹云也指着男孩命令。

几个帅哥一副不解,难道就要他们陪她们坐着吗?不能喝酒,那就唱歌。

美女,我们帮你按摩吧?阎英姿很是大方的伸开双手道:来吧,好好按,舒服了自然有赏!一个八百块呢,就当来按摩了。

而某间洗手间内,砚青气冲冲的走进,后打开一间隔门,没有蹲下,而是烦闷的想多呆一会,直到时间到了直接离开,这辈子她最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和娘娘腔。

‘扣扣!’有人!回答得冰冷。

‘扣扣!’砚青深吸一口气,后一把推开,来不及反应,一睹肉墙就大力扑了过来,条件反射的伸手撑住后面的墙壁,强劲的身躯阻挡了身上的庞大身躯倒地,闻味道,好像是个男人,烦闷道:快起来!否则过肩摔了。

陆天豪一身的休闲服,凤眼带着迷醉,气喘如牛,直起腰,双手搂着女人向后弯的腰肢,仰起头道:我起不来了!陆天豪!砚青大惊,想也不想就立马抬脚狠狠顶向他的腹部,而下一秒,双眼一番,倒了下去。

男人微微勾唇,手刀还保持着砍在女人后颈部位,见虚软就楼抱住,垂眸看了一下,后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啧啧啧!身材越来越好了!摸了一会纤细的腰肢,如此近距离的贴服着……浓眉有些不满的皱起,低头一看,奇怪了,对别的女人从来没这么强烈过,为何每次碰到这人,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会认主一样,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么亢奋?打横抱起快速走了出去,到了车库里就放好,玩味道:打给柳啸龙,告诉她,他老婆我带走了!要想救,明天晚上十点到公司来,不许带任何人!都迫不及待想看他那陷入疯狂的模样了,越想,浑身的嗜血因子就跳动得更旺盛。

☆、第一百一十章 大发雷霆【手打VIP】柳宅来来来,叫奶奶,玄儿,来叫奶奶!闻言外面打扫的佣人们都表示相当无语,两个月的孩子,翻身都不会,何来的叫奶奶?不过四个少爷小姐长得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越看越喜欢,少爷长得帅,夫人又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生的孩子自然想丑也难。

9大厅沙发里,四名女佣一人守着一个,都很是爱不释手,宝宝们被排放在一起,外面已经进入了冬季,还有三个月即将过大年,为了孩子的健康,屋中总是暖洋洋的,再过两月就会迎来雪季,但即使是下冰雹,柳家这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依旧会是和乐融融,自从有了这四个孩子,佣人们干活都特别的用心。

老夫人时不时一高兴就会打赏,而这四个孩子就是她高兴的源头,每天早上看,白天看,晚上看,疼爱得着实有些夸张,如果某一天这些孩子没了,几乎没一个人会不相信她会自杀。

叫奶奶,奕儿,你叫,你是老大嘛!宝宝们此刻没哭没闹,眼睛葡萄一样,大大的,头上都带着纯棉帽子,视线都很专注的看着一些东西,老大抿抿小粉舌,后瞅着水晶吊灯瞬也不瞬,脸蛋胖嘟嘟的,个个肌肤白得好似从污泥里冒头开出的白莲,在这浑浊的世界,那么的洁净,没有去看老人,也不爱笑。

霜儿,你叫!李鸢穿着运动服,耳朵上带着两颗晶亮钻石,一头发丝卷曲,戴着老花镜,老手逗完一个逗第二个。

老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移向老人,后又抬着小手,仿佛在研究,漂亮的小衣服穿在身上似乎很不舒服,小手不停的拨弄着袖子,忽然手儿大力的刮向脸颊,立马张嘴嚎啕起来:哇哇哇哇!咯咯咯咯!老三含着手指头发出了笑声,不知道是不是姐姐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还是看着守在旁边的女佣而笑。

哎呀,我的宝贝孙女,怎么了?李鸢吓了一跳,抱起来不停的哄:不哭不哭,这小脸破皮儿了,你们是怎么看的?瞪向负责照顾老二的女佣。

老夫人,对不起!看傻了,二小姐的手套什么时候掉的?小孩子怎么都喜欢用指甲抓脸?不痛吗?李鸢哄了半天孩子才安静下来,亲了一下放了回去,看着老三道:就你事最多了,姐姐都受伤了你还笑!将手指头给拔出来,不断叹气,怪不得不招人待见,最爱哭,最爱笑,最爱折腾人,就喜欢大半夜把人都吵醒。

负责照顾的女孩拥有着绝佳的外表,比起另外三个,算是冠军了,工资也是最高的,说来也奇怪,一个奶娃儿,还会看人的外貌,长得越漂亮越能让他心情愉悦,若是不好看,即便是龅牙婶,他也会哇哇大哭,有时候少爷抱,那也是哭天抢地的,到现在,只要是美女,陌生人他也喜欢,除了老夫人和少夫人,不接受任何雄性和五官不完美的女人。

害得她还去隆鼻了。

老三手刚被拿下,又立马给放进了嘴里吸吮,灯光照得红红的唇儿上津液透明,时不时舞动一下双脚,尿不湿鼓鼓的,令屁股特别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女佣,好似看着她就很开心一样,一会又笑起来了。

如此这般,配上这完美的家世和外貌,将来肯定是个花花公子。

小四啊,你看什么啊?李鸢蹲在了全家人最最宝贝的人儿身上,这蓝眼睛看着真舒服,可以说是四个里最最漂亮的,头发漆黑浓密,睫毛也是最长的,任何人看一眼都会瞬间爱上,连她都忍不住低头亲亲那小脸,太可爱了。

小四眨眨眼,后张大小嘴打了个哈欠,抿抿嘴儿,看着漂亮的袖子‘咿咿呀呀’,是几个里面最爱美的,喜欢衣服上有图案,否则就不穿。

衣服是不是很漂亮?等长大点,奶奶给你买最最漂亮的,快快长大哦!说完就全都看了一遍,太幸福了,幸福得都快死了,一分钟都舍不得分开了。

少爷!一句称呼,令全体转头,似乎有着不相信,等看到那个几乎一个月没打过照面的男人进屋后才都皱眉。

柳啸龙衣冠端正的走到单人沙发里,淡淡的看向四个孩子,伸手抱起最边上的小女儿,双手夹在宝宝的腋下,令其双脚踩着他的大腿,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凝视着宝宝美丽的大眼睛。

终于知道见人了?李鸢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还以为要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可儿媳妇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一出院就去上班,同样早出晚归,没一个是真的一心一意带孩子的。

最近有点忙!男人回答得干脆,没有多余的解释,抱紧孩子,任其的小手抓着俊颜。

小四好似很喜欢和爸爸亲密接触,非常的开心,也跟着笑出声,忽然五根手指抓着父亲的嘴唇使劲的蹂躏,而某男也张口含住用舌尖逗弄。

咯咯咯咯!宝宝可谓是玩得不亦乐乎。

李鸢深吸一口气,忙得让自己老婆一个月都不见?骗谁呢?冷冷道:闹别扭归闹别扭,别闹得哪天老婆跟人跑了!她不会!柳啸龙含着宝宝的小手不清晰的回,凤眼则瞅着孩子不放。

小四抽回手指,开始去玩弄大人的眼镜,指尖抚摸着镜片,弄得上面全是水汽,这一幕看得大伙心惊胆颤的,但见男人一点也不生气就羡慕不已,少爷真的可以做到让孩子们为所欲为了,有时候亲自给洗澡,还给穿衣,如果他能这么对少夫人,那么这个家会更加温暖。

你倒是有自信,还不会,即便是个警察,那也是个女人,会有失去理智的一天,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柳啸龙看看女儿,后温柔的放下,这才拿出手机走向了浴室:说!‘大哥,不好了,大嫂被陆天豪抓走了!’眉宇间倏然挤出褶痕,方才的温和也荡然无存,抿唇道:我马上过来!挂断,开门大步越过沙发直奔大门口。

李鸢站起身低吼:你都不问问砚青就走吗?柳啸龙,你……这个臭小子,又走了,回来一下就走了,成天为了谷兰奔跑,自己的老婆见都不见一下,一个月了吧?砚青也真是的,主动认错就这么难吗?一个比一个倔强,就这么死耗着。

云逸会,会议大厅都没调查掳人的全过程,也无需调查路线,陆天豪开口了那么就是一定被抓了,他说要明天十点就必须等到明天十点,否则现在去,只会令人质生命垂危。

这事先不要声张,查查是在哪里被带走的!柳啸龙捏紧手机,看着前方的手下们淡淡道。

大哥,上次陆天豪将大嫂抓走,您自己去了后差点丢了命,这次……还是让我们一起去吧?皇甫离烨满脸的愤怒,这么久都没找事,为什么这么突然?也是,现在谁还顾得上照顾大嫂?还有六天,谷兰就会被拉去刑场了。

林枫焰起身走了出去。

柳啸龙摇摇头:我自己去!大手揉揉眉心,后垂眸无力的看着手机,找出‘糊涂虫’,想打出,又慢慢攥紧。

西门浩看看苏俊鸿的位置,这次是下手太狠了,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少一个人少一份主意,大哥要再自己去的话,谁知道陆天豪会怎么折磨?为了砚青,大哥会不会哪天就被打残废了?查到了!林枫焰表情凝重的走到座位上,见都看过来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以启齿。

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们吗?皇甫离烨敲敲桌子,这个时候还吞吞吐吐?咳!大嫂和她的姐妹们去了……去了……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西门浩偏头拧眉道:但说无妨!柳啸龙见手下话语缓慢就有些疑惑:去了哪里?大哥!林枫焰吞吞口水,看向柳啸龙道:您一定要忍得住,不要轻易发火,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大嫂她们去了‘北极海狼’,A市最大的牛郎场所!顾名思义,找牛郎去了。

‘噗!’‘咳咳咳!’四十多个高管有正在喝水一口喷出的,有岔气的,纷纷失态。

Oh,my,God!皇甫离烨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大哥呆愣住就跟着劝道:大哥,别生气,大嫂是警察,说不定是去视察……林枫焰看向好兄弟:不是视察,就是找牛郎,还找了好几个,离烨,甄美丽也去了!西门浩闻言深吸一口气,偏头自言自语道:还好茹云今天是去做美容了!萧茹云也去了!三个男人同时傻眼,皇甫离烨摆手道:我不信,美丽不是那种人!事实就在眼前!林枫焰给出死刑。

西门浩深吸一口气,后拍案而起:这些女人太可恶了!阎英姿都去了,还找了两个!林枫焰长叹,还是叶楠最乖,永远都不会去那种地方,突然觉得就自家的女人最争气,没给他脸上抹黑。

皇甫离烨呼吸越来越急促,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教训她!敢找牛郎了,谁给她的胆子?不可原谅。

现在不是解决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救大嫂!林枫焰瞪了所有人一眼,后很是认真道:陆天豪断然不敢把大哥怎么样,但是不杀不代表不会出事,他就料定了大哥为人最重情义,即便真的杀了大嫂,大哥也不会为了这事而和他彻底闹翻,大哥说过,陆天豪曾经扬言要杀砚青,他说到自然就会做到,从来没说要杀一个人失手过,更不会心慈手软……说完就看向柳啸龙,顿时卡住。

只见男人眼里怒火熊熊,搁放在桌面的拳头捏到了最紧,骨节突兀的显出,额头青筋突突的跳,鹰眼半眯,看得大伙不由生畏,大哥基本很少会因为某些事而气成这样,自从大嫂出现后,大哥总是一副忍无可忍,即便他的表情很稳重,没有暴跳如雷,可越是这样就越是骇人。

一下子,谁都不敢再说话,大哥这人喜欢玩阴的,惹了他,看似他不在乎,说不定哪天就被报复了。

电梯里,阎英姿看着甄美丽和萧茹云道: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去找牛郎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们一查就能查出来的!甄美丽很是害怕,砚青失踪了,找遍了整间北极海狼也找不到,只能找这些人帮忙了。

就算知道了,我也有办法颠倒黑白的!阎英姿点点头,后看向两个好友:你们别一副认罪的表情,要冠冕堂皇,咱们没去过,知道吗?即便是去了,那也是去视察,知道吗?好!两人同时点头,做出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甄美丽边大喊边上前推开两个服务员,踹门而入:不好了,不好……当看到里面坐满了人,声音就彻底卡住了,转头道:英姿,他们的人好像太多了!阎英姿看看里面,挑眉道:多有什么用?走!率先上前站到柳啸龙身边很是焦急道:砚青失踪了!我们去唱歌的,结果她去一趟厕所,人就没了!萧茹云不敢去看西门浩,按捺住紧张也跟着禀报。

柳啸龙表情阴沉,没去看几个女人,而是冷笑道:唱歌?唱歌需要去那种地方?还左拥右抱!你们行啊,组团去找牛郎!皇甫离烨和西门浩都各自冷漠的盯着爱人。

甄美丽更加心虚了,这可怎么办?想不到他们还真什么都知道。

阎英姿见纸包不住火了,就双手揣兜挑眉道:是又怎么样?我身为扫黄组组长,偶尔去视察一下有错吗?嗯?柳啸龙拳头捏得更紧了,斜睨过去,后拧眉嫌恶:视察需要找男人搂搂抱抱?我要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牛郎对吧?见男人还要说话,某女就继续慷慨激昂道:我阎英姿还怀着一个,试问就算我是真的要去风流,我能吗?你们什么意思?监视我们?‘啪’小手狠狠拍向桌面。

几个男人同时汗毛直立,见女人历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就不免有些后怕,脑海里全是‘十九刀、不能听、不能说、不能看……’,皇甫离烨环胸冷冷的瞪着,可恶,找牛郎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奈何真无法反驳了。

我的责任就是扫黄,听闻北极海狼有不法交易,又有毒品交易,我们只能组织一下集体过去,我们是办公,明白吗?那模样,正直得仿佛真是去办公一样。

萧茹云见有台阶下了,也大拍桌子指着西门浩:你就是不相信我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甄美丽也哀怨的看着皇甫离烨。

如此这般,手下们都擦擦汗水,找鸭子还有理了。

西门浩见柳啸龙还要说什么就赶紧拉住:大哥,算了吧,咱们跟她们吵,是机关枪对手枪,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后点头: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营救!这就对了,我们都是警员,哪能知法犯法?阎英姿一听这事过去了就赶紧拍拍胸脯。

林枫焰无语道:你的意思,以后那种地方你可以随便去,而你的丈夫还不能说什么?废话,我是去办公,不是冲找男人去的!啧啧啧!下辈子我决定做警察!某林摇头晃脑,这太委屈了,明明就是去找牛郎的,却让人无法控诉。

阎英姿白了一眼,后坐在茹云给搬来的椅子上,就这么大胆的和柳啸龙平起平坐,偏头道:营救?你的意思是知道砚青在哪里?陆天豪来电话了,砚青在他手里,要大哥明晚十点独自过去!西门浩憋屈的回答,见萧茹云始终不来看他,表情顿时越加难看。

又要他自己去?上次回来就剩半条命……阎英姿看看柳啸龙,又看看其他表情沉重的人们,他会去吗?上次砚青肚子里有孩子,这次就只是砚青一个人,陆天豪那里,警方还真没办法去跟他斗,除非总局全体出动,也就勉强可以救出人,那得死多少人?萧茹云吞吞口水:这个世界上能和陆天豪对抗的只有云逸会,柳啸龙,你一定要去救砚青,我求求你……陆天豪是个疯子,他说过要杀砚青的,他向来说到做到。

你们别着急,大哥已经说了,他自己去!关键就在陆天豪要杀砚青,他想的应该是想当着大哥的面杀了砚青,好让大哥从此越来越消沉,他想借用这个机会让大哥再像当初对谷兰那样不问世事,那么以他现在的实力,肯定可以吞并云逸会。

西门浩看着萧茹云给出定心丸。

甄美丽突然有些担忧了,现在他知道了砚青去找帅哥了,会不会不去救了?不动声色的转动眼珠看过去,见男人并未开口,只是优雅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有那么一刹那,看到了他眼里有着强烈的害怕,成熟的脸庞装得很是镇静,为何她却感觉到他好像在哭?错觉吗?这男人太难琢磨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平时在想什么,很少失态的暴怒,即便知道妻子有可能明天会被杀还是这么的无动于衷,如果他不说会再去,那么她真看不出他是否有真的爱砚青。

陆天豪会杀砚青吗?我真的很害怕。

萧茹云也慢慢落座,怎么办?如果……不会的,砚青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皇甫离烨也开始变得认真,摇摇头:他说会就会,大哥,其实您去了也双拳难敌四手,目前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要杀大嫂,且还是要您亲眼目睹,不管如何,还是带人去吧!柳啸龙闻言,身躯微微靠后,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大哥,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林枫焰似乎明白对方是不想连累他们,所以第一个拍桌子保证。

大哥,我们不怕死,我们更怕您回到从前!西门浩也无所谓的摇头。

紧接着,一百多人同时起立,一个长老级人物带头发言:会长,我们都跟了您这么久了,您还不了解我们吗?您说这话我们太伤心了,我们不能总是处于被动状态,听说陆天豪也有个儿子,也是他的弱点,可以把这个孩子抓来交换大嫂!这行不通,那孩子在陆天豪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到时只是白费心机!西门浩第一个反对。

老人想了想,再次看向柳啸龙:大哥,那我们就硬闯,即便这次真的会引起战争,我们也不怕他,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俗话说养军千日用在一时,云逸会养了这么多兄弟,难道都是养来看的吗?对!跟他拼了!大哥,您发话吧,我们立刻去召集兄弟们!让亚洲一代的人全过来!一个个的,好似不是去打仗,而是去享受一样,都有着决不退缩。

柳啸龙却扬唇看向众兄弟们摇头道:我的妻子是妻子,你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大哥,如果您这一去,万一您看到嫂子……别说了,如果真有不测,你们就好好打理帮会,我相信你们!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哥要一意孤行,谁也阻止不了,皇甫离烨看看甄美丽,见她不断的向他摇头就起身道:目前卧龙帮有四万人遍布在本市,我们就带多他一倍的人过去,多年的恩怨是该有个了断了!不能让会长自己去,如果他看到大嫂死了,一定会发狂的,到时候硬来,陆天豪的手下个个都恨他入骨,说不定就有人开枪了!要不今晚就去?不行,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把大嫂藏在了哪里!是啊,只能等明天晚上十点了,那时候大嫂一定在卧龙帮里!阎英姿好似也感觉到了危险性,不会吧?什么叫多年的恩怨要做一个了断?天,真要开战?大型枪击案一旦发生,就算到时候都能活,可也无法再继续呆在中国了,且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个该死的陆天豪,砚青又没得罪他,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柳宅某男站在别墅外望着前方庞大的家园出神,许久后才推门而入,垂头看着阶梯一步步踏上,容颜上有着一丝读不懂的情绪,等到了婴儿房后轻轻推开,看着屋顶闪烁着微弱的光就将灯光调大,走到四个摇篮旁坐了下去,大手抚摸上宝宝们沉睡的小脸,后抱起老大和老二,眼眶有些泛红。

这就是黑社会,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我们回不来了,就跟着奶奶好好生活,叔叔们会照顾你们的!闭目低头颤抖的在孩子脸上亲吻下。

后抱起老三和老四,竟然见老四睁开了眼,苦笑道:爸爸去救妈妈,不是不要你们,长大后你们就明白了,都要像妈妈那样坚强,不要因为没有父母就哀哀自怜!啊!小四咧嘴笑出,伸手又要去摸父亲的脸。

闭目将脸凑了过去,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女儿的怀里,小手儿立马抓住那些经过打理的发丝蹂躏。

哇哇哇哇!男人听到哭声立刻扬起头,镜片上早已被水珠玷污,伸手摘下搁放一旁,将两个孩子放好,抱起在哭的老二,大手轻轻有规律的拍着孩子的后背,好似是最后的遗言一样,拿出一只录音笔开启,放在了宝宝的胸口:爸爸自认为这辈子这个大哥当到位了,追求完美,从来不会陷兄弟于不义,或许将来你们也会走我的路,但我希望你们要记住,一个好头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仁、有义、不贪、不小觑任何人,要将每一个手下看作是你的家人,除了亲人和出生入死的兄弟,其他人都得保持半信半疑,要做到敌人永远看不透你,这一点很难做到,所以就要从身边的人开始,如果连你的枕边人都不懂你,敌人就永远也猜不透,如果让对方知道了你的脾性,就会像现在这样,敌人选择抓去了妈妈,他猜到了爸爸不会不去,如果你们的妈妈对爸爸来说,不值一提,她就会相安无事一辈子!宝宝不哭了,闭着眼开始睡觉。

黑社会呢,就是这样,道上仇人数之不尽,人人都想成为第一大帮会的领袖,都想将自己建立的王朝做到最大,一山不容二虎,白道上又人人得而诛之,稍微处理不好,就会连累所有心甘情愿跟着你的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冒着危险,爸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们的妈妈,结婚时我想了很久,这么做是害她还是对她好呢?跟着我,她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可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很厉害,可以守护住一个家庭,所以我结婚了,现在才知道错得很离谱,但是没关系,我会救出她,如果救不出来……我也救!呀!宝宝又睁开眼打哈欠,不耐烦的舞动小手,眉头微蹙,仿佛在说‘有完没完了?很困啊!’柳啸龙抿唇将孩子放下,凝视着四张天使般的容颜咧嘴笑了,盖好小毛毯才走出,来到婚房,看着床头上挂着的结婚照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双人床,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一个抽屉,拿起一个透明的档案袋,里面是他曾经写的日记和作文。

不一会来到书桌后,提起裤腿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柳啸龙,你这个白痴,你妈妈肯定天天看你的日记本的哈哈哈哈,我好同情你爸爸!’‘哈哈哈哈你妈妈太彪悍了哈哈哈哈你爸爸很爱你妈妈嘛,这样打都不跟她吵!’‘……’眸子淡淡的看向床上,一无所有。

渐渐的,转换为阴郁,大步走向第三间,推开门打开抽屉找出一把极为小巧的手枪,别在身后的被扔到了抽屉里,拿出三十多颗比较小型的子弹一颗一颗装进弹膛内,后转了一圈才装进裤兜里,拿出纸笔开始龙飞凤舞。

‘敬爱的母亲,不孝子如今深感愧疚,一想到多年来对您的疏忽,甚是自觉罪孽深重,我即将命不久矣,为表我的歉意,以及为了我的后代,已命阿浩将名下所有资产转移给您,如若砚青能安然回柳家,那么就将财产全部转交她,你们也不要担心,即使我死了,也会一直在你们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不孝子呈上!’第二天,万里无云。

李鸢见儿子吃饭时一直看着她就不解道:臭小子,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今天他也太反常了,见他只是看着就敲敲桌子:不是跟你说了吗?砚青去照顾阎英姿了,是英姿打电话给我的,没出事!柳啸龙点点头,后低头开始进食,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说完就起身拿起西装边穿边向外走,到了门口时又却步,转头看向二楼的婴儿房,最后再看看母亲,这才决绝的离开。

少爷今天好奇怪哦!是吖,感觉表情很奇怪,好像很无奈一样!几个女佣凑一起叽叽喳喳。

阿浩,去云逸会吧,我去处理点事!西门浩边掌握方向盘边看向后视镜,见男人手肘抵着车窗,抚摸着下颚看着外面就皱眉,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唯独表情,说不出什么感觉,不再那么冷漠,也没有愉悦,令人看了很心痛,忽然想到什么,冷冷道:大哥,你是想用你的命换大嫂的命吗?停下车,快速转身看着男人,果然,对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柳啸龙无奈道:以后你们四个要好好管理!大哥,云逸会不能没有您……阿浩,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长命百岁,即便这次我逃过一劫,那么下次呢?你们要学会自己来管理,如果将来那俩小子能有成就,你们就扶正他们,如果没能力,你们就自己选个统治者!见手下还要说什么就伸手道:开车!西门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震撼,大哥居然……这简直出乎意料,不过换做是茹云,他也会这么做的,大哥,您终于做了件让我最最佩服的事了,不过我们是不会让你独自去的。

云逸会大哥!柳啸龙狐疑的看着站在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下车怒吼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大哥!所有兄弟入会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和您一起同生共死,男人岂能说话不算话?皇甫离烨上前敬礼。

六万多穿着笔挺的手下,个个视死如归,全副武装,无一人有胆怯。

大哥,您的私事就是我们云逸会的事,您的老婆,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老婆!我们这次就跟他一次将恩怨算清!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一个个的高呼,热血沸腾。

林枫焰锤锤心脏,笑道:我们都是一体的,如果大哥您都做不到,又怎么期望我们做到?柳啸龙闻言大口吸气,后仰头伸手拍了拍脑门,后点头道:好!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如此的义薄云天,着实让人感动,皇甫离烨指着前方的六十辆卡车道:大哥,枪支弹药都准备好了,对了,我那里还有几箱手雷,全部拿来?西门浩赶紧制止:手雷就算了,全部炸毁还不得形同让整个市区都毁了?啊?那怎么办?我已经让人立马订做原子弹了……!某巧克力很是夸张的看着大伙。

赶紧退了,你这小子能耐,原子弹都敢造!林枫焰瞪了好兄弟一眼,就爱添乱,被发现了,全世界都会搞他们的。

皇甫离烨不得不拿出手机走远。

柳啸龙见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就过去拍拍西门浩和林枫焰的肩膀:认识你们,我很幸运!大哥说哪里话,如果是我们的事,您不也会这么做吗?西门浩摇摇头,后继续道:对了,我知道您可能放心不下谷兰小姐,我已经让人告诉阿鸿,如果到时候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他去救人,如果实在救不了,我们也都算尽力了!嗯!男人点点头。

大哥,这是卧龙帮的地图,我们进去商讨一下到时怎么把人救出吧!林枫焰拿出一张地势图,后和一群领导者走进大堂。

都没有沮丧,精神抖擞,有真心想救人的,有想报仇的,有想试试云逸会实力的,有想吞并卧龙帮的,各怀心事,但都有一个信念,到时候一定要杀个片甲不留。

卧龙帮某间华丽的卧室内,砚青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没有任何的束缚,可以随意的行动,但是楼下的巡逻者可是多得数不完,到底要怎么逃走呢?你要敢逃,那么立刻就会丧命!闻言某女转头看过去,看着那个只围着一条浴巾擦拭着头发的男人赞叹,黑帮的男人身材都这么好吗?不过也是,大型黑帮里的人首先就要有一副傲人的身材,非强壮不要,能打,才思敏捷,时常锻炼,想不好都难。

想入帮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开始选拔,都是看得顺眼的,讲究身高,体重,健康,手下没几个矮子,更没几个胖子,清一色的端正男人。

而一般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从小被女人追捧的,如果不是废物,那么就一定非池中物,开始和人攀比,不断的强大自己,最后能做到王者的手下,比如罗保和钟飞云,这两人以前其实也没那么的厉害,后来在柳啸龙的四大护法刺激下,如今也是和皇甫离烨等人平等了。

还有几个阎罗,个个都是极品帅哥,可不管他们怎么做,依旧赶不上这三位长老。

钟飞云他们都如此出色,那么他们的大哥就更是人中龙,听闻陆天豪的父亲其实并没那么英俊,只不过是娶了个大美人,这男人就继承了母亲良好的基因,帅得有些刺目,那么他的儿子是和穆和香生的,下一代黑道大哥,想必会更好看。

呸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现在是伸头也是死,缩头也逃不掉,还不如清高一点,保持着警察的威严,所以没有恐慌,反而很镇定。

陆天豪动作慵懒,拿着毛巾擦拭了一会就坐在了沙发里,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不拘谨的靠后,双腿大开,有着流氓的狂妄,帝王的霸气,仙人的贵气,唯独没有正经,手臂上的神龙此刻一看,还真是有些不怒而威。

朝阳刚升起不久,屋子内已经一片通明,外面的树叶开始凋零,空气一天比一天阴寒,但屋子内却洋溢着温馨,几缕光束打在男人的胸膛上,照射得纹身泛着星芒,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向锁骨,后一路向下蜿蜒,胸前两点周围都有着少许的毛发,小腹很是平坦,展露在外的小腿同样有着性感的汗毛……啧啧啧,不去做鸭子真是屈才了。

我的**好看吗?陆天豪见女人一直盯着他的身体上下打量就扬唇问。

哪里是**?半裸好不好?砚青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反驳,但说完就后悔了,这个男人的回答肯定是……陆天豪无所谓的摊手:你要喜欢看,我也不介意!说完就低头开始解开浴巾。

暴露狂!某女咬牙,偏开头,什么人嘛,这么无耻。

谁知道男人却不是真的要解开,而是站起来将浴巾围好,笑道:你想看我还不给看呢!后走向更衣室。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不生气,还是想想怎么死里逃生的好,晚上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可怜她刚生完孩子,还没断奶,如果就死了,这太不公平了,好歹也让她多和宝宝们多相处相处是不是?早知道这一个月就不要去上班了,都在家里看着儿子女儿们了。

最爱的奕儿,那么的懂事听话,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还有霜儿,虽然她眼里总是有着一股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但也是很少哭闹的,还有雪儿,最最惹人怜爱的一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多少人看一眼就恨不得含进嘴里不吐出?除了玄儿,哎!林枫焰的翻版,才两个月,就开始会看人了,给他找了三十多个保姆,都不要,终于花重金聘请了顶级模特外加环球小姐给他,才安生,虽然有可能长大了是个花花公子,可依旧是她生的。

这么多可爱的孩子,以后都看不到了吗?真的好舍不得。

不一会,男人边整理发型边走出,西装的扣子从来就没扣过,衬衣外多了一件黑色V领毛衣,但衬衣的衣摆还是搁放在外,领子也没扣,狐疑道:你就把衬衣塞进裤子里能浪费多少时间?那不就和柳啸龙那死人一样了?某陆无所谓的耸肩,一副柳啸龙怎么穿,他就一定会唱反调的表情。

无语了,幼稚,这俩人真是幼稚得可以。

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他搞柳啸龙,将来他儿子搞自己的儿子,难道真要祖祖辈辈遗传下去?陆天豪鄙夷的打开门,后转头道: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更疯狂!后消失。

砚青无力的垂头,现在自己是待宰羔羊了,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居然就要这样送命,这次陆天豪是玩真的,她看得出来,一夜不敢睡,此刻有些精神不振,会被救吗?上次陆天豪不是要杀她都把柳啸龙搞了个半死,这次……伸手揉揉眉心,陷入了睡眠,养精蓄锐。

而屋子外,陆天豪看看二楼,残忍道:如果跑的话,看到了直接杀了!是的大哥!罗保弯腰。

呜哇哇娃娃!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变夕阳,正缓缓转醒的女人睁开睡眼朦胧的眼,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听到了婴儿的哭喊声?自家孩子的哭声没有这么稚嫩,就好像刚出生一个月时一样,慢慢站起身寻着哭声到处翻找,最后定格在浴室,走进去,才发现是在隔壁屋子,对了,陆天豪的儿子,恰好出生一个月,比自家的那几个晚了点,一定是的。

为什么哭这么久?都没人哄吗?别哭了,小少爷,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再哭就不要你了!哇哇哇哇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别再哭了,烦死了!我耳朵都快聋了,你爸也不管你,真不知道养的是儿子还是宠物。

呜呜呜哇哇哇!再哭就把你扔出去了!砚青立刻捏拳,主人不在,这些保姆就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吗?还觉得烦?自家的会不会也是这样?可恶,花钱请你们来居然这么不尽责,或许是刚刚做了妈妈,所以对待对孩子不好的人总是很厌恶,且孩子的哭声仿佛很揪心,立刻打开门刚要过去就见两名黑衣人冲她举起了枪。

让开,我不走,我去看看你们的小少爷!两人互看一眼,依旧不让路。

我不会伤害他的,他一直哭,你们都听不到吗?小孩子老这样哭是有问题的,让开!一把推开,来到门前一脚给踹开,看着婴儿房内,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坐在沙发里玩手机,而孩子就躺在摇篮里嚎啕,看得让人心碎,嘴里还塞着一个奶嘴,皮肤粉嫩粉嫩的,就是有些消瘦,手儿抬着,仿佛要人抱抱……砚青吞吞口水,这就是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后果吗?连保姆都不当回事?眼眶瞬间发红,怎么把孩子弄这么瘦?上前将奶嘴拿出来,抱起诱哄:不哭了不哭了,宝宝乖!果然,一抱就不哭,这一幕告诉着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每次孩子哭是因为这个保姆都不抱着,敷衍的塞个奶嘴,而她自己就在那里玩手机……保姆吓了一跳,站起身敬礼道:你们好,我……我给我老公发个信息!我们请你来是照顾好少爷的,不是请你来给你老公发信息的,而且你也不配拥有第一保姆的称号!一个男人说完就上前揪着女人的衣襟往外拖,没等砚青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赶紧抱着孩子走出,果真见到女人脑门被射穿,正瞪着眼倒地。

把小少爷给我吧!另一个男人伸手要孩子。

砚青摇摇头:他一定是饿了,我喂喂他!后把门关上,心脏狂跳,这些人太冷血了,杀人只在眨眼之间,见孩子不停的挥舞小手就坐在小床上,掀开衣服,开始喂食。

宝宝一吃到食物就立马费力的吞咽,时不时发出几道喘息声,吸吮的动作很大,可见虽然瘦,却很是健康,粉粉的皮肤若是再胖点,一定很漂亮,眼仁大大的,还是双眼皮,睫毛和老四一样,很修长,都要怀疑这就是个女娃了。

摸摸屁股上的纯棉尿布,不但饿了,还拉了,怪不得哭,这什么保姆?小宝贝,先不吃了,阿姨给你换尿布,听话!哇哇哇哇!拉开距离,刚整理好衣服就见孩子开始大哭,门也在这同一时间打开,见那两黑衣人面带森冷就不耐烦道:你们请的保姆有问题,孩子拉了也不知道换尿布,这样会损伤他的皮肤的!两人闻言收起杀意,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将尿布拿开,确实见上面全是金黄,再次痛恨起那个不尽责的人了,没有说什么,关上房门,继续站外面守护。

哇哇哇哇呜呜!好了好了!塞好尿布才又掀开衣服。

嗯!吃到美味就安静了下来。

大哥!大门口,陆天豪边点头边直奔二楼,眼里闪过了期待,更有着邪肆,今晚应该很好玩吧?刚要开门就见两个手下指指隔壁屋,奇怪的摸摸下颚,一只手随意的揣在裤兜里,没有多问,而是拧开门把,推开门,当看到里面的女人正面对着他坐在床上,衣服撩起,而婴儿正在吸奶,可谓是春色无边,下意识的偏开头,后又无所谓的看向正在将衣服覆盖下的砚青进屋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藏什么?关好房门,走向了窗口的沙发落坐。

砚青嘴角抽筋,见孩子要哭就不得不背对着男人继续喂,一定是来抓走她的,怎么办?陆天豪翘着二郎腿,坐姿随性所欲,无拘无束,完美俊脸上的笑意敛去,有着许多的疑问和不敢置信,眉峰皱得很紧,第一次这么的看不透某间事一样,烦闷的掏出香烟。

‘啪!’打火机声响起。

某女立马转身低吼道:你算什么父亲?我怎么了?陆天豪拿着火的手收紧,可见有那么一瞬被吓到了,但很快就坐躺好。

小孩子是不能吸二手烟的,我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你的!柳啸龙敢当着孩子抽烟,她非教训他不可。

男人闻言瞪了一眼,后长叹一声将烟头熄灭,瞅着女人的背影道:砚青,你不像个会玩心机的人。

砚青知道他在说什么,低头看着孩子无表情道:稚子无罪!感觉男人的脚步声传来,不得不把宝宝拉开,后把衣服放下,而孩子好似也已经吃饱了,不再哭闹。

陆天豪来到女人面前,半蹲下身子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好似要靠眼光来将女人看穿,漂亮的桃花眼看了一会就夸张道:我就奇怪了,你真的不恨我?我恨不得你全家都去死!女人垂眸眯起眼,看一下就知道她恨不恨他了?你的眼里没有恨,砚青,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奇怪了,看了半天,真没看出一丁点的恨意,有的也只是讨厌。

某女抿抿唇,后点点头:我为什么要恨你?上次我不就打了你吗?还差点让你喝了海洛因,这都不恨?你想杀的又不是我!说真的,这种人她该恨的,当初也有想着一定不放过他,时间久了,都忘了当初憎恨时的心情了,大概是小时候就认识过吧,而他一直记得她,还在找她,听说一直就没间断过的寻找,一直记着她说过的话,要做他的灰姑娘,加上那一晚,他千方百计的想逗她笑,不管是不是有目的的,可这些让她真的恨不起来,而且一个警察,恨这个东西,是能没有就没有。

陆天豪挑眉,站起身开始沉思,想了一会,垂眸看着孩子道:长得如何?砚青点点头:就是瘦了点,你找的保姆恐怕每天都偷工减料,好好照顾才能白白胖胖!他叫陆莫祈,我取的名字!再次蹲下,伸手揉揉孩子的脑袋,居然见他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欣喜道:他会笑诶,你看!废话,再等一个月,笑起来还很好听呢!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会笑?咳!似乎知道有些孤陋寡闻,尴尬的摇头:我没什么时间照顾他,这个保姆不行就换一个!再请个女保镖一天二十小时监督着,免得又成这样了,他已经没了妈妈,爸爸再不关心,是很可怜的!刚才那一幕真的很揪心。

那是自然,好了,你走吧!指指门口。

砚青呆住,不确信的偏头:你不是要杀我吗?陆天豪失笑,伸手揉揉女人的脑袋,扬唇道:怎么?很想被我杀?见她很是不解就再次揉了揉:我就是请你过来看看这孩子为什么一直哭,现在原因你给找出来了,自然就可以放你走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笑,看来很喜欢你,以后就经常过来帮我带带,或许我会考虑以后不动除了柳啸龙以外的任何人!啊?你早说嘛,你吓死我了!砚青一听,立马伸手捂住可以落地的心了,悬得太高了,突然落下,居然会这么难受。

呵呵,我可没看出来你有被吓到!我那是装的,如果你要杀我,做缩头乌龟不也要死吗?何不把脑袋伸长点?死了也有尊严!陆天豪无奈的摇摇头,起身道:你先把他给我哄睡了,我去给你准备点东西,都是买的奶粉和婴儿用品,太多了,他也用不完,你带回去吧!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砚青再次拍拍心口,太危险了,是什么改变他想杀她的主意的?就因为喂奶?早知道她就天天来给他儿子喂了,应该不可能,喂奶谁都会,那到底是什么呢?如果说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他搞,过来带带孩子她当然一万个乐意。

最重要的是以后和这个人可能就不再是敌人,他这次放了她,那么以后就肯定不会再杀她,那就是朋友了,这个朋友她喜欢。

大哥,就在前面了!就在这时,一辆接一辆的轿车和卡车纷纷向卧龙帮行驶而来,西门浩拿起对讲机道:停车!全体停止,打开车门掏出枪森冷的大步向别墅区域大门走。

这里并非卧龙帮的正门,所以前方有着一个大大的铁门阻止了大伙的进入,柳啸龙举起枪后抬手刚要敲门……而六万多人也早已准备就绪。

‘吱呀!’门却自动打开了,立马六万把枪支对准,但下一秒,所有人下巴都差点落地。

不用送了,呵呵,可以了,都回去吧!砚青并没看到外面的情景,而是对着里面向她鞠躬的十多个男人摆手,等他们走了后才转头。

‘哗啦!’手里的大包小包顿时落地,胆颤心惊的看着前方黑压压一片,而且数不清多少枪支都正对着她,惊愕道:柳啸龙,你他妈的搞什么?最前方的三位护法和某男都瞪大了眼,一副极致吃惊的模样,特别是柳啸龙,看看屋子里,再看看女人脚边的袋子,木讷道:你……不是被抓来的吗?我是被请来的!摊摊小手,后不可思的望着男人,怎么还有这么多枪对着她?一片死寂。

皇甫离烨反应最快,指着砚青的枪立马笑着转弯,后帅气的插向腰间:我们就是来转转!大伙也都纷纷收起武器,柳啸龙也垂下手,咬牙道:他请你做什么?你管得着吗?瞪了一眼,一点也不感动,弯腰捡起袋子走了出去。

柳啸龙的表情似乎比来时更森冷了,注视了一会前方的建筑,后黑着脸跟上,见女人坐进车里也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可见气得不轻,逼问道:最后问你一次,他请你来做什么?砚青不耐烦的环胸,看着窗外回道:喂奶!喂……给谁喂?‘啪!’立马一巴掌打到了男人的后脑上,怒吼道:你他妈的不会是以为我来给陆天豪喂吧?他把她看成是什么人了?本来要发怒的某男闻言忍了下去,见西门浩进来就整理整理领带,后同样环胸看着外面的景物,谁也不理谁。

某女也不再说话,这什么东西?还问她给谁喂,亏他问得出口,不对啊,不是说好了不和他说话了吗?不理会,以后都不理会,还有五天,谷兰也就被救出来了吧?到时候他就可以成天住人家那里了,家也不用回了。

看到就来气。

西门浩吞吞口水,不敢说话,因为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差,没危险就好。

显然这方面某人比不过女人的耐力,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斜睨过去,看看脚边放着的袋子,特意放软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本来就怒火高涨的某女转头低吼道:你管得着吗?你为什么老去谷兰那里?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性质不一样!某男再次提高嗓音,那模样跟要吃人一样。

偏偏就有人不怕死:怎么不一样了?你和她怎么样我就和陆天豪怎么样!胡搅蛮缠!柳啸龙一把揪住女人的衣服狠狠提近,举起拳头吓唬。

哎哟和!又要打人啊?来来来,老娘现在还要怕你,就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了!边说边挽起袖子,见男人没要打的意思就阴郁道:不打是吧,老娘可不会心慈手软!说完就一拳头冲男人的脸狠狠揍了过去。

这不解气,自从怀孕后,尼玛一直累积的怒火瞬间爆发,就在小小的空间里开始施暴,最后干脆一脚踹向了他的大腿,再一拳打向侧脑……‘砰砰砰!’西门浩头冒冷汗,我看不到,我看不到……砚青……唔……柳啸龙很想大力将女人挥开,后还是控制住了。

直到鼻青脸肿后,某女也打累了,吼道:停车!大嫂,这里打车很难的,您要下去的话……柳啸龙怒吼道:让她下……还没说完,砚青一把拉开车门,一脚将男人给踹了出去,‘砰’,关上车门瞪眼道:走!西门浩张口结舌,这……走还是不走?但见刚才大哥这么被暴打都没还手,很显然,大嫂最大,想也不想,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柳啸龙站起来,看着车子远离就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一棵小树,等身前停下一辆才上去,见林枫焰不断擦汗就暗骂了一句。

林枫焰看看后视镜,太吓人了,自己得小心点,大哥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被踹下车,还在地上滚了一圈,自己得小心应付,稍微不注意就去撒哈拉了。

我一定要她好看!不一会,后面传来了这么一句,林枫焰赶紧点头拍马屁:大哥,没错,这种女人……得了吧,大哥,您又不是打不过她,还被踹下车,说明您肯定不会动她!皇甫离烨幸灾乐祸的笑,这太好笑了,砚青你是我的好榜样,什么时候我要敢这么对大哥,我就是大哥了,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看着后视镜里,大哥凌厉的瞪着他就赶紧干咳一说,垂头不说话。

很好笑是吗?柳啸龙全身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深邃狭长的瞳孔里写满了阴霾,见手下不回话就震天怒吼:问你话呐,很好笑吗?皇甫离烨吞吞口水,打了个冷颤,赶紧摇头:大哥我错了!林枫焰捏紧方向盘,笑道:大哥,您先消消气,女人嘛,就喜欢这样,很善变的,咱是男人,不跟她们计较,这样才显得咱们度量大,实在气不过,回去就在床上好好的惩罚惩罚,一夜九次!让她三天都无法正常行走。

柳啸龙气喘如牛,但怒火似乎真的消除了一点,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开始沉默。

柳宅已是夜间九点,李鸢见儿媳妇提着一包包东西进门就紧张的上前,刚要问什么,又看到儿子进屋,奇怪的转身,走到沙发里不说话。

砚青见孩子们都不在,看来是睡着了,将东西放好就忍不住冲了上去,直接到婴儿房,看着宝宝们真的都在安睡就抿唇笑笑,还以为都看不到了,不想吵醒,轻轻把门关好,这才下楼坐进沙发里:妈!你怎么了?柳啸龙见母亲一副沉思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跨步上二楼,直奔婴儿房,后又焦急的走到卧室,见桌子上的纸条没了便倒抽冷气。

啊哈哈哈哈!一道笑声传来,某男无奈的揉揉脑门,走了下去,果真见砚青拿着录音笔在那里放,还看着纸条在沙发里东倒西歪,没有太在意,指着那些‘礼物’道:扔出去!你敢!砚青扔掉纸条,本来很生气的,但是突然又弯腰笑了起来,遗书,他居然都写了遗书,还做鬼都陪着她们,吓人不吓人?‘爸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们的妈妈,结婚时我想了很久,这么做是害她还是对她好呢?跟着我,她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可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很厉害,可以守护住一个家庭,所以我结婚了,现在才知道错得很离谱,但是没关系,我会救出她,如果救不出来……我也救!’笑声制止,某女拿起录音笔,后关掉扔了过去:这个呢,你自己听吧,别拿来恶心人!要上楼时,想到了什么,扭头道:不是就你一个人有想法,如果我怕死,也不会嫁给你!柳啸龙握紧笔杆,后看向母亲。

去吧,别分居了,两口子哪有这样过的?李鸢很是感动,儿媳妇,你真是太好了。

男人摸摸脸上的伤,后点点头,开始爬楼梯,站在久违的婚房前,沉思了一瞬才开门而入。

你进来干什么?砚青刚要脱衣服去洗澡就见男人大摇大摆的进屋,立刻不满。

柳啸龙捏紧拳头,冷声道:这里是我的房间!那我走!砚青说完就要出去。

砚青!大手拉住女人,服软道:我……我们……我们……住一起?一句话憋了半天。

对不起!某男闻言咬咬牙,直接伸手捧住女人的脑袋低头吻了下去,下腹已经胀痛难忍,很是怀念一样,吻得很是仔细,舌尖舔舐过一颗颗贝齿,后吞咽着足以令人发疯的津液,吸住小丁香:嗯!忘情时散发出哼吟,乱人心智。

砚青却相当清醒,猛地推开男人,后抓着其肩膀用力向下一按,再顶起膝盖狠狠撞向对方的小腹,再打开门给甩出。

柳啸龙微微弯腰,可见这一顶真的很痛,无所谓的散漫的走向第三间,甩上门,直接倒进床里,摘下眼镜揉揉脸颊,斜睨向隔壁,一抹失望再次闪过,起身脱掉衣物走进浴室,不一会穿着睡袍走出,并未入睡,而是走到办公桌后开始工作,不被外界打搅一样,极为认真。

李鸢看着这一切,不得不下楼拿起电话打出,不一会就笑道:亲家公啊,是我,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个又分居了,还分了很久了,明天要不你们来帮忙劝劝?老是这样还怎么有进展?‘亲家母放心,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好的,麻烦了!云逸会医务室苏俊鸿还无法正常行走,坐靠在床头,不言不语,俊颜红肿,可见白天有被人扇巴掌了,人家死了女儿,发飙是应该的,哎,这下两家人不得不从亲家变成仇人了,敏儿,你怎么死得那么惨?脑海里全是女孩小时候善良的模样,说好长大了会保护你的,虽然你是有很多过错,但人都有洗心革面的一天不是吗?见门打开就垂头。

皇甫离烨拿着一份资料上前拍拍穿着病服之人的肩膀道:阿鸿,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一定打击很大,我也不该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未婚妻在和你订婚之前,和八个男人谈过,和你订婚后又和四个男人谈过,说实在的,她是不是早就和人欢好过我不知道,但如果真有一层膜,我也情愿相信是后来补上的,你节哀!可怜啊,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久,就他的美丽最不会惹事,说完就偷笑着走出。

苏俊鸿惊愕的张大嘴,拿起纸张一看,全是往日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抱的亲吻图,咬牙捏紧,后一把扔到了地上,摸摸刺痛的脸,该死的,还有脸来打他,可恶!算了,即便谷兰不杀,活着他也不会放过她,也不用愧疚了,活该,小时候多好的一个人?怎么长大了竟然这么水性杨花?无意间看到前方的衣柜,艰难的起身,发现依旧无法行走,只能坐回,拿起手机找出号码打出:英姿我……‘嘟嘟嘟嘟!’哎!一定是伤得太深了,以前自己怎么这么混呢?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女人而伤害了真正喜爱的人,起身艰难的走到衣柜前,后打开,看着里面的一堆菠萝蜜,都发霉了,却还是抱起一个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

孔言家‘叮咚叮咚!’正在屋子里吃饭的阎英姿转头看着铁门,奇怪,茹云陪西门浩去了,孔言和韩云也带着佳佳去旅游了,谁会来?还是放下碗筷上前打开门,后嫌恶道:你又来做什么?男人穿着病服,样子很是消沉,满脸都是手指印,看起来很是可怜,抿唇笑道:来请罪!说完就闪身进屋,后坐在电视机前方的地板上,抽出一把水果刀将发霉了的菠萝蜜切开,拿起果肉塞进嘴里。

阎英姿沉重的呼吸一下,慵懒的过去坐进沙发里,没有理会,周围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还以为扔了呢。

果肉早已不似当初的坚硬,反而一打开,里面都流出了金黄色的液体,但男人没有停止,一口接一口,几番作呕,却还是用力吞下,见女人并没来阻止,眼眶就有些发红,嘴角也挂着自嘲,褐眸仿佛能散发出水汽,不一会就开始掉落。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化解你心中的不快,接受不接受就随便你!阎英姿摇摇头:算了吧,苏俊鸿,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想到你就觉得恶心了,你走吧!我吃完了自然就会走!不再说话,低头将果肉往嘴里送,直到实在吃不下,且胃部真的难受异常,开始痉挛时才起身,看着女人那冷漠的模样苦涩道:阎英姿,我输了,一开始打赌,我以为你会输,想不到把我自己给绕进去了!不好意思,游戏早就结束了!摸摸肚子,一副毫无商量。

男人点点头,后转身,边走边摇头:我不会放弃的!阎英姿冷笑:你这样只会妨碍到我,明白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啊?你说啊!苏俊鸿转身愤恨的看着女人。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对了,我看到你真的很想吐,饭都吃不下了!再次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既然如此,我想说再多也都没用,可孩子毕竟是我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再也不会让你吃不下饭的!转身快步离开,到了大门外才趴在墙角狂吐,捂着小腹道:去医院!说完就晕了过去。

鸿哥!手下们都吓坏了,迅速抬起向车子跑去,怎么每次来这里都会带伤走?下☆、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许和他来往【手打VIP】次日砚青边急急忙忙的穿好警服边斜睨向旁边也在打理的男人,为什么不把更衣间也搬过去?戴好帽子才烦闷道:一会你敢在干爹面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搬出去住!柳啸龙嘴角一直保持着向下,似乎对一会的‘政治课’也很是反感,找出一条领带道:快点给我绑好!没空!她还不知道找谁给她绑呢。

9看来不和他说话是不可能的,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男人无所谓的冷笑一声,看着女人在镜子前敬礼就耸耸肩:那我就把你找牛郎的事说出去!何必呢?我很乐意的!妻子给丈夫系领带天经地义。

一把枪过领带就狠狠给套了上去,见男人并没生气便知道现在是不能闹矛盾的时候,要齐心协力,否则不知道要叨叨到几时,今天她虽然放假,但警局有些事是需要她过去的。

柳啸龙垂眸看着女人手法熟练,且样子认真,不由扬唇,目光锁住了小脸,最后移动到那一身警服上,几乎倏然间就浑身亢奋,沙哑道:砚青,你都不想吗?某女奇怪的挑眉:我想什么?系好后才要去穿短靴。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后拉近距离,直到两人身体都贴服着身体才把小手儿放到自己腿间,附耳诱惑: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它吗?砚青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呼吸也有些紊乱,过年二十七了,人生中这种经验只有那么几次,有几次确实值得回忆的,那种感觉足以令人血液翻滚,不管职业是什么,即便是叶楠,也会向**之神低头。

仰头鄙夷道:我想捏死它!说完就抽回手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这女人真是……某男牙关紧咬,愤怒的瞪着紧闭的门,火气旺盛,但很快又无奈的恢复了往常,垂头看看充血的部位,伸出右手刚要触碰到时,又弯曲指节撤回,嘴角不停的抽搐,一声叹息自鼻翼内喷出,鞋子穿好,拿过眼镜边戴边走了出去。

大厅里,很是严肃,寂静无声,下人们都站得远远的,都在想最后到底会是谁被教训?少爷好歹是黑道上混的,统治着一个王国,应该不会输,少奶奶玩不过少爷的。

老局长和凤知书边端起茶水轻抿边想着要怎么开头。

李鸢满心期待这次后夫妻俩能睡一个屋,曾经的心愿是有孙子,但现在她的心愿就是儿子和儿媳妇能真的相亲相爱,将来孩子才能感受到温暖,成天这么互看不爽,叫啥夫妻?说吧,为什么分居……还没等老局长说完,也在砚青纠结怎么回答时,柳啸龙出声打断,弯腰蹂躏着十指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怪她,砚青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温柔娴熟,落落大方,她是不会有错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家法也行!对对对!砚青立马兴奋的指着旁边一副很愧疚的男人道:都是他的错,我一点错都没有!柳啸龙,威胁你一下果然有用,只是为什么大伙都严厉的看着她?犯人都招供了,不应该家法伺候吗?老局长深吸一口气,后瞪着砚青。

柳啸龙坐姿没再那么的优雅,双腿叉开着,没有抬过头:是的,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怪我就好了,她一会还要去警局,这事可以速战速决吗?祈求的看向老人们。

是啊干爹,我一会还有个案子要负责,他都知道错了,这事我们会自己好好商量怎么解决的!砚青作揖,拜托不要再几个小时,纯属浪费光阴。

凤知书见柳啸龙脸上没有玩笑的味道,就看向干女儿:砚青,你作为一名警察,让别人帮你顶罪,害羞吗?砚青不解的看看大伙,她没有啊,干妈为什么要这么说?岳母,真是我的错,我……柳啸龙也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

你别说话了!老局长摆手,后指着砚青:温柔娴熟,落落大方,说出去谁信?听说你没事老打他是吧?我没有!该死的,怎么都把矛头指向她了?柳啸龙一脸苦涩的抬头,露出那张全是伤的脸。

凤知书指指女婿:没有?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砚青大惊,看向丈夫,该死的,怎么还没好?傻笑道:是这样的,昨天他摔倒了!是的,我昨天摔下车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走神不小心摔的,你们不要怪她!说完就吞吞口水,沉痛的低头。

看见没?我就说我没打过他吧?老局长揉揉眉心,长叹道:砚青,我们呢,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是从你十岁开始,我们就已经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你爸和我也是老战友,这么多层关系在,即便不是亲生的,我也有权利管教你,虽然现在你也是孩子的妈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孩子,今天你要实在不愿意听,也不耐烦的话,我们以后也就不管了,说真的,干爹是向着你的,但是做为一个妻子,你真的太不尽责了,上次不是都知道了他去照顾谷兰只是纯属照顾吗?你就不能当他就是去照顾一个男人吗?照顾人需要照顾到床上去吗?砚青脱口而出。

柳啸龙没等两位老人来质问就不打自招:却有此事,虽说当时喝了不少,但依稀还记得一些,当时很疲倦,没有睁开眼,我把她当成了砚青,后来我喊了砚青的名字,谷兰就没有再继续了!也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了?凤知书虽然知道这事确实很不对,但是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一个男人在浑浑噩噩时还想着妻子,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要出轨的迹象,且谷兰停止,也就是说谷兰不会趁人之危,瞧瞧人家,多会做人?哎!干女儿为什么就不能懂事点?砚青捏紧拳头,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好不好?瞪眼道:还有,你说,我做月子的最后十五天,你是不是跑了?女人最重要的一个月,不但跑了,还总是气死人不偿命,难道这也是她的错吗?柳啸龙不说话,认错态度做得够足。

砚青,这个你还真不能去怪他,当时阎英姿命悬一线,若不是谷兰和她丈夫赶到抢救,现在英姿早就……当时只有宾利能救活英姿,但他的要求就是要啸龙好好照顾谷兰,否则英姿以后不但不能生育,肚子里的这个也保不住!凤知书适时提醒,而你却还报警抓人家,哎!砚青沉默了,高手,自己身边的人都能被她收服,英姿现在一定很感激吧?而查到的是我报警的,在所有人心里,我砚青是坏人,就她是好人,见干妈一脸的无可奈何就咬紧下唇,即便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那人,我砚青不会,对任何事都可以大方,唯独感情。

这命运真可笑,难道还要她接纳谷兰?然后住一起?共侍一夫?想得也太天真了。

你们想我怎样?当初谷兰确实给我打电话了,她自己说给我一个机会弄死她,可是我没有报警,我这一辈子,工作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污点,为了我的孩子不过单亲生活,我选择没听见……那警察是怎么过去的?别告诉我他们是自己发现的!柳啸龙很是失望的看向旁边的女人。

砚青好笑的偏头,见男人满脸质问就笑道:怎么?我砚青在你眼里就是谎话的代言人吗?某男冷哼:不知道是谁说警察的话不要信!随便你怎么想,柳啸龙,我对你真的非常的失望!既然在你心里,我说的所有话都不值得相信,那么我想现在谈下去也就没必要了。

老局长拿出一张图纸道:报案人是甄美丽,但是根据监控来看,当时萧茹云和甄美丽是没进这间门的,属于偷听状态,然后不一会她们两个去了洗手间,按照时间来看,正好和报案时的时间一模一样,报案完她们才进病房的!柳啸龙看着纸张上甄美丽和萧茹云贴着门偷听就转头道:她们怎么会听到?我怎么知道?哼!环胸靠后,一定是和叶楠通话时她们听到了,并不责怪,美丽是警察,她听到了不报警就和她一样了,一生中多个污点。

柳啸龙见女人一副盛怒的表情就垂头道:我错了,对不起!呸!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哄哄吗?砚青根本就不理会,满肚子的火了。

砚青,人家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老局长都有些诧异柳啸龙会跟女儿道歉,做人得识趣,哪能咄咄相逼?某女见干爹生气就捏拳,该死的柳啸龙,他是故意的好不好?要不是有老人在,她才不信他会道歉,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就说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原来是故意在博取同情,太气人了:柳啸龙,你看着我道歉,我就原谅你!柳啸龙撇了一眼周围的老人们,再真挚的看着妻子:对不起!天,是真心的吗?不可能,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跟她道歉的。

好了,误会解开了,晚上你们就……我不同意!砚青举手,打死都不同意住一起。

凤知书眸子一沉:理由?某女摇摇头:没理由,总之我不同意!那就算了吧,岳父岳母,我想是我做得不够好,浑身的错太多了,只要她高兴,我都随意!某男摊摊手,一副苦笑。

老局长和凤知书站了起来,一同瞪了干女儿一眼,后走了出去。

亲家,我送送你们!李鸢见毫无效果就很是苦恼,难不成最后真要各自飞?果然,等老人们一走,男人就站起身,冷下脸,透着严肃,垂头拨弄了几下裤子后转身要走。

柳啸龙,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砚青挡在了丈夫身前,仰头咬牙切齿的瞅着,故意让大伙都来责怪她,太阴险了。

某男挑眉,后轻笑道:是你自己说要我别胡说八道,否则要我好看,我一直在认错,是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也怪我吗?你……你狠!捏紧小手,转身走了出去,太恶劣了,怎么早就没发现呢?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送礼物,她都想好怎么拆招了,这倒好,人家换新招了,明明每次都是他的错,最后都能到自己身上。

砚青,晚上我们谈谈?刚要走出大门,就听到这讨厌的声音,不过想想老人的话,也是该谈谈了,点头道:好!完毕便过去打开车门,伸手道:走吧!柳啸龙显然对女人这种不礼貌的态度很是反感,拧眉上前也坐进车里,但没了怒气,想起刚才的‘政治课’,嘴角反而还荡起一抹微笑。

大哥!心情不错啊?西门浩边看边问,还以为今天会跟吃了炸药一样呢,这砚青真是能令大哥气得吐血,又能让他心情舒畅,好本事。

还行,打点得如何了?基本都打点好了,甚至到时候都不用发生事端,直接过去接人就好了,在南郊的刑场!柳啸龙满意的点头,后看看时间,想了想摸摸下颚道:阿浩,晚上我要带你嫂子出去吃饭,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吗?大哥,结婚以来您第一次带大嫂出去吃饭,可能需要下点功夫,女人很讲究第一次的!不过这真得去问阿焰了,他讨好女人最有本事!如果能做到让大嫂永生难忘,恐怕难度有点大,且今天大哥还要见四个客人,吃四顿饭呢,有时间准备吗?一会叫阿焰去我办公室!某男思考了一下,后当机立断。

西门浩抿唇笑笑:好!云逸会会长办公室林枫焰眼珠转转,后笔直的站在办公桌前,突然叫他过来,最近没犯错吧?昨天还跟大哥去救大嫂呢,是奖赏他吗?看了半天,对方都一直在办公,干咳道:大哥,您找我?柳啸龙转动了一下金笔,后直起腰靠向椅背,点点头:是这样的,晚上我想带你大嫂去吃饭,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呵呵!大哥,这方面您可比我有经验!大哥是来讨教的吗?他该怎么回答才不损大哥的面子?多听听总是好的,你说说!某林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后点头道:大哥有心,大嫂定会感动的,女人都喜欢那种出其不意的惊喜,但也要根据性格来定,大嫂的性格不适合过于铺张浪费,比如对付萧茹云,可以包下一间大型的餐厅,后送上一盘冰淇淋,将精美礼物放在冰淇淋里,她吃着吃着,吃出来了,就会很开心,但是大嫂就不一样,她是警察,绝对不能将其他客人赶走,甚至越热闹越好,她喜欢看百姓们笑口常开的样子……柳啸龙淡淡的看着手下:重点!哦!重点就是……完了,大哥是真在讨教,自己要说得比大哥心里想的好,他一定会不高兴的,可这是他和大嫂结婚以来第一次出去浪漫,死就死吧:大哥,您还记得吗?大嫂可是跟在我们后面七年,这七年里,我们每次交易她肯定都是带着手下们守个好几天,经常吃的食物基本是街边的食物,砂锅、炒饭、米线,在她心里,其实龙虾鲍鱼远远没有这些食物好吃!为何?大哥您想啊,她每次办公去才吃这些对吧?办公都是饿得不行了才去吃,所以大嫂每天都说想吃麻辣烫,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没有,但饿到极致的时候,吃碗泡面都会觉得是人间美食,在大嫂心里,街边的饭菜绝对超越了老夫人给她做的山珍海味,您到时候就去一家最大的西餐厅,热热闹闹的那种,就命人点两份砂锅!柳啸龙很是怀疑:砂锅?林枫焰自信满满的拍胸脯:对!还是要在街边买来的,要和她以前吃的一个味道,大哥,所谓浪漫,并不是玫瑰红酒,烛光晚餐的,这太土了,而且太普遍,真正的攻心,就得对症下药!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没用,当初我追叶楠,啧啧啧,费尽心思,结果呢?无意间做的一件事却打动了她,我为了她,买了一辆兰博,把盖子给撬了,却没把耶稣救出来更感人,充分证明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所有的女人!这个主意不错,你立刻去给我订做一条项链!边说边拿出纸笔开始绘画,不一会送上前:八点之前给我准备好!见是一条吊着指节大小的手铐和手枪的坠子,大哥你果然会泡妞儿,这么快就想到礼物了,大嫂确实就喜欢这两样,比送她直升机还管用,敬礼道:大哥放心,八点!后大步走了出去。

某男转动了一会笔杆,后挑眉看着前方出神。

‘哇!柳啸龙,好漂亮啊,我好喜欢,我决定原谅你了,晚上我们住一起吧!’‘别洗澡了,我们直接做吧!’想着想着,低头一看,尴尬的揉揉太阳穴,但一想到晚上的事就忍不住扬唇,拿起一叠资料细细的查看,后千遍一律的签上大名,偶尔也写出一串意见,直到签完后才拿起电话道:离烨,安排一下一个小时后见莫彪!‘好的!’南门警局,缉毒组老大!老大!砚青一一点头,后看向蓝子的办公桌前坐着的男孩拧眉:怎么回事?蓝子起身过去无奈道:不知道,他就说要找我们这里最大的,说要报案,老大,要听吗?报案?挑眉过去坐好,打量了男孩半天,长得真不错,不过就是太妖了,拿出纸笔道:我就这个组最大的,你说吧!李隆成等人都围观了过去,莫非有什么大型毒品案?否则怎么一定要见老大呢?男孩闻言仰头看向砚青,见目光森冷就有些后怕,还是捏拳恶狠狠道:俺昨天刚来本市,路过宝丰路一条小巷子时,突然被三个女人强行拉到了胡同里,当时俺很害怕,想叫,她们却封住了俺的嘴,然后就开始脱俺的衣服……把俺给强暴了!说着说着就恶狠狠的捶打桌子。

噗!李隆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其他人也都呆愣住,王涛调侃道:有这么好的事?别打岔,继续!砚青敲敲桌子,这世界太疯狂了,基本强暴案都是女人来报的,怎么男人也来了?当然,她想听的是他接下来有关毒品的话。

然后她们就走了,俺气不过,想了一晚上,还是来报案了,警官,你们要还俺一个公道,抓住她们!激动的趴在桌子上,眼里有着屈辱。

砚青嘴角抽了几下,后冷冷的看着男孩问:三个女人长什么样子?男孩想了想,后如实道:一个二十五左右,长头发,还算漂亮,另外两个也差不多!我说兄弟,你也太不知足了,多少男人做梦都想遇到这种事,你还来报案,有必要吗?李隆成很是夸张,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的身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老公要知道我和女人那啥了,他会生气的!砚青再次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不歧视同性恋,但突然见到,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见男孩一脸焦急就无言以对,笑道:我想扫黄组现在也没时间来接你的案子,这样跟你说吧,目前法律上,还真没有说男人被女人强暴了会如何判决!只要不涉嫌虐待,可以说不犯法!什么?男孩气愤咬牙,眼眶开始变红:这也太不公平了!不公平?你是男人,你要不情愿,她们能成功强暴你吗?你也说了,俺是男人,被挑逗自然有感觉,身体本能反应,但俺是非自愿被玩弄的,她们根本就是一群女色狼,你的意思她们可以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拉男人去强暴吗?很是激烈的指着对面的女人。

李隆成接话道:兄弟,把这话放出去,相信我,会有很多男人去你被强暴的地点转悠,期待着被拉去强暴的!你们……那俺就白牺牲了?砚青懒得理会了,起身扔下笔淡漠道:女人在现行法律来说都一般不会成为强奸罪的主体的,因为强奸罪的犯罪主体是男人,如果她们不用药物控制男人去强暴,她们可以随便去,不犯法!尼玛的,你要没感觉,她们能强暴吗?精神病。

男孩瞪向那些人:不是说男女平等吗?俺是农村来的,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法律,俺就知道俺被强暴了,你们是警察,就得还俺一个公道!蓝子也觉得很好笑,过去拍拍男孩的肩膀道:这个呢,基本男人都是自愿的,所以不能还你一个公道,毕竟男人对那事都很热情,就算非自愿,也没办法!王涛挑眉:男女平等,兄弟,你什么时候见男女真正平等过?那俺……俺怎么跟俺老公说?这个……你能坦诚你的性取向,让我很吃惊,也很佩服,如果他真的爱你,也就……李隆成偏开头擦了一把汗,这**的社会,继续道:也就不会在乎,因为你是‘非自愿’,回去吧!赶紧起身逃离。

办公室内,郝云澈拿出一叠的档案道:砚队,这是你休假期间我们办的案子,我都整理出来了,你上报吧,还有三条的案子下个月就要交易了,到时候你真的可以做到大义灭亲吗?怎么?觉得我会和柳啸龙同流合污?不是,我从没怀疑过你,但那毕竟是你的丈夫,不怕影响夫妻生活吗?就为了怕影响夫妻生活而让这么多毒品去祸害人?她会搞得他做不成毒品生意的,说不定哪天那王八蛋就走正道了。

郝云澈佩服道:我就欣赏你这一点,刑事组的新队长刘晓燕好像对你很不满,当初就是她误导柳啸龙,说报案人是你,小心她!砚青烦闷的捏紧资料,刘晓燕,她就奇怪了,哪来的深仇大恨?怎么处处针对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个刑事组,一个缉毒组,也能结怨,摇头道:算了,她要敢弄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那好,这些是最近接到的案子,都是一些小案子,这个乱世佳人酒吧里出现了大量摇头丸和一些使人神智不清的毒品,幕后老板就是陆天豪,晚上我们过去临检?陆天豪……怎么到处都是他的产业?当然,即便他再厉害,有毒品出现,又有人报案了,就不得不管。

云逸会和卧龙帮在本市的酒吧有六十多家,酒店和夜总会也不少,但是他们并没猖獗的在自己场子里作案,我想是疏于管理,令一些手下开始大肆的捞钱吧!好了,我知道了,今晚星期四,去的人不会太多,明天恰好是迎接周末,明晚过去!好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陆天豪,砚青看看手机,找出一个名为‘白马王子’的号码拨出。

‘嗯?想我了?’你能正经点吗?为什么这男人这么的自恋?某会客室,十多双眼睛盯着那个打电话的男人,都有着明了。

陆天豪边抖抖雪茄边笑道:那就不是我了,江湖儿女就得这样!抽了一口,玩味的吐出烟雾。

‘我懒得跟你说这些,陆天豪,我明晚会去乱世佳人临检,倘若真发现里面有大量毒品,我就封了它,你自己看着办!’查,随便查,真金不怕火来炼!见电话挂断便奇怪的拿开手机,看向旁边的手下:乱世佳人最近有毒品出现?大哥,如果有的话,想必也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在捣乱,但我们确实有一批货明天要经过那酒吧!钟飞云已经猜想到是谁,所以很是谨慎。

陆天豪皱眉想了想,后冷冷道:那你还不快换个地方?是的大哥!说完就立刻走了出去。

十多位客人都有些好奇,其中一个胖胖的男人笑道:想不到陆老大如此多情!敢问是……?一定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么纵容,关系匪浅。

呵!陆天豪扬唇淡笑了一下,后伸手道:继续吧,你们要入到我的买家名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保证金每人最少两个亿,只要你们想要货,随时随地!我这里有最大的卖家,云逸会永远不会说有缺货的一天,还有许多卖家,我只做个中间人!没问题,陆老大这个中间人恐怕天下无人能及,我们自然知道随时随地都能问你买到货,否则也不会来,且安全有保障,那就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握握手,做朋友。

夜里,八点,某西餐厅虽然没有一张空桌,但并不呱噪,说话都很小声,灯光也很昏黄,照射得拥有三百多桌的大厅极其富丽,最角落一桌上,柳啸龙很是绅士的坐等美人的到来,很悠闲,没有不耐烦,桌子上放着两套餐具和咖啡与饮料,卓尔不凡的外貌引来周围女性的偷觑。

混血儿真的挺好看的!是啊,皮肤比女人的还好!过去要个电话?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商讨,其中一个摇头道:你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戒指在无名指,代表已经结婚了!哎!纷纷惋惜,好男人果然不等人,不知道他的老婆长什么样子,羡慕死个人了。

柳啸龙有规律的敲击着玻璃桌,看看手腕,八点二十分,就在拿起电话要打时,就听到一阵抽吸声,挑眉看去,后扬唇道:二十分钟!哇!好漂亮的警察!好帅啊!这次轮到男人们惊愕了,模特一样,就是表情太严肃了,有些畏惧。

砚青没理会那些唏嘘,而是直接坐在了男人对面,放下包包拿过饮料猛喝了一口,完了才伸手:开始吧!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谈判的!某男见女人一脸的公事公办就蹙眉。

你有病?家里没饭吗?早知道就不来了,谁要和他一起吃饭了?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后看向旁边的服务员:可以端来了!服务员弯腰,后转身走到后厨,将两份砂锅端出保温箱,真是羡慕,用筷子夹起一个经过消毒的玻璃盒子放到了砂锅内,终于明白为什么是手铐和枪支了,符合职业呢,上面镶嵌了一圈的红钻,太浪漫了。

柳啸龙,你要找我谈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没事她就要回家和孩子们多相处相处,一天了,想死了。

吃完再说!男人故意卖关子。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两人同时掏出手机,砚青见‘白马王子’就赶紧接起:怎么了?‘砚青,不知道为什么,这小王八蛋一直哭,你赶紧过来看看!’‘哇哇哇哇!’虽说声音不大,但柳啸龙还是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在桌上敲击的大手停顿,定定的看着。

砚青挂断电话,拿起包包道:你自己吃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也不给回话的机会,大步向大门口走去。

先生,您的砂锅!人刚走,服务员就出现了,将两份砂锅小心翼翼的搁放好,奇怪?他妻子呢?没有多问,放好后就识相的离开。

男人眼神犀利,眉峰不断拧紧,坐姿还保持着贵族的优雅,不可否认,脸色却相当阴沉,似乎也知道周围很多人在看,拿起筷子搅拌了几下开始进食,行同嚼蜡。

哇哇哇哇呜呜!怎么回事?砚青一赶到就被人带领着进屋,见保姆焦急的抱着孩子诱哄却还是在嚎啕,而陆天豪则一脸不满的坐在沙发里,不得不放下包抱过孩子:怎么哭这么凶?不知道,就一直哭,喂奶也不吃,一天了!保姆很是为难,太难伺候了。

那就给他吃奶粉!边说边背对着男人撩起衣服喂食。

哭声制止,令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和陆天豪都不可思议,不是吧?不是不吃吗?怎么又不哭了?宝宝拼命的吸食,很是欢快,就跟女人身上有一些令人无法抗拒的味道一样,无人能及,非她不可。

砚青也很是惊讶,不信邪的把孩子交给奶妈:你再试试!哇哇哇!一离开立马就哭了起来,即便奶妈把食物送进嘴里也是摇头躲开,哭得都红了脸,小小身躯极力的挣扎,可怜兮兮的,砚青伸手抱回,哭声又没了,这……难道她的奶水有魔力不成?宝宝边吃边发出‘哼哼’声,可见很是委屈。

你们都出去吧!陆天豪冲其他女人摆摆五指。

五个奶妈不得不弯腰退下,她们也不丑,且身上也没异味,为何这孩子就不接受呢?这么小就会挑食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责备似的嘟嘟小脸蛋,这可怎么办?再怎么补,家里的四个都喂不过来,再加一个,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要工作,最多也就晚上过来一下,白天孩子总要吃东西吧?想了一下拉开宝宝,转头道:泡奶粉!呜……哇哇哇!陆天豪无所谓的挑挑眉,起身拿出奶瓶和奶粉,看着温度计倒水,后舀了两勺摇一摇,蹲下身子送进宝宝的嘴儿里。

哇哇哇!舌头不断的顶,表示不愿意喝。

砚青夺过奶瓶放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味道很好,为什么孩子不喜欢呢?将奶嘴送进宝宝的嘴里,见依旧有不满意,但挣扎了一会开始吸食了,笑道:以后你就按照这个量喂他,随着时间的增长,再加量!没问题!仰头注视着女人那过于细心的表情出神,敛去了笑意,单纯的欣赏着。

某女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笑道:看什么呢?我才发现你真的很漂亮!以前我很丑吗?陆天豪摇摇头,站起身坐在了旁边:以前呢只觉得你跟别的女人差别很大,相处久了,觉得你真的很吸引人,怪不得柳啸龙会选择和你结婚,我有点后悔没赶在他前面了!砚青打了一个激灵,斜睨过去,见男人满脸的玩笑味才放下心来,抿唇闲话家常一样:陆天豪,你还在找那个女孩?当然,就当是个挑战,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回答的很自然。

你就死心吧,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都有孩子了,听我的,找个女人结婚吧,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怎么记这么深呢?男人失笑:我这人做人很简单,如果她真的结婚了,又过得不幸福,那么我会让她幸福的,但她很爱她的丈夫……我也不会放手!某女无奈的摇头:你和谷兰是一路的!你错了,我不放手并不代表要她在痛苦中挣扎,我会让她像灰姑娘一样每天和王子幸福快乐,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有时候看着她,也是一种福分,总比现在看都看不到的好,是吧?我想她要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怎么?很羡慕?某男露出轻佻。

砚青点点头:嗯,很羡慕,一个黑道大哥居然如此多情,实在少见!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要是以前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一定会很激动,哪个女人禁得起这种诱惑?冷酷无情出了名,心里的最深处却藏着一个年少时的梦,一藏就是十八年……陆天豪见孩子睡着了,就悄悄拿起奶瓶,见女人又看着他发呆就倾身过去调侃:春心荡漾了?胡说八道!抱起孩子放进了摇篮里,整理整理警服道:我回去了!砚青!干嘛?男人伸出一只手道:交个朋友!凝视着那只带着名表的大手,伸出小手握住:荣幸之至,不过你要被我抓到证据了,同样会把你送到监狱!好无情的朋友,你太伤我的心了!捂住心脏,满脸受伤。

得了吧你,别闹了,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四个呢!抽回手走了出去。

陆天豪也不再开玩笑,跟着出门:我送你回去,走!带有空气清新剂的奢华轿车内,砚青环胸坐在副驾驶座,已经是夜间十点,放着的音乐是那种最能令人心情舒畅的歌,见男人开始吹口哨就偏头注视,没再穿西服,而是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修身型,黑色的牛仔裤,白色衬衣,真是人要好看了,穿什么都好看。

生得风流韵致,容貌如画,一张总是带笑的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着柔和的涟漪,弯弯的,像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薄唇,俊逸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成熟的思想,一切都证明着跟着他是绝对具备安全感的。

好似这一刻他也放下了所有的罪恶,就是简简单单的男人,无时无刻不透着放荡不拘,腿总是喜欢叉得很开,喜怒都可在脸上看出,就像是个大杀器,足以杀死全世界的女性。

外貌和柳啸龙无法分胜负,势力、财产、人力……陆天豪,你吹的歌我好像很熟悉,语调不对!虽说口哨声是不错,很悦耳,关键他吹错了。

哦?你会唱?砚青点头:爱伲语,虽然我不懂其中的意思,不过大概好像是讲的一段爱情,叫做花恋,听这名字是不是就很富有诗意?某陆苦恼的摇头:你还别说,我真不知道,就随便哼哼的,流行曲我不在行,这语言我也没学,要不你教我?这歌有那么好听吗?她是见一个综艺节目里有两个小女孩唱了才学的,这男人是为了什么想学?那你喜欢听什么歌?铁窗泪!陆天豪张口结舌,后笑道:人生最大的悲剧,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我没有响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动人的歌喉……就这个?砚青兴奋的点头:是啊是啊,你也会唱?迟志强曾经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偶像,陆天豪,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唱他的歌,你都不怕有一天就铁门铁窗铁锁链吗?男人边转动着方向盘边耸肩:做人要相信自己,如果总是向坏的方面去想,那么将会一事无成!砚青赞同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对!我一直就很相信我自己!我知道!你怎么知道?凤眼挑起: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唱了几句才露齿笑道:你很相信你自己!那你唱唱铁窗泪,我接女声如何?咳!你家要到了!指指前方。

切!本来还想唱那一段时占占便宜呢,月儿啊弯弯照娘心,儿在牢中细思寻,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洗心革面重做人!儿子,噗!陆天豪注意到女人在偷笑便戳破:上次你在歌里,骂柳啸龙,怎么?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方式来我身上找开心?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真的很想听听你唱歌是什么样的!从来没唱过,因为这个,她就更想听了。

砚青,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为你唱歌了,就代表我爱上你了,还要听吗?这……算了吧,你还是唱给别人去听吧!某陆再次失笑,没有再说什么,要上山时被人阻拦,砚青伸手道:是我,开门!是!而陆天豪并不觉得上去有什么不对,所以踩下油门悠闲的上山,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有着少许赞叹:这小子挺会享受的!你没来过?还真没来过,不过以后我想我会经常来的!说完就别有深意的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砚青并没想太多:热烈欢迎!少爷,回来了!我进屋准备夜宵了。

大门口,柳啸龙斜倚在门边,见龅牙婶指着前方就顺势看去,‘喀吧’,拳头捏响,镜片下的双眼却一如既往,并没什么怪异,眸子眯成一条线,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黑色轿车。

陆天豪撇了单手插兜站在前方的男人一眼,后不再去看,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座旁开门,伸手道:小心点!我又不是残疾!下车后就见柳啸龙居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前方,转身道:进去坐坐?我是无所谓,恐怕这位会不乐意吧?砚青看向柳啸龙,摇头道:没关系,走吧!柳啸龙眼睁睁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擦肩而过,一把揪住死对头的手臂,森冷道:你不是对她没兴趣吗?陆天豪见砚青已经进屋就抽回手,凑近俊颜挑衅道:兴趣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就好比我以前喜欢你这个男人,现在又突然喜欢女人一样!大步走向了正厅。

灯光照得院落形同白日,也照亮了某男脸上的阴骛,听到屋子里传出了尖叫声就更是暗沉了,呼吸开始变得不规律,咬牙快速进屋,拉起准备给敌人倒茶的女人走向了卫生间。

砚青手被捏疼,等门关好才被放开,他搞什么?柳啸龙俯视着女人半天才扬唇笑道: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哦!原来是误会了,挑眉道:是啊,我是喜欢年轻的,但是我爱成熟的!我不够成熟?你熟过头了!男人闻言骤然扭曲了表情,胸腔开始剧烈起伏,却还是保存着一丝的理智: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我知道,他爹杀了公公,而你后来又杀了他的父母……我什么时候……刚要发飙,似乎想到什么,狐疑道:他告诉你的?没错!为什么柳啸龙这么奇怪?莫非陆天豪的父母不是他杀的?柳啸龙没有沉思太久,单刀直入:知道你还把他领家里来?柳啸龙,希望你明白,杀你父亲的是他爹不是他,而且我和他是朋友,我们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让开!什么东西,他去谷兰那里她哪次阻止过?难道就他能有朋友,她就不能?我懒得跟你说!说完就阴着脸要开门出去赶人。

砚青则摸摸下颚:你有种就去,大不了以后我们不来这里,去孔言家,柳啸龙,这里是我的家,我有权利带朋友回来。

柳啸龙转身揪住女人的衣襟,双眼赤红: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我柳啸龙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我身边的人跟他有来往,特别是女人,更别提妻子了,如果你一定要和他来往的话,就请你……请你……请我什么?请我离开你家是吗?行啊,我这就收拾行礼去,早就受够了!说完就推开男人拉住门把。

砚青,这个家在你眼里,真的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丢掉吗?捏着门把的手不断的用力,好似想拧碎一样,怎么这么冲动?就这么走了,到时候想看孩子还得怎么回来?婆婆一定会很失望,转头认真道: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晚你们打完,我和他就是朋友了,他就是来喝个茶!不是来找事的。

朋友?他会把你当朋友?你做警察的,就这么不警惕?你不要把人都想那么坏!见劝不动,指着外面道:喝完茶让他走!砚青换上热情的笑脸,边前进边咬牙道:别给我找事,否则以后我天天给你找!柳啸龙不说话,走到沙发里坐在李鸢旁边。

伯母,还记得那时候我还很小呢!陆天豪礼貌的看着老人。

是啊!李鸢并没太多的排斥,两家恩怨这么深,她真不希望他们在继续结怨,否则什么时候才是个了?摇头道:那时候你才十岁吧?我就看着你站我家门口,看你喜欢那玩具就送你了,没想到现在你还记得!柳啸龙眯眼,一副‘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后明了,怪不得从来没把主意打在母亲身上。

砚青泡好几杯茶摆放好,坐在了朋友的旁边,递上香茶:上等铁观音,尝尝!哇!跟少爷一样帅!是啊,两个人坐一起,太帅了!女佣们虽然知道这是仇人,但还是被那外表给俘获了。

陆天豪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点头道:不错!小豪,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我想我们俩家……伯母,您也喝!男人伸手示意大伙喝茶。

李鸢也是个明白人,看来想劝和解真的很难,就自己儿子这一关恐怕都难,哎!柳啸龙见两个女人都和颜悦色就缓缓靠后,也不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不言不语,但敌意很是明显,视线没离开过敌人喝茶的动作。

陆天豪故意喝得很慢很慢,很很慢,无意识的看向柳啸龙,没有攻击,而是轻笑一声,继续品茶。

小豪噗……某女掩嘴而笑,这称呼太逗了,老豪还差不多吧?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小青?别别别!砚青立刻反驳: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叫我小青,又不是演白蛇传,小时候我的外号就是‘蛇妖’,慢慢被人喊成‘泥鳅’,到最后成蚯蚓了,你还是叫我砚青吧!那可巧了,柳老大以前的称号也被人叫成是泥鳅吧?最后被人喊成蚯蚓!陆天豪玩味的瞅向柳啸龙。

某男冷笑一声,没有还击。

站在远处的布斯看着这一幕真是无法形容了,两个黑道头领居然不会因为公事而坐一起谈笑风生,说出去谁信?而且少夫人和陆天豪是有说有笑,大哥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却感觉到一颗原子弹即将爆炸。

威力势不可挡。

一杯茶喝了半小时,陆天豪才起身:时间不早了,那么就先告辞了,伯母您也早点休息吧!越过柳啸龙时弯腰附耳道:睡前记得多吃点消火的药呵呵!我送你!砚青带领着客人出门。

柳啸龙嘴角不停的抽筋。

屋子外,砚青冲男人招招手,看着离开后才转身回屋,吃过宵夜就走向卧室,竟然见柳啸龙搬了回来,且自觉的打地铺,他该不会真以为她和陆天豪有一腿吧?啧啧啧,看不出来这小子心眼居然会这么小,哦不!可以说他没有心眼了。

算了,做人嘛,还是见好就收,现在吵架,肯定后果不堪设想,无所谓的走进更衣室,脱下警服,折叠得整整齐齐,才穿好睡衣出去,见浴室正在被用便躺到床上看书等待,头发还绑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确实无时无刻不透着威严,胆小的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

浴室里,男人看着镜子出神,浏海也被放下,吹干,松松垮垮的,很是惑人,眼镜摘去,回想着那句‘熟过头’抿唇,看着水珠蜿蜒着性感的胸膛滑落就走到莲蓬下将洗得干干净净的身体再次浇灌一次,水珠透过锁骨游移下,别提多诱人,也不擦拭,开门走出,有意一样,走到床头打开抽屉找东西。

柳啸龙,你怎么这么没素质了?洗完澡也不擦干净?你看看地毯都被你弄脏了!某女不满的控诉。

柳啸龙咬牙,拿出一份资料走进更衣室。

而砚青自己也去了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后才准备睡觉,却见男人居然穿着那套他从没碰过的丝质灰色睡衣:你今晚是不是有病?都快冬天了,还穿这夏天的睡衣?男人闻言努力做着深呼吸,并没要去换,当然也有着不解,坐靠在床头柜上,手里拿着一叠打满英文的纸张,低头看看引人遐想的躯体,完美修长的双腿,和精细的腰,宽阔的肩膀……生病了吗?某女暗自想了想,一定是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今天太不正常了,都要考虑要不要和他睡一个屋了,干脆搬去隔壁和宝宝们一起睡?虽然这男人这样穿确实很帅,帅到爆,可精神却出了问题……无奈的躺上床,攥紧被窝,但总感觉不对劲,蓦然转头,果然见神经病正看着她。

柳啸龙视线定格在女人露出的半个酥胸上,呼吸又开始不稳了,视线上移,四目交会,凤眼开始露出极为撩拔人心的弧度,绝对的勾引。

你眼睛是不是抽筋了?砚青吓的立刻坐起,今天这是怎么了?该死!男人愤恨的扔下资料,直接帅气的翻身上床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大手开始去扯女人的睡衣。

我草你大爷的敢试图强暴老娘,去死吧你!小脚狠狠一踢,正中男人的大腿,见他趴了下去就伸手抓住其睡衣侧空翻而起。

柳啸龙似乎也忍无可忍,抬手一拳打在女人的膝盖骨。

‘砰!’砚青不得不也滚了下去,小宇宙爆发,抬手就一巴掌打人脸上,后一拳头送脑门……‘砰砰砰!’‘咚!’某男被一个漂亮的直踢给踹下了床,擦擦鼻子,流血了,呲牙瞪向双手叉腰站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女人,烦闷的平躺着不再理会。

呸!砚青吐了口口水,指着男人唾弃:你说说你,除了会想上床外,你还能想点什么?给我出去!要出去你自己出去!翻身背对着,额头青筋活跃的跳动着。

出去就出去!收拾收拾东西,后卷铺盖走向第三间,‘砰’关上门。

柳啸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关灯睡觉。

第二天李鸢不断的唉声叹气,脑袋也时不时的摇一摇,本来见儿子从婚房出来还以为睡一起了,结果儿媳妇却从第三间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砚青神清气爽,大口朵颐,没有什么不对劲。

柳啸龙则心情极度的不好,一脸的欲求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吃完就起身冷冷道:吃饱了!后走向大门口。

儿媳妇,我看臭小子是有意和好,为什么你一定要排斥他呢?李鸢决定来当这个和事佬。

妈,我现在不是为了他才留下的!说完就放下筷子也走了出去。

李鸢苦涩的戳戳碗底,也没了胃口,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也没人会听,就随便你们吧。

云逸会会议室和刀疤三的交易地点我们已经选好,要想让警方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么就是福林山中的木屋,四周都有枫树掩盖,景色怡人!没错,刚好可以去观望一下,木屋恰好在一条木桥的末端,搭建在小溪之上,那一天可以让游客止步,可以令刀疤三看看咱们的品味,且大哥可以当和大嫂去旅游一趟!……一百多人不断说着自己的意见,然而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却只字不提,就那么安静的坐着,看眉头就知道正在想烦心事。

西门浩见大伙都看向大哥,也偏头看过去,提醒道:大哥?大哥?嗯?柳啸龙回神,后点头道:你们的主意不错,刀疤三初来乍到,理应找一个人间仙境让他放松放松,阿焰,既然他都服软了,你到时候就好好招待他,去泡泡温泉,他喜欢女人,带他去按摩,找两个女人给他!大哥,我……离烨去吧!按摩?到时候不陪着他按摩,一定会不满,可陪着的话,楠儿还不得跟他一刀两断?皇甫离烨瞪大眼,摆手道:不行不行,阿鸿,你去!苏俊鸿无力的抬头:我现在都快疯了,她到现在都不和我说话,你还是人吗?阿浩,你去!我……大哥,要不派个长老去?胡闹!柳啸龙不满的呵斥:你们四个威望最高,你们四个,一个都不去,有规矩吗?皇甫离烨吞吞口水:大哥,要不您去好了!嗯?柳啸龙立马眯眼。

苏俊鸿刚要举手自告奋勇时,但又忍住,虽说和阎英姿没戏了,但按摩时是女人,还是美女,全身差不多都脱光了,按半天自己没反应岂不是要被刀疤三笑话?算了,反正他死都不去就对了。

一个个的,真想不干了?见大哥生气,皇甫离烨举手:我……我去吧,大哥,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大哥重要,也没有什么比云逸会重要!一脸的沉痛。

护法好样的!大伙拍手。

柳啸龙满意的挑眉:你们都向离烨学习学习,散会!瞪了另外三个人一眼,起身出屋。

离烨,你太感人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见皇甫离烨一副要去送死,林枫焰就赶紧拍马屁。

西门浩保证:我们绝对不告诉甄美丽!离烨,你有什么心愿吗?苏俊鸿也插了一脚。

皇甫离烨眼里全是无奈和苦笑,吸吸鼻子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愿,就是想海滨正在盖的别墅不要我自己掏钱!闻言三人二话不说,纷纷拿出支票,画了一串零递了过去。

黝黑的大手接过,后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装好就笑道:我一定会招待好他的!离烨,你……不怕甄美丽发现吗?后果很严重的。

怕?我为什么要怕?皇甫离烨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兄弟们。

三个人同时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敬佩,太爷们了。

皇甫离烨继续道:我只要带她一起去就好了,不但不会影响家庭和谐,还能让她给我全身按摩,这么好的事求都求不来,呵呵!拍拍胸口的支票走了出去,太美了,新家不用掏钱买了。

三人同时石化,后面面相觑,西门浩咬牙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小子跟甄美丽在一起久了,反应都变快了,早知道我就去了!林枫焰气急败坏,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一直最喜欢他了,而总是对他们三个不满,巧克力,你狠!这天,最最不风平浪静的一天,西门浩边开车边盯着前方的警车,谨慎道:大哥,还有三分钟就到刑场了!为什么还不停下?不能进去,开动!行动!‘呲啦呲啦!’顿时行驶在四周的车子全体将警车团团包围,令警车内的驾驶员狠狠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几百把枪支对着,不得不打开车门,看着那个王者正缓缓走来就憎恨道:柳啸龙,你太目无王法了!柳啸龙鄙夷的看着男人:你没接到信吗?我……三十来岁的警员捏拳,后深吸一口气指着车子道:带走吧!该死的,他确实接到信了,关键是不服气,如此的无法无天,可恶。

阿龙!谷兰欣喜的下车,揉揉泛红的手腕,她就知道他不会不管她的,擦擦激动的眼泪,见男人正单手插兜冲她笑就飞快的跑上前抱住男人的后颈: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站在远处的宾利失落的偏开头,转身坐进车里。

柳啸龙温柔的拍拍女孩肩膀:没事了,走吧!打开车门,等女孩进去后也坐了进去:走!谷兰感动的挽住男人的手臂不放:阿龙,我好想你!西门浩头冒黑线,好在大嫂不在,否则一定会难过的。

柳啸龙没有推开,而是看了看外面气得怒目圆睁的警员,伸手向起摇摇后,勾起唇角,直到车子行驶起才冷笑:若是以前,恐怕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大哥,看来大嫂对您的影响不小嘛!西门浩很是赞同,自从认识了大嫂后,大哥基本很少对警察下手了,发现卧底也是给扔出去,没有再残害,果然是在什么环境养育什么样的人。

谷兰不怒反笑,仰头道:阿龙,虽然是砚青报警抓我的,不过我并不怪她,你也别怪她,职责所在嘛!不是她,是甄美丽偷听到了报警的!柳啸龙斜睨过去,眼里挂笑。

果然,谷兰笑容凝结,后开始沉默,思绪很是混乱,难道她真没想过报警?还是她根本就知道阿龙会救她所以不敢报警?有意思,说不定就是故意说出来让她朋友报警的,总之她不信,她应该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柳啸龙挑眉道:宾利很担心你!你不担心我吗?我要不担心会来吗?谷兰白了男人一眼,后依偎进了那宽阔的怀抱里,苦笑道:阿龙,你知道吗?我在监狱里时,一点都不害怕,想到你,我就不孤独,我知道你一定会担心我,所以我坚持了下来,那些狱警对我很好,还给我送药了,是你让送的吧?某男拧眉,后摇摇头:不是我!一副懊恼,好似在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样。

你骗不了我的,宾利后来也给我送了,不是你还能有谁?谷兰见他要说话就叹息:我十天离开药就会咯血严重,你这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总之我很感动!见女孩不信,柳啸龙也没多说,见其脸色苍白,嘴唇无血色就拍拍肩膀:睡一会吧!好!安静的靠在肩膀上开始补眠。

西门浩摇摇头,大哥这样在外人眼里就是偷情,绝对不能告诉砚青,绝对不能……水榭居室小区大门口,砚青看看手表,后原地打转,换去了警服,黑色高领毛衣,敞开的风衣,双手揣在大衣的兜兜里,看着前方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陷入思考,忽然一辆极为眼熟的车出现,柳啸龙?他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去救人了吗?大哥,是大嫂!西门浩说完就放慢速度:要不要调转?柳啸龙看看怀里熟睡的女人,再看看前方也正看着他们的砚青,冷漠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转什么转?过去!西门浩长叹,这您就不了解女人了,她们最擅长的事就是胡思乱想,屁大点的事,能给你想到太平洋那么大,可大哥说的也没错,这个时候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到了大门口就停下,后打开车门道:大哥,出来吧!本来还一直疑惑的某女看到丈夫搂抱着穿着囚服的女孩出来时,一切都明了,怎么忘了谷兰是住这里的?上次那十个女人跟踪时是有提到这个小区,没有再多看。

‘呲啦!’又一道停车声,且还是紧急刹车,令门卫都瞪大了眼,有钱人,两辆劳斯莱斯,最近老是看到这些好车呢。

罗保下车,后恭敬的打开车门,手放在出口顶部。

陆天豪弯腰走出,令路过的人们纷纷捂住了嘴,名车,手下,一身名牌,高大的身材,性感的薄唇……这些足以俘获下至十五岁,上至五十岁的女性了,甚至有的男人都看得自愧不如。

墨镜遮挡住了大半张脸,还是那件黑色修身大衣,没有去看站在旁边的柳啸龙,而是扬唇过去揉揉砚青的头发。

哇,好羡慕啊!好宠爱啊!一定是他的老婆吧!都没戴戒指,看来是男女朋友!柳啸龙即便是抱了个人,依旧站得很笔挺,没有走,而是凌厉的看着。

砚青听着周围的流言蜚语就拍掉对方的大手:你能不这么……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僵住。

陆天豪扣住女人的后脑,蜻蜓点水的在那小嘴上亲了一下,后陶醉道:真香!后附耳道:我听说柳啸龙这个点会到,真是马不停蹄,闯了六个红灯,最惨的是还他妈撞了一辆私家车,且差点和卡车亲吻,不应该给点福利吗?走了!露齿边笑边拉起那小手就要离开。

陆天豪!柳啸龙将谷兰送到了西门浩的怀里,上前挡在了两人身前,直接拔枪对准敌人的脑门:我警告你,离她远点!某陆奇怪道:柳老大,我怎么发现你这人越来越不上道呢?我为什么要离她远点?我们只是朋友!见他越加愤怒就继续挑眉道:你抱着谷兰,我不过是拉拉她的手,你和谷兰见面不都这样吗?亲个小嘴,试问她能对你做,我就不能对她做吗?砚青上前打开男人的手道:你闹够没有?柳啸龙狠狠瞪着死对头,见他嚣张的扬眉就慢慢放下枪,一副无法辩驳的模样。

青儿,走!呵呵!见女人要挣脱他,便立刻捏紧,不容拒绝的强行拉着走向远处的车子。

下☆、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时不斗[手打VIP]西门浩看傻了眼,这……太明目张胆了吧?周围的人们一见枪就吓得一哄而散,黑社会呢。

9大哥,您不用生气,大嫂不是那种人,你相信我!柳啸龙捏紧枪支,后别进后腰,视线没离开过消失的车子:我知道!西门浩闻言呼出一口气,相信就好,他也很反对砚青和陆天豪来往,更不相信陆天豪心存善意,但大嫂也不是小孩子,她有分寸,见柳啸龙还站在原地不动就笑道:大哥,既然大嫂不会和他有不正当行为,那您也可以放宽心!你去招待客人吧!大手接过女孩,后抱着走进小区。

另一边,罗保不时看向后视镜,他真没想到大哥急急忙忙的赶来居然是为了弄这出,这不是故意让柳啸龙难堪吗?大哥这么做他不赞同。

陆天豪边抬着二郎腿边观察着旁边女人一脸的不满,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心怀不愧,要和他抢女人吧?你刚才那样做让我怎么解释?砚青立刻扭头瞪过去。

为什么要解释?砚青,这个爱情呢,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一厢情愿,他怎么对你,就怎么还给他,他不跟你解释,你也没必要去多做解释!没有再毛手毛脚,可见方才一切不过是演场戏。

砚青无言以对,摇头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关键是知道的不是柳啸龙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红杏出墙了,且对象还是卧龙帮的帮主,云逸会的那些人以后得怎么看她?怎么和局长交代?曝光了……谁脸上都没光。

陆天豪无所谓的按下车窗,点燃一根香烟,边将手伸到车窗外边轻笑:你是怕名声狼藉吧?试问砚大警官,你觉得你现在的名声很好吗?外面的人说你丈夫回家并非因为你,为了孩子,是你死霸着他不放,你要知道赞同柳啸龙和谷兰在一起的人占多半,理由就是他们在哈佛时,感情羡煞旁人,换句话说,你才是那个处于第三者插足位置的人,你丈夫现在早出晚归,虽说他是在工作,可在外人眼里就是去陪谷兰了!不是吧?我是第三者?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怎么可能?她是名正言顺嫁过去的。

你还不信,你丈夫是名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关于他的事,可以说你的名声早就毁于一旦了,更有人说你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希望时机成熟时……也就是你丈夫实在受不了找你离婚时,你就趁机敲诈一半的家产,作为成全他们的酬劳,啧啧啧,一半家产,你知道是多少吗?我……!虽然当时确实冲这个来的,可也不是为了成全谁吧?既然名声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再维持?你容忍得了,有的人会说你大度,可多半的人会觉得你如此委曲求全定有目的!砚青苦笑:我能有什么目的?他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陆天豪抬手摸摸女人的小脑袋:口是心非,你很爱他吧?那又如何?他并非是我的良人,即便我真的喜欢,也不代表我会接受他!有个性,我就欣赏你这一点,砚青,我不是吹的,柳啸龙这个人我比你了解,甚至比他还了解他,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说表里不一,无法冷静对待,只有面对非挚爱时才会冷静的思考,且不善于表达感情这方面的事,别看他在外面能面面俱到,一碰到感情问题,就是个毛头小子!某女拧眉,大王花,风铃……啧啧啧,这么说他是喜欢她的?狐疑道:他到现在都没说过半句承诺!某陆噗哧笑出声: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一个成熟男人,又典型伪君子,这种人要说成天把情爱挂嘴边才叫奇怪,他这人基本很少跟人解释,过于自以为是,他认为解释是最没必要的东西,如果够了解他的,基本不需要浪费这些无谓的时间,他喜欢以个人好恶而言天下大事,懂吗?他认为对的,就以为所有人都会赞同?啊呸,即便他和谷兰没啥事,关键是谷兰对他的想法众人皆知,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喝醉?然后真的上床了,回来还说是不清醒状态?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一看到他明明很生气,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死样子就觉得特有意思,他如果认为对的,任何人敢说错,那么那个人就要倒霉了,我从小和他斗到大,他肚子里有几条虫我都一清二楚,眉毛动动,就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话!砚青夸张的看着一脸愉悦的男人,竖起大拇指:厉害,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都看不透他,都要怀疑你们不是敌人,是情人了!陆天豪扔掉烟头,后摊手:他也了解我,比我自己都了解我,不过他这人惜字如金,很少语言攻击人,这方面我一直占上风,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一副不理会的表情,其实他心里气得肺都要炸了,我跟你说,他对谷兰确实只有愧疚,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你又知道?我当然知道,他要真的还爱着谷兰,那么他不会去亲自照顾,感情上他是很斤斤计较的,谷兰和宾利在一起四年,而他也痛了四年,突然有一天这个他爱过的女人出来告诉他,还爱着他,要是我的话,肯定会转身就走,继续痛下去,也不会和她继续在一起!目光很是认真,似乎有劝和的味道。

砚青有短暂的沉默,后不解道:为什么?人家谷兰是失忆了,也不能怪她吧?陆天豪白了一眼:这你就不了解男人了,还是处在最高峰的,你们这些女人不懂,只会争风吃醋,他现在结婚了,如果还和谷兰在一起,我都看不起他,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他自己,他柳啸龙再不济也不至于穿人家的破鞋是吧?你这意思他是一点感情也不存在,所以过去照顾就觉得理所当然?说话够难听的,破鞋?不是处女就成破鞋了?你要不信我,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看他刚才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他觉得他做的是对的,这就说明他心里对谷兰没有超乎友谊的感情,否则他会心虚!见她还不明白就有些无语了:你看我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他是不是枪就放下了?砚青回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冷哼道:可是他这样让我脸上没光,你看看他,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就出来了,也不知道避嫌,就算他不爱谷兰了,他也没考虑过我,不觉得他很自私吗?陆天豪捏捏那气呼呼的脸蛋,一抹柔和划过眼底:如果你真心想让他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把你的思想强加给他,估计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你要让他意识到他这么做是错的,更要他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和他想的一样,也不要试图让所有人都要以他的喜好为喜好,那一天你就成功了,你认为错的,他也就不会去做!得了吧,我可没那个本事,婆婆从小带他到大都没驯服他!他认为父母孝顺一下就好,给他们钱花,给他们佣人,要什么给什么就是尽孝了,你信不信?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给他妈送过一件礼物,哪怕是交一次电话费,不信你回去问问你婆婆,你要试图转换他这种可耻的想法,真正的孝顺是要让老人发自内心的幸福,物质是永远也做不到的,反而更像是敷衍!这我还真没问过,不会吧?过生日什么的,都没送过?呵呵,我说没有,就肯定没有,好老公是好老婆塑造出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砚青再次长叹:凭什么要我去塑造他?那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男人一开始就爱你爱到发疯?爱情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他对你够可以了,以前我不是问你,你有本事让他像对谷兰那样对你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超出了,你知道他给你的九凤护心是怎么拿回来的吗?丘安礼出价五千亿,他连考虑都没考虑,一心就想送给你,弃帮会名声于不顾,如果丘安礼是个不讲理的人,现在云逸会的名声早就下降得不值得人信了,道上混的,最忌讳就是出尔反尔!某女张口结舌,五千……为什么他都不说呢?怪不得那晚要分居,气坏了吧?这个男人,太闷骚了:可是他非要去谷兰那里,我能怎么改变他?陆天豪一把搂住女人的肩膀,后拍拍胸膛扬唇道:这不是还有我吗?他最恨的就是他的女人跟我来往,当初谷兰救了我,想和她做朋友,但是他不乐意,所以我和谷兰也没什么交际,相比起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更舒坦,没事就刺激刺激他,慢慢的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你幼稚吗?无聊。

关键他就只吃这一套,幼稚也得做,砚青,不要成天就知道吃醋,找宾利去谈谈,那男人是真的爱谷兰的,可不会讨女孩欢心,就知道愚昧的付出,他对谷兰是言听计从,应该已经养成了习惯……等等!砚青出声打断,摸摸下颚,这话好耳熟,对了,叶楠也叫她去找过宾利,为什么都让她去找宾利?见陆天豪正看着她就摇摇头:没什么,那你说要怎么做?谈什么呢?某陆不说话了,而是奇怪的打量,许久后才做了个深呼吸: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到现在还不和睦了,我问你,如果有个男人做过你四年的丈夫,对你非常照顾,什么都听你的,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四年后你不爱他了,但你又允许他在你身边听你使唤,某一天你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再也不听你的话了,会如何?我不知道!她没遇到过。

噗!罗保发出笑声:心里肯定不好受呗!哦!某女恍然大悟,陆天豪该不会是说谷兰心里对宾利其实有感情的?不可能不可能。

见女人在那里不断的摇头陆天豪无语了:一个男人,为了你,放弃名利,抛弃兄弟,为了你不顾一切,而你却总是在伤害他,却丝毫不介意,甚至是打掉了你们的孩子,他也不想你受到伤害,还是无法自拔的守护着你,如果我是谷兰,我就嫁给他!金钱是买不到感情的。

你干嘛要帮我?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不管如何,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还是做一点实际行动比较有意义,但陆天豪为什么要这样来帮她?陆天豪笑容敛去,慵懒的睥睨过去,后苦笑:我在你身上总是看她的影子,那种眼神,还有一点霸道,特别是刚才亲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强烈,你是她吗?我不是!坚决的摇头。

你这女人,骗骗我又不会少块肉!男人转回头看向外面。

砚青双手环胸,食指若有似无的敲击着臂膀,突然安静下来,有些别扭,还有十分钟就到卧龙帮了,陆莫祈,祈儿,名字不错,难得放假就帮他带一天,刚也看过英姿了,还有十多天就生了,单亲妈妈,她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有个女儿够了,一说到苏俊鸿就不满,英姿就是这样,谁要得罪她了,要想让她再接受,真的很难,比如以前她讨厌谷兰,即便知道谷兰救过她,依旧是不喜欢,最多也就是不讨厌。

不会掏心挖肺的去对待。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砚青偷觑过去,发现男人似乎有着一丝的落寞,仿佛一只河豚,要想吃下去,就得冒着生命的危险,却依旧有着无数女人愿意来尝一尝,后生不如死,如果有个人可以把他身体里的毒全部清除,那么就可以欢快的享受一辈子,可这个人……命中注定的吗?该在一起的,即便分开多久,还是会在一起,以前他扬言要杀她,最后又放了,也就是说该做朋友的人,不管怎么拆,到最后都是朋友,抿唇笑着搂过男人的后颈拍拍那胸膛:好了,别惆怅了,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找到她了,我问你,你真打算为了她一辈子不结婚了?陆天豪看看肩膀上的小手,摇摇头:不知道,除非找到一个能让我忘了她的女人,否则何必苦着自己去守护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家庭?很累的,现在我后继有人,也乐得逍遥自在,不过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多次都会忘了她,当初让你跟我,你又不跟,非要跟着他,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了吧?切!别老往你脸上贴金,跟着你就叫享福了?你心里老想着你的灰姑娘,我也会很痛苦好不好?万一哪天她回来了,和谷兰不就一样了?说的也是!罗保再次打断:大哥,您和柳啸龙太像了,都有恐高症,现在还都有初恋情人!砚青肩膀开始耸动,恐高症,以前没研究过这个病,不过上次坐个落体,这男人吓得手机都掉了,真有那么害怕吗?哪天干脆把柳啸龙绑在山顶好了,会尿裤子吗?喂!现在知道我不是你的灰姑娘,是不是后悔了?没有!我帮你一半是因为想给生活找点调剂品!陆天豪边开车门边走了下去。

罗保扭头道:大哥是想看柳啸龙吐血的样子!下车吧!小少爷应该等急了!砚青头冒黑线,这才是真正的把自己的快乐见诸在对方的痛苦之上,无聊至极。

水榭居室,洋溢着暖意的卧室里,柳啸龙为女孩盖盖棉被,后坐在床头沉思,大手烦闷的揉向额头,好似有着许多的沧桑,金黄的眼镜框在白皙的脸部很是鲜明,令其越加的成熟稳重,掏出手机看着号码,怎么也按不下去,后瞅着屏幕上两个女儿可爱的大头照扬唇笑笑,想了想,还是拨通。

‘有事快说!’咳!那个……早点回家!‘知道了!’‘嘟嘟嘟嘟!’嘴角抽了半天,后继续拨通:砚青,给你五分钟,立刻回家!‘你脑子有病?’‘嘟嘟嘟嘟!’大力的吸气,后捏紧手机站起身,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女人,直接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而去。

本来该梦周公的人儿却悠悠转醒,听着‘砰’的一声,心好似被砸碎,坐起身看着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十来颗药物,一把抓起扬手作势要扔,却还是忍住,痛苦的吞咽着口水,弯腰将额头抵在底盖上,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记起来?曾经大家那么的幸福快乐,虽然几次差点都丧命,可心不会痛,现在你们都有各自的幸福了,都有了……呜呜呜呜咳咳咳咳咳!仰头倒进了床头,放生大哭,好似这么哭一场,就不会痛苦一样,带着绝望和无力。

谷兰!宾利慌慌张张的冲到床头抓住女孩的肩膀摇晃:你怎么了?你又咯血了,快吃药!谷兰摇摇头,睁着雾蒙蒙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边哭边笑: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真的无可救药了?只有死才是我的归宿?你告诉我……啊!‘啪!’男人站起身狠狠一巴掌打下,看着女孩扑倒就痛恨道:你不是无可救药,而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让人来救你,你真的以为你很爱柳啸龙吗?你只是想占有他,让他的眼里和心只有你,可你没为他想过,这种爱,没人敢要,拜托你清醒一点,看清现实,他有妻子,有四个孩子,他有家,合法的,你在他眼里就是个恩人,换句话说,他照顾你,有一半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为你什么都比砚青强,跟她比,把柳啸龙的心当成了你向往的目标,难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你凭什么来说我!将药物直接扔了过去,大吼道:要不是你,砚青现在有的都是我的,阿龙以前很爱我的,他会唱歌给我听,会讲故事给我听,他的脑海里只有我,都是因为你,一切都变了!对!是怪我,我不否认,可是我比你强,爱一个人是要她每天活得自由自在,而不是强行占有,我做到了,你喜欢他,我就想办法陪你过来,可我也是人,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残忍吗?这颗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你以为就你痛苦?很多人因为你更痛苦,你有想过他的妻子吗?自己的丈夫总是往另一个女人那里跑,而我每天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情意绵绵,这些你想过吗?谷兰伸手捂住脸,后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们只会来怪我,不还是没考虑过我吗?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你真以为我喜欢当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吗?我不傻,知道他跟我说的都是谎话,可是我愿意听,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我已经不奢望能和他结婚什么的了,我只想可以和他多相处,这也不行吗?我已经很让步了,砚青她有他的孩子,有他母亲疼爱着,而我这些都让给她了,阿龙喜欢她,如果我真的想夺回,我有的是办法,可我做了吗?我没做!宾利胸腔开始起伏,后万念俱灰的坐在椅子里。

多少次我都很想把砚青给杀了,可是我却没那么做过,因为我怕阿龙会痛……呵呵,谷兰,我原本以为你多多少少都会在乎我一点,是我自作多情了!站起身自嘲的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这很重要吗?谷兰吸吸鼻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捏紧小手追问:你要走了吗?宾利点点头,转头扬唇笑道:我说过了,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没有地方再给你伤了,谷兰,我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奉劝你一句,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始终都不是你的,知道吗?砚青经常和陆天豪来往,他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和她离婚,而你,就是‘到此为止’,当初他对你的感情并没那么深!语毕甩门而去。

宾利……宾利……谷兰焦急下床打开房门,见男人正在收拾行礼就抓紧门框:你要去哪里?去环游世界!将藏在柜子里的几个行礼箱搬出,找出一些需要带的东西叠放好,俊颜上写着一个男人不能言语的痛,也有着决绝。

祝你旅途愉快!转身进屋,关上门,后继续躺回床上,蜷缩着落泪,你也走了,以后是不是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每天就关在这屋子里?‘砰’随着外面大门关闭,抓着小腿的手也跟着收紧,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紧紧按着肺部大口喘息,为什么空间越来越小了?连最后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了?喉头一甜,伸手捂住鼓起的嘴,感觉着温热的东西顺着指缝滑落,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闭目躺了下去。

柳宅看看,少爷是不是很生气?看不出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吧?几个女佣站在厨房门口窃窃私语,还有十天就是给小小姐和小少爷们办酒的日子,来祝贺的人会不少,按理说应该很忙的,怎么还有心思呆在家里看孩子?十天后小小姐和小少爷会比现在更好看呢!满月酒不是满月就要办吗?为什么要等三个月呢?你懂什么?少爷追求完美,要孩子们在最最漂亮的状态下办酒,而且都是早产,所以多等几个月也安全!……沙发上有着许多的玩具,四个孩子躺在推车内咿咿呀呀个不停,而男人则优雅的坐在单人沙发里看着报纸,时不时看手表,每看一次,眉头就皱紧一分。

哇哇哇!忽然,老三一个翻身,后趴着哭泣,显然是翻不回来了,某男放下报纸伸手拉过推车,抱起儿子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活跃?见周围的保姆要过来就摇头道:我自己来!摸摸屁股,后弯腰打开茶几的一个抽屉,取出尿不湿,后无表情的把孩子放在大腿上,温柔的拆开宝宝屁股上的,看着金黄色的粑粑没有丝毫的嫌恶,放进垃圾桶,再拿过纸巾擦拭了几下才将新的尿不湿给绑好,手法极其的熟练。

哇哇哇哇!老三不停的挣扎,奈何两只小腿被父亲抓着,绝美的脸儿上出现了泪痕。

怎么哭这么大声?一句话而已,立马引来了四个孩子的嚎啕。

哇哇哇哇!噪音可谓是壮观,砚青脸色发黑,最近都这样,一听到她的声音,孩子们就会一起哭,会认人了,过去抱起大儿子看了看:不要哭了!啊!宝宝一被母亲抱着就真的不再发出噪音,但小手儿却开始在女人的胸脯上乱抓,抗议着要吃饭。

哇哇哇!保姆们见推车里另外两个还在哭就一人抱起一个,如果这家人没有钱的话,可想而知,这么四个孩子真得把人给折磨疯掉。

老三继续挣扎,继续哭,仿佛很不喜欢被父亲抱着。

少爷,换一下吧!漂亮保姆将四小姐送过去,抱过老三,果然,立马就不哭了。

砚青恨铁不成钢的偏头不去看,这什么人?这么小就开始喜欢美女了,典型的林枫焰翻版。

小四则伸手去抓男人的领带,时不时发出仙乐般的笑声,也是四个里最能讨爸爸欢心的人,最喜欢父亲的人,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脸蛋胖嘟嘟,嘴儿小巧秀丽,皮肤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脸看。

一个小色狼,一个花痴!某女看着这一幕相当无语,没几个正常的,老大吧,过于早熟,老二又总是狗眼看人低一样,想看她对你笑?做梦去吧,真不知道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唯一能肯定的是以后吃饭时,有四个孩子围坐在餐桌上,那感觉倒是不错。

柳啸龙不接话,脸如锅底灰。

一家六口忙得不可开交,某女掀起衣服喂奶,接过老二,一手一个,哎!孩子多了也是个麻烦,好在有保姆和婆婆,否则她真会疯掉的。

李鸢从厨房偷看,有那么一个想法,要是保姆们都不在就好了,两个人说不定就会更有默契的知道怎么带孩子,感情就会迅速升温,可没保姆的话,自己也带不过来,得忙死,但是和儿子与儿媳的感情比起来,忙一点也无所谓,对,不要保姆。

不知道忙了多久,四个孩子才吃饱喝足睡觉觉,两个大人将孩子放进了婴儿房,后回到卧室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什么事!柳啸龙见女人又是一副严肃态度就抽抽眼角,好笑道:能不把你工作时的样子带回家里来吗?砚青低头看看,将环住的双手放下,改为十指交叉,挑眉道:开始吧!某男无语,一副‘这有什么区别吗?’的表情,抿唇道:砚警官,你就没话要跟我说吗?我说什么?不是他要和她谈的吗?想到陆天豪的话,爱情是双方的,听说这男人早就回来了,而且一直在看表,明显是在等她回来,陆天豪说他不是真的爱着谷兰的,其实想想也有道理,回头就找宾利商量商量,好在刚才她打电话了,否则那男人现在都出国了。

他一走,这谷兰还不得天天找这王八蛋?再次看看自己的坐姿,这不对吗?她一直都这样的,男人基本喜欢温柔娴熟的,温柔……娇羞……啧啧啧,她做不到,太奇怪了,不过还是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并拢双腿,后抬眼柔柔的看着男人。

柳啸龙表情开始怪异,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后好奇道:你鬼附身?女人立马做了个深呼吸,直接换回先前的,凌厉的环胸,后冷漠的靠着沙发不耐烦:快说!以后离他远点!怎么?我就没有交朋友的权利了?砚青此刻也很心平气和。

柳啸龙瞅着前面的玻璃桌收紧剑眉,继续道:你需要朋友,我可以给你找各式各样的!那不好意思,我就愿意和他做朋友了!砚青,你为什么一定要选他?砚青耸耸肩: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你告诉我理由!男人见女人几乎每句话都不带考虑的说出就有些烦闷了,冷冷道:那你让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哟呵,柳啸龙,当初你和谷兰在一起时,你有想过我要怎么和手下和干爹干妈交代过吗?可谓是有问必答,绝不穷词,来跟她比口才,想让她无言?开国际玩笑,再来一百个柳啸龙她也能说得他无话可说。

果然,‘啪’男人大拍玻璃桌,站起身指着女人怒吼:你简直就在无理取闹!砚青心一抖,面对男人的愤怒有些畏惧,却还是咬牙抓住桌子‘哐当’一声给掀起,不甘示弱的指着地上并未碎裂的桌子咆哮:这叫才无理取闹!柳啸龙喉结滚动了一瞬,表情狰狞,转身就走:不可理喻!看着门被甩上,砚青才弯腰把桌子搬起来放好,吵不过就一个‘不可理喻’来挽回面子,无所谓,反正打了胜仗就对了。

旁晚,白翰宫大酒店内,一位拥有着英国血统的男人安静的坐在窗边餐桌前,虽然表情很是随和,但湛蓝的眸子里却流露着伤痕累累,看着陌生的国度,和黑眼黑发的人群有着迷茫,没有一样是熟悉的。

宾利!Hello!砚青放下包包,见男人过来给她拉开椅子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坐了下去,哇!这才叫绅士,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温柔,等男人坐好后就赞美道:你长得很帅!外国帅哥呢,还是首席医师,曾经也是位高权重,二十**的模样,成熟的帅哥。

下颚光洁,笑起来很温柔,令人移不开眼,金色的发丝在夕阳余辉下相当醒目,能来这餐厅消费的基本都是达官贵族,如此都吸引了大半女性的目光。

宾利闻言挑眉,笑道:没有!哇,你听得懂中国话啊?还很谦虚呢,我们先来点点吃的吧!边说边翻开菜单,仰头道:我们吃龙虾?这顿我请客!不要!宾利依旧笑得很和煦。

还很节俭,那我们消费低点,吃什么呢……看了半天,后仰头道:那我们吃一些鲍鱼?不要!那吃一些稍微便宜点的,几个炒菜?不要!这……这也太节俭了吧?合上菜单:那我们吃蛋炒饭好了,很便宜的!没有,不要!砚青愣了,奇怪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兄弟,你该不会只会说不要和没有吧?OK,没有,不要!宾利立马欣喜的点头。

俗话说,不怕对牛弹琴,就怕一头牛对着你弹琴,果然没错,好在老娘英语到了四级,开始用英文交流:我们吃点什么?随便,我请你!宾利意外的看着女孩,还以为不会说英语呢,多了一丝的赞赏,也有些放松了,毕竟能交流才做得成朋友。

服务员,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两杯柠檬茶!好的!等茶上来了,砚青边喝边竖起拇指:你真帅!宾利儒雅的笑笑:你也很漂亮,中国姑娘都很漂亮!真的假的?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中国的女孩都长得一个模样?这嘴,太会说话了。

差不多是的!宾利点点头。

某女轻笑出声,后认真道: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还爱着谷兰吗?男人很是诚实的点头:她是个好姑娘,当然是在恢复记忆前,是个好妻子,恪守本分,其实她本性并不坏,只是喜欢……钻牛角尖是吧?见他想了想,后还是点头就无奈道:你想追回她吗?我累了!心累了!砚青抿抿唇瓣,轻叹一声:感情路就是这样,只要你有本事抓得住,那么它会真心真意陪你走一生,一旦禁不起坎坷,就会远离!宾利淡淡的看着女人,端起茶杯轻抿,沉痛道:即便是伤得体无完肤也要继续吗?一段来得过于容易的感情总是会消失,禁不起推敲,因为不够刻骨,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感情才能维持到最终,因为都知道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舍不得放手,你和谷兰的感情就过于简单,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和她结婚了,其实我想这四年你一定没有一天有幸福过,因为你每天都在害怕她会恢复记忆,宾利,如果你能让她在恢复记忆的情况下接受你,那么你才会感受到真正的幸福,拥有最完整的她!不用再担心她有一天会离你而去。

哎!真不想说这些,可家庭是靠双方一起努力才建立起来的。

希望做的这些能有意义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砚青摇头: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

宾利失笑:那我是不是要为了帮你而留下来?你留下来也不是帮我,帮你自己!那好,我再试试,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大家,吃饭!指指桌子上的饭菜。

砚青拿起筷子,发现食不下咽,又放下:宾利,这个过程可能很痛苦,但成功后,有东西可以抚平你所有的伤口,会在刹那间复原!宾利挑眉想了想,笑道:那真是上等良药,希望不要等太久!水榭居室直到太阳落山,床上昏厥的人儿才转醒,手指动动,艰难的起身,看看手儿里的血渍,再看看床上的一小滩,自嘲的冷笑,没有怨,没有恨,从今以后就是孤伶伶一个人了,拿出抽屉里的一堆药物,一样倒出几颗,没有去倒水,而是直接将颜色不一的药片像糖一样,一颗一颗放进嘴里。

‘咯嘣咯嘣!’苦得无法形容,却没有要吐出,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崆峒的看着床尾,回想着曾经,男孩总是拉着她的手大摇大摆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惹得周围尖叫声一片,而他却不会去看任何人一眼,那一刻的幸福还会到来吗?不知不觉泪珠再次滑下,拿起一颗胶囊放进,慢慢嚼烂,为什么没人能理解她呢?嘴里的苦比起心里的,不过是相形见拙,吃完后才转身下床,打开门刚要去开冰箱就愣住。

大厅里,宾利将收拾好的行礼给放回了原位,后坐在茶几前拿出一叠有关肺癌的医术查看,偶尔拿笔记载着需要学习的东西,察觉到什么,转身一看,立刻站起:你又呕血了?嘴角的明显是凝固的,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他走的时候吗?低吼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走了吗?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蛋低垂着。

我舍不得!宾利伸手将女孩紧紧抱进怀里,嗅着秀发上散发出的洗发水味,努力挤出笑容:谷兰,或许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我会努力的,这期间你要觉得会长才是你的太阳,那么你们继续,直到这个太阳下山了,那么我这个月亮就陪你走到最后!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苦涩的站着,双手没有抬起环抱。

我不怕,即便你是鳄鱼,会吃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大手托着女孩的后脑,俊颜不断磨蹭: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的老婆!照顾你是应该的。

谷兰深深闭目,失笑:你没必要这样,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你!伸手推开,后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下。

男人无所谓的耸肩:那就守着你一辈子!噗!大口水喷出,不满道: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说这么肉麻的话吗?我饿了!等着,给你带外卖了,我去热热!宾利,我想见他了!宾利拉开橱柜的手怔住,后继续拿出碗筷,偏头笑道:十天后云逸会举办晚宴,去的人都是世界名流,说是给四个孩子办酒,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待会我们出去买礼服,还有送给四个孩子的礼物?谷兰有些为难的捏捏小手:我能去吗?为什么不能?去感受一下那种热闹的气氛,或许你的视野会开阔一点!说不定还能认识新朋友,到时候就不用每分每秒都想着会长了。

好,其实我很想看看阿龙的孩子长什么模样,一定很漂亮,我来帮你!一会就去买礼服,很久没参加过这种大型宴会了,一定穿漂亮点,对了,你说给孩子们买什么礼物好?长命锁?还是玉坠?或者是限量版的玩具?这个去到时候再看吧!终于看到你的笑脸了,真的好美。

两个小时候,两人在大街上四处穿梭,女孩已经补了妆容,并没病态,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好像笑容特别多,手里提着袋子到处转,兴高采烈,指着一个遥控飞机道:哇!好贵,两百万!这得多少年才会玩?买点衣服吧!拉着爱人的手臂走进名牌儿童服装店。

这件!这件!两人同时伸手指着同一件蕾丝裙子,后相视一笑。

哇,那女的好像韩国明星,好漂亮!是啊,笑起来就像仙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几个店员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男朋友也很帅呢,郎才女貌。

柳宅砚青抱着枕头,要不要过去睡?去?不去?爱情是双方的,九凤护心……五千亿……帮会名声……可是谷兰存在着让她有些真不想去,这事一天不解决,就随时会有变动,可连他的死对头都说她该这么做。

干爹干妈,叶楠这些明白人,都这样想,难道是自己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对?为了孩子,为了婆婆,为了……自己,尊严皆可抛。

拍拍胸口,有点紧张了,拿出包包里的二锅头,喝完最起码两天不能给孩子喂奶,就喝两天的奶粉吧,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嘶哈,真辣!把心一横,一瓶就这么给干了。

胃顿时像火在烧,等个十分钟,酒劲上来了再过去,看看身上的睡衣,不行,不够撩人,找出一套丝质的穿好,对着镜子照照,脸颊通红,头发也被放下,不行了,有点晕了,想着电视里一些勾引人的画面,对着镜子摆出许多魅惑人心的姿势,才发现自己真的满漂亮的。

干脆睡衣都不穿了,黑色的胸罩,黑色的蕾丝三角内裤,拿过一件风衣穿好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婚房外深吸一口气开门而进。

你来干什么?正坐在书桌后认真查看资料的男人抬眸撇了一眼,后低头继续‘唰唰唰’的签名。

砚青双颊酡红,过去站在了男人旁边,‘嗖’的一声将风衣掀开,后脱掉扔到了旁边的沙发里。

‘咚!’柳啸龙显然很是吃惊,直接就和椅子一同栽倒,捂着撞到墙壁的后脑,目瞪口呆:你……你……试探他吗?一定是的,得忍住。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吗?怎么?退缩了?某女摆出一个蛊惑的媚态,配上醉眼迷离的眼神,可谓是风情万种。

男人戒备的看着,慢慢起身,剑眉越皱越紧,想着白天还掀桌子,再看看此刻的引诱,即便是纵横江湖几十年也思考不通,冷森森的笑道:砚青,你不该做警察,应该去四川学变脸,都不需要面具!砚青不耐烦的摆手,单手叉腰:少废话,快点过来!你喝酒了?见女人走到沙发里无力的落座就狐疑的上前,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看着。

嗝……一点点,你到底来不来?再不来,她想睡觉了。

柳啸龙刚想责备,但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移动到雪白的身躯上,如果那两条腿环在他腰……抿抿唇教育:砚青,你现在喝多了,我不会趁人之危,而且你也要考虑清楚了,再来吧,不要靠酒精麻醉的时候我们再那啥,现在……砚青单手拖着侧脑,迷蒙的看着,小嘴微张,虽然很疲倦,但还没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也还能思考。

鹰眼转开,呼吸越来越沉重,拿过一件毛毯为其盖好,再次坐回,脑海里回荡着‘不能上当!’。

‘柳啸龙,是你逼我的,你的这个老二我就拿去泡酒了,以后你也就不用成天因为它而痛苦了,而且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谷兰那里,你对她好点,我不会再介意……’眸子缓缓转动到女人开始沉睡的小脸上,原本振奋的小腹顿时消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副九死一生的模样,起身搬起倒了的椅子,继续认真的忙碌。

翌日砚青伸手揉揉额头,怎么这么痛?忽然想到什么,快速坐起,看着毛毯,和下面只穿着内衣的身躯,立马盖好,后见对面沙发上男人正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坐着,黑色西装早已打点好,迷人的发型还散发着湿气,顷长双腿叠加,好似要看穿她。

你……你说得对,我是应该想清楚了再和你那啥,想不到你这人平时道貌岸然的,关键时刻却这么君子,你要早说的话,我也就不用喝一瓶二锅头壮胆了……我走了!求欢被拒绝,太丢人了,裹着毛毯就‘嗖’的一下冲出屋,后甩门。

柳啸龙却像被人当头一棒,不是……试探?立马转头:砚青你听我说……人影都没了。

黑着脸揉揉脑门,带着悔恨,仿佛这种机会渺茫的就跟彗星撞地球一样。

陆宅大哥,还是找不到,当时周边的一些学校校长我都找过了,都没见过那个女孩,要不您描述一下,我们来画下来?这样找着更方便一点!一间极度暧昧的卧室内,男人边慵懒的走出浴室边摇头:我记得个大概,要我原封不动的形容出,根本不可能,说不定还会误导人,那种孩子满大街都是!后躺进了白色大床里,想了想,挑眉道:罗保,只要相信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缘分都是天注定的,那水沟基本就不会有人,而那孩子应该也是第一次去抓龙虾,我就这个时候到了,这不是巧合,是上天的安排!罗保有些烦恼:大哥,如果真像砚青说的那样,她都结婚了,有了孩子……有什么关系?不要让我找到,找到了就给拆了!拆散夫妻,太缺德了,大哥,您太缺德了,罗保摇摇头,后指着外面道:十个,够吗?让她们进来,免得铸成大错!最近对砚青反应太强烈了,一定是太久没找女人,饥渴了,心也开始摇摆了。

进来!门打开,十个各式各样的倾国佳丽穿着三点式排队走进,纷纷单手叉腰侧身面对。

某陆看了看,后挑眉道:一个个来吧!最后一个爱慕的爬上床,后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小手掀开衣袍,看着迷人的胸膛心脏狂跳……罗保转身走出,九个美人就这么羡慕的看着。

陆天豪拿过雪茄点燃,坐靠在床头,美人的诱惑似乎很难提起他的兴趣,闭目陷入了幻想,想着一只小手穿透裤头,抚摸着疤痕一点点向下……大腿一翻,直接将女人按在了身下,一睁开眼,俯视着身下的女人那魅惑的眼神,拧眉,形同被泼了一身的冷水,瞬间挺而不坚。

不得不再次闭目幻想……不一会传出了女人的哼吟声,九个女孩都尴尬的低头不去看,好强壮的男人,这都半小时了,还没结束。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陆天豪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站起身道:算了,都出去吧!后走进浴室,站在莲蓬下冲洗,学着那难忘的一次,靠在墙上,右手抚摸着那道长长的疤痕,一点点向下,缓缓仰起头,俊颜上出现了似痛苦,似欢愉的表情。

哼嗯……!不到三分钟,便传出了闷哼声,水珠顺着锁骨一路向下贪婪的舔吻着,脸上是潮后余温,透着说不出的风情,抬起正在被水线冲刷的右手叹息:你比女人要省力得多!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开始快速的搓洗。

十二月二十号,农历十一月初八,寒冬腊月,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夜间的街道上倒影着灯光,地面漆黑一片,好似刚刚冲刷过,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仿佛天上有位神人,漫不经心地撒落了几个细碎的花瓣。

云逸会大门口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客人们穿着厚实,但一进暖洋洋的大厅都会把大衣褪去,露出夏天才穿戴的连衣裙子,萧茹云带着绒毛围巾,小手儿冻得通红,忽然头上一沉,仰头摸摸脑袋:你去哪里找的?西门浩绅士的拉起女孩的手放大手中捂暖,淡笑道:刚刚买的,貂皮,很保暖!边说边转身又拿过一件洁白的大氅给女孩披上。

手感就知道是纯貂,见周围的女孩们都羡慕的看着她就害羞道:阿浩,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傻瓜,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今晚我们……附耳邀请,后拉开距离:怎么样?萧茹云心脏漏掉一拍,有些紧张,就在今夜吗?某男抬起女孩的下颚,倾身温柔的笑笑:我也想要个孩子,可以吗?好!她愿意。

云儿,我真的很幸福,谢谢你!感动的伸手环抱住,望着飘雪的天,这辈子我西门浩绝不辜负你,有几个男人能如此幸运让一个女孩在风月场所为他守身如玉十年?只有奇迹。

甄美丽指着萧茹云头上的帽子和大氅不满道:我也要!皇甫离烨呼出一口气,一副还好早有准备的样子,冲远处的手下打了个眼色,立马一人端着一套保暖衣物上前,黝黑的大手拿起亮蓝色的毛巾给穿着羽绒服的女孩戴好,后是帽子,大氅,最后才拿起一双手套道:怎么样?她可是没有的!哇,好漂亮啊,离烨,我也觉得好幸福哦!兴奋的搂着亲亲爱人的后颈不停的跳。

我也是!大手拍拍那可爱的小脸,真容易满足,弯腰指指薄唇:福利!啵!该死的,别这么大声,害我老二都醒了!你变态!转身走进大厅,总是这么不正经,看着里面穿着警服的队长,啧啧啧,她还不是一般的爱她的职业,不过也或许是这一身警服令其在这些名媛堆里显得异常突出吧,今天没有再戴警帽,其实队长不带帽子才好看,穿的是一级警司的服装,英姿勃勃,头发梳得高高的,队长做过离子烫吗?为什么这么直?没像其他佳丽那样带着钻石耳环,可以说浑身不戴任何的手势,气质脱俗。

美丽美丽,快看!见萧茹云在叫便转身,后倒抽冷气,谷兰?她怎么来了?不行不行,她一来,队长的脸往哪里搁放?上前阻止道: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进去!宾利没听懂,谷兰提着礼物道:我们是来道贺的!那也不能!这……怎么办?谷兰捏紧双手,吞吞口水,转身就要走,却被拉住,不解的看向宾利。

男人什么也没说,拿出请柬,后拉着女孩大步进屋,到了门口亲自为女孩脱去大衣,伸手道:请吧!一身修女服饰的叶楠抱着老三道:太奇怪了,不让男人抱,长得不好看的不让抱!见宝宝一直冲她笑就爱不释手。

也就是说你很漂亮!砚青打趣。

天啊,美女,好漂亮!哇!好美!拥有两千多人的大厅顿时安静,全体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仙女,这才叫一笑倾城。

砚青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是的,谷兰算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可以说和叶楠不相上下,今天宝宝们才是主角,所以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她都得忍。

老局长一见来人就很是不满了。

所有警员都带着气愤,严重的不欢迎。

李鸢抱着老四哄了一下也抬头,后不再去看,她怎么来了?谷兰一身到脚跟的紫色丝质长裙,酥胸半露,高贵典雅,六公分高跟鞋,线条优美,后背露出大半,发丝盘起,淡淡的妆容,莲步轻盈,可谓是美得惊心动魄,仿佛今晚她才是主角一样。

柳啸龙放下酒杯,也转头看过去,只瞅了一眼便看向远处的砚青。

阿龙!两个字,引来不少人的惊叹,一副‘传闻是真的?’。

啧啧啧,这就是谷兰吧?好漂亮,比那砚青好看多了!就是,怪不得男人要出轨呢!几个女孩故意放大音量,都瞪着一脸戾气的原配。

柳啸龙点点头:没想到你们会来,里面请!谷兰送上礼物:阿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阿浩,收下!等谷兰和宾利走了后,男人转身走向婴儿车,抱过小女儿走到砚青身边小声道: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砚青看看对方送来的一堆礼物,无所谓的耸肩。

柳啸龙刚要把孩子放下时……陆天豪来了!果然是以豪迈出名!不拘小节!屋子内,处处摆满了香槟,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特别是门口那个男人一进来,更是议论四起,一些想巴结的人都纷纷举起酒杯上前道:陆老大,今日能见到你,真是荣幸!陆先生,幸会幸会!陆天豪见这么多人打招呼,不得不伸手礼貌的回应,嘴角始终挂着狂肆的笑,并未一个个的去握手,今日黑色的西装倒是给扣上了扣子,可谓是整整齐齐,挑不出半点的不足,魅力四射,到了砚青身前便伸手道:可否抱一个?柳啸龙冷冷的看着,冲叶楠打了个眼色。

给你!叶楠将老三送了过去。

砚青狠狠踢了丈夫一脚,这个小心眼,人家是来道贺的,不是来找事的。

果然,本来还在乐的宝宝一到陆天豪手里就扯开嗓门拼命的哭,吓得他赶紧把孩子又送了回去:这孩子太不懂事……呵呵!柳啸龙轻笑两声,上前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抱着四女儿温和的与陆天豪对视: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周围的人都各玩各的,这俩人向来不对盘,如今对持在一起,不想惹事的几乎全都远离,不该听的不要听的好,好奇心是会死人的。

陆天豪看看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丫头,双手叉腰也笑道:给人干的呗,否则还能做什么?瞧,这话谁敢听?连砚青都走得远远的,免得成为一桶油,令火越烧越旺,不过今天他们两个怎么一直在笑?太奇怪了。

柳啸龙不怒反笑: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罗保张口结舌,这话……大哥给他说过的。

陆天豪好似也没料到对方会说这种话,傻了一样,笑容僵住,嘴角抽了半天,转身走进里堂。

大哥,如果这孩子长大了真嫁给小少爷,祸害咱们怎么办?胡说!陆天豪怒瞪过去:谁能保证他会看上这小丫头?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到时候真爱上了,那我就让他给老子入赘,祸害他家!哼!柳啸龙看着敌人气急败坏就扬唇,低头看着女儿美丽的小脸合不拢嘴,可见心情相当的不错。

------题外话------下☆、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打出手[手打VIP]黑焱天!黑焱天来了!大厅内再次沸腾,女性都看直了眼,可见来人相当的引人注目。

9砚青偏头,同样目不转睛,无法再移开,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中性美用在男人身上是多么的旖旎,男生女像,兴许是银发及腰,一身黑色燕尾服恰到好处,穿着得体,嘴角的笑透着说不出的温柔,冰蓝的眸子正看向所有打招呼的人,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有这等名声了。

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也帅气得无法形容,宫本岐竣,她记得他,日本人,腰间的夕阳武士刀从不离身,听闻他的刀可以阻挡子弹,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柳老大!好久不见!黑焱天上前伸手。

柳啸龙转身将女儿交予了砚青,后握住:好久不见!里面请!来时也不知四位小公子小千金喜欢何种礼物,金银珠宝的我想柳老大也收了无数,这四套服饰是我精挑细选,名家制作!宫本岐竣冲身后拍拍手,立马四个绝色佳丽端着托盘呈上,四套孩子八个月可穿的忍者神龟服饰,设计巧妙,手儿和双脚都能展露在外,且帽子是四个神鬼的头颅,面料是上上等,绝不刺激孩童细嫩的肌肤,可谓是心意做到了位。

让黑先生破费了!柳啸龙亲自收好四套服饰,后交予向手下们。

西门浩看看手里的四套衣服,啧啧啧,眼睛是黑宝石做的,这要穿在孩子的身上,一定很漂亮,礼物收到现在,还真就只有这一套最满意。

黑焱天笑着走到婴儿车旁,看看四个孩子,后站到叶楠身前伸手:可否给我抱一下?啊?你真要抱?叶楠刚想要他去抱其他的,但还是把老三送了过去。

惊奇的是,老三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男人的笑脸尽然没有哭,反而还‘咯咯’笑出声,这令柳啸龙都有些不敢置信了,萧茹云扯扯砚青:老三不会是同性恋吧?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掐死他!砚青想也不想的回。

黑焱天嘟嘟孩子的小脸道:长得还真漂亮!夸赞完才将宝宝送还到了叶楠的怀中。

砚青见男人看过来就礼貌的笑笑:你好!几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那么我先进去了!说完就要进屋。

柳老大,恭喜恭喜!一道声音令男人却步,斜睨了身后一眼,没去看,跨步走向里堂。

柳啸龙再次伸手握住:丘安礼,最近生意如何?呵呵!还行,不过……附耳道:你不卖的,最后还是到我手里了!说完就越过直奔前方,嘴角的笑并没过于的得逞,反而有着沉痛,仿佛花了大价钱才从黑焱天手里获得一样。

喂!他跟你说什么了?砚青好奇的看看丈夫:你说啊!男人垂眸看着女人一脸的好奇就摇头:九凤护心不是失踪了吗?被黑焱天偷去了,现在转手卖给了丘安礼!某女怔住,后很是痛恨,长叹道:你们都是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她已经尽力了,上缴过了,是国家自己看守不好。

见女人满脸的无奈便伸手拍拍其肩膀安慰:你已经很棒了,一级警司大人!拇指摸了摸女人肩膀上的三颗警衔标致,眸中有着少许的愉悦。

怎么样?帅吧?砚青拍拍自己肩膀上的标致,她可是很自豪的,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家人能赞同,见男人面露愉悦就有些欣慰,还以为他一直都不支持她的工作呢。

喉结滚动,灵魂出窍般,目光定格在女人扬起的小脸上,淡蓝色的衬衣打领带,笔挺警服衬托着精神严肃的头颅出奇的耀眼,在所有犯罪分子心里,警察是不可轻易触碰的,如果能征服,实在难得。

大哥!客人到齐了!西门浩适时提醒。

柳啸龙还瞅着一身浩然正气的女人看,点头道:很帅!语毕,转身而去。

砚青整理整理服饰,眉梢上扬,走到婴儿车旁抱起老二道:你是不会笑还是不喜欢笑?老二抿抿舌头,浑身充满了奶味,目光慵懒的看着母亲,没有笑,亦没有哭,看了一会就撇开眼不再看第二眼。

觉得妈妈帅吗?嗯?虽然如此,但某女还是爱怜的低头和宝宝玩顶牛牛,惹来宝宝的不满。

呜……在还没哭出声时,砚青无奈的放开,这孩子是所有人都不喜欢,就喜欢自己和自己玩,莫非有自闭症?错了,她还喜欢英姿,五天后英姿就要生了,过上单亲妈妈的生活,望着四个孩子,一切都好像在做梦,淡淡的看向里堂,名义上的丈夫正在和一些她都没见过的人客套,笑容可掬,一晃眼都要过年了。

当初还是个每天因为三千块而奔波的人,孤孤单单,住着父亲留下的祖屋,上班下班都独来独往,这才多久?不但有英姿和茹云,还和叶楠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姐妹,最最不可思议的是还生了四胞胎。

这些当初做梦也想不到吧?抬起小手看了半天,结婚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一个暴躁的人变温柔,是的,她发现结婚后她变温柔了,肝火稍微下降了一点点,能容忍很多事情,而柳啸龙也在改变,更成熟了,记得当初他可是强来的,不愿意也强来,但现在只要自己不愿意他都不会真的施暴。

你们看,四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给他们标致,认得出吗?我连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都分不出!里堂内,四百多桌坐满了人,都看着最前方舞台上贴着的四张放到最大的照片看,唯独最后一个是蓝眼睛外,另外三个形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克隆!砚青闻言走了过去,当然认得出,认了老四,老二就显而易见,老三最调皮,老大不喜欢吵闹,很容易辨认的,根本不需要标致,果然是没有几个父母认不出自己孩子的。

各位来宾……西门浩站在台子上面对着所有人开始说着一些客套的话,现场都很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鼓掌。

某女走到陆天豪这一桌落座,笑道:祈儿什么时候办酒?大哥说不办了!罗保给予回复:浪费精力又浪费财力,没必要!砚青眼神黯然,见陆天豪一副无所谓就在心里摇摇头,没了母亲,父亲似乎也不是很疼爱,可怜娃儿,或许是喂了长时间的奶,看着那孩子一天天的成长,心里有了恻隐,早就将那孩子和自己的四个一视同仁了,不过说的也是,真要办了,肯定无法和现在的场合媲美,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妈妈,没有亲戚,只有一些道贺的人,会很冷场吧?陆天豪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道:给孩子买礼物不在行,就给孩子的母亲买了,看看,喜欢吗?好奇的打开,后捂住差点停滞的心,是一块手表,上面镶嵌满了亮蓝色的钻石,笑道:这得多少钱?好漂亮的女士手表,爱不释手的拿出戴好,她还真就缺这么一块表了,百达翡丽的呢,而且好像还是珍藏版。

的女士手表,爱不释手的拿出戴好,她还真就缺这么一块表了,百达翡丽的呢,而且好像还是珍藏版。

记得你说过喜欢蓝钻,看来并非敷衍我!举起自己手上的那块摇摇。

不是吧?他居然还记得,真的好喜欢呢,纯手工,且做工精妙,实在难以让人讨厌。

吸!好漂亮!是啊,好羡慕啊!周围的女孩们都死死盯着戴在砚青手里的表,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听闻这块好似是百达翡丽公司不卖出的产品,陆天豪是怎么买到的?而且他手上佩戴的拥有‘表中之王’的美名,而砚青带的这款就是‘表中之后’。

好奢侈。

砚青伸出纤细的手腕,灯光下正闪闪发亮,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表是女士的,但并不女气,反而豪气万丈,那些女孩子喜欢的米老鼠、兔子的确实非她所爱,喜欢的东西都比较中性化,陆天豪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种款式的?一定很贵吧?我……还给你吧!这么贵的礼物她真不好意思接受。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要回,戴着吧,有钱难买喜欢!那谢谢了,我很喜欢!天!现在她的身价已经无法估量了,一部手机,外加一块名表,无法来形容此刻激动的心了,将手表左右的翻看,爱到了心坎里。

某陆将身躯缓缓靠后,欣赏着女人此刻的喜悦,唇角也跟着上扬,没有出声打搅,视线很专注,仿佛忘记了身在何处,周边的人群逐渐模糊,不一会就只剩下女人正带着赞美的目光对表不断的评价。

钟飞云见大哥看傻了一样,赶紧推了一下:大哥!陆天豪深吸一口气,后收回思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不习惯一样,伸手将西装的扣子一一解开,扯出塞在裤头内的衣角。

刚才有几位美丽的小姐说看上了这里的几位男士,也有几位男士要求晚宴后举办一个舞会,希望可以牵着心仪的对象舞出你们的灵魂……好啪啪啪啪!大半人开始鼓掌。

萧茹云看看旁边的甄美丽:我看不是来参加酒席的,像是来相亲的!能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富豪?像丘安礼,银行行长,单身,没看那些女人都要把他给吃了吗?还有陆天豪,这都是黄金汉,哪个女人不心动?随便牵一个也能光宗耀祖几代了!甄美丽赞同的点头,但表情并不好看,因为正有几个女人在向皇甫离烨敬酒,讨厌,一群花痴。

开心就好,有个舞会那么才难忘呢,美丽,我……我晚上就和阿浩那啥了,我好紧张!羞涩的垂头,一想到和那人脱光光睡一起,真的好紧张,这段感情太曲折了,越是如此就越是紧张。

甄美丽挽住好友的手臂鼓励:这是好事,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我跟你说,这热恋只在前三年,然后就是情人变亲人,那一天,很少有丈夫还对妻子有**的,有也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如此这般就出现了小三!萧茹云张口结舌:啊?你是说我三年后会遇到小三?谷兰那样的?你可别吓我,我可没有砚青那么坚强!不是吧?阿浩三年后就不要她了?真不真我不知道,总之要懂得去抓住他的心,有句经典名言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不奇怪,结婚十年不离婚才叫奇怪’,我们要想办法镇得住他们,一辈子才能安生!哎!谷兰给了我心理阴影了,你看现在,咱们连骂她的资格都失去了,反而英姿还欠她一份恩,太强大了!甄美丽长叹:我调查过了,离烨的初恋情人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而且那女人已经结婚,有五个孩子了,你说她会不会像谷兰那样把孩子弄死,然后回来?萧茹云摇摇头:不会吧?反正我是阿浩的初恋情人,董倩儿现在也失踪那么久了,且当时是阿浩甩了她,应该不会再节外生枝,即便有也是以后的,其实我很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我也相信离烨不会那么做!李鸢看看里面坐着的一桌,冲四个保姆道:抱起来,走!换上笑脸,直奔某一桌,看着一脸黑气的钱太太道:哟!都来了啊?闻言三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去,后一同笑着点头。

恭喜你,终于做奶奶了!钱太太呼吸有些急促了,可恶,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好?李鸢体态盈盈的落座,看着后面被抱着的四个孙儿长叹:是啊,如今带把的,不带把的我都有了,还是一对,愁死我了!你愁什么?三个女人不解。

我愁你们可能都快得心肌梗塞了啊,呵呵!笑了两声转身道:走!‘啪!’李鸢你……钱太太大拍桌子站起,结果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甚至还有二十多个黑衣人都准备上来拉人,不得不咬牙坐了回去,回头就让儿子生一堆出来,看向旁边一桌的砚青,阴阳怪气道:王太太,你说她得意什么?四个孙子怎么了?自己的儿子都教养不好,四个长大了不一样不成器吗?就是,儿子女儿办酒,却把在外面包养的女人给找来,呵呵,她还觉得很光荣呢!俗话说,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一黑社会,娶个警察,不还是冲他钱来的?真是一家极品!臭味相投嘛哈哈!砚青捏拳,忍住,她得忍住,现在闹的话,一定很丢人,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两个小时后,稍微年长的人都纷纷离去,而大堂的桌椅被撤除,留出中间大片面积给予那些想猎艳的年轻男女,三个女孩走到陆天豪面前伸手,却被拒绝,纷纷失望的退后,再去邀请别人就太轻浮了。

短短十分钟已经凑成了二十多对,不一会又上前十对,女孩们都很缅甸,脸颊酡红,可见对选中的人很满意。

而男士们也很委婉绅士,眼里有着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和舞伴的光彩夺目。

随着和缓的音乐响起,大伙开始跳着交际舞,女孩们开始争奇斗艳,有的开始把过长的裙摆直接撕毁,修长美腿呈现,个个身材妖娆,舞蹈几乎都一样,但不同的人能跳出不同的味道,旁观的也有上千人,砚青很是紧张,完了完了,她不会跳舞,见柳啸龙走过来,手心开始冒汗了,打架她会,跳舞……本来要上前邀请的陆天豪见柳啸龙过去便止步。

阿龙,可否舞一曲?谷兰看着前方活跃的气氛就天真的笑着上前伸手。

柳啸龙拧眉,看看前方不远处的砚青,再看看谷兰伸出的手,抿唇笑道:好!‘啪啪啪!’好,谷兰我们挺你!谷兰好好跳!十多个穿着华丽的女孩开始鼓掌呐喊,看得萧茹云气得快呕血,这些三八,分明就是眼红砚青,可恶。

砚青看着女孩挽着自家丈夫上台不免冷笑。

哇,本场最美的女人和最威武的男人,绝配!是啊,不像某些人,只能在这里干吃醋,柳家的财产是那么好拿的吗?两个女孩走到砚青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

砚青没有理会,只是坐着喝茶,当一个看客,没事,反正她也不会跳舞,说不定上去了才叫出丑呢。

阿龙,我好久没跳了,记得以前我们可是很合拍的!谷兰幸福的望着,好似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记得以前学校开舞会,他们两个都会镇压全场的,不过那是跳拉丁舞,今天的交际舞她一定会很努力给他撑面子的。

柳啸龙点点头,笑道:开始吧!伸出手邀请,后半搂半抱在一起随着音乐移动,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李鸢将孩子送到砚青怀里:我去把她赶走!妈!算了,今天不适合!摇摇头。

李鸢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场合……陆天豪摸摸下颚,后松松领带走向砚青,直接拉起女人的右手给扯向了舞台,后大手霸道的搂住了纤细腰肢狠狠往怀里一送,附耳道:爱情是要争取的,不是看着就会来的!说完就将一只小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不会啊,我真不会!砚青想退缩,她从来没跳过。

有我在,怕什么,跟着感觉走,开始了!十指紧扣,引导着进退。

几乎等两人跳了两分钟大伙才纷纷惊呼,刚才挖苦的两个女孩更是差点脱眶,不是吧?陆天豪居然邀请她?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她们咋就不觉得这女人多有魅力呢?李鸢也呆若木鸡,这……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丘安礼结结巴巴。

黑焱天都有些闪神,后扬唇不做声,眼里闪着玩味。

柳啸龙站住脚,冷冷的瞅着十米外跳得欢快的两人,大手不断的收紧,眼里更是有了浓郁的残忍。

啊,阿龙你弄痛我了!谷兰痛呼,也看了过去,后笑道:我们继续!很多人看着呢!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笑非笑的挽着女孩继续舞动。

砚青满脸愧疚,因为她都踩了男人好多脚了,仰头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去学了。

陆天豪无所谓的挑眉:没事!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手表呢!一个王,一个王后……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夸张,柳啸龙也随着这些私语声而愈来愈阴沉,呼吸越来越急促。

谷兰察觉到了男人的怒气,自嘲道:阿龙,你不愿意跳就算了!说完就要抽回手。

没有!口气不再温柔,反而带着寒气。

陆天豪扭头挑衅的与死对头对视,一副‘看你能忍多久’的模样,就在音乐要停止时,抽出和女人握在一起的大手,直接改为托起其的后脑,弯腰吻了下去。

上帝!林枫焰不由发出惊呼。

皇甫离烨也揉揉眼睛,这是真的。

这才叫震惊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砚青完全没料到,就这么瞪大眼看着天花板,转变快得有些令人无法反应。

并非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法式热吻,陆天豪几乎完全含住了女人的小嘴,舌尖狂扫了进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本来只是一个逗弄,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甜美的味道激起了体内的所有男性荷尔蒙,要一次性散发个够一样,更有着吻个天长地久,凤眼里没有了玩味,有的是陶醉。

完了完了,现在大哥是走也保不住面子,不走也保不住!西门浩喃喃自语。

果然,柳啸龙放开了谷兰,几个大步上前一拳头挥了过去。

‘砰!’正中陆天豪的侧脑。

啊!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孩们纷纷扑进了男伴的怀里,后被拉着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不到几秒钟,中央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宾利也上前拉着谷兰站到了远处,以免被殃及到。

某陆或许真的被蛊惑了,吻得忘乎所以,没察觉道敌人已经逼近,直到倒地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伸手脱掉西装向敌人甩去。

柳啸龙刚伸手去挡,肩部顿时一阵刺痛,坐躺在地,但又立马站了起来,同样脱掉西装开始攻击,狂怒已经很明显,如此大场合,打架这种东西最不合适。

不一会,大厅里除了打斗声再无其他,有真担忧的,有看戏的,有猜测谁会赢的。

黑焱天见没人敢去劝架就摸摸下颚思考,这太丢人了,柳啸龙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不过说的也是,老婆被人当众舌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关乎着尊严问题。

砚青擦擦嘴,怒吼道:你们别打了!不行!闭嘴!同时咆哮,陆天豪看着柳啸龙嘴角的血液冷笑道:来吧!说完便抬起强劲的脚踹了过去。

柳啸龙则摘掉眼镜直接扔到了地上,不容多做思考,握拳避开敌人的脸部,专打肋骨,肾部,小腿。

陆天豪也没攻击敌人的脸,‘砰’的一声,拧眉忍住痛呼,五脏六腑都要因为对方的一拳头而移位了,也在同一时间一拳打在了敌人的心口位置。

‘砰砰砰啪啪啪!’出拳踢腿的速度快得人们无法看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武功几乎无法分出胜负,每一招都不具备置人于死地,但防守不好,很容易就会残废,就好像在看一部武打片,不同的是两人嘴角挂的血不是番茄酱。

阿龙,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谷兰看得泪眼汪汪。

你们都别打了!萧茹云和心急如焚,丢不丢人啊?柳啸龙并没要停手的意思,可见心里累积了不少的怨气,一脚狠辣的踹向对手的大腿,见他倒地就趁胜追击。

‘砰!’陆天豪定不会给人这个机会,扑倒前直接一个后空翻伸腿横扫……黑焱天见没完没了就不得不上前拉住两人道:分分场合……唔!滚!闪开!‘砰砰!’一同出拳,一人打胸口,一人打肚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有把捣乱者打死的趁势。

黑焱天眉头深锁,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一手一个提着道:跟我走!下手太狠了,到了洗手间直接给扔了进去:慢慢打吧!而他自己则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优雅的整理着装。

两个男人果然一进屋子就又扭打成一团。

大厅里恢复了平静,大伙开始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太危险了。

谷兰,你看到了,臭小子现在最在乎的是砚青,希望你知难而退!李鸢淡漠的看着病怏怏的女孩。

谷兰吞吞口水,后苦涩道:呵呵,对不起,早知如此,我也就不会来了,伯母,我并没想要取代砚青的位置!只是想每天都看看他。

转身无力的跟着大部队向门口走去,曾经您说过会让他娶我的,看来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是想回忆一下曾经,跳支舞,居然引来这么多的不满。

人生变化就是这样,一步棋走错,本来该痛不欲生的人有可能会幸福快乐一辈子,本来该幸福的人会生不如死,更可笑的是这步棋还不是她自己自愿走的,现在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她的爱只有她自己把它捧在手心了,其他人都觉得一文不值,没有一个人认同,如果当初没有去哈佛,如果当初他没有救她,如果……人生中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谷兰,你怎么样了?宾利见女孩失魂落魄就焦急的挡在了前方,后呆住,为什么鼻孔在流血?为什么?握住消瘦的双肩劝解:别想了,谷兰,你的鼻孔也开始流血了,听话,不要想了!谷兰仰头看着男人笑了:你知道吗?伯母以前很喜欢我的,她说将来一定让阿龙娶我的,现在她也变了,所有人都变了,就我一个人还原地踏步,我感觉我昨天还在念书,还在和阿龙一起有说有笑的,快乐得就像泡在糖水里,我记得很清楚,昨天他说陆天豪在挑衅了,就在天台,然后他们都去了,我也去了,真的就在昨天,你相信我吗?宾利,你信吗?谷兰,不是昨天,是七年前了,别想了,否则你会疯掉的!是昨天!谷兰一把甩开男人的双手,大吼完后抱住头蹲了下去:我们早上吃了鸡蛋,喝了牛奶,我买了榨菜,阿龙说中国的榨菜很好吃,我说以后天天给他弄,中午我们吃了日本料理,他一直拉我的手,下午就出事了呜呜呜呜为什么一觉醒来,变化会这么大?为什么会有我结婚……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的记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液顺着鼻孔涓涓而下,划过脖颈,渗进衣襟。

宾利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转身离去,弯腰抱起女孩走向远处的车子。

你放开我,我要去问问他呜呜呜我要问问他这么做对不得起我吗?放开!大手打开车门将女孩放了进去,见其想冲出来就嗤笑道:有意思吗?问了又能如何?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女孩紧紧按着头颅,妆容已花,仿佛呼吸都开始痛了,现实?那是你们要强加给我的现实,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宾利,你闪开,我要见他!对不起,为了所有人,我不会再让你见他了!说完就将车门关好,全部锁上。

谷兰傻了一样看着前面开车的男人,视线开始模糊,好似承受不住这突来的打击,闭目倒了下去。

宾利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没有去看,也没有去止血,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踩油门,面无表情,带着骇人的冷冽。

而云逸会某洗手间里,还在狠打,两个男人边闲聊边推开厕所的门。

本来对打的两人立马收手,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等两个男人走了后又立马一同出拳……外面仅仅只剩下了一桌人,砚青看着黑焱天和丘安礼道:我赌合!黑焱天伸出修长的五指道:赌你老公赢!赌陆天豪!丘安礼自信满满。

而站在旁边的四大护法也纷纷开赌。

哟!听说你们两个不对盘,原来是真的?砚青奇怪的看着丘安礼和黑焱天,两个人她都不讨厌,丘安礼将九凤护心给柳啸龙,没有败坏云逸会的名声,所以真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见两人都只是笑笑就拿出存折道:一千万美金,还要加吗?三千万!黑焱天很是阔气,当然,赢了也是不小的数目。

丘安礼无所谓的耸肩:五千万!砚青口水直流,发财了,碰到两个金主,立刻举手道:一个亿!三个亿!五个亿!黑焱天闻言偏头道:为什么不是四,不是六,而是五?因为想送你个二!丘安礼笑容可掬。

砚青无语,不是一般的不对盘。

黑焱天并未生气,等待着结果出来了收钱。

终于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都倒在了地上,陆天豪伸手道:好了好了好了,别打呼呼呼了,到此为止呼呼呼呼!呼呼……!柳啸龙也气喘如牛,修养什么的这一刻也荡然无存,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洗手间瓷砖地面上:陆天豪……你给我离她远点!哼,凭什么?不屑的冷哼,还很完整的五官几乎令人看不出有跟人殴打过,浏海早已被汗珠染指,柳啸龙爬起身来到洗手台清洗了一番,后开门走出。

黑焱天挑眉道:拿钱吧!砚青和丘安礼都苦不堪言,尼玛五个亿的美金……就在丘安礼要写支票时,门又开了,陆天豪也一副毫发无损的走出,砚青立马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我赢了,拿钱拿钱,通吃!十个亿啊,天呐,和有钱人在一起的感觉真不错。

林枫焰和西门浩还有苏俊鸿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皇甫离烨,怎么每次都是他赢?皇甫离烨也激动万分:我就说是打和吧!丘安礼和黑焱天并未失落,而是慢条斯理的掏出支票,写了个五,后面一串零,看似在笑,实则表情都不是很好,‘嘶啦’扯下递了过去。

哇!你们太有钱了!太大度了。

砚青乐呵呵的将支票装进了包包里。

黑焱天摇头道:哪有行长大度?丘安礼嗤笑:黑先生也不错,都能将未婚妻送到别人床上,这一点我望尘莫及!那你也得有福消受才行!黑焱天不再笑了,边扣上笔盖边淡漠的回。

砚青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摸摸下颚,看了看,争女人呢,绝对没错,知道再不劝架肯定也要和陆天豪和柳啸龙一样打起来,趴在桌子上笑道:二位,你们也要打吗?要打我就去和柳啸龙他们赌了!两男人嘴角抽了一下,起身道:我走了!走!等都走了后砚青才看向站在洗手间门口正以一种极度危险的目光看着她的男人,连陆天豪都眼睛喷火,完了完了,刚才收钱时他们一定看到了,赶紧上前查看了一下,见陆天豪正捂着胸口喘息便头冒黑线。

柳啸龙站得很是平稳,单手插兜,头型整整齐齐,脸上也无半点受伤的迹象,没有说话。

赢了不少吧?陆天豪皮笑肉不笑。

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柳啸龙冷漠的看着。

砚青倒退一步,举起拳头戒备道:想怎样?大哥!罗保和钟飞云上前搀扶着自家主子,看样子伤都在身上。

陆天豪已经没力气再逗留,撇了砚青一眼,后闭目道:走!柳啸龙等人走完了才捂着胸口扶着墙道:离烨,快带我去医务室!大哥,您受伤了?还以为您没事呢!皇甫离烨上前搀扶着快步离开。

砚青看看手表时间,婆婆应该已经和孩子们都到家了,这下子名声真是……毁于一旦了。

见三位护法和三个好友纷纷阴郁的看着她,尴尬的走到一张圆桌前落座,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大伙都坐她对面后就很是认真道:你们相信我吗?林枫焰阴郁的捏拳道:我情愿相信日本会统治世界!见叶楠和萧茹云等人都站在他们这条线上就很是欣慰。

甄美丽眯起眼道: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砚青沉默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连萧茹云都满脸黑气。

说,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萧茹云大拍桌子。

没错,大嫂,你这样让我们大哥很丢人!叶楠看看苏俊鸿,后笑看向砚青:别想狡辩!既然如此,某女无所谓的摊手:没错,我和他有一腿,你们想怎么样?就在三个男人要发飙时,萧茹云却笑了起来,欣喜道:真的啊?砚青,你太厉害了,你知道现在外面说什么吗?两个黑道大哥因为你大打出手,那些一开始骂你的人都羡慕死了,我都羡慕死了,虽然有一些个别分子说得很难听,但不要紧,证明咱有魅力就够了,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啊,队长,你好厉害啊!魅力无穷!三个男人满头黑线,不是站一条线上的。

砚青也傻了,她们不是应该骂她吗?揉揉眉心笑道:我都说不是真的!砚青,我们是好姐妹,你没必要瞒着我们的,快说,是怎么勾搭上的?萧茹云兴奋异常,砚青太厉害了,一下子拿下两个,谁能做到?随便你们怎么想吧!起身走了出去,真是有理说不清,再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解释呢。

西门浩捏捏萧茹云的鼻子:你们都在想什么?觉得这很光荣?甄美丽拍拍桌子:不是光荣,而是以牙还牙,我这心里终于舒坦一点了,放心,队长是不会和陆天豪真胡来的,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我也相信砚青,应该是陆天豪喜欢砚青,否则她不会来解释!萧茹云点头,陆天豪是什么时候喜欢砚青的?二龙戏珠?哇!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景象,一定很激烈吧?生活就得多姿多彩才有味道。

苏俊鸿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这些女人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思考她们,本来以为她们会生气时,人家偏偏高兴着呢,最读不懂的生物。

那你们是希望她和大哥和好还是离婚?林枫焰急了,大哥是爱砚青的,否则不会不顾颜面的和陆天豪就开始争风吃醋,脸都丢没了。

当然是希望和好了,不过柳啸龙太目中无人了,这是什么场合,居然就拉着谷兰去跳舞,当时我都想冲上去把谷兰给杀了!萧茹云忿忿不平。

拜托你们长点脑子,谷兰天天和宾利在一起,见大哥和宾利打过吗?自从我认识他后,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人打了一次又一次,当初有人调戏谷兰,大哥都是让我们上的,从来不亲自出手,更别说这么大的场合了!苏俊鸿刚说完,就见甄美丽和萧茹云全都瞪着他,长叹道:大哥对谷兰是愧疚,你们怎么这么小心眼?叶楠一直保持着最纯洁的笑,看向萧茹云道:去告诉英姿,阿鸿赞同他大哥和谷兰来往!别别别!苏俊鸿立刻阻拦:她马上就生了,现在她一生气跳起来给我十九刀,我是没关系,她吃不消!这些女人没一个善岔。

甄美丽双手托腮:不是我们女人小心眼,而是日久生情的例子太多了,没有保障,你们懂吗?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队长她是队长,和我这种小警员不一样,相信我,谷兰的事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不会和会长好好相处的,她不会让步,一旦她让步,会长就觉得她很好说话,然后开始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只要让了第一步,后面就会有第二步……!大哥能让大嫂让什么步?西门浩不解了。

叶楠挑眉道:柳啸龙不会,但是谷兰会,现在砚青不让步是对的,告诉着谷兰她不是她能欺负的人,人都有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而砚青的显然很强烈!那也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就是,万一大嫂真的喜欢上陆天豪怎么办?萧茹云举手:如果真那样了,我支持砚青,她觉得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也支持队长!西门浩干笑两声,后拉起萧茹云道:我们走吧!林枫焰也拉起叶楠:走!苏俊鸿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对面的甄美丽:还好有你陪我!美丽,走了!皇甫离烨在门口招手。

甄美丽不好意思的弯腰:护法,抱歉,我也走了!某苏烦闷的揉揉额头,望着空荡荡的大堂,为何这么孤单呢?病房里,砚青环胸斜倚在床头看着受伤严重的男人,啧啧啧,还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虽然她也很爱面子,可不会跟身体过不去。

某男只是瞅着屋顶发呆,一言不发,虽然猜不透正在想什么,但一定是一些令人憎恨的事。

今晚脸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她都忍住了,他自己忍不住的。

柳啸龙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这么平躺着,凤眼半眯:不解释吗?我解释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就信,不信拉倒!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他也知道要解释?当初他给她解释过几次?砚青,你有分寸吗?眼珠移动过去,充满了愠怒。

是他强……柳啸龙,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当初你和谷兰的事都闹到媒体上去了,我有说什么吗?男人深吸一口气,后闭目不说话。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某女接起手机:怎么了?‘砚青啊,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照顾祈儿,保姆说一直在闹,你帮我去看看?’我马上过去!起身拿过包包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某男凌厉的瞪过去。

砚青摊手:有必要跟你汇报吗?柳啸龙捏拳低吼道:今天你要去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凭什么?玩味的偏头:那是我家!那是我家。

女人握住门把的手一紧,一抹失望闪过,点头道:对,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搬走!拉开门消失。

砚青你……柳啸龙咬牙坐起,怒目圆睁,死死瞪着紧闭的木门深呼吸,后无可奈何的躺了下去。

大哥!苏俊鸿孤孤单单的进屋,坐在了床边,如今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了:哎,阿浩晚上就和萧茹云相亲相爱了,甄美丽和离烨也去过二人世界了,阿焰和叶楠也甜蜜去了,就剩你和我一样了!谁和你一样?柳啸龙森冷的扫视过去。

苏俊鸿心一抖,后劝解道:大哥,虽然都走了,这不是还有我陪您吗?女人都靠不住的……卡住,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浑身精神奕奕:大哥,是英姿,我过去了!你不是说女人都靠不住吗?大哥,英姿她是女人吗?她充其量就是半个女人!后立马边接电话边冲了出去:是医生啊……好,我会二十四小时陪着她直到孩子出生的!柳啸龙脸上可以说是凶神恶煞了,乌云罩顶,就在要拔掉输液管时,电话响起,见是皇甫离烨,表情顿时和缓了不少:说!‘大哥,听说砚青走了,您不要生气,她不是那种女人!’我知道!‘您不要忘记,陆天豪有个灰姑娘,众所周知的,估计是砚青老是帮他照顾孩子,帮着砚青出口气,即便他真的喜欢大嫂,可我相信大嫂不会接受的!’男人闻言有短暂的恍然大悟,后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玩得开心!‘嗯,还有五天就圣诞节了,您好好养伤,帮会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争取五天后可以出院陪大嫂和孩子们好好过!’知道了!挂断,圣诞节……白翰宫酒店充满幸福和温馨的总统套房里,处处洒满了火红色的玫瑰花瓣,灯光都调到了最暗,女孩紧张的坐在床上倾听着自浴室内传来的流水声,双颊酡红,过了今天,我们就是真正的恋人了,也把身心交予了出去,由于肾脏曾经被取出过,所以怀孕的话要万分小心,怀孕……摸摸小腹,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苦尽甘来了,真的好幸福,爱了十多年,等了十年,这一刻到来了,很快我们就会结婚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吃苦,只要有他在,做乞丐也是甜的。

保佑我这次能像砚青那样可以一次就怀孕,我想要个孩子。

很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倾身躺了过来,慌忙摇头:有点紧张!傻瓜,不会弄痛你的!西门浩宠溺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大手随着女孩的睡袍深入……萧茹云也环住了男人的后颈,彼此感受着体温,难舍难分,男人喘息很急促,沙哑道:云儿,我……忍不住了,你咬着我的手!将手臂送进了女孩的嘴里,一切都很小心翼翼,要痛我们就一起痛。

萧茹云摇摇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抿唇道:没关系,别人受得了,我也能,阿浩,我爱你!小手抚摸上俊颜,虽然你和以前变了好多,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爱!该死的!西门浩已经忍得额头冒汗,薄唇紧紧吻住了女人的小嘴,然而就在挺腰时,愣了一秒,不过没有多停留,紧紧含着女孩的嘴儿吸吮。

许久后,男人翻身下床,扯过浴巾围好,坐到了窗前的沙发里开始抽烟,表情有些无法形容,过于复杂。

茹云还沉浸在欢愉后的余韵中,心里是说不出的快乐,转头看向男人,她的阿浩是最帅的,而且还很有男人味呢。

怎么?要再来一次?西门浩出声调侃,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不……不要了!再来,是吃不消的,不想被人这么大次次的看着,坐起身刚要去浴室时……脸上的潮红瞬间变为惨白,小手儿颤抖着摸上床上,只有一小块有着湿气,灰色的……不是红色的,这……这是怎么回事?仰头道:阿浩……我……为什么没有落红?西门浩依旧在笑,无所谓的吐出烟雾:这当然得问你,其实没什么,即便是你在马来西亚就算有和无数个男人有过关系,我也不会在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萧茹云急了,眼泪顷刻间滑落,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在马来西亚时有和人……可是她一点都不记得,莫非其中有一次是喝醉了的,被人拉到包厢的厕所里……脑子顿时混乱,可为什么都没有这方面的影像?我说了,我不在乎,我也没资格在乎,但是我不喜欢人骗我!挑眉示意女孩承认,并未过去安慰。

萧茹云接近崩溃,绝望,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身躯: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即便是我喝多了,第二天也会有感觉的,可是没有,我……西门浩伸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太过分了!拿起枕头砸了过去,起身快速套着衣服。

我过分?男人自嘲的笑道: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我都说了不在乎,你还想我怎么样?眼里没了先前的爱慕,更多的是被人欺骗后的伤痛:我有骗过你吗?而你却一直在耍我,什么守身如玉十年,多感人?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以前不会说谎的!萧茹云捏紧包包,没有再多逗留,直接走到门口开门而去。

‘砰!’女人刚走,男人就站起身一脚踹倒了茶几,后闭目仰头喘息,见电话响起便直接拿起:说!‘阿浩,我们……分手吧!’行!挂断,将手机也给扔到了地上。

酒店外,萧茹云无力的步行着,一切都结束了,上天要折磨一个人,果然是不管你怎么做,到最后也玩不过它,现在的阿浩心过于阴狠,没有人情味,想想当初董倩儿多惨?他不来弄她就已经该阿弥陀佛了吧?不知道多久,站到了阴森恐怖的墓地中,却发现此刻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弯腰坐在石碑前望着天上的星辰,雪已经停了,刺骨的寒冷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伸手擦去了泪痕笑道:妈,为什么爱情这么痛苦?一波三折,到最后好像更不如从前了,我想是老天爷见不得我幸福吧,能有办法?我和他分手了,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或许过于草率,可我不知道我还能以什么理由待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找谁去说,或许谁都不会相信我,如果没有做过小姐,我想还是有人会信的,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还是会去,但是我不会回来,我情愿永远在那边自甘堕落,也比现在好得多吧?寒风瑟瑟,周围荒无人烟,有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墓碑,那么的凄凉,所有的墓碑都安安静静的凝听着女孩的畅诉,连老天又开始下雪了,不知道是不是冬季的缘故,天边的皎月异常明亮,照射得墓园白灿灿的。

雪花好似鹅毛,顺着风儿飞舞,后落在女孩的黑发上。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呵呵!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真的好想就这么去了,可是砚青和英姿一定会很难过,她们是我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有她们在,我想我应该不会太难过,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了,她们也不会不要我,爱情这种东西,太可怕了,穿肠毒药,女儿以后不想尝试了,幸福的时候真的很幸福,这几个月,是我从小到大最快乐的时光,天天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可从天上摔下来时就支离破碎了……浑身开始哆嗦,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依偎着冰冷的石碑,说着心底所有的想法,直到慢慢闭目睡了过去。

次日柳宅内,李鸢和龅牙婶偷偷的站在婚房外,打开一条门缝,后再轻轻关上,离家出走?老夫人,少奶奶这是要走了吗?你自己不会看吗?这可怎么办?思考了一下,后摆手道:吩咐下去,所有佣人放假一个月!砚青横眉竖眼的拖着行李箱就向楼下走去,到了门口时呆住:你们……怎么婆婆和龅牙婶都站门口?而且四个保姆还抱着孩子,都拿着行礼?李鸢笑道:儿媳妇,你要走,我们跟你一起走,让臭小子自己过去吧,走!也该出去散散心了,我订了温泉度假日酒店,啧啧啧,服务非常棒,五星级的,走!妈,我去了就不回来了!当然,能不和孩子们分开,她当然一万个乐意。

儿媳妇,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要和他离婚,我就跟他脱离关系,一辈子跟着你,走吧!抱过一孩子伸手道:出发!欧也,度假去了!十来个女佣跟随,个个眉开眼笑的。

砚青几乎是见好就收,见布斯过来拿行礼也只好跟过去,坐进车里后就问道:妈!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李鸢挑眉:你什么时候原谅他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一直不原谅他,不是在向阳花园买了别墅吗?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妈,谢谢你!太感动了,要是别的婆婆,早就让她自己滚蛋了,几乎什么都向着她,现在连儿子都不要了,温泉,大冬天泡温泉确实不错,见老四睁着眼睛冲她乐就爱怜的抱过含住那可爱的粉嫩小嘴:你笑什么笑?嗯?笑什么笑?咯咯咯咯!宝宝笑得更欢快了,张口咿咿呀呀个不停,逗得某女心里气都消了不少,本来还打算去孔言家住的,每天就回来看看宝宝们,现在都不用分开了,恰好休假几天跟孩子们好好玩玩。

啊啊啊啊!老四边乐边发出大人们根本就不懂的话语。

而砚青也跟着她一起啊啊,如此交流,宝宝乐不可支,其乐融融,完全不像是离家出走,更像是向新希望出发。

云逸会医务室大哥,老夫人走了!林枫焰急急忙忙的推开门禀报,眼眶红润,可见刚才有哭过。

病床上,柳啸龙‘噌’的一下坐起,镜片下的双眼瞪到了最大,呼吸都开始发颤,眼眶内瞬间被水汽充满,很快的,两滴泪顺着僵住的脸滚落。

大哥,不好了,老夫人离家出走了!紧接着,皇甫离烨和苏俊鸿也匆忙赶到。

离家出走……柳啸龙再次愣住,脸上还保持着两道水痕,褪去了无法言语的哀痛,阴郁取代:老夫人离家出走了你哭什么?哦!林枫焰擦擦眼泪,后吸吸鼻子:楠儿想吃披萨,我正在切洋葱!‘喀吧!’男人捏紧双拳,后冷笑道:让她走!大哥,大嫂也走了!苏俊鸿抿抿唇。

柳啸龙皱起眉头,后咬牙切齿道:让她也走!可是她们把孩子都抱走了!果然,某男忍无可忍了,怒吼道:那还不赶快去追?‘嗖嗖嗖!’三人立马消失,两个小时后,都站在了床边,林枫焰抓抓后脑:大哥,我们尽力了,老夫人说了,谁要敢阻拦她,是男人的话,就打断我们三条腿,是狗的话,就打断它五条腿!柳啸龙用力按着眉心,一根根青筋都开始蠕动。

皇甫离烨见状,扬唇笑道:大哥,其实一个人挺好的,逍遥自在,我想还不行呢!刚说完,就见电话开始叫嚣:喂?美丽啊,我马上来!刚挂断,就见大伙全都阴森森的看着他,连大哥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抿唇低头很是严肃的认错:大哥,两个人在一起……挺烦的,我走了!不敢抬头去看,直接走了出去。

林枫焰看看手表:大哥,祷告时间,我也走了!苏俊鸿看看病房里就他和柳啸龙了,不是吧?为什么他要慢半步?苦涩道:大哥,英姿要生了,我……我也走了!男人目睹着全体离开没有阻拦,但死气沉沉的表情告诉着世人‘何处话凄凉?’!下☆、第一百一十四章 圣诞夜献吻【手打文字版VIP】露天温泉度假村氤氲萦绕的空间内除了‘滴滴’的水珠拍打水面声,安静得好似一个没有生物活动的山洞,能散发出一阵阵的回音,四处都是天然形成的巨石,几道水流顺着干净的石壁滑入热潭,红色灯光照射得空间内出奇的妖异。

两个女人就这么坐躺在热潭内,不言不语,面带笑容的闭目养神,仿佛与世隔绝。

砚青这一刻也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放下了工作,放下了所有包袱,浑身轻盈得塞神仙,汗珠顺着绯红的脸颊一点点滑向白皙锁骨,细长的颈子时不时随着吞咽蠕动,胸腔有规律的起伏着,透过清澈水面可看到平滑小腹找不出半点瑕疵,疤痕也转为了雪白色,平坦如从前,经过大师的专业打理,肤色似乎更胜当初。

李鸢也相当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摘去了老花镜,头发都随意的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长叹道:儿媳妇,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你呢?妈!是不是那几个孩子太不让您省心了?说到这个就很是内疚,几乎全是婆婆在照顾,一定很累吧?哎!确实都很折磨人,你和臭小子每天都一觉天亮,我每晚都要起来四五次给他们换尿布,喂奶,保姆始终是保姆,给再多钱哪能有咱们上心?而且她们四个都没生育过,都是靠学来的,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是自己亲自照顾较放心,但这个不是让我烦恼的原因,孩子们总会有长大的一天,而是你和啸龙,他爹临死前,虽然没有来得及说遗言,但是我懂,他闭眼那一刻,一定想着让我好好照顾儿子,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很累,好在啸龙一直很懂事!某女端起旁边摆放的红色石榴汁喝下,继续做一个静谧的观众。

老人好似真的很疲累一样,没了平时的神采奕奕,放下了全身的铠甲,顿时像个六十岁的老奶奶,几个月前,头发还有一半的是深灰色的,如今可谓是只有十分之三了,严重的操心过度。

或许是他爹的死给了他心理阴影吧,亦或许是十岁后就过单亲家庭生活,所以为人处事变得有些令人无奈,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他爹死后,他到哈佛之前都不是很喜欢说话的,满脑子都是报仇,越来越独断独行,一心想着将来要继承家业,后铲除陆家,直到去了哈佛认识谷兰后,他才变得像个正常人,甚至还会打趣,我找过谷兰,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当时我确实很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啸龙会说会笑的人,谁知道后来她会和宾利结婚,但是听到她不顾一切为臭小子挡去危险时,我很感动,道上混的,找女人就得找一个肯为他付出一切的人,每当在外面做了坏事回到家里能看到爱人的笑脸,很难得的!后来是不是谷兰和宾利结婚后,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李鸢摇摇头:表面上一副无所谓,不再拒绝女人上门,都说他活得很逍遥自在,其实他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小就很少和人交流,所以不善于表达,学的都是怎么管理,一些公式化的客套话,他都很少和客人多交流的,一副‘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就算了’的模样,更别说处理家庭的事了,他爹死后,我想和他多交流一下都不可能,说什么他都是点头和摇头,打过很多次,都不见效果,他离开谷兰后,心里背负的东西就更多了,当初他爹有几个兄弟,等于是离烨他们这样的,都因为他陪着谷兰时死了,当初本来可以重新选领袖的,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惨剧,可是他们很讲义气,没有夺走柳家的江山!砚青吞吞口水,后叹息。

当啸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没有再守着谷兰,开始接手云逸会,即便如此,叔叔伯伯们也不会回来,然而就在他跪在叔叔伯伯的坟前时,谷兰醒了,且还要和宾利结婚,从此后他觉得愧疚吧,不见我了,也不回家了,想看一眼真的很难,世界各地到处跑,偶尔也就打个电话回来,从不考虑结婚,几度认为他就想这么孤单一辈子,四年,他的心都跟石头一样,再也不会笑了,因为没有什么事能压过他心里累积的东西,他把他爹的死强行加在了他自己的头上,叔叔伯伯们的死他也加在了他的头上,害我守寡他也加在了他的头上,其实我从来没怪过他,哪有母亲会怪儿子的?伸手擦擦眼角,后仰头道:所以我从来不在他面前说想他爸!妈!你很爱公公吧?嗯,很爱,他对我很好,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成天干吃醋,一不高兴就教训他,可他从来不会说我的不是,他说我从中国嫁到法国,很感动,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觉得幸福,现在想想,短暂的十多年,我们都没有一天和平共处过,有时候我经常幻想,可以抱着他说‘老公,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这些只能在墓碑前说,面对着最爱的人死去,那种感觉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当初我好几次想陪他去,可是我不能,那样啸龙就毁了,现在你也做母亲了,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个家,不也是为了孩子们留了下来吗?同样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汽,苦笑:要是以前我或许不能理解,现在我懂!李鸢再次狠狠的抹了一把老脸,也端过饮料干了几口,褪去伤感幸福道:儿媳妇,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辈子里能真的找到真爱,又能像我这样到死都会念着对方的感情是很难得的,臭小子在遇到你后,又开始笑了,特别是四个孩子出生后,他又像个人了,而且认识你后,就没有和别的女人胡来了,而且他能容忍你和陆天豪做朋友,真是奇迹,而你也是爱他的,我看得出来!我才没有!怎么说到她头上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么快就转了?呵呵!妈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孩子那点事我看得懂,你要不爱他,干嘛现在不要财产,只要离婚?你那是在吃醋,好在啸龙和你性格不同,否则你们早就离了,一辈子就这么有缘无份,其实你要真的了解他后,你会发现他对你是最特别的,不爱说话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不能因为他什么事都憋心里就排斥他,他爸和他是一样的,老是让人误会,如果他不死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误会他,有些东西,不要等失去了才去后悔!妈!我的思想就在二十六岁,跟不上您,吃醋这种东西是所有人都抗拒不了的,我想我可能真的沦陷了,不过我很纳闷,你说我怎么就会看上他?一点情人之间的事都没做过,到现在他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李鸢失笑:你说过?我……我是女人嘛,这种话怎么能是我来说?万一他再来句‘对不起,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爱情’,那我的脸往哪里搁放?他不松口,她死都不会把心交出去,而且就算他现在来跟她说了,她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结婚以来受的鸟气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们两个都这样,一个比一个骄傲,非要让对方低头才行,不过妈相信最后你能让他先低头的,但作为一个长辈,妈得提醒你,他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低头这种事只能在家里,可别在外面也逼得他老是跟你后面,那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是整个云逸会!砚青不解了:妈,这个我知道,但是为什么尊重老婆就会被人笑话?老人挑眉:那我问你,为什么黑社会上男人多,女人少?在他们眼里,那是男人的世界,以前我和他爹再怎么闹,也只是在家里,在外面我都跟他后面的,谁喜欢被人说成是惧内?谁不喜欢听‘哇,想不到您在社会上方方面面,连嫂夫人也如此的仰慕您,佩服佩服!’,虚荣心不是就女人会有的,有时候男人的比女人还强烈!可是被我的手下看到我一直走他后面,多没面子?她又不是小媳妇。

这个嘛……一起走不就好了?并肩前行!这个她也计较?真不明白这种面子有什么用?某女摸着下颚思考了一会,打响指:对,谁也不会丢人,妈!我问你个很深奥的问题,他有送过你礼物吗?李鸢耸肩:电话费都没缴过,你说呢?而且你有送我东西吗?轰!砚青面露尴尬,也对,她也没送过,自己打自己脸了,赶紧讨好:妈,明年六月是您的生日,我到时候一定送您一个最最称心如意的礼物!买衣服?不行,不够诚心,对了,小时候有打过毛衣,就送她件亲手织的毛衣!真的吗?不管你送什么,我一定天天戴着!兴奋的点头。

妈你放心,一定让您满意!虽然小时候织的是发带,可毛衣差不多也是那样织的吧?这陆天豪太了解柳家了,和李鸢说的话都一样,‘电话费都没缴过’,都要怀疑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妈,您对陆天豪有什么看法?李鸢没有多思考,而是反问:你对他儿子是什么看法?祈儿?差不多算半个儿子了吧?虽说不是她生的,可是吃她的奶在成长,这一个月变了很多,非常漂亮,就像个女娃儿,双眼皮儿,大眼睛,她都觉得不给那孩子剪头发了,就当个女娃儿养,陆天豪都同意了,这种关系算半个儿子吧?不是吧?您把陆天豪当儿子?柳啸龙知道了还不得呕血?他小时候过得也不好,他爸总是打他妈,还在外面养女人,根本没时间照顾他,玩具都没给他买过,记得当时老头子死的后几天吧,小豪也才十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啸龙来到了柳家,那时候他们家也在法国住,我只看到那孩子就这么站在家门口,眼里有着羡慕,一直爬在铁门上看啸龙扔到地上的一个机器人,我就拿起来给他了,才知道他是一路跟着啸龙回来的,拿了机器人很开心的就走了,可想而知,虽然他家有钱,但是他爹基本为了训练他没给他多少零花钱,玩具都不给买,这件事臭小子是不知道的!砚青佩服的拱手:妈,我佩服您,真心的!公公刚死不久,她没有因为陆天豪的爹迁怒陆天豪,真是个明白人。

那孩子其实很记恩的,因为一个机器人,不管怎么和柳家斗,却从来没伤过我,所以我不讨厌他,只是世族的恩怨逼得他们不得不成天打打杀杀,谁都劝不了,即便他们两个不闹,两个帮会的兄弟们也不会罢手!这么说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还得和祈儿斗?这可不行,哪能让他们互相残杀?可有什么办法呢?就是对祈儿好点,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几个和他形同亲兄弟,至于柳啸龙和陆天豪,愿意斗就斗去吧,不要殃及到下一代就好了。

次日,水榭居室天已大亮,大厅内犹如地狱,男人冷漠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还在昏睡的女人,目光内有着爱慕,同样有着痛恨和忍无可忍,透着阴沉,着实让人畏惧。

谷兰还穿着那件连衣裙,身上盖着柔软毛毯,小手摸上额头,后虚弱的睁开眼,脸色更加苍白憔悴了,坐起身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正出神的望着她,心里一阵颤抖,因为对方的眼神过于阴寒,吞吞口水看着桌子上的一碗猪肝汤,后起身道:我有事出去……我说过,从今以后都不许你去找他了,已经订了机票,明天就走!你想囚禁我?不可思议的捏拳,见他没有回话就赶紧走到门口,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低吼道:宾利,你疯了?宾利缓缓抬眼,后冷笑道: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的!谷兰则不屑一顾:我要出去,立马给我打开!见他不动就走到厨房拿出一把刀,伸出左手臂狠狠一刀划下,瞪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你的,我爱的是阿龙,死了爱的也是他!男人冷冽的盯着那不断喷血的伤口,后直接起身过去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下,大手更是残忍的抓着女孩的头发笑道:既然你这么不爱惜你自己,我又何必爱惜你?四年多了,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而你呢?不带考虑的打掉了我的孩子,而我有说什么吗?非要抓着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你的男人不放,那么我就逆天而行一次!说完就用胶布将女孩的伤口粘合,后打横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宾利,我会恨你的!谷兰害怕了,她不要这样,怎么办?恨?呵呵,你爱我吗?既然不爱,我还怕你恨吗?三两下脱掉衣服直接压了过去。

谷兰试图想挣脱,奈何抵不过对方的力大如牛,哭喊道:求求你,不要呜呜呜呜求你呜呜呜阿龙救我……呜呜呜!‘啪啪!’两巴掌打得女孩差点昏厥,却还是极力的嘶喊:阿龙救我……呜呜呜呜……刚要去撕毁女孩的裙子,却因为一句句‘阿龙’而制止,大手带着颤抖,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直接骑了过去,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下,丝毫不留情,眼里充血,写满了痛苦。

啊……阿龙……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呜!疼痛蔓延全身,带着说不出的恐惧,直到男人抽身离去才赶紧仓惶的翻身滚到了床下,卷缩在墙角,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去看,蓦然间,身上传来蚀骨的刺痛,没有再求饶,只是双手环抱着膝盖忍受。

‘啪啪啪!’男人已经陷入了疯狂,举着皮带低吼:说,还要不要去?你打死我好了!谷兰紧紧抱着头颅大吼。

谷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的底限就在这里,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说完就飞快的挥舞。

每一下都打得女孩接近皮开肉绽,却紧紧咬着下唇没有松口,泪花一颗接一颗,呕出的血也被全部吞入,好似真的被打死也不会求饶一样,她不会放弃的,谁也阻止不了,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为什么她就没有?卧室里灯光很暗,窗帘也拉着,男人并没看到女孩早已遍体鳞伤,下手越来越狠,‘啪啪啪’声不断,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似乎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在这一瞬间发泄完。

除了哭声和惨叫外,没有一句求饶,倔强得难以形容。

不知道打了多久,宾利缓缓跪了下去,伸手揉向太阳穴,后按下遥控,打开灯才发现蜷缩在一起的女人身上的裙子已经破碎,正在疯狂的颤抖着,展露在外的皮肤有的破了皮,有的肿起,扔掉皮带慌忙爬过去想要去抱。

呜呜呜呜呜呜!而女孩却哆嗦着向旁边撤退,可见吓得不轻,直到被强行抱住才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谷兰?谷兰?宾利将女孩平放在床上,开始检查,褪去裙子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么的无情,拿出药膏边涂抹边喃喃道:是你逼我的,以后再敢提他,这就是后果!上完后拿过棉被盖好,才走向大厅,拿出手机道:大哥,谷兰这里你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她的!‘嗯,她性格偏激,你慢慢的感化她,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了,大哥您好好养伤吧!小姐?小姐?荒凉的墓地内,大雪覆盖得地面累积了厚厚一层,每一脚都能散发出‘嘎吱嘎吱’声,白茫茫的,赏心悦目,美虽美,但却透着无法形容的寒冷,一位墓地看守员弯腰推搡着可能睡了一夜的女孩,不冷吗?嗯?萧茹云睁开眼,好冷,忽然想到什么,坐直开始伸手摸摸头顶的貂皮帽子,果然有着一层雪,呼吸为什么这么热?一定是发烧了,见对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就艰难的站起身道:对不起,我……我睡着了!天都亮了呢。

按着有些发麻的大腿向出口走去。

孔言家甄美丽和叶楠都提着一袋子一袋子的洗漱用品准备出屋,就见萧茹云正有气无力的站门口,美丽不得不放下东西拉着茹云道:来来来,说说,昨晚是不是很**?进屋后就给按到了沙发里。

孔言拍拍佳佳的肩膀道:进去写昨夜吧!好!等孩子走了才过去查看,为什么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萧茹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虚弱过度,咧嘴笑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切!这话谁信,老实交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甄美丽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到时候她要做伴娘。

是真的!茹云依旧在笑,但是两颗泪却忍不住滑落,那么的牵强,后低头继续道:呵呵,也没什么的,你们先不要告诉英姿,等生完再说吧,以后你们也不要再问了,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三个女人一同呆滞。

叶楠也不笑了,很是专注的看着,试图看出点别的东西,后坐过去温柔的挽起女孩的手道:说真的,以前我不懂感情,我一直以为耶稣就是我的归宿,很幸福,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令人向往,感觉不再孤单,有一个人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茹云,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会后悔的!是啊茹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昨晚你们不是很……很相爱吗?你不是都要把身心给他了吗?怎么……美丽见不是开玩笑就很是慌张,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不可能就对了!茹云摇摇头,脸颊很是潮红,带着病态。

他同意了吗?叶楠不死心的继续问,见女孩点头就有些无能为力了,感情上的事,外人很难处理,且还不知道原因,无奈的垂头。

甄美丽见对方不愿意说就起身道:那么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去医院吧,英姿马上就生了,茹云……茹云你怎么了?孔言本来还在看甄美丽的眼神拉到晕倒的女孩身上:发烧了,走,一起去医院!孔言姐,我来背,你和叶楠提着行礼,走!大力的背起女孩就冲了出去。

叶楠,你有没有觉得美丽她……很像我?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了,年轻时几乎就和她一样,那眼睛,那鼻子,脸型……叶楠点点头:是很像!呵呵,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像我的人,我可以问一下吗?她多大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过年二十六了吧?怎么了?孔言摆手:没什么,我们走吧!那现在就是二十五……二十五,是真的吗?是她的语儿吗?很想去尝试,但又害怕失望,还是打问清楚了再说,为什么每次看着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心里总有一种很哀伤的感觉?虽然见面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匆匆而别。

根本没时间交流。

孔言,你就在家里吧,佳佳还需要你照顾,英姿那里有我们呢,再见!起身提起行李走了出去。

第二医院病房内,阎英姿扶着肚子在屋子内缓慢的移动着,要生了,终于他大爷的要生了,这简直就是活受罪,双脚早就忍不住想狠狠一脚踹出去了,本来就没什么脑子,再没点武力,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

而大门口,苏俊鸿冷漠的指着前方的四个老头道:立马给我清洗干净!手指转移到后面被弄得五颜六色的车子。

四个老人吓得不轻,不停的弯腰道歉,因为都看到了男人黑色西装下的手枪,黑社会,太可怕了,阎父擦擦汗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对不起,我是刚接到电话,我女儿快生了,我们也不知道弄什么礼物给未来的小孙子,买了几桶油漆,而且刚才也是您自己开车太急了,才会全部倒上去的!苏俊鸿根本就一脸的不耐:新买的油漆一碰就能倒出来吗?分明就是故意的,历眼越瞪越大,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茬,看他今天不教训他们一顿。

这……阎父苦涩的指指自己的破衣烂衫,打了无数个补丁的大棉袄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都是捡破烂的,没钱买油漆,这些是我们搜集来的,我很后悔,如果晚来十分钟,这些东西都会凝固,我就是想跟女儿表示一下诚意,给弄热的,我想给我孙子刷一间漂亮的儿童房,结果就给你赶上了……少废话,立刻给我弄干净!不容拒绝的指指车子,面对着四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还带着邪笑:弄不干净老子就嘣了你们!打开车门边坐进去边唾弃:臭要饭的,没事找事!这臭小子……老二愤怒了,还真当他是乞丐了?他家的钱需要他来当乞丐吗?体验生活懂不懂?阎父立马拉住:算了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计较,没素质的东西!太可气了,看看车子道:这大冬天了,冷死了,算了,擦吧!这车真好,法拉利,这种人没事跑这医院来干啥?老五见男人享受的坐车里抽烟就食指大动:问他要一根去!最近太冷,大伙都躲废弃的厂子里打牌,太久没去捡破烂了,身上凑一凑也就十来块钱,买烟就太奢侈了,每天捡烟头呢。

得了吧,这种纨绔子弟会给你烟?赶紧的,看看能不能洗掉,冷死了!老四瞪了一眼,脱下棉袄,只穿着一件背心,用棉袄开始擦拭,冷得直打哆嗦。

苏俊鸿翘着二郎腿摇啊摇,小烟抽着,音乐放着,别提多恣意,最近被阎英姿搞得火气旺盛,还不能发泄,找兄弟们吧,太没义气,老天对他不薄,送了这个四个老头儿来,该着他们倒霉了,看着四个老人吹胡子瞪眼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太爽了,就好像最近的自己一样。

老四看着里面冲他们挑衅的男人咬牙道:不行,我要楱他一顿!拉倒吧,你还没过去,脑袋就开花了,人家有枪,道上混的!老二唾弃,好久没赌了,太想念了,每天打牌赌刮鼻子太幼稚,什么时候才能搓麻将?还得诛灭九族!看这车就知道身份地位不小,别惹事了!阎父很是憋屈的擦着车子,谁给教育出来的?太没礼貌了,不过今天他高兴,女儿要生了,捡破烂不但戒赌,还能看清事实,人生百态,自从孩子的妈死了后,确实太混蛋了,如今也做不出贡献,好不容易捡了点油漆吧,还没了。

他还生气他的车撞了他的礼物呢,不过谁叫人家有钱呢?这世上,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爷!半小时后,四个老人把沾满油漆的棉袄穿了起来,本就惨不忍睹,此刻更是让人嫌恶,苏俊鸿下车看了看,依旧不干净,不过心情好了点,冷哼一声:看在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不敢不敢,您请!指着医院大堂。

某苏瞪了一眼,深怕被玷污到一样,匆忙离去。

死洋鬼子,没教养,走!阎父咬牙切齿了,两手空空的跟了进去。

然而就在苏俊鸿要打开病房门时,似乎觉得不对劲,转头奇怪的问道:你们想干嘛?阎父指指病房:看我女儿啊!这小子来这里做什么?苏俊鸿闻言倒抽冷气,拧眉道:你姓什么?阎罗王的阎!‘砰!’向后一个仓促,差点就摔倒在地,一脸的震惊,这……不会这么倒霉吧?四人都没理会,推门道:英姿啊,我们来看你了!坐靠在床头看书的阎英姿闻言惊喜的笑道:爸!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听说老爸都不赌博了,她真是太开心了,坐起身抓着父亲伸过来的手擦擦眼泪道:爸!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责怪您!说哪里话,是我这做爹的太混了,只会虚度光阴,女儿,对不起!退后一步,弯腰行礼。

爸,别这样,以后您想打麻将就打吧,女儿现在的工资养得起您了呜呜呜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么落魄吗?不是说过得很开心吗?老二过去拍拍孩子的肩膀安慰:你不能说我们穿的不好,人活着讲的是开开心心,我们四个虽然穿得不好,可我们每天活得开心是不是?就是,你这孩子不能说我们是乞丐,我们是劳动者,不是乞丐!英姿,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人呢?大伙叙旧完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查看,后全体将视线定格在站在门口的……暴发户。

苏俊鸿哭笑不得,见他们都一副很吃惊就傻笑道:呵呵!是我!五分钟后阎英姿看着沙发上的一幕不断的耸动肩膀,表情还是那么的平淡,可不得不否认这一幕太搞了,你说你撞谁不好,撞他们,还擦车……沙发里,四个穿着破烂的老人排排坐,一个个的面无表情。

大名鼎鼎的苏护法则跪在地上给四人捏着老腿,不再嫌弃肮脏,甚至还带着讨好,笑容不断,当然,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阎英姿的爹是四人行?且还是捡破烂的?做梦他也想不到吧?不过他确实没问过,等该问时,对方又不屑跟他说话了,还以为她无父无母呢,早知道就调查调查了,这下罪孽更深重了。

咔!老五挤出一口痰。

某苏立马双手举起垃圾桶:五伯父您请!啊呸!一口痰吐下。

老二阴阳怪气道:不愧是个没教养的,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茶都不会上!马上马上!男人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四杯水呈上。

老四先喝,摇头道:烫了!那等等!又倒了一杯温水。

大冬天,喝这么凉的,你是想我们光棍变冰棍吗?又烫了!凉了!苏俊鸿深吸一口气,抿唇笑着倒了三杯水,都放到桌子上介绍:一杯冷,一杯热,我给你们调!忍住,现在不忍,恐怕将来一辈子都要被这四个人折磨死了,还以为老天爷终于爱戴他了,找了四个出气筒给他,原来不是,是四个炸弹。

全天下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喝得满意后,阎父摸摸下颚的大胡子挑眉道:你就是搞大我女儿肚子的王八蛋?王八……某苏看看一副看笑话的阎英姿,后笑道:是我这个王八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我呢,肯定是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如此没家教的人!伯父,不是我没家教……四个老人立马看了过去,个个不是好惹的主,目光足以把人生吞活剥,老二指指自己五颜六色的棉袄:这还不是没家教?让我们四个半条腿踩进棺材的人给你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擦车,你觉得你很骄傲吗?苏俊鸿眼珠转转,继续跪着给老人们捏腿,笑道:是这样的,我其实早就看出你们是英姿的父亲和伯伯了,毕竟第一次见面,想特别一点,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可能那样对老人?我还抚过老奶奶过马路呢,是我特意的,又想送你们礼物,不知道送什么,于是乎我就想送辆车,伯父们还满意吗?阎英姿目瞪口呆,不是吧?贿赂?吸,你是说我们擦的那辆?你要送我们?法拉利啊,捡一辈子破烂也买不起,那辆少说也要七百多万呢。

是啊,我怕你们不喜欢,所以就弄了这出,让你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它,伯父,满意吗?不断的献媚。

大伙吞吞口水,阎父心脏开始狂跳了,刚才他是说他是云逸会的四把手之一,云逸会是个大企业,送辆车应该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不是骗他的……忍住忍住,不能就这么把女儿给他了,冷冷道:车呢,我们也不需要,不过你非要送,我们可以接受,但做我们阎家的女婿,吃喝嫖赌抽,除了赌,都不可以有!伯父放心,我这辈子最恨赌博的人了,每次看到就恨不得跺了他们的……不对,为什么表情都这么……除了睹,什么都不可以有,也就是说可以赌,快速转移话题:我说的是那种没有赌品的人,一输了就砸场子,四位伯父如此英俊潇洒,定不是那种人,我也偶尔赌几把的!看来是四个赌徒,那就太好办了。

这话说得还好听,英俊潇洒,四个人同时仰头整理整理领子。

苏俊鸿再接再厉:对了,恰好我旗下在澳门有个赌场,四位要不要去去?澳门?真的假的?我还没去过澳门呢!是啊,听说那边赌场到处都是,而且都特别大呢!四个人小声交头接耳几句,阎父干咳道:那太远了吧?算了!没钱去啊。

伯父们放心,现在就去吧?专机接送,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赌完了,一个半小时就回来了!见他们还是一脸尴尬就继续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们的!拿出支票‘唰唰唰’递过去:六千万,够玩吗?这下子,四个人差点晕倒了,颤抖着接过支票,好多零,阎父刚才的冷漠转换为慈爱:其实你这小子很不错,会孝敬老人,走走走,我们走吧,英姿啊,等你生的那天我们就回来了,走!等四个阎王都兴冲冲的走了后,苏俊鸿呼出一口气倒进了沙发里,好险。

你怎么能这样呢?让他们去赌博?阎英姿憎恨的瞪着男人。

没有当然不让他们去,现在是有,为什么不让去?他们喜欢不就好了?擦擦冷汗反驳。

某女坐起身低吼:那你怎么不干脆把赌场送给他们?闻言苏俊鸿惊愕的坐起,他怎么没想到?只要能让伯父变岳父,叫他干什么他都愿意,拿出手机匆忙道:二冲,再过两个小时我的直升机会到澳门,四个老人,其中一个是我未来岳父,你立刻去给打点一下,不需要安检,他们没护照,想怎么赌就怎么赌,后想办法把赌场输给他知道吗?如果办不好,我就咔了你!‘鸿哥,您放心,您岳父就是小的的岳父,保证让他们玩个痛快,不过输给他有点不可能吧?这厂子少说也有个三十个亿……’难道还要我教你吗?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那四个老头儿没什么脑子……呵呵,四位大爷其实没什么心机,老实人,也没去过大赌场,你见机行事,就这样!挂断,见女人更气了就摊手道: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其实赌博这种东西想要彻底戒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去当老板,输赢都是他的钱,慢慢的就没意思了!阎英姿懒得理会,不过这话还真有道理,冷哼道:别以为这样你就是孩子的爹!苏俊鸿抿唇笑笑,走过去讨好道:出院了跟我回家吧?我是认真的!坐在床头倾身定定的瞅着女人。

苏俊鸿,爱情不是靠这些就能维持的,是,你是有钱,如果你没钱呢?大手温柔的抚摸上女人的侧脑,拇指摩擦着耳坠,轻声道:如果我没钱,我就天天想办法陪他小赌,事在人为,我相信我能让他戒掉的,不过可惜的是我不会到那一步,你也不要老是去责怪他,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也就那么几十年生命了,以前吧养你,现在轮到你来让他笑了!哟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尊老爱幼的!真恶心。

那个……我是没什么爱心,但是我对我的家人基本还可以,别人的父母跟我无关,你是警察,把所有人的父母都当父母,可我是黑社会,和你恰恰相反!但为了你,我会改的。

阎英姿摊摊手:那就等你改了再说!苏俊鸿微微眯眼,看来得来点真格的了,点头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养老院告诉他们!就等着院长给我颁奖吧!说完便快速走出,到了门口吩咐道:这是我的名片,她稍微有点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好好照顾!是的先生!养老院院长办公室,苏俊鸿单手插兜,严肃的敲敲桌子:从今天开始,你们这里的所有开销都由我来负责,也就是我现在是院长!哦!好好好!年过五十的老伯赶紧让位,这么好的事?这是投资大股东,好人呐!鸿哥!第一步怎么做?三个手下上前敬礼。

苏俊鸿想了想,后扬唇道:这里是老头儿区,也就是男人,男人喜欢什么你们不知道吗?这还用问?我知道了!走出去一个。

院长拧眉,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去把世界上最好吃的都搬来,鲍参翅肚,一定要最好的,找几个顶级厨子过来,还有你,弄几桌麻将,许输不许赢!小的告退!老院长目瞪口呆,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某苏冷冷的抬头:我是院长,还有你,事情是这样的,我在追一个女人,她喜欢尊重老人的男人,住在第二医院第四三二病房,如果到时候你觉得我做得好,记得到她面前给我颁发奖杯,好了,不要说话!真的不行……一见对方拔枪就只能无语的退出。

不一会,二十个老头站在一间屋子门口摇头,男人则不耐烦道:都是男人,我懂你们,何必玩欲擒故纵?拉进去绑起来!老人们被二十个强壮的男人拉进屋,后被绑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就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二十个在跳艳舞的女人,个个赛天仙,都带着诱惑,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先生,这使不得……老院长跺脚。

鸿哥,他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个手下走出禀报。

某苏转头看看老院长:听到了?好了,走吧!转身走向食堂,看着老人们都在抢食物就满意的点点头。

老院长擦擦汗水,已经释然了。

而另一边,二十多桌麻将,围满了人,云逸会的兄弟们几乎全体放炮……啊……我赢了,我赢了,三万块钱我……我……一老头激动的站起大叫,后伸手捂着心脏晕了过去。

喂喂喂,他怎么了?苏俊鸿冲进去抱住老人。

老院长头冒黑线: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哦!那就是兴奋过度,抬下去医治!一副无所谓,看着大家道:好好玩,慢慢玩,玩完了晚上还有大餐吃!转瞬间到了圣诞节,雪连续下了一整天,柳宅门口,柳啸龙弯腰走出车门,坚挺西装外套着一件保暖黑色毛绒大衣,看看表,夜间七点,天已经拉开了黑幕,雪花落在鼻梁上,不一会睫毛上就吊坠着几朵雪白,看着前方的大门和漆黑一片的家园……‘咻……’寒风吹过,透着苍凉,吹得漫天飞舞的鹅毛疯狂的摇摆不定,偌大的一座山,此刻仅仅就这么一个活人存在着,不久后,男人坐进车里调转车头,缓慢下山。

喂!我想咨询一下,圣诞节要怎么过?‘那请问先生是要和情人还是……’和家人!‘先生有孩子吗?’四个!‘如果先生经济允许,可以扮作圣诞老人,去给您的孩子们发放礼物,相信您的孩子们一定很开心哦,准备一些孩子喜欢的礼物……’是三个月大的婴儿!‘啊哦,那么可以同样的方式去讨好家人的欢心,您的妻子刚刚生产完三个月,那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期间丈夫的关爱至关重要,您给了她关爱,那么她也就会更加有信心带好孩子,三月大的宝宝也是能认人的,成长阶段很重要的时刻,先生可以为您的妻子和父母买一份礼物!’车子内只有电话的声音,男人边掌控着方向盘边为难道:买什么礼物?‘自然是他们最喜爱的东西!’谢了!最喜爱的东西……温泉度假村某间日式屋子前,一位身材高大的圣诞老人正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见屋中空空如也,礼物堆成山,愣了一下,忽然听到外面有着一阵阵脚步声就站到了角落里的圣诞树后,一动不动。

离烨,你真是孝顺,居然送了我这么多好东西!李鸢边开门边盘腿坐到了桌子前。

四个保姆将孩子排排放在桌中央,砚青还穿着酒店发放的统一服饰,头发还在冒烟,可见刚刚沐浴完。

皇甫离烨和林枫焰也坐了过去,叶楠与甄美丽和萧茹云也到来,一堆人围着桌子,和乐融融。

老夫人,阿浩最近……看看萧茹云,后继续道:英姿可能明天就生了,所以阿鸿他不能来!你说今天生多好?为什么要推到明天?反正都是剖腹!李鸢摇头。

砚青抱过大儿子逗弄,笑道:医生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为什么觉得屋子里怪怪的?哪里怪呢?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奇怪吧?都是酒店给准备的,圣诞树和上面挂的礼物……甄美丽看看手机:会长不会又去陪谷兰了吧?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关注。

他爱去就去呗!某女无所谓的耸肩。

李鸢捏紧拳头:这臭小子,我跟你们说,就没做过一件令人满意的事!边说边冲皇甫离烨和林枫焰打眼色。

林枫焰戒备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点头恶狠狠道:没错,大哥这人有时候确实不对!长得人模狗样,就不会做点人事!甄美丽也跟着谩骂,只要砚青高兴,她豁出去了。

砚青想了想,心里不爽的全部开始发泄:令人发指,圣诞节都不陪孩子,还好爸爸呢!皇甫离烨举手:不但不是好爸爸,还不是好大哥,他除了会说还会干什么?我跟你们说,我这心里特别的委屈,就会坐在会长位子上命令这个,命令那个,他怎么不自己去做?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都不想干了?’,瞧瞧这话,太没人性了!‘啪!’林枫焰拍拍桌子,一脸的愤怒:这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他为人阴险,离烨你记得吧?上次无缘无故就让你去撒哈拉一个月,回来都成煤球了,最起码要告诉我们错在哪里吧?简直就是禽兽嘛!甄美丽咬牙。

我都恨不得重生一次!李鸢也挑眉。

砚青捏拳阴森森道:要不干脆把他截肢了?皇甫离烨不可思议道:那大哥以后就不能生育了!拜托,你说的那是结扎!某女瞪过去,原来说人坏话也这么爽。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忽然一道咬牙声传出,都面面相觑,再全体尖叫:啊……!妈呀,圣诞老人活了?天啊!只见本该站在圣诞树后的死物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桌子旁边,连皇甫离烨都颤抖着依偎进甄美丽的怀里,这……太吓人了,中国不会真的有鬼吧?柳啸龙慢慢取下帽子给扔到了地上,后冷漠的脱下厚重外套,不一会,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打领带的‘圣诞老人’呈现,目光冷峻,凤眼微眯。

林枫焰看看皇甫离烨,后干咳道:大哥!我们刚才……刚才……只是想让女人们过过瘾,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刚说完就感觉有两道视线正阴森恐怖的看着他,扭头一看,老夫人都要吃了他了,赶紧转头看着柳啸龙道:不过大哥您确实做得不对……那个……虽然不对,但是可以改进,人嘛,都会犯错……见老夫人又瞪过来就苦涩道:大哥,我去上厕所!等人走后,男人将目光转向了皇甫离烨。

大哥,我也去上厕所!低头匆忙跟进洗手间。

砚青和萧茹云等人都胆颤心惊,刚才骂得太过瘾,那么后果一定很惨重,异口同声道:我也去厕所!都给我坐下!厕所里的两人灰头土脸的走过去落座,完了,大哥会不会一生气把这里所有人打去撒哈拉?孩子也不放过?柳啸龙拿出一个盒子道:离烨,本来是想送你巧克力的,不过现在应该是巧克力粉了!一句话自牙缝中挤出,将盒子大力扔了过去,后拿出一盒保险套道:阿焰,你的最爱!林枫焰刚想说现在他不需要,但还是接下。

大手掏出一个黑色纸盒,打开送到了砚青面前,阴沉道:给你的!这个?皇甫离烨夸张的喊出,大哥为什么送这个?盒子内,两个几乎只有在警察肩膀才能看到的标致显出,两杠三星,代表着局长的警衔,几乎没一人喜欢,然而砚青却慢慢站起伸出双手道:我接受!柳啸龙也给扔了过去:虽然不是真的,但你也可以去过过瘾了!最后走到门边,看着李鸢抿唇笑道:妈,这些年您幸苦了!深深鞠躬,完全没有先前想的味道了。

李鸢感动的点头:你知道就好,来来来,过来坐!你们自己玩吧!说完就臭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大嫂,还是您去吧!皇甫离烨万分自责,大哥现在一定很难过的,第一次扮圣诞老人,却被大伙这么骂,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砚青见都点头便不情愿的起身走了出去,后四下张望,到处都是鞭炮声,空中灿烂的烟花随处可见,一副国泰民安,找了半天才在一棵树下看到对方正落寞的坐那里,抓抓后脑过去坐旁边,偏头道:你是想让我造反吗?干爹看到了还不得杀了我?柳啸龙斜睨了一眼,后不说话。

好了,怎么这么小气?伸手推了一下,大男人,还怕骂吗?我的礼物呢?摊开大手。

某女无语,她哪里知道他会来?还以为……不过对方都送了,礼尚往来嘛!亲他一下?这太尴尬了,可再不进屋,自己的头发都要结冰了,而且穿的也不是很厚,很冷的,想了想,伸手环住了男人的后颈,直接坐上了那双强壮的大腿,凑近小脸道:你……闭上眼睛!这么看着,她做不下去。

柳啸龙吞吞口水,胸腔开始起伏,伸手顺势环住了妻子的腰肢,镜片下的眸子也缓缓合并。

周围灯光并不明亮,雪花也正散落,远处夜空中时不时闪出七彩光芒,很是闹腾的夜晚,却不觉得心烦,反而这一刻想狂躁都有些难度。

低头吻住淡粉的唇瓣,立马就得到了回应,唇舌缠绕,发自内心的相濡,好似单纯的接吻,都很温柔小心,感受着彼此的味道,品着绝美的佳酿,这一刻砚青发现男人的嘴里真的有一种东西可以令她浑身燥热,喷出的雄性气息太勾人了,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这个味道几乎每天都能在这人身上闻到,一直觉得男人喷香水真的很娘,但现在觉得很好闻,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味道。

嘴里找不到半点的异味,牙齿光滑整齐,一丝烟草味令人沉醉,几乎接近窒息才拉开距离,近距离的随着每次的烟花炸开,都能清楚的观察到那光洁的俊颜上有着少许绯红,虽然表情依旧很冷静,可感受到了西装下的心正在狂烈的跳动着,好笑的低头含住其下唇吸吮:你能不这么闷葫芦吗?这个时候应该笑一笑!唇瓣被女人吸进嘴里咬来咬去,没有阻止,任其胡作非为,对妻子的问题只是挑挑眉梢。

柳啸龙,你今天变聪明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礼物?最感人的不是这个礼物,而是他居然向婆婆鞠躬了,是什么改变了他?婆婆现在一定很开心吧?这比什么礼物都珍贵。

你那点小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伸手戳戳怀中人的心。

砚青却泄气了:哎,人生总得有目标是吧?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干爹,但是工作如战场,战场无父子,我会加油的!举起拳头,一脸认真。

柳啸龙点点头,后一副很轻蔑的模样:那你继续努力,不要到最后油没加到,加了一罐气!我说你这人能说点好听的吗?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就看不起我?该死的,敢诅咒她加一肚子气,什么人嘛!我没有!坚决否认。

这就对了,我砚青现在懂三国语言,有满脑袋的智慧,更有大将之风,能屈能省,融合了刘邦和项羽,还讲义气,还能打,也融合了关羽和张飞,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找到了诸葛亮,你以后小心点,惹了我……男人忍不住出声打断:还融合了衰神,霉神……嘶!立马咬牙瞪过去。

小手还保持着拍打男人后脑的动作,对于他那愤怒的样子已经免疫,也可以说完全忽略:我是很倒霉,我不否认,但是我也有幸运的时候!幸运?哪里幸运了?鄙夷的撇开眼。

很多啊,比如我绑架了你,还虐待了那么多天,可是我保住了我的向上人头,别人恐怕早就被你给嘣了,最幸运的是我现在有四个孩子,一级警司,这还不够幸运吗?柳啸龙赞同的点头:那你得好好谢谢我!凭什么?你不觉得你认为幸运的事都是我给你的吗?我……是哦,好像是离不开他,狐疑的看了一眼,伸手揪住丈夫的衣领质问:今天我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只问你,你……你……爱……我吗?这话真有让人呕吐的本事。

柳啸龙同样顿时尴尬,眼珠开始看向别处,蹙眉道:这个……爱……不爱的……很难吗?很简单的三个字,很难说出口吗?男人再次心跳加速,很是不习惯一样,伸手推开女人站起身道:外面太冷,回屋吧!结果一转身,倒退了一步。

砚青本想低吼,但看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堆人也退了一步,什么时候来的?屋子内,除了四个孩子,到齐了,都傻傻的看着前面两个郎情妾意的两人,李鸢见被发现,立马指着天上的:我们去那边看吧,烟花太漂亮了呵呵!是啊,走走走!皇甫离烨拉着不愿意走的甄美丽远离。

萧茹云则咧嘴笑道:砚青,一定要幸福!后也走向了远方,留下两个满头黑线的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靠着木桩眺望,辞去了工作,似乎真的很久没见面了一样,是啊,抓住了的人,会很幸福,抓不住的人,就是反比。

砚青无力的垂头:西门浩和茹云分手了,你知道吗?嗯!柳啸龙无意间看到女人的头发已经开始凝固就拉过那小手走向了远处的房间,叹息道:阿浩这个人狠起来比陆天豪还狠,做事很果断,当初董倩儿怎么说也跟了他几年,但他却能在一天之内搞得董家一无所有,后再没提起过,如今连和喜欢的人分手都能这么快刀斩乱麻!冷血无情,只要他不要在茹云没忘掉他前找个女人来刺激茹云就好!他不会!某男自信满满。

希望如此,喂!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孩子醒了!指指屋子内在哭的宝宝们,开始大步前进。

某女也不再追问了,不说算了,也休想她来说,冷冰冰的甩开手回屋。

某男看看空了的手,一副无所谓,结果刚要进屋就发现对方把门锁了,嘴角抽了抽,拍门道:砚青,你给我开门!没空!那我睡哪儿?你爱谁就睡哪儿!爱睡哪儿就睡哪儿?柳啸龙盯着门许久才转身黑着脸走向了其中一间敲门。

皇甫离烨开门一看,干笑道:大哥,这么晚了,您有事吗?今晚我跟你睡!某男直截了当。

什么事啊?甄美丽来到门口,一看,弯腰道:会长!大哥,我……晚上想……那啥……抱着美丽睡的,虽然不能那啥,但是能抱着睡也行是吧?但见大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就点头道:好吧!柳啸龙钻进屋,对于打搅别人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皇甫离烨无奈道:美丽,那个……你……没关系,我去和砚青睡!穿好鞋子欢快的走向远处的小屋。

十分钟后,两个男人坐在了矮桌旁,各怀心事,柳啸龙摸摸下颚,睥睨向对面的手下:离烨,你说要怎样才能让女人甘心情愿的和男人……伸出两根拇指擦了擦。

巧克力瞬间领会,交欢,看来大哥和大嫂又闹了,摇摇头:其实我也很想请教大哥您,要不去问问阿焰?他泡女人的本事达到了最高境界了!柳啸龙想了想,后赞同,一同起身走了出去,都很认真,仿佛一会一定会有收获一样。

十分钟后林枫焰看看对面坐着的两人,慢慢合上圣经,双手合十道:上床这个东西呢,是肮脏的,主是不允许的!那你和叶楠还天天搞?皇甫离烨咬牙,传授点经验就这么吝啬吗?因为她只爱耶稣,我就只能每次都把自己装扮成耶稣,也就是说她和我那啥是得到神的允许的,大哥,离烨,心静自然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还是听我给你们讲讲圣经来得有意义,天地初开时,是没有太阳的,主说要光,就有了太阳,说要水,就有了……半小时后,皇甫离烨和柳啸龙面面相觑,瞅了一眼还盯着圣经滔滔不绝的男人起身走了出去,末了皇甫离烨拍拍林枫焰的肩膀道:那你就抱着圣经过一辈子吧!哎!好好的一兄弟,就这么被叶楠给祸害了。

而老人院里,可谓是鸡飞狗跳,老院长看看紧闭的木门推开,见二十多个女人一丝不挂的跳舞,而老人们都开始鼻血狂流就赶紧打电话:急救中心……老人们胸口早已被血液染红,还在被逼迫的看着。

院长,不好了,有三十位得了脂肪肝,还有十多个高血压,这几天吃得太好了,还有两个因为赢钱太多死了,六名营养过盛也死了……院长紧咬牙关,后怒冲冲的走了出去。

第二医院‘砰!’阎英姿捂着肚子坐起身看了过去,这老头是谁?老院长很想发怒,但还是保持着笑容:我知道你的丈夫初衷是好的,每天鲍参翅肚,打牌故意输给我们,还找了二十个漂亮女孩天天跳脱衣舞,但是他忘了我们最不能受的就是刺激,就拿王叔来说好了,他有严重的心脏病,一辈子打牌就没赢过钱,突然给他赢了十多万,一激动死了,还有李叔,高血糖,高血压,高脂肪,三高,却每天给他吃鱼翅燕窝鲍鱼,这几天已经有三位因为看脱衣舞心血管爆裂死亡,如果你再不让你丈夫离开,老人院就成太平间了!真的很想上告,但又害怕惹麻烦,世界上有三种人,狠的,横的,不要命的,而黑社会就是不要命的,惹了他们,一辈子就等着被追杀吧。

------题外话-----☆、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四失踪事件[手打VIP]阎英姿呆呆的看了一会,点头道:我知道了,您回去吧!麻烦了!深深鞠躬,转身走出。

‘叮’电梯打开,苏俊鸿在看到对面走来的院长时,嘴角上扬,这么快就来颁发奖杯了?双手插兜笑道:院长……老院长深吸一口气,后笑着点点头走进了电梯,没有多做理会。

某苏摸摸下颚,没有多想,走到病房前推门道:怎么样?我就说……耳朵一动,迅速偏开头。

‘砰!’一个烟灰缸就这么砸在门边,粉身碎骨,苏俊鸿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爱人,似乎也知道帮了倒忙,尴尬的进屋坐在了沙发里。

阎英姿抚摸着肚子一言不发,一脸怒容,差不多几分钟后才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你是白痴吗?男人一副认错的态度,没有反驳,一切都表示默认。

苏俊鸿,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你都没脑子吗?还有,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真的觉得很烦知道吗?以前吧觉得你挺男人的,慢慢的我发现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达到极限了,现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阎英姿越说越激动,开始口不择言了,几乎把以前心里想说的话要在这一瞬全部道出。

苏俊鸿喉结滚动了一下,尊严问题吧,不再一副愧疚,而是将身体靠后,叠起修长双腿环胸笑道:因为我爱你!阎英姿头冒黑线,不屑道:可惜我不爱你!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苏俊鸿,你不觉得你很下贱吗?早干什么去了?有些东西不是靠弥补就能回去的,孩子我自己会养,跟你没关系!烦死了,现在一看到这男人就无语,死皮赖脸的,没尊严吗?阎英姿,你话说得有点过了!某男嘴角的笑似乎维持不住,变得有些牵强。

某女冷哼:过?我哪里说过了?试问一个只想让我做小三的男人,我还要对他百依百顺吗?你的不是我可以说几天几夜,你真以为你很招人喜欢?很伟大?我告诉你,很幼稚,没几个女人受得了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威胁一个女人,说的话难以入耳,这些只有女人才会这样,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而不是动不动就闹脾气的,你走吧!苏俊鸿抿抿唇,后自嘲一笑,起身看着女人一脸的嫌恶含笑道:好好休息!语毕大步向外走去。

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一次吐一次,更不要出现在孩子面前,这样还能让她幻想出一个好爸爸,还能保留点自尊!绝对不能让这种人接触到孩子,万一跟着学……握着门把的手逐渐收紧,没有再转头去看,鼻子开始发酸,声音也很是沙哑:在你眼里,我苏俊鸿就是这样的吗?你觉得呢?难道我还要觉得你好?赶紧滚!不耐烦的摆手。

可孩子也是我的!难道看都不让看吗?阎英姿抓抓头发:你配吗?难道你也要孩子长大以后和你一样,想嫁一个,又想养一个?不好意思,不可能,如果她一定要个爸爸,那个人也不是你!呵呵!我懂了!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英姿!就在阎英姿打电话准备告诉砚青这个好消息时,就见甄美丽走了进来,奇怪道:你不是跟砚青他们去度假村了吗?甄美丽拿出一个大袋子上前边摆放礼物边点头:嗯,不过晚上孩子们一直吵,我睡不着就提前过来了,他们明早就过来,对了,刚才我看到苏护法了,好像哭了!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不管什么原因,想脚踩两只船就不是好东西,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以后不会来烦我就对了!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他?不是吧?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怎么一个个的对待感情都这么洒脱?说放手就放手。

我又不是贱骨头,美丽,你有没有发现茹云最近怪怪的?是她太多心了,还是有什么事发生?可能发生什么事呢?西门浩那么爱她,感情不可能有矛盾,她也没亲人会去世,那是什么?甄美丽摇摇头:她很好啊,你想太多了吧,今晚还收到了西门护法给她的礼物呢,队长都和会长接吻了,基本都很好!见她还在想就拿出几套婴儿穿的衣服道:看看,漂亮吗?注意力被转移,接过小小的衣服惊讶:这……这能穿吗?怎么这么小?当初队长的那四个,不也这么小?茹云她……这是茹云买的!拿出一双漂亮的老虎鞋递上,难道她看出来茹云已经和西门护法断了?胎儿有些虚弱,现在不能出任何的状况,如果让英姿知道了,几乎可以想象到她会立马拿起一把刀冲过去的,不但生了不能说,还得等坐满月子。

云逸会,玄武堂堂主办公室护法,您确定吗?苏俊鸿闻言视线从文件中抬起,拧眉道:你们说呢?十来名手下开始揣测,护法此刻是心情不好还是真的当工作狂人了?他相好的不是都要生了吗?为什么还要处理这么多公务?看不出什么就都转身一起走出,不一会都抱着小山一样的资料夹放到了办公桌上,这些是由四位护法来办的,现在却要他自己一个人来办,那其他护法做什么?阿鸿,你搞什么?西门浩边不满的低吼边进屋,看着属于自己的工作都被对方接了,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苏俊鸿头也不抬:快过年了,你们好好的准备吧,这些我看完了会交给大哥的!你怎么了?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为什么要揽下大伙的活?再说了,一个月他处理得完吗?最起码要陪一百多个客户吃饭喝酒,还有交易六十多次,更别说去参加一些开业典礼,世界各地到处飞,一个月他一个人吃得消?我也想看看我的能力,别说了,出去!不容拒绝的赶人。

西门浩淡漠的凝视着好兄弟一本正经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似乎感受到了那褐瞳里的哀伤,所以没有再多说,看看四堆小山,转身道:那幸苦你了!翌日回家了,咯吱咯吱!车内,砚青抱着三儿子不停的挠痒痒,嘴里都叼着一个橘红色的奶嘴,一被逗就笑容满面,可见很是喜欢和大人们互动,小手儿都忍不住伸了出来。

正坐在旁边思考问题的柳啸龙无意间看到孩子双手都露在外便责备:空调还没热,不要让他的手在外面!语毕,将宝宝的小手儿又给塞了回去,后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沉思。

某女偷觑过去,眉头怎么皱这么深?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好奇道:怎么了?没什么!摇摇头。

不说拉倒!抱紧孩子也不再说话。

李鸢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是等春天让保姆走,还是现在?这都快过年了,两个人似乎还没到如胶似漆的地步,昨晚虽然有那么一点变化,可这会又开始互不让步了,儿媳妇一定是以为臭小子在想谷兰了,冷冷道:臭小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就说出来一起解决不行吗?柳啸龙保持着那千遍一律的坐姿,双手抱胸,挑眉睥睨了母亲一眼,依旧闭口不言,而是看着外面结冰的水池发愁。

你说,是不是谷兰又找你了!李鸢顿时怒不可赦,不是她多想,而是每逢过节他都会被谷兰叫走,昨天算是奇迹了,在想怎么和谷兰解释?某男依旧一副不予理会。

眼看婆婆就要发飙,砚青不得不伸手压制:妈,算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他要不想说,不管您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李鸢长叹一声,说的也是,这谷兰也够折磨人的,好在儿媳妇大度,可再大度的人都有个底线……柳宅更衣室内,夫妻两个动作都很迅速,找出各自要穿戴的纷纷套好,柳啸龙无意间看到妻子穿好的警服肩膀上戴着他送给她的警衔标致便忍不住扬唇,忍着笑意,没有提醒。

快迟到了,今天我还要向干爹报道呢!请假这么久,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穿好鞋子就飞快的冲出。

呵!柳啸龙见人走了后才忍俊不禁,一脸的幸灾乐祸。

砚青刚要走出大门就见不远处西门浩正站在车旁等候,而李隆成也在向她招手,忍住要打人的冲动,笑着来到男人身边,抬起一只脚踩在轮胎上挑眉道:西门浩,给我个理由!什么理由?西门浩并没当回事,也没多看。

分手的理由!是她说分手的,你应该去问她!你是男人吗?她说分手你就不去追了?居然是茹云说的?还以为是西门浩不要她了呢,茹云为什么要主动分手?大哥!西门浩见柳啸龙走出就恭敬的弯腰,后打开车门等待。

二十多个佣人推着车将地上厚厚的积雪清除,远处停放飞机的草坪上好似铺了一张一望无际的白地毯,一轮形同摆设的太阳散发着可怜的光芒,完全起不到夏日的作用,没有丁点寒风,树枝都保持着被雪压弯的动作,一切都像是被定格,倒是美不胜收。

李鸢拿着一件警用大衣道:儿媳妇,把这个穿上,我把领子改成了狐皮,里面也补了一层貂绒,很保暖的,还有臭小子,这个穿上!嗯!柳啸龙接过大衣穿好,而砚青将视线从西门浩脸上移开,见婆婆要亲自给她穿就张开双手:妈!我自己来!别冻着,记得早点回来!好的,外面冷,您回屋先!今天她得问清楚,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等李鸢走后,柳啸龙坐进了车里。

西门浩见砚青不走就有些为难了,拧眉道: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转身走到驾驶座直接飞驰而去。

砚青揉揉眉心,问茹云,她也不说,难道这两人真的就这么……算了,下午英姿就要剖腹了,现在也没时间管他们的事,也走到警车前坐好:走!老大,您休息这几天,我们办了两件案子,乱世佳人里还是没动静,应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一直没露面,可奇怪的是还有人报案说里面卖摇头丸,我们都派人过去守了好几天了,没看到可疑的人和事发生!英姿差不多是旁晚五点生,今晚可能没空去了,你们继续守着,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再找不到,就撤了!一会把你们办的两件案子的报表给我,到时候我去递给局长!是!而另一辆里,柳啸龙一看到外面厚厚积压的雪就忍不住有些心烦,冷冷道:今年南方为何这么多雪?湖面都结冰,刀疤三要的货根本就运不过来,这都拖到年后正月十五了,如果再不到,恐怕对声誉不好,一会召集开会!非但如此,刀疤三的青云会一天拿不到货就搬不过来,催得很紧,调查到青云会在墨西哥遭受到当地警方的压迫,迟一天,那么他们的危险就多一天,他们的犯罪证据警方已经掌握到了线索,倘若继续下去,迟早被找到证据给一网打尽,且还是因为我们货不到的缘故而被歼灭,这要传出去……定有不少的帮会会撤离在云逸会的股份。

第一大帮会可能会岌岌可危,一旦那些依附着云逸会的小帮会都撤走,就形同人的头颅,头发一根根的脱落不再长,直到最后成为一个秃顶,可了不得。

但天灾这种东西谁又能避免得了?愁也没办法。

云逸会会议大厅这可怎么办?河道都冻住了,现在我们的货船就停在海中央,不敢向前!就是,如果让警方查到里面的东西,还不得给劫了?两万五千公斤呢!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现在刀疤三需要这批货,他的人全都在墨西哥随时准备过来,可没货他无法出墨西哥!会长和护法的位子都空空如也,今天来的人似乎特别的多,除了围绕会议桌的还有后面的三十多排椅子上也坐满了人,个个脸上都有着心急如焚,可见这次天灾事件多么的可怕。

现在我们在这里也没存货,一下子去哪里找?陆天豪现在估计也焦头烂额了!会长来了!会长!全体起立敬礼。

柳啸龙一进屋就眯眼看着后面多了的几百人,走到主位落座:坐下!皇甫离烨等人也纷纷过去坐好,拿出纸笔画出一艘轮船和一个河道:大哥,我们的货船就在这海上,进退两难,四个月前陆天豪给我们的运输路线是绕过这三座山,后从海上转弯到这条河道里,再从这条河道穿过这座桥,一个小时后到达这条河道内,将货装上刀疤三的船,我们也查到了,刀疤三要这批货不是为了卖出去,而是还债,墨西哥那边除了刀疤三,还有三个黑帮团伙,势力庞大,青云会算是被他们给扣住了,除非交出这批货,否则不放人!问题是他妈的老天爷不帮忙,除了刀疤三停船的河,我们的船要过去的河道全部结冰一尺,更可恶的是昨晚传来消息,船还他妈出问题了,没办法走,破兵器根本运转不起来,我估计就是刀疤三的仇人给搞的手脚,船上已经找出十个可疑人物,都说不是他们!林枫焰愤恨的将手里的笔给扔到了桌子上。

西门浩指指后面坐的三百位介绍:大哥,他们都是我们在别国企业里的代表!其中一个站起报告:会长,我们云逸会拖货,令那些依附着我们的帮会都开始不满了,说我们根本就不会拿他们当自己人,已经有两百多个小帮会开始蠢蠢欲动了,卧龙帮也有三百多个帮会准备撤离!请会长尽快处理!我们云逸会就像一栋楼,我们在最顶层,那些小帮会就是驮着我们的根基,根基倒了,我们也就倒了,如果他们再合谋阻止一个帮会,后果不堪设想!柳啸龙捏紧笔杆,只是点头,但眉宇间却没有舒缓过,可见也并没什么万全之策。

一堂主起身道:要不我们再找一艘油轮过去把货转移,然后再找一搜破冰船……皇甫离烨瞪了一眼:你里面装什么了?需要启用破冰船去弄一条基本没什么船走的死路?有好端端的港口不走,这不是故意让人知道里面有不法物品吗?这种话都问得出,有一条好端端的大路不走,非要去绕远,真当那些警察是吃白饭的?就是陆天豪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政府去冲撞,否则也不会弄一条崎岖的路线给他们了。

那我们直接去跟刀疤三的敌方谈谈?故意弄坏船已经很明确了,不想我们的货给刀疤三,也就是说他们不要钱,就要刀疤三的命,早知道不要接他的单了!苏俊鸿揉揉双拳,可恶,往年也没见这里下过这么大的雪,河道结冰,比北方还恐怖。

柳啸龙转动了几下笔杆,挑眉道:陆天豪怎么说?西门浩摇摇头:估计现在他也在开会吧,他是中间人,这事办不好,他也脱不了干系!没错,这种大型交易线路都是他给的,也可以说这次都是他的失误,选择线路时居然不查看天气,现在这条运输路线成死路了,会长,找陆天豪谈谈吧!大哥!苏韵要见您!风雨雷电敲门而入。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后摆手道:直接让她进来!是!此时此刻,柳宅李鸢戴着手套抱着老四冲前方的女孩道:薛冰,这些钱你拿着立刻走,上火车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是的老夫人!女孩已经被易容成一位老奶奶,抵不过支票上三百万的诱惑,冒死也值得了,提着行礼转身离去。

云逸会会议室柳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十五真的能拿到货吗?实话告诉你,我们青云会现在处在很危险的角度上,这批货是用来救我们十万个兄弟的,你不是告诉我十五号一定可以吗?我可以再等一个多月,关键是你到时候能给我们货吗?苏韵边走进边脱掉貂绒大衣,依旧是那一身拖地红裙,婀娜多姿。

皇甫离烨指指椅子道:你先别急,我们正在想办法解救,没想到昨晚的雪会那么大,气温会突然降低,本以为十五天里冰可以融化,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苏韵手心冒汗,看来他们是调查到青云会的处境了,拧起秀眉:现在所有的警方都盯着我们,所有人都被扣住了,不让走,那三个帮会合谋想吞掉我们,给钱也不要,是想要找个理由来瓜分青云会!我们也不负责找运输路线,所以没几人关注天气情况,苏小姐,你放心,这件事办不好,我们的名声也就会大大的降低,货我们多的是,可以再从金三角调一批货直到墨西哥,但这样风险太大了,毕竟刚运来这么多,再运可能会被人主意,当然,万不得已这个风险我们也会为你们冒的!西门浩极力安抚。

会长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那三人就是故意刁难,现在警方正在抽丝剥茧,我们走了他们的线索才能断,否则迟早有一天都会入狱被枪决的!大哥,现在我们要怎样把货悄悄的运到青云会的船里?皇甫离烨见苏韵眼眶红润也开始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柳啸龙刚要回话时……‘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拿出手机,见是母亲便立刻挂掉,继续道:这事我去找陆天豪商量商量,手里还有几百公斤的货,看看他能不能凑齐……‘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全体拧眉,是谁这么烦人?柳啸龙额头青筋突出,起身道:我接个电话!边接通边走了出去:我在开会!‘啸龙啊呜呜呜呜小四不见了,那个保姆也不见了呜呜呜被偷了……’某男顿时石化,半天回不过神来,呼吸也开始急促,镜片下的鹰眼也睁到了最大:你……你再说一次?‘小四被偷走了呜呜呜呜!’会议厅四百多人就这么安静的等着,这个时候到底是谁?苏韵有着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接电话?我马上回来!挂断后就大步走到门口冲里面的人道:苏小姐,我家里出了点事,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既然承诺给你们货就一定会做到,离烨阿浩你们两个跟我走,阿焰阿鸿,你们去约陆天豪,明天下午谈谈!说完就转身飞快的冲向电梯,眼里有着浓郁的杀意。

皇甫离烨和西门浩对看一眼,大哥很少这么急,看来真是出大事了,也跟了出去。

怎么这样啊?他家出什么事了?这里十多万人等着救呢!苏韵背后跟来的两个男人开始愤恨的捏拳,难道这些还没他家里的事重要吗?可恶,早知道就不问他买了,现在再问别人买也来不及了,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货?而且问别人买也不安全。

苏韵伸手制止手下们的抗议: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吧,走!大姐,说不定会长都等不到年后十五了,那些条子现在很快就有可能掌握到证据,我们在墨西哥犯的案子个个足以当场击毙的!这不是赌博,输房子输地,输的是十多万人的命。

闭嘴,走!苏韵瞪了一眼,走到门口任由一手下给穿上大衣,后匆忙离去,只能等了。

会长这办的是什么事?就是,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吗?会不会是老夫人去世了?即便老夫人去世了,也不能放着我们不管吧?这么重要的会都走了,肯定依附着我们的帮会都要撤走了,到时候就墙倒众人推!会长走了,你冲我吼什么?林枫焰眼见一群人要打起来就大拍桌子:吵够了没有?与其在这里吵,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货转移给刀疤三!哼!一群人安静下来,眼里都有着少许的失望,会长太不分轻重了。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从马来西亚调货过去?刀疤三的船上有他敌人的人,人家就要装这条船,而且就这条船到达墨西哥是安全的,没听说所有警方都在找证据吗?稍微不主意就白忙,且那三个什么垃圾的是在故意刁难,十倍的钱都不要,已经说明十五号货不到船上,他们就会屠杀,警方还有可能抓捕,你说一个帮会,怎么就沦落到十面埋伏的地步了?怎么混的?刀疤三为人太不行,否则也不会面临如今这种局面,他妈的,接了他的单子,还弄得我们也跟着遭殃,气死我了!这不是还有卧龙帮吗?会长和陆天豪一起商量一下,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先不要杞人忧天了,走吧!……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跟着走出,都说着自我安慰的话,纷纷摇头,以后刀疤三来了非打他一顿不可!太可恶了。

南门缉毒组砚青将缉毒组这一个月的业绩整理好抱着推开局长办公室木门,严肃的敬礼道:局长!老局长正在玩弄腕部手表的动作停住,笑着仰头:砚青啊,看看英国密探用的手表……笑容停止,视线定格在女人笔挺警服的肩膀上,短暂的蹙眉,后好笑道:是不是我的位子也要让给你?某女先是狐疑的想了一下这话的含义,忽然瞪大眼,将资料全部放好,‘嗖嗖’扯下肩膀上带吸铁性的标志:这……这叫她怎么狡辩?好像怎么狡辩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知道你这种可耻的行为是什么吗?就跟太子按捺不住,穿着龙袍在皇帝面前晃一圈一样!老人的表情开始凌厉,胸腔也开始起伏,好你个砚青,原来你一直想把我挤下来……完了,怎么都没人提醒她?都怪这标志过于不显眼,手下们都没发觉,可干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什么也不说,慢慢捏拳举高头顶蹲了下去:局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老人拍拍桌子憎恨道:你就是个白眼狼,亏我为了你还一直呆在这里,哼!这给他气得,快心肌梗塞了,偏开头不去看。

我接受任何处罚!如此认错态度,老局长磨磨牙齿:起来吧!这就原谅她了?柳啸龙这招对做错事不狡辩挺好用的,擦擦额头的汗珠站了起来,有些事要敢作敢当,可太子想当皇帝是敢想不敢说的,见干爹依旧是一脸的愠怒就赶紧转移话题:局长,这是我们组这个月的业绩,您看看!待会我会看的,听说英姿快生了,你去吧!口气生硬。

干爹,你戴的表好好看!拜托了,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做了局长不让你去陪四婶,这要是气坏了把她贬职咋办?老人抬起手腕,一块皮革带子的三角形手表,通体银灰色,挑眉得意道:这是美国最近研制的手表,专供当地密探使用,还有那些卧底……一激动就脱口而出,皱眉道:总之就是一款功能最独特的手表,每一款都有定位仪,看看这里,有三个小灯!这能有什么特别的?某女看了看,见干爹拿起一个遥控器一按,手表上的红灯亮起,这……这世界真疯狂,手表都有红绿灯和遥控器。

这你就不懂了,比如你和我一人戴一块,又来几个敌人,都会看眼色,那么后面那个指挥者只要一按下红灯,代表着攻击,可以让敌人出其不备……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一副百事通的模样。

砚青唾弃:切!我还不懂,不就是跟你打的游戏一样吗?一个操控手站在最佳的角度观察敌情,而他的电脑上出现的地区里有红色点的代表是他的人,就是坐在电脑前操控乙方,对吧?老局长赞美的点头:你还不算笨,下去吧!是!最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刘罗锅,啧啧啧,看不腻吗?砚青!在!丝毫不考虑的转身敬礼,狠狠跺脚,深怕对方有丁点的不满意,眼睛直直的看着老人的头顶。

老局长环胸笑道:你知道幻想和梦想的区别吗?某女看了过去,点点头。

幻想就是房子会飞,梦想就是买套房子,下去!果然是损她,开门而去,等着,总有一天老娘会成为‘砚局’的!拿起叫嚣的手机,听了一会张口结舌,后飞奔向楼道。

柳宅呜呜呜呜我的小四啊呜呜呜呜!柳啸龙还没等车停稳就形同风一样冲进大堂,气喘吁吁的看着坐在沙发里瞅着三个孩子哭的老人:妈,雪儿呢?见真的少了一个,眼眶顿时血红。

妈……砚青也快步冲进屋,焦急的蹲在沙发前看着三个孩子正在含着奶嘴睡觉,老四呢?老四呢?呜呜呜小四她……被偷走了呜呜呜呜一直带她的保姆说带她去换尿布,就从后门走了呜呜呜呜!柳啸龙惊愕的倒退两步,转身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坐进车里怒吼道:快追!大哥怎么追啊?西门浩急了,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这里都是盲区的。

绕到后山下山路去,快!几条血丝开始在瞳孔四周蔓延,喉结不停的滚动,所有的担忧都写在了俊脸上,这一刻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形同一个六神无主的莽夫。

砚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报警的话……会被撕票吗?她的女儿那么小,外面这么冷,受得了吗?偷走是想要钱吗?一定是的,拿出手机刚要报警……车牌号多少?盲区走的,后山的岔路那么多,形同大海捞针。

眼泪顷刻间一颗接一颗,按着要冲破胸膛的心,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转身也跑了出去。

李鸢抿抿唇,停止了哭泣,和布斯打了个眼神,布斯领会,直接从后门开始向山下的小路冲。

哇哇哇哇哇!山脚下某露天的石台上,被包裹得厚厚的毛毯内,宝宝边扭动边嚎啕大哭,眼泪儿也滑了几颗,可爱的小帽子无法抵御寒冷,小嘴已经冻得发紫,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手儿也伸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十根纤细的手指发着抖,楚楚可怜。

哇哇哇哇阿嚏哇哇哇呜呜呜!布斯见山下已经有车过来就呼出一口气,倒退回别墅。

哇哇哇哇!柳啸龙下车看着前方的四条小路失去了主见。

大哥,这四条路一个通往菜市场,一个是通往超市,还有一个是通往高速和火车站的,除了高速,另外三条都经常有人行走,所以……找不到脚印,佣人们都会从这里到菜市场的,雪地上都被踩得乱七八糟,这种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哇哇哇哇哇!柳啸龙刚要从‘超市’哪条路跑时,又停住脚,开始安静的凝听,扭头看了一圈,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好似幻听一样,声音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拿下眼镜闭目,屏住呼吸。

哇哇哇哇!扭头看向左方,开始向山上攀爬。

大哥!西门浩不明白大哥为什么突然狂奔,但也和皇甫离烨一起跟上。

如此冰天雪地,大伙却汗流浃背,不知道跑了多久,哭声已经很明显了,柳啸龙见前方一个石台上的花色物体就顿时捏拳,敏捷的抓着一个树枝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孩子,见嘴唇都发紫就赶紧解开西装,解开几颗衬衣扣子,把毛毯剥离,抱着穿着单薄的女儿送进了衬衣内,小脑袋从衬衣的领口露出。

呜……感受着父亲如火的热度,宝宝不哭了,拔凉的小手儿贴着男人的胸口,小身躯一下一下的抽动着,可见很是委屈,哭了很久。

皇甫离烨拿起毛毯盖在了柳啸龙的胸口,阴郁道:有信!拿起纸条念到:当你们发现这封信时,恐怕孩子已经死了吧?没错,就是我干的,柳啸龙,还记得吗?我爸爸就是死在你的枪下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让我做了你们家的保姆……该死的女人,大哥您放心,这个人一定给您找出来!哇哇哇哇!忽然宝宝又哭了起来,可爱到无法形容的小嘴儿委屈的撅着,不时还打喷嚏,她感冒了。

大哥,她一直哭,是不是受伤了?西门浩万分紧张,忽然看到孩子举起的小手居然有着血丝,拿起一看,心疼道:大哥,她的手破了!柳啸龙吞吞口水,低头瞅着孩子左手手背上破了点皮儿,本还能忍住的眼泪掉落,温柔的抱着,低头用脸磨蹭着心肝宝贝冷冷的小脸,阴沉道:走!大哥的心肯定都要碎了!等人走远后,西门浩木讷的望着那背影自言自语。

皇甫离烨点点头:原来不管再狠的人,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当牛做马都愿意!西门浩捏紧车钥匙伸手道:他最爱的就是这个老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这破点皮,眼泪都出来了,如果是有个三长……那他还不得疯了?呜呜呜呜天啊,手都破了呜呜呜!半小时后,主卧里,砚青坐在浴缸里抱着光溜溜的宝宝痛哭涕淋,肝肠寸断,她最能讨人欢心的女儿,居然会遇到这种危险,这么久温度才均匀,三个多月大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的?没有心思去猜测犯人的是怎么犯案的,只知道宝贝差点就……啊呀!小四睁着蓝蓝的大眼看着母亲,死里逃生,可见很是开心,无法去理解父母们的哀伤,只是安静的躺在妈妈的双腿上,天真的看来看去,后视线定格在蹲在浴缸前爸爸的脸上。

柳啸龙握住女儿抬起的小手,贴了纱布,上了药,也吃饱饱,没有哭闹。

砚青只穿着内裤,内衣都褪去了,方便孩子吃奶,伸手擦掉眼泪:柳啸龙,都怪你们家太有钱了,都想着绑架勒索,还有仇杀!这可怎么办?聘请的时候底细都查过了,根本没有不对劲,如果晚发现几个小时,后果都不敢想。

没事了!拍拍妻子的肩膀,看着这赤身**的一幕,没有丁点的邪念,也换了一身的睡袍,虽然才中午,可都没有要立刻出门去工作的意思,见孩子瞬也不瞬的看着就慢慢伸起双手,挡住眼睛,令宝宝无法看到他的脸,忽然快速拿开逗弄道:看见了!咯咯!宝宝立刻笑出。

柳啸龙并没笑,而是小孩子一样伸手捏捏女儿的脸蛋:笑笑笑,把人都吓死了,还笑!咯咯咯咯!手舞足蹈,浓密的小绒毛头发很短,摸起来也滑滑的,正在从淡黑走向深黑,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当然那一天太难等了。

看得见了,看不见了……又看见了!双手好似芝麻开门,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而孩子却出奇的喜欢。

砚青没有再哭,而是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柳啸龙吗?那个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这样逗孩子?以前她真没见他这么做过,看样子很熟练,那么就是说他私底下经常悄悄这么做了?柳啸龙好似也忘记了场合,这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女儿一样,很没素质的直接坐地上了,女儿纯洁无瑕的笑容足以令他忘却一切江湖恩怨,家庭纠纷,玩着玩着唇角就开始上扬,露出洁白皓齿,开始也将自己变成一个幼稚幼童:看见了……看不见了……看……察觉到两道视线正死死的盯着他就笑容僵住,缓缓仰头。

你脑子进水了?某女像看一个精神病一样看着丈夫,这太吓人了。

男人脸色开始发黑,冷笑道:有本事你逗她笑,不许挠胳肢窝!看好了!还敢挑衅她,弯腰看着女儿,伸手将下眼皮使力的往下拉,吐出舌头道:鬼!宝宝不笑了,直到变了好几个后开始撅嘴:哇哇哇哇哇!呵呵,我们走!某男干笑两声,抱起女儿放进柔软毛毯里开始细心的擦拭,对于身后的人完全无视。

砚青揉揉有些酸麻的脸,好吧,逗孩子笑她确实只有一招,屡试不爽,挠痒,基本没有人身上没痒点的,长叹道:好在有惊无险,我这心啊,还在跳,以后我们不要找保姆了,不管这次事件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妈说过一句话,任何人都没有自己来带时细心,以后我们自己带吧?这种心跳游戏她要再玩一次,就可以去见阎王爷了。

好!男人赞同的点头。

柳啸龙,这次你表现不错,值得赞美,以后孩子你带一个走,我带一个,妈带两个,当然,明天你自己带两个走!边说边起身擦拭水珠。

柳啸龙拧眉看过去:凭什么?某女拍拍肩膀:我肩负重任,明天要亲自去扫场,是酒吧,难道你要我带着一个娃儿去临检吗?男人眼角抽了几下,后点头。

反正你也学过怎么照顾孩子,加油!抱起擦干的宝宝,一起给其穿衣。

嗯!一家三口泡了一个小时才下楼,纷纷看着下面皱眉。

都走吧,这是你们的工资,以后不用你们了!李鸢将牛皮带分发给三个保姆赶人。

谢谢老夫人!大伙弯腰接过,后一同离开。

砚青相信上辈子她和他们是一家人了,想法都一样,将孩子放在另外三个旁边:妈,以后可能要幸苦您了!李鸢为难的举起机票: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要去给你公公上香,最起码要十天后才回来!两夫妻差点晕倒,这保姆刚走,她也要走?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在幕后策划了。

妈,不能后天走吗?柳啸龙看看四个孩子,顿时满脸愁容。

不能,明天下午是我和你爸相识的日子,必须去,儿媳妇你去吗?我明天有案子,而且刚请假完,不能去!那么说,明天柳啸龙要带着四个孩子……那是什么光景?反正她明天不能带就对了。

那算了,你们出去吧,今天我来带,英姿很快就要生了,记得帮我给那孩子带个好!李鸢无所谓的耸肩,不但保姆都没了,连佣人明天都没,你们自己折腾去吧,一个工作狂,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工作。

一个成天忙得见不到人影,早出晚归,还要去照顾别的女人,这下子我看你们有什么时间弄这么多事。

卧龙帮会议厅啪!同样有着三四百人的会议大厅里,因为这一声拍案,集体颤抖了瞬间,都默默低头,呼吸都放到了最缓。

陆天豪举起手里的一份文件夹怒吼道:说!是谁负责这条路线的?没有迟疑,二十个人站了起来。

个个穿着得体,仿佛衣着代表着个人的修养素质,除了最前方那个领导,几乎无法从任何一人身上找到不足,二十人搁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蠕动,年龄不一,但额头上的冷汗却一起滑落。

当时你们没考虑过会有这种局面吗?将一叠叠照片大力扔到了桌子上,全是结冰了的河道,桃花眼里没了往日的不正经,怒火旺盛。

帮主……往年南方很少会这么寒冷……雪都很少看到……所以没……陆天豪很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砸过去,但那太没素质,也太不把手下当兄弟,即便再生气,兄弟们的面子也不能损得太严重,咬牙坐了下去:关注天气会吗?以前没有的例子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现在怎么办?嗯?船过不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大哥,气大伤身,您消消火!罗保快速地上一杯热茶。

帮主,我们错了!不再辩解,开始认错。

钟飞云抿唇想了半天,发表道:柳啸龙如今也面临着困境,虽然失误在我们,可货在他出,买家拿不到货找的是他而不是我们,所以现在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一旦沉了,对谁都没好处,如果派人过去支援青云会,也不可能,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过于紧迫,现在这个青云会是逼着我们不得不救他们!大哥,云逸会刚才来约了,明天你们什么时候见?陆天豪很是沉痛的揉着脑门,捏拳道:明天那个和他一个姓的柳宝路要和云逸会交易五百把军用枪……大哥,这事我去就好了,而且云逸会是苏俊鸿接了单,明天下午五点我们就和柳宝路交易!罗保举手。

我亲自去,叫柳啸龙也亲自去,交易完了直接谈!散会!第二医院门口,砚青站在厕所里低吼:陆天豪,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儿子吧?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叫带着他是个累赘?现在治安有多乱你不知道吗?我们警局刑事组接到了二十多起孩子失踪案,更别说别的警局了,今天下午我家四丫头差点就出事了,你给我听好了,经常带着他,出远门就把孩子给我!‘我让罗保给我……’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有点过分了!你抱过他几次?给他买过玩具吗?逗他笑过……‘OKOK,我自己带,行了吧?挂了!’‘嘟嘟嘟嘟!’看着手机弯起了唇角,答应得够勉强的,这什么爹?病房外站满了人,皇甫离烨奇怪的看看四周:阿鸿呢?他怎么没来?柳啸龙也四处张望。

西门浩抓抓后脑耸肩道:他把我们所有人这个月要负责的工作都收走了,估计正在忙吧!啊?怪不得我今天去办公室没事可做,以前桌子上都会堆满要看的东西,今天空空如也!皇甫离烨不敢置信,他吃了大力丸?一个人负责四个人的?林枫焰也倒抽冷气:这小子是想抢我的饭碗吗?他搞什么?他女人生孩子他不来,跑去当超人?大哥,他存的什么心?他说要过年了,让我们安心的休假!西门浩轻叹,以工作疗伤,和借酒浇愁有什么区别?皇甫离烨摸摸下颚冷笑:那我们就尽情的负责刀疤三这件事,一个月后他会来求我们帮他处理公务的!四个人的,就是他,能包揽下两个人的就很难得了,想用这种方式在大哥面前立功?自不量力。

茹云,我真没骗你,本来我可以提前来的,但是苏俊鸿突然到访,还去祷告了,一直说什么‘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无法得到爱人和孩子的认可,但是我祈求主可以保佑她们母女平安!’,他走了我才来的!电梯里,叶楠脱去了修女服饰,橘红色的羽绒服和宽松长裤,笔直的发丝披散着,很是落落大方,不失贵气。

萧茹云搂着甄美丽担忧道:那他会来吗?一会不就知道了?甄美丽指指外面:走吧,他要不来,我想他们两个就真不可能了!茹云点头,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站在前方的西门浩,没有多看,偏头道:看来他不会来了,砚青!砚青招招手,过去开始说着私房话。

皇甫离烨别有深意的斜睨向旁边斜倚着的西门浩,再看看萧茹云,还真跟陌生人一样,到底是什么使得他们草率的就分开了?到现在都查不出来,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查,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进了酒店,至于有没有那啥就不知道了,问题是他们做了还是没做?如果做了分手的原因……没有原因吧?萧茹云告诉他不喜欢他?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做了的话分手就有点太伤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大辫子一起久了,所以想事情都有些人性化,若是以前,一个女人而已,分了就分了,可以再找下一个,可和这些人认识久了……果然是近朱者赤!半小时后,六点整,大伙都站在手术室外等候着,很安静,医生应该正在取出胎儿吧?都很紧张。

与此同时,某酒吧里,热闹非凡,灯红酒绿,苏俊鸿举起杯子不停的和客人碰撞,再一口饮下,嘴角挂笑:素闻王老拥有海量的美名,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老人满意的点头:这才六点,酒吧才刚开张,我们就喝到不醉不归,明天再签合约!没问题,来!再次一口饮下,相谈甚欢,可又有几人知道笑容背后的故事有多么的曲折?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护士们推着母女走出,医生笑看向所有人:母女平安,不过婴儿似乎有些体弱,自身免疫力较低,三个月内最好不要吹风,容易感染风寒,我们会好好照料的!谢谢医生,谢谢!砚青握住男人的手,后摸摸英姿的脸道:你很棒!阎英姿眼睛都快睁不开,微微点头:我知道!等送上病床后,萧茹云看看护士手里抱的孩子道:需要保温箱吗?不需要,但这三天必须由我们来带,那我们走了!麻烦了!站在门口的西门浩亲手打开门,瞅着护士怀里的婴儿抿唇,一抹刹那间的羡慕稍纵即逝。

几个男人都坐在了沙发里,而几个女人则站在床边照料,祝福,嘱咐!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刚好休息到年后再找工作,这期间你们都忙你们的,我来照顾吧!茹云拉拉阎英姿戴着的帽子,忽然蹙眉。

甄美丽见好友表情不对就搂过她的腰肢:怎么了?茹云摇摇头,含笑道:那个来了,肚子有点不好受,也就那么三天,到时候孩子就由我来抱!记得喝点红糖水!砚青也揽过好友的肩膀提醒。

我知道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砚青,你家里还有四个要照顾,美丽你和离烨也走吧,都走吧!一听可以走了,几个男人立马站了起来,一副早就想走的模样。

柳啸龙见西门浩都不道别就率先出门便无奈的摇摇头。

你快点,这是奶粉,四个奶瓶,都写着编号,记得不要弄混,还有记住,不要老戴着他们在外面到处晃,最好就在办公室里……一大早,柳宅里就叫嚷个不停,女人早已穿戴整齐,而男人背后背着两个,手里抱着两个,更可恶的是妻子还给他脖子上挎了个包,正将一袋子尿不湿塞进,俊颜形同包公。

来来来,都含着!将四个红色的奶嘴塞进了宝宝的嘴儿里,奶嘴的拉环都是数字,一二三四,都开始费力的吸吮,眼珠随着爸爸妈妈移动。

差不多都准备好后砚青才指着门外道:走吧!柳啸龙低头看看脖子上挂的包袱咬牙道:拿下来给阿浩!哎呀你烦不烦,就挎着吧,走了,我要迟到了!该死的,一大早起来,佣人就剩龅牙婶一个了,其他的全体放年假,婆婆还要十多天才回来,真是要命,好在有个男人可以使唤。

拿下来!咬牙切齿的低吼。

某女吓了一跳,没得办法,绷着脸取下包袱大步走了出去,送到西门浩手里:这个可千万不要弄丢,否则孩子们会挨饿的!您放心,丢了我们可以立刻去买!收好,无意间转头,眼珠瞪大,大……大大哥……怎么这么惨?随着警车离去,男人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嘬奶嘴的孩子,深吸一口气坐进车里,调整着姿势,冷冷道:走!西门浩呲牙,不是吧?这要被陆天豪看到了,还不得笑死?不行,得想想怎么保住大哥的面子,没看都要杀人了吗?而卧龙帮门口的车里,陆天豪挎好背带,孩子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被父亲挎着,厚厚的毛毯遮盖着小脸,只有着几个小孔透风,忽然孩子不满的哼哼,男人见手下进来刚要露出狂肆的笑,但发现嘴角抽了半天也笑不出来,没等孩子哭就黑着脸把食指给塞进了宝宝嘴里。

果然,立刻就被孩子给吸吮住,也不哭了。

罗保见状摇头道:大哥,使不得,如果遇到紧急刹车,会出事的!他不吃奶嘴,我有什么办法?那就让他哭去吧!抽回手,意外的是宝宝没哭,而是张开小嘴打哈欠,闭目睡觉觉,无论怎么看与男孩都有着天囊之别,头发似乎比柳家老四还要漆黑浓密:不摸他下面,谁看得出是个小子?大哥,小少爷长大了一定风靡大陆!双眼皮,大眼睛,这种男人是很吃香的,女人的最爱。

陆天豪没有再接话,而是烦闷的揉着额头。

罗保也噤声,是怕柳啸龙看到嘲笑他吧?可又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劝过他了,可大哥非要带着,说什么想让孩子长见识,早点学会管理帮派,当然,这话鬼都不信,两个多月大,能学什么?☆、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道奶爸【文字版VIP】哇哇哇哇哇!宝宝乖,不哭不哭,叔叔第一次抱孩子,你不要不知足!会长办公室内,哭声震耳欲聋,以往严肃静谧的空间此刻天翻地覆,三位护法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然而谁抱哭谁,一排的女员工都颤巍巍的看着前方沙发里的婴孩,心灵感应般,一个嚎啕,四个便同时抽泣。

皇甫离烨抱起老大,凑近刚毅的脸对视。

哇哇哇哇哇!宝宝只需要看一眼就拼命挣扎,使出了吃奶的劲想逃离,仿佛抱着他的不是人,是个怪物。

奇怪了,怎么连老大都不让我抱?皇甫离烨看看西门浩和林枫焰,这谁都不让抱可怎么了得?难道非大哥不可?关键是大哥一会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下午还要和陆天豪一起去交易……办公桌后,柳啸龙也有着无能为力,一副愁容,耳边环绕着四个孩子散发出的呱噪,捏着笔杆半天写不下一个字,看看站着的一排女员工:让她们试试!西门浩弯腰抱起一个送到了一美女怀里。

女孩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浑身开始打摆子,这项工作她不敢接,万一出点什么事,抄家灭族恐怕都不足以泄愤,好在小四一被抱住就开始哇哇大哭,小脸都哭得通红,实在惹人怜惜,终于西门浩抱回宝宝摆手道:都下去吧!大哥,我们没有追查到薛冰,说来也奇怪,从后山通往监控区的车辆和行人都查过了,找不到她的踪迹,且孩子当时穿的衣物和指纹都是她和您的,找不出第三人,人间蒸发一样!皇甫离烨见老大哭得快断气就不得不转移到大哥的怀里。

老大一见爸爸的脸,只是委屈的哼哼几句,慢慢的就不哭了,试想一下,倘若能爬能站,此刻定是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放,顺带叫屈。

柳啸龙并没多想,边揉着孩子的头颅边挑眉:冤冤相报何时了,别追了,以后多注意点!大哥,我觉得这事很蹊跷,您想想,她要真的憎恨您,定是先杀后跑,因为一旦我们发现了,孩子自然被救,这样她不等于白忙?且还有可能搭上她自己的命!西门浩也抱起两个正在大哭的孩子送到了柳啸龙怀里,适时的分析。

林枫焰也抱起小四给堆放过去,就这样,四个包成椭圆形的宝宝被父亲强壮的手臂紧紧一起搂抱着,四个戴着米白色帽子的小头颅都安静的凝视着爸爸的俊脸看,不再哭闹,乖得有些……令人发指,为什么他们抱就哭,大哥的脸就这么独一无二?老三玩弄着双手,眼角的泪儿告诉着众人,刚才的陌生人多么的惨绝人寰,一直舍不得擦拭掉,好似要等着告诉奶奶爸爸欺负了他,当然,没有奶奶,没有妈妈,爸爸抱着也不闹了,相当的识趣,眼珠子乱转,好似在欣赏这陌生的空间。

老二则打个哈欠,要睡不睡。

老大便闭目养神,因为稍微一点动静就会立刻睁开眼,唯独小四活跃的咿咿呀呀。

皇甫离烨赞同的点头:没错,这一切都像是策划的,老夫人最可疑,大哥……她不会,这事告一段落,一会告诉他们好好安抚那些小帮会,十五货一定到客人手里!给我绑一下!用眼神指指桌子上的背包。

西门浩立刻拿起能同时容纳两个孩子的包包给男人背好,抱起老大老二分别放了进去,大哥啊大哥,你不愧是大哥,一下能生四个,还能同时照顾四个,可这也太丢人了。

哇哇哇哇!老二突然不满的叫嚣。

皇甫离烨过去拍掉好友的手道:你绑太紧了!黝黑的大手给扣子松了松,果然不哭了。

许久后,柳啸龙站了起来,一手抱着一个,看看孩子面带笑容就长叹一声。

噗!林枫焰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就伸手掩住嘴,不敢捧腹,否则撒哈拉将是他最后的归宿。

走吧!男人说完便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西门浩拿过砚青给的那一包东西也跟出。

会议大厅本来还议论纷纷的空间,在统治者进屋的一瞬间集体失声,还是昨天的人数,后面多加了十多排木椅,忘记了起立敬礼,就这么木讷的看着,形同电影画面定格,呼吸声都无法听闻。

如此这般,镜片后的眸子缓缓眯起,走到主位上轻轻坐下。

皇甫离烨敲敲桌子,没看大哥最恨别人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吗?有没有眼色了?‘嗖嗖嗖嗖!’全体起立大喊:大哥……会长!宝宝们同时颤抖了一下,后撅嘴痛哭。

哇哇哇哇哇!柳啸龙边轻摇边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几百人:我耳朵还听得见,你们喊这么大声做什么?话语轻柔,但表情却带着质问。

连周围负责送茶水的女员工都吓得倒退几步,深怕此刻被人关注到。

没有狡辩声,直到孩子不哭后大伙才愧疚的低头,以前也很小声,是他自己说他们像没吃饭一样,不够精神的,哪里知道孩子这么……好了,最近……才说了四个字,顿时卡住,感觉到怀里的孩子开始不安分的扭动,皱眉道:先等等!把手里的两个放在桌子上,周围空调温度达到了就是他只穿着西装都有些闷热,将毛毯掀开,将孩子外面的棉袄也脱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米老鼠背心和开裆裤后才解下另外两个,排排放着。

不一会,孩子们穿着轻盈,也开始抬起腿和小手舞动,老三更是欢快,虽然才三个多月,但已经构成调皮,令大人恨不得踹死,敏捷的抬起右脚,双手抱着腿儿,大脚趾就这么送进了嘴里。

小四见哥哥这样,也抬起脚啃。

哇,厉害!会长,他们真聪明!好敏捷!马屁声应接不暇,正在查看资料的柳啸龙奇怪的抬头,后嘴角开始抽筋,黑着脸拨开两孩子的脚,这也告诉着周围的马屁精们,拍马屁股上了。

老三不满的再次抬起脚啃,又被拿开,又啃。

‘啪!’柳啸龙用后背打开白嫩嫩的小脚。

哇哇哇哇哇哇!大哥大哥!皇甫离烨吓坏了,这么小就开始打了?很痛的,抱起孩子劝解道:小孩子都这样,他喜欢美女!转头看看,整个会议厅只有五个女员工,后送到一长得不错的美人怀里:好好抱着!是!女孩见孩子可怜兮兮的就低头扮鬼脸:不哭不哭,乖乖的!老三看了一眼,伸手开始在女孩的胸脯上乱摸,撕扯着制服,这一幕令女孩差点晕倒,见会长要开始发言就苦涩道:换个人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很难为情的。

哇哇哇哇!宝宝撕扯半天都撕扯不开就开始大哭。

林枫焰有些不耐烦的:他干嘛一直哭?女孩吞吞口水,胆怯道:他想吃……奶水了!那你就给他吃啊!皇甫离烨咬牙,都快半小时了,要开到什么时候去?我……我还是个姑娘呢!女孩面红耳赤,眼泪都出来了。

林枫焰过去抱起孩子看着女孩道:你走吧!女孩蹂躏着小手抵着头,苦不堪言:护法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走!挑眉,丝毫不怜香惜玉。

不敢再逗留,委屈的抹着眼泪儿冲了出去。

四个女孩一见男人把目光定格在她们身上,都有着恐惧,林枫焰看了看,长得都不怎么样,最后看着一个胸脯比较傲人的女孩道:就你了!女孩也明白为什么会被选上,深吸一口气解开衣襟,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胸垫,再掏出一个,又一个……直到最后从最大变成最平。

噗!另外三个女孩一看,都忍不住偷笑。

吸!几百道抽气声,这也可以?林枫焰见状,同样很是无语,深吸一口气看向另外三个:你们是真的吗?这次都不笑了,也解开衣襟,掏出胸垫。

全是假的?皇甫离烨惊呼出声,现在的女人,不能只看外面,要脱了衣服看。

某林头冒黑线,抱着孩子走回:大哥,先喂奶吧!哎!等他们吃饱了,要到多久?大哥带孩子来开会本来就会令很多人不满,太失体统,如今又要喂奶浪费时间,传出去成什么了?四个女孩谁也不笑谁,丢人是丢人,但比起丢工作,孰轻孰重,也不能怪她们做假,实在是想在这里找个对象,能来这里开会的都是大腕,哪怕被谁包养,那么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关键是云逸会就不缺美女,脸蛋都大同小异,只能用身材来引人注意了。

柳啸龙揉揉眉心。

会长,您先忙,我们刚好想去一下洗手间!是啊大哥,我也有点急!大伙见领袖很是为难就纷纷起身敬礼,后走了出去,全体坐在会客室抽烟闲聊,并没太多的不满,孩子嘛,本来就是这样,不会顾忌大人。

柳啸龙有着少许的欣慰,起身开始打开皮包,拿出一个保温杯和四个奶瓶,按照温度加水,倒奶粉,一看到奶瓶四个孩子顿时欢快的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用哭声告诉大人他们很想吃。

我来喂老大!我来喂老二!除了苏俊鸿,三位护法纷纷手忙脚乱的抱起孩子喂食,一个个的抱着奶瓶儿就不放了,咕咚咕咚的猛咽,小四则吃了几口就不好好吃了,看着爹爹动也不动。

快点吃!男人皱眉作势要抽走奶瓶,果然,宝宝立马抱紧嘬吮,几口后继续卡住,又要被抽走才继续吃,反反复复几次,直到最后几口,眼皮开始打架,后睡了过去。

另外三个差不多也在同一时间昏昏入睡,大伙轻柔的将四人放在了桌子上,都不敢再大声说话,林枫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挑眉道:都进来吧,睡着了,说话小心点!是!都将脚步声放到了最低,坐好后才开始看着前方的领导。

柳啸龙拿出四个小型耳帽给孩子戴好,这才严厉的看着前方道:刀疤三这件事你们给我好好安抚下面的人,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自会解决,倘若这期间有帮会要撤离,那就告诉他们,一旦撤了,那么等这事一过,云逸会便要鸠占鹊巢,苏俊鸿为什么没到?会长!一男人站起,刚想朗声禀报,但看看孩子们,放到最低:苏护法一早就去了日本,这会应该到了澳门!日本?是的,那边我们有个公司开业,他去参加开业典礼了,按照时间来看,目前应该到了澳门,西门护法前不久收购了三家即将倒闭的赌场,现在已经过去查看了,行程上下午四点会归来和柳宝路交易,晚上六点有一个饭局,六点三十分也有个饭局,晚上八点要接待三个客户去玩乐,晚十一点,还要陪两个客户去唱歌喝酒,凌晨一点要签署八十四份文件!皇甫离烨捏拳愤恨道:他都做了,我们做什么?该死的,真当他自己是超人了,还真给做完了。

林枫焰挑眉:让你休息还不好?你懂什么?一个大男人成天在家里坐着看电视,很无聊的!柳啸龙双手交叉搁置桌面,摇头道:昨天接到了他处理好的四十份文件,提的建议和总结都很到位,比以前更细心!西门浩双手环胸长叹:那我们干什么?不可能一点工作都没吧?某男似乎有着不相信。

大哥,低一等的有他们干!指指后面的几百人:高一等的所有工作都被他给接手了,再高的就是您的了,您的工作我们自然不能分担,不是我们因为积极想工作,而是这样让我们三个觉得像个废人!某林抬起手刚要拍桌子,见全体都向他比‘小声点’的手势,只能轻轻的拍下,可恶,苏俊鸿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这时间不是应该去陪着阎英姿吗?女儿都生了,到现在都没去看一眼吧?大哥,您去说说他?西门浩提议。

柳啸龙则无奈道:他是被某些事伤到了才会以这种方式来缓解,如果让他一天天的没事做,我想他会出事,既然他要做就让他做吧!那我们做什么?他厉害,一个人做四个人的活,那我们都不干好了,让他一个人留着吧!林枫焰依旧不满,这样下去,手下们还不得都向那小子靠拢?谁不想跟个明主?而且业绩这种东西代表的是荣耀,这个月他的业绩就要是零?看看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做的!一个堂主起身道:会长,年前云逸会的厕所都要翻修,还有绿化工程,春天就要到了,可以设计明年的新花园……皇甫离烨眼珠子接近落地,低吼道:要我们去修厕所,当园丁?护法,目前就只有这些了!重要的都有人做了。

好了,既然如此,后面一个月,离烨你们三个就当休假……大哥,万一一个月后他还是这样,一年后,这辈子,我们三个算什么?摆设吗?林枫焰坚持,多损面子?西门浩见柳啸龙有着为难便漠然道:比起阿鸿疯掉,当一辈子的摆设也无所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坚持只能说他们不把兄弟当回事,皇甫离烨捏紧笔杆点头:好吧!只能天天陪着大哥到处转悠了,绝对不能在家里,否则那女人一定拉着他去逛街,陪女人逛街没什么,关键是商场下面还有个什么‘老公寄存处’,而他每次去那女人都不让跟着,就把他存那里坐七八个小时,等她买够了就帮提着回家,被手下看到了多丢人?不去吧,代表不爱她,有时候去逛大街买衣服,看上就买是不是?非要从街头走到街尾,来一句‘街头第一家的最好,走吧!’,这一点他相当佩服她的毅力,陪老婆逛街是对男人最残忍的蹂躏。

个个垂头丧气,这就让柳啸龙万分不解了,一副他想休息还没休息日的模样,好奇道:让你们休假很痛苦吗?相当痛苦!林枫焰刚想说叶楠叫他给人做洗礼仪式,但见这么大的会议儿女私情的不方便说,也就忍住了,一听说他不用干活,几乎把基督教清扫工作都给他了,不是教徒还不能帮忙呢。

好了,这事就这样了,你们都听好了,不许闹内部矛盾,也不要在苏俊鸿面前议论,以免增加他的思想负担,要夸他做得好,明天后面的人都不用来了,这事我们会处理,散会!纷纷起立弯腰敬礼,后拿着各自的公事包走了出去。

南门缉毒组老大?老大?正手持筷子吃盒饭的砚青闻言看向对面的手下们:怎么了?您在想什么?饭都要凉了!李隆成指指对方的快餐,不好吃吗?哦!没什么,吃饭,完了准备一下晚上的行动,今晚务必要把人给我抓到,这么个小案子拖这么久,证明着我们的效率过低了!也不知道那人带得了那四个混世魔王吗?现在不会已经闹翻天了吧?当然,现在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明天她要带两个来……管理这么严格的地方能带来吗?手下们会怎么想?维持了几年的威严会不会在明天就荡然无存了?不行,明天就带老大和老二来,就这两个不爱哭不爱闹,死都不要老三和老四这两个魔鬼。

四点三十分,云逸会会长办公室大哥,我已经接了,为什么您还要亲自去?苏俊鸿脸上没有憔悴,反而越战越勇,两天干了平时十天干的活,超人都无法来形容了。

我们开过会了,下午大哥要和陆天豪谈点事,对方要求这次交易完后谈,是想借用合作愉快来避免分歧!皇甫离烨解说,伸手拍拍好兄弟的肩膀:阿鸿,好样的,你几乎在争分夺秒,听说你不但呕心沥血的工作,每天还要抽空一小时去教堂祷告,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她很漂亮!我的女儿,当然不会丑!闻言骄傲的挑眉,看似一直在笑,很勤奋,而没人主意到瞳孔深处的渴望和无可奈何,或许是过于神采飞扬,所以此刻更加帅气炫目,年轻了十岁般。

林枫焰也添油加醋:阎英姿还虚弱得很呢,你不去看看?苏俊鸿摇头苦笑:算了,我去了她只会更难过,叫你们的另一半帮我好好照顾!柳啸龙边抱好孩子边过去对视:我们会照顾好她的,阿鸿……大哥,既然柳宝路这事你们去亲自交易的话,那我就走了!没有多听劝告,转身边拿起电话边出门:准备一下,马上去伦敦!啧啧啧!他不是开玩笑的,是来真的,不过说到这事,大哥!皇甫离烨很是认真的报告:伦敦最近出了一个黑手党,翻译中文出来名为‘洪山组’,幕后老板叫‘vast’,英国人,另一个是日本人,两个龙头,建立三个月,就有了不可小觑的成绩,而且调查到这个组织有人在当国政府办事,要与我们交易十八车军火,大型交易了,时间定在三个月后,两位龙头亲自来本市交易,陆天豪是中间人,陆天豪目前想的是这个交易安全不安全,太突然了,唯恐有诈!有诈也不怕他,就算他是联邦警探,还就不信他能在中国就吃了我们,陆天豪找大哥来谈时,就跟他交易!西门浩不屑一顾。

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大哥,我们走吧,地点在北郊一个要拆迁的别墅区域,考虑到孩子们怕冷,一个小时前我已经让人搬了空调过去,屋子应该很热了!林枫焰一点也不畏惧,干这行,什么都怕,还就不怕死,当然,不怕不代表不会死,如果真的倒了,那么就把名下所有财产先秘密转移给亲人和……她一定会很难过吧?可有什么办法?已经走上这条路,无法回头,否则兄弟们怎么办?都以为大哥很好当,而当大哥的压力无人会猜,人们只看得到大哥有无数手下,花不完的金钱,抱不完的美女,若不是有些女人不怕死的跟着,那么就是孤独的代表。

从没想过会遇到一个心甘情愿,又不在乎他是否有钱有势的女人,冒着随时被人砍杀的危险死心塌地的跟着,黑社会和做军人没有丁点的区别,人人称赞军嫂,为何称赞?因为她们就随时面临着有可能失去丈夫,一场天灾,将会有几万人守寡。

而黑社会似乎更高一层,军人救人而死,可军嫂得到的是夸奖,是敬佩。

而道上的敌人搞不了他们,就会去搞他们的家人,如果倒了,女人会被世人唾弃,以后他会对她好的。

五点整,柳啸龙坐在车里俯瞰着宝宝们,好似蜂巢里的蛹,小脑袋正随着车子摇来摇去,叼着奶嘴儿打瞌睡,看了一会扭头瞅着窗外的一栋栋破损房屋叹息,眉头拧得额头犯疼,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而对面一条路行驶而来的车子内,陆天豪看着挎在胸口的孩子恨不得就这么直接掐死,双手揉揉太阳穴,无意间看到孩子正冲他咧嘴乐,瞪了一眼,一代大哥,成一代……。

大哥!到了!罗保见对面的两辆卡车和十多辆豪华轿车便提醒。

这么快?陆天豪脱口而出,果断的伸手解开带子就宝宝放到了座位上。

呜……宝宝看着爸爸委屈的撅嘴,泫然欲泣。

你这臭小子,敢哭就打烂你的屁股!伸手威胁。

哇哇哇哇哇!完全不买账。

罗保很是心疼:大哥,小少爷很认生,不让外人抱,您就……柳啸龙那人比较稳重,不会说的!他是嘴上不说!一句话自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与宝宝对视了一会,不得不抱起来又给挎好走了出去,鲜少蹦出的青筋此刻也全数展现。

罗保则提过一个装满了尿不湿和奶粉的包包跟了过去。

大哥,到了!西门浩拿起印着‘美羊羊’的粉红色皮包开门走下,打开后车门。

柳啸龙抱着孩子的手有短暂的迟疑,眸子转向旁边的软座,慢慢伸过去,要放下时又见小四微微睁开眼,把心一横走了出去。

某陆尽量一副无所谓,走姿一如既往,白皙的额头却在这寒冷的冬天沁出了一层薄汗,然后在看到对面走来的死对头时……某柳也看着敌人怀里的孩子……一同松了口气,偏头互相想着‘看来大家半斤八两嘛!’柳老大!陆天豪伸出右手,先前的沉重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狂肆的笑意。

柳啸龙也轻松了不少,用左手禁锢住了两个孩子,伸手握住:陆老大!来得还真即时,走吧!两个奶爸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笑着走进了别墅。

双方的手下都傻了一样,这……这一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看看罗保和西门浩手里的皮包,千真万确。

在门口等候的柳宝路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大众脸,啤酒肚,一听说云逸会和卧龙帮两位龙头亲自来交易,激动得手心都冒汗了,莫非自己的地位到了这么至关重要了?如果能拍照下来留念该有多好?老板……他们……来了!一旁等着开门的小弟看得下巴差点落地。

院子里几百人都静静的目睹着这百年不遇的一幕,脑袋齐刷刷随着那两个龙头转弯。

有陆天豪陪着,柳啸龙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眉头也舒展开了,能洞察人心的深邃黑瞳内闪烁着睿智,而有柳啸龙陪着,陆天豪也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满满。

两大龙头就这么站在玻璃门前,看着里面不曾把门拉开的男人拧眉。

干什么呢?西门浩瞪起眼低吼。

呜呜呜!小四委屈的捏着手指,好似很害怕大人们这么大声说话一样。

对不起!小弟们点头哈腰的拉开门。

柳宝路察觉到怠慢,赶紧弯腰赔礼:手下们不懂规矩,望两位海涵!陆天豪并没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进屋道:哪里谈?这边这边!柳宝路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几百人,这要惹到了他就是有一万个头也不够他们嘣,小跑着走到一间书房伸手道:请!书房内并不肮脏,甚至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家具都很陈旧,比起外面,却洋溢着孩子们能承受的温度,并没沙发,只有三张围着玻璃茶几的四方桌的皮椅,柳啸龙边把孩子放到桌子上边解下背后的两个,这才优雅的坐下,接过送来的热茶道:同家姓!柳老板您过奖了,小的哪能和您比?柳宝路目光从桌子上的四个孩子移到柳啸龙脸上,始终弯着腰,好似不敢站起。

陆天豪也解开背袋,将孩子打横抱着,左脚足踝搭在右腿膝盖上,背部慵懒的靠着椅子,见孩子撅嘴就将食指又塞了进去当奶嘴,一只手则百无聊奈的给儿子小身躯按摩,有些后悔带孩子来了,否则现在定能让对面那张死人脸气得吐血,当然,他知道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谁也没资格嘲笑谁。

多难得的好机会?你打算就这么站着和我们谈吗?桃花眼玩味的看向柳宝路。

不是不是!柳宝路摆摆手,坐了下去。

柳啸龙撇了一眼陆天豪将手指塞孩子嘴里的动作,冷哼一声,万分唾弃。

皇甫离烨与林枫焰都守在了门外把风,西门浩提着包包站在了自家大哥身后,罗保也提着包包站在陆天豪身后,加上柳宝路身后的女人,再无多余。

------题外话------第一百一十七章 没货?找砚青【文字版VIP】女人二十五六,穿着时髦且华丽,眼里没有霸气,只有着电流,几乎一眼就被认定是个柳宝路包养的二奶兼秘书,看着两个黑道大哥直吞口水,说不出的羡慕,一个如此爱戴孩子的老公,还是道上混的,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孩子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二位看看这个……沫儿?抬手接资料,却发现女人似乎在神游太空,抬头一看,那眼珠子正直勾勾盯着陆天豪看呢,心里顿时不爽,也没发作,训斥道:干什么呢?女孩吓了一跳,尴尬的笑着拿起公事包抽出一叠资料送上前,完了完了,一会要怎么解释?柳宝路将资料刚要放上桌,却见四个孩子完全占据了所有空间,双手呈上:柳老板,您看要是可以的话,就签字!柳啸龙简单的看了一遍,嗤笑道:如今天寒地冻,无法运转货过来……哇哇哇哇!老二忽然扭动几下开始嚎啕。

紧接着另外几个也伸出小手开始蠕动,直到五个集体哇哇大叫。

陆天豪伸手拍拍儿子的屁股,把手指头塞进去,成功制止,幸灾乐祸的看着柳啸龙抱起一个开始换尿不湿,后拿着奶瓶泡奶喂另一个……大哥我来!西门浩接住奶瓶。

柳啸龙再次拧眉,解开老三的毛毯,摸了摸屁屁下,确定是尿了才又拿出一张尿不湿……原本安静的屋子刹那间热闹非凡,林枫焰这时走进:大哥,要帮忙吗?不用!男人头也不抬,温柔的解开孩子的尿不湿,将全是金黄的物体扔进了垃圾桶,拿出纸巾擦拭着小屁股。

女孩一见那黄黄的东西就嫌恶的皱眉,好脏。

柳宝路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对方忙完,他刚才到底要说什么?是对价格不满意吗?以前不都是三万一把吗?难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可这已经是最高的价了,再高就是坑爹,希望不要坑他。

陆天豪就这么带着笑意看着死对头埋头给孩子喂奶,换尿不湿,肩膀耸动了几下,没有去取笑,而是低头冲儿子道:原来能生也是个麻烦事,瞧瞧柳叔叔,忙得焦头烂额了!林枫焰立刻反驳:这么小就教育他学伺候男人,长大必成大器!果然,不停把手指在宝宝嘴里戳来戳去的陆天豪笑容僵住,却没立刻抽出手指,而是危险的看着林枫焰: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声音不大,却也足以证明里面的硝烟味。

他也没有说错!柳啸龙边给小女儿穿好棉袄边淡漠的回。

罗保伸手开始掏枪,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然而陆天豪却勾唇笑了一下,凝视向对头抱着小四穿衣的动作揶揄:我儿子长大会不会伺候男人不知道,但你的女儿一定是给人干的就对了!‘啪!’林枫焰大拍桌子怒吼:说话给我注意点!给你注意点?你算什么东西?罗保立马掏枪直接对准了某林的脑门。

大哥!门被推开,一百多人闯入,纷纷站在各自老大的身后,怒目而视,甚至都开始拔枪对持。

眼看两帮人要打起来,柳宝路伸手劝和:别别别,二位好说好商量,不至于这样!果然和传闻一样,屁大点事都能让他们开始厮杀。

面对几十把枪,柳啸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给孩子哄睡了后才按着扶手道:近几月运输问题有些棘手,价格自然不能同从前,这些枪都是从美国运来的,所以……!挑眉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柳老板,这也太贵了,我也知道现在就您有,可也不能贵这么多吧?都要一半了,果然是无奸不商。

你要不要,我也无所谓!摊摊手,一副不愁找不到买家的模样。

柳宝路擦擦汗水,现在这批货他要得很急,可问他买的人全都只出到了五万五一把,那么说他还得倒贴中介费,什么也不赚?可答应了那些人给货的:柳老板,实不相瞒,我能卖出去的价格也是五万,您不能让我一点油水不捞,还倒贴吧?柳啸龙摆手:那就请吧!柳老板,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四万怎么样?女孩露出魅惑的眼神,试图勾引。

西门浩和林枫焰则冷笑,这种货色,夜总会到处都是,还是大嫂聪明,知道用别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男人要的是一个能干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搔首弄姿的。

男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去看过一眼,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柳老板!女孩干脆走到柳啸龙身边伸手要去摇晃男人的肩膀,如果能被这人看上,给他舔脚她都愿意。

‘啪!’啊!女孩顿时被一巴掌打得扑倒在地,柳宝路气呼呼的站起身指着地上压低嗓音低吼:你这贱人,除了会给我丢人还会什么?给我滚!气死他了,这面子都给她丢光了,那是她能摸的吗?女孩委屈的捂着脸颊走了出去。

柳宝路无奈的坐下,弯腰道:柳老板,让您见笑了!都抱着孩子来交易了,说明人家很顾家,这个时候去摸,万一回到家里嫂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还不得吵架?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了,见对方没有太生气就苦笑:素闻柳老板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大方得体,还是缉毒组的,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这个本事娶到这么好的女人,我呢,孩子她妈去年被人杀了,想给她再找个妈,没想到是这样的,一言难尽啊!算了,五万就五万吧,赚点是点,最重要的是能交易成功。

而大伙没看到柳啸龙在对方夸赞妻子时,嘴角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伸手道:三万也不是不可以,中介费你自己出!陆天豪第一个不可思议的抬头,他怎么不知道他原来这么有同情心呢?几乎全都以为是男人突然圣母心泛滥。

柳宝路忘了回复,而是惊愕的看着,许久后起身八十度鞠躬:代表全家感激您!柳啸龙没有再多说,定不会出尔反尔,拿出笔签下大名,掏出兜兜里的印章盖好扔了过去。

谢谢柳老大,将来我会让她好好学习……阿焰,带他去装箱!男人没等对方墨迹完就出口阻止。

柳宝路笑开了花,不断的道谢,怪了,这柳啸龙出了名的不让步,心比碳还黑,今天居然有了恻隐,是嫂夫人改变了他吗?等人都走后,陆天豪鄙夷的嗤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人性!他信他就有鬼了,虚荣心作祟,一定是看柳宝路夸他娶了个好女人吧?虚伪。

说说吧,刀疤三的货怎么弄?对于没意义的争议,某柳向来不屑去浪费时间争辩。

说到这事,陆天豪也是心浮气躁,见孩子憨憨入睡便抽出手指,皱眉道:这次是我们的错,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谁都没想到一个圣诞夜,河道会赌得更加严重,现在小孩子都开始在上面溜冰,甚至把那里当成了玩乐场所,每天过去游玩的人上千,这个时候破冰定引起注意,记者们都天天去拍摄,所以这个行不通!三条已经等不及了!柳啸龙揉揉眉心。

他妈的,这小子命不该绝,好在他当时是来问我们买货,否则这烂摊子谁管?现在我手里就只有一万公斤,你那里呢?我这里从来不压货!陆天豪烦闷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灌了几口。

难道还真要从金三角再走货?西门浩看看两位老大。

不行!柳啸龙摇头:那边我们压的货也不多,三万公斤都是有人下单订做的,给了三条,就会令其他人陷入困境。

那我们还差一万多公斤去哪里找?本市全部搜集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运又运不过来……没等罗保说完,陆天豪渐渐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柳啸龙,眼里有了惊喜:还记得上次警局劫走我们的那些吗?那不可能,警局一般拿到货就首先销毁了!柳啸龙摇头。

可会留很多用来制作药物,砚青好大喜功,而你是她的丈夫,告诉她,你想除掉一个人,而那个人短期内会交易大批军火,如果要详细追查就得先和他交易一场,这样才能成为朋友,到时候交易军火时一举抓获!越说越激动,甚至站了起来,好似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一样。

柳啸龙眯眼想了一瞬,后学着砚青的口吻道:我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海洛因?陆天豪淡笑道:你是警察,运来这些可以光明正大!西门浩张大口,是哦,砚青要运这些可谓是轻而易举,他怎么没想到呢?这确实不是问题,问题是交易完了,他给运走了拿去祸害人怎么办?砚警官,现在这种天,能走的路线就那么几条,没几个人敢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运毒,只要找人堵住可以出海的港口,插翅也难飞,等这四周的冰溶解后,对方已经被你抓入狱了!某陆也将对方当成砚青来对待,模样认真。

某柳似乎有些心动了,搁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敲击了几下,微微点头:主意是不错,不过……到时候给她一万五千公斤的,恰好我这里还着有两车快发霉的枪支,送她就是了!陆天豪很是大方的耸肩,反正留着也是会淘汰。

西门浩见大哥还在犹豫便附耳道:大哥,先解开燃眉之急,大嫂不会知道的!是怕吵架吧?好!陆天豪,这个组织你来搞,我负责约她出来,就说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样才更能证明这个组织不简单!背起包,冲手下打眼色。

西门浩立刻把孩子给放进了背包里,后匆忙离去。

陆天豪嘴角抽了半天,凭什么坏人就让他来做了?‘陆天豪,你他妈的就是这样对朋友的吗?’‘你太让我失望了,去死吧!’‘喂奶?喂你妈个头!’长叹一声,拍拍儿子的小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夜间十点乱世佳人门口,四辆警车停靠,门口的保安们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二十来位警察不让行,都带着鄙视。

哪里呢?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走出,身穿名贵西服,可见是这里的经理,横眉竖眼的跟着手下走出,果真见到一群警察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甚至还有一条警犬也蹲在地上,而许多客人就站在外面不敢进,阴郁道:你们是不是没事找事?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场子就来闹。

砚青双手叉腰,轻哼了一下,掏出证件道:临检,让开,进去!李英瞪了那些阻拦者一眼,直接往里冲。

喂喂喂!经理愤怒了,今天大哥过来放松放松,这些人也太不把他们放眼里了吧?不许动,把音乐关了!警察,全部停止行走!都给我坐好了!汪汪汪!二十来人个个透着威严,暗着找不出,那么就明着来。

有着六百多人的酒吧大厅安静了下来,高昂音乐顿时消失,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好奇的,有愤怒的,有担忧的,特别是那些被客人搂抱着的小姐们开始慌了手脚,不会是来抓她们的吧?坐在舞台下方一桌卡座上的陆天豪和丘安礼同时转头,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陆天豪无所谓的继续端起酒杯饮下。

一个个的搜!砚青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心虚的人怎么这么多?男女皆有,当然,女人嘛,大多数都是做小姐的,这点一看就能明白。

一听要搜,小姐们不怕了,是搜不是抓就好,那么不是冲她们来的。

老大,陆天豪!李隆成指指前方第四桌的男人,最镇静的一个。

嗯,你们赶紧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警官,你们到底要搜什么,我们还要做生意呢!经理气急败坏了,都快要伸手打人了。

陆天豪摇摇酒杯勾唇道:让她搜!经理见大哥发话,也不好再管,真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砚青没有感激,看都没多看一眼,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地上已经蹲了十多个人,一包包毒品被扔到了一张玻璃桌上,而某女则走到陆天豪这桌:你们两个起来,趴桌上!丘安礼温柔的笑道:美丽的小姐,我没带毒品!你问问他们,谁说他们带了?都搜出来还说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少废话趴着!带警犬过来!砚青完全实行了公正严明,任何人都不放过,对于他们的身份更是不忌讳。

陆天豪肩膀耸了一下,无所谓的推开椅子趴在桌上。

丘安礼也不得不照做,这女人太凶了,那眼珠子瞪得……太不温柔了。

警犬几乎连闻都不闻两人,直接就过去了,后张口咬着一个女孩的裙子不放,果然,从女孩的胸衣内搜出一袋摇头丸。

砚青不苟言笑的伸手开始在陆天豪的背上摸摸,西装口袋都不放过,当然她百分之九十相信这男人不会藏毒,可黑社会多多少少都会玩一点,所以还有百分之十不可马虎,借这个机会关他几天也不错,西装口袋都被翻出,后是胸口。

陆天豪手肘抵着玻璃,双手交叉,俊颜上有了丝不自然,性感薄唇开始紧抿。

丘安礼的视线就定格在男人的下腹,不是吧?这可是他死对头的女人,而且他怎么这么猥琐?这都能有反应?砚青并没想那么多,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越是不能摸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窝藏地点,当摸到小腹下时咬牙道:这是什么?这男人怎么这么龌龊?这都能……某陆满脸尴尬,偏头看着女人诱惑道:手伸进去不就知道了?‘啪!’小手立马狠狠的拍向那翘挺的臀部:给我老实点!嗯哼!一声闷哼带着享受,而眼里却有着逗弄。

丘安礼见好友被这一拍打反应更胜,难道他喜欢**?被打就能这么亢奋?砚青还想打,但见自己越打他就越享受便无语了,唾弃道:无耻!看向丘安礼。

我脱给你看!很是优雅的脱下西装送了过去。

算了算了!你不用搜!刚要走时……陆天豪觉得不公平了,咬牙道:为什么搜我不搜他?砚青瞪过去:狗都不理他,能藏毒吗?狗也没理我!话语充满了控诉。

隐藏在旁边负责守护的钟飞云上前小声劝解:大哥,狗不理您是好事!某陆咬咬牙,指着身体道:砚警官不用再仔细点搜吗?那个地方还没搜完呢!带着期待。

行!王涛,带他下去做肠道检查,胃进,尿检!别别别,我开个玩笑,砚警官您继续!立马推拒,这无情的女人,好心配合,还不领情。

砚青鄙夷的撇了一眼,来到几个女孩面前开始全身触摸。

虽然找出来不少瘾君子,可那个真正卖大量毒品的人呢?就在所有人都不耐烦时,一个酒保吞吞口水,转身就向后门跑去。

汪汪汪!雷奥立刻抬起前腿越过人群飞奔了上去,跃上凳子,从一张张玻璃桌上跳来跳去,就在最后一张时,还有着十米距离便纵身直接将男人扑倒在地,凶恶的张口咬着其过长的头发不放,嘴里散发着骇人的‘呜呜’声。

哇!好帅的狗!啪啪啪啪!掌声瞬间响起,被搜查这么久,总算有值得活跃气氛的东西了。

砚青也看得有些赞赏,这个时候跑,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过去抓起犯人戴上手铐,三个人开始全身搜查,最后在裤裆里掏出五公斤的东西,一公斤的海洛因,足以致命了,摇头丸和K粉更是一袋一袋的,举起摇了摇:小子,我要是你,肯定把这些扔到某个角落里,而不是带着它跑,要钱不要命!当然,她能理解,这些要卖卖,光海洛因就是二十多万,为了这些不要命的多了去了。

男人长得相当俊秀,看得许多女人很是心疼,这里最帅的酒保了。

你……你怎么能害我们呢?经理过去狠狠拍了手下一巴掌,这还不得封了酒吧?陆天豪不再当是玩笑了,过去拉过砚青到无人坐的贵宾区商量:我不知情!这得审理了才知道!废话,他要知情的话就不会让她来搜了。

如果他污蔑我呢?我呢,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不会找你的。

转身走了出去:好了,藏毒的人统统给我带走!将近搜查了两个小时才搞定,酒吧也恢复了先前的活跃,外面李隆成边开车门边摇头道:现在的人啊,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老大,我送你回家!我要先去一下医院!好!第二医院病房里,砚青带有心事的坐在沙发上,看向叶楠道:你说是真的假的?萧茹云和阎英姿都开始沉思,柳啸龙居然主动告诉砚青要和她合作搞垮一个黑手党组织?柳啸龙是喜欢她的,帮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砚青是孩子的妈,骗她的话几乎百害无一利。

叶楠靠向沙发,指尖蹭蹭额头,后笑道:肯定是真的!已经把刚才柳啸龙给她打电话时说的重复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定期和刀疤三交易,但警方掌握到的就是他知道警方会找麻烦,所以不敢交易了,这事大伙也就没再提过,现在突然又出来个要交易大量军火,大到两位帮主都要找她一起合作,那得有多少东西?问题是要查出那组织的具体信息,柳啸龙就必须先和对方交易一万五千公斤的海洛因,那么得到的利益会是这个的十倍,所以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冒险,陆天豪应该不会骗她的,柳啸龙……也不会吧?叶楠也说不是骗人的,那么就有必要请求干爹调货了:你确定吗?我是说你会收到军火是真的,但一定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数字!你什么意思?真有诈?叶楠,这是大案子,你可别乱说,砚青办好了可就真的光宗耀祖了!阎英姿见叶楠这么说,开始不赞同了,她可别误导砚青,柳啸龙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他的货根本不缺,没必要冒险向警方拿,也不觉得他有这个胆子。

这可是中国,即便在法国也不可能问国家要吧?这不是等于让国家祸害人吗?是啊叶楠,你不是警察,你可能不懂……砚青伸手制止两个好友,认真的凝听:你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千万不要是假的,她都兴奋半天了。

对于别人的质疑,叶楠没有不满,反而扬唇慵懒的躺进沙发里笑道:柳啸龙若真想帮你,那么请问为什么他不自己调货?他亲自动手,可比你们警方现在到处去找要容易!他要真弄这么多来,我们就可以抓他了!这是自然,但是你们现在就是警匪合作,警方得到毒品都是要销毁,要你一时间去找这么多,难度可想而知,现在他是打着要帮你的名义,就没想过你会找不到货源吗?你也知道他是真黑道,专干不法生意,这一点他自己也清楚,何不自己拿出货来卖给那个组织?不少钱呢,那个时候再来告诉你们警方要去交易军火,你再一举拿下,他还能赚到不少钱!阎英姿抓抓帽子:可是他是想让砚青立功!叶楠老谋深算的摇摇食指:一万五千公斤海洛因的十倍,还不够砚青立功吗?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跟林枫焰相处久了也了解到柳啸龙是个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人,我想他大概是很需要这些毒品,非常需要,到了要利用警方的地步了!你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砚青捏拳,该死的,他们居然合谋来整她,知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不但她要倒霉,连干爹,市局统统都要遭殃。

你也别生气,柳啸龙他应该是等有货的时候会全部归还给你,甚至还会送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么做他面临的危险比你高,就是拿命在赌,还是加上一个卧龙帮,也就是说你可以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拿出一万五千公斤的毒品给他,然后把目光定在他和陆天豪身上而不是那个组织,可以轻而易举就将他们两个一同收网!毕竟这样来骗国家,你的上司,上上司都会竭尽全力的。

萧茹云摆手:不要了吧!砚青刚过两天好日子,这就要家破人亡了?这叶楠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陆天豪和柳啸龙给说死了,两个帮会就这么毁在中国了?叶楠见砚青面露为难就掩嘴而笑:砚青,你还是不把我们当姐妹,我们是好朋友,永远都不会出卖你的!现在她一定很痛苦吧?拒绝吧,害怕大伙会唾弃她,继而出卖,不拒绝,就要面临丈夫和皇甫离烨他们落网。

我……我……砚青垂头,见三人都看着她就苦笑:是啊,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现在我……做不到!她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了,叶楠这招真的管用,但那样牵扯就大了,多少人会被拉到刑场?多少中央领导会到来?婆婆是包庇罪,陆天豪会死,离烨会死,而自己……或许可以活下来,但四个孩子再也不会有爸爸了。

别想了,我们是好姐妹,一条心,你做不到,我就更做不到了!叶楠起身坐到好友身边揽过那肩膀:你不要把什么事都藏心里,说出来会减轻压力!砚青,我知道你很想阻止他们,但可以慢慢来,不要急,我也和你一条心!阎英姿举举拳头。

砚青感动的抹了一把眼泪:谢谢,那现在这事我就不管了!嗯,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两个帮会怎么会这么急着要这么点货?小手儿互相玩弄着,毕竟不是云逸会的人,又不是他们的敌人,对黑道上的事也不了解,所以还真想不出来,起身道:天色不晚了,砚青,你赶紧回家吧,听说你们家的佣人都放假了,柳啸龙一个人照顾孩子,应该快疯了!那我走了!尼玛白高兴了,叶楠啊叶楠,如果我有你的脑子,就真的文武双全了,可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人家就比她聪明?真要去做修女安静下来才行?不行,一个小时不动她就受不了。

叶楠,你太聪明了,你就是神仙!阎英姿崇拜的看着那美丽的女孩。

是啊,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萧茹云也一脸的敬仰。

叶楠失笑:当然和你们一样,不过是我总是站在圈子外边思考你们的事情,俗话说旁观者清嘛!那你有困难的时候吗?或者是你想不明白的?我当然有,否则现在已经在哈佛留学了,没考上!眼里一抹失望稍纵即逝,但很快就被脑海里出现的一张脸给取代,也有着庆幸。

两女人一听,都不说话了,她是在炫耀吗?都双博士了,还不知足,可怜可怜她们这种大学都没毕业的人吧!☆、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帮她那啥了[手打文字版VIP]柳宅看这边,看这边!咯咯咯咯!厨房门口,龅牙婶一会看看表,一会看看超大型豪华红沙发里的五人,男人就这么穿着端正的蹲在地上不停的逗乐,这都快两点了,孩子们还笑不停,少夫人怎么还不回来?饭都热了好几次了。

四个宝宝坐躺在靠垫上,齐齐看着父亲移不开眼,很是专注。

柳啸龙则不厌其烦的拿着一些玩具变来变去,一会是水鸭子,一会是机器猫,一会又拿起风铃摇啊摇。

我回来了!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四个字,再次令原本笑得快喘不过气的宝宝们同时大哭起来,转头看着门口进来的女人伸手要抱抱,搞得父亲欺负了他们一天一样,嘴儿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柳啸龙见状,苦涩的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好似快崩溃了一样。

不哭不哭,我的宝贝们!砚青放下公事包,小跑过去半蹲下伸手揉了揉孩子们的肚子:不许哭了,妈妈在这里呢,都给我住了!你给他们喂奶吧!柳啸龙擦擦额头上的汗,有气无力的提醒。

肚子都这么硬,还要吃?应该是刚吃过奶粉吧?叫你喂就喂!突然,某男咬牙低吼。

孩子们都吓了一跳,却没有识趣的住嘴,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虽然是光打雷不下雨,却足以令人发疯。

你吼什么?砚青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看着坐起的男人:我问你吼什么?柳啸龙咬咬牙,直接走向餐桌等着吃饭,懒得计较。

某女瞪了一眼,这什么人?照顾一天孩子看把他给委屈得,好像这不是他的孩子一样,小的哭,大的也不省心,抱起两个掀开衣服开始喂食,而另外两个还在嚎啕,偏头瞪过去:哭,就知道哭,不要哭了!哇哇哇……妈妈一吼,俩宝宝果然止住了,只是撅着嘴委屈的看着,虽然没再发出噪音,但是眼眶里开始充满了泪花,不一会,晶莹一颗接一颗。

男人见状,只能过去抱起老三和老四诱哄:没事了,不哭了!俩宝宝不敢去看母亲那吓人的脸,扭头将小脸儿贴在父亲的怀里,相当的受屈。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把你工作时的态度带回家里来!柳啸龙俯视着女人,满脸的警告和训斥。

我有吗?砚青还带着凌厉,没事找事吧?你没有吗?表情都快吃人了,他们是孩子,不是你的犯人。

我一直就是这样,你第一天才发现吗?该死的,果然是来找事的,可恶。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抱着俩小家伙坐到了餐桌前,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血管都接近爆裂,心情有多恶劣已经显而易见,目光定在桌上的美食冷森森的问:今天去哪里了?龅牙婶放下一碗米饭,后快速回道:我去买菜了!他不是知道的吗?某男拧眉,等女人也坐过来后继续问道: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每次晚回家我问过吗?柳啸龙,我有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私人空间,有必要每一样都跟你禀报?我不是你的那些手下,谢谢!一只手禁锢住两个吃奶的孩子,一手没好气的拿起筷子大口朵颐。

少夫人,多吃点这些猪骨汤,还有这个鲍鱼,鸡汤……都很补奶水的!龅牙婶没有在乎两人的吵架,小两口不吵架才奇怪,吵着吵着就吵床上去了,只要不打架就好,起身抱起男人怀里的小四:少爷您也赶紧吃吧!吃完去睡觉,这都两点了,孩子们我给你们照顾着。

砚青收起了所有不满,感激道:有劳了!明天还要带孩子去上班,还要审理那个毒贩,孩子去了会不会有影响?所以今晚一定要睡好觉,只有四个小时可以睡了,要她晚上再照顾的话,还不得要命了?关键是龅牙婶带得过来吗?柳啸龙见女人没有再针对也放松了神经,边吃边淡漠道:明天你全带走,我有个会要开!噗!一口汤喷出,瞪视过去:不是说好你两个我两个吗?今天你带了吗?今天我要逮捕犯人!今天我还交易了呢!砚青见说不通就捏紧筷子,人家今天也带了,自己要不带的话……有点强词夺理了,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男人闻言挑挑眉,不再生气,甚至有着一抹……玩味。

龅牙婶伸手道:要不是我还得去买菜,做家务什么的,可以帮你们带一个,菜市场那种地方不安全!婶儿,我们自己会带,你就安心的打理家就好!砚青抿唇笑笑,哎!妈,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再不回来可怎么办?最起码她回来了能分担两个。

吃饱喝足,夫妻俩坐在婴儿房里看着宝宝们盯着屋顶出神,没一个肯睡觉,砚青仰起头,满天繁星,月亮触手可得,天空散发着蓝光,照射得屋子内如梦似幻,最神奇的是不一会繁星就转换成各种星座,也是宝宝们的最爱。

柳啸龙揉揉眉心道:睡觉吧!语毕,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直奔浴室,看着镜子里的影子半天才来了一句:真累!脱衣简单的洗了个澡,后穿起睡袍走了出去,刚要倒上床就开门绕到第三间闯入。

砚青也早已洗好,穿着睡衣,刚要关灯时就戒备的坐起:你干什么?男人什么也没说,直接掀开被子抱起女人就走向主卧,后扔到了床上,再扑过去: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柳啸龙,你说不强迫我的!某女急了,霸王硬上弓?他要来真的,她还真打不过他。

砚青,我们是夫妻,满足丈夫是你的责任,而且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吧?鹰眼眯起,摘掉了眼镜,少了许多的阴冷,却也是怒气横生。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男人衣襟下的胸膛,心跳顿时加速,有短暂的冲动想立刻给扒开看看里面的春色,不知道是不是屋子内的灯光很是暧昧的缘故,还是真的饥渴了,浑身都开始燥热,眼神也开始闪躲,最后又被某种东西给强行拉到了男人的双腿上,一直就知道这人有一双顷长健壮的腿。

虽然每次打架他都输,可是她调查过,这个男人可以同时打倒西门浩他们四个,一对一的,世界上没有人能弄倒他,就是陆天豪,那也是平手,而自己打西门浩恐怕都不一定占上风,枪击,智谋,管理,统治,这男人可以说无所不能。

如果不是叶楠,这次她就被他们给骗了,但叶楠又说他骗她,比她冒的风险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并没太生气,逼不得已嘛!是何理由造成他要如此疯狂,她也不想多管多问,他有他的事业,而他的事业她永远都不会去帮,自然也不会去陷害,那么他还是倒了,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不愿意同房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认真的凝视向男人那张有着愠怒的脸:谷兰那里,你敢保证永远都不会有事吗?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有宾利照顾她,当然不会有事!柳啸龙也很认真的回。

或许你会觉得我心胸狭隘,可你太重情义了,如果有一天她又生命垂危,逼得你不得不娶她……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如果?大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即便真有那一天,我会将我所有的财产转移大半给你!砚青嘴角抽了一下,真当她是冲钱来的?会说话吗?算了,想想陆天豪的话,这人只有对待公事才会面面俱到,对待真正的情人就……大王花……伸手环住其后颈打趣:你认为我爱你,还是爱你的钱?这个问题很严重,某柳决定慎重思考后才回答,皱眉想了半天摇头:不确定,你说呢?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真是为你的钱来的,你会怎么做?会杀了她吗?哼!冷哼一声鄙夷道:成天想着把我的钱充公,我还能怎么做?你真不介意?不是很多男人都很介意女人是冲钱吗?下场都很惨的。

柳啸龙无奈的长叹:如果你是想拿我的钱去挥霍,或许我会杀了你,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天都快亮了,帮我弄出来!大爷一样平躺好,等待着美人服务。

某女无语了:有可能我真的不爱你,你都不介意吗?有什么可介意的?你是我妻子就行了!见女人有着不满便无言以对了,挑眉不去看,一副‘女人怎么这么善变’的表情。

我就感觉我们只是夫妻,不是恋人!她就没享受过那种恋爱的感觉,但现在娃儿都有了,他连一句浪漫的话都没说过,难道这辈子就这么像‘夫妻’一样过吗?像甄美丽那种甜蜜的味道一辈子都尝试不到吗?‘我爱你’,多么令人感动的三个字?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呢?斜睨向自家丈夫: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想要的就是一个妻子,换句话说,当时给你生孩子的是别人,你也会这样对待,你除了会让我给你‘弄出来’,你还会什么?柳啸龙,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要爱情。

过年你都二十七了,恋爱这种东西是小女该和小男孩才向往的!二十七怎么了?二十七也是有拥有爱情的权利的,柳啸龙,我……我……气死她了,居然说她老了,擦擦委屈的眼泪吐槽:要不是你这个王八蛋,我早就谈过无数次了!不知道会听多少个‘我爱你’了。

柳啸龙嗤笑:我?以前我有阻止你吗?都不认识吧?砚青也靠在了床头,双手环胸:要不是你老奸巨猾,每次交易完都放一包白粉在那里气人,也不会让我越战越勇,忘记了交朋友,追我的人都被我给拒绝了,你说,是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放一包白粉,或许我也就不会追那么紧,浪费了我七年最重要的青春!呵呵!男人伸手顶着鼻翼轻笑。

富有磁性的嗓音每次笑出都出奇的好听,透着成熟男人该有的沙哑,也透着发自内心的愉悦。

你说,为什么每次都要放一包白粉?嗯?柳眉竖起,这事她想了一辈子也想不通,也没见他对别的警员这么恶劣过,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倒霉?柳啸龙摸摸下颚,最后睥睨道:听真话还是假话?什么意思?不耐烦的摆手:当然是真话!调查到有个白痴女警不管哪次交易都能跟上,成为了我们交易后的调剂品,告诉她,她只是个废物!砚大警官顿时捏拳,血液都开始翻腾了,咬牙道:假话呢?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还是扬唇道:素闻中国警方骁勇善战,对待要抓捕的目标永不退缩,调查到有位年轻有为的女警相当了得,不惧生死,不惧权威,令我相当胆颤心惊,唯恐会落网,交易了也不得不留点好处安抚!女人哭丧着脸,如果假话是真话就好了,看过一个电视,问‘难听的真话,和好听的假话,愿意听哪个?’,想了想,拍拍男人的肩膀:以后你就对我说假话好了!柳啸龙无语了,满头黑线,点头道:砚警官在工作上明察秋毫,洞察细微,矜矜业业,不求幸苦,奋力向上,对家人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对老公温柔体贴,贤良淑德,上得了厅堂入的了厨房,斗的过小三,翻得了围墙,打得了蟑螂,可谓女中豪杰一枚,为夫甚感欣慰。

!砚青越听,心跳越快,双手紧紧按着脸颊幸福道:我真有这么好?男人扬唇,笑而不语。

你继续说,我不困了,说一晚上!这话太好听了。

柳啸龙笑容僵住,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那你先帮我解决生理需要,就陪你!能不这么扫兴吗?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猥琐的事,好困啊,为了听好听的话不得不做了,转头看看男人,双手都枕在脑后等待着她去伺候,也有样学样,很吊的将双手枕在脑后,挑眉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快点伺候!说好用嘴伺候她的,只是看过一短篇黄色小说里有写,早就想尝试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男人瞬间干咳,瞅着屋顶冷冷道:你先!你先!某女不让步。

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柳啸龙很是大方的坐起身,凤眼内欲火旺盛,俯身看着女人有些酡红的小脸,低头吻住了那红艳艳的小嘴儿,暗黄的灯光下,四片唇瓣很快就被津液染成晶亮,却还在持续,大手渴望的扶上睡衣下的娇躯,透过衣摆持续向上。

砚青很是鄙夷此刻自己的害羞,有些恐惧,这太不像她了,心跳好快,闭目静静的享受。

男人忽然伸手掀起旁边的棉被将春色掩盖,手法熟练的为其点火,即便自己快要被**吞噬,却还是极力的克制,吸吮住小丁香,原本温柔的吻逐渐升温,越来越狂野,快要无法顺畅喘息时才轻柔的放开,顺着脸颊舔吻响耳廓,舌尖顺势钻进。

嗯!别……女人激动的伸手搂住男人的后背,该死的,早就知道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带,全身敏感点几乎都被对方了如指掌了,小手也在这时被抓住塞进了男人的睡袍,划过肚脐周围的存存肌肤向下……柳啸龙含着小耳坠蛊惑道:帮我摸摸!动情时的话语总是那么的沙哑,魅惑心神,半眯着眼看过去,这一刻她发现这个男人真是有把人折磨疯的本事,颠覆众生都不足以形容,完美轮廓上写着‘他想要她’,极其的想要,不行了,再看鼻血都要出来了。

这一幕男人正好抓个正着,得意的挑眉,低头认真的吸吮着细长脖颈,流连在大动脉处给予刺激,慢慢转换到喉管部位,见女人配合的扬起后脑便再次扬唇,顺着锁骨缓缓向下移动,好似要吻过全身,希腊神雕塑般俊逸的头颅逐渐钻进了棉被内……十根手指不由自主的刺进了男人的黑发内,美丽的脸儿上有了复杂的表情,秀眉紧紧的宁作一团,不敢睁开眼观察,好似很痛苦,又好似很欢愉,随着丈夫的每一个动作而变化着,蓦地,睁开眼咬牙道:混蛋……别这么下流!完全无法去承受这种极致的禁忌,而她越是无法忍受的,男人就越是喜欢一样,非要弄得她溃不成军不可。

窗外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月亮正圆,空中没了污染般,光束相当的强烈,覆盖在地面的雪层被照得形同钻石散发出的星芒,好似一个个小眼睛正不停的眨着,偶尔一些大型的树枝上掉下一坨子一坨子的雪白,刺骨的寒冷,或许也是这令人无法承受的气温,屋子内才越加温馨,透过玻璃窗,可清楚的看到卧室内正发生着着实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再正经,再无情的人始终都得向**之神低头,黑道枭雄也无法逃脱。

在不知道女人兴奋了几次后,男人钻了出来,刚要发话就咬牙做深呼吸,闭目翻身坐在了旁侧掏出香烟郁闷的吸食。

‘呼噜噜……呼呼!’砚大警官睡得很不雅观,平躺着,嘴儿微张,不是发出不该女人才有的鼾声,且越来越欢快,可见今天累坏了,明天还要迎接更累的活,如今带四个孩子对她来说比办最大的案子还要吃力,补眠这种东西不可耽误。

柳啸龙抽完一根,掀开被子看看小腹下,还是那么的亢奋,不甘心一样,转身推了推妻子:砚青……‘啪!’小手儿不满的拍打向打搅睡觉的大手,嘟囔道:别吵,困死了!翻身继续昏昏大睡,但是没有再打呼呼了。

某男咬牙抬手威胁性的在女人脸上作势要大力挥下,最后轻柔的拍了一下才翻身下床,走到浴室将水温开到最低冲刷,直到欲火消退才阴着脸躺了回去,霸道的伸手将那身躯给搂进了怀里,关灯迎接周公。

而与此同时,第二医院育婴室外,寂静无声,也无人随意走动,玻璃窗外此刻只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一眼就能看出非中国血统的外国男人,下颚的胡渣配上俊脸上的疲累,显得出奇的沧桑,大手透过能对准里面一个安睡的婴儿角度抚摸,全身通红,但被保护得很好。

‘我可不想她长大后要嫁一个,又要养一个……’几乎毫无察觉般,一个黑影正隐身在拐角处偷看。

抿起薄唇苦笑,看了许久才转身走向一间病房,按住门把轻轻打开,悄无声息的进屋,后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瞅着女人安详的睡眠长叹,见女人一只手放在了外面就温柔的拿起给塞进了被窝里,柔声道:不要担心你爸爸,也不要怪他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赌瘾这么大,一上赌桌就忘了所有,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以后不管你会不会嫁人,我也会好好照顾他,英姿,我知道你有多讨厌我,有多不想看到我,更不想让孩子接触到我,等你满月了,我会转交给你三百亿美金,就当抚养金了,我就回法国,当初过来也是为了武阳山的事,现在也解决完了,那么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孩子,你说得对,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好,以后记得告诉她,她爸爸是个很值得她骄傲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的那些破事,你就不好告诉她了,也祝福你可以找到一个真正能懂你的人,真正珍惜你的人,不会让你生气,可以让你笑,而不是我这样的,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不会让你害怕孩子看到我,谢谢你让我彻底明白了自己是个多么混的人!这个是我今天在日本买的,保平安!将一个鬼脸似的平安符送到了女人的手里,笑道:很准的,当然,你不迷信,但万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希望有个男人可以亲手为你做一顿饭,如果他对你不好,就用你的那些招对付他,不用客气,虽然这次来中国好像没带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我不后悔,因为我起码认识了你,一直没真心以待的相处过,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一个能让自己痛的人,不用担心我爸妈会找你,我会跟他们说的,当时只是想退婚,找你做了挡箭牌,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我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的模样,再见了!捧起小手吻了一下,起身再悄悄的离去。

阎英姿睁开眼,偏头看着人去楼空的座位,抬起手抚摸着平安符,我会的,会告诉她你是个好人,你的那些破事我们都不会告诉她。

不过挺感动的,如果没有先前那些破事,说不定就原谅他了,走吧,走了也好。

柳宅餐桌上,砚青边吃着大补汤边不时偷觑向旁边脸色铁青的丈夫,一大早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跟谁欠他钱一样,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奇怪了,她没惹他吧?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当时他帮她那啥,先是欲仙欲死,直到后面……睡着了吧?还是做了什么?应该是睡着了,太困了,就因为这个而不高兴?精虫入脑的猪!龅牙婶食不下咽:老夫人不在,这个家就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太冷清了!虽然可以上桌吃饭,但还是喜欢以前周围佣人无数,老夫人坐着她站着的日子,那多开心?每天都能和不少人聊天,现在好了,少爷和少夫人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然,就算他们在,她也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懂的。

是啊,妈还有八天才回来,慢慢等去吧!砚青也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妈不在,心里空空的,一点都不热闹,这小老太太有时候挺啰嗦,突然不啰嗦了又不习惯了,再不回来,她要怎么带这些小萝卜头?转头看向排排坐躺在沙发里的‘大爷们’,都是祖宗,可以让你甜到心坎里,也可以让你直接吐血而亡。

咯咯咯咯嘻嘻!小四儿见母亲正看她就咧嘴笑了起来。

瞧瞧,不调皮的时候就这么的可爱,调皮的时候……这还不会爬,如果会爬后,会不会成天弄得身上脏兮兮的?能跑的时候会不会……不敢想,太吓人了。

别把这个给我套脖子上!茶几旁,砚青咬牙切齿,这样出去丢不丢人?男人冷笑:昨天你不就套我脖子上了?给李隆成拿着!背两个,抱两个,要不要让人活了?呀呀呀!老三伸手开始摸母亲的胸,虽然刚吃饱饱,但他也不介意再吃。

柳啸龙见女人不让步,只好取下包包:走了!李隆成刚要喊时呆住,不……不是吧?老大今天是要审理犯人的,还带孩子去?看什么看?开门!哦!老大请!坐好后就苦涩的看着前方不说话,这太痛苦了,可请假的话那就是天天在家带孩子,更会疯掉,这样还好,一起分担……哎!而柳啸龙则一副无债一身轻,嘴角挂着笑,钻进车里后就深吸一口气,后大力吐出,爽!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和砚青谈?西门浩边驾驶边询问。

下午!嗯,那今天您的行程就是处理最近累积的公务,谈好了再召集开会讨论!行!南门警局快看快看,那不是砚队吗?是啊,这真壮观!带孩子来上班了!砚青完全不理会周围的议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起来,到了办公室内就将孩子们解下扔到了沙发里,排队坐躺好,这才去办公桌后拿起手下们呈上的资料查看,打开电脑点开一首儿歌缓解压力。

警服笔挺,警帽已经不再佩戴,总是会被孩子抓着扔到地上,这太不尊重她的职业了,可能怎么办?骂他们,他们还都一起笑呢。

‘小嘛小儿郎呀,背着个书包上学堂……’随着曲儿,惊奇的,四个宝宝一起手舞足蹈,偶尔还学大人摇摇小脑袋,可爱到爆。

老大……蓝子推门而入,看到了前方的一幕,欣喜道:哇,好可爱哦!忍不住过去蹲下拍手。

四个孩子戴着四顶罩住整颗头颅的绒毛帽,穿着一样的唐老鸭小棉袄,不被毛毯束缚后都开始变得活跃,不哭不闹,似乎也知道妈妈没有爸爸那么好脾气,很乖,见前方的阿姨拍手就都伸出小手跟着学。

天啊,老大,他们好可爱哦!蓝子倒抽冷气,长得好好看,越来越讨人欢心了,肌肤白得好似蛋清,还没长牙的嘴儿时不时张开笑出声,但她一伸手去抱就会不满,所以只能看不能摸,好想狠狠亲一口,长大了都会是绝世帅哥美女。

砚青冷哼一声:你只看到他们可爱的时候了,淘气时能把人折磨疯!这才三个多月她头发都要白了,什么时候才能成年?这个过程一定很幸苦。

老大,可以审理了!李英拿着资料进屋,冲四个小宝宝招手,后来到办公桌前:这是他的简历!放下后也过去蹲在地上和孩子们一起玩乐:宝宝好可爱哦,来香一个!嘟起嘴送到了老三面前。

宝宝依样画葫芦,也嘟起嘴,直到‘啵’一声后才笑着继续拍手玩,相比起来在警局要轻松得多。

蓝子则逗弄老大,虽然这个宝宝也有很欢快的拍手,但是并没嬉笑出声,无表情,好吧,这个不好玩,看向老二:妞妞,来给阿姨抱抱好不好?很是善解人意的伸出双手。

谁知道宝宝完全不领情,而是撇了一眼就继续低头舞动小手,偶尔摇摇脑袋,好似在比谁摇得快一样……老三摇得越来越快,或许是有点晕了,直接栽了下去,爬着抬起头:哇哇哇哇!咯咯咯咯!小四双手贴服着,扭头看着哥哥哭就开始笑。

哈哈哈哈!蓝子好笑的扶起老三:这几个孩子太逗了哈哈哈哈!是啊哈哈哈哈一个哭,一个就笑!李英也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老三坐躺好后就身后抓住妹妹的耳朵狠狠的拧。

哇哇哇哇!这次轮到老四哭了,老三在那里咯咯的笑。

不是吧?他的手劲还不至于弄痛她吧?怎么就哭了?蓝子好奇的分开两个宝宝,这么小就开始打架了,再过个几月还了得?砚青已经见怪不怪:你们别理他们,一会就好了,都去忙吧!哎!这个老三就是这样,手贱得不行,老是欺负妹妹,有时候欺负姐姐,结果反被打,就只能欺负小四儿了。

为了避免事端,两人把四个孩子稍微放开一点,还无法翻身攀爬,应该是打不起来的,小四儿擦擦眼睛,继续欢乐的随着音乐舞动小手儿。

都放好后两人才一起笑着走了出去。

砚青则开始仔细的查看资料,忽然感觉到几道视线正赤果果的看着她,奇怪的抬头,四双眼睛都带着祈求,这才发现音乐放完了,笑着找出几首比较嗨皮的曲儿,DJ高昂音乐,果然,孩子们都欢快的开始随着曲子自由活动,都不需要去管了。

这么好带吗?那昨天柳啸龙还一副快疯掉的模样?多听话是不是?看了半天起身走了出去。

哇哇哇哇哇!还没关门,宝宝们就开始嚎啕,一狠心关门走出,哭去吧。

哇哇哇哇阿么!刚要走向审讯室,心忽然一紧,刚才听错了吗?好像叫妈妈了?惊喜的推开门进屋:谁叫的?老大吸吸鼻子:呜呜呜阿么!哭声在看到母亲时开始放低,最后都不哭了,都伸手要抱抱。

爱怜的摸向大儿子的脸蛋,虽然叫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叫她,这尼玛太感动了……但带着他们去审讯?十分钟后,审讯室内,酒保换上了囚服,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似乎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免去死刑,当见到门打开,女人拖家带口的进屋就黑了脸。

砚青冷漠的坐好,挑眉看着对面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是呈堂证供,当然,即便你不说我们也可以……说着说着,低头一看,孩子的双手正在她的胸口游移,甚至开始啃她的警服。

嘴角抽了抽,憎恨的挥开,继续冷冷道;即便你不说我们也可以找到足够的证据,想好了说还是不说?宋玉辉!宋玉辉轻叹:我出生农村,来到大城市总是被人嘲笑,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的女人也跟有钱人跑了,搞得我都没毕业,出来工作,又没文凭,就一张脸,北极海狼的经理来找过我,但是我不想去,那样只会被人看不起,但是我想变成有钱人,让负我的人知道她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警官,你的胸!指指女人。

砚青低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老三的手居然就这么从纽扣缝隙中钻进了她的内衣里,立刻残忍的把那手拿出来,再狠狠在屁股上一打。

哇哇哇哇哇!宝宝顿时张口大哭。

不要哭了!惊天怒吼,吓得宝宝目瞪口呆,撅嘴委屈的抽搐,后继续张口嚎啕。

我叫你哭!抬手继续在厚厚的毛毯外一拍,瞪眼低吼:给我住了!老三眨眨眼,肩膀开始耸动,泪珠儿一颗接一颗,但真不敢再哭,伸手揉着眼睛,另外三个几乎不想亲兄弟这么委屈,一起张嘴大哭。

见砚青要发飙,监控室的李隆成开门道:老大,我来吧!虽然他没老大审犯人时具有威慑力,但也逊色不了多少。

那你来!某女起身拧眉走出,都恨不得直接给扔了,动不动就哭,一点都不乖,监控室都去不了,这一直哭还了得?严重打搅了别人,只能冲李英道:我今天请假,王涛,你送我回去!等妈一回来,她就去考驾照,烦死了。

哇哇哇哇!宝宝还在哭,别提多委屈了。

王涛接过女人扔来的车钥匙道:兰博基尼,老大,荣幸之至!有生之年能开开这车也算没白活了。

郝云澈则边办公边提醒道:有孩子,速度给放慢点,砚队,老崔明天回来!恩,武阳山办砸了后,他也休息得够长了,是该归队了,明天你记得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都仔细讲给他听,走!一回到家,宝宝们都不哭了,某女边打开铁门边挥手:你回去吧,车子就放警局!需要我帮你带吗?指指孩子们。

不了,别耽误工作,回去吧!十分钟后,沙发前,某女无语的看着四个和她对视的宝宝们,现在她开始佩服柳啸龙了,他是怎么带的?为什么能带一天?半天她都无法正常工作:我说你们,能懂事点吗?嗯?宝宝们只是看着,眼皮都开始打架,打了几个哈欠,闭目沉睡。

都回来了,你们要睡觉了,这都什么孩子?下午时,龅牙婶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屋,看看睡着的宝宝们摆手道:少夫人,你去忙吧,我会看着他们的,一会我等你们回来了再做饭!那我就出去了!两个黑道龙头约她呢,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来诓她的。

白翰宫酒店会议室陆天豪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抱着不哭不闹的孩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宝宝,一手继续给孩子轻轻按摩。

柳啸龙则坐在主位,偌大的会议桌四周仅仅只坐了两人,柳啸龙撇了敌人怀里的孩子一眼,后不屑的移开。

西门浩和林枫焰站在后方,等待着另外一人的到来,半响后林枫焰看看手表,大嫂都迟到二十分钟了,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冲西门浩道:这孩子够胖的!知道为什么这么胖吗?陆天豪立刻接话,挑眉看向柳啸龙。

三鹿吃多了!某柳讥讽。

某陆却咧嘴笑笑:这得多亏砚警官奶好!轰!原子弹炸开,令周围所有人都不敢再发言。

柳啸龙淡淡的凝视着那孩子,看似没有动怒,实则眸子却危险的眯了起来,没有去争执,一副‘回去再算账’的模样。

不好意思,堵车了,好了,开始吧!砚青边进屋边说。

哇哇哇哇!小陆一听这声音,立马就张口哭了起来,小身躯也开始蠕动。

某女脱掉大衣,过去当众接过孩子走到了另一边坐好:时间宝贵!语毕,垂头瞅着可爱的脸儿挤眉弄眼,怎么能这么漂亮呢?陆天豪别有深意的瞅瞅柳啸龙搁置桌面的大手握紧就笑道:大概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那么你的决定?事成之后,我们定保你功成名就……没等男人说完,砚青就为难道:立功我也想,关键在于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货!完全出乎意料,柳啸龙讶异的扭头看去,见女人脸上写满了无奈就知道这件事办不妥,不动声色的和陆天豪互看一眼,都有着疑惑,挑挑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陆天豪静静的靠向椅背,也冲死对头做表情‘莫非她知道了?她好大喜功,不知道的话,不可能不接的!’某柳伸手摸摸下颚,后抬起眼睑冷笑‘她还没这么聪明!’。

某陆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这女人没有那么聪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拿不出货,心里开始打鼓,这可怎么办?稍微办不好卧龙帮就得损失庞大。

柳啸龙同样烦闷不堪,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大厅里,除了砚青逗孩子的声音外,相当沉默。

西门浩和罗保等人也开始苦思冥想,那怎么办?只有二十八天了,且多一天,青云会就多一点危险,那边的人应该急得快哭了吧,很后悔问他们买货吧?当然,这件事办好了,那些驮着云逸会的根基将会更加的稳固,办不好……突地,两个男人同时抬眼面面相觑,陆天豪也知道死对头已经想到了,嘴角荡起笑意,扬扬眉梢‘看来得跟她来点真格的了!’柳啸龙双手环胸坐靠着,身躯随着椅子左右缓缓摇晃着,点点头。

某陆起身道:好吧,既然这样,只能放那小子一马了,一个月后他就离开中国了,砚警官,那我们就告辞了!过去抱过孩子潇洒的离去。

不是吧?她还想了一大堆怎么对付他们呢,这还什么都没说就散了?还以为他们多厉害呢,还不及叶楠,什么黑道枭雄,呸!就在要走时,见丈夫正冰冷的看着她,有惹他吗?自己的孩子都喂不过来,跑去给人家喂,砚警官果真大方!站起身带着大群人离场。

砚青瞪了一眼,并没当回事,你们斗是你们的事,孩子都是无辜的,难道她还要举手赞成五个孩子长大后杀伐?绝对不可能。

会长办公室西门浩搂着皇甫离烨的肩膀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将刚才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道出。

啊?皇甫离烨看看办公桌后的大哥,再看看两位好兄弟惊呼道:你的意思柳家给大嫂补来补去,最后都补到陆家那小子身上去了?咳咳!林枫焰闻言赶紧干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柳啸龙签字的手突然使力,笔尖断裂,可见刚才没发作的怒火都在这一瞬间爆发,若不是受到良好教育的熏陶,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扔掉笔换了一只继续签名,都不需要仔仔细细去查看,都是苏俊鸿处理好呈上来的文件。

皇甫离烨抱歉的低头抓抓后脑,闲死个人,以前哪有时间几个人聚在这办公室这么久的?好了!不到半小时,所有工作处理完毕。

啊?大哥,这么快?以前您看这么多都需要两天时间的,怎么半个小时还不到呢!西门浩有些不敢置信。

柳啸龙轻哼道:他每一件都做到了不需要我检查的地步,无丁点错误,以前你们就是送上来一份月总结收成表,里面都有纰漏,这阿鸿现在把我的工作都给做了!是哦,晌午本来有个大客户是要您亲自接见才能签成合约,结果他跑去了,客人一开始有着不满,到最后都夸他好本事呢!林枫焰边说边坐进沙发里。

皇甫离烨咬牙:大哥,您看他,迟早造反,这都开始接见您要见的客户了,你说他要干什么?目前他当超人,手下们都说云逸会应该出个副会长职位给他,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些元老都会建议您给他这个位子,慢慢的,您就被打下来了!不……不会吧?这么严重?大哥都要被打下来?你别危言耸听!西门浩瞪了一眼,阿鸿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事实就是如此,你想,大哥是传承式的,当初因为他的不闻不问害了帮会里的几位长老丧命,这件事不是没人说就都失忆了,都记在心里呢,现在阿鸿吃了兴奋剂一样揽下了五个人的活,云逸会要的是一个能带兄弟们走上富强的领导,而不是像大哥现在这样每天工作半小时,然后坐这里当摆设!巧克力越说越激动,他也很想休假,关键这不是在休假,听到那些人说什么‘苏护法好厉害,云逸会其实有他一个护法就够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是啊,皇甫护法他们都是多余出来的’,听着这些话,他情愿多干点活。

而且一想到兄弟每天不要命的工作,而他却去逍遥,他也做不到。

柳啸龙被说得脸色铁青,看看那些签好名的资料,又拿起来重新看。

大哥,您这样做也无济于事!皇甫离烨低吼。

那你说怎么办?柳啸龙站起身同样放大声量。

如此这般,某黑皮似乎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不要命的话,弯腰:大哥我错了!‘啪!’男人将手里的笔给扔到桌子上:把苏俊鸿给我找来!胸腔开始起伏,可见气得不轻。

是!巧克力立刻敬礼,后扬唇走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又垂头丧气道:大哥,他现在在去哥伦比亚的路上!西门浩挑眉淡笑:你们说他怎么突然这么厉害?林枫焰耸肩: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大脑运转速度就会快过平时的无数倍,全身有散发不完的力量,大哥,他只包了一个月的,如果下个月他依旧如此,可以找他谈谈了!那以后你们就给我消停点,让你们休息还诸多不满,都下去!三人都悠闲的离开,去喝酒还是去……柳啸龙闭目揉揉太阳穴,眼角抽了几下,看向那些处理好的公务,挣扎许久又拿起来细细查看,一副他很忙的模样。

别墅区域内,皇甫离烨看着前方的房屋,无处可去,硬着头皮回屋。

正无所事事盘腿坐在沙发里吃瓜子的甄美丽边看电视边沉思,这日子,纯粹的米虫,好是好,关键是她存在的价值不就没了?可又能做什么呢?逛街自己去的话,买一大堆还得拿回来,太重了,一个月里给组里透露点爱人给的情报,几乎就什么事都不用做。

做饭洗衣服,处理家务,电视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部了,要吐了,就在要发疯时,门开了,惊喜道:离烨,你今天又不用上班啊?哦!是啊!某男抓抓后脑,千万不要逛街,千万不要……那我们去逛街吧?‘砰!’差点栽倒,鞋都不用脱了,女人就飞奔过来拿起包包,换好鞋子拉着他就向外跑,苏俊鸿你个混蛋等着。

半小时后站在某商场下,尴尬道:美丽,我们换个商场吧?为什么?上次我来看上了好多衣服,你要不愿意陪我,那就去茶水间坐着等我!不容拒绝的拉着进屋。

皇甫离烨做了个深呼吸,愁眉苦脸,他也想,关键是那茶水间有个‘老公寄存处’的牌子很丢人的,指着一个咖啡屋:我去那里坐可以吗?不行,你去了那里就会有女人跟你搭讪,去了这里,肯定没人理你!指着前方的大型茶水屋,后给推了进去:乖乖的等我,一会就出来!黝黑的脸此刻更黑了,戒备的看了一圈,见没人认识后才双手插兜走了进去,今天人不少嘛,‘老公’们都有一百多个,还有几个四十来岁的夹着公事包坐椅子上睡觉呢,就等着各自的‘老婆’过来领走。

找了张最不引人注目的桌子坐下,立刻就有人送来茶水,点头笑笑:谢谢!抽出一千块送了过去。

清秀的服务生接过小费道:您出手真大方,那个……脸颊有些泛红,难以启齿一样。

怎么了?这种地方的服务生给一千块还不满意吗?服务生腼腆的弯腰附耳道:您喜欢男人吗?皇甫离烨没有做出太有**份的表情和动作,依旧坐姿很优雅,帅气的指指对面:先坐下!好!男孩立马坐好,这个男人他真的好喜欢,太有味道了,虽然他一直是上面的那个,但是为了这人他愿意做下面的那个,太兴奋了,长得太好看了,看皮肤,应该是非洲和某国的混血儿,因为嘴唇并不像标准非洲血统那么厚实,很薄,很性感,浑身都充满了让人高不可攀的贵气,帝王风范,他爱上他了。

先生,您……别说话,坐好!皇甫离烨制止男孩继续开口,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确实,沙漠之鹰名不虚传,不光男孩一个人,周围那些‘老公’们都纷纷侧目,虽然没有那种爱慕的目光,但是都闪烁着赞赏,自愧不如。

两个小时后,男孩忍不住了,还在脸红心跳,坐姿并没女人那么娇嗔,很男人,挑眉道:先生,其实前两次您来时我就注意到您了,说真的,第一眼我就……离烨……他是谁啊?甄美丽大包小包的,什么时候来了个小帅哥?皇甫离烨起身附耳道:他问我喜不喜欢男人!哇!不是吧?这么劲爆?他看上离烨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要先走了,拜拜,走吧!将所有的东西都送了过去:去付钱!嗯!没有再多看男孩一眼,至于会不会令对方面子受损丝毫不在乎。

车库里,男人抱怨:以后你就拿着钱自己来,即便我不去咖啡厅,去男人专区也是有男人搭讪的,你……甄美丽坐进副驾驶座摇头道:没关系,男人搭讪我不怕!为什么?这都不能让她放了他?因为你不喜欢男人!噗!吐血了。

你真的快乐吗?继续争取,她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多看看一些书籍学好怎么写中文有意义。

美丽拍拍小脸,全身都散发着神采飞扬: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啊,你都不知道刚才我买的多开心,有几家打折,都是名牌,虽然都是夏装,夏季到来后都要四千块一件,现在就要五百,我都庆幸今天来了,那店要转让,都被人抢疯了!是的,她很快乐,皇甫离烨看出来了,两个人出来,痛苦的只有他一个,哦不,还有那一百多个坐在寄存处的男人们,怪不得今天来了这么多,是有大型店铺倒闭,这一刻,他同情那些男人们。

那我们现在……回家吧,明天我们出来去西街逛!女孩摸摸胸前的大辫子,这种日子真棒:后天再来这里碰运气,多买一些送给队长她们!队长她们买东西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她,真的很感动,她们都不嫌弃她,以前她连个好朋友都没有,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太幸福了,且那些人永远都不会出卖她,因为她们是好人,见男人突然不说话就嗫嚅道:如果……我想和队长她们结拜,她们会要我吗?皇甫离烨边倒车边斜睨过去:她们敢嫌弃你!美丽幸福的抿抿唇瓣,好吧,他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女人很心动的话,情不自禁的蓦然起身抱住男人的头在俊颜上亲了一口,后红着脸拉好安全带坐好。

咳!那个……晚上吃什么?某男也有些不自在,快速找个话题打破尴尬。

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过现在才四点,要不我们去西街……没等女人说完,男人立马打断:咦!我好像记得还有点重要的事要办,美丽,我先送你回去?甄美丽捏紧小手,心里一痛:离烨,你是不是其实一点都不想陪我出来逛街?转头有些受伤的看着。

没有没有!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安抚性的拍拍女孩的小脸,焦急道:我是真的有事,是阿浩和茹云的事,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就这么分开很可惜吗?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你不要乱想,我很愿意陪你出来逛的,真的!女人怎么这么敏感?太吓人了,这都要哭出来了,至于吗?真的吗?见他点头,美丽再次露出笑脸,看着马路道:你找个地方停下,我打车回去,你赶紧去处理阿浩和茹云的事吧,我也觉得可惜,你要问清楚,看看西门浩是不是真的不爱茹云了,是不是喜新厌旧,还是什么!本来都等着英姿好了后,找英姿想办法整他一下的,当然,如果能解除误会,整不整都无所谓,茹云总是强颜欢笑,看得人很是心疼。

皇甫离烨摇头:不用,我送你回去!不要啦,回去的路堵车很严重,我自己可以走!指指后车座上的十多包提醒:到时候记得给我拿回去,我走了!打开车门匆忙离开。

女孩一走,男人立马露出了心虚,是的,他没有想过找西门浩,只想着要怎样大哥才会撤了苏俊鸿的超人行动,不用做个成天陪女人逛街买衣服的闲人,可爱情这个东西是两个人一起维持的,信任很是重要,美丽一直就很相信他,绝对不能让她对他有丁点的怀疑,否则以后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来理所当然的怀疑他。

可要怎样能解决超人事件,又能知道西门浩是不是真的还爱着萧茹云呢?想了一会,扬唇笑起,找他去夜总会找女人不就好了?他要去的话,也就证明他不爱萧茹云了,天天去,大哥看到大伙闲得开始堕落自然就不得不管,让苏俊鸿不要再这么多管闲事了。

就这么定了。

青龙堂堂主办公室,西门浩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打游戏,双手敲击键盘的速度相当快,空格键被‘啪啪啪’的按,相当入神,连后面站了个黑人都没看到。

皇甫离烨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只看到屏幕上有两个小人在跳来跳去,但是有一个他看懂了,网游他玩过,当然这么幼稚的他是不会接触的,小人一个男一个女,男人头上顶着‘西方神话’,女孩头上顶的名字是‘东方传奇’,情侣?咬牙道: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就找到另一半了?西门浩缓缓转头,后继续玩乐,冷冷道:知道这是谁吗?是谁?阿焰!What?阿焰要弄个女人造型?真的假的?不信:你就骗我吧,肯定是你在游戏里养的小情人!男人闻言摊手:信不信随便你,再说了,你见过几个女人叫‘东方传奇’的?你看我,都没衣服穿,他却浑身装备达到了三百块,全是他找别的男人给他买的,一夜里,他就泡了几个‘老公’,给他买了一身。

这什么游戏?看来是真的,确实适合阿焰的性格,名字都大气。

劲舞团,怎么?你也有兴趣?他是真的闲得没事做才陪阿焰玩的,那小子厉害,骗男人还是女人都让人佩服。

摇摇头,他没兴趣,搂过好兄弟的肩膀道:听说天上人间来了个绝色美人,长得赛过东施,美过蛾子,总之任何美好形容词都不足以来赞美她,我看得心动了,你要看了,一定想把她据为己有!西门浩白了一眼:是西施,嫦娥,你要喜欢就去吧!一副兴致缺缺,开始新的一轮跳舞,绝色美人似乎没有游戏来得有意义。

真的不去?你要去了我就让给你,你要喜欢了,就把她买来送给你!怎么一点都不心动呢?那就是说他还是爱萧茹云的,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闹到分手地步的?总得有个理由服众吧?忍不住好奇心:阿浩,你和茹云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偏头认真的看着好友:重要的是你们不要老来问我这个问题!皇甫离烨明白的点头:懂了,记住,不要做后悔的事,因为世界上真的没有后悔药可买,男人嘛,哪能老去伤害女人?她们都是弱小群体,看似很厉害,有几个能打得过男人的?关键时刻还得靠男人来保护,你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呵护她,而不是让她天天都活在痛苦中,等有一天即便你和她能和好,但是你会内疚一辈子,因为就算伤好了,那块疤会永远刻在心里,不管找再好的整容师,也会有印记,或许你存在着侥幸的心理,认为真要是误会了什么,将来再对她好就可以追回她,阿浩,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这么做,也可以说不是男人,我是这么想的!西门浩嗤笑:如果有一天你和甄美丽上床了,发现她不是处女,你会怎么做?‘啪!’几乎听完就知道其中的缘由了,所以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打下,倾身笑道:萧茹云一定没给你这一巴掌吧?我替她打,阿浩,作为一个兄弟我告诉你,就算甄美丽她以前真的被人干了十年,我也不会介意,她爱不爱我,我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因为她不是处女玩完就甩了她,最痛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她,我会安抚她,我会告诉她,我要的是她的未来,不是她的过去!不再多看,转身走了出去。

‘哐当!’西门浩阴郁的起身一脚将电脑主机给踢爆,喉结滚动了一下,捏紧拳头,脸颊上的五指印超出了女人的五倍,很快便开始淤青一片,凤眼阴冷的眯起,胸前西装随着心脏剧烈的上下抖动着,可见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

皇城基督教林枫焰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后走向教堂,看着无一人的排排座位,游戏也没人陪玩了,无聊至极,这可怎么办?都说太闲是很容易出事的,大男人成天在家里呆着,里子面子都保不住,叶楠又成天对着经书,很少看他一眼,继续下去,会疯掉的。

阿焰!离烨?扯扯神父袍子走上前:你怎么来了?皇甫离烨一见好兄弟的穿着就在想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现在知道了阿浩不会再找女人,那么就找阿焰好了,谁会去堕落呢?谁都不去,不能他自己去吧?那样会被所有人吐槽的,阿焰这么好色,应该会……笑道:是这样的,听说天上人间来了个绝色美人,长得赛过西施,美过嫦娥,总之任何美好形容词都不足以来赞美她,我看得心动了,你要看了,一定想把她据为己有!真的假的?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比叶楠还好看?就说吧,这人看似一副对叶楠忠心耿耿,那是没人比叶楠更好看,一旦出现了,他的忠心也就一文不值了,想不到自己还来了个一箭三雕:那当然,你要去的话,我就让给你,兄弟嘛!我……我哪能去?一副无所谓。

我们是兄弟,我了解你,放心,不会出卖你的!不去还犹豫?有色心没色胆。

林枫焰见兄弟真一副信誓旦旦就有些心动了:我就去看看,你要要你自己要,我欣赏欣赏就够了!否则楠儿会整死他的。

欣赏欣赏,最后就欣赏到床上去了,这样做确实有些不道德,但也可以让叶楠看清这花花公子是个什么货色也不错,免得结婚后才看清,再闹离婚,可真欣赏到床上去了怎么办?阿焰会吗?见他猴急的脱掉神父袍子,露出笔挺西装就摇摇头,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的。

走!率先大步走了出去,然而就在两人要出教堂时……彻底呆住,甚至外带抽冷气。

皇甫离烨看了过去,是一个长得很标致的东方姑娘,手里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为什么阿焰反应这么大?不会这么狗血吧?是阿焰以前上过的,现在抱着孩子来要求负责?这不可能,阿焰没有不戴套的经历,那是……?女孩二十四五,身材高挑,穿着时尚,但都非名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面写满了威胁和得意,上前举起孩子道:小枫枫,两年前你回B市参加你父亲的五十一岁大寿,我刚好大学毕业没工作,被招去做打杂,然后你说我很漂亮,就带我回家了,当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相信你有很多女人,都很喜欢你,但是我想和你长久在一起,所以当初将保险套做了手脚,就有了她,你的女儿,一岁了,叫林芽儿!邪魅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女孩,几乎没去看孩子一眼,缓缓转身看着十字架闭目祈祷,苍天,他只是想去看看美女,居然惩罚这么狠。

主!信徒不该有万恶的思想,往后定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而辜负您的信徒叶楠,请让这个女人和孩子立刻消失。

祈祷完睁开眼一看,叶楠正站在前方笑看着他呢,到现在他还看不懂她的笑分几种,不知道这次的笑是善意还是……一切只有转过身才知道,蓦然转身,女孩还在等待他的答案,将目光移动向她手里的孩子,还别说,和他真有六分相似,再转头,那抹微笑已经消失,人也不见了踪影。

你叫……什么来着?奇怪的看着女孩。

我叫高盼盼!对于男人的健忘,女孩没有太大的失望。

我有爱人,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你不要整我!他是记得和她有过一夜的,保险套做了手脚?那是不是还有无数个女人都做了手脚?高盼盼摇摇脑袋,梳得很整齐的丸子头随着这个动作落下几根发丝,齐刘海下,大眼睛散发着精光:小枫枫……别别别!皇甫离烨实在听不下去了,搓搓手臂道:小妹妹,他叫林枫焰,不叫什么小枫枫!这称呼够恶心的。

女孩立刻瞪了黑人一眼,继续笑看向林枫焰:小枫枫,这是你的女儿,你看她长得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巧克力再次伸手:得了!女孩子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将来还能看吗?都别说了,走走走,去医院,DNA检验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个社会,想靠这个骗婚的根本不可能。

林枫焰看着也在看他的孩子出神,长得真的可以和柳家的孩子有得一拼了,漂亮,家里也没什么亲人,有一个堂兄,不过五年前就形同废人,无法生育了,那这孩子就只能是他的了:走!医院里,林枫焰和皇甫离烨都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等待结果,林枫焰很是紧张,看着兄弟道:医生会胡说吗?不可能,化验设备是人家的,可化验的人是我们云逸会的!皇甫离烨也很紧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去夜总会,他可以阻止好兄弟玩女人,只是看看而已,可这玩意,他阻止不了,忽然看到前方走来的叶楠,赶紧拉拉旁边的衣袖:叶楠来了!楠儿!林枫焰都还没看就边叫边站起身,万分沉痛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女孩: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也没骗你,是很乱,但是我真不知道有个孩子!一定要相信他。

叶楠扬唇一笑:我只是想看看孩子是不是你的!如果是我的呢?会不会就……长那么像。

见叶楠走向了远处,皇甫离烨就鄙夷了:别装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要真爱她,刚才就不会想着去找女人了!我什么时候想去找女人了?本就火大的某林咬牙怒瞪过去,现在楠儿的心肯定都要碎了,到现在都没能拥有第二个孩子,如果这孩子是真的……就刚才啊,你不是很迫不及待的要去吗?你别胡说好不好?我只是很好奇世界上有比楠儿好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是看,不是找,就跟那些女人看到黑焱天一样,当艺术品,你懂吗?别乱说!可恶,没看他都烦死了吗?皇甫离烨见好兄弟接近吐血就不再说话,一代花花公子真没吃死了?彻底不变心了?好奇道:那这孩子要真是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一下!咬牙低吼,烦闷的弯腰低头继续思考。

化验室,高盼盼抱着孩子看向医生道:可以帮个忙吗?你说!男医生相当有素质,看着化验单不断摇头:是亲……女孩立马附耳说了几句,后祈求道:帮帮忙吧!男医生并未多想,点点头:好!拿着化验单走了出去,看着林枫焰和皇甫离烨:焰哥,你们是亲属关系!叶楠瞪大眼倒退了一步,后转身就跑。

楠儿楠儿!林枫焰瞪了手下一眼,转身跟着追出,皇甫离烨也跑出。

男医生看看手里的化验单,不要吗?折叠好装进了兜兜里,跟着走出。

高盼盼看看怀里的孩子,扬唇笑道:你可真是个宝贝!宝宝没有哭,也没有笑,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好似她天生就不会说话,天生就这么无所谓一样。

对了!这时,男医生走了回来,皱眉道:她是天生哑巴还是后天性的?一个月前还会叫妈妈,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也不哭不闹了!诚实的解释。

哦!点点头,走向了大门口,奇怪,这么小就被刺激到了?突然失声?除了药物和人为,他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谁会对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使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所以说早熟过度,被某些事给刺激到了。

楠儿!人行道上,林枫焰伸手拉住女孩,对方却甩开了,顿时红了眼眶: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看不出我真的不知情吗?叶楠却步,袍子下的小手攥紧,蓝眸内开始汇聚了水珠:她是孩子的妈,你是孩子的爸!就算如此,我也只要你!男人上前站在了女孩面前,抿唇道:我都不知道她是谁,请你相信我,不管如何,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否则……我想安静一下!推开男人继续小跑,谷兰事件已经让太多人不敢去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了,现在是这样,明天就有可能因为另一个女人那样,这种东西赌不得。

林枫焰伸手抱住头蹲了下去,这叫什么事?小枫枫,算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孩子我自己会养的!高盼盼抱紧孩子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林枫焰起身低吼:来都来了,现在走算什么?高盼盼扬唇转身道:那你娶我?我……深吸一口气几个箭步上前抱过孩子道:要走你自己走!小枫枫,你这是在赶我吗?没关系,孩子大了我会来找她的!告诉她我是因为你和那修女给逼走的!对于男人黑社会的身份完全不畏惧。

林枫焰抿唇:威胁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你能威胁的吗?高盼盼依旧无所谓:反正我烂命一条,没钱没势,但是我要现在死了,纸包不住火!这女人真是……深吸一口气冷笑: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怕孩子长大怎么想,而是不屑这样对付一个女人!我是真的爱你,否则也不会为你生孩子!低头痛苦的抹泪,好似对男人的残忍很是无奈一样。

抱着吧,先跟我去云逸会,我们的事慢慢来解决!拉着就走向了车库。

夜里基督教内,叶楠坐在讲台上发呆,没有再哭,而是瞅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大堂出神,直到一抹倩影入屋才直起腰:是你?是我,你叫叶楠吧?高盼盼完全没了白天的善解人意,有的全是得逞,瞅了叶楠一眼,喧宾夺主的趴在了讲台上对视:你斗不过我的!呵呵!我为什么要跟你斗?叶楠也不再善良,鄙夷的冷笑。

叶楠,我知道你赛过诸葛亮,但是我高盼盼你真的斗不起,虽然我念书不多,但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抬起小手挑着指甲,一脸的自信满满。

叶楠有些不耐烦:说吧,找我做什么?高盼盼扬唇邪笑:果然聪明!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亿,我就会消失,永不出现,实话告诉你,当初生这个孩子为的就是今天,我没有双博士,但是我比你会看人,你身边所有人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你的那四个姐妹,如果你不给我,年后他们那个什么三什么条的事情一结束,他立马就会以娶我的名义想把孩子过户,然后再和我离婚,当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离婚,怎么样?你倒是够直接的,就不怕我去找他把你这番话说一遍?好吧,她承认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而且真不是个简单的主。

哈哈,我要怕就不跟你说了,根据他的性格,不会相信你的,且你还会自讨没趣,三十亿对你这个未来林太太来说,不难吧?充满智慧的眸子闪闪发光。

她倒是会狮子大开口,三十亿,摇摇头:我不会给你的!高盼盼留下一个电话号码:想通了找我,别试图报警什么的,在我这里,没用!潇洒的转身单手插在裤兜里走了出去,一到门口就扬唇走到远处一个面包车里。

‘啪!’一男孩立马出来和其击掌,乍眼一看,竟然是……当初帮着砚青绑架柳啸龙的神骗团伙之头领‘洛城!’盼盼姐!好样的,这个叶楠非一般人,但是往往人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一个美丽女孩显出小脸,再看,竟然是那个在柳啸龙水里下催尿挤的杨阳。

高盼盼打了个响指:你们都和砚青打过交道,不要轻易出面,否则她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身份,也谢谢上天给了我们一个这么好的宝贝!伸手捏捏被洛城抱在怀里的小娃娃:总之干完这次我们就收手,只接正当途径的单子,否则迟早被抓,我想很快叶楠就会去找砚青她们商量,也就是我们要斗的是一群人,可能到最后会失败……洛城拿出一叠照片:这些都是当时砚青来小区找我们时的证据,就算她嫁给了柳啸龙,可她确实绑架过,传出去她饭碗不保!那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去敲诈砚青?短发女孩露出可爱的头颅问。

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没有点实体的东西就去敲诈,传出去多难听?一个林家的孩子,对于林枫焰这种人来说,换三十亿不坑他了,而且叶楠手里没那么多钱,她的性格是不会去找林枫焰要,不出我所料,她会去找砚青她们诉苦,然后那几个女人有钱啊,你们听这个!米硕也上前,拿出录音机。

‘不要担心你爸爸,也不要怪他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赌瘾这么大,一上赌桌就忘了所有,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以后不管你会不会嫁人,我也会好好照顾他,英姿,我知道你有多讨厌我,有多不想看到我,更不想让孩子接触到我,等你满月了,我会转交给你三百亿美金,就当抚养金了,我就回法国……’六个男女听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杨阳咂舌:真他……妹的有钱,三百亿……美金……咕咚!嗯!三十亿,她们随便摇摇手指就出来了!洛城舔舔下唇,帅气的凤眼内并没被铜臭味给掩盖:不过叶楠不给钱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怕给了后,你以后会再去敲诈,但是她的朋友们不给的理由就有两个,第一个也是这个,第二个就是不甘心,不愿给,可对她们来说,朋友的幸福比不甘心更重要!那就剩她们怕我们会再敲诈!高盼盼抓抓后脑,这是个大问题。

没关系,她们很快就会找你,到时候你就告诉她们,拿到钱了会给她们一个你绝对不会回来的理由,条件是拿到钱!给了理由,她们要还抓着不放,我就把这些刊登上报纸!拿出一叠叠足以证明砚青知法犯法,找他们这些骗子来绑架一个抓了七年都抓不到的犯人,属于狗急跳墙,即便柳啸龙不追究,也足以被革职了。

大伙赞同的点头,一同击掌:就这么办!洛城搂过米硕的肩膀:你就不要再去做鸭了,还有杨阳,你也不用去酒吧当兔女郎给人吃豆腐,三十亿,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公司,你们放心,她们不会抓着我们不放的,要不是我们,她砚青能嫁进柳家大门吗?她还得感谢我们,当时除了我们,谁有那个本事赶去抓那黑道头子是不是?说得有理!高盼盼鄙夷的笑道:这个林枫焰,要怪就怪他自己,到处骗女人的感情,当时我还是处女呢,敢玩弄我,都觉得三十亿太少了,应该给他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玩女人!盼盼姐,你不会是对他还有……幻想?米硕鄙视。

当然没有,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就想我们大伙以后都可以平平安安的,一家人一样,想当初我们在孤儿院时,成绩都是最好的,就因为没钱……否则现在我是双博士后了!女孩万分鄙视,她都后悔跟那男人玩了,说什么喜欢她,甜言蜜语一堆,结果是个人渣。

大伙这才松了口气,高傲是好的,最起码不会被对方的身份地位诱惑。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是真的,检验的是我们的人,不可能说谎的,怎么办?林枫焰看着傻了的大哥和西门浩,他都快烦死了,这可怎么办?完全没了主意。

柳啸龙在听到是自己人检验时,眉头开始皱起,因为不可能有假,毕竟林家没有任何人可以和阿焰能有亲关系,就一个独子,他爹也就只有一个兄弟,早就去世了,有个儿子,几年前就因为一场纷争而做了结扎手术,也就只有阿焰了。

那么说孩子真是他的。

你是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皇甫离烨问。

我要不要,我还是人吗?瞪了一眼,这还用问?难道他要看着孩子沦落街头去?西门浩打了个响指:那你就只能娶她了!某林差点昏倒:不不不,绝对不行,你们这是害我!你先听我说完,先娶进来,给孩子上了你的户口,再告诉高什么的你不爱她,直接离婚,她要自杀的话,孩子长大了也可以给她解释,你有好好对她们母女,也是为了孩子结婚的,但是发现结婚后你还是不爱她,如此这般,离婚了,全世界离婚的多了,即便高什么的在外自杀了,也不怪你!我直接把孩子抢过来不就好了?林枫焰揉揉眉心,老天这是在整他。

皇甫离烨摇头:抢过来的话,高盼盼被逼走了,将来会回来,对孩子是一种伤害,可离婚后就不同!林枫焰越听越烦,可目前还真没有别的出路,孩子是无辜的,而且看那孩子好像……不会说话,肯定是个哑巴,已经够可怜的,再撒把盐……听我的,以正常的方式把孩子过户,否则将来孩子会恨你的,叶楠她应该能理解,有我们作证呢,她心地善良,不会给孩子心口撒盐,你知道吗?你现在面临的不光是高盼盼,还有叶楠,你要真为了她不要那母女,她会失望,但你为了她抢来孩子,将来孩子怪起来,她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孩子?你只有这一条路!柳啸龙敲敲桌面上的食指。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去和叶楠说说!起身颓废的走了出去。

等主人公走后,三个男人才一同挑眉,西门浩冷笑:如果到时候她不愿意离婚怎么办?柳啸龙则不屑:能忍两年才来攀的人,也不会太不识趣,只是一夜情就爱得死心塌地的,有几个?大哥!我真替您庆幸当初您没和谷兰那啥,如果她也抱个孩子来……伸手捂住嘴。

西门浩撇了皇甫离烨一眼,这不是找骂吗?某男嘴角抽了抽,起身道:都回去吧!大哥再见!三……三十亿?病房内,四个女人集体瞠目,真的假的?叶楠无力的垂头:是真的,她亲口说的,就是冲钱来的!不行,这案子我接了,太猖狂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案,不想活了!砚青嫉恶如仇,起身就要走。

砚青,她是林芽儿的母亲,虽然她是在敲诈,可一个女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算不让犯案,她可以说要抚养金!叶楠适时提醒。

阎英姿举起拳头道:我去揍她一顿!这也太气人了,明目张胆的来要钱。

萧茹云举手道:你们应该庆幸她只要钱而不是要林枫焰,否则另一个谷兰就产生了!现在的某些女人啊,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两年弄个孩子出来敲诈,那林芽儿真可怜,哎,要是林枫焰不把孩子抱过来,跟着这么一个根本就不爱她不疼她的母亲,说不定将来长得好看还得被她给卖出去当填房!甄美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离烨也跟她说这事了,那就千真万确。

五个女人头疼欲裂,砚青和阎英姿对视一眼,后都看向了坐在沙发里的叶楠。

叶楠,看来这个女人是个高手,她调查清楚了我们所有人,而我们都还毫无知觉,以此证明并非池中物,但我还是得查查她的来历,如果我们真的对付不了她,也不能给她钱,这种人我见多了,敲诈一次就有第二次,没完没了,还有这不怪林枫焰,毕竟他以前没遇到你,遇到你后都没有再胡来过,所以不要和他闹,好好说,我们这么多人还解决不了吗?砚青双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是啊叶楠,你可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人了,有你在……叶楠伸手抱住脑袋摇摇:我一碰到自己的事就方寸大乱,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萧茹云冲好友们打了个眼色,大伙顿时领会。

叶楠,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甄美丽拍拍好友的肩膀。

那好!谢谢你们!起身快速撤离。

屋子内陷入了安静,萧茹云环胸道:叶楠现在乱是因为她不知道要不要和林枫焰在一起,那么就是后妈,谁愿意当后妈?养的孩子长大了都去找亲生父母了,且万一孩子长大了要帮着自己的母亲撮合父亲,她该何去何从?阎英姿冷哼:她也生一个不就好了?说的容易,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的!茹云不赞同。

甄美丽摸摸麻花辫拧眉道:我们都放下我们的职业,如果我们不是警察,会怎么做?砚青提提裤腿坐了下去:给钱呗,这种事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就是钱,怕就怕对方不要钱,现在好了,人家看到林枫焰不可能接受她,非常之现实的开口要钱,总比闹下去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好,拿了三十亿够她挥霍一辈子了!我还是不赞同!阎英姿放不下职业:他大爷的,老子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你们也说了,给了一次会有第二次,有没有完了?绝对的,这种人会再来的。

林枫焰有的是钱,那就再给呗,一个女人能花多少?甄美丽咬牙。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有一百块钱,你给乞丐了,心里舒畅一天,但是被人偷了,你会压抑一天,我们五个里,三个警察,同时被敲诈?我不同意!阎英姿继续坚持,传出去多丢人?就算神不知鬼不觉,自己心里憋着也不爽吧?砚青长叹,小手扶上额头,双腿叠加,摇头道: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敲诈犯来对待,记住,她是林芽儿的娘,明白否?怎么会有这种母亲?可恶!就是,没人性!检验的人是云逸会的人,定不会有差错,按照林枫焰的收入,三十亿就当买个孩子也值得吧?甄美丽眨眨大眼。

‘唰唰唰’集体瞪过去,萧茹云狠狠的拍了一下美丽的肩膀:什么好事?叶楠都要当后妈了,这也叫好事?而且上次叶楠还流产了,每天看着林枫焰对着别人生的孩子笑,心里得多难受?我错了,那你们说怎么办?而且我们的钱凑凑,够三十亿吗?砚青吸吸鼻子,上次和黑焱天赌的时候增添了八个亿美金,果然靠不正当行为得来的钱都不属于她,见全都摇头就扬唇道:我这里有,但是我得让她给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敲诈,明天我先去找她谈谈,然后调查清楚背景了再给她。

我觉得没必要调查,她是真和林枫焰有过关系的,这一点林枫焰已经承认了!速战速决吧!拖久了,我怕林枫焰和她日久生情!萧茹云想了想,给出自我想法。

是啊队长,现在就怕这个,早点打发了吧!阎英姿很憋屈,捏拳锤了一下床榻:不行,一定要调查清楚,你们懂什么?这是基本程序,万一中间有点什么猫腻……萧茹云苦笑:你们也知道那是孩子的母亲,而且这个女人说了,林枫焰很快就会娶她,明天如果林枫焰真这么说,相信我,这个人是神算子,这样,林枫焰真说要结婚过户孩子,咱就给钱,不要到最后都帮了倒忙害了叶楠,结婚后,随便弄点药物上床了,或者怎么怎么样,到时候真是有理说不清的,就用钱解决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句话说得大伙都沉默了,不怕别的,就怕真帮了倒忙,又不能不帮,阎英姿无奈道:DNA是真的,那么我想也不会有假,但得让她保证不会再来!闭目不再说话,气死人不偿命了。

砚青也伸手紧紧按住脸搓了搓,日久生情,哎!如果没有孩子还真不怕,想想柳啸龙多么爱那四个孩子就知道,林枫焰也爱那孩子了,说不定会因为舍不得孩子和母亲分开就这么学苏俊鸿,我娶她,但是我爱的是你……这得多伤人?即便他是真的只爱叶楠,可叶楠算什么?第三者吗?算了,反正现在又不是拿不出钱,三十亿……知道是多少钱吗?不是三十万,说真的,也有些庆幸对方要的是钱而不是人,不会纠缠,既然她能这么说,代表真不爱林枫焰,说不定纠缠久了,林枫焰干的是黑社会,一刀把她给杀了,林芽儿长大了再为母亲报仇,把叶楠给杀了……这么狗血的事是有可能发生的,即便不发生,林芽儿也会肝肠寸断,为了无辜的孩子,三十亿……扔了。

皇城基督教楠儿!你没事吧?林枫焰愧疚的推开木门,见女孩坐在木桌前神游太空就坐了过去:楠儿?叶楠仰头瞅着男人道:她是为钱来的,你信吗?果然,刚要说先结婚后离婚的某林眼里有了一丝变化:你怎么知道?她亲自告诉我的,问我要三十亿,然后就消失!她倒要看看那女孩的话到底有多厉害。

林枫焰吞咽了一下口水,很是失望的看着爱人,轻笑道:楠儿,你不像是个会玩这种把戏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是害怕我会变心,但是我爱的是那个心底纯良的叶楠,而不是一个会……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我的立场很坚定,刚才我和大哥他们商量了,等年后二十先和她结婚,把孩子过户,然后再想办法离婚,今天我有点累,明天再说吧,先走了!叶楠皱眉,绝世高人,全中!☆、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陆柳坑了(手打VIP首发)小祖宗们别哭了,爸爸马上就回来了,求求你们了!龅牙婶坐在地上拿起风铃摇啊摇,一脸憔悴,可见一个下午已经折腾得她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

哇哇哇哇!四个孩子在沙发里扭来扭去,哭得好不凄惨,不管对方怎么逗弄都不干,哭得嗓子都开始嘶哑还在哭,仿佛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们了一样,眼泪儿都哭得落不出,小脸通红。

就在龅牙婶要倒下时,一道开门声令她如释负重,转头无力道:少爷啊,您要再不回来,我……我就死了!砚青呢?还没回来?柳啸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走到沙发前直接伸手一揽,四个孩子同时被抱入怀中,轻轻摇晃道:好了好了,爸爸在,不要哭了,听话!哇哇哇哇!不听话的继续嚎啕,反而越来越大声。

龅牙婶看看钟表:少夫人中午就走了,还没回来!男人瞬间眉头拧起,看了看怀里哭声不断的孩子眯眼。

我回来了!砚青小跑着进屋,见柳啸龙正抱着四个孩子就笑道:怎么哭这么凶?来来来,妈妈抱抱!过去接过两个轻哄。

呜呜呜……宝宝们一见妈妈,不知是不是真的很害怕她的凶狠,乖乖地都不哭了。

柳啸龙捏紧拳头,冷冷道:要你看一天,你就是这么看的?砚青边喂奶边低头:出了点事!你……忍住怒火,扬唇道:什么事?你知道吗?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去找林枫焰了,检验出是他的女儿!表情很是无奈和夸张,无论怎样,这对叶楠来说都是打击,这太可怕了。

龅牙婶对这些并没兴趣,起身道:我去煮饭!这一天给累的,老夫人为什么每次都不说累呢?哎,还以为很轻松,原来真的带了后才知道痛不欲生,一会这个要吃,一会那个要拉,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现在耳朵还嗡嗡作响。

柳啸龙闻言完全收起了怒火,拿起奶瓶边喂边轻叹:现在哪有时间管他这事!是啊,而且我们觉得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明天我去找她谈谈!瞅向四个孩子,明天还要带两个去吗?瞅向丈夫:明天我带老大和老二!嗯!点点头,别有深意的凝视向女人,挑眉道:云逸会最近也没事可做,阿鸿把所有人的活都揽走,就连我的也……砚青惊喜万分:也就是说你没事做?那明天你全带走吧?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某男愠怒。

呵呵!你这不是没事做吗?你就带走吧!抱着孩子坐了过去,用肩膀撞了一下:当我求你了好不好?柳啸龙偏头看去,见那亮晶晶的眼里此刻全是期待便摇摇头:明天云逸会和卧龙帮一起联合组办一个大型慈善会,所以不能!某女咬咬下唇,垂头苦思冥想,眼珠子转来转去,后继续撞了一下:柳啸龙,你人这么好,模范丈夫,你就都带走吧,慈善会也可以带着的!还是不行!扬扬眉梢,似乎告诉着女人‘欠缺点火候!’柳啸龙,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现在好久没正儿八经办过一个案子了,我也是要冲业绩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原来表情有些和缓的某男再次转换为没得商量。

你看看人家陆天豪,去哪里都带着,哪里像你这样?砚青一激动,说话也开始不经过大脑思考了。

柳啸龙的脸唰的一下黑了个彻底,垂头不再去看,专心的给女儿喂奶。

龅牙婶边打开冰箱边偷看,少夫人也太不解风情了,没看少爷就是要一些好听的话吗?喊一句老公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男人,多哄哄就百依百顺了,说真的,到现在她没见过少夫人喊一次‘老公’,除了那次被迫,更别说哄哄少爷了,庆幸的是昨晚睡一屋了,老夫人这招真厉害,高!砚青也不再低声下气,抱着孩子又坐回对面,表情不温不火,不带拉倒,不过大型慈善会?两个黑道头领一起包办?好奇道:你们真的假的?知道他们最近很闲,可也不至于闲到这个地步吧?传闻东渤海附近的洛河里住了位河神,能保佑孩子一生平安!垂眸瞅着孩子淡笑。

洛河?就是那个最近一直在播放被冻成溜冰场的洛河?试图想从丈夫眼里看出点猫腻,但他却一直看着小四,想起当初小四被抓时,他接近精神崩溃,居然为了孩子都开始迷信了,因为她毒辣的眼神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柳啸龙点点头:没错,年前,陆天豪也无事可做,正好一起拜神去!某女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起去拜神?这……是好事,她应该大力支持,毕竟孩子都是她的,陆天豪肯为祈儿这么做,说明他还是在乎那孩子的,思考了许久再次问道:那你说的大型慈善会是什么?男人抬眼慵懒道:一个活动,令本市群众对云逸会和卧龙帮改观的活动,到时候我们会准备二十组雪橇比赛,随意报名,每一躺最快到达终点的人可获得十万块奖金!我可以参加吗?砚青吞吞口水,这么多?一趟最多也就半小时吧?雪橇跑的速度相当了得,半小时可以把整条洛河跑完的,到时候让萧茹云她们一起上,发财了。

柳啸龙摇摇头:今年本市各大火车路线都受到了影响,听说洛河现在冰冻半米,有史以来算是严重天灾,许多汽车卡在半路无法回市,火车也被迫无法正常行驶,旅客们吃不到食物,倘若谁拿下第一名,十万块是他私人所有,额外三十万是用来捐助给那些需要帮助的旅客们!柳啸龙,你这招够狠的,收买人心!当然,这是好事,值得表扬,她希望他永远都无事可做,多做一些慈善活动。

生活在这里,自然不希望家园陷入困境!某女抱着俩孩子淡淡的看着丈夫,他们是被什么感化了吗?怎么会突然这么大发善心了?冷笑道:那四十万就能买大伙对你们的观念?痴人说梦。

柳啸龙靠向沙发,随意道:一趟四十万,一共二十五趟,一千万!一……千万,这样的话,确实会被政府称赞,好吧,不管他和陆天豪为了什么良心发现,但她应该大力支持:加油,我挺你!目前我们已经正在准备从阿拉斯加运一百条纯种雪橇犬而来,问题是我们的行业不被认同,到时举办,定少不了麻烦!为难的揉揉眉心,一副惋惜。

你也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砚青瞪了一眼:反正缉毒组最近也没什么大案子,你这事我亲自接了,能为老百姓出一份力,我相当赞同,只要不是干坏事,明天我去请示局长,调派人手过去将现场团团包围,全程保护,最近确实有许多老百姓苦不堪言,无法正常回家过大年,已经有不少企业捐助了,你们这么有钱,就捐助一千万不觉得太少了吗?多点吧,两大龙头呢。

某男抿唇轻笑: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说完就冷下脸继续道:二十五趟完毕,也会选出最后的冠军,奖金一百十万,捐献的是一个亿!真的?这么多?柳啸龙,你总算做了件人事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什么时候办?她都迫不及待了,要不就明天?当他被当地政府的官员握着手说感谢,老百姓们个个宣扬后,那么他说不定会爱上这种感觉,一激动就漂白了。

男人放下两个睡着的孩子,轻声道:你若是能明天就能控制现场,那就后天!砚青再次吞咽口水,清理现场不难,明天就去宣传,一手包办,听闻洛河一代现在每天都有许多孩子去溜冰,有人承包下来做了个溜冰场,这些人可以说通,点头道:我明天一定清理干净,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确定吗?当然,雪橇犬都正在运输的途中,今晚就能到达,工具都准备好了,不过我们不会给予警方钱财!不用不用,我们不要,我们的责任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不过……明天一天清理现场的话,基本都在洛河行动,背着孩子去,会冻着他们的!就不信你不全部带走。

果然,一听冻着,柳啸龙不耐烦道:明天你好好去办事,他们我自己能带!我感谢你全家,这太激动了,就为了给孩子们祈福,居然下这么大的血本,一个亿,算是目前捐助最多的了吧?放下也睡着的孩子,起身敬礼道:代表全市人民感谢您!少来这套,吃饭了!拿起小毛毯覆盖在孩子们的身上,起身走向了餐桌。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欢快的来到餐桌前,夹起一块鲍鱼送了过去:你多吃点!龅牙婶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笑,少夫人什么时候能不为工作上的事对少爷这么好?某男没有拒绝,瞅向女人腕部的蓝钻手表和没有戒指的无名指,有短暂的皱眉,从裤兜里掏出精美盒子道:再敢摘下就要你好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拿出戒指给套好,这手,戴着两个黑道枭雄的物品,太值钱了,自己是不是也要买一件礼物送给他们?送什么呢?听说大佛寺最近出现了个开光大师,每天都有不少人排着队去买平安符,都是开过光的,不过开光是什么?只听说很多人都拿着开光过的东西炫耀,就去买两件礼物送他们好了。

吃完后,柳啸龙起身道:今天我有点累,先睡了,你早点休息!将孩子一个个抱回婴儿房,后回主卧到浴室扬唇阴笑,脱下服饰,走进花洒下仰头全身搓洗……可见对今晚有肉吃志在必得。

少夫人,您去睡觉,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龅牙婶见砚青帮着收碗筷就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否则柳家请她来做什么?这十天照顾好了,有五十万的奖金拿的。

没关系,婶儿,你去睡觉吧,我来,今天你忙了一下午,晚上还给我们做饭,幸苦你了,快去吧!收好碗筷就走进了厨房,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龅牙婶确实累得有些快昏厥,腰酸背痛的,但还是要去抢抹布: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内工作,我们是拿工资的,您去睡觉!不了!砚青温柔的笑笑:我说我来就我来,你快去休息,而且作为一个女人,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再不走我要生气了!都这么老了,一定累坏了吧?少夫人,您真是好人,那我去了!见她点头便感动的扶着后腰走向后面一间员工宿舍,少夫人居然还会做家务,这么体谅下人,实在难得,要娶那些千金小姐,还不得天天训斥?现在她知道为什么老夫人这么爱少夫人了。

砚青自己也有些困倦,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精神不振,但还是很勤快的擦干净桌子,再回厨房细心的忙碌,乱糟糟的厨房正在逐渐便得有条不紊,半小时后拿过拖把将地面拖干净,放眼看去,好似皇宫御膳房的偌大厨房一尘不染,洁净得都能反光,这才关灯上二楼。

并不觉得累,练武之人,就是整间屋子……那或许会趴下,一间厨房而已,脸不红气不喘,说实在的,来柳家这么久了,还没给家人做过一顿饭,龅牙婶每天要打扫这么大的别墅,还要扫雪,什么都是她一个人做,买菜,洗碗,推开卧室道:明晚我亲自下厨,不能什么都靠一个老太太!看着都觉得丢人。

躺在床上看文件的柳啸龙戒备道:你做的能吃吗?废话,不能吃也得给你塞进五脏庙,明天你洗碗!换好睡衣,没有去洗澡,直接躺了上去。

我……凭什么?某男坐直不满。

某女也坐起身,盘腿和丈夫对视:你的意思你想做饭?上次他做的早餐还历历在目,除了用开水泡的鸡蛋汤是他搞的,别的全是饼干牛奶,这种饭能吃吗?柳啸龙有些不耐,好似做饭洗碗都不愿意接受,伸出拳头道:公平点,输了的洗碗,赢了的做饭!来就来!捏举起拳头‘砰’的一声打了过去。

而男人侧脑顿时传出刺痛,应声倒在了床上,又立马坐起来低吼:你干什么?眸子里怒火旺盛。

砚青不解道:不是你自己要靠武力来解决吗?我是说石头剪子布,不是武力!这女人真是暴戾因子投胎。

尴尬的抓抓头发,举手道:不好意思,我理解错误了,来来来,石头剪子布!伸出拳头,为什么伸出拳头?心理战术,基本玩之前的人手都是握成拳头的,让敌人误以为你会将拳头变成布,那么基本一百人里,有百分之五十是出剪刀,也有百分之三十直接出拳头,互相猜忌,而她就赌最多的剪刀,第一轮出布的人基本是不会玩的。

郁闷的是,男人真出了布,柳啸龙扬唇看着女人一脸的悔恨就嚣张道:不是就你一个人会算!切!不就是个做饭洗碗吗?有必要这么认真?洗碗就洗碗,我刚才还洗了呢,但是明天你要做好吃点,龙虾鲍鱼什么都不能缺少!他真的会做饭吗?算了,他做什么就吃什么吧。

柳啸龙闻言,原本有的淡笑顿时消失不见,挑眉道:直接订餐送来不就好了?我说你这人够阴险的,怪不得你想做饭,我不管,亲手做,否则叫外卖的话,碗也是你洗,哼!不高兴的躺了下去,裹好被子睡觉。

见不高兴了,男人也知道再说下去晚上就没肉吃,点头道:好!关好灯,也钻了进去,爬过去将其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砚青冷漠的瞪眼。

柳啸龙抿唇笑笑,附耳道:做运动!说完就伸手要去扯女人的睡衣。

砚青耸耸肩:那还真扫兴,下午大姨妈来了!冷水已经不足以形容,一道惊天雷将某男劈了个外焦里嫩,笑意刹那间转换为铁青,咬牙道:那用嘴!更不好意思,晚上吃饭的时候牙龈被骨头刺到了,现在还很痛呢,不信你看!打开灯,张口指着伤口。

果然最里面的皓齿周围红肿不堪,但不需要什么药物,两三天就会复原,烦闷道:那用手!砚青指指男人自己的双手:你又不是没有,自己去浴室弄!我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揉揉额头,看着女人的脸笑道:砚青,你不觉得你自私过头吗?你不觉得你精虫入脑也过头了吗?从你怀孕后开始到至今,我们有过吗?你不是和谷兰那啥了吗?呸!这破嘴,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争辩归争辩,哪能乱说话?柳啸龙点点头,后深吸一口气关灯背对着女人等待周公。

砚青见他这样,不理就不理,转身也背对着而眠。

第二天,局长办公室砚青见老局长正坐电脑前不知道在查看什么,要怎么说呢?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最起码要调配五百多人,他会要求交给别人去办的,因为他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功劳只在自己的头上,试一试:报告局长,事情是这样的,柳啸龙和陆天豪闲来无事……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笑道:听明白了吗?老人冷冷的抬头:我们是警察局,不是公益基金会,这种公益活动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局长,我们是为老百姓服务的,现在柳啸龙要求警方保护,一亿多,知道可以救多少人吗?咱们警员们一起出点力有那么难吗?不在其职不谋其事,你当是我自己去吗?要调配多少人才能围住洛河?少说五百多……起身不退缩的争执。

砚青见老人说话跟机关枪一样就笑道:这样,到时候做个横幅,写着‘南门警局局长亲自监督,参与活动报效社会!’!功劳都给你。

依旧吹胡子瞪眼的人拍拍桌子:五百多人说调配就能调配的?知不知道办砸了上头怪罪下来有多严重,当然!表情转换,一副体恤百姓的模样:即便惩罚,但作为一个吃公粮的我也是要冒险为百姓争取到福利,既然柳啸龙和陆天豪大发善心,他们的钱本来就是靠不正当行为得来的,如今有机会给他扣出来一点,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虚荣就虚荣,说这么一大堆来掩盖有什么用?众人皆知了都,哎!她的头等功就这么被抢走了,算了,就算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帮着办成的,但只要那些处于火车里无法行走的人们可以得到良好照顾也知足了。

希望苍天不要再继续冷了,南方的汽车什么的本来就没有过强的防冻设备,不像北方,这一弄,多少车子都快烂在家了?听说高速路上车子开着开着,就开不动了,紧接着后面就严重堵塞,几条通往市区的路被完全堵死,国家只能派发粮食过去,如果再继续下去,她都要拿出自己私人的钱财来救济了。

局长真是大义凛然,佩服,那么我就去准备了,您调动人吧!转身走出,到了组里便拍手道:都听着,现在没活干的,都跟我立刻到洛河走一趟,李隆成你和王涛两个到处去宣传,什么电视台的都去,云逸会和卧龙帮合伙搞慈善会,雪橇比赛,从河头到河尾,奖金……卧龙帮陆天豪放下手机,坐靠在真皮摇椅上扬唇,偏头见儿子正躺在旁边的推车里看他便笑道:不用心急,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宝宝并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但知道这是父亲,那个抱他最多,看得最多的人,咧嘴笑笑。

你倒是幸福,什么都不用想,饿了就哭,困了就睡,哪里知道人活着要吃多少酸甜苦辣?转回头开始处理公务。

大哥!钟飞云进屋拿出一份资料道: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您,但是……您自己看吧!某陆放下笔,拿起复印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和下面一叠叠罗保和上官思敏亲吻的照片,拿过一直录音器材打开。

‘我听到女孩跟男孩说要他明天开枪,打柳家那个,什么兰的就会扑上去,啧啧啧,我当时上了年纪,家里有老有小,不敢多事,没有去跟人说,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就真出事了,我害怕,不敢说!’一串英文令陆天豪缓缓捏紧录音器,蹙眉道:飞云,这事就算了!大哥,我真没想到他以前居然和上官思敏有这事!现在上官思敏已经死了,当初阿保他也没有半点哀伤,在他眼里,上官思敏已经是过去式,当初他也确实是想帮兄弟们报仇,中了女人的计,我想他一定很后悔!钟飞云点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一定很害怕这事被戳破后大哥您会怪罪,要不要直接跟他说?陆天豪轻笑: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告诉过他,不要摇摆不定,他也领悟到了,那么此事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也是,只要不威胁到帮会,没必要追究,笑道: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一出,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女人……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他功能有障碍,到现在没见他和哪个女人有过关系,而这也应该是他的初吻!在他眼里,女人是不可信的动物,也是因为这个,他害怕哪天因为女人而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所以一直单身着,他能这么想,也就证明他不知道他的心对帮会够不够坚定,等他想清楚了,自然就会结婚生子!大哥,这么说来,他要一辈子都想不通,不是要……不会吧?绝种处男了,都快三十了,再不潇洒,等过个二十年,想潇洒都潇洒不起来。

陆天豪将调查到的资料扔进了抽屉里:砚青已经接手,听说有两个小帮会当了出头鸟,退了出去是吧?钟飞云点头:是的,正在煽动其他组织呢!呵呵,退得好,等这事解决后就带人收了他们,头领处理了!忠我者友,抗我者敌!大力关上抽屉,拿起笔继续处理工作,好似处理几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碾死几只蚂蚁,丝毫不拖沓。

大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说完走了出去。

哇!真的是全冻住了!洛河附近,砚青挑眉淡漠的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冰河,周围人山人海,白天人们都穿着冰鞋在上面肆意的玩乐,一些记者和群众都会来录下这百年难遇的一幕,游客们也会却步上去走一走,当然,最热闹的不是白天,而是夜里,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过来嗨皮,几乎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四周总会流窜许多人海。

老大,你看,真是冻得够彻底,都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了!蓝子指着前方感慨,河流并不顺畅,周围群山围绕,长达一百里,如果是阿拉斯加专业的雪橇狗狗,半小时能跑完的,不是说时速快的能达到一百四十公里吗?是啊,不过我在想狗在上面能跑吗?不会滑倒吗?老崔摸摸胡渣,看见没?那些孩子一直在摔跤呢。

砚青摇摇头:够的爪子下面是软的,当然不会滑倒,而且雪橇底部都是硬的,不会翻车,地势平,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她都好想驾驭五条最帅的雪橇飞奔了,天空又开始下雪了,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喷出的气息都化作云雾,天寒地冻,山岭上白茫茫一片,好似到了北极……好了,我去清场,告诉那些夜里开溜冰场的老板们停工两天!老崔搓搓双手,后夹起公事包走向了远处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屋子。

直到旁晚,河道边角才被完全拉上警界,不允许他人随意踏入,告示也被高高挂起,人们几乎看到云逸会和卧龙帮六个字就兴奋得惊声尖叫,也有不少人唾弃鄙夷。

什么捐助,这种人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就是,以为这样就会赞同他们?你们说什么?不管如何,人家拿钱出来了,有本事你们来拿!不管是好人坏人,能在最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的就是好人!不一会,站在河道边的几百人开始互相争吵,碍于一个个武警的到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谩骂,殴打,只能靠不带脏话的为自己敬佩的一方争辩。

砚青见都准备得差不多才转身离去,对于人们非议的话题不感兴趣,坐进车里就指指前方:到大佛寺去!好的!郝云澈没有多问,将车子开出了越来越热闹之地,明天才比赛,现在来站点的人就把岸边堵了个水泄不通,可想而知,明天得是什么场景。

排队排队!大佛寺门口,砚青惊愕的看着前方的长龙,而一老者正坐在大院里发放佛家信物,果然是大师,这么多人来买平安符,少说排在前方的有六十多人吧?而自己就站在最后一个,真成龙的传人了。

见一个妇人拿着一块用红布包裹着的坠子爱不释手便上前问道:大姐,这个真的管用吗?信则管用,不信则不管用,佛祖是存在的,否则为何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人信佛?妇人说完就乐呵呵的远离。

某女摸摸下颚,那就希望佛祖能保佑那两人不要被仇家弄死,她实在想不到能送他们什么,买西装?可人家更衣间里几百套,每一套都是名家亲手订做,件件名牌,即便她拿十多万去买一套,他们也不会感激她的,物以稀为贵,送打火机?可他们都有得心应手的了,就柳啸龙那个,都镶嵌着钻石呢,手表?他们也有……思前想后,送他们个平安符,不但体现了价值,还代表着祝福他们一生平安。

有比这更适合他们的礼物吗?排了一个小时才轮到,脚都快冻僵了,看着点着九个戒疤的老和尚笑道:我要两个,保一生平安!送给什么样的人?老者头也不抬。

情人……还没来得及说‘和朋友’,对方就抬头奇怪的看着她,连后面都开始唏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别解释,你命中注定此生二龙紧紧环绕,无法解除!拿起两个金黄色刻着佛祖的牌子道: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佛镀金,恰好是一对!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镀金的呢,标着的价格是五百块,这么便宜?见他把玉牌在一个盒子里过了一下,就拿出来包进了红布内……呼!老者冲两个红布吹了一口气送上前:开光已好,切忌,在男子接手之前,任何女子都不可触摸,否则定不灵验,尔情人恐怕终日刀光剑影,戴上它,即便单枪匹马闯敌营,也能全身而退!不是吧?这么厉害?当然她不信,否则就留着下辈子投胎做男人,一个人去把日本给收了,但他能算到自己要送的两人成天活在风尖浪口,也算是神人,八字和手相都不看,单凭面相,高!那么这个不管怎么说,也是能保一点的。

即便不能保平安,可镀金也值二百五一个,欣喜的掏出钱双手递上:谢谢谢谢!老人将两个鸡蛋大小的佛牌轻轻放到了女人冻得通红的小手儿里,而女人的正前方恰好是佛堂,一尊不知何时变为全身镀真金的佛祖笑口常开的俯瞰着,好似这一放下,此生就会应验老人的话,无法解除!拿过两个镀金的佛牌,心都开始狂跳了,捡大便宜了,莫非黄金的价格跌了?开光一次也要不少钱吧?那这佛牌算是白送的,五百块买两个礼物,关键是对于柳啸龙那种人,二百五十块,拿得出手吗?就说是两千五?那也拿不出手,两万五?也太便宜了,对!二十五万,这样他才会重视,这是佛家专门打造,而且模样还是如来佛祖,也就是说佛里面的BOSS,妖魔鬼怪前来找事,手下的十八铜人都会上阵,什么观音啊,孙悟空,猪八戒都会来助阵。

太厉害了,二十五万,先去送陆天豪好了,刚好去看看祈儿,扬唇打来一辆出租车:卧龙集团别墅区域!好的!卧龙帮已经通知大哥,他马上回来!罗保边为女人奉上一杯热茶边回应。

婴儿房内,砚青坐在摇篮旁轻轻推晃着,正睡觉呢,看来已经习惯了吃奶粉,昨天没过来都没哭闹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没有怀疑里面是否有害人的东西存在,可谓是对这里已经到了万分相信的地步,等罗保出去后就掏出红布,真的很想拿出来仔细端详端详,但老者说了,女子不可随意触摸,虽然这价格有点夸张,但拿得出手就好,真要她拿二十五万去买个宝贝来送人……那还不如直接喝她一口血,反正是送给他们的,又不是卖给他们,说多少价格都无所谓吧?管他的,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毫,如果送萧茹云,就是两百她也知足。

十分钟后,门推开,陆天豪反手关好,轻声道:今天有点忙,怎么有空过来?上前看了看摇篮,睡得还真香。

没事做,就过来看看!见他将领带松开,露出那大金链子,嫌恶道:你土不土?戴这么粗的金项链!某陆伸手摸摸脖子上的链子:这是我祖爷爷留下的!祖爷爷?那还真有历史了,捏紧手里的佛牌,项链这个东西,戴多了还真不好看,人家都有祖爷爷的了,戴这个似乎很多余,摊开小手道:本来想送给你的,不过我看还是算了!无所谓的笑着要装起来。

陆天豪先是短暂的皱眉,后笑道:我接受!摊开大手讨要。

我告诉你,这个可贵了,花了我小半的私房钱!说谎不带眨眼的,一定会很感动,那么将来才会为我所用,算是欠她一个大人情了,不是有句话说‘拿人手短’吗?这种人,骗了也不觉得心虚。

多少钱?打开佛牌一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二十五万,专家开光,那人说的可准了,看我一眼就知道你是处于刀口舔血的人!拿起佛牌上的红绳道:主要是保平安!见女人脸上全是信誓旦旦,某男也似信非信,伸手解下金链:既然这么宝贝,那你给我戴上!完全没了怀疑,似乎确信此人不会害他一样。

砚青欣喜的给套了上去,后塞进衬衣内:你会平安无事的!很担心我会有事?玩味的轻笑。

否则干嘛下这么大的血本送你这个?虽然价格非真,但祝福是真的就行了,真的可以保平安的东西是无价的,感觉到男人突然不说话就奇怪的抬眼。

陆天豪深深的凝视着女人毫无心机的脸儿,里面写满了真诚,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砚青歪头看了一会打破沉默:你在看什么?你脸上起皮了!某陆指指女人左边脸颊。

是吗?随意的摸了摸,无所谓道:冬天嘛,天气干燥,不足为奇,好了,我走了!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婴儿,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伸手按着胸口冰凉的物体,后轻笑一下,也转身而去:回公司!钟飞云立刻掏出车钥匙小跑着走向车库,急急忙忙回来一趟就为了这么十分钟?还以为小少爷出事了呢。

柳宅等砚青赶回家时,自家丈夫已经坐在沙发里看报纸了,而龅牙婶买了许多山珍海味放在厨房等待少爷一会亲自下厨。

柳啸龙边看报纸上的新闻边抚摸着下颚思考,好似在想新闻的可信度,一旁睡着四个宝宝,这一幕令站在门口欣赏的某女不忍心打搅,四个孩子都排着队安静的躺在旁边,龅牙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的奢华大厅内只有这五人存在。

偶尔响起几声翻报纸声,怎么这么像老母鸡和小鸡游戏?这一刻倒是觉得孩子多点也挺好的。

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去?柳啸龙头也不抬的问。

呵呵!觉得这一幕很……很温暖,你别动!拿出手机站在了男人对面,将一大四小给全数捕捉,‘咔嚓’一声,笑道:做留念,将来给孩子们看!柳啸龙依旧没抬过头,看着报纸上一个即将在本市开业的企业而抿唇:洛河怎么样了?我办事,当然是讲究效率的,我说你怎么老喜欢看这些东西?看什么呢?走到沙发后瞟了一眼,人家开业他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有没有发展前途,有没有必要收到旗下,且关注新闻,关注财经才能知道商界的变化……见女人一副缺乏兴致就闭口不言,继续查看。

是的,这些砚大警官从来就不关注,她连炒股怎么炒都没尝试过,她只要关注犯人和哪个警员立了大功,怎么立的就好,这些商业嘛,不是她的菜,拿出佛牌给男人带上了脖颈。

柳啸龙没有阻止,而是合上报纸奇怪的摸摸胸口:是什么?如来佛祖,我特意去庙里给你请的,找专业人士开的光,二十五万,怎么样?对你不错吧?认真的趴在沙发上垂头观看表情。

某男闻言再次伸手隔着衬衣摸了摸,半信半疑:你会这么大方?砚青立刻伸手支撑着沙发坐,一个帅气的侧空翻落地,坐了过去:是真的,很灵验的,保你一生平安,大师不需要看到你,就知道你的职业相当危险,且单枪匹马闯入敌营,只要带着它,都能平安归来,柳啸龙,不信你现在就拿一把手枪冲进卧龙帮,然后杀他们的个片甲不留,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我估摸着你可以进去打死一个带冲锋枪的,然后夺了他的武器,‘嘟嘟嘟嘟’一阵扫射,死一大片,那些人就站着给你打……人家陆天豪也有,你去了谁都会平安无事的。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见女人没完没了的夸赞就出声打断,伸手道:说吧,所为何事?一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样子,却甘愿被奸人所害。

你什么意思?想做局长吧?我可以帮你!某女嫌恶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想当局长,但是不是这样靠关系,而是要靠实力方可服众,我呢,就是单纯的送给你!这什么人?没良心。

柳啸龙还是有些狐疑,看不出猫腻后就干咳道:我去做饭!放下报纸走向了厨房,关好门,隔着布料再次开始抚摸佛牌,嘴角弯了瞬间,后看着案板上的一系列山珍海味扭曲了脸,不得不开始忙碌。

而砚青则把宝宝们轻柔的抱起送上楼,小心得跟做贼似的,深怕吵醒了开始‘哇哇哇’,都送完后才走向员工宿舍,真见龅牙婶躺床上哼哼,紧张道:婶儿,你怎么了?没什么,就是下午不小心给自行车撞到了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龅牙婶轻轻摇头,满脸和蔼。

那我给你揉揉!坐上床榻伸手开始在老人的腰部按摩。

这次龅牙婶没有再拒绝,万分感动:哎!少夫人,你人真好,少爷能娶到你,真是福气!生了四个胖娃儿,还这么尊老爱幼,也对,她是警察,对恶人从不姑息,对待良民就像亲人一样,柳家的下人都感到很幸福呢。

砚青轻笑:你为柳家尽心尽力,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子,当然不能不管你,对了,婶儿,你家人呢?爹娘都死了,只有一个弟弟,现在也做爷爷了,我就一个人,年轻时长得丑,没人要,后来就一直跟着老夫人了……皇城基督教漆黑的夜空下,男人手持礼物盒站在大门口,一副不知该进还是该出的模样,想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敲门道:楠儿,是我!吱呀!叶楠面带笑意,和善从容:有事吗?那个……昨晚我想了很久,不该用那种口气和你说话,我……林枫焰抓抓后脑,一脸愧疚。

进来吧!没等说完就带领进屋,坐到桌前倒出一杯茶道:渴了吧?喝杯茶继续!果然是善解人意,将礼物盒送上前:限量版水晶球!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个纯水晶做的圆球,里面一个修女正站着祈祷,点点头:很漂亮!‘咕咚咕咚!’几口干完了一杯茶水,无奈道:我决定把孩子拿过来,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送到B市给我父母抚养……我是那种人吗?叶楠反问。

你同意我们自己养了?某林欣喜的看着女孩。

叶楠咧嘴笑着点头:你要能处理好,我可以接受!林枫焰闻言,对昨晚更加内疚了,抿唇道:楠儿,谢谢你的理解,我……伸手捂住肚子,奇怪,怎么突然这么痛?剑眉开始并拢,似乎想到什么,看向茶杯,又看向还在笑的女孩:你……你在茶里放了什么?没什么!就是巴豆粉而已。

那表情,好似在说‘只放了茶叶’。

呵呵!我明白了,您老好好休息,我……我去去厕所!狰狞着脸,按着肚子走了出去,还巴豆粉而已,真是杀人于无形,哎!以后这日子可得步步为营了。

叶楠等男人一走就冷下脸,上前将门关好反锁,看看桌子上的礼物,烦闷的走到书桌后落座,这个高盼盼到底是什么人?还真摸清了所有人的底,今天砚青似乎很忙,没时间去见她,如果她要做挑拨离间的事,还真是无人能抵抗。

柳宅内,直到龅牙婶睡着后砚青才甩甩酸痛的手靠在床柱上沉思,拿出手机吩咐:茹云,你和美丽去见见高盼盼……‘我们已经在谈了!’是吗?记得把结果给我!不想打搅,果断挂掉,若是时间允许,她还真想会会这个女人。

某咖啡厅,窗外大雪纷飞,窗内却出奇的温暖,高盼盼坐姿很是随意,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做作,并不在乎会不会很不雅观,怀里抱着扭头看来看去的孩童,百无聊赖的喝着果珍。

萧茹云和甄美丽观察了一个小时,还别说,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其实能看出什么?人家是孩子的妈,林枫焰是孩子的爹,又表明离场为钱而来,人家都直截了当,现在显得她们很拖泥带水了。

我知道我很好看,可你们两个也不用这么盯着吧?我对女人没兴趣!高盼盼将身躯靠向椅背,见对方都很尴尬就指指桌上的各种美食:不便宜吧?我可是没钱付的!哦!我们请你,当然是我们来承担!萧茹云看了看孩子,长得好可爱,只是为什么不会说话呢?好可怜:是这样的,你要怎么保证将来不会再回来?高盼盼并没过于兴奋,好似三十亿本来就该属于她一样,倾身看着两个女孩挑眉道:拿到钱,我会给你们一个最最满意的答复,保证你们听了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怀疑我还会回来死缠烂打!是吗?甄美丽有些心动了,想了想:有这么好的答复,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原则问题,我说拿到钱再说就拿到钱再说,我要的是钱,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搞鬼?萧茹云深吸一口气,够高傲的,点点头:好!钱我们可以给你,如你所说,拿到钱就永远不会再回来捣乱,可我们又要怎么相信你?高盼盼耸肩:你自己说!甄美丽立刻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亲女转让亲父,还有你拿到钱永远不会回来的保证,我们并不想让林枫焰他们男人来解决,也想速战速决,你先签了保证以后不会再来勒索和捣乱,我们都是女人,不想伤害你,一旦你回来,我也是会找人让你彻底消失的!一言为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两张协议书,在保证书下签下名字,你们倒是够聪明的,这样一来,林枫焰就百分百知道她是为钱来的,当然,这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签好后递了过去:钱给我了,这一章我才能签,什么时候给我?后天下午两点,你拿钱,我们要孩子,然后你必须当天就离开。

萧茹云收好协议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似一块大石落下,当然,要等她的合理理由出来,才算真的解除危机,到底是什么理由呢?高盼盼抱起孩子起身道:那么等待你们的音信!再见!等人走后,两人都松了口气,好在砚青有钱,否则这事还真难办,结婚再离婚?那叶楠不是嫁一个二婚了?这种事能不发生就不发生。

拿出手机道:砚青,她签字了,一点都没考虑,在她眼里,孩子真就是个换钱的工具!砚青边走出员工宿舍边摇头:刑事组也接了不少的案子,都是父母为了某些东西残杀亲生子女,有的父亲还把女儿卖去当小姐,最后被谋杀,都成为了金钱的奴隶,我不想知道这个女人要钱干什么,我只想她赶紧消失!‘后天下午,你准备好钱!’好的,先不要告诉叶楠,等这女人走了后再说,她要敢骗我,有合约在,我一定抓她,不再顾忌其他!一抹阴狠闪过眼底,或许她迫不得已,或许背后有什么悲痛的故事,但她真不想去听。

挂了后走到厨房,见男人正拿着一个铝制面盆,‘喀喀喀’,二十个鸡蛋就这么被扔了进去,又看到他正伸手将蛋壳一点一点的捡出来,立刻伸手按住翻腾的胃部:呕!你没事吧?柳啸龙担忧的看向门口不停干呕的女人。

砚青伸手道:你呕……上次就是这么做的吗?该死的,没看到蛋壳上还有鸡屎吗?怪不得上次吃的时候感觉咬到了泥,莫非是……越想表情越痛苦。

当然!某男还一副理所当然,继续低头开始把蛋清淡黄里的蛋壳捡出来。

某女很想臭骂一顿,但是忍住了,抿唇笑道:你慢慢做!她先去吐会,对天发誓,往后她死都不吃他做的鸡蛋,太恶心了,算了,还是不要看了,否则其他的东西也吃不下去,小跑上二楼,打开婴儿房坐在摇篮边上看着孩子们无语,不会做饭的人,伤不起!两个小时后,就在某女昏昏欲睡时,听到了楼下喊了三个字,‘吃饭了’,吃……伸手捂着肚子,能吃吗?不管怎么说,也是对方第一次做这么大型的晚宴,忍忍就过去了,把心一横走了出去,等来到餐桌前便到处翻找,偌大的玻璃桌上就只有一个超大型盘子和上面的一个鸡蛋:饭呢?男人摸摸下颚有些尴尬的挑眉:就这个,你吃吧!我不饿!你做了两个半小时,就煮了个鸡蛋?他不是打了二十多个吗?今晚状态不佳,你要不吃就去洗碗,我去睡觉了!逃也似的大步走向楼梯,快速的消失。

砚青瞪了一眼,转身来到厨房……苍天啊!忍不住惊呼,张口结舌,整张脸呈现了‘囧’状,他是做饭还是打架?只见原本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厨房触目惊心,地上盘子碎了十多个,半米长的澳龙被掏空大半扔到了地上,至于灰色的肉被扔了满地,案板上是切得乱七八糟的各种蔬菜,锅子里是黑乎乎的鸡蛋,似乎并没放油,最最悲惨的是电饭煲,他是把里面放满了米吗?否则怎会煮得冒出来一大滩?还半生不熟。

还有垃圾桶里被炒得乱七八糟的菜,除了一桶油还放在原位,大瓶酱油都没了,四盒盐和糖还有鸡精等这种材料都空空如也,灶台上更是摆放满了盘子碗碟,每一个都被残害过,伸手拍向脑门,为了吃他一个不知道熟没熟的鸡蛋,最少要打扫两个小时。

拿起地上的龙虾,留下还完好无损的一半,其余的统统扔到了地上,打开冰箱一看,空得一无所有,连个鸡蛋都没剩,真是暴殄天物,长叹一声,戴上围裙和套袖,开始奋战。

两个半小时后,已是十一点,肮脏不堪的厨房在女人战斗下开始复原,煤气灶都擦了半天,拖完地才靠在冰箱上喘息,妈,您老就不能立刻回来吗?看向盘子里的虾头,真饿,找出大米开始熬粥。

十二点时,一锅香喷喷的青菜虾肉粥出锅,盛了两碗端着上楼,踢门道:开门!屋子里,柳啸龙正坐在书桌后敲击电脑,只是听听这口气就知道定没好事,也能想到对方双手无法正常行动,脑海里想过了无数种可能,抱着一个超大型仙人掌?亦或者手握双刀?还是……开门!口气更不好了,扶扶金丝边眼镜,拧眉上前拧开门,再瞬间闪身贴服着墙壁,鹰眼冷冷的眯视着,在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饭香才笑道:你还会做饭?我要不会做饭早就饿死了!把两碗龙虾粥放上玻璃桌,擦擦手道:我去给婶儿端一碗!你去吧!无所谓的点头。

砚青阴郁的看着男人半天才转身走出,妈的,谁敢再叫他去厨房她就杀了他,那不是做饭,是残害国家粮食。

柳啸龙一副自知理亏,坐到沙发里拿起调羹开始搅拌,瞅着美食,再摸摸胸口的佛牌,一抹不容忽视的幸福自眼底划过,舀起少许尝了尝,挑眉继续享受,可见味道相当不错。

怎么样?我做饭不难吃吧?某女也坐了过去,开始填补快痉挛的五脏庙。

还行!说得云淡风轻。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很好吃的,见男人好像偏爱吃龙虾肉就舀起一块送了过去:给你,我不爱吃这个!男人愣了一下,抬眼见女人一副无所谓就失笑:我很爱吃!那你赶紧多吃点吧,以后不会做饭就不要逞能,看你把厨房给祸害得,跟废品站一样,累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不满的抱怨,但还是把碗里的精髓都送了过去,好吧,她最爱吃龙虾肉了,但习惯了照顾大众,对方喜欢就给他,谁叫人家是一家之主呢?柳啸龙抿抿薄唇,对于这种批评没有再反驳,一副虚心受教,点点头:嗯!没人看到低垂的眼眸里正划过浓浓的感动。

砚青并没当回事,吃完后收好碗匆匆离开,急需要补眠了,太困了,明天还要去保护现场呢。

翌日洛河岸边可谓是人潮无法估量,一百条雪橇犬帅得无数记者开始翻来覆去的抓拍,只只雄赳赳气昂昂,帅得令所有人叹为观止,几乎没有一人不喜欢,但这并非宠物狗,模样凶狠,雪橇本就与狼极为相似,几只身强体壮,毛色淡灰的狗狗更是威风八面,冰冷的表情告诉着世人‘不要靠近我’。

一共二十组,橇都是木料所制,上面都有一个棚子阻挡前进时的瑟瑟寒风,排列得很整齐,都等待着主人来驾驭,没有任何一只是会随意乱动的,可见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狗中之王。

太帅了,不知道这些狗都是谁的,能不能买一条!一个穿着比较暴富的男人摸着啤酒肚赞叹。

得了吧,这是云逸会从阿拉斯加请来的!大肚腩不屑道:有钱能鬼推磨!一个男人鄙夷:内部消息,最便宜的一条价格都在上万美金以上,人家主人还不卖,这种东西,那就跟他们的家人一样,见过有人卖家人的吗?一听上万美金,大肚腩挑眉不说话了,拿这么多钱买条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中国雪橇狗到处都是,随便买一条训练训练不就一样了?要是他,别说万,一千美金他都卖。

一看就是个不懂狗的人!一女孩冷笑,什么人嘛,没品味。

大伙都紧紧盯着那一百条雪橇不放,许多电台的记者边介绍边拍摄,就在突然沸腾起来时,记者们笑指向后方拿着话筒道:向来从不露面的两大帮会帮主今日终于在人前露面,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我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万分期待……十多辆顶级黑色轿车纷纷停靠在路边,可令人失望的是走出来的男人虽然西装端正,大方得体,而一张蝴蝶形的面具却遮挡住了半张脸,面具上一圈的鹅毛随风飞舞,两个男人穿着一模一样,身材不分高低,头型也如出一辙,可以说完全无人能分辨谁是谁。

西门浩和罗保同样戴着迷人的黑色面具,上前为各自的主人披上到地的黑色貂绒袍子,确定能御寒后才纷纷转身去忙碌。

哇哇哇好帅啊!天啊,听说他们两个都是罕见的帅哥呢!女孩们尖叫了起来,连许多男人都羡慕不已,好多豪华轿车,还都是大哥,混得连各国都奈何不了,就跟帝王到此一般。

近两万多观众同时发声,壮观得笔墨难以形容。

走吧!陆天豪说完就率先开路,袍子下,双手叉腰,而柳啸龙则双手背在了身后,一同向远处河岸的桌子走去,一同伸手拿起桌面上放好的香火点燃,作揖,再插向香炉,一系列完毕后才坐好等待着活动开始。

没人知道两边的尽头是哪里,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只知道起跑点在四十里处,属于河的中央,山的另一边,而终点则是反方七十里处,同样被群山阻隔了视线,只要谁先从起跑点到达终点,再返回来此处便是赢。

大伙都能目睹到。

旁边是一个大型红十字会舞台,随着正主的带来,主持小姐上前做着介绍:这二位想必大伙已经……不用介绍,直接开始吧!西门浩过去提醒。

这……好吧,既然二位主办方如此的低调,我们也不必勉强,那么开始!好完美的男人,好低调,都不愿意露面,真的好失望,不过能看到身材也不错,典型的衣服架子,可惜其中一个已婚,另一个恐怕也不缺女人吧?什么样的人家没见过?就是世界顶级名模恐怕也难以入他们的眼。

车内,砚青将孩子们交给了萧茹云和甄美丽感激道:拜托了,好好照顾,一会回去看电视吧!到处都会播放的!好吧!两个女人不情愿的垂头,宝宝们也很想看是不是?为什么就不能吹风太久呢?好失落哦。

某女整理整理警服,钻进人群来到两个男人身边,或许别人认不出,而她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谁,取笑道:分明就是两只老鼠王,居然这么多人追捧!一个亿,收买了这么多人心。

陆天豪白了一眼,后看着前方的雪橇道:能做老鼠王的人也非泛泛之辈!现在的猫都被圈养习惯了,抓老鼠的本事正在逐渐萎靡!柳啸龙也瞅着前方反驳。

两人谁都没去看女人一眼,显然度量虽大,可对辱骂者都不会给好脸色。

砚青捏紧拳头,她是不抓,不是抓不到,上次要是用叶楠那招,这两臭老鼠已经被关进笼子里可怜兮兮的等待着判决,好女不跟男斗,走向了李隆成这边:怎么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扔鸡蛋的画面,否则那些小弟们一定会开枪的!老大,他们两个是黑社会,不是凤姐,胆子再大也不敢向他们扔,放心吧,没发现说脏话的都没有吗?李隆成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参赛者专区就吞吞口水:紫嫣她……她也参加吗?某女转头一看,哇!好帅,一身的劲装,皮衣皮裤,正在给他们招手呢,回以一笑,也奇怪道:她不会稀罕这点钱吧?一个穿着群众服饰的男人偏头解释道:大嫂,既然是想送钱,总得有个第一名吧?怕就怕参赛者都是没驾驭过的,紫嫣夺魁,钱才送得出去!原来如此!砚青明白的点头,心里无比的欢悦:你居然是云逸会的,这里有多少是你们的人?男人如实道:各个角落都有,以免出现恐怖分子,大哥仇家很多的!明白了!果然够谨慎,怪不得连个说坏话的都没有。

主持小姐瞅着前方已经准备好的二十人道:这一组,二十位参赛选手都是连夜选拔而出的获胜者,如果谁能最终获得冠军,那么就会得到巨额五十万外加十万的奖金,请各就各位!二十个人有老有少,穿着不一,好似工作也并不一致,看似都互相鄙视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犀利的眼神,好似个个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莫紫嫣没去看其他竞争对手,只是以腹语道:待会装货的速度快点,都已经被运到了起跑点那里了,我们的人都在水下,避免兄弟们冻伤,越快解决越好!知道了!十九人同时以腹语回答,后再一副谁也不认识谁,都拥有了各自不一样的身份,有大学生,有训犬师,但有一点就是都是高级雪橇师。

莫紫嫣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砚青,哎,没得办法,虽然骗了大嫂,但是一亿捐出去是真的,不是小数目,几乎没一人会怀疑,毕竟没人想到两个帮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犯案,这个心理战术打得百分百。

为孩子积德,呵呵!大哥应该谢谢小四儿被偷过,否则就大嫂那多疑的性子,不好奇的追根究底才怪。

二十人纷纷走到各自的岗位,坐在棚子下,狗狗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要开始了,蹲着的都站了起来,一副蓄势待发,只要枪声一响,那么就非不要命的比拼速度。

加油加油!十五号加油!二号加油!十五号加油!十五号加油!砚青见大多数都在为莫紫嫣加油也跟着大喊,紫嫣今天真是光彩夺目,镇压群芳,令那些女孩都羞愧,本就是少见的美女,又是二十个里唯一的女人,想不被人关注都难。

莫紫嫣扬唇,好似她一定会是冠军一样,信心十足,虽然背地里是运货,但表面上是比赛,她会加油的,不负众望,都有点热血沸腾了,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无所谓,多了许多色彩,没人知道是谁改变了她,但此刻的莫紫嫣很是开心,找到了人生中的趣味。

紫嫣加油啊!李隆成上前一步呐喊,刚正的脸庞有着鼓励。

莫紫嫣闻言转头向其抛了个媚眼,惹来无数男人的惊叹,见火枪举起,狗狗们摇摇身子,拱起背部,随着‘砰’的一声,‘嗖嗖嗖嗖’。

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好快啊!二十辆雪橇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发的,默契度有点不可思议,这一幕是很少能在中国内地看到的,狗狗们没有对气候觉得不符合,不惧寒冷,毕竟与阿拉斯加比起来,这里的温度更适合,耳朵都随着极快的速度不断向后翻飞,跑得不费吹灰之力,似乎拉个人与没拉也并没多大区别,或许是冰面很平整的缘故,橇不受任何阻力的滑动。

可以说不到五分钟,已经看不到狗狗们的影子,山过多,加上暗沉沉的天气,即便没大雾也看不到十里外的景物,别提群山还阻隔着视线。

天啊,好快好快啊!是啊,我好想买一条哦,这些狗都有灵性,你们看它们枪一响就集体奔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赛事上用的枪!狗耳朵很灵敏的!议论声络绎不绝,陆天豪则并没群众们那么兴奋,一副这种事常见的态度,亦或许对这种活动根本就没兴趣,接过手下送来的茶水喝下,哼笑道:真够无聊的!柳啸龙也接过茶水轻抿,虽然没回话,但面具下的眸子早就透着不耐烦,当然,即便再不耐,也得等活动结束。

来了!起跑线上,三个负责拍摄的男人扬起唇角,同时卡机,而坐在冰面上的十个评委都认真的监督着,甚至连老局长都坐在主位上,就在莫紫嫣驾驭的雪橇到达时,无人看到原本平整的冰面缓缓开出一个圆洞,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为了不让表层留下太多的水痕,冰块并非是被人拉下水,而是被下面的人直接推向旁边事先雕刻好的空隙内,将一袋子重达一百斤的白粉送上,将顶上方阻止水渗漏的塑料袋解开。

莫紫嫣停好后,立刻伸手一捞塞进坐底,立马下面的人即刻将圆洞补缺,转身快速离开,即便是穿着潜水衣戴氧气,还是无法在水底逗留十分钟以上,水底温度根本不是人能承受,二十艘潜水艇停靠在水下无法正常行走,可以说除了这招,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法畅通,如今的警察相当警惕,不管哪个地方被包揽下都会认真的查看,而这条河上,二十四小时都有大量人群流动。

这一招比大伙冒险偷偷一袋子一袋子运走要来得更快速更直接,且毫无风险,这么多官员在,谁能想到背后的故事?下面冰冻三尺,到达水面的乱石层出不穷,潜水艇无法畅通,且防冻功能极差,否则也不用这么费力了。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风雨雷电四位护法送完毒品就钻进潜水艇里打颤,数一数,二十艘就这么排着队停靠着,前方就是乱石窟,所以这里就是无法前进的末路。

另外二十人整装待发,拿过毒品等待着电话的到来。

几乎到达终点,到拿出毒品转弯只用了三秒,快如闪电,转身继续狂奔向终点,那就是整整一百一十里路,狗狗们越战越勇,没有丁点的疲累,但是比来时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吃力,但跑得依旧欢快。

老局长摇摇头道:厉害!气势磅礴。

回来了回来了,加油加油!岸边的人们开始扯破嗓子的呐喊,果然,十五号最为英勇神武。

陆天豪勾唇道:看来很顺利!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柳啸龙瞅着那些飞奔的雪橇挑眉。

某陆鄙夷的冷笑,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起内讧才叫不明智。

等到达终点后,连市局都在尾部坐镇,停靠在一条红色彩漆线上,没有低头,准确无误的将一百斤白粉扔了下去,下面顿时有人接手,后盖上冰盖,一切都显得毫无异常。

白粉滑进的是一个塑料袋子,两只手在水面上拧了几圈才把冰面恢复原状,后游向远处一个山脚下,爬上一个山洞道:天,真够冷的,这里的游艇都不防冻,我们该怎么弄到刀疤三的船上?你放心吧,大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等比赛完毕,这里也就没人来了,到时候想运走还不难?到了这里,就等于到船上了!说得也是,这个方法真妙,一天就搞定了!庞大的山洞内有十来个烤炉,又二十个男人穿好潜水衣随时准备下水,拿着塑料袋,双手并没带什么手套,可见这种状态在水下超过十分钟都会休克。

确实,起步战下的潜水艇全都死机一样,无法发动,不过能保暖就行。

加油加油加油!人们看着越来越近的雪橇们呐喊,一条红绳早已牵好,莫紫嫣一扯缰绳,狗狗们兴奋的直接冲过,顺利拿下第一名,边挥舞着皮鞭边大叫:我赢了,继续走!紫嫣好棒,紫嫣加油!李隆成激动得跳了起来,他就知道她是最棒的。

莫紫嫣也很激动,冲第二名挑眉,跟她斗,差远了,她也是参赛过的。

陆天豪摸摸下颚道:柳老大,你看这些狗二十五趟吃得消吗?两趟休息一小时,当然能!话虽如此,但眼里却有着担忧。

好在我弄了后援军,从西伯利亚也运了一百条来!见死对头有些意外的看过来就笑道:合作嘛!总要同时出力,实在吃不消就只能打兴奋剂了!即便全都累死,货也得给我拉完!眼里闪过残忍。

柳啸龙闻言摇摇头:那我情愿多拉两天,狗不是人,它们无意识的在帮我们,又岂能恩将仇报?陆天豪不屑的冷哼:看来娶个警察,人也会改变,不过你要清楚立场,货不到位,死的就有可能是你,是我!黄泉路上有你做伴我也无所谓!某柳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它们的耐力达到可不停奔跑一千公里,来回两趟四百四十里,休息一小时,可再拉两趟,你让人把你的那一百条弄来,可以完成的!妇人之仁!某陆说完就拿起手机:飞云,将那些雪中精灵给拉来!‘好的大哥!’对了,记得统统给我打上兴奋剂……还没说完,就见死对头冷冷的看过来,不耐烦道:不用了,直接拉来吧!挂断后就咬牙:跟你这种人合作说不定哪天就见阎王了!某柳淡漠的看向前方,懒得理会一样。

第二趟,狗狗们似乎确实有些体力不支,奔跑速度没有一开始的那么的强烈,但依旧是‘嗖嗖嗖’就不见了踪影,到达终点时,莫紫嫣拉住缰绳,按下一个红色按钮,狗狗们的脖子顿时被收紧,开始放慢速度,否则定窒息而死。

就这样随着驾驭者的操控而停留在终点站,最前面的一条狗爬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力喘息,可见很累,但是很快又掉头开始回跑,再次夺魁,脖子又被收紧,都停了下来,莫紫嫣忽略掉周围的欢呼声跳下去蹲在狗狗们身前摸摸几个头颅道:走,去休息!真正的主人上前解开束缚,牵着垂头丧气的宝贝们走向了不远处停靠的卡车,钻进车厢里才都躺地上养精蓄锐,等待着迎接下一场赛事,主人很是爱戴,拿出许多美味送到狗狗们嘴边,立刻被大口吞噬。

而赛事还在继续。

汪汪汪!本以为要等一个小时,没想到又一百条形同雄狮的哈士奇跟着主人跃上了冰面,被套好链子,但比起刚才的狗狗们,似乎不是很好驾驭,参加赛事的人也换了一批,莫紫嫣淡淡的看着,都是卧龙帮的人,这些狗她驾驭不了,这种狗不是什么人都能驯服的,她也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勉为其难的和那五条认识。

能不能拿最后的红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货能全部运到就行。

哇,这些够帅吖!是啊,毛发好像比刚才的都要长一点!而且不好驾驭一样!确实,坐上雪橇的二十人同样像是参赛的群众,但确实都是卧龙帮的人,狗狗都很勇猛活跃,冰窟上插着铁棍束缚着狗狗们,不管枪响不响,一旦抽出铁棍就会立刻飞奔,且好似掌声和欢呼声越大就越是想狂奔。

直到枪响,铁棍被拔出,立马就飞奔了起来。

砚青激动的走到一个卡车内,看着爬着喘息的雪橇犬们有着爱慕。

大嫂!紫嫣!转过身,看来她也很累嘛,全身是汗:它们吃得消吗?这是慈善会,会不会累到它们?要不比几场就算了!看着怪心疼的。

大嫂你放心,它们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比赛,它们很高兴的,就怕没塞可比,而且大哥给它们的酬劳可不小,赚钱了,它们的主人会更爱它们的,吃住都会得到更好的改善,你别看它们千金难买,其实它们的主人因为它们都不是很富裕,每次参赛拿不到名次就没奖,还得吃得最好,比养个孩子还难!还一次养五条,这些都是最好的狗,吃的比藏獒还要……砚青惊讶,看向拿着一块一块肉食给狗的主人,是个外国人,虽然穿的确实不怎么好,但她看得出他看狗的眼神,就好似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我以为他很有钱呢!莫紫嫣耸肩:他以前很有钱,但是养了这五只后,房子都卖了,不过可惜的是三等奖都没拿过,今天我拿了两个第一名,钱我也算给这些狗了,给它们!而且每一条额外都有一百万,爱狗的人她见过,就没见过爱成这样的。

想不到你心底这么善良!呵呵,我很喜欢它们,也很敬佩它们的主人为它们所做的一切,希望他不要放弃它们!跳上车蹲在一条休息的狗狗面前抚摸头颅:它们很有灵性的,也知道参赛后只要赢了就会得到主人更好的夸奖,所以即便不是主人驾驭它们,也会竭尽全力,你知道吗?这一百条不是最棒的,全是没拿过奖的,可大哥就要它们,他说不是它们不好,而是人外有人,它们都很棒,不骄傲,即便每次都失败,却从来不会退缩,大哥最欣赏有毅力的人和物,顽强的存活着,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我想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你吧!某女也上去,伸手也去摸了摸,原来它们和她一样,怪不得比起刚才来的那些不一样,刚才的好像都是冠军吧?扬唇道:跌倒了爬起来,不爬起来就永远没有机会成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萎靡,因为希望只给不断努力的人,而不是经不起打击的人!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煽情的,刚才的狗狗队伍就是陆天豪找来的吧?其实冠军不冠军又怎么样?只要努力,谁都能跑到最后,柳啸龙向来只追求完美,不一定只找冠军就叫完美,找到那些肯吃苦的,也是完美。

这一点她佩服他,陆天豪则追求极限,找的狗都是那么的威武高傲,或许陆天豪找的狗跑得是最快的,但是跑得越快,体力也消耗得越快,直到最后趴了下去,可是他不会让它们停止,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们继续快下去,打兴奋剂,直到呕血累死。

就好像他说即便谷兰救过他,但要嫁给柳啸龙,他还是会杀了她一样,对待恩人,也不会手软,哎!冷血的人,如果有一天他能有那么一点人性就好了。

柳啸龙则恰恰相反。

等等……兴奋剂……立刻起身跑了出去,来到陆天豪身后就警告道:这是比赛,不是你们两个较劲的地方,不要胡来!某陆斜睨了一眼,摆手道:知道了!狗是人类的朋友,它们毫无心机,不会绞尽脑汁的去陷害谁,只想跟着自己的主人平平安安一生,你不要去祸害它们知道吗?否则这个慈善会就毫无意义了!看这样子,他还真想这么做?陆天豪烦闷不堪,摸摸下颚点头。

柳啸龙保持沉默,不说话。

某女得到保证后才走到李隆成身边指着前方出现的大型犬惊呼:这速度,太快了!是啊,好想抱养一条,不过我想不可能,这些狗的主人都超有钱的,比赛赢一次能赚不少呢!差别真大,不拿奖就什么都没,拿奖就是富翁,这些狗也确实很骄傲,狗仗人势。

直到半夜十二点,二十三趟才在狗狗们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但是遗憾的是全都趴着不动了,打都不走,严重疲累,周围的看客们也走了一部分,留下等待结果的还有不少,陆天豪似乎不满了,刚要拿起手机命令手下强行打兴奋剂时……无意间看到砚青正蹲在地上给狗顺毛,抿唇想了想,又将手机装回:算了,我那里还有压货,先拿出来抵押,到时候记得还我!站起身走向了远处的车子。

柳啸龙则冲手机命令道:阿浩,结束了,把钱给他们!你们太乖了,太厉害了!砚青和莫紫嫣都蹲在冰面上逗狗。

五条狗狗很是温顺,呼吸很急促,但还是一副很坚持的模样,见莫紫嫣拉缰绳,立马都又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奔跑,好为主人增添福利,这一幕令砚青感动得湿了眼角,看向旁边蹲着的四十来岁男人用英文交流:你很爱它们吗?男人苦笑:它们就像我的孩子,很懂事的,其实原本有六条,它们关系一直就很友好,去年比赛输了,不得不卖了一条,或许是它们害怕比赛赢不了又会少去一个……伙伴,所以每次比赛时,就算累得爬不动也会站起来再跑,但它们不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伸手擦掉眼泪。

天!居然还有这种事,太可怜了。

其实它们平时吃得都很普通,吃太好容易养成不好的习惯,它们最开心的不是吃多好,而是没事的时候能在一起玩乐!见女孩落泪就笑道:现在好了,以后都不用再发愁!我宣布,此次获得头等大奖的是……男人闻言转头,带着期待,二十三场,比的是每次到达终点的最快速度,这次他能获奖吗?砚青拍拍男人的肩膀道:你一定可以的!紫嫣亲自驾驭呢。

成斌先生,和飞扬雪橇队,恭喜他!全场热血翻滚,是陆天豪那边的人,那个在雪橇比赛上久战不败的神话雪橇队,莫紫嫣有稍微的失落,见自己队伍的男主人一副无所谓就很是同情。

云逸会这边的冠军是紫嫣小姐,和风驰雪橇队,恭喜她!莫紫嫣不敢置信,怎么来了两个队?主持小姐拿着比赛结果单子道:但冠军只有一个,至于是飞扬队的速度最快呢还是风驰队,飞扬队最快速度三十三分零五秒,而风驰队则是三十二分零五十六秒,也就是说今天的总冠军是我们的紫嫣小姐!哇!伸手捂住嘴,真的假的?不是吧?紫嫣拿下冠军了?莫紫嫣吞吞口水,见狗狗的主人落泪就尖叫道:我赢了!激动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抱住狗狗使劲的摇晃,她赢了,她帮它们赢了,为什么这么高兴呢?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激动人心过。

男人惊愕的张开口,想到的不是赢了会拿多少钱,而是他赢了,多年的努力,成功了。

而西伯利亚里久战不败的狗狗主人则一副无所谓,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上前拍拍冠军主人的肩膀:都是爱狗人士,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次赢的钱不少呢,回去记得把卖掉的买回来,它们的感情是很难割舍的,特别是在无数场战场上拼搏过的!谢谢,我太激动了,我太激动了!男人蹲下身子抱着狗狗们不断的揉弄。

汪汪汪!狗狗们好似感觉到了主人的愉悦心情,全都坐了起来,欢快的摇着尾巴。

直到半夜时,冰河又变成了溜冰场,无数年轻男女开始在冰上滑来滑去,有的都开始练习冰上舞蹈……狗狗们也被各自的主人带领回家,一亿多的捐助金也顺利交到了十字会手中,一切也告一段落。

砚青今天很开心,紫嫣真的把赢来的所有钱财给了狗狗的主人,总共十二场,五十万一场,也就是六百万,加上最后的总冠军奖励一百万,七百万,她知道那狗狗主人一定会去把卖掉的拿回来的。

来到轿车堆里,见柳啸龙和陆天豪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就上前笑道:你们看到没?紫嫣拿第一了,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下次再办这种活动时,一定要让我参加,我要跟她比比!两个男人一听,嘴角都抽了半天,办一场赚的不多,反而还劳民伤财,坐这里冻一天,还来?乌鸦嘴。

大哥,货已经全部装上船了,也走……一名手下兴冲冲的上前禀报,然而一见周围的人全都冷冷的瞪着他就赶紧住嘴,避免受罚,赶紧调头去善后。

砚青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开始抽搐,看着两个男人逼问:我就说嘛,为什么那狗们去的时候跑得快得不得了,从出发站回来就有些吃力,但从终点站回来又轻轻松松,里面装了什么货?柳啸龙,你说,里面装了什么?柳啸龙闭口不言,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态度。

陆天豪,你来说!女人的眼神里有着憎恨,某陆扬唇笑笑:真话还是假话?又是这个,假话比较好听,冷冷道:假话!三鹿奶粉!真话呢?陆天豪抿唇想了一下,摊手道:三鹿奶粉!倒抽冷气,那就是白粉了,狠狠闭目用力拍了一下脑门,她居然帮着他们……最让人吐血的是还不能说,货都走了,肯定追不回来,如果现在说出去,自己是帮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居然也敢……伸手指着两个男人愤愤道:你们行,一起给了我个哑巴亏吃,你们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到底运了多少?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她就说嘛,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有目的性的,太可恶了,好在干爹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陆天豪很是不解的摇摇头:刚才还说很开心的,这会就变了!打开车门道:回去吧,明天开会!柳啸龙见女人失魂落魄,轻叹一声,知道现在不是去安慰的时候,也坐进车里,看着四个早就昏昏大睡的孩子道:回去吧!大哥,我们还省了很多劣质货呢!大嫂没有追查,也就不用给她了。

嗯!砚青坐进了林枫焰的车,无力道:走吧!大嫂,您也别怪大哥,毕竟他是真的捐了钱,且还救助了那些雪橇犬,也算是间接做了好事!女人两眼一只瞪着下面,嘴角下弯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是做好事了,可做好事的同时做了更大的坏事!那也比交易成功而没做好事强吧?你不要说了,我要冷静冷静,回去!林枫焰见状,不再多说,启动引擎开始远离。

夜里,砚青吃完饭就回屋收拾收拾,刚要搬到另一间时,考虑到龅牙婶还要多打扫一间,于是乎将男人的被子什么的全部扔到了地上,太可恨了,亏她还那么积极,居然是帮着人家运走那么多毒品,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做了好事,她就是个傻瓜,被人耍得团团转。

柳啸龙回屋后只斜睨了女人一眼,识趣的弯腰整理整理棉被铺好,再拿出一条当被子盖,进屋洗澡,半响后出来直接躺地上闭目养神。

某女似乎根本就睡不着,就那么盯着前方的墙壁看,这事一旦传出去,自己要说不知情都不会有人信,反正货都运走了,说出来也没必要,可心理真的很压抑,叹息声不断。

某男微微眯开一只眼看了一下,继续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砚青才恶狠狠的盯着地上装睡的男人道: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个交代吗?事情它已经发生了,交代再多有用吗?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要你们悔不当初,居然敢合谋来坑我,给我等着!翻身钻进被子里捏拳,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柳啸龙挑眉,好似在说‘有种就放马过来’一样。

次日下午,砚青拿出支票道:三十亿,分文不少,说吧,你有什么理由值得我们相信你不会再来纠缠?某茶楼内,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都有着仇视。

高盼盼吹了一下支票,俯身道:我要说了,你们不会抢劫我吧?那要看你的理由够不够充分!小样,还挺狂妄的,还别说,这女孩的一举一动,和一颦一笑都给她一种熟悉感,在哪里见过这种气质呢?当然,这个人她百分百不认识。

甄美丽和萧茹云都一副洗耳恭听。

女孩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狡黠道:我不是孩子的妈,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都万分惊讶的看着,什么可能都想过,还真没想过她不是孩子的妈,砚青好笑道:跟我去做鉴定!去就去,不过我告诉你们,敢拿走钱,你们就永远都别想知道孩子妈的事,明白?亲了一口支票放入了兜兜里,也把孩子交给了甄美丽。

看她的样子还真不像孩子的妈,可孩子的妈在哪里?甄美丽百思不得其解。

砚青拉住女孩道:你这个理由真不充分,因为你不会来,那孩子的妈还是会来,这就是个无底洞!高盼盼抿唇道:好吧,我告诉你们,孩子的妈死了!没有哀伤,没有感慨,耸肩道:其实根本没必要做DNA这种东西来鉴定,我真不是孩子的妈,是不是要拿走我的钱?你这就是在骗我们了?你觉得呢?砚青掏出手铐。

警官,你知不知那孩子是怎么变成哑巴的?是被人毒的,要不是我及时抢救,她早就一命呜呼了,救林家孩子一命,拿三十亿多吗?虽然表面很镇定,但是心里却有些打鼓了。

甄美丽过去抓着女人道:你本来就是个骗子,你认为我们会信你吗?不信就带那孩子去做个全身检查,这样,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作为交换的条件如何?非要让洛城来威胁砚青赎人?说真的,她不讨厌这些女人,为朋友真的是两肋插刀,要挟的话,她不想那么做。

砚青看出对方眼里的真挚,什么条件能交换到三十亿和她的自由?说说!这次可不许骗人了!高盼盼指着砚青要保证。

好!如果她真能说出这个价值的秘密,那么她放了她。

高盼盼抿唇笑笑:带林枫焰和孩子再去做个检查!你懂的,对了,我想你还会找我,但我是向钱看齐,一口价,二十万!拜拜!这钱终于到手了,而且很快又会有二十万进账呢。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后快速各自掏出电话,把云逸会最骨干级别的人能叫的都叫齐,看医生还敢不敢做假。

两个小时候,医院化验室外,就连苏俊鸿都抽空来了,四大护法到齐,林枫焰一听再做检查,似乎知道好像有扭转乾坤的命运了,可是什么呢?无法想象,这些女人没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这么无聊的,还找来这么多人,难道他其实不是孩子的父亲?那就太好了。

叶楠,你不要紧张,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砚青拍拍好友的肩膀,可上次检验的不是云逸会的人吗?高盼盼还没本事收买他吧?不怕被残杀?不可能被收买,那就是嫡亲关系,高盼盼为什么还要她找林枫焰再来做检查?当时看出那女人眼神里的认真和一抹趣味,猜不透,一切只有等结果出来了,当然,为了避免再被骗,所以也拿了根那女人的头发,希望真的不是孩子的妈。

柳啸龙看看手表,有些想离开。

大哥,不管怎么说,也关乎着阿焰未来的幸福,会议咱推到明天吧!皇甫离烨知道大哥很不想管这种破事,可谁叫大家是兄弟呢?晚一天,青云会也不会消失,没那么凑巧的。

砚青蹂躏着小手,孩子在家醒了吗?差不多检验了四个小时门才打开,走出来的是六位云逸会里德高望重的医生,为首的男人看着林枫焰和大伙期待的眼神道:头发的主人和孩子非母女关系!噢!林枫焰一听,立刻就松了一口沉重的气息,感谢主,您真是救苦救难,不用结婚了,不用辜负楠儿了。

叶楠上前焦急道:那孩子和他有关系吗?父女关系比较复杂,我们特意检查了两遍!抱过护士手里的宝宝道:焰哥,你们确实有血缘,但绝非父女!啊?全体惊呆,有血缘还不是父女,那能是什么?皇甫离烨大叫道:林家能生育的男人就他一个!医生点点头:所以我们又做了五次详细检验,你们是兄妹关系,但基因上非同母所出,当然,这只是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另外百分之二十要找您的父亲做个亲子鉴定才可辨认,我们做的五次亲缘鉴定里,有一次出错,但四次完全一致!偶买噶的!甄美丽第一个发出声。

这次连柳啸龙都站直了,一副‘不会吧?’的表情。

护法,是真的,你们是亲兄妹!第一次做检查的男医生也走了过来。

林枫焰倒退一步,若不是西门浩搀扶着,恐怕已经栽倒了,上前激动的抓着手下低吼:为什么上次你不说?我也以为那女人是孩子的母亲,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来做鉴定干什么,也没说清楚,做了十次,证明你们是亲兄妹,那女人说要我不要直接告诉您,因为皇甫护法也在,直接说出来会损您的面子不说,还会传扬出去让您父亲和母亲的夫妻关系不合,我想也对,就说你们是亲属关系了,本来要把化验单给您的,可您走得太快,我以为您就是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您的亲人,事实就是亲属,我没骗您!男医生一副很冤枉的模样。

阿焰,你……你有个一岁的妹妹!皇甫离烨忍住要爆笑。

等医生们把孩子放林枫焰怀里后都纷纷离开,苏俊鸿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我知道我不该笑,但是我噗……你爸爸两年前都五十一了!林枫焰顿时阴郁的瞪过去,现在他都乱死了,居然还来嘲笑他。

柳啸龙上前看看很是漂亮的孩子,后摸摸下颚眯眼道:事实证明,男人,一切皆有可能!噗哧哈哈哈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砚青忽然捧腹大笑起来,紧接着,连叶楠看到林枫焰那要吐血的模样也抱着砚青一起狂笑。

甄美丽和萧茹云抱一起笑得肠子快打结。

皇甫离烨见苏俊鸿和西门浩都在耸动肩膀,再看看那一群女人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嗯?不就是五十一岁还能生孩子吗?不就是二十九岁突然多个一岁的妹妹吗?这很好笑吗?都别笑了,小心十八年后阿焰的妹妹长大找你们报仇噗……说着说着也转身趴在柳啸龙身上抽筋。

林枫焰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捏拳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哈哈哈阿焰我告诉你,这孩子就你和叶楠养吧,否则你妈会杀了你爸的!苏俊鸿过去搂着好友的肩膀给出最不伤和气的办法。

叶楠擦擦眼泪过去温柔的接过孩子:我不介意养她……噗呵呵!可孩子叫我哥,长大也要给她个交代!林枫焰伸手抓抓头发,按照妈的性格,是真的会杀了老头子的,他怎么就去找女人了?不可能的,老头子对老妈一直都忠心不二,哪来的找女人?那也不能说!什么时候可以说?孩子长大总是会问的,要他怎么解释?收养的?那也是女儿不是妹妹吧?皇甫离烨忍住笑意,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认真道:等你妈死了后就可以说了!林枫焰本就极为难看的脸,此刻更黑了:这事很蹊跷,我家老头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那她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西门浩指指那哭都没哭过的孩子。

我懒得跟你们说!气急败坏的坐到了椅子上。

砚青这才想起高盼盼的话,是的,她现在必须要找她问个明白,她说孩子的妈死了,孩子被毒哑的,还有她是怎么找到孩子的……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个清楚,拿出电话就直接打了出去:你在哪里?‘呵呵,你需要我在哪里,我就能在哪里!’伸手挂断,冲四周冷冷道:出来吧!☆、第一百二十章 丢死人了[手打文字版VIP]众人开始四处观望,只有柳啸龙瞅向了卫生间入口,果然,一个女孩款款走出,还是梳着那时下流行的丸子头,齐刘海下一双眼永远都闪烁着精光,并不热闹的化验室外只有他们几个,女孩走到了叶楠面前站定。

你就是高盼盼?苏俊鸿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孩,就是她弄了这么一个孩子来?还敲诈走三十亿?面对这么多帅哥,高盼盼没有任何的迷恋,而是伸手要去抱孩子,却被对方躲过了,挑眉道:我要害她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没有多看,走到一张椅子上坐靠下,伸手冲砚青道:二十万!萧茹云伸手按住有些疼痛的腹部,好久没这么笑过了,原来人没了感情后,也不是完全无法存活嘛,还是有很多事是可以让人瞬间忘记所有大笑而出,烦闷道:你不觉得你胆子很大吗?柳啸龙还在这里,她也敢伸手要钱?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苏俊鸿也不笑了,被人如此威胁,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哪来的女人这么嚣张?高盼盼嗤笑:我要怕就不来了,还是那句话,我烂命一条,我也说过,再找我就是二十万!毫无商量的余地。

大哥,我一会还要去一趟法国总部,我先走了!苏俊鸿懒得逗留耗费光阴,说完就转身脱离了人们的视线。

西门浩也上前道:既然事情已经有了逆转,我也走了!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无表情的走向了楼道。

甄美丽看看萧茹云,这两人这样见面了也不说一句话,都装得无所谓,心里真的毫不在乎吗?柳啸龙上前也坐在了椅子内,叠起双腿,没有发言,好似要冷眼旁观。

叶楠抱着孩子落座,白白胖胖的,为什么不会发出声音?而且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笑都不会了,黑溜溜的大眼珠骨碌碌的转,一副细心研究景物般,忽然翻身坐在了叶楠的腿上,真是谁都可以抱,不是说小孩子找不到妈妈都会哭吗?不是说小孩子不让陌生人抱吗?说吧!砚青无表情的伸手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我相信你会给我们值这个价的解说!密码六个九,一会我会给里面打满二十万的,目前就十三万。

爽快,砚警官的为人我很清楚,定不会欺骗我,洛城,出来吧!洛城?砚青努力的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谁叫洛城?等看到洗手间里又出来一群人才恍然大悟,站起身道:噢!我就说凭靠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还查清我们的底细,竟然是你?出来的有五个人,杨阳和短发女孩同时押着一个拥有狐狸眼的美人儿,猛然一看,可谓是能瞬间俘获男人心,并非绝世佳人,而是那股媚死人不偿命的气质,盘起的盘丝有些凌乱,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色小西装,黑色长裤,高跟鞋,戴着黑色糖果耳钉,在看到林枫焰时冷笑道:林枫焰!米硕指着女人道:她叫……云心!林枫焰垂头大力揉着眉心,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楠儿看似在笑,可他知道,笑的后面全是足以致人死地的毒药,他情愿她用冷漠来对待他,最起码知道她什么时候是生气,会什么时候出招,现在好了,不管是什么她都在笑。

现在他不喜欢她笑了,太吓人了,可该怎么办?事情都在发生,无法时空倒转。

哟!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我!云心鄙夷的看向男人:当初你说什么了?你说你很喜欢我,说我很漂亮,当把身心交出去后,这番话居然又当我好姐妹说了一次,你只想着风流快活,从不想那些被你破了身的女人!叶楠确实一直都保持着笑容,没有去看女孩,而是垂头为宝宝的头部按摩。

林枫焰冷哼: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没错,以前我是从不顾及女人的感受,可有什么办法,送上门的一个接一个,当时我只跟你说很喜欢你,你很漂亮,就愿意跟我走,没强迫你吧?难道我跟谁说喜欢她,她很漂亮,就要娶她吗?不再多看,也找了张椅子坐靠了下去。

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云心眼里有了受伤。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很多余吗?凤眼半眯起。

高盼盼干咳道:云心,我有资格说他,你真没资格,当初你是拿了他四十万吧?四十万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不是小数目,拿着钱你到处去挥霍,还有你的那个朋友,也拿了人家四十万,你们发现这钱来得太容易,就开始过纸醉金迷的生活,租的房子从一千块一个月突然到八千块一月,买名牌,到处炫耀,可你们还不知足,害怕会坐吃山空,于是乎你们就合谋想着要怎样能坑林家的钱!云心眼神闪躲了一下,阴郁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他们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要抓着她不放。

洛城冲砚青招招手,后才接话道:我们的职业是骗子,不要觉得这两个字很简单,在你眼里,我们可能就是市井之徒,可我告诉你,我们做的工作比警察还要详细,程序也要更多,首先的战术就是心理,看表情就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当初你抱着孩子来找我们时就看出你心里有鬼,你说你是孩子的母亲,但是你给孩子换尿布时,居然用两根手指捏着扔开,满脸的嫌弃,试问天下有几个父母会嫌弃自己孩子脏的?就凭这个?云心皱眉。

高盼盼仰头道:凭这个可以怀疑你非孩子的母亲,后来我抱走孩子发现她总是哭,但奇怪的是没声音,而且也没表情,就是一直掉泪,恰好我学医三年,简单的查看了一遍,呵呵,说真的,给我都留下了阴影!见云心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就继续道:孩子的喉咙被大量的烟雾熏过,根据我们的经验得出结论,是人为,你是怕这个孩子在我们面前不喊你妈妈,而喊你阿姨吧?我回B市查过了,你和苏苏从林老伯五十一岁寿宴后,纷纷被林枫焰骗了身体,然后因为这个你们变得更要好,决定报仇,也住在一起,林芽儿喊你阿姨,云心,你知道我们是骗子却还用你那弱智的行为来骗我们,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的意思她是因为吸入了很多浓烟才哑的?叶楠低头深深的看着孩子,这么小……孩子的妈不管吗?何止呢?当时我直接脱了林芽儿的衣服,发现身上全是被人拧得青青紫紫,我猜想,应为这样,她不敢哭了,想吃了,就掉几颗眼泪,想拉了也掉几颗,就是不敢撅嘴哭,当时我接手时她刚好满周岁,现在一岁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我没见她哭过,也没见她笑过,嘴都没撅一下,云心,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大伙都看向了一副无所谓的女人,连柳啸龙都听得被震撼到,或许是也有了孩子,知道孩子的脆弱性,也有了一丝对孩子的怜悯,很是吃惊。

云心被按到了椅子上,笑道:你少胡说八道,你是骗子,你觉得你的话谁会信?高盼盼深吸一口气,后摇摇头:接手孩子的前三天,她确实不能说话,可后来会发出沙哑的声音,我们只想着帮你找林枫焰拿到三十亿,开始忙碌调查,没时间管孩子,把孩子还给了你,结果晚上一回家,我发现孩子不对劲了,全身发抖,抱到医院一看,血液里有不少青霉素,我在想又没感染,为什么要打青霉素?无意间看到你的电脑上有着青霉素会刺激孩童失声的新闻,所以你为了让孩子不能开口说话,是煞费苦心,要不是她能带给你巨款,早就扔了吧?呵呵!那一刻我彻底相信你不是孩子的母亲,可我知道得太晚,因为你赌对了,她不能开口了,再也没说过话了,我知道我的责任就是帮你骗到钱,可是你太残忍了,我向来没什么同情心,但是这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所以我们就开始去调查你!砚青的心不断的抽筋,也看向正在四处查看的宝宝,她真的很漂亮,皮肤白白净净的,眼仁很大,睫毛很长,小嘴也非常的好看,不胖不瘦,特别的招人喜爱,怎么就被人这样毒害了?杨阳上前指着云心低吼: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我们到B市不到两天就查清你的底了!我……我……云心慌了,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办?仰头祈求道:我知道错了,我们回去再说吧?立刻给我说!林枫焰眼眶微红,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云心,像你这种人,我们要放了你,那么将来倒霉的就是我们,俗话说,情愿多个朋友也切忌多个敌人,如果是个无法做朋友的敌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她消失!洛城对美女没有丁点怜惜,二十三岁的脸庞并没周围的男人成熟,但也透着一股头领的风范。

云心不断摇头:我不会的,我……不会的!这里有警察,她死定了。

杨阳瞪了一眼继续道:她和苏苏是一个大学的,林家大寿招聘临时工,很多大学生都去了,宴席开了五天,她们分别看上林枫焰,两句话就跟人走了,拿了钱就开始疯狂享受,但过了十天,她们就花掉了整整五十万,我们查到苏苏热爱网游,我们撬锁进了她们两个住的家里,打开了苏苏用的电脑,看到一款游戏登录,根据破解我们找出了密码,在游戏里问了很多人,都说苏苏那号是两年前突然火爆起来,平时一个装备市场价五千,她就非要买,用钱砸,一万去买,就是两年后去卖她的号都能卖个十多万,名牌包,衣柜里全是名牌衣服,呵呵,苏苏只是个农民工的孩子,哪来这么多钱?还是个大学生,然后我们就继续调查,我们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林枫焰的!我们就在你家找到了这个!高盼盼拿出一张‘捐精协议书’的纸张。

捐精?不是吧?皇甫离烨哭笑不得。

云心呼吸开始急促,呆愣的看着几个人不停的说,好似一切都在他们眼前一样。

砚青也挑眉,骗子做成这样,厉害!也难怪当时他们几个能绑架到柳啸龙了,这才是职业骗子,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们按照这家医院,问了很多医生,都不知道,结果一个扫地的老奶奶告诉我们,她知道一点,我们给了五万块她才如实说,你们两个合谋要想办法骗取林家的钱继续挥霍,可林枫焰等寿宴完就走了,而且都知道他玩女人只玩处女,且不会接触第二次,你们就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怀上个孩子,可找不到林枫焰,无法骗他捐精,而且他也不可能那么做,你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林伯父身上,苏苏先把他撞伤,带他去医院,而你云心就使计装扮护士进去,对林伯父一阵乱夸,这是老奶奶给我们说的!高盼盼拿出录音机。

‘你们说的那两个女娃,我知道,当时我就在坏了的隔门里整理拖把,她们把所有隔门都打开看了,没人才把门关好,说那老头虚荣心很强,夸他几句就飞上天了,夸他有个好儿子,成绩优秀,还做了那个什么会的一把手,不是什么人都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让他捐精多多造福人类,但那老头不愿意,说他都快入土的人了,捐了也无法存活,可抵不过她的死缠烂打,最后又夸了一会,他捐了,还拿了张假的协议书给他,到时孩子出生在谁家,都会告诉他,你说这老头他是不是有病?我都替他老太生气,都多大年纪了还捐精,丢死个人了!’林枫焰下颚再次接近落地:不是吧,老头子这么好骗?皇甫离烨按住肚子,千万不能笑,否则阿焰会杀了他的。

我无语了!甄美丽长叹,林伯父原来这么……虚荣的,被夸就上天?云心扬唇道:他以为他家有钱,又觉得他的精是世界上最好的,他儿子又很少回家看他,也不生孙子,或许他还可以培育出一个优秀人才,他还说以后要是真的受用了,一定要告诉他孩子在谁家,然后好资助!很快的,你又告诉了林老伯,说他的精子过于苍老,无法受孕,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而事实就是已经受孕到了苏苏的肚子里,还成了,他万万想不到你们如此安排就是你们想要他的种!高盼盼继续说。

皇甫离烨不敢相信的摇头:这完全证明了男人混得好,精都有人千方百计的来骗,以后你们都主意了,别把你们身体里的蝌蚪乱放出去!你们拿了两万块买通了受孕医生,最后又给了两万块给他封口!洛城拿出另一份受孕协议书:这是我们从他那里偷来的,受孕人苏苏!杨阳继续愤愤道:一年后,苏苏生下来一个女儿,至今无户口,取名林芽儿,我在你们家看到了许多打斗的痕迹,地上是被揪下来的头发,做过鉴定,和苏苏留在枕头上的头发完全一致,也就是你有打她,苏苏很爱游戏,但是怀孕后她没再接触电脑,她往日的战友说她有一年没有登录过,一年后又上来了,但是很少玩,直到后来不玩了,号就放着,我想她是很爱她的孩子,连兴趣爱好都超过了,她不想她的孩子拿去被当成筹码,所以开始和你争辩,要带孩子走,她要自己养活,可是你不愿意,你想要钱,于是你就把苏苏给杀了!我没有!云心胆颤了,想站起身,却被米硕给大力按了下去:是她自己拿刀威胁我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杀人,当初本来就是一起说好的,我照顾了她一年,孩子生了每天哭得吵死人,我从没抱怨过,帮她照顾,万事俱备了,她反悔了,我当然不会放她和孩子走,是她自己滑倒的,刀也是不小心刺进她肚子里的,我没杀她!砚青和甄美丽同时捏拳,还牵扯人命?你有!高盼盼拿出一叠照片道:这就是我们在你家浴缸下找出的尸体,根据伤口来看,只有一刀是从下向上,也就是你说的滑倒了,刀背抵着瓷砖刺进了最后一根肋骨!拿出一张图道:就是这根肋骨,但是你知道吗?按照这个刀口来看,是不会死人的,于是你就割断了她的咽喉,埋在了浴缸下,尸体没有完全腐烂,脖子上的刀口可以看出是他杀!我是学过医的,你骗不了我,现在尸体还在浴缸下,很快警方自己就会去处理,到时候你百口难辨!云心心慌意乱,垂头喃喃道:你们不会知道的,不会的!杨阳弯腰看着女人道:知道我们是怎么看出浴缸有问题吗?怎么看出的?很简单,那么大的房子,八千块一个月,你把你的行礼搬走了,为什么房子还租着?肯定有问题,我们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找,后来发现浴缸下边边角角里有很多石灰,也就是说屋子刚刚装修过,没打扫干净,可为什么就只有浴室有呢?后来盼盼姐就发现浴缸底部有被大力摩擦过,就像是一个人抬不动它,却要硬来后留下的一样,我们就撬开浴缸,发现里面有个被套,掀开就是尸体,按照死亡时间来看,是林芽儿十一个月时,四个月前你杀了苏苏,清理了现场,抱着孩子拉着行礼住进了宾馆,你想着去找林伯父要抚养金时,发现孩子就是不叫你妈,叫姨,怎么办?只能先暂住着教孩子改口了!高盼盼拿出一张护士的照片:认识她吗?云心捏紧双手,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他们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砚青不说话,就看着这些骗子像警察一样审犯人,她可以当旁听,然后一会把人带到警察局去,让刑事组去调查。

不认识啊?是,你是不认识,我们拿着你的照片在你房子附近找了二十多家宾馆,最后在那家特价优惠一百五十块一天的宾馆里找到了,前台说你很烦,带着个孩子很吵,住了十天,就让不少人投诉,而你还问过她们哪里有医院,我们很好奇,你去医院干什么?于是乎就找去了她们介绍的医院,我偷偷潜入监控室,找出了当天你去时接触过的人,你只见了个护士,说了几句就走了,我就去问那护士了,她说你问‘爷爷和孙女的关系鉴定,和父女鉴定出来有什么区别?’,那护士是个临时替班的,你或许不知道,她根本就还没毕业,她说基本没区别,有很多孩子跟父亲做DNA和爷爷做,还有兄弟姐妹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一听,心里大喜,借此说不定可以嫁给林枫焰,你知道林家两老很想要儿子结婚,不断的给他介绍对象,如今有个孩子在,他们会逼着他来娶你的,所以你就来了A市!高盼盼说得真是形同亲眼所见,满脸的自信。

云心摇头:你胡说,我找你们时,是想你们要钱,不是要你们帮我嫁进林家好不好?哈哈!高盼盼失笑:那是因为你看到人家林枫焰成天去见一个修女,一个你连人家脚指头都比不上的修女,你见那女人长得无人能及,而林枫焰向来不玩第二次,这次破例了,你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毕竟孩子真不是你的,就算是到时候做出鉴定她就是林枫焰的女儿,可你怕节外生枝,一旦有人拿你和孩子做了鉴定,你就完了,且长得也不如人家,林枫焰也没为你破例过,一切的一切,让你很识相的想到只要钱,所以就来找我们了!你知道她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问我拿走三十亿?砚青一头雾水,她是友还是敌?她一说敲诈的是林枫焰,我就笑了,因为我也上当过,我愿意帮她,接手了这个单子,直到发现孩子不对劲了,我才在开始怀疑她,哪个母亲会为了钱不断的把孩子弄成哑巴?而且要真是她的孩子,她又想要钱,肯定是希望孩子越健康越好,等查出这一系列后,我们开了个会,当然我是有点恨林枫焰的,两年前我也是好奇想见见大场面才应聘进去,看到他,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女人嘛,谁不喜欢帅哥?结果被骗了,我一骗子居然被人骗,那层膜我也不在乎,主要是面子问题,我能被骗吗?所以我还是会拿他一笔钱,其中我们骗云心,快拿到了,直到昨天她住我们家都是贵宾级对待的,今天就给你们抓来了,毕竟云逸会的势力过大,我们也怕,拿了三十亿,总得给你们一个最后的酬劳吧?不管怎么说,孩子确实是林家的!杨阳举手:是真的,她来我们这里时,孩子真不会说话,也不敢哭,她天天拧她,很可怜的,后来盼盼姐发现孩子被迫吸过浓烟就找各种理由亲自带孩子,后来我们要忙,把孩子还给了她,但我们还是找理由让她留在了我们家,出去一趟,回来孩子就被打了很多青霉素,不及时抢救的话,这种东西是会给孩子留下副作用的,孩子只要一撅嘴,她就拧她的肉,我偷偷看过一次,她心理真的有问题,孩子好好的,她喜欢看她脸色发青的样子,故意吓唬,孩子害怕就想撅嘴要哭,她就拧她,然后再继续吓唬,到现在孩子都快精神崩溃了吧?砚青抱过孩子看了看,颤抖着伸手掀开衣服……现在没事了,一般都是盼盼姐带的,她就坐屋子里打游戏,不闻不问,四个月前我们见到孩子时,很憔悴,很可怜,这么小妈妈就被杀了,还被虐待,为了弄哑她,用烟熏,用药物刺激,不敢哭,不敢闹,对谁都不认生,我们都没见她笑过,不管怎么逗都不笑,挠痒痒都没感觉一样!杨阳伸手擦了一点眼泪,虽然她是孤儿,可没被这么对待过。

呜呜呜呜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办?她还有救吗?还能说话吗?甄美丽也摸向宝宝的脸蛋,长这么乖,原来这么苦,然而手还没摸到,宝宝立刻伸手作势要挡住,身体也开始发抖,表情木讷的落泪。

砚青把孩子的脸紧紧的贴着自己的五官,手按着小小后脑,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家的四个是多么的幸福,也不觉得成天哭闹不好了,反而开始想念那种‘哇哇哇’声。

林枫焰看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这么惨?叶楠抿抿唇瓣,两颗泪也跟着滑落,这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正在成长最重要的阶段上,一定会叫妈妈了吧?也会说一些话了,开始自己走路,长牙了吧?伸手轻轻掀开那小嘴,果然,十多颗了,帽子下的头发都三粒米长,乌黑乌黑的,不管是谁的孩子,大人都是她的父母。

应该可以救吧,你们这么有钱,找最好的医生不就好了?高盼盼起身笑道:砚警官,刚才的话换三十亿,值吗?当然,剩下的几万我会打给你的,谢谢你照顾她!砚青很是不情愿,当众敲诈,传出去还活吗?砚警官,实不相瞒,我们也都是孤儿,一起长大的,比较爱玩爱冒险,骗了十多年的人了,但是我们不会杀人,这次以后我们几个决定开个公司,专门接那些别人解决不了纠纷的事,就是侦探,不再违法,这是我们制作的钻石级贵宾卡,以后有什么需要,免费服务,可别小看我们,世界上只有我们不敢骗的人,没有骗不到的人!将崭新的卡片递出。

砚青狐疑的接过,这次不再是神骗公司,而是侦探所,当初要不是他们,自己确实无法和柳啸龙有交际,更不会有四个孩子,反正现在钱也不能要回来,不如做朋友的好,说不定哪天就需要它们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女孩握了握:那祝你们早日脱离苦海,有心改过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加油!洛城过去意味不明的附耳道:如果你想再绑他一次,我也是能做到的,再见!站住!林枫焰起身瞪着那一群人: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骗到我们头上来了?三十亿,你们也吞得下去?小枫枫,做人要厚道一点,而且我们也没问你要钱是吧?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三十亿确实太多了,可谁叫他家有钱呢?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可以随便玩!该死的,连大哥都在内,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么多人被一群小毛骗子给骗了,还不得给人笑掉大牙?大哥尊严也保不住。

洛城上前抿唇道:你们会的,我们不会,像你们那些大型管理,和领导能力我们都没有,还有文凭和十多国语言,我们做不到,或许就是你们身份地位太高,没真正吃过苦,所……谁说我们没吃过苦?某林瞪眼,他几次都差点被人给搞死呢。

杨阳皱眉看着男人提问:你吃过馊掉的馒头吗?见他摇头就继续道:那你吃过白菜根吗?你住过漏雨的屋子吗?你有尝试过夏天通风的屋子内蚊虫四处叮咬,又没空调,风扇都买不起,只能集体去自助银行里蹲一晚上吗?你有生病了,没有药吃,到处去问人要吗?来个简单的,你见过老鼠偷你家的粮食吗?林枫焰再次摇头。

那你还叫吃过苦?切!呵呵,就是因为你们没吃过苦,更不了解我们这种常年流浪街头的人生活习惯,你们心里已经形成了世界上无人敢动你们,就是各国最大的那个也要礼让三分,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这些人就更不敢动你们,不过我们也确实不敢,但你要跟我们比试比试,保证你们输!米硕信心百倍。

林枫焰嘴角抽筋:怎么比?高盼盼双手环胸道:我们只骗,不偷,一旦你被我们骗了,你的东西就会到我们身上,除非你不要被骗到,就今天下午吧,我们要骗到了你,以后不许要找我们的麻烦,不过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我们骗的东西不值钱的话,你也不会当回事,这样,你去弄个电脑包,里面装满钱,必须天天带着,一个月内我们一定能给骗到手!要是骗不到呢?三十亿还给你们!皇甫离烨搂过林枫焰:跟他玩,我还就不信我们云逸会弄不过几个小骗子!这些人未免也猖狂了。

林枫焰点头:好!我跟你们玩,一会我就将包带在身上,一个月后还是在我手里,那么你们就得给我把三十亿吐出来!没问题,再见!几个人留下云心纷纷离场。

砚青则转头命令:警员779822!到!甄美丽弹跳而起,站在上司前方敬礼。

将她给带回警局交给刑事组!是!掏出手铐过去将女孩给强行逮捕。

云心淡淡的看着这些人,似乎知道辩解已经多余,没有说什么,而这辈子似乎也毁了,好后悔来找这些骗子,还不如当时直接找老林去要点抚养金呢,百分百会给的。

等人一走,林枫焰就苦了脸,转身道:大哥,让您蒙羞了!柳啸龙表情确实不好看,似乎也觉得被几个小骗子耍着玩很是恼火,一副无言以对。

皇甫离烨见状,和珅脸立马露了出来,上前笑道:蒙什么羞?大哥一开始那是没时间理你这件事,羞的也是你自己,我们都在处理刀疤三的货,忙了一天终于解决,哪有心思想你的事?砚青闻言悄悄偷觑过去,她也明白为什么柳啸龙最喜欢巧克力了,这张嘴拍马屁太厉害了,瞧……柳啸龙挑眉摸着下颚点点头,证明皇甫离烨说的对。

大哥要是不被刀疤三的事件分心,这点事哪能骗得了他?骗我都不可能,也就骗骗你了!黝黑的大手锤了锤好兄弟的胸口,满脸的认真和忠肝义胆。

是是是!林枫焰见大哥表情和缓了点就连连点头,还是离烨有办法,每次都能几句话让大哥心情舒畅,虽然有点鄙视,但能对症下药也是本事了,当然,这点他永远都学不会,马屁精。

砚青搓搓手臂,这些人真能自圆其说。

叶楠看着孩子道:她好像已经断奶了,我先抱到教堂收养!现在已经证明不是老头子找女人,可以告诉他们了吧?某林转头瞅着孩子说着自己的想法。

当然不行,女人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动物,说不定你妈还说我们合伙欺骗她呢,兄弟,还是不要去给你爸添堵了,自己养着吧,还是那句话,等你妈那啥了,才可以把真相说出来!巧克力一副旁观者角度的拍拍兄弟的肩膀提醒。

叶楠抱起孩子道:砚青,我们也走吧!这几个骗子相当厉害,不得不佩服,他们就算准当天检查时,自己会来,听完会跑,林枫焰就没时间去拿化验单搞了这么多误会,还摸清了每个人的性子,她说林枫焰不会信她就不会,她是怎么知道的?刚要走出,就感觉孩子兜兜里鼓鼓的,好奇的掏出一看,是张纸条,缓缓打开。

‘不要怪他不信任你,我也是根据调查才知道你是他心中的女神,清灵如水,在他心里你就是圣母玛利亚,有一颗无私的心,天使般的微笑,这证明在他心里,你过于美好,美好到无法容忍污点存在,却还是去向你道歉,代表可以接受你的污点,好好珍惜吧,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别再放出去祸害人了!’扬唇笑了一下装好,同大伙走了出去,掉了个孩子,多了个妹妹,皇甫离烨说得没错,不是女人心眼小,法律上强暴罪都是定在男人身上的,男人本就是个易出轨的动物,即便大家怎么解释,可这孩子不是伯母生的,她不会谅解,而且传出去面子也挂不住,所以不能说,只能养着了。

车库内,林枫焰见叶楠要和砚青她们坐一辆就上前道: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你去忙吧!温柔的笑笑,弯腰要进后座。

某林烦闷的强行抱过孩子,拉起女孩的手就走:我们谈谈!叶楠没有再挣扎,即便挣扎也挣扎不开,等坐进车里,接过孩子抱好,行驶起来才低头冲孩子扮鬼脸: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是嫂子!林枫焰白了一眼,每看一次林芽儿就冒一次黑线,带出去谁不会误以为是他的女儿?在古代都会认为是他孙女了,妹妹,林妹妹,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毫无预兆的。

你要谈什么?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烦闷的摸摸满头乌黑亮发,表情凝重,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却有着焦急,想了很久才愁眉苦脸道:楠儿,以前没遇到你,我的生活真的很乱!将车子停靠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女孩: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也知道像我这种往事不堪回首,职业又没保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这种玉洁冰清的人,你和别人不一样,比大嫂她们都要好,你是高不可攀的,却愿意跟着我,很荣幸,我……叶楠没有插话,挑眉玩味的看着男人手足无措的解释。

你能不这么笑吗?见她换了一种笑就心烦了,还不如生气呢,最起码那样被逗笑了就代表原谅了,现在她就一直笑,谁知道她有没有原谅?还是根本就不生气?握紧方向盘继续道:总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不是模样,是各方面,其实我真不想跟你解释为什么以前那样,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时候我没遇到你,如果一开始就遇到了,我不会那样做的,当初上学时,我有认真的交过一个女友,懵懂少年时期,我以为我很爱她,还偷偷去买了戒指准备毕业后向她当众求婚,然而就在前一晚我将她介绍给了我的父母后,第二天就看到她和离烨……和离烨那啥!没有悲伤,有的是无地自容和尴尬。

后来呢?女孩听得确实很不可思议,还真没听说过,离烨?蹙眉想着另外一件事,好像是听说以前甄美丽是不喜欢阿焰的,直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排斥,莫非他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经历?林枫焰苦不堪言,摇下一点车窗,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将烟雾全数吐向窗外,尽量不让另外两个女性吸食到二手烟,长叹道:后来我就不相信女人了,现在想想是没感觉,可是这件事真的折磨了我很多年,扬言要娶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搞一起去了,无论是感情还是自信都跟着消失了,你知道吗?当时我几次都想杀了离烨,他说他并不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且还是勾引他的,如果不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一点颜面,以前我是最自恋的那一个,总以为自己很帅,很酷,一直说离烨最丑,结果却是要娶的女人都去引诱他!扬唇无奈的看向还在微笑的女人:是不是很失败?所以后来你就开始堕落了?反正是不敢谈感情这种东西,那种喜欢的女人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觉不好受,还不能说,因为那是兄弟,可以说当时生不如死,后来进入社会,开始不再拘谨自己,只找干净的女孩,害怕是和哪个兄弟好过的,但我每次都有给钱,当时并没想过负责这种东西,我在西方生活,那边是很开放的,爱情和身体摩擦都分得很开,上床也成了一种消磨光阴的玩乐,哪里知道会出这种事,总之我知道错了,你信我吗?叶楠笑而不语。

某林急了,扔掉烟头摊手道:我这事从来不和人说的,什么都告诉你了,真的,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该不相信你,主要是当时我这里想好了对策,而你突然那么说,是个男人都会那么想的,因为很多女人不都是来互相诋毁的吗?而人与人之间永远不会没有误会,可我后来不还是去跟你道歉了?叶楠伸手道:你要再不开车,我就要打车回去了!不温不火。

噢!真是要疯了,说半天白说了,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得请教请教离烨那个马屁精了。

基督教后院男人斜倚在树下,拿着手机瞅着两只狗狗打滚,一手还夹着香烟,邪魅凤眼半眯着,浑身只穿着西装,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下却不觉得发寒,等接通后就含蓄道:离烨,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件甄美丽无法原谅你的事,到了靠嘴解释已经无济于事的地步,你会怎么争取她的谅解‘那说明我就罪大恶极了,自觉的跪搓衣板!中国女孩就吃这一套。

’跪……你不觉得这样很没尊严吗?真的假的?离烨会跪搓衣板?太不是男人了。

‘尊严?我在她面前要什么尊严?跪了也没人知道,讨好她了,我在外人面前她才能给我尊严,认错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免得哪天出去就让我尊严扫地了,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在家里天天让她开开心心的,出去时她也就会永远一副崇拜你的模样,外人看了才叫真正的尊严!’林枫焰边做深呼吸边伸手揉着眉心,一把切断通话,你自己跪去吧,没用的东西。

叶楠将孩子放进被窝内,看了一眼安详的睡颜才走到书桌后开始翻看经书,旁边还泡着一杯氤氲上升的热茶,就在看了一章就见男人脸色不佳的走入,淡笑一下,继续看书。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枫焰冷冷的瞪着女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太不知好歹了,懂得见好就收吗?‘嘶啦’翻开一页,不理会,对于那怒气也丝毫不畏惧。

‘啪!’大拍桌子,怒目而视:叶楠,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楠抿唇:你要觉得我不可理喻,门就在那里,不送!末了给了一个微笑,端起茶杯开始轻抿。

林枫焰咬咬牙,阴郁的捏拳,看着女人那嚣张得意的样子,低吼道:我说你能正常一点吗?喜怒哀乐,四个表情,你能换一换吗?不要总是一副笑面虎,看了烦!捏着茶杯的手儿收紧,低头查看经书,秀眉却微微收拢,可见有些愠怒正在眸中环绕了。

我告诉你,我林枫焰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已经很容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眶开始充血,见女孩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拧眉道:看来得来点真格的了!‘嗽’迅速从背后抽出一块搓衣板‘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后视死如归的迅速跪下,一气呵成,脸上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更加铁骨铮铮。

噗哧咳咳咳!叶楠一口茶就这么随着男人敏捷的速度而喷出一条线,染指了经书,木讷的看着跪在书桌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低头看看下面,双膝下跪,搓衣板是院子里那个,没有做假。

林枫焰只是瞅着前方目不转睛,一副下跪也要下得不损尊严的表情,帅气的脸庞上找不出半点屈辱,当然,除去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冷漠道:你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威胁的口吻,眸子始终没去看女人。

女孩用纸巾将嘴角的水渍擦干,挑眉边翻开经书边道:如果你能坚持到八点,我这心情或许就好了!八……某林大力呼吸一口,后昂首挺胸的等待着八点到来,关键是现在才六点,两个小时……卧龙帮咦?大哥,您换项链了?浴室内,罗保奇怪的看着正在褪去衣物的男人询问,从小就没见他换过,怎么成佛牌了?陆天豪低头看了一眼,扬唇道:这个比那个好,专业大师开光,别看这么一个小小牌子,二十五万呢,报平安,再合适我不过!看来大哥很喜欢呢,以前他就说过,有钱难买爷高兴,早知道他喜欢这种东西,几千万他也愿意买给他。

五分钟后……大哥,今天会议的总结我已经亲自全部打印出来了,估计一个月后刀疤三就会平安到达本市,柳啸龙承诺等冰化除后归还我们四千斤……罗保拿着资料站在洗手台旁滔滔不绝。

花洒下,男人赤身,抬起壮实的手臂搓洗着黑发,性感的身材胖瘦均称,白色泡沫顺着寸寸雪肤滑落,八块腹肌因为洗头的动作全数曝出,配合着胸肌,毫不突兀,等手下念完后就点头道:那小子来了非敲他一顿不可,你……怎么了?罗保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家大哥胸膛,伸手指指:大哥,掉色了!某陆狐疑的低头,同样呆了,只见那价值二十五万的佛牌正分泌出金黄色液体,顺着肌肤一路向下,水流还在冲刷,不一会变成了翠绿色……再抬头看向手下。

大哥,我还有事,您慢慢洗!罗保识相的迅速打开门逃离是非之地。

陆天豪捏着佛牌的手瑟瑟发抖,后不断攥紧,嘴角抽了半天,表情开始扭曲,砚青,老子非杀了你个小王八蛋不可,这他妈的也太丢人了吧?露天温泉柳老板,听说您要来泡汤,我早早就预备好了贵宾区,都是天然温水,工作一天来泡一泡,可解除疲劳……四十来岁的经理带领着旁边尊贵的客人边走边极力的介绍,弯着腰,仿佛伺候皇帝的太监,这可是个大人物,上次来没好好招待,已经是一大失误了,今天得给补回来。

柳啸龙围着浴巾,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洁白毛巾,皇甫离烨和西门浩西装革履的跟着守护,后面二十多个手下在门外却步,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到了一个极其高雅的屋子内,柳啸龙摘下手表看了看时间,七点,抿唇放到了干燥处,没有理会经理,脱掉拖鞋刚要下水时……柳老板,您的佛牌不用摘吗?一定很贵吧?这种人佩戴的东西岂能是金钱能衡量的?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将一瓶红酒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经理旁边提醒:有些物品是不适合泡浸温泉的,会损伤!大哥,摘下来吧!皇甫离烨也赞同,不过大哥什么时候戴了个这玩意?是哪个巴结的官员和集团老总送的吗?他可是从来不佩戴东西的,一定很贵吧?柳啸龙边走下水边面无表情道:没事,质量好!如此这般,大伙也就不再说什么,但眼里的羡慕都是杠杠的,西门浩则摸摸下颚,大哥说质量好,那么就是很喜爱,他很少夸赞这种东西的,那得多贵?几个亿不成?就在男人坐进水里后,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或许本人毫不自知,但上面看着的人都一副怪异的表情,有着怀疑,有着猜测……柳啸龙见大伙没离去就眯眼道:怎么?很想看我洗澡?严重有着不满。

经理张口结舌的指指水里:柳老板,您的佛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居然还能漂浮,看样子好像是黄金吧?是什么黄金这么牛叉?男人垂眸一看,顿时拧眉,只见水面上,佛牌正以最为优美的姿态漂浮而起,随着阵阵涟漪的波纹而摇曳着……天,那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还能飘起来,据我所知,只有塑料吧?服务生指着水面上的佛牌惊呼。

经理瞪眼道:柳老板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带塑料?不是啊,经理您看,开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柳啸龙见佛牌正在缓缓分散颜料,眼角开始抽筋了,额头青筋也绷紧。

皇甫离烨闻言立马怒吼道:大哥,是哪个王八蛋敢欺骗到您的头上来了?是谁送的?男人斜睨过去:你大嫂!集体僵住,先前还怒火滔天的皇甫离烨立刻转换为吞咽口水,傻笑道:多少钱买的?二十五万!这次连西门浩等人都张口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瞠目看着还飘在水面的佛牌。

皇甫离烨抿抿薄唇,继续道:呵呵!大嫂怎么能送个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惊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绿色的呢,说不定就是某种极其稀有的翠玉,只不过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这是珍品!柳啸龙不说话,就听着手下的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但额头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务生指着翠绿色也开始掉色就伸手捂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会,佛牌从金黄到翠绿,翠绿到纯白,是骡子是马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见手下表情怪异,某男挑眉:继续说!黝黑大手无奈的将佛牌放回水里,一脸认错:大哥,我不说了!确实是塑料的。

柳啸龙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哗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着脸拿过浴巾围好走了出去,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眼里也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一路上,西门浩都见大哥不曾说过一句话,看这模样回去后不会和大嫂打起来吧?就在要上山时露出惊讶:大哥,陆天豪的车!上去了。

柳啸龙抬眼看过去,镜片下的双眼立刻眯起,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线,搁置大腿上的大手缓缓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温泉了,为什么陆天豪这个时候来?西门浩自言自语,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么……否则怎么这么巧?某男呼吸都带着颤音了,等到了大门口就直接推开门上前要质问,但见敌人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开始静观其变。

陆天豪看都没去看柳啸龙,直接向大堂里走。

两个男人谁也没理会谁。

砚青见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出现就站起身道:干什么?打架啊?怎么都跟要吃人一样?顿时捏起拳头准备迎战。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两只大手同时伸出,两块洁白的佛牌出现。

这次不光是砚青纳闷了,两个男人互相看看对方手里的东西……柳啸龙紧紧闭目极力压制快要忍无可忍的怒气。

陆天豪则咬牙偏开头,那憎恨的模样好似在说‘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

砚青低头看看,奇怪道:怎么成白色的了?这得问你,不是专业大师开光吗?不是金的吗?怎么变成塑料的了?陆天豪咬牙切齿。

塑料?某女也开始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好你个死老头,我花了五百块,你居然给我两个塑料的,我的钱啊,你咋这么好骗呢?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啸龙低吼。

砚青抓抓后脑烦闷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开过光的!陆天豪见柳啸龙要发火就伸手拦住,看着女人皱眉道:开光?怎么开的?小手拿起男人手里的佛牌在嘴边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这样啊,不对吗?就算是塑料的,可开光是真的,他们还不知足?俩男人都无语的看着女人,柳啸龙淡漠的摇摇佛牌:开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围着需要开光的物品念经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气,说,多少钱买的?问你多少钱买的?陆天豪也追问,好似一旦说了实情,立马就要去找骗子算账一样。

二十五万啊!有些底气不足了,妈的,居然敢骗到她头上来了,好你个死和尚,你给我等着,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啸龙见女人眼神闪躲就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砚青看看他们不相信的表情就摆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万,是两万五,我也是受害者!干嘛都这么凶的来找她麻烦?陆天豪干笑了两声,挑眉道:两万五?依旧一副不信。

两千五!嗯?烦死了,双手叉腰垂头想了想,后仰头道:原价二十五万,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给他砍价砍到了二百五一个,我这是铁齿铜牙!指指自己的牙齿,一点都不心虚。

二百五……两只大手纷纷开始抖动,柳啸龙扬唇笑笑:砚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万能砍到二百五十块!那当然,我厉害吧?怎么还不走?不都说实话了吗?陆天豪点点头:厉害,高手,砚警官送礼物的吝啬程度也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二百五,亏她拿得出手。

砚青看看他们手里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对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不会送你们想要的东西,送塑料就是我砚青的风格,不喜欢是吧?还给我!什么人嘛,不懂什么叫心意吗?两只手同时握紧收回,陆天豪没有多逗留,转身果断的离开,拿起佛牌又给套回了脖子里,或许对于女人的吝啬,亦或许是对方不知道认错,脸色一直难看至极。

柳啸龙阴郁的凝视着女人知错不改的模样呵斥: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见不可怠慢的客户,这有多丢人?某女也气不打出来,转身坐进沙发里无所谓道:那你就去找个能不让你丢人的去!狗咬吕洞宾,早知道不送了,以后休想她再送礼物。

那你就说实价,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男人好似对此相当认真。

砚青双手环胸偏头注视了男人一会,瞪眼道:他就卖五百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想要个平安给你,免得哪天死外头了,说少了你会珍惜吗?看都不会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出手就几亿几亿的,你要觉得丢人扔了不就好了?柳啸龙翻了个白眼,后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码要给我一个向外人的解释机会,突然这样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也有你的!怎么?不怕丢人了?明显的得了便宜卖乖。

还行吧!转身刚要坐下时……某女摸摸下颚挑眉道:你的事解决了,那么就是我的事了,说,为什么要坑我?到最后都是吼出来的。

男人仰头思考着事情,下一瞬就指着二楼道: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说完就要上楼。

柳啸龙,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阴森森的瞅着窗外的雪层,非要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放行。

柳啸龙抿抿下唇,坐到了对面,叉开腿,双肘抵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没有回话。

砚青长叹道: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嫁给你本来就该处处避嫌,现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来运货,无不透风的墙,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后我会如何吗?我最爱的工作会不保,做警察是我的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在你眼里,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务就好了是吗?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还去买礼物,而你就是这样来对我的。

不会传出去的!没有想过万一吗?男人揉揉眉心,扬唇道:那也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会,**彩头奖的几率!是,你对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彩的头奖不是没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门的机会都会失去,当然,你可以说靠关系给我保住,那么我在警局永远都抬不起头,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虑我的感受,这两天我一想到这事就寝食难安,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还到不了那种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吗?淡淡的看着,不断深呼吸。

我说了,不会传扬出去的!你不是人类的主宰,当时整个云逸会和卧龙帮都知道这件事,我砚青帮着你们运毒了!柳啸龙见女人一直抓着不放就起身道:谁要敢说,我就杀了他!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楼。

大厅里变得静谧,女人伸手搓了搓脸,不一会红了眼眶,仰头没有让水珠落下,是啊,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存在,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走到同一条线上,自己做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赞同,这么久相处下来,没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迹象,不走就不走,可来利用她……再怎么样,没利用过他吧?当然,他或许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线上去,也不会过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后来自己跟他同流合污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次日龅牙婶拿着手机边做早餐边道:老夫人啊,您就赶紧回来吧,谷兰那里是没什么事了,但是昨晚少爷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当初去谷兰那里更严重,好像是少爷利用了少夫人运货,少夫人给知道了,心里不好受吧!‘哎!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给他们硬是强行绑到了一起,一个白,一个黑,都有着自己无法改变的观念,这事谁也管不了,看造化吧!’那您也快回来吧,家里太冷清了!‘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说孩子就是夫妻这条线上的结,紧紧的捆绑着,让他们不会轻易各自飞散,忙个几天儿媳妇也就没心情想这事了……’不是啊老夫人,您回来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来他们就消失了,我看他们带着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险的,少夫人抓贼的时候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小少爷他们,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而且少爷的仇家那么多,路上被人偷袭有个闪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哎呀,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臭小子这里我倒是不怕,就是儿媳妇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好的好的!龅牙婶一听,立刻笑得开了花,将早饭一点点呈上桌,瞅着两个都不说话的人下楼就乐呵呵道:老夫人说明天就回来了!果然,两人同时愣住,柳啸龙没什么表情,很快就继续下楼,砚青则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妈真的要回来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砚青拍拍心脏:这个家里,我最爱她!每次都像是及时雨,总是能给人惊喜,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亲自去接她,压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速度上涨,知道带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记一次过吗?干妈最近身体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个蛇,需要冬眠,茹云要照顾英姿,甄美丽虽然很闲,但是在外人眼里她不是个闲人,就算在家无聊死也不能来。

叶楠又要照顾林芽儿,自己身边没一个能来照顾这四个孩子的,干爹即便知道内情也不会手软的记过,还会让人说闲话,回来得太即时了。

吃饭时开始想着找什么理由让男人今天把孩子带走呢?明天妈就回来了,今天她不能带去警局,干爹说有一个重大案件等着她呢,找什么理由呢?今天我就只有一个会议,孩子我带!仿佛洞察到女人在纠结什么,某男看都没看便给出天籁。

砚青冷哼一声:是你自己说的,那我走了!深怕对方后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这碗吃完,你就都带走!柳啸龙看看那还没动过的稀饭和鸡蛋又给出死刑。

吃就吃!什么人嘛!不就是带个孩子吗?还至于威胁?好在是吃饭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顺带夹起两个鲍鱼啃,喝了一碗鸡汤才擦擦嘴:我吃饱了!那个……某男没等妻子离开就发出声音,但见龅牙婶也正看着他便有些难以启齿了。

快说!一会要迟到了。

婆婆妈妈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龅牙婶:帮我倒一杯牛奶!龅牙婶狐疑,吃粥还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脸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哟!天下红雨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道歉是真的,过去抬脚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倾身警告:这次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事情已经发生,下次再敢这样来坑我,那我就坑死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拉叶楠来做军师,那几个职业骗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这么多人坑不了一个柳啸龙。

呵!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脸的鄙夷,甚至嘴角还带着讥讽。

‘啪!’小手儿直接大力给挥下:你这是道歉态度吗?男人没有生气,点点头:知道了!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转身踏着正步走出了别墅。

柳啸龙一声长叹,后继续优雅进食。

少爷,您待会几点走?下午!那慢点吃!龅牙婶将牛奶送过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爷,可奇怪的是少爷居然不生气……希望娶个不会打他的老婆,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水榭居室青天白日,没有灯光的卧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静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么失去了灵魂一样坐靠在角落里,嘴角一条血痕异常明显,头发几天不曾梳理一样,明天过大年了吧?外面都是鞭炮声,所有人都带着喜悦吗?呵呵!初八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她吗?抬起血迹斑斑的手臂,阿龙,你真的不来看看吗?是不是现在活得很开心?曾经你扬言一辈子要守护的人现在却成了你的负累,是不是很无奈?哪怕来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却这么的无情,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为什么你能这么洒脱的放手,而我却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却一次次的失望,这份执着的爱情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砚青一定要这么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为什么只是让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呵呵,爱情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

伸手摸向脸颊,起身拿过一个小圆凳躲在了门后,直到半小时后才见门把被拧开。

宾利手里端着饭菜,进屋将门关好,刚要开灯时瞪大眼……‘砰!’木凳狠狠的敲击向男人的后脑,‘哐当’,大手里的美味洒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躯也顺势倒下,浑身的神经被破坏般,半睁着眼无法动弹。

谷兰双手松开,凳子落地,虚弱的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过去慢慢蹲下,双手握着刀柄将利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牙关紧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迷恋也好,真爱也罢,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去爱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爱他!宾利没有愤怒,笑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蛋道:谷兰,你的爱我很感动,但是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痛苦一辈子……就算痛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知道吗?是你把我的感情变成了畸形,是老天爷故意抓着我不放,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只是能看他几眼,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却要阻止,在我的伤口撒盐,以后这个机会我不会给你!说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时……我死了,没人能给你做第二次手术,你还是会死!谷兰咬紧下唇,摇摇头:如果能死在他的怀里,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解脱!宾利捏紧拳头,吸吸鼻子,水痕顺着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后一个人,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改变你的想法,都失败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里一样痛,我想你真正的活着,而不是只为了看他几眼就放弃一辈子,他真的有那么好吗?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偏执,我只知道没有他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会开心!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找回从前,我真的毫无怨言,可现在你杀了我,你就再也没得救了!为什么你一点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只为了见他,你可以毫不留恋的杀了我,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谷兰再次握紧刀柄,把心一横,狠狠向下刺去。

本该无法动弹的大手却抬起握住了刀锋,鲜血顺着指缝滑下。

女孩大惊,开始不要命的往下压。

男人喉结不断滚动,悲痛欲绝,沙哑道:我们结婚时,说好要互相扶持,并肩走完未来的路,在我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老婆,那么在你心里,可曾有当我是你老公?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好!我放手!大力挥开刀,起身走到电视机下抽出协议书,拿出纸笔扔了过去,转身不去看:签了吧,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

谷兰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快速签下名字,后指着门口道:你走吧!弯腰拿起离婚协议,将早就整理好的行礼拿起向门外走去,到达门口时扭头看着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记得吃药!拉开门决然的直奔机场,背影很是孤单,仿佛全世界都在这刹那间抛弃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抛弃的就是这具身体,因为那样只会让那个人越来越痛。

女孩无力的靠在了门框上,望着屋顶发呆,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可以这么执着的去爱你,没有另一个人的记忆,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发,意外的看着桌子上一张书信,轻轻拿起。

‘亲爱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离开了,不是老公不负责的抛下你,只是太痛了,你那么爱他,应该明白听着爱人不停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感觉,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对,只是希望用各种方式改变你,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这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当初上天把你送给了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当然,时光倒转,我还会那么做的,因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里等着我,不管我每天走多远,都会按时回家,不管再累,只要看一看你的笑脸也觉得值得,可是恢复记忆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羡慕大哥,我总是想,如果我是他……我们的缘分也到此结束了,我怕再继续下去,真的会疯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还有父母,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偶尔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他们也会欣慰,来世我会祈求上苍让我早他一步认识你,不要担心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游遍世界,现在我去完成我的梦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梦,永远爱你!’慢慢握紧双手,走到沙发前安静的坐下,低头擦干泪珠,似乎除了对不起,已经无话可说,拿出手机拨通。

‘最近怎么样?’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来:阿龙,宾利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是还有第二次手术吗?’无所谓了,明天过年了,我很久没在中国过年了,你可以陪我吗?‘谷兰,我不能!’眼泪再次滚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砚青不高兴是吧?我去找她,我只要你陪过年,又不是别的事!‘我明天有事,你……’那你现在过来?提前陪我过年如何?‘好吧!’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饭!快速挂断,露出了久违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间一看,顿时呆住,看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瘦了好多,脸上还有血痕,挽起袖子,到处是都伤,低头开始清洗,拿过粉底尽力的掩盖,一定不能让他看到这个死样子。

不一会,恢复了正常模样,但是血痕还是很明显,无奈的耸耸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齐,确定躯体上的伤痕不会显出才走到厨房忙碌。

柳宅更衣室内,男人站在镜子前仰头系好领带,看看手表,十点,皱着英眉走向大堂,看着四个排排坐躺在靠垫上的孩子,而宝宝们也都看着父亲。

柳啸龙过去揉揉孩子们的头颅道:都乖乖的,两个小时后回来带你们去云逸会!说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过去。

少爷您要出去啊?龅牙婶边擦拭地板边问,不是要一点才走吗?嗯,一点回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刚拿出车钥匙就愣住了,老远便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风雨无阻的向山上行来,咬牙暗咒了一句,装好车钥匙走到门口等待着不速之客。

陆天豪下车就冲后面道:搬进去!罗保等人打开后备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礼物排队站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某柳挑眉。

给砚青送新年礼物,怎么?不让进?陆天豪双手叉腰嚣张的站在死对头面前邪笑,修身保暖风衣大开着,虽然不端正,但也不至于痞里痞气。

柳啸龙看看地上的‘礼物’,不屑一顾:她不需要这些!某陆轻哼一声,瞟了一眼死对头,看来得给他来点硬的,似乎早有准备,抬起右手摇摇。

钟飞云立刻抱起一个黑色的物体放到了陆天豪的肩膀上。

柳啸龙一见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阴沉了。

最新研制的,一发就可以让你这房子全部炸毁!怎么样?伸手拍拍肩上的宝贝,嘴角的笑越来越狂妄。

怎么?陆老大这是上门踢馆?我没这么说!陆天豪无辜的摇头,后挥手道:走!大摇大摆的带领着后面一群兄弟就这么直接无视正主走了进去。

陆天豪,你不要太嚣张了!惊天怒吼。

某陆转身嫌恶道:你小子吼什么吼?知不知道我这人最禁不起吓了?万一擦枪走火的,你这房子就没了,东西放哪里?柳啸龙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在前方带路,等到了停车库道:扔里面吧!仿佛也知道不能太过火,陆天豪冲手下们打眼色。

等都放好后,钟飞云将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会就剩下了两个男人对持,陆天豪见对头全身都写满了‘滚蛋’就耸动了一下肩膀,但并没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我为什么要请你喝茶?确实,口气很是不好,单手插兜,扶扶金丝边眼镜,淡漠的看着前方男人。

好歹我们也从小认识是吧?老朋友见面当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欢迎我?一脸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扬唇道:既然陆老大如此喜爱我家的茶,请吧!转身带领着进屋,那不情愿的模样跟对方要进去搞他的女人一样。

陆天豪抚摸着下颚含笑进屋,坐在四个宝宝们旁边等待着茶水的到来。

龅牙婶看了看两个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摇摇头转身去沏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某陆见对头越来越不耐烦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么办!’,一杯茶硬是给喝了半小时,刚要起身和孩子们拜拜时……‘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谷兰,你先等等,我这里有点事!挂断,瞅向陆天豪:茶已经喝完,那么就不送了!我没说要走,砚青让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会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

随意的将空了的茶杯递给旁边的佣人,反客为主般,身躯靠后,腿依旧叉得很开,双手张狂的搭在沙发顶,恣意得就差没吹口哨了,见对面的男人还优雅的坐着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柳啸龙冷笑,慵懒道:有什么事比招待陆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当陪客。

陆天豪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太感动了,柳啸龙,我认识你到现在,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来来来,喝茶!咯咯咯咯!老三看着大人们忽然笑了起来。

你看,你儿子都赞同了!某男按兵不动,极其富有修养的坐着,时不时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经都处在极度紧张状态,黑瞳中有着浓郁的排斥,就跟对面坐着一个毒瘤一样。

陆天豪也没有继续攻击,听到拉粑粑声,抱起老大解开尿不湿道:给个新的!柳啸龙烦闷的拿出一个扔了过去。

某陆先给宝宝熟门熟路的擦掉屁屁,垫好尿不湿,没有立刻给其绑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拨弄着宝宝的小老二,还不停发出‘啧啧’声逗弄:来,给叔叔笑一个!☆、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玉良言【文字版VIP】龅牙婶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无语!某陆还在不断的拨弄小小鸟,玩得不亦乐乎:小子,你这可是个宝贝,长大了可以征服所有贞洁烈女,得保护好了!柳啸龙缓缓将手肘抵在扶手上,五根指尖微弯摩擦着额头,深幽细长的凤眼半眯,一抹唾弃稍纵即逝,就这么冷漠的瞅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根根黑线证明着肇事者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不齿。

呜呜呜哇哇哇哇!老大很不情愿的被人玩了一会小小鸟,开始张口大哭叫嚣着‘不要碰了,老变态!’。

陆天豪见逗急了,只能驾轻就熟的给其绑好尿不湿,看似身强体壮且丁点不细腻的人,竟然轻柔的将孩子放好,转头拿起茶水享受,身在敌营却没有滴点不适,撇了一眼柳啸龙:你不用这么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这本来就是我家!男人眉宇间的褶痕越来越明显,视线没离开过‘毒瘤’的脸。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严肃?陆天豪,为什么你一直纠缠她?不屑去回答对方任何一个问题般,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问此话时,表情写着显而易见的警告,冷冽得使人不寒而栗。

某陆依旧自由自在,就跟这非龙潭虎穴,乃自家,跷起二郎腿摇了摇摊手道:我和她是朋友,何来的纠缠?柳啸龙抿唇死死盯着对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朋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柳老大切莫要用你龌龊的思想来诋毁我们纯洁无垢的友谊!末了万分鄙夷的指指对面:你这人的人品不行!如此这般,某柳的陈年老醋坛子似乎缺了的一个小口子瞬间被填补好,表情舒缓了下来:陆老大向来快人快语,希望你清楚自己的立场!水榭居室已经十多道烹饪上桌,窗帘全部大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照亮整间豪华装修的房屋,处处弥漫着芳香,每道菜都做得开出了花,只是看一眼便能食指大动,打开电视机,里面是即将春节的新闻,是百姓们欢欢喜喜过大年的幕幕,屋子被彻底清扫,就等着心目中的天神的到来,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午餐时间,为什么还不来呢?盘腿坐在沙发里拿起手机笑呵呵的打出:阿龙,我饭都做好了,是不是堵车?‘谷兰,你自己吃吧,我这里走不开!’笑脸僵住,抿唇道:是吗?没关系,我自己吃吧,明天……祝你新年快乐!‘你也是!’‘嘟嘟嘟嘟!’无力的垂下手,先前的喜气洋洋顷刻间无影无踪,寂寞之神成功击败快乐仙,屋子又一次陷入了让人恐惧的气氛,女孩双手抱着膝盖靠在沙发里瞅着电视里的画面自嘲。

‘阿龙,我们中国过年很热闹的,全家人在一起和乐融融,大年三十亲戚朋友都聚集在一起,虽然我没了亲戚朋友,但是有你陪着我就满足了,有机会了带你去过我们中国大年!’‘有点兴趣了,最近我常去亚洲,明年就去?’‘好啊好啊!’再次拿起手机,看着拨出键而无法再按下,然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可以陪着的人,为什么活得这么失败呢?第二医院过年了,小宝贝,过年了,啵!病房里,甄美丽抱着还不足满月的宝宝狠狠亲了一口,今年应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身边围绕着爱人和朋友,而且聚集地点就在砚青家,明晚全体一起围着电视看春节晚会,中午一起包饺子,晚上一起守岁。

萧茹云和阎英姿却一脸的苦涩,都木讷的看着屋顶发呆。

过年了,你们怎么不开心?甄美丽放下孩子好奇的看着。

哎!阎英姿揉揉头发长叹:倒霉催的,又老一岁了,二十七了!果然是岁月难留,再过三年就三十了。

萧茹云点点头:小时候想长大上学,上了小学想初中,初中了想高中,后想大学,步入社会了想快点走成功之路,现在我想上小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美丽摸摸小脸,斜倚着床柱沉思半天摇摇头:我不是,我就想永远二十五,这个女人一旦超过二十五没结婚就是圣诞树了!‘唰唰’四只眼像刀锋一眼射过去,这不是故意刺激她们吗?甄美丽嘟嘴低头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庆幸她比英姿和队长都年轻呢。

过年我们也二十六了!萧茹云搂过甄美丽,拧眉道:美丽,你和离烨什么时候结婚?不会真要等个几年吧?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不过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那你呢?茹云,你告诉我,你和西门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要分手?焦急的看过去,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参考,看看还有没有得救?分手?两个字喊得宝宝都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哭出声,继续安静的睡觉觉,浑身不再皱巴巴,脸儿通红,小手在温柔的房屋内很自在的伸在襁褓外,微微弯曲着,指甲圆润,五官像极了父亲,但融合了母亲的基因,很是精致。

萧茹云立刻给好友传递表情信息,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个做什么?甄美丽当机,木讷的转头,果真见阎英姿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傻笑道:呵呵……那个……其实事……我就说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怪怪的,萧茹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坐了起来,一副敢不说就直接下去找西门浩了。

我……茹云见纸包不住火了,只好低头道:我和他那啥了,但是没见落红!阎英姿震惊了,眼眶开始泛红:你不是没那啥过吗?怎么会不是处女?萧茹云走到沙发里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我没必要骗你们的!有的人是没有落红的!甄美丽也感受到了哀伤,给出答案。

茹云抿唇颤声道:如果我没去过马来,或许他还信,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我真的不记得!伸手抱住头,透着无助。

阎英姿揉着脑门,很是无奈,是啊,她要是没去过,或许都不会怀疑,可沦落风尘十年,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要西门浩那种生性多疑的人相信真的很难,沙哑道:他有什么资格说你?他自己不还是……就是因为这个,我想我们永远都没可能了,以前我心里还能自己安慰自己,虽然有过十年,但是我还保持着最初的心态和身体,现在我感觉我浑身都好脏,最近老是做梦,梦到在马来被很多男人……或许是哪一次真的喝多了……擦擦眼角,真的好想知道是怎么**的,可这种东西又要如何知道?茹云,别哭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如果他因为这个就不要你,那么这种人也要不得,你要过得比他好知道吗?美丽过去将女孩抱进了怀里,这才发现她正在发抖,没有哭的声音,可都体会到了那种无法解释的痛,她一定很难过吧?要是因为别的理由,或许还可以承受,居然是这个,本来就做过小姐,又被公开过,这一切都承受了下来,现在又被推向了深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惨无人道呢?这只是个遍体鳞伤的人儿,需要别人的呵护、理解,而此刻伤她最深的却是她最爱的人,本来就活在自卑里,还如此的对待,是怎么狠得下心的?阎英姿也伸手擦了一把泪,处女膜……等等,处女膜……伸手抓着头发,该死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影像,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可一旦想到,一切的误会都仿佛可以解开,但是什么呢?是茹云被强暴?还是她从小就没处女膜?亦或者是……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记得的,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是见面时茹云告诉她还是处女……还是其他的?好像是发生过一件事,是关于这个的,可和茹云有关吗?太模糊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想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找西门浩那王八蛋问清楚,这什么男人?说分手就分手?感情是儿戏吗?就算不是处女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稍微有点闲的女孩哪个不是天天和男朋友在一起?结婚的对象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这很重要吗?那层膜就那么重要?是不是代表着她阎英姿生了个孩子就不能再嫁了?真是够混的,直接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一脸怒容。

英姿,你干什么?萧茹云大惊,冲上前抱住要横冲直闯的好友: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很冷,今天又刮风,你现在出去会落下一身的病,你别冲动!放开我,今天老子一定要问个清楚,他算个什么东西?玩完就甩吗?凭什么?放开!激动的要推开,腹部的伤口开始传来刺痛,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今天她非杀了他不可,有这样来欺负人的吗?甄美丽也过去将女人给大力按在了床上:这事等你好了再说,你不要激动,伤口会裂开的!这可怎么办?根本就拦不住,对方的力气太大了。

萧茹云哭喊道:你去了只会让我更难堪呜呜呜以后这事我不想再提了,就这样挺好的!阎英姿闻言安静了下来,被迫躺回了床上,紧紧咬着下唇,是啊,问了又能如何?让他来追茹云?那人现在变得万事都讲究果断,连和爱人分手都这么快刀斩乱麻,冷血动物,她已经完全不赞同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茹云不是她,没那么的坚强,虽然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可是她看得出来她总是因为那可恶的十年而对西门浩特别的忍让,觉得愧疚,觉得配不上,有着无法驱除的自卑,好不容易从谷底不要命的爬到山顶,却又被他一脚给踹了下去。

上一次卖个肾,已经摔得面目全非,这一次就彻底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这么多的痛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承受下来的?西门浩,伤人也得有个限度吧?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么狠辣?茹云见安抚住了就无所谓的耸肩:其实我有你们就够了,真的,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我承认我现在很痛,可我情愿这样痛一辈子也不要起起伏伏,对了,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文凭,砚青的四个没改名字我真的很开心,一想到云逸会未来的主人的名字是我取的,心里就很甜,也证明了我存在着还是重要的,也很有影响力,不用担心我会想不开,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我想了很久想了这个名字,苏雨桐,梧桐树不管什么品种,生命力都很顽强,希望她每天都像雨后梧桐那样清新怡然!嗯!我很喜欢,以后她就叫苏雨桐!英姿点头,只要是你取的,就是阿猫阿狗我都喜欢。

呵呵!你喜欢就好!茹云,以后我要有了宝宝,也让你取,我们所有人的宝宝都让你来取!甄美丽挽着好友牵强的咧嘴而笑。

好啊,不过我取的名字都没什么内涵,诗词歌赋的我不在行,就是凭感觉而来!不会,你取的很好听,而且很有意义的,连会长都赞同,你很棒的!竖起大拇指。

萧茹云不好意思的低头: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好了,英姿你先休息,我们去给你买点日常用品,还要买年货,刚好出去吃饭!去吧!局长办公室局长!办公桌前,砚青边行军人礼边定定的看着老人:什么大案子?老局长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婉转道:砚青,你知道,在外人眼里,你嫁给柳啸龙的最终目的是卧底在他身边,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且能阻止他犯法对吧?是……是的!什么意思?难道洛河的事被发现了?不能吧?否则一进警局就会被记者围堵了,可干爹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得小心应付。

还记得当时你被停职,后又复职的时候抓的那个大强吗?表情相当认真,也有着一丝的为难。

大强?哦!就是那个被柳啸龙保出去的男人,板寸头,四十来岁,至今还记得那男人很猥琐的看过她,可后来得知那人替柳啸龙挡过一枪,所以才进入了云逸会,一直没什么大作为,就会到处贩卖毒品,被抓过无数次了,可每次都会被无罪释放,理由就是有个大毒枭给他撑腰。

当时干爹不都还亲自给那毒贩子道歉了吗?干嘛这个时候提起?局长,他怎么了?难道又贩毒了?柳啸龙对待救命恩人岂能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最近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成立了一个拥有四百人的团伙,到处贩毒,无数人报案了,上头怕你有一天会走上黑道,想……想你主动辞职!毕竟你是缉毒组的,一旦和柳啸龙站同一条线上后,会利用你的职业帮他……砚青已经说不出自己的是什么感觉了,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傻傻的看着老人,吞吞口水笑道:或许我阻止不了他,但是我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永远都不会赞同他,我很热爱我的这份工作,从来不敢想没了它会如何,多年的努力建立了威信,有了不能割舍的手下们,这里就等于是我的第二个家!我问你,抓到柳啸龙证据后,你会把他绳之于法吗?陷入了犹豫,干爹今天突然这么问,一定是受到了压迫,凭良心的话,她会吗?回想着以前的种种相处,明明有个机会将那两人送入监狱,却没那么做,摇摇头:我不赞同他,但是我也不会把他置于死地,可世界上不是就他一个犯人,我还可以抓很多人,干爹,我很努力的,您比谁都清楚,我不能没了这个工作,否则我这心里一定不会完整的!我能理解你,可上头的人不会,老百姓不会!他们能想到的就是有一天你会帮着柳啸龙撮合交易,到时候大家追悔莫及。

我明白,如果在我知情状态下,我是不会帮他的,我不会出卖我的灵魂,我向您保证!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砚青,上头其实很看好你,毕竟能待在柳啸龙身边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人,或许他喜欢上你了,而这个就成了所有警员的期盼,市局接到通知,想让你和大伙一起联手铲除云逸会,连各国的密探都愿意来合作,这不,为了试探你的决心,上头决定将大强的案子给你来负责,要你六个月内务必将他抓获,必要时可以当场击毙,那么下一步大家就可以和你一起合谋端了整个云逸会,从此让他们消失!砚青倒退一步,来得太过突然,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现在居然给了她两条路,而这两条路其实就是一条,不做警员的话是一条路,可因为不愿意抓柳啸龙而不做,那么她变心就天下皆知,那以后就是所有同僚的敌人……看看这个!将一份资料扔了过去:有一个来自英国的秘密团队调查出了洛河雪橇比赛是暗藏玄机,初步断定是在运毒,因为时间对上了,比赛完,三条那边就交易成功了,目前他们还没掌握到实际证据,但……事实是这样吗?老眼里没有责备,而是希望对方不要欺骗他。

是的,当时我并不知情,后来才……大量的白粉!我就说吧,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老人吸吸鼻子,忍住热泪盈眶,冷漠道:上头已经猜想到是这样了,一旦此事曝光,那么警方就会逮捕你,没有人会相信你不知情,砚青,辞职吧,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你嫁给了他,就好好的跟着他……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水痕,摇摇头:干爹,你这是要我和他一起干不法的事吗?我情愿干一件大案子殉职,而且您觉得我现在辞职了不就等于此地无银吗?你要现在走了,以后就算找到证据,有柳啸龙帮着你……你这是让我拒捕喽?我是警察,不是黑社会,我怎么可能拒捕?如果查到了,我甘愿受罚,而且我堂堂正正的,说不知情就不知情!声音开始提高。

老局长也起身低吼:那你知情后为什么不来报?砚青瞪眼也扯开嗓子吼:报了有用吗?我没看到毒品,陆天豪说是三鹿奶粉,谁都没看到,没有证据明白吗?他们自己也不承认,就等于什么都不知道,有没有运毒还是个未知数,我怎么报?那是运了毒是吧?整个警局去当了帮手,还有五百多名武警,全护送着他们把货弄出,这是事实,只要是事实,就会被查出来,到时候不是就你要倒霉,我也会,因为我是你干爹,当时你逞能什么?这本来就不是该你缉毒组管的事,非要帮忙,现在好了,人家也会好奇为什么你要帮忙,是想帮着丈夫走货吗?我无愧于心!该死的,只是想帮着那些无法回家过年的人争取到福利,为什么反而还没人说好?不辞职是吧?行,半年内把大强给我抓来,在一起剿灭云逸会!呵呵,看?就这一条路证明了洛河的事她是蒙在鼓里了的,剿灭后才可以保住性命,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老人:您呢?您怎么想?不管怎么说,柳啸龙他也是您的女婿吧?四个孩子……老人大拍桌子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局长,整个南门警局的领袖,吃了几十年的公粮,就是你砚青犯了法我也照抓不误,一开始我没想这么多,我以为你可以和他就这么耗下去,可事实是没这么简单,现在所有人都想从你这里下手,并肩铲除这么毒枭,我现在害怕了,害怕你跟着他一起干,砚青,不要忘了,你是警察!我好好想想!你想什么?嗯?现在有办法把他抓了,你还想什么?你舍不得他,你喜欢上他了,你和那些卧底女警有什么区别?就因为你的喜欢,你的不舍,留着他一次次制造毒品,走私军火,黄赌毒,他哪样不沾?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会害得多少人一辈子在痛苦里煎熬?砚青已经泪流满面,是啊,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多少女人因为丈夫染上赌瘾而悲痛欲绝?他一天存在着,就多造出一天毒品,吸吸鼻子点头道:好,大强的案子我接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有本事让云逸会倒了,我想保五个人!你说!李鸢,和我的四个孩子,他们虽然是他的家人,但都是无辜的!四个孩子可以,但是李鸢不可能,她知情不报,肯定有牵扯!一查就能查出她是否存在着包庇!不过可以尽可能的减轻她的刑罚。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其实嫁给他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现在柳啸龙对她完全没了戒心,同僚们认为这是一个最佳时机,直接一窝端,想不到我砚青这辈子真有本事令云逸会倒下呢,七年的愿望,几个月就变得优柔寡断了。

任何一个警察的职责就是不对犯罪者有丁点恻隐之心,杀人贩毒就得命偿,怪不得都说卧底是最他妈缺德的职业,如果到时候柳啸龙死了,得多少人唾弃她?皇甫离烨死了,甄美丽也会心痛一辈子吧?叶楠会如何?可信念告诉她,就算全世界都恨她,也不能背叛这身制服。

缉毒组啊?老大,您确定吗?大强算是柳啸龙的兄弟,也算是恩人,如果我们真的当场把他击毙了,那柳啸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了!大伙纷纷坐一起看着砚青,都很无能为力,为什么柳啸龙就不能走上正途呢?如果把一个人拉下水,那个人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但要把一个人从水里拉出来,将会是重见光明的开始,可很显然,柳啸龙情愿把老大拉下水也不会跟着她上岸。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点头道:我知道,他原不原谅是他的事,大强现在犯案了,我就得抓他,这次不需要带他回来等着保释,抬着尸体就可以了!老大,您就是我的偶像,你都不知道我们真的很害怕您某一天就帮着柳啸龙干坏事了,想不到您依旧保持着一颗火热正直的心!蓝子仰慕的看着自己老大,为了国家可以不顾一切,佩服。

那当然,老大这辈子拒绝过多少行贿者?她就是穷死也不会给任何一个毒贩子让路的!可做到大义灭亲!好了,这事切忌要保密,否则柳啸龙又要插手保释他,以免打草惊蛇,他这个组织的主基地在哪里给我查出来,还有查查他的底,越详细越好,今天就都早点下班吧,明天全体放假!说完就起身拿起大衣穿好,夹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皇城基督教狂乱的心每次一到这里总是能安静下来,特别是看着对面的那张绝世姿容,苦笑着接过茶水轻抿,现在她只能找她来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柳啸龙是有办法一辈子相安无事,但如果自己这个枕边人背叛他的话,他会防不胜防。

要用什么方式让他漂白呢?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谁都不用为难,也不用伤和气。

大堂内,两个人面对面,叶楠捧着热茶偏头道:看你心事重重,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吧?不妨说出来!叶楠,如果我告诉你我掌握了证据,可以抓捕云逸会,你会赞同我吗?你这么善良,会让林枫焰被拉到刑场吗?呵呵!女孩抿唇笑笑:看来你遇到的是麻烦,在医院做检查时,我记得皇甫离烨说柳啸龙是因为负责那个刀疤三的货而无暇分心才会被骗,刀疤三我也有所耳闻,当时他找你拿货,应该就是给刀疤三的,你没给,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被迫到需要问警方拿,他根本不缺,直到洛河一事和你现在为难的表情,我想慈善会是假,运毒是真,他确实不缺货,但是缺运输的路线,洛河就是他唯一的出路,可是不曾想冰冻三尺,是不是这件事被发现了?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当时我真不知道他居然是在利用我,被他国查到了猫腻,我就是从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也就是没有找到证据了?叶楠出声打断,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道:不会是你的上司害怕被查出,会殃及到你,所以要你将功补过?砚青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楠现在全世界的警方都在等着和她合作,叶楠要知道了,她会告诉林枫焰吗?叶楠打量了半响摇头道:你们的事我也并不了解,但是我可以帮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我只是单纯的想着柳啸龙每次交易时,我都去劫货,搞得他不得不退出黑道,再像别的警员那样把重点目光放在能力范围的毒贩身上,我很爱这份工作!柳啸龙漂白我想不可能,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再负责他的案子,除了他,还有很多毒贩等着你!但是在你上司的眼里,你是以卧底身份留在柳啸龙身边,如果一点价值都不存在,他们自然就会害怕你利用警局的势力而帮柳啸龙做不法生意,好比洛河的事,你就是帮着他光明正大的做成了一桩不小交易。

某女烦闷的揉揉眉心:现在我接了大强的案子,他曾经救过柳啸龙,所以很猖狂也没被判刑,就是有云逸会给撑腰……叶楠喝了一口茶水,挑眉直接打断女人的极力解释:砚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你的职业?砚青捏紧双拳,看向好友,蓝宝石般的眸子好似能洞察人心,苦涩道:干爹让我辞职,我真的很不想,警察这个职业本来就是我的梦想,如今做到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我不能割舍的,如果没入警校之前,我或许可以放弃,但现在我……可不辞职又不想逮捕柳啸龙,我现在很矛盾!也很痛苦。

砚青,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警察,真心的!叶楠在听到对方这一番话时,彻底被触动,放下茶杯拉过那握在一起焦躁不安的双手安抚:不要着急,放松!最好的警察,她算什么最好的警察?自嘲道: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变了!你的心没变,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感情,任何人都有权利去爱一个人,哪怕是佛家弟子,不存在背叛谁,你只是爱上了你的丈夫,不想他有危险,这是对的!可他一直在害人!其实他面临着和你一样的问题,他娶你就形同娶一个定时炸弹,要冒着所有兄弟被逮捕的危险,他选择了相信你,不能漂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在乎你,而是一旦他漂白,收入就会从百分百降低到百分之二十,那一天,陆天豪定会血洗云逸会,即便陆天豪不会下手,还有很多往日的仇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就像上次,你真的可以同时铲除他和陆天豪,他会毫无知觉的入狱,这些他以前不可能没想过,可他还是娶了你,我想大概是武阳山的案子,你没举报他文物藏在云逸会,他就对你丁点戒心都没了,他很相信你,因为你和孩子,他拿整个云逸会来做赌注,又从没让你放弃你的工作,砚青,他能为你做到这些,为什么你不能为他做出点牺牲呢?砚青怔住了,有些不信:他怎么可能因为娶我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叶楠摊手:事实就在眼前,上次你是有办法铲除他是吧?那是他自以为是,他以为他很厉害,我拿他没辙而已!呵呵!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自以为是,或许他不是因为爱你才相信,因为孩子,因为他知道你是个感性的人,不会陷他母亲于不义,但相信你就是相信,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他的信任而将他的兄弟一个个迫害,我想他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你冒的危险只是工作不保,如果你犯法了,他可以靠他的势力救下你,可他冒的危险就是那些出生入死,左膀右臂的人,你说对吗?沉默……三分钟后,砚青手心已经冒汗,叶楠说的这番话她还真没想过,只能说七年时间太长了,柳啸龙在她心里就是个阴险狡诈,自大的沙猪,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所以他做得再好,她也会带着鄙视的去对待,原来里面还存在着这么多感人的故事:我也为他牺牲过好吧?牺牲了我七年的愿望,现在我最起码没有要主动去弄死他吧?我还给他买了平安符呢,你不要说得我对他一点付出都没有好不好?虽然我没为他挡过枪,可有些东西比命重要!都快背叛职业了,还不叫牺牲?所以啊,你无意间做的这些都成了他信任你的资本,最起码他现在知道你不希望他丧命,不要让这些成为把他拉入地狱的筹码!那我怎么办?他要不漂白,就成天在祸害人,我不抓他对不起这良心!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非要自己逼自己,你的职业不是专业卧底,何必非要去做人家的活?那我怎么办?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吗?砚青瞪了一眼,烦闷道:我的自私会害很多人!叶楠摇头:我问你,是不是柳啸龙倒了,天下就没人被毒害?那怎么可能?这不就好了?有句话说,想变坏的人,不管你怎么做,还是会变坏,柳啸龙倒了,陆天豪就更强大了,陆天豪倒了,又有人重新崛起,永远抓不完,就你现在的处境,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抓捕柳啸龙,然后想办法保住工作可以歼灭一些其他团伙,像别的缉毒组那样!我这心里还是不好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压抑,第一,你不会帮着他干不法的行为,第二,你永远都不会赞同他,这就代表了你没有背叛你的良心,你可以这样对你自己说‘我就是嫁给了他,从此后他就是个透明人’,别人要抓他便去抓,但是不能利用你来达成目的,而你也不会阻拦那些同僚,这就够了!砚青抓抓头发,摆手道:理由不够充分!叶楠扬唇轻笑:那我换个方式,抓人靠真本事对吗?见她点头就继续:若是你现在抓了他,那不是真本事,而是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如果在他不信任状态下,你抓不到他,就像以往七年一样!可卧底都这样,先想尽一切办法,让敌人信任,后趁其不备一举拿下!我的意思是你没本事抓到他,你嫁给他时不是为了卧底吧?确实不是!心里好受点了呢,当然还是很奇怪:你继续!既然你当初要嫁给他,又非卧底心态,那一刻,你就已经知道你失败了,永远也抓不到他,就跟林枫焰玩的那个反恐精英游戏一样,已经被人击毙,就没有反扑的机会,就因为你放弃了抓捕他,才会有他的信任,也有了今天你有机会反扑他,关键是没用,因为你早被打死了,看着敌人就从你脚边走过也没有能力站起来打倒他,做人不能出尔反尔的!哇!厉害,反恐精英都出来了,确实,在武阳山下她就放弃了继续抓捕柳啸龙了,放弃了七年的愿望,也就是说她被柳啸龙给干掉了,永远都没机会反扑他,咦!心里舒坦了。

老天爷向来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一样,就算他在你尸体上嚣张的跳来跳去,你也没有复活的功能,就只能看着他在你身上踩,当然,他打死你了,也没有在你尸体上踩,反而还给你一颗药复活,对你百般忍让,谁知道你一复活就从背后给他一刀,他两眼一翻,死了,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良心了?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怎么搞得现在他成我救命恩人了?而我成反咬一口?这不是反恐精英,这是现实!有区别吗?他不给你一颗药复活,你有机会看着他拿着枪将人一个个打倒吗?你只能看着别人把他打倒不要去救,看着他装子弹不要做掩护,后跟在他后面一路杀伐,如果一开始你没放弃过抓他,你也没有机会能把他送进监牢,砚青,说出去的话形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怪不得阎英姿和萧茹云都说她是一根筋,她信了,劝这么久,居然还没觉悟。

砚青摸摸下颚,眯眼边想边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以后都不抓他,也不会对不起我的良心?叶楠长叹一声,后抿唇笑道:谁叫你一开始放弃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总算有些起色了。

继续沉默,思考了十分钟看向对面的女孩:可是反恐精英死了的话,还可以来第二轮的!呱呱呱……某叶额头上一滴汗滚下,哑口无言。

第二轮我就有资本干掉他了!这不是反恐精英,这是现实,只有一条命!说的也是!点点头:好吧,我没机会再亲手将他送入狱了,那么我相信没有我帮忙,其他人也做不到,我就只能去干掉那些我能干掉的人了,像其他缉毒组一样,不过说真的,一开始我加入缉毒组的目的还真是为了抓他,跟在他屁股后面七年,毛都没得!叶楠温柔的将身躯靠后:砚青,我告诉你,如果到时候你真和那些警员联手,你会失败,反而会害了你的同僚们!为什么?柳啸龙他现在是不会怀疑我的,一抓一个准!呵呵!你错了,到时候你们都会死,就算他不想杀你,但他的兄弟们会出手!上次你有得手的机会,那是因为你在不想害他的状态下,一旦你心变了,以他的本事,一眼就能看出来!砚青皱眉:他还真能看透人心?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一旦你想着加害他,那么你就会想到你的孩子们长大后会没有爸爸,会被人们唾弃,他们的父亲是毒枭,母亲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本来会有很好的前途,也有很幸福的家庭,因为你会变得一辈子抬不起头,还有就是你的婆婆对你疼爱有加,你会想着将来她会有多恨你,我和美丽会万念俱灰,皇甫离烨他们一句一句的大嫂,一切的一切,肯定让你变得会和以前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装,都会有破绽,就是我都做不到,除非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性的跟着他,突然变得奇奇怪怪,他那种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说我就信,好在我来找了你,否则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最后还什么都没得到,白白牺牲,算了,叶楠,帮帮忙,给我出个招,一举两得!神人,有什么难题一找她,立马就拨开乌云见月明,这个问题都快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短短一小时,什么都解决了。

叶楠垂眸开始陷入思考,很快便笑道:柳啸龙这人过于重情义,你看他对谷兰就知晓,大强你不能不抓,否则你不但会良心不安还无法交差,这样,你去告诉柳啸龙,现在开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的救命恩人,后逮捕!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告诉他了,还上哪里去抓人?某女反对。

你对他坦诚,自然是不想这件事影响家庭和谐,剩下的他会帮你解决的,但他要知道后,大强不会被关押,还会放虎归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良心发现,改邪归正,放出后不再祸及他人,这一点我想是你的专长!砚青舔舔贝齿,确实,这是她的专长,感化人和令犯人开口是一个道理,估计柳啸龙也是管教不了大强,才会一次次的保释,应该给过大强不少好机会,可惜的是他拒绝了,情愿自己白手起家,说不定哪天就落网了,谁都救不了,白痴吗?有现成的钱不拿,非要冒险,要知道他算是大型毒贩了,抓捕过程中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而柳啸龙又是为了什么理由不辞疲惫的保释了一次又一次?听说保释过不下三十次了吧?却从不抱怨,也不劝阻,就这么盲目的报恩?不可能吧?一切就等调查清楚了才能做结论:你确定柳啸龙能帮我解决?他不但会帮你解决,还会感激你,很感动,所以你算是一石二鸟,不但给了你上司一个交代,还能让柳啸龙对你更好!那上头找我合作的事我该怎么推辞?不是还有六个月吗?这期间你只要在他交易时,能真的劫走几次货品,让他没办正常法交易,算是立功,你的上司一看,战功赫赫,自然就希望这种好事继续保持。

砚青冷笑道:你不懂,战功再多,也没有击垮云逸会大!问题是逮捕过程中,是有很多国家的警员一起参加的,即便是颁奖时,也是大群人站在奖台上,有没有你上司的位置还不一定呢,他又不傻,有细水长流的奖项拿,为什么要帮着别国来分这一杯羹?还是一杯喝不到的,目前这样,站在奖台上的永远都只有A市的几个,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正直的,谁没有私心?到时候市局都会找各种理由不让他国的警员来参加的,相信我!只是你生孩子到目前都没从柳啸龙这里给他们带去好处,以为你继续下去没什么用才走这最后一步的,你就证明给他们看,你继续留着是有用的。

有道理!以后她只要想办法让那王八蛋漂白就好,偶尔捣捣乱,就保住了饭碗,还能一直获奖,哼哼,关键是这老狐狸什么时候才进行下一次交易?得赶紧立功才行,太久没办大案了,上头都开始来威胁她了,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的。

从此后不再心软,做局长,做完局长做市局,一路飙升把这些老头一个个给打下来,全部给老娘看大门去,太气人了,要不是叶楠,说不定从今往后都要活在痛苦之中,来时,那心情沉重得跟胸前压了个千斤顶一样,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局长和市局都会向她敬礼,一个捏肩一个捶腿的,哇!那日子光是想一想都兴奋。

这些老头没事就在一起开会怎么打压她,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真当她好欺负了?连干爹都被他们给收服了。

什么警监警督的,都能想象到二十多个老头围着会议桌……‘最近我们市没什么大的业绩!’‘是啊,票子赚得少了,上几次南门那个砚青办的案子太大了,特别是她拿回了一万公斤和二十亿,一下子给了我们不少奖金,现在她怀孕生孩子阶段,我拿不到奖金了,手就开始痒!’‘没奖金?找砚青去,都听好了,从今以后想票子多多,就给我使劲的从她身上下手,不必同情!’想着想着,脸就成苦瓜了,靠!这些人一定是这么说的,你们给我等着。

叶楠见砚青一脸的冷笑就伸手晃了晃:想什么呢?明天大家都去你家过年,听说佣人都回家过年了,那么早上我们就过去包饺子,中午吃团圆饭,春联和鞭炮什么的美丽她们都包了,年货下午都会送过去!没问题,明天妈就回来了,龅牙婶也早把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就离烨他们四个和你们四个吧?英姿不宜吹风,明早记得去接她过去!家里有空调,很暖的,她可以自由走动!那我就先回家了!过年了,老一岁了。

柳啸龙也正式走向三十岁,明年就三十一,真正的老男人,可为什么他越老,喜欢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难道男人真是越老越吃香?女人就……再见!等女人一走,叶楠就呼出一口气,眸中有着赞赏,她能为了工作和爱情而如此挣扎,是她见过最优秀的警察,基本都会选择放弃工作而跟爱情走,不需要纠结,那样柳啸龙会更加珍惜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她却不愿意要这些,想继续为民服务,她相信警局即便不给她工资她都愿意。

砚青,加油!柳宅中午一点十五分,茶水喝了已经不知多少杯,孩子都吃过午餐睡觉觉了,可两个男人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个等待着女主人的归来,一个始终戒备的看着敌人,并没像朋友那样坐下来愉悦的畅谈。

虽说坐姿一个优雅一个张扬跋扈,但不得不承认,两人有一个极为明显的共同点,都散发着唯我独尊的霸气,谁也不服谁,‘这就是个痞子’‘这就是个废物’,都写在各自的脸上。

陆天豪看似没有戒备敌视过,但眼底深处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看看手表打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老大今天有个大型会议要开吧?柳啸龙很是沉着冷静,挑眉皮笑肉不笑: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会议就取消了!想不到柳老大这么喜欢我,受宠若惊了!对于这种脸皮厚得城墙拐弯加三层的态度,某柳嘴角开始细微的抽搐,以赶人口吻道:陆老大今天不同样有客户要接待吗?有什么比见砚青更重要吗?挑衅味十足。

刚刚填补好的成年老醋坛又破了个洞,酸溜溜的味道弥漫四周,某柳不动声色的用指腹揉了几下眉心,没有动怒,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回来了!砚青边进屋边脱掉大衣挂在了门口,笑道:我看你车在外面,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柳啸龙居然还接待他喝茶,难道都成朋友了?冰释前嫌?那太好了,多年的恩怨终于解决。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的手指因为使力而泛白。

陆天豪站起身摸摸鼓鼓的肚子过去拍了拍砚青的肩膀附耳抱怨道:你要再不回来,我喝的茶都可以从嘴里冒出来了!某柳冷眼斜睨着妻子和敌人亲昵的动作而咬牙。

你喝那么多茶做什么?砚青很是不解,有这么好喝吗?声音也放得很低。

陆天豪垂头将无时无刻不透着严厉的女人看了看,一抹欣赏在眼中闪烁,警服好似为她量身定做,帅气、干练、精神,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味道,让某些处于乌烟瘴气中的人想按在身下狠狠的……大手指指后面:他逼得我不得不喝!末了放大声音笑笑:我走了,免得某个心胸狭隘的人把我给生吞活剥了!说完便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了出去,坐到了车里才长叹,摸摸肚子无奈的摇摇头:这茶真给我喝伤了!大哥!你干嘛在里面这么久?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柳啸龙的家,万一被他偷袭……谷兰又开始找他了,我看要他放下谷兰不管根本不可能!大哥,你为什么这里极力的想凑合他们?这是人家的家事,不觉得管太多了吗?某陆闻言也愣了一下,躺进软椅中开始沉思,好似在想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又是劝又是给他们排除误会,半天后脑海中出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小身影,坐在石台前认真的写着作业,还缺了门牙,梳着两个高高的辫子,发尾扫荡着胸前的红领巾,笑起来那么的纯真无邪,却不似柔弱的小女生,反而还很霸道。

‘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像王子那样对我好……’‘陆天豪!’‘他们是辛格派来的杀手,警官,我们商量一下,先干掉那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然后再说别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少给我废话,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陆天豪,你跑不了了,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抗拒从严!’‘放了她吧,一个警察而已,刚才多亏她救了我一命,走!’……‘想不到砚警官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会抓着你的,要掉一起掉!’‘可是你在发抖!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卧龙帮帮主会害怕这东西!’……脑海里,女人和女孩不停的转换,越来越快速,最后依旧定格在小女孩的身上,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可见真的做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睁开眼道:只有这样才不会左右摇摆,砚青不管怎么说也救过我,且一直给予臭小子失去的母爱!罗保更加不解了:大哥,您怎么反倒过来帮柳啸龙了?他去找谷兰不是更好?这样砚青说不定就和他离婚了,那才好呢,最好是痛到无力翻身。

怎么可能?我是在帮我自己,等找到了那人,立刻娶,不觉得有了砚青后,柳啸龙越来越怂了吗?得意的扬唇。

确实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但也没太大区别吧?不一样的都在家里,在外面没见他怂过,只不过内部消息,柳啸龙在家里很憋屈,吵架从来没赢过,有时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从来没发过火,这怎么和老柳一样?当然这只是内部消息,没人亲眼所见,若是哪天传扬出去才逗,见自家大哥满脸春风得意便也笑笑,希望‘灰姑娘’早点出来吧,一定比砚青强,最起码不会那么粗暴,让大哥也有面子,当然,大哥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这样不但帮了砚青这个朋友,还能等以后带一个比砚青更完美的女人刺激刺激柳啸龙也不错。

就是太难找了,就知道一个变成公路的臭水沟,别的什么都没有,谁知道那灰姑娘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哎!老天爷,您老还是开开眼吧,再这样下去,大哥都要准备孤独终老了。

屋子内,砚青双手叉腰看着自家丈夫柳眉倒竖:你没事逼他喝茶做什么?人家来给我送礼的,碍着你什么事了?而且你不是要开会吗?骗我的?好你个柳啸龙,为了不带孩子,居然都开始骗人了。

你倒是希望我走!男人也没了好脸色,寒光乍现。

你什么意思?某女顿时接近暴跳如雷,弯腰瞪视着坐在单人沙发里的丈夫:柳啸龙,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和他有一腿?都搞到家里来了,你敢说没有?柳啸龙‘噌’的一下站起低头俯视着妻子,可见此刻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脑海里全是女人和敌人亲嘴接吻的画面,越想越阴冷。

砚青整张脸都开始变形,看着质问的男人,直接伸手拿起旁边李鸢平时用来捶背的痒痒挠,塑料圆球一端‘嘣’的一声捶在其的头顶。

柳啸龙原本阴云密布的脸顷刻间以三百六十度的超速转换为狰狞,捏紧的拳头开始蠢蠢欲动。

‘嘣!’某女见对方还瞪眼就再次敲了敲: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就直接换成刀子!哼!将痒痒挠扔进沙发里,转身走向了二楼,丈夫如今的愤怒对她来说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可以忽略不计。

男人闭目大力吸气,后喷出,半响后冷着脸拿出手机边拨通边大步走出大堂:一个小时后会议开始!‘大哥,早就到了,都在等您呢,要我去接吗?’不用,我自己去!刚刚打开车门,眯眼想了想,转身回屋拿起那个痒痒挠扔进了要丢的垃圾桶里,发现过于明显,又捡起走了出去,等车子开到山中时才打开车窗直接给扔到了灌木丛中,眉头这才舒展开。

等砚青换好毛绒睡衣后竟然发现丈夫早已不知去向,而孩子们都开始扭动身躯了,看样子马上‘哇哇哇’声就要传出,果然,小四边睁开眼边张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大哭。

好了,别哭了!不耐烦的抱起开始换尿布,一个睡,全都睡,一个醒,全都醒,谁能照顾得过来?哇哇哇哇!除了老大老二见到妈妈乖乖的不哭外,老三嗓门大开散发出大人们最难以忍受的噪音,仿佛母亲抱妹妹不抱他就不干。

某女懒得理会,小屁孩,这么小就会吃醋了,我还就最后一个给你换尿不湿,看你能怎么办。

哇哇哇哇!老三闭着眼狠狠的哭,或许是原以为大人会按照顺序下一个就会抱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越过他了,眼泪儿立刻就滑了下来。

等都换完后,砚青蹲在地上看着儿子道:哭,继续哭,我就不给你换!呜呜哇哇哇哇!手脚都开始踢了,可见母亲有多么的恶劣。

砚青叹了口气伸手抱起,脸对着脸很是认真的打量,最后恶狠狠道:你说说你到底像谁?我都不敢想你长大后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没事就爱拧姐姐的耳朵,姐姐打不到就去打妹妹,又爱美女,爱哭爱闹,你能像哥哥一样懂事点吗?哇哇哇哇!哭声不止,只能诱哄:好了乖儿子,不哭了,你不累吗?来妈妈亲亲!嘟嘴含住宝宝的小嘴儿阻止可恶的呱噪声。

然而好像没用,还是在哭,对母亲越过他严重不满一样。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冷冷道:我警告你,立刻给我住了!哇哇哇!见妈妈那可怕的表情,宝宝小脸都扭曲了。

我他妈叫你给我住嘴!怒吼响彻云霄,顺带伸手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

另外三个都倏然颤抖,后一起撅嘴狂嚎。

某女满头黑线,识趣的坐好将儿子的尿不湿换掉,再给放回了原位,拿出桌面上的红纸开始剪着窗花,三分钟后挑眉看过去,已经有两个闭嘴了,紧接着老四也闭了,尼玛的,就老三在那里哼哼,光打雷不下雨,甚至都没撅嘴了,就那么盯着屋顶哇哇哇,不知道的还以为唱歌呢。

这什么孩子?家里也没人像他吧?淘气的代表,长大就是用脚踹的料!剪了半天,慢慢打开,一条‘年年有鱼’出现,今晚得早点睡,明天要闹腾一天,早上妈和龅牙婶准备中午饭,而她们这些年轻人就包饺子,问题是那几个男人会包吗?而且会不会最后都煮破?管他们的,谁包的谁吃就行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欢乐大年【文字版VIP】各位旅客,飞机正在滑翔……随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机舱内原本还在补眠的人们纷纷打着哈欠睁开眼,十个多小时的飞行告一段落,头等舱内,李鸢揉着酸痛的后腰,脸上却没有疲累,眼内更是有着恼火,虽说是大过年,但旅客依旧不少,外面的天也接近通明,老远便可看到空中偶尔炸开的烟花,可想而知,此刻就开始欢腾,到了夜里浩瀚苍穹下会是怎样的五彩缤纷。

柳太太,听说你儿媳妇是别人的养女是真的吗?至于为何脸色不好,自然是对面坐着的两个同龄老太,金发碧眸,不知是不是真的中国女人都是瓷娃娃,五十岁肌肤也没松弛到无法看的程度,两个老太好似六十多,皮肤松松垮垮,皱纹密布,但穿着都是难得一见的富丽,爱马仕包包本就属于奢侈品,为了攀比,上面都镶嵌了一圈钻石,令空中服务小姐都不得不小心伺候。

李鸢也以法文交流,但表情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瞪了一眼道:柳家娶的是媳妇,不是钻石!早知道就坐直升机回来了,怎么就会碰到这些没事就爱嚼舌根的人?噗!戴眼镜的老太嘲笑出声:娶儿媳妇也是有讲究的,像我家的,那是一级官员之后,自小受的是高等教育,长得那也是无可挑剔,七国语言,就中国话来说,才德兼备,可那些默默无名人之后就相差甚远了!那可不?大型晚宴恐怕连怎么撑场都不会,呵呵!皇后呢,是婀娜多姿,气质出众,文质彬彬,但街头巷尾流窜的人则粗俗,难登大雅之堂……李鸢嘴角抽搐,见旁边很多人看着就皱眉道:我以前还不如她,怎么?二位这是看我不顺眼,借而旁敲侧击的提醒我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乞丐?老眼瞪到最大,写满了恼怒。

闻言两人挑眉不再说话,有着少许的畏惧。

娶个官家之后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始终是人家生的,我的儿子首屈一指,无人能及,能呼风唤雨,能让你们的儿子跟丈夫给他五十度鞠躬,他还不屑去看一眼呢,也就我看得起你们,还给点颜色开染坊,比宝贝,不是比宝贝外面的盒子,比里面的真东西,我儿媳妇就是那个衬托他的盒子,不管她多陈旧,多不堪,打开她,里面依旧是金光灿灿,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自惭形秽!而不是外表光鲜,里面却是破铜烂铁!她决定了,这两个富家老太以后不再是她的朋友,人品有问题。

见李鸢生气,两个富太太都笑着安慰:我们哪里敢说你,我们都是朋友,也就闲话家常,别生气!是啊,好了柳太太,我们下去吧!顶顶眼镜,心里冷笑,儿媳妇亲自来接是吗?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非要奚落几句不可,穿警服来?那就是没衣服穿了?丢人现眼,穿得很好?果然是乞丐嫁给皇帝都能成凤凰,攀高枝……李鸢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大厅内,砚青一身休闲灰色运动服,没错,跑步来的,没坐布斯的车,锻炼身体嘛,反正都要九点才到,浑身干净清爽利落,看着前方三个老太太拉着行礼过来就赶紧热情的上前接过自家婆婆的:妈!我快想死你了!不忘给个拥抱。

李鸢拍拍砚青的肩膀,挑眉打量了一下道:儿媳妇,你今天穿得真孝顺!吓死她了,还以为又是警服呢,又没有暴发户,这多好?完全让人没有攻击机会,而且还是大高个,身材前凸后翘,朝气勃勃,虽然有时候说话确实不雅,但基本都有受到老局长严谨的家教,一个人有没有素质不是看说话中不中听,而是看会不会做人。

根据儿媳妇的过往,入警局前,因为没有亲生父母管教,所以成天像个二流子,当了警察后,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

确实,两老太太也直直的看着砚青,似乎有些失望,走姿端正,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都带着军人风,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难以形容的威傲,笑容可掬……砚青没明白李鸢话中的意思,视线转移到后面的二位道:这二位是……?我们是你婆婆的朋友,在一起十年了!两个女人没等李鸢开口便勉强的笑笑。

原来是这样,二位阿姨你们好!伸出笔直的右手。

呵呵!你好!两人纷纷握握。

砚青提着行礼道:需要送二位一程吗?不用了!一起摇头。

那么我们了,再见!转身挽着李鸢的手一起走出了大堂。

李鸢浑身都透着高傲,嘴角弯得很高,可见心情不错,高管之后有什么用?儿子没出息,媳妇都会看不起,她可没见她们的儿媳妇有对陌生人这么礼貌过,这才叫素质,对所有老人都一视同仁。

两位老太太目送着婆媳俩离开,直到消失了才对视一眼,有着心虚,更有着无地自容。

队长,我们来啦!人未到声先到,李鸢和龅牙婶在厨房打转,大堂里一夜之间换了新容貌,红色沙发改为了咖啡色,超大型,足以容纳五十人,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面积,宝宝们都挨着齐齐坐靠在黑色花纹的靠垫上,雨后钻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珠随着自屋顶坠落而下的红灯笼而转动。

忽然,皇甫离烨一进屋就打开一个大型布袋,直接将花花绿绿的气球倒进沙发里。

咯咯咯咯!宝宝们一看到这些就很是喜欢,不一会就被气球包围,漫天飞舞的彩色很是绮丽,都拍着手儿想去触摸,不一会就一人抱了一个开始用嘴啃,乐不可支。

砚青换了一套崭新的服饰,高领羊毛衣,紫色钩花风衣,头发一如既往,见沙发上被气球包围便笑道:你们随便坐!茶几上是各式各样的糖果,干果,水果,甄美丽拍拍爱人:你陪孩子们玩,我去接英姿!皇甫离烨笑着点头,后伸手想抱宝宝们,结果全都侧身拒绝,一脸嫌恶,仿佛在说‘怪物不要碰我啦!’。

他们呢?柳啸龙边戴上眼镜边下楼,手里还握着一份报纸,也换了一身平时没有穿过的西装,白色衬衣配上竖条纹外套,显得庄严正经,金色镶钻石领带夹又戴着一抹贵族气息,纵使是新年,冷凛的脸庞也没所为的‘笑容’,这一点做到了无时无刻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到了下面,坐进了单人沙发里,开始查看着没看完的内容,认真得任何人也无法打搅,头发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白皙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鹰眸散发着寒星,从未修剪过的浓眉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人间太岁神!皇甫离烨点点头,没有出声打搅,很是随意的靠后,撇向自家大哥,向后梳理的浏海让装满智慧的饱满额头展露在外,正襟危坐的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相当内敛的男人,在外从不会有失体统,陆天豪的豪迈在大哥身上不适合,倘若大哥也衣不整体,那么只会令人反感,什么性格适合什么品味。

辨别一个沉稳的男人只要看他挑选女人的眼光就可一目了然,内心过于幼稚的男人往往看女人只看胸部以上,这样很容易被某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不光是看人,对待事物也没区别,认识甄美丽后,突然发现自己又长了十岁,某些东西猛然一眼,或许很丑陋,如若细心的钻研会发现是一块极品美玉。

只有成熟的男人才会无视被正面诱惑,也就是说自己算最成熟的那种了,也代表着老了。

柳啸龙放下报纸,斜睨向手下:看什么呢?发现大哥比起去年更年轻了!说得那叫一个认真,即便是纵横沙场十多年的黑道头领都无法看出是在恭维。

你也年轻了!某柳显然对手下的夸赞很受用,薄唇微微扬了一下。

已经搀扶着阎英姿进屋的砚青伸手制止大伙前进,就这么无声无息瞅着十步外的两个男人,恶心不恶心?明明是又老了,还年轻了,妖怪吗?越长越小?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甄美丽和萧茹云都止步,她们都没互相夸过姐妹们越来越年轻这么‘假惺惺’的话吧?皇甫离烨闻言却自嘲的笑了一下,唉声叹气:就算我再年轻个十岁也不及大哥的半分风采!四个女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有着不可思议。

柳啸龙摸摸下颚,挑眉道:你也不差!大哥您英俊潇洒,无人不爱,不论走到哪里,女人都会只会盯着您看,连我都有点受不了多看几眼!眸子转动过去,有着些许的自卑。

皮相永远都只是外表!话虽如此,可抬起的眉头告诉着众人,他是很帅!巧克力更加无奈了:大哥您内在也无人能及,如果有一天我能有您的思维,我想我这辈子就成功了!马屁拍得铛铛响,某柳安慰道:你会的!砚青木讷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和珅那么坏,却还是最吃香那一个了!原来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听好话!阎英姿摇摇头,皇甫离烨,姐鄙视你。

皇甫离烨在看到几个女人时,并没什么反应,一副刚才说的句句肺腑,不觉得尴尬,而这种态度更加证明他的真挚,拍马屁也是有最高境界的,那就是要真心把对象当成你永远也超越不了的人,那么才算成功。

大哥!就在这事,苏俊鸿和西门浩提着大包小包进屋,越过几个女人时,某苏没有多看一眼,将礼物放在桌上,再走到沙发里落座,连续长时间的奋斗,没有精神疲劳,但往日的笑容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伸手揉揉旁边的四个孩子,见小四正抱着气球冲他咧嘴笑便也扬唇笑笑,过于牵强,划过苦涩。

萧茹云抱着桐桐有些尴尬,苏俊鸿应该还没抱过吧?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第一个孩子的意义很大吧?且还没满月,医生说过,这个孩子体质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健康,免疫力较差,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和生病,将遮风的纱巾摘除,露出还红彤彤的小脸,婴儿帽盖住了茸毛发丝,闭着眼儿沉睡。

再看看那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虽然坐姿与曾经没什么区别,却多了一些伤感和孤寂,哎!英姿是这样的,惹了她,很难被原谅的,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恐怕都无济于事,即便英姿会不计前嫌,但她也不会接受他,这个被誉为澳大利亚最帅的男人,居然会栽在好姐妹的手里。

抱着孩子走了过去:她叫苏雨桐,你抱一会吧!苏俊鸿闻言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孩子,刚要伸手时……茹云,给我吧!阎英姿过去抱过孩子走到餐桌前落座,仿佛很害怕宝宝被男人接触到一样。

那个……呵呵!萧茹云不好意思的笑笑,无奈的坐到了最远处的位置。

西门浩冷漠的拿过柳啸龙放在桌上的报纸开始翻阅,如此这般,另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点也欢悦不起来。

也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敢开口说第一句话,砚青揉揉眉心,就知道是这样,问题是茹云和西门浩到底怎么了?都憋心里,不怕憋出病来?砚青,你来一下!阎英姿瞪了西门浩一眼,抱着孩子走向了浴室。

砚青挑眉跟进,许久后,两人都苦恼的靠着洗手台不说话,茹云居然没有处女膜?这怎么可能呢?她相信茹云的,是亲眼看到那女人为了保住贞操而吸毒,也亲耳听到王哥让茹云出台,可她就是不乐意,这些足以证明茹云依旧白璧无瑕,若是因为这个理由西门浩就嫌弃她,那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早点看清总比结婚洞房夜知道的好。

这种事情一定要理性对待,否则只会让茹云更加难看,无力道:哎!西门浩如何我也不想说了,随便他吧,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而那一天,希望茹云已经找到了良人,即便他后悔了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这个人太无情,不适合她!哼!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是我偏袒茹云,是我信任她,你想想,如果她要真的和别人那啥过,干嘛不去补一个处女膜?现在这种手术到处都能做,就是因为她知道她没和男人乱来过,所以才会毫无戒心的和他上床,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给了他,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既然如此,那茹云是第一次吧?给出去了不说,还被一脚给踹了,我不会放过他的!阴险的眯起眼,她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做?砚青见好姐妹露出那种狠毒的光就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又要来十九刀?呸!阎英姿吐了口口水,扬唇冲好友挑挑眉,意味深长道:知道折磨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砚青思索了一下,想道:阉了他?阎英姿摇头:哦不,就他那种人,要真阉了他,肯定会举起枪对准他自己的太阳穴,后‘砰’,驾鹤归西,不管怎么说,茹云也爱过他,现在这份爱还没消失,会难过的!那我还真想不出有比这更狠的!对付男人,有比阉了他还惨痛的招式?哼哼!最高境界就是让他受到精神上的折磨,苏俊鸿这个例子告诉我,**上的摧残对他们没用,只要不搞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所以我决定改变策略,等明天我回到孔言家就开始施行,不出十天,他会来求我放过他的,你信不信?狡黠与自信的结合,将是残忍的开始。

砚青一副不信:你要说苏俊鸿和林枫焰,或者是柳啸龙我都信,但西门浩不可能,他现在心里也定不好受,这个时候要他来求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信的!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英姿倾身阴森森的呲牙道:我要……不告诉你!直起腰开门走了出去,谁都不能告诉,以免走漏风声,她一定要西门浩来跪着求她,到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打得他哭爹喊娘,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厨房里李鸢开始剁馅儿,外面一群年轻人坐着等待一天过去,夜里可放鞭炮,可随意的玩乐。

苏俊鸿见阎英姿抱着孩子出来就没有再去看,似乎有意躲避。

哈喽!我们来了!叶楠边进屋边打招呼,将穿着新年衣服的林芽儿放在四个宝宝旁边,捏着宝宝的脸儿道:芽儿乖,好好在这里玩,都是……你的侄子侄女!林芽儿站在地上,戴着老虎帽,穿着黑色小皮鞋,身上的棉袄被褪去后就乖乖的站着,不敢动,大人指着四个孩子就顺势看过去,没有穿尿不湿,裤子也非开档,不需要大人搀扶已经能正常行走,漂亮的小脸比起前几日要红润多了,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乖得有些令人心疼,这个年纪最淘气的阶段,却没有让大人有丝毫费神。

芽儿,来,给大嫂抱抱!砚青弯腰将孩子抱起,除了大嫂还能叫什么?辈份在这里呢。

林枫焰则边进屋边指着外面道:大哥,鞭炮都买来了,四箱,够放了,还别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玩过这玩意了,今天玩个够!喜气洋洋,然而见好兄弟们个个都沉着脸便有些奇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看叶楠,见她摇摇头就开始揣测。

见萧茹云坐得很远,而阎英姿则抱着孩子坐得更远,好似阿鸿是病毒一样,明白了,可这不是过年吗?就不能学学他?好好道歉,拿出点诚意,总是能抱得美人归的,都为了面子将爱人越推越远还了得?这过大年的,你们能不闹吗?笑一笑,这样很扫兴的!本来还以为今天会玩得很开心。

苏俊鸿刚要起身离开,西门浩就先了一步,冷着脸走到柳啸龙面前抱歉道:大哥,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说完就要走,丝毫不留恋。

阿浩,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林枫焰过去伸手拦住,后狠狠推了一下怒吼道:人家女人都在这里,你一个男人这就要走了?这里是我们云逸会的地盘,要走也是……意识到失言,立刻烦闷的闭嘴。

萧茹云看看所有人好似都因为她而不开心,起身笑道:其实我今天要去看我妈的,我想去陪陪她,你们……你们玩得开心!刚要走就被砚青推进了沙发里。

某女咬牙瞪着那些男人,后看向西门浩:西门浩,今天我不想这里发生争吵,我们也不欢迎你,但你是他们的拜把子,所以大家就谁也别说谁,也别找事,不想看的人可以不去看,当作不认识就好!那真巧,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让你们扫兴,让开!冰冷的说完就挥开林枫焰的手。

某林捏拳,伸手揪住好兄弟的衣襟警告:你他妈的不要真的找事好不好?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你搞什么?嗯?苏俊鸿也上前挡住去路,见西门浩眼里布满血丝就不解道:我们有说你是多余吗?你走什么走?不是很早就想在中国这样聚在一起过年了吗?放开!微微扬起下颚,眼里有了严重的不满,毫无感情的视线扫向前方的两个人。

我还就不放了!林枫焰毫不畏惧的收紧大手,同样怒火熊熊。

西门浩做了个深呼吸,后凤眼凌厉的眯起,猛地直接挥出一拳。

吸!阎英姿和砚青等人害怕被殃及到,全都坐在了一起,虽然平时是不怕他们,但是人都有一个失去理智的瞬间,比如现在,西门浩失去理智了,开始大打出手了,这个时候谁过去谁倒霉,这里所有女人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静观其变吧。

叶楠见林枫焰被一拳打倒在地也赶紧走到砚青身边,顺便将孩子们全部抱过去,五个女人就这么抱着孩子排排坐着看戏,‘砰砰啪啪’和男人的闷哼声上演,砚青见林枫焰起来给了西门浩一脚,苏俊鸿则也被西门浩打一拳就加入了其中,偏头小声道:这比春季晚会要好看多了,现场直播武打片!阎英姿赞同的点头:下手够狠的!他们好厉害,出招太快了!甄美丽看得热血沸腾,这才叫真功夫。

皇甫离烨看着三个兄弟互相攻打便沉下了脸,起身过去试图阻止,结果却挡住了苏俊鸿要横扫西门浩的腿,就这么向后仓促几步,捂着胸口咬牙道:我只说一次,统统给我住手!谁理你?三个人都将相互当成了最近几个月所受之气的发泄工具,一开始苏俊鸿和林枫焰只攻击西门浩,打到最后被误伤了几次便盲目的出击了,只要能打到人,不管是谁,绝不放过,个个表情都透着残忍和决不退缩,西门浩有着嗜血,嘴角已经开始淌血,俊颜上也挂了彩,还是咬紧牙关战斗。

老夫人,打起来!龅牙婶看看外面,后焦急的冲李鸢附耳。

打就打呗,干你的活!丝毫不担忧,这有什么可担忧的?以前他们又不是没打过,后来不还是‘好兄弟’?柳啸龙始终保持着坐在沙发里,与砚青等人面对面,对身后的厮打可谓是若无其事,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刚要放下茶杯时……砰!哐当!搁放着瓜果点心的玻璃桌被倒过来的皇甫离烨给砸翻,顿时瓜子等干果洒落一地,最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四个奶瓶儿也被摧毁,柳啸龙斜睨了身后一眼,面无表情的发话:都给我出去!无人休战,皇甫离烨揪住一个人的后领就一拳给打在了其胸口,至于是谁已经分不清了,居然敢踹倒他。

柳啸龙见没有停止就起身绕过去拉住西门浩道:你到底……唔!西门浩直接赤红着眼抬脚狠辣的踹过去。

砰!哇!五个女人集体惊叫,眼珠子接近落地。

因为男人似乎很是肯定没人会动他一样,毫无防备,一脚就给踹得向后大力倒去,躺在了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被踹倒了!哦?是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李鸢拿着菜刀就躲在厨房门后偷看,看着儿子倒在地上同样石化。

还要打的皇甫离烨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不打了,喉结滚了滚,站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另外三个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一同看过去,震撼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西门浩好像是记得刚才是大哥的声音,立刻集体分开,一同垂头,脸色个个惨白,眉头拧得死紧,纵使再怎么喘,依旧不敢散发出声音。

柳啸龙慢慢坐起,伸手拿过落地的眼镜戴正,幽暗的眼眸里隐藏着什么无人能揣摩,可那撒旦似的阴骛表情已经可以证明这里将有人会苦不堪言,果然,男人利索的翻身而起,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揪住西门浩胸口的衣料,铁拳先是无情的打向那本就惨不忍睹的俊脸。

西门浩连闷哼都没传出,就这么倒了下去,眼里有着惊惧,有着懊悔,摔了个头昏脑胀,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马腹部就传来椎心刺骨的痛,一只脚还停留在小腹处,而下一秒,那形同钢筋一样的脚踹向了他的大腿,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两圈才咬牙忍着剧痛试图爬起来。

‘砰!’又一脚踹向了胸口,再次滚了一圈。

砚青不再当看戏了,甚至都不敢将视线光明正大移动过去,只是偷觑,这柳啸龙会不会太狠了点?对自己兄弟都这么狠?可每次自己打他不都像个怂包吗?还以为他能忍到忍者神龟的地步呢,只不过被踹一脚就变得如此残暴,尼玛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太吓人了。

没有惊天海浪的狂怒,依旧是那么的冷静自若,直到手下无力动弹才半蹲下去揪起衣襟给强行提了起来,即时面目全非也没有半点同情,扭曲着表情挑眉道:还要打吗?大……大哥……不敢了!西门浩憋不住,开始大口抽气,或许是过于疼痛,眼角滑下了泪,视线直视着男人的胸口,这才发现对方打了这么久,身上连点皱褶都找不出来。

柳啸龙闻言直接一推,起身看着另外三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手下道:还不快给我清理掉?没有过于不给面子,只是自牙缝中挤出命令。

林枫焰还真怕大哥把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亦或者损面子的惩罚,那样以后他还怎么在爱人面前抬头?皇甫离烨也很是害怕这种事发生,那么以后甄美丽会看不起他的,谁也没想到对方只是给了这么一句话,飞一般的散开七手八脚的搬开沙发清理残局。

砚青见丈夫是真的生气了就也起来将孩子交给叶楠,起身跑到仓库拿出几把扫帚扔给了大伙,一起清扫。

萧茹云和甄美丽吞吞口水,把孩子放下,眼明手快的弯腰捡起那些饱满的进口水果放回果盘里,至于瓜子花生的就没必要要了,奶瓶破了,到处都是奶汁,屋子里也弥漫着奶香味,干果基本被祸害,也有飞的到处都是的,这些死物不会在乎主人会不会不满,尽情的污染着各个角落。

叶楠乖乖的守护着五个孩子,像柳啸龙这种轻易不会生气的人,一旦愤怒起来肯定不能去惹,只是很奇怪,动静这么大,除了林芽儿吓得瑟瑟发抖流泪外,怎么另外四个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孩子不是最怕大人打架了吗?(宝宝:爸爸素不会打我们滴,只要他不要和妈妈打我们当然不会管!)林枫焰见大哥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狗腿的将单人沙发给搬过去,讨好道:大哥您先坐,我们一会就处理好了!柳啸龙恢复了一本正经,就跟方才不过是一场幻影,已经随风飘走,优雅的坐好后才接过皇甫离烨递来的茶水轻抿。

半小时后……我来我来!没出息的东西,和面都不会!餐桌上,五个女人弄了一大盆的面粉,阎英姿见萧茹云很是害怕手粘到面粉一样就过去挽起袖子要伸进去。

砚青却挤开了她:我来吧,你还是坐过去看孩子,不要随便摸凉的东西!那我也想干点什么!不能就这么闲着吧?难得这么多人一起过年,而且角落里还跪着一个人生平最厌恶的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此刻心情高涨,怎能不和大伙一起做同样的事?你现在的责任就是看好孩子,这里有我们呢,放心吧,你的那份我包了,美丽,去拿刀和案板,还有筷子,我跟你们说,谁吃谁包,不包者,就空着五脏庙看晚会放鞭炮吧!客厅已经恢复了最先的容貌,宝宝们今天特别的乖,连林芽儿都排队坐在了老大的旁边,小手好玩的抓着小男孩小手。

老大没有挣脱,任由对方握着,半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和女孩对视。

林芽儿看了一会就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软糖剥开伸到了柳辰奕的嘴边,红红小嘴张开,林芽儿见他嘴巴不够大,很难含进去就用力塞试图辅助。

呜……老大开始挣扎了,身躯扭动,小手开始去推拒。

林芽儿还在努力的塞,小脸上有着不塞进去不罢休。

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看得旁边的老二和老三都开始撅嘴,后哇哇大哭。

呜呜呜咳咳咳!柳辰奕好似快要窒息了,白皙小脸此刻通红一片,奈何没有大人看得到,哭都哭不出来,一颗他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软糖就这么硬是给塞进了嘴里,不一会就开始浑身抽搐,小手儿抬起,万分痛苦。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阎英姿见老大脸色不对就小跑过去抱起浑身查看。

林芽儿见其他孩子在哭,大人又一脸的惊恐就吓得倒退了几步,扶着沙发的手紧紧抓着,眼里有着害怕,眼泪开始滚落。

怎么了?砚青拍拍手里的面粉过去直接用全是白色灰粉的手接过孩子,脸色怎么变成青紫了?见小嘴张着,口水不停的流就捏开下颚骨,果然看到一颗糖快滑进喉道了,小脸唰的一下没了血色,惊慌道:镊子,快给我镊子!天,这是要滑进去了,一定会卡死的。

柳啸龙从洗手间出来,见都围着沙发便好奇的走了过去,一看了不得,大手抓过孩子令其嘴朝下,伸手迅速拍打着宝宝后背。

咳咳咳呜呜呜!无法正常哭泣,嘴儿太小,糖是滑出来了,但是堵在了唇内,吐不出来。

皇甫离烨拿过一个小镊子道:大哥,来,赶紧用这个夹着给弄出来,快点!都吓得屏住了呼吸,砚青接过镊子小心翼翼夹着糖果给用力取了出来。

哇哇哇哇!一得到解脱,宝宝开始嚎啕,柳啸龙则坐了下去,大手柔柔拍打着小肩膀试图给予安慰。

是谁给他吃的?皇甫离烨看着屋子里所有人低吼,他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么大个糖给自己塞进去。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擦了一把冷汗,有惊无险。

林芽儿瑟瑟了一下,小手抓着衣摆蹂躏,眼泪一颗接一颗,低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办。

叶楠见状,抱起孩子拧眉道:芽儿,是不是你给奕儿喂的?嗯?是的话就点头!哇哇哇哇!老大还没从恐惧中度过,抓着父亲的领带不敢放。

你说,是不是你?林枫焰瞪起眼指着‘妹妹’恐吓:是不是你喂的?砚青看了女娃手里的白色粉末就明了,见孩子一直落泪就有些于心不忍: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就算了,别让妈知道,否则事情会没玩没了,芽儿,以后不许给他们吃东西了,知道吗?林芽儿低头不语,一直玩弄着小手儿。

阎英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都是我不好,不该走开的,我来看着吧,你们去忙!差点就出事了,将林芽儿从叶楠怀里接过脱掉鞋子放到了沙发上:你要想给他吃,就等他长大了再说,现在他吃不了这些,只能喝奶吃点稀饭!也不知道她听不听的懂,这个孩子太自闭了,怎么就给虐待成了这样?柳啸龙见儿子不哭了就放了回去,起身开始忙碌其他事情,对于角落里被五花大绑跪着的人不屑多看一眼。

西门浩面如死灰,浑身无法舒展,仿佛怕他跑了一样,硬是给绑得结结实实,淡淡的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阎英姿拍拍林芽儿的肩膀道:没事了,听话,不要哭了哦!将孩子又放到了老大身边,再把两人的手拉一起:拉拉手,以后做朋友,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林芽儿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看向小了她近一岁的男孩,握紧小手代表着歉意。

呵呵,这就对了,来,芽儿,啵奕儿一个,都不要记仇!似乎觉得很好玩,某女抱着女娃把嘴儿凑到了老大的脸颊上催促:啵一个!这孩子不是吧?这么木讷么?柳辰奕伸手擦擦眼角的水珠,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有些不满,刚要偏头时……林芽儿嘟起嘴冲男孩的嘴亲下。

‘啵!’天!阎英姿呲牙,叫你亲脸不是亲嘴,不过亲哪里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冰释前嫌了,松开手警告:不许打奕儿,你是姑姑,不能欺负他哦!转身抱起自己家的逗弄。

柳辰奕张开口打了个哈欠,抿抿舌头闭目睡觉。

而林芽儿则低头又啵了一下红嘟嘟的小嘴,玩上瘾了,亲了又亲。

老大不满的伸手推开,然而力不如人,只能任由对方胡来。

(柳辰奕:拜托,要亲也要偷偷的嘛!)直到玩腻了林芽儿才也打了个哈欠,靠在旁边闭目打瞌睡,拉着男孩的手也松开。

好了,我擀皮,你们自己包,皇甫离烨你吃得最多,你就包一百个吧!我们四个女人包英姿和妈还有龅牙婶的份,快点,一会就要吃饭了,包不完下午还得接着!砚青边迅速擀皮边吩咐。

柳啸龙看看扔过来的皮,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皱起。

皇甫离烨见状,立刻挽起袖子道:大哥,您就休息吧,我来包我们两人的!说完就拿起一个皮放在了手心,怎么这么小?根本就不好包,捏不住。

男人看看巧克力漆黑的手和上面雪白的面皮,有些嫌恶,脱掉西装开始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苏俊鸿将皮放在了桌子上,舀了一勺子的馅儿,再垂头细心的给合并,指腹按了一圈就扔到了塑料纸上。

‘啪!’惹来几个女人的目光,集体冷汗直流,连叶楠都呼了口气,她明白为什么砚青要说谁包的谁吃,那是锅贴还是饺子?真难看,而且包那么多的馅儿不煮烂也是奇迹了,赶紧拿起自己那张的塑料纸放得远远的,深怕被殃及到。

大嫂,你看什么呢?皇甫离烨边给面皮里放馅儿边看向砚青。

哦!某女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擀皮:我是想看看你的饺子包好后会不会变色!当然不会,我洗过手了!巧克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懂得欣赏,还是小可爱最有眼光,包了半天,发现皮真的太小了,为什么旁边的三个女人那么得心应手?摇头道:你给把皮弄大点!砚青看看那一堆弄好的皮,不是很好吗?可他需要,她就得帮他,弄了一个两倍大的挑眉:怎么样?皇甫离烨摇头:再大点,算了,我自己来!揪了一坨面扔过去:把它擀出来!有着认真,不似玩笑。

甄美丽歪头好笑道:你是要烙大饼吗?不是自己吃自己的吗?我就要这样,快点!那么小,一百个哪里够他吃?两百个还差不多,可两百个他得包到什么时候去?不如一次性解决。

连林枫焰都瞅着砚青越弄越大的面皮而无语,那还是饺子吗?柳啸龙先是看看别人怎么包,后再盯着手中的面皮研究,等妻子弄出一张脸盆大的皮后就咬牙道:到时候不吃掉就扣你一个月工资!大哥您放心,我是不会糟蹋粮食的,大嫂,你再给我弄两个!三个够他吃了,愉悦的拿起勺子飞快的舀馅儿。

苏俊鸿见好兄弟一个饺子包了快半盆子的馅儿便冷笑道:你要不要干脆把整盆都包你这巨型怪物里?皇甫离烨竖起眉头不满的控诉:自己吃自己的,你管我包多少馅儿?关键是你他妈的三个就能把所有的馅儿都包走,我们还包什么?看你吃吗?林枫焰敲敲桌子,这什么人?这么自私。

见所有人都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巧克力不耐道:行行行,我七分饱就够了,给我两个!你是猪吗?某林惊愕的看着好友,他一个人吃他们这么一大群人的三分之二的馅儿,可恶。

‘喀吧!’本来包好的巨型饺子就这么因为四个字而被按崩,馅儿都挤了出来,转头阴森恐怖的看着肇事者:你再说一句!林枫焰看的却是那三分之一的馅儿就这么报废,闭目道:你就只能吃一个,吃你手里坏了的那个!低头继续包。

皇甫离烨看看手里的,已经坏了……无所谓的整理整理拿起道:大嫂,你再给我弄一张皮,我把这个坏了的包进去就好了!吸!几个女人同时唏嘘,牛人,饺子外面还套一层,关键是那要煮多久才熟?而且真的可以吃吗?算了,管好自己就成,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砚青又开始给对方弄出一张送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俊鸿的塑料纸上已经有了十多个‘锅贴’,有一个还很不给面子的破了个洞,而林枫焰的则全是圆形的包子,几个女人包的都端端正正,或许是其他人的都过于凄惨,所以被衬托得堪称完美。

而大伙似乎都顾着忙自己的,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皇甫离烨见大哥还拿着最初的那张皮钻研就好奇道:大哥,您怎么还不包?一会馅儿就被抢光了!砚青闻言踮起脚尖看看男人后面的圆形塑料纸,一个都没有,讥笑道:不会是连‘锅贴’都包不出来吧?有那么笨吗?这很难吗?为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一听锅贴,苏俊鸿不满的抱怨:杀人我会,这玩意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干的!她们咋不让他们去绣花?还好意思说大哥,不过大哥真的连自己这样的都不会包吗?噗!他才不管他。

柳啸龙看了一眼几个女人嘲笑的嘴脸,没有动怒,反而扬唇拿起勺子放了观察下来最合适的量,后看着几个女人后面最好的一个快速包起,轻轻放在后面的塑料壳上,再快速拿起一个,十根青葱手指飞快的动作着,不一会十个被排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个都包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形同复职,边边角角都……哇!大哥厉害,包得比她们的好看多了,好像艺术品!皇甫离烨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哥排放得相当一丝不苟的饺子们眉开眼笑。

苏俊鸿挑眉,竖起拇指:不愧是大哥,一学就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厨师呢!林枫焰看向对面几个惊呆的女人嚣张道:看看你们的,虽说包得是不错,能每一个都保证像克隆吗?柳啸龙也抬眼瞅向对面。

咳!砚青干咳一声不再说话,这什么男人?变态吗?下围棋去一趟厕所,回来就成神了,连包饺子这么女人的活他都能用看的就学得淋漓尽致,鄙夷道:饺子而已,只要保证不煮坏,能吃就行,包得再好最后还是会排除肠道!神气什么?切!这就是所谓的讲究完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不到就不要找借口,要服人才行!林枫焰鄙视,这一群女人都有一个让人不敢苟同的癖好,那就是知错不改,明明不如人家,还非一副她们很厉害的德行。

‘啪啪!’砚青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敲了敲案板,横眉竖眼的低吼道:比包饺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比……比……比什么呢?比赚钱?人家厉害,比打架?人家也厉害,比学问、睿智、地位……尼玛的,老天爷,快点给我赐予我一项这些男人绝对学不会的本事。

萧茹云和甄美丽都开始低头苦思冥想,是什么这些男人绝对做不到的?比什么?说啊?除了生理上的,你们女人能做的,我们都可以做到最好!你们女人永远不要试图和男人来比!柳啸龙见手下们过于欺负人就扬唇摆手道:包你们的饺子!就在砚青憋屈的要继续擀皮时……一直保持着平常心的叶楠边包边扬唇看着饺子笑道:女人可以穿着露肚脐的衣服出现在任何场合,但若是男人,定是不文明,女人可以双腿并拢而坐,男人不能,否则会被认定为心里有障碍,来个最简单的,女人闯入男厕和男浴,最多就是捂着脸逃离,人们不会骂她流氓,但男人要闯入女厕和女浴,非但会被打,且还得将其送进派出所!噗哈哈哈哈哈!坐在沙发里的阎英姿听叶楠这么一说,直接就爆笑了出来,她说得太精辟了,事实真是这样,这个叶楠的脑子转得太快了,她甘拜下风。

果然,几个男人原先的嚣张气焰顿时形同放了一个哑炮,‘砰’的一声,没开出烟花来。

而这也开启了其他几个女人的成功之路,砚青第一个邪笑道:在龙蛇混杂的火车上,陌生女人困了,将头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是正常事故,但反过来,就是流氓行为!女人和男人同时不穿内裤出门,都不要拉拉链,到了大街上会有人提醒女人,因为是意外事故,但是那个男人就会被拉到精神病院!阎英姿举手。

甄美丽也举手兴奋道:女人路过某个小巷子,瞧见了陌生男人在洗澡,是麻痹事故,但男人看到陌生女人洗澡,那就是色情偷窥!这次连西门浩都有些发怵了,抬头看着几个女人和大哥斗智斗勇,且越战越激烈便挑眉,这一刻还真有点想加入争辩战争了。

柳啸龙别有深意的看了叶楠一眼,而女孩嘴角的笑意并非是善良的标致,而是用来掩饰那一颗七巧玲珑心和锋芒的武器,大手摸摸下颚,想到那次问砚青要毒品却突然婉遭拒绝,轻笑了一下。

叶楠再次拿起一个面皮继续若无其事的包,察觉到有两道似乎要看穿她灵魂的视线也没理会。

而砚青见几个男人哑口无言就瞪着眼狂妄道:女人爱上别人了,要求离婚的话算是处理,但是男人要是爱上别的女人要求离婚,那就是品行不端!女人拿着防暴棍在不安全地带行走,那是预防,可男人就是预谋了!……厨房里,李鸢已经做好了四十多道美味,见外面的一群女人将男人们说得脸色铁青就扬唇,这个男人,口舌上试图去占女人的便宜,最后不是败下阵来就是被反攻,儿子也会有不明智的时候呢。

柳啸龙见桌子上的面皮已经没了,而几个女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没有打断,而是十指交叉搁置桌面盯着案板上的白面思考问题。

皇甫离烨和苏俊鸿等人则傻傻的看着。

甄美丽双手叉腰,心情倍儿好,可谓是到吃嘛嘛香的地步了,哎呀,爽啊,云逸会五个最具有权威的人都在被她们说得傻眼了,这感觉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脑筋飞快的旋转:再打个比方,在街上,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踩了一脚,她可以轻轻打男人一拳,算遏制,但陌生男人被女人踩了一脚,轻轻打女人一拳,那就是调戏妇女!女人……好了!皇甫离烨烦闷的出声:你们女人厉害,你们女人好本事行了吧?赶紧的弄饺子!真后悔,跟她们比什么?浪费时间又无聊。

砚青收口,这会就开始不耐烦了?怎么不说刚才还一副打压嘴脸?这些男人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才不吃他们这一套:是你们自己先开头的是吧?没事找事,不要以为男人比女人多厉害,平等懂吗?以目前的局势,女人学会了独立,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导致单身一生的男人占了不小的数目,女人不结婚被称为单身贵族,男人则有一个美名‘光棍’,随着社会的发展,似乎女人的地位在步步升高,乡下人常说一句话‘娶的不是儿媳妇,是婆婆!’古时代,只有嫁不出去的女,没有娶不到妻的男,可目前这个社会恰恰相反!叶楠摊开粉嫩的小手,挑眉看向柳啸龙。

林枫焰见话题还在继续就拱手道:我们输了,你们厉害,快点,真饿了!都要十二点了,她们都不觉得这纯属在浪费宝贵时间吗?几个男人那叫一个痛苦,本来还占上风的,怎么到现在连说句话都不敢了?不管说什么,她们总是能‘嘟嘟嘟嘟’的反击,这一点他们承认男人不如女人,这种问题女人纠结顶多就一个得理不饶人,而男人纠结是什么?是没有男子气魄,心胸狭隘。

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否则就会被看不起,所以说以后尽量不要跟她们发生口角,五个女人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他们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见好就收,砚青得意的轻笑一下,转身伸手和好友们击掌,第一次大战赢了,撞了叶楠一下抛媚眼道:你不愧是我们的诸葛亮!诸葛亮?林枫焰闻言俊颜立刻皱到了一起,她们还成立了个战队?甄美丽指着叶楠道:她可聪明了,真的,你们别小看她!皇甫离烨冷哼:有多聪明?心中偶像不被认同,砚青立刻就开始捍卫了,边擀皮边笑笑:还记得那一万公斤吧?就是我家叶楠给指点迷津的,她毫不知情,光靠我的讲述就知你们会在第六次正式交易!震惊吧,耍人却反被耍的孩子们。

刚刚包好一个水饺的柳啸龙顿住,不可思议的再次看向了确实周身都散发着精明的女孩,是她?啊?还在整理巨型饺子的皇甫离烨彻底呆了,也火辣辣的看向叶楠:你叫她派了三千多人去赌?万一输了呢?有什么关系?那些枪都是水枪,当时你们不就是用水枪来对付我的吗?那些军人都是大学生!她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吃惊的,就是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林枫焰拳头捏紧,该死的,一直就怀疑这砚青怎么会突然那么聪明,咬牙道:她聪明就证明你的愚笨!还很骄傲?萧茹云眨眨眼,指指叶楠:她是诸葛亮,砚青就是刘备,美丽就是关二哥,英姿就是张飞,我是……我就是刘备的夫人,不管谁聪明,我们都是一体的!没错,以后你们要敢惹我们,这里不管是文还是武,一个也不缺,小心点!阎英姿抱着孩子过去警告,末了撇了西门浩一眼,明天就要你过上痛不欲生的日子,露出巫婆才有的表情:而且我这里还认识了一位来自吉普寨的高人,谁他大爷的让我心情不好,我就要他死得比上官思敏还惨!骨头都被敲碎了。

四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去,瞅着那恶毒的表情不由发寒,林枫焰吞吞口水暗骂了一句:你也太毒辣了吧?那得多惨?我不毒辣!阎英姿摇摇头。

闻言几个男人松了口气。

我只是阴险而已!呱呱呱呱……还不如毒辣呢,最起码知道是怎么对付他们的,想想阿鸿以往的惨状,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惹,倒不是她多厉害,主要是她做事不考虑后果,想到了就干,干完才后悔,如果哪天她气坏了想杀了谁,肯定是直接下手,后她可能会悔恨,关键是用吗?人都死了。

苏俊鸿则不露声色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觉得畏惧,如果那样就可以挽回什么,他真的不怕了,可是有些东西失去后,是挽回不了的。

英姿搂过砚青的肩膀瞅着前面的几个男人阴笑道:这个高人是个老婆婆,她告诉我只要我想弄谁,都不需要出面,只要把那人的生辰八字说出来,扎个草人毒咒,一切都解决了!表情认真的就是青梅竹马的发小都信以为真了。

呵呵,那等你的毒咒奏效了再来说!皇甫离烨再次松了口气,迷信,这样有效的话,世界上还有警察存活的份吗?一个警察居然也说这种话,看来是被阿鸿给气得神经错乱了。

叶楠先是皱眉想了一瞬,后抿唇,英姿是不会随便夸这种海口,除非是她真的找到了方法,她现在这样说无非就是以假乱真,故意在这种氛围下说,那么她的计划实行了这些人说不定百分百会相信的,可她的计划是什么?阎英姿对这种质疑不怒反笑,走到叶楠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才返回沙发里,跷起大爷腿吹着口哨,最最恣意的一个人。

砚青见叶楠满嘴笑意就好奇的小声问道:她说什么了?跟我说说?英姿到底在搞什么鬼?太折磨人了,不知道她是好奇心最强的那个人吗?非要瞒着,还算什么姐妹?她只是让我办一件很小的事,她不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这个阎英姿,折磨人的点子还真是不少,层出不穷,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甄美丽眼珠转转,举手道:我陪你!一定是去帮英姿的忙,要想早点知道谜题,这是最快的捷径。

男人们并没多想,只是和自己的晚饭奋斗,柳啸龙的身后已经形同克隆了四十个,拍拍手道:我的我好了!走到浴室清洗双手,‘滴滴’两声响起,边擦拭双手边掏出手机。

‘月中仙子:阿龙,我想你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真的好冷清,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又怕你为难,如果方便的话就回我电话,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大手缓缓捏紧,镜中倒影出的坚毅脸庞上出现了无可奈何,大手有些迟疑,直到即将将手机捏碎才装回了裤兜里,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砚青边忙着给大伙擀皮边愉悦的摇摆着身躯,还哼着小曲儿,手下们都一脸和乐融融,五个孩子睡在沙发里,阎英姿像女流氓一样吹着曲儿,萧茹云也随着那曲儿一起哼哼,甄美丽指着皇甫离烨的巨型怪物取笑,那个所谓的‘诸葛亮’温柔的笑着,皇甫离烨将爱人的取笑当成了一种幸福,母亲在厨房忙碌……鹰眼扫视了一圈庞大的家,平时冷冷清清,此刻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欢乐,所有人的欢乐,这一幕似乎一年前都不曾想过。

阎英姿吹完一曲,就又换了一曲,当起了娱乐大众的播音机。

然而这曲调却令擀皮的砚青僵住,西海情歌,缓缓扭头看着低头抱着孩子吹奏的发小,笑道:英姿,换一首吧!为什么?这歌很好听的,降央卓玛唱的,以前我最爱她唱的走天涯,那时候我们还K歌唱过呢,你不知道吧?她居然是个女人,西海情歌唱的是一个思念远走高飞的爱人,男人站在高原上痴情的等待着一份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感情,很纠结的,既然都跟人飞了,即便再回来,是个男人都不会接受,可还是等待着,这种心态是无法形容的痛,深深的打动了我,只有爱到了永远都无法割舍的地步才会这样!不解的看向前方愣了一圈的人,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大伙都这么沉重?跪在角落里的西门浩担忧的看向砚青,那天……大哥就是唱的这首吧?还以为砚青早就忘了,想不到还记得,还记得……那是不是在她心里从来就没为大哥打开过心门?可这事已经发生过了,无法抹去。

向来很少有烦恼的皇甫离烨都抿紧了唇,为什么要在这种气氛下解释得这么清楚呢?太扫兴了,这不明显说的就是大哥和谷兰吗?上次还因为这事,大哥和陆天豪干了一架呢。

几乎除了阎英姿,连萧茹云都苦涩的吞咽口水,砚青跟她说过一句话,她的爱情就是一定要男人先开口,否则即便她爱了也不会像对待情人那样对待爱的那个人,还以为她和柳啸龙过得很好呢,原来也会因为一首曲儿而难受。

到现在柳啸龙还没说过爱她吧?谷兰对砚青来说就是个随时都会引爆的地雷,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在她面前是一条没有终点的小路,而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时时刻刻担心着会踩到那颗不知道埋在哪里的地雷,一旦踩到,就尸骨无存,除非让她知道前方的路里是没有雷区的,否则永远都无法体会到情人间的乐趣。

谷兰那么偏执,如果她没有救过英姿,她真的很想过去杀了她,看来有机会得找她来,大伙坐一起谈谈了,如果谈失败了,那么这个雷区可能会存在很久,久到砚青彻底放弃这段感情。

爱情不是爱了就能在一起,柳啸龙可能爱砚青,但他不会因为爱情就放弃曾经的初恋加救命恩人,而且更相信有那么一天,谷兰不再顾忌他人的感受,而狠下心使个什么计谋,砚青和柳啸龙的感情就不堪一击,他会选择辜负砚青照顾谷兰,等他发现了谷兰利用了什么,要追回砚青那是不可能的。

看似英姿的心比砚青还要铁,其实她知道,砚青是一个轻易不会放手,但一旦彻底放手,那么她情愿选择孤独终生,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可心里记的清清楚楚,要柳啸龙为了她不再担心谷兰,就是让他做一个不义之人,其实他也陷入了两难,来硬的,他选择了砚青,谷兰会真的自杀,这就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选择谷兰,砚青走了,同样是在他心里割了一刀,不管怎么治疗都会不断的淌血。

他可能很期望砚青可以理解他,可他不是女人,不了解女人,感情的路狭隘得只能容纳两个人,多挤出一个,即便不是双脚踩在那条路上,可一只脚都会令另外两人挤得没办法正常行走,直到最后累得无法喘息,才转身找一条宽阔的路,各走各的。

嘘嘘……阎英姿见都不说话了就继续愉悦的吹奏。

砚青握紧擀面杖,是的,她讨厌这首歌,非常的讨厌,爱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才会唱这首歌吗?无法割舍,听说宾利走了,手机已经打不通,或许永远都联系不到,那她现在是一个人吧?是不是又找过他了?是不是……他妈的,自己现在越来越苦逼了,居然开始纠结这种问题。

记得当时他唱这首歌时眼泪都出来了……真是疯了,这种问题纠结不得,否则会越纠结越乱,她才不会像那些吃饱了没事做就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女人,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点有意义的事。

柳啸龙听了一会,拧眉走向单人沙发落座,等待着午饭的到来。

伤感这种东西总是来得快,但只要不要抓着它不放,很快就会流逝,一点整,餐厅里换了一张超大型旋转圆桌,上面摆放了三十多种下酒菜,除了还跪在外面的西门浩,四个男人都围绕而坐,五个女人也倒满了几杯饮料,孩子们都被抱到了婴儿房,由于大厅里响着电视节目,所以李鸢时不时上楼查看宝贝孙孙们是否有醒来。

砚青转身喊道:妈,您就快来吧,就等您了!来了来了!解开围裙,走到主位上落座,感慨道:自从他爹死后,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有你们这么多孩子陪着,有儿媳妇,有孙子孙女,热热闹闹的,这才是家!萧茹云似乎有些食不下咽,但也没去看外面一眼,嘴角挂着适合气氛的笑容。

老夫人,在我们心里,您就像是我们的母亲一样,我们也知道您也一直将我们视如己出,往年没想过陪您老过年过节,在这里离烨为您赔礼了!皇甫离烨举起一杯透明的白酒一饮而尽。

桌面上是价值不菲的极品五粮液,并非洋酒干邑,在中国过中国年,自然要喝国内酒,一瓶也十多万呢,这可是砚大警官亲自采购的,还有一瓶卖到了四十多万,不就是个酒吗?贵得太离谱了,反正这些外国人也不懂白酒,只要告诉他们这是最贵的酒就可以了。

报价是四十万,柳啸龙也给了四十万一瓶的报销,加上这些人给她的孝敬礼,过个年收了九千多万,不要吧还不行,妈也给了她一千万,果然是嫁进豪门想花完钱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个数字,花完了,另一波又会袭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卑鄙了?NONONO,这些人赚的钱那都是在吸别人的血,对他们没必要像对正常人那样,警察从来不会对认定的犯人说实话,犯人再没落实前那也不会对警察说一句真话,好比柳啸龙,他骗她多少次了?这次还想骗她从她这里拿货,没拿成又骗她去搞洛河的事,既然如此,她骗他也自然就理所当然了……这么一想,以后她得多骗骗,等哪天真的离婚了,还能有钱养老,向阳花园已经有了一套价值三亿的大别墅,名字是她的,水榭居室谷兰住的房子名字是她的,胡杨小区的高楼有一整栋是她的,哇!不知不觉自己有了这么多财产了,就算现在离婚,那也是亿万富豪……富婆。

兰博基尼一辆,爱马仕包包好几个,紫嫣送的大钻石一颗,抬起手腕,还有陆天豪送的不知价格的‘表中之后’,折子里还有二十多亿,天,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没去干爹家过,而是在楼下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一个人在家里过的,那时候还为收电费发愁过呢……果然人要走运了,挡都挡不住,冥冥中早有注定,若不是七年时间累积了太多的怨恨,她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抓这个男人,其实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自己要走向富强了,短短一年不到,从个穷鬼到了亿万,最重要的是有了四个宝贝疙瘩,还有了英姿她们,当时也不敢想可以和叶楠走这么近,最近她都不怎么说上帝保佑了,还能和这五个当时想抓到发疯的人坐一桌,还是以自家人……老夫人,我也向您致歉!还有我!直到三个男人干完一杯后,柳啸龙单手转动着四方小酒杯起身冲李鸢伸了伸,后仰头喝下,似乎有些不适应,坐下后就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夹起菜肴送进口中试图缓解。

好好好,你们以后都要好好的,我这心也就可以放下了,都要好好过,不要闹矛盾,叫阿浩……柳啸龙打断道:他不会进来的,既然他喜欢自讨苦吃,那就成全他!林枫焰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机会,倒满一杯冲柳啸龙敬上:预祝大哥早日收服卧龙集团!‘啪!’皇甫离烨拍拍桌子喊道:这个祝福最得人心,大哥,我也敬您早日旗开得胜!豪气万丈的仰头饮下。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柳啸龙喝下一杯又一杯,慢慢的也就喝顺了,眉头都不带动一下就送进了胃里。

你们还真想灭了人家陆天豪?砚青不敢想到底恨到了什么程度,过个年都不忘报仇,那么陆天豪现在是不是也坐家里喝着小酒,和兄弟们说着同样的话?一定是的。

林枫焰摇摇手,捏着酒杯认真道:这个男人的事呢,女人不要总是试图阻挠,我们都过了年少轻狂,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云逸会和卧龙帮那是世世代代的恩怨,不光上一任被他们杀害,连上一任的元老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这些算上一代恩怨,可后来陆天豪接手帮派后,他对他的手下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会用一辈子来让云逸会跪在我的脚下’,呵呵,他还真让大哥给他跪了,大嫂,你知道吗?大哥给他下那一跪,后来让多少弟兄失望吗?失望?救自己的孩子下个跪就失望了?大丈夫就得明白什么叫伸屈自如!这些只是你想的!苏俊鸿也看着砚青道:可问题是那些被卧龙帮搞得家破人亡的弟兄们不会这么想,让我去跪也行,问题是他要大哥去,那就代表整个云逸会屈膝了,还是给不共戴天的仇人,大嫂,你真以为这事我们不计较吗?我知道你和陆天豪走得近,那是你没把你当成我们的一份子,如果你身边的朋友孩子都被他杀了,那一天你才能明白我们的心情,你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们也管不了,可你也别试图来阻止我们,没有用,云逸会没有一个会听,反而还会令所有兄弟失望透顶,那一天,大哥要还和你在一起,我想他们会全体造反,内讧,直到最后都要死在仇人的枪下,还没人会帮忙!是啊大嫂,这事我们考虑了很久,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谈谈,现在既然都说到这上面了,那么请你慎重考虑,我们是黑社会,不在国家保护范围内,反而还会雪上加霜,道上的仇家多得已经算不过来,一旦垮了,别说大哥了,就是您都要过上被人追杀的日子!皇甫离烨也看了过去。

砚青见都一副教育的口吻便捏紧筷子,冷笑道:我是公务员,我的职责永远不会让我被你们管制,如果说因为我和他来往就让云逸会的人造反,那么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说?陆天豪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敌人,如果有人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他,我不会存有私心,而你们也是,柳啸龙你跟我说过,你保证不会落网,可凡事都没有绝对,倘若那一天真的到了,我会袖手旁观,更不会给你通风报信,我能做的就是不参与!不让人从我身上下手来抓你,目前上头为了证明我不会被你们染黑,给我出了个难题,做成了,饭碗保住,做不成,我砚青就是所有警员唾骂的对象,和往日同僚成为敌人!什么难题?柳啸龙的表情随着女人的话瞬息万变,到最后的安心。

就是大强,上头已经发了话,让我负责把他绳之于法,当场击毙!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柳啸龙,我要把他弄死了,你别来找我麻烦,你要是现在开始让他逃出中国,那我就是等于背叛我的工作,所以这个人我一定要抓!这种局面,你要能扭转乾坤,我也就算你能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某柳上火了[文字版VIP]强子?皇甫离烨率先惊叹,大嫂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可她为何又要道出?满屋都陷入了死寂,李鸢都捏紧筷子为难的看着砚青:儿媳妇,这个人你不能杀!柳啸龙放下酒杯,俊颜上有了错愕,也有了清冷,可见这事他定不会不管。

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偏袒他?你们越是保释他,那么他就会越嚣张,开始强买强卖,因为有你们,他有恃无恐,这只会害了他,现在上头下的通缉令到了无需审判就可击毙,这就等于是你们逼着他走到绝路的!苏俊鸿听闻,凝视向满桌子弥漫着沁人心脾芬芳的美食,双手环胸感概道:不是我们一直纵容他,有想过给他最高的职位,或者给他钱,都不接受,而他又没什么文化,更没好的身手,做事没有章法,也不值得大力提拔,以前他就是一个想入会却被拒之门外的人,每天就靠着卖点毒品,帮小姐拉皮条而生存的小混混,没有靠山,经常被人打,当时有一个老婆和一对双胞胎儿女,养不起,干上了这活,其实没生孩子之前,他干的是开摩的生意,小两口过得也算幸福,可是都三十多岁了,也没见妻子怀孕,很着急,不停的吃一些人们给的偏方,后来真的生了一对孩子,他很高兴,可开支实在跟不上,到最后给他老婆买只鸡都困难,又没亲属!全体放下了筷子,似乎已经知道后面的故事了,阎英姿不可思议的看向柳啸龙:后来是不是……?他一生的愿望就是能有孩子,从乡下来的,他家住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在四川,没有电视,从他家到公路都要走十个小时,山沟沟里,他只有一个老母亲还在村里,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结婚后就带着老婆来到了本市,靠开摩托拉客赚钱,他老婆很丑,到了去做服务员都因为面目问题没人收,洗碗工都情愿要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小时候毁容过,觉得肮脏吧,可是强子很爱她,一个月两人也能收入个两千块,日夜累计十多年,买了个毛坯房。

这个人很固执,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恩惠,很自负,跟他讲道理他听不懂,只知道无功不受禄,所以生完孩子后,养不活了,卖房子也不接受别人的支援,后又情愿走歪路,和大嫂您的四个一样早产,需要到保温箱里养到足月,一天要几万,这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可又不能看着孩子出事,就开始和几个摩的司机一起帮着弄毒品!林枫焰说着说着,伸手狠狠揉向了眉心。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仰头苦涩的看着屋顶,没有说话,亦或许根本就不想说。

赚了钱都给了两个孩子,给他老婆买最好的补品,跟他老婆说碰到了一个好心人肯帮助他们,叫她安心养好身子,在他老婆吃珍品时,他就躲着啃馒头吃咸菜,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他的家庭,他觉得心里很甜,后来他发现干了一段时间,有了仇家,也有了一些小团伙的老大总是找他的麻烦,想要靠山,他就加入了一个小组织,但发现他幸幸苦苦卖命赚的钱都得上缴百分之九十,觉得太吃亏,而且也无法买房子给老婆孩子,就想找个靠谱的大帮会,然后他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了大哥,跪着苦苦哀求,让云逸会收留他,当时大哥看都没看他一眼,云逸会收人的首要条例就是头脑聪明,顶级大学的文凭,这些他没有,他求了大哥四次,都被拒绝了,到处找关系,不求别的,能入会就好,到时候就不怕人来打压他了,无奈的是进不了,无意间他听到身边的人说从美国来了一群人要刺杀大哥,他以为把这个告诉大哥了,大哥就会感激他,收留他!结果柳啸龙你不相信他?砚青边听边分析。

苏俊鸿点头,满脸的沉痛:是啊,当时我们没有人信,毕竟那时候在我们眼里,这就是个为了想入会使劲手段的人,或许是他接触了我们几次,开始敬仰大哥,一方面为了入会,一方面为了不让大哥遇到危险,他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组织,偷偷的跟着,半个月后,我们刚好谈完一笔生意正准备回云逸会,忽然强子就冲出来扑倒了大哥,当时我们差点就开枪打死他,直到他背后开始淌血才知道真的有人要暗杀,那一枪无声无息,位置正是大哥的脑门,等我们解决了那些人后,带着奄奄一息的他回来了,醒来后是第五天,也正式让他加入云逸会,他很高兴,然而等他回家时,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两天了,被无数个人轮着奸污过,刚做完月子呢,地上是两个孩子的残骸,受了点刺激吧,开始不断的赚钱,我们直接给他,他也不要,有了云逸会撑腰,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干不法生意了,大哥劝过他低调一点,他总是笑着点头哈腰的说‘知道了’,可这三个字他快说一百遍了!五个女人听得眼眶血红,阎英姿和甄美丽已经泪流满面,确实值得同情,可法律是不会容忍他的。

后来大哥发现他就是大脑被刺激到了,经常回家对着一个大型布娃娃说‘老婆你看,我又赚了,我们的钱可以买很多房子了,当初来时老莫还说让我们回去修公路呢,很快我们就可以让我们的家乡能通到市里了,到时候把你爸妈和我妈都接来住,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去出国留学!’!萧茹云摇摇头吸吸鼻子:如果他老婆还活着,愿望肯定不是修公路,而是要他好好的,可惜的是他老婆给他的愿望都是在曾经!嗯,他选择逃避,否则他坚持不下去,他知道他老婆不希望在下面早早的看到他,只能活着,赚钱回去修公路,大哥有想过直接去投资的,但是这是强子唯一的心愿,他要完成了,会很开心,他不要别人帮他,所以我们一直就没想过帮他了,能做的就是不让他被抓,别看他地位不高,但是在我们心里,谁都不能动他,大哥一直很后悔当初没听他的!那他的仇人找到了吗?就是那个他加入的小组织,后来他退了就等于背叛,所以干了这事,大哥已经帮他铲除了,这个恩,我们还不了,永远都还不完,他很忠心,从来不会背叛我们,他也没恨过大哥,还一直说‘道上混的,哪能轻易相信人?’,还给大哥找台阶下,虽说这些都不是我们想的,可他就是因为救大哥昏迷了五天而家破人亡,他对他老婆的感情真的感动了云逸会所有人,这都多少年了?从来没想过忘记,没想过接纳其他女人,大哥有找过最漂亮的女人给他,而他却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在我眼里和男人没区别,只有我婆娘一个人是女人,她是最美的!’,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老婆是仙女,结果一看照片……某苏长叹。

皇甫离烨也插嘴赞美:他和他老婆几乎从小就认识,一个村的,他们都不好看,一个嫁不出去,一个娶不到,最后凑一对了,恰巧强子一直暗恋她,由于家里太穷,揭不开锅,上不起学,一直被村里人嘲笑,谁知道等他们成为村里最有钱的人时,老婆孩子却没了!砚青摸摸下颚拧眉道:不对啊,上次我抓到他时,他都很猥琐的看着我!那是认为你长得不错,他认为好看的女人屈指可数,至于猥琐,逗你的!你们说得太矛盾了,按照你们说的来分析,他现在应该成天哀哀自怜,老婆孩子都死了,哪能说话那么嚣张?还‘老子老子’的,还逗我?问题是他认为他的老婆孩子还活着!皇甫离烨摊手,既然认为还活着,自然就不会难受了。

也对,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他把那些伤痛都压在了心底不去想,怪不得柳啸龙一次又一次的救赎,丈夫上,是个好男人,孩子的角度来看,是个好爸爸,可在法律上来看,就是个毒贩子,她还是会抓,当然,现在一旦抓了他,那么接下来搞柳啸龙是无法避免的,一根导火线,把他点燃了,就是后面的炸弹,问题是要怎么不点燃这根导火线?那现在怎么办?林枫焰扬唇笑道:大嫂,你没直接杀他,而是来告诉我们,这真的令我很……很感激!大哥也应该明白了吧?砚青这种刚正不阿的人居然为了他不直接击毙大强,抓捕犯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大哥重要了。

柳啸龙意味深长的瞟向妻子那愁容满面的小脸,挑眉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没有!没等男人说完,砚青就立刻摆手,满脸决绝。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某柳眯眼试图看穿女人内心的想法。

是啊,大嫂,你知道大哥要说什么吗?皇甫离烨很好奇,他都不知道大哥要说什么。

除了叶楠,都盯着砚青打量。

某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丈夫坚定的说道:你在问我这个问题前,先问问你自己考虑没考虑过走上征途,如果你想问我要不要加入云逸会,就先想想你能不能为了我去做警察,你做不到,为什么又要让我辞职?我很希望你漂白,但是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和你争执,因为我也做不到,有些希望还是放在心里吧!工作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人生这条路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啪啪!’柳啸龙不疾不徐的拍拍大手,对铿锵玫瑰竖起拇指:有活力才精彩,好好加油!后嗤笑一下,不再去看,仿佛在说‘没什么本事还非要那么努力,有什么用?’大嫂,你不觉得你把工作看得太重要了吗?林枫焰很是不明白一个女人,居然能这么的热爱工作,每个女人都这样了,谁还包养到只想不劳而获的情人?阎英姿替砚青反驳: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坐在家里抱抱孩子,看看电视,做饭洗衣服的,我们从小就是自食其力,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是,你柳啸龙有钱,可要砚青在家里当个金丝雀根本不可能,就她这种人穿越到了古代那不是捕快就是带刀侍卫,就算让她做了皇后她也……砚青摇摇头:不是啊,我要真能穿越到古代,就做皇帝,就我目前的头脑去了古代随便混,如果我能到三国,就把诸葛亮弄掉,我自己出谋划略,把他用的那套自己抄袭,然后我再干掉刘备,我就是主宰!竖起拇指,现代人就算是个会背唐诗的小学生去了也能凭靠几首诗出名了。

柳啸龙再次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扬唇道:我要去了呢?太监!不假思索的,仿佛真要那样,就一定会是事实一样。

皇甫离烨摸摸下颚:太监是什么?苏俊鸿和林枫焰都因为这两个字愣了,太监?大哥这么厉害,她都能做皇帝,大哥那就是太上皇。

男人嘴角抽了抽,冷笑不语。

阎英姿见皇甫离烨还在思考就解释:喏!要想一只公犬不祸害母犬,唯一的办法就是切蛋!男性全体头冒冷汗,这些女人说话总是这么的直接。

还别不服气,我和你同时到了古代,两手空空,我要智慧有智慧,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那就是红颜祸水,啥也不做,先去魅惑个当下有本事的人把你这个将来可能打压我的人给阉掉,然后我开始所向披靡,女扮男装去当兵,成绩好了提拔为将军,带领着将士打出一片天地,而你一开始过去没有势力,无法和我魅惑的人斗,所以一开始你就会输,而我蒸蒸日上,到了最后被拥簇为女皇,那个时候我就要你‘小柳子’天天给我捏肩捶腿,要是惹我不高兴了,直接拖出去斩了!说得慷慨激昂,眼里还有着毒光。

皇甫离烨感觉背脊发凉,夸张道:大哥,原来您到了古代只能做太监!柳啸龙瞪了一眼,拿起筷子开始吃菜,无聊至极!大嫂,你太厉害了,看看我,到了古代会做什么?林枫焰激动了,大嫂是女皇,大哥是太监,可以给他一个超大型官职吗?砚青依旧不假思索:采花贼呗!哈哈哈哈采花贼,阿焰,原来你到了古代会那么惨,大嫂,我呢?皇甫离烨摩拳擦掌,双目冒光。

你人好,我准许你做丞相!黑丞相。

‘啪!’巧克力大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周围的兄弟们道:听到没有?丞相,好像是一品官员,你们几个以后都得听我的,我是大……‘哥’字没说出来,就见林枫焰和苏俊鸿都愣愣的看着他。

柳啸龙也睥睨过去,笑道:原来离烨一直想做大哥?大哥,我是看您那么惨,做了丞相就能救您脱离大嫂的魔掌,您还是我们的大哥!苦闷的垂头,该死的砚青,没事说什么去古代?还给他个丞相,大哥都是太监,再怎么说也是让他当……当……有比太监更惨的吗?他适合做贼!甄美丽见爱人穷词,赶紧帮忙:你们看他黑的,一丝不挂的去皇宫一圈,也没人会注视到!砚青先看看丈夫,表情很是不好,再看看皇甫离烨,有着紧张,不是吧?他真的想当头领?这可是大忌,知道再做解释也等于掩饰,敲敲桌子帮着打圆场:想做大哥怎么了?嗯?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不想做将军的士兵那不是好士兵,离烨他对你多忠心?有时候想,但不代表会那么做,就拿我来说好了,以前我想做局长,但是等有机会时,我还是放弃了,因为一旦我做了局长干爹会失落,除非他有更好的职位,现在他有了,市副局,所以以后我不用顾虑他了。

当然要等下一个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机会不等人的,错过了想再有就太难了,但事实就是这样,有雄心才有成功。

皇甫离烨感激的看看砚青,这么说自己想做大哥也没什么错了?见大哥瞪了他一眼就乖乖坐好,倒上一杯酒:大哥,您放心,我哪能跟你争?就算到时候我成功了,可也不会有人服我的,拿阿鸿他们来说,哪会听我的命令?柳啸龙接过酒冷漠的饮下,表示原谅这如此之大不敬。

李鸢见孩子们都聊得很开,很有话题,这总比在一起无话可谈的好,果然都是年轻人,没一个想想宝贝孙孙们是不是醒了,指指外面:你们谈的话题也不适合我,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那几个孩子!妈,幸苦你了!砚青确实忘了孩子们,其实算起来,这个家里,最爱孩子的是这个老人,太感动了。

许久后热菜上桌,大伙也喝了几瓶,但不见谁有醉态,柳啸龙边吃边一副沉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放下筷子才看向大伙:强子呢,一定要救,不管用什么方法!可我一定要抓!砚青不让步,反正没有别的办法,这个人她就得去抓,这算是最简单的案子了,不需要活捉,只要找到了就成,难道她砚青还找不到?抓不到说得过去,否则以后还怎么在警局混?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她眼里,这份工作就是她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活着,要对得起自己,要她去做一份不喜欢的工作还不如给她一瓶安眠药,然而像米虫一样在家里被养着,锦衣玉食,好吃懒做,直接给一刀更痛快。

工作就相当于另一个老公。

大嫂你放心吧,你选择告诉大哥,就是不想引起矛盾,那么这事我们会让你有一个最完美的交差方法!苏俊鸿安抚,她说出来是最明智的,一旦她真的杀了强子,大哥心里一定不好受。

你们说让大强改邪归正怎么样?阎英姿挑眉。

不行,通缉令一出来,不管他怎么改都是死罪!某女摇头表示不赞同。

柳啸龙愁眉思考了半天,后看向妻子:如果将功补过呢?砚青抓抓头发:这个……将功补过,要看他补的够不够大!林枫焰明白了大哥的意思,笑道:五千公斤海洛因,十亿交易现金,够吗?哇,值得吗?甄美丽捂住嘴,他们说真的假的?居然为了一个人可以付出这么多?这话也是砚青想问的,真的值得吗?可柳啸龙没有半点的吝啬样,反而很无所谓,对他来说,只要能救人,多少钱都值得吧?还是摇摇头:够是够了,我要的是不让人们来怀疑我……柳啸龙勾起凤眼:四个月后,我们有一场交易,英国出来了个洪山组,要来跟我交易五千公斤,到时候可让强子背叛我,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而来换他一命!可行!但我这心里怎么怪怪的?叶楠和煦道:你是在担心如何让你的上司觉得这不是一个阴谋,毕竟过于巧合,你只要想办法让你的上司也相信大强是为了保命才出卖,这样方可万无一失!这个我可以做到,也不会令市局出尔反尔,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强他必须保证往后都不再犯法,否则我不会包庇他,如果你能拿出这么多好处,就是我也会放了他,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能洗手!那么固执,真的可以吗?感化她会,就怕当时如梦初醒,三年变好又三天坏,那她就是在背叛国家背叛党。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们也希望强子他可以安安生生,你不是最擅长审犯人吗?不论牙关再紧,到了你这里都会招供,砚警官向来不认同我们这些‘老鼠’,劝解他我们做不到,你可以当做是项伟大的挑战,如果他能安然无恙的洗心革面,我们都服你!某柳不动声色的甩出了个极度完美的激将法。

砚青瞪了男人一眼:你不用这样说我也会令他走上征途的!能不接招吗?邪恶战败了,要证明正派的实力时刻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接招就等于认输,她岂能不如恶势力?费尽心思也得给扭转乾坤,邪笑道:六个月时间,那么我现在就得开始计划了,柳啸龙,借我二十个人!大嫂,你要人做什么?是啊,警局没人吗?某女摇摇手指,一副老谋深算:要想大强心甘情愿的走向光明,还得市局到时不出尔反尔,我必须从现在开始行动,至于我要办的事里,警察不能参与!还得给我二十个生人!林枫焰举手:我亲自带二十个跟着你!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成交!吃饭吧!洪山组,啧啧啧,四个月后,她怎么就不知道呢?云逸会还有多少交易是没查到的?叶楠狐疑的瞅瞅柳啸龙,五千公斤……柳啸龙没去看叶楠,但显然对对方的审视有些不满。

想着想着……不对,不是五千公斤,三分钟后,明白了其中的隐情,好一个一石二鸟!这人是无论做任何事都存在着利益,连这都能,可现在不能说,否则会打乱砚青的思绪,以砚青的本事,大强应该就够她消化了,再来点别的,胃会撑破。

‘砰砰砰!’‘呜呜呜呜’声声炮竹,永无休止的接二连三响起,震得别墅前的车子叫嚣而起,一群人站在停机场上欢呼,由于是在山腰位置,又处于市中心,所以仰头一看,那真是绝佳地带,草坪很大,此刻又铺了一层一尺厚的雪层,大伙穿着水靴站在中央尖叫,一张桌子上放慢了各式各样的花炮,灯光照射得仿佛大伙正处在荒山野林,但转头一看,后面就是一栋充满异国风情的别墅,里面各个角落的灯光都打开,女人们穿着羽绒服、貂绒大衣跑来跑去,打起了雪仗。

男人们则抱着烟花走到远处将一个个放进白雪内,等待着午夜的钟声敲起,一起点燃,没有多余的手下和佣人,全部都要自食其力,也乐在其中。

柳啸龙拿着手臂粗的烟花摆出一个心形,而林枫焰则是一个十字架,苏俊鸿是一个笑脸,距离都占三米长三米宽,每个人一个大圆圈,三人摆放好后一起倒退十步,炮竹都是七彩绚丽的,所以一眼就可看出,远远望去,好似画出来的般。

我的也好了!皇甫离烨退到兄弟们的身边,见空出的一个圆圈,那是给阿浩的,可惜大哥这人睚眦必报,打了他,不跪到他满意是不会罢手的。

三个男人闻言看向了巧克力的圆圈,同时吸气。

只见大大的圆圈内,仅仅只放着一个腰那么粗,一米高的巨型炮仗,林枫焰僵硬的转动着脖子,见黑皮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的看着他那完美杰作而乐,干笑道:离烨,你这是想把这山给炸毁吗?一个个的点太麻烦,我这个只要点一下……柳啸龙咬牙:点一下,我们就全都得被炸飞!苏俊鸿闭目,无可奈何,都能幻想到待会‘轰’的一声,火山爆发,集体飞起,落地后就剩一双还在冒烟的鞋了。

它是一下一下响的,我特别订做的,而且炸开后非常漂亮!皇甫离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杰作不完美,这多好是不是?最讨厌婆婆妈妈了。

砚青等人也玩累了,来到男人们身边,当看到那异常醒目的……甄美丽捂着嘴瞪眼道: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原子弹?哇!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炮仗!萧茹云也呆呆的给出评论。

皇甫离烨见除了阎英姿没来外,四个女人都被他的杰作而惊呆便高傲道:怎么样?砚青将这一个和另外三人的看看,抿唇笑道:不错,艳冠群芳,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这算是有意要制造大型爆炸事故,可以控告你了!大嫂,你想太多了,我这个它是一个一个响的,不是全部炸开!真的?当然!大伙不再意义,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些小型的烟花棒,烟花筒,叶楠看看,后选择了一堆小拇指大的鞭炮,拆下来一个一个的放也不错,而砚青见甄美丽拿的是烟花筒,萧茹云是烟花棒,一个比一个胆小,提过一打的‘二踢脚’道:这才叫放炮!叶楠擦擦汗水,发现鞭炮似乎不安全,拿起一盒子甩炮,可扔哪里?地上都是雪,还是点鞭炮吧。

大哥!大嫂真是强悍,很少见女人玩这种危险的炮!林枫焰摇摇头,看着砚青找了个绝佳的方位等待着一个一个点燃,还是另外三个比较正常,最起码像女人,阎英姿如果能来的话,恐怕也是二踢脚了,两个拥有着男人灵魂的女人。

柳啸龙随意的撇过去,果然看到妻子正以一种变态的方式将‘二踢脚’一个个拆出,长叹一声刚要看看时间时,见手机又响起。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砚青条件反射的摸摸裤兜,掏出那价值连城的紫粉色绝版手机一看,挑眉放回,没有去看后方,继续将一个个炮放进堆好的雪内禁锢。

某柳掏出手机一看,短暂想了一下交给了皇甫离烨:找你的!找他?某黑皮一看屏幕显示的是‘月中仙子’就领会,拿过边走边挂断,后开始发信息。

‘有事吗?’坐到一棵树下瞅着手机发呆,这电动妹到底想干什么?马上就除夕了,全家人在一起守岁,这个时候走了,砚青还不得杀了大哥?而且晚上他还要和大哥喝酒呢,难得明天不用工作,今夜得好好玩。

‘阿龙,我就想看看你,外面好热闹,可是看不到你好冷清,可以一起出去逛逛吗?’皇甫离烨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想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不都是那张脸吗?而且大哥这人相当单调,除了西服没见他穿过别的款式,千遍一律,几乎幻想一下不就出来了?看来这事他不得不管了,迅速打出一串英文‘今晚要不醉不归,所以抱歉,不要回了!’月中仙子?打开简体,艰难的想着一些拼音,最后打出了‘水中蚂蟥’,OK,这个称呼不错,天天都在吸大哥的血,家都快给吸没了。

拿开了,又来吸,看似命薄,实则比蚂蟥还要坚强,等了五分钟没再听到信息声才扬唇走向前方。

屋子内,阎英姿坐在卧室里看着窗外远处的好友们,真是急死她了,太想去参加了,砚青,你们太残忍了,想放一堆的二踢脚,可惜出不去。

大厅内,李鸢抱着孩子们坐在电视机前嗑瓜子,直到春晚的到来,也迎来了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年正式拉开序幕。

砚青看看时间,大喊道:放!噢噢噢噢过年了,希望新的一年里我们所有人都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甄美丽边点燃烟花筒举高边大喊,白色银狐帽子衬托得小脸越加可爱,大大的眼珠内倒影着茹云挥舞的烟火棒,笑得合不拢嘴,也美得令人窒息。

皇甫离烨都忘记了去点燃焰火,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小可爱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越来越漂亮了,要不是顾及到周围有人在,他真的好想将她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下。

砰!啊!随着烟花筒内放出一炮,三个女孩都会尖叫一下,叶楠心惊胆颤的拿着打火机和小小鞭炮,咬牙点燃后随手一扔,捂着耳朵蹲了下去,这一幕也看得林枫焰傻了,楠儿真美呢,居然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好可爱。

再看看砚青……某女很是爷们的坐着,拿起一个二踢脚直接攥着,后点燃,‘乓’的一声,一道亮光冲向高空,剩下的一半才被仍向了远处,再次震天响,而她又无所谓的拿起一个就这么坐在板凳上一个接一个。

大哥,大嫂是不是心理有问题?这玩意她居然手拿着就点了,就是我都不敢!林枫焰被那变态行为给吓得不轻,没看那二踢脚每次一响,另外三个女人都会惊呼吗?怎么大嫂居然能这么……柳啸龙伸手摸摸下颚,盯着十米外的妻子沉思,似乎也在想‘真的心理有问题?’砚青偏头举起一个看向那几个男人:怎么?很吃惊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从小就只放这个,你们要不要试试?放个炮而已,有那么惊讶吗?大嫂,您老自己放吧,我们放我们的!林枫焰立刻转身走向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炮竹,拿出打火机点燃一个,再瞬间倒退几步,深怕被炸到,这才叫放炮,而不是拿着一个一个的仍,大嫂那种方式他真不敢尝试。

‘砰砰啪!’五分钟后,早已满城近带鞭炮声,震耳欲聋,花炮升腾五彩斑斓,整个城市沉浸在烟花爆竹声中。

哇哇哇哇!砚青都不玩二踢脚了,跑到桌子前看着男人们放出一个又一个绝美的花炮,果然,柳啸龙不但摆出了心形,每一个冲向高空都是玫红色的心,而林枫焰的真是十字架,奇迹一样,十字架上还隐隐约约可看到绑住的耶稣,苏俊鸿则是一个个笑脸,皇甫离烨不需要一直过去点燃,就能不断喷出四下散开的花雨,也彻底做了另外三个人的衬托。

大哥!柳啸龙放完就后退,忽然听到离烨叫喊,凤眼眨了一下,无表情的侧身转头。

‘咔嚓!’皇甫离烨瞬间抓住,背影是城内人放出的各色焰火,四周被照得通明,可谓是美男的刹那回眸,不带任何的特意做作,那么的自然,透着冷傲,生性淡漠,金丝边眼镜令主人越加的不近人情,如果笑笑……得,女人都喜欢这种内敛沉稳的男人,从来不嬉皮笑脸,每分每秒都散发着五十岁男人都不可媲美的男性魅力,一双暗沉的眸子带着洞察人心的凌锐,一旦被他看穿,那么将会被玩弄于鼓掌。

女人常说,被这种男人爱上,就会是手心里的至宝,心越冷,征服了就越有成就感,如果有一天大哥能在这种气氛下抱着大嫂说‘我爱你’,天,可以把他们的故事编写成剧本了。

柳啸龙见手下抓拍也没有在意,继续上前点燃一个,仰头望着玫红色的心形从小不断膨胀,到化为虚无,形同昙花一现,但可以不断的现下去。

哇,好漂亮啊,好美啊!砚青伸手比在嘴边大喊,耳边的炮声太大了,但是看着高空中的一切,太完美了,忽然捂住嘴哭着喊了起来:呜呜呜爸!妈!你们看到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呜呜呜!甄美丽也鼻子一酸,烟花一个接一个,或许是太美的环境下,就会形同醉酒后,总是会勾起不美好的回忆,因为这一刻完美得不真实,也弯腰大喊:我也好幸福呜呜呜爸妈,你们在哪里?呜呜呜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不要我的,我都不介意呜呜呜只要你们赶紧来找我呜呜呜!‘砰砰砰!’男人们没有过去劝阻,而是保持着空中的美好不会间断,但脸上都有着一丝心疼。

呜呜呜我们都很幸福呜呜呜妈,你在天上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呜呜呜!萧茹云望着那些烟花泪水横纵,妈,您不要难过,女儿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砚青转身紧紧抱住了也在默默落泪的叶楠,拍拍她的后背道:呜呜呜你也一定很想你爸是吗?呜呜呜我们大家几乎全都同病相怜,没有一个人有完整的家庭,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上天才让我们相遇……我们要好好珍惜,希望我们几个永远也不要分开!甄美丽过去也伸手抱住了新增的朋友:队长呜呜呜我真的很幸运,呜呜呜……能认识你们我真的好幸运,谢谢您当时选了我呜呜呜……否则……现在我不会认识离烨,更不会认识你们,肯定被警校开除,然后每天为生活苦苦挣扎呜呜呜,您要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都跟着您呜呜呜!茹云搂住砚青道:那以后我们就五个人……我们结拜,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不离不弃,并肩走完后面的下半生!砚青狂点头:好好好,等英姿好了,我们就义结金兰,不管以后都是什么职业,是什么身份,但我们还是那句话,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呜呜呜……等海滨建好了,我们就都搬过去呜呜呜……!啊啊啊我真的好幸运,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好的姐妹呜呜呜……找个老公容易,要找个能真正做到同生共死的姐妹太难了呜呜呜……!甄美丽忍不住尖叫。

四个女人紧紧的抱着,叶楠忽然仰头哭喊:爸爸,我好想您呜呜呜……女儿长大了呜呜呜……!永远也忘不了父亲咽气时的眼神,里面全是舍不得,可还是抵不过命运的安排,无法和死神对抗,只希望您在天上不要孤独。

哭声越来越大,都有着平时不愿去想,不愿去说的悲伤,都有着思念的亲人,父母就像是一座山,永远守护着孩子们,给予依赖,一旦这座山倒了,遮风避雨的守护神也就永远消失,也留下一个不管怎么填补都填补不好的伤,有了孩子后,不管怎样,为了他们都得坚持的活下去,再痛再苦。

屋子里,阎英姿也伸手抹了一把泪,坐得很没品位,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英姿啊,哈哈哈过年了,我跟你说,我现在真不能回去,爸爸很快就能赢下这家赌场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呜呜呜爸,我想你了呜呜呜……!一点也不觉得生气,要不是她,他恐怕早就去陪母亲了,每天行尸走肉一样也活了下来,苏俊鸿说得没错,现在是她孝顺他的时候了,只要他高兴,做什么她都应该支持,最重要的是他能真的开心,而不是强颜欢笑。

沉默了一会,阎父才笑道‘姑娘,你长大了,别和阿鸿闹了,那孩子挺不错的,你们的事我也都听说了,爸爸也年轻过,以前也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从小就喜欢,还谈了几年,后来她不想坐自行车,跟宝马走了,这才认识了你妈,我一直以为我会望不掉她,毕竟小学到大学,到后来谈感情,二十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有了你妈后,我发现感情这个东西,其实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的,直到后来看到她我都没有任何感觉,阿鸿是孩子的爸爸,就算给她找个后爸,血缘上的东西很奇妙的,不管是什么,亲的才是最好的!’是吗?可韩云对佳佳不就是很好吗?摇头道:您不懂,他不适合我,他想要的是一个早上六点就要起来给他做饭,然后操持家务,还要给他捏肩捶腿的女人,这一点我永远都做不到!‘孩子,你想太多了,他家佣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你做?那是他喜欢他的一切都让你一个人来打理,你妈以前就问我是不是把她当佣人了,我告诉她,我不想我的衣服别人碰,我喜欢吃她做的饭,因为里面有她的味道,吃起来都很香,她给我洗的衣服穿起来都能精神一整天,而他为什么要让你做这些?那么多保姆不是吗?好好想想吧,感情上面,男人的心其实很简单的,只在事业上才会复杂,有时候你个人认为不好的,其实仔细去琢磨琢磨,就会变成最好,这样就是容纳了他的缺点,才能走一辈子!’呵呵!爸,我没您懂的多,但是我会考虑的,我知道您不会害我!新年快乐,在澳门好好玩。

‘一定,等我赢下这个赌场,我们就发财了!’好笑的挂断,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儿,缺点想想也能变成优点吗?一个大男人,会口不择言也是优点吗?每次吵架起来说话都很伤人,不知道要怎样把这种东西给美化,抬眼望着那人背对着她点燃一个又一个的笑脸,他为什么要订做笑脸呢?给谁看?柳啸龙见女人们还在哭,可买来的焰火已经放完,除了皇甫离烨的还在响,几乎都没了,瞅向桌子上的大包烟花棒,扬唇道:走吧!好!林枫焰过去拿起烟花棒一个一个点燃,后喊道:别哭了,看这里!哇!女人们同时尖叫,好厉害。

四个男人拿着烟火棒迅速写出了一连串的数字,真是玩出了花了,她们都没想过这么玩,可见这些人以前也是经常钻研的。

大哥,全点燃!皇甫离烨拿着打火机点了一圈。

一百多根同时燃烧,林枫焰则拿起四根一米长的点燃飞快旋转,女人们就看着四个男人被摧残火花包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活跃气氛,连最不爱笑的某位此刻也挂着浓浓的愉悦,都不哭了,砚青和萧茹云对视一眼,立刻弯腰捡起雪球开始抛。

哇!呸呸呸!皇甫离烨的嘴被砸了个正着,可恶,不甘示弱的弯腰弄了一坨最大的砸向了那些嚣张的女人们。

‘呸!’柳啸龙也吐了一口雪,满脸都是,伸手擦了一下,还可以忍受,但又一坨砸来就扔掉大把烟花棒弯腰弄了一团,扔棒球一样给狠狠的扔出,紧接着又被砸了一下……五分钟后,雪球满天飞,一开始男人对女人,打到最后乱成一锅粥,没有一个阵营,开始乱打,但雪地里的笑声却没间断过,配合着那巨型炮仗发出的响声,大伙在雪地里扑倒又爬起,忽然苏俊鸿将一个雪球扔向了柳啸龙的后脑。

柳啸龙眯眼,立刻将手里的给砸了过去。

打大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起上!几个男人开始将手里的雪球同时扔向平时最敬仰的人,砚青见状,也和姐妹们挤眉弄眼,配合着集体攻击自己丈夫。

某柳气喘吁吁的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承受着一个又一个袭击,耳边是大伙的欢呼声,并没过于动怒,只是承受着。

不知道打了多久,全体倒地不起,而柳啸龙则垂眸看看,腰部以下已经被掩埋,费力的走出指指屋子道:都进屋吧!呼呼……进屋没关系啊,我只是想知道它到底还会响多久?半个多小时了,那炮还在隔三分钟发一个,没完没了一样。

皇甫离烨捂着狂跳的心喘息道:大嫂,里面有一千五百个,差不多也就两三天吧!吸!一个炮两三天,皇甫离烨,你相当无敌,是谁给他做的?这么缺德,不是影响市民无法正常入眠吗?呲牙道:赶紧给我熄灭,留到以后再放!遵命!回到别墅后,饺子已经被呈上桌,一群年轻人都到更衣室挑选着合适自己的衣服,男人还好,基本柳啸龙能穿的,大伙都能穿,而女人的嘛,虽说身高都差不了多少,但砚青的风格过于女王,那种可爱的……不好意思,一件都没有。

全都整理好后才下楼,李鸢和龅牙婶早就回房歇息去也,砚青先是看了看中间最大的那个‘饺子王’拧眉,真给煮熟了?要坐下吃饭时,桌子上的手机亮起。

柳啸龙无意识的瞅了一眼,后又将视线拉回,没等砚青接手就拿过查看,找到名字主人的号码时……‘喀吧’,骨骼脆响,青筋也骤然爆出,偏头道:白马王子?绝对的质问。

你不还月中仙子吗?砚青抢过,见信息写的是‘不是仙人掌,没必要那么坚强,做女人,莫要做圣斗士,我喜欢会撒娇、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女人!’噗!这误会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尴尬的笑笑:那个……见丈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抿抿唇:他跟我说,你有很多地方和他相像,这么说,是在提醒我要向你撒娇,你不要总是去仇视他,好几次都是他劝我和你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今天高兴,还是不要扫兴的好,可这也是事实,陆天豪只是把她当朋友对待,否则不会劝她的。

我讨厌女人撒娇,不喜欢温柔的,还有小鸟依人,最最厌恶的就是体贴!那他喜欢奥特曼了?不会撒娇,更不温柔,从不同情小怪兽,不小鸟依人,身躯比楼房还大,捏着筷子想了一会看向丈夫咂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了!原来他喜欢不撒娇,狂暴,且大女人主意的,有严重的被虐倾向,还是个老变态,喜欢制服诱惑。

柳啸龙狠狠咬牙,脑海里全是‘白马王子’四个字,挑眉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鄙夷道:骑白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噗!皇甫离烨一口饺子喷出,立刻伸手将嘴捂住,眼珠在大哥和大嫂脸上转来转去,他是真的忍不住的,除了陆天豪,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大哥这么认真的对待。

似乎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夫妻俩谁也不说话了,融入了欢乐气氛。

直到天色蒙蒙亮,大伙才各自回屋,柳啸龙上楼之前瞅向西门浩道:三楼二间,以后再敢无事生非,定当严惩!是!西门浩闻言整个人瘫坐了下去,双腿已经麻木,短时间内无法正常行走,但只要血液循环了又是生龙活虎。

主卧内,灯光熄灭后,某男还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脸色相当的阴郁,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偏头看过去,伸手为其将被角盖好,这才闭目,然而脑海里总有那么四个字闪闪发亮,无法忽略,令眉头一直没有得到解脱,皱得仿佛被什么极度压抑的事给困扰着,嘴角向下,呼吸忽快忽慢……翌日柳啸龙,你嘴怎么长了个泡?更衣室里,某女看着丈夫左边嘴角的红色泡而询问,小脸上全不敢置信,他也会长泡?还以为正常人的他都不会呢,原来也脱离不了世俗,噗哈哈哈哈,嘴角怎么烂了?一定很疼吧?还别说,人要好看了,怎么都好看,此时此刻,嘴角的小块红泡形同一个伤口,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男人只是冷漠的盯着镜子系领带,穿西装,鞋子,一气呵成,最后才斜睨向女人道:再次发育!砚青差点栽倒,认真的看了看那性感薄唇,有些狐疑:你的意思它其实不是泡,是青春痘?有问题吗?柳啸龙瞪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没问题,不过青春痘长嘴上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奇怪,真的长痘了?否则无缘无故,又没病没痛的,何来的长泡?沙发里,四大护法已经坐好,互相闲聊着,等待着早饭的到来,后各自回家,见柳啸龙过来都起身敬礼。

在这里不用拘礼!柳啸龙抬起右手摇了摇,坐到那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里,佣人已经将今日所有有关的财经报纸买来,拿起一份开始细细察看。

对面四个男人边坐下边打量,皇甫离烨担忧道:大哥,您嘴角怎么了?见男人不回话就好奇的压低声音看向林枫焰:生病了吗?这还用问?上火了呗,给陆天豪气的,想不到大嫂给陆天豪取名白马王子,好在是上火而不是白了头!某林庆幸的摇摇头,无奈啊无奈。

上火?大伙露出了和砚青一样的表情,大哥连感冒都很少,身上除了别人打的伤,基本难见自然生病,更别提上火了,可以说从没见过,当初和谷兰分开也没见他上火过吧?浴室里,叶楠梳洗好后就冲英姿比了个‘OK’手势,表示她让她做的事昨天下午已经做好。

英姿并没得意,而是憎恨和愤怒,深吸一口气,做错事不惩罚又怎能让他长记性?大年初二傍晚,西门浩走出,换了一套合身装扮,边套上保暖大衣边走向大门口,也是几人里唯一一个没找佣人的人,目前仅仅只有一个阿婆每天过去做好一日三餐,打扫打扫屋子,基本都是亲自动手。

掏出车钥匙开了半天,竟然纹丝不动,烦闷的揉揉眉心,转身走出了别墅:我车坏了,立刻过来接!‘是的浩哥!大哥已经到了,会议半个小时后开始!’挂掉电话,才走了三分钟似乎就觉得不对劲了,凤眼斜睨向四周,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低头继续走。

呜呜呜!再次顿住脚,一种狗才会散发出的哼哼越来越明显,且还不止一条,果然,一条狗突地从某个角落里窜出,直接飞扑向男人。

西门浩并没惊慌,反而还异常冷静,快速抽出枪,‘砰’的一声无情地打进了大型拉布拉多的前腿。

狗狗应声倒下,并不会导致死亡,但也没能力再狂奔,虽然受伤了,却还是疯狂的爬起向前冲,好似受了控制一样。

某男见这情况就开始后退,因为前方远处又一条巨型哈士奇正向他这边奔来,历眼的沉稳似乎开始瓦解了。

大猫,大猫你干什么?一个女人路过时,见自己的萨摩耶居然突然要挣脱她,惊叫着被狗拉着跑了一段路就松开手追赶。

西门浩拿起枪就冲三条冲来的狗打去,再打时‘咔咔’,见没子弹了,而清晨遛狗的人又特别多,居然所有狗看到他了都开始发狂,样子凶恶得想将他撕碎一样,仿佛要静观其变搞清内情,没有直接跑,等四条大狗扑过来就开始一脚踹去。

‘呜呜!’狗狗被踹出了一米远,却很快就又呲牙跳起来猛扑。

西门浩暗骂了一句,转身就开始跑,而又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只狗将他扑倒,在地上滚了一圈,立马另外四五条就将他给大力按在了地上,刚要扭住一个狗头直接给报废时……狗狗们奇异的没有撕咬他,而是像被打了兴奋剂,开始在他身上乱磨蹭,直到某男看到那些狗仿佛处在发情期一样,都有了生理反应,怒火滔天的爆了粗口:草!不再同情,果断的一脚一个给踹飞,爬起身不要命的向大门口逃亡。

汪汪汪!一条条各式各样的大型犬吐着舌头穷追不舍,渐渐的,四五条变成了十多条,等跑完两条街就狂增到二十多条……西门浩咬紧牙关见路就冲,不时的回头,该死的,哪来的这么多的发情狗?即便发情找的也不该是他吧?不容他多想,只要是路过的,没有狗不跟,就简直就是百年不遇的奇景,见几条比较勇猛的狗快追上就迅速脱掉大衣给扔到了地上,西服外套也脱下抛出,深怕一个不注意被扑倒就被一群狗给轮……鸡飞狗跳,悲惨至极!汪汪汪!狗狗们好似真的受到了什么诅咒,三条帅气的雪橇本来还在被主人牵着散步,突地仰头,眼里顿时冒绿光,似乎在它们眼里,那个极力奔跑的不是人,而是一条戴着花,又散发着催情剂的母犬,一同大力挣脱还在闲聊的主人加入了抢夺的行列:汪汪汪!大黑大黑!汪汪汪!主人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狗会如此不听话,撒腿就去追,却发现根本就不能与四条腿动物相比,不一会就被拉远。

只要是男人跑过的地方总是能留下一长串的惊叹,让路的让路,看热闹的看热闹,狗叫声那叫一个气吞山河,三十多条同时嚎吠,真跟到了养狗厂毫无区别。

哇!天!你们快看,那男人被一群狗追呢!是啊,那些狗好像疯了!他好可怜哦。

路人们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摄,这太惊奇了。

就这样,一个男人被越来越多的狗追着满街跑,漫无目的,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直到累得开无法喘息时才冲闯进一家服装店,将门紧紧关闭阻止从对面冲来的疯狗。

汪汪汪!西门浩张口结舌,气喘如牛的转头,一只苏牧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俊颜通红,白色衬衣被狗抓过,就在狗狗要一跃而起,千钧一发之际,某男咬牙切齿的打开门继续逃亡,他妈的,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恶!服装店的老板见自己的狗跑出去了才回过神来,好帅的男人,只不过自己的狗为什么要去追他?狗狗可是公的,要追也是追母狗吧?见越跑越远,扔下衣服也跟着冲出。

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到一个广场,围着巨型水池绕圈跑,连打电话的机会都失去了,本来就快体力不支,再分心,恐怕……可谁来救救他?浩哥!浩哥!负责来接的手下一路跟到了此处,边大喊边问:您在干什么?和狗赛跑吗?天!哪来这么多?西门浩绕到手下身边时,来不及说话就又‘嗖’的一声跑远,顿时三十多条狗就汪汪大叫着紧紧追随,一副全体至死不渝,这令某男眼眶里闪过了森冷,奈何子弹已经用光,大哥!您要再不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苦不堪言,除了跑就是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好累,呼呼。

孔言家英姿,噗哈哈哈哈,看看这个新闻!几乎一看到新闻,砚青就给诸位姐妹打了电话,纷纷奔到了此地一起分享喜悦,萧茹云一见电视里出现了西门浩被群狗追赶就张口结舌:天啊!阎英姿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番光景,没有多惊讶,而是冷漠的摆放着桌面上纸做的狗,一百多条紧紧追随着前方那个写着‘西门浩’三个字的小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有记者说隐约看到追赶过程中,有几条狗下面……噗……我眼泪都笑出来了!甄美丽抱着萧茹云笑得直不起腰来。

砚青肚子不停的抽筋,指着阎英姿威胁:哎哟!笑死我了,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看桌子上的一堆纸人,当然,她情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什么吉普寨的老婆婆。

是啊英姿,求求你快告诉我们吧,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的遇到神人了?甄美丽急切的推搡着没有笑过的好友,昨天她只是跟叶楠去了一趟西门浩家,弄坏了他的车,然后偷了许多物品,怎么会有这种效果?阎英姿微微眯起眼,小手伸到背后,‘噌’举起一瓶透明液体,阴险的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三个女人都趴在了前方玻璃桌上仔仔细细的观察,后集体摇头,砚青看看那瓶子:神水?可以给我点吗?她说让他被狗追,还真就被狗追了,瞧瞧这桌子上的布阵,恰好就是西门浩现在遇到的险境,太厉害了,她不要柳啸龙被狗追,只要让他以后什么都听她的就好了,无条件服从的那种,给她当奴隶,她一定折磨死他,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我也要我也要!甄美丽伸出双手,原来真有神仙?赐予我点神水吧!太激动了,要是真的,那就发财了。

这是……英姿挑眉看着那三双期待性的眼睛阴森恐怖、毫无人性、恶毒的说道:母狗发情期的分泌液,我在他家里的所有内裤上都涂抹了,后烘干机烘干,那就会保持一个星期,无色无味,只有狗鼻子能闻出,怎么?你们也想来点?☆、第一百二十四章 解开石人秘密【手打文字版VIP】大厅内形同无间炼狱,无声无息。

见三个好友都傻傻的看着她,无所谓的放下塑料瓶,继续摆放着那些纸人狗,眼里没有兴奋,更没有得意。

甄美丽吞吞口水喃喃道:英姿,你好毒啊!天!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你太狠了!砚青竖起拇指,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烂招她死都想不出,见英姿微微弯起唇角,透着不为人知的邪佞便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你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萧茹云没有半点同情,当然她不赞同英姿这样去折磨西门浩,分手就是分手了,大家都互相视而不见就好,何必搞什么多?阎英姿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抖动着,挑眉道:问那几个骗子买的,你们要不要来点?你就不怕那狗把他那个咬断?从此就不能人道了!砚青认真的问,这可是个大问题,这不就等于阉了吗?会自杀的。

放心吧,它们不会咬断他,只会想干他!三个女人再次头冒黑线,见她一副‘你们要不要来点?’的表情,砚青抿唇笑笑:为了我下半生的性福,还是算了!柳啸龙跑得慢!果然是惹天惹地,莫惹阎英姿,这家伙整人的招式一样一样的,且一招比一招毒,一个男人被发情的公狗追……我也不要,大黑鬼从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甄美丽连忙摆手,离烨对她的好超越了想象,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最多就亲亲嘴,更感觉到他每晚都忍得很难受,为了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非要忍到去横店,当然,她也很想到了那个合欢谷才那啥呢,太完美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要还去整他……自己都心疼,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忍受**之苦,只有真爱才可做到,因为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她,将她捧在了手心里,一切以她为中心,忽然发现这些人里,自己是最幸福的,可越是这样会不会越危险?如此一想,心里开始恐惧了,怎么办?万一哪天……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别杞人忧天,离烨不会让她难过的……算了,晚上还是和他那啥了吧,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就被人诱惑……阎英姿长叹:美丽,我希望皇甫离烨永远也不要让我来出手,他对你的感情羡煞旁人!呵呵!谢谢!美丽双手托腮,这话听了真幸福。

砚青则皱眉道:英姿,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何必呢?是啊,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的事!萧茹云无力的垂头,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她,他就是一匹只有柳啸龙能驾驭的马,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本事,骑上去次次都能摔得无力翻身,一年里连着摔两次,再摔恐怕就真的无法坚持,自己把自己逼疯。

可感情这种东西,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回忆里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要想全部忘记,太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要再骑上去,看来得想办法找个男人结婚了,这样便不会再去骑他,也就不存在摔倒。

阎英姿边将小人后面的狗狗排好边摇头:如果只是整他,我真的会直接过去给他捅个半身不遂,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你的意思?我是想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害怕我们,我要他在我们面前尊严扫地,我要他对茹云永远不再抱有希望,不是我自作聪明,茹云你从来没忘记过他吧?怕就怕他以后又回来缠着你,而你又傻傻的跟着他,下一次你还承受得住吗?深深的凝望着发小,现在你都快崩溃了吧?一个人哪能承受那么多打击?萧茹云眼神有些闪躲,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就算他有一天相信我没有骗过他,来找我,也不会理会他,我对他……绝望了!我对他也绝望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管他以后再怎么后悔,也不要上当,你的性格很软弱,而他过于刚烈,绑一起,受伤的永远是你,将来过日子稍微发生点口角,我相信痛苦的都是你,从今以后你们就从这里断了吧,往后他再敢来纠缠你,我就用这招对付他到死!所以你们最好把嘴管好。

砚青搂过萧茹云的肩膀拍了拍:你专情,他绝情,吵架了,你因为自卑而说一些气话,他果断,来一句‘行’,这日子没办法过是不是?你属于那种爱撒娇的,喜欢被人哄,这些现在的西门浩做不到,他和以前那个少年不一样了,或许在杀死第一个人后,那心就变了!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再继续了,谢谢你们,我会考虑找一个爱我的,不会再抓着一个我爱的不放了!捏紧小手,十指扭曲,这份感情早就不属于她了,当初放开,就结束了,硬要在一起,只会是这种结果。

茹云,这次以后,希望你和他能彻底断了,不要再去主动找他,否则我就跟你绝交,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阎英姿说得很决绝,说到做到。

萧茹云苦涩一笑,站起身望着屋子内的摆设,忍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破碎,点点头,走向了二楼卧室,或许这一次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的,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即便知道其中有误会,他也不会来。

当然,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

砚青揉揉额头,看着桌子上的布阵:英姿,这样就能颜面扫地吗?迟早会查出来的!放心吧,就算查出来,要想让一个人身上沾点这种东西不被发现太容易了,走到路上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不求茹云能赶紧找个男人,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来一个人好好珍惜她,不要老去挖她心里的伤!这个男人会有吗?云逸会会议大厅内,除了‘咔咔’声,再无其他,百来位主管们都端正的坐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桌面,连抓痒都要万分小心,最前方,柳啸龙微微靠着椅背,叠加起的双腿显得有些慵懒,一手握着金笔在桌面来回的翻弄,散发出‘咔咔’,富有节奏,另一只手则按着椅子扶手,唯一一个身心都放松的人。

每个人的正前方都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杯香茶,纸笔等待着记载顶层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做参考。

皇甫离烨拿起茶水轻抿一口,后抬起手腕,剑眉深锁。

除了西门浩的位置空空如也外,无一人缺席,本就推迟了几天,再不解决,要如何与下面的人交代?西门浩怎么还没到?柳啸龙似乎有些没耐心了,冷冷的问出。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全体偏头看去,都迟到十分钟了,向来都是大伙到齐了大哥才到,今天居然来了个例外。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开始记载,敢迟到,记过!皇甫离烨拿出电话道:大哥,我问问!快步走出,没人接?莫不是出事了?再次拨出司机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到?‘皇甫护法……我们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浩哥正在被狗追,您听!’‘汪汪汪!’‘浩哥快不行了,护法赶紧来救救我们,在中山公园,啊!别咬啊……!’巧克力见对方切断了便僵了一下,转身大吼道:大哥,不好了,阿浩出事了,正在被人追,还有警犬的叫声,中山公园!吼完率先转身撒腿就跑,直冲电梯,眼里有着血红,可见虽然偶尔打打架,真要出事了,定不会不管。

会议厅里瞬间沸腾,全体起身道:我们都去帮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我们的人,走!柳啸龙一听在被人追,立刻就飞奔而出,丝毫不敢怠慢,深怕多耽误一秒兄弟就会丧命,人人眼里都充满了血丝和愤慨,边整理枪支边跳上车,带领着一百多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冲向目的地。

如此铁血丹心,义薄云天的关系,实在难得。

哪里呢?人呢?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等大伙都到了一个水池旁纷纷站住脚,柳啸龙看着前方被群狗追赶的西门浩和那个阻止狗追赶的手下就黑了脸,阴郁道:还不快过去阻止?不是吧?这就是被人追捕?林枫焰双手叉腰烦闷的瞪眼,简直浪费时间,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狗?西门浩还在狂猛的跑,即使狗都被控制住,依旧看着前方飞驰。

狗狗们被全部按在了地上,但男人一从身边跑过就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去追,奈何抵不过这些武功高强的男人,只能安静的趴着,舌头全都疲累的伸出,呼吸急促。

柳啸龙见西门浩又要从身边跑过就冷漠的伸手一把给抓住。

让开!西门浩低吼一声,一看是柳啸龙就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绕道其后面指着后面道:大哥,快救我……大哥,我最爱您了,关键时刻总能看到您,不过狗呢?凝视向远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制服,浑身顿时虚软瘫坐而下,捂着快要爆炸的心费力呼吸,累死他了。

苏俊鸿看兄弟这样似乎不像是闹着玩,边装上枪边咬牙无情道:是谁这么害你的?让我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立刻给我去查!是!两个手下弯腰要走。

不用……呼呼……不用查了……是……阎英姿!西门浩边气喘边伸手制止,俊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浏海湿透,发尖滴着一颗颗晶亮,似乎连坐着都觉得吃力,虚弱的躺了下去,望着天空眯眼:她……说过……毒咒!毒咒?林枫焰恍然大悟,无缘无故被狗追,确实够邪门的,弯腰在好兄弟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出能使狗发疯的食物,不会吧?这么厉害?真有毒咒这一说?西门浩看向苏俊鸿:呼呼……我要……她给我……个交代……阿鸿,你太仗义了……不需要……扒皮……给我道歉就好了……快去吧!阎英姿,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他有惹她吗?可恶。

全都看向了苏俊鸿,带着玩味。

某苏视线扫了一圈,后抬起手腕道:会议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万事莫要耽误工作,一切会议结束了再说!说完就转身悠哉悠哉的向前方的轿车走去。

苏俊鸿……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西门浩指着那背影咬牙,见其他几个都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求助的看向大哥,堂堂云逸会被这么整,都不管吗?那阎英姿有什么资格来这么整他?柳啸龙眉头正在逐渐合并,俯瞰了一会躺地上的男人转身道:三十分钟内再迟到就免去年终奖!你们行!你们都行,见色忘义,起身喊道:大哥,我现在浑身都不对劲,可能去不了了,到时候把会议过程传真给我!衬衣都被抓得不成整体,如此德行去那么神圣的会议大厅才有失体统,现在他得去解决这事,可不想成天这么被色情狗追。

孔言家‘叮咚叮咚!’砚青已经离去,只剩下甄美丽还坐在椅子上看着英姿那变态的表情,听到急促的门铃声起身上前打开,后抿唇道:西门护法!够狼狈的,发丝凌乱,洁白的衬衣被抓得破了无数个洞,黑色西装裤也肮脏不堪,沾满了尘埃,表情更是足以吓死一头牛,垂头挑眉让路。

西门浩一副兴师问罪,大步进屋站在了沙发前,看着桌子上的摆设立刻抬脚。

‘哐当!’玻璃桌翻起,后四分五裂的落地,上面的小人也飞向了不同的角落,阎英姿却没有畏惧,无所谓的双手插兜看着暴走的男人:你来得够快的!阎英姿,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掏出枪抵住了女人的脑门,甚至还扣下了扳机。

阎英姿揣在兜兜里的双手捏紧,确实不敢此刻再硬碰硬,她死没关系,但那可怜的孩子还没足月,可为了茹云的下半生不要住进疯人院,也不会低头,冷笑道:你能来找我,还不知道做了什么?英姿!萧茹云被甄美丽拉出屋,看着西门浩那赤红的眼就好笑道:西门浩,你要敢动她,我会用我下半生来杀了你!西门浩握着枪的手收紧,死死瞪着没有悔意的阎英姿阴郁道: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做了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英姿嚣张的摊摊手,一副很无所谓,但眼里也有了一抹冷酷。

西门浩!萧茹云见男人失去理智就过去抓着举着枪的手臂试图阻止:你给我放开,给我出去……啊!男人大手一甩,继续盯着阎英姿:真的很想死吗?茹云!甄美丽尖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萧茹云被男人甩得扑倒在地,冲过去弯腰抱起:怎么样?萧茹云捂着破了大块皮的手臂轻笑:西门浩,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我过分?西门浩指着自己看向地上的女人,狰狞着脸道:萧茹云,我过分吗?你自己人品有问题,满口谎话,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过分?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我,分手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赶走你吗?大过年因为你我被大哥罚,现在好了,又来一出,到底是谁过分?怎么?还要逼着我娶你不成?没关系,来吧,我负责!从裤兜里掏出支票扔了过去:五十万,一个处女的价,就当你那是第一次,从今以后你萧茹云跟我毫无瓜葛,也别找这些人来没事找事!西门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阎英姿起身,结果却见男人冷冷的看过来,吞吞口水,疯了?茹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哭,心仿佛都不会痛了,是伤得太透彻,还是心灰意冷了?西门浩冰冷刺骨的俯视着阎英姿很是不解的问:还有你,以为这样是在帮她出气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开心?问题是你凭什么?我和她是我和她的事,感情这种东西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去管?我想爱她就爱,我不想爱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不觉得很无聊很幼稚?你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你把她当什么?当初你被传有艾滋,她有嫌弃过你吗……闭嘴!男人出声打断,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早就清楚我那是假的,你们愿意相信她就相信,别硬要拉着我,我就说过,哪有人十年风月场所能不沾身?她变了,不是从前的萧茹云,不是那个单纯女孩了,她骗了所有人,现在被我识穿了还在伪装,博取大家的同情,而你们还是选择相信她,我无权干涉,可别扯到我身上来!那层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阎英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西门浩眼眶开始被雾气缭绕:没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以前也不过是个牛郎,可我现在有资格要求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想要的话,多的是!也有不在乎的,那你们何不干脆给她找个这样的呢?以后不要来烦我!萧茹云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呼吸开始不顺畅,摇头道: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呜呜呜……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走……你走……!你别装了,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你要认了,我还能看得起你!我没有做过你要我认什么?你滚!小手决然的指向门外。

西门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真要逼着我来娶你?你们可以找砚青,砚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着我娶你,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娶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萧茹云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枪头也不回的走出。

萧茹云抱住头瞅着地面喘息,她没有做……没有做,感觉到有人来拉就激动的抱住:英姿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茹云你冷静点!阎英姿见女孩颤抖得厉害就大力抱进怀里极力安慰: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听话,不要想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是无数个?或许是自己也失忆过?为什么头这么痛?双手似乎想将脑袋挤爆,感觉到有很多手开始拉她,周围是男人们的淫笑声,是不停给她灌酒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仰头尖叫,好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这么喊出,带着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开始逆转一样,耳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亲手拿掉了母亲的氧气罩,父亲被枪决,家破人亡……‘那你还会回来吗?’‘你也说了是曾经,萧茹云,你该不会还活在过去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人是会随着时间和身边的人事物改变的!’天啊,英姿怎么办?你看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一直抗拒我们,她一个人在乱想,人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和刺激,或者已经超过她所成承受的极限时,是会疯掉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会疯的!甄美丽见女孩双手抱得很紧,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掰都掰不开,全身发抖,这样很快就会发疯的。

阎英姿闻言立刻大力将女孩抱在一起的双手强行拉开,果然看到萧茹云满脸的惊恐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萧茹云,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啊呜呜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醒,不要吓我!萧茹云吸吸鼻子,摇头颤声道:我杀了我妈,我因为他杀了我妈,我卖了肾,我肯定被人强奸过,我失忆过……我杀了我妈……天,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杀了亲生母亲?呜呜呜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么孝顺,怎么会杀她呢?你为了她牺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医生说她没得救了呜呜呜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呜呜呜……!西门浩,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人?是我拿下氧气罩的……她还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来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挣脱阎英姿的铁臂,再次狠狠抱住了头,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活着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几巴掌打下。

啊啊啊!萧茹云惊慌的后退,躲进了甄美丽的怀里,来不及去看是谁打的,头一沉,昏了过去。

甄美丽抱住女孩的头大喊道:茹云?茹云?阎英姿伸手掰开发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好的!甄美丽将女孩打横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楼,太可怕了,西门浩太可怕了,太坏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紧捏的拳头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萧茹云早就死了,从卖肾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门浩,爱情不是把一个人折磨疯掉,那不是爱,不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为你这些,她差点疯了,而你……弯腰捡起那个小人撕碎。

陆宅瞧把你给饿的,为什么你就不吃别人的呢?边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吸食边喃喃自语,指尖拨弄着那白白胖胖的脸蛋,长大了得是什么样?妖孽吗?配上长头发,恐怕比黑焱天还要迷人吧?就这脸盘,咋看咋女性化,见那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就失笑,一抹爱怜闪过,直到吃饱了才抱起来大眼瞪小眼,额头抵着额头,嘟嘴在那小嘴儿上大力亲了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呀!宝宝伸手抓上女人的脸蛋,欢快的笑着,直惹得砚青心情澎湃,这也算半个儿子了:叫阿姨!呀!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劲却不小,并不温柔,而且也很调皮,不安生,继承了父亲的一丝的豪迈,瞳孔内总是闪烁着随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陆天豪一开门就看着这一幕出神,没有打搅,而是斜倚着门框挑眉欣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女人的脸部……‘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该死!又来了,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扬唇道:和柳啸龙怎么样了?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说到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视过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天豪闻言转换角度,椅背对着女人,双腿叉开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颈抬眼凝视向那小脸: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你的丈夫,人生短暂,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果然如此,心里的石头落下,抱起宝贝,一手拖着那小屁股,一手按着其后脑,点头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们?因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顶端部位的双臂开始使力,身体前倾,四只脚的木椅变成两只脚支撑。

砚青没有逃避向后仰,就这么看着男人张扬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秀眉随着距离而不断并拢,猜测着对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通常这样的算是想……亲吻吧?不可能,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个灰姑娘,那么就是个普通小角色,如果这样他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别有用心,她可不觉得她是什么香饽饽。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陆天豪,不要做让人失望的事。

男人凤眼勾魂,俊美无俦,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厘米时,足以闻到他喷出的雄性气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进男人的黑瞳内,试图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奈何它却像个深不见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肉眼永远也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问什么都不会遮遮掩掩,像个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远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会不会吻你?陆天豪没有后退,保持着这过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缓缓上扬,眼里有了玩味。

这表情令砚青挑眉:你当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开那木讷了的牙关在里面扫荡了一圈才退后,继续笑道:在你认为我不会的时候,其实我会,在你认为会的时候,其实我不会!陆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砚青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这男人是来真的还是逗她的?哈哈!磁性的笑了两声,拉开距离打趣:不要试图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容易误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会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我说过,心里容不下第二人!上次在满月酒上是因为要帮我,这次是为了什么?女人形同审犯人的质问,某陆却没有丁点压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为了谢谢你照顾祈儿!砚青不可思议:谢谢就要把舌头伸我嘴里?你也可以回谢我!抛媚眼。

呼!自以为是,烦闷的教育:你这是在吃我豆腐!陆天豪再次凑近俊脸,人畜无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给你吃!谁要吃你这块臭豆腐?真是疯了,难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与正常人不同?外星来的?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尝尝!说着就将棱角分明的嘴凑上。

‘啪!’砚大警官立刻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打在那侧脑上,唾弃道:你给我正经点,老实交待!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我?这话怎么这么尴尬?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为什么吻你?吸!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冷冷的瞪着那坏笑的脸:没错!陆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几上倒来一杯血燕甜汤递上前,见不接就挑眉道:没关系,我用嘴来喂你!说完就要真喝。

砚青立刻伸手夺过饮了几口,一手托着宝宝逼问:快说!如果他要真说喜欢她怎么办?那样再来往就真的品行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也已婚,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就会误会生误会,人与人之间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许说一套做一套,对你有用的话可以听一听,没用的听完就扔,拿柳啸龙来说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就够了!表情认真,不参杂其他的邪淫,更没有逗弄,某女观察了一会拧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没猜为什么至今还让他成天带着一张禁欲脸?你管太多了!瞪了一眼,侧身不再去看,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一直在帮柳啸龙说好话,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实就在那里。

陆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头顶,不拘的脸庞上有了一抹温柔,像一个父亲教育女儿一样柔声道:云逸会和卧龙帮迟早有一场战争,那一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现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会遗憾终生,好比李鸢!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砚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呼吸一滞,慢慢偏头对视,先前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开心了,来了这里和他相处一会,心情总是会急速转变,从来不会给她压力,特别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个大哥,却陪她一起度过了一夜,那时心里有多痛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人第二天让她笑得东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门口,看着自家丈夫抱着别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记者看到拍下,自己将无地自容,这个男人却像神一样的出现解除了她的尴尬。

舞会上,丈夫万众瞩目下,拉着他的初恋走上舞台,跳着最优美的舞蹈,而他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朋友自毁形象,甚至还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会来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他这么付出。

某陆摸着下颚拧眉笑道:想吃我这臭豆腐了?无聊!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点糖那是人间美味!去去去,陆天豪,我问你,一定要和云逸会对着干吗?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陆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们只是朋友,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把你当红颜知己,可一旦你要试图来阻止,我们就只能各奔东西!砚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绝,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两个人都互不相让,观世音都化解不了吧?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伤到你我抱歉,这个恩怨也不是我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处理的文件内都有十来人被云逸会给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个角落,而敌人同样随处可见,有的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的终身残废,试问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那祈儿长大后就要来杀我的孩子了?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继承了,就是和我与柳啸龙目前的关系!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垂头看着早已睡着的孩子,长叹一声:都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但是我会尽量让几个孩子不自相残杀!改变是先从头领开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计划,总比这样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较好吧?沉寂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砚青起身将孩子轻柔放进了摇篮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妈去北沦山给孩子祈福,可能来不了,记得给他泡奶粉!砚青!奇怪的转头:还有事?陆天豪看着那一身的威严装扮笑笑:你真的很甜!噗!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要疯了,瞪眼道:你……算了,对了,我突然觉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儿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娃娃亲!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就踏着正步走向了楼梯口。

而某陆却因为这一句话硬是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儿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个歪瓜裂枣也别把那柳家的给弄回来,否则就宰了你个小王八蛋!云逸会那么到时候离烨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说都是道上混的,记住,当初退出的帮会给我收入麾下,至于他们的头领,统统处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个组织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对待,阿鸿,你最近……柳啸龙边说边偏头看向得力手下。

苏俊鸿没等大哥说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个月,完了会把总结分给离烨他们,这业绩也给他们,然后我想回法国!法国?阿鸿,你为什么要回法国?皇甫离烨先是被前面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而后一句则有些无福消受,难道他们还是认为都要回到法国去吗?会议桌上,二十多个金发男人赞同的点头,这里毕竟不是云逸会的国籍,出事了这边也不会有人帮着说句话,也没为中国带来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国一年多了,是该考虑考虑回国了。

十多个黑人表示在哪里都无所谓。

仅仅只有黑发黑眸的有着少许反对,都看向那个主宰者,拥有了一半法国血统的男人,一切都要他来做决定。

俊朗的五官因为一句回法国而有了细微变化,似不解,似忧烦,淡漠的看过去:你确定?是的!大哥,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就都留下吧,法国那边交给我!巧克力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提议都搬回去,小可爱去了后一定无法适应,提议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这里,老夫人的祖籍也是这里,您考虑将总部转移到此处吗?户籍可以转移过来,这样也没多大的影响,中国发展也迅速,至于酋长的位置恐怕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管理,刚好转移给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两年前就想过给他了,他更适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还是纯正的非洲血统。

以后就安心打理云逸会吧。

肩膀上的担子也少了,活得轻松。

而且大哥在法国也没什么亲人,上任会长的那些亲戚个个都是白眼狼,没几个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脱离了关系,这边显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离开中国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让步,那就只有男人来了,谁叫他们是男人呢?哪能处处让女人来迁就?会长,皇甫护法这个提议我赞同,虽说要迁移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但万事家为重,您一心在云逸会上,我们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里可以舒心,这样将能更好的处理公事!我表示反对,历史以来,我们云逸会主基地都处在法国,突然转移阵地,法国将不会再拥护!来了中国,中国政府自然会热情欢迎!问题是我们盗了武阳山,中国又怎能拥护?法律上,我们干的是正当生意,势力浩瀚,他们拿不到证据,我们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转移过来,那么整个云逸会的资金也会转移,人力、物力、财力,就相当于一个王国住入,政府为何不拥护?反正我不赞同!我也不赞同,这么做对不起法国多年来对我们的照顾!而且中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嫂为何不能追随会长?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经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没放弃要和我们作对,在她的心里,国家就是她的命,劝说对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干爹干妈都在此处,要她辞职跟大哥到法国,我相信她会等孩子能离开她时又会回到中国,到时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只能住在这里,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也赞同,总部在哪里对我们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但大嫂要到法国影响就大了,大哥天天面临着后院着火,试问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这可是个大问题,形同皇帝和皇后,没了皇后,皇帝又没三宫六院,还不得痛苦而死?都是男人,这一点怎么都想不到呢?为什么大嫂不能跟会长走呢?她是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向来自私,要不如她们的意,她们就会觉得不在乎她们,而且无理取闹,讲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让步,何必非要闹个不愉快?站在会长的角度,男人就应该心胸广阔,否则传扬出去,会长是个连妻子都能下狠心的人,谁还敢为云逸会卖命?这种事都没必要讨论,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是得转移阵地!我……好了!见手下们议论得越来越激烈,柳啸龙不耐的制止:入籍的问题往后再讨论,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苏韵那里莫要怠慢,散会!起身将金笔装进了胸前口袋内,单手插兜大步离场。

皇甫离烨也起身道:我也走了,去办点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这都上火了,嘴角的泡相当明显,怪只怪大哥的皮肤太白了,嘴唇也完美得容不下任何瑕疵,再不给他消火,那泡岂不是要越来越大?那太难看了。

不让大哥后院着火?某林摸索了一下,他能做什么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杀了陆天豪?切!他要有那个本事他就叫他黑哥!水榭居室,谷兰家‘叮咚叮咚!’别墅外,皇甫离烨双手叉腰,周围刮着不算小的寒风,吹得那披肩发摇曳不定,似乎比起最初又长了不少,发尾都到了胸口,层次分明,发带上吊着许多小可爱亲手设计的带有名族风的绳条,尾部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圆珠,如此看来倒是更加俊美潇洒了。

后面跟着五个手下,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镜框,两米高,一米宽,红色的布掩盖了镜框中的内容。

就在皇甫离烨拧眉要再次按时,门开了,先是无表情的瞅了一眼谷兰那病怏怏的模样,挑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伸手道:抬进来,电动妹,你的卧室在哪里?谷兰惊讶的看了看那超大型镜框,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是阿龙让你送的吗?在这里!很是热情的带领着大伙来到卧室,到底送了什么?居然让皇甫离烨亲自来,阿龙原来真的没有不要她,心里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毕竟让一个护法亲自来送算是给足了最大的面子。

放床尾!皇甫离烨没有回话,而是指指最佳位置。

‘哗啦!’红布掀开,谷兰伸手捂住嘴,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阿龙一直就很上相,这一张拍得真的很完美,微微侧身,相当自然,背景是摧残的焰火,好漂亮呢,她原谅他不来陪她了,最起码把大年三十遇到的告诉了她,这就够了。

皇甫离烨指着画像道:大哥刹那回眸,连砚青都没有,电动妹,现在你呢,睡觉前能看到,起来能看到,如果你想吃饭能看到我就给你再弄一张放大厅,厨房都可以,当然,你要喜欢和大哥一起合照,我就叫人把你PS进去,如果想上床,我也可以想办法拍一张大哥的裸照,给你的P到一起!谷兰原本高涨的心瞬间被揪住,呼吸都开始困难,仰头呆愣的看着男人黝黑却透着性感的脸道: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大哥了,他结婚了,有妇之夫,有孩子,有母亲,有个幸福快乐的家,但是因为你,大哥他过得不幸福,对,或许你就是看重他重情义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可情义和爱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样跟你说吧,在大哥眼里,你谷兰和我们没区别,和强子一样,当然我相信这些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你非要以为这样就很幸福的话,那么不要怪我,一旦这事让阿浩接手了,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看在你救过大哥的份上,这事我们也不会让阿浩来管,可一旦走投无路时,我就只能让他来了!语气没有威胁,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没有丁点玩笑的味道。

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衣和苍白的脸没有令他同情。

那就是说不是阿龙让你做的了?谷兰失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反之,也没必要对一个根本就是来找事的人好脸色。

皇甫离烨摊手道:当然不是,可重要吗?不要说我多管闲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管就得管!谷兰死死的瞪着高大的男人,眼眶开始发红,吸吸鼻子捏拳道:离烨,以前你……你可别这么叫,我承受不起!好!皇甫先生,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是说过我和阿龙结婚时,会第一个祝福我吧?没错,问题是你没和大哥结婚,因为你,大哥痛苦了四年,因为你,云逸会损失惨重,还有你不要总是以前以前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时空无法倒转,而且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冥顽不灵,以前你在我们心里是天使,现在的你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红颜祸水,这人呢,不是只能谈一段感情,我还谈了很多呢,难道她们来找我就要娶吗?不合适就得分开,只能证明你不是大哥的良人,你要非认为他是你的另一半,那你只能靠你的幻想而活,这不,照片给你带来了,你不是想看吗?天天看着它吧,二十四小时,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腻了这一张,我立马让人在来给你换一张,你让他说爱你,那么你可以看着他幻想一下!这多完美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且本人到了这里还不一定有这帅呢。

谷兰眼泪已经落下,伸手擦拭掉,没有再开口,心正在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就连你们都认为我是坏人吗?砚青,你太有本事了,收服了所有人,居然连皇甫离烨都来为你说话。

巧克力看看时间转身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不要再骚扰大哥,否则为了他,江湖道义什么的我们也就顾不了了!瞪了一眼走了出去,虽然确实很无情了点,不过比起大哥的家庭,无情也得做,一个白马王子就让大哥上火,可见在他心里已经完全爱上了大嫂,总不能哪天真因为这女人离婚吧?万事大哥为先,到时候这个坏人就让阿浩来做。

那家伙现在是出了名的狠,任何事都解决得很迅速,不拖泥带水,处理这种纠纷最适合他不过。

只是这谷兰看起来真的病得很严重,那脸都没颜色了,怎么就有本事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而且看似生命垂危,却比那些最健康的人还要顽强,蚂蟥适合她,别看小小的,吸起血来一点都不含糊,还能钻血管里去呢,然后在里面吸啊吸,吸得大哥就剩一张皮。

咦!太吓人了,希望大哥不要被吸到家破,也希望大哥这次以后对待恩人要量力而行。

皇甫府邸大厅内,甄美丽看着手里的勾引十大秘诀为难,没一个适合她的,可要怎么勾引呢?太豪放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可太含蓄了他一定又是‘美丽,到了横店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回忆’,这到六月还有六个月,他真的忍得住?不行,晚上就施行,想不出就明天,总之一定要抓住才行。

翌日柳宅内,不时传出了哀嚎声,沙发里,李鸢坐躺着,表情痛苦异常,柳啸龙和龅牙婶都站旁边,有着担忧。

砚青心疼道:妈,你忍着点,我给你弄药酒揉揉!这么疼吗?不就是去祈福吗?至于这么激动?都从楼梯上滚下了,脱掉老人的鞋子,拿起脚。

别别别,儿媳妇,让臭小子来!伤在足踝,哪能让儿媳妇给她揉脚?柳啸龙弯腰要接手时被砚青打开,只能转身坐到了对面,看着妻子平时粗鲁,此刻却温柔的抱着母亲的脚轻柔,上药酒。

李鸢感动得快落泪了,儿媳妇对她太好了。

妈,你这脚都肿了,以后下楼小心点,今天我就让紫嫣陪我去吧!听说北沦山很高的,爬上去要半小时,那里的大佛都是镀金,每年过完年就有不少人上山去祈福,最为灵验,保佑孩子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干的是黑道,这些迷信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自己是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开玩笑。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道上的人都喜欢拜佛,不管是真是假,佛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依旧有人信,这不是空穴来风,拜一拜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哎!行,你们一路都要小心点!李鸢有些失落,要和宝贝孙孙们分开一天一夜了。

半小时后,柳宅大门口,莫紫嫣将宝宝们装进一个篓子里放进了后车座禁锢,避免车子遇到紧急刹车而碰撞,后坐了进去。

砚青见丈夫正一副目送她就好奇道:柳啸龙,你不去?为孩子祈福,他居然不去?有紫嫣陪着,我去只是多余!柳啸龙看看手表,挑眉回。

你平时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不去拜拜?男人拧眉道:今天有几个客户……你说得没错,平时做了太多亏心事,该去拜拜!后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走到了驾驶座上。

某女狐疑的抓抓后脑,转身一看,明白了。

陆天豪正满脸笑意的瞅着砚青:我亏心做得也不少,昨天听你说要去北沦山,刚好今天空闲,一起去,也希望佛祖可以为我肮脏的心灵洗涤洗涤!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柳啸龙,见其脸如包公,笑意就更深了。

哦!那好啊,顺便给祈儿求一张平安符,走走走!这么多人,看来这旅行不会无聊了,而且百分百安全,世界上最大的两个黑帮头领都在呢。

某陆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内,亲自开车率先在前方开路,拿起手机道:罗保,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客户,不要怠慢,记得帮我向他们致歉,就说我为了卧龙帮去祈福了!‘大哥您放心,刚好我们也想证明一下我们的实力,这个洪山组来的也非头领,您不来我们也能给办好!而且下午柳啸龙会亲自接待他们吃饭……’柳啸龙恐怕去不了了,所以你们要特别主意,莫要让客人觉得我们不尊重他!‘这……那好吧,希望西门浩他们可以全部一起来接待,否则客人会认为我们不看好他,不敢交易!’好好办!挂断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乍眼一看,竟然是砚青曾经被他拿走的那只。

而柳啸龙这里,同样是一串提醒的话,边开边吩咐:他们是禁止入境的,只有一天时间,你们务必要向他们保证这次交易不会有任何问题!砚青等男人挂了后才偏头好奇道:你又要再搞什么不法交易?五千公斤!某男不耐烦的回,眸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前方的车子,左手抬起摸向嘴角的水泡,似乎更严重了。

原来如此,那个洪山组?看来今天是真有重要客户要见呢,一看陆天豪就不见了?为了什么呢?他什么对陆天豪敌意这么大?以前也没见这么处处提防吧?害怕人家害孩子?亦或者是……惊愕的看向丈夫。

柳啸龙依旧盯着前方无表情道: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在吃醋……当然,这个不能说,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因为那人是陆天豪,他这么心高气傲,哪能说吃敌人的醋?抿唇笑笑,闷骚过头了,不过挺可爱的:看你有没有被鬼附身!无聊!双手旋转着方向盘转弯行驶进马路。

莫紫嫣依旧是冷美人,瞅着前方的两个人抿唇,无聊?无聊你还回话?大哥真被大嫂给征服了,曾经像这种话,他是向来不理会,每一字对他来说都像黄金一样珍贵,而大嫂的话不管是什么,都会回应,这一点就是自己和那四人都做不到。

所以大家跟他在一起从来不说一句废话,否则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开玩笑这种东西从没在大哥身上出现过,极度无趣的一个人,大嫂和陆天豪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大哥是在怕什么呢?为何突然又要跟去?怕老婆被抢走?大嫂不是这种人,虽说满月酒时有亲密事件发生,可大哥没有找大嫂的麻烦,说明他也是相信大嫂的,为何看到陆天豪还要跟去?陆天豪这人她也不了解,但是大哥了解他,莫非看出那人对大嫂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这么说来大嫂真不简单,佩服,希望她不要背叛大哥。

直到下午太阳下山之时,一行大大小小才抵达北沦山下,柳啸龙一下车就用食指挡着嘴角位置,一副在思考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样。

砚青抱起两个孩子乐呵呵的亲了亲:宝贝们,到了哦,是不是很开心?嘿嘿!小四手舞足蹈,可见对这新环境相当满意。

整座山都沉浸在烟雾缭绕之中,整整六个小时才到达,可见离市区有多么的遥远,而再继续向下走,便能到达北海港口,那里的风景秀丽,传闻心情再怎么压抑,去了后都能得到神的安抚,心便不会再痛。

至于是否真实,也没尝试过,等哪天心情不好时可以去一去。

周围群山座座,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仰头望去,拥有一千五百步的梯阶令人有些想退缩,可古书记载,这个‘北沦佛寺’就是最圣洁之地,倘若一步一步走上,那么到顶端了就是抵达了佛界,只要站在寺庙里,就会被众佛环绕,得到保佑。

陆天豪看了看山脚下的一个小卖铺,双手插在修身风衣的兜兜里,眉头一直高扬着上前。

走吧!柳啸龙伸出右手接过一个孩子,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唇角,抬步缓慢前行,见砚青很是活跃的一步并两步便提醒:你若一直这样跑,不出十分钟就会趴倒!是啊大嫂,这么高,就得慢慢的走!阶梯都是弯弯曲曲的,两米宽,周围四季如春,大雪掩盖,一些四季常翠的柏树和常青树随处可见,一旦走出阶梯就是险峻的山路,好在有人工修建,否则会呕血。

且这些台阶都拥有着一千年的历史,佛寺同样被供奉了千年,由不得人不信。

行人屈指可数,或许是今年雪灾过大,南方人无法承受这寒冷的气候,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只有两三个老人在前方杵着拐杖下山。

那我走慢点,你们知道吗?其实我很有想象力的,我现在就很想回到一千年前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情景,肯定是一群古人谈笑风生的向上攀爬吧?某女抱着孩子幸福的望着山顶的庙宇,乐不可支。

这种问题就真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去回答了,连莫紫嫣都只是抱着两个孩子低头不语。

柳老大最近火气不小,给!消消火。

柳啸龙却步,盯着眼前的‘王老吉’而抽了抽眼角,斜睨向满脸笑意的死对头,放下左手冷哼:这你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要长了痔疮你都看得到?没有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

陆天豪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男人的臀部,揶揄:那也要你脱了裤子才行!某柳瞪了一眼继续向上走。

某陆则看看手里的王老吉,直接打开边喝边攀爬,然后走了十五分钟就不走了,耳朵动动,没有转头,表情冷了下来,眉头皱起,眸子缓缓移向左手边的树丛,果真看到平整的雪面上有着大串脚印,恰好在他们这个位置消失,天色已经渐暗,而周边的灌木丛又极度浓密,不管躲在哪里都无法洞察到,加大脚步跟上柳啸龙,并肩齐行,眸子看了看右边,同样是一连串的脚印,人数多少完全无法估计,扬唇一副谈天的模样瞅着上面以腹语道:看来是四面楚歌呢!柳啸龙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抱着小四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不露声色的把孩子放低,完全用身体遮挡,眸子眯成一条线,自牙缝中挤出话语:人数不少!你那边出内鬼了,今天出来都没做准备,不会跟着你搭上一条命吧?眉梢扬起,还带着邪笑,瞳孔内却是冷到无法形容的狠绝。

我可没求你来!你这人够无情的,我还不是以为你今天要接待而不来?我这是要保护你老婆孩子!某柳不再言语,而是边走边想着对策,估量着敌方的人数。

莫紫嫣和砚青也在闲聊一样讨论着同样的话题,看似都一副不知情,可全都是习武之人,观察细微,要是没有雪层,看不到脚印还真不会察觉到,某女也把孩子贴在了胸口:怎么办?有一百五到两百之间!大嫂你怎么知道?莫紫嫣有些佩服了,恐怕就是大哥也算不出来吧?那些脚印重重叠叠,她算了这么久都没算清。

砚青拧眉小声回:天生的第六感!当然这不是天生的,当初在部队,苏韵就是蒙着她的眼睛让她猜人数,只要安静的听听,就会发现每一个敌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都不一样,虽然细微到形同山中自然发出的音律,可走了这么久,那些人也累了,喘息声就会很明显,这一点就是苏韵都夸过她。

莫紫嫣闻言有着少许的赞赏:如果没孩子还好解决,大嫂一会您带孩子走,我们来对付!不,到时候你带孩子走!大嫂,你知道的,我不会走,大哥还在呢!紫嫣,或许今天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缘分这么并肩畅谈,但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叫我一声大嫂,我又岂能放你不管,苟且偷生?视线依旧凝视着前方的道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全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陆天豪和柳啸龙带的都是手枪,自己和紫嫣的也是,敌人拿的是冲锋枪,怎么打都是输,想不到她砚青要英年早逝了。

莫紫嫣偏头看了看女人一脸的认真,眼眶开始变红,点头道:我会带孩子回到柳家交给老夫人!砚青抿唇苦笑:告诉英姿她们,不论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告诉我干爹,我爱他们!说完就故意大声道:哎呀,好累啊,你们两个走快点,还有一半的路呢!不满的瞪向十米外的两个男人,小手却伸到侧腰比出大拇指指向紫嫣。

两个男人似乎瞬间领会,等到了后,柳啸龙和砚青同时把孩子送到了莫紫嫣怀中。

莫紫嫣接过后快速跳出阶梯,冲入了丛林中。

果然,准备着随时动手的敌人立刻开枪扫射。

‘砰砰砰!’陆天豪掏出枪翻身滚到了一棵树后冷厉的对着一个方位连开两抢,立刻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倒地。

柳啸龙和砚青则护送着莫紫嫣离开,莫紫嫣跑得很快,矫健的身躯在崎岖的山路中也没有栽倒,不过后背侧腰上已经开始淌血,砚青愤怒的对准开枪的位置打去,一枪一个,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该死的柳啸龙,究竟有多少仇人?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

柳啸龙,接着!陆天豪将捡到的两把冲锋枪扔出了一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住就愤怒的对准脚印消失的地方狂扫。

‘呕……噗……啊……!’惨叫声,呕血声层出不穷。

柳啸龙很有默契的一把接住,同样躲在树后对着对面‘砰砰砰’的射击。

散开!敌方喊了一声,就听到翻滚和奔跑声,砚青见有四个人滚下山去追赶莫紫嫣就将最后四颗子弹全数打出,每一枪都正中脑门,还来不及想没子弹的问题,就见一把冲锋枪飞来,不知道是谁扔的,抱住后扣下扳机对准一切可疑的地方射出,额头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的惧怕,躲在树后看着柳啸龙道:怎么办?等紫嫣完全下山后再说,先抵住!阻止他们下山!边看着脚边冲来密密麻麻的子弹边回复,看着镜片内的倒影,立刻转身开出了十多枪又背抵着树木不敢轻举妄动,向来冷静自若的表情此刻也汗如雨下。

五具尸体瞪着眼向上下滚去,彻底死亡。

陆天豪忽然闷哼,低头看了看手臂,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他娘的,寡不敌众,跑!闻言三人同时飞扑向前方的一个沟槽,都憋足了劲向山中翻越,并未将敌人向山下带,而是向更深的山林中闪,摔倒了爬起来抓着一些树藤借力打力的跃向更远处,砚青不时转头,果真见一百多人一个个现身,也看到有十来人向山下追就不要命的扫射过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到孩子。

硝烟味愈加浓郁,战火激烈,此刻人人都将一只脚踏进了奈何桥,稍不注意就得入鬼门关,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心惊肉跳,万分谨慎。

小心!某陆见砚青没跟上反而在后面开枪就大吼着飞扑上去,枪声形同雨点般,噼噼啪啪个不停,柳啸龙见妻子和死对头滚向了山下就举起枪对着那些冲着索命而来的人打去:快跑!眼见要撞到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陆天豪抱住砚青翻身。

‘砰!’后背重击到树杆,全身的零件都被震碎了般,脸部僵住,立刻喉头一甜,嘴巴鼓起,血水喷出,可完全没有给人适应的空间,抓着女人后领提起滚向了雪堆里。

砚青头昏脑胀,捏捏小手,好多血,转头一看,见陆天豪的大腿上正在喷涌就互相搀扶着向前冲。

柳啸龙等两个人都跑出十米后才翻身跳下深沟里跟上前,后肩鲜血染了大片位置,都陷入了疯狂状态,忘记了痛觉,神经紧绷着,不敢放松,一旦松口气,那么就会被疼痛吞噬,冰天雪地中都汗流浃背,而后面的追兵就像是不杀他们,就都得服毒自尽的死士,穷追不舍。

‘砰砰砰!’枪声络绎不绝,带着死亡的讯息,整座山都好似围满了勾魂使者,每一处都危险重重,砚青跑了一会就开始气喘了,完了,岔气了,侧腰刺痛难忍,却也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没中枪的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紫嫣叫救兵了没,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要死了,干爹干妈会哭死的,茹云她们也承受不起这个打击,孩子们也会没有了父母,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边想边转身残忍的连着打去十发,眼泪已经滑落,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的。

可路在哪里?跑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好像都是亚洲人,那就是本地的,穿着统一,是大型黑社会组织。

给我上,取下柳啸龙和陆天豪的狗头者赏美金十亿!如此这般,更加肯定是这两个王八蛋的寻仇者了,完了,她真岔气了,再跑,会昏倒的,这样一路又滚又摔的,早就体力不支,还抱着一把几十斤的枪,肚子好痛,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一样,这一刻她明白了孙悟空钻进人肚子里打滚的感受了,就在要停下来时……柳啸龙伸手摘掉眼镜扔到了地上,从没有过皱褶的西服也沾满了草屑雪水,似乎察觉到砚青的步伐过于怪异就喘息道:我来掩护,你背着她快走!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陆天豪忍住腿部流淌不完的鲜红,一手将砚青给抗在了肩上,一手拿着枪恼火的冲后扫去。

‘啊啊啊啊啊!’连着倒下五人,枪法准确得有些令人叹为观止,令敌方不由生畏,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百多人打三个人居然就剩下四十多个了,敌方还没一人死亡,如此枪法,可谓是神乎其神。

给我追!果然,纵使如此,还是不放弃。

柳啸龙此刻就形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杀人不眨眼,每一个动作都甚是敏捷,也不顾绅士风度了,表情狰狞扭曲,带着狂怒,等到了一个滑坡时,下面居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三人退无可退,陆天豪狠狠闭目将砚青扔下,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转头道:跳吧!话音刚落就大惊失色的抱住女人一起滚了下去。

砚青捂着腹部,正在思考时,身躯又一摇晃,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男人的身躯好似被击中,颤了一下,后就是身躯离开了地吸引力,不停的下坠,激骨的风刮过每一寸透露在外的皮肤,痛得就像是无数把刺刀正在割肉。

陆天豪眯开眼,将女人调转到了上方,这才能清楚的凝视着那因为风速而皱着小脸的女人,如果你是她该有多好?最起码老子可以瞑目了。

山顶上,柳啸龙并没立刻跳入,而是扫倒了十来人才扔掉枪纵身跃下,一种严重的恐高症几乎直接令他晕了过去。

怎么还没摔到谷底?砚青伸手挡住眼睛,见陆天豪陷入了昏死状态便抱紧唯一的一把冲锋枪,以免敌人再次追赶而来,惊喜的发现下面峭壁上有着浓密的柏树,不得不将枪松开,一手抓着陆天豪的衣领一手伸,出先是在一棵树上碰了一下,降低速度,到第二棵时才大力抓住,受到阻力,抓着男人的手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阻止下坠了,一把松开,仰头看着一个黑影正飞快的下降,没有去抓树杆,看大喊道:柳啸龙!赤红着眼等时机一到,立刻飞扑过去抱住过于强大的躯体,这次下坠只有三秒钟。

‘嘎吱!’咦?不痛呢!但是无法喘息,尼玛的掉雪里了,不容多想,利用右手将男人拉出,发现根本就拉不动,呲牙甩甩左手,抓树杆时脱臼了,可男人是面部朝下的,脑袋都埋在雪里,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关节接好,适应了一下,稍微能使力,这才给拖了出来,跪趴着寻找另一个洞,在三米外看到陆天豪几乎上半身都被淹没:呼呼……陆天豪,你他妈的……别死了!急忙揪着其的衣料给拖到了柳啸龙身边。

瘫坐下垂头气喘,真是要命了,眼前开始发昏,景物都重重叠叠,少许月光配着白雪的反光,能看出这是在山脚下了,而五十米外是……公路,还能闻到咸咸的海风味,到了北海了?呕咳咳咳!本来昏倒的陆天豪蓦然颤抖了一下,血水自口中喷洒出,睁开眼道:砚……青……帮我……照顾孩子……!后闭目等待死亡,浑身被火在烧,已经不记得中了多少颗子弹,心跳又因为纵跃而快到接近破裂,只知道现在很想睡过去。

陆天豪,你醒醒呜呜呜呜别睡啊,你他妈的听到没有?砚青惊愕的发现男人全身都被血水浸泡过一样,抱起那上半身拍打着同样鲜红一片的俊颜,查找着身上的伤口,发现大腿上有两个洞,抓起一把雪揉捏揉捏给堵了过去,肩膀上也是,柳啸龙好像就只有后肩有中,那么平躺着应该可以凝固血液蔓延,见男人就是不醒,呼吸越来越微弱就伸手捏开那下颚骨低头冲薄唇内大口吐气。

唔!陆天豪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按住腹部,睁开眼瞅着砚青,断断续续道:我……坚持……不住……!声音小到根本无法听闻,眸子缓缓闭上。

陆天豪,你一定要坚持,很快救兵就要到了,你听到没有?祈儿还那么小,你不能让他没了妈妈又没爸爸……陆天豪……大吼声在山谷内荡出回音,却不见男人有半点反应,砚青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痛到无法承受,想用死来解脱,疯狂的摇晃了一会抓起男人的右手,擦擦眼泪,原本被玷污的脸儿立刻鲜红,她也很冷,全身冻得接近僵硬,却还是在那手心里写了一个石,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人,最后再在人上加了两笔,变成了个‘见’。

你他妈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现在知道了,给我好好的坚持着,死了就分尸扔到乱葬岗!柳啸龙全身还算完整,紧紧只是昏迷不醒,丰神俊朗的五官并没被污染,背后的伤口被雪堵死,不再流淌,而陆天豪仿佛过于凄惨,全身四个洞,被女人抓着的手动了动,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淡淡的望着女人冻得发颤的小脸。

‘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她那时候很小吧?’‘六岁!’‘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不想继续听吗?’‘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没兴趣听!’她那时候很小吧……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呵呵!是啊,他早该想到了,一开始一副很想听,突然又没兴趣听,已经证明了知道实情,她怎么会不想听呢?那时候对她来说,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感兴趣,试图趁机找出证据。

居然真的是她,偏头望着老天,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连呼吸都显得困难,眸子内有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痛苦,后悔……你在想什么?砚青拍拍那俊脸,救兵要到这里也要点时间,且山这么大,来了能找到吗?某陆抿唇使尽全力道:抽……自己……一耳光!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脑海里闪过劝着女人如何如何和死对头恩恩爱爱,似乎也成功了,做了个深呼吸转头有气无力道:你想……冻死……我吗……拉出……雪堆!语毕,眼一番,陷入了黑暗。

砚青如梦初醒,拍了一下脑门,开始掏手机,半天后确定是丢了,再掏陆天豪的,尼玛的,他居然带着她的那款,倒霉催的还碎裂了,掏出柳啸龙的,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不知道是没电了呢还是报废,无法开机,望向前方的马路,咬咬牙将伤得最重的陆天豪像拉麻袋一样给向斜坡下拉,好在雪不会造成擦伤,且还润滑呢,不是太吃力,问题是等救兵到了,真的可以找到这里吗?拉了一里路后,又费力的向山上攀爬,抓着丈夫的手臂以同样的方式向山下移动。

------题外话-----、第一百二十五章 信不信随便你【手打文字版VIP】大厅内形同无间炼狱,无声无息。

见三个好友都傻傻的看着她,无所谓的放下塑料瓶,继续摆放着那些纸人狗,眼里没有兴奋,更没有得意。

甄美丽吞吞口水喃喃道:英姿,你好毒啊!天!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你太狠了!砚青竖起拇指,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烂招她死都想不出,见英姿微微弯起唇角,透着不为人知的邪佞便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你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萧茹云没有半点同情,当然她不赞同英姿这样去折磨西门浩,分手就是分手了,大家都互相视而不见就好,何必搞什么多?阎英姿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抖动着,挑眉道:问那几个骗子买的,你们要不要来点?你就不怕那狗把他那个咬断?从此就不能人道了!砚青认真的问,这可是个大问题,这不就等于阉了吗?会自杀的。

放心吧,它们不会咬断他,只会想干他!三个女人再次头冒黑线,见她一副‘你们要不要来点?’的表情,砚青抿唇笑笑:为了我下半生的性福,还是算了!柳啸龙跑得慢!果然是惹天惹地,莫惹阎英姿,这家伙整人的招式一样一样的,且一招比一招毒,一个男人被发情的公狗追……我也不要,大黑鬼从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甄美丽连忙摆手,离烨对她的好超越了想象,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最多就亲亲嘴,更感觉到他每晚都忍得很难受,为了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非要忍到去横店,当然,她也很想到了那个合欢谷才那啥呢,太完美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要还去整他……自己都心疼,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忍受**之苦,只有真爱才可做到,因为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她,将她捧在了手心里,一切以她为中心,忽然发现这些人里,自己是最幸福的,可越是这样会不会越危险?如此一想,心里开始恐惧了,怎么办?万一哪天……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别杞人忧天,离烨不会让她难过的……算了,晚上还是和他那啥了吧,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就被人诱惑……阎英姿长叹:美丽,我希望皇甫离烨永远也不要让我来出手,他对你的感情羡煞旁人!呵呵!谢谢!美丽双手托腮,这话听了真幸福。

砚青则皱眉道:英姿,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何必呢?是啊,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的事!萧茹云无力的垂头,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她,他就是一匹只有柳啸龙能驾驭的马,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本事,骑上去次次都能摔得无力翻身,一年里连着摔两次,再摔恐怕就真的无法坚持,自己把自己逼疯。

可感情这种东西,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回忆里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要想全部忘记,太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要再骑上去,看来得想办法找个男人结婚了,这样便不会再去骑他,也就不存在摔倒。

阎英姿边将小人后面的狗狗排好边摇头:如果只是整他,我真的会直接过去给他捅个半身不遂,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你的意思?我是想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害怕我们,我要他在我们面前尊严扫地,我要他对茹云永远不再抱有希望,不是我自作聪明,茹云你从来没忘记过他吧?怕就怕他以后又回来缠着你,而你又傻傻的跟着他,下一次你还承受得住吗?深深的凝望着发小,现在你都快崩溃了吧?一个人哪能承受那么多打击?萧茹云眼神有些闪躲,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就算他有一天相信我没有骗过他,来找我,也不会理会他,我对他……绝望了!我对他也绝望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管他以后再怎么后悔,也不要上当,你的性格很软弱,而他过于刚烈,绑一起,受伤的永远是你,将来过日子稍微发生点口角,我相信痛苦的都是你,从今以后你们就从这里断了吧,往后他再敢来纠缠你,我就用这招对付他到死!所以你们最好把嘴管好。

砚青搂过萧茹云的肩膀拍了拍:你专情,他绝情,吵架了,你因为自卑而说一些气话,他果断,来一句‘行’,这日子没办法过是不是?你属于那种爱撒娇的,喜欢被人哄,这些现在的西门浩做不到,他和以前那个少年不一样了,或许在杀死第一个人后,那心就变了!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再继续了,谢谢你们,我会考虑找一个爱我的,不会再抓着一个我爱的不放了!捏紧小手,十指扭曲,这份感情早就不属于她了,当初放开,就结束了,硬要在一起,只会是这种结果。

茹云,这次以后,希望你和他能彻底断了,不要再去主动找他,否则我就跟你绝交,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阎英姿说得很决绝,说到做到。

萧茹云苦涩一笑,站起身望着屋子内的摆设,忍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破碎,点点头,走向了二楼卧室,或许这一次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的,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即便知道其中有误会,他也不会来。

当然,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

砚青揉揉额头,看着桌子上的布阵:英姿,这样就能颜面扫地吗?迟早会查出来的!放心吧,就算查出来,要想让一个人身上沾点这种东西不被发现太容易了,走到路上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不求茹云能赶紧找个男人,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来一个人好好珍惜她,不要老去挖她心里的伤!这个男人会有吗?云逸会会议大厅内,除了‘咔咔’声,再无其他,百来位主管们都端正的坐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桌面,连抓痒都要万分小心,最前方,柳啸龙微微靠着椅背,叠加起的双腿显得有些慵懒,一手握着金笔在桌面来回的翻弄,散发出‘咔咔’,富有节奏,另一只手则按着椅子扶手,唯一一个身心都放松的人。

每个人的正前方都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杯香茶,纸笔等待着记载顶层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做参考。

皇甫离烨拿起茶水轻抿一口,后抬起手腕,剑眉深锁。

除了西门浩的位置空空如也外,无一人缺席,本就推迟了几天,再不解决,要如何与下面的人交代?西门浩怎么还没到?柳啸龙似乎有些没耐心了,冷冷的问出。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全体偏头看去,都迟到十分钟了,向来都是大伙到齐了大哥才到,今天居然来了个例外。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开始记载,敢迟到,记过!皇甫离烨拿出电话道:大哥,我问问!快步走出,没人接?莫不是出事了?再次拨出司机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到?‘皇甫护法……我们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浩哥正在被狗追,您听!’‘汪汪汪!’‘浩哥快不行了,护法赶紧来救救我们,在中山公园,啊!别咬啊……!’巧克力见对方切断了便僵了一下,转身大吼道:大哥,不好了,阿浩出事了,正在被人追,还有警犬的叫声,中山公园!吼完率先转身撒腿就跑,直冲电梯,眼里有着血红,可见虽然偶尔打打架,真要出事了,定不会不管。

会议厅里瞬间沸腾,全体起身道:我们都去帮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我们的人,走!柳啸龙一听在被人追,立刻就飞奔而出,丝毫不敢怠慢,深怕多耽误一秒兄弟就会丧命,人人眼里都充满了血丝和愤慨,边整理枪支边跳上车,带领着一百多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冲向目的地。

如此铁血丹心,义薄云天的关系,实在难得。

哪里呢?人呢?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等大伙都到了一个水池旁纷纷站住脚,柳啸龙看着前方被群狗追赶的西门浩和那个阻止狗追赶的手下就黑了脸,阴郁道:还不快过去阻止?不是吧?这就是被人追捕?林枫焰双手叉腰烦闷的瞪眼,简直浪费时间,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狗?西门浩还在狂猛的跑,即使狗都被控制住,依旧看着前方飞驰。

狗狗们被全部按在了地上,但男人一从身边跑过就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去追,奈何抵不过这些武功高强的男人,只能安静的趴着,舌头全都疲累的伸出,呼吸急促。

柳啸龙见西门浩又要从身边跑过就冷漠的伸手一把给抓住。

让开!西门浩低吼一声,一看是柳啸龙就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绕道其后面指着后面道:大哥,快救我……大哥,我最爱您了,关键时刻总能看到您,不过狗呢?凝视向远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制服,浑身顿时虚软瘫坐而下,捂着快要爆炸的心费力呼吸,累死他了。

苏俊鸿看兄弟这样似乎不像是闹着玩,边装上枪边咬牙无情道:是谁这么害你的?让我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立刻给我去查!是!两个手下弯腰要走。

不用……呼呼……不用查了……是……阎英姿!西门浩边气喘边伸手制止,俊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浏海湿透,发尖滴着一颗颗晶亮,似乎连坐着都觉得吃力,虚弱的躺了下去,望着天空眯眼:她……说过……毒咒!毒咒?林枫焰恍然大悟,无缘无故被狗追,确实够邪门的,弯腰在好兄弟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出能使狗发疯的食物,不会吧?这么厉害?真有毒咒这一说?西门浩看向苏俊鸿:呼呼……我要……她给我……个交代……阿鸿,你太仗义了……不需要……扒皮……给我道歉就好了……快去吧!阎英姿,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他有惹她吗?可恶。

全都看向了苏俊鸿,带着玩味。

某苏视线扫了一圈,后抬起手腕道:会议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万事莫要耽误工作,一切会议结束了再说!说完就转身悠哉悠哉的向前方的轿车走去。

苏俊鸿……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西门浩指着那背影咬牙,见其他几个都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求助的看向大哥,堂堂云逸会被这么整,都不管吗?那阎英姿有什么资格来这么整他?柳啸龙眉头正在逐渐合并,俯瞰了一会躺地上的男人转身道:三十分钟内再迟到就免去年终奖!你们行!你们都行,见色忘义,起身喊道:大哥,我现在浑身都不对劲,可能去不了了,到时候把会议过程传真给我!衬衣都被抓得不成整体,如此德行去那么神圣的会议大厅才有失体统,现在他得去解决这事,可不想成天这么被色情狗追。

孔言家‘叮咚叮咚!’砚青已经离去,只剩下甄美丽还坐在椅子上看着英姿那变态的表情,听到急促的门铃声起身上前打开,后抿唇道:西门护法!够狼狈的,发丝凌乱,洁白的衬衣被抓得破了无数个洞,黑色西装裤也肮脏不堪,沾满了尘埃,表情更是足以吓死一头牛,垂头挑眉让路。

西门浩一副兴师问罪,大步进屋站在了沙发前,看着桌子上的摆设立刻抬脚。

‘哐当!’玻璃桌翻起,后四分五裂的落地,上面的小人也飞向了不同的角落,阎英姿却没有畏惧,无所谓的双手插兜看着暴走的男人:你来得够快的!阎英姿,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掏出枪抵住了女人的脑门,甚至还扣下了扳机。

阎英姿揣在兜兜里的双手捏紧,确实不敢此刻再硬碰硬,她死没关系,但那可怜的孩子还没足月,可为了茹云的下半生不要住进疯人院,也不会低头,冷笑道:你能来找我,还不知道做了什么?英姿!萧茹云被甄美丽拉出屋,看着西门浩那赤红的眼就好笑道:西门浩,你要敢动她,我会用我下半生来杀了你!西门浩握着枪的手收紧,死死瞪着没有悔意的阎英姿阴郁道: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做了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英姿嚣张的摊摊手,一副很无所谓,但眼里也有了一抹冷酷。

西门浩!萧茹云见男人失去理智就过去抓着举着枪的手臂试图阻止:你给我放开,给我出去……啊!男人大手一甩,继续盯着阎英姿:真的很想死吗?茹云!甄美丽尖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萧茹云被男人甩得扑倒在地,冲过去弯腰抱起:怎么样?萧茹云捂着破了大块皮的手臂轻笑:西门浩,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我过分?西门浩指着自己看向地上的女人,狰狞着脸道:萧茹云,我过分吗?你自己人品有问题,满口谎话,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过分?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我,分手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赶走你吗?大过年因为你我被大哥罚,现在好了,又来一出,到底是谁过分?怎么?还要逼着我娶你不成?没关系,来吧,我负责!从裤兜里掏出支票扔了过去:五十万,一个处女的价,就当你那是第一次,从今以后你萧茹云跟我毫无瓜葛,也别找这些人来没事找事!西门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阎英姿起身,结果却见男人冷冷的看过来,吞吞口水,疯了?茹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哭,心仿佛都不会痛了,是伤得太透彻,还是心灰意冷了?西门浩冰冷刺骨的俯视着阎英姿很是不解的问:还有你,以为这样是在帮她出气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开心?问题是你凭什么?我和她是我和她的事,感情这种东西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去管?我想爱她就爱,我不想爱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不觉得很无聊很幼稚?你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你把她当什么?当初你被传有艾滋,她有嫌弃过你吗……闭嘴!男人出声打断,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早就清楚我那是假的,你们愿意相信她就相信,别硬要拉着我,我就说过,哪有人十年风月场所能不沾身?她变了,不是从前的萧茹云,不是那个单纯女孩了,她骗了所有人,现在被我识穿了还在伪装,博取大家的同情,而你们还是选择相信她,我无权干涉,可别扯到我身上来!那层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阎英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西门浩眼眶开始被雾气缭绕:没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以前也不过是个牛郎,可我现在有资格要求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想要的话,多的是!也有不在乎的,那你们何不干脆给她找个这样的呢?以后不要来烦我!萧茹云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呼吸开始不顺畅,摇头道: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呜呜呜……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走……你走……!你别装了,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你要认了,我还能看得起你!我没有做过你要我认什么?你滚!小手决然的指向门外。

西门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真要逼着我来娶你?你们可以找砚青,砚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着我娶你,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娶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萧茹云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枪头也不回的走出。

萧茹云抱住头瞅着地面喘息,她没有做……没有做,感觉到有人来拉就激动的抱住:英姿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茹云你冷静点!阎英姿见女孩颤抖得厉害就大力抱进怀里极力安慰: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听话,不要想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是无数个?或许是自己也失忆过?为什么头这么痛?双手似乎想将脑袋挤爆,感觉到有很多手开始拉她,周围是男人们的淫笑声,是不停给她灌酒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仰头尖叫,好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这么喊出,带着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开始逆转一样,耳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亲手拿掉了母亲的氧气罩,父亲被枪决,家破人亡……‘那你还会回来吗?’‘你也说了是曾经,萧茹云,你该不会还活在过去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人是会随着时间和身边的人事物改变的!’天啊,英姿怎么办?你看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一直抗拒我们,她一个人在乱想,人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和刺激,或者已经超过她所成承受的极限时,是会疯掉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会疯的!甄美丽见女孩双手抱得很紧,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掰都掰不开,全身发抖,这样很快就会发疯的。

阎英姿闻言立刻大力将女孩抱在一起的双手强行拉开,果然看到萧茹云满脸的惊恐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萧茹云,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啊呜呜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醒,不要吓我!萧茹云吸吸鼻子,摇头颤声道:我杀了我妈,我因为他杀了我妈,我卖了肾,我肯定被人强奸过,我失忆过……我杀了我妈……天,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杀了亲生母亲?呜呜呜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么孝顺,怎么会杀她呢?你为了她牺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医生说她没得救了呜呜呜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呜呜呜……!西门浩,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人?是我拿下氧气罩的……她还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来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挣脱阎英姿的铁臂,再次狠狠抱住了头,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活着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几巴掌打下。

啊啊啊!萧茹云惊慌的后退,躲进了甄美丽的怀里,来不及去看是谁打的,头一沉,昏了过去。

甄美丽抱住女孩的头大喊道:茹云?茹云?阎英姿伸手掰开发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好的!甄美丽将女孩打横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楼,太可怕了,西门浩太可怕了,太坏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紧捏的拳头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萧茹云早就死了,从卖肾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门浩,爱情不是把一个人折磨疯掉,那不是爱,不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为你这些,她差点疯了,而你……弯腰捡起那个小人撕碎。

陆宅瞧把你给饿的,为什么你就不吃别人的呢?边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吸食边喃喃自语,指尖拨弄着那白白胖胖的脸蛋,长大了得是什么样?妖孽吗?配上长头发,恐怕比黑焱天还要迷人吧?就这脸盘,咋看咋女性化,见那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就失笑,一抹爱怜闪过,直到吃饱了才抱起来大眼瞪小眼,额头抵着额头,嘟嘴在那小嘴儿上大力亲了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呀!宝宝伸手抓上女人的脸蛋,欢快的笑着,直惹得砚青心情澎湃,这也算半个儿子了:叫阿姨!呀!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劲却不小,并不温柔,而且也很调皮,不安生,继承了父亲的一丝的豪迈,瞳孔内总是闪烁着随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陆天豪一开门就看着这一幕出神,没有打搅,而是斜倚着门框挑眉欣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女人的脸部……‘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该死!又来了,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扬唇道:和柳啸龙怎么样了?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说到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视过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天豪闻言转换角度,椅背对着女人,双腿叉开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颈抬眼凝视向那小脸: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你的丈夫,人生短暂,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果然如此,心里的石头落下,抱起宝贝,一手拖着那小屁股,一手按着其后脑,点头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们?因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顶端部位的双臂开始使力,身体前倾,四只脚的木椅变成两只脚支撑。

砚青没有逃避向后仰,就这么看着男人张扬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秀眉随着距离而不断并拢,猜测着对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通常这样的算是想……亲吻吧?不可能,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个灰姑娘,那么就是个普通小角色,如果这样他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别有用心,她可不觉得她是什么香饽饽。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陆天豪,不要做让人失望的事。

男人凤眼勾魂,俊美无俦,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厘米时,足以闻到他喷出的雄性气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进男人的黑瞳内,试图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奈何它却像个深不见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肉眼永远也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问什么都不会遮遮掩掩,像个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远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会不会吻你?陆天豪没有后退,保持着这过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缓缓上扬,眼里有了玩味。

这表情令砚青挑眉:你当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开那木讷了的牙关在里面扫荡了一圈才退后,继续笑道:在你认为我不会的时候,其实我会,在你认为会的时候,其实我不会!陆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砚青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这男人是来真的还是逗她的?哈哈!磁性的笑了两声,拉开距离打趣:不要试图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容易误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会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我说过,心里容不下第二人!上次在满月酒上是因为要帮我,这次是为了什么?女人形同审犯人的质问,某陆却没有丁点压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为了谢谢你照顾祈儿!砚青不可思议:谢谢就要把舌头伸我嘴里?你也可以回谢我!抛媚眼。

呼!自以为是,烦闷的教育:你这是在吃我豆腐!陆天豪再次凑近俊脸,人畜无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给你吃!谁要吃你这块臭豆腐?真是疯了,难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与正常人不同?外星来的?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尝尝!说着就将棱角分明的嘴凑上。

‘啪!’砚大警官立刻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打在那侧脑上,唾弃道:你给我正经点,老实交待!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我?这话怎么这么尴尬?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为什么吻你?吸!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冷冷的瞪着那坏笑的脸:没错!陆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几上倒来一杯血燕甜汤递上前,见不接就挑眉道:没关系,我用嘴来喂你!说完就要真喝。

砚青立刻伸手夺过饮了几口,一手托着宝宝逼问:快说!如果他要真说喜欢她怎么办?那样再来往就真的品行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也已婚,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就会误会生误会,人与人之间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许说一套做一套,对你有用的话可以听一听,没用的听完就扔,拿柳啸龙来说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就够了!表情认真,不参杂其他的邪淫,更没有逗弄,某女观察了一会拧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没猜为什么至今还让他成天带着一张禁欲脸?你管太多了!瞪了一眼,侧身不再去看,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一直在帮柳啸龙说好话,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实就在那里。

陆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头顶,不拘的脸庞上有了一抹温柔,像一个父亲教育女儿一样柔声道:云逸会和卧龙帮迟早有一场战争,那一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现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会遗憾终生,好比李鸢!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砚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呼吸一滞,慢慢偏头对视,先前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开心了,来了这里和他相处一会,心情总是会急速转变,从来不会给她压力,特别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个大哥,却陪她一起度过了一夜,那时心里有多痛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人第二天让她笑得东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门口,看着自家丈夫抱着别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记者看到拍下,自己将无地自容,这个男人却像神一样的出现解除了她的尴尬。

舞会上,丈夫万众瞩目下,拉着他的初恋走上舞台,跳着最优美的舞蹈,而他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朋友自毁形象,甚至还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会来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他这么付出。

某陆摸着下颚拧眉笑道:想吃我这臭豆腐了?无聊!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点糖那是人间美味!去去去,陆天豪,我问你,一定要和云逸会对着干吗?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陆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们只是朋友,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把你当红颜知己,可一旦你要试图来阻止,我们就只能各奔东西!砚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绝,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两个人都互不相让,观世音都化解不了吧?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伤到你我抱歉,这个恩怨也不是我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处理的文件内都有十来人被云逸会给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个角落,而敌人同样随处可见,有的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的终身残废,试问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那祈儿长大后就要来杀我的孩子了?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继承了,就是和我与柳啸龙目前的关系!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垂头看着早已睡着的孩子,长叹一声:都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但是我会尽量让几个孩子不自相残杀!改变是先从头领开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计划,总比这样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较好吧?沉寂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砚青起身将孩子轻柔放进了摇篮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妈去北沦山给孩子祈福,可能来不了,记得给他泡奶粉!砚青!奇怪的转头:还有事?陆天豪看着那一身的威严装扮笑笑:你真的很甜!噗!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要疯了,瞪眼道:你……算了,对了,我突然觉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儿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娃娃亲!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就踏着正步走向了楼梯口。

而某陆却因为这一句话硬是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儿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个歪瓜裂枣也别把那柳家的给弄回来,否则就宰了你个小王八蛋!云逸会那么到时候离烨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说都是道上混的,记住,当初退出的帮会给我收入麾下,至于他们的头领,统统处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个组织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对待,阿鸿,你最近……柳啸龙边说边偏头看向得力手下。

苏俊鸿没等大哥说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个月,完了会把总结分给离烨他们,这业绩也给他们,然后我想回法国!法国?阿鸿,你为什么要回法国?皇甫离烨先是被前面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而后一句则有些无福消受,难道他们还是认为都要回到法国去吗?会议桌上,二十多个金发男人赞同的点头,这里毕竟不是云逸会的国籍,出事了这边也不会有人帮着说句话,也没为中国带来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国一年多了,是该考虑考虑回国了。

十多个黑人表示在哪里都无所谓。

仅仅只有黑发黑眸的有着少许反对,都看向那个主宰者,拥有了一半法国血统的男人,一切都要他来做决定。

俊朗的五官因为一句回法国而有了细微变化,似不解,似忧烦,淡漠的看过去:你确定?是的!大哥,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就都留下吧,法国那边交给我!巧克力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提议都搬回去,小可爱去了后一定无法适应,提议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这里,老夫人的祖籍也是这里,您考虑将总部转移到此处吗?户籍可以转移过来,这样也没多大的影响,中国发展也迅速,至于酋长的位置恐怕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管理,刚好转移给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两年前就想过给他了,他更适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还是纯正的非洲血统。

以后就安心打理云逸会吧。

肩膀上的担子也少了,活得轻松。

而且大哥在法国也没什么亲人,上任会长的那些亲戚个个都是白眼狼,没几个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脱离了关系,这边显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离开中国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让步,那就只有男人来了,谁叫他们是男人呢?哪能处处让女人来迁就?会长,皇甫护法这个提议我赞同,虽说要迁移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但万事家为重,您一心在云逸会上,我们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里可以舒心,这样将能更好的处理公事!我表示反对,历史以来,我们云逸会主基地都处在法国,突然转移阵地,法国将不会再拥护!来了中国,中国政府自然会热情欢迎!问题是我们盗了武阳山,中国又怎能拥护?法律上,我们干的是正当生意,势力浩瀚,他们拿不到证据,我们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转移过来,那么整个云逸会的资金也会转移,人力、物力、财力,就相当于一个王国住入,政府为何不拥护?反正我不赞同!我也不赞同,这么做对不起法国多年来对我们的照顾!而且中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嫂为何不能追随会长?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经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没放弃要和我们作对,在她的心里,国家就是她的命,劝说对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干爹干妈都在此处,要她辞职跟大哥到法国,我相信她会等孩子能离开她时又会回到中国,到时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只能住在这里,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也赞同,总部在哪里对我们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但大嫂要到法国影响就大了,大哥天天面临着后院着火,试问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这可是个大问题,形同皇帝和皇后,没了皇后,皇帝又没三宫六院,还不得痛苦而死?都是男人,这一点怎么都想不到呢?为什么大嫂不能跟会长走呢?她是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向来自私,要不如她们的意,她们就会觉得不在乎她们,而且无理取闹,讲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让步,何必非要闹个不愉快?站在会长的角度,男人就应该心胸广阔,否则传扬出去,会长是个连妻子都能下狠心的人,谁还敢为云逸会卖命?这种事都没必要讨论,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是得转移阵地!我……好了!见手下们议论得越来越激烈,柳啸龙不耐的制止:入籍的问题往后再讨论,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苏韵那里莫要怠慢,散会!起身将金笔装进了胸前口袋内,单手插兜大步离场。

皇甫离烨也起身道:我也走了,去办点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这都上火了,嘴角的泡相当明显,怪只怪大哥的皮肤太白了,嘴唇也完美得容不下任何瑕疵,再不给他消火,那泡岂不是要越来越大?那太难看了。

不让大哥后院着火?某林摸索了一下,他能做什么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杀了陆天豪?切!他要有那个本事他就叫他黑哥!水榭居室,谷兰家‘叮咚叮咚!’别墅外,皇甫离烨双手叉腰,周围刮着不算小的寒风,吹得那披肩发摇曳不定,似乎比起最初又长了不少,发尾都到了胸口,层次分明,发带上吊着许多小可爱亲手设计的带有名族风的绳条,尾部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圆珠,如此看来倒是更加俊美潇洒了。

后面跟着五个手下,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镜框,两米高,一米宽,红色的布掩盖了镜框中的内容。

就在皇甫离烨拧眉要再次按时,门开了,先是无表情的瞅了一眼谷兰那病怏怏的模样,挑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伸手道:抬进来,电动妹,你的卧室在哪里?谷兰惊讶的看了看那超大型镜框,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是阿龙让你送的吗?在这里!很是热情的带领着大伙来到卧室,到底送了什么?居然让皇甫离烨亲自来,阿龙原来真的没有不要她,心里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毕竟让一个护法亲自来送算是给足了最大的面子。

放床尾!皇甫离烨没有回话,而是指指最佳位置。

‘哗啦!’红布掀开,谷兰伸手捂住嘴,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阿龙一直就很上相,这一张拍得真的很完美,微微侧身,相当自然,背景是摧残的焰火,好漂亮呢,她原谅他不来陪她了,最起码把大年三十遇到的告诉了她,这就够了。

皇甫离烨指着画像道:大哥刹那回眸,连砚青都没有,电动妹,现在你呢,睡觉前能看到,起来能看到,如果你想吃饭能看到我就给你再弄一张放大厅,厨房都可以,当然,你要喜欢和大哥一起合照,我就叫人把你PS进去,如果想上床,我也可以想办法拍一张大哥的裸照,给你的P到一起!谷兰原本高涨的心瞬间被揪住,呼吸都开始困难,仰头呆愣的看着男人黝黑却透着性感的脸道: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大哥了,他结婚了,有妇之夫,有孩子,有母亲,有个幸福快乐的家,但是因为你,大哥他过得不幸福,对,或许你就是看重他重情义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可情义和爱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样跟你说吧,在大哥眼里,你谷兰和我们没区别,和强子一样,当然我相信这些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你非要以为这样就很幸福的话,那么不要怪我,一旦这事让阿浩接手了,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看在你救过大哥的份上,这事我们也不会让阿浩来管,可一旦走投无路时,我就只能让他来了!语气没有威胁,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没有丁点玩笑的味道。

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衣和苍白的脸没有令他同情。

那就是说不是阿龙让你做的了?谷兰失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反之,也没必要对一个根本就是来找事的人好脸色。

皇甫离烨摊手道:当然不是,可重要吗?不要说我多管闲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管就得管!谷兰死死的瞪着高大的男人,眼眶开始发红,吸吸鼻子捏拳道:离烨,以前你……你可别这么叫,我承受不起!好!皇甫先生,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是说过我和阿龙结婚时,会第一个祝福我吧?没错,问题是你没和大哥结婚,因为你,大哥痛苦了四年,因为你,云逸会损失惨重,还有你不要总是以前以前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时空无法倒转,而且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冥顽不灵,以前你在我们心里是天使,现在的你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红颜祸水,这人呢,不是只能谈一段感情,我还谈了很多呢,难道她们来找我就要娶吗?不合适就得分开,只能证明你不是大哥的良人,你要非认为他是你的另一半,那你只能靠你的幻想而活,这不,照片给你带来了,你不是想看吗?天天看着它吧,二十四小时,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腻了这一张,我立马让人在来给你换一张,你让他说爱你,那么你可以看着他幻想一下!这多完美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且本人到了这里还不一定有这帅呢。

谷兰眼泪已经落下,伸手擦拭掉,没有再开口,心正在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就连你们都认为我是坏人吗?砚青,你太有本事了,收服了所有人,居然连皇甫离烨都来为你说话。

巧克力看看时间转身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不要再骚扰大哥,否则为了他,江湖道义什么的我们也就顾不了了!瞪了一眼走了出去,虽然确实很无情了点,不过比起大哥的家庭,无情也得做,一个白马王子就让大哥上火,可见在他心里已经完全爱上了大嫂,总不能哪天真因为这女人离婚吧?万事大哥为先,到时候这个坏人就让阿浩来做。

那家伙现在是出了名的狠,任何事都解决得很迅速,不拖泥带水,处理这种纠纷最适合他不过。

只是这谷兰看起来真的病得很严重,那脸都没颜色了,怎么就有本事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而且看似生命垂危,却比那些最健康的人还要顽强,蚂蟥适合她,别看小小的,吸起血来一点都不含糊,还能钻血管里去呢,然后在里面吸啊吸,吸得大哥就剩一张皮。

咦!太吓人了,希望大哥不要被吸到家破,也希望大哥这次以后对待恩人要量力而行。

皇甫府邸大厅内,甄美丽看着手里的勾引十大秘诀为难,没一个适合她的,可要怎么勾引呢?太豪放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可太含蓄了他一定又是‘美丽,到了横店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回忆’,这到六月还有六个月,他真的忍得住?不行,晚上就施行,想不出就明天,总之一定要抓住才行。

翌日柳宅内,不时传出了哀嚎声,沙发里,李鸢坐躺着,表情痛苦异常,柳啸龙和龅牙婶都站旁边,有着担忧。

砚青心疼道:妈,你忍着点,我给你弄药酒揉揉!这么疼吗?不就是去祈福吗?至于这么激动?都从楼梯上滚下了,脱掉老人的鞋子,拿起脚。

别别别,儿媳妇,让臭小子来!伤在足踝,哪能让儿媳妇给她揉脚?柳啸龙弯腰要接手时被砚青打开,只能转身坐到了对面,看着妻子平时粗鲁,此刻却温柔的抱着母亲的脚轻柔,上药酒。

李鸢感动得快落泪了,儿媳妇对她太好了。

妈,你这脚都肿了,以后下楼小心点,今天我就让紫嫣陪我去吧!听说北沦山很高的,爬上去要半小时,那里的大佛都是镀金,每年过完年就有不少人上山去祈福,最为灵验,保佑孩子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干的是黑道,这些迷信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自己是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开玩笑。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道上的人都喜欢拜佛,不管是真是假,佛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依旧有人信,这不是空穴来风,拜一拜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哎!行,你们一路都要小心点!李鸢有些失落,要和宝贝孙孙们分开一天一夜了。

半小时后,柳宅大门口,莫紫嫣将宝宝们装进一个篓子里放进了后车座禁锢,避免车子遇到紧急刹车而碰撞,后坐了进去。

砚青见丈夫正一副目送她就好奇道:柳啸龙,你不去?为孩子祈福,他居然不去?有紫嫣陪着,我去只是多余!柳啸龙看看手表,挑眉回。

你平时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不去拜拜?男人拧眉道:今天有几个客户……你说得没错,平时做了太多亏心事,该去拜拜!后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走到了驾驶座上。

某女狐疑的抓抓后脑,转身一看,明白了。

陆天豪正满脸笑意的瞅着砚青:我亏心做得也不少,昨天听你说要去北沦山,刚好今天空闲,一起去,也希望佛祖可以为我肮脏的心灵洗涤洗涤!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柳啸龙,见其脸如包公,笑意就更深了。

哦!那好啊,顺便给祈儿求一张平安符,走走走!这么多人,看来这旅行不会无聊了,而且百分百安全,世界上最大的两个黑帮头领都在呢。

某陆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内,亲自开车率先在前方开路,拿起手机道:罗保,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客户,不要怠慢,记得帮我向他们致歉,就说我为了卧龙帮去祈福了!‘大哥您放心,刚好我们也想证明一下我们的实力,这个洪山组来的也非头领,您不来我们也能给办好!而且下午柳啸龙会亲自接待他们吃饭……’柳啸龙恐怕去不了了,所以你们要特别主意,莫要让客人觉得我们不尊重他!‘这……那好吧,希望西门浩他们可以全部一起来接待,否则客人会认为我们不看好他,不敢交易!’好好办!挂断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乍眼一看,竟然是砚青曾经被他拿走的那只。

而柳啸龙这里,同样是一串提醒的话,边开边吩咐:他们是禁止入境的,只有一天时间,你们务必要向他们保证这次交易不会有任何问题!砚青等男人挂了后才偏头好奇道:你又要再搞什么不法交易?五千公斤!某男不耐烦的回,眸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前方的车子,左手抬起摸向嘴角的水泡,似乎更严重了。

原来如此,那个洪山组?看来今天是真有重要客户要见呢,一看陆天豪就不见了?为了什么呢?他什么对陆天豪敌意这么大?以前也没见这么处处提防吧?害怕人家害孩子?亦或者是……惊愕的看向丈夫。

柳啸龙依旧盯着前方无表情道: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在吃醋……当然,这个不能说,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因为那人是陆天豪,他这么心高气傲,哪能说吃敌人的醋?抿唇笑笑,闷骚过头了,不过挺可爱的:看你有没有被鬼附身!无聊!双手旋转着方向盘转弯行驶进马路。

莫紫嫣依旧是冷美人,瞅着前方的两个人抿唇,无聊?无聊你还回话?大哥真被大嫂给征服了,曾经像这种话,他是向来不理会,每一字对他来说都像黄金一样珍贵,而大嫂的话不管是什么,都会回应,这一点就是自己和那四人都做不到。

所以大家跟他在一起从来不说一句废话,否则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开玩笑这种东西从没在大哥身上出现过,极度无趣的一个人,大嫂和陆天豪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大哥是在怕什么呢?为何突然又要跟去?怕老婆被抢走?大嫂不是这种人,虽说满月酒时有亲密事件发生,可大哥没有找大嫂的麻烦,说明他也是相信大嫂的,为何看到陆天豪还要跟去?陆天豪这人她也不了解,但是大哥了解他,莫非看出那人对大嫂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这么说来大嫂真不简单,佩服,希望她不要背叛大哥。

直到下午太阳下山之时,一行大大小小才抵达北沦山下,柳啸龙一下车就用食指挡着嘴角位置,一副在思考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样。

砚青抱起两个孩子乐呵呵的亲了亲:宝贝们,到了哦,是不是很开心?嘿嘿!小四手舞足蹈,可见对这新环境相当满意。

整座山都沉浸在烟雾缭绕之中,整整六个小时才到达,可见离市区有多么的遥远,而再继续向下走,便能到达北海港口,那里的风景秀丽,传闻心情再怎么压抑,去了后都能得到神的安抚,心便不会再痛。

至于是否真实,也没尝试过,等哪天心情不好时可以去一去。

周围群山座座,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仰头望去,拥有一千五百步的梯阶令人有些想退缩,可古书记载,这个‘北沦佛寺’就是最圣洁之地,倘若一步一步走上,那么到顶端了就是抵达了佛界,只要站在寺庙里,就会被众佛环绕,得到保佑。

陆天豪看了看山脚下的一个小卖铺,双手插在修身风衣的兜兜里,眉头一直高扬着上前。

走吧!柳啸龙伸出右手接过一个孩子,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唇角,抬步缓慢前行,见砚青很是活跃的一步并两步便提醒:你若一直这样跑,不出十分钟就会趴倒!是啊大嫂,这么高,就得慢慢的走!阶梯都是弯弯曲曲的,两米宽,周围四季如春,大雪掩盖,一些四季常翠的柏树和常青树随处可见,一旦走出阶梯就是险峻的山路,好在有人工修建,否则会呕血。

且这些台阶都拥有着一千年的历史,佛寺同样被供奉了千年,由不得人不信。

行人屈指可数,或许是今年雪灾过大,南方人无法承受这寒冷的气候,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只有两三个老人在前方杵着拐杖下山。

那我走慢点,你们知道吗?其实我很有想象力的,我现在就很想回到一千年前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情景,肯定是一群古人谈笑风生的向上攀爬吧?某女抱着孩子幸福的望着山顶的庙宇,乐不可支。

这种问题就真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去回答了,连莫紫嫣都只是抱着两个孩子低头不语。

柳老大最近火气不小,给!消消火。

柳啸龙却步,盯着眼前的‘王老吉’而抽了抽眼角,斜睨向满脸笑意的死对头,放下左手冷哼:这你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要长了痔疮你都看得到?没有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

陆天豪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男人的臀部,揶揄:那也要你脱了裤子才行!某柳瞪了一眼继续向上走。

某陆则看看手里的王老吉,直接打开边喝边攀爬,然后走了十五分钟就不走了,耳朵动动,没有转头,表情冷了下来,眉头皱起,眸子缓缓移向左手边的树丛,果真看到平整的雪面上有着大串脚印,恰好在他们这个位置消失,天色已经渐暗,而周边的灌木丛又极度浓密,不管躲在哪里都无法洞察到,加大脚步跟上柳啸龙,并肩齐行,眸子看了看右边,同样是一连串的脚印,人数多少完全无法估计,扬唇一副谈天的模样瞅着上面以腹语道:看来是四面楚歌呢!柳啸龙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抱着小四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不露声色的把孩子放低,完全用身体遮挡,眸子眯成一条线,自牙缝中挤出话语:人数不少!你那边出内鬼了,今天出来都没做准备,不会跟着你搭上一条命吧?眉梢扬起,还带着邪笑,瞳孔内却是冷到无法形容的狠绝。

我可没求你来!你这人够无情的,我还不是以为你今天要接待而不来?我这是要保护你老婆孩子!某柳不再言语,而是边走边想着对策,估量着敌方的人数。

莫紫嫣和砚青也在闲聊一样讨论着同样的话题,看似都一副不知情,可全都是习武之人,观察细微,要是没有雪层,看不到脚印还真不会察觉到,某女也把孩子贴在了胸口:怎么办?有一百五到两百之间!大嫂你怎么知道?莫紫嫣有些佩服了,恐怕就是大哥也算不出来吧?那些脚印重重叠叠,她算了这么久都没算清。

砚青拧眉小声回:天生的第六感!当然这不是天生的,当初在部队,苏韵就是蒙着她的眼睛让她猜人数,只要安静的听听,就会发现每一个敌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都不一样,虽然细微到形同山中自然发出的音律,可走了这么久,那些人也累了,喘息声就会很明显,这一点就是苏韵都夸过她。

莫紫嫣闻言有着少许的赞赏:如果没孩子还好解决,大嫂一会您带孩子走,我们来对付!不,到时候你带孩子走!大嫂,你知道的,我不会走,大哥还在呢!紫嫣,或许今天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缘分这么并肩畅谈,但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叫我一声大嫂,我又岂能放你不管,苟且偷生?视线依旧凝视着前方的道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全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陆天豪和柳啸龙带的都是手枪,自己和紫嫣的也是,敌人拿的是冲锋枪,怎么打都是输,想不到她砚青要英年早逝了。

莫紫嫣偏头看了看女人一脸的认真,眼眶开始变红,点头道:我会带孩子回到柳家交给老夫人!砚青抿唇苦笑:告诉英姿她们,不论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告诉我干爹,我爱他们!说完就故意大声道:哎呀,好累啊,你们两个走快点,还有一半的路呢!不满的瞪向十米外的两个男人,小手却伸到侧腰比出大拇指指向紫嫣。

两个男人似乎瞬间领会,等到了后,柳啸龙和砚青同时把孩子送到了莫紫嫣怀中。

莫紫嫣接过后快速跳出阶梯,冲入了丛林中。

果然,准备着随时动手的敌人立刻开枪扫射。

‘砰砰砰!’陆天豪掏出枪翻身滚到了一棵树后冷厉的对着一个方位连开两抢,立刻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倒地。

柳啸龙和砚青则护送着莫紫嫣离开,莫紫嫣跑得很快,矫健的身躯在崎岖的山路中也没有栽倒,不过后背侧腰上已经开始淌血,砚青愤怒的对准开枪的位置打去,一枪一个,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该死的柳啸龙,究竟有多少仇人?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

柳啸龙,接着!陆天豪将捡到的两把冲锋枪扔出了一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住就愤怒的对准脚印消失的地方狂扫。

‘呕……噗……啊……!’惨叫声,呕血声层出不穷。

柳啸龙很有默契的一把接住,同样躲在树后对着对面‘砰砰砰’的射击。

散开!敌方喊了一声,就听到翻滚和奔跑声,砚青见有四个人滚下山去追赶莫紫嫣就将最后四颗子弹全数打出,每一枪都正中脑门,还来不及想没子弹的问题,就见一把冲锋枪飞来,不知道是谁扔的,抱住后扣下扳机对准一切可疑的地方射出,额头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的惧怕,躲在树后看着柳啸龙道:怎么办?等紫嫣完全下山后再说,先抵住!阻止他们下山!边看着脚边冲来密密麻麻的子弹边回复,看着镜片内的倒影,立刻转身开出了十多枪又背抵着树木不敢轻举妄动,向来冷静自若的表情此刻也汗如雨下。

五具尸体瞪着眼向上下滚去,彻底死亡。

陆天豪忽然闷哼,低头看了看手臂,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他娘的,寡不敌众,跑!闻言三人同时飞扑向前方的一个沟槽,都憋足了劲向山中翻越,并未将敌人向山下带,而是向更深的山林中闪,摔倒了爬起来抓着一些树藤借力打力的跃向更远处,砚青不时转头,果真见一百多人一个个现身,也看到有十来人向山下追就不要命的扫射过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到孩子。

硝烟味愈加浓郁,战火激烈,此刻人人都将一只脚踏进了奈何桥,稍不注意就得入鬼门关,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心惊肉跳,万分谨慎。

小心!某陆见砚青没跟上反而在后面开枪就大吼着飞扑上去,枪声形同雨点般,噼噼啪啪个不停,柳啸龙见妻子和死对头滚向了山下就举起枪对着那些冲着索命而来的人打去:快跑!眼见要撞到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陆天豪抱住砚青翻身。

‘砰!’后背重击到树杆,全身的零件都被震碎了般,脸部僵住,立刻喉头一甜,嘴巴鼓起,血水喷出,可完全没有给人适应的空间,抓着女人后领提起滚向了雪堆里。

砚青头昏脑胀,捏捏小手,好多血,转头一看,见陆天豪的大腿上正在喷涌就互相搀扶着向前冲。

柳啸龙等两个人都跑出十米后才翻身跳下深沟里跟上前,后肩鲜血染了大片位置,都陷入了疯狂状态,忘记了痛觉,神经紧绷着,不敢放松,一旦松口气,那么就会被疼痛吞噬,冰天雪地中都汗流浃背,而后面的追兵就像是不杀他们,就都得服毒自尽的死士,穷追不舍。

‘砰砰砰!’枪声络绎不绝,带着死亡的讯息,整座山都好似围满了勾魂使者,每一处都危险重重,砚青跑了一会就开始气喘了,完了,岔气了,侧腰刺痛难忍,却也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没中枪的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紫嫣叫救兵了没,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要死了,干爹干妈会哭死的,茹云她们也承受不起这个打击,孩子们也会没有了父母,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边想边转身残忍的连着打去十发,眼泪已经滑落,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的。

可路在哪里?跑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好像都是亚洲人,那就是本地的,穿着统一,是大型黑社会组织。

给我上,取下柳啸龙和陆天豪的狗头者赏美金十亿!如此这般,更加肯定是这两个王八蛋的寻仇者了,完了,她真岔气了,再跑,会昏倒的,这样一路又滚又摔的,早就体力不支,还抱着一把几十斤的枪,肚子好痛,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一样,这一刻她明白了孙悟空钻进人肚子里打滚的感受了,就在要停下来时……柳啸龙伸手摘掉眼镜扔到了地上,从没有过皱褶的西服也沾满了草屑雪水,似乎察觉到砚青的步伐过于怪异就喘息道:我来掩护,你背着她快走!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陆天豪忍住腿部流淌不完的鲜红,一手将砚青给抗在了肩上,一手拿着枪恼火的冲后扫去。

‘啊啊啊啊啊!’连着倒下五人,枪法准确得有些令人叹为观止,令敌方不由生畏,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百多人打三个人居然就剩下四十多个了,敌方还没一人死亡,如此枪法,可谓是神乎其神。

给我追!果然,纵使如此,还是不放弃。

柳啸龙此刻就形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杀人不眨眼,每一个动作都甚是敏捷,也不顾绅士风度了,表情狰狞扭曲,带着狂怒,等到了一个滑坡时,下面居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三人退无可退,陆天豪狠狠闭目将砚青扔下,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转头道:跳吧!话音刚落就大惊失色的抱住女人一起滚了下去。

砚青捂着腹部,正在思考时,身躯又一摇晃,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男人的身躯好似被击中,颤了一下,后就是身躯离开了地吸引力,不停的下坠,激骨的风刮过每一寸透露在外的皮肤,痛得就像是无数把刺刀正在割肉。

陆天豪眯开眼,将女人调转到了上方,这才能清楚的凝视着那因为风速而皱着小脸的女人,如果你是她该有多好?最起码老子可以瞑目了。

山顶上,柳啸龙并没立刻跳入,而是扫倒了十来人才扔掉枪纵身跃下,一种严重的恐高症几乎直接令他晕了过去。

怎么还没摔到谷底?砚青伸手挡住眼睛,见陆天豪陷入了昏死状态便抱紧唯一的一把冲锋枪,以免敌人再次追赶而来,惊喜的发现下面峭壁上有着浓密的柏树,不得不将枪松开,一手抓着陆天豪的衣领一手伸,出先是在一棵树上碰了一下,降低速度,到第二棵时才大力抓住,受到阻力,抓着男人的手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阻止下坠了,一把松开,仰头看着一个黑影正飞快的下降,没有去抓树杆,看大喊道:柳啸龙!赤红着眼等时机一到,立刻飞扑过去抱住过于强大的躯体,这次下坠只有三秒钟。

‘嘎吱!’咦?不痛呢!但是无法喘息,尼玛的掉雪里了,不容多想,利用右手将男人拉出,发现根本就拉不动,呲牙甩甩左手,抓树杆时脱臼了,可男人是面部朝下的,脑袋都埋在雪里,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关节接好,适应了一下,稍微能使力,这才给拖了出来,跪趴着寻找另一个洞,在三米外看到陆天豪几乎上半身都被淹没:呼呼……陆天豪,你他妈的……别死了!急忙揪着其的衣料给拖到了柳啸龙身边。

瘫坐下垂头气喘,真是要命了,眼前开始发昏,景物都重重叠叠,少许月光配着白雪的反光,能看出这是在山脚下了,而五十米外是……公路,还能闻到咸咸的海风味,到了北海了?呕咳咳咳!本来昏倒的陆天豪蓦然颤抖了一下,血水自口中喷洒出,睁开眼道:砚……青……帮我……照顾孩子……!后闭目等待死亡,浑身被火在烧,已经不记得中了多少颗子弹,心跳又因为纵跃而快到接近破裂,只知道现在很想睡过去。

陆天豪,你醒醒呜呜呜呜别睡啊,你他妈的听到没有?砚青惊愕的发现男人全身都被血水浸泡过一样,抱起那上半身拍打着同样鲜红一片的俊颜,查找着身上的伤口,发现大腿上有两个洞,抓起一把雪揉捏揉捏给堵了过去,肩膀上也是,柳啸龙好像就只有后肩有中,那么平躺着应该可以凝固血液蔓延,见男人就是不醒,呼吸越来越微弱就伸手捏开那下颚骨低头冲薄唇内大口吐气。

唔!陆天豪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按住腹部,睁开眼瞅着砚青,断断续续道:我……坚持……不住……!声音小到根本无法听闻,眸子缓缓闭上。

陆天豪,你一定要坚持,很快救兵就要到了,你听到没有?祈儿还那么小,你不能让他没了妈妈又没爸爸……陆天豪……大吼声在山谷内荡出回音,却不见男人有半点反应,砚青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痛到无法承受,想用死来解脱,疯狂的摇晃了一会抓起男人的右手,擦擦眼泪,原本被玷污的脸儿立刻鲜红,她也很冷,全身冻得接近僵硬,却还是在那手心里写了一个石,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人,最后再在人上加了两笔,变成了个‘见’。

你他妈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现在知道了,给我好好的坚持着,死了就分尸扔到乱葬岗!柳啸龙全身还算完整,紧紧只是昏迷不醒,丰神俊朗的五官并没被污染,背后的伤口被雪堵死,不再流淌,而陆天豪仿佛过于凄惨,全身四个洞,被女人抓着的手动了动,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淡淡的望着女人冻得发颤的小脸。

‘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她那时候很小吧?’‘六岁!’‘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不想继续听吗?’‘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没兴趣听!’她那时候很小吧……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呵呵!是啊,他早该想到了,一开始一副很想听,突然又没兴趣听,已经证明了知道实情,她怎么会不想听呢?那时候对她来说,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感兴趣,试图趁机找出证据。

居然真的是她,偏头望着老天,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连呼吸都显得困难,眸子内有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痛苦,后悔……你在想什么?砚青拍拍那俊脸,救兵要到这里也要点时间,且山这么大,来了能找到吗?某陆抿唇使尽全力道:抽……自己……一耳光!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脑海里闪过劝着女人如何如何和死对头恩恩爱爱,似乎也成功了,做了个深呼吸转头有气无力道:你想……冻死……我吗……拉出……雪堆!语毕,眼一番,陷入了黑暗。

砚青如梦初醒,拍了一下脑门,开始掏手机,半天后确定是丢了,再掏陆天豪的,尼玛的,他居然带着她的那款,倒霉催的还碎裂了,掏出柳啸龙的,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不知道是没电了呢还是报废,无法开机,望向前方的马路,咬咬牙将伤得最重的陆天豪像拉麻袋一样给向斜坡下拉,好在雪不会造成擦伤,且还润滑呢,不是太吃力,问题是等救兵到了,真的可以找到这里吗?拉了一里路后,又费力的向山上攀爬,抓着丈夫的手臂以同样的方式向山下移动。

------题外话-----☆、第一百二十六章 痞子的话你也信?[手打文字版VIP]老夫人,又吵架了,哎!第一间婴儿房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看向里面的两间,李鸢嘴角抽了抽,早知道二楼就弄个婴儿房和婚房好了,咋还弄了个第三间备用?摆手笑道:只要不是离家出走就好,臭小子还是有分寸的,他就是气儿媳妇不管他死活,你说砚青她怎么会和小豪在一起呢?反正我觉得少夫人不可能不救少爷的!龅牙婶是这么想的,少夫人要是不爱少爷,作为任何一个女人早走了,两个人都闹归闹,不会闹得太僵硬,但是这次少爷把更衣室的衣服都拿走了,那就是闹得有点大了,短时间内不想看到少夫人了。

李鸢也百思不得其解,可事实就是谷兰救了臭小子,且还是上午才接到电话的,刚打完半小时,儿媳妇就来电话了,时间上来看应该是臭小子先走吧?但也不排除儿媳妇拉着小豪先走到别处的。

真正的原因谁知道呢?这种东西也没必要去查,两个人自己将误会解除,这样方可长久,难道每次都要查?信任这种东西是发自内心来获得,将来即便再发生此等事也都不需要怀疑,这两口子比她和老头子还要纠结。

这种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闹去吧,只要不要闹上法庭就好,她是妈,不是他们的孩子,死在前面的,现在她什么都管,可万一哪天去世了,谁来管?我看少爷气势汹汹的,还以为他会搬出去住呢,居然……龅牙婶长叹一声,怪不得少夫人一点都不怕他,纸老虎。

他不会,他要真搬出去了,就只能离婚了!两个老太太旁观了一会,回屋开始照看孩子们。

主卧里,砚青坐在沙发里沉思,这一刻谁都不想找,只想这么安静的坐着,单手托着侧脑,望着通明的空间,超大型双人床上整整齐齐,每天都有婆婆来打扫,可以说这个家庭最适合她的就是不会因为家务而耽误工作,孩子也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活得没有平凡人家那么疲累。

工作回家后,可以吃上现成的美食,除了那个男人,堪称完美,如今到了这个局面,到底是谁的错呢?真的是自己本身问题吗?为什么皇甫离烨他们就没这么多事?是美丽懂得如何拿住男人的心吗?可人家皇甫离烨也没给过美丽这种压力和打击吧?挑眉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青青,来,到爸爸这里来!’‘哎哟我的乖女儿,啵啵,喜欢爸爸吗?’‘喜欢,将来我也要找个爸爸这样的男朋友,爸爸,我都十岁了,你就不要老是亲我,口水弄脸上很脏的!’‘你这臭丫头,现在就嫌弃爸爸了?现在爸爸不亲,将来你再大点,就轮不到爸爸亲了,至于男朋友,你现在还小,要好好专心读书,将来争取考个名牌大学,说不定就博士后了,那一天爸爸出去也有面子!’小手不自觉的摸上脸颊,人往往会在失去后后悔,可后悔了不是还有机会得到原谅吗?为什么刚说完不让亲,人就死了呢?如果可以,女儿愿意给您亲一辈子,对不起,没考上博士后就算了,大学还没毕业,不过好说歹说也是个缉毒组队长,现在又是一级警司,老爸,您也该欣慰了,和老母好好在天上生活吧。

哎!为什么维持一段婚姻这么难?这么痛?真的是我太小心眼了吗?不该去在意他去照顾初恋吗?初恋……这是个什么概念?他们曾经相爱过,爱到四年后他为她唱歌时还会落泪,且现在谷兰又一直想着和他重修旧好,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叫我如何能大度起来?那不是朋友,是丈夫,是孩子的爹,怎能大方的让出去给他们机会重找过去的美好时光吗?到现在他也没说过一句承诺,有的都是解释和谷兰没关系,他现在对她也不过是妻子吧?妻子有两个意义,那就是爱,另一个就是责任。

而她显然占了后者,说什么不需要爱情,又说什么相信没爱情的婚姻不幸福,也就是承认这段婚姻不存在爱了,可是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多次以为只要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听到那三个字,原来她错了,给了一个美好的过年夜,这又回到最初了。

‘怪不得会被甩,色魔!’‘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吗?我一直就很奇怪,既然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那就证明你深爱着她,为什么还要到处找女人?你这也算爱吗?’‘你知道什么?’‘没什么,就是知道你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女人,结果被甩了,至今你都无法忘怀而已!’‘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也不要去好奇,砚青,好奇心有时候是会……’‘有本事你去找那女人,冲我发什么脾气?就算当初是我的不对,这么久,也该还清了吧?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够亲密的,她现在人呢?’‘结婚了!’‘手机里有很多自带的背景图,我帮你换!’‘以后没经过允许,少碰!’切!谁稀罕碰一样,有本事你就再换成她的,惹急了,谁不会弄一样,她也找个男人……呸!自从跟了这个王八蛋,自己越来越不学好了,都开始拿着冲锋枪扫射人命了,双手也沾满了鲜血,问题是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仇人那么多,查了一家还有无数家,那也得查。

瞅瞅更衣室,以前闹分居也是会天天过来换衣服的,这次是不是搬出去住了?有本事就等孩子大点再回来,自然分居时间也够了,可以申请离婚。

这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没必要去维持了,以后爱咋样就咋样。

而另一间内,男人也没再去冲浴,和衣躺在床上眯视着前方陷入了思绪,羊脂玉露般的五根手指纤细修长,正磨蹭着侧额,背后的伤已经抵御不了心中的痛般,就这么坐靠着,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站起身走到了书桌后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的忙碌。

皇甫府邸颜色单调灰色的大床上,女孩跪坐着蹂躏十指,怎么办?现在她好紧张,不能再拖了,就在今晚,瞅向浴室里,‘哗哗’水声好似战鼓敲击着她的心,更有个声音不断的呐喊着‘加油加油!’可要怎么勾引?拿起指南,上面写着‘如果想和一个含蓄的男人发生关系,可以……’,玩他的老二……天!真的假的?玩玩就可以了?可她从来都没玩过,这也太豪放了,一想到去玩男人的那个……小手儿立刻按住狂跳的心,不是说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男人来主动的吗?怎么成她主动了?曾经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好吧,现在接吻她也没有那么害羞,可玩他的……苍天,能来个含蓄点的吗?美丽,你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男人边擦拭着结识的身躯边走出,浑身只着一件四角宽松内裤,披肩发滴着水痕,顺着锁骨滑向胸口,傲人的身材,不突兀的肌理,此时此刻,诱惑得某女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按倒狂吻一番。

皇甫离烨见女人双目冒光的看着他就上前几步,弯腰支撑着软塌凑上薄唇在那小嘴上轻吻了几下才捏捏那俏鼻道:能被你用如此膜拜的眼神注视,我受宠若惊,好了,睡觉!打趣完关掉所有灯光,抱过穿着柔软睡衣的女人滚进了大床内。

甄美丽已经习惯了贴着大黑鬼光裸的身躯入睡,被子盖好后就将头颅枕在那强壮臂弯中,而男人也顺势搂着她的身躯,一手被男人温柔的握着放在胸口位置,只要稍微一动,便能摸到胸前的……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关键是这一刻她太害怕了,手指蠕动了半天也没敢做,除了不断吞口水……好吧!她承认她太没用了。

屋子内暗得看不清任何事物,或许体形过大,呼吸声都比常人响亮,却出奇的蛊惑人,充满了雄性味道,直到男人似乎进入了均匀平和后,美丽按捺住心中的悸动,缓缓仰头将小嘴凑上了那坚毅的薄唇,贪婪的嗅着对方喷出的味道,乱人心智,好似一种最香醇的催情药,太惑人了。

想尝试一下唇间的味道,舌尖轻轻顶开唇瓣,接触到了牙关,微微使力就钻了进去,触碰到了对方的舌时,心头小鹿乱撞,可不能退缩,且这一刻也发现身体很难受,或许是气氛过于暧昧,所以体内最原始的**被勾起,她想要一种情人之间该去享受的欢愉。

一条腿跨上了男人的大腿,不一会整具娇躯就这么叠加而上,吻变得越来越没章法,越来越大胆,忘记了这是在偷吻。

唔……美丽……!某男先是觉得不对劲,后双手抚摸上覆盖着他的物体,该死的,居然是小可爱的身体,软软的睡衣很有手感,而位置正是女人的娇臀,并没多想,而是反客为主的迎合,小可爱怎会突然想吻他呢?这太令人惊喜了。

美丽察觉到男人已经醒来,抵在其胸口的手儿开始四下游移,吻蔓延向了对方的耳际,后到了脖颈,喉结……皇甫离烨惊得说不出话来,见那手要滑入裤头就快速按住,喘息道:美丽你在干什么?梦游吗?我……我……!翻身躺在旁,触碰到小腹,相当紧张了,吱吱唔唔道:我想……!附耳悄声说完就探了过去。

玩……这小丫头,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好奇过头了吧?但随着那小手,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向罪恶根源聚集,隔着裤头按住,沙哑道:这个不能玩,否则你会受伤的!我不怕!虽然确实很宏伟,可是她不怕,反而有些期待,天!好尴尬。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心跳一百八,不知道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这种玩弄哪个男人受得了?偏头伸手刺进那小脑袋内,倾身额头抵着额头粗喘:宝贝,听话,别玩了,我……我快受不了了!好舒服,好想直接将身边的爱人撕毁,可他答应过她的,一定要给她一个最完美的第一次,哪能食言?可怜可怜他吧,每天忍得都快爆炸了,现在还来逗,不觉得很残忍吗?甄美丽吞吞口水,怎么办?再荒淫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了,想想男人对她的忍让和爱怜,她怎么能还让他忍受痛苦,每晚都对她那么有感觉,却都说无所谓,越想越内疚,凑近小嘴边吻边道:我想让你不要那么幸苦了,离烨,你这样我很难受!可不是说好了吗?皇甫离烨察觉对方的手又要胡来就按得更紧,谁教会这女人这样来折磨人的?见她有些不开心就皱眉道;我也想我们的回忆都是最美好的,如果你……一定要……那就用手好了!多久没发泄过了?确实有些快崩溃,抽出阻止的大手,动情的将爱人搂入怀中,薄唇疯狂的封住那柔软的樱唇,强势地侵入檀口,与女孩唇舌交缠。

嗯唔!狂猛的吻令甄美丽有些措手不及,可男人的颤抖告诉她,他现在很激动,所以越加的试图缓解其痛苦根源。

皇甫离烨呼吸愈加的喘,不一会就放开那小嘴,低头要将女人揉进身体里般,力气很大,侧脸磨蹭着爱人的秀发,心中闪过无数狂暴的**,几乎粉碎他的理智,想不到仅仅是用手,却能让他这么的振奋,如果是……横店,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好想要……眸子深深闭紧:宝贝……我爱你!美丽见喉结处正贴服着嘴唇就仰头含住,舌尖不停的扫荡,直惹得男人浑身颤栗。

不行了……低吼一声,强壮的大腿蓦然将女孩彻底锁进怀里,半响后才浑身放松,扯过床头的纸巾低沉道:怎么今天这么会体恤我了?边擦拭手指边羞涩的将小脸埋进男人的肩窝里摇摇头: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忍受什么,也怕你忍不住会……没等女人说话,皇甫离烨就长叹一声,拍拍那小脑袋:瞎想什么呢?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是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如果它敢乱来,我就切了它,而且……认真的咬住小巧的耳坠诱惑:它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所以不许不喜欢它!一句话从此深深的刻画进了女孩的脑海,幸福道:我也是你一个人的!不许你不喜欢我!情窦初开了,虽然有点晚,可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谈恋爱,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叫人心里跟涂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可不是说女人要想抓住老公,就得榨干他吗?好奇道:你可以有多少次?它这么喜欢你,当然多少次都可以,宝贝,来,我们继续!三个小时后……噢……又要……随着一声嘶吼,紧接着:宝贝继续……啊啊啊啊!被子大力掀开,‘啪’,床头灯打开,甄美丽发丝散乱的坐起,甩着右手道:不行了,我手抽筋了!瞧这给颤抖得,鸡爪疯一样,六次了,他也真够可以的,是不是人啊?皇甫离烨尴尬的抓抓后脑,抿唇笑道:好了好了,不来了,睡觉吧!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关掉灯将小宝贝揽入怀中,大手抓住小手给予按摩,试图缓解,磨蹭磨蹭秀发,好香,越来越庆幸来中国了,爱就在这里,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于给他找到了。

兄弟之间,有人幸福得被丘比特射了又射,那么就有人被恶魔正永无止尽的鞭打着血淋淋的灵魂,孔言家大门口,苏俊鸿坐在阴暗处落寞的吸食着香烟,果然,烟是孤独的象征,最消沉时,永远离不开它,也是缓解痛苦的最佳良药。

已是入夜两点整,而男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大地都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四周一片寂静,空虚埋没了意识,往日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原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因为美人而过不了关,死死的卡在尽头,进退两难。

或许美人会找到她下一段幸福,而他,永远只能卡在那里,垂头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婴儿苦笑,听说在教堂里祈祷一个月,你就会脱离苦海,摆脱多病这个魔障,不管是真是假,爸爸都会帮你做,等你长大了,或许我们可以相见,那一天或许你会唾弃,像你妈那样,或许你会笑,他们会给你灌输我好的一面,亦或许会装作不认识……不管是什么,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将一份大型礼盒放置门口,刚要走时……怎么?既然都来了,干嘛不进来坐坐?阎英姿斜倚在门口,依旧是那么的吊儿郎当,就差没叼根香烟了,双手揣在裤兜里,低头,齐齐的发尾顿时遮挡住小脸,令人看不清表情,但话语里却有着无奈。

苏俊鸿有些讶异,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转身道:算了!现在你看到我这张脸都想吐,呵呵!进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进入了厌恶状态,那么不管怎么做都会徒劳无功,识趣的会走开,不识趣的只会让对方更厌恶,何必呢?苏俊鸿,你真打算回法国?再也不回来了?英姿淡淡的看着那背影,平时不是很无赖吗?怎么现在突然这么男人起来了?长大了?嗯!没有立刻就走,或许是还在期待什么吧,也没有多说,而眼眶也因为女人突然和他说话而红润,还以为也不屑听到他的声音呢,真爱这东西,一旦破裂了,坚强的,可以像他这样靠别的事而掩盖掉,不堪一击的,会颓废,成天借酒浇愁到最后的死亡。

阎英姿打开门指指屋子:进来!不了,我还……我让你进来!声音提高八度,表情也很是不好看。

苏俊鸿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到了卧室,阎英姿指指摇篮:你不是很想看她吗?看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爹,有权利看她!说完就走出,顺带将门关好。

男人捏紧拳头,走到摇篮边看着里面拥有他一半基因的孩子,这一刻,一种做爸爸的心态才体现,弯腰温柔的抱起,坐在沙发上细细观察,手指摸摸睡得很香的脸蛋:桐桐……很棒的名字!长得也很像他呢,低头亲吻了一下,浑身都是奶味。

宝宝一直闭着眼睛,即便体质没有别人好,可被照顾得周到,依旧胖嘟嘟的,舌尖吐在外少许,眼睛是微凹的,嘴儿像母亲,鼻子也像母亲,眼睛像父亲,脑门也像,五官整体也遗传了父亲,长大后必定落落大方,美丽秀气。

还有十多天,爸爸就走了,会天天想你的,是爸爸混蛋,伤了妈妈的心!屋外,阎英姿并没离开,而是坐在了地上,靠着门扇细细的凝听,说得还真可怜,万一接受了,将来会后悔吗?茹云这事太可怕了,口不择言归口不择言,西门浩那番话真的有令人发疯的本事,现在茹云是醒了,也不再提西门浩这三个字了,问她也说这个人她不记得了,可她知道,她还记得,只是不想去想起而已。

想想当初,第一次吃到一个男人亲手为她生日做的饭,那一刻就把心给丢了,结果呢?输得那么惨,虽然现在知道后悔了,可又能保证不会又出来一个上官思敏?西门浩这里是没出来一个董倩儿,可还不如出来一个女人呢,这样茹云伤心了也就不会自责,现在她就认为她被人玷污过,也觉得配不起人家,西门浩说得对,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别说处女,就是英国皇室的千金嫁给他也不委屈,可问题是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意糟蹋她们这些苦苦奋斗的人吗?是的,不敢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这些男人养尊处优,根本就不懂得去珍惜她们想珍惜的东西,说放弃就放弃,受伤的永远都是女人。

苏俊鸿见孩子的脖子上套着他去日本时买回的平安符,心顿时形同刀绞,是他自己亲手把她推远的,当初她有想和他好好处,他知道,如今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又能怪谁?许久后,将孩子放回摇篮,抿唇给出笑容:长大后要听妈妈的话,不要像爸爸这样,很痛的,从今以后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代表爸爸很爱你,我走了!起身决然离开,打开门看到女人正坐在一旁也没说什么,直奔楼梯口,下台阶时苦涩的笑道:英姿,我很爱你!说完才消失在空荡荡的别墅内。

阎英姿伸手抹了一把脸,后仰头靠着墙壁思考问题。

而城市的另一头,向阳花园,莫紫嫣家,一个女人,能独自靠双手在此处拥有一套房子,定是女人中的战斗机,豪华卧室内,李隆成看看手里的蛋炒饭,再看看四周的设施,似乎都不知道能放到何处了,怎么看都与这奢华而格格不入,就连他站在这里都像一摊垃圾。

哎!人家就是这么有钱,有什么办法?身价上千亿,是他不敢想的数字,他现在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虽说目前房子贷款是还清了,可那一百多平米的小楼房和这别墅……小巫见大巫。

莫紫嫣就这么坐靠在床头,冷冷的瞅着男人在那里傻站着,而她的双手也被吊着胸前,打着石膏,后肩也绑着绷带,浑身粘泥,至今都没清洗过,奇痒难忍,看看那手里的塑料袋:我动不了,你喂我吧!好!某男立马欢天喜地的过去打开,蛋炒饭一现世就弥漫出香喷喷,让人食指大动,坐在床沿上介绍:这可是老大以前最爱吃的快餐,百年老字号店!这都三点了,还开门?有些怀疑。

李隆成轻笑道:那老板和我是战友,我说我未婚妻想吃,他就等到了现在!未婚妻?这……男人刚正的脸上立刻有了一丝的懊恼:不这样说他是不会帮忙的,人家明天还工作呢!莫紫嫣明白的点头,见男人总是升展不开便拧眉:没必要这么拘谨,我快饿死了!我喂你!将警服褪去,只剩下一件蓝色衬衫,端起盒子用勺子舀起,在嘴边吹了吹才送过去。

女人挑眉接受,品尝了一下夸赞:很香,和我平时吃的不一样!那当然,我监督着他把米用淡黄泡过的,你现在不能吃得太油腻,否则会更好吃!说完就送去一口,一手放在勺子下方阻止米粒玷污过于高级的被单,仿佛在喂一个孩子,每一个动作都相当小心。

或许是夜间吧,男女共处一室都会觉得很尴尬,且还不知道紫嫣的心意,到现在她都没说过要和他交往,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多去看其他女人一眼,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永远做朋友,一直照顾着也满足。

至于孩子……大不了就给两老领养一个去。

紫嫣!嗯?你喜欢我吗?捏着勺子的手收紧,千万不要说不喜欢,千万不要……莫紫嫣干咳一声,不满道:你动作快点,一会帮我洗澡!历眼瞪起。

帮她……洗澡?李隆成差点就这么直接栽床底,木讷的又送了一口进去,这是代表接受他了吗?这太突然了,叫他都无法接受了,吞吞口水道:虽然我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可我命最硬,什么都怕,就不怕人克我!噗咳咳咳!紫嫣一口饭喷出,想伸手捂住嘴,男人已经细心的拿纸巾来给她擦拭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好的!某男点头,可他说的是事实,多少次死里逃生了?难道是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克夫?笑道:我跟你说,那些说你是克星的人都是邪恶的化身,他们想摧毁你,而我就是正义的化身,不怕他们,从今以后我不但要活着,我还要活得比他们都要健康,让他们看看你是不是克我了!无聊,快点!话虽如此,可冰冷的眸子此刻却有了一抹动容,罩住身躯的寒冰似乎也在渐渐融化。

‘哗啦啦!’雾气朦胧的浴室内,李隆成穿着一件四角紧身内裤,站在超大型洁白浴缸正中,不时弯腰将毛巾在水里浸泡后拿起擦拭着前方那具一丝不挂的娇躯,冷美人,到现在他都没怎么见她笑过,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也喜欢他,否则不会让他看她的身体,不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兴奋过度?男人的动作很轻柔,很认真,认真得……只是在为人擦身,眼里没有一丝丝的邪念。

莫紫嫣垂眸冷漠的看着男人的下半身,本就冷冽的脸此刻更是形同陷入了冰窖,自牙缝中挤出话道:怎么?我的身体就这么无法激起你的**?还是你根本就不行?擦背的动作顷刻间怔住,李隆成抿抿唇瓣,继续擦拭:这就是正人君子,受到了正气的熏陶,否则来个女犯人,还不得被色诱?性由心生,心里不去想自然就不会有反应!那我命令你立刻想!似乎不相信,死死的盯着那个部位看。

‘噌!’瞬间暴涨,这看得莫紫嫣一个没站稳,打滑了一下,后站稳,是真的!男人哑口无言,俊颜开始发红,瞅着女人身体的视线变异,不再是当一根木头,而是婀娜多姿的妖娆身段,喉结一阵滚动,眸光充满了欲火,尴尬的抓抓后脑:那个……我……女人玩心大起:命令你不要想!李隆成有些无奈了,并未立刻消火,弯腰继续给其擦澡。

怎么没消退?你真当我是神仙?我发现你这人特好玩呵呵!莫紫嫣见男人一脸的憋屈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扬唇道:你这个本事也不错,不用面临出轨!没这个本事我也不会出轨,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唔!瞳孔瞬间胀大,‘砰砰砰’,心如擂鼓,任由女人垫着脚尖堵住了他的唇,显然也很生涩,闭目微微弯腰低头化为主动,舌尖扫了进去,初吻告终了,原来真的和传说中的那么美好,好纯的感觉。

双手抱上女人的头颅,无从下手到最后的轻车熟路,吻得忘乎所以,挑逗着小丁香一起舞动,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唇瓣滑入水面,激起一**涟漪。

呼!憋气两分钟,拉开距离,都有些喘,男人深情的凝望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小嘴,艳丽得诱惑着他再继续,视线对上女人黑宝石一样的瞳孔,沙哑道:我还想!莫紫嫣同样双颊飞上红霞,舔舔唇瓣:你可以试着用鼻子呼吸!接吻她有过,也可以说不止一次,而这次却是她忘记了呼吸的一次,紧张过度,虽说长得不帅,可味道却该死的好。

李隆成欲火难耐,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等到有一天她愿意嫁给他时,一定按身下狠狠的……这次没有猴急,而是慢吞吞的看着女人的眼睛和嘴唇,头颅以最缓的速度压下,双唇久久未能相触,将爱人喷出的呼吸全数吸入肺中,烙上印记,碰触到温热的娇唇时,微微张口含住,也跟着闭上眼感受这将会是往后最难忘的一夜……洗了一个小时才搀扶着女人出浴池,拿过毛巾吸走水份,再找来一件筒裙套好:我抱你过去!弯腰打横抱起走出,柔和的放进棉被中,盖好,垫好靠枕才坐下,目光总是不自觉就落在女人的红唇上,大手爱怜的抚过碍眼的发丝,低头不容拒绝的又吻了下去,他真的爱死了这种感觉。

我嘴都要被你亲肿了!等分离后,紫嫣白了男人一眼,有这么向往吗?那我给你揉揉!又一次的吻住,而这次没有加深,而是用舌尖给其唇瓣按摩,按着按着,情不自禁道:紫嫣,可以喜欢我吗?莫紫嫣摇摇头。

李隆成闭目,额头紧紧抵着那小脑门,睁开眼苦笑:给我个理由?不够帅?不够有钱?不够有势……因为还是很痛!表情依旧那么的冷漠,却嘟嘟嘴。

呵呵!男人忍俊不禁,大手揉揉女孩的头顶,无奈道:莫大小姐,小的这就给你吹吹!冲确实有些肿胀的小嘴儿柔柔的吹去凉气,第一次嘛,难免没什么经验,又过于冲动,以后不会了: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爸妈?他们会不会觉得我的身份……不会,不要害怕,他们很好相处的,而且他们想儿媳妇想疯了快,你要去了,他们会把你当祖宗供养,以后你要不喜欢了,我们就分开住!为什么要分开住?你看这房子,就几个佣人,伺候我一个,他们来了,也可以享清福!不解的拧眉,莫非不喜欢和她一起住?害怕被克吗?李隆成看看周围的格局,摇摇头:虽然我没钱,可是我也不至于入赘吧?我告诉你,如果我想有钱,学你走歪道,早就成富翁了,缉毒组可以穷到死,也可以富到流油,可做人不能忘本,老大说过,谁敢帮着毒贩走私,就格杀勿论!这不是吹的,曾经最少有四百多个毒贩子想从他这里走货,每一个最少给的都是千万,可惜那时候一心在柳啸龙的案子上,否则这四百多个毒贩子早落网了。

老大就更不用说了,她要和土匪合谋,虽说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可要不怕死的话,她现在都不知道多有钱了,一腔热血告诉他们,警察就是警察,土匪就是土匪,绝不可同流合污,不管受到再大的侮辱,像楚遥那样的压力是最容易让人走歪路的,因为没钱就不停的羞辱,看不起。

他对得起天地良心了。

你这一点好好保持,只要别搞我头上,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帮我忙,各做各的,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找你的,如何?警匪要相处,这是最好的方法。

我很希望你们漂白,或许是生活环境不同吧,我觉得白钱花着才对得起自己,而你们觉得都无所谓,那么以后就按照你说的,即便你让我走货我也不会给你走,而我也不会让你背叛你的帮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虽然这样可能会被人辱骂,但是我不怕,我的精力可以留着去对付其他人,我也是人,也会自私,有想法,有七情六欲,哪怕是我爱上了一个恶魔,那也是我的权利,而你也是一样,那些人说你或许会令你不开心,可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些不开心赶走,然后天天让你快快乐乐的!我不是让你入赘,而是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不是也买了吗?那你把你的过户给我,以后你的钱都是我来掌管,你需要时可以问我要,不觉得家里人多一点更热闹?如果他们要实在不愿意……他们做梦都会笑醒,那么就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莫紫嫣看看双臂,挑眉道:那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李隆成依旧是一副很随意:只要你去,他们现在就有空!啊?可是我的手……等我好了吧!那样可以留个好映像,现在这可是枪伤,会吓到人吧?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再给你按摩按摩!说完便又吻了下去。

第二天,柳宅老大乖,笑一个,来给妈妈笑一个!一大早,客厅里就不时传出这等调戏声,只见某女警服加身,蹲在地上夹着宝贝的肩窝一直挑逗:别这么吝啬,你才四个月不到,能不这么深沉吗?这还是不是孩子?笑一笑才像小孩子。

宝贝眼珠胡乱转悠,扫射着周围的环境,逗急了就撅嘴哇哇大哭,就是不笑。

如此这般,只好转移阵地。

老二一见母亲看过来就赶紧垂头,一副‘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老二,你来笑,听话,我说你们两个不爱哭不爱笑,搞什么?饿了就哭,拉了也哭,难受哭,平时就跟个木头一样,女孩子家家的也这样,像谁呢?见老三伸手要抱抱就瞪眼道:去去去,谁要抱你了?越过走到小四身边抱起:我的乖女儿,就你最懂事,最贴心了!咯咯咯咯!宝宝一被妈妈抱起就手舞足蹈,叫笑就笑,又不顽皮,不像老二,活像个男娃,莫非老二真是男娃灵魂投胎?其实自己就只有一个女儿?明珠,亲亲那小嘴:喜欢妈妈吗?呀呀呀!小手儿摸上母亲肩膀上的标致,不一会又摸上熟悉的脸,好似她最喜欢妈妈一样。

哇哇哇哇哇!老三眼巴巴的看着,嘴巴撅了半天,终于仰头闭目嚎啕,掉醋坛子里去了。

砚青没有去管,反而还坏心眼的蹲下身子抱着小女儿捏捏三儿子的鼻子:哭我也不抱你,怎么样?打我啊?打啊!老三并没听懂,只是母亲伸手来摸他了,委屈的收住哭声,伸手要抱。

好好好,抱就是了!一手一个轻而易举的抱起,都吃饱饱了,怎么还要抱呢?呜呜……阿么!忽然,老大伸手要去拉砚青,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放臭屁声,可见他拉了。

砚青没办法,把宝宝们放下,开始一个一个的换尿布,而李鸢和龅牙婶都在厨房忙碌,还有一段时间那些佣人才回归,也减轻了两位老人的负担。

吃饭了,臭小子怎么还没下来?儿媳妇你去看看!李鸢边把饭菜端上桌边吩咐。

他出去住了,可能以后都不……!话语卡住,有些无法相信的睥睨着楼梯口,男人正仰头整理着领带下楼,后是配戴手表,那端正的走姿根本看不出背后有中枪,真能装,明明就痛得要死吧?万一来个不知情的在后面狠狠一拍……转回头边把纸巾放回原位边苦想,昨晚那么火气冲天,居然不是离家?切!还以为多能耐呢。

柳啸龙谁都没有去看,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落座,见母亲递来刀叉便接过,冷漠无情的开始将煎蛋切开,叉起四四方方一块送入唇中,嚼食动作很是富有风雅,还带着湿润发胶的青丝泛着光泽,刚刚洁面不久,也显得清新俊逸。

砚青自然也不会多去看男人一眼,坐过去直接用筷子夹起煎蛋豪迈的啃下一口,装模作样,一个鸡蛋切什么切?浪费时间,如果这就叫优雅的话,那她情愿一辈子都粗俗,撇到男人用叉子叉一个馒头就伸手过去拿了一个啃。

哎!突然觉得自己爷们多了。

李鸢微微眯眼,看来是在打冷战,还是那句话,不要闹到法庭上,随便吵去。

宝宝们都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儿媳妇,你今天就要上班了吗?嗯,今天晚上还有点事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想都能热血翻腾的事,当然也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至于上班嘛,现在过年时期,警察最忙的阶段,人越多,治安就越要严谨,一些倒霉孩子从外面回来就聚一起吸毒,这些事情绝不容忍发生。

啸龙,你今天也要去上班吗?柳啸龙点点头:嗯!都不多休息几天?吃完早饭,正要上车的某柳一见自山下行驶来的黑色轿车就捏紧了拳头。

林枫焰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一看,这陆天豪也太……猖狂了吧?把这里当什么了?他家吗?说来就来。

‘咚咚咚咚!’轿车内,高昂音乐很激烈,直到停靠下才终止,车门打开,先是拐杖落地,后风靡万千少女的男人现身,微薄的阳光下,显得朝气勃勃,一张脸总是挂着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笑,上前道:柳老大,为何不走呢?‘喀吧!’骨骼脆响,揣在裤兜里的手捏得发颤,转身走到大门口,一副阻止入内,更是忽略了对头此刻的死样子是多么的可笑:你来干什么?语气不善。

看看我的礼物有没有被她签收!眼里写着‘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告诉她!’扔了!陆天豪瞧这架势只是挑挑眉,一瘸一拐的上前绕过要进屋,谁知死对头却嚣张的挡住,眼睑抬起对视。

‘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

号角响,战鼓鸣……在一片青青草原上,一头金黄雄狮凶狠的瞪着前方的一头斑斓公猛虎,爪子在地上挠挠,守护着后面躺在树下的母狮子和四个小狮子。

斑斓猛虎同样眸光狠辣,森白的牙齿露出,强劲的后背拱起,猛地攻击上去。

‘嗷……’‘吼呜……’雄狮全身毛发竖起,张开血盆大口大力咬住敌人的脖子猛摇头颅,前腿残忍的踩在老虎的头上,而老虎可怜兮兮的脆弱不堪,几招就倒地不起,血流成河,直到断气雄狮才松口,爪子狠狠的挠了几下断气者的脸,呲牙咧嘴的模样仿佛在怒吼‘敢搞我女人,挠死你……’直到老虎被毁容,雄狮才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直,仰头冷漠的望着前方的太阳。

‘嗷……’后面的母狮子见配偶如此的气吞山河,顿时跟着叫了起来,以示鼓励,四头小狮子也不停的嚎叫‘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柳老大,你在想什么?陆天豪见敌人目光阴险,肯定没安好心,莫不是在心里蹂躏他?柳啸龙似乎心情依旧很是不愉快,想起昨晚的一切,‘是和陆天豪一起……’,顿时雷怒九霄,扬唇危险的眯眼凝视着对面的男人:陆天豪,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以后离她远点,我柳啸龙也是跺跺脚,整个世界都会摇三摇的人,惹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末了眸子瞪大,熊熊烈火已经全数写在了脸上。

往往一个人气到极致时,基本都会识相的绕开,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

我喜欢她,你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林枫焰瞠目,真的假的?陆天豪喜欢大嫂?他不是有个灰姑娘吗?现在这算什么情况?二龙争妻?四个字,令柳啸龙眸子瞪得出现了血丝,可见有多愤怒了,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见敌人并非玩笑就反问:你不是把她当朋友吗?陆天豪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摊开双手惊讶道:我这种痞子说的话你也信?她是有夫之妇!咬牙提醒。

那又如何?我管她结婚没结婚,爱情这玩意儿不分男女,更何况是结婚了,十九岁的还能爱上五十九岁的呢,她是我的灰姑娘,按理说我比你早认识她十九年,我还没怪你抢走,你倒先来质问我?一副他比谁都委屈的模样。

某柳牙关紧咬,表情扭曲,镜片下的凤眼也眯成了一条线,英眉深深拧起:可她现在是我的妻子!陆天豪嗤笑,鄙夷道:我说了,这不重要,只要你们一离婚,我立马光明正大的娶回家!说得理所当然,豪气万丈。

那你要失望了,我们过得很好,不会走到那一步!据我所知,事实不是如此!柳啸龙懒得跟小人费口舌一样,阴郁道:这里不欢迎你!很是明显的赶人。

是吗?陆天豪挑眉撇向正好出门的砚青喊道:砚青!咦!陆天豪,你伤还没好,怎么跑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进来吧!招招手,后进屋开始沏茶招待,牛人,就算没伤到要害,可这些男人也不至于这么强悍吧?都这么爱装,哎!某陆拍拍某柳的肩膀长叹道:这里只有你不欢迎我!呵呵!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畅通无阻的进屋。

青青草原上,斑斓猛虎突然吃下起死回生的仙药,懒散的站起身昂首挺胸的越过那眼珠子一直随着它转的雄狮走向大树,不一会就和母狮子欢快的打打闹闹,不亦乐乎,且半响会后还生出来个半狮半虎的畜生。

雄狮则‘砰’的一声趴了下去,嘴里妖异的红喷涌不止……柳啸龙伸手重重的揉揉眉心,转身进屋,见妻子和敌人正面对面的坐着,聊得相当投机,甚至都懒得来看他这个正主,二话不说,黑着脸走到婴儿房将四个孩子全部弄醒,然后一起抱着下楼来到沙发前,直接给塞到了女人的怀里,仿佛这么做就能百分百放心的去工作一样,因为放下后就大步走向了门外的车内:走!林枫焰不敢怠慢,边向山下开边漠然,看来是真的,砚青就是陆天豪的灰姑娘,这下可热闹了。

------题外话------月票啊,要月票!☆、第一百二十七章 给我狠狠的打【首发文字版VIP】呵呵!陆天豪看看砚青怀里四个又开始睡觉觉的宝宝失笑。

某女很是尴尬,这柳啸龙真是吃饱了撑的,丢不丢人?又将孩子们送回了婴儿房,许久后回到沙发里端起茶杯:你不痛吗?什么事这么重要?杵着拐杖就来了?陆天豪摇摇头:这点痛就无法忍受还怎么混?锻炼习惯痛觉有助身体发展!说得很是无所谓,仿佛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神经!快点说,什么事,赶紧回去躺着!终于知道关心我了?眉梢得意的扬高。

砚青低头看看手表,本来还想为了家庭和睦,让他作证一下那晚他们三个是掉一起的,这事只有陆天豪知道,可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时间来不及了,认真道:我当然关心了,万一你死在我家里怎么办?男人的笑意渐渐走样,咬牙道:你的意思我死在外面你就不关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再次看看手表起身道:意思也差不多,我送你!一副赶人的模样。

陆天豪深吸一口气,起身杵着拐杖边向外走边道:不用,我自己会走,我是想告诉你年前给你送了二十箱礼物,被柳啸龙放到车库了,回头见!礼物?等男人消失后某女才狐疑的来到车库,果真见到无数个纸箱,上前好奇的打开,瞬间头冒黑线,全是军火,上面还附带了一张纸条,‘这些对你们有用,但对我来说,算是淘汰的!’,拐着弯的来挖苦警方,拿起一把手枪笔画了几下,确实比她的警枪好了一个档次,拿着很轻盈,如果淘汰就会扔掉的话,她不介意当个收废品的,拿起手机道:阿成,有人送来大量淘汰军火,恰好最近我们业绩不是很好,你来我家把它们拉走,后带回警局就说是九死一生在别处缴获的,给组里争取点功德!‘马上到!’挂断电话,瞅了一眼二十多个箱子,这么做很无耻,可为了保住乌纱帽,无耻就无耻,这本来就是她上缴的,又不会问国家要奖金,希望局长本子上的叉叉少点,全是勾勾就完美了。

一出车库就看到两个老太太正在扫雪便心疼道:妈,你们就回屋就去休息吧,这些等那些佣人来了再处理!李鸢头戴纱帽,直起腰拍拍胸脯:放心,硬骨头是靠锻炼出来的,这比去晨跑要来得有用,我们就是弄着玩,快去忙吧!哦!那你们好好锻炼,我走了,孩子们都睡着了!出屋看着那辆停靠在棚子下的兰博基尼,上前拿出车钥匙打开旁边一辆电瓶车骑着就向山下冲,放着宝车,骑着小绵羊,谁叫她不会开呢?老说去考驾照,也没得时间,明天就去考!向阳花园西门浩拿着车钥匙刚要捅开车门时,剑眉瞬间拧起,偏头一看,俊颜漆黑,十多条公狗就这么成天守在他家附近,追查了许久也不知原因出自何处,嘴角抽了抽,迅速打着车门,发现毫无效果便狠狠踹了一脚才转身撒腿就跑。

对此事彻底的无奈了,上次已经很决断了,结果非但没有吓唬到她们,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真杀吧,阿鸿会杀了他,可谓是不留半点活路,问题是她们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理由是吧?娶?不可能,这不是理由,她们也不会,报复他?没必要,那最终目的是何?云逸会会议大厅呵呵!呵呵!依旧是西门浩缺席,但这次等待过程中,不再是‘咔咔’声,静谧中,偶尔散发出这种无法言语的傻笑,柳啸龙微微偏头看向手下,扶扶眼镜,没有询问,淡漠的审视着,试图看出对方傻笑的原因。

皇甫离烨双手环胸,坐姿霸气,一脚踩在桌脚栏上,低垂着头,那特殊的发带令其像足了某个部落的国王,吊绳与发尾并齐,眉心完全舒展,性感唇角上弯,配合着笔挺西装,披肩黑发显得复古又流行,不知是不是多给发带增添了十多根的吊绳,这一刻大伙觉得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林枫焰双手搁置桌面,还是放着那本厚厚的圣经,穿着神父袍子,对这点并没觉得有损形象,反而更能掩饰身份,瞧了一会冷冷问道:离烨,你发骚了吗?这都十分钟了,一直笑这么淫!嗯?巧克力收住笑容抬眼,见一些高级管理全都看着他,连大哥都带着疑惑就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该进疯人院了!某林唾弃,今天这人太奇怪了,一大早来了后就光芒四射,比起往日都要精振,可谓是容光焕发,遇到什么好事了?皇甫离烨耸肩摊手,一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笑话,他哪能把小可爱和他的**说给他们听?而且这种事也不能拿出来和外人分享,要是以前说说也无所谓,以后都不可能。

柳啸龙相当不耐烦了,或许是背后带伤,所以自制力较平常差了少许:西门浩怎么又没到?巧克力举了一下黝黑大手:他现在每次出门都要面临万米马拉松长跑,目前估计又开始了!惨啊,太惨了,认识这些女人到现在,他感悟到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要去惹,否则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苏俊鸿闻言打圆场:我会把会议结果详细列一份给他的!阿鸿,你有空就说说你家的……话到此,某林闭嘴,阎英姿已经不是他的了,而且十多天后,他也要回法国了,这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某苏只是笑而不语。

那么开始吧!柳啸龙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道:放在你们桌上的是两份重要文件,一个月后与洪山组交易的过程已经全数……随着领袖的介绍,大伙纷纷拿起资料查看,是一座山的正反面,正面是一间小木屋,反面则是一块平整的树林,再看看介绍,无人敢在此时插话,细细端详思考着,一个小时后,大伙都钦佩的看着自家会长,好一个声东击西,可谓是完美。

苏俊鸿接着介绍道:从今往后,云逸会的所有交易将要保密,不可外传,泄密者,定追究到底!是!全体异口同声。

会长办公室黑桃A!红心,压你!巨型沙发内,皇甫离烨和林枫焰闲得蛋疼,打起了扑克,没工作,总得找事情来打发时间,阿鸿又飞去苏格兰了,能说什么?人家把业绩都分给大伙了,越是这样越让人气愤,无奈十多天后就要回法国,大伙无话可说。

林枫焰甩上一张牌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看文档的柳啸龙,人家都处理好了,签字不就完事了?还看什么看?不如过来打牌比较有意义,叹息:你们说阿鸿回到法国能好起来吗?哼!人家不要他,不好起来又能如何?人这一辈子还是看开点的好,莫要因为失去而自甘堕落!巧克力也甩上一张牌,手里夹着香烟,好不快活。

阿鸿感情上我也不了解,但他是个比较执着的人,否则也不会和上官思敏在一起二十多年,阎英姿这次可把他给祸害惨了,到了法国恐怕也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忙碌,迟早累垮!这段时间,我看他就不正常,医生提醒过我,叫做回光返照,成天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铁人都无法消受,神经一直处在最紧张状态,持续一个月,不垮都难!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关键在于这个阎英姿身上,当初阿鸿一直逼着她一个警察做情人就不对,哪怕换个职业也行,哎!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这女人接受他!柳啸龙见两个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声道: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莫要到真无法挽回!林枫焰同皇甫离烨一起扔下手里的扑克牌,那也不能看着阿鸿就这么一辈子在法国孤独终老吧?这种事确实难以入手,但他始终是孩子的父亲,说不定会有旋转的余地,一旦到了法国,有可能像大哥以前那样,对女人来者不拒,那么阎英姿从此就再不会看他一眼。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两个人相亲相爱来得幸福。

你女人不是很聪明吗?我们去找找她,人多力量大,商讨一下看看是否还有扭转乾坤的方法,说不定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少了一个突破口,阿鸿这里我可以肯定,阎英姿嘛!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太骄傲,不知道怎么下台阶,我们就给她制造一个,她要下,这事皆大欢喜,她要不下,说明她心死了!皇甫离烨很是期待的看向林枫焰。

那当然,楠儿不但圣洁高雅,头脑聪明,还心地善良,所有的好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但我今天有事,大嫂借了二十个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叫我今天把人都带去,大略的猜测到她是要去打人,回头我悄悄告诉你们!柳啸龙捏紧资料,抬眼瞅向手下们:大强的事她不管?还有心思搞别的事?林枫焰一副不知情:大嫂似乎是没提到过大强,当初她要人好像就是冲强子的案子来的,如果今天发生的事和强子无关,那大哥,大嫂肯定是生您气了,决定不管!不能吧?她要不管,那么到时候怎么交差?还真要杀了强子?皇甫离烨摸摸下颚,后惊讶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下一步就要搞我们了,大哥,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她不管了,往后要搞我们都防不胜防!现在就开始防着的话,万一人家没这么想过,那她一定会失望透顶。

她不会!万一呢?某柳放下资料,瞬也不瞬的看着两个等待着答案的兄弟认真道:那我们就跟阿鸿一起走!这……也太严重了吧?皇甫离烨抿唇,大嫂,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可为什么不见你忙强子的事呢?南门警局查到了,老大,今天大强会从这条路经过,是去开红酒吧销售毒品!李隆成将一叠纸张送了过去。

砚青接过,看了看,扬唇笑道:去找两个打手,将市局的孙女给接到这条路上去,剩下的交给我来办!您要做什么?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好!直到办公室就剩她自己时才转动着钢笔冷笑,多年受的鸟气终于可以出一出了,打压我,叫你打压我,拿起电话道:蓝子,进来一下!‘吱呀!’蓝子开门进屋,俏皮的短发下,是一张透着严格的精致小脸,虽然比不上李英的女人味十足,可这些年跟着老大也像个女王了,丹凤眼勾魂,除去过于显眼的黑眼圈,也算得上倾国佳丽,身高一米七二,能文能武,身强体壮,胖瘦适中,五官不施粉黛,警服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傲气,二十五岁,一直默默无闻的将青春奉献在公安事业上。

老大!声音有气无力。

这让砚青有些诧异,抬眼瞅了半响,虽然这个手下一直处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可向来都是最积极上进的一个,没有李英能打,但也算是拳击冠军,记得刚来时,这丫头和甄美丽差不多,胆小如鼠,被大伙欺负着端茶递水,从不抱怨,自己选上她的原因是当初亲眼看到她为救一个小男娃差点残废,加入后,更是感激涕淋的努力报效,和男友分手也不惜,每次进屋都很铿锵,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这幅模样了?是自己结婚后不怎么关心下属吗?没有责备对方的不尽忠职守,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人又逼你结婚了?盼蓝,你其实也不小了,该听父母的……蓝子伸手抓抓帅气的短发,后看向砚青苦涩道:如果是个这样的,我也要考虑吗?伸手在肚子比出五个月怀孕的模样,哭笑不得:某银行经理,工资月一万五,三十岁,一米七四,体重两百,也就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三公分高跟鞋都要告别,老大你知道的,我有高跟鞋控,不上班时不穿受不了!呵呵!外貌协会,这没办法,找老公,自然要找个看得顺眼的,爱了的话,丑八怪也变潘安,问题是她要不爱,那就是一辈子的东施:既然不考虑,为何还一夜没睡?老大,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向您借钱,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您也知道我的名字,以前叫巍盼男,为了盼个弟弟,太难听,给改了,我家三个姐妹,我排行老三,还真给盼来个弟弟,也考到了清华,当初爸妈就牺牲了我的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二婚,当后妈,人家出了三十多万,二姐远嫁北方,一个品行不好的姐夫,成天在外找女人,可人家有钱让我弟好好上学,这不,到要留学了,我赚的钱全都给我弟了,依旧不够,爸妈就残忍的把我卖给了那个大肚腩,聘礼一百万,巧合的是那人还是我妈同学的儿子,即便不为钱,她也会把我扫地出门的!烦死了,找也给她找个看得顺眼的吧?和丑男结婚,要么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第一眼就给送过去,谁受得了?没错,她就是外貌协会的,谁爱鄙视就鄙视去,哪个女人不喜欢找个看着舒心的?一百万?我买你,以后跟我了!说完就要掏银行卡。

不了,我确实该结婚了,免得以后他们烦我,结就结吧!可怜她就谈过一个男友,还是在大学时,纯情的年代,还是校草呢,早知道就把第一次给他了,还能留个美好的回忆,哼!逼她是吧?从小到大都重男轻女,那银行经理一看到她就流口水,牙齿都是黑的,女友也是有八个的先例,今晚她就去酒吧拉个男人好好度过第一次。

这样方可平衡。

砚青呲牙,看得还真开,明了道:那行,不一定长得不好人就不好……蓝子唾弃:有过八个女友,还给人家打胎四次,这种人能他妈好……能好吗?意识到说了粗话,立刻改口,都是被老大给祸害的,说话都不分场合了,记得当初来缉毒组时,别说来一句‘他妈的’了,‘该死的’都没有过,以前那可是乖乖淑女,现在都快成男人婆了。

好在这张脸与男性不搭边。

本来想让你给我把这些翻译出来的,看你精神不振,那我还是找英子吧,至于结婚,好好考虑!拿着一叠看似是简体中文,实则全是‘说啥子嘛,弄旦旦面的’,四川方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就得想办法去把强子的母亲接过来,好好招待。

蓝子和李英不懂外语,却对国内所有方言都一清二楚。

蓝子闻言,点点头:对不起,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在状态,老大您要记过就记吧,我知道我一直赶不上其他精英,可我……砚青摇摇头:你很棒,还记得当初在抓野狼时,你为了救我和英姿还有几个女孩时,中了一枪,这些我都记得,咱们没有谁最优秀,都是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国家办事的,蓝子,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您说!她真的很优秀吗?老大第一次夸奖她呢,鼻子瞬间发酸。

我爱你!噗!蓝子差点吐血,伸手捂着胸口,惊愕道:我不喜欢女人!呵呵!逗你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是精英,一直就是,我们组里每个成员都是精英,你和李英的天赋是外人无法媲美的,上海话,北京话,四川话,温州话,各地语言都通,就是我都做不到!如果你们两个家里钱够的话,现在也是十六国语言,记性超好,没钱学外语就不断交中国各地的朋友,学方言,这种东西很重要,有时候听温州话比听法语还要令人头疼。

谢谢老大,我也爱您,明天我一定能进入状态,我走了!擦掉眼泪,老大居然夸她了,太感人了,还以为她的眼里永远只有李英一个女警呢,组里五个女警,老大去哪里都带着李英,很少关注她们,当初中了一枪,还以为就她一个人知道,都忘了呢,想不到老大还记得。

不管如何,过了今晚,即便是嫁个猪头,她也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来的。

一天的调查安排,终于有了收获,夜间八点整,砚青靠在一条小巷子里,环胸,目光冷峻,十米外一盏发黄的灯光照射的警帽黑色塑料边缘泛青光,墨黑色的警服透着任何犯罪分子都畏惧的光环,细长双腿交叉着,一副伺机待发的神情。

周围站着二十个穿着花花绿绿的高大男人,似乎都有些不习惯穿这种街头混混的服饰,穿惯了西服,感觉忽然从高级黑社会直接沦落成低级流氓了,大嫂吩咐这么穿应该有她的道理,手里都拿着一根棒球棍,站得挺直。

林枫焰点燃一根香烟,不断猜测着女人到底要教训谁,需要搞出这么多花样,到底和强子有没有关系?不过这一刻看这女人,身边小弟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又活像个黑道外加警察的大姐头子,这气质,恐怕一万个谷兰也撑不起,黑道大嫂也得有这种黑道风才相配,怪不得大哥愿意选她也不选谷兰。

容貌再好,他也觉得此刻的砚青更有大嫂风格,他喜欢!大嫂,卸胳膊还是腿?亦或者要人头?其中一个拿着棍子的男人问。

我是警察,怎么能干这种勾当,你们听好了,你们是流氓,不是云逸会的,流氓懂吗?这样!拿过一根棍子,站姿歪斜,小腿一直抖,脸上是不正经的邪笑:明白吗?你看看你们,装个流氓有这么难吗?二十人虚心受教,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的是拿枪,都是由专业人士训练的,走过三年比当兵还痛苦的路,云逸会里要找出几个那么低级的小流氓还真难,可不得不跟着学,有的拿出香烟点燃,后挂起猥琐的笑容。

有的则弯腰把牛仔裤上割出几个洞,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五分钟后,一个个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将低级流氓发挥得淋漓尽致。

good!就是这样,一会给我狠狠的打,记住,千万不要伤及要害,更不能丧命,否则老娘就卸了你们的腿,知道吗?习惯性的命令,或许是看着一群痞子,忘记了他们其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嫂放心,我们知道了!恩,会有人经过呵斥你们,跟他们打,绝对不能出人命,忘记你们会武功,打不过就立刻跑!是!林枫焰扬唇,有魄力,可目的是什么?打谁?什么叫打不过就跑?还有他们打不过的人吗?老大,已经找人把市局的孙女给绑架过来了,是两个外地来的,写了封信,敢报警就撕票,市局也正赶过来赎人!李隆成指指巷子外的街道,行人稀疏,一条夜间基本没人经过的街道,路灯都少得可怜,作案的最佳地点,也是大强销赃完要回家的路。

砚青笑着点头,视线定格在远处,差不多十五分钟时,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穿着睡衣,够紧张的,挥手道:上!二十人立马蜂拥冲出,最前方的一男人手持大麻袋,到了后直接将人给套住,后推倒在地抡起棍子拼命的摧残。

吸!李隆成伸手捂住嘴,差点晕倒,老大这……真的在打,都听到了‘砰砰’声,那是棒球棒打在**上发出的脆响,还有市局的怒吼和哀嚎,老大要造反了吗?可不像啊,老大做事向来是瞻前顾后的,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这太吓人了。

林枫焰自然认识市局的脸,大嫂要打的人居然是他?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好比一个芝麻绿豆小的官员殴打皇帝……是因为受上头的气?所以……大嫂,我太佩服您了,胆子真够大的。

啊……哦……哎哟!市局无法挣脱麻袋,就这么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二十多人专门挑着不至于导致丧命的地方猛打,但骨头也有断裂的痕迹。

呜呜呜爷爷……爷爷!这是,两个头戴面具的男人抓着小女孩走了过去,哭喊着想过去替最爱她的爷爷挨打,眼泪哗哗的流,奈何挣脱不了。

一个面具人道:当初就是你这死老头将我弟弟关入监狱枪毙,今天就要你们爷孙俩去陪葬,给我狠狠的打!啊……别……啊有话好好说……一定是有误会啊啊啊……要不你们放了她……我一个人承担啊!老局长的声音变异,很是苦涩,带着哽咽,昏暗的光束下,透着残暴和凶狠,人们疯了一样的蹂躏。

呵呵!强哥,这次我们赚大了,一会去喝两杯?街头,三十多个男人拥簇着最前方意气风发的男人,四十来岁的老男人有说有笑,大强闻言笑着摇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呢!强哥真是爱嫂子入骨,实在令人羡慕!手下说完心就不由抽痛,这得受到什么样的刺激能维持三年?三年了,大伙每天跟着他装模作样,家里就一个布娃娃,什么都没有,还有两个小娃娃,也是,哪个男人承受得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被人奸杀?且满地都是骨肉的残骸,那些仇人虽然都死了,可这个伤谁也填补不了。

在大伙眼里,强哥就是个真男人,从不占小便宜,别看没什么文化,江湖义气令人折服,成立了个堂口后,只要是跟着他的兄弟,不管赚多少,都是全部平摊,爱情上,忠贞不二,即使嫂子过世三年,也没再找过女人,多少次和兄弟们死里逃生,每次被抓到,他都一个人揽下罪,好在有云逸会的会长去保释,他们都是一群想加入云逸会却没资格的人,强哥从来就不会嫌弃他们。

大强大手插兜,叼着香烟,走姿也颇有大哥风范,说起妻子时,嘴角不自觉就划过了幸福:像她那种女人难找了,回想起当年在村子里时,我真暗恋了她十多年,她家住四队,我家在五队,她后妈对她很不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山里传出她的哭喊声,其实以前她很漂亮的,只不过有一次被她后妈用油给泼了,那时候她才十一岁,我十五岁,看着她那样,我哭了一个星期,也不敢去找她,长得丑嘛,我就蹲她草屋前陪着,或许一直灌输了长大后娶不到女人的思想,所以我怕配不上她,没有表白过!大伙都默默的听着,这些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可强哥能说到嫂子的就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全是回忆。

气不过,我就偷偷钻玉米地里把她后妈给打残了,她看到后没有说,从此后,我们就一起割草,一起放牛,她割草时背篓不满回家就要挨打,我就只能帮她,我们这样过了两年都没说过一句话,有一天我看着她蹲在水边看她的脸,我跟她说了第一句话,我说‘小琳,你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女孩’,她就哭了,我也没表白,有一天村里有人说她嫁不出去,都说她丑,我就站出来了,说要娶她,找我婶儿去说亲,结果婶儿还说‘你们两个倒是相配’,嘲笑呢,我没当回事,只要她能帮我娶到她,她打残我,也乐意!好似想到了当初的情景,脸上的笑更胜了,洁白的牙齿都露出。

一张脸可谓是其貌不扬,但流露出的情怀却是许多人无法攀比的。

后来强哥是不是就和嫂子结婚了?是啊,她后妈刁难我,要四千块钱下聘,我妈说小琳是个好孩子,她很喜欢,于是乎我们就把房子卖了,我给了她后妈一万块,是我们村里聘礼最最高的,我跟她说‘在我心里,她是无价的’,就这样,娶了回来,住以前的猪棚,结婚当晚她跟说我‘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怕配不起’,当时我眼泪一直流,那一刻我发誓,从此后她就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否则我就跟他玩命,村里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丑八怪配丑八怪,我不想她一直被人骂,就带她出来了,走的那天,我向她保证,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穿漂亮的衣服,吃人参燕窝,可出来后我发现外面的日子太难过了,没文化,没社会经验,还要让她去给人洗碗,却被羞辱,她却总是笑着说‘阿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全世界都看不起我,也无所谓,因为你一个人看得起我就等于全世界’,其实我也想那么跟她说的,我们一起努力买了房子,高兴得都差点疯了,奈何生了对双胞胎,养不起,走上了这条路,我赚钱了,就买燕窝给她吃,我做到了!手下们都忍不住落泪,基本男人的目标是有钱了就开始想着赚更多的钱,而他不是,他的目标就是嫂子能过得最好,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因为嫂子和孩子,至今都是,修公路,多么可笑的愿望?可就是有人把这当成必须要完成的志向,为人老实,从不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许是没文化吧,把救助都当成是施舍。

爷爷呜呜呜呜爷爷呜呜呜呜别打了呜呜呜爷爷!走着走着,大强停了下来,嘴里的香烟令眼睛眯起,看着前方施虐的画面,再看看小女孩疯狂的哭喊,那一刻,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奈?伸手拿下香烟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将烟头扔掉上前抓住了一根挥起的棍子道:兄弟,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人?滚开,少管闲事!男人大力抽回,刚要继续蹂躏时,腹部一痛,倒退一步怒吼道:他妈的,给我打!救命……救孩子……!老局长挣扎着哭喊。

打就打,怕你们?大强的手下顿时愤怒,纷纷脱掉西装扔到地上,就这样扭打成一团。

大强见男人轮圈过来,直接凶狠的一脚给踹倒,冷笑:就这点本事还出来混?说完就阴着脸踹向其他人。

啊……砰砰……咚……痛呼和拳打脚踢,棒子落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二十人几乎真的没用学过的本事,就这么以体格和这些在道上混习惯的人纠缠,漆黑的水泥路上,五十多人打得不可开交。

市局见没人再束缚他,快速翻开麻袋,一张惨不忍睹的脸露出,浑身青青紫紫,额头上肿起一块,见孙女扑过来就伸手抱住,他可怜的孙女才九岁,这些人真是没人性。

而此时此刻,林枫焰也明白砚青想干什么了,好一出路见不平一声吼,如此这般,市局欠了强子一个大人情了,救命之恩呢,没看先前那面具人说要取命吗?看来是他们这些男人小人之心了,大嫂其实一直在想办法处理强子的事,这样将来强子将功赎罪了,市局定不会反悔,百分百,没有这出或许会。

大嫂,您可知道您的行为是什么?等于我们在打大哥!砚青摊手:一开始我不知道打的人是他!揭穿了她也不知情,她怎么敢打市局呢?天借她胆子也……所以她没有打,呵呵!林枫焰竖起大拇指:您真够阴险的,佩服!和大哥其实都是一路人,一个比一个阴。

某女无所谓的耸肩,以为她很想这么做吗?确实很想打这老头一顿,可也只是想,要不是只有这个方法,她还是会怕掉乌纱帽的,转身道:走吧!免得被发现!李隆成还是不明白老大这么做的用意,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不阻止就是从犯,只要不死人,还是赶紧脱离是非之地为妙。

呜呜呜爷爷你痛不痛?呜呜呜呜!小女孩搂着老人的脖子落泪。

市局安慰似的拍拍宝贝的后背:爷爷不痛!说完就看向前方正在真殴打的一群人,不敢带枪来,所以此刻也不能阻止,只能为救命恩人加油了。

二十人被打得鼻血狂喷,对方也没要他们的命,只有快点撤走了。

强子提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对着那乌青的脸道:都是出来混的,这次我饶了你们,下次在谁的地盘犯事就先通知一下,滚!撤!无奈的叹息,就你们这群小瘪三,老子一个人就能干倒了,无奈的挥手跑向了远方。

别让他们走了……抓起来……市局说到一半就瞅到大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他?各地警方经常呈上来的案子,无法攻破的案子,目前不是让缉毒组来歼灭了吗?艰难的起身冷笑道:谢了!没有好脸色。

强哥,是……市局!看清老人的脸后,大伙有些心惊,纷纷倒退一步,真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大强先是怔了一瞬,后伸手缕了一下头发,边整理外套边道:我们走!没有后悔救人,亦没有多客套,嚣张的带领着手下们走向结尾。

市局擦擦鼻血,拉着孙女道:我们也快走,到前面去打车!此地不宜久留,真是可笑,整个市区位高权重的他也需要一个毒贩子来救。

小女孩走着走着就转身大喊道:叔叔们,谢谢了!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

强子没有回头,边走边抬高右手摇了摇,不一会就转弯消失在人前。

市局见状,垂头看了孙女一眼,没有说话,半白的发丝很是沧桑,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道上拦下出租车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某华丽的轿车内,形同室内装潢,仅仅只有两个沙发,加长版劳斯莱斯,罗保独自一人懒散的坐靠着边欣赏窗外的夜景边摇晃着手中红酒,鲜艳的枣红色液体与身上穿着的枣红色西装同色,黑色衬衣领口系着一条枣红色领带,枣红色长裤,黑色晶亮的皮鞋,身材伟岸顷长,五官端正凛凛。

乍眼一看,并非女人喜爱的美少年,三十岁的外表成熟老练,加上平头,越加显得超越了年龄,唇瓣不似陆天豪那么薄,甚至有些丰厚,无法超越顶头上司,却也是少见的魅力男性,拥有豪房名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势力,富可敌国的财力,样样都刺激着女人的视觉神经,丹凤眼内波光流转,透着多情,冷酷的气质带着神秘感,又有谁能猜到此人其实一生中就接过那么一吻?甚至连女人的身体近距离都不曾欣赏过的处男?保哥,客人已经到酒吧了,我们旗下的醉生梦死,也准备好一个美人到了酒店,玩完后直接请他过去!开车的小弟边说边操控着方向盘。

罗保淡淡的点头:嗯!告诉那女人,好好服侍,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这个客人至关重要,到达时让她喝下媚药,以免怠慢!呵呵!保哥你放心,我会吩咐她的!司机扬唇轻笑,别看保哥没玩过女人,但男人心里想的那些,他门门清,所以无论什么客户到了他这里,都会根据爱好被伺候得完美至极,第二天指定签约,合作伙伴那也是要懂对方的兴趣,谈得来,算是尊重:保哥!嗯?男人斜睨过去。

您还是多笑笑,这样女人才喜欢!总是一副威严的态度,他看了都怕,大哥那样才招女人喜爱嘛。

罗保没有回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后放下酒杯,继续欣赏夜景,似乎对女人喜欢不喜欢并没多大兴趣,冷漠的气质令手下们也不敢随意开玩笑。

保哥您……蜂子,你今天话太多了!对不起!哎!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他的秘书兼司机,大哥不担心,可他担心,因为一个上官思敏的玩弄,至今都不敢谈感情,别人不了解,他可清楚得很,保哥就是害怕受伤又怕麻烦,瞧瞧云逸会那苏俊鸿,给一个人整的,可怜……纸醉金迷,十大酒吧排行第五,进去了不光能喝到最纯的美酒,还能看到各种男人女人都望眼欲穿的舞蹈,每晚都有十名帅哥和十名美女发疯……对,就是发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大厅里,蓝子坐在挨着贵宾区的卡座上挑选着猎物。

为了美化自己,还特意配戴了一头笔直的及腰长发,浏海上别着一个小卡子,看着舞台上疯狂舞蹈的美少年们,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吧?太小了,得找个经验丰富,不会弄痛她的帅哥,性感的紧身玫红色连衣裙完全勾勒出了诱人的身材,惹来无数男人的注目,这些都不合胃口。

帅哥们都有伴侣,只有一晚时间,明天开始就要进入工作状态了,后去订婚,她不爱他,所以不存在什么背叛,为了结婚而结婚,凑合着过吧,哎!耳边的高昂音乐震得耳朵发疼,这都半瓶洋酒下肚了,还是没碰到理想的对象,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一桌的五个男人,其中一个令她眼睛发光,好帅,就他了,不到三十吧?短发,浏海下是一双勾魂凤眼,有点妖孽的味道。

一米八五的身高,恩!合格,而且穿着有品味,合格,戴着钻石耳钉,举手投足都有绅士风范,口水啊,为什么娶她的不是他呢?狂饮一杯,酒壮怂人胆,上前刚要伸手搭上帅哥的肩膀时,一个女人出来搂着那帅哥脖子吻了一下……噢!上帝,不是这么惨吧?无奈的转身坐回,似乎再没有比这帅哥更合格的了。

罗先生,幸会幸会,请坐!一旁的贵宾区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不少女人尖叫的型男,却只能远观,不敢上前搭讪,后面跟着十个穿着得体的手下呢,一看就是超级大人物,而她们还没那个资格,那不近人情的表情只会令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蓝子的眼珠还在四下乱转,并没看旁边贵宾区里的情况,破个处女就这么难吗?一定要给那个大肚腩吗?作为女人的一辈子就要这么葬送?罗保伸手礼貌的与四十来岁的日本男子握手,后落座,看着客人要将他身边的两个美女推过来就笑道:我喜欢男人!哇!两个美女伸手捂住嘴,真的假的?好失落哦,这么性感的男人,居然……客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但没有再勉强,端起酒道:能有罗先生亲自作陪,实在是我的荣幸,其实你不用来,明天也会签约的!山口先生亲自来,我岂能怠慢?碰杯刚要饮下就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正在四下张望的身影,边缓慢饮下边琢磨,是她?砚青的身边的那个小警察,见过几次,但都没太注意,每次冲进去的条子……警察都太多,可一眼也能认出,见那眼珠子乱转就知道是在执行任务。

莫非这家酒吧也出问题了?有人卖毒?没有多去想,偏头将酒水全数喝入腹中。

罗先生如此款待,实在幸运,我们只是个小组织,但希望能入卧龙帮的股!山口先生谦虚了……蓝子伸手摸摸下颚,打开手机,这都十二点了,看来是无望了,再看看洋酒,一千块呢,就当来买醉了,开始一杯接一杯的……罗保拧眉,执行任务还这么不要命的喝?不是任务,为何又到处寻找着什么?罗先生?哦!入股的事情我热情欢迎,我们手里永远不缺的就是信用卖家,无论是军火还是毒品,亦或者别的,只要你需要就……秃鹫般的视线无意间看到一个中等之姿的男人上前将那女人搂入了怀中,话语也卡住,这么亲热,认识?不对,刚才那男人是在旁边观察那女警的,不认识吧?为何她让他抱呢?一夜情?意识到这个想法,嘴角抽了抽,这砚青有可能是未来大嫂,大哥目前是很钟意的,她的手下总应该帮着管理管理,这女人够随便的,笑道:山口先生,只要你需要,随时送货上门,绝无风险!蓝子醉眼朦胧的看着来搭讪的男人,感受着对方的大手就搂在腰部,好吧,比起那个所谓的银行经理,更好看一点,没有拒绝,半搂半抱着敬酒互相喝下。

小姐,你真漂亮!男人边说边勾引,大手不规矩的伸向了女人的细腰,一路向下……罗保只是优雅的坐着观察,见女人虽然有着醉态,却也没到不醒人事的地步,还能站稳,端起一杯酒喝下,见客人似乎有些累了就贴心的伸手道:山口先生似乎有些乏了,你们几个带先生到酒店,好生伺候!是的保哥,山口先生您请!四个手下立刻弯腰。

那么明天见!山口起身揉揉眉心,听说晚上还有特别服务,他都迫不及待了,在这里坐着还不如去做点有助身心健康的事呢。

等客人走后,偌大的贵宾区只剩下罗保一人,无意间看到那男人向女人的杯子里放了一颗东西就起身走了出去。

蓝子并没多少戒心,喝下金黄色液体,刚要拉着男人走时,忽然感到怀抱落空,不解的抬头,就见一……帅哥将那男人给扯开扔到了后面,看穿着,像个经理,一米八八左右,嘴唇性感得令人想咬一口,五官有些粗犷,或许是头型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老,三十以上,可这并不影响那着实让人心跳加速的外表。

看了这么久,就这个最……最有味道,只是好眼熟,真的好眼熟,是谁呢?似乎还不止见过一次,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保哥,怎么了?一个酒保上前询问。

保哥?酒保吗?难道是这里的酒保?也来过几次,所以眼熟?看来是了,见男人只是挥挥手,酒保就退下,还是经理吧?长这样,估计也就是个鸭子,不是说酒吧里的酒保基本都有人保养吗?还出台呢,或许是酒精的缘故,胆子越来越大,伸手一拉,帅哥一个仓促站到了身边。

罗保不满的蹙眉,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用诱惑的眼神看他,没认出来?也对,她负责的是柳啸龙的案子,认识那四大护法,他也没和她说过话,不记得不奇怪,果然……帅哥,晚上跟姐走?抛出媚眼,小手儿顺着那领带一路滑到胸口位置,见对方不说话,算了,不就是钱吗?挑眉道:放心,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这一次来对了,虽说是个给钱就出卖灵魂的酒保,可外表和气质令她万分满意,伸手搂住那虎腰,随着音乐而扭动身躯。

某男眼里闪过嫌恶,真是来找一夜情的,伸手拉开距离:我送你回去!不容拒绝的拉起纤细手臂直接向大门走。

够能装的,某女也无所谓,到了前台拿了包包和大衣穿好,到了外面就伸手拦出租车:不用你送,我已经开好了房间,五星级的,你这酒保一点也不称职,要笑一笑!摇摇晃晃的站在男人面前伸手做鬼脸:来,给姐笑一个!酒保?她倒是够能猜想的,点头道:行,呵呵!咧嘴给出笑容。

咦!难看死了,你还别笑了,我知道你不容易,男人嘛,谁愿意干这行?但我不嫌弃,只要晚上不要让我痛就好,走了!抓起那领带牵着就坐进了车内:喜来登大酒店!罗保又沉下脸,‘砰’的一声,脑门重击车门,后被粗鲁的强行拽入,一副送佛送到西,关好车门睥睨过去,见醉醺醺的就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砚青的手下是这副德行。

蓝子伸手拍拍脑门,喝大了,可意识很清醒,只是这男人会不会装过头了?都出来了,还要立牌坊不成?瞪眼道:搂着我!男人鄙夷的看向车窗外,忽然手被拉住搂到了小小肩膀上,紧接着女人的身躯也贴了上来,僵硬的呆住,小手儿已经开始在他身上乱摸,该死,见摸到了下面就伸手按住:你老实点!我们来做吧!说完就要跨上去。

还在车上!没关系,我是女人都不怕……嗝……你怕什么?直接将手伸到了皮带内……罗保哭笑不得,见司机偷笑也跟着尴尬的笑了一下:喝多了,司机你开快点!好的!蓝子有些好奇的低头:有反应了!别乱动!强行把那手拿出来,呼吸凌乱了,胸腔起伏得也不正常,刚毅的老脸皱成一团,差点就……泄了。

你心跳好快,我告诉你,在姐面前别装蒜,我什么男人没见……唔唔!大手紧紧按着那胡说八道的嘴,低头不耐烦的瞪着:这很光荣吗?蓝子一听就怒了,掰开那讨厌的手大喊道:你以为我跟很多男人上床过吗?要真是那样就好了,还用得着花钱找你?你这臭小子别污蔑人,小心告你诽谤,我还是处女呢,处女懂吗?小手一挥,直接打在了男人的头顶,又冷冷的警告:算你捡便宜了,现在一层膜是很珍贵的!他妈的,人家卖处女几十万,到了我这里,倒贴钱,倒霉催的!司机差点就撞上前面的私家车,这女人太豪放了,说话太大胆了。

罗保已经无语了,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女人在那里语无伦次,撒酒疯。

确实,刚才还能站稳的某女此刻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酒精狂速飙升,任何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伸手将大衣脱掉踩了几脚:这该死的大衣花了我八百块,一年却穿不了几次,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几次差点丧命,爹不疼妈不爱呜呜呜呜呜找个结婚的对象吧,还尼玛的是怀孕型,你说我这一辈子惨不惨?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摇晃,在哭,却不见掉泪。

唔咳咳!某男被掐得接近断气,抓着那有力的小手臂,一副后悔管这事了,无奈的拉开,迎合道:是是是,你很惨,别闹了,注意形象!我是处女!四个字,令男人愁眉不展,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是处女!女人低垂着头,将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是这么一句话,双颊酡红。

罗保低头黑着脸道:我也是!噗!吐血了,女人秀眉皱起,他刚才说什么了?他也是?是什么?担忧的仰头:你有过多少女人?第一次听说很痛的,没技术的会让人死去活来。

一个……!‘都没有’还没说完……靠!才一个,下去下去!没经验还来,嫌恶的推拒。

罗保挑眉:加两个零!果然,蓝子先前的嫌弃立刻转换,又乐呵呵的搂着男人的腰道:那不要走!头冒黑线……对了,你多少钱?某女边说边起身拿过包包,打开皮夹,有七千呢,一个月工资。

男人撇了那钱包一眼,他就值这么点?无所谓的回:看客人满意!奇怪,怎么一说两说,就给套进去了?真成卖身的了?再次细细的将那身材打量了一下,刚才的抚摸似乎很有意思,或许可以……试一试。

哦,你要是让我满意了,就都给你!太大款了,朦朦胧胧的合上皮夹。

司机怪异的看了一眼,也没多大的反应,拉过的牛郎也不少,这个是最不做作的。

罗保对那眼神毫不在意,到了酒店后将女人的大衣拿起,牵着手就往里堂走:哪间房?我骗你的!拿出钱包抽出两千扔到了吧台:就这么多,随便开!不是全给他吗?怎么还撒出去了?服务员一看罗保就呆住了,老板?带女人回来?这是大新闻,见他打眼色就开了间最顶级的,将房卡递过去,不忘多看醉酒女孩几眼,假发都歪了,影响了美观,也不怎么样嘛:您的房间在四十七楼,四七五三!这么高?行了!继续扯过男人的领带走向电梯,拉着一条狗一样。

男人挣扎了几下,也就放弃了,这令服务员们跌破眼镜。

‘滴’打开门一看,女人先是惊呼,后是大步走进,不是吧?总统套房?一夜要好多万呢,难道是这家店今天打折?这样更好,完美的第一次,完美的环境,关好门指指床:躺上去!罗保伸手揉揉眉心,烦闷道:你先!你搞清楚,是我花钱买你,不是你花钱买我,给我躺上去!见男人转身要走就笑道:我躺,我躺!好你个臭小子,鸭子都这么猖狂,扔掉包包张开双手平躺而下,好舒服。

男人这才走过去,刚躺下就被女人给按住,甚至骑了上来。

蓝子昏昏沉沉的叫嚣:你快动!烦死了,什么都要她教,她也不会好不好?不脱裤子我动什么动?罗保不满的反驳。

那……脱吧!不一会,都睡在了棉被内,男人还很有情调的将灯光调暗,冷冷的斜睨过去,抿唇道:怎么不动了?这个时候后悔了?蓝子揉揉沉甸甸的额头,大家都一丝不挂了呢,翻身爬了上去,皱眉道:我该怎么做呢?嗯……从未接触过女人的某老男忍不住哼吟出,全身都进入了兴奋状态,吞吞口水小声道:你用嘴给我那啥!哪啥?就不能一下子说清楚吗?罗保抿抿唇,脸颊有些微红了,倾身附耳说了一句,就见女人明了的钻进了被子里,俊颜立刻痛苦的皱起,后脑高扬:别……可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伸手紧紧按着女人的后脑拱起强壮后背。

女人钻出被子低吼:五秒,你是不是不行?这……也太快了。

太……久没做了!某男尴尬的抓抓后脑,脸已经彻底爆红,心脏位置更是狂烈的跳动着,表情虽冷,可火热的心是无法控制的,见被嫌弃就暗骂了一句,反客为主的按在身下:可以继续!不要弄痛……唔嗯!嘴被堵住,热情的伸手搂抱着光滑后颈与其共舞,舌尖被吸住,接吻也不错,只是有点痛,还来不及多想,搂抱着男人后颈的双臂刹那间收紧,撇开脸痛呼:该死的你会不会……好痛……他妈的,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么痛?罗保安静下来,咬牙极力的隐忍,看着女人仿佛在受折磨一样就手足无措,抱紧安抚,嘴唇贴着小巧耳坠道:一会就不痛了……我……我克制不了!说完就开始驰骋,胡乱的狂吻着唇下的每一寸肌肤,毫无经验的横冲直闯,性感丰唇含住那小嘴舔吻吸吮:小妖精……是你自己……要的!话语过于支离破碎,带着愉悦,自然也带着痛苦,脖子被勒得接近窒息,却无法抵抗那从未经历过的欢乐,没有章法的随性所欲,不知道过了多久,察觉到女人放松,这令男人更加愉快,使出浑身解数的希望对方能和他一样的快乐。

都初尝禁果,一夜里断断续续的来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都瘫软的躺倒,女人小鸟依人的趴在男人肩窝,眼皮打架,而男人则坐靠着,手里叼着香烟,大手搂抱着温香软玉,眸子内透着迷茫: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嗯?他又在说什么?好累啊,这男人原来这么勇猛,中途是有了无上快感,可现在精疲力尽了。

为什么突然想找男人?低头看去。

因为要结婚了,想找个看得顺眼的!胡闹!罗保瞪了一眼,又抽了一口: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你被下药了!所以刚才活像个小淫妇。

要你管?我……我……身体又热了,下药……下药?瞪大眼,该死的,怪不得刚才……而且现在又……男人熄灭烟蒂,关掉灯,睡了下去:睡觉吧!体贴的将棉被给掖好,再用双手搂抱着娇躯。

蓝子点点头,小手儿又游移过去,在健壮的小腹处流连,身材好棒,八块腹肌呢,一路向下……再摸就又醒了……惊讶的张口,喉结滚了一瞬,翻身压了上去,贴着耳坠柔声道:以后不许再去了,答应就给你!边说边轻轻厮磨,似乎也知道这是个不听话的女人,都能去找男人了,会听话到哪里去?嗯……我不去了,你别走啊!愤恨的瞪着,可恶,牛郎还诸多要求,这是她见过最差的牛郎,虽然也没见过其他的。

罗保凝视着女人羞恼万分,香腮如霞、面若桃花,有著说不出的绝色风情,闭目开始咬牙沉了下去……一室昏黄的灯光,掩不住床上人儿缠绵悱恻的煽情气氛,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交织成一片禁忌情域,仿若置身天堂,让灵魂无拘无束地腾空翱翔,高调欢唱。

天!你太棒了了!男人犹如一头浴火重生的野兽,在她的湿暖滋润中复活,而他隐藏的野性基因亦随之解放,宛若拥有无限能量的他,轻易的掌握她羽毛般的重量,远远望去,薄被遮挡住了下面的春光,只有一些动情时的嘶哑叫喊声。

不行了!女人似乎真的累了。

说谎,明明就很热情!男人点破。

我真的累了!我快了!翌日窗帘的隔光效果令卧室内漆黑一片,只有浴室内散发出的灯光令屋子似乎没那么的窒息,‘噌’,蓝子慌张的坐起,回想着昨晚的种种,上床没什么,是她的最终目的,而是在出租车上……伸手捂住嘴狠狠大叫了一声,却没发出任何声响,慢慢扭头看向旁边还在熟睡的男人,苍天,摸摸头上,假发……‘小淫妇,不戴更好看!’淫妇?你他妈才淫妇,一鸭子还装纯情,弄得她浑身酸痛,翻身下床拿起内衣内裤以极快的速度套好,男人还在沉睡,或许是太累了,没有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取过钱包抽出钱,拿出纸笔唰唰唰的写下几个字,后鄙夷的瞪了一眼才逃离。

罗保确实相当疲累,一夜八次,是个男人都吃不消,所以还真没醒来,平时的敏锐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一个小时后伸手想去把那令他尝试到人生中最最**蚀骨的人儿抱入怀里时……摸了半天,睁开眼,人呢?打开灯一看,跑了?一夜情,一夜!无所谓的扭扭脖子,竟然见桌子上放着一百块钱和一张纸条,拿起一看。

‘你的服务烂透了,一百块给你打车滚!’‘喀吧!’捏紧纸条的同时,手掌关节全数响起,咬牙怒瞪着那一百块,这该死的女人,折腾了一夜,吃光抹净还吝啬的只给……一百,他的初夜就值一百?且还没得到好评,难道昨晚真的很不好?不还一直抓着他不放吗?一次又一次,一定是舍不得给钱……忽然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这个小气鬼,看来是真把他当牛郎了,好在是他,来个真牛郎,岂不是要亏死?‘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拿过手机接起:大哥!‘阿保,你搞什么?怎么山口死了?’死了?罗保震撼的站起,怎么会死了呢?‘精尽人亡,我问你在搞什么?’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吞吞口水愧疚道:我马上回去!末了不忘拿走那可怜的一百块和纸条,装进裤兜里再看看床单上的一滩鲜红,后头也不回的走出。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离烨,听说你去找谷兰,吓唬她了?谁让你擅自做主的?皇甫离烨低垂着头,一副认错,可他有什么错呢?很是不满的抬头直勾勾盯着柳啸龙:大哥,我不是吓唬她,是很婉转的告诉她不要再缠着您,我这可都是为您好,大嫂是个好女人,到现在她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不管您和电动妹有没有发生不正当关系,可在所有人眼里,您就是和她藕断丝连,还有,不是您说和她清白就真的能说服天下,女人的心眼比芝麻还小,她们想的是关着门,腻在一起谁知道有没有干不正当的事?您不能说我们不相信你,这种事没人会信,就拿我来说,虽然以前有很多女人,可我迷途知返,我希望她对我一心一意,那我做男人的首先要做表率,大哥,谷兰是过去式了,说句粗俗的话,这碗饭已经吃完了,就把它当屎彻底给排出,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挤?大哥,您什么时候能觉悟?啧啧啧,能教训大哥的感觉太爽了。

------题外话------月票啊,要月票!☆、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王八蛋【手打文字版VIP】柳啸龙蓦地站起身,挺拔如松,绷起的脸白玉般细腻,已到三十,却不见半点岁月摧残的痕迹,皱纹这种东西好似永远不会出现在这张与笑绝缘的五官上,一双明目此刻清冷得深邃莫测,说出的话更是不带一丝感情:我觉悟什么?你说,我觉悟什么?风云变色,让先前还话语轩昂的皇甫离烨再次垂头:大哥,鱼和熊掌是无法兼得的,也有人说养一头会抓鱼的熊,但大嫂是绝对不会容忍谷兰,您要想和她过正常人的日子,恐怕只有让谷兰离开了!男人只是冷冷的瞅着,见手下一副坚持就又坐了回去:你很闲吗?皱起的眉头透着‘出去’!嗯!巧克力并没领会到大哥正在驱赶他,所以诚实的点点头,何止很闲?柳啸龙整理资料的手停顿,慢慢抬头瞬也不瞬。

皇甫离烨被看得浑身发毛,似乎明白对方是在赶人了,点头道:那么我出去了!果然,刚说完男人就垂头继续办公,拿着的资料是一份房地产开发,可见云逸会可谓是只要有钱进账,没有生意不做的。

白虎堂堂主办公室阿焰,你别玩了!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串‘宝贝,我月底就发工资了,到时候买两套还给你!’狐仙:‘老公,不用还,只要经常上来陪我玩就好了!’皇甫离烨绕到电脑后,再次头冒黑线,要是不看那女角色的名字,他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叶楠,但叶楠绝对不会取这种网名,唾弃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管玩什么角色都有人给你买装备?林枫焰挑眉:不是吹的,我玩任何游戏,从不花一分钱,这就是魅力所在!你就不怕叶楠看到?这都宝贝老公的叫了。

看到又如何?我只是为了衣服!很理所当然。

你月底真买两套给她?某林摇摇食指:没看她都说不用还了吗?你别出去胡说,这个女的,我连她到底是不是真女人都不知晓,等等!见又一女人进屋,立刻将刚才给他买衣服的踢出。

小女人:‘亲爱的,我给你看好了一套衣服,你去买,特帅!’东方传奇:‘这个月超支了,下个月吧!’小女人:‘昏,那我给你买吧,一会陪我去跳几轮!’东方传奇:‘没问题!’皇甫离烨就这么看着一会好兄弟就去收礼物,还真给穿上了,笑道:你小子行啊,人家抢着给你送呢!不过刚才被你踹掉的怎么解决?很容易,就说我去洗手间,好兄弟眼红想离间我们,但我依旧不会辜负她就好了!说着说着就无聊的关掉电脑,长叹:还有十来天,就恢复正常了,你看看这桌子空的,除了一台电脑能打发时间,什么都没!要不你来陪我打几盘反恐?你技术不行,和你这种被匕首都能砍死的人合作,不输都难!巧克力拒绝,好歹他也是神枪手,要打也是与最顶级的战队合作。

林枫焰嘴角抽了抽,真是要疯了。

阿焰,我真的很好奇,你就这么喜欢泡妞吗?搬了张椅子坐过去,他得纠正他一下,否则哪天和叶楠又闹了,大哥和大嫂现在陷入了僵局,阿浩和萧茹云似乎也彻底没可能,阿鸿和英姿……都是好兄弟,就他一个人幸福,总觉得过意不去,阿焰这个绝对不能再出事。

都跟你说了,我这是为了装备!这话我信,叶楠看到人家喊你‘老公’,她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某林仿佛看出好友不是在开玩笑,拧眉道:不是吧?这也能置气?皇甫离烨点点头:如果某天你看到她在一款网络游戏里喊别人老公……我就弄死他!说得阴狠冷厉,可见不是开玩笑。

这不就得了?感情这东西很脆弱,一碰就碎了,你成天在游戏里和人夫妻之称,她为什么就不能做?我这是假的!她也不是真的!那也不行!林枫焰见被兄弟绕进去了就摆手道:你别吓我,自从她问我高盼盼是冲钱来的事件后,虽然我们和好如初,可她到至今都不让我碰,说什么等她哪天心情好了再说,我怎么知道她哪天心情好?说不定就一辈子了,跪个搓衣板,肯和他说话了,也原谅了,可目前和不原谅有什么区别?巧克力偷笑了几下,拍拍那肩膀语重心长:所以你现在不能出丁点差错,游戏这东西我也懂的不多,充其量就陪你们玩玩反恐精英,还实在哈佛时,哎!那时候我们五个人,有事没事就聚一起组成一个战队,大哥次次都能过关斩将,就你一直拖我们的后退……不是,现在我想说的是她对你缺乏的是信任,再出错,你就完了!林枫焰搓搓手臂,女人不至于小气到这种程度吧?连业余爱好也管?但想想离烨的话也对,如果她也这么玩……无奈道:好吧,这游戏号你拿去玩,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即便来这里没事可做,也得来报道吧?否则我们三个真成透明人了,这事过去以后落下的就是‘苏护法在就好了!’,可来了这里我就坐沙发上发呆吗?会疯的!这不马上就一个月了吗?问题是我一天都等不了!这样,六月份你看看天气,到时候不是要去横店吗?挑选一个黄道吉日,由大嫂亲自带团,她的意思就是纯属去玩,不带任何手下,就我们五个和几个女人,如果到时候阿鸿不走,你就想办法订五间房,成双成对的,合欢谷内的房子都是小型别墅,温馨,浪漫,里面传播的又是性文化,我要风景最好的一栋!五栋?没错!某林有些不解了,摸摸下颚摇头道:那太少了,大哥和大嫂,你和美丽,我和叶楠,阿鸿和英姿,关键萧茹云和阿浩这能给他们安排在一起吗?我觉得他们之间就是有什么误会,别管那么多,我就希望我们五个和她们五个在一起是最完美的,她们是姐妹,分开一个都抓心挠肺,我们五个也是一样,你就订五栋,六一去观光的游客比较广泛,那天别的房子都客满了,不住一起都不行,做兄弟的要互相帮助!哎!阿浩在意的是萧茹云非处女,可有什么好在意的?要的是人还是那层膜?迂腐!林枫焰嘴角弯起,眸子发光: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到时候男女共处一室,瓜田李下,晚上再喝点酒,直接就睡一起了!到时候他就能和楠儿成双成对了,真的好想再要个孩子,这样楠儿想返回也没机会了。

嗯!晚上你去找阿浩谈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找你来是想解决阿鸿的事,我查到他自从阎英姿生产完后,几乎每天都会去教堂为母女俩祈福一个钟,夜里都会到水榭居室坐一个钟,想女儿了吧,却不让见,这一点我觉得阎英姿有点过了,做警察的不是最讲究浪子回头,知错能改吗?而且阿鸿也没怎么对不起她吧?知道她有危险就第一个冲最前方,要是我,早感动了!看到他这样,我都自愧不如,好吧!拿起手机拨通,按下免提,不一会笑道:楠儿,还有十三天,俊鸿就飞去法国了,我们现在想做的是看看他和英姿是否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了!‘这个……可以试探一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样,走的那天我去找英姿谈谈,你们……’两个男人边听边点头,直到挂断后巧克力竖起拇指道:这玩意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倘若到时候阎英姿不去追,作为兄弟,我希望阿鸿到了法国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就按照你女人说的去办!一致认同!南门警局老大,那么我下午就带两人飞往四川了,一定把老太太给接过来!李英边吃饭边禀报。

李隆成很是认真的提醒:听说是在山沟沟里,下了公车还要走八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才到那个什么落日山的村子,老太太也七十岁了,你们万事要小心!放心,什么路我没走过?背也把她背出山,从今往后就不要回去了!呵呵!砚青笑了笑,赞赏道:那就幸苦你了,回来的时候尽量坐火车,许多老人家适应不了飞机,对了,蓝子,你今天怎么了?噗咳咳!蓝子一口饭喷出,察觉失态,立刻拿来餐巾纸给擦拭干净,见大伙全都看着她便摆摆手:我没事!王涛推了女孩的侧脑一下:没事你一天了一言不发?听说你七月份结婚了,从此后就是贤妻良母,且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都……在肚子上比出个大肚子。

怀孕?蓝子这才想起昨晚没用套套,好在被提醒了,现在可不是安全期,立马放下筷子道: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事,我去去就回!转身大步走出,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蓝子怎么了?王涛敲敲筷子,满脸沉思。

听说她嫁的是一个银行经理,有房有车,就是长得不好看,而且又没爱情基础,这巍伯父也真是的,想钱想疯了,将三个女儿一个个卖出,典型的重男轻女!李英相当的同情,好在自己的父母是允许她追求自由恋爱的,而且她家就她一个姑娘,找老公那也是要入赘的。

男人嘛,会入赘的都是一些没有资本的,到时候就挑个好看点的娶过来,她还是可以养起的,爸妈也存了不少钱,再奋斗个两年,一百万的房子都有着落了,到时候再想结婚的事吧。

老蔡翘着腿,端着盒饭,整个组里最年长的元老,听了后不满道:你们女人看男人不要总是去看外表,好看当不了饭吃!和好看的男人在一起可以一见钟情,和面目可憎的需要日久生情,可蓝子她必须和面目可憎的一见钟情,要是我,我才不愿意!蓝子一心就投在事业上了,没时间交朋友,否则就她的容貌早嫁出去了,别看她是三个姐妹里最小的,我跟你们说,没得到过小的待遇,小时候为了和弟弟争一个书包,不小心把弟弟弄伤了,被打得都住院了!这个我听她说过,亲生父母形同后爸后妈,哎!从此后她就不敢再和弟弟争东西了,出来工作,你们什么时候见她经常穿新衣服?那都是她姐穿剩下的,就去年买了一件八百块的大衣,就很知足了,她都不会反抗她父母的,两老没什么文化,动不动就打,以前家里穷,她弟弟吃面,她和她姐姐们就真喝汤的,现代版小白菜!赚了钱都全部上缴,现在又嫁个不喜欢的,可怜啊,那银行经理的妈妈还有典型的恋子情节,嫁过去也是受委屈的份!砚青听着听着就轻哼:突然觉得我很幸福!最起码干爹把她视如己出,记得有一次,宋鑫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个限量版的机器人,她说喜欢就去抢,还打了一架,最后干妈和干爹就把玩具给她了,哥哥还哭了一晚呢,其实这么一说,自己真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有生死之交,有好父母,现在又有个好婆婆,四个宝贝疙瘩,除了一个丈夫总是令她生气外,一切都过于完美。

生活啊,有甜蜜一辈子的,有痛苦一生的,她还没权利去管手下的私事,只希望结婚了蓝子可以得到好的待遇吧。

厕所内,蓝子看看手里的七十二小时避孕药,毫不考虑的送入口中,喝下矿泉水,好在王涛提醒了她,否则就出大事了,洗了把脸,看向镜子,请上帝保佑,这辈子千万别再让她碰到那个出租车司机,太丢人了。

以后也不能喝酒了,要是能彻底忘记也成,问题是现在她连昨夜玩了几次都清清楚楚,到现在那个地方还一阵阵的胀痛,可恶的酒保,还说什么一百个,呸!明明就是个处男,只有处男会五秒外,正常的基本不可能,现在清醒了,回想一下……问他有过几个女人的时候,他说‘一个……’,说时的声音很随意,随意到‘一个都没有’,个骗子,痛死她了,蛮牛一样,好在那身材和出众气质令心里稍微舒服那么一点,一夜里虽说不美好,可也比和那经理强,看看无名指,七月初七就要结婚了,早上也答应了,聘礼也下了,一百万,过几天订婚……一辈子就这么葬送,至于那处男酒保?以后她再也不会去那酒吧了,眼不见为净,这种靠身体赚钱的男人,玩玩就可以,没必要过多牵扯,否则那就是吸血鬼一样把你的钱吸干,后一脚踹之。

这件事绝对不能曝光,否则无法生存,就当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已经醒了。

卧龙帮啪!拍案,办公室内,十多人集体颤抖,特别是最前方的一位倾国佳丽,更是颤颤巍巍,细长双腿抖动得形同羊癫疯发作,双手叠加在小腹处,头颅低垂,眼泪汪汪。

罗保见陆天豪雷霆大怒,上前一步抿唇道:大哥,都是我的错!昨晚不该走开!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不是叫你全程陪着他的吗?就算他在里面搞女人,你也该让人监视着吧?男人敛去了往日的那一抹笑意,此刻好似一头暴走的野狼,随时都有可能将某人的脖子咬断,后把目光移动到女人身上,更是厌恶透底,对于美丽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怜惜:还有你!很想要男人吗?你这么饥渴?把人给搞得泄出血来?女孩肩膀因为隐忍哭泣而耸动,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不敢吭声,可现在再不说话,接下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老板,我……我只是想伺候好他,有求必应,他看我这么疯狂,说也要吃药,我就给我他吃了,结果搞了一晚都不停,老板,求求您,我出来做这个也是绝路,还有一年我就可以回家给我爸妈在市区买楼房了,求求您饶了我吧呜呜呜呜!‘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紧身牛仔裤绷得死紧,小外套下的白皙锁骨都跟着抖动。

吃药?他才四十四,用得着吃药吗?他手下七万多人都在找我要人,还有他那些江湖朋友,十八个组织都眼睁睁的看着我,你要我怎么交代?你在卧龙帮旗下办事,不知道这些客人不能出半点差错吗?而且你不懂男人物极必反吗?老板我……啊!‘砰!’坚硬的皮鞋残忍的踹向女孩的脑门,娇弱身躯扑倒,无法立刻站起,除了哭已经找不到其他保命的方法了,这一刻乱了分寸,她该怎么办?拖出去!三个字,大伙似乎已经见惯,两个男人上前将女人拉起走了出去,不管怎么哀嚎,都不会激起大哥的同情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底层只要做错事,定不会有回旋余地,什么给一次机会的,卧龙帮没有这个特例。

罗保和钟飞云对看一眼,此刻决定沉默,说多错多,大哥愤怒的时候他们听着就是了,不管说什么理由在他眼里都是狡辩。

陆天豪掀开西装衣摆坐在了摇椅上,冷冷道:说!昨晚干什么去了?和女人开房去了!罗保诚实的回答。

女……这次不光陆天豪惊讶的看过去,连周围的七大阎罗都猛抽冷气,钟飞云更是差点栽倒,和女人开房?真的假的?工作期间,你去和女人开房,还好意思说出来?陆天豪怒火消失了不少,可依旧很旺盛。

罗保眉头动了动,不苟言笑,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会处理,都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发生!大哥,这件事我们会一起处理好,山口死了,那也是玩女人玩死的,素闻他的老婆是个老虎,且爱面子,只要把这事告诉他妻子,为了保住颜面她也会作罢,会向外声称是心脏病突发!钟飞云也跟着帮忙。

罗保转头感激的撇了一眼,继续道:我会给他那组织五千万美金,作为赔偿,消除流言蜚语,倘若他们愿意加入卧龙帮,我会全数收下!陆天豪沉重的靠向椅背,摆手道:他有个儿子,不成大器,你想办法扶正他,告诉他夫人,以后他们的组织由卧龙帮亲自撑腰,她要是个明白人就会见好就收,都下去吧,这种事若再发生……大哥放心,绝对不会了!罗保弯腰,后转身走了出去。

阿保!到了办公室外,钟飞云意味深长的搂住兄弟的肩膀笑道:你真和女人开房了?是不是很漂亮?多事!伸手拉开那大手,继续前进。

不是我多事,总得介绍介绍吧?我很好奇!钟飞云不死心,这就是个奇迹,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这家伙搞到床上去?破了三十年的处男身?罗保睥睨一眼,后扬唇失笑道:一夜情而已,介绍什么?什么?一夜情?某钟几乎有刹那间咬断舌头,看好兄弟这样子似乎以后都不会再见,这一夜情可真够贵的,五千万美金,还被大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人家都这么说了,再问也没意思,莫非罗保这向来最矜持的男人都要下海做花花公子了?阿保,我这里有几个女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长得可谓是……那你就留着自己用!罗保转头鼓励:以你的魅力,同时玩几个也不是不行,加油!钟飞云石化,奇了怪了,不是?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搞个一夜情就没下文了?傍晚,霞光万丈,可见白日有过火红的烈阳,却无法令冰冷的大地感受夏日的温暖,大片大片的积雪随处可见,但进入了化雪阶段,老天爷不再洒落下白色的花朵,砚青搓着双手走进卧龙帮别墅区域的大门。

呵气暴露在冷空气中,留下长串薄雾,门口的十来个站岗小弟一见来人纷纷弯腰鞠躬,曾经,这人来了,那都是仇视的,如今世道有变,说不定从今以后这都有可能是这里的一位重要贵宾,再上加,就成女主人了。

谁不知道大哥喜欢她?某女一到大厅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果真见陆天豪正半躺在沙发上,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四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在为其换药,奇怪,伤口还破裂了?怎么地上的纱布都染满了血?担忧道:陆天豪,你没事吧?周围的人群都将呼吸压到了最低,今天帮主心情很差,谁惹谁倒霉,这人向来雷厉风行,对令他不开心的人都只用一个方法解决,那就是死!苦苦哀求和挣扎对他来说根本行不通。

陆天豪闻言意外的挑眉,见砚青一身休闲,正向他靠近就做了个深呼吸,好似想笑都笑不起来,闭目道:死不了!我就说你没事好好躺着,你是人,不是树,五个深度伤口,不好好养只会恶化,瞧,都裂开了,你还要不要命了?责备似的站过去垂眸训斥。

四十多个女佣和三十多个男人纷纷屏住呼吸,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都下去!大手有气无力的抬起摇摇,口气带着命令。

男医生见伤口才包扎了一半,想说什么,但还是识相的与大群人退出大门,站在门外等待着随时被召唤。

砚青冷漠的盯着那些还没完全处理好的伤口看看,绕过去蹲下身子拿起纱布开始细心的包扎: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了?刚要回话的某陆仔细的把那话重复了一遍,再垂眸注视着女人正在给纱布打结便问道:两者有区别吗?理论上是没有的!脚边是厚厚的一堆被血染红的白布,摇头道:你已经生无可恋了!否则哪能这么摧残自己的身体?就他这样的伤,缝了那么多针还在外晃悠,只会令伤口越加严重。

谁说没东西可恋?你一天活着,我就一天不死!糟糕透顶的心情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被某些东西给覆盖,乖乖的拱起后背令其可以更顺畅的包扎,刺青神龙此刻在光线下闪闪发光,着实吓人。

尾巴还真到了腰部与臀部之间,威武是威武,但在某女眼里,万分唾弃。

瞧你这话,是在诅咒我死了?不忘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脑。

噢!陆天豪不怒反笑,陶醉的勾眼:舒服,再打一下!将脑袋伸了过去,一脸享受。

砚青哑口无言,半眯起眼讥笑道:你贱不贱?变态吗?每次柳啸龙都会瞪眼看她,而这陆天豪就是个反派,差别也太大了。

男人扬唇笑道:你怎么能把你这亲密的动作称之为贱呢?啧啧啧!继续包扎:我迟早要在你这里被恶心死!这什么人?没有半分钟是正儿八经的。

你怀孕期间吐了两个月,怎么没见你死?陆天豪单手托着侧脑,满脸的逗弄玩味,仿佛看着女人因为他而无话可说很有成就感般,总是能反攻过去。

‘啪!’小手拍在平滑腹部,发出脆响。

唔……!某陆露出痛苦。

刚要说几句软话的砚青无意间看到男人的内裤走样,怎么自己认识的男人都这么无耻?这都能兴奋起来,变态,咬牙道:下流!不再去看,简单的包扎好起身整理。

它要不下流,就成无能了,两者相比,下流也无所谓!吐血了,这些男人都觉得这很正常,好奇的与男人对视,想了想,还是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陆天豪,可以问你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吗?陆天豪耸耸肩:问吧!很是大方。

你……你那个真有二十厘米?那得多……可怕?男人愣住,挑眉看了看小腹下,确实挺尴尬的,不忘调戏:恩准你脱了内裤仔细研究!你回答不就好了?嫌恶的把那些纱布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不再多看一眼,要不是看在那二十箱的份上,她才懒得给他包扎,还是看看未来宝贝女婿比较重要,两个女儿,到时候一定塞一个过来,方可化解恩怨,一家亲了,还杀什么杀?陆天豪轻笑两声,艰难的坐起,想起女人方才说的话,又躺了回去,冲已经走到楼梯中的砚青问:你们六月份去横店?砚青闻言转身俯瞰,表情很无所谓,可见是无话找话说:嗯!语毕继续上爬。

男人抿唇点点头,再次展现淡淡的笑容,拿过搁置桌面切好的雪茄点燃,看到桌面上放置的资料眉头又皱了起来,怒火继续回归。

嘘嘘嘘嘘!某条喧闹的街道上,一辆敞篷跑车正以最慢的速度行驶,甚至靠着边边角角而移动,一身风衣男人掌盘,戴着紫红色墨镜,相当恣意,吹起了口哨,副驾驶座上搁放着一个黑色电脑包,可以说主人现在都不屑去看它一眼了。

正是林枫焰,看包就知道对那几个骗子是势在必得,没有忘记赌注,他就不信有人能从他眼皮下偷走他的东西,不能玩游戏,就只能出来兜风透气了,不是在教堂就是在云逸会,教堂里最近又无事可做,楠儿最大的兴趣就是坐在她的屋子里看经书,一遍又一遍,不乏味,可这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而他没看到,两个戴着口罩的男女正站在后面不远处,杨阳骑上自行车,和米硕互相对看一眼,一同挑眉。

米硕压低鸭舌帽,拿起一个气球开始边吹边走向前方已经停靠下的车子,见车主正瞅着某高楼打量便轻笑,等快到了时,将口罩戴好,就这么目视前方而行,等到了车子旁,要越过时,一根针滑出,直接扎向气球。

‘砰!’少年依旧在前行,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但这对林枫焰来说就不正常了,爆胎了?脸色发黑,条件反射的凑出大半身子低头查看轮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骑着自行从副驾驶座经过的杨阳挑眉,在男人弯腰的一瞬间,小手一勾,包包到手,放进车子篓篓里拐进一个胡同。

林枫焰发现轮胎完好无损就要翻身去看另一边的,也没问题,大手就撑在副驾驶座上,奇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俊颜随着视线下垂而冷下,包呢?一定是刚才自己弯腰的瞬间被偷的,不是说骗中带偷吗?怎么没见有人骗他?可恶,还真给他们拿走了?嘴角抽了抽,关好车子翻身下地到处寻找,来到一个胡同时,一群少男少女正抱着包包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前方道:你们胆子够大的,拿来!林护法!洛城提着包包送了过去,很是礼貌的看着:我们就是一群小骗子,不成大器,您是高端人物,何必为难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请您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包呢!还给你,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再见!说完就带着大伙离场。

林枫焰捏紧手提包,拉开,一捆捆的粉红钞票似乎分文不少,做了个深呼吸,好吧,他承认各有本事了,扫视了地上一个烂掉的气球,这种低级的损招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可对他们来说还真有用,不是一个月吗?怎么快就行动了呢?这两天都没怎么注意,结果一放松警惕,人家就行动了。

走回车里,刚开了十分钟,就喃喃道:骗子……骗子……骗子?踩住刹车,迅速拿过包包,将一捆捆的钱翻开,全是一张张洁白无瑕的纸张,好你们这一群小崽子,连我都敢这么骗?可恶!但愿赌服输……憋屈的扔下电脑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丢人啊,大哥,太丢人了,这可不能说出去,就说包是被偷过,但他绝对没上当就是了,三十万,一开始这群小鬼就想着吞掉了吧?这胆魄,无人能及!卧龙帮砚青给孩子喂完奶就轻轻放下,端详着可爱的睡颜,这小子越来越好看了,将来一定让他和那四个上一个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统统同班,感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小王八蛋睡着了?陆天豪杵着拐杖进屋,后站在摇篮边瞅了一眼。

那老王八蛋要什么时候就寝?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无语了,哪有当爹的叫儿子王八蛋的?男人抬高眼皮,眨了几下:我要去休息了,一会慢走不送!艰难的回到卧室,打开浴室房门,站在镜子前冲里面英俊潇洒的脸瞅瞅,额头上绑着一圈的白布,这并没影响到整体魅力,大手摸摸下颚:很老吗?三十而立之年,最辉煌的阶段,眼角看不到丝毫鱼尾纹,皮肤紧致,下颚……这才发现胡渣出来了,轻笑着拿起剃须刀。

老王八蛋,我走了,拜拜!能这么趁机骂几句也不错,呵呵!陆天豪眼角抽了抽,没有回话,好似假装听不到,喊的就不是他一样,扬起下颚开始剃须。

下班时间,林枫焰将车子停靠在云逸会大门口,见大哥前来便下车将后车门打开,笑道:大哥!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坐进软椅内,刚叠加起修长双腿,就听到手机叫嚣,拿起一看,水中蚂蟥?疑惑着要不要接,好似在想‘他手机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号码?’,狐疑的接起:你是谁?‘阿龙,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是我啊!’谷兰?柳啸龙伸手摸向前额,拧眉道:刚才忘看来电显示了,怎么了?吃药了吗?林枫焰边开边看向后视镜,晚上他还要去找阿浩谈谈呢,约好了九点金皇冠夜总会见的,大哥不会有突发情况发生吧?‘还没,医生说这种药要饭后才可吃,我做了一桌丰盛晚餐,你可以来陪我吃吗?’声音里有着撒娇的味道,甜腻腻的,再想想此刻可能正盘腿在沙发里抱着靠垫,眉飞色舞,带着祈求,足以杀死所有男性。

柳啸龙一手搁置大腿,一手持机身,有些想拒绝:谷兰,今晚可能……‘我好久没见你了,阿龙,我只是想你陪我吃顿饭,就这么难吗?’那好,二十分钟后到!另一头立刻传来欣喜,漠然挂断:掉头!林枫焰捏紧方向盘,这还不得在水榭居室等?阿浩那里很重要的,这关乎着好兄弟下半生的幸福,为难道:大哥,一会我还要去处理阿浩的事,问问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时间可能来不及!那你去他家不就好了?男人冷冷的回。

好吧!关键是他想让那家伙喝点,酒后吐真言是吧?哎!这谷兰真会挑时间,不行,去阿浩家,他肯定会说‘怎么?我的私事就让你这么感兴趣?’,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家伙有什么事都憋心里,牙关紧得跟钢筋做的一样,撬不开,除了酒的麻醉外,别无他法,等到了小区大门口,等大哥进去后才调转车头,拿起手机道:离烨,大哥来谷兰这里了,恐怕要等个几小时才出来,你一会开车过来接他吧,我去见阿浩了!‘又去了?你说这事,算了,你去吧,我待会过去!’柳宅到底回不回来啊?我肚子很饿啊!砚青看看钟表,这都八点了,以前这个时候都会准时到家的,委屈的瞪向那四个小崽子,他们倒是欢乐得很,拿着玩具就不放。

李鸢瞅瞅满桌子的佳肴,再看看表,笑道:儿媳妇,要不我们先吃吧?不了,免得要说我不尊重他!以前她回来晚了他都有等的,随意的翘起腿翻开手机打游戏,一家之主,总得等他回来才用饭吧?水榭居室昏暗的道路上,男人单手插兜行走在一颗颗枫树下,直奔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拿起手机淡漠道:一会有个重要客户要见,你们先吃吧!那不是柳啸龙吗?是啊,他……来这里做什么?远处饭后散步的孔言和萧茹云两人奇怪的一路跟上,来找她们?见是去谷兰家的路线,萧茹云顿时火冒三丈,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初恋这里来,拿起手机就发了条短信给发小,这种事都要隐瞒,还算什么姐妹?柳宅,刚吃了几口的砚青见手机响起,拿起打开一看,脸上的洒脱顿时暗沉,小手不受控制的攥紧,见老人正看着她就松开手释然:最近总是收到一些诈骗信息,吃饭!挂起笑容,大客户,是啊,大客户。

无所谓,反正等孩子一大,离婚是肯定的,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在乎的?既然都要离婚的,他愿意去谷兰那里就去,这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会不会旧情复燃她也无权管,不管如何,一定要等孩子记事后才行,最起码他们知道她才是妈妈。

而她的责任也尽到了,有李鸢在,不怕他们会受到委屈,还没断奶,现在走就不配当他们的母亲,可为什么心这么痛呢?说什么做个好爸爸,大快朵颐了几口放下碗筷道:妈!我……去吧!说不定去了,你就会发现是你想太多了!李鸢一副过来人的态度,似乎什么都清楚一样,她相信儿子是清白的。

那我去了!走到门口取下外套穿好,阴沉沉的走出屋,骑上小绵羊冲向山下,不去看看,心里不好受,或许真的是多疑了呢?真的不想让她的宝贝们喊别的女人妈妈,理智的想想,离婚了,孩子一定不会到她的名下,要走的也是她自己。

真的会走到这一步吗?电视剧里像她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说不定去了就能听到‘我找人来照顾你,否则这事再曝光,砚青她会颜面扫地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水榭居室阿龙!我好想你!谷兰一见远处走来的男人,就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临,飞奔过去抱了个满怀,她真的好想他,都快疯了。

柳啸龙笔直的站着,没有伸手去抱,亦没有推开,指指屋子:走吧!嗯!我煮了很多吃的,你还没怎么尝过我的手艺吧?今天保证让你胃口大开!欢快的拉着大手进屋,关上房门,指着餐厅里热气腾腾的三十多个菜肴。

男人来到桌前,拧眉道:我要不来呢?我每天都做这么多,每次想打给你,但是我不敢,阿龙,我……!低垂下头,足以镇压群芳的小脸上有了忧愁:我只有在控制不住的时候才敢打给你,我怕被拒绝,我知道你已经有家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泪花滚下,仰头深深的凝望着,这种一个人天天盼望的日子真的好痛苦。

谷兰,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薄唇紧抿着,瞅着女孩无私的奉献着,任何人都会感动吧?走到椅子上落座,一副决定好好谈谈的模样。

谷兰也坐在了旁边,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要不……你给我找点安乐死吧,这样我才有勇气,下辈子,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也会祝福你和砚青可以白头偕老的!泪水不断,爱情看似美好,实则足以令人发狂。

柳啸龙看了女孩一会,拿起筷子道:吃饭吧!我想谈清楚,这样每天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太可怕了,一点阳光都没有,今天我去看医生了,说全中国应该都没这个本事给我开刀而不丧命的,我说无所谓,这就是命,最多可以维持五年,每天药也不能断……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那你是怎么想的?男人抬头无奈的看着。

我计划好了,这四年半能不能走完,都希望你可以每天来看看我,就知足了!伸手捂住嘴,为什么曾经你什么都向着我,到现在提这种要求都是祈求?哽咽道:我不会和你发生什么关系,我们就是朋友……不再奢望回到从前……可以吗?从今以后,我们就只能是朋友了,我也没时间去浪费了,只有这样才是最实际的,这份感情,就都埋藏在心底吧,五年而已,很快就度过了,另外半年就让她一个人去哈佛,每天去追忆一下过去,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柳啸龙捏紧筷子很是震撼的看着女孩,喉结滚动了数下,苦笑:在你心里,我真有那么值得你这么付出?以前吧,在我心里,你真的很好,很完美,可是现在,说真的,变了好多,在你和砚青亲热时,而我就在冰与火之间徘徊,那个时候,你把我当成了一个无价之宝,给我按摩,给我讲笑话,呵呵!不管你变什么样,都是因为我,以前你很爱笑的,现在都不会笑了,阿龙,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思考问题时总是会伸手摸下颚,不开心时会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抽烟,开心的和不开心的很少讲出来和人分享,这一点你一直都没变!你还记得!你的事我都记得,以后我们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吧,如果传扬出去了,我会去作证的,这样也就不需要避嫌了!男人端起饮料道:好!我希望你这期间可以多去观察观察宾利的近况,等你想找回他时,我一定帮你办到!我听你的!谷兰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不管如何,只要这几年能无拘无束的和你在一起,死也情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砚青双手插兜走到了门口,刚要按门铃时,就透过窗户看到了两人正坐在窗边的餐桌前有说有笑,男人只穿着白色衬衣,领带也被取下,领口打开了两颗,可见里面是多么的温馨,连女人都只穿着单薄的橘红色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外面寒风呼啸,冷热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男人倾身,温柔的伸手用大拇指拂去女孩嘴角的油渍,自嘲的笑了一下,她错了,偏头看看脚边的几块转头,捡起一块像抛棒球一样给狠狠扔了过去。

‘砰!’柳啸龙怀疑似的转头,看到妻子正从大门口转身而去,玻璃窗也有了大面积裂缝,低头继续吃饭。

阿龙,不去看看吗?谷兰很不想这么给台阶下,但要挽留住,只有这样了。

不了!男人摇摇头,扬唇道:其实当初确实有很多东西是现在找不回来的,那时候和离烨他们时常聚在一起打游戏,身上也没负担,一起去唱歌,年少时光永远都只是个回忆!呵呵!是啊,我也好怀念当时的感觉,每天都忙着考试,你还好啦,不好好学习都能拿第一,我就惨了,当初你们五个玩游戏时,我就在旁边帮你加油,阿龙,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找来他们,然后像当初那样,你们组成个战队,一起玩的!哪有时间?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过生日,收到的礼物全是……电动棒,五十多个!柳啸龙也放开了,边吃边回忆。

谷兰鼓起腮帮子不满:你还说呢,离烨他现在还叫我电动妹,都是你那么叫了一句后,全都这么叫我了!小区门口,砚青边走边拿着手机查看,回去还是找个人聊聊天?翻看了半天,好像都不能找,找谁都没脸面,是个人都会说她吃味儿了,多丢人是不是?有些事说出来只会自己打自己耳光。

装起手机,忆昔过去的一年到至今,从没见过这么疲累的感情,还争取什么?不是她的始终都不是她的,勉强在一起只会多一个承担痛苦,既然你没了他就活不了,而他也不让你活不了,那么就预祝你们幸福快乐。

无力的靠在电线杆上,瞅着那些来来回回的车辆沉思,当初为什么会绑架他呢?伸出双手大力揉搓了一下脸颊,没出息的东西,有什么好哭的?‘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这破铃声,还相信明天呢,她相信他个鬼,烦闷的拿起,白马王子,直接挂断,改名为‘老王八蛋’,发泄一下爽多了,见又打来就接起低吼:没事找事是吧?‘哟!这火气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说说!’干嘛要跟你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备用老公是吧?来来来,跟老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在家,哪来的车子叫唤?’砚青揉揉头发,抿唇道: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呵呵,找谷兰去了?看来你现在心情很糟糕,这样,我陪你去爽一下,恰好今天有人送了艘游艇,吹吹风去,葡萄美酒夜光杯呢,到海中央,那意境一定可以洗涤你心里的不快!’你就不怕开到一半下暴雨?‘啧啧啧,你这乌鸦嘴,别乱说话,今天我保证不会那么倒霉了,乖,在哪里?我让罗保去接你!’水榭居室门口,不过你不是都快瘫痪了吗?能去?五个洞呢,但现在还真想去疯一下。

‘抬我也让人给抬去,你站那里别动,我先去了!’好!缓缓挂断,这么冷去疯,海中央,好在今夜月儿够大,够亮,葡萄美酒……也罢,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明天开始,不做情人做……仇人!分手后哪能还做朋友?那都是虚伪的说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陆天豪,无耻!【首发文字版VIP】九点整金陵海岸,一艘面积不大,却散发着王者气势的小型游轮停靠岸边,四个黑衣男子抬着担架放置游轮的最前方,面对大海,头顶繁星圆月,极为享受。

大哥,我们搀扶着您吧!手下们看看两米外的躺椅,这伤不适宜大幅度动作。

刚要翻身下担架的陆天豪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白色衬衣打底,黑色西装敞开,三七分浏海随风飘摇,无人能看出身负重伤,手表散发光辉,可见有特意装扮,深吸一口气拿过拐杖还是慢慢起身径自走过去坐躺好。

大伙见状只好将担架抬走,摆放好玻璃圆桌,放上一瓶高档红酒,两个高脚杯,将散发金光的灯火熄灭,安静退出。

而离海岸十公里处,黑色轿车快速飞驰着,砚青高傲的坐在后排,清冷的眸子内不带丁点温度,可见心情极度的压抑,谁惹谁去见祖宗!罗保不时斜睨向后,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快抵达时才干咳一声,问:对了,你组里是不是有个叫魏盼蓝的女警?怎么?你想泡她?砚青口气不佳,目光阴骛,带着戒备。

不是,随便问问!某女听闻后,深吸一口气,烦闷的揉揉额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情绪有点不对头,没错,我手下是有她,你认识?罗保抓抓后脑,摇摇头:偶然认识的,听说要结婚了!嗯,七月初七,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也太稀奇了,几乎从来没人这样问过她,好奇的打量,刺头,并不像李隆成那么平整,而是经过专业人士修剪,浑身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很简便,如此这般,显得极为富有品味,且能打能抗,少年时期就干倒了两名拳王,也以此出名成为了卧龙帮的长老。

就是随便问问!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眉宇间有了无奈,吃干抹尽就扔,又能如何,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夜情的,不自觉就想起当晚……小嘴儿包裹着他的……咳咳!砚青也没有多想,这个罗保她不是很熟,身份背景也没做过详细调查,大概知道一点,一个从不与女人过多接触的黑道大哥,听闻是因为被年少时的初恋搞出了心理阴影,而那初恋还是上官思敏,谷兰告诉过她,那女人和罗保接吻过,却是被利用,男性自尊和魅力瞬间被击垮。

从此就不再相信女人,目前都是处男呢,如果再被人抛弃一次,恐怕将一辈子都无依无靠,毕竟谁跟着他以后,见了陆天豪,都会转移目标吧?怪只怪他身边的人都太优秀,掩盖了他的锋芒。

忍不住的安慰道:罗保,虽然我和你并不陌生,可也没怎么交流过,送你句话,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或许事业和金钱地位可以给你成就感,但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人生中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爱情,有句歌唱的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床沿……’,每次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孤独之神,找个女人吧!呵呵!罗保轻笑了两声,这是他的手机铃声呢,再次摇头:看缘分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你一个人住吗?嗯,我家三个儿子,父母都是公务员,自从我加入黑社会,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六年了,亲情绝缘,但友情也够了!那你就更应该找个女人陪你了,像你这种男人,应该是不少女人追逐的对象,这一点你比柳啸龙好,感情破裂了也没到处胡来,我相信你要有了爱人,会对她一心一意的!除了名字不好听外,基本没什么缺点。

罗保有些不好意思的扬眉:你太抬举我了!至于胡来,男女关系上有点洁癖!某女也笑了笑,心情在逐渐转好:是真的,你这种男人可以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稳重,不轻佻,忠心耿耿,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处男呢,三十岁,事业有成,百多家五星级公司的董事长,这都能是处男,简直就是奇迹!能抵挡住外界的诱惑,多难得?你不觉得三十岁还是处男很丢人吗?你别听你那些损友的,男人好不好,那是女人说了算,我就说你这是洁身自爱,在所有女人眼里,你就是好男人就够了!看来他身边的人总是因为这个而嘲笑他呢,老处男和老处女……妈的,老处女怎么了?她去年还是呢,不也经常被人说?这一点向来不在意,虽然流言蜚语很是难听,什么自身有病,什么是石女,或者是玻璃,不能因为这些就去随便找男人。

对自身的不负责。

男人听了后,似乎也比较愉悦,转头看了看一身端正的女人,他知道为什么大哥喜欢她了,不管生活怎么的压迫,她依旧自由自在,不会像那些亲近大哥的女人,过着言不由衷的生活,总是把大哥看成是高高在上,都把自己看成低一等,令大哥觉得和那些人无法攀谈。

一开始他觉得大哥只是玩玩她,慢慢的他发现大哥变了,变得稍微有点温度了,也查出砚青就是他的灰姑娘,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大哥看似表面和颜悦色,实则心是最冷的那一个,最近他看到了他的心被人捂暖了,伤得如此重也不忘绞尽脑汁的陪伴。

只有爱了,才会舍不得心中的那个人有半点的忧虑吧?爱了就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虽然她没有他的本事,可爱这个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是面对一个乞丐,那她也是神圣的,再厉害的男人走进爱的光环里,都会被绕指柔。

如果没有个柳啸龙,或许他真的相信她和大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有柳啸龙,大哥也找不到这个灰姑娘,所以大哥从来不在乎砚青和柳啸龙结婚生子了。

其实我……已经不是了!露齿摇头轻笑。

啊?砚青激动的伸手趴伏了过去,惊讶道: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破了你的身?那她还真要见见,要是钟飞云找女人了,她一点都不稀奇,钟飞云目前就包养着四个花魁呢,罗保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胆的来问这么令人不齿的话题,俊颜上有了潮红,可良好的自制力没让他失态,依旧很淡定:不能说!切!为什么这些人老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要么就别说,哎!自己的好奇心咋这么旺盛?还不能说,看来他挺在乎那个女人的,因为在乎,所以不想拿出来和外人分享,罗保的心,那就是一颗纯情少男心,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欺骗他,不是因为他的财势而和他在一起,否则那得多痛?许久后,某女抵达船头,撇了陆天豪一眼,就算他裹着纱布来她也不会嘲笑,何必穿得跟个正常人一样?无力的落座,拿过水晶高脚杯:不是夜光杯吗?某陆拧眉,偏头伸手道:拿上来!钟飞云呈上一精美奢华的锦盒,缓缓打开。

哇!砚青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好漂亮,在涛声汹涌的海面,月光散发出的光束令其绮丽无比,在夜里似乎恰到好处,桌面放着四盏由玻璃罩住的红烛,满桌人间美味,配上这散发着荧光的酒杯和酒壶,好浪漫奢侈的意境。

陆天豪跷起老爷腿,大手摸摸下颚笑道:就知你会问,好在我早有准备,此乃元朝出土文物,名为七星捧月,七只酒杯一件不少,可惜的是这个‘月!’拿起似茶壶的酒壶指着盖子惋惜道:有个裂痕!你懂什么?这才更能证明这是真货,这得多少钱?爱不释手的接过一个酒杯,见钟飞云向内倒满一杯清水,更是让人不由忘记呼吸,宝贝!全世界就这一套,你说呢?柳啸龙侧面性的问我买过三次,说什么我这种粗人不懂欣赏,拿着浪费,可我偏不给他,出价到了十八亿,物以稀为贵嘛,瞧瞧,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送你了!说了一大堆,最后三个字才是重点,表情无所谓到了只是送出一套最廉价的餐具般。

钟飞云怔住,不是吧?每次招待最上等贵宾时,大哥才舍得拿出来分享,现在说送就送了?真的假的?砚青一听送她,手都抖了一下,元朝文物呢,担忧道:怎么得到的?要是偷和抢,她得交公。

放心,正当途径买来的,你要敢交公,我跟你没完!不是开玩笑的。

某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眼睛睁得堪比铜铃,先前的不开心早就因为这绝美的物品而抛到了姥姥家了,摇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陆天豪伸手从脖颈里掏出一个更为价值不菲的挂坠道:自从你送了我这玩意后,命真变大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完好无损,礼尚往来,拿着吧!你……握着酒杯看向那坠子,只见曾经的‘塑料佛牌’被一块真玉石镶嵌其中,红绳也换成了那条黄金链,玉石也是罕见的金黄色,光束下泛着辉煌,那一块钱到处都能买到的佛牌就这么被紧紧保护其中,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眼眶发红:陆天豪,你他妈的太感人了!还以为他会扔了呢,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她的东西真当宝贝,早知道就花个几十万买个最好的给他了。

礼物不再它的贵重,而是它的功效,或许它没有神力,但它是你送的,能让我在遇到危险时,你会被它牵制着救我出鬼门关,那晚要不是你,恐怕过不了两个钟就冻成石雕了!又给装了回去,唇角的笑意更甚。

砚青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丢人的礼物,居然天天都佩戴着,如果没遇到柳啸龙,她一定……做梦都想嫁给他吧?这一刻意识到当初有多么的丢人了。

晚餐没吃多少吧?这些是否合胃口?指指桌面上的豪华套餐。

龙虾鲍鱼,鱼翅燕窝,应有尽有,配着这如此华丽的游轮,圣洁的月光,笔墨难以形容的气氛,可谓是令人心醉的浪漫,但……某女将夜光杯放进阻止狂风刮倒的塑料盒中,成天吃这些,腻透了,沉闷道:我想吃火锅!好久没吃了,很怀念,且天气如此寒冷,火锅最适合。

钟飞云脚下打滑,火锅?游轮上吃火锅?太俗气了吧?陆天豪并没太在意,斜睨向手下们:有些冷,确实火锅比较合适,撤了,上火锅!是!大伙上前将名贵佳肴撤离,半小时后才弄来一个煤气罐和一锅汤,摆放满各种食物的架子推上,十份调料搁置桌面,一切准备妥当后,大伙下船,仅仅只留下了十人与一个驾驶员,游轮开启时,女人打开了火。

指着地上三箱子血红色的河灯道:你还准备在海中央放这玩意?河灯有个传说,只要把不开心的事写在上面放走,那么会好运连连!男人边往锅底内放下鱼丸边解说。

砚青更加愧疚了,这朋友太上心了,尴尬的看看周围,没人后才戳着筷子问:如果我不是灰姑娘,你会对我这么殷勤吗?这哪能是殷勤?即便你不是,不还是帮你挡了几枪吗?这人在一起靠的是感觉,不管你是不是,都一样,但心里还是希望你是,因为我就不用纠结背叛她,这么多年,玩归玩,却从没忘记过当初的承诺,虽然你这无情的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可不会怪你,谁叫你那时才六岁呢?字都写不好!大度的原谅了对方的忘记。

陆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边调配沾酱边定定的抬眸看着。

陆天豪好似永远都不会有压力,点点头: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可是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我问你,所有的爱情都是成双成对吗?砚青苦笑一声:也不是,有的人虽然结婚了,但是她的心里会藏着一个爱到死的人,不能说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非丈夫!这不就好了?我不会装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装不进去的人勉强在一起,她累,我也累,何不就一直和那个装着的人在一起?哪怕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幸福快乐……没错!你会痛吗?何德何能呢?陆天豪,你的心会痛吗?至今都没见你有过痛苦受伤的模样,还是你真的不会痛?男人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加菜,而是深情的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半响后点点头:会!但做人还是要现实点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换句话说,如果我要硬把她抓过来虐待她,不满她把承诺忘记,这有用吗?她的心里有了另一个王子,还有了个四个孩子,老天已经把我逼到了死角里,这个时候把她抓过来,只会让她痛不欲生,她痛,我比她还痛,但是只要换一种方式相处,大家就都不会难受!我发现你这人想事情怎么都这么周到?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等它熟透了,心甘情愿的被你采摘,才甘之如饴!可问题是不会熟透呢?那就保持着看着它到达熟透的过程,也比强行把它摘下来好吧?等不到结果……算了,你听不懂,俗套一点,就像交欢一样,即便最后不会发泄,但那种过程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砚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太奇怪了,是她见过最实在的一个人:看着她和她丈夫亲亲我我,不吃醋?陆天豪继续放菜:吃!怎么不吃?人这一辈子,酸甜苦辣都有了才叫没白活,但不见得他过得比我有多好,这一点能找到平衡,看着他因为我的存在而成天七窍生烟,这个醋也能变甜,我跟你说,不要太拘谨自己,放开胸怀,把我当你的蓝颜,不要担心会给你造成家庭困扰,柳啸龙他了解,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我,他要找麻烦找的也不是你,是我!连这个你都想到了?这么确定?柳啸龙不会因为这个和她离婚?那当然,他知道我认定的事不会放弃,也知道你是真把我当朋友,不会怀疑你和我有一腿的,否则我就真的直接抢人,等哪天你离婚了,不要在海中漂泊,我这个港口最适合你,聊得来,又免费停靠!啧啧啧!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停!忽然男人沉默了,后认真的警告:这话你说了就无法收回,代表认同了我的存在,那么你和柳啸龙在一起怎么搞我都无所谓,谁叫他先我一步,但是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我这人只有两只眼,揉得了一粒沙,揉不下第二粒,否则就瞎了,为了保住这唯一好的一只眼,再来一个,我会把他扔下去!指指下面。

某女瞪了一眼,夹起青菜吞食,味道真好,见男人还看着她就唾弃道:你想什么呢?我就希望你能碰到另一个灰姑娘,而我们还……你错了,我要真能碰到第二个,那么我们就无法再这般随性的畅谈,甚至会老死不相往来,你希望吗?为什么?我们是清白的!想想你自己的处境,你认为她会希望我来见你这个找了二十年的人吗?砚青吞吞口水,是啊,她一定会不希望的,那她就失去一个可以陪她开心的知己,从此后,见面了也不能热络,如果没有谷兰,她会不赞同他的话,无奈道: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因为我的自私,真的让你孤独一生,那么我会内疚的。

陆天豪用筷子敲了一下女人的脑门,扬唇道: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死脑筋,就不想找个女人也恩爱一下?男人不都想有个女人在旁边日夜陪伴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暗示我和你恩爱?某陆一副不可思议,见女人拧眉便摇手: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一天你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会从,你那是在贬低我,会让我对你改观的!满脸的嫌恶。

你也太自恋了吧?吃你的火锅吧!还想跟他恩爱,把她当什么了?直到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才知道被逗了,没事就爱开她的玩笑,无聊!与此同时,金皇冠夜总会某包厢内,一瓶洋酒下肚,两个男人都有些醉态了,并未找女人相陪,荧幕上是一首首流行歌,音量大得互相交谈的话语都不清晰,林枫焰打了个酒嗝,走到门口将荧幕的声音调到最小,这才过去搂过脸颊绯红的兄弟:阿浩!这几天你也太倒霉了……每天被狗追吧?西门浩头脑发胀,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喝高了,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是双重,西装都脱去,穿着一模一样的衬衫,仰头撤掉领带随意的扔到了旁边叹息道:可不是吗?这些女人就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敢动她们,所以太没人性了,这阎英姿她神气什么?不就是看着阿鸿给她撑着吗?你错了!林枫焰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我跟你说,阎英姿那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她的胆子比天大,就算没任何人撑腰,她也会做,这就是不计后果,等她死的那一刻,或许会后悔,但依旧会说‘要杀要刮自便!’,就是你得罪了她的金兰姐妹萧茹云,找你报仇呢!报仇?她凭什么?难道谁要看上她的姐妹了,就一定得娶吗?中途发现不合适还不能退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坐姿不雅,懒散的靠着,歪歪斜斜,平时的修养素质不复存在。

某林拍拍他的胸膛:是不是把人给干了,又不负责?一听这话,西门浩就火冒三丈:没错,问题我才是受害者,一开始说得多好?为了我守身如玉十年,我感动了,开始接受她,真挚,信任,和热情,让我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糗事都告诉了她们,结果呢?统统都是假的,她就这么在人群中游刃有余,骗了所有人!早就被人给……!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这个开放的社会,处女很难找的,只要她和你在一起后不找别的男人,就行了,何必老去纠结这个问题?我有在乎这个吗?那你为什么和她分手?我爱的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会欺骗我,十年前她再怎么不对,也不会对我说谎,现在她变了,满口胡言,就好比一个女人一直跟你说你是他第一个男人,突然某天,她说她怀孕了,你带她去检查,结果检查出她里面还上了个环,呵呵!我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事是在骗我,她说爱我,你信吗?迷醉的凤眼费力的定格在好兄弟的脸庞上。

林枫焰喘了口粗气,摇摇头:我不知道,和她也不熟,没有深交过,可我感觉她不是那种人,再厉害,也骗不了我们这么久吧?还有她周围的人,她哪来的本事骗得了这么多?你不还被几个骗子给骗了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再次喝了一杯。

你还爱她吗?我爱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善良,天真活泼,敢作敢为的云儿,不是现在这个口不对心,虚伪的萧茹云,我就说怎么她当初那么果断的甩了我,现在突然又回来了,试想一下,我西门浩的名声也不算小,为什么她以前不来找?那是她根本打从心底就看不起我,认为我不可能走到这一天,说什么天天苦苦等待,哼!她要真的那么想找我,早就找到了,因为她的看不起,所以没来找,一趟马来西亚,她看到是我了,立马就跟着回来,弄出这一连串的骗局,其实她想要钱,我可以给她,何必搞出这么多花样?眼里鄙夷茂盛,可见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既然知道她是在骗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不是一直都很嫉恶如仇吗?西门浩揉揉额头,有些无法再靠意志力支撑身躯一样,直接倒进了沙发里,没有脱掉的鞋子踩在真皮上,而另一只脚叉开搁置玻璃桌面,透着堕落颓废,迷人凤眼半眯着,薄唇泛着水光,倏然笑了起来,足足笑了三分钟,两滴透明液体自眼角滚落,沙哑道:为什么不杀了她……我也很想知道,你说人为什么会有感情这个东西?我爹,奸污了我母亲,这个混球,完事走人,留下我和我妈,受人欺凌,因为什么都没有,还要依附喜欢的人而存活,我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法自拔了,给她当个拧包的,像狗一样,天天被人嘲笑没骨气,可我没退缩,守护了七年,得到的却是当众羞辱,再次相遇,我以为她成熟了,接受我了,很兴奋,说不出的高兴,她说得对,一天是她家的佣人,一辈子都是,在她心里,我西门浩就不是个男人,可以随便玩弄,我的感情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可最起码也要去补一层膜吧?还装得那么像,真当我没了她就活不了吗?阿浩,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自己也说了,她要问你要钱你不会不给,为什么不像高盼盼那样直接要?她是在享受这种玩人的过程,云逸会护法算什么?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林枫焰也无奈的将脚踩在了玻璃桌上,现在他明白了,阿浩不是不相信萧茹云,他是不相信他自己,自卑过头了,也是,一个男人,从小就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且在法国也一定有过一段不好的经历,大哥说不要去查,阿浩不肯说,那么是更加令他没自信的根源:你应该学学陆天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这期间真有误会,你后悔都晚了!后悔?我西门浩永远都不会再做后悔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断了干脆点,我还就不信真有男人愿意被她玩被她耍!那可说不定,哎!这种事我想只有你自己去明白了,外人介入不了,我也很委屈,叶楠她算什么?一个修女,什么都没有,还在那里装得多清高……嗝……也就我会将就她,别人谁受得了?搓衣板我都跪了,居然还得寸进尺,哼!哪天惹急了,老子就一脚踹了她,什么东西,直接给仍到太平洋无人岛屿上去,让她自生自灭……实在不行再让她给我洗脚,天天跪着给我请安!哇,那日子太美了,越想越兴奋:我要不高兴了,就拿鞭子抽死她!西门浩竖起大拇指:有魄力!某林挑眉,又坐了起来,看着好兄弟继续疯言疯语:我特想把她的基督教给炸了,耶稣耶稣,成天都是耶稣,老子哪天就去把耶稣给劈了,我先把她娶了,再找一堆的小情人,让她给她们洗脚去,跟我玩,我弄死她,还跟我闹的话,就给她送月球上飘着去,不上不下,求着我放她回地球,我偏不,我要她生不如死……你太男人了,佩服佩服!西门浩拱手,一脸钦佩。

如此这般,林枫焰越来越上头了,阴险道:如果砚青敢管,我就把她也送月球上去,大哥要不高兴,也给他弄上去,逆我者,统统滚月亮上去吧!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去月球!嗯,就你够哥们儿,恩准了,你不去,我现在特别的恼火,这些女人不就仗着砚青在这里撑着吗?总是拿大哥来压我们,他柳啸龙算个屁……嗝啊,惹急了,我就让他给我跪着去,看她们还找谁撑腰……两个醉汉越说越离谱,就是不知道第二天要是还记得的话,会不会互相抽耳光?而海面上,四周水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孤岛,站在船头,望着那带着恐怖气息的黑海,砚青有了少许的惊惧,脱离了地平线般,到了没有人烟之地,好在游轮上的灯光够明亮,月光打在水面,粼粼的光好似一条条绸缎,美不胜收,恐惧和欣赏交替,有着说不出的刺激。

几杯下肚,某女拍着桌子大声道:陆天豪,我们来唱歌,今天你一定要和我唱!不容拒绝的口吻。

没问题,那要看你唱什么,那些流行曲儿,还真不行!男人宠溺的点头。

砚青举起一杯美酒站起身拿着筷子敲击桌面,海量般一口给干了,打着节拍大声唱道:噢!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心太软?陆天豪也坐正跟着发疯,拿起筷子敲击笑着唱道:该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傻傻等待,他也不会回来,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合唱歌声宛若仙乐,男声透着大气,女声有着豪放,就这么在海面上持续响起,听得船尾的十来人齐齐垂头淡笑,大哥第一次唱歌呢,丝毫不走调,还很好听,这个女人不同凡响,她能完全牵动大哥的心,有求必应,且她能让大哥放开所有的恩怨情仇,就这么跟着她一起高歌,从来没人能做到。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男人唱完就鄙夷的指指女人。

砚青长叹一声,冲着大海大唱道: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不是我的我不勉强!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举手摇了摇:噢噢噢!爽,干杯!陆天豪帝王般坐着,看着女人一脸的微红就知道酒量不是很好,命令道:坐好!继续吃!这火锅味道太棒了,来,我喂你!夹起一颗滚烫的鱼丸硬是给男人塞进了嘴里。

唔……烫……!某陆苦不堪言,这女人真是粗鲁得可以,吐出炽热的食物,刚要责备……‘咚!’啊!砚青差点栽倒,按住桌子,酒醒了不少,转头道:发生什么事了?天啊,为什么游轮突然停下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吓她啊,现在还是有点害怕的,这里有鲸鱼的。

大哥不好了,出现故障,可能无法移动了,我让人另外派一艘过来接!钟飞云说完就拿出手机,愤怒道:该死的,没信号啊,你们看看谁的手机有信号,快点打!陆天豪听闻出现故障就反射性的瞅向砚青,见她很是无辜的模样便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他怎么把她一不高兴就倒霉的事给忘了?早知道死都不来海中央了。

怎么办啊,我的也没信号,陆天豪,快看看你的!女人带着少许醉态,拿出手机疯狂的打出,全都落空,她还有四个宝宝,不能死的。

某男不疾不徐掏出一款比较男性的手机推开一看,额头上出现了不少的黑线:该死的!瞅向船舱内:谁有信号?大哥,都没有,脱离了范围!钟飞云焦急的四下张望,怎么这么倒霉啊?咋回事?砚青盯向烟雾袅袅的火锅,游艇开了两个小时,都看不到岸了,知道急也没用,身为警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吃,说不定一会故障就好了!男人忍住浑身的伤站起身拿起河灯道:放灯吧!拿出打火机点燃给扔到了海里,一盏接一盏,上面写满了‘霉运、不开心、衰神……’直到两百多个全部扔下,顿时形同白昼,砚青双手合十望着这旖旎的美景,好漂亮,河灯围了游艇一圈呢,但是……看向陆天豪也很满意这杰作就拧眉道:会不会引来鲨鱼?不会,又不是血腥……话还没说完,男人后面的话被全数卡回,因为他真的看到两条大虎鲨正向这边游来,猛抽冷气:快快快,把它们赶走!否则游艇会翻的!慌忙拉过女人坐在了船板上,见她又要说话就低吼道:闭上你的臭嘴!所有人都变了脸,十来个手下冷冷的举起枪支打向那两头有可能只是好奇的鲨鱼,因为在河灯周围游了一圈便要掉头,谁知道一颗颗子弹雨点般打进了它们的肌肤,鲜红大量喷发,也成功击退。

钟飞云吹吹枪口,不屑道:不就是鲨鱼吗?这不就被我们给干跑了?高傲的扬起眉梢,天王老子都不怕。

陆天豪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拉着晕乎乎的女人看向水面,原来还不是那么倒霉嘛!不对啊!一个小弟趴船头看了看,发现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正向这边靠拢就大呼了一声:大哥,那两条是走了,可是好像是去搬救兵,来了一群!砚青看看只有十米长的游轮,再看向远处来势汹汹的群鲨,差点就这么晕了过去,拉起陆天豪就冲进了船舱:你们快进来,快进来!十多人颤颤巍巍的倒退,几乎还有两人没进去,船就开始猛力摇晃了,滚着进屋将门全数拉好,一个个的坐在里面不敢动,就算拿个原子弹来,只会引来鲸鱼,一口将他们吞掉,可现在这样下去,船会翻掉的。

完了啊啊啊啊!游轮忽然受到撞击,砚青一个翻身滚出三米,坐躺在地上喘息:怎么办……这样下去船会……闭嘴!陆天豪怒吼,愤恨的瞪着外面:我陆天豪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有本事老天就收了我!钟飞云过去搀扶住还带着伤的大哥,这可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话过于带有威慑力,翻腾的游轮渐渐安静,外面的群鲨来回游了一圈纷纷撤退,水面也安静下,砚青按着地面的手动动,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同样坐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充血,傲睨万物,霸气外露,好似真的正在与天较量,气势滂沱,无与伦比,仿佛真龙天子般,任牛鬼蛇神都无法靠近。

奇迹的是……鲨鱼因为这一声咆哮而走了。

大伙松了口气,砚青也爬过去半抱着陆天豪:你没事吧?大腿流血了呢。

你说没事,能没事吗?瞪了一眼,斜视向手下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想办法返航?是是是!大伙见男人如此凶狠就连连点头,转身全体走出。

某女抿抿唇,低头道:对不起!她知道她乌鸦嘴,差点就害死大伙。

陆天豪退后两步,靠在船舱上,按着大腿扭曲了脸:知道对不起还不快给我看看伤?血液似乎越流越广泛,砚青瞅瞅伤口,是大腿上的那个洞,坐过去伸手向皮带:你忍着点!我要拆开看看是不是伤口破裂了!废话吗?肯定裂开了,费力的为其将西装裤褪去,白皙的大腿早已被血液染红,一定很痛吧?温柔的拆掉纱布,血呼啦拉的,太吓人了。

嘶哈……轻点!男人身躯颤抖了一下,闭目仰头忍受着,五官紧紧拧起,不断吸入冷空气,额头汗珠连连。

伤口拇指长,血液正从缝合的线中喷涌,一直淌血的原因是有根线脱落了,擦擦汗水道:我得重新给你绑好,你……抬眼一看,男人脸色惨白,还没愈合的伤裂开,比当初打进子弹还痛吧?低头注视了一会,伸出舌头将伤口上的线舔出。

闭紧的眸子睁开,红唇微张,意外的低头,就这么看着女人正以最最温柔的方式给他疗伤,若是飞云,那么一定是直接找出线给绑好,痛楚逐渐被一种不知要怎么形容的东西掩盖,冰冷的心也在慢慢被捂热,皱眉道:你还是用手吧!抬起血盆大口,没有回话,捏住线,颤抖着小手给简单的绑好,再脱下外套大力咬着撕烂,拿起地上一些没被血液染指过的纱布垫上,用衣服的料子绑好:你要想伤好得快点,最好十五天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否则永远都好不了!听你的!陆天豪不在意的抬抬眉,大手扬起,拇指抹过小嘴儿上的血渍,柔声道:我开始喜欢这种温柔了!砚青挥开那手,提着西装裤道:空气冷,先穿好!听话的抬起臀部,穿好后也不再动作,就这么等伤口愈合:拿酒来,麻醉一下!伤这样了还喝酒?缓解痛苦的良药,听话,去拿!拗不过,走出船舱将地上放着的五瓶红酒全部搬了进去,坐到旁边,拿起一瓶:舍命陪君子!男人没有多说,仿佛真的很痛一样,直接举起酒瓶狂饮,见状,女人也直接拿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口送入咽喉,说好不醉不归的。

柳宅上山的路上,柳啸龙似乎在想着待会要如何面对,愁容满面,下车后就冲离烨摆摆手:回去吧!皇甫离烨立刻调转车头,消失不见。

屋子内,并无人烟,但窗明几净,无表情的走入,先是扫视了一圈,这才奔上二楼,站在主卧前许久才打开门,来到床边看了看,人呢?转身来到第一间婴儿房,宝宝们已经熟睡,来到第三间,奇怪的拿出手机打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蹙眉大步下楼,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其正坐在床头看书便问道:砚青呢?她不是找你去了吗?李鸢顶顶老花镜,见儿子一脸的迷茫便也拿出手机……无法接通,不再服务区!说完就打向了手下们:离烨,你立刻去查查,砚青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大哥,您放心,我立刻回云逸会查!’三个小时后……别拦着我……再喝……陆天豪……你别拦着我……卧龙帮同样有些晕乎的男人将醉得摇摇欲坠的女人给扔到了大床上,按住再次发疼的腿坐了过去,成熟的脸上有了疲惫,也跟着倒了下去。

砚青四仰八叉,意识早已被酒精吞噬,可谓是对男人没有半点的戒备,闭起的眼不安的使力,小手按向突突跳的太阳穴,好难受,胃好烧,触摸到温热躯体便翻身爬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陆天豪睁开眼,女人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或许是喝太多了,所以显得形同猫儿抓痒,为什么?为什么柳啸龙那么沉闷是吗?大手扶向某女漆黑的后脑揉了揉:不想出事就给我老实点!酒气浓郁,就不怕他乱性吗?混蛋……混蛋……老混蛋……!女人不断的自言自语,小腿一勾,骑了上去,睁开朦胧的双眼,瞅着下面的人道:你就是个混蛋!没错!我是混蛋!玩味的伸手支撑起侧脑,定定的观赏着卸下一身铠甲的女人,到最后已经听不清在嘟囔什么,只看得到那艳红的嘴儿张张合合,霎时口干舌燥,大力翻身将其压了下去,低头拉近距离:你在勾引我吗?切!你太自恋……唔!无力的闭目,手却环了上去。

陆天豪见对方如此热情,自制力瓦解,大力含住那嘴儿吸吮,舌尖疯狂的顶开贝齿引导着痴缠,酒精的麻醉不但阻止了痛苦,也使人意乱情迷,大手不受控制的解开了女人的紫色衬衣,三两下撤掉了自身的束缚,直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时,才搂抱着同样只剩下内衣内裤的娇躯翻滚。

饿狼扑食,干柴遇倒了烈火,粗喘声代表着他此刻很想要被抚慰,嘴里是最真实的感受,柔软的唇瓣被吸得丰沛,背后除了纱布掩盖住的部分,大片面积都被猛龙占据,鳞片在昏黄的光线下闪闪发亮,热吻的过程中,男人始终半睁着眼,无意间看到女人眼角滑下的一滴泪,令他刚要拉下女人内裤的动作停住。

及时刹车……喘息着用额头紧紧抵着那带着灼热的前额,沙哑道:我是谁?末了亲昵的在那沾满他津液的小嘴上爱怜的吻了一口。

他妈的!砚青仿佛不敢睁开眼去看一样,咒骂了一句,胸腔同样剧烈的起伏着:这个时候……问……这么深奥的话……你是不是不行?挑衅一样,手儿伸了下去。

陆天豪呼出一大口气,合上双眸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维持了两分钟,十指紧紧抱着女人的头颅,吻着吻着,用最后残存的意识撤离,烦闷的看着那像蛇一样的娇躯,足以令人发癫了,不再去多看,抬起右手长叹道:下半辈子老子就靠你了!缓慢移动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幻想着刚才的一切而自我安慰。

哼嗯……床上,砚青闭着眼挥舞了半天,一无所获,撅嘴散发出不屑声,翻身摸过能取暖的棉被覆盖好,沉沉睡去。

柳宅大哥,是真的,大嫂和陆天豪走了,从水榭居室门口走的,先是坐游艇去浪漫烛光晚餐,后回到了卧龙帮,恐怕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皇甫离烨不敢有所隐瞒的如实禀报。

沙发里,柳啸龙抚摸着下颚的手缓缓捏紧,眸子沉下,许多的狠戾因子跳跃,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紊乱,失去了冷静,陈年老醋坛‘喀喀喀’的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砸出几个洞。

李鸢却没有生气,反而还带着冷笑:你看到她了是吧?为什么不追呢?你自己等吧!起身阴着脸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好,现在知道去找了?当时干嘛去了?皇甫离烨看看手表,这都快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大嫂为什么还没回来?和陆天豪在一起彻夜不归?你回去吧!柳啸龙摇摇五指。

那大哥您早点休息!点点头,大步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并未去休息,而是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等待着,时钟每敲击一次,眸底的阴郁就更深一层,拿出手机找出糊涂中,没有按下,盯着一串手机号码而发呆,不知是害怕看到某些画面,还是相信那两个人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等待着女人回来的解释,并没过去找人。

次日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金色的光线挤进细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烙下一团一团半透明的光斑。

晨光里细尘漂浮,外面白雪压枝,古朴的树枝被雪花包裹着,吃力的垂坠而下,形成一条条细长的冰凌,金色的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景象。

受阳光的洗礼之后,冰凌受热融化,晶莹的水滴顺着树梢滴落。

整齐的床上一男一女平躺,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如同世上最安全的羽翼将身侧的女人紧紧拥着。

一双白嫩的脚踝钻出温暖的被子,随意的踢蹬几下,女人嘤咛一声,用力的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几道沉稳的呼吸声令她戒备的睁开眼,昨晚……喝多了吗?现在胃部还极为不适,电影倒带似地,一幕幕落入脑海,游轮,鲨鱼,后游轮突然好了,返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睡着了?然后是什么?依稀记得有接吻……接吻?诧异的转头,见陆天豪早已醒来,淡淡的看着她,身上的凉意不需要看就知道穿着有多么的单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后悔了?陆天豪坐靠起,笑道:昨晚可是你……啪!一巴掌冷冷的挥下,在俊颜上留下五根鲜明的指印。

无耻!砚青咬牙说完就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被叠放得很好的衣服裤子迅速套好,毫不留恋的走出,浑身透着阴寒刺骨。

随着门被大力关严,陆天豪这才回过神来,大手摸摸侧脸,自嘲的笑了一下,拿过床头柜上的雪茄点燃,并不在意一样,没有发怒,亦没有去多做解释。

屋子内,很快被奇异的香味环绕,只有着吸入和吐纳出的声音,直到心安静下才拿起手机不温不火的下达着命令:阿保,去给臭小子再找个奶妈,最好是干警察的!‘大哥,不是有砚青吗?’叫你找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挂断后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翻身下床拿过崭新的服饰套好,边穿着风衣边头也不回的离场,淡淡的微笑令人揣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题外话------☆、第一百三十章 搬出来住了【首发文字版VIP】柳宅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龅牙婶边进屋边冲李鸢和柳啸龙小声报告,这大伙都一夜没睡,少爷更是连坐姿都没换过,死气沉沉,一会不会打架吧?李鸢吞吞口水,瞅向儿子:臭小子,我相信儿媳妇不是那种人,你最好搞清楚再……黑曜石般的眸子暗暗眯起,拧眉起身冷漠的走到门口,一脸的质问。

大门外,砚青同样面无表情,仿佛刚从地狱脱颖而出,抵达的却不是天堂,而是另一个会把她再次推向地狱的魔窟,嘴唇红肿,显然被人深吻过,没有哭过的痕迹,亦没有笑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院中时,收住脚,仰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俊颜上写着等她去解释,扬唇双手插兜大步过去,越过时没有再去多看一眼,直奔二楼。

儿媳妇,你……你没话要和我说吗?李鸢也站起身望着正在上楼的人儿,以为她会极力解释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完全超乎了意料,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她相信她,只要她解释,她都相信她。

砚青笑着转头:妈,我很好,也没什么可说的!继续上楼,走到婴儿房打开门,来到四个小小吊床边落座,手儿抚摸上宝宝们的脸蛋,抱起老大和老二,见宝贝们都醒了过来就垂头亲了一口。

老大伸手去抚摸母亲的胸口,几乎一被抱住就忍不住想吃奶奶。

对不起!三个字,令站在门外的柳啸龙止步,大手按在扶手上,没有进,也没有退。

阿么……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珠看着妈妈,没有再闹腾。

砚青露齿而笑,爱怜道:很快你都会叫妈妈了,你们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但是从今以后,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你们了,我会想你们的,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很想带你们走,可是根本不可能,对不起!垂头将脸儿埋进了宝宝们的怀里,真的好舍不得呢,十月怀胎,经历了那么多凶险才生下,一起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这种感情真的无人可以取代。

柳啸龙眸光沉下,握着门把的大手收紧,牙关紧咬,有着说不出的狠辣正在滋生。

奶奶会很爱你们的,妈妈会让奶奶每天带着你们去找我,给你们喂奶,这个家以后就是你们的家,都要乖乖的听话,不许调皮!不忍去多看,重新放好,颤抖的唇一个一个的吻了一遍才决然起身走出,直奔主卧,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拿走一些她当初带来的物品,都弄好后才拿着一份合约来到第三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抬手敲门。

进来!‘吱呀!’推门而入,来到沙发前落座,将合约书扔到了玻璃桌上:签吧!男人淡淡的瞅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再看看坐姿不雅观的女人,摇头道:不可能!你又何必跟我装呢?离婚后,你可以立刻娶她过门,而我,可以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这层枷锁在,只会是负累!表情很平淡,心平气和的商议,没有难过,也没有愉悦,好似在商讨一件最不起眼的事。

柳啸龙闭目,指腹磨蹭着饱满额头: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们并不合适,我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这样很累,我永远也无法去体谅你,你想要的,我都做不到,而你所做的,我都不会认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疲惫,这个理由可以吗?鹰眼认真的注视过去,定格在肿胀的小嘴上,似乎一切都明了,抽出胸口的笔,拿过协议书作势要签下大名。

砚青双手环胸无力的靠后,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没人想,可命运就是这么来安排的,谁也逃不了,如果昨晚没有去找他,也不会心情低落,也不会和陆天豪去海中央,不会想着喝那么多酒,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算了,当时不去找那就不是她了,何必这样猜测性的活着?地球上没了谁都在照样转。

抵住纸的笔尖无法划下,平时一秒钟就可签下的名字,这一刻似乎有些重如千斤,透明的镜片也失去了光泽,淡漠道:是自愿的吗?你管得着吗?快点!签下后,我们就没有这层夫妻关系了。

柳啸龙却收起笔装进了胸兜里,握着扶手,紧紧咬着下唇: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瞬也不瞬的凝视着。

砚青嗤笑一声,挑眉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此后,我们就当做没认识过,你的事我也不会管,你的案子我也不会再插手,大强这件事,我会按照原计划办,完了后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际了,你也不用担心去了谁那里回来不好解释,而我也不用担心绯闻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我不会签的!没得商量的口吻。

无所谓,分居两年,也由不得你!那就等两年后再说!女人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拿起行礼直奔楼下。

李鸢伸手抹了一把老泪,好笑道:砚青,你让妈失望了,太失望了,这个家对你来说就可以这么草率的抛弃吗?妈,谢谢你这一年来给我的关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以后……我希望您能带孩子到我那里,直到断奶,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妈!我也不配再做您的儿媳妇了,深吸一口气决绝的拖着行礼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砚青……你太坏了呜呜呜呜!老人伸手捂住脸,泣不成声,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狠心的来伤害,太坏了,她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好,居然说丢下就丢下了,见小绵羊被骑走就愤恨的跑上二楼,闯进卧室抓起不孝子的衣领哭喊:呜呜呜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呜呜呜呜这一切都是你的自己一手造成的呜呜呜都是你自己!柳啸龙木讷的任由母亲抓着摇晃,没有去追,一副放手,眼眶已经变红,半响后捏紧拳头推开老人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倒转了几下,飞驰而出。

刚刚骑到半山腰的砚青忽地被一阵狂风弄得差点栽倒,瞅着那辆劳斯莱斯以超速下山也没有阻拦,脑海里的思维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负荷,这一刻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曾经,没有结婚的日子。

孔言家阎英姿,萧茹云,孔言三个女人安坐沙发,姿势各异,但都带着审问,更有着怀疑。

砚青拍拍行礼,笑道:呵呵!我回来了,你们不欢迎我吗?怎么都这幅模样?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她是人,不是鬼,至于这么夸张?老实交待,发生什么事了?阎英姿不容肇事者反抗的口吻,眸子锐利的瞪着罪犯。

你不是该住在柳家吗?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了?萧茹云表情稍微温柔一点,难道是昨晚柳啸龙找谷兰的事?有点后悔告诉她了,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可不告诉她,自己还算姐妹吗?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关键是她丈夫出轨,总得让当事人知道吧?这样才可以防范于未然,可也没叫她搬出来……砚青拍拍胸膛,女英雄一样看着大伙:我离婚了,从此后我砚青就和你们一起做老姑婆一辈子,不好吗?慷慨激昂,壮士一去不复返,看不出有半点的忧愁,反而还很激动。

孔言举手道:我弃权,我已经结婚了!没关系,英姿,茹云,你们两个陪着我就够了!阎英姿和萧茹云互看一眼,后傻笑着客套:哎呀茹云,你这妆画得不错啊……砚青双手叉腰,冷冷道:她是素颜!英姿,你今天的发型好帅啊!茹云摸摸好姐妹的头发。

她每天都这个发型!两个女人一听,都沉默了下来,阎英姿仰头道:一辈子老姑婆似乎有点长,我呢,不是很愿意!非常不愿意。

某女瞪向最乖的女人:茹云,你呢?我……我想找个人结婚了!萧茹云垂头,很是愧疚,谁要当老姑婆?多难听?而且有生完孩子还叫老姑婆的吗?那是宫里的老嬷嬷,现在她只想找个男人赶紧结婚,这样就不会担心复合什么的了,她也怕了,不如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这些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放低姿态,更不要告诉他你有多爱他,永远不要说爱。

这样分手了也不会太难看,西门浩这匹烈马谁愿意骑就谁去骑。

结婚?异口同声,砚青快速走过去扶着好友的肩膀惊呼:你可别胡来,你现在非状态!别找个歪瓜裂枣的,最起码要真心疼爱她才行。

萧茹云点点头:嗯!我要去征婚,我要找个爱我的,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就更完美了!意志坚定。

征婚?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任何男人都比西门浩强,茹云适合大众型,性子太僵烈的她驾驭不了,阎英姿欣喜的拉过好友的小手:茹云啊,你一定可以找个爱你的,前提是找到了后,一定要先让我们过目知道吗?那是自然!砚青不满的坐好,烦闷道:英姿,你真的不陪我吗?以你的性格,不会也去征婚吧?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就好了,大不了我的胸给你摸一辈子!紧张的看过去,不要只丢下她一个人。

都幸幸福福的,她自己孤孤单单,天天看着她们亲亲我我,这刺激太大了。

阎英姿为难的抓抓头发:可是我喜欢男人,一直就是,而且我们的工作不适合传出什么同性恋的绯闻!算了,那就让我一个人将老姑婆发扬光大吧,好了,以后我就住这里了!起身要上楼。

砚青!茹云拉住,担忧道:你是真的假的?和柳啸龙离婚了?这么突然吗?是啊,说说看!某女抿唇,长叹一声又坐了回去,许久后才点点头:没错,但是他不愿意,那就分居两年,自动离婚,不合适的两个人终究不合适!这样生活多好?无忧无虑的,他要娶谷兰就娶去,往后和她再没有半毛钱关系,目前希望的是婆婆能经常带孩子过来,那个家,她不会再踏足,除非那男人不在时可以去去。

阎英姿很想劝,可她是因为柳啸龙找初恋而要离婚的,这个东西劝不了,唯一要等的就是心变,柳啸龙这个人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可比起西门浩要强太多了,她始终相信柳啸龙不会和谷兰乱来的,可有什么用?他的心里放不下,且谷兰还救过她,哎!砚青的性格就是那种对方不说爱,死都不会承认的那种,而柳啸龙也是如此,脾气都一样的倔强,都那么骄傲,在一起只会累。

有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不说,最起码的坦诚相见都没有,无法交流,这种日子真不适合砚青。

亲爱的,你也二十七了,我相信很多事你都有主见,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唯一想说的就是柳啸龙爱不不爱你我真不知道,但他和谷兰,应该纯属照顾,你要……没等英姿说完,砚青就伸手打断:暂停,以后不要试图撮合我和他,没用了,这种事咱也不要再提,我呢!现在就安心把工作搞好,祈祷着我的儿子女儿们快快长大,你们都能幸幸福福的,我就知足了!语毕拉着行礼快步上楼,住进往日出嫁前的那间,关好房门后便苦涩的笑了笑,拉开行李箱,拿出一张七寸彩照,上面是她的四个宝贝,个个白白胖胖的,很快就能爬了吧?望着屋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过去,不同的是有了四个牵挂。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讯录,找出‘老王八蛋’,犹豫不决,后还是打了过去,祈儿那里一天里必须吃一次人奶,否则晚上不会乖乖睡觉,别人的又不吃,可以找人抱过来给她喂。

‘有事吗?’声音无温度,透着神采,可见已经彻底清醒,或许是半响等不到回音,继续道‘没事我挂了!’我是想说祈儿要是闹的话,可以让人抱来给我……‘不用了!’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我儿子,我的话不听那还要他有什么用?好了,就这样吧!’‘嘟嘟嘟嘟!’小手攥紧,做了个深呼吸,扔下手机躺在了床上,无力的看着屋顶。

‘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昨天我们还是无话不谈,今天就是没话可谈,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有可能刹那间毁灭,不管以前建立得多么的坚固,都如此不堪一击,也罢,从此后大家都是陌生人,反正一开始也不认识他们,不照样活得精彩吗?卧龙帮大门口柳啸龙,你别太过分了!二十来个手下纷纷挡在了男人身前,若是带着一大群人来,可以火拼,但单枪匹马……谁也不敢动手。

让开!男人怒火滔天,瞪着前方的二十多人,伸手缓缓摘去眼镜折叠放放入口袋中。

这里是卧龙帮的地盘……唔!‘喀吧!’漆黑的皮鞋就这么无情的踹向说话的男子,令其倒退数步坐倒在地,怒吼道:柳啸龙,你太目中无人了,给我上!柳啸龙闻言一把将西装脱掉直接抛向冲来的两个男人,坚韧的身躯快速穿梭人群中,眉目间散发着足以摄人心魂的冷漠,寒气逼人,深邃的眸子此刻不再半眯,反而瞪得堪比铜铃,大手残忍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拉,膝盖倏然抬起。

‘砰!’啊!脑门重击到铁一般的膝盖,瞬间七窍流血,倒地进入了死亡状态。

也在这同时,男人疯了一样弯腰躲过几个铁拳,大腿一扫。

‘砰砰砰!’三人倒地,没有哀嚎,却也是隐忍着痛苦无法在站起,见又有十个人倒下,其中一个伸手道:别打了,让他进去!和疯子一般计较的后果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武功好高,二十个人几乎都没碰触到他,高手在别墅内,他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谁惹他了?柳啸龙最后踹了一个人的小腹一脚,西装也不捡了,直接汹涌的冲进大门,直奔正中那一栋最豪华的庄严大屋。

大哥,柳啸龙疯了,冲上来了!书房里,陆天豪正坐在沙发里翻阅资料,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后背懒散的靠着,并没有再和身体过不去,静心的韬光养晦,闻言眸子斜睨了一下后方,不屑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有着少许的愠怒。

大哥!对不起!通报小弟低头认错,见领导挥手便转身走了出去。

罗保和钟飞云同时挑眉站到了旁边护航,七个目光清冷的阎罗将手伸到了怀里。

‘砰!’果然,不一会门就被大力踢开,两个被打得接近断气的手下被扔到了地上,太猖狂了。

陆天豪可谓是临危不乱,甚至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认真的查看着资料懒懒道:柳老大这火气未免更上一层楼了,建议你去多喝几罐王老吉!柳啸龙捏紧的拳头已经开始滴血,可见方才打人时有多狠了,狰狞着脸上前大力提起敌人的衣襟,抡起拳头就这么不计后果的冲挂着笑意的脸打下。

砰!某陆直接栽倒在沙发里,就在柳啸龙还要打时,已经有十多把枪支对准了他的头颅,然而他好似真的疯了一样,翻身骑在了死对头的小腹上,铁拳再次狠辣的锤了下去。

唔!陆天豪吃痛,胸口被重击,想反击,奈何浑身都是洞,根本力不从心,怒吼道:柳啸龙,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了?砰!某柳再次一拳头打在了对头那张极其恶心的脸上。

噢!该死的!陆天豪伸手摸摸嘴角上的血渍,再看看骑在身上的恐怖分子,好似一条冰蓝色的水龙正与一条火龙纠缠,都不是善岔,显然水龙此刻只攻不防,一枪就可毙命。

罗保捏紧手枪,不敢开出,死在这里,整个云逸会还不得上门来要人?到时候恶战是肯定的,避免烽火,大伙都在思考该怎么做,见柳啸龙还要打,当机立断:拉开!十来位顶尖高手上前拉人,罗保揪住敌人的后颈向地上一甩。

毫无防备的柳啸龙就这么翻滚着倒地,很快就一个鲤鱼打挺而起,猛攻向那所谓的七大阎罗。

顿时屋子内扭打成一团,哼哼哈哈声不断,摆设被摧毁,一人单挑一群显然有些吃力,钟飞云忽然一个手刀砍向了男人的后颈。

去死吧!罗保怒瞪着眼踹向了男人的锁骨。

‘咚!’庞大身躯又一次倒下,而这次似乎无法再迅速站起,而是艰难的用手支撑起上半身,所有的神经都因为一个手刀而紊乱,目光出现了重影,还没坐起就又被一脚给踹倒,却还是要站起来,视线定格在沙发里坐起的男人:陆天豪!你这个卑鄙小人!陆天豪刚要解释的表情在看到男人痛恨的模样而变换,摊手道: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大人!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擦破掉的嘴角,对于这种误会,显然有些喜欢。

要么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会取下你的头!柳啸龙字字句句都是自牙缝中挤出的,黑瞳边早已被血丝侵占。

哈哈!柳老大,试问你哪天不想取下我的头?狂妄的翘起腿,鄙夷的俯瞰着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

四目交汇,都有着当仁不让,无一人败下阵来,置生死于度外,最后陆天豪移开视线,接过雪茄抽了一口,挑眉道:我这人,有两种女人不会搞,有夫之妇,非心甘情愿,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也请柳老大以后不要把私人情感加诸到众兄弟的生命上,明白?柳啸龙气喘吁吁,一秒都没移开过视线,仿佛要将敌人盯出一个洞来,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现在你让我去招惹,我还不屑呢!冷哼一声,令人看不出这话里有什么虚心假意参合,性感薄唇吐纳出烟雾,眉梢翘着,很是不在意。

柳啸龙这次顺畅的站起,毫无阻拦,身上的刺痛也在慢慢消失,衬衫的衣摆颓废的搁置在皮带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走了出去,一刻都不想多逗留般。

嘶!某陆这才伸手捂着嘴痛呼:这小子,下手够狠的!大哥,他也太不像话了!你女人被人搞了,会像话?睥睨向罗保。

罗保无语,明了的点头:当然不会!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吧?虽说女人如衣服,谁要穿了,别人再拿去穿可不行,只有一个人可以享受。

十天后某征婚事务所,萧茹云拿起照片看得目瞪口呆,照片上的男人成熟帅气,身穿黑西装,典型的成功人士,且嘴角的笑令人如沐春风,儒雅绅士,没有邪佞,亦没有狂妄不拘,一个相当沉稳的男人。

虚岁二十九,在本市最大的饭店白翰宫工作,副总,亿万富翁,没有感情史,最重要的一点是其父母急于寻找儿媳!经理细心的解说,最近来征婚的人都是人间极品,要不是她都结婚了,说不定就自己上,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男人,目前也就眼前这个配得上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条件,算得上绝色佳丽,且男方不要求女方的家世,只要能让儿子看得上眼结婚就成。

砚青和阎英姿看得直流口水,大帅哥,上相的大帅哥,某女呵呵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茹云,居然是萧祈,这就是上天给你安排的缘分!萧祈是谁?阎英姿好奇的问。

原来你们认识啊?经理有些意外的看向萧茹云:那就更好办了,怎么样?要不要见一见?地方我来安排!萧茹云还在犹豫,萧大哥,不解了:为什么他会来征婚?还不是因为父母逼得紧吗?看样子他是非自愿的,抵不过老人的死缠烂打,且你们的姓氏都一样,又认识,还同时来我这里征婚,天赐良缘啊,姑娘,可要好好把握,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是天意了!是啊茹云,见见吧,看看萧祈怎么说!砚青激动万分,这何止是天赐良缘?简直就是……就是……不管了,总之就是上天的刻意安排,让她脱离苦海的安排,从此后西门浩哪儿连凉快哪儿待着去。

阎英姿对照片看了许久,竖起大拇指:面善,桃花眼,高鼻梁,剑眉星目,嘴唇诱人,五官端正,头型也好看,品味不错,坐姿富有风雅,茹云,你还挑什么?这种男人你不要我就要了!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征婚,简直太刺激人了,以前她怎么就没碰到过?砚青搂过好姐妹的肩膀拍了拍:你就别想了,我跟你说,明天苏俊鸿就走了,你要再不抓紧思考,一旦离开,你就等着去后悔吧!法国到中国只有十多个小时,后悔了再去找不就好了?阎英姿反驳。

你错了,即便他再怎么爱你,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回来,即便他到时候真的回来了,可感觉就不一样了!怎么就不一样了?非要逼她现在去找他回来?脸面往哪里搁放?当初的气现在还没消除呢,还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给他做饭,给他洗脚按摩,呸!何不找个佣人得了?当然不一样,会让他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男人的尊严是不能随便去践踏的,否则他会抬不起头,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懦弱,你要是想和他重修旧好,听我的,不要让他走,你要不想,也好好考虑一晚,别等以后追悔莫及!阎英姿瞪了好姐妹一眼:当初你们不是都很讨厌他吗?怎么一个个的全都帮着那混蛋说好话了?萧茹云拿着照片赞同:当初他确实很气人,喜欢不起来,可他改正了,你只要放低一点,这个男人就是你的,如果你不肯低头,这个男人就会是别人的,说不定到了法国就被家人逼着他结婚了,以死相逼的那种,到时候出来个什么未婚妻,我看你怎么办!我……凭什么要我放低姿态?好吧,一想到那人成为别人的,心里很难受,她阎英姿是这么好玩的吗?说完爱又去和另一个人说?都不敢想那人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自己会不会哭……是你自己把关系逼到了这个地步,当然要你去了,你搞得他都绝望了,以为再回来也没用,要是我,我肯定不回来!砚青再次暗示性的摇摇姐妹的身躯,去追吧,既然爱着,就不要轻易放手,孩子也是需要爸爸的。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我不会去的!一旦去了,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照顾家,做家务……想累死她?即便喜欢着,可生活和爱是两码事,再怎么爱,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去当个女佣。

萧茹云长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苏俊鸿都快被她给搞疯了吧?那人和西门浩不一样,对爱情无法果断的放弃,且还很珍惜,定不会再出差错,而且人家和上官思敏本来就是早相识,二十多年的感情都因为英姿放弃了,也因为这事被惩罚了一次又一次,够了吧?她就是口是心非,明天叶楠来刺激刺激她就去了,现在是你的问题,要不要见?刚好六月我们去横店带上他!这个萧祈她一万个满意,相信他不会在乎茹云的过去,而且萧祈也了解茹云的一切,他要不愿意的话,大伙只能惋惜,不能说他不好,谁叫茹云已经和西门浩发生过关系了呢?姑娘,万事先见面再说如何?经理见女孩犹豫,就知道一单生意成了,干这行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个急着娶,一个不为感情而来,急着嫁,不在乎是否相爱,那就一定成。

茹云捏紧照片,这很尴尬的,但见砚青一脸的愉悦,又不忍心摧毁,好友现在很伤心,她看得出来,难得有什么事可以让大伙敞开胸怀……反正萧大哥又不一定会和她谈成,点点头:见吧!欧耶,你总算做了一件对事,好了,经理,安排时间吧,成了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走!老天爷,一定要成,虽然这样很自私,对萧祈这个没有感情史的家伙很不公平,可她永远都站在茹云这边,只想好姐妹能获得眷顾,人都是自私的。

云逸会仓促的脚步声‘喀喀喀’整齐得形同交响乐,一百来人隔三差五会来准时报道‘上朝’,大伙表情都带着苦涩,大哥的私生活太让人焦心了,大嫂居然离家出走,会离婚吗?皇甫离烨抱着‘奏章’边走边奇怪的看着旁边的林枫焰,居然在啃大拇指指甲?什么事把他给憋成了这样?十多天了,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今天开完会,阿鸿明天就走了,至于走不走得成,是明天的事,最重要的是总算不用当闲人了。

伸手拍了拍那肩膀:阿焰你……我没有说……林枫焰吓得低吼,形同受惊的老虎,浑身的毛发都炸起,更是倒退了两步,察觉到失态,赶紧干咳两声:没什么!周围的高管们楞了一下,后视若无睹的走进会议室。

皇甫离烨拧起眉,反应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什么?笑道:你没有说什么?莫非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否则不会这么害怕,也就是说……跟大哥或者老夫人有关,只有这两人会让他怕成这样。

林枫焰白了一眼,直接无视,也走进了会议大厅,哎!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酒后胡来,而是胡来完了,第二天还能记忆深刻,一个晚上,他骂了大哥一个晚上,喝酒坏事,这话是真的,当然,没人听到的话也就算了,问题是当时外面的手下听到了吗?应该没有吧?且还有一个近距离的人……西门浩!一个晚上都是他在骂,阿浩都是点头,什么也没说,自己都记得,阿浩一定记得,完了完了,阿浩不会出卖他的,一定不会的,什么把大哥送月球上去,让大哥给他下跪,给他洗脚,不高兴就鞭子伺候……啧啧啧!这话真是他说的吗?这话能说吗?仿佛就是臣子辱骂皇帝一样,还不得被拉出去先斩后奏?大哥那么睚眦必报……光是想想都如芒在背,阿浩不会那么做的,否则还叫什么兄弟?不会有事的,莫要自己吓自己。

天知地知,阿浩知,他要敢说出来他就跟他绝交!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一是这个月的业绩商讨,二是苏护法要离开的事,可能要找人接手他在这边的活吧,第三是三个多月后的交易,十八车军火,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听说嫂子不在家,大哥每天晚上都要陪四个小魔王到凌晨才入睡!见不到母亲,可不是要哭吗?哎!别说了,会长来了!大门外,柳啸龙还是那么的英俊迷人,并没将家庭纷争带入工作,走到主位上落座后就斜睨着大门,关严后才看向大伙,撇向西门浩空空的位子不满道:告诉他,下次会议再缺席就不要来了,另外,洪山组提出的交易十八车军火都给我加紧,质量出现丁点问题负责的人全体扣除年终奖,甲方要求交易完毕后,若不出任何差错,八月十一号将进行第二次交易!苏俊鸿拿出一份整理出的纸张道:第二次交易相当庞大,一百万把俄罗斯正统的RPK机枪,价格在一万美金……几乎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全体就因为这‘一百万’而惊得忍不住开始议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刚刚崛起不久的组织,怎会要如此大量的军火?现在买走十八车,又要一百万把,打仗?为什么会要这么多?不知道啊,确实算是庞大数目了!苏俊鸿敲敲桌子,不满道:安静,另外,还有十万公斤的海洛因!哇!大伙沸腾了,这种向来并不出名的组织尽然一下子能拿出合人民币的八百亿,如果是卧龙帮来买这些,或许并不觉得吃惊,问题是一个……这也太夸张了吧?啧啧啧!洪山组,胃口可真大!皇甫离烨愁眉不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而且交易地点要求在爱丁堡郊区风景如画的山林,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交易准确时间前就得将货一点点送过去囤积,这一点卧龙帮负责运输,由于货的数目庞大,危险系数也直线上升,大伙觉得应该怎么排除?苏俊鸿说完就看向了下面的堂主们。

一个老者举手:毕竟我们的主基地非英国,那边也没富基地,产业确实不少,但遇到危险当地政府只会落井下石,倘若对方一定要求过去交易,我觉得不妥,第一,防止有诈,第二,我们对当地警方的套路不熟悉,万一被警方缴获……洪山组能做得如此大,找的地方应该不会被警方发觉!那唯一的就是防止有诈,这个洪山组出现得过于诡异!陆天豪到时会到场,两大黑帮同时过去,我想危险系数基本为百分之二十,如果再拉上黑焱天和刀疤三坐镇,危险系数为零,即便洪山组有诈,我就不信他能一口气吞掉如此之多的组织!鲸鱼可以一口气吞掉轮船!吞掉它也消化不了,最后是死路一条!说的也是,量他也没这个胆子,会长,拉上黑焱天和刀疤三,我想基本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不是小数目,黑焱天这里还未继承家业,他急于打响名号,即便不给他好处,帮个忙去当个嘉宾,我想他不会拒绝,至于刀疤三,他五天后到达本市,初来乍到,在墨西哥又被人压迫,已经令道上的人对他失望,可他的势力在那里,此次和云逸会合作去交易,可以令他的臭名声瞬间起死回生,倒贴钱他也会去!林枫焰纳闷道:这么多组织去交易八百亿,除去成本,给陆天豪的运费,中介费,也就剩下四百亿出头,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值得吗?柳啸龙却很是赞同,唇角扬起:不光是钱的问题,此次后,刀疤三会更加感激我们,去年拉了黑焱天一把,这层关系还欠缺把火候,事事都能为他着想一下,那么将来他定不会与我等作对,这个人相当了得,卧薪尝胆十多年,正一步步走向高峰,一旦他统领了意大利,将来我们要在意大利交易,他就是拼了命也会力保,英国那边散组织过多,真正能力挽狂澜的组织至今没出现,宾利是英国贵族血统,原本打算他回会里后,培养他在那边的势力,哎!不由长叹。

好似说‘可惜!’可不是吗,咱们会里还真没英国贵族血统的,要想在那边立足,血统是很重要的,否则不会被那边的人认同,这下搞的交易一场都担惊受怕的!那些小组织来中国交易,都会找咱们压阵,到法国交易也能找咱们,而咱们到英国不知道找谁,那就只有找黑焱天和刀疤三一起去了!皇甫离烨听了半天,也举手赞同:此次交易了,不但帮了黑焱天打响名号,也帮刀疤三找回了自信,还能赚到钱,一举三得,那么就说定了,八月十一号之前,准备好货交给陆天豪,让他给运到爱丁堡去!怕这个怕那个,最后只会一事无成,说不定就是真交易呢?即便有诈,那就黑吃黑,到最后货不给,钱照拿。

阿鸿,你确定明天走了?柳啸龙有些不舍的看向手下。

嗯,机票订好了,下午三点,大哥,我会想您,还有你们的!扫向周围的弟兄们。

林枫焰揉揉十指,无奈的轻叹,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他一去法国坐镇,那么将户籍移动到中国就更方便了,那边的政府不会太遗憾,法国就等于是云逸会最大的副基地。

要是去非洲交易,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巧克力自信的扬眉,为何会是英国呢?虽然决定去交易了,这心还是不安,很不安,莫不是有了小可爱后,自己变得珍惜生命了?孔言家内部消息,超级大新闻!夜里,甄美丽边进屋边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几个女人,过去瞪着水汪汪的大眼谨慎道:队长,今天我无意间给离烨打扫书房时翻到了这个,您看!将一份资料呈上,没有兴奋,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

砚青边啃下一口馒头边看向纸张:噗……咳咳咳!咳了三声就张口大呼:哇!不愧是庞大交易,八百多亿,一百万把机枪,十万公斤毒品,啧啧啧!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可为什么是在爱丁堡?爱丁堡好像在……在……非中国的话,她还真无权过问。

萧茹云、孔言、韩云、阎英姿四个人也因为这‘八百多亿’而放下了筷子,钱呐,太赚了,怪不得都喜欢干黑道,云逸会基本都是自己制造军火,有来自全球各地的技术员,什么型号都不在话下,她们佩戴的警枪还不如他们淘汰的好,成本什么的减去,天!那也赚不少呢。

柳啸龙还真不简单,一百万把他能在短短的八个月里制造出,严重威胁到了社会和平,我更想知道买家要这么多枪作甚?准备打仗吗?孔言并不懂太多,她的工作是法医,负责解剖,成天面对的都是尸体,什么军火毒品的,不在行。

阎英姿收拢秀眉:要说卖给阿富汗我还真不怀疑,英国不是没战事吗?或许是黑帮矛盾,想统治整个英国吧!萧茹云举手:爱丁堡在苏格兰,苏格兰算是英国管辖范围!对了,在英国,为什么不在法国和中国?即便是在日本和意大利,那都有黑焱天和宫本岐竣撑着,我调查里,他们在英国的势力还没庞大到能起到大影响,也就是说出事了根本没人可以为他们脱身,有钱都买不到贪官做羽翼,资料上显示还确定八月十一号去交易呢!砚青也学某男摸着下颚开始陷入思考,最后摇摇头:洪山组,洪山组……这上面写的是成立两三年,英姿,你觉得像什么?甄美丽拍拍桌子:我跟你们说,这事一定不简单,我看了后,觉得很恐慌!黑焱天,三条,陆天豪,柳啸龙,和他们身边最得力的人统统去了……看似很安全,可咱们有句俗话,叫做越安全他大爷的就越危险,做警察这么多年,伪装是我的善岔,如果这个什么组的是个套,看吧,全都得遭殃,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的!阎英姿不断摇头摆脑,不过他们不一直都是要钱不要命吗?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一想到那龟儿子会被人坑害……烦闷道:砚青,如果洪山组真是有备而来的,那就是当地密探,到时候他们恐怕要插翅难飞了!那怎么办啊?我不要离烨死啊,我去劝他有用吗?甄美丽蹂躏着双手,眼里有了焦急。

砚青瞪了一眼:你说呢?那……那我也去!美丽祈求的望着砚青。

你是警察,你去了,跟密探做对?某女推了手下的侧脑一下。

那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啊!砚青,怎么办?这个可赌不得!砚青想了想,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这些王八蛋,真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甄美丽痛苦的吞咽口水:应该不会的,如果会长他们因为这事有个三长两短,卧龙帮和云逸会的弟兄们会去杀了他们的!切!就算死了,能流芳百世又何妨?某女泼了一盆冷水:现在全世界的警方都恨不得抓住他们杀之而后快,陆天豪都没看出有什么猫腻要去的话,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们也别胡思乱想了,他们命大着呢,天都不敢收!还记得陆天豪吼了一句,鲨鱼就跑了,都被铜墙铁壁保护着,没人能惩治得了他们。

我的预感很强烈的,队长,您也不想您的孩子早早就没了父亲吧?那正好!砚青将资料扔了回去,冷笑道:他要死了,我这还没离婚呢,大半财产归我,有我照顾,他们会感受到伟大的母爱是多么的温暖,父爱可有可无!到时候她就可以一辈子住在柳家了,每天面对的不再是个可恶的人,而是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白照,心情好了,偶尔给他上一炷香,不好了,就飞镖伺候。

甄美丽见状,绝望了,只能求救于阎英姿:英姿,你不想苏护法有事吧?阎英姿唾弃:我会让她女儿去给他上香的!茹云,西门……算了!茹云现在一定恨不得西门浩早死早投胎,这可怎么办?劝离烨的话,他一定不会听,反而还会说她偷看他的东西,而且自己也没确凿的证据去证明那个组织有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心里不踏实,是太疑神疑鬼了吗?砚青见手下都泫然欲泣了就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到了那边,我们就不再是警察!真的吗?队长,我太爱你了呜呜呜呜!感动的一把抱住。

我……我就是想去玩玩,还没跑那么远过,去完横店去爱丁堡,啧,我们的人生旅途充满了色彩,美丽,你把这资料给他回归原位,到时候我们就偷偷的去,是耗子是猫,我这火眼金睛一看就了然,不管是哪里的警察,都有一个共同点,步法直线,最重要是呼吸!呼吸?孔言看看一脸得意的砚青:呼吸能看出谁是警察?某女拿起筷子继续夹菜:那当然,这个本事我练了三个月,走在人群里,每个人的呼吸都不一样,因为身体状况不同,可高级警员哪个不是受过魔鬼式训练的?首先体格都要一致,任何疾病都不可有,军人和普通人不同的一点就是作息时间,都很准时,继而呼吸基本一致!神神叨叨的,听呼吸就知道身体健不健康,你咋不去做医生?吃饭吧,到时候就当去旅游,我还没出过国呢,我连飞机都没坐过!阎英姿吸吸口水,她也能出国了:我得去办护照!美丽双手合十:我连这个市区都没出过,最远的就是武阳山,爱丁堡,听说那里的风景很美!我也要去!萧茹云有些迫不及待,都去,怎么能落下她呢?我们看似是去玩,实则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你会打架吗?砚青翻了个白眼。

茹云摇摇拳头,肯定的点头:我练过跆拳道的!阎英姿玩心大起:来来来,扎个马步给我看看!‘啪!’放下筷子,走到一米外,气沉丹田,双腿叉开,缓缓弯曲,表情认真,深怕扎不好就不让她去一样,拳头捏得骨节泛白:怎么样?英姿看着那小胳膊小腿,上前拍拍胸口:来,用出你所有的能量,打我一拳,我要倒了,就带你去!啊?这个不好吧?我哪能打你?茹云面露难色。

来吧,否则没门!阎英姿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凸起,闭起双目。

萧茹云也大口吸气,后抡起拳头大喊一声‘砰’的一下打向了好姐妹的肩膀。

阎英姿睁开眼:你快打……低头一看,朽木。

嘶!对方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而她的手……好痛啊,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大眼:你怎么**的!噗哈哈哈她有八块腹肌,你这么久没练过,想打倒她根本就不可能!砚青趴在桌子上笑得肠子抽筋,就是她曾经都打不赢,现在还没较量过,说不定也会败下阵来,毕竟她才六块,擦擦眼泪,太好笑了。

一听八块腹肌,甄美丽和孔言等人赶紧垂头当看不到,高手,一个女人,八块腹肌,这也太……吓人了。

阎英姿高傲的指指胸:知道我的胸为什么这么大吗?有一半都是胸肌,否则就是飞机场,为了保持身材,我每天一百个单手俯卧撑,八十个仰卧起坐,怀孕期间没练过外,基本每天不间断,人嘛,总得有个长处,不能靠大脑,那就靠无武力,茹云,你的长处是什么?萧茹云抓抓头发,嘟嘴道:我不聪明,也没武力!想了许久,突然欣喜道:这就是我的长处!呱呱呱……全体喷血,英姿无语的拍拍姐妹的肩膀:好吧,我服了你了,一起去,你们记住,谁都不要告诉叶楠,否则我们还得照顾她!那当然!一致认同。

夜里,甄美丽走了后,砚青拉着萧茹云一起鬼鬼祟祟的把耳朵贴在了阎英姿的卧室门上,果然……叶楠啊,我跟你说,真的很危险,爱丁堡,啊?你也要去?不行,你不会打架,不能去……跆拳道?你要去学吗?……哦!那行,你去学吧,到时候一起去……萧茹云头冒黑线,回屋后,不情愿的把自己那台西门浩送的外星人笔记本塞了过去:拿去吧,愿赌服输!还以为生完孩子真的变了呢,原来依旧是这样。

砚青爱不释手的接过,摸了摸本子的身躯,笑道:哈哈,我跟你说,她的话,听听就可以了,我和她穿开裆裤就在一起,比她爹妈还了解她,呵呵!谢了!她也有台这么拉风的笔记本了,配置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出来后的日子美多了,只是叶楠学跆拳道……诸葛亮学打拳?哎!她不抱任何希望。

------题外话------月票啊,要月票!☆、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婆最大【手打文字版VIP】翌日凌晨四点来了来了!三个女人你推我挤的隐藏在葡萄架下,六只眼紧紧锁住自己别墅大门口,萧茹云捏紧手机拨打而去。

门口一位穿着道魂跆拳道服饰的女人东张西望,拿起手机:人呢?没错,正是叶楠,帅气的长发以木簪挽起,浑身充满了古朴味道,腰间的黑色缎带证明此人武功高强,眼里温柔的笑意足以溺死万千男儿,美得惊心动魄,在暗黑的夜空下仿佛精灵,白色的道袍令其显得异常精神,随着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看向了葡萄架,过于黑暗,只能一步一步上前,等看清砚青和甄美丽还有萧茹云后,放下手机挑眉道:怎么样?指指自己的服饰。

不是吧?学打架也这么厉害?砚青眼珠子差点脱眶,定格在那细腰间的黑带上,昨晚才去的,一夜之间成为了高手?黑带是真的。

甄美丽伸手捂住嘴,苍天,真的假的?好厉害,想不到弱不禁风的叶楠一夜就成黑带了,这比她突然拥有个十多亿还要夸张吧?萧茹云羡慕不已,想当初,她学了多久才到黑带的?最后又降级到了蓝带,至今估计也就是个白带。

砚青瞅着叶楠一脸的春风得意就扬唇捏捏拳头,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小跑上前抬起脚‘砰’的一声踹到了女孩的肩膀上,这是最直接的攻击,基本会武术的人都会弯腰躲过,且只有了三成立。

啊!叶楠痛呼一声,猛吸凉气,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扑倒在地,捂着胸口不解的扭头望向砚青:你干什么?好痛啊。

萧茹云和甄美丽再次咂舌,这……是怎么回事?蓝带都可以躲开吧?叶楠你没事吧!砚青惊慌的搀扶起女孩,这么弱?哎哟!好痛,你干嘛打我?叶楠苦不堪言,骨头都要散架了,摔倒时又撞击到手肘,这个粗鲁的女人,太残暴了。

绝美小脸因为疼痛而煞白,不满的控诉,这一脚太狠了。

砚青手足无措,边给偶像揉伤边自责:我……我以为你是高手,深藏不漏,所以想跟你过两招,你……不是黑带吗?低头指指对方腰间的缎带。

是啊叶楠,你这黑带谁给你发的?欺骗群众!甄美丽上前憎恨的捏拳,好在是队长,能拿捏速度,要是她的话,恐怕对叶楠这种女人,肯定伤筋断骨。

叶楠尴尬的歪头抓抓侧脑,很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接了英姿的电话就去道馆买了这套衣服,给的是白带,可我见黑带是最高端,而且我扎不好马步,出拳没力,训练了我一个小时,教练说我不适合练武,要想让人知道是高手的话,就给了我个黑色的带子,可以装装样子!啊?这么极品?跟我们装什么装?好在我只用了三成立!砚青长叹,为了去爱丁堡,都开始骗人了,这么想去吗?可到时候要照顾一个萧茹云,又来个叶楠……算了,说好以后结拜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见叶楠有些失落就抱住:一起去,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不会丢下你!真的?我就去过北京,别的地方都没有,想去国外转转!都点头后也伸手抱住砚青:我去年就办好了护照,那么就说定了,我也不去学跆拳道了,太痛了!别去了,诸葛亮那是被保护的,有我们保护你就够了,快站里边来,他应该快来了!某女将大伙推进了架子下,再次注视着门口,英姿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明天苏俊鸿就走了,居然还能打呼呼,没良心的。

叶楠还在揉着胸口,可见这从没锻炼过的身躯是受不起任何打击的:他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枫焰说昨晚已经把手里的货交接给他们了,也就是说现在他无事可做,如果他要真爱英姿,今天他会来的!可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来?甄美丽看看手机,这都四点半了,按理说他会等英姿起床前来的,就在要继续抱怨时,惊喜道:来了来了!我就说他是真心爱英姿的,一个男人,临走时会去谁家徘徊,那都是……话语卡住。

砚青先前的兴奋也在这一瞬间转换为吃惊,后是苦涩。

是你家的吖!萧茹云拉拉砚青,柳啸龙居然会来?这太意外了,莫非这十天,他天天来吗?为什么不进屋呢?怕英姿应该不可能,英姿还是有分寸的,柳啸龙不是她能动的,就算柳啸龙再不对,英姿也不敢乱来。

别墅门口,只有着路边的两盏泛黄的灯光,很是凄楚沧桑的感觉,静谧的小路上男人就那么独自一人在门外走来走去,单手揣在裤兜里,令西装衣摆变形,这次没再戴金丝边眼镜,换了一副银白色的镜框,眨眼一看,形同大学教师,宽阔的肩膀透着无形的安全,好似被那双臂膀抱入怀中,就形同小时候看父亲时一样,就是一座坚固的大山,任何风浪都会被他挡去。

男人并未试图按门铃,却也像是等待着什么,期待着心中的人儿可以出去,不一会坐在了门前的石凳上,掏出香烟点燃,十天不见,似乎老了十岁一样,白日精神焕发,夜里却如此的疲惫,俊颜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也有着一个男人不知该如何的沉痛。

砚青将手机铃声静音,发出了一串信息‘睡了吗?’‘滴滴’柳啸龙挑眉,掏出手机一看,斜睨了身后的别墅一眼,并未立刻回复,直到五分钟后才打出两个字体。

‘睡了!’萧茹云看看门口,再看看砚青手机里的回话,差点就笑出声。

某女嘴角抽了抽,这男人一直在这里可不好,苏俊鸿看到了,说不定就走了,这样大伙哪里知道苏俊鸿有没有来过?爱不爱英姿?心理学上就是这么讲的,当一个男人要远走高飞时,有爱人,那么晚上一定会过去静静的坐半天,那才叫真爱,因为离开前放不下,所以才会来。

不来就代表爱得还没那么深刻。

继续发出一连串的字‘睡了还发信息?’柳啸龙拧眉,捏着手机细细沉思,几乎考虑了十分钟,再次送去两个字。

‘出来!’打个字都这么简便,还真是每个字都成黄金了,不耐烦的回到‘不好意思,我要睡了!’男人一看信息,脸色顿时铁青,起身果断的走向了小区外,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好浪漫哦!甄美丽羡慕不已,堂堂云逸会会长,居然为了队长彻夜不眠的来这里转悠,看样子好像真的很疲惫,就像很久没睡过一样,就是他怎么能走了呢?好歹也要强行进屋把人带走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是啊,砚青,他是爱你的,按照这个时间来看,他回去了肯定没时间休息,白天还要工作,太浪漫了!砚青不可思议的收拢秀眉:浪漫?这也叫浪漫?她怎么没感觉到浪漫?萧茹云点头如捣蒜:是啊,这多浪漫?你要根据他的身份来分析,他是大哥,不是喽啰,且过于孤傲,颜面对他来说就是命,这事要传出去,他会被人嘲笑的,可人家一点都不在乎,还是来了,这都不叫浪漫什么叫浪漫?拉倒吧,他要懂浪漫的话,世界上就没浪漫了!某女嗤笑,见大伙要反驳就打断:送大王花叫浪漫吗?情人节给你个仙人球,倒霉的是还给我拍上去了,手心都成了血窟窿,这也叫浪漫?只能说你们两个就是天生冤家,仙人掌的花语是很适合你的,他是根据你的性格来送礼物,如果你不拍上去,不会觉得浪漫吗?你喜欢一个男人给你弄烛光晚餐和满屋子玫瑰花吗?茹云挽住姐妹的手腕询问。

砚青耸耸肩:俗套,吃豪华大餐还不如吃火锅呢!所以在游轮上她吃了火锅。

叶楠也加入了劝说:像柳啸龙这种男人,你应该庆幸他不会花言巧语和林枫焰那种追女孩的手段,像香槟红酒的,是最普遍的,他要真这样对你,就是敷衍,我想仙人掌也非他自己所想,从他周边人那里听来的,他又不傻,再不会追女人那也是懂情人节送玫瑰,不需要参考别人的意见,就因为想特别一点,才去接受这意见的,这叫有心,有比这更浪漫的吗?我发觉你们都比我了解他!叶楠总是能说出一些有哲理的话,不过还真是那么回事,现在想想,是有点浪漫,可浪漫不是应该当时就知道的吗?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浪漫过一次,过年的时候还是大伙一起浪漫。

单对单,他连一句中听的话都没说过,电视里的男主角总是会说一些‘我爱你,我喜欢你,没有你我活不了……’这些他说过吗?不说就代表心里没想,就算他想了,她又不知道,这都要去猜吗?不是我们了解他,是旁观者清,队长,我觉得会长是个好男人!你们说的我不是很赞同!萧茹云摆手:如果离烨天天去他的初恋情人那里,名副其实的照顾好了,你受得了吗?这并不是心胸狭窄,谁不想自己的爱人永远都只对自己一个女人好?看着他每天为初恋而担忧,而那初恋又是像一把火一样燃烧着他,爱着他,谁不怕最后他们会走在一起?那一天被赶走才叫丢人!砚青咒骂了一句,抓抓头发坐了下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甄美丽也坐了过去:茹云,你的想法过于偏激,只能说每个人想事情的方式都不同,当然离烨来个初恋他去照顾我也不会好受,我的难受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始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任何人在比自己厉害的人面前都觉得自卑,就像我在队长面前,把她当成了我的偶像……算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劝人这种事是越说越乱的,再说下去肯定发生冲突。

我个人认为柳啸龙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他爱的是砚青,如果他有丁点喜欢谷兰,为什么不离婚直接娶呢?他想做的事就是他母亲也阻拦不了,应该就是希望谷兰能好起来!叶楠很理智的分析。

可谷兰好不起来,她不愿意面对现实,难道谷兰要一辈子存活着,他就要这样在外人眼里养情人的方式相处吗?你错了,不要忘了,谷兰救过砚青和四个孩子,也救过英姿,你们有去报答过人家吗?没有吧?谷兰到了一个死角,没有人愿意去和她做朋友,孤零零的,柳啸龙再不去,那她肯定死,人都是有希望才存活着,一个人什么都没了,活着不过是度日如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她因为柳啸龙不去看她就死了,砚青,你真的会心安理得吗?砚青仰头望向叶楠,被说得哑口无言,确实,她还没对谷兰做过任何事,关键是她想报恩,人家要接受才行,就一句话,要她男人去陪,成什么了?让她去给她洗脚她都愿意,这个免谈。

叶楠继续道:我只是猜测,只供参考,我觉得柳啸龙应该是不想你和英姿将来有遗憾,他一个人承受了所有,还要面对你的任性,应该是最难做的那个人!你的意思要我就这么容忍他每天去陪她吃饭,陪她逛街,什么都陪着她,包括节假日,让他们去哈佛寻找过去的时光?我呢?我这个妻子得到的是什么?每天独守空闺,那我嫁给他有什么意义?烦死了,怎么又说到这上面来了?我说了,只供参考,至于他们会不会死灰复燃,不敢保证,目前他应该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离开柳家,这就叫打死不离战场,你一走,他也没压力了,谷兰一叫,就去了,不会考虑有麻烦,这样一来二去,等于是在给他创造机会!那他娶她好了!你太草率了,娶了谷兰,你心里真的好受?最起码我找到了平衡线,就算不好受,那就一直不好受下去,没有起伏,慢慢的就淡忘了!你的孩子会叫她妈妈,小孩子都很单纯,谁陪他们最多,他们就会依赖谁,说不定到了最后看到你会恨你,他们不懂感情,只知道你离开了他们,除非等到他们成人后才会明白你的苦衷,这期间的二十年,你都会活在苦水里!某女掏掏耳朵,不耐烦道:行行行,打住,不说这个了,怎么还没来?要是以前或许她会听一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如果到时候真娶了谷兰,都去法国了,自己连见孩子一面都难,谷兰再不让她见可怎么办?有比她活得更苦逼的人吗?目前唯一能靠的就是婆婆了,这十天每天下午都会带来给她喂奶,如果断奶了,就不会再带来了吗?‘砚青,你让妈失望了,太失望了……’妈,对不起!叶楠见砚青一副不管说什么都不听的态度便沉默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大伙不知道的?以前她说什么,她不赞同也会认真的思考,为何这次大伙说了这么多,她都……这个朋友让她明白了什么叫自我催眠。

明明心就痛得淌血吧?却还是能有说有笑,专心做别的事,或许是工作不允许她分心吧?这样不累吗?来了来了,这次是了!甄美丽见一个人影出现,确定下颚上的胡渣后才敢下定论,五点二十分,还真巧合,五二零呢。

闻言全都安静下来,眨也不眨的看着,也同时松了口气,总算来了,看来明天的计划可以实行了,这样将来才不会后悔嘛!男人步伐细碎,并未蹒跚,可见没有像某些人伤了后就去借酒浇愁,也没有那种颓废的模样,穿着整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并非是哭过的痕迹,是连续一个月忙碌的后遗症,到了门口后将一封信放进了信箱,仰头看着漆黑的屋子扬唇道: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你会是我一辈子的牵挂,你是最棒的!抿唇仰头逼回雾气,转身决然的离开。

几乎没影了后,叶楠才摇头长叹:一个月,我每天都准时等着他来祷告,无论刮风下雪,都没间断过,每次匆匆而来,祷告完就匆匆而去!他们以前相处得太苦了,但一段感情,不艰苦又怎么会被好好珍惜呢?甄美丽说完就上前取出信笺,几个女人也回屋,坐在大厅里打开,看了一会就摇头道:还好我们守在了外面,否则这段感情将直接告终!写的什么?我看看!砚青抢过,念道:看来我们是真的没希望了,以为这一个月你会看到我的好,呵呵,算了,我也没耐心了,好好带孩子吧,三百亿已经转进你建设银行的账户了,留着花吧,记得在孩子面前多说说我的好,将来我结婚了也不会忘了你的,这次中国之旅很高兴认识你,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别想我,父母已经给我安排了个女人,我参考参考什么时候就结婚了,希望我们都能幸福,苏俊鸿!这什么玩意?萧茹云不相信的拿过信一看,这男人真是够无语的,这要让英姿看了还了得?就她那高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去追的。

叶楠看看门外:他是希望英姿早点忘了他,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去寻找下一段感情,有句歌不就是这么唱的吗?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地美丽让你带走……他好伟大,好在我们都有守!甄美丽同情的撅嘴。

这就叫朋友,如果我们没听到他刚才的话,说不定看了这信也不会相信他,会被误导!砚青边将信撕成碎末边笑,这段感情,可以成了。

八点大伙都请了一天的假处理私事,工作固然重要,朋友的幸福才是第一,叶楠也推掉了讲经,砚青则费尽口舌争取得多一天的假日,大伙纷纷围着餐桌进食,阎英姿看看手表道:茹云,我今天要去一趟警局,你给我看好孩子,很快回来,我去请半年假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么的豪爽。

叶楠放下筷子问道:今天苏俊鸿就走了,昨天我们在外面等了一夜,他来向你告别了,他说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会是他永远的牵挂,英姿,你还是决定……我想了很久,还是算了吧,我想要一个可以镇得住我的,而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阎英姿无所谓的摇头:来来来,吃饭,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吃完都回去吧!砚青忍住鼻子发酸,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劝解:英姿,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如果他父母知道他和你真没什么,肯定会给他找女人结婚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抉择,怕走出这一步,将来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你可能也在担心跨出去后会覆水难收,不管如何,赌一把,百分之五十会幸福,不赌,那么就绝对会失去!亲爱的,就算你赌输了,不还有我们陪着你吗?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们相信他!萧茹云放下碗很是肯定的点点头。

如果苏俊鸿负了你,那么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她知道英姿怕什么,没有父母好好的教育,不知道该怎么判断,都说这种事由父母做主,父母把关,可英姿没有,她现在一定很迷茫,很害怕,怕这一步走错,将来会万念俱灰,可每个女人不都要走这一步吗?阎英姿握着筷子的手持续加紧,笑道:都来当说客了!不是的,虽然我们都是年轻人,没什么阅历,可我们也都奔三了,还是会思考的,苏俊鸿他每天不间断的去教堂祈祷,临走时给出一半的家产给你,他可能没为你做什么,但这是你不给他机会为你做点事情,相信我,他会对你好的,一定会的!砚青擦擦眼泪,她真的不希望英姿走错这人生中最大的一步,她知道她爱着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担心往后的生活可能不如意,不尝试又怎么知道呢?他要的妻子,我做不到,最起码的一条,睡觉时不许开机,这根本不可能,还得给他做早饭,足浴,按摩……最可恶的就是以后还得叫他爷!他以为他是谁?还叫爷,呸!反正这种日子她过不下去,那得多累?难道要她放弃工作天天就被他养着?她也是有追求的。

大伙好似知道了根源,都明白的挑挑眉,叶楠则掩嘴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呵呵!英姿,他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久前?一开始!这都多久了?他当时应该是想镇住你,说了这些,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棱角早被你给磨没了,要真给他洗脚,相信我,他不会愿意的,你要是还气不过,就拿这些话还给他,我想他一定会愿意的!砚青暗暗冲偶像竖起大拇指,厉害,这样英姿再坚持,那只能说明她根本不在乎苏俊鸿,亦或者拿感情当儿戏了,不值得大伙如此劳心劳力的帮忙。

果然,阎英姿不相信的扒了一口饭,见大伙都期待性的看着她便放下筷子:我考虑考虑!拿着一个馒头走上二楼,关进卧室里,将宝宝抱入怀中坐进沙发,翘起腿边摇晃边绞尽脑汁,小脚摇得很欢快,一见女儿微微睁开眼就安静了下来。

粉扑扑的脸儿水嫩水嫩,不管怎么看都像极了她爹,每天瞅一眼就会不自觉想起那无德货,脑海里全是曾经的种种,还记得小时候,那个胖企鹅被欺负得有多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结下梁子了,也是因为小时候,他才会和她多次来往。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如此吗?从吃下那伤胃的食物时就彻底被俘获,得到的却是目睹着对方激吻的画面,而对象却不是她,如果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或许就真的不会在意,向来乐观的心态,这次却不知不觉把自己贬低了,西门浩说过,他有本事了,像她们这种女人没有资格和他们平等。

如果大家的身份地位均匀一点该有多好?‘英姿,我爱你……’楼下,四个好姐妹们都只能等待着对方考虑的结果,直到下午两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时,也没见到好友下楼,都沉闷的坐在沙发里不言不语,无人想打破这压抑的沉默,说不出的辛酸和苦痛。

仿佛对方的不快乐就是在割她们的肉,没一人肯走开。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谁的手机铃声?这么新潮?萧茹云僵直,两点了,英姿该不会睡着了吧?哦!是我的!砚青不急不忙的掏出手机,她已经不相信明天了,只相信美女爱英雄,而不是狗熊,见是离烨便为难道:离烨!‘大嫂,怎么还没来啊?阿鸿已经去候机室了,五十八分后正式起飞,她到底来不来?’我不知道,离烨,你想办法让飞机无法正常起飞,能拖就拖,现在她应该非常的紧张,毕竟一旦过去了,就代表一辈子,总是需要好好抉择嘛!‘我们干的职业不允许我们在这种场合闹事,我们机场的人都出差了,难道还要找一群人过来袭击吗?’砚青闻言瞬间满头冷汗:不不不,你就用正常人的方式,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总之拖一会是一会,越到后面,心里压力就越大,我相信她会去的!‘可你们到机场都要一个小时,还没出发,根本就不可能了!’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吧,我最多拖半个小时,她要还不来,就让阿鸿走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让他回来!我挂了!’声音透着急躁和不耐烦。

大伙似乎都有听到,齐齐瞅向二楼紧闭的木门,在里面干什么呢?一个小时后……离烨,算了吧……等等!在接到第二十个催促电话,绝望的某女竟然看到卧室的门打开了,笑道:离烨,发挥你超能力的智慧,她马上过去!阎英姿走下楼,看看好姐妹们,扬唇给出一个笑容,后倒退了几步,倏然转身狂奔向别墅外,跳上豪华轿车就这么飞驰而出,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急速猛飚,车子敞篷,感受着冷风呼啸,不要命一样的追赶着某些即将要失去的东西,发丝全数向后翻飞乱舞,不一会就冲向了高速。

砚青等人并没跟去,一同陪着叶楠闭目祈祷。

机场,机舱内悉悉索索的非议声接二连三,为何还不起飞呢?这都过去五分钟了,大伙都不解的看着前方。

头等舱今日就只有一位乘客,男人坐靠在窗口望着外面平整的地面而出神,忽然一道急促的痛呼声令他好奇的偏头看向后方。

啊……不行了……我好难受……快点……救我……空中服务员见状,立刻小跑了过去,搀扶起一位年迈的老爷爷道:先生您怎么了?老人白发苍苍,按着心口位置拉住服务小姐的手臂颤抖道:我……我心脏病犯了……可能快不行了……救我……救……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各位乘客,各位乘客,由于突发事件,情况危急,所以起飞时间延迟五分钟……两名保全人员匆忙跑上飞机,拿过担架将昏厥了的老人放好,焦急的抬了出去。

然而过了五分钟……哎哟!我……我……肚子好痛……我羊水破了……一位大腹便便的女人忽地尖叫,抓着旁边的一个男人用力的摇晃:救我……我羊水破了……天!快点快点,快叫急救中心……苏俊鸿看着身怀六甲的女人被抬出,皱眉冥想,这么多突发事件?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了。

又过了五分钟……一位老太太呼吸急促,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旁边的年轻小伙子吓了一跳,半抱着老人大喊:还有一个!瞬间机舱内乱作一团,病人一个接一个,世界末日般,全都赶在同一天了。

等老奶奶被抬出去后,又一个十岁的小孩‘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浑身开始抽搐……医务室,皇甫离烨穿着白大褂,看着接二连三送来的病人就摆手道:你们出去吧,这里我会照顾好的!周围二十来个护士全都扬唇轻笑,等保全走了后,孕妇扶着肚子拿着十万块继续装模作样,而小男孩擦擦嘴角确实从他身体内抽出的血液,接过钱笑道:我演的像不像?像,太像了,另外叔叔奖励你一万块!巧克力拍拍男孩的小头颅,什么时候他才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黑人和黄人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叔叔,我可是专业学表演的,不过可惜的是不能准时到达法国了!他们都是叔叔临时拦住的乘客,只要配合一下,十万块呢。

皇甫离烨闻言很是抱歉的再次拍了拍男孩的脸蛋,学表演的,他的儿子将来学什么呢?不管学什么,绝对不能做骗子,不能做警察,不能当官……除去一百多样,就剩黑社会了,定是下一任护法。

苏俊鸿见又抬出去三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莫不是有人故意拖延?就在他狐疑时……阎英姿排除万难,拿出证件道:警察,追捕一个杀人犯!表情焦急,奈何候机室都进不去。

逮捕令!保全伸手。

女人烦闷的咬唇,见显示上飞往巴黎的班级还没起飞,心急如焚,就在她要硬闯时,手被人拉住冲进了女厕,是个女人,接住一套护士服不解:干什么?快穿吧,我是苏护法的人,不要怕,我带你进去!女人三十来岁,见阎英姿不动就拿过开始为其套好:你快点,我们买通的人不多,一会就要起飞了!哦好!看来是因为有人故意拖延,三两下穿戴整齐,就被拉着小跑了出去,见女人拿出两个员工牌子,畅通无阻的冲入,很显然,早有准备。

到了候机室,阎英姿撒腿就向登机口飞奔,门口的人见她胸口挂着的牌子便立刻放行,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出事?千万别死在这里。

女人冲进机舱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方的男人,木讷的站着没有立刻过去拉人,就这么注视着。

苏俊鸿无意间转头,顿时怔住,有些不相信的暗暗捏拳,会痛,缓缓站起,声音霎时哽咽:你怎么来了?还穿着护士服,难道这么多事故都是因为他?阎英姿鼻子好似吸入了柠檬酸,刺激了半响,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咬牙气喘道:怎么?抛妻弃子吗?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给我三百亿算什么?我是那种万事向钱看的人吗?你也太会贬低人了!可恶。

我不是那个意思!心骤然缩紧,许多的情绪令他真的反应不过来。

不是吧?搞这么多都是他们的事?是啊,三百亿,真的假的?拍电视剧呢?英姿撇了前方的大片人流一眼,瞪向傻了的男人:还不快走?见不动就过去拉起大手走出了机舱。

男人没有拒绝,任由对方拉着,过了两分钟,嘴角才抿起,荡漾着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大手反握紧那扣着他的小手,到了外面看到皇甫离烨正斜倚在角落里向他招手就感激的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侧脑点了一瞬,后帅气的指向好兄弟,眉头高扬,可见十分感激。

皇甫离烨笑而不语,抬手比了个‘OK’,也祝你好运。

林枫焰站出,就说吧,他们还是有戏的,不枉众人如此尽心尽力的撮合了。

到了车子里,阎英姿将车棚关好,没有即时开走,而是转头瞪视着一脸笑意的男人:很好笑吗?苏俊鸿摸了一把性感胡渣,翻身过去凑近俊颜吻住了女人的嘴儿,辗转反侧的吸吮,散发出‘啧啧’少儿不宜声,单纯的一个吻不夹杂任何淫秽,春天的到来,很快将会百花盛开。

阎英姿没有拒绝,反而热情的伸手环住了失而复得的后颈,与其激烈的共舞,难舍难分,察觉到有咸咸涩涩的东西滑入口腔,刚要睁开眼,一只大手却阻止了她的观看,被紧紧按着,等不能呼吸时拉下蒙住她的手道:傻瓜!我只在你面前才傻!苏俊鸿抽回手,睁着通红眼眸近距离对望,多久没这么亲近过了?久到心力交瘁了。

闻着充满野性味的呼吸,女人微微向后仰,拉开了点点距离,伸手捏着那脸霸气道:那以后就尽情的冲我傻吧,老子扛得住!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最大!爱怜的扶开青丝,低头继续温柔的品尝久别的味道,舌尖划过爱人的每一颗皓齿,仿佛想就这么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为什么会追来?难不成还等你来找我?有望吗?我要知道你在等我,不管走到哪里,也会回来,我不是西门浩,做不到他那么的决绝,爱了就是爱了,我喜欢跟着感觉走,不强迫自己!深情的亲了一下,眼泪再次滑落,喜极而泣。

阎英姿露齿笑笑,同样滑下泪花:苏俊鸿,你说你输了,其实早在你给我做饭的时候,我就输了!男人闻言有些少许的惊讶:我们都输了,但我输的心甘情愿,以后我会用尽必胜所能守护你和我们的女儿,你们母女俩永远都在我心里,比我自己都重要,不管我飞到哪里,始终记得有两个人在中国等着我,有你们,我才能支撑着,有牵挂了,才能不倒下!你别说得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搓手臂,见男人有着委屈便无奈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你呢?你总得让我明白自己在你心里占据了多少吧?我和你一样,你和女儿就是我的牵挂,其实你不是一无是处,是我……是我自己太害怕了,相反的,你在我心里太高不可攀,你什么都比我强,小时候我还那样对过你,那件事……对不起!愧疚的垂头,当时他一定很难受吧?被那么多人撒尿,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苏俊鸿无所谓的摇摇脑袋: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从那时候开始,就只有你能让我下定决心,敏儿她无论怎么劝我,都没成功过,我自己也很讨厌自己的体重,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你给了我很大的决心,当然,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住进我心里了,虽然不是爱,可我每天都记得有个叫英姿的女孩,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算账,你的名字我记得非常深刻,我感谢老天爷这样的安排,如果可以重来,即便被你天天那么对待,我也不会走,一直留在中国!英姿尴尬的垂眸,男人火热的视线过于迫人,有些不敢去看一样,抓抓后脑:重来的话,我也不会那样对你,有的是办法让你减肥,虽然我不喜欢胖子,如果是你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女人难得的娇羞令男人心都快被融化了,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沙哑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从小,就算是敏儿,那也是要他减肥,居然有人说可以接受,这太感人了。

堂堂云逸会护法说我是最棒的女人,也很感人,我也觉得我很棒,呵呵,能拿下你,我很棒!说完就笑着怪异的看过去:我这人做事向来瞻前不顾后!没关系,我给你垫底,要相信自己的男人!大方的接受,补充道:以后看谁不爽就狠狠的打!我没多少脑子!这一个月,我感觉我的脑子很够用!睡觉时,我不能关机!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坐回副驾驶座,挑眉道:我知道你的爱好就是你的工作,以后早上我给你做饭,咱请的佣人只负责打扫,你的衣服我给你洗,累了,我给你按摩,渴了,我给你沏茶!阎英姿不可思议的笑了一下,叶楠还真给全说对了,这么一说,她该不好意思了:这些谁有空谁做……不行!其实这一个月我学了很多,认识了一个会烹饪的大师,学了几手好菜,虽然做得依旧不是很好吃,但你以后必须吃我做的饭,喝我给你泡的茶,你看!拿出手机递了过去,找出爱人的手机号码:老佛爷,这称呼如何?他什么时候给她改这么豪气的名字了?满意道;那小苏子,咱回家吧?得意的摇摇身躯。

喳!老佛爷,您请!学太监一样指指前方。

阎英姿被男人这可爱的模样逗乐,启动引擎开向了家的方向,是啊,两个人,何必都那么的高傲?只要低低头,得到的不一定就是颜面无存,有可能还是更意想不到的,就像现在,她还真想不到自己在他心里已经重要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老佛爷……呵呵。

苏俊鸿陶醉的舔舔下唇,上面还残留着芬芳味呢,转头道:回向阳花园?你还没去过吧?某女摇摇头:不对,去过一次!十九刀……去接孩子,直接回去了!好!刚说完就见电话响起,拿起道:砚青啊,万事顺利!‘我知道会顺利,问题是我们这里好像不顺利,西门浩正在外面被狗追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等我回去!挂断后捏紧方向盘冷笑:终于扛不住了!阿浩他……你悠着点!苏俊鸿同情的捏了一把汗,被一个女人攻击就够惨的了,被一群人围攻,有他受了。

阎英姿没有再无理取闹,点点头:放心,我的目的就是要他永远不要再接触到茹云,不要有一丝丝的想念就厚着脸皮跑回来要追回,茹云有多爱他只有我们知道,几句甜言蜜语就跟人走了,下一次她不自尽也会发疯,为了她以后能平平安安,只能这么做了!毕竟我和他是兄弟,待会我带孩子先回去,你们自己弄吧!要他亲眼目睹,那还算什么兄弟?而且自己在的话,阿浩会更没脸的。

同一时间,卧龙帮‘啪!’罗保将一叠资料扔到了钟飞云面前,带着愠怒:看看这个,大哥和柳啸龙在北沦山被袭,居然是这女人搞的鬼,组织名字叫‘青龙堂’,这个女人去年做了这堂口龙头的情妇,由于长得过于漂亮,且能说会道,令这五十四岁的老头子相当喜爱,还说什么有了这个女人后,仿佛年轻了三十岁,每天都在谈恋爱一样,够自恋的!钟飞云狐疑的拿起,什么女人能和大哥还有云逸会同时结仇?且胆儿还这么肥硕,看照片,似乎有点熟悉,确实够漂亮,眉清目秀,高贵大方,无论怎么看都算得上千金名媛,为何做了人的二奶?名媛……挑眉吃惊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西门浩以前的那个未婚妻董倩儿吗?没错,就是她,走吧,找大哥谈谈去,青龙堂,不把他搞成青蛇堂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一个小时后……水榭居室内,无数路人好奇的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几条猎犬追得上窜下跳,这些狗发什么疯呢?西门浩翻过一栋围墙才冲进孔言家,推开大门反手关闭,听着外面狗挠门的声音就憎恨的转身,刚要咆哮的话堵住……正前方的餐桌前,四个女人都形同判官,正坐公堂,明显的就差他这个犯人了,虎目怒睁,上前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萧茹云抿唇走过去站在了姐妹们身后,她也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可都说是为了她好,此刻也很迷茫,没有去多看男人一眼,她们这是要他在这里尊严扫地,往后就算释怀也不会有脸再来,可不觉得这样有点……阎英姿冷冷的笑道:西门浩,还记得上次你和茹云是怎么和好的吗?当时你都说了什么?比唱的还好听,骗了我们所有人,茹云没有父母可以帮她撑腰,只有我们,在让她爱得死去活来时,又一脚踢开,啧啧啧!鉴于你那过于无耻的思维,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断了你往后的路,从此,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不管她跟谁在一起,你也无权管,我们也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说吧,到底想怎样!似乎知道吓唬恐吓对这群人完全无用,阴冷的等待着答案。

砚青此刻血液沸腾得到了一百度,想想当初在马来西亚,云逸会的人逼着下跪的画面,热络道:不想怎样,你别客气,跪下说!------题外话-----☆、第一百三十二章 到处乱爬[文字版VIP]原本还因为前面几个字而不满的阎英姿,听到后面三个字挑眉,这个女人变坏了呢,伸手将萧茹云拉到了腿上坐好,指指地面:跪吧!茹云全身进入死机状态,愣愣的看向了前方的男人,一定很屈辱吧?果然,从此后,这条线将彻底被剪短,这样也好。

意外的,西门浩并没大发雷霆,而是冷笑了一下,瞅着几个女人,点点头:好!很是迅速的单膝下跪,表情冷静得叫人发寒,一手肘抵在膝盖上,一手按着跪地的大腿,英气逼人的脸庞此刻带着失望,眸底深处更是无所谓。

比起被恶整,跪一下也不痛不痒般,亦或许是想早点和这群人断绝关系,不多做解释,万事以快为准。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特别是砚青,前方的男人没有挣扎的下跪,似乎完全出人意料,没有先前的愉悦,反之心正被人狠狠的揪着,她发现她又做错了,如果挣扎几下,还能说明茹云有点价值,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真的就这么想把这个女孩抛出吗?丁点都不可惜?叶楠也没料到男人会这么做,垂下眼眸,果然事事都有万一。

萧茹云努力的深呼吸,不让那继续滋生的泪水掉落,释然道:算了,你们也别问了,西门浩,问题出现在你穿的衣服上,只要把你家所有的服饰换换,就……就好了!起身走向楼梯,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宁愿用下跪来断绝:英姿,谢谢你们,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了,那经理打电话了,八点见面!西门浩,茹云在你心已经到了毫无价值的地步了?等女孩走后,英姿才可笑的俯瞰着男人,准备好了一大堆羞辱的话,看来在这个男人身上都没用,他不会给她们机会去奚落他,有比让一个男人下跪更过分的事吗?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比她还洒脱,茹云那么弱小,为什么他就不能让她觉得她还是很有魅力的?从一个天使,贬值到了一个生活在臭水沟里的虫,也好,在他心里,茹云是虫,不代表在别的人眼里也是,她坚信有个男人会把茹云当至宝的。

两次,想为好友出口恶气,却两次都让好友无地自容,怎么会有这么混的男人?不是说男人都应该保护女人吗?在西门浩这里怎么就变成践踏了?西门浩鄙夷的仰头:你说呢?这样做无非只是自取其辱,是,你们有大哥撑腰,我也不能把你们如何,但这是最后一次,再来的话,我只能脱离云逸会,从此不再出现在这个城市,人都是有底线的,再见!起身毫不留恋的开门大跑向远处的车子。

四个女人都夸了下来,砚青长叹道:油盐不进,多厉害的男人?不过我想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不怕萧祈这里他来捣乱!这个人属于永远不会去在乎他人感受的类型,我想他自己也彻底放弃了,这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叶楠摇摇头,这种男人她是受不了,没几个女人受得了。

英姿耸耸肩:没必要再为这种人而伤神了,对了,茹云八点和萧祈第一次见面,大伙都去把把关!这是肯定的,英姿,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给你送到苏家,往后好好跟人家过,我不希望你再回到这里来!最好一辈子毫无矛盾的携手共度一生。

他要不惹我,我就不回来!阎英姿不自然的扬唇,典型的口是心非,她又不傻,好不容易在一起,谁稀罕来这里住?等海滨的房子弄好,直接搬过去,大伙不又在一起了?砚青会和柳啸龙继续吗?这家伙的心那是有铜墙铁壁罩着,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基本不可能,除非她自己说,很想帮帮忙,问题是就她这猪脑子,会越帮越乱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需要她打人的时候可以死而后已。

全体鄙视……卧龙帮,帮主办公室董倩儿?看来那次他们是冲砚青去的!摇椅上,男人拿着资料细细端详,思考许久才扔到了桌上:给砚青送去,让她自己去解决!罗保赞同的点头:青龙堂也是拥有三百人的堂口,干的也是不法勾当,色情夜总会就八家,毒品交易有二百多起,这样她也就可以去冲冲业绩,大哥,这样她就会更加感激……陆天豪瞪了一眼:下去吧!是!虽然不明白到底在闹什么矛盾,可这不是他该问的,拿起资料走了出去。

爱丽丝西餐厅富华大厅内,格局高调,处处洋溢着皇宫般的气势,消费不菲,食客都极其富有素质,说话都将声音压到了最低,某一桌上,四个女人相当引人注目,除去外貌,挎着的包包和一身贵气打扮,上流社会人士。

服务员都羡慕的看着,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千金小姐还是贵妇人?连经理都亲自上前招待,递出名片。

甄美丽接过,腼腆道:谢谢,不过我们对投资项目并没多大的兴趣,所以不好意思!没关系,等哪天有兴趣了,记得找我!男经理礼貌的笑笑,转身而去。

砚青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羡慕的场景,曾经的她,别说来吃一顿了,这种高级的餐厅都从来不踏足,果然是只要有钱,走到哪里都会被特别对待,这社会,太现实了。

叶楠拿起刀叉端过牛排边细嚼慢咽边瞅向门口,为何还没来?对于那些奇怪的目光没有过多在意,偶尔也听到几句‘做小姐的吧?肯定是被人包养的,说不定是千金小姐,如果能和她们做朋友的话,一定可以认识很多有钱帅哥的……’,这些人把她们四个看成了‘钱’的代表。

其实林枫焰给她的钱都没拿去挥霍,可以说这里的人拿的包包,穿的名牌都是砚青送的,她一不高兴就拿着柳啸龙的钱去购物,用不完就扔给她们,五个人里除去砚青,还真就是甄美丽赚钱最多,皇甫离烨每个月给她四万的工资,砚青不需要她交公,还有七千块的正常工资,一个女人,月拿五万算高标准了。

当然,目前最有钱的算英姿,苏俊鸿将名下所有私人资产都给她保管了,富豪呢!萧茹云坐在靠窗位置,有些紧张,穿戴同样尊贵,也是最穷的一个,全身上下,甚至连手机链都是砚青送的,看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是不是她来得太早了?快看快看,帅哥!天!大片女人屏住了呼吸,贪婪的望着门口走进的男人,有的看看自己的丈夫,同样是西装打领带,却一个天一个地。

萧祈笑容满面,直奔萧茹云,伸手拿出一束牡丹:非盛开季节,连夜从热带运来的,等很久了吗?你……!茹云看向深粉色的花束,二十六朵,面积过大的花瓣整体需要双手才可环抱,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牡丹花的,且还是相亲,这已经说明他答应了,不好意思的看看搁置桌面的庞大礼物:为什么是牡丹?这也是隔壁桌四个女人想问的,不应该是玫瑰吗?送情人,红玫瑰一直就是冠军选择。

男人拿起菜单认真的点了几样后才瞅着女孩柔和的说道:牡丹乃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国花,象征着高贵,典雅气质的人,再适合你不过!哇!砚青激动得想尖叫,这萧祈情商不高,想不到也能做得这般不俗气,跑去买这么多牡丹回来,牡丹乃国花,代表着中国的胜华,就说吧,总有人将茹云当成瑰宝的。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会送牡丹,送情人牡丹,别出心裁,此乃富贵花,国色天香当之无愧!叶楠也很讶异,居然有人在这寒冷的季节拿出牡丹花,这般费心,可见他是很尊重茹云的。

不光她们,周围的女人们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都捂着嘴,深怕失态,如此俊秀又雅韵的男人,瞬间俘获了在场不少女人的芳心,最重要的是心若细尘,不老套,她们发现她们爱上牡丹花了。

萧大哥,我……我……!还以为他会拒绝的,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心里还放着一个人,无法短暂的驱除,为何还……萧祈斜睨了身后一眼,早已发现了四个偷听的女人,似乎觉得不方便攀谈,扬唇道:可以单独谈谈吗?砚青等人尴尬的起身,走向了远处落座。

萧茹云见状解释:她们都是我的……我知道,都是你的姐妹团,是这样的,我确实一直把你当妹妹,至今都是,但我不否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你和总经理的事我都知情,对此事也没了看法,刚好我家里也催着我结婚,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爱上我,但你要愿意的话,我会给你最好的,与其在爱情里挣扎,不如活得实在一点,茹云,或许结婚后,我们的感情可以培养的,说不定过得比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夫妻还要恣意!心疼的给出内心底的话。

凤眼细细的瞅着女孩,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如果实在无法爱上,那么以夫妻方式做一辈子的朋友也不错,反正他没想过结婚这种事。

真的吗?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吗?萧祈一脸负责的点头:我会让他知道,放弃你,是他最大的损失,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女孩,你都不知道你离开后,公司业绩没有以前那么丰沛了,你总能让客人感觉到安全,实在,仿佛面对着最贴心的家人,有个客户跟我说过,他看着你就像看着女儿一样,让他觉得和我们合作定不会吃亏,恭谦有礼,从不骄傲,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当我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时,我真的笑了,我很满意!萧茹云瞟到姐妹们都一副‘加油’,这么多期盼的目光看着她呢,也点点头:我也很满意!你呀,傻乎乎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无可取之处?其实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一而终,绝不半途而废,那我们明天就订婚,等你哪天确定要嫁给我时,我们就结婚,你要想好,一旦结婚了,我是不会接受离婚的,明白吗?将服务员递来的饮料送了过去,可谓是照顾得面面俱到。

只要你不嫌弃,我不会……男人不满的皱眉:这就是你的缺点,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来看低你,以后放开心房,告诉自己,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很多姐妹无法失去你,还有很多朋友天天记挂着你,如今这个社会,靠灵魂去赚钱的多不胜数,难道她们被迫走上不归路,将来都要被人看不起吗?你这样想就等于是在告诉她们走到尽头了!我也这样告诉过自己,可是做不到!被记者围攻,被人谩骂,被心爱的人当众侮辱……那一点自信早就被磨光了。

当初非你自愿,为了母亲,难道要你对她不闻不问就不会有人数落你吗?还不如现在呢,听我的,以后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像你姐妹们那样,甚至要高别人一截,这样活着才看得见光明!这个女人就是个被社会压迫的折翼天使,没了翅膀,变得无助,害怕飞不起而被恶魔吞噬,看到谁都忍不住强行把自己压低,承受住了人们的谩骂,按捺住了血淋淋的心不破碎,最后一丝的坚强却被心上人给啃食了。

或许别人嘲笑她,她不会在意,可总经理也那么看她的话,再大的自信也会随风而去吧?萧茹云摸摸手腕上那块情人节收到的粉钻手表,无人看到桌子低下,右手正慢慢将那手表解开,后装进了裤兜里,一会让英姿拿去给苏俊鸿,后还给那个人,从此时此刻开始,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他的东西,一路的磨难到此结束!强行挤出笑容:萧大哥,说真的,我只有在你和英姿她们面前才感觉到什么是平等,什么是相互关照,但我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萧茹云不比任何人差,我……咬紧下唇,眼泪始终还是掉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继续道:我就是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别人愿意怎么骂就去骂,反正骂又骂不疼,你说得对,我现在不是很冷静,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我们的婚礼可以等到百分百确定后再举行,不光是我,你也好好的慎重考虑!不错,保持这种态度,吃饭!细心的为女孩将红焖青蟹的壳剥开,将蟹黄全数送了过去,将白色的肉一点一点拨出也递上:多吃点!萧茹云看看盘子里的肉,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在意婚姻里没有爱的成份,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低头笑着将男人的爱心送入了口中,结婚后,我会发挥自己的本能将你照顾好的。

啧啧啧,这男人,好得无可挑剔了!砚青边吃边咂舌,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这事**不离十了,这样她们也就不用担心茹云会被欺负了,问题是找了老公房子买在一起……滨海只有五栋,其中一栋是西门浩的,萧祈怎么住过去呢?而且自己也无法住进去,叶楠,美丽,英姿都会去的,她们都是苦尽甘来,自己不能自私的要求她们再把房子买在一起了。

其实自己目前的资金,还是可以在滨海附近盖几栋的,不还是在一起了吗?而同一时间,李隆成家的四合院里张灯结彩,热闹欢腾,十来对老人正坐院中,穿着崭新的服饰,深怕一会丢人。

三桌被坐满,十个家庭,有老有小,棚子下,热气袅袅,笑声不断。

李老大,听说阿成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我看这事成了!是啊,阿成自小老实,谁说咱李家院里的孩子没人要了?听说这个叫紫嫣的女孩长得如花似玉的,虽说自小无父无母,可那也是高文化,高气质,比起上次那个什么楚遥的,强一万倍!李老大心里乐滋滋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好印象,伸手整理整理领带,好久没穿西装了,且还是新买的呢。

李老二啊,你这闺女也该找个上门女婿了,记得叫阿成在警局给她揣摩揣摩,老大不小了!李老二闻言伸手爱怜的拍拍旁边女儿的手背。

李英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暂时还没想过,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的!家里就她一个独苗,不管如何都必须招女婿,哪怕一无是处的也行,她来养。

两位李家老太都站在门口等待,盼望着早点到来,听说有点堵车。

阿成母,你看我穿这样行吗?英子妈妈摸摸盘起的头发,厚厚的羽绒服,可以说今天没有一人穿的是旧衣服,深怕弄崩。

阿成母擦擦汗水,很是紧张,这都三十岁了,再不结婚,真成光棍了,难得有了心仪之人,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儿子争取的,看向弟妹点点头:很好看!你别紧张,平常心就好,阿成喜欢上的女人我想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她要实在不待见我们这些老骨头,就让他们自己过去,我们在这里也不错!哎!是啊,听说那孩子一直被人喊扫把星,我一听就来气,他们才是扫把星,来了来了!见远处一长串的车辆到来便忘记了呼吸,这么多车?而且都是豪车,扭头低吼道:都别坐着了,来了!车内,李隆成的老脸透着压力,交叉在一起的十指因为力道而泛白,一想到自己家和紫嫣家……她会习惯吗?莫紫嫣瞅了一眼远处围堵着人群淡淡道:你们家还真热闹!是……是啊,你……你要不喜欢的话……没,我很喜欢,人多才叫家嘛!放松点,你这样搞得我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细长五指扶上爱人的双手,顿时被握住,是的,她也很紧张,见朋友或许能镇定,见父母……抿唇挤出几个笑容,偏头道:你看我这样笑行吗?李隆成怔了一下,爱人正在做出各式各样的笑脸,感动得红了眼:行!布斯边掌握车子行驶速度边以中文道:紫嫣,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是中国的老话,你不要害怕,我看这些人很热情,到时候再带他们去见老夫人。

你才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呢。

到达时,李隆成首先下车,望着父母和亲戚们抓抓后脑:你们别这样看,紫嫣会不好意思的!李老大闻言不动声色的垂头,但眸子却瞧瞧移动了过去,后面的九辆并没动静,看来真的是云逸会的人,黑社会呢,多霸气?好漂亮啊,未来嫂子好漂亮啊!是啊,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和她一样漂亮!孩子们瞪大眼舍不得移开眼。

车门口,女人一身米白色貂绒大衣,长发披肩,米白色长裤,三公分高跟鞋,特别是一笑……倾国倾城,灯光下,不施粉黛的小脸找不出半点不足,白里透红,咋看咋健康,身材高挑,仿佛是某位国王的公主驾到,直到女人走出后,后面九辆车门打开,身高穿着大同小异的男人提着礼物堆放到了门口,后退下。

莫紫嫣几乎只在人群里看了一眼,就上前伸手道:伯父伯母!眼力不错嘛!是啊,阿成,真羡慕你小子!几个同龄男人过去搂住李隆成夸赞,弄得男人面红耳赤。

李老大握住女孩的手道:好好!来来来,都别站着了,进来,紫嫣是吧?我每天都听这小子念叨你,今儿个总算见到了,比他说的要好看!阿成母握住莫紫嫣的手拉着就往院儿里走,到了棚子下安插在了最显眼的位子:我就是个平民老太太,皮糙肉厚的,你不要介意!莫紫嫣察觉到老人的手在发抖就也拉下:您也坐,其实我以前还住过桥洞呢,我们都一样!这些人都是亲戚吗?转头看向李隆成,怎么不来介绍呢?阿成,赶紧的结婚,别让这么好的媳妇跑了!是啊,好在当初你没娶那个楚遥,长得跟个倭瓜一样,脾气还大,哪有现在这个气质高雅?羡慕死我们了!李隆成越听脸越红,拉着兄弟们道:进去吧,我给她介绍一下你们!到了爱人旁边,见她站起来就知道也很激动:我来介绍一下,她叫莫紫嫣,某公司总经理,什么公司不好说,紫嫣,这是我爸妈!李老大冲女孩点点头,很是拘谨。

我是他妈,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会把你当亲生闺女一样对待的!阿成母眼眶红了,老天终于开眼了,感谢李家列祖列宗。

我是他堂哥!我是他表弟!我是他堂妹,我们见过了!李英和紫嫣握手,哥,你太争气了,早知道这会是她未来的嫂子,当初在武阳山她就该和她多认识认识。

莫紫嫣几乎和每一个人都礼貌的握手,慢慢的也不再紧张,温柔的笑道:一开始我真的很担心,想不到诸位如此的温和,其实早该来了,只是前不久生病了,希望不要介意!不介意不介意!英子妈妈立刻摆手,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就得把婚事给谈成,指向外面的:他们不进来吗?哦!不用,他们都是我的员工,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只简单的为诸位叔叔伯伯婶婶们带了些薄礼,还请笑纳!十来个手下将一些补品一人发了一盒。

布斯见派发完就伸手,十多人快速敬礼,消失。

大伙先是被手里的大个儿人参惊到,后是走来的金发男子,一些成年女孩都看得眼冒红心,好帅的外国男人,举止优雅,不失风度,水蓝的眸子泛着柔和,又带着少许的冷厉,这么大个帅哥紫嫣不要,却要阿成,更是让人欣喜不已。

李老二指指布斯:这是……?这体格,身材,外貌,不错不错,完美,想不到外国人居然也能这么好看。

他叫布斯,法国人,也算是我一个哥哥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都很好!莫紫嫣拉过布斯按到了一个座位上:他这人比较无趣,我们可以当他是透明人!李英木讷的转身,上次和他一桌时,也是挨着,这次又挨着,拍拍那肩膀:帅哥,还记得我吗?这次布斯没有再像上次那么的排斥,不苟言笑的点点头:记得!你还会说中文呢?上次怎么不知道?刚学的!布斯接过女孩递来的筷子,老夫人不在,也就不拘礼了,神经放开。

李英再次为男人夹了一碗的菜: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帅哥看着就是养眼,除了太木头外,基本很不错,可以交个朋友。

布斯没有拒绝,夹起送进口中,竖起拇指:味道不错!这些都是她做的?他才不信。

紫嫣,英子早就想有个嫂子了,这不,听说你要来,亲自掌厨,做了这三桌,你看看合胃口吗?不合胃口咱们就去白翰宫吃!英子妈妈热情的指指菜肴。

布斯有些不可思议了,还真是她做的?冰蓝眸子内有了赞赏,洁白如玉的肌肤甚至比周围女人的还要迷人,双腿开叉而坐,与周围那些年龄相仿的男人比起来,多了一丝的王者之气,这种陌生之地,向来沉默寡言,若不是李英问,基本不会说一个字。

你多吃点!李英不断给男人夹菜。

紫嫣看看李英,他们认识吗?见状,大伙都顺着目光看去,李老二好奇道;英子,你认识他?这女儿,太不矜持了,看到帅哥就流口水了?咋还一直给人夹菜呢?丢不丢人?布斯也很是奇怪,为何每次这个女人都要给他夹菜呢?英子,你一大姑娘,干什么呢?英子妈妈愤恨的瞪过去,都还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老婆,你献殷勤不觉得早了点吗?而且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配得上吗?李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这叫待客之道,懂吗?我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李隆成也打趣。

你自己有手,需要我吗?他也有手!他是外国人,咱中国要让他们外国人知道,这里的人是很热情的,而且他哪里知道我们这里的菜哪些不能吃?夹菜而已,至于吗?该不会误会吧?她可不是因为喜欢这男人,而且还是老大的司机,她当然要对他好一点,再说了,这男人不适合她,人家要什么有什么,这种人死都不会入赘,可她就只会要上门的。

想得也太多了吧?看不出有猫腻,大伙也不再注意,李老二却有些失望了,不过也对,看人家这穿着就知道,有钱人,除了穷小子肯入赘,稍微有点钱的哪个不是娶?确实想多了。

娶个洋女婿才叫有范!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多小时,许多人已经离开,留下了十对最年长的老者,其中一个看着紫嫣和蔼道:我们都是李家的后代,一个大家族,今天听说你要来,大伙都集体去买了新衣服,只想给你留个好印象,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我们所有人心目中的位置,阿成呢,为人我可以说真的很不错,就是长得不怎么样,可也不丑,穷了点……你说这些干什么?就是,紫嫣,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饿着的!人家有钱,这话也轮不到你来说!莫紫嫣见一群老人因为她要吵起来就温和道:其实有没有钱并不重要,只要真心以待,这些是金钱无法满足的,阿成他对我的好我很感动,而且也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我很喜欢他!末了继续道:我也很喜欢你们!有些感性,她也做了一次真正的主角了,这么多人,都以她为中心。

看似都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可那一股股热心和真挚,是她以前看不到的,虽然有结婚过一次,可那一家人看上的是她的钱,除了那个男人,而这一家人都如此朴实对待她,一辈子里,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温暖。

这……一句话说得大伙都有些尴尬了,英子妈妈轻叹: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一句话,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粗,可我们也懂得什么叫良心,你要嫁进我们这个家族,那么这里所有人都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阿成说你没有父母,我们听了很心疼,以后这些人都会是你的父母!只要你不嫌弃!李隆成伸手拉住桌子下爱人的小手,十指紧扣,也笑道:我们李家的男人有个家训,那就是饿死自己,也不会让妻子受半点委屈,紫嫣,今天在这里当着所有长辈,我向你发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一切!紫嫣,你愿意嫁给他吗?答应吧!莫紫嫣深吸一口气,见都定定的看着她就点点头:我愿意嫁给他!这个家她喜欢,以后李隆成就是她的家,她一个人的家。

李隆成伸手将女人抱入了怀中,热泪盈眶,他做到了,他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了,还记得当初在武阳山第一次见面还打了一架呢,那时候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顶着大太阳,跟着老大奔波,很庆幸做了警察这个行业,否则他不会遇到她,不会找到人生中的真爱。

这是我上次去武阳山前想送给你的,现在给你!将一个盒子送到了女人的手里。

看着盒子,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紧紧攥着,傻瓜,现在才送。

四个月后赶走了寒冷,迎来了百花盛开的春末,又一年的到来。

南门警局,巍峨的建筑透着肃静,管理严格,人烟稀少,偶尔几个穿着警服的公安穿梭,在此处,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轻佻的男女,缉毒组内却有些闹哄哄,都围在一起吵闹不休。

怎么这样?青龙堂如今才掌握到了基本线索,居然就要我们准备好写总结?总结没什么,月底还要交什么对职业的看法,这就等于是让我们写论文!这么一闹,我办案都没激情了!可不是整个市的缉毒组都要写吗?特别是局长,要求他写三千字的阅历!二十多人那叫一个惆怅,除了郝云澈无所谓外,都恨不得去撞墙了,这就好比外星人袭击地球来了。

李隆成看着纸张,要求两千字,且不许拿省略号代替,更不能偷工减料:这……老大,怎么办?砚青也傻了,烦闷的翘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强的案子马上就要实行了,青龙堂什么的都要放一放,柳啸龙那里马上就要交易,总结还好,可以拖,月底的阅历可怎么写?还不是想让他们写什么对警察这个职业的看法,一通乱夸,对市局和上头领导的……称赞。

啊呸,她不骂那一群老头子就不错了,还夸?为什么来警局,是怎么领导手下的,办案时的心态……不就是因为想抓柳啸龙,然后做了警察?对领导的看法就是……没人性!至于办案时的心态,这也需要写?当然是兴奋了,瞧瞧,这么点,怎么给拉长两千字?这也太突然了,要不要人活了?当然,这么写就等着被停职吧,无奈道:别的缉毒组不都要写吗?咱们也得写,不能让人看低,还有四天月底了,都回去慢慢的写吧,不要去抄袭电脑上的,被查出来,丢人!死就死吧。

我是警察,只负责抓人办案,不负责写东西,又不是大学教师,烦死了!李隆成不耐烦的走回自己的岗位,到底是谁让写的?没事找事。

李英苦着脸嘟囔:哎!要不全让局长写吧?蓝子摇点点头:你让他给你写的同时,请准备好一份辞职信!全体扑倒。

砚青转身走进办公室,坐到电脑前发呆,要怎么写呢?开头怎么开?还必须是手写,这么喜欢看她的狗爬字?怎么感觉像上学一样?这就是考试,别的警局缉毒组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头疼欲裂?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冷笑,董倩儿,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如果青龙堂倒了,她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从不参与不法活动,把一老头哄得团团转,从千金小姐到流浪小姐,一家人没一个肯吃苦,最后两老被逼死了,就她还存活着,跑去当情人,她是真的度过了人生中最大的起伏了。

有了锦衣玉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又开始不知足,想报仇是吗?这青龙堂也够能幻想的,居然还想杀了柳啸龙和陆天豪,清楚的记得那次是说要取下他们的狗头,等大强的案子完了就来弄你,再逍遥几天吧。

拿出纸笔刚要写时,看到了桌子上的镜框,四个漂亮可爱的宝宝坐在洁白毛毯上,光溜溜的,都笑得花枝招展,听说已经可以到处爬了,一个月前就断奶了,李鸢没有再抱来给她看,一个月,快相思成疾了。

叶楠果然说得没错,柳啸龙天天都会去谷兰那里,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也不屑去看,四个月没见了吧?连陆天豪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死样子,回到了最初,没有认识他们的最初。

李隆成也订婚了,李鸢很满意这个女婿,李氏一家亲,但紫嫣要求柳啸龙婚姻稳定后再结婚,都在给她施加压力,一个不让看孩子,一个幸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从那晚以后,柳啸龙就没有再出现过,去也是去谷兰家。

茹云和萧祈五月二十号订婚,是她结婚的纪念日。

都在提醒她,是柳家的媳妇。

算了,还是想想案子吧,如今组里的人都还不知情十天后柳啸龙和陆天豪会在金陵海岸某山中进行交易,这个秘密必须从大强口中得出,好将功赎罪,问题是这都找他五次了,每次他都反驳掉,说不需要外界的帮助,无法着手。

他要不愿意,要如何将功赎罪呢?上头又催着她尽快枪决掉他,要不干脆告诉局长,她和柳啸龙已经准备离婚了?那上头一定会命令她立刻回去,和那男人和好,等待着袭击。

烦死了!云逸会,会长办公室一张柔软红色沙发里,四张形同克隆的面孔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前方,不再那么的渺小,个子突飞猛进,短短四个月,已经可以简单的喊出一些话语,裂开小嘴,五六颗小白牙镶嵌在粉红牙龈中,统一穿着满月酒时黑焱天送的忍者神龟服,帽子覆盖头顶。

安稳的坐着,小腿儿叉得很开,不再使用尿不湿,开档内露着羞涩的部分,老三边伸手揪着鸟鸟边冲前面办公的爸爸傻笑。

嘻嘻嘻嘻!见父亲不看过来就看向旁边的二姐,也不理他?不高兴的伸手将其给推倒。

老二并没有哭,坐起来大度的原谅,再第三次被推倒后,顿时怒火中烧,绝美的小脸有着不高兴,爬起来就将弟弟按在身下,双手残忍的抓着那脸蛋:砸你!砸你!‘打你!打年!’稚嫩的嗓音很是甜美。

嘻嘻嘻嘻嘻!小四一看,蓝蓝的眼睛都笑弯了,仿佛她很喜欢三哥被打一样。

老三也没有哭,想推开,奈何力不如人,脸部火辣辣的疼,可男子汉的尊严不允许他哭,直到姐姐累了才憋屈的看看妹妹,刚想打,但看看埋头工作的爸爸,只能去看大哥,见其永远都一副窝囊废的模样,爬过去就开仗。

大力撤掉哥哥嘴里的奶嘴给扔到了地上,外带打一巴掌,心里总算舒坦了。

老大从未有过笑容的脸顿时变样,看向弟弟,艰难的爬起直接给推到了沙发下。

‘咚!’宝宝没坐稳,就这么摔到了地板上,后脑受到撞击,张开嘴开始趴地上大哭:爸爸哇哇哇哇哇阿爸哇哇哇哇!委屈得谁抢了他的玩具一样。

柳啸龙抬头,后猛地起身扔下笔大步过去抱起儿子轻哄:怎么了?呜呜呜爸爸……哇哇哇哇哇!老三抱着父亲的脖子一直哭个不停,他好委屈!男人瞪向沙发里的三个孩子:谁干的?老大和老二见父亲脸色不好,纷纷伸手指向了小四,老大抿抿唇儿控告:戏叉‘是她’!呜呜呜哇哇哇哇哇!老三将脸埋进爸爸的怀里,这个怀抱永远都那么安全。

老二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四被诬陷,却半点都不惧怕,因为……柳啸龙顺势看向四女儿,那可爱的模样总是能温暖人心,挑眉把儿子放到了老大和老二中间,顺带警告:不许欺负妹妹,否则要你好看!哇哇哇哇哇!可恶的坏爸爸,居然不帮他讨回公道就算了,还把他丢到两个魔鬼的中间,他要妈妈啦!要起身的柳啸龙瞅着儿子仰天嚎啕的模样阴郁道:闭嘴!老三哪能干?继续哇哇大哭:坏银哇哇哇哇坏银哇哇哇哇!光打雷不下雨,好似不给他个说法就无休止的吵死他。

男人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一手捏着宝宝的衣襟,给其翻了个身,扬手冲那光屁屁打下,‘啪!’的一声,相当脆响,看得另外两个都不由打了个冷颤,除了小四一点不怕外,都不敢再吭声,因为她知道爸爸永远不会让她肉疼,连大声说话都不会。

呜……哭声止住,但这次眼泪儿却出来了,不敢再哭,安安静静的坐着,低垂着小脑袋,太不公平了吧?柳啸龙凝视着撅着嘴玩弄手指的儿子,泪珠儿并没激起他的怜悯之心,看了一会伸手摸摸宝宝的头颅:叫爸爸!宝宝小嘴都快翘上天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喊:爸爸!你呢?瞅向大儿子。

老大很是识相的嗑嗑牙齿,淡淡道:阿爸!老二则不用问也知道下一个轮到她了,比水晶还要让人向往的大眼看向男人:渣哥!是爸爸!大手捏捏女儿的小脸:再来!渣哥!依旧是这两个字。

谁教你喊大哥的?嗯?英眉紧蹙,可见对这尊卑不分的叫喊相当不爽。

老二表情很是不耐烦,低头干脆不说话。

大哥!皇甫离烨一进屋就看到大哥正半蹲着和孩子们对话就朗声喊。

二宝贝仿佛看到了救星,仰头学道:渣哥!柳啸龙双眼顿时眯成一条线,缓缓斜睨向后,起身看向手下:以后都不许再叫大哥!那我们叫大哥什么?皇甫离烨本来是来通知会议快开始了的,怎么大哥要说这种话?不是一直都叫大哥的吗?会长!好的大哥!好你还叫?巧克力皱眉点点头:大哥……会长!莫不是不喜欢老二跟着学?说来也怪,这孩子从学话开始,就跟着他们叫了,一开始很不敢置信,现在大伙都习惯了。

爹爹!小四见半天都不来问她就径自伸手要抱抱。

柳啸龙立刻爱怜的将心肝宝贝抱入怀中,看看后面的三个,有着迟疑。

大哥……会长,老夫人现在确实需要休息,重度发烧,不过您放心,为了避免他们在会议桌上乱爬,打搅到进程,我已经让员工将会议大厅的地面彻底打扫了一遍,铺上了地毯,十分钟后您就可以来了!说完便转身而去,能有什么办法?至今这几个孩子都不让任何人抱,大哥一离开,就都开始哭闹,有时候嗓子都哭哑,而大哥又舍不得,就只能带进去了。

这都不叫好爸爸,什么才叫好爸爸?会议室大门口,百来位男人都盯着门口的鞋架子而吞咽口水,有几人已经开始脱鞋放进柜子里,后穿着袜子进屋,和往常一样,多出来的一项对他们并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们快点,大哥马上就到了!皇甫离烨见最后二十个人慢慢吞吞就催促,语毕也脱掉鞋子走了进去。

二十多个人有着尴尬,几个老者更是深吸一口气将鞋子脱去,大步进屋。

噗……什么味啊?两分钟后,林枫焰捂住鼻子,怒瞪着下面的一群人:你们都不洗脚吗?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心虚的将脚送进了椅子下,干咳道:汗脚!皇甫离烨不得不去将窗户全部打开,汗脚能汗到将如此庞大的会议室弄得臭气熏天,也算登峰造极了。

会长来了!四个字,令许多人额头冒汗,面部赤红,低着头不敢去看。

柳啸龙依旧是双手抱着四个宝宝,进屋的瞬间,眉头皱了皱,但也没有多说,走过去坐好,将孩子纷纷放到了桌子下的崭新毛毯上,胸膛起伏频率可见有闭气的现象,或许是想挽住手下们的面子,风雅的坐好后便直接道: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想商讨一下户籍迁移问题,我个人认为无意义!如果大哥也觉得将我们的户籍迁移过来没问题的话,我们都没问题,资金将大幅度调动,本市市长恐怕一得到这个消息就会来约大哥您吃饭,见还是不见?林枫焰边说边偷觑向桌子低下,人呢?低头一看,四个宝宝排列得相当整齐,正在快速的爬向另一头,有那么二十人将脚藏到了椅子下,就是他们的臭脚了。

嘻嘻嘻嘻嘻呼呼呼!桌子下,宝贝们边笑边比赛,看谁爬得快,而桌子上面,却都透着肃杀之气,有着认真,忽然一个老者拧眉,眼珠子下移,果然,小四正抱着他的脚骑了上来,只能不露声色的轻轻抬腿,给小祖宗当秋千使!老大爬了一会就坐在地上,垂头喃喃道:阿妈!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找到,无论怎么哭,怎么喊,都看不到。

闻言老二也不爬了,撅着嘴想着一张总是陪伴着她的脸,很久没见的脸,眼泪掉了下来。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妈妈老三直接爬地上拍打对面哭喊,开始发挥耍赖的最高境界:妈妈哇哇哇哇!小四从老爷爷的腿上下来,仰头嚎啕,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呜呜呜哇哇哇哇妈!☆、第一百三十三章 想你了【手打文字版VIP】原本肃静的会议大厅霎时被婴孩的啼哭声充满,大伙也纷纷轻叹,并不觉得呱噪,反而有些心疼,大人吵架归吵架,哪能弃孩子于不顾?太不负责任了,大哥也是,都不去找回来吗?柳啸龙起身走到尾部蹲下身子冲下面四个孩子拍手道:过来!不见动弹,便继续道:听话,都过来!周围的人全体起立站到了远处,大哥都蹲下了,他们哪能站着?要一起蹲下吗?两个老者直接钻进了桌子下,抱起一个个宝宝递了过去。

哇哇哇阿妈……!老大也跟着哭泣,粉嫩脸儿被水泽浸湿,小手擦擦眼睛,朦胧大眼四处寻找着那一张总是很凶,却从不会推开他们的脸。

妈妈呜呜呜呜呜!皇甫离烨很想过去帮着抱一个,奈何他们都不喜欢他这张脸,任何人都不让抱,有洁癖一样。

小四一被爸爸抱住就委屈的撅嘴:哇妈……呜呜呜呜哇妈……老三被放到了桌子上,滚来滚去的大哭大喊,丁点不怕再被打,他只想要妈妈。

柳啸龙无奈的斜睨向周围:散会吧!啊?大伙议论纷纷,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当面征求呢,但看看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淘,只能作罢,这叫什么事?现在迁移户籍的事不一次解决,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一些想反对的人很想继续,奈何……算了吧,迁移就迁移!会长都发话了。

为什么不让嫂子带孩子呢?分居分居,过得好好的,分什么局?老三,你够了啊,就你小子最淘气了,别哭了!林枫焰指指桌子上翻滚的宝宝,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老三吸吸鼻子,望着林枫焰还真不哭了,翻身坐起,擦着眼泪儿,他真的想吃妈妈的奶奶了,那张脸,谁也无法取代,以前只要他一哭,都会哄他的,为什么现在不管怎么哭闹,那个人都不来抱他呢?老大和老二也不哭了,乖乖的坐在桌子上不言不语。

爹爹……哇妈……!小四可怜兮兮的玩弄着父亲的领带,红红的眼睛抬起,水珠还在滑落。

柳啸龙喉结滚动,慈爱的为女儿拂去晶莹,深吸一口气坐了下去,好似很疲劳,鹰眼半眯着,眉宇间也带着沧桑。

大哥!皇甫离烨扫视了一圈四个孩子,无奈道:您去接大嫂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分开这么久?这都离开四个月了,您……不会真的要分居离婚吧?尊严就这么重要吗?还有十二天,他们都九个月了,再过两个月都要学走路了,都说孩子的第一步有父母陪着才算成功,而且您真的希望他们慢慢的淡忘掉大嫂吗?苏俊鸿也跟着劝解,比起大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臭姑娘每天都要折腾死他了,英姿基本不管,照旧上班,看看时间,既然都不开会了,他也该回办公室了,也不知道女儿醒了没有。

西门浩看看四个孩子,也跟着坐了下去,没有多说,可见心情也不是很好。

林枫焰摸摸老二的头颅,加入了劝解行列:大哥,这个过日子跟管理帮派是不一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和我们一样来对待您,谷兰那里,我也知道她身体不好,需要您亲自照顾,可也不能为了她,失去大嫂,或许我想您是想等谷兰彻底想开,亦或许想陪着她走完最后这一段路程,看着她含笑闭目,但那一天,大嫂爱上了别的男人,您……会怎样?回到从前那样把自己封闭吗?那种日子有多痛又不是没尝试过,何不自私一次?反正他觉得大嫂离家出走,谷兰就是根源,如果擅自做主把谷兰杀了,大哥会不会内疚一辈子?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适当的劝劝,别无他法了。

柳啸龙抚摸弄着宝宝的小手,睥睨了手下们一眼,起身抱起孩子们走了出去,孔武有力的臂膀给足了孩子们无上的依赖,并不觉得拥挤,一条手臂坐着两个小屁屁,都互相拥抱着防止掉落,都说一个家有爸爸有妈妈,而到了他们这里,似乎一直都是爸爸一个人爱护着,再忙再累也不会不要他们。

觉得好辛酸!苏俊鸿伸手揉揉眉心,大哥结婚后,改变得太多了,有爱心了,看到小孩子摔倒了会上去给搀扶起,从前这些绝对不会发生,而且最近还捐助了几个孤儿院,这一点恐怕也就大嫂和孩子们能做到了吧?只是那背影真的好孤单,白天像神一样照顾着孩子,处理着公事,晚上卸下铠甲后……摇摇头道:哎!我走了!皇甫离烨摸摸后颈,苦笑道:庆幸的是大嫂和陆天豪也没再来往,这四个月他们都没有过交际,否则就危机了!好在大哥现在有孩子,即便真的他们闹离了,也不会太孤独!林枫焰坐好,瞅向旁边的西门浩,是兄弟,可他真的没想到这兄弟会这样去对待一个女人,楠儿说的那些他都不敢相信,打趣道:阿浩,五月二十号,萧茹云就要和萧祈订婚了,你知道吗?西门浩冷笑:与我何干?不屑的偏开头。

是没有关系,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你什么时候也订婚?不管怎么说,做兄弟的,还是希望你能有个幸福快乐的后半生!明明就很难受吧?只要还爱着,听到那个人和别人订婚,谁受得了?也不知道是谁说只是在意对方的欺骗,只要来道歉就会原谅的,这不是表明还喜欢着吗?你很无聊吗?瞪了一眼,起身离去。

五月的天,初夏季节,它就好似一位美娇娘,穿着轻轻的薄纱,踩着白云,带着生命的种子,到了这一片刚注入了生命的大地来播种,初夏,是情趣盎然的,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黄昏,女人独自一人驾驶着超炫的金黄色兰博基尼,速度极为缓慢,慢到后面已经堵成了一条长龙,喇叭声按不停,后面一辆宝马车恨不得砸方向盘,刚想超车时,看到了前面豪车后车窗贴着的一串字体而无奈的继续以龟爬速度前行。

‘我刹车油门分不清,超车者请爱惜生命!’砚青心情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驾照下来了,第一次在没有教练的情况下开车在这马路上,当然,刹车油门她还是能分清的,主要是不想别人超越她,否则会被堵死,还别说,贴上那玩意后,真没人超她了。

握住挡挂在最小,她会开车了呢,好激动!到了红灯下停顿,一百八十秒,慢慢等去吧,至于后面叫嚣的喇叭,基本可以充耳不闻,偏头望着周围的景色,带着陶醉,肃然的警服轻盈了下来,单薄衬衣配上长袖警装,意气风发,加上宝车,帅得无与伦比。

警帽似乎很久没有佩戴了,一尺半长的马尾辫千遍一律,高高竖在头顶,发尾扫荡着肩膀,无论端正的穿着还是一丝不苟的发型,都告诉着众人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员,高级警司,令旁边的车辆频频回头。

女警美得令人忘乎所以,却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露出猥琐和轻视的表情,纯属欣赏,不敢亵渎。

某女挑眉看向旁边车子内的帅哥,笑了一下继续陶醉的欣赏风景,花坛内各色花儿都开了,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似雪,黄的似金……五彩缤纷,蝴蝶儿蜜蜂儿随处可见,忙得不可开交。

初夏了,说好六月去横店的,为的是那个泼水节,听说非常好玩,六月一号,儿童节,最佳时期,人多热闹,恰好今年也热得迅速,如今大街上都清一色的凉鞋,再等个二十来天,恐怕再次热得冒泡吧?马上就要到结婚纪念日了,去年有想过今年会到这种地步吗?世事无常,人,永远也想不到往后会发生什么事,当初嫁进去,为的是能让孩子有个正常的童年,为的是离婚了会有一半家产可充公,这一切,都没做到。

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在一起一年,感情就像秧苗儿一样,飞快的生长,多少女警卧底进去而沦陷?她原来也不例外,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呢。

‘叭叭!’你干什么呢?不会开就滚!宝马车的男人钻出车窗怒吼,或许是见对方的车过于奢华,所以某些东西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了,很是不满。

砚青闻言看向绿灯,也钻出车窗看向后面。

男人一见是女人,怒气消了不少,后看向那警服,乖乖的挑眉坐回,不再怒骂,反而有些大度的原谅。

直到快天黑时才安全抵达水榭居室,刚要开进大门,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率先行驶而进,惊鸿一瞥,她看到了个四个孩子正安稳坐在后车座里互相玩闹,柳啸龙?四个月里,这还真是头一次碰面,和孩子们也一个月没见了,仿佛想多看几眼,悄悄跟在了后面。

见是谷兰家的路后,还是穷追不舍,你居然带着我们的孩子来这里,他们喜欢她吗?会不会真如叶楠所说,你们会走到一起,宝宝们会叫谷兰妈妈?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痛得无法顺畅的呼吸,鼻子很酸,柳啸龙,你太过分了。

谷兰早早就等待在门口,待车子停好,男人走出后便开心道:阿龙,今晚我们去海边……!话还未说完就被后车位上的四个绝对算得上水晶娃娃的宝宝吸引,都这么大了呢,欣喜道:来来来,阿姨抱抱!一看陌生人,除了老三,另外三个全都向后爬去,一副死都不让抱。

老三痴迷的看着天使美人,单薄的纯白色套装休闲服,及腰长发卷卷曲曲,浏海被卡子固定脑后,一双眼好似能放电,两排整齐的牙齿形同瓠瓜子,特别是那笑容,足以杀死所有雄性,立刻伸手:抱抱!成功俘获,伸手抱起,爱怜的亲了一口。

见儿子去摸女人的胸脯,柳啸龙冷漠的上前拍打掉,这才弯腰冲里面的三个孩子拍手:过来!小四乐呵呵的扑了过去。

然而老二和老大却一副不情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对于老三这色胚,两个孩子的眼里居然有了少许的鄙视。

老大好似感应到了什么,转头趴在车窗上看着远处的一辆金黄色车子,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一张熟悉的脸,等再想看清时,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审视,低下了头:阿妈!阿妈,是阿妈吗?激动的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就这么贴着玻璃继续看,奈何什么都看不到。

听话,立刻给我过来!柳啸龙继续叫喊。

宝宝没办法,只能爬过去钻进爸爸的怀里。

瞅着两大四小进屋后,砚青才抬起头,泪痕斑斑,差点就被看到了吧?一个月没见了呢,还是那么好看,小手摸摸小腹,去年这个时候你们都还住在妈妈的肚子里,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丢下你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多少次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也要等你们大了后才走的。

想不到你们还记得我,妈妈太累了,也太想你们了,可是是我自己走的,没有脸再回去看你们,真的都可以到处乱爬了吗?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擦擦眼泪打开门悄悄跟了过去。

大厅内,谷兰将孩子们弄成一排,帽子都被摘下,发丝儿都有三厘米长了,美得让人不由屏住呼吸去观赏,漆黑的发丝和充满了异国风味的脸儿告诉着众人,他们不但有个混血儿爸爸,还有个纯亚洲人的妈妈,特别是老四,海蓝眼珠形同最澄澈的宝石,肉嘟嘟的脸蛋形同剥了壳的鸡蛋,嫩滑得能反光,嘴儿是樱花粉,或许是还小的缘故,瞳孔明显比成人大了许多,眼白鲜少。

都认真的看着陌生女人。

阿龙,他们真的好漂亮啊,长得一模一样,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宝贝了!女人爱不释手,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嘛!如果这是她生的就好了。

柳啸龙淡淡的坐在单人沙发里,右手按着扶手,左手腕搁置叠加起的大腿上,对于女人的称赞,微微挑眉,可见并不讨厌这等夸奖:你只看到了他们好的一面,淘气时也就不漂亮了!爹爹……雪儿不再去看对面蹲着的女人,而是看向了父亲,小手儿整理着有些皱褶的袖子,爱美程度到了不允许身上有丁点的污渍,特别是哥哥将饭饭弄她身上,死都不干。

嗯!男人闻言冲女儿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谷兰羡慕的看着这一切,对四个孩子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得紧,突然想到什么,笑嘻嘻的起身:你等等!冲进卧室,不一会拿着四块白色打底印黑色花纹的布巾上前:这个是我逛街时买的,一直没有机会给你,现在给他们戴上!将宝宝的头颅包住,在脑后打结。

等四个都戴好后,柳啸龙也是眼前一亮,可谓是锦上添花,轻笑道:很漂亮!哇!太可爱了!谷兰忍不住赞叹,继续回屋,拿着一个相机送到了男人手里:阿龙,来给我们照一张!说完便兴冲冲的坐到了四个宝宝身边,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一手搭着沙发,一手摸着老三的后脑。

柳啸龙扬高眉梢,无所谓的举起照相机:看这里!女人就仿佛是孩子们的母亲,宝宝们也看向了父亲,对这种事已经习惯,大人们总是喜欢给他们照相。

落地窗外,砚青淡淡的望着里面融洽的几个人,深吸一口气,转身双手插兜走出,不时散发出几声自嘲的笑,还真像是一家人呢,或许真的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会取代她的位置,嫁入豪门,孩子们会叫她妈妈,一想到那个画面,心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扎了几针,痛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也在关键时刻,柳啸龙瞅着相机里的景象愣住了,看了看前方的画面,有些迟疑,仿佛在想该不该照下,却还是‘咔嚓’一声按下。

我看看,我看看!谷兰就像一只蝴蝶,飞来飞去,忘乎所以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而男人也下意识的伸手环抱着女孩,一切就形同在当初年少时,那么的自然,谁都没有多想。

小四盯着父亲的怀抱被占据,立马撅嘴大哭:哇哇哇哇哇!那是她的怀抱,怎么可以给别人?爸爸只抱过他们几个的,醋坛子打翻,虽然没眼泪,可就是要哭到两个人分开为止。

谷兰不解的转头:宝贝怎么了?怎么哭了?柳啸龙垂眸一看,明白了过来,抽回手尴尬道:不好意思,他们比较调皮!末了也将女孩拉开。

果然,哭声制止,但小脸却皱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去海边做什么?是这样的,听说在海边吃海鲜很有感觉,我想……爹爹……粑粑……粑粑!小四没等女人说完就开始露出隐忍的表情。

老大也爬向了父亲:阿爸……嘘嘘!老二也苦涩的仰头,她也要。

爸爸……嘘嘘!老三伸手捏住鸟鸟,他的隐忍功能不好,必须速战速决。

柳啸龙闻言立刻起身,冲谷兰道:不好意思!语毕抱起老大走进了浴室,细长的大手捏着儿子的大腿对准马桶:快点!一接触到马桶,宝宝开始欢快的嘘嘘。

谷兰则想去抱另外三个,见都不让抱,老三松开抓住鸟鸟的手要美人抱抱:抱抱!好好好!兴奋的蹲下去刚要抱时……‘咻咻!’一道水线在空中划起桥梁弧度,‘啪啪’打在女人的前额,谷兰闭目僵住,等完事后才抹了一把小脸,呼出一口气,无奈的与孩子对视,没有生气,亦没有嫌恶,苦涩的起身走进浴室开始清洗。

一见弟弟就这么尿了,老二也无所谓的叉开腿尿进了沙发里,还低头看着水流。

小四也‘噗哧’一声拉出粑粑,舒服了后才爬起来要离开肮脏之地,奈何膝盖却压在了便便上,爬一路,臭一路,到了姐姐身边就低头去抓裤子上的粑粑,小手瞬间粘粘糊糊,只能向姐姐求救:姐……姐……!老二伸手嫌弃的打开,可衣服上已经被祸害了。

呜呜呜呜!宝宝见没人理会她,手又臭臭的,只能看向浴室方向大哭:哇哇哇哇爹爹……哇哇哇!好脏啊。

沙发上到处都是金黄色凝固体,等柳啸龙抱着大儿子回来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将孩子放到另一张沙发里,过去将三儿子也扔过去,脱下二女儿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小秋衣,也堆放到一起,抱过小女儿安抚:不哭了,爹地这就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粑粑!张开小手儿,希望可以尽快清洗,污秽多停留一秒都会崩溃,甚至开始在父亲的袖子上擦拭。

黑亮的西装袖子霎时被污染,可男人却没有半点的不满,给女儿将衣服小心翼翼的脱掉。

站在浴室口的谷兰望着这百年不遇的一幕很有感触,想不到平时冷酷无情的阿龙在孩子面前居然这么伟大,父爱这种东西真的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想,心中的爱慕也在持续的增加,过去拿过餐巾纸递上:她好像不喜欢身上有脏东西,你带她去洗一洗,这里交给我吧!麻烦了!抱起女儿返回浴室,用温水做着清洁。

谷兰边擦拭着沙发上的便便,边看向另外三个正看着她的孩子,笑道:不愧是四胞胎,连这种事都一起!呵呵!老三殷勤的傻笑。

如此这般,女人过去瞅着宝宝们小声道:你们想有个妈妈吗?听说阿龙和砚青彻底准备离婚了,还有一年七个月二十七天,阿龙就恢复了单身,虽然不知道他们闹的理由,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砚青都没有回去,也就是说,这是真的。

既然你们的妈妈这么不负责任的丢下你们,那我就给你们失去的母爱,只要阿龙愿意,她可以做一个后妈,这么好的男人,绅士有礼,学富五车,对待孩子如此有耐心,在道上,又是狠辣无情,叱咤风云,所有的好都集于一身了,这么优秀的男人,谁能抗拒?她拥有他的东西比任何女人都要多,年少时,阳光霸道,这些就是砚青也永远想不到,她不知道阿龙当初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现在这个和当初相差胜远,是你自己把他们推开的,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至于李鸢那里,只要阿龙真的幸福,她不会反对,那么自己就可以嫁进去了,多年的梦想会成功吗?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年八个月里,和孩子们打好关系,只要他们接受她了,阿龙才没有理由拒绝,有这么四个漂亮的子女,那日子一定很完美。

到时候就去找宾利帮她做手术,一辈子一家人相亲相爱……砚青,是你自己放弃的,你有什么资格做柳家的少夫人?你付出过什么?阿龙每天工作有多累你不知道吗?还要带孩子,你也好意思,在孩子最需要照顾的阶段,你一生气就跑了,让一个男人当爹又当妈,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逼进死角的。

容不得你后悔。

是的,对这一点,她开始反感那女人了,让李鸢伤心难过,不算是个好儿媳,让丈夫成天要忙公事,还要为她操心,不算个好太太,哺乳期就走,不算个好妈妈,你还有什么是值得人认同的?我不会把阿龙给你的。

你不配!等都清理干净后,柳啸龙抱起孩子们刚要走时……阿龙,这样吧,明天你把他们放我这里来,我给你照顾!如此憔悴,一定很累吧?保姆都没雇佣,要个男人来带孩子,呵呵!砚青啊砚青,开始后悔当时没阻止你们结婚了。

柳啸龙拧眉,瞅着对面一脸和善的女孩……似乎体力确实有些吃不消,为难道:这……谷兰摸摸老三的脸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小时候也帮亲戚带过孩子,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虽说现在可能有点排斥,但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习惯的,你看看他们,没有妈妈照顾,很可怜的,小孩子本来就得有爸爸又有妈妈,既然他们的妈妈不要他们了,那我这个阿姨可以给他们一点安慰!他们有点淘气,这段时间老太太生病了,佣人又不会全心全意的照顾他们,你要是真的不怕,那明天我就把他们放过来!仿佛真的精疲力尽了一样,感激的点头。

恩!明天我就去买一些适合他们吃的食物,不过……我的钱基本只够我自己开销,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没有人肯雇佣我,所以他们的……你要自己拿了!难以启齿的低下头,脸颊微红。

男人这才一副如梦初醒,弯腰放下孩子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不用出去工作,这里面的钱你随便花!谷兰接过卡摇头道:真把我当你包养的女人了?这些年我有积蓄的,我们是朋友,帮你照顾孩子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以后你就安心工作,伯母生病了,你记得多陪陪她!看着金卡,她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钱,而且她现在要太多钱也没处花。

不要想太多,说好照顾你,自然不会失言,你也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明天晚上我抽空带你们一起去吃海鲜,好好休息!再次抱起孩子们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点!目送着心爱的人离开,明天就陪她出去吃海鲜吗?好幸福啊,这么好的男人,都不知道珍惜,是你最大的损失,砚青,你的心胸太狭隘了,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我和他本来只会像朋友一样相处,是你自己推给我的,那么我岂能不接?夜里,柳宅哎哟……气死我了……!床上,老人头上覆盖着毛巾,不断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有气无力,瞅着屋顶落泪,太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生病这么多天,都不见回来看看,白对她那么好了。

是不是她死了,她都不会回来看一眼?一年里她有亏待过她吗?比对自己还要好,结果呢?白眼狼!有本事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一样!二楼浴室内,四个宝宝坐在浴缸里享受着爸爸的服务,温柔的大手永远都不会弄痛他们,当然,是在乖乖听话的情况下。

阿妈!老大望着爸爸叫。

小四也撅嘴,不一会水龙头就开始泄漏:呜呜呜呜哇妈呜呜呜呜!俗话说,宝宝是有爸爸和妈妈一起疼爱的,为什么他们就只有爸爸?柳啸龙无力的长叹,边洗边命令:都给我闭嘴!声音冷漠,俊颜上有着疲累和愠怒。

妈妈……呜呜呜呜呜妈妈……老三抓着爸爸的手,带着祈求,好久没吃过奶奶了。

几乎一到晚上,四个孩子就会同时叫嚣,连续一个月都是如此,令外面偷听的佣人都不由摇头,少夫人太狠心了,一走就是四个月,这个家对她来说太儿戏了。

男人没有理会,照旧给强行清洗干净,一个个抱进棉被内,而自己也躺了进去,侧过身单手支撑着侧脑轻轻拍打孩子们的小肩膀:都不许哭了!呜呜……知道再哭都没有用,大伙也累了一天,随着安静的气氛和父亲有规律的拍打,十分钟后就都乖乖的张开小嘴四仰八叉的开始呼呼大睡。

柳啸龙倾身一一查看,确定不会醒才翻身下地,脱下西装扔到了椅子里,片刻后,赤条条的走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里面那张冷漠的脸,完全没了曾经那股冲劲,还记得往日每次进来这里都会仔仔细细的清理一番,瞟向一瓶很久没有碰触过的香水……大手拿起,咖啡色磨砂四方瓶子小巧尊贵,普遍的牌子,散发出的味道……那个……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某著名香水店内,飘荡着销售物该有的芳香,各式各样香料混合,却并不刺鼻,令进入的客户相当沉浸,五十来岁的男人闻言从账簿内抬起头,闪过欣赏,长得不错,和他年轻时可以拼一拼。

柳啸龙单手插兜,大手摸摸下颚,继续道:有好的推荐吗?脑海里闪过女人总是拒绝的画面,好似这样就可以提高自身魅力般,表情很认真。

老人什么也不说,拿出一个高贵的盒子,上面铺着一张金黄锦布,和锦布上的四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香水。

这个呢,喷了后让女人闻一闻,就想扑到你的怀里!拿起一瓶红色的介绍,见他挑眉,看来真是为了女人而来的,拿起第二瓶:这个女人闻了就想吻你,探索是否你嘴里的味道也这般好闻!某柳火辣辣的盯着香水,摇摇头,似乎火候还不够。

这一瓶,女人闻了,保证她对你一见倾心!还不满意?笑着拿起最后一瓶咖啡色的吹捧:此乃香水界之霸王,至尊享受,二十四万一瓶,里面参杂了丙酸睾酮、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苯丙酸诺龙等,这些都是对性刺激的成份,不但香气令人向往,且最适合魅力男性,也就是说,女人一闻,就想上你!就它了!听到最后一句,男人大方的拿出信用卡递了过去。

回忆拉回……握着瓶子的大手攥紧,用了十多次,没一次见效,刚想扔进垃圾桶,转念一想,又放回了原位,走到莲蓬下开始沐浴。

换好睡衣躺到了四个宝贝身边,熄灯后并未入眠,寂寥的房间仿佛毫无人气,好似少了点什么,眨眨凤眼,拿起手机,找到妻子的名字,打上了一连串的字体。

‘回来吧?想你了!’刚要发出,又烦闷的删除,继续打到‘我去接你?’‘家里太冷清了,孩子们很想你!’‘妈生病了,不回来看看吗?’‘一定要这么冷漠吗?’‘最近我很累,会里的事太多了,回到家里想看到你!’反反复复的,删了无数次,最后捏紧闭目等待着,仿佛手机会响起一样,没有搁下,直到呼吸均匀后,大手才松开,手机也滑落……水榭居室,孔言家紫色沙曼透过淡粉色的灯光泛着涟漪,公主一样的雅致卧室内,女人换上了一套黑色丝质睡衣,坐在书桌后拿着笔苦战,披散下的发丝蓬松,被抓得已经凌乱不堪,地上扔着一坨一坨的纸张,笔尖还在‘唰唰唰!’的狂写。

写了几行,什么‘想当初,我加入警校,目的是听到了柳啸龙在残害百姓,我想我可以抓到他,所以我入了警校,后来我考上了,再后来我靠我干爹局长的提拔,当上了缉毒组队长,从此后,我发誓要发挥董存瑞的精神,舍身取义……’草,这交上去还不得直接把她踹出警局?憎恨的撕下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太没水平了,整个市区,有多少个缉毒组队长?到时候就她的最烂,这得多丢人?丢的是整个缉毒组的脸,哎!愁死个人了。

柳啸龙在就好了,永远忘不掉那篇忏悔书,干爹是多么的崇拜她,哎!连写检查,那混蛋都比她强,字体也好看,头脑好使,这一刻多么希望还住在一起,只要她开口,他一定帮她的。

几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凌晨,地上垃圾桶里已经冒出二十多颗纸球,而女人也直接趴伏在桌上沉睡,单薄的睡衣似乎有些保暖不足,双手紧紧抱着肩膀……梦中,她看到了宝宝们站起来走路了,正笑呵呵的奔向她的怀里,不停的叫妈妈……翌日,旁晚,某酒吧内,乱作一团,虽说还不到开业时间,大厅也正在进行清扫,可员工少说百名,都拿着笤帚和一切清洁工具站到了经理身后,戒备的瞅着前方那两百多人。

大强拿起一包毒品道:王经理,这些呢,纯度百分之九十九,怎么样?经理是个女人,戴着黑色框镜,三十四五,穿着迷你西装,典型的女狂人,双手环胸,看了看毒品冷笑:不好意思,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这个,你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吸吧,不过我要劝你,吸死了记得也带进棺材,免得祸害到祖国未来的栋梁!什么东西,她有说过要这玩意儿了吗?这老娘们,胆子不小,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他妈的给老子注意点!几个手下上前呵斥,够狂妄的,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和强哥说话的。

大强伸手制止,看着女人那一副盛气凌人就嗤笑了一下,见手下搬来椅子便坐下,接过香烟边抽边挑眉:合法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常常问卧龙帮要货吗?而且这里是云逸会管辖的范围,你们却问卧龙帮买,怎么?这么看不起我们?少拿云逸会来压我,大强,我也不瞒你说,没错,我们这里每天是会销售出去不少的白粉,但我们只接受卧龙帮的,怎么?今天你也要对我用强的不行?什么东西!大哥呢,没时间来管你们这些小场所,可我有,今天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男人毫无商量的余地。

女经理鄙夷的拿起手机,刚找出钟飞云的手机号码要打时……‘啪!’一黑西装男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女人扑倒在地,怒吼: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怎么?酒吧不想开了?你们太目中无人了,给我上!保安们见经理被打,立刻冲了过去,拿起椅子就开砸。

不一会,满屋子打斗声一片,结果是寡不敌众,酒吧很快陷入了下风,女经理捂着火辣辣的脸站起身大喊:不要打了,买就是了!多少斤?大强笑笑,将牛皮带递了过去:十公斤,我也不坑你,一百九十五万!成交!咬牙掏出支票,刚要划下时,也在大强露出得逞笑意时……不许动,警察!我草他妈的!大强扔掉烟头,大骂一声,看向周边的弟兄们:还傻站着干什么?都给我从后门跑!是!大伙全体撤离现场。

而大强却没有跑,他要跑了,警察只会穷追不舍,得留下来坐镇,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大哥的女人,听说都要离婚了,换上笑脸:大嫂,您又来了!您坐!将一张椅子搬了过去。

女经理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傻站着,大嫂?一伙的?那她……不是死了?砚青看看桌子上的一包毒品,冷漠的瞪向正冲她点头哈腰的男人,并没叫手下们去追那些恐怖分子,都有枪呢,带来的也只有十个人,做事就得专心做,一心二用只会半途而废,她的目的就是劝说这个人,拍拍桌子冷喝:你他妈的一天不搞事就活不了是吗?大嫂,我就是混口饭吃,您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呢?大强苦闷的抓抓后脑,烦死了,她该不是就为了想跟着他后面抓人吧?这不,跟了他五次,抓了五家,现在又一个酒吧。

这样她是冲业绩了,可他就得喝西北风儿了。

混饭吃?你有很多方法混饭吃,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勾当?少废话,跟我回警局!再不处理,就完全没机会了,十天后要交易了,冷漠的看向那经理:把她也给我带走!看来这家店也得查封了!大嫂您就放了我吧,求您了,我真怕了您了,真的,您不能一直这样跟着我……大嫂……大嫂……!被强行带着走出,哎!又要麻烦大哥来保释了,说什么要他一起合作欺诳警察,好从此洗脱罪名,那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怎么混?还差两千万就可以去修好公路和大桥了,就可以带媳妇儿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刮目,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要接受外界的帮助后,还叫自己去满足了愿望吗?那不成别人的功劳了?就不能等一年后吗?他可以和他们演戏,现在不行!南门警局审讯室内,砚青阴郁的瞪着前方试图要打电话的男人:大强!你也别找他,没用,你知道吗?现在上头给我发了追杀令,也就是说,不管我有没有证据,立刻就能打死你,没有人会指责我!将追杀令厌恶的大力甩在了男人的脸上:我告诉你,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走不了,今天这里就你和我,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这里很隐秘!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很想靠双手去完成!有些急躁了。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自负,知道什么叫救命之恩吗?你救了他,他报答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死脑筋?就算你再没读过书也应该明白自己办不到时,是要去寻求社会帮助的!那公路修好了,又不是你一个人走,为什么就要一个人扛下?大强不耐烦的抬起戴着镣铐的双手,抓抓后脑:这个道理我懂,你们都劝了我这么久,就是木头脑袋也该想开了,如果……小琳没死,我想我会听你们的,可是她死了,你明白吗?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不带她出来,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砚青惊讶的仰头,原来你一直就知道她死了呢,上一次还跟她装糊涂,这次终于承认了?男人没有去看砚青,而是盯着地面继续道:当初出山沟时,我们走在悬崖峭壁上,很艰难,差点她就摔下去了,她说如果她有钱了,就从市里修条公路到家里,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咱们的小学太破了,连个正当的老师都没有,土地那么多,每年收成也好,就因为和外界不通,所以才这么穷’,当时我一听,心里就暖,我自己也希望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可以发达,一方面她是为了孩子们可以好好上学,一方面,是她爸爸!你老婆是个好人!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做过调查,岳小琳心地善良,和叶楠一样,处处为别人着想,以他人的快乐为快乐,因为是后母,所以没有钱给她上学,连幼稚园都……因为这个,她很想村里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好的教育,不要像她一样除了种地就一无是处。

我知道,她爸爸虽然不是个好爸爸,却是个好人,说真的,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小琳一生都要活在他人的避讳之中,可我还是很敬仰他,村里没有人不敬仰他,那老头从来就不会为他自己考虑,也不为他的家考虑,每个月养猪种地的钱全部捐给了那所破学校,养着三个没有教师证的老师,还别说,村里真出去了几个研究生,可那些人有钱就搬出去住了,早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但他不气馁,至今六十五岁,还在山里到处挖药,一个人养着一个被我打残了的妻子,和十六头猪,继续供养着几个教师,别人说都他吃饱了撑的,结果轮到他们的孩子上学时,拿不出钱,就买东西去谢谢他,呵呵!我也觉得他很傻!擦了一把老泪,狰狞的脸上是许多男人没有的实在。

你只对你的村子付出,可你没想过,被你害了的那些人,他们也很惨,这个话她问过了,结果人家说他不做,有的是人做,每个毒贩子都是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借口!可是你还是敬仰他,强子,这种人,就是我,也敬仰!可是他从来不管他自己的子女,他的儿子,过年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却拿着钱给那些老师去大吃大喝,继而他儿子现在结婚生孩子了,直接搬城里去了,很多年没回去看他了,我总在想,他死了,会有人给他送终吗?他帮助的那些人,有几个来回报他的?一个都没有,却还是乐此不疲,琳儿说,她一辈子,最恨的是她的爸爸,可她最爱的,也是她的爸爸,她不想他那么累,想做出点贡献,只要村子改变了,那么她的爸爸也就可以安养晚年了,而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是我和她的家乡,一个美好的地方,那一刻我跟她说,我们一定会有钱的,到时候就修公路!强子,你为了让你的村子富强,他们是幸福了,可丢的却是你的命,真的值得?世界上居然真有这种顽固的人,顽固得令人有些汗颜,在他的心里,贩卖毒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也就没有多少愧疚感,如果有什么正当途径能让他达成这个梦想,她相信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到时候就把她和孩子的骨灰请回去,开着车,行驶在进村的公路上,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带她衣锦还乡的,任何人都不敢再瞧不起我们,那一天,我就去陪她!说得相当认真,看不出有什么虚情假意,仿佛他去陪她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一样,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人真的一直活在没有光的世界里,他的心早就跟着他老婆走了,当时他就应该想着随她而去吧?因为要完成这个梦想而苟活着,天!这要她怎么劝?心死了,真的就无法活下去吗?茹云会不会……哪天就想不开了?吸吸鼻子,转身大喊道:让她进来吧!最后一招了,实在不行,她也无能为力了,劝不动,就只能杀了,柳啸龙,我是个警察,今天抓他进来就没有放的可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题外话------今晚去酒吧玩,太久没去放松放松精神了,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太阳穴真的都开始发疼了,写文太尼玛的要命了,六月一号去横店了,谷兰想去,咱不让她去,呵呵!不过陆天豪是真跟去了,有去过屏岩洞府的吗?还真悬崖峭壁,走完后,估计这两个男人走路都打颤了,紧接着去蹦极,啧啧啧,估计直接得昏死过去!☆、第一百三十四章 和英姿冷战【手打VIP】大强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打开的门,当见到一位白发苍苍又粗衣布衫的老人出现后,没有太激动,而是缓缓站起,不自觉的将戴着手铐的双手藏到了衣摆内,平时嚣张的气焰褪去,换上了难得的内疚,笑道:妈!老人近七十,一张口,牙齿仅剩几颗,只到砚青的肩膀高,眼神清癯,花布衫下,锁骨若隐若现,瘦得只剩下一张苍老的皮,盯着儿子的眼睛形同山洪暴发,泪就那么自然的滑落,抬起瘦弱的老手走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臂:强娃子,你……你不学好啊!妈,你怎么来了?始终不敢伸出手去搀扶,看着母亲落泪,也不由红了眼眶。

砚青坐回,命人将门再次关好,听不懂他们说的地方方言,见老人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强行拉出儿子的双手,抚摸着上面的镣铐,苦涩道:强子,你母亲马上就七十岁了,这些年你有回去看过她吗?你知道她的近况吗?你只想着如何修好路,满足你的愿望,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的妈妈,一个人还住着猪棚,没有亲戚,一个人自己种地,弄了两百颗梨树地,每年的油盐就是靠这梨树而来,自己种五谷杂粮而存活,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从出山后,刚开始会给她寄点钱,自从你老婆去世后,她就被你淡忘了,她每天坚持着,就是想有一天可以再看看你!老人似乎能听懂普通话,呼吸也随着对方的话语而颤抖,瘦小的身躯也在哆嗦,或许她就是死也想不到,儿子在外面居然一直在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还要面临坐牢,并没大哭大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强吞吞口水,抬手扶开老母亲梳得很整齐的白发,慢慢屈膝跪了下去:对不起!你也不写信,也不回来,都说你在外面过好了,不要我了,但我相信我的孩子永远不会不要我,一定是出事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只有在家里天天等着你,盼着你,一直就跟你说,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顶天立地,再穷也不要伤天害理,你为什么不听?偏开头不忍去看。

被逼无奈,琳儿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死了,太多的事情让我没得办法去想你,是儿子地不孝!请您原谅!重重的磕头。

老人还残存着理智,摸摸儿子的头,转身也跪了下去,望着女人道:他知道错了,求你放了他,我知道他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要被枪毙,如果一定要枪毙,就枪毙我,是我没教好他!擦擦眼泪,仿佛对面的人才是宣判的法官。

砚青听着那别扭的普通话,苦笑:我做不了主,现在有个机会让他洗心革面重做人,可是他不要,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可以劝劝他!闻言老人激动了,转身抱着儿子摇晃:你为什么不要?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要?小琳死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可她不会希望你继续这么堕落的,听妈的,跟妈回去,咱穷老百姓,也过不惯那种好日子,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听到没有呜呜呜……大强淡淡的看向砚青,后垂头道:妈,你回去吧,儿子有办法脱身!你没有办法脱身了!砚青猛拍桌子怒吼:你以为柳啸龙还能救你吗?你这样只会害了他,又害了你的老妈妈,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不干别人也会干,少一个人贩卖毒品,就会少很多人被残害,知道有多少个家庭是因为你而破碎的吗?那些人问你买了就去偷偷让很多青少年走上赌瘾之路,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自负,害死了你的妻儿,当初你不是加入组织,好好的寻求社会帮助,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那些杀她的人都是你招揽去的,好心人伸出援手那不叫施舍,地球上所有人都是一家,家人帮助家人,天经地义,而你,却总是说什么无功不受禄,这种想法不叫自强!大嫂,我没读过书,可我知道什么叫人情债!我说你这人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害怕社会帮了你,会问你要回报吗?大伙帮你,就是希望你好,比如当时我要帮你一把,让你两个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难道我还要去你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成?可能我会让你回报我什么,但也是你能力所及,你不该帮我吗?你知道好与坏的区别吗?社会让你回报的都是你能做到的,比如哪里修建学校,要你去出点力做点苦工,你不愿意吗?死脑筋,真的是死脑筋,就没碰到过这种人。

大强沉默了,许久点点头:我当然愿意!这不就好了?帮了你,不是想把你推入火坑,明白吗?嗯!我告诉你,一个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妻子和丈夫,还有父母,没了妻儿,不代表你没了所有,你的妈妈,她一手把你带大,无怨无悔,你不该回去帮她养老吗?还有你的大哥柳啸龙,你很敬仰他我知道,可是他为了你,真的很痛苦,想帮你,无从下手,因为你软硬不吃,你自己以为现在这样就是在靠你的双手赚钱,你又错了,你这就是不劳而获!大强仰头:我每天冒着杀头的危险,自己找生意,何来的不劳而获?呵呵!砚青冷笑:不是吗?没有云逸会给你撑腰,你真的可以赚这么多?贩卖一次,两百万,分发下去给弟兄们,除去买毒品的钱,每次你能赚十多万,真正靠双手吃饭的,有这样的吗?看看那些农民工,建筑工,煤矿工,那才是靠双手吃饭,被人称赞,而你,只会被人唾弃,你打着你爱人的名义,修了公路,这事传扬出去,你的村子不但不会富强,反而会被很多被你害过的人去摧毁,你爱人的坟墓会被他们挖开,吐口水,这么说你明白了吗?真正靠双手吃饭的人,是不会做令人唾弃的行为!我……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劝他,可也不无道理,恨他的人太多了,一想到爱人的坟墓被挖掘开,心就好似在滴血,边起身边扶起老母亲,看着砚青道:我想静一静,给我包烟,可以吗?某女轻笑了一下,过去拉着老人走了出去,见李隆成路过就吩咐道:给他包烟和打火机,快去!好的,不过刚才局长来电话了,说这事到底要怎么办?市局和四名警督马上就要来逮人去刑场了!禀报完就推门而入。

老太太一听,紧张的抓着砚青祈求:求求你……我儿子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见老人又要跪下就大力搀起,为什么来求她呢?她又不是判决死刑的那个人,她只负责收集证据,但还是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末了看看审讯室,大强,希望你能把我刚才说的话好好想一想,你死了,你的母亲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就是条公路吗?修不修真的那么重要?希望你能放弃这个多年的愿望。

伟大是很伟大,听英子说要想从市区修路到那个洛阳村,工程相当庞大,有一条长达三里路的桥梁,下面是江河,如今只是一条木桥,相当危险,建造如此长的一条桥,得花费多少?加上全是乱山乱石,路线弯弯曲曲,整体建造好,少说也要两亿多,啧啧啧!强子说还有一年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也就是说他现在拥有了两亿多的私人财产了。

亿万富翁啊。

他那种死脑筋的人都愿意考虑考虑,那么这事十之**了,抬起手腕一看,七点钟市局就要到了,那个时候谁都保不了他,至今没见柳啸龙前来,这人还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她身上了,这么看得起?就不怕她也做不到吗?六点四十分了……真希望可以多给出几个小时,二十分钟,一个从出村时就开始的梦想,要在这二十分钟里破灭,这就好比要她二十分钟内放弃做警察一样。

老太太一刻都没离开,守在门口,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这个警官的眼神告诉她,她是会帮助他们的,那就是还有救,没文化可也知道被枪毙就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一定要死,妈就带你去死,反正都这把年纪了!砚青双手插兜在门口来回流连,要是她的话,肯定一口就答应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在害柳啸龙,都跟他说了,这是大伙商量好的,拿出五千公斤和十亿,当给他买命,后和老太太一起回家过从前的日子,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审讯室内,大强紧紧封闭着自己,香烟一根接一根,坐靠在椅子上望着前方而泪流满面,粗糙的皮肤宁作一团,正在下着可能会身败名裂的决定,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消失,堂口大哥的位置,众兄弟的友谊,再也见不到大哥,三年里学的武艺也不再有用武之地……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外面,砚青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待,端着一杯热茶轻抿,忽然耳朵一动,木讷的看向越走越近的大批人马,市局和四个近五十岁的男人,穿着威风八面的制服,后面二十多个武警,来拿人了。

而大强到现在也没说要跟她合作,还是失败了,这一刻想到的不是柳啸龙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对她彻底失望,想到的是那个蹲在门口的老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孩子六七岁死了丈夫,一个没有任何文化教育的女人,从没想过改嫁,就这么拉着儿子一路艰辛的走过。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如今该享福的时候,又要面临儿子被枪决,真的可以承受吗?村子也回不去了吧?别人会说她儿子是个毒贩子,每天还要被人辱骂,要是她,一定会自杀,因为活着完全没必要了。

说不定到时候还是她来收尸。

老人一见许多人来势汹汹就缓缓起身护在门口,不让进去。

市局似乎还记得当初被里面的人救下一条命,所以看着老人的目光里有着为难,可法律不讲这些,这个人他不杀,那么上头怪罪下来他也担待不起,礼貌的笑道:老大姐,请您让开好吗?呜呜呜求求你们,他知道错了呜呜呜他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老太太再次跪了下去,开始磕头,‘砰砰’声令人心碎,许多犯人都是这样,他们的家人都是善良的,面对这些家人才是最痛苦的时刻。

医生也是这样,救不活人不会太有感触,却无法去面对死者的家属。

砚青冲过去抱起老人:您别这样,冷静一点!后看向诸位领导:你们带走吧!老局长也赶来,先是看了看干女儿,再瞅向市局,刚才想了很多,大强一死,那么上面就会开始部署如何击杀柳啸龙了吧?虽然现在小两口闹分居,可他知道干女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到时候云逸会的人都死了,她能坚持下去吗?她的那些发小会找她要丈夫,即便李鸢能释放,她又要如何去面对她?老砚已经死了,这个根儿能留住吗?四个孩子会没爹又没妈吗?这些让他开始在人生中那张白纸上涂抹上了污点,是的,他不希望大强死,不希望女婿死,不希望女儿死……他是个爸爸,哪能让子女家破人亡?市局,您来了?要不到我办公室先坐坐?喝杯茶再走?市局理所当然的理解成对方是可怜老大姐:小宋,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不管你怎么拖,这个人……我也得带走,进去!无奈的拍拍手下的肩膀,挥挥手。

二十个武警立刻踹门而入,举起枪对准了里面的恐怖分子。

大强也扔下最后一个烟蒂,只撇了市局一眼,等身躯被两个力大如牛的武警抓住后才笑道:你们警方对待死刑犯不是有一条将功补过的条例吗?砚青低垂的头猛然抬起,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的男人脸上写满了释然,绝境逼得他不得不低头,或许他会觉得遗憾,毕竟这是小琳留给他最美好的回忆,留给他唯一的愿望,可只有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是真的为他好。

强子你放心,我也尽量想办法不让你坐牢的,把你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你还是有救的。

将功补过?你能有什么功可以低过?市局好笑的看着罪犯。

老太太见砚青一脸的希望就知道有救了,冲里面喊道:他晓得错老,他晓得错老!婆婆您先别激动!感觉到老人浑身哆嗦,快速抱住。

大强见前面站着几个警界的高层,没有害怕,有着想存活下去的希望,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老母亲年龄不小了,一辈子为我操心,等了我一生,如今我不想她再目送我进棺材板,我想自私一次,下半生只为她而活,带她回家好好耕地种田,再也不踏足这种繁华都市,我是真心想改过的!真挚的望着市局。

每一个犯人到了快死时,说的都是这种话,这些已经无法挽救你!市局长叹一声,坐了下去。

呵呵!我混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真正不懂法律的,我现在是死不足惜,烂命一条,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我想挽救更多的人,这里有一条云逸会和卧龙帮一起同英国某大型组织的交易信息,五千公斤海洛因,现金十亿,换我一条命,值得吗?砚青一听,立马冲进去低吼道:这个该死的柳啸龙,居然又开始犯案了?你说,他要去哪里交易?那模样,恨不得将肇事者给生吞活剥了。

市局等人也唏嘘,某警督狐疑道:柳啸龙救你这么多次,你居然肯出卖他?严重的不相信。

老局长也不信,这个人想出卖柳啸龙的话,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但似乎会有所转机,也过去附和:你为什么要出卖他?理由得合理。

为什么?大强吸吸鼻子,指指外面的老人: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这次也不一样,我想为了她,做一次出卖兄弟的坏人,大哥他本来就欠我一条命,用这些虚无的东西还恩,这个理由怎么样?而且我相信你们依旧奈他不得!一副‘既然如此,我也谈不上出卖’。

你能为了你妈再次抬头做人,她一定很欣慰!砚青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后看向几位长官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找他妈妈来,其实就是想让他在死之前可以悔改,也有个人给他收尸,没想到他真的悔改了,市局,我觉得这个交易不错!大强抿唇痛苦道:这个交易当然不错,我说了,我再也不会踏足都市,那么往后就不会再干不法的勾当,这样死不死都毫无区别,问题是现在我能给你们带来你们想要的,五千公斤,得残害多少人?我希望这些毒品被销毁!某警督冷笑:我们怎么确定你以后都不干这个了?我名下所有财产两亿四千万,分文不少的捐给那些贫困山区,出山时身上带了八百块钱,回去时,我还带八百块钱,至于公路,大嫂你说得没错,就算我修好了,也不会有人说我好,不会有人去称赞她,反而会辱骂她嫁了个毒贩子,我相信我们村会有才干之人返回,让我们的家乡成为一个富饶之地,我这样做违法生意,修好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去踩踏,因为每一步都沾满了被我祸害的人的鲜血,这些年,我太自以为是,太自负,太不是人!话语真真切切,由内心深处散发出。

事实确实这样,大嫂的这番话也不是没人说过,可感觉不一样,因为大嫂是警察,一个想救他的警察,第一次碰到一个警察想救一个可以击毙的犯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好,所以她的话他听,也信!这辈子的创业之路,到这里可以结束了,兜兜转转,最后才发现在那山沟里时是最幸福的,最终还是要回去,琳儿这一刻一定很开心吧?对不起,我不该在做坏事时,拿你做挡箭牌,我们美好的回忆不会再被我去玷污了。

一听所有的钱都捐出来,市局惊讶的瞪大眼,冒死三年,最后却愿意把钱都拿出,他相信他是诚心改过了,现在也容不得他不信,因为大强有句话说对了,他改过了,死不死对社会来说都没有影响,如果不死,那么就会阻止一桩大型交易,现实一点,肯定选择听他的。

还有就是我回去后,决定陪着岳父一起挖药,一起养着那些老师,争取让村里的孩子们都能得到教育,不要跟我一样,什么都不会,出来了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诸位,你们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派人监督着我!市局点点头,摆手道:闲杂人等都出去,砚青你留下!门口的李英和蓝子一听,快速拉着老太太远离,门也顺势紧闭,剩下高层后市局才指指大强后面的椅子:坐下说,交易地点,时间,你又是如何得知……还有需要调配多少人手才可拿下!砚青不敢在这种氛围下给大强打眼色,他能做到堂口老大的位置,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五月十九号,东陵海岸附近的三角山中,那里有很多梯田,中腰有个木屋,那是用来保护给田中茶树浇灌的水井,下午四点十五分他们会到达山腰,四十分开始交易,五十分,交易完毕,至于从何得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毕竟将来我还想好好活,泄漏太多,就算你们放了我,他们也不会,大哥也不会怪我,因为这是他该还我的,我想他也不会介意吧,比每次都让他来保释我要直接得多!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后,居然不觉得失望,反而还很轻松,一次次劳烦大哥,他也很过意不去。

大伙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很有道理,加上还欠着一个人情的市局轻笑:你很聪明,能在这生死关头还可以保住一条命,没错,若你能真心悔改,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还是无法让我们相信你诉说的有几分真假,万一扑空……局长,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大强反问。

市局记起那晚这个救他是为了孙女,看不惯人们欺负孩子,点点头:好,我信你,可丑话还是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真能被我们缴获成功,自然放了你,依旧要劳改三年,确保你诚心改过,但如果扑空了,大强……你觉得我会让我母亲背负着骂名而过下半生吗?此消息绝不掺假,你们可以放心去,人数大概是三百人不等!我信你一次!看在那一次的份上,他信他是个真汉子,起身道:你们都先出去!大伙纷纷起身点头走了出去,砚青频频回头,她相信市局会放了他的。

果然,等只剩下两个人后,市局过去重重的拍拍男人肩膀: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立刻出去,你小子要再犯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次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往后不会再顾念旧情。

谢谢局长,我不会的!如果没有再见到老母亲,或许他会,但是以后,不会了,当看到母亲为了他而给人下跪时,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人,而他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都没有怪罪,反而愿意替他去死。

往后他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等了五分钟,门打开,砚青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市局冷漠的走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可市局的脸色不是很好,那就是说妥协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一次是她干的,一定会很难受吧?因为这件事,他也有了污点。

当然,她不内疚,为什么要内疚?虽说那次事件是她策划的,可大强当时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市局的孙女真的被人欺负了,他也会救,心意在这里,当初就赌他会不会见死不救,结果没有失望。

这件事永远不会曝光,即便市局不追究这次安排的用意,可她依旧惨兮兮,当初打得可真狠,也是因为打得太真实,所以市局没有去调查,害怕紧追不放惹怒那些人而对他孙女下手,谁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做赌注?他查也没关系,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因为那二十个人早就去国外了,死无对证!与大强对望了一眼,不露声色的伸手比了‘你很棒’的手势。

男人扬唇一笑,表示回应,后被人押着走向了监狱方向。

呜呜呜强娃子……呜呜呜你们不要抓他……老太太再次落入了冰窖,开始要挣脱砚青去拉唯一的亲人,哭声很是苍老、无助。

婆婆,他已经得救了,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的无私的奉献打动了周围观看的所有人,砚青也在内,愧疚的瞅向干爹,他愿意迎合她,也是不想她走进绝境,这就是父母。

一句话形同蚊蝇,可老太太听明白了,没有露出狂喜,而是谨慎的擦擦眼泪,好似她并不知道二十号儿子会跟着她回家一样。

砚青有着欣慰,看来这老太太也不是没心眼嘛,欣赏道:婆婆真是个明白人,这样,在这之前,您还是住在我给您开的酒店里,好不好?再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这些拿着,想吃点什么记得去买!这……谢谢了!接过钱,很是不好意思,可身上确实没钱吃饭了,这些警察都是好人,大好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

下班后,继续开着宝车行驶出警局,到了水榭居室门口,再次忍不住开向了谷兰家的方向,孩子是不是又在这里?到了门口后,见院子里没停车,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照亮,透过玻璃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四个宝贝正坐在沙发里,而柳啸龙却不在。

呵呵,是准备以后都把孩子放这边吗?逐渐习惯这个人,到最后被他们喊妈妈?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呢?婆婆也忘了她了吗?一个月了,都没有再来看她,一定很生气吧?如果现在回去看看……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回去?虽说不是自愿的,可也算出轨吧?回去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要求柳啸龙注意社会风气?见老大看过来就转身走出,这个谷兰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没看人家都累得趴地上睡着了吗?或许很快他们会要你而不要我这个会被他们淡忘的人。

妈妈会天天看着你们的。

室内,老大趴在沙发上望着门口的背影,吸吸鼻子,不敢确认,却也勾起了心中思念的画面……‘老大,来,到妈妈这里来,笑一个嘛,不要像个木头一样……’‘我的乖宝贝,啵一个,亲妈妈一下……’小手儿擦掉泪珠,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已经哭了很久了,都哭累了。

小四还在抽泣,肩膀不停的耸动,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脑袋不停四下转悠,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三和老二则满地爬,后到了谷兰的侧脑边,翻身爬了上去,地上到处都是粑粑,身上也很是肮脏,确实,漂亮的时候很漂亮,讨厌的时候也很讨厌,老三伸出沾满便便的手去抚摸美人儿的脸颊,似乎在说‘好漂亮的姐姐’。

不一会弄得人家一脸的污秽。

谷兰收起秀眉,鼻子闻了闻,伸手摸向脸颊,‘噌’的一下坐起。

刚爬到她胸口的老二就这么‘砰’的一声滚了下去,后脑磕到地面,再次张口躺地上嚎啕了起来。

天啊,不哭不哭!女人吓了一大跳,抱起宝宝诱哄:听话,不哭了,噢噢噢噢,乖乖的,不要哭了,你们太淘气了,我快累死了!一看地上,全是纸巾,还有桌子上的水果都滚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抱枕都被扔下,屎尿随处可见。

挑眉长叹:你们就是四个魔王!无奈的将宝宝全部放到了沙发里,来不及去清洗脸上的金黄,七手八脚将大伙的衣服全部脱光,这才一个个抱进浴室丢到浴缸里,先给自己清洗一番,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拿起莲蓬调节水温。

边搓洗一个个光溜溜的身躯边苦着脸,何止是疲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那么无力了,这个吃饱了,那个又饿了,那个还没吃饱,这个又拉了,哄好一个,另外一个哭,结果全都哭,根本就不可能令四个同时乖乖的听话。

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哇!老三不满的拍打女人的手,这一刻也不觉得美女好看了,他要爸爸。

爹爹呜呜呜爹爹……除了老大默默落泪外,连老二都撅着嘴哭泣,一天没见到父亲了,会不会像母亲那样突然一天就不见了?谷兰自己也快哭了,洗着洗着,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趴在浴缸上与宝宝们对视:我求你们了,别哭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们到底想怎样?养个孩子居然这么幸苦的,她决定了,永远也不生小孩,谁受得了?以前吧,照顾过一个小孩一个星期,还能扛得住,可四个……好吧,有点想退缩了,她的体力根本跟不上他们,个个精力充沛,爬个不停,一刻都不会安静的坐着,稍微不看着,就爬得找不到,这些她可以忍受,可……把粑粑弄她脸上……好吧,这个她也可以忍受,一起哭……忍无可忍了。

捏着莲蓬的小手开始发抖,凶狠的瞪向那四个小怪物怒吼:不要哭了!哭声静止一秒……哇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啊哇!这一下子,四个一起哭了,谷兰伸手拍拍脑门,慌乱的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好不好?别哭了,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还真给跪了下去,不过同时也在给孩子们清洁身躯,有时候看着四张脸排排坐,真是一大享受,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爱,甚至可恶。

等都洗好了,用浴巾包着送到了卧室的软床上,双手叉腰的命令:我告你们,别乱爬,我去收拾客厅,一会你们的爸爸就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脏脏的样子,明白吗?呜呜呜哇哇哇哇!呼!换上笑脸,做出小兔子的动作蹲在床上跳啊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不知是唱得很好听还是什么原因,这次四个宝宝真的不哭了,就这么坐着纷纷观望。

很快谷兰明白了,他们不哭的原因是自己跳的同时,他们会弹一下,仿佛找到了能阻止噪音的窍门,开始不停的跳动:哟哟哟,好好玩哦,一起跳哦,小嘛小儿郎,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四个宝宝觉得很好玩,爬着拍打床铺,哭声逐渐转换为铃儿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见状,女人得意的挑眉,冲四个孩子伸手道:看!咸蛋超人!做出一个超帅的动作,再大力一跳,弹簧床立刻受到压力,将四个孩子给弹了起来。

嘻嘻嘻嘻!宝宝们享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愉悦,忽然见床不动了,小嘴儿就开始崛起要哭了。

谷兰伸手按着肺部,阵阵刺痛令她弯下腰,额头流下几颗汗珠,见哭声要响起便继续跳,哭一天了,都不累吗?她要让阿龙看到这好的一面,看到她的努力,晚上才能一起去海边,一想到晚上的幸福,做这些也值得了。

结果跳了几下,一股根本毫无预兆的腥甜直冲咽喉,伸手捂住嘴阻止喷出,大力的咽下,冲到床头柜上找出一些止痛和养血的药物吃下。

哇哇哇哇哇!没有东西可玩,宝宝们又哭了起来,拍打床铺,一副还要玩的样子。

谷兰脸色苍白的看过去,顺了几下胸口,这个时候是该躺下了,却还是艰难的爬上去继续跳。

呼呼……我……就不信呼呼你们不想睡觉呼呼……天!真要命了,一天里一直在哭在闹,小孩子的体力居然比她还好,服了!哪怕有个午睡也成吧?‘叮铃铃’开门声,仿佛知道救星的到来,边跳边擦擦汗水,总算解脱了,被他们折腾几天,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柳啸龙一进屋就被大厅里的脏乱弄得呆愣了半天,快速冲进浴室,人呢?心收紧,一道孩子的笑声令他放松了下来,推开卧室的房门,瞅着女人疲累的在床上跳来跳便不解道:你们在干什么?爹爹呜呜呜呜!小四一见男人,也不玩了,全体疯狂的向前爬。

男人唯恐都滚下床,大步过去坐下抱过一个个宝贝淡漠道:你们就不能安安稳稳一天吗?爸爸!老三讨好似的摸摸父亲的脸,也知道他是在责怪他们。

谷兰倒了下去,平躺在床上喘息:他们呼呼……喜欢弹簧……把他们弹起来……!是吗?一定很累吧?四个孩子分别坐在两条大腿上,都很委屈,为什么要扔下他们?今天的柳啸龙和往常比起来,似乎要精神很多,而女人却一副要呕血的模样,摇摇小手:还行……我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我去换衣服,然后去吃海鲜……好!将宝宝们扔到了床上,转身走出,不一会拿着一个包包,找出四套一模一样的老虎服给一一穿好。

老二边任由父亲温柔的服务边睁着红红的眼睛道:渣哥!嘟起小嘴倾身就冲男人的嘴亲了一口,表示献媚,不要再丢下他们了。

柳啸龙有短暂的微愣,后扬眉笑道:是爸爸!渣哥!老二依旧如此,光看她跟老三打架时的狠劲就知道,此人长大了绝非省油的灯,亦或许一辈子都要这么叫下去。

行,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叫,来,跟爸爸学,大哥!认真的看着。

老二嘟嘴,后学道:渣哥!大手捏上宝贝的脸蛋:慢慢学吧!浓郁的宠溺塑造了孩子们的没大没小。

别说闹腾了,就是他们把爸爸气坏了,爸爸都情愿去吐血也不会责怪他们,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无人敢惹,耍赖什么的也就有恃无恐了。

爸爸……爸爸……爸爸……口齿最清晰的老三开始耍宝,不停的重复,可是奇怪的是,下一个明明轮到他穿衣服了,为什么爸爸要越过他去给妹妹穿?明明他比她大是吧?委屈的垂头,想哭,忍住了,感觉有人拉他,反手就给大力推倒。

老二倒了下去,但没有生气,讲究的是事不过三,大度的原谅。

老三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给点颜色开染坊,转身骑在姐姐身上‘啪’一巴掌挥下,谁知这次例外了,来不及离开就被姐姐大力按在了身下。

柳莹霜一脸愤怒,一手按着弟弟的胸口,一手狠狠的捣蒜一样捶打其的小鼻子:打你……打你……打你……不一会老三推不开就开始哭泣了: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老大坐旁边一副视若无睹,也不帮忙,置身之外。

嘻嘻嘻嘻!小四见哥哥被打,立马开心的手舞足蹈。

男人无奈的命令:霜儿,做姐姐的哪能打弟弟?放开他!拿过最后一套,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两孩子,对于女儿如此小就这么能打没有太多的不满,甚至有些赞赏,爱怜的抱起女儿面对面的看:你看看你,每次都把弟弟打哭,你是姐姐,得让着他!宝宝没有听懂,而是呼吸急促,倘若听得懂的话,估计是一句‘谁叫他先惹我的?每次都让他三招,以后不让了!’你也是,没事就爱找打,调皮!大手抹去了三儿子的眼泪和鼻涕,盯着宝宝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有想过给他报仇,小鼻子血红血红的,证明着方才行凶者下手有多么的狠毒了,穿好后才全体抱起走了出去。

从四个襁褓到四个不需要毛毯包裹的小孩,一路从来没有弃之不顾过,双手每天都会不知疲累的当板凳,力如仙神,圈着四个都仿佛抱着一团羽毛,豪华的车厢内,不但有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几袋奶粉,和一些奶嘴外,还放着一排的珍藏版洋酒,四个婴儿坐位最新改良,安全放上去,绑好固定带子,这才坐在旁边的大人沙发里。

嘻嘻嘻爹爹!小四很喜欢这种座位,很舒服。

谷兰钻进车里,坐在了男人的旁边,惊讶道:这车好漂亮!像个卧室一样,以前的那辆没有这么宽敞吧?负责驾驶的西门浩偏头解说:这辆车后面就只有两个位子可坐,大哥亲自设计的,是东陵海岸的海鲜楼吧?嗯!女孩点头,那里的海鲜都是最新鲜的,早就想去了。

西门浩明白的挑眉,启动引擎缓缓开向小区大门外,就在要转弯时,又停顿,瞅着前方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身影而抿唇,警服,发尾搭在肩上,身高和体形,一眼就看出是砚青了。

怎么不走了?柳啸龙双手搁置膝盖上,配上过大的豪华空间,显得尊贵无比。

是大嫂!西门浩指指前方躲藏在树后的影子。

柳啸龙顺势看去,拧眉道:走吧!大哥,不下去打个招呼吗?不用了!走!不容拒绝。

是!无奈的继续前行,他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大嫂现在一心负责大强的案子,丁点心都分不得,或许目前这样她才可以办好这件事,且三角山的交易也不能出半点岔子,史上最危险的一次交易,到时候去的是市局和无数警员,目前这种心态才可百密无一疏。

您为了兄弟们,做到了不和大嫂讲和,可作为兄弟的我们,也不想看着您的家庭如此的僵硬,后视镜里看到谷兰露出一种幸福的笑,是在以为大哥是为了她才不去和大嫂打招呼吗?扬唇道:大哥,交易完了,您就可以把大嫂接回来了吧?果然,谷兰担忧的转头看着心爱的男人,你会吗?你这么骄傲,怎么会放低姿态去请她?就算要讲和,那也是砚青来求你吧?柳啸龙几乎没有多思考,自鼻翼间散发出磁性的声音:嗯!西门浩轻笑了一下,见谷兰脸色瞬间黯然,和方才有着极大差距,大哥或许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对待谷兰,谷兰就会越爱他,越抱有希望,当然,这一点大哥应该明白吧?这个人的睿智是他无法比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样不断给这个女人希望呢?不会是大哥不来照顾她,她就真的自杀吧?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人?等车子离开后,砚青才站了出来,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模样,仿佛在看着一个普通人家出游,庄严的服饰不允许她成天哭哭啼啼,冷漠的向前一步,眼睁睁的目送着自家丈夫和自己的孩子与另一个做梦都想取代她的女人而快乐的出游。

他们要去哪里呢?呵!这已经轮不到她来管了,转身漫步向远处的住所,虽然世态炎凉,但背影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神都锁,军人步伐不会因为某些事物而改变,不会堕落,不会颓废……英勇的五官从不会有轻浮和邪淫,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不开心的事总是能很快的压回心底,回到别墅后就换上了笑脸:英姿,你怎么来了?阎英姿悠哉悠哉的躺倒在沙发里玩着游戏机,同样是警察,举手投足相差甚远,一个过于随性所欲,一个事事都瞻前顾后,两个性格完全颠覆的女人,只有着一个共同点,都不像……女人!你回来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过来坐!边起身边继续盯着游戏机操控,直到被堵死后才忿忿不平:这什么玩意,打了一个多小时,白打了,过不了关!你呀你呀,回去多陪陪阿鸿和孩子不好吗?成天不是工作就是玩游戏机!找我什么事?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我跟你说,自从和那龟儿子……和俊鸿和好后,我感觉我在家里就是个废物,你看,每天早上他亲手做饭,孩子他也自己带,让我安心工作,中午的饭他早上都给我装进饭盒里了,说我必须每天都吃他做的,晚上也是,一回家佣人就都走了,他就等在门口,给我换拖鞋,吃完饭他就收碗,放在洗碗槽里,第二天佣人会洗,都收拾完了后他就弄一盆热水和一些泡脚的药物给我洗脚,最最可恶的是,他还每天晚上都给我的脚按摩,你说他一开始意思意思就算了,这每天都这样!一脸的不满。

砚青张口结舌,坐在旁边说不出话来,冷笑道:你他妈的故意跑来刺激我是吧?阎英姿意识到什么,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想找你倾诉一下心中的不痛快!你变态吗?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满意?非要他什么都让你做就舒坦了?这些事,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堂堂一个护法,工作时要带着孩子,回家了又是做家务又是给妻子按摩,真的是皇太后级别的待遇,她想有男人给她洗脚按摩还没有呢。

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吧?我爸现在都在澳门开赌场了,都是他送的,还派了一群骨干给他掌管,而且我爸把他赚的钱大半都转到了我的账户里,我已经很幸福了,目前这样,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烦死了,以前是想要这种生活,真的来了后,每一天都活在内疚里。

抱孩子,做家务,赚大钱,这男人全包了,她就像以前一样照常去上班,晚上回家喂喂奶就可以睡觉了,这是……米虫吧?甄美丽最向往的生活,不代表也是她想要的。

砚青好笑的盯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柳啸龙要有阿鸿一半的知趣,我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洗脚?尼玛的,那男人充其量也就给她夹过几次菜,还做过什么是她感动的?基本没有了。

九凤护心那本来就是国家的,虽说他为了她放弃了几千个亿,可东西又不是给她,那是给国家的……他妈的,早知道她就私藏了,最后被黑焱天那黑心的人给偷了,说起这事,就没留一丁点的好印象。

起先有的感动现在也一丝不留了,还有什么?天!和柳啸龙在一起这么久,好的里面,只记得他给她夹菜了,不好的要多少她就能说多少,这段婚姻太失败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离婚呢?非要耗个两年,有病,他就是见不得她好,即便他不离婚还能和谷兰相亲相爱,而她不行,不离婚,就不会有男人来跟她你侬我侬……砚小青同学!阎英姿一副审判的态度: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不是在你心里,柳啸龙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有目的性的?废话,我跟你说,他这人就这样,不知道哪次他对你做的事,对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比如圣诞节,记得吧?他送我个局长的警徽标志,他的目的是让我在干爹面前被骂,他做到了,我真被骂了,还有洛河的事,表面上是想做好人,结果呢?背地里干的都是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这些都是前车之鉴的,见发小满脸唾弃便拧眉:你这什么表情?英姿摇摇头,咂舌道:啧啧啧,你这人,太自私了,多想想人家的好,不要总是把对方的缺点挂嘴边!我怎么就没见柳啸龙有在别人面前说你不好过?呸!那是我太完美了,他想说,有机会说吗?吐了口口水,环胸不再开口。

阎英姿一副无语,点点头笑道:对,你太完美了,跟我说说,柳啸龙到底有什么缺点?居然让她恨成这样。

第一,自私,第二,自利,第三,没人性,第四,目中无人,第五,无趣,第六,满脑肮脏想法……两个小时后……第一百四十九,我是他妻子,他却总是希望我能像他兄弟尊敬他那样对他,凭什么?第一百五十,最最无法容忍的,你懂的!阎英姿听得都快鼓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不需要中场休息喝口水,这口才,可以去做演讲了,擦了擦汗水:那他的好呢?给我夹过菜!回答的相当迅速。

没有了?没有!坚决摇头。

呵呵!干笑两声,搂过好友的肩膀道:就冲你一直说人家的不好,人家还没有跟你离婚上来看,砚青,我更相信你刚才说他不好的那些,说的是你自己!砚青愤恨的推开:我自私吗?阴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英姿摊手:你对所有人都很大方,但是对柳啸龙,你很自私,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就一条好处,鬼都不信,我跟你说,你要坚持离婚,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唯一能说的就是往后后悔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实在不行,我男人给你了!刚说完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嘴,说什么呢?被那家伙听到了还不得跟她吵?切!某女鄙夷的看向前方:你想给我,我还不想要呢!苏俊鸿不适合她。

你什么意思?英姿忽然认真起来,敛去了笑容:砚青,我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心里一直就看不起他?是你自己说给我的,我当然不想要了!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要打架?现在她还一肚子火呢。

阎英姿轻哼,站起身挑眉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可以说他的不是!因为这样你等于骂了两个人,他这么差,我却跟着他,我累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砚青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无所谓的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饮料仰头狂饮,再回屋倒进了床第间,眼泪还是没忍住,阎英姿你个王八蛋,为了男人,居然不知道劝几句,还来对着干,不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吗?什么朋友,还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和他腻在一起,永远也不要过来了,谁稀罕一样。

擦擦眼睛,走到书桌后继续和文字较劲。

五月十九号,南门警局全体武装上阵,市局亲自带领,这令所有人更是信心百倍,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武警们都抱着冲锋枪翻身上卡车,警犬一百条,警员八百名,如此这般,若是扑空,那么警界的颜面将会全无。

可市局就是信他人之言,拿着威严做赌注,这一点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信大强,或许只有砚青知道,因为大强救过他,要不是大强,他和他的孙女早就见阎王去了,就是冲着这一点,所以他打从心底还是想救大强的。

不管多冷血无情的人,也逃不过良心,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也是为什么谷兰要叫她去给她洗脚她都愿意,如果还恩就得什么都奉上,她真情愿那个时候被一枪打死。

快点快点!市局整理整理警帽,很是谨言慎行,看似不怎么在意,但心底实则早已因为那庞大交易而激动得一夜未眠,也就A市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缴获这么多的毒品和现金回归社会,别的市几十年也不见得出现一次。

这次要是真的,今年又要得奖了。

砚青并没太振奋,已经振奋过了,现在想起来都毫无感觉,也不会担心,毕竟这是合谋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么久了,马上就要见面了呢。

十天里,每天她都会去谷兰家转转,从一开始的心里发堵到最后的幸灾乐祸,不愧是她孩子,折腾人的功夫何止一个‘赞’字能形容?昨天就见谷兰一副想打电话又作罢的态度了,她是想告诉柳啸龙不想带孩子了吧?一个还好,四个,都在最爱动的年龄,要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照顾,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永远只有亲生父母能包容,再苦再累,也不会说不要他们,当初被折腾得吐血也没想过扔出去吧?这就是亲妈妈和后妈妈的区别,估计过不了两天,谷兰就会提出不再照看了。

女人里,也就她和李鸢受得了,其他的,就是阎英姿也会哭着求救……至于英姿,那次以后,到至今都没说过一句话,当然,她也不会去道歉,没有错,何来的道歉?当时是她自己说把苏俊鸿给她,回了句实话,就小人之心的说她看不起他,什么时候看不起了?难不成还说想要不成?她倒要看看在阎英姿心里,是不是真的见色忘友了。

老大!晚上陆天豪会去天上人间夜总会,八四三号包厢,您确定要找他吗?蓝子给出调查结果,万一陆天豪不高兴,说老大知道得太多,还不得杀人灭口?砚青双手环胸,想了想点头道:我必须去警告警告他,好了,上车,出发了!跟着强子抓了六家,每一家酒吧说的话都一样,有卧龙帮撑腰,且还是钟飞云,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被他罩着贩卖毒品的场所,治标治本,只要钟飞云不当这个靠山,应该市里会少很多毒贩子。

蓝子整理整理服饰,钻进了车里,听说卧龙帮和云逸会的人都会在交易现场,又能大饱眼福了,如此多的黑道头子聚集,不是随时随地就能见的。

三角山呼呼……狂风扫过葱郁的树林,散发着美妙的乐声,暖暖的,形同美人的大手抚过脸颊,四周半人高的茶树铺了半座山,被管理得很到位,可见很快就能采集收割,一行人迅速向上攀爬,将整座山都几乎团团包围。

山脚下,西门浩恭敬的打开车门。

柳啸龙冷漠的走出,边仰头看向山中的风景边扶扶镜框,换回了金丝边,穿着从未有过什么变化,显得相当单调,眉头微微皱着,偏头瞅向没有了笑容的陆天豪,似乎是记得从那次以后,那女人没有再和他有过联系,甚至有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过去打趣道:陆老大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陆天豪瞪了一眼,没有回话,春去夏来,西服下的衬衣领口大开,白皙脖颈上是那条金黄的项链,至于吊坠着什么,被藏在了布料内,双手叉腰,衬衣角随着这个动作敞开,皮带扣完全展露,肚脐眼甚至都泄出少许。

风儿吹得一头飘逸短发互相拍打,这种不端正的穿着对于某柳来说,可以算得上鄙视,特别是还挂着一个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典型的痞子。

见死对头不回话,柳啸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仿佛很开心敌人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开始向山上走去,越过对头时,停住脚,偏头斜睨着那张有着苦闷的脸淡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语毕便带领着一群人开始登山,不屑去多看半眼。

陆天豪唾弃,没有去反击,也开始攀爬。

罗保不解的瞅向自家大哥,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啸龙该不会以为是砚青甩了大哥,所以此刻心情才这么压抑?那他想得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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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地址在书页下面的评论区,顶置的一条就是了,谢谢!☆、第一百三十五章 跟老王八和解[手打文字版VIP]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远远看去,如梦似幻,一百多辆军绿色的卡车停靠路边,砚青随着领导们一步步踏上前方的山峰,样子得做足嘛。

一脸的期待,说到待会的收获,也不是毫无波动,这些功劳或许不会全部落于她的头顶,可若不是她,市局也拿不到这么庞大的业绩,十亿呢。

功劳是市局的,谁也无权抢走,偏头挑眉看去,瞧把这老头激动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市里许多想阿谀奉承的区局都聚集,某位老者上前笑道:市局果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呵呵!是啊,曾经我和你们一样,从一名小警员到区局,一路走来,也陪同领导办过案,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带领手下主动出击了!大手摸摸下颚的胡渣,大强,希望你不要骗我。

宋局长也不忘夸赞几句:市局您亲自带兵上阵,定会吓得那些不法分子早早就逃之夭夭!市局闻言立刻打住:我今天得亲手逮住这几个危害社会的虫,走!砚青很想偷笑,她用了七八年都逮不到,那几条虫比猴子还精,想逮住谈何容易?且陆天豪今天也在行列,还有那么多长老护法,毒枭窝,这些人合伙起来,就真是一条龙了。

大伙的步伐并不快速,以免打草惊蛇,差不多到了三十分,几个戴着草帽和绿军装的男人冲上前敬礼道:报告局长,经过核实,确实在三角山下发现了大量豪华轿车,山中三百余人!三百余人?你怎么确定的?市局狐疑了。

连砚青都不懂了,她只知道他们要交易,会将交易的东西奉上,但不知道一会他们要怎么脱身,警方哪能计算出人数?局长,他们的人全都在明,暗处无!这俩小子够狂妄的,明目张胆的交易?就是,走走走!大伙无不憎恨,嚣张过头了吧?市局边走边吩咐:小峰,你带人从暗处将这半面上给围住,来个突击!是!砚青!到!某女立刻上前一步。

你一直负责柳啸龙的案子,他现在这种布阵叫什么?市局边问边转头看过去。

砚青拧眉,后摇摇头:回局长,我也不知道!在海边那次交易,那是无处藏身,可这山里,他怎么能不让手下隐身?还全都站在明处?算了,你用了七年时间,没找到他半点把柄,不过自从你去年和他有交际后,倒是缴获了不少,看来他是对你有意思,放下了戒心!老人脸上划过自豪,这都是他手里的警员,不错!某女心里打鼓,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他对我的戒心并非全无,或许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其实从你们说要我抓强子直接击毙时,他就对我言不由衷了,这不?直接想方设法的把我赶出了柳家,其实我觉得吧,他不管怎么说也混到了现在,谁要害他,又怎会不知?或许是看在我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放我出柳家,算是给个警告,市局,如果今天您抓不到他的话,咱别老想着把他杀了,解除要我与其他国家的警员合作去弄死他的通告吧,立马我们就能和好,他会把我请回家的!一句话,令全体止步,市局转身看着砚青,一个他真的很佩服的女警,其他女卧底,哪个不是最后都背叛警方了?基本都不再干警察,跟着那些人吃香喝辣,唯独这个砚青,都有了人家的孩子,却还是每天出现在警局。

从没想过辞职就这么跟着黑道干,就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视钱财如粪土,将国家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看不出她这么说是为了保住柳啸龙还是真心想继续为警局带来贡献,可她的心是在正义的一方。

她的心还是鲜红鲜红的,很积极,即便真是因为想保住丈夫和家庭,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始终是个女人,这种情况再继续逼迫,只会令她和警方反目。

还有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但抓不到柳啸龙,警界还会损失一名干将。

局长,我真不骗你,如果要我背叛他,瞬间他就能发觉,因为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和别国联手,不成功,我到现在都不了解他,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上再没有人作奸犯科,可我也懂什么叫量力而行,我真抓不到他,已经放弃了!哼!今天我就办了他!他就不信如今人赃并获,他还能逃脱:好了,冲!说完就拿出枪向山上走去。

砚青无奈的点头:不信您就看,多少次我都证据确凿,可人家有的是办法脱身!山腰上,一副奇怪的景象,两大黑帮头领并未坐在屋子内交易,而是戴着草帽站在茶树中采集,身边都放着一个箩筐,陆天豪边摘下鲜嫩的尖端边瞅了一眼山下上来的警察:来了!话语懒散。

柳啸龙冷哼:时间够准的!褪去了西装领带,衬衣领口大开,一块洁白的佛牌同样被一块真正开过光的玉牌保护其中,没有陆天豪的大气,却也是精致神圣,禁锢在白金链子下,夕阳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西装裤上已经沾满了草屑,脖子上也搭着一条汗巾……仿佛他们就是为采茶而来。

远处草屋前,坐着一名难以形容的男子,浑身透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少见的亮绿色眼眸,三七分短发,白如雪,银钩鼻,嘴角在看到大批警员上山而弯起,修长双腿叠加着,不失优雅,但能洞察人心的视线令人不敢直视。

左耳上一颗血红色的耳钉在白发中异常醒目,身后跟随着百名金发高壮保镖。

艾伦。

希伯来,大英帝国内,名意是巍然的高山,受神启示,正是洪山组内的洪!背对破漏的木屋,可谓是真正的令四周蓬荜生辉。

面对世界上各国想缉拿的黑道龙头,没有半点的畏惧和敬仰,或许在他的心里,柳啸龙与陆天豪和他也并没多少差别。

旁边西门浩等四人为了到时爱丁堡交易,可谓是恨不得将那不卑不吭的男人盯出一个洞来,总结,这是混黑的,如果真是密探,那么这次他会向警局戳穿。

不过长得还真不错。

另一边,罗保与钟飞云也是不停的打量,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没有半点的正义之感,穿着得体,一身银灰,连短靴也不例外,一个很爱干净也不喜欢过于复杂的男人。

市局等人越靠越近,一开始还都在一副戒备的状态下,慢慢的,大伙发现周围站着的黑社会居然没有要对他们动武,甚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满脸地‘根本就没有做不法生意’的态度,可不敢松懈,说不定他们就想这样引君入瓮,一举拿下。

枪都握得很紧。

这算是最最明显的一次缴获,警匪都玩起了明火执仗的游戏,谁也不躲藏了,八百名警员全体缓缓现身,举着冲锋枪对准了占据了半面山的危险人物。

除了警员,几乎无一人持枪,都空手当保镖一样守护。

砚青想破头也想不到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有,明明知道会被缴获,为何陆天豪还来帮忙?按理说他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前来的,难道是柳啸龙给了他好处?一定是了,否则哪有人会无条件去帮死对头的?等看到了木屋前坐在折叠椅上的白发男人时,差点就被那双绿眸吸引进去,洪山组,她知道,一个英国人,一个日本人,白发……是听说英国人有的天生就是白发,鹤发童颜,帅呆了!那股谁与争锋的气质也能杀死不少女性,且个子也很傲人,看到这么多警察居然没有来多瞅一眼,面对柳啸龙等人也没点头哈腰的拍马屁,这种人分两类,一是眼高于顶,第二就是他有这个资本。

洪山组的头领之一,想必也是有资本的,听柳啸龙说,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为人处事讲究快准狠,短短几年,创造了自己的王国,就是他要问云逸会买走一百万把机枪?看来英国要出现一位统战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采茶的两个人间绝色,外表上,他承认他们不输给任何人,至于那心……浸泡了墨汁一样,不是交易吗?怎么是在采茶?还是提前就发现了什么猫腻?知道他会来?柳啸龙,你在搞什么?市局双手环胸穿过一棵棵茶树,站立在了头号恐怖分子面前。

对于被如此多的警员团团包围,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认认真真的收集,过了三分钟才将一把鲜嫩茶叶扔到了箩筐里,仰头俯视山下,双手叉在腰间淡笑道:怎么?采茶也值得局长如此大费周章的保护?末了偏头,挑眉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个笑,炫目是炫目,让跟过来的女警们都忘记了身在何处,但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就觉得这笑过于欠扁了,保护?谁要保护他?都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砚青吞吞口水,果然,柳啸龙的胆子大于天,她都不敢直视着市局说话,而这个男人却反而还调侃揶揄他,都要怀疑即便国家主席来了,他最多也就握握手来句‘主席,一向可好?’人和人如何平等?即便这辈子,她也不敢去揶揄市局。

果然,市局脸色有些发青,瞪了柳啸龙一眼,走向另一个男人:陆天豪,你家缺茶叶吗?围过来的有四十多名警界领导,对于黑道头子采茶,估计说给鬼听,鬼都会摇头,可很好奇他们采茶的目的是什么?砚青完全当作看戏,看两个男人导演的戏!陆天豪闻言边采集边眼都抬的反问:那局长家缺钱吗?我在问你!市局有些恼怒了。

呵呵!家里有钱不代表不缺钱,有茶叶不代表就不缺茶叶!说完就移动箩筐,见老人不走就不耐烦道:你挡住我的路了!你……!市局吹胡子瞪眼,转身咆哮道:还等什么?给我搜!是!站在远处的警员们立刻松手,百条警犬‘嗖嗖嗖’的四处窜动。

某陆见这架势就鄙夷道:呵呵!人还不如狗!砚青擦擦冷汗,你们牛逼,可能不能别这么嚣张?那是市局,不是警察,上前帮着老人训斥:陆天豪,你也太猖獗了吧?可恶,把警察当什么了?陆天豪见女人依旧那么威风凛凛,便瞪了一眼,低头忙碌,不予理会。

他们太狂了!就是,太可恨了!警员们无不唾骂,如此目中无人,真想全部立刻就地正法。

砚青碰了一鼻子灰,别人连正眼都不屑看她,该死的,她就不明白了,当时是他自己趁人之危的,凭什么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一样?说什么永远做朋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不高兴,她才是那个最想杀人的人好不好?搞得她现在连看孩子一面都要偷偷摸摸,无颜面去柳家,算了,就当从来不认识就好了,何必认真?察觉到女人离开,陆天豪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对方对他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柳啸龙则微微勾唇,笑意稍纵即逝,瞅向妻子帅气的穿着和精神焕发的态度,眸光里有了少许波动,移向翘挺臀部时,幻想着布料下的美景……砚青刚要越过,就发现了两道足以灼伤人的视线正盯着她看,扭头望去,柳啸龙果然正在看她的……咬牙冷冽的低吼:看什么?某柳慢慢倾身,以两人才可闻的声音回道:看所有男人都想看的!说此话同时,表情同样正经得仿佛是在提醒女人裤子上有了污渍般,让周围的人们并没怀疑。

砚大警官一听,垂于身侧的小手‘喀吧’一声捏紧,关节都一一传出可怕脆响,嘴角抽筋了几下才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下流!更有着厌恶。

不下流,你孩子从哪里来?柳啸龙理所当然的回完,也不予再多攀谈,继续细心的采茶。

某女呼出一口气,狠狠的暗骂了一句才跟着其他人向小木屋走去。

西门浩见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就偏头问道:你确定都弄好了吗?皇甫离烨挑眉:当然,我办事,你们放心,大哥和陆天豪的名字我都写好了!林枫焰一听‘名字都写好了’便不由愁眉不展,不是让阿浩去办的,怎么成黑皮了?他会写大哥和陆天豪的中文名字?文笔见长了?无人看到站在木屋左侧的罗保在看到一个短发女警时,向来冷静的表情此刻变幻莫常,玩味、期待、有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没有想过躲藏,而是等待着对方的目光看过来,会是怎样的表情,该不会到现在还想不起他是谁吧?女警拥有着一头很精神的短发,发尾触碰着锁骨,警帽端正,服饰上不留半点的污垢和皱褶,皮鞋准确无误的踩踏着不染指到裤脚的平整之处,无意间仰头……啊!一声清脆的叫喊令所有警员看了过去,砚青奇怪的转身:怎么了?蓝子明眸圆睁,傻傻的看着几个月前喝大了后破处的男人,此刻还是一身笔直的西服,就那么双手环胸俯瞰着她,嘴角甚至都弯了起来,好似很满意她的惊讶,立刻偏开头,五官扭曲:没……没什么,可能月事来了,肚子抽了一下!苍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她想起了,多次交易,其实他每次都在场,跟在陆天豪身后……罗罗罗保。

这猪脑子,怎么会忘了他呢?就是罗保,她可以肯定,那个变态,在哈佛上学时期就连续击败了两届肌肉发达的非洲和美国拳击冠军,打架也是最狠的一个,和西门浩齐名,要么不出手,要么定死人。

从来不会去顾及他人的感受,最高的拳击手,无师自通的将柔道,泰拳,空手道,散打融为一体,至今听说都没遇到过对手吧?有人说,除了陆天豪能打败他以外,战场上所向披靡,当然,这个她不怕,因为男人是不会打女人。

主要是他的身份……妈妈咪呀,太可怕了,罗氏家族在台湾那真是争王称霸,官商集于一身,已经足以令人生畏,然而这个人却因为混黑而脱离了家族,也可以说是被赶出的,由他弟弟继承,但如今,他个人的势力早已是一百个罗氏家族也无法对抗的,跟着陆天豪,他找对了明主。

听说前几天市委书记还请他吃饭了呢,不管走到哪里,当地官员都会争先恐后的约过去款待一番,拉好关系,旗下最大的公司乃俄罗斯一家六星级夜总会,五星的多得数不清,她……居然把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男人给……给上了。

还是处男呢,天!好像罗保是不近女色吧?一直对外声称喜欢男人,原来都是用来做挡箭牌的,他会不会搞她?这太吓人了,这个人她真的惹不起,现在躲都躲不起,为什么老天不让她失忆呢?不是说喝多了基本第二天都不记事吗?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楚?眼珠子乱转,不敢去多看,是记得那天早上留了个纸条吧?服务烂透了……会不会报复她?男人被这样说一定会很损威严的,应该不会的,这个男人不是睚眦,况且她的第一次不也给他了吗?那就等于扯平了。

老天爷,我都订婚了,七月份就结婚了,千万不要折腾我,我错了!罗保不断睥睨过去,女人此刻纠结得快吐血的模样很是可爱,特别是那畏惧的模样,给他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让人忍不住想上去逗弄几句,但还是忍了下来,一群高级警员越走越近,而艾伦。

希伯来却没有要起身去打招呼的意思,真是比大哥还要孤高几分。

市局站定脚,冷冷的凝视着绿眼男人。

艾伦斜睨了一下,伸着懒腰起身,悠哉悠哉走向一旁,让出路给其进屋,严重的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这谁啊?买家吧!宋局长察觉到市局今天过于面子不保就开始说好话:找到证据后,一个个的全部带回去!蓝子还在纠结,捏着枪的手跃跃欲试,恨不得给自己太阳穴打下去,没事去什么酒吧?找什么男人?找就找,咋还找了个流氓?万一他把这事说出来,自己就真要喝西北风去了,偷觑了一瞬,没看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计较?一夜情不就是这样吗?一夜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再次看一眼,看来是真的忘了,拜托,千万不要说出来,也不要找我算账,你的服务真的非常棒!早知道今天就请假了。

市局深吸一口气,坐向了艾伦方才坐的木椅,等待着手下们的结果,满脸漆黑,极度不爽。

半小时后:报告局长,并未发现有毒品出现过!报告局长,四周都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宋局长怒吼:这么多的毒瘤在,怎么没有可疑?指指周围的所有黑西装男人,这些人的脸就是疑点。

就在市局捏紧大手,表情狰狞时……汪汪汪!忽然,英勇的狗狗们慢慢聚集在了木屋旁边一块空地上,爪子不停的挠着泥土,几条狗更是疯狂的跳跃了起来,告诉着众人这里有猫腻。

市局顿时死灰复燃,惊喜道:挖挖挖!今天要扑空后,还不得被批评?两个警员立刻拿出一些刨土的工具扔了过去,都卯足了劲的挖掘。

柳啸龙与陆天豪都好奇的整理着衬衣上前,淡漠的盯着被挖得越来越深的坑,某陆冷笑:可别试图栽赃我们,这片地昨天才被我们买下!哼!你们这是看到我们来了,所以才埋下的吧?宋局长鄙夷。

不是啊,局长,看这土的松紧程度,应该是十天前被翻挖过的!几个挖土的武警提醒。

十天前?市局狐疑的弯腰抓起一把土,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今日风儿特别的狂肆,吹得所有人心里暖洋洋的,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散发着清香,不经常被踩踏的地面长满了青草,此刻都因为突来叨扰者们变成了绿浆,放眼看去,黑白黄三种肤色无一不全。

蓝子被迫站在了‘地雷’身侧,额头汗如雨下,明明神清气爽的天,怎么越来越热了?如果没有留那该死的纸条和只给一百块钱,她还真不怕,警察哪能怕黑社会?一百块,哎,早知道就全给他了,堂堂一帮长老,处男身只卖了一百,一定天天想着怎么整死她吧?见男人垂眸看来就立刻收起惊惧,装作并不认识,也不屑去多看,装模作样嘛,谁不会?奇怪的是男人并不是来看她,而是瞅着下面的大坑,最好过了今天永远不要有交际,心脏承受不了。

局长,有东西!猛地,一个警员大力提起一个皮箱扔了上去:下面还有!市局万分激动的过去将箱子打开,悬着的心顿时落地,粉红色的钞票好似救星,等扔上来十箱后,另一个洞才传来喜讯。

局长,您看!十来人将炸药包一样的牛皮纸袋搬出,果然差不多有一万斤的量。

全部摆放好后,才一一鉴定真假。

在这期间,市局春风得意的用枪戳戳柳啸龙的胸膛:今天,你跑不了!我们说过了,这块地,昨天才买,手续你要看吗?男人一副完全不知情,并没大惊失色,沉稳得令人看不出端倪。

这些你还是留到警察局再说吧……局长,您看,有留纸条!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去,市局接过钱箱里的那张,仅仅只有着几个字,念道:这、是、陆、天……叉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个叉?这、是、柳、叉、龙的!念出毒品里那张,这么一来,几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陆天豪和柳啸龙。

柳啸龙见老人捏着纸条的手发抖便扬唇轻笑道:局长,如此明显的栽赃,您信吗?如果我要知道里面有毒品和这么多现金,岂会等你来缴获?且你们自己也说了,十天前埋的,而我也确实不知情,该不会是哪个警员因为抓不到把柄而特意陷害吧?且看这肇事者,文化水平还不怎么样!市局阴着脸瞅了瞅两堆东西,他自然不信他们的鬼话,可这些东西也无法证明就是他们的,看来是还没来得及交易就发现了他会来,所以搞了这一出,证据是拿到了,可……至于东西上是否有他们的指纹根本不用去想,不可能。

哪个犯法者会不带手套处理赃物?是谁走漏了风声吗?为什么不在他们交易时才来呢?烦闷道:不管如何,也是在你们这地里发现的,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这些带走!算了,他相信砚青的话了,这些人相当精明,要么抓到人,没物证,要么抓到货,没人证!可气!陆天豪似乎对此要求很不是不情愿,扬起右手勾勾食指,后面的手下立马抽出一根雪茄剪好,拿出烟杆将末端禁锢,点燃火抽了抽才取下雪茄送到了男人的指尖,尽量不碰触到大哥需要用嘴接触的地方。

一手插兜,站姿桀骜不驯,抽了两口才蹙眉道:没事找事!话虽如此,但还是跟着几个警员开始下山。

柳啸龙也无所谓的伸开手,任由手下给自己套上西装才边整理纽扣边听话的跟随。

哇,好像拍电影,黑社会大哥太有气派了!还有人给点烟!还更衣呢!而且敢和市局这样说话!许多心还不定的武警万分羡慕,如果能坐到这个位置,估计没几个男人会不动心吧?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追捧,永远都是焦点,当然,他们若真干了这行,恐怕无法维持,大伙来得如此悄无声息,他们居然都能收到消息,能保证永远不会被国家抓捕,又保证不被道上的人击垮,那得靠一颗聪慧的头脑。

自认为还没这个本事!市局因为一句‘没事找事’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眯眼道:让总部余处长过来给他们录口供!啊?砚青呆住,余处长?那个老处女?且还很肥,四十岁,没人敢娶她,出了名的善变,表情凶恶,女警界最最难缠的女人,找她审犯人,没有不成功的,他们两个受得了吗?罗保眼看那女人要擦肩而过就抓住那小手,直接向屋后面走。

蓝子也深怕被人发现,无条件跟着走,等到了无人之地后立马甩开手,不满道:干什么?还装?某男挑眉。

我装什么装?不认识我了?女人悄悄深吸一口气,笑道:你是……?罗保冷笑,环胸提醒:几个月前,在酒吧里……哦!没等说完,蓝子就伸手指着罗保道:当时我是记得去酒吧买醉了,不过现在好像忘……第二天酒醒了,还留了这个!拿出纸条,一副看你还怎么装的模样。

蓝子不耐烦的抓抓后颈,长叹道:我知道我不该写这玩意,可能是喝高了的后遗症吧,其实你的服务很好,真的,还有,你现在找我做什么?那本来就是一夜情,你情我愿,没逼你吧?还有,当时是你自己说你是酒保的,我要知道是你,死都不会……说着说着,打住了。

罗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接近了冷漠:死都不会什么?没有啦,总之是我错了,好吧?我道歉!别抓着她不放,没时间跟他逗留。

不好!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快要结婚了,明白吗?他还想怎样?她也很委屈好不好?第一次留下了心理阴影,都不敢和男人那啥了,痛死了。

女人有着委屈,令罗保表情和缓下来,带着抱歉:那晚……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找很多女人试过了,现在应该不错!吸!蓝子不敢相信的张大嘴,试过……这个他还去学经验了?抿唇道:哦!呵呵,逗你的,去吧!指指山下,再次有了笑容。

逗……神经病,没有立刻走,而是奇怪的审视,把她拉来就因为要逗她?这一点都不好笑吧?提醒道:这种经验没有女人会喜欢,还是保持着目前状态,虽说很痛,不过最起码还算干净,别弄得一身的病,你……好自为之!这才转身。

罗保斜睨着女人一步步远离,捏紧纸条又塞进了裤兜里,等所有警员都撤掉后,才走出。

西门浩瞪向兄弟:柳啸龙三个字很难写吗?皇甫离烨慢条斯理的整理整理领带,没有去回这种无聊的话题,随着大伙向后山移去,中国字复杂又难懂,不会写有错吗?他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更何况大哥的了,可大伙那看不起的目光……回去就让大辫子教他。

三十分钟后……或许警员们没看到,前脚刚走,后脚两大帮会便在后山开始不急不忙的交易。

十八车军火从乱石堆里被抬出,直奔山下的十八辆大卡车,艾伦冲罗保竖起拇指:莫非这就是中国计谋里的声东击西?学的不少,没错!钟飞云接过西门浩递来的资料,迅速签下自己的大名,递了过去:合作愉快!此次交易毫无危险性……皇甫离烨摸摸下颚瞅着货被卧龙帮拉走,而买家等人也消失,感概道:要是大嫂知道我们这样搞,她会如何?会杀了大哥!林枫焰回了这么一句,也跟着下山。

量那些警察多聪明也想不到这一出,当然,这件事无法曝光了,往后的交易恐怕都得偷偷摸摸,反正不影响声誉就好,谁叫大哥娶了个警察做妻子呢?以前要是这种大型交易完,都会大肆宣传一番,荣耀,往后这种荣耀都沾不到边了。

南门警局审讯室内,被一分为二,砚青亲自主审陆天豪,而那个母夜叉则负责柳啸龙,某女翻开本子,拿起笔瞅着对面戴着手铐坐在椅子里的男人道:姓名!监控室,柳啸龙还在等待审问他之人到来,就这么坐着透过玻璃窗望着妻子审讯死对头。

陆天豪瞪了一眼,偏头不回话。

姓名!声音提高八度,漂亮的大眼也怒瞪起,见男人依旧一副无动于衷就‘啪’,大拍桌子咆哮:陆天豪,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对!我就叫这个!陆天豪立刻指指砚青,扬唇笑笑。

某女咬牙切齿,低头在本子上写下姓名,再次问道:性别!某陆眼角抽筋,敛去笑容,站起身懒散的解开皮带。

你干什么?砚青气得眼都绿了,该死的,他把这里当什么了?给你看看我的性别!说完就要继续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恶的男人,气死人了,记录下后,烦闷道:家庭住址!再敢胡说八道,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陆天豪好笑的盯着女人:以前你一个星期去七次,还用问?捏着笔的手骤然收紧,二话不说,暴虐因子彻底炸开,站起身边捏着拳头边带着残忍表情上前。

怎么?警察还打犯人?而且我只是采茶,算不上犯罪……‘砰砰砰啪啪啪啪!’拳头无情的捶向男人的胸口和小腹,几乎不明显的地方没一处留情,十多下后举起拳头吹了吹,勾起小嘴:姓名!重新坐回椅子里拿起笔。

陆天豪呲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气,凤眼内怒火旺盛,冷冷道:陆天豪!性别!男!家庭住址!卧龙集团后别墅区域正屋!噗!监控室内,柳啸龙见对头问什么答什么就忍俊不禁,典型幸灾乐祸,一副‘你也会有今天?’的模样。

‘啪!’又一拍桌声,但这次并非砚青。

笑什么笑?轮到你了,跟我走!柳啸龙脸上还挂着淡笑,闻言转头,笑容僵住,随着大型体积,慢慢仰头,后看到一张发福的脸正无表情的看着他,立刻站起身,却发现只到女人的肩膀,且对方的手臂粗了他三分之一,巨人!余处长几乎是低着头看的,还以为多了不起,还不是这么小?冷漠的转身开门带路。

外面看热闹的人特别多,都藏在暗处你推我挤。

快看快看,柳啸龙只到她的肩膀噗哈哈!块头也比他大!再怎么说,余处长也有两百外加十八厘米,啧啧啧!一个女人,这么高,快赶上姚明了,怪不得是老处女,谁敢要?一拳头能打死人!我就羡慕她的胸,太大了!大伙七嘴八舌,偷着乐。

进了审讯室,某柳面无表情的坐好,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一身警服的女人。

余处长瞪眼道:看什么看?没什么!姓名!柳啸龙!性别!男!几乎问什么答什么,好似有想快速抽身离去的味道,绝不拖延时间。

砚青这里,并没有那么顺利,男人有意跟她打太极,不想离开一样,无奈道:陆天豪,拜托你好好配合,否则我真要收监你四十八小时,明白吗?没关系,反正也没住过监狱!陆天豪无所谓的摊手。

最后问你一次,从事什么行业!某陆也无语道:拜托你问点有技术含量的,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你他妈皮又痒了是不是?是她审问还是他?真把警察局当菜市场了?见女人一副又要打人,男人不耐烦道:无业游民!去三角山做什么?陆天豪深吸一口气,拧眉举起双手道:给我打开,要不换个人来问!砚青冷冷的瞪着:给我个理由!我觉得你这女人问的都是白痴问题,行吗?不甘示弱的对望:亦或者,我不想看到你!好!扔下笔,就要走出时……去采茶!男人恼火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某女转头咬牙坐回:你觉得会有人信吗?事实就是如此!砚青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写,她也不想问,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口供是上头要求的,不得不录。

一份口供花费了一个小时才结束,目送着两个男人离开,砚青摇摇头将本子送到了手下怀里:呈上去吧!当夜,天上人间夜总会穿着便装的女人站在马路上沉思,要不要进去呢?将小手揣进风衣兜兜里,想了想,还是走进了纸醉金迷的场所,直奔八楼,到达一间包厢前,被十个男人挡住了去路,抿唇道:我要见你们的帮主!大哥现在在忙,有事等一会再说!男人依旧不让路,防护墙一样守着。

砚青点点头,透过木门上少许的玻璃看到陆天豪正随意坐在沙发里,十个身材火辣的美人正在他面前随着高昂音乐跳着脱衣舞,几乎都只剩下了一件内裤,都恨不得男人扑过来将她们抱住,慢慢的内裤也脱了……而他怀里还半搂半抱着一个同样暴露的女人,大手正揉在其胸口,辗转反侧。

冷笑一下,转身靠着墙等待。

几乎二十分钟后,门才打开,淡漠的望去,十个女人穿戴整齐,风姿卓越的笑着走出,更听到有个女人说‘他看了我很多眼,真羡慕乐乐,能留下来作陪!’,这就是有钱人的资本,不管什么女人,都期望着得到他的青睐,咋就没男人肯为她而死去活来呢?哎!下辈子她要做最有钱的人。

让她进来吧!声音慵懒性感,没了白天的温度,看似带着笑意,却冷得令人心寒。

砚青见一手下把门给她推开便进屋坐在了离男人最远的沙发里,叠加起细长双腿,毫不拘谨的靠进沙发,先是打量了一下男人怀里像蛇一样缠着他的女人,身材不错,脸蛋够美,特别是小嘴,樱桃红,笔直的长发垂于胸口,一条绿黄色薄纱裹住了胸脯,此刻也被男人搞得松松垮垮,腰间围着一块同色纱巾,眼光不错嘛!陆天豪看都没去看砚青,一手搭在美人儿的肩膀上,指尖若有似无的刮着她的胸口,一手夹着雪茄,任由美人雪白大腿带有暗示性的磨蹭着他的大腿,吐出云雾催促:说吧,什么事!打搅到你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近日我们发现了无数家酒吧都在贩卖海洛因,而令他们如此目无王法就是……钟飞云!本来想打住的,不过他自己不让美人离开,就怪不得她了。

男人一听,抽烟的动作停顿,终于舍得转头死死盯着女人看,仿佛要看透她是否在开玩笑,半响后松开手拍拍美女裸露的后背:出去等我!那要多久嘛!娇嗔的摇摇男人的手臂。

陆天豪宠溺的刮刮佳人的俏鼻,眸中有着少见的温柔:听话,出去!豪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女孩哀怨的瞪了砚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砚青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美人走了后才继续道:你说过,你的名下是不允许有人在本市贩毒的,我想你也不知情,记得说说他!这小子,一定是云逸会管辖的地盘吧?揉揉眉心,心烦意乱。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他是要帮你击垮柳啸龙吧,都说你不能容忍手下犯一丁点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但他毕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要么杀了她,要么杀了钟飞云不破坏他的一贯作风,此事无人得知,相比起来,她不觉得在他心里自己比钟飞云更重要。

陆天豪端起酒一饮而尽,长叹道:警告他们多少次了,不许在这里胡来,居然还敢逆天而行!闻言,知道命保住了,开始劝解:我查到的都是被云逸会照顾着的厂子,也就是说他想帮着你尽快达成愿望,我只想你们搞归搞,不要搞在A市,在这里,我必须管!别的地方她也管不着!我会警告他的!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那么有劳了,你继续玩吧,再见!正事谈完,也没必要再多逗留,无表情的起身向外走去。

砚青!刚要拉开门,斜睨向后:说!陆天豪盯着那妙曼的背影道: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将雪茄送入口中,也不再挽留。

砚青缓缓抬眸,装在兜兜里的小手蠕动了几下,鼻子很酸,却还是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反而笑着转身看着男人道:那么……对不起!眉头皱起,凝视了一会,见女人目光真诚就也笑了两声,招手道:过来!干嘛?过去坐在了旁边。

喝一杯!倒满一杯,还来不及兑红茶,女人就拿过杯子开始饮下……砚青现在是只要对方能原谅,别说喝一杯了,十杯也奉陪,奈何刚喝下就‘噗哧’一声喷了出去,妈呀,这酒也太难喝了,刚要擦嘴抱怨时,全身石化。

因为所有的酒水都准确无误的喷了男人一脸。

陆天豪抬起发颤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俊颜,睁开眼阴郁的瞪着傻了的女人:这就是你的道歉态度?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擦!真是人要倒霉了,喝酒都能被呛死,手足无措的拿过纸巾粗鲁的在那脸上一通乱擦。

够了!大手嫌恶的打开:你走吧!砚青低垂下头无力道:我是真的诚心道歉的!诚心就喷我一脸口水?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愤怒的站起身,刚想走,又坐了回去,这个男人很难改变心意的,现在走掉,这个朋友就真的没了。

某男看看女人想走又不走的动作便不由软了下来,凑近俊脸道:这样,你亲我一下,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很是慷慨大方的态度。

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一转头,小嘴恰好碰触到了男人的薄唇。

没等砚青反应过来,陆天豪便邪笑着退后,满意道:不错,一笔勾销,我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打脸,特别是在不分青红皂白下,往后要打就像今天那样,朝身上打,否则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爱怜的揉揉那头颅:走吧,看看小王八蛋还记不记得你!语毕站起身作势要走。

砚青呼吸急促,这色狼,早知道就不跟他道歉了,用力擦擦嘴……陆天豪见状,直接倾身伸开双手抵在了沙发上,形同山一样将那小身躯禁锢其中,低头惩罚性的吻了一下,退离后冷冷道:再擦一下试试!你……走开!伸手试图要推开,可好像跟这变态比起来,根本不可能,咬咬牙,眼神忽然转暗,忍无可忍的抬脚就冲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

‘砰!’某陆完全没想到女人在这种道歉情况下还会出手这么辣,过大的冲击力令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击到玻璃桌,在要滚向地面时,迅速伸手抓住桌子,敏捷的来了个侧空翻落地,捂着肚子道:我说你能温柔一点吗?看看刚才那个女人,再看看你!控诉似的指向正双手叉腰瞪着他的母老虎。

砚青嗤笑:不好意思,我最多也就像妈那样叫你一声‘小豪’,永远不会叫贼人‘哥’,以后再敢毛手毛脚,我就踹爆你的鸟,走了!拍拍双手,再次装进衣服兜兜里率先走了出去,那种娇嗔,扭扭捏捏、嗲声嗲气,她一辈子也学不会。

陆天豪脸色铁青,却还是伸脚踹了一下桌子,跟了出去:我真是服了你了!谢谢!能被卧龙帮的龙头服,倍感荣幸,对了!想到了那份阅历还没着落,这都多久了?依旧一个字没写,有些难以启齿的抓抓后脑,面对着男人不再走。

女人的愁眉苦脸让某男表情转换为愉悦,冷笑道:哟!砚大警官这么快就要求我了?是这样的,上头让我们写阅历,就是为什么做警察,办案时的心态,还有对待上级的看法,就这三个,要求两千字,你……陆天豪好歹也是哈佛毕业的,绝对难不倒他吧?原来如此,走吧,回去了帮你写!没有再挖苦,好似能被女人看重文采,是一件相当自豪的事,满面的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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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陆天豪帮她写[手打文字版VIP]卧龙帮大哥……砚小姐!钟飞云有些迟疑的喊出,砚青?大哥这表情,心情不错嘛,看来是和好了?听说和柳啸龙闹分居呢,会不会真被大哥娶回来?砚青进屋,瞅了某钟一眼,没有多问,直接熟门熟路的上二楼,陆天豪答应她不会再发生就不会,她信他,推开久违的房门,看着坐躺在沙发里的小男孩。

宝宝已经突飞猛进的长大,八个月了,正低着头玩着一串彩色珠子,发丝已有四厘米长,没有经过摧残,开裆裤下,鸟鸟证明着他是男孩子,漂亮的大眼更加迷人了,至今只看脸都无法分辨性别,手儿玩弄得相当有力度,仿佛要把珠子一颗一颗扯掉。

慢慢上前蹲了下去,温柔的叫道:祈儿?宝宝闻言抬头,玩耍动作停止,瞳孔内是迷茫,是陌生,好似在想这到底是谁,忽然翻身爬了过去伸手扑进了女人的怀里:姨!欢快的耸动身躯,手儿开始扯女人的胸口,一副要吃奶奶的模样。

呵呵!你都会叫人了!还记得我呢?感动的抚摸着宝宝的小脸,这么小,居然还记得她,只是现在她真的没奶了,一手抱着到茶几上开始调配奶粉,弄好后才将奶嘴送进了孩子的嘴儿里。

为何家里没保姆?就把孩子一个人放这里吗?砚小姐,喝茶!一个陌生男人进屋将一杯茶水递上,礼貌的弯着腰,刚要走时……砚青环视了屋子一圈,不解道:没有给他找保姆吗?男人摇摇头:您不来的时候,都是大哥亲自照顾的,找了保姆,可小少爷不要,反而还一直哭,情愿一个人躺着玩,基本每天大哥去工作了都带着他,不能带的时候就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有我们看着呢!是吗?也就是说四个多月前就没有吃过人奶了?这该死的陆天豪,不就打一巴掌吗?居然这么久都不说为了孩子早点解释清楚,这种误会叫她怎么主动过来?呵呵!看小少爷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喜欢你,我还在担心他不认识你,也不让抱呢,你陪他玩吧,我出去了!好!等男人走了后才垂头看着坐在腿上的孩子:再叫一句姨听听!抱着奶瓶的孩子仰头笑道:姨!谁教你说的?宝宝不懂,继续喝奶,珠链都不玩了,好似一个血浓于水的母亲回来了,所以不哭不闹,且很开心。

吃饱后,砚青拿过一个水鸭子开始逗弄:呱呱呱!嘻嘻嘻嘻!宝宝伸手要去抢,谁知道大人可恶的拿开了,甚至还退到了一米外,只能爬过去要玩具:姨!讨好似的叫,嘴儿不高兴的撅着。

哎哟我的小宝贝,太会哄人开心了,给你给你!被叫得心花怒放,抵不过孩子的可爱,送了过去。

宝宝一拿到就学砚青一样,双手使劲的捏,松开后就是令他很向往的叫声。

对对对就是这样,使劲捏,祈儿好聪明!鼓励般的揉揉孩子的头颅,哎!没有娘的孩子,一直跟着一个大男人过,但欣慰的是陆天豪没有像一开始的冷落他,最起码还天天带在身边,记得刚开始,他管都不管的。

只要有爸爸疼着就好,自家的那四个,那么多人照顾,比起来,真的要幸福得多,可陆家的人比较自强,在祈儿的脸上看不到伤感,天真烂漫,仿佛过得很好一样,也是,一帮之主的爱,可不是谁都能享受,怎能不幸福?门外,陆天豪刚要推门进屋,就听到了里面女人和儿子的笑声,抿唇轻笑了一下,转身回书房开始拿出纸笔,却无从下手,因为大概情况不了解,还是等本人来了问清楚再说吧。

哈哈哈哈这边……祈儿……在这边!屋子里,砚青一会躲在沙发下,一会躲在沙发后,宝宝看到了就会立刻大笑着爬过去要抓住,仅仅只有着几颗牙的嘴儿红扑扑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脸儿上找不出半点不足,白白胖胖,抱起来也很有手感。

咯咯咯咯!黄莺出谷一样的笑声极为好听,代表着他此刻的快乐,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吧?爸爸从来不会这么逗他的:姨……姨……玩累了,宝宝掀开沙发里一块布巾,拿出一张大大的照片猛拍。

砚青好奇的看过去,这不是她吗?宝宝仰头望着砚青指指照片:姨!笑容再次转换为心痛,难道陆天豪就是这样让他不哭着找她的吗?蹲下身子拿过照片,什么时候拍的?还穿着警服呢。

姨!宝宝抓着砚青的手臂再次戳了戳照片。

嗯!姨知道了!就说嘛,走的时候孩子才几个月,怎么可能现在还记得她?原来是这样,可以想象到陆天豪对着照片教他叫‘姨’了,不管如何,那个男人没有试图让宝宝忘了她真的很煽情。

眼睛再次泛红,只不过是小时候照顾了他几个小时,换来了这么真心的对待,她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敞开心扉去接受别的女人?即便到时候可能没了这个朋友,会难受,她还是愿意他有个家。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宝宝才累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床里呼呼大睡,为其轻轻盖上薄被,起身走了出去。

写好了吗?祈儿都睡着了!陆天豪闻言将手里的一堆合同搁置一旁,拿过白纸和金笔道:你具体都还没跟我说当初为何上警校……砚青见一字没写就想抓头发,郁闷道:很容易的,就按照你如何做黑社会,对待每次交易时的心态,还有对待领导的看法,就这些!要有点文采!一份阅历怎么这么麻烦?那行!你坐会!指指远处的沙发,后冥想了一瞬开始提笔。

‘为何做警察,想当初我赤胆忠肝,闯荡江湖时杀伐无数……’拧眉,将最后一句杠掉,用力的划上几笔直到不清晰后继续写‘考上警校,怀中一颗仇恨的心,一心想报复社会……’继续杠掉后面两句,‘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报效社会……进入缉毒组时万分激动,因为曾经我是一个迷途的骡子,终于找到了组织……’‘你对办案时的心态和看法,首先,心态要保持平衡,不可自乱阵脚,那么即便敌人是魑魅魍魉,也能一举拿下,至于看法,办案可以开发人类大脑潜能,以及提高我们的思维活跃性……’写了半个多小时后,剩下了对领导的看法,英眉不由锁住,好似有着烦恼,揉揉太阳穴喃喃道:领导,我哪来的领导?砚青还在玩手机里的‘愤怒的小鸟’,闻言头也不抬的长叹:我的领导三天三夜都数不完!陆天豪瞪了女人一眼,好似在说‘说了等于没说’,身躯重重的靠后,跷起二郎腿,悬空的脚不停的摇晃,无与伦比的五官第一次有了愁容,很快就茅塞顿开,拿起手机道:罗保,随便喊个人进来!‘随便……好的大哥!’‘扣扣!’不出二十秒,门敲响了,男人不温不火道:进来!砚青放下手机,一脸怀疑,不是吧?对待领导看法也需要找人帮忙?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什么哈佛毕业,和她半斤八两,看来在学校真的是成天去研究柳啸龙的**生活了。

一名长相颇为俊秀的男人进屋,开门时还在整理本就整齐的浏海,二十五六,到了书桌前才毕恭毕敬的弯腰:大哥!难道大哥要提拔他了?否则干嘛叫他来?终于不用站门口当‘迎宾’了?越想越兴奋,终于发现他的优点了?陆天豪肢体动作很是漫不经心,但看着手下的视线却带着认真:说!对我有什么看法!厉害!砚青这才恍然大悟,在心里竖起拇指,反应太快了,知道用这招,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啊?没有看法!小弟吓了一跳,不是要提拔他?而是要挑刺?他有说过大哥的坏话吗?绝对没有,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你叫什么?回大哥,小的叫骡子!噗!砚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嘴。

陆天豪并没有笑,颇有大将之风,从来不会嘲笑任何一个手下,点头道:骡子,你就大胆的说,说好了,提拔你为这屋子的总管!骡子忘记了呼吸,总……总管?真的是在提拔他,整理整理领带,一本正经、慷慨激昂道:对于大哥,小的只有几句真心话,您每次讲的话如‘大音希声扫阴霾’,‘犹如拨开云雾见晴天’!眼睛放光,说得更是铿锵如洪钟。

砚青傻了……您乃当之无愧的黑道界枭雄,却又使得我们看到了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分别,使我等底层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晴天霹雳,醍醐灌顶都不足以形容大哥偶尔留下的只言片语,巫山行云,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大哥的伟岸气度,黄钟大吕,振聋发聩,领导独照天下……明见万里,雨露苍生,泽被万方,透过您深邃的统治能力,我仿佛看到了你鹰视狼顾,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仿佛看到了您手执机枪,扫天下之智慧神态,仿佛看见了您按剑四顾,简直就是江山无数的英武气概!噼里啪啦说了十多分钟,不带重样的,末了冲陆天豪竖起大拇指:大哥棒,大哥好,大哥真好!总管,他要当总管了,真是天赐良机,再也不用做个看门狗了。

某陆直直的看着手下,半响回不过神来,前额一滴汗顺着脸颊滑下,许久后摆摆手:总管的事我会给你办,下去吧!谢谢大哥,小的一定会竭尽所能!转身之际高傲的抬起头,嘴角挂笑,他成功了,激动得每一步都在打抖。

门关上后,某女不可置信的摇头赞叹:啧啧啧,果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拍马屁能到这等境界,我深深感到敬仰!这位仁兄,你他妈的……太有才了。

他要能把这种精神发挥到工作上,也不至于至今还看门了!陆天豪一脸的无奈,被夸并没太高兴,但也是将手下刚才说的一大堆全部写在了纸张上。

也是,话是好听,可我还是希望我的手下永远不会溜须拍马,多做事!只有真正在乎手下的人才会希望他们个个凭靠真本事出人头地,而非这种油嘴滑舌。

又过去一个小时,陆天豪将本子扔给了沙发里的女人:好了,这种阿谀由你呈上,我想你的领导都会欣慰,因为你已经在他们心里塑造成了一个多做事少说话的良好形象,在你这里就不算拍马屁了!欣喜的接过,数了数,五篇,厉害,她用了十多天也没完成,只是怎么这么多杠?算了,回去照抄一份就OK,感激的握住男主的手: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还是那句话,这扇门,一直就为你打开着!指指心,面带微笑。

砚青捏紧本子,有些话知道不该说,却还是忍不住:陆天豪,我们……真的不可能,你对我的好,我真的觉得惭愧!男人明白的点头:那你觉得愧疚就说明你心里有我,不是说过吗?等你哪天不爱他了,就会选择我,代表着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我……没有!她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为什么他不信呢?爱情这个东西,确实自私得令人心痛,没有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边说边按按女人的肩膀,一起坐在了沙发里,拉过那有些想逃避的小手:其实你要说你能容纳两个人,我会感觉你很轻浮,很多女人都希望所有优秀的男人都爱上她,而你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真实,这也让我觉得我没看错人!深情的看着,食指划过女人光洁前额落下的几根浏海,拨弄到耳后。

某女越听越难受,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执着?她何德何能?总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不过是害怕被外人打压,而不得不这么想?一旦觉得自己配不起某些人,就会懦弱,所以她从不会觉得自己配不起柳啸龙。

绝不能看不起自己,否则别人也不会重视你,自卑这种东西,相当可怕,因为世界上比她好的人太多了,像谷兰,长得比她好看,比她有女人味,比她能讨男人欢心……如果觉得不如她了,将会万劫不复,为了不深陷地狱,她就是比她好。

靠双手吃饭,不偷不抢,孝顺父母,从不会主动去害一个人,真正的为世人做出了不少贡献,她不觉得她比她差。

也不羡慕她比她长得好看,甚至觉得自己这张脸是最完美的,因为这是父母给的,别人想有还没有呢。

她是最棒的!说真的,感情上,我没多少经验,可我也知道何为道德!一个人只容纳一个人,不代表这个人只会被一个人容纳,你看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很多人来喜欢你,这四个多月,我想了很多,就这样放下吧,可当你跟我道歉时,我知道我放不下了,如果一辈子你都和柳啸龙在一起,只要你每天能多展现笑容,我也开心,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仿佛有根线牵着我,不停的把我往你身上拉,砚青,相信人有前世吗?我当然相信了!要是没那幅画,她或许不信,可有了后,容不得她不相信。

陆天豪摸摸下颚,沉思道:我就感觉我们前世一定有渊源,甚至每一世都有,那种感觉很奇妙,九岁前,没见到你时,我每天都过得很枯燥,身边没有一个女孩能使我多去看一眼,见到你后,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真的不一样,全世界就那么一个,所以我没有放弃过寻找,再次见到你,即便我不知道你就是她,却还是觉得很微妙,还记得吗?在你干爹家附近的山里,我们大了后第一次见面,我对想杀我的人,从来不心软,即便是救过我,可却放了你!可我前世也是和柳啸龙在一起的,他是王,我是王妃……那晚,我看到那个向来独断独行的你忽然像个斗败的公鸡,心里就很不舒服,想逗你笑,结果失败了,没有想过我们居然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心如磐石,不要试图来敲碎它,如果有一天你腻了,想换个新朋友……挑眉看过去,凑近脸庞调侃: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我会离开?某女心虚的抿唇,基本下句话不都这样吗?呵呵,我说过,你以为我会这样,其实我会那样,你真要腻了,我就会搞得柳家永无宁日,柳啸龙敢用这事来威胁你,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我!你别越说越夸张!男人冷哼了一声,躺进沙发里懒懒道:我这人很少开玩笑,是你自己上了这条船,哪有退票的道理?我不是正当商家,许进不许出,你也别觉得愧疚,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很满足,心里不再空空的,你是警察,受到的教育是刚正,私生活绝不能糜烂,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让我无法自拔的追逐,是不是对你来说,我这样很凄凉?很悲哀?有点!轻叹着点头,何止是有点?你错了,一个人在外漂泊,心中没有期盼,就开始不要命,自从认识你后,我总是在想,还有个人等着我平安回家,她不希望我死,我和你,就像半块大饼,你嫁给我,饼就圆了,可你要彻底排斥我,半块都没了,继续不要命,死了也后继有人……砚青伸手拍了男人的脑袋一下:你他妈的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要死了,我纸都不给你烧!你看,这就是幸福,可怜可怜我吧,就剩半块饼了,不要再说什么内疚的话,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想我再出现,上哪里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就是他柳啸龙,当时爱谷兰死去活来的,过了几年而已,就和你结婚了,而我,二十年了,都没变过,即便你真的从我心里走出去了,我也不会结婚!无语了,每次想劝他,结果都变成被劝,这样叫她以后怎么和他像朋友一样相处?陆天豪眼里全是柔柔的光,这份感情,好似澄澈得没有半点利益参杂,可以谱写黑老大的感情血泪史了:你别想太多,我这人是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藏着不好受,以后相处里,最好不要再去想爱情这个东西,目前这样不好吗?除去感情,我也是把你当红颜知己,好兄弟,咱们就以好兄弟相处,轻轻松松的,何必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累不累?好!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老娘交你这个兄弟,丑话说在前面,做我的兄弟,那我就不会客气,用你的时候立马给我上,你用我的时候,也绝不含糊,你从始至终干的就是这行,我也无权要你收手,我把你当一个正常人对待,可一旦在我眼皮子底下犯案,即便是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这就对了,做兄弟的福利有吗?什么福利?见面了拥抱一下!砚青失笑,弯腰抱住男人拍拍那后背:当然没问题!男人得意的挑眉:那亲一下……唔!小拳头立刻顶上肾部,放开拍拍手道:少给我不正经,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她们该着急了,拜拜!陆天豪捂着侧腰不耐烦道:不送!苏宅他大爷的,下次让老子逮到他,非切了他的根不可,小韩,我跟你说,这个王八孙子已经掌握了我们所有逮捕信息,可能局子里有人受了恩惠,明天开始咱们都要秘密行动,再不抓到,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被残害,现在的富家子弟都这么的……刚走到门口,就见门自动打开了,苏俊鸿正围着围裙笑看着她,冲电话继续道:总之明天开始,谁敢泄漏机密,直接法办!挂断后才英挺的站直,果然,男人弯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拖鞋给轻轻换下,仰头道:什么事把老佛爷气成这样?哎!一个富二代,三十岁了,不结婚,成天在外搞女人,可恶的是每一个女人都是被迷晕奸污的,事后扔给女人一叠钱就失踪了,最近有个歌星来报案,说她一开始确实见那富二代出手大方,想和他交朋友,结果喝了几杯就晕了,醒来发现被人强暴了,留了一百万给她,可她没有要钱,反而交给我了,让我一定要抓住那个禽兽,一调查,我草,八十多个女人都是被mi奸的,你说这么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搞这种变态行为,有时候还同时把三四个祖国花朵给弄晕,带到酒店一起奸污!换好鞋子坐在了餐桌前。

城堡一样的格局,佣人也早已下班,屋子内静悄悄的,婴儿车搁放沙发前,宝宝已经近五个月,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而这个小英姿长得形同雕刻出,爸爸妈妈都算是大美人,自然也与丑不沾边。

大大的眼珠盯着车顶胡乱闪烁的七彩光而转悠,咖啡色瞳孔,连发丝都变成了褐色,小手抬起试图去摸,或许是自身抵抗力差,所以暖暖的空间也盖着毛毯,一切都是爸爸给的爱,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进心坎里了。

那他还真是厉害,一下对付四个,受的了吗?男人边给女人递上筷子边跟着一起分析案情。

所以才叫变态,那女星,都要和一财团公子结婚了,结果出了这事,她都主动去退婚了,那未婚夫一听她被人玩过了,都不挽留的分手,你们男人怎么这样?她又不是自愿的!太气人了,特别是那个被同时奸污的四个女孩,都才十七八岁,有一个还自杀了,另外三个拿到钱也没有多后悔。

哎!苏俊鸿闻言扬起眉头:我可没那样,如果你有一天遇到这种事,我先杀了那王八蛋全家,再帮你抹去心里阴影!阎英姿唾弃:切!我是说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被一个女人给下药玩了,你就不要我了?说话的同时,不忘为爱人夹菜,这份感情来得太不容易,哪能说分开就分开?你一个混黑道的,会给人迷晕?有这么差劲?某苏摇摇头:当然不会,打个比方而已,说说你的案子吧,抓不到吗?有想过从他家人下手吗?恩,可是他家人也找不到他了,他爹是某财团的老总,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把那混蛋的卡给冻结了,谁知道现在人家玩完女人都不给钱了,反而还变本加厉,跟警方对着干,我都要被气死了,不过回来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心里暖洋洋的!坐直,豪迈的拍拍胸脯,味道不佳,可怎么说也是未来丈夫亲手做的,苦涩也是清甜。

苏俊鸿捏着筷子幸福的笑了笑,心情倍儿好,再次给女人夹菜:那你多吃点,虽说你工资不高,但工作量好像比我的还大,以后我会把你养的特胖的!阎英姿小脸微红,尴尬道:谁要长胖?我这身材刚刚好,而且成天追着贼跑,吃再多都不可能,俊鸿,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男人为难的蹙眉:虽说上官家现在不闹了,可毕竟在我们家那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爸那人比较死板,他说最少也要等个两年,其实我想阿浩他们几个谁定下婚期了,可以一起举行,你要是想嫁,我们抽空去领证,办酒什么的拖一拖如何?也对,不要跟我提西门浩,他要结婚,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参加,更不会和他一起结,离烨不错,我就喜欢他,不管在外面多让人不耻,可在家里,都是绝好男人,我们可以找他问问,什么时候和美丽结婚,一起举行好了,也不用麻烦!他们结婚排场过大,一次次来,也浪费,不如集合在一起。

那我有空问问他,还有就是岳父,他老人家真的很少亲自赌了,和三位伯伯都去报了个学习班,学什么如何管理企业,我想他们四个在商量怎么走正道,说真的,他是个好人,他跟我说,只要我好好对你,他赚的钱,往后全部都留给我,当时听了,我都不敢相信,你应该多给他打打电话!阎英姿欣喜的放下碗筷:真的不赌了?我还骗你不成?他总算清醒了,这点,我真心的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想他会迷失一辈子!还是你有办法,老爸都去学习了,这日子太幸福了。

苏俊鸿宠溺的咧嘴:傻瓜,我是你男人,说什么谢?只要你每天快快乐乐,安安全全,我就心满意足了!再次庆幸当初没有放弃了,要不是好姐妹们好言相劝,这段爱情可能真的会因为她好脸面而失去,擦擦眼角的水珠,低头道:我每天都很开心,也会保证安全!怎么哭了?男人七手八脚拿出纸巾绕过去,蹲下身子抬手给爱人擦去泪花:我很不赞成你的工作,太危险了,可这又是你的人生目标,英姿,你只要答应我,如果真有一天遇到危险了,哪怕就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撑住,不许丢下我和桐桐,没有你,我不会再组织家庭,会像岳父那样,带着孩子一辈子,我今天看了条新闻,说有几名警员壮烈牺牲了,我很害怕,你这么笨,又莽撞,还爱逞强,答应我,有危险的事尽量找我,不管在哪里,都会去帮你解决,好吗?大掌摩擦着爱人的脸蛋,声音有些嘶哑。

英姿狠狠闭目,伸手环住了男人的后颈,不断的点头:我这条命对你这么重要,怎么舍得丢掉呢?你也是,千万不要让我找不到,我也会一个人过一辈子的,上天注定我们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拆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从今以后就是夫妻了。

嗯!明天就去!起身坐回,等情绪都稳定后才问道;你是不是和砚青吵架了?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她?以前每天都把她挂嘴边!这事你别管,她现在发疯了,见谁咬谁!擦干最后的水渍,开始大口朵颐。

苏俊鸿烦闷的轻叹,做丈夫的,都要为妻子做点事吧?笑道:就这样断了?阎英姿很自然的摇头:当然不可能,我跟你说,我和她的感情,到了倚天剑,屠龙刀都斩不断,我只是想安慰安慰她,可我这人最不会的就是这个,说到最后她就开始口不择言了,继续劝,只会适得其反,变本加厉,就让自己去静一静吧,小时候我家就住她家对面,中间隔了一条马路,她妈经常带着她去公园玩,我们从一岁就认识了,有时候我到她家一个月都不走,她到我家也是,干什么都在一起,两家人都把我们当各自的女儿,关系特好,睡一个被窝,衣服都换着穿,零花钱都不分你我,打架一起上,想起小时候,真的很怀念,放学后都会去路边摊撮一顿才回去!这种友谊,即便是像电视里那种狗血剧情,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那都会直接不要这男人,选择姐妹在一起,另觅幸福,绝不会反目。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呼出口气,全身放松。

怎么?很担心我和她断交?那当然,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你那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模样,真的叫人心疼,大嫂对你来说,是人生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少了她,你一定会遗憾终生,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英姿的心彻底融化,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这样一辈子真的好开心,被人疼爱着也好暖,老了后,希望还可以这么互相依赖着,一起出去晨跑,打太极,出去旅游……马上就六一了,你准备准备行礼,到时候把孩子交给砚青的婆婆带,我们安安心心去玩几天,九天后出发!到时候一定好玩。

没问题!吃完后,刚要睡觉的英姿见男人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便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以后别泡了,真的不需要!听话,坐好!苏俊鸿提提裤腿,蹲了下去,拿着爱人的双脚放进了脸盆里,细心的搓洗:这个睡前泡脚,可以预防感冒,还强身健体,当初因为桐桐,你差点流产,宾利跟我说过,你身体也不会太好,每天泡脚才能延年益寿!那我自己来!还没摸到脚就被男人挡开。

不用,你这么懒,哪会乖乖的泡?我说了,只要你平平安安我才放心!某女面红耳赤,抓心挠肺的:可是你这样被人看到了,会被嘲笑的!苏俊鸿无所谓的耸肩:比起你的健康,就算被笑死,又有何妨?而且对老婆好,怎会被嘲笑?你是我一个人,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好……好吧,一会我也给你洗!搓脚的动作停下,仰头看了看,发现不是开玩笑后就笑道:好!心中暖流划过,还真没女人给他洗过脚呢。

入睡前,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干干净净的脚按摩,舒缓血液,女人动作细心,双手紧紧禁锢着白皙的大脚按,突然使坏开始挠脚心。

别别别,我怕痒噗……停下!苏俊鸿无奈的要抽回,结果女人却越加过分,不得不扑过去按倒,摁在了身下,大手穿透衣襟抚摸上了纤细腰肢,一路向上,陶醉道:吻我!凑近薄唇。

阎英姿被搞得热血沸腾,伸手捧住性感的头颅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味道以后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爱死了。

某男眼中有着浓郁的欲火,伸手退下两人的衣物,掀起薄被盖好满床春色,无比激动的合二为一,拧眉道:该死……喘息着扶上那红润的小嘴,开始蛊惑:老婆,叫老公!咳咳!英姿难为情的垂眸,身躯难耐的扭动:你快动!这样太难受了。

不叫我不动!某苏瞅着女人娇羞时的美景而悸动,也就这个时候像个女人了,想到这一幕只有他见过便心生自豪,扬唇附耳道:叫老公!老……老公!继续叫!轻轻的给与无上快乐。

女人痴迷的迎合,娇喘道:老公……嗯!苏俊鸿爱怜的低头吻住小嘴儿:老婆,我爱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生生世世都要这样在一起……唔……我也爱你!嗯?怎么这么快?还没那啥呢……某男嘴角抽了一下,血液反复滚动,一句告白,弄得无法自控,浑身虚软的趴了下去:太亢奋了,没关系,今晚一定满足你!夜还很漫长,不着急。

第二天,五月二十号,既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也最为令人心痛的一天。

孔言家,忙里忙外,除了阎英姿,几个女人全部到齐,砚青是自然放一天结婚周年假,站在镜子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见甄美丽进来摸唇膏就揶揄:美丽,你什么时候能这样为离烨打扮,他做梦都会笑醒!队长,我不擅长化妆,最多就涂个唇彩,擦点护肤品,我跟你说,离烨其实很不喜欢我抹这玩意儿的,他说吃多了会生病,我是看今天茹云订婚才抹抹,对了,董倩儿的案子进展得如何?这个可恶的坏女人,当时把茹云差点害死,就该让她万劫不复。

砚青搂过手下的肩膀,小手儿摸上那下颚对可爱的唇形看了看,真漂亮,头发烫卷后洗去了当时的土家姑娘气息,这么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但习惯依旧没改变,还是两个麻花辫,这脸,太像孔言了,越看越像:董倩儿的案子还在调查,进展还不错,找到了突破口,马上就顺藤摸瓜搞到青龙堂的老巢了,查证这次要成功了,将有七十亿的收获!哇!甄美丽伸手捂住嘴:这么多?天!七十亿,好庞大的数目。

十多家夜总会呢,都是四星级的,邻市有八家,混黑的成员就五百多个,这些要全部抓获,需要斟酌,谨慎而行,反正那堂主老头有二十多亿的资产,全是靠那些女人卖淫,靠贩毒和赌博得来的不义之财,大型案件,急不得,你就不用操心了,这次成功后,发放出来的奖金会分给你的!可爱的小女孩,她要是男人一定娶她。

天真无邪,又从没私心,居然把皇甫离烨给的四万都要上缴,这根本就是那男人变相给她的零花钱,所以她给驳回了。

甄美丽感动的抱住砚青:队长,你对我太好了,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小的定鞠躬尽瘁!呜呜呜呜队长是最疼她的一个人,怪不得缉毒组都把队长当家人看,从来没人会背叛她,哪个队长会把奖金和大伙平分的?好了好了,你有没有想过,孔言就是你的姐姐?美丽怔住,后拉开距离:孔言姐吗?我真没想过,不可能的,她家这么有钱,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妹妹?虽然她有个妹妹还找不到,可没这么巧合的事!确实很想有这么一个姐姐,但孔言姐太优秀了,法医呢,而她警校都是最后一名。

砚青想想也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算了,还是搞茹云的事吧,订婚了呢,萧祈太棒了,她就喜欢这个人,所有人都不讨厌,今天就要见到萧家两老了,希望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继续打扮。

我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甄美丽放下唇彩开门大喊:英姿,好久不见了!哈哈,是啊,茹云呢?老子今天一定把她给嫁出去!阎英姿爽朗的冲进浴室,目光冷下,没有打招呼,直奔二楼。

砚青捏紧睫毛膏,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为什么心里这么发堵?茹云!推开好姐妹的卧室房门,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然而在看到坐在沙发里发呆的女人时,冷冷道:怎么?还在想他?萧茹云快速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牵强的笑道:没有啊,我就是太开心了,我要订婚了!换了一套迷你小西装,却没有给人一种干练女性的视觉冲击,双手蹂躏得快破皮。

萧茹云!英姿双手叉腰上前站在好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拜托你有点出息行吗?我知道你和西门浩的感情长达十多年,但他的爱令人窒息,多少次要不是我们,你都见阎王了?这些全是他造成的,第一次,虽然你说话过分了点,可他离开了,让你一个人面临破产,父亲被枪毙,不得不沦落到马来,要不是砚青,你已经被毒品牵着鼻子走了,第二次,你的肾没了,要不是我们即时发现,你现在就剩一个了,第三次,他说得你差点发疯,要不是我和美丽,你现在在疯人院,俗话说事不过三,还真想被他搞得丢命吗?英姿,你想太多了,我对天发誓!举起小手,定定的望着好友:我萧茹云这辈子要再和他有半点牵扯,出门就被车撞死,沦入阿鼻地狱,今天我要订婚了,我的老公只有一个,他叫萧祈,谁也改变不了!模样坚决,令人看不出什么虚心假意。

阎英姿不满的拍掉那手:胡说八道什么?我信你就是了,不是我多事,主要是他太不是个东西了,既然你都说萧祈会是你的老公,那么就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彻底把西门浩这个狗东西给望掉,起来,走了,马上萧祈就来接我们了!好!云逸会会议室六月一号我们都会出一趟远门,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回来的这段期间,帮会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由何吴二位长老全权负责……‘唰唰唰!’随着苏俊鸿的吩咐,所有人员都开始记录,都出远门?干什么去?很想问,却无人敢开口,只能按照领导的意思办事。

皇甫离烨看看西门浩,真是魂不守舍,今天萧茹云订婚,真不去挽回?今天不去,这事公开后,恐怕就难了,不就是有过别的男人吗?至于情愿选择一辈子单身也不接受?视线转向对面……奇怪,刚才看到了什么?将视线又移到柳啸龙身上……不是吧?开会呢,大哥怎么心不在焉?柳啸龙确实早就云游太空了,冷淡的性子即便走神也无人敢直视,似乎在想着某些极其需要慎重思考的问题,不愿让别人来分担的事情,直到手下交代完才云淡风轻道:散会吧,你们四个留下!第一次没有提前离开,看了看四个得力手下。

其他人闻言识相的匆忙撤离。

大哥,您有什么事么?林枫焰收起一叠方才演讲的资料,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柳啸龙倾身,双肘抵着桌面,十指微微交叉着,拇指互相转动,率先就看向了林枫焰:叶楠明天有空吗?四个男人同时狐疑,大哥要找叶楠做什么?某林暗自想了想,完全想不通,但还是点头:应该有吧,大哥您找她……有什么事?没什么,请她吃顿饭,阿浩你……刚要问萧茹云时,又似乎想到什么,看向巧克力:离烨,明天美丽有空吗?吃饭……?都一副见了鬼一样,大哥请这些女人吃饭?为了什么呢?皇甫离烨做了个深呼吸,这唱的是哪一出?也跟着点点头。

苏俊鸿还没等柳啸龙开口就举手:英姿也有空!大哥亲自请吃饭,没空也得抽出来,是想谢谢她们照顾了他们吗?大伙想的都是大哥是想请所有人吃饭,终于知道体恤他们了,好感动啊,大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请他们吃饭,还携带家眷,终于有点人性化了。

那好!明天叫她们都在家里待着,我亲自去接她们!扔下笔,站起身,左手揣进裤兜里,刚要走时……好好好,大哥您放心,我们明天一定都准时到齐!林枫焰万分感恩,哪怕是去吃街边摊,他也心满意足,自从哈佛出来后,别说请他们吃饭了,就是喝杯茶都没有过,一起吃和加个‘请’字的区别大了去了。

柳啸龙淡漠的偏头:我是说请她们,不是你们!语毕潇洒的大步离开。

皇甫离烨张口僵住,自作多情了?不是请他们?没关系,请他的小可爱也行,这份心意领了!大哥什么时候能慰劳慰劳我们?太冷血了!就是,惨无人道,白高兴了!我跟你们说,回去后告诉你们的女人,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西门浩无意间抬眸,就看到了大哥正斜倚在门口,一脸的看好戏,刚想给兄弟们打眼色,但见大哥也正扬唇看着他,只能默不作声。

皇甫离烨赞同的点头:大哥这人,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性的,不会是简简单单吃顿饭,我得告诉美丽千万别上当,他就是怕我们看出来,所以才……所以才什么?一道凭空飘来的问话让背对着门口的三个男人停了一秒,仿佛背后有几千万把冷箭正悬在弦上,稍微不主意,大伙就得被射得渣都不留。

巧克力没有转头,很是认真的拍拍桌子:所以才要避开我们,大哥一定是害怕她们晚上过于热情,会搞得我们双腿发软,继而无法安心工作,你们看我像纵欲过度吗?林枫焰摇头:不像,大哥是多此一举了,不过我还是很欣慰的,哎!大哥对我们太好了,我这心里,越来越爱他了!锤锤胸口,表情也透着感动,甚至还伸手擦了一把眼泪。

如果大哥是女人,我一定娶他,如果我是女人,一定嫁给他!苏俊鸿爱慕的双手抱拳做祈祷状:亦或许大哥是想告诉她们,要对我们好一点,不管是什么,反正大哥不会害我们就对了!西门浩无语的看着三个人一唱一和,其实在他们说第一句废话时,大哥就走了,指指门口:他早走了!如果不是被某些事压制着情绪,此刻定全是幸灾乐祸,给出一副‘你们死定了’的表情。

呼!齐齐转头,果然没了踪影,大哥什么时候玩起了偷听的游戏?看来往后说话得小心点才行。

林枫焰咬牙指向西门浩低吼:你他妈的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提醒?你们说,我是得罪你们呢,还是选择得罪大哥?脚丫子想都知道是前者。

看见没?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皇甫离烨指指西门浩:你行!今天萧茹云就订婚了,你小子真不打算坐以待毙?苏俊鸿掏出一块手表划了过去:这个是几个月前英姿给我的,萧茹云说还给你,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们还有机会,所有没拿出来,阿浩,我知道你这人做事向来讲究快速,那么也请你快速的想想……西门浩已经不知道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了,瞅着镶嵌满粉钻的手表蹙眉,起身道:我只说这一次,以后谁要再跟我提这些事情,别怪我翻脸!瞪了一眼,无情的脱离了所有人视线,留下一块可爱手表冷冷清清的躺在桌面上,好似被主人彻底遗弃了一样,透着无尽的凄楚。

林枫焰抓起手表干笑:或许这个女人离开他是对的,萧祈这种温顺的性子更适合她!难道他有自虐倾向?明明放不下,却又不去找回,你们说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就因为被骗了,一定要人家来道个歉才肯罢休,现在好了,人家不来,还另觅新欢,这下我估计他就是为了那张脸也不会去找了!皇甫离烨唉声叹气,这个兄弟太让人操心了。

苏俊鸿揉揉额头坐下:他认定的事,基本很难改变,脾气比牛还倔,最可笑的是他的手下娶了他最爱的女人,反正我劝也劝过了,大伙为了他这事都尽了力,他自己不听,就随便他吧,以后这事都不要说了,都订婚了,证明不会再有机会,离烨,横店那边,酒店多订一家,不要让他们住一起,萧祈好歹也是我们的人,不能太过分!这个我知道,放心吧,会弄好的!萧祈那里就不要让他去了,否则阿浩会很难堪,别给弄急了,真去找女人,过着糜烂的生活。

那么各忙各的去吧!白翰宫大酒店来来来,我叫砚青,和茹云自小就情同姐妹,在这里敬伯父伯母一杯!两个穿着不菲的老人看看砚青那过于粗俗的动作便有些不满了,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却还是笑着喝下酒。

旁边一个穿着公主装的女孩瞅向萧茹云笑道:我叫萧潇,是萧祈的亲堂妹,未来大嫂,我也敬你!说完便一口饮下,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充其量算秀气,眼睛很小,透着一种叫人不舒服的光。

包厢内,一桌人乐乐呵呵的,看似很融洽,实则……就在萧茹云要笑着喝下时……听说你以前在马来有过十年风尘生涯,而我们也已经证实了,不过我们不会在乎的!果然,萧潇说这话时,还带着天真活泼的笑颜,十九岁的模样,花样年华,说出的话却含沙射影。

萧祈闻言训斥道:萧潇,你说什么呢?茹云捏着酒杯的手悄悄捏紧,大方的摇头道:没关系的!叶楠等人都傻了,不是说很想儿子快些结婚吗?怎么又来这招?她也没说错吧?萧母抬起保养得细致白嫩的手扶扶脑后盘起的发髻,阴阳怪气的盯着萧茹云:我儿喜欢你,是你的荣幸,我们也急着他快些结婚……妈,你在说什么?萧祈站起身恼怒的瞪着老人。

我说说不行吗?萧母也拍案而起,盯着儿子咬牙:要不是看在你至今都不想结婚的份上,这桩婚事我死都不会答应,你娶不到女人吗?娶个这种人回来,没钱没势没文化也就算了,好歹也得清清白白吧?我只是想让她明白,像她这样的能嫁给你,是她三生修来的恩德,到了萧家,就得好好伺候你,孝顺公婆,她已经失去了说不的权利,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出好赖呢?萧父见老婆完全不分场合便强行拉下:那你不能在家里说吗?萧母瞪起眼指责:家里说?我就得当着她的亲朋好友说,免得到时候说我们对她不好!砚青所有的振奋都被这么一碰冷水浇灭,刚要起身带着好友离去时……萧茹云无所谓的笑笑:伯母说得对,我失去了说不的可能,放心,我会做一个好媳妇的!萧大哥,你坐下吧!萧祈两边为难,见茹云如此的大方得体便坐回,以前妈也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哼,假惺惺的!萧潇鄙夷的瞪了一眼,大哥好歹也是这酒店的副总经理,怎么能娶个如此肮脏的女人?十年,什么概念?千人骑,万人压,想想都恶心,有没有性病?越想越憋屈,都准备把好朋友推荐给他的,结果被这么一个带都带不出手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

等嫁过来,看她不折腾死她。

砚青见阎英姿要发火,赶紧伸手按住,附耳道:她嫁的是萧祈,不是他的家人,我相信萧祈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可是你看看萧祈,他好像很怕他父母一样,气死我了,这可怎么办?茹云现在的心一定很痛,她愿意就说明她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她并没那么不堪,现在拉她走,就会让她一辈子活在阴霾下,忍一忍!自古婆媳关系就很难维持好,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个好婆婆了,只可惜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享受她的爱了。

而顶层总经理办公室内,男人手持红酒杯,站在窗前瞅着下面的建筑而大口饮下,最后直接对着瓶口狂饮,落寞的背影续写着一个个‘伤’字。

脑海里全是过去相处的种种,是拖着中枪了的腿奔跑到医院,是十年前偷偷跟随其后,次次都带着爱慕的眼神,去孔言家赔礼,被打得倒地不起……眼眶红润,倏然阴沉下脸,转身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砸向了墙壁,‘咔嚓’一声,汁液飞溅,碎裂的玻璃渣落到了办公桌上,浸湿了许多重要文件。

下一秒,转身走进卧室倒进了床铺中,泪,悄然而下,没有追出去,好似就要这样让寂寞永生陪伴,不去驱除,反而还勾引着孤独、悲痛的到来。

------题外话------还是有亲亲给琪琪投票,实在感激,虽然比不上其他大神,但琪琪能进前50也很激动,么么大家。

下一章,男主就要请女主回家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飘盆大雨,周围还有着无数媒体记者,男主就站在女主家门前,伞都不打,淋他个一天,回去还发现阑尾炎,住院时,女主去照顾他,你们懂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请她回家[手打文字版VIP]什么东西,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可恶!车内,阎英姿边驾驶边拍方向盘,眉宇间狂怒横生,小手有将手中物捏碎的趁势,骨节全数突出。

副驾驶座上,砚青同样目光森冷,牙关紧咬:据我所知,萧家的势力全由萧祈支撑着,在萧祈没入云逸会做这个副经理之前,不过是一个卖自行车的,多年前,萧祈有个亲妹,因为爱上了西门浩,却没有得手,被董倩儿搞得出了国,至今还在剑桥就读,不问世事,什么都不在乎了,因此,这两个老东西就受了点刺激,变得更加刁钻!后面,萧茹云三魂七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淡漠的看着渐黑的天空,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一个人彷徨无助的蹲在地面,阳光被厚重的乌云阻隔,好似有意不让明亮靠近她,都是爹妈生的,都有过父母疼爱的童年,为什么她和别人会如此的不一样?其实她应该庆幸还有周边这么多朋友从不嫌弃她,眼神都那么的清澈,不带任何排斥和歧视,越来越觉得砚青她们就像她的父母一样,不管别人怎么的打压,她们都会像爸爸妈妈那样,永远都会说她是对的。

即便活在没有光的世界里,可有这些永不放弃她的好友围绕着也是快乐的。

甄美丽和叶楠挨着坐,没有时间再去看萧茹云,都带着冷漠,连叶楠这一刻也笑不出来了,体态雍雅,或许是没有穿修女服饰的缘故,所以也叠加起了双腿,手肘抵着车窗边缘,侧脑搁置弯曲的手背上,一身休闲灰色套装显得此人高不可攀,不再用木簪禁锢青丝,而是一根爱人花了一个月亲手设计,亲手打造的银簪,吊坠着十字架,为绝美的容颜增添了更多的神圣光彩。

是权利玷污了他们的心!英姿赞同道:叶楠说得没错,来时我就对这家人做过调查,知己知彼,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萧祈还未入会前,他们家并不富裕,自从萧祈站起来后,就在市中心买了别墅,往日为人还算不错,自从结交了达官贵族后,萧太太开始和人攀比,每天穿金戴银,说话也越来越刻薄,真想让俊鸿炒了萧祈,把他从云逸会内赚的钱全吐出来,两个老东西就他妈卖自行车去吧,我现在特想用钱砸死他们,我快疯了!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当面这么侮辱过!砚青瞪起牛眼:瞧他们说的是什么鬼话?说我们都是物以类聚,说我们仗势欺人,故意把茹云塞给他们!他们太不会做人了,我们家茹云那就是块钻石,娶了她,我们都会帮着他们的,说不定就想办法让西门浩不要掌管这个公司了,萧祈扶正,现在……呸!英姿你也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叶楠适时提醒。

甄美丽委屈得撅嘴:不行,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他们骂茹云的同时,一竿子打死我们一船人,还物以类聚,那我们的家人不也被骂了吗?砚青用力拍拍脑门,太阳穴都开始痛了,本还以为今天大家会开开心心的,怎么就碰到了两个刁妇,特别是那个萧潇,说话真叫一个难听,小丫头,才见过多少市面?茹云这么好欺负,嫁过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你们说现在怎么办?难道退婚吗?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哪能说退婚就退婚?现在都出来了,婚就订下了,再退的话,不就证明我们心虚吗?而且茹云嫁的是萧祈,不是他的家人!阎英姿瞪了一眼。

是哦,不能太过儿戏,叶楠,你这么聪明,现在要如何解决?甄美丽挽住旁边的人。

闻言砚青也转身看着救星。

叶楠用食指蹭蹭鼻尖,挑眉道:说真的,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枫焰的父母我见过了,他们对我很尊重,特别是他母亲,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好好照顾他,说她儿子不是个正经人,委屈我了,送了我很多东西,不和睦的,我没亲身经历,也不敢妄自下定论,以外人的角度来看,真的只有让男人来解决了!男人……!砚青立刻瞪大眼,‘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阴笑道:确实,萧家的一切是云逸会给的,让林枫焰或者苏俊鸿出手,我量他们也不敢再嚣张,就让俊鸿去吧,俊鸿这人比较怕麻烦,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让那两个老人消停的!现在知道他的好了?阎英姿偏头撇了好友一眼。

砚青抿唇,没有去看:就事论事!哼!英姿冷哼一声,相当的不高兴,做为好朋友,哪能说她的男人不好?没在一起时她不介意,以后谁都不能说什么看不起的话,好心劝她,结果来了那么一句,谁不生气?你哼什么哼?阎英姿,我他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有因为男人而和你吵过吗?你骂柳啸龙少吗?我说过吗?我呸,柳啸龙那是他自己生活不检点,我骂不得吗……你们两个先别发生内部矛盾,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甄美丽眼见又要吵起来就赶紧劝和,笑道:继续来说茹云的事吧,就算萧家以后不会为难茹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心对茹云?叶楠也迅速回话:根据这种情况,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看萧祈怎么做,他要是真的对茹云好,会想办法分家住,和茹云搬到外面来!得了吧!英姿摇头:这种老人,且就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分家?所以说要看萧祈了,我看他也并不是很赞同他的父母,分家不代表不孝顺父母,以他的财力,可以请保姆去照顾他们,只要茹云坚持不住一起,他们也没办法!有道理,釜底抽薪,治标治本,一旦分家,茹云有了孩子也不要带给他们看!阎英姿竖起大拇指:气死他们,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茹云以前家里破产,现在说不定都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官家之后,到时候该我们看不起他们了!砚青也举手赞同,分家住,没得商量。

茹云,你自己说,分家还是不分?阎英姿带有审问的口吻问,眸子瞅着后视镜。

萧茹云无所谓的笑道:在哪里住都一样,不过我想,还是分家吧!她真的受不了那一家人,不过也不生气,因为她对萧祈的本来就不是爱情,是友谊,也就不存在难过了,可毕竟她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天天被骂,迟早崩溃,那一天她对不起她的朋友们。

这就对了,听我们的,不会害你的,萧祈要是对你好,我们一定站在他这边,不过为了有个保障,明天还是请俊鸿会会萧家的人,警告警告他们!砚青欣慰的冲发小笑笑,终于有点主见了。

不错,孺子可教也!茹云虽说没什么文化,又没什么特长,可谁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死的,西门浩都艾滋病了,她还会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去照顾,人这一生,能找个在你最最痛苦,最最困难,所有人都遗弃你的瞬间而来照顾,这个人,即便不是爱人,那也得珍惜,有的亲生父母都做不到。

如果是爱人,那更是完美。

叶楠拉过迷茫女孩的手,柔柔道:婚姻乃终身大事,你真的决定就这么走下去吗?其实你可以来我这里!我现在就想结婚,只有那样,我的心才会定下来,现在它一直摇摆,我好像控制不了它,就这样吧,虽说可能这辈子会很平淡,不过不是有句古话吗?平平淡淡才是福,就那么几十年了,怎么过都一样,而且和你们在一起,再痛再苦,有时候都能被你们弄得开怀大笑!这就够了。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祝福你,上帝也会保佑你的!爱怜的摸摸女孩的脸蛋。

茹云也看向叶楠,真的好美,此刻的笑容就仿佛大地之母,总是能抚平人的情绪,也咧嘴笑了:叶楠,我一直有句话想说,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不自觉就想尊敬你,从不敢试图去亵渎,能认识你,我真的很荣幸!砚青得意道: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跟你们说,以前她可唠叨了,虽说每次初衷都是好的,可为我祈祷时,真是半小时半小时的,特烦,问她点事,会给我祈祷十多次……你就是耐心不足,所以才会屡屡出错,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想到什么就立刻去执行,才不会被人玩弄!对于这个,叶楠并不生气,但确实有所改正了,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每一件事情。

上帝是存在的,虽然很多人都不屑一顾,可她还是会为她们祈祷。

轰隆隆!哇!打雷了,开快点,先送叶楠回教堂!砚青见天空似乎要被撕裂,猛然的响雷令她不由一惊,是说晚上和明天后天都是倾盆大雨的,且还有六级台风:希望这场雨后,不要再下了,我们三十一号就要去横店了!嗯,一直下,天气会冷,你说的那个泼水节估计没人玩!听说看中谁就泼谁,我觉得我会被泼死!英姿开始王婆卖瓜,这张脸蛋她自认为真不错。

叶楠拧眉:好像是一千多游客互相泼吧?那么柳啸龙他们……比起她们,她觉得那几个人去了,恐怕女游客都得发疯,被泼死的应该是他们。

砚青摸着下颚,满脸的阴险:这算什么?屏岩洞府才是压轴好戏,我吓不死他!那真是在悬崖峭壁上走,恐高症上去了,啧啧啧!太期待了,当然,最让她想看到的是……:我跟你们说,两个月前我就让人在屏岩洞府某三百米高山上,弄了个绝对惊险刺激的项目,蹦极,那种完全失重和瞬间孤立无助的体验,绝对令人终生难忘!啊?我还没玩过呢,到时候我要玩!美丽举手,她还没出过这个市区呢,快坐飞机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想都恨不得明天就是儿童节,而且……到了合欢谷,她也就可以快快的生个小宝宝了。

她的目的不是给你们玩的!阎英姿嗤笑,那是特意为柳啸龙量身定做的,不是说有恐高症吗?估计玩完后,直接就昏厥了吧?太丢人了。

砚青丁点不觉得自愧,她是在治疗那人的隐疾,一片好心……好吧,太没说服力了,没错,以前一直被他欺负,也要侧面似的报报仇。

次日天,这么大的雨,你们别去上班了!萧茹云边吃早餐边提醒,还刮风呢。

砚青摇摇手指:天气越是不好,社会治安就越乱,这个时候缺席,老百姓养我们做什么?孔言看看女儿:今天佳佳就麻烦你照顾了,茹云,她其实不太调皮!啧啧啧!你们真是风里来雨里去,值得尊敬,不过都小心点!越危险越要上,那是不是打仗了,他们也要冲在第一位?谢谢夸奖,你就等我们从横店回来了再找工作吧,我们还是能养起你的!匆忙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走到了门口,拿过雨伞,顶着暴风雨而去。

苏宅阎英姿放下筷子走到婴儿车前笑道:今天妈妈放假,陪你一天,高兴吗?嘻嘻!宝宝手舞足蹈,心情百分百好。

苏俊鸿不时的看向门外,大哥还没来?都九点了,特意让妻子请假了的,且今天还有任务,见见萧家两老,这事他绝对不能推,可妻子走了,雨又这么大,总不能带着孩子去吧?英姿,我看萧家的事,等雨停了我再去?放下筷子走到了沙发前落座。

四个女佣立刻上前收拾。

阎英姿了解的点头:没问题,不过你今天让我请假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能帮忙的我肯定帮你!只要不是让她干坏事。

一会你就……少爷,会长来了!一老头上前禀报,有着惊讶,会长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柳啸龙?英姿陷入了沉思,他来这里做什么?但还是起身上前迎接。

院内,四名风雨雷电堂主亲自掌伞,避免雨水玷污到主人的衣角,待门开后,柳啸龙并未进屋,而是撇了苏俊鸿一眼,瞅向阎英姿:走吧!女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走去哪里?苏俊鸿露出笑容:大哥说请你吃饭,去吧!今天我也放假,孩子不用担心!怪不得今天他也不上班,原来真有事,万分不懂的看向站在外面的男人,冲丈夫摆摆手:你回去吧!那我走了,大哥,您不进来坐坐吗?某苏还是不忘弯腰请安。

柳啸龙却懒得理会。

苏俊鸿挑眉,转身走进了屋内。

阎英姿这才双手揣兜斜倚门框:说吧,你有什么阴谋!请她吃饭?切!笑话,鬼才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该不会是为砚青的事来的吧?不可能,他要真有心,早就办了,何必等到现在?可还能有什么可能?关于阿鸿?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吗?阴谋?男人有些不耐,少许水渍刮在镜片上,也没去擦拭,剑眉在女人不肯乖乖就范时就拧了起来:就是请你吃顿饭!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可是我不信!英姿唾弃,亲自登门来接她去吃饭,说出去谁信?肯定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俊鸿他都没请过,更何况她了,该死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其实……别别别!阎英姿快速伸手,恐慌道:你别笑了,我跟你走,跟你走!妈呀,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形象是从来不笑的,突然对她笑,砚青知道了还不得误会他对她有意思?嫌恶道:还笑得那么难看!接过一把伞向远处的车走去。

男人顿时冷下脸,隐忍着怒气也转身跟上。

坐进一辆车内后,见柳啸龙坐的是前面一辆,而且后面还跟着三辆,搞什么?出了小区后,大伙就兵分两路,要把她拉去哪里?皇甫府大哥到了!风转头提醒。

柳啸龙点点头,拿出一个镜子,对着脸照了照,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似乎不满意,又加深了几度,直到能使人如沐春风时才下车,保持着儒雅之士的笑来到门口,敲敲大门。

来了!‘吱呀!’甄美丽急急忙忙打开门一看,完全愣住。

只见外面的大雨中,一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呈现,那笑容,更是令她有短暂的当机,形同天上最令人痴迷的‘爱念之神’,没有邪恶,没有污垢,雨伞挡住了雨水的侵犯,露出四颗白牙,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尴尬的低下头道:会长,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魅力,可是我的心里只爱离烨一个人,您……怎么办?会长一定是爱上她了,听说他从来不笑了,今天却站在雨中,用最特别的一面对她,如果没有离烨,没有队长,我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想什么呢?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柳啸龙眼角抽了抽,给出此次来的目的。

啊?吃饭?甄美丽无法相信的惊呼,后才面红耳赤,会错意了,太丢人了,等等……请她吃饭?倒抽冷气:会长,是不是您发现我是卧底了?可是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您要杀我了吗?柳啸龙很想敛去笑容转身就走,呼吸有些发抖,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继续笑道:要杀你,我需要亲自登门吗?那你来做什么?美丽还是想不通,好好的,他请她吃饭?她就是个清洁工,而他是黑帮龙头,不是爱上她了,就一定有猫腻。

我说,请你吃饭!口气有些冷了。

甄美丽歪着小脑袋眨眨大眼:你觉得我信吗?不能上当,绝对不能。

男人揣在裤兜里的一只大手瞬间捏紧,还保持着良好的修养:不然你以为呢?你不会想绑架我吧?要威胁谁呢?莫不是离烨犯错了,他想利用她?你怎么不说我还要撕票?甄美丽一听,吓得心肝狂跳,扒着门瑟瑟发抖:您还要撕票?天!谁来救救她?柳啸龙的笑容没了,淡淡的直视着女人,眉间有着疑惑,仿佛在说‘就是请她们吃个饭,怎么这么难?’,见女人的颤抖并非做假就转身道:带走!两个字冰冷无情。

是!雨和电冷着脸上前强行架着女人就往轿车内奔。

啊啊啊啊离烨救我呜呜呜呜离烨,我不要死啊,呜呜呜救命啊,队长……该死的,离烨去上班了,天啊,难道真要英年早逝了吗?孔言家萧茹云正在和佳佳玩魔方,见外面有人敲门就仰头,看清是谁后,张口怔住,柳啸龙?他来找砚青吗?不是把孩子都放谷兰那里了吗?怎么还好意思来?太反感这个男人了,冷着脸打开门刚要骂的时候刹车了。

因为对方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啸龙,我不管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之这个门不会让你进,还有也别想找到砚青,更别想我会告诉你她的情况,还有,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话,不屑听……柳啸龙识相的点点头,转身冲手下们道:带走!喂喂喂!柳啸龙你要干什么,我屋子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喂!茹云想挣脱,奈何抵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道,只能大喊大叫。

男人挑眉道:去个人照顾孩子!是!一男人进屋,关好门。

皇城基督教外面,十多个男人挽起袖子,随时准备掳人,这些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大哥亲自来请,还如此不配合,那就统统强行拉走。

叶楠开门后,看到了柳啸龙一脸的笑意,没有太诧异,而是回以一笑:有事吗?没什么事,请你吃个饭!说完就准备伸手叫人带人时……那你等回,我去换套衣服!拉拉修女袍子,再走回屋中……十个男人都上前一步了,这次该他们怀疑了,真的假的?这么听话?柳啸龙眼里闪过赞赏,站到一旁等待。

不一会,叶楠换了一套休闲装,走到一个小弟撑着的伞下:走吧!不愧是有诸葛亮之称,够识趣,也够机智聪明!云逸会会客室这该死的柳啸龙,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把我们拉来算怎么回事?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请吃饭,有这样请的吗?阎英姿双手叉腰在屋子内走来走去,见叶楠也进屋便伸手拍拍脑门:你也来了?那下一个是不是砚青了?叶楠不解的望着其他人,忽然明了,是想请大伙帮忙吧?帮他请砚青回家?可这种事她们也做不到的,砚青现在情况危急,且在尴尬阶段,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砚青嫁入豪门,却生了孩子后就被冷落。

闹脾气离家出走四个多月,柳啸龙也没理会过她,如果现在她们劝她回去,那成什么了?终于按捺不住,倒贴回去?砚青是警察,肯定做不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应该知道她们没这个本领的,为何还要请客?莫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跟你们说,千万不要信他,这个人向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流的什么坏水,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萧茹云深怕姐妹们受骗上当,开始提醒。

哼!他敢!英姿翻了个白眼,俊鸿不会害她的。

柳啸龙这时进屋,走到沙发里落座后才开门见山:说吧,想吃什么?四个女人挤在一起,齐齐打量,奈何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英姿长叹一声:我们都吃过了,你就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不影响心情的,可以帮帮你!确实有点小事!萧茹云闻言立刻拉着姐妹们低下头:我就说吧?他不会无缘无故请我们吃饭的,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那怎么办?推掉?美丽一脸戒备。

柳啸龙将这些全数听入耳中,一副无语:都说了,是小事,那么现在诸位可以说说,到底想吃什么了吧?小到什么程度?你先说!这种事,吃完说比较不影响心情!男人环胸靠后,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真是一件小到不起眼的事般,嘴角勾起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弧度。

萧茹云看看男人的态度,在她们面前一坐,好似一位九五之尊,只是这么瞅着,就好似有一种力量正压制着她,不管怎么说,能亲自请,说明给足了面子,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是不伤害到他人,此刻也该识趣一点,免得又要‘带走’!吃什么?问向其他人。

英姿抓抓侧脑,摆手道:烧烤吧!一致点头,茹云将视线转回男人身上:我们决定吃烧烤!烧烤?男人摸摸下颚,似乎在想烧烤要怎么吃。

就烧烤了,北街有个排档专门卖烧烤,晚上就去那里吃吧!英姿也妥协,难得大伙这么有空聚在一起,也没和柳啸龙一起吃过饭,不管怎么说也是砚青名义上的丈夫,是该一起吃一顿了,拉拉关系。

那好!现在你们就在这里随便玩吧,晚上一起去吃烧烤!柳啸龙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夜里三角大排档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雨没有间断过,但路上并未有积水,可见排水系统做得相当到位,十多辆车子在外守护着,更有十名男子端正的站在了拍档入口,每个进去的客人都要经过十人的审视,稍微不对劲就阻止入内。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你们谁啊?信不信……十人形同冷血动物,目视前方,一名男人看那长相猥琐的男人硬要进屋就拉着他的手道:跟我来!放开我……猥琐男有些害怕了,想退缩,却强行被人拉到了无人之地。

‘砰砰砰!’‘啊啊啊啊!’一连串的殴打声和惨叫被雷雨掩盖,一分钟后,西装男子拍着手走出,站在岗位上继续当保镖,一切长相影响市容,和穿着不到位的都会被拦截,特别是那种穿着拖鞋的,视线不正经的……绝对不能影响到大哥的食欲。

这什么地方?脏死了!一男人低头看看脚下黑色的地板,且来的人更是龙蛇混杂,流氓和小混混更是多不胜数,这些绝对不允许入内。

这一幕,一百多店家都没人有意义,因为他们一来就每家给了一万块,为了让客人不觉得有异样,都装作不知情,一切如往昔。

客人很多,即便被拦截不少,却同样热热闹闹的,最中间一桌,一男四女,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烤肉,啤酒饮料几罐。

柳啸龙看看桌子上黑乎乎的食物,没有动手去拿,不知是不是里面到处都是烤炉,所有额头上汗珠连连,终于受不了,褪去了西装放到了椅背上,解开衬衣扣,挽起袖子。

哇,看他的表,真货!不会是整容的吧?怎么可能?就是长得帅,混血儿呢!搞得我都想找个外国男人生孩子了,视觉刺激太大了!看那个头发挽起的女人,好美啊!都好漂亮!周围的人似乎吃得也津津有味,视线没几个是盯着食物的,仿佛就这么看着各自喜好的人物,正把她们一口一口吃进胃里。

阎英姿已经吃了十多串了,和姐妹们也聊得投入,见柳啸龙不下口便不满了:怎么?看不起我们?当然没有!某柳拿起一串羊肉品尝,严重的烟味让眉头蹙起,却还是敞开五脏庙一串接一串,等吃习惯后扬唇道:味道不错!甄美丽听闻后特别开心:会长,我跟你说,您从小就只吃那些山珍海味,其实偶尔换换口味,多吃一些五谷杂粮,这才是人,街边小吃有时候真比鱼翅好吃!来,您多吃点!把一个生蚝送过去:这些烤着吃才叫享受!就是,尝尝这个蜜汁排骨!英姿也送过去一串。

柳啸龙拿过筷子夹起生蚝内的肉,放入薄唇中,竖起拇指:确实不错!你们也吃!老板,我也要生蚝,要蜜汁排骨!旁边的几桌都开始跟风。

好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今天赚大发了,这种大人物居然也来吃他们的烧烤,若不是吩咐了不可照相,真想拍几张做宣传,就贴在门口,肯定生意兴隆。

开心嘛,自然是全都愉悦才叫开心,柳啸龙越吃越香,这让几个女人越来越不排斥了,英姿也有了笑容,拍拍胸脯大方道:你要喜欢吃,我就天天请你吃!见男人点头便继续道:A市还有很多小吃,像鸭血粉丝啊,还有叫化鸡,口水鸡,盐水鸭,最最好吃的就是南郊的那家海鲜店,啧啧啧,虽说店面不大,也不入流,可是大众化,每天晚上一百多桌都爆满,就喜欢那种气氛!有一个超大型浴缸,老板订制了个规矩,只要有本事从里面钓出海鲜,即便是大龙虾,那也是免费的!柳啸龙喝下一口女孩们送上的红茶,狐疑道:既然天天爆满,为何不扩大规模?英姿用没有肉的铁丝指指男人:这你就不懂了,他要真改装成酒楼,不但他自己开销大,且不再会有这么多人去光顾,那家店百年老字号,什么五香螺,香辣小龙虾的,特便宜,一盘三十块,可是在酒店里吃,一百多两百,谁傻啊?就是因为这样,生意才天天这么火!大酒楼也不见得无人去光顾!话虽如此,可现在酒店这个行业竞争太大了,不一定小本买卖赚的就比大酒楼少,根据透露,那老板每天赚的真不比四星级酒楼少,价格十年不怎么改变,赢得了不少人的心,就拿我来说,十多年前,和砚青那是经常去!茹云还记得吧?当时我们都一帮子人过去聚会呢!萧茹云怀念似的点头:哎!是啊,那时候真的很自在,肩膀上没负担,你说得我现在就想去吃了!可惜外面下这么大的雨。

有机会的,到时候咱们几个一起去,想死那老板了,每次我们过去都会额外送很多果盘!叶楠双目冒光:我十多岁的时候也经常去,怎么没见到你们?原来我们以前都经常去一个地方。

我也去过几次,哇!原来我们很早以前就该认识了,握手!美丽伸手到英姿面前。

活跃气氛越来越高涨,柳啸龙见都看过来就无所谓道:一起去,我请客!废话,你是男人,你不请客谁请客?阎英姿很理所当然的找了个饭票。

两个小时,有说有笑,谁也不拘谨,越聊越投机,都是小时候最美好,最难以忘怀的时光,连甄美丽都讲得激情澎湃,在孤儿院怎么和小朋友们打闹,搞的大伙笑声不断。

笑死我了,砚青小时候做过一件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不穿内裤,有一次裤子崩了,还爬树,一男孩站下面对她说‘我看到你妹妹了’噗哈哈哈!英姿边说边拍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甄美丽尖叫:那时候队长几岁?十一岁了都哈哈哈哈!柳啸龙,你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没有!男人想了想,后摇摇头。

萧茹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们都说了,你怎么不说?去哈佛之前,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别想敷衍我们!英姿摇摇拳头威胁。

柳啸龙放下一串牛肉,沉思了半响点点头:四年级有过!说说,那女孩长什么样?一定很漂亮吧?忘了!切,你怎么喜欢她的?你这种条件,不可能追不到吧?男人深吸一口气,瞅向大伙放低声量:副班长,我是班长,都说我们是一对,我就买了个机器人给她,她接受了,但是很快又还给我了,说她喜欢隔壁班的男生送她的巧克力!哈哈哈哈!阎英姿再次狂笑了起来:我的天啊,你追女孩子送机器人,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你,别的呢?吃过烧烤吗?父母管得严,不允许吃任何垃圾食品!啊?你放学后不和朋友们去吃大餐吗?柳啸龙摇摇头:放学就回家读书,练武!这下都不笑了,这也太枯燥了吧?美丽心生怜惜:放假了呢?读书!那你小时候就没有很值得怀念的吗?没有!阎英姿长叹:我开始庆幸我没生活在那种有钱人家了,太可怜了!不过去了哈佛,认识了离烨他们,也还不错,经常出去唱歌,去吃饭,打打架……叶楠没等男人说下去就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问你在哈佛以前吗?就是不想提你在哈佛的事,谷兰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吧?柳啸龙会意,不再说话。

萧茹云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快乐时光,为姐妹们倒满饮料:好了,不说这个了,柳啸龙,其实你和谷兰的事,我们都能理解,今天你能请我们,说明你有把我们当朋友,不会像有些人呢,觉得我们都是社会最底层,没修养继而看不起,说真的,你能跟着我们来这里,感觉很荣幸,可我们能这样说,那是因为我不是砚青!是啊,不管你和谷兰是不是有事情,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感情上太狭隘了,只希望另一半的温柔和体贴只属于她一个人,稍微对别的女人好,我是说除了亲人以外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爱了,就希望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包容全都给她,这并不算自私,因为这样的人只会出现一个!英姿敛去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开始认真的劝说。

柳啸龙泄了口气,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你知道还这么做?茹云端起啤酒喝了几口,他居然说他知道,太意外了,明知故犯是这个意思吗?很多事情,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掏出香烟点燃,有了少见的苦涩。

阎英姿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很是静心的问:在你心里,砚青和谷兰,谁重要?都重要!叶楠见英姿要发火就也问:你对谷兰是什么感情?男人抿唇淡笑道:一份还不起的恩情!恩情,真的,我觉得你和西门浩融合融合,或许也就没这么多事了!英姿伸手搓搓脸颊,不管谷兰是不是救过她,可她愿意还给她,有什么困难,她都不会袖手旁观,可她要的是砚青的男人,这个她不赞同。

你的意思,是我彻底不管她是吗?你有很多方法去……什么方法?柳啸龙没等女人说完就反问。

连叶楠都沉默了,谷兰属于心理有障碍的人,她过于偏激,她也相信她是真的很爱柳啸龙,可这份爱情不会属于她,却还是要飞蛾扑火,宁愿放弃治疗,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她不要任何人,只求每天能看上一眼,这种爱情就像是童话故事,一点都不现实。

阎英姿哑口无言,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要有办法,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你可能会因为她,失去砚青,如果砚青是茹云,早就自杀了,请你不要因为她过于坚强就这么去伤害她,她也是女人,希望有个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是!你就算一辈子都这样,她也不会选择轻生,可是她会因为你而这样痛一辈子!你认为她爱你吗?叶楠再次问出。

柳啸龙吐出一口烟雾,半响后,摇摇头。

你认为她不爱你,我想你也有你的理由,而我们也确实没见她因为你伤心欲绝过,她也从来不说,可我感觉得到,她很在乎你们的家,不希望你有危险,这四个月,她每天都一副很快乐的模样,兴许是她太好面子,怕人们嘲笑她,所以伤都被她压在了心底,有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会长,你爱队长吗?美丽问出了最关键的话题,也是所有人最想知道的答案,只要他爱她,就什么都好办。

我……男人仿佛没料到几个女孩会这么问,瞬间说不出话来,可四个女人都直直的看着他,到了不得不回答的地步:我不想失去她!阎英姿见话都了这份上了,再不问出个所以然,也太对不起美丽超快的反应了:那你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啊?太气人了,很难回答吗?谁不知道他不想失去砚青?想左拥右抱,坐享其成呗。

这很重要吗?废话,当然重要了,你要说爱她,我们立马把她给你抬也抬到柳家去!柳啸龙扬眉道:那我爱她!噗!吐血了,英姿‘啪’的一声打自己嘴上,干嘛非要加后面那一句?这样还不如不说呢。

就在四个女人纠结他是真爱,还是为了想把砚青请回去才这么说的时……男人拿过纸巾擦擦手对英姿露出感激:那么就有劳你把她抬回去了!好你个柳啸龙,居然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你这样不给个明确的答案,我们怎么把她给你弄回去?就算回去了,她还是会走,这事我们管不了!原来真是为了这事,还小事,这叫小事吗?关乎着砚青的下半生,如果办不好,那王八蛋从此就天天用哀怨的眼神看她怎么办?说不定气急了就撂蹶子真正断交了呢。

可是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该办事吗?柳啸龙指指桌子上的一大堆,满脸容不得你们后悔的表情。

这一刻,都确定是上了贼船了,叶楠苦笑:如果我们不呢?某柳抬起左手,抚摸着上面的戒指慵雅道:买下基督教,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摧毁了,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损失!我靠!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阎英姿真的很想这么骂:我绝对不会帮你的!撒哈拉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倒是有意让阿鸿过去四五年!你……英姿无话可说了,俊鸿什么都听这王八蛋的,肯定会去的,那回来不就成皇甫离烨了?甄美丽刚想说什么,但离烨再去,回来还能看吗?萧茹云举手:你威胁不到我!听闻萧祈的家人对你不敬,我有意他们家全部移民阿富汗!柳啸龙可谓是刀枪不入,自信满满。

茹云傻了,那别人不光说她沦落风尘,还是个扫把星,到了阿富汗,不死都难,这可怎么办?吐出来还给他?可那样是泼妇的行为,就说不能来吧?叶楠额头再次冒下一滴汗,伸手擦掉,还保持着笑容:其实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和好,真心的,看你刚才所言,对谷兰只是单纯的友谊,如此,我们可以帮你请她回去,今晚我们会好好劝她,至于你……你说!柳啸龙一副不管她说什么都照做的态度,可见对于这个理智的女孩也相当尊重。

我们会劝她回去不要回来,但我想并不会成功,因为外界的流言对她伤害很大,你必须亲自去请她,且还要让一些媒体报道出,让世人知道她不是厚颜无耻的自己又跑回去,如果她的身份地位比你高,回去也不会被恶意重伤,问题在于她是嫁入豪门,因为点小事就离家出走,后又不请自回,你相信我,她做不到,即便回去,也是看看孩子,又出来!阎英姿打出响指:没错,柳啸龙,你必须亲自去接,否则就是九头牛也拉不走她的,我太了解她了!你说你们两个都这么好面子,日子怎么过?你是男人,就得该先低头,明白吗?柳啸龙霎时沉默,似乎亲自去请还让媒体报道出很有失威严般。

你别想了,没有别的出路,真的,要让她回去只有这个办法!看男人是在犹豫而不是直接拒绝,茹云开始加把火,确实很丢人,僵持了四个多月,是男方先扛不住,或许他不是柳啸龙而是皇甫离烨都还好,定让不少人看笑话吧?这是他活该,砚青的容忍量到了她都佩服的地步,居然都能离家出走,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总得付出点代价。

会长,队长和我就不一样,虽然她只是个缉毒组队长,可也是领导级别的人物,还是公务员,她的脸面代表着整个警察局,您的身份是黑道,哪能让我们警察给您低头?不可能的!媒体不报道出去,她就是死也不会再跟你过下去的!大家七嘴八舌,终于,柳啸龙点头道:好!叶楠弯起了小嘴,其实砚青并没这么不讲理,她应该也很想回家看孩子,只要柳啸龙亲自登门,她会回去的,可媒体报道出去了,谷兰一定会看到,这四个多月,谷兰一定充满了希望,就让她看看,在柳啸龙心中,到底谁最重要,或许那女孩会慢慢放弃的。

对于谷兰,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让她看到柳啸龙永永远远也不会再爱她,不会真的放弃砚青,再死心眼的人也会清醒的。

孔言家砚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学陆天豪,霸王一样坐在沙发里,双手撑开,翘着二郎腿,眯眼道:你们不会是都开始叛变了吧?连叶楠也……?对面,四个女人心里都有着心虚,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萧茹云傻笑:怎么可能?我们和你都算是拜把子了,何来的叛变?我们是说真的,今天大伙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这都快五个月了,你不想孩子吗?我跟你说,你不想,我都想得肝肠寸断了,一直不说,那是因为不想看到你难受,我的四个侄子侄女,名字都是我娶的,哎!悲痛的垂头。

我也好想他们,砚青,你别闹了,回去吧,我已经查过了,谷兰和柳啸龙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就像你和陆天豪一样,而且你这样闹有意思吗?柳啸龙来一句‘好,我再也不去见她了,但是你必须和陆天豪断了’,你做得到吗?英姿挑眉。

砚青低垂下眼,盯着膝盖而出神:呵呵!性质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柳啸龙他什么时候赞同过你和陆天豪来往?他很反感,说真的,真有一天他这么说了,你怎么办?你要说你可以的话,那你不配做陆天豪的朋友,你要说不行,那么你就没有权利去管柳啸龙和谁交朋友了吧?所以啊,我选择离婚!你这是在逃避问题!好!砚青瞅着好友们认真道:谷兰是一心想把他据为己有吧?见她们点头就继续道:可是陆天豪跟我说,我一天是别人的女人,他就一天不会对我有超乎朋友的感情在,性质哪里一样了?柳啸龙也了解陆天豪,他知道陆天豪不会对我怎样,所以他不会因为这事而跟我闹离婚,而且我和陆天豪交往,有对柳家的帮助,不想让他们在互相厮杀,这样下去,永远都没完没了,一旦他们开战,离烨他们可能都会死,云逸会要输了,你们这些他们的爱人,都会被追杀,卧龙帮就算输,云逸会也会损失惨重,可能离烨他们还是会死,明白吗?我和陆天豪清清白白!他信吗?阎英姿有些穷词了。

砚青冷笑:和他一样吗?关键时刻我有走过吗?我有放着他去找陆天豪过吗?情人节,情人过的节日,我有出去找别人吗?过年,要不是你们在,他也走了,总共一年里才有多少个节假日?就这些才有机会两个人都在一起,他都走了,我问你们,性质哪里一样了?我的工作,很多地方要用得到陆天豪,比如现在,钟飞云为了搞云逸会,在各大酒吧发放毒品,这事去找柳啸龙解决,只会让他们打起来,我在试图化解他们之间恩怨,可柳啸龙和谷兰在一起,有什么?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了,我不会再和他过下去,太累了!谷兰她只有几年的命!你们错了,只要柳啸龙会天天陪她,哼!到时候她一定会让宾利给她做手术,然后继续存活着,难道要我一辈子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丈夫每逢过年过节都去陪她吗?叶楠拍拍英姿的手,阻止她继续说,温婉道:砚青,你可以找柳啸龙谈谈,只要他敢保证和谷兰不发生感情,然后给定期限,等孩子五岁了,他还是继续去的话,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刚好孩子也大了,他们会永远记得你,那一天,是柳啸龙不守信用的,你要回去看孩子,李鸢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你,现在,她有理由,你是撒手不管孩子们,说到谁那里去都没理,怎么样?就是拉不下脸回去吧?明天柳啸龙来了,或许会有所改观,关键还在那个男人身上。

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做!某女烦了。

其实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个女人的嘴里仿佛都在不停的冒着山海经,从十点说到凌晨两点,事情才告一段落,大伙也纷纷被各自的爱人接回家,砚青也倒回了床铺里呼呼大睡,明天还上班呢,她们这么想她的宝贝们,她何尝不想?多少次想冲进谷兰家抱住孩子?只有做妈妈了的人才明白这种煎熬吧?第二天‘轰隆隆,咔咔嚓!’满天的乌云黑沉沉的,小区内树枝乱哄哄的摇摆,散发出诡异的啸声,仿佛即将要被折断,正垂死挣扎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石板上,水花四溅,远远望去,暗红色瓦片的别墅模糊不清,滂沱大雨随风胡乱摇曳,每一滴打在肌肤上都仿佛一把把剜心的利刃。

天边暗沉得仿佛夜幕降临,往日的这个时刻,旭日早已东升,而此刻,太阳不知被哪路神仙击败,四处只耀动着电光,响彻着雷鸣,仿佛这乌云之上正在集结着兵力,众天兵天将整装待发,由托塔天王和哪吒带领着,随时准备跟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大战五百回合。

正是誓死要决一死战,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轻易罢休的紧急关头!砚青等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势而懊恼,早已穿戴整齐,浑身干练,万事俱备,只欠到警局办公室报道处理公务,小手儿拍拍警服肩膀上一点细尘,再看看手腕上那块蓝钻手表,无意间瞅到无名指上的婚戒……‘叭叭叭叭……’雨水拍打屋顶声好似阵阵鼓声,但过于散乱,令人心烦气躁,婚戒被保养得当,偶尔一道闪电亮起,还会散发出星光,它并不是一个死物,代表着女人一生中的丈夫,它是一个把爱人紧紧套牢的东西,神圣得不可侵犯。

听说柳啸龙去找过陆天豪,如果那晚真的没事发生,又没大动作出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陆天豪当天就告诉了他实情,第二嘛……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早就知道,为何至今都不来找?呵呵!随便他吧,她真的不懂他,抱着他很在意这段婚姻才不离婚的希望,可要真在意,为何要一直跟她僵持?一定要让一个女人来跟他低头,不是大哥吗?哪有大哥这么小气的?耗这么久,只能说她和他性格上严重的不合,这个男人虽然没有西门浩那么绝情,可比西门浩更加难以掌控,什么都憋在心里,让人不停的去猜测,到至今了,她都摸不透他,哪怕是一点点,只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恐高症,比如一些肢体动作……其他的,不懂,都说夫妻是心有灵犀,对方一个动作你就会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不知道,而他反而还把她给摸了个透底。

陆天豪每次能说一大堆,而他……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长着嘴不就为了说话吗?哪怕闹矛盾了解释解释也行吧?人家高傲着呢,懒得跟你解释,那你就自己继续高傲去吧,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只会徒增伤悲。

伸手圈住戒指,一点一点的摘除。

呀!那是谁啊?怎么站咱们家门口?什么时候来的?孔言收拾好早餐碗筷,将一份份烹饪送上桌子,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远处雨帘下一个黑影,近了看,还真是个人:你们看,真的是个人!看不清面目,雾气太大了。

砚青放下摘除戒指的动作,又给套好,冷冷道:不会是西门浩吧?草,现在她能想到的就是那混蛋,一定是看茹云订婚了,又死皮赖脸跑来,上次找回茹云不就是这样吗?是有前车之鉴的,反正除了那混蛋想不到第二个。

啊?不会吧?这西门浩也太让人看不起了!韩云将佳佳抱上桌子,也过去细细打量,后摇头:不像,西门浩的浏海那是向下的,而这个人的所有头发都是向后倒的,穿着也端端正正……浏海向后……某女微微张开小嘴,用力看了几眼,周围没有小弟跟着,倒是远处有许多打着雨伞的记者,雨水冲刷得男人五官变了形……还真是他!什么时候来的?看那些记者都撑开了太阳伞,应该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敲门进来呢?打算站什么时候去?神经病,居然跟她来苦肉计,鬼才吃他这一套,最好被雷劈出个脑血栓、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照顾他[手打文字版VIP]暴风骤雨无休无止,仿佛全都为了这个站在雨中的男人而来,不停的想消灭他的灵魂,垂在身侧的大手开始颤动,冰冷的雨水渐渐带着激骨的寒冷,近阳历六月的天,并没那么的温暖,而这却无法击退他,依旧站如松。

‘咔嚓!’雷声就着闪电划破天际,好似传闻中的天之痕再降临,硬生生的要摧毁整个天空,带着让人恐惧、慌张、无济于事的死亡气息。

远处的记者们同样冒着被雷电打中的危险,记录下这绝对能带来庞大收视率的一幕。

一名记者拿着话筒对着前方的镜头大喊:风太大了,或许不会太清晰,但这更证明了这位身世迷离,且势力庞大的云逸会会长真情流露的一幕,各位观众,在前方站着的就是去年五月二十号与某不知名警员共结连理的……噗噗……偏头吐了口雨水,并未站在太阳伞下,而是穿着雨衣试图与男人站得更加相近,奈何想彻底报道出去,男人的五官是不可过于清晰拍摄的,只能在这十米之遥外,继续道:风逝过急,不过没有关系,世人都知云逸会乃富可敌国的浩瀚集团,仅仅是亚洲,员工便有近三十多万,仿佛一个巨大的商界王国,而这位头领如今就站在我们的正前方……各位观众,曾经各大媒体报道过,云逸会会长与初恋情人藕断丝连,但他本人已经证实,只是出于关心照顾,朋友关系,当初也是为了想那名女孩莫要激动而发生了亲吻事件,并无任何男女感情因素存在,或许是他的照顾引起了他妻子的不满,四个多月前离家出走,令外界掀起了一阵热潮,都在猜测究竟是该警员自动出走还是被赶出家门,何为没离婚?是女方要求大笔赡养费吗?直到四个月之久,男方都没做出表示,更让大伙相信是被赶出,可今天,五月二十二号,他们结婚周年的第二天,在这雷雨交加的一天,男方主动要求记者跟随他而来,目的明确,想让大伙帮忙请他的妻子回家……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导致分居,可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女方都不愿意请他入内,可见矛盾相当深刻,男方要求不许记者说任何重伤女方的话,如此证明,问题理应出在男方身上,大胆猜测,能使一名出色的警员如此狠下心肠,必定是出在那位神秘的初恋女友身上,我也是女人,能理解她,在这里……噗噗……希望那位初恋女友莫要在打搅这对旷世奇缘!一个个记者们,都被风吹得站不住脚,但依旧不肯退。

也希望该女警莫要再质疑自己的丈夫,一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为了你,甘愿放下身段,实属不易,他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你若还一直不出来,生病了心疼的还是你自己……我们都看到了他的诚意……大家一路看着你们走来,都带着深深的祝福,不想你们因为某些事情而破碎……柳啸龙并未听到这些,耳边是寒风呼啸,雨水狂猛冲击地面,镜片早已被模糊,浏海也被吹下,搭在前额,孤傲的身段形同一颗万年老松,不论怎么吹,怎么打,都不会倒下,不知是不是出于尊重,没有进去掳人,只是站着,仿佛这样等待的人就会自动走出来一样。

柳宅内,李鸢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里的报道而落泪,老手擦拭掉水珠,有着一丝心疼,可他做什么她都支持他,因为这是她的儿子。

爸爸!老三也趴在沙发里瞅着电视机叫,有着喜悦。

谷兰蜷缩在沙发里木讷的望着这一幕,早已泪如雨下,苦涩的心也因为这痴情的一幕而绞痛,你这样做,是想让我被世人唾弃吗?你有想到过我吗?什么一生一世,什么不离不弃,什么照顾,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拿起遥控器关闭,现在好了,全都来骂她了吧?砚青,你高兴了吗?曾经他也是这样站在雨里守在树林外的,属于我的一切,正被你一点点抢走,你太厉害了,因为你们,我不断的打压自己,从想把他抢回来到只做朋友,而你却不知足,在你自己离开后,我以为我有希望了,呵呵!结果他去找你了。

还这么大张旗鼓……咳咳咳咳咳为什么……拿起抱枕扔到了地上,后捂住肺部低头激烈的咳嗽,过于安静的空间让人害怕,残破的身躯也有着随时会死亡的错觉,你想我死,我偏不死,砚青,我不会让你得意的,不会的。

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走进卧室,扑倒在床头柜前,找出各式各样的药倒了三十多颗,直接一把全部送入了口中,不再去喝水直接嚼烂吞了下去:咳咳咳呕……咳咳……过于激昂的情绪令喷出的药粉成了鲜红色,不知是惩罚自己的执着还是惩罚男人的无情,呕出的血当成了辅助咽下药物的水,小脸因为无法形容的苦而扭曲,为什么都不放过她?为什么?在炫耀吗?你在炫耀他有多爱你是吗?所以让他站在雨中那么久,你怎么狠得下心?我这么爱他,舍不得他受一点的伤害,舍不得他有半点的不适,为什么老天要把他给你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要选择你?这就是天意弄人吗?是不是代表着阿龙再也不会来了?再也看不到他了呢?砚青她有什么可取之处?我累死累活给你带孩子时,你在哪里?他每天因为带孩子累得快精神崩溃时,你又在哪里?你为他真正做过什么?你真的心疼过他吗?可老天就是喜欢玩弄人类,如果不是和宾利结过婚,你真以为现在你还是柳太太?你庆幸的是我结过婚吧?你庆幸的事都是我最痛苦的事,现在也是你最开心的时刻。

你想让他做个不仁不义的人,呵呵,如果他真的灭绝人性,你还会喜欢他吗?孔言家,砚青不时喷出一口沉重气息,看看时间,快迟到了,这可怎么办?去上班的话,一定会被里面的同事追问的,这男人就这么站着,烦死了,拿出手机道:局长,我想请假一天,可以吗?‘当然可以,放心吧,我会给你记过的!’死老头,没看我现在是根本无法出门吗?还记过?好吧,她不敢辱骂上级,点点头挂断,见桌子上正在吃早饭的几个人都看着她便耸肩道:吃饭!扔下手机,过去坐好端起碗边吃边道:真不好意思,看来大伙都无法去正常上班了!没关系,我们都请假了,砚青,你真打算不管他?孔言指指外面。

这么多记者,我要回去了,往后想出来都只有像你们说的那样,等到孩子五岁后了!难道真要在柳家憋死四年多?下次再出来,就成她过于不懂事,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骂了。

萧茹云拍拍姐妹的肩膀: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都来请了还不走,看来昨晚说的那些都白说了,那就一切以好朋友为中心吧,可她真不想孩子吗?大伙都想得紧,听说四个小家伙现在好看得冒泡,哎!什么时候才能抱到?砚青瞪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昨晚……算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想让我幸福,让我开心,每天都没有烦恼,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吃你的饭!做姐的提醒你一句,不要让他站太久,否则外面该说你耍大牌了!孔言夹过去一个煎鸡蛋。

耍大牌就耍大牌,我现在对这些无聊的八卦已经有了免疫力!日子是为她自己过的,要她昧着良心过日子,只为外面说得好的话,那她情愿去跳海。

时间慢慢流逝,转瞬间到了下午六点,而外面,男人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整整一天,铁打的身子也无法消受吧?凤眼内有了一丝的失望,闭目慢慢扬起后脑,张口做了个深呼吸,抬手左手,看着上面的戒指而出神。

屋子内,砚青也一步没有离开过客厅,思考着许多事情,目光专注的盯着一个方向,那里呈现出的是个四个孩子美好的画面……砚青啊,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你爱他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孔言边织毛衣边笑。

谁说的?我对他充其量最多也就是喜欢,还无法自拔,开什么玩笑!呵呵!那你闹什么呢?你要不爱他,会因为吃醋而离家出走吗?我那是怕被媒体报道出他和那女人腻腻歪歪,而我还死皮赖脸的呆在他家!孔言失笑:姐是过来人,这些我也懂,但他不都向外承认他和谷兰之间只是友谊吗?某女异常烦恼的倒进沙发里,支撑着侧脑道:万一有一天媒体又来句他们之间有事呢?那就没有人说你了,说的也是柳啸龙生活作风有问题!总之我觉得吧,你要真的不爱他,那就回去,反正又不爱他,一个屋檐下,不也可以分房睡吗?往后当作是陌生人,你为人母,不管怎么说孩子第一,你看我,不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吗?怎么说也要等他们大点了,那一天再跟他离婚,现在离了,人家回法国,孩子的近况你都无法得知!砚青拍拍脑门:你们说的话怎么都一个样?你让我自己想想吧!起身走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搓洗了一把脸,后撑开双手抵着石台而仔细打量镜中人,目无波动,直到十分钟后,嘴角扬了起来,一种释怀和浓郁鄙夷的表情呈现,双手叉腰走了出去,上楼收拾好行礼拖着回到大堂,瞅向孔言和茹云道:我回去了,茹云,你要记住,西门浩再来,千万不要见他!没等好友们回话就拉开门,也不打伞的走出。

进去十分钟就想通了?孔言放下针线活,玩味的看向屋子外。

萧茹云则长叹:她呀,不是为了柳啸龙回去,而是孩子们,说不定等都五岁了,还真就离婚了!能不能走到最后,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她是没有本事让柳啸龙不要去照顾谷兰的,惹急了,她就想个办法去和那女人同归于尽,反正现在活着也累,还不如为她们做点事呢。

雨中盯着戒指看的男人并没看到前方女人已经拖着行礼而出,忽然扬唇自嘲一笑,右手抚摸了一会戒指,慢慢摘除……砚青见戒指脱离了男人的无名指也没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而是垂头拉开铁门无所谓的走出,站定在男人面前仰头感受着雨水拍打肌肤的感觉:走吧!语毕,也没去看对方的反应,直接向远处的车走去。

柳啸龙嘴角抽了抽,又把戒指套回,跟了过去。

谷兰家此乃天作之合……看着电视里记者正报道着两人和好如初,女人终于被男人所感动……无力的垂头,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望向茶几上的几罐奶粉和孩子的玩具,还以为她可以靠努力而把这些都变成她自己的,原来不是自己生的,永远都不会到她的身边来。

站起身慢慢走到电脑前,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好似一具没了躯壳的灵魂,悬浮在空中,随时会被风儿刮走,打开QQ,刚要随便加个人聊聊心事时,无意间看到邮件爆满,多久没上过了?居然连一个人的留言都没,好友就那么四五个,除了那个头像还亮着的‘老公’外,都是灰色的。

呵呵!你居然还上QQ,不上MSN吗?没有去点开打招呼,而是点开了邮件。

‘这是我在喜马拉雅山,怎么样?帅吗?’只见照片上的男人背对高耸大山,站在青青草地上,穿着却是少数民族的服装,‘噗哧!’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外国人穿这服饰也太逗了,这也叫帅?四不像还差不多,点开第二张。

‘这是我在阿拉斯加,冷死了!’‘这是我在北极,瞧瞧这企鹅,快和我一样高了!’‘知道这是哪里吗?是不是像仙境?其实就是你们中国那个什么电视剧里的桃花岛!’一张又一张,每一张的背景都漂亮得让人想立刻飞奔过去,男人总是一个人带着最炫目的笑容,挎着……食指抚摸上电脑屏幕,停留在那胸前的照相机上。

老公,你过生日了,我不知道送你什么,老听你说想环游世界,我就送你部照相机吧!哇!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太懂我心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一辈子都戴着它!一辈子?过不了几年就淘汰了!我从来不会骗你,说好一辈子就一辈子,永远不会让它淘汰!傻瓜!大傻瓜,居然真的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发邮件,还有一封居然是今天上午的,点开一看……‘嗨!朋友,我终于到富士山了,瞧见没?后面就是了,现在你心情一定很不错吧?樱花季节快过了,下面附带一张我最最烂漫的一瞬间!’拉到下面,果真看到男人骑跨在一棵庞大樱花树上不停的摇晃枝干,花瓣雨几乎挡住了镜头,这一刻,她羡慕那个给他拍照的人,站在下面,一定很旖旎吧?眼泪霎时滚落,原来不是我不看,你就真的消失了,其实你每天都在,只是我因为他而把你忘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难而退?这辈子,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内疚下去的。

‘滴滴’抬起充满雾气的眼,看着跳动的头像,握着鼠标的手颤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点开,此刻心真的好痛,为什么你不是他?最终还是点开。

‘嗨!好久不见,你居然上线了,很意外!’双手搁置键盘,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道‘无聊嘛!’‘怎么?心情不好?’‘当然没有!’‘那就好,多一点笑容,你笑起来的时候才好看,记得吃药!’吸吸鼻子,点点头‘我会的,你……过得如何?有没有认识到可以度过下半生的女孩?’等了一分钟,才等来。

‘没有!’‘环游世界只是一项娱乐,等你老了,会想为什么年轻时没找个女人陪伴?那时候后悔就晚了!’‘那就老了再说,你和他怎么样了?’指尖蠕动了几下,苦笑道‘他对我很好,经常过来看我,感觉还行吧,最起码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宾利,我是不是很任性?’‘女人不都很任性吗?这不是缺点,是你们特有的权利。

’呵呵!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反对呢?‘你恨我吗?’‘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谈恨的话,太贻笑大方了,觉得我给你的照片美吗?’‘很美!’看了后,心不自觉就安稳了。

柳宅少夫人,您回来啦?快进去,小心着凉!门口,十多个下人打着雨伞迎接,让砚青很是自惭形秽,但还是笑脸盈盈的进屋,看向坐在沙发里一脸不高兴的老人,瘦了很多,热泪滚下:妈!李鸢斜睨过去,瞪眼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对不起!上前鞠躬。

好了好了,看你这头发都湿了,赶紧进去洗澡,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离家出走,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谈?老太太再大的委屈在儿媳妇一个鞠躬下也顿时消散,站起身拍拍女人肩膀上的雨水,瞧给淋的,落汤鸡了都,转头瞪着儿子道:你怎么能让她淋成这样?柳啸龙自己也是全身湿透,伸手脱下西装交给了下人,疲累的上楼。

砚青转身盯着四个昏昏大睡的宝宝,放开老人过去慢慢蹲下,近了看,真的长大不少了,指尖贪恋的划过大儿子的脸颊沙哑道:妈妈回来了!宝宝翻了个身,脸上冰凉凉的,伸手想推开不适感,眯开眼一看,顿时坐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对视:阿妈……呜呜呜是阿妈,呜呜呜!再也忍不住,将孩子抱了个满怀,忘记了身上还湿答答的,就这么紧紧抱着:呜呜呜呜都是阿妈的错,不应该丢下你们呜呜呜呜!哇哇哇阿妈……阿妈哇哇哇哇!宝宝确认不是做梦后,也伸手抱着女人的脖子耸动身躯,哭声惊醒了另外三个。

老二还很迷茫,老三很快反应过来,揉揉眼睛坐起,立马哇哇大哭着爬了过去也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妈妈……妈妈……呜呜呜哇哇哇妈妈……叫得还不是很顺口,却能使人听出叫的是妈妈。

妈咪……妈咪……!老四直接就从姐姐身上爬过去了,疯了一样撅着小屁股往妈妈怀里挤:哇哇哇妈咪……阿母……老二半天才喊出这么两个字,爬过去将弟弟推开,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嚎啕,小嘴儿撅得比天高,楚楚动人,抓着母亲的衣领,仿佛害怕再次离开一样,都穿着漂亮的蕾丝睡衣睡裤,抱起来特别舒服。

老三倒了后又爬起来,不再打架,抱着女人的手臂,将鼻涕在警服袖子上擦了擦,又继续哭。

孩子们的哭声震天响,止都止不住,将哭喊发挥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恨不得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统统在这一瞬间流干,无人能理解这种血浓于水的思念之情,母亲和外人的区别在于,别人打他们,都会不高兴,再也不相见,可母亲打的话,是越打越往她怀里钻。

李鸢继续抹泪儿,这才叫一家人嘛,什么时候才能没有矛盾的融洽?那一天一定很幸福的。

阿妈……羊……呜呜呜呜你……!老大口齿不清的说着想念,他好想妈妈。

妈妈知道,呜呜呜好了都不哭了,听话,妈妈也想你们,想得快发疯了呜呜呜呜都听话,不要哭了!太感动了,这么小,居然把她记这么清楚,真的太感动了,这都是她的宝贝们,只有他们是最真实的,永远都不会不要她。

少夫人,都弄湿了,带他们去洗澡吧!龅牙婶也哭得稀里哗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个家没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像家了,以前吧,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都习惯了家里有少夫人存在着,她也好想少夫人。

老夫人每天看似都在说少夫人的不是,原来只要少夫人一句对不起就妥协了。

砚青闻言伸手大力的抱起四个孩子向楼上走去,或许是练武身躯,力气比一般女人要大得多,两只手臂能使宝宝们挤在一起不难受,到了主卧浴室内,见男人还在花洒下清洗,但浴缸里已经放了半缸温水,没有去多看,将孩子们的衣服脱去一个一个的放进了水里。

妈妈……妈妈……来!老三还挂着眼泪儿,可嘴角却挂着笑容,不停的拍打水面,欢乐得不得了。

女人看看男人,后无所谓的脱下警服,等只剩下内衣内裤时才也坐了进去,盘腿与对面四个小萝卜头对望,也不哭了,笑道:你们真是越大越漂亮了!小四揉揉眼睛,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嗯?眨眨眼,逗弄。

四个孩子分成两排,光溜溜的坐着,不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但都同时仰着头笑,或许只是看着这张脸,就能使他们很快乐吧。

砚青见状,立马扮鬼脸:狐狸来了,啧啧啧!嘻嘻嘻嘻嘻!异口同声的笑。

看这里看这里,我是阿飘!伸手做着肢体动作,惹来一阵阵的美妙之声,女人也越来越放松,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开始将水泼过去。

啊呸!老三吐出嘴里的水,不甘示弱的把水往母亲的脸上扔。

砚青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转身猛地朝浴缸边缘扑了过去,但始料未及的是不知道男人何时蹲在了这里,看来刚才太忘乎所以了,最最令人尴尬的是……唇瓣就这么紧紧贴服着带着微凉的坚毅薄唇,抬起眼睑望向只有一厘米距离的鹰眼,眼镜已经被摘下,沉默的眼中深藏着凄痛,吞吞口水刚要转头时,脑袋却被抱住,紧接着是带着霸道却有着温柔的深吻落下。

舌尖惩罚性的闯入了口中,勾勒着自己与他共舞,唇瓣被吸得有些发疼,快要忘却的味道再次清晰,不想处于下风般,也伸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颈子,反客为主。

柳啸龙的大手不规矩的褪去了女人的内衣,大手伸向了禁地……四个宝宝看着看着,都伸手捂着眼睛道:羞羞!羞!砚青大惊,一把推开男人,外带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其侧脑上,外加一拳头正中脑门。

唔!‘砰!’某柳没有蹲稳,沉重的向后倒去,后脑撞到了瓷砖地板,呲牙揉揉伤口,并未立刻坐起,而是不满的瞪着女人。

你还瞪我?在孩子面前能有点正经的吗?转身将内衣穿好,继续给宝贝们洗澡。

哼!男人闻言冷笑一声,这才坐起,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鄙夷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热情回应……砚青瞬间冷下脸恶狠狠的瞅了过去。

柳啸龙卡住声,没有去对着干,大度的起身也坐进了浴缸,孩子们坐中间,抱起三儿子温柔的搓洗。

我说你能穿件内裤吗?某女嫌恶的看了一眼丈夫光溜溜的下半身。

你又不是没看过!男人很是无所谓:你给丫头洗!分工合作,砚青也无意义,总不能让女儿坐在他腿上……瞧,老三去玩他的……霎时火冒三丈,枪过儿子怒吼道:滚出去!柳啸龙根本置若罔闻,但也把儿子的手拿开,扯过浴巾围在了腰间,见儿子要去扯就翻过身‘啪’的一声打那小屁股上:给我老实点!哇哇哇哇,妈妈哇哇哇哇!宝宝屁股火辣辣的疼,瞬间倒戈,转身要妈妈抱。

砚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起小四顶牛牛:我家雪儿最漂亮了,叫妈妈!妈咪!肉乎乎的手儿摸上母亲的脸,她很聪明的,已经可以叫得很顺口了。

谁叫你教得这么新潮的?发现男人骄傲的挑眉便继续道:妈咪也好听,亲妈咪一个!嘟嘴过去。

宝贝立刻含住吸吮,腿还无法伸直,就这么圈着悬在水面,丁点都不担心会掉下去,这种安全感只有亲人能给,因为她知道,就是母亲自己掉下去也不会扔了她的,亲了一会才松开,笑道:妈咪……奶奶!拍拍女人的胸脯,她要吃奶奶。

砚青苦涩的嘟嘴委屈道:妈妈没有了,怎么办?没有也可以吃!柳啸龙垂头给儿子洗着大腿,不忘提醒。

本要发火,可见对方脸上没有半点的淫秽就无奈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就断奶!眼眶发红。

男人抬起头,在眼泪还没掉下来时点头道:都是我的错!柳啸龙,四个多月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泪花还是没忍住,真的很不想问,可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怎么?一直在等我去?果然,又是这种回答,轻叹一声,闭口不言了,等都洗好后才一家人坐在大床上玩耍,宝宝爬得很快,都扑倒母亲骑在背上胡作非为。

驾驾……老三骑最前面,抓着女人的头发,手儿拍打她的肩膀。

另外三个都坐后面,小屁股抬起后又大力坐下。

哎哟!砚青揉揉头皮,好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老娘的腰都要断了,又舍不得让他们走开,死鱼一样趴着:你们他妈的给我悠着点……别动了!否则我生气了哦!真是要了老命了。

驾……老三不听,手儿内有了几根断发,还抓着要求动起来。

柳啸龙则坐在书桌后处理着一天没接触的公务,笔尖挥舞得相当利索,好似要迅速处理完好和妻子去温存难得的时光。

床上乱作一团,砚青快吐血了,求救道:柳啸龙,你来给他们骑吧,我……我吃不消!该死的,都骑到她脖子上来了,救命啊!惨无人道了。

某男一听给他们骑就装作没听见,认真的查看资料,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相当认真。

啊……别扯了……我的头发啊……小混蛋,小心我踹了……哎哟,我的腰要断了!柳啸龙睥睨过去,放下笔上前抱下老三和老大。

呜呜呜呜哇哇哇驾驾……老三不干,指着妈妈要骑大马,刚才还玩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让他骑了?给我住嘴!冷冽的眼瞪起,里面写着威胁。

果然,宝宝很害怕这个眼神,委屈的垂头不敢哭。

砚青推翻两个女儿揉着腰道:老娘的腰啊……你就给他们骑一下又不会死!快点!抱过默默落泪的老三,指指地上的毛毯:又没外人在,你怕什么?她都当马给他们骑了,他还端架子?柳啸龙双手叉腰仰天呼出一口气,再看看四个孩子和妻子都一副‘你不是好爸爸’的表情,铁青着俊脸,提提裤子,趴了下去:上来!这就对了!某女立刻把老三和老大给放了上去,下床搀扶着道:来,驾驾!老三兴奋的拍打着父亲的后背:驾驾……扶稳了!柳啸龙开始向前爬。

呜呜呜呜妈咪!小四伸手也要骑。

不行,站不下,你们等回,列车马上要达到终点站了,好,掉头!到了门口,砚青像交警一样伸手向后:列车启动了,走!到了床边,女人边抱下宝宝边道:好了,到站了,下一班列车开始了,你们两个上来!将两个女儿抱了上去:启动,走!咯咯!小四乐不可支,父母都在的感觉太好了。

玩到大半夜,男人才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而妻子孩子们则在一旁笑不停,偏头瞅着老三扒着女人不放就看看表:十一点了,可以送他们去睡觉了!伸手拉过宝宝,却发现拉不动,怒道:都给我回去!呜呜呜,不……不……呜呜呜!老三用力抓着母亲的衣领不放,他不要走。

砚青拍掉男人的大手:要睡你自己睡,我刚和宝贝们重逢,今晚我们要多玩一会!柳啸龙黑了脸,起身走到书桌后,看看床上真不准备睡觉的一群人,不得不继续工作。

玄儿,你今天怎么体力这么好啊?是不是很想妈妈?都十二点了,另外三个已经被男人相继抱回了婴儿房,就这个小子最活跃,死都不睡觉,坐在她腿上对视,大大的眼珠内倒影着她,真是太帅了,丹凤眼呢,长大了定能迷死所有女性。

想!宝宝撒娇的倾身,将脸颊在妈妈的怀里蹭蹭,就在他要继续和妈妈玩顶牛牛时,突然悬空,看着母亲的脸越来越远就疯了一样手舞足蹈:哇哇哇哇妈妈……妈妈……伸着手要抱抱,好像那笑脸又要消失一样,越来越远了。

柳啸龙提着儿子背后的衣服就往门外走。

柳啸龙,你他妈的发什么疯?他过去了,另外三个都会醒的!砚青急了,都弄醒了晚上还要不要睡了?某男一听,似乎很有道理,抱过儿子,眯起眼警告道:平时你不是睡得挺早的吗?妈妈!宝宝就是这么两个字。

你把他给我!女人张开怀抱,盘腿而坐,有着少许的愠怒。

某男喷出大口气,又给放了回去,坐靠在床头,环胸冷冷的盯着不停去亲女人的臭小子,一副‘他倒要看看他能敖到什么时候去’,然而一点后,孩子依旧神采奕奕,大手再次伸过去,提着宝宝的衣服要拉开。

谁知这次,宝贝早有准备,快速抓住妈妈的睡衣,憋足了劲,拉开又强力胶般弹回去,老混蛋,干嘛要把他和妈妈分开?或许是在雨里一天,精神有些吃不消,很快就这么坐靠着床头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均匀。

砚青斜视过去,后毫无顾忌的转头细细打量,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吗?几个月没近距离的观看,比以前更加迷人了,敛去了白日的冷峻气质,现在就像一个孩子,不带任何的防备,卸下了铠甲,很是温和,只不过眉头为何还皱着?伸手刚要去抚平,五指又忍不住弯曲,捏成拳头,不知不觉,发现儿子已经开始打盹,调整好姿势让宝宝可以快些入睡,她也累了,起身来到婴儿房,轻柔的放进吊床上,望着周围的布置,几乎和走时没有半点变化,除了玩具更大气化,连床的位置都没变。

四张纯真的面孔让她看到了真正的天使一样,慈爱的趴在隔板上低头道:以前我老问自己,如果可以重头再来,我还会进这个家门吗?今天看到妈因为我的离去,而瘦了一圈,看到你们,我想我一定会再走一趟这条路,还会绑架他,因为会有你们,以前妈妈一直是一个人过,知道怀孕时,很慌乱,没有做过妈妈,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照顾好你们?所以我不敢去多想,选择打掉,现在我才发现,做妈妈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并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即便是我一个人,累死,也会带好你们,有时候想带着你们离开时,总想到我要怎么照顾?现在我有了答案,我可以不为任何人放弃我的工作,可我愿意为了你们放弃所有,可是我带不走你们,其实你们跟着他比跟着我幸福,前途无量!门口,李鸢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听着里面的话而坐了下去,没有去打搅。

以前我总是劝那些准备离异的家庭,为了孩子不管怎样也要坚持下去,原来轮到自己时,却做不到,你们放心,我会等你们上幼稚园后再走的,奶奶会照顾好你们,那一天,我想她不会再阻止我来见你们,妈妈唯一能答应你们的就是一辈子不会再和别人有孩子,永远都只有你们,也不要去怪爸爸,他看似是个坏人,其实是个好人,他是个好爸爸,或许是妈妈太小气了吧,无法认同他的一贯作风,性格上有着严重的分歧,试过去包容了,但失败了,好在你们都没有不要我,这个家里,天天看着你们,我也觉得很快乐,都快快长大!爱怜的捏了捏老大的脸蛋:你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可以继承家业,成为人上人,但妈妈希望你们不要再走这条路,太危险了,但好像不现实,总之希望你能和你爸爸一样,能做到永远不被逮捕,我爱你们!阿妈!宝宝梦到了妈妈,正向他做出要抱抱的动作,嘴角弯了起来。

砚青伸手捂住嘴,阻止哭出声,做梦都是她,越来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走?太不负责任了,擦擦眼睛,整理好状态大步走了出去,却看到了脚边放着一碗粥,弯腰拿起纸条。

‘儿媳妇,我太困了,先去睡觉了,晚饭都没吃多少,给你弄了点夜宵,记得吃完!’大半夜还给她弄夜宵,世界上最好的婆婆了吧?都没想着帮她儿子弄,自从嫁进来后,李鸢什么都事都向着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在外面也是到处说她多孝顺,多好,娶到她是柳家三世修来的福气……比起茹云未来的婆婆,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端起燕窝粥全数吃光,比干爹干妈对她都要好,越来越贪恋这个家的感觉了……回到卧室,看了一眼男人,后抱起棉被打好地铺,再回到床上举起拳头,很想一拳打下,举了半天也没落下,说什么喜欢她,即便不爱,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吧?最最难忘的一幕就是在武阳山,这个人第一次对她哈哈大笑。

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玩着她教他的游戏,那么的认真,还特意去练习了那么久,如果无法维持,为什么又要让人沦陷?到最后又开始若即若离:以后你就去好好照顾……为什么盯着这张本以为会永远属于她的脸,却说不出把他推出去的话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啸龙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眉头动了一瞬,睁开眼看向低着头坐在身边的女人,刚要抱时,凑近脸仔细一瞧:你哭了?某女诧异的仰头,眼睛红彤彤的,立刻偏开头擦掉水珠:废话,刚才洗脸的时候,毛绒进了眼睛里!柳啸龙长叹一声,坐起来靠着床头,拿过旁边的香烟点燃,盯着远处的中央空调道:后悔跟着我了?哼!你说呢?砚青反问。

除了谷兰,你对我还有什么意见?问完便猛抽了一口。

那可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说出几条我听听!首先,就是自私,我最起码从来没利用过你,而你,却利用我来运毒,如果我要利用你做了什么让你违背组织的事,我想你一定会不满,可你自己做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我会难受,自大,你以为对的事,全世界都会说好,狂妄,目中无人……越说越上头,噼里啪啦的扫个不停。

柳啸龙越听,脸色越难看,见还要继续就不耐烦道:我的优点呢?砚青也哭不出来了,反而说得很爽,闻言转头看了看,一副期待的模样,笑道:长得不错!还有呢?没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我也很想昧着良心说你很好,可是我不喜欢那样!这个该死的女人,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戳了戳,手臂一挥,直接给按倒了身下,愤恨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当着全天下的面站你门口一天,你好意思还说这种话?胸腔气呼呼的起伏,可见相当恼火了。

砚青没有反抗,而是高傲的挑眉道: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我砚青他妈的也是有骨气的,不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动物,我情愿死,也不会像个小媳妇一样任你摆布,这次回来,我是为了我的孩子,而你,从此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砚青,我的忍耐是有……呵呵!真的假的?所有的怒气转换为淡笑。

你觉得我现在会跟你来假的吗?一副恨不得直接咬断他脖子的狰狞表情。

柳啸龙喉结滚了一下,明白的点点头:你这女人,太……太什么?不满的拧起秀眉。

太漂亮了!滚下去!懒得听废话。

男人暗骂了一句,坐了起来,而女人拿着的枪也顺着他的动作而抬起,黑洞正抵着他的子孙跟,翻身下床,睡在了地上。

砚青对着手里的武器赞叹:这玩意就是好用!塞进被子准备睡觉。

柳啸龙冷漠的看看,无语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强来的!比起你那每天跟打了春药的老二,我还是更相信它!伸出手枪摇了摇,一脸得意。

你就不怕擦枪走火?放心,我这开枪技术,不想开的时候,怎么按它都不会开!废话,又没放子弹,走什么火?某男嗤笑道:砚大警官真是能耐,做梦都能控制!所以啊,你最好别试图爬上来,我要想开它的话,做梦也能开,那个时候你死了,真怪不了我!避免睡着后,枪会脱落,翻身找出胶布在手上缠了一圈,确定怎么弄都不会掉后才关掉灯迎接周公。

柳啸龙万般不爽的闭上眼,从女人缠胶布开始,额头青筋就一根接一根,可见确实有想过等睡着后,枪会掉落,然后就满足兽欲,原来某些事上,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

两个小时候……某男想着想着,一把掀开被子使劲推了床上女人一下,低吼道:给我起来!嗯?怎么了?砚青‘噌’的一下坐起,揉揉眼睛,发现是男人在发火就不满道:你发什么疯?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娶老婆干什么?最基本的就是夜生活,你做到了吗?你只会说我,看看你自己!这次是真的怒了。

某女锤锤侧脑,刚睡着,烦不烦啊?但说到这事上了,就指着门外道:你找她去,以后我不会阻止你了,去吧,另外帮我向她问个好!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声音打住,表情带着少许的痛苦,伸手捂着小腹弯了腰,额头沁出了涔涔薄汗。

砚青鄙夷道:少跟我来苦肉计,现在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管你的!柳啸龙又坐了回去,细长的眸子不断眯起,眉宇间的褶痕很是明显,按着肚子的手也在发抖。

喂……你别给我装了,我说过,你的话我都不会信了!似乎也觉得不对劲,声音软了不少,微微倾身看向捂着的地方。

唔!某男大口喘息:闭嘴!声音都不对劲了,砚青赶紧拆下胶布,跳下床扶着男人的双肩摇晃: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怎么了?不知道……没事!汗珠越冒越多,脸色越逐渐转白。

砚青拿过手机迅速打出:120吗?这里有个病人,情况不妙,地址是……匆忙说完就搀扶起过重的身躯:快点,我们先往外走!柳啸龙将全部重量都交付给了女人,走了几步就咬牙虚软下:不行!我背你!转过身使出吃奶的劲,真给背了起来,没了先前的冰冷无情,满脸的担忧。

放我……来不及说后面的话,因为女人开门的动作滚了下去。

‘砰!’脑门磕在门框上,虚弱的眨眨眼,见又要来背,拒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背了起来,无表情的将下颚抵在小肩膀上,一看前方的楼梯,不由冒冷汗。

然而这次砚青每一步都很小心,深怕栽倒,否则遭殃的也是她,面部已经因为憋气而通红,还在向下走,怎么这么重?柳啸龙边忍着剧痛边凝视着妻子超人一样的力量,扬唇道:北沦山,你真的没管我吗?如此问,代表着不信。

我恨不得你早死早超生,为什么要管你?不是都相信了谷兰的话吗?干嘛还来问她?我告诉自己,没必要去查,可是我还是去查了,我和陆天豪掉在了同一个地方,雪坑里,路边监控器里,谷兰是在一个小时后才进入那条路的,马路上有一段很长的路有着我的血,你是想把他们拖到十字路上……砚青走下最后一步台阶,每一步都形同背后压着一座大山,没等说完就怒吼道:你是真有病还是装的?废话这么多!你说我难懂,其实你才是最难懂的一个人,一点也摸不透你,但陆天豪他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不要被他给骗了……对,就你他妈的是好人,全世界都是坏人!柳啸龙轻叹一声,不再开口,乖乖的不乱动,好减轻妻子的负担。

半小时后……李鸢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急得跺脚:怎么还不来?啸龙,你撑着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他的肚子,金钟铁布衫罩着,哪有那么容易吃坏?肯定是肾结石!砚青恶毒的诅咒着,最好是一大坨,倚天剑都敲不碎。

男人坐在椅子上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一样。

来了来了!听着那独有的叫嚣声,龅牙婶和砚青将柳啸龙搀扶起,随时准备送上车。

砚青安抚着老太太:妈,我会照顾他的,您去睡觉吧!没等李鸢发话,柳啸龙立刻伸出颤抖的大手道:不用……不用……了!仿佛女人的照顾,会让他比得病更痛苦一样。

那好,你好好照顾他,到了医院检查了结果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当给你们创造个机会吧。

柳啸龙偏头再次暗骂了一句,不得不从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冰释前嫌[手打文字版VIP]连续两天两夜的暴雨,此刻上天终于停止落泪,大地湿润清凉,枝叶正滑下一颗一颗钻石般晶亮的水珠,打在来不及渗漏的水滩内,发出‘啪啪’声,凌晨四点,柳宅内,依旧灯火通明,老人焦急的坐在沙发里等待着电话,老手一刻都舍不得放开手机。

老夫人,不用担心,少爷向来身强体壮,定是吃坏了肚子!龅牙婶奉上一杯热茶,细心的站在一旁陪伴,祈祷!李鸢点点头,希望如此吧,千万不要是什么癌症的,柳家承受不起这个打击,今天刚刚有了点欢乐,莫不是站在雨里一天的缘故?如果淋出个好歹……苦的是砚青,莫要走她的路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算吃穿不愁,也会是一种无止尽的折磨。

如果这次真出了个好歹……儿媳妇会自责一生吧?那个记者说得真没错,自己的丈夫自己疼,因为他是你一个人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只是小问题,回来的时候没见他有异样的。

小时候不经常被他爹罚站雨中吗?医院病房内,砚青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坐在椅子里转动手机,表情平淡,一副‘病的人又不是我’,然而无任何涟漪的眸子却时不时偷觑向床榻,男人还一直捂着肚子,没有呼痛,只是默默承受着,干咳一声问:喂……那个……你不会死吧?不会!柳啸龙平躺,还在等待检查结果出来,而那种痛得很是怪异的感觉却令他前额出现了一层细汗,浏海全数放下,顿时像个二十四五的大男孩,眸子睁开一条缝斜睨向妻子:你都不担心我吗?我恨不得你去死,为什么要担心你?不屑一顾的垂头继续将手机转出花来,坐姿不雅,渐渐的和陆天豪在一起久了,居然越来越随意了,半点不注重形象,一只脚的足踝搭在膝盖上,一手扶着扶手,好似一位乱世王者,随时准备一统天下。

男人扬唇笑了一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话语断断续续,可见比打一枪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砚青瞪眼道:我都说了,恨不得你死,理解能力有问题?他也太自恋了,搞得她很担心他一样。

你在担心什么?见女人要发怒就继续道:我说谷兰那里,你在担心什么?我……很想反驳,但对方现在这么虚弱还要问,似乎也觉得有些事憋在心里真的不好受,垂头咬牙道:如果她不是你的初恋情人,也不是像火一样烧着你……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可能!没等女人说完,柳啸龙就摇摇头,说得认真决断。

你这么肯定?肯定!理由?柳啸龙按着肚子艰难的坐起,翻身下床走向女人旁边落座,伸手将女人强行揽入了怀中,垂头将下颚抵在其头顶喃喃道:以前我以为我爱她,爱到了发疯的地步,认识你后,我才知道,我对她的不是爱情!切!你觉得我是那种小女生那么好骗吗?话虽如此,却没有推开,难得的机会令他开口,很想听下去。

我也不是小男生,哪能骗小女生?我也是在陆天豪这件事上发现的,以前,我警告她,再和陆天豪来往,那么就分手,可我想和你说这句话时,却发现说不出口,我至今都不懂爱情是什么,以前以为的都不是,而你让我懂了无法轻易放手!呵呵!那你对谷兰是什么?内疚,她为了我,没了家人,因为我,她本可以活得很快乐,和宾利一直走下去,而我却让她打掉了孩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几度想轻生!砚青慢慢坐直,瞅向丈夫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虚情假意:可她只能活几年了!其实她可以医治的,却愿意选择用死来留住一个男人,或许她不是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爱情而放弃所有。

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极为自私的行为,所以这个人一直不是很喜欢,即便她不是谷兰,是一个陌生女人,她也是最讨厌这种人的,父母孩子都能抛弃,爱情是美好的,到了谷兰这里,去成了一把杀人的刀。

是啊,劝也劝不了,她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在她心里,我其实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万能的神,其实我要真和她一起了,慢慢的她就会发现我没有她想的那么厉害,就是个平凡人!垂眸也盯着妻子看。

那你就娶她不就好了?说这么多,不会是真想和她离婚,然后娶那女人帮她治疗吧?柳啸龙拧着女人的小脸摇了摇:没有认识你,我想我会的,但我不会和她发生肢体上的关系,因为等她好了后,还有一个人天天等着她,宾利能如此爱她,肯定有他的理由,他爱的是那个失忆后,一心一意对他的谷兰,当初谷兰就来跪着求过我,不要去伤害宾利,她说如果我杀了他,她也不会独活!某女眼珠转转,也就是说不论如何,柳啸龙都不会和谷兰有问题吗?人家都说了,即便没有她砚青,和谷兰结婚了也不会发生肌肤之亲,可见他是想凑合谷兰和宾利,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不可多得的兄弟,宾利还是很效忠柳啸龙的,这一点她一直就知道,嗤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帮了宾利,他就会对你誓死效忠吧?你觉得他不会吗?挑眉反问。

你这么器重他?如果没有宾利,你还会对谷兰这么上心?男人拧眉想了想,后摇摇头:那就得用另外一种方式了!砚青万分唾弃了:我觉得你这话还是不要说给她听,要是我,我也自杀,柳啸龙,我小看你了,他妈的这种你都能存在着目的,你也太阴险了吧?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如果真没有宾利也没有你,我会娶她,有了你们,我不会,你要说有你没宾利,我想只有一种方法适合她,那样她活着也是痛苦,亦没有希望,我会把她送到她父母身边,给她父母钱!她要再自杀呢?你不报恩了?你觉得她的父母会让她死吗?如果是呢?柳啸龙有些不耐烦了:只要他们把她照顾好,我会不断给他们物质上的帮助,如果照顾不好,我会让他们一无所有,人,都是钱的奴隶,我们也是,他们摆脱不了,我和谷兰,并没你想的那么坚固,曾经有想过要了她,可当我要和她那啥时,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制着我,和她不可以,任何人都行,唯独她不可以,或许是我的父亲吧,他牵制着我,黑社会,命最没保障,于是我就想等结婚那晚!砚青长叹一声:可不是吗?你的命迟早被你玩没,一旦被抓……哼!就算是死,那也绝非是被逮捕枪毙,好了,本想等她好了后再跟你说的,不过你这家伙,动不动就离婚,离家出走,以后不许再乱想了!无力的靠后,宠溺的拦住女人的腰肢抱入了怀里。

你真的觉得她和宾利有戏吗?她怎么觉得根本不可能?男人按按肚子,有些不确定:不知道,但想想当初她求我放过他的画面,我想会吧,她失忆前,和失忆后,差别很大,她还从没去求过陆天豪放过我呢,失忆后的她,让我看到了她真的很爱宾利,那种眼神,我从没见过,就像你每次看到我快死时一样!你脑袋又被门挤了?我什么时候那样过?你死了,整个世界都和平了,我还得开香槟庆祝!柳啸龙脸色暗沉下,不满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砚青做了个深呼吸,伸手也揉向了男人的肚子:你不会死吧?死我也拉着你……唔!‘砰!’一拳头挥下,正中腹部。

男人弯腰大口吸气:你……你出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还痛不痛!慌乱的用力揉,到底什么病?你说呢?瞪了一眼,站起身命令:扶我过去!砚青赶紧半搂半抱往床上移动,到了后便温柔道:你慢点,来,先躺下,报告怎么还没出来?她真不是故意的,这手,太不听话了。

柳啸龙安然平躺好后才呼出一口气,见妻子一脸焦急便安慰:我命没这么弱,且陆天豪还没死,老天不会收我的!为什么?难道老天留着你,就是为了杀他吗?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全家!口气不带丁点打趣的味道。

某女无语了,这都三十岁了,还在互相诅咒,无不无聊?也是,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好奇道:你们不会到老的时候还要斗吧?男人冷下脸:我会杀了他的!你成熟一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真是你杀了他父母?对这一点一直就很怀疑。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好吧,人家不愿意说,问也是白问,忽然想问问他对她的看法,眼神有些闪躲,面露难以启齿,抓着侧脑笑道:那个……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才都说那么清楚了,现在是要向她告白了吧?柳啸龙扬唇道:粗鲁、庸俗、男不男女不女、成天像个战斗机、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和风韵、最该反省的是‘不解风情’!拳头开始震动,笑容也敛去,阴郁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的?一点好都没有?有一个优点!终于不再吝啬。

砚青立刻整理整理发型,再扯扯风衣,期待道:说说看!就说嘛,在他心里,她怎么可能没优点的?愚忠!噗!一口血喷出,死小子,太气人了,但不怒反笑:是啊,我就是这么差劲,可你不还是娶了我吗?娶了这么差的人,你能好到哪里去?大家半斤八两,在她心里,他也没好可说。

哎!上了贼船,没办法!某男懊悔的摇摇头,带着苦涩和悲惨。

柳啸龙!狮王怒吼,只见女人伸手掐着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摇晃:你他妈的以后不想死就给我说话注意点,可恶!咳咳咳……放……咳咳开!柳啸龙伸手抓着女人发疯的双手,不一会就面色发紫:断……气了咳咳咳咳咳!哼!嫌恶的甩开,坐在一旁生闷气。

‘扣扣!’男人揉揉脖子看向门口道:进来!女医生进屋看着报表问:最近是不是经常发烧?时常想干呕,下腹部疼痛?他就几个小时前刚……柳啸龙出声打断:确实如此!砚青愣了,最近一直这样?那还跑去雨里站一天?眼里闪过了愧疚。

阑尾炎症!阑尾炎吗?砚青欣喜的站起走到医生身边。

阑尾炎?男人再次按按肚子,仿佛不相信,紧蹙的眉头带着‘他会阑尾炎?’的问号。

医生点点头:恩,这是一种常见病,并无大碍,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必须手术,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危险性可降低到忽略不计,加上你丈夫体质本就比常人要优秀,所以基本没什么风险!好好好,立刻手术!砚青激动的捂住柳啸龙的手道:只是阑尾炎,这个病不会死人的,我朋友还割过的,你……察觉到失态,一把甩开那手,冷冷道:死了我也会给你烧纸的!柳啸龙再次坐起,边下床边道:还是留着给那些孤魂野鬼吧,走了!同时,也松了口气。

手术室外,砚青边给老人报着平安边四下徘徊,即便已经困得不行,也没想过去休息片刻,挂断后坐在凳子上等待,虽说没有危险性,可不管什么手术都有意外,什么切破某根大血管的,呸呸呸,想什么呢?抬起左手,这颗戒指还真顽强,不管怎么摘,最后还是戴在手指上,回想着出门时,看到男人要摘除,他是轻易不会放手的,却也要摘掉它,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她哪里知道他有病?淋了一天,痛了一天?这男人就是这样,逼着她非要去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到他身体不好?他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照顾谷兰居然还有另一层目的,哎!累啊。

大哥……大哥!大哥人呢?电梯门打开,四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仓惶而来,皇甫离烨焦急的四处寻找,后看向‘手术中’的三个字而安静下来:大嫂,大哥怎么了?怎么还做手术了?林枫焰冲手术室看了看,什么病这么严重?阎英姿和甄美丽还有叶楠也守了过去,都坐在砚青身边,浓烈的担心令人看了都觉得温暖。

砚青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阑尾炎切除!啊?大哥也会阑尾炎?皇甫离烨惊呼,真的假的?大哥在他心目中那是刀枪不入的,居然也会得这种最平凡的病?上次还上火了呢,大哥不是神,也就是个比较像神的人而已。

他太高估他了。

西门浩环胸斜倚门框,头型微微散乱,可见出门前正在睡美容觉,突发情况,连梳理都来不及,冷酷的神情叫人不敢直视,叹息道:手术后尽量不要走动,明天商量一下学学俊鸿当时的非人类精神,只需要他签字就好了,把他那份我们都处理一下!可别找我,我那一个月,会折寿十年,不过会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就是有几个大客户需要他见见!苏俊鸿深怕都把工作累积给他,立刻拒绝。

你也知道会折寿?现在人人夸赞你办事能力强,云逸会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林枫焰瞪了一眼。

某苏无语:我那是被刺激到了,现在我就每天八个小时,多了吃不消,明天我还飞一趟哥伦比亚,但我有孩子要照顾,这个任务,阿浩就你去吧,就一场比较大的交易,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嗯!西门浩点点头,无意义。

皇甫离烨摸着下颚道:明天我可能去不了公司了!为什么?等着收礼啊,大哥受伤,送礼的人肯定不少,我就在医院负责处理这些礼品!刚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他用得上的。

皇甫离烨,你这人,好事都抢着做!苏俊鸿鄙夷的指指好兄弟。

巧克力摊手:谁叫你们每次都慢那么一步?阎英姿也鄙视:离烨你就是个现代版和珅,怪不得柳啸龙最喜欢你!马屁精不说,还是个会做人做事的,从来不会令柳啸龙丢面子,能讨主子欢心的奸臣。

大哥最看重我,那是因为我对他最忠心,在我心里,大哥永远最大!竖起拇指。

叶楠打趣:那我们的美丽呢?一句话,全都看向了那黝黑的男人。

林枫焰起哄的撞了好兄弟一下:是啊,美丽呢?大哥最大了,你家美丽排第几?楠儿太聪明了,总算给了他攻击的机会,这次看你回家不跪搓衣板才怪。

见皇甫离烨愣住,甄美丽就自己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离烨要把我捧太高,我会觉得他很没男子气概!末了给出一抹幸福的笑。

美丽,你站哪边?阎英姿不高兴的捅了捅女孩。

我实话实说!美丽一脸认真,当然,心里想的却是……是你们自己攻击他的,她不帮他的话,谁帮他?皇甫离烨搂住苏俊鸿的肩膀拍拍,附耳道:瞧见没?这才叫女人,你家那个,我是消受不起,兄弟,深表同情!小可爱就是可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林枫焰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瞧把他给得意的,上天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他了,不但最得大哥的心,连他的女人都像个小绵羊一样天天跟他屁股后面,而他,倒霉催的,每次都只跟在叶楠的后面,而阿鸿,瞅了一眼二流子的阎英姿,哎!不是一般的可怜!砚青看看时间,怎么还没结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甄美丽拍拍砚青的手给予安慰,阑尾炎而已。

我是困了,谁担心他?哎!想睡觉!弯腰倒在叶楠的肩膀上,揉揉眼皮,眼眶内血丝条条。

困还来陪?当然,这种话藏在心里就好,有些人过于好面子,要是反着来,或许下次为了某些表面上的东西就不会来了。

‘吱呀!’大哥!门一打开,四个男人就纷纷上前担忧的瞅着躺在推车上的男人。

柳啸龙因为麻药的缘故,此刻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移了一圈,就在黯然时,看到了妻子,扬唇淡淡道:没事!十分钟后,病人已经转到了床上,医生挂好点滴细心的嘱咐: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快离开,半个月无法下床行走,一日三餐医院会负责,莫要乱吃东西,且这几天什么都不能吃,好好休息!等医生走了后,四个男人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但肩膀却时不时的耸动。

而四个女人则站在另一边,肩膀也在耸动。

柳啸龙见一群人都如此担忧的看着他,轻叹道: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着少许的感动。

噗!林枫焰第一个没忍住,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后继续咬牙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病怏怏的人瞧。

我真的没事!柳啸龙好似不忍心,再次给予安慰,可等了几分钟,都像被定格了一样便摇头道:一个人,在生病时,还有这么多……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林枫焰伸手捂着肚子弯了腰。

砚青等人也哈哈大笑出:你怎么不整条肠子都发炎?哈哈哈哈阑尾炎哈哈哈哈,这要传出去了,才搞笑哈哈哈哈!哎哟,我憋死了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阎英姿转身走到沙发里躺着打滚:你要哈哈哈哈得个痔疮才搞笑哈哈哈!为什么你没得痔疮哈哈哈哈?砚青趴在床头狠狠拍打男人的手臂。

瞬间满屋子笑声满堂,东倒西歪,柳啸龙原先的感动也变成了铁青,拳头不断攥紧,冷冷的瞅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一个人生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将是怎样的心情?哈哈哈!都给我出去!冰冷话语让四个男人打住,女人们也渐渐识相的收声,后互相道别,等只剩下砚青后才坐在床边憋笑,看着丈夫那张漆黑的脸就想笑,他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真心的忍不住。

呵……柳啸龙抿唇淡漠的眯视着妻子,没有移开过。

砚青坐姿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但时不时发出‘呵’这种忍笑时才有的声音,可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开心’。

你有病?男人看了半天,最终问出这三个字。

呵……没……呵……快不行了,肠子要打结了,不会也得阑尾炎吧?我刚做完手术,这很好笑吗?女人用尽所有意志力将情绪控制,叹息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阑尾会烂掉吧?因为你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伤不到你的心,就都去祸害你的阑尾,然后它就慢慢的烂了,最后不得不切除,以后你要再这样,就开始长痔疮了噗……呵……完了,看着他要吐血的样子太好笑了,忍不住了快。

小脸因为忍笑而越来越红,一手按着肚子阻止狂笑出,这样是不对的,嘲笑一个开过刀的人太缺德了,所以她得忍住。

给我倒水!某男七窍生烟,开始转移话题。

呵……你等等!快出内伤了,那也得忍着,否则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精神,往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的,拿过一个厚厚的瓷杯,倒满后端过去:我喂你!薄唇刚刚触碰到水面就想退缩,奈何女人竟然因为害怕继续笑出声而大力倒了一口。

噗……咳咳……!砚青不明白的伸手擦拭男人嘴边的水,妈呀,怎么这么烫?开水一样,拿过纸巾边擦边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开水!柳啸龙眼神犀利的扫射过去,蚀骨的痛没有令他吐出舌头叫喊,紧紧抿着薄唇喘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动,脖子上都红了,会不会起泡?摸摸锁骨上的肌肤,天,一定很痛吧?冰!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几乎将满腔怒火都聚集在了这个字上,吐了出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到了外面才发现这凌晨四点半根本无人走动,处处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可堂堂警员,满身正气,还信这玩意不成?可到哪里去找冰?边走边看,到了服务台,空无一人,奇怪的到处乱找着护士。

几乎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等到了一个地方时,站住脚,心跳都要静止,缓缓仰头……‘太平间!’三个字映入眼帘……差点尖叫出声,该死的,她怎么来了这里了?仿佛有种东西正把她往这里拉一样。

‘为……为……为……’一道奇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倒退一步,门是关着的,哪来的声音?里面都毫无灯光,吞吞口水,转头一看,仿佛整个医院都只剩下她一人,伸手到后腰,一摸,该死,枪在家里,冷下脸握住门把,按理说应该是反锁的。

‘喀!’心再次震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冷冽的眼四处查看,并没想象中的黑暗,但依旧无法洞察到事物,温度到达了零下七八度,那种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拿出手机照明着墙壁,见到一个开关时欣喜的打开。

屋子内瞬间形同白昼,刚要转身时,五指开始弯曲,眸子也渐渐眯起,明显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生物,如此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直接举起拳头轮了过去:哈!并未打到任何东西,甚至前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可能,刚才明明感觉有东西靠近的,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没人呢?低头冥想,却看到了地面上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冰!一尺长,一尺宽,进来时这里有冰她怎么感觉不到?奇怪!太奇怪了,谁这么迅速的放在了这里又隐身不见?而且那人是怎么知道她是来找冰的?不对,太匪夷所思了,依旧不放弃的捏着拳头开始前进,就在要到达里面一个停尸的小屋子时……周围的灯无预兆的熄灭,怒吼道:谁在搞鬼?识相的给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砚青随着来源地看去,居然是从停尸间里传出来的,狐疑的眯眼走了进去,就着那些蓝光看到是从某个搁放尸体的格子内散发出,没有怕得落汗,反而带着最最骇人的阴狠,拳头捏到了随时打出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的硬度,所有的力量都在汇集。

站定在那格子前,伸手拉开。

一名长发女子安静的躺在内,那种声音也消失,正在想那声音是不是这个人散发出时……女子突然张开眼,带着怒气,直直的瞅着上方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唔!砚青惊呼出,刚要倒退时女人居然把目光移向了她,二话不说,伸手抓着女人的衣领给提起:少他妈的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冰?莫不是偷听到她和柳啸龙说话?为什么?女人瞪着眼问砚青。

伸手探向女人的大动脉,果然还有心跳,哼笑道:跟我玩这种游戏,你找错人了,起来!粗鲁的提起,后拉着向外走,不忘给其戴上铐子,推了一下:走!长发女子一个仓促,不得不走一样。

到了门口,抱起冰夹在臂弯内,拉着嫌疑人直奔病房。

柳啸龙,你要的冰给你找来了!将冰块仍到了床上,拉着女人推到沙发里冷喝:说!到底是什么人?女子始终低垂着头,笔直发丝盖住了脸,不断重复着‘为什么’。

柳啸龙满脸的不解,但也没多问。

少跟我来这套,抬起头……抓着头发残忍的抬起,一看脸,呆了几秒,长得还真不错,为什么会在停尸间里?而且她又是怎么把她自己关进去的?为什么……女子目无焦距,却瞪得很大,好似谁欠了她什么一样。

砚青见这样,就烦闷的甩开,可恶,居然敢来吓唬她,走到床头拿过一个水果刀敲击冰块,后将碎末敷到了男人脖子上,再弄出一块塞进了其嘴里:含着!这样会减轻痛苦。

吃了几口后,柳啸龙才问:怎么回事?指指沙发里的怪人。

哦!刚才去太平间发现了她躺在里面,我就把她给带出来了!云淡风轻的回。

太平间?你一个人去的?某男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砚青又敲下一块递过去:废话!柳啸龙看着手里的晶莹,咂舌道:你就不怕吗?我怕什么怕?怕鬼啊?世界上哪来的鬼?就算真有,也不敢靠近我身,这就叫堂堂正正做人,半夜不怕鬼敲门,不像某些人,双手沾满鲜血,迟早他们会来找你算账的!你有怕的东西吗?某女仰头想了想,后点头道:蜈蚣,我的死敌,蝎子,蛇……连连徐徐说了几十种动物,老虎狮子什么的还好,这些动物可以明着打,关键是有些动物就是阴险,偷偷的咬你一口,谁不怕?某男嘲笑:那你不怕什么?蚊子!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死穴,否则每个犯人只要带点蜈蚣就能制服你!我跟你说,不管我们怎么闹,你可千万不要弄蜈蚣来吓唬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的!这不是开玩笑的,又敲了一块递过去。

男人也不拒绝的送进嘴里:你为什么这么怕蜈蚣?不是跟你说过吗?小时候我被坏人绑架过,从此后很多东西都不敢见了,鬼片,蜈蚣,我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因为那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他就不耐烦的一巴掌打下,那孩子的整个头滚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蜈蚣就从头颅爬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那里一个坏人养了几只蜈蚣,其中一只爬进了那孩子的耳朵,总之这种东西很可怕就是了,还有蚂蝗,都很恐怖,蚂蝗知道吗?看他娇生惯养的,肯定不知道。

果然,柳啸龙摇摇头,但‘水中蚂蝗’……拧眉道:蚂蝗是什么?砚青抬起丈夫的手臂拍了拍:就是一种能把人的血吸干的东西,有个饲养蚂蟥的女人,某天不小心掉入了水池,然后黑压压一片的蚂蟥把她包围,而她自己也昏死了,被发现时,早失血过多而死了,蚂蝗就喜欢附在你这种白白的皮肤上,咬出一个洞,然后吸你的血,有的还能顺着洞钻进去,不小心就钻到脑壳里了,在里面产卵……一次能生一百多个,然后……走开!大手拍掉不规矩的女人,但被说得开始汗毛直立了。

噗哈哈我逗你的哈哈哈,蚂蝗是不会钻进血管的,好了好了,嘴巴好点了没?我看看!凑近小脸掰开牙关看了看,真可怜,舌头鲜红鲜红的:再多吃点冰!你这冰从哪里弄来的?某男边含进去边问,味道还不错,有着一丝甘甜。

太平间地上捡的!柳啸龙嘬吮动作停住,舌头一拱,冰块滑入颈子,闭目深深吸气,抬手紧紧捂着胃部:叫医生!没事的,我看过了,很干净!我让你叫医生!砚青捏紧刀,丈夫脸上全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知道出事了,跑出去找了一圈,居然看到刚才还没人的服务台上此刻有着四个女孩值班,上前敲敲桌子:你们刚才去哪里了?女孩们一同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一直在,没离开过啊!还骗我?老实说,刚才去哪里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就在,您有什么需要吗?热情的站起身,面带微笑,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砚青皱起秀眉:叫医生来,病人身体不适!好的!回病房的路上不断的思考,这医院叫什么来着?博爱医院,推开门,不敢去看,深怕看到什么能使她下半生都住进精神病院的画面,吞吞口水,握紧门把抬头。

为什么……为什么……呼出一口气,她还在,吓死她了,如果不在,要么见鬼,要么精神出了问题,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这家医院一定有问题,可这些轮不到她来管。

柳啸龙按着胃部的手形同安装了震动器,令旁边的医生责备的望着砚青:不是告诉过你他几天内都不许吃任何东西吗?你没说不能喝啊!很严重吗?这可怎么办?也不能喝,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还有这冰里有很多化学物质,只有太平间才有,你该不会……见女人点头,医生狠狠拍了一下脑门:算了,快点给病人看看,我去开药,以后不许再擅自给他吃任何东西,特别是饮料这些,矿泉水都不行!瞪了一眼才匆忙离开。

另外两个医生则开始检查。

砚青愧疚的蹂躏双手,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冰?当时在太平间是谁把冰给她的?柳啸龙万分痛苦的拉过妻子的手道:没事!是不是很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粗手粗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还行,好了,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扬唇给出最最虚弱的笑容,眼睛眨了眨,晕了过去。

砚青瞪大眼,刚要过去摇晃时,被医生挡开:小姐,你安静一点,问题不大,放心吧!沙发里,女子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大伙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眼眶内开始充血,眼泪掉了下来,双手也开始哆嗦。

经过新的一轮打针输液,和吃下许多药物,男人皱起的眉头才舒缓开,医生们擦擦汗水,呼出口气,代表病情稳定了。

医生,不是好了吗?为什么他还没醒?砚青抓着丈夫的手急切的追问。

他只是睡着了,切忌不要再给他吃东西了,药物这些护士会负责的,你们休息吧!好!谢谢!感激的点头,她会照顾好他的,即便不是很情愿,可她不会趁人之危的。

等人都走后才拿过毛巾给男人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看看浴室,起身走了进去,解开皮带坐上马桶。

而外面,并不乐观,沙发里的女孩不断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似乎对突然的安静很好奇,慢慢抬起脑袋,环视了屋子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床上男人身上,瞳孔骤然放大,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笑道:汤胖子,你这个禽兽……去死吧!眼神转变,举起利刃就这么冲男人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砰!’女子冷冷的抬头,抬起脚踹开凳子,继续向下刺。

砚青迅速一个侧空翻跃起直接将女人踹倒,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尽然能瞬间站起,草!高手,怒喝:你果然是杀手!我是杀手……呵呵!我是杀手,我要杀了他,挡我者死!即便戴着手铐,却依旧游刃有余,双脚强劲有力,又一次扑向了床铺。

某女大惊,一把拉住丈夫的手狠狠向床下一扯。

‘咯!’水果刀无情的刺进空了的床铺上,眼里带着嗜血,仰头瞅着砚青,出现的是一张带着邪笑的脸:董倩儿……董倩儿……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董倩儿?砚青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了,这个医院到处都有问题,见地上男人还没醒来,便指着对面的疯婆子严肃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拳头捏起,没有直接打,这个女人的武功和阎英姿有得一拼,但她庆幸提前给她戴上了手铐,应该能对付。

董倩儿……董倩儿……拿命来!尖叫一声,也不要刀了,翻身跃上床,快速伸腿扫向了敌人。

砚青不敢离开柳啸龙半步,弯腰躲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一拳头打在了女人的小腿上。

不但踹空,且还被打一拳,女子直接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后背先落地,在没全身骨折前敏捷的使力弹了起来。

这一幕,砚青不再小觑,好厉害,这都能安然无恙,一脚将丈夫踢进床下,后跃上床捏拳笑道:我不管你是谁,再敢乱来,休怪我手下无情了!去死吧!女子全身戒备,浓浓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瞪着床下的男人,翻身捡起一个烟灰缸向下砸去,正中脑门位置。

砚青见状,抬脚踢向床上的水果刀。

‘啪!’两个物件空中相会,一同落地,见女子要去捡刀,砚青森冷的翻身下地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给摔到了沙发里,再扑过去抬脚踢向其侧脑。

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时间,要来个玉石俱焚一样,没有躲开,甚至抬脚踹向了敌人的胯间。

嗯哼……砚青倒退几步,庆幸自己不是男人,否则这一脚就能败下阵来了,不过真他妈的痛啊,想也不想,拿过桌子上的暖壶打开盖子就这么泼了过去。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女子冷漠的翻身躲开,以一秒钟的速度滚到了床下,脚后跟猛地踢向男人的侧脑。

可恶!砚青拿起地上的水果刀也滚进床底,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利刃冲肩窝刺去。

啊!女子一心想杀男人,忘记了一心不能二用,肩窝内的某根筋被切断,仰头尖叫,另一只手抬起扯着砚青的头发道:董倩儿,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抓着那头发狠狠忘上面的床板磕。

这是你自找的!某女后脑传来阵阵刺痛,拔出刀又切向了女人的另一个肩窝。

女子终于消停,大眼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女人,仿佛知道认错人后就开始猛烈摇头:杀了我吧……杀了我……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砚青双目赤红,拔出刀将女人推了出去,为了防止对方再乱来,脱下风衣将其双腿绑紧,打了个死结才拖着仿佛狂奔了几个小时的身躯按上紧急呼叫。

天已大亮,砚青因为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没了睡意,趴在柜台看着检验单子好笑道:精神病?没错,她大脑受到过严重的刺激,应该是不久前的事,为何会把你看成别人,就是因为她已经恨某些人到了可以将任何人幻想成她的模样,现在她的双臂已经残废,为何会在太平间,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的监控录像内并没有人进去过,你若不是警察,我们还怀疑是你在编造故事,看来监控器一直都在被人篡改!老医生愁眉不展。

对了,昨晚值班的护士明明我出去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她们说一直在?老医生愧疚道:我已经问过了,她们说昨晚她们是离开了一个小时,去后面打牌了,为了怕被投诉失职,所以撒了谎,我就奇怪了,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被送进太平间了?那里的负责人都一头雾水!你们应该去报案,里面的温度久了会冻死一个人,这算是蓄意谋杀,刑事案件,哪个局子来负责时,记得通知我!应该和青龙堂脱不了干系。

这没问题,对了,你丈夫伤口裂开,且脑部许多神经也受损,好在没有被破坏,否则从此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双腿都有骨裂的现象,很轻微,最严重的是脊骨被重击,左手臂脱臼,右手臂骨头错位,刚刚做完手术,这么闹,是会致命的,最好二十四小时找警察保护着他,否则再出点岔子,我们就无能为力了!砚青明白的点头:那麻烦医生了!拿过单子走向了病房。

怎么这么严重?看来横店之旅要推迟到他康复后了。

董倩儿……没记错的话,在厕所听到了‘汤胖子’,汤胖子……青龙堂的堂主不就叫汤胖子吗?那老头,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看身手,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把一个习武之人搞的精神分裂,那得是什么打击?这事明显就和董倩儿有关,这个女人,变得比上官思敏还狠了,看来得加快速度拿下才行,免得再继续祸害人,拿出手机道:阿成,立刻到博爱医院来,七号B病房有个女病人,双手刚刚被我废了,你去查查她的底!‘废了?老大,没事吧?’没事,你给我尽快去查,就这样!到了病房门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要不是她把那女人带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硬着头皮推开门,瞅了一眼又成木乃伊的男人,为什么他每次受伤一碰到自己就会雪上加霜?柳啸龙早就醒了,头部包了一圈,正无表情的盯着屋顶看,不明白只是晕了,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砚青抓抓后脑,干脆不去理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茶几前落座,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做出了一副她一点都不愧疚的假象。

漆黑眼珠移动向沙发,看着女人欢欢喜喜的与游戏战斗便又木讷的瞅着屋顶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哼!我也不见得多庆幸认识你!砚青放下手机看着丈夫给自己争辩:你怪不得我,可能是我的正气和你的邪气无法融合,而每次你都会生不如死,说明邪不胜正,柳啸龙,赶紧金盆洗手吧!哎!某男见女人不但不来哄他,反而还说风凉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谁也不想见了。

砚青还以为丈夫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怎么就‘哎’了?这就完了?不相信的绕过去推了推吊着的手:你也相信邪不胜正了?你给我闭嘴!冷冷的警告。

我是说真的,否则怎么每次你都从小病到这个死样子?伸手摇摇悬在空中的腿:你这样子太可爱了!呵呵!不忘笑两声,真的挺搞笑的。

柳啸龙眯开眼呲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砚青闻言笑得更大声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你说啊,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加用力的摇晃那条任人摆布的腿。

听说某些个别警员将她的领导骗去殴打,你说这事要传出去了,会如何?男人凤眼一挑,仿佛在说‘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呵呵!咱们都是夫妻了,哪能这么互相伤害?你还痛吗?我给你按摩!出去!好的!鞠躬,安息吧你,咒骂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呼吸一滞,瞳孔放大,竟然看到强子和他母亲正提着一个果篮站在外,当然,这不是令她瞠目的原因,而是……电梯口,陆天豪正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怜悯道:听说刚割了阑尾,一会记得不要嘲笑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他要死了,我会难过的!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罗保点头。

砚青倒抽冷气,火星要撞地球了吗?------题外话------老话,每天万更求票…。

140大嫂,我……是来向您和大哥辞行的!大强将果篮递上,脸上没了往日的狠冽,但也并没农村人的气息,朴实中带着领导人的风范,看向母亲时,浓郁的孝顺都写在了眼底,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砚青伸手接过,挑眉拍拍男人的肩膀:强子,我感觉你不一样了!谢谢大嫂,这条命是您和大哥给的,我会珍惜的,林堂主已经收留了我的那群兄弟,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个……看看那果篮,尴尬道:我身上的钱不多,您也别介意!当然不会,进来!拉过老太太的手,一同进屋。

柳啸龙看到进来的人时,想起身,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深深的凝望着那位老母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淡笑道:你们来了?你就是那个一直照顾他的柳先生吧?在这里老身替他谢谢您了!老太太弯腰鞠躬。

别别别,该我感谢他!大强将砚青拉到了床头,退后五步,抿唇唇瓣,红着眼眶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妻子孩子都死了,每天脑海里全是他们被残害的画面,夜夜梦到孩子们围着我,然而每次午夜梦回时,都空欢喜一场,每天就这样受着严重的打击,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直生活在监狱里,可我发现,放下后,我不再做梦了,从来没这么安心过,或许是琳儿也放下了吧,总之我现在很踏实,大哥,这么多年,是强子不懂事,一直以为被抓没什么,您会保住我,渐渐的,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才知道,您并不想这样,可我却硬逼着您,强子知道错了!说完跪了下去。

砚青刚要去拉,就见丈夫斜睨过来,那眼神是让她不要过去,只能站着。

有什么比洗心革面更重要?我几度想提拔你,不过比起现在,觉得这样更好,以后好好做人,有什么困难……没等柳啸龙说完,大强就摇摇头:大哥,我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即便有,我也不会找您,人嘛,活着哪能没困难?总不能有点事就找您吧?那我不就等于是个寄生虫吗?其实寻求社会帮助……大嫂,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到了需要社会帮助的地步,我会接受的,我们买了下午的火车票,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大嫂,我对您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想您懂!弯腰拜了三下才站起来搀扶着母亲向门外走去。

就要拐弯时,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那夫妻俩:如果你们哪天需要我帮助,义不容辞,大哥,大嫂,再见!柳啸龙抿唇点点头:再见!砚青忍俊不禁,低头瞅着丈夫道:瞧,把一个人劝上正途,是不是把一个好人拉进黑道要有成就感?是啊,走正道确实不错,不过像他这样的要买房子,只能等下辈子了!某男转回头懒懒的回,但也好似了却了一桩心事,嘴角淡淡的笑意始终没消失。

你……还是那句话,漂白吧,别等快死时才来后悔!咋还软硬不吃呢?柳啸龙一把拉过妻子的左手摇了摇:我要不黑,你这些还能有吗?瞅着那钻石手表和戒指。

我可以不要这些!什么房子都可以不要,只要个心安理得。

可你已经戴了!某女长叹一声,她也知道不可能,但……算了,谁叫她也上了贼船?转身向外走去。

砚青,谢了!没有回头去看,边开门边笑道:我帮他不是为了你,劝人浪子回头本就是我的职责!他也会跟她说谢谢,都知道北沦山是她救他的,都没说谢呢,但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见陆天豪正在外面徘徊便唾弃道:幼稚!陆天豪刚想回敬一句,但女人已经走进了电梯,耸耸肩,挂上笑容开门进屋。

我想休息会……柳啸龙慵懒的转头发牢骚,然而在看到来人时,眼皮跳了无数下才被乌云笼罩,眉头拧紧,懒得理会。

哎呀!某陆同学也傻了,盯着床上惨不忍睹的死对头差点栽了个跟斗,没有露出嘲笑,而是有着担忧的大步过去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伸手戳戳悬空的腿,被人砍了?啧啧啧!谁的手法这么出神入化?太有艺术细胞了!不忘大力摇摇那绑得跟脸盆粗的腿,荡秋千一样。

柳啸龙额头青筋爆出,不过也没露出愤怒,而是阴郁的瞪着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屋子内并没云逸会的人,或许都百分百确定陆天豪不敢在此时动手,丁点戒心都无。

陆天豪欣赏了半天,后竖起大拇指:柳老大,你这新形象可以去参加化妆舞会了,肯定拿第一名!凤眼内有了阴冷,依旧不说话。

来,跟哥说说,谁干的?老子这就去帮你报仇!表情那叫一个真挚,仿佛真会去一样。

某柳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陆天豪越玩越上头,再次摇了摇:真可怜!不断摇头,就差没垂首顿足嚎啕大哭了,长叹道:哎!说真的,看到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跟针扎一样,太痛了!边说边摇。

滚!柳啸龙忍痛忍得额头冒冷汗,终于挤出了一个脏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好心想帮你,怎么还骂人呢?继续摇,好似很好玩一样。

某柳深吸一口气,继续视若无睹。

某陆却没有要识趣的离开,反而还继续雪上加霜:你这形象太适合埃及那玩意儿了,哎!算了,本来还想嘲笑你几句的,但是看你如此的凄惨,我也不忍心,好好休息吧,有空再来看你!抬手大力拍拍伤者打着石膏的大腿,听到了一道闷哼声也没在意,这才转身离去。

狭长的眸子眯开一条缝隙,冷冷的盯着敌人离开视线,喉结开始滚动,杀气缓缓聚集瞳孔,转换为腥红,不断的跳跃,拳头慢慢放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皮轻柔的覆盖住所有嗜血。

大哥,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不是阑尾炎吗?走廊内,罗保和钟飞云都奇怪的询问,也没听说他被人群殴吧?陆天豪笑道:你们也少去讥笑他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飞云,一会到道馆等我!钟飞云心里一惊,仰头望向领导的面孔,看不出有何不对劲,可为何要叫他去道馆?点头道:知道了!阿保,晚上陪我去见见刀疤三,他盛情款待,哪能不给点面子?罗保赞同的点头:柳啸龙有伤在身,定会缺席,那么大哥可以趁这个机会拉拢他,好歹咱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一来,势力算增大了不少,到时候要拿下云逸会指日可待。

钟飞云还在想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道馆里有人需要见还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道馆内,空无一人,陆天豪已经穿戴整齐,边将一条黑色带子拴在腰间边撇了一眼地上的一套服饰:穿上!容不得人拒绝的口吻。

宽松的跆拳道服令男人此刻有着一股蓄势待发,剑拔弩张,不再有笑容,站到中间后就双手叉腰冷冷的盯着前方。

钟飞云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压抑,大哥第一次这么愤怒吧?难道那件事他知道了?不得不褪去所有衣物,捡起地上的道服穿好,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直到离男人只有一米时才低头认错:大哥,我……‘砰!’没有穿鞋袜的大脚形同一阵风一样扫向了手下的脖颈,勾住后便向地上一甩。

庞然大物倒地,溅起细尘,烈阳透过玻璃照在钟飞云的脸上,表情痛苦难当,先着地的侧脑磕得接近碎裂,平躺好做深呼吸,视线也因为这一脚而变得模糊不清,望向正在向他勾手指的男人:大哥……我错了……陆天豪挽起袖子,眸中全是狠辣,扬唇道:今天,要么你打倒我,要么自行了断,起来!大哥来真的吗?钟飞云爬起身,揉着脖颈问,也不再当这是开玩笑了,心颤抖,无比的惊惧,漂亮凤眼不断的眯起。

不想死,就打倒我!陆天豪说完就收起笑,举起拳头,双脚开始来回跳跃:我跆拳道没有你好,这算给了你一个机会,出招吧!钟飞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说完便神情一凌,举起拳头攻击了过去。

陆天豪骤然弯腰躲过,同一时间握紧拳头使出全身的力量打向手下的膝盖骨。

钟飞云仿佛料到了一样,在拳头还没攻击到时,一个旋转腾空身体,落体之前抬脚踢向统治者的后脑,这速度,基本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挡开,这次却失败了,脚尖仅仅只沾到了头发丝,惊悚的瞪大眼,刚想翻身滚向远处,腹部却传来震痛。

只见陆天豪在手下还没落地之前就抬脚踹向了他的小腹,表情有了难得的狂怒,面部甚至都开始狰狞,可见真的是到了不允许手下犯丁点错的地步,即便是在为他打算,那也是死路一条。

喀吧!男人飞出三米,后落地,不知是哪根骨头断裂,躯体弹了几下才开始在地上打滚,左手紧紧捂住右手臂,痛得呲牙咧嘴,浏海在短短几分钟就被汗珠浸湿,这一刻他知道再打下去,肯定会瘫痪,大哥打架很少用出全力,哪怕是跟柳啸龙决斗,而这次,却如此的认真。

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大哥……饶命……起来!陆天豪森冷的伸手指着地上打滚的手下大喝,历眼怒瞪。

钟飞云每呼吸一次,肺部都仿佛正被空气刺穿,痛彻心扉,一招他都抵抗不了,刚开始的自信磨灭,虽说大哥跆拳道不好,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武功是最底层的,不屑去练,可他其他功夫已经练就了一具无人能及的体魄,一拳头足以要一个成年男人的命,别说打倒了,十招之内不死就算是奇迹。

可大哥从来不会开玩笑,现在不想办法打倒他,今天就会是他的死期,咬咬牙站了起来,手臂断裂一条,要如何对抗?陆天豪收起右手,脸不红气不喘的哼笑:我让你三分,只用这只手,飞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论公论私,我都该给你一次机会,卧龙帮不要废物,这都打不过,留你何用?那就多谢了!钟飞云将全身的力道都汇聚双脚和左手,大步跑过去大喝一声,攻击向陆天豪的双腿。

某陆也不再小觑,撇开双腿一跃而起,落地时单膝跪地,手肘狠狠顶下。

飞云迅速滚开。

‘砰!’手肘顶在了地上,瞬间剧痛传来。

借着这个难得机会,钟飞云弯曲脚趾,猛地踢向其侧脑:哈!唔!陆天豪全身脱离地吸引力,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摔倒,可没有像死鱼一样倒下,碰触到地面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或许是小瞧了手下的反应能力,刚站稳就被扑倒,见一拳头要落下,立马抬手抓住手下左手的肩窝,大拇指‘噌’的一下低进了一根筋骨。

钟飞云感觉到这一顶令他要挥下的拳头变得无力,甚至整条手臂都废了般,钻心的痛直冲脑门,全身陷入了麻痹状态,下一秒下颚就被打了一拳,来不及倒下,胸口又被重击。

啊!惨叫着倒地。

大哥……某陆一手按着手下的脖子,一手在地上一撑,全身弹起,落地后,一条膝盖沉重的落在了对方的腹部,一只脚踩踏着地面。

呕……噗……!钟飞云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身上的男人,一股鲜红大力喷发出,眼眶内的雾气更胜,祈求道:我知道……错了!断断续续,说完又偏头吐出一口血液。

陆天豪抓起手下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扭曲着薄唇刚要冲其脸部打下时……盯着钟飞云眼里的悔恨而即时收手,有些气喘的警告:以后再敢擅自做主,一旦被查到,绝无回旋的余地!不会……飞云立刻摇头。

飞云,你让我很失望,但过了今天,我希望你还是从前的你,不要试图有野心,那只会害死你!甩开衣襟,站起身走向了更衣室。

钟飞云很想再说什么,但喉头翻滚着想继续呕出艳红,失望吗?大哥第一次对他说失望,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只想着快些收服属于云逸会的一切,原来他错了,可您现在每天和砚青走那么近,到什么时候您才会动手?红颜祸水,到时候您真的能下手吗?没错,对砚青他是不讨厌,可如果她成了大伙报仇的绊脚石,他会杀了她的,千千万万的兄弟都在等着报仇雪恨,将那些人一一手刃,您忘了您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死的……看着陆天豪从更衣室出来,正在穿西装外套便艰难的坐起身,低头苦涩道:大哥,您还记得老夫人和老爷是怎么死的了吗?有话直说!陆天豪站定,看都懒得去看了。

最近下面的人都在说,您对砚青用了真感情,都说您把我们的仇都忘了,说您不会再搞云逸会,是真的吗?豆大的眼珠落地。

淡粉薄唇开始紧抿,许久后才沉声道:砚青是砚青,柳啸龙是柳啸龙,这种废话你最好不要再问!‘咚咚咚’脚步声渐渐远离,钟飞云扬唇笑了,您记得就好,现在卧龙帮和云逸会旗鼓相当,除了财力上对方更胜一筹外,人力基本都没太大的悬殊,这就是暗地里打仗,谁赢谁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坐好第一枭雄的宝座,再无劲敌,这一天他等得心都要碎了。

可有什么办法?势均力敌下,开战了,靠的就全是运气,有可能卧龙帮会从此消失,有可能是云逸会,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云逸会总是能赶上,没有一天是处于下风的。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云逸会会面临难题,那一天就是大伙雪耻之日。

博爱医院砚青将陆天豪给她的阅历重新抄了一遍,这才发现还少了那么十二个字:不够两千字,还少十二个,这可怎么办?柳啸龙闻言眯开一只眼瞅向坐在茶几前的女人:又写检查?当然不是!某女边抚摸下颚边瞪了丈夫一瞬,她有那么差吗?没事就老被惩罚写检查?这样,你给我肩膀按摩,我就帮你!男人一脸信誓旦旦,一副这种有关文学的,基本难不倒他。

切!谁稀罕!砚大警官拿着小本子沉思,她就不信憋不出十二个字来,忽然秀眉高扬,边念边写道:当警察真好,真好,真呀真真好!写好后数了数:哈哈,刚好十二个字,我太聪明了。

哎!柳啸龙听完后,只是长叹一声,好似在说‘做她的领导,真倒霉!’你哎什么哎……我接个电话!愤怒的表情转换,拿起手机一看号码,虽说只是一串数字,这个号码也只见过几次,可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了她的脑海,起身道:我去外面!你不是和他不来往了吗?柳啸龙方才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恨不得上前将女人五花大绑一样,捏拳低吼。

砚青捏紧手机,见男人满脸阴骇便点头道:是啊,我们不来往了,可总得接电话吧?算了,看他伤势过重,什么都忍让一步好了,善意的谎言可以令他早点康复也不错。

在这里接!我凭什么听你的?嘴角抽搐了数下才走出。

砚青你……噢!某柳狠狠捶打了一下床铺,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廊里,女人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接起:干什么?‘我想和你一面!’不好意思,我……‘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废话,烦闷的揉揉眉心:说吧,哪里!‘老地方,我已经在这里了。

’半个小时后到!她为什么又要找她?说什么呢?还是在西餐厅,柳啸龙也自己说了,对她的只是恩情,可男人的心,难以捉摸,她相信他现在说的是真的,可不敢确定他会一直真下去,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叫他不要再和谷兰来往吗?很想这么去说,可那只会显得她心胸过于狭隘。

自从他说了那番话后,开始证明自己的自信是真的,可现在,她才发现,总是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有多好多好,不比任何人差,再也不用担心了……抬手双手,昨晚真的很小心的,第一次掏心挖肺的照顾一个病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和陆天豪,没有一次是照顾好的,越帮越忙,如果是谷兰的话,一定比她做得好,人又温柔,一心只放在一个人身上,从没改变过,长得又好看,除了不会打架,人家什么都好。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选择她,男人不都说喜欢那种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吗?在柳啸龙心里,谷兰就是空谷幽兰,而她,就是粗鲁,庸俗……至今都没听他说她是一个好女人。

呵呵!本来就不是好女人。

谷兰,从来就觉得这是个小角色,却能让她所有的自信都瞬间瓦解,或许真正的小角色是她。

抚摸着戒指出神,明明爱了,却不能说,最起码有一天真的崩溃了,还可以潇洒的说‘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爱你!’,绝不会狼狈的跪着去挽留,走回病房,轻轻推开门,来到床边干咳道:那个……你……!柳啸龙脸色很是不好看,鄙夷道:砚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含蓄了?半天听不到回应,好奇的看过去,修身风衣完全衬托出了纤细的身材,发型从没有过改变,精神干练,从没有过颓废,好似一个不倒翁。

你那么希望让人猜,现在猜不到我想问什么吗?剑眉收拢,眸子定格在女人的脸儿上:心情不好?砚青顿时脸黑如包公:你……算了!转身甩门而去,只是想问一句是否爱,为什么这么难以开口?因为答案一定是‘你猜?’,我猜你妈个头,这种东西能猜吗?咖啡厅内,谷兰坐在某包厢中,双手捧着一杯咖啡,显得有些紧张,可她真的不想阿龙为难,那就她来做。

外面,阎英姿伸手揪着一男人的衣领道:跑啊?跑不掉了吧?带回去!粗鲁的一推。

韩云接住,笑道:这案子终于破了,头儿,这次我们可以去搓一顿了!这该死的富二代,谁能想到他居然在拉面馆里打工,残害了那么多花朵,不吃枪子都难了。

好!走……等等,你们先回去!拍拍双手,边命令边向咖啡厅走去,那不是砚青吗?她来这里做什么?按理说不可能,最近她都放假照顾柳啸龙,如果真有时间,会回去照顾孩子,跑这里来……秉着好奇心跟了进去,见进了一个包间就坐到了隔壁间,点了一杯咖啡搞偷听,该不会是来见陆天豪了吧?这她得说说她,柳啸龙都半死不活了,还出来会男人,莫要搞得一发不可收拾才好。

砚青看看环境,此刻人并不多,而且还选择包间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话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挺香的,催促道:说吧!谷兰捏紧瓷杯,吞吞口水笑道:你觉得他爱你吗?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纯属浪费时间。

不!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和我在一起四个月时,就当众告诉我,他很爱我,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说过吗?挑衅的扬唇,犹豫了就代表没有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谷兰露齿笑笑:砚青,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不知所谓,你对他一点都不好,你根本就不配,明白吗?你自私得令我都觉得不耻!砚青不怒反笑,双手环胸靠后,叠加起双腿扬眉道:继续!你只许他对你好,什么都迁就你,而你从来就不会为他考虑!说得有理,继续!你真的很让人讨厌,你凭什么阻止我和他交往?我和他,从来没想过越界,可你却一步一步的逼我,我只想在死之前能多看他几眼,很过分吗?如果弄急了,我会让你彻底失去!真是给脸不要脸,到现在还这么讨厌。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让我彻底失去?谷兰嗤笑了一下:我要和他发生关系,生个孩子,太容易了,你说呢?砚青捏紧双手,胸腔大力的起伏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很容易,柳啸龙对这个女人毫无防备之心,他不相信家里的佣人,不放心把孩子给她们,但却给了谷兰,已经证明在他心里,谷兰永远都是月中仙子,纯洁无垢,被这种人算计,根本防不胜防,别说生孩子了,只要他们一旦发生那种事,这段婚姻就彻底的毁灭: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对你的不过是……不过是……不过是什么?谷兰反问。

没什么!不过是恩情而已,对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放弃吗?就是因为我不觉得你哪里比我好,除了是个有正义感的警察外,妻子这个角色,你很失败,所以他才会跟我说,和你在一起太累了,一年多里,你从不会体谅他,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你只爱你自己,你以为你很爱你的孩子吗?他们才几个月,你就走了,你没有想过你走了后,伯母不带他们去找你怎么办?他们就断奶了!嘴角带着邪恶,不再忍让。

说完了吗?谷兰摇摇头:你可知道情人节,他在我那里有多开心?我们度过了一个很浪漫的夜晚,香槟,红酒,满屋子的玫瑰花,玫瑰代表着爱情,还有很多礼物,他那天送你了吗?眨眨大眼,好奇的问着。

砚青摇摇头:他什么都没送我!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却端过了咖啡轻抿。

中秋节,你即将临盆,他却陪着我一起去看花灯……谷兰,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孩敛去得意,无奈的看向砚青: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他的心里不是完全没我的,你不是很自信吗?那你就不要因为他来我这里而不高兴,成吗?呵呵!有意思,我要不呢?谷兰咬牙死死的瞪着,半响后,眼里出现了水汽,颤声道:你为什么不?你也是女人,也尝试过了看不到爱人的痛苦,而我,比你痛苦千倍万倍,每天我只希望他能过来看看我,那么就算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满足,每天等待他的到来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为什么你还要剥夺?就算他心里还有我,可我也不会生他的孩子,除非他自愿,我不想他难过,你知道吗?在北沦山,我是可以杀了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也是因为我不想他心里不好受,我真的很爱他,你明白吗?砚青很想捂住耳朵不要去听,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一边重复着她的爱,一边要求她不要生气,让那男人去找她,现在不答应的话,这个女人回去自杀了,是不是她就是那个逼死她的人?见女人在犹豫,谷兰起身跪了下去。

你干什么?给我起来!砚青怒吼。

谷兰挣脱开,擦擦眼泪,哽咽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求你不要再因为他来见我而生气,我可以向你发誓,绝对不会和他越轨,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特别痛,不和你争,不是因为怕争不过你,反正我也没想活多久,而是我知道自己早就配不上他了呜呜呜呜,如果没有和宾利结婚,我会义无反顾的,我想应该是前世造孽太多,这一世老天在惩罚我……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只要每天晚上他来我这边吃顿饭,我就会开心一整天,可以吗?没等砚青回话,隔门就被推开,阎英姿凌厉的瞅着砚青,这什么表情?是要答应吗?柳啸龙他有什么好的?让两个女人在这里左右为难,一把拉过好友的手往身后一扯,想也不想,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刚要泼向呆住的谷兰时,又想到对方救过她,咬牙将杯子又放回桌子上,指着女孩道:谷兰,虽说当时你救我和孩子一命,但是你在监狱里时,我也还了,托了很多关系才给你送药进去,我这人就这样,有人欠我阎英姿的,我还一次就够,从此后,两不相欠,你刚才问砚青的,直接去问柳啸龙比较实际,少来找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发现你这人脑子真的有病,觉得柳啸龙爱你是吗?有本事你就让他离婚,娶了你,没这个本事就别他妈的在砚青这里找快感,我们走!连珠炮弹一堆后,强行拉着发小大步走出乌烟瘴气之地,走了几步又原路返回。

谷兰垂于身侧的小手形同鹰的爪,正生硬的弯曲,眼角还挂着泪珠,可却没了哭意,牙齿开始磨出‘嘎吱嘎吱’响声,唇瓣抿得变了形。

阎英姿推开木门见女孩还跪着就大方道:平身吧!这才单手插兜无表情的撤离。

车库内,两个女人面对面互不相让的瞪视,阎英姿全身都像愤怒的小鸟,恨不得就这么将好友给瞪死。

噗哧哈哈哈哈!砚青瞪着瞪着,忽然就弯腰捧腹大笑:哎哟!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天!英姿太好玩了,居然还跑回去让人家平身,谷兰估计气得真的要吐血了。

阎英姿没有笑,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女人:你说,是不是真要答应她,让柳啸龙每天晚上都去陪她?你是不是傻了?这能答应吗?到时候他们在一起了后,你这就是咎由自取!你想太多了,不是你们说的吗?等孩子五岁了,我还想着离婚的话,就不会再顾忌,其实我答不答应,柳啸龙都会去,随便他们吧,我现在就想和孩子们好好相处,至于他,我已经不想去管了,你知道吗?到现在,他都没有给过我一句属于情人之间的承诺,亦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对我说吧!怎么?看不起自己了?不是,我从谷兰身上看到了什么才叫温婉而雅,而我,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缺根筋,没人要也很正常,但我无所谓,我自己要自己就好了,他要真和她好了,我会祝福他们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了感情这种东西而费脑,顺其自然吧!笑着揽过好友的肩膀道:英姿,那次……对不起!阎英姿抓抓头发,摆摆手不耐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好姐妹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呵呵,本就是我不对,不该迁怒于人,好在你这家伙肚皮够大,撑得下,不跟我一般计较,否则我会伤心死的!那当然,我要在古代,那真是宰相,我还在执行,就先不陪你了,赶快回医院吧,这女人要再找你,千万不要见,也不要相信她的话,你是个好妈妈,我跟你说,要我是你,从柳啸龙第一次见她开始,立马走人,你为了孩子都忍得快出内伤了,这不?又为了孩子回来,这都不是好妈妈什么是好妈妈?孩子们见到你哪个不是争着吵着要抱抱?说明你对他们很好!在我心里,我的宝贝们是最重要的!轻轻锤锤心脏,不愧是青梅竹马,知道她最懊恼的是什么,现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豁然开朗了。

阎英姿整理整理警服,后坐进了好友的车里:那走了,送我回警局,一会还要审理呢!没问题!谷兰还在发呆,忽然瘫坐下去,伸手捂着胸口,所有的情绪都开始颠倒,血液也在逆流一样,不一会,嘴巴一鼓,喷出一口鲜血,忍着体内的蝼蚁噬心,找出药快速吞咽,这些女人,太没素质了!141小姐您没事吧?小姐?无意间路过的服务员放下托盘仓惶进屋抱起女孩大叫,天,怎么这么多血?谷兰没有理会,拿出手机找出爱人的手机拨出。

博爱医院皇甫离烨拿着一个项目资料对着上司翻阅:如果将主基地转移到此处,那么云逸会将扩大面积,过多的管理人员会入住,这是周边一些老式楼房小区,毕竟要在这里留下好映像,所以我们不可以低价来购买,且我个人建议多花钱,买个好印象,以高出一倍的价格着手,这样将不会有纠纷,那些户主能这么高的价格卖出,定不会起意义……大哥,您手机响了!柳啸龙抬起右手,发现筋脉刺痛,挑眉:帮我接!是!黑乎乎的手捞过手机,一看‘谷兰’两个字,大哥又给改名字了?好在不是月中仙,为难道:大哥,是陆天豪,我来接?某男一听,不耐的摇摇手指:嗯!皇甫离烨扬唇,刚要出去时……‘离烨,听说你去找谷兰,吓唬她了?谁让你擅自做主的?’垂头看看还在叫嚣的手机,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空气,转身道:大哥!是谷兰!柳啸龙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手下,没有多说,用出所有力量,夺过手机道:嗯?‘阿龙……你以后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当然不是!‘你现在在哪里?’医院!‘啊?你怎么在医院?什么医院?我刚好也要去开药,正好看看你!’男人沉默了,笑道:小伤而已,我这里还有点公事要处理!‘那好!’挂断后,见手下脸上写着‘朝三暮四’便黑了脸:继续!皇甫离烨感叹,拿起图纸道:总共要收购五个大型小区,两倍的价格,您觉得如何?柳啸龙摇头:当然不行!为什么?亏本这么一点对我们来说并没多大的损失,到时候把这些盖成商业大楼,不但可以令这市区更繁华,且人员来了也有个住处……政府会赞成的,滨海区域西角已经盖上别墅,但东面面对大海,那里被绿化一下,可以建筑成四星度假酒店,晚上旅客可以坐在海滩上享受,管理们的住处也不能怠慢……商业大楼要建,可为何要出两倍的价格?我们不是有四个楼盘正要售出吗?房换房不是更好?这样吗?确实不错,还是大哥的头脑好使,刚好不用出钱了,且那些旧小区就是地段好,云逸会开盘的房产都在西门区域,没有南门和北门还有东门热闹,可也正在被开发,盖的楼房都是用了最上等的材料,要放在南门,一套一百多平的少说能卖到三四百万,可在西门,最多也就两百万,那些人有这么好的新房子住,定不是太在意在哪个区域,那些旧房即便现在出手,差不多也是这个价:这么一来,咱们的房子也不愁卖不出去了,那我立刻吩咐下面去办!嗯!记得好好跟那些住户说,实在不愿意搬走的,不要正面去威胁,侧面的搞点东西,直到全部撤离后再拆!呵呵!这个您放心,下面那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搞这些手段了!说完就轻笑着走了出去,难得啊,以前都是直接赶人的,不走就一无所有,如今都开始以德服人了,也是,要想和大嫂过下去,流氓行为必须得收敛。

旁晚时分,刚刚从柳家哄完孩子的砚青提着一些从书房里整理出的书籍走进医院,十多本,够他看到出院了,全都是英文,也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只知道那人每次坐在里面都在看这些,什么对人生这条路有帮助,还让她看。

英语才四级,即便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那也不懂其中的含义,对她的人生没有丁点的辅助作用。

见整个医院几乎都站着黑衣人,尼玛用到他们时,一个人都找不到,来到三个男人面前吩咐:你们别只站外面,里面也进去几个人!昨晚他们要在里面,就不至于让她去找冰块了,差点要了人命。

大嫂,老夫人说让我们都守在外面,大哥有您一个人照顾就够了,擅自进去,灭满门!这么严重?妈也太相信她了,好吧,她就不信不能照顾到那男人出院,就当做是一项挑战好了。

‘叮’电梯门打开,这一刻她才发现不是医院没人,而是所有病人都被这些霸王赶走了,其实此刻想想,要是没有自己,柳啸龙很快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人家会去云逸会的私人医院,可她是警察,有人生病肯定打的是120,哎!坐月子的前半个月,那男人都有把她照顾得很好的,非常细心,相比起来,稍微有点内疚。

阿龙,这里还痛吗?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种声音,世界能叫他‘阿龙’的,她只见过一个,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玩味的打开门,果然,上午还跟她下跪的女人正坐在床头为男人肩膀按摩……‘这样,你给我肩膀按摩,我就帮你!’瞧瞧,你不给他按,有的是人按,懒散的进屋将袋子扔到了沙发里,人也疲累的坐下。

柳啸龙的视线一直盯在架在腹部上方的笔记本屏幕上,上面是手下绘制的楼盘图,商业大楼的大概模样,跳过一个比较满意的便喊道:定格!谷兰细心的移动鼠标,阻止画面继续下转:哇!这个有四十层之高,且有四栋,灰白两色的外观,简朴又不失华贵,且区域内的绿化建筑也相当到位,中间的花园顶部雕塑是云逸会的商标……我觉得把商标改成柳啸龙你的雕塑更不错!砚青揶揄。

男人撇了一眼,没有接话,开始认真的思考,半响后点头道:就这个了,帮我选中,继续放!嗯!谷兰将图像存档,点下自动翻看,再扭扭十根白嫩的手指,继续为爱人按动肩膀,力道适中,察觉到每次一按摩,对方就会放松下来,这么躺着脖子一定很痛吧?砚青单手托着侧脑,望着病床上旁若无人的两人,她都要怀疑她才是他老婆了。

柳啸龙看一会抬起无力的右手:倒杯水!正在和游戏苦战的砚青站起身刚要去倒时……我来吧,砚青,你其实不用请假,这里有我,而且你……笑着指指柳啸龙的惨状:我怕你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瘫痪!温柔的拧开瓶盖,倒出一半的开水,再拿过凉水倒满,先喝了一口才过去伸手抬起男人的后颈,将水喂了进去。

你真的不需要我照顾了?砚青双手叉腰撇向丈夫。

柳啸龙看不出有什么怪异,或许也是觉得耽误对方工作很不好,亦或许是真的想早点出院,点头道:你不是向来都很积极吗?去上班吧,那个青龙堂的案子处理不了了,可以找我!呵呵!女人笑了两下,仿佛这是解脱一样,揉揉脖子过去拍拍谷兰:其实看你这么细心,我真的放心了,而且最近因为他而请假,真的觉得太对不起这身警服了,那么你们……继续吧,我明天就去工作了!在你心里,工作真就这么重要?男人捏紧拳头,带着愠怒。

砚青摊手:废话?吃的就是国家饭,当然把国家放第一位,再见!潇洒的甩门而去。

谷兰嘟囔:她怎么这样啊?阿龙,她经常这样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柳啸龙叹了口气,可谓到了寒心的地步。

其实她是个好人,最起码工作上做到了尽忠职守!哼!回以一个冷笑。

女孩非常善意的揉捏着肩膀上每一个穴道:人无完人,不过我觉得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天天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人,又不是养不起,作为朋友,我真觉得你该考虑考虑让她辞职!柳啸龙无奈的摇头:她要听,就不是砚青了!要不我去帮你说说她?女人嘛,哪能成天把家放第二位?成天都想着爬到男人头上去,那还是女人吗?原来在阿龙心里,砚青这么禁不起推敲的,爱闹脾气,又没修养,这种女人,可谓是难登大雅之堂,听说当初她也是因为绑架了阿龙才有孩子的,真不要脸。

心胸狭隘,都不屑去说了。

随她去吧,你不累吗?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沙发:去休息吧,我让离烨他们进来照顾!谷兰立刻拒绝:我当然不累,只要你快些好起来,作为朋友的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门外,砚青双手揣兜一步步远离,从前,妈妈跟她说,她包了一个下午的饺子,没等到自己和爸爸回去吃,一个伯伯就过去吃完了,妈妈说饺子而已,只要伯伯喜欢,吃多少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伯伯吃完后,说了句‘这饺子不是正宗味,还是北方的好吃’,妈妈气了三天,当时觉得这有什么可气的?不就是吃完饺子说不好吃吗?现在她懂了,特意请假,让一个月里多出少说有十五个叉,得到的却不是好评价。

柳啸龙,我砚青就是这么粗手粗脚的,从小到大就是,你偌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何必在背后,且还是当着你的初恋说呢?不再为感情的事烦恼,说好的,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这条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容不得她做选择,切!感情这种东西,搞得她没了它就活不了一样,还有四个宝贝疙瘩呢,还有那么多姐妹,拿这些换一个感情,太划算了。

不再纠结,伸手屡屡脑门,拿出手机笑道:局长,我明天报道!‘不照顾啸龙了?’不了,他有那么多手下,我在也是多余!‘你们又吵架了?我说你这孩子,没事老吵什么吵?’没吵架,再说了,我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是真的,我在这里只会越帮越忙,明天报道了!深怕听出什么,快速挂断。

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老人看着‘嘟嘟嘟’的电话,上次她离家出走他都是等很久才从流言上听出猫腻,没有去管,儿孙自有儿孙福,夫妻之间的磨合期存在着相互了解,他们还没度过,三年后还这样,就说明不合适了。

这段婚姻怎么就这么麻烦?或许是女儿不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很善妒的人,这一点是老砚跟他说的,那孩子小时候老说不许再要妹妹,害怕父母的关爱被抢走,所以就没有再生,当时还不信,等她来了他家后,他信了。

无数次的抢儿子的玩具,转手就扔,不喜欢也抢,就想看到大人们只围着她转,什么事都为她着想,柳啸龙在外养着一个初恋,就她的性格,根本不会容忍,她妈妈也是个妒忌心很强烈的人,其实真正善妒的人,倒是显得大度,因为她们会刻意的去克制。

干女儿从小到大,人们都说她心胸宽广,连她自己也认为她是个很豪迈的人,只有大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类型,等柳啸龙哪天发现她是个什么人时,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分歧。

做朋友不也一样吗?只有深入的参透后,才会知道什么是对方无法接受的,一直希望干女儿找一个不会让她吃苦,又事事都顺着她的男人,在她面前,永远不会和别的女人过多的攀谈,那才叫幸福。

奈何一个不懂去深入了解一个女人,一个又善于伪装,南辕北辙的性格,可他相信柳啸龙是个真汉子,最起码懂得包容,有生之年能看到他们真正敞开心房的在一起吗?你们说大嫂是真的担心大哥吗?我怎么感觉她真像卧底进来的?别忘了,她本来就是警察,哪能真的对大哥好?说不定昨晚就是她故意把大哥弄成这样的,太狠了,还是谷兰小姐真心为大哥着想,一听说大哥在医院,居然到处去求人,一知道这里,立马就来了!看,大嫂出来了,她不会是要走了吧?嘿!还真走了,我也怀疑她是不是到我们云逸会,就为了得到什么情报?不会搞我们吧?……一群人围在大门口议论纷纷,眼里不再有敬仰,甚至开始有了少许的厌恶。

砚青蜗牛般将车行驶到门口,见那些往日看到她都会敬礼的人都不情愿的低垂着头不再喊‘大嫂’,对此漠然一笑,踩下油门直冲马路,他们的接纳不接纳,对她来说,从来就没重要过,和柳啸龙兜兜转转这么久,从来就不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更不知道在他心里占据了什么位置,亦或许哪天可以因为自己换得赢了卧龙帮,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去。

柳宅大厅内,地面被擦得反光,沙发桌子什么的全都搬到了角落,尽头,李鸢学孩子们趴在地上,旁边龅牙婶手里拿着旗子,宝贝们排排趴得很整齐,一老四小,随着龅牙婶一声‘开始’。

宝宝立刻憋足了劲开始‘噌噌噌’的向另一头爬去。

李鸢故意放慢速度,大喊道:加油加油!总是被人看不起的老大居然爬得最快,老二几下就超过了老大,两个人不要命的比,而老三爬了几下就爬在地上气喘,小四还在坚持。

三少爷,快起来,快点,四小姐都超过你了,哎呀,起来啊!龅牙婶跺脚,这孩子,就是个阿斗。

老三在地上开始打滚,死都不爬了,太累了,都爬二十圈了,对于大人们说的什么多爬会锻炼筋骨,将来习武时会有帮助,可他好喜欢这样四仰八叉的躺着。

呼呼呼呼!老二见哥哥又要超过她了,一咬牙,屏住呼吸大叫:啊啊啊啊啊!闯过了红布。

同一时间,老大瞬间打了个滚,一起闯过。

十米外,小四爬几步,喘几下,白皙的额头落下细汗,却不愿意放弃,我爬,我爬,我爬爬爬!李鸢永远都跟在后面,拍拍宝贝孙女的小屁股:雪儿,快点!不……不……小四摇摇头,不愿意爬了,忽然看到门口的身影,咧嘴笑着‘噌噌噌’爬了过去,速度快得有些令人讶异。

哇!比大少爷还快呢!龅牙婶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劲,他叫大少爷,那少爷叫什么?以后都要叫老爷了吗?看来是要改口了,三十岁,与老已经沾边了,但老爷……有点过早……妈咪……妈咪……嘿嘿嘿!小四一爬到门口就拍打玻璃门,妈咪就站在外面呢。

砚青早就站这里了,看向李鸢,老人发丝散乱的坐在瓷砖上,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为了锻炼孩子们的筋骨而在地上爬,周围还那么多佣人,这个老人觉得她对孩子们好是不需要避讳的,再有损形象都是应该的,她的心全在孩子们身上。

是不是所有奶奶对孙子孙女都这么好?她相信,即便是大街上,只要孩子们愿意,她也会这样带着他们爬,这一点,就是她这个亲妈妈都做不到,只可惜,她的奶奶见都没见过。

阿妈……阿妈……!阿母……!老大和老二闻言,立刻兴奋的连滚带爬的冲,虽然中午才见过,但他们想每分每秒都在母亲的怀里。

来来来,妈妈跟你们一起比赛好不好?弯腰抱起老大令其站稳:宝贝乖,走两步!为了讨好母亲,宝宝伸出双手站稳,然后迈出一步,没滚下,再迈出一步,连走了四步,就倒了下去,幸好一双手抱住了他,否则就要疼了。

老大真聪明,再过一个月,一定可以自己走了,亲妈妈一个!嘟起嘴凑近。

小四和老二也攀附着母亲站起,一起嘟嘴向那张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老大无表情的指指地面:爬……阿妈……爬……好好好,妈妈陪你们一起爬,都过去排队!起身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就不信赢不了你们几个小鬼!李鸢揉揉肩膀慈爱道:儿媳妇,你怎么回来了?砚青刚想回答,但欲言又止,摇摇头:我粗手粗脚的,不适合照顾病人,现在有护士照看就好了,我就多陪陪您和孩子,在那里都是坐着玩游戏,他也处理公务,而您一个人带着他们太累了,我不忍心!说哪里话,我再累,那心里也舒坦,不过既然这样,那你就在家里吧!没有去深究,现在她只希望什么都顺着她,以后就不会走,如果孩子一长大就注定家庭破碎,那她希望孩子永远都不要长大。

明明就相爱,为什么不能像她和老头子那样幸幸福福的在一起?老三,你他妈的别给我找不自在,看看你,妹妹都能站起来了,就你这懒货,成天不是看美女就是吃,丢不丢人?粗鲁的提着儿子的衣领给放了孩子们身边低吼:爬好!老三对这怒气根本不放在心上,又平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的冰凉,爽!砚青伸脚轻轻踹了一下:爬起来!别别别!李鸢见状,立刻大喊:儿媳妇,使不得,他还小,哪能用脚踢?这就是老三不怕父母的原因,被踹一脚,身体滑一段,很舒服的,看着母亲道:妈妈……踹……踹!多踹几脚,太安逸了,甚至翻身把屁股撅起来,踹吧,再滑一段。

你……你气死我了!砚青哪能让他失望,穿着灰袜子的脚尖用了点力度踹向宝宝撅得高高的屁股。

‘砰!’宝宝没有滑走,反而扑了下去,下颚磕到地面,张开口,闭着眼大哭,小手还不断的拍打瓷砖,砚青你个老巫婆,我恨死你了,好痛啊。

哇哇哇哇!哎呀我的小心肝啊,砚青,你干什么?李鸢过去狠狠的拍了砚青一下,弯腰要抱宝宝,结果人家不让她抱,好似非要妈妈去哄去道歉才行。

砚青咬牙切齿:别拉他,让他闹,我今天就看他能闹多久!不但不去哄,反而还怒吼。

宝宝一听,哭得更大声了,一把打开奶奶,在地上滚了几圈,再继续趴着手舞足蹈:爸爸哇哇哇哇哇爸爸……你爸要来了,就不是踹了,直接尺子伺候!还爸爸,柳啸龙比她还没耐心,这种癞皮狗他都是准备了一把尺子,不听话就冲屁股打一下,保证立刻消停。

砚青!惊天狂吼。

砚青颤了一下,抓抓后脑安抚道:妈,怎……怎么了?李鸢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不孝媳:你今天吃错药了?拿孩子出气?妈,我不是拿他出气,你看我对他们三个有说过什么吗?老三就是欠打,真的,您这样惯着他会坏事的,纨绔子弟……住嘴!老人第一次这么凶狠,全身火气冲天。

嘻嘻嘻!老三见状,破涕而笑,躺平后伸脚使劲的踹母亲。

砚青乃敢怒不敢言,低头认错:下次不敢了!婆婆从来不对她发火的,垂眸瞪着儿子,可恶,太可恶了,死小子,没人的时候,老娘不搞得你哭爹喊娘就不是砚青,居然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教训,你等着。

老的她搞不了,小的……哼哼!孩子,就是孩子,你得有足够的心思去管教他们,而不是靠暴力,他这么小,能承受吗?要是被踹出个脑溢血,亦或者更严重的,瘫痪了,还不得你自己照顾他一辈子?李鸢也收敛怒气,臭小子这样,儿媳妇也这样,动不动就打孩子,搞得孩子就只是他们的一样。

没这么严重吧?她每次都留了一手的,不会到这种地步。

还犟嘴?李鸢再次愤怒,站在四个孩子前,那就像一只护着子孙后代的母鸡,根根鸡毛炸起,谁敢动他们,她就啄死她。

砚青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温柔的笑着抱起三儿子摸摸脸蛋:儿子,不生气了吧?爬!宝宝指指地面,和妈妈一起比赛,他可以不偷懒。

爬!放了下去:妈,您来做裁判!提提裤腿,弯腰趴了下去,该死的,这要是被手下们看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简直就是孩子们的奴隶,见老三正冲她吐舌头,立马咬牙抬起大手就要向那开裆裤下的白嫩屁股打下,然而两道视线令她开心的笑道:哈哈,好白的屁股!轻轻拍了拍,晚上老娘就给变成青色的。

哎!谁叫人家上了年纪?心脏还不好?万一气出个病发,后悔都来不及,不但是小孩子们的奴,老人也得处处忍让,就夹在中间的最痛苦,无人理解。

开始!四个孩子一听,立马发了疯一样向前移动,四个小屁股扭来扭去,体力充沛,周围的下人们都捂着嘴直乐,少夫人向来都是那种比较高傲的人,没想到为了孩子也没做到这个份上,孩子们也好可爱,这一刻或许少夫人会觉得烦,但是再过个几年,想再回到这里,都只能回忆。

孩子越大越不中留。

老三,你他妈……呵呵!快点好吗?砚青强烈压下熊熊大火,这死孩子,除了会耍赖调皮外,就没什么是值得人欣赏的,好色成性,听说最近他不排斥林枫焰了,啧啧啧,林枫焰还说什么这孩子有潜力,长大了收他做徒弟,难道真是狗熊所见略同?都不让其他男人抱的。

越想越吓人,这都什么人?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靠他太近,哪能做风流鬼?小四爬到后就张开樱桃小口喘息,等了两分钟哥哥才来,伸出袖子道:妈咪……粑粑……只见小小袖子上,沾了点污渍,砚青爱怜的拍掉,捧住女儿的小脸看,最爱干净的一个,基本看不到她身上有泥土,脏的地方从来不去,不像老三,稍微不注意就爬外面弄一身泥巴回来,一个肚子出来的,怎么小四就这么乖呢?我的小乖乖,妈妈最爱你了,瞧这大眼睛,真漂亮!这个女儿真的好像大海,纯真的瞳孔总只那么的惹人爱,又能讨人欢心,爱撒娇。

老三见母亲抱着妹妹不放,就抓着大人站了起来,伸手狠狠推了妹妹一下:妈妈……抱抱……呜呜呜呜呜抱抱!不抱,走开!谁要抱你?淘气,还是小四最可爱。

宝宝傻站了一会,嘴巴撅起,啥也不说,腿一弯,趴在地上拍打地面:哇哇哇哇奶奶……奶奶哇哇哇哇!不一会……呵呵!对,就是这样,再走一步!大手紧紧抓着老三的小手,后退一步,引导着宝宝向前跨出,这什么小孩?这才多大就会折腾人了?长大了还了得?李鸢则拉着老二走,另外两个女佣拉着老大和小四,什么时候才不用扶着就能走呢?夜里金色年华夜总会包厢内,一位极为粗犷的中年男人顶着个大光头,穿着不菲,并不在乎什么品味,和陆天豪有得一拼,西装衬衣敞开,露出肥肥的胸膛,和圆鼓鼓的大肚子,别看身躯不匀称,但功夫都是一流。

脸部一个刀疤相当惊人,下颚光洁,手里也夹着雪茄,坐姿狂放,翘着的腿不停的摇晃,背后跟着的是穿着依旧那么雍容华贵的苏韵,古朴的味道是她的招牌,另外六个男人也非等闲,腰间挎着的枪都很复古,清一色的华人。

枪支的尾部系着一根红绳,标明了他们的身份,也是统治者追崇六十年代的土匪,除了刀疤男,几乎全都穿着得体,外面还围着两千多人,深怕初来乍到,就被这里的大鱼给吞噬。

刀疤三摸摸增亮的大光头,吐出一口云雾冲对面同样不拘小节的男人道:陆老大,你能亲自前来,说真的,这心里,感动!大力拍拍心口,且没带几个手下,是他小心人之心了,可俗话不也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呵呵!陆天豪轻笑,端起玻璃桌上的酒水道:三条你初到贵地,岂能不亲自照顾?听闻你们帮会改名了?见男人没有因为他带来这么多人而不满,这让刀疤三很是钦佩,不会因为一些无意间的错而紧咬不放,不愧是陆天豪,也端起酒碰了一下,大口饮下,咂了一下嘴,这酒真不错,可惜他只喝白酒:没错,一切都要重头来做,以后就定居在此了,万龙盘,这名字,霸气吧?万龙盘……不错,希望三条你的帮会可以真如此名,万龙环绕,祝你旗开得胜,早日摆脱困境,需要帮助的,我这里可以帮你顶一顶。

陆天豪慷慨道。

刀疤三摇摇手指:首先谢谢陆老大的吉言,至于帮助,不妨告诉你,在那两个帮会控制住我们时,我们就发誓,来到亚洲,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帮会,资金够周转,到时再去搞了那两人,势力自然就会做大!苏韵露出鄙夷,陆天豪这是想入股,按理说,当家的应该不得人心,柳啸龙就是因为这个而担心大伙会去找他,为何陆天豪却要主动提出入股?想借助万龙盘的势力扳倒云逸会吗?这种人的帮助,就像是高利贷,借两千,还两百万。

当家的哪里是他们想的那么笨?穷死也不会问他们借钱,况且目前还不穷。

一定可以的!陆天豪摸摸左手腕上的手表,开始沉思,他们不想找个靠山吗?不可能,只能说这三条是想站在中间,谁也无法拉拢,谁也不得罪,如今就这么一个机会放在眼前,借助三条,定能搞掉云逸会,远水救不了近火,量他云逸会势力再大,在亚洲的人就这么多。

眼里,遗憾稍纵即逝。

哥哥!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穿着爽快的女孩笑呵呵的进屋,虽说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可精致的脸儿上却是天真活泼,穿得也很是有六十年代女土匪的味道,黑色皮衣,腰间的红绸子摇曳,劲装皮裤,高筒黑色真皮靴子,马尾辫弯弯曲曲,三七分浏海恰到好处,连陆天豪见了后,都眼前一亮。

啧!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没看我正在会客……陆天豪抬起手摇摇,看着女孩大度的笑道:不妨事!眸子没有离开过。

刀疤三还是训斥:你这丫头,还不快跟陆老大道歉?我说了,不妨事!某陆还在打量美人儿。

女孩二十五六,全身都是俏皮可爱,精神奕奕,灵动的大眼内没有算计和铜臭味,在看到陆天豪时,心一颤,好帅的男人,而且他干嘛一直看着她?还带着那种邪佞的笑?对看了一眼就害羞的垂头,走到刀疤三身边,指着陆天豪刚要介绍时……尴尬敛去,举起拳头道:你变态啊?干嘛一直看我?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太轻浮了吧?陆天豪失笑:姑娘想多了,只是很好奇,黑道内怎能养育出这等阳光的女孩儿!陆老大这话未免太抬举她了,实不相瞒,我其实一直就有个同胞妹妹,为了怕道上的**害她,所以一直隐藏身份,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当初两老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和警方合作也要把我推进监狱,好在我这妹妹帮着我逃了,从小我就很疼爱她,惯坏了,没大没小的,不过也是我唯一一个亲人了,听闻陆老大还未结婚,不知……不不,你误会了,也不瞒你,她很像一个人,那人小时候就和她一样,无邪,希望可以继续保持下去!我叫陈月儿……罗保?刚介绍着,就看到了陆天豪背后站着的男人惊叫。

罗保抿唇笑笑:月儿!哎呀,真的是罗保,哥哥,就是他,当初我刚到哈佛时,差点就死了,是他救了我,天啊,真的是他!激动的捂住哥哥的手,眼里的爱慕顿时呈现。

陆天豪拧眉,但却带着深笑,认识?且眼神还……这么热烈……刀疤三立刻站起,见罗保无所谓的摆摆手便拱手道:谢了!举手之劳!陈月儿过去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兴奋道:罗保,当初匆匆一别,没能继续在那里上学,我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罗保僵住,伸手拉开女孩:我也没想到,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被拉开,陈月儿的心一疼,苦涩道:我也很少听闻道上的事,否则早就知道你了!现在知道也不晚!罗保笑容可掬。

说的也是,我……月儿,你先出去,我们谈正事呢,人又不会跑,有的是时间见!这孩子,太不矜持了。

陈月儿嘟嘴:好吧,我就是听说你来见传闻中的卧龙帮帮主,想见识一下,我真没来错,呵呵!我走了,罗保,这是我的电话,记得打给我!将名片递上。

罗保礼貌的接过,‘刀具销售经理’,卖的却是枪支弹药吧?等女孩一走,刀疤三带有欣赏的目光瞧了瞧罗保,月儿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罗保,一直不肯说恩人的名字,否则哪能等到现在?带有暗示性的问道:陆老大,罗保可有婚配?当然没有!陆天豪回答的快速,一副入股成功了的模样。

大哥……罗保刚要拒绝,就见自家大哥瞪了过来,捏拳忍下。

刀疤三哈哈大笑:陆老大果然会做人,聪明机智,那么就这么说定了?陆天豪斜睨到手下的拳头捏得发出了脆响就挑眉:这件事可否考虑考虑?那当然,婚姻大事,怎能草率?不过这月儿要真能找到个乘龙佳婿,我三条定与他一条心!当然,我这人恩怨分明,倘若你们不愿意,也只会当作无缘分,不会失望!放下雪茄,端起酒道:来,我们不聊这事,陆老大先帮我出出主意,占哪块地皮最旺门!首先,滨海一代无法占据,柳啸龙的家在那里,倘若你在四周建立帮会,那么会有冲突,还有就是南门,不管怎么说,你走的是这条道,总会有不正当的把柄被抓住,砚青是柳啸龙明媒正娶的女人,她要隔三差五的去你家搜查,而你只能干瞪眼,北门,苏俊鸿的女人管理范畴,那个女人,做事不经过大脑,天天手里都跟拿着尚方宝剑一样,不会在乎你的势力有多大,即便没有苏俊鸿给她撑腰,如果卧龙帮犯了事被她抓到,依旧会带人来闹事,恰恰现在有个男人在背后给她支撑着,同样有恃无恐,东门最为富饶,但黑焱天此刻就住在哪儿,他的势力都在意大利,可问题是他结婚在这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定居?你只能去西门!西门?好像很偏!三条,干咱们这行的,永远不要试图去露出锋芒,拿捏好力度,就是我,也不会找不自在的去和国家对着干,懂得伸屈自如,才叫大丈夫!刀疤三明白的点点头:这里不是墨西哥,也不熟悉,那就听陆老大的,搬到西门去!陆天豪满意的再次举杯:只是给你个建议而已,你若想到东门,我也会鼎力支持!陆老大真是快人快语,干了!一饮而尽,比起柳啸龙,他更喜欢这个男人,柳啸龙太阴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搞死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仿佛眨眼间,到了七月中旬,最为炎热的季节,这一个多月里,一切都如往昔,有变化的是到达十个月多的宝宝们在妈妈每天下班后,和奶奶的细心下,可以自己走路了,虽然偶尔还会栽倒,可都要爬起来继续走。

这天,南门警局缉毒组内,忙得所有人都抽不开身,砚青边将档案发放下去边道:都仔细看看,这是咱们派去的几名干将得到的消息,青龙帮的交易路线,和他们犯案时的手法,后天我就要休假半个月,你们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了再说,蓝子,那个住进疯人院的女人背景查到了吗?蓝子立刻弯腰拿起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查到了,她叫霍敏,这个女人不简单,十五岁前靠养狼为生,住在某个森林的边缘,外号狼女!天啊不是吧?养狼?这不是禁止的吗?李隆成仰头道出。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真的假的?第一次听说女人敢养狼。

是真的,我到她家去调查了!蓝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经:那个村庄就十户人家,都说她小时候是吃狼奶长大的,她是个孤儿,大伙发现她时,她才九岁,就是从森林里来的,一直在村里捡东西吃,村民们教她说话,给了她个草屋,她从来不种地,但是每天就是有很多的鸡鸭鱼肉,有人看到她在森林里吹一下口哨,百匹狼就会从四面八方扑向她,然后助她练武,狼从来就不会伤害她,抓到肉食都会交给她,等长大后就去抓野鸡这种野味去卖,钱都存着,有人说,她是为了够路费后来这个市区寻亲,还买一些药去山里给狼看病,大伙就都叫她狼女!真是个奇人,狼的野性无人能驯服,而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尽然能召集这么多为她做事,佩服!王涛不得不拱手称赞。

砚青也很是震撼,这不是蓝子来说,她还真不信。

后来离别了那村庄,到了本市,找到了父母,是个大家族,大伙都知道霍家吧?就是拥有着三个四星连锁酒店的霍家,还有一家大型化妆品公司,亿万富翁,凭靠着一叠放在她兜兜里的名片找到的,一岁失踪,被人贩子拐卖,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森林里的,也无人得知,霍家很爱她,有个哥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她的哥哥本来是继承人,但是让给了她,二十岁却进入了黑道,狼养了她,也给了她野性,一直瞒着家人,做了青龙堂三当家,可一个多月前,失踪了!蓝子说完便又拿出另一份资料:老大你看这个!接过后看了一会便咬牙:他妈的,立刻找人去给我查封博爱医院,快点!蓝子摆手:不着急,现在柳啸龙还住在里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云逸会的龙头,警方还是不要正面跟他起冲突!怎么了?老大怎么突然发火?是这样的,我们顺藤摸瓜,老大不是在博爱医院的停尸间找到了霍敏吗?她觉得里面一定有事,提前就和去负责这案子的北门刑事组打过招呼,那里的幕后老板就是汤胖子,运毒中转站,那里的医生基本都不知情,只有停尸间的几个管理在处理,他们不是靠活人来运毒的,霍敏的家人全部都死了,董倩儿骗得汤胖子将霍敏的家人搞来做运毒的工具,连两个最老的老人都被杀害,开膛取出内脏,塞满毒品运过去,相信如今霍家所有的产业都被青龙堂掌控了,用不了半年,就会改朝换代,因为这个,汤胖子决定明年春季迎娶董倩儿,这个董倩儿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帮着汤胖子得到了不少好处,商业头脑相当了得,但她和霍敏一直是好姐妹相称,可如今她弄死了她全家,害怕被报复,将疯了的霍敏也送到了停尸间,要活活冻死!董倩儿……李英瞪大眼道:不是西门浩以前的未婚妻吗?好歹毒的疯子。

没错,就是她!砚青现在可以完全肯定是这个董倩儿了,真做了一个老头的情妇,商业头脑能不好吗?在白翰宫酒店里,那也是个高级秘书,又哈佛留学,且从小受到的熏陶就是管理,这一刻,有些后悔将霍敏双手给废掉了。

怪不得她一直问‘为什么’,对于她来说,性子是野,可城府不深,不会去算计人,她从小和狼为伍,出了森林,得到的也是好心村民的帮助,找到家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到了青龙堂,靠武艺和桀骜不驯的性子坐到了三当家,她终究斗不过那种专门喜欢搞小把戏的人。

可能连她砚青都斗不过,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才二十六岁,就要在疯人院度过下半生了,生活也无法自理了,这就是她的命吧?还不如在山里过一辈子呢。

怪不得,老大,她最恨的人就是您和您的姐妹们,这个案子还是快点破掉比较好,太残忍了,这就叫真正的祸水,搞得汤胖子的一把手都没了,比起霍敏的家产,我个人觉得霍敏这个人更能为青龙帮带来福利,我相信一个女人,是可以把一个男人幸幸苦苦建立的王朝给祸害没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老大您给撞个正着!李隆成那叫一个无语,古有苏妲己,今有董倩儿。

要不是董倩儿为了报仇,唆使汤胖子找人去偷袭老大,那么大伙也不会发现这些。

砚青调侃道:你家的紫嫣永远不会这样对你,放心吧!呵呵!李隆成老脸微红,他当然知道紫嫣不会。

今天下午柳啸龙就出院了,老大,等他一走,立马查封吧?您可以去调搜查令了,肯定抓个正着,我也很怀疑为什么您要冰,立马就有人给您,肯定当时有人偷听,知道您是警察,还干这种勾当,看来他们是肆无忌惮的运输毒品,现在肯定还有很多尸体内有这些东西的!你说得没错,已经掌握了证据,我去调令,不出意外的话,今晚阿成你就带人去给我封了,但先不要审理,留着这些人说不定对缴获青龙堂有帮助,这事我得去谢一个人,要不是他,我们永远也查不到!多亏他把这案子给她了,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祸害,当成运毒工具。

是!傍晚时,走进博爱医院,推开病房道:走了,可以出院了!因为要去横店,所以这个男人一直在医院里养伤,如今生龙活虎,恢复得很快速。

柳啸龙坐躺在床上敲击键盘,眼都没抬,点头道:嗯!存档,关上电脑,深怕被女人看到一样。

先等等!窗边,谷兰正戴着围裙,像个小媳妇一样,贤惠的熨烫着西装,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一点一点的膜拜西装一样,这是阿龙会穿的呢。

砚青好笑的看看,见旁边已经叠放好了一件衬衫和西裤,真是比当兵时叠的豆腐块被子还要整齐,柳啸龙打从心底不想她继续工作,希望她像谷兰这样对他吗?哼!她也可以,但是一定给衣服上弄出无数个洞来。

柳啸龙收起那衬衣和西裤道:有劳了!后大步走进浴室。

谷兰等男人消失后才鄙夷的冲砚青冷哼一声,小嘴翘起,倾身小声道:他其实想说的是,让你学着点,呵呵!这话应该是我来给他说!就算要做这种事,那也是他给我做!懒得再理会,开始收拾行礼。

啧啧!怪不得他喜欢我来照顾也不要你!不生气不生气,不是说过了吗?他们爱咋样就咋样,很想直接走,可不能给孩子们造成阴影,一定要让他们在爱的光环下长大,只是真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抬起左手吹吹戒指,也凑近脸邪笑:可我才是他的妻子!你们维持不了,他现在处处忍让着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的,像你这种女人,要我是男人,最多也就忍个几年!这女人真是……调整心态,冷笑道:朋友,有句话非常适合你!谷兰立刻露出欢快的表情:什么话?很好听吗?明知没地位,坚信有机会!呵呵。

女孩脸色冷下,捏着熨斗的手忘记了继续移动,就这么死死的瞪着砚青,可恶,伸手捂住嘴刚要咳嗽时……砚青又咧嘴道:这样栽赃没意思,你立刻打你一巴掌,然后倒地上,说我欺负你更好,我求之不得他签字离婚,让我能在柳家照顾孩子,懂吗?还跟她来这套,丢不丢人?不屑的转身将一些日用品扔到了皮箱里,后拉着走了出去。

谷兰嘴角抽搐,忽然吸吸鼻子,低头一看,都冒烟了,赶紧拿开,果然糊了。

什么味?男人整理整理领带,见女孩手忙脚乱就摇头道:不打紧,走,我送你回去!啊?砚青呢?她有车,走吧!也不穿外套了,拿出车钥匙率先走出。

谷兰关掉熨斗,欢快的过去挽住男主的手臂仰头道:阿龙,你今天出院,我请你去吃饭?刚要抽回手,但见女孩如此的开心也就没拘谨,单手插兜,扶扶眼镜,再看看手表时间:老太太已经做好饭……哎呀,阿龙,我都照顾你这么久了,还请你吃饭,都不去吗?不满的崛起小嘴,相当委屈。

砚青就斜靠在电梯门口看戏,伸手道:是啊,人家请你吃饭,哪能不去?柳啸龙拧起眉头,有些烦闷:那好,去吃什么?好奇的看向女孩。

我请不起豪华大餐,我们去吃海鲜,你不是很爱吃吗?走进电梯后给出诱惑。

某女单手插兜,拉着行礼站在角落里,真有意思的画面,不知道是谁说的,做一辈子的夫妻,而男人却以照顾的名义陪着谷兰一辈子,这种婚姻,再美好她也不会要。

上次不就去吃过了吗?这次我们去另一家,那个地方在海边,自己钓上来的可以免费,叫什么来着……抓着侧脑冥想。

北环路,北海三岔路口,福记海鲜饭店!谷兰瞪了砚青一眼,多事,但还是点头道:没错,我们现在去吧?柳啸龙揉揉眉心,看向砚青:一起去?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吗?他怎么知道她以前经常去?慵懒的望着顶上方拒绝:不了,妈今天做了很多都是我最爱吃的,哪能辜负她老人家一番心意?你去吧,记得给我带点雪蛤回来,很久没吃了!好吧!电梯门一开,便踏出,站在车子前才看着砚青提醒:路上小心点!放心吧,姐还年轻,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砰’关上车门,不忘给男人一个笑容,这才开出,离开人们能洞察的范围后才沉下脸。

柳啸龙捏紧车钥匙,深吸一口气开门而进,表情过于复杂,透着阴暗,却也让人看不出心里想的是什么。

谷兰揣测了半天,也不知对方是否真的生气。

等男人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打开卧室大门,刚要进屋,敏锐的察觉到有东西袭击而来,闪身看着一个枕头飞出,伸手接住,不解道:你又干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空间里多出一个人很不自在,对了,我的雪蛤呢?摊手要,虽然早就看到了男人手里空空如也,却还是拆台。

然而男人却伸手从西装兜里掏出一袋子食物递了过去: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冷冷的接过,刚要关门,就见男人伸手阻止,不满道:放开!是你自己让我去的!柳啸龙不放,死都不能放。

砚青闭目深深吸气,后倏然睁开眼,抬脚就冲男人的腹部踹去,紧接着将门反锁,我叫你去死你怎么没去死过?老人为了迎接做了一大桌,他怎么不想想都在家里等他?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她能说不让去吗?她又不是没男人要,犯得着跟别的女人去抢?自己生活不检点还来说她,难道男人都喜欢看几个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不成?她只有脑袋进水了才会那样。

放下后,这心情倍儿好,踹一脚更好了,大力扑上床开始睡美容觉。

柳啸龙长叹一声,无奈的走向第三间。

翌日我都说不用了,我去找你!砚青边刷牙边冲手机道。

‘我已经快到你家了,你不是最忌讳迟到吗?给你了就走!’那好吧!餐桌前,柳啸龙嘴角挂着淡笑,可见最近心情综合来说,还是不错的。

李鸢却不是很高兴:昨天我忙了一个下午,弄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太伤我心了,工作就那么重要吗?男人愣住,后拿起面包道:你每天做的不都是我最爱吃的吗?说的也是,啸龙,工作固然重要,可别忘了家也很重要!砚青你也是,要把家放在第一位知道吗?知道了!孩子们本来就是第一位的。

见两个年轻人谁都不理会谁,又吵架了,吵吧,她都习惯了,见儿子嘴角的笑意那么明显就好奇道:什么事这么开心?柳啸龙摇摇头:没什么!但笑意没消失,感受着家的温暖,婚姻没有危机的温暖,最近似乎都能一觉到天亮……吃完后,放下筷子道:你们慢慢吃,我该去公司看看了,砚青,机票你那里订好,我们后天出发,离烨已经订好了酒店!早就搞好了!就等着出发了。

等某柳来到家门口,刚要走向对面路边的车子时,就又看到了那辆恨不得用炮轰走的车正从山下狂肆的行驶而来,所有的笑意在这一刹那消失得连影子都不留。

‘我这人,有两种女人不会搞,有夫之妇,非心甘情愿……’‘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现在你让我去招惹,我还不屑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切都形同倒影带,唰唰唰的划过。

陆天豪开门整理整理外套,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见死对头正傻了一样看着他就过去站在对面,双脚撇得很开,就差没抖腿了,很意外吧?当初还挖苦他呢,叹息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没有嘲笑,直接向里面走。

柳啸龙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臂,力道很大,骨节都变了形,阴沉道:你不是不屑理她了吗?哎!柳老大,你这么信任我,我真的感到很惭愧,不过你见哪个痞子说话算话的?内疚啊,居然有人一而再的相信他。

陆天豪,这样,江湖规矩,我们来做个了断,你要输了,我不希望在这个地方再看到你!很是心平气和的态度。

下战书?某陆非常乐意配合的摊手:行啊,咱们就来狠点的,签下生死状,你要死了,你的老婆我会给你照顾,你的四个孩子,还有你的兄弟们,连你老妈我都会照顾好的!柳啸龙鄙夷的偏开头,冷哼:你倒是够自信的!那走吧!将文件夹扔到了草地上,自信?不自信还怎么混?特别是跟这种小人,自信那是基础!------题外话------哎,琪琪能力有限吧,写得不够好,虽然没脸要月票,但是……哭了!每次都以为想到的情节会和快写到,结果每次都这样,无奈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集体GOGOGO【文字版VIP】怎么还没来?坐在沙发里等待的女人几乎连续看了六次手表,见李鸢正在调制稀饭就过去帮忙:妈,我来帮你吧!不用,你去上班吧,一会他们醒了我会喂的,儿媳妇……嗯?你说……你说……李鸢断断续续,见砚青正疑惑的看着她便摇摇头:没事,快去吧!说好送她生日礼物的,农历六月二十五,明天就到了,后天他们又要走,是不是已经忘了?砚青也没有多问,点头道:那我走了!幸苦您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草地上有着一份叠放好的文件,来过了?欣喜的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青龙帮的交易记录,天,一千多起,全是毒品和黄色交易,有了这个,进展更大了。

再怎么着也该谢谢的,望了一圈,车子也没瞅见,这就太奇怪了,柳啸龙的车也没了……少夫人,您是在看陆先生吧?他和少爷去道馆了!绿树荫荫的水泥路上,两名男子正汗流浃背的清扫树叶,其中一名上前禀报。

道馆?什么道馆?这两人又去打架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柳啸龙不是刚出院吗?伤口还没好到可以去打架吧?应该是市里最大的那个柔道馆吧,少爷以前经常去练武的!男人擦了一把汗水,这天能再热点吗?汗水都变成盐巴了。

砚青唾骂了一句才大步走进车库,掏出车钥匙快速打开车门,后焦急的扬长。

皇家柔道馆十来个学徒被几百人全数赶出,都开始叫嚣,怎么把老板和教练都赶出来了?谁这么大牌?什么人怎么这么霸道?嘘!别说话,是黑社会!啊?对不起对不起!全体向守在门口的黑衣男人们敬礼,胆颤心惊的,能不怕吗?这种人可轻易惹不得,稍微不注意小命就没了,他们的生活就像是杀人不犯法的古代,大型组织太骇人了,一群流氓土匪,这种人就应该统统处死。

警察来了!忽然一男孩看着一名身穿警服的女人翻身跳出豪车,都有着惊喜,一会有好戏看吗?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吧。

门口的男人们看到砚青并未在人前喊‘大嫂’,双方都留面子。

道馆内,两个男人冷冷的站在擂台上,同时系好腰间的最高端带子,一个冷一个热,就是性格上都知道两人严重的不和睦。

陆天豪也不再开玩笑,甚至异常认真,嘴角邪恶的弯起:既然是决斗,那么你若死了,这个女人归我,我若死了,就归你!当然,不管哪方伤亡,都与帮会无关!好!柳啸龙冷笑一声,拿下眼镜随手扔到了远处的柔软毛毯内。

看似是为了争夺女人,但更深层的意义,便是惊涛骇浪的仇恨笼罩,多年的恩怨都要在今天做个了断般。

陆天豪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转了几圈挑眉道:听说你刚割了阑尾,我也不想欺负你,拿着!抛空扔了过去,表情很大方。

某柳愣了一瞬,但还是伸手接住,淡漠的看了看锋利的刀刃,再凝视向对岸的死敌:怎么?你想赤手空拳和我打?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找个趁手的家伙吧!对这种轻视,可谓是瞬间比阴风阵阵包裹,冷得好似能散发出千年寒气。

危险气息渐渐袭来,两大帮会之主对决,且还签了生死状,这绝对是历史以来头一回,周围无观众,安静得令人难以顺畅呼吸。

陆天豪垂眸想了想,后喃喃道:说的也是!大手迅速向后一抽,‘嗖’,一把一米长的大砍刀被举起,笑道:柳老大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来吧!柳啸龙当机,看看自己手里没有对方刀柄长的匕首,俊脸‘唰’的一下铁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天豪那么自信会赢了,但想到这牛皮糖紧紧黏在妻子屁股后就转动了几下匕首,阴郁的翻身刺了过去。

我砍!某陆轻而易举就一刀将那匕首砍掉在地,刚要一刀捅过去,耳朵一动,眉头皱起,见一拳头挥来也没躲开,甚至在这刹那间抬起砍刀狠狠在左手臂上划了一下,胸口也被重击,还没倒地时,拉住死对头的手,把刀送了过去,这才瞪大眼痛呼一声倒了下去。

某柳还在走神,好似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嫌恶道:你中风了?陆天豪不予理会,大力在伤口上吸了一口,这才捂着手臂躺在地上打滚。

陆天豪!砚青赶到时就看到丈夫手持大刀,而陆天豪被砍得半死不活,愤恨的翻身跳跃而上,半抱起男人大喊:陆天豪?你死没死?柳啸龙,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可恶,居然还拿这么大的刀,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某陆眨眨凤眼,虚弱的摇摇头,忽地,嘴巴一鼓,‘噗!’妖冶鲜红喷出一大口,代表着虽然没死,却也**不离十了。

柳啸龙在看到陆天豪吐出一口血时,嘴角就在不停的抽筋,扔掉大刀拉起砚青道:我们走!走开,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可恶了,他只是来给我送文件,你凭什么就要杀他?失望的吼完便搀扶着伤痕累累的男人向医务室走去,眼眶微红,凭什么他就可以随意交朋友,而她就不可以?走了一半才止步,吞吞口水瞅着地面冷漠道:如果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男人眼睁睁看着妻子带着敌人离开,没有去多做任何的解释,捏紧拳头直奔大门口,极冷的性子此刻配上阴沉的表情,到了人见人怕的地步,手下们看这架势,大气儿都不敢喘了,大哥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他将怒气表现在外的。

医务室哎哟……好痛……哎哟……男人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哼吟,斜飞入鬓的剑眉紧紧挤在一起,仿佛真的很痛一样。

砚青全身摸了一遍,焦急道:你他妈的哪里痛啊?伤口不深,陆天豪,你别吓我!当初中弹都没这么痛过,别的伤口在哪里?陆天豪喘息着指指胸口:内伤,他打得我五脏庙都要移位了,砚青,你赶紧看看,我内脏是不是被破坏了!牙关紧咬,额头汗珠连连。

你先别急,我给你揉揉,应该没事的,我检查过了,没有太大的内伤!解开道袍,平滑强壮的胸膛上,有着一块乌青,愧疚道:对不起,我都说去你家取了,还痛吗?拿过药酒边揉边道歉。

青葱五指在胸膛上轻柔的抚摸,还是心口位置,摸过龙爪时,有短暂停留,闭着眼的话,真看不出此处有纹身,皮肤真滑,嫉妒死个人了,白如美玉,后定格在淤青上,这柳啸龙一拳够狠的,要是她,恐怕已经嗝屁了。

男人没有回话,衣物已经被全数褪去,张狂的猛龙永远都那么斑光粼粼,为主人增添了更多的狠戾,龙眼直视着前方,几乎看到这刺青的人,都会不由生畏,别说是女人了,但还就真有这么一个从来不惶恐的人存在着。

小手带着薄茧,却刮得肌肤很舒爽,特别是清澈大眼里的忧虑,令他不自觉就勾起了唇角,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带着柔和。

我问你还痛不痛,你看什么看?这个时候还心不在焉,哎!砚警官亲自给我疗伤,哪能不给面子?撑着床铺坐起,令女人能更加方便给他包扎。

纱布围着腋下绑了一圈后才来处理手臂上一条半尺长的伤口,并不深,应该四五天就能愈合,可还是很细心的包好,一切都处理完毕后才好奇道:你不像是那种会任由他人欺负的,为何不拿武器?陆天豪靠到床头,扯过西装拿出一个珍贵的铁盒子,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进肺里再吐纳,唉声叹气的回道:公平嘛,他刚出院,我哪能不忍让?呸!你以为我会信吗?都签下生死状了,如果刚才他要杀了柳啸龙,根本不会有人秋后算账,他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统战云逸会吗?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便他拿了刀,我也能大获全胜!高傲的单手托起侧脑,深切的望着眼前人英挺的穿着,抬起夹着香烟的大手捏了捏其小鼻子:别想了,我是故意受伤的!啊?故意?你为什么要故意受伤?活腻了吗?但这样更具备说服力,仔细想想,柳啸龙为人很自大,是不会让陆天豪手无兵器的,可陆天豪为何故意让人砍?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瞳好似两把锐利的刀,正试图挖开女人胸口的肉,看看里面的心到底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又坐好,双臂大张,偶尔抽上那么一口香烟,雪茄这种东西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一样,亦或许想换换口味……砚青还等待着回答,也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可被灼灼的直视着,有些不自在,该不会问她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吧?其实他的爱看似很真实,但却使她感到很遥远,很梦幻,这是他从小的梦,总会有醒的一天,所以她很是担心他问出关于这种无法应对的问题。

想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无法兼备,砚青,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把你遗忘了,否则永远都不会害你!是啊,他的爱情和恩情无法兼备,谷兰看似在说不介意,如果柳啸龙真的对她有感情后,那么她又岂会不在意?只是现在被逼到无路可走才会这么委曲求全而已,一旦翻身了,恐怕就会变了张嘴脸。

不管他在谷兰那里,还在自己亦或者将来别的女人那里,他都无法让两方和平共处,感情这东西,容不得被污染。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我,倒是希望你早点把我给遗忘了,找个大美人快快乐乐的白头偕老!打趣完拿过手下们送来的服饰道:我帮你穿!陆天豪抽了最后一口,熄灭烟蒂,没有起身,而是抿抿唇瓣挑眉道:在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砚青抓抓后脑,烦闷道:差不多是吧!呵呵!垂头笑了两声,苦涩划过眼底,再次直起腰杆后,又恢复成了那个放荡不拘的人,乖乖的伸手穿好,待西装加身时,已经看不出身躯内有什么不妥,仿佛一位带着无穷力量的破坏之神,伸手拨弄了两下头发才搂住女人的小肩膀以开玩笑的口吻道:现在我有点想把你遗忘了!某女讶异的仰头,俊美绝伦的五官上并没有所谓的发自肺腑,笑得还是那么的豪放,但她知道,这表情就是掩藏住他内心里所想的工具,其实他和柳啸龙都没什么区别,喜欢把真心包裹在壳子里,看了半天,才发现不光柳啸龙,连这个男人她也看不懂,举起拳头轻轻锤了锤刚刚包扎好的胸口:我所说的遗忘是那份不现实的感情,不是……要忘当然要彻底忘掉,我这人,其实最讨厌藕断丝连,断了就是断了!察觉到怀里的身躯僵了一下就抓住马尾辫摇了摇:什么时候这么禁不起开玩笑了?呵呵!你吓死我了,陆天豪,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说要彻底将我遗忘,心居然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一样!那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而且有问必答,又能帮你忙,生死关头也会豁出一切救你,这么一个朋友突然没了,谁都会难过,好了,别想了,就算我哪天真被砍死了,也会把孩子交给你照顾的!再次摇摇马尾辫,发质真不错。

砚青竖起中指鄙视: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老王八还是个祸害,准贻千年,对了,我后天就去横店了,明天我妈过生日,她不喜欢铺张,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你要有兴趣可以……陆天豪瞪了一眼,将西装掀开,双手插在腰间,边向大门口走边拒绝:我要去了,那老小子还不得直接炮轰?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总之这次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刚好也不用去跟你道别了,总之希望这期间你能好好照顾一下柳家,不要想着趁机使坏……怕就怕他一下子将孩子们全部抓走。

哎!到现在你都提防着我,太伤心了,算了,去上班吧,已经迟到很久了,我也还有事,就先走了!瞅向周围的兄弟们,抬起右手挥了挥,就这么被拥簇着离开了大伙的视线。

砚青摸摸肩膀,还残留着余温,是那话太奇怪了吗?心里怪怪的,他已经开始想退缩了?这是好事还是……不管怎么说,对陆天豪来说,忘记这段感情是好事,自己哪能那么自私看着他孤独终老?该看期待他被人疼爱着的,如果那一天来了,我会真心祝福的,加油!南门警局缉毒组大队长办公室,女人正坐在桌子后拿着毛衣针轻轻松松的编制,一件纯白色羊毛条纹毛衣早已成型,桌子上放着一张传授经验的编制图,拿起一只袖子禁锢向肩膀处,几个月的成果,虽然领口似乎有些紧,且花纹乱七八糟,袖子也有些……但千金难买心意诚。

外面李隆成拉拉李英的袖子偷笑道:看见老大织的毛衣了吗?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噗……而且一个胖一个瘦!蓝子也打趣,脸儿上有着复杂,已经农历六月二十四了,还有十三天,就要结婚了,为何没有半点要做新娘的喜悦呢?反而还有婚前恐惧症,但聘礼已经收了,没有返回的余地,其实只要那人以后不打搅到她工作,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李英却没有笑,反而闭目陶醉道:哪怕她弄得再难看,只要是送给我的,我都会一辈子保管,不过是送给她婆婆的,老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细心,真羡慕啊!老蔡喝了一口香茶赞同:阿英这话说对了,这种礼物可比那些用钱买来的要更得人心,我都见到好几次她拆了打,打了拆,搞了这么多月,现在才稍微像个样子,老人想要的不是金银珠宝,像我,我女儿送我一个她亲手裁剪的领带,虽然不是很好看,可我心里高兴!可这大夏天的送毛衣,会不会……蓝子摸摸下颚,还不如买件连衣裙呢。

翌日柳宅门口已经停满各式各样的车辆,屋子内也笑声满堂,老人穿着喜庆,接过一个又一个的礼品,拉住皇甫离烨和林枫焰的手道:你们来就来了,还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坐下!老夫人,您过大寿,我们自然要孝敬您!恭祝您福寿与天齐,永享安康!两人道贺完便走进了餐厅,并没多少的来宾,仅仅只有二十来人,都算是和李鸢有过老交情的元老,收到的礼物都相当高昂,一位老人更是拿出一颗碗口大的黑珍珠:老嫂子,您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不像我们!指指自己和旁边的十位老者。

都是从年轻时一路走来的,虽然职位不高,可那层三十多年的感情无人能及。

李鸢长叹:老了,想当初,老头子在的时候……老嫂子,别说这种话了,老爷即便不在,他在天上也是笑看着咱们的!二十年了,大哥去世二十年了,这个嫂子一直拉扯着会长,真不容易。

好!不说,今天不说,你们也进去吧!擦擦眼泪,今天应该高兴,等都进餐厅后才抚摸着那些礼物,每一样是真的称心如意的,仰头望上二楼,为何还没下来呢?是不好意思吗?这孩子,今年忘了,来年再送也一样。

一步步踏上楼梯,到了主卧时敲门道:儿媳妇?屋子内,砚青坐在椅子内沉思,手里拿着打好的毛衣,闻言立刻将礼物藏到了身后:进来吧!李鸢和蔼的笑道:怎么不下去?走,我们去吃饭,啸龙正在招待他们,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哪能缺席?这样会不得人心的。

砚青捏着毛衣为难道:妈,我……我……没关系,我也经常忘了很多事情,比如你的生日,是二月一号,我也忘了!一点也不在意的过去拉起女人的手就要往外走。

那是我自己离家出走的,就算您记得也没办法,其实您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捏紧毛衣拿了出来,面红耳赤的低头道:我没忘,只不过我发现根本无法穿,妈,我去给你买一件吧?哎呀,儿媳妇,这是你织的?给我的?李鸢伸手抢过,这得织多久?好复杂的毛衣。

妈,要我拿枪打人还行,这玩意我真不会,我到了横店再给您买一件回来!老人伸手推开要来抢的手,走到镜子前脱掉小西装和衬衣,将毛衣给套了进去,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幸福,用力的将手伸进袖子里,半点嫌弃都看不到。

砚青感动得伸手捂住了嘴,眼眶都跟着发酸了,过去坚持道:妈,真不行,您看这袖子,伸不进去……进去了!老人终于经过苦战后,全数穿戴好,对着镜子照了照:袖子确实有点紧,不过穿着穿着,就会松的!真好看!可领子好像……不觉得紧吗?李鸢直乐:不紧,我脖子细,走走走,我去给他们看看,我儿媳妇亲手给我织的毛衣!天!有点热,都冒汗了,没关系,她一定给穿一天,哪能糟蹋了儿媳一番心意是不是?砚青一听,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妈,不行啊,千万别穿出去,很丢人的,要不您脱下来我再改改?干脆直接把袖子剪掉好了。

没事,丢什么人?那些老头子想让儿媳妇亲手织还没人给他们送呢,走走走!笑脸盈盈的强行拉着给拽了出去。

某女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这可怎么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李鸢喜欢她当然欣慰,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织,连亲生父母都没送过礼物,干爹干妈那里最多也就是一些酒和水果的,但她真不想让李鸢过于没面子,哎!‘砰!’门被推开。

正在有说有笑的二十来人顿时哑口,就这么齐齐盯着门口六月天还穿着毛衣的老太太,甚至还带着笑容,皇甫离烨纳闷的小声道:老夫人也追求非主流了?苏俊鸿摇摇头,见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便也道:难道中国的审美观是不相称?连柳啸龙都一副满头雾水:妈,你这是干什么?我宣布,这就是我儿媳妇亲手给我织的毛衣,寿辰礼物,她花了几个月才完成的,怎么样?拍拍毛衣,笑得嘴难合。

一听是生日礼物,柳啸龙快速偏开头,脸上有了庆幸,也捏了把冷汗,好似在说‘好在不是他过生日,否则丢死人了’。

砚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早知道就直接买了,妈也真是的,她真的不觉得不好吗?丢的可是她的人。

李鸢见无人说话,就走到西门浩面前乐道:阿浩,你说,好看吗?不好看!西门浩实话实说,何止呢?简直就可以用畸形来形容了。

老人的笑容僵住,可也没冷下,和蔼依旧:呵呵,去外面站着去!今天高层都在这里,以免有人来偷袭!老夫人我……见没商量的余地便黑着脸走出去看大门。

如此这般,林枫焰见老人看向他,立马竖起拇指:虽说手工不是很好,但整体还算完美!全都形同惊弓之鸟,皇甫离烨也大声赞叹:羡慕啊,大嫂,您也给我织一件吧?砚青有些自愧的垂头:你要真喜欢,我就给你织!啸龙,你说呢,你有送过我礼物吗?我到现在都没收到,儿媳妇准备了五个月,你觉得如何?期待性的望着儿子。

柳啸龙吞吞口水,伸手扶了一下镜框,陷入了犹豫。

‘啪!’老太太大拍桌子,低吼:我问你话呢!妈!砚青过去拉住老人打圆场:这就是他和我一起想的礼物,真的!男人却并没多感激,而是冷漠的拿起酒杯饮下,可见对于道馆的事非常生气,无法大度的原谅。

原来是这样,哎!这是我儿子和儿媳一起的成果,啸龙啊,你怎么不早跟妈说呢?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妈真的很喜欢,都说没几个儿媳妇会这么孝敬婆婆的,可我的儿媳妇,她和别的媳妇不一样,说真的,这件毛衣,它确实织得不好,但是它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了儿媳妇后就明白了!一个个的,都口不对心,只会看表面,却没几个是看其中涵义的。

听了这话后,皇甫离烨有些自知理亏,起身五十度鞠躬。

林枫焰和苏俊鸿同时瞪向皇甫离烨,你个马屁精,可他都做了,他们不得不做,这不是承认了大伙口是心非吗?该去看门了。

李鸢却摆摆手:坐下吧!十来个老人则都真心的羡慕,其中一位道:哎!不是所有儿媳妇都这样,只不过我们站在了高端,娶的都是达官贵胄,都是娇生惯养的,我儿媳妇连我几月的生日都不知道,而她父母的,她记得很清楚,老嫂子,恭喜你娶到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媳!是啊,我那儿媳妇别说送礼物了,到现在茶都没喝过她的!我那个,仗着她爸是高官,昨天还和我老婆吵架呢,说什么要搬出去住!大伙纷纷摇头,能花几个月织毛衣,说明心里才是真的把李鸢当母亲,否则直接买不就好了?一件毛衣,包含了太多令人羡慕的东西,都知道会长夫人是个不贪图名利的人,她不会因为柳家的财大气粗而可刻意讨好,这一点,他们很高兴。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看看这些年轻人,就觉得丢人了,丢什么人了?等你们的子孙结婚后就知道儿媳妇送的礼物有多重要了,比闺女和儿子送的都要珍贵,儿媳妇,来,坐啸龙身边,妈今天实在开心,自从你公公死后,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真心的,大伙也别愣着了,都吃吧!坐到了主位,拿过筷子递给了砚青。

某女双手接过,心里全是甜蜜,下一次,她一定会送个完美无缺的礼物,看老人脸上堆满了笑意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柳啸龙睥睨到妻子一脸的愉悦便小声问道:我四月的生日,你要送我什么?毛衣!条件反射的回,但立马就后悔了,我送你一坨屎,草,好意思还来问她要礼物,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气一团团的,都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了,总之十年八年是不会消散的。

男人暗骂了一句,继续以腹语回:我不要毛衣!不要刚好,老娘还懒得再去织,但还是转头笑道:那我给你织条毛裤衩,不要就算了!这个注意不错!松了口气,镜片后的鹰眼也微微舒展开,只要不穿在外面去丢人就好。

‘滴滴’砚青刚要掏手机,就见男人已经掏出他的了,短信铃声怎么和他一样?见来信人是谷兰,就微微倾身看。

柳啸龙刚要拿开,但见妻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便翻开。

‘阿龙,我可以跟你去横店吗?太久没去旅游了!’男人顿时呼吸沉重。

哟!你就让去嘛,人多才热闹!砚青挑眉望向丈夫。

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我像会说谎的人吗?说完就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柳啸龙想了想,无所谓的回道‘那你准备准备,明天下午出发!’‘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呵呵!机票你帮我订!’‘嗯!’砚青捏着筷子的手没了血色,表情依旧很正常,对此完全不在意般。

水榭居室谷兰七手八脚的整理着一些衣物和日用品,不过是旅游而已,却令脸色难得的有了血色,兴奋得想尖叫,终于可以和阿龙一起去旅游了,想想都觉得迫不及待了,收拾了几个小时才拖着行李箱到了门口,再回去坐在电脑前打开QQ,点开‘老公’乐道:‘我们要去横店旅游了,我好高兴啊!’‘开心就好,记得注意安全,恭喜你了!’女孩双手都在颤抖,眼眶血红,不一会眼泪掉了下来,迅速敲击键盘‘自从恢复记忆后,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宾利,你知道吗?我开始不后悔遭遇过那么多了,因为只有痛过了,即便是小小的快乐,那也能让人觉得是幸福的真谛!’‘看来你是真的很快乐,都开始语无伦次了,总之恭喜你赢得了他的心,对了,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就不陪你聊了,拜拜!’谷兰咬住下唇阻止笑声发出:‘拜拜!’就在打开网页输入横店旅游方向时,那个本该灰掉的头像又闪了,好奇的打开,是传来了一张图片,在看到时,捏着鼠标的小手刹那攥紧,差点将物体捏碎,就这么傻傻的看着。

‘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的女朋友阿莎,她和我一样,都是英国人,能在中国相遇,真是缘分,希望你也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再见,我们要走了!’照片中,金发男人站在游轮上搂着一个同样肤色的女孩,但女孩的头发是那种米黄色,阳光下非常漂亮,冰蓝的双眼和男人很相配,而男人也正从她后面搂抱着她,深深的吻在一起,周围很多人在为他们鼓掌……呆了五分钟才从照片中移开眼,照片日期是三天前,匆忙打上一串字‘那祝福你们可以与子携老……’,刚要继续打时,才发现头像早就灰了,伸手捂着心脏,脑海里全是……‘老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永远都记得你醒来的那一瞬间,是我见过最最美的画面……’‘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独自一个人,游遍全世界,身边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人,永远等着你。

’为什么心这么痛?不会的,一定是心理作用,一定是嫉妒心和虚荣心作祟,是太自私了,和上官思敏一样,希望对自己好过的人只会一辈子对自己好,对,就是这样,这不是感情,只是自私罢了……原来自己也会有那种病,我会祝福你的,我会的。

手却不听使唤的点开了男人的空间,从来没进去过,里面还有很多他们甜蜜的照片吧?或许是在骗她?可他没理由的,那就是真的,然而绝望的是主人设置了指定人可访问,呵呵!怕我告诉你女友我们结婚过吗?还是怕我给你搅黄了?‘啪嗒!’低头一看,键盘上居然落下了一滴泪,伸手摸上脸颊,真的哭了,快速关掉电脑,坐在椅子内发呆,许久后苦笑了几声,她爱的是阿龙,怎么可以为另一个男人哭?不能水性杨花,不能,胡乱擦干,下地开始准备去旅游时的药物,不一会,烦恼都被选择性忘记,继续欢天喜地的收拾冰箱,可能很久不能回来,不要的食物都得扔掉……农历六月二十六号,云逸会大门口,五个女人个个穿着运动鞋,运动套装,款式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不一外,好似五胞胎姐妹,而男人们依旧是一身的黑西装,不带保镖,那么大伙就只能将皮夹装进裤兜里,检查着卡是否能刷。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看着手机,好似在想要不要打出去。

大哥,都准备好了,下午两点的飞机,大嫂说我们先去机场,有很多咖啡厅,可以等几个小时,还有电脑什么的我们都带了!走吧?皇甫离烨对待此次旅行可是充满了幻想,合欢谷合欢谷,他未来儿子的来源地,这一天等了一年了,终于到了。

嗯,好!翻开手机找出‘谷兰’,刚要打时,又想到当初砚青让他去和谷兰吃海鲜,结果晚上又把他踹出门外的情景,仰头颇为犹豫的看着手下:离烨,你觉得女人的话可信吗?皇甫离烨不明白为何大哥要这么问,但扬唇哼笑道:这就跟她们总是说我们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样,可您信得过您的下半身吗?这还用问?女人的话,听一段,信一半就够了,小可爱就是那种特善变的人,逛街这里就能看出来,喜欢就买,非要从头逛到尾,最后来句第一间的好,到了第一间,又说中间某家最好……哎!柳啸龙眼角抽了抽,揉揉眉心继续问:那你的女人让你去照顾另一个女人……大哥您别说了,女人这个东西呢,是很深奥的,得慢慢去了解,哪有女人会让自己的丈夫去照顾别的女人?说是那么说,回到家里,会要男人的命的,大哥,这您都不懂吗?天!大哥以前不是自称情场浪子吗?连这最基本的他都不懂?当然,这些也是阿焰告诉他的,否则他也不知道女人这么善变。

柳啸龙瞪了一眼,淡淡道:我就是看看你是否能真的维持一段婚姻,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好的!等巧克力一走,男人拿起手机,想了想,打了出去:谷兰,她的朋友们好像不欢迎你,避免发生矛盾,所以不好意思!另一头,已经拉着行礼站在小区门口等待着男人的车子到来的谷兰向后一个仓促,黑眼圈代表着一夜未眠,没有多说,而是轻笑道:没事,我的身体也吃不消,那祝你们旅途愉快!挂断后,手儿无力的垂下,你不是从不失信于人吗?为何是对我?苦笑了一声,捂着鼻子和嘴拉着行礼落寞的回走,泪花透过指缝落了一地。

走吧!车门打开,柳啸龙弯腰走进,见砚青还在迟疑就拧眉:走不走?砚青确实木讷了,谷兰呢?不等了吗?这么久才出来,不就是为了等那人吗?见都上车了才钻进去,‘啪’关上车门,还真开起来了,很好奇,但按捺住了,没有多问,路线也是机场的,难道她已经到机场了?她不会来了!好似猜到了女人心里所想,男人边看着外面的景物边道。

我是在想去了怎么玩!切!神经,他以为他是她肚子里的虫不成?不过少了那个人,心情转好了,还在想怎么安抚英姿她们呢。

GOGOGO!阎英姿钻出车窗大喊:出发了!苏俊鸿爱怜的伸手弹了妻子的脑门一下:看把你高兴的,还没出过远门?我还真没出过,飞机好玩吗?一会不就知道了?你要喜欢飞,家里的直升机可以天天带你翱翔!傻瓜!叶楠也很愉悦,都是一群没怎么出过门的人,一直都是坐火车的,还没坐过飞机呢。

两点二十五分,大伙纷纷登机,柳啸龙手持登机牌,越过头等舱时,理所当然的要坐下,但一个人过来狐疑的看着他就长叹一声,走向了后面的经济舱,找准位置落座,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正环胸坐靠着,脸上覆盖着一本杂志周刊,露出的少许后脑和体形令他想到了一人。

但穿着又与那人不搭边,难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像的人?垂眸深思,不知长得是否也一模一样,如果是那样,或许将能为云逸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帮助,站起来倾身看了看身材顷长的‘陌生人’,忍不住伸手拿开了杂志,顿时双目圆睁。

男人有着和陆天豪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黑色的T恤和黑色牛仔裤,黑色球鞋,右耳上戴着一颗银色耳钉,周刊被拿去,眉头有些不满的并拢,蝴蝶翼一样的睫毛蠕动了几下,眼皮抬起,斜视向正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男人,带着不解。

柳啸龙见对方没生气就更加确定不是那个人了,捏起的拳头激动的抖了抖,淡漠道:你叫什么?男人眸子眯起,偏头无语的看着打搅者:柳啸龙,你没病吧?☆、第一百四十三章 漫长的路途第一百四十三章漫长的路途柳啸龙满头黑线,所有的激动都化为愤怒,眸光变成了无数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直直的射着可恶之人的眼。

吸……这两人看起来好……像明星!肯定是拍电影的!为何我没见过?不是没被导演挖掘到吧?几个女孩频频回头,其中一个红着脸走到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面前递出手机:帅哥,我是做模特的,有兴趣加入吗?好帅啊,只要他愿意,一定在娱乐圈照顾他,然后……柳啸龙看都懒得去看,瞪了死对头一眼,什么都不需要问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了,坐了回去。

帅哥……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妹妹,你要失望了!阎英姿过来拍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不死心,有主怎么了?只要没结婚,任何人都有机会,继续冲男人道:我就是看你有做模特的潜力,我……阎英姿嘴角抽搐,这女人真是够脸皮厚的,笑道:他有老婆了,我就是!怎么?还要吗?指指自己的鼻子,这砚青怎么还没上来?女孩张口结舌,瞬间脸充血,见帅哥始终都不看她,就走到陆天豪面前:你有兴趣吗?陆天豪看了女孩一眼,拿起杂质周刊又盖在了脸上,如此没礼貌,知情人士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要算了!女孩瞪了一眼,这些人够狂妄的,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富豪吗?富豪还坐经济舱?切!不就是长得帅吗?太狂了。

阎英姿看着女孩鄙夷的走回便双手叉腰呼气,不跟小妹妹一般见识,找准位置坐在了后面,一看就是九零后,现在的小女孩太开放了。

砚青提着包包看了看座位,刚要走进窗边时,竟然看到挨着她的居然是一个长得很像……有一股冲动拿开那周刊,见一个气质美女站在了她后面,便跨过男人坐在了最里面。

气质美女则坐在了男人的右手边,先是带着欣赏性的将看不到脸的男人打量了一遍,身材真棒,就不知道脸是不是也这么出人意表,不会是满脸的逗逗吧?让开!后面一排,柳啸龙刚系好安全带,就见一个发福的西装男人正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了出去,等发福男人坐在了窗边才又坐回中间位置,等又一个戴着金项链,和劳力士手表的男人坐在外面后才消停。

机舱内差不多也全体就为,某柳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前方那个后脑上。

砚青也不断的转头偷看,是陆天豪吗?很少见他穿成这样,慢慢倾身,摘除了周刊。

遮盖物再次消失,令某陆很是不爽,睁开眼刚要发怒时,在瞅到一张写着问号的脸时,收敛起了脾气,抛去一个媚眼,不愧是夫妻,干的事都一样。

你怎么来了?砚青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逼问。

陆天豪干脆不盖脸了,就这么闭目养神:就你们能玩,我就不能了?这人……他要说就早说嘛,就不用道别了,也不用担心他去搞柳家了:孩子呢?你猜猜看,对了有奖!男人淡红的唇瓣轻轻蠕动,无人看出正在讲话,远处的女人们看得那叫一个心碎,恨不得就这么冲过去抱住狂吻一番。

砚青还真开始猜想,有奖呢,得意道:罗保他们在照顾?错!请了最好的保姆照顾?祈儿不是不喜欢别的保姆吗?错!送到了育儿所?陆天豪眯开眼,长叹一声:我们的默契度就这么少吗?给李鸢了!噗!这她一辈子也猜不出来吧?给婆婆了?天啊,她照顾得过来吗?英姿和叶楠都把孩子送过去了,再来一个,七个呢,这也……会不会疯掉?妈呀,您老太幸苦了。

不过在柳家的话,她还真放心,老太太喜欢小孩子,摸摸下颚,估计再过个几年,离烨和阿焰也再生几个他们自己的,英姿再生两个,这个大家庭的小孩子能组织成个幼儿园了,希望回来时,老太太还没发疯吧。

就在砚青还要聊时,抓抓后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奇怪的转头看去,竟然发现柳啸龙正阴郁的瞪着她,冷笑了一下坐正,瞅着窗外的几架飞机而走神,这感觉真不错,里面有一小半都是自己人呢。

林枫焰见叶楠有些紧张就拉过抓着扶手的五指包裹,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呢!叶楠见旁边的女孩在看就有些想抽回手,可男人却握得更紧,偏头望向爱人的眼眶,里面全是‘不要担心’,这一刻,她明白为什么都说女人是需要一个肩膀停靠的,心里的担忧瞬间荡然无存,反手扣紧。

阎英姿和甄美丽坐在了一排,苏俊鸿在最外面,两个女人激动得接近尖叫,那种第一次尝试的兴奋无人能理解,曾经都只是看着飞机在天上像个小麻雀,如今他们也会飞那么高了。

皇甫离烨和西门浩坐在了一起,萧茹云靠窗,巧克力看看左边,西门浩正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再看看右边,萧茹云左手中指上,戴着一颗钻石戒指,代表着已订婚,阿浩看到这个是不是觉得很刺眼呢?茹云见空中服务小姐们过来便掏出手机,刚要关机时,一个短信不知何时到来的,萧大哥,笑着打开。

‘茹云,一路玩得开心,我这里突然累积了不少的工作,打死我也走不开,对了,我已经在外买了房子,爸妈都没意义,等你回来了我们商量商量婚期,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等你!’按下关机,其实没有爱情又如何?比起在痛苦中沉沦,这种真心的爱戴才是福,萧祈是个好男人,她相信爱情是可以建立的,在一起久了,不就有爱了?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做对了,最起码过得很踏实,不会有大起大落。

决定了,结婚后先生个孩子,这样才像个家,真的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像英姿和砚青那样,太幸福了,一想到宝宝拉着她叫‘妈妈’,就忍俊不禁。

呵呵!曾经这些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砚青,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被毒品祸害了,对此,真的很感激,这条命,是她们一直帮着维持的,她会珍惜,会笑给她们看的。

轻柔的笑声令皇甫离烨很好奇:茹云,你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开心?哦,没什么!怎么可能把心里所想说出来?继续看着窗外幻想。

西门浩始终都很冷淡,也没去看过往日心仪之人一眼,两个人就这么成为了最陌生的陌生人。

啊!随着飞机滑翔,甄美丽握着英姿的手闭目不敢看,很是恐惧,当感觉到脱离地吸引力后,更是抓得英姿的手接近断裂,而阎英姿却一直睁着眼望着外面,好神奇啊,好棒的感觉,摇着胆小鬼道:你看,没事的,穿过云层了!甄美丽怯生生的睁开眼,天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才多久就进云雾内了?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刺激嘛。

林枫焰拍拍叶楠的手调侃:都说不是很可怕了吧?嗯,感觉速度很缓慢!这是叶楠看了半天后的结论。

你要在外面看,就不觉得迟缓了……而柳啸龙这里似乎很不乐观,左手边的发福中年男子看看隔壁男人的西装,再看看自己的,后笑道:小子,我们穿的居然是同一款,你眼光不错嘛,我是在批发市场买的,你的在哪里买的?一听批发市场,某柳有些不信的转头看去,还真一模一样,眉头微皱,烦闷的不再去看。

说说嘛,哪里买的,我看看这料子!说着就伸出肥厚的手去触摸那西装。

别碰我!柳啸龙嫌恶的挥开。

发福男人见这样子就不满了:我问你哪里买的!说完就又去触摸。

就在某柳要发怒时,看到砚青转头瞪过来,写着‘不许闹事’,只能任由对方上下其手,冷冷道:瑞士!见要摸裤子就再次拨开,脸色乌青了。

切!挺能装的,地摊上买的吧?我这个就花了两百块,正品的要十八万一套,你的给我看看料子!不死心的要仔细摸摸。

别碰我!眼神暗沉。

中年男人鄙夷道:哟!装大老板装得挺像的,你要真有钱,怎么不去坐头等舱?看样子你也不小了吧?三十了?怎么这么没素质?这什么人啊,三十年白活了?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嘴角抽了抽,见妻子又瞪过来就转头笑看着男人:没错,地摊上买的!早说不就好了?跟哥没什么好装的,哥也是从你这里过来的,虽然我只是个杀猪的,可现在混起来了,身价百万,你呢?干什么的?对于这个,相当好奇,长得不错,不会是小白脸吧?现在基本长得好看的没钱,有钱的不好看,像他一样。

旁边的暴发户也看了过来,他穿金戴银的,都没几个女人看,这种细皮嫩肉的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卖鞋的!不耐烦的回。

暴发户一听就冷笑道: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呢,结果就一卖鞋的,看看我,搞房地产的,身价千万,我这才是真名牌!抖抖自己穿的衬衣,很是骄傲,男人嘛,有钱就行,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杀猪的鄙夷:搞房地产的不还得吃猪肉吗?没有我,你吃屎去吧!你才吃屎了,嘴那么臭!你看看你,没品味,怎么不在脖子上挎个大金猪?你他妈的找不自在吧?柳啸龙就这么看着左右两人吵来吵去,耳朵嗡嗡的,闭目来个眼不见为净。

杀猪的嗤笑一下,不再理会,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等哪天被抢劫了,就不得瑟了。

噗呵呵!前面,陆天豪听了半天后噗哧一声笑出,怎么不打起来呢?打起来才好玩,一想到那死小子夹中间被殃及就肠子打结,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奇怪的偏头瞅向一直瞬也不瞬看着他的气质美女,冷下脸继续等待飞机早些降落。

美女看了半天,特别是男人笑起来,让她好像沐浴在冬日暖阳里,看似玩世不恭,但眼底的温柔令人沉迷,黑瞳好似一个巨大磁场,而她就是一粒铁砂,瞬间就被吸入,无法自拔,眼神仿佛能传情,一直觉得‘美’不适合形容男人,可现在她只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光洁的下颚的胡渣被刮得不留影,绝美的脸上如此近距离都找不出瑕疵,睫毛卷曲,比她的还要纤长,三七分浏海……这身材,无可挑剔,但坐的是经济舱,说明并不富裕,那就是鸭子,短袖T恤,左手臂上有着龙鳞纹身,脖颈上是龙须,可想而知,布料下,定是一条黑色巨龙,太有男人味了,好性感,腕部的手表也是哪个女人送的吧?这种货色,基本都被保养了:帅哥,我给你三万,横店陪我去玩?砚青不敢置信的转回头看向美女,对方赤果果的眼神那般炽热,好似要焚烧掉被她看着的男人,天,不是吧?长得帅走到哪里都吃香,她决定了,下辈子也做男人,那种又帅又有钱的男人,不再做正派,有地位,有权势,身后有无数手下……这不就是柳啸龙和陆天豪吗?下辈子她要做柳啸龙?啊呸!鬼才做他。

陆天豪挑眉斜睨向美人:我给你三十万,你来陪我!好啊好啊!美人求之不得。

给我洗脚!指指双脚。

美人气愤的捏拳,冷哼:我老公是证券集团老总,身价不菲,你老公是干什么的?越过男人,看向砚青,故意指桑骂槐。

某女条件反射的转头看了看后面,见柳啸龙自信的坐直,还整理整理西装就知道他听到了,笑道:我老公是收保护费的!啧啧啧!太没前途了!美人挖苦了一句,后高傲的坐靠好,视线却不停的偷看旁边的陆天豪。

柳啸龙愣了愣,后无语的双手环胸,养精蓄锐。

帅哥,我给你五万,全程我请客,怎么样?美人还是不放弃。

陆天豪却不耐烦了,笑着摇摇头。

十万,我就玩几天,想找个人陪着!依旧摇摇头。

二十万,你也别太高估你自己了,一个鸭子,再帅也是鸭子,明白吗?你要能令我开心,说不定会考虑包养你!砚青见陆天豪很无奈就伸手搂过他的肩膀冲美女惋惜道:他是我男人,不是牛郎!这女人有完没完了?没看人家都不愿意搭理她吗?太疯狂了,真替她老公感到悲哀。

美女怔住,后窘迫的撇开眼,那你不早说?无聊!陆天豪见噪音没了,感激的冲砚青笑笑,不过刚才那句,他喜欢。

还是那句话,有人笑自然就有人哭。

柳啸龙胸腔大力起伏了一下,咬紧牙关隐忍,后释然,一副什么都没听到。

砚青无所谓的耸耸肩,抽回手望着湛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而低头一看,则是云海,她又一次达到云端之上了,很想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踩在那些没有空隙的云彩上,会落下去吗?掏出手机看看服务员,偷偷的打开,戴上耳机,找出一首歌边听边望着外面陶醉。

哇!英姿你看下面,云彩好多啊,好漂亮啊!是啊,看那边,我第一次发现云还可以像山一样,好美啊!简直可以令人窒息了。

两个女人对着窗口边看边小声的赞叹。

苏俊鸿见妻子脸上的笑容那么的活跃就开始琢磨,如果真的这么喜欢天空,那么有一个地方,绝对能使她做梦都会笑醒,记得当时和大哥还有离烨他们去那边办公,就玩过两天,别说爱美的女人了,就是男人都会舍不得离开,或许有空了可以带爱人去一趟,这个女人,给她三百亿都没见她笑过,这天地间自然的美丽却能令她忘乎所以。

都说找到一个不爱钱,又不爱权利的女人太难,可他找到了,离烨说结婚要等几年,等到那一天,希望全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特别是阿浩,结拜时是五个人,最后幸幸福福的哪能就他们四个?也在等大哥和大嫂可以真心实意的在一起时,大伙就结婚,到时候无论去哪里玩,都是所有人快快乐乐的,如今会里分为了两派,一派支持大嫂,一派居然去支持谷兰了,这些人都被表面现象蒙蔽了双眼。

不过也是,大哥生病了,大嫂居然去上班而不照顾,不管分几派,都是希望大哥能找到一个真正疼爱他的女人,生死不离,或许是老夫人的感情打动了天地,大伙都希望有一个女人能像老夫人对待老爷那样来对大哥。

他相信会有都幸福的那一天的,即便阿浩和茹云不能在一起,他也会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家。

到时候结婚场地就选在那个最最美的地方,太完美了,突然觉得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呢,动情的伸手拉过了妻子的手。

阎英姿不解的转头:怎么了?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找到了家,心里很舒坦,看到你这么开心,我真的很想帮你留住这难得的美好,不过这种东西是短暂的,等你看多了,就会腻!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坐飞机了。

傻瓜,想什么呢,人,不能一辈子都沉浸在美好里,酸甜苦辣,都要经历,才没白来世上走一遭,其实有时候苦也是甜的,而你,我永远都看不腻!他还是怕吗?怕哪天又长胖了?苏俊鸿心脏狂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十指紧扣。

俊鸿,我看人,看的是心,不是皮相,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我知道了!英姿心被揪起,他无法介怀的是小时候自己一直骂他丑吧?可这个无法去弥补,因为它已经发生了,忽然想到那一次他在她床边说如果嫌弃他丑的话,他会去抽脂整容什么的,不会真有那么一天吧?担忧道:你要相信我,难道我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吗?苏俊鸿立刻摇头:当然不会!呵呵,别乱想了,我现在特希望你变成胖胖的,很可爱的,捏着也有肉感!男人抬眼与爱人对视,试图看出里面是否有别的东西,但是清澈如从未被污染过的无根之水,好似眼下被烈日照得反光的云海,透着明亮的瞳仁仿佛能看到里面的心,苦笑道:我明白了,不过我想我永远也回不到那一天了,这叫健美!举起手臂拍拍肌肉。

阎英姿竖起拇指:那就一直保持,以后不许再想这事了,我们要互相理解,说不定某天我就成大胖子了,但是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介意!语毕,伸出左手握住了丈夫的左手,两款钻石戒指闪闪发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哇,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就是杭州吗?下了飞机,几个女人行礼都不拿了,全部留给了后面的男人们,挎着包包直向出口冲,砚青边走边介绍:虽然我没来过,但是相传乾隆曾经屡次下江南,到杭州,这里有很多旅游景区的,不过我们的目的地是横店,所有马上就要坐车过去!听说有黄浦江!甄美丽双手合十,幸福道。

呸!阎英姿吐口水:那是上海,杭州的是钱塘江!美丽嘟嘴:哦,我对地理很白痴!看出来了!叶楠也揶揄。

快看,美女吖!哇,那个长发女孩好漂亮!仙女儿!茹云挽住叶楠的手臂羡慕:你看看你,到了这盛产美女的地方,都有人夸你呢!叶楠一直就是最最美的那一个,气质出众,温文大方,男女老少通杀。

叶楠却并不在意:人总有老去的一天,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谁都是仙女!哎!你是不理解我们这些奔三的人的苦啊!砚青摇摇头,拉起阎英姿的手看向后面,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快看!大伙纷纷看过去,集体捧腹。

只见六个男人大包小包的扛着,一人挎着两个笔记本,还带拉着两个行李箱,连柳啸龙和陆天豪都黑了脸,黑社会大哥瞬间变拧包的,虽然都轻而易举,可一辈子头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些不习惯。

陆天豪拉着一个自己的,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行李箱,好似有些后悔来了,上前责备:你们是搬家还是旅游?这都装什么了?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喽!砚青回答的理所当然,太爽了,第一次出远门不是自己拧包,这一刻她发现其实有个老公也不错,出门不怕累,还是全职保镖,这一次是秘密出行,一个手下都没来,当然,即便有人来搞偷袭,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陆天豪在的话,基本没哪个道上的敢来找麻烦。

柳啸龙到了门口就撇向西门浩:还不快去开车?大哥,大嫂不让我们搞这些,她说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普通人,所以……坐的士吧!西门浩赶紧弯腰解释,伸手道:大哥,行礼给我们吧!某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刚要松手时,就见前方某个母老虎正玩味的看着他,无奈的点头:走吧!一行十一人,打了几辆车直奔汽车站。

柳啸龙和陆天豪坐了一辆,砚青悠哉悠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指着外面的风景道:杭州真美啊,你们看过天龙八部吗?里面的桃花岛就在这边!陆天豪跷起二郎腿点头道:看过,黄老邪的故乡!恩,我特喜欢段玉,柳啸龙,你知道桃花岛吗?砚青乐不可支,还有普陀山呢。

某柳睥睨道:我喜欢乔峰!如此,说明他知道。

我们要不要去去桃花岛?某女玩心大起。

陆天豪摇摇头:这个季节桃花已经凋谢了,去了也是看桃子!三个人聊得起劲,可苦了司机师傅了,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第一次听说天龙八部里有桃花岛和黄老邪:桃花岛不是天龙八部里的!我就说嘛,怎么觉得奇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到黄老邪在天龙八部里演示了个什么角色!某陆摇头,半天后拧眉道:那是倚天屠龙记,黄老邪是女主角的爹!是吗?砚青抓抓后脑,后点头道:可能是了,我特喜欢欧阳康,外貌俊美、气质卓绝!柳啸龙还在沉思,好似在想‘欧阳康’到底是谁,终于……司机长叹一声,摇头道:那是欧阳克,杨康!而且也不是倚天屠龙记!怎么还就给融合成一个人了?金庸要知道了,还不得杀了他们?砚青脸蛋微红,好嘛,她是几百年前看的,早忘得一干二净了,望向自家老公:快说,桃花岛是哪个电视的?柳啸龙想了想,或许是不想回答,所以挑眉,要闭口不言,但见妻子一直看着就沉思道:雪山飞狼?令狐冲……‘呲啦!’啊!砚青大叫,身体重重的弹起,坐好后才发现司机师傅差点忘记拐弯栽沟里去,怒吼道:你干什么?四十来岁的老司机苦涩的点头:我错了!这都什么人?简直就是亵渎金庸大师的文采,令狐冲都出来了,雪山飞狐也成狼了,很礼貌的笑道:其实呢,桃花岛是射雕英雄传内的一个门派,黄药师的女儿黄蓉和杨过成为了夫妻,杨过射大雕,所以叫射雕英雄传!哦!对对对,好像是这个了!砚青拱手道:师傅您厉害,我们都没什么时间去研究这些,但我也知道……鄙夷的瞪向柳啸龙:令狐冲和射雕是两码子事!对!司机师傅欣慰:杨过就是靠黄蓉才起来的,大战梅超风和欧阳锋,欧阳克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我也喜欢欧阳克,不过那人太阴险了,而且心太毒!砚青摇头,她不喜欢这个人物,杨康那是没办法,认贼作父,可不也爱上了穆念慈吗?懂得爱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

聊得起劲,陆天豪却疑惑道:可我怎么记得还有个郭靖?小龙女?柳啸龙冷哼道:郭靖娶了小龙女,生了个女儿叫郭芙,然后她喜欢上了杨过!不对吧?砚青垂头冥想,她好像记得杨过……好像郭芙是喜欢杨过的,也看不出哪里不对,恍然大悟道:错了错了,你们全都错了,郭靖娶的是黄蓉,有首歌就是这么唱的,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没有靖哥哥完美的爱情,你们都错了!那你说怎么才对?小龙女谁娶了?陆天豪也觉得不对,所以反问。

杨过娶了,我记得了,杨过娶了小龙女,一只神雕陪着他的,所以叫射雕英雄传!大伙越聊越乱,到最后谁都不说话了,都是一群电视智障,更没几人真正去钻研过武侠小说。

到达车站后,几个男人被当成了焦点,走一路,留下一路的赞美,候车室人满为患,陆天豪看看旁边的几个男人脚边放着麻袋,正在扣脚就嫌恶的瞪了一眼,无论视线转到哪里,都有那种极为不注重形象的人存在,龙蛇混杂,泡面的味道四下弥漫,摸摸肚子,饿了。

好香啊!皇甫离烨也摸摸肚子,第一次觉得泡面也如此的沁人心脾,笑道:大嫂,这一路都是你们打理的,不觉得该给我们吃饭了吗?太没人性了,就知道叫他们拧包,都不给喂饭的。

砚青一点也不觉得饿,可六个男人都哀怨的看着她们就都无所谓的走向小卖铺,不一会都将一桶桶泡好的方便面递了过去:拿去,吃吧!大嫂,您就给我们吃这个?林枫焰差点栽倒,能吃吗?废话,我跟你们说,像你们这种没怎么吃过五谷杂粮的人,到了这种地方,最好吃方便面,稍微一点不干净,那都是会闹肚子的,到时候谁给我们拿行礼?快吃,今天你们走运,车子要晚一个小时开,好像是交通出问题了,慢慢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这么多废话,车子不晚点,就都吃面包吧。

可是您不能只为了让我们拧包,就让我们吃这个吧?皇甫离烨还在叫嚣。

阎英姿摇摇小拳头:难道你们想一会在车里隔三差五的要下去拉肚子不成?柳啸龙一听,立刻伸手接过,无奈道:就吃这玩意吧!这是出来旅游还是受罪?陆天豪也蹲下身子开始等待食物松软,真的开始后悔来了。

甄美丽很开心的摇摇麻花辫:我觉得很开心啊,这么多行礼,我们都不用拿,而且不怕被人欺负,真的很开心!六个男人同时冒汗,开心的是你们,一群自私的女人。

砚青趴在柳啸龙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将食物送进嘴里,吸吸口水,好香啊,要不要也来一桶?可她得留着肚子去横店吃大餐,听说那边吃上面很讲究的,非要到了后再吃,车子要六点才开,那么三个小时才到,啧啧啧,九点了,东阳到横店就九点半了,切!那时候肯定还有得吃,还是留着肚子吧,可眼睛却离不开了,这才发现确实有点饿了。

柳啸龙就这么将桶面放在座椅上,而人蹲坐在手下送来的折叠小凳子上,吃了几口,就转头淡淡的瞅着妻子口水直流的表情,眼里笑意稍纵即逝,将面送了过去:吃吧!不不不,你自己吃吧!我要等到了后吃大餐!饿得越凶,到时候就吃得越香。

男人闻言挑起少许的面递过去,命令道:张口!某女吸吸口水,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很有弹力呢,禁不起诱惑的伸长脖子全部吸进了嘴里:嗯,好吃!端过桶子开始喝汤,康师傅,果然不错。

周围的人们都羡慕的看着,戒指就证明了两个人的身份,夫妻……你吃慢点!柳啸龙见妻子开始狼吞虎咽就站起身望向其他人,见阎英姿和陆天豪都看着他便不解的拧眉:看什么?陆天豪鄙视:想不到柳老大也会有这么恶心的时候!就是,砚青,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场合,肉麻死了!阎英姿搓搓手臂,大庭广众的就开始你侬我侬……砚青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砸砸嘴送了过去:你吃吧,我决定还是留着肚子!这怎么就肉麻了?她就是吃他口面,何来的肉麻?而且她又不是脑溢血,会跟他肉麻?柳啸龙又蹲了下去,将女人吃到一半的面丁点不嫌弃的送进嘴里,无意间看到妻子嘴角全是红红的油渍就伸手擦干:别动!嗯!尴尬的拿起图纸观看着明天的旅游路线,白天先去屏岩洞府,晚上回到酒店去吃饭,然后到江南水乡,后面再去看什么清明上河图,还有秦王宫……梦幻谷……啧啧啧,这么多地方呢,真不错!大拇指温柔的擦拭掉油渍,末了用食指再将最后的残留物抹去,确定没污垢后才接过离烨递来的纸巾将大手擦干,低头继续吃。

真看不出来,大哥是别人吃过的东西,从来不沾的!是啊,他有心理阴影的,我们用过的杯子他都不用的!阎英姿见林枫焰和苏俊鸿在一起聊便好奇道:什么心理阴影?这有什么?砚青经常留剩饭的,都是她给消灭光,又没毒,都干干净净的。

林枫焰喝下最后一口汤解说:老夫人跟我们说的,大哥六岁的时候,上一年级,她给他做了便当,午饭,第一天中午不回家,他很高兴,结果有个孩子向他便当里吐了口口水,他就把那孩子打了一顿,但饭还是被他吃完了,回去把这事告诉了老夫人,一开始都觉得没什么,可渐渐的,老夫人发现只要是她吃过一口的苹果,大哥都只吃没被啃过的一边,一个瓶子,只要是被人的嘴碰过的,他都不会再喝,老爷也一样,更别说我们了!那谷兰呢?茹云也插了一脚。

不一样吗?可他不都和她接吻了吗?也一样啊,谷兰很多次吃剩下的饭都让他帮吃完,大哥都拒绝了,后来谷兰知道后,就不会给他吃她碰过的任何东西!苏俊鸿边说边看向已经在喝汤的男人,奇景,是太饿了还是……可以做个实验。

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砚青:大嫂,吃完这个喝点水比较好,否则一会在车上会很渴,上面可没给方便的地方!砚青没拒绝,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就递给了柳啸龙:也清清肠胃吧!苏俊鸿退回,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和他旁边放着的一瓶没有开封过的矿泉水。

柳啸龙自然也没想到大伙的用意,接过妻子的好意喝了下去。

是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他结婚了,也是那样呢!阎英姿却觉得无聊至极,抢过苏俊鸿的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无聊!检票了,走走走!拿着行礼!女人们无情的将所有重担全数给了男人们,轻轻松松的走进车内,空调车,不错不错。

然而等车子行驶起来后,大伙就不觉得不错了,全都分开来坐,满满一车人,汗味已经臭气熏天了,但……一个身材超胖的女人很没素质的抬着脚不停的扣,直到她一脱掉皮鞋开始,所有人都开始伸手捂着鼻子,砚青都差点把刚才吃的食物吐出来了,可又不能说,太臭了。

陆天豪烦闷的推开窗户,真该死。

倒霉的是柳啸龙还坐在那个女人的旁边,凤眼冷冷的瞅着女人,看着她搓搓脚趾缝又拿在鼻子下闻闻……立马转头将窗户打开,屏住的呼吸终于可以对着外面喷出了,再大口吸纳同样不好闻的空气。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女人还在搓脚……陆天豪见柳啸龙没动静就笑着站起身拿出皮夹抽出一千块送到了司机面前:靠边两分钟!好好好!司机接过钱,满脸喜庆。

乘客们想叫嚣‘有钱了不起啊?’但太臭了,谁都不敢开口。

只见陆天豪走到女人身边,给出最迷人,最温润的表情道:小姐,请问你下面有行礼吗?没有啊,我的都在上面!指指车顶,帅哥吖!那哪个是你的?这两个!指指一个红和黑的皮箱子:怎么了?他要干什么?某陆抿唇道:没什么,就是给它们换个更好的位置!说完就礼貌的拿下行礼,走到前方打开门扔了出去。

女人吓得不轻,穿起鞋子就下车要去捡,结果一捆钱扔了过来。

陆天豪脸色一冷,关上车门道:走!大摇大摆的坐回,对这种霸道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过分,要他憋三个小时,他情愿去死。

先生,一万块,会不会太多了?就是,不过您太有魄力了!大伙被解救,都开始庆幸,但出手真大方,看来是个老板了。

陆天豪翘起腿,无所谓的扶扶胸口:比起这一万块,我的肺更重要!有钱人啊,羡慕死个人了。

车子扬长而去,女人拿着钱眉开眼笑,并没觉得不好。

柳啸龙也将窗户关好,避免冷空气外泄,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无意间瞅到妻子正在打盹,脑袋不断的靠向她旁边的女孩,而那女孩则伸手为难的推开,起身过去指指自己的座位:她是我妻子,换一个吧?行!女孩先闪神,后揉着被靠得酸痛的肩膀起身走了过去,好男人果然都被人霸占了,哎!某男坐好后就将肩膀送了过去,果然,不出两秒,小脑袋就靠了过来,垂眸注视着难得安静的一幕,毫无心机的依赖着任何人,见包包都快脱离小手就伸手揉了揉那大脑门: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前面,陆天豪闻言斜睨了后面一眼,后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可居然是卧龙集团主基地的全免设计图,拿着笔在旁边不断的扩大,后翻了几页,是一些紧紧只有六层高的小区,看了几个,打上勾。

好似也有意将主基地移动过来的意思,整个A市的地图,面积庞大,而他的主基地只不过占了那么一个小点,在沿海处某小区画个圆圈,这里可以作为高层的住宅区。

车子内大半人都在沉睡,某陆搞了半天就对着地图道:你什么时候将资金迁移过来?怎么?陆老大对这还有兴趣?柳啸龙睁开眼瞅着前方的男人。

只是不想和你搞在同一天!否则各大银行该疯狂了!此事还得斟酌,不出意外,从爱丁堡回来后吧!人民币的几个兆,不疯狂都难,虽说卧龙帮的主基地就在亚洲,可要都移到一个市区,真成富饶之地了:你真这么打算?陆天豪邪笑:我发现你小子越老越没自信了!柳啸龙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与死对头闲聊,做了个深呼吸,揉揉眉心:世界上女人很多!这话我也想回给你!她已经结婚了!那又如何?只要她不变成男人,她就是她!某柳想到了那幅画,郁闷的闭目,不再开口,脑海里全是王和王妃的旷世奇缘,连他也屡次的佩服那个男人,宿命吗?他从来不相信这些。

忽地,砚青翻身抱住了旁边的抱枕,嘴角荡漾出一抹幸福的笑,仿佛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吸了几下小嘴,可慢慢的,抱住男人腰身的小手向下捶去,搭在了小腹下,似乎觉得哪里痒,伸手抓了抓。

轰!禁欲一年多的某男瞬间睁开眼,尴尬的部位充血,快速拿开那具备挑逗性的手,惊慌的瞅瞅四周,发现没人来看才松了口气。

无语的瞪向睡得香甜的某女,几乎只是被靠着都有些不自在了,脱下西装盖住了腹部和大腿,看了看女人微张的小嘴,想着几次被那嘴儿包裹时……叹息一声移开视线,合上眼将欲火点点熄灭。

好饿……大闸蟹……桂花鱼……砚青确实梦到了美味,忍不住梦呓出声,肚子都发出了‘咕咕’声,到了横店她要吃下一头牛。

另外几个女人也饿得心里发慌,没有痛苦,因为都知道饿到尽头,就是满汉全席等着她们呢。

车子安稳的穿过一座座大山,留下了一路的魅影……------题外话------老话,给点月票撒…&☆、第一百四十四章 柳老大怒了不行了……砚青……老子的胃出问题了,被你害死了!砚青,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的胃痉挛了!我也不行了,老板怎么还不上菜啊!万盛兴酒楼内,某八仙桌前,五个女人趴在桌子上拿着筷子有气无力的叫嚣,登机前就吃了少许的食物,早饭也都只吃了一丁点,一天里,东奔西跑,严重虚脱,特别是叶楠,第一次虚弱的靠在太师椅内不言不语,楚楚可怜。

罪魁祸首也相当后悔:我只是希望你们到了这里可以饱餐一顿,谁知道这么难忍?再不上菜她要晕倒了,眼冒金星……吃过泡面的六个男人都还可以,可也不见得有多好,毕竟个个人高马大的,又是苦力,腰都瘦了一圈,但都很注重形象,即便周围没有一个客人了,柳啸龙坐姿还是那么优雅,陆天豪还是那么的霸气,另外四个都没东倒西歪。

好了,你看看你们,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陆天豪看都趴在了桌子上就提醒。

萧茹云像死鱼一样动了动,呼出一口气:我也想要形象,可是我的胃它不允许,从来没这么饿过!阎英姿用脑门撞了撞桌面:谁快点去让老板上菜吧,哪怕给点水果也行!柳啸龙闻言冲林枫焰打了个眼色。

某林挑眉,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一大盘切好的西瓜送到了中间:快点先吃点吧!啊!西瓜!阎英姿双眼冒绿光,伸出双手,拿了两大条狠狠的啃,边吃边含糊不清道:再去切几个!砚青也大口朵颐:对对对,这不够我一个人吃呢,快去!十条,就这么被五个女人一手一个抢光,男人们刚伸手要去拿,就剩一盘子了。

柳啸龙无奈道:再去拿!大嫂,你们悠着点,这东西是用来给你们垫底的!一会不要吃了,给大哥留点……!这些女人的手未免也太快了吧?等第二盘上来……‘噌噌噌’一人两条,精光……陆天豪见砚青狼吞虎咽就劝说:别吃这个,别吃了……唔!‘砰!’砚青直接把西瓜皮砸向了男人的头,憎恨道:我他妈再不吃,就饿死了,林枫焰,离烨,你们两个去把所有的水果上上来,快去!闻言,柳啸龙摸摸小腹,‘咕咕’,点头道:去拿吧!好吧!皇甫离烨起身和好兄弟一起走到了厨房,过了三分钟,两人抬着一个一米长,半米宽的大盆子放到了桌子中央,拍拍双手坐下来拿过两个苹果开始狂吃。

西门浩抱过一个西瓜,开了个口送给了柳啸龙:大哥,这个给您吃了!不忘将勺子塞进了口子里。

某柳慢条斯理的接过,吃相儒雅,但速度却相当快。

你们别吃了,别吃了!陆天豪见全都抱着水果啃就不停的劝。

‘砰砰砰!’除了叶楠,另外四个女人一同将手里的果核扔过去,正中某陆的脑门,好吧,我不说了,你们吃吧。

十个人吃上瘾,什么苹果橘子香蕉的,一个接一个,真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十五分钟后……嗝……!砚大警官从趴在桌上到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肚子鼓鼓的,伸手顺了顺打了个饱嗝,喘息道:真饱啊!我感觉我吃到嗓子眼了!阎英姿也很虚弱,吃太多也挺难受的。

柳啸龙将一个超大西瓜也给掏空,吃得一干二净,外加旁边十来个果核,有了这些,恐怕差不多也快把胃撑爆了。

陆天豪看看满桌子的核,还有地上的,大盆里空无一物,皇甫离烨还拿着一个苹果啃,对此只是轻叹着摇摇头,忽然一股清香到来,惊喜道:上菜了!所有人脑门上都出现了个‘井’,一脸囧相,这都吃饱了,菜来了……穿着古装的服务员们一看到桌子上的惨状就集体石化,很快便开始收拾残局,再将三个青花瓷碗放到正中,拿着一瓶酒介绍:这是我们掌柜的亲自酿的石洞酒,诸位若是喜欢,可以再加!谢谢!陆天豪笑着接过,后坐下拿起筷子幸福的品尝:嗯!味道真不错,仿佛回到了古时代,小二,掌柜,印花小碟、土陶罐,一色的古装,啧啧啧,太富有诗意了!砚青冷冷的瞪过去,废话,就是冲这个来的,奈何看着那些香喷喷的食物,胃里没有空间存放了,只能羡慕的盯着男人用餐。

柳啸龙倒是无所谓,一副‘吃什么都是吃,饱了就好’的态度。

应该很好吃吧?英姿好恨刚才为什么要吃那么多水果了。

等菜都上齐后,还真是满满一桌,都算是店里的极品,夹起一块梅干菜扣肉放进薄唇内,立刻赞赏的发出单音:嗯!滑而不腻,不错!见全都哀怨的看着他就笑道:我都叫你们别吃了,哎,这菜太好吃了!气死人不偿命,偶尔还喝上两口小酒,享受着幸苦了一天的成果,性感的唇瓣轻轻蠕动,看似不雅的坐姿,却没像某些大汉那样粗俗的弄得满嘴油腻,每一口都很大,却不失雅韵,在几个女人眼里,其实看着这人吃饭也是一种欣赏。

皇甫离烨眼里的愤恨无人能理解,真的很不情愿和这人一桌,但都出来了,还是和平共处比较好,毕竟惹急了,家里一定遭殃,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大伙要出来玩的?一定是大嫂说的,为何大嫂这么信任这个人?虽然她的信任是正确的,可心里依旧不好受。

陆天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撇了砚青一眼,端起米饭迅速吃完,后扔下筷子道:走吧,饱了,明天你们准备去哪里玩?屏岩洞府!折磨终于结束了,满肚子的水果,难受啊……是什么地方?一个洞吗?去了不就知道了?某女拿过包包和姐妹们互相搀扶着走出餐馆,明天玩死你们,想想都刺激。

林枫焰抓抓后脑,听起来就是一个洞,可为何感觉会很……高?不可能吧?洞都是向下,很矮的,大哥应该还能承受,自己杞人忧天了,掏出皮夹:我去结账,你们走吧!这点小钱,大伙从来不会客气,但皇甫离烨却指着陆天豪道:都是你一个人吃的,不意思意思吗?OK,我自己来!陆天豪无所谓的抽出一叠钱扔到了桌子上:不用找了!语毕,人也走了出去。

大哥,要把他赶走吗?苏俊鸿捏拳隐忍着要一枪毙命的冲动,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跟来的?没一个人欢迎。

皇甫离烨赞同:你去吧,回头大嫂一生气,找你算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他这样一直跟着,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也无计可施,虽说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很危险,但也最安全,卧龙帮形同群龙无首,不会趁机偷袭,走吧,他愿意跟就跟,这期间最好不要发生矛盾,否则会两败俱伤的!西门浩说完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啸龙对此也很是无可奈何,甚至都懒得去讨论了,起身冷漠的走在了最前方。

大哥,我给您订好了套房,环境还可以,度假村,且听说目前有几个剧组正在栖身,应该不会过于吵闹!嗯!本想包下的,但大嫂竟然喜欢这种方式,咱们只能做到底,其实感觉还不错,当人生历练了!巧克力越说越欢喜,玩完这边的,就去合欢谷了,刚好会累积许多的能量,都要在那一天释放出来。

苏俊鸿摸摸下颚,今晚没有孩子会吵闹,一定会很嗨皮。

林枫焰也不多逗留的期待着几个小时后的温存,楠儿现在该让他碰了吧?都住一起了,无意识的转头,看着一个卖古装的店铺……圣女,这次我看你怎么圣下去,邪笑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回吧!就连柳啸龙都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所有人都流露着愉悦的心情,唯独……皇甫离烨斜睨了那个一直沉默的人几眼,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我为何不好受?西门浩眸光霎时沉下,狠冽闪烁。

苏俊鸿见黑皮热脸贴了冷屁股就过去帮忙:阿浩,我发现你这人脾气越来越大了,你以为你一直装作不在乎我们就看不出来吗?她订婚了,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都得给我放下,不要再迁怒于人,是你自己推开的,怨不得任何人,是男人,就站起来,祝福她,也别在心里难受,这样我们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西门浩鄙夷的撇开眼,口气冰冷:我说过,谁再提这件事,定不留情!平平淡淡说完立马一拳头挥向了苏俊鸿的脸,再一脚踹向皇甫离烨。

‘砰砰!’两具身躯倒地,惹来几个路人旁观,柳啸龙暗暗拧眉,眼皮缓缓抬起,视线定格在了西门浩身上,没有去看那两个很是愤慨的手下,走过去站住脚后才心平气和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巧克力不得不去将那些看热闹的人驱散开。

黑暗的夜空下,背景是古朴的餐馆,颇有几分古韵。

西门浩没有说话,铁骨铮铮的站着,不敢去直视男人的双眸。

我问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好家伙,怒吼声足以响彻云霄了,令旁边的苏俊鸿都不免吓了一跳,这才叫真正的近墨者黑,跟大嫂久了,都开始‘他妈的’了。

‘砰!’西门浩快速跪地,已经能想象到大哥此刻要杀人的表情了,但还是抿唇冷冷道:连您也觉得我有错吗?眼里失望一闪而逝。

柳啸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保持着一手插兜,一手垂于身侧,怒气全数写在了刚毅的俊脸上,咬牙反问:你没错吗?呵呵!大哥,您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仰头对视,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你们个个都因为你们的女人而爱屋及乌,觉得她是对的,结拜的时候说什么了?永远一条心,这就是所谓的一条心吗?最后甚至站了起来,对持。

皇甫离烨不敢置信,阿浩胆子怎么这么大了?难道一个人气到极致时,真什么都干得出来?某柳这次并未生气,而是相当黯然的眯起眼,看了手下一会轻笑道:阿浩,人是你选的,当初也是你要和她在一起的,没有人逼过你,觉得她骗了你是吗?从好了到分开时间不短吧?你就这么好骗?持续几个月?是我瞎了眼,这行吗?行,怎么不行?柳啸龙点点头: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居然有本事骗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这么久,你说她哪来这么大的能耐?我总是在想,她要真这么厉害,怎么会跑去马来干这个?亦或者她怎么没像武则天一样去做女主席?你说呢?西门浩愣住。

苏俊鸿站到了自家大哥身后阴郁的瞪着真正被蒙住双眼的人:你以为我们想管你的事吗?当初你送给我一句话,当我是兄弟才要打醒我,现在我也告诉你,当你是兄弟才管你这点破事,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做点有意义的东西!你这是在贬低我们整个云逸会,居然被一个人骗这么久?巧克力很是反感的指控。

我没有那个意思!柳啸龙深吸口气,继续道:当初是我亲自派人去马来调查的,怎么?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么容易给人玩的吗?西门浩捏紧拳头,委屈五雷轰顶的爆发:你们不是我,不要把话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如果大嫂现在被无数人干了,回来告诉你什么都没发生,你还会这么若无其事的……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惊恐的收声。

------题外话------(昨天朋友聚会,喝大了,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想睡觉,实在写不下去了,今天就更这么多了,明天大概也是晚上更,几点不确定,琪琪是写完就更新的,爆发了会写得快,不爆发,汗,几点写完几点发!没存稿,无奈啊!)哎,我发现读者很难接受突来的袭击,那我就把一些你们可能接受不了先预告一下,免得到时候受不了,这个文里,罗保为救蓝子死了,宾利也和那个英国女孩结婚了。

至于谷兰的结局,有两个,你们投票吧,一个是孤独一生,一个是和宾利在一起……看评论做抉择,多的一方,听你们的145提着一袋子物品的林枫焰站在十米外不敢在前进,阿浩真疯了?这种话能说吗?别说大哥了,就是谁敢这么诅咒楠儿被人……他也会卸下他一条腿,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人干?捏紧手提袋,见离烨和阿鸿都忘记了动作就暗骂了一句。

大步上前扔掉袋子冷着脸一脚将不敬之人踹倒在地。

大哥,阿浩他可能正在气头上,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西门浩捂着疼痛的胸口在地上扭动,不时的抽冷气,颤声道:大哥……我错了!柳啸龙阴郁的撇了地上一眼,某种笔墨难以形容的骇人气息折射出,半响后笑道:既然我们的话你已经不再信,那么……大哥!皇甫离烨冲苏俊鸿使了个眼色,后过去拉着柳啸龙到一旁道:大哥,您消消气,阿浩一定是被鬼附身了,大哥先抽根烟!迅速掏出香烟点燃送了过去。

苏俊鸿拧眉,上前冷冽的揪起西门浩的衣领捏紧拳头狠狠的打向了其下颚,林枫焰也上前将被打得呕血的男人大力拽起,方便苏俊鸿挥拳,‘砰砰砰’腹部被残忍的虐待。

大哥,阿浩不管怎么说也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十年,如果现在把他逐出,您真的舍得吗?离烨极力的试图抚平统治者狂怒的心,脸色都绿了,看来气得不轻。

‘呕……嗯哼……’摧残还在继续,而随意坐在一个石凳上的男人却没喊停止,大口吸食着烟雾,但也没有再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下去,可见也在自我试图减轻心中的火气,成熟的脸庞严重扭曲,眼里也有着几条血丝,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林枫焰手背上血肉模糊,斜睨了身后一眼,大哥第一次这么久都不喊停,可再打下去,会死人的,一把抓起好友的头发大喝: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嗯?西门浩眼角噙泪,衣不整体,嘴角的血液还在流淌,脸部青紫红肿,没有再硬碰硬,而是苦涩道:我……我错了!苏俊鸿求情道:大哥,饶了他吧!是啊大哥,饶了他吧,再打下去,下辈子真要在床上过了!巧克力弯腰压低音量,满脸的无奈和心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萧茹云居然能牵起阿浩这么大的情绪,居然敢这样来和大哥对着干,刚才大哥一旦说出让他离开的话,那么以大哥好面子的性格,肯定是覆水难收。

从此云逸会再无他落脚之地,哎!是啊,萧茹云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没有,却有本事让一个男人因为她站起,也能让一个男人瞬间跌落,只有爱了,才会这么疯狂,既然爱,又怎么要这样互相来伤害?都不心疼吗?柳啸龙抬眸暗沉的望向远处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手下,失望透顶显而易见了。

林枫焰见大哥看过来,便退后两步,眼眶充血,雾气闪烁,如果把你逐出,没了云逸会这么多人给你撑着,那些你得罪的敌人也会把你弄死,还不如拿你的命来赌一把,就看大哥还要不要你了,将所有力量的汇聚到右脚,眼神一冷,咬牙大叫一声,修长小腿抬起,疾风一样,脚尖无情的踢向肇事者的太阳穴……抓着西门浩肩膀的苏俊鸿大惊,连西门浩自己也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就在脚尖要落下而无法收回时,苏俊鸿刚要将好兄弟拉开……够了!林枫焰瞪大眼,确实,无法收回。

苏俊鸿慌忙将好友推开,扔到了地上,后背顿时一阵蚀骨的痛袭遍全身各大神经,透过脊骨直达脑门,被一脚就这么踹出两米,扑到了西门浩身上,喉头一甜,腥红喷出,该死的林枫焰,力气居然这么大,这一脚踢太阳穴,泰森都会直接休克,更何况阿浩了。

阿鸿,你没事吧?林枫焰扑过去抱起苏俊鸿摇了摇:怎么样了?大手揉向被踹的后背,颤抖得厉害,看来一定伤得不轻,可他最后有尽力收力了,应该不至于伤筋断骨,且人的脊骨是最硬的,但一旦断裂,不死都难。

啊……别别……碰,没事!苏俊鸿说完便倒在好友怀里抽搐,不一会便晕了过去。

柳啸龙也没想到苏俊鸿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扔掉烟头暗骂了一句过去伸手按了按受伤的位置,大略的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休息两天,没有大碍!皇甫离烨则提起西门浩教训:如果我们都如你所说,见色忘友,那么现在你已经死了,清醒一点,你和萧茹云这件事,错的就是你!西门浩眼泪横纵,俯视着因他而差点丧命的苏俊鸿,一种感动和被重视在心里汇聚,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要知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离烨信他就有鬼了,不过萧茹云为什么不是处女?这个他暗地里查过,可没太仔细,现在他还在大力搜索甄美丽的家人,无暇分心,所以一无所获,他真不知道萧茹云的处女膜是如何没的,偏偏阿浩又最在意这个,是不是中国的男人都有恋处情节?如果小可爱不是,他真一点都不介意,烦死了!柳啸龙将苏俊鸿扶到了林枫焰的背上,后站起来冲西门浩很平静的警告道:你的事,我们不会再管,以后你骂我可以,骂砚青也行,谁叫她是你的大嫂?但骂归骂,主意点分寸,再敢说那种话,你就走吧!语毕,仰头松了松领带,转身大步脱离了大伙的视线。

等那背影消失在黑暗下,几个人才松了口气,林枫焰瞪着西门浩训斥:你这次真的过了,你生气,我们都知道,大哥他也知道,所以你的不敬他都不放在眼里,可哪能说大嫂被人那啥?有些话说了后,就仿佛是一种预言,大嫂要真遇到这种事,你自己这辈子都要在内疚中度过!可不是吗?上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柳宝路交易那次,大哥向来坚持自己的原则,说多少价就是多少价,分毫不忍让,不就因为那小子夸了几句大嫂,他就原价出货了吗?你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还混什么混?大嫂在他心里,是任何人不可去亵渎的,骂她粗俗,长得丑,没素质都行,连没教养这种话都能让他给你一枪了,还被人那啥,你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皇甫离烨仿佛看着一块朽木。

还被无数人干,大哥还不得疯掉?西门浩听了听,明白的点头:下次不会了!当时确实没有考虑这么多,谢谢你们!都是兄弟,谢什么谢?我们都希望你好,并不是因为当初你救了我们,而是在一起十年整了,你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们五个人,年龄虽没有那些元老高,也没他们阅历多,可我们努力走到了今天,从四个不被人看好的护法,到至今无人不服从,容易吗?我们的感情就像是最初种下的一棵树,经历了风吹雨打,终于结果了,也成熟了,希望到这一天,分享果实的是五个人,而不是四个,三个,阿浩,你好好去想想吧!林枫焰说完也背着苏俊鸿向远处走去,不忘拿过地上的袋子,看来今晚是没心情浪漫了。

皇甫离烨弯腰道:来吧,我背你回去!西门浩没逞强,爬了上去。

灯光下,四个男人谁也不丢下谁的步行在古朴道路上,如此兄弟友谊,超越了亲人,个个头上都顶着一个‘义’字,好似当初林枫焰放弃自己的孩子,救了砚青时一样,毫不考虑的始终为对方打算。

酒店大堂内,五个女人早就坐在玻璃桌前嘻嘻哈哈的拿着地图选择自己喜爱的项目,阎英姿对这完全不担心孩子,且一身轻的日子很珍惜,指着‘故宫’兴奋道:这个是北京那个缩小版,建设得一模一样,你们知道吗?满城尽带黄金甲就是在这里拍的,我要去这里!可不是吗?一个服务员送上几杯热茶笑道:当时我还参加了呢!啊?你?五个女人不相信的摇头,她要是明星,还用在这里打工吗?女孩蹲下身子边为尊贵的客人们沏茶边解释:你们理解错了,当时我就是应征去的,戴着头盔,身披金甲,你们还真以为那些黄金士兵都是真的兵啊?哇!这也太坑爹了吧?阎英姿不满,她是真这么以为的。

呵呵!都是大学生,你们要喜欢,可以找那些需要群众演员的剧组,一天五十块,就可以上电视了!萧茹云惊呼:这么容易?听说这里很多明星是真的吗?哇,她好想见见成龙,还有宋祖英,那都是她的偶像。

女孩点点头:非常多,就这酒店里现在就住了很多!哎,那些明星也没几个能像这五位一样,穿着这么名贵,瞧那包包,五个,加起来都上千万了,还有那块手表,啧啧啧,富婆,人家拼死拍个电视剧,收视率好的也没有那块手表值钱吧?居然也追星,见电梯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就指过去:认识吗?砚青激动的握住阎英姿的手小声尖叫:天啊,是如萍的爹!是啊是啊,我认得他,那什么情深深雨蒙蒙里,女主角的爹!阎英姿立刻站了起来,见男人身后跟了几个保镖就招手。

男人很温和,并没电视里那么的凌人,扬唇笑了笑,也伸手摇了摇,后离开了酒店。

哇哇哇哇,他冲我笑了,我太激动了!甄美丽心跳加速,抓着服务员激动道:我要见周杰伦,能见到吗?女孩点点头:但现在他不在这边,他要在这边拍戏的话,就能看到,不过只能远观,其实见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我喜欢李民浩!英姿幸福的双手合十,就在大伙都心血膨胀时,看到柳啸龙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她相信,见多了就真没意思了。

好帅啊!女孩双目发亮,指着门口进来的西装男人道:估计也是哪个剧组的,新起之秀,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能秒杀你们喜欢的明星!天啊,是哪个剧组的?而且走过来了……端着茶壶的手抖了抖。

他要拍戏,恐怕没几个导演敢要!萧茹云心情再次好转,好姐妹的老公被这种看到明星都无波澜的人夸赞,这感觉真好,砚青太有眼光了。

砚青不好意思的笑道:他是我老公!虚荣心作祟了。

柳啸龙恰好听到这一句,仿佛明白她们在聊什么,见女孩看过来就上前对妻子扬唇道:走吧!绅士的伸出右手。

女孩看得心都碎了,有这么好的老公还追星?有礼貌,又帅,近了看,行头也有二三十万,就算是剧组的,那也是投资人了,本来还想……苦笑了一下,礼貌的弯腰:二位郎才女貌,佳偶良缘,预祝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砚青闻言将包包送了男人,抽出一千块送给了女孩:谢谢你的服务和讲解,深切的让我们感受到了宾至如归!谢谢!女孩接过钱就倒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向前台。

哇塞,这男人真他妈的极品!身材好棒,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他们是谁?大概是那个黑人帅哥的朋友吧,看看看,黑人帅哥来了!都指向门口。

柳啸龙提着女士包包,见妻子脸上有着满意便坐过去,小声揶揄:想不到砚警官也不过是个俗人!砚青愣了一下,后瞪过去:废话,谁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废物?谢谢夸奖!这男人……可恶!阎英姿缓缓站起身,望着门口自家丈夫大喊:俊鸿,怎么了?扔下包包冲了过去,拍了拍昏迷者的脸蛋,不是睡着,也没喝酒,眼泪瞬间落下:阿焰,他怎么了?林枫焰难以启齿,长叹道:是我……不小心……他晕了!晕了?英姿伸手抱住爱人的头颅,怎么会晕了呢?皇甫离烨走到沙发里就将西门浩给扔了下去,揉着肩膀道:还真重,都别问了,没事的!萧茹云瞅了一眼伤痕累累的西门浩,又移开视线,同大伙走向阎英姿,抱过好友道:离烨说没事,你不要太激动!砚青一看西门浩就知道又打架了,且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一定是西门浩,如此,更加厌恶了。

阎英姿也想到了这一点,冷漠的看过去,刚要发火时……走吧!柳啸龙将旁边的几个包包收起来,率先步向电梯。

英姿见状,知道不能再闹,拉过丈夫的手道:阿焰,谢谢你,赶紧送他回房!怎么了?要不要我们叫医生?女孩见出了事,就热情的上前询问。

林枫焰摇摇头:不用了!一群人就这么一起带着伤患各回各房。

女孩们担忧的闲聊,看到帅哥受伤,心里也不好受,虽然都名草有主,依旧不忍心。

今天这酒店是光芒万丈,男的俊,女的美,特别是那个最安静的女人,有着一种空灵之美,就是女人看了都恨不得上去套近乎。

客房内,阎英姿边给丈夫受伤的部位按摩边仰头道:他有我照顾,你们放心吧,明天应该就能下地,不会有事的!骨头没被伤,昏厥应该是当时过于刺痛,很想问原因,可这些男人不是她们,很少道是非,沉默寡言,恐怕就是问苏俊鸿,他也不会说的,那就不问。

柳啸龙见阎英姿眼角含泪便给出一个安慰的笑:那你好好照顾他,我们走吧!皇甫离烨拿出房卡派送:大哥大嫂,你们住这间,阿浩,你的,叶楠,阿焰,你们两个住一间吧!叶楠刚想拒绝,可见大伙心情都很压抑就没有多话:好!平时的话,林枫焰或许会偷着乐,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

茹云,这是你的,大辫子,我们走!拉过甄美丽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没了笑容,砚青过去拍拍英姿的肩膀:我也检查了,不会有事,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好的!英姿没有去看,继续盯着有着淤青的伤口轻揉。

等都回房后,砚青坐在床头唉声叹气,半响没听到男人说话便看过去:我说你能不抽烟吗?盘坐起,伸手夺过薄唇内的香烟熄灭扔到了垃圾桶里:你这是在慢性自杀!偌大的双人床,没有地铺可打,同榻而眠,男人呼出一口气,瞅着屋顶无奈道:不能!这有什么好抽的?柳啸龙闻言将双手枕在了脑后,盯着妻子反问:那陆天豪有什么好的?你还天天不还是和他缠在一起?又影响你家庭和谐!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抽烟肺会黑,我和陆天豪来往肺又不会出问题,不会死!你这是强词夺理!砚青冷笑:这怎么就叫强词夺理了?事实就摆放在这里,咱得讲理是吧?男人嘴角抽了一下,也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和他分开了?那你能不抽烟吗?你这人,就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大狂妄,凭什么我……我能!哼!跟她讲道理,还没人能讲得过,然而突来的这么两个字令她穷词了,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蹙眉道:附加一条,不许做任何我不开心的事!就不信你会不去照顾那人。

果然,柳啸龙瞪了一眼:你这是蛮不讲理!我蛮不讲理?柳啸龙,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人就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迟早有一天闷死你自己,世界上哪个女人受得了你?我……‘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气哼哼的拿过手机一看,‘白马王子’,立马接起:你去哪里了……啊?真的假的?我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马上过来!撂下电话翻身下床找出衣服穿好。

柳啸龙就这么看着妻子急急忙忙的,握着打火机的手喀吧喀吧响:你要去哪里?陆天豪被仙人跳了,我去帮他解决!仙人跳?想了想,方才的怒气也消失了个透彻,反而还忍俊不禁的笑了两声,赶紧下床穿衣,心情相当不错:我跟你说,他一定是找女人了,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不是好玩意儿,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搞得好像死对头找女人,他很得意似得。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互相扶持[手打文字版VIP]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对方说的酒店,直奔大堂,砚青见男人始终都一脸淡笑就眼角抽筋,这两个人估计要成为真正的商业伙伴难于上青天,没有仇恨,即便互看不爽那也是事业上的竞争,成天想着怎么搞死对方,这样不累吗?你能不笑吗?柳啸龙伸手摸摸鼻翼,点点头,但经过了岁月洗礼的性感脸庞上的笑意不曾消失,仙人跳,居然也能被碰上。

砚青也在想这个问题,按理说陆天豪干的就是黑道,黄色这一块没少弄,他怎么会不知道酒店叫按摩就是上床?柳啸龙脸上的疑问可看出,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没了手下打理,就寸步难行了?坑钱坑到眼皮子低下了,一会非要教训教训这些人,直接送去公安局。

‘叩叩叩’柳啸龙单手插兜,放下的浏海见证着早就准备就寝,没有再佩戴眼镜,浑身只着一件衬衣与长裤,松松垮垮,昂首挺胸,高出了前方女人一个头,或许是幸灾乐祸的笑容,美得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直了眼。

砚青烦闷的继续砸门:开门!声音洪亮,气势磅礴。

不一会门才被打开,某女一进屋就傻眼了。

柳啸龙也不再笑了,刚要掏手机,才发现忘带了。

陆天豪赤条条的坐躺在洁白大床上,腰部围着一条浴巾,一个女孩正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模样俊俏,令人怔住是满屋子的壮硕大汉,四十多个,都双手环胸,带着警告味道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一个大肚腩很爷们的坐在椅子内,手里转动着两个铁蛋子,板寸头,四十来岁,穿着体面,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和腕部的金链……土!门立刻被人关严,砚青后退一步,倾身小声道:你的同行!虽说手下们穿得乱七八糟,没有云逸会的统一制服,可那身手很不简单,可以说算是高手了,这可不是好事,三个人,没带枪,也没带太多人,布斯和风雨雷电什么的都没让跟随,打起来会赢吗?即便会赢,强龙不压地头蛇,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找一帮人来?柳啸龙将屋子内的所有人扫视了一遍,似乎也明白身手都不凡,不想惹事,所以挑眉不说话,一副‘肇事者又不是他,置若罔闻了’。

到底怎么回事?砚青走到床边历瞪着陆天豪。

某陆慵懒的抽了一口香烟,不耐烦道: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按摩,我想明天还要陪你们逛,按一按舒展筋骨,谁知道上来的是个女人,一进屋就脱衣服,我就……你他妈的就上了?砚青拿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活该。

我上什么上?我让她走,结果她打了电话,就上来了两个人,我给打出去了,然后这些人就来了!陆天豪翻了个白眼。

女孩立马站起来指控:你这人,长得不错,怎么这么可恶?谁不知道酒店叫按摩就是一条龙?我的胸都被看到了,你就是变态,喜欢看女人的身体,又吝啬,不给钱,还打人,真当我们好欺负了?并没露出爱慕,可见钱对她来说,超出了所有。

而事实是……陆天豪看都懒得去看那女人,冷笑:刚才是你自己说不要钱也可以是吧?摸摸下颚,好似对这张脸相当满意。

我……我……女孩穷词,见大肚腩正奇怪的看着她就跺脚:我没有!砚青撇了女孩一眼,他们要知道了陆天豪的身份就知道有没有了,这种人,很少冤枉一个小妹妹去:你们到底想怎样?我们就是出来玩的,不想惹事!本来呢,给个五百块就行了,结果打得我两个手下住了医院,也不废话,医药费五万,而他们的精神损失费,十万,老子本来正在赌钱,要赢五十万的,被你这小白脸给浪费了,一百万,少一分都休想走出这房间!大肚腩没得商量的给出死刑,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的鳄鱼皮皮夹上,一百万对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毫吧?一百万?砚青好笑的双手叉腰:你这是勒索!想吃牢饭了?胃口够大的,找个女人而已,一百万?明星也没这个价吧?那女人长得又不是天仙美女。

也就是说不给钱了是吧?其实把你们身上的东西扒一扒,差不多也够了!中年男人用着小拇指扣扣鼻孔,对于坐牢什么的,丁点不畏惧。

砚青难得的冷静下来,捏拳找着逃跑路线,七楼,跳下去定无法存活,他们也不会给大伙报警的机会,要两三万,哑巴亏吃就吃了,当买个教训,可一百万,没门,当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陆天豪烦闷的呼出一口气,但没有说要给钱,笑话,还没人从他身上勒索到过东西,懒懒道:我没钱!砚青不是道上的,所以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先要命,后报案,目前亮出身份只会讨打,瞅向身后:带钱了吗?柳啸龙不露声色的摸摸裤兜里的皮夹,摇头道:我也没钱!后拉过妻子指指床铺冲大肚腩笑笑:其实我们和他不熟,才认识一天,这件事我们处理不了,你们找他吧!拉着就要出去。

想走?一男人过去直接大力推了柳啸龙一下,然而手还没碰触到,对方就闪开了,只能守在门口:谁也别想出这个门!某柳这下才看清进了这门时,就注定他无法安然脱身,退到床头嫌恶的瞅向死对头,眉头动了动‘打吧?’陆天豪斜视了一眼,抬了两下眼皮‘擒贼擒王’。

砚青不懂他们眉来眼去在聊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都懂相互的意思,不是吧?这么默契?她都要怀疑他们是亲兄弟了。

柳啸龙一脸无奈的弯腰冲妻子附耳道:拿卡给他,直接擒拿!宁愿惹事也不给钱?装模作样的拿过桌子上陆天豪的皮夹走向了大肚腩:我们呢,真不想惹事,这个卡里有一百万,你派人去取吧,密码……男人满意的接过卡,然而就在他刚刚接住,脖子顿时一紧,砚青一个擒拿手就将男人禁锢,再腾空双脚踹向后面的两个。

‘砰砰!’沉重物倒地,与此同时,柳啸龙冷厉的伸手撑在床榻,滑向了前方的人群,一把抓住一男人的头发甩向远处,手里顿时多了一把青丝,力度骇人的腿扫向了另外两个。

陆天豪则冲向了门口,阻止人们去搬救兵,凶狠的一脚踹向一个男人的后脑,男人惊慌失色,脑门直接磕在了墙壁上,昏厥了过去,但同时,陆天豪的后背也被凳子砸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敌人的手法过快,容不得哀嚎,赤红着眼抄起凳子就冲另一人的天灵盖扣下。

陆天豪,别要了人命!砚青边扯过大肚腩的领带勒住脖子边打向那些攻击来的人,看似瘦弱,全身紧绷起来,也不容小觑,打得几个男人倒地哀嚎,轻敌了!柳啸龙肩膀也被踹了一脚,身躯倒了下去,很快又愤恨的滚了一圈站起,开始变得认真。

瞬间屋子内被打斗声充满,门外的阿姨并没在意,这么晚还把电视声音开这么大,好在隔音好,否则一定投诉。

哈!呕……哼!‘砰砰砰!’不一会,卧室内地上桌子椅子四分五裂,仅仅只剩下二十来人还在战斗,地上已经痛呼连连,杀猪般的惨叫没有间断过,都为了不影响心情而没有要人命。

最可怜的莫过于被女人勒紧脖子的头领,脸色早已成猪肝色,伸手呼救,大脑缺氧,目光恍惚,耳边嗡嗡作响:别……咳咳咳……别……啊!随着女人一个侧空翻,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本以为女人会松手可以喘口气,谁知道对方乃专业训练过的一样,瞬间又勒住了他。

别打了!使出吃奶的劲大喊。

手下们见这三个人根本不是简单角色就赶紧停手,再打下去,不残废都难,已经有十多个骨头断裂了,两个男人下手极狠,不要命一样,这种人,定是出来混的,正常人谁敢这么干?柳啸龙最后抓着一个男人的手腕,右手无情的冲中部砸下。

‘喀吧!’啊!骨头刺穿手臂的皮肤,鲜血喷涌,这么狠的手法,就是他们也不敢。

陆天豪则专踢人的侧脑,两个男人飞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圈才倒地抽筋。

这才休战,看着另外十来个人不停的倒退和脚边滚来滚去的地痞流氓,砚青松开了快断气的肥硕男子,小手掐住了其脖子咬牙喘息:你们真是无法无天!掏出手机拨通110报案。

别别别!女侠饶命,我们错了,我们该死!大肚腩快速伸手按住了女人的手机祈求: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给条活路!我们都知道错了!全都跪了下去,瑟瑟发抖,这样被抓了,得多少年能出来?陆天豪揉揉手臂和肩膀,侧腰也被踢伤,拧眉问:你们功夫不错嘛!一小弟无奈道:我们都是受过专业指导的,没事的时候就去给那些拍武打片的明星做替身,体格不好,从马背上摔个几次就没命了,饶了我们吧,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擦擦眼泪,争取博到同情。

柳啸龙发丝凌乱,气喘如牛,边坐下边摆手道:算了,你们说得没错,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容易,但混也分很多种,要么就干大的,要么就别干!是是是,这位老大您一定不简单,请问您是?大肚腩边掏出香烟递过去边狗腿。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但我现在也受伤,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对这恭维丝毫不感动。

陆天豪过去踹了男人一脚:玩老子头上了,少废话,一百万!砚青看着屋子里跪了一地,加上两个准备黑吃黑的王八蛋,这尼玛不报警,居然反勒索,那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不过她的腰真的好痛,这些人下手太狠了,算了,这里又不是她管辖的范围,男人的事她也不想插手,进警局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保释?要一百万更能给他们教训。

一百万?几个小弟叫嚣了:你们也太黑了吧?我们这小帮会刚成立一天,第一次出来干,还没赚过钱呢!总之要钱没有,要命拿去!我们的钱都是血汗钱……陆天豪冷笑,伸手拿起地上一个中指长的水果刀转了转,勾唇扯过那让他拿命的男人左手,强行按在了桌子上,冲小指冷血的切断。

唔!男人没有哭喊,而是痛呼着反手按住喷血的伤口,手指落地。

这一幕吓得其他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了,毋庸置疑,这绝对是黑社会,高了他们这种地痞几万个等次,估计人命对他们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越想越害怕,切根手指,下一步就是割断脖子了吧?陆天豪嫌恶的将手里的血在那男人身上擦擦,变态道:挺好玩的,再来一根!说着就又要去切,那表情,可见经常做这种事,也因为这个带着笑的表情,让大肚腩知道,今天不拿钱是不行了。

不想看到手下们被祸害,站起身道:我们确实刚刚成立,这是我所有的家当,八十四万,本来准备买房子的,现在给你!我说了,分文不少!说完就又要去切。

大肚腩抓住了握着刀的手腕,沉重的做了个深呼吸,跪了下去,推开手下,将自己的手送了过去:错的是我,您要切,就切我!楠哥!楠哥我没事!切我吧!纷纷将手送了过去,如此感人肺腑的举动,可陆天豪丝毫不为所动,拿过大肚腩的手道:看来你还不笨,大哥这个职位不是随便坐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足以害死你这一群弟兄?不经历点切身感受,你永远长不大!说完就一刀‘啪’刺进了桌面,男人的食指脱离大掌。

我杀了你!给我杀!后面的兄弟们红了眼眶,爬起来又要去打!大肚腩却伸手制止:够了!紧紧按着颤动的伤口站起身冲陆天豪笑道:实不想瞒,我们平时就是给这些女人当当拉皮条的,但这种事确实是第一次发生,今天受益匪浅,我想……我还是没有能力领导他们……你有!陆天豪整理整理浴巾,头也不抬:能把身价财产拿出,又拿命换一个手下的命,还可以吧,眼睛放亮点,才可一帆风顺!我们走!拿出行礼,找出西装简简单单套好,裤子都懒得穿,确定浴巾不掉下才走了出去。

砚青一直盯着地上的两根手指,心里发悚,不得不说陆天豪是个相当聪明的人,能解恨,还能不让人寻仇,末了的一句令大肚腩一副受教的模样,横店之行,她相信这群人不会来找麻烦,这种惩罚算是最轻的了吧?别干这行了,老老实实的给人当替身,虽说很幸苦,可许多明星做不到的你们都做到了,给了观众们视觉刺激,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你们,可没有你们,那些所谓的凶险武打片也不会那么好看,你们的存在是很重要的,有了你们,电影才真实,我是这么认为的!不再多说,跟在了柳啸龙后面一起远离是非之地。

大肚腩淡淡的望着三个人消失,见女孩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便笑道:走吧!楠哥,我们是继续去做替身,还是……都做!嗯!今天以后,我们誓死追随!很快我们就都会有房子的!楠哥居然拿他存了这么多年的钱来救大伙,还断指,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像刚才那两个男人一样,做到处变不惊,丁点不吃亏的。

咦!有张名片!一小弟拿起门口扔着的名片看了看,惊呼道:卧龙集团董事长,陆天豪!天!我是记得陆天豪左边半个身躯都有纹身的!怪不得这么狠!先前许多人的恼怒在这一瞬间消失,甚至觉得相当荣幸,大肚腩抢过名片看了看,后咧嘴笑道:我相信我可以的!是啊,楠哥,他说您还可以,我太激动了,是陆天豪,楠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大肚腩深怕将名片玷污,宝贝一样装进了口袋里,边任由手下给包扎伤口边屡了一下半寸头,虽然损失惨重,可他觉得很荣幸,居然在这里能见到这种大人物,第一天出动就遇到神仙了,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这条路,现在他知道选择对了。

又来一个!前台的女孩们再次捂住嘴尖叫。

这个好性感哦,好霸气!是啊,我好喜欢他!门口,陆天豪已经将行礼扔给了砚青,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同一个酒店,裸露的胸膛迷得女孩们移不开眼,大次次的欣赏,只能冲后面的女人道:给我开间房!砚青费力的提着超大型箱子,很想给柳啸龙,不过他一定不会拿,因为是陆天豪的,怒吼道:要一个女人给你拿,好意思吗?闻言某陆退了几步,揉着腰肢道:警察让伤患负重,你又好意思?我……好吧,为民服务,拖着行礼走向了前台。

陆天豪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一路的苦思,最后在看到柳啸龙脸上的唾弃……就是这里不对劲,这老小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挖苦了,走进电梯后就哼笑道:就不信你没遇到过!那你要失望了,真没!柳啸龙笑意难消。

很好笑是吧?你说呢?挑眉反问。

陆天豪见砚青过来就不怒反笑,待女人一进电梯就过去接过行礼,外带低头迅速在小脸上亲了一口:刚才谢了!放尊重点!砚青擦擦脸,带着不满。

柳啸龙嘴角的笑还没消失,只是有些变形罢了,黑气笼罩。

某陆却相当正经的解释:在国外,这是基本的礼仪,答谢你即时相救。

可这是中国!可我在法国长大,身不由己!砚青狐疑的垂眸冥想,半响后仰头:真的?当然是真的,你可以试一试!凑近俊脸嘟嘟腮边。

没等某女挥拳头,柳啸龙就将白痴女人拽到了身后,戒备的防着敌人再次偷袭,等电梯门打开后将妻子推了出去,力道相当大,看着妻子一个仓促也没内疚。

你干什么?转头大吼,后瞪了一眼才向卧房气呼呼的走,都说是西方礼仪了,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陆天豪没等死对头踏出便附耳道: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柳啸龙头冒黑线,好奇道:你怎么还不放弃?我还没吃呢,你就叫我放弃?开什么玩笑?很是无辜的对视。

不觉得很无耻吗?爱情上,人人平等!好家伙,软硬不迟,油盐不进,有问必答,外带一副欠扁的表情。

柳啸龙沉默了一瞬,后阴着脸大步走出。

回到卧室,就看到女人趴在床上对着地图看着旅游路线,没有脱鞋准备洗洗睡觉,而是走到沙发里,叠加起双腿缓缓坐下,单手拖着侧脑直视前方,时不时斜睨向笑得春光满面的妻子,皱起的眉宇间写着‘问号’,仿佛不明白一个妻子,当着丈夫红杏出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丁点不内疚……呵呵呵呵这里好玩!指指一片水域,和三百米高空上的‘蹦极’,明天就去玩,那感觉,一定刺激。

你到底还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去?砚青不解的抬起头,见男人正看着她就摊摊小手:我没纠缠啊,我又不是海带!同样是油盐不进……柳啸龙好似也知道说不过,干脆喷出一口气,抿紧唇瓣继续做思想家,一副‘就不信她不内疚’,偶尔看一眼乐不可支的女人。

半小时后,某女钻进了被窝,今天除了苏俊鸿受伤外,整体还是很开心的,最最值得回忆的应该就是和两个黑道老大一起并肩作战打败那么多高手吧?可惜没被拍下来,这种机会很难得,上次也并肩过一次,其实大伙都做朋友多好?其实她相信柳啸龙和陆天豪不是敌人,而是兄弟,将是最佳拍档,靠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且都比任何人要了解对方,或许是敌人,都在关注着对手,每时每刻,造就了如今的默契程度,如果陆天豪再娶个女人,就更完美了。

两道视线仿佛一直在看着她,浑身不自在,撇过去,对方又好像并未来看她,不睡觉吗?这样看着她怎么睡?翻来覆去,慢慢就习惯了,闭目陷入了梦乡。

听到细微的鼾声,柳啸龙眯眼看去,后掏出香烟点燃,动作熟练得每天都要做很多次般,但不得不说烟虽害人,可动作却相当魅惑。

抽了几口才起身坐到了床边认真打量安静下的容颜,忽然挑眉,猛吸一口,对准安详的小脸慢慢吐出烟雾。

砚青伸手揉揉鼻子,继续沉睡,没有醒来。

柳啸龙玩得起劲,再次吸了一口垂头冲微张的小嘴吐进缝隙内。

嗯!女人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秀眉皱起。

薄唇压下,贴服着软软的小嘴儿,鲜红舌尖轻轻探进,吸进女人喷出的呼吸,没有进一步发展,单纯的玩耍,今夜,并没多少人会想着去温存,夹着烟的大手抵在了妻子的头顶,小心翼翼的浅吻着。

某女昏昏沉沉的,呼吸不顺畅,不知是做梦,还是已经醒来,手臂环住了丈夫的后颈,张开口方便对方深入。

柳啸龙凝视着那小睫毛正在颤动就扔掉烟头,真切的来了个法式热吻,好似很贪恋另一半嘴儿里的香甜干净的味道,舍不得放开,隐忍了一年多的**刹那间膨胀,拉下一只小手强行塞进了裤头内。

哼嗯……过久未被抚慰的身躯很是热情的回应,亲吻到耳坠边诱惑道:你都不想它吗?不想!好吧,在装睡,身躯也变得不对劲,但真的不想沉沦下去。

男人整张脸都因为无奈而扭作一团,闭目继续勾引:可是它很想你!砚青抽回手一把将男人推开,吸吸鼻子,拉过被子将整个人都裹住。

柳啸龙干脆顺势坐在了地毯上,轻叹:孩子五周岁时,如何?棉被被掀开,某女坐了起来,眼眶四周有着水渍,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会走了?可笑,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吗?异常苦恼的伸手蹂躏着满头长发,叉开着双腿,手肘抵着底盖,沙哑道:柳啸龙,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们是夫妻,可每次看着结婚证,又是事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稀里糊涂的结婚……后悔了?男人再次点燃一根烟,坐姿一模一样,表情很沉重。

我不知道,我理想中的婚姻不是这样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想要的婚姻是美好的,没有纠纷,我的丈夫他很爱我,什么都顺着我,不会多去看那些长得比我好看的女人一眼,他可以不是很帅,也可以没有钱,没有地位,这些东西,曾经有个男人说给我,而我却没有要,选择了这一段具备挑战性的婚姻,现在才知道,很累!没有过关于爱的承诺,没有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有的全是忍受,说着身不由己的话,做着最不想做的事,一直觉得,没有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有好婆婆,有四个漂亮的孩子,有那么多的姐妹,到头来,才发现,心里空了一块,不填补,永远无法完整。

柳啸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水晶盒子,拿出一个挂坠着手枪手铐的白金链子送了过去:第一次请你出去吃饭时弄的,一直没机会给,现在给你!接过项链,很精美,摇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不知道该说你好还是不好,很久以前,所有人,连英姿都说我属于那种没有男人能忍受的种类,可一年了,也没见过你对我说不满,有时候我也知道我很过分,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可是谁不想是个完美的人?不是想就可以的,你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去当着谷兰说,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我没有不满!翻身上床,伸手打横抱过小小身躯禁锢怀中,大手按着其侧脑贴服着自己的颈子,苦笑:人无完人,确实很想让你放弃工作,但我知道不可能,所以不需要说,我自己也做不到放弃云逸会,互相理解嘛!砚青难得的没有挣扎,就这么安静的靠着,感受着男人的体温,点点头:你变了很多,以前都不懂的来尊重我的!娶了个警察,冲击太大,不变都难!我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柳啸龙闻言蹭蹭小脑袋反问:上刀山下油锅娶的,你说呢?切!如果没那么复杂的结婚……也一样!哎!长叹一声,继续道:那次……就是和陆天豪那次,一开始你当真了?当然没有,你不是那种人!砚青坐直,收拢秀眉怀疑:但你不相信陆天豪!见他点头便嗤笑:那你就是相信我们那啥了,为什么不签字离婚?真有男人能接受吗?某柳认真的思考了一瞬,后摇头:如果真是那样,你比我难过,为什么还要责怪?自愿和非自愿的意义很大,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你这脸蛋娶你的?伸手捏捏小脸,眼里的真诚很是明显。

我脸蛋怎么了?没有我这脸蛋,你那四个倒霉蛋能那么好看吗?居然敢说她脸蛋不好,这可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纪念物了。

你说说你,东拉西扯,我的意思,是看内在,而不是一张脸,就算你哪天毁容了,只要心不变,就还是你!某女尴尬的搓搓脸,真难得,居然会肉麻了:西门浩能有你这种想法,也就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了!两个人结合一下多好?当然,她也是个只看内在的人,只要第一印象的那是鸭子,玩玩就好,可丈夫嘛,就要那种耐看的,一辈子看不腻的。

柳啸龙赞同的点头。

如果我不想等那么久呢?我都说了,和她没你想的那些事,为什么你……伸手用力揉着太阳穴。

砚青吞吞口水,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只知道心里是这么想的,依稀记得妈妈曾经说,长大后结婚了不要怀疑丈夫,一定要做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她做到了,可这件事却大方不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太心胸狭隘了吗?睫毛不停的震动,捏紧睡衣做着决定:如果那时候她还要抓着你呢?如果那时候,没有和宾利走,又一直活在梦幻里,就把她送回家,无药可救,怨不得任何人!说得平淡,眼内没有不忍,只有着少许的无奈。

为什么是孩子五岁?不能影响到孩子们的成长嘛,她自己也说过,到时候她会自己去哈佛,其实你可以不把她看成是一个人,而是精神有问题的患者,而我就是唯一那个可以救治她的医生,明白吗?爱怜的用五指梳理着女人凌乱发丝,碰到打结的会细心的解开。

你也知道这有伤风化?不是你说没事,别人就会以为没事的:随便啦,反正到时候我都想好要走了,如果能让我满意,或许可以继续下去,不满意嘛,好马也不会吃回头草的!柳啸龙扬唇摸摸平坦的小肚子:那我们再生一个?神经病,四个就够让我头疼了,还生,下小猪呢?万一这次再来四个或者五个的,还要不要活了?害怕的推搡开,翻身睡美容觉,孩子五岁,还有四年零两个月,到时候他就算不想离婚,又要照顾谷兰的话,那么她相信他也不会犹豫的签字,还得允许她回家看孩子,今天收获不小。

不一定就那么多,即便那么多,我也养得起,再来四五十个,也能……柳啸龙也钻了进去,试图多制造几个孩子。

滚!砚青一听就怒了,抬起小脚狠狠踹了过去,见没踹下床就又补了一脚:下辈子建议你投胎成孔雀鱼,繁殖量保证你满意!还四五十个,亏他说得出口,变态。

某男再次被踹下床,在地上滚了一下才阴冷的坐起:我睡哪儿?随便你!继续盖着脑袋梦周公。

那不生就是了!说完就要向上爬。

不行!那什么时候行?行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精虫入脑的猪,每天都在想这种恶心的事,下流!柳啸龙抬脚踹了踹床铺,再暗骂着走回沙发里继续做思想家,等你这女金刚来找,恐龙都要再次登场了。

而酒店客房走廊内,萧茹云捏着手机站在一个房门前,伸手试图按下门铃,奈何又为难的收回,反反复复一百多次了,犹豫不决,无法像男人那么果断,其实没什么,即便做不成恋人,也不是仇人吧?好歹往后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萧祈说要她再回白翰宫,重新给她安排工作的,那就更会多见面,是上司。

手儿里捏着一瓶云南白药,下了决心,依旧按不下去。

屋子内,西门浩敏锐的察觉到门外有个人停留了一个小时还不曾离去,避免节外生枝,懒懒的站起,步履蹒跚的扶着墙壁对着猫眼看去,破裂的嘴角因为忽然抿紧而滴出一颗血珠,五官上有着四块淤青,半裸的身躯上更是不忍目睹。

见女人屡次试图按下门铃又退缩,自嘲的笑了一下,打开门挑眉道:怎么?和萧祈过不下去,还是觉得我比他更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啪!’萧茹云反手就是一巴掌,扭曲着小脸刚要把药膏扔掉,但还是给透过缝隙扔到了屋子内,这才抽身离去,擦擦眼泪,没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十多年的感情吗?又不是没了就会死,总有一天会淡化,会忘记的。

男人的脸还保持着偏开的动作,许久后,舌尖舔了舔淌血的唇角,将门关严,弯腰捡起药瓶捏紧,也知道再不擦药,可能会留下伤疤,走进浴室对着脸上药,后是紫了一片的腹部……次日春光明媚心情好,十一个人变成十个,苏俊鸿已经能正常行走,除了背部会隐隐作痛外,走动走动能锻炼人的痛觉神经,除了西门浩无法劳累前来外,几乎个个神采飞扬,头上都因为女人们的贪玩戴上了同款鸭舌帽,颜色不等。

根据着自己的服饰搭配,本想恶搞一下,却发现男人们戴上仿佛年轻了五岁,锦上添花,过往的女性游客还是偷偷的拍照。

阎英姿见苏俊鸿因为走不稳,一个女人正搂着他扶正便阴郁的捏拳,上前母老虎一样扯过男人拉到了背后。

粗鲁!女孩不满的瞪了一眼:想男人想疯了吧?说完就要去拉外国帅哥。

英姿拿过丈夫的左手,再伸出自己的冲女孩摇了摇:到底是谁想男人想疯了?咳咳,我们走!女孩回去和姐妹们一同踏上缆车。

苏俊鸿见妻子狠狠的瞪过来就露齿笑道:别乱吃醋了,我心已许终不变!锤锤胸口,见不少男人也在看可人儿就宣誓性的搂过爱人将身躯重量压了过去:还是有点不好受,扶着我走!这些男人,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哇!美女……好漂亮!天啊,这里果然很多明星,她好像林志玲哦!不对,像王祖贤,你看她的眼睛,和嘴都和王祖贤一模一样,哇,我好喜欢她!叶楠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为何都喜欢拿她和别人比?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不过王祖贤是魅惑妖娆,这个有点百合的味道,我也喜欢她!男女通杀,林枫焰护食的把爱人藏在了身后,拉过手道:别紧张,没事的!楠儿向来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看,特别是那种猥亵的目光,可恶,掏出一个紫红色墨镜为其戴好:不要离开我半步知道吗?不会武功,真怕给弄丢。

现在的男人很色的。

哇!好羡慕啊!一个女孩捂着嘴尖叫,冲过去祝福道:你们都好好看,祝福你们!送给你!将手里写着‘一生一世’的气球塞给了大美女,男人也好帅,好像浑身都充满了活力,跳街舞的吗?身材好棒。

谢谢!叶楠温柔的笑笑。

砚青和萧茹云还有甄美丽都靠在一起看着一个方向而咬牙切齿。

我快爆发了,队长,您呢?美丽摩拳擦掌,可恶的女人们。

连我都要爆发了!萧茹云恨不得上去打人。

砚青嘴角抽搐,不说话。

正前方,一团糟,皇甫离烨的脸上亮晶晶一片,全是女人的唇印。

黑人帅哥,我第一次见人能黑得这么好看!女孩们疯狂的抱着男人送去善意的吻。

柳啸龙和陆天豪皮肤过白,不管他们怎么推拒,依旧是满脸的口红印子,终于,陆天豪怒了:滚开!哇!二十多个女孩倒退几步,吓得不轻,怎么这么不绅士?但都没有再继续,走上了缆车。

皇甫离烨嫌恶的拿出纸巾递给了自家大哥,也不忘塞给陆天豪几张,用力擦拭掉,中国的女孩太热情了,热情得有些难以消受啊,回到家里,还不得被折磨死?好在小可爱在旁边,否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一群女人是哪里人?柳啸龙没有太在意,因为此刻有一件比这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摆在眼前,望着前方人们踏进缆车就有些脚软。

陆天豪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了走了,轮到我们了!阎英姿拉过甄美丽和皇甫离烨:好了,茹云,你和叶楠一起,砚青你……你就和柳啸龙和陆天豪,还有那小孩坐一起吧!指指旁边拿着门票的七岁小帅哥。

没问题,你们先走吧!砚青松松筋骨,一会得照顾两个有严重恐高症的人,她得扛住,千万不要都惊声尖叫就好,很豪迈的拍拍手:你们两个,走!柳啸龙刚想转身就走,但见陆天豪已经过去了,硬着头皮上吧。

小男孩缺了颗牙齿,笑起来特别甜,有着年少时的童真,很礼貌的伸手道:叔叔阿姨请!哎哟小宝贝,太可爱了,走!摸摸孩子的小脑袋,率先走进,一看脚底是玻璃,透明的就伸手捂住嘴偷笑,就连她都有点害怕了,高达一千三百多米,且要坐四十分钟,只要不尿裤子,她都可以接受,万一他们真尿裤子了怎么办?蓝色的缆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好,空间还算大,攀比谁的胆子更大一样,都装作一副无所谓。

等门关好,开始行驶时,小男孩就发现两个叔叔一起颤抖了一下,对此觉得相当不可思议,而且抓着扶手的大手都紧得要将缆车捏碎,也不去看景物了,就这么大爷一样坐在凳子上望着两个胆小鬼。

砚青也不时的斜睨过去,不害怕吗?还以为会尖叫呢。

柳啸龙第一次没有叠加双腿,并拢,保持着平衡度。

陆天豪也是同样的坐姿,双手张开靠着后面,嘴角放荡的笑意敛去,鲜少有的一本正经泄露了此刻心里的恐惧,都目视前方,不敢向下看。

等开动十多分钟时,已经到达高空,小男孩没见他们有害怕的表情就纳闷了,怕还是不怕呢?舔舔下唇,忽然,站起身狠狠跳了一下:啊!顺带尖叫。

噢!陆天豪哆嗦了一下,惊悚的站起身趴到了砚青身边,挽着其手臂哆嗦:不不不行了……这……这玩不得,我……我不去了!叫叫停下!这倒霉孩子,叫什么叫?柳啸龙没有那么夸张,依旧坐得很直。

小男孩竖起大拇指:叔叔,您太厉害了!一滴汗顺着某柳的额头落下,依旧不说话,目不斜视。

哎呀,有点出息,都到这里了,怎么回去?你能不能不抖?看看柳啸龙,他也有恐高症,比你有出息多了!一大男人,瞧给吓得,脸都白了。

陆天豪不敢睁开眼去看,每次缆车一抖,就接近虚脱,看都没去看死对头便哼笑:他……手是没抖……可他的脚在抖!装什么装?怕就怕,谁又不会笑他。

一句话,另某女和小男孩一起注视向男人的双脚,果然,打摆子一样。

小男孩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太没用了,我爸爸要敢这样,我就换了他!囧!砚青下巴接近落地,这也能换吗?陆天豪和柳啸龙也不敢置信的瞅向倒霉孩子,见男娃儿表情认真,都在庆幸‘还好我儿子没来’。

叔叔快看,鸟从我们脚下飞过去了!两男条件反射的看下去,同时瞪大眼,果然看到一只鸟飞过,但……脚下的玻璃过于清晰,已经离高空有几百米了,为了面子问题,都忍着,陆天豪知道上了贼车,下不去,也不再求救,熬着吧!阿姨,你看,风景好漂亮啊,我跟你说,我妈妈就在上面摆摊,您这么漂亮,穿古装照相一定很好看,十块钱一次,我们还给拍照,一次十块,要不要试试?小男孩仰头笑着介绍。

你这么小就会帮妈妈拉生意啦?好聪明啊,不过我不适合穿古装哦!自己的儿子将来也会这么可爱吗?宝宝被夸,很不好意思:那没关系,他们是你男朋友吧?我跟你说,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太没用了,男子汉就要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怕!高傲的用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子。

两个男人谁都没说话,很想反驳,但都形同两条猛龙游到了浅水沟里,被虾子嬉戏也不敢多言,憋着一口气不敢出。

砚青就好奇了:你觉得男朋友应该有两个吗?谁教育的?是啊,我就有两个女朋友!宝宝炫耀。

无语!阿姨,我说真的,这两个人要不得,比如现在缆车断了,他们救不了你,还得你救他们!值得考虑,你爸爸呢?小男孩一听,抓抓后脑嘟嘴道:不能说!这种眼神某女早就看得不愿意再看了,坐牢了吧?这对孩子来说,比死了还难以启齿,死了,妈妈都会给爸爸立个光荣榜,应该是单亲家庭,否则会有新爸爸,只有坐牢的孩子才会说‘不能说’,抱过来安抚: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即便是个杀人犯,那也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他不是,他是因为帮人追小偷,结果小偷不小心被他撞死了,他就坐牢了,阿姨,是不是做好事也要坐牢?天真的问。

原来是这样,苦笑着摇摇头:具体情况呢?哦!爸爸那天喝了点酒,看到小偷偷东西,就开车去追,然后就把人撞死了,然后就被告了,人家宣称没有偷东西,爸爸说是因为被发现了才没偷成,就想抓到那人教训一顿,没想到……我相信我爸爸是看到那人有偷东西的!咧嘴笑笑。

喝酒了是不能驾驶的,就算他真看到对方有偷东西,但只要没偷成,就是有罪,不过你爸爸是个好人,你要以他为荣,但不要学他喝酒驾车,知道吗?可怜的孩子,居然能这么活泼。

小男孩明白的点点头,兴高采烈道:我爸爸是大英雄,我答应过他,永远不喝酒!还有三年,我爸爸就出来了,他很帅,很高大。

砚青鼓励的拍拍手:没错,你就更要听妈妈的话,等待着迎接爸爸,让他出来后看看你已经很棒了!嗯,我每天帮妈妈洗碗,扫地,洗衣服呢,我成绩比其他同学好,我字比他们端正,我女朋友比他们多,我吃得也多,也最听话!哎哟,真是个好孩子,不过呢,女朋友一个就够了,这个爸爸看到了会不开心的,等上大学了才可以有女朋友,知道吗?为什么?信不信阿姨的话?宝宝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感觉阿姨像我们老师一样,有时候很可怕,有时候又很好,阿姨,我长大了可以当警察吗?我不会让好人坐牢的!只要你想,就可以,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的,加油!举举拳头。

两男人都望了过去,看着女人细心的把一个孩子拉上正途,几句话就不做花花公子了?还做警察?小男孩呵呵笑出声:我听你的,上大学才要女朋友!掏出证件道:你看,阿姨就是警察,但是做警察的前提就是上大学之前不可以有男女朋友,否则做不成警察的,而且和女孩们在一起,会荒废学业,警察都是高学历的!真的假的?阿姨你真是警察啊?哇塞,真的吖!宝宝拿过证件左右翻看,照片穿的是警服,佩服道:阿姨,我一定听你的,好好上学,我要做警察!相信自己,就可以!宝宝的小手很脏,甚至弄脏了她最引以为傲的证件,可没有立刻收回,反而很开心。

柳啸龙轻笑了一声,这也行,证件都花了,平时不允许任何人碰触,有些不可思议。

许久后,宝宝才将证件送回,越来越有斗志了:阿姨,你人真好,我长大了也要和你一样,但是不要和这种没胆量的人在一起,你看他们,都快尿裤子了,妈妈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让女人照顾的!怎么又说他们头上了?小屁孩。

一路上,宝宝都鄙视的冲两叔叔竖中指,太没用了。

下了缆车后,砚青就带领着其他人兴冲冲的前进,而陆天豪则伸手提起那个还在冲他们竖中指的孩子提了起来,指着宝宝的鼻子道:你这小鬼懂什么?还鄙视我们,真正的有才干的人,不是不怕高就行了,靠的是脑子,是拳头,这叫文武双全!哼!如果要在山顶呢?你们还能全吗?小男孩一点都不怕被摔下去,偏开头不屑去看。

嘿!你这倒霉孩子,牙尖嘴利的!我说的是事实,要女人来保护的男人,就是没用!再次竖起中指。

柳啸龙嘴角抽筋,大力抢过孩子举到最高,仰头冷哼:女孩子都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你太呱噪了!说完就给扔到了地上。

宝宝几个仓促,没有摔倒,但也没生气,双手叉腰笑道:继续走吧!满脸的等待着看好戏。

果然,到了一条望不到边,弯弯曲曲,陡峭的木板路上,两个男人再次脚软,其他人已经看不到影,见小男孩就一直跟着他们笑得花枝招展……头冒黑线。

陆天豪看看下面的悬崖,再看看木板路,虽说是挨着峭壁建造,但下面的万丈深渊着实令人浑身冒汗。

站在木板前,不知道该不该走。

哈哈哈,来啊,来啊,我跟你们说,这木板其实早该换了,很容易就一脚踩空的,放心,我会救你们的!宝宝倒退到木板路上大笑。

两男人冷冷的凝视着宝宝,他们走这种路他就这么开心吗?木板路仅仅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走,外边是半人高的栅栏,能看到路线通往前方某座大山,路上行人并不是很多,听说全部长达需要步行两个小时……陆天豪,你很害怕吗?柳啸龙垂眸看了一下死对头的双腿。

废话,我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某陆不屑的扬眉。

柳啸龙嗤笑:那你腿抖什么?练习练习平衡度,你先走吧!指指前方,孩子还等着他们呢。

某柳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上去,没有石地的安稳,但也没有摇摇晃晃,很结识,战战兢兢继续前进。

陆天豪见死对头走了十步就坏心眼的抬脚狠狠一踩栅栏。

顿时猛烈一震,柳啸龙慌忙伸手扶住石壁,不敢再动,冷汗连连。

哈哈哈哈!肇事者边笑边大步上前拍拍那瑟瑟发抖的肩膀道:走吧!柳啸龙呼吸急促,森冷的瞪了一眼,没有去嘲笑,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走着走着,陆天豪吞吞口水,表情复杂的要求:柳啸龙,我们还是找找平衡度吧,并肩走!虽然很不情愿,但此刻不是对持的时候。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就上前一步,肩并肩,冷静自若,并没惊慌失措,不认真看,无人能想到此刻两人内心里有着煎熬。

又走了几步,陆天豪继续道:我们要不搀着走?这样我掉下去了还能拉你做垫背!耳边是呼呼的风,深怕忽然一个十二级台风刮过来,就掉下去了。

柳啸龙浑身发热,已经看不到手下和那群女人到了哪里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天豪将手挎进了生平最大的死敌臂弯内,就这么昂首挺胸一起抬起左脚落地,后是右脚,整齐的好似军人。

这一幕把宝宝给乐得差点就跪下去了,但他没有笑出来,看着两傻帽越过后才哼了一声,敢扔他,你们死定了,蹦能跳跳的跑到了最前方,然后边回头边手舞足蹈:好好玩啊!使劲跳!两男人不敢动了,心里那个恨啊,决定等小男娃走远了再继续,拐过弯后,看不到宝宝了,这才呼出一口气,尽量不去看下面悬空的地方,明明都跑远了,为什么木板还在震动?拐过弯才看到宝宝正在那里原地跳呢,顿时无言以对。

宝宝边跳边笑:叫你们摔我,前面的独木桥看你们怎么过去!独……全身僵硬,似乎在想走,还是不走?可下山的路在前面……哈哈,看把你们吓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独木桥,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的,不陪你们玩了,拜拜!竖起中指摇了摇,后继续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

柳啸龙狠狠闭目,咬咬牙:走吧!五十米外,砚青等人都躲在一些茂盛的树木后,透过缝儿看到远处的奇景咂舌,想也不想,拿出手机将两个背负着杀父之仇的世界龙头手挽着手,相互扶持着走的画面拍摄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题外话------这一章,你们要乐了,就给给月票,没乐就算了。

很快,茹云的处女膜事件几要揭晓了哦。

还有屏岩洞府不是这样的哦,剧情需要,所以篡改了,大概都差不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 膜的真相【文字版VIP】皇甫离烨和苏俊鸿则吓得捏紧着手中物,刚要冲过去搀扶大哥时,却被砚青拦住,不解的瞪过去,怪不得大嫂一直要他们先走,回去后大哥一定会算账的。

没事的,他们就得这么慢慢走,太快吃不消,刚好锻炼他们的恐惧症,我们走吧!这么说也对,大哥唯一的缺点就恐高,从小就是,如果能排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且陆天豪还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收起担忧,一同继续前进,欢天喜地,一路观赏一路笑,所有人都放下了家里和工作上的枷锁,无忧无虑的享受。

柳啸龙走着走着就试着将视线向山下看去,仿佛也想摆脱这人生中唯一的不足,奈何全身汗毛骤然竖起,只能瞅着木板移动,步伐不快不慢,目光淡漠,一手习惯性的揣兜,纵使这极致的惊惧也没表露在面部,除去偶尔滑下的汗珠,基本很正常。

怕不怕把你推下去?陆天豪也一直盯着地面,说这话时,看似玩笑味十足,而脑海里却是一片血海,由父母,弟兄的身躯染红。

哼!哼笑一声,没有回答。

某陆这一刻还真忘记了恐惧,敢抬起头看向远处了,眸中无人理解的痛稍纵即逝,勾起唇角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柳啸龙,你说最后我们谁输谁赢?那要看天如何安排了!平静如水。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真的输了,卧龙帮倒了,但我闭眼时,应该不会带着遗憾走!右手臂还挎着仇人的左手臂,另一只手插在腰间,西装已经脱下搭在肩上,衬衣衣摆难得的塞进了裤头中,黑色皮带在烈日下泛着星芒,一路上被无数人超越,也被无数人当成了同性恋,又有谁知道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互相吃掉对方的肉,喝干对方的血。

自小就认知到柳陆两家是时代宿敌,每一代都在想方设法的干掉对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最适合他们两家不过了。

柳啸龙意外的偏头问:为什么?陆天豪长叹:死在你手里,只能证明自己的无能,若是其他人,呵呵!不服!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夸奖?可我相信最后是你倒!那就拭目以待!确实,在外人眼里,两个人仿佛在谈情说爱,动作亲昵,惹来一阵阵的尖叫,腐女当道!几乎走了三个小时才走完惊险刺激的路程,抵达尽头,看着一个小屋子处于山腰,四周栅栏上已经挂满了锁匙,一条名为‘一线牵’的铁杆上,更是挂着上万把,写着各式各样的名字,仿佛这样锁在一起,就会真的一生一世般。

林枫焰拿起一把刻着他的名字地锁匙道:楠儿,把你的给我!嗯!‘喀吧!’两把锁紧紧纠缠,没有钥匙可打开,后挂到了一线牵上,从此不离不弃。

皇甫离烨和甄美丽也做了同样的事,羡煞旁人。

就连英姿都夺过爱人的,和另外两对的挂在同一个地方,不但要相亲相爱,他们这群人也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多一个嫌多,少一个嫌少,祝福吧,毕竟干的是这危险行业,无法想象哪天少了个人会如何。

砚青看看迟迟到来的两男人,很想问问这一路都看到什么了,不过应该问了也白问,估计八仙过海都没看到,不得不说悬空的建筑很精妙,至今都不觉得疲累,一会还有蹦极呢,可比这些要刺激多了。

砚青,快进去写名字,刻上一把,快去!阎英姿兴冲冲的拉着好友冲进大殿,后把纸笔送上,见迟疑就瞪眼:叫你写就写,快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总得留下纪念吧?反正我决定三十年后再过来一趟,呵呵!那时候你看到我们留下的足迹时,会很怀念的!这不是情侣才可以有的吗?废话,柳啸龙不来了吗?他马上就过来了,赶紧写!刚想说那人肯定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捏着笔转了几圈,后无所谓的写出名字扔了过去:你付钱吧!小意思!英姿很大方的给出一百块:一会有个男士来,记得不要收钱!没问题!雕刻师慈爱的点点头。

差不多做好后,才看到那两乌龟慢吞吞到来,砚青捏紧刻画着她名字的锁,等待着和另一把紧扣。

远处,柳啸龙伸手不动声色的摸摸狂跳的心,忍不住喃喃道:心跳一百八!陆天豪则扶着一堆堆的锁也按着心脏自言自语:玩完这次,我得去检查一下心脏!柳啸龙,你快过来啊,这个是姻缘锁,一线牵,我们都弄了,你也去和砚青弄一把吧!英姿边招手边大喊。

柳啸龙闭目深吸一口气,后注视向下山之地,率先走了过去,等待着快速下山。

砚青拍拍好姐妹的肩膀:我就说了吧,他不相信这些的!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怎么这样啊?有些东西是不得不信的,就算不信好了,总得给人生留下回忆吧?否则老了怎么过?英姿恨不得过去绑着男人来了,女人都信了,男人还一副爱搭不理,如果是谷兰,她就不信他不来。

可恶。

其实我也不信!某女笑着看了看手里的锁,刚要扔下山时,手却被包裹住,只需看看腕部的蓝色手表,就知道是哪颗葱了:干嘛?你想要?陆天豪也没去看女人的脸,而是俯瞰着山下道: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去游乐场,悬在空中时,你拍着我的手说,会保护我的,现在抓着你,我还真不怕了!这种东西还是要你自己去克服!原来如此,不过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不觉得该注重一下社会风气吗?我这人呢,信命,要不我去弄一把,跟你扣在一起?这……砚青尴尬的摸摸后颈,这是情人之间的事……陆天豪轻笑:谁说只有情人才可以的?你看那两个女的,不就扣一起了吗?一生一世,也可以是友谊,清者自清,只要你我都明白就好,等着!说完就转身进屋开始写下大名。

砚青攥紧小锁,再看看远处坐在下山口抽烟的丈夫,脸上的血色还未恢复,向后梳的浏海,如此炎热还是西装打领带,一个干练,从不表露虚柔弱一幕的男人,就连许多男人看了后都忍不住将松松垮垮的着装整理好,穿上外套。

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真正的成功人士,对于那些女性来说,看这个男人比风景更诱人,耳边是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什么这一趟真没白来,这么多帅哥,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看到帅哥也是这样的呢。

好了,拿来吧!陆天豪伸手索取。

我想还是算了!砚青咧嘴笑笑。

男人愣了一下,后认真道:如果我一定要呢?砚青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不相信的仰头,看到的是坚持,背后的火日甚至让她无法清楚注视到对方完美的轮廓,只有一双漆黑的瞳孔内倒影着她自己,尴尬道:陆天豪……你……噗,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当真了?这个东西要真能一生一世,这里早就成仙山了!说完就掂了掂手里的物品,大手一捏,独自紧扣。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儿八经一次?翻了个白眼,后将小锁直接抛向了山下,没办法,谁叫她嫁了个不懂浪漫的男人?陆天豪眨眨眼,思考了一瞬,后漠然的也给扔了下去:走吧!无人看到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自我嘲弄。

砚青过去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劝解:你看,姻缘姻缘,一线牵,就是情人的,你要能找个女人,就有人和你扣在一起了!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而你是不是一直没当真过?站住脚,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题。

其实我们很适合做知己朋友,如果我不是你的灰姑娘,想必就不会这么困惑了,你所谓的喜欢,那是你儿时的梦,梦始终是梦,你会清醒的,我期待那一天早些到来!那……算了,不说这个,走吧!揉揉后腰,一副气吞山河的打断,当事人都一再强调,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为何就是说不出再不来往呢?砚青也不再多说,有些东西还是你自己去慢慢明白的好。

吸!啊啊啊啊啊!随着一个女孩跳下山崖,两个所谓的黑帮大哥同时倒抽冷气,陆天豪赶紧戳戳死对头:感觉不妙,咱们还是……还是走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上的就不是男人!砚青早有准备,冲两个已经转身离开的男人邪笑,恐高症就得这样刺激,免得哪天在飞机上遇袭,不就只能等着收尸了?听说每次上私人飞机时,都是会吃安眠药,后蒙着眼的,那玩意能多吃吗?柳啸龙呼吸再次急促,一天里,似乎都在这种无法承受的刺激中度过,可还保持着完美的绅士风度,没有吓得仓皇而逃,转身道:你故意的?差不多是吧,谁叫你以前老惹我生气?摊摊小手,很理所当然:总之,今天你们要不上,从此后,我就得改口叫你们姐姐了,拜托,你们是男人,不是娘们!我有惹你吗?陆天豪愤愤。

某女想了想,后摇摇头:总之你们的恐高症就得这样慢慢给治愈,谁先来?我!叶楠举手,等甄美丽上来后,过去任由专业人员给自己绑好绷带,三百米高空,下面是水域,哇,就好似在空中翱翔一样,感觉太棒了。

看看人家,一修女,比你们有出息多了!阎英姿万分鄙夷,一天里,就没觉得他们有男人过一次。

会长,一点都不可怕,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上来了吗?甄美丽摇摇辫子,很好玩的。

柳啸龙不信。

等叶楠上来后,也是舒爽得连连竖起大拇指,接着是皇甫离烨,苏俊鸿……个个都很嗨皮,顿时没了压力,自信的扬唇道:我来!脱掉西装扔给了妻子,后扯出衬衣衣摆,上前张开双手。

工作人员绑好后就拍拍那结识的后背:上吧!柳啸龙闻言向前五步,到达边缘时,表情冷下,眯眼摘下眼镜也扔给到了后面,开始做心理准备。

陆天豪也因为其他人的轻松而不再紧张,见死对头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跳便不耐烦的上前抬脚狠狠的踹过去:下去吧你!噢!某柳刚吸进一口气,还来不及吐出就瞪大眼,整个人急速下降,后瞬间闭上双眼不敢看。

哈哈哈哈!某陆刚笑了几声就见全都瞪着他,便收敛。

砚青伸手敲了男人的脑门一下:一会就轮到你了!他能下,我自然就能!陆天豪信心百倍的回,一副只要对方能做到的,他就永远不会处于下风。

上来了上来了!萧茹云伸长脖子看好戏,没尿裤子吧?大伙齐刷刷瞅着柳啸龙被拉上岸,见眼睛还睁着就全体松口气,看来很快就能站在喜马拉雅山上俯瞰世界了。

大哥,您好厉害!大哥,感觉怎么样?三个男人围过去竖拇指,大嫂这招还真厉害,对于一个每天都活在刀刃上的人来说,恐高有时是会致命的,难道这一趟旅行,还治好了这隐疾?柳啸龙呼出一口气,仰头摆摆手:确实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说完就大步走到一棵树旁靠着。

陆天豪纳闷的皱眉,见柳啸龙真没异样就做了个深呼吸,笑道:来吧!无人看到某柳的双腿抖得形同中风,一只手悄悄抓住树杆捏紧,好似还沉浸在方才脱离地吸引力中,原本洁净的额头这才开始冒出一层细汗。

其他人都在为陆天豪加油打气,比起柳啸龙的慢慢吞吞,陆天豪太有魄力了。

陆天豪,加油,加油!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陆天豪,加油!五个女人不停的呐喊,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娱乐,放开心怀,感受快乐之神散发出的喜庆。

绑好后,陆天豪指指柳啸龙:把他给我看好了,免得踹我!来到边缘,弯腰一看下面的无底深渊就傻了,这么高?但没多做停留,‘噌’,跳了下去。

哇哇哇好棒啊,他比我们跳得还快!啪啪啪啪!集体鼓掌,皇甫离烨则瞪了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上前向下看了看,奇怪道:人呢?天!不是绳子断了,掉水里去了吧?可也没见有水声啊?砚青欣喜的爬过去,也愣住:咦,不刚跳的吗?按理说还没落到底吧?天啊,不会是穿越时空了吧?甄美丽面露惊慌。

苏俊鸿看了半天,真没找到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是跟他们出来的,人没了,全世界的黑帮都会知道是云逸会伺机加害,刀疤三如今又和他走得近,这个时候发生战争,毫无准备。

柳啸龙也瞪大眼,写满了惊恐。

砚青吞吞口水,冲下面大喊道:陆天豪,你他妈的在哪里啊?该死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心正在被人狠狠踩在脚下一样,传出阵阵刺痛,眼眶也开始充血,她弄这个一开始是想整人的,可现在只是想锻炼一下他们的恐惧症……我在这里!就在大伙决定找人下去寻踪时,一只手顺着石台爬上,都惊讶的倒退,目瞪口呆看着男人翻身自己爬起,顿时全体头冒黑线,一个比一个没用,柳啸龙看似不害怕,实则一直就没离开过那棵树,这个更好,跳下去就爬上来了。

陆天豪擦擦冷汗摆手认输:不行了,玩点别的吧,这种高难度朕不奉陪!再玩下去,心血管都得爆裂,痛苦的站起,迅速远离,深怕被逼着再继续玩。

柳啸龙嗤笑一声,跟着下山。

翌日夜里,江南水乡噢噢噢噢哦!买脸盆买脸盆!几个女人拿着黄色旗子蹦蹦跳跳的抄起一堆脸盆向前冲。

钱钱!老板刚要追出去,几张百元大钞扔下,仰头一看,哇,帅哥!五个男人都穿着体面,整整齐齐,跟随女人们之后,路线统统都是她们抉择,白天已经逛得腿发软,什么秦王宫,故宫,清明上河图的,苏俊鸿环胸边走边摇头:啧啧啧,她们都不累吗?这算什么?还穿着平底鞋,平时大辫子穿八公分高跟鞋,逛街八个小时不带停的!好在平时锻炼够多,否则真要出洋相了,只可惜阿浩不能出来游玩。

陆天豪好奇道:她们拿脸盆做什么?而且周围的游客好像都有买,有什么好玩的项目吗?这大热天的,再好玩也……没兴趣。

暗黑的天空下,人声鼎沸,闹哄哄的,四周古香古色,瓦房,石板路,红灯笼,街道四周店铺鳞次,卖的古朴用品也是琳琅满目,几乎看不到多少现代器材,有那么一刹那,五个透着贵气的男人都仿佛慢步在古代,那定是王者!柳啸龙本就是个很少改变形象的人物,造型从一而终,走姿端正,配上一丝不苟的造型,基本人们想到的人物就是中央干部,公司老板,总是半眯着的眼好似对任何事都不满意,气质无与伦比。

许多女孩都流连忘返的悄悄偷觑,握紧手里的脸盆,她们喜欢他,一会就泼他,说不定看上眼了就带回去了,然而对方伸出左手扶镜框时,无名指的戒指彻底让人崩溃。

另一边,四五个女孩离陆天豪只有两米距离,比起那个冰山一样的,她们更喜欢这种豪迈随性,看来很好说话的男子,可明明感觉就在眼前,为何又遥不可及?是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盯着哪个女人多看一眼,透着孤傲,嘴角荡漾的笑又好似草原上策马奔腾的英雄,双手插在腰间,西装衣摆很没形象的掀到了腰后,洁白衬衣也只扣了三颗纽扣,大约可见纹身,一块衣角塞进皮带内,一块展露在外,如此令人吐槽的品味,在此人身上却成了桀骜不驯,秒杀情窦初开和上至四十岁女性。

无论是身材,还是面貌,都集于一身,恐怕金钱地位也不在话下吧?一个男人不好色,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见的美女已经多不胜数,甚至厌烦,能将这等人拿下,恐怕只能靠一颗适合他的心。

明知道可能会失败,可都不愿离开,另外三个也是人间绝色,不管哪个,只要能抓住一个,这辈子都不算白活了。

皇甫离烨等人不敢越前一步,跟在两位头领后,做好手下的本分,警惕着是否有捣乱分子入侵。

谁知道呢,说不定用来装鱼呢!见没人回话,最怕麻烦的苏俊鸿搭腔。

柳啸龙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想不通这么多人买脸盆的用意。

到了一块平整的广场后,竟发现有上千人围堵,来自全国各地,五人一到,全体叹为观止,比舞台上的舞蹈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等人都将包包存好,挽起袖子,随时准备疯狂,叶楠这种体质差的都不显劳累,这一刻忘记了身份,就是一群活在孩童阶段的女生,不管怎么疯,也没熟人会说闲话。

叶楠,一会你就站我们中间,我看很多男人都在看你,不想被泼死,就不要乱走!阎英姿把女孩拉到了正中。

泼?陆天豪看看干燥的地面,四周也没见到水源,用什么泼?萧茹云拿着盆子到远处打满水,迫不及待的冲向五个站在一起的男人:啊!尖叫一声,‘哗啦’,全数泼了过去。

噗!陆天豪喷出一口水,全身湿透。

砚青等人见挺好玩的,就都去打水,后一起泼了过去。

周围大群女孩见状,也跟着去打水,活动还没开始,五个男人就已经成落汤鸡了。

柳啸龙闭着眼承受,终于知道买脸盆干什么了,偏头道:离烨,买盆子去!憎恨的模样好似在说‘一会就叫你们哭着求饶!’。

是!掏出剩下的两百块,怪不得叫他们都拿出手机什么的,还有这一出呢,可就那么点水够泼吗?不一会,高昂的DJ音乐响起,黑暗的天空造就了陆地上无比摧残的灯光,一个男人拿着话筒指着左方山上道:各位游客们,首先江南水乡热烈的欢迎你们,今天来的人特别的多,且美女层出不穷,恐怕都是五位帅哥吸引了诸位的目光……皇甫离烨边发盆子边看上去,怎么说到他们了?好了,那么废话不多说了,此项目是我方包办的大型娱乐,山洪暴发,顶部装有两百吨的清水,各位放心,全是能喝进嘴里的纯净水,当然不是让诸位喝的,待会就演绎一场诸位能亲眼目睹的洪水崩塌……开始!全场静音,都看向了左边的山峰,中间建筑着木屋,里面还有着许多住户正悠哉悠哉的做着家务,忽然雷声阵阵,住户们全都迷茫的望着天空,紧跟着,滂沱大雨落下,山顶水闸打开,先是少许的水流娟娟而下,一声大喊,山中的人仓惶四处逃窜,有的还跑回屋子里拿出保险箱,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模样。

就在‘哗啦啦’大水冲下时,一大汉将抱着钱箱的男人扛在了肩上冲到了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

哇!砚青伸手捂住嘴,那些木屋里还亮着灯呢,只见两百吨的水彻底爆发,瀑布般向下冲,袭向了下面所有游客。

DJ音乐再次响起,千人的脚底闪出强效灯光,那些木屋被彻底冲塌,水势很急,不一会就到达脚底了,可奇怪的是没有淹没大伙,只到足踝处,水呢?很快她明白了,一道道喷泉自脚下冲出五米高,几百个水柱搞的全场惊声尖叫。

我的主呀!叶楠跳了起来,应该说是被一个水柱给冲起来的,倒退几步,还没站稳,十来盆水就从她头顶浇灌下。

砚青拿着盆子接那些喷出的水流,后大力泼向柳啸龙。

耳边全是尖叫和水声,现场乱作一团,五个男人端着脸盆根本寸步难行,只能抵着头,因为周围有几十个男女围成一圈疯狂的向他们浇灌,都带着欢乐。

啊哈哈哈!阎英姿指着那五个可怜虫,正笑着,四五个男人女人都开始向她泼来,瞪起眼,接水,后‘唰唰唰’的向那五人甩去。

甄美丽第一次不心疼自家男人,只是尖叫着向那些泼她的人狠命的还击。

噢噢噢噢哦!几个女人玩得不亦乐乎,看着被自己泼得逃跑的人就一起大声欢呼,到最后都围成一栋城墙,谁来泼谁,见二十个人过来就呲牙边运用武力边打出,叶楠负责接水,接满一盆就快速倒进好姐妹的脸盆里。

来啊来啊!砚青见那二十人不敢上前就勾勾手指:快点!一群男男女女也面带笑容,仿佛把这五个女人打败很有成就感一样,撇开脸端着水上前几步,奈何他们根本就泼不到她们,最多就洒出三米,而这些女人太厉害了,能远程攻击,力道大得骇人,所以还没近身就被泼倒在地,只能撤回,攻不破啊。

偶也,姐妹同心!其利断金!五人伸出手拍了拍,后摇摇屁股,太帅了。

衣服神马的早已惨不忍睹,全身湿透,越玩越放肆,阎英姿冷笑道:你们二十个人,我们五个,这都不敢来,太没用了吧?谁说不敢了?给我上!显然二十个人是一个团的,男女老少,均有,几个男人端着水猛烈前冲,后全数洒出,再撤回,虽然被连续泼了几盆,可成功做到了。

啊呸!英姿伸手摸了一把小脸,继续防守。

乱糟糟的广场上,人们都没了平时的形象,虽然都形同疯子,可一种罕见的快乐却是真真切切的,没有一个人是愁眉苦脸,一个大水池里更是喊声不断,那水不用接,站在里面就可以狠命的狂欢,就在砚青想过去时,萧茹云赶紧拉住:别去里面,那水淹没到了大腿根,就算有人在里面小解也没人知道!哦!里面好像更好玩!分为了两派,一派一百多人,都在打水仗,好想去哦,但龙蛇混杂,为了身体的安全,只能作罢,继续接水继续泼。

惨兮兮的是五个男人,连续被泼了十多分钟,水不间断的从头顶落下,完全无还手的余地,当然,要能打的话,早就干掉了,皇甫离烨捂着嘴大喊:大哥,怎么办啊!没办法!柳啸龙黑着脸回,无意间看到前方五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和一个团战斗,叶楠积极的接水,几个会武功的打出,脸上的喜悦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忽然扬起了唇角,似乎觉得这一趟因为这一瞬间……值了!哈哈哈哈快点快点叶楠!阎英姿见有几个已经离开了就兴奋的跳了起来。

砚青一个侧空翻,一盆水形同利刃,直接打得四个男人落荒而逃,后举起拳头跳起大叫:欧耶!等只剩下九个女人时,都气喘吁吁的摇摇头:不比了,不比了,你们太厉害了,我们输了!一同离开。

这把五个女人给乐得同时张口大喊,转头看向自家男人们,啧啧啧真悲惨。

帮帮他们?英姿挑眉,见大伙一致认同就都端起盆子将水甩了出去,弄出了一个突破口,大喊:都过来,快过来啊!陆天豪见状,咒骂了一句,拿着盆子第一个冲到了女人堆里,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挽起袖子接过叶楠送来的水大力泼向那些可恶的人。

另外四个也可以全身而退,可不一会又被人群围堵,这样,五个女人都不泼了,为男人们接水。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脱下西装,将袖子拴在腰间,没有时间给他慢条斯理,粗鲁的撤掉袖子纽扣,挽高,接过不知道谁递来的水就向对面十来人泼去,力道相当庞大。

啊!一大汉摔倒在地,又快速爬起,不敢再玩。

柳啸龙好棒啊,打倒他们!某男挑挑眉,继续战斗。

皇甫离烨吹了下口哨,面对他的是一群美女,喊道:战场不分男女,各位美人们,不好意思了!‘哗啦’,甩出。

啊啊啊啊!女孩们低头尖叫,可乐此不疲,谁怕谁啊?就这样搞了一会,几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水管子,捏着就向那十来个身价不菲的人猛射。

如此这般,别的人也到处去找水管子,虽说不粗,但十几个一起运作,量他们也吃不消。

噗噗噗!砚青伸手捂着脸背对着那些人,太可恶了。

哈哈哈哈来啊来啊啊!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来啊!游客们激情高涨,看你们还嚣张不。

都没有恶意,笑声震天响,在楼上观看的也都在为被围攻的十个人加油。

皇甫离烨见他们无法再攻击,灵机一动,一个翻身跳出重围,伸手抢过那些水管子扔到了自己人身上:大哥接着!很快的,所有水管子都被抢到手,就这样,叶楠都不去接水了,捏着水管末端,挤出最为急促的弧度,水喷到了二楼,令那些不满的人无法靠近。

娃哈哈离烨你真是好样的!离烨好棒!周围的游客们没办法,只能端着水倒退着进攻。

柳啸龙见状就伸手道:你们两个绕道他们前面去,左右夹攻,给他们洗洗澡!是!苏俊鸿和林枫焰冲过去,直接堵住了一群男人的退路,正面直往脸上挤出水线。

砚青见六个男人退无可退就又开始用脸盆泼:杀啊!统统秒掉!阎英姿边说边将大盆水轻而易举都浇到了敌人的天灵盖上。

快乐还在继续,从上往下看去,一群鲜少这样全部在一起开怀大笑的男女抛开一切,享受最最真实的一面,连那云逸会会长此刻都因为打败敌人而裂开了嘴,陆天豪更是摇着腰肢将水线到处扫射,连心情最压抑的萧茹云也边喊边振奋,砚青也褪去了那抹盛气凌人,十个人仿佛还活在十七八岁的光阴里。

许多老一辈的游客也瞬间变成了少男少女,渐渐的,都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成熟内敛的大人,也不再为了威严而装模作样。

哈哈哈哈哈砚青你也太狠了!柳啸龙见妻子一盆水泼得三个男人还没冲过来就滑倒在地便随意的搂过小肩膀大笑,那么的爽朗。

砚青呆了一下,不敢相信的仰头,看着丈夫又一次这么敞开心扉的狂笑,心,好似忘记了它的作用,不再跳动,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活得真的很累,普通人该有的他都没有,为了能服众,从不这么嬉皮笑脸,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这种笑容才那么珍贵。

认识他到现在,有八年了,这是第二次看他这么快乐,其实笑起来更好看,一直觉得想改变一个人其实很容易,至今才发现很难,要想让他天天这样笑,恐怕就是神仙下凡都是痴人说梦,不过偶尔出现一次也不错。

某柳笑着低头,也愣了一下。

呵呵!见女人笑出声,柳啸龙再次露齿,指着前方道:快上!看我的!冲手心吐了口口水,撮了撮,接过脸盆大喝一声,‘唰’,汇聚了所有力量,直奔那三个怎么打都打不倒的中年男子,或许是他们最朴实的表情,虽然很丑陋,可却觉得很帅气呢。

哎哟!三个人再次滑倒,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柳啸龙又一次忍俊不禁,这女人真是太狂放了。

笑什么笑?世界上能吃到我豆腐的男人还没几个!某女瞪了丈夫一眼,心里却划过甜蜜。

直到午夜时分大伙才撤退,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到景区内的古道中,周围的行人已经逐渐减少,一个大大的圆盘挂在高空,光束也都是从灯笼中散发出,意境美得无法比喻,砚青手里拿着一个陆天豪买的紫色灯笼,头发还在滴水,衣服也湿答答的,冰冰凉凉,异常舒适。

阎英姿则边拍手边看着大伙道:我现在想唱歌,咱们在古代,那就是江湖儿女,谁来?江湖笑,谁会?陆天豪第一个摆手:唱歌我不在行,柳老大,你嗓子好,你来吧!苏俊鸿和皇甫离烨也摇头,表示不会。

那我……林枫焰刚想帮大哥解围,谁知……柳啸龙这次没有单手插兜了,笑容还堆积在俊颜上,闻言边慢步前行边点头:好!那我们几个来女声部位的,看看大伙的默契度,柳啸龙你接男声的!英姿说完就闭目酝酿了一下,伸手指着砚青道:江湖笑,恩怨了!砚青摇着灯笼伸手比出打架的姿态:人过招,笑藏刀!还没等她指向柳啸龙,男人便扬起眉梢看着女孩们朗声道: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嗓音磁性绕耳,听得后面的几个游客都跟着鼓掌打节拍。

砚青抿唇,确实挺好听的,第一次,听到他唱她喜欢的歌呢,赶紧接道:明月照,路迢迢!爱不到,放不掉!甄美丽跳出来拍拍小手不失英雄豪杰的唱出。

接得恰到好处。

男人抬起右手搁置胸前,瞅着正在打节拍的女孩们接起: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末了配合着歌词,露出无奈,抬手按按胸口。

英姿都忘记赞美,成熟的嗓音好似起起伏伏的高山,雅韵中不失隐隐约约流露出的豪放,绕梁三日。

好好听啊,柳啸龙,你应该多跟我们出去唱歌!萧茹云鼓掌,露出欣赏,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的歌声原来可以这么性感的,真希望大伙现在就游走在真正的古代,那种感觉一定很美。

那当然,大哥以前可是麦霸的,什么歌听一遍,就能唱出!林枫焰竖起拇指。

切!光说有什么用?到时候要唱才行!萧茹云挑衅。

林枫焰咂舌:都说是以前了,现在哪能成天去逍遥?会玩物丧志的,且咱们都过了玩的年纪,也就出来旅游时能放松一下神经!大哥已经很久没唱过了,这些女人太得寸进尺了,今天他会配合就很难得了。

大伙也知道不能给点颜色开染坊,男人嘛,慢慢调教调教,想要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到时候叫他唱他就唱,得慢慢来,特别是砚青,没有为难,以前他都不唱的,今天却破例了,以前也不爱笑,今天也笑了,她相信有一天,这个男人不会那么闷葫芦。

人是活到老,玩到老,多旅游几次不就好了?今天心情不错!回到酒店后,某女边整理行礼边偷看,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居然还在笑,这么开心?你今天心情不错嘛!很久没这么疯过了!柳啸龙抬眼看了一瞬,后继续盯着笔记本敲打,唇角依旧上扬着。

烧包!无奈的将东西整理好,又没人不让你疯,非要把自己弄得跟谁都是杀父仇人一样,不累吗?明天就去合欢谷了,住几天,该回家了,有点想念宝宝们,拿起手机躺到床上打了回去,等接了后就喊道:妈,孩子们睡了吗?‘没,英姿家的一直哭,儿媳妇,那林芽儿是不是心理有障碍?’砚青瞬间坐起,担忧道:怎么了?‘也没什么,只不过她一和老大在一起,就亲他的嘴,起初吧,我觉得孩子嘛,没什么,可慢慢的,每天早上起来亲,吃饭的时候亲,在一起她就亲,也不跟其他几个玩,就粘着老大,要不将他们分开?’呵呵,小孩子,没事的!她就不信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懂什么爱情。

‘问题是这不是差了辈份吗?我跟你说,经常在一起,这样会出事的!’砚青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问题,烦闷道:随便他们吧,您别担心了,芽儿是个可怜孩子,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也不和人接触,她要喜欢跟老大玩就让她玩,我想听听孩子们的声音!‘那行,来,老三,跟妈妈说话。

’‘喂!’稚嫩的声音传出。

猜猜我是谁?盘腿笑着问。

‘妈妈……阿母……阿妈……妈咪!’四个齐齐叫出,可以想象都在抢电话了。

呵呵,没错,是妈妈,你们都乖不乖?有没有听奶奶的话啊?‘乖!听话!’想不想爸爸?恩?边说边看向还在工作的男人。

‘想爸爸,要爹地……’翻身走到书桌后,递出手机:你的四个小崽子!柳啸龙按下空格键,接过手机慈爱道:有没有听奶奶的话?调皮没?‘听话……没有……调皮,爸爸……我想你……爹地回来……’等爹地玩完就……砚青瞪了一眼,抢过手机傻笑道:等我们忙完就回去,呵呵!你们要听话哦,把电话给奶奶!还玩完,被他们听到在玩,还不得一起洪水暴发?‘砚青啊,你们放心吧,我照顾得过来,多玩几天!’嗯,那幸苦您了,拜拜!握着手机幸福道:这种感觉真好,不管走得多远,都会被牵制着想回家,以前就我一个人时……好吧,那时候太悲催了,干什么都一个人,就不知道四年后,这还是不是她的家。

柳啸龙继续盯着电脑工作。

对于此,某女再次叹息,出来玩还抱着破电脑,躺上床梦周公。

翌日房间已经订好了,走吧!皇甫离烨拿出各自的身份证和护照走向了前台:你们到前面去等我!充满异域浪漫风情的景区并未像江南水乡那么人来人往,可以说人数寥寥无几,相当冷清,但整体建筑却让人望而却步,面积相当旷阔,远处是一栋一栋小型木桩别墅,颜色鲜艳丰富,晚上出来散步定很浪漫。

传播爱情,快乐,和性教育,甚至看到许多以男性‘那啥’做的石雕,还有光裸的女性雕塑,并不觉得色情,反而很艺术,好像里面玩的项目特别多,有泰国人妖跳舞,有妖娆美人任由带走做一天的女佣,条件是能过关斩将,还有许多视觉刺激的东西呢。

西门浩挎着两台电脑,手里拉着两个皮箱,这一趟,或许他是最无聊的一个吧,但表情和来时一样,不悲不喜,对于周围的景色也没多上心,亦没有多去看某些人半眼。

萧茹云则做在石凳上拿着小扇子不停的扇风,见阎英姿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出神就好奇道:英姿,你看什么……嘘!阎英姿头都没回,表情正在从茫然转换为恍然大悟,定定的望着远处一个小男孩爬在树上摇树枝,不对,还差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砚青也看过去,没什么啊,就一小孩子爬树,小时候她还经常爬呢。

大伙不敢再打搅,因为英姿的表情认真得仿佛将有什么天大的事会发生一样。

连苏俊鸿和柳啸龙等人都顺势望去。

你该不会以为他会摔下来吧?不可能,这孩子是个爬树高手!陆天豪打趣。

摔下来……摔下来……英姿顿时瞪大眼看向萧茹云,惊讶道:茹云,我们刚认识时,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不是卫生巾?萧茹云脸一红:你说这个干什么?不害臊吗?砚青也张大嘴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说她用得到,我当时还纳闷呢,她那时候还没来例假的!英姿为什么会送给她?做警察久了,知道她现在说这个,一定有事。

英姿倒退一步,拍拍脑门,愤恨的指着砚青:你他妈的还记得刚认识她时,你他妈的一直让她跟我们逃学,出去玩,我终于想起来了,第一次时,她不敢跟我们翻墙,就抱着一棵树爬过去的,摔下来时她说下面很痛,那晚她也是住你家的,你干爹家,我给你们洗衣服时,就发现她内裤上有血,我以为她……那个来了,所以那段时间我才送给她卫生巾的,砚青,你他妈的就为了有个人付钱,害死她了!说着就伸手掐着好友的脖子狠狠的摇。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砚青伸手打来,发什么疯?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拿出来告状,那时候她确实是想花茹云的钱,内裤上有血关她什么……内裤上有血,例假又没来,木讷的转头望向还一头雾水的好友,眼泪‘啪嗒’一声滚下。

她根本就是个千金小姐,很少像我们一样运动,突然那么大动作,你说我在说什么?英姿怒吼,泪也滚下,处女膜就是那个时候没的,弄来弄去,居然真的是她们害了她,一想到茹云因为那一层膜差点发疯就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慢慢蹲了下去,老天那一刻就开始注定了她今后的路会多么难走了。

现在就算知道了,她和西门浩也完了,就算西门浩再后悔,她也不会原谅他,上天为何要这样来玩弄一个女孩子?不会心痛吗?砚青倒退一步,指甲几乎要镶嵌进肉里,眼泪一颗接一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罪魁祸首居然是她,怎么会这样?所有人都了然,茹云还在扇风,只不过速度变得无规律,仰头看向两位好友微微一笑:跟你们没关系,不用自责,现在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还是很欣慰,最起码知道不是被人奸污的就好,无人能理解常年混在风月场所中的人是多么苦涩,要真是被玷污的……不过都熬过来了,人生中,十八年是生活,八十年也是生活,爱过,痛过,恨过,怨过,酸甜苦辣,吃过,也算是活过了,往后有没有这些都无所谓。

开心就好,萧祈温文尔雅,不会欺负她,姐妹们陪着,那剩下的就是快乐了,一直幻想,如果这是个误会,西门浩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可现在放下后,才发现根本不想再去看,或许他已经激不起她的兴趣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愿意给她报仇【手打VIP】阎英姿永远都忘不了当初西门浩那丑恶的嘴脸,将茹云一步一步逼进死角,若不是大伙极力的劝阻,努力,如今她可以发誓,茹云早就进疯人院了,就因为一层膜,如此的污蔑,要是她,那不会太在意,可对于一个一直在起起伏伏的人来说,任何打击都承受不起。

破产,父母相继而逝,十年风月生涯,这已经足以把一个人逼死了,十多年的感情换不来一个信任,末了的结局是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不明白老天为何要将所有痛苦都加诸在一个人身上,其实相比起来,茹云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因为她还能坐在那里扇扇子,要是她,突然之间失去了爱人,父母,孩子,不知道会怎样。

西门浩,是不是又要说是我们一起来骗你的?砚青擦擦眼泪也站了起来,望向这辈子最痛恨的男人。

西门浩谁也没去看,脑海里全是曾经的片段,一次又一次被推开,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回去,偷偷跟在后面,当跟班,十年的分别,上天给了个机会重逢,那一句‘你还会回来吗?’,至今难忘,不明白一个女人,看着心仪的人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却还问这种话。

一次一次的追随,变成了一次一次的伤害,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吗?每次刚有点起色,就会因为许多的事情而分开。

别,我们就是骗你的,你不要信,真的,现在我们不想你信了!砚青哽咽着说完就走到萧茹云身边将女孩揽入怀中,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这份友情,会很牢固,永远都不会消失,哪怕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们,也不会消失。

皇甫离烨难得的没有去嘲讽,同大伙一起望着糊涂的人,他们已经没资格说什么要他们在一起的话,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一辈子都查不出,这么小的误会,却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彻底分离,目前能做的就是希望好兄弟不要像大哥以前那样,把自己陷入冰窖。

道歉!突来的两个字令所有人仰头。

柳啸龙冷冷的瞪着手下,口吻很严格,好似一位长辈,正在教训后辈。

你是该道歉,当初你差点把她逼疯,要不是我们,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阎英姿也一脸的控诉,那些话是一个男人说的吗?西门浩抿抿唇,上前走到往日爱人面前,垂眸看去,而对方却已经无所谓了一样,甚至还笑着冲他摇头,这种眼神就形同一把刀,狠狠刺进心中。

不用了!萧茹云笑得很无邪,笑容背后的意思无人能理解。

柳啸龙微微眯眼,继续道:还要我说第二遍?阿浩,错的本来就是你,道……‘砰!’没等林枫焰说完,双膝沉重落地,也给出一个笑容:对不起!茹云吸吸鼻子,不想去看,泪却顺着双腮滑下,咧嘴含笑道:你没必要这样,本来我就没怪你,西门浩,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你照顾我,都记得,以后,希望你可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家,萧祈这里,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可以吗?末了再次看过去,带着祈求。

柳啸龙闭目偏开头。

林枫焰长叹,当初谷兰就是这么求大哥的。

不会!西门浩笑着起身,独自一人走向了远处的别墅,没有挽回,没有死缠烂打,没有哭哭啼啼,洒脱得让人痛心。

到头来,不是他把她逼进无底深渊,而是把他自己逼进去了,呵呵,或许这就是人生吧!萧茹云,虽然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是他不对,但作为兄弟,我还是希望你们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去伤害他,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柳啸龙淡淡的看着女孩,也瞅向砚青和叶楠等人。

甄美丽早就泪痕斑斑,哭道:那是他自找的呜呜呜!苏俊鸿也跟着劝解:就是因为我们知道是他自找的,所以才说现在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痛苦了,这件事,告一段落!凭什么?难道他又要来找茹云,我们都不管……英姿愤恨的擦了一把脸,她说过,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他不会!砚青见柳啸龙都这么说了,点头道:我们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只要他不要再来找茹云,我们会当他是个陌生人的,没那功夫去整他!这都是年少时犯的错,可多少女人没有处女膜?难道都要被说成是被人那啥过的吗?不觉得很荒谬?茹云,对不起,当初刚认识你,我们也不懂事,如果你没那么有钱,我们就不拉你去了,说不定现在你都是博士了!英姿自责的抱住好友,多么好的一个乖乖女,都是被她们给带坏了,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否则当初不会甩掉西门浩,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萧茹云摸摸两个姐妹的脸蛋苦笑道:那我要庆幸自己当时有钱了,否则就不会和你们建立感情,成为知己,结拜,比起那些什么高学历,好工作,好生活,我更想要你们,不要再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如果没有你们,爸爸还是会死,妈妈还是会那样,我还是会去马来西亚,没有青青,我或许已经为了毒品而彻底堕落了,不会读博士的!呜呜呜呜茹云,为什么你的命这么苦呜呜呜!砚青也不再自责,因为她说的也没错,她爸爸本来就是贪污受贿,这不是她害的,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自己就是她的救世主了。

现在不都好了吗?一切都过去了。

苏俊鸿接过巧克力送来的钥匙,安慰道:是啊,现在都好了,萧祈的父母我见过了,我就跟他们说了,你是我们大嫂的干妹妹,整个云逸会的干妹妹,谁敢对皇后的干妹妹不敬?他们说以后不敢了,不过他们是因为权利而收敛,并非真心,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们结婚后搬出来住,眼不见为净嘛!嗯,萧祈那人很不错,很有上进心,人也老实,至今没见他交过女朋友,尊老爱幼,且不是那种随便可欺负的主,他自己也说不要你和父母们住一起,看来他很在乎你,但云逸会靠的是实力,如果哪天阿浩觉得他可以了,会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他!可不能要求直接扶正,阿浩旗下公司数百,如果他行,早就全数给他打理了,如今只能说明他还不够老练,但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萧茹云起身整理整理着装,感激道:谢谢你们,我也希望萧大哥靠实力上去,而不是靠我!如果真来靠她,萧大哥会很难过的。

柳啸龙也接过一个钥匙道:那走吧!皇甫离烨抢过爱人的皮箱和手提包,全部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低头顶顶可爱的小额头:好了,不要哭了,否则第二天眼睛会痛!甄美丽闻言将泪水擦干:恩!不哭,应该高兴的,茹云是被冤枉的,她会高兴的。

砚青见柳啸龙要来拿自己的就打开那手:算了,我自己拿,而且是拖着走的,又不重!哎,多了四个箱子,都买什么了?乱七八糟的。

柳啸龙也没坚持,就拉着自己的走到一个非常复古的木屋前,看了看外表环境,有些嫌弃,但看到有个空调就稍微和缓,打开门,更加满意了,豪华装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房,浴室,阳台,就差一厨房了。

哇!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里面和外面一样,环境好美啊!几乎有四五丈远才有下一栋别墅,四周就这么一间,绿树阴阴,她喜欢这里,此刻心情格外的好,英姿太争气了,就那猪脑子,居然还能想起来,值得嘉奖。

也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坐在桌子上打开,男人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德性,见坐在了对面开机就干咳道:咳……那个刚才做得不错!嗯?柳啸龙不明对方所指,抬眼望去。

砚青将视线移到电脑上,跷起一只脚踩着椅子上摇晃,扬高眉梢一副懒散的回:就是你没包庇你的弟兄,让他道歉的事!这么讲义气的人,却让手足当众给茹云道歉,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只能说明他也把茹云当成了自己人。

男人想的则恰恰相反:做错事,就得惩罚,否则不长记性!你也是!嘿!你罚我试试!他敢让她当众跟别的陌生女人道歉,她就搞得他永无宁日。

哼!冷笑。

某女趴在桌子上拉近两人的距离:柳啸龙,我在你心里,真那么没用?我怎么感觉你总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你不是孩子吗?我就比你小了三岁而已,不是二十三。

该死的,还真把她当小女孩了?都奔三了,不就学历比她高,懂的比她多吗?有时候真感觉这男人像父亲一样,熟透了,像四十岁,代沟。

柳啸龙瞪了一眼:你见的市面太少,想事情过于天真,糊里糊涂……打住!某女大拍桌子:我什么时候糊里糊涂了?对了,我还没说你呢,手机里怎么给我取名糊涂虫?嗯?男人十指交叉,盯着妻子反问:在公车上,你睡着时,包掉了,觉得很精明吗?我……包掉了?这怎么可能?好像是记得醒来后包在他手里的,里面可是有她的全部证件,也经常被人当成傻子骗,穷词了:那……那是意外!如果我不是我,换成另一个人,被你那么绑架,早入土了,拿错报告,亏你能遇到这种事,燕窝洗脚,不觉得黏吗?噗……忽然笑出声,哭笑不得:喂!我问你,知道是一场乌龙时,是不是很后悔?把房子卖了挥霍,都不多去几家医院检查检查,这都不叫糊涂,我想不出有比这更糊涂的人了!后悔,怎么不后悔?捏紧拳头恨不得将对面的男人撕碎,妈的,还捐钱了呢,以后休想让她再捐款,落魄了去要一点,还被轰,什么世道?敲敲桌面吱吱唔唔:那……那什么……这件事……就烂你肚子里吧,不要说出去,特别是英姿和叶楠她们!丢人丢到外婆桥了。

那该死的医院,那老头,她永远忘不了,一个极品,还怀了耶稣,第二次发育,也就她这傻子信了,人家盲肠痛,给人割包皮,人家包皮痛,给人割盲肠,最最可恶的是还白血病晚期,当初为什么会信?男人抛去一个眼神,明显的在说‘我是那种喜欢说闲话的人吗?’好吧,他不是,她很清楚,什么秘密告诉他,都能守口如瓶,就连她都做不到,无聊道:我跟你说,还别笑,要不是那医院搞错了,我也不会绑架你,现在我还追着你后面跑呢,哪里能有四个小崽子?你应该谢谢他!答谢分很多种,这件事去谢,会适得其反,那个……你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问得很随意,而耳朵却高高竖起。

想要的东西?砚青打开下载下来的一本小说道:我还真有!兴奋的说完就沉默了:算了,根本不可能实现!说说看!男人认真的瞅过去,满脸期待。

某女抓抓脖子兴奋道:我跟你说,最近我在看茹云给我推荐的一部小说,特好看,讲的是一个女警,忽然穿越时空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古代,遇到了好多美男追,呵呵!我也想穿越一回,见到古时代的皇帝,和大侠,什么宫主,教主,古代美女……柳啸龙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变黑,不予再理会。

我还想看你穿龙袍,很妩媚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然后这样!跑到床上,将曾经那个最美好的春梦描述出,小手摸在裤腿上,一点点的向上:就这样把龙袍向上拉!哇!鼻血又要出来了。

太性感了,末了冲男人勾勾食指,媚眼如丝。

你说的那是牛郎!某柳汗毛直立,立刻收回视线,深怕女人来一句‘你来示范一次’。

砚青坐正,郁闷的坐回椅子里继续看小说,办不到来问她做什么?人嘛,本来就是一种充满幻想的动物:你就没幻想吗?问完就后悔了,这男人是天天在幻想她穿那些恶心的服装,每次穿警服,对方的眼神都跟饿狼一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制服诱惑?柳啸龙则淡漠道:那也要看是谁穿!要不这样吧,你最喜欢我穿什么?我满足你,然后你来满足我?眨眨眼,非常的想看看这家伙穿龙袍,戴长发的模样,一定帅得掉渣,不妩媚也行,冰冷美男也不错。

这个问题很具备内涵,某男开始陷入了沉思,可见很有兴趣,许久后才道:小龙女!闻言立马上百度搜索,十分钟后张口结舌,额头冷汗涔涔:柳啸龙,我……我觉得我们以后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讨论电视剧了!怎么了?射雕,那是黄蓉和郭靖,杨过和小龙女,天!这人丢大了!完全乱了辈份。

柳啸龙却反笑:懂那么多这些有什么用?不还是个开出租的?问题是他也是白痴!可小龙女,她就算一身白衣飘飘,那也是个不正经的小龙女,而且适合她的角色只有梅超风,李莫愁,六指琴魔,除了紫嫣能胜任外,就是谷兰也做不到。

某男摸摸下颚,玩味道:不想看龙袍了?切!不看就不看!就是小龙女那种眼神她就学不来,好静,她好动,性子清冷,她阳光活泼,难度太大:真的好想穿越一次!如果她是这个女主角,一定做得比她好,可是美男会不会太多了?最后她会选择谁呢?柳啸龙抬眼看去,见妻子正双手托腮闭目幻想,穿越……沉默半响,嘴角弯起,继续检查着手下们送来的邮件,一个个回复。

另一间内,皇甫离烨一进屋子就将行礼打开,非常积极的表现,看得甄美丽很不好意思:我来……不不不,你就坐着吧,我自己来!该死的,早就过了愣头青的年龄,咋这么紧张呢?而且小可爱没有忘记约定吧?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告终,看看时间细心道:说外面有餐厅,他们正在等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下午去转转,走吧!甄美丽也很紧张,可现在她不想吃饭,和西门浩比起来,大黑鬼对她真的好上了天,事事顺着,是时候把自己献给他了,指指浴室:你先去洗个澡!皇甫离烨拍拍胸口:没事,早上才洗过的,走吧!说着就拿出皮夹准备出门。

叫你去就去啊!非要说那么直接吗?她不要吃饭,她要孩子。

闻闻身上,没怪味吧?但爱人这么要求,只能奇怪的走进了浴室,让大哥等,他可担待不起,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站在花洒下刚要冲凉时……倒退一步,直接滑倒在地。

因为不知何时,甄美丽像鬼一样站在了两米外,且全身不着寸缕,这……不是晚上吗?现在还真不行,大哥会怪罪的。

美丽面颊酡红,很想逃走,但还是一步一步上前,见男人正在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眼里有着惊恐,他不是很想吗?而且已经陷入了状态,为何要躲?慢慢蹲下身子凑上前脸对脸:你很害怕?当然不是,美丽,你没事吧?抬手摸摸小额头,没发烧,难道鬼附身?甄美丽伸手捧住男人的头颅刚要吻时……别,现在不行,你快出去,否则我会控制不住的,大哥还在等我们……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感受着小嘴主动献吻,心顿时融化,所有的意志力都荡然无存。

女孩吻了一会就一路向下,含住喉结细细的扫唰,不轻不重,令男人粗喘着仰起头,双手撑着瓷砖地面,指甲盖泛白,还在坚持:宝贝……晚上吧……嗯哼……我就要现在!细碎的吻抵达胸口,他的皮肤黑黝黝的,非常健康性感的颜色,贲张的肌肉展示着男人的力量,吻落向肋骨,小腹……将AV上学来的一并用上。

皇甫离烨见还在向下就不再抗拒,这一天他等得接近癫狂,半眯着眼瞅着小宝贝的热情,心脏快冲破胸腔,一黑一白,鲜明的对比,却造成了严重的视觉冲击,生涩的技术更是无法抵御,大手爱怜的按住漆黑的小头颅,仰头望着天花板,无比享受的表情也带着少许的痛苦。

男人的哼吟声逐渐泄漏,就象笼子里的困兽一样呐喊着想要解放……终于受不了,起身抱起还在挑逗的小女人走向卧室。

甄美丽不敢露出小脸,埋在黝黑的胸膛内,好羞人哦,可也好害怕,不会很痛吧?将灯光全数熄灭,任何有光的地方统统掩蔽,等只剩下昏暗后才坐到床边无奈的笑道: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了!那你快点进来啊!拍拍旁边的空位。

皇甫离烨看看远处充电的手机,算了,等去吧,钻进被窝抱住软软娇躯附耳问:是不是很怕?不怕!女孩环抱住爱人的后颈,可爱的眨眨大眼,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认识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心早就被俘获,只想这样爱下去,永不退缩。

男人感动的用鼻子蹭蹭对方的小翘鼻:我会轻轻的!乌黑的眼睛内写着他的爱,他对她浓烈的**,对她独一无二的喜欢,头颅慢慢钻进了棉被内。

甄美丽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小手抓着两边的被角而娇喘,尊贵的护法居然给她……刺激和愧疚融合,成为了无上快感,忽然拱起腰身难耐道:离烨我……唔!皇甫离烨忽然钻出头,激烈的吻住热情的小东西,咬着唇瓣道:忍一忍!闭紧双目缓缓闯进雷区。

嗯!女孩瞬间脸色苍白,可没有喊停,她说过,不怕的,反而还伸出舌尖勾住正因为隐忍**而颤抖的舌头,给予鼓励。

该死的……好热!皇甫离烨满头大汗,终于合二为一了,有力的臂膀将女人紧紧抱进怀里,振奋道:宝贝,一会就不痛了,我发誓!甄美丽眼泪狂飙,肉被撕开了一样,但她好满足,因为终于这个男人属于她了,点点头,她什么都信他。

皇甫离烨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即使很想疯狂的驰骋,可也得忍住,额头青筋爆出,看似是件很快乐的事,实则是一种没多少男人能承受的考验,痛苦难当,舌尖扫进女孩的耳廓,小声问道:还痛吗?嗯?还是有点!何止呢,快昏了,指甲刺进了男人的肌肤,她真的不想的,可是太痛了,浑身开始颤栗,好想立刻结束,越来越痛了,火辣辣的。

宝贝别抖,不要怕,我们必须经过这一次,我……想要个儿子,女儿也行,我想你给我生!可以吗?仰起头,瞬也不瞬的凝视着爱人因为自己而痛得扭曲的脸儿,真的很希望承受的是他,现在他明白她这么聪明,为什么在警校还是最后一名了,过于怕疼痛,打架真的不适合她。

女孩怔住,忘记了尖锐的疼,有的是男人俊美的脸庞,和他说出的话,小手抬起,摸掉他额前的汗,后撇开头不满道:你不动,我会一直痛的!离烨受到鼓舞,又趴了下去,重重的喷出一口热气,抱歉道:小宝贝,我忍不住了,我爱你!语毕,开始激烈的享用上天送来的完美欢乐。

过了十分钟,甄美丽才回应,这令男人很是欢喜,扬唇逗弄:喜欢我吗?喜欢!嗯……有多喜欢?告诉我,有多喜欢,嗯?我爱你!美丽说完便红着脸不敢去看,哪来这么多话,不觉得很尴尬吗?皇甫离烨却没有打算放过,大掌柔柔的扶上女孩半张脸,板正后坏笑道:喜欢我哪里?是这里吗?末了狠狠一动。

甄美丽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变态啊变态,谁喜欢那里?只能用嘴堵住那满嘴色情的可恶之处。

对此,皇甫离烨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满满的幸福,亦带着勾挑的味道,令女孩也越加的亢奋,虽然还是很痛,但快乐占了多半,开始无助地大声娇喘,发出奇怪的、惹人心痒难耐的声音……餐厅里,林枫焰边看表边不耐道:怎么还不来?饿着楠儿,定不放过他。

砚青摸摸肚子,这两人在搞什么?算了,我们吃吧!柳啸龙似乎想到了什么,知道再等也无用,拿起筷子第二个开动。

至于第一个?自然是陆天豪,早就吃得快八分饱了,六大碗饭,砚青突发奇想,如果哪天这些人破产了,负债累累,恐怕养都养不起,柳啸龙也能吃个四五碗,皇甫离烨那就是个饭桶,一顿十碗,还说只有七分饱,也是,个个都长得这么雄健,一具具壮躯,一碗饭那是养不出来的。

西门浩缺席,或许是他已经没心情来吃饭了吧,亦或是无颜见茹云。

苏俊鸿却拿过一个大碗,将菜一样拨出一点:一会给阿浩送过去!你们说这离烨还真大胆,第一次让大哥等,估计正在温存呢!林枫焰得出这个结论,除了这个,他还真想不到那家伙有什么理由敢违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叶楠嘟囔:吃饭呢,你们也不害臊……砚青打断,目光炯炯:猜他能玩多久?非洲的男人是很强悍的,估计两个小时吧!英姿也充满了好奇:一会问问美丽!比你家的肯定厉害!不见得,他每次都一个小时!阎英姿自豪的扬起下巴:好多次呢!切!切什么切?你家的不也一样吗?全体无语,男人们都不可思议的看过去,柳啸龙嘴角抽了抽:你们连这也聊?就是,这是**!林枫焰愤恨了,这些女人在一起不会连这也说吧?萧茹云乐道:这怎么了?女人在一起,除了闲话家常,就是聊男人,你们在一起不聊女人吗?见都臭着一张脸就知道还真没有。

苏俊鸿暗骂了一句:哪个男人会跟别人聊自己的老婆?以为都像她们?什么都说。

砚青吞吞口水,还好没聊过她,还以为她全身上下都被人知道了呢,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了丈夫的碗里:多吃点!本来还怒火中烧的某柳,因为这一个百年不遇的举动,而熄灭,不再当一回事,或许这就是女人吧?阎英姿也送去一块肉:俊鸿,你最幸苦了,多吃点!林枫焰见状,把碗伸了过去:楠儿,快点!我又没说你!叶楠翻白眼,不理会。

噗!砚青嗤笑出声。

某林尴尬的收回碗,比起夹菜,他觉得还是不要被说比较好,还是楠儿最懂事,自己的老公能当闲话聊吗?第二天……他们不吃饭吗?皇甫离烨的别墅门口,四个女人奇怪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这都又快晚上了,还不出来?直到几声娇喘传出,萧茹云脸蛋羞红:走了走了,不无聊吗?听说有个花海,去看看!第三天……四个女人又站到了门口,砚青无语了:这也太厉害了吧?连续几天几夜?离烨……别……嗯哼……服了!阎英姿擦擦汗水,牛叉。

叶楠指指门口:放的饭他们拿进去了!萧茹云咂舌:他们不会就这么活着吧?这也太可怕了。

噢宝贝,好舒服……干!几个女人无语的再次走开。

第五天,也玩够了,该离开了,这次是一群人站在门口了,柳啸龙看看手表,冲苏俊鸿使了个眼色。

苏俊鸿领会,站在门口听了听没声音:应该结束了吧?他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

小宝贝儿,我我们继续……大黑鬼,别这样……嗯……满头黑线,某苏不耐烦的砸门:离烨,我们该走了!再玩一天!门内传来大喊,苏俊鸿偏头望向柳啸龙。

砚青抓抓头发摆手道:算了算了,再多玩一天,难得他们在一起,走了!只要他们觉得幸福就好。

柳啸龙看看小别墅,后瞅向妻子的小屁股,青光乍现。

最后一个夜晚,砚青洗完澡穿上睡衣,还来不及去吹干发丝,就察觉到背后有人正不怀好意的靠近,果然,不一会,一双手环抱住了她的胸脯,全身的毛发炸起,想也不想,曲起手肘狠狠向后顶去,听到闷哼,反手快速抓住其双肩弯腰来了个过肩摔。

男人腾空,拧着眉头,在要摔倒时抓住桌子来个后空翻落地,阴郁的抬头。

砚青拍拍双手,叉腰扬唇道:我说过,能吃到我豆腐的人已经不多了!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柳啸龙怒火膨胀,上前就擒住爱人的双手,给禁锢在头顶,刚要压倒时……双腿骤然夹紧。

一条小腿被禁锢,女人却难得没有生气,而是跳起来用另一条腿顶过去,力度恰到好处,不至于残废。

柳啸龙在没被攻击到时不得不松手倒退,伸手摘掉眼镜抛出,挽起袖子冷漠道:这样,我让你五成,输了就不许再胡闹!哎呀!五成,行啊,来吧!砚青踢踢腿,个老色狼,尽想着上床了,再甩甩拳头打了过去。

砰砰乓乓……半小时后,分不出胜负,打成了个平手,偶尔男人还会让一让,根本无法拿下。

直到都气喘吁吁时,砚青倒在了床上:不来了呼呼呼!平手!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视线一移到娇躯上,下腹就很是热烈的给出反应,完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沉声道:信不信今天就强上了你?来来来!好小子,体力不错嘛,弹跳起,比出打架的手势,很是嚣张狂妄:你要记住,你娶的不是谷兰,而是条汉子!大拇指顶向鼻子。

该死的,男人一咬牙再次走了过去,没有挥拳,而是要直接去抱。

啊打!女人可不含糊,铁拳直朝肚子挥。

唔!柳啸龙微微弯下腰,痛苦的瞪着妻子:你到底想怎样?我……顿了一下,后摊摊小手:我说了,等我心情好了再说,而且你还没给我报仇呢!男人直起腰,揉了揉眉心,似乎在犹豫。

砚青后退十步,一把将睡衣脱掉,一丝不挂的摆出最诱人的姿态,勾勾手指:不要是强上我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啊!鹰眼斜睨了一瞬,呼吸一滞,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上当,走到沙发里点燃香烟边半眯着眼看着妻子边抽,猛然一看,形同帝王欣赏美人脱衣舞般,沉稳内敛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任何男人都会扑上去蹂躏一番……女人发丝散乱,末端滴着晶莹,身材火辣,如此糊涂的人儿,却有一副这样撩人心魄的身体,引人入胜,正诱惑性的冲那个安静的男人抛去媚眼,做着邀请。

好!半响后,等到这么一个字,砚青差点栽倒,什么好?想了想刚才的话,给她报仇吗?这只不过是一个推脱的理由罢了,否则早就阴谋阳谋伺候着给弄上床黄瓜伺候了,扬眉拿过睡衣穿好:这可你是你说的!亲自送上门给她玩,不要白不要,想想都热血沸腾,受了这么久的鸟气,终于可以好好……柳啸龙抖抖烟灰,视线没离开过妻子勾魂夺魄的身段,不得不低头一样,喷出烟雾继续道:今天我答应你的事,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但我希望过了后,你能做到女人该做的事,回去后吧!啪!打了个响指,肆意一笑:说话算话!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姐姐辣手摧花……哇!擦擦鼻子,没有流血,难道她真有虐待人的倾向?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了,回去,明天一定回去,皇甫离烨再不走她就烧了那破屋子。

说话算话?算你个大头鬼!第二天,柳啸龙嫌恶的撇开眼:踹!林枫焰推开苏俊鸿,自告奋勇,上前使出所有的力量,抬起具备严重破坏力的脚踹向了木门。

‘砰!’哎呀!甄美丽好似惊弓之鸟,躲进了爱人的怀抱里,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就想能在这里制造出个孩子,这些人就不能体谅一下吗?不过这么多天的努力,又不是安全期,应该已经有宝宝了吧?该死的!皇甫离烨咒骂一句,扯过棉被将爱人裹住。

林枫焰并没去看,而是面对着远方的烈阳,冲柳啸龙道:大哥,我想我们可以回去准备行礼了,走吧!噗哈哈哈哈!阎英姿捧腹大笑,搀扶着砚青走向各自的房间,丢死人了,皇甫离烨,你太尼玛的给力了,六天六夜,就干这事,到最后还需要踹门才肯走,哎哟,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笑声一片,回荡在整个合欢谷,收拾好行礼后,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极品啊极品,男人的‘那啥’做的,两个小球就是抖烟灰的地方,不过这是个好地方,具备教育意义,爱情不是性,是感觉,是信任,是相互付出,来时还以为是个很色情的地方呢。

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个钢筋一样的男人居然会妥协,还是自愿的,最起码这一点,她相信没几个女人能做到,可比起这一年多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一并讨回!149美丽,你别这样,我们又不会笑你!就是,瞧你脸红得,像烤鸭!……眼前是一道道向后翻飞的街道,人们匆匆忙忙穿梭,小县城的绿化无可挑剔,远远望去,一座座山峰在火日下,展示着自己翠绿的外衣,比起A市,此处温度恰到好处,没有那种足以将人烤焦的光束,清洗地面的喷水车经过,也还是会扬起一阵阵氤氲,又一个夏季到来。

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农历……好吧,对于万年历,向来没什么记性,八月五号了,还有四十五天,孩子们就一周岁了,这个节日即便柳啸龙到时缺席,也无所谓,又不是给他过的,脑海里四个穿着忍者神龟服饰的娃娃走来走去,不时的跌倒,老三会爬在地上大哭大喊让抱,老大和老二会自己站起来,小四会伸手要抱抱,这个节日是属于他们的。

想到小心肝们,嘴角会不自觉弯起,撇了后方的几辆车一眼,说起来,从乌龙绑架到至今,也快两年了,仿佛真是上天注定的一样,以前只知道有四个神一样的护法,各自统战世界一角,如今大伙都住到了一起,身边的四个姐妹也契合,连房子都要建立在一起,这好像是听了她们的提议后,他们才买下滨海的吧?他们的心里是不是也很庆幸?没有她们,他们永远只能分开,某些大事才会聚拢。

认识这么久,所谓的丈夫做过最感动的事……圣诞节陪着吗?不是,那不过是一个讽刺,一想到圣诞节,就会想到所有节日,加坐月子都抽身离开,当时还打了一巴掌呢,你以为我是因为想报仇才分居?呵呵!一直以为你很懂,到头来,只不过是我自己以为罢了。

砚青,你在想什么?阎英姿将目光从甄美丽绯红的脸上移开,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没什么!你骗不了我,告诉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和柳啸龙那啥了?不是开玩笑,而是早就知情一样。

一句话,引来另外两个女人的注意,美丽和茹云都很是担忧的看着,夫妻俩,哪能不那啥呢?这样只会逼着男人出轨的,爱情是要想方设法拉拢,而不是越推越远。

砚青轻叹一声,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什么都瞒不过,英眉边紧蹙边点点头。

啊?真的呀,队长,不能这样的,万一哪天他把持不住,和谷兰……见茹云瞪过来,赶紧收口,男人是忍不住**的,到时候会追悔莫及,婚姻百分百破裂的:队长,您到底在想什么?阎英姿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拍了好姐妹的侧脑一下:你他大爷的够狠的,多久了?多久了?在武阳山下,好像也没给弄出来,这么一算:一年多了吧!啧啧啧,我要是男人,一定休了你,突然觉得柳啸龙挺可怜的,看那禁欲的脸就知道不会给自己弄,青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觉得很多事都很肮脏,可你是个女人,男人……偏头看看中年女司机。

女司机则笑道:你们说,我也是过来人,不过男人生理需求是要满足的,因为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他们失去理智,他们和出家人无法相提并论,出家人是没有尝试过,且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羞耻的,正常男人能忍一年多,奇迹了,你老公他很疼你!砚青则冷笑,疼?是很疼,每天都感觉到了,心没有一天不是在担心中度过的,这种疼,是撕心裂肺的。

青青,你听到了?你们又不是没有过,幸福是要自己去抓的,不是放逐就可以,我有点庆幸他玩腻了,否则早养了不知道几个二奶了!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好姐妹不愿意,而那男人却还是一直处处忍让,不发脾气,**,是男人的本能,要不怎么都说他们是下半身动物呢?你们不是我,又怎知我所想?英姿拦住姐妹的肩膀教育:夜生活那是夫妻之道,增进感情的一部分,最不能缺少的,工作一天了,累积的压力就要在这一瞬间爆发,而你却不给他,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妻子不配合的,不过我也了解你,性子很僵烈,非要男方先低头,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跟我说说,到底在想什么?好似某些东西再不说出来,心就会被许多事情压得快破碎,揉揉太阳穴,缓缓道:我只是不想失败后,太痛!不想让感情升温,一壶水,正在沸腾时,忽然一秒钟结成冰,人要学会自我保护。

原来队长是怕……谷兰,也是,即便柳啸龙是再难融化的铁,碰到烈火,依旧会融化,可她觉得应该不会,要融化早融化了,说不定会长就是一块顽石,多炽烈的火也无用,队长是自卑吧?觉得谷兰比她漂亮,又是初恋情人,温柔体贴,所以才担心某一天这段婚姻会破碎。

英姿吞吞口水,她不知道怎么说了,融洽的相处,确实可以让感情有进展,生理需要可以满足,可心……一直都是好友要求离婚,可女人这么要求,都是反话,某天,那男人主动提出时,才叫无法挽回。

如果柳啸龙真的休了你娶谷兰的话,老子就要他永远不能人道,甩了你,也要他永远搞不成别的女人。

目前来说,还算欣慰的,毕竟他没有和谷兰那啥过,否则砚青早不搭理他了,如今就这么漂泊着,无法靠岸,万一哪天那女人真的弄点药……砚青可怎么过?要怎样柳啸龙才不会去照顾谷兰?这东西劝不得,直接去劝,会显得好友很没修养,没人性,逼着他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只能让他自己明白,孩子大了还没明白,她支持离婚,否则他一辈子都不明白,难道砚青就要这样一辈子?反正她是受不了的。

砚青摸摸嘴角,释然一笑,感情会不会有所改变她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是不可能避嫌,也知道他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什么,那么他会不会觉得幸福她也管不到,只能让自己不要陷下去,瓦解时,还能潇洒的挥挥手,后会无期。

阎英姿伸手制止大伙再继续,这种东西,她相信砚青会自己把握好尺度的,这样挺好,不推开,倘若最后男人觉悟了,还是可以在一起,也不抱紧,分手时,双方都不会太苦涩,就这么漂流着吧,四年后,就可以去寻找另外一个港口靠岸了。

一个男人,给不了一个女人安全感,这种男人再好也不能要。

呵呵!这家伙,是爱上了,曾经总是幻想着她爱上后会怎样?居然是这样的,这么痛。

不管怎么说,我感觉一个成功男士,且品行样貌出众,却甘愿为一个女人禁欲一年多,又不吵闹,这个男人想必相当成熟了,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魅力男性,应该把握住,能遇到这种人,已经算是奇迹,好好珍惜!女司机并不知道内情,给出了通过字面了解的建议:你们都是来旅游的吧?是啊,觉得还不错,玩得很嗨皮!甄美丽捏捏脸蛋,怎么还这么烧?这次一定能有宝宝的,从未生育过,又过了二十五的女人是很容易怀上的。

千万别生出个奶牛,黑一块白一块,这是最担心的。

其实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去走走**走过的路,感受一下当时中国是如何脱离险境的!细心的介绍。

哎呀!砚青大喊,拍拍脑门:怎么把走长征给忘了,司机,带我们去存下行礼,我要去走一走雪山草地,快快快!身为军人,来都来了,哪能不去体会一下?虽然是缩小版,可这是来的主要目的。

好!阎英姿也很兴奋,这群男人,平时那么嚣张,这次看不走死他们,说到打仗,就挑眉道:你们最喜欢中国哪个地方?浙江吧,最为富饶!我喜欢广州!四川,美女多!可我喜欢河南!英姿拍拍胸脯。

拉倒把,骗子那么多!砚青摇头晃脑,她都被骗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骗术相当高明。

阎英姿见都一副不认可就竖起大拇指: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当初日本打到洛阳,就打不下去了,知道为什么吗?萧茹云比了个圆圈:日本的旗子,就是个太阳,到了洛阳,当然输了!错,以前我也不喜欢河南,但是听过一件事情后,我他大爷的最佩服他们了,说日本打过去后,哈哈哈哈枪被骗没了,尼玛的没了武器他还打个求!边说边狂笑,因此,她相信三百六十行里,每一行都有它的用处。

噗真的假的?甄美丽也忍俊不禁。

砚青抓抓后脑,是这样吗?不是日本人自己看到洛阳两字,知道要完蛋了才走的,是枪被骗了?对这历史还真不懂,只知道毛爷爷打下江山,才有了新中国,有了她们富裕的日子,但她情愿相信这是真的,中国人,人人有才:哈哈哈哈我笑死了,河南人太棒了!刹那间不讨厌了。

就算是假的,就那些人还真能把敌人的武器给骗没哈哈哈哈!像洛城他们那样的,确实有能耐!哈哈哈哈我尼玛最讨厌日本人了,哎哟,眼泪都出来了,怪只怪当初的中国人太懦弱,奴性社会,现在他日本来打试试,我弄死他!某女直不起腰,只要是日本不好的,都会是她最大的乐趣。

阎英姿则嗤笑:他倒是敢,芝麻绿豆小的国家,一颗导弹下去,就没了!你们别说打仗了,怪慎人的,听说敌人都很坏,喜欢奸淫掳掠!萧茹云害怕的揉捏小手,不敢想象,往日的战争,着实让人畏惧:你们说我们活着时,会打仗吗?就算会,她相信柳啸龙这帮人会保护好大伙,可别的同胞呢?英姿哼笑:我国几大军区养在这里,没有人敢动的,中国有五千年文化,什么战争的前车之鉴没有?而且陆天豪从前说过一句话,特经典,有人问他,你的得力助手只不过背叛一次,就要他死,不觉得太不惜才了吗?他回的是‘中国这么大,有才人还难找吗?’,因为这个,我还真不讨厌他!其实她们不知道,许多黑帮宁愿得罪柳啸龙,不敢得罪陆天豪,理由就是柳啸龙还讲理,这陆天豪,不讲理的。

甄美丽也举手道:中国人相比起别的国家,要聪明得多,借出美国九千亿,看似是怕事,事实就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们能轻而易举拿出九千亿,就能拿出十个,一百个九千亿,咱都不是吃素的,不过真要打仗,国家不要我,我也要去当志愿军!废话,头可断血可流,绝不能让同胞们再跪着被人一个一个的砍!英姿信心满满,后瞪向胆小鬼:茹云,你要有骨气,不要害怕,说说看,真打仗了,你会做什么?萧茹云早就心里发毛了,想了想,很自私的低头嘟囔:哪里不会被打,我就藏哪里去!你说说这没出息的东西,国家都灭亡了,你藏哪里都没用!不会啊,一旦被统战了,只会改朝换代,清朝不也没为难汉人吗?茹云眨眨眼。

砚青无奈了,个子这么大,胆子比芝麻还小,中国要全都这种人,真要灭亡了,好在几百个里,也不出一个。

大哥,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应该去机场吗?林枫焰满脸疑惑,怎么突然转了路线?还没玩够?大伙早就有些吃不消了,应该没什么大型活动,否则真要崩溃了。

柳啸龙闻言看看外面,再看看手表:还要玩?皇甫离烨第一次对女人们做的事不满了:现在我们得赶回去,准备去爱丁堡,十一号交易了,耽误了,恐怕不妙!可找什么理由走?大嫂很反感大哥干这些事,一旦她发现是去交易,我想她会对大哥失望的!林枫焰捏紧双拳,这些女人真是吃饱了自己,不管别人。

看看再说,不一定是去玩!某柳自我安慰。

等到了一个行李寄存处后,几个女人将行礼全数主动的搬走,这一下,几个男人知道一定是要再继续,柳啸龙慵懒的用指尖蹭蹭前额,不耐道:离烨,你下去告诉她们回去……话语止住,不瞬的望着外面。

砚青兴奋的拍拍双手,趴到车窗上伸手拍拍丈夫的脸蛋:我们马上打道去走万里长征,去体会一下当时毛爷爷的伟大恩德!哈哈,听说靠脚,真是要两天时间呢,晚上再在上面露营,想想都觉得很爽。

柳啸龙伸手慢条斯理的拨开那不规矩的小手,眉头无法舒展开,讥讽道:比起现在,看看从前,不是只会徒增伤悲?说什么呢?虽说现在的社会确实有点不如人意,但一个外国人说中国不好,只能笑道:听说过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吗?母亲再不好,始终是母亲,中国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永不嫌弃!你倒是爱国!第一天才知道?走了!末了不忘再在那透着沁人心肺的寒意地俊颜上调戏了一把,这老小子皮肤怎么这么好?咋晒都不见黑。

男人不满的再次拨开,只不过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潮红,虽然很淡,淡到无人能捕捉到,可皇甫离烨看到了,关怀道:大哥,您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高烧了?这可不是好事,大哥很少生病的,这心啊,都开始跳了。

女人们已经走远,可车子里的林枫焰却偷觑了一眼,还真红了,不就被大嫂摸了一下吗?当然,巧克力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柳啸龙微微偏头淡漠的瞅着手下,半响后拧眉道: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没有啊!皇甫离烨还是很担心,摊手道:我是担心您!这也有错吗?某林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下去!为什么?大哥,我……鹰眼瞬间犀利,吓得巧克力不得不敬礼,后开门而去,走向后面的一辆,百思不得其解。

林枫焰掩嘴阻止笑出声,离烨这马屁拍到屁股上了,可问题是……大哥,真要继续去玩吗?柳啸龙搁置在大腿上的手指敲击了几下,后点点头:你去让他们推迟十天!这……不好吧?黑焱天和刀疤三早就在问了,这么大的交易推迟,会……诚心想交易者,等几天又如何?可……会让买家心生芥蒂的,哎,这些女人真会耽误事,没办法,拿出手机开始吩咐。

到达入口,皇甫离烨识相的去买票,砚青等人心情高涨,很好奇这里的雪山是何等模样,见陆天豪一脸愁容的过来,有事吗?好像是记得他们有件大事要办,可什么事又想不起来,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

等几个男人都到了后就闲聊,很是认真的看着大伙问:我问你们,如果打仗了,你们帮谁?什么打仗?陆天豪不解。

就是别的国家来侵犯中国,你们帮谁?甄美丽解释。

男人们同时摇头,一副对女人们活跃的思维感到无语,陆天豪叉腰回得散漫:谁也不帮!为什么?你是亚洲人,不帮中国吗?砚青怒了,还以为都说会帮中国呢,什么叫谁也不帮?哪个国家认同过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帮?某陆反而一副看白痴的模样。

这男人真是……难不成还得认同他祸害社会?瞪向柳啸龙:你帮不帮我们?柳啸龙对此很不情愿回答般,不过还是冷声回:打了再说!好吧,比不帮强,指着远处的帐篷命令:阿焰,俊鸿,你们两个去买六个帐篷!帐篷?买帐篷做什么?林枫焰浑身发冷,不是明天就走吗?这些女人也太精力充沛了吧?砚青意味不明的摸摸下颚:今晚要在山上过夜,如果想露宿,我也不介意,食物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坐在山顶看星星,看月亮,周围是**走过的足迹,哇,太期待了。

刚想反驳,却见大哥瞪来,好吧,既然都说好奉陪,就不能有任何意义,可他真的累了:为什么是六个?这么多人,够吗?阎英姿拍拍肩膀:六个男人,当然是六个,难不成你们想让我们背啊?一个就重达五十斤,她才不要,茹云一个,西门浩一个,她和俊鸿一个,美丽和离烨,叶楠和阿焰,哎呀,少一个,砚青和柳啸龙,陆天豪的……他是背自己的了,应该是七个,算了,反正砚青和这俩男人都纠缠不清,就挤一起去吧。

刚好可以增进陆天豪和柳啸龙之前的互动感情,说不定以后要打要杀时,想起在横店互相扶持过,就下不去手了,那么砚青的愿望也就成了,两大帮会从此相亲相爱一家……无人注意到,距离十米外,西门浩正单手抱胸,换了一套银灰色西装,斜靠着抽闷烟,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几乎都会痛哭涕淋,后悔终生,而他没有,平淡无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不和某些人说一句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过于平淡,让叶楠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正在淌血。

有什么比这更能折磨人的事吗?这个人她看不懂,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爱吧,可从来不会信任,一次次将爱人推向利刃,爱情不是要相互爱惜么?不爱吧,分手后,没见他找过其他女人,有一股要孤独一生的错觉。

可她知道茹云爱他,只是怕了而已,谁会不怕?有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哎!帅哥,给我们照个相好吗?三个女孩羞涩的冲男人递出手机,好帅啊,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这种人间绝色,还是这么多,不过那些都是有女人的,就这个看起来好孤独,如果他愿意,谁都想上前一步。

西门浩意外的扬眉,看看远处的同伴们,很奇怪那么多人,为何就要选他?不过没有多迟疑,将烟头叼进嘴里,接过相机道:一二三!‘咔嚓!’我看看!女孩们夺过手机,立刻趁机揩油,开始胡乱的摸,衣服手感超好,一定是公司大老板。

哇!帅哥,你不去做摄影师真是屈才了!就是,照得好棒哦!帅哥,一个人吗?搞了半天,这才是最终目的。

砚青拉拉阎英姿,示意看过去:还以为他多难过呢,这么快就和女人搞一起了!气死我了,不过随便他吧,这样最好!阎英姿不屑再去看,这什么人?这么快就开始逍遥快活了?萧茹云的态度很明确,不冷不热,满不在乎。

叶楠则笑着摇摇头:看人不能看外表!如果他真的放开了,不爱了,就不会当回事,过来和大伙说说笑笑。

果然,西门浩指指同伴们:一起的!你有女朋友吗?有!女孩们失望的招招手,道别后才远离。

为什么都是坐车,而我们要走?苏俊鸿瞅瞅一望无际的大山,这要走到何时?而且怎么就他们这一群人在走?砚青挥挥手里的黄色旗子鄙夷:那些都是老弱妇孺,今天游客很少嘛,我跟管理员打过招呼了,带了食物和帐篷,不用管我们,到时候自己走回来,所以说,山上一般晚上六点就没生物走动了,就当是锻炼肌肉!天!林枫焰那叫一个痛苦,花样真是一出接一出,都把整个横店转完了,万里长征,不会真有一万里吧?道路弯弯曲曲,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几个女人就已经快体力不支了,砚青喘息着趴在丈夫身上拿过他脖子上挂着的水壶狂喝:这是哪里啊?地图看看,走哪里了!弯腰撑着腿叫嚣,真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半天看不到一个鬼影子。

啊!才走了十分之一啊!甄美丽说完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好热啊,血都被烤成快了。

阎英姿无所谓的指着前方:做人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想想毛爷爷当年,咱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好了,估计晚上我们才能到达‘草地’,一路上有很多当初长征时红军驻扎地的,刚才的不就是毛爷爷大战**吗?女人个个叫苦连天,而想整的几个男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背着五十斤的包,还拿着她们的包包,连续五个小时,脸不红气不喘,这体力,羡慕死个人了。

陆天豪见砚青全身被汗水湿透,上前道:就这体格,还大言不惭,走吧!走!柳啸龙过去直接抓着妻子的手臂继续前进。

其他人都默不吭声,深怕做了出头鸟。

陆天豪缓缓收回手,一副无所谓。

我自己走,年纪轻轻的就要搀着,老了还要不要活?砚青甩开丈夫,斜睨了后面的陆天豪一瞬,深深吸气,抬头挺胸,大步走向远处的阎英姿。

柳啸龙也没追究,好似刚才什么尴尬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选择性忘记。

就在旁晚时分,所有人都快精疲力尽时,忽然‘轰隆隆’一道响雷劈下,吓得毫无准备的几个女人发出了尖叫,砚青仰头好笑道:这太阳还没落山,别说会下雨……你这个乌鸦嘴,别说话了!阎英姿怒吼,可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倒霉。

只见大片乌云随风而来,不一会吞噬了夕阳,沉甸甸的乌黑云朵正在翻滚,似乎许多水份正在云朵的肚子内翻滚,随时准备撕开肚皮逃出。

陆天豪摇摇头:哎!天也快黑了,就在这里搭帐篷吧!将背包扔下,拿出帐篷找到大片比较平整的地面忙碌,一副砚青说下雨就一定会下雨一样。

其他人也接近昏厥,一天的暴晒,无处乘凉,而雪山草地还未到达,才十分之二,之四之五才可看到,真正的遭罪。

雨水并未来得过于迅速,夜间七点还只是凉风阵阵,大伙拿出干粮边吃边坐一起谈天说地,从各自的儿时到如今,从侏罗纪到未来五百年,都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最后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砚青见自己赢了,输的是西门浩,她想问柳啸龙,怎么就成西门浩了?说吧,真心话大冒险?这日子真快活,十一个人围了一个圈,四周没有太大的植物遮挡风雨,所有的发丝都胡乱飞舞,或许许多年后,会有比这更难得的画面出现,亦或许,这将是人生中大伙聚一起的终点。

西门浩毫不思考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真心话!似乎不想动一样。

全都没什么兴趣,因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砚青会问‘你还爱茹云吗?’,出乎意料的是某女问的恰恰相反:有想过再打搅茹云吗?说实话,否则死全家!违背誓言也天打五雷轰。

萧茹云很想阻止,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们不相信她吗?以为她还会和他有牵扯?呵呵!你们想太多了。

没有!回答的简单,没有人会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特别是这种仇家如云的,砚青满意的继续整理纸牌,将唯一的大王放到中间,伸出:抽到小王的可以问大王!来!阎英姿见是小王就哈哈大笑:离烨,真心话大冒险?大冒险!都死全家了,他可不敢这么玩。

其他人男人想到的也是大冒险,谁也不准备再要真心话,特别是柳啸龙。

那好,会锉冰进行曲吗?哈哈,以为大冒险这么好玩的吗?啊?甄美丽很心疼的望着爱人,要被整了。

皇甫离烨点点头,仍下扑克,站到了十米外扯开嗓子大喊大唱:红豆,大红豆……该死的,这什么歌?见都看过来便继续唱:芋头,挫挫挫挫挫挫,你要加什么料哦,红豆,大红豆……哈哈哈哈!砚青笑弯了腰,太搞了,收起牌:继续!我来洗!陆天豪随手一抽,嘿,小王。

砚青见柳啸龙要抽大王,来不及提醒,已经离手,该死的,怎么让这两人对上了?某柳眼角抽了抽,可见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要命,半天不敢翻开。

陆天豪掀开小王,见就柳啸龙还拿着一张不肯扔下就呵呵笑道:真心话大冒险?大冒险吧,一定让他唱一遍殷桃小丸子。

真心话!扔下扑克,警告似的瞅向敌人,一副敢乱问,待会整死你。

某陆对此眼神相当不屑一顾,挑眉坏笑道:多久没叉叉了?这还用问吗?大哥这么厉害,昨晚肯定就和大嫂叉叉过了!皇甫离烨不唱了,看向大伙回,也走了过去,很是自豪的拍拍自家大哥肩膀。

砚青和阎英姿都小口微张,怎么会是这种问题?不过也刚好看看这人的人品如何,说谎话的话,就真不行,就看敢做敢当不。

我是让他回答,不是你!瞪了一眼,继续笑看向死对头。

柳啸龙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了,似乎回答会很丢人一样,可十双眼睛正看着他呢,无趣的回道:一年多!吸!皇甫离烨蹲下身子带着震撼的表情:大哥,这……怎么可能?您一年多没……连西门浩都不可思议的看过去。

某柳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盯着地面的毛毯,相当尴尬。

噗!林枫焰再次捂嘴,一年多,原来大哥还没他们过得好。

哈啊哈哈啊哈!苏俊鸿实在憋不住,趴在阎英姿肩膀上放声狂笑。

连巧克力都转过身直不起腰,什么情场浪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陆天豪愣住,但很快得意的勾唇,火上浇油道:你不应该当大哥,而是!边说边笑着竖起右手:少林寺方丈!柳啸龙咬牙切齿,瞪向前方的敌人,拿出纸牌道:继续!‘啪啪啪啪’就在大伙要继续时,某些人要报仇雪恨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快回帐篷,陆天豪,晚上柳啸龙睡你那间,我和茹云……算了,还是看着这两个人比较好,免得打起来:我和你们一起!柳啸龙举举牌:不……不继续了吗?身边早已无一人,看看纸牌,扔了下去,臭着一张脸也钻了进去,三个人坐着等待雨后天晴。

叶楠见林枫焰连续这么久了,都没碰触她,这个色痞不是无时无刻不想那啥吗?为什么……见他就那么坐着,一脸的惆怅便伸手拍拍那肩膀:你不用担心的!没事,你先睡吧!说完就瞧瞧透过一块透明塑料看向外面,他知道他这么做对不起所有人,可是他真的希望这群人都可以有各自的归属,特意将萧茹云的帐篷搭建得松松垮垮,任何一个心里有着痛,他就不得安寝。

而皇甫离烨这里,早已捂着被子嘿咻了,连苏俊鸿和阎英姿都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呼呼……’狂躁的雨水配合着近六级的风,打在帐篷上,都仿佛要破坏掉大伙努力的心血,风逝越来越大,无人主意到,挨着西门浩的一顶黑色帐篷正在四下摇曳,里面,萧茹云拼命的抓着不让飞远,焦急的望向外面,好像谁也不能去打搅,都在温存吧?砚青那里又过于狭窄,无处可去,只能自食其力了。

可不到五分钟,整个帐篷垮下,布料脱离了枝干,覆盖着她小小的身躯,卷缩着不让雨水渗漏,可这要怎么睡啊?而且风吹得身子都要飘起来了,不会被刮走吧?隔壁,西门浩边透过塑料布望着外面女孩瑟瑟发抖,边一口一口吐纳着云雾,没有立刻出去,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等抽完一根后,拉开拉链走了出去,顶着暴风雨上前蹲下身子掀开盖着女孩的负累,无表情道:去我那里面!萧茹云紧紧抓着遮风挡雨的布料,摇摇头:不必了!我的意思是换一换!雨水顺着发尖滚向脸颊,衣裳正在被浸湿,却没有要立刻走开。

不必了!萧茹云很坚持,甚至给出一个笑容,好似在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西门浩明白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帐篷旁,没有进去,而是弯腰坐在了草地上,垂着头感受风吹雨淋的滋味。

‘有想过再打搅她吗?’‘没有!’从来就没有过……萧茹云没有去看,将自己又封闭起来,不接受并不是代表还在乎,恨吗?有点,怨吗?也有点,这个男人不适合她,这一点已经看清了,她要的是一份没有波折的感情,不是这种每次会站上云端,又被一脚踹下的。

林枫焰掏出香烟烦闷的吸了一口,就这么盯着外面,坐在雨中的拜把子,喃喃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包容,见到时,他会让你生气,让你笑,让你有时想分开,真的分开后,又会想相见,知道爱情最怕的是什么吗?叶楠没有睡,坐了起来。

男人伸出大手抚摸着可人儿的小脸:怕什么?爱情最难克服的就是误会,别小看这两个字,多少家庭破碎,都是因为它,都说爱一个人,就要去相信他,可又说,因为爱他,在乎他,所以才会多疑,爱情是一男一女共同携手一生,其实它很简单,它能给人亲情友情给不了的快乐,所以砚青说再多有孩子和我们就够了,呵呵!柳啸龙能给她的快乐,是我们所有人都满足不了的,这就是爱情!林枫焰温柔的抱过在他心里,女人里最聪明最懂事的无价之宝,低头吻了一下小嘴,后长叹道:见到你时,看着你每天翻看经书,无暇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很愤怒,可不见时,脑海里想的却是你安安静静坐在桌子后看书的一幕,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爱情是这样的,可阿浩的爱又是什么?你们的友情我很羡慕,当初柳啸龙说,如果我和砚青同时遇难,他会救我,那一刻我确定你们都是好人,只不过选择了一条错误,又无法回头的路,比起别的,我希望你永远这样下去,我想自私一次,如果有一天真的倒了,你们都会万劫不复!无垢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的邪恶,她只想他们平平安安的,别的,要受罚就下辈子一并来,这一生,无怨无悔。

楠儿,一直我都想跟你说,当时我不相信你,实在是见太多这种女人了,为了一己私欲,开始陷害他人,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其实就算当时你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就像你说的,因为爱了,所以才想挽留,我知道我有错,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明白吗?嗯!我不会的,否则当时就走了。

都说我是花花公子,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我也爱过,以为付出后,就会一生一世,可是我错了,那一刻我发誓,永远不会再谈感情,遇到你以后,心里很满足,不再空虚,你和那个女人还不一样,即便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不会怪你!低头前额抵着前额,他相信她不会,因为他知道她也爱着他。

很深很深,西门浩这件事告诉他,爱情脆弱得一碰就碎,他会珍惜的。

叶楠伸手楼抱住强健的后背,将脸儿埋了进去,不久陷入了梦乡。

可林枫焰看着外面,丁点倦意也无,这里你们走不到一起,回去后,就注定没希望了,见面都难吧?西门浩缓缓仰头,靠着帐篷,一道闪电亮起,才发现双眼整得很大,雨水打进眼球,也没有合并,眼白早就被刺激得鲜红,泪水就着雨水滑向西装内,崆峒的目光,迷茫的表情,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皇甫离烨和苏俊鸿也没温存了,都坐着定定的望着外面出神,应该不会远离吧?阿浩的性子很傲慢,为人做事决断,目前他会笑着祝福的。

萧茹云多么一个温柔的姑娘,也会被搞得这么冷漠无情。

第一百五十章 陆柳铐一起【VIP】一二三四五……七夕了!夜间九点,南门警局大门口,一位短发女孩弯弯五根手指,严肃的警服包裹着强硬的娇躯,灯光下,掌心薄茧显出,好似度日如年,呵呵,谁婚前一个礼拜前不是这样过的?还有五天,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别人期待,是为了走向全新的生活,而她不是,只想速战速决,抬起手腕,一块廉价的皮带手表上显示九点整,迟到半小时了,说什么去拍婚纱照,哎!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青天白日?可她实在没空,只能等到夜里,姓温的为何还没来?故意迟到算是惩罚她吗?无意间瞅到一股烟雾自一个拐角处冒出,神经瞬间紧绷,有人?该死的,站了半个多小时,她怎么没察觉到有人,捏紧小手,一步一步靠近,等快抵达时,右手伸到后腰,捏紧手枪,心脏狂跳,缉毒组就是这样。

得罪的全是毒贩子,抓一个头领,会引来一群的小喽啰伺机报复,所以上头准许他们二十四小时带枪自卫,直到只有三米距离时,悄悄扣下扳机,正常成年男人需两只手才可扣动,而她,只需要一根大拇指,看似娇小,实则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并非绝美,却也是中上等之姿,风儿吹得发丝儿摇曳不定,已进入秋季的天,夜间温度还是很恶劣,不知是穿了长袖制服,还是因为生畏,额头上早已汗水连连。

吞吞口水,屏住呼吸,垂眸微微偏头,果真看到一只黑皮鞋,一咬牙‘嗖’的一声站出,枪眼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声音凌厉,视线不带丁点温度。

男人有着一头特意修剪过的两厘米长短发,无浏海,前额光洁,下颚不留胡渣,三十岁的脸庞洁净清爽,紫红色西装,衣冠楚楚,行头穿着也端端正正,没有陆天豪的不正经,极为富有素质的成功男士,背靠刷漆墙壁,偶尔吸食一口香烟,被枪抵着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凤眼慵懒的撇过去。

蓝子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收回枪,放回了后腰:是你?罗保?他来这里做什么?找她算账?不会,否则早找了,不就是一夜情吗?还阴魂不散了?很讨厌看到我?罗保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望着远方。

可以这么说吧,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别说恰好路过亦或者别的理由!咄咄逼人的审问,一定是冲她来的,要么就是冲缉毒组,反正这种土匪流氓,她不觉得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男人耸耸肩,眯着眼再次抽了一口,吐出时拧眉道:遇到一些烦心事,想找你聊聊!还真是找她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走:今天没空,而且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忽然转头勾唇笑道:或者跟我进去录口供?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录口供?扔掉烟蒂,刚要强行拉走人时……阿蓝!一名身材极为丑陋,容貌还算端正的发福男子正站在车子旁招手叫唤,眼里有着猥琐,碰到漂亮女人,几个男人不龌龊的?这是蓝子最厌恶的眼神,可没办法,这是她的丈夫,睥睨向后:我要结婚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而且你的烦心事,我想我帮不上忙,再见!是走货吗?肯定是,她是从来不贪污受贿的。

我只要五分钟!罗保现身而出,很坚持。

你谁啊?温奇峰恼怒的冲过去挡在未婚妻身前,将陌生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穿着够体面的,长得嘛……男人,好看有什么用?有钱就行了。

罗保瞅瞅远处随处可见的小轿车,三十万左右,视线不一会又定格在了男人抓着女人手臂的肥手上,轻笑道:我是她的朋友!可否给我五分钟?呸!温奇峰吐了口口水,强行拽着女人走向远处的车子,边走边教导:从小你这人就太单纯,不要轻易相信男人,以后你只能相信我,这种小白脸,一看就是做鸭子的,可别被他缠上,我可没钱给他骗,知道吗?蓝子甩开男人的手,径自打开车门而上,可见很不喜欢被碰触:先找个餐厅看看去哪个影楼!我们去公园吧?男人说得眉飞色舞:在公园里选,不是更有气氛吗?公园?一直听闻这人很爱斤斤计较,很小气,果真如此,无所谓道:那好吧,公园,走!‘呜……’扬长……罗保抿抿唇瓣,似乎那五分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一样,大步走到某黑暗处的劳斯莱斯中,亲自驾车尾随。

桂之缘,此刻最为浪漫之地,老远就能闻到桂花独有的沁人芬芳,夜里,总是会有很多人舍不得离去,一遍一遍的逗留,整个公园内处处灯火通明,自然也有许多阴暗之地,那是给一些小情人创造的仙境。

男人双手插兜,定定地望着前方两个人越走越远,最后坐在一个花坛前,女人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册子,正在挑选着什么,似乎觉得有些死缠烂打,大手尴尬的抓抓后脑,过于沉默寡言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直接上去蛮干。

女人的身份又是警察,无论如何都是受人敬仰的职业,更不可胡来,唯一的就是提要求,硬着头皮继续上前道:我真的有急事!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她是我女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当我面找她,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温奇峰恼羞成怒,还赶不走了?罗保不疾不徐的掏出支票,‘唰唰唰’,划了五百万递了过去:我就和她谈五分钟!蓝子刚要起身拒绝时……温奇峰则双目冒光,伸出双手接过支票:原来是位老板,好好好,你想跟她聊多久就聊多久,这些真的是给我的吗?丑陋的嘴脸展现。

这次不光是蓝子瞠目结舌,就连罗保都有些不可置信,皱眉笑着点点头:当然!那要不这样!温奇峰毕竟干的是银行事业,一眼就看出支票的真假,且印章是卧龙集团的,难道是陆天豪?有钱人,按捺住激动,很是大方的指着还在翻看影楼册的未婚妻:你再给我五百万,人就给你了!温奇峰,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蓝子一把扔掉册子,虽说不爱,可她对他来说是什么?垃圾吗?温奇峰拍拍女人的肩膀安慰:消消气,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爱是吃不饱的,这个男人他很有钱,你跟着他才会有真的幸福!一千万,天啊,发大了,伸手讨要:怎么样?五百万五分钟,一千万买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划算。

罗保没有喜悦,而是冷漠的看着温奇峰,眼底闪出的杀意懂行的人肯定能目睹到,只可惜一个被气得吐血,一个财迷心窍,都乱了心智,半响后,罗保再次笑着点点头,伸手拉着发福男人的手臂道:我们换个地方聊!是要聊以后叫他彻底不要打搅蓝子吗?他愿意,这种女人,到处都是,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她娘就是个卖女求荣的,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看在小时候一直暗恋,对方却不理不睬,为了某种虚荣心而娶的话,他才不要,现在比起钱,爱情也不重要了。

你们要去……蓝子深怕出事,这个罗保可是黑社会,温奇峰成财迷疯了吗?这就跟着走了?罗保没有多话,而是伸手摇了摇,表示不用担心。

等到了黑暗之处,温奇峰伸出双手,很是狗腿,然而下一秒,腹部被重击,一拳,五脏六腑移位,痛得叫都叫不出,因为咽喉被掐住,紧接着,一拳头落在了侧脑上,体内某些血管被破坏了一样,血液顺着鼻孔和嘴角溢出。

男人手法相当残忍,打了十多下,才一脚给踹倒,蹲下身子抽出对方手里的支票,森冷的抓住肮脏的头发强迫对视,好似地狱的阎罗,挑眉一字一句的警告:一千万,你甚至觉得她不值是不是?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一亿个一千万,也不够,如果以后再敢骚扰她,老子就要你横尸街头!说完嫌恶的甩开,慢慢的将手里的支票当面一点一点撕碎,冰魄般的眸子没有离开过温奇峰惊恐的视线,等成碎末后,一把甩在了那张肮脏的脸上。

不敢……呕……不敢!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眼泪横流。

罗保这才起身,恢复了正常,伸手整理整理领带,慢慢走出,好似方才只是闲聊几句,并无太大动静。

蓝子很着急,不会出事吧?罗保不会因为对方不给他五分钟就杀人吧?黑社会是干得出来的,可当望着男人归来,且温奇峰也快速小跑着离开的背影,真一千万把她给卖了?等罗保近了后才落寞的坐下,冷笑道:我是我,即便你给了他钱,他也没权说卖我!你想太多了,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失望?也坐了过去,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要你管?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天!她居然会碰到这种事,何止丢人能形容?尊严扫地,要传出去了,可要怎么活?罗保吞吞口水,望着天边道:要哭就哭吧,肩膀借给你靠!我哭什么哭?为这种人哭,我脑子又没进水!神经病,她都恨不得大开杀戒了,还哭,笑话。

男人怔住,舔舔牙龈,偏头不信道:你不爱他?蓝子第一次正眼打量,真的假的?这么白痴的话也问得出?可对方的眼神很真挚,不像开玩笑,只能摇摇头:废话,我要爱他,会去酒吧找男人破身吗?罗保扬眉,后笑道:说的也是!你找我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这男人帮她识清了一个要过一生的禽兽,且现在心情低落,不想回家,就聊聊吧,繁星点点,花香扑鼻,周围虫鸣相当悦耳,偶尔远处的小河边还有一对情侣走过,羡慕,从十五岁就开始羡慕那些手拉手的情侣了。

至今都快三十了,也没得偿所愿过,一心给了国家,以后就更没机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一个喜欢的人这样晚上手拉手,男人给她拿着包,一起慢步,这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吧?罗保反而摇头道:现在不用了!蓝子不解的蹙眉,完全没搞懂: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对了!男人垂头再次掏出支票印章,划了一千万,盖章,递了过去:给你!你他妈还真找我给你走货啊?这什么人?第一次居然给这种人了?怒目圆睁。

走货?走什么货?罗保恍然大悟,失笑道:你以为我找你,是想走货?我们卧龙帮什么时候走货需要警方帮忙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哦不,这是给你的!蓝子伸手挡开,不屑多看一眼:我和他不一样,见钱眼开,人活着,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则下地狱的!如果你不爱他,又嫁给他,应该是很需要钱,拿着吧!我给你一百块,你给我一千万?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这人真奇怪,无缘无故的给她这么多,肯定不安好心。

罗保见不来拿,便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没怎么调查过你,可大略也听说了一点,你的弟弟很需要钱留学,回去拿钱把婚退了,剩下的避免你再被逼着结婚,怎么?不怕第二个温奇峰出来吗?我可没时间帮你认清这么多!蓝子闻言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温奇峰这里要退婚,就得一百万,她上哪里去找?而且下一次,又不知道会和谁,可……不好意思的偏头看过去: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没关系,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晚我的服务不好,就当赔礼了!将钱塞进了有些想拒绝,却又因为某些难处而无法拒绝的小手里。

咳……!说到那晚,女人就相当自愧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并非牛郎,还是堂堂的卧龙帮长老,地位不低于云逸会那四个护法,而她却还抱怨,小脸逐渐爆红,又把支票还了回去:其实那晚我是捡便宜了,罗先生三十年守身如玉,却被我这个小警察破了,应该是我抱歉!这种事情,得益的基本是男方!见她还是摇头就拿出纸笔:我可没说白给你,是借,等你有钱了,可是连利息都要一起还的,就当存在银行了,写欠条吧!本来还一心欢喜的蓝子顿时心拔凉拔凉的,还以为她的魅力这么大呢,好吧,她现在需要帮助,接过笔蹲了下去,在开写前仰头道: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高利贷,利息是银行的比例,我每个月的工资很少,不过老大经常带我们办大案子,奖金很丰富,都会给你,不可以强迫我还钱……罗保闻言哭笑不得,掏出香烟点燃,边抽边点头。

好了,借条给你,钱给我!抢过支票塞进了包包里,绝对不能丢,一千万啊,借条都打好了,这得还多久?总之这一千万不能动,是保障:我算算多久能还清!一年……十年……你干脆嫁给我不就好了?也不用还了!玩笑口吻。

蓝子则看都没看,直接拒绝:不可能!罗保捏紧金笔:为什么?身份问题吧,你是黑社会,我是警察,怎么可能在一起?我不想下地狱。

可砚青不是……她是她,我是我,不是所有警察都愿意嫁给黑帮的!老大那是去卧底,又不是真爱柳啸龙,等时机成熟时,就会将云逸会一窝端,当然,这个不能说出来,警界机密。

不够充分!蓝子瞪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都拿老大做话题,说出来后,理由就充分了,可会害的老大被残杀,而她自己也会被枪毙,不对,干嘛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奇怪道:你这么认真干嘛?没有,只是很好奇为何你不肯嫁黑帮而已!虽然我没有老大厉害,也算不上精英,可我知道,正邪不两立,罗先生,谢谢你借给我这么多钱,有生之年,定还清!可黑社会也是有好人的!好人,是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人,才叫好人,而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是好人,你就是,不过我相信你不是个太坏的人,可你要想娶一个警察,还是别想了,就娶个平平凡凡的,亦或者你们黑帮的!罗保明白的点点头:是有一个,可我不爱她,当妹妹一样对待,但大哥一定要让我娶……你可千万不要!蓝子立马打断,教育道:你这么有钱,有资格选择你喜欢的女人,婚姻大事,一生一次,要慎重,没有爱的婚姻是很痛苦的,明白吗?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的,不过看到你的未婚夫,我相信没有爱的婚姻不舒坦,所以等大哥回来,我选择拒绝!末了又大力吸食了一口,后边缓缓喷出云雾边注视着女孩美丽可爱的容颜,老脸上有了多年不见的情绪,出了神。

你不爱她,那么到最后伤了你自己,也伤了她,不要制造悲剧,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次见!被看得实在不舒服,不管如何曾经也有过一夜,相处起来太别扭了,他不会又想和她上床吧?那可不行,绝不能背叛这颗心。

盼儿!蓝子还在继续走,忽然想到什么,小口张成了‘o’形,转身道:你喊我吗?多少年了?蓝子蓝子的,她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叫顾盼蓝了。

罗保抬起夹着香烟的大手,冲女孩挥了挥:路上小心!你也是!双手插兜垂头大步远离,盼儿……呵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连父母都只是蓝子蓝子的叫,从懂事起,姐姐们都没被这么亲昵的叫过,为何觉得心跳得这么快?盼儿……这老男人,挺有趣的。

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叫吗?咦!肉麻兮兮的,只是为何这脸一直笑呢?罗保还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享受烟的滋味,半眯的眼此刻在昏黄灯光下,异常撩拔人心,顷长体魄,倒三角的身姿,一个绝对安全又不邪淫的人,切庄重,没有趁机对女人毛手毛脚过一次。

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就这么笑看着女孩越走越远,忽然垂眸,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见是钟飞云那家伙就接起,换成了认真口吻:说!‘大哥来电话了,爱丁堡的交易延迟十天,我亲自去见见黑焱天,你去刀疤三那里,记住,不是因为大哥在游玩,推迟交易,唯恐大伙说的不一致,就说是商业机密,不可泄漏!’十天?呵呵,看来他们这一趟旅游挺开心的,居然还延迟,我知道了,不过等大哥回来,我要拒绝那婚事,所以黑焱天那里,还是我去吧!扔掉烟蒂,也快速走向出口。

‘哟!那丫头长得不错啊,保哥哥的叫着,你真不动心?’你废话越来越多了!说完立刻挂断,装起手机越过一株香气浓郁的桂树,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突然觉得花真的很香,公园也真的很美。

唧唧唧唧!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代表着雨过天晴了,一夜的暴雨,终于迎来了晴空万里,远方还有着一条七色彩虹,五彩缤纷,柳啸龙微微睁开眼,慢慢坐起,见陆天豪睡姿过于不雅就瞪了一眼,带着鄙夷。

某陆连睡觉都翘着一条腿,忽然摇摇脚,没有睁开眸子,笑道:以为我睡着了?懒得搭话,摇摇妻子:起来了!嗯……好累啊,我感觉我的小腿僵硬了!砚青翻了个身,不要起来,太累了,想睡个天昏地暗。

陆天豪见柳啸龙还要继续软声细语就抬脚踹向那屁股:再不起来,粮食吃光了,看你怎么回去!哎哟,陆天豪,你他妈的找不自在是不是?某女愤愤的坐起,揉揉双腿,肌肉好痛,可他说得也没错,现在不能当是旅游了,是逃亡,跟毛爷爷躲避国军时一样,逃出去,才能柳暗花明。

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工种植,树皮草根破坏了要罚款,不能吃的,无力的坐起钻了出去,才发现大伙都还未起来,可……西门浩怎么倒在帐篷外?皇甫离烨也睁开眼,睡着了呢,忽然想到什么,快速冲出,果真见到好兄弟昏倒了,小跑过去坐在地上抱起浑身湿透的男人摇晃:阿浩?阿浩?摸向额头,该死的,怎么这么烫?西门浩闻言睫毛颤动,耳边嗡嗡响,期待性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黑黑的脸,一丝失望闪过,撑着草地坐正,斜睨着旁边走出的萧茹云,给出不打紧的眼神:我没事,不过要换套衣服!萧茹云没有看过去,甚至冲砚青笑道:有彩虹!指向远方,好漂亮啊。

大伙纷纷走出,男人们都跟着收拾,女人们欢快的跑到远处指着彩虹尖叫,空气也好清新,草叶上滴着晶亮,大地焕然一新,甄美丽像鸟儿一样张开双手原地打转,砚青和阎英姿则很男人的过了两招。

叶楠也双手合十,祈祷着每一天都能像这雨后彩虹一样旖旎,没有痛苦,没有哀愁……萧茹云则张开双手放在嘴边冲山下大喊,一副要把心中不愉快都要这么喊出般,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总是会去想过去的痛苦,听说自己割肾后,砚青下跪了,这个人,要她心甘情愿下跪,基本不可能。

想着这一路走来的辛酸,和英姿见面时,抱在一起哭天抢地,那一次接近发疯,英姿哭着将她摇醒,呵呵!有比这更美的友情吗?虽说和叶楠还有甄美丽不是那么的亲切,可她知道,如果有一天遇难了,她们都会放弃自己而来救她,因为她也是。

英姿,我爱你!砚青也冲山下大喊。

老子也爱你!两个女人那叫一个快乐无忧,令叶楠和美丽都忍不住跟过去一起打了个暗号,五个人互相搂着肩膀齐声狂吼。

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欧耶!哈哈哈好傻逼啊!噗是啊,不过我喜欢哈哈啊哈!六个男人已经将帐篷装包,西门浩也换了一身漆黑的条纹西服,拿过漱口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再接过湿毛巾擦擦脸,梳理梳理头发,准备继续前进,但望着五个女人像空中翱翔的鸟儿一样,自顾自散发着情感,就不忍打搅。

皇甫离烨微微笑笑:大哥,我觉得这一幕好难得一样!林枫焰已经找出没有用过的相机将五个背影拍摄下,陆天豪则拍拍手:美女们,看这边!五个女人同时回头,有好奇的,有温婉而笑的,有不满的……‘咔嚓!’阎英姿冲男人们招手:来来来,陆天豪,你帮我们照,云逸会大合集!大伙也乐得自在,背着包就走了过去,站到了女人们的背后,砚青露齿笑着扯着丈夫的领带抗在了肩膀上,她喜欢这个动作。

柳啸龙则放开了束缚一样,亦或许是向对面的某人下达警告,伸手圈住了女人的脖子,将下颚抵着其头顶,一股极度强烈的占有欲泄出,嘴角微微翘起,挂着嚣张的笑。

甄美丽则绕到了爱人的背后,跳起来让背着,笑着抓起未来丈夫的头发把玩,皇甫离烨无奈的露出白牙。

阎英姿就霸气了,真汉子,抬起左手掐着爱人的下颚,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对着其侧脑,好似在说,敢惹我,毙了你。

苏俊鸿则抛出一个媚眼,帅得一塌糊涂。

林枫焰从后抱住了小仙女,十指交叉在女孩的腹部,下颚枕在小肩膀上,叶楠见都很有个性,也双手叉腰,来了个帅气的女王动作,第一次露出邪笑。

萧茹云站最左边,做了个小兔子动作。

西门浩站最右边,仿佛不管做什么,总会有一些东西阻隔着,只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第一次大合照呢……陆天豪也没扫兴,大喊道:一二三,茄子!‘咔嚓,咔嚓,咔嚓!’连续照了三张,放下相机道:继续出发吧!砚青见大伙都很疲累,但笑容却是那么的明显,就大声唱道: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英姿边倒退着边望着大伙挑眉。

甄美丽甜甜一笑,和姐妹们合唱: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林枫焰和苏俊鸿也上前跟着一起同欢,都回到年轻时代般,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活到现在,横店之旅,是最开心的,这些女人总是能让他们这些老男人回到大学时代,相见恨晚,为什么没早点认识你们?如果在哈佛就相识,会不会更快乐?不过现在见也不晚,还有几十年呢。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呀飞,却怎么飞不高……大道上,一群人心无杂念,尽情的找着曲儿唱,萧茹云指着皇甫离烨:唱一首中文歌!离烨想了想,后边做着肢体动作边笑道: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指向爱人。

甄美丽立刻拍手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我也是,好幸福啊!真的好希望时间能静止,这一刻,真的太幸福了,没有仇恨,没有感情纠纷,没有生离死别,有的就是一群同龄人为青春的路上续写着美丽的足迹,身边爱人相伴,好友相陪,彼此心连心,这些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阎英姿异常振奋,边走边推了一下砚青和甄美丽:来,当过兵的,跟我一起唱,唱我们祖国的歌,我来开头,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深情的望着大好河山,红军往日走过的路,告诉着他们,因为有他们,才有了后辈的今天。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美丽伸手扫向四周。

砚青则转身看着一群男人道: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小手轻柔的捂着心脏,末了瞅向最中间的闷葫芦。

柳啸龙回以一笑,抬手轻轻鼓掌。

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英姿唱完就伸手做指挥官:一起唱!来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她,谁来保卫她!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也懂得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说句那实在话,我也有情,人间的那个烟火,把我养大……砚青唱着唱着,想起了她的连长,如果没有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不会进缉毒组,即便靠关系也上不去,那么就不会遇到柳啸龙,不会去马来,不会接到茹云,不会有孩子,不会去办案就无法接触到英姿……我的连长,我爱你!不管你现在走的是正道还是歪道,在砚青的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连长。

我想念我的班长,我的连长!英姿放声大喊。

我也想念我的连长!砚青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当初的连长太厉害了,如今却被迫走上黑道,世事无常,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缉毒组大队长吧: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我知道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何止风吹雨打?当兵就是一种折磨,可都不去当兵,中国没有那么强悍的军队,别国早就来攻击了,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亡国奴都不好当。

萧茹云则不认同:国家养这么多兵,又不打仗,税收厉害……你错了!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水花:以为养兵就是为了打仗吗?因为有他们,所以别国不敢侵犯,多少次战争中国都赢了?现在哪个国家操练陆军不是拿中国做假想敌的?为何?陆天豪嗤之以鼻:基本平均比例,美国男人就是比中国的高壮,一个顶俩!啊呸,世界上就不怕死的人最英勇神武,中国的军人最大的优点,不怕死,人多,如果有一座城市,中国想占领,那是一条条人命向上冲,当初美国人的子弹都打没了,还是有人不断的向上冲,逼得他们胆颤心惊,屁滚尿流,跪地投降,中国的陆军,风靡全球,这都是咱毛主席的功劳!看到草地了,茅草一人之高,当初红军就是从这里走的,站在这种地方,总是会想起从影片中看到的辛酸。

按照你们这么说,中国迟早统领世界了?柳啸龙摇摇头,中国目前的发展确实越来越向巅峰走,行为低调,可第一大油田就在这边,宝藏数之不尽,最重要的是有着别国没有的远古文化,当看到那些兵书时,不得不佩服。

阎英姿也相当自豪:我相信有一天,中国会统领全世界的!萧茹云则摇头:那为什么当初日本那么小个国家能打到河南去?不懂历史就别乱说,当时咱们的武器能和人家的比吗?这也是前车之鉴,当初咱们的枪打一发,人家的机关枪能扫多少次?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最后不还是被赶跑了吗?那就是条虫儿,咱中国就是吃虫的大公鸡,一口就吞了!英姿瞪过去。

我还真不懂这些!茹云抱歉耸肩,英姿和砚青太爱国了,容不得任何人说国家的不好。

皇甫离烨咧嘴道:也是,不管怎么打,赢了就是强者!黑帮也一样。

砚青看向柳啸龙和陆天豪:知道什么叫一致对外吗?这片长征,就是被国军逼着走的,煮皮带吃,这么大的仇恨,最后不还是休战一起对付敌国吗?还记得在北沦山,你们不也放下各自的仇恨,对……大嫂,还是说说你们中国的威武吧!林枫焰快速打断,等有个日本来攻击两大帮会的时候再说吧,基本不可能有,谁这么自不量力?某女在心中长叹,虽然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柳老大陆老大的叫着,其实她感觉得到他们非常不和睦,都在等一个机会,那个机会一来,就会开战,可她不知道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来,而且最近她总有预感,那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柳啸龙好似快等不及了。

即便都互相搀扶着走了屏岩洞府,她也没见他们之间有丁点改观,一旦哪方吞噬了哪方,首先杀的就是那些高层,如果云逸会倒了,她相信陆天豪会饶她一命,过着李鸢的生活,一个人,拉着四个孩子,可英姿怎么怎么办?卧龙帮倒了,祈儿会被杀吗?陆天豪快要出手了吧?浑身的戾气都在跳跃……大伙都不聊了,叶楠也重重的呼吸,为什么一定要打呢?砚青用了这么久时间,也改变不了这两个男人,哎!不知道走了多久,平整的马路上,四周是望不到边的乱草地,而且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是一座座皑皑的山峰,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雪,应该是石灰。

哇,那下面是什么!忽然,砚青心血来潮,指着一条小路下,距离两里路的坡中,有着十来个草屋,那就是红军住过的吗?兴奋道:你们谁跟我去?阎英姿锤锤肩膀,直接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我走不动了,你他大爷的体力真好,不去!我也不去!都开始坐下来养精蓄锐。

陆天豪伸手道:走吧,陪你去!柳啸龙放下包袱,黑着脸跟了下去。

他们真是精力充沛!皇甫离烨很没形象的靠着甄美丽,躺了下去,后脑枕在爱人的大腿上,好累啊!哎呀呀,真的是红军住过的!都是模仿的,可很真实,走进草屋,还有当初毛爷爷睡过的床榻呢,好破旧,可他不辞幸苦,流芳百世,摸摸草床,可以想象到当时那人就坐在上面,忍饥挨饿……站在外面的陆天豪和柳啸龙好似完全没心情欣赏般,忽然两人耳朵动动,同时捏拳,冲一个方向看。

哈哈,这女人长得真不错,老板,你先来?来这破地方,几天没尝过了!呜呜呜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只是来这里玩的,放开我呜呜呜!该死的!砚青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令人憎恨的声音,居然敢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干这么龌龊的事,瞪向两男人:走!柳啸龙拉拉砚青:我们现在没人没武器,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还是不要惹事的好!陆天豪却摸摸下颚邪笑:怕什么?走,看戏去!没人性,某女厌恶的吐了口口水,立马快步前跑,直奔目的地,到了一个土堆时,见到远处几个草屋围着的平地上,两个男人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孩的衣衫,这给她气得,要吐血了,想都不想,翻身而下,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王法了?穿着西装,真是斯文败类。

嘿!又来一个,正好给兄弟解解馋!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舔舔唇角。

哼!砚青伸手一挥。

陆天豪和柳啸龙无奈的现身。

就你们两个,我们三个,识相的赶紧滚!砚青边说边走了过去,与淫棍对视。

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女孩十七八岁,梨花带雨,貌美如花,哭道:我就是下车小解,就被他们弄来了呜呜呜呜!想起身,却被男人大力推倒。

猥琐男闻言看向两个确实够壮实的打搅者,呵呵一笑:是吗?说完就拍拍双手,模样嚣张。

柳啸龙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果然,不出十秒,陆陆续续的黑衣人蜂拥而出,将三人团团包围,数一数,好家伙,一百多个。

来旅个游,居然还能碰到这么多好玩的事,把他们给老子抓住,女的要活的,给老子的老二慰劳慰劳!为首的五十岁男人说完便弯腰继续欺压女孩。

砚青傻了,尼玛这么多?而且好像都是专业训练过的,黑西服,看来是职业黑道,杀人什么的,不过是眨眨眼的事,心里有些发怵。

陆天豪长叹,苦恼的垂头,五指拍拍脑门,开始脱下西装,不打不行了,这女人……跟着她,准没好事。

这种地方都能碰到索命的,刚脱完,就迅速转身加入战斗,柳啸龙也在同一时间抬脚将两个男人踹倒,砚青反手抽出一把小钢刀甩向了那个还在欺压女人的老头。

‘嗽’正中一只眼睛。

老头捂着眼开始在地上打滚:啊!哀嚎连连。

大伙见状,都不要命的前冲,可恶!砚青翻身到那女孩身边,一把抓起扔了出去:快去上面喊人!来不及多思考,背后就一疼,翻身滚了一圈抓起一把尘土撒去,在一群人闭眼时,飞一般的速度过去跳了起来,空中旋转一圈,大叫着‘啪啪啪啪’脚尖踢了一圈,见一男人冲过来就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抬起膝盖,在被他打到腹部时,直接废了男人的下巴,甩开,忍住刺痛血拼。

哈!哼哼哈哈!哎哟啊啊啊啊!是高手!且打人的速度相当快速,狠辣,每一下都是正中要害,陆天豪根本就不在乎打什么地方,专门攻击垮下部位,都将力量聚集到了攻击上,无暇防守,人多,只能忍着疼痛速战速决,一旦体力被耗光,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女孩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还有眼珠破碎后的黑色粘稠,眼一翻,昏了过去。

去你妈的!砚青陷入了最佳战斗状态,现在被打一拳都感觉不到痛了,赤红了眼,地面的尘土很多,火热的太阳暴晒一天,基本看不到多少残留的水份,忽地,一男人上前就冲女人的双腿扫去。

砚青痛呼着倒地,可瞬间鲤鱼打挺站起,陆天豪他们打得快,她不能造成他们的负累,根本无法通知上面的同伴,可这怎么办?还有八十多个。

柳啸龙则只打人的后颈和太阳穴,最最致命的两个点,一手刀下去,一条命就魂飞魄散,突然后背被踹了一脚,扑向了前方,眼看一根木棍袭来,正中脑门位置。

陆天豪见状,迅速将手里的推了过去。

‘砰!’啊!木棍打到了黑衣人的侧脑上,血花四溅,柳啸龙在行凶者木讷时,过去夺过唯一的木棍看向砚青大喊:接着!砚青借力打力,按着一个快死之人的肩膀大力掠起,接住木棍,如虎添翼,‘砰砰砰’,打向敌人的头颅。

陆天豪在救柳啸龙时,脸部就瞬间挂彩,可隐忍痛觉已经到了最高境界,根本不当回事,嘴角的血渍一滴接一滴,白色的衬衣早就没了原样,沾满了泥土,可见被踹了不知多少脚,凶狠得犹如山中猛虎,大手的力度着实骇人,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一拧。

‘喀吧!’骨头断裂,这一幕吓得剩下的三十人连连后退,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还在向上冲。

去死吧!砚青一声大喊,一棍子连着打倒四个,也不管不可杀人了,如今仿佛杀人都成了习惯,一个人的脑壳甚至破裂,鲜血顺着伤口大力喷涌,她……杀人了。

但这是自卫,她也不想,得惹来一身的麻烦。

妈的!陆天豪好似快坚持不住了,咬紧牙关愤怒的抓住两个人的后领,残忍的令两个脑门狠力的撞击到一起,散发出了骨头碎裂的脆响。

两人瞬间到底口吐白沫,手脚抽筋。

而那头领还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不到几下,也陷入了黑暗。

砚青也快消耗完精力了,本就累得快吐血,再这么大动作,可不打不行,还有十来个人,一副现在不死,回去也是死一样,就是不逃走,越战越勇。

一人两个!喊完就扔掉过重的棍子,赤手空拳的飞奔而去,又被锤了一下,好在躲得快,避开了要害,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战友分心。

等只剩下两个时,地上早就哀嚎一片,某女见战友们都向后仓促着倒退,知道彻底没能力了,快速向身后一掏,拿出手铐:该死的!骂完就大跑过去,在一个拳头还没落到丈夫脑门上时迅速铐住,另一只手伸来,也给铐上。

唔?两个黑衣人不解的后退一步。

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低头,同时暗骂一句,瞪向肇事者。

砚青吸了口凉气,铐错了?刚才打柳啸龙的不是坏人是陆天豪?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打自己人,应该是误会吧?否则刚才他不会救柳啸龙的。

完了,惹事了,她真的没力气去对付那两个人了,双腿打颤,要倒了,见队友的腿也在抖就知道还在死撑着,指着那两人道:还要打吗?两黑衣人面面相觑,看看死伤一片,而三个人还没倒下,超人!他们没能力了,吞吞口水……十秒后。

砚青冲两个敌人拱手道:青山常在,陆水长流,后会有期!打不过,识相一点,保命要紧。

两人赶紧跟着拱手:后会有期!立马一溜烟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人一走,两铐在一起的男人同时瘫倒,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吸气。

砚青也平躺了下去,好似自从认识了这两王八蛋后,她每天都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以前怎么没这么多黑社会团伙?等都顺过气后,陆天豪瞪向那刚才青山常在的女人:你倒是够识相的!废话,再打,就同归于尽了,留着命,慢慢再去找他们!天啊,手机没电,周围没水,完了,她要死了。

少废话,打开!柳啸龙抬起右手上面的镣铐,顺带还拉起了陆天豪的左手,好似跟敌人铐在一起,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内心折磨一样。

砚青一听,爬起来狗腿的为两位老大捏肩捶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否则他们就跑不了了,这就打开!天!要是那两人不走,他们就都被她给害死了,嘻嘻哈哈的在身上摸了摸,忽然想到什么,仰头望着高她一个头的男人们,眨眨眼嗫嚅道:那个……在警局!陆天豪全身石化,拳头捏得蠢蠢欲动,仿佛想一拳将女人打出个心肌梗塞,嫌弃的看看挂在左手上的右手:那我就砍断他!说完就弯腰去拔那只眼上的钢刀。

柳啸龙冷哼,大力伸手一拉,也要去拿刀。

砚青见他们拉来拉去,只好悠哉悠哉的走过去拔出刀扔到了遥远的地方,很是真诚的作揖:你们别生气,走完这长征,回去后我第一时间到警局去拿钥匙给你们打开!那这几天你都要我和他……这样?陆天豪控诉的抬起手摇了摇,发出了叮叮声。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们赶紧走吧,看看谁的手机还有电,快报案,我背着这个女孩,走吧!不敢再去看,自觉的将昏迷了的女孩背起,一步一步向山上走。

柳啸龙痛恨的闭了下眼,不得不扯下左手的西装,到了右手腕时,直接盖上镣铐,大步跟上,却被后面的人给扯了回去,低吼道:走不走?陆天豪坏笑道:我想小解!三分钟后……某个草丛里,陆天豪边解着皮带边烦闷道:帮我解开!滚!不解开,我怎么尿?柳啸龙一脸乌青,黑一阵绿一阵,每一根血管都在跳跃,筋脉根根爆出,抽了抽眼角:走了!陆天豪无所谓道:那我只好弄裤子里了,反正晚上要睡一起,臭的不是我一个人!说完就要开路。

拉开拉链不就好了?某柳不情愿的提醒。

说也是哦!陆天豪无所谓的伸手拉开裤链,开始嘟嘴吹口哨。

听不到流水声,柳啸龙看了过去,哼了一下,甚至有着鄙视。

哼什么哼?老子兴奋起来,定比你雄壮!嘘嘘嘘嘘!嘘了半天,柳啸龙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尿不出来,你帮我?瞪了一眼,继续嘘嘘。

柳啸龙望着远方,懒得和痞子一般计较。

嘘嘘嘘嘘!五分钟后,耳边还是口哨声,某柳这次是真的无语了:到底还有多久?刚打完架,它紧张,我也管不住,你能管得住你的下半身?某陆嗤笑,终于,释放出来了,还没等他拉好拉链,就被扯着向外走了,咬牙道:给我提着裤头,否则拉不上!哼!一声冷笑。

陆天豪无谓的瞅瞅远处的砚青:行啊,反正那家伙也没看过,正想让她和它见个面呢……呵呵!还没说完,一只手捏住了裤头,这才拉好,再次被扯得一个仓促便邪笑:嘘!你的屁股够翘的!男人依旧不说话,但脸色却相当的难看。

喂,你有没有被爆过菊花?加大的步伐停顿,转头犀利的瞪视着,绝美的脸庞带着惊涛骇浪的盛怒。

啧啧啧!某陆不怕死的指指死对头,摇头晃脑道: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是说你真被爆过?柳啸龙捏紧的拳头刚要抬起,但想到如果对方倒了,他还得扛着走,只好作罢,继续前进。

天,还真有玩过?谁爆的?感觉如何?陆天豪肚子都要抽筋了,不停的逗弄,不怕死的劲堪比拼命三郎,不过这只不过是个玩笑,世界上还没人敢那么做,见不回话也很无趣,但看看西装下,这也太诡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难舍难分呢,该死的砚青,不愧是迷糊虫。

柳啸龙手心冒汗,第一次有了紧张,瞅了一眼山上,见皇甫离烨正在向他们招手,就收拢剑眉,不会误会吧?一想到连续几天都要这样……额头滚下大大的一颗汗粒!第一百五十一章 猥琐陆天豪【 字手打VIP】远远望去,两个向来誓死整垮相互的人,尽然肩并肩,手拉手前行,皇甫离烨挥手的动作停顿,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是真的……柳啸龙担忧之余,还是看着前方淡淡问道:刚才为什么救我?你死了,不是少个人帮我解决那些索命鬼吗?陆天豪回答的迅速,好似事实就是如此。

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多个人,多份力量,柳啸龙没有再多问,也无需感谢,他一死,也不见得对方就能活。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瞅着紧紧连在一起的男人,林枫焰很是怀疑的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西门浩最为理智的回:大嫂的手铐不见了,想必是铐一起了!如此这般,全体释然,不会再不识趣的上前一探究竟。

翌日下午一群人才精神疲惫的走出,各自回到酒店,砚青则直奔警局,配合着警方解决了山上的事,夜间九点一切才告一段落,原来那是一个某县城的小型黑帮团伙,且还是个二老板,早就想抓捕,一直找不到犯罪证据,如今是人赃并获,误打误撞。

旅游也立了一功呢。

回到酒店餐厅,见所有人都没有用餐,心中暖意滋生,最起码在这群人中,她是一个重要的存在,笑着过去坐在了英姿身边拿起筷子道:上菜吧!饿死了!砚青,你这家伙的好运怎么这么多?这都能被夸奖?呵呵!当时是很危险的,如果就我一个人,恐怕早就被先奸后杀了,吃饭吧!已经饿得快吞下一头鲸了。

陆天豪边吃边时不时斜睨向一旁的死敌,有着少许的想落井下石,但还是忍住了,继续享受几百年不曾享受过的大餐。

都饿得心发慌,所有根本无人注意到,一双筷子正在一个脆皮香芋盘子内蠕动,夹起一颗,掉下,再夹,反复了无数次,也没有放弃,肚子咕咕的叫,深刻完美的五官上浮现了薄怒,俊朗眉宇中更是有着鲜明褶痕。

两分钟了,一个丸子就是夹不起来,别的菜也差不多,但握筷子姿势标准,好似握着一只笔,一副写字可以,吃饭嘛……够呛!终于,某陆大发慈悲了,不耐烦的夹起一颗送了到死对头的碗里,厌恶道:给给给,还要吃什么?一个丸子,弄这么久!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见皇甫离烨要去帮忙,砚青快速拉住他,她早就发现了,呵呵!陆天豪不但救过他一次,还给夹菜呢,感情就得这样培养,这一趟收获真不小。

柳啸龙瞪去一个‘多事’的眼神,不过还是指指一些想吃的菜。

陆天豪很大方的端过对方的碗,将点过的每样拨出一点大力将碗送了过去,同情道:想吃什么,跟哥说,别伸着手,看了烦!扫兴,继续秋风扫落叶。

某柳对此攻击,向来以沉默是金。

吃饱喝足后,砚青狗腿的将两位老大送进他们的卧房,给明天要用的梳洗工具排放整齐,后将超大双人床铺好,再两边的床头柜上都摆放着一个烟灰缸,香烟摆放好,再泡来两杯子香茶……两男人坐在沙发里就这么看着女人忙里忙外,活像个极力拍马屁的主,陆天豪脱下拖鞋,一只脚踩在了屁股下,皱眉道:她会不会太殷勤了?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这样!柳啸龙一副‘我太了解她了’的模样。

某陆长叹着摇摇头,伸手道:烟!来了!砚青放下整理的衣服,冲到床头柜,把烟灰缸和香烟挪到茶几上,还笑眯眯的抽出两根亲自送到俩王八蛋的嘴里,打出火星子:呵呵!请!这么好用?某陆立刻扭扭肩膀:肩膀好酸!我来我来!女人那叫一个积极表现,小手儿在肩膀上揉揉,后捶锤:舒服吗?舒服是舒服,就是不习惯,当然,这句没说出,边抽边自鼻孔里喷出烟雾,忽然邪恶的扬唇:太久没吃荤了,来,跳个脱衣舞看看!柳啸龙立马得意的挑眉。

‘啪!’一巴掌拍在某陆的后脑上,瞪了一眼继续给他们整理出明天要穿的衬衣西装,还脱衣舞,当老娘是什么?陆天豪半点不生气,好似习惯了。

柳啸龙见对方这不在乎的模样,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刁难。

‘铃铃铃’陆天豪偏头看向一旁的电话,不屑去接,按下免提道:找谁?先生,需要服务吗?甜美的女声,带着勾魂。

刚刚叠放好衣物的砚青眼角抽筋,怪不得都说男人会出轨,怎么每个酒店都有这样的?到处都有女人勾引,虽然她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可别的丈夫……哎!我老婆在呢!末了撇了双手叉腰者一眼。

这都什么社会了,处处便利店,咋还自带方便面呢?砚青没反应过来,什么方便面?见俩男人都在笑就冲过去冲电话怒吼:我还加烤肠呢!直接按下阻止通话,可恶,她都成方便面了。

柳啸龙优雅的用指尖摩擦侧额,陆天豪安慰道:就算你是方便面,也是美味佳肴,别生气,继续忙吧!自己弄吧!说完就阴着脸走了出去,结婚的女人都是方便面吗?越想越气。

夜间两点,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啸龙忽然蹙眉,耳边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噼噼啪啪’镣铐拍打声,而自己的右手正在被带领着一秒三下的上下起伏,倏然睁开眼,偏头一看,牙关瞬间咬紧,大力坐起扯回手低吼:你在干什么?暧昧的灯光说不出的惑人,陆天豪见自己的左手不能用了,只能换右手继续苦战,懒散道:解决生理需要呗,你没干过?谁会这么龌龊?条件反射的回,偏开头不去看,眼底的恶心昭然若揭。

呵呵!陆天豪还在继续,没有停顿的意思,喘息道:柳老大还真不是一般的正经!看样子,这一年多都没泄过?忍得住吗?柳啸龙痛苦的抬手紧紧按住快爆裂的青筋,按压着太阳穴,很快又躺好,阴森森的瞅着那罪恶的根源:你要再不停,我就让你永远没需要可解决!我管不住它!那我帮你管!说完就要抬脚踹断。

陆天豪伸手挡开,欲求不满,无奈的拉过浴巾包好,叫苦连天:啧,什么时候这鬼玩意才解开?消停了,柳啸龙安安稳稳的闭目继续迎接美梦来临。

破晓来临时,大地万物复苏,一轮红日自东边山间升起,光束透过碎花蕾丝窗帘撒入幽暗的豪华卧房,大床上,呈现了诡异的一幕。

近一米九的体格,纵使是双人床,也显得有些拥挤,此刻,两个腰间只围着单薄洁白毛绒浴巾的两男人正互相拥抱在一起,睡得安详。

陆天豪好似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收紧,微微睁开眼,垂眸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一硬梆梆的大男人的头颅正枕在他的臂弯间,想也不想,抬脚刚要踹开时,听到了叮叮声,这才暗自沉思了一下,想起了昨天的种种。

嘴角狡黠的上翘着,伸手抚摸着死对头的锁骨:小宝贝,太阳晒屁股了!柳啸龙刚要伸手不满的拿开捣乱者,眉头一皱,迅速睁开眼,背脊发凉,缓缓低头眯视着在自己肩膀上胡作非为的大手,捏紧拳头,‘砰’的一声正中某人的下颚,再坐起身没事人一样扯了扯:起来!陆天豪做了个深呼吸,揉揉被攻击的部位,再拍拍手臂抱怨:妈的,有枕头你不用,老子的手要断了!柳啸龙不曾理会,起身拿过裤子穿戴整齐,后是袖子有着一排纽扣的衬衣,单手将纽扣一颗颗扣好,看看手里的镣铐,烦闷道:不用遮了!行啊,你是犯人,我是警察,逮捕你了!陆天豪先发制人,见不乐意就耸肩:那就遮上,反正被当成同性恋我也无所谓,有了绯闻,我又没结婚,只不过柳老大嘛……啧啧啧,恐怕流言要满天飞了,说不定砚青就受不了,呵呵!卑鄙!冷冽的两个字后,强行扯着进浴室,拿过牙刷含在嘴里,挤出药膏,冲刷。

陆天豪也依样画葫芦,谁也不求谁帮忙,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果然,不用西装掩盖后,人们的眼里没有了遐想,都觉得这很平常,警察抓到某些狡猾的犯人,都会这么做,绝对无法逃脱,不过这个警察还真他妈的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犯人,好心疼,要命了。

被当成警察,陆天豪出奇的不反感,且还很沾沾自喜,整个候机室都在对他竖起大拇指。

柳啸龙对此相当的鄙视。

经过一路的倒车,两个小时的飞机,第二天上午才到达A市,两位老大没有急着赶回,而是坐在车内等待着倚天剑来将束缚斩断,没有了旅游时的悠闲自得,回到此处,那些新仇旧恨都涌进两人的脑海里,都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的血液喝干,骨头敲碎。

陆天豪也笑不出来了,任谁对着一个杀母仇人也……望着外面向后翻飞的熟悉景物喃喃道:她一辈子活得懦弱,为了孩子,哪怕面对着丈夫在外寻欢作乐,也从不吭声,甚至成天被虐打,也不会说离婚,她只想陪着儿子,期待着有一天,儿子可以翻身,那样她的苦日子也就结束了,她总说‘小豪,等你继承家业后,妈妈就脱离苦海了,现在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的读书,好好的跟着叔叔伯伯们打理帮会,接手的那一天,再来管我’,为了这句话,我成功了!柳啸龙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看着另一边的窗外,是奔往警局的路线,也陷入了回忆。

柳啸龙,你杀我老子,我还真不在意,还你老子一条命,可那女人,你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瞅着外面的瞳孔淌下一滴泪,顺着老脸而下,见对方根本不理会就偏头笑道:很快,我就会提着你的头去祭奠她!追魂令,是的,话一出口,必定实行。

那就要看看鹿死谁手了!陆天豪嗤之以鼻:还是那句话,你的老婆孩子,连你老妈我都会给你照顾!柳啸龙慵懒的冷哼: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再继续,有些话,说多了,只会暴露自己的想法,柳啸龙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过什么时候出手,可不管如何,爱丁堡的交易要继续,算是给后人铺好路,回来恐怕就要开始了。

陆天豪,这次注定你输!南门警局,砚青匆匆忙忙拿着钥匙跑进车里,给两位龙头开锁,‘啪’分开,收回手铐,罪恶终于没了,无情道:本来想请你们吃饭的,不过现在没那心思了,走吧!这一刻才想起他们要去爱丁堡交易,去吧。

说好要跟去的,可现在青龙堂的案子过于紧迫,上次也见过那个艾伦。

希伯来,透出的气息就是黑社会,和什么密探警员的,相差甚远,还有他的手下,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种类,那么交易应该不会有危险。

就不去了。

等陆天豪下车后就挥挥手,目送着他走到一群黑衣人中,看着那些人冲他弯腰敬礼才冲丈夫道:我们回家吧,好想念那四个小崽子!柳啸龙一听,嘴角也弯起一抹俊雅的弧度,不过还是指指远处的兰博基尼:你自己回去,我……我有点私事!哦!没有多问,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扬唇道:那我回去了!转身跳进敞篷车内,瞬间消失在四周。

西门浩也不用再问就知道要去哪里,直奔水榭居室。

抵达后,男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道:你先回去吧,车放着!西门浩抓抓手臂,盒子内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待见,明白的点头:好!走了几步又转头提醒:大哥,早点回家!柳啸龙没有回话,来到门口按下门铃。

不一会门打开了,谷兰面容越加憔悴,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会消失般,却也掩盖不了绝色的姿容,没有很惊喜,而是指指屋子道:进来吃饭吧!男人狐疑的进屋,到了餐桌时,有刹那间呆愣,只见桌子上,两个碗,两双筷子,六菜三汤,捏着盒子的五根手指不断的加大力度,目睹着女孩苦涩的坐在椅子内拿起不曾动过的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难道你派人监视我?瞳孔中闪过冷意。

谷兰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未语泪先流,自嘲道:从你走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做!见男人眼里的戾气消失就笑了一下,夹起一块肉片自言自语:千金难买心头好,费尽心机为一人!得到的却是被活生生丢进乱葬岗,累吗?累了,或许死是她唯一的出路,至今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所有人都恨她,小三、二奶、更难听的,不要脸的,呵呵!这一趟旅行你可想到过我?一定很开心吧?回来后没有道歉,以前都会道歉的。

反而还来质问,爱错了人,爱就是错的,一开始为什么你又要说那么多让人沉迷的话呢?让人走不出来,如果不打算一生一世,就不要说,说了又做不到,可我做到了,拿我失忆来惩罚,呵呵,太可笑了。

算了,与其终日活在这种挣扎中,倒不如直接远离尘世的好,抹去泪花,仰头笑道:吃饭吧!最后一顿了,如果死了,能记得我就好。

柳啸龙再次愁眉不展,将礼物盒送到了桌子上:刚买的!说完便坐在了对面,拿起筷子吃着女孩的一番心意。

阿龙,你知道吗?每次你一见到我,你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呵呵!我不断的自我安慰,你在她面前也是这样……其实不是吧?为什么你还要来呢?是放不下还是因为别的?很想问,却忍住了,害怕听到真的会令人万劫不复的回答,吸吸鼻子,吃下一大口,声如颤丝:你的心里,一点我的位置都没了吗?你说呢?惆怅的反问。

谷兰直直的看着尊贵气派的人,苦笑: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死了,会记我多久?男人夹菜的动作放缓,没有去对视,而是盯着满桌子菜道: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为何觉得这么讽刺?活着呢?你有想过一辈子吗?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对方死了才会一辈子?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劝我死呢?我从没这么想过,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见泪如雨下就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得好似被泰山压顶,似乎也感觉到了女孩的绝望,指向礼物盒:打开看看!仿佛只要打开,一切都会和平。

别墅外,砚青再次悄悄溜了进去,好吧,她很无耻,可管不住自己的脚,不是不信,而是容不得她相信,一步错,步步错,不想被骗吧?想一探究竟,那么将来做的选择才不会后悔。

谷兰并没多大的兴趣,站起身将过大的盒子打开。

呜……汪汪汪!一只洁白无瑕的泰迪熊正在里面跳跃,死去的心在看到狗狗时,瞬间复燃,颤抖着双手抱起,感动得捂嘴哭了起来:呜呜呜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和我们的那条一样!其实它是咖啡色的,只不过得了白化病,所以才这么……柳啸龙欲言又止,淡笑道:你要好好照顾它,我找了很久才托人搞到手,它的主人不要钱,只要你的爱戴,莫要辜负他们忍痛割爱!谷兰不断的点头:嗯嗯呜呜呜我会的!这是他的心,她会好好照顾的,放下狗狗,飞奔向男人,伸手搂住后颈将小脸埋进了其颈项中,谢谢你,我们的宝贝又回来了:还叫贝贝好吗?柳啸龙僵了一下,大手温柔的拍拍女孩的后背:是你的,自然由你决定!呜呜呜阿龙,谢谢你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呜呜呜!我说过照顾你,又怎会食言?刚说完,镜片下的眸子瞪大,看着窗户外正向他招手的女人。

砚青对那如胶似漆的暧昧没半点哀伤,反而还笑着冲男人挥挥手,末了再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再笑着转身,没有进去将坐在丈夫腿上的女人拉开,那是泼妇,她砚青岂会那么庸俗?拍拍双手,坐好后,启动引擎飞驰,脸上还是那抹无所谓。

不就是一只狗吗?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那女人感动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了,再一次觉得做男人真好,最起码饿了,还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吃饭,太羡慕了,下辈子做男人,绝对的。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要做狗熊……’喂!‘砚青啊,到家了吗?’远处,阎英姿拿着手机和茹云等人站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车子越来越远,一定很难过吧?没错,大伙都看到了,这家伙第一次这么没警觉性,四个人跟着都没发现,是太难过了吗?可为什么出来还笑呢?难过就得哭,不是笑,否则谁会知道你难过?砚青满脸愉悦,就差没吹口哨了,挑眉道:马上到家,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萧茹云都恨不得上去把那混蛋的心掏出放在胸口外了,这么装,不累吗?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还算什么姐妹?是啊,想你了,我们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管将来的命运如何,老子这个港口为你敞开着,不许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寻死觅活,否则到你坟前吐口水……越说越乱,干脆不说。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人吗?别想那么多没用的,赶紧到我家来接你的孩子吧,不说了,我在开车,拜拜!’甄美丽长叹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会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人抱呢?这就是男人,自以为很伟大,其实什么都不是,这种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她喜欢自己解决,就让她自己来弄吧,看着就好!英姿装起手机,死砚青,真能憋,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很开心,下定决心离婚不回头,可这种开心里是参杂着苦痛的。

你说说这柳啸龙,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对谷兰还真是百依百顺,刚回来一叫就来了,对孩子也比砚青好,对帮会也比对她好,这都排到龙尾巴上了!茹云唾弃完立马转身回家。

如果他不是柳啸龙,早就过去暴打一顿了,谁敢对皇帝不敬?阎英姿也是这么想的,即便这个人站着让她打,她也不敢,谁叫人家是丈夫的顶头上司?以下犯上是大罪,当然,他要真因为别的女人而辜负了砚青,不要命也会要他从此无法再风流。

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砚青还在乌龟一样行驶,规规矩矩的,虽然罚单已经多得数不清,可哪个开车没这档子事?虽然很想狂飙回家抱着宝贝疙瘩们不放,但生命诚可贵,不得开玩笑,一路欣赏风景,蓝子也退婚了,本还想着去大吃一顿呢,不知道祈儿长高了没有……小手按下音乐,随着旋律而哼哼,精神振奋,欢天喜地,人说,女人心情最好时表露出的愉悦是最动人的,惹来不少男人的侧目,甚至有一个男人爬出车窗大喊:美女,这么开心啊?某女撇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摇头晃脑。

开心,怎么不开心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过一个菜市场,进去挑出几根狰狞的黄瓜在板子上拍了拍,‘啪啪’,跟拍凶器一样,嗯,不错,够新鲜,不会一撅就断:多少钱!装上五根,模样凶狠。

小姐,这个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杀人的!卖菜的老板不知道要不要卖,女人看着黄瓜的目光真跟看着刀子一样。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用来吃的!末了拿过一根狠狠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快点!烦不烦啊?这表情……也太吓人了,黄瓜跟她又没仇!老板边嘟囔边算钱,见女人提着袋子要走就不安心道:小姐,你真不会拿我的黄瓜杀人吧?我不想惹麻烦!是啊,拿去当刀子捅人,我还拿豆腐砸死他,用面条勒死他呢!白痴,这玩意能杀得了谁?瞪了一眼才黑着脸往回赶。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祈儿伤了少夫人和少爷回来了!山下的守卫们一见那熟悉的车子就忍不住轻笑,虽然他们很少和少夫人攀谈,可已经成为了习惯,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主人,少夫人要比少爷热情得多,因为她,大伙工资涨了不少,福利多多。

少夫人!没见到少爷,有着疑惑,但还是集体敬礼,表示欢迎归来。

砚青见五十多个黑衣人站成一列弯腰便摆手道:嗯,都去忙吧!说完就飞驰向山中。

她的心肝宝贝们,太久不见,十分想念,拿过一个大包包,里面全是在横店给他们买的礼物,衣服和手势全是四套一模一样的,只有几个孩子才是最真实的,心情再次愉悦。

啊啊啊啊少夫人回来了,回来了,老夫人,快出来啊!龅牙婶早就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了,老夫人也早已给所有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了。

屋子内,老大正坐在地上和林芽儿玩一些塑料刀,还有一个月多就满周岁了,一咧嘴,八颗小牙齿贝壳一样,快两周岁的林芽儿明显比他高,但却好似懂得并没他多,且这个小女娃过于孤僻,谁也不理会,只和他一个人玩。

这一点,他还是很喜欢的。

林芽儿伸手拿过柳辰奕递来的粉色小刀,忽然笑着仰头在男孩小嘴上亲了一口。

老大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看到女孩撅嘴就会主动凑过去,有求必应。

老二玩的玩具则是玩具枪,好似很钟爱,咋玩都不腻。

老三身边堆满了美女芭比娃娃,刀啊枪啊的,他不喜欢。

小四则瞪着旁边只会爬不会走的陆莫祈,她不喜欢他,非常讨厌,因为他推了她一下,抬手就冲那脸拧去,使劲,我使劲……祈儿很疼,使劲推拒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还手,任由蹂躏,不哭不闹。

呀呀呀!桐桐见雪儿又欺负祈儿就大喊,她也可以坐起来了。

七个孩子,好似可爱宝宝比赛会,一个长得比一个令人疯狂,虽然个别的很不和睦,但他们的童年是最幸福的,哪一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出生,未来的国之栋梁。

姑姑!老大把所有的玩具都给了林芽儿,讨好。

芽儿依旧不会哭,也不会笑,总是淡淡的,别人抱就会浑身打颤,曾经的虐待,至今都难忘一样,可一碰到柳辰奕,就会彻底放松,或许是上次差点害死他,他也没怪她吧?她喜欢和他玩,只喜欢和他玩,哪怕是现在养着她的哥哥嫂嫂。

是吗?李鸢放下桐桐,起身道:好了好了,都别玩了,妈妈回来了!妈妈……妈妈!老三一听,立马站起来扭扭捏捏的走到门口,偶尔还能小跑几步,不过总会扑倒,可还是笑着爬起来继续跑。

老大放下林芽儿,也站起来和妹妹弟弟冲向门口。

砚青就站在院子中央,蹲下身子拍拍手:来来来,到妈妈这里来,老三你慢点!阿妈……阿妈……阿母……!妈咪!疯了一样的向前冲,证明了她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连很少笑的老大都咯咯笑了起来,一起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那么的安全。

砚青已经没力气将四个同时抱起了,越长越大,在宝宝们脸上一一亲过,可人儿们,忽然被几个小崽子扑倒在地,也不嫌脏,顺势躺着,不一会肚子上,脖子上,身上骑满了,无奈道:别闹了呵呵呵乖,都起来!好!听话的爬下去,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起,这个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看看妈妈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都懒得回屋了,就在院子里打做一团,拿过包包,找出四个一模一样的银环,上面挂着小铃铛,给一个个的足踝上套好,走一步就会发出脆响,这样不管藏在哪里,都能给揪出来。

最爱撒娇的小四用力搂着她的脖颈,双脚踩向大人的大腿,不停的蹦跶,用小额头抵着大额头顶牛牛:妈咪,想你!说完就冲艳红的唇儿亲了一口。

爸爸?老三找了一圈,爸爸呢?爹地……小四闻言也到处看,爹地呢?心儿抽搐,不一会眼泪就掉落:妈咪……爹地……开始问母亲要人。

砚青见都拉着她要爸爸,轻叹道:爸爸一会就回来!不哭了。

摸掉小脸上的泪花,小孩子还真敏感,一定很思念吧?小四一听,立马就不哭了,继续抱着妈妈不放,深怕又不见了,就这么挂在脖子上。

某女没办法,这小丫头就会这招,让人不喜欢都难,不调皮,只会哄得她心花怒放,两只手拖着小屁屁站起走了进去,三个宝宝则都抱着妈妈的腿不放,就这么一点一点挪进屋。

当看到满屋子的玩具和另外三个时,心虚的吞吞口水,还真成幼儿园了,好在佣人够多,否则屋子里早就乱作一团,望着老人温柔道:妈,幸苦您了!这话我爱听,不过我就喜欢身边一群孩子围绕着,有时候累也是甜的,不过!欲言又止,瞅向在地上爬来爬去,后爬到砚青身边,也抱着他的脚不放的祈儿道:你还是赶紧把他送回去吧,啸龙看到了会……对了,啸龙呢?玩这么久,回来了不先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和他孩子吗?不会又去谷兰那里了吧?没等砚青回话,小四就挣扎着要下地,等被放下后就哭喊着将祈儿从妈妈的腿上拨开:不要……呜呜呜呜不要……其他几个见状,也厌恶的将小男孩给推远。

呜呜呜呜!祈儿后脑撞击到地面,立刻委屈的嚎啕了起来。

砚青赶紧把欺负弱小的四个隔离开,抱起祈儿呵斥:谁叫你们欺负弟弟的?都给我老实点。

陆莫祈也用肉乎乎的胳膊抱着姨娘的脖子不放,他也很想她的,被哄,就不哭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坏人……坏人呜呜呜!小四不乐意的拍打地面,怎么可以抱别人呢?老三往地上一爬,边打滚边吓唬:呜呜呜哇哇哇爸爸打她哇哇哇打她!打我?你他妈的问问他敢不敢打我!这臭小子,反了,居然让他爹打她?这还了得?不打他就不错了。

姨!祈儿擦擦鼻涕和泪珠,狠亲着除了爸爸外,最最疼爱他的人。

砚青心生怜惜,如果你有妈妈的话,她也会很爱你的,好说歹说,也吃了她几个月的奶,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过去陪同,早就将这个当成半个儿子了,只可惜属于母亲的爱她给不了他,见都还在哭便低吼:都给我住了!老三一听,立马坐起,妈妈发火了,但还是很生气,不抱他们去抱别人,砚青大坏蛋。

儿媳妇,你还没说呢,啸龙干嘛去了?就因为出去太久,所以会里有很多事急需要他去处理,很快就……爸爸!阿爸!也不争夺母亲的怀抱了,扭着小屁股跑到门口扑了英勇神武的父亲怀里。

砚青愣了一下,这破嘴,干嘛给他找理由?一定被听到了,不会误会吧?只是不想成天吵吵闹闹,给孩子的成长造成影响,一到五岁,是很重要的阶段。

柳啸龙弯腰抱住老二和小四,至于俩儿子,没有理会,到了沙发里才凑近俊颜给俩女儿亲,闻着熟悉的奶香味,眉梢高高扬起。

爹地……爱你!阿爸,想你!俩小千金诉说着各自的情感,小手儿一个捏着一边的耳朵,不管手劲多大,父亲都不会责怪,哪怕是粑粑弄到他身上,都不会生气,所以大伙也越来越有恃无恐。

李鸢见人回来了便和其他佣人走向了厨房,乐呵呵的准备晚餐。

砚青抱着祈儿坐在了对面,什么也没问,搞得跟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柳啸龙也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亦不掩饰,将四个孩子全部抱进了怀里,好似觉得哪里不对劲,视线定格在了妻子怀中人身上,仿佛在想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似乎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顿时火气高涨:扔出去!命令的口吻。

某女冷笑了一下,懒懒的回道:把你扔出去还能活,他不能!意思很明显了,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没人拦你。

男人不断的深呼吸,压制欲要爆发的戾气,下一刻恢复了正常:什么时候弄走?今天他有点重要的事,就在这里住下了!一老爷们,跟孩子较什么劲?神经病。

姨!祈儿也讨好似地摸摸女人的脸颊,好像知道她在保护他一样。

桐桐……!芽儿!英姿和叶楠同时进屋,桐桐一见妈妈,那叫一个高兴,要是能跑,早冲过去了,异国风的脸蛋挤成一团,口齿不清的叫着妈妈,被抱住后就不放手了,甚至哭了起来,喜极而泣啊。

林芽儿见叶楠张开怀抱,没有再抗拒,伸手走了过去,也抱着不放,如此可见,嫂子把她照顾得相当好。

叶楠别有深意的看看柳啸龙,后跟李鸢打过招呼一起离开了柳宅。

英姿上车后还瞅着别墅不放,这里有很多大伙的回忆,这里就像是每次聚会的场所,希望它能永存吧。

夜里吃过夜饭,各回各屋,婴儿房中,柳啸龙坐在宝宝们可爱的小沙发里一言不发,脚边,几个娃娃忙得不可开交,争夺玩具,偶尔老三手贱的打妹妹一下,老二和老大一见,不得不上去拳打脚踢,谁叫爸爸说过,要是看到妹妹被欺负不帮忙,就都要挨打呢?老三似乎被打习惯了,痛也不哭,继续没事找事。

小四抱着一个洋娃娃在地上翻滚,哥哥被打倒,可把她笑得合不拢嘴。

隔壁主卧内,砚青洗完澡就指着坐在沙发里的祈儿道:不许到处尿尿,需要时,记得叫我,知道吗?嘻嘻!宝宝只是笑,没有吵着要爸爸。

好了,我们睡觉觉吧!夹过可人儿,一起滚进了床榻内,拉过被子刚要睡时……门被打开,砚青看都没看就哼笑道:柳啸龙,你有良心吗?男人莫名其妙,手里抱着四个萝卜头,淡漠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没那么无聊!以为她在追究他去谷兰哪里?争风吃醋?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也该先回家看看母亲,看看孩子们吧?算了,随便他吧。

某男直接将四个孩子全部给扔到了床上,见自己的几个很是排斥敌人家的,甚至大打出手就得意的双手环胸在一旁看戏。

呜呜呜!祈儿被连打了几下,越往砚青怀里钻,就越有人打,开始哽咽。

砚青沉重的深吸口气,冷冷的仰头笑道:你有同情心吗?我连良心都没有,何来的同情心?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到沙发里,儒雅落座,没有去帮忙,见老二一拳打在小男孩的脸上就更加没人性的勾唇了。

哇哇哇哇姨呜呜呜!祈儿可怜兮兮的抱着砚青,没有人给他撑腰,只能找这个人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砚青爱怜的抱紧宝宝,基因遗传?怎么这四个这么讨厌他?拉开老二的手。

哇哇哇妈妈!老三不满的哭天抢地,非要把陌生人拉开,让母亲抱抱,小醋坛一一打破,见母亲瞪眼,更委屈了,哭得也更大声。

砚青见小四拼了命的往怀里钻,哭得她心都碎了,只能先把祈儿放到一旁,刚要把四个孩子抱入怀中时,老三过去就将只能勉强站起的祈儿给推倒。

宝宝滚了一圈,‘咚’的一声,掉到了床下。

这次连柳啸龙都坐直,可没有过去救助。

砚青赶紧放下小四,翻身下床抱起依旧泣不成声的祈儿搂进怀里,额头瞬间红肿,正向乌青方向发展,小身躯颤抖得厉害,可见吓得不轻,老三似乎也知道犯错了,低垂着头不说话。

爸爸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祈儿终于喊出了能真正的保护伞,泪珠接二连三的掉。

柳啸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心疼得眼眶发红,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了吗?能把孩子放这里,说明了对方完全没有戒心,到时候叫妈怎么跟人交代?妈妈哇哇哇妈妈!一个个的伸手要拉住,只可惜根本无能为力。

小四狠狠的拿起枕头扔了下去,大坏蛋,她不喜欢那孩子,非常讨厌。

突出的喉结一阵滚动,言简意赅的性子没有去争吵,没有问要去何方,走到床前躺下拉过哭泣的人儿们诱哄。

陆宅大哥,已经约好了,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钟飞云很是为难的望着正在吹发的男人,罗保说不愿意的。

陆天豪对着镜子放下吹风机,整理整理领带道:有什么不好吗?一旦联姻,就可直捣黄龙!可是这得牺牲罗保的幸福,不过能拉拢刀疤三为弟兄们报仇,也值得,牺牲一个人,成就千万人,看来爱丁堡交易完成后,就可以解决这些恩恩怨怨了,世界上不再会有云逸会,皇甫离烨,西门浩,也该下台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边说边走进大厅,意外的看到罗保正站在那里,这个兄弟一旦娶了,就不会休离,脾气很倔。

陆天豪撇了罗保一眼,扬唇道:容不得他不愿意!罗保好似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斩钉截铁的低头道:我不愿意!吸!四十多个整装待发的男人倒抽冷气,大哥都说容不得了,为何他还要反抗?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和大哥明目张胆的硬碰硬。

某陆闻言缓缓扭头,凝视着一脸决绝的手下,深深呼吸,再无声喷出,淡笑道:我说了,容不得你不愿意!大哥,我不愿意!罗保单膝跪地,意志坚定。

罗保,给我个理由!陆天豪坐了下去,抽出一根香烟慵懒的点燃。

罗保直视着地面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陆天豪瞬间拧断来不及抽的物体,扔到了地上,神色清冷,目光如炬。

一股恶寒倏地从所有人心底窜出,七大阎罗中,一位俊朗的男人上前掏出手枪抵住了往日不敢直视的长老,咬牙道:你忘了多少兄弟家破人亡了吗?罗长老,你是想做叛徒吗?罗保抬眸望向主宰者,没有恐惧,哪怕是会死,也要坚持:我没有忘,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只是这桩婚事,即便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理由不够充分!陆天豪再次点燃一根,可见此刻很是心浮气躁,正在克制。

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没有!罗保立刻回应。

可陆天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是怕他派人去杀害吗?没有……没有的话,又怎会拒绝?鄙夷道:如果我说非要你娶呢?罗保手指动动,仰头笑道:就是死,也在所不惜!罗保!钟飞云心惊胆颤的过去跟着下跪,拧眉道:我娶!我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很感人的,为了救罗保,终身幸福都不要了。

陆天豪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点,不过还是很臭,盯着罗保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看在你为了帮会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挡过他们七个一拳不死,此事作罢!打!七大阎罗早就气得发疯,岂能为了个人的儿女情长,就要陷帮会于不义?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放在眼前,不趁机弄掉云逸会,将来一旦他们有机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石沉大海,毫不客气的过去,一拳朝胸口打下。

罗保捏拳忍耐着,站起身无表情的望着剩下的六个。

罗长老,对不住了!一个个的,将所有悲愤化为力量,‘砰砰砰’的打下。

第五下时,罗保倒退着倒地,腮帮子鼓起,喉头一动,将要呕出的东西大力咽回,继续站起。

都打在心口位置,力道大得非练武之人无法承受,几乎要用尽所有力量绷紧肌肉才可勉强保护住心脏不被打碎,痛得刹那间冷汗直冒,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为谁这么不要命,可陆天豪自己也明白,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爬了三十年,终于爬到山顶,却被它一脚踹下,重头再来。

从前,他觉得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可回头想想,他不还是找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九岁开始,仿佛都在为了找那人而存活,上天制造了男人和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两种不同性别的动物是平等的,有时候甚至女人强过男人,她们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征服世界后,只要爱了,哪怕那个女人柔弱得一捏就碎,依旧可以要那男人拿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去换。

男人为女人而活,女人为男人而活,再厉害的女人,最终也会拜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相互谁也离不开谁。

理智下,所以他饶他一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手下做到不为情所困?‘砰!’噗!最后一拳下去,罗保彻底被击垮,边倒下边喷出一口艳红,双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弯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赢了一场胜仗,让大哥失望,让整个帮会失望,后悔吗?爱过的人从不说后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明白了爱情,无论多么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就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从来没这么怕死过,从前,不将命放在眼里,以后,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会留着命,多看上几眼。

那种感觉,很美好,仿佛没有她,灵魂就不完整,视线越来越迷离,最后闭目昏厥了过去。

好了,从此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追究,那个什么……陈月儿的,我来娶!钟飞云搀扶起罗保,交给了他的两个手下:送到医务室!陆天豪有些头疼的默许:那你可要将你那些情人给我好好处理,再敢胡来……我自行了断!钟飞云苦涩的承诺,谁叫是兄弟呢?哎!他的性福啊,就要被那么一个完全没性趣的小丫头夺走了,并不怕不愿意,商界联姻,哪个是心甘情愿的?收起无可奈何,看看时间:大哥,九点了,刀疤三十点会到,咱们走吧?嗯!刚起身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倩影,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女人,还真就只有那么一个,见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哭得声音嘶哑,且距离越近,越能看清白皙的额头有着一大块的无情,再看看女人一脸的愧疚,顿时明白了一切。

脸色刷得变了,十指勾得像老鹰爪子似的。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祈儿一看到父亲,立刻转身伸出双手。

陆天豪收起情绪,笑道:怎么这么可怜?抱过儿子。

小少爷的额头怎么了?钟飞云惊讶的摸摸孩子的头颅,天,这么小,受得住吗?砚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好他!爸爸呜呜呜呜!祈儿指着额头呜咽。

男人嘟嘴在伤口处吹吹,无所谓的冲女人摇摇头:没事,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痛习惯了就不痛了!陆天豪,我……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一定很生气吧?再无情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会心痛的。

我说了,没关系,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将孩子紧紧抱着,舍不得放开一样。

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今天她照顾不了,万一再给搞出什么伤,柳啸龙是不心疼了,可陆天豪不会不在意,转身大步走出。

陆天豪收起笑容,垂眸将儿子脸上的水泽逝去,一抹残忍自眼底划过,直接抱着带领上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

钟飞云则拿过一个奶嘴心疼的塞进了宝宝的嘴儿里,砚青不会伤害这孩子,这里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太太也不会,那么只有柳啸龙,即便不是他亲手所谓,罪魁祸首也是他,可恶,他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过拿孩子下手。

爸爸!祈儿不哭了,伸手拍着父亲的脸蛋,坐进车里后,也没被放下,这种感觉,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他,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被欺负。

陆天豪双手搁置孩子的腋下,瞪眼道:谁叫你顽皮了?活该!人家没有顽皮……恐怕宝宝会说话的话,定要反驳,用小脸磨蹭着大脸,对他的凶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某陆也不再责备,让宝宝平躺在大腿上,开始轻轻按摩,指尖划过淤青,有着浓浓的心疼,脑海里全是孩子一天天成长的经历,一手带大,虽然很多次忍不住出手打屁股,却从没想过疲累,盯着乌黑乌黑的大眼道:笑一个!嘻嘻!宝宝立马欢快的笑出。

夜间十一点,刚刚吃完烧烤赶回家的蓝子一下车便站住脚,狐疑的盯着在破旧小区门口走来走去的男人,上前拍拍肩膀:找我?罗保淡笑着转身,注视半天,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穿警服的样子还真帅气,也带着一点小女人该有的气质,不否认: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受伤了?蓝子同情心泛滥,关心的慰问,看穿着,这么整齐,也不像病患。

有点小感冒,去吃点夜宵?男人很绅士的做了‘请’的手势。

蓝子很想拒绝,可这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债主,只是真的刚吃饱,会不会是有事找她:你找我就为了吃夜宵?算是,也不算!到底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还吃夜宵,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罗保想了想,笑道:关于青龙堂的事,我有点小建议,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走吧!说完就去拉住了女人的小手。

蓝子大惊,抽回手厌恶道:你干什么?罗先生,我借你的钱是借,不是卖给你,最近我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不会是想包养她吧?反正不觉得这种人会看上她,谈婚论嫁什么的,就算真是那样,也没有可能。

不是没自信,人嘛,要有自知之明,那一次确实不够洁身自爱,可人生一次放荡够了,且也是她自愿找人破身,不至于低贱到要去给人当情妇。

对不起我……男人捏捏大手,穷词一样,半天才勉强找出个理由:就是好奇你手心是否有茧!啧啧啧,这么烂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不许对我有想法,知道吗?食指慎重的指着。

罗保眼角抽了一下:我呢,没什么女性朋友,男人嘛,总要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而你,恰好也没什么男性朋友,大家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还怕你对我有想法呢,可不想娶个警察回家天天产生分歧!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对你,不可能有想法的,那走吧!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来找你了?男人没有出动。

蓝子大方的伸手揽住高出一头的肩膀:当然可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顾盼蓝,南门警局缉毒组成员!罗保伸手握住:罗保,卧龙集团首席总裁!噗!还是长老更威风,走,我知道一家夜宵店很不错,那里的酒酿圆子不错,对了,青龙堂你有什么建议?青龙堂我仔细查过了!边开车边扭头谨慎道:总共人数五百六十三人,算大型黑帮团伙了,从前向来行为低调,自从堂主汤胖子包了董倩儿后,开始高调,因此引来了你们警方的注意,他们有各种样式的枪支弹药,我建议你们到时候请大哥去坐镇!啊?陆天豪?罗保点头:没错,否则你们即便拿下了,也会损失惨重,不过大哥去了,才会不费一兵一卒!为什么?即便是,也是队长找柳啸龙吧?你错了,汤胖子看到柳啸龙,不会过于惧怕,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柳啸龙还是讲理的,可大哥不会,大哥这人最讨厌就是跟人理论,如果他看到大哥,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他的家人,他兄弟的家人都会被虐杀!以砚青和大哥的交情,一定请得动的。

蓝子一听,确实是那么回事,咧嘴笑道:对哦,陆天豪心狠手辣,惹了他,真的会祸害九族,可他愿意吗?罗保失笑:都是在道上混的,他当然不愿意,否则会令其他帮会群起而攻之,卧龙帮不能出手帮你们,可以找他一个人伪装进去,就是做一段时间的临时警察,汤胖子要不束手就擒,大哥可以出面,那么他就不能打,被你们警察抓到,最多就是丢一条命,伤了大哥,死的就是一家,他老家在西安,有老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且父母健在,总不能让自己家绝后吧?‘啪啪啪!’连续鼓掌三下,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及时雨,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到时候传扬出去,可以说陆天豪就是闲来无聊,闹着玩的,根本没想帮警方抓人,对他也造不成影响,罗保,你太厉害了,我跟你说,本来我都准备出发那天,写好遗书的,有他在,稳拿下,我现在给队长打电话!还是等到出发时,他们都准备做烈士的时候再提出吧!大手按住女人想打电话的动作。

为什么?现在说和以后说,有区别吗?罗保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自我感觉很棒,却一直不受人关注吗?一直无法超越他人!蓝子叠加起双腿,这个问题确实一直困扰着她,不管怎么努力,都那么渺小。

这人呢,要学会长点心眼,像这种能拯救你们几百名警员性命的好消息,定要在大伙最无助的时候说出,大伙才会更加记住你,是你让他们存活下的,且不费精力就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大案,都是你的功劳,到时,谁都知道有个聪明的警员叫顾盼蓝,现在说了,就砚青那神经大条的人,过不了多久就把你忘了,也不会去刻意提是你保住他们的,谁还知道你?一辈子只能在原地打转,说不定功劳都只到她一人头上了,懂了吗?哇,受益匪浅呢,我开始后悔怎么没早认识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阿英平起平坐就好了,老大想起她是就能想起我!呵呵!太美了,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在警局出名了,且也不损老大的威严,因为她是她的手下,手下越聪明,才显得领导越有能力。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男人看到女人笑开了花,也不自觉的露出平日不曾出现的愉悦。

罗保!嗯?你会死吗?罗保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你的职业!呵呵,我不知道,或许会吧,不过只要死得有价值,比如为了大哥,为了整个帮会而死,也心甘情愿,你呢?你的职业也很危险,会吗?蓝子同样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为了老大,为了国家,做烈士也不错,但我希望我们都可以长命百岁!你这人,太容易满足了,二十分钟前还不愿搭理我,现在就开始担心了?不一样,现在我们是朋友,哪有盼着朋友去世的?总之……我希望你活着!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长这么大,除了老大,哦不,应该说男人里,哪怕是身边那么多生死同事,也没人真正为她着想过,包括父母,第一次有男人一而再的为她打算,帮她解决了以后相亲的烦恼,如今又帮着她向上爬……她想一直这样下去,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这么帮着她?罗保捏紧方向盘,伸手锤锤本就伤势过重的胸口保证:我的命很硬,铁打的!直到某天,他才发现没有人的身体是铁打的……某夜总会,包间内,刀疤三看了看钟飞云,哎!这人虽说不花心,可女人多不胜数,月儿还没有个男朋友呢,他就看上罗保那小子了,真正的稳重,不是那种会吊儿郎当,不分轻重,从来不会调戏女人,且有上进心。

可惜了,钟飞云也不错,能坐到长老的位子,又重情重义,可取之处也多如牛毛,点头道:那好,这个妹夫我相当满意!陆天豪起身握手,达成共识。

飞云啊,我呢,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是希望你收敛点,可以吗?钟飞云明白的笑道:那当然!哼!云逸会一倒,收不收敛,那也是我的事,陈月儿那种娇娇女,不是他的菜,可以说毫无兴趣,到时候只要不试图来约束他,可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性这个东西,他在她身上恐怕是找不到了,当然,她也可以出去找男人,不介意的,互不干涉嘛!------题外话------第一百五十三章 使劲报仇【文字版VIP】次日,云逸会会长办公室这里,砚青还是第二次来,上一次已经忘了是多久了,只记得是收到大王花时,过来给了一巴掌,将两孩子放在沙发里,整理整理警服道:我走了!等等!柳啸龙也放下俩女儿,瞅着妻子一身不可侵犯的劲装,和被隐藏住的优美,抿唇道:昨晚去哪里去了?你凭什么管我?是的,昨夜去孔言家睡了,一夜未归。

凭我是你丈夫!声音高八度,剑拔弩张。

砚青双手叉腰转身好笑道:丈夫?哦对!丈夫,一丈之内是丈夫,一丈之外就人尽可夫!你这是强词夺理!斜飞的剑眉霎时并拢,眼里的怒火熊熊,吓得四个孩子撅着嘴,死死的盯着,只要一打起来,立马齐声大哭。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嗯?柳啸龙,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上前一步指着可恶之人怒吼,该死的,她还没说他呢,反过来跟她吼,草!男人似乎很不想口舌之争,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异常的执着,冷漠道:砚青,不要忘了你是有夫之妇……某女更加觉得可笑至极了:那又怎样?你也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少给我避重就轻,昨晚去哪里了?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是不是说和陆天豪在一起,就要暴揍她一顿?什么玩意儿,见孩子们都要哭了便阴郁的扭曲了唇瓣:去朋友家了!你觉得我会信吗?某男好似火气冲天了,可还是压制得很好。

砚青失望的仰头对视,忽然想到什么,无所谓道: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而且跟你这种完全不讲信用的人,谈什么信?你他妈还说给我报仇呢,怎么不给我报?既然如此,你信不信我何必去在意?呜……小四瞪着眼开始呜咽了,再吵就哭死他们。

柳啸龙没有回话,只是俯瞰着女人激烈的反应,漂亮的五官因为某些气焰而狰狞,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般。

某女也不甘示弱的仰头对持,她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呢,且现在一肚子火无处发,岂能认输?只是倒霉催的老天爷为什么不给她一具两米的身高?还得仰头看,脖子都累。

某男伸手拿下眼镜,两根手指揉揉鼻梁,再戴好,啥也不说,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卧室:来吧!来?来什么来?等等……报仇吗?可今天要上班,偶买噶,这可比上班重要多了,一年多的鸟气,今天送上门不发不快,掏出手铐就跟了进去,也不推拒。

柳啸龙看看床榻,脱下西装躺了上去,见妻子表情虽然无所谓,可手却激动得发抖便满脸抽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做女人该做的事吗?答应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认认真真答应过我什么?‘啪啪’,铐上右手碗,拉到床头。

你直接来就是了,铐我干什么?男人愤怒的坐起,眼底的戾气再次显出。

废话,这才叫真正的为所欲为!瞪了一眼走向门口:不许动!后快速离开。

听到大门关闭,这倒是给男人整蒙了,不继续吗?想到此,单手拖脑侧躺了下去,嘴角微弯,对于女人的不忍心相当满意。

半小时后,事实证明他是想太多了。

‘砰砰砰!’四根绳索,五根青瓜,一瓶润滑液,什么蜡烛的是没时间搞了,这就够了,将门反锁,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根黄瓜眯起眼仔细的端详,这刺,一想到捅进去,鼻血要出来了。

柳啸龙依旧一副很淡定,除去脖颈上的一粒粒鸡皮疙瘩外,并无害怕,好似还记得曾经那一次,永生难忘的一次……砚青放下黄瓜,阴笑着过去给男人的四肢绑好,后拨开衬衣,小手欣赏艺术品一样肆意抚摸着结识的胸膛,这小子,就身材好,这胸肌,太有弹性了。

唔……别乱碰!男人痛苦的皱眉,太久没发泄过的身躯敏感到只是被火辣辣的盯着就反应强烈,随着指尖滑向小腹处,更是欲火难耐,小声道:砚青……啧啧啧,所谓肤如凝脂,咋就用到你身上了!瞧瞧,稍微用力一按,就会泛红,玩心大起,手儿顺着皮带,隔着薄料向下按去,却又不去试图缓解对方的苦涩,不是来给他爽的。

对此,柳啸龙哭笑不得,心中长叹: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你快点吧!封闭的屋子内,只有着两人的气息,画面过于诡异,女人看似色心大气,不断的调戏,可只有当事人知道,接下来的才是不该一个男人去承受的。

砚青玩够了,一把扯开皮带,冰冷的对上男人有些无语的表情,即便他是玉皇大帝,这一刻,也休想她后退,三两下退开裤子,在看到不该看的时,还是有些尴尬的,吞吞口水,带有欣赏性的目光无法离开。

砚青……鹰眼瞬也不瞬的瞅着微微开启的淡红小嘴,冷声道:帮我弄!别急,我会的!说完就翻身下地没人性的拿起黄瓜,浇上透明液体,哼哼,当初的痛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王八蛋可没心疼过,今天就让他悔不当初。

柳啸龙头冒黑线,妻子变态的行为很是让人无奈,见拿着黄瓜走过来就嫌恶的偏开头不去看,牙齿咬得发出了脆响:仅此一次!柳啸龙,我问你,你……紧紧握着凶器,无法继续说下去。

‘甄美丽,我问你,世界上说什么话最伤人又最愚蠢?’‘回长官,你爱过我吗?’妈的,问吧,代表着愚蠢,不问吧,又觉得不甘心,他姥姥的,说来说去,她也就是个超级大俗人,且现在问这些有何用?只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大傻子,有时候真的好希望自己是个童言无忌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说,将所有憋屈都化为了恼怒,有力的小手狠狠一推。

唔……男人扬起头,即使再厉害的男人,身体上某些部位也是碰不得的,那种痛,仿佛几百颗子弹同时打进,顷刻间遍体鳞伤,不求饶,不讨好,就那么死命的咬紧牙关忍受着,十根手指鹰爪一样强硬的弯曲,比起上次,过之而不及。

砚青疯了一样,即使小手儿里已经鲜血横流,也没停止。

‘砚青,你真爱上我了?’‘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我不知道……唔!’——‘这叫胎动,柳啸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喜欢!’——‘好!柳啸龙先生,你愿意接受砚青女士为你的合法妻子吗?’‘我愿意!’——‘不要多想,没事的,就算是畸形,我也养的起。

’‘会不会是基因问题?’‘就算是也是我这边的问题,你现在好好安胎!’——‘今天我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只问你,你……你……爱……我吗?’‘这个……爱……不爱的……’‘希望如此,喂!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孩子醒了。

’——半个小时,都是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带着无法描绘的悲痛,说不出的愤恨,眼镜还完好无损的戴着清爽的鼻梁上,眼眶微红,颠覆轮回的脸庞更是变了形,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正以缓慢的速度连接,不一会成为了一颗豆大水粒滑进耳廓,喉结滚动得嗓子沙哑:你……够了……没有?砚青这才从回忆中清醒,惊愕的发现床上已经有了一大摊腥红,触目惊心,名义上的丈夫也气若游丝,翻身下床,一手揪着男人的头发,忍无可忍道:柳啸龙,你他妈是第一个让我恨到骨髓里的人,你以为我是为了曾经所以想这样吗?呵呵,如果有一天,老娘连恨都不会给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成天要报仇,现在给你报了,怎么?要反悔?仿佛被欺骗了,男人伸手试图要挣脱束缚,奈何绑得太紧,可恶的女人。

我以为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现在才发现,你从来没试图来了解过我,以前你总是喜欢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还是那句话,你呢?再他妈敢说让她猜的话,今天不把凶器全部用光就不叫砚青。

柳啸龙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想了想,反问道:这很重要吗?从一开始结婚到现在,不是也过来了?为什么一定整天纠结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幼稚吗?是啊,够幼稚的,对于她来说,爱不爱很重要吗?本来就不是谈恋爱结婚的,一开始为了孩子,到头来后悔,当时最起码孩子带得走,说真的,她活到现在,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很想,非常想听到那三个字,愚昧的认为那就是爱了。

其实他现在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逢年过节,还是会离开,属于情侣该有的,到了她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现在倒显得她幼稚了,呵呵!缉毒组大队长,社会中,多么风光的一个称号?也逃不过是女人的事实。

是不是身边幸福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觉得不公平呢?是啊,不重要,以后不会再问了!你他妈的有种永远也别去问任何女人是否爱你,看看手里的黄瓜,咬牙狠狠的砸向了男人的头颅,转身就要走。

给我解开!柳啸龙垂眸扫视一遍自己的惨样咆哮。

气归气,理智还是不能丢,转身过去三两下解开手铐和绳索,这才吐了口口水离开了处处弥漫着怒气的硝烟之地,不知道在气什么,不爱自己的,何必为他而伤神?仿佛进到了一个迷雾森林,走了一年多也走不出的森林,可还是要走下去,她还就不信就困在这里了。

兜兜转转,每次以为看到了出口,又被彻底拉回,这种婚姻,谁他妈想要自己拿去,她是受够了。

真是疯了,可恶。

柳啸龙咬牙坐起,解开了足踝上的,撑着床榻站起,到浴室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才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确保与平时无异样后才整理着领带踏着正常步伐走出。

四个宝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将桌子上的文件扯了满地,且地上还有两滩金黄液体,黑着脸道:你们就不能安生一点吗?边说边过去艰难的弯腰将地上的文件收拾好,见老三将纸屑往嘴里塞就大力扯出。

哇哇哇哇!老三立马弯腰爬了下去,不停的拍打地面大哭。

男人的好脾气瞬间崩溃,抬脚踹了一下那屁股:起来!呜呜呜呜我不!宝宝尊严受损,就是不起来。

忽然,柳啸龙阴冷的怒吼道:起来!另外三个正坐在一起玩抱枕的宝宝吓了一跳。

哭声制止,老三吸吸鼻子,没有哭了,嘴儿撅着,可没起来,就爬着,衣服上弄脏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来洗。

大手一捞,提着儿子后背的衣物,抬手就冲裸露在外的小屁股‘啪啪啪’连打了五下,力道大得白嫩屁屁不一会就鲜红一片。

哇哇哇哇妈妈……妈妈……!老三想挣脱,奈何爸爸的力气太大了,谁来救救他?爸爸好可怕啊。

老二见状,爬起来小跑过去抱着男人的腿大喊:大哥……大哥……爹地!小四也过去帮悬在空中的哥哥求饶,爹地今天怎么了?好吓人啊。

只有老大还若无其事,低头继续玩,一副这种人就该打的模样。

妈妈哇哇哇!老三还在嚎啕。

柳啸龙嫌恶的瞪视着:闭嘴!食指指着宝宝的鼻子。

老三立马张口狠狠咬住不放,死老头,咬死你,大坏蛋,欺负小孩子,等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食指传出刺痛,可毕竟是孩子,没有那么难以忍受,指尖轻柔的划过宝宝的小舌头,如此凶狠,倒是有点像他,欲哭无泪的抱好:你说说你,妹妹都比你懂事,谁教会你动不动就爬地上的?脏不脏?宝宝被哄,立马倒戈,伸出小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小脸埋在宽厚胸膛中。

你妈在,直接把你踹出去了,以后不许爬地上,知道吗?嗯!宝宝似懂非懂,但是点头。

玩去吧!不许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老三乖乖的走到兄弟姐妹身边,见妹妹在啃脚趾,也把袜子一脱,将大脚趾轻而易举的送进小嘴儿内吸吮。

老二和老大见状,比谁的本事大一样,抱起脚就啃,甚至坐不稳,倒在了地上,还在啃。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柳啸龙刚要准备会议时要用到的文件,就瞅见四个孩子比赛啃脚指头,揉着眉心思考了半天,也不过去打人了,而是到冰箱里找了点辣椒酱,过去抢过宝宝们肉乎乎的小脚,给每根脚趾上涂抹上。

这才转身来到办公桌后,也不坐下,站着查看。

老三刚把脚塞嘴里,就觉得不对劲,立马放开,后吸吸凉气,立马张口大哭了起来。

不一会,屋子内哭声一片,令刚进屋的四个护法呆若木鸡,因为茶几上放着辣椒酱,而孩子们的小嘴上也粘着,见脚趾上有着少许便明了,这招不错,只不过这样一直哭可不是好事。

柳啸龙撇了一眼,也不管不顾,拿过资料就道:走吧,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要上报的!是!四个人抓抓后脑,不带孩子们去吗?也是,这样哭,会议要怎么进行?好歹都这么大了,没有那么脆弱,应该不会出事。

大哥!会长!集体起立,目睹着久别的领袖进屋,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几乎没人见过他脆弱的样子,一身银白色西装显得既高贵又优雅,不苟言笑的眸中又时时刻刻透着危险,这种人,只需一眼,哪怕穿着破衣烂衫,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才。

都坐下吧!柳啸龙没有落座,就那么笔直的站着。

一些元老级的满脸不解,不敢坐,会长不坐,他们哪里敢?林枫焰也不敢落座,大哥今天怎么了?每次进来不都是他先坐吗?看看皇甫离烨,见他用眼神示意他过去,看来大哥一定是做了什么愧对帮会的事,所以要自行罚站,笑着上前将双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一按:大哥您就坐下吧!‘唔……’似野兽般的低呼无人耳闻到,柳啸龙的屁股猛烈接触到椅子,憋着的一口气吐纳出,额头再次冒出汗珠,阴狠的偏头瞪着多事者。

大哥,您不坐,我们哪里敢?好了,都坐下吧!完全不知情的某林还沾沾自喜,不管大哥做了什么,他刚才的举动就代表着集体原谅了。

柳啸龙也没有再乱动,优雅的翘起一条腿,紧蹙着眉头问道:最近好像很不平静?报告会长,今年似乎天灾特别多,会里损失惨重,好在您早早就撤掉了在日本的股份,否则会一无所获,但局部地区同样不是地震就是山洪崩塌,此天灾,手下的人伤亡今年过十五万,且与保险公司签合约时,自然灾害不予赔偿,近四千亿打了水漂!一老者说完就坐了回去,大伙听了后,无比的痛心。

会长,今年加上去年总收入,除去所有的开销,入云逸会的仅仅只有六千亿,但海洛因收割季节,目前囤货八十四万公斤,包揽下的一百万支枪支已经全数准备齐全,卧龙帮昨日来话,已经全数输运到了爱丁堡我们的产业里!皇甫离烨第一次不想发言,六千亿,不包括世界各地的弟兄工资,那就是说去年和今年,能纳入云逸会金库的只有两百亿?这……怎么这么少?好在以前库存够多,否则今年和明年不好好弄,都要面临金融危机了。

天灾损失够大的。

天灾这种东西,无人可避免,继续!柳啸龙依旧很淡定,云逸会这般,其他帮会也好不到哪里去,道上依旧是稳拿第一,不怕有人来捣乱。

会长,目前我建议要为云逸会将来做打算的话,可以问各国收买煤矿,包揽下一个江河,以煤炭填满,钱这种东西,一旦战乱,也就是一堆废纸,只有资源,永不掉价,石油的价格一天天的猛涨,如今可以买进,存放进某山中,到时以高价卖出……我也赞同,如今云逸会的钱过多,拿来收买一些矿山,多制造出黄金这种世界货币……一个个的建议,都到了点子上,柳啸龙听完,思考了半响,点头道:主意不错,日本问各国拉煤矿填海,同样要物不要钱,那么可以如法炮制,既然决定主基地在此,国籍调转而来,从此后,就是这里的一份子,那就将洛河收下,就从日本拉货过来填满它,以保证万无一失,倘若哪天真发生战争,后人也不至于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日本确实有几个道上的在四处买煤矿和石油填山填海,那就高出十分之一的价格拦截,转道这里,恰好有一条铁路直达洛河边境,如今的钱已经不是万能,资源第一!呵呵!大嫂要知道您从日本拉物资到这里,定会兴奋得发疯的,对于一个爱国,且又痛恨日本的人来说,恨不得将对方所有资源弄光,洛河,那将是百年后最富有之地,秘密的把石油囤积在周边一些干枯却又不会被开采的山中,总得给后人铺铺路吧?弄出无数个隧道,大坑,就倒里面,全数埋下,也算是云逸会的一个宝藏。

钱,赚不完,可这些东西,有用尽的一天。

那么会长咱们就八月十二号出发爱丁堡,十九号正式交易,避免被英国那边的各个团伙与警方打乱,我们已经安排了两百人前去,都算得上精英,且卧龙帮也派去了两百余人,到时我与六位长老和护法同时跟随,黑焱天和刀疤三也带了不少人,应该没有危险系数!柳啸龙忆起陆天豪昨日说过的一句话,身躯柔柔靠后,十指交叉,问道:陆天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向?确实如此,在您还未离开时,他就秘密接见了三条,昨日又有探子来回,说……钟飞云将要娶三条的亲妹!亲妹?他还有亲妹?西门浩忍不住开口。

没错,一直隐藏身份!重点在于卧龙帮和万龙盘联姻了。

某柳摸摸下颚,陷入了思考,后闭目,半响后冷哼道:怪不得!大伙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也都知道陆天豪是想利用刀疤三来对付云逸会,皇甫离烨烦闷道:大哥,那我们要不要派人过来?不用!柳啸龙一脸的不屑。

您有办法?嗯,那就这样吧,十二号出发,此事万万要保密!语毕,继续道:林枫焰留下,都散了!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林枫焰暗自思索,什么事?为何独自留下他?心七上八下的,褒奖的话,无需避开他人吧?难道是惩罚?可他没做错事……等空无一人后,柳啸龙才边整理资料边道:撒哈拉那边已经有三个月不曾有消息来了,你去监督十五天……啥?撒哈拉鬼沙漠?为什么是他?完了完了,刚和楠儿有点起色,这就要棒打鸳鸯了?到底哪里做错了?求饶道:大哥,您不能这样!一个月!完全没得商量。

大哥,离烨去了后,回来就没法见人,您看我这人见人爱的,去了后还不得人见人躲……两个月!林枫焰知道再说下去,这辈子就在那鬼沙漠过去吧,迅速起身笑道:别别别,一个月,我明天出发!惨绝人寰,哎!太没人性了。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先在门口停留了瞬间,竖起耳朵一听,没哭?好奇的进屋一看,傻了!只见宝宝们早就和颜悦色了,且脚趾头上的美味辣椒酱已经被舔得干干净净,食髓知味的爬在茶几上试图拿到中间的红色瓶子,可惜距离过远,拿不到,一见父亲过来,老三立马兴奋的跳着指着辣椒酱:吃……爸爸……我吃……爹地……好吃……小四也过去拉着父亲的手过去,她要继续吃,好好吃哦。

男人狐疑的拿起瓶子倒出一点舔了舔,辣是辣,但也夹杂着馨香,味道不是很辛,吸吸凉气,责备道:这么辣,吃什么吃?呜呜呜爸爸……我吃……呜呜呜!老三抱着父亲的腿撒娇,真的好好吃哦,辣辣的,嘴里好舒服。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惩罚都变成奖励了,将瓶子塞回了冰箱,抱起孩子们到浴室将小脚清洗干净,穿上鞋袜。

结果宝宝就开始啃鞋子了。

柳啸龙格外头疼,只能找来四个奶嘴给塞了进去,这才消停,放到沙发内,看看手表,似乎一会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车已经备好了,您去吧,他们我们会看好的,一人一个,就不信照顾不好,黑焱天那里,不管怎么说,都该您亲自去一趟,他已经在白翰宫等您了!皇甫离烨都不敢去看那四个小魔王了,都是一群小祖宗,离不开爹妈的孩子惹不起。

大哥,放心吧,有我们在呢!西门浩也不敢去看孩子们,这些都是神。

苏俊鸿还是第一次照顾他们,自家女儿就没这么难照看,太淘气了:风雨雷电跟着您去!柳啸龙不放心的与女儿水汪汪的大眼对视,冰蓝的眸中写满了天真可爱,今天都穿了一套红色草莓装,头上绑着红色草莓布巾,胖墩墩的脸儿像樱桃,令人恨不得一口一个吞入腹,大手摸摸最调皮的三儿子脑瓜:那好,我走了!爸爸……老三刚要去抓父亲,可就这么看着他越走越远,一副不要他们一样,立刻翻身下地要追出去:哇哇哇爸爸!另外三个也是如此。

皇甫离烨抱起小四亲了一下:小宝贝儿,喜不喜欢叔叔啊?哇哇哇哇!一看那大黑脸,立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这样,一人一个抱着不放,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四个小鬼?开什么玩笑?皇甫离烨找出一个纸袋子,弄出两个洞套在了头上,乐道:这样就不怕了吧?小孩子咋还歧视皮肤黑呢?呜呜呜呜爹地呜呜呜!宝宝更害怕了,全身打颤。

皇甫离烨头疼脑胀,这什么孩子?太没审美观了,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了,坐在一旁瞪着。

而林枫焰这边就直接了,先是冷冷的瞅着老三不停的扑腾,散发着呱噪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走到角落里,单手将一个供奉的关公给提出,直接把小祖宗给塞了进去,点燃三炷香作揖:祖宗,别哭了……哇哇哇哇哇!满屋子的哇哇声,几个男人也忙得不可开交,西门浩则懒得理会,不忘查看手下递来的报表,只是额头的青筋爆出,终于受不了的掏出手枪森冷的抵住了老二的小脑袋,可孩子不给面子,依旧哭,颤抖着大手收回枪,放置腰间,继续看文件。

苏俊鸿这里也惨不忍睹,老大好似很不乐意看到他,拼命的要出去追爸爸。

哎哟,求求你们,别哭了好不好?不知道一起哭的时候很烦人吗?哇哇哇哇!老三哭得最大声,林枫焰那叫一个苦涩,忽然灵机一动,找来许多美女画报塞了进去。

果然,一看到美女,老三不哭了,小手儿摸上美女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

小色狼,来,亲美女一个,对,太有潜力了,我决定了,一定收你为徒,教你如何泡尽天下美女,成为真正的东方传奇!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小四抓着皇甫离烨头上的纸袋子也不哭了,很好玩的扯,偶尔还乐不可支。

西门浩站起身,抱起老二扔到空中,再接住。

咯咯咯咯!老大见状,擦擦眼泪,指着妹妹,看向苏俊鸿:要……要……好好好,扔!苏俊鸿无奈的也给抱起边扔边接。

另外两个也要那样……三分钟后,屋子内四位护法就这么不辞幸苦的扔来扔去,孩子们的笑声满堂。

南门警局砚青查看着最近手下们追查的结果,越看越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有枪呢?这要拒捕的话,岂不是又要牺牲人了?说不定她自己都无法逃脱,死,她不怕,只是再也见不到四个孩子了,有点于心不忍。

可自己的孩子是孩子,被那些祸害的人也是有爹妈,她要不上,谁上?阿成,还没查到他们近期有什么交易吗?抓人要抓现成,逃无可逃,证据这个东西,可以让任何一个杀人犯无罪释放,目前查到的这些都是无法定死罪的,不够确凿。

李隆成摇摇头:还在追踪,派去的卧底差点都被识破丧命,好在全都安全脱身,这个汤胖子过于聪明,或许是知道了什么风声,不敢交易!胡说,昨天不还查出有人靠尸体运毒的事吗?仔细给我追踪,我就不信那么大个帮会,专门靠倒卖毒品而不交易!是!八月十一号,傍晚五点,孔言家。

甄美丽默默低头,不再去看对面的四个姐妹,抿唇道:真的不去了吗?没有危险,去什么去?砚青眼不离手里的档案,一天了,心跳超快的频率没有下降过,九月二十号,与伦敦某组织进行暗地交易,青龙堂,这次看老娘不将你们一网打尽,二十号,巧合还是……那一天,正好是四个孩子的生日。

心,又开始沉下,不会那天就是她的死期吧?敌人有枪,且五十百多人,再不拿下,上头该发飙了。

刀枪无眼,如果真的会丢命,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砚青,我知道你在忙青龙堂的案子,要追查交易地点和布置,要不就我们去吧?英姿也总感觉惶惶不安,那可不是中国,没有多少他们的人,总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稍微有半点危险,都不可抛下。

砚青捏紧档案袋,看着大伙都在担忧着什么,还是说真的有什么?可她真没看出那艾伦有哪里不对劲了,柳啸龙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又岂会看不出那些是警察?那些是同伙?加上一个陆天豪,没有那么笨的。

可心里为何也开始……瞅瞅手里的案子,抽不开身,二十号就要交易,必须在这期间知道交易地点,再去考察一下地形,看看怎么安插人手过去,再不抓到,得有多少人遭殃?你就真的不怕他会死吗?美丽好奇的问。

我求着他早死早超生!某女反驳,那种人,她才不心疼,又不是贱骨头,死了倒好,家产归她,给国家做大贡献了,孩子也能随意带走,深吸一口气,垂头不语,许久后才下达着决定:十二号是吧?订机票吧,不要告诉他们,否则会阻止的!真的?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甄美丽兴奋的跑了出去,早就办好护照等着出发了,队长突然说不去,她真的好失落,再大的危险,只要队长一到,她都相信会有惊无险的。

阎英姿揉揉好友的头发:还是会心疼吧?呸!砚青瞪了一眼,起身道:我那是不想祈儿没了娘,又没爹!后头也不回的远离。

四个黑帮团伙,啧啧啧,她不觉得有人敢动他们,一个比一个横,除非向天借了胆,就是她,在没证据情况下也不敢,否则那些余党可是会搞得周围的亲朋好友无处容身。

再说了,真有危险的话,几个女人去了能干什么?但都要求去,就去吧,反正交易是在二十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答应离婚瞅着前方的两条岔路,最终还是忍不住选择了绕远的一条,路过谷兰家时,没看到柳啸龙的车,只有一辆银色奥迪,这是宾利给她买的,到达门口时,特意停留了一分钟,看着大厅内灯光明媚,那个女孩就坐在电脑前暗自落泪,呵呵,看什么呢?还哭了。

电视剧吗?抓抓头发,继续大步前行。

谷兰并没主意到有人在注意她,而是她终于可以进入那个人的空间了,自从那次以后,那个头像就没有再闪烁过,几乎每天开心了,不开心了,都会来碰碰运气,不知道为什么,开心的想分享,难过了也想分享。

以前随传随到,如今却找不到人。

空间里,是一张张他和那个英国女孩的亲吻照,三百多张,从此后,他不再是一个人,身边有了另一个,他们都笑得很快乐,好似世界各地都会留下他们的足迹,拿出手机,看着一个任命为‘拒听’者,什么时候给他输入了这个名字?拒听……人家却没有一次打来,现在又要亲自打过去吗?手一抖,还是打了。

‘嘟嘟嘟嘟’‘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说什么呢?这声音仿佛几个世纪不曾听过了吧?笑道:我去你空间了!‘嗯?’那边沉默了一下,后笑道‘可能是阿莎弄的吧,我正在教她学这个,你身体如何了?需要我再给你做次手术吗?真的就打算要那四五年?’谷兰抱着身躯蜷缩着,吞吞口水,抿唇沉重道:无所谓了,宾利,你很爱她呢!‘还行吧,合得来,她很可爱!’那我祝福你了,什么时候结婚?‘暂时没想过,估计也要几年吧,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我现在就是很担心你,谷兰,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你过得好,柳啸龙那里,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放手吧,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他能容忍砚青对他又打又骂,你知道吗?只有爱了,哪怕是受伤,只要对方高兴,也无所谓,就像当初我陪你来中国一样,我很难过,很痛苦,可看着你高高兴兴的,我也会好受,有想过放手吗?’谷兰苦涩的伸手抹去泪花:以前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吗?‘哎!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能幸福几年也不错,比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挣扎里的好,只要你自己觉得值得!’嗯,我觉得值,那就这样吧!‘好!’默默挂断,为什么你们说的话越来越像了?都是一句希望我好,只是想跟着心走罢了,垂眸看看躺在沙发里的狗狗,又忍不住扬唇,刚想再打电话过去将快乐说出,但会不会让他女朋友不满?算了吧,欠你的太多了,不能再给你造成困扰了,找出心仪之人的名字打了过去:阿龙,你今天过来吗?‘今天恐怕不行,吃药了吗?’吃过了,对了,宾利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还会结婚!‘呲啦!’某条宽阔的大道上,男人猛踩刹车,停靠路边,寡淡疏离当然脸上有着无法相信,但女孩又没理由骗他,第一次如此失态,更不知要如何回复,攥紧手机问:你确定?‘我不确定,不过他是这么说的,你为何如此惊讶?’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他不可能的!‘什么叫我不要多想?我会祝福他们的,我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柳啸龙重重的靠后,半响后才道: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我当然不难过,你很期待我难过吗?’不是,谷兰,你相信我,他不会的!表情认真,口气坚决。

‘呵呵,可我希望他能有个属于他真正的家,我现在想开了,有你这个朋友知己,就够了!’男人闻言垂眸不语,闪过愧疚和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你有家,有孩子,就算爱也得不到什么回报,这一点我现在看明白了,只是想平时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说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呢!’柳啸龙扬唇淡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终于长大了!‘我一直就很大好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时间吗?’抿唇思考了半天,后点头道:八月中旬要去一趟爱丁堡,你要不嫌累……‘好啊好啊,我不累,只要按时吃药,没太大的动作都可以承受,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要再反悔,我可不依的,自己就偷偷去了!’不会的!挂断后,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好似女孩能看开,会令人有莫大的成就感一样,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拨出:阿浩,你去给我查一下宾利的近况!‘好的!’回到家,看着妻子和母亲正坐在沙发里痛骂,好奇的走过去看向电视机。

这尼玛还是不是人啊?这种男人太可怕了!砚青恨不得将抱枕扔过去,气得就差没砸了电视机了。

李鸢也怒目而视:这安嘉和一定是心理变态,我家老头子敢这样打我,非让他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四个宝宝都乖乖的爬在茶几前玩弄各色玩具,对于奶奶和妈妈的气愤置若罔闻。

在看什么?柳啸龙弯腰将双手理所当然的撑在妻子背后,倾身撇了一下荧幕,好似很好奇这种很平淡的画面,为何将两个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砚青瞪了一眼,没理会,继续看。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李鸢回答。

柳啸龙没兴趣的刚要转身,就看到电视内,一个面目扭曲的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不停的虐打,而两个女人立刻要跳起来狂砸电视,避免发生暴力行为,只好绕过去坐进单身沙发里,后面餐厅已经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今天妻子亲自下厨呢。

我草……我要疯了,这什么狗屁男人,梅湘南怎么这么苦?砚青气的站了起来,过去就要将电视给摔了。

别冲动,别冲动!柳啸龙赶紧起身将女人给按了下去安抚:电视而已!什么电视?谁拍的?太可恶了!砚青怒瞪向丈夫:你说说你们男人,疑心病重就算了,居然还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某男挑眉不当回事:我有打过你吗?砚青唾弃:你那是怕我,否则早下手了,就和里面这个变态一样!她可记得每次这男人都气得想施暴的。

柳啸龙对此劈头盖脸并不在意,又坐回,叠加起修长双腿冷笑,陆天豪都不怕,怕她?不过转念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副不和发疯的女人一般计较。

我这金刚腿,铁头功不是白练的!某女拍拍脑门,继续看电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电视剧,身为女性同胞,应该群起而攻之,打他个半身不遂,气死她了。

哎,这可怜的女娃娃,咋就嫁了这么个疯子!李鸢看得那叫一个心疼,还高等教育,她身边敢有男人这么打女人,非切了不可。

直到一集最暴力的看完,一家人才都坐在了桌子上边吃边碎碎念。

柳啸龙目睹到妻子只不停的拔饭,不吃菜就夹了一点青椒肉丝过去:好了,电视而已,有什么可气的?不懂什么叫电视来自于生活吗?现实社会里,有多少男人打妻子的?比比皆是,办的案子里就有不少,当初没切身体会也就罢了,看了这电视,往后谁再敢欺负女人,我就杀了他!好吧,是气话,真气得食不下咽了。

其实我很反对暴力!某男边吃着难得的可口菜肴边道。

对,以后我们家绝对不能出现暴力这种东西!李鸢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想儿媳妇以后对他温柔点吧?砚青冷漠道:我个人认为,女人打男人很平常,毕竟男人人高马大的,女人打起来也只是捞痒痒,可男人打女人,一拳头下去,命休矣!柳啸龙嗤笑,似乎明白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他,所以闭口不言。

黑沉沉的主卧内,偌大的床铺上,换去了淡红色的喜庆,整体深灰色,无任何花样点缀,夫妻俩依旧同床共枕,中间却隔了半米的距离,本该安睡的女人忽然坐起,瞪着前方,脸儿上有着焦虑,想了差不多五分钟才转头看看丈夫,现在她还打得过他,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怎么办?会不会像梅湘南一样……心理阴影是落下了。

柳啸龙眉头扭动,微微眯开眼,不耐道:你又发什么疯?明天还要早起!浓浓的困倦使他又合上了眼。

瞧这臭脾气,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一定会过来给我一巴掌,然后抓着头发撞墙的,怎么办?双手攥紧,这太可怕了,她该怎么办?到时候想回来看孩子,人家就暴怒的一脚将她踹出,直接滚到山脚下……越想越慎人。

男人喷出沉重的气息,干脆翻身继续睡,只可惜十分钟后也没见妻子躺下,只好坐起来,大手揽过香肩,敲了一下那总是爱胡思乱想的脑壳,懒懒道:好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打你,我打我自己也舍不得打你,听话,睡觉了。

砚青心脏一紧,大力给推开:谁准许你碰我的?在我心情没变好之前,你最好少给我毛手毛脚的!哎!你叹什么气?你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还记得吧?做月子时你就给了我一巴掌!到现在还疼呢。

柳啸龙头皮发麻,学女人的口气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能搬出来,我说你这女人怎么不记好?只记仇?哎哟,你有好可记吗?没心没肺的坐靠在床头。

那你给我个九凤护心试试!男人打开灯也坐起。

砚青无语,捏拳道:那本来就是国家的!柳啸龙鄙夷:我要不给你,能上缴吗?那你知道多少次我可以把你送进监狱,都没那么做吗?什么男人啊,气死她了,到底是劝她还是来气她的?哼,那你又知道我有多少次可以毙了你,都没做吗?我还给你生孩子了呢!他们把你叫妈!我……穷词了,啥也不说,拿过枕头就要离开。

柳啸龙见状,长腿一伸,直接给禁锢身下,反手关灯,整个身躯都压了过去。

砚青大惊,怒吼:你他妈干什么?睡觉!某柳有力的臂膀整个钳制着不安分的女人,紧紧抱在怀中。

挣脱了半天也挣脱不开,只能作罢,怎么又吵了?不管如何,再不和,既然留下了,就得做到底,夫妻和睦,会令孩子可以健康成长,成天吵吵闹闹的,会有童年阴影的,瞪着那张死人脸道:你看看你,成天板着个脸,和那安嘉和如出一辙!怎么又说这个?头颅动动,下颚抵着妻子的锁骨,入目的恰好是圆润可爱的耳坠,凑上前吻住,逗弄。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边,身躯瞬间骚动,缩缩脖子警告:你滚开!柳啸龙非但不撤离,变本加厉,宽厚舌尖钻进耳廓,一只大手按住不安分的纤腰,阻止暴动,另一只手钻进衣摆,抚摸着小腹处的光滑凝脂,已经完全领略到女人的敏感点,吻过脸颊,含住了柔软小嘴儿,扫荡进了口腔,仿佛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还是疯狂的索取其口中的芬芳。

砚青没有挣扎,亦没有配合,脸颊绯红,心如擂鼓,其实算一算,在一起这么久,真正亲密过几次?十根手指都嫌多,所以至今还会害臊?且有个东西正火热的抵着她的小腰,收起秀眉,眸子失望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你逃不了……话还未说完,大手已经褪去了妻子的睡裤,刚要直接合二为一时,才淡漠的收手。

怎么不继续了?不是说我逃不了了吗?男人粗喘了几下,透过月光能看清那张小脸上的清冷,没有热情似火,仿佛现在强来后,将会是最后的结局,大手温柔的又给小裤子穿好,皱着眉头道:我不想强迫你,且对死鱼也没兴趣!某女满意的笑了:比起以前,你确实变了很多!以前就是个霸道的流氓,根本就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

遇到你这种人,不变都难!那你干脆离婚不就好了?我们做朋友,下班了我也可以随时过来,不吵不闹,一起好好照顾孩子……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如果真的离了,我也不会让你接触到他们!臭土匪,蛮不讲理,就只会拿这个来压制她,为了什么呢?难道真有男人不在乎爱不爱,只要有个人在身边就满足了?我在你心里,就像是个玩具吧?是个傻子,从来没这么想逃离过,而老天弄了四个小崽子死死拉着她。

一想到往后都无法相见,心就忍不住抽痛,无论外边说的好还是坏,可都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个初恋情人,最重要的日子都会给她,茶余饭后,是不是都在聊这件事?真是疯了,又去想这种可悲的事了,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厌恶道:你那东西顶着我了!就当我带了个手电筒不就好了?温香软玉在怀,哪个男人忍得住?精虫入脑的猪,随便他吧,也困了,没力气争辩,闭目开始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啸龙才伸手屡着女人的长发把玩,视线离不开安静下的脸儿,喃喃道:你又何曾爱过我?指尖划过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里,曾经确实有打过,温柔的轻柔着。

翌日我要出差一个星期!餐桌上,男人边吃边道。

李鸢不满了:怎么又要出差?干什么去?会里的事!哎!你这样天天在外面跑,我真的不放心,不过我也能理解,下面那么一帮人都等着你吃饭,记得安全回来!她要的不多,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倒是羡慕那些平凡人家了。

砚青没有说话,机票已经订好,他们是坐直升机过去的,应该不会碰面,到了爱丁堡再先斩后奏吧。

柳啸龙点点头,时不时斜睨向妻子,看不出丁点担忧,在看了几眼后,一抹自嘲划过嘴角,放下筷子站起走了出去。

砚青啊,出门前的祝福是很重要的,夫妻呢,要时时刻刻让丈夫知道你在家里等着他,才会给他信心,哪怕只剩一口气也会爬回来的!咋都不担心呢?就不怕一去不回?她不知道他干的是什么行业吗?人各有命,该死的时候,说再多也无用,不该死的,打成马蜂窝都能活!平常人,一枪毙命,像谷兰,中三下,不还活着?刚到门口的男人闻言怔了一下,睥睨向后方,没有去看,大步消失。

夜间八点,一群女人准时抵达陌生的异乡城市,甄美丽站在富丽堂皇的机场内想尖叫,她出国了。

连英姿都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看看国外的景色。

只有砚青和萧茹云比较淡定,拿过地图查找着那些男人的居住地,应该比他们早到达,后指着一个点道:就是这个酒店,叫……一串英语令砚青头疼,仔细的念念:梦想之家!没错,就是梦想之家!叶楠小声附和。

走,他们看到我们,一定很诧异!阎英姿抢过地图折叠好,离开时,俊鸿那是再三叮嘱,什么如果他不在了,就把名下所有遗产转交给她,好好照顾孩子,她岂是怕死之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都将孩子又扔到了柳家,老太太一听她们要跟去,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她说这才叫夫妻,就像当初她和柳老爷一样,生死相许。

呵呵,是想借这个机会增进砚青和柳啸龙的感情吧?其实他们的感情已经不需要增进了,只要一根好的导火线,就如胶似漆了,只不过这根导火线在哪里无人得知。

美丽,你例假来了吗?这是大伙目前最关心的,可千万别来,天天祈祷着不要来。

甄美丽眨眨大眼,后幸福的笑道:没有了,已经过了十天了!还好还好,再过五天不来,你这肚子该肿起来了,离烨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赶紧给他生个娃儿!萧茹云拍拍手祝贺,一个个的都这么幸福,未来的日子越来越美好了。

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还是不害臊的摸摸肚子:我也很想,希望天从人愿吧!不说了,走走走,美丽,你现在可是孕妇,这些粗活就我们来吧!英姿抢过她的行李箱,一个人力大如牛的提着两个直奔前方的的士。

不要乱说,有时候晚来十天半月的,也很正常!美丽心头小鹿乱撞,当然,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件最最幸福的事。

三十分钟后……停停停,就是这里!砚青立刻按住司机,掏出皮夹扔过去五十块:不用找了!用英语道。

司机莫名其妙:小姐,我不收这种钱!嘿!这种钱怎么了……叶楠恍然大悟:我们忘换英镑了,这里是英国!后面挤着的四个女人都窘迫的垂头,那完了,去哪里换钱?没钱。

快点,否则就把你们拉回去了。

司机道。

别别别,我们朋友在这里,我去……就在这时,刚刚出门准备去吃夜宵的西门浩路过,惹的几个女人尖叫了起来,阎英姿探出头大喊:西门浩,西门浩,这里!哎呀,救星,来得太即时了。

西门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还是停步看过去,立刻僵住,拧眉上前看了看,都来了?不得不说,冰冷的心,仿佛瞬间暖了一下,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去送,还以为都不放在心上,居然在这里能碰到:你们怎么来了?问题在于这些女人怎么知道他们来的是爱丁堡?她们还知道什么?出了奸细?少废话,快付钱!砚青下车指指那司机,可恶,还把她们拉回去,什么人啊。

呵呵!原来如此,掏出皮夹拿出厚厚一摞的英镑分成五份交给了几个女人,来英国不带英镑,够糊涂的一群人。

砚青抽出一张一百的交给司机,摇摇拳头呲牙用华语道:英镑了不起啊?我还不屑把毛爷爷给你这种势利眼的人呢,还把我们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不用找了。

款爷,爽!司机也不说话,不过还是道了声谢谢才远离是非。

西门浩,我从来没发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英姿忘记了前嫌,拍拍男人的肩膀,不错不错。

某男则冷声道:你们怎么来了?甄美丽吞吞口水,打哈哈道:一直听说新疆的羊肉串好吃,所以我们就来了!另外四个一听,立马皱眉,你不是向来反应最快吗?这可怎么说?如果说是美丽偷看皇甫离烨的资料才发现的,那会影响夫妻和谐的。

那应该去新疆!西门浩双手环胸,好似在想要不要将她们送回去。

阎英姿傻笑道:我们就是来玩的,你看这世界还真小,这都能碰上,西门大官人,你说是吧?听起来好像西门庆!甄美丽头冒黑线。

某男看看砚青,再想想大哥和谷兰正在包厢里用餐……笑道:这样,我送你们回国,这里不是能玩的地方,我们在办正事,你们……才说你可爱,怎么这么快又让人讨厌了?英姿瞪了一眼,拿过行礼就和姐妹们往里面走。

砚青仰头冷笑:没错,我们就是知道你们要干不法的事,所以来了,不过放心,不是来抓证据的,我非当地警员,无权无势!后也跟了进去,到了大堂,就见四个姐妹都在向楼道走,为何不先去开房?你们去哪里?嘘!英姿笑道:我看见俊鸿刚才上去了,走!给他个惊喜。

叶楠留守,看管着行礼。

到了二楼,餐厅部位,见许多面熟的云逸会管事都站在一个包间门口,且一看见砚青就全体敬礼,眼神闪躲。

大嫂!声音洪亮,仿佛有意让里面的人听闻到。

砚青一下就看出里面有猫腻了,难道柳啸龙他妈的到了这里还艳遇不成?直接往里冲。

一些英国男人见到砚青,先是呆愣,后跟着敬礼,这就是云逸会的少夫人?长得真不错。

到了门口,见有人阻拦就挑眉道:让开!大嫂,这……越是如此,就越是证明里面有鬼,阎英姿过去就一脚将门踢开,当看到地上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躯时,立马深呼吸,拍了一下脑门,转身抱住砚青道:别看了,我们走!砚青踮起脚尖,奈何前面挡住的人太多,看不清情况,英姿这样,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一把推开,看清后,双手缓缓捏成拳,傻了一样,就这么俯视着。

只见满桌佳肴不曾动过,一张椅子翻倒,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躯上,而女人双手搂着他的后颈,好似正在地上翻滚,女孩酥胸半露,衣衫不整,男人一手搂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抵在她的脑侧,嘴唇上有着一层发亮的唇彩,无需多仔细研究,一切都证明了大伙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柳啸龙扬起头,看清来人后,也有短暂的迟疑,后细心的将面容憔悴的谷兰拉起,没有惊慌,没有被识破时的内疚,而是瞅着妻子问:你怎么来了?谷兰羞涩的垂头,伸手用力擦拭着小嘴,站在男人身后,额头冷汗直冒,好似忍着某种苦涩一样。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英姿抱住僵硬的砚青,怎么会这样?谷兰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们……还这么亲昵的在地上就干起来了?该死的,她一直这么相信他。

刚才是我……是我的错!谷兰站出来帮男人解释。

萧茹云狰狞着脸过去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病怏怏的女孩脸上,咬牙道:你还要不要脸了?砚青没有吵闹,只是瞬也不瞬的望着柳啸龙,好似要看穿他一样。

柳啸龙见谷兰被打得差点扑倒就迅速伸手搂住,怒吼道:够了!你吼什么吼?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就是希望能出点绵薄之力,你倒好,来逍遥快活,你对得起砚青吗?英姿强力压制着满腔怒火,愤愤的怒视。

阿龙!谷兰很是胆怯的依偎着男人,泫然欲泣,脸颊上五根手指印子正向青紫转换。

门口,西门浩等三人也赶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外面的弟兄们也不会战战兢兢,不多问,进屋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砚青忽然笑了一下:都别闹了,你们继续吧,我们走!刚要转身时……哟!吃个饭而已,怎么这么热闹?砚青?你怎么在这里?又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陆天豪为首,后面三位长老,七位阎罗紧紧跟随,四十多名手下寸步不离,形同拥簇皇者般,无表情的前进。

柳啸龙闻言将谷兰拉到了座位上,再伸手不情愿的做了个邀请:陆老大迟到了,自罚三杯!那是自然!刚说完,又两拨人又说有笑的进屋。

柳老大,陆老大,要你们久等,实在抱歉,咦,你们也在?黑焱天讶异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五个女人,见表情都不友善便做着和事佬:何必和肚子过不去?既然来了,那么就坐下来一起用饭!美男还是那么温润如玉,令几个女人的气消了不少,看着他温和的表情,总是能抚平狂躁的心。

刀疤三只是简单的冲女孩们笑笑,过去落座,等待着开饭。

砚青!苏韵像个大姐姐一样,捏捏似笑非笑之人的脸蛋:忘了我说过凡事要沉得住气吗?你越是难过,有些人就会越得意!没有等回复便过去站在了主子身后。

过来!陆天豪拍拍旁边的座位命令。

柳啸龙深邃的眼中倏然出现阴骛,眼睑抬起,瞅着对面的痞子。

桌子很大,足以容纳二十多人,可能坐上的却不多,西门浩他们都安静的站在了柳啸龙身后,剩下的空位很多,柳啸龙左边是谷兰,右边是空位,无人敢坐,她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拉过叶楠就坐了过去。

砚青看看陆天豪,刚要转身离开时。

过来!陆天豪不满的收拢眉头。

沉住气……呼,烦闷的走了过去,落座:你凭什么命令我?听话,吃饭!陆天豪轻轻顺顺女人的后背,亲自将一份碗碟摆放过去,再拿过杯子,倒满一杯饮料:这一路要没有你,确实有够无聊的!浓浓的宠爱令其他女人都忍不住羡慕,为什么砚青嫁的不是他?否则一定是百年好合。

砚青也不再扭捏,接过杯子喝下。

柳啸龙不动声色的边吃边看着,但搁置桌子下的大手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萧茹云到现在一口气还咽不下去,只是现在陆天豪这么做,会不会太明目了?毕竟黑焱天和另外一个龙头还在呢。

确实,这一幕令刀疤三相当好奇了,这砚青不是柳老大的老婆吗?不坐老公旁边,却去了云逸会的死敌身边,这太诡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吭声自讨没趣。

等一盘金黄色鲍鱼上桌,一人一个,却还是不够分,没等砚青和叶楠去夹,已经没了。

黑焱天微微笑笑,将自己那份让给了叶楠:女士优先!谢谢!叶楠礼貌的点头,回以一笑。

若是林枫焰没去撒哈拉,恐怕早就吐血了。

柳啸龙刚要将自己那份送到对面时……多吃点!陆天豪夹起自己的送进了砚青的小碗里。

你干什么?你自己吃吧!砚青要送回。

某陆无所谓道:我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来不吝啬,也从不会对她说不,更不会惹她生气!后瞅向柳啸龙,带着挑衅。

哇!咳咳咳!几个女人失态的喷出口中食物,天,这陆天豪太猛了,当着这么多人表白?原来他是真的喜欢砚青,毋庸置疑了。

谷兰的小手不断按着侧腰,并没表现出痛苦,陆天豪的表白也震撼了她,眼珠子转移不开。

你说说你们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刀疤三长叹着摇头,就算喜欢也不要说出来嘛,这让柳啸龙怎么下台?黑焱天只是扬起眉梢,不发表任何意见。

可以说,一句话,让整间屋子的人都呆愣当场,连砚青都捏紧了筷子,偏头瞪视着陆天豪:你发什么疯?某陆又给女人夹了几样菜:好了亲爱的,我知道你害羞,可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无不透风的墙,咱们的事迟早曝光,还不如趁着大伙都在,提前预告一下!你皮又痒了?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就算为她出气也不能拿他的名声来赌吧?知不知道这要传扬出去,真的会名声扫地?你要喜欢给我松松,我也不介意,打是亲,骂是爱!两个人忘我的调情,完全忽略了某些早已忍到了极致的人,柳啸龙呼吸相当不顺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掀翻桌子,没错,如此失态的事,有生以来头一次。

‘哐当!’啊!随着巨响,和碗碟倒地声,萧茹云惊叫了一下,还拿着筷子要去给砚青夹菜的陆天豪先是一愣,后哼笑了一声,将筷子扔到了地上,慢条斯理的拨弄大腿上一点污渍。

干什么?罗保等人立马掏枪冷漠的对过去。

云逸会的人也同时拔枪,气氛相当不和善。

柳啸龙瞪了陆天豪一眼,偏头道:拿烫伤药给谷兰!后过去拉着砚青强行往门外拽着走。

混蛋,放开我,草你大爷……砚青手腕冷飕飕的疼,这王八蛋手劲怎么这么大?刚要用脚踹时,已经来到电梯口,有几个住客围观。

男人赤红着眼瞅着女人咬牙道:信不信就在这里搞得你从此下不了床?后扯进电梯。

砚青不敢动了,她还真信,因为一个人气到快发疯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可要带她去哪里?包厢里,阎英姿也扔下筷子:好了,谁都别吃了!真他妈的扫兴!萧茹云边看着谷兰边踢了一脚旁边的碗碟,真想上前一刀一刀给剁碎。

陆天豪则不以为意的起身道:走吧,换一间,我请客!你别跟来!甄美丽指着谷兰警告。

等人都离去后,谷兰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手里握着药膏,弯腰撩起衣服,小腹上已经开始起水泡了,默不作声的将凝固体抹在伤口上,刚才确实没料到砚青会到,只是想多被关心一下,故意将开水倒在了身上,一起不慎滑倒,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着她转?连阿豪都不惜以名誉来帮她。

从前,大家只是以为他是故意要阿龙难看,现在却演变成爱慕了。

而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只是想要一点他刹那间的温柔,就这么难吗?‘砰!’门被大力甩上,柳啸龙全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危险,指着砚青冷漠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和他说一句话,否则不是他死,就是他亡!好家伙,在一起久了,说话都越来越像某些人了。

想不到向来处变不惊的柳老大也会有这么可笑的时候!幼稚,这种威胁,她小时候就用得不想用了。

你不要逼我!接近疯狂的恼火令整张脸都狰狞起来。

砚青摊摊手:我有逼你吗?我和他清清白白,是,他是说过他喜欢我,可我没有背叛过我的婚姻吧?而你呢?我怎么了?抱一起了,还没什么吗?柳啸龙,捉奸捉双!男人拳头喀吧喀吧响,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抱一起需要烫伤药吗?某女双手插兜,懒得争吵: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也不屑去听,你的话,我已经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总之……我后悔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柳啸龙,不是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从前我一个人,确实很孤单,可我现在觉得那种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日子,挺好的,你自以为你多厉害,女人都会为你而疯狂,呵呵!你错了,你既无趣又死板,如果重新来,我会选择陆天豪,他比你强!说得平淡,可也是发自肺腑,陆天豪的爱让人觉得不真实,可很让人向往,可惜没有重头来过。

柳啸龙握着的拳头开始颤抖,蠢蠢欲动,眼眶微红,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许今天真的吃错药了,咬牙一拳头狠狠打向奢华的衣柜。

‘砰!’砚青吃惊的抖了一下,看着拳头将价值不菲的衣柜打得裂开便吞咽下一口唾沫,这个时候再硬碰硬,就太不识时务了,疯子。

砚青!男人盯着地面平静道: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真的很过分?总是得寸进尺,你总觉你很委屈,总说我不为你考虑,而你也看看你自己,从来不会试着去体谅,我也理解,毕竟你自小父母不在,也不断的在告诉自己,你还小,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让着你,自认为耐心够包容下,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那好啊,你受不了我,我受不了你,大家和和气气,一拍两散,和气生财嘛!说得你有多好一样,他妈的有几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憋屈的跟着过一年多?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让人心寒,什么离婚不会让她看孩子,这样强迫,就多大方了?柳啸龙喉结滚动,木讷的转头,瞪大明目,一字一句的问: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过家家吗?砚青鄙夷:问题是我们不是相爱而结婚对吧?你不爱我,我不爱你,还立过契约呢!反正她受够了,只要他松口,立马回去签字,这日子,足以给她造成心里阴影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真的二十七岁了吗?懂什么叫责任吗?我还纳闷呢,你为什么一定要绑着我?你不觉得这是流氓行为吗?男人的拳头已经开始淌血,可没有去在意,挑眉道:我不想我的孩子过单亲家庭的生活!终于说出来了,她就是个傻子,生孩子的工具,生完还得帮着他让孩子健健康康,没关系,孩子也是她的,无怨无悔,点头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最起码让我明白你为什么绑着我,不会让我一次一次的误会,这样多好?相处起来就不会有矛盾了,以后我们谁也不要争吵,你和谁在一起我也不会过问,晚上回不回家吃饭也是你的事,可我的事,你也少管!你就坚持要和他一起对吗?没错!好似想说什么,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淡漠的僵持,许久后笑着点点头:那好,满五岁之前,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分开,做为人母,也该为他们想想,但离婚之前,我不希望刚才的事再发生,不想它闹得满城风雨,你能做到吗?第一百五十五章 埋伏离婚之前……离婚之前……砚青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没有穿警服,似乎要随意得多,双手揣进牛仔裤兜兜里,转过身,无意间看到面对着她的是一面镜子,任何女人听到这些话都会哭吧?为何她就是没有眼泪呢?修炼成没血没泪的冷血动物了?永远都是那么的严肃,确实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似水,她追求的是健康之美,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方方面面都得令自己强大起来,微微挑起眉头,还是那么的自信。

拳头还抵在衣柜木板上,血无止无休的形成两条线落入地毯中,微微偏头看向那个心比石头还硬的人。

我可以做到和他保持距离,但你不要忘了今天说过的话,莫要到时候又推三阻四!哼,你该不会以为我离不开你吧?柳啸龙不屑一顾的收回视线。

这个世界,谁离开谁会活不了?哦不,谷兰离了他就活不了,转身走上前,面对面的仰视,笑道:你说得没错,不管怎么说,做父母的,都该为孩子打算,既然我们都说开了,以后在家里就和和气气的,让他们在爱的光环下长大,五岁,也懂事了,我还有个要求!男人喉结再次蠕动,声音有些沙哑:你说吧!离婚后,我希望我随时随地可以回去探望他们!眼里第一次有了祈求。

垂于身侧的大手僵硬的捏紧,点头道:行!砚青满意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看向裂开的柜子就长叹:你自己赔吧,需要我给你包扎吗?凤眼瞪了一下,还是将受伤的手送了过去。

过去坐好!指指沙发命令,再找出酒店预备的急救箱,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坐了过去,粗鲁的拽过手掌,啧,不会骨裂了吧?先用药水敷上:痛就忍着!某男完全不当回事,当刺骨的药沾染到伤口也没皱下眉头,仿佛不知痛觉般。

砚青见他这样就嗤笑:这人呢,开心或者不开心,痛或者不痛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否则长着一张嘴做什么?明明就很痛吧?手都颤抖了一下。

不是不在乎吗?干嘛又要这样?柳啸龙憋了许久才瞅着伤口问。

我觉得吧,孩子们跟着我,没有跟着你有前途,为了他们,我得保住你的命!男人立刻将手抽回,自顾自包好,这才大步向外走去,到达门口时,斜睨向后道:这里不是给你玩的,也不需要你们出什么力,明天回去!凭什么?砚青不以为意。

我们是来做生意,不是游山玩水,你是警察,不管是哪国,说不定都会引起客人的芥蒂,这次不容任何闪失!语毕,甩门而撤离。

砚青万分自嘲,她来就是给他添麻烦,谷兰来就能给你带来安全吗?还当她多愿意来一样,要不是那四个女人非要来,才不屑,可不想让她们说成没义气,且真要出事了,她愧对她们,悔憾终生。

肚子好饿,什么都没吃到,现在柳啸龙去交易时不带大伙的话,那真去不了,这可怎么办?英姿她们应该会知难而退吧?就在半个小时后,门敲响了,擦擦湿润的发丝,上前打开:你怎么来了?陆天豪双手背在身后,扬唇道:想你就来了!你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男人嘛,就该明白何为正人君子!闪身让进屋。

正人君子不是靠嘴说的,猜我带什么了?视线在睡袍上扫了一圈,对于女人的身材,再次露出赞赏,可他好像更喜欢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忍不住想打趣几句。

砚青肚子咕咕叫,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就要一顿大餐,可现在去哪里吃?见不会话,某陆抬起手道;喏,晚上没见你吃东西,给你带回来了,且都是中国菜,两盒米饭够吗?将食物在茶几上摆放开,细心的打开盒子,将筷子递了过去。

女人半天没有动,深深凝望过去,所有人,包括英姿她们都忘记了她没吃到东西,大大咧咧习惯了,也没当回事,可现在她发现陆天豪其实是一个非常观察入微的人,看似不拘小节,其实什么他都放在心里,很感动。

拿过筷子坐下来端起米饭大口朵颐:恩!这米饭不错!泰国香米,还行吧,那你慢慢吃,明天带你们去四周转转!整理整理西装,要起身时……嗯,我不要看什么城市风光,高楼大厦,哪里都一样!陆天豪想了想,又坐好,跷起二郎腿思考道:其实这里和别的城市不一样,知道吗?这里男人引以为傲的是方格裙!看过了,小沈阳穿过!还跑偏了呢,这没什么好看的。

还有优美的苏格兰风笛,雄伟而又梦幻的城堡,既然都来了,就应该去亲自体味一下这里的风情,像爱丁堡城堡,是整个爱丁堡市的象征,那里曾是堡垒、皇宫、军事要塞和国家监狱,现在过去,还能看到一驾驾大炮,还有皇宫,不想去看看皇室的住所到底是什么样的吗?很多人来了都想一探究竟的!极力的介绍此处的美好。

砚青却依旧兴致缺缺:我跟你说,到了一个城市,想感受当地风情,不是去这些旅游景区,而是周边的镇子,没有经过开发商洗礼的,那才真实,你带我们去周边的镇子转转如何?陆天豪无奈的笑了一下,谁来这里不是去他说的这几个地方?居然有这么个特别的要去郊外,点头道:舍命陪君子!对了……挣扎了半天,还是提出要求:陆天豪,我们能跟你们去交易吗?我们都打扮打扮,穿黑西装,装作是你们的手下!否则这一趟不白来了吗?男人拧眉,可见也是来劝说她们回国的。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对喜欢的人说不吗?立马把刚才的话搬出来,哼哼,看你怎么拒绝。

陆天豪哑口无言,指尖揉向眉心,抬眼道:这样,叫声好听的,带你去!好听的?陆天豪不是很好听吗?倾身露齿道:小豪!真肉麻,都老豪了,三十岁了,过年三十一了。

还是连名带姓吧!陆天豪站起身,边走边道:到时候可不要添乱,更不许开口说话!语毕,人也开门离开。

砚青抿唇笑笑,还是这个人好说话。

这夜,柳啸龙第一次没有要求同房,住到了哪里无人知晓,第二天砚青五个女人蓄势待发,都换上了平底鞋,戴上遮阳帽,墨镜,人生地不熟,不过看陆天豪仿佛对这里相当熟悉,只能将所有的惊喜都寄望在他这里,可别一无所获的好。

阿龙,我们上次来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了,一会再去玛格丽特祈祷堂,好怀念那里的彩绘玻璃!嗯!门口的几个女人一听,纷纷转头,望着一群黑衣人拥簇着那个身穿淡蓝色西服的男人走来,尊贵得就跟皇帝出巡般,步伐都很大,很急促,可见行程很紧张,三十多个男人,仅仅只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女性,众星捧月,女孩依旧挽着男人的手臂,看得周围的金发女孩赞叹连连。

男人是混血儿,一眼就可清晰,女孩则是东方人,加上后面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个个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进’,紧紧守护着他们的头领。

太壮观了。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好在这不是A市,否则新闻又要满天飞了!要不是砚青说孩子五岁时,男人答应了和气离婚,阎英姿此刻就想过去给那男人一脚,再来个降龙十八刀,既然都说穿了同意离婚,不会再霸占着好姐妹,那她也无话可说,对方就是和谷兰滚床上去,她们也管不着。

可凭什么砚青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走这么近?这四年她都必须要吃素,而他却带着一只空谷幽兰到处转悠?看着别人羡慕的目光真的那么爽?气死她了,真为砚青感到窝火,不就是有钱,不就是有地位,不就是……第一次恨砚青这家伙为什么不是总统的后代。

萧茹云再次忍不住了,但还是咬牙压制,他们已经和平同意离婚了,现在闹,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莫生气莫生气,为什么老天不赐予她力量好好帮好姐妹一把?砚青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前入座,看都懒得去看了。

柳啸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其他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酒店,钻进轿车内,瞅着窗外不言语。

皇甫离烨有些歉意的冲甄美丽耸耸肩,拿出五张机票道:大哥说,让你们一路小心,这是你们的机票,到时给出护照就可拿到登机牌……这些我们懂,别真把我看成土老冒!阎英姿抽过机票,走?因为一个柳啸龙走?这里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可爱的陆老大比他好多了,一直觉得陆天豪是个很暴力的男人,毕竟他惩罚人的招数谁不怕?整个一心里扭曲,但这件事后,她更喜欢他了,能将彬彬有礼和随性所欲同时发挥的人,真的绝种了。

居然愿意亲自带着她们几个女人去周边转悠,可能是因为他说爱砚青吧,这证明了好姐妹的魅力无限,只要他是真的爱,她们就不会去伤害这个爱好友的男人,人家都不介意砚青有孩子,结过婚,比西门浩强。

而且和柳啸龙平起平坐,唯一一个不怕那混蛋的人,有这么个大头目撑腰,爽歪歪了,虽说黑焱天总是‘美丽的小姐们’,陆天豪从来没夸奖过她们美丽,可想比起来,她们还是觉得陆天豪真实,不会让人遥不可及。

因为黑焱天是对每个女孩都这样,陆天豪则只是对她们这样,占了砚青的光了。

对了茹云,回去后,你真打算去白翰宫上班?美丽和皇甫离烨道别后就挽着茹云询问,那不是又成西门浩的员工了?嗯,萧大哥在那里,嫁鸡随鸡嘛,因为以前有业绩在,所以胜任时就是副总经理的助理!不方便的就是萧祈和西门浩同一个办公室,整体还可以接受。

阎英姿坏坏的勾唇:多和萧祈亲热亲热,让西门浩那混蛋看看放弃你是他最大的损失!我才没那么无聊!茹云抓抓头发,他难不难过早就跟她没关系了,现在打照面都不会说一句话,陌生人。

叶楠竖起大拇指:对不喜欢之人最好的还击,就是不理会,有进步!切!英姿摆手。

心情都不错嘛,走吧!陆天豪同样是无数人陪同,见几个女人说说笑笑便指指外面做邀请,不绅士,也不失儒雅,总是带着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跟他开玩笑的表情。

这让美丽等人瞬间没了紧张,一同随意的走出,见有一辆超长劳斯莱斯开来就羡慕道:你还真有钱,到处都有豪车!罗保解释:这里有一些产业,当地人员听说大哥要来,就买了它,可以说就只有大哥坐过,你们进去吧,里面很宽敞,我来开车,对了,砚小姐,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连陆天豪都意外的看过去,冷冷道:谈什么?大哥放心,是我自己的私事!他以为他会像钟飞云那样,一直想让砚青离他远点吗?若是没认识那个人,或许他会这么做,毕竟大哥越和这个女人来往,大伙就越怕他玩物丧志,可事事有变,他现在不赞同,也不反对,处于中立,谁也不得罪。

砚青也很纳闷,罗保和她真不熟,他能和她谈什么?等走到远处才开口问:谈吧!罗保很直接:请问你有盼儿……顾盼蓝的电话吗?盼儿……砚青立马仰头,彻底呆住,虽然他有极快的改口,但她不是傻子,一眼就可看出里面的猫腻了,抿唇道:我手机里有存,只不过你要她电话做什么?啊呸,这还用问吗?当然,逗逗也不会少块肉吧?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她的号码!罗保有些不耐。

我说了,我有,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是不会给你的,不要觉得我胡搅蛮缠,你是黑社会,她是警察,作为队长,我有权保护她,免得你拉她下水……明白吧?没得商量。

罗保眉头长蹙,做了个深呼吸:我不会,你不愿意给就算了!立马掉头就走。

还挺高傲的,不要拉倒,这种事不可掉以轻心,蓝子不给他,肯定有她的理由,除非合理,她会给,不合理,她没有这个权利透露任何人的隐私,这个行业太敏感。

男人走了几步,又原路返回,很是尴尬的说道:我喜欢她!噗!吐血三盆,这也太直接了吧?虽热大概已经猜测到,狐疑的打量,蓝子是走狗屎运了?这种与女人绝缘的男人,是每个女性的梦中情人,记得他说过,还是处男呢,绯闻上,永远找不到他,从来都是正儿八经的,不轻佻,都怀疑陆天豪是怎么调教出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上官思敏交往过吧?人是不错,就是有段感情史,谁知道他有没有忘掉那女人?罗保烦闷的捏紧车钥匙: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那我走了!就要擦肩而过时……当时年少,懵懂时期,砚小姐曾经就没喜欢过某学生吗?说的也是,她喜欢她的班长,笑着转身掏出手机找出号码道:拿去吧!其实他还真对上官思敏有情,当初不可能让谷兰杀掉的,就仿佛现在西门浩听到董倩儿做了别人的二奶,也无动于衷一样,现在她就怕董倩儿到时候找西门浩撑腰。

西门浩会帮忙吗?会因为曾经在一起过,就学柳啸龙把人从法场劫走?按道理来说,不可能,西门浩这么果断的人,藕断丝连基本不可能,和爱了十多年的女人分手时,都那么迅速,更何况一个不爱,又欺骗过他感情的。

罗保记下号码后,礼貌的送回手机,不过有多看了几眼紫粉色的机身:手机很漂亮!谢谢!全身都是钻石,能不漂亮吗?都用了一年了,有感情的,且超级贵,丢了她自己也不能丢了它。

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过的那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往年,哪有说过‘不用找了’这四个字?现在一百块英镑,都不用找了,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羡慕的眼光,手里的包包就是一张金卡,无论什么高级场所,那些眼尖的人一看,就会找经理来亲自接待。

这就是所谓的人上人吧?哇!那房子,砚青,快看那房子,好美啊!车子行驶在一尘不染的公路上,已经完全脱离了市区,豪华的车厢确实很宽广,有酒台,里面各式各样名贵佳酿六十多瓶,一个小型冰箱搁置角落,华丽得形同一个客厅,丝毫不拥挤,陆天豪边坐靠着品酒边偏头望去,后摇头道:美是美,但脱离市区过远,且方圆四周就这一家住户,交通不方便……不是啊!萧茹云打断他,继续道:这是牧场一样!只见那有着灰色人字形屋顶,橘红色墙壁的别墅美得让人恨不得也要搬来住一晚,前方远处是蓝蓝的大海,别墅四周则是青青草原,正好是骄阳似火的时刻,屋子安静的矗立天地间,无市区内的喧嚣,仿佛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而且远处还有一群羊,一淡黄色头发的少年正在挥舞鞭子,四条帅得想搂入怀中的牧羊犬正在疯狂的奔跑,阻止着羊群散开。

这才是真正的牧羊犬。

是苏格兰牧羊犬,过来了过来了,哇,停停停!砚青激动的大喊,果然,狗狗就正往她们这边冲,可惜的是很快它又转换了方向,只留下一个倩影,咖啡色与纯白色的毛发……心痒难耐,好喜欢这种生活。

半小时后,到达一个小镇子内,沿途五个女人那真是尖叫连连,叹为观止,也就只有两个男人,和后面紧紧尾随的十辆高级轿车内比较安静了,似乎见怪不怪,可对于砚青她们这种一直生活在市区,出门就是汽笛和人流的人来说,这种稀稀疏疏的房子,人字形的屋顶,和一望无际的高坡,还有秋天该有的花花草草,处处红、黄、蓝、绿的景象都是那么的旖旎,第一次见到这种高坡。

真正的五彩缤纷,空气更是清新怡人。

哇塞,这他大爷的才叫风景如画,比画还漂亮,你们看这些房子,好梦幻哦,就在电视上看到过,真跟城堡一样,而且到处都是,这边的花草树木都比中国的好看!阳光下,镇子就形同是天堂,很小,却绮丽无比,花花草草都好似是野生的,就长在那些房子四周。

颜色搭配得就跟油墨画一般,金色的阳光一照,天!无法形容的美。

就在这时,后面一辆车突然喇叭大响,唯恐有人偷袭,罗保瞬间踩下刹车。

不一会一穿着整齐的男人上前对车窗敬礼用英文道:BOSS,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城镇,那里有人种植了许多各色薰衣草,要去吗?要去要去,你家那边是不是很漂亮?砚青也用英文回,完全不给陆天豪说话的机会,一定很美,否则他不会特意来禀报的。

陆天豪失笑道:前方带路!他说什么?甄美丽和英姿都拉着砚青,这么兴奋,一定有好事发生。

将刚才的解释了一遍,英姿立马起身抱住陆天豪的脖子道:你着是太好了,陆天豪,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阎英姿的好兄弟!我们也是,谢谢你让我们看到这么多美好的画面!全体握手,好朋友!陆天豪也不吝啬:看来这里确实比市里那些旅游景区要更能俘获人心!看着女孩们笑颜逐开,似乎也对往年来看过的美景有了点兴趣了,确实挺美的。

砚青很是感恩,能让朋友们这么高兴,她也觉得来得值了,还怕她们鄙视她呢,去了横店后,她真的发现一些没被开发的地方,才叫真正的自然美,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没怎么被千人万人目睹过。

等到达那镇子时,都不说话了,全体趴在车窗上瞬也不瞬的欣赏,屏住了呼吸,紫色的薰衣草田一望无际,且里面好无人烟,就是一片紫色的天地,镇子内,有些房子更是叫人心碎,天啊,被花海包围着,屋顶是粉色的,深红色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子,爬山虎顺着墙壁攀爬,周围有无数种颜色的花草点缀,外观太……他妈要人命了。

不行不行,来来来,陆天豪,你来给我们照相!都冲下车,站在童话故事中的房子前,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蹲在墙角,希望这美好的瞬间可保存。

陆天豪挑眉,不拒绝,拿过相机道:好了,一二三!‘咔嚓!’后是一些比较美好的街道,花草,住在这种镇子里,一定很舒服吧?许久后,五个女人欢天喜地的闯进薰衣草田,各个都形同仙女,张开双手,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陆天豪一张一张的抓拍,乐此不疲。

我好久没见大哥这么开心了!是啊,笑得很自然!果然是有些东西,只有女人能给,不管咱们做得再好,他也无法体会!可不是吗?不是所有女人都只能给男人带来生理上的满足,心灵上的也是很重要的,我跟你说,自从大哥认识砚青以后,都没见他找过别的女人了!罗保和钟飞云等人围在一起闲聊,都斜靠在车身上,手里夹着香烟,专注的看着远处笑声一片的花田,钟飞云见那个带大伙来的手下很是自豪就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赏你的!不不不,BOSS高兴,我们就都……拿着吧,没有你,他也高兴不起来!都和那群女人跑到田中央去了,只可惜这份爱情注定他是输家,没人去猜测过大哥往后会如何,或许会发现追不到手时,会颓废,亦或许会像他的性格一样,无所谓的抛掉。

就是无人想过砚青会跟他结婚,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砚青和柳啸龙基本不和睦,说不定最后是跟着大哥的。

男人没有再推辞,也没问里面有多少钱,总之长老亲自打赏,数目一定可观,最少也有一千万吧?陆天豪,这里这里!砚青搂过阎英姿,两个人抱在一起,背对烈日,花枝招展。

某陆抬起相机,照下,紧接着叶楠和甄美丽也开始叫他,完全充当了她们的摄影师,却无怨言,没有和她们那样开怀大笑,可嘴角始终是上翘着的,心情倍儿好。

几乎到了晚上,一群人才回到酒店,第一次玩了一天不觉得累的,拿着相机冲进卧室,将照片一张张放入各自的博客内,对于陆天豪的拍摄技术,纷纷鼓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学过呢,每一张都格外清晰。

哎呀,怎么全是咱们的?一张他的都没有!美丽看了半天,一百多张,这才发现她们有多自私了。

没事,他不会在意的!砚青挑选出自己的一部分:我好了,你们拿走吧!先到我房里,我来存!英姿抢过相机,与姐妹们撤离。

砚青还在整理,这个博客是她三年前申请的,里面有着点点滴滴的回忆,照片不下五百张,背景图是在横店长征路上,云逸会大合集,那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刻,或许照片上这些人,永远也不会再这样合照了。

瞅向一个名为‘婚纱照’的相册,从来没点开过,打开一看,这是最烂的一套,背景土得全是假象,两个人的表情也相当不自然,没有新人时的喜庆,其实这个才是她最大的遗憾,每次看着别人站在海边,吹着海风照下的,就忍不住想尝试,还有那些古朴街道,背后漫山遍野的红枫树……哎!这辈子就只能照这么一次婚纱照,却无法在里面看出快乐,女人笑得很牵强,男人也半推半就,整套下来,就只要了一张,挂在床头的,同样没有快乐的因子存在,都只想着速战速决,说起来,还没在横店这张自然呢。

打开百度,输入婚纱照,一张张印入眼帘,瞧瞧人家的,多好看。

没关系,第二春来了后,一定要相爱了再结婚,到时候再继续拍一套,那混蛋一定以为她早把这些他不要的婚纱照丢了吧?当时确定想丢,不过花了那么多钱,丢掉可惜,就存了下来,没有后悔,当作回忆了。

你们为什么没走?没有关严的门被推开,砚青迅速关掉博客,让他知道她还存着这些,还不得嘲笑她?看都没看,找着一些书籍道:我走不走,与你无关!砚青,你越来越不懂事了!柳啸龙万分头疼的俯视着妻子:我都跟你说了,这不是在闹着玩,一旦他们发现你是警察,定会认为我与你们串通,交易定作罢!砚青紧紧捏着鼠标,不说话。

你闹够了吗?该死的,在他眼里,她就只会惹事吗?站起身低吼:你他妈的有病吧?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跟着你去的,我担心离烨他们可以吗?担心陆天豪会有危险可以吗?柳啸龙深深闭目,后点点头:可以,怎么不可以?后转身大步消失。

神经病!唾骂了一句才重重坐回,果然在他心里,她是一无是处的。

十九号,爱丁堡最后的一天,正中午,会议大厅内,几个女人坐在最远处,四个男人边商谈边等待。

是一座比较深的树林,大伙最好不要试图向山中走,虽说山不高,可去年有周边的村民打死的一头野狼,也就是说里面的猛兽是存在的!刀疤三边警告边继续:交易在山顶,已经有人在那里盖起一个小茅草屋,即便有风,也不会打搅到交易时的谈话!我们的人已经全数布置到了山中各个角落,当然也有不少洪山组的人,好似也有四百多,呵呵,是怕我们黑吃黑,拿钱不给货!陆天豪话带讥讽,也太信不过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有警方来捣乱,八百多狙击手,也能安全逃脱。

大哥!门被推开,一男人上前敬礼道:万事俱备,走吧!货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山上!走!黑焱天起身,率先走了出去,这场交易,算是相当庞大的,完事后会名扬四海,这个名声打得响,他很乐意奉陪,自然,对柳啸龙这个人,也更少了一分芥蒂,但他们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黑界商友。

刀疤三也觉得很值,此事完了后,就该去搞墨西哥那两个龟孙子了,黑道上,帮派多如牛毛,大的小的,如今以云逸会和卧龙帮为首,他早就看出陆天豪想让钟飞云娶他妹妹的用意,就是希望联合他打倒云逸会。

可要不要这么做呢?其实他们多年来,一直想拉拢某个火力庞大的帮会干掉双方,可无人会参与,毕竟谁不怕云逸会拿下卧龙帮了,不会去干他们?卧龙帮要吞噬了云逸会,那势力就真大得有些可怕了,从此后,说不定再也没有其他老大,无人能再称王。

陆天豪很聪明,弄联姻来解除他的疑虑,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云逸会一倒,自己的万龙盘那就是第二大帮,很想答应,不过还是要好好考虑,谁他妈知道云逸会会不会获胜?那就真得不偿失了。

好似黑焱天和柳啸龙还走得近,虽说黑焱天手下的人不多,势力还未彻底形成,可他的脑子好使,不管如何,要慎重。

砚青等人也冲了出去,谷兰留在了酒店,估计她爬到山顶,定会咯血咯死。

哈喽,又见面了!艾伦!几个男人上前一一介绍,握手,后一同上山,艾伦见到几个女人,不满道:她们是……陆天豪转身道:你们就在山下吧!再边走边解释:她们就是来游玩的,今天想来见见市面!呵呵!艾伦笑而不语,一副明白的模样,也不多问。

柳啸龙也挑眉道:缉毒组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交易,不过她是我的妻子,你大可放心!这时,陆天豪才惊然想起当初砚青是穿着警服到三角山的,心里一咯噔,怎么把艾伦和砚青打过照面的事给忘了?怪不得柳啸龙一直极力反对。

我懂!艾伦以中文回,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日本男子,穿着和服,与黑焱天身后的同一国家,可两个日本人并未多交流,谁也不看谁。

过了一个小时后,上面的交易估计也在进行了。

砚青百无聊奈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她也想起来了,当初和艾伦打照面,她是穿警服的,早知道就易容来,其实有时候越危险也就越安全,说不定易容了,被看出来才叫别有居心,还都穿了黑色迷你西装呢,见姐妹都焦急的望着山中那个茅草屋便摇头道:好了,没事的,坐下吧!好像是没什么事!英姿看不出洪山组有什么异样,戒心完全放下。

太阳还真大,热死了。

又半小时后,五个女人已经都坐在了大石上背靠背,但警惕的双眸是时不时扫过那些敌人,慢慢的,砚青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瞅向远处站着的二十个人,奇怪,刚才不是十八个吗?虽说都是黑西装,但是云逸会今天里面都穿了统一蓝色的衬衣,而洪山组是纯白色的。

卧龙帮换了黄色的衬衫,都是最显眼的眼色,所以哪些是洪山组的,一眼就可看出,刚刚是眼花了吗?山中藏有多少人她不知道,肉眼也看不到,山下站着有一百多个,各大帮派的都有,洪山组分为了四批,分为两排站了两个点,出口的左右,一边本来是十八个的。

现在成了一边二十个了。

一定是人太多,看花眼了,扫向云逸会和卧龙帮的六十个,站姿可与军人媲美,背后明目张胆的挎着冲锋枪,无聊了十分钟,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叼进嘴儿里打圈圈,山没有中国那些陡峭,乱石并不多见,野花野草处处都是,山下到山上只有一条大道,人工砌成。

树木挡住了上山的路,那茅草屋也就露出了个屋顶,里面的情况如何了?一百万把枪支,不会要一一检查吧?当视线又转向洪山组的人时,再次拧眉,又多出四个了,这一下子,开始陷入了沉思,无意还是……背脊开始发凉了,可没理由,她真看不出这些人哪里不对劲,出除了从二十分钟前开始,每十分钟多出四个人外……一切和往常他们交易时一样。

啊!好累啊,砚青,你在看什么?阎英姿躺到了甄美丽的大腿上,到底还要多久?闻言,洪山组的人看向了砚青。

砚青立马收回视线,可还是被人捕捉到了,摇头道:没什么!后又悄悄看向那群人,不会还要多吧?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没发现呢?还真没人发现,云逸会的兄弟们都目视前方,有几个巡逻的也只是盯着地面一副等待主人下山。

无人去主意这个小小的细节。

而洪山组这边,基本都是金发的男人,其中一个笑着拿过五瓶矿泉水走了过去,用别扭的中文道:是不是渴了?砚青的视线在矿泉水上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男人戴着的手表上,又一副感激的接过水:是啊,这太热了!那喝吧!给完后,又站了回去,嘴角却邪恶的翘了一下。

英姿抢过水刚要喝时……英姿,忘了小时候老师说的话了?陌生人给的东西,是不能吃的,忘了你以前在路上接过一瓶可乐,喝了还差点被人强暴呢!砚青立马大声提醒。

阎英姿刚要反驳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时,就见好姐妹的大拇指勾了勾,见那群人还在看这边,也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哎!苦啊,那就等他们回来吧!将水放到了旁边。

叶楠比较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猫腻,但表现的还是和先前一样,毫不在乎。

萧茹云一见砚青那个手势就知道了内幕,她是记得砚青跟她说过,便衣警察之间的暗号就是勾勾大拇指的,甄美丽干的也是这行,瞬间明了,心倏然提了起来,可不敢表现出,五个人不动声色的靠得更近。

砚青边仰头望着天空边长叹:哎,我快疯了,快等不下去了……他们是警察,全都是!最后一句用了最小的音量。

我也快疯了……你怎么知道?英姿面对着那群金发男人,周围这么多万龙盘和黑焱天的人,都没发现,砚青会不会太多心了?他们的手表!砚青边伸手擦汗边垂下了头,继续以腹语回。

手表?不说则已,一说,大伙是真的发现洪山组的人,全都戴了手表,真的全都是。

这是美国密探和卧底用的定位仪!说完就狠狠揉搓脸颊,真他妈的有问题,这是要一网打尽吗?‘砚青啊,看看英国密探用的手表……’‘是美国最近研制的手表,专供当地密探使用,还有那些卧底……’‘总之就是一款功能最独特的手表,每一款都有定位仪,看看这里,有三个小灯!’要不是再近距离看到这奇怪的三角形手表,她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当初干爹戴的和递水那人的一模一样,他们一定是看出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就给她们送水,水里有的肯定是安眠药,无聊了一个多小时,大伙会睡着也不会有人起疑……这里十分钟多四个,那山里十分钟多几个……还是百个,几千个?甄美丽害怕了,吞吞口水: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会长他们肯定还没发现,我们谁上去告诉他?别急别急,大伙稍安勿躁,快想想,在云逸会和卧龙帮,警察的暗号是什么?英姿第一次冷静下来,额头上几颗汗珠滚下,看似没动过的嘴,却在不断的冒出蚊蝇细语。

我他妈怎么知道?砚青头疼了,要怎么提醒山下的人上去一个通风报信?叫一个过来,肯定会打草惊蛇,这么危险的事,敌人何止一个谨慎?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们看,早就起疑了,否则不会送水来,如果这个时候和自己人交流,还真是此地无银。

甄美丽的脑瓜飞快的转换,忽然蹙眉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他们已经对我们起疑了,按照心理学来说,如果我们真发现有猫腻了,在他们认为,我们第一时间是先通知周围云逸会的人,那我们就自己上去,他们会放行的!说的也是,他们只想将我们收网,可上不可下,今天血战是肯定的了,可要以什么理由上去?砚青急了。

美丽想了想,立马悄悄拔出一把刀,割破大腿根的肉,收起小刀,低头大喊:哎呀,怎么这么多血?怎么了?英姿一看裤子破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美丽,你他妈的太……仗义了,大呼:你怀孕了,怎么会流血呢?天,快,带她去找离烨!大嫂,发生什么事……不要啊,呜呜呜离烨,我要离烨,我们的孩子呜呜呜呜!甄美丽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我肚子好痛呜呜呜离烨,我们的孩子,离烨呜呜呜呜!如此这般,云逸会的人过来了,砚青搀扶着甄美丽,刚想说,算了,他们要知道了,说不定会立刻拔枪对准那些人,山上的人有可能会骑虎难下,装就要装得像点,背起甄美丽就要冲上山。

站住!果然,被拦住。

让开,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皇甫离烨的未婚妻,他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担待不起,西门浩学过医,现在回市里,怕来不及!阎英姿怒吼。

英国男子闻言偏头看看甄美丽的屁股,果然是鲜红一片,有着迟疑。

呜呜呜离烨呜呜呜呜怎么办?我们的孩子,呜呜呜呜!怎么会流血,呜呜呜呜!滚开!云逸会的弟兄过来打开了那男人的手:大嫂,你们快上去!皇甫护法的孩子要因为洪山组没了,还不得给全体灭了?而且现在他们不出手,将来也会有麻烦。

英国男子被推出一米远,捏拳,很生气,但还是忍住了,是听说皇甫离烨有个爱人的,两个大大的麻花辫,查证了他最近是很期待有个孩子,伸手道:请吧!没露出害怕,亦没有无所谓,依旧很恭敬。

快点,美丽,你别怕,不会有事的,西门浩会给你保住的!萧茹云托着美丽的屁股,好减轻砚青的压力。

五个女人就这样一路狂奔向山中。

山下再次安静下来。

哎,皇甫护法居然有孩子了,他怎么不早说?这大太阳的,早知道就给她们安排在车里了!怎么就出这事了,希望老天保佑不要有事吧!那么多血,能没事吗?……都一副懊恼,都怪他们这些大男人不够细心了,护法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毕竟谁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女人?第一百五十六章 风雨同舟我来!到达中部,都已气喘如牛,阎英姿见砚青步伐有些不稳便强行将甄美丽移到自己的背上:你先上去!砚青看看四位好友,慎重的握住了叶楠:你们要多加小心!仿佛生离死别一样,大伙都默默点头,没有再开玩笑,祈祷着上天保佑。

那我走了!转身一步并两步的向那茅草屋疯狂前冲,不时擦拭淋漓大汗,洪山组,成立只有两三年,一直默默无闻,行为低调,今年却突然要进行这等大交易,早该想到里面有问题了。

草屋内,还真是一把枪一把枪的检查,毒品也是一点一点的试用,围桌而坐的六个人,谁也没有吭声,陆天豪双手撑开在椅背上,这种过于详细的过程还是生平头一次,给了他一种故意拖延时间的错觉,抬眼瞅瞅对面的两个头目。

艾伦与同伴对视一眼,后笑道:第一次进行如此大交易,且我们这小组织,利润小,不得不小心,别见怪!无妨!陆天豪勾唇,接过罗保送来的一支雪茄,边吸食边有些不耐的等待。

柳啸龙同样看着那二十多人将木箱子一个个撬开,一把把检查很是无奈,烟,是打发无聊时间的最佳良药,修长指尖内的香烟冒着袅袅氤氲,视线随意的扫在桌面上,仿佛这不是一场交易,极致折磨。

最沉不住气的刀疤三那真是烟鬼一样,一根接一根,脚边的烟蒂十来个,却还在猛抽。

屋子外,整个空间都仿佛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连喘息都觉得压抑,感受不到一丝的凉风,树叶一动不动的镶嵌在枝干中,时间好似静止,画面定格。

四十来个手持机枪的各种族男人来回走动,微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齐刷刷目睹。

皇甫离烨见大伙都看向一个方向,也好奇的探望,眉头蓦然收拢,只见砚青费出九牛二虎之力的攀爬,快速上前几步:大嫂!离烨,快,美丽好像流产了!砚青边爬边大喊。

流产……巧克力呆愣许久,流产……美丽怀孕了?心骤然缩紧,瞳孔放大,等他回过神来,女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周围的英国男子闻言就没有多在意,继续巡视。

你放心,没事,只不过洪山组都是英国某密探组织!以两人才可听闻的声音说完就焦急道:你先下去看看吧,流了好多血,我去叫西门浩!他懂点医术,快去!有理由和西门浩保护她们几个,她还算放心,她相信他们两个。

皇甫离烨先是松了口气,后再次呆住,斜睨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看来现在叫人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被这么一提醒,还真看到那些黄毛怪确实多了不少,二话不说,慌忙向山下冲去。

砚青则冲到草屋门口大喊:西门浩,快去,美丽流产了,你快去帮看看!千万不要发愣,千万不要,就是现在打起来,也完全没有胜算,一个多小时,足够他们安插一半的人手过来了。

屋子内所有人闻声转头,或许是甄美丽流产,所以西门浩先是一惊,可甄美丽流产找他做什么?你不是学过医术吗?快去帮着看看!这下,柳啸龙边抖抖烟灰边暗自沉思对方的用意。

陆天豪也很纳闷,西门浩学过医他怎么不知道?砚青立马伸手做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曾经在学校时,代表着有危险,西门浩和她上过同一所学校,她希望他还没忘记。

果然,西门浩立马一副医生的表情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柳啸龙起身上前垂眸瞅着妻子,脸颊通红,看来跑了不少的路程。

艾伦抬起左手腕,右手食指抚摸着绿色按钮,好似一有不对劲,会立马按下,那么将会刹那间硝烟四起。

砚青抓抓后脑,并没有恐惧什么的,而是很烦闷,很担心:可能是晒太阳太久,那里……就是那里……难以启齿一样,踮起脚尖飞快的在男人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再尴尬的拧眉;明白吗?那里一直在流血,好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们继续吧,有西门浩在,不会有事的!说完就走到门口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息。

柳啸龙明白的点点头,又坐了回去,冲艾伦苦笑道:出了点私事!我也无妨!艾伦摊摊手,眸子不再盯着人们看。

知道怀孕了还带来?刀疤三瞪了一眼,女人就是事多。

陆天豪刚要继续吸食雪茄,就见柳啸龙的小指动了动,立马露出一声轻笑,后又看向了死对头。

柳啸龙嘴角出现了一抹嘲讽,边叼进香烟边眯着眼摇摇头‘他们伺机几个年头,为的就是这一天!’黑焱天嘴角抽搐,温润如玉的表情维持不下去了,见柳啸龙的小指一直打勾,警察,周围全是警察吗?胆子不小。

陆天豪抛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想想怎么脱身吧!’刀疤三等人并没明白两个世界龙头在眉来眼去,也读不懂里面的意思,只知道这次被埋伏了,虽说脾气暴躁,可毕竟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知道越危险就越是要冷静。

连黑焱天都没读懂他们在聊什么,反正此刻大家都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相信这两个人会解除燃眉之急的,砚青是怎么知道的?好在即刻来提醒,多耽误一秒,对方的人数恐怕就会增多一分。

柳啸龙摸摸下颚,依旧谁也没去看,戴有戒指的无名指动动,再指指自己的鼻尖,后看向死敌‘一会我负责带那几个女人离开?’陆天豪深吸口气,不满的皱眉‘不行,他们最想搞的是你,这样你只会连累她们!’某柳抿抿唇瓣,觉得不无道理,摇摇大拇指,指尖指着的方向是刀疤三和黑焱天,后对准了陆天豪‘你带他们和砚青她们逃出,我来拖住他们!’‘呵呵!’陆天豪嘴角划过鄙夷‘算了,我不喜欢欠人情,特别是你的!’斜视过去。

柳啸龙喉结滚动了两下,阴郁的瞅向陆天豪‘就当还你在横店救我那一次了!’‘你会死的!’‘生死有命!’‘好!我会用性命保证将他们安全送出,柳啸龙!’后直视过去,眸光流动‘你孩子和你母亲我会给你照顾好的,砚青这里,我不会强迫她!’某柳缓缓收紧指尖,香烟几乎要夹断,镜片下的眸子内,有着无法言语的苦涩‘如果我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她!’陆天豪挑眉,扔掉雪茄站起身道:我只是个中间人,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下去了,还有这么多,要检查到什么时候去?艾伦,你应该提前在这里安装个空调!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长得不错,即便是识穿后,他依旧看不出这个男人有半点警察的气质,脸上流露出的狠辣和无情非警员做得出。

眉宇间没有那一腔正气,即便他是密探,他更相信他是黑白通吃的主,利用正道的名义消灭所有黑帮,后统战世界的黑道。

艾伦伸手扯扯衣领,试图缓解热量,确实够热的,外面知了的叫声过于呱噪,但这是出乎他意料的,在想是放还不是放?黄灯一直散发出暗暗的光,代表着还未布置齐全,不可轻易动手,弄不好,搭上一条命,见柳啸龙一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就点头道:请吧!哎!我也受不了了,柳老大,实在抱歉,我这人有个毛病,长痱子!刀疤三也站起身,看来他们是想只留下云逸会了,那不可有意义,跟着党走就好。

黑焱天却没有动:那你们就先回去,这点热度,我还是受得住的!这就是债啊!当初在最困难的时候,这个男人把意大利所有股份让给了他,岂能过河拆桥?只不过……美丽的凤眼定格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中,天天盼着他死,这下要真死了……柳啸龙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见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脸的决绝,顿时明了。

砚青,我们走吧,以免中暑!陆天豪拉起女人。

砚青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用意,洪山组有手表做暗号,他们的枪此刻早都对准了云逸会的人,如果这个时候陆天豪他们撤走,一旦他们的绿灯亮起,周围的弟兄根本无法反应就会被打死,大伙这一走,柳啸龙一定会凶多吉少,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么多机关枪。

想想这一年多的憋屈……抬脚跟着下山,死了刚好,都不用离婚了,一辈子在柳家照顾孩子,和李鸢相依为命也不错,孩子也不用分开,多好?看都没去看里面的男人一眼,潇洒的撤离。

柳啸龙却淡淡望了出去,眸中再次闪过自嘲,也有着一个问号,似乎在说没有爱的婚姻,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阿鸿你……大哥,您请!苏俊鸿立马掏出香烟递了过去,我不会走的,阿浩和离烨走就够了,阿焰还在撒哈拉,最为安全,有他们三个,他相信云逸会不会一落千丈,这个时候再走了,他还是人吗?柳啸龙亦没有再多说,接过香烟长叹。

你给我站好!罗保吃力的强制住皇甫离烨,眯眼提醒:你们要都上去,那就都得死!钟飞云拉住西门浩劝解:这是柳啸龙的意思,走吧!他……阎英姿看看山上,他要用他自己救大伙?可如今也无济于事,这可怎么办?一直觉得那个人该下十八层地狱,为何现在却有些……想退缩?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砚青的第一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一起也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今大伙就这么把他抛下吗?可又能如何?她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最终望向好友。

砚青搀扶起甄美丽:离烨,你背着她,我们走吧!大嫂,这里面本来就有很多人,现在卧龙帮和万龙盘的人撤走了,大哥抵挡不住的!巧克力也乱了分寸,如果大哥死了,他这辈子会一生不安的。

可你们都死了,云逸会只会任人鱼肉,他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下这个决定的!罗保说完就狠狠推了一把黝黑的男人,表情认真,第一次他不希望云逸会就这么玩完。

许久后,大伙纷纷下山,是啊,都死了,下面的弟兄们可怎么办?群龙无首再无将,大哥,我们会继续将帮派发展下去的。

阎英姿不停的蹂躏双手,两颗泪落下,俊鸿还在里面,这叫她怎么走?但现在回去,他一定会失望的,都死了,女儿怎么办?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生了她,就得担负起责任。

就这样,两大帮派撤走,安全的抵达向市区,直奔私人飞机场。

车子内,砚青冷冷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无人能猜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一定在想许多比较沉重的事。

山中草屋内,艾伦见绿灯亮起,只要他再按一下,那么这第一大帮会将彻底消失,少了对面的劲敌,剩下的那些随便玩玩,即便他不出手,全天下的黑道都会联合对付,一条龙,少了个头,就少了能看的眼,能听的耳,废物。

素闻柳老大聪明绝顶,智慧过人,不知是真是假?话语带着讥笑。

柳啸龙只是慵懒的瞅了一下腕部手表时间,好似知道了大伙已经到了安全之地,所有同样冷笑一声:传闻始终是传闻,世上无绝顶!好了,都别检查了!艾伦抬手制止,后再次看向那个一直就很冷静的人,为何没有料想中的震惊和恐惧?反而还是那么从容,莫非……忽然咬牙,该死,冷漠道:看来你还真不笨,柳啸龙,我开始佩服你了!佩服我什么?男人还在抽烟,处变不惊,坐姿依旧优雅,即便这一刻的安静是为了迎接片刻后的暴风雨,也完全不当回事。

呵呵,云逸会和卧龙帮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世代仇敌,好比中国对最痛恨的敌人,你居然选择用命来救他,让我佩服!嘲讽十足。

柳啸龙却无所谓。

黑焱天苦笑道:他救的不是他!是那个女人吧?那些弟兄,是整个云逸会,这一刻,他学了不少东西,一个真正的男人,不管他的力量有多渺小,还是要做到能撑得起一片天,这个柳啸龙,让他越来越喜欢了。

艾伦意外的耸肩:那是为了什么?一个你永远都不懂的东西!黑焱天笑得很得意。

哼!艾伦冷哼,食指快速的按下绿色按钮。

柳啸龙等人则在同一时间拔出枪支‘砰砰’冲敌人打去,可人家早有准备,只见艾伦和他同伙的座椅忽然‘嗖’的一声降落,不知何时,地下尽然有个密道,等大伙想再看清时,密道合并,外面是飞禽仓皇而逃,是人们的惨叫,是震天响的枪击声。

走!苏俊鸿一脚踹开茅草屋都后方,守在门口的弟兄们见有埋伏就纷纷冲进屋,开始向草屋的后方逃窜。

‘砰砰砰!’山中早已打做一团,完全是措手不及,无法防备。

不一会,艾伦站在了远处的某个大树后,拿着望远镜目视着一群人向一些难以捕捉到的方向闪去,不屑道:纵使你们插翅,也难以飞出!八百多人对四百多,绰绰有余。

而赶往机场的阎英姿还在做着思想斗争,责任,女儿,男人的一番用心良苦……忽然转头抓着砚青道:我不想他死!即便是死,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现在你去了又能做什么?砚青微微偏头对视。

同生共死,桐桐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冲前方的罗保大喊:停车停车!砚青抓着衣角的手接近碎裂,等阎英姿下去后,车子刚要开时,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阎英姿望向好友,谁都不多说,一起拦下一辆跑车,将上面的人扯下,跃进后迅速转弯,后开始原路返回,丝毫不敢逗留。

砚青……萧茹云惊讶的趴在车窗上,咬牙道:停车!你们去了,就真成添乱了!陆天豪示意钟飞云继续走。

我知道,我要阻止她们!茹云心急如焚,里面全是枪,定有去无回的。

某陆却悠闲的靠后: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走哪条路的权利,强行格挡,只会适得其反!她们会死的!叶楠第一次这么失态,怎么办?这该怎么办?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

死,和生不如死,你们选择哪个?这下,都不说话了,是啊,她们去了只会拖后腿,最大的帮助就是稳妥的离开,茹云撇了男人一眼:你干嘛不去帮忙?你不是爱砚青吗?一切都是假的?大哥要去了,没有一个人能压阵,两大帮会都会被残杀,你们,你们的孩子,柳啸龙的四个,和他母亲这些,都会丧命!钟飞云插话。

陆天豪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一样,环胸眺望着远方的高空,若有所思,也有着浓浓的忧愁,一张飒爽的脸蛋倒映在洁白无瑕的云朵中,正向他挥手,好似她就要这样随风而去,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停车!大哥!钟飞云惊愕的转头。

我让你停车!边说边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把装有五百颗小型子弹的机枪上膛,没等车停稳就开门而下,拦下一辆敞篷,跳上车同样开始向龙潭虎穴飞驰。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中枪了崎岖的道路中,四十来个男人紧紧用身体护卫着几位领导处处躲避,仿佛已经有上百把枪眼完全对准了他们的脑门,这非拳脚功夫,稍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越恐惧,就越要忘记恐惧,与命运做抗争。

啊!随着几声枪响,三个男人堵在诸位后方排成一条线,用躯体挡住雨点般的弹药,瞬间肉体上几十个血洞流出粘稠,却没人肯倒下,试图拖延时间。

黑焱天看向柳啸龙道:看来他们剩下的就这一百多个了,能不能活,就看我们的命够不够硬!宫本岐竣眸光喷火,也不用枪了,直接抽出腰间武士刀道:你们先走,尽快找出路,我来挡着!你行吗?苏俊鸿有些瞠目的看着那个日本人,拿刀和枪打?快走!宫本岐竣历喝了一声,一脚踹倒那三个用命来拖延的黑衣人,冷冷的盯着前方丛林内躲避着的索命鬼,双手紧紧握着刀柄,眸子半眯,忽然,‘嗖’的一声,一颗子弹袭来,脚尖掠起,直接在空中大喊一声,‘锵’,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杂音,一颗子弹就这么被打落。

这一幕,看得连对面躲在树后的艾伦都跌破眼镜,好厉害的刀法,开始仔细打量,穿着鲜红的和服,眉清目秀,颇为俊朗,万万没想到有人能用刀就抵挡住他的一枪,果然是人才辈出,阴郁道:打!‘砰砰砰!’啊啊啊!宫本岐竣已经赤红了眼,边发出嘶吼边飞快的挥舞手中武器,紧接着就是‘锵锵锵’,一秒钟速度挡下二十多颗子弹,这等出神入化的功夫着实叫人汗毛直立,只看到前方的突破口就这样被一个男人彻底堵死,无法前进,那么死掉的几百名弟兄不是白白牺牲了?绝不能让他们趁机逃走,夺过一把机枪直接疯狂扫射。

‘哒哒哒’黑焱天走着走着,忽然站住脚,转身就要冲回去,却被另一个手下阻拦,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宫本!快走!宫本岐竣已经无暇分身,他再能打,也只是个平凡人,体力总会消耗光,到时候,同样会变成和那三个人一样,可能救下黑焱天,一切都值得。

柳啸龙伸手将外套、鞋袜褪去,拿过苏俊鸿手里的机枪,矫健的爬上一颗参天大树,动作极为熟练,不一会就抵达到了顶部,如此看下去,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目了然,上膛,后阴着脸对准那些敌人一枪一个。

黑焱天无比感动,谁都不走了,开始四下散开,从一些不易被察觉的方向滚到敌营中,看到人,也不开枪了,直接抱住头给硬生生扭断。

该死的!艾伦咒骂一声,他也没想到云逸会的人真算得上个个神枪手了,八百人对四百人,如今就剩一百多来汇合,在这种毫无防备下,居然也能以一敌二,他轻视他们了,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机枪正打在他的脚边,大喊道:都别乱了阵脚,全部给我向树上打!苏俊鸿恨不得过去直接切了这个王八蛋,见有人开始爬树,便立马捡起一把机枪狂扫,试图阻止,一旦大哥的位置被泄漏,不死都难。

较远处,砚青和阎英姿边看着那些尸体边捡起一把把武器背在身后,忽然,英姿拉住了砚青,瞅着前方扭打成一堆的人群道:看来柳啸龙他们没路可走了,被堵死,正在拼命呢!砚青见她们两个处于的位置正好是敌人的背后,那些人几乎谁都没看向这边,是完全偷袭的绝佳位置,抿唇道:你知道吗?可能我们一出手,就无法再继续待在警界了!因为这些都是警察,虽说不同国,可也是同僚。

我知道,但是我们可以以自卫的方式出击,也不见得就会被摘乌纱帽,他们是想连我们一起杀的!英姿也很纠结,俊鸿他们的枪支好似快不够了,宫本岐竣也相当吃力,再不出手,定死路一条,敌人能入眼的就有一百多个。

你说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剿灭云逸会吗?当然不是!就在这时,一道性感男声闯入,两个女人同时转头,英姿欣喜道:陆天豪,我就知道你他大爷的不可能不管!砚青也露出了笑脸。

某陆挑眉白了一眼:我很想不管!那你还来?砚青没好气的瞪他。

哎!不想欠那老小子过大的人情,且你们都来了,我哪能当个缩头乌龟是吧?好了,争取一举拿下,你们的枪击如何?见背后都背着十多把机枪就不满的全部卸下:不要试图到对面给他们,没用!砚青拍拍胸脯自豪道:放心,我的技术还行!英姿边扔下过重的包袱边竖起大拇指:我对自己很信任!今天我们要能活,便是生死之交,不能活,到黄泉路上,还是好兄弟!伸出手。

砚青立刻将手拍上去:好兄弟!陆天豪看都懒得看,指指三个方向:砚青,你攻左边,阎英姿,你右边,我来中间,记住,一会要散开后,定先顾好自己,后再救人!没问题,走!砚青紧紧抓着武器,一步步靠近。

砚青!不解的转头,却看陆天豪用嘴型说了三个字,等想再看清他的表情时,剩下的只是一个背影。

我爱你……呵呵,曾经以为像她这种女人,永远可能也听不到这三个字,没想到会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听到,容不得多想,捡起一颗石子狠狠打了过去。

陆天豪闷哼一声,已经跑出十米了,同样不解的转身。

也用嘴型说道‘不要死!’轻笑一声,继续前冲。

艾伦还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人前后夹击,真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

砚青看着前方二十个躲在一个高坡下不停扫射空中的男人,缓缓将枪眼对过去,五秒钟,她只有五秒钟,将这二十个人同时打死,不给敌人任何反击的机会,打完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柳啸龙他们身边,否则别的人定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已经看不到英姿和陆天豪的位置,更不知道他们何时出手,万一自己先,他们不是很危险?‘顾好自己再顾他人……’顾好自己,一咬牙,闪身而出,对着那二十个背影森冷的打去。

‘砰砰砰!’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连连响起,这令快消耗光武器的黑焱天等人形同天降甘露,何方神圣相助?这下,士气大增,宫本岐竣也瞬间充满了力量,仿佛知道不用死了一样。

树上,柳啸龙愣了几秒,看着妻子抓着一根树藤边扫射边荡向己方,甚至眼睁睁目睹到一颗枪子镶嵌进了她的左手臂中,却忘记了疼痛般,还在打出一颗颗子弹,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一下,还有十颗子弹,紧接着,敌人都藏在不宜打到的位置,随着又一阵枪响,敌人倒下十多个后,嘴角弯了一下,瞄准一些偶尔出现的金色头颅,一枪毙命。

艾伦惊了,转身看向后,哪里来这么多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逃走,还是要战斗,一副死也要死得值得般:给我杀!阎英姿几个打滚到了苏俊鸿躲藏的石头后,后脑立马一凉:是我!苏俊鸿倒抽冷气,怒吼道:你怎么回来了?要死一起死!阎英姿深深的凝望过去,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身上全是血,扔下枪开始在强壮身躯上检查:天,你受伤了?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不是我的!苏俊鸿就这么任由妻子在身上乱摸,面对冰刀雪剑都没落泪,此刻,一滴热泪滑下,不再责怪,她只是个女人,想的没有他多,不计后果的来了,他怎么能怪她?大手一伸,紧紧抱入怀中。

一个女人,一个愿意和他共度生死的女人,沙哑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漂亮?英姿擦擦眼泪,咒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的还说这个,快点,刚才我拿了一把枪,给你!交予给爱人后,便立马站起搜寻着窜头的凶手,扣下扳机,子弹飞出,正中敌人脑门。

陆天豪却始终没露面过,也没听到他出击,这让蹲在黑焱天他们身边的砚青很不解,不会是死了吧?你没事吧?黑焱天边撕烂衬衣给其包扎边问。

砚青摇摇头:习惯了!枪伤,干缉毒组,是最无法避免的,她练的就是能躲则躲,不能躲就得将子弹转移到无关紧要的部位,虽然还是痛彻心扉,可没伤及骨头和大血管,小手颤抖着将武器转移:你来吧!她打不动了。

嗯!黑焱天深感佩服,这就是所谓的女强人吗?到现在也没见她露出过痛苦,子弹还在燃烧着她的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奇女子。

柳啸龙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再直接从树上跳下,搂抱过脸色苍白的女人训斥:不是让你走了吗?别碰我!某女嫌恶的推开。

别动!男人不由分说,强行拉过那手臂检查,一丝心疼划过,整条手臂都被血液染红,沾满腥红的大手抚摸上女人的小脸,蹙眉道:不是不在乎吗?砚青吞吞唾液,瞅着地面不说话,耳边的枪声还在持续,天已经接近黄昏,天边霞光万丈,不一会,眼瞳散发出着水汽,两颗泪滚下:我就他妈的是个贱骨头!白皙的脸儿早已因为男人的抚摸沾满血水,没有哭出声,正在极力的克制着,认识这个男人后,眼泪这种东西总是会不由自主,也明白爱情是苦涩的,是无可奈何的,很想任性一次,大声说出不要再和谷兰来往了,她很讨厌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呵呵!没做警察,或许她会。

只可惜她说不出来,明白的东西太多了,她是警察,不是妒妇,不适合无理取闹。

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先解决他们!末了看看那伤,冷漠的拿起地上一把枪置身敌营,近距离的一个个切掉,打到最后没子弹了就直接扑过去,拇指顶住咽喉,狠狠刺入,热液喷洒出,也没丝毫的同情。

艾伦这边子弹也快消耗光,开始连连后退,一挥手:撤!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多个了,这些人真是疯子,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然而跑了两分钟,跑不下去了。

陆天豪扛着枪玩味的向敌人勾唇。

你跑不了了!苏俊鸿举着枪缓缓靠近。

这下是前有狼后有虎,退无可退,只能扔下枪举手投降。

宫本岐竣虚脱的坐在了地上,大腿上中弹,若不是突然冒出两个女人,这一战恐怕就要死在弹尽粮绝下,有句话说,坚持就是胜利,胜利了,带来的五十个弟兄恐怕是无力回天,只要头领保住就好。

柳啸龙打横抱起砚青站到了艾伦对面,这一刻他才发现,山中全是鲜血的味道,是四百多个弟兄的命,淡漠道:艾伦,你真只是密探这么简单吗?你想怎么样?山口和艾伦同时抬头问。

陆天豪过去抬脚踩着艾伦的肩膀鄙夷:你很聪明,可是实力差了点,八百多人吧?怎么就败了呢?艾伦似乎也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他,双手叉腰无所谓的摊摊手:要杀要刮,随你们!砚青见柳啸龙的注意力全在艾伦身上,就想挣脱,却发现男人忽然收紧双臂,她确实没多少力气再下山,现在也不是该她说话的时候,只好安静下来。

哼!你这是想利用密探这个行业来成就你的野心,我就说这么大的阵仗,连架直升机都不曾看到,且英国不会吝啬到只拿八百人来收服我们这么多个帮会,你以为我们都死了,你就可以在道上赫赫成名,别说你,就是我要拿下云逸会那也是要再三斟酌,不敢轻易动手,你一个小小洪山组会不会太狂妄了?陆天豪字字句句都带着讥讽。

这么容易就拿下整个云逸会,他又何必等了十多年也不动手?野心可以成就未来,也能令人彻底一败涂地。

苏俊鸿上前就是一脚,恰好将艾伦那张俊美的脸踹出一道血痕:没有人可以一口气吃出个胖子来!柳啸龙低头见怀中女人脸色越来越差便道:好了,回去吧,对了!过去低头冲艾伦笑道:你的钱,我们就拿走了!冷下脸开始向山下走去。

剩下的二十多个云逸会兄弟则跟打靶子一样,将一堆人彻底解决。

你们去把我们的货搬回!苏俊鸿瞅着茅草屋道。

是!这一场交易还是顺利进行了,不一样的是货还回到了云逸会的腰包里,相比起来,大家更愿意用兄弟们的命换这些东西,大哥向来对死去的弟兄很照顾,他们的家人都会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安息吧!全都没在爱丁堡多做停留,一同踏上直升机,避免再有人偷袭,柳啸龙和陆天豪还有黑焱天坐在了同一架飞机上,两位龙头都不敢动作,安静的坐靠着,视线紧紧定格在黑焱天和砚青身上。

你忍着点,我要取了!黑焱天夹住子弹,等待着女人闭气后拔出。

砚青无语道:你快点,磨磨蹭蹭的!好吧!人家显得比他有魄力得多,忽地拔出。

‘噗!’血水喷涌,苏俊鸿和阎英姿赶紧递上止血药和纱布,一定很痛吧?都汗流浃背了。

柳啸龙握着扶手的五指收紧,好似要试图缓解女人的痛苦,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我记得以前干爹有给我看过一款手表,说是英国密探和卧底通用,他是一时走漏嘴,没想到还真能看到!砚青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骄傲,若是忘了,现在早到阎王殿报道了。

大嫂,这次多亏你!苏俊鸿万分感激的仰头望去。

黑焱天边包扎边道:你若不早点通知,那就真成瓮中鳖了,或许冥冥中注定我们命不该绝,所以老天早就让你看到了那新奇的手表,好在你没忘记!砚青,你太棒了,是你救了我们所有人!阎英姿也很骄傲,这可是救了四个帮会呢,以后她那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砚青面红耳赤,谁被这么夸奖不别扭的?抓抓后脑道:我就是碰巧,呵呵,是大伙的努力救了各自!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和八百多个人对抗?只不过是发现了他们是密探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你要是不早早发现,那么局势就变了,茹云她们早就翘辫子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福星!英姿将一件大衣给好友披上,大英雄呢。

好了,这个不要外传出去,名声不好!她毕竟还是警察,救了黑社会,传出去会过于难听,她还想继续在警局呆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陆天豪轻叹,如果她肯放弃她的工作,那么在黑道,定名扬千万家,是整个云逸会的救命恩人,也是卧龙帮的,却为了那一个月少许工资的职业而选择放弃,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你们都不用自责,那些密探算不上好人,如果今天他们成了,就会是下一个云逸会,还是披着警员外衣的帮会,今天你们算是除去了一个黑帮团伙,同样是值得赞美的!阎英姿一听,心里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我发现我越来越厉害了!以前哪里能办这么多大案?虽说不能传扬出去,可心里明白就好,帮社会除一害是一害,她会更加努力的。

大嫂,我们来交易,您不会……苏俊鸿见砚青没去看过大哥,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吧?砚青被搀扶着躺在了一张沙发内,摇头道:虽然我不赞同,可有什么办法?你们会从良吗?她没什么资格说‘不’,毕竟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干的是这行,太危险了,而他们却一点不在乎。

每天这种打打杀杀的,对于他们来说,很平常,可对她来说,对平凡人家来说,这他妈就是在玩命。

咳!苏俊鸿不说话了,大嫂几乎每天都在想着让他们从良,现在非但不能洗白,反而还得更加壮大势力,否则迟早倒下,白道上赚的那点,养家糊口可以,养个云逸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而看都不看大哥,那是因为……谷兰吗?又是谷兰,对于这个女人,开始厌恶了,大哥夹中间,一定很痛苦吧?反正他知道大哥对谷兰的感情早就画上了句号就对了,大嫂应该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不喜欢她总是粘着大哥吧?换做是他,有人这样粘着英姿,他也受不了。

而每次,谷兰仿佛都是故意的,一和大哥在一起就总是喜欢拉着他,抱着他,还记得那天早上,哭着求大哥带她去故地重游,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

不行,回去后,得让阿浩出手了,阿浩这人向来对这种事都讲究速战速决,他来解决谷兰,再合适不过,反正他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大嫂最配大哥,男人要的女人,不是只会脱了衣服给人泄欲的,而是处处都能互相帮助,每一次危机时,有大嫂陪着,大哥都能脱险。

且大嫂这人相当聪明,总是能急中生智,能屈能省,每一次都不会丢下大哥独自逍遥快活,反正这个大嫂他要定了,大哥要辜负她,要是没有这一次,他或许还会站在他那边,这次后,不会了。

或许没了谷兰,两个人才会相亲相爱,至于宾利这里,他要因为大哥没照顾好谷兰就不愿回归,那就随他便,英国这边,他以后都不想踏足了。

你放我下来,我伤的是手,不是腿!一下飞机,砚青就开始叫嚣了,靠,把她当植物人吗?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柳啸龙只是抱着自顾自的走,换了一套笔挺的着装,发型整齐,金丝边眼镜在晨阳下闪闪发光,见女人还要翻身就喝斥:闭嘴!那你放我下来,说好以后谁也不管谁的!听到没有?放我下唔……后面的人立刻止步,不敢再前行。

陆天豪偏开头不去看,走到一边掏出香烟点燃。

砚青秀眉收拢,愤恨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镜片,越说越上脸了,周围这么多人,他疯了?柳啸龙温柔的含着小嘴,惩罚性的舌尖粗鲁的闯进牙关扫荡,阻止继续散发出呱噪声,倏然瞪大眼,眉宇并拢,隐忍着某种苦痛,却没有要退缩,继续闭目吸吮柔软唇瓣。

‘咕咚’某女吞咽下大大的一口鲜血,贝齿咬着男人的舌头继续发狠,这个不怕痛的变态,有刹那间想就这么咬断,让他做哑巴去,不过为了云逸会不倒闭,还是算了,松开了牙,感觉到其舌尖在发抖,她一直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能忍痛忍到何种地步,这都不在乎?舌头是最痛的地方,依旧没听到痛呼,这么闷的葫芦也是头一次见。

柳啸龙抿抿口腔内的铁锈味,也吞咽下去,继续抱着前行。

不是都答应离婚了吗?干嘛又要这样?瞪眼道:你他妈的最好不要骗我!到时候别又耍赖。

男人再次却步,垂眸冷冷的看着。

这里已经离机场外很接近,避免某人再次发疯,砚青不耐烦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走!说完便继续加大步伐。

噗!苏俊鸿忍俊不禁,大哥这辈子是栽了。

你觉得很甜蜜是吗?哼,柳啸龙已经答应离婚了!英姿没有笑,脑海里全是那天谷兰挽着他出门的画面,想起这事就想杀人。

某苏挑眉道:真的假的?我还骗你不成?他自己说的,等孩子大了就离婚!你见过黑社会讲信用的吗?苏俊鸿嘴角挂笑,大哥要说离婚,鬼都不信,不过是砚青成天吵着离婚,他给个缓兵之计罢了,如果真的离婚了,他相信大哥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或许会比当初谷兰和宾利在一起时更加悲痛,也相信砚青要和陆天豪最后走在一起,他就真的不会在想办法搞垮卧龙帮。

砚青是爱大哥的,既然爱,那么就不会舍得另一半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不就是谷兰吗?阿浩那家伙出了名的冷血动物,对待爱人都不心慈手软,更何况一个会给大哥婚姻造成威胁的女人了,为何早点没想到让他来办?当日,水榭居室谷兰已经煮了满满一桌的饭菜苦苦等待,听说安全了,现在应该到家了吧?可为什么还没过来?这都快晚上了,说好每天晚饭过来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毫发无损,听说砚青受伤了,他会不会不来了?砚青有那么多人照顾,也不需要他吧?而且生病了不是有医生吗?‘叮咚!’惊喜的仰头,快速小跑到玄关处将门打开:阿龙……是你?西门浩?他来这里做什么?门外,站着十个男人,为首的西门浩看都懒得去看女孩一眼般,进屋道:收拾!九个手下立刻进屋,直奔卧室,找出行李箱,将一些衣物纷纷放入。

谷兰不解道:这是干什么?我也是被逼的,这个是到巴黎的机票,你请收好!公式化的口吻形同冰凉凉的机器,将一张机票递了过去,见女孩没有要接的意思就无所谓道:还有,你的护照我已经给你办了禁止再踏入中国的手续,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语毕,走到沙发前慵懒的坐下,不苟言笑的等待着行礼被收拾妥当。

呵呵!谷兰笑了,后冷下脸拿出手机刚要拨打时……如果不想立刻死,我劝您还是不要试图来挑战我!摸摸下颚,依旧没去多看一眼,而是盯着玻璃桌面沉思。

谷兰捏紧手机,淡漠的注视着那个透着戾气的男人,如果是皇甫离烨他们,她可以跟他们比比胆量,但西门浩……她还是胆怯了,更相信一旦电话拿起,脑袋就会开花,这个男人有时候很温和,有时候又残忍得让人害怕。

喜怒无常,她不想死,现在不想死,好不容易阿龙愿意每天都过来,得到了一点温暖,为何老天又要剥夺?气愤的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扭曲着脸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丢人吗?西门浩闻言掏出一根香烟,边吸食边抬高诱人的眼角,女人的美貌在他眼里,似乎起不到半点怜惜的作用,后哼笑一声,没有说话,只不过嘴角浓浓的嘲讽更加让人怒火攻心。

因为代表着连说话都不屑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要送她礼物浩哥!九个男人胡乱收拾一通,将两个行李箱搁置屋中央,代表着一切准备就绪。

谷兰没有动,就那么怔怔的盯着那冷血动物看,仿佛要用气势来压倒。

西门浩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站起身再次递出机票,眸子看着那两箱行礼:你若不要,那就只好你自己去买,恰好我也可以去退,省钱了!为什么你们都要针对我?你告诉我,爱一个人有错……我说了,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也是被迫的!要还是不要?摇摇机票,看了过去。

谷兰吸吸鼻子,眼眶通红:谁强迫你的?砚青吗?男人只是笑而不语。

她还没这个本事命令到你吧?她是大嫂,叫我去死,我都得去!女孩震惊的仰头,倒退了一步,捏着衣摆的小手微微哆嗦着,擦擦眼泪笑道:那我呢?以前你也叫我嫂子的!西门浩并没不耐烦,而是可悲的看着女人道: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她是大嫂!也就是说,谁是你大嫂,你都会听令她?没错!愚忠!谷兰双手环胸,没有走,而是转身看着行礼落泪。

一直有句话想告诉你,这女人,混好了,才是嫂子,混不好,你懂的,其实大哥他的心在哪里,你比我更清楚,既然如此,为何不祝福他?爱一个人没错,爱一个错误的人,就有错了。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砚青?西门浩挑眉,弯腰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揉揉,或许是对方确实做过他的‘嫂子’,所以不厌其烦的回答:即便你哪里都比得上她,可大哥爱的是她,说实话,砚青这人,可以说是我最不喜欢的类型,我若是大哥,她是草,在大哥眼里,她就是个宝,爱一个人,不是看她有多完美,而是一种感觉,哪怕她什么都不是,只要喜欢,她就是最好的!最好的,在阿龙心里,砚青是最好的……你的爱,只在于人好,非心好,大哥他确实拥有了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金钱,地位,容貌,且从来不对女人出手,你爱的,只是这些,砚青爱的,就是他的人,我相信有一天,大哥落魄了,要当街乞讨,毁容了,大嫂也会锲而不舍的陪伴着他,爱情就是这种感觉!我也能!谷兰狠狠拍拍自己的心,她也可以,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她?西门浩冷笑:你只是被他表面上的东西迷惑了!我没有,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上前一步伸手想摇醒男人的怜悯心,奈何对方却躲开了,好似很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哼,这些话,你还是留在心里比较好,走吧!冰冷无情的指指门外:有车送你过去,也有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你到达法国!想监视我?走!大手抓住女孩的手臂强行拉向了门外,完全没有商量的可能。

放开我呜呜呜西门浩,你好大的胆子,阿龙是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开我呜呜呜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无论女人怎么挣扎哭喊,男人们都没有丝毫动容,甚至看到女孩拉着木门的指甲镶嵌进了木屑里,而西门浩却还是狠狠一拉,指甲断裂,血珠顺着指尖一颗颗滚落,连拉带拽的扔进了车里,命令道:阿虎,你跟着,我们走!‘啪啪啪!’车窗被不停的拍打,可绝佳的隔音令里面的人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趴着哀求,泪花模糊了整张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被人拖走,知道怎么叫喊都无用,最后双手捧着脸嚎啕,那么的凄凉。

云逸会医务室哎呀,我真的没事,已经包扎过了,你们就放我出去吧!砚青快愁死了,瞪着病房内站在门口的二十个男人,就是伤个手臂,至于当一级病人保护吗?她还要上班呢,耽误这么久,青龙堂的案子再不结,上头该说她办事效率有问题了,奈何一想出去,那些人立马就会伸出铁臂阻止。

扶着左手臂在屋子里转圈,后低吼道:老娘跟牛一样壮,不需要这些,闪开!‘嗖嗖’两条手臂挡住,某女一看,是打还是不打?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要硬来,他们会把她踹到床上去当植物人的,该死的,这可怎么办?那王八蛋仿佛知道她会想方设法的逃跑,于是乎,窗户都被堵上了,中央空调也被堵死,抓抓高高的马尾辫,再摸摸光洁的脑门,就差没跺脚了。

继续争取:我真没事,要不这样,出了事情我自己跟他说,没你们的事,好不好?终于,其中一个男人苦涩道:大嫂,我们只是听令行事,您也别为难我们了,再说了,您现在伤成这样……谁说的?砚青牛眼一瞪,立马抬手大力拍向胸口:老娘结识得狠咳咳咳咳咳!该死的,岔气了。

二十人一见这样,更加不放行了,大嫂的情绪太不稳定,太火爆,出去了准出事。

顺气后,阴郁的瞅着那群死人,深吸一口气,笑道:呵呵,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是队长,目前手里有个大案子,必须尽快解决,已经因为救你们大哥耽误了很久,你们恩将仇报吧?您救大哥,我们都心存感激,所以,今晚黑焱天和三条还有陆天豪都会在云逸会设宴款待您!那我晚上回来不就好了?我真有个案子要结,如果上头怪罪下来,我会被降职的,会扣工资,你赔给我?您要多少?该死的,她要的是荣誉,不是钱,倒霉催的……‘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要做狗熊,困难时我在前头,只要抓住……’喂!看都没看,拿起手机就恼火的大吼。

二十个男人侧目瞅瞅,很是同情和她打电话的人,估计要被炮轰了,大嫂就是大嫂,气势都比别人强。

‘身为警员,最忌讳什么?’砚青立刻石化,脸色一变,弯腰,身子顿时矮了半截,狗腿的笑道:是市局啊,我知道,最忌讳不够沉稳!刚才是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声量太大,我没吼您,再说了,我哪敢呵呵!门口的男人们全体头冒黑线,一秒钟,狮子变鸵鸟。

‘知道就好,给你十天,再不结案,我有必要换人了!’市局我……咬牙瞪着手机道:死老头,你他妈的有本事自己去啊,结案结案,你当过家家,那么好结吗?刚骂完,就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看,那二十个木头正惊讶的看着她,赶紧直起腰继续争取:看到没,我负责了这么久的案子,就要换人负责了!刚说完,电话又响了,这次看了一下来电,今天这是怎么了?霉运当头?清清嗓子,接起:我是砚青!‘给你十天时间,再不破案,就给我陪四婶去,哼!啪,嘟嘟嘟嘟……’小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冷着脸向外面冲。

大嫂,您要再不配合,我们就要动粗了!嘿!来来来,谁怕谁,来啊!砚青退后三步,比出打架的姿态,他妈的,气死她了,这不是让她养病,是监禁,非法的,胳臂好了,她也该被活活气死了。

二十人看都懒得看,继续守门。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累积成山的资料后,男人的笔尖飞快的舞动,简略的查看完,后签下名字,一份接一份,四个宝宝已经将此处当成了白日的游乐场,曾经严肃冷冽的办公室,如今乱翻天,玩具随处可见,小四坐在推车内,老大和老二推着她,这等待遇不是人人都有。

谁叫人家是‘妹妹’?父母都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所谓的‘掌上明珠’,他们都是她的小苦力。

忽然……‘砰!’推车撞击到办公桌后男人的双腿,而爸爸好像一心都投在了工作中,根本没主意到,老大赶紧掉头,继续在偌大的屋子内走动。

老三见爸爸没生气,就跑过去,抓着父亲的裤子往大腿上爬:爸爸……爸爸……柳啸龙立刻腾出一直手搂抱住,右手还在‘唰唰’的签名:别闹!爸爸……啵……爸爸……宝宝嘟起小嘴儿要亲亲,走了那么久,一回来就忙工作,都不陪他玩,一点都不重视小孩子。

听话,陪姐姐玩去!给放了下去。

老三不满的转身,没有不识相,走到沙发里拿起一个美女娃娃亲嘴嘴。

会长!无需抬头就知来人是谁,边盯着资料看边问:还老实吗?她一直念着她的工作,说什么要被降职,要扣工资的,脾气很不好,在屋子内来回走动,我怕伤口裂开,您看……?柳啸龙蹙眉,做了个深呼吸,放下笔摸着下颚开始思考,不忘摆摆手命令下去,半响后才拿起电话道:离烨,砚青她要带伤上任,你去全天保护……算了,准备准备,我要去一趟富洋岛!‘您要带大嫂去?’嗯!‘大哥,不要忘了大嫂的职业,这应该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您……’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把孩子给我送回家!‘大哥……算了,我就是想您别做任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事,我这就去准备!’朱雀堂堂主办公室,皇甫离烨放下电话,剑眉深锁,有些事,即便是你为了她好,可她不一定会谅解,因为她是个国家公务员,且从不贪污受贿,有些东西,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大嫂也真是的,国家给她什么了?居然受伤后还要去上班,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大哥才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这么多吧?有些事,云逸会不能做,青龙堂的事,警察可以剿灭,但黑道上却不能,这样只会让别的帮会蠢蠢欲动,联合攻打,就好比有些事,砚青能帮大哥解决,却无法帮忙一样,这一点,他们夫妻俩做得很完美,谁也不干涉谁的工作。

用得着的,比如爱丁堡,大嫂也会上,用得着大哥的,也是会帮帮忙,从来不会因为各自的事业而争吵,大嫂也是个明白人,没有因为大哥不漂白就胡闹强迫,这一点他一直就很赞赏,富洋岛,大哥居然带她去富洋岛,这个岛屿才成立十五年,别说大嫂了,就是他,才去过一次,那地方,真是会玩命的。

医务室你们就放我出去吧……话语有气无力,先前气焰高涨的某女此刻已经坐躺在沙发里叫苦连天,哎!黑社会永远不明白警察的职责是什么,刮风下雨,亦或者电闪雷鸣那也是不能缺席的,就是伤了条胳膊而已,晚一天结案,就多多少人会活在地狱?会长!砚青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敢囚禁我,放我出去!柳啸龙站在门口无表情的与妻子对视,忽然笑道:你就不能做几天淑女?废话,老娘要淑女了,世界上多少淑女会被残害成妓女?该死的,还笑得出来,什么人嘛,没心没肺的。

男人无奈的轻叹道:你去上班也可以,不过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便不再阻拦!某女怀疑似的沉思了一瞬,戒备道:什么地方?走!没有多做解释,过去刚要搀扶,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径自出屋。

少碰我!其他人那叫一个汗,也就大嫂能让大哥热脸贴冷屁股了,好在都是自己人,要是陆天豪在,还不得嘲笑?大嫂就不能给大哥留点颜面吗?柳啸龙却仿佛习惯了一样,大步超越在前带路。

砚青倒是无所谓,也很好奇是什么地方,只要这人答应以后不管制她就好,等来到直升机前又想退缩了,这尼玛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跟着走?该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所以……偏头无温度的问:柳啸龙,你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黑瞳缓缓下移,凝视着女人一脸逼问就不耐烦的咬牙:你不去联想公司上班,是他们莫大的损失!那你说要带我去哪里?不说我不去!你要想死的话,可以走!某女顿时恼羞成怒,不过还是笑道: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说完就真要走。

就是送你点礼物,上去!大手一拉,强制性的扯进机舱内:走!远处,皇甫离烨汗毛直立,他是不会去的,太危险了,希望大嫂可以活着回来吧,永远也忘不了当初被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踹出一丈远,差点休克,他的体格一丈,就大嫂的,恐怕直接飞出地球了,这个礼物,够大的,都开始羡慕砚青了,大哥咋没说送这么好的礼物给他呢?‘滴滴滴滴滴!’边望着飞机越走越远边拿出手机,见是西门浩,嘴角翘了一下:阿浩,怎么样了?很好奇他会怎么解决,希望不要让人失望。

‘扔到法国了,终身禁止入中国,现在已经上飞机了!’啧啧啧,你这小子,办事效率够高的,这个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过?这样也好,可她要跟大哥打电话……那不等于没弄出去吗?大哥这么重情义,定会找人把她接回来的。

‘哼!她倒是想,我让阿虎跟去了,一旦她通知大哥,直接取命,至于后果,有个人会给我们担!’皇甫离烨吹了下口哨,连找谁担当罪名都想好了?天衣无缝,他倒是希望谷兰会试图找大哥,那么这个人死了,才会真正天下太平:我很好奇你想找谁背黑锅?不会是他吧?‘阿焰!’啊?阿焰都不知道这事: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你忘了,大哥欠他的情,还没还,大哥不会拿他怎样!’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要不是阿焰,哪里来那四个小鬼?不过阿焰会答应帮我们顶罪吗?阿焰又不傻,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肯定会推辞的。

许久后,手机里传来了一段录音……‘那可说不定,哎!这种事我想只有你自己去明白了,外人介入不了,我也很委屈,叶楠她算什么?一个修女,什么都没有,还在那里装得多清高……嗝……也就我会将就她,别人谁受得了?搓衣板我都跪了,居然还得寸进尺,哼!哪天惹急了,老子就一脚踹了她,什么东西,直接给仍到太平洋无人岛屿上去,让她自生自灭……实在不行再让她给我洗脚,天天跪着给我请安……’‘如果砚青敢管,我就把她也送月球上去,大哥要不高兴,也给他弄上去,逆我者,统统滚月亮上去吧,总是拿大哥来压我们,他柳啸龙算个屁……嗝啊,惹急了,我就让他给我跪着去……’巧克力呆若木鸡,这是阿焰的声音,什么时候喝高了说的吧?阿浩居然还给录下来了:你小子太阴险了!他决定了,这辈子不和西门浩喝酒,否则就完蛋了,可以拿着这个威胁阿焰一辈子了,可怜啊可怜,深表同情。

‘要懂得利用任何对自己有用的资源,我这里找人模仿谷兰的字迹写了封信,放到你办公室了,记得交给大哥,他看完,就不会多问关于她的事,这事我给办好了,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放心,我会在大哥面前帮萧祈美言几句,他的实力还欠缺点,不过我们集体力保的话,白翰宫董事长的位置会落到他头上的,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管理你那个新开业的公司了!‘挂了!’‘嘟嘟嘟嘟!’放下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沉重,有些后悔让阿浩去办了,因为这对他来说一定很痛苦,毕竟要一个男人为心爱女人的男人说好话,那得有多痛?感情这条线上,他一直是最幸福的那一个,没有风雨大浪,现在小可爱也确定怀孕了,忽然觉得上天对他真的很好,一定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

回到办公室,果真看到有封信,也没多看,拿起来就走向了领导者的领地,找出一个最显眼的方位搁下,刚要走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私密文件上写着一个叫‘文革’的名字。

文革?那不是上届会长的左右手吗?曾经也有四位护法,九位长老,都是和老会长结义的弟兄,这是个护法,偷偷看看门外,拿起文件细细的查看。

越看瞳孔就瞪得越大,不敢看完,迅速回归原位,确保和先前一模一样后才按捺住狂跳的心垂头走了出去,表情带着惊惧,这算是偷看机密吗?大哥要知道了,他就真的要被枪毙了,可是他自己没放好的,走了几步又返回:你们记住,大哥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知道吗?明白!这下某男才放心的离开,脑海里全是军舰和导弹,云逸会居然在非洲还有这么多这种东西,完了,这些他到至今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说明是不能知道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就说嘛,国家这么久不敢正面攻击,原来是有别的原因,当初老会长和法国谈判过,结果国家让步了,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好像老会长说了要惹他,那么就会随意炸毁几个城市,这不是传说……第一百五十九章 挑人 】天!这是哪里?高空上,砚青趴在窗口望下,这才启程两个小时,居然就看到了这么神奇的一番景象,除了在马来西亚,还是第一次在中国看到这么亮蓝的大海,见飞机正在下降,目的地是一个位居海中央的岛屿,雪白的沙滩……是的,烈日下,沙滩白得晃眼,薄薄的一层蓝色海水覆盖着边缘,散发着五彩光芒。

好美的地方,只不过这种岛屿,柳啸龙是怎么发现的?仿佛还很庞大,他在这岛屿上安插了什么?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外观足以令人窒息,岛上的绿色环保是市区不曾见过的,甚至比那些旅游景区还要让人向往,好美。

柳啸龙却仿佛走神,没有回话,只是目睹着小岛而深思。

副驾驶员见大哥无视大嫂,立马帮回道:回大嫂,此处名为富洋岛,十五年前,诸多往日的元老们唯恐将来云逸会会面临危机,所以找到这片海岛,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与金三角差不多,三不管地带!弄这个有什么用?该不会在上面还潜藏着什么坦克大炮吧?亦或者更不可思议的……军舰?军队?导弹?不不不,不可能,即便这里三不管,可卫星也会发现,柳啸龙理应还没这个胆子在这里如此嚣张,根据多年的经验,黑社会是无权拥有自己的军队,否则全国攻之,柳啸龙一直强调警察耐他没法,是因为自信抓不到他的证据还是……到了,大嫂,您一会跟在大哥身边,半步莫要离开,看到人了,千万不要去试图靠近!这么谨慎?牛鬼蛇神?还不要靠近,哼,她要怕他们,就不配做一名警员了。

跳下飞机,却发现两个驾驶员都不敢落地,难道这里还有连云逸会的人都怕的东西不成?看这面积,没有开发,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军队,最多就装得下那么十来万人,但半天没感应到有生物的气息,那两个人在怕什么?走!柳啸龙指指远处的几栋别墅,在前方引路。

砚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些东西不是没根据,刚才的嘱咐定有它的道理,小手摸摸后腰,该死,枪忘带了,一步步移动。

啊……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了人类的嘶喊……嘶喊,一种接近死亡的哀嚎络绎不绝的传入耳,难道这里有人打架?且还是群殴?妈的,咬牙加大步伐,站在了一个土堆上,这才见到下方是一个极大的操场,正有近两千人在上面互相扭打厮杀,有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正将死去的尸体扔到一个坑槽内,冷血得仿佛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害虫。

心,静止了跳动,小手颤颤巍巍的扶上胸口,就这么看着下面成群结队的人互相残杀,他们好像吃了某些药物一样,都红了眼眶,不要命的想尽快取下相互的生命,想也不想,纵身一跃,滑了下去。

砚青!柳啸龙第一次吃惊的大喊,也跟着滑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冷冽的声音带着威胁的味道,却无一人听从,依旧在对手的身上直接用指甲刺出一个个血洞,有个二十岁的女孩更是小拇指冲一个男人的心口狠狠一刺,男人立马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心脏被摧毁。

两千多人,三分之一的女人,相差三里的位置,有着四栋别墅,可显然他们住的地方是周围的树林,因为来时看到了很多棉被随意的仍在树下,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可她知道这不是个人住的地方。

这些人也不是人,是野兽,没有心,杀人不过眨眼之间,他们的存在就仿佛是为了被人杀,亦或者杀掉别人。

这太可怕了,周围的腐蚀味道和血腥味很是刺鼻,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精神病?去死吧!忽然,离砚青很近的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九岁的女生历喝一声,无感情的视线转向一个彪形大汉,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大汉的眼球,紧接着‘噗哧’一声,两颗眼球滚到了砚青的脚下,而女生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甚至食指指尖刺穿了他的咽喉,狠狠一拉,喉管爆出。

住手,你们都他妈的给我住手!砚青急了,过去抓住女孩的肩膀,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立马小腹一痛,身躯腾空飞起,惊讶的瞪大眼,这是女孩子吗?‘砰!’后背不知道撞击到了什么,反正是阻止她飞出操场了。

柳啸龙抱住砚青一起滚了十多圈才勉强保住命,怒喝道: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走吗?我尼玛能不管吗?柳啸龙,这是你干的是不是?你还有没有心?这些人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你到底想干什么?砚青擦擦嘴角喷出的血水,提着丈夫的衣领大力摇晃,眼眶含泪。

‘啊!’就在她质问时,又一声惨叫,一个物体落在了身旁,是那个把她踹出十米的小女孩,胸口血肉模糊,偏头一看,另一个女孩手里正拿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不得不跑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女孩:你怎么样了?声音带着发颤。

啊……呕……女孩眉清目秀,相当漂亮,就是死也不屑去看任何人一眼,然后一滴泪滚落在她花猫一样的脸颊上时,眉头皱了一下,抬眸看去,是个女人正抱着她哭泣,不想立刻死去一样,疑惑的伸手摸上脸颊上的液体。

砚青知道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活着的资格,哭道;你们到底呜呜呜干什么?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女孩只是张着嘴,没说话,而是抬起颤巍巍的手抚摸上砚青的脸颊,含糊不清道;姐……姐姐……呕!瞪大眼喷出一口血,‘啪啪’双手垂落,与世隔绝。

拿着心的女孩很没人性的一甩手,扔掉了嫌恶的东西,继续冲进人群试图将所有人都杀死。

柳啸龙对此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慵懒的坐在泥土上观看。

喂?喂?你……很想叫她别死,可人已经断气了,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人,能一脚把她踹出十米远的,且还是柳啸龙即时抱住了她,否则方才就已经被直接踹死了,吸吸鼻子,放下孩子,爬到丈夫身边抓着他的双肩摇晃:你快让他们住手,他们是人,不是畜生,你快点啊!住嘴!男人冷漠的训斥。

砚青吞吞口水:他们不想死,你知道吗?大嫂!副驾驶员还是跟过来了,站在某人身后恭敬的垂头道:您就别管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本就都是孤儿,曾经这里有十多万人,从懂事起,就已经开始试图抹杀掉周围的人类,云逸会每一届会长都会在三十五岁时,接到一份寿诞礼物,那就是二十个顶级护卫,他们会的不光是超乎常人的武术,还有各种以最快速度取命的方法!护卫?砚青倒抽冷气,惊愕的看向那些还在厮杀的人群,这样选护卫?十多万人,就只剩下两千个了,怪不得那女孩那么小就能一招将她杀死,这是个没有爱的岛屿,外表靓丽,内在却如此的黑暗。

没错,他们懂的东西很多,即便是窃取国家机密,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柳啸龙好似对这个礼物相当满意,耳边的叫喊声无法勾起他潜藏在心底的同情,掏出香烟点燃,边吸食边转头,与妻子失望的眼神对视:曾经我也觉得很残忍,不过为了云逸会,牺牲总是难免的!他们已经很厉害了,打败了十多万人,算得上精英,为什么还要继续?何止精英?这些高手,别说两千个,皇甫离烨估计一个都打不过,还想要多厉害?柳啸龙挑眉: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走了!起身带领着向别墅走去。

砚青擦擦眼泪,不忍再去看,也知道没有权利命令男人立刻住手,她算什么?一个几年后会离婚的妻子,到时候就是陌生人,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呕……啊!几乎听到的全是这种悲鸣,却听不到求饶,想活下去的话,现在她也懂了,这两千多个绝顶高手只会剩下二十个,他们想活,唯一的途径就是杀死其他人,还记得那女孩抚摸她脸颊的感觉,她的小手是火热的,都是孤儿吗?在这种环境长大,一定没有感情吧?因为建立了感情,某一天对方也会被她杀死,所以看到有人为他们落泪,会如此惊讶,如此迷茫,他们不懂眼泪是什么,当你们收留他们时,他们是幸福的,没有被世人抛弃,结局却是从龙潭到虎穴。

夜里,女人站在操场边缘,这里已经平静了,留下的只是那些难闻的味道,无奈的弯腰坐了下去,天边一轮弯月散发着清冷的光,好似这片没有人情味的土地,冰得心里发寒。

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副驾驶员说过,这里的人都是机器,没血没泪,即便是休息的夜里,也会想办法杀死这里所有的人类,戒备的转身,看到的是那个白日取出另一个女孩心脏的女人,二十四岁左右,和叶楠相仿,五官端正,面貌清洗,无瑕疵,算不上什么绝色,可也是中上等。

她要干什么?女孩只是弯腰坐在了砚青身边,也望着操场出神,从头到尾都没看过砚青一眼,在某女以为她是在梦游时,却开口了。

你知道吗?阿西她活着就是为了找她的姐姐,她四岁来的这里,十五年了,虽然我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可是我住在她旁边的树下,总是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说‘还有五千人了,很快我就能找到你了’‘姐姐,你现在长什么样子了?我现在很厉害,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每天都喜欢听她在那里对着月亮说这些,她一天不说,我就睡不着!那你为什么还要杀她?问完就觉得多此一举了。

女孩闻言偏头看向大了她很多的女人:我没见过你,你是和主人一起来的,我第一次见他带女人来这里!砚青一听,鼻子再次发酸,她是警察,是不是该说她可以救他们?这怎么救?还没这个本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忍住落泪的冲动,也看了过去: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妻子……女孩默念了几次,淡漠的拿出怀里的一个盒子道:他们都说,我们这种人,只是一把刀,爱情这种东西,不需要去懂,可是我懂,我发现我一看到他,从来不会波动的心会跳得很快,我喜欢偷偷去看他练武,他好几次看到有人偷看,都会杀掉,唯独我没有死,可是那天,我失误,把他给杀了,其实他可以反手取了我的命,可是他没有,我和他,一句话也没说过,这是爱情吗?如果你想把他一直带在身边,那就是爱情!人,还是人,不管再怎么无知,异性相吸都存在着。

女孩没有哭,也好似不会笑,紧紧捧着木匣子看着操场的某一个方位出神:我们这里不允许感情存在,如果可以,该有多好!砚青没想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居然会来和她聊这么多,是太寂寞了吗?呵呵,一定很想把心里想说的话都畅诉了吧?好奇道:你们没想过逃跑吗?是云逸会抚育了我们,从小教练就告诉我们,要懂得报恩,既然如此,为何要逃跑?你的愿望是什么?离开这里,他的愿望就是能出岛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带着他,一起出去,所以我杀了阿西,还要杀掉很多人!说得理所当然,她不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叹息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砚青!女孩一听砚青两字,愣了一下,后淡淡道:我叫阿米!好了,我走了,谢谢你,让我更有信心了!最起码她知道她对他的是爱情就够了。

慢走!也起身向别墅小跑,到了卧室里,见男人正在拿着一份名单挑选,就过去大拍桌子:你带我来这里目的是为了什么?就让我看这些?看到了,却无能为力,这是在摧残她的灵魂。

伤怎么样了?柳啸龙头也不抬,继续查看名单。

摸摸左手臂,白天被女孩一踹,确实裂开了,但是已经稳定下来,继续追问:你带我来做什么?男人抬头将名单扔了过去:挑吧,四个!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来挑?你的护卫!哼!冷哼一声,走到沙发里不说话,如果她要真挑了,那她和他有什么区别?丧心病狂。

柳啸龙揉揉眉心,不耐道:你可知道有多少组织为了买他们费尽心机?三十个亿,只为买一人!他们是人,不是工具!人活着,谁不是工具?别闹了,要想好好去工作,最好配合!砚青嗤笑,叠加起双腿,环胸道:你凭什么管我?男人想了想,后道:不是说这几年不要有分歧吗?可我是个警察!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心口:不要把你的思维强加到我的头上!你若现在挑了,到时候留下的就是二十四个,你若不要,只会多添四条人命,选吧,从此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一生一世不背叛!将名单扔了过去。

某女再次被逼到死角,拿起名单一看,在中间看到了阿米的名字,痛苦的吞咽下唾液:是不是她们只会听我的,不会在乎你?柳啸龙扬唇:那当然,只会听你一个人的,一旦认主,即便是以后我和你对决,他们也会来攻击我!还以为是找人来监视她呢,看着那些大同小异的名字缓缓落座,冷笑道:那好,我就选四个!拿出笔,第一个就将阿米圈上,又闭着眼随意的圈了三个名字:好了,我就要她们!居然全是女人,注定的吗?那是不是以后她就要多养四个人了?喂,你……我可没十二个亿给你!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是为了她好,虽然方式有些不易接受,初衷是好的,有些事,改变不了就得学会释怀,就跟劝不了他漂白一样。

去洗澡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柳啸龙拿过名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砚青也没有挽留,全世界说不定就只有他们这种夫妻关系最诡异了,结婚后,都没有发生过关系,却还能维持这么久,其实这一年多也不是什么都一无所获,见的市面广阔了不少,且也学了很多东西,每次都相当惊险刺激,有的人,一辈子不见得能遇到一次。

像这个岛屿上的,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自以为对云逸会了解还算可以,原来都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

翌日茹云,你快点,你的包包,这些都是你以前在白翰宫上班时的资料,都带好……孔言将一个手提包放到了桌上,见茹云正在浴室里打扮便继续催促:快八点了,你速度快点,别第一天就迟到!萧茹云简简单单画了个淡妆,后冲出屋道:知道了,我走了,拜拜!都是英姿那变态,给她介绍那么多好看的鬼片,耽误了睡眠,完了,真要迟到了,还有十五分钟,也不坐公交了,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急忙道:白翰宫大酒店!十分钟后……五分钟,还有五分钟,三公分高跟鞋‘啪啪啪’的拍打地面,推开门飞也似的冲进了电梯口,见都只在二楼,且还要继续上升十分钟,无意间看到最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电梯,马上就要下降到一楼,笑着上前等待。

‘叮’站在一旁等着里面的人走出,却发现半天没人动,仰头一看,居然发现西门浩正奇怪的看着她,笑道:总经理,您出来吗?第一天就迟到,这就是你对工作的态度吗?西门浩不满的瞪着。

您要立刻出来,我上去就不会迟到了!打卡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呢,管不了那么多,进去按下三十八楼,指着外面道:您快出去啊!某男双手插兜,懒散的靠着电梯道:忘了拿点东西,还要上去一趟!萧茹云狐疑的瞅瞅,无所谓的按下合并键,仰头望着电梯一层层上升,手里拿着一张工作卡,急得接近跺脚,萧大哥不会责怪她吧?丢死人了。

那个……西门浩斜睨过去,在女孩光鲜亮丽的服饰上转了一圈才继续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第一百六十章 如何做好丈夫?【 手打VIP】还不知道,可能要等几年吧,萧大哥说不想离婚的事件发生,要多了解一下双方,确定后就结婚!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更没有说不屑去说话,心里很平静,不会痛,麻木了。

西门浩点点头,好似有很多话想说,最终还是以沉默代替,看着电梯上升到二十楼才道:如果我说会祝福你,你信吗?萧茹云偏头看去,还是那么的帅气干净,前几天砚青介绍了她一个电视剧,讲的是丈夫不信任妻子,总是把她搞得伤痕累累,看了这个电视,她明白就算再怎么相爱的人,也不一定适合结婚,那个女主角真的很像她,轻叹道:我信!你是不是很恨我?恨吗?摇摇头:你想太多了!西门浩抬手有些不自在的摸摸下颚,继续道:其实我……叮!不好意思总经理,我到了,再见!弯腰敬礼,再没事人一样踏出,直奔副经理办公室,见萧祈已经在门口等待就招手笑道:萧大哥!西门浩也缓缓走出,可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站在电梯口望着女孩被另一个男人抱入怀中,仿佛小别胜新婚,小两口笑得很甜蜜,令人不忍心去摧毁。

萧茹云确实很开心,一对夫妻可以在同一个岗位工作,是很难得的,什么事都谈得来,但想到西门浩还在后面,挣脱宽阔的怀抱道:总经理,您不是忘了拿东西吗?您去吧!哦!我没事,你们继续吧!西门浩耸耸肩,越过两人进屋看看桌子上的文件,随便拿起一份就大步的撤离,末了进电梯时还笑道: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回来,你们可以……随便!萧祈招招手:那谢谢总经理给我们腾出空间,茹云,走,带你去看看你的工位!嗯!乐呵呵的进屋,到了自己的岗位时,不由伸手捂住嘴,好漂亮啊,他怎么知道她喜欢粉红色?连水杯都是粉红色的,还有一个镜框,上面是她和萧祈的婚纱照,是站在海边的,砚青还羡慕了她好几天呢。

满意吗?这电脑我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全身都是粉色的!拍拍粉红显示器,还有粉红的键盘,粉红的主机,鼠标,洁白的鼠标垫献宝。

满意满意,一百二十个满意,萧大哥,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茹云脸色微红,这让她怪不好意思的,她都没为他做过什么。

萧祈温柔的笑道:女人不就是用来宠的吗?大男人本该如此,好了,你先看看这些资料,熟悉一下最近酒店的状况,我先去忙了!好的!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桌子上的一切,连椅子都是粉色的,从小就喜欢这些颜色,可以说有粉色控,突然觉得好幸福呢,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公,是几世修来的福吧?门外,西门浩斜倚着墙壁,看着女人兴奋的笑脸,嘴角弯了一瞬,后沉下脸彻底消失。

你们愿意跟我走吗?还是那片昨日才厮杀过的操场,今天这里无人走动,只有四个目光清冷的女人排成一排笔直的站着,她们的眼里透着不管主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神情,纷纷单膝下跪。

我愿意!砚青呼吸急促,为什么都没有恨?如果是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将柳啸龙大卸八块,是他把她们变成了机器,人活着,哪能没感情?弯腰搀扶起女孩们笑道:我叫砚青,我……三个女孩同时抬头,有诧异了一瞬,后目光移到后面的柳啸龙身上,这就是云逸会的少夫人?以后她们的主人。

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我的职业是警察,我想你们也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这次我要负责一件大案,确实需要人才,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临时警察的身份,没意见吧?主人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阿米不含温度的回。

那为了方便记住你们,我给你们取个简单点的名字,文一,文二,文三,文四!四个女孩几乎不带考虑的点头,在她们的内心,没有尊严,没有追求,没有梦想,有的就是服从。

阿米选了文一,另外三个都以年龄月份排名,文四看似最小,但戾气却最重,身手或许也是最狠的一个,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这样,她砚青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波保镖,个个身价到达三十个亿,或许对她们个人来说,她们的价值等于零,一切以主人为前提,好比一个流程,砚青必须得割破血肉,滴下血水,四个女孩喝了后,将会和她融为一体一样。

喝完后,纷纷跪地大喊:主人!再也没去多看柳啸龙一眼,甚至对他的恭敬也在喝完那碗血水时,也不复存在,目光永远只在砚青一人身上,这让某女想验证某些东西一样,忽然眸光一冷,转身一脚踹向了丈夫的小腹。

柳啸龙似乎早有准备,料到女人会试探,所以同样出手,没有闪躲开,一拳头打在了妻子的肩骨上。

四个女孩仇视过去,全体起身猛攻男人。

吸旁边的两个教练一看这架势,都呆着不敢发表意见,也不敢去帮忙,一旦这些人认主了,就是他们两个也会被杀,再说了,帮大哥,大嫂不满,大哥能带她来这里选人,就说明了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甚至甘愿被打。

哈!文一在男人双拳难敌四手时,一脚将其踹倒,紧接着,文二立刻弯腰伸手扯着男人的头发,膝盖抵在他的下颚阻止劲敌翻身而起,文三则大力压制住了男人的双腿,文四举起五爪就要向敌人的心脏挖去,指甲尖锐得足以刺穿血肉之躯,掏出心脏。

柳啸龙嘴角抽了几下,怒喝道:滚开!砚青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哇,果然值三十个亿,柳啸龙扬言一辈子没遇到过对手,这不,这四个其中一个就能杀了他,听说她们拳脚还是最次的,枪击才是一绝,能制造炸弹,且任何定时炸弹到了她们手里,都能瞬间解开,不怕死,不怕累,不怕痛,更不怕什么犯法,学的是偷,抢,入室中央干部家都跟玩一样。

这不是人,也不是机器,就他妈是神!够了!还以为她们只是闹着玩,直到指甲镶嵌进男人的肉里,冒出血水才即时大喊。

‘嗖嗖嗖!’四个女孩立马抽身,站到了砚青身后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穴,如果不是杀人太多,真可以一直干警察了,脾气都很倔强,碰到不听话的犯人肯定是直接掏心挖肺,这种人,非那种可以直接取命的案子莫属,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会长,您没事吧?两教练弯腰搀扶起男人,都流血了,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玩,若不是会长力气超乎常人,恐怕此刻早已一命呜呼,别说会长了,就是四位护法同时来和这四人打,也不见得会赢。

柳啸龙捂着心口,洁白的衬衣早已染红一片,但都是皮外伤,也没去包扎,瞪了砚青一眼冷声道:走吧!直到飞机脱离了富洋岛,砚青的心才抚平,十指蹂躏了许久,秀眉紧紧拧着,如果有一天这四个女人背叛她了,还真抵挡不了,会不会养虎为患?悄悄偷觑过去,应该不会,柳啸龙不可能培养会对他有威胁的人。

悲伤过后,就是振奋了,护卫……她有护卫了,搞得跟古代一样,以后谁还敢欺负她?一声令下,量他牛鬼蛇神也不敢靠近,太拉风了,警局里那些所谓的神枪手,到她们手里,会不会立刻成菜鸟?主人,喝茶!文四递上一杯茶水,语气过于公式化。

文三见砚青揉了揉肩膀,立马上前蹲下给其按摩。

别别……刚要拒绝,但又害怕惹怒,只能接受,端过茶水,边喝边享受的靠好,这按摩的手法,舒服,且长得也漂亮……柳啸龙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西服,边查看报纸边不时抬眼看去。

只见某女那叫一个舒服,敲着二郎腿,地主婆一样,双手张开着,四个女人全力给她舒缓筋骨,按头的按头,按肩的按肩,就差没吹曲儿了,大手抬起,抵在鼻翼下阻挡笑出声:你在想什么?哎!为什么我不是男人?瞧瞧文四,美若天仙,听说谁要做了她们的主人,那真是一条龙服务,帮抵挡风吹雨打,帮端茶递水,最最重要的是她们还包……解决生理需要,她一定会好好爱她们的。

男人放下报纸,半眯着鹰眼淡淡的看着妻子问:你要是男人,我是什么?你还是男人!那我娶你干什么?砚青想了想,是哦,她要是男人,他就不会娶她,也不会有四个美女环绕,那么说,其实做不做男人都一样:同性结婚在某些国家是合法的!柳啸龙脸色发黑,低头继续看报纸,不再理会。

柳宅好好好,我明天立刻上岗,局长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把这案子给结了,您急我也急,好的!啪,挂断,见四周的佣人,甚至连四个孩子都站在茶几前望着四个女人而瞬也不瞬,伸手道:你们不用客气,随便坐!四个女孩依旧站得笔直。

砚青见她们不说话也不会笑,就有写胆怯,上前小声问道:你们会杀我吗?主人的命令,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会听从!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下命令让她们来杀她?一想到明天带她们去警局就热血沸腾,这次的案子估计是十拿九稳,可即便有她们四个在,也还是会损失不少的同僚,这是肉体,非金刚不坏,她们抵抗不了同时被几百把机关枪扫射。

预计会死五十名左右的武警,毕竟那些人已经知道被抓就是死罪,这种算是恐怖分子,会和警方拼死到底,可又能如何?总是会有人做烈士的,说不定自己都会丧命。

不费一兵一卒,就是叶楠也不可能做到。

坐进沙发里,打开电视机,已经是夜间,撑开双手懒懒的靠着,挑眉道:你们过来,别拘谨,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住三楼,一人一间卧室,饮食什么,就和龅牙婶她们一起,要把这里当家,来来来,学我!四个女孩立马坐在了女人身边,然后学她一样都张开双手,有样学样,后盯着电视机看。

噗!五个女人四仰八叉的躺着,这画面太滑稽了,连四个宝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更别提周围的佣人了。

李鸢扯扯儿子的袖子:臭小子,这怎么回事?柳啸龙也很无语,完全没料到砚青会把她们安排在家里住,看不出她把她们当手下,更像是姐妹,这样会让她们明白何为感情,导致最后因为某些人物而背叛,与她们拉好关系,无非就是慢性自杀,沉重道:砚青,你……干嘛?不满的瞪过去,仿佛对方是病毒,完全没好气。

没什么,我晚上还有个客户要见,先走了!来到宝宝们身边,蹲下身子命令:跟爸爸说再见!爸爸再见!老三挥挥手。

另外三个依样画葫芦,可目光那都是直直的瞅着母亲还有那四个陌生人,老三也第一次看到美女没去打招呼,因为这四个姐姐好凶,很怕怕。

砚青抬起手腕,时间夜间六点半,客户……可笑至极,忍不住鄙夷的哼笑了一下,很是讥讽。

柳啸龙也没在意,起身拿过佣人递来的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见西门浩已经将车停靠在路边便认真道:一会你告诉离烨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起冲突,别给自己找麻烦!大哥,如果他们提无礼的要求呢?这可不是小事,不带弟兄去,万一让那几人知道云逸会好欺负,还不得威胁?一旦威胁,就会有冲突,这都是英国政府的人,爱丁堡死了那么多密探,口气肯定好不了。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走!启动引擎,快速飞驰,说不定一进屋,就要动手,是来寻仇的,不是来谈何的,惹急了,说不定整个英国的军队都要来袭击云逸会,为何大哥不带人把他们赶走呢?这些人敢到云逸会的地盘来找事,就证明了有足够硬的后台,天不怕地不怕,很怀疑大哥要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反正他不觉得云逸会如今敢正面和国家作对。

阿浩!嗯?抬眸瞅向后视镜。

柳啸龙边用拇指摩擦着婚戒边盯着外面的景色道:怎样才算是一个好丈夫?西门浩差点栽进沟里,这个问题……大哥居然问他这个,他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做吗?都结婚一年多了,这他自己应该比他更清楚吧?但问了就不得不回,他又没做过丈夫,男朋友和丈夫的差距过大,很多事,热恋时会做,不能做,结婚后,不可以做,也能做,过于深奥,笑道:大嫂又不舒坦了吧?其实我个人觉得,大嫂那人很通情达理,听说您带她去富洋岛了,离烨还说回来了就会和你闹,会排斥您,蛮不讲理的要你放弃那残忍的一幕,可事实并非如此,她知道您不会答应,也知道这样是对云逸会不负责,她放下了,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重点!重点就在于她是个很懂事的女人,这种女人很少没事找事,她要不痛快,那肯定是您做错了什么,我想就在于谷兰身上,大哥您不要一直认为您认为对的,所有人都会按照您的方式来想,这么久了,您每次都说和谷兰没什么,可您要明白,一天您不处理好,大嫂就一天不会和你和平共处!虽然他也觉得砚青是想多了,但都一年多了,还是这样,就该改改了,也要为她着想嘛。

好人和好丈夫,无法兼得,要么选择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要么选择一心一意把心思都放在妻子身上,大哥想好人和好丈夫同时进行,这不可能的,现在一个谷兰,下次再来个爱他的女人为他付出了很多,下一个谷兰就会重来。

砚青这一点,以前觉得该批评,但爱了后,才知道爱情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狭隘,看着喜欢的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种痛,无法言语,或许他是男人,才能做到给萧茹云和萧祈创造机会,砚青做不到,再强,她也只是个女人。

柳啸龙烦闷的按按眉头:如果将来你喜欢上了别人,萧茹云生病了,你会帮着她摆脱病魔吗?西门浩捏紧方向盘,一句话被堵死,干脆笑而不语,这种问题,他还没那个头脑去回答,说不会,过于不现实,永远都不可能不会,说会,大哥只会觉得他没做错,就成促使他继续下去:大哥,那我一会让离烨他们撤掉包围住红粉佳人的兄弟们,陆天豪已经过去了,我想他们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袭击你们,如果来真的,我就弄死他们!第一百六十一章 杞人忧天大哥!大哥!会长!红粉佳人夜总会大门前,排列着一百位训练有素的黑西装男人,纷纷向款款而来的领袖敬礼,红色的地毯铺到了马路边缘,整个夜总会今日格外的冷清严肃,无一个客人入内,仿佛被某些大人物包场。

大厅内,林枫焰与皇甫离烨早已准备就绪,见柳啸龙已经下车,某林担忧道:周围的人都撤走了,你说那些人会找麻烦吗?好似都带着枪来的,为爱丁堡死去的警员讨公道,更拿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云逸会和卧龙帮所为。

来得太突然,毫无准备,今天会落网吗?大哥一旦抗拒,必然发生厮杀,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居然让离烨把人都撤走了,这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剑眉无法舒展开,若是人多,还真不担心,毕竟这里是中国。

放心吧,他们不敢!皇甫离烨条件反射的回,见林枫焰狐疑的表情便抓抓后脑:我相信大哥!如果老会长的事不是传闻,他相信今天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大哥!柳啸龙这次双手都随意的搁置在身侧,一身银灰色西服煞是抢眼,目不斜视的前进,更是充满了冷静自若,温文尔雅,又不失嚣张的气焰,目光幽沉,也非是那种爱随意开玩笑的种类,只是向手下微微点头,走到电梯口。

早已守候的女孩低垂着头按下开关,不敢抬头去看,不是来人是牛鬼蛇神,而是听说那人拥有着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发愣的脸,一旦看了,就会走神,走神后,就会丧命,这就是真正的天使面孔,魔鬼心理。

‘叮’一群人入内,再按下,这才敢抬头看上一眼,吞吞口水,确实傻了,好气派的男人,第一个给了她何为自知之明的男人。

抵达一间超大型奢华包厢,柳啸龙只带上了三个得力手下,没立刻进门,因为被堵住,两个身穿警服的英国男人正开始全力搜身,以防这些不法分子会带武器,并未检查到什么才伸手:进去!第一次被如此搜身,但柳啸龙并没在意,不苟言笑的进屋,先是看了看早已入座的陆天豪等人,最后才看向主位上的六个所谓的英国政府官员,表情似乎都透着阴桀,扬唇轻笑了一下,找准位置坐了下去。

你们两个似乎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吗?别扭的华语,出自正中间的老者之口,六个人穿着整齐,那一股官家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偏偏还就有那么两个不请自坐的人,一个比一个猖獗,都要怀疑他们不是见不得光的黑社会,而是某国的国王了。

陆天豪还是那么放得开,一副即便全世界国家主席都到来都是这么的随意,眼高于顶,闻言冷哼道:这叫敬我者我敬,反我者我反!即便去主动握手,你们握吗?既然知道会碰壁,为何还要自讨没趣?陆天豪,你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吗?又一中年男人冷漠的将一份资料拍到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报告道:现场全是你们的指纹,一千多条人命,有两百于人是云逸会的,十六把枪支上仅仅只有你们两人的指纹,打出的子弹致命六十四人,且掳走我们两百多亿英镑……柳啸龙似乎听出了什么,底气更加足了一样,鄙夷的勾起唇角,大手扬起,瞬间指尖中多了一根点燃的香烟,先淡淡吸食了一口,边喷出烟雾边道:合着你们这意思,非来拿人,讨钱来了?柳啸龙!老者大喝,低吼道:主意你的用词!如此具备山河崩溃的凌厉之声,某男似乎听得不愿意听了,某个女人已经给他练就了刀枪不入的躯壳,依旧稳于泰山的讥讽:吃进去的东西,岂有吐出之理?且早已消化入肠道!作为手下们的罗保等人却同时拧眉,这不是摆明要对着干吗?为何大哥和柳啸龙都这么有把握对方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那就不好意思了!老者一挥手,后面站着的五十人立马掏出手铐。

陆天豪见状,不急不忙的摆手道:你们都出去!罗保和钟飞云面面相觑,出去?这都要被铐上了,可大哥的话不得不从。

你们也出去!柳啸龙冲皇甫离烨等人说。

林枫焰还不肯走,但被巧克力强制性的扯走,如今可是真的证据确凿,即便以后大伙有把握把他保释出来,谁又知道在押送去往英国的途中,而不被偷偷宰杀?捏紧大手,这可怎么办?大哥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就是鸿门宴,有来无回,公然和整个英国做对,必定没好处,可谓是陷入了僵局。

一群人站在门外急得焦头烂额,唯独皇甫离烨一副平静的心态。

找大嫂劝劝大哥?林枫焰心里想的是,大哥一定是为了整个云逸会而低头,云逸会不需要他牺牲他自己来保住什么,云逸会只要他。

皇甫离烨刚想阻止,可这么做太明显了,会掉脑袋的,如果没看过那份秘密文件,或许他也会和他们一样焦急,问题是都在瞎担心。

西门浩见周围全是英国人,现在开打,也不见得会处于上风,想不通大哥为何会单枪匹马来闯这通往死亡之路的虎穴,点头道:你打吧!柳宅婴儿房中,砚青正在哄四个孩子睡觉,看着一张张美丽的小脸孔,心里还是甜的,脑海内回旋着谷兰说过的话,只要她想,她也可以和柳啸龙有孩子,呵呵,如果她真有孩子了,自己这里一离婚,就会住进来吧?也是,一点药下去,她也可以有任何人的孩子,每天都在一起,机会多的是。

说不定现在谷兰就等不了,他们已经滚到床上去了,那女孩坚决的眼神,至今都忘不了,她的爱或许真的比她的深,也是因为如此,才无法接受,指尖划过小四的脸颊,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这些可爱的小心肝们,都是她身上的肉,不知道他们长大后会不会恨她?‘自古美女爱英雄……’喂!快速起身走了出去,闪进主卧。

‘大嫂,出事了,英国政府已经查到爱丁堡的详细情况,派了几个高级官员来逮捕!’砚青倏然仰头,心脏一紧:你什么意思?‘当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收拾现场,本想过个两天,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追查到,且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将证据掌握,您赶紧劝劝大哥,我们不要他牺牲什么!他还是会听您的话。

’我……我怎么劝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向来都不会对政府低头吗?不是说过不会被警察抓吗?‘大哥一个人都不让带,一个人和陆天豪正在里面呢,被包围了,大嫂,他是想用他自己来换取云逸会的安宁,您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老夫人也打一个,还有让他听听孩子们的声音!’砚青倒退一步,这两个老混蛋,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她,倘若现场没经过清理,那还真是证据确凿,连她的指纹和皮屑都有,还拿着枪杀了不少人呢,柳啸龙是为了不想她被判刑才不说的吗?这可怎么办?低头啪啪啪啪按下‘老混蛋’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只能找出老王八蛋的,同样是无法接通,虽然有响一下,可他们给按了,不接电话,打开门便往外冲。

而包厢内,并没大伙想的那么岌岌可危,老者不明白的望着两个所谓的龙头将各自的光盘放入两台电脑中,柳啸龙边坐好边介绍:这是云逸会在非洲的雇佣军团,总数六十万……六个男人同时眯眼,死死的瞪着屏幕,上面闪过一驾驾飞机大炮,三艘军舰,十枚导弹,而另一个屏幕上也是相同,顿时恼羞成怒:你们两个也太目无王法了,居然敢制造如此禁止的武器……陆天豪无所谓的挑眉:你们黑我们,我们难道不能反击吗?等着被你们抓捕?笑话,失败了还好意思来要钱,你们现在可以抓走我,只不过一旦我落网,这些东西就会落到你们最重视的各种城市,二十枚,能摧毁几个?恐怕就是一个国都,都可以令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攻击过去,反正世界大战对我们来说,无所谓!英国曾经也号称第一大帝国,几乎与各国都有那么点仇恨,特别是中国,当初落败时,你们可没少分刮他们的东西,是吗?柳啸龙抖抖烟灰,表情相当狂肆。

哼,你们还真有本事!老者气得脸都绿了,仿佛被黑社会威胁是一件多么恼怒的事一样,恨不得立刻喝干他们的血。

某陆跷起二郎腿,也掏出香烟点燃,尊重这种东西,他或许永远也不懂,即便看到其中一老头一闻到烟味就皱鼻也不在乎,甚至还气死人不偿命:多谢夸奖!你们搞这些想干什么?柳啸龙熄灭烟头,淡漠道:我对建立王国并没兴趣,只要你们别惹我,这些东西某天会成为破铜烂铁,可要惹急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老者闭目隐忍:你们这意思是要各国赞同你们继续为非作歹?对于你们这些正派的人来讲,黑社会是不被认同的,可对于我们来讲,你们正派干的那些事,还没我们来得有意义的多,造福人类,你们是什么人都造,可我们不是,就拿吸毒来说,我们从来不强迫别人玩这东西,他要是正人,会吸吗?我们干的是你情我愿,和那些不入流的小团伙不一样,就算残害,那也是残害那些不入正途的人,有错吗?陆天豪冷笑,继续道:而你们,披着官员的外衣,搜刮着民脂民膏,在老百姓心里,你们也不见得有多好!陆天豪,你当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起工作某陆也瞪眼过去:来啊,我就坐这里,这么多枪,要打我,也是一瞬间的事,来来来,朝这儿打,千万别跟我客气。

指指心脏。

就在老者要下达命令事,被旁边的人拉住,都没想到这两人会有这么多的导弹,也就是说,现在打死了他们,不但英国的多个城市会被摧毁,且这也是世界大战的导火线,怪不得法国明知这两人不是好东西,这么久都不动手。

这东西,还真就只有你们和法国知道,我们不想过于明目张胆,所以不希望这事泄漏出去,你们要想乱来,我也很想在有生之年目睹一下未来会发生的战争!很明显,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自保,毕竟这有点逆天的味道,这就是为什么死,只会死在敌人的枪下,而非什么政府。

二十分钟后……砚青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林枫焰欣喜的要敬礼时,旁边的大门打开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六个官员带领着几十个已经收枪的警员黑着脸大步离开,直到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无表情的走出,才哑口无言,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那些方才还气势磅礴的人都走了?柳啸龙在见到砚青时,也没有多说,而是冷冷道:走!你没事吧?砚青小跑上去,男人的步伐过大,只能跑着才跟得上,不是说证据确凿吗?为何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男人没去看妻子担忧的表情,拧眉道: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不会被警方缴获吗?这六个人,有一个她还在新闻联播上见过,这都拿他没办法?天!这不是世界级的黑社会,是宇宙级的,现在她相信了,呵呵,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过是在闹笑话?即便真抓到他了,人家还是有办法脱身,好奇道:你们怎么做到的?陆天豪白了一眼:你觉得会告诉你吗?某女嘴角抽了抽,也是,皇甫离烨他们都在外面,说明连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人脱身的原因,更何况她这个外人了,不说就不说,太好奇了,该不是有法国给他们撑腰吧?也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大嫂!嗯?砚青停步,扭头对视向林枫焰。

某林也是一头雾水,可这更让他明白没跟错人,大哥就是大哥,什么困难到了他这里,那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趁着兴头小声道:是不是很讨厌日本?你第一天才知道?想那日本,几十年前才屠杀中国多少同胞?如今又扬言要中国的领土,前不久又声称钓鱼岛是他们的,搞得最近治安乱作一团,各大索尼店铺被砸,许多日本产的车也被砸,这都是拜他们所赐,恨到骨髓里了。

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说说看!他们又要她帮忙,不会又要来利用她吧?林枫焰看看已经走远的大哥,继续道:是这样的,洛河一直被列为无用的河流,大哥准备拉煤来填满它……没等说完,某女就伸手提起男人的衣领低吼:谁给你们的权利?已经买下了,大嫂别冲动,听我说……说什么说?你们这是在搞污染,懂吗?草,黑社会也搞煤矿生意了?洛河虽说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可一旦被污染,同样祸害人。

林枫焰苦笑:你放心,不会污染什么,河道四周都被堵死,您不知道日本现在在大量收购煤炭填海吗?我们是想半路拦截他们,出高价收购转道洛河!砚青一听,这才放手,狐疑道:真的假的?这是好事啊,都不知道如今有多少条轨道每天拉煤的火车都是五分钟一趟的向日本拉煤填海,收集资源,这一点她不知道该不该赞同,毕竟不知领导们在想什么,可云逸会愿意给中国收集自愿,她自然万分赞同。

当然是真的!你们会这么好心?她才不信。

这时巧克力也走了过来,解释:我们并非是想为你们中国做什么,而是为了云逸会将来的晚辈!砚青频频点头,解除了非利用她的忧虑,剩下的就是欣喜若狂了,按捺住振奋,认真道:那你们是在做好事,只要花钱让人帮你们拉煤就好了,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吧?身份问题,国家哪会相信我们是正常拉煤?这得用你公务员的身份去申请,钱我们来出,只要能让资源倒入洛河中就好!还有石油什么的,只要您一点头,我们立刻就派人开始收山,挖地中油海!这……这不好意思吧?那她不就成伟人了?认识那老混蛋这么久,他终于做了件人事了,不管是不是为了他们的后代,只要能为中国真正做点事,她都赞同,石油和煤炭这种东西,总有一天会消耗完。

那大嫂是答应了?嗯!你们干的这事,我很欣慰,明天我就去申请一下,到时候只要出钱,国家就会给你们拉!如果她有他们的钱,非把日本所有资源都买来,虽说那弹丸小国也没什么资源可得,可现在不就在增添他们的财富吗?把这些财富转到中国,哇!活这么大,终于可以为国做点事了。

有空一定告诉英姿她们,太兴奋了。

等砚青走后,林枫焰才道:今晚大哥有好日子过了!应该吧!巧克力摸摸下颚,其实他们也可以申请的,主要是希望大嫂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她高兴了,大哥才有幸福可言。

确实如此,回到家里,砚青端着一杯亲自泡的铁观音站在书房外,还不忘敲敲门,嘴角的快乐无法掩饰,或许是这男人做的好事太尼玛少了,突然来一件,居然这么愉悦,虽然他不是为了她,可间接的为了国土,这杯茶,她必须送。

进来!呵呵,还忙呢?来,喝茶!双手奉上。

柳啸龙却吓了一跳,捏紧金笔,不信邪的斜睨着:你确定茶里没毒?砚青刚要把茶杯扔过去,又忍住了,笑咪咪道:我确定!说完喝了一小口。

男人边思考边接过,也喝了一口,却不敢多喝,轻轻放下,仿佛在想女人突然献殷勤的用意所在,毕竟这种事少之又少,俊脸冷下,拇指摩擦着下巴,眼睁睁目睹着妻子开始给他收拾桌子,将资料费力的整理整齐……你是不是有事?某男边继续工作边问。

我没事啊,打搅到你了吗?我马上出去!砚青毕恭毕敬的转身,刚要走时,又坐到沙发里:算了,你要吃宵夜就跟我说,我去给你做!好一个贤妻良母。

柳啸龙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不得不无视女人的存在,与工作奋斗。

对了,你这么聪明,知道为什么日本那么小个国家,居然要号称钓鱼岛是他们的吗?他们就不怕中国打过去?他们求之不得!砚青张口结舌:你开什么玩笑?中国几分钟就能给他扫平,什么叫还求之不得?某男停下写字,很是认真的回答问题:一旦开战,他们就会申请军队!申请军队?是哦,日本是已经失去了主动攻击人的资格,除了自卫队,是个无军队的国家,还是不懂:照你这意思,都打过去了,他还去哪里找军队?人都死了,要军队做什么?你觉得中国会打他吗?打了,损失精英不说,得到一个国家,不是地震就是火山,有何用?且还没开战,别国就会插手!说的也是,哎!即便中国只是想拿下日本,别国也会想下个拿下的就是他们,可日本也太欺负人了吧?今天想拿个钓鱼岛,明天拿什么?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工作:你想得太简单了,中国已今非昔比,他们再嚣张,也不敢正面起冲突,否则只会竹篮打水!万一他们想引起战争呢?怎么可能?一旦他主动攻击,整个日本都会沦陷,好了,去睡觉吧,这些东西也轮不到你来想!砚青无力的倒下,是啊,轮不到她来想,那些人砸日本的店,日本产的车,再恨,也得主席说了算,她始终相信中国将来会统战全世界,毛爷爷给的自信,算了,只要开战,她就冲前线去,死也死得值。

刚要离开时,见到男人揉了揉脖颈,立刻笑呵呵的过去站在椅子后面开始给其按摩。

柳啸龙先是一怔,等了一分钟才放松下来,拿起资料继续细细的查看,谁也不说话,偶尔斜睨一下肩膀上蠕动的小手,工作起来似乎更有精神了。

砚青也看不懂文件上的字体,阿拉伯文,蝌蚪一样,也没问为何加班,直到十一点时,男人旁边还有六十多份文件需要看,看看表,再看看丈夫认真的表情,并没说要去睡的意思。

他已经进入了忘我的世界,而她,已经不存在。

都说男人最帅的瞬间,是认真工作时,还别说,真是如此。

一点时,还有三十多份,这一刻她才发现,其实他为这个家,也挺累的,曾经跟在他后面的几年,查到的是他从来不加班,结婚后,却经常加班。

其实……家里的钱够用,你别这么……我不想挪用云逸会的资金来补助家用,人们常说,富不过三代,既然为人父母了,就得做个表率,让他们知道,钱都来之不易!后又是沉默,砚青有些自愧,如果没结婚,他就不会顾忌家庭问题:你该不归把加班时的钱才入你账户吧?嗯!某女更加羞愧了,这一年多里,她的开销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钱当钱,孩子吃的用的,几乎全是顶级,自己的钱都是逢年过节婆婆和他给的,婆婆的钱不也都是他的吗?说起来,一家人花的全是他一个人赚的,现在才明白为何男人都被称为一家之主,拿过五份中文字和英文字的文件道:你教我,这些我来给你批阅,是不是检查有没有漏洞?我看这些好像是林枫焰和西门浩都审核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主意【手打VIP】他们要能抛去一切的处理,自然不用!并未阻止妻子坐在对面细心的翻看厚厚的资料,继续道:明天不是还要去警局吗?砚青无奈的耸肩:是啊,没关系,我也偶尔会加班,相信我吗?难得好心肠,别说不屑。

柳啸龙思考了一瞬,持笔的大手敲敲女人手里的文件道:这份我大略看过一次,里面有许多的漏洞,你看看能填补好吗!呵呵,小意思,好歹我也是个领导者,别打扰我!一行行的过目,看了一会便拧眉,伸手道:笔,有个影响力不小的错别字!某男立马将自己手里的递过去,又从西装兜里抽出一支纯金打造的水墨笔继续忙碌,谁也不打搅谁,只不过凤眼时不时挑起查看某女不断写下建议,勾画出不合理之处,偶尔还会嘴角抽筋,只得轻笑一声,似乎对其的能力相当满意,也找出了他所谓的全体漏洞,都忘记了埋头苦干,就这么具备欣赏味道的注视着。

忽然,砚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这该死的林枫焰,在搞什么?想买人家的地皮,又不愿意给好处,人家六千万买,他倒好,六千万收,人家买来做什么?一分不赚?他能拿到就好!是,他能拿到,靠黑社会势力,你们这是强盗行为!反正她不赞同,如果她是那个卖地皮的,估计都要吐血了。

柳啸龙本不想理会,但见女人如此气愤就无所谓道:你看着改就好!砚青立马修改成高出十分之一的价格收购,振振有词道:像你们这种按秒钟来赚钱的人,有这个去跟人争论的时间也够赚回这十分之一的利润了!有道理,你很有潜力,继续!不是很赞同,也不是很不乐意,完全放心将工作分出少许给妻子,不再监督,一起努力赚钱养家。

许久后,两人都完全投入,女人不曾抬眼看过别处,男人也没有丝毫的走神,可见都是一着手工作几乎都会忘记所有的人,窗外月光懵然,偶尔刮过一阵阵清风,吹得窗帘飘飘然,也无法打搅到他们的思绪,自外看去,倒是一副难得一见的温馨画面。

翌日,南门警局缉毒组。

老大,你看看这个,不得不说,董倩儿的实力让我都佩服不已,青龙堂自从有了她,无论是收入,还是势力都在逐渐胀大,令汤胖子越加视她为珍宝,这不,内部消息,她有意撤掉青龙堂所有的老骨干,自从霍敏倒了后,立马就有人填补这个三当家的空缺,是她的人,你说她想干什么?想最后做青龙堂的龙头?办公室内,李隆成愁容满面,好似里面有个这么可怕的人物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敌人越强,就代表着越危险。

砚青拿过资料看了看,冷笑道:以前我不觉得报复会成为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理想,现在我信了!董倩儿搞这么多花样,这么的拼命,不就是想找她来报仇吗?或许她会最后一个弄茹云,毕竟她还是怕西门浩会找她的麻烦,不过董倩儿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难千金走到一个帮会都敬重的伟人,也不简单,说真的,她都开始佩服她了,不过碰到我砚青,她注定这辈子无望,或许下半生还会在牢里度过。

虽然现在还没确切的证据能制服她,最多也就是汤胖子死无葬身之地,董倩儿只是个女人,她这么聪明,应该会有方法脱身。

那她也要跟她周旋到底,为了英姿,为了茹云,为了她自己,这个女人放任不得。

那我们可以行动了吗?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这些全是交易记录,他们仿佛知道警方会逮捕,这次的交易时间一直在改动,现在改为后天傍晚五点二十分,就在大别山附近,确定了是一家专门卖收割机的厂房内,地形我们已经参考透彻,打起来恐怕对我们很不利,说不定还会自己人攻击到自己人,到处都是大型收割机。

太容易误伤了,要不要等到那些人下次找个好攻击的交易地点?砚青一听,也收起了秀眉,收割机她见过,大归大,但缝隙太多,躲藏在后,机关枪扫射出去,就可能打到另一辆机器后的人,或许是敌人,亦或许是自己人,每一个武警都是经过多年严格训练而成,别说损失五十个,就是五个,她也会十天吃不下饭。

当然,这是无法避免的,做了这个行业,就置生死于度外,可毕竟都算是同僚,她能命令他们,那就都是她的手下,哪个领导不心疼?拿过一张张厂房的拍摄图,很是犹豫:为何交易地点改成了这里?这就是董倩儿的意思!即便碰到突袭,也能完全保住高层的性命,能逃跑的路线过多,但我相信她一定不知道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动向,否则不会进行交易。

董倩儿,又是董倩儿,指尖狠狠蹂躏着眉心,这么一来,牺牲一百个都算是最少,说不定还会是两百个,三百个,上头只拨给了干爹五百人,全是精英,会不会全军覆没?我们有办法让他们整个堂口都一败涂地,主人你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这时,站在砚青身后,穿着警服的文一发话,即便是穿上了一派正气的服饰,也掩盖不了身上的血腥味,眼里总是时时刻刻都透着杀气,让前方的李隆成不自觉就讨厌,他不知道老大从哪里弄来这么四个保镖,总之他不喜欢他们:哼,你们四个?明显的看不起。

可砚青知道她们不会随便夸海口,斜睨道:说说!四个人对五百多个?个个手持热武器,她们真能抵抗?文一没理会李隆成的不敬,指着厂房的结构道:您怕损失同胞过多,问题在于带去的人多,我们四个去就够了,人少,自然就不存在误伤,我们四个虽说曾经从来不交流,可我们的默契度无人能及,感应得到自己人具体在何位置!就你们四个?李隆成拧眉。

有时候赢不在于人多!文四冷冷的看着男人反击。

砚青想到自己被那小女孩一脚踹飞,沉默了,或许她们四个……:那你们能全身而退吗?文三摇摇头:不能,我们不是神,且根据您的文件我观察到,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退伍军人,虽说差了我们很多,可面对的是五百多人,我们只能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进行!那也不错!李隆成立马赞成,四个人,换几百名精英的命,值了。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主人给我们准备四套防弹衣,我们自己进去,你们守在门外坐收渔翁……砚青摇摇头:算了,我自己再想想,我再想想。

她把她们带出来不是为了换取利益的。

主人不相信我们?文二不高兴了,目光阴沉。

某女起身面对四个保镖笑道:我相信你们,但我更相信我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说完便走了出去。

四个女孩完全理解成了这个主人根本就觉得她们是废物,眼里有着失望,可还是寸步不离的跟了出去,到达门口时,文一伸手阻止姐妹们前行,笔直的站着做着偷听的行为。

大厅里,李隆成很不理解的看着砚青:我看她们四个挺厉害的,为什么您不愿意让她们先去尝试一下?不是他心狠,而是不赞同这次出击,地势对他们太不利,或许这样就可以继续等待再一次交易,选择的地形一定可观,另一个就是看那四个人身手不凡,且自信满满,说不定真不费一兵一卒,这次她们就能把这案子拿下。

老蔡和李英等人一副明显刚才在外偷听的模样,连王涛都沉重的劝解:老大,这不是开玩笑,我赞成阿成,您何不让她们试一试?说不定她们可以毫发无伤……如果死了呢?你负责?砚青瞪眼瞅过去。

文一一听,刚想冲出去发火,但忍住了,因为她确实不敢保证会安全回归,为什么不相信她们?这太伤人了,没有一个手下喜欢被主子看不起,在她眼里,她们要真是废物,云逸会不养废物,一旦主子这么想,就代表着她们可以去地狱报道了。

还以为跟了个好主子,没想到……就算死了,那也就是四个人……李隆成反驳。

文一赞同的点头,总比牺牲几百人强。

然而砚青下一句话令她瞠目。

如果要我拿四个人的命去换千千万万条命,我做不到,一个人也是人,不是我偏袒谁,你们是警员,要做到视所有人为千千万万条命,我相信局长会想到合理的解决方式,我现在去找他!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一直坐在角落的蓝子见全体都一副焦头烂额,这算是最关键时刻了吧?也明白这次老大不可能不出击,老崔都在写遗书了,快速起身追了出去。

文一和另外三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想起那晚和主人聊天的情景,苦涩道:她就是在偏袒我们!她只是不想我们死吗?文二不敢置信,见文一点头便垂下头道:我感动了!我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我!文四轻叹一声,这样的话,她就更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了,她们活着就是为了完成各种要命的任务,现在这个主人却不要她们去,吞吞口水道:我能说服她!先看看再说!文一没有追出去,这里是警局,是她工作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危险。

电梯口,砚青刚踏入,就见蓝子也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烦闷道:有事?现在她都要愁死了,没心思谈天说地。

蓝子反而还笑笑:队长,其实我有个万全之策!嗯?砚青很是怀疑的看着,她都想不出来,这个手下能?如果可以,她还真愿意她想个‘万全之策’。

是这样的,您不是一向和陆天豪走得近吗?他怎么说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青龙堂的人不可能不认识他……算了吧,他是不可能帮忙的,这种事,他要帮了,别的帮会还不得搞他?这就是万全之策?蓝子摆手:不是的,老大您想想,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来压阵,即便不动用卧龙帮的势力,他就站在我们人群中,汤胖子看到他,还敢打吗?陆天豪完全可以以玩乐的心态来当几天的临时警察,没有要帮我们的意思,可汤胖子依旧不敢出手!砚青斜视的视线瞬也不瞬,没有激动,没有不满,只是看着。

蓝子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老大的夸奖,心里发怵,被看得背脊发凉,罗保不是说她会很兴奋吗?为何是这种表情?五分钟后,电梯开开合合,也没等到老大说话,只能低头道:当我没说!快步走出。

某女抿抿唇,大声道:办法不错!没来得及看手下的愉悦,电梯门就合并了,双手缓缓捏紧,依旧没有欢喜得狂跳,稳如泰山,等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才暗暗思索,以蓝子的头脑,不至于能在这危急关头还如此清醒的想到这等好办法,呵呵,罗保吧?不愧是卧龙帮一把手,她连陆天豪的一个手下都不如,哎,技不如人,什么时候她能有罗保的头脑,估计就可以做局长了,砚局!‘扣扣!’进来!摸摸脸颊,确保没有失态后才无表情的踏入,见干爹警帽摘除,所剩无几的头发丝被抓得乱七八糟便在心中轻哼,局长,也没人家罗保的头脑好使呢。

这该怎么办?这地形,根本就不利于我们……这可怎么办?砚青上前几步道:局长我……你先别烦我,我想想,往年的案子也有两件是在那种情况下逮捕的,可是都是小案子,也损失了不少的警员……不是,我有万全……老局长低吼道:不是让你先别说话吗?打乱的我的思考就给我看大门去!后继续翻看那些往日大型案件:到底是哪个,我记得有一个大案子,对方也是有五六百人的……砚青见老人额头冷汗直冒,看来如果不是罗保这个方法,这次真要损失惨重,少说要多三百名烈士,突然对老者有了一丝的怜悯,因为申请时,是向上万分保证,即便会损失也不会超过五十人,突然要多增加几百条命,他背负不起,双手大力拍在桌子上笑道:我有权宜之计了!果然,老人和她当时一样,带着狐疑的目光低吼:你怎么不早说?你有给过我机会说吗?反问。

好好好,我的错,你说说看!我决定找陆天豪来坐镇!边说边双手环胸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他这人在外向来是随性所欲,只要对某些事感兴趣,都会尝试,即便他这次来了,往后揭发出去,他可以声称是为了娱乐,想当几天警察,体验生活,不需要他带任何手下,请来做个小警员,关键时刻,汤胖子等人看到他,打我们,说不定就会误伤到他,这么一来,恐怕真要殃及池鱼,陆天豪定会让要他们的祖祖辈辈为奴为娼,死无全尸,束手就擒,死的只是他们自己,否则……你明白吗?这就是及时雨,蓝子……虽然她一瞬间就猜到是罗保给她出的主意,可罗保喜欢她,不就等于罗保也是她的手下了吗?她得抓住这个给力的手下:这是顾盼蓝的主意!老局长越听越是那么回事,依旧没激动:你这意思,我们警察办案还得靠黑社会的势力?你这不是在我们自己脸上抹黑吗?这就是砚青为何没过于激动的缘由,点头道;我知道,但是局长,咱们可以不外流出去,谁知道我们靠他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迂腐!某女瞪了一眼,继续为几百名精英争取:您想想看,比起您可能因为这案子被撤职,比起那些千辛万苦被训练出的警员的命,抹点黑算什么?黑社会怎么了?他们又不是练法lun功的,总有改过自新的可能,现在他们想为社会出点力,我们无权剥夺,为何不给他们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呢?做人要懂得孰轻孰重,方能成大事,颜面有时候可以不要的,即便这次后,她的警界生涯中又会多一滴墨点,可比起某些东西,她觉得值,当然,这可能只是她的个人见解,不管如何,她今天要说通干爹。

这次交易,她死都不会放弃,说什么等下一次,警察要真能每次都掌握到犯罪分子的交易信息,那也就不存在黑社会了,晚一天解决,那些卧底在青龙堂的警员就会多一天的危险,会被刨腹挖心,当成运毒的工具。

干爹向来最注重名誉,和柳啸龙如出一辙,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相比起来,都说她好面子,其实比起这两男人,差远了。

老局长阴郁道:你这等于欠了陆天豪一个人情,你怎么还?他干的就是非法生意,跟着犯法去?大不了就请他吃顿饭!她很少请人吃饭的。

‘啪!’老人大拍桌子,后竖起大拇指:这个方法微妙至极,我赞同!明天让他来报道,一定给他准备一套最最合身的警服。

老眼炯炯有神,先前的忧虑荡然无存,嘴边的笑意也呈现,甚至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诡异的压抑【VIP手打尽在】老大慢走!回去吧!傍晚,警局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大门,许多女警瞅着那辆金黄色的宝车赞叹,自从这砚青嫁入豪门后,感觉都变了。

傍大款,还好意思这么招摇!谁说不是呢,看她那表情,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一个公务员,开这么好的车,戴那么好的表,就不怕被找麻烦?十来个推着电瓶车的女孩一路走一路嘲讽,市长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炫富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南门警局的缉毒组收受贿赂呢。

小燕姐,要不我们弄弄她?一便装女孩挑眉。

刘晓燕却摇摇头,以前她确实讨厌砚青,是嫉妒吧?爱了凌修那么多年,他却从来不肯看她,眼光总是停留在砚青的身上,凌修结婚,面临失恋也快两年了,心中正在慢慢平淡,呵呵,曾经还为这事和砚青打过一架呢,现在想想,很可笑。

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即便凌修没和砚青结婚,最后也不会选择她,两年,可以放下了,现在她也是刑事组的队长,就应该像个头领,和别的队长应该处好关系,笑道:算了,说起来,我们和她也是一家人,应该一起努力让别的警局看看,我们南门也是不容小觑的!切!自从当了队长后,你整个人都变了,不知道是这个位置改变了你,还是凌修……嘘!另一个还穿着帅气服饰的女孩快速做了个静音的动作。

所有人都立刻闭口不言。

刘晓燕见状,也没多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令她变得越来越成熟,或许是凌修,或许是这个队长的外衣,低头道:我已经放下了!话虽如此,清秀的脸蛋上却是蚀骨的凄凉,说不定凌修早就把她给忘了。

小燕姐,爱情这种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凌修没选择你是他的损失!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都快二十七了,剩女。

刘晓燕只是不停的点头,拿得起放得下,说得容易,可又能如何?人家都结婚了,除了祝福他过得好,已经无路可走,不报希望是一回事,爱他是另外一回事,这辈子,就掉里面了,一切随缘吧。

黄宝石般的车子龟速的行驶进一个比较偏僻的胡同,道路坑坑洼洼,令女人恨不得砸了方向盘。

忽地,紧急刹车,冷冷的瞪着远处无人之地,哦不,有两个人正在角落里亲热,光天化日之下,都毫不避讳,男人已经褪去了女人的上衣,后是胸罩,大手正温柔不失轻佻的揉捏,惹得美丽女孩娇喘连连,不久,两具热情似火的身躯合二为一。

就这么看着他们疯狂,纠缠,没有打搅。

钟飞云,他不是都订婚了吗?对象是三条的妹妹,居然还在外面胡来,毕竟认识,这样过去,或许会尴尬,所以只能视若无睹,偏开头望着车窗外的砖墙,没有偷窥,真想上去戳穿,那对谁都没好处,说不定坏了陆天豪的事,商界联姻都有利益存在,搅黄了就是罪人。

哎!又要多一个深闺怨妇了。

钟飞云做到一半,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偷看般,下意识的转头,嘴角邪恶的翘起,晃动身躯的动作没有停顿,俊秀逼人的脸庞挂着邪佞,勇猛的驰骋,直到剑眉一皱,闷哼一声,才慢慢撤离,可以说女人早就脱的一丝不挂,而他,只是拉下了西装裤的拉链,此刻两根手指一动,就衣冠楚楚,穿戴整齐。

丝毫不风度的抽出一万块扔给了女孩:三十秒内消失!是!女孩拿了钱伤心的离去,哎,这么帅的男人,她恐怕是抓不住了。

‘叩叩’听到敲车窗声,砚青才明白的转头边摇下窗户边鄙夷的看着正趴在一尺之外的男人: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别试图要杀人灭口!明白就好,找大哥?见女人点头便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四合院:正在里面交易!交易什么?一听交易,女人的脸都紫了。

钟飞云看看砚青一身的警服,婉转道:你还是不要进去!毒品?军火?男人都摇头:地皮!那就是正当生意,她为什么不能进去?啧啧啧,和林枫焰一样吧?人家不肯卖,就威逼利诱?打开车门道:帮我看好了!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那四合院,外表平静,想不到里面少说有一百多人,见到她也是第一时间敬礼,再迟疑,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让她进去。

啊……呕……一听吐血的声音,砚青那是头脑一热,直接冲进了大门,踹开房门,果真见到十多个老头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可谓是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摧残,而陆天豪就那么叼着雪茄帝王一样坐在主位上,阴郁道:你们不想活了吗?陆天豪并未没给面子,立马扬手不耐道:够了!去你妈的!一男人最后还是踹了一个老人的肩膀一脚。

警官救命,警官救命啊!看到警察,十来个老人立马跪爬过去,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穿着不菲,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这算是高级纳税用户,砚青弯腰一个个搀扶起,老人们见砚青就一人,就都头冒黑线,这来跟不来有什么区别?一个女警怎么跟黑社会搞?陆天豪,我说过,你搞事不要搞到我的地盘来,这一代都是我的管辖范围,你什么意思?说好在这里约的,为何还要让她看到这一出?陆天豪揉揉太阳穴,又抽了一口云雾,这才起身懒懒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他们听话,这不算犯法吧?怎么不算?你太嚣张了,我们公司刚刚成立两年,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你倒好,一来就要我们拆除,给的价格只是当初我们买地皮的钱,你这不是抢劫是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惧怕这个女警,这给了老人们底气,开始忿忿不平的叫嚣。

就是,黑社会怎么了?黑社会就这么不讲道理吗?我的餐厅,四星,不是街边摊,说拆就能拆吗?我的小区,那都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豪宅,八十栋居家别墅,四栋高达二十七层的楼,还没开盘,你就开始要我们拆,说得过去吗?柳啸龙还会给出十分之一的利息,你倒好,只给地皮的钱,想让我们倾家荡产,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吗?某陆摊摊手:那你们可以不卖啊!我有逼你们吗?是你们自己来找我商谈的!闻言十来个老人眼里有了怨恨,他们都以为卧龙帮是数一数二的帮会,给的价格一定是翻了几倍的,谁知道这么狠。

砚青深吸一口气,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这些人想敲陆天豪一笔,柳啸龙那里还好说,那人冷血归冷血,但很有理智,陆天豪才不会管这些,恐怕现在是不卖都不行吧?祖宗几倍都会遭殃,见男人并未收回来意的意思,心里更烦了,今天她不是来找他吵架的,有求而来。

不得闹翻,想了许久才含笑道:给我个面子?我知道你卧龙帮想迁移到本市,需要在市中心买下大量的地基,如果你真看上他们的了,也要按正常法律手段,他们其中有两个是我干爹的同学,算是我伯伯,你总要把他们花出去的给完,再给建筑时的幸苦费吧?十分之三如何?那不行,十分之三……一个老头一听,似乎想到这女人是谁了,老宋的那个干女儿,这么一说,更加想继续要加价,然而女人却瞪了过来,只好住嘴。

陆天豪一手插兜,一手时不时含烟,认真的打量着砚青,对视了一会,点头道:好!扔掉雪茄,大步走了出去,表情似乎不是很好。

砚青也没即时的讨好,等黑社会的人全体撤离后,老人们又开始叫嚣了。

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还怕他不成?就是,怎么着也得十分之八吧?十分之三,我们依旧亏得很大。

确实有两个是干爹的同学,她也不过是见过干爹的毕业照片,要不是记忆力够好,事过几十年,她还真认不出,主要是眼角的胎记和兔唇,和大概的五官,让她认了出来,否则她也不想管,这个时候得罪老王八蛋,不是明智的选择。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都说上头有人就是好办事,而她现在就是他们的上头,见都开始职责她就冷笑道:他看上的东西,没几个人能阻拦!还不知道知足。

你们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抓进去!你不是警察吗?那我们的税白交了?某女无语了,她最怕面临这个问题,还是很巧妙的回道:我只是警察,我的职责是服从上级的命令,你们可以去告他,上头一旦让我行动,我自然会去,我无权私自去逮捕他,还有,我说的十分之三不是你们的幸苦费,而是从你们买下地皮开始,到至今所花的所有钱的十分之三!懒得去看他们得意的嘴脸,转身就走。

柳啸龙都他妈才拿十分之一,很对得起他们了。

今天她不来,他们就一分都拿不到,还得乖乖把地方腾出来,这些人因为贪心差点家破人亡,此刻还不长教训,还要贪,真是无语了。

怎么样?我就说你最好不要进去的!一出门,还未找到男人的身影,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白了多管闲事者一眼,立马坐进车里飞驰,冒着生命危险使劲加快速度横冲直闯。

大哥,砚青是不是不要命了?罗保瞅着后视镜道。

闻言陆天豪也看了过去,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慢点!这女人疯了不成?才学几天?本来就笨头笨脑,还超车。

砚青也很害怕,超了几辆,也被拍了两次,这才跟到了那辆劳斯莱斯后,似乎对方有意引领她的味道,开得也很慢,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看来这气已经消了吧?否则不会故意等她的。

到了一家KTV时,那车才停下,也跟着熄火,下车后,就见男人带着一群人走进大堂,只得大喊:陆天豪,你等等!陆天豪没有回头,而是扬手摇摇手指,示意跟上。

某女立马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她真有正事,就不能先听她说说吗?砚小姐,您不能进去!他让我来的!大哥吩咐,让您在这里等一个小时,他在会客!会客?该死的,那他早说嘛,她就可以先出去吃点东西,这都六点半了,天都黑了,一定是生气了,故意的,还等一个小时,真想转身就走,可谁叫要求人家呢?等吧。

双手叉腰坐到一排沙发椅上看着紧闭的包厢门轻叹,什么不拘小节,什么豪迈,小气鬼。

十个男人木头一样站在门口守护,一副深怕有人进去打搅般,特别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不了要硬来,命可以不要,大哥的嘱咐不能不从。

五分钟后,砚青目睹着二十个美丽女孩被一个妈妈桑带领着进屋,又两分钟,二十个原封不动的出来,后又进了一批,这次留下了五个,自门缝里瞅见里面大概十来人,陆天豪抱了一个,其实他应该察觉到她在看他,却不曾给过一个眼神。

右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高耸的胸脯,带着挑逗的味道,现在想想,他也这样搂抱过她,只不过大手是穿过腋下,搂着她的腰……呸呸呸,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移不开,心里很压抑……压抑……倒抽冷气,快速低下头,郁闷的蹂躏十指,应该只是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不喜欢他私生活过于糜烂,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这样未来的妻子才会更爱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吵架了【VIP手打尽在】近两个小时候后,门才打开,女人出奇的没有动作,硬生生不换姿势的坐了两个小时,不曾催促过,看着十来个女人和十来个陌生男人离开,这才面不改色的进屋:陆老大可真是个大忙人!话里有几分哀怨,怎么?不高兴了?男人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右手香烟,左右美酒,见女人只是站着就将烟叼入口中,命令似的招招手:过来!你看我像是出来卖的吗?砚青十指弯曲,冰冷的直视着,警服笔挺得找不出一分一毫的褶痕,透着一本正经,虽说为人同样很随性所欲,可与太妹也是天囊之别,威严四方。

陆天豪拧眉愣了半响,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我倒是想,就因为你不是,过来吧!砚青做了个深呼吸,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距离一米外落座,很拘谨,认真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找你,是关于青龙堂的案子,你也知道那堂口不小,人口众多,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损失,想请你去压压阵!喝酒!男人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待女人接了后,左手理所当然的搂到了那纤腰中,指尖不时的滑动,好似正在趁机揩油。

少给我动手动……陆天豪大手用力,重重的靠后,女人也顺势靠下,诱人的桃花眼内闪烁着醉态,鼻翼喷出的气息也有着浓厚的醇香,俊美的脸微微偏过去,淡笑着打断:知道爱人和小姐的区别吗?察觉不到有意占便宜,只是喝得有点多,所以干脆也不抗拒,仿佛料定了男人不会有不好的想法,所以安静的被搂抱着,边喝下一口酒水边瞅着前方被静音了的荧幕问:说说看?搂抱的姿势就可看出,对待爱人,是这样抱的!在纤腰上捏捏,后垂眸玩味的看着:代表着尊重,占有,而小姐呢,在走上那条路时,就失去了,所以可以这样!将左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很轻佻的触碰了一下胸口,就在怀中女人要叫嚣时,解说:这代表着这个女人谁都可以玩弄,亦或者这样!大手改为抚摸着女人美丽的大腿,缓缓上移。

砚青眼角抽筋,一把打开那不规矩的手:少借着解说的名义来占我便宜!陆天豪噗哧一声笑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好了好了,事实就是这样,在人前,这样摸女人的大腿,无非就是在挑逗他们的视觉,谁会拿自己的爱人去挑逗别人?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见解,只供参考!说完又将手移到了腰间,不带任何淫秽的搂着。

砚青似信非信,不过柳啸龙确实没有在人前那样抱过她,依稀还记得和丘安礼第一次见面,那个酒吧内,当初还身怀六甲,他是这样搂着她的腰,不过又不是没见过他搂小姐的腰……该死的,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说吧,帮还是不帮!我说过,永远不会对你说不,这么快就忘了?惩罚似的掐了手中肉一把。

若是平时,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被某种愉悦取代,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那你明天来报道?陆天豪思考了一下,后点头:好!不过我可真没做过警察,更不会服从任何人,你要有心理准备!没关系没关系,没人要你服从,那就这么说定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好说话,认识这么久,他确实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很大方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的,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得慷慨激昂,一副她也永远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一般。

男人轻笑道:行,唱几首歌给我听听!指指荧幕。

当然没问题,要不你也来?拿过话筒递过去,忽然想到这男人从来不唱歌,有些尴尬了,会不会生气她把这事给忘了?果然,陆天豪摇摇头无奈道:我对这个真没天赋!砚青捏紧话筒,鼓励:老歌也好听,你试试!我真不行,你来吧,是你自己说鞠躬尽瘁的!依旧拒绝。

某女不得不收回,唱歌嘛,很容易,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难了?还是根本就不想唱给她听?真的很好奇他唱出来是什么味道,恐怕这辈子都无缘分听闻了,选了几首比较和缓的曲儿独自表演。

男人边一杯一杯饮下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女人小幅度的扭腰摆臀,洁净无垢的脸好似永远不会被岁月摧残,霸气的灵魂就像那永远站在最高峰的苍鹰所转化,不惧孤独,不惧凶险,永不低头。

几乎到了夜间两点,才被罗保亲自开车送回柳家,喝了少说也有十几杯,虽说不会醉,可为了人生安全,被开罚单什么的,不得不让人送,只是没想到会带来诸多麻烦。

推开大门,见屋中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却有着一些奇怪的异动便警觉起来,拧眉瞅着沙发道:是谁?悉索一声,无人回话,但可以确定有个人正坐在那里,缓缓移动到灯光开关处,‘啪啪啪’全部按下,这才看清柳啸龙正低头点烟: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你也知道晚了?声音过于森寒,走过去顺着那个角度往外看,正好是大门口,呵呵,看到陆天豪的车了吧?刚想解释,但还是冷冷道:什么意思?以为她和陆天豪去鬼混了?柳啸龙第一次很没素质的将烟灰直接抖到了地毯上,完全就是一副审问的模样,态度平淡,问出的话却充满了硝烟味:是谁说以后都不跟他来往的?我只是说保持距离,没有说绝交!揉揉后颈,知道现在走也不合适,走到单人沙发前大力坐下,好累啊。

我要的就是永不来往,你要不信守承诺,我也可以销毁协议!末了喷出烟雾,平静的望着妻子,加了一句:这件事,我绝非玩笑!柳啸龙,你他妈的就是没事找事是不是?砚青恼羞成怒,起身指着男人咆哮:我已经极力在配合你了,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样迁就你?你总说我不体谅你,你又体谅我过几次?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难相处,如果是从前还在上学的我,早他妈……吞吞口水,忍住要夺眶的水珠,仿佛再说话去,不争气的东西就会滚落,所以压了下去,狠狠的瞪着。

柳啸龙也不见得心情有多好,阴郁的眯眼:我说了,绝非玩笑!哈!砚青不屑的笑了一声,无耻,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你除了会拿孩子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不觉得这样很无理吗?你不是讲道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压我?嗯?我是他们的母亲,十月怀胎所生,你了解一个做母亲的难处吗?我真的快疯了,可我还是留了下来,为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这一点我想你也明白,我有多爱他们,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拿这种感情当筹码?越说越激动,越不经大脑思考,口不择言,却不自知,或许是喝了点酒,声调难免提高了几度,令李鸢都走了出来,见都不来看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就快速走向二楼婴儿房。

柳啸龙不敢相信的仰头,这才发现,俊颜有些发红,看来也喝了不少,同样站起指着妻子怒吼: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你痛苦的根源?只会给你带来厌恶,憎恨?你觉得不是吗?像你这种男人,谁他妈喜欢要谁要,倒贴老娘都他妈觉得犯贱!好嘛,终于说出来了,心里太尼玛舒坦了,他还以为她真离不开他一样,就是个垃圾,扔掉都不觉得可惜。

柳啸龙意外的没有怒发冲冠,而是沉稳了下来,浓郁的失望透过眼底并射出,淡漠道:你这话有点过了。

过什么过?句句发自肺腑,你以为我喜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两年,我他妈居然能忍你两年,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毅力,长这么大,你就是我见过最最恶心的男人,还离婚后不让见孩子,这话你有脸说吗?我是他们的妈,不是陌生人,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耻,很丧心病狂……说得正上头,忽然感觉到有东西在抓她的腿,立马大喊:滚……哇哇哇哇阿妈……妈咪呜呜呜呜!火光四射时,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惊醒了两个失去了理智的大人,砚青垂头瞅着抱着她腿一直哭喊的女儿,所有的火气都被压下,没有再吼。

老大和老三则哭着抱住爸爸的腿摇晃,小小身躯都在颤抖,好似很害怕大人这样吵架一样,老大摇摇父亲的裤子:爸……爸爸……怕怕!爸爸抱……!老三第一次不调皮,伸出小手提要求:抱抱呜呜呜呜!你们也都不小了,吵什么吵?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多为孩子想想,看他们给吓的,都给我消停了!李鸢边训斥边劝解,大半夜的,有什么好吵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柳啸龙弯腰抱起两个儿子坐了下去,颔首一言不发,一腿坐着一个,为了抚平孩子的小心脏,双腿开始抖动,大手轻拍小小的后背轻哄。

砚青瞪了一眼,也弯腰抱起两个女儿欲要冲上二楼……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们,我找亲家公来吧!说完就向座机走去。

妈,等等!妈,算了吧!异口同声,甚至面面相觑,砚青火气也消了不少,酒醒得也差不多,这要找那两老人来,不知道这‘政治课’要上到猴年马月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不说到他们和好是不会罢休的,既然迟早都会那样,为何还要被茶毒?李鸢却不听:不行,我得找他们来说说你们……真的不用了,我们……我们今晚都喝了点酒,现在酒醒了,没事了!柳啸龙抱起俩儿子,走到妻子身边一把楼抱住:真的没事了!砚青打了个眼色,一起带着孩子上楼。

李鸢见一家人都进了主卧便摇摇头,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滚出去!一回到卧室,两人平和的表情立马转换,放下孩子,砚青指着门呵斥。

柳啸龙冷哼道:你觉得我现在出去,那跟进来之前有什么区别?是哦,干爹干妈还是会来,指着地面道:那你睡地板!反正她是不会再和他同床共枕,百年好合了。

男人懒得争辩,熟练的拿出棉被铺到了床边地面,又拿出一条薄被,无所谓的睡了下去。

四个宝宝都乖乖的排排坐好,黑葡萄大眼监视着父母,深怕吵架。

关灯后,砚青不断长叹,似乎是觉得刚才话说得太不懂事了,有点过分,有些事吵架是无法解决的,气头上不利于谈判,闭目道:青龙堂的事需要陆天豪去坐镇,只是去和他谈这事!我不能去吗?最起码实力上,我不觉得比他差。

声音也软了下来。

你?砚青趴在床沿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嗤笑:就是因为你太讲理了,所以才不带你去,陆天豪这人是谁打我,我打谁,而你是谁打我,我给谁讲理,你去跟青龙堂讲理吗?柳啸龙听得脸色瞬息万变,凌厉的瞪过去:我是谁想打我,就会在他还没出击之前就灭了他!某女见再说下去,又会吵架,孩子都睡着了,躺回枕头里进行思考,一分钟后才抓着头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要想去也去吧,我求之不得!那就不需要他!你为什么这么反感他?人家从来就没想过要给你戴过绿帽子……男人蹙眉打断:因为他,我夜不能寐,寝不能安!外带无可奈何的轻叹。

什么?文言文吗?我读书少,你说简单点!女人一副好奇的表情。

柳啸龙冷冷的白了一眼,开始闭目养神,完全将周围的生物全部无视个彻底。

第一百六十六章 鼻血狂喷【VIP手打尽在】这一天,最为风和日丽,在温阳的普照下,南门警局格外夺彩,一辆豪车随着陆陆续续进入警局的警员眼下肆无忌惮的闯入,四个八的车牌号几乎懂行的人尽皆知,卧龙集团会长的专属,如同其人,豪气霸道。

啧啧啧,这车牌号,有范!有钱都买不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权利才是万能的!车也好啊,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几个男警推着摩托站在门口远观,眼里有着羡慕,并没女人的嫉妒,成功非运气,人家能拥有,自然有他的本事,只不过陆天豪来这里干啥?什么时候这种车都能在朗朗乾坤下在警局来去自如了?大哥,我在这里等您下班?罗保停靠好车辆便恭敬的询问,视线无意间看到那群观赏的警员内,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正看着这边,似乎很想留下一样。

陆天豪拨弄拨弄浏海,来这种威严的地方,还是穿得那么随便,一套西装搞得松松垮垮,或许端正这个词并不适合他,睥睨了窗外人群一眼,等车门被打开后边下地边道:把车子开走,你随意!是!答应得快速,嘴角弯了一瞬。

又来一辆,他们还真是什么都比,车子都是一模一样的!突然觉得老大是在自找麻烦!蓝子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对盘吗?怎么还都弄警局来了?当然,麻烦的是老大,对于那些本该牺牲的同僚来说,他们此刻就是活菩萨,保命符。

果然,又一位人间绝色下车时,正抽了一口香烟,准备进大堂的陆天豪怔住,偏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那个衣冠禽兽,边喷出云雾边一步一步懒散的走过去,直到面对面才好笑道:柳老大?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犯事了?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是不会相信你是来割包皮的!柳啸龙鄙夷的瞅瞅死对头站没站相,穿没穿相,整个一老二流子便懒得理会,冷笑了一声就向正堂走去。

别走别走!陆天豪立马将烟叼入口中,双手扯住男人道:到底犯什么事了,跟哥说说,哥一定帮你解决掉!话虽如此,但嘴角那欠扁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帮忙是假,看笑话是真。

某柳转头扬唇道:我是来跟你合作的!时间瞬间静止,现场一片死寂,远处的人群并未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陆天豪嘴巴微张,‘啪’的一声,烟从唇间落地,仿佛一切都过于出乎意料般。

柳啸龙则伸手嫌恶的拨开了拉着他手臂的爪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大步进屋。

一分钟后,陆天豪才抽搐着嘴角咬牙切齿,双手烦闷的叉腰,后闷头闷脑的跟着进屋,速度快得中途还越过了死对头,也不曾去看一眼,直奔缉毒组队长办公室,大力推开门来到办公桌前敲敲桌面: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没能力帮你解决吗?文一见男人过于不尊敬,立马捏拳,冷漠的瞪着不善的来者,仿佛只要他敢有丁点想动手的意思,立马杀之而后快。

砚青从工作中仰头,似乎已经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笑着起身和气道:我相信你,只不过……只不过什么?陆天豪咄咄逼人,完全忽视了办公室内站在砚青身后的四个护卫。

你们两个为何一定要这么不可开交?都是为了工作,装装样子行吗?而且这有什么不好?可以培养感情,互相了解一下……某陆立马回绝:他拉的屎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不需要再了解!我这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多个人,你就少一份危险……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是一起合作几天,有这么困难吗?‘啪!’陆天豪顿时火冒三丈,大拍桌面:我不需……唔……!砚青大惊,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见男人话还未说完,四个女人已经同时单手撑桌,双腿腾空,齐齐翻身到了对面,文一扯住男人的头发就狠狠向后甩去。

陆天豪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瞬间移动的高手存在,完全没有戒心,等快摔倒时,愤怒的要翻身站稳,谁知道紧接着一女人的脚就踹到了他的胸口,好似她们料定了他会想办法稳住脚一样,这下是真的硬生生躺了下去。

该死的,哪来的这么多高手?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可他也不是任人鱼肉的种类,沉下脸,抬脚就冲一女人的脑门踹去。

文四没有躲开,为的是文一能在敌人以为成功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向对方的胸口,再一个锁喉,文三也立刻抱住男人的双脚,文二则将对方的双手控制在他的头顶,就这样,不到三分钟,彻底征服。

文四揉揉脑门,已经红肿,完全激起了她恼怒的情绪,捏紧小拳头,直接滚到男人的脑侧抬起铁拳就要无情的打下。

停!砚青刚要制止时,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喊卡,天,这四个女人太厉害了,陆天豪都能制服,捡到宝了,知道陆天豪认输了,所以没有同情,而是邪笑着过去慢慢蹲下身子打趣:还要继续吗?陆天豪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拧眉回以一笑:经过我刚才深思熟虑,我觉得跟他合作百利无一害,死也能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孤单!可恶的女人,哪里弄来这些人的?是他小看她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文四脑门已经转紫,没等主人说话,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依旧挥下拳头打向了男人的肩窝。

嗯哼……某陆呲牙,大力抽回手拔出手枪扣下扳机怒吼道:放开!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砚青深怕擦枪走火,赶紧命令。

四个女孩也不是太莽撞,甩开手一同又站到了座椅后,一副方才只不过是虚幻一场的模样。

陆天豪很想撒手不管,可砚青那赔礼道歉的态度很到位,正在给他整理服饰,只能忍下这百年不遇的窝囊,纳闷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她们是什么人?穿的都是警服,可一眼他就感觉到是同道中人,反正不相信是警察。

她们啊,是我的四大神将,没事别去惹,她们脾气不是很好,没见过什么市面,你别见怪!这给打的,肯定很没面子,没关系,她不会嘲笑他的,柳啸龙更不会,乌鸦笑话猪黑,只会自讨没趣。

富洋岛来的?砚青诧异的抬眼,他还知道富洋岛?狗腿道:是是是,您老也有个富洋岛吧?小手不忘极力的给其顺乱了的发丝。

陆天豪白了一眼,拉开门,黑着脸走向了更衣室。

砚青赶紧跟上,等到了更衣间,见门已经被反锁,而外面围了十来个女警,好似在争议什么,过去加入。

我赌柳啸龙,他的气质就很有警察的味道,一定比陆天豪像!我赌陆天豪,他的狠劲才适合警察!砚队,你赌谁更像警察?砚青摸摸下颚,后摇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我们的一份子,你们都躲着他们点,直接无视就好,免得找麻烦!李英乐呵呵的摊手:我无所谓,反正他们是在帮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也会多多照顾他们的!局长来了!老局长容光焕发,今日穿得特别的精神,头型也是刚刚经过理发师特意修剪的,这另砚青很是无语,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干爹看到这两人,总是会有一股低声下气的味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很闲吗?局长,我们就是想看看他们穿我们的衣服是何等模样!蓝子第一个举手,眼里有着无法言语的期盼,一定帅得掉渣了。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瞪眼道:不还是那个样?有什么好看的?砚青见都不想走,只好过去冲老人道:局长,您为什么来?而且还特意去剪头发,天,本来就没几根钢丝网了,咋还剪得更短了?警服也是新订制的吧?又不是什么国家主席。

你知道什么?老人压低声音,轻叹一声,很是苦恼:上头来电话了,要我把他们像神一样供奉着,你收收暴脾气,不许对他们大呼小叫,知道吗?要是干女儿没嫁过去,他也伺候得心甘情愿,问题是那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伺候女婿的道理?偏偏命令不得不从。

砚青揉揉拳头,根本不当回事:我管上头有没有吩咐?只要他们胡来,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我就不明白上头还怕他们不成?现在是官大压死人,你就是太心高气傲,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就拿柳啸龙来说,也就你敢跟他时常对着干了!教育的口吻。

切,云逸会我已经摸透了,要想拿下,我也能!女人嗤之以鼻。

你还是太年轻!老局长走到木椅内落座,见干女儿也过来才道:别说你了,就是云逸会内部高层都不知道帮会的全部,更何况是你!见她不信,便再次叹息:这次我也不敢置信,是中央来的信,他们要在这期间出了任何问题,我得拿命去换!中央?中央还保他们?不能吧?苍老的大手揉揉额头,也不是很知情的样子:我查了一下,云逸会当初的上一任会长也有四个护法,因为柳啸龙年少,都被卧龙帮给搞过世了,几乎德高望重的元老一个不留,但没人知道还活了一个,叫文革,至今五十六岁,在非洲一代专门收那些退伍军人做雇佣军,个个骁勇善战,人数庞大不详,且买下了个岛屿,那个岛上有着六万家住户,看似都是平民百姓,实则全是云逸会用来培养人才的地方,文革现在就是一个国王,经过联合国认可,他的那个国家是全球认同的,虽说人数不多,袖珍王国,可人家来中国,国家领导都会亲自去接待,选主席,他都有发言权,这种人,居然是柳啸龙那小子的手下,啧!我都不知道这些,你知道吗?砚青张口结舌,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只明白了一句,选主席他也有发言权,只有六万住户的国家相当小了,再说了,又不在中国,更没怎么听说过,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能出入大会堂的人那都是不容小觑的。

云逸会到底还有什么是大伙不知道的?柳啸龙不至于这么可怕吧?怪不得总是耀武扬威,那么自信国家奈何不了他,死也只会死在黑道上,现在她也信他永远不会被国家征服,这等势力……七年……我他妈的当了七年的小丑!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可恶,七年想抓住他的梦,刹那间破碎,当初那股热血,那股冲进,那股自信……一直以为可以抓到他,费尽心机的想让其伏法,结婚后,才了解到根本就是她这辈子办不到的事,找到证据又如何?即便他在当街杀个人,国家能乃他何?上次英国那么多官员来,最后都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可事实摆在眼前。

心里很不好受,发现越在一起久了,当初就越像个傻逼,当然,也很庆幸,他越是厉害,柳家就越安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别的女人,哪个抓不住丈夫的心?这么厉害睿智的男人,做了你的丈夫,就该想方设法的抓住,别因为一个谷兰而失去一个这么难得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负心汉,干爹不会害你,别总是吵架,啸龙这孩子很稳重,他虽没结过婚,可也懂婚姻是负责,这不,人家一寸光阴一寸金,还是来帮你了,要是不在乎,会管你吗?话我就说到这里了,好好想想,知道吗?某女心里更委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人好?你们不是我,又哪里懂我的难处?谁喜欢自己的丈夫总是和一个初恋情人成天孤男寡女的腻在一起?难道就因为他是宇宙超人,她就失去了说‘不’的资格吗?两年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护在手心里的疼爱,人家美丽和英姿,那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皇甫离烨连别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为的不就是怕美丽难过吗?或许是身边的人太过幸福,总是喜欢拿来对比,稍不满意,就会难受异常。

她也知道柳啸龙对她很好,即便再生气,折磨他自己也不会弄她,生活物质上,还是需要用得到他的时候,都不会吝啬,这些都是对待二奶的,什么都给,唯独感情,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很穷,只要公公婆婆把她当女儿,孩子健健康康,丈夫一心一意,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难?我知道了!老人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孩子,再过几年,你都三十了,不要再像个孩子,婚姻是终身大事,你也不要再去讨厌他,要懂得去爱他!他又不爱我,我凭什么要爱他?你看看你,他要不爱你,会天天都以退为进吗?你这小孩脾气,更像他女儿,人家懂事,不跟你一般计较,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都告诉他,夫妻就是一体的,什么话都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他付出一辈子?砚青头疼脑热,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主张,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真是的,搞得她就是个无知孩童一样。

老局长闻言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一个比一个傲慢,啸龙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女儿吧,爱上了也死不承认,哎!老砚也不说显显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他们再次拥有孩子。

更衣室的门这时打开,柳啸龙恰好将警帽戴好,原本议论纷纷的空间霎时鸦雀无声,就连老局长都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着人生中第一个能将警服穿出最别有风味的人,这仿佛就是为他而出生,更是警服的最佳模特。

女警们都不由捂住了嘴,防止尖叫出声,失了态。

砚青瞳孔猛涨,忘记了身在何处,眼里只存在着一人,庄重合体的服饰穿在他身,犹如正义的化身,从内到外散发着军人独特的气质,不苟言笑造就了不怒自威,所有的阴狠都完好无缺的隐藏在眸底深处,不敢相信一个黑道份子也能因为一套服饰就能完全变身。

洁白无瑕的面庞,深刻的五官,高大的体魄,无法媲美的整体,墨黑色的布料,如此明目的对比……帅,帅得有些过分,男女皆嫉妒。

感觉到有热液顺着鼻翼滑出,下意识的伸手擦擦,没有去看是什么东西,要将男人生吞活剥的盯着,热液越来越多了,再次擦擦……柳啸龙还低着头一颗一颗扣上纽扣,仰头要扣上最上面一颗时,看到了妻子凄惨的一幕,拧眉道:砚警官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医生?嗯?蓝子不明白为何男人会这么问,转头一看,大叫道:老大,您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出什么事了?陆天豪抖抖衣角,也跟着走出。

还来不及去慰问的蓝子再次站住脚,目不转睛,这一刻她发现人真的是要靠衣装的,要警服来装,今天受太大的刺激了,擦擦鼻子,也流血了,好在即时捂住,没像老大那样满手,甚至胸膛上都被织染,血淋淋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俩超级混蛋[文字版手打VIP]砚青只觉置身一片梦幻花海中,四周蝶儿纷飞,百花齐放,处处散发着青草别有的沁香,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两个独一无二的男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胖瘦适中,一个拥有着一头飘逸的短发,警帽正被他比女人还要修长的五指扣上头,蓝色的衬衣打着一条抹黑的领带,打得不规不矩。

神圣的外套也大敞,衬衣角塞进了皮带内,露出了顷长的双腿,黑色皮鞋擦得发亮,单手插兜,站姿歪歪斜斜,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袅袅氤氲正缓缓上升,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两只袖子也挽置肘部,如此令人吐槽的着装,在他身上却成了笔墨难以形容的无边风情。

陆天豪见周围女人有三个都在喷鼻血,并没多想,理所当然的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紧张的走到砚青面前弯腰直视着,见女人的眸子也顺着他而移动,傻了一样,伸手先是摸摸其小额头,后蹙眉道:什么时候大姨妈流行向上冒了?‘啪!’砚青大力打开那手,也彻底清醒,只记得刚才头脑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在滚动,无法移开视线……很是淡定的回道:上火,不行吗?该死的,丢死人了,居然看着这两王八蛋流鼻血了,真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几百年没看过帅哥一样,这要传出去,还要不要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因为他们的美色而不抓捕呢,所以不能露出丁点花痴的表情,伸手掏出兜兜里的一袋餐巾纸低头快速擦干。

柳啸龙只是唇角上扬了一下,楚楚衣冠的走向缉毒组,即便看到妻子大出血也没关心。

上火?要不要看医生?担忧的眼神可看出完全相信。

砚青囧得一塌糊涂,瞪了一眼冷冽道:回你的岗位去!说完立马转身走向了卫生间,不一会传出了甩门声。

这搞得陆天豪莫名其妙,见柳啸龙正一副无关紧要便过去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啸龙垂眸瞅瞅死对头痞子的着装就扬眉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末了对其的穿着再次冷笑一声,充满了讥讽。

陆天豪满头黑线,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夫妻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没有进组,而是向外大门走去。

厕所内,某女使劲的撮脸,恨不得搞下一层皮,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从来就不信看一个男人能看到流鼻血,更不知道这鼻血从何而来,可恶,至今脸都这么红,心跳一百八,脑海里全是两个顶级美男的幻影……‘啪啪!’狠狠拍了两下脸蛋,双手撑在台子上喘息,柳啸龙一定看出来她是犯花痴了,一定,否则他不会选择不理会走开的,这男人够识趣的,也摸准了她的脾气,知道过来会被骂,貌似这就是所谓的了解?别的事没见他这么了解她,看他看得流血,此刻那混蛋一定很得意,这糗出老大了。

好在别的人都没看出,无比的庆幸。

不行,这事定要当作没发生,想工作,不能分心,见蓝子也进来洗脸就无语了:这事你最好不要让罗保知道!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看得忘乎所以?回去指定吵架。

蓝子洗脸的动作停顿,惊讶的偏头:老大……您在说什么?难道……她知道她那晚的风流事迹了?谁说的?罗保不像是个会口舌的人,而且认识这么久,都是私底下会面,从未公开过,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黑社会来往,可老大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全警局都……越想越害怕。

砚青也回过神来,这嘴,越来越像英姿了,尴尬道:我是无意间看出来的,你放心,就我自己知道!哦!狐疑的继续洗脸。

蓝子,你没必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我没有!没有还不让别人知道?既然对方这么在乎被说闲话,那她也无权多管,这是手下的私事:没有就好,那我走了,一会你去通知大伙,立刻开会!我只是想能成为像老大您一样的警员!已经准备开门的某女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抿唇轻声道:那你喜欢他吗?不知道!或许只是把他当朋友,或许有一点吧,可是他们是不可能的,人言可畏,不是所有人都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老大是因为卧底才进去,可她清楚自己不是,如果有一天她和罗保在一起了,就是因为感情,那一刻,她就背叛了这个职业,背叛了国家,背叛了自己的信念,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兴许还会失去这份最爱的工作。

这个职业她喜欢,超越了所有,甚至是父母,要她放弃而和黑帮在一起,她做不到。

不知道……也就是说不是完全不喜欢,这一刻她才发现,蓝子是最爱这个职业的人,为了工作,情爱可以不要,罗保一直任由她不曝光,也是一个不会讲话的人,不会处理感情问题的人,那会不会一辈子他们就这么偷偷摸摸?还是忍不住劝:看看阿成和紫嫣,都商量好结婚,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出现……那只是人们表面不说,背地里很多人说他不配继续在警局!是吗?这她还真没听到过,蓝子知道,李隆成就一定知道,但他一直装作不知,在他心里,比起这些流言蜚语,紫嫣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不在乎,你也可以不在乎!蓝子站直,扬唇笑道:这事您就不要管了,也不要问,好吗?砚青做了个深呼吸,点点头:好,不过劝你一句,有些东西,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那是非常痛苦的!语毕,无所谓的离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思想都不一样,如果都一样了,世界也就会太枯燥,太单调。

都来了,那么就开始……讲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视线自手中资料中抬起,冷漠的歪头看着坐在属于她位置上的男人:柳先生,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噗!下面早就等着看好戏的警员们立马捂嘴偷笑。

柳啸龙不解的看看椭圆形桌子,比云逸会会议室小了三分之二的空间,烦闷道:我向来就是坐这里!一副‘有问题吗?’这里是警局,不是云逸会,麻烦你配合一下!他坐这里,那她坐哪里?该死的,她才是队长,难道要她去最后面不成?男人瞅瞅对面桌子的尾部,也就那里有几十张空椅,按照两边警员们肩膀上的花来看,越后面,职位越低下,也就是说他要去最最后面,冷冷的低头开始查看手里的文件,不再理会,好似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去最后面。

‘砰!’门被踹开。

全体转头看过去,谁这么大的胆子?老大此刻心情一定差到了极点,第一次有人当着缉毒组全体警员不给她面子,还是她的丈夫,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对于一个将面子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根本无法下台。

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无非是找死。

果然,砚青转身怒吼:没看开会吗?陆天豪再次吃瘪,搬着一箱王老吉,对于女人的愤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黑着脸将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看你们上火,就特意去买的,你懂什么叫好与坏吗?如此这般,女人的气消了不少,也相当尴尬,瞪了王老吉一眼不耐道:放下吧,快去坐好!某陆从门口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柳啸龙旁边。

吸!大伙集体抽冷气,这……一个人抢不说,两个人都抢,老大要怎么应付?砚青似乎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争论只会浪费时间,也到门口搬过一张椅子,直接走到桌子的尾部,正中落座。

二十多位警员立马起身,按照官衔次序坐在了她的两边,都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下,原本是首位的地方瞬间成为了尾部。

李隆成暗暗竖起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这方法都想得出来,佩服,完全不失面子。

砚青指指会议桌正中的屏幕道:这就是云河机械厂,局长本要亲自参与,但昨日刑事组接到了宝丰路一家商业大楼被炸毁的案子而无暇分身,死亡人数高达九十名,所以我们这案子由我全权负责,上头市局听了我们的计划,他很信任我们能带领同胞们全身而退,所以重担交给了我们组,明日阿成带领八十人包围这个出口……柳啸龙和陆天豪的表情已经黑如锅底灰,都无表情的坐靠着,距离过远,又没什么扩声器,所以那‘队长’说的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清,好似成了多余的存在,毕竟不是小孩子,没有置气而离开,只是自顾自的聊天。

柳老大,最近有什么活动?掏出香烟,边点燃边斜睨了距离最近的几个小警员说。

也没什么,不过省局长过几天要请我吃顿饭,好像讨论省里的警车需要更新,资金不够周转,要我投资!柳啸龙淡淡的回。

一听省局,四个警员立马竖起了耳朵,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闲聊都是聊这些,羡慕啊羡慕。

那不就是说要弄几个警员过去,他也不会介意?柳啸龙微微点头:那当然!一听这个,四个警员立马站起,指着自己的位子道:龙哥豪哥,你们再怎么说都是这次案子里不可缺少的人物,怎能坐那里?快快快,过来!砚青傻了,这什么情况?为何自己的手下要给他们让位?可他们说得也没错,这两个人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是该让他们参与。

柳啸龙也不在乎坐哪里了,起身邪笑着过去,和陆天豪一人坐一边,面对面。

陆老大,你最近又有什么活动?陆天豪想了想,长叹道:中央有个干部说来公司坐坐,是想让我推荐几个能干的人过去!中央……就是老局长也不会不心动吧?连李隆成都跌破眼镜,砚青这次算是知道这两人为何让人心甘情愿的让路了,可恶,这就是计谋,自己的手下还都信了,干脆不理会,继续商讨。

而俩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最后挪到了最前方,砚青的左右手边,好似还不知足,陆天豪看着柳啸龙摇头道:看这南门警局确实不咋的,那人说宋局长似乎年事已高,处理事情也不够精确,似乎有意换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意见,其实我觉得换了他也好,可对这圈子也不是很熟悉,但我觉得北门的一个处长挺不错……砚青吞吞口水,真的假的?但他们中央都有人,是干爹亲自说的,那么就不会假,局长,她可以做局长了,见柳啸龙也说那处长不错就淡笑道:其实他们说得对,这个案子你们才是主角,没有你们,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这个位子,理应让给你们!五分钟后……两男人悠哉悠哉的处于主位,而砚大警官坐在了他们的左手边,表情依旧很认真的分析明日案情,分派人手。

虽说有两位重要级人物坐镇,可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直到他们反抗时在请他们出场……陆天豪冷哼一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就是怕最后无法向市民交代吗?带两个黑道的人去缴获,那警察可以直接退休了,也在侥幸不用他们出场,那些人就束手就擒吧?想的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青龙堂要真怕事,也就走不到今天了。

由于出口过多,团团包围也不可能,所以李英和顾盼蓝你们带八十人把这两条路堵死,防止多出漏网之鱼,这次我们定要一个不留,有信心吗?一想到要当局长,气势都高了无数倍,此刻就开始学干爹的口吻说话了。

有!异口同声,不失豪迈。

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分配,总算告一段落,女人见都没意义就点头道:那么散会吧,你们两个留下!而她不知道,她想做局长的心态已经昭然若揭,在座的人尽皆知,当然,没野心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心里都很震撼,可表现得很自然,唯独一个方才坐在最尾部的男人多了个心眼留了下来,站在门外偷听,当然,去不去省里,他也感觉到他没这个资本,但能在南门有个好的职位也不错。

等人一走,某女立马换了张笑脸,甚至狗腿的跑到茶几前冲了两杯热茶,毕恭毕敬的呈上,后坐下:中央真的准备换人吗?你说呢?柳啸龙满意的端起茶水,相当恣意的喝下。

这么问,就代表着真有其事,双手揉向眉心,苦涩的看着两位人才:其实吧,我也不想当什么局长!骗鬼去吧,两位老大同时在心中道出,不过为了配合女人的面子,都不断的点头,相当认真的在听。

不过南门警局一直以和谐为主,我自认为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理得不错,真的,而且我们南门不喜欢别的警局来插手,北门的人哪里管得了南门?为了警局的发展,为了我这个家园的发展,我自告奋勇,你们能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吗?天啊,局长,她的梦想,终于可以翻身把歌唱了,完了,心跳好快。

柳啸龙很想看女人卸下伪装的模样,鄙夷道:我骗你的!门外偷听的小警员嘴角抽了抽,臭着一张脸就往局长办公室走,这一次,他一定可以高升了。

我骗你的……砚青傻眼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来,片刻后才沉下脸:你再说一次!砚警官这变脸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不过事实就是如此,骗你的!某柳低头,忍俊不禁,仿佛逗弄这个女人,就是一项最大的乐趣。

陆天豪也开始耸动肩膀。

砚青强力忍下暴露的心,若不是有求于人,真想一人一拳送过去,狠狠瞪了一眼,拿起资料阴着脸大步往外走,仿佛要去见杀父仇人一样。

砚青,局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见是刘晓燕,没有多说,点点头走进电梯,说起来和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争执过了,当初挺幼稚的,人家是因为捍卫爱情,没有错,可惜的是凌修并没选择她,做人不可落井下石,想想,冲外喊道:有空一起喝一杯?刘晓燕挥挥手:好!嘴角弯起,记得有人说过,只要你不和他招小人,那么就会成为最好的朋友,这话一点也没假。

到了办公室门口,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局长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他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吗?抬手敲门。

进来!局长,您找我?老人闻言,‘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案子扔到了桌上,仰头失望透顶的看着干女儿: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砚青抿抿唇,摇摇头,忽然感觉到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

听说你很想坐我这个位子?亏他这么全面为她着想,没想到这孩子野心这么大,这么不孝顺,那他以后干什么?是不是想着把他赶去扫大街?某女眨眨眼,点点头,后又立马摇头,完了完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组里出奸细了?是谁?只有一个新来的,难道是他?‘砰!’老人狠狠一拍桌面,起身指着女人低吼:还狡辩?你做局长了,我做什么?窗户纸捅破了,再装就显得太强词夺理了,这死老头够敏感的,抓抓后脑道:你可以做市局嘛!那也得等人家退休了吧?砚青不说话了,说什么都是错的,哎,今天出门忘烧高香了,先被骗,后被训。

老人怒气膨胀,赤红着眼,凶狠的捍卫自己的宝座:以后不要再做白日梦了,就安安生生做好你大队长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出去!靠!做局长都成白日梦了,大队长还有求的前途,咬咬牙走了出去,关好门时,眸子内有了嗜血,瞅着那紧闭的门,恨不得一脚踢烂,个死老头,你等着,总有一天让你知道看不起人的后果,一定给你派去看大门,哦不,这不足以惩罚他的狗眼看人低,扫大街去吧!气呼呼的回到缉毒组,就见到那俩瘟神被自己的手下当爷一样伺候,连李隆成都开始为他们倒水,甚至刑事组,扫黄组,交通组都来了,马屁拍得铛铛响。

这就是身份问题,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他们也就是当几天的警察,到时候案子结了,也可以滚蛋了,无表情的走进办公室。

多喝点!李隆成拿出了紫嫣送给他的上好茶叶,如果老大能当上局长,他也以她为荣,至于去不去中央,刚开始有想,后来觉得不妥,紫嫣不适合去北京,她就是僵尸,北京到处都是茅山道士,为了她,这辈子就老在这里吧。

陆天豪异常享受,两个警员正在给他捏肩捶腿,不管是什么人,都是那么的贪婪。

两人都坐在了组里最有威望的位子上,虽然明白缉毒组的人这么对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砚青能当局长,这一点,他们确实可以做到,只不过刚才的话都是假的,要弄上去,靠的是关系、打压、逼迫,而非实力,她也不会接受。

再说了,她也不适合那个位置,局长,要的是有足够能力的领袖,而她,还早得很,兴许这辈子都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最爱吃猪脑【文字版首发】是夜,海底捞店内,老局长亲自请客款待即将要收服青龙堂的成员,武警队四名队长,与缉毒组全体,外带两个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龙头,围坐了满满一桌。

或许是老人是岳父的缘故,这次柳啸龙没坐主位,让给了老一辈,陆天豪好似也在老人面前将自己看成了晚辈,坐在了他的左手边,隐约中透着尊敬,这一幕相当难得,即便是市局,也从不忍让,叫砚青羡慕得直摇头。

见丈夫和老王八蛋同时给干爹敬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第一是欣慰,如果没有她,他们依旧不会多看干爹一眼,当初没结婚时,这俩人可是从不给老人面子的,第二嘛……为什么他们就不知道来尊敬她?仿佛都很怕干爹一样,而且都是大男子主意,他们讲话时,她是永远不敢插嘴,自小就是这样,当初父亲再世,不管多疼爱她,只要和叔叔伯伯们喝酒,就是妈妈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严重的歧视女性。

老大,我陪您喝!蓝子和李英也端起一小杯白酒敬。

可以说所有男人都坐在主位两旁,女人们只能在边边角角里,听他们谈天说地,不得插嘴。

砚青熟练的举起酒杯,一口饮下,不愧是茅台中的精髓,一个字,香!宋局长,这次有我们在,您老可把心放在肚子里,绝不会有危险!陆天豪亲自拿着酒瓶为老人斟满,嘴角始终挂着最和善的笑意,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警服穿得那叫一个笔挺,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给人一种极为严谨的错觉。

这把老人给乐坏了,从前,这两个人那都是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现在不论走到哪里,只要都在场,都会多给几分薄面,绝不会让他吃瘪,自然知道这都是干女儿的功劳,好本事,居然能令这俩人开始尊重他人,不错。

李隆成等人也很愉悦,不知不觉就看不到这俩人眼高于顶了,要说他们为谁斟酒,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信吧?好好好,有你们在,我一万个放心!老人红光满面,将女儿交给这么有出息的女婿,哪能不放心?砚青阴阳怪气的嘟囔:没有他们,我照样拿下!老人瞪过去:你就吹吧,就你那点斤两,我还不知道?毛毛躁躁的,跟人家学学,什么叫处变不惊!我从来就没惊过!哼,她就不明白怎么都觉得她一文不值,没一个人看得起她,如果真那么没用,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不光老局长,就是蓝子等人都嘴角抽了抽。

柳啸龙见老人要发火就举杯道:结婚后,都没好好和您老吃顿饭,还有砚青的这群同时们,这次就当机缘巧合,我来请客!我现在还有力气,用不着你们这些晚辈来请,等哪天老得动不了了,就得要你们照顾了,做爸爸的,就得有个爸爸的样子,而且说好我请就是我请,去不起什么大饭店,凑合凑合吧,人嘛,五谷杂粮才是真,什么都吃点,可曾强身体的免疫力,尝尝这个秘制羊肉,味道相当不错!夹起一块煮熟的食物送到了女婿碗里,不忘给陆天豪也来了一块:你们明天有任务,这酒可不能多喝,一人最多三杯,若不是看在有啸龙在,碰都不得碰!局长,您别说得他可以顶我们整个缉毒组好不好?王涛边吃边抱怨,局长也太偏心了,就算是女婿,也得适量点。

一句话把大伙贬得与废物齐名了。

老局长笑而不语,没什么可争论的,女婿就相当半个儿子,哪有不疼的道理?自小就没女儿,一直就很喜欢砚青这孩子,超越了儿子,和老砚又是老战友,铁兄弟,他的女儿本就是他的,亦或许没有那层血缘,理所当然的就觉得更应该对她好点。

只可惜那孩子小时候太难约束了,不学好,成天跟个二流子一样,入了警局才收敛,结婚后,仿佛更加成熟了,曾经像汉子,如今倒是有点女人味,站在啸龙的角度,他还是有点偏袒女婿。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要是他,也受不了老婆成天打打杀杀,将工作放在了第一位,成天忽视丈夫的存在,没几个男人受得住,不还是两年都过来了吗?一物克一物,啸龙就是她的克星。

柳啸龙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不说话,将老人送来的食物吃入口中,竖起拇指:味道不错,您也吃!礼尚往来,夹了一块自认为好吃的丸子过去。

如此父慈子孝,令砚青狠狠戳了戳碗底,到底谁才是他的女儿?长这么大,干爹不是骂她,就是训斥,哪里给她夹过菜?对陆天豪都比对她好,醋坛子打翻,指着门口推车冲服务员大喊道:给我来猪脑!咳!陆天豪差点喷出唇间酒水,目视着服务小姐端着一盘猪脑上桌,放入锅中,除了柳啸龙,几乎全都一副见怪不怪,看来这女人是经常吃,咂舌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柳啸龙也很是无语,赞同的点头。

怎么回事?砚青冷漠的瞪向老王八蛋,话里有话啊。

陆天豪瞅着那猪脑嫌恶的摇头,仿佛觉得很恶心一样,胃里泛酸,语重心长的劝解:你别吃这个了,再吃就成弱智了!不懂就别乱说,我这是吃脑补脑,整个缉毒组这么多人,都在靠我一个人用脑,不多补补怎么行?砚青气压山河的拍拍胸口,第一次听说猪脑吃多了还弱智的。

柳啸龙揉揉眉心,锅里有猪脑,都不敢去夹菜了,可见相当反感那种白白的东西,可又不能正面起冲突,扬唇道:那你应该多吃点鸡爪!为什么?这跟吃鸡爪有关系吗?失败了可以逃得快!某女怒急攻心,不过是吃个猪脑,怎么惹来这么多不满?她哪次吃火锅和海底捞不吃猪脑?已经人尽皆知,这是她的爱好,也看出他们这次讽刺为的不过是让猪脑消失,保卫起自己的口粮:少妖言惑众!死都不会放弃。

陆天豪轻叹一声,用筷子指着锅子里勺子道:你知不知道猪脑里有多少寄生虫?稍微不主意,一丁点没杀净,就会钻进你的大脑,最后你的脑子里会被它们侵占,繁殖量又很大,猪为什么笨?并不是天生,而是这些虫吃掉了它们的智慧,明白吗?砚青脑海里全是寄生虫,自己的大脑里长满一根根透明的长条物,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一副半信半疑,捏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这样,服务员,拿下去吧!小姐,其实……服务员刚要说什么,就见许多人都瞪过来,只好礼貌的收走。

王涛相当佩服某陆的口才了,曾经他们劝老大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结果每次都不成功,渐渐的,都习惯了,其实猪脑煮个十分钟,里面的细菌也就会全部抹杀,当然,和她同桌的人就惨了,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陆天豪这才放心的继续夹菜。

可是人们吃猴脑,不都生吃吗?怎么没见有寄生虫?砚青还是有些想吃。

所以猴子比猪聪明,因为它没有寄生虫!陆天豪不厌其烦的瞎编,他可是在帮她,免得哪天都没人愿意和她一起吃饭了。

砚青这次是完全相信了,对科学这种东西也不懂,好在对方提醒了她,否则就真成猪脑子了,从此后,再也不会碰触。

老局长也没提醒,还是这两人有办法,会用侧面的方式纠正喜欢一意孤行的人,只是……女婿只有一个,啸龙对他恭敬他自然开心,这陆天豪算怎么回事?难道传言是真的?干女儿和他不清不楚?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说请来就请来了,要说没事他也不信,男人想靠近一个女人,心里只会想着一件事。

待吃完,所有人散场后,老人抬手道:啸龙啊,你和砚青先走,我和陆先生谈点私事!嗯?砚青莫名其妙,干爹跟陆天豪能谈什么?和柳啸龙还说得过去,心里有些没底,但见都没喝多少,应该不会出现胡言乱语才笑道:那好,陆天豪,一会你就自己回去,明天早八点到警局报道!知道了!陆天豪随意的摆摆手指,仿佛也不知道老人留下他的意思,带着迷茫。

五分钟后,火已熄灭,屋子内也只剩下了两人,陆天豪递过去一根香烟,老人也接过,掏出打火机给其点燃,后才轮到自己,抽了两口催促道:宋局长有话不妨直说!老局长也抽了一口,先前清癯的目光此刻显得格外沧桑,好似正被五指山挤压着,要说出的话也出奇的沉重,回忆仿佛被拉远,苦涩道:我和老砚是在部队认识的,当初的日子,一个字,苦,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可惜后来我考上了,而他……结婚后,我们两家也算是不分彼此!否则他也不会把女儿托付给我,他是一个好父亲,永远把老婆孩子放在最前面,他打从心底就相信我,有一次,他将他所有家产都放到了我的名下做周转,从不会想我会趁火打劫,我都有想过让我儿子娶他的女儿,直到出事那天,我对天发誓,会将砚青视如己出,甚至比自己生的还要亲,她也孝顺,我不求别的,只求她能一辈子无病无灾,如今也有了家庭,老砚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他的女儿能过得好点,也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她的婚姻不要出现任何问题!陆天豪好似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抽烟的速度加快,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一个谷兰,让他们两口子至今都不和睦,已经够乱了,我不想乱上加乱,希望陆先生可以明白!很想直接了当的叫他不要和女儿再来往,可这种事管太多也会适得其反,末了很是认真的看向那个像刀刃一样的男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遗产分配【VIP手打更新】‘啪啪!’指尖轻轻敲击烟身,灰沫弹到了地面,这一幕令老局长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对干女儿有意思,虽然表情无异样,可一些轻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事,如果是还未和啸龙结婚,这个女婿他也喜欢,很直爽,私心作祟,对他也很客气,若是曾经,虚荣会令他瞬间喜欢。

可现在不行,宋家和砚家都是传统家庭,都是公务员出身,容不下半点有伤风化的事情,一女哪能侍二夫?即便他相信女儿不会,可成天三人腻在一起,外人会怎么想?女儿的名声岂不是……陆天豪没有再不拘的回话,或许他也知道对方年长了他二十来岁,和父亲一样,有些话和柳啸龙可说,和砚青可说,但在老人面前,不能说,也不想失礼,胸腔重重的起伏了一下,盯着前方的烟灰缸认真道:这个事情,您不应该管!我是她爹,有权管!宋局长,说心里话,以前吧,我对您并没什么印象!不怕得罪的瞅过去: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了解到您是一位无私的父亲,也很羡慕你们的相处方式,看似吵吵闹闹,其实心里都相当在乎对方,我没当过后爹,不明白要帮别人养孩子的感觉,或许我会把孩子扔出去,所以对您很敬重,并不是因为您是她的干爹!老人长叹一声:那是为什么?陆天豪蹙眉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家老头儿吧,当我查到您因为她放弃去总局时,我就在想,一个亲父,远不如一个养父,我和砚青在一起,并没您想的那么复杂!你喜欢她什么?一种感觉!呵呵!老人不信。

大手熄灭烟蒂,继续点燃一根,很是惆怅的自鼻翼中喷出,荡起了淡淡的笑容:您只是担心我只想着怎么破坏她的家庭,一心想把她搞上床,对吗?质问的凝视着,见老局长尴尬的咳了一声才无奈的摇头:不是我自吹,只要我想,什么女人都能搞到手,我也年轻过,风流过,换句话说,想搞砚青,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陆天豪,如果你敢那样,我会用下半生的时间来让你后悔!越听越火,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可转念一想,也不对,既然这么容易,为何至今都没有?见晚辈射来鄙夷,再次尴尬道:你真不想?说不想,太假!挑挑眉头,再次笑笑:你也说了,你们都是思想保守的人,有些事看似简单,做起来却难,她过于正直,如果我那样做,只会让她恨到坟墓里!老局长屡了一下剩余不多的头发,烦闷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只能说永远不会伤害她!你的意思永远不会对她有想法?陆天豪睥睨了一眼,高深莫测道:不妨告诉您,从我九岁开始,就认定了这个女人,可惜老天偏偏闹了个乌龙,让她嫁给了柳啸龙那老小子,也爱上了他,那么我给他一个机会,如果哪天他负了她,纵使砚青再刚烈,我也会征服她!扔掉烟头,站起身潇洒的离去。

老人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大口,这事他是管不了了,是福是祸?更相信是福,有陆天豪在,啸龙应该更不敢轻易放手,虽然这么想对这孩子太不公平,可是他自愿的不是吗?做爸爸的,就应该相信女儿不是那种会伤风败俗的人,好吧,他相信她,船到桥头自然直。

大哥,他没为难您吧?罗保边启动引擎边看着后视镜问。

陆天豪没有理会,横躺在后座,透过玻璃窗望着路灯一个个向后翻飞,心事重重,再次拿起怀中的锦盒打开,大拇指抚摸着‘石人’创口贴,回想着过去的重重,俊颜上了有了自嘲,是挺可笑的,三十岁了,居然也相信什么感情。

爱情是什么他也不想去深究,只知道随心所欲,喜欢,就去喜欢,不喜欢,就放手,不必想太多,道德伦理什么的,从来不在乎,至今都不和睦,柳啸龙,机会给过你了,既然你不懂珍惜,那么也就别怨天尤人:听说谷兰被搞回法国了?嗯,终身不得入境!明天去给我解除,找人接她回来!罗保喉结滚动,有些为难: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这样做太危险,砚小姐嫉恶如仇,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和您不愉快!就她那猪脑子,不来点真格的,又怎会知道谁好谁坏?万一她……叫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好!这赌注可大了,输了都无法收场,反正要是他的话,不管什么理由,都不会原谅,这招太险了,弄不好砚青就会觉得大哥是真的和传闻一样,只要是柳啸龙的女人,都会抢,不存在任何感情因素,定从此绝交。

柳啸龙,我们……一起睡吧!夜间十一点,大地陷入了沉睡的时分,正将被子抱出准备铺在地面的男人手一顿,几乎都不去看女人的表情是否真假,‘嗖嗖嗖’的几声,仿佛电影遇到了急速的加快,三秒钟,将被子塞进了衣柜里,后躺到了大床上。

一气呵成,穿着丝质睡衣的某女看得下巴差点落地,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形同雕刻,纹丝不动,眨也不眨的瞅着超效率的某男。

柳啸龙也不看她,自顾自的掀开被子平躺好,永不融化的冰山脸一如既往,淡漠的闭目养神。

我说,你怎么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样?砚青一脸的无语。

你没有虐待我!哦!那就好,否则传出去有损声誉,警员哪能知法犯法?男人睁开眼,微微偏头目视着妻子继续道:你只是在坑我!我什么时候坑你了?她是那种人吗?自从当兵以后,从没坑过人,都是在被人坑好不好?柳啸龙冷笑,摄魂的凤眼瞪了一瞬某个黑白颠倒本事万能的女人一眼:两年,你坑了我多少货源?金钱?还让一家之主睡地上,这还不算坑?砚青根本没愧疚之心一样:呸,你干的都是违法的,我那不是坑你,是为了造福百姓,至于睡地上,我有求你吗?不高兴你可以走!为什么你说话总是这么刻薄?男人坐靠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火,‘啪’的一声点燃,虽然口气带有不满,可脸上全无教训的味道,或许也了解到说下去吃瘪的永远都只会是他自己。

我向来就这样!很想给踹下床,却发现怎么也气不起来,见男人抽烟,就抢过来道:给我抽一口!没等柳啸龙阻止,女人已经猛吸一口,咳了起来,嫌恶的夺过,大手温柔的为其顺背:你是不是有心事?好似想到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担心陆天豪会被为难?砚青不耐烦的揉揉头发,摇头道:不是,我是担心……担心明天我们会死……长叹道:你很久没去看谷兰了吧?听英姿说,西门浩偷偷把谷兰弄走了,这是高度机密的。

她去哈佛度假了!丝毫不吝啬的回答。

某女心一紧,度假?他真的信是去度假的?含蓄道:看你的样子,就不担心她其实是被人拐跑了?你想太多了!有短暂的疑惑,可没维持太久,又恢复了方才。

你真的……柳啸龙伸手打断:睡觉吧!很是疲累的熄灯,可见真的无暇分心去想多余的事。

砚青也缓缓躺下,该说还是不该说?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说吧,心里愧疚,说吧……这一刻充分明白为何都说女人都是自私的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呢,那就当什么也没听到过,反正英姿说那边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着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这事不能想,越想越难受,睁着大眼望着屋顶喃喃道:虽说百分之九十九没有任何危险,可还有百分之一,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多吃点鸡爪,不就跑得快了?我是认真的!一把掀开被子,将灯光再打开,狠狠的瞪着男人,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知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很没底?大好年华,她可不想死。

某男扬唇继续玩味:我也没开玩笑!某女狐疑的看看,发现还真有几分认真,冷哼道:切,最后出场的是你,如果他们还反抗,不顾家庭,出头鸟不是我们,是你!那不就得了?还瞎担心什么?睡觉吧!睡就睡!再次关灯,躺了五分钟,依旧是忍不住:如果你死了怎么办?柳啸龙伸手揉揉女人的头发,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也能想象道:终于知道担心我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没好气的推开,都什么时候了?那都是恐怖分子,视人命为草芥,万一拒捕,就是一场恶战,谁也不敢保证能百分百保身,或许她能,因为文一她们会极力救她,当然,这些危险只是百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可做人不能什么都往好的方面想。

那是承受不起打击的种类。

柳啸龙半响都没回话,就在女人以为他睡着时,耳边飘来一句话。

放心吧,我早就立好了遗嘱,如果哪天死了,名下所有财产都分别分为了六份,孩子的,老太太的……和你的!多么感人肺腑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会感激涕零吧?忽然听到吸鼻子声,男人坐起身又打开了床头灯,果真见到女人眼眶通红,甚至激动得双手打颤,大拇指爱怜的为其擦干水珠笑道:我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可以像妈那样,我就……砚青瞳孔圆睁,猛地坐起身,慌慌张张捧住男人的双手,声如颤丝:你分给了我多少?遗产……就算六份,那也是天文数字,天啊,她马上就要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了,四个孩子的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吗?越想越激动,发财了发财了。

柳啸龙木讷的凝视着女人振奋的表情,带着期待和贪婪,暗骂了一句,抽回手温文尔雅道:我还是睡地上吧!别啊别啊!砚青跟着男人一起下床,试图阻止,可对方力大如牛,不一会就打好了地铺,祈求道:你就告诉我分给了我多少好不好?你要不说,我今晚会失眠的!某男大力抖抖棉被,躺了进去。

睡不好,脑子就不够用,没有我的保护,你死的几率很大啊!说得那叫一个真实,仿佛她存活着的作用无人能比一样。

柳啸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片段,轻伤成木乃伊,咬牙低吼:滚!第一百七十章 调皮的宝宝们大清早,柳家一片寂静,隐约只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晨光下,宝宝们穿梭在院中草坪中,扑倒,又爬起,即将到九月二十号,迎来他们第一个生日,勉强能小跑几步,欢快得不得了。

佣人们都跟着老太太全体出勤,收购各种为他们准备的生日礼物和派对。

哥……哥哥……咯咯……老三在地上滚了一圈,搞的衣服上沾满了草屑,却还在抓土,不一会摸了个小花脸,名贵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忘记了父母的教训。

笑得很是开朗,完全展现了属于孩子的童真。

小四则爬上一个爸爸亲手为她和姐姐做的小秋千,荡来荡去。

老大没有理会弟弟,也坐在地上低头玩弄着几把玩具枪,老二坐在对面,肉乎乎的小手举起一把机关枪对着哥哥打:啪啪啪!噢!老大学妈妈一样,伸手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摆出一副死样,三秒后才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好玩玩具。

老二觉得很好玩,继续拿枪狂扫,里面散发出的嘟嘟嘟声仿佛真枪子弹出鞘:啪啪啪!老大继续重复了一次,等第三次时,不动了,完全无视。

倒……哥……倒……啪啪啪!老二继续大喊,奈何哥哥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好自己玩了。

快点,妈说两个小时内回来,怎么还不回来?更衣室内,夫妻俩手忙脚乱,砚青边迅速整理着装边抱怨,还有半个小时就迟到了,拿过警服套好,后穿袜子。

柳啸龙倒是慢条斯理,站在立体镜前系着领带,一副对任何事都不疾不徐般,穿上鞋子后才率先走出,刚到楼梯口似乎觉得不对劲,鼻子嗅嗅,拧眉一步一步走下,单手插兜,到了最后三层台阶时,怔住了,视线顺着脚下缓缓移到正前方的大门口,似乎发生了什么是他永远也异想不到的事。

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就迟到了,快走啊!砚青边戴上警帽边催促前方的丈夫,并立后才发现他正在无法相信的目视前方,随着那怪异的目光看去,倒抽了一口难闻的空气。

四条……笔直的黄色线条自楼道口直到大门外,排得好似大马路上的斑马线,一坨坨的,从大到小,门口的已经是一丁点,甚至还有几只苍蝇正盘旋在黄色物体上,发出‘嗡嗡’声。

‘喀吧!’捏拳声,柳啸龙脸上也有着愠怒,还不至于这么气愤,扭头垂眸瞅着妻子垂于身侧的双拳,好似知道待会会发生暴力事件,劝说道:孩子嘛,谁小时候不这样?妈的,砚青已经怒火中烧,狠瞪了丈夫一眼,直接越过那些粪便直奔大门外,活像要去吃人一样。

老三还在地上打滚,不弄一身的泥巴不甘心,双手沾满了稀泥,还笑得恣意,忽觉危险来临,坐起身一看,这可不得了,妈妈的表情很少这么难看,代表着他们做错事了,立刻讨好似的举起手里的泥巴道:妈妈……唔!‘砰!’屁股一疼,直接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张开口嚎啕:哇哇哇哇哇!叫你玩土,叫你玩土,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砚!边吼边‘啪啪啪’的冲屁股打。

老大和老二对看一眼,啥也不说,爬起来就跑。

可是没有幸免,因为母老虎已经一手一个把他们揪住了,后是屁股被踹,扑倒在地,齐声大哭。

哇哇哇妈咪……哇哇哇!小四,看看三哥,这不跑也不是,再看看大哥二姐,跑也不是,她该怎么办才不被打?到底做错什么了?片刻前还和乐融融的土地上,此刻是惨叫连连,哭天抢地,全都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砚青边挽袖子边黑着一张脸来到四女儿面前,蹲下身子,食指指着女儿的鼻子低吼:你不是爱干净吗?谁教你们在屋子里到处拉粑粑的?啊?说啊!哇哇哇爹地……爹地~小四被吼得向后仓促几步,也坐躺了下去,扭头看到爸爸正向他们走来,赶紧连滚带爬的向救世主移动:爹地怕怕哇哇哇!砚青一把抓住女儿的小皮鞋,抬手就冲那光屁股打下:叫你们调皮,说,以后还敢不敢了?砚青,你疯了?柳啸龙双眸喷火的瞪着女人,抱起可怜兮兮的女儿训斥:都跟你说他们是孩子了,只不过是排泄,又不是吃下去,你至于吗?某女狠狠闭目了一下,仰头反驳:知道为什么现在都说富二代不成器吗?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惯出来的,你瞧瞧他们,一个比一个不像话,越来越顽皮,你这是在害他们!那有你这么打的吗?动不动就用脚踹,磕掉牙了怎么办?万分心疼的将宝贝女儿的小脸埋进胸膛中,不一会,另外三个都抱着他的腿不放,都嫉恶如仇的瞪着大坏人。

砚青见这一幕恨不得吐血,摆手道:好好好,以后都他妈的不成材时别来跟我哭,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心疼的同时也得有个限度!不信你就等着看。

男人边将孩子放下边冷漠道:别给你的暴力心理找理由!你什么意思?搞得我就是个野蛮人一样!难道不是吗?呼!不生气,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再次冲最近的三儿子踹了一脚:以后不成器老娘再找你算账!说完就要走。

妈妈哇哇哇哇妈妈哇哇哇!老三知道妈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爬起来小跑过去抱住母亲的腿不放,哭得小身躯打颤。

滚开!妈妈呜呜呜呜!宝宝不放手,抱得更紧了。

砚青低头嫌恶的历瞪着:找你爹去,找我做什么?他什么都向着你们,以后干脆就认他做你妈好了,放开!话虽如此,可没有拉开孩子。

妈妈……老三开始跺脚,眼泪儿一颗接一颗。

老大和老二也过去抱着母亲不让走,都有着害怕。

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一般置气!柳啸龙嗤之以鼻,看得很是无语,见女人凶狠的看过来就轻叹着点头:我去扫!抬抬眉头,无所谓的走进屋子开始清理。

砚青这才微微消气,瞅了四个孩子一眼,每张小脸上都写着‘委屈’‘我很可怜’,抽搐着嘴角拍了拍脑门,盘腿坐了下去,掏出兜兜里的纸巾,一把揪过老三按在了腿上,开始擦屁股,这也是唯一一次大人如此粗鲁,大伙不哭的奇迹。

等都擦完,某女才指着也坐在对面的四个恶魔警告:以后谁再敢把粑粑拉在屋里,我就打烂你们的屁股知道吗?四颗可爱的头颅同时点头,表示知道了,至于过一会会不会忘掉又是另外一码子事,现在都识趣的顺着她才可避免皮肉之苦,父亲下手确实是最重的,一巴掌,屁股得肿一天,可爸爸很少生气,十几天不一定打一次,可妈妈不同,那几乎是天天被嚷,隔三差五的踹一脚,所以他们不怕爸爸,就怕妈妈。

不管她说什么,大伙都不会反对。

这是一个有着严重暴力的家庭,住着一头动不动就发毛的母老虎,奶奶怕她,他们怕她,好在爸爸还不怕,否则这家没法住了。

还有,以后妈妈要打你们的时候,不要跑,知道吗?咦!今天好听话,就说不打不成器吧,打一下,立马乖乖的,任人鱼肉。

宝宝再次点头。

要把屁股撅起来,给妈妈打,知道吗?都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只知道看人脸色,哪怕是骂他们,也得点头。

这就乖了,去玩吧!老三一听,立马爬起来继续在地上打滚,嘴里散发着稚嫩的笑声,和眼角的泪珠严重不符!另外三个也把教训忘得一干二净,继续打闹。

妈咪,脏!小四指指袖子上的污渍,带着不满。

砚青揉揉额头,她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了,不得不抱起进屋,撇了一眼在拖地的男人,真是奇观,这男人为了孩子真是做牛做马,现在她信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了,从来不嫌弃,哪怕是他们做了最最不堪的事,在他眼里也是宝贝,突然觉得做他的女儿比做妻子要爽得多。

折腾了半小时,才等到老人和佣人们回归,个个大包小包,堆放得沙发满满的,砚青看看手表道:那我们就走了,妈,今晚我们可能在外面吃,你们不用等我们了!末了瞅了瞅累积成山的购物袋,哎!如果到时候她走了,这两人把孩子给带成废物可怎么办?不过是生日,至于弄这么隆重吗?还要发邀请函请各地的名流来参加,啧啧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她要阻止,一岁的孩子懂个屁,随随便便煮个鸡蛋才是真,实惠!各就各位,李隆成,你那边准备好没?三河机械厂门口一百米处的某角落里,一群人蓄势待发,全副武装,表情严谨,或许都明白会有百分之一的危险吧,不敢怠慢,砚青手持对讲机,无温度的查问。

‘报告,报告,准备完毕!’李英,顾盼蓝,准备好没?‘报告,报告,准备完毕,准备完毕!’挨个问了一遍,才深吸一口气,扬手冲后面的人群慎重道:待会我说进去才可进去,谁敢不服从,直接当场击毙!这是防止有内奸,不服从者,即便不是内奸,也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理由。

四十人同时点头。

砚青见旁边的柳啸龙和陆天豪正无所事事的斜倚着砖墙,根本就没听进她的话一样,咬牙道:你们两个也是,谁敢半点不服从,我有权要了你们的命!说得很是严肃,甚至掏出手枪上膛。

柳啸龙挑眉不说话,继续看着前方发呆。

你说你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做什么?等正主一来,我直接进去,什么事都不会有,何必要封死各个路口?某陆对这表面的形式相当不赞同,为了声誉,至于浪费几百人的宝贵时间吗?你懂什么?他们不敢伤你,不代表不会逃跑,还有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很无聊的人,找这些人来自然有它的道理,万一汤胖子拒捕,这事就非同小可了,我们警员做事,讲究的是万无一失,不像你们一样,毫无章法,一切只靠一个胆,再说了,那些人逃跑路程中,同样会发生枪击,人少了,怎么对抗……噼里啪啦,没完没了的为自己辩解。

陆天豪没想到一句话引来数之不尽的茶毒,立马打住:好好好,我懂了,看样子他们该来了!末了有模有样的看看手表,再争执下去,敌人一来不就发现他们的存在了?砚青见男人那敷衍性的表情,就更生气了,可一听敌人快来了就住嘴,随便他怎么想,清者自清,只能说黑社会想的和警察想的几乎完全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原则,她有她的,谁也不可能去认同谁。

武警们一身防弹,个个都好似没有灵魂,就这么盯着一个方向看,枪眼对准,上头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跟着这个女人已经出动过几次,但次次无收获,就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扑空,一想到那几次抓柳啸龙,就脑袋疼,被耍来耍去,这次要再被耍,有必要集体去投诉一次。

突然发现警察才是最大的黑社会,你觉得呢?陆天豪看看周围训练有素的警员们,挤出了这句话。

柳啸龙冷声道:你才知道?还真是,随便一叫,不用自己掏钱培养,也能来这么多!砚青继续盯着表看,闻言鄙夷的撇了两男人一眼:少拿你们的黑社会跟我们警方比,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你们却时时刻刻不想着坑老百姓!正义感十足,毫无贪图的对国家挥洒着青春,热血,无怨无悔。

你对,你什么都对,来了!某陆根本就不屑和其争吵什么,指着前方大路上陆陆续续前来的几辆车子提醒。

某女拿过望远镜,集体噤声,任何轻微动作都不敢露出,形同没有生物的空间,直到九辆黑色高级轿车靠近才敢微微呼吸,砚青在每辆车子内都扫视了一圈,忽然镜头对准第五辆,喉头滚滚,唇瓣开始紧抿。

里面只坐了三个人,一个戴有墨镜的司机,和后排一个发福老者,不愧为胖子,那腿都有他旁边那美人的腰肢粗吧?五十来岁,大片秃顶,剩余的稀发也斑白如雪,看来没少操心嘛,穿着也是价值连城,跟着柳啸龙见过一次,那是一套阿玛尼纪念版,全球就一件,不知道为何落到了汤胖子手里,还给改装得这么肥大,杵着一个小拐杖,拇指上一颗翠绿玉扳指,咋看都像六十年代来的。

令她情绪波动的并非此老人,而是那个盘着少奶奶头型的女人,多时不见,更加贵气逼人了,华丽的紫色拖地长裙,外披着一件貂绒外套,嘴唇火红,手腕上全是失踪的文物,连那对耳环都是清朝的,新闻上报道被人抢走,原来到了这女人手里。

珠光宝气,目光高傲,也比当初更成稳了,这个女人告诉着世人,世事无常,若不是一段感情,也不至于让她落得需要给一个白发鬓鬓的人当姨太太,现在一心想超越西门浩吧?这就真是痴心妄想了,你永远也做不到。

搞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想让西门浩倒下吗?想让他后悔放弃你,原来分手后,你还是一直在为他而活,爱也好,恨也罢,法不容情,到了法庭,没有人会同情你。

董倩儿微微一笑,惹得汤胖子如痴如醉,用拐杖拉过美人的小脸,低头深吻了下去,口水一直流,假牙都在跟着颤动,不一会就要去脱女人的衣服。

女人快速制止,丁点不嫌弃的吞咽下老人的口水,指着前方道:老爷,已经到了,莫要让客人以为您不尊重他们,来,擦擦!爱慕的眸子能传情一样,水汪汪的,仿佛她真的很爱很爱这个老人,拿出手绢将有着皱纹的嘴唇擦干净,确定没有口红才依偎进其怀里:而且人家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在外就赤身裸体是不是?是是是,小心肝,你还是不要这么娇嗲,否则我……老手拉过女人的小手按在了下腹:它我真控制不了!呵呵,回去了我给你好好伺候它,现在我们走吧,记住,待会的客人听说脾气有些暴躁,您可是比他多吃了二十年的米,社会上这些事,他定没您懂得多,让着他点,这更能体现您的度量比海阔,倩儿喜欢有度量的您~汤胖子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乐呵呵的咧开嘴:我何时小气过?也就你方方面面都为我着想,还无所不知,有问必答,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年轻三十岁,那样就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了,没想到了花甲,还能遇到一个可人儿,无私的为我打理,不求奢侈的生活,你就是我的福星!董倩儿娇羞的挽住老人的手臂:少肉麻了,走吧!砚青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出董倩儿对老人的感情有几分,只知道她装得太像了,还有汤胖子个混蛋,越看越恶心,且腿好好的,还杵拐杖,装模作样的,生平最看不起这种人。

个老色狼!咬牙切齿的吐出脏话。

男人本色嘛!某女面色本就不是很好看,这个时候还有人唱反调,自然不是很高兴,瞅着陆天豪低声道:男人本色是这个意思吗?这明明就是褒义词,怎么到了这里成贬义词了?某陆耸耸肩:在我的字典里,就是这个意思!少贫嘴,另外一批人也该来了,都不要轻举妄动,听候调令!空间再次安静下来,没出三分钟,十多辆大卡车和几辆小轿车到来,一个个手持凶器的黑衣人敏捷的跳跃下,逐渐将机械厂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买家一方提着二十个皮箱子进厂,砚青等人都开始握紧武器,就等着里面交易完毕立刻冲进抓个现行。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交易危机是他?陆天豪疑惑的注视着下车的中年男子,臃肿的啤酒肚,手里还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千金,那张脸确实平凡的令人过目即往,只不过……‘素闻柳老板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大方得体,还是缉毒组的,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这个本事娶到这么好的女人,我呢,孩子她妈去年被人杀了,想给她再找个妈,没想到是这样的,一言难尽啊!’柳宝路,呵呵,想不到和青龙堂交易的人居然是柳宝路,这个人不见或许永远也想不起,蓦然会面,便无法忽略,大手若有所思的抚摸起下颚,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伙伴,这下忽然要阵亡,有些同情。

是谁?你认识他?砚青对柳宝路是毫无印象,也没接到过这个人的案子,所以很无知。

柳啸龙也同一时间蹙眉,似乎也没料到是这个人一样。

柳宝路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就在四周,带领着手下们直奔机械厂,殊不知这一脚是真真实实踏进了阎王殿,做黑道这么久,今天才是他明白法不容情的刹那间。

陆天豪见砚青一脸好奇,就下意识的瞅瞅柳啸龙,对方好似没有要道明的意思,也只好挑眉道:见过一次!你的客户?算是吧!砚青开始烦了,警告道:我不管他是你什么人,今天到了这里,就无回天之力,懂吗?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你就这么不信我?某陆反感的瞪了一眼,抬手查看时间,等待着一举拿下。

那……我多想了!抓抓后脑,也开始计算时间,眸子敏锐的盯着门口,三十多人,里有近六百持枪黑衣人,个个都算得上精英,接受过专业的训练,皇天保佑吧,这要全部抓获了,也算是为人生道路上打上一个勾。

记得当兵那天,连长对她冷漠无情的说,一旦走到军人的路,走上警员的路,国家真正能给你的没有任何好处,即便你挺身而出救下全世界,你的脸也不会出现在任何地方,即便有也是被打了马赛克的,唯一能给的就是牺牲、痛苦、坚持、危险、眼泪、无条件的奉献。

当时听了,想直接退出,太坑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使她坚持了下来,此刻才发现,这条路没选错,最起码至今没后悔过。

陆天豪见还有十分钟,差不多该进去时,刚要提醒,就瞅到女人露出了自我夸赞的表情,仿佛在说全世界都需要她一样,更是伸手整理整理警帽,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以你的本事,跟着我们,定能一跃成龙!滚蛋!刚觉得这份工作不错,怎么就有人如此煞风景?要她干黑社会,下辈子都不可能。

国家给了你什么?让你次次都这么不要命?难道还有什么比成为人中之凤还要辉煌的事迹?警察如此没前途的职业,为何这些人如此的热爱?柳啸龙也颇有兴趣的看过去,仿佛也很想知道女人心里到底想要什么,这么久,也没给收服,从没想过辞职,至今没见国家给过她什么,即便当上局长,又能如何?砚青本不想回答,引用男人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好歹人家也是来帮忙的,直接无视显得太没礼貌,转头冷笑道:牺牲、痛苦、坚持、危险、眼泪、无条件的奉献,最最重要的一点!戳戳某陆的胸膛继续道:活着的价值!算了,说了他们也不懂,继续等候出击。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同时发愣,薄唇微张,牺牲、无条件奉献……这也算活着的价值?整个一傻帽,当然,这是第一想法,第二嘛,不得不说,多了一丝的崇敬感,一个人能做到不求回报的奉献一生,实在难得。

陆天豪尴尬的咳了一声,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想放弃吧,总是能说出和做出一些男人都做不到的事,他这辈子是做不到为别人而活了。

很想劝劝,人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什么国家人民的,但他明白说了只会是自讨没趣。

而厂子内,并没进行交易,反而起了一些小争执,互不相让,桌子上摆了三个箱子,汤胖子正冷冷的瞪着对面的小女孩:给你两个选择,杀了她,或者你们全部都休想走出这里半步!小女孩怯生生的抓着父亲的手后退,躲在了爸爸的身后,很是害怕一样,虽说不漂亮,可戴着红领巾,别着少先队员的牌子,穿着毛绒公主裙,小清新,给人感觉很真实,奈何就是有人看不管。

柳宝路带来的人并不多,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好汉不吃眼前亏,讨好道:大当家的误会了,我并不是不尊重您,而是最近惹了几个地痞,正在到处找我报仇,这是小女,您也明白,我是三十二岁才生的她,老来得女,自然舍不得她出点什么事故,昨天就差点遇害,我得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您……哼!柳宝路啊柳宝路,你还是太年轻,交易之前也不知道摸摸客人的底细,我这人,不允许任何瑕疵,你是道上的,我清楚你不会出卖我,可孩子不一样,童言无忌,她记住了我的脸,万一哪天出了事,我找谁去?汤胖子好似不想继续谈了,下一步定是直接杀人灭口。

大当家,她是我的孩子,即便要出卖您,同时不也就将我出卖了吗?她也是见过几次市面的,最不爱说是非,而且我会拿我的命开玩笑吗?柳宝路这次算是骑虎难下了,大手捏着女儿的小手,不敢轻易放开,这可怎么办?只带了几十人,这里可是有几百人的。

汤胖子鄙夷的冷哼,苍老的脸庞嫌恶的皱到了一起:你死不死,与我无关,这样跟你说吧,她今天必须死!董倩儿挽着老人的手附耳娇笑道:其实要想她认不出您,办法多的是,最直接的便是刺瞎她的眼,老爷,咱们是来交易的,不是来吵架的,要想做大,就得有度量,莫要把名声搞太臭!柳宝路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只知道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鸟,最毒妇人心,越想越害怕,起身道:这样吧,今天咱就不交易了,这些钱就当给您老赔礼了如何?行啊,留下她的命也可以,不过这双眼嘛……倩儿,你去!汤胖子相当赞同小心肝的话,钱要赚,危险不可有,威望还能更上一层楼,一箭三雕,妙!不行啊老爷,人家害怕!董倩儿扑进老人的怀里不敢动,素闻柳宝路为人过于粗鲁,没想到这么没用,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还以为他会杀了那小女孩呢,这样和青龙堂才可建立起良好的关系,直接在道上一夜成名,却愿意拿五千万来换,反正她是不相信父亲肯为儿女放弃什么。

她的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了吃得好,还不是把她推出去跟人睡觉吗?这个世界上,人,只能相信自己,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可靠,总有一天她会要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像上官思敏那样,尸骨无存。

第一个就是阎英姿,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我会还给你的,连本带利……还有砚青,萧茹云,统统都得死,特别是西门浩,跟了你这么多年,说抛弃就抛弃,都不带来慰问的,往年经常幻想结婚后会如何,会有多幸福,会生几个孩子,结果呢?非但没有这些,反而从一个幸福的小公主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瞬间一无所有,当街乞讨,被人殴打,父母的无情也相继而来,不得不踏上火坑之路,这种痛苦,有几人能承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我会让你后悔的,否则死不瞑目。

爸爸……我怕……我怕……小女孩反抓住父亲的手,浑身打摆子,毕竟都六年级了,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怎么办?她真的好害怕:我们走吧!柳宝路眼眶发红,眨也不眨的与对面老人对视,他想过有一天可能会蹲监狱,可能会被道上的人搞死,黑道里就是这样,杀人都不犯法,大鱼吃小鱼,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女儿身上。

你们别太过分了……住嘴!见手下都拔枪,柳宝路赶紧呵斥,后放开女儿,后退三步跪了下去,祈求的望着形同王者的汤胖子:小女自小没了母亲,我一个人,当爹当娘把她抚养长大,希望大当家的网开一面,明天我立马送她去国外,二十年内不得踏入中国,您看如何?你这意思,我最多就只能活二十年了?汤胖子接过一跟雪茄边抽边淡淡的瞅着可怜兮兮的一群人。

我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当家您就放了这孩子吧,我们都给您磕头了!大哥都下跪,六十多人全体将枪扔到了地上,一起跪了下去,他们确实没敌人聪明,都是一些莽夫,想法简单,以为和两位龙头成功交易,且还是最低的价格,就成功了,那次以后,找上门的客户越来越多,合作的也不少,生意越做越大,谁知道……果然是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从来没遇到过风浪,第一次,为何是波涛汹涌,直接就要撞死他们?气氛相当压抑,几十个男人跪在地上不说话,老人就好似宣判死刑的斩首官,毫无怜悯的意思,只是勾唇邪笑,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连旁边的董倩儿都觉得真当了皇后一样,这么多人也算是在向她膜拜了,总有一天,这椅子上只会坐着她一人的。

黑道版武则天,她喜欢。

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开始捏紧枪支,眸光明显和周围其他人不一样,多了一抹正气,刚要拔枪打人时,手却被拉住,紧接着额头一凉,惊愕的偏头一看,是个女人,且穿着警服,吞吞口水:同行!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看标致,是南门的,深怕被误杀,继续强调:我是西门包圆公安局的蔡峰,奉命跟踪!第一百七十二章 救人第一砚青不信的拧眉,一路上大伙解决掉了不少人,当然,大部队在大屋内,这才死了不到五十个放风的,若不是文一她们四个杀人于无形,也早就暴露了,眼前这个她有想过不是敌人,因为方才确实看到他要开枪,可也不确定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到来所以要反抗才举枪,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蔡峰只能拿出证件:我没骗你,我跟了汤胖子两个月了,今天是来收集证据的,你看这个!又拿出一款小型摄影机。

某女拿过一看,是汤胖子等人进屋后的画面,戴上耳机,越听眉头越紧,怪不得这么久都还没交易,原来是另有内情,也就是说还没交易了?放开蔡峰道:这里有多少你的人?就我自己,他现在要弄瞎这孩子的眼睛,我得去救她,到时候你们一起拿下!说完就又要冲进去,却再次被拉住。

这下后面的柳啸龙和陆天豪等人就不明白了,这女人不是向来都最痛恨这种事吗?怎么现在不救人了?砚青屏住呼吸看向屋内,这个角度刚刚好全部目睹,敌人还不易发现,见那孩子站都站不稳,鼻子就开始发酸,捏着枪的手开始骨节泛白,不一会眼眶赤红,摇头道:还没交易,我们不能进去,否则再抓就难了!你的意思,就让他们把那孩子的眼睛给搞瞎?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罪的!蔡峰有些不认同,还这么小,没了眼睛,以后怎么活?是啊老大,汤胖子拿的是白粉,这就足以置他于死地了!老蔡也开始劝解,汤胖子向来说一不二,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可都看老大一句话了。

砚青是死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没有来得及想万全之策,捂住枪吞吞口水道:他有很多办法脱身,没见那箱子他碰都没碰过吗?法律讲的是证据,是亲眼目睹,不是你说他贩毒就贩毒,人家可以说他不知情里面是毒品,录像里也没说过要交易非法物!可是我……再废话,信不信我毙了你们?女人狠的偏头瞪过去,吓得全体不敢多言。

陆天豪倒是无所谓,谁的眼睛瞎不瞎都和他无干,只是当成一场游戏玩耍,见砚青眼角噙泪才明白当警察还真不容易。

那二猫子,你去!汤胖子拍拍董倩儿的肩膀,试图减轻对方的恐惧感,女人就是女人,胆子这么小。

一彪形大汉一步步走向正仰头看着他的孩子,嘴角弯起,抽出两根牙签安慰:不会很痛的!大当家的,求求你了,我就这一个女儿,求求你了,放过她,要不您弄我!柳宝路刚想扑过去护住孩子,就察觉到几百把枪正对准兄弟们的头颅,真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摧残。

这一刻的恐惧告诉他,其实没有什么比平凡最幸福的事,什么高楼大厦,什么别墅香车,一切都是虚幻的,从前还是个好爸爸,现在,他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了。

汤胖子却越来越兴奋,很想看看孩子的眼睛被刺瞎后,这些人的撕心裂肺,这就是一直藏在人心底的嗜血因子吗?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呜呜呜爸爸……小女孩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再看看恶魔一样的人,不得不一步步倒退,吓得眼泪都忘了流,小手儿抓着衣摆哆嗦,梳得高高的马尾辫和戴得整整齐齐的红领巾,可看出是个相当在乎外表的女孩,也很爱漂亮,怎能失去眼睛?砚青伸手捂住嘴,很想闭上眼转开头,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脑海里是自己的四个孩子,是他们养这么大的幸酸路程,特别是老四,和这个孩子一样爱美,爱干净,不一会又想到这些运毒的方式,活生生的人被开膛挖肠,塞满毒品运出。

柳宝路也是老泪横纵,他对不起孩子的妈,对不起孩子,不是男人,可身边这么多兄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又不能害他们,一旦反抗,大伙都得见阎王,他该怎么办?砚青也很是纠结,应该说所有警员都很无奈,没交易,汤胖子可能会脱身,来买货的人那更是完全无罪,只是拿着钱,又没买毒品,最多就是拘留几天,要想一网打尽,只能牺牲一个孩子的双眼。

砚青,是谁说一个人是千万条命的?即便会害死很多人,可你的职责不就是为民服务吗?现在又在想什么?你想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吗?不,即便这么做会害死无数人,她也得上,无数兄弟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也无所谓,咬咬牙,开始慢慢起身。

你干什么?柳啸龙一把按住妻子:知不知道现在出去,所有人的努力都会因为你而白费?你别冲动,这案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因为一个人,而继续放逐,别的受害者就会把所有的罪都加在你的身上,这孩子只是一双眼,别的人是命!陆天豪也认真的拦住女人的去路。

砚青微微摇摇头:以前我或许不会管,可现在,我不得不管,就算救下她,我们都会死,我也得去,那些抗洪抗灾的军人,多少次为了救一个而死几十个几百个的?我的职责就是只要有人被威胁到生命,哪怕是个罪犯,也得救,不可有私欲!推开劝阻的人,沉重的走出。

汤胖子今天抓不抓得到,已经不重要了,也不是意气用事,这就是警察的无奈之处,不是所有人都会体谅你,陆天豪说得没错,以后所有被汤胖子祸害的人都会来找她算账,都会憎恨她,最后抓住老蔡命令:今天我不管他们是否有三头六臂,我都不能放走他们,买家可能是没机会了,可汤胖子,一定要他无法翻身,不管怎么狡辩,携带大量毒品就是死罪,我们到现在还没看到货,所以也不能开枪,待会你眼睛放亮点,如果里面是真毒品,那么看到我们会第一时间销毁,你给我一枪击毙他,我相信你的狙击技术!老大放心,我一定办到!说完立马接过一把狙击枪架起,对准汤胖子的太阳穴。

王涛,你那里准备好没?拿起对讲机问。

‘报告报告,准备妥当!’好,你这里是关键,能不能捣毁青龙堂,就全靠你了!青龙堂,今天死也要把你们全部带进地狱。

柳啸龙没有再阻拦,或许也知道再坚持只会让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吧?只能顺其自然。

呜呜呜爸爸救我……呜呜呜爸爸……小女孩冷汗直冒,眼泪开始滑落,呼吸也很快速,忽然转身就开始跑。

想跑?二猫子一把抓住女孩的马尾辫,往地上一扔。

‘砰!’孩子撞击到水泥地,摔得七荤八素,还来不及尖叫,头发就被提起,瞪大眼看着一根尖锐的眼前正冲她的瞳孔袭来,身体瞬间僵硬,似乎也知道逃脱不掉,一抹绝望划出。

哟呵!大当家,这么好的戏,怎么不请我来看呢?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全体转头,连汤胖子都一口茶水喷出,目瞪口呆。

门口,一身穿警服的女人正双手环胸斜倚着,嘴角挂着失望的笑容,飒爽英姿,美得许多色狼开始垂涎欲滴。

他妈的……二猫子暗骂一句打搅着,仰头刚要破口,嘴角抽了抽,一个人,是的,一个人,当然,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隐藏在四周的有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肯定不少,她能进来,还带着这么嚣张的嘴脸,就说明有足够的把握走出去,思即此,立马换下表情,不能不热的把牙签送进口中,假装在剔牙,还给小女孩整理整理发丝,搀扶起。

柳宝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峰回路转正等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看砚青穿着警服就疯狂的跑过去:警察姐姐,救命啊呜呜呜他们要杀我呜呜呜!乖,没事了!随意的摸摸孩子的小脑袋,给拉到了门外,这才鄙夷的看着柳宝路:有你这样的爹,是她的三生不幸!柳宝路愧疚的垂头,不说话。

汤胖子烦闷的大吼:给我抓住她!一群人立刻上前要打斗,看似是抓人,实则……乘此机会,后面的人立马一个个打开那三个箱子,里面果然是一袋袋的白色物体,一桶油撒上,闪电般的打开火机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三个箱子冒出熊熊大火。

是的,都不是真的想杀那警察,否则直接开枪就好了,为的是声东击西,只要货不在,谁也拿他们没辙,在所有人以为能瞒天过海时,屋顶忽然敞开一个大洞,哗啦啦的水喷下,熄灭了大伙的希望。

他妈的,开枪!汤胖子刚要拉美人一起逃走,却发现后脑一凉,只能举起双手。

董倩儿扣下扳机,一手抓着老人的后领,一手随时准备开枪打破他的头。

你敢背叛我?汤胖子咬牙切齿。

老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我救我自己,有错吗?再也没了先前的小鸟依人,而是大喊道:都不许动,否则我立马杀了他!------题外话------月票啊月票,给几章撒。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黑压黑吸!青龙堂的人倒抽冷气,这是怎么回事?连砚青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老蔡也张口结舌,不知道要不要杀了,因为对方一个人就令整个青龙堂安静下来,不敢动作,此刻开枪,只会是多此一举,只能看戏了。

警官,你们来得还真慢!眸子对上此生最痛恨的人,砚青,你真是无处不在,每次在我都快成功时,你总是魂不散,没关系,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满屋子的人都不敢开枪,站在原地,慌了心神,砚青狠狠拍拍脑门,这该死的女人,她小看她了。

是她,是她让他刺瞎小姐的眼的!柳宝路身边的小弟伸手控诉,恨不得喝了女人的血一样。

董倩儿冷哼:我有吗?什么时候?我只不过告诉老爷不要那么残忍杀了她,我这是在救她,明白吗?汤胖子越听越生气,怒吼道:给我杀,不要管我!说完就要翻身去躲女人的武器。

柳宝路这边也拔出枪,对准的依旧是门外的警察,虽然很没良心,可被抓住,全都得死,只能忘恩负义,他有办法救回女儿的,一定会有的,这份恩,下辈子再来偿还。

‘砰!’董倩儿残忍的开出一枪,毁掉了老人的一只手,冷冽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给我老实点。

大当家,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几百人同时大喊,后开始上膛准备狂扫。

都把枪给我放下!砚青是标准的警察看罪犯的嘴脸,气势压人。

柳啸龙这时抬步进屋,望着满屋子的黑衣人,后瞅向将枪对着他的柳宝路:我记得你很疼你的女儿,还想着给她找个继母,现在你是要她,还是承认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砚青心肝一跳,哎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柳宝路能为了小女孩下跪,就说明这孩子在他心里有份量,一旦他承认是来交易毒品的,不还是可以一网打尽吗?柳啸龙,你他妈就是我的偶像。

柳……柳老大……您……怎么……?汤胖子捂着一只手,结结巴巴的对着身穿警服的男人惊呼,今天是不是下红雨了?柳啸龙居然穿警服,这……是记得他娶了个警察,难道……他想走正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堂口就要这么毁于一旦了吗?不不不,柳啸龙这人还是有点理智的,他能理解的:你们都快跑,别管……虽然入眼的只有几十个警员,可无一人敢开枪,这就跟芝麻绿豆官见到皇帝一样,光是男人那张脸,就足以压得他们无法喘息了,他的背后,可比警察势力要大得多,警察是杀人要证据,而他不管这些,所以连根头发丝也不敢动,只能退。

呸!又一道声音袭来,大伙再次站住脚,还有三丈就能冲出大门了,为何又多来一人,看清是谁后,全体傻眼,汤胖子咒骂一声,怎么黑社会全去当警察了?这下是真完了,陆天豪就是个疯子,跟他讲道理,真是秀才遇到兵。

天要亡我。

陆天豪冲门中间的位置吐了口口水,后双手叉腰张狂道:今天谁要从这吐沫上踏过去,我就得考虑改善改善卧龙帮众兄弟味蕾了,让他们也尝尝人脑的滋味!瞧,多没人?人们一听,开始拔腿向另一个门冲。

砚青见这口水这么管用就催促:快去那门吐一口!你当我是喷射机啊?某陆瞪了一眼,撒尿也来不及吧?掏出手枪冲天开了一发,大吼:谁他妈敢出去,老子就要他世世代代不得安宁!陆老大,你这是想让道上的人叛变还是怎地?已经满手是血的汤胖子瞪起血红的眼,狗日的,他就不怕被围攻?陆天豪放声大笑:是吗?等你们有机会说出去再说吧,还等什么?抓人吧!冲砚青打了个眼色。

已经踏出门槛的人们颤抖着退回,是的,不敢,即便是国家主席的威胁他们都不怕,因为主席不会殃及他们的家人,这个人会,卧龙帮的人一旦放话,就不可能不兑现,即便现在跑了,卧龙集团那么大,找他们也轻而易举,到时候还是会死,他能来,就说明了不是在开玩笑,此刻才明白何为后悔。

夜路走多了确实会遇到鬼,除非是那种阳气重得再凶猛的鬼都不敢侵犯的稀有种类,比如这些世世代代的黑道世家,他们就永远都不会遇到妖魔鬼怪。

‘砰砰砰!’一把吧枪支抛地,几百人慢慢举起了双手。

给我全部抓起来,带回去!砚青大喊一声,立马蜂拥进大部队,拿出手铐一个个束缚,后推搡着向外。

柳宝路越过柳啸龙身边时,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人一直就在看着他,可他不能为了自己而弃兄弟们不顾,以后他会报答他的。

你要为你的女儿想想,再继续下去,她还是会有危险,今天我本可以等你们交易完再出动的,这样才能擒获你,可是我一个外人都舍不得她被祸害,你当爸爸的,为什么就不能?砚青单手抱起孩子,期待着对方认罪。

青龙堂是拿下了,毒品没有来得及被全部毁掉,算是人赃并获,可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帮会的,就看这人一句话了,如果他不承认是来买毒品的,她也拿他没法。

柳老大,这就是您的妻子吧?这个恩我柳宝路会记在心中的……我爸爸是好人,你们不要抓他!小女孩见父亲被戴上铐子,就开始为其争辩。

柳宝路和周围的手下们都羞愧的低头。

你看,在她心里,她的爸爸是个好人,而不是一个害虫,我只希望你能男人一点!大哥,我……柳宝路立马抬手阻止,深怕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望向砚青笑道:其实他们都是被我骗来的,他们都是没读过书的农村人!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在那些人脸上扫视了一圈,这是在问她能不能放了他们,黑社会上也就这一点值得她欣赏了,义气无时不在,汤胖子那么冷血的人,到最后也知道让兄弟们先跑,不要管他,点头道:我会调查,如果真是盲目无知,又没杀过人,亲自犯过毒,会轻判,最多不超过五年,或许表现得好,一年出来也有可能,而你,死罪是跑不了了!大哥……手下们紧紧抓住头儿的手臂,个个开始掉泪。

柳宝路抬手摸摸女儿的小脸,点头道:我是来交易毒品的!说完就垂头大步走了出去。

爸爸呜呜呜爸爸……!砚青抱住挣扎的孩子,也很辛酸,可杀了人,不是道歉就有用的,即便现在他再怎么懊悔,都没有用,柳宝路,我会记住你的,很男人!你们放开我,你们无权抓捕我,放开!董倩儿恼火的跺脚:砚青,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做了他的女人,这不犯法吧?而且我也是被逼无奈,知道他干的是这种事后,已经无退路,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不过是看到了他的脸,他就要弄瞎她的眼,我要是不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我也很痛苦,刚才一有机会,我不就要杀他吗?董倩儿,你装什么装呢?我有说要判你吗?砚青谦退所有人,后继续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会让你后悔的!董倩儿也不装了,高傲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的证据,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吧?经过你们,我学会了借刀杀人,无形的那种,呵呵,想知道你在那医院时为何有人知道你要冰吗?就是我在偷听,你也早想到了吧?偷听不犯法吧?至于那个疯了的狼女,也是我给逼疯的,可我当时只是随口跟老爷说说,这个女人留不得,会叛变,你也知道,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太在乎家人的人,都会叛变,一旦她的家人被谁给抓了,她就会背叛青龙堂,嘿,老爷他信了,把她的家人全杀了,我可真没想到他会信,随口说胡话不犯法吧?你行,你真行,不留破绽,高手!砚青恨不得一拳将女人打死,看着那惺惺作态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恶,本以为今天董倩儿会参与,谁知道连刺瞎孩子的眼都要瞧瞧说,更是不亲自动手,也就是说她在准备报复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步步为营,这种处心积虑的人,真的很难对付。

谢谢夸奖,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你们警察太特么的守原则了,没证据死都不会杀人,呵呵!哼,我可没时间听你说废话,就算没证据,今天你也得跟我回去接受调查,走!大力抓着其手臂向外扯。

董倩儿不满的大叫:你这粗鲁的女人,放开我,弄痛我了,砚青,你这贱人放开我!不能气,不能私自殴打犯人,对,千万不要中计,真是他妈的要疯了,可恶,还是想想今晚干爹会请大伙吃什么吧,明天还得开始查封青龙堂的所有产业,没个十天半月是结不了的,这次可得拿个头等功,一下子剿灭了两个大型团伙,柳宝路有什么产业都得收下。

市局这次该感谢柳啸龙他们,说不定今天会损兵折将,还得给犯人逃走,留下这俩人也不是全然无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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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小逗弄根据资料和刚才大概的审问,她只能被拘留二十四小时!蓝子边将口供呈上边悄悄看了看手表。

二十四小时……砚青开始自私的翻阅纸张,非找出漏洞不可,没证据不代表那女人没干坏事,死罪是被她逃脱了,可活罪……怎么才二十四小时呢?蓝子见砚青在仔仔细细的默读,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今天大家都要加班一小时,省局那边都来了不少人,可见这案子又一次为南门缉毒组带来了荣誉,可这都过一小时十分钟了,说好这次办好了,又有惊无险的话,请他吃一顿的。

老大这样看,少说也要几个小时吧?那个……怎么了?砚青抬眸,忽然想到这案子蓝子才是大功臣,也得了二等功,可真正的幕后者是罗保,想到此,立马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我懂,去吧,别让人等久了!蓝子头冒黑线,摇头道:您想多了,我只是想问您要如何处理董倩儿!是吗?还真当她是三岁小孩?这点眼色都没有,挑眉道:那好,等我看完再说,你先去给局长打个电话,说晚饭我可能去不了,让他好好招待那两个流氓吧!是!看你能忍多久,某女干脆装傻,继续翻看,好似不找出点猫腻不甘心。

警局外,夜幕早已降临,基本无人走动,四周黑压压一片,除了门口的小屋子内,哈巴狗儿陪同着四婶等待最后一个警员离开,路边的灯光昏昏暗暗,一辆名贵轿车已经在外停留了半个小时,车内灯火通明,男人正坐靠在驾驶座上翻看档案,忽地,一旁的手机叫嚣起,大手懒散的拿起耳机塞进了耳廓内,眸子没离开过手中的工作,淡淡道:说!‘哥,韩先生已经到了,您大概还有多久才到?’罗保闻言看看车窗外,警局大门内并无人影,拧眉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再等十分钟,你好好招待他,喜欢美人,就给他多找几个,说我有点私事!‘私事?这不好吧?客人一定会……’叫你说就说!‘是!’挂断后,再次看了看表,放下档案,打开车门刚要踏出,停顿了一瞬,又坐了回去,继续工作。

队长办公室老大,局长让您安心忙,我去给您倒杯水!蓝子说完就大步走出,利索的倒满一杯清水,控制不住般,朝窗外看去,见那黑色轿车还停留在外,有些愧疚,她不能让人看出她有变化,绝不会落人口实,如果他不是黑社会就好了。

职业冲突太大,哎!当兵的那一天,首先学会的就是不能背叛国家,当警察时,对着党发誓,对这份工作至死不渝……不可思议的抓抓头发,天,在想什么呢?只是做个朋友,算什么背叛?抛去了烦恼,端着水进屋:老大!此时此刻,整个警局仅仅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很是清静,砚青随意的接过一口喝下,也没去多看。

蓝子就这么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渐渐的,半小时过去了,蓝子依旧没说过要离开,亦没有打个电话叫那个人离开,有意做给某人看一样。

砚青却无法安心工作,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手下的毅力,显然她不如她,啧啧啧,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在乎别人眼光的人,摆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我这里可能要等到半夜了,有进展了明天告诉你!我真的没事!某女眼角抽筋,斜睨了一眼,装什么装?无语道:关键是你在这里我看不下去!蓝子快速站直,敬礼道:那我去外面!天,罗保喜欢上她是他上辈子造孽了,不耐烦的赶人: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识趣?我是在赶你!那……那我走了,老大您也早点回去!吞吞口水,转身闪人。

哎!一对活宝!砚青不可思议的摇头,一个木头棍子,一个死要面子,慢慢熬去吧,再次端过茶杯喝了几口,苦命的查找蛛丝马迹。

七手八脚换下警服的女人夹着公文包小跑出大门,来到车子前大力打开,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收网,许多事……没事!罗保没等女人说完,就笑着打断。

我是说真的,真的对不起!还以为会奚落她不守信用呢,纠结了半天怎么解释,就这么两个字?罗保已经开始将车子行驶进马路,瞅着前方扬唇道:如果觉得真的对不起,那不如帮我个忙?一笔勾销?帮忙?他……找她帮忙?表情开始转换得怪异,有着拒绝。

你不用紧张,只是今天来了个上海的客人,为人比较潇洒,喜欢美人,算是个亿万富豪,胃口很挑剔,想请你……请我去做小姐?蓝子差点甩门而去,冷冷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如果换成是别人,或许她会有一丝虚荣,毕竟亿万富豪能看上她,证明着她的魅力,可从这人嘴里说出,为何就这么刺耳?心仿佛忘记了跳动。

罗保好笑的白了一眼:就算做小姐,那也是做我一个人的!三鹿喝多了吧?小脸瞬间爆红,心情起伏也太大了,尴尬的转回头,这真是罗保吗?居然会调戏人。

男人见女人如此不适,也很不好意思的挠头,解释道:以前吧,我碰到这样的客人都以是同恋的理由来拒绝,可这个客户对我来说很重要,想好好款待,也算是个大型黑社会,要依附到我旗下……重点!到底找她帮什么忙?非常好奇。

做一天的小姐,你!认真的凝视过去。

蓝子再次火冒三丈,就要打开车门。

罗保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阻止: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样下去会送命?我像小姐吗?说来说去,就是让她去做那种事,什么东西。

你误会了,就是坐台的那种,而且陪的是我,客人嘛,出来玩,自然要让他开心,如果我一个人拘谨,他也嗨不起来,就是走个场,完了后我会送你回家的!我……你找个真的不就好了?干嘛要找她?罗保敲敲方向盘,烦闷道:是你自己说要道歉的!可也不是这种方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是警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该死的,她哪里像小姐了?某男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一门的认死理:反正是你自己说要道歉的!我……奶奶个熊,看来说多无意,现在是帮就帮,不帮就滚蛋,想到那一千万,和令她被局长亲自召见,豁出去的揉揉眉头:好好好,不过丑话说前头,我演戏天分不是很好,穿帮了别怪我!罗保捏紧双手,不自觉的扬唇:我相信你!就这样,堂堂警员被拐去做了妓女,穿着袒胸露背的吊带,浓妆艳抹,露肚脐的低腰裤,站在镜子前唉声叹气,这样应该没人认得出吧?瞧这脸,完全变了个人,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漂亮,许久没修剪过的头发已经齐肩,小嘴似樱桃,打着诱人的唇彩,眉毛也被修剪成弯弯的月牙儿,只是服饰相当不满。

出来吧!更衣室外,罗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他相信女人在打扮上是个麻烦动物了,一个小时,就为了换一身衣服,实在佩服,他能等,客人不能等。

‘唰’帘子被掀开,女人婀娜多姿的现身,摆了个小姐该有的风骚造型,除去那一抹英气,简直就是惹火的妖精,看得某男下腹一紧,差点失态,移开眼上前拉起小手向外走,突然觉得这一小时等得值了。

到了夜总会,蓝子无所谓的下车,现在这个社会,没保守到穿健美裤都要被唾弃,反而觉得刺激,穿这么妖艳还是头一回,展现美得一种方式,有些喜欢,然而一件西装外套批到肩上,过长的衣摆挡住了臀部,腰肢,不满的拉开:我不冷!不想被他视奸,就给我穿好!声音透着冷冽,强行把过大的外套的每一颗扣子扣好,女人的抗拒令某人眸子内闪过一簇小火苗,嗓音更加沉了:很喜欢在人前卖弄身体?蓝子吐血,是他自己给她选的衣服好不好?难道是个精神分裂?真是喜怒无常,可现在这样穿,那先前的一切不都白费了?穿的是长裤,这西装又盖住了她的大腿,整个一四不像,可再强调下去,只会成为一个放荡女,方正客户是他的,随便他吧。

你这人,有的时候我真是一点都搞不懂,走了!没了炫耀的资本,不免有些想速战速决,径自进大堂,立刻瞅见大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呼,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罗保也不为自己辩解,闭口不言的带领着进入包房。

哎呀,罗总,您可真是让人好等,咦,这美人是……?------题外话------月票啊月票,给几章撒。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能说的爱一长相平凡,穿着价值连城的中年男人起身迎接,伸出双手握了几下就玩味的指指那美人,长得还真不错,气质比周围的几个要顺眼得多,只不过那西装已经证明了这个人非他能玩弄,好歹也在花丛中十多年,这点他懂。

.蓝子秉着帮人帮到底的心态,妩媚的笑着拦住罗保的手臂点头道:你好,我叫蓝蓝,在别的会上班,罗老板也是我的老板!切!沙发里坐着的四个美女立马鄙夷的偏开头,还以为什么东西呢,还不是和她们一样?其中一个撅嘴道:罗老板,好歹您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每次都不找我们,现在好了,生理正常了,还从别的会带人来,这不是给我们难看吗?罗保瞪了一眼,见都噤声后才冲客户道:确实有点事耽搁了,我自罚三杯!韩明只是明了一笑: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向来清心寡欲的罗总也有认栽的一天,我哪能怪你?看来这人真没说谎,为了私事,为了这个小姐吧?居然甘愿食言客人,要是别的私事他还真会介意,只是美人嘛,他也是从这里过来的,理解!就是这女人是小姐,可惜了。

蓝子倒是很反感,这男人她第一眼就不喜欢,此刻还搂抱着四个,花心大萝卜,不再笑了,淡漠的坐在某罗身旁看他们互相客套,黑社会真是没几个正经人,罗保迟早跟着学坏。

也不对,他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十多年,还是孑然一身轻,毫无绯闻,无心学坏,怎么带都改变不了初衷,值得赞赏,要是哪天这年过三十的男人怀里搂着小美女,她倒要觉得破天荒了。

罗保边敬酒边伸出大手,将女人搂紧了怀里,察觉到其要反抗,立马耳语道:别忘了你来的目的!某女咬牙,那你的手也别乱摸啊,该死的,抱就抱,手指摩擦什么?确实,男人的指尖已经滑进了女人的胸脯,勾勒着胸罩边缘,带着挑逗味,而表情还是那么一丝不苟,毫无淫秽,亵渎,和韩明聊得忘乎所以。

罗总,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头一回来a市,不错!竖起大拇指,再次喝下一杯,擦擦嘴继续道:有发展的空间!那是自然,韩先生在上海也算是翻版杜月笙!碰杯,一饮而尽,薄唇边有着一层闪亮,眼里有着赞赏:我集团有意在那边大力发展,不知您考虑得如何?韩明却摇摇头:罗总,咱们今天是出来玩的,我也就是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不一定,还有待考虑,公事我们就明天在谈?罗保笑笑,点头道:是我太欣赏韩先生了,有点过急了,那好,你想怎么玩?解衣如何?蓝子倒抽冷气,解衣,她懂,黑道上的意思,基本都是脱衣舞,在这里?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公共场合搞黄色表演,还没等她警告……这玩意我看腻了,这样吧,入会的事,可大可小,一旦被黑了,您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您的诚意到位,就这么定了,素闻卧龙帮帮主不论什么多大的客人,都不会接触话筒,连身边的手下也从不,如果罗总肯给我这个面子……怎样?对方唱得如何他不感兴趣,虽然也喜欢玩男人,可也不是这种高大勇猛型的,只是想要个安心。

*.有些东西,金钱买不到,比如陆天豪,即便是把整个云逸会给他,要他唱一曲也不可能,在他们的心里,或许给别人唱歌就等于是在当戏子,无人配来听,今天就要看看他们的诚意了。

一旦依附过来,他就不再是王,心里也要多一个王者,比起来,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占山,可为了兄弟们,为了事业的发展,不得不加入,当然,诚意不到位,玩几天就该回去了。

罗保垂眸暗自思索,面部透着为难,拿起酒杯开始一杯接一杯,或许要是别人,早就起身离开了,看来是真的很欣赏这个人,没有直接婉拒,也没赞同。

蓝子却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一首歌而已,多划算?而且她也想听听这男人唱歌是什么模样,很是期待的仰头,却在那眼里发现了一丝苦涩,不是吧?这都要拒绝?唱歌,又不是让他吃污秽,至于吗?就在男人要开口拒绝时,伸手狠狠拧了一把其腰间的肉,再冲韩明呵呵笑道:其实他唱歌很棒的,韩先生这么慷慨,他当然不会拒绝,你说是吧?罗老板!一首歌换来一个帮会,傻子才会放弃。

罗保抿抿唇,仿佛瞬间骑虎难下,见韩明开始大力鼓掌就开始深呼吸。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真不会唱吧?话都说出去了,可别给她丢人。

会的不多!没关系,只要会一首就行,快点,你会唱什么?某男心不甘情不愿的附耳回:老歌,广岛之恋吧!额头开始冒汗,可见是真的不怎么擅长这行。

蓝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还真不是一般的老,那边还等着呢,自告奋勇的拍拍男人的肩膀:我配合你吧,不是要让他嗨吗?站到荧幕前去,都下海了,就得一举拿下,认真点!罗保不得不起身拿过话筒站到了前方,等女人把歌点好,听着里面流传出熟悉的曲儿,似乎一下子回到曾经上学时期,永远也回不去的年代,从不担心金钱压力,更不用顾虑手下有无数人等着养活,且这歌让他想起了那难忘的一晚。

机缘巧合一样,一夜情,这辈子,就这首歌唱得不走调,难道许多年前老天就注定他会一夜风流?有些事,真是蹊跷的令人感叹。

这歌我也喜欢,加油!韩明举杯鼓励,几口干下,开始洗耳恭听。

虽说女人穿着西服,可依旧掩饰不住美丽的容颜,高挑的身段,不胖不瘦的结构,男人上身只有一件衬衣,发型成熟,标准过三十的魅力男性,才子佳人,佳偶天成。

罗保知道女人并没想到那一晚,或许她早就忘记了那一刻的疯狂,在她的眼里,他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从不敢大胆的面对,或许永远都会掩人耳目的相见,见不得光的友谊,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完全了解到他和她永远不可能,除非他离开卧龙帮,或者她不再做警察。

这两种,似乎谁也做不到,责任大于天,大哥对他形同父母,身边的兄弟,和手下们,都放不开,而她,更不可能,一个成天都在想向上爬的人,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却不想断了关系,反而认识得越久,就越是迷离,越是想打破阻隔在中间的玻璃墙,正大光明的拉住那手像情人一样相处。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话筒放下,目光没有离开过一旁的女人,期待着人们所说的心灵相惜,却发现到至今她都是把这单纯的当成了一首歌,并未想到那一夜,有着小小失望。

蓝子竖起拇指,唱的不错,声音真好听,比原唱还要悦耳,周围的人都不再鼓掌,安静的听着,也拿起话筒开始唱出女人温柔的曲调: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他怎么没看出她有这么认为过?歌,总是比现实要完美得多: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两个人仿佛一对深情的恋人,互相看着彼此,蓝子将这坐台小姐表演的淋漓尽致,说不会,那是谦虚,警察最会的就是骗人,卧底随时随地都等着她,这方面可是很在行,爱慕的望着男人,小手捂住心脏含笑道: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唱完才发现,男人的眼神里有着许多她不懂的东西,这一刻,她有点期待这都是真的,第一次被人这么渴望的看着,一直以为爱情这种东西不会找上她,心,永远不会加速,这一刻,它却跳得想从皮肉内蹦出,这就是爱吗?为何是他呢?如果你肯放弃你的黑道外衣,哪怕是从此后每天都要饥一餐饱一顿……也愿意,好吧,这都是在做梦,其实能让她明白她也会有爱人的一天,就很感激了,一辈子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人,太难了,这都二十多年了,才有一次,下一次,恐怕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二十多年了。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同时举起话筒,演绎着歌曲的意境: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男人深刻分明的深邃墨瞳紧紧锁住心仪之人的眸子,唱出了不能说的感情:爱过你。

蓝子却偏开头望向了另外一男四女,笑意不曾消失,这对她来说,或许真的只是一首歌,和任何曲儿都毫无差异,里面包含的东西没有去多想,毫无压力:爱过你。

爱过你……一曲作罢,韩明第一个鼓掌,一手一杯酒,送到了蓝子和罗保手中,再接过美人送来的一杯道:不错不错,罗总,真的出乎意料了!这面子够大了,再说别的,就显得太没风度,他相信这人不会坑害他。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罗保扬眉,不墨迹的将整杯洋酒干掉,后握手,本以为还打太极许久才可拿下,想不到这么快,心里自然很雀跃。

一定一定!三个小时后才散场,包厢内只剩下了罗保和蓝子,空空荡荡的,女人还在为了不浪费,将果盘里的食物塞进了小嘴儿里,外带周围的干果,甚至觉得吃不完,开始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包。

这一幕看得罗保哭笑不得,没有阻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不一定他觉得没必要,对方就会跟着他的思路走,心满意足的摸摸女孩的肩膀:你是我的福星!那当然,我这人,那就是运气转世,那我们就一笔勾销了,好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喝了酒就不要驾驶,让人来接或者打车回去,下次见!饭都不用请了,喝都喝饱了吧?太划算了,深怕叫再次请客,拿起打包袋就往外走。

盼儿,你有想过找个男人嫁了吗?突如其来的话让蓝子站住脚,慢慢转头迷茫的瞅着有些醉态,却依旧绅士的罗保,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懂的话,那就可以钻回娘胎再活一次,无缘无故帮她,忙得不可开交还老来接她去吃饭,明明有客户,还愿意等她那么久,摊手洒脱道:有啊,不过我喜欢身家清白的男人!也就是说,我这种人,基本是在你的黑名单内?罗保苦笑,身躯大力靠后,看似在笑,实则很是苦恼。

蓝子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也确实是这样,如果那个人不清白,我也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只要他洗心革面,我也是会考虑的!不再多言,直接闪人。

心好痛呢,这就代表了拒绝,希望他以后不要来问她过分的问题,婚姻不是爱了就能合成的,人物,性格,职业,信仰都不得有冲突,做朋友挺好的,人嘛,何必老去想不开心的事?以后会不会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有什么不好的?第一百七十六章 来接下班夜,仿佛能吞噬掉人的灵魂,今日特别的压抑,黑得有些诡异,虽说平时就已经失去了古时代所谓的月引路,城市的污染早已令人们无法得到夜如白昼,可此刻,别说繁星点点,纵使一丝月光也消失无踪。

仿佛世界末日就在今夜降临,宇宙中的一切都随即消灭。

‘砰!’随着一声大力的关门声,警局内再无一人,就连四婶都早就带着她的小伙伴离开了,砚青夹着装满资料的公文包站在大门外,利落的收好钥匙,已是夜间一点,大地万物陷入沉睡,南门区域因为下午一场高楼爆炸事件,损坏了不少电源线,路边的灯都由发电机辅助。

此刻也全部熄末,仿佛回到了六十年代,需要靠手电才可勉强照明,没有开车来,似乎打车也有点难度,就在走了几步准备到前方亮堂堂的地方打车回家,却下意识的站住了脚。

入眼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仅仅只有她一个生物一样,突来的两声车鸣到底打破了沉浸,一辆安静停靠在马路边的黑色轿车蓦然亮起了强大灯光,周围的景物这才若影若现,即便是三更半夜,男人依旧那么衣冠楚楚,精神奕奕。

下车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无表情的冲傻站着的女人命令:这都几点了?有什么工作不能带回家吗?似乎很是不满,口气冰冷至极。

砚青没有立刻过去,加班,她不是第一次,但这种结婚后,确实没有过,从前吧,一个人,也无所谓,虽说曾经没办个什么大案子,可那一份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什么事,都会再三思考,所以总是最晚一个下班,搞的局长直接给她配了把大门的钥匙。

有时候到三四点才回家,那时候路边很敞亮,但心里也会时常觉得孤独,从来不会想会有个人正在外面一直等着她,所以这一刻,看到这所谓的枭雄正在大门外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男人,心中暖流是层出不穷,一波接一波。

不管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最起码这一刻她明白到,有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怪不得以前人们老跟她说,结婚不一定是坟墓,结婚了就等于有两个你,所有人的灵魂都是缺了一块的,而那个人就是补全你那不完整的一部分。

他甚至会做到你父母都做不到的事,连孩子都给不了你的东西,也是,父母嘛,从小就在一起,觉得大半夜来等没必要,至于孩子,除了会要你照顾就是伸手问你要东西,仿佛欠他们的一样,只有丈夫这个东西,会时时刻刻想着你,担忧着你。

柳老大今天这么空?每天不都是忙得要死吗?现在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班?一家人还靠他来养呢。

边调侃边大步上前,将包包扔到了车子内,后斜倚在车旁注视着面色发黑的男人,第一次不反感这冰冷的表情,其实有时候想想,这男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消受,除了无趣加以自我为中心,和不会笑,总是阴风阵阵外,还是瞒可爱的。

柳啸龙白了一眼,坐回驾驶座,关好车门开始发动引擎,见女人不上车便拧眉道:还嫌不够晚?切,我有说要你来接吗?来都来了,还一副死样子,这就是标准吃力不讨好的种类,在外人面前,也没见他这样,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了味道?说几句好听的,她肯定感激涕淋,居然摆出一副不情愿。

果然,某男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怒吼道:上车!某女心里惊了一下,垂眸看看,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叫他走了,她也打不到车,虽说表现得令人吐血,可行动还是值得表扬的,思即此,快速闪身进车,可不想这个时候吵架,显得过河拆桥了。

望着车子行驶进市中心,道路越来越明快,轻叹道: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了,要不是我这人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见一次吵一次!这就是大肚量,突然觉得也就她受得了他吧?谁像他这样?傻帽一样,明明做的事那么的触动人心,结果说出的话又气死人不偿命,做了好事也没人赞同。

哼!柳啸龙冷笑一声,继续转动方向盘,懒得理会。

砚青倾身以最近的距离打量自家丈夫,光洁的下颚有着短小胡渣,但明天一早就会被他刮得一干二净,整体看,真的很清爽干净,微凹的眼型至今看都会被迷住,为何这家伙是越看越好看?认识的人也不少,基本看个几月也就不存在任何欣赏了,除了这个,百看不厌,其实不是很喜欢过于阴冷的种类,现在却开始有点喜欢了。

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沉默寡言型,她就是,比较钟爱陆天豪那种,世事无常,如今变了口味,开始喜欢这死样子了。

柳啸龙抿抿唇,仿佛很是不自在,因为女人就这么挡住了他一半的视线,斜睨过去,见对方瞬也不瞬就蹙眉问:看什么?对于妻子过晚不归,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样,到现在也没好脸色。

突然发现你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男人愣住,喉结滚动了一下,瞪了一眼:贫嘴!得了便宜还卖乖,脸都红了!非要逗死人不偿命,不给其台阶下,或许这样对她说,真的很好玩,算是生活中的调剂品。

柳啸龙老脸确实有些微红,这种现象可能任何人也给不了,唯独一人,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开始加重,脸色更加暗沉,转移话题:全都下班了,你看看谁像你这么愚蠢?砚青终于坐正,也不打趣了,苦恼的揉着额头:明知对方有罪,却不能抓捕,你知道吗?董倩儿把一个我都佩服的女人搞出了精神病,却依旧可以逍遥快活,而我却不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再说了,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她,于公,她犯事了,改受到法律的制裁,于私,她会对付我身边的人!你在害怕?看出这件事的严重性,某男的声音开始软下,不再盛气凌人。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回你,我砚青最不怕的就是掉脑袋,可现在,我真怕!指指脑袋,是的,她现在开始怕死了。

柳啸龙伸手掏出一根香烟,边吸食边解说:以前我也不怕,其实不怕死的人是最悲哀的,因为在他心中,无牵无挂!某女嗤笑着继续打趣:也就是说你现在有牵挂了?也对,四个孩子就是他最大的牵挂,他对他们的好,她都知道,自认为爱他们不比他少,可要算为孩子们付出的,他明显比她多,估计为了孩子去死,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有时候都要觉得他对她好,就是因为孩子们了。

如果没有这四个,他或许早就把她给休了吧?许多男人不都是因为女人不能生育,而抛弃的吗?如果她也不能生育,现在都不知到处在何等位置了。

嗯!许久后,男人点点头。

柳啸龙!说!眸子一直盯着前方,没有起看妻子为何突然叫他。

做你的孩子,很幸福!以前老说他不是个好爸爸,久而久之,才发现他确实是个好父亲,如果可以,她情愿做他的孩子而不是妻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也不会被训斥,老三,一直就是她最不喜欢的孩子,他也也很头疼吧?却依旧没有说不满过。

柳啸龙扬唇淡笑道:不说我不是个好爸爸了?做你孩子很幸福!重复了一遍。

男人闻言转头看去,无奈道:做我的妻子,却是很痛苦,对吗?砚青吸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跷起二郎腿,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将这两年想了想,后点点头:你不是个好丈夫!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这两年过得很无奈,有时候总在想,如果他不爱她,为何不洒脱一点离婚呢?如果爱的话,为何又让她过得这么苦涩?如此这般,谁都不再说话,以沉默来告终,男人也没有发怒,或许他也觉得他不是个好丈夫吧……赶快洗澡睡觉!回到家里,男人理所当然的开口。

这让砚青都要怀疑是不是就算离婚后,他也会用这种口吻来跟她讲话,好奇的趴在车窗上鄙夷:麻烦以后不要这样跟我讲话,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说,孩子大了我们就离婚的?现在我们就等于是分居状态,不是正常夫妻,以后要说一个‘请’字!这家伙一点要离婚的态度也没有,该死的,不会骗她吧?到时候再来句离婚后不许接触孩子……那她就宰了他。

这事可大可小,越想越不对劲,一般谈到离婚后,都不会多好受,可这人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来接她下班……哪里像个要离婚的人?你他妈的不会骗我吧?箭步冲上,挡在前方咄咄逼人的质问,双目圆瞪,这事对她来说相当重要,反正她是无法跟他一辈子就对了。

柳啸龙颔首淡淡的问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在骗你吗?砚青狠狠点头,惊愕道:像!这可是她的希望,不能骗人啊。

某男暗骂了一句,直接越过进屋。

喂喂喂,你别走啊……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某男再次被挡住去路,阴冷的问。

砚青看不出对方在耍花样,可见是真的不会骗人,立刻讨好道:没有,您请!吓死她了,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性格吧,怪癖,绝对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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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会好好爱她你到底找到没有?有点头绪了!平时你不是处理这种事情挺顺手的吗?今天奥特了?你闭嘴!门外,老太太听得心花怒放,耳朵就差没贴在木门上了,和龅牙婶不断的挤眉弄眼,虽说儿子口气不善,可里面的小甜蜜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招手道:走走走!不要打搅!哈!龅牙婶打了个哈欠,整理整理睡衣,揉着后颈与李鸢并肩慢步走下楼梯,屋子内毫无灯光,要正常行动,只得靠手机,轻笑着摇头道:老夫人,这下您该放心了吧?这半夜的,少爷不睡觉帮少奶奶工作,您以前让他帮您,人家都以疲累推拒,在他心里,少夫人是有位置的!你这嘴,说话越来越毒了,搞得我儿娶了媳妇忘了娘一样!虽然话不好听,可这也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孩子有个真正的家,有孩子,有爱他的妻子,一个他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放在心里的家。

确实这孩子对儿媳妇比对她好,可这种醋都要吃的话,那不是一个好妈妈,好婆婆,毕竟她以前也走过这段路,抢了别人的儿子。

呵呵,心里很美呢。

龅牙婶没有畏惧,仿佛和这老主人是姐妹一样,开起玩笑来也没忌讳,继续道:您啊,还别不高兴,现在谁家不是把媳妇捧在手心里,当娘的都得让路,这不是旧社会!嘿!越说你越来劲了是吧?虽说我一直没把你当过外人,可你也得有个分寸!老眼狐假虎威的瞪起。

我只是想让您明白,孝顺和爱老婆是两个意义,您也别吃这个味儿,纯属多余,少夫人一直把您当亲娘,毫无心机,把我们这些下人也都当家人,从来不摆架子,自从她来了后,我啊,真感觉自己是她的亲婶儿,也感觉自己多了个孩子,老夫人,即便少爷真的娶了她忘了您,可她会把少爷给她的关爱全部还给您,这不都一样吗?李鸢失望的看向老伙伴:你的担心纯属多余,电视剧看多了?我是那种会跟儿媳妇争风吃醋的人吗?儿子是我的,儿媳妇那也是我的,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是我孙子的娘,我真不是开玩笑瞪得,如果哪一天他们真的散了,我就带着孩子跟她走!龅牙婶见老人的表情过于信誓旦旦就不再当玩笑,少爷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的人,应该不会离婚吧?而且老夫人这么说,被少爷听到了,心里该多难受?你说真的?嗯!不是吧?再怎么说少爷也是您生……李鸢揉揉酸痛的后腰,边放慢脚步边长叹:就因为是我生的,所以我了解他,真离了,错的也是他,儿媳妇为人大大咧咧,待人真挚,且她明白没有父母的孩子的难处,这么久了,见过她任性妄为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真的离婚的,没有她,这个家你还住得下去?反问向姐妹。

龅牙婶愣了一下,后摇头:您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那就好,让他一个人过去吧,呸呸呸,说什么呢,不吉利,睡觉去吧!好的!主卧内,四个宝宝都四仰八叉占据了整张大床,难得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睡,都没有哭闹,两个大人则面对面坐在书桌前忙碌,翻找着犯人的所有资料,砚青早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因为真没有丁点疑惑之处,按理说那些人都要死了,没理由帮着这个女人的,可……她就不信她没亲自动手害过人。

柳啸龙也加入了战斗,白皙指尖翻开一张张的口供,末了摇头道:无意包庇,做得是天衣无缝,几乎每一场交易都有她,可都是迫不得已的样子!她看着不爽的,不是被杀了就是疯了,好一个借刀杀人,罪名都在汤胖子身上!可恶,就这样放出去?这个女人相当不简单了,从前会管理一个五星级公司,现在又学会了料理一个大型帮派,这次出去后,她会做什么?不管做什么,茹云都会是她最大的目标,一旦成功,后悔都来不及。

你现在最多就可以关她几天,后无罪释放,如果要杀她,轻而易举!不耐烦的样子好似在说‘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砚青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我是警察,不是土匪,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我自己来搞定她!收好档案,起身走进了浴室。

柳啸龙也无所谓,仿佛很相信对方的实力,起身走到床边瞅着四个小天使,见老二嘴角挂着津液就忍不住弯腰给轻柔的抹去,后一个个抱起放到了最中间,直到四个小脑袋对齐才悄悄坐下,目不转睛的打量,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宝宝们都睡得很香甜,无忧无虑的活在爱的光环下,过着最最幸福的童年。

‘哗啦啦!’随着水声传来,男人又偏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不由怒出了一丝的无奈,起身拿过被子铺到了地上,也不再去争取什么好好过夫妻生活了,或许是累了,亦或许是知道不管怎么争取也无用,安静的躺在地上。

九月二十号,柳家迎来了有一次的欢天喜地,在某人的极力反对下,来祝贺的仅仅只有一些生死之交,四大护法,四位好姐妹,和夫妻俩的家人,再无多余。

老局长一手抱两个,亲了又亲,爱不释手:哎呀,我的宝贝外孙们越长越好看了,来,叫外公!老大和老二都很不情愿的看着老人,齐声道:外公!他们是孩子,不是玩偶,不明白这些大人为什么老是喜欢搞得他们一脸的口水,一点也不自在,谁叫他们是孩子?哪里斗得过大人?砚青,我们来了!人未到,声先到,老大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开始挣扎,等落地后就小跑到门口,淡笑着望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小女娃:芽儿!林芽儿穿着漂亮的连衣裙,高筒袜,红皮鞋,梳着两个牛角辫,依旧不会开口说话,但灿烂的笑容告诉着众人,被哥哥嫂嫂照顾得很好,一点也不拘谨,甚至没大没小,见林枫焰不放她下来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俊脸,这才安稳着地,疯狂的跑到门口抱住多日不见的朋友亲了下嘴嘴。

柳辰奕立马从怀里拿出一盒奶糖塞到了林芽儿的小手里:给……你吃!外带纯真的笑。

天,牙还没长齐就开始谈恋爱了,这孩子有潜力,我决定要收他为徒!林枫焰赞赏的冲宝宝竖起大拇指。

叶楠闻言轻笑一下,进屋。

林枫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暗骂了一句,跟了进去,今晚又要倒霉了。

咦,阿浩呢?这小子没来吗?而且萧茹云怎么也没来:做不成夫妻,不至于成仇人吧?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西门浩面无表情的走出,瞪了一眼多事者,后落座沙发,视线也扫视了一圈,带着不解,拧眉拿过桌子上一个魔方把玩。

楼梯口,四个女人都有说有笑,甄美丽几乎一进屋,脸就红得能滴出血来,谁被一直逗不血气上涌的?离烨真厉害啊,我可没忘在横店,那家伙,几天几夜就恨不得死在床上!阎英姿搂着砚青边笑边揶揄。

砚青也挑眉瞅着垂着头的手下:这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丽,你说是吧?别有深意的给叶楠打了个眼色。

叶楠领会,柔和道:纵欲过度并非好事,美丽,你不能无休止的索取,否则会适得其反!甄美丽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这什么朋友啊?就会挖苦她,小手不自觉摸上小腹,不知道孕妇最大吗?居然来嘲笑她:我哪有?明明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怎了?不让你下床吗?阎英姿立马追问,一脸的好奇。

你们……你们够了,我……我去陪孩子们了!别走啊!砚青一把拉住,对着手下要看出一个洞来:美丽啊,你胖了!这皇甫离烨还真当养猪呢?瞧给吃的,胖了有十斤了吧?听说黑皮的父母现在就住在云逸会,都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呢,太幸福了。

甄美丽一听,赶紧摸摸小脸,不是吧?真胖了?最近老是给她吃最好的补品,甚至连鹿胎都给搞来了,不就是怀孕吗?至于这么夸张?可不吃人家还不高兴,一定逼着吃,说什么要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当然,她也想,所以来者不拒的咽下肚。

没想到会吃胖,她可不想变成大胖子。

哈哈,逗你的,怀孕的女人都会显胖的,美丽,你好幸福啊!英姿大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别真因为大伙的一句话绝食,对胎儿不好。

就是,我怀这四个的时候,也很胖,不过你看现在,只要生了后,好好护理,再锻炼锻炼,会瘦下来的,对了,茹云怎么还不来?叶楠张张口,欲言又止。

砚青见其表情怪异,带着难以发表就也愁眉不展,斜睨向无聊得玩模仿的西门浩,这一刻,居然有那么一点同情这男人了,其实她以为他不会来的,这种阴险小人,对待尴尬的人都会近而远之,为何又来了?切,失去了才来后悔,这种人不值得人怜惜,想想当初他的恶行,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接纳他了!阎英姿鄙视的冷嘲。

算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不接纳归不接纳,也不要落井下石嘛!甄美丽心里也开始不好受了,哎,如今茹云都订婚了,说好到时候和她一起到那个所谓的神仙住的地方去结婚的,以前以为她会嫁给西门浩,真是世事难料。

叶楠也看过去,几个月不见,好像瘦了,真要怀疑这就是个孤独之神转世了,本能快乐的生活着,却一次次把属于他的感情给推开,到最后断雁孤鸿,现在不管他多后悔,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他了。

你们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还非要出现在茹云会出现的场合,该不会又要搞什么花样吧?砚青瞪向英姿:我赌他不会,人家就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复杂才来的……茹云来了……!果然如此呢。

全都瞅向了门外,皇甫离烨等人都同时拧起眉头,却无能为力,这本就是阿浩的错,现在连帮他说话的机会都失去了。

你们都来了啊?伯母,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萧祈,萧大哥,叫人啊!萧茹云笑得春风得意,挽着未婚夫的手臂做着介绍,完全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心里也完全放开,反正她现在过得很快乐就对了。

谁不喜欢被人捧在心上疼着?萧祈穿得很笔挺,礼貌的握住了几为老人的手,恭谦,不失大度。

李鸢并不知道孩子们太多事,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不是说这孩子和阿浩……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笑着握握陌生人的手夸赞:这孩子不错,茹云啊,好眼光!伯母过奖了!茹云脸蛋酡红,没有去看不该看的人,只是拉着爱人到了沙发前:你坐这里,我去把礼品给砚青,再聊点私房话,卫生间在那里,这边是书房,二楼是他们的卧室,三楼只有砚青的四个保镖住,尽量不要去打搅,她们脾气不好,那我走了!介绍完后,越过某个一直没说过话的人,直奔楼梯口。

萧祈却不是很舒坦,因为总经理就坐在他一米外的左侧,夺人所爱,夺总经理的爱,越想,心里越发毛,低垂着头想了想,偏头一看,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还是那种冷血无情的样子,吞吞口水,不堪别开视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互相对望着。

三分钟后,萧祈已经冷汗直冒,忽然,西门浩抿唇给出一个笑容,这把某男给吓得差点栽倒:总……总经理!西门浩收敛住微笑,扔下魔方站起身,走过去并肩而坐。

萧祈刚要起身,就被按住。

西门浩别过头做了个深呼吸,再继续挤出一个善意的笑看向手下:你不用紧张,她选择了你,我就会尊重她的选择!我也是这么想的!萧祈汗如雨下,总经理很少笑的,今天却一直跟他笑,这……太……西门浩抿紧唇继续目视手下,看了半响才道:我是真心的祝福,对她好点!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在萧祈看来,这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回以一笑:总经理放心,我永远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如果某天山穷水尽,剩下最后一个馒头,我也会给她,遇到分歧了,我会让着她,更不会去强迫她做任何事,不在乎她的从前,亦不在乎是否会欺骗我,即便有,我也相信是善意的谎言!不再拘束,宣誓着所有权的对持,更不怕因为这话而丢掉职业,对他来说,有些东西比事业重要,那就是身为男人该有的人格!西门浩笑容僵住,面色渐渐沉下,又对视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冷笑,边点头边拍了两下手下的肩膀:好样的!继续坐回单人沙发里,拿起魔方把玩,也加重了几分力度,表情却显得那么无所谓,似乎就像丢掉了件衣服那么轻松。

大厅里一派祥和,个个都挂着欣悦,连柳啸龙都抱着小四亲自动手喂食物,皇甫离烨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抓捕,这可都是宝宝们成长的画面,将来才真叫纪念品,无可取代的。

队长,其实您很幸福了!甄美丽凝视着那父女俩羡慕。

可不是嘛,现在你应该没顾虑了吧?谷兰可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那啥?英姿将两根拇指互相摩擦,带着挑逗的味道。

砚青挑眉,见丈夫接着电话进书房就无所谓一笑:少管闲事,一会该吃饭了,妈做了你们所有人都爱吃的口味,等着养胃吧!哎,现在确实没什么烦心事了,董倩儿也被放了,青龙堂的案子也告一段落,手里也没什么大案子,一个字,爽!书房内,柳啸龙看着陌生手机号码拧眉,接起道:什么事?‘阿龙救我……唔放开……唔唔唔唔……’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泛白,没有追问,而是冷静的眯眼等待着接下来的目的。

‘柳啸龙,一口价,十个亿,我是谁你不用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且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处,病怏怏的,不用下手,随便扔哪里都会丢命,而且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想救她,立马拿着钱到莫子模具加工厂,人民路这边……嘟嘟嘟嘟!’------题外话------月票啊月票,给几章撒。

第一百七十八章 雪中送炭‘砰!’浴室门被大力合并,惹得全体将视线定格过去,连穿着华丽的宝宝们都惊了刹那,眼珠顺着父亲的身影移动,发生什么事了吗?柳啸龙边走向门外边沉声吩咐:谁都不许跟来!语毕,人已到门口。

大哥,怎么了?西门浩抛下魔方,大步上前追问。

砚青见柳啸龙表情过于骇人,也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否则他这种以冷静驰名的人不会火急火燎,急忙道:到底怎么了?男人闻言站住脚,垂于身侧的双手触动了几下,难以启齿的偏头怔怔的望着女人。

还要继续慰问的砚青却按捺了下来,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知不觉已经如此了解他了,忽然觉得很好笑,挑眉指指外面大方道:有事就赶紧去吧!柳啸龙给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转身快步走到车身旁,不一会就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

他去干嘛了?阎英姿将怀里已经变得越加漂亮的宝宝送到了李鸢的手里,见老人满脸愁容就笑道:不会有事的,我不觉得有人敢在这一天和云逸会做对!应该是私事,否则也不会不和他们商量!末了指指皇甫离烨等人,等等……私事……难道……心瞬间悬起,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一定是谷兰,这个王八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跑走,那女人是怎么回来的?退一万不来说,就算要去,那也得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叫砚青以后怎么见人?还有这该死的砚青,干嘛不拦着?心里愈加不爽,过去一把拉起好友,直接给扯进了厕所,狠狠推向马桶,反手锁上门低吼:你是傻子吗?居然让他去?砚青若无其事的双手插兜,装傻充愣:他的事,我向来不管!英姿狠狠抓了几下齐肩法,叉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发小:我发现你就是个傻逼,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哪有女人赞同自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的?我突然觉得谷兰这件事错不在他,在你不会做人,懂吗?某女也不装了,双手环胸斜靠在洗手台前,脸色发青,冷漠道:我能怎么样?当然是不让他去了!该不会以前每次都是她赞同的吧?傻子,整个一傻子。

如果真出事了,我又该如何?真的死了,他恨不恨她无所谓,身为警员,岂能见死不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没入警校前,一定会成天跟他没完没了,问题是受到了近十年的正义教育,在心中也生了根,像那些小姐脾气,早就失去了。

////(  )阎英姿恨不得直接给出一耳光,大力抓着好友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我拜托你多为你自己想想,就算真出事了,那也不是你的错,捍卫自己的感情也叫罪吗?我要是你,要去可以,先杀了我再说!说完就狠狠推开,死死的瞪着地面。

砚青微微摇头,耸耸肩,一切都看开了一样的轻笑:我的感情里,不容瑕疵,纵使是心里想也不行,再说了,他心里想着去,我干嘛要阻止?想去就去呗,反正再等等,就各奔东西了,男婚女嫁,互不干涉,好了,出去吧,这事别说出去,不好看!指指脸,洒脱的开门笑着走出。

噢!我的神!英姿一耳光拍在了脑门上,再使劲的揉揉,顿时一片红潮,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都多久了?还是这个老样子,柳啸龙啊柳啸龙,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女人?着他大爷的操蛋,还以为就此可以打住,居然又回来了。

真是个打不死的臭蟑螂。

大嫂,大哥去哪里了?林枫焰见砚青一直在笑,便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且没任何危险,忍不住问。

砚青摇摇头,扬唇道:我哪里知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命硬得很,好了,我们继续吧!抱起小女儿冲皇甫离烨眨眨眼:来来来,给我们集体照一张!很想离开,可再不好受,孩子是无辜的,今天要都走了,也不配为人母,坚持就是胜利。

阿妈……!老二笑着飞扑进母亲的怀里,紧接着另外几个都跑了过来,一起摆出姿势任由大人们拍来拍去,感受不到妈妈心中的痛,老三甚至因为摔倒了开始大哭,耍赖,很不体谅人。

你这臭小子,快起来!林枫焰刚把宝宝拉起来,对方也爬在地上,非要某人去抱才罢休一样。

砚青见状,过去轻柔的抱起,没有再做惩罚,一人照顾着四个,一起坐在沙发里诱哄道:看前面,看叔叔!没有爸爸没关系,不是还有妈妈吗?不管如何,都会陪到最后的,哎,将来她要不在了,这些孩子的每一个开心日子,不会都要自己过吧?那我们继续吧!皇甫离烨看不出什么端倪,继续给一堆气球打气,全部都给扔到了宝宝们的房间里。

连西门浩这个向来不爱动手的人都开始跟着帮忙,一会都弄好后才是主题,定要摄一段录像,长大后给他们看看小时候大伙有多么的爱他们。

直到傍晚一切才结束,砚青刚出儿童房就看到李鸢站在门外,轻轻把门关好:都睡着了,妈,您真的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李鸢垂下眼,后给出一个微笑:妈知道,晚上妈陪你去逛街?有几家很不错的店刚刚开业,给了我很多优惠卡,你一定会喜欢的!原来是知道内幕了,搂住老人的肩膀开始往楼下走,笑着摇头:我一会有个案子需要去一趟,您就在家好好休息,忙了一天,也累了,我走了!不想被人察觉到什么一样,急忙的掏出车钥匙出门。

老太太除了叹息就是叹息,真想把儿子塞进肚子里再生一次,绝对要灌输他不可三心二意的思想,这叫什么事呢,头发都愁白了。

反光的泊油路上,黄色轿车漫无目的的缓行着,见路就走,没有一个指定的目标,快到秋末,天气也开始转冷,女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和秋衣,目光溃散,不知不觉来到了洛河,四周再无人烟,花草树木也逐渐凋零,秋叶稀稀落落的随风飘荡。

河水开始转黑,一车车的煤矿正十分钟一趟的赶来,车子停靠在了河边,瞅着前方的财富,当初还是她去申请的呢,云逸会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实行了。

时间如梭,眨眼间就到了夜间,难得的是今夜有着缺了个口的圆月,发愣了两个小时才因为瑟瑟寒风而回神,刚要打道回府,仍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疯狂的叫嚣了起来,老远就看到‘老王八蛋’在闪烁。

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时,这个人都会出现在视线内?喂?‘瞧这声音……怎么?心情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能不每次都把气出在我身上吗?我也是有自尊的!’某女不耐烦的蹙眉,以正常态度继续问:什么事?‘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公司没什么事,闲得无聊了,听说柳啸龙今天早早就出门了,很好奇,就多问了几句,你放心,他现在很安全!’砚青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好像是谷兰被人抓了,那小子还真拿着钱去赎人了,呵呵,恐怕明天开始,云逸会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那帮人吧,有他们受的,听说还受伤了呢!’受伤……刚要问,又止住。

‘你别瞎担心了,皮外伤,有那四个跟班照顾,无大碍的,正好我有空,要不要帮你缓解一下心情?’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明知道心情不好还要来硬碰,为什么每次难过的时候这个人都无怨无悔的陪着她?不是说身边的人不开心,自己也会吗?否则自己也愉悦不起来,如此想想,抱着一丝愧疚的回:我很好,不需要缓解,就这样吧!快速挂断,哪能每次都在最不佳的状态麻烦他?虽然很想有个人真的可以抚平一下紊乱的心,可任何人都没有安慰人的义务,有些伤口,还是自己去舔的好。

你干嘛总是喜欢装个仙人掌?偶尔柔弱一次不是挺可爱的吗?已经将手按在启动位置上,耳边却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大惊失色的转头,果真看到陆天豪正带着苦恼的笑趴在车窗旁,该死的,她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成零了?你怎么在这里?某陆甚至还穿着和女人同款色的情侣风衣,嘴角上翘着,看似很愉悦,实则眼里没有半点笑意,不想给女人增加更多的不快乐吧,摇摇手里的手机笑道:不知道新科技有个东西叫手机定位吗?没等女人开口就径自打开车门指指副驾驶座:你过去,我来开,免得因为某些人的不快而走奈何桥!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砚青嘴角抽搐,既然一直在,干嘛还要打电话来问?烦闷的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坐好,拉好安全带:神出鬼没的!呵呵,当有一天你真心担忧一个人时,也会这样!边说边将车子开进大路。

我是真的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想太多了!她的样子现在很低落吗?没有吧?好好好,这样,我们去看电影?保证让你开花大笑!说得那叫一个自信,让某女都要信以为真,无所谓的点点头:那走吧!------题外话------月票啊月票,给几章撒。

第一百七十八九章 蝴蝶漫天飞你确定是喜剧?拿着手里的电影票,并未写要播放的内容,这个时候能笑一笑,那就真成女金刚了,永远笑口常开,即便是如此沉痛的时刻。

陆天豪提着一大包的零嘴儿和饮料,锤锤心脏帅气的回眸:以性命保证!这倒是让砚青有了少许的期待,等坐进座位后,发现周围看客上百,更加相信是新出的爆笑电影,立刻将烦恼抛去,带起3D眼镜,等待着电影上映。

男人细心的把零食一一规放,准备妥当后夸口:最好不要喝饮品,免得被呛!语毕,也戴好眼镜,俊雅的外表,体贴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女性赞不绝口。

我也要买那件衣服!一女孩拉拉身旁的男友要求,好漂亮。

那我也买件?嗯嗯!男的俊,女的美,这一对情侣在大伙眼里,可比电影要好看得多,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不过是一对普通朋友,主要是穿着太接近,还来看爱情剧,能不是情侣吗?哇,好有夫妻相哦!是啊,好羡慕!对此评价,陆天豪相当满意,耳语着打趣:说我们有夫妻相呢!砚青根本没心情开玩笑,冷冷道:无聊!某男挑眉,不再自找麻烦,见荧幕开始发放就抿抿唇,然而出现的一连串英文令他缓缓拧眉。

泰坦尼克号,三D版……砚青慢慢转头瞅着男人嗤笑:在我的映像里,这不是搞笑的吧?不对啊,不是人在囧途吗?再次看看电影票,该死的,买错了,尴尬道:这也不错的,刚出的三D版的,效果不一样,看吧!女人深吸一口气,还真没看过三D的东西,依旧抱着一丝的好奇,然而看着看着,脸色更加阴暗,好似更加糟糕了,眼睁睁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心开始绞痛,比先前还痛,眼角挂着泪和同情。

陆天豪不断轻柔眉头,对这万分之一的霉运感到无语,等走出电影院,见女人还在擦眼泪就指着门口放大的海报问:知道露丝和杰克现在在想什么吗?砚青吸吸鼻子,泪眼婆娑的仰头:想什么?我们不想被拍成三D的!陆天豪笑眯眯的解答。

女人停止擦泪,无表情的凝视着,过了十多秒才瞪了一眼:一点都不好笑!某男抓抓后脑,指指轿车:今夜一定让你笑起来,走,下一站,这才是个开始,有得你玩的!如果我不笑呢?反正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我要输了,就将我今年个人的所有收入捐献出来,在各地建造希望小学,如何?砚青心脏猛跳,赞同的点头,她发誓,死都不笑,跟她赌,非输得他倾家荡产,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不相信的指过去:骗人死全家!够毒的,你要输了呢?某陆不满的板起脸。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她可是很少给人过生日的,只不过这家伙的生日是几号?还真不知道,回头查查。

陆天豪爽快的跟女人击掌:成交,走!走就走,谁怕谁?为了人民为了党,今天的笑点要提到最高境界。

水榭居室真的没事吗?女孩面色憔悴,却不自知,忧心忡忡的为男人上药,温柔的在手臂上缠着纱布,见男人摇头就万般自责:阿龙,对不起!一想到下午那一枪,就不由打寒战,差点就刺穿她的心脏,好在刹那间被拉走,可还是没避免,伤到了心爱之人的身上,也痛在她心。

柳啸龙裸露着上半身,雄健的躯体有着无数块硬实的肌肉,手臂伤势过重,无法抬起,由着女孩给包扎,淡笑道:死不了,这事先不要告诉他人,有点累,你也去休息吧,我要睡会!眼皮要合不合,可见确实精神外加身心疲劳过度,闭着眼安稳的坐躺进沙发里,开始陷入昏沉。

谷兰见男人第一次这么疲惫,更加懊悔叫他去救了,可当时情况危急,不得不那么做,想到的只是求救。

进屋拿过毛毯给其盖好,再到厨房开始烧水,后轻轻的为其擦拭掉额头的汗珠,这才卷缩进一旁的沙发内补眠。

也很累,那些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当初被逼回法国,没等她找机会逃走,就被抓了,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让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至于能结成连理真的不想了,生命一天比一天少,经过这一次,想通了很多事情。

其实真的只要在活着的时候多看几眼,多几次的擦肩,下辈子就可以重修旧好,佛说,今生五百次的回眸,就可造就来世的相遇,我们多在一起一次,下辈子就会有多一次的机会在一起。

虽然你的心变了,可下一世,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

与此同时,A市最大的花卉市场内,一男一女并肩走入,各大店铺早已纷纷关门,只有着最里侧一间最大铺子还闪耀着七彩光束,各色花草争奇斗艳,到了秋末,能见到春季的姹紫嫣红实在难得,砚青边走边惊呼:天,这些花不是三月才有吗?陆天豪也一副好奇:只是叫这里的老板晚上莫要关门,想不到搞出这么多花样!到了店里,可谓是芳香扑鼻,某女穿梭在花花绿绿之间,抚摸着大大小小的美艳花儿,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了,抱起一盆柔和道:这应该是养在大棚里的,真漂亮!平时并不是很喜欢花花草草,物以稀为贵,这个时候能看到,还是有些爱不释手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女人的喜欢好似令他没白费一番功夫,老板已经不知去到了哪里,将大门关好,屋子内的温度顿时高升,悄悄来到其背后献宝道:信不信我会变魔术?我也会!都是些小魔术,可也算入门弟子了,这个让她笑不起来。

陆天豪忽然弯腰做了个绅士请公主的动作,原本空空如也的大手里顿时多了一朵红玫瑰,得意道:怎么样?小儿科!某女很不给面子的撇开头,望向大面积的花海,七种颜色真是一样不少,配上亮绿的枝叶,算是这个季节的人间天堂了。

男人继续勾唇,指尖轻轻在花朵上一捏,顿时上空一块黑布自动消失,铺天盖地的七彩蝴蝶四下翻飞,几万只同时流窜,霎时空间显得有些渺小,十多只停靠在了女人的肩膀和头顶,原本明亮的灯光也开始转换颜色。

砚青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嘴,瞳孔猛涨,天!好梦幻的地方,只不过这都要入冬了,哪来这么多蝴蝶?都该成蛹了吧?几乎入眼的地方全是蝶儿,也看到前方有几只大型蝶类,正扑闪着翅膀吸取着牡丹上的花蜜。

控制不住脚步的上前,伸手刚想触摸,都很骄傲的飞离。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奇观,打破了心中的所有烦恼,任谁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死了全家也会忘掉自我吧?奇了!忽地,周围灯光全数消失,不解的转身,再次倒抽冷气。

只见陆天豪不疾不徐的托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里面一只拳头大小的蝴蝶正飞来飞去,体态婀娜,展翅如孔雀开屏,蝶翅甚至还散发着光亮,自动变出色彩,时而深蓝,时而湛蓝,时而浅蓝,双翅上的白色纹脉就像镶嵌上去的珠宝,光彩熠熠,十分迷人。

都要怀疑这是人工打造,而非生物,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蝴蝶。

好漂亮啊!一步一步靠近,触摸向盒子,是真的,因为它很急躁,想冲破牢笼,飞向大地,忽然觉得这样关着它很残忍。

陆天豪得意的轻笑:它有个更美的名字,光明女神蝶,世间非常罕见,一只卖价达到了三十多万,而这一只,一百万,不是人人能目睹到的,喜欢吗?喜欢就给你!砚青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将盒子顶部的拉环打开,蝶儿立马欢快的飞出,有灵性一样,扑闪着飞到了女人的嘴唇上,这只有两秒钟,已经足以让她屏住呼吸,很快的,它越飞越远。

你不喜欢?某陆有些小失望,拍拍手,灯光再次亮起。

人类本就是最聪明的动物,怎能去欺负这些弱者?它是属于大自然的,不能因为它最稀有,最好看就要被理所当然的当成宠物禁锢,我喜欢看它自由自在!已经追随不到那只完美蝶儿的踪影,周围种类太多了,眼花缭乱。

呆呆的站在原地四下观望,灼灼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很喜欢。

陆天豪并没去欣赏美景,同样不斜视的注视着砚青,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处于的地位,大次次的以情人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谎,不管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只在乎这个绝无仅有的人。

陆天豪,这些蝴蝶你怎么搞到的?这个季节,放出去是会冷死的。

哦!就是找了许多动物学家,收集了很多蛹,人工孵化出来的!不再盯着看,双手叉腰也开始观赏。

砚青愣住,低吼道:你这是在扼杀它们知道吗?本来都会等到春天自然生出,现在好了,这么多,都要因为你一个人而送命,你是冷血动物吗?一想到这么美的东西都只能存活一夜,心又开始揪起。

某陆可没想这些,抓抓后脑不耐道:这不是为了缓解你的心情吗?我……还想训斥,可主要肇事者居然成了她,哎!她哪有资格去说他?人家好心好意,没有错,心疼道: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保住它们,全部成蛹?这很简单,那些动物学家人还在,让他们来保护,把这店买下来,搞成温室不就好了?有道理,顿时眉开眼笑:谁要嫁给你,做梦都会笑了!太会哄女人了。

陆天豪过去揽住女人的肩膀失笑:喏,你笑了,可别忘记了承诺!否则我会要你说一万个后悔。

砚青垂首顿足的懊恼,输了,这又不是喜剧大片,怎么就笑了呢?为什么呢?再次看向周围的美景,是感动吧?看这样子,这人该不会时时刻刻都做着准备,就等她哪天不开心带她过来?孵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

反正她不觉得他知道今天她会难过,斜睨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大手,苦涩道:你什么时候会放弃?放弃什么?陆天豪莫名其妙的垂头。

我们是不可能的!越是对她好,就越是内疚,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个大忙人如此费神,天下女人又不是都死光了。

陆天豪忍俊不禁,走到盆栽前蹲下身子:你所谓的不可能是指结婚生孩子,可对我来说,现在就很好,我说过,只在乎心灵上的感觉,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难过了,可以来找我,开心了,我更欢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妻!砚青狠狠闭目,终于见到了一个比她还执着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一百八十 给她抚养权南门发生的炸楼事件警方正在全面调查……纤细浓密的睫毛倏然并拢,眉头无法舒展开,眼睑微微抬起,举世无双的黑眸有些疑惑的四处游荡,察觉到周围有人般,立刻转动过去。

谷兰双手托腮,带着灿烂的笑容趴伏在沙发上幸福的望着男人,见其醒来就贴心道:你醒了?我准备了早餐,起来吃点?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不留一丝尘埃,甚至还飘荡着清新剂的味道,阳光普照,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远处的玻璃桌上,摆满了各色早点,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等待着丈夫的贤妻良母,任何男人心中的理想的完美女神。

长得貌赛貂禅,性格温和,总是挂着不会让人轻易烦恼的微笑,关怀备至。

柳啸龙只有刹那的不适,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揉揉眉心坐起身开始环顾四周,见天以大亮,墙上挂着的钟表到达了七点,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个麻烦一样,眉头拧得更紧了,刚起身,毛毯滑落,裸露的上半身呈现,低头一看,嘴角立刻抽了一下。

谷兰并未察觉到不对劲,而是欣赏着这具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的身躯无法移开,宽厚的肩膀散发着无穷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依偎进去,一定很安全很温暖吧?这一点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且很高傲,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弱者,根深蒂固,从不会主动要求让女人去冒险,或者做出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总是喜欢把所有的困难一个人扛着。

又让人不忍心,想一起分担。

来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生鱼三明治……柳啸龙闻言没去看桌子上的美味,而是伸手拿起一旁的衬衣开始穿戴,不带丝毫感情的回道:你自己吃吧!下句话女孩已经想到是什么,这就要回去了吗?一刻都不想多待?这里就这么可怕?见西装已经穿好就苦笑着低头:你都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吗?是不是一直就不知情?每天盼望着来找,却一次次失望。

这就是爱和不爱后的区分吗?曾经别说消失这么久,哪怕是一次不接电话,都会很快出现在眼前,哪怕是电闪雷鸣,都不会超过半小时,怎么不爱后差别会这么大?不管去了哪里,以后都不会发生了!男人回答得肯定,戴好领带才垂眸凝视着女孩的小脸,声音过于低沉沙哑:对不起!没关系!谷兰摇摇头,大度的原谅。

是阿浩吗?嗯,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求你不要这样来伤害爱你的人,我的心真的很疼,阿龙,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我只希望可以一直做朋友,我也活不了多久,希望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发生,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无法与你们对抗,你明白吗?擦掉泪珠,仰头定定的看着。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搭在了女孩的双肩上,倾身吩咐道: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得太悲观,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那个总是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的谷兰会回来的!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没等女孩回话便冷着脸转身离去。

一路上,驾驶的西门浩不敢回头去看,知道了来龙去脉,有着一些懊悔,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他没处理好,根本就不该让那女人有回来的机会,现在好了,两边不是人。

大嫂那里,估计又要和大哥老死不相往来,大哥这里,也不好过关。

后排,柳啸龙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瞅着窗外,不过体现出的阴骛已经说明心里很不乐观。

这让西门浩更加有压力,不得不打破沉默:那个……是阿焰他强烈要求的!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某柳森冷的瞪过去:你也不像这种人,居然来做这种事?话里的失望昭然若揭,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错了!柳啸龙吞吞口水,不再理会,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手下们说一句话一样。

皇甫离烨老远就见到自家大哥归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却发现半响不出来,在想怎么和大嫂解释吧?露齿笑道:大哥您放心,大嫂也彻夜未归!咳咳!西门浩立刻伸手抵在嘴边轻咳。

巧克力却直接无视,全部关注都在大哥身上,见其还不出来就更加保证:您还不放心?咳咳!皇甫离烨奇怪的低头一看,天!大哥的脸色更难看了,与西门浩对视一眼,对方带着指责,这才想到说错话了,搀扶道:听说您受伤了,快进屋吧,今天给您请假了!带有婚戒的大手紧紧攥着,淡漠道:加班?根据调查,确定是和陆天豪在一起!黑皮可谓是有问必答,深怕得罪。

柳啸龙刚走出就因为这句话而咬牙切齿,深深呼吸,这才进屋。

不知过了多久,砚青才迟迟归来,停好车,带着黑眼圈走进大门,一夜未眠,好累呢,今天不在状态,不能去工作了,怪不得干爹老说她不管办再多的大案子,每个月里,叉叉永远比勾勾多,结婚后,都没拿过几次全勤。

刚要上二楼,就发现男人又坐在了单人沙发里,风尘仆仆的,肩膀处还有着腥红,呵呵,刚回来吧?而且那坐姿,分明就是关公等待审判犯人,这倒是有些可笑了,绕过去,双手环胸,斜倚着沙发轻哼:瞧这姿势,怎么?抓奸了?柳啸龙双腿大开,双手搁置膝盖上,眯视着女人咬牙道:去哪里了?和陆天豪在一起,看电影,赏花,赏蝶!其实早就分开了,只不过后来不想回家,独自一个人在公园坐了一夜,可这些说不说都没意义。

这种事你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砚青强行忍下怒火,这日子真他妈要命,错的人倒来了个先发制人,搞得一切都是她不对一样,机械化的坐进椅子内,翘起二郎腿,好似也瞅着一个犯人:说别人的同时,先看看你自己!男人见女人不但不反思,还如此的理所当然,很是不敢相信的对上其的双眼:到现在你的内心都没有成长过吗?柳啸龙!砚青顿时像个炸毛的鸡,站起身一脚将前方的茶几给狠狠踹向了男人,见其伸脚低开就指着那鼻子怒吼:你以为你多优秀?如果不懂什么是真的婚姻,就拜托你多去看点小说,看点电视剧,我警告你,以后你少管我的事,而你的,我不会多问一句,别没事找事,懂吗?二楼躲着的李鸢那真是哀叹连连,怎么老是吵架呢?柳啸龙鄙夷的叠加起双腿,对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丝毫不放在眼里,反而还慢条斯理的低头整理着袖口: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水,砚青,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跟他断绝来往,离婚后,孩子分你一个!刚要继续发飙的砚青一听,立马刹车,见男人说得很是无可奈何,代表着是真的,心里一阵涟漪,依旧口气不善的比出两根手指:两个!一个!三个!砚青那是绝不松口,狠狠的争取。

男人冷笑一声,仰头道:你怎么不说都带走呢?某女耸耸肩:我非常想!柳啸龙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明智的点头:两个就两个,明天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影响声誉的事情再发生,否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语毕,无表情的走向二楼。

砚青相当懊恼为何当初会嫁给他了,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如今是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只有一条路给下,绝交……是不是很对不起陆天豪?可是已经别无选择,这个诱惑力太大了,是个人都抗拒不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陆天豪这样天天把心思花她身上,第一,她不值得他这么做,第二,这样他要如何寻找下一个家?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吧?目前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等抱到孩子后,才能想其余的,算是因祸得福吗?真是感谢你柳家了。

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这给了某女无限的精神力量,深怕事情办不好,某些人会后悔,也不睡觉了,直接拿着车钥匙出门直奔卧龙帮。

主卧内,站在落地窗边目睹着金黄轿车离开的男人微微眯眼,拿出手机命令道:派人给我跟着陆天豪,有什么异常消息立马通知我!卧龙帮刚刚洗完澡的陆天豪还围着浴巾,擦拭着一头亮眼黑发,忽地顿住。

‘我要输了就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如何?’生日惊喜,扬唇看向墙上的万年历,九月二十一号,真怀疑那女人是否真的知道他和她孩子的生日只相差一天,不过对于那人的理解,定会说到做到,只要是不跟警匪有冲突的,很少食言,越想越带着期待的表情。

真不知道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大哥,砚小姐来了!哦?这么快?陆天豪忍不住给出最真挚的笑容:请她去书房,好生招待,我换好衣服就下去!小弟张口结舌,大哥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呢,也回以一笑:属下明白!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呢,哎,一颗心就丢在砚小姐身上了,以前他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一天的,小少爷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真是好事连连呢。

第一百八十一 不要来往了姨,这个……一身帅气小绅士的黑色皮夹克穿在宝宝身上,相当秀美,过肩的发丝梳了个小马尾,乍眼一看,似男似女,大大的黑眼仁栩栩生辉,正拿着一个苹果塞进喜欢之人的手里。

砚青的心传来阵阵刺痛,明知这样有多自私,却别无他法。

弯腰抱起孩子一起坐进椅内,抚摸着小男孩柔软的长发,很多事情让她明白陆天豪对她是有真感情的,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进心里,以那人的个性,不可能给孩子留长发,却因为她喜欢,还是留了。

第一眼,从未有人把这孩子当成男孩过,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此刻会怎么做呢?姨,给你……祈儿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彩色糖果,递给了砚青。

瞅着那肉乎乎的手儿和纯真的小脸,也很不舍,从今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这孩子一直把她当母亲,以后又要过没有妈妈的生活了,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坎坷?处处都逼不得已。

有刹那想法,不要离婚,就这么过一辈子,为了孩子们,可那样真的可以一生吗?谁又知道有一天那人会不会主动请她离开?谷兰的话,只要她想要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旦她有了孩子,柳啸龙又怎会不好好待她?毕竟至今在那人心里,也没有真的爱过自己吧?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想有个一个家庭,不存在爱的家庭,是禁不起大风大浪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破碎,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这都多久了?还是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爱你,三个字,代表了太多,代表着爱情,代表着真心实意,可他不会说,不说就是心里没想过,呵呵,有女人跟了丈夫两年也不知道对方爱不爱自己的吗?目前只能离婚,莫要等到最后被赶出,那个人,她丢不起。

接过苹果和糖果,捏捏宝宝的小脸蛋:姨现在有点事和爸爸谈,祈儿先出去玩好吗?好!宝宝听话的翻身下地,小跑着回了自己屋。

十多分钟后,陆天豪才衣冠楚楚的到来,落座前,撇了一下女人的双手,后眉头好奇的皱起,随性所欲的坐下:找我有事?砚青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无法舒展开,神情凝重,十指交叉,没敢抬头去看,盯着地面淡淡道: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可以吗?末了望向男人。

陆天豪点烟的动作顿住,睫毛瞬间一紧,也只有一刹那,后继续划开火柴,‘呲啦’一声,金黄的火光冒出,直到雾气自烟中冒出才甩甩手,等火熄灭后才将火柴棍扔到了桌子上的大型烟灰缸里。

没有立刻回答,表情也没任何的变化,不温不火,云淡风轻,后背靠向沙发,叠加起了双腿,吸了几口后,凤眼才斜睨向女人,忽然勾唇道:可以,怎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有点腻了,在大陆住腻了,而且A市不适合过多黑帮驻扎,有考虑回澳门,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现在好了,你自己给了我个台阶!砚青却不相信的吸吸鼻子:陆天豪,我知道我现在很没义气,也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为何心里这么难受?还以为他依旧会死缠烂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而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难受。

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的,你砚青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童年的梦,只不过早就醒了,本来还在找机会跟你说呢!表情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那么的真实,仿佛他真的腻了这样的关系一样,追逐的时候绝不松口,放手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甚至嘴角还挂着笑意,香烟再次入口,猛抽了一口起身道:你放心吧,不出十天,卧龙帮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身为朋友,祝福你一句,一生平安!目视着男人离开,就在要越过身边时,砚青再也忍不住起身伸手从正面环抱住了强壮的身躯,将脸埋进了宽阔胸膛内,泪花不自觉的滑落:呜呜呜陆天豪,你他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你就是个傻子!陆天豪笑容僵住,瞅着前方的玻璃窗做了个深呼吸,任由女人紧紧抱着,没有推开,也没有再顺势搂抱住,笔直的站着,苦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傻子,既然已经决定放开,就不要留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我相信你懂!最后还是轻轻拉开了女人,开始保持距离。

砚青忍住想大哭的心态,仰头哽咽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在我心里,陆天豪是我男性朋友里,最重要的一个,我现在很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好似怕对方不明白一样,举起了右手,字字句句都代表着誓言。

陆天豪闻言眼眶也有着少许泛红,俯视着矮了一个头的人儿,你不是自私,而是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在你心里,我陆天豪不是一个男人,就是个没有血泪的死物,不管怎么伤害都不会有知觉,呵呵!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人生出来的。

舍不得……那你来做什么?这句话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砚青早已泪如雨下,是真的舍不得,不管他信不信,这个人陪了她近两年,似乎每次都是在不开心的时候才来找他,从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帮助,却不抱怨的开导她,安慰她,逗她开心,虽然一直说她笨,说她一无是处,看不起她,可从没嫌恶过。

还以为某天彻底分手时,不会太难受,没想到恰恰相反,痛得几乎无法去承受,愧疚的垂头:对不起!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所谓的说完,将脖子上的佛牌取下,后温柔的套进了女人的头颅内: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拍拍那消瘦的肩膀才直接越过走向大门。

某女转身看着对方从眼里一点一点消失,背影依旧豪气万丈,没有平时幻想的痛哭涕淋,也许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想离开了,希望是这样吧,为何心里这么难受呢?从此后,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吧?连面都不会再见,真正的后会无期。

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在她心里这么重要了,仿佛割掉了一块肉一样,那么钻心。

是夜,砚青没有回柳家,而是去了孔言那里,睡进了以前的紫色房间,平躺在床上装思想家,没有了眼泪,又恢复了凌厉,就这么简单,一天里就可以失去一个很重要的知己,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苦口婆心的开导了吧?有些心事也无人可以倾诉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找英姿她们,太丢人了,为何在陆天豪那里,就从来不这么觉得呢?卧龙帮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大门口,已经上车了的罗保和钟飞云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可不知道原因,也不好多问,可不至于出门不让跟吧?他不知道有很多仇人随时随刻的伺机着吗?大哥,我们不会打搅您的!罗保开始争取。

陆天豪边启动引擎边不耐烦道:都给我下去,谁要跟来,就帮规处置!给出一个邪笑。

难不成是去和砚小姐约会过浪漫生日晚宴?天,这么隐秘,不会是要搞到床上去吧?这可不是好事,柳啸龙知道了还不得发狂?除了这种事会支开他们,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那还真不能跟去,否则等着死吧,想到此,两个人再也不说的下车,钟飞云意味不明的招手道:大哥您去吧,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您!陆天豪瞪了一眼,一踩油门,飞驰而出。

云逸会大哥,是真的,探子来报,他一个人都没带,就出去了,而且此刻停靠在了北郊一条僻静的公路边,喝闷酒。

皇甫离烨激动的趴在办公桌前一字一句的汇报。

柳啸龙缓缓环胸,靠向椅背,不信的再次问出:百分百确定?巧克力重重的点头:确定无人可目睹到他!男人哼笑了一下,挑眉道:喝闷酒……他也会喝闷酒,那你去让他从此就醉死瓮中!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机会难得,即便他死了,都会以为是嗜酒的后果,无人想到会是云逸会!这个机会终于等到了,都不需要大动干戈,陆天豪啊陆天豪,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柳啸龙也显得有些兴奋,抿唇慎重道:记住,不留痕迹,我不想其他帮会动乱!放心吧大哥,我办事,准利索,我走了!边掏出手机边跨门而出,如果没喝酒,还真不敢动手,那种人,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干掉的,真死了,都会将矛头指向云逸会,其他帮会岂能容忍云逸会以侧面方式除掉陆天豪?谁不怕下一个目标就是各大黑帮?可喝酒误事,就不会没人信了,龙头没了,剩个龙身,短时间他们也不敢出击,正好可以这样慢慢收服,从此云逸会是独领风骚,谁与争锋?‘呼呼’寒风萧潇,空中星星寥寥无几,一轮弯月镶嵌黑幕中,无车辆,无行人走动的郊外马路边,男人大次次的坐在路边瞅着前方正在施工的化肥厂,曾经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再恢复原貌,不由自主,视线就转动到了一个竖立着电线杆的位置。

还记得当时那里有一个大石,女孩就那么趴在上面写作业,那种专注,至今都能清晰的想起。

成熟的外表,成熟的穿着,却干着不成熟的事情。

身边一瓶一瓶的威士忌空瓶子倒了四五个,喝得昏天暗地,大手里还拿着一瓶,正一口一口送入喉中,仔细一看,绝色的俊脸上早已泛着水光。

惊喜……确实够惊的,呵呵!自嘲一笑,察觉到脸上凉飕飕,抬手一擦拭,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落泪了,看着手里的水汽,原来他也会哭呢,都三十岁了,居然还学愣头青,谈什么感情,果然是没失恋过,毫无经验。

这就哭了?要是真搞到手,又要离开,是不是就该自尽了?真是一个有本事让人发疯的女人,为了自己,可以任意去伤害任何人,柳啸龙的爱是爱,别人的就一文不值,不值得相信,仰头灌下一大口,愤愤道:没良心的东西!见手中瓶子也已空,直接给扔到了下面,再拿起最后一瓶开始猛灌。

还舍不得,你懂什么叫舍不得吗?二十一年了,找了十九年,相处两年不想放开才叫舍不得,不是用嘴说说就可以。

从来就看不到别人的付出,多少次的出生入死,多少次的想搂入怀中,多少次的想狠心一回掳走,都因为这该死的被人捷足先登而放弃,知不知道这种毅力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你倒好,说断交就断交,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自己,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抛开,何曾真把祈儿当你自己的了?怎么没见你为了他而放弃什么?可恶!越想越愤慨,继续猛灌,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第一百八十二 陆天豪之死三丈外,一堆砖墙后,十个男人按兵不动,狙击步枪都通过缝隙对准了那个毫无警惕性的人,皇甫离烨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等待着时机成熟,真不知道还要喝多久,现在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吧?那可是易醉的洋酒。

就是他,猛喝这么几瓶,也该倒头大睡了。

突然佩服起这个男人的酒量了。

见最后一瓶已经见底,才缓缓举起武器。

夜间两点,陆天豪才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轿车,醉一场,一切都会随风而去,感情而已,颓废一次就够了。

然而刚打开车门,似乎就发现了不对劲,原本迷茫的星眸倏然眯起,斜睨向远处的砖墙,握着车门的大手缓缓松开,再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车子,也觉得此刻不适合狂飙,不怒声色的拉开了座椅上一个拉环,后边解裤子边慢步向斜坡处,做出一副要解手的错觉。

等到了后才忽地跳起,滚向了斜坡下,开始不要命的狂奔。

草,跟我来这套,给我追!皇甫离烨完全没看出对方的用意,等发现时,已经离开了能监视的范围,天太黑了。

一群人冲出,开始追捕。

刚走到车身旁,大伙想刹车已经来不及,瞪大眼也开始往四处跳跃扑倒。

‘砰!’火花四溅,车子整个爆裂,散发出了惊天巨响,残害好似被强力弹簧弹向了高空,仿佛火山爆发,极为壮观。

啊啊啊啊!四个人同时惨叫,再看时,已经是被火势包围,肉体正被大伙燃烧,滚了几圈不再动作,活生生的被烧死。

皇甫离烨暗骂一声,见还有六名得力手下就怒吼道:给我追,跑不了多远!该死的,连个喝醉了的人都搞不定,护法的椅子就该让贤了。

是!六人并未受损,抱着极狙击枪冲向男人消失的地方。

陆天豪此刻酒也醒了那么一点点,虽说还是很昏沉,奔跑的速度却没减少,边跑边伸手掏向后腰,拿出手枪后才躲进一个用来浇灌庄稼的小屋后,竖耳凝听着周围的动静,左手不忘找手机,奈何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该死的,是记得丢在车里了,这一刻任何后悔都有可能造成生命垂危,只得偏头借着月光瞅着远处,见一棵柏树正在摇晃,立马对准,一枪开出。

‘砰!’嗯哼!倒下一人,而自身位置也被暴露,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袭击,借助着一些遮挡地带穿梭,四周都是平原,并无多少栖身之所,冷冷的环视了一圈,开始向远处一个大树林冲刺,只有这种地方才可掩人耳目。

好汉不吃眼前亏,子弹就六颗,也不知敌方人数,不跑就只能等着被宰。

半小时后才到达树林,身后的子弹出鞘声接二连三,不曾间断,似乎就是冲着暗杀来的,这让陆天豪相当烦闷,是谁他不需要去猜,柳啸龙,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等着要我命呢,这也确实附和他阴险的个性。

突然觉得好笑,老小子,你这步棋走错了,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只要你爱了,就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呵呵,这个时候来杀他,可以赢得江山,却也会输了所有。

当然,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躲过枪林弹雨,不知不觉就甩掉了穷追不舍的人群,身上已经被荆棘刮得体无完肤,破衣褴褛,依旧不放弃一条命,寻找着安全之所,带着昏眩的头脑跑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个陡峭的悬崖边,这才喘息着站住脚。

丛林遮住了光线,此处是黑得只可看见一些较近的事物,回头一看,入眼的植物没有动静,也听不到什么风吹草动,今夜无风,完全肯定了周围只有他一个生物,嗤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来搞偷袭,这就一个不剩了?边说边准备坐下顺气。

不对,还剩了一个!一句话,令某陆呼吸一滞,低头一看,一个黑影缓缓站起,身高不相上下,这过于意外了,任何人都无法反应过来,即便是知道了此人的确切位置,也看不到长得何等模样,皇甫离烨,他什么时候坐这里的?倒退一步,刚要开枪,谁知脚下一滑,伸手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硬生生栽了下去。

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扰乱了判断能力,减少了警觉。

唔!随着闷哼,皇甫离烨也刚举起枪,还没来得及开出就张口目睹着那个所谓的不败神话从眼皮子底下消失,快速低头看向悬崖下,这……这还没开枪呢,不可思议的抬起武器看看,真的没开,不确定的大喊道:陆天豪!‘陆天豪……陆天豪……’回音波波传来,天!就这么死了?这里他知道,下面是无人可进入的无底洞,峭壁上没有任何的植物树藤,就算有,他也不觉得以那人此刻的状态能回天,死了……心都停止了跳动,来时还怕会被反杀。

纯属多余嘛。

陆天豪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十多分钟才接受了对方已经死亡的事实,激动的抬起颤抖的大手,继续目视着手枪道:这真是我杀人生涯中最简单的一次了!好不费心力。

护法……五个人也逐渐赶来,悬崖下也刮来阵阵轻风,不一会转为猖狂,呼啸着人世间从此会少了一个祸害,连老天都开始庆祝,树叶发出莎莎声,好似在鼓掌。

不是吧?掉下去了?大伙见主子这么惊愕,只想到了这个可能,见皇甫离烨点头,完全验证,这也太恶趣味了吧?巧克力也很纳闷,似乎过于简单,不相信已经丧命,吩咐道:立马调直升机来,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留后患!残忍的加了一句:没死也给我送他一程!收到!此崖高达四千米,山的四周无水源,下面定是乱石,别说人了,一头牛下去也会粉身碎骨,其实找已经是多此一举,可为了保险,还是要一探究竟,陆天豪死了,所有人都万分振奋,几代了?没想到会在大哥这一代倒下,卧龙帮,已经算是收服了百分之五十。

个个心脏狂跳,巧克力更是连走都走不动,继续坐下观望,这是不是要谢谢大嫂?要不是她,这个人哪能来喝酒?吞吞口水看向留下的手下:去将车旁我们的人清理干净,哦不,留下一人!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立马去执行。

直到清晨,十多架直升机才从峡谷低下冒头,停靠好后都一同摇头。

护法,太深了,下不去,而且在三千米左右,全是云雾!一小弟擦擦汗水,风尘仆仆的禀报。

云雾?这种天哪来的云雾?是啊!另一名手下拍拍身上的尘土,拧眉道:我从那里下了一千二百米,还见不到底,这天都亮了,下面还是乌漆抹黑的,峭壁上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活不了的,这里常年都没人敢来,山也没名,估计掉下去的无一生还过!皇甫离烨哼笑,杀了几十年都没得手,这下好了,人家自己死了,真是稀奇:这样也好,把周围恢复原样,回吧!陆天豪,你也有今天,真是不敢相信。

一大早,砚青就穿着一身警服单枪匹马的硬闯云逸会,原本守候在会长办公室门外的保镖们都站在了大门口,见大嫂表情不对,不知该不该阻拦,也不知该不该通知大哥,吩咐了,这个时间,谁都不可以去打搅的。

大嫂,大哥真的有正事,您还是到会客室等一会吧?十来个男子面露难色,这可怎么办?砚青唾弃道:他的那些事我哪件不知道?你们云逸会还有很多工作是我来处理的,闪开!今天非要他签个合同不可,否则到时候又耍赖,捏紧手里打印好的合约,这可是个宝贝。

还得给她盖上他的印章,怪只怪被骗的次数太多,已经不信他的空口说白话了。

有了这玩意,不管到时候他使用什么手段,有多少官员做后盾,白纸黑字,就是证据,孩子总得有两个跟着她。

手下们一听,更为难了。

我今天心情形同阴晴不定,你们还要阻拦吗?见女人站姿似军人,拳头已经捏起,几乎从认识的第一天,就没见她蓄过浏海,永远都那么一本正经,威风凛凛,现在更是没有半点吓唬的味道,气势上还有些害怕的,好像是听过云逸会有很多工作大嫂也在着手,还是大哥允许的。

林护法还问过会长是不是要将云逸会转正,后来才知那些都是大嫂处理的结果,此事已经众人皆知,想了想,大伙只好让路。

大哥这么隐蔽,商量的无非就是道上的事,大嫂又不是不知道,去不去应该都不会有影响。

反正他们知道不让去,对他们就有影响了。

砚青阴着一张脸来到办公室门口,刚要踢开门时……陆天豪这一死,对卧龙帮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估计现在已经收到了死讯,大哥,我们应该立刻行动,三条不是有意和他们合作击垮我们吗?我们第一个该弄的就是万龙盘!我看不行,三条那人就是个二百五,墙头草,现在他应该很快来约大哥,有句话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他要来示好,咱就接着,还是先整卧龙帮比较直接!你这么说也对,先在给卧龙帮办丧事时,来个雪上加霜,搞得他们永无宁日,慢慢的,都不用打,精神上就让他们承受不住,乖乖来投靠,要知道打起来对我们也不利,除非国家赞同我们的存在,否则别损兵时,政府再来给我们一枪,低调点总是好的!柳啸龙一直没开过口,坐在椅子内沉思,喃喃道:死了……皇甫离烨将目光从三位兄弟转向自家大哥,慎重道:确实死了,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近五千米的深渊,除非大罗神仙,否则根本不可能存活,还有他昨晚喝了整整六瓶的纯洋酒,整个一醉汉,现场我们也清理完毕,外界知道的是他陆天豪自己酒后误事,误将炸弹当车钥匙拉了,整个车被炸毁,留了一条烧焦的尸体!呵呵,这次最大的功劳是大嫂,要不是她,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得手?林枫焰心里那个美啊,笑得合不拢嘴了。

西门浩瞪了一眼:你还当这是光荣事?管好你们的嘴,不得透露半分!就在林枫焰刚要反驳自己没那么缺根筋时,门却被大力踹开,连柳啸龙都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望着门口低垂着头的女人。

大……大嫂,我们刚才在商讨……说是开玩笑,她会信吗?她是警察,没那么好骗吧?都傻了眼。

砚青喉头一直在滚动,手里的纸张早已落地,就这么抵着头一步一步走到办公桌后,这才抬起红彤彤的双眼,无表情的看着高大的男人,啥也没说,扬手就一巴掌打过去,没有半点心疼。

本就白皙的俊颜骤然鲜红,柳啸龙连脸都不曾偏开过,可见女人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瘙痒,同样面无表情的垂眸凝视着妻子:你又开始发疯了?‘啪!’又一巴掌掴下,毫不留情,因为左脸早就开始急速转紫,吓得周围四个人不敢发表任何意见,都乱了分寸,此刻解释在大嫂眼里就是狡辩,会越帮越忙,这可怎么办?大嫂好歹在外人面前基本会给大哥留点情面,偶尔闹闹脾气,也懂分寸,第一次这么……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打大哥,这要传出去,大哥的脸还往哪里搁放?柳啸龙开始慢慢捏拳,淡笑着看向女人:没错,是我弄死他的……‘啪啪啪啪!’砚青依旧不说话,直接狠狠甩了四巴掌,再要继续打时,手被对方大力抓住,也不挣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深深的说道: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祈求上天不要让我遇见你!你就这么舍不得他死?没错!某女挑眉:我情愿当初选的是他而不是你这个冷血动物,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不如!大力抽回手,转身就要走,却被皇甫离烨拦住,阴郁的咆哮:滚开!大嫂您误会了,我们并没利用您什么……大嫂……砚青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眼泪也再也忍不住,开始大颗大颗的滑落,更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加大步伐消失人前。

柳啸龙目光也愈加阴暗,后深深吸纳了一口新鲜空气,缓缓坐下,一言不发。

这可怎么办?大嫂一定误会大哥利用她了,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甫离烨急得头发冒烟,本来两人关系就不是很好,这么一搞,不是走到绝境了吗?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怎么就让大嫂上来了?都出去吧!四人面面相觑,见大哥的脸开始发肿,这糗样看多了没好处,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都闷头闷脑的闪人。

大嫂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大哥好歹也是赫赫有名,居然说宁愿选择他的仇人也不选他,哪个男人受得了?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力的呼唤卧龙帮中午十点,整个集团已被团团包围,车辆彻底堵死了周围各个大道,百辆警车试图冲进,都被千人阻拦,记者媒体更是多不胜数,空中直升机叫嚣着要拍到一些真实的画面,却一无所获。

卧龙集团董事长昨夜因醉酒误将装置车内的炸弹引爆,现场留下了残害,如今这位举世闻名的枭雄是否真的去世?我们不得而知,但卧龙帮势力遍布全球,短短四个小时,自各国的高管都已到来,俗话说无风不成浪,恐怕也十之八九……不知此刻他们又会如何支撑?是否会选出下一任懂事……远远看着那些不同肤色的记者争先恐后的报道,和水泄不通的局势,砚青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这就是黑老大,死讯传开四个小时,就来了几万个有威望的人,还有陆陆续续自更远的国家赶来的达官贵胄。

不会的,他哪有那么容易死呢?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任何理由装死,因为这只会给卧龙帮带来麻烦,听说好不容易拉住了三条,如今也要因此而失去,根本就百害无一利,除非真的……王八蛋,没事你喝什么酒?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说什么早就腻了,如果不是装得那么像,她也不会想不到这后面的事。

你让我们进去,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各地的警员们都恨不得插翅飞入了,看似想找出猫腻,无非就是想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砚青脱下警服,一步步靠近,她也很想知道真相,本以为可以直接进大门,却被阻拦在外,看着那些曾经对她很敬仰的人都开始冷眼相待,心顿时仿佛在滴血,哽咽道:我就进去看看!长老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时,钟飞云却走了出来,穿了一身洁白的西装,臂膀上带着黑色的纱布,望着砚青的目光同样有着排斥,淡漠道: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大哥走到今天,是谁造成的!所以我来了!钟飞云抿唇,后点点头,伸手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以后都不能来了吗?快速进屋,直奔大堂,一路上,属于卧龙帮的人几乎全都披麻戴孝的,再次证明了事实,到了灵堂,见祈儿一身白纱,低垂着头对着巨大棺椁不说话,不哭闹,这一刻,真的忘记了呼吸,这只是个孩子,才一周岁的孩子,居然能做得这么牵动人心。

愧疚的想逃离,可还是过去凝视着那张黑白照片而落泪,倘若来的人不是那么多,不是那么的轰动,或许真的不相信,皇甫离烨也说了,亲眼目睹的,吸吸鼻子,过去蹲下身子抱住孩子:祈儿?小男孩迷茫的仰头,后继续垂头一言不发。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不到顽皮,两只小手紧紧蹂躏在一起,没有眼泪,或许在他心里,还不是太懂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却也感觉到了一点,那个看似对他很凶,却从来没有真正打过他的人再也不会出现,记起父亲说过不可以不回别人的话,又天真的说道:姨,叫爸爸……出来!指指棺材。

砚青狠狠闭目,将脸偏开,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从一开始就在被人利用,却不自知,此刻不知道如何面对孩子,该怎么回答呢?卧龙帮的命运又会如何?柳啸龙不会罢手的,现在应该不光是云逸会吧?别的帮会也在试图击垮这群龙无首的家园,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孩子吧?祈儿,愿意跟姨走吗?摸上胖嘟嘟的脸儿,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砚小姐,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带走他吗?罗保也没了敬仰,过去将孩子抱走,无感情的眯起眼。

砚青也没脸再说什么,起身道:他跟着我,比跟着你们安全!呵呵,你是柳啸龙的人,你们合谋演了一出戏,现在大哥死了,你又何必来假惺惺,其实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如果你真的有半点的在乎大哥,他又怎会走到这一步?说起来都有错,当初也没见有异样,真以为大哥是去约会了,谁知道居然跑去喝酒,还喝了那么多,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不顾帮派,早就该想到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身败名裂了。

如今好了,命都搭进去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大哥会醉到将炸弹当车钥匙拉,目前还在查找,一旦发现猫腻,柳啸龙,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走吧!钟飞云无情的赶人。

砚青见所有人都不欢迎她,待下去也没意义,也无权带走孩子,到了一个死角,理智的点头: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我也一直视如己出,希望以后可以经常来照顾……不可能,从今以后,你砚青和我们再无瓜葛,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们今天也不会为难你,以后嘛,就说不准了!滚吧!一个个的上前赶人,好似对待仇人一样。

砚青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挂着笑容的照片,扭头消失在这曾经总是充满活跃的地方,这里,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再踏足了吧?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想的全是这两年和陆天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是一个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的人,每一次都不给人适应的机会,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自私自利,一直不相信他的爱情,觉得是虚幻的,从不当回事。

等相信了,一切也都晚了。

漫长的道路,没有开车,双手插兜步行着,远远看去,无人行驶的道路上,女人一身修身风衣,全体紫色,进去时或许就决定再次旷工一天了吧,警服都被换下,高高的马尾被风儿吹得胡乱拍打着后背。

偶尔一辆车辆飞驰过,也无法拉回她的思绪,就那么默默无闻的,失魂落魄的漫步着。

其实就算早相信他的爱是真的,她又能如何?即便是想等几年后离婚后可以和他在一起,可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等几年?且心里还装着一个人,一个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更没那个资格嫁给他了。

不管怎样,这个关系她都不知道怎么去维持,咋这么犯贱呢?非要去喜欢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明明有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却要去飞蛾扑火,扑到最后一无所有。

还在傻傻的爱着,往日的自信去哪里了?说什么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还不是和那些卧底女警一样?自己把自己陷进去,人家还在原地踏步,从来不会给一句承诺,依旧和初恋藕断丝连,一直说人家茹云傻,到头来是谁最白痴?呵呵,瞧瞧人家现在,看得多开?即便心里还喜欢着,最起码明白了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找了个爱自己的人,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甫离烨口中的无名崖,爬在地上疯狂的找寻着足迹,双手已经被荆棘刮得鲜血淋漓,却还不放弃,找了一个小时才惊慌的瞪大眼,拿开新铺垫上去的小草,捡起一块白色小布,料子是丝绸的。

那男人喜欢穿这种衬衣,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向远处的悬崖,跪着爬过去,望向山下,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再次发现是有一块有打滑过的迹象,颤抖着手抚摸向那块,一定是这里,虽然被处理得毫无异样,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这里。

冲下面哭喊道:陆天豪,你没死对不对?我错了,你给我回来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你回来啊……回声荡在山谷中,却无响应,狂风刮得脸颊形同刀割,那么的痛。

砚青,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给我起来!在这里!四个女人脸上都挂了彩,一得到消息就都四处寻找,几乎找出了全市的监控器才找到了来了这里,阎英姿边怒吼边冲过去一把抱住要掉下去的女人,一颗心吓得如同擂鼓,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给老子清醒点!居然想跳崖。

难道陆天豪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而不是被炸死的?呜呜呜呜!砚青也伸手抱住好友大哭道:都是我害死了他呜呜呜都是我,英姿,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

叶楠也形同惊弓之鸟,过去伸手捧着那个乱了分寸的人头颅劝解:你听我说,不是你的错,砚青,想想奕儿他们,还有我们,还有宋局长,他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你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陆天豪要知道了,也不会希望你有事的!萧茹云使力将失而复得的好友搂入怀中,该死的砚青,居然想跳崖,你对得起我们吗?几个女人哭做一团,甄美丽赶紧掏出手机,将四个孩子的照片找出:队长您看,他们都等着您回去呢!砚青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心力去解释,虽然她也很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真他妈的累,可正如她们所说,有太多的人还需要她,就算没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寻短见,还有很多人民等着她,无数暴徒需要绳之于法,哪能去死呢?呜呜呜要不是我,他不会去喝酒呜呜呜不会被偷袭……我知道我知道,你听话,我们回去再说!英姿拍拍那小脸,陆天豪死了,她也很心痛,毕竟那人给过大家欢乐,听砚青这意思,定是找他去说分手,才跑来喝酒,被人偷袭坠崖,以前吧,还真不相信那人是真的爱砚青的,现在都因为她死了,哪能不信?傻男人,为什么要去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呢?这根本就不可能,人家有丈夫有孩子,却还是一直追逐着,砚青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连叶楠都瞬间不再厌恶,甚至心里异常的佩服这种单纯的感情,陆天豪的爱伟大得有些难以相信,还以为他只是玩玩,所有人都想错了,可砚青是怎么知道他从这里掉下去的?想到一个可能,心再次颤抖:是柳啸龙?砚青苦涩的点头,已经哭得心力交瘁,痛得无力翻身。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闹脾气的宝宝也都冷眼相待,也不主动去给其请安问候,甚至半天都没人说送上一杯热茶,一同各回各屋,夜宵也不准备。

柳啸龙半眯着眼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没有责怪,俊颜上还有着青紫,挑眉上楼,看表情,心情不差,任谁三十年的死敌去世也难过不起来,进了主卧,见屋子内漆黑一片便轻步到床头,拧开一丝灯光。

妻子就这么四仰八叉,不盖任何保暖物的躺在床上,眼角是泪痕干了后留下的证据,冷冷的瞅了一会,又拿起棉被轻柔的盖好,这才到浴室拿起一条毛巾浸水,拧干后进屋给其擦擦脸,见其不满的偏开头就蹲下身子近距离凝视着。

砚青已经清醒,可不想面对,所以干脆假装。

现在知道来装好人了?晚了,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在你心里是否还存在着喜欢,我都不会原谅你。

柳啸龙似乎已经知道女人并未睡着,面无表情的开口:他的死,我不会愧疚的!如果死的是他,那个人同样不会愧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要是平时,早就大发雷霆了,而今天,却无动静。

男人并未看到会使人不愉快的眼泪,已经打好地铺,睡了下去,关掉光束,不一会就传出呼吸均匀的声响。

翌日七点整,砚青才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某男,这到是稀奇,结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此人睡懒觉,瞪了一眼下楼。

卧龙帮还在处理丧事,几乎算是全球大乱了,到处都在播放那人死亡的信息,家喻户晓,也都在猜测是不是祈儿就要继位了,还是罗保亦或者钟飞云,她也很好奇。

李鸢还在担心儿媳妇会一蹶不振,早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补品,一天一夜没吃,胃受得了吗?当看到缓缓下楼,穿着精神的人儿时,她知道她想太多了,不愧是她的儿媳妇,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一夜,真的用了一夜恢复了往日,眉宇间不存在任何的心事,她相信陆天豪只想看她这个样子。

坐在桌上后,也不再等待,拿起筷子就开始进食。

半小时后男人才下楼,李鸢撇了一眼,这里伤心过度,他倒好,毫无感觉一样。

柳啸龙整理整理领带,坐下后也开始自顾自的吃,眉头完全舒展开,好似终于睡了个好觉一样。

爸爸!对面,四个宝宝都站在椅子上,手持筷子,小手儿都趴着桌子,整整齐齐的,戴着老虎帽,穿着开裆裤,挂着嬉笑,老三更是讨好似的学奶奶戳起一个肉丸送到了父亲的碗里。

一家七口,多幸福的一幅画面?却各怀心事。

柳啸龙扬唇将碗伸过去,不忘鼓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不许再叫人喂,自己吃试试看!好!宝宝端起塑料碗有样学样,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吃饱饱了,家教过于严厉,母亲天天都要他们走半个小时的路,父亲则开始训练他们自食其力,更没人性的是拉了粑粑也必须自己擦屁屁,擦不好就要被训斥。

老大和老二最为聪明,也不拍谁的马屁,稳稳当当的拿着筷子别扭的拔饭,看到想吃的菜只要指一指,爸爸妈妈和奶奶就会立刻给他们夹过来,才不会像老三那样卖萌。

小四眨巴眨巴水蓝色大眼,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感应到气氛不对,立刻将小碗里的软饭吃光,再将小碗推到中间叫嚣:爹地饭……饭……!奇怪的是父亲给她弄了小半碗,也浇灌了汤汁,居然没有再夸奖她了,以前吃两碗都会说她很乖的,立马委屈的撅嘴:妈咪……菜……!指指番茄炒蛋,她最爱吃的菜菜。

砚青闻言给女儿夹了一点,又开始低头不说话。

呜呜呜呜!宝宝见都这样,立马委屈至极的呜咽了起来。

谁又惹你了?快吃!别找不自在。

某女是真不明白女儿在哭什么,全当成是没事找事,口气很是不佳。

没有被夸,反而被嚷,这让小四更加难过了,小小心灵受到了创伤,加上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在家里的地位那都是第一名,立刻将手里的筷子大力扔到了母亲的脸上,后挂着眼泪儿垂头瞅着碗不说话。

大小姐脾气发挥得炉火纯青。

老三终于有了机会奚落,望着母亲指着妹妹道:打她……打她……看你还嚣张不,哎呀,平时都是他挨打,今天要换人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口不择言呃!老大和老二同时仰头,傻傻的看着那筷子自妈妈的脸上滑落,一粒米饭沾到了眼角下,啊哦,有人要倒霉了。

柳啸龙斜眼撇了一下,视若无睹的继续进餐,尽量不去发现别人糗样而自找麻烦。

那个……李鸢也呆了,儿媳妇该不会出手伤人吧?几乎都以为砚青会雷怒九霄,意外的是非但没有发脾气,反而很淡定的伸手将眼角的饭粒捻下,继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吃饭。

小四见父母还没来看她,那种万众瞩目的眼神都不存在了,越来越生气,干脆拿起小塑料碗扔向了父亲。

‘砰!’刚夹起一点青椒的某男愣住,额头一疼,紧接着小碗就掉在了地上,咬牙看向女儿:你想死是吗?绝对具备威慑性的。

呜呜呜呜奶奶哇哇哇哇哇!宝宝一看男人的眼神很阴暗就赶紧躲进老人的怀里嚎啕。

好了好了,小宝贝啊,你今天怎么了?到底谁惹你了?李鸢心疼的拍拍孩子的后背,瞧给委屈的,到底谁惹了?瞪向儿子训斥:你那么凶做什么?柳啸龙也伸手拨开脸上的饭粒,闭口不言。

奶奶哇哇哇哇哇!好了!砰!忽然,一直不说话的砚青一把将夹了菜的筷子也扔到了桌面上,站起身阴郁的瞪着不懂事的孩子,挑眉道:有种你再哭?呜呜呜!宝宝可怜兮兮的抓着保护伞的手臂,畏惧的斜睨着发怒的母亲,哭声制止,哽咽着把脸儿埋进了奶奶的胸膛内打哆嗦。

柳啸龙捏着筷子的大手瞬间泛白,眉宇间的戾气直线上升,狠辣的看向妻子:你要不要跟他一起死去?吸!周围的佣人们立刻战战兢兢,少爷在说什么胡话?不过也是,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对孩子发火的?砚青也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一天一夜不曾瞅一眼的人身上,怔怔的凝视着那深黑的瞳孔,对里面的阴骛已经完全不惊怕,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不带任何感情。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男人吗?李鸢赶紧拍了儿子的后脑一下,再不高兴这个时候也要忍着吧?性感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凤眼紧闭,睁开后,恢复了平静,似乎也知道话过头了,在闪过一丝心虚时……你想得美!砚青撂下四个字,也不吃了,直接闪人。

李鸢恨不得掀桌,自牙缝中挤出话道: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说起来在外也有头有脸,任何事我都没对你失望过,怎么到家里,就是这鬼样子?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娶了老婆跟没娶一样?柳啸龙收起脾气,继续优雅的将白米饭送入口中,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妈说你,这男人,事业固然重要,可家才是核心,谁娶了老婆不是天天抱着恩恩爱爱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会从结婚分居到现在?现在有我帮你说几句话,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愿怎么办就怎么办!无所谓的脱口而出。

真要把人给气跑了你才甘心是吗?某男不耐烦的放下碗筷,也没心思吃下去了,起身道:她不会!后也走出了大门。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看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真是儿大管不住,说什么都不听。

白翰宫大酒店阿浩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砰!’刚准备进办公室的萧茹云一听那女人的声音就屏住了呼吸,董倩儿?她还真来找总经理了?叶楠昨晚说她还不信,啧啧啧,都没尊严吗?西门浩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回来,就算说破嘴皮子他都不会理会她吧?而且听关门声,那人很是不情愿见到她,这不,都给阻挡在门外了呢,有了少许的幸灾乐祸,抱着一叠资料上前站在女人的身后淡笑道:哟!这不是董小姐吗?女人一身华贵,七公分高跟,挎着名牌包,穿金戴银,听到讥讽声,立马正定下来,一副根本就不是被赶出来的模样,扬唇邪笑着转身,打量了一眼萧茹云,后鄙夷的嗤笑:看来你过得不错嘛!一般一般吧!茹云得意的挑眉。

切!当初不要命的讨好,到头来却一无所有,萧茹云,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他能不要我,就能不要你!这不,应验了!呵呵!萧茹云轻笑,悲哀的看着那邪佞的女人继续笑道:你错了,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还真当她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了?你说的那是你自己吧?董倩儿暗暗捏拳,这件事她是听说了,可没想到这女人突然之间这么牙尖嘴利,当初随随便便的骗去卖肾,真是今非昔比:你变得聪明了!还可以吧,只不过再也不会被人当傻子耍而已!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人,心里还是存在着恨意的,还以为都看开了,有些事永远也看不开,当初真是千方百计想要她不得好死呢,还记得当时真跟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差点丢了一条命,还记得拿下母亲氧气罩的那一瞬间,那么的疼。

曾经别说揶揄了,就是大声和这个女人说话都不敢,如今调换了,她不再是她的上司,说什么都无需经过三思,也可以说是明着挑衅,再怕她就不是萧茹云。

董倩儿并未对那件事过于自责,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牛了,都开始来讽刺我,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们都一样,落难千金,我给人当二奶,你却陪无数人十年,说什么你不要他,我还真不信,不是你不要,而是在他心里,嫌弃你吧?虽说是一场误会,可你有想过没有,如果你那时候真的被人强暴了,还有脸在这里说是你不要他的吗?萧茹云哑口无言,唯一的底气都被说没了,是啊,如果那时候真的被人那啥了,那个人依旧会歧视她,反驳道:你要真有本事,就再做到他未婚妻的位置去!别老在这里装能人。

激将法,我幼儿园就用得不乐意用了,你要记住,不管你嫁给谁,在他的心里,你永远是带不出手的,因为你不但被几万个男人一亲芳泽过,还被阿浩玩过,俗名叫公交车,你就是个公交车,萧祈也是个人物,我劝你还是不要祸害得他成为别人的笑柄!董倩儿那叫一个高兴,特别是女人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真爽,你以为你比我高一个档次?呸,不要脸。

我怎么就祸害他了?确实,论心计,茹云不如人,方才的嘲弄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疑惑,她只会一直在背后帮他,何来的祸害?女人高雅的拨拨浏海,环胸斜倚着墙壁长叹:他认识的都是那些威望大亨,有些是军官,正道领导,比方一个简单的聚会,要求携带家眷,你说他不带你去吧,你的那些朋友会找他麻烦,特别是砚青,你说他带你去吧,是不尊重,那种正统的宴会,他居然带个小姐去,丢人吗?还以为你现在变得有点人性化,没想到更卑鄙了!你看我说实话你还不高兴,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他不在乎流言蜚语,非带着你吧,别人又该说了,一定是有目的的,毕竟娶了你,你最好的发小是云逸会会长的老婆,她说说话,他萧祈就能做到总经理的位置,我真不骗你,他要么一辈子待在现在的岗位,一旦高升,那都是托你的福,不管他多有能力和才华,在我眼里就是个吃软饭的,更何况别人!跟我斗,回去再活个十年八年吧。

萧茹云吞吞口水,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副画面,那是一个很庞大的聚会,去的都是世界名流,每个人的家眷都是身家清白的女人,只有她被人指指点点,都远离,别人不会管你为何会走上那条路,只知道你是个毒瘤,谁都不屑靠近。

而萧祈也因为此被赶了出去,事业一天不如一天……就在女人内心形同狂澜时,门打开了,西门浩正边低头查看着手表边因为前方不对劲的气氛而站住脚,抬眸一看,剑眉霎时拧起:不是让你走了吗?阿浩,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手头有点紧张,看在我服侍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我求你帮帮我!董倩儿立马换了嘴脸,悲怜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西门浩还没来得及推开便看到萧茹云神情不对:你怎么了?茹云满脑子都是董倩儿的话,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快步踏向电梯,小手儿敲打着按键,这些她真的没想过,只想到了自己以后不要太难过,她怎么这么自私呢?如果萧大哥真因为她而下滑,可怎么办?得去仔细想想,得仔细想想……等人走了后,西门浩才嫌恶的一把抓起惺惺作态的女人手腕,愤恨的低吼:你跟她说什么了?阿浩……我……我什么也没说啊!为了她,你居然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不管怎么说,也陪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居然绝情到了这种地步,手腕几乎要被捏碎,见其不相信的模样就豁出去一样的大喊:是啊,我是告诉她要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个做妓女的,嫁给谁,谁都会被她害死,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到她的头上?你爱她,萧祈要娶她,她凭什么呜呜呜!西门浩听得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女孩大哭大吼,都忘记了要如何反应,木讷的放开了董倩儿,看向电梯,二话不说,拔腿就疯狂的冲向楼道,好似晚一步,都会遗憾终生一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迟来的爱砚青啊,你看,头等功,快进去,北海部队来人了,想见见你!缉毒组办公室,老局长一进屋就将勋章献宝似的送到了桌上,字字句句都带着荣誉,眉开眼笑,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女儿,带出来的人,看看,这才是警界精英,虽说小事上过于不靠谱,但大案子上,几乎没掉过链子。

女人手持钢笔,几个小时没写出一个字,可见正在出神,直到老人开口才发现上级来了,立刻起身行军礼,后才垂眸看向那勋章,果真是无欢不乐,要是以前,不知道多雀跃了。

而且这就像是个天大的讥笑,勋章不该是她的,这次的案子若不是有陆天豪,多少人会命丧黄泉?保不准至今汤胖子还逍遥法外,哪里会有给国家带来这么大的收获?案子也彻底告一段落,收入相当可观,缴获的人居然有近七百人,一百二十六名宣判枪决。

柳宝路怎么样了?人都是感性的吧,那小女孩至今也成落难者了,家产全部被掏空,且还在继续追查,背负着爸爸是个毒贩子的罪名存活着,没有一个直系亲属,都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也不是她该操心的。

他啊,说起来也算是你救了他,属于自首性质,判下来了,无期,要是真的改过,表现又好,估计十年八年也就出来了,你先别管这些,去见见老胡!砚青一头雾水,老胡是谁?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才恍然大悟:我记得了,专门训练军人的胡排长,出了名的冷血动物,他找我做什么?老人意味不明的挑眉:你这次可真出名了,他训练的连队都算是高等兵,想请你去讲讲课,什么才叫真正的报效社会!这是好事啊。

这是什么表情?不是挺喜欢别人的崇敬吗?呵呵,你去跟他说,心中有国自有国,没什么可讲的!是啊,若是以前,早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只是现在,真的没心情,什么时候陆天豪在心中居然这么重要了?认识两年,居然可以和英姿和茹云平起平坐了,难道说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了?不是说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吗?也对,喜欢不代表爱情。

老局长懵了,这还是砚青吗?莫不是陆天豪死了,她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如此一想,立马冷下脸:你爸爸也是军人出身,你妈妈那也是清清白白,我们家同样如此,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最好掂量着点!还想脚踩两只船不成?说出去多难听?您想太多了,而且我在您心里是那种人吗?现在人都死了,还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残忍吗?老人瞪了干女儿一眼:你明白就好,既然现在状态不行,我就帮你推掉,打起精神,一会给你个案子,立刻给我去执行!是!无条件服从的点头,更没条件去多问是什么案子,上头发下来,她就得去办,多难多险也在所不辞。

轰隆隆!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上午阳光明媚,下午便电闪雷鸣,穿着简便的女孩还抱着那叠资料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公园中,穿过了花坛,穿过了湖泊……硬生生的走了近四个钟头,没人知道她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只知道这个人一脸烦心事。

原本有的自信,再次转换成了自卑,直到滂沱大雨垂下才迷离的看向周围的景色,怎么到桂之缘来了?情人约会的绝佳之地,听说只要在这里表明心意的男女,最终都会互相爱慕,这里住着一位桂花仙子,专门帮着月老牵桥搭线……是不是她的那根线早早就被剪短了?女人活着,无非就是从儿时的家到另一个真正的归宿处,没有人不想要这个属于自己的家,本以为找到了……整个公园都陷入了僵局,连只鸟儿都不见踪影,放眼望去,似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她一样,耳边呼啸着风声,拍打着雨声,别的就什么都感应不到,手中的资料早已被摧毁,也毫不自知,继续漫步。

只是她没看到,有个人也跟着走了一段漫长的路,还在寸步不离的跟着。

男人始终保持着三丈的距离,有意不让被发现一样,黑曜石般的眸子内闪烁着浓郁的担心,雨水冰凉也没上去打搅,有些事,必须得自己去想明白才好,任何人劝都是徒劳,就是不知道这傻女人多久能明白。

说她笨吧,还不乐意听,聪明人哪会中那种计?无奈的单手插兜继续跟随。

几乎过了半小时,萧茹云才察觉到背后有人,立刻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后,泪水蓦然淌下,真是可笑的人,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转回头加快步伐,希望甩掉。

直至夜间十点,雨都没有停止过,女人终于受不了,大步原路返回,看着男人大吼: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这人,就更差了。

西门浩淡淡的俯瞰着女人,被发现也没有丁点吃惊,相当的镇静,做了个深呼吸,抬眉道:直到你停下为止!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西门浩,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来看她的笑话?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罢休?如果不是砚青现在太过难受,真的很想立刻找个高楼跳下去。

女人的愤怒令男人很是惭愧,抓抓后脑发挥死皮赖脸:路不是你家的!萧茹云狠狠擦了一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沙哑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到底想怎样?末了开始伸手去捶打,发了疯一样。

男人稳稳站着,任由其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等女人累了才酸涩的仰头望着天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逼回了要滑下的水汽,垂头瞬也不瞬的望着大雨下的人儿:喜欢你!有意思吗?三个字,心再次粉碎:你的喜欢是穿肠毒药,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谁被你喜欢上都是痛不欲生,没人敢要!我喜欢你!男人再次重复,见女人还要继续叫骂就打断道: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砚青没教过你什么叫洗心革面吗?茹云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瞅了自说自话者一会,再次掉头继续前行。

西门浩也像个牛皮糖一样跟着。

时光匆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女人的耐心也被磨没,仿佛知道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甩不掉男人一样,干脆冷静下来谈谈。

怎么不走了?西门浩来到女人背后,已经到了大马路上,连老天都在为这段感情落泪一样,没完没了的恶劣,风雨中,他没有主动去碰触过女人一下。

萧茹云却忽然笑了,扭头问:如果全天下都知道我做过妓女,你怎么办?愿意忍受这臭名昭著吗?他可是比萧祈更在乎名声的,否则也不会至今连柳啸龙都不知道他的那段过往,藏得也很痛苦吧?西门浩仔细想了想,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让他们都知道我也做过牛郎,谁愿意说就说去!呵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她要再相信他的话,就真的该死了,白活了一辈子。

萧茹云,人是会成长的,没错,以前我是很在乎,可经历了这么多,我不在乎了,你又再在乎什么?没有人会嫌弃你!是吗?你不就嫌弃过吗?我只是不希望你来欺骗我什么,从来没嫌弃过,当我知道是误会时,我比你当初更痛,曾经你也说过,长大后会嫁给我,结果呢?我只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我承受不起!指指心脏,强忍的泪一颗颗滚下,代表着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萧茹云就这么偏头目不斜视的仰望着,没有再开口,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诡异了,那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了?从此相亲相爱?等下一次的误会来了,就又走一走这段钻心刺骨的路?谢谢你的开导,也谢谢你的喜欢,让我真的放开了那段往事,至于你,请搞清楚立场,我等于是有夫之妇了,不要再来跟我说什么喜欢的话,即便我萧茹云至今都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也不会再找你!我也没说要打搅你们,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萧祈他不会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相信他会对你好的!可是你的喜欢让我觉得很恶心,我求你以后离我远点,至今我看到你都觉得害怕,就像个摆脱不了的魔鬼一样缠着我!西门浩闻言扬唇: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才是你最爱的人,怕再和我在一起,受伤!茹云嫌恶的转身,不知要怎么回答,该去练练口才了,是啊,心里确实还有他,一直都有,只不过除非她死,否则永远也不可能再去自讨苦吃。

男人突地表露出一个不符合年龄的表情,长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你们心里,已经到了被彻底歧视的地步,不配拥有普通人该拥有的,早死早超生,现在我却很愉快,毕竟还有人把我放在心里,萧茹云,你让我知道我是个幸福的人,不过要想一段新的感情开始,那就得全部忘掉,你的另一半才会给你你想要的!你别这么自恋行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还喜欢你了?可恶,是来劝她的还是来找麻烦的?你也别生气,也别来恨我,那样会很累,放宽心,多学学你的那几个姐妹,至于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们已经决定扶正萧祈,以后白翰宫就全权给他打理!萧茹云一听,心里有刹那的快乐,却还是冷漠道:那你呢?就去死了吗?西门浩轻笑:看来你不是一般的恨我,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为什么要去死?不过是一段感情破裂,你也找到了你的归属,我也还有我的路要走,各不相干,是吧?希望你说到做到,好了,我要打车回去了,你不要跟着我,否则被英姿看到了,她又该骂我了!到是很欣慰,如果他真的因为她死了,又该郁闷了,这样最好,大步来到路边开始招手,立马就有一辆出租车停靠过来,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

萧茹云!刚要坐进去,就听到男人提高声量的呼唤,没有去看,也没有立刻走,就这么等待着下面的话。

某男咧嘴笑着打趣道:如果觉得不幸福了,就再到我这里来,大不了就是再受一次伤嘛,人生不爱不恨没滋味的!茹云唾弃的暗骂了自己一句才气冲冲的上车:水榭居室!简直就是个混蛋,那么想伤,就自己去伤吧,神经病。

目睹着车子远离,西门浩才收起邪笑,你会幸福的,傻人有傻福嘛,突然有些怀念上学时的日子了,越活越回去,刚想自嘲一下,竟发现脚已经开始向那方向进攻了,来到往日的校园门口,意外的见那个电线杆居然还在。

指尖抚摸上去,触感都一样呢。

脑海里全是当年的傻样,总是喜欢偷偷躲在这后面,大包小包的伺候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发现了就会面红耳赤,动不动被看得说不出话来,或许从新来一次,那么即便被怎么辱骂,也不会离开半步。

就不会逼得那傻子去马来,留下一个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的阴影,一起共度困难,现在说不定都结婚了,也有孩子了,什么都有了。

一步错,步步错……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怜悯心的男人是不是在你心里,中有她配来爱你?雨刚刚停歇,清静的校园门口就荡起了失落的女音,一个黑影正慢慢从拐角处走出,同样全身湿透,能跟到此处,可见也陪了他们一天,当脸儿呈现在路灯下时,显得异常憔悴,泪痕斑斑。

西门浩斜睨了一眼身后,干脆疲惫的斜倚着电线杆,没有去看,只是仰头望着高空,是啊,谁不希望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与配不配毫不相干,在他心里,也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也很冲动吧?当时为何又要说喜欢她呢?是想重新开始,可就算开始了,也不确定会不会再去伤害一次,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在感情上是个多么偏执的人,人生哪能没误会?再次误会就代表着会再伤,她说得对,没有一个人受得了他的感情。

注定孤独一样。

董倩儿站在了男人面前,哽咽道:你知道吗?萧茹云有句话说对了,爱上你,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的爱情观念就是容不下丁点的错,稍微一点谎言被你发现,都会在你脑海里想着那个人开始要背叛你了,对你不够真心实意,可你忘了,真的爱你的人,就算骗了你,那也是善意的谎言,阿浩,世上没有一段感情是太完美的,没有一对夫妻是不起矛盾的,除非谁都不在乎谁,爱情是无法去考验,禁不起的,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扪心自问,对你,我问心无愧!你最好离我远点!男人看都懒得去看一眼,仿佛是个病菌一样。

你说你有艾滋病,我问你,如果当时换成是我,真的有那种病,你会不害怕吗?我只是个女人,没有你们男人的胆魄,当时我很乱,我还有父母,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如果我不爱你,在听到消息时,就会离开,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董倩儿擦了一把泪,弯腰直接坐在了地上,想到那些起伏过大的过往苦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不管那个女人是否真的只图你的钱财,你的美貌,但她跟了你那么多年,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你,她每天想的都是穿着洁白的婚纱,被你抱上婚车,手里捧着结婚证,一颗心从没改变过,而你却一夜之间让她一无所有,你没有想过她以后的生活,当初爸爸妈妈带着我无路可走,即便是去要饭,都会被人暴打一顿,睡在要拆迁的破屋内,她依旧天天盼望着你会给出一点的慰藉,直到她的父母受不了忍饥挨饿,想东山再起,到处去求那些贵人相助,却没一个人肯伸出援手,唯一的一个更可笑的要他表明忠心,起来后要为他所用,条件是要他的女儿陪他一夜,而他给他亲生女儿下药,那一刻,你在过你新的恋情,没有去想过那个曾经也依偎在你怀里的女人,甚至听到她做了别人的二奶,也在笑吧?西门浩闻言有刹那的不相信,很快的,又恢复了那冷酷至极的模样。

以为可以凭靠实力掌控一个帮派,后去找他,击垮他,让他后悔,等再次失去一切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绕来绕去,脑子里想的还是他,恨也罢,爱也罢,从来没忘记过,西门浩,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像会长那样,多一点男人的气魄,莫要去欺负爱过你的人!可惜我不是他!女人狠狠瞪过去,站起身抓着男人的双肩摇晃: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呜呜呜我也知道我现在不配要求什么,只求你借我一千万出国过下半辈子,你都舍不得吗?啊?西门浩反手推开,冷漠道: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来烦我,别说一千万,纵使是一分,也不可能!抛下女人,独自消失夜中。

董倩儿瞬间表情狰狞起,脑子更加凌乱了,她这二十多年都在活什么?都在活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目光越来越溃散,无法聚集,突然抱着脑袋蹲下喃喃自语,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字字句句都那么支离破碎,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显得那么的寂寥,那么的可悲。

唯一一句比较清晰的便是‘萧茹云,绝不会放过你……’翌日,经过昨日一天一夜的狂风暴雨,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天空蓝得就像一片汪洋大海,丝丝白云都不知藏在了何处,人们都穿得微微厚实,冬季,即将到来。

警局内,砚青手里拉着柳家小妹妹走到了探望室,女孩一见父亲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就甩开砚青的手冲过去紧紧抱着父亲哭喊:爸爸呜呜呜!柳宝路也一把拥住孩子,老泪横纵:宝贝啊,爸爸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听话知道吗?我哪里也不去!女孩摇摇头,见父亲要责备就坚强道:我大了,您忘了我都六年级了吗?爸爸,他们说您只要好好表现,不出十年就能出来的,我就在家里等您,这个姐姐给我租了个房子,以后那就是我的家,我会自己做饭,也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以后上学都不用担心,我会努力拿到奖学金,砚姐姐给我找了个学校,里面有她的朋友,卖图书的,我只要每天过去帮忙给老板娘看看孩子,每个月也给我钱,呜呜呜我一定要在您出来的那天,给您买好房子呜呜呜!柳宝路感激的望向砚青:谢谢!砚青很诧异这孩子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有点她当年的影子了,当初和她也差不多大,这孩子比她还懂事,笑道:你要记住,好好表现才可以出来,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我会的!大手颤抖着扶上女儿的后脑,听到孩子这么说,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害了自己,害了孩子。

还有其实房子不是我给她租的,是你的那些兄弟们的家人出的钱,你的帮会已经解散,出来后你打算做什么?想要知道是否有悔过,这么问才是一针见血。

柳宝路抿抿唇,做了个深呼吸,一下子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无所谓道:做什么都好,只要对得起我这宝贝!再次顺了顺孩子的头发:孩子,要好好读书,多学点知识,让所有人都瞧得起,知道吗?恩!女孩点头如捣蒜。

分别后,砚青将孩子送回了家,到了小区门口,见小女孩掏出钥匙就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姐姐,我叫柳柳,其实我爸爸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很久以前就听他说了,他还说如果能找到你这样的人,一定娶回家给我做妈妈,当时我还不同意,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爸爸以后可以给我找个新妈妈!突然发现自己又长大了。

呵呵,想法不错,好好表现,这是姐姐……你还是喊我阿姨吧,这是阿姨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就打给阿姨,随叫随到!送过去一个新买的小手机,继续吩咐:这张卡你不要换,如果没电话费了就跟阿姨说,我会给冲进去……不用了!小女孩装好手机,可爱的笑道:红阿姨不是让我给她看宝宝吗?一个月给我的钱都可以拿来缴费的,有你们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就很开心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本来就是小孩子,摸摸那两个小辫子耸肩道:OK,进去吧,记住,要强大起来,打败班上任何一个优生!柳柳举起小拳头发誓:一定!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啊,摔倒了,能瞬间站起来,好孩子,一点都不让人担心呢。

下班后,也没直接回家,来到了皇城基督教。

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她的思维面临着高峰!砚青无语,烦躁道:你这想法也太诡异了,我是说真的,她的父母真是她给害死的!经过刑事组的侦查,刘晓燕亲口告诉她,董倩儿的父母就是被她自己祸害的,要不是她的欺骗,她的父母不会被人弄死,还是买凶杀人的。

太不可思议了,做父母的,居然把女儿推向火坑,就为了能衣食无忧,那可是亲生,哪能送上一老头的床?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被耍了,做女儿的呢,为了报复,买凶杀了自己的父母,后还若无其事的跟了汤胖子,一心想把青龙堂搞到手,她都不愧疚吗?叶楠点点头:我知道啊,我也相信,就因为如此,她处在一个回光返照的位子上,砚青,你办案这么久,还不明白吗?只要她是个人,那么就和我们都一样,任何人能承受打击的心理都是有限的,还是这种可怕的打击,先是被最爱的人抛弃,甚至弄得无处容身,从一个千金到乞丐不如,又被亲生父母出卖,再杀了自己的父母,后做人情人,以为可以一手遮天时,又一无所有,她的精神折磨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那我该怎么做?你也说了,她买凶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到了国外,根本无从下手,找不到实际证据,她把所有的不快都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从来不去多想,且又知道你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不管以后她做什么,你都无法抓住她的把柄,相信我,这叫每分每秒都在警惕着!砚青狠狠抓抓头发:你要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她一定会找茹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茹云差点就被她搞得丢命,下次不知道会如何!叶楠轻叹一声,见好友愁得快白发就安慰道:你先回去,也不要想太多,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凡事看开一点,一切都会好的!恩,那我走了!叶楠目送走砚青后就也皱起了眉头,半响后整理整理服饰,面对着耶稣出神,绝美的瞳孔里有着惭愧,双手合十,好似在请求主的原谅。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连月教派下一站,松花路站,请各位乘客……这女人长得真不错,不过看她的行头,咋还坐公交呢?估计都是仿品吧!几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不断偷觑向那个一上车就在走神的女人,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来坐车玩的,因为她没听过一次下一站到哪里停,就这么望着窗外不言不语。

董倩儿确实只是来消遣的,瞅着车子开开停停,车水马龙,经过一个站,心就揪一次。

记得那时候,同样是在这种车上,专门开往学院的校车,总是和他一起上学,一起回家,那时候很年轻,很天真,虽然确实有点是看重他的才华,可他给了她爱的感觉,至今难忘,只可惜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从来没想过在他的人生中还有个萧茹云,一个能将自己彻底打败的女人,西门浩,我不好过,你也休想,你那么爱她,为何还要招惹我?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我活不成,你也别想逍遥自在。

是的,现在她真的很需要那一千万,手上沾满了父母的血,警方已经有怀疑了,只要给他们时间,一定可以查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国,到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藏,你居然连一千万都舍不得。

都来欺负我是吧?你们都给我等着。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怪异,拖地黑色长裙,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闯入,正好坐在了她的前方,因为奇怪的穿着,也多看了两眼,想到的是某教派的信徒,至于是什么教派,也看不出,随便什么教派吧,已经与她无关了。

定用毕生之力,也要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像上官思敏那样,尸骨无存。

你看仔细了!董倩儿拧眉,还是俄罗斯语,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看什么。

中国的女孩似乎都阳气过旺呢,目前演变成了一个女性崇尚自食其力的国家,至今没见几个真正无阳气的女孩,甚至比男人都还要阳刚!偌大的中国,我就不信找不到!董倩儿有些好奇的抬眼看向两个怪异者的后脑,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别人也不见得听得懂俄语,可她懂,也全数入耳,在找无阳气的女人,呵呵,迷信,这些算是邪门教派了吧?不知道她们找那种女孩要做什么。

当教主吗?那个怎么样,你看那个,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易听信谗言,且眉宇间都是软弱,一定可以的!不行,太难看了,怎么去伺候我们的神?董倩儿张口结舌,原来找这种女人居然是去为了伺候神?她得离她们远点,太可怕了,神,世界上哪里有神?正要起身换个座位时,突然想到自己属相大,且自小就阳气过旺,根本不用惧怕。

又安稳的坐好。

也是,万一神醒来,知道我们用了这么丑的女人的血祭奠他,身躯还陪同他四个年头,我们也要遭殃,可又要漂亮的东方女孩,又要无阳气的,太难了!越听越后怕,这是俄罗斯某教派的人来中国挑人了,祭奠、血……是用活生生的人的血祭奠吗?尸体还得配她们的神四年,太可怕了,要是没法lun功事件,她也不信世上真有人这么疯狂,变态。

到站了,走吧!等两个可怕的女人离开后,董倩儿还在唏嘘,也无心思看风景了,碰到这种人几乎就相当于碰到鬼,一到下一站,也准备下车,刚起来走了两步,就看到前排座位上有着一个钱包,车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还都坐在最前方,在垂头沉睡……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偷东西,这不是你的,但肚子传来的叫声又让她忍不住伸手悄悄拿了起来,赶紧塞进包包里下车,居然沦落到需要偷东西的地步,不对不对,这不是偷,是捡……是捡……到了无人地,快速打开,里面还真有一千多块,看来不用把包包卖了也能维持一段时间,浑身就只剩下身上这些值钱物了,一旦卖了,就一无所有。

见里面还有一叠名片便拧眉默念,全是俄语,怜月教?从未听闻过,还有保留一个中国的电话号码,深吸一口气,将名片全数扔进垃圾桶,银行卡,只留下一个皮夹和钞票,看来可以大吃一顿了。

给我来份西朗牛排,一杯柠檬水,谢谢!某西餐厅,女人大方的扔出一千块,服务生和蔼的笑笑:小姐,不用这么多!抽走三百块,羡慕的瞅瞅那LV包包,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有钱就好了。

等可口美食上来,女人那是狼吞虎咽,还没等填饱五脏庙就紧紧捏着刀子而落泪,为什么自己现在这么落魄?饭都快吃不起?当初还没破产时,天天的山珍海味还不屑吃,都是落难者,为什么萧茹云比她的待遇明显超出万倍?萧祈想娶她,西门浩也爱她,那么多朋友围绕着她,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万一神醒来,知道我们用了这么丑的女人的血祭奠他,身躯还陪同他四个年头……’无阳气……脑海里闪现出一张柔弱无能的脸,天!紧紧盯着盘子而诧异,她怎么没想到呢?一直想不到怎么报复,这不,老天给了她个完美的机会,她就知道,上天是帮着她的,吃的苦早就够了,这太巧了,正想着怎么解决那女人呢,就碰到这个教派,是上天显灵了。

萧茹云啊萧茹云,连老天都看不惯你的虚情假意了。

越想越激动,干脆扔下餐具,起身狂奔向那个停站口,找到垃圾桶,疯狂的翻找,颤抖着小手拿起名片咧嘴笑了,天意,真的是天意。

真是非常感谢,我正在到处寻找,您是我的恩人,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失主依旧是蒙着整张面孔,仅留下一对漆黑的瞳孔,看不出到底是何种人,接过钱包后那是千恩万谢,说着不流利的中文,真诚的望着女人。

董倩儿还在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真算够偏僻了,只有着一个正在建盖的空地,和一栋别墅,可以说荒无人烟,不错,有点邪教的味道,抿唇道:愿望我倒是没有!你会说俄语?女孩意外的瞪大双眸。

董倩儿点头:是啊,其实你们在车上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而且我也没什么愿望,如今无栖身之所,想加入你们可以吗?这个……得教主说了算!如果我能给你们找来你们想要的人,是否就可以加入了?给出最认真的表情,至于心里,她想来才有鬼,说不定哪天遭殃的就是她。

果然,女孩露出了少许欣喜,但依旧存留了一点心眼,伸手道:里面谈!心底的愉悦抵挡不了真实的恐惧,忐忑不安的踏入别墅,一到大堂就有些后悔了,里面全是奇奇怪怪的设施,墙上贴满了一枪将人刺穿心脏的画像,那么的血腥,站满了蒙面女子,为首的正形同女王一样坐在上位,身边五十多个人守护。

教主,她是……被唤为教主的女人闻言伸手制止,后慵懒的掐指一算,笑道:来者是贵,非敌!董倩儿松了口气,只不过这教主的声音够难听的,装了变声锁吧?这么粗糙低沉,仿佛地狱来的夜叉,摊摊手道:我要是你们的敌人,自然不会单枪匹马的前来!有点本事,还会算呢。

她说她有我们想要的人!真的吗?那不用我们出去冒险找了?周围的女孩们开始窃窃私语,董倩儿只是看着‘教主’,试图看出点猫腻,她也算是阅人无数,一眼就瞧出这母夜叉是个不法分子,萧茹云,这次看你怎么死。

是吗?首座的女人没有惊喜过度,而是非常冷静的思考,后道:我叫怜月,每一位信徒,一旦坐上这个位子,她就只有一个名字,怜月,你可以叫我怜月,我想那个女人一定和你有深仇大恩,你要将她置之死地,当然,我对你的这些仇恨不感兴趣,我只要人,要我的神四年后重见光明!我是认真的,我想加入你们,算是给你们一份值得信任我的礼物!老怪物,不笨嘛!哼!你看似很真诚,可你的心里却在想,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多待一刻都觉得不自在,对吗?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语道破。

嗖嗖嗖!立马周围的女人们同时举枪,几十把手枪对准了女人的头颅。

还有枪呢,董倩儿心肝一跳,不敢再妄下定论,这是个有实力的教派,点点头:不愧是教主,只是我很好奇为何你们一定要东方的女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是因为我们第一任教主,也就是我们的神,他是一位东方人,他只对东方女孩有兴趣!带路的女孩见教主冲她使眼色,立马伸手大力拍拍。

‘轰隆隆!’董倩儿感觉到头顶有东西掉下来,立刻闪身,仰头一看,一具纯金色棺椁正在下降,落地后,才发现盖子是打开的,屏住呼吸,吞咽着口水低头一看,差点尖叫出,只见里面是一具烘干了的尸体,这就是传说中的木乃伊吗?天!一想到萧茹云要和这尸体躺一起四年,居然有些同情了,好可怕,眼睛鼻子都歪了。

不敢亵渎,再恶心也要等出去后再吐,否则躺进去的那个人就会是她,还是有些怀疑:为何一定要阳气不过旺的女人?怜月也来到了棺椁旁,小手儿摸向木乃伊的脸庞淡淡道:因为他不喜欢刁蛮的女人,无心机,无城府才可,最重要的是善良,如果你找来的女人太泼辣,我会要了你的命!眼里看似透着玩味,却足以令人心惊胆颤。

董倩儿对这一点丝毫不担忧,笑道:放心,这个女人,她永远也泼辣不起来!几句话就能说得她想去自杀,这种人,不成大器,最好控制了,她要真能变成砚青和阎英姿那样,除非就是再活一次。

等一下!刚要合并的电梯再次打开,萧茹云提着一摞重达五十斤的资料冲入,见西门浩正双手背在身后皱眉看着她便没好气道:你不是有专用电梯吗?居然还来跟他们抢。

在维修!西门浩没有去帮女人分担,依旧站得笔直。

喏,副总经理让我拿去一楼,说您一会要查看,现在给你了,自己拿下去吧!说完就要走出。

你别忘了,我一天在这里,就一天是你的顶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上司吗?男人严厉的眯眼。

萧茹云嘴角抽搐: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要不然今天又要加班了!西门浩冷笑:那是你的职责!你……还说什么喜欢她,就是这样喜欢的?烦闷的将资料放到了地上,还没等着地……这都是公司所有员工的资料,你就是这样对待员工的?那怎么办?这么重?见不是在开玩笑,就又费力的抱起,真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她才一百斤,且又不像他那样天天锻炼,真是要命了,可恶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可恶,就知道来压榨她。

咬牙等待着电梯下降,不出二十秒就喘不过气来,斜睨了一眼,还真跟没事人一样,嘟囔道:萧大哥就不会让女人受累,多学着点,即便是陌生人,他都会帮忙!那你干脆叫他不要雇佣女员工,亦或者所有女员工的粗活他都一个人包揽去!悠哉悠哉的抖动小腿,故意做出一副轻松得不得了的姿态,满脸都写着‘我太轻松了’女人娇小的身躯不断的缩短,不一会就弯了腰,额头开始冒汗,看来是该像砚青那样天天晨跑了,这体格,不合格啊,累死她了,加上旁边还有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更加愤恨了,刚要廖蹶子,直接把重物扔掉时……你最好好好爱戴它们,我可是有权扣掉你这个月的薪水,降级到守前台去!没人性,太没人性了,做了个深呼吸,再次稳当的抱好。

西门浩却不自觉弯了下嘴角,等电梯门打开后就率先走出,等到了办公室门口才转身道:算了,看你这么幸苦,我很为我的员工们感到骄傲,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说着就要去接过几乎要将女人压倒的大山。

萧茹云懒得理会,越过,直接进屋,放到了桌子上才黑着脸离开,都到门口了才说帮忙,越来越恶劣了。

愤怒的小鸟带着乌云罩顶离开,某男提醒:结婚时记得给我请帖,否则我是不会去的!谁稀罕一样,不去更好,哪有结婚邀请前男友的?这不是给萧祈找难受吗?都没心思加班了,直接走出大门,冷着脸穿过大街,直奔超市,花了一个小时,才提着大包小包走出,掏出车钥匙要回家时,尽然发现一个不到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准备去划别人的车。

想也不想,将物品放进车中,过去拉住手持刀片的孩子训斥: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划别人的车呢?天,都划破一点了,车主发现了还不得叫他赔偿吗?小男孩嘟起嘴道:这是我爸爸的车,我乐意!哪有人自己搞自己家的车?这更纳闷了。

不是我家的,是别人家的!宝宝说完就又要去划,却被萧茹云强行制止住。

听这话,和他眼里的愤怒就知道是离异家庭,蹲下身子询问道:既然知道不是你家的,就不可以破坏,否则会让你赔偿,妈妈知道了,会难过,明白吗?告诉阿姨,你妈妈在哪里?小男孩捏紧刀片苦涩道:妈妈在家里,我是偷偷出来的,阿姨,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我想妈妈了!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看向被残害的车里的一个玩具。

萧茹云也看了过去,里面贴了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男人很帅气,女人很幸福,怀里抱着的小男孩比眼前这个小了三岁的样子,吸吸鼻子抱起宝宝塞进了副驾驶座:告诉阿姨,你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性好,知道怎么走,你先开出去,左拐,一直走!小男孩边指挥边望向电梯,好似在等待父亲的到来,等开出了车库才问道:阿姨,你觉得我好看还是那孩子好看?茹云挑眉,这个问题嘛……都好看,这男孩长得非常俊秀,就是穿得有点寒酸,没经过打扮,她相信长大后是个超级大帅哥,但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错,光看照片就惹人爱,安慰道:当然是你好看了,我叫萧茹云,你叫什么?小男孩甜甜笑道:我叫乐乐!你现在有新爸爸吗?乐乐一听,有了少许的哀伤,摇摇头:没有,妈妈说,她有我就够了!阿姨,你是不是很同情我?当然没有,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惨,我爸爸在我小时候也去世了,妈妈成了植物人,我一直陪着她,其实咱们都一样,乐乐,以后阿姨就是你的朋友,你要不高兴了,就可以找我的哦!乐乐忘记了回话,第一个人说不同情他的,也和他一样经历的人,默默的点头。

就是这里了,阿姨,你可以陪我进去吗?跟我解释一下,我是去同学家玩了,不是去找爸爸,可以吗?乐乐紧紧拉着女人的手不放,非要她进去说一下才行。

茹云无所谓的摸摸孩子的头,看着眼前的别墅,奇怪了,怎么住这么偏远?周围就这么一栋,热心的手拉手跟着进屋:其实你妈妈要知道你去找爸爸了,她也不会难过,因为你最起码回来了,在你心里,她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就够了!一会就帮他撒这个谎吧,其实他一定很思念他的爸爸,否则也不会去了,看似在使坏,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一定在想为什么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弟弟就那么幸福吧?等到了大堂里,才倒抽冷气,顿时有些惊恐:天啊,你们家……怎么到处都是……这么可怕的画像?处处写着暴力,这太吓人了。

乐乐放开了女人的手,面对面的站着,直到大门紧闭才低头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茹云这才想到被一个孩子骗了,第一想到的不是接下来的危险,而是失望的弯腰看着宝宝冷冷道:乐乐,你在骗我吗?还是我叫错了,你不叫乐乐?我叫乐乐,我没骗你,那是我爸爸的车,只不过我妈妈去年就死了,后来我就在街头行骗,对不起!抬手擦擦眼泪,或许是年龄太小,不明白要如何去压制情绪,说哭就哭,不给人适应的空间。

第一百八十九章 董倩儿疯了看着孩子浑身哆嗦,萧茹云不知该怪他还是就此原谅,一辈子,被人欺骗的次数也不少,第一次被一个孩子哄骗,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在她心里,孩子一直就是天真无邪的,只因身边太过完美的孩童过多,对他们,可以说毫无戒心。

啪啪!两道鼓掌声拉回了茹云的思绪,抬眼看向来源地,有微愣,很快就释然,缓缓直起腰对视。

董倩儿微微勾唇,笑意无法隐藏,上前伸手捏住猎物的下颚笑道:呵呵,想不到吧?你居然利用一个孩子,还有没有良心了?丁点不惧怕,换做是别人,她或许会惊惧,可这个曾经的情敌,她永远不会让她看到她懦弱的一面。

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买,他卖,是交易,与良心无关,更何况……说到此,笑容敛去,表情霎时狰狞,抬手就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低吼道:我的良心早就被你们给磨没了!‘啪!’小男孩惊了一下,赶紧退后消失人前。

萧茹云偏开了脸,五指印呈现,捏紧双拳冷哼道:这人啊,只要坚持自己,谁也改变不了你!何必给自己的恶行找理由?萧茹云!董倩儿怒吼着揪住了女人的衣领,强行拉近距离仇视着:你装什么清高?你要真是善类,又怎会把我搞到今天的位置?你不是很善良吗?当初你就不应该出现,本来我们都准备结婚的,我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有漂亮的孩子,有爱我的丈夫,有慈爱的父母,却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那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你争夺,是你自己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你,如果当时他真的生病了,你现在是不是又该庆幸离开了?你懂什么是爱吗?如果换做是你,他每次只到门口看看你,不敢靠近,带着排斥,你的心里好受吗?而且你的心胸过于狭隘,如果那时你没陷害我,在他心里,对你或许会有愧疚,是你自己演变了现在的你!错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错,非要到万不得已才迷途知返,可人们不会给你太多机会等到那个时候。

董倩儿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的姐妹们早就知道他的病另有内幕,你也知道了吧?还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怪不得一点恐惧都没有!萧茹云同样好笑的扬唇:这件事不管你们信不信,董小姐,我告诉你,别说当时是西门浩,就是任何人,只要需要我,都会去,都说什么人是会自己而活,我个人觉得这个想法是错的,人都是在为他人而活,他人也在为我们而活,比如你,落魄得如此,还穿得光鲜亮丽,不就是为了给人看,让别人不会瞧不起吗?我身边的人快乐了,我才会快乐,她们不开心,我也高兴不起来!少给我讲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你到了这里,就不可能再走出去,萧茹云,这里就是你的坟墓!看不到敌人脸上没有害怕,这让董倩儿有着巨大的失望:或许你求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是否放了你!末了高傲的仰起头。

茹云打量了一下四周,虽说到目前都没出现多余的人,可她知道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如果是砚青,她一定会先保命要紧,还是那句话,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跟着学,唯独董倩儿,她不会,砚青,英姿,对不起了。

真的很想陪你们走到最后一刻,真的很想……经历了小半辈子,早已把生死看淡,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无所谓的仰起头,果然,刚说完,就见陆陆续续走出了几十人,到了董倩儿手里,想活根本就不可能,第一次这么不想死,脑海里是萧祈规划婚后生活的点滴,是还没来得及看砚青他们住进滨海,还没看到美丽结婚。

最大的惋惜便是砚青,什么时候才可以苦尽甘来,柳啸龙会是她最后的归属吗?几个侄子侄女什么时候才长大?怜月满意的打量着萧茹云,湛蓝的眼眸流露着精光:不错不错,有点意思,怯懦中不失骨气,是我神喜爱的类型,来人啊!在!两个蒙面女人立马上前。

准备准备,可以动手了!纤纤五指抚摸上目标的小脸。

萧茹云看都不屑去看,直接冷冷的偏开头。

董倩儿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手心都开始冒汗,是你们自找的,砚青,阎英姿,我弄不了你们,可是我依旧能让你们生不如死,西门浩,你会很痛吧?你会很痛的,因为她是死在我的手里的。

眼眶都开始泛红,太兴奋了。

突然觉得比拿下青龙堂还要舒坦呢。

金色棺椁再次降落,两个训练有素的女人无情的将萧茹云按在了‘神’的面前:给我看好了,四年里,他就是你的丈夫,到了极乐世界,给我们好好伺候,否则你的身躯会被不停的鞭打!一见木乃伊,茹云吞吞口水,见了这玩意,纵使不死,也要夜夜做噩梦了。

其余的女人们开始咿咿呀呀的叫唤,围成一个圈圈,押着女人的蒙面一号开始拿出匕首,对准了其的心脏,随时准备一刀捅进去。

董倩儿陷入了幻想,无数人的撕心裂肺,西门浩后悔着自己的绝情,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几声。

茹云也开始害怕,不敢想刀子刺进身躯时的感觉,脑海里也是砚青等人趴在棺材前嚎啕的画面,都在骂她为什么不等她们来救助,可今天出来,砚青她们根本就不知情,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现她失踪了,萧大哥最近也很忙碌……怎么办?谁来告诉她怎么办?真的不想好友们为了她而肝肠寸断,急中生智,仰头道:鞭尸我会痛吗?蒙面二号拧眉:你说呢?那你给我看看你们神的本来面目,否则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他?能托一会是一会吧。

蒙面一号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只不过你放心,那边就只有他一人!你就别找理由拖延时间了!董倩儿早就看出对方的用意,这么点把戏还在她面前耍,也太小看人了:怜月,赶紧动手吧,否则一会该节外生枝了!还真怕砚青他们突然冲进来,那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即使最后会来,那和她也没任何关系,她只是听信谗言而已。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个可笑的教派。

怜月冷漠道:动手!末了走到棺椁前,开始闭目念叨经文。

蒙面一号捏紧匕首,残忍的狠狠捅进了手无寸铁的女人心窝里。

董倩儿倒退一步,捅进去了,心脏位置,现在是即便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萧茹云要死了,要死了,阿浩,你看到了吗?她死了,很想看着眼中钉肉中刺咽气的瞬间,小跑到跟前大次次的欣赏着。

然而失望的是,刀子是进去了,却没鲜血流淌出,心里一惊,望向握着匕首的蒙面女人:这……怎么可能?难道萧茹云没血?怎么不可能?伸缩的!女人放开茹云,举起匕首演示:瞧,伸缩自如!萧茹云一听这没故意压低的嗓音,惶恐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砚……砚青?砚青一把扯掉面纱,欣慰的拍拍好友的肩膀:懂得拖延时间了,不错不错,下次精明点!只要她不想寻死溺活,她就很高兴了,这一次让她明白茹云永远都不会再去寻短见,幸福是给活着的人,只要活着,它才会来。

憋死我了!阎英姿也扯掉面纱,锤了茹云一下:有点骨气了,不错不错!茹云眼泪一直流,绝境逢生,哦不,这好像就是她们故意演戏给她看的吧?吸吸鼻子抱怨:呜呜呜你们居然骗我?你们怎么可以……我还以为呜呜呜……以为我要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们了呜呜呜!天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来捉弄我?嘘!砚青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茹云意会到这个活动不是针对她的,那是……偏头看向本该得意的女人。

董倩儿望着周围的女人们都扯下面罩,全是东方人,且大多都是熟人,有南门警局的,有甄美丽,有北门警局的,还有几个修女,那……双目圆睁的看向怜月:你……你……蓝色的眼珠……怜月轻柔的解开面纱,取下变声锁,展露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恬静:就是我!你们……你们……哈哈哈董倩儿,我还当你现在多聪明呢,想不到笨到了这种地步,砚青啊,你也太夸大其词了,这根本就是个傻子!阎英姿搂过砚青痞笑,当然,心里没笑,这只是激将法,虽然都是一个骗局,可她没想到这女人真的要杀茹云,胆子不小嘛。

今天,就看叶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相信她。

当初叶楠找她们来演戏时,有少许的怀疑,可这个诸葛亮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她说行就一定行。

董倩儿的脑袋又开始凌乱了,没有什么比被仇人耍得团团转更痛苦了,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会这样?萧茹云见董倩儿的眼神不对劲,和当初西门浩说她时一模一样,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当初她有英姿叫醒,被打晕,可现在谁去叫这个女人不要乱想?刚要过去时……砚青咬牙威胁:你敢过去,我就再也不认你!傻子,这个时候还想帮忙,知不知道这个人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了?只要她活着,就会报仇,虽然这次自己也做得不对,身为一名警员,绝不能限制嫌疑犯的人生自由,可不是有句古话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吧,跟着陆天豪和柳啸龙久了,人也变得越来越坏了,情愿坏一次,也不要失去一个真正善良的人。

叶楠冲周围的人打了个眼色,全都开始掩嘴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傻子哈哈哈哈!董倩儿不断的后退,刚想冲出去,就被几个女人挡住了去路,难道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是啊,她想杀她们,她们又岂能留着她?不会的,她怎么会死呢?你一定在想,老天终于站在了你这边,却没想到连上天都在玩弄你,董倩儿,你就是一个悲哀的存在!叶楠步步紧逼,话语还是那么的温柔,双手合十,好似神母在给人洗涤心灵。

你本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却偏偏要降临,当你以为你的父母视你为珍宝时,他们却为了荣华富贵,将你送上年长你三十岁的老者的暖帐!‘不要……救命啊……妈呜呜呜爸……爸……’董倩儿眼神越来越溃散,后伸手捂着耳朵不想去听,心脏起伏得越来越快,想到那一夜,真的很可怕,真的很可怕……此刻耳边的笑声又那么的可恶,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叶楠倾身对着女人美丽的脸继续道:其实他们从未将你当过他们的女儿,只有你自己傻傻的想为他们奉献,当你终于遇到一个你爱的男人,也爱你的男人时,他却因为他的初恋毫不犹豫的抛开你,等你落魄了,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能出手相救,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到需要去偷取他人钱财,只为饱腹,你为什么会这么可怜呢?好不容易可以报仇了,又发现是老天跟你开了个玩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该存活,不该在这个世界谋生,你是多余的那一个,老天在不停的想收走你,没有亲情,友情,爱情,那你活着自己也觉得没意义吧……耳边的声音就像魔鬼的呼唤,董倩儿泪流满脸,因为对方说的全是真的,全都是,现在才发现,一个人承受了无数个人一辈子的痛苦,前途一片渺茫,哦不,她没有前途。

你的双手,沾满的是你父母的血,纵使他们再不对,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们吧?你知道他们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他们在想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说说你,连你父母做鬼都要来找你,天天就围绕在你身边,要杀了你,你的父母要杀了你,活着有意思吗?呜呜呜不是的,你不要说了呜呜呜呜他们不会杀了我的呜呜呜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自己不是人,是畜生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女人破碎的蹲下身子疯狂的摇头,他们凭什么要来杀了她?凭什么?当你被人蹂躏时,你的父母正拿着钱在外大吃大喝,不管你怎么叫,他们都听不到……看着其楚楚可怜,孤苦无依的模样,叶楠不知道怎么了,说不下去了,主啊,我在做什么?我的职责不是把不好的人变成好人吗?哪有把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一个病人?董倩儿急促的喘息着,瘫坐在地,仰头看去,身边的人全都模糊一片,砚青变成了萧茹云,阎英姿变成了西门浩,他们正亲亲我我的搂抱在一起,嘲笑着她,撑在地面的十根手指不断弯曲,后站起疯狂的冲了过去。

阎英姿刚想给其一脚,就见叶楠做了个善安勿躁的动作,只好住手,不一会便被这开始发疯的女人抓住了衣襟。

都是你呜呜呜呜都是你的错呜呜呜呜……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对,陷害萧茹云是我的错,可我要真想杀她,她早死了呜呜呜,我只是想一直待在你身边,这也有错吗?呜呜呜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的世界里还有个她,我就不会那么冲动呜呜呜……既然忘不了,为什么还要找我?为什么?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公主,你把我以前的家还给我,你还给我呜呜呜呜!萧茹云微微闪开,就这么看着董倩儿持续发疯,在这里的,都是女人,很多都是被男人伤过的,董倩儿明显是最深的那个,这一点她说对了,如果没有认识西门浩,她现在一定还在父母的呵护中,毕竟董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世庞大,嫁出去了也是个贵夫人,因为一个西门浩,倾家荡产,身无分文,现在还开始疯疯癫癫。

可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即时他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有感觉。

对于他来讲,在乎的人,他会很在乎,不在乎的人,就形同蝼蚁。

阎英姿不耐烦的推开女人,打趣道:不好意思,我一开始就是在玩你,谁叫你这么白痴?你只是她的替身,正主回来了,你也就可以闪人了,对了,你被那老头奸污时,有没有感觉……英姿!茹云拉住好友的手臂,这都在说什么?西门浩……你……你这个混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呜呜呜!你错了,我不是西门浩,我是阎英姿啊,你仔细看看,我真是阎英姿!英姿指指自己的脸,甩开了萧茹云,今天不搞死这个女人,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阎英姿……董倩儿再次倒退,看向砚青,趁其不注意,一把抢过那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窝:去死吧哈哈哈萧茹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砚青无奈的摇摇头:是伸缩的,早就告诉你了!董倩儿闻言看看手里的刀,果然是道具,怎么办?她杀不了她,杀不了,且突然发现那个人不是萧茹云,是柳啸龙,是林枫焰……到底是谁?越想越害怕,为什么一会变个样子?转身刚要逃出这可怕的地方,谁知道一个不注意,直接栽进了棺椁内,刚要爬起来,就发现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张口嘶哑的尖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叶楠垂眸看了一眼,长叹道:她已经疯了!程度有多大,那得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才知道。

第一百九十章 冤家路窄晨光耀眼,令整个病房都形同处于明阳灿烂中,无暇的白色棉被下,女人睡得安详,三名男医静静的等待着其醒来,门外,砚青和萧茹云两人都有着惭愧,毕竟还是女人,做不到那么冷酷,活生生将一个人逼疯,这也算是为人生中增添了点污渍。

他不会来的!砚青揉揉额头:哎,觉得我们有点虚情假意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悲的存在,弱者,却非要把自己武装成武则天!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了杀人的利刃,丧心病狂,父母都可以杀死,失去了一切,而那个男人至今都不肯来探望一眼。

对于董倩儿来说,西门浩就是她的一切,和谷兰一样,只不过谷兰比她聪明,依稀记得谷兰说过,那次去祈福时,她是有机会杀了她的,可是她没有,也因为没有,所以柳啸龙才做不到狠绝吧?凭良心说,谷兰是个好人,她总想得很坏,却从来没做过,用善良的方式获取了柳啸龙的心,如果她要真坏一点,目前还是这种局面吗?那女人,做得连她都相当佩服,照顾情敌家的孩子,都跟照顾自己的一样,那时候去偷看,人家可没故意做给谁看,累得趴倒在地也没抱怨,这一点,纵使是自己也做不到吧?阿浩……阿浩你快带我走,这里有好多死人,好多死人……一道惊慌失措的尖叫令两个女人抬起了头,果然疯了,看到谁都是西门浩,或许她以后只会记得一个人,一个她真正在乎的人,到死为止。

董倩儿浑身哆嗦,紧紧抱着男医生不放,男医生很尴尬,也很怜惜,伸手拍拍其后背安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现在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倩儿啊,阿浩,我是倩儿……董倩儿狐疑的蹙眉,后看向另外两个医生,立刻放开了怀中人,开始蜷缩起,谁也不敢再去看,就这么出神的盯着膝盖。

男医生同情的叹息,问道:怎么了?刚要碰触,就被女孩打开,刚才不还一直抱着他吗?走开!为什么每个人都是阿浩?为什么?到底哪个是真的?女孩的无助看得周围的人都很心疼,至于她的恶行,无人得知,只知道这是个病人,其中一名医生走出病房吩咐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她无亲属的话,那么我建议你们把她送到神经病院,她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她已经失去了去掌控思想的能力,精神受到过太大的刺激,只有到了那里,她才有好转的机会!一定会好起来吗?某女条件反射的问,问完就知道不该问了,为了什么问?希望她好起来继续找茹云还是希望她不要好?那可不一定,要看她是否能真的清醒,如果她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活着只有痛苦的话,那么永远都不会醒来,即便好了,也有后遗症!砚青第一次希望这个女人能真的好起来,前提是不要再存在着报复,有时候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

走出医院,茹云就看到那个小男孩正站在大门口望着她,笑着上前揉揉孩子的头颅道:乐乐,阿姨已经原谅你了!乐乐这才咧嘴道:谢谢阿姨,那我走了!等等!阿姨还有事吗?这人啊,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过乐乐,一定要走正大光明的路,不要再去行骗了,很危险的,更不要去破坏爸爸的车,你要努力做给他看,你要超越他,让他看看,放弃你是他多大的损失,知道吗?乐乐似懂非懂的抓抓后脑:那我能做什么?砚青也蹲下身子直直的看着孩子:你没亲人了吗?有外公外婆,他们在乡下!那就找他们去,好吗?说真的,他们不喜欢我,妈妈和爸爸结婚时就和他们脱离关系了,妈妈临死前也说不要去找他们,叫我去找爸爸,可是我不想去找他!茹云苦恼的看看砚青,后很理智的掏出一千块递了过去:可外公外婆毕竟是你的亲人,你要去了,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相信阿姨,好吗?一般女儿不听话,非要嫁给一个男人,父母不同意,激烈的反对,那都是真心为女儿好,既然是真心好,又怎会不要这孩子?乐乐看着钱出神,或许也在想到底是继续这样混日子,做一个小混混,还是像茹云说的那样,走光明的路,长大后让父亲刮目相看,让他后悔抛弃,想了许久才伸手接过钱:我不懂别人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不想被人当乞丐一样看,阿姨你是第一个说不同情我的人,你是真的对我好,我听你的,我去找外婆,如果她真的要赶走我,那我也不会去找爸爸!拿过钱跑了出去。

好一个刚强的孩子,才七岁吧?就这么有骨气了,那他的意思,他以后的命运就掌握在他外婆的手里了,一旦被赶出,是不是就永远都走邪路?砚青又一次对一个孩子这么的敬佩。

茹云闻言害怕了:你神通广大,消息来源也广,赶紧在他回去之前找到他奶奶的联系方式,告诉她……砚青挽起发小的手臂慢步向外,高深莫测的摇头:你呀,别胡思乱想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做了父母的才懂,如果我的女儿将来非要嫁给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男人,我也偏激的为了此事和她断绝关系,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四个孩子,她将是我最最放不下的那个!为什么?孩子是你生的,她又嫁给一个你认为不好的,你能安心吗?这不,就离婚了,孩子都无家可归,做长辈的,岂能给自己的儿女落井下石?根本不需要担心,如果真的那么绝情,她会把那孩子送到孤儿院去的。

萧茹云赞同的竖起大拇指:做了妈妈,你整个人都变得成熟了,对了,你想别人的事都这么精明,那你自己的呢?在你心里,真的想离婚吗?问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又不是看不出砚青爱上了那人,当然是不想离婚了。

谁不想和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过一生?只是这柳啸龙至今都不表态,如果他能有皇甫离烨那么开朗的话就好了,有爱就说嘛。

果然,砚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无所谓的偏头抓住后脑的马尾顺了一下,挑眉道:男人啊,心都大!有几个会真正去了解自己的老婆,又事事顺着她的?两年多了,那人也不见得有多关注过她,在他心里,她一定懂事得可以和圣母媲美了,利用一次又一次,从来不考虑她是否会难过,而他也觉得她不理解他,谁爱理解谁理解去。

她不觉得有几个女人能理解自家丈夫天天往初恋情人那里跑,且对待情人明显比对妻子要好,人家是有求必应,到了老婆这里,给个笑脸都是恩赐,哎!除非真正的圣母。

水榭居室‘嘟嘟嘟嘟’正在清扫屋子的谷兰不解的偏头看向电脑,居然还有人给她弹来视频,再说了,QQ里根本就没什么好友,阿龙从来不玩这个,他只钟爱MSN,难道是……激动的扔掉拖把,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冲到洗手间开始匆忙补妆,确定够漂亮后才风风火火的冲到椅子前落座,只是已经终止,刚要主动发送邀请过去时,又开始闪烁了。

握住鼠标刚要接起,可又迟钝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兴奋?虽说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可也不至于……一想到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就迷茫了,从前他都是死死的粘着她,赶都赶不走,现在好了,不过是弹个视频而已,居然高兴成这样。

仿佛她是被甩掉的那个,明明就是她甩的他好不好?而且阿龙才是她最爱的人,目前算是背叛他吗?可还是忍不住点击了接受,很想看看这前夫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不一会,画面里出现了那个久别的人,还是那么的帅气,浑身充满了强劲,宽阔的胸膛足以给女人绝对的保护欲,只不过没有曾经的哀伤,多了许多笑容。

宾利对着摄像头招招手,含笑道:好久不见!是啊,很久了!有多久,她也忘了。

过得如何了?大哥有好好照顾你吗?为何这话听起来这么讽刺呢?同样笑道:很好啊,你呢?呵呵,我还行吧,马上就要结婚了,来来来,阿莎,打个招呼!大手一捞,那个曾经出现在照片里的女人顿时仓促的倒进了男人的怀抱里,坐在其大腿上,环抱着他的后颈冲屏幕说了一段英语。

‘你好,我知道你,也警告你,别试图来跟我抢人!’表情更带着挑衅,也有一丝的厌恶。

宾利黑了脸,伸手拍了爱人的后脑一下:说什么呢,继续去玩你的游戏吧!‘只有这一次,以后再敢跟她联系,我跟你没完!’住嘴!继续去玩。

面对着前夫和他即将要结婚的妻子打情骂俏,谷兰差点直接关掉电脑,可还是忍住了,结婚了,你要结婚了,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是来跟我示威的吗?你做到了,你果然还是你,从前你也总是用这种宠溺的眼神看着我的,呵呵,一直觉得自己很漂亮,足以拉拢男人的心,到头来,每一个离开后的男人,都会有归宿,当初说什么永远等着她,都是骗人的。

果然,地球缺了谁也照样转,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吗?你别介意,她比较不懂事,我今天是想看看你的脸色,谷兰,我这一年里去了不少地方,终于找到了能百分百治愈你病的良方了,毫无危险可言,看你的样子,有按时吃药,抵挡住了病情加重,只要你相信我,让我给你开刀,保证还你具完整的身躯,还没想好吗?谷兰没了刚才的愉悦,很是彷徨的看着男人,后摇摇头:我累了,你别再说了,你不会不知道他不可能离婚,这样他为难,我也不舒坦,几年够了,我祝福……‘叮叮叮’开门声……话还没说完,立刻关掉电脑,等男人进屋后就挤出笑容:你来了!柳啸龙看了看正在关机的电脑,微微挑眉,没有多问,点点头:恩,今天感觉如何?还行吧!只是有点想哭,脑子里全是‘我要结婚了’五个大字,强迫性的压制住,站起身可爱的眨眨眼:听说今天有刚上映的电影,我们去看吧?男人刚落座,听到这话,似乎有些意外,目视了强颜欢笑的女人一眼,大方道:说真的,确实很久没去过了!哟!你和砚青没去过?柳啸龙垂头拨弄了几下袖口,摇头道:她也不会去那种地方!谷兰瞬间明了,拿过包包,挽起男人的手:我知道,她觉得那种地方幼稚嘛!对那女人,也有点了解了。

某男刚要抽回时,但见女人似乎真的在隐忍着某种痛苦便没有拒绝,一起并肩走出了大门。

我要看这个鬼片!我们还是看泰坦尼克号吧,三D版本的,新出的!……耳边围绕着人们挑选影片的聒噪声,来看电影的几乎都是春光灿烂,唯独那个一直低垂着头的女人面无表情,步伐零碎,霓虹闪烁下,显得那么的形单影只,到了大门口,抬起头,望着影院皱眉,缓缓将双手揣进风衣兜兜里,永远只喜欢这种穿着打扮,除了今日一身深蓝外,和平时没多大区别。

一本正经的脸上毫无温度,老王八蛋,说死就死,前一天还在看电影呢,这里居然成了我们最后的记忆,不是说天都不敢收你吗?现在是不是去地狱了?刚买出票,要进去时,无意间看了前方一眼,要继续前进时,又忍不住僵硬的扭头看回去,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吗?故意起得早,回得晚,尽量不碰面,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看到,是世界太小了,还是上天喜欢跟她玩游戏?第一百九十一章 他爱她挑眉间的男人也出乎意料的看到从不踏足这种地方的女人正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他,薄唇慢慢抿紧,上前冷淡道:你来做什么?谷兰更加搂紧男人的手臂,冲砚青甜甜的微笑,立刻形成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砚青还保持着方才的洒脱姿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扬唇道: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电影了?还是柳先生以为我觉得看电影很幼稚?笑话,电影院又不是他家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女人揣在兜兜的双手捏得发出了骨骼声,无所谓的瞅瞅四周:没错,这里是他带我来的,虽然他死了,可在我心里,他现在还陪伴着我!最后看了看两个如胶似漆的人,这才转身走进大厅。

只希望不要那么巧合,看的不是同一部电影吧。

想的往往与碰到的恰恰相反,还真那么凑巧的是同一部,好笑的凝视着坐在左手边,隔了三个椅子的男女,这叫什么事?很想立刻消失,可又想看看这男人真的可以这么毫不在乎、旁若无人的在自家妻子面前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吗?好奇心令她留了下来。

小姐,麻烦你让一让!这时,又一个颇为俊朗的男人站在了砚青的面前,见他拿出座位号,是她的旁边,立刻站起来:没问题!呵呵,一个人?男人落座后就开始搭讪,这女人长得还真不错,气质也充满了知书达理的味道,虽说可能不温柔,但那一股英气也挺吸引人。

砚青没有理会,继续瞅着荧幕。

等影片上映时,许多人都还在偷觑向那一对人间罕见的恋人,几个女孩不断交头接耳。

什么叫天作之合?这才叫天作之合!我要有她那么好看就好了。

我突然想找个男朋友了,有十分之一也不错啊。

得了吧,看不出是混血儿吗?而且一看就是非常沉稳的成功人士,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好羡慕啊!砚青第一次不难受,反而还挑眉偏头看向自家丈夫,当着妻子的面夸他和初恋情人是恋人,应该觉得很尴尬吧?然而失望的是,对方依旧稳如泰山,不温不火的瞅着前方。

是的,柳啸龙的脸上没有丁点的不自在,无懈可击的俊颜一如既往,纵使看电影这种放松神经的休闲活动也没令他有稍微的改变,总是给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谷兰倒是幸福异常,故意要气某些人一样,将小脑袋亲昵的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细嚼慢咽着爆米花,突然觉得真的很幸福呢,谁不喜欢被世界上最优秀的那个人当宝贝?这下柳啸龙再也维持不住了,垂头伸手揉着太阳穴,好似在说‘做男人怎么这么难?’呜呜呜呜好可怜呜呜呜!都戴上了影院特别准备的眼镜,唯独柳啸龙还戴着金丝边,或许在他心里,不管什么版本都激不起他的兴趣,没有大伙那么投入。

给你!砚青愣了一下,垂眸瞅着送到眼前的纸巾,她有像其他人那样哭吗?撇了旁边的男人一眼,边接过边继续面无表情的瞅着荧幕,在鼻子下擦擦,弄了点鼻涕,便不再动作。

这倒是让一旁的某男尴尬了,他以为她也会伤心的落泪呢,继续献殷情:一个人吗?你看我身边还有人吗?最讨厌这种喜欢到处搞一夜情的人了。

柳啸龙斜睨向旁边,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只看到了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搁放在大腿上的手开始摩擦,表情也开始冷下。

不好意思!某男也感觉到对方根本就不愿搭理他,只好坐正,看电影吧。

等谢幕后,人群开始向外拥挤,还没等砚青走出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刚要来个过肩摔,就被大力扯向了卫生间,看是柳啸龙才安静下来,她倒要看看他想跟她说什么,解释吗?呵呵!不能吧?我行我素习惯了的人,会轻易解释什么?再说了,她在他心里,还没重要到这个地步。

果然。

进了男厕,男人反手将门合并,甚至反锁,居高临下的瞪着女人质问:你不是来怀念他的吗?没错!大方的承认。

柳啸龙见对方答应得迅速,顿时火冒三丈,阴郁道:人都死了,你还还念什么?砚青依旧笑笑: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柳先生!后三个字咬得极为沉重。

男人深深闭目,睁开眼以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道:你怀念就好好怀念,干嘛又跟陌生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谁啊?某女好奇的问,装傻,这才知道他拉她进来的目的。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知道他是好还是坏?柳啸龙好似很坚持。

砚青冷哼:这个事情,我好像比你更有发言权吧?我是警察,再说了,我就喜欢碰到坏人,那样我的业绩就蒸蒸日上了!瞪了一眼,甩门而去,神经病。

柳啸龙双手叉腰仰头烦闷的叹息,克星,生来就专门克他的,也快速追了出去,再次拉住了女人的手腕:因为他,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要这样?你有资格问吗?放开!口气冰冷。

怎么?还碰不得了?某男咬咬牙,抓得更紧了。

砚青见周围有许多人围观,就低声怒吼:信不信老娘一枪嘣了你?放开!柳啸龙也压下怒火,见那个献殷勤的男人正在外面转悠,仿佛就在等这女人过去一样,不容拒绝道:我送你回去!阿龙……谷兰伤心欲绝的看着男人,你送她了,那我呢?柳先生,一个人要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到底,三心二意的,会一事无成,我用不着你来送,还有,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人争执!你真爱上他了?砚青眼眶开始泛红,呼吸微微发颤,冷漠的瞪过去:没错,我爱他上了!终于,男人放开了手,什么也没说,过去拉起谷兰率先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回到柳家,一个从没属于过她的家,没有直接进主卧,而是到了儿童房,落座四张小床旁,无声的看望,也就这四个是最真实的了,是她把他们生出来的,现在合约的白纸黑字也没拿到,更不知道到时候那男人是否真的会让她带走两个。

或许不会吧?那人说话向来不可信,可就算不让带走,她也知道他不会不让她接触他们,再狠的人,也是有心的。

况且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他们姓柳,就算真带走了,也不见得过得就比现在好,李鸢也会痛彻心扉,好吧,到时候再说吧,看你们的选择了。

大哥,我是认真的!一楼书房内,灯火通明,柳啸龙衣冠楚楚的坐在电脑前抽着闷烟,面对着荧幕里同样年少老成的男人蹙眉:我相信你,只不过有点意外!宾利轻笑了两声,摇头道:人的心,说变就变,我自己也是,阿莎她是英国贵族的千金,我也流浪够了,是该好好为我和她的将来打算了,我想回归,可以吗?夹着香烟的手抖了抖,点点头:求之不得!只有这个原因吗?要说别的,就是您感动了我,其实卧龙帮的人有找过我,给我长老的职位,您也知道,那边现在陷入了僵局,正需要人手……柳啸龙先是微惊,后又冷静下:呵呵,我可没做能感动你这扬言誓死离开的人的事!虽说我和她已经无缘,可毕竟我爱过她,也希望她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好好的活着,只不过她想要的是您,或许这样我对不起大嫂,可人嘛,都有私心,我也知道您很难做,但还是那句话,帮我好好照顾她!您是大哥嘛,我相信您能处理好的。

宾利,其实谷兰她对你还……想到下午进屋那一瞬间,女人慌忙关机的画面……还没继续下去,荧幕里,一个女人就出现了,正坐在宾利的大腿上冲他打招呼:您好!一直听宾利说起您,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叫阿莎,多多关照!柳啸龙再次长叹,也笑着点头:彼此彼此!对了大哥,您刚才说什么?还什么?宾利面带好奇。

哦!没什么,宾利,你这样,先不要暴露身份,我会派人到英国帮助你,暂时你就在那边,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回归的事,等能站稳时再说其他的,我希望你能把那边彻底拿下,有信心吗?宾利捏捏爱人的小下巴:我告诉您她是贵族的后裔,就是要跟您说这事,有她们家鼎力相助,收服英国地下各大黑帮不在话下,我有信心!柳啸龙满意的熄灭烟头:不要分心,这边的事你也不要多想,我会处理好的!就是这事您感动了我!我并非有意,引用你的话,我也爱过她,而且也是因为我,她才走到这个局势,照顾她是应该的!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通话完毕!完毕!关掉了电脑后,嘴角微微上翘起,和刚才判若两人,脸上的苦闷消失,拿起手机拨出了西门浩的电话,一开口就笑道:宾利回来了!‘真的假的?他不是很恨您吗?’你准备准备,调配人手到他身边,我相信他可以很快垄断那边的市场,不出五年!心情极为畅快,完全掩饰不了难得的激动。

‘我倒是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可知道今天得到内幕,卧龙帮有意找他归纳,且职位无法想象,哪有一举成名的?长老,都要怀疑下一次他就是卧龙帮的帮主了……哦!我明白了,因为谷兰?’柳啸龙摸摸下颚,无奈道:我想是吧!‘他以为您这么为难的关照着她,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所以觉得自己在您心里相当重要,加上曾经又是云逸会的人,去了卧龙帮就要和我们为敌,觉得不合适,所以选择来这边当一个堂主,您啊,还是做到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结束了?’陆天豪的尸体一天没找到,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别告诉我是因为大嫂?’‘你爱上他了?’‘没错,我爱上他了!’想到此,再次拿起香烟点燃,大大的吸食了一口,摇头道:你想太多了,去通知离烨,倘若三条要约见,就安排时间,谷兰那里,你们别去找事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明白吗?‘哎!您要早说,不就没上次的事了吗?瞧您这意思,是还要继续了?大哥啊,我知道在您心里,云逸会很重要,可作为一个女人,您要为她多想想,大嫂真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女人了,以前吧,我和她认识,那时候的她和现在无法比,您为了帮会,利用了她一次又一次,可她都没有紧抓着不放,她也理解您,但别的女人,真的早就走了,其实相比起来,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您感觉您爱她吗?就像当初爱谷兰那样,见不到了,就时时刻刻的都在想她,有害怕过有一天会失去她,有见到了就想时间能静止,一直这么看下去,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心里就会急躁?’喉结滚动了数下,单手环胸靠向椅背,看向周围寂静的空间,似乎在想要怎么回答,也仿佛这个回答重要到能影响到颜面。

‘没错,我爱上他了!’揉揉额头回道:陆天豪的尸体你们给我尽快找到,先将他们在法国的产业收进!‘您就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柳啸龙没想到这次手下会这么不识趣,最终还是点点头:嗯!——‘你在干什么?’‘没什么啊,就是给你打一针而已!’——‘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我不知道……唔!’——‘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孩子而对你不满!’‘我是说我自己会对你七年之痒,刚才摸你时,我也没感觉。

’——‘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一下子四胞胎,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老公,但是我一定是个好爸爸,砚青,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温暖!’回忆像倒带,逐渐呈现,挂断电话后,抬起左手瞅着上面闪闪发光的戒指,幸福的象征,有人说,一辈子里能碰到一个能和你出生入死的爱人很难,而他却遇到了,忽然抿唇微微笑了起来,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情敌而伤神呢?翌日更衣室外,李鸢贴耳凝听,怎么一大早就吵起来了?你凭什么管我?我愿意搬走就搬走,要么你给我消失,干脆住她家去多好是不是?就凭我是你丈夫!丈夫,呵呵,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吗?有吗?柳啸龙阴暗的俯瞰着女人盛气凌人的脸,终于,边拿过旁边的西装外套边沉重的低声回道:从小到大,连我妈都没打过我的脸!后带着盛怒打开了门,再重重的甩上。

呸,明明打过好不好?婆婆真打过,她记得很清楚,可什么时候打的,她也忘了,至于有没有真打,也模糊不清,反正婆婆打过他,还是结婚后的事,无表情的继续整理着装。

小少爷已经被送走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卧龙帮门口,罗保全数说完后就不再多看一眼,进屋命令手下将门关好,防止入内。

砚青愧疚的低头,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祈儿也走了,也阻止不了柳啸龙的野心,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成为云逸会的地盘吧?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就是人生,都得看开点,她也是!四年后,春,柳宅。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雪儿啊,你别臭美了,赶紧的,第一天上学就迟到,老师会不喜欢你的哦!妈,您不用跟他们这么客气,看我的!紧接着,一声狮王怒吼传出:我数十秒,没出来的统统体罚一小时一……二……第一百九十二章 四年后夏天碧波荡漾,秋天金涛拍岸,冬天素裹银装,春天则处处是明媚的鲁像。

大门口外的水泥路两旁,柳树抽出了细细的柳丝,上面缀洁了淡黄色的嫩叶儿,草儿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花儿也伸出了懒腰,新的一年到来。

山腰中,还是那么一栋独立豪华的家园,无可取代般。

做爸爸的,早早就将车子亲自开到了门口,打开了车门,斜倚在旁等待他的宝贝们到来。

做妈妈的,一身严肃端庄的警服,表情凌厉,手里扣着警帽,也站门口,秀眉微蹙,显得有些不耐烦。

奶奶正推搡着四个穿着不一的孩童出屋,十来个佣人准备书包的准备书包,准备他们的午饭便当的准备便当,老大一身帅气的黑色小西装,脖子上打着一个绅士蝴蝶结,发型很传统,三七分,目光清冷,颇有几分小大人的味道。

一眼就可看出是个不爱顽皮的孩子,懂事得有些不可思议,对谁都爱搭不理。

老二则不一样了,穿着一身漆黑反光的皮夹克,小皮裤,腰间别着一把军用钢刀,看似是玩具,实则都是危险品,两个高高的小马尾扎在顶方,发尾笔直的垂于胸口,背着黑色小书包,来到母亲面前,立刻立正,后瞅着大人的腹部举起右手行军礼。

老大也一样,没办法,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妈妈说了,他们是警员的孩子,就得有警员的味道,可这是黑道世家,爸爸也说,他们以后都是会在道上混的,就得有道上的味道,看谁不爽就打谁,爸爸和妈妈是有冲突的。

当然,他们比较听妈妈的话,并不是偏心眼,因为外人都说,爸爸不是好人,佣人说,爸爸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吃锅望盆,奶奶说,爸爸对妈妈不好,几乎没一个人说爸爸好。

而他们也想说,爸爸不好,因为他每天都会去别的女人那里,虽然不懂那样有什么错,只知道他每次一去,妈妈都不开心,不管她装得多好,他们都看得出来,她很难受,所以他不好。

都不是很喜欢。

看谁不爽就打谁,也是他们的作风,毕竟从小就被锻炼出精锐的骨骼,现在要打十来岁的孩子,真跟玩一样,可他们愿意听妈妈的话,不要惹是生非,如果他们再不听妈妈的,妈妈一定会更伤心。

老三那就有点夸张了,头型是时下最流行的蓬松头,洁白的小外套松松垮垮,书包也不背着,而是痞子一样单手抗在肩上,一手插兜,来到母亲面前懒懒散散的行礼,没吃饭一样道:柳辰玄道!你瞧瞧你,脑袋被炮轰了?嗯?谁给你弄的?砚青双手叉腰训斥。

妈,别拿你们八零后的思想来说我们零零后,我还没说你们土呢!老三有些不耐烦的抓抓后脑,什么时候走啊?他很期待那个什么市里最最优秀的幼稚园,听说能进去的都是富裕人家的孩子,他喜欢。

只有富裕人家教育出的女孩才惹人爱,琴棋书画,穿着光鲜,爱干净,有素质,淑女……越想越激动,可别像二姐那样,整个一男人,也别像妹妹那样,平时在家乖得能滴出水来,在外面,啧啧啧,哎!嘿,你这小鬼头,开始来教训我了?某女嘴角抽搐,信不信屁股开花?老三不怕死的冷哼:有本事你打!斜睨了身后的奶奶一眼,他就不信她真敢。

砚青差点吐血,见李鸢看过来就立刻换上笑脸摸摸儿子的脸蛋,顺便狠狠拧住,笑道:儿子啊,你真乖!呵呵,谢谢!老三伸手打开那讨厌的手,就知道欺负他,等着,长大了再收拾你,不过这小四到底还要磨蹭多久?女生怎么这么麻烦?院子里,李鸢还在给小四头上带花,绝美的脸儿上春光灿烂,可见也很期待新的校园生活,缺了颗门牙,依旧不影响父母良好的基因,穿着蕾丝粉红小裙子,高筒棉袜,粉色小皮鞋,脑袋上扎了四个辫子,戴了四朵花,背的也是美羊羊桃红色小书包,等都搞好后才跑到母亲面前,排好队敬礼:柳莹雪到!砚青表情来了个大转弯,成为了一个慈母,弯腰捧着宝贝女儿的小脑袋,亲了亲那可爱的小嘴儿道:还是我的雪儿最乖,来,亲妈妈一个!‘啵!’妈咪也越来越漂亮了!末了不忘讨好一句。

切!越来越老了还差不多,都三十一……老三刚偷笑完,就见前方的爸爸皱眉,给他打眼色,赶紧闭嘴。

砚青瞪了多嘴者一眼,拉起两个女儿准备上车,三十一哪里老了?李鸢天天带着她保养,如今皱纹都看不到,仿佛二十五,不说,谁知道她真实年龄?见柳啸龙嘴角挂笑就唾弃道:乌鸦笑话猪黑!他也不看看他自己,都三十四了,老男人,可纳闷的是,这男人真不显老,有几次还趁其睡着后拿着放大镜偷偷的看过,真没皱纹,也没见他保养过,离烨他们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皱纹。

不知不觉都这么老了,一群人,都老了,再过了五年,就都是中年人了。

孩子们从四个襁褓中的婴儿长到了两个都抱不动的大孩子了,个个都能说会道,被誉为天才儿童,老大吧,成天说要拜宾利为师,长大后想当一名最成功的医生,虽然和芽儿很久没联系,因为那孩子被送到了国外就医,她也知道他是为了那孩子。

太可怕了,这么小就懂感情了,芽儿那儿媳妇是肯定的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今天也回来了,要去同一所幼稚园,希望他们可以风雨无阻吧。

至于老二,从小就崇拜柳啸龙,扬言长大后也要和他一样威风,老三呢,也没心思要走黑道的路,小四就更不用说了,要去研究什么去月球的路,该不会要走航空业吧?我进去了!老大看都没看父亲一眼,直接上车。

大哥!老二勉为其难的喊了一句,也上车。

老三则望着父亲乐乐:爸!带着一抹讥笑,也上车。

周围的人对这早已习惯,或许连主人们都习惯了吧?小四则欢欢喜喜的抱住父亲的腿撒娇:爹地,我好开心,我要上学了,我终于长大成人了!柳啸龙的心,顿时暖了一下,抱起小宝贝嘱咐:到了学校,不可以跟人打架知道吗?你是女孩子,不能和哥哥们一样!爹地放心,我可是淑女,很乖的!切,那是在家里,老三在心里鄙视,在外面玩,她哪次像个淑女?也就爸妈会被她迷惑了,搞得这两个有眼无珠的大人最爱她,难道他就不乖吗?哎哟,雪儿最懂事了,好了,都走吧,我们送你们!砚青捏捏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蛋,伸手抱过塞了进去,也弯腰钻了进去,坐在了宝宝们中间,一手一个搂着女儿们,不是她偏心,哪个父母不是最宝贝女孩的?因为她们是弱者。

妈咪,我一定给你拿一百分回来,到时候您亲手给我炒菜吃好不好?不安分的抬腿,跨在了母亲的腿上,只要妈妈能开心,她就一定会拿他们所说的一百分,她很聪明的。

砚青迟疑了一下,她能等到那一天吗?这么多年,过是过来了,可真的很难过,如今柳啸龙包养女人的事早已家喻户晓,记者都不屑去追踪了,每次到警局,同事们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中途有想过就为了孩子这么一直下去,到现在才发现,她做不到。

自从生完这四个后,就没有过夫妻该有的事,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有夫妻这样的吗?真的快疯了,转移话题道:只要雪儿能考一百分,妈妈那一天一定给你亲自炒菜吃,你们也是,不求全都一百分,只要九十五分,妈妈都很开心,到时候就带你们去游乐园玩!好哦,不许骗小孩子哦!老三第一个鼓掌,不就是一百分嘛,简单,从三岁开始,他就会数一到一千,四岁开始算数,目前不需要幼稚园的老师教,就会背二十首诗,简单的字也会写,一百分不难。

游乐园,到处都是漂亮的女生。

老大和老二也挑眉,似乎也有兴趣,喜欢坐孩童过山车时的刺激,想坐大人坐的,可爸爸妈妈就是不让,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砚青多看了自家丈夫一眼,为何他到现在都一点感觉都没?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不觉得这种夫妻关系很奇怪吗?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五年不曾有夜生活,不寂寞?还是早就在外找别的女人了?否则会从不表态?是不是他早就忘记了当初说好的约定?忘记了他们是会离婚的?得抽空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应该和她一样腻了,快疯了,那么也有可能就是在等她开口提出离婚,这样更好,他绝对不会再说什么离婚了不让她看孩子这种话,应该求之不得了吧?说什么只有四年,现在咋没看他有和那女人分开的意思?其实就算他们现在分开了,她也不会和他再过下去,这种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都得保护好妹妹知道吗?否则回头就收拾你们!妈,你觉得谁敢欺负她吗?好了好了,知道了,记得晚上来接我们!老三秉着一颗不想惹事的心,挥挥手走进了陌生的母校,漂亮,不愧是最豪华的幼稚园。

老大没有立刻走,为难的来到柳啸龙面前伸手道:老爸,拿点钱!真不想问他们要,别人家的孩子谁身上没个几百块的?谁叫有个警员妈?就是不肯给零花钱,说什么不想养成他们娇生惯养的习惯。

柳啸龙眯起眼,想了想开问:多少?百八十都行!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这也叫多?对父亲来说,百八十算钱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给不给吧,痛快点!一副谈判的样子。

柳啸龙好笑的蹲下身子:我要不给呢?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一声爸!那冷漠无情的模样,仿佛真能说到做到。

男人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对持了一会,儿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缓缓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粉红钞票递了过去。

老大拿过钱,转身就走。

我也要!老二也过去伸手,反正今天给了哥哥,不给她就不行。

柳啸龙咬咬牙,个个要钱都这么顺理成章,好奇的问道:如果哪天我没钱了呢?那您就去银行多取点不就好了?快点,要迟到了!又抽出一百块,老二没好气的叹息:啰嗦!某男揉向刺痛的太阳穴,起身眯视着孩子们消失,自言自语道:还真当银行是你家的了!无意间瞅见妻子走向了马路,不一会就打车扬尘而去,苦涩的伸手支撑着轿车,无可奈何的模样好似在说‘上辈子欠你们的了’。

西郊某坟场,格外的萧条,即便设施得再豪华,依旧是阴森恐怖的地方,春风发了疯的狂扫,一大早,砚青没有直接去警局,而是站在了一墓碑前,盯着墓碑上挂着笑容的照片,慢慢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将怀里的花束放了过去。

再深深的鞠躬,虽说对方是个黑道头子,是坏人,可在她心里,他只单纯的是她的朋友,救过她无数次的朋友,鞠躬是应该的,看看四周,毫无生物走动,至于这坟墓,是卧龙帮建造的,内部消息,是他们真的在悬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埋葬在此。

真的死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沙哑着嗓音道:四年了,变化很大,卧龙帮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在许多国家已经站不住脚,你的许多兄弟们也都陪你去了,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我也很后悔,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你,说句风凉话,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对不起那些陪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明明知道有人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击毙你,却还是一个人出去,就没考虑过后果吗?墓碑始终安安静静的竖立着,给不出女人的回答,照片也依旧挂着狂肆的笑容,或许这就是生与死的区别,活着,可以给你任何回答,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南皇幼稚园,与A市南皇小学,南皇中学连成一线,私立学院,同一位老板建造,只有你有钱,亦或者靠分数考进,均可,一大区乃平民,分数少那么一点点也休想进入,一大区则是富家子弟的天堂,即便成绩再落后,只要有雄厚的家世,同样可进。

一旦进来,再富有,再浪荡,也能被魔鬼教师们教育成尖子,所以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最差也能混个公务员。

大哥,你就给我呗,拿我的飞机和你换?幼稚园内,三十多位小朋友各就各位,柳辰玄趴在桌子上喜悦的瞅着哥哥手里的机器人流口水,是他喜欢的类型,大哥从哪里买的?柳辰奕边慢慢将机器人装入纸盒内边瞪了弟弟一眼:滚你自己座位上去!嘿!今天你不给我,我就跟你一桌了!帅赖皮,不走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哥故意坐了个空了两个位子的地方,不就是等那林芽儿来和他一起吗?第一天上学就闹事,你说妈知道了会怎样?柳辰奕挑眉玩味的看着弟弟。

柳辰玄嘴角抽了抽,起身道:我还不稀罕呢!谁想和一个男生坐一起?无奈的走回自己的位子,看着同桌的小女娃,长得真漂亮,水晶一样的娃儿,直截了当的问道:喜欢和我坐一起吗?女孩诚实的点点头:喜欢!哎!这就是林叔叔说的魅力吗?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几乎没一个人说过不喜欢他,立刻心情大好的送出一盒巧克力:我也喜欢和你坐一起,给你!哇!我也要!其他女孩一看,都跑了过去伸手。

都给都给,以后要叫我玄哥哥知道吗?林叔叔说了,男人都喜欢听女人喊他们哥哥,他也喜欢。

玄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玄哥哥,这个橡皮送给你!玄哥哥,这个铅笔送给你!骚包!柳莹霜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弟弟一眼,谁也不理会的坐在最后一排,同桌的也是个不爱说话的男孩,也不自我介绍,自顾自的等待着老师到来。

幼稚园门口,又两辆超级豪华轿车到来,首先下车的是位风采依旧的非洲男人,发长过肩,绑着象征酋长身份的发带,先是绕到副驾驶座绅士的打开车门,温柔的笑道:美丽公主,请吧!甄美丽还是两个大大的麻花辫,眼睛水汪汪的,穿着富贵,冲爱人白了一眼才含笑来到后座,打开门拍手道:子琰,出来!小子,快点,爸爸带你进去!皇甫离烨也过去冲里面的心肝拍手要抱抱,奈何半天不见人出来,只好靠后:快点!周围围观的爸爸妈妈和孩子们越来越多,有被华丽的车吸引住的,有被男人完美的身段和容貌迷惑住的,也有想看看他们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这时,一只穿着黑色皮靴的脚落地,紧接着,一个挎着书包的古铜色男孩呈现,那挂着微笑的脸,完美得让人不由屏住呼吸,自然卷的发丝和父亲一样,披肩,带着镶嵌满黑色钻石的发箍,黑色皮上衣,挂着许多铁链,小腹处,一条骷髅头的小皮带霎时亮眼……这是一个相当时髦的男孩,雄厚的家世养成了一股不屑一顾的个性,对谁都是过目即往,仰头道:爸妈,你们去忙吧,我自己进去,辰玄等我呢!虽然他比他们都小一岁,可在他心里,大家彼此彼此,他们都不用妈妈送,他也不需要。

宝贝啊,那不许和同学们打架知道吗?皇甫子琰邪笑着点头:友好团结嘛,走了!离烨!你们来得挺早的!就在宝宝刚进校园,后面一辆车子内的人才走出,林枫焰为叶楠开了车门才过去拍拍皇甫离烨的肩膀,望着校园叹息道:孩子们都上学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上学好啊,这样我们将来才有退休的一天!巧克力也很是感概,想当初,连爱人都没有的时候,哪里想过会有这一天?转念又苦闷道:萧茹云是四月二十五结婚吧?嗯!某林先前的表情也被苦恼取代,虽然这几年,阿浩一直装作无所谓,每次一问都说那样很好,萧祈人不错,可只有作为兄弟的他们明白,这小子是把悲伤留给了自己,说起来他和萧茹云也四年没见过了吧?当初被大哥调去了泰国,过一阵子也该回来了。

滨海的房子已经全部装修好,就等着大伙住进去了。

曾经想得很美好,五户人,如今能住进去的有几个?大哥和大嫂至今没进展,阿浩也是孤身一人……芽儿,你要听话啊,大嫂晚上会来接你,这是你的便当,拿好了,进去交给老师知道吗?叶楠还是穿着那一身修女的服饰,正蹲着身子细心的嘱咐:奕儿也到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他!林芽儿只是轻轻点头,没了曾经要见那男孩时的喜悦,异常的自闭,拿着便当,背着书包进校园,长长的披肩发,却无亮泽,形同主人一样,永远都不会发光。

她还是不会说话吗?别提了,当初我真是后悔送她出国医治,你也看到了,她又和以前一样了,不会笑,不会哭,听说在那边总是被人嘲笑,本来想送她去残疾学院的,楠儿非不让,说这孩子是正常孩子,或许和其他孩子在一起久了,病也就好了!林枫焰双手插兜,不断的摇头。

俊鸿他们来了!哎呀,那个小魔女,我走了!皇甫离烨立刻要闪人,却还是晚了。

离烨!苏俊鸿单手抱着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上前阻拦住好兄弟落跑,不满道:你咋一见我们就跑呢?皇甫离烨瞅瞅好兄弟怀里的女娃儿,他可还记得去年这孩子趁他睡着时,差点把他的头发给烧了的事,尴尬的笑道:没有没有,快送她进去吧!苏雨桐眨眨可爱的大眼,是的,她看皇甫叔叔的头发不顺眼,不喜欢男生有这么长的头发,等有机会,她一定给他剪了。

瞧,眼珠子乱转,指定没安好心,皇甫离烨被一个孩子看得汗毛直立,早就看出这孩子每天都在打他头发的主意了,他得离她远点。

来,我送她进去,你们都去上班吧!英姿冲诸位点点头,后抱过宝宝边走边吩咐:来,跟姑姑一起手拉手,进去吧!到了门口,才放下,拉过林芽儿的小手,和自己的女儿紧紧扣在一起,但芽儿好似很不领情。

芽儿惊恐的抽回手,怯生生的看了陌生人一眼才垂头进屋。

苏雨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大,父母都是呵护备至,家里的佣人谁都不敢给她脸色看,想不到一个小孩居然敢不给面子,立刻冲过去一把将高了她一丁点的孩子推倒。

林芽儿几个仓促,扑倒,鼻梁磕到硬实的地板,眼眶瞬间涨红,但没有等大人们来搀扶就快速爬起,跟着前方的引导老师走。

哎呀,你这孩子干嘛欺负姑姑?啊?阎英姿火冒三丈的过去抓住女儿的小肩膀训斥:以后不许欺负人知道吗?也不看看你自己,真以为谁都怕你?谁都打得过?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老喜欢跟人找事。

苏雨桐乖乖的笑笑:我知道错了!哼,回头再收拾她,居然敢害她被妈妈骂,你等着,有辰奕他们帮忙,她才不怕她。

教室内,柳辰奕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捏着礼物盒,显得很是紧张,已经帮心中那个小天使整理好桌椅,一尘不染,等门打开,心顿时悬了起来,当那个一直垂着头的女孩进来时,才吞吞口水,是她,就是她。

那个总喜欢亲他嘴的女孩。

几年不见,头发这么长了,笔直得好像烫过一样,都到腰间了,他记得她比他大了一岁,穿的是一年级才会有的校服,但有件事是出乎意料的……没等林芽儿走到座位,就被一声好听的声音叫住。

芽儿!女孩一听,立刻抬起头转身看向门口,后小跑着出去拉起那个俊美小男孩的手跑出了人们的眼线。

柳辰奕紧紧捏着盒子,脑海里想的是,那个男孩是谁?是旁边小学的学生吧?穿的是和芽儿一模一样的校服,以前家里小朋友很多,这个女孩却只会粘着他一人,现在不一样了,她走了四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不知道,是否已经忘了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粘着别的男生了……抵不过好奇心,站起来跟了出去。

芽儿,我好想你啊,我走了后,他们还欺负你吗?校园一角,俊美的男孩紧紧抱着女孩嬉笑。

林芽儿没显得有多开心,只是摇摇头,用手语道‘你不是说谁敢欺负我就会回去吗?他们怕你回去,所以没有欺负我!’柳辰奕就这么看着对方的小手不断的比划,看样子是在说话,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而那个一年级的男孩却看懂了,原来我已经这么不了解你了,看不懂你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原来还有这种说话方式。

呵呵,没有就好,我听说你今天会来,早就在这里等你了,要不你干脆跟你大哥说说,和我上一年级好了,你都六岁了,是该上一年级了,好不好?和我同桌!男孩万分激动,可见也很是喜欢这个内向的女孩儿。

芽儿却摇摇头,伸手比划道‘谢谢你,我会尽量争取到跳级,说不定就和你一班了!’我会等你的!那我走了,快敲钟了!男孩说完后便乐呵呵的扭头就跑。

林芽儿却望着男孩的背影不自觉给出回国后第一个微笑,阳光下,那么的炫目,基本和叶楠走在一起,都会认为她们是母女,因为有着同样的美貌,许久后才拉紧背后的书包走向教室,却在拐角出看到一个男孩正淡淡的看着她。

柳辰奕也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这么正面撞见,捏紧礼物盒无表情的问道:还记得我吗?他都记得,她没理由不记得吧?当时再小,他不比她小一岁吗?想了无数种见面时的片段,她依旧会笑着抱着他亲他的嘴,还有可能是哭着抱着他不放……就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林芽儿给予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了柳辰奕一会,再低头继续前走。

当初你答应过我,回来就会立刻来找我的,你在骗我!不知道怎么压抑这种难过的心情,豆大的眼珠滚下。

女孩闻言停住脚,微微偏头看了后面一眼,好似有话要说,却什么也没说,捏紧书包带,直接离开。

再次回到教室,柳辰奕也垂头丧气,因为他全都想错了,她不会再抱着他,也不会再只认识他一个人,更不会粘着他,连正眼都没给过一次,那么也不会再同桌,一开始对校园生活的期待荡然无存,刚要回座位,就见那女孩正坐在他的桌子上,整理书本。

受伤的心被抚平,抿唇笑了一笑,越过女孩坐进了里面,偏头问道:真的不记得我了?林芽儿摇摇头,表示还记得。

呵呵,送给你!把礼物呈上。

女孩看了一眼,见盒子内是机器人后就又还了回去,用手语道‘我不会玩这个!’柳辰奕并不懂对方的意思,可也知道不喜欢,这可是他刚买的,居然不喜欢,不得不塞进书包,时而偷看向女孩,对方依旧没来看过他,既然还记得,为何要做到这么陌生?是不是在她的眼里,他早就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了?哈哈雪儿,我来啦!苏雨桐一进教室就冲到雪儿身边,姐俩好的坐同一桌,抱一起顶牛牛,没错,这么多孩子里,就她们两个关系最最好,好到无法言语的地步。

皇甫子琰则一来就找柳辰玄,都是热血男儿,奈何对方只顾着和女生聊,根本就不鸟他,哎,见了女生就忘了朋友的家伙,不得不找了个空位坐下,拿出来的却不是书本,而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玩具,一个一个的拆掉,再重新安装。

他们都好好看哦!是啊,她们也好好看!孩子们都开始望着那些不曾见过的漂亮男孩女孩,真的好好看啊。

本该最温顺的柳莹雪却和好姐妹苏雨桐拍拍手,一同走向了讲台,趁老师还没来,开始露出了恶性,雪儿狠辣的敲敲教鞭,冲一班同学道: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得听我的,知道吗?为什么啊?我们才不要听你的!妈妈说了,我们只听老师的!雪儿深吸一口气,过去就给那男孩一脚,指着自己的鼻子,用稚嫩的嗓音喊道:我说听我的就得听我的,这里一共有四个幼稚园,还分大班小班中班,要不是看在在同一个教室,我才懒得管你们,被欺负了,来找我柳莹雪就是了,我罩着你们,知道吗?呜呜呜妈妈!小男孩被踢疼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嚎啕。

一个伙伴看不过去了,上前扯着雪儿的衣领道:你敢打我朋友?哎哟呵,要打架啊?来来来,但是你要输了,以后就得听我的!雪儿挽起袖子,她可对她的武术一点也不怀疑。

你要赢了我,以后就听你的!五分钟后……妈妈哇哇哇哇!小男孩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大哭。

雪儿拍拍小手,看向四周,见全都惊讶的看着她,带着害怕和疏离就拉起那男孩,拍拍他身上的尘土道:你们看到了,一招我就制服他了,以后你们得听我的,就没人敢欺负你们,知道吗?大孩子你也打得过吗?我打不过,可我哥哥姐姐能打过,大哥二姐三哥,你们说是吧?雪儿牛叉的双手叉腰,学妈妈那凌厉的样子问。

柳辰奕和柳莹霜无奈的点头。

看见没?再说了,他们打不过,我妈咪就来了,有谁打得过我妈咪?又一孩子问了:如果他们也找大人呢?雪儿冷笑:我妈咪那可是队长,她的手下人多着呢,如果她打不过,我爹地就上,他要打不过了,我奶奶再上,那就没人打得过她了!爹地妈咪都怕她,别人还不得屁滚尿流?厉害,你们家真厉害,我以后听你的!我也听你的!我们都听你的!苏雨桐也上前道:我妈妈和爸爸那也是高手,好了,你们都把你们的好吃的,好玩的给我们拿出来,给我们吃!被人追捧的感觉真好。

就这样,三班的小朋友在第一天就被柳家小霸王彻底收服,此事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幼稚园,共三百名学生,十个班,总有不服想挑衅者,也在一天之内纷纷挑战失败,有一天,或许这位柳莹雪同学将统领三百名小朋友。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十来个孩子跟着当保镖,想吃什么,都拿钱出来给其买,想玩什么,只要开口,当晚孩子们就会回家软磨硬泡,让父母买,第二天乖乖送上前。

对于妹妹如此的嚣张,柳辰奕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妹妹高兴,随便她怎么闹都行,否则回家她一胡说八道,他们就该倒霉了。

爸爸妈妈永远都觉得她是对的,不管她做错什么事,最后一追究,都会到他们的头上。

惯坏了的孩子。

我听说过你们家,雪姐,听说你爹地会和你妈咪离婚是真的吗?下课后,围绕着雪儿的狗腿者很多,问的问题也就什么都有,不过离婚……雪儿好奇道:什么是离婚?就是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分开,再也不在一起!雪儿思索了一下,摆手道:不可能啦,好了,给我捶腿!大伙一窝蜂的上,不断的讨好。

傍晚,爸爸妈妈们都很准时的等在校园门口,将孩子们一个一个接走,砚青和柳啸龙还坐在车里,除了那次加班,这还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来接她,其实他不接她她也会准时到达,孩子也是她的,接送是应该的,偏头望向男人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垂头,左手揉向额头,后沉重的问道:一定要这样吗?你耍我?还真没打算过?你告诉我,为了什么?嗯?直直的看过去。

砚青恨不得直接将车子给掀翻,可恶: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们都不小了,孩子们也大了,你为这个家考虑过吗?居然来跟她讲道理,她怎么没考虑过?哽咽道:从那件事后,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柳啸龙,就这样吧,我没有金刚不坏的身体,快坚持不住了,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吧,再说了,你觉得这种日子真的过得下去吗?真有打算就这么一辈子?你不累吗?柳啸龙沉默了,或许也在想这种怪异的夫妻生活是否真的还坚持得住,每天都过着分居的日子,忽然自嘲一笑:你也知道我这种日子不好过呢!那是你自找的!你老说我不懂感情,那你呢?有为你的感情挽留过吗?砚青万分唾弃:你有吗?男人再次有了失望,看向无名指上的戒指道:五年,还不够吗?五年,你也好意思说五年,你那是挽留吗?她是个病人,你是警察,你不是成天都想挽救别人吗?为什么对她就一定要这么冷血?你很希望看到她死是吗?女人冷漠的瞪过去,眼眶充满了血丝,被说得无言以对,在继续说,不是显得太无理取闹了吗?太无情了吗?万一那女人真因为这件事死了,她也会愧疚:所以啊,我成全你们,你继续照顾她,你好,她好,我也好!你是认真的?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捏紧方向盘,也开始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再等两个月!我等不了了!两个月后,她如果再坚持不接受治疗,我便不会再管她,也不会想着去管她,我也累了!砚青揉捏着拳头轻哼:你和她会不会继续跟我没关系,就算到时候她真的离开了,我们也没有可能,你真以为我不想和你过,单纯的只是因为她吗?某男额头青筋开始跳了:他都死了四年……压制住怒火,咬牙道:就算为了谷兰吧,都到这里了,就再将就她两个月!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将就她?你为什么不将就我?她还有两个月就走了,她说过,到时候她会去哈佛,带着笑容在那里度过后面的五个月,如果现在我们因为这事闹离婚的话,她会带着笑容走吗?她都快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胸怀包容一下她?你的心胸有这么狭隘吗?砚青倒抽冷气,好你个柳啸龙,你他妈的给我来这套,理智一点,就两个月而已,她能等,四年都等了,还在乎两个月?愤恨道:两个月后,不管她走不走,你不可以再骗我,到时候一起去和平离婚,怎么样?在你心里,我还真成毒瘤了!男人自言自语的来了这么一句,后下车到门口等孩子们。

妈咪!嗯?宽阔的空间内,小四乖乖的坐在母亲的怀里天真的问:您和爹地会离婚吗?这……刚想问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想到这是事实后,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就算这样,你爸也会给你们找个新妈妈的!老三好奇道:那我们不是就有两个妈妈和两个爸爸了吗?柳啸龙挑眉道:没错!模样可是一副添油加醋,好似希望靠孩子们的力量留下妻子。

真的吗?老三激动的看着母亲,见她点头就鼓掌:离婚好耶!太好了,有两个妈妈两个爸爸了。

某女头冒黑线,有这样的孩子吗?期待着父母离婚。

雪儿瞪了哥哥一眼,继续问道:妈咪,真的会离婚吗?崔玉媛说了,离婚了就见不到妈妈了,妈妈会和别的人在一起,又有她自己的孩子,就不疼他们了。

砚青也看出女儿似乎懂了离婚的真正意义,再次语塞。

雪儿微微张口,是……真的吗?小心肝开始抽痛:妈咪,你会离开我们对不对?为什么要迟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分开?妈,你为什么不回答?老大也不再装思考家,而是盯着母亲看。

柳辰玄先是看了看父亲,见父亲脸色不好,母亲眼眶开始泛红,立马将手里的玩具放下,拿出课本递了过去:妈妈,你看,我今天刚学的,老师还夸我聪明呢,我一定拿一百分给您!离婚为什么还要哭?他惹妈妈生气了吗?怎么哭了?为什么要离开他们?柳莹霜也抓过砚青的手,眼巴巴的望着,什么也没说,她相信她懂。

听说离婚就代表着作为母亲的那一方会离开的,想见都见不到,以前只是听说,从来没想过这个噩耗会降临在他们家。

砚青一把将四个孩子抱入怀中,对不起!呜呜呜呜砚青你是个大骗子呜呜呜呜你说过会带我们去游乐园的呜呜呜呜,你不可以骗小孩子的呜呜呜,你回答我们啊,你不会走的呜呜呜你说话啊!老三用力摇晃着母亲的身子,为什么不回答?真的要离开吗?妈咪我会乖乖的呜呜呜我会很听话,不惹您生气呜呜呜是不是我们又做错什么了?我们改呜呜呜呜!老大最冷静,冷冷的看了开车的父亲一眼,伸手为女人逝去了泪花,淡笑道:妈,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也带上我!老二第一次落泪,边擦干边耸动着肩膀将脸儿埋进母亲的怀里。

凭什么?我也去,妈妈,你可千万要带着我们!老三深怕一松手,女人就会离他而去一样,越抱越紧。

砚青吸吸鼻子,这……不是吧?都要跟她走?木讷的看向柳啸龙,又道:这怎么行?你们得跟着爸爸!雪儿疯狂的摇头: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呜呜呜!满车子的孩童啼哭声,哀伤过度,仿佛生离死别。

男人的脸色则千变万化,就这么被四个孩子抛弃了。

夜里,宝宝们都各自躺在床上假寝,雪儿还挂着泪花,因为她发现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爹地和妈咪有吵架,但只要她一哭,就没事了,可这次不是吵架,最特别的一次,或许是和往常不一样,所以很当真,妈妈的眼泪告诉她,她要离开了。

其实就算是父亲,还是母亲,她都割舍不下,都那么爱她,完全不知该怎么阻止。

另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挂着忧伤。

唯独老大最平静,不一会,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和睡衣就直奔书房,没有敲门,轻轻推开看向有些不满的男人道:我就说一句话!柳啸龙从电脑中抬起头,拧眉道:说!长大后,我也要像您一样,娶一个,养一个!语毕,甩门而去。

某男轻蔑的看着门口,待门合并了才继续埋头工作,长大后,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无人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李鸢气得脸都绿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她管不了,孙子可不允许这样。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罚去看大门‘砰!’被皱纹覆盖的老手狠狠击向红木桌面,站于前方的女人微微一颤,垂眸看向上司脸红脖子粗的脸,完了,这次死定了,问题是她犯错了吗?老局长呼吸压抑得肺都接近爆炸,怒瞪着干女儿咆哮:你真是越活越能耐了!局长,人往高处走嘛!你……哎哟我这个心啊……老人用力按住心脏坐了下去,直接把一叠资料推了过去:自己看吧!砚青狐疑的拿起纸张一看,双手再次哆嗦,赶紧爬在桌子上极力争取:我可以解释,当时不是大强的案子……我懂啊,关键是你跟我解释没用,去跟市局解释去,去啊!老人再次站起,拳头敲敲那纸张继续训斥:你说说你能办点事吗?这都能留下痕迹,还动用云逸会的人去殴打市局,你当时的胆子怎么那么大?没想过后果吗?天啊,这事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被翻出来了?完了完了,她可是还记得当时把市局打得有多惨:局……局长,是怎么发现的?你以为市局是那种被人打了不追究的人吗?人家花了几年时间查出来了,居然是你,现在要我看着办,我办什么?你告诉我,我办什么?都要退休了,居然还给他整这事,以市副局的身份退休估计都要因为这丫头泡汤了。

他无所谓,老都老了,只是这女儿做事太不计后果,没有他天天看着她,以后可怎么过?砚青无计可施的抓抓后脑,郁闷道:我去跟他解释!说完就要出去。

你给我回来,你解释?解释得清楚吗?你那是绑架他的心肝去威胁他,以下犯上,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是要受到制裁,丢乌纱!这么严重?这就要辞退她吗?祈求道:干爹,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我不就怕他不遵守承诺吗?强子救过他,他才可以放他一马,你看现在多好?人家强子一回乡,就非常努力的发展他们村,现在人家靠自己的力量,公路都修一半了是不是?我们放他一马,他救了他整个村,这有错吗?没有错啊,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命?如果他回去了依旧走原来的路,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什么吗?永远都不可能再站在这里!老人的眼珠子都几乎要脱眶,可见真的气得不轻。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敬礼道:我相信他,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相信个屁,现在好了,救了他,害了你自己,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立马给我辞职!绝情的指着门外吼。

某女不敢相信会因为一件陈年旧事而褪去警服,咧嘴笑道:干爹,您不是认真的吧?你觉得呢?市局是说打就能打的人吗?我说你怎么下得了手的?真吃熊心豹子胆了?那就算这事我错了,可我有功劳吧?说辞退就辞退?她还委屈呢,这些年为国家鞍前马后的,出生入死,不就打一下吗?犯得着弄这么大的惩罚?本来最近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又这样,说话也越来越冲:他要是喜欢的话,大不了我给他打一顿!呵呵!你倒是挺高看你自己的,打你,你算什么?能跟他比吗?被如此的看扁,这让砚青越加的恼火,吼了起来:怎么就不能比了?他就是成天坐在办公室当他的局长,真正给他冲业绩的是我们,时刻准备着卖命的也是我们,没有我们,他当什么局长?做错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砚青,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结婚后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谁养成的?难道在家里柳啸龙成天让你这样?不管你?该死的,都敢来和他大呼小叫了,还以为结婚后能成熟点,居然……整个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嘛,他得抽空和女婿聊聊,这哪行啊,一个底层就得有底层的样子,否则迟早吃亏。

意识到大不敬,立马改变态度,委屈的垂头道:我知道我经常做错事,笨头笨脑的,可是这么多年,您也看到了,我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所有精力,我很爱我的孩子们,但是我却没有像别的妈妈那样不工作,就在家里照顾他们,从入警校的那天我就只记住了一句话,时刻准备着牺牲,这样就把我辞退了,我情愿牺牲在战场上!老人闻言沉默了,这一点他知道,果然是人无完人,如果这孩子和那些聪明的孩子融合一下,该有多好?就一些大案子办得靠谱,可警员不光是要会办案,还得懂怎么维持纪律,身为队长,知法犯法,就因为心里相信一个人,莽撞的殴打上级,不觉得自信过头了吗?她以为她是算命师傅?看谁都准?也该庆幸那大强如今真的改过自新了,再狠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人都是有私心的,凭良心说,这个女儿很孝顺他,还给他买了房子,真的把他当成了亲生父亲的付出……况且现在她的家庭生活也不是很幸福,这个时候扒了她的官服,是雪上加霜吧?可市局的火要怎么消除?人家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他了,非说是他和她合谋的,说太失望了……揉揉眉心,长叹道:你呀,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想被发现后的后果是如何,那样你即便做了,也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被抓住把柄,你就是太自信了!局长,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好了,我暂且想办法保住你的继续待在警局,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陪四婶去!砚青张口结舌:陪……陪四婶……少废话,给我出去!干爹,陪到什么时候去?老局长眼角抽搐,笑道:我觉得你可以再次胜任队长位子的那一刻,滚!苍天啊,不要这么残忍,还想继续争取,但老人的态度坚决,再说下去定适得其反,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很快她就会回到缉毒组的,她有信心,像她这种人,就是上头也会觉得看大门可惜,思即此,行礼道:是!缉毒组老大,局长叫您去干什么?听那口气,好像火气不小!李隆成边喝茶边慰问。

砚青踏着正步立正于大厅正中,愧疚的看向周围的手下们,哎!蓝子和李英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是极度危险的吗?否则老大不会用这种表情的。

某女伸手摘下了警帽,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没什么,就是犯了点错,李隆成,暂且这个组的队长就由你来负责,我……陪四婶去了!从来没这么丢人过,转身就走。

噗!李隆成一口茶喷出,木讷的瞅着窗户外,老大真坐在了大门亭子内和四婶并肩……真的假的?看来不是假的!李英脱口而出。

这……老大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名缉毒组队长,犯什么事居然会一落千丈?去看大门?老大去看大门了,以后谁还敢走那门啊?李隆成摸摸下颚,是啊,是真的,但他相信老大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无所谓的整理整理帽子:好了好了,都好好工作吧,老大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在她回来的期间,你们都要听我的,知道吗?特别是你,郝云澈!指向一直不诧异的男人。

角落里,郝云澈白了李隆成一眼,再看向大门,这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居然也有今天,虽说确实不精明,但也不至于当个看门的吧?无所谓,反正他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当不成这里的队长,总有用武之地,不甘于再继续给人使唤。

李英,顾盼蓝……没等李隆成喊完,李英就讥讽道:你还真当你是队长了?就是,不过我这名字,你还是第一次叫!蓝子瞪了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好好好,英子蓝子,你们两个把我负责的案子送到办公室来!说完走进办公室,这里暂时就是他的了,美!云逸会会长办公室噗大哥是真的哈哈哈,大嫂真去看大门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哥,您不是一直被她欺压着吗?这次回家了您可以好好奚落奚落她哈哈哈!林枫焰和苏俊鸿两人笑得倒在沙发里抽筋,要说大嫂平时不那么的自信满满,这事也就不是那么好笑了,总是在他们面前觉得她多高尚,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了,一个看大门的,看她还怎么瞧不起人。

想想都好笑,回头一定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感觉。

柳啸龙闻言写字的动作停下,眉头微微一皱,并没大伙那么意外,无温度的看向手下们道:那她也是你们的大嫂!哈哈哈……唔……林枫焰捂住肚子不敢再笑,怪不得大哥老是在家里受气,每次和大嫂吵架就没赢过,现在他明白了,这整个一犯贱,平时嘲笑不到,现在机会来了,却又开始维护,也就在他们面前硬了,在大嫂面前咋就成软柿子了?苏俊鸿擦擦鼻翼,起身恭敬道:是啊,大哥我们错了!有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别人,还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今天阿浩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说卧龙帮最近在大幅度整顿,这是怎么回事?林枫焰不相信的摇头:不能吧?卧龙帮现在是命在旦夕,能担任帮主之位的人选都还没定,内部消息,是陆天豪的下一代,也就是陆莫祈,啧啧啧,难道说我们一群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孩子不成?大哥的意思是卧龙帮可能真有新帮主要到来了,定不是陆莫祈那小屁孩,大哥,陆天豪的尸体至今没找到,这事也一直是离烨在负责,他花了四年时间,都没消息,您说会不会……不可能!柳啸龙扔下笔,环胸道:倘若他还真活着,这些年不可能容忍那些根基流失,如今卧龙帮就单单只是个卧龙帮,那些驮着它的帮会早已撤离,要击垮,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苏俊鸿也摇头:有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尽快把那帮收过来吧!收,有比自动来投奔好吗?可这都多久了?多少帮会对他们袭击,却依旧都在垂死挣扎,就是没投奔的意思,非要到无家可归时才来吗?柳啸龙冷笑:如今他们已经负债累累,撑不了一年就会来找我们的!继续道:阿浩这里还有封邮件,目前泰国崛起了一个大型会所,靠贩卖人体器官发家,如今走上了贩卖军火的路,问我们购买六十车的弹药!哟!枪打出头鸟,他们不知道吗?新崛起就这么嚣张,六十车,心够大的!某林摇头,新帮派就得慢慢来,哪能在还没名气时就开始大放光芒?这样只会让无数小帮会攻击。

人家有本事买,就有本事平事,好了,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开会!是!等手下们都离去后,男人才十指交叉,陷入了沉思,不一会拿起电话拨出,接通后才道:晚上的行程全部推掉!夜间,柳家爸爸,这样妈妈就真的不走吗?厨房内,一大四小围着围裙,坐在案板前摘菜,老三边把翠绿的空心菜放进篮子里边天真的问。

如果他们给妈妈做饭,妈妈就不会离开他们的话,那他们愿意天天给她做饭。

柳啸龙不熟练的把一把香菜的根部拧断,只剩下嫩叶,挑眉看着宝宝们认真摘菜的样子笑道:你们就知道让妈妈给你们做饭,没有想过为她做一顿吗?会不会离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快点吧,该下班了!我可是第一次进厨房哦,妈咪一定会很开心的!雪儿飞快的将芹菜叶子统统摘除,第一次和爸爸一起下厨房,感觉好好。

厨房外的佣人们则很不自在,哪有主人自己做饭的?不过老夫人都不说话,大伙也不怕丢工作,难道是她们做的主人们不爱吃吗?只有李鸢乐不可支,只是臭小子今天抽什么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管他的,只要他们能幸幸福福的,太阳从哪边出来都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居心不良红色的是下降,绿色的才是上升,你怎么还记不住呢?四婶见有车进来,对方却一直魂不守舍的按红色键,立刻不满,一会该投诉她们了。

搞什么东西?果然,准备进门的车主立刻大发雷霆,甚至爬出车窗继续咆哮:耽误了案子,你负责啊?砚青面不改色的按下绿键,抬头冷冷的瞅着那黑色的车子:怎么?这么一会就能耽误了你的案子?哎呀别说了!四婶赶紧拦住女人不去得罪人,错的是你,就应该道歉。

砚……砚队,呵呵,开个玩笑,进去了!男人却诚惶诚恐的点头,妈呀,这母夜叉怎么跑来看门了?怎么没人提醒他?这太吓人了,他才刚入这警局,可不想得罪这个女人。

四婶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不是吧?这个交通组的队长可是很横的,每次都对她大呼小叫,怎么看到砚青这孩子就一百八十度拐弯了?果然是有身份有地位才有人尊重。

砚青瞪了男人一眼,不再理会,继续没礼貌的低头工作,待人走后才冷笑道:神气什么?过不了几天,老娘就会衣锦还乡了!局长是个聪明人,哪能让她真这样看大门?大材小用。

四婶闻言偏头瞅了女人一眼,后指指更远处的偏门道:看见他没?什么?斜睨过去:哦!偏门,怎么了?比这个正门还要低级,只给最底下的警员走动。

他啊,特警部队毕业!某女惊讶道:那很厉害啊!四婶耸耸肩:是啊,就是因为他得罪了市局,已经在这里看门十五年了!吸!女人倒抽冷气,这么狠?但他依旧是特警部队的人,拿的是特警部队的工资!砚青继续唏嘘:那也不错啊!这是好事,都不用去卖命,就能拿卖命的钱,多好?四婶冷哼:拿着精英的工资,干着饭桶一样的工作,很好吗?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耻辱吧?当然,守门这个行业确实是饭桶,哎!咳!女人咳嗽一声,哑口无言,真是要疯了,要疯了,她现在拿的就是精英的工资,干着饭桶的活,饭桶……烦闷道:四婶,你这是在亵渎你的工作知道吗?看门怎么就成饭桶了?既然这工作在你心里这么神圣,那你去和局长说说,我去做你的位子,你来这里?从这个小门,到那里面的大门,是她来警局后的梦想,这个梦想维持了几十年了,见女人再次无言以对就摇头长叹:我啊,年轻时,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有动力,有活力,有冲劲,来的第一天我的梦想是当局长,来的第二天,我的梦想是进刑事组和缉毒组,第三天,我的梦想是交通组!老人无限的沧桑和感慨令砚青充满了好奇:现在呢?四婶苦涩的看过去: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梦想吗?也是,她这把老骨头就算去追贼,说不定会反被追,拍拍那消瘦的肩膀劝慰:节哀吧!你这辈子没希望了,这就和甄美丽一样,可甄美丽有福气啊,被她看上了,要不是她,她去哪里认识皇甫离烨?可四婶没遇到伯乐,苦啊!下班后,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望着老人正拿着小茶壶抿茶就垮了下来,几年前,她的梦想也是做局长,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反倒没当上局长,还看大门去了,本是流年不利的一天,可不知道怎么滴,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是今天就该重回岗位了吧?想到此,立刻又站直。

来干嘛?当然是让您多看几眼,好记得还有我这个人没被你重用呗,将背在背后的水果篮提起送了过去:局长,对面水果店刚从马来进来的山竹,顺便给您买的!您不能这么狠啊,现在她真的很需要大队长这个头衔的。

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去找民政局的局长,拉好关系,到时候离婚也简单,万一那小子再给她来个空手套白狼,她就得利用法律的手段了,逼也逼得他不得不离婚,个龟孙子,就离婚这事,他骗她多少次了?每次都在那里耗着,给她一种耗一天是一天的感觉,两个月后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总之她不相信他就对了。

看大门的哪里见得到局长?老人轻视的看了一眼那篮子,后点头道:收下了,回去吧!呵呵,您喜欢就好了,局长,那我的事呢?乐呵呵的点头哈腰。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我……你这老狐狸还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吗?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她继续待在那鬼地方,丢死人了,想也不想,提着篮子又走了。

砚青,你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他很喜欢吃山竹的。

砚青拉开门唾弃道:喜欢吃啊?自己买去!什么人嘛,不知道拿人手短吗?还不如回去给孩子们呢。

老大呵呵,我们走了!老大您不走吗……哦!对不起!组员们都语无伦次、颤颤巍巍的推着车子逃离,看门是最后一个走的。

四婶边吃着山竹边道:看在这果子好吃的份上,你下班吧,我自己看着!不用了,您先走吧!年纪轻轻的,哪能让老人来顶罪?我呀,是习惯了,等你哪天习惯了也就不气了,走吧走吧!看着那张大黑脸也别扭,但她理解她,谁不是从这里过来的?砚青按住一直跳的左眼,确实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坐着,起身拿过警帽戴好,敬礼道:那就谢谢您了!从篮子里多拿出了五个水果送过去才提着准备回家。

宝贝们啊,今天没有去接你们,一定很难过吧?一天不见就想死了。

回到柳家,先是看了看停靠在车棚里的劳斯莱斯,后才抿唇进屋,自从孩子开始上学后,这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去接他们,没有再去谷兰家吃晚饭,其实相对起来,谷兰也好,她也好,在他心里,永远没有孩子们重要。

虽然他不懂爱是什么,可他懂孩子是他的,是任何人无可取代的,这种心理很无知,可依旧存在,不舒服,他越是对孩子好,她就越是觉得他留下她,不过是为了孩子着想,如果没有这些孩子,他是否还会这样推三阻四的拒绝离婚?会直接答应吧?哪个男人喜欢过这种变异的日子?都说结婚三年后才是亲情,三年中,都是爱情,而他们,从来就没有过爱情。

爹地,您看这个兔子好看吗?雪儿捧着雪白的小盘子问,里面是她亲手捏的小兔子面包哦,这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妈妈送礼物呢,自然希望都喜欢了。

老三则泼冷水:都变形了,看我的!举起一盘子炒青菜,那是在父亲的帮助下炒的,绿油油的,啧啧啧,他都想吃了。

柳啸龙边摘下围裙边竖起大拇指:都不错,好了,妈妈快回来了,都端上桌吧!好的!哼!雪儿兴冲冲端着礼物走出,末了不忘瞪了哥哥一眼。

老大看看手里的米饭,完了,半生不熟,爸爸是怎么做饭的?老二也愁眉苦脸,炒鸡蛋成黑鸡蛋了,糊了,她是记得奶奶炒菜时都先放油的,怎么到了爸爸这里,熟了才放油?他真的会做饭吗?别害她丢人。

等砚青进屋,就看到所有佣人都不见了踪影,连婆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灯火辉煌的大堂内就只有四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还有柳啸龙正优雅的边喝咖啡边在那里看报纸,不对劲,绝对的不对劲。

妈咪,你看那里!雪儿神秘兮兮的指指餐桌,爸爸说她一定会开心的,大伙都忙碌了三个小时呢。

老大嘟嘟嘴,拿出作业开始查看,老二也没去看任何人,也拿出书本放到了茶几上,搬过小凳子苦读,连老三今天都不玩了,认真的将老师教的复习一遍。

这就是砚青最想看到的一幕,孩子们不贪玩,好好用功读书,但每次都要吼半天,威逼利诱才肯乖乖的就范,今天怎么了?都这么自觉?顺着女儿的小手指看过去,桌子上只放着一碗米饭,和一盘点心,是个兔子面包,就那形状她就瞬间猜出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盘炒鸡蛋,一盘炒青菜,她明白今天眼皮为什么一直跳了,这比发财更让人激动吧?吸吸鼻子,慢慢走过去坐在了属于她的位子上,拿起筷子端起米饭,盯着糊了的炒鸡蛋说不出话来,眼眶开始发红。

本来以为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这一刻她却不这么认为,是最幸福的一天。

妈咪,这个点心是我做的!雪儿已经按捺不住,扔下本子就冲过去爬上属于她的椅子指着饭后甜点介绍,开心得不得了。

妈妈,这个是我做的!老三也指指青菜自夸自擂:哈哈,看见没,就我的做得最好,妈妈你吃啊!老大和老二都忍不住了,都站在桌子边你一句我一句。

妈,这个米饭是我做的,可能没煮熟,要不我再给您做一次?砚青摇摇头,笑道:我不喜欢吃太软的米饭!老二则指着鸡蛋道:本来有芹菜和蒜苔的,不过都没弄好!很是紧张,第一次进厨房,希望能获得好评吧。

柳啸龙慢慢放下报纸,偷偷看过去,见女人泫然欲泣就微微挑眉,嘴角也挂着一抹微笑,对对方的反应相当满意一样,见女人带着炫耀的目光看过来就赶紧低头继续看手中物,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四个孩子都屏住了呼吸,急急的等待着母亲吃下他们的心血,快吃啊,快吃啊。

看吧,孩子们还是最最爱她的,夹了点鸡蛋放入口中品尝,边吃边挑眉道:要是这个油先下锅,火关小点,再放点葱花就更好吃了!盐倒是到位,就是炒菜的次序错了。

啊?老二心虚的低头,但没说难吃已经很开心了。

妈妈,妈妈,吃我的!老三迫不及待的抓着母亲的手,将筷子送到了青菜里,后盯着那嘴儿不放。

嗯,不错,如果味精少一点,会更好!欧耶,下次绝对不会再犯!雪儿双手合十的眨眨眼:如果是妈咪教我们,一定比爹地教得好,妈咪,以后您就天天教我们好不好?这个家里就您做饭最最好吃了!马屁是拍得铛铛响,却没想到拍到马屁股上了。

砚青怔住,捏紧筷子冷眼看向装模作样的男人:无事献殷情,说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可恶的事?不会是对她不利吧?还是又在不知不觉中利用了她?柳啸龙也顿时冷下了脸,哼笑道:小人之心!小人之心,柳啸龙,懂什么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我永远不会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来讨好!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在讨好你?男人站起身,面带阴冷,可谓是恼羞成怒。

砚青扔下筷子,上前仰头看着某男邪笑道:好,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妈咪,您不要错怪爹地啊,爹地是看您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我们……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好吃?没关系,我们再继续做,一定做到您满意为止!为什么又要吵架?是不是她还是要走?她不想和爹地分开。

哦!这样啊,消息够灵通的嘛,知道我被降职了是吧?这是故意来给我笑话看了?心里一定在想,看你还神气什么,一个看门的,离了我,她能生存下去吗?怎么养四个孩子?我就不会带他们走了?第一百九十六章 欢迎新同学柳啸龙没想到一番好心被如此的贬低,仰头深深的吸纳了一口空气才扔下报纸看着妻子道:别人带你去看电影,带你去看蝴蝶,那都是真心真意,而我柳啸龙在你心里,做什么都是心怀不轨,不要忘了,我才是你丈夫!掏出车钥匙扭头就要走。

呜呜呜呜为什么你们老是吵架?为什么?呜呜呜呜妈咪你太坏了,爹地你也是坏蛋,你不是说男生要让着女生吗呜呜呜呜我讨厌你们!雪儿擦擦眼泪,跑到餐桌前将自己的小兔子一把抓起冲向了二楼。

不一会传来了甩门声。

老三和老大则过去拦在了父亲的面前不让走,都眼巴巴的望着,虽然爸爸不好,可也不想一家人分开。

老大赤红着眼冷冷的看着父亲道:今天您要再走出这个门去那个阿姨那儿,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认您!您知道的,我会说到做到!当初说了不叫爸爸,就不叫,四年了,没变过,从芽儿走后他反对他跟去时开始,除了万不得已,基本不会叫一句。

爸爸,您知道外面都说什么吗?呜呜呜呜连同学们都知道您会和妈妈离婚呜呜呜呜说您会不要我们,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小孩呜呜呜,说您不爱妈妈呜呜呜,您不要去了,每次别人一这么说,奶奶就说不出话……老三也垂头落泪。

老二只拉着母亲,就害怕她离开,将奶奶教的话全数搬出:这样很丢人,让我们在别的孩子面前抬不起头,爸,在您心里,到底是那个阿姨重要,还是我们重要?砚青吞吞口水,这些孩子太早熟了,懂得还不少,真知道丢人是什么意思吗?是妈教的吧?其实就算靠这种力量就留下来有什么意思?她要的是自觉,而不是需要外人去说,过去强行拉回两个儿子无力道:让他去吧,你们都听话,妈妈一会和你们一起读书,咱们再继续吃吧!被你自己的孩子教训,这感觉不错吧?柳啸龙额头的青筋都快爆炸了,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出去。

柳啸龙,你不是男子汉!老大冲外大喊完才拉着砚青坐回餐桌,笑道:妈,我去叫雪儿,我们自己吃,奶奶和其他人今天放假,去逛夜市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她们?呵呵,不用了!真真的是破涕而笑,方才的不快早就没了影子,要不是不能教育儿子不能直呼大人的名字,她真要给他竖拇指了,哎呀,笑死她了,做爹做到这份上,也算他本事,摸摸儿子的头道:还别说,你这饭做得真香!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儿子,好样的,知道这不是男子汉就好,别到时候给她整两个儿媳妇回来,这么小就知道好与坏,聪明!水榭居室你还是没打算治疗吗?口气不是很友善,任谁被老婆孩子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被儿子直呼名讳……但半天没听到女孩回话,就又道:你还是要执意下去吗?啊?谷兰捏着筷子的手动了动,抬头看向对面没打算动筷的男人: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柳啸龙收起冷漠,关心的问。

谷兰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吃饭吧,最近不是很忙吗?孩子们也上学了,你该在家里陪他们!这个阶段很重要的。

柳啸龙真心的笑了,拿起筷子很是愉快的吃了起来:我说你还是没打算接受治疗吗?好了又能怎样?阿龙,我是不是一个非常讨厌的人?讨厌说不上,就是太自我,以前我和你一样,后来我才发现,不一定你觉得好的,它就一定好,比如你喜欢吃海鲜,但是有些人天生就对海鲜过敏,无论你把它做得再好吃,他也不会接受,人嘛,是群体动物,多和其他人综合一下,慢慢的就会互相习惯了!谷兰失笑: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信,自从你和砚青结婚后,我真发现你变了好多!说完就愣住了,奇怪,以前这么想时都会很生气,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能当成玩笑?为了砚青而改变,她应该很伤心的,是在一起久了,习惯了吗?心痛得已经麻木了?还是……颤抖着小手摸了摸兜兜,是因为这个吗?深怕被看出点什么,继续笑着撇开话题道:你别以为你做得又有多好,其实你看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我却都知道,阿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你聪明吗?男人打趣。

你照顾我,无非就是因为宾利,想讨好他,想挽住他,想告诉他你为了他一句话,而痛苦了四五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现在好了,他已经回归了!拿出兜兜里的红色请帖推了过去:你的愿望达成了,他要结婚了!她也没想到他结婚会请她,太讽刺了,还在皇城基督教举行盛大婚礼,让全球皆知他放弃了她,娶了一个更好的,一个论平行,相貌,家世,地位统统都绝佳的女人,而她也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自己多漂亮,多能迷惑住男人的心:其实你做错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因为你堂堂一个黑帮老总,白道也呼风唤雨的人不放开我,我以为是你心里还在徘徊,到底是决定和我还是和砚青过下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云逸会,你的事业,阿龙,你知道吗?你这算是在利用我了!没有哭,强迫着自己不要哭,不就是在别人心里不重要吗?没什么,只要自己觉得自己重要就够了。

柳啸龙也万万没想到宾利会给谷兰发请帖,眉头拧起,再也吃不下去了,没有否认,苦笑道:什么时候给你的?前天!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找你做什么?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来对我吗?你真当我傻吗?只不过是去自取其辱,不过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我都不在乎了,还有两个月,我就该走了,我也不想去哈佛了,我要用这半年去一些你们都没去过的地方!你想事情总是那么悲观,其实你说得对,你并不是那么重要,即便没有你,我也有办法让他回来!谷兰伸手捂住脸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将就我!为了我,你和她都快分了吧?却还是要来,为了什么?我这辈子,从来没如此渴望一个人能走出梦魇,即便是救过我,也因为我而变得如此落寞,也不会花费精力去期待她再次站起来,谷兰,五年了,今天你终于让我看到你正在一点点支撑起,你说我很难做人,其实有个人她比我更难做!你是说砚青吗?她哪里难做了?她不就是老以为我们有什么,总是无理取闹吗?柳啸龙刚要掏烟,又放弃,摇头道: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别看她总是装得那么坚强,每次都期待着离婚,却每次都跟着我一天天拖,为的就是你,她怕离婚后,我会情绪不稳定,怕我妈会跟我闹,就不来你这里,你一想不开就……呵呵,你在为她开脱?没必要吧?因为你救过她!她也希望你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出去交朋友,而不是成天这样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谷兰这才想起是救过她一次,那次也确实是因为不想这个男人难过,还后悔过呢:你就没想过因为我而拉住宾利吗?我有,我承认我是想靠你,可我也说了,就算没你,我一样可以把他弄回来,只是没想到他……会结婚,这真是我出乎意料的!苦恼的摸摸下颚,对变化多端的人生很是无语:这次你要看开一点,爱他,就祝福他,不一定没了你,他就不会幸福,他的妻子不一定就不爱他!你在说什么?柳啸龙长叹一声,端起碗道:你不是不傻吗?现在又开始犯糊涂了?他比我更希望看到你好起来的那一天!吃饭吧,一会我还有点事情,你早些回去!连你也看出来了,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呢,害怕她去破坏宾利的家庭吗?真觉得她还有精力和时间吗?而且为什么她去找他的话就成破坏了?再说了,她不见得是爱上他了,一定是那男人以前对她太好,突然对别的女人好心里不舒服而已。

半个月后,南皇幼稚园!雪姐,给你的,这是从四大班,五大班,七中班收来的!这些钱是十小班的,一共两百块呢,雪姐,放学后我们又可以去吃肯德基了!三小班内,一群孩子拿着好吃的好玩的堆放在雪儿的桌子上,个个狗腿的巴结,一开始回家和大人告状,谁知道他们一听说雪姐的名字都疯了,说要好好的跟着她混,将来才有机会得到她家的帮助,才有出息。

而且雪姐是第一个让幼稚园的所有老师和校长不敢管的人,即便知道她拉帮结派,都不说话,不过雪姐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有对不服气者才出手,那些孩子也心甘情愿拿零花钱给她,自从三小班跟着她混后,每天都可以去吃肯德基了。

以前下课后去玩操场上的娱乐设施都要排队,现在那滑梯和蹦蹦车都是雪姐的了,只要她一去,大伙可以随便玩,不用排队。

太美了!今天,新的一天,柳辰奕依旧是拿出他最爱的玩具给林芽儿,对方依旧不屑一顾,只能默默的收回,老三还是和女孩们聊得起劲,穿着拉风的衣服介绍是在哪里哪里买的,皇甫子琰还是那么钟爱将好好的新玩具车拆开,再组装好。

苏雨桐和雪儿平起平坐,因为妈妈都说了,她们两个以后要结拜,是世界上最最亲的姐妹。

柳莹霜则对谁都爱搭不理,冷若冰霜,相当孤傲,让谁都不敢靠近。

今天收获不小,来,这个洋娃娃是宝宝的,这个铅笔盒是李玉梅的,这个……哎呀,老师来了,下课后再分!雪儿和雨桐用最快的速度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好,不怕老师归不怕老师,可家里的母老虎……就另当别论了。

啪啪啪啪!美丽的年轻女老师一进教室就含笑鼓掌,看着孩子们都规规矩矩的早已坐好便有了说不出的欣慰,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比她以前教的那些捣蛋鬼要好得多,普通幼稚园有的孩子还把粑粑拉裤子内呢,这些都是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熏陶,都会自己擦屁屁,从来不需要她费心。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位新同学,刚好我们班……柳莹雪旁边的位子一直空余,所以我就给领过来了,不会有意见吧?深怕那小夜叉不高兴,深切的看过去。

雪儿张口,不是吧?她不要和别人同桌,她是独一无二的,摇头道:老师,我不要和别人同桌!是位小帅哥哦!开始诱惑。

有我哥哥帅吗?雪儿指指自家两位哥哥。

老师苦恼了,急中生智道:星期天有家访,这个到时候怎么和柳妈妈说呢……雪儿赶紧举手:老师,我愿意!学校干嘛还要有家访?可别告诉妈妈她在学校这么霸道,她可是淑女,在爸爸妈妈的眼里,她是最最乖的孩子,因为这个,她可是把从别的小朋友那里拿来的钱分了好几次给三哥了。

深怕被告状。

但新来的是谁?不管是谁,她都要他好看。

这就对了嘛,陆莫祈,进来吧,大伙跟着老师一起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陆莫祈,三个字就立刻引来柳家四个宝宝同时抬头看向了门口,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可见认识,且很熟!门口,一个身穿白色小衬衣,黑色牛仔裤的小男孩懒懒的走向讲台,单手插兜,书包就这么随性的提着,书包带都拖在地面,沾了少许灰尘,衬衣也松松垮垮,露出了小胸膛,黑色小皮鞋,肌肤白嫩无瑕疵,发长及腰,少许顶发被一根檀香木、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簪子禁锢,脸儿美得刹那间能令天地失色,就是成年女性看了也会忍不住尖叫。

晶亮的黑眸镶嵌眼孔中,好似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光彩照人,皮肤吹弹可破,鼻梁高挺,如今就能分辨出,长大后,定风靡所有女性。

只是那对任何事都不起眼的表情,有些孤高,好似一位小帝王,看着新的同学们时,真真的是一种俯瞰苍生的态度,在瞅见四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嘴角邪恶的翘起:大家好,免贵姓陆,字莫祈,以后多多关照!不错不错,小陆同学是老师见过最最聪明的孩子,好了,你到那边去坐!指指雪儿身边的位子。

陆莫祈依旧挂着邪笑,提着书包就走向了指定的位置,到了后,‘砰’的一声,将书包扔到了桌子上,垂眸看向还在惊讶的小女孩,对方正瞅着他的脸看出了神,鄙夷道:白痴!第一百九十七章 打架风波白痴……看呆了的同学们因为这两个字回神,他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吗?妹妹当众被骂,做为哥哥姐姐们也开始露出危险,没等老师来调和,雪儿就拍案而起,指着不男不女的人怒喝:你说谁白痴?太气人了,一来就给她找事,还是如此的不给面子,周围这么多人,今天这事绝不会善罢甘休陆莫祈摊摊手,不怕死的继续道:说白痴喽!呵呵!看来你这是想打架啊……老三一脚踢开桌子,起身就要过去给这嚣张的小子一拳头时,却被大哥拉住,烦闷道:放开!柳辰奕却拉得更紧,低声道:你打不过他!放开,一会丫头被打了,回去了你负责?该死的,他就最不惯这种欺负女生的男生了。

柳莹霜也上前拉住了弟弟:忘了妈说什么了?没有摸清对方实力前,绝不可动手!我就不信他有多厉害!老三依旧要过去为妹妹出出气,小脸皱成一团。

雪儿见哥哥姐姐们都开始按捺不住就咬咬牙,举起小拳头就挥了过去。

哇!连老师都伸手捂住了嘴,想劝已经来不及,那拳头已经快触碰到小男孩的脸蛋了,不是吧?他们还认识?这两家人,她谁也惹不起,卧龙帮虽然有些不景气,可这也是危险人物,完了完了,今天要出事了。

果然,就在老三得意的要看着陆莫祈倒地时,对方却已无法想象的速度一偏头,更让人震撼的是……哎呀!雪儿拳头落空,身躯也跟着向前扑了过去。

祈儿似乎也没想到对方毫不防守,就这么撞过来,瞪大眼承受着巨大撞击力,闷哼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砰!’妈呀!周围的孩子赶紧远离是非之地。

后背重重落地,传出了叫人肉疼的声音,女孩们都伸手捂住了双眼不忍去看,皇甫子琰却张口结舌,笔直的看着爬向敌人身躯的好友。

雪儿脑子一片混沌,等清醒过来时,嘴唇和牙齿传来了剧痛,看清磕在什么位置后,也愣住了,好香,是香蕉泡泡糖的味道,大大的辫子完全挡住了两人的容颜,就这么四唇相贴,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本就缺了颗门牙的嘴里有血腥的味道……另一颗也被磕掉了……祈儿只愣了一秒,斜眼瞅着前方倒下来的桌子,在还没撞击到身上小女孩时,伸手迅速抱住那小身躯飞快的转了两圈唔!雪儿并不知后面有危险,只知道一眨眼,成她被压在下面了,伸手紧紧抓着男孩的头发刚要发飙,就又听到一声巨响,扭头一看,心顿时悬起,好险,那要是砸在她身上,又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死即残。

没有秉着报恩的心态,依旧瞪起牛眼敌视向这个从小就厌恶的人。

祈儿视若无睹,爬起身揉揉嘴唇,可见也相当疼痛,谁也不理会的弯腰将桌子搬起,后安稳的坐好,没有要去拉地上还躺着的小女娃。

天啊,柳同学,你流血了!老师摇摇头,逼迫自己快些醒过来,冲过去抱起女孩冲向了门外。

雪儿!老三一听流血,也跟着姐姐和哥哥跟了出去。

原本跟着雪儿的人都开始靠近祈儿,什么也不说,将要孝敬雪姐的东西全部放到了男孩的桌子上,再默默的走回自己的位子,只有一个小女孩欢喜的看着男孩道:你好好看哦,好像洋娃娃,也好厉害,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陆莫祈无心情的撇了一眼,继续低头整理书本,一副对方根本就不配和他说话一样。

女孩也不生气,拿出自己的便当递了过去:送给你!见对方不拿,就硬塞向了他的手中。

别碰我!祈儿反手一推,便当盒落地,里面的食物顿时散发出芬芳。

女孩瞬间撅嘴,泪流满面,扭头就跑回自己的座位,爬在桌子上嚎啕。

皇甫子琰和苏雨桐看不下去了,上前纷纷环胸站在了祈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你很厉害吗?子琰挑眉问。

桐桐见男孩不理会他们,只是在看书,就弯腰道:放学后,操场见!祈儿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其他人听得热血沸腾,要打架了,要打架了,到底谁最厉害呢?应该是柳家吧,柳家的人那么多呢,这个男孩就孤身一人……呜呜呜呜呜!医务室,哭声不断,医生不断的安慰:小孩子都会掉牙的,很快就会长出来的!是啊雪儿,别哭了,会长出来的!老三心疼的抱住妹妹,瞧给哭的,声音都哑了,陆莫祈,你给我等着,这样欺负女生,他不会放过他的。

雪儿闻言吸吸鼻子,望着哥哥姐姐们哽咽道:什么时候才长出来?这个嘛,很快!霜儿也不知道要多久,总之大人们都说会很快红红的小嘴儿张开,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道:是不是很难看?一定很丑,一定很丑,陆莫祈,你个坏蛋,一定也要把他的牙齿全部拔掉,见都摇头心情才好了点,气呼呼道:我要回去找妈妈!老大则摇摇头:不行,你们忘了?她很爱他,这事我们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会天天把他带我们家的!而且还会要求我们好好爱戴他!老二冷笑。

凭什么?牙都打掉了!老三指指说话都说不清的妹妹,妈妈怎么可能会帮着外人?老大瞪了弟弟一眼:是他打掉的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不管,总之这口气我得出!敢欺负女生就是不对,是他先骂人的。

所以,要想他以后不去我们家,你们最好不要让妈知道!老大说完就弯腰背起雪儿走了出去。

回到教室,谁都没说主动找事,雪儿也知道放学后操场的事,先忍住,有气儿到时候再说,只是从上课开始到下课,都时不时瞪向旁边,而那小子却看都不看她,咧嘴露出凶恶吓唬。

忽然。

祈儿偏头,正好看到女孩缺了门牙的嘴,勾唇笑道:真丑!笑吧,放学后你就笑不出来了!雪儿气得硬生生将手里的铅笔拧断,居然敢笑话她,真是要气死她了,还说她丑,越想越气了。

这辈子她都不会放过他,绝对的!值得欣慰的是,所有小孩子都会掉牙,等你掉的时候看我怎么奚落你:人妖!闫阿姨说了,男人留长发,就是人妖。

祈儿没搭话,相当的能忍,也可以说度量已经超越了许多大人,也或许是听了大人的话,不和女生一般计较。

放学后半个小时,操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几百名孩子不肯走,有幸灾乐祸的,这小魔女终于要受到惩罚了,终于有人敢和柳家抗衡了,也有气愤的,基本大多数都是小男生,因为他们心目中最最可爱的小仙女被欺负了,都恨不得冲上去大打出手。

也有看热闹的,两者都赞同,只要他们真的会打架就好。

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今天打,明天就哥俩好了。

普通学生敢管,这两家,谁爱管谁管,吃饱了撑的管黑道世家的闲事?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偌输了,今天就当中给雪儿道歉,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样?皇甫子琰将书包扔到了雪儿和苏雨桐身上,开始脱下外套:我跟你单挑!子琰,他武功很高,你看他的拳头,全是茧,我们这个年龄,连我都没有,他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老大拉住好兄弟提醒,并不是怕,只是输了会很丢人。

陆莫祈嗤笑道:眼光不错,这样,你们一起来,输了的话,从此后你们这群人统统给我离开这里!老三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口气不小,来来来,怕你是你孙子!柳辰奕拉住脾气暴躁的弟弟,拍拍子琰的肩膀:我相信你!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否则你赢了我们脸上也没光!那谁上?雪儿急得额头冒汗,实在不行就她自己上,四年的训练不是盖的。

我来!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霜儿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手,后瞪了妹妹一眼:这次以后,你的事都要你自己去解决,我们帮不了你一辈子,没那本事,就不要惹事!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冲了上去。

陆莫祈并没把对方当成是个女生,这是个强敌,扔下书包一个侧空翻躲掉了女孩的攻击,后快速弯腰抬腿狠狠一扫,试图想扫到对方。

可意外的是,腿是扫到了女孩的足踝上,可女孩却没有倒地,而是很敏锐的单手撑地又站了起来,且一拳头打在了男孩的脸上,男孩吃痛,憎恨的抓起那拳头大力一扯,再一脚踹向其腹部,趁她愣神之际,也给其脸部一拳头。

好小子,武功真不错嘛,二姐一直没遇到过敌手,这下她遇到了!他反应好快!子琰也咂舌,好在辰奕拉住了他,否则真要丢人了。

霜儿过于吃惊,这真是个孩子吗?刚要站稳,腹部就又被猛烈一击,想倒下都难,因为拳头还在对方的手里,五脏六腑被打得接近痉挛,武学大忌,不可轻敌,武功旗鼓相当时,稍微的走神就注定会输。

二姐!玄儿见姐姐嘴里开始呕血就疯狂的冲过去揪住敌人的长发,抬脚就冲那后腰踹去。

祈儿似乎早有准备,小手猛地一甩,女孩就直接扑向了玄儿,两个人同时倒地,额头‘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

你敢打我姐姐,我跟你拼了!雪儿再也忍不下去了,也不按套路出牌了,抓着男孩的头发就大力的摇晃,推倒了就骑在其身上雨点般的猛打:呜呜呜我跟你拼了!这绝对是始料未及的,毫无准备,祈儿诧异女孩的愤怒,伸手抱住头,刚要还手,又见女孩毫无防备,稍微一拳头都足以致命,只好任由其发疯。

好,打得好!周围的人齐齐鼓掌,凑热闹。

祈儿见对方没有停的意思,只好愤怒的大力一推:滚开!啊!雪儿!桐桐扑过去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后背就传来刺痛,咳嗽道:咳咳雪儿,快起来,我……我快不行了!雪儿见一旁有个桩子,要不是桐桐垫在下面,估计后脑就要撞在那桩子上了,感动之余,爬起身抱起好友:桐桐你没事吧?她也好痛啊,陆莫祈,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祈儿蓬头散发,嘴角也被打出了血,爬起身拿起书包瞪着地上的一群人唾弃道:废物!说完就黑着脸大步离开了人群。

陆莫祈,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雪儿抱着好友撕扯着嗓子冲那可恶的背影大吼,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总之非常的不好受,非常非常不好受,小时候就很讨厌这个人,妈咪总是对他比他们好,长大了更讨厌了。

霜儿擦擦嘴,吐了口血水淡淡道:我没事!高手,她也打了他很多下,为何不见他有痛苦的样子?真的不怕痛吗?柳辰奕长叹一声:你呀,抓紧练习吧,否则将来怎么继承家业?用不着你提醒!还真以为她输了?只不过是一开始就大意了,其实也就是平手,可她要的不是平手,而是万中无一,在大人的眼里,她只是个女孩子,不可能继承云逸会老大的位子,可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可以,谁说男生可以,女生就不可以了?我现在想的是,他很奇怪,你们发现没?他没吃午饭,没带便当!老大学父亲那样摸着下颚思考。

真的假的?没吃午饭都比二姐厉害,要吃了饭还了得?子琰不敢置信的拧眉。

老三揉着青青紫紫的额头道:是真的,我一直看着他呢,中午你们都在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后面河边看书,什么也没吃!也没见他带吃的!雪儿幸灾乐祸的擦擦眼泪:活该!这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说起来还是有点可怜的,呸呸呸,她干嘛可怜他?饿死最好。

大哥,您快看!学校门口,皇甫离烨唏嘘着指向捂着胸口走出的一个孩子,当看清那张脸后,更是瞠目结舌:是他!四年了,陆天豪的尸体没找到,这孩子的行踪也不知晓,说是送去澳门了,可他查了出境人口,根本就没有这孩子,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柳啸龙也皱起剑眉,直到看着那孩子走进一辆轿车内才道:跟着他!第一百九十八章 世外桃源怎么回事?四小孩都心虚的坐在小椅子内不敢抬头,老二嘴角还挂着血丝,额头大片青紫,脸部也红肿不堪,老三则同样额头受伤,鼻子处也有着血水,小四发丝凌乱,仅有老大还完好无损,丢人先不说,父母知道他们打架一定会很生气吧?车子行驶进了大道,林枫焰亲自护送,也偷觑向后面的四个小家伙,跟谁打架?怎么这么凄惨?老三吞吞口水,见妈妈没来,爸爸又一直讨厌陆家,他应该不会告诉妈妈陆莫祈回来了,只好如实道:和陆莫祈打了!今晚又要面壁思过了柳啸龙并没多大反应,好似一切都早已想到,冷漠道:我是问你们三个人,打人家一个,怎么会弄这么狼狈?你们就这么没用吗?唔……不惩罚他们吗?老大倒是意外了。

脸是怎么被打的?老三摸摸额头,立刻指向霜儿:二姐和陆莫祈正打得天昏地暗时,我想过去帮忙,结果不小心打到了她,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霜儿眨眨眼,也指着雪儿道:我的是她打的!我的是哥哥搞的!雪儿指指金毛狮王的头发。

柳啸龙边掏出香烟边狐疑的瞅着孩子们解释,按下车窗,指尖伸向外,微微抖了抖才冷笑道:这么说,这都不是敌人打的了?嗯!老二点点头,只不过双手却接近拧出血来。

身为柳家的子孙,最大的忌讳就是‘输’,不管你们为什么这么狼狈,以后再让我看到这幅鬼样子,就统统给我去富洋岛练习!爸爸,您不反对我们打架啊?老三兴奋的仰头。

男人耸耸肩:为什么要反对?人若犯我,我便百倍偿还,以后要齐心协力,战场上的内讧只会导致队友伤亡……什么是内讧?小四不解的问。

就是还没和敌人开战,自己和自己人就先打起来,明白吗?明白!齐声大喊,哎呀,还以为爸爸妈妈会七窍生烟呢,简直太开心了,他们居然不反对。

柳家,夜里。

我先说我先说,妈妈,当时那个新来的同学太嚣张了,一来就说我们雪儿是白痴,然后雪儿就给他一顿暴打!我来说,妈咪,我跟你说哦,别看我们都受伤了,其实那小子更惨,我们打得他掉了所有的牙齿,还有的他的手也断了!老三推开妹妹,继续道:下次谁再敢欺负我们,我就打死他!一个个,眉开眼笑,鼻青脸肿,但父母赞同他们打架这真让一天的坏心情都灰飞烟灭了。

不同的是,女人的表情跟男人的有着天囊之别,只见砚青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瞪着四个捣蛋鬼不说话,就最近一段时间看大门,下班晚,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就几天不去接就成这样了?气得拳头捏得咔咔响。

四个孩子直直的站在妈妈面前,争先恐后的吹牛,爸爸说了,要想不被妈妈看扁,就得先夸大其词。

砚青看了一会才瞪向一旁坐在沙发里喝茶看资料的丈夫,是他先去接的,他不可能不先审问,居然审问过了,为什么孩子们还是这么兴奋?也就是说他赞同他们这么胡来了?怒吼道:柳啸龙!噗!正在喝茶的男人惊了一下,一口茶喷出,再不急不忙的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拭嘴角,挑眉道:吃炸药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光荣?唆使自己的孩子去跟人打架,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难道别人欺负他们,就要去点头道歉吗?哼!鄙夷的瞪了一眼,不再去看。

噢!子不教,父之过,这话太对了,也懒得争辩,拉过孩子们训斥道:我不管今天是谁先找事,总之打架就是不对,瞧瞧你们自己,痛吗?这只是皮外伤,万一伤筋断骨怎么办?明天给我去学校给对方道歉,现在都给我回房面壁思过,手机都拿来!啊?一会喜羊羊和灰太狼就开始了!老三指指电视机,他还没看呢,等了一天了,就等这一会,一天三集,他从没落下过,难道今天就看不到了?拿来!不容拒绝的口吻,四个孩子不得不掏出巴掌大的手机递过去,那就什么都没得玩了?怒发冲冠的将手机没收,指着儿童房道:立刻给我进去写作业,十天内不许接触电视机,立刻!是!一起行军礼,立正,稍息,再转身小跑向二楼儿媳妇……是不是要去上药?一直在厨房偷看的李鸢心疼的问。

去吧!女人将四个小手机扔进沙发里,后双手叉腰头疼的俯视着男人,眸子喷火。

柳啸龙被看得很不自在,不温不火的长叹道:不要忘了他们长大后是要扛起一座山的!我不管他们长大后要干什么,总之决不允许和别人打架,柳啸龙,你说说你像个大人吗?啊?幼稚。

我懒得跟你说!拿起资料走向书房。

还想继续教育的某女几乎要吐血,深吸一口气走向二楼。

奶奶,就您最爱我们了!给我玩给我玩!一个ipad被老三和小四抢来抢去,不亦乐乎,奶奶真好,居然给他们送这么个好东西来。

知道奶奶好就得听妈妈的话,知道吗?不要老是惹她生气,乖!为孙女儿贴上创口贴才怜惜道:哎,瞧给打的,痛不痛啊?奶奶,不痛!老二没有去玩游戏机,而是乖乖拿出书本复习。

‘砰!’‘啪!’门被踹开,小四手里的游戏机落地,诚惶诚恐的看着门口的母老虎,傻笑道:妈咪……我们……我们立刻写作业!砚青瞪着地上的游戏机气愤道:妈,您怎么又这样?孩子是要得到大人的教育才会好好成长,不能任由他们……李鸢也不高兴了,夺过游戏机瞪眼道:你今天真吃炸药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要教育?可你不觉得你这样太严格了吗?他们是孩子,你看看你,把他们弄得现在跟个小学生一样,一点都没有他们这个年纪的童真,成天这个话不能说,这个事不能做,这个东西不能玩,不许弄一身泥巴……这还是孩子吗?玉不琢,不成器!为什么她就是不懂,要不是她严厉的监督着,能被称为天才儿童吗?你的那些大道理别用在我身上,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臭小子那是我教育出来的,如今多有出息?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砚青见老人又把游戏机塞进了孩子的手里,点头道: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扭头甩上门越过主卧直奔第三间,进了屋子后就躺在床上生闷气,相当的委屈,搞得她在害他们一样,要不是李鸢知道柳啸龙在外有女人,早就不会容忍她这么苛刻了,现在那四个都不知道坏成什么样了。

真不敢想象哪一天离开了,这些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反正她知道她和柳啸龙是两种思想的人,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她赞同的,严重有着分歧。

到最后退步的却是她,哪有大人纵容孩子不学好的?奶奶掏心挖肺的溺爱着,爸爸纵容着……这长大了能成器吗?这才发现在这个家,其实都不喜欢她,一点说话的份量都没有,孩子们一定喜欢爸爸多一点,因为他什么都依着他们,等不了多久,连宝宝们都要厌恶她了,什么人嘛,她不也是为孩子们好吗?越想越难受,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既然你们这么像一家人,就我是绊脚石,那就你们自己去过吧,反正还有一个月就离婚了,到时候你们就都解放了,没人管你们。

‘扣扣!’进来!擦干水渍,坐起身望着门口。

柳啸龙端着一碗雪梨汤递过去:降降火!又来看我笑话?话虽如此,但想到上次的误会,还是接了过来,确实渴了,喝了几口才道:出去!这个屋子里,不需要他的味道。

这里是我家!砚青立马将碗放到了桌子上,起身道:是,是你家,我走行吧?砚青,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这里就不是你家了吗?你怎么每次都能说走就走?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还是在你眼里,从来就没当这里是你家过?柳啸龙也似乎忍无可忍了,火气也不小。

我家?这个家里我有地位吗?你有听过我的建议吗?我说过多少次了?孩子是要好好培养,不能放纵,你听过吗?还有,妈她有听吗?孩子有听吗?我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我算家里的一份子吗?而你,你……多年的难受瞬间涌上心头,拭干的水珠再次滚落,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这么理直气壮?都不心虚吗?女人总是形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川,不管烈日如何暴晒,都强忍着不肯倒下,而此刻,却显得那么脆弱,这让男人原本不快的心刹那间融化,大手摸上那小脸,想为其擦干水花,却被打开:我怎么了?砚青自然也看出男人火气灭了,无力的坐在床上哽咽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很想大声的说出他的恶行,只是那样对方又会说她心胸狭隘了,不理解他的话,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想问在他心里,她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不值得他说一句爱吗?是,她是没钱没地位,又不温柔,不会撒娇,可好歹她也是个人吧?也有被人爱的资格吧?青春都耗在这么一个人身上,都三十一了,想再恋爱都不可能,怎么这么倒霉呢?这不像你!见泪水不断,只好蹲下身子伸手强行抓过那双手包裹住,仰头笑道:你知道吗?她收到了宾利结婚的请帖!果然,某女立刻瞪大泪眼婆娑的双眸诧异的看着男人那张越加有吸引力的脸道:宾利要结婚了?嗯!男人站起,坐在了妻子的旁边,还握着那双手道:要结婚了,现在已经在筹备了,和你姐妹萧茹云只隔了半个月,在一个教堂!呵呵!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会在一起吗?你不是说她爱的是宾利吗?现在心情如何?你也有老马失蹄的一天呢,这样不更好?你们毫无阻挡的在一起了柳啸龙知道女人又在胡思乱想,烦闷道:是啊,她爱他!我……还想咄咄逼人,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什么意思?拧眉道:谷兰这么说的?她说她爱宾利了?要是以前,一定会开心的,因为她爱不爱,对方都要结婚了,可为何此刻却开心不起来呢?她还是个不适合落井下石的人呢。

没有!诚实的摇摇头。

大力抽回手道:出去!又要自信的说什么凭感觉吗?她就不信那女人坚持了这么久,要突然放弃。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认真道:虽然我知道你不见得多满意我这个丈夫,可我始终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也是夫妻,从你有了孩子后,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开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我都没有背叛过这段婚姻!既然知道我不满意你,为何不洒脱一点放手呢?一定要这么拖拖拖吗?扪心自问,我对你不错吧?砚青冷笑:没有感情,再好有用吗?男人怔住了,对视了一会才更加握紧了双手,问道:听过一句话吗?夫妻是同体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试过了,我以为我会爱上你,可是我错了,我喜欢不起来,为了孩子,我努力过了,我也想为了孩子而强迫跟你过下去,我也知道你也是如此,可我输了,没你能坚持,我退出!谁不会拿孩子说事一样,你能,我也能。

柳啸龙不可思议的笑笑:我就那么不堪?还是有人更值得你向往?没错,我就是喜欢陆天豪,在我心里,你永远取代不了他,我爱他!啊!这感觉真好,特别是看到对方松开了手,怎么?他也知道为了孩子强留对方不好受了?添油加醋的贬低:要不这样,我干脆大方一点,为了孩子,跟你过下去算了!没有孩子呢?一拍两散呗!草,没有孩子她早他妈走了,还在这里受这份鸟气。

某男深深闭目,后压制住怒火起身离开,但一会又走回,冷冷的看着妻子道:还有一个月,她就会离开,至于离婚的事,你休想!脸上写着‘死了这份心吧!’等等!砚青大步过去将男人拉住,后扯进屋,关上门嬉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真的,你很好,非常棒,只不过我们真不合适而已,你不要生气,我给你道歉!可别真给气得不离婚。

女人点头哈腰的讨好,为的却是如何分离,柳啸龙再次吸了一大口凉气,却还是没压制住,‘砰’的一声,铁拳狠狠打在墙壁上,低吼道:我就那么……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摆脱!砚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男人已经离去,脱口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死?正在下楼的男人闻言停了一下。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幸福吗?掏出手机拨通直接开口道:怎么样了?‘大哥,我现在不方便和您说话,明天再打给您!’等等……‘嘟嘟嘟嘟!’该死的。

咒骂一句,掏出车钥匙快速走向车棚,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山中。

窗口,砚青再一次的目睹着男人不开心时又去了那人的家,难过了,你去找她,开心的节日,你也去找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既然这么喜欢找她找安慰,怎么不直接娶回来?一个月,说得好听。

算了吧,他既然都开口说休想了,那她只好用法律的手段了,她还就不信这种尼姑一样的婚姻还摆脱不了了,这次我们就看谁厉害,找出所有的财产,只要是和男人认识开始,收到任何好处都扔到了桌子上,什么房产证,存着,金银首饰,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不知不觉身价都这么高了,这些她不喜欢,分文不留的全数归还,这才显得她真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也证明着实在过不下去了,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

等都处理好后才走进浴室,脱掉衣物,站在镜子前拿起脖子上的玉牌喃喃道:你看到了,我不是意气用事,这种生活不是人过的!拇指摩擦着上等佳玉,想着当初送礼物时的情景,再看看被玉包裹好的塑料佛牌,心还是会痛呢,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想听听你的意见,为什么会死呢?‘哞~’‘嘎嘎嘎!’‘叽叽……’‘汪汪汪……’春季黄昏,令群山披上了一层霞衣,漫山遍野的红黄蓝绿衬托,令最下方的小镇美如仙境,这里,听不到任何的现代音律,好似一个古老的时代,几根电线杆子上,拴着一头头黄牛,孩子们早已脱光,跳进冒着氤氲的水池内嬉戏。

房屋清一色泥土大石造成,农村瓦房,顶上房都爬满了爬山虎,喇叭花紫的,白的……放眼望去,仅仅只有几十户人家,麦子地内是一个个庞大的风车,炊烟从各个烟囱内袅袅升起,整个村寨不一会就陷入了朦胧,夕阳洒在河水上的光美轮美奂,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与世隔绝,因为看不到一条通往山外的大道。

云逸会如今快迫不及待的分解我们的产业了,如今法国表面上已经无我们的立足之地,澳洲,美洲一代也被他们侵占,呵呵!大哥放心,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就等着您回去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了!破旧、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会议室内,坐着百位穿着平凡的男人,即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那也是一眼就可看出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人,那一股严肃的气质,是他们做不到的,甚至望而却步,罗保边站在一张地图前禀报边不屑的轻笑。

柳啸龙这小子,会有哭的一天的!看他还能威风几时!小少爷已经在他们面前露面,不过大哥放心,柳啸龙他找不到这里,小少爷被安排在了往日的住处,再等半年,我们就可以重返了!首座,男人蓄满了胡渣,脸还是那么勾魂夺魄,倒是那不拘的穿着打扮,显得有老的迹象了,一件汗衫,一条沾了春泥的长裤,和曾经判若两人,戴着草帽,整个一农村大汉,唯独霸气凌然的气质一如既往,坐没坐相,翘着老爷腿,叼着香烟,凤眼内杀意淡薄,可它是存在的。

没错,正是那个被全世界宣告死亡的黑道霸主,陆天豪!陆大哥,我可以进来吗?正在陆天豪要开口时,一道清脆的嗓音闯入,看了看手下们,再偏头望向门口满脸都写着‘温柔贤淑’的女人笑道:当然可以,仙儿,我说过,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对他们,更不用!那是那是!罗保立刻点头哈腰,再怎么说,这也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当初要不是她,大哥早就送命了,说不定以后就是大嫂了,得客气点。

云仙见男人这么说,顿时小脸羞红,这是在说她是自己人吗?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看这么多人对他毕恭毕敬,那定是不简单,当然,这令她很担心,担心他会离开,四年了,看了四年,想了四年,爱了四年,一开始来找他的人不多,可最近,越来越多了,很想问一句,心意如何?在爷爷的鼓励下,今天她要问个明白:陆大哥,我……我想和单独谈谈可以吗?当然可以,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散会!起身跟了出去,挂着淡笑,眼里也有着丝丝宠溺。

钟飞云则奇怪了,他今天刚见到大哥,一直知道他没死,可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看大哥的表情,关系不一般啊,拉过罗保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这还用问?我知道是这么回事,我是问大哥是来真的,还是假的?见兄弟不明白就继续道:砚青,我是问砚青,他以前不是很喜欢砚青吗?罗保搂住好兄弟的肩膀提醒:记住,从此后,所有人都不要再提砚青两个字!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只提过一次,大哥好像对她完全没印象,不是装的,知道人有一种选择性失忆的功能吗?被伤透了,就忘了,这是好事,不用担心他会因为那女人而感情用事,他现在一心想搞垮云逸会,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知道砚青的兄弟们都被调走了,除了你我,和这里的几个人外,没人了解那段过往!他身体没事吧?钟飞云半天问出了这么一句。

没问题,检查过了,很健康!啧啧啧,你们处理得够干净的,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再提,只不过还真没见过什么叫选择性失忆,你说他是不是装的?不知道,出去后不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我得对这仙儿小姐好点,还别说,长得真不错,就是有点没魄力!罗保失笑:出了名的胆小鬼,那是公认的仙女,打扮打扮,很不错的,而且待人和善,你呀,对她恭敬点,大哥这些年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就这么一个,而且看他的意思,是想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说不定就成嫂子了,知道大哥叫她什么吗?仙儿呗!呵呵,天使!肉麻,钟飞云搓搓手臂,望向其他人道:都听到了吗?以后砚青二字,谁都不准再提起,知道吗?知道!大伙明白的点头,虽然许多人不知道理由,可只要执行命令就好。

池塘边,云仙吱吱唔唔的垂头问道:陆大哥,爷爷说……我们……我……我喜欢你!爷爷说你喜欢我,那你呢?陆天豪早就猜到了女孩叫他出来的用意一样,过去双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调侃:爷爷不说,仙儿就不喜欢陆大哥了?哎呀,陆大哥别这么问,我……我……伸出捂住小脸,还是鼓起勇气的看过去:那陆大哥呢?你喜欢我吗?陆天豪抿唇,似乎有些困难,后揉揉女孩的头发道:说真的,陆大哥一直把你当妹妹!豆大的泪珠儿无预兆的落下:是不是我不好?她不要当妹妹。

仙儿啊,陆大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或许太直接,可我心里是这么想的,至于……你很好,很善良,比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都要好,无城府,无心机,这些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所有人都这么看!那为什么陆大哥呜呜呜呜不喜欢仙儿呢?心为什么这么痛?陆天豪摘下帽子,一头漆黑的发丝呈现,大手缕了一下三七分的浏海,叉开腿坐了下去,叹息道:这个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要看对方好不好,只要对味了,哪怕她再坏,再令人唾弃,你也会想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你属于这里,我迟早会离开,你愿意跟我走吗?为什么要离开?陆大哥,如果我舍不得你走呢?仙儿刚要转身跑走,但听到这一句,也跟着坐了下来,她知道他从来不会说谎的,想了很久,摇摇头:这里是我的家,从我出生后,就在这里,爷爷说,一旦我们出去,就会成为刀下亡魂……如果我能保护你呢?跟我走吗?我……我爷爷在这里,奶奶也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选择?痛苦了半天也问道:如果我跟你走,你会喜欢我吗?陆天豪没想到这女孩会因为她而放弃她的家园和亲人,抿唇道:傻丫头,我可比你大七岁!有什么关系?我爷爷比我奶奶大五岁!见男人沉默就又道:陆大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一天看不到,就很想你,真的,我其实早就感觉到你会离开,没想到是真的,我现在很害怕,我……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我是好还是坏?知道跟着我意味着什么吗?我是黑社会,专门干违法的勾当,跟着我,没保障的,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仙儿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违法的她不懂,爷爷没教过,坚决道:就算你是坏人,我也不怕,因为陆大哥不会害我,陆大哥,我想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帮你照顾祈儿一辈子,就算像你说的,有一天会死,但我会珍惜我们生前的每一天!说完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主动送上小嘴儿,紧紧贴着男人刚毅的薄唇,这一天,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从第一眼开始,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多少次感谢上天让她遇到了他,让他来到了这个外人无法走入的世界,爷爷说这就叫做缘分,因为曾经她扬言不结婚,不恋爱,那是因为没等到这个男人。

四年的朝夕相处,她真的爱他爱到心都要碎了。

陆天豪闭上眼,没有拒绝,品尝着女孩嘴里最纯真的芳香,这是她的初吻,他感觉到了,似乎要给对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开始认真的引导,告诉她什么才是接吻。

一百九十九章 一个不留爷爷,我们……我们准备……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边放下手里的簸箕边将双手在身上擦擦,云老爹扯下头上的汗巾别有深意的看着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女,深深的笑了:你们准备?明知故问哎呀,你这还不懂?快点快点,天豪啊,这孩子盼了你四年了,进屋快进屋,奶奶给你们煮茶喝!云奶奶乐呵呵的进屋忙活。

‘陆天豪,你个老王八蛋……’仙儿再次羞涩的垂下头,见陆天豪走神就摇摇那手臂:陆大哥?啊?男人也扯下头上的草帽,笑道:是啊,我决定娶仙儿,云老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陆天豪,你个老王八蛋……’大手揉向额头,有了一丝的苦痛,这个声音日日夜夜缠绕着,每次就这么九个字,奇怪,似乎是觉得醒来后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又想不起来,可这个模糊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从小到大,并没结识过一个敢这样直呼他名讳的女人,更别说骂他了。

莫不是曾经杀过这个人?四年了,这个声音困扰了他四年,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说了这句带着愤怒的话,很重要吗?手下没一个知道。

云老爹满意的搂住孙女婿的肩膀道:你这孩子,我早就有这打算,今天我也终于盼到了,仙儿从小就在这山里长大……实不相瞒,不是一直不告诉你为何这里不能和外界接触,其实我的祖先和你一样,都是在道上混的,不过后来被姓柳给搞得不得不隐居,我六岁就跟着父母来了这里!哦?柳?是啊,柳家,看来你认识?难道柳家还存在着?那就更不能出去了。

算认识吧!进屋后,老人摇摇头,点燃大烟杆子嘬了几口才道:哎,上一辈的恩怨,总是会牵扯到下一代,当初我父亲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贝勒爷,却搞得这等下场,走错了路啊,背叛了国家,招惹到柳老头,家破人亡,携带家眷隐居在此,国家通缉,黑帮步步紧逼没想过报仇?陆天豪也拿出香烟点燃,六岁来的,他信,因为在这人脸上看不到杀戮。

报仇是需要代价的,我只想这村子的人能乐呵呵的活着,没做过往后的打算,这里还不错!是不错!人间仙境,处处清静如水,无战争,村民的想法简单,淳朴,家家户户不分彼此,是他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最向往的地方,可他不能,忘不掉被人赶下山崖的瞬间,柳啸龙,我们还有得玩。

四年的韬光养晦,够了。

你喜欢她什么?陆天豪挑眉,看向门外忙碌做晚饭的女人,老人的眼里精光闪闪,没有隐瞒的抖抖烟灰:单纯!是的,他不爱她,娶她是因为这女人不会让他觉得烦,臭小子也喜欢和她在一起,加上柳啸龙都结婚了,还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女警,他岂能落后?仙儿定比他那头母老虎要令人满意,他要告诉他,这才叫女人。

我就喜欢你这股诚实劲,是条汉子,敢作敢当,夫妻呢,不一定爱得死去活来才会活得好,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不要苦了她!至于爱情什么的,他不信,只信这个人不管他爱不爱孩子,都不会让她吃半点苦。

那是自然!三天后就在这里结婚如何?让村民们给你践行!陆天豪再次睥睨向老人,笑道:行!这才是聪明人。

卧龙帮一辆超大型卡车正缓缓远离,虽说帮派面临着凶险,可守卫依旧那么森严,连只苍蝇都无法蒙骗过人们的视线,但有一人,他永远可以来去自如的穿梭黑夜中,此刻正邪笑着躺在卡车内,拨开脸上蒙盖着的布巾,摘下墨镜,喘息道:憋死我了!环视了一下四周,看来车子是开起来了,怎么运这么多的酒水和蜡烛?还有什么珠宝的,怎么看都像是要举办婚宴一样,忽听前方司机和副手正在攀谈什么,竖起耳朵倾听我说这事就不对,大哥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哪能找这么个没社会经验的女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在这里做事,就得跟聪明人装傻子,跟傻子死命的认真,少说话多做事,否则一不注意命就没了!哼,要我叫那么一个女人大嫂,我叫不出口,你是没见过,我可是亲眼目睹,对我这么一个司机都点头哈腰的,整个一佣人!有本事到时候你就别叫!那……我那不是发发牢骚吗?开你的车吧,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皇甫离烨轻哼了一声,拿出手机全部关机,避免暴露,还没搞清楚他们所谓的大哥是陆天豪还是新胜任的,不可谎报军情,如果真是陆天豪,那他也太自信了,真当云逸会的人都是饭桶?敢让那孩子那么早就露面,想扰乱云逸会的思路吗?不过那人真没死,麻烦就大了。

好在大哥没有莽撞的直接端了卧龙帮,否则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怪不得大哥一直说一天见不到陆天豪的尸体就一天不要轻举妄动,非要乖乖送上财富来投降。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戴好墨镜,口罩,眯起双眸,尽量不让眼白透出,隐藏到最里侧,直到人们将东西全数搬出,看着一人从眼皮子低下走过,也没发现他时,摸摸脸颊,黑也有黑的好处。

直到都离开后才现身,一路跟踪,几乎到天亮,才走完那十八弯的崎岖长征,仰头看去,啧啧啧,这不就是无名崖下吗?怪不得飞机下不来,山中瘴气完全阻挡住了下面的风光,而这条进山的路太难以发现,藏得够深的。

晨光渐渐到来,不得不爬上一棵能将整个村庄目睹到的大树,拿出望远镜观察,还真是处处都喜气洋洋,神奇的地方,发电竟然是风车,有个盐池,在这里,什么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处处稻花香,仅仅只有一家门口正在贴上喜字,大概五十多户,都在忙碌着办喜事。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见的人,刚要闭眼休息一会时,拿着望远镜的大手收紧,双目圆瞪。

大哥,恭喜啊!大哥,等回去了,咱再举办一场!陆天豪将一盆水放到院中,拿出刮胡刀在水里晃了晃,后边对着小镜子洁面边道:你们还是把心思放在怎么整顿上,而不是这些多此一举的花里胡哨!还有三天,四年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变样了没。

罗保尴尬的抓抓后脑:可您结婚也不能这么草率……行!见瞪过来,只好作罢,看来大哥对这仙儿小姐并不上心啊,给人家一场婚礼都舍不得吗?云逸会会议室大哥,目前澳门卧龙帮的基地即将要被这五个帮会占据,我们还要等吗?大哥,我们不能等了!会长,您可想清楚,一旦他们占据了,我们的强敌又要冒头,对待这些人,就得扼杀在摇篮里!全都疯了一样,不明白会长到底在想什么,这次有点婆妈了,这就是到嘴的鸭子,还要飞了不成?柳啸龙见全都迫切的望着他,转动金笔的大手越来越把持不住,速度开始加快,半响后才道:这事阿焰你去办!是!林枫焰眉开眼笑的收拾资料准备离去时……‘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毋庸置疑,这是大哥的手机铃声,跟了他几年了,一听这歌曲,现在大伙都能第一时间想起大哥的脸,林枫焰还在收拾自己的。

柳啸龙慢条斯理的拿起,问道:你在搞什么?表情明显有着不耐烦和愠怒。

‘大哥,陆天豪真的没死,我看到他了,还有卧龙帮那些退役与投奔别人的重要人员,都在这个村子,怪不得我们找不到,这里就在无名崖下,五十多户,我想是他们救了他,现在这里成他和帮众们聚集地了……’男人微微抿唇,身躯慢慢靠后,没有太惊讶,而是蹙眉消化着对方说出的每一个字。

‘大哥?现在怎么办?大哥?大哥您在吗?’柳啸龙嘴角抽了抽,后冷静道:五十多户?‘是的大哥,我数过了,五十七户,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给陆天豪举办婚……’没等巧克力说完,男人就阴冷道:一个不留,这种事你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我明白了,大哥您放心,这次我绝对带着他的尸体来见您!’林枫焰摸索了一下,到底什么事?一个不留?难道又有什么帮会来找事了?算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办,没有多问的走向门口:大哥,我去了!等等!放下手机,咬牙道:这事以后再议,阿焰你去接阿浩,阿鸿,你跟我来!说完便大步走向门外,背影带着一丝急促。

全体人员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哥的承受能力向来高到就是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都望尘莫及,越是危险的事,他的头脑就会越是清醒,这里从来没人见过他暴跳如雷和慌慌张张,第一次,第一次见他这么不冷静,发生了何种大事?苏俊鸿也知道非同小可,什么也不说,拿起方才记载的东西也匆忙跟去。

第二百章 官复原职‘滴!’栏杆升起,不知道多少天了,女人依旧无精打采,臭着一张脸,这一刻她才明白当初为何干爹推荐她看刘罗锅了,见四婶嗑瓜子,一副悠闲,像她说曾经她也有动力过,就更郁闷了,她不要习惯这种工作绝对不要某天和四婶一样,还自信的认为干爹很快就会把她调配回去,结果她太自信了。

总局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是徇私!市局恨铁不成钢的敲敲桌子。

宋老局长苦涩的摘下帽子,也不直挺挺的站着了,径自转身坐到椅子内短叹:您啊,也不能太无情!市局恼火的站起来低吼道:我怎么就无情了?下面做错事了,我还不能惩罚了?你说我徇私,你自己不一样?老人也站起来对持,同样放大声量:你当初不就是看大强救过你,才放过他的吗?这不也叫徇私?而且我对砚青是徇私吗?那孩子做事是有点过了,可她这些年,立过功的时候也不少吧?哪次出去任务她胆怯过?我就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您,也不见得能有那种精神!嘿,还跟我吼上了!市局烦闷的坐回,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

我整个警局,就没一个能比她更上心的,再危险的事,只要我一开口,她就立马去执行,绝对不会问东问西,对待手下那也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你看哪个队长像她那样如此被手下爱戴的?如果她真的那么没用,那些人早投诉了,现在都在暗地里找我,让她回去,您倒好,还要调配新人过去,那些人能干吗?能听他的吗?!敢不听!您这是意气用事了,这样吧,我敢保证她不会再犯错!市局知道不论怎样,这事不解决,这个手下就会一直找他,冷冷道:你用什么保证?我……我不是退休有副局的福利吗?就用它来保证!市局愣了,对方却那么的坚决,居然用荣誉来做赌注,突然觉得这个爸爸做得不错,为了子女,什么都可以失去,感动啊感动,点头道:好,她要是再做这些不着边的事,你就立马退休给我走人!宋老局长深吸一口气,戴好帽子敬礼:那就谢谢您老不跟孩子一般计较了!后笑着走出办公室,砚青啊,不要再让我这老头子来这里丢人了。

市局揉揉额头,除了摇头就是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对,毕竟那孩子不是小宋生的,要比对待亲生儿子还要好点,只能说后爸难当,这也是为什么舍不得这个手下离开,多么重情义?就为了战友一句话,把这孩子照顾得多好?老砚也该安息了。

局长,您不要让我看大门了,虽然我犯的错误确实比破的案子多,可我也有破案啊,您现在这样真的是大材小用!又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刚从总局回来的老局长心情冰火两重天,不好不坏,见干女儿没礼貌的闯入,只瞅了一眼就低头继续整理档案,头也不抬的回道:大材小用?那也得有大材才行,你告诉我,你哪里大了?砚青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后无奈道:好吧,我继续去看大门!够狠心的,太狠了。

等等!是!‘嗖’的一声小跑到桌子前,行礼。

老人忍俊不禁,嗤笑道: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积极过,是这样的,市局呢,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有个前提,就是……不管是什么,我无条件答应!还没等老人说完,女人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恨不得把所有的能量都喊出,心脏猛跳,哈哈,终于要杀回去了,就说吧,像她这样的人才,岂会被埋没?终于知道最近没她,缉毒组成不了事了吧?哎!你这急性子,得改一改,万一让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呢?呵呵,局长,他是市局,不是流氓,岂能让我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让你去陪人睡觉呢?你也答应吗?某女哑口无言,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许多女卧底为了案子,都是有陪那些嫌疑犯那啥的,吞吞口水,不会是真的吧?她……她该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做人?但干爹这么说,一定是迫不得已了,是什么大头目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才可以缉拿下?挣扎了一分钟垂眸道:是什么案子?老人再一次对一个孩子刮目相看:你真愿意?就为了能回缉毒组?做为警员,时刻都准备着牺牲,局长,只要用得到我,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去,就算是陪人睡觉!就算她不去,别的女警也会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这辈子都这样了,说不定这样柳啸龙就会赞同离婚了,恰到好处嘛,何必让其他同胞受罪?只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砚青啊砚青!老局长眼眶红了,站起身握住孩子的手道:你真是让我汗颜,我就是这么随口问问,你没让干爹失望,我以你为荣!紧紧抱住,如果所有警员都有你这种精神该有多好?啊?随口说说啊?这给她吓得,一身冷汗,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干爹,市局真答应让我复职吗?恩,那老头子就是气不过,你以后别犯错了,好好干,我相信你!呵呵,我会的,局长,您放心,我绝对会让他另眼相待!缉毒组女人容光焕发的推开门,大喊道:我回来啦!‘砰砰砰!’原本空旷的房间,忽然从各个角落冲出一群人,喷出彩带,更是大喊:生日快乐!砚青糊里糊涂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我不是啊,我的生日是二月十九,你们不是知道的吗?早过去了,而且那天他们都有和她去吃饭,也不是很在乎什么生日的,婆婆还送了她很大一颗钻石呢,虽然每年生日,柳啸龙都会陪在谷兰身边,不见得很开心,可确实过去了那男人过自己的生日时,也不在家,人们都不会跟他过,毛裤衩都没编制过……想什么呢。

老大,是您啊?哎呀,搞错了!李隆成头疼的懊恼。

不一会,门再次被推开,蓝子笑脸盈盈的鼓掌道:我收到了,双喜临门,恭喜老大回归!在门外听到这些,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又到了,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那个人,晚上又会来了吧?哎呀,今天是蓝子的生日,我都忘了,不好意思,你说得对,双喜临门了,好了,生日这种东西,我们不适合现在去过,李隆成,把最近的案子都拿到办公室来,听说云逸会又要搞什么交易吧?是什么交易?蓝子接过大伙的礼物,也一本正经的回报:泰国新崛起一个组织,向云逸会购买了大量的军火!哦?这次是谁给他们运出去?没了卧龙帮,谁来给他们运货?是云逸会自己,他们有意垄断运输线路,陆天豪死后,云逸会就在搞线路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运输上,他们也会占据了!李隆成兴冲冲的将那些他看了就头疼的东西全数整理好,送到了女人面前,这个队长的活,他还是不顺手。

以前觉得做队长好啊,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现在才知道,这份工作太累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极力的阻止这次交易,好了,都忙吧!云逸会要真将卧龙帮的基业抢夺过来,天下还有人能制服他吗?除了国家的军队吧?关键是没证据的话,军队也无权缉拿,谁叫人家每次做事都万分小心呢?云逸会,会长办公室大哥,您看!皇甫离烨将一叠叠照片扔到玻璃桌上,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一头雾水的苏俊鸿:真没死!柳啸龙拿起一张,看着死灰复燃的男人正在剃须,表情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便再次闭目发狠:他为什么没死?瞪向巧克力。

大哥,当时真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怎么知道那么高,他会没死?完了完了,这男人要再能回来,抛去云逸会收服不了卧龙帮不说,大哥又要恢复从前了,这四年虽说和大嫂不美好,可他看得出来,自从这人死了后,大哥的心情是好的,哪个男人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成天往另一个男人那里跑?还是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其实只有他知道,大哥当初那么急切的想杀掉陆天豪,并不是因为急于拿到卧龙帮,而是为了一个女人,毕竟以前没见他这么着急过,现在好了,人家又活了,这步棋走错了,无法想象,陆天豪回来后,大嫂……一定会和大哥离婚,嫁过去的,现在都天天吵着要离婚,这下不更……柳啸龙闻言没有很激动,理智的选择了沉默‘没错,我爱上他了……’该死的,脑海里顿时呈现了一幕映像,那是陆天豪和砚青的婚礼……‘柳啸龙,我真的很爱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放下恩怨吧,我会让他不要再和你作对的,真的!’‘哈哈,柳老大,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她……’大哥,其实大嫂她就不一定……哎,大嫂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喜欢大哥吗?如果真的和陆天豪好了,大哥后半生该怎么过?恐怕比当初谷兰离开还要可怕吧?变成一个真正的冷血动物,真跟他唱那首歌一样了,从此就丢了温柔。

以前吧,想到这个会害怕这人心情不好会拿他们开刀,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真的很希望大哥的私生活能美美满满,不要再受这种感情的打击了,为什么他爱上谁,谁就会离他而去呢?以后他还会相信感情吗?不会了吧?柳啸龙瞪了多嘴的手下一眼,刚要反驳,但一想到那幅画……那副画……在武阳山下发现的画,王独占着王妃的模样,前世姻缘……加上女人一句句无法和他过下去的话,她爱他的话……立刻去办,阿鸿,你协助离烨!这是非要置人于死地呢,苏俊鸿并没巧克力想的那么多,赞同道:倘若他再回来,这些年我们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走吧!马上都要收服了,定不能放虎归山。

皇甫离烨抿抿唇,等苏俊鸿出去了才委婉道:那个……陆莫祈已经出现,无不透风的墙,倘若让大嫂见到他,他一定会告诉她,陆天豪还活着,如果这个时候再下手,我怕……大嫂会更恨您的。

你觉得她现在不恨吗?一副‘还怕她再恨一点?’的模样。

是!情敌,这才叫真的情敌,互看不爽,一山不容二虎不是用到占山为王上的,而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感情。

南皇幼稚园,一下课,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冲到操场,雪儿为头领,果然,滑梯四周围着许多小朋友,却没一个人敢去玩耍,除非那两个小魔女玩累了,才轮得到他们。

但没等雪儿爬上去,就被推搡到一旁,坐倒在地,风华绝代的小男孩自己爬了上去,后‘咻’的一声,滑了下去,玩得不亦乐乎。

又要开战了!孩子们接近尖叫,幼稚园太好玩了。

陆莫祈!雪儿爬起来就过去揪着男孩的头发怒骂:你这个坏孩子,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祈儿扯回头发,鄙夷的看着女娃儿:先来后到?这些人哪个不比你先来?我不管,这个是我的!你给我滚开!混蛋,居然抢她的滑梯。

你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哪里写着是你的了?就是我的,都给我上!一声令下,三十个孩子蜂拥,将滑梯团团围住。

雪儿高傲的仰头: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抢走啊!陆莫祈气愤的捏拳,见被人围住,要么开打,要么让路,忽然想到什么,扬唇道:那你玩好!说完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你说,你什么时候才离开?雪儿却不放过他,抓着那手臂质问,她可不想妈咪看到他,最近妈咪都没来接,是庆幸,一旦看到了,就该相亲相爱了,谁要跟这个人相亲相爱了?幼稚园是你家的吗?我凭什么要离开?你们怎么不走?祈儿也嚣张的反问,见女孩被说得无语就狠狠甩开那手,头也不回的默默离开。

雪儿跺脚,可恶,气死她了,只能陪小朋友们一起玩了,但世事无常,正等她玩得正开心,忽地‘哗啦’一声……全体鸦雀无声,只见那长发男孩正将一桶黄色凝固物倒在了滑梯上,还正拿着刷子悠哉悠哉的刷得到处都是,甚至学大人吹着口哨,活像个小流氓。

天啊,是胶水!好粘啊!孩子们深怕弄到了自己身上,纷纷远离。

雪儿背后早已冒汗,胶水……缓缓抬起小手儿,黏黏的,脏脏的,屁股下也是,赶紧站起来,果然全身都是,有着严重洁癖的性格实在忍受不了,仰头哇哇大哭了起来:爹地哇哇哇哇!一看都哭了,其他人赶紧跑去叫人,只留下几个看笑话的小女孩,指指点点。

哈哈哈活该,活该!一被人这样说,就更难受了,哭得越来越大声,无助的站在滑梯下颤抖。

祈儿刷着刷着,似乎有些恻隐之心了,嘲笑道:鼻涕虫!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哇哇哇!边骂边跑,陆莫祈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太可恶了,混蛋,跑着跑着,扑倒在地,弄得漂亮的小裙子更肮脏了,也不站起来了,就这么爬在地上哽咽,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孩子们也都走了,哥哥姐姐们才到来。

奕儿刚要过去,就见陆莫祈正递出一块手绢给妹妹,立刻阻止弟弟妹妹上前搭救:别去了!哥,雪儿都被整成这样了,我去弄死他……别去了!霜儿也伸手拉住弟弟:关于他的事,我们还是避开的好,忘了妈说了?不许打架,先看看再说!看样子,这陆莫祈也不是太坏,打过一架,倒是不那么讨厌这个孩子了,况且每天都没中饭吃,有些不忍心。

况且都这样过去,是以多欺少,雪儿的事她自己解决,刚好也教训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哦,那看看!老三似乎也想妹妹被教训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雪儿见一块手帕递来,赶紧接过,也没看是谁,胡乱的在手上擦擦:呜呜呜呜是陆莫祈,是他呜呜呜!不管这个人是谁,她也要求他去打败那人。

祈儿闻言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可怜的孩子道:听说你很厉害,全校的人都听你的,而且还有很多男生给你送东西,是不是觉得很自豪?女孩眨眨眼,抬起头,瞬间坐起,将手帕直接扔到了男孩的脸上,再看看周围,人呢?怎么一个都没了?人呢?哥哥呢?难道都不知道吗?没一个人去叫他们吗?知道为什么没人帮你吗?因为你太野蛮了,都怕你,所以不得不跟着你,但你一出事,谁都不会帮你!说着就强行将脏兮兮的孩子拉起来扯向远处的水池。

你放开我,陆莫祈,我要杀了你,放开我……‘砰!’水花四溅,雪儿疯了一样的挣扎,她不会游泳……唔……不知不觉就已经喝了很多污水,妈咪救命啊,大吼道:疯子……呜呜呜疯子……祈儿没让女孩沉下去,伸手抓住其肩膀,后将对方的小裙子掀开,只剩下一个小内裤和小背心,随便的洗了洗才拉上岸,对着那小白屁股就是几巴掌:你要是我妹妹,早打得你老老实实的了!小时候的事,他早忘了,只记得零碎的片段,被柳家四个孩子排斥,他们都不喜欢他,爸爸也说了,如果碰到这四个人,一定要将他们制服,不许和他们做朋友,更不能接近这个叫柳莹雪的女孩,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而此刻,他却在给她洗澡,爸爸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吧?只是想单纯的教训一下,没想到平时那么多人围绕着她,这一刻却没人肯上前伸出援手,有点可怜,那就再教训一下,说实在的,最讨厌这种女生了。

另一方面……是砚阿姨,他们是她的孩子,当初还小,不记事,可也记得有一张脸总是喜欢逗他笑,跟他一起玩,他记得她。

可爸爸不记得了,大人们都说不记得是好事,所以也没提过,是好事,干嘛还提?呜呜呜呜陆莫祈,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啪啪啪啪’小手儿还在不停的打,小屁股一会就红肿不堪,痛得雪儿不得不求饶,可恶,连爹地妈咪都没打过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祈儿见女孩道歉就收手,问道:知道错了?知道了知道了!点头如捣蒜,挣脱了束缚才坐起来颤颤巍巍的看着魔王,好痛啊,三哥好可怜哦,经常被爹地妈咪这样打的,原来这么痛,擦擦眼泪,也不敢哭了,她要怎么逃跑去找哥哥们来教训他?你叫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干嘛还问?见男孩扬起手作势又要打她的屁屁就赶紧回道:我叫柳莹雪!呵呵!祈儿见女孩那么怕他的样子,突然笑了,捏捏那小脸蛋道:这才是乖孩子!你不是孩子吗?干嘛跟她装大人?祈儿嘟嘟小嘴儿,双手环胸蹲下与女娃儿对视:其实我比你小一个月,但是我感觉我比你大,你太小了,个子小,做事就跟婉儿一样!婉儿是谁?邻居家的小妹妹,两岁了!呼!不生气,不生气,妈咪说过,碰到这种事,就得忍,叫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是什么意思不懂,可得忍住,留得山在,有柴烧,笑呵呵的讨好:是啊,都这么说!两岁,你才两岁,明明五岁了。

女孩湿漉漉的发丝下,蓝得有些梦幻的双瞳水灵灵的,脸型也是相当完美,都说柳家的四小姐是仙女转世,别的男生也叫她小仙女,可大人们形容的仙女那都是人见人爱的,怎么这个仙女这么不招人喜欢呢?柳莹雪,你是不是很冷?废话?这还用问?还没到夏天呢,冷死她了,水拔凉拔凉的,现在身上穿的小背心和小内裤都滴着水,能不冷吗?祈儿逗弄道:这样,以后你都叫我陆哥哥,我就把我的衣服给你!扯扯身上的小外套,这样算收服吗?陆哥哥……陆小弟还差不多,摇摇头:我比你大一个月!叫不叫?祈儿扬手又要打。

我不叫!打死她都不会这么没骨气。

‘啪!’小巴掌狠狠打下,女孩瑟瑟了一下,将小脸埋进了膝盖里,就是不吭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老三实在忍不住了,抱住大哥笑得浑身抽筋,要换个人,他一定拍下来给妈妈看看,给全世界看看,笑死他了,这个小霸王,终于遇到对手了。

走吧,一会老师该找来了,以后你们不要再惹他!奕儿也偷着乐。

不找,绝对不找,让他多治治雪儿,几年不见,我有点喜欢他了!老三擦擦眼泪,给出评价,他就不敢这样对待妹妹。

冰冷敏感的身子突然温暖,雪儿咬牙拉好外套起身就跑,确定对方抓不住时就骂道:陆莫祈你个猪,我不会放过你的,还哥哥,呸!你给我等着。

祈儿察觉被骗,也不生气,拍拍身上的污渍,摇头道:就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拿出怀里的照片,这真是砚阿姨家的孩子吗?还等着,他一定得制服她,还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渐渐的,到了中午,老师也细心的为雪儿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大伙都在食堂里吃着热乎乎的便当,唯独那个人妖不见了踪影,雪儿记得哥哥们说过,那人妖每逢这个时候就会在小河边看书。

奇怪,他都不饿吗?想着想着,将拆开的便当盒盖好,抱起来道:我出去吃!果然,在树林里就瞅见远处那孩子落寞的坐在草地上看书呢,大摇大摆的过去坐在旁边,拆开盒子,闻了闻,咂嘴道:好香啊,也好好吃哦!看她不馋死他,敢弄脏她的衣服,还丢到河里,反正只要一有机会,她都不会放过报复。

祈儿吞吞口水,斜睨了一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看,这是爸爸给的训练,他说中饭自己解决,有本事的人,就会从小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而不是依附他人。

可来了这学校才发现,真没东西可吃,也不知道怎么去搞吃的,看看别的孩子,每天爸爸妈妈来接,而他,爸爸从来没接过,每一个都是父母掌心的肉,为何……想吃啊?来,叫柳姐姐,就给你吃!雪儿见对方那馋样,心里笑开了花,给你吃才有鬼。

‘咕咕咕!’哈哈哈别装了,来,叫啊,叫了就给你吃!将饭菜递过去,只要他一拿,她就收回,才不给他吃。

意外的是,祈儿合上书本,摸摸肚子,望了一圈,是记得校长在花坛里养了一堆的锦鲤,还宝贝得不得了,那就一定很好吃,舔舔唇瓣笑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语毕,人也消失。

喂,你去哪里啊?你这个猪,不许在我说话的时候不理我!为什么所有的男生都喜欢她,就这个这么不识相?气死她了,这下更讨厌了,但好奇心杀死猫,书包在这里,人也一定会回来,只好放下饭盒跟了过去。

第二百章零一章 屠村你……你……半小时后,小河边,雪儿捂着小嘴儿看着男孩将名贵锦鲤刮皮,开膛而说不出话来,那老头可是很爱这二十条鱼的,几次嘱咐他们不可靠近,更不可嬉戏,以免伤到里面的小动物,且每次有记者来采访,他都会带着他们到鱼池旁,将那里做为最佳背景……这人妖居然将里面的鱼直接拿来抹杀,还两条,他不怕校长找他?祈儿没理会雪儿,等又过了一会,换了场景,恣意的坐在火堆旁翻烤香喷喷的食物,更从书包里拿出了几瓶调味料洒上,搞得雪儿也吃不下手里的美味了,馋嘴儿的斜睨着那鱼儿,一定很好吃吧?嗯,味道不错!祈儿吃了一口就给出赞美,见小女孩垂涎欲滴就递过去:想吃?来拿啊!哼!谁稀罕吃这种低级的东西?雪儿倔强的收回视线,继续吃米饭陆莫祈微微笑笑,继续慢条斯理的撒着孜然粉,吃完一条后,拿起第二条: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美啊!雪儿吸吸口水,不行了,她快忍不住了,终于放下饭过去伸手道:拿来!仿佛对方欠她的一样。

你不是不稀罕吃吗?祈儿不给。

拿来!雪儿面带愠怒,明明是他自己说给她的。

就不给,不给不给就不给!祈儿也站起来将鱼举高头顶,气死人不偿命。

雪儿嘴角抽了抽,正在对方开心时,直接一拳头打倒,外带踹几脚,美味也掉落在草地上,第一次不嫌脏的捡起,后转身傲慢的离开,时不时啃上一口,是很好吃。

祈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手儿还揉着疼痛的肩膀,力气够大的,见旁边还有个女孩没吃完的饭盒,加上肚子还有些饥饿,只能拿起来全数送进腹。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唔!正吃得欢快的某宝宝路过鱼池时,快速隐身,天,是校长,那个怪老头,没事就爱找家长的老头,赶紧将鱼藏在背后。

咦!年迈的老者留着白花花的长胡须,穿着灰色旗袍,整个一古代先生,带着圆形老花眼镜,正弯腰看着自己的鱼池,数了数,再揉揉眼睛,半响后喃喃道:老了,就是老了!都数不清了,二十个能数成十八个,叹口气转身便离开。

雪儿拍拍小心肝,看看手里的鱼,好在对方老了,否则她该倒霉了,谁都会认为是她搞的。

旁晚,砚青难得的一次来亲自接待孩子,站在校门前含笑等待着宝宝们的到来,美丽的女老师也不停的说:柳妈妈,你的四个孩子是我见过最最乖巧的,一个比一个懂事,在学校最听老师的话!啊呸,都快疯了,特别是那老四,简直就要人命,霸道得不得了,都开始拉帮结派了,不过为了不让这四人离开,还是装装样子吧,有这四个在,学校的新生越来越多了,那就等于是个活生生的广告牌砚青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后颈也客套道:上次他们是打架了吗?你说那事啊?不怪他们,是有个新来的欺负他们,你的四个孩子那真是齐心协力,小孩子嘛,都爱打架,不过最近真没有了!看样子,这个柳妈妈比那个柳爸爸要好说话,那个柳爸爸,确实很帅,但教育孩子的方式真不对。

她比较喜欢这个柳妈妈,听说是个警察呢,不错不错,肯定是那次回去后被教训了,所以最近都变乖了。

砚青闻言,察觉到当初是自己错怪了孩子,可不管怎么样,打架都不对,先不说把别人打伤了怎么办,就是他们自己伤了,残了,她该找谁去哭?想到曾经的自己,在学校就是不学好,喜欢打架斗殴,受伤了是很痛的,自然不希望孩子们也去承受痛苦。

更希望他们不要像她那样,长大了什么都不懂,好在孩子们比她聪明,个个都要给她当博士后去,那才叫出息。

他们比较调皮,老师你担待点,麻烦你了!就在这时,孩子们纷纷站在门内等待着大人领回家,而一个小身影却自己走出,硬生生的擦肩而过,直奔前方的轿车。

砚青还在和老师客套,并没发现那个想了几年的人儿。

小少爷,今天如何?饿不饿?司机细心的拿出许多零食递上前。

祈儿摇摇头:开车吧!将书包随意的扔到了后排,拿出游戏机开始玩弄。

您的外套呢?外套……想起中午的事,还在那小丫头身上呢,笑道:扔了!哦!没有多问,将车子开走。

大哥也真是的,一个五岁的孩子,训练什么?正是成长阶段,饿坏了胃就哭去吧,每一顿饭都是他们最重要的营养,哎!妈咪!雪儿老远就见到了母亲和蔼的笑脸,很是淑女的走过去装可爱:今天老师让画妈妈和爸爸,还让我们送给您们,给您!砚青欢欢喜喜的接过,哎呀,真漂亮,虽然很生疏,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很不容易了,瞧瞧,马尾辫,瓜子脸,原来在女儿心目中,她这么漂亮呢,接过老大的,画得有点严肃,是黑着一张脸的,老二的呢,就有些家庭主妇的味道了。

等看到最后一张,‘嗖’,怒火高涨,捏着纸张的手开始颤抖,因为上面画的就是一个夜叉,横眉竖眼的,瞪向老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我没画好,这还到位,应该更凶一点!老三不怕死的添油加醋,说的也是事实,真不够狠,见母亲要抬脚来踹,赶紧道:你打,你打啊,回去看我怎么跟奶奶说!等着被上政治课吧某女只好将脚收回,可恶,臭小子,居然说她是夜叉,这什么儿子啊,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多调皮?压制住怒火道:上车!等着,总有一天能收拾你的。

爹地呢?小四见车子内没人,就开口问,爹地为什么没来?还准备将第一次画出的东西第一时间送给他呢。

砚青所有的火被浇灭,笑道:爹地今天加班,怎么?妈咪亲自来接不行吗?雪儿看看哥哥姐姐,见都对她打眼色,就知道爹地又去那个阿姨那里了,也感觉到妈咪的心里不舒服,大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最乖巧,默默的上车,什么也不问。

连老三都将画好的爸爸藏进书包里,因为他把爸爸画得太好了,挑眉道:其实您在我心里,是唯一的!谁也取代不了的,说完就爬上车子,哎,她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每一次她进他们房间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

都没睡着,几次的落泪,都记在了心里,爸爸为什么老惹妈妈哭呢?而且他也不喜欢爸爸总是去别人家,也害怕哪一天他就真的不要他们了,所以相当讨厌他对外人好。

水榭居室这样啊,那你忙吧!挂断电话,看向准备好的晚礼服,这套真的可以吗?也没人可以参考下,算了,不就是参加个婚礼吗?有阿龙陪着去,也不会太没面子,结婚了,你又要结婚了,这次新娘却换了个人,难道她真的真正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吗?忽然好想找个人聊天,翻看着手机里的人物,只有三个,阿龙今天没空,第二就是砚青,第三个是宾利,那个他早就不用的号码,砚青,只有她了,呵呵,有意思,到最后能聊天的居然是她,抿抿唇,鼓起勇气打了过去。

正在开车的某女见铃声响起,随意的撇了一眼,后立马刹车,拿起手机也笑了,是她?谷兰?她找她做什么?妈咪,接电话啊,不接电话很没礼貌哦!你们也知道什么是不礼貌,好笑的接起:喂!‘是我!’我知道!‘呵呵,你还存着我的电话,真是难得!’有什么事直说吧!‘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谈谈天,可以吗?’砚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绝,谈谈天,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看来柳啸龙这次并不在她那里,那都在忙什么?孩子都没时间来接?好奇道:你找别人?我在接孩子呢!‘那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可以一起的,至于找别人,不瞒你说,没有人可找!’现在知道孤单了?每天窝在家里,谁也不见,能有什么朋友?看样子心情不是很好,而她的不好,就是她的快乐,宾利要结婚了,是为这事吧?还是跟她说什么想和柳啸龙继续过下去?一个月后不走了?种种好奇,令她很想去听一听,可她真的很不想见这个女人,可这种人想法都很偏激,如果她一个人想不通又自杀了……原来心还是不够绝呢,回道:好,哪里见?也让她看看,她的孩子的眼里只有她这个母亲,容不下其他人。

‘肯德基吧,孩子们的天堂!’那就宝丰路上那家,二十分钟后到!她到底要和她谈什么呢?与此同时,无名崖下也正举办着淳朴简单热闹的婚礼,传统的拜天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庆贺,村长家的孙女要结婚了,大伙也要在明天送走这个来了云水村的恩人,是他教会了他们如何用电,当初村子很落魄,也是他拯救了大伙。

自然也要送走大伙心目中的仙子,离别带着忧伤,但也有着多半的喜庆,婚姻是美好的象征。

跳舞的,唱歌的,都在村长家院子里闹翻了天。

陆天豪恢复了从前,下颚的胡渣一丝不留,一身端正的黑西装,新娘子羞羞臊臊的被推到其怀中,准备着拜天拜高堂。

门外卧龙帮的兄弟们都不断的拍手叫好,这或许是大伙最难忘的一幕,从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婚礼,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这一个地方,大人,小孩,连家畜都被带了出来,颇有普天同庆的味道。

一拜天地!媒婆笑容满面的大喊。

好!啪啪啪啪!陆天豪却有些迟疑了,仿佛心中有个声音告诉着他,不能这么做,否则会后悔终生,脑海里一些零碎的片段闪过。

‘那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一定要对我好……’‘陆天豪你个老王八蛋……’大哥?大哥跪下啊!大哥您怎么了?陆天豪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开始吧!那些奇怪的记忆难道是小时候看过某些的动画片?只是有些记忆怎么那么模糊?记得去过横店,去干什么了?按理说柳啸龙他们去游玩,他不可能跟去的。

就在膝盖刚刚落地……‘轰!’‘砰砰砰!’随着一道爆炸声,紧接着是机枪的疯狂扫射,给村民来了个措手不及,罗保等人也呆愣当场,等清醒后,院子里已经烽火连天,大吼道:有人偷袭,大哥快走!拔出枪就对准远处的几颗茂密大树狂打。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接二连三,几十条生命被炸得四分五裂,子弹成千上万的袭来,打得瓦片都开始飞起,陆天豪咒骂了一句,拉起傻了的新娘子就向后门跑。

唔!对着正门口的云老爹和老大娘在一秒内成了马蜂窝,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村子要没了。

树上也断断续续掉落下尸体,可不知道从哪来飞来的子弹还在持续,快得让人无法反应,卧龙帮的人也毫无准备,不出二十秒,院子内的两百多老小已经成了亡魂,藏无可藏,跑了几步就跟着倒进了血泊中。

敌人仿佛有用不完的子弹,即使已经无人逃窜了,依旧是发了疯的扫射。

毫无人性的屠杀,连逃命的猫狗都不放过。

地道内,陆天豪慢慢松开紧握成拳的大手,看着子弹上的一个‘云’字,咬牙冷漠道:柳啸龙!有一种要将这三个字当骨头咬进嘴里,狠狠的嚼碎的趁势。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钟飞云是做梦也想不到云逸会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这里,守卫向来严格,那些人是怎么跟到这里的?难道是小少爷的暴露?不可能的,小少爷根本就没再进来过的。

如果云逸会早发现了这里,不会此刻才行动,难道真是这事?爷爷……奶奶……仙儿木讷的喊了两声,后拔腿就要往回跑:爷爷呜呜呜呜奶奶……仙儿你冷静点!陆天豪将女人抱入怀中安抚:冷静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是立刻!不要奶奶呜呜呜呜我要回去救他们呜呜呜放开我呜呜呜呜爷爷!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还有六爷六奶奶他们都在外面,她怎么可以走。

罗保也阻拦住去路:云小姐,外面的人都死了,你们快走,我们的人都不在这里,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走!呜呜呜你们走开呜呜呜爷爷……!仙儿失去了理智的想挣脱男人们的怀抱,却力气不如,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的村庄?谁来救救……陆天豪见不管怎么说,对方都不会听,只好强行扛在肩上往山外走。

好在大哥当初挖了这个地道!是啊,该死的,这次回去看我不搞死他们!快走!留下的,只有十几个真正能在枪林弹雨下保命的骨干份子,火急火燎的顺着地道冲向出口,这都能被发现,不得不说他们小看了云逸会的实力了。

这种事情,是防不胜防。

等枪火消停后,云老爹才捂着喷血的胸口坐起来,见孙女和陆天豪都不在场,立刻老练的拿起桌子上一碗油水泼到屋中人身上,将蜡炬扔了过去。

大火迅速的燃烧起,等皇甫离烨赶到时,本就干燥的屋子已经到了熊熊地步,根本无法闯进,吼道:救火!云老爹终于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果然是黑社会,一定要照顾好她,也不枉我救你一场,喷出一大口血水,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紧紧拉住云大娘的手一起陷入了永生的黑暗。

第二百章零二章 幸福是什么?明晃晃的肯德基内,人来人往,柜台排满各色人物,二楼最角落一桌,早已点满许多食物,见四个孩子风风火火的跑上楼,谷兰不自觉的站起来迎接慢点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淘?都给我慢点!颇有女霸王的声音提高八度,可孩子们还是不听话的直奔远处的游乐区。

哇!快看快看,好可爱啊!天啊,好好可爱啊!上面只有着十来桌坐着客人,一等四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都放下了美味观赏。

老三将书包扔给了母亲,后招手道:快点快点!是的,他们来肯德基,吃占一半,玩占一半,此刻并不饥饿,那就玩个痛快。

连老大和老二都屁颠屁颠的爬上滑梯,雪儿则倒进塑料球内打滚,好舒服啊。

砚青恨不得一个踹上一脚,就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可孩子嘛,本就是玩的年龄,只好拿着四个小书包似乎环顾,见那个怎么看怎么好看的女人已经在笑看着她了,尴尬的抓抓后脑过去将手中物扔到了椅子内,本还想让她看看孩子们最懂事的一面呢。

没一个听话的!坐下后拿过一杯饮料道:可以喝吗?渴了。

当然,就是给你们点的!谷兰也坐了下去,看看那四个孩子,似乎比小时候更淘气了,也四年没见过了,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从到处爬到到处跑了,时光匆匆,都四年了,无奈道:你也别对他们太严格,小时候的回忆对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们不也经常回忆小时候的事吗?都幻想着能回到过去,就是因为过去太美好。

呵呵!原本还担心见面了不知道说什么呢,原来毫无压力,点头道:是啊,我也经常想,能回到幼稚园时该有多好!那时候爸爸妈妈……想到去世的父母,有些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不好意思!谷兰给出一个抱歉的眼神。

没什么,你想谈什么?谷兰瞬间垮了一下,双手捧着可乐杯感叹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还可以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天,说真的,在见你之前,我很紧张,我现在知道我在紧张什么了,不是因为我处于的位置很内疚,而是你这人情不自禁就让人有些害怕!末了用眼神示意女人的坐姿,这都成孩子妈妈了,还是这么的一本正经,让人不敢随意开玩笑,真怀疑在阿龙面前,她是不是也永远都一副老师对待孩子那样,太严厉,这就是警察吗?就不能放松一下?砚青一头雾水,她不一直都这样吗?低头看看,双腿正叠加着,而谷兰是并拢,透着温柔,只好跟着学,这样坐还真不习惯:现在呢?噗!这样好多了!你们警察也是普通人,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要教育的对象,这样会让人觉得望尘莫及的!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最起码她有尊重她的意见,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找出来经常聚一聚了。

这么久了,第一次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有事就说吧!是在笑话她吗?这什么人啊,要她对她客客气气,不可能,即便她不是穿插在她和柳啸龙之间,也不可能,在心里,这个女人是个杀人犯,是一个靠势力出来的杀人犯谷兰收起笑容,淡淡的看着砚青问道: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罪人是吗?可以这么说!可当初你也看到了,上官思敏她有多坏,如果我和她没恩怨,她就一定会杀了你和萧茹云,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砚青头疼的嗤笑:真是这样,也有法律来制裁她不是吗?法律,你永远都只讲法律,等真的要靠法律来制裁她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是吗?也许会吧,那时候上官思敏那么痛恨英姿和茹云还有她,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才去抓她……砚青,这事我不希望你在提起,也不希望你再用那种眼神来看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强行把你的思维加在别人身上,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法律的,就是因为我不信,所以我自己动手了,当时的情景,阿鸿是不会不管的,你看我,都出来了,他就一定有办法把她弄出来,你要怪就怪你们的法律无法取信于人!某女愣住,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到最后,成她的错了,但她说得对,当时的情形,即便把那女人搞进去,苏俊鸿也会把她搞出来,这确实是上面贪生怕死的官员太多,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事也怪不了你!怪就怪这边的贪官太多。

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真的很意外!找她来就为了这事?想让她赞同她的做法,然后就是说有多爱多爱那个男人吗?说到最后也成她是对的了?主题吧,想谈什么?谷兰想了想,开始用最认真的眼神凝视着女人: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把我当成平时你觉得还有药可医的人,那样去回答她的问题,可以吗?什么意思?点头道:那来吧!双手环胸,再次习惯性的叠加起双腿,后背靠向椅子,一本正经的等待着回答,仿佛面对的真的是一个犯人。

见这架势,谷兰没有觉得不好,因为对方是准备认真回答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永远会不屑一顾来面对她,没想到这么认真,小人之心了吗?也无比的专注的问:幸福到底是什么?这是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话题。

问阿龙的话,他一定会说自己觉得幸福的事,就是幸福,让她这种头脑完全理解不了,找砚青是因为她是警察,警察有一种本事,那就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定会让人理解个透彻。

刚想回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你不是很想和他这样朝夕相处吗?但这样问就太无知了,拧眉道:那你先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说今天以前,你认为的幸福是什么?以前吧,我觉得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现在觉得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就不幸福了?我是在问你问题,而不是想让你套我的话!砚青无语,明白道:这么说吧,幸福并不是和谁在一起,它是一种感觉,像你说的,人的想法各有不同,但不管怎么不同,只要他觉得每天都活得快乐,就是幸福,可以是和父母在一起,也可以是朋友,更可以是一个动物,我听过一个盲人的话,他说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了那条一直当他眼睛的金毛!开心和幸福是两回事吧?不是,是一回事,当然,不一定开心就是幸福,有的痛苦,也是一种幸福,比如那些勤奋学习的学生,他们为了苦读,痛过,哭过,等有一天,成功了,想起那些痛苦的事,也是一种福,人要活得有价值,有目标,以后想做什么,就朝那个方向走,即便不会成功,最起码这辈子他努力过了!谷兰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是在鼓励我继续吗?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要继续下去?你要觉得值得!原来你是抱着没有结果的心态过了这么多年,真佩服你的毅力,站在外人的角度,真心的觉得不值,做事,都是抱着能成功的心态,哪能一开始就觉得会失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做?真当抽彩票呢?几率小到不能再小,何必呢?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回答我!但还是要谢谢你,没有敷衍了事,居然说什么继续下去,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能有点私心?砚青无可奈何的揉揉眉心:谷兰,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再痛再苦,也是幸福,我建议你去那些残疾学院看看,你会发现你现在有多幸福了,那些人,有没有眼睛的,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这个世界到底长什么样,失聪的,就是想听听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你,在他们面前,没有权利去问什么是幸福,你可以四肢健全,你可以看得到听得到,这就是幸福!而不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转,反正她觉得她很幸福,有孩子,有知己朋友,虽然也有很多无法承受的苦涩,可人生不就这样吗?谁没有面对过亲人死亡?那一瞬间是跌倒的,但没有过不去的坎,总是会站起来而她要比常人承受能力坚强一点,无论什么事,一天之内就可以恢复,做人嘛,看开点的好,永远趴着,只会让身边爱你的人更难受。

谷兰小嘴微张,木讷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出神,她居然让她继续活下去?这要不是亲眼目睹,亲耳所听,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可对方就是这么说了,阿龙也有劝过她继续活下去,可感觉不一样,还以为她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呢。

你恨我吗?说真的,我不喜欢你!没有虚伪。

砚青,你太正直了,其实你可以坏一点,像我对待上官思敏那样对待我的!你觉得我会吗?杀了你,我还犯法呢,当然,就算不犯法也不会那么做,这错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男人,还有她自己在感情上过于狭隘的心,其实应该每个人对待感情都很偏执吗?不揉沙子,特别是……觉得自己的丈夫优秀的没有安全感的前提下,更敏感。

谷兰捏紧可乐杯,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为什么你要这么好呢?哪怕坏一点点,叫你的朋友们来我家闹,天天来谩骂我也好啊?心里就不会觉得亏欠了什么,可四年了,等了四年,那些人都没来,几次和萧茹云打过照面,对方只是视而不见的擦肩而过,不会揪着她的头发骂她不要脸。

那样我也许会有点气愤,会让你好看,可这些真没有过,如果你在媒体上抱怨一下,也会有很多人来砸我的窗户,让我无处立足,可每次这个女人面对记者,都说她生病了,需要阿龙来照顾,要么就什么都不说,真不敢想象一个女人,居然大度到这种地步。

可她比谁都清楚,砚青有多憎恨她,因为这些年他们没有同房,她都知道,却依旧跟着他,这一点,她真的做不到,就算是为了爱情,如果那个男人和她结婚了,还和别的女人这样,肯定是情愿一死了之。

我相信你有多爱他了!砚青差点将喝进去的饮料喷出,立马摆手道:你想太多了,曾经我是爱过他,不过现在,说这些有点多余!她是受不了他那个脾气和个性,真的累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听你的,继续下去,本来我还打算离开的,现在谢谢你!起身拍拍女人的肩膀,潇洒的离开,只是无人看到嘴角荡漾起的一抹玩味。

‘啪!’饮料喷出,捏紧的手儿差点就暴走,想通后才咬牙切齿,算了,反正都决定离婚了,他们愿怎样就怎样,跟她早就没关系了,还以为变好了呢,还是这么气人,大方的扔掉空了的纸杯,拿起一盒盒蛋挞道:都过来,吃完走了!孩子们已经大汗淋漓,乐呵呵的围绕到妈妈身边大快朵颐,老三含糊不清的问道:妈妈,那是谁啊?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哦,他想起来了,去萧阿姨和孔阿姨家时,在大门口见过两次。

太漂亮了。

我东西忘拿了!就在砚青准备开吃时,谷兰又原路返回,伸手摸摸孩子们的头道:长大后,更好看了呢!阿姨,你也好漂亮!小四礼貌的送去一个蛋挞:您吃吗?是啊,阿姨好漂亮啊!老三也献殷情。

砚青哼了一下,如果让你们知道这个就是你们那爹经常去找的人,还会觉得她漂亮吗?谷兰被夸得心里开了花,淘气归淘气,不得不说很惹人爱:现在知道阿姨漂亮了?你们小时候可是很让人头疼的!还把粑粑弄她身上呢,突然有些怀念那个时候了。

呵呵!老三不好意思的低头,原来早就认识呢,可他怎么没见过?好了,不说了,我走了!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笑着走出。

老三惊喜道:妈妈,那是谁啊,好好看啊!我就不好看吗?某女瞪了儿子一眼,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你再好看,我天天看也看腻了!宝宝脱口而出,见母亲捏拳就改口道:我随口说说的,您啊,永远是最漂亮的!这还差不多,指指满桌的食物:不是天天吵着吃吗?现在吃吧,吃完走了!是!四个孩子齐声大喊。

但这次的谈话,令砚青也陷入了深思,将进来后,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来来回回的细想,到底什么意思呢?以前觉得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现在就不幸福了吗?哎呀,还没问她对宾利结婚这事有什么看法呢。

夜里,柳家。

‘砰砰砰!’还给你!书桌上,柳啸龙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空落下,赶紧将手里的文件拿开,不满道:不是说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砚青鄙夷道:你的事重要,我的事我也觉得很重要,这些是和你认识后,从你们身上得到的所有,这是紫嫣送我的钻石,还给你了,还有这些钱,妈给我的礼物,总之我现在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就对了,统统还给你!男人伸手拨弄了几下桌子上的东西,再看看存着里的钱,唏嘘道:这么多?是啊,一共是一百二十亿,分文不少,这是我买的那个小区,房产证,不过里面有一套我送给了干爹,看在我为你生了四个孩子的份上,就当行行好,不要去找他!你到底想干嘛?柳啸龙眉头越加拧紧,好似猜不透女人的用意。

离婚啊,我什么都不会带走!一听到离婚,男人表现出一个头两个大的表情,伸手打开抽屉,将女人的所有财产收起。

砚青激动道:你终于同意了?好家伙,还真为了这些不离婚?等都收完了,某男才轻蔑的挑眉:我有说我同意吗?柳啸龙,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快疯了。

离个婚,怎么就这么多事?我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完全无视的继续处理工作,一点也不焦急。

你不要让我恨你!柳啸龙吞吞口水,将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身躯重重的靠后,睥睨着妻子那决绝的样子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离婚了不能看孩子的话!砚青不耐烦的摆手:我想通了,他们跟着我不会有前途的,我也确实养不起他们,不能送他们去牛津哈佛什么的,我赞同他们跟着你,你要偏不让我来看,我不来就是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孩子自己能跑能跳的,总会强烈要求和她见面的,她相信他们。

底气够足的,不过今天我没闲心跟你吵架,立刻出去!不容拒绝的指指门外。

谁跟你吵架?哎呀,真是要吐血了,这什么人啊?我是认真的!为什么每次他都把她要离婚的事当玩笑?她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狠狠的将双手拍在桌子上,倾身怒瞪着从来不正视她的混蛋。

而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加上高V领的睡衣正好将胸前春光全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还在继续发狠:我发现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能正常点吗?我警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强制了!还就不信离不了这个婚。

第二百零三章 柳啸龙醉了‘咕咚!’坚毅的喉结大幅度滚动了一瞬,星眸火辣辣的瞅着被蕾丝内衣裹住的浑圆无法移开,好似几百年没尝过腥的肉食动物,下腹也骤然间有了反应,那么的迫切,不需要任何的挑逗,浑身就陷入了被烈火焚烧的地步多久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有几个能面对着妻子五年而不碰触的?似乎觉得很憋屈,也起身扣住女人的后脑狂烈的深吻。

砚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徒劳无功,直到男人的舌尖闯入才安静下来,是啊,五年了,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再怎么正经,始终是有欲望的动物,不知是男人的吻技太好,还是同样有些饥渴,不再反抗,任由其在嘴里探索。

唔!火花四溅,一发不可收拾,听到这声带有勾引味的低吟,某男再也无法去克制,绕到女人面前,热情的环抱住那杨柳腰,越来越紧,有将对方完全揉进自己躯体里的意思,没有不规矩的去脱对方的衣物,好似只想要一个吻这么简单。

砚青脑子里一片浆糊,身躯给出了诚实的反应,告诉着她此刻有多么想要这个男人,更感觉到了对方同样多么想要她,还以为你真的当了和尚呢,该死的,嘴里的味道够完美的,毫无异味的诱惑仿佛琼浆玉液,令人不自觉就会沉醉进去。

好在酒量不错,抵挡得住,刚要也紧紧环抱住时,即时刹车,突地偏开头,躲过了要命的吻,喘息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柳啸龙形同一个初开荤的毛头小子,依旧没有放开,火热的薄唇贴服着女人的耳坠,吸吮过寸寸雪肤,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手已经开始按住妻子的臀部,令最渴望的地方相贴着,但没一会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女人完全失望的一动不动,这就好似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一把将其推开,冷声道:我累了,出去!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你……‘砰!’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令整栋别墅都跟着摇了摇,咬牙道:出去!今天你不给我回复,我是不会走的!第一次不惧怕,死撑到底。

柳啸龙闻言沉重的偏头与女人对视,血红的眸子内是无法掩饰的雷怒,僵持了一分钟,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就阴着一张脸向外走。

柳啸龙,你真的觉得这样过,很开心吗?那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面,咬牙切齿的瞪着女人发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五年了,你给过我一次好脸色吗?说过一句软话吗?你说你受不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嫁进来?砚青瑟瑟了一下,后大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拉着我?呵呵,我成牛皮糖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了是吧?你觉得呢?该死的,暗骂一句,甩门而去。

某女也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嘴,会不会说话?怎么又成这样了?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松口赞同跟她去民政局?算了,请律师,明天就去请律师,现在的愿望就是如何把这个男人摆脱了,这就是目前的目标。

大哥,别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某KTV包间内,男人那真是一杯接一杯,最后直接拿着瓶子灌,搞的刚回来,还来不及到家的西门浩很是心疼,直接就被拉来陪着买醉了,还别说,第一次见他这样颓废,以前吧,谷兰走了后,也没见他借酒浇愁过,多伤身体啊?柳啸龙根本就不理会,辛辣的洋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肚,丁点不含糊,不到十分钟,已经下去了两瓶,西装被扔到了角落里,衣襟全开,喝得太猛还会咳几声,又接着干大哥,您知道吗?您现在这样子让我想打您了!不管什么事,您也不能这样,现在云逸会是关键时刻,离烨已经确定陆天豪被烧死在山下,我们就应该趁此机会立刻将卧龙帮收过来,想办法逼得那些人不得不投靠,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喝闷酒!过去抢过酒瓶子低吼。

琐碎的事……哼!柳啸龙哼了一下,抢过手下夺走的酒刚要喝时,又给砸向了对面无声的荧幕,想咆哮,想抱怨,却又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酡红的双颊可见已经开始陷入了醉态,喘着粗气指着手下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祈要结婚了,怎么?真的无动于衷?西门浩垂眸看看地上的碎片,也坐了过去,认真道:可我不会颓废下去,虽然我很想杀了他……那你就去杀了他,去啊,怕什么?怕萧茹云恨你吗?就算她不恨我,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只要她喜欢,我就应该赞同她,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了,也是一种快乐,爱情不是占有,她要不喜欢我,就不能强留,那样两个人都会痛苦!您又何必紧紧抓着不放呢?但要结婚了,想到此,也干脆拿起酒道:我们什么都维持得好,唯独感情,通过这件事我也发现我不适合结婚!说完就开始猛灌。

柳啸龙没拉他,跟着拿起一瓶一口接一口,摇头道:都不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每天离婚离婚,婚姻是儿戏吗?大嫂还可以吧!你也觉得我很差劲?别的事没有,你对她也不错,像我,肯定受不了她,但女人的心眼比针眼小,你们走到这一步,怪就怪你自己,如果谷兰不是你的初恋,或许她不会这么激烈!某男嗤笑:难道要我不管吗?如果真不管,出了事,她又该内疚了!西门浩抓抓头发,关系怎么这么乱呢?大嫂也真是的,自相矛盾的人,死了,人家救过她,却因为她而死,活着,又不乐意大哥去人家那里,女人怎么这么难满足?男人难做啊,长叹道:她不是要走了吗?您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是啊,快了!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肯接受治疗。

许久后,又干下几瓶,两个平时最不苟言笑的男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里,一醉方休。

嗝……我跟你说……五年……有男人像我这么憋屈的吗?可人家一点都不感动……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她永远不会去想……只记住了你对她不好的……!西门浩醉眼朦胧的笑:谁叫您喜欢她呢?您喜欢她什么?既然这么委屈,何不离婚算了?我哪里知道?那您干嘛不放开她?柳啸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摇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为了什么?因为舍不得吧?从闯进他的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洒脱不起来,现在是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头就疼西门浩坐了起来,魅惑的凤眼半眯着,指着上司道: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离婚了还怎么继续?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怎么说话呢?某男历眼瞪起。

我说错了,说错了!拍拍正被焚烧的胃部,歪歪斜斜的继续躺好。

柳啸龙虽然早已酩酊大醉,可思绪还是有点,将手下的话想了一遍,摇头道:对她来说,我柳啸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菌,近而远之。

离婚了,哪能还来靠近?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柳啸龙一听,顿时感觉信心倍增,但再次想到了那幅画,证明着她和陆天豪是前世夫妻的画,冷哼道:知道另一半一直强调她爱的是另一个人时的感受吗?我当然知道,可您和我不一样,虽然您做得不对,可她的姐妹们有骂您吗?有督促她赶紧和您离婚吗?没有吧?而我不同,她们都不希望那个女人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确实是这样,那些女人还帮他和砚青和好过。

因为在她们心里,您比我好,是个好丈夫!某柳见手下一副自愧就拍拍那肩膀安慰道:你呀你呀,疑心病太重,对方稍微有点令你不满的,你就会一直记着它,你看我,多少次她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我有一直去强调过吗?因为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夫妻是要互相忍让,如果你不相信她的话,也就没有资格去说喜欢她的话了!我要是您,也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没有她,我还有你们,不是吗?释然一笑,透着太多的无奈,痛了四年,真的释然了。

属于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它都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怎么强求都没用。

看开点……说完就又倒了下去,无法坐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半夜一点。

哎呀大哥,瞧您喝的,成醉鬼了!离烨见男人楼梯都上不去就抱怨,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车里还有个在路边吐呢,大男人,什么事这么禁不起打击?不醉不归……呵呵,离烨啊,做哥的,羡慕你啊……呼……这日子过的……窝囊啊……行行行,我都懂,到家了,咱别说了!您也知道窝囊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好了,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领情,依旧选择死路一条,而您自己婚姻被您搞得支离破碎的,有时候太自信也不见得是好事,打开主卧,见砚青并不在这屋,自作聪明的给送到了第三间,直接扔到了床上。

大嫂,我知道您醒了,大哥喝高了,您照顾一下吧,怎么说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就当临走时的恩惠吧!拍拍双手,摇着头走出,顺便关好门。

砚青早已睡得迷迷糊糊,这么大的动静确实给弄醒了,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见柳啸龙穿着不整体,且还在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怎么喝成这样?哎呀,奇迹啊,他也会醉?拍拍那脸蛋:你不会是装的吧?柳啸龙眯开一条缝,看到朦朦胧胧的脸后就问道:妻子,你有当过我是你丈夫吗?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如果你有把我当妻子,就不会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更不会让我压抑这么多年。

我有!男人眼眶慢慢转红,不一会两行泪就顺着眼角落下,抬起右手摸上女人的小脸沙哑道:一直都是,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妻子,有孩子,当我看着他们出生时,第一次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以后怎么去照顾他们,我想对你好,可你从来就不领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细长的睫毛带着水汽,想睁又睁不开,眼泪还越来越多,显得异常惹人怜,这一次她相信他真的喝高了,都哭成这样了,但没有去安抚,反而伸手掐住那脖子狠狠道:我已经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了!你不会!某女立刻加大手劲,将多年受的鸟气都要在今天解决一样,浑身都在颤抖,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看着男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她鱼肉,脸都憋红了,还在淡淡的看着她就松开手道:我不欺负手无寸铁的人!柳啸龙笑了,翻身大力将女人压在身下。

你他妈的……刚要怒骂,但细细的呜咽声再次让她安静下来,好家伙,居然都哭出声了。

男人就这么趴着,肩膀不停的耸动,俊颜埋进女人的脖颈内轻声诉苦: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你说你在这个家里没地位,那以后大家只听你一个人的……!哎!女人深深叹了口气,也吸吸鼻子问: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吗?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可我真的没有再对她有想法……她救过我们,和孩子们……我不想你以后活在自责里……真的很希望我们可以像离烨那样……没有争执,没有分歧……你要真希望我不再管她,我不管就是……真的好累,好难受……哭声不断,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幸酸在一夜爆发,眼泪有多少,就有多疼痛。

砚青,你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糖衣炮弹的,一次就够了。

你给我出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出去!双手却抱得更紧了,疯狂的摇头: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砚青,你也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已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要再说你爱他了,它真的好痛好痛!抓过那小手贴服着心脏。

强忍住的泪花也跟着滑下,混蛋,居然跟她来这套,喝醉了就了不起啊?使出所有的力量将身上八爪鱼推开,骑在那小腹上疯狂的捶打,一拳头无情的挥在其被水渍打湿的脸上:别他妈跟我说一套做一套,柳啸龙呜呜呜你不要再来欺负我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告诉你,这几年我到底有多想杀了你!说完就雨点般的猛打,每一拳头代表着一次的痛苦,打了几百下,见男人已经昏厥才翻身下床走人。

王八蛋,你想和好就和好,就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想分开,就搞得老娘颜面无存,现在走出去面对着别人同情和嘲笑的眼神都他妈的想杀人,谁不知道她砚青嫁了个富翁?又被人凉在家里出去和初恋亲亲我我。

还问她该怎么做?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王八蛋,这种日子你自己过去吧。

呕!妈的,强迫着不要回头,却还是到浴室拿过毛巾爬上床将吐出的血水胡乱的擦擦,贱骨头投胎,肯定的。

许久后,男人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盖好棉被,脸上也被上药,女人累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站在床头死死的瞪着那张脸,咬咬下唇发狠道: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吧?还非要我的丈夫去陪,你成牛郎了吗?我就不信她没了你,就真去自杀了,你就不会跟她哭去啊?告诉她你有多不想这样,只会来找我,把我当什么?是想让我同意你去吗?可恶!翌日,八点钟也没见男人醒来,还在昏昏大睡,医生说,要等到晚上了,喝太多,砚青也照常上班,说什么要求不多,像他对她那样对他就好,啊呸,也就是说让她也去包养个初恋情人了?他还觉得他对她有多好似的。

不过倒是希望他醒来后还记得昨天的丑态,哎呀,忘了录音了,啧啧啧,哭得肝肠寸断的,就应该拍摄下来给他看看有多丢人。

将孩子们送到学校后才转道,没有开车,没睡好,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打瞌睡,出的就是车祸,路过一条街道时,无意间看到一个长头发女孩……哦不,穿的是男孩的衣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越过,那张脸……外加曾经告诉过某人这孩子要留长发……想着想着,瞪大眼转身找寻,可已经脱离了视线,还是疯了一样的狂追,祈儿,她看到他了,真的是祈儿,那脸有六分像那个男人,心,停止了跳动,就这么到处找着长头发,穿着校服的孩子。

可找了十分钟,都没见一个长头发穿校服的孩子,就在要放弃时,就看到一个路边摊上一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长发孩子正在买零嘴儿,冲过去拉过孩子的肩膀惊喜的大叫:祈……不好意思!没关系!小美女摇摇头,吓了她一跳呢。

难道是看错了吗?因为太思念了?应该是吧,祈儿,你现在还在澳门吗?生活得怎么样了?知不知道姨有多想你?不是不去看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去看,那些人一定不会让我看到你的。

垂头丧气的摘下警帽继续朝警局方向走,走着走着,又一个同等服饰的孩子擦肩而过,只是斜睨到一眼,就又站定,慢慢转头。

祈儿也站住脚,跟着回头,是砚阿姨吗?刚才就看错了,这次还会错吗?人们都匆匆而过,赶公车的,上学的,无人注视这一大一小。

当砚青看清那孩子的容貌后,耳边车子的叫嚣声,和人们的吵闹声都静止,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十步之外那孩子的呼吸声,鼻子倏然一酸,最近眼泪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多了,可就是压制不住,抿唇笑道:真的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祈儿也咧嘴笑了,一步步靠近,仰头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其实他有偷偷找过的,又不敢问身边的那些人,可是没找到,今天是幸运天吗?难得一次走路来上学,居然就碰到了。

第二百零四章 干爹伤了去往校园的路上,大手拉着小手,褪去了悲伤,余下的是重逢后的喜悦,砚青感概万千,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一些想说的话,会显得太假吧?可她真的很想说,瞅着前方的人群淡淡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在我心里,你和他们四个一样,没区别!没有父母很难受吧?爸爸他……该告诉她其实还没死吗?可叔叔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砚姨说爸爸的事孩子的语塞令砚青想到了他是在哀伤,弯腰挡在宝宝面前半蹲下身子怔怔道:没有爸爸,你还有我,祈儿,爸爸其实并没死,他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在那里,比在这里更快乐!祈儿抿抿小嘴儿,那个地方是很美,云水村,他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很多小朋友,有私塾,有六爷六奶奶他们疼他,但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从小天天想,所以没有忘记过,也记不起全部,问道:砚姨,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陪着我?为什么你的脸我到现在都能认出?那当然了!砚青自豪的拍拍胸脯:你还吃了我几个月的奶呢,呵呵,那时候的你啊,可乖了,不过现在也乖!放荡不拘的性子和陆天豪如出一辙,可也不会像小流氓,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打趣道:我还计划过你长大了娶了我家老四呢!啊?一听这话,祈儿惊了,说不出话来,娶那个小魔女?她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是要像六爷和六奶奶那样一辈子的,他才不要和那孩子一辈子,一天都受不了。

怎么?见过了?哦……如果他们真在那个学校,那我是见过了!装傻吧,否则他们该倒霉了,明知道也不告诉砚姨,告状这种东西不是他的作风。

砚青再次眼冒精光:真的见过了?你要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知道吗?呵呵,其实他们就是太调皮了,还没你懂事呢,但心底都不差!这到是真的,最近除了柳莹雪和他作对外,其他人都没找事了。

那好,咱以后不要想爸爸,多想想我,既然现在还住在卧龙帮那边,我就去和他们说说,有空多来我家玩玩,砚姨给你买你想要的,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现在进去上学吧,晚上我来接你到我家去!还以为他会像别人那样来恨她呢,原来没有,太感动了,能再次见面,且还和自己的孩子们上同一个班级,这是上天的安排,给她偿还的机会,虽然陆天豪不是她所杀,可也是为了她而死,是她让他没了父亲。

还有就是心里真的把这孩子当儿子,她想和他在一起。

分开后,祈儿也笑容满面,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虽然叔叔们说有很多人想当他的妈妈,可他打从心眼里就喜欢这个人,从小就是,她的照片他一直保管得很好,就怕忘了,知道还吃过她的奶水后,就更想了。

妈妈……爸爸说他没有妈妈,也不敢问为什么没有,现在也不想问了,再次拿出那张穿着警服的照片看了看,或许你就是我的妈妈吧?要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对我笑,也和我一样念念不舍这么久?你还记得我。

嘴儿不自觉的弯着,走进教室后,见隔壁桌的女孩正在数各式各样的橡皮擦便拧眉,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其实这孩子长得真的好好看,特别是敛去了跋扈的表情后,勉强可以接受,看也看不腻雪儿奇怪的瞪过去: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宝贝一样将橡皮擦收好,一个都不给他,如今他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哎!祈儿摇摇头,坐好后就不再去理会,不行,绝对不行,这孩子要不得,他得跟砚姨说说,千万不要再有那种想法,等一年级后,他一定和她分班,眼不见为净。

雪儿意外的没见对方跟她斗嘴,发生什么事了吗?想到中午有美味的鱼吃,就不情愿的将一块被使用过的橡皮推了过去:给你给你!就是看他没橡皮,才故意弄一堆来馋着他的,结果人家居然不来抢,那就没意思了。

拿走!陆莫祈,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看你没有橡皮,很可怜,我才不给你!祈儿哼了一下,鄙夷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天要用一个!他从来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不要算了,送风哥哥去!全部都送过去,一想到四班的元风……啊啊啊啊,她想和他做朋友,居然给她棒棒糖吃,上学真好玩。

祈儿好奇道:风哥哥?什么时候多了个风哥哥?雪儿点点头,不计前嫌的兴奋道:就是四班的,今天在校门口,他送了我很多棒棒糖!怕对方不信,将书包里的十多个拿出来显摆,哼,你以为我真就那么讨人厌吗?多的是人喜欢呢。

元风?啊,你认识他?激动万分了,晚上可以请出来去吃冰激凌吗?她可以请客的。

陆莫祈点点头:恩!那不是元长老的孙子吗?真不知道说她傻好,还是自以为是,那是人家元风不喜欢吃这玩意,当打发乞丐给她,还当宝贝,见橡皮被拿走,快速抢回: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自己不要的,还给我!这倒霉孩子,怎么喜怒无常?刚才自己说不要的。

我现在又想要了,老师来了!你……一听老师来了,赶紧把桌子上的几块橡皮收好,瞪了一眼,什么人嘛,算了算了,还有这么多呢,放学后一起送过去。

第二医院干爹,干爹!人未到,声先到,只见某女毫无纪律的推门而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颤声道:您……怎么了?砚青啊,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凤知书见孩子表情过于震惊,就过去安抚,比病人还更让人担心呢。

老局长有气无力,戴着氧气罩,眸子半开,腿上打着石膏,一只手臂悬在胸前,就这么坐躺着,额头也包了一圈的纱布,可见受伤不轻。

宋鑫站在角落里,面带愧疚,也有着紧张,谁都不敢去看。

砚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总是硬朗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都说人老了,迟早会来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路上吓得脸都白了,还没到警局就接到了电话,还以为是在跟她开玩笑呢,站在床边查看了一番才问:天啊,手骨断了,枪伤,干爹,到底怎么了?也没见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亲自动手吧?老局长瞪了儿子一眼,选择了沉默,满脸的愤恨砚青顺着他看去,果真见宋鑫面带羞愧和害怕,立刻站直大喝道:是你让他受伤的?这个……凤知书拉住发怒的干女儿道:他知道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谁把干爹打成这样的?我现在就去找他!连老人都打,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鑫很害怕,双手紧紧交织着,见妹妹那恼怒的样子就小声道:是我的错,这不你嫂子又怀孕了吗?我只是想公司早点上市,动用了点公款……多少?砚青秀眉不断的拧紧,急切的问。

三……三百亿!某女倒抽冷气,绕过去抓着哥哥的肩膀咆哮:这叫一点?三百亿?你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大个公司?他呀,哎!凤知书都没脸去说,可事情得解决:他是仗着啸龙的名义去搞的,投资人一听有啸龙做后盾,都把钱给他了!那怎么还要动用公款去上市?什么公司?房地产!宋鑫抓抓后脑:就是……就是鑫红企业!砚青倒退一步,天,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老板?最近新闻一直在播放,鑫红企业求胜心切,本只价值几个亿的企业,一夜有了上千亿的规模,都在猜测他哪来的钱搞这些……居然是宋鑫……:所以你现在欠债了?我没想到卖出去的房子有问题,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我可以的……你以为你可以,呵呵,说说,现在欠了多少?挪用公款是要犯法的,所以我就借了三百亿填补,但是……现在成十倍了。

额头大汗淋漓,他该怎么还?打死他也没这么多。

好嘛,高利贷,三千亿,这是多大的数字?就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去想的数字,好笑道:借你钱的人是傻子吗?就不怕你还不起?他也是用啸龙的名义去借咳咳咳咳咳借的!老局长激动的坐起身指着儿子发狠,差点就背过气去。

砚青当机立断,按下老人笑道:干爹,您这又是怎么伤的?老人面红耳赤的闭上眼:我私自带人想去剿灭那犯罪团伙,没成功,里面高手太多了,枪法精准得我都防不胜防,国际杀手组织都被他们请到了,三千个杀手,都准备来分一杯羹了,你说说,这该怎么办?我……砚青也无话可说了,三千亿,不是三千万,而且她是警察,哪能被人要高利贷?再说了,她也拿不出那么多,就是柳啸龙,要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有点困难,一个杀手就等于一个军队,三千个……真是要命了。

宋鑫见父亲淌泪,就咬牙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爸妈,你们就不要管了,大不了命一条!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去死好了,永远不要回来!老局长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我的心啊……老头子,别想了,咱先别想了,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的!凤知书慌忙轻拍着老人的心口,这叫什么事啊,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个败家子,没学会爬就学飞了。

砚青无法说什么保证的话,反正她是不会去找那个男人的,她不想欠他的,而且如果没有柳啸龙,是不是就都得死了?没有他,照样可以活下去,真是要疯了,可现在怎么办啊?这么多钱,不拿吧,那些人一定会杀了宋鑫的,拿吧……也不可能,理智的抿唇道:是什么组织?把详细情况给我!定给他一窝端了。

你别去了,这事不能公开,否则我还这脸没处搁,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去!干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且您想想,放高利贷是违法的,您的面子重要还是其他人跟着栽进去重要?老局长恼火的捏拳:这根本就是一个套,那些人是从英国来的,早就盯上他了,先是找人要他开公司,后是送钱给他,慢慢的再给击垮,唆使动用公款,要坐牢了,再介绍人给他去借,现在好了,被套进去了,是他自己个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会被下套的?砚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都在气头上,只好道:不会有事的,干爹您先休息!上班去吧,别耽误了工作!是!缉毒组老大,根据您提供的情况,我们查到了,这是昨日夜间一点,局长经过的路线!将监控器送上桌,继续道:他去了这个叫庇佑的教堂,基督教,教主是一位英国人,这是照片,名字叫耶稣,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您这么说,背地里我估计就是个黑手党!里面有二十个意大利的小组织。

等蓝子说完,李英又接着道:三十八个来自各国的大组织,六十五个小型黑帮团伙,看来这三千亿相当吸引人啊!这么多?天,全部加在一起,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大黑帮。

这算什么?看这个!李隆成将几个小时整理出来的资料呈上:两千二百多个高级杀手,您说有三千个的话,剩下的就是我们也查不到的,全奔这钱而来!庇佑……教堂,哼,庇佑他们黑帮越搞越大是吧?真是流年不利,钱啊,真的能让一个人垮下。

我们现在只知道这些,内部消息的话,我看……派人进去吧!深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去,不会知道内幕的,抓人抓脏,现在要让上头调人恐怕得拿出有利的证据,否则不可能。

不,这事,我再想想,你们记住,不可说出去!老大放心,我们懂!这关乎着局长的一世英名,自然不可以乱说,堂堂局长的儿子,居然去借高利贷,还被逼得走投无路,说出去多难听?局长也会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幸幸苦苦几十年的工作吧?直到下班了,站在学校门口的女人都在沉思,不能去申请调人,否则宋鑫的事会曝光,可就缉毒组的二十来人,怎么可能战胜比云逸会还难搞的组织?早知道就早离婚了,宋鑫也不会仗着有人撑腰而不把钱当回事,三百亿,心够大的,真他妈要命了。

云逸会这不是大哥的大舅子吗?他来干什么?老远皇甫离烨和林枫焰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大门外走来走去的男人,心事重重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哥老丈人家的人,得好好招待,林枫焰亲自过去礼貌道:宋先生!哦!我……我是来找妹夫的,他在吗?现在只有他能救他了,云逸会这么大,三千亿应该不算事吧?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异想天开了,只要老天爷帮他度过这一关。

巧克力为难的摇摇头:大哥他今天休假,要不你明天再来?哎,第一次对大哥以外的人这么礼貌呢,丈人是什么?那就是神仙,都得客客气气的对待,大哥的丈人就是他们的丈人。

这样啊,那好,我明天再来!妹夫啊,哥哥的命就在你手里了,这事绝对不能让老婆知道,绝对不能。

柳家来来来,祈儿,你先坐这里,你们几个都给我回房去写作业!四个宝宝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妈妈居然见到了陆莫祈,还给接回来了,都不情愿的回屋,后来到主卧。

砚青安顿好祈儿后,也秉着好奇心态跟着孩子们进屋,见男人已经醒来,正坐躺在床上看财经便摸摸鼻翼,来到床边盯着瞧了一会就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柳啸龙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其心里的想法,但见妻子问,就咬了咬牙,有着一丝的懊恼,和后悔,但还是蹙眉瞅着报纸道:不记得了!哎呀,就说吧,一定会跟她装傻的,心里笑了笑,耸肩道:真巧,我也不记得了!说完立刻闪人。

男人这才放下报纸,狠狠揉着眉心,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仿佛对女人的装傻很是不满,可又能如何?一想起昨晚那鬼样子就恨不得重新来一次,喝酒误事,这话是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了。

爸爸,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啊?老三过去给父亲倒茶。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铁青着脸将报纸叠好规放床头,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梳洗。

可今晚有事!什么事?懒懒的问。

小四撅嘴抱怨:妈咪把陆莫祈领回来了,就在下面!爸爸是最最恨陆家的人,一定会很生气吧?不会打人吧?柳啸龙开浴室门的动作停下,偏头与四个孩子对望,凤眼眯了一会就又若无其事的进屋,等出来后已经衣冠楚楚,见孩子们还没走就摸着下颚相当认真的摇头摆脑:哎!爹地,您叹什么气?小四很少见爹地这样的烦恼的。

没什么!男人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半响后才蹲在孩子们面前苦笑:爹地是觉得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没明白!老三仔细的想了想,没懂。

你们看啊,她到现在有找过你们吗?没有吧?陆莫祈来了,你们的地位就没了,不信你们看着,她的眼神只会围绕着他,再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末了再次苦涩的摇摇头,一副‘你们可怜啊!’小四唏嘘:不会吧?妈咪很爱我们的,爹地,妈咪不会不要我们的!怎么可能只爱陆莫祈不爱他们呢?陆莫祈又不是她的孩子。

柳啸龙起身拿起胸前口袋内的金丝边眼镜戴好,扬唇道:不信你们就看着,走吧,准备吃晚饭了!------第二百零五章 大出血了祈儿,叫奶奶!大厅里,女佣们都带着惊喜围绕着沙发看着那比自家少爷还要帅气的男孩,个个形同饿狼,恨不得就这么打包带回家中圈养,真跟个水晶娃娃一样,大眼睛,双眼皮儿,个头已经超越了两位小姐,最最好看的不是那水汪汪的眸子,而是那一头颇有古风的长发还戴着发簪呢,识货的一眼就看出那簪子价值不菲,虽说是木料所制,可在拍卖会上见过几次,那是元代留下的遗物,拇指盖大的红宝石价值连城,至于真假,看这孩子的背景就知比珍珠还要真。

李鸢也赞不绝口:哎呀,瞧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是女孩的话,那也是倾国倾城,是男孩就更惹人爱了。

祈儿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但坐得依旧端正,闻言起身冲李鸢弯腰道:奶奶!真乖,来来来,这是奶奶本来要给老三的,现在给你!将一个自拍卖会拍来的珍藏版飞机模型送了出去。

谢谢奶奶!宝贝一样收好,也看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这个礼物他喜欢。

楼梯口,老三接近呕血,那是他求了很久,奶奶才去给买的,居然就这么送给外人了,奶奶,我才是您的孙子啊。

老大和老二都漠不关心的看着,爸爸说的是真的,这孩子一来,别说妈妈了,连奶奶都目不转睛,还有那些佣人,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长得好看吗?他们很丑吗?小四头一回被母亲和奶奶无视,心里完全无法去承受,小跑过去拿出课本递给砚青炫耀道:妈咪,这是今天老师……好了好了,妈咪知道了,回屋去写作业吧!砚青无暇去看女儿,四年了,孩子第一次来柳家,得好好招待,亲自穿上围裙冲祈儿道:今天啊,砚姨亲自下厨,为祈儿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不好?可……祈儿看看腕部的塑料手表,罗叔叔会不会等急了,现在还在山下等呢,说好十分钟就下去的。

砚青知道孩子担心什么,她也担心着要怎么去和罗保说经常让这孩子过来,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在他心里,陆天豪是因为她而死,柳啸龙是祈儿的杀父仇人,就算是为了不放心,也不会让孩子再来。

妈妈,他要回去您就让他回去吧!老三赶紧顺水推舟,他不想看到父母的爱被抢走。

边儿去!砚青打开儿子的手,忽然灵机一动,拿出手机冲祈儿挑眉道:砚姨有办法!不就是个罗保吗?小意思。

到了卫生间直接打通了蓝子的电话,为难道:蓝子,这里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老大,有事就说啊,赴汤蹈火!’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约一下罗保,最好三个小时!‘这……好吧,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不是卧龙帮有什么案子?您知道的,我……我不想利用他什么。

’还真敏感呢,摇头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放心吧,就算真是卧龙帮的案子,我也不会让你去的,祈儿回来了,我想让他在我家多待会,请他吃顿饭,你也知道,他不会同意,帮帮忙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柳啸龙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吧?他担心多了,这样,我刚好今天没事,这忙我帮了,您好好和那孩子聚一聚吧!’蓝子,我感谢你!‘说哪里话,我们除了上司和下属外,还是好姐妹,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就这样!’砚青感动的挂断手机,这么好的手下,哪里去找?居然丁点不担心就答应了,她就不怕祈儿真出事了,罗保找她事吗?你相信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说了,要她命,也不会让人伤害祈儿的。

祈儿啊,罗叔叔已经走了,三个小时候才回来,砚姨给你做饭吧?好吗?祈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个家除了某些人,他都很喜欢,虽然都说绝对不可以和柳家有牵扯,爸爸当初坠崖也是他们所为,可他不相信砚姨会害他们,所以喜欢这里,点头道:好……好什么好?雪儿一把将本子扔到地上,过去就抓着祈儿的头发狠狠的扯: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唔!祈儿一个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去,肩膀重重的撞到了茶几最尖锐的地方,赶紧咬牙忍住想惨叫的心态,小额头沁出汗珠,冷冷的瞅向那个被惯坏的小孩,要不是在他人家,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天啊!雪儿!砚青一声怒吼,过去就冲宝贝闺女打了一巴掌,低吼道:道歉!‘啪!’全场静止,都不敢再说一句话,佣人们颤颤巍巍,偏头看向还站在楼梯口单手插兜的男人,那有着淤青的俊颜此刻果然冷到了极致,镜片反光,看不到是怎样的眼神。

雪儿也呆了,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小脸,仰头望着砚青喃喃道:你打我?我让你道歉!砚青没想到这平时最乖巧的孩子居然这么没礼貌,越想,表情就越恐怖,可谓是凶神恶煞,吓得老大和老二老三都不敢吭声,妈妈第一次打雪儿,平时她都恨不得把妹妹含在嘴里,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打她……祈儿见雪儿泪眼婆娑,不敢放声大哭就快速站起来,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笑道:砚姨,我没事,真的,您吓到她了!呜呜呜呜砚青,我恨你,你给我等着呜呜呜呜!雪儿转身狠狠瞪了祈儿一眼,就擦着眼泪冲向父亲,抱着最具备安全感的大腿抽泣:爹地,好痛呜呜呜好痛呜呜呜!柳啸龙弯腰把小公主抱起,那白嫩的脸儿已经有着鲜明的五指印,甚至在转向青紫,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再次无表情的看向妻子,扬唇含笑道:我只说一次,送走!砚青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这话就更加不服输了:凭什么?是谁素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的?既然如此,我有权利带人回来吧?你……没等男人说完,某女再次咆哮:我什么我?我说多少次了?孩子是不能惯的,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啊?无法无天了!别吵了!李鸢一把将手里原本装玩具的纸盒子仍在地,也指着儿子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讲理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没良心了?扪心自问,你真有脸赶人吗?要不是你小豪也不会……说到这里卡住,她知道他心里清楚,孩子还这么小,就让他无父无母,现在只不过来家里坐坐而已,还要这么绝情吗?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血没肉的人?真是气死她了,平时作风不检点就算了,为人处事还这么让人憎恨祈儿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他们的争吵,拉拉砚青的手道:砚姨,要不我回去吧?他真的很不想她因为他而和家人吵架。

砚青也没想到柳啸龙会这么没人性,她以为他会有丝丝的愧疚,她也以为昨天晚上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会开始考虑她的感受,原来还是这个死样子,他怎么不为她想想?知道这些年她的内心有多难受吗?有多后悔吗?利用她搞倒了陆天豪,却不会觉得亏欠什么的,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永远都不会为她着想。

她就是个傻蛋,信了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笑看向男人轻声道:我要再相信你,我就直接给自己……不是要做饭吗?还站着干什么?柳啸龙却即时打住,抱着儿女大步来到陆莫祈身边,蹲下身子揉揉宝宝的脸蛋道:道歉!砚青的怒火被压下了不少,算你识相。

雪儿没想到连爹地也向着陆莫祈,刚要挣脱跑出去时……道歉!一声加大的音量吓得雪儿动也不敢动,都不敢去看父亲那足以骇死一群人的脸,委屈的抖动着身躯看向陆莫祈轻轻道:对不起!后推开大人的怀抱跑向二楼,关好门爬在床铺内呜咽。

这次连砚青都吓得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站在原地,想打破这种死寂,伸手抓抓后颈,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怕他的,可几年来,这个男人轻易不发怒,但一发怒起来,还是有些畏惧的,英姿说得没错,世界上能镇得住她的或许只有这个男人了。

不,还有一个,那个人她平时也不怕他,一到关键时刻,打从心底里就会发毛。

柳啸龙收起冷冽,拍拍陆莫祈的小肩膀道:确实长得比你爹顺眼,来,跟叔叔说说,对上学有什么看法?庞大的身躯坐在只到他大腿的孩子身边,也顺带将宝宝抱起,并排而坐。

祈儿先是看了看砚青,见她给来一个加油的眼神就镇定自若的回道:就是希望长大后可以让……让大人能以我为荣!柳啸龙缓缓眯眼,笑道:成绩如何?还可以吧!虽然老师一直说他会是第一名,可叔叔说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好。

砚青也不再火上浇油了,转身走进厨房,和李鸢一起忙碌。

折腾了两个小时,美味才上桌,先是砚青去敲门,奈何女儿就是不出来,柳啸龙拿出钥匙道:我来!叔叔,我来吧!祈儿站出来恭谦有礼的继续道:我会让她出来的!事是因他而起,就由他来摆平,否则柳叔叔进去了,又该生气了。

就让他去吧!砚青倒是喜欢这样,女儿太不懂事了,或许这样这俩孩子能冰释前嫌,不要从小就仇视双方,否则长大了又该互相杀害了。

柳啸龙或许也知道现在不顺着的话,恐怕又要起分歧了,无所谓的让路,下楼。

祈儿开门后,又将门反锁,打开七彩灯,环视了一圈他们的房间,真漂亮呢,后看向一个鼓鼓的被窝,邪笑了一下,过去拍拍屁股的位置:起来吃饭了!雪儿惊慌的掀开被子,见真是那个肇事者后就指着门口道:滚出去!祈儿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摇摇手掌:屁股又痒了?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真的很讨厌你,给我滚出去!雪儿现在才不怕他,这里可是她家,嚣张得不得了。

明天不想吃鱼了?呸,谁稀罕,陆莫祈,从今以后我都不想看到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家找事,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可恶,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祈儿收回扬起的小手,瞬也不瞬的与女孩对视,后抿唇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砚姨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你以为你很可爱吗?全校的人都讨厌你,说喜欢你的,不过是怕你而已!雪儿捏紧棉被,眼泪再次被说的滚了下来:你胡说!怎么可能都讨厌她呢?冰蓝的眼瞳闪烁着泪花,楚楚可怜,但男孩没有一丝的爱怜,继续讥笑道:不信你明天就试试,你跟那些喜欢你的人说,你被家人抛弃了,以后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就算你被人欺负了,你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会帮你,看他们还喜欢你吗?试就试,如果他们还喜欢我,你以后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怎么样?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她可是很有自信的。

祈儿反击:你要输了呢?如你所愿,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去学校!不许说谎!我不是那种人,哼!偏开小脑袋,她才不会输,等着明天看她怎么嘲笑他,非赶走不可。

祈儿点点头:那好,走,吃饭去吧!雪儿打开要来拉她的手:我凭什么听你的?那好,我不跟你赌了,我现在就走!说着起身要离开。

雪儿吓坏了,翻身将男孩紧紧抱住,大声道:我去,我去就是了,你不能走啊!他要走了,谁来跟她赌?祈儿忍俊不禁,瞅了瞅被女孩踢到窗边的小鞋儿,绅士的过去捡起,后蹲在床边抓过雪儿的脚儿,为其穿好假好心!话虽如此,倒是没拒绝,哎呀,看着这个小坏蛋给她穿鞋子的感觉真好,就像个下人,越想越开心,见系鞋带的动作太愚蠢就唾弃道:会不会穿啊?第一次穿!他的都是佣人给穿的。

闪开!笨手笨脚的,抬脚仔细快速系好,手法相当熟练,这让祈儿好奇了:你还会自己穿鞋啊?还以为什么都不会呢。

雪儿瞪了一眼,嘟囔道:你真以为我很笨啊?在我们家,小孩子都要自己穿衣服,自己梳洗,什么都要自己做的,我还会自己梳头呢!不忘炫耀,扯扯头上的小辫子:看见没,我自己梳的!厉害吧?厉害,真厉害,你还会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女孩这一刻的自己动手的模样有点可爱了。

雪儿见对方感兴趣,赶紧下床小跑到柜子旁,全部打开,指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道:看见没?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妈咪每看一次,就会夸她一次的。

祈儿嘟嘴吹了一声口哨,竖起大拇指:真没想到,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还有……还要急着去介绍优点,但不对劲啊,她干嘛跟他这么客气?沉下脸哼了一声高傲的开门而去。

祈儿没有跟着,而是羡慕的走过四个床榻,小手儿摸上一个个小床,一眼就认出没有花色棉被的是老大的位置,床上有着玩具枪的一定是老二,至于被子皱褶最多的,那定是老三,还有那个最最女性化的部位,是那个女孩的。

墙壁上印刷着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加上顶部如梦似幻的海洋世界,这里真的好好看。

忽然,眉头拧起,弯腰自雪儿的枕头下拿出一幅画,眸光瞪大,这……居然是他,学校里留长发的男生只有他一个,画中的人有几分像他,没有恶趣味,甚至画得非常用功,都可以想象到女该在画时一定是不断的幻想着他的脸,就是这画工不是一般的差,都能闻到橡皮擦浓郁的味道。

那段时间,她是每天都要用一个橡皮擦的,就是为了画画?好奇心杀死猫,拿开枕头,在床上找了一圈,果然发现被单下压着不少的纸张,每一张都画着东西,花花草草,各种动物,下面都写着日期,而他的那一张明显是最新的,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毕竟一直都以为那孩子是最最痛恨他的,她为什么要画他呢?还是所有画像里用功最深刻的一张,其实她不讨厌他吧?意识到这一点,居然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听到脚步声,赶紧归回原位,小跑出屋。

餐桌上,雪儿依旧是一副互看不爽的态度,祈儿也恢复了方才,爱搭不理的,坐在砚青身边,等待着大人们开动。

祈儿,给你,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砚青热情过度,将筷子塞进了宝宝的手里。

恩,好吃!那再多吃点!谢谢砚姨!雪儿撅撅嘴,不明白最疼爱她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醋坛子噌噌噌的冒,妈咪果然都没看过她一眼,见大哥二姐都老老实实的就更气了,你们都不生气吗?偏头问着姐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难受啊?霜儿看都懒得去看,自顾自的吃,不耐道:你是吃饱了撑的!我还没吃呢!雪儿条件反射的回,后黑着脸问旁边的大哥:哥,你不难受吗?奕儿戳戳饭碗,斜睨向一脸不高兴的妹妹:我难受什么?你们……你们怎么这样?无意间看到三哥边看着陆莫祈,边狠狠的嚼着菜就乐了,总算遇到知音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不开心呢。

柳啸龙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时不时撇向妻子和情敌的儿子在那里旁若无人,无法想象她要知道陆天豪再次死亡后会是什么反应,会杀了他?‘大哥,您就这么去了,我们是给你报仇还是不报仇啊呜呜呜呜呜我们不能报仇啊,杀了她,我们的女人都会离开我们的,所以对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敢一而再的欺负砚青,老子今天非捅你个九九八十一刀不可……’‘你这个不孝子,你又欺负儿媳妇,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这个家不要回来了呜呜呜呜!’该死的!暗骂了一句,继续眼不见为净的吃饭。

一顿饭,各怀心事,只有李鸢有着平常心,看到这孩子,心里无比的愧疚,无比的痛心,小豪有什么错?那么可怜,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互相的厮杀?上一代的恩怨就非要加诸在下一代身上吗?冤冤相报啊。

你是不是有事?无人的路边,两个人并肩漫无目的的漫步,罗保已经陪着蓝子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就只是说想散散心,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忍不住问出。

蓝子摇摇头:没事啊,我就是觉得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人出来走走,怎么?不愿意?你觉得我会说不愿意吗?罗保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女人的侧脑,这辈子他或许都没办法去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吧?这么多年,每次临行前,都会来辞行,回来后,第一时间见的人也是她,不知不觉这样过了几个年头。

关系还是这么的尴尬,人前见了面,谁也装作不认识谁,仿佛他们相聚都是在夜里呢。

呵呵!蓝子会意一笑,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不说话,这样好幸福哦,这就是被人疼的滋味吗?从来没吵过架,因为这男人真的什么都顺着她,哪怕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他都会一笑而过,不会跟她计较。

找老公,是不是就要找这样的?打趣道:请问罗先生有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啊?像一个记者一样绕到前方边倒退着边采访,假装手里拿着话筒,对准男人的薄唇。

男人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年轻了,三十出头了,更加成熟了,黑色西装在黄色灯光下显得过于一本正经,外带双手插兜,可见是个最最不爱开玩笑的男人,还是和女人一起玩闹,想了想仰头道:嗯……每个男人到了三十岁,都想要个孩子吧,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喜欢小孩子啊?蓝子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嗯!诚实的点点头。

蓝子捏紧小手,继续笑问道:如果说有个人,其实她曾经有过你的孩子,却打掉了,你会觉得惋惜吗?这件事,她后悔了三年,她知道他喜欢她,爱她,而她却给不了他什么,给不了他一个家,如果当时没吃那颗药,是不是已经孩子了?罗保不再前进,而是诧异的看着女人,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个孩子了吗?却一直都不知道。

对不起!伸手捂住脸蹲了下去,沙哑道:哪天以后,我吃了避孕药,我真的很后悔……原来不是,也蹲了下去,捧起女人梨花带雨的脸道:不吃就一定会有孩子吗?如果是这样,不满大街都是小孩子了?盼儿,你真的后悔吗?嗯!疯狂的点头,她感觉得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孩子的,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所以才吃了药。

罗保屏住了呼吸,趁热打铁:为什么后悔?罗保……我……你是不是喜欢我?见他沉默就追问道:你说啊!我不能离开大哥,是他给了我机会证明了自己,他很信任我,卧龙帮也信任我,盼儿,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卧龙帮,那就是我死的那一天!蓝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真的会离开,就不会等这么久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两条路?一是她脱下警服,二是真的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一辈子?他没有让她离开警局,她真的很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她真的很难放下。

罗保倾身吻住了女人颤抖的唇,温柔得仿佛被海藻缠绕,将泪花吸吮进嘴里,等蓝子不再落泪时才松开: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走吧,继续!你可以……和别人结……走了!没等女人说完,就强行拉起来,继续散步。

蓝子很是愧疚,她怎么能让他一辈子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呢?她真的希望他能过得比她好,走着走着,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看着男人道:等我这件案子完了,我愿意……我愿意辞职。

罗保再次怔住了,僵硬的扭头俯视着女人那做出重大决定后的凝重表情,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大,有喜悦的,错愕的,紧张的,和无奈的,都抵不过内心的激动,想了不想,拉过女人的手臂迅速扯进怀里紧紧锁住,下颚抵着其肩头许下诺言:盼儿,谢谢你,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永远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绝对不会!呵呵,我还以为做出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呢,原来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我相信你!如果哪天你真的辜负我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

就是死,罗保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为了他而放弃她的职业,背负着被人骂叛徒的罪名,原来在她心里,他居然这么重要,其实有办法让她可以和他结婚,也不用放弃她的工作,但做警察真的太危险了,许他一次自私吧,只有带在身边才放心。

许久后,两人的关系以极快的速度升温,不再保持距离,手拉手的有说有笑,漫步在夜间的油漆路边,路灯为伴,法梧相陪,见证着这世界最美好的恋情,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面。

我有点期待我们的婚礼了,不要办太大,普普通通就行,别搞得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我大概估计了一下,目前手里的案子估计有点棘手,要一段时日,你能等吗?那个叫庇佑的犯罪团伙越查越吓人。

势力大得她这种见惯了大型黑帮的人都要惊呼,那个耶稣,好像在英国还是某小国的王子,身份高贵,血统纯正,这种人往往野心很大,这不,一来就直接搞云逸会,这么久了,看多了想取代云逸会的人,没一个成功。

也没人相信过有人可以击败云逸会这个老字号,可这次,她有点信了,那真是一天尖叫一声,派了卧底过去,真是越挖越深,探子回报的是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完全估算不到那个教派到底实力有多大。

目前知道的是大到了国家都不敢公然对抗,拥有着私人的雇佣军队,军舰都有,且还说发现了他们有自己制造导弹,恐怖分子,真比云逸会还要可怕,可没听说云逸会有这些东西的。

希望不要取代吧,否则更难对付了,这么狠的角色,绝对不可以让他继续逍遥,真真的给大伙带来了威胁。

更吓人的是,他们的目标还真是云逸会,直接击败,现在柳啸龙还不知晓,他要知道了,也该着急了。

天荒地老也得等啊!罗保表现得很轻松。

可见并不知道有个炸弹正在靠近他的帮会。

蓝子很想叫他小心着点,可这算泄漏机密,一天没脱警服,就一天不能背叛国家。

次日大哥,您大舅子来了,等您一小时了,正在您办公室呢,指定有事找您帮忙!皇甫离烨见柳啸龙走出电梯就赶紧过去禀报。

柳啸龙似乎也没料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道:不是有人给你一条烟吗?给我一包!啊?行!掏出怀里的香烟递了过去,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早知道就不拿出来炫耀了。

来到办公室,柳啸龙面带微笑,进屋就伸手道:你怎么来了?宋鑫紧张兮兮的跟其握手,心里压力太大了,可怎么开口呢?或许是还记得当初结婚时,这个人从嫂子娘家拿了十万块钱给砚青做陪嫁,所以特别的客气,掏出香烟亲手递过去,后还给其打开火:坐下吧!好!宋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果他不帮忙,他就真完蛋了,只有五天的时间了,解决不了,死也无所谓,就怕老婆知道了,情绪太激动,流产他就是死也无法瞑目的,但又不敢在这人面前装模作样,这可不是一般的妹夫,是黑社会老大。

不愿意借给他,也不敢说狠话,来时还觉得不会紧张,这一见面,就说不出话了。

柳啸龙优雅的坐好后就直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你说!我……我……是这样的,啸龙啊,我想问你借一笔钱!后胆怯的看过去,期待着对方点头的表情。

这有什么难的?多少?男人很爽快的拿出支票夹,抽出金笔等待着写下数字,都不去问理由的。

宋鑫伸出颤抖的三根手指,心跳得快要爆炸,这数字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要是几百万,还真不担心,问砚青就可以借出来。

柳啸龙明白的挑眉:三千万?刚要低头开出巨款时……三……三千亿!您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

果然,柳啸龙爽快不起来了,惊愕的看向宋鑫: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三千亿,他知道这是多少吗?救命的钱,啸龙,你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了!宋鑫就差没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仿佛看出对方不会说实话,有听谎话的时间,可以去做很多事情,柳啸龙抿唇开始深思,脑海里是母亲给他说过的话,要他对宋家好点的话,因为他们对砚青真的很好,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几口才熄灭烟蒂,点头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可以给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再有需要别人帮助的那一天,你可以做到吗?很明显,不要再来问他借钱了,宋鑫感激万分的跪了下去: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那一天!起来起来!柳啸龙不耐烦的搀扶起: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走到办公桌后拿出各种支票不停的划拉:这些钱你是取不出来的,我让离烨跟着你去!好好好!宋鑫点头哈腰,妹夫啊,您是好人啊。

柳啸龙边将一叠支票送过去边叹息: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更希望你来找我帮你解决事情,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目光真挚,绝非说大话。

拿着沉甸甸的一达子支票,宋鑫都快昏厥了,三千亿,这就是三千亿,好多啊,吸吸鼻子,擦擦眼泪激动的握住大恩人的手哭道:啸龙,谢谢你,我也希望我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去寻求他人的帮助,这件事后,我一定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人,不会再想那些会发横财的事情!知道就好,去吧!收好笔,挂会胸前,等男人走了才揉揉太阳穴。

大哥,什么事?皇甫离烨笔直的站在男办公桌方弯腰敬礼,后才开口问。

柳啸龙黑着脸烦闷的将刚才的事道出,见手下同样一脸震惊就吩咐道:你找人跟着他,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千亿,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确保他的安全,如果真是那样,可不能让宋家下水知道吗?巧克力听后也恍然大悟,是啊,如果是冲宋鑫去的,傻子才会要这么多,这么多钱,除了云逸会能拿出,宋鑫认识的人谁有?宋局长又出了名的清廉,谁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不得不说这个人相当的聪明,居然利用宋鑫,要是大嫂的话……不可能,大嫂没这么笨,不会需要到这么多钱。

对宋鑫也不了解,只知道这人对大嫂是不错,要不是这个,大哥也不会帮他:啧啧啧,坑到我们头上来了,大哥放心,这事一定给您个满意的交代,至于那钱,那些人怎么吃进去的,我会让他怎么给您吐出来的!我对你有信心,去吧!虽然钱会回来,可某男依旧很心疼一样,太阳穴被揉得泛红,没等手下走出去就又道:对了,这事不要声张,不要让你嫂子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了不是更好吗?会对您更好的!离烨本准备一出去就给大嫂打电话的,这是好事啊,大哥居然拿这么多钱给她的家人,她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柳啸龙嘴角抽了抽:你帮你丈人家,就是为了让你女人对你更好吗?离烨摆手:当然不是,我要有老丈人,那就是我的家人,我当然要无条件帮忙了!见大哥一副好笑的表情就尴尬的抓抓后脑笑道:呵呵,大哥,我走了,不会说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雷锋?做好事不留名?那宋鑫一看就不是个可造之才,您还给他留什么面子?这么好个邀功的机会啊,白白葬送了。

哎!半响后,某男才看着桌子上剩下的支票夹而长叹,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他正站在一片血海前,随着一声巨响,血海崩塌……如果拿不回来……‘柳老大啊,您能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荣幸之至啊,咦……您怎么两手空空,不会这么吝啬吧?’‘少爷,这是小姐和小少爷们这个月的开支……’‘柳先生,这是您夫人和您母亲的信用卡账单,麻烦您支付一下……哎呀,云逸会这么大,您怎么能赖账呢……’‘柳啸龙,你怎么把钱都借出去了?不过放心吧,以后我养你了,但是以后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敢叫板,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自己养你自己去吧,我们走!’‘爹地,我们不想跟您走,我们不要去当乞丐!’画面一转,一大四小,穿得褴褛,站在街头,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破碗……摇摇头,不再去想,看着桌子上手下们送来的公务,只得认真的处理。

冷哼一声,他还就不信钱回不来。

第二百零六章 布勒多王国皇甫先生,您就不要跟着我了,您跟着我,我不能去啊!宋鑫见那黑人一直寸步不离,这都将各银行的钱聚集到了一起,就等着那些人收集到他们名下了,万事俱备,但人家要求的是不能有任何人跟随。

皇甫离烨也看出那小子在一直兜圈子,不会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难道: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宋鑫赶紧的敬礼:那多谢了!看来这钱是用来还债的,就是云逸会也没这么坑过人,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者?走到拐角处后立马看向十个手下:跟着,跟丢了,就要你们好看!护法还对我们不放心吗?跟我走!领头者挥挥手,利用了最高超的跟踪手段,见宋鑫要打车,立刻拿出对讲机道:老二,上!一辆出租车立刻停靠在了宋鑫面前,而宋鑫也毫无戒备的坐了进去:往东郊走,那里有个庇佑教堂!皇甫离烨按按耳机,庇佑教堂?他去庇佑教堂做什么?而且什么时候来了个庇佑教堂?当然,A市教堂那么多,也不全然知道,拿出手机沉重道:月山,立刻给我去查东郊的庇佑教堂!后对对讲机道:老二,你且先跟着他看看是不是在庇佑教堂下的车,这小子没那么不老实,也没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以假乱真,总之要确保万无一失!是的护法!混账,看他抓到了这些人不扒了他的皮,三千亿,当然,能开口要这么多的人,要么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想不到云逸会会搞他们,但这只占了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那就是个敢公然和云逸会对抗的团伙。

即便知道云逸会会不放过,也不惧怕,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人?一切都是在胡思乱想,还是打听清楚了再说。

来了?独立的教堂相当巍峨,也相当陈旧,这一刻让云逸会的弟兄们想起这里是哪里了,是一个即将要被拆迁的地方,空了数年,曾经是个基督教,但属于基督的象征已经被换成了不知名的人物,是个年轻的英国男人雕塑,就竖立在教堂的顶上方。

文字过于复杂,不属于英语,更像是个小地方的独立语言,写的是‘庇佑’吧?皇甫离烨没跟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静静的凝听着自耳机内传出的声音,窃听器安装在了宋鑫的皮带扣内,并未让他知道,否则就那猪脑子,定会露出破绽。

来了?说的是别扭的华语,只要不是听不懂的语言就好,能给宋鑫借出三百亿,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教堂外,宋鑫冷冷的瞪着那些可恶人,点头道:来了!就是这些人害得他挪用公款,后又被逼着来问他们借钱,好一个连环计。

主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去吧!守卫都不屑去看一眼,这种蠢材就是他们这些下人都看不起。

够狂妄的,等这钱还了,就立刻报案,就不信这么大个国家治不了你们,哪怕是动用公款的事被曝光,会坐牢,那也得不能让中国的兄弟姐妹再被这些外国人拉下水。

抱紧怀里装满支票的箱子,无表情的进大门。

一间隐蔽的房间内,二十名负责监督的男人看着电脑内,男人抱着箱子进屋就转身禀报:王子,如您所料,他真的今天来了,还是这个点,您真是料事如神!顺着二十人恭敬的目光看去,一位被四个穿着暴露美人围绕的男人正坐宝椅内,拥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打理得很是时髦,身材修长消瘦,银灰色西装无褶痕,手里夹着巴郎雪茄,深刻的眼窝,深绿的眸子,标准的鹰钩鼻,高贵的气质,样样都告诉着世人,他的血统有多纯正。

那是一个有着惊人容貌的男人,三十出头,性感凸起的喉结下,领带打得恰到好处,也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

同样以自国的语言回道:这就是中国那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不是柳啸龙如今和他妻子并不愉快,也定不会这么痛快的拿出这笔钱,现在外面肯定已经被团团包围!没看到人啊!手下们再次仔仔细细的瞅向电脑。

让你看到,云逸会早就倒了,放心,他能拿钱给这个人,就定不会让他有危险!那我们拿到钱就得搬走吗?哦不!男人站起身灭掉烟蒂,推开四个美人,眯眼道:他老婆即将还有三个月临盆,宋局长已经吃过一次亏,柳啸龙知道了我们的实力,断然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会让他永远也再见不到他的老丈人,下去吧,对了,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正在被收拾呢!你们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这都两天了,还不松口!王子,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他们的家人了,都上有老,下有小,会全给抓来的!那走吧!男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带领着一群人走出密室。

宋鑫半天没见到耶稣,有些胆颤心惊了,因为正亲眼目睹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被蹂躏,都被绑在了柱子上,打了镇定剂又打兴奋剂,褴褛的臂膀上已经有着无数个针眼,还在被强行灌下海洛因,天啊,这是什么人?太可怕了。

还不说是吧?一位还清醒的男人吐了口口水:你想得美!真以为大哥死了?大哥还活得好好的,都以为卧龙帮倒了,全都来分一杯羹,都怪他们太好赌了,欠下这么多钱,后悔已晚,丢人啊,大哥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死也不会出卖帮会,出卖大哥,等大哥归位后,有你们好看的。

没错,这些人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就是个伺机了无数年想搞垮云逸会和卧龙帮的敌人,现在看大哥死了,就出来了,也好,他们来搞垮云逸会,到时候大哥就可以搞他们了,万万想不到大哥还没死吧?嘴还挺硬,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的人投靠我们怎么了?不就是问个罗保和钟飞云的弱点什么的吗?居然宁死不屈,要想收服卧龙帮,这两个长老是最关键,可惜这些人就是不说。

强行抓来,估计也是这样,打死都不会将卧龙帮的产业拿过来,目前已经垮得差不多了,但依旧还有几百万人,统统收服,王国才会更强大,还有数之不尽的产业,怪不得柳啸龙用了四年时间也没收服,这些人太倔强了。

都说了无数次,只要跟过来,立刻帮他们铲除云逸会,就是没人听,到底是为了什么?帮他们报仇不好吗?难道还有内情?有卧龙帮会起死回生的内情?也没调查到吧?王子已经等不及了,而他们,也等不及了。

你想得美……你想得美……皇甫离烨蓦然站起身,这不是陆天豪手下的郝堂主吗?他也被他们抓了?怎么会这样?这个庇佑的教堂果然非同凡响,不是小帮会,大步冲了出去,直奔目的地,车子飞驰起来后不忘禀报:大哥,是个大团伙,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围住了,要不要立刻一举拿下?‘人还在他们手里,拿什么拿?先看看再说!’这……好的!宋鑫啊,这次真被你个猪脑子害死了,蠢蛋,拿不回这钱,你给我等着。

不过卧龙帮也下水了,这倒是稀奇,这么多人蠢蠢欲动了吗?都知道云逸会会在这个时候收走卧龙帮,等不及了?公然来和云逸会宣战,是个厉害的对手。

到达教堂外,见手下们正藏在暗处使用电脑追踪就问道:查到什么了吗?老鹰已经潜入了,护法,您看!这是老鹰这两个小时查到的!一看了不得,全是人的名单,也都是一些打过交道的人,还有些认识却不曾见面的……这……这么多杀手?天,这么多组织都归顺了?连名扬四海的杀手组织都加入了……他真的小看他们了,只不过守卫这么森严,老鹰是怎么进去的?教堂内,耶稣高傲的俯瞰着宋鑫,斜睨了二楼一眼,扬唇邪笑:拿来了?拿来了,这下我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吧?宋鑫气不打一处来,还耶稣,整个一妖怪。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耶稣同样以别扭的华语回:当然,我哪里知道钱是真是假?可否取出?所以在转入我的账户前,你不可以离开,动手!宋鑫再次看了看那三个可怜之人,希望妹夫没有骗他吧,钱可以取出来的。

王子,再次如您所料,果然有人潜入了您的办公室,正在搜集呢!一名满头银丝的老者附耳道。

耶稣冷哼一声,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柳啸龙,早就听闻你是个厉害的角色,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现在就是去找救兵也找不到能抗衡的人了吧?这局游戏,你注定输了。

三个小时后……王子,钱已入库!放人!男人撇了门外一眼,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步上二楼。

宋鑫到是佩服他的一掷千金,还真没人阻拦他,拍拍身上的细菌,大摇大摆的离开。

皇甫离烨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冲进去的话了,盯着电脑一言不发,大哥,我们这次真有麻烦了,这些人有备而来,中央也有被插了不少人,纵使打起来,国家都会帮着他们,王子……以这身份到中国,恐怕那些主席都会亲自迎接。

王子……布勒多王国,一个拥有着千万人的王国,这不是在和一个黑帮作战,而是整个王国,现在要杀了他,国家也该问云逸会要人了,而且这位王子还有三年就会上位,势力已经这么大了,为何还要搞云逸会?会借着帮助国家剿灭他们的旗号来正大光明的干着违法的勾当吧?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怎么会在这快收了卧龙帮的节骨眼上来呢?妈的,真是要命了。

南门警局,缉毒组。

老大,布勒多,他的王国叫布勒多,一千四百万人,他是王子!砚青嘟嘴:他们那里有很多王子,还是就这一个?就他一个,三年后,会胜任王的位子!真的假的?拿过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该死的,是合法的王国,可她知道他们干的都不是合法的事,而且来时国家已经亲自接待过了,那么说,他完全可以以帮助国家的名义来击垮云逸会和卧龙帮了?抓都没法抓,上头定会下令警局不可参与,眯眼道:英子,赶快的,叫王涛进来!是!老大,您找我?我这里刚有点眉目,我……王涛啊,出大事了,你马上到这个布勒多王国去一趟,我估计着他们王国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必须要借助云逸会才可翻身,这也只是我的估计,你给我进入,然后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查到了,是合法的国家,上头刚才已经来电话了,不可以干扰他们,我们就不要管了!你懂什么?上头只会按照他们看的来做,我还就不信这个布勒多王国有这么好心无条件帮忙,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们是什么好人,你想想看,那些杀手是什么人?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他们心甘情愿跟着他,就不怕被反咬一口?他们是杀人犯,哪能跟着一个合法的人做事?要是我,我肯定跟着云逸会去干,明白吗?他能请到,就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赶紧的给我去查查,我要证据,证明他们并不是在帮我们!这……好的,我立刻去!王涛抓抓后脑,又问道:为什么是我去?你通十几国语言,这里谁懂那些鸟语?就是她跟着柳啸龙后,才懂个英语,法语,俄语,别的嘛,就真跟听鸟语一样。

王涛信心十足,虚荣心突突的冒,明白道:小的立刻去办!砚青心如擂鼓,要真让这个庇佑的组织崛起了,那就不是黑帮和警察对抗了,而是国家和国家的厮杀,收了云逸会,下一步就是强大他的家园,起战争,王,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到无人敢去威胁的地步吗?硝烟会袭击布勒多周边的所有王国吧?到时候又是战争,生灵涂炭,虽然和中国不相干,可别的国家的人,不也是人吗?当然,私心也是有的,柳啸龙,为什么我们明明不可能在一起,我却还是要帮你?突然有些后悔帮忙了,多管闲事做什么?人家从来就不会感激你,傻子!第二百零七章 又送她花大哥,我们已经请到黑焱天,刀疤三,和诸多道上的名流人士,明日到白翰宫集合,这次即便那帮人继续死撑着也无用了!苏俊鸿将邀请到的十来人名单推到了上司手底下,激情膨胀啊,卧龙帮,明天以后,就不复存在了,不来投奔,只能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了,分割分割,以免夜长梦多,就算陆天豪能再次复活也没用了。

柳啸龙对手下的办事效率相当满意,似乎也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十指交叉,放松神经靠向沙发内,很是有感触,卧龙帮即将消失,三十多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拿下了。

阿鸿,我要的是罗保和钟飞云,还有那几位阎罗王,明天就跟那些人说,钱,我们分文不取,只要人!摸摸下颚,一脸的满足。

这个我懂,他们几个一过来,余下的那些人都会投奔,况且黑焱天他们也收服不了他们,我们也会放下以往的恩恩怨怨,咱们云逸会也缺长老,我对罗保他们有信心,一来就可胜任,不会欺负他们的!大哥真是明智之人,基本都会要钱不要人,那可都是和云逸会有血海深仇的人,肯归顺太难了,但他也相信罗保他们会为了他的弟兄们而三四,比起个人的私人恩怨,手下的命要紧,即便是一时的委曲求全,大哥也有办法让他们从今往后死心塌地。

像大哥这么重情重义的主子哪里去找?整个云逸会,有几个叛徒?只要相处久了,都情愿自己少活几年,恨不得将所有的寿命都附赠给他,其实他不用做什么,只要保持这种心态,那些人自然就不会造反,突然想到什么,又递出一叠资料道:大哥,这是菲律宾那边呈上的紧急情况,那边的弟兄们这两年收入比较低落,都提议先给他们两年时间,各大厂子都维持在不进不出的离场上,您看……不进不出?柳啸龙拿起纸张简略的过目,后起身来到办公桌后拿出笔道:查过了吗?我派人连夜去查看了一下,确实如此,因为这两年新建立了许多娱乐场所,以前的元老们都在互相扶持,将赚来的钱都分给他们了,都很有信心两年内定度过难关!并不要求我们拨款去救助。

呵呵,一个个的,还挺有志气,那好,给他们时间去证明他们,你也看着点,倘若维持不下去,适当的拉一把,不要有什么名族歧视!签下名字扔了过去。

苏俊鸿尴尬的接过:我就是怕他们喂不熟!是的,要是别的地方,他都不需要来禀报,直接拨款过去,主要是菲律宾那些所谓的新开的厂全都是那里的本地人,新入会的小帮会,有许多一入会的帮派开始就要帮助,起来了后就都跑了。

菲律宾本就是个不被大伙看好的地方,所以不想擅自出手。

阿鸿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有成功,那不成神仙了吗?这个人留不留得住,养不养得熟,不是你对他好不好,重在一颗心,人家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他觉得跟着云逸会好的话,为何要走?做好我们自己就够了!苏俊鸿无语:您这意思,把他们扶持起来了,他们要走我们还只能看着了?不然呢?杀了他?有什么作用吗?除了会让别的帮会寒心,百害无一利!您啊,这一点应该和陆天豪学学,看看人家,决不允许任何一个背叛者,不依旧把卧龙帮搞那么大吗?当然,大哥这样也不见得不好,他的心态收来的人个个都是知识分子,黑道上讲究以德服人,对敌人又从不手软。

可卧龙帮的……啧啧啧,个个野蛮人,不讲道理,只有那些想永远不会去给人低头的人才会入那帮。

大哥,我懂了,不管是对新人,还是旧人,都要一视同仁!柳啸龙拍拍手下的肩膀:只要到了这个家,那就是一份子,好比你是父亲,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孩子也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吗?呵呵,我真明白了……大哥,不好……没等苏俊鸿说完,皇甫离烨就仓惶进屋,见苏俊鸿在屋里就赶紧住嘴:你先出去!苏俊鸿一头雾水:什么事我还不能知道吗?柳啸龙的脸却因为一句‘不好’而冷下,也不知道怎么支开阿鸿了,缓缓坐下,他相信离烨可以办到的。

果然,皇甫离烨来到苏俊鸿身边耳语道:大哥的糗事,你真要听?那模样,相当正儿八经,好似没有说谎,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没说谎,真是糗事,老马失蹄,就这样损失了三千亿,说出去还不得都觉得大哥做事太鲁莽了吗?都没调查清楚钱要给谁,就因为对方是个大舅子就借出去了,真不敢想,要是哪天大嫂出事了,他会不会不顾整个云逸会而去帮忙?至兄弟何在?还不得造反?苏俊鸿心肝一跳,转身笑道:大哥,我还有事,我就先去办了!去吧!摆摆手,很好奇离烨说了什么,但终究没有多问,等门关好后才拧眉道:怎么回事?皇甫离烨满脸焦急,上前一步小声道:出大事了……将看到的一切一字不落的道出。

这是韬光养晦无数年,只等来实行了?某柳嗤笑,思虑了一会摇头道:就为了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这么久,这种人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当然不是,只是这个庇佑教和以往那些想搞倒我们的人不一样,真的!为什么不相信他呢?好了好了,你就带着阿焰和阿浩一起去摆平,钱先给我!不耐烦的敲敲桌子。

皇甫离烨摇摇头,苦涩道:大哥,钱真不是进了虾米的口,是鲸鱼,您明白吗?他今天带的才多少人?哪有本事进去把钱拿出来?‘噌’柳啸龙自椅子内站起,阴郁的瞪着巧克力低吼:那你也得给我去扒开它的嘴,分文不少的给我掏出来!好嘛,生气了,怒火滔天了,还以为您一点也不在乎那些钱呢,够能装的,依旧摇头:我都跟您说了,那是个原子弹,单凭我自己,不可能,大哥,整个海洋那么大,能斗得过鲸鱼的……似乎没有吧?你夸不夸张?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某柳牙齿紧咬,对持了一会,又懊恼的坐回,指尖颤抖着按住越来越疼的脑门穴位,闭目不想去看任何人,仿佛也知道这钱想拿回来,有点棘手。

三千名杀手,有几百个,和富洋岛上的有得一拼,全球各地几百个帮会加入,您知道这等于是什么吗?瞬间崛起一个往日的卧龙帮,且势力比陆天豪还要大,人家是王子,您是吗?王子的特权是什么?那就是人家说他是正义的一方,也无人会质疑,完全可以借助国家的帮忙,可您就不一样了。

柳啸龙不屑的冷哼,王子,鲸鱼……见手下那诚惶诚恐的模样便挑眉道:神龙还未出海,你怕什么?巧克力将这句话左思右想,一路上都在思考海里还有什么可以对抗鲸鱼,现在大哥这么一说,立马精神抖擞:大哥教训的是!只希望您这条神龙真的镇得住他们吧,突然觉得陆天豪没死就好了,毕竟他们也在搞卧龙帮,有陆天豪和大哥联手,就不信拿不下个耶稣。

三千亿……柳啸龙喃喃念叨出,宋鑫啊宋鑫,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大舅子,他爹和砚青也不这样啊?也是,世界上真有人能坑到那女人,他都要向他作揖了,看似傻乎乎的,实则比猴子还精。

一想到这比猴子还精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嘴角又上扬起。

黑皮看得傻眼,没事傻笑什么?忍不住问道:大哥,您笑什么呢?没什么,你大嫂……还没说完,就又黑了脸:你怎么还在这里?先去找阿焰和阿浩,十天之内把钱给我拿回来!好的!您可是出海啊,您不出海,我们能拿得回来吗?都不开会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吗?不过想想也对,要让大伙都知道大哥拿这么一大笔钱给宋鑫,估计得疯了。

下学时间,砚青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边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殷勤的!居然还送花,瞧瞧后面的一束臭菊花,还九百九十九朵,搞得空间里臭气熏天,她算是对他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这次又要说什么,臭菊花也有好的花语吗?况且他送什么送?不是都答应过再给他一次机会吗?不会是喝醉后真的把什么事都忘了吧?男人边开往学校方向边淡漠道:我想重新开始,怎么样?原谅我这些年的不是?呱呱呱……一群乌鸦飞过。

我不是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吗?有病?‘呲啦!’车子猛烈的停下:机会?什么时候?哦!真是要疯了:你耍我?柳啸龙立刻想起喝醉了的那晚,想了半天,是记得有过那么一句,狠狠拍了下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烦闷道:那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不是靠嘴说的,给一次机会也不是为了重修旧好,只是以次来证明他不是那么的可恨,当然,离婚还是要离的,律师都找好了,就是要五十万才肯跟她去打官司,可钱她全部都给柳啸龙了,如今两手空空,打官司都有点难度,太急躁了。

他要跟她道歉,倒是个好机会,可以问他拿回来五十万,想了想,指指后面的花嫌恶道:我就纳闷了,你送花就送花,为什么是臭菊花?男人有着百分百的自信,继续开车,看着前方的大路道:你这人不喜欢买来的东西,我就亲自买了块地,种植的,亲手摘的!太出乎意料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狐疑的撇向那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是有很多洗不掉的污渍,猫哭耗子,你要真这么有心,早干嘛去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吗?或许也是因为平时太不好,突然这么做,有些丝丝的喜悦,不行不行,几朵破花就想她忘掉这么多年的委屈?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你也不能送这种花吧?你都不觉得臭吗?都快呕了。

我觉得挺香的!艾玛,这孩子不会是嗅觉有问题吧?某女再次闻了闻,该死的,真要吐了。

柳啸龙继续解释:你别觉得它不好闻,它有个很健康的名字,叫万寿菊,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下,依旧绽放自如,就算人们不断的打压它,摧残,剪枝,也无法阻挡它存活下去,花儿照样开,很多人觉得它异味浓郁,但它不会因为人们的不喜欢就枯萎,没人照顾,也璀璨依旧,虽然有很多名花与它争斗,可它不屑一顾,开好自己就好!真的假的?是记得明明不好闻,可各大花坛都有它的身影,怎么感觉他说的不是这臭菊花,而是她?即便在恶劣的环境下,都不会阻挡她破案的心,上头一而再的打压,也没倒下去,想想对方以前送的礼物……大王花,仙人球,现在来个臭菊花,本都是最不令人喜欢的东西,为何这一刻却觉得有些喜欢了?空间里的味道也不难闻了,反而有些沁人心脾,万寿菊,华语倒是适合她,抿唇道:在你心里,我只适合这些花吗?差不多是吧!看似不怎么样,实则很赏心悦目。

那谷兰呢?她就适合玫瑰,百合,芍药……差距咋这么大?没有一次送的礼物是第一眼就喜欢的,趁胜追击:那个,要我原谅你可以啊,我现在办的案子需要点钱,不好向上面去拨款,你先还我五十万!某男不含糊的拿出一张卡道:真巧,刚好这个数,密码是你的生日!够爽快的,再次瞅瞅那一大束臭菊花,和男人手上的绿色污渍,那晚对方说的话,什么已经不能没有她,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也有人说酒后是胡话,她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呢?但想到陆天豪的死,这些年除了谷兰的事,多少次的利用,却从来没说过一声对不起,更没在清醒状态下给过诺言,极度的没安全感,算了,离婚吧,即便将来会后悔,就后悔去,她也知道离婚代表着什么。

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轻易不离婚,一旦离婚了,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死缠烂打的,否则当初谷兰也就不会和宾利结婚了,离婚就代表着彻底失去,也罢,听天由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喂!‘阿龙咳咳咳咳咳我……我找不到药了……能帮我去买点吗?’砚青已经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立马双手环胸带着玩味看着自家丈夫,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解释吧?谁知道男人却立刻停下车子,冲女人道:有点事,你先自己打车去接一下,我晚上回来!够理直气壮,也没多问,打开车门就往路边走,就说吧,这人的话,信不得,都毫无愧疚的,信口开河。

不出几秒,人和车已消失。

你行,这样刚好,离婚更方便了,拿出手机道:刘律师,五十万,分文不少,一会转给你,明天一早七点钟你到柳家来,我到山下去接你,我可是相信你的!怎么说也是国际型的知名律师,就没打不赢的官司,就是贵得有些离谱。

只要能离婚就好。

‘砚小姐您放心,一定准时到!’校园门口,某女一下车就看到了个清纯的女子正面带笑容的对着铁门,是来接孩子的吧?谁家的妈妈这么好看?那一股没被世俗污染的清丽脱俗着实让人看了浑身舒坦,长得也漂亮啊,让她这个女人都想上去搭讪了。

穿得还真普通,可完全抵挡不住自身散发出的气质,不会是刚进城的吧?瞧那眼珠子,四处乱看,带着崇拜和惊叹,令周围的爸爸妈妈们都看直了眼。

过去并肩而站,扭头礼貌道:接孩子?仙儿立刻点头,一看不要紧,立马伸手捂住嘴惊喜道:你……你是警察啊?我从电视上看过的!天啊,真是警察,她居然能和警察说话,电视里,警察可是很神勇的,一直把这当成心目中的偶像呢。

哦!是啊!有这么夸张吗?她又不是神仙,世界之大,警察处处都是,不至于吧?你长得好漂亮啊!还是女警呢,警服好帅啊,对于这个女人,她真感觉有一股望尘莫及了。

砚青立刻站直,装腔作势,整理整理领带,再扶扶警帽,被人崇拜的感觉真不错,还是个一眼就发自内心喜欢的小美人,如果是男人就好了,这小美人定对她死心塌地,为什么她是女人呢?否则早就左拥右抱了,家里那四个保镖,个个都对她痴心一片,文一还说她要是男人,就一定嫁给她。

不过说起那四个女人,哎!一言难尽啊,几年的相处下来,那四个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跟她没大没小的,称兄道弟,也不随时随刻跟着了,说什么又没危险,跟什么跟?还不如多睡会,其实再想想,如果她要是男人,喜欢她的女人不个个都得骑到她头上来?过奖了,你也不错!仙儿被夸得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没你好看!虽然来了这大城市后,确实有很多人说她漂亮,可她觉得这个姐姐比她好看,姐姐……笑眯眯的伸手:我叫云仙!砚青!好热情,她就不怕她骗她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初来乍到,以后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了,你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那我们就会经常见到了,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可以吗?她真的好喜欢她,说话也稳重,面善,很有正义感的样子,她来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就要有了。

接过纸条,还真是个电话号码,哎呀,这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真让人担心:可以,那我就叫你仙儿吧,仙儿,你不要随随便便和陌生人说话,城市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比乡下更黑暗,不认识的人和你搭讪不要理会他,否则会吃亏的!傻过头了吧?这就把电话主动给她了,是不是谁使个计谋骗骗她,就乖乖跟人走了?呵呵,电视我看多了,知道人心险恶,不过你是警察嘛,警察是不会害人的!这倒是真的,不是那么笨,也给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你的孩子上几班?那个……仙儿再次羞涩的抓抓笔直的长发: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啊?那你这是……不是来接孩子的?我是来接我朋友的孩子的,他读小班!哦?几班?三班!哇!哇哇哇!这就是缘分吧?挑眉道:我的孩子都在三班,他叫什么?仙儿本想存有点戒心,因为罗保说过,不要胡乱跟人说陆家的事,今天大伙都太忙了,加上祈儿知道回家的路,就让她和一个司机来接了,但见砚青并没不怀好意就又笑道:他叫祈儿,陆莫祈,如果姐姐的孩子也在那班,你就一定听说过他,很棒的,长得也好看,我啊,陪了他四年,结果到现在都把他当骄傲呢!砚青收起所有的情绪,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仙儿,祈儿,你来接祈儿,还陪了他四年,也就是说……祈儿在澳门是住在一个脱离尘世的地方吗?颤声道: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吗?嗯!他很乖,姐姐,一会让你看看,真的很漂亮!不能把陆大哥的事道出来,再说了,她也没兴趣知道孩子的爸爸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女人紧紧的环抱住,紧得她有些快无法呼吸了,怎么了吗?是觉得很感动吗?照顾一个孩子,有这么感动吗?村里的孩子谁家需要她,她都会去帮忙照顾的,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原来城里人这么多愁善感呢。

第二百零八章 新婚快乐妈妈!就在砚青鼻子泛酸时,孩子们也陆陆续续的蜂拥而出,赶紧放开这如水的女人,擦擦眼角道:谢谢你!谢谢你照顾那孩子这么多年。

仙儿觉得很理所当然,虽然那次和陆大哥没有完婚,但他说过,会再补给她一个最最幸福的婚宴,到时候她一定请她去,现在已经算半个妻子了吧?已经铁定的事了,也不奢望别的了,只要以后能有一个依靠就够了。

祈儿迟早也是她的孩子嘛!应该的!问题是她谢她做什么?老三也欣喜的看着仙儿道:这位阿姨是?哇,真好看。

来,妈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云阿姨,老大老二,快叫云阿姨!砚青非常的热心,推着自家三个孩子介绍。

三个宝宝都礼貌的弯腰:云阿姨!哇,姐姐,这就是你的孩子啊?都好可爱啊,跟你真像!啧啧啧,第一次见三个孩子是一模一样的,好幸福啊。

砚青闻言有些自豪,她的孩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追捧的对象,环视了一圈:雪儿呢?祈儿怎么也还没出来?刚才还在呢,等会吧,估计去卫生间了!老三给出答案,还别说,他真不知道那丫头跑去了哪里,肯定是去拉粑粑了。

就这样,一堆人站着等待着自家的孩子走出,找了个正对大门的小摊闲聊。

校园一角,三十多个孩子围堵,祈儿指着蹲在墙角的雪儿小声道:这些都是平时对你最好的人,现在都给你叫来了,开始吧!雪儿鄙夷的哼了一下,扬起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朋友们道:那个……我……雪姐,叫我们来到底什么事啊?快说吧,我爸爸都来接我了!是啊,出去晚了,我的屁股又该疼了!快说啊!雪儿可谓是信心百倍,成败就在今日了,陆莫祈,你给我等着滚出学校吧,一想到妈妈今晚还要请他到她家,就万分的不乐意,故意装出最惹人怜爱的表情吱吱唔唔道:叫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谁可以收留我一晚?啊?你没地方睡吗?不回家吗?我……昨天,妈咪说我不是柳家的小孩,说我是捡来的,不让我回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地方去了,你们可以收留我吗?不忘抹点唾沫星子在眼角,她真的好可怜的。

都是一些小班的孩子,没有大孩子们想得多,一听这话,平时几个最最爱巴结雪儿的男孩道:你哥哥姐姐也不管你了吗?雪儿摇摇头:你们看今天他们有理过我吗?爹地说过几天就把我送到孤儿院,我……我该怎么办啊?柳莹雪,不是我们说你,你要是在我们家,我爸爸早打死你了,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了?一女孩收起惧怕的表情,厌恶的说。

祈儿扬起唇角。

但是雪儿却愣了,刚想发威,但见陆莫祈正在得意,又收敛了下来,抿唇道:苏小花,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这也太意外了吧?她怎么敢这样来说她?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吗?你这是活该,把我给你的十块钱拿来!否则今天你别想出校门!还有我的四块钱,拿来!我的文具盒,还给我!全都开始伸手讨要,个个面目可憎,幸灾乐祸,个别的更是恶言相向:你是我见过最最坏的小孩子,我最讨厌你了,因为你,我都挨打多少次了?每次都喜欢让我们来给你顶罪,你以为你是谁?以前看在你们家厉害,现在我不怕你了,还我橡皮!雪儿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望着三十多个人都仇视着她,有的开始伸手来抢东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他们自己说喜欢她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拧眉道:你讨厌我?他居然说讨厌她,要不是她,三班会这么威风吗?对,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以后你再敢欺负我们,我们就打死你!我也讨厌你,凭什么老问我们要钱?凭什么我妈妈给我做的好吃的都要给你?你还不还我钱?雪儿捏紧小拳头,不相信他们是来真的,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堆的好吃的道:你们看,这是今天别的班送的,我现在都给你们,你们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呸,你这是抢来的,妈妈说了,只有坏孩子才会去抢东西,你是坏孩子,回去我就让妈妈来学校告诉老师,把你赶出去!把你赶出去!一女孩打开雪儿手里的棒棒糖,后扯着她的小辫子就开始猛打,别的人一见,都开始拳打脚踢,终于有机会惩罚她了,这么久的气都受够了。

祈儿倒是没帮忙,因为他知道这孩子绝对有实力对抗,干脆在一旁看好戏,只是看着看着,不对劲了。

雪儿没有还手,就这么双头抱头蹲在地上,任由小朋友们殴打,好似忘记了其实可以打败这些娇生惯养的孩子们,还以为大家真的很喜欢她的,她对他们那么好,原来不是,都这么讨厌她。

你们在干什么?滚开!一道怒吼传来,漂亮的男孩直接一手揣着一个给扔到后面水泥地上,不一会就哭声一片。

雪儿早就被打得蓬头垢面,最爱的裙子都被撕破了,突然身上的疼痛消失,抬起沾满水珠的脸儿,就见到元风和陆莫祈正将那些孩子赶走。

都给我滚开!元风愤恨的推倒最后一个小子,命令道:不想死就赶紧滚!以多欺少得有点过分了吧?陆莫祈则蹲下身子慰问道:雪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还手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雪儿吸吸鼻子,冷冷的看着祈儿道:你赢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和爹地和妈咪说?他们一定会强行把她送来的,那多丢人啊?都说好了会离开的,她要怎么说服大人给她转学?好了好了,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哭了,听话!祈儿手忙脚乱,怎么越说哭得越厉害了?女生怎么这么禁不起打击?呜呜呜呜玩笑?现在你开心了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有这样开玩笑的吗?现在好了,全都讨厌她了,他开心了吧?祈儿见女孩眼泪不断,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伸手捧起那脸儿道:我……对不起,我只想让你以后不要再那么骄傲而已……雪儿大力推开,坐在地上哽咽:我情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他们要说讨厌我?要不是我,他们能玩上滑梯吗?要不是我,他们能天天去吃肯德基吗?太坏了。

元风见是雪儿后,就伸手笑道:是他们太不识抬举了,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是啊,不是你的错,真的,别哭了,我请你去吃……祈儿还未说完,就见对方将手送到了好友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心坎里,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雪儿擦擦眼泪,望着高了一点点的男孩道:风哥哥,谢谢你!风哥哥……元风露齿一笑,伸手揉了揉女孩的乱发:不用,我也是正好来找小少爷拿点东西!他认识她吗?不认识吧?怎么感觉她认识他一样。

那什么我……我这个给你!将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一堆橡皮全数双手奉上,期待着对方能收下,多好的人啊?第一次有人这样来帮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决定了,她要和他做朋友。

永永远远的朋友。

祈儿弯腰捡起书包道:我走了!头也不回的走向校门口,末了不忘将一个玻璃瓶扔到了元风的手里,谁也不去看。

雪儿尴尬道:风哥哥,我可能以后都不会来这里了!哦?为什么?元风装好瓶子,给女孩拿起小书包背好,好奇的问。

我和陆莫祈打赌,谁要输了,谁就不能来这里上学,我输了!这样啊,没事,我去和他说说,你继续来,没关系的!毕竟是上了一年纪,思想比较成熟一点点,觉得这种赌约太幼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雪儿眨眨大眼:真的吗?真的不用去面对父母了吗?再说了,桐桐和哥哥姐姐都在这里,她也不想走的,而且风哥哥离这里最近的。

元风捏捏女孩美丽的小脸蛋:风哥哥会骗你吗?走吧!你妈妈应该在等你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走了,拜拜!拜拜!依依不舍的道别,等人消失后才蹦蹦跳跳的向大门走去,今天真开心,虽然那些孩子不喜欢她,可风哥哥喜欢她就好了,陆莫祈,我没有输,谁说我没人喜欢了?从今以后,绝对绝对不再理会他。

好吧,确实是因为怕了,今天要不是风哥哥来了,她就真的要被那些人打死了。

哎呀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浑身都是……你跟人打架了?砚青怒不可恕的瞪着迟迟而来的孩子,居然又给她打架。

雪儿倒是没有害怕,心里太高兴了,望着母亲道:妈咪,我没有打架,我就是看有个同学被人欺负,所以就去帮忙了,您不是常说要助人为乐吗?我到最后让他们和好了!我厉害吧?炫耀似的扬起小脑袋,哎!只能撒谎了。

真是这样?见孩子点头如捣蒜,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否则她会觉得害怕,可目前来看,没有心虚嘛,表扬道:不错不错,但以后这种事尽量去找老师来解决知道吗?看把我宝贝给搞的!头发都乱了,倒是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姐姐,你的孩子真懂事,祈儿,来,这位是砚阿姨!云仙拉过一直闷闷不乐的男孩介绍。

祈儿看了砚青一眼,点头道:我们早就认识了,砚姨!仙儿张口结舌:这样啊!早就认识了?这下子更亲近了:你早说嘛!我是没来得及说,这样,今晚都去我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又是开心的一天呢。

好啊好啊,砚姐姐,我也好想去看看你们家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这四个孩子都是怎么生活的,长得太完美了。

祈儿却冲砚青笑道:砚姨,不了,今天有点事,改日吧?说完就拉着仙儿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砚青蹙眉思考了一会,昨天不都说好了,今天也去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想到小四和祈儿是差不多时间出来的就双手叉腰的问道:是不是你欺负他了?明明是……是他有事好不好!明明是他欺负她好不好?算了,不生气,也毫无压力,她相信风哥哥会给她做主的。

好了,我不就是这么问问吗?生什么气?回家了!水榭居室谢谢你阿龙,我好多了,你回去吧!谷兰将男人送出门后就笑着招手,无意间看到车子后座摆满了花儿,是送给砚青的吧?没等男人打开车门,就飞一般的冲过去将花儿抱入怀中:谢谢你送的花!这……柳啸龙为难的想伸手拿回。

女人却偏开身子,笑道:我真的很喜欢,阿龙,我现在很开心,真的,觉得生活越来越美好了,明天我准备去一趟旅行社,二十天后我就准备起飞了,这一走,恐怕就再也没时间见面了,你要多想我!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尊重你!收回大手,也笑道:如果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就该包装好一点!谷兰闻了闻并不好闻的花朵,幸福道:你呀,不要再劝我什么了,我自己的路,我知道怎么走,与其迷茫的活着,还不如早点走向下一辈子,你说是吗?柳啸龙仿佛也放开了,点头道:你说是就是吧!我走了!目送着往日最心爱的人离开,不想再多做挽留,紧紧抱着鲜花,笑容也垮下,是谁说这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爱上她的?呵呵,现在她信了,阿龙,真的谢谢你,虽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了,但是我不后悔了,不后悔认识你。

只有你,从来没放弃过我,可我却要让你失望了,也很想继续活下去,但太痛了。

走回屋,拿起请帖看了看:昨天就到了,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是不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不是说那扇门,永远都为我打开着吗?‘谷兰,如果我是你,果断的放弃,和那个爱我入骨的人在一起,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宾利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亏欠,你打掉他的孩子,他没有怪你,反而还帮你,我想他现在比你更痛苦,帮爱人找她的爱人……’‘你真的被柳啸龙迷惑了心智,真的,算了,我也说不听你,但有时候安静下来,倒一杯咖啡,坐在你认为最美的地方,闭着眼睛想想,真正希望那一刻能坐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最美的地方……好笑的瞅着请帖道:是该有个了断了!砚青,我再听你一次,希望能借你吉言。

柳家你怎么在这里?某柳刚到家门口,就见妻子正斜倚在大门口,好似在等他一样,打趣道:等我?砚青冷笑:我是想跟你谈谈祈儿的事,我希望你和陆家的恩怨,到此结束,你……咦,花呢?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柳啸龙,你太会做人了,一束花,居然可以试图去送两个女人,高手。

你自己嫌弃,我就给扔了!柳啸龙烦闷异常,扯开话题道:我还没到需要去欺负一个孩子的地步!有意逃避一样,面不改色的率先进屋。

某女可不是傻子,以她对他的了解,扔了是绝对不可能的,压制下心里的不快,也跟着回屋,只要不会去欺负祈儿就好,那么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虽然他的话已经不值得她去信任了,可就当心里的慰藉吧。

翌日一早,某男正梳洗时,浴室门被推开,砚青神采奕奕,穿戴整齐,拉过杵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介绍:柳啸龙,我正式起诉,要求离婚,这位是国内最有知名度的律师,你也准备一下,我们法庭见!这次看你还能不能再镇定,一想到男人那惊呆了的表情,对离婚之事不在不正视的眼神,爽!可失望的是,柳啸龙并没一副惊慌,反而继续旁若无人的擦着俊颜,只撇了一眼那所谓的律师,后刮胡子,五分钟后才面对向妻子道:好啊!好?这不是砚青所想看到的,对方突然这么潇洒的答应倒是有些不痛快了,说什么永远都不会离婚,绝不答应,这不就答应了?是谷兰告诉他不会离开了,愿意嫁给他一生一世在一起吧?亦或者愿意接受治疗了,所以急切的想离婚吧?明明得意的该是她的,只会说大话的猪。

男人走进更衣室,依旧那么具备绅士风度的穿衣,打领带时拿出手机道:我打个电话!将门关好,两分后才再次打开门,见女人还站在原地便道:如你所愿了!目光幽冷,气定神闲。

‘那家伙又来电话了……’律师刚要说先离开时,电话响了,给出了不好意思的眼神,拿着手机走向门口,听了几句就道:好!仰头看看楼下的路边,小跑着冲了出去。

一到大门口,就见一个身高马大的黑人和一个帅气的东方男人正笑看着他,抿抿唇道:你们找我?你就是要跟我们大哥打官司的刘律师?皇甫离烨脸色更黑了,见他点头便掏出枪支在手里把玩:来时打听过是在和谁对抗吗?刘律师一见枪,立刻打起了哆嗦,身子也矮了一截,低着头道:我……我……林枫焰很是大力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劝说道:你说说,人家两口子吵架有你什么事?这样吧,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给你多少,我们给你双倍,如若不然,要打也行,先借给我们一条腿!借……借一条腿?刘律师吞吞口水,很识相的傻笑道:我哪里敢?我听你们的!妈呀,都一条腿了,比起职业道德,生命更可贵。

主卧内,砚青相当的嚣张,对着丈夫那是冷嘲热讽:柳啸龙,你不要垂死挣扎了,刘律师是最好最好的律师,就算你找到了不错的,也超越不了他,我觉得你还是直接答应的比较好,免得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戴好手表,有条不紊的走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打趣道:现在离婚都成了你奋斗的目标了?我是不是该很害怕呢?你……你怕什么?你不是很期待离婚吗?好和你的初恋一起续写前缘。

最好最好的律师都被你找走了,我不只有输的份吗?那是当然,知道害怕了就赶紧的跟我去民政局!你倒是想离还是不想啊?输人不输阵,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甘示弱的看着,老小子,怎么到现在都觉得看不腻呢?光洁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还能闻到吐出的牙膏清香味,唇形无懈可击,淡粉色,让人有一种想紧紧抱住亲吻一口的冲动……天,一定是吃素太久,一定是,她才不会想去亲他,想想都觉得要吐了。

或许是距离真的近到了可以嗅到相互的呼吸,某男也直直的盯着女人的小嘴儿移不开眼,继续压低身躯,就在四片唇瓣即将相贴时,用着最低沉最沙哑的嗓音道:其实你也不是对我全然无感觉吧?神经病!砚青呼吸急促,说个话有必要离这么近吗?完了完了,浑身发热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分居了,好不好?变本加厉的诱哄,倾身刚要吻到时……‘砰砰啪啪!’‘唔!’某柳一个没站稳,就被突来的一脚踹得倒向了后面的衣柜,捂着疼痛的肩膀恶狠狠的与女人对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啪啪!’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笑道:少跟我来这套,我警告你,再敢对我毛手毛脚,就毙了你!男人不信邪,豁出去一样今天非要办了她不可,但才走几步,就长叹一声,摇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女人!某女吹吹枪眼,露齿道:对待你这种人,不需要温柔!那个砚小姐,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不能打官司了!刘律师这时走入,万分抱歉的冲女人敬礼。

砚青收起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吗?真的对不起!那明天你……刘律师满头大汗,拒绝道:明天也没空!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砚青看了看柳啸龙,见那小子翘着嘴角就恨不得给他一拳头,怎么会这样?只要是您找我,我都没空!刘律师放下话,将支票送到了女人的手里,再匆忙的扭头消失。

砚青心情瞬间铁落谷底,不就是接了个电话吗?难道真有事?还是怕了柳家的势力?没关系,她一定会找到一个不惧权贵的律师的,虎目瞅向还在得意的某人。

柳啸龙顿时一脸无辜:这不怪我吧?我是接受了你的挑战的!还打不打官司了?不打我要去会里了!明知故问,非要不气死个人不罢休。

去吧去吧!砚青不耐烦的挥手,现在律师都跑路了,还打什么打?某柳无所谓的走出,到了门外才冷下脸,二十天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哎!白翰宫大酒店总经理秘书办公室内,处处布置得好似一个公主的书房,粉色蕾丝边窗帘,桃红色的书柜,粉红色地板,旖旎得有些惊人,比起往日更加成熟的女人正噼噼啪啪的敲打着键盘,一头长发也全数盘起,穿的也是正统米白色小西装,戴着粉色宝石的耳坠,与那个可爱的女孩有着过大的差别。

乍眼一看,就是一个事业成功的高级白领,落落大方,蕙质兰心,温柔中不失严格,她……长大了。

萧秘书,这是今天九号包厢的菜单,您看看满意吗?一同样美丽的女孩将打印出的菜单双手奉上。

萧茹云含笑接过,看了一遍点头道:记住,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包括云逸会的会长,这吃上面,不可有闪失,叫主厨多用点心,服务上更不能有差池,定要做到让客人宾至如归,明白吗?明白了!好了,下去吧!继续盯着电脑忙碌。

那个……女孩想了想,还是说道: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来了,您要不去看……听说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呢,这么多年不见,萧秘书会想见吧?萧茹云却打断:怎么?你很闲的吗?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是不是你们没事就喜欢在背后来议论上司的私事?女孩吓得一阵哆嗦,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这就走!吓死她了,怎么和大伙说的不一样啊?茹云拍了一下键盘,拿过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回来了又如何?他是他,她是她,再也不能连在一起,况且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去多想,这几年老天给了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原来她这么有天赋管理公司,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不会再瞧不起自己,和萧大哥在一起也挺幸福的,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电话就来了,扬唇接起:怎么?准备得如何了?‘教堂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我的新娘子来试婚纱了,什么时候有空?’这个嘛,最近公司这么忙,再说了,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会长请了不少的客人来,肯定走不开,你就看着选吧,公司有我呢,不用担心!‘你这个工作狂啊,比我还积极,行行行,我就看着给你选一套,知道吗?咱们以后的家里,可是被我布置得犹如仙境,你一定会喜欢的!’噗,还仙境呢,好了,别贫嘴了,我挂了!不等对方回话就径自挂断,抓过桌子上的小玩偶道:你呀,都要给我惯出一身的毛病了!看来你过得不错嘛!茹云收敛起情绪,没有抬头去看,而是隆起了眉头,这四年,她几乎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也没去过他的微博,可以说真的有四年没有看过那张脸了,瞅着玩偶笑道:还行吧!这时,眼底出现了一个长条物的锦盒,一双还是那么修长白皙的双手将盖子打开,一根透明,闪烁着光芒的仙女棒呈现,美得她这个已经快心如止水的人都要赞叹了。

这是我花了四年时间,用上好的水晶雕刻而成,希望你以后不如意时,挥一挥它,定会给你带来好运,新婚快乐!第二百零九章 死而复生谢谢,见过护法!萧茹云起身行礼,从始至终不曾去看过男人一眼,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随心而遇。

看来你很不想见到我,那好,我走了!茹云见眼底下的双脚离开,条件反射的仰头,竟然发现对方只不过是倒退了几步,还站在五步之外,正笑看着她,几年不见,仿佛沧桑了许多,我们都是大龄男女了,其实缘分挺深的,自小就在一起,至今还在来往,可悲的是我却从来不了解你。

男人穿着相当端正,黑西装永远给人一种威严四方的感觉,显得很是精锐干练,让人不敢轻易的跟他嬉皮笑脸,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光看外表,定能迷死不少的花样女孩吧?墨黑的丝丝发缕掩盖着头皮,没有少年的张狂,修剪得很有品味,薄薄的唇瓣微微扬着,窄窄的鼻梁,如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细长剑眉下的眼睛虽带着很友善的光芒,也有着一股戾气,他还是他,让人感觉不到亲切。

同时,西门浩也在打量几年未见的女人,有着刹那的意外,也有着赞赏,还是那么的清秀标致,如樱花花瓣一样水嫩的唇儿正不安的紧抿着,虽然盘起的发显得有些老练,看起来很简单,很高贵,很附庸风雅,很利落,也掩饰不住本生的惊艳度。

知道她不会再开口,就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变了!有吗?茹云耸耸肩,事实她确实变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英姿都说她现在活像个四十岁的妇女,呵呵,只能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辈子,有谁比她活得更精彩?酸甜苦辣,什么没尝试过?多次死里逃生,这个男人几度要她活不下去,放开他后,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过得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靠这双手,这个头脑,赚了一个大金库,买了个大别墅,自己买了车,市中心还有套小洋房,正所谓女金刚,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多少年了?没再去想过曾经走的那一段苦涩的路,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男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不管此刻再光鲜,再靓丽,也是个有着污点的人,往日可以自我安慰,没什么,不过是陪人喝了十年的酒,可西门浩的出现,又让她想起她的初夜给了他。

我们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呢,也真真实实的爱过,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却心甘情愿的给他,得到的不是相亲相爱,是万劫不复,如今他又站在了面前,带着笑容看着她,多么的讽刺?西门浩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来到办公桌旁,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玩偶道: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像个女强人,这样好啊,最起码全世界再抛弃你,也可以自力更生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从前的茹云虽然总是让人想保护,可她脸上见不到疲惫,活得也自由自在!你想说什么?她哪里展现疲惫了?要想让人看得起,不是要变得更强大,否则你只会一门心思的变强,继而累垮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人看不起,值得吗?何必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仿佛能洞察到女人的心底,狭长的凤眼怔怔的凝视着女人有些窘迫的小脸。

萧茹云捏紧双拳:护法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吗?西门浩没有再多说,再说下去,只会不欢而散,点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还是喜欢看到以前那个天真烂漫,可爱的萧茹云,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如何去照顾他人,会告诉他们不能总吃过于丰盛的餐点,要吃点粗粮,才可养胃,更会在别人伤心难过时,一言不发的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现在的你,只让我看到了外表强装出的过于坚强!放下玩偶,转身大步离开。

强装?有吗?摸摸脸蛋,默默的坐下,有吧,这种生活固然好,但真的很累,这也不是她想要的,曾经想要的就是嫁一个爱她的男人,然后在家里做一个最好的主妇,帮着他打理家务,但这种幻想早就破灭了,剩下的是被人们嘲笑,和不愿给出一个正眼。

逼得只能做出点样子给他们看,她不是一无是处的,当初也确实逼不得已才走上哪条众人皆知的路的,只要上天给她一个机会,一定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四年里,没日没夜的想不断超越昨日的自己,步步高升。

忽然有人问她累吗?呵呵,能不累吗?走着并不想走的路,做着并不想做的事,就算做到了所有人都为她鼓掌,也高兴不起来,许多女人说她们要有她这个造化,做梦都会笑醒,谁又知道这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呢?连萧祈都以为她太好强,所以才这么拼命,连砚青都说她其实早就喜欢这条路,上天注定了她适合做管理,这么多年,为什么第一个发现的居然是西门浩?为什么会是他?真的这么了解她吗?如果当初没有落红事件,我们现在是不是也早就有儿有女了?像英姿她们那样有我们自己的家,每天送孩子上学,接孩子上学?小手按住腹部,好友们都有孩子了,连叶楠最近都老说梦到了有个男孩一直在向她招手,有可能是又怀孕了,而她又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宝宝?和萧祈生吗?多少次那人来吻她,都发自内心的想推开,会心跳加速,却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害怕对方来脱她的衣服。

难道至今她都忘不了他吗?哦不!拍拍脸蛋,不会的,没那么可怕的,就算是心灵上真的不喜欢萧祈,她也不会再走以前的路,会承受得住的,一定很快就会和萧大哥有孩子的。

阿浩,你……去见她了?九号包厢外,皇甫离烨见好兄弟从电梯内出来就担心的问。

西门浩倒是表现得洒脱:是啊,很奇怪吗?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总该来打声招呼吧?你……心里不难受吧?我是说,你再次看到她,又知道她要结婚了,心里不难受吧?兄弟啊,放手吧,再去纠缠就太不是男人了。

你想多了,对了,听说宾利马上要结婚了,他人呢?不是前天就回来了吗?眸子到处搜寻,入眼的人有很多,整个白翰宫今日也不对外开张,都是些各大帮会的骨干人物,阿焰和阿鸿都早就到位,只等诸位核心了。

宾利为何不在?按理说他今天会来的。

巧克力见西门浩不想讨论萧茹云,只好跟着附和:哦,他今天没来,说有点私事要办,人家最近也忙得很,筹备婚礼呢,见过他的新娘子了吗?还没,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不错吧?都笑开花了,有那么好吗?这主要的,不在人好不好,而是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知道吧?宾利这小子这几年能在英国混那么好,有大部分都是仰仗她家的,如今英国那边,起码有一半被拿下了,再去交易一次,定不会有半点危险!朝廷内有人!懂吧?西门浩笑而不语,那么说大哥是万分赞同这门婚事了。

不说了,大哥该来了,我们也准备准备迎接吧!晨阳刚刚升起,大地一片金黄,郊外一座废弃的庄园边,黄彤彤的油菜地旁,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穿着一袭到地洁白纱裙,两条手臂全数暴露在外,腰肢不盈一握,卷曲的长发披肩,坐在半山腰中的大石上观望着下面的美景,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儿的咖啡,四周蝴蝶儿蜻蜓儿飞舞,闭目仔细凝听,还有布谷鸟报春。

远离了闹市,就是个人间天堂。

所有的不快乐都随着环境而消失,脑海里什么都不想,端起咖啡边轻抿边想着待睁开眼后,看到谁最好呢?还没等她陷入憧憬,就听到了脚步声,天,是真的?砚青这招这么管用?真有人来?心好似要从胸腔内冲出,激动得握着白瓷杯的手都开始颤抖,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身高,嗯!很有压迫感,应该不低。

听到提裤子声,更紧张了,万一来的只是个路人怎么办?对方就只是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好似正在欣赏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呼吸略显粗重,是个男人,美丽的睫毛缓缓睁开,忍不住好奇的偏头看去。

与东方土地格格不入的男人确实正在以一种极为享受的目光瞅着花海,察觉到女人已经看向他就轻声道:已经不认识了吗?谷兰吞吞口水,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砚青啊砚青,你不去当神婆太屈才了,真被你说中了,真的是他,这么久不见,变得更有魅力了,少了当初让人厌恶的黏人劲,多了许多的老成,比那时候更让人心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宾利闻言瞅向美人,还真没了当初的爱慕,仿佛是看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一样:前天!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吗?见他点头,心再次停止了跳动,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很想这样问,可事实是他要结婚了,这么问,会不会得到最不想听的结果?握紧咖啡杯,小声道:我……我们还可以吗?男人拧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眯眼:你在说什么?没,我开个玩笑,我说如果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宾利这才放松下来,摇头道:那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当初是你自己说那扇门永远为我打开的……谷兰变得不再慌张,心也刹那间破碎,对不起……对不起……两个男人,都给过她最美好的诺言,到最后却都跟她说对不起,难道她是天煞孤星转世吗?生来就是惹人厌的,父母不接纳她,跟她断绝关系,一个朋友没有,爱上的男人也逐渐远离,害怕对方看出什么,强颜欢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哦不,还给我发了请帖,宾利,我祝福你!我来找你,不是想听这些,你的期限真的不多了,还是准备放弃治疗吗?为什么你不能看开一点?大哥就真的好到让你能放弃所有吗?明明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却偏偏这么倔强。

谷兰很想逃离开,胸口很闷,呼吸困难,起身道:谢谢你来看我,好了,为了不让阿龙起疑,我想我还是恪守本分一点的好,那个你……你可以多坐会,我走了!仓惶而逃,来到无人之地时才不舍的回头望着那背影。

人心是会变的,现在她信了,一直觉得阿龙不会变心,因为她都没变,可现在她变心了,宾利也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希望她好,却没一个人肯真正给她一点幸福。

曾经的话都说那么的让人无法忘怀,几年而已,就可以把这话说给另一个人听,我到底算什么呢?每次你们都找到幸福了,而我却只会停留在原地,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她吗?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忍住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远离了伤心之地,砚青,你说错了,这不是美好的开始,而是无情的结局,无情的结局。

希望看到的是他又怎样?还不如不看到。

白翰宫大酒店柳老大,您呢,我们比不起,卧龙帮的人,我们一个也不敢要,既然您都说分文不取,那余下的,就交给我们如何?柳啸龙看看那十多个各色的男人,点头道:请便!刀疤三第一个指着地图上的一块道:这里有着九个堂口,我呢,恰好在这一代有点产业,野心也不大,只要这一块!又一个老人冷笑道:这还叫不大?好了,我就要这四个堂口!我呢,比较钟爱亚洲一代,特别是A市与澳门的主基地!黑焱天慵懒的抽着香烟挑眉道。

大伙同时蹙眉,一中年大汉站起身道:黑先生,澳门乃卧龙帮的根基,您怎能全数揽走?就是,凭什么?大伙纷纷不满,个个都有足够的底气,这柳啸龙谁都不会帮,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早些收服那群徒子徒孙,需要借助大伙的力量,不可能向着一个黑焱天的。

眼见两帮人吵起来,巧克力等人也不劝架,全当看好戏,然而有人开始拍案就怒吼道:干什么?大哥还在这里呢,居然敢在他面前拍桌子,不要命了?果然,拍案的老人怯生生的看向一直默不吭声的柳啸龙,好似并不介意就尴尬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柳啸龙扬唇道:继续!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个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却分刮着亡故人的财产,没有一个人有愧疚,好似这种事在合理不过一样,大伙不再大吵大闹,压低声音争执,都想分割到主基地那一块。

那才是真正的宝藏,拿过来改成自家的主基地,多有面子?澳门本就是块肥地,如今被云逸会和卧龙帮占领,谁也不敢插一脚进去,现在好了,有个机会在眼前可以在那边发展了,岂能放过?黑焱天不容拒绝道:你们?你们有什么本事和云逸会去竞争……正所谓人走茶凉,我这人还没走呢,茶就要被人端走了?一句突来的话,令黑焱天和大伙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陆……陆老大!陆老大,您……您没死啊?除了刀疤三和黑焱天比较镇定外,其他人都吓得接近尿裤子,这个人……哦不,是人还是鬼?柳啸龙亲口说他已经死了的,这人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怎么说话呢?罗保立刻拔枪对准了大不敬之人的脑门。

‘嗖嗖嗖!’跟来的一百多人纷纷举起武器,一股要将里面的人全部送下黄泉的模样。

你们的胆子不小嘛,敢公然踢馆?又一群云逸会的人冲入,领头者历喝:放下枪!陆天豪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伸手道:好了,都放下吧!后来到柳啸龙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掏出香烟眯着眼边抽边敲敲桌子:别管我,你们继续分,刚才说到主基地了是吧?看来都很想要呢,柳老大,你不想要吗?那可是个好地方,我这辈子赚的所有的钱都在那里呢!柳啸龙并未去看过来人,也没像其他人那么惊讶,反而表现得更悠闲了,叠加着的双腿微微摇了摇,端过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笑看向陆天豪:陆老大真是洪福齐天啊!还行吧,也就是祖上保佑!看似在笑,而眼底的意思却是‘你们够狠的,人还没死,就开始分老子的遗产了!’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我……我也走了!陆天豪见个个形同老鼠见了猫,还好心的劝阻:别走啊,走什么?分得好好的,还没结果吧?陆老大,我真有事,再见!全体逃窜,最后连黑焱天和刀疤三都似笑非笑的冲柳啸龙招招手,随着其他人一同闪人,死而复生了?这下真有好戏看了,分不到想要的确实比较遗憾,但没有也不见得就活不下去,剩下的烂摊子不是他们能收拾的。

还是远离是非比较好。

是你们自己要走的,没分到好处可别怪我这程咬金的打搅!陆天豪带着万分苦恼的表情,语毕,人也全都消失,对柳啸龙道:你看这事整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恨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林枫焰一进屋就多看了陆天豪一眼,俯身道:大哥,门口被记者赌满了!下去吧!柳啸龙挑眉吩咐,后见陆天豪还在那里自责就咬咬牙,客套道:应该不会吧?够冷静的,轻笑道:怎么?看到我坐在这里是不是很意外?柳啸龙轻轻放下茶杯,也回看过去:理论上说是吧,你怎么还会坐在这里?陆天豪丁点不拘谨的伸出四根手指,模样极度的认真:四个字?哦?哪四个字?某柳表现出认真的凝听,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可谓是处事不惊。

关……你……屁……事!说完也不去看对方的表情,起身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而去,气焰高傲达到了顶端,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世界上真有他害怕的人和事吗?笑容凝结,眼角接近抽风,等人一走,顿时恢复了阴暗,瞪向巧克力恶狠狠道:这就是你办的好事?大哥,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真的不知道!黑皮擦擦汗水,这根本不可能的,那屋子并没能逃过他法眼的出口,怎么会又出现了?这人还真是命大,怎么死都死不了。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做吧,他这一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是啊,离烨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打诳语的,只能说这陆天豪的生命力太顽强了!纷纷为哥们儿说话,深怕大哥一气之下将离烨赶走。

柳啸龙头疼欲裂一样,愁容满面,记者……门外全是记者……:呵呵!苦涩的笑了两声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哥笑什么?你管他笑什么?现在最关键的不是陆天豪要怎么搞我们,而是……巧克力手心冒汗,没有再说下去。

西门浩却摇头道:外面全是记者,恐怕现在各大电视栏目都在播放他回来的消息了吧?林枫焰也摇摇头长叹道:看吧,大嫂肯定会去找他,以前陆天豪还顾忌点东西,现在他是恨不得喝大哥的血,非得把大嫂拐跑不可,你们说大哥的感情路怎么就坎坷成这样了?不会吧?大嫂是喜欢大哥的,英姿跟我说的!不会什么?离烨冷冷的打断:早上,就在今天早上,大嫂都请律师来要跟大哥离婚了,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阿鸿,你回去跟英姿好好说说,让她劝劝砚青,如果真离婚了,大哥一定会……会伤心的,还是嫁给陆天豪!那更是雪上加霜。

苏俊鸿明白道:放心,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晚上我会和英姿谈一谈!何止是伤心?这还没分,都去买醉过了,真分了,还不知道成啥样了。

大哥爱大嫂,所有人都知道了,为何大嫂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去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不会相信,会说让大伙不要再搀和,大哥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让大嫂知道他的心意呢?第二百一十章 他失忆了观众们,你们没有看错,这位当真是卧龙集团首席总裁陆天豪,哇!还是那么的能俘获女人的芳心啊,更胜从前了……本台消息,众人皆知,卧龙集团总裁陆天豪四年前无辜身亡,今日却重现人间,气势不减当年,而卧龙集团的股票一夜飙升,看来许多商场该面临着金融危机的仅略……哇哇哇哇好帅啊,陆天豪,我们喜欢你!白翰宫大门口,被围堵得不留缝隙,女孩居多,纷纷试图冲出人海,与那高傲的男人面对面,只为让他可看自己一眼。

但六百多名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残忍的把大伙阻隔在外,令记者们无法近观,只得调好焦距,放大男人的脸,确保不会看错人。

手下们为陆天豪开出了一条风雨无阻的康庄大道,在二十多名得力手下的拥护下,畅通的走到轿车前弯腰坐进,戴着紫红色大号墨镜,修长的风衣,无论穿着打扮,都和往日那个人如出一辙,走路的姿势,眼高于顶的态度,种种联合在一起,根本无人会猜测这到底是不是本人。

就是他!直到车子开走,保镖们才跟着撤离,留下一堆伤透了心的女孩们尖叫连连。

第一次,这个男人这么高调的在人前露面,闻名不如见面,真的好帅。

南门警局,缉毒组办公室。

砚青还在费力的侦查庇佑组织,同时也不忘查找一些知名度的律师,纵使柳啸龙再厉害,再能翻天,可法律不畏惧这些,只要一上法庭,就是面子上,法官也不敢徇私,好的律师,定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找着所有法律的漏洞,她相信她可以抛掉这段让人心力交瘁的婚姻的。

俗话说,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只要她坚决不倒,就定能做到。

忙律师?文律师?都是一些比较厉害的角色,就文律师吧,一辈子打过几百场官司,输的概率是百分之五,拿出手机快速拨出:请问是文律师吗?‘恩,您请讲!’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打一场官司,具体的,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出来详谈吗?‘这个……没问题!’挂断后,心里很是没底,这次这个人,会不会还是惧怕柳家的势力呢?听声音是个比较傲慢的男人,也是个年轻人,就是那股热血外加不服输的劲,也会答应吧?皇天保佑。

解决了后,开始专注案子,打开电脑,百度查找,可不管怎么查,都毫无庇佑教的信息,倒是弹出了不少的广告,什么邀请加入某款游戏,和卖护肤品,什么减肥产品……刚要全数关掉时,三个醒目的小字落入眼帘。

‘陆天豪神秘出现……’陆天豪?小小的视频框框里,男人确实穿着和那人一模一样,后面跟着许多的小弟,只是脸上都打满了马赛克,不过一想到世界上叫陆天豪的人也多,所以心情并没太大的起伏,也还是点开来查看,在广告在继续时,尽然见到才发出了半小时的视频居然有了上万条的评论。

谁这么大的魅力?不会是有人冒充那王八蛋吧?本以为会看到骂声一片,谁知道居然全是追捧的话语,这一下,无法在心平气和了,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广告也结束,紧紧盯着电脑瞬也不瞬。

‘各位观众,你们没有看错,今日北京时间七点二十分,卧龙集团陆天豪回来了,这太让人意外了……’砚青并没听女记者说的是什么,只是屏住呼吸,目睹着那个打了马赛克的人正一步一步靠近黑色轿车,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身材,那走姿,还有他后面罗保和钟飞云的身段,化成灰她也认得,瞳孔越瞪越大,等视频播放完才垂头瞪着桌面而吞口水。

不信邪的再重播一次,视频已经不存在,这么快?这才几分钟就不在了?能如此欲盖弥彰,能这么快速阻止各大网站发行的,定要有相当大的实力,如果不是真的,又何必要删除呢?紧紧按着心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扔下鼠标,起身拿过警帽戴好,急匆匆的打开门命令道:我现在有点特别情况,要出去一趟,你们继续,记住,倘若王涛打电话找我,就让他打我手机,我去了!完全不给人询问的机会,就这么冲向了大门外。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那身影,真的再熟悉不过,她不会看错的,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是欢喜,陆天豪,我就说你不会死的,你自己说的,老天都不敢收你的,你个混蛋没说谎,老天爷,不要来和我开玩笑了,求你了。

卧龙帮还是那间不曾改变的别墅,男人目空一切的坐在真皮沙发里,一手叼着雪茄,一手拿着账本翻阅,四周几位阎罗和长老毕恭毕敬的弯着腰等待,四张庞大的沙发,却无一人敢前去歇息,罗保见陆天豪蹙眉就苦恼道:大哥,怎么办?我这才刚归位,你们就给我整这事是吧?陆天豪一把将账本扔到了玻璃桌上,虎目冒凶光。

钟飞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将自己的委屈倒出:刚才我家里来电话,月儿也被抓去了,想用她来威胁我,可我一心系大哥您,没有中计!啊?你老婆被抓了?你……你怎么不着急?罗保不敢相信好友居然还这么冷静的来接大哥,都不去想办法救人吗?他们要的是我投奔那邪教,我能去吗?那也不能……罗保见好兄弟过于坚持,就没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就算不爱,那也是你老婆吧?结婚四年了,一直让人家独守空闺,没有一次的慰问,就那么放在家里不闻不问,人家也没说要出轨,更没说提出过离婚,于情于理,也算是个好女人,哎!没有感情的婚姻,这么的不堪,可他知道,那个陈月儿,相当的爱慕飞云,只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陆天豪挑眉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我说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完全不来电,再说了,怪不得他,结婚时就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干涉谁的私生活,而且,他不去救也好,让那些人知道,那个女人威胁不了他,自然会放人。

呵呵,如果他们不想再招惹到三条,应当会放了她!陆天豪见手下这态度,不再担心会出叛徒,总算有点满足了。

罗保有些替陈月儿感到惋惜了,或许和蓝子在一起久了,比较同情那些弱势者,陈月儿也没有错,只是逼不得已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曾经她私下找过他两次,都是诉苦的话,什么一开始不在乎他在外拈花惹草,渐渐的,开始在乎了,多少次将女人带到家里,住进他们的新房,而她只能给他腾出地方,为了这个兄弟,那女人是受尽委屈,却从来不跟外人抱怨,更没和三条说过一次。

多好的女人?为何不知道珍惜呢?也记得她说过,她会等到他爱上她的一天,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可现在,你有危险了,他却丁点不着急,这次以后,你还会那么执着吗?大哥,郝堂主他们已经非完人了,彻彻底底的瘾君子,且有的四肢不全,庇佑教利用了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他们也没如那些邪教半点意,个个家破人亡,自己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知道您很想立刻去救他们出来,可您要想清楚,现在还没摸清他们的实力,绝不可轻举妄动,郝堂主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相信您能再度让帮会站起来,绝不希望您为了他们而牺牲什么,就让他们去吧!罗保知道这样做大哥很难接受,可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做了。

他相信郝堂主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忠心,让他很有触感,也心痛他们被天天折磨,何尝不想立刻去救人?但真的不能。

钟飞云也赞同的点头:先不说他们敢公然和我们对抗,根据我这两天的调查,柳啸龙也被牵扯了进去,坑了他三千个亿,以那人的性格,也绝不会放纵,这个耶稣能同时和两个帮会为敌,想必有他自己厉害的地方!钱什么时候被坑的?有几天了!一分还没要回来?回大哥,一分都没有!陆天豪这下开始认真了,庇佑……耶稣,他还上帝呢,再次看向那账本:郝立委他们行啊,居然挪用了这么多钱去赌,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赌博不能沾,这才多久不在,居然有三个堂主染上赌瘾,现在好了,碰鼻子了,搞得家破人亡,你们就是这样给我打理的吗?大哥,我们真的无暇分身过于密切的关注下面的人,是我们的错!大伙羞愧的低头,这是他们管理上出了问题,如果天天派人监督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好在那三个人够仗义,没有出卖大家,否则蓝子现在已经被抓了,罗保最庆幸的就是和蓝子的关系没有公开,身边无亲无故,完全给人找不到弱点。

这就是上天的保佑吧?一开始就料到会有今天了,所以和蓝子这样过了四五年,他真的很感激这种特意的安排。

好了,飞云,你立刻带人去给我仔仔细细的查这个庇佑教是怎么回事,背后到底有谁给他们撑腰……没等陆天豪说完,外面就开始喧闹了。

小姐,你真不能进去,真的不能!滚开!砚青持枪抵着一小弟的太阳穴闯入正门,当看清陆天豪的脸时,‘啪’枪支落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绘此刻的心情,眼睁睁的张大小嘴,激动道:你……你没死啊?罗保快速抬头查看自家老大的表情,啧啧啧,这次该百分百确定他是真的把砚青给忘了,瞧那狐疑的模样,是在想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包天吧?居然单枪匹马就来挑衅。

确实,陆天豪抖烟灰的动作都顿住了,这种事,百年不遇,即便是找茬,也不会来他的地盘,而且……她认识他?天啊,陆天豪,你真的没死!砚青眼泪哗哗的流,兴奋的冲过去蹲在男人的面前,伸手捧着那张狂的俊脸左右查看,后再开始翻看他的身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吧?摸摸双腿,不是假腿,是真的,哭笑道:你他妈的是神仙投胎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好玩无损,你奶奶的,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多懊悔?多伤心?陆天豪一头雾水,平时这种陌生人接近他,还说什么‘你还没死’的话,手下们都会直接给撵走,抬眼看看周围的所有人,却发现大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更让人好奇了,再次将女人打量了一遍,恍然大悟,这……不是柳啸龙的女人吗?为何对他这么热情?莫非这女人水性杨花,也喜欢他?吃锅望盆?见又要来捏自己的脸就嫌恶的打开:柳啸龙的品味真是让我越来越佩服了!砚青摔倒在地,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呵呵,砚……砚青对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对不起你丈夫了吗?陆天豪都不屑再去多看一眼,长得不错,怎么就这么……可惜了,几年不见,这柳啸龙居然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了,这倒是有意思。

心里有点点幸灾乐祸了。

罗保等人这才回过神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今非昔比,大哥不记得她,哪里还能任由她这么胡来,立刻拉起坐在地上发呆的女人扯到了一旁,碍于蓝子还是她的手下,所以手劲并不大,口气也不是很恶劣:砚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懂的!砚青将罗保的这句话左思右想,后再次愣愣的看向皱着眉头的陆天豪,是啊,她怎么没看出来呢?他哪里用过轻蔑的表情看过她?还是相当厌恶的那种,不同,很不同,但他真的是陆天豪,为何却觉得这么陌生呢?连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都不如。

陆天豪……你不要闹了……你知道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不对,不该说那些话,可都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错了,你怎么能记仇记这么久呢……伸手捂住嘴,阻止哭出声,现在最开不起的就是玩笑,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罗保这样,钟飞云这样,都装作不认识她了吗?陆天豪摸摸下颚,更糊涂了,她在说什么?哎呀,这不是砚姐姐吗?你怎么来了?陆大哥,我跟你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好心的砚姐姐,唔……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仙儿说完,人已经笑呵呵坐在了陆天豪的怀里,男人也顺势亲密的搂抱着,俊男美女,多么合拍的一幕?砚青狠狠拧了一把大腿,是痛的,这不是在做梦,是啊,她不傻,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天变了,这里她现在成多余的了,傻子一样,陆天豪不认识她了,而且他也不再是从前的他,深吸一口气,还要说什么时,已经被罗保强行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罗保,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一点都不好玩?罗保为难道:你也看到了,大哥他忘记你了,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上天的恩赐,而且你要真为他好,就不要再来了,不要进入他的世界里,现在大哥很快乐,仙儿小姐和他为伴四年,虽然婚礼搞砸了,但大哥说过,迟早会再补给她一个,你不希望他有个家庭吗?你们一直就知道他没死是不是?恩,但我们不能说,我想你明白的!是啊,不能说,最不能说的就是她,就因为她是柳啸龙的妻子,忘了,忘得好,忘得好啊,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点头道:我怎么能不明白呢?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祝福他有个家呢?我今天就是太开心了,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看到他真的还活得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不打搅了,我走了!默默的转身,手儿扶上警服下的佛牌,做错事了,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好,也罢,不是一直就希望他有个家吗?他可以好好看看别的女人吗?现在愿望成真了,为何心里却这么难受?或许他说得对,她和柳啸龙的结合,最吃亏的是他,不是她。

陆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砚姐姐?她人很好的!仙儿有些生气,为人处事的道理她懂,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人,一个大男人,哪能将一个女人搞哭?这样是不对的。

陆天豪鄙夷道:如果她是来想和我搞点暧昧的,怎么?仙儿还是会这么说吗?仙儿微愣,后笑着摇头:不可能,砚姐姐的老公可不比你差,再说了,她都有孩子了,哪能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你误会了,陆大哥,你不可以这么不讲理的!你呀,想法总是这么的单纯,好了,我这里还有事,先回房去吧!哦!仙儿小跑回房,但没有休息,而是来到窗口望着远处孤零零的背影而伤神,想了想,又悄悄的跑了出去。

砚青正拼命擦干眼泪,劝解着自己不能哭,没理由去哭,不过是被一个男人忘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又不是你的谁,你又是有夫之妇,即便不是,也是有孩子的女人,为一个男人哭,说出去多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爱上他了呢,只能说那人给她的回忆都太美好了,突然拿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所以才这么的难受。

砚姐姐,你没事吧?停下脚,挤出笑容转身道:是仙儿啊,我没事!仙儿烂漫的笑弯了眼,和砚青并肩边走边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可能是最近出了点事,所以心浮气躁吧,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砚姐姐是来找祈儿的吧?结果陆大哥不让她见吗?所以就哭了?砚青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天边道:我知道,不会在意的,只是你是他的女朋友让我很意外,你很喜欢他吗?呵呵!仙儿又红了脸,点头道:是啊,很喜欢!但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住着电视里才可以看到的房子,也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像格格一样,但是她适应不了,好想回村子,哪怕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可没有这么复杂,每天简简单单的,晨阳起,就去地里种庄稼,日落,就回家坐在屋顶数星星。

有许多青蛙陪伴着,鸟语花香,哪里像这里这么枯燥?陆大哥给她介绍过几个官家小姐,发现她们和她相差太大,都说她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而她也不喜欢她们,说话太难听,好像她们高她一等一样,在村子里,就不会这样,谁都是平等的,好姐妹们也很多,每天在一起绣花,一起放牛,一起割草……晚上爷爷奶奶早就把饭做好,一出门就会很多乡里乡亲的跟她打招呼,那种日子,才是她最想要的,可是……砚青见女孩眼泪扑闪扑闪的,赶紧道歉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女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刚才还在笑,怎么说哭就哭了?没有,就是想到了爷爷奶奶,和姐妹们有些难受,他们……都在一夜之间死了!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子弹穿透亲朋好友身躯时的惨叫,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来这种横祸,是谁杀了爷爷奶奶,也不知道,陆大哥说跟着他,这种寻仇的事经常会有。

都死了?为什么?瘟疫还是……陆大哥说是道上寻仇的!原来如此,无奈道:他本来就是黑社会,我家里也是这样,你都不知道我自从嫁给他之后,多少次死里逃生,经常会面临危险,有时候被害了,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见女孩也垂下头,就知道她也不知道是谁,苦涩道:你会报仇吗?一旦心里有了仇恨,就会像变了个人,不再像现在这么纯良了。

仙儿摇摇头:我没想过报仇,他们那么厉害,我去也是送死,爷爷奶奶一定不希望我有事,再说了,那些人真正要杀的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们的目标是陆大哥,来到这里,我看清了很多,陆大哥也杀了很多人,他说,他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他,我就不想去找那个仇人了!我相信,他们不杀陆大哥,陆大哥也会去杀他们,都是逼不得已吧,杀了村里人,也是非他们所愿。

哎呀呀,这姑娘,真是人生的?就是她砚青,也做不到这一点的,要是谁为了杀柳啸龙把干爹给杀了,她是会和他拼命的,不再觉得这只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农村丫头,这是个世外高人,长得清丽脱俗,想法更是纯洁无垢,秉性过于善良了。

这样在市区生活是很容易吃亏的,陆天豪真是好福气,这么好的女人都被他给找到了。

仙儿,我真是个好女孩!仙儿抹去眼角的水花,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你不要夸我了!这就脸红了?哎,陆天豪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突然不难受了,挺好的,甚至觉得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因为你,她的家园没了,她最亲最爱的人也没了,却还是不惧生死的跟着你,是一个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人儿。

你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虽然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农村里,但你的心却比所有人都要干净,真的!砚姐姐,你不难受就好了,你是我来这里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快乐一点,眼泪不适合你!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拉着你天天聊个没完没了,只是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先不说村子没了,就是目前面临的困扰就很大,不知道要怎样劝陆大哥跟她回去,待得越久,就越觉得不可能,爱情,真的要做到舍得才可以吗?如果舍不得呢?即便村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想回去,那里才是她的家,他会为了她放弃这些荣誉吗?砚青保证道:觉不对不会再有,你回去吧,外面凉!好!你慢走,有空我请你喝茶!就这样,欢欢喜喜的分散,砚青突然有一些敬仰这个小了她几岁的女人了,一个比叶楠还要单纯的女孩,哦不,叶楠要单纯了,世界上就没单纯的女人了,看林枫焰那妻管严的模样就知道,云仙,真是人如其名,一个不论怎样,心底都不会有仇恨的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不光是看得开就可以,她相信她是他们村子里的仙子,是天使。

在这么难过的情况下,还来安慰她,不是神仙是什么?钟飞云见陆天豪总是带着嘲讽的笑容,就知道其心中的想法,别有深意道:想不到这柳啸龙的女人对大哥如此热心,必定是暗恋了您多年,如今您回来了,就想来表白,既然如此,大哥何不将计就计,顺了她的意,然后从她这里弄倒柳啸龙?好吧,等着被教训吧,只要不让他起疑就好,定要相信大伙真和她不熟才行。

果然,陆天豪冷冷的看向钟飞云:我陆天豪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去利用一个女人了?小的知罪!别成天跟那小子学阴险,准备一下,开会!是!不再去看大伙,扔掉烟头,起身走向卧室,刚到楼梯口时,又忍不住斜睨向门外,砚青……奇了怪了,和仙儿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次数也不少,这心怎么就没跳过呢?刚才不过是被摸了摸,居然会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该不会以前真和这女人有个什么事吧?不可能,柳啸龙的女人,他岂会感兴趣?一双破鞋,还是那人穿过的,应该只是偶然。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会长,大嫂确实去了卧龙帮!捏住笔的手骨节霎那间泛白,可见内心相当的愤怒,可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嗯!咦,某手下奇怪了,大哥不生气吗?大嫂去找别的男人了,以大哥这么好面子的性格,此刻该大发雷霆吧?居然跟什么都没说一样,继续道:但是!但是什么?柳啸龙带着不耐,也带着催促,似乎想一个人静一静了,明显的赶人。

经过我百般打探,陆天豪好像失忆了,并不记得大嫂,大嫂是哭着离开的!当真?是真的,而且陆天豪目前还有了个女友,准备着结婚呢!这下,男人不再若无其事了,顿时扬唇,逐笑颜开,挑眉道:下去吧!是!待人一离开,扔下手里的笔,眼里的笑意无法压制,甚至有些阴险,好似在说‘失忆好啊,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吗?’呵呵……更是不自觉散发出了一声富有磁性的低笑。

第二百一十二章 难得的恭维这里是南门警署缉毒组……叮铃铃!英子,快把这段闽南语翻译一下……大厅里,大伙忙得不可分身,都相当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分内事,李隆成最为头疼,王涛去了那个什么王国,他的工作就大部分压在了他的身上,最近紫嫣也怀孕了,都没时间好好陪陪,很是愧疚。

该死的庇佑教,咋就这么烦人呢?抓到了非得揍一顿不可,害他结婚这么久,难得有了孩子,尽然都无法尽到做丈夫的职责,起早贪黑的,有时候还得老婆来接,越想越可恶。

砚青失魂落魄的坐在基督教内,与叶楠安安静静的谈心,每当最不快乐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个女人,只有她次次都会给她带来快乐,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亲爱的,我们真是生死之交了。

桌子边放着一篮子对孕妇有益的瓜果,外带一些补品,英姿和甄美丽怀孕时,她都没这么积极过,可以说,叶楠目前的这个孩子是所有人最最珍视的,上一个因为她而没了,接着五年都不曾有动静,现在好了,真的怀孕了,虽然才一个月而已,但大伙都像对一个快临盆的孕妇一样对待她。

茹云是天天都过来问候一遍,深怕出点什么意外,谁叫医生说如果这个再掉了,就永远都会失去拥有小孩的可能,且这辈子,叶楠只能生这一个,自身身体虚弱,加上上一个在水里流掉的,更加……她相信老天爷不会夺走的,柳啸龙也是时常跟她说要她多陪陪这个女人,哼,这还用他来说吗?即便当初叶楠没有救她,她也会掏心挖肺吧?叶楠伸手整理整理黑色袍子,一头青丝依旧被头纱包裹,不管世界再怎么改变,她的笑容不会变,带着和蔼可亲,像一个最最会疼爱人的老婆婆,看谁都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蓝眸汇聚了整片海洋的宽广,心似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只要有烦心事,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开导。

你能来找我,我很欣慰,这件事,你确实只能来找我,任何人都不合适!叶楠伸手拍拍砚青搁在桌面的小手,为何这么惆怅呢?我知道!砚青也回以一笑,苦涩的点头,要是告诉英姿了,她还不得大喇叭一样到处宣传?不管怎么说,为了另一个男人忘记自己而伤神,都太过于丢颜面了,是已婚妇女的大忌,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有伤风化了,可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吧?对陆天豪,真的只是一种超越了友谊的感情,爱还算不上,打听了许多,他什么都记得,唯独把她忘得个一干二净,人是回来了,心里却好像缺了点什么,过于压抑。

叶楠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柔声道:其实这事你不必烦恼,比起他的死亡,和忘记你,哪个好?当然是活着好了!说完就穷词了,低头道:也希望他能记得!砚青,如果你想的事情,都能实现的话,那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某女心虚的抓抓头发:该上科学家的手术台了!这不就对了?其实啊,酸甜苦辣全部齐全,才叫人生,活着,定不可贪心,你也说了,希望他活着,他回来了,老天爷对你还不够好吗?砚青将这番话仔细的想想,是啊,她难过什么呢?不就是被忘了吗?人还在,如果有缘,还会是朋友,还有机会,如果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现在她应该开心才对,老天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要二选一,她选他不记得她的活着。

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后来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直到同生共死,患难之交,每当难过时,他总会一直带着笑脸逗她乐,开心时,他会比她更开心,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在一起。

从来不抱怨,搞得她以为他就是个快乐之神转世,不会哭,不会痛,结果却是只会在背后独自舔着伤口,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他这么付出了。

这些回忆是难以忘却的,最起码对她来说是的,现在他忘了,不是也挺好的吗?只要还能听到他的消息,就该够了。

叶楠轻抿一口白开水,继续道:相信缘分吗?你信吗?我信,倘若上天注定你和他有缘,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你们依旧会是最好的朋友,倘若无缘,他的失忆,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你们注定这一生无法有交际,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柳啸龙吧,还是决定要离婚吗?砚青坚定的点头:嗯!你也别瞒我,告诉我理由,只是因为谷兰吗?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们还有救。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不再怕丢人,或许是压在心里太久了,第一次勇于承认。

谷兰轻叹:除了她,还有什么呢?夫妻本是同林鸟,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互相理解,互相忍让,那才能融为一体,从此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某女喝了一口茶水,烦闷道:你知道吗?他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最最简单的,我永远不会辜负你,都没说过,我心里没有底,在他眼里,我和孩子无法平起平坐,不知道他把我放在了第几位,或许连离烨他们都不如!你觉得他不爱你是吗?可阿焰说的不是这样吧?虽然柳啸龙也没和大伙说过爱砚青,但那男人不会委屈的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的过一生,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他不都没多看一眼吗?或许是我真的心眼太小了吧,要求得太多,完全不给我去适应他的机会,我怕……如果哪天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却被一把推开,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叶楠,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好累!那在你心里,他对你好吗?现在放开,你心里就不难受了吗?砚青抿抿唇,后点点头: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在许多人眼里,我很粗俗,很没品味,也没女人该有的贤惠,但他没有嫌弃过,这让我很想知道是因为不想孩子们难过而迁就我,还是因为喜欢,我问过很多次了,他都不会正面回答,我想他是觉得内疚吧,因为在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其实很多男人不喜欢将情爱挂在嘴边的,你们警察讲究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怎么这么执着呢?从来不知道这个好友这么敏感,是为了什么?可……可他跟谷兰就说过,为什么我就不能?我不明白我哪里比那女人差了,我要的不多,可我要的那些,这么多年,他没给过我,人生还有几十年,还很长,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完一段婚姻!叶楠了解道:其实既然他对你不错,那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砚青冷笑:那能一样吗?如果我知道他爱我,那么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不可以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可以要求他许多事情,可现在不一样,有些要求我不能提,既然他不爱我,我又凭什么要求他?对吧?对!你说得没错!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只能顺着她的意走了,就是不知道这柳啸龙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如果他也这么想,这两个人分开了就太可惜了,但她没那本事能让那男人开口,一个过于不爱将心事坦率的人。

不过她知道了砚青是真的爱上了那人了,现在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阿焰?让阿焰去和柳啸龙谈谈?好像不行,万一柳啸龙真不爱砚青,知道这样就能挽留就挽留住了,那自己算帮倒忙吗?还是选择相信缘分吧。

我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弄离婚来玩,经过了四年的深思熟虑,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受够了,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死心眼,他认定的事,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就说什么谷兰一定会和宾利在一起,说她爱的是宾利,现在好了,宾利要结婚了,他咋不承认错误?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将那女人送到她父母身边,现在怎么不送呢?全是胡扯。

一而再的欺骗,再上当就该割腕自杀了,她对他难道就不好吗?利用她多少回了,哪次有一直揪着不放过?每次受了委屈,有哄过她吗?可有抱怨吗?一个完全不知好歹的人,她就不信还有女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一点不计较的跟着他,那她一定给她磕头,道一句‘姐妹,你绝对是圣斗士,外加奥特曼转世!佩服!佩服!’呵呵!叶楠想了想,忍俊不禁,她再次的明白砚青到底在气什么了,真的搞懂了,用了五年时间,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活生生一个妒妇,是啊,她要的不多,只是要柳啸龙对谷兰做过的事再加倍的做给她,觉得心里不平衡吧?也对,情敌嘛,要被情敌比下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只能怪柳啸龙曾经对谷兰太好了,才会让她觉得那男人不爱她,否则就会像对谷兰那样来对她,挑眉道:听阿焰说,他为谷兰唱过不少歌,还为她守了很久的小树林,还……果然,某女瞪起眼:你故意来气我?一听到谷兰两字,脑袋都要炸了。

没有,这人啊,是会成长的,比如你曾经喜欢和一堆三教九流在一起,现在不喜欢了,他也是会长大的!哪能还像年少时那样?你咋不说他对你做的很多事是谷兰没有拥有过的呢?看来要让她消火,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柳啸龙在重生一次,像小男生追小女生那样追她,阿焰说得对,他们是该离婚,离了后再复婚,否则砚青心里的疙瘩永远解不开,咋这么爱钻牛角尖?不就是唱歌和守小树林吗?大事上也没见她这么幼稚过,爱情本就是个幼稚的东西,随你们去吧。

只要互相爱着,就是大罗神仙也拆不开,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砚青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伸手捂着脸尖叫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心情很好,谢谢了!不用,我有事不也是会找你吗?那还用说?你有什么事,姐姐绝对不含糊,拜拜!拿过警帽戴好,潇洒的走人。

望着砚青的背影,叶楠哭笑不得,一对欢喜冤家,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一个过于的活泼,一个过于的闷骚,配一起,没矛盾都难。

听说当初柳啸龙在哈佛时,情人节送谷兰那都是令人羡慕的特别节目,什么上台为她表演,过生日时,就会召集一大帮人到KTV为她献歌,以现在的这个男人,最最做不到的就是成天情意绵绵,爱不离口……干嘛要将三十多岁的人和二十岁时比呢?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咋不说要人家从出生开始,每一天所发生的事都要说来听听?占有欲也太强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爱了,所以才想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或许在砚青心里,柳啸龙其实不是一无是处,反而太过完美,太过值得人敬仰,所以才没有自信的以为有一天会被推开,为什么她就没这种感觉?是林枫焰的嘴太甜了吗?每天老婆老婆的叫,现在知道怀孕了,更是早早就下班回家,为她做好饭菜,还问苏俊鸿借了个高级洗脚器,一天不泡脚,他就会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搞得你不得不听从,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

也相信他永远不会推开她,甚至每天都在担心她会离开他,相比起来,喜欢林枫焰比柳啸龙要多太多了,她就不觉得柳啸龙有什么值得女人那么倾心的。

还是自家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相信她会陪着他一辈子,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因为他的不自信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前科太多了,慢慢受着去吧。

问题是皇甫离烨和美丽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都多少年了?这俩人就是没提过,一直说什么等滨海的房子盖好,现在房子都搞好了,就等着大伙住进去了,明明说一年就可以清除屋子内的油漆味,现在都一年半了,怎么每次进去,浓郁的味道还是让人望而却步?搬进去又搬出来,实在无法忍受,现在好了,怀孕了,更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进去了,是不是那个时候才可以结婚?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吗?真不知道那黑人是怎么想的,还是在等什么?她不觉得他是完全在等滨海的房子,定有蹊跷,也猜不透,英姿和阿鸿也在等和他一天结婚,阿焰也说等,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还没有正式结婚,要等大伙都成老头老太太才举行?好吧,她承认她想结婚了,想穿着婚纱被新郎抱进他的家了,穿婚纱只有一次,女人最美丽的一天,都快三十了还没实行,真的要再等个十年八年?滨海房子内的油漆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翻刷。

他们要真在等什么东西,或许真要个十年八年了。

得到了叶楠的开导,陆天豪那事,砚青是心情大好,原来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们活得健健康康真的很快乐,可她不希望柳啸龙活得开心,她希望他每天都痛哭涕淋,希望他成天被人追债……追债……想起这事,没有踏进警察局,而是走到路边拿出手机刚要打给宋鑫,就看到了干爹挎着绷带前来,倒抽冷气,拨通了李隆成的:赶紧的,局长来了,把庇佑教的案子全部隐藏,快点!‘啊?这么突然?好好好!’听声音,好似很不情愿,或许是正查到了紧要关头,有了点头绪,不想放弃吧,没关系,现在能查到的,我们以后也能,但万万不能让干爹知道他们还盯着那案子不放,有时候觉得这老头贪生怕死,不敢和上面作对,有时候吧,他又能大义灭亲。

一个她从小到大都猜不透的怪老头。

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苏荷酒吧的案子办得如何了?老局长容光焕发,笑容满面,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砚青纳闷了,宋鑫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还,一旦被捅破,当初动用公款的事就会曝光,不管如何,都会受到处分的,干爹为何还笑得这么开心?哦!我就是出来想问问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您老心情不错啊!你啊,别操心了,他的事情已经摆平了!倒抽冷气,摆平了?记得她曾经问过郝云澈,一个人到底值多少钱,郝云澈回答得很干脆,最少一百五十万,只要没有疾病,她当时还觉得是胡扯,大老爷们卖出去,谁要啊?不会干活,只会在家里吃喝,传宗接代,最多也就是个十万块的事。

谁知道那小子却说‘知道人的眼角膜多少钱吗?知道一颗心多少钱吗?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器官可以移植吗?’可不对啊,就算宋鑫把他的肠子都卖了,也没有三千亿吧?真的假的?怎么解决的?老局长很是自豪的搂过砚青的肩膀:其实我们都错怪他了,你哥哥不是个饭桶,还有点用处,他啊,当初借钱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将对方威胁他的话都录了下来,还放给我听了,他去跟他们说要是敢来骚扰我们,就交给法庭,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嘿,那帮小子怕了,或许是不想惹麻烦吧,就问他要了借出去时的数目,他把那公司转让了,得的钱全部还了回去,这事就了了,欠条都在我这里!哦!这样啊,是合情理,可有点不对劲:既然如此,他当初干嘛那么害怕?不早和我们说?他是怕先说出来,结果办不好,我们会杀了他!看来这事是真解决了,虽然漏统不少,但干爹的笑容是真的,对宋鑫那股疼爱也是真的,不过除了这样,她不觉得宋鑫能从哪里搞到这么一大笔钱,但要她完全相信,也有点不可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老局长就知道砚青不信,便打趣道:你呀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吧,他说的是真的,做的也是真的,但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后就完全相信了,庇佑教那些人是上面赞成的,也就是说,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弄啸龙,这不,还打了我,一切都是为了逼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干爹,你告诉我这些是……这算是机密了吧?您是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可我不这么认为,您是相信那群人是故意放了宋鑫,但我不信,因为在我心里,他们就是邪恶的,又想不到宋鑫是如何解除了危机。

砚青,好歹咱们父女一场,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次……啸龙恐怕很难度过了,身为他的老丈人的我,不能出手相救,我也没那个能耐,而你,就更没那本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们今天的话说给他听吧?女儿啊,不要让爹失望才好。

宋鑫的事被抛掷一旁,剩下的全是接下来的危险,做了个深呼吸,笑道:那是那是,我们的谈话,哪能说给他听?那不是背叛了我的工作吗?如果那些人真的没有猫腻,她还真只能见死不救了,一切就等王涛的话了。

现在做的事,并不是完全背叛国家,一半也是想为民除害,她不觉得亏心。

庇佑教的事你不可以插手知道吗?绝对不可以,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人深怕这倔强的孩子会跟他唱反调,所以很是认真的警告,还顺带在缉毒组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才离开。

砚青擦了一把冷汗,你说不查就不查吗?哼,他怕,她才不怕。

云逸会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天啊,这不是阿浩吗?会长办公室里,二十多个护法长老围堵,都看着柳啸龙电脑里放出的光碟,只见西门被呈大字型的绑在水泥墙上,‘砰砰砰’手臂粗的棍子正不断的摧残着他的身躯,白色的衬衫沾满了血迹,可谓是奄奄一息,嘴角淌着血丝,棍子还在招呼,惊得林枫焰扑到电脑前紧紧抓着屏幕颤声道:阿浩……声音破碎,眼眶顿时鲜红一片。

这……西门护法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和他一起走的,他到家了我才走的!一长老道出,昨晚也是巧合,西门护好像刚从泰国回来,水土不服,起了很多红疹子,他还送他去看了医生……难道是在家里被袭?他妈的,这是谁送来的?苏俊鸿怒了,指着电脑大吼。

柳啸龙也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瞅着十多年的兄弟被人蹂躏,在看到那人不管怎么被打,淌血的嘴角都一直挂着不屑的微笑就更心疼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瞪越大,同样看向了给他光碟的手下。

这……这就是个送快递的给我的,要我亲自交给大哥!说是有人送的厚礼。

门口,小弟冷汗直冒,刚才见这么多人在,还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打搅,看来他是送对时间了,西门护法出事了,好在他没浪费一分一秒。

就在大伙准备去查那送快递的人时,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绝对能给绝大部分女人造成视觉诱惑的脸,正对着镜头,挂着邪佞的笑容,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柳啸龙,这礼物你喜欢吗?我想你一定喜欢,在你们中国,强势人最想要的不是变得更强,而是有一个绝对能和他抗衡的对手,我这个对手,一定没让你失望吧?纵使是陆天豪,也没这个本事在你们家里掳人吧?更没这个胆量,我知道你现在想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也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云逸会从此消失,解散,我能抓来一个,就能抓来第二个,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用尽毕生,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搞来!大哥,你看这人,也太嚣张了,就是他,那个叫耶稣的,我见过他的照片,绝对是他!巧克力被这段话气得快吐血,他以为他是谁?云逸会还没找他的事呢,他倒是先按捺不住又开始找事了。

柳啸龙盯着荧幕摸摸下颚,眯起眼冷笑一声,仿佛在告诉着对手‘你猜错了!’我对这次的挑战相当期待,卧龙帮,呵呵,也不过如此,复活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会跪在我面前求饶?没错,陆天豪的不少人也在我手里,我建议你去找他合作合作,这样才更有激情!西门浩我会留他一条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重情义!末了倾身放大了俊脸,对着镜头道:我等着你们!‘啪!’林枫焰大拍桌面,咬牙低吼: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大哥,我马上带人去把阿浩救回来!你去就只是送死!柳啸龙瞪了手下一眼,想了五分钟才起身道:约陆天豪!您真要和他合作……从来不会过于激动的男人却转身咆哮道:不找他难道找警察吗?压下熊熊大火,率先走了出去。

大伙吓了一跳,巧克力吞吞口水道:没听他说吗?陆天豪现在肯定也在查这件事,大哥不找他,他也会来找大哥,现在带人过去,鱼有渔民救,可网不见得就有人爱护了!皇甫护法说得没错,甚至还没网到人家,警察就会来先灭了我们了,现在他们是打着有国家保护的旗子,明里绝对不可以发生战争,不管他是不是国家的人,但国家一定会听他的,因为我们是反派,打过去,就是活生生的杀人证据!林护法您消消气儿,我们就按照大哥说的做,您都不知道最近这庇佑教有多厉害,他们完全没有对其他帮会出手,一门心思放在了我们和卧龙帮身上,且昨日还申请了军队,国防部凌晨三点派了六十名狙击手给他们,加上那些杀手,我们估计无法近身!苏俊鸿见林枫焰最沉不住气就也道:你只要记住,那人身边有中国部队的人就够了!哪怕就只有一个,一旦那个人死亡,领导人还不得派大量军队来剿灭他们吗?如今国籍还在转移中,并不完全是中国的一份子,人家哪里肯帮他们?卧龙帮简单的儿童房内,男人完全展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亲手忙碌着将一个电脑桌摆放在床头,换了几个位置了,就目前这个最顺眼,周围站着的人不少,可没一个人敢帮忙,谁叫大哥说要为小少爷做点事呢?等电脑摆放好后,又开始指着墙壁不满道:孩子家家的,哪能搞得像个老头子住的?立马给我弄点画报来!是是是,大哥,要什么画报?嗯!陆天豪双手叉腰思考了一下,扬唇道:就要奥特曼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刚吧,他喜欢这些!小的遵命!十来人跟着走出。

仙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迷茫和紧张,陆大哥会赞同她吗?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跟她回云水村吗?从此后,男耕女织,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这么忙碌,终日不在家,我们就那么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生活着。

孩子就应该有个孩子的样子!陆天豪喃喃自语,洁白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凤眼四处环视,太单调了,孩子的心里就应该是彩色的,而不是像他现在一样,过于单调。

无意间看到门口要进不进的女人,立刻露出少见的温柔:仙儿啊,来来来,你看这电脑怎么样?臭小子一定会喜欢吧?挺好的!仙儿见他这么开心,就有些为难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好似很喜欢一样,过去蹂躏着手指道:陆大哥,我……大哥!没等仙儿说完,罗保便快步进屋,冲陆天豪附耳道:柳啸龙约您了,您同意的话,两个小时候他就直接过来了!到这里?陆天豪指指脚下,有些不相信,那老小子,这是第二次来他家吧?上次是来匆匆去匆匆,这次恐怕得多待一阵了。

罗保点点头。

呵呵!陆天豪轻笑道:来得真够快的,我还以为他会不屑呢!让他来!说完就拿起床上的西装离开。

陆……仙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帮会的事,永远都在第一位吗?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会是个妹妹吗?对了仙儿!男人原路返回,这让仙儿很是愉悦的仰起头:陆大哥,我还以为你……陆天豪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打断道:你去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算了,我让吴妈给你梳妆,不要说不,听话!后又快步消失,直奔卧室,边走还边将领带拆下,解着纽扣,可见这是要特意打扮一番呢。

仙儿委屈的撅嘴,怎么这样啊?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吗?难道看不出人家有事找你说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虽然如此,还是不气馁,她相信陆大哥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表面上的荣华富贵的。

不过他让她打扮做什么?来人是谁?贵人吗?很重要吗?是她必须要见的吗?可见就见,为何还要打扮?真的很不喜欢每天早晨起来被吴妈蹂躏,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擦粉盘头,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又不敢说不,否则那些佣人该说一大堆了,什么少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女人就是他的面子,绝不可给他抹黑,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越来越思念家乡了,在那里,无拘无束,说话可以随性所欲,不用故意装模作样,不用害怕给谁抹黑,不用走路都要扭扭捏捏……哪来的这么多规矩?城市里的女孩真可怜。

果然,十分钟后,主卧的门打开,男人换了一身行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发光,穿得很不体统,衬衣故意开了几颗纽扣,就差没把整片胸膛露出了,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唯一正经一点的就是裤子了。

也是,裤子也松松垮垮,那不稍微不主意就掉下去了吗?倘若不会落下,估计皮带都懒得用,到了客厅,吩咐了半个多小时,等男人快到时,才走到单人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等待着。

这不雅的姿态,上到七十岁,下到五六岁都司空见惯了,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极度不注重仪表的人,从小就是,如果哪天看到穿得端端正正,走路也整整齐齐,那一定是他生病了,脑子进水了。

吴妈挽着重新打扮过的仙儿下楼,看了一眼陆天豪的坐姿,在心里摇摇头,来人是柳啸龙,她已经听说了,还以为少爷特意打扮是为了一较高下,跟人攀比呢,谁知道还不如刚才呢,他倒是还觉得挺美,就这样,怎么和人比?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孩子一样,但她没见过柳啸龙,很是期待,听说那孩子可就不一样了,绝对的一本正经,轻佻这些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真正的上流社会人物,穿着打扮上更是一丝不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她觉得少爷这次输定了。

哇,未来少夫人好漂亮啊!那是吴妈心灵手巧,少爷把她从澳门调过来是正确的!大伙纷纷夸赞,陆天豪见仙儿一身高贵典雅的紫色拖地长裙,香肩半露,体态轻盈,纤细的腰肢完全展现,就很满意的招手:过来,坐这里!仙儿听话的斜坐在沙发扶手上,腰立刻被男人搂住,画面极度的少儿不宜,亲密过头,被他重视,她应该高兴的,但一想到这只不过是为了炫耀,又开心不起来,以前他不这样的,是什么人让他想拿她来炫耀的?她不觉得她很漂亮,现在被心爱的男人拿来当个炫耀的木偶,就更痛恨自己的容貌了,来到这里后,感觉一切都变味了,和在云水村完全不一样了,悄悄和吴妈说过,她说这话不要说给别人听,人家会说她假清高,呵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柳先生,里面请!虽然只是个引路的手下,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柳啸龙礼貌的点点头,表示回应了他。

大哥,没必要跟这种小角色客气,那陆天豪哪次跟我们下面的人点过头?林枫焰觉得浑身不自在,只不过隔着一道墙,咋觉得这别墅内乌烟瘴气的?柳啸龙没有说话,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跟着带路人不停歇的前进。

跟来的就只有林枫焰和皇甫离烨两人,苏俊鸿已经去安插人手到大伙家四周了,倘若真的谁再被抓,云逸会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搁?皇甫离烨同样不想在走进一步,可又迫不得已,这里对他来说,真是个最最粗俗的地方,更是敌人的巢穴,大哥就这么带着他俩来,就不怕那混蛋伺机大开杀戒吗?到了大厅里,柳啸龙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尾巴都翘上天的男人,那令人吐槽的穿着,再次让看了几十年的他露出了不耻。

吴妈目光带着欣赏,这才叫成功人士嘛,就说吧,没得比,人家都一脸鄙夷了。

大哥,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巧克力适时提醒。

柳啸龙收起冷漠,意犹未尽的瞅向搂在女人腰肢上的大手,再次翘起了嘴角,长得确实不错。

柳老大,上次吧,你走得太匆忙,没好好招待,这次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定好好款待!陆天豪说得好听,目光也是很好客的那种,但做的事嘛,就恰恰相反,纹丝不动,还是那么像个大爷一样坐着。

林枫焰眼角抽了抽,招待?就是这样招待的?半天都不起来,刚要发火时……那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柳啸龙不怒反笑的过去,径自坐在了男人的对面,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瞟向被紧紧环抱住的女人,似乎心情真的不错到了被死对头轻视也不生气的地步。

陆天豪见敌人一直笑看着仙儿,同样心情大好,挑眉道:怎么样?比起你家那个,是不是要更让人向往一点?这小子很少看着一个女人笑的,是想给仙儿一点好感吗?柳啸龙附和道:貌赛西施,美若嫦娥,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陆老大真是好福气,在这里我预祝二位早日喜结良缘,百子千孙!这祝福是真的,他可以拿祖宗排位保证。

俗话说,有人笑,就有人恼,陆天豪还以为他会挖苦几句,没想到完全相反,难道几年不见,这小子转性了?当然,这夸奖还是很受用,抚摸着美人的下颚道:所以嘛,这才叫女人,不像尊夫人!哎!柳啸龙一提到自家那个就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砚青哪能和云姑娘相提并论?此等恭维,绝对是生平头一次,连巧克力和林枫焰都在心里瞠目结舌,大哥这……这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合作也没必要吧?要知道现在陆天豪也不得不和他们合作的,根本就不用这样。

陆天豪也愣了一秒,这是柳啸龙?还是他们找来的替身?亦或者鬼上身?没太过于震惊,而是继续笑道:哦?您老好像对她很不满?何止不满?那就是一个泼妇,或许是职业的问题,看谁都像犯人,完全无法相处,除了会无理取闹外,还总是拿孩子说事,不行就离婚,让孩子们无法得到一个良好的环境,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苦涩的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很是忧伤的盯着陆天豪诉苦道:成天教唆孩子,我是个坏人,不能跟着我,结果四个孩子全都说,长大了做警察,要将我绳之于法,现在都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了,偏偏我妈还就喜欢她,说离婚可以,要走我自己走,你说说这叫什么日子?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杀了她吧,搞不好孩子们大了,还真就将我弄进去蹲着了!见对方没接话,就又道:哪像陆老大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凄痛的模样仿佛娶的不是老婆,就是个无法摆脱的夜叉,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夜叉。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砚青的告白瞅着几十年的敌人那比吃了黄连还苦的脸,陆天豪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没记错的话,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吧?看来这个砚青不是一般的令人憎恨,想到的不是同情对方,而是过多的幸灾乐祸。

他娶了砚青,那是值得表扬的,为世界除了一害,收敛起张狂,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淡淡道: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俗话是这么说的吗?林枫焰拧眉。

大哥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他还说风凉话,好在大嫂不是这样的女人,也明白大哥的用意了,阿浩还生死未卜,大哥居然还不忘排除情敌,渐渐的,大嫂好像真的比他们都重要了。

柳啸龙也掏出香烟点燃,一切都亲自动手,完全不像对方那么张扬,吸了一口才道:我在家里,早就没了地位,不瞒你说,第一次栽跟斗,还是一个女人,当初娶的时候也非自愿,你也知道……打住打住!陆天豪整张脸都抽了抽,越说越来劲了,这不像他认识的柳啸龙,虽然也很佩服这个砚青居然比他还厉害,能整得这人如此的憔悴,但他不喜欢听这人不停的诉苦,不耐道:柳老大,你的家事我没兴趣听,还是说说正事吧!柳啸龙闻言收起哀怨的表情,一谈到正事,立马恢复成了遥不可及的山峰,永垂不朽,不曾去看过其他人的眸子透着无人能与之抗衡的气质,或许在他眼里,在场的人,也只有对面的那个可以令他正眼相待了。

听说陆老大的不少堂主也被搞去了,对庇佑教,你怎么看?陆天豪也确实是早就打算去找这人合作,所以不再高傲,而是拧起眉头冷笑道: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何足惧哉?此言差矣,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明显,某柳这次不再当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会,而是一个他单独无法抗衡的王国。

陆天豪伸手摸摸下颚,放开了仙儿,吩咐道:你先回房去,我和客人有重要的话谈,去吧!仙儿早就浑身不自在了,听话的起身上楼。

等没外人后,某陆才开始深思,脸上也有了中年男人该有的老成,不再嬉皮笑脸,轻叹了一声就摇头道:既然柳老大都来了,也证明了你的诚意!别有深意的看看他身后的两人,没带任何大部队,对此相当满意:那我又怎能再扭捏?我愿意先放下我们先前的恩怨,先摆平这件事,喝茶!举起茶杯,做了个请的动作,暂时的冰释前嫌,那些往日的仇恨,被庇佑教逼得不得不放下,虽然很不情愿,也很想立刻一枪毙了他,可也不想让这耶稣渔翁得利,世界上,最后站着的不是云逸会就是卧龙帮,别的人嘛,还没这个资格。

轻重还是拿捏得很好。

恭敬不如从命!柳啸龙扬唇将整杯茶水喝下,惊得后面的两人完全来不及阻止,大哥就不怕茶里有毒吗?对此陆天豪只是鄙夷的一笑,要不怎么说你们不是老大,而他是呢?这个时候下药,除了能一时之快,接下来的,同样会被另一伙人打压,所以说,这个对手是最了解他的。

喝完后,某柳继续道:我个人觉得这帮人很是沉不住气,态度猖狂,有勇无谋!那也不见得,还有一种可能,这帮人确实有点实力,我们现在对的不是一个庇佑教,即便他们有再多的帮会加入,有再多的杀手,但也不敢公然来挑衅,是觉得有中国在给他们撑腰!某陆也烦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当然是赢了以后,那么往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自找麻烦了。

和柳啸龙联手,他就不信一个庇佑教能翻天。

当然,如果真翻天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你觉得中国会帮他们吗?这你还真得委屈一下,回去问问你那当警察的老婆,她的干爹,也就是宋局长被殴打一事,她不会置之不理,根据资料上看,你的这个妻子在战功上可是首屈一指,同样是个好强份子,她哪能容忍自家人吃亏?倘若国家当真帮着那群人,她应该接到了通知不许插手!柳啸龙赞同的点头,对于妻子的工作,很少去问,毕竟两个人职业有着极大的冲突,问了,她要不说,心里自然不会舒坦,她要说,她的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受,何必自讨没趣?几年了,谁也没干涉过谁的隐私,这次……她会告诉他危险来临了吗?回头我问问她,陆老大,现在是敏感时期,你最好安分一点,稍不注意,就满盘皆输!适时的提醒,这一刻,他不希望他死。

陆天豪嗤笑:那可怎么办呢?这刚回来,下面一群人等着养呢,要不柳老大先救助一下?皇甫离烨深吸一口气,可恶,真会趁火打劫。

多少?不多,也就是个百八十亿吧!这还叫不多?大哥刚损失了三千亿,哪有那么多钱给他?见柳啸龙犹豫,陆天豪自信道:柳老大,倘若这次输了,您留着钱有何用?但如果赢了,这个庇佑教可是一个王国呢,你说那得有多少钱?钱我会给你,记住你的话,好了,回头我先派人到布勒多国查探一番,是否真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尽量避免中国维护他们,由我们自己来解决,等时机成熟时,再谈!一刻都不想多待的带着手下们离开了敌人的视线。

等人走了,罗保才小声道:大哥,这柳啸龙挺识大体的嘛!除去了恩怨,这个人,确实是他非常佩服的一个,明明知道这里的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却还是来了,陆家和他互相都有着血海深仇,却为了顾全大局,亲自上门。

还以为他这次又会等大哥去找他呢,又估计错了。

见过几个小看他的人还存活于世的?陆天豪没好气的瞪了罗保一眼,转念一想,笑了一下:再厉害又有何用?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呵呵,那是,大哥您知道吗?这柳啸龙已经禁欲五年了,五年不曾那啥了,而且他这人过于正经,我想也没自己给自己慰藉过!说到这事,大伙就沾沾自喜,这要传出去才叫丢人。

陆天豪再次被雷劈到,五年?做了五年和尚?真有他的,摇头道:我到是希望他和那女人永远白头偕老!为何?免得放出来祸害其他人嘛!一想那女人摸过自己的身子,就浑身不自在,这么厉害的角色,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他吧:除非她再婚!钟飞云竖起大拇指:高!如果您要记得以前的种种,该悔不当初了。

夜间,柳宅。

陆天豪没死,砚青是想难受都难受不起来,吃饭时,难得一次没有和男人口水,只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个人居然比她更开心,从回来后就看到他和四个孩子们坐在沙发里笑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这男人从来不看动画片这么低级的东西,今天破天荒了,灰太狼吃瘪时,她还看到他笑了几声,这不,吃个饭都在笑。

奇怪,太奇怪了,哪有见过他在家里这么笑的?还笑这么久,按理说陆天豪回来了,他应该很愤怒才是,想了许久才明白了一件事,陆天豪失忆了,他知道了?这人真是……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伤疤上,一下子心情又糟糕起来,家门不幸啊,嫁了一个完全没同情心的男人,上辈子得做多少缺德事,这辈子才这么倒霉?好在迟早会分开,否则保不准哪天就吐血而亡了。

儿媳妇,多吃点这个养生汤,听说很养颜!李鸢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喜悦,儿子心情一好,全家人都跟着享福吧,也懒得问他理由,问他也不会说,开心就好。

小豪回来了,儿媳妇一定也非常开心,这就对了嘛,成天争锋相对的,像什么样子?砚青礼貌的接过:妈,谢谢了!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听话,都吃了!小四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几口吃饱后就拿出手机跑到了沙发里,打开微信,见元风真的在线就按住说话键,对着手机道:风哥哥,我吃完饭了,你吃了吗?‘我在写作业,有空聊!’小四委屈的嘟嘴,继续盯着电视发呆。

等都吃饱了后,没有立刻去睡觉,柳啸龙又坐在沙发里拿过遥控器找了个新闻细细端详,老大和老二老三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坐到另一张沙发里四仰八叉,吃得太饱了。

砚青拿过拖布拖地,佣人放假,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望着这一幕,老太太眉开眼笑的收拾碗筷,这才叫一家子嘛。

小四突然握着手机偏头瞅向旁边的父亲,见那眼镜下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新闻就垮了脸儿,大人怎么都喜欢看新闻?对他们来说,动画片最好看,对奶奶说,肥皂剧最好看,对妈妈来说,警匪片最吸引人,唯独爹地,每天新闻联播不断,一到七点,他一定会坐在这里关注到八点。

妈咪,为什么爹地喜欢看所有人都不喜欢看的节目?瞧那专注的神情,她咋一点也不觉得好看呢?砚青没想到孩子们会这个时候来问她话,也看了看电视里的新闻,回道:因为你爹地比较关心国家大事!老大放下手里包装的礼物盒,愣愣道:国家大事?不是只有国家的人才会关心吗?他又不是国家的人!他可是听叔叔们说过的,他们和国家是对立的。

某女嗤笑,边努力的拖地边道:这就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这下,男人不再盯着电视了,而是冷冷的瞪向女人,见对方视而不见就蹙眉继续盯着前方。

四个宝宝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干脆闭嘴,否则又该吵架了,小四冲男人摇摇手机可爱的笑道:爹地,你有微信吗?你们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我哪来的威信?柳啸龙斜睨着女儿,不满归不满,还是透着丝丝的宠爱。

小四小嘴微张,半天才默默的低头继续玩手机,好奇道:妈咪,你有微信吗?我当然有啊!砚青站直腰温柔的看着女儿。

四个宝宝眼前一亮,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代沟的人了,但是……我要没威信,怎么镇得住你们警局那些叔叔阿姨们?切!宝宝们撇了一眼,什么嘛,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微信这么普遍的东西,他们都不懂,奶奶也不懂,这个家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呢?真无趣。

老三边趴在被母亲拖过的瓷砖地面上画画边仰头道:妈妈,您幸苦了!砚青差点打滑,就这么栽下去,惊讶的与儿子对视: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您幸苦了!天啊,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砚青喜出望外,他居然知道她很幸苦了。

柳啸龙也很意外儿子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莫不是闯祸了?老大见母亲要去抱老三就冷冷道:今天老师说了很多关于父母的事情,她说爸爸妈妈很幸苦,要我们好好爱戴!老师还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小四也乐呵呵的将老师说过的话重复:你们长大后要好好对他们,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在你小的时候,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是妈妈温暖的手拍着你们,哄着你们睡觉的,当你们把粑粑拉在裤裤里的时候,是爸爸不嫌弃的用手给你们将粑粑洗干净的!爸爸妈妈现在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来爱护你们,但有一天,他们会头发变白,牙齿掉光,那个时候,你们就要像他们一样不嫌弃的为他们洗澡,给他们温暖!砚青看看柳啸龙,柳啸龙也看看砚青,老师教了这么多呢?老二道:妈,爸,你们放心,等你们牙齿掉了,我就天天给你们煮粥吃!那我就给你们洗衣服!老三举手。

我背着你们去散步!老大也举手。

小四则爬进父亲的怀里撒娇道:妈咪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那我就亲手给爹地妈咪做一件棉袄!爹地,我爱你!当然,这也是老师说的,回家了看到父母忙碌,一定要说一声你们幸苦了,因为他们的忙碌都是为了他们,也要经常说爱他们的话,这样才可以让他们每天都开开心心。

看来老师说的是真的,爹地和妈咪真的很喜欢听吖!砚青感动得都快哭了,抱起老三拍着那屁股道:儿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都知道她很幸苦了,真没选错学校,这老师是个尽责的老师,虽然她早就看出那女老师有点势利眼,从贫民学校跳槽的,但现在却觉得这钱拿得值得,她没有辜负大伙对她的期望,拿了高薪,也更加努力的教导,幼儿园啊,居然能让孩子们说出这话,不简单。

妈妈,我也爱你!我们都爱你!老三亲了亲母亲的脸颊,献宝道:老师说了,要经常给爸爸妈妈一个吻,您开心吗?开心,妈妈很开心!太开心了,有空她得请那老师吃饭,感谢她全家。

这么顽皮的孩子,都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还给她做棉袄呢,仿佛多年的含辛茹苦,终于得到了回报一样,眼眶都红了。

老三乘胜追击:那晚上妈妈和爸爸不要分开睡了好不好?爸爸是大树,妈妈是叶子,我们就是你们的小果子!好!砚青刚回答就觉得不对劲,苦笑道:这也是老师教的?这老师教得还真多,家里事也管吗?但她不反感,如果她和柳啸龙是恩爱夫妻,一定会很高兴这老师尽忠职守,毕竟有几个老师不是拿了钱,教一些该教的,哪里管这些?柳啸龙捧着女儿的小脸道:听老师的话是对的,但……但什么但?老师怎么说,就怎么做!砚青瞪了男人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能让孩子觉得老师的话不可信才行。

真的吗?妈咪,老师太厉害了!天啊,想不到爹地和妈咪都这么听她的话,越来越崇拜老师了。

柳啸龙微微一笑,宠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写作业睡觉了!遵命!四个宝宝乐呵呵的跑上楼,早知道他们这么怕老师,就要求他们带他们去迪斯尼玩了,每次一提,都说不能玩物丧志,小孩子不就是要玩的吗?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去过,连皇甫叔叔和子琰和美丽阿姨都去过了。

羡慕啊。

柳啸龙刚要起身,就见女人脸上带着后悔便道:放心吧,我对你,早就没了那股热情了!说完就勾唇也跟着上楼。

某女咬咬牙,你以为我就有吗?呸!没热情,谁稀罕一样,该死的,就说吧,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早就看腻她了,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抱着被子踢开主卧,就见男人像个爷一样躺在床的正中,完全不给她留位置,很想叫他睡地上去,但想到是自己同意一起睡的,而且对方也对她没了生理上的反应,无所谓的将毛毯铺在地上,关灯,躺了进去。

空间相当静谧,两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同一个房间了?男人也不再像曾经那样总是想方设法的盖同一个被窝,反而很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道:那晚……你怎么想的?哪晚?砚青也不剑拔弩张,反而有一些紧张,所以很快就回了过去。

喝醉的……算了,睡吧!听到一声粗声喘息,后又均匀,砚青才安心的闭目,是想问喝醉的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吧?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现在不来说一次?以为他会说的,原来这么多年的了解又出现漏洞,越想越难受,翻身坐起,瞪着那月光下的俊脸道:柳啸龙,难道正常情况下,你就不会说吗?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对不对?混蛋!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了出去。

王八蛋,记得这么清楚,为何又去那女人哪里?是谁说不去的?‘砰!’听到大力的关门声,男人打开灯,也坐了起来,苦恼的抓抓头发,下床跟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见对方这次不只是在院子里坐坐,而是开车而出,立刻瞠目大喊道:砚青,你去哪里?‘嗖’的一声,金黄色跑车冲下了山。

某柳惊慌的打开车门跟上,大晚上的,开这么快,她就不怕出现交通意外?且开车技术那么烂,越想脸越冷,同样加快速度,这样一路尾随。

砚青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知道拼命的横冲直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讨厌的劳斯莱斯,更来劲了,开得更快。

砚青,你给我停下,砚青,你疯了?‘叭叭叭叭!’喇叭声,和男人时不时探出头的咆哮声都无法阻止女人的发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火气?或许是大半夜,所以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车辆,路灯显示的又是金黄色,所以女人那是畅通无阻的飚车,当然,现在的莽撞,只会换来明日的忧伤,因为已经不知道被拍了多少次超车了,向来注重犯错的砚青,这一刻却将那些全部抛却,如此的任性,是从小到大第一次。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最最守法的人,也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像那些官家小姐一样闹小脾气,不会无理取闹,做事井井有条,虽然时而说几句脏话,但也被做事不马虎而掩盖,可她也是个人,也想任性一次。

刚才要不是冲出来,一定会抓着男人大吼大叫一番,再生气,也得忍着,不能让人说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是的,妒妇,从小就很妒忌父母爱别的小孩,除了英姿,多少次和他们吵架,不可以对别的孩子比她好。

有一次还残忍的大哭着不要妈妈再生,到了干爹家,更是变本加厉,也是因为这个,宋鑫出事了,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一去,宋鑫的地位就完全没了,好多次看到宋鑫躲在角落里哭,还偷着乐呢。

长大了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进了部队,连长对任何人都比对她好,就对她最严格,一开始很生气,很想杀人,直到做了几年警察,她明白了,其实连长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人有义务就只对你一个人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要原形毕露了吗?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在认识这个男人后,又恢复了从前,不会的,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眼很小,还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砚青,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柳啸龙是追一路,喊一路,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见到有大客车迎面而来就狠狠捏紧方向盘,该死的,她到底要干什么?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

砚青没有听他的,反而很想甩掉,为什么要跟来?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吗?开了两个小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停靠在了一个山脚下,我看你还跟不跟,翻身下车,闷牛一样,向山顶狂奔。

砚青你给我等着!柳啸龙也关上车门,跟了上去。

月光很惨淡,稀稀疏疏的照着夜间的大地,砚青没想到这个严重恐高的男人会追来,路过一条长达两百米的桥梁时,不屑的弯起了唇角,两座山,顶峰因为一条木桥相连,她更不相信他能过去,完全不惧怕的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后双手叉腰,挑衅的望着那个不敢过来的男人:怎么?不敢过来了吗?不敢就滚回去!柳啸龙拍了一下脑门,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脚下,又有些想退缩,一听那话,看来今天不过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横,阴着脸,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无底深渊,那就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时会吞噬掉他的身躯,扶着绳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却有一股力量拉着他,勇往直前。

看着男人蜗牛一样的挪动着,砚青捂着嘴哭了起来,愤恨的抓着绳索大力的摇晃:你滚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去!该死的,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柳啸龙不敢动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呜呜呜!每次要放开时,都这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给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罢休?刚要扭头回去的男人好似听到话里带着哭音,又站住了脚,望着还在摇吊桥的人儿,拧眉松开双手,警告道:我不扶着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劲摇!真的开始张开双手大步向前走。

砚青才没听他的,依旧想试图就这么把人给摇回去,但是更让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面前。

你还真摇啊?够狠心的!柳啸龙扶着狂跳的心颤颤巍巍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相当不满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没事吧?柳啸龙恢复了后,就站起身抓着妻子的双肩询问:是不是生病了?砚青排斥的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脑门望着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告诉我,柳啸龙你告诉我,我砚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男人见女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别他妈的来敷衍我,你跟来干什么?啊?你跟来干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呼呼的风将话语瞟向了悬崖峭壁,发出了回声,带着凄痛,带着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快石头吗?还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怎么说话呢?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情绪太不稳定。

今天?我每天都这样,怎么?觉得受不了吗?那就离婚啊呜呜呜呜你拖什么拖?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在拖?说你爱我吗?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极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忍过来的呜呜呜忍过来的,我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我就是个猪!柳啸龙愧疚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是我也说了,她很快就走了!砚青打开来搀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斤斤计较……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觉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无关紧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迁就我?为什么又要对我百般忍让呢?为什么又千方百计不肯离婚?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人误会的?所有的感情,瞬间爆发,却不后悔,最好所有的缺点都曝光,这样他也就不再觉得她值得他抓着不放了。

柳啸龙忘记了呼吸,深深的凝望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你在吃醋?某女擦了一把苦涩的眼泪,大吼道:是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砚青就他妈是个圣母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了?呜呜呜呜呜混蛋!为什么这么难过?像要死了一样。

我们回去再说!柳啸龙不由分说,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见对方挣扎就紧紧抱进怀里,低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你给我放开,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呜呜呜放开我,找你的谷兰去吧,她什么都比我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她,她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跑前面……你哪次有事我没管过?柳啸龙放柔声音,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放开,她就会跳下去一样。

砚青是正在气头上,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挣脱不开,拔出藏在后腰的枪,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气势汹汹的,仿佛真会开枪一样。

柳啸龙冷下脸:陆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陆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陆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穴: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发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情,明明恨得要死,却发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发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再和谷兰来往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的光线,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悬崖顶上,子夜时分的风丝丝缕缕,漫动着柳梢、树叶,不一会,月儿再次露脸,洒下银白的光辉,令大地不再那么的让人窒息。

耳边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不再那么的厌恶,仿佛这是一个最值得回味的夜晚。

柳啸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方才站着的位置,刹那间忘记了身处何处,或许这一刻,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只剩下那么几个字。

‘你爱上他了?’‘没错,我是爱上他了……’‘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往日的种种形同泉涌般闪现进脑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现在才发现高兴不起来,也在这一刻才发现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头看着那走到吊桥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经的砚青,是一头站在山顶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孙多么不服她,她依旧高高的站着,绝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热血,那一股青春让他越陷越深,而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出,那带着伤的背影,就像一头无牙的老虎。

人们常说,夫妻乃一体,当另一半痛彻心扉时,你会比她更痛苦,现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无奈的笑了一下,还别说,五年来,真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挺管用的,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里,砚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被窝里,抱着双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发呆,也可以说在后悔,没事干嘛发疯?罚款都要罚死了,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知法犯法,在市区里就公然飚车,得扣多少分?考驾照容易吗?最最懊恼的是干嘛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这样只会让那人看不起吧?他现在是不是开心得做梦都要笑醒了?多么清高的人啊?不一样爱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样呢,该死的,烦死了,丢人死了。

‘吱呀!’门打开。

男人刚要踏进,但又收回脚,仿佛知道女人这一刻是需要安静的,见对方始终不来看他就给出了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

好!后消失。

好?砚青莫名其妙,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她都在这里纠结死了,回来就给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答应离婚?终于答应了,她相信这个‘好’字,是他深思熟虑了后说的,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了,哎,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心仿佛正被几万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着,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做过她五年的丈夫,凭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即便那么可恶,还是舍不得,或许是想到以后真的不会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点同情,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男人,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点也不了解女人?而他,真的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觉得光明磊落就够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书房的时候,很讨厌有人去打搅,那样只会让他加班更晚,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反感罢了,有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凌晨两点多,一定要在十二点时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乐意也得督促着吃下去,本来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顾好,这样迟早会垮掉。

虽然佣人很多,却没几个人懂得照顾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去给他送过夜宵,那样觉得很吃亏,都是晚饭的时候,会取出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鸢还以为她是弄来自己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柳啸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佣人们做的,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她有多好过吧?不管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希望未来住进这个房间的女人会去关心他,去爱护他,本事再大,身体也是一样的。

哎!还以为真的离婚后,会继续说要他不得善终,原来不是,尽然希望他能过得更好,这就是爱情吗?就算他不爱你了,你还是会希望他比你过得好。

第二天,两个人仿佛一切都开看了一样,不再见面就两看两相厌,不再吵架,餐桌上,砚青甚至将最好吃的都夹给了男人:你说得对,你才是家里的支柱,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你不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营养上一定不能落后!柳啸龙可谓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这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得,想起那次的海鲜粥,女人也是将最好吃的让给了他,瞅着碗里的一座小山,全是各色菜里的精品,一下子全到他一人的碗里了,突然觉得下的这个决定也不错。

可宝宝们就不满了,老三敲敲碗道:妈妈,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我也要吃最大的虾仁!指指父亲碗里最大的四颗虾仁,那可是最好吃的,剩下都是小小的,他不喜欢。

小四指着父亲碗里的红烧肉抱怨:您怎么能把所有的肥肉都给爹地了?因为肥肉补身子!砚青回答的迅速。

可爹地不喜欢吃肥肉!小四也敲碗了,肥肉是她的最爱好不好?四婶做的红烧肉那是天下一绝,一盘需要做两天,肥肉滑滑的,油而不腻,可香了,不知道她从小就爱吃吗?家大业大,想吃的可口饭菜却在妈咪的执意下,也不能顿顿都吃,说什么要每一餐都搭配好,一星期只能做一次红烧肉,奶奶做的佛跳墙,妈咪说营养太过火,一个月只准做一次,纵使再想也没有用,一星期内,还有一天只能吃素,谁家孩子有他们可怜?好不容等到了,她又全给父亲了,反正她不干。

谁说我不爱吃了?嗯,很香!柳啸龙微笑着将一块块肉放入口中,给出评论。

这可把四婶高兴坏了,少爷第一次夸她做的菜香呢,果然是心情好了,说的话都好听,看来两人是和好了。

砚青瞪着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教训: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吃的穿的全是他一个人?昨天还说要孝顺父母,就是这么孝顺的吗?好吧!小四不得不只挑着瘦的吃,相当委屈。

雪儿啊,女孩子吃太多肥肉是会发胖的,到时候圆滚滚的,嫁都嫁不出去,男生都讨厌胖女生的!砚青有点于心不忍,可事实就是这样,哪能专爱吃肥的?多吃蔬菜水果才能水灵灵的。

老二冷笑了一下:您想把好的给老爸吃就直说,何必找理由?我……砚青刚想发威,但想到很快就会和他们分开,又忍了下来:吃饭吧!希望你们以后能真的对他好点吧。

柳啸龙一下子吃了四碗饭,从头到尾都笑容不断,头一次被这么关心,这感觉不错。

水榭居室米色的沙发内,谷兰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出神,就在明天,婚礼就举行了,很想问问他是否真的要这么做,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出去,长叹一声,翻身盘坐而起,望着四周的布置设施,她已经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千遍一律的重复着昨日,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拿起桌子上的相册,男人幸福的搂抱着女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而她也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笑得同样灿烂,耳边围绕着一句句的承诺和情话,都成了幻影。

我该怎么办?小手儿抚摸上画册上,男人的容颜,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做一次坏女人了,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我又想去找你了,你是不是像阿龙爱着砚青那样爱着她?如果是,我会祝福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是的,我便再也不会找你。

不行,她要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容我再自私一次吧。

找出唯一一个可以帮她见到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只要他跟着她去,那么她一定会有勇气问个清楚的,她也相信宾利不敢在他面前说谎,阿龙会帮她的。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男人以中指推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拿起叫嚣的手机,看着名为‘谷兰’的来电而皱眉,仿佛在考虑接还是不接,后还是果断的接起:什么事?‘阿龙,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正好有事和你谈,我马上过去!没有问理由,放下厚重的工作,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水榭居室谷兰见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道:你先说吧!你说吧!柳啸龙叠加起双腿,靠着沙发一本正经的望着女孩。

还是你先说吧,我就是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你的事比较重要!并没想太多,也很好奇他到底找她有什么事,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她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一定竭尽所能,再怎么说这个人对她真的很不错,也很感动。

柳啸龙深深的咬咬牙,后抬眸认真道:以后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谷兰,也希望你理解一下!哦?这么突然?谷兰有小小的惊愕,但也没过于悲伤:为什么?我不想她再为了我而不开心!所以你选择让我伤心?男人听到这话就一副头疼的样子,起身冷漠道:我从来没有特意来让你伤心过,我照顾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救了你?为了报恩吗?我承认是我害了你,我一直以为可以令你回到从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可是我失败了,你还是一点也没改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他人着想,看不到别人的伤痛,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快乐,或许你永远都回不到从前吧,既然如此,余下的时间里,我也就没必要再去努力,你好自为之!谷兰挑眉,真难得,你也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了,好吧,她输给砚青了,彻底的输了,但心服口服,其实早就放开了,只是没表明而已,抢了砚青的花,也是希望可以激一下她,否则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有多爱他。

四年前就爱了,至今都没说出来过,阿龙突然这么说,看来是知道了砚青的意思,也知道砚青其实每天都很痛苦,她已经不想说他们两个了,南辕北辙的人,阿龙从前不喜欢将爱憋在心里,现在演变成这样,她也知道是她自己的错,早就不想打搅他了,只是希望可以最后拉一把。

现在也拉成了,那么我们就真的没必要再来往了,反正你都开口了。

只是她要怎么找到宾利的行程呢?要怎么才能见得到?突然灵光一闪,皇甫离烨不是一直都希望她离柳啸龙远点吗?那实话实说了,他一定会弃车保帅,柳啸龙的婚姻远远比宾利的重要吧?就找他了。

南门缉毒组老大,宾利到中国了,这小子,现在厉害着呢,看看,人家都在英国黑道上呼风唤雨了,人人畏惧,且一来就找事,刚接到线报,这小子今晚要到后里巷进行交易,大型交易!李隆成万分憎恨的禀报。

正和王涛视频聊天的砚青闻言惊呼:今天晚上?还大型交易,低头看看手表,这都六点了,马上下班了。

是啊!李隆成都要吐血了:这小子太猖狂了,火急火燎的,说交易就交易,都不详细安排时间据点,我们是十五分钟前收到通知的,完全来不及准备了!这就是战术,他是料定了我们没后备人手,算了,你去申请后援军,随时能调动的那种,免得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这小子,够精明的,跟她玩起了心理战术了,现在去是可以去,问题是人家交易的是什么,带了多少人手,在后里巷哪个地方交易等一切相关事宜都一无所知,查都来不及,去了就是送死。

眼睁睁的看着鸭子就这么飞了。

是!等人走了才又转回电脑:王涛,你继续说!王涛点点头,拿起一张照片道:老大,这个法国佬别看他长得像布勒多国的人……你好像也没见多少这里的人,但是他是法国派来的卧底,我是机缘巧合和他相遇的,一开始我潜入后,在王宫里做司机,用了一夜时间学会了这里的地方方言,才发现不少事,表面上这个庞大的王国确实无异样,但是深入后,就真如您所料了,有猫腻!哦?说说看,什么猫腻!砚青对自己的信息相当喜爱,她就说吧,这个耶稣不是好人吧?王国里的人都声称现任的王和王妃重病,在王国别院内修养,这个法国佬却告诉我,其实他们已经死了,就是被耶稣所杀!啧啧啧,弑父继位?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听这法国佬的意思,是起了争执,王国要归纳于英国,不再称王,这是王的意思,因为这个国家已经维持不下去了,武器跟不上,军队养不活,这里的军队几乎就只有几千人,还是散兵,总之就是没钱,迟早会被一窝端的那种,可耶稣不愿意,他想成为不受约束的国王,因此和王有了分歧,就在王决定把国家交给英国政府时,耶稣杀了他和王妃!这个法国人可信吗?看样子是个正直的青年呢。

王涛竖起大拇指:绝对可信,他一听说我也是卧底后,就对我特别友好!砚青纳闷了:那我就奇怪了,就算王国没了,入住的是英国,跟法国有关系吗?他并不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来,国王是他父亲的至交,从生病后,他父亲就发现了问题,恰好他是干我们这行的,就让他来一探究竟,现在他很希望我们能为国王和王妃报仇,耶稣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这种人,非常危险!我就说嘛,他怎么会需要到那么多钱,还要搞道云逸会和卧龙帮,其实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这两个帮会的财产够他撑起这个国家了,他要不拼了命得到,王国同样会失去,那他杀掉自己的父母的意义就全没了,这就是个狗急跳墙的人!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居然敢来挑衅两条巨龙,现在看来,不是他厉害,而是他别无选择。

耶稣,这次姐姐就让你真的去见上帝。

好吧,实力还跟不上,除非干爹相信他们的话,他会相信她吗?只要他信了,市局就会信,市局信了,也就有足够的人手,更可以将耶稣身边的国防军调开,也方便柳啸龙他们下手。

啊,这是个大肥肉啊,摸摸下颚阴笑起,没错,她早就知道云逸会和卧龙帮在查庇佑教,听说不少人被抓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随便他们,一旦攻破,她得把整个庇佑教的好处归入自己手里,绝不会让这两混蛋得一分好处。

现在也算是在利用他们为她所用吧,他们一定在幻想,赢了后的大餐怎么分,哼!这都是赃物,岂能给他们分刮?王涛,这事先不要声张,你赶紧回来,那边太过危险了,我不想你有事,明天就回来,知道吗?老大,我不能走,虽然我相信那法国人,但是我还没看到王和王妃的尸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这边目前的情况,您也先不要当真,等我看到尸体了,再回去,确保万无一失嘛!王涛冲视屏招招手:那我关了!砚青心里很不安,这耶稣连自己的爹妈都杀,要是发现王涛,还不得抽了他的筋?王涛再怎么说也是老油条了,技术员外加精通无数国的语言,学东西更是快得令人咂舌,是她手里的精英,以他的本事,不至于有危险的,小子,我相信你。

等着你的消息。

夜间十二点,砚青拿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书房,却见男人并不在,二楼第三间房里的浴室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在洗澡吗?见堆成山的文档才处理了一半,灯也开着,看来是困了,却不能睡觉,还要继续,去冲凉水澡吗?为什么他的工作会有这么多?一个会长,过得比手下还累。

‘嘀嘀嘀!’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哎呀,她不能接他的电话,要丢下时,才发现只是一条短信,根本不用打开看内容,就全都显示了出来,又是谷兰呢,只是信息内容令砚青百思不得其解。

‘我思想向后,还是不想你误会什么,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希望你跟我去找宾利问点事情,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就自己去了!’切!你找宾利,干嘛还要拉着他去?这话有点意思,可又是什么意思?柳啸龙拒绝陪她去了?还连对方开口的机会都没给?这有点不可能,自己去……天!瞪大眼放下手机,扔下协议书就冲向了二楼,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后奔跑向大门外,翻身上车就死命的开。

她没记错的话,下午李隆成是说宾利晚上要在后里巷交易吧?这样这个女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可怕的是后里巷是出了名的乱,没有一个女人敢大半夜去那里,流浪汉和乞丐的聚集地,前不久刑事组还接了个案子,一女孩喝醉酒误闯进去,被一个中年流浪汉玷污了……越想,开得就越快,和昨夜不同,全是最堵塞的道路,到最后干脆拿起车子内的警报器给扣到了车顶,顿时警车的呼啸声响起,其他车主开始纷纷让路,深怕阻拦了警察办案。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亲自照顾她后里巷,位居市区左上角,最为脏乱之地,片警也鲜少来转悠,渐渐的,越来越不受管制,无数乞丐白日在外乞讨,夜里,就会到此居住。

破破烂烂的贫民房几百年不曾翻修过一样,房屋的主人们早已撤离,后人入住都无需给与房租费,被人们遗弃的地方。

地上垃圾随处可见,睡在路边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路边就开始生火烧饭,流浪汉们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连野狗都骨瘦如柴,蹲在一处默不吭声。

安静,比起往日,今日特别的安静,谁也不敢大声吵吵,因为最里侧的院子内,来了许多大人物,正在做着他们的生意。

直到一美得足以让此处男人废寝忘食的女人出现,都缓缓抬起了头,其中一个大汉吸吸口水,从未洗过的黑手抓抓蓬头,那眼神,仿佛看到人世间最最美味的餐点,转头道:毛子,你觉得这女人如何?王哥,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自从刘大川进去后,这里都没人敢来了!是啊,这个女人不像喝高了的!王某眯起眼,见女人正一步步的靠近,目光胆怯,正瑟瑟的环抱着双肩,仿佛感觉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方,但却不退缩的前进,而且目的地还是道路的尽头,那里今天可是谁也不敢靠近的。

谷兰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猎人的猎物,屏着呼吸,直奔前方,对于周遭的环境,很是伤神,为何这么臭?还这么脏?A市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影响市容的地方,但见房子四周都写着拆迁二字,也无话可说。

到处都是乞丐,几乎一块破布,就能造就一张床,突然见一脏脏的小女孩正火辣辣的盯着她的纱巾看,一副很想要的模样,瘦得皮包骨,看不出模样,因为小脸实在太脏了,两个小辫子也松松垮垮,七岁吧?‘谷兰,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再痛再苦,也是幸福,我建议你去那些残疾学院看看,你会发现你现在有多幸福了,那些人,有没有眼睛的,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这个世界到底长什么样……’难道这女孩拥有一条围巾就觉得幸福了吗?见她漆黑的眸子还在盯着她的围巾看就取下,后蹲下身子给围在了她的脖子上,笑道:喜欢吗?果然,女孩闻着香喷喷的围巾,伸手摸了又摸,兴奋道:喜欢!说完就转身跑到一妇人面前手舞足蹈:妈妈,你看,那个阿姨送给我的,好漂亮!妇人闻言转身冲谷兰感激的点点头。

谷兰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走了!是太久没出来的缘故吗?怎么感觉这种感激的眼神好舒服,自从失忆后,来到中国,一直就觉得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慢慢的,也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其实她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女孩得到围巾时最纯真的快乐令她茫然了,对于这里的乞丐来说,或许一顿饭就会知足,而自己,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走着走着,不知道该不该前进了,难道只有拥有一个男人才叫幸福吗?才叫满足吗?刚才也觉得很满足,其实没有爱情,也不见得就不快乐,望着远处的院子,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去还是不去?如果他说他不喜欢他的婚姻,那自己又能做什么?听说那个阿莎是帮着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他也会为了不辜负什么的和她结婚吧?自己会处在什么位置?和现在有区别吗?这几年,都以为她风生水起,哪有人知道背后的幸酸?不敢出门见人,深怕被人指着鼻子谩骂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就算她再无辜,人们始终骂的是她而不是砚青,因为她是柳啸龙明媒正娶的,而自己,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第三者,还要再因为爱,而继续下去吗?如果他说他爱阿莎,那么自己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刚要转身离去时,又忍不住想听听他的答案,说不定他会告诉她,他还爱着她,愿意为了她为放弃那个女人,保护她,和她复婚,哪怕只是一个月,也死而无憾,真的好想回到曾经在法国的日子,两个人互相扶持,每天在家等待着他归来。

告诉他其实她爱的不是阿龙,一直就是他,给她一次机会。

捏捏拳头,鼓起勇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勇往直前。

唯一一处灯火通明的废弃别墅内,宾利正胸有成竹的与客户商谈着,门口,风韵妖娆的金发女郎也默默的等候,和一同前来的碧眸女孩闲话家常着。

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到现在都在感叹,历史悠久!阿莎也不置可否:还有很多名胜古迹你没看过呢,等明天过后,我们去蜜月时,带着你?哇,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要走遍整个中国,吃遍这里的美味!没问题!小姐,外面有个女人约见先生!当两个佳丽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中国美食时,一个英国男子上前恭敬的禀报。

女人?阿莎拧眉,想了想后问道:什么样的女人?那模样,极为护食。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说她叫谷兰,先生一听定会见她!谷兰二字,令阿莎顿时冷了脸,不含感情道:你去告诉她,就说先生说了,他的妻子不欢迎她,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是!阿莎,谷兰是谁?你怎么这么激动?阿莎看向好友,烦闷道:宾利的前妻,柳啸龙的婚姻要失败了,都是她所赐,现在又来找宾利,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再敢来,她定要她死不足惜!哪个女人不憎恨这种只喜欢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还是即将要结婚的女人,更是得防着点。

门口,谷兰淡淡的望着传话者,被拒绝了,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拒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爱她,果然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说给另一个女人听了,尴尬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后落寞的转身离开,现在的宾利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见他都这么难,阿莎,你很幸福,能被他爱着,你会快乐的,拿出怀里的戒指丢在了地面上,不管如何,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一生。

现在是不走都不行了,对不起,你们的婚礼我不能去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啊?就在这时,几双人字拖出现在眼底,有气无力的仰头,顿时吓了一跳,向后一个仓促,又感觉到背后还有人正抱着她的双肩,尖叫道:啊,你们是什么人?放尊重点!这人的手,居然直接就开始触摸她的胸口,还有没有王法了?正面的几个大汉嘴角一翘,粗鲁的扯着女人的领口拖向最暗处的角落里。

谷兰花容失色,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放……咳咳咳开我!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到了隐蔽之地,王某大手一推,残忍道:我,就是你今晚的新郎官!淫笑两声,开始猴急的解着裤腰带。

‘砰!’女人脆弱的不堪一击,直接扑到了脏乱的垃圾堆里,地面上还泛着光亮,恶臭味和腐烂味足以让人昏厥,脚下是水坑,手儿按着的也是剩菜剩饭,甚至还有老鼠到处攀爬,四个男人强行按住了她阻止落跑,根本无法挣脱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穷凶极恶,就是看一看那脸,就甚是惊恐,颤抖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要钱吗?我这里有,我全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傻子也能看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了,直到裤子落地,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才惊恐的挣扎:放开我呜呜呜你们放开我,流氓,流氓!‘撕拉!’名贵的外套被撤掉,扔到了水沟里,后是连衣裙,直到一丝不挂,男人才邪恶道:没错,我们就是流氓,毛子,给我按住了,等哥玩腻了,你们就好好开开荤!这么美的女人,即便做了鬼也觉得风流够了。

是上天的恩赐啊。

呜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呜呜求求你们呜呜呜!谷兰拼命的摇头,先前梳理好的发丝此刻凌乱异常,脸上也沾满了污垢,洁白的身躯被严重污染,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快,可不管她怎么哀求,对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砚青一赶到,就见一妇人拉着一戴着漂亮围巾的女孩正啊啊啊啊的叫,手指着一个方向,很是着急的样子。

大婶,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她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大婶并不会讲话,但也知道那车是警车,干脆抓着女儿的围巾,再指指一个胡同。

阿姨,有个漂亮阿姨被那几个流浪汉抓走了!小女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解释。

砚青木讷了一瞬,看看四周,后冷着脸拔腿就冲,抽出从不离身的手枪上膛,到了胡同里,果真见几个男人正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见他们看过来,也同时瞅见了谷兰正躺在黑色塑料袋上,立刻憎恨的开出一枪:都他妈的给我住手,警察!该死的,哪来的条子?快跑!五个男人形同耗子见了猫,撒腿就四处乱窜。

砚青刚要去抓最近的一个,越过谷兰身边时,又站住脚,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装好武器,惊愕的看着眼底的一幕,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到了臭水沟里,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原本洁白无瑕的身躯此刻却青青紫紫一片,就着黑泥,视线顺着女人的小腹看下去,后退一步,眼眶涨红。

还是晚来一步吗?见谷兰目光无神的看着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对方的双肩摇晃道:谷兰?谷兰你怎么样了?见对方不回话,赶紧脱下外套给其披上,抱入怀中轻拍那小脸:谷兰?谷兰收回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焦急和紧张,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仿佛就算此刻就几万人都正盯着她的身体看,也无所谓了一样,牵强的笑道:是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有没有脑子?不看新闻吗?你不是天天在家没事就看电视吗?不知道这里很乱吗?啊?砚青声音很大,吓得周围的老鼠纷纷入洞,不敢抛头露面。

咳咳咳我……我怎么了?砚青见女孩的反应太过异常,切目光无助,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就是手无寸铁的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脆弱,好似一个七彩的泡泡,一触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怀中,安慰道:你别害怕,他们不敢来了!一被拥住,谷兰的身体才有了反应,再次颤抖了起来,哽咽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又没有要去争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我知道我很让人讨厌,我也讨厌被人说得那么难听呜呜呜呜只是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家……这也有错吗?没事了,没事了!砚青速度极快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很想放开,但职业道德告诉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呜呜呜呜咳咳咳砚青,你杀了我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砚青拉开两人的距离,失望的看着对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人儿训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执迷不悟?你觉得这是谁的错?当初是你自己推开他的,现在他要结婚了,你又要去找他,谷兰,拜托你多为别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个女人,和我们一样,她也会难过,你懂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我祝福他们了,我真的祝福了呜呜呜!她真的没有想再去找他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她?我……我给你叫柳啸龙……说完就要掏手机。

谷兰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摇头道:不要,砚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砚青捏紧手机: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不要让人知道呜呜呜,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阵瘙痒,捂着胸口大力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趴在地上开始呕出大口血水,后直接软了下去。

谷兰!砚青迅速再次半抱起,才发现女人已经满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状态,是啊,她这个样子,柳啸龙也无法照顾她,瞅着毫无生气的情敌,真是可笑,痛了这么多年,却还要来照顾这个肇事者。

虽然万般不情愿,却还是给打横抱起,令衣物尽量覆盖住娇小身躯,平时看起来挺高的,现在掂量掂量,怎么这么轻?末了瞪着犯罪分子离开的方向而咬牙,你们等着。

水榭居室浴室内,雾气腾腾,昏迷的人儿正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砚青一手拿着沐浴乳,一手拿着搓澡巾细心的为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别是隐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等都洗完了,才将那沾了脏水的头发也洗了一遍,擦干后抱起放到了椅子内,拿过吹风机一点点将发丝吹干。

盖好被子才看向床头柜,打开抽屉一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西药,有些心悸,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药吗?这些年,她都是在药里泡着的吗?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吧?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把的药粒儿,摇头道:这都得吃吗?每天都不用吃饭了,吃药就吃饱了。

撬开那嘴,一颗颗喂进,凌晨三点才虚脱的躺在了旁边,没记错的话,这房子还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装扮得很干净,很漂亮,咋觉得就是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一点温馨也没有,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太单调吧?咳咳!刚要起身回家,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开始咳嗽了,坐起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咳咳咳!对方只是闭着眼咳嗽,看样子并没醒来,抓抓头发,不耐烦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说说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睡觉都睡不安生,怎么就会有你这种冥顽不化的女人?她要是男人,也不会喜欢她,太偏执了。

随着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脸蛋没经过化妆品掩盖,显得很是骇人,就像个活死人,砚青查看了一会才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一直觉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实不化妆了,一点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吓人,丝丝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谷兰睁开眼虚弱的对上砚青的脸,她怎么在这里?而且浑身没有那种粘泥的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魇,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诉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个淫笑着的男人,额头就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砚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还可以吧!砚青!嗯?盘起双腿,不耐烦的看过去。

谷兰鼻子发酸,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沙哑道:谢谢你!你别用嘴来谢我,要真谢,就不要让我后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当然,知道她转移了目标,还是有些欢喜的,但宾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让人家也来苦了几年吧?就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明不明白大家帮她的意义是什么。

谷兰的眼里有着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么样?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活着吗?认真的想了想这几年,后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活呢?该不会生无可恋了吧?那她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自杀,自己这一晚做的不就毫无意义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该怎么让自己快乐一点?苦恼道:你喜欢什么环境?我不知道,就想一个人,天天面朝大海,我觉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汹涌,其实很温柔!那就住在海边去啊!谷兰不可思议的偏头,笑道:这主意不错!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佩服,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想和宾利复婚吗?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不爱阿龙了吧?谷兰一语道破,见砚青面露不自然就长叹道:刚才在被他们蹂躏时,我就想明白了,都以为爱情是美好的,是每个人必须拥有的,但也不见得所有人的爱情都那么完美,即便是没有,不还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吗?反而会更轻松,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看不出虚情假意,如果是因为被人强暴就看开了,那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看不到她脸上有被玷污后的苦涩,这个女人,其实有时候比她还坚强:你终于想通了!你的世界不会只存在着一个男人,慢慢的,会有很多东西,会变得有光彩。

大海,不错,天天面对大海,你的心里世界会更辽阔。

谷兰闻言开始认真的看着砚青,细细端详,这一刻,她觉得她比她漂亮,比觉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别是想起对方抱着她是那发自内心的焦急和紧张,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这么爱她了,也知道她其实真的没恨过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给洗的吧?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这些女人,现在回想一下,阎英姿还给她送过药呢,是她错怪她们了。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明白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我想活下去了,砚青,我真没想到你会去救我,这些年,我很自私的让你难过,真的很抱歉!干嘛突然这么肉麻?砚青搓搓手臂。

谷兰拉过砚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误会阿龙了,我和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你是无法取代的,一开始他就说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没有动心过,每次来这里,都会皱着眉头,却还是来了,他希望我不要再执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我很羡慕你们,也羡慕我自己能认识你们!真的假的?每次来都皱着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往这里跑吗?今天下午,他来跟我说,以后不能再来照顾我了,他说他不想你再伤心,砚青,他很爱你,我了解他,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把那个人当成他的全部,就算那个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砚青干咳一声,嘟囔道:谁要当他的公主了?谷兰轻笑,死鸭子嘴硬,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她了,继续道:其实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给你的花的,是我抢的,这个证明了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否则他回去后,会再买一束蒙骗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值得你托付终生的!傻子呗,要是她,就会再买一束,不过经谷兰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优点,感情上,他虽然总是做一些令她不满的事,可从来不会欺骗她,感情白痴,不想再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丈夫,劝解道:其实你不应该不相信爱情,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的!你知道维拉斯吗?我不懂艺术!真不懂。

谷兰失笑:维拉斯很美,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你知道吗?她其实是断了一双手臂的雕塑,后来许多人给她按上了,可不管他们做得再逼真,也超越不了最初,遗憾的美,我这一刻才发现,人生有点遗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携手共度一生吗?自己照样精彩!这样啊,砚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双手的雕塑,她是见过几次图片,是挺美的,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你能好起来,我真的很高兴!讨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间解开?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砚青,我们能做朋友吗?那样以后可以随时找你,不必再纠结半天才开口。

当然可以!谢谢你,心里暖流划过,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挑眉道:还是决定和阿龙离婚吗?咳!当然!见谷兰要坐起就给按了下去:我不是因为你,是性格不合的缘故,他有什么事都从来不和我说,一定让我去猜,我感觉很累!虽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这事,还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

总不能下次再出现个女人,他又来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该郁闷了?谷兰不再劝了,从来没这么希望一对夫妻和好过,或许是因为罪魁祸首是她吧?是她令他们分居了这么多年,都是她的错。

翌日白汉宫大酒店是真的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上面说是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不务正业,您去看看他吧!萧茹云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打问这些事?萧助理嘟嘴,可爱的眨眨眼:我只是不想您后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了你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成天跟你屁股后的人还看不出来?您老根本就不爱总裁,谁对待男友是像对待亲哥哥一样?别以为每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闷酒我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自从西门护法回来后,萧秘书就变得无情了,谁敢提西门二字,她都会不满,其实您还爱着他吧?虽然来白翰宫的时间才三年,但秘书的那些风流往事,她可是什么都知道。

曾经和西门护法那是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和萧总裁订婚了,总之她就是知道萧秘书爱的是西门护法就对了,总裁固然大,但她觉得萧秘书最大,这可是她的直系上司,自然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沫儿,我发现你对我的私事那是相当的在乎,怎么?你家住大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要结婚了,她什么意思?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见她不信就无奈道:其实我希望您快乐一点,别成天装得跟个阎王爷一样!你……我出去,我出去!沫儿赶紧跑路,到了门外才摇头摆脑,她哪里知道,其实她的命运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为了照顾母亲才走上了风尘路,而她却是因为父母破产跳楼了后,被最好的朋友骗到A市,被一变态圈进了半年才放出来。

没错,变态,一个披着人皮的狼,钟飞云,就是他,还什么地下情人,一个结了婚的老变态,多少女人被他给残害过?哼,当初就是知道他和云逸会不合,所以一放出来,直接就来这里上班了,到时候帮着会长弄死他,好吧,晚上他又会来找她了,为什么?没办法,刚起步时,借了他一大笔款项,到后来利滚利,现在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了,会长什么时候才收了卧龙帮?那一天她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萧秘书,我们不是被歧视的对象,美好的未来是属于所有人的,不要因为某些事情就强迫自己去走别人的路,那样太幸苦了。

西门护法多好的男人啊?有钱,又帅,要什么有什么,和您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偏偏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脑子进水了。

萧茹云并没沫儿想的那么冷血,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发呆,三天了?一回来就不出门,颓废了?堕落了?西门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瞧不起了?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对方也一直当着她的跟班,现在不去看看,有点过意不去。

当然,好奇心太大,不知道颓废成什么熊样儿了,去看看吧。

南门警局英姿啊,你就过去一趟,我现在手里有个案子,时间太仓促了,她现在生病了,无法下床,我估计这一段时间她也不会出门,会饿死的,你买点开胃的饭菜送过去!‘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没有心眼了?给她送饭,打死我也不去!’砚青无奈了,不知道怎么说,谷兰被人玷污的事也不能到处去说,特别是英姿,否则天下全都知道了,那样人家还怎么做人?低吼道:当我求你了行吧?另一头,阎英姿吓了一跳,拿开手机暗骂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啪!’挂断电话,砚青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让她去给谷兰送饭?狠狠拨弄了一下齐肩发,起身走了出去。

哼,送饭,她会好好送的,不是都下不了床吗?看她怎么蹂躏她。

非骂一顿不可,可恶的女人,还癌症呢,骗鬼去吧,泰森都没她生命力顽强,早就想找点事了,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砚青叫她送饭不会就是为了让她去给她报仇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砚青,你果然老了,越来越辣了,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带着邪笑跳上车直冲而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阿浩被抓了?吃吧,吃完赶紧走!‘啪!’装着盒饭的塑料袋被大力扔到了床榻上,里面的汤汁流露出,高级被套立刻被染指。

谷兰在阎英姿进来时,就万分紧张,特别是看到她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时,更明白这是来找茬的,瞅着饭盒,无力起身去拿,只觉得好累,昨日还能坐起来,现在,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艰难,虚弱的望着一身警服的女人道:我不饿!‘咕咕咕!’刚说完,肚子就叫嚣了起来,很是窘迫的抿唇继续道:谢谢你!阎英姿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抖动着一条小腿认真的注视了一会才鄙夷道: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最后说一次,要么吃完走,要么立刻给我出去!你什么意思?谷兰懵了,她不是砚青找来给她送饭的吗?为何是这种态度?少废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给我走!说着就弯腰强行将被子掀开,扯着小手臂就往床下拖,见对方不动就不耐道:谷兰,不是我说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觉得很丢人,你爱柳啸龙,我知道,我也爱过,但那个男人敢找别的女人,我会扭头就走,而不是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你真的很讨厌知道吗?是,你是救过我,我很感激,可我也还清了,为了砚青,你必须走,明白吗?谷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感动砚青没有将那件事说出去,苦笑道:我会走的,但是容我几天可好?现在她浑身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小腹下,更是像被人割了一刀,去一趟卫生间都像是要了半条命。

别说离开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怎么?要找柳啸龙吗?你找啊,我真的怀疑你是喜欢他,还是想把他搞垮?见对方要拿手机,就咄咄逼人的质问。

已经找出了砚青的号码,一听对方这么说,又按捺住了,气氛过于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没认识阿龙前,她一直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充满了梦想,时隔十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见阎英姿完全一副不容拒绝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坐起,后慢慢下床,憋着一口气忍住要瘫倒的感觉,打开衣柜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也罢,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是啊,这些年她有为柳啸龙考虑过吗?从来就没有,明知道他另有所爱,却还是一直抓着不放,就仗着他不会拒绝而得寸进尺,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吧,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想见他,想得到失去的,可爱情是双方会对方着想的,而她,没为他想过。

却希望宾利能过得好,一想到曾经的丈夫,再次红了眼眶,都是她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老天,多好的一段婚姻?丈夫总是以妻子为天,什么都听她的,事事都顺着,天天嘘寒问暖,这么好的男人,被她残忍的推开了。

很想说声对不起,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吧?傻瓜,为什么要陪着她来中国找另一个男人呢?现在才明白他当初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少给我拖延时间!阎英姿见女人慢慢吞吞的,干脆助她一臂之力,粗手粗脚的将一些衣物给塞进了箱子里,后大力的一手提起,一手拽着假惺惺的谷兰向门外扯,中途对方摔倒了也毫不同情。

她会同情她就有鬼了,总之她已经决定了,今天一定把这个女人送走,以后再敢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实在看不了砚青终日因为这个女人而受着煎熬,如果谷兰真因为这事而自杀了,那她愿意去坐牢,愿意当这个罪人。

四年,都受够了,砚青的痛苦,令她几年都没好好的笑一次了,这种日子,已经快发疯了。

到了门口,愤怒的将箱子扔了出去,衣物也全部洒出,顺带将女人也给推出:我警告你,不要惹毛了我,否则你会承受不起的!‘砰!’啊!谷兰扑倒,呲牙忍着手腕的剧痛,苦涩的咽下唾液,见门以关上,便爬起来瘫坐在地,望着道路,被赶出来了,可她不恨她们,这条路是她自己给走死了,如果她是她们,也会这么做的,还期望着和她们做朋友,真是傻,她们个个都巴不得你早点滚蛋呢,那还会和你做什么朋友?还以为你们真的无动于衷呢,终于受不了了吧?越来越羡慕砚青了,不像她,出了事没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怎么就活到这份上了?无家可归了吗?其实砚青也不想帮她吧?是不是照顾她的同时,心里很挣扎很痛苦呢?应该是吧,否则阎英姿不会这么生气,还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呢,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弯腰边叠置着衣物边时不时环视向四周的环境,有感情是肯定的,毕竟都住了这么多年了。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亲手种植,以后不能来打理了。

越想越伤感,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感觉好凄惨呢,要去哪里呢?走都走不动,站都站不起,就算能跑能跳,又能去哪里?以前还想着走的那一天,把房子还给阿龙,要点旅游费去环游世界,现在还能要吗?不能了吧?虽然他一定会给,可那样只会让砚青继续误会他言而无信,人家不计前嫌的跑来救你,总不能走的时候还反咬她一口吧?身上现金就那么多,租个平房,应该能维持半年,如果明天就死了,哪怕是住在冰天雪地也无所谓,只知道最多只能维持半年了,却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多活一天好啊,可以多看一天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

只是一想到到了新家,又要买家具,搞东搞西,以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所以突然之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太累了,砚青,对不起,要辜负你了,不是不好好的活着,而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我容身之处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再是这种关系,我的命运会和你一样,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和家人。

家人……突然想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定恨死她了吧?这辈子活得真可笑,亲人被她自己给断了,孩子被她给打掉了,丈夫也搞没了,现在一无所有,好恨当初没有听大人的话,一意孤行,当初爸爸就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不起,没有听你们的话,若有来世,定还!大厅里,阎英姿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卧室,将那些剩下的衣物和柜子里的药物全部扔到了地上,明天她就找人来把这里清空,后让砚青卖出去,做事就要斩草除根,如果这次柳啸龙还要给她买房子什么的,她就真的要帮着砚青离婚了。

南门警局邓组长,这是那四个人的大概样貌,当初天太黑,而且穿得很破旧,脸也很花,看不清样子,但身高和大概模样我都画下来了,这是四个人的指纹,麻烦你了!扫黄组,砚青将一叠资料送了过去,一定要抓住这些人。

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办好的!呢,那我走了!回到办公室,还是不放心,英姿会真的给谷兰喂饭吃吗?啧啧啧,以她那脾气,应该不能吧?烦闷的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讨厌归讨厌,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事,而且人家也说了,和柳啸龙并没什么,只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很多事情,那么一切也就不是女人的错,错的是那个不会做事的男人,而且身为警员,哪能不救人,反而害人?谁知道一到谷兰家门口就怔住了。

你怎么还没走?阎英姿刚好将收拾好的垃圾扔到门外,竟见谷兰还在叠衣服,就那么几件,至于这么磨磨蹭蹭吗?怒气全部写在脸上,很是无情。

谷兰擦干泪珠,加快速度的叠置,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只有带全东西走了才不会让人怀疑,悄悄的离开吧,已经别无选择了,第一次期待死亡的来临,那样也就真的解脱了,世界上不会再有谷兰这个人物,这些人也就不用害怕她会再令她们烦恼了。

砚青倒抽冷气,冲上前先看看谷兰,又看看阎英姿,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谷兰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收拾。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阎英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趾高气昂的,这种女人,没必要对她客气,生平最痛恨这种喜欢装弱者博取别人丈夫同情的女人了。

哎呀!砚青过去扯着好友就快步往大门外走,到了角落里才低吼道:我是让你来送饭,不是让你来赶走她的!阎英姿莫名其妙的甩开发小,训斥道:你是不是真的病了?给她送饭?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难道是这砚青知道谷兰生病了,不想柳啸龙来,自己跑来了?想到此就怒吼道:她那是装的,真的,你相信我,刚才还和我大吼大叫呢,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想要一直这样,然后柳啸龙过来陪她……见英姿越说越激动,砚青淡淡的看着她打断:昨晚,她被人强暴了!我呸,这话你也信?话虽如此,但还是有些震撼的。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砚青吸吸鼻子,这种事,是女人最无法去承受的,还是一个对生活毫无希望的女人。

阎英姿烦闷的抓了抓头发,后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依旧冷血道:那是她活该,她不是喜欢心里装着男人吗?这下如她意了,刚好不用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找那个慰藉她的男人去就好了,你也不用再为了她而纠结了,皆大欢喜嘛!是被几个流浪汉强暴的!我……英姿穷词了,不再说话,双手捂着脸忍耐着什么。

砚青也坐了下去,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和谷兰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道出,表情同样凝重,不知该怎么办。

英姿听得满脸不信:你是说她是因为去找宾利才被……她真的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是啊!我看得出她没说谎!你呀你呀,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女菩萨?这事你管什么?啊?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可恶,现在是不管都不行,真相都知道了,也狠不下心了,人都有洗心革面的机会,谷兰虽令人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毕竟还是个人。

而且错也不在她,柳啸龙招惹了她,却没给她当初在一起时说的那些承诺,因为一个男人,把父母都抛弃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又被她自己摧毁了,现在丈夫要新婚了,又要去追逐,人没拉回来,自己倒是被人糟蹋了。

这个女人还是挺可怜的,就是觉悟得太晚了,等你后悔时,一切都晚了,见砚青也带着不情愿就不再多问:我……是不是很过分?呵呵,还行吧!这不是就后悔了?其实我们都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呢,哪怕是敌人。

英姿起身走进了院子,她明白砚青这么做的意思了,是不想被柳啸龙讨厌吧?明知道谷兰有危险,却置之不理,这样那人心里一定会有疙瘩,这辈子你是掉柳啸龙挖的坑里了,事事为他着想,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

喂!你还好吧?谷兰没料到对方会来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说话,摇摇头:我没事!没事手还抖那么厉害?心太软,太软了,弯腰几下将行礼整理好,指着屋子道:你暂时就住这里吧!我还是走吧!这样才能一了百了,你们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谁了,他今天也结婚了,更不想再去面对,就这样结束吧。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进去!禁锢似的又给扯进屋,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安置到床上后,又将盒饭拿起,看着被套道:今天我刚好没事,就给你换了,饭我去给热一热再吃!谷兰无力的吸吸鼻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阎英姿转身打住:得,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是迫不得已,谷兰,你知道吗?现在你走了,或者死了,砚青怎么和柳啸龙交代?你和砚青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你出事了,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她逼你的,如果真的感激她救了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没事找事,知道吗?你这意思,我连死的权利都没了?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呢?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她,现在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了等死而活,有意义吗?你要死,我们谁也拦不住,只是你会害了砚青!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开始热饭。

谷兰头疼万分,确实,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砚青和阎英姿又来过这里,刚才她被赶出去时,还有人经过看到,就算阿龙再爱砚青,也会误会,即便他不在乎,一辈子不说这事,也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结,不管是砚青还是柳啸龙,对她真的是毫无愧欠。

不希望给他们造成什么矛盾,可这样下去会不会疯掉?你就什么也不要想,东西我都给你归置好了,就安安生生的养病,过几天我去找宾利谈谈,让他给你开刀做手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们一样,倍儿健康!砚青边收拾东西边道。

阎英姿细心的将饭菜一勺子一勺子喂进女人的口里,也道:砚青把什么事都和我说了,你不要担心,虽然我是个大嘴巴,但是也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的!说得跟真的一样,信誓旦旦的。

谷兰还沉浸在砚青的话里,咽下饭菜拧眉道:我没说要开刀!半年都受不了,还要一辈子不成?你看你又来了,你知道吗?我连苏俊鸿都没喂过,我帮你,就是希望你死吗?只要你以后别再和柳啸龙搞暧昧,我会一直这么对你的!英姿非常反感人老是把死挂嘴边,做一次人多不容易?可是我……可是什么?你别觉得生无可恋,虽然你的父母看不到你,但他们也不希望你死吧?再怎么说也是他们造就了你,唯一的报答就是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看到的,不要跟我说什么下辈子,人死了,哪来的下辈子?今生债,今生还,懂吗?砚青噗哧一声,没想到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关键时刻还挺会安慰人的。

谷兰听对方连丈夫都没亲去读读酸,张口一点一点吃下,擦擦眼泪道:其实一开始,我是真的很迷茫,我以为我还爱着阿龙……柳大哥,他对砚青越好,我就越嫉妒,现在才知道当初是多么的无知,我也知道这些年自己很自私,伤害了你们,对不起!英姿收起所有的不满,像一个母亲对待孩子那样抚摸上谷兰苍白的小脸:知道错就好,我问你,柳啸龙真的没对你动心过吗?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白,只是想知道另外一个意思。

没有,他就是希望我可以好起来,其实你们每次看到的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他就像一个哥哥照顾妹妹那样照顾我的,多半是因为我救了他,也救了砚青吧,我很感激他这些年没有放弃过我,他和你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呵呵,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那么说,这些年谷兰过得也并没大伙想的那么好嘛,对柳啸龙也有了点好感,还算个男人,当然,这种好感她希望永远不再重复,多少夫妻分离不是因为误会的?砚青心眼那么小,就更不乐意自己的老公对别的女人好了,她只希望她的丈夫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正眼都不能看别人,这一点她是看出来了,就不知道柳啸龙看出来没有,其实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吧?就是少和陌生女人说话,少在关键时刻去别的女人那里,每一个妻子不都这么想吗?这都满足不了,还算什么男人?现在她也相信谷兰不会再去和柳啸龙有牵扯,她能说出那人照顾她和她们的目的一样,就证明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是过去了,就是把砚青给害惨了,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离婚,谁劝咬谁,说什么性格不合,明明就是想让人家再去追一回,这么大的人了,误会都解开了,还要任性,随便他们吧,这样也不错,活得才叫有滋有味。

我这里都好了,晚上就让美丽过来给你做饭,她厨艺不错,谷兰,你准备一下,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让宾利过来,行吗?砚青从厕所走出,扯掉围裙,已经把房子又装饰了一番,看着没那么凄凉了。

我……谷兰想拒绝,但一见两人那期待的眼神,又沉默了,再看看她们两个警员,为了她这个她们最讨厌的人做的这些事情,亲自打理家,扫厕所,刷马桶,晚上还要来给她亲自做饭,落魄后,对她最好的,却是曾经以为的仇人,如果现在再拒绝,就太不懂事了,为难道:以后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自己?你不是会做饭吗?砚青道。

这些年确实每天都在钻研厨艺,那我去给人做厨师吗?砚青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响指:这样,我们投资你在北海那边开一个小餐馆,也看看你的实力,是否能养活你自己,赚了钱,再还我们如何?这样就太完美了,如了她的心愿,住在大海边,还能靠自己的手艺生存,多完美?谷兰也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啊,我一定可以的!再也不用去依附他人了,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打拼的,一定可以的,一想到每天可以生活在辽阔的海边,一座小屋子,十多张桌子,靠双手赚到它们,那里就会是她以后的家,再也不用住着别人名字的房子了。

其实她可以生存下去的,不是只能嫁个男人去当花瓶的。

哇,那以后我们去吃饭,可是不给钱的,谁叫我们是投资人?我算算,开一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应该不贵,谷兰,我越来越希望你可以站起来,每天都带着笑容,让所有人都认同你!现在拉一把是应该的,就算不是因为柳啸龙,也开心,助人为乐嘛!嗯,谢谢你们!突然发现最近一直在说谢谢,这一天,比过去的几年,要开心得多。

砚青见女孩答应,心里欢喜得不了了,哼哼,柳啸龙啊柳啸龙,你花了五年时间,还没姐姐一天有效呢,就他那木头疙瘩,还想劝一个人走上正途,见鬼去吧,回头等都好了后,再去奚落他,早找她,谷兰早就好起来了。

攻人攻心,要对着她的喜好去,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你让她去当会长,她也会觉得毫无动力,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做人上人的,有的人就希望一辈子平平凡凡,喜静,喜低调,越来越觉得柳啸龙没本事了。

一天低过他的五年,啊!满足,大大的满足,真不知道他平时来都是怎么劝的,不过也对,就那人,她想象不到他会安慰人。

否则也不至于郁闷这么多年了。

谷兰也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激动的坐起开始规划:我觉得木屋比较好,海边嘛,弄得和市区那些餐厅一样的话,会没新鲜感,等我病好了后,我就去学两个月的厨艺,专门做海鲜,怎么样?好啊好啊,我喜欢吃海鲜,我很期待你做老板娘的样子了!英姿鼓掌,能有斗志就好。

三个女人都相互笑了,有句话是对的,如果你不跟她招小人,你们就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向阳花园有人吗?西门浩?西门浩?奇怪,不是在家吗?还喝得酩酊大醉,可大厅怎么这么整齐?茹云疑惑的上楼,来到卧房,还是空空如也,浴室也没人,根本就像几天没来过人一样,只有桌子一台笔记本还闪烁着蓝光,应该刚出去吧?电脑还开着呢。

走近一看,还开着msn呢,窗口是在和一个叫‘东方传奇’的聊天,而自己却取了个‘西方神话’的名字,哼,还神话,够高傲的,看来这个东方传奇应该是林枫焰了,也走得累了,坐了下来,能看得见的聊天引起了她的主意。

东方传奇:她结婚那天,你最好不要去了,对谁都好!西方神话:我知道,可是我想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更希望看到她欢欢喜喜的出嫁!东方传奇:拉倒吧,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希望她看到你,或许能回心转意吗?西方神话:是是是,就你了解我行了吧?阿焰,我想出去走走,回来就睡觉了,下次聊吧!东方传奇:去吧!移动鼠标,一看记录,几乎有着八十多页,都聊什么了?聊这么多?不会都在聊她吧?还没来得及看,就见桌面上有个名为‘日记本’的东西,好奇的点开。

‘回到中国,感受着祖国的风光,确实要比他国舒坦,或许每个中国人,都将这个地方当成了他们的母亲,只有在这里,才是他们的家,而我也不例外,虽然生活不是很如意,但整体上天还是对我不薄,缺少亲情,却送了我这么多的友情,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一个男人,他对我情同手足,是他将我拉出火坑,或许是我和谁都合得来,与另外三个兄弟也从没过矛盾,他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看样子,写这些的时候是在不清醒状态下,否则以他平时的性格,哪能把日记写成作文一样?‘大哥和大嫂至今没有向前跨一步,我一直都相信大哥是个会分轻重的好男人,只是夫妻之间的事,谁也说不准,错都不在一人,希望他们可以尽快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吧,此生并没多大的遗憾,仅此一个,那便是我的感情问题,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世间最最美好的感情,但是我失败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再次看到她,我很心痛,很想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却说不出口,因为在她的心里,和我一起毫无安全感。

我也能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广阔的胸襟,像个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从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爱了,才会这么的在乎,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找过几个心理医生,都发现毫无效果,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别的男人笑,就会想一大堆,她是不是又要像当初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是不是又来找自己的不足了?每当有一丁点的欺骗,就会很惊恐,继而说一些难听的话,做一些残忍的事,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等明白爱一个人时,就要百分百相信她时,却已经晚了,除了笑着面对,又能做什么?’随着几个问号,就没了下文,萧茹云目光清冷,看似毫无感触,却暗暗捏紧了鼠标,后看向聊天窗口,好奇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刚说完,才发现聊天的时间居然是三天前,天,刚要反悔,却发现消息已经发出了。

东方传奇:准备带楠儿去外面吃饭,你呢?西方神话:我写日记,你都不好奇我这几天在家里颓废吗?东方传奇:呵呵!后没有再回话,也不再多问,怕露出破绽,你们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会放纵他就此堕落呢?这什么朋友啊。

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刚要回去时,才来到大厅,就见门突然被踹开,惊呼一声,想藏起来,几十把枪支已经对准了她,瞪大眼道:你们干什么?心脏砰砰砰的跳,刀枪无眼的,吓死她了。

怎么是你?林枫焰惊愕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人呢?怎么不能是我?你这是干什么?茹云脸色还在发白,不满的问道。

林枫焰瞪向女人怒吼道:你真以为我会以为你是阿浩吗?该死的!阿浩早就被抓了,能来这里,又和他聊天的,除了敌人还有谁?居然会是萧茹云,纳闷了:你来干什么?你不是都要和萧祈结婚了吗?怎么还来找阿浩?萧茹云似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眯眼继续追问:你先回答我!他为什么就不能以为是西门浩了?难道……阿浩早就被庇佑的人抓走了!撤!带领着手下快速离开,免得打草惊蛇,他非抓住这些人不可,妈的!☆、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走一起走阿浩早就被庇佑给抓了……萧茹云倒退一步,木讷的望着那些人离去,被庇佑的抓了……庇佑教吗?听砚青说起过几次,是个很厉害的教派,手法很残忍,且砚青说她不相信那群人是好人,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云逸会,现在更加确信了,阿浩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现在怎么办?她只是个女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却手无寸铁,柳啸龙都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为何心里这么慌?庇佑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穿着白纱,戴着蒙面纱巾的女人成群结队,个个身材纤细唯美,仿佛不是教徒,而是美人窟,虽只能大概看到一张脸,但几乎全都国色天香,种族还不一样,有英国的轮廓,有亚洲的,有非洲……而其中一个是标准东方脸孔,目光淡漠,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四处张望,周围的强壮男人也比比皆是,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就是这股气势,也让茹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应该不会被发现的,这四年,可没少学如何装模作样,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如果伪装自己,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心里多么的畏惧,脸上也看不出猫腻。

就这么混在女人堆里进后门,进了小门,立刻隐身置门后,望着远处正在整理茶杯的一群人,砚青说过,一个出色的卧底,就得随时随刻入乡随俗,哪怕是要去舔人的脚,只要是风俗,也必须跟着做。

来时只在周围打听了一点点,这里有一个王子,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可以随便拉一个去疯狂,而她现在如果被点中,是不是也要去?毕竟不是真卧底,没被伪装师训练过,并没准备齐全就进来了,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

怎么办?跟着端茶的走吗?万一她们端去的地方是那王子身边,自己倒霉催的被看中就完蛋了。

不跟着走,又要怎么打听到西门浩到底被关在哪里?哎呀,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和砚青她们说一声,出事了都没人救助的。

办公司内,耶稣却直直的看着电脑,里面安装着十多个监控器,眸子无表情的瞅着那个一直躲在门后的小女人,还以为多厉害呢,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做奸细,柳啸龙,你太让我失望了,冲手下道:既然人都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通知下去,别理会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去哪里!王子,既然都发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那一会你去送饭?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发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速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等等!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发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发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砰砰砰!’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还在发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发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啪啪啪!’‘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发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第二百一十八章 等待开刀阿浩早就被庇佑给抓了……萧茹云倒退一步,木讷的望着那些人离去,被庇佑的抓了……庇佑教吗?听砚青说起过几次,是个很厉害的教派,手法很残忍,且砚青说她不相信那群人是好人,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云逸会,现在更加确信了,阿浩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现在怎么办?她只是个女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却手无寸铁,柳啸龙都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为何心里这么慌?庇佑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穿着白纱,戴着蒙面纱巾的女人成群结队,个个身材纤细唯美,仿佛不是教徒,而是美人窟,虽只能大概看到一张脸,但几乎全都国色天香,种族还不一样,有英国的轮廓,有亚洲的,有非洲……而其中一个是标准东方脸孔,目光淡漠,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四处张望,周围的强壮男人也比比皆是,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就是这股气势,也让茹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应该不会被发现的,这四年,可没少学如何装模作样,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如果伪装自己,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心里多么的畏惧,脸上也看不出猫腻。

就这么混在女人堆里进后门,进了小门,立刻隐身置门后,望着远处正在整理茶杯的一群人,砚青说过,一个出色的卧底,就得随时随刻入乡随俗,哪怕是要去舔人的脚,只要是风俗,也必须跟着做。

来时只在周围打听了一点点,这里有一个王子,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可以随便拉一个去疯狂,而她现在如果被点中,是不是也要去?毕竟不是真卧底,没被伪装师训练过,并没准备齐全就进来了,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

怎么办?跟着端茶的走吗?万一她们端去的地方是那王子身边,自己倒霉催的被看中就完蛋了。

不跟着走,又要怎么打听到西门浩到底被关在哪里?哎呀,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和砚青她们说一声,出事了都没人救助的。

办公司内,耶稣却直直的看着电脑,里面安装着十多个监控器,眸子无表情的瞅着那个一直躲在门后的小女人,还以为多厉害呢,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做奸细,柳啸龙,你太让我失望了,冲手下道:既然人都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通知下去,别理会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去哪里!王子,既然都发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那一会你去送饭?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发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速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等等!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发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发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砰砰砰!’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还在发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发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啪啪啪!’‘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发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老大,这帮人似乎最近并没任何的不法交易,中规中矩的,看来我们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太难了,王涛那里怎么样?砚青苦闷的十指交叉,没有交易,没有证据,她要如何证明那群人是不法分子呢?要如何进行逮捕?看来他们是一心放在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身上了,够小心的,那就只有等王涛拿出耶稣是在利用国防部的证据了。

摇摇头:还没!瞅向电脑,这家伙没主动联系过她: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李隆成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担忧道:要不我过去吧?自从王涛走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个兄弟陪了他这么多年,当初追紫嫣这人也出过不少的主意,还说好将来一定帮他也追一个漂亮媳妇,他一定会的。

像王涛这么厉害的人物,想结婚还不难?大不了就去婚介登记,让美人们来选他,只是昨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这兄弟娶老婆了,他给他送上了十万块礼金,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可老一辈的都说梦都是反的。

你去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尽快负责如何逮住庇佑教的证据,出去!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一样。

好吧!李隆成刚走,蓝子就将记载着组员全勤奖的表格送上:老大,这是我们组员这个月的全勤,一个不落,全是满分,但……砚青简单的看了一遍,尴尬道:我那几次是……算了,我没做好一个表率,我很惭愧!好嘛,全都这么优秀,就她一个月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到位的,因为这段婚姻,多久没拿过全勤了?丢人啊!老大不必这么灰心,我们相信您,只要大事您能到就好,对了!不好意思的捏捏双手,不自然道:我……我可能等这件案子完了就要离开缉毒组了!真的很舍不得,可她别无选择。

啊?某女不解:怎么回事?你生病了?不是!不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盼蓝,这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怎么?有人敢来我眼皮子底下挖墙脚了?该死的,从来没面临过自己的人被挖走,果然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做梦都想不到蓝子会离开。

越想越恼怒。

蓝子微微红了脸,低头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和他结婚了!那也不用辞职吧?原来是这事,心里顿时好受了点。

不辞职,怎么结婚?我又不能像您一样被卧底过去!我就是……该死的,这叫她怎么说?难道要跟她说当初她那只是打了个幌子,是大伙误会了吗?那还不全都跟着学?见蓝子虽然也不想离开,但眼底的幸福更浓厚,是铁了心了,就要失去一位精英了,轻叹道:也是,工作要紧,但人生大事也不能耽误,蓝子,我祝贺你,但是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以免影响大伙办案,等结了,我会批准你的!罗保,你太厉害了,这样就把人带走了,我记你一辈子。

蓝子咧嘴笑着点头:谢谢老大!还怕她不放人呢,还怕她说她没良心呢,居然为了一个黑道人物放弃工作,原来老大人这么通情达理,不会被骂叛徒吗?不用谢我,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加油!希望罗保能好好待你,不要辜负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吧,爱情的力量真大,显然蓝子比她好得多,这就是性格的不同,她就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放弃这份职业,永远都不会。

白翰宫大酒店沫儿打了无数个手机,就是没人接,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干着急,萧秘书去哪里了呢?一天了,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呢,电话也不接,音讯全无,会不会去那里散心了?也得说一声啊,这可怎么办?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继续等待。

水榭居室,孔言家。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考上北京大学了,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恰好休假的韩云将削好的苹果递进孔言手里,放下水果刀兴奋的看着门口。

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边跑边大喊,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哀愁,脸上全是生活在一个最最幸福家庭里的活泼开朗,即便爸爸不是直系亲人,但在她心里,似乎并没什么不同,一句爸爸喊得理所当然,拿着通知书冲进门就张开怀抱跳进了韩云的怀里:爸爸,我考上,我考上了哈哈哈哈!北大啊,她居然考上北大了,这都是父亲的功劳,要不是他天天督促着她不能贪玩,不能玩游戏,不能交男朋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连着跳级三次,以十八岁的年龄,考上了这所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大学。

孔言激动得苹果落地,颤声道:佳佳,你真考上了?来来来,给妈妈看看!韩云也抢过通知书细细的端详:是真的,我的女儿考上北大了,哎呀,我该做什么?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佳佳弄点好吃的,我也去!孔言宝贝一样将通知书收好,和丈夫一同走进厨房忙碌。

佳佳斜倚在厨房门口笑道:爸爸,我没让您失望吧?炫耀似的挑起眉头。

是是是,我们的佳佳啊,最棒了,今天看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老婆,你现在有身孕,就先去休息,我自己来!心疼的摸摸爱人七个月的腹部,里面住着他的儿子呢,是儿子,已经确定了,是好友亲口告诉他的。

这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三十五岁,终于等到孩子快要出世了,老来得子,幸福啊。

佳佳也搀扶着孔言教训:妈妈,爸爸说得对,您可别累着,否则我的弟弟会长得很难看的,我陪您去坐一会!坐一会?孔言幸福的冲女儿眨眨眼,又看看丈夫围着围裙的样子,都用着最疼人的目光看着她,被人爱着感觉真好,一直就很庆幸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有这么好的老公,这辈子够了,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开心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有说有笑,满屋子都洋溢着温馨和暖意,这是一个最最幸福的家庭,虽然两年前韩云的父母都因为去海外旅游而落水,双亡,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佳佳都是他的家人,公公婆婆,我会给你们韩家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的。

因为这个,都停职半年了,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如今也是中年妇女了,可爱情还是存在的,五年里,从来没吵过架,有不如意的,但是韩云总是让着她,迁就着她,在外赚钱养家,回来还会做饭做家务,都快把她养成米虫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至今都还没找到语儿,算一算,如今也三十出头了吧?也有孩子了吧?不管过多久,姐姐都会继续找下去的,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白翰宫大酒店内,乱作一团,萧祈焦头烂额,淡淡的看着沫儿教训:你怎么不早说?才出差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去哪里了?我……我以为萧秘书只是出去散心了!沫儿擦擦汗水,怎么办?都是她的错,早该报案的。

萧祈瞪了女人一眼,大步走出。

律师事务所砚小姐,这次您可以绝对的放心,忙律师身经百战,几乎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砚青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已经找了七个律师了,结果第二天都会无缘无故的跟她说不能打了,烦闷道:算了,相信你们,我还不如相信我自己,退钱吧!经理也很郁闷,不得不退钱,不是我们不帮您打这场官司,实在是你老公太厉害了,即便没有黑帮势力,可他的钱足以压死我们,做这行,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人家次次都能拿钱砸得他们眼冒金星,很内疚啊。

其实她老公对她也不错吧?为了这女人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为的就是不希望离婚,劝解道:根据您提供的消息,他没有打过你,没有骂过你,甚至我们也查到许多他对你做的一些事情,为了讨好你,把价值九百亿的物品给予你拿去邀功……你说话主意点,我那是回归社会,什么叫邀功?不懂就别乱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男人对她好呢?至于他包养女人的事,我们也查了,都是你自己想太多,真的,这并不是柳先生跟我们说的,你所谓的脾气不合,我也能理解,柳先生确实不太懂感情之道,不会讨女人欢心,不能因为这个你就否认他吧?砚青懒得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我,又哪里懂我所想的?拿过钱无奈的离去,这可怎么办?律师都找不到,难道真要去找叶楠帮忙才行吗?如今除了找她又能找谁?如果她都没办法,那这辈子就被绑死了,叶楠,姐姐今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皇城基督教叶楠目光呆滞,这……如果她帮忙了,柳啸龙还不得找她的麻烦?他费尽心思的阻止,证明了不愿意离婚,可好友都找上门了,不帮吧,找不到理由拒绝,会显得不仗义,帮吧,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

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吗?砚青期待的点头:给你给你,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三天,砚青,这三天,你自己也好好考虑考虑,可以吗?这是大事,她得回去跟林枫焰商量商量才行,突然做不了主了,她确实有办法令他们离婚,就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有去找丈夫了。

这么久?见她意志坚定,无所谓道:三天就三天,我不需要考虑,我快疯了,真的!一看到那男人得意的表情,她就要发疯了,不就势力大吗?这次看你还怎么大,哼!以为赶走那些律师她就没办法了?叶楠这个王牌还没拿出手呢。

哎!叶楠长叹,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找的会是她呢?这坏人可要怎么当?劝和不劝离,劝和是不可能了,都劝这么多年了,如果将来你后悔了,柳啸龙也不去追回,我就真成罪人了。

一间高档酒店内,砚青和英姿还有甄美丽都各自收拾着手术前的工具,自从美丽知道谷兰变好后,态度也转变得不排斥,甚至很热情的照顾着:宾利马上就到了,谷兰,你要相信自己,要坚持,千万不可以放弃!谷兰平躺好,点点头:我会的!有你们在,我不怕。

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越来越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了,大伙也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她们为了让她不要回到以前的苦闷日子,手机号码都给她买了新的,也带着她去买全新的衣服,以前的一切,全部抛掉,水榭居室的房子也不要了。

她没想到她们会在几天时间里,就在海边给她买一块地皮,现在已经开始在施工了,切还找了个这么豪华的酒店给她住院,等病好了,一出去就直接可以去海边住了,或许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吧?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容不断,这些人说话的方式都很搞笑,这短短的十天,笑得比过去五年还多,其实心里没有爱情后,也挺快乐的,赶出一个男人,住进了更多的人,谢谢你们。

阎英姿将强光灯转到床铺上,拍拍双手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谷兰,你一会只要记住,我们大伙还等着你站起来给我们亲手做一桌子的大餐就好了,那些什么臭男人的,不要再去想,明白吗?嗯!听话的认可,一想到肉会被拉开,就又紧张起来,才感觉重生了几天,真的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时间越多越好,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现在是前途一片光明,开始怕死了,但有时候不是那你不想,它就不会来的,抓着被角望着那三个新交的朋友紧张道:我还是有点怕……砚青温柔的捧起女人的小手鼓励:只要你能活着,我们就是你以后的家人,会帮着你找到你的父母,会告诉他们,你现在活得有多好,我们一定可以让他们原谅你的!对啊,我们会一直在外面,哪里也不去,就等着你醒过来的!美丽也把手伸了过去。

我也是!英姿拍拍胸脯,我们都等着你,这次是真心的,几天下来,她发现她真的不讨厌她了,这是她见过迷途知返最迅速的一个人,一旦说重新做人后,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让大伙失望。

她就喜欢这种能知错能改的人。

谷兰再次落泪,这些真挚的眼神全是为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想着以前她们一次次的冷眼相待,更是将一杯杯饮料洒向她的身体,死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早点和你们交心,或许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如果我真的死了……呸呸,这个时候最忌讳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宾利好歹也是名扬四海的医师,我们都相信他!甄美丽不满的吐了口口水,瞪起眼。

谷兰再次被感动,没有再哀哀自怜,给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也相信我可以好起来的,像你们一样总是充满自信。

扣扣!砚青感觉女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是啊,一段感情,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很快的,对方又松开了手,对这很欣慰,你能真的放开就好。

果然,宾利提着皮箱进屋,谷兰再也没有去多问什么了,就像一个等待着治愈的病人,没有了爱慕和追逐,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是谁的都跟她毫无关系,现在应该想的是醒来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不再孤单,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店,当一个最最漂亮的老板娘。

宾利勾起唇角:你终于想通了!见她感激的看着屋子内的另外三个女人,是她们给了你希望吗?好本事。

砚青刚想问新婚愉快不愉快,还没说出口,就立刻打住,指着女人道:宾利,她就交给你了,我们相信你!放心,或许都不用开刀!过去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大手摸向腹部某个穴位压了压。

嘶,疼!谷兰呲牙咧嘴,好疼。

宾利皱眉,疼?怎么可能?摸过手腕动脉,没反应,这是怀孕的迹象啊,动脉又没回应,那便是才不到十天,刚想直接问,又觉得不适合,拉过砚青到洗手间质问:她怎么会怀孕?怀……怀孕?某女呆若木鸡,不能吧?就算会,那也才几天?宾利能看出来,就说明最少有一个多月了:你确定?难道都被骗了?她其实一直就有男人?是谁?心高高的悬起,难道是……柳啸龙吗?应该不到十天!这是怎么回事?不到十天,悬着的心立刻落地,拍拍心口低吼道:不到十天你也能看出来?宾利冷下脸: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那个……这不,看开了,不想找男人结婚,但老了得有个人送终吧?所以就去人工授精了,你别问了,总之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不快乐吗?只要她真的想重新生活,不比什么都好吗?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因为你吗?宾利恍然大悟,舔舔下唇,明白道:嗯,那药物治疗恐怕会影响胎儿,现在是必须开刀了,你们都出去等吧,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要她的笑容是真的就好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一次了。

家里那个太敏感,接触太多,恐怕对谁都不好。

谷兰,你要加油!砚青最好看了女孩一眼,其他的,等你好了我们在说吧,怀孕了,你居然怀孕了,这对你是好是坏呢?一定会难过吧?这次,你要打掉这孩子,我会支持你的。

谷兰举起小拳头:等我!后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被麻醉。

云逸会办公室大哥,那我走了!等等!皇甫离烨立刻转身: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柳啸龙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下班后,去谷兰那里看看,她可能会需要一大笔钱,要多少你给她,回头我会还给你!您自己去不就好了?我现在还有事……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大哥放心,我会办到的!只要您不再想去,多少钱我都会给。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陆天豪,你等着水榭居室,谷兰家门口,黝黑的男人连续转了三圈,后定格在落地窗前,奇怪,人呢?半响无人响应,屋子内的布置似乎……不解的揉揉眼睛,在看看周围,没错,是这家,为何里面空空如也?以前摆放在那里的沙发和茶几呢?怎么一下子感觉变了个地方?里面什么家具都看不到,空得有些诡异。

不是说还没走吗?你是找古小姐吧?就在这时,一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妇人边捡着地上的纸屑边问。

皇甫离烨立刻转身,点头道:是啊,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这大婶不是负责这区域的清洁吗?他见过她不下十次了,很直接的来了个自来熟。

大婶叹息了一声,怜悯道:这孩子,可怜啊!怎么说?什么意思?莫不是出事了?虽说比较自闭,但我觉得人挺好的,我就跟她说一次,四年了,每次这孩子都会把垃圾规规矩矩的放在垃圾车里,能卖的废品也会全部给我归置出来,给我打的全是满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讨厌她,我只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何必要逼得她去无可去?大婶红了眼,虽然没和那孩子多接触,可也看得出是个好人。

皇甫离烨挑挑眉:坏人是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大婶再次摇摇头,杵着笤帚无奈道:很听话,也很孤僻,不肯与人解除,谁说话也不理,但她是这整个小区里我最喜欢的住户,我家穷,没办法才来这城里打工,有一次,下着暴雨,我忘带伞了,就来这里躲雨,那孩子或许是看到了,提着一袋垃圾给我,说是不要的,里面却只有一把崭新的雨伞,刚来时,她只会把垃圾丢到大门口,我只说了一次,她就会每天走一分钟的路丢到前面的垃圾车里,也从不惹事,就那边那家!指着隔壁的一户唾弃道:以前天天晚上开什么‘扒替’的,吵死个人,还专在院子里吵到半夜,家家投诉,就她没说过话,可我累啊,我负责这么大片区域,哪能收拾得过来?突然有一天,我一早来,发现那家门口没有瓶瓶罐罐和大包小包的垃圾了,后来才知道,每天都是古小姐晚上去给我收拾的!呵呵,还有这事呢,当然,这不足以感动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大哥的幸福最重要了,不管那人有多好,只要打搅到兄弟,就是活菩萨,他也不会认同。

多好的人啊,你们这群人却经常来找麻烦,还有那个开挺好车的男人,有老婆吧?既然给不了人家希望,又何必天天来呢?让人家误会,一直等一直等,结果等到的是什么?是他老婆带人来把她给赶走,傻孩子啊!太傻了,如果她要像那些只看上人家钱的女人一样,她不会同情她,只是这么多年过来,她真没见过她大手大脚过。

大婶,不懂就不要乱说嘛!这对大嫂的名誉不好。

妇人瞪了男人一眼,训斥道:我怎么不懂?我也是过来人,你们不会做人就不要乱做,好好的一孩子,给你们祸害了,不信?我亲眼看到的,被赶出来了,行礼都扔出来了,等我再来看,家里都空了!古小姐也是,人家都有老婆了,你还期待什么?如果这几天不请假,就该把她带到家里去,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皇甫离烨暗骂了一句,不再理会,赶紧快步到车旁边打电话边撤离,真的是大嫂吗?这可怎么办?要告诉大哥吗?现在已经水深火热了,说了会不会……但是一想到上次欺骗他的事……打了个激灵,现在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到时候就真该离开云逸会了。

真是要命了。

会长!会长慢走!门口,小弟们边打开门边冲车内面无表情的男人敬礼。

柳啸龙习以为常的点点头,并未多看,等过了几分钟也没见手下说话便边看着报纸边随口问道:她要多少?哦……那个……巧克力差点追尾,掌握好方向盘才纠结道:那个……该怎么说呢?一路上都没想出好的借口。

吃柿子了?柳啸龙见其吞吞吐吐就不满的看向前方。

大哥,其实……谷兰已经走了!从后视镜看出了对方严重的不相信就豁出去的实话实说:是被大嫂赶走的!果然,镜片后细长的凤眼瞪大,冷漠道:你说什么?离烨吞吞口水,不敢隐瞒:有人亲眼看到的,行礼都被扔出去了,我也查了,那天,大嫂确实和英姿去过了……大嫂,对不住了。

出境了吗?没有!柳啸龙伸手按住太阳穴,闭目咬紧牙关,仿佛很是气愤和懊悔一样。

‘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巧克力知道不该多嘴,却还是问出:大哥,要去找吗?浓眉拧出了一个川字,冷冷道:不用了!夜间八点,房门才打开,三个女人都紧张兮兮的瞅着还穿戴着白大褂的英国男人:怎么样?顺利吗?宾利没有卖关子,边摘着手套边道:又不是真的癌症,当然不会有危险,你们可以进去了,我……恐怕不能再来,你们也都为人妻,应该懂我!给出抱歉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砚青见男人如此的公事公办,突然觉得这个宾利,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好似并没谷兰形容的那么好,不管怎么说,也是动刀子的手术,拆线什么的,你也应该亲自处理吧?就不怕别的医生处理不好吗?以前不是爱过吗?有了新欢,她就这么不重要了吗?只为了去问你一句话,被人糟蹋,这些你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希望她好,就是这么希望的吗?你要真心希望她好,为何不等她真正康复的那天?可她不能说什么,人家现在有家,顾忌妻子的感受是对的,呵呵,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当初你帮着她来破坏我的家庭,怎么没考虑过柳啸龙他老婆会难过?现在你又这么理所当然的为你的妻子考虑,好像你的家人是人,别人的家人就不是一样。

她是因为你才……英姿刚要说‘被强暴’三字,立刻被砚青拉住,这才想起来答应过谷兰,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其实吧,她们几姐妹都知道了,谁叫她藏不住秘密?叶楠知道,美丽知道,能忍住没给苏俊鸿说就不错了。

谷兰,我这张嘴,对不起你啊。

现在很生气,莫名的生气,只是没权利声张正义罢了,不想宾利的老婆成为第二个砚青,可是她真的敢发誓,谷兰真的变了,绝对不会再去缠着他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绝情呢?病人是需要好的心情,才会恢复得快,大伙应该先骗着她养好身子不是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砚青耸耸肩:谢谢你了!宾利笑着摇头:说实话,这是我的心愿,这样我也就不必再内疚了,所以谈不上什么谢谢,就当还她的吧,当初也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的!一副两不相欠的态度,后进屋开始收拾工具。

感情他是为了还债来了!英姿嗤笑,这就是男人啊,只能怪当初砚青把他说得太好了,什么为了谷兰愿意放弃一切,是放弃过一切,只不过是几年而已,爱情是永恒的,她敢再打赌,谷兰会喜欢他一辈子。

其实如果真没和柳啸龙发生过关系的话,就说明在她心里,一直很矛盾,也许是真的不想,因为她从来到中国时,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只是上天愚弄了她,等明白了后,一切都太迟了。

屋子内,只有‘滴滴’声,仿佛在一个极为豪华的手术室,应有尽有,床上女人胸口正起起伏伏,戴着氧气罩,虚弱得仿佛只要拔掉它的呼吸仪器就会随风而去,挂着点滴,面色惨白如纸,在昏黄的灯光下,好似鬼魅,甚是骇人。

半个月内,都不会醒来,营养液……我建议你们还是请个专业护士来照看吧,我走了!一刻也不敢多逗留的带着皮箱走出,或许不爱后,对方就真的成为了陌生人,没了曾经的热情,甚至都不肯多丢出一个眼神。

世态炎凉啊。

甄美丽双手插兜,站在床头道:他就不怕我们伤害她吗?毕竟以前她们是最讨厌谷兰的人,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突然觉得谷兰好可怜,瞧瞧满屋子的机械,要不是她们,上哪里去找这些?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砚青说医院是个不吉利的地方,那里死的人太多,谷兰胆子太小,晚上医院又太安静,怕鬼神什么的,就这里给人感觉很不错。

打开窗户,外面就是花园,假山真水,早晨鸟语花香,堪称养病的完美之地。

如果没有我们,你估计真的快要咽气了,怎么活得这么狼狈?砚青也很苦涩:其实她比我们都要坚强,知道吗?从她被人玷污醒来后,就没有跟我诉过苦,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只是不想周围的人跟着悲伤吧?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没有想过来博取谁的同情,也没有再拒绝大伙的帮助。

柳啸龙比他有人情味多了!阎英姿半天给出这么一个评价,这才叫真正的冷血,除非一直做他的爱人,一旦不是了,你就是个真正的陌生人。

咳!砚青干咳一声。

英姿扬唇:你呀,也别记恨什么了,人都成这样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人家都说得很清楚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我哪里记恨了?我要记恨,会帮她吗?某女反驳,看看屋子内的两个好友,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谷兰,好吧,放下,多年的鸟气啊,哎!知道那种被人用怪异眼神看的感觉吗?知道媒体追问时的尴尬吗?好吧,放下,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其实算一算,柳啸龙没有错,年少时,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不叫错,谷兰也没错,维护感情,命都不要了,她对她认定的爱人,都很执着,很痴心,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说起来是个好妻子的角色,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当初即便自己没有认识柳啸龙,被宾利那么一弄,你和他也不会有可能,她开始相信那男人的话了,兄弟的女人,他永远不会要,不管我出现没出现,你都会是这种结局。

诶诶诶,你还来真的了啊?是不是要学故人给你丈夫也找个小妾啊?阎英姿见砚青一脸的后悔就赶紧打断,想什么呢?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悲剧,月老给她牵线了,却没给她与人家打结,你们说她还能碰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吗?美丽举手:队长,我觉得有,但是谷兰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你要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到最后才发现喜欢的其实就是当初的那个人,很难的,这种爱情是很可贵的,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是啊,兜兜转转后,发现爱的是最初的人,就再也忘不掉了,不管如何,祝福她吧。

以后我们都不要在她面前提宾利了,他既然都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嗯,那美丽你先照顾她,我们就都回去了,明天都有事,好吗?英姿拍拍美人的肩膀,没有谁比你更会照顾病人了,她大手大脚的,砚青更是让人吐槽,还是美丽细心啊。

遵命!砚青搂过英姿的肩膀,哥俩好的走出,一路的闲聊。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和她成为朋友,曾经几度想杀了她算了,现在看看,还好没那么做,我挺欣赏她的坚毅的!英姿感叹。

某女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有时候我觉得某些方面我真不如她,如果我是她,早就自刎了,这么多的打击,她还能笑着跟我说‘我相信我会活得比以前更好’,承受能力让我折服!先是为男友挡枪,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醒来却发现那人结婚了。

被人在不知情下搞失忆,发现爱了后,那人又结婚了,在最最痛苦的一瞬间,被人玷污,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现在还怀孕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等好了吧,现在火候还不够,真怕一激动就嗝屁了。

两个人并未开车,而是搂着肩膀行走在夜间路灯下,也有太久没有这么一起散步过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上学时期,英姿虽做了人母,可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砚青也活像个痞子,臭味相投。

时间过得还真快!突地,英姿看着前方的夜景感慨:十多年了,还记得上学那会,我们也经常这样晚上逛街呢,现在都嫁人生孩子了,砚青,虽然那时候的我们太过叛逆,但是我们的愿望都成真了,有家了,有疼我们爱我们的老公,你知道吗?阿鸿为我老爸做了太多太多,明明就没经营头脑,却偏偏要当大老板,现在好了,在澳门一代,风生水起,要不是阿鸿在背后撑着,早负债累累了,我真的很感动!切,那是你,柳啸龙为她做过多少?确实也有不少,只是都被气给覆盖了,如今剩下的,没有丁点好,甜言蜜语什么的,有那么难吗?还是她做的不对?为什么他对谷兰就说得出来,而她,就总是摆着一张死人脸?难道是自己的脸有问题?不自觉的摸摸脸颊,挺好的啊,也就喝醉了时才会……哎,总不能让他天天泡在酒坛子里吧?反正现在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对了,晚安吻都没给过一个,更别说浪漫约会了。

没夸过她长得好看,想要的什么都没有,走出去哪里像夫妻?分明就是上司和下属,还大男子主义呢。

英姿还在自言自语的感动:我眼泪的出来了!擦擦眼角:每天给我洗脚,给我按摩,还亲自给我做饭,难吃归难吃,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觉得外面的山珍海味还没他的一碗蛋炒饭好吃,比我以前心目中的老公都要好!还给你洗脚?某女更羡慕了,该死的,好处全给你们占了,哎,什么时候才有男人能对她这么好?是啊,柳啸龙没给你洗过脚吗?睡觉之前泡脚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促进血液循环,对女人保养很不错,瞧我这张脸,越来越嫩了!你要不要脸了?故意来气她是吧?还洗脚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那男人那么高傲,会给她洗脚?下辈子吧。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给他大哥的头衔,就拿走了小弟才有的细心,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样,不管她穿得再好看,他都不会改变态度,太无趣了,至今都不知道浪漫是什么感觉,而且有什么事都不会和你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过于寡言,只会那么几句。

‘帮我弄出来!’我弄你妈个大头鬼,搞的她就只有这个时候有用一样,干脆就找个泄欲工具好了,找她做什么?你和柳啸龙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呢?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和谷兰确实没事了,或许他是做事的方式不对,可你也得想好,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你,人家都五年,五年没有那啥过了,你懂男人吗?还是这种跟牛一样壮的男人,因为你而五年禁欲,我跟你说,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了!优点还是有的,没差到需要离婚的地步。

砚青冷笑:反正有一丁点不满,我就不会勉强自己!阎英姿纳闷的扯扯发小的领子: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你想要什么?我要恋爱的感觉!不避讳的道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必要隐瞒什么。

恋爱?感觉?阎英姿倒抽冷气,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你没发烧吧?照照镜子去,看看你是少女吗?都多大的人了,还恋爱,你当还在上学呢?砚青气呼呼的瞪起眼:我从出校门,就一直跟他的案子,到最后稀里糊涂的结婚,苦逼了这么多年,我凭什么?还有,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不管,我要把失去的找回来!才不要这样过一辈子,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去,免得哪天满脸皱纹了再后悔。

你和柳啸龙我觉得挺浪漫的,这一路,你不感觉很浪漫吗?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聊任何话题都是浪漫吧?约会看电影,雨中漫步,手牵手数星星,两根吸管,坐在点心店里喝一杯奶茶,冰激凌,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想想都觉得浪漫,每天妻子上班时,丈夫会亲亲她的嘴角,跟她说‘老婆,不要太累!’,晚上回来时,他早早就穿着围裙,站在大门口笑着迎接我了,然后……没等某女幸福的说完,英姿赶紧搓搓手臂打断道:别别别说了,砚青啊,没想到你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看来柳啸龙要和她在一起,挺无奈的,这么多要求,她想想,那人能做到几个,看电影勉强可以,雨中漫步也可以,手牵手数星星,这也太幼稚了,那人做不到吧?肯定掉头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两根吸管……也做不到,冰激凌,你喂我,我喂你,就更做不到了,特别是那个围着围裙……砚青不害臊的笑道:然后再给我洗脚!你们有的,我一样也不能落后。

你干脆找个小白脸好了,喝你的洗脚水都干!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可是我少女时期的梦想,都因为这个王八蛋而失去了。

阎英姿开始为今后的某男默哀了,以对柳啸龙的了解,是不会放弃砚青的,看来他要想好友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等着一代黑道大哥变家庭妇男吧,还围着围裙站门口,噗,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会笑得三天下不了床。

回到柳家,已是十一点,相对来说,很晚了,但见大厅的灯光还亮着,都没睡吗?进屋才发现只有那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又来了,甩脸色给谁看呢?话都懒得说,直接走上楼!你就没话对我说吗?男人口气极度的冷,仿佛要将周围冰冻百尺,搞的砚青莫名其妙,也冷下脸继续走,无缘无故的,她又惹他了?柳啸龙也不管女人的无视,鄙夷的勾唇:真看不出来,砚警官也是个喜欢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对吧?末了偏头看去,仿佛想看看对方被戳穿后的窘迫。

砚青捏紧拳头,说一套做一套,您说的是您自己吧?哼笑一下,依旧不理会的走到主卧,打开门进屋,后反锁,到现在了,在你心里,我居然是这种人,就说吧,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注过她,虽然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可她问心无愧,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他妈的才懒得管庇佑教的事。

柳啸龙,你行,你可真行,刚要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水灌下,就见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果然,下一刻,门打开了。

男人面不改色,略微有着失望的问道:你的上司有阻止你插手庇佑教的案子吗?对不起,此乃国家机密,无可奉告!好声好气,还考虑告诉他,现在,不可能。

我最后问你一次,有吗?柳啸龙,你他娘的吃错药了?终于,女人忍无可忍,照顾了一天病人,本来就精神疲惫,现在还来跟她找气受,都快疯了,大声咆哮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我怎么就说一套做一套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柳啸龙见对方是不会说实话就淡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心胸狭隘也得有个限度!砚青瞬间红了眼,瞪着已经无人的门而咬牙,就在一滴泪要滑落时,抬头望着天花板强力忍住,但天生暴脾气,到了一定程度,再强的意志力都会瓦解,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墙壁,外带踹翻茶几,折腾累了才倒进床铺内危险的看着吊灯。

三天,她等不了三天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冲向了皇城基督教,但失望的是叶楠是故意在躲着她一样,刚好要三天才回来,出去讲经了,这尼玛的,手里一分钱没有,工资都被挥霍光了,不过刚好是三天后发薪水,好吧,为了出了那门能有个住处,忍吧。

大不了这几天不回家住了,先住警局好了,孔言那里,茹云一直住着,自己现在去,会给她添麻烦,且又会跟她叨叨个没完,气死她了,说一套做一套,她到底做什么事了?看样子还不是小事。

这男人基本不会这么生气的,可大事的话,她不可能会不记得吧?庇佑教的事?她不一直在帮他吗?虽说现在是在利用,可这只是在心里想过,谁也没说,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了,这对他也是好事吧?帮着他保命呢,以他那头脑,不可能不知道孰轻孰重的。

那还有什么?没告诉他上头阻止她插手了?她本来就想告诉他的,其他的,没有对不起他的吧?总之不管是什么,这次真的是失望得透心凉了。

咦,砚姐姐,你又来接孩子了啊?仙儿老远就看到砚青,很是热情的伸手,这可城市里见面后打招呼方式,入乡随俗嘛,虽然觉得很多余。

城市里的规矩太多了,吃饭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特别是吃面条,爷爷说,吸的声音越大,就代表面条越好吃,从小就这习惯,谁知道到了这里,就成没教养了,咋这么麻烦呢?砚青见祈儿也正笑着和她招手,便赶紧过去提提裤子,刚要抱起孩子时,不知道哪个没品德的家伙吃了香蕉也不把皮扔垃圾桶,直接向前扑去。

啊!仙儿大惊,吓得条件反射的要去搀扶。

就那么的恰合,砚青真是随手一抓,就抓住了女人的头发,这才稳住,向前几个仓促,刚要站稳……‘啪!’陆大哥!仙儿还揉着发疼的头壳,不敢相信陆天豪居然会出手打砚青,惊慌的大叫。

砚青这下就真稳不住脚了,侧脑被抽得嗡嗡响,倒在了地上,谁这么不要命了?敢公然袭警,疼死她了,当听到一句陆大哥时,将不清晰的眸子愤怒的抬起,果真看到手里正拿着一杯饮料的男人正鄙夷的看着她,立刻跳起:陆天豪,你他妈有种再打一下试试!男人大力的揪起女人的衣领,拉近距离警告道:或许你会不乐意,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陆天豪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以后再敢伤害她,我不管你是谁的女人,都会要了你的命!你在说什么?砚青沉住气,他失忆了,对啊,他失忆了,可失忆了也不能变化这么大吧?看着这么陌生的眼神,为何这么难受?什么叫他对她没兴趣?她有让他对她感兴趣吗?还是误会了什么?木讷的瞅着那张脸,永远也忘不掉的脸,恨不起来呢。

陆天豪是看都懒得看了,撇开眼无情道:啧!柳啸龙娶了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吧?也对,像你这种女人,谁摊上而不倒霉的?即便有人给你撑腰,也给我收敛点,否则迟早栽跟斗!嫌弃的推开,仿佛女人自身就带着病毒,嚣张的将大手在饮料自带的纸巾上擦擦,很没素质的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呆住的儿子道:走!另一只手拉过同样呆了的仙儿,走向了远处的轿车,黑色的皮鞋懒懒散散的走着,却相当整齐有力。

砚青鼻子泛酸,没去看周围看笑话的群众,不明白为什么几年不见而已,差别会这么大,松开手,见到少说有几十根的长发滑落,原来是以为她要伤害仙儿,就算要伤害好了,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鼻血都开始流出来了,或许是面子挂不住,冲那背影发狠道:陆天豪,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无所谓的擦了一把鼻血,走进校门。

妈的,最近这是怎么了?霉神附体吗?好吧,刚才的话确实是因为面子挂不住,她不会对他做什么,谁叫人家以前总是不求回报的在背后默默支持她呢?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总不能咬回去吧?不就是一巴掌吗?皮糙肉厚的,还承受得起。

而男人强劲的腿却越走越慢,最后停在原地,垂着的脸庞也缓缓抬起,后凝视着前方的人群出神。

脑海里全是一句句时常困扰着的一句话,谩骂他的话……‘陆天豪你个王八蛋……陆天豪你个王八蛋……’敢这样骂他还存活于世的人……深刻的五官开始随着皱眉而变形,突然发现刚才的一句话和平时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慌忙回头,却人去楼空。

☆、第二百二十章 王涛死了伟大领袖**曾教导我们说……已经来到幼稚园门口,想看看孩子们在学校情况的某女立刻拿起手机,一看是王涛的电话就兴奋的接起:王涛,怎么样了?‘老大,快上电脑,快点,出事了!’砚青心肝一跳,扭头就冲向了车子内,发动引擎直奔警局,中途拨通了柳啸龙的电话:我今天有事,孩子你自己去接一下!也不给人回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额头开始沁出恐惧的汗水,听王涛的声音是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不敢去胡思乱想,等到了警局就冲还没走的李隆成道:王涛那边出事了!什么?李隆成扔下手里的公事包,跟着走进办公室,等待电脑开机的途中,两个人一言不发,紧紧的握着拳头。

视频一打开,里面立刻呈现了王涛同样焦急的脸,砚青捂着耳麦率先开口:你不要急,慢慢说,我听着呢!李隆成站在砚青身后,弯腰将耳朵也贴在了耳麦上。

王涛举起一贴照片很镇定的道:我拍到了王和王妃的遗体了,果然是被杀害的,脖子上多处勒伤,王是被一刀正面刺死,王妃则是被勒死的,还有许多布勒多王国国库亏空、利用我们国家机关部门、搬倒云逸会,后称霸黑道,稳坐国王之位的一系列证据都收集到了,今早我已经将那些证据全部邮寄出去,但是这些照片是我三十分钟前拍到的,您赶紧复职一下!你小子不能自己带回来吗?李隆成发现了不对劲,慌忙问。

电脑内,王涛伸出舌头烦闷的舔舔下唇,板寸头已经比去时长得稍微长了点,标准刺头,成熟稳重的老脸上有了一丝的无奈,后冲视频笑道:老大,我看有点难了,您快把这段视频保存下吧,我现在给你一张张的摊开!就是知道去拍时会被发现,所以提前将那些证据寄走了。

他想,这一段视频,将是最有利的证据了,收集到的恐怕无法服众,那么这一段,将能彻底折服所有上司。

砚青一听,急了,握着鼠标的手‘咔咔’响,木讷道:王涛,你回来吧,赶紧的,证据什么的,以后再说!什么叫有点难了?这是什么意思?老大,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罪证,现在还没完全掌握,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既然知道这里有猫腻,就得达到目的才会回去!边说边将一张张拍摄下来的照片在镜头下一一比过,全是两个金发老人惨死的一幕,是一个身为儿子的人,亲手将父母杀死的过程:这不能证明是耶稣干的,目击证人都被杀了,这些是那些目击证人的残肢,都被埋在了花园的花坛里了,我刚挖出来的,那个法国佬我已经把他送走了,您放心吧!‘砰砰砰!’砸门声令砚青知道了将会发生什么,他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涛冷静的偏头看向铁门,最后冲砚青道:不要报警,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因为这边的警察都是他们的人,找别处的,恐怕来不及了,老大,能跟着您做事,我感到很荣幸,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后站直,敬礼,再迅速将掌上手提放到了一个绝对隐蔽,又能目睹整间屋子内情况的地方,这才拿着证据在屋子内做出一副收拾东西准备落跑的假象。

王涛,你他妈的在做什么,王涛,你在做什么?李隆成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忘了还有两位老人在等你吗?忘了你家就你一个独苗吗?砚青眼泪已经落下,这个时候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话,那她就真的白活了,颤抖着双手按着显示器,却无能无力。

‘砰!’随着一声巨响,电脑前的两个人都猛然瞪大眼。

而王涛自己也惊慌的向后退,举起手枪对准进来的一群人道:你们想干什么?门口,那位貌若潘安的男人一身银灰色风衣,看着空旷的屋子内男人那垂死挣扎的模样邪笑道:胆子不小,都搞到我的头上来了,只可惜,老天把你的门和窗都关严了,给我杀!后退一步,立刻冲进去六个男人,不多不少。

王涛枪法相当精准,只一枪一个,不断的躲藏,屋子内只有一张床,根本藏无可藏,六颗子弹,六条命,最后只能靠肉搏,只是又冲进来的十多个男人个个手持机枪,逃无可逃,但眼里不怕死的劲十足: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乖乖松开手,枪支落地。

耶稣看看脚边的尸体,毫无波动的拍拍双手,赞美道:好枪法,说,你是谁派来的?走进屋子弯腰拿起洒落一地的张片翻看,越看深邃的眸子眯得越细,后一抹残忍划过眼底。

哼,你想知道我是云逸会的人还是卧龙帮的人,亦或许更想知道我是不是国家派来的对吗?你想要哪一个?王涛已经被人钳制住,却没有再反抗挣扎,死,不过是眨眨眼的事。

耶稣第一次有了愠怒,能洞察一切的绿眸紧紧盯着敌人的脸庞,好一个硬汉子,确实,他非常的想知道他的身份,要真是中国政府派来的,他就麻烦了,没有那边的人辅助,想拿下云逸会和卧龙帮,得多吃力?但中国政府有他的人,再三的向他保证过,绝对不会插手,适当时还会帮一把。

或许是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想收集他的证据去政府告发,好在手下们发现得早,瞧,连上天都在眷顾他,其实现在不管他是哪方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还没被拿出去,那他来的目的也就功亏一篑了,知道不管问什么,对方都不会说,懒得纠缠,扔下手里的照片起身道:素闻中国警方男儿个个铁骨铮铮,不惧生死,着实的让我欣赏,我更希望你是政府派来的,这样才更能证明我是不败神话!呸!王涛最瞧不起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了,就是柳啸龙,他也不会跟人说什么‘这个世界我最厉害!’,一个即将倒闭的王国,还真以为能起死回生?真当中国警方是吃干饭的?一直被利用?小子,这次你得栽了。

一口口水正中耶稣的侧脸,手下们见状,快速一人给王涛来了一拳,直到打得跪地为止,这一幕,令砚青和李隆成同时凶狠的咬牙,恨不得立刻过去将里面的男人撕咬个粉碎,畜生!耶稣不怒反笑,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俊颜,嘴角的笑容过于邪肆危险,果然,下一秒,一把扔掉毛巾,穿着硬实皮鞋的脚直接踹向了王涛的侧脑,看着不敬者趴在地上才冷漠道:敢这样对本王子的,你还是第一人,不自量力,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再把这里给我烧了!吐出命令,率领着贴身护卫们带着满腔怒火闪人。

接下来的是惨绝人寰的蹂躏,李隆成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兄弟被人像沙包一样殴打便不忍心的撇开脸,男儿泪滑下,压制着的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仰头大吼了出来。

砚青也垂下头,小手而僵硬的揉着青筋爆出的额头,耳朵里是触目惊心的惨叫和摧残声,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有拿起电话寻找当地求救,是啊,就算那么做了,王涛还是会死,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算是白白牺牲了。

最多也是个杀人罪,只凭现在的证据,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可以说是以为是奸细,危害到了他的国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人,一个柳啸龙都能逃脱杀人罪,更何况一个王子了。

等大伙打够了,其中一个稍微有点怜悯之心,举起枪支以中文道:这么久都不求饶,兄弟,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给你个痛快,下辈子别再干这种卧底的事了!李隆成也转过头,看着好面目全非的兄弟被架起,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这时,王涛也正好抬起脸,瞅着视频的方向笑了,血水顺着额头落进了眼眶里,却没有痛苦,星眸里的一股正气好似在说‘我是警察,这就是我的职责,我不后悔!’‘砰!’子弹穿透了脑壳,溅起了血花,人们纷纷撤离,王涛却不愿立刻倒下,还一直盯着藏着电脑的方向,以嘴型道‘照顾好我的父母!’砚青站了起来,和李隆成并肩站在一起,站得很直,虽然都没有穿警服,但目光却一致,虽然对这很无助的画面过于悲痛,但没有让王涛失望,没有失去理智的帮他求救,颤抖的右手缓缓抬起,比在了侧脑。

随着血越流越多,房间也开始着起了大火,王涛终于倒了下去,嘴角的笑告诉着世人,无怨无悔!很快的,视频中断,电脑摧毁,从此王涛消失了,砚青瘫坐在椅子内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一直简直着要查庇佑教的案子,王涛也不会去,不会死,你用你的命来换做上面的信任,值得吗?是啊,值得,如果中国的公安人员都帮着耶稣成就未来,后组成成一个比云逸会和卧龙帮还要庞大的地下党,到时候的耻辱承受得起吗?为什么代价会这么大?为什么上面的人不相信她?因为你们的不信任,我们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李隆成吞吞口水,血红着眼眶将视频保存,毕竟是男人,要比女人坚强得多,边寻找着录像带边道:您就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砚青没他想的那么扛不住打击,反而很利索的找出一盘带子开始进行录取,耶稣,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涛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做无谓的牺牲,沙哑道:派人去这个地方,将他的骨灰给我取回来!当然!李隆成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快步消失,耶稣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继续再做这个上帝。

浑浑噩噩的走出警局,今天她决定要去喝一杯,承受能力强归强,可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就像当初知道父母离开时一样,不给她留去出一把力的机会,就死了,比起多年所承受的痛苦,都没这一刻来得凶猛,全身的骨头都在粉碎一样。

砚青!停下脚,抬眸望着十米外斜倚在车旁的男人,天已进入了黄昏,太阳的余辉洒在男人的身上,不得不说,看到他,麻木的身体有了点感觉,虽然每看一次,就很不杀他一次,可不得不说,在心情最最低落的时候,看到他,却没那么痛了。

怎么没去接孩子?不是让他去了吗?怎么跑来接她了?难得的没有恶言相向,柳啸龙也收起准备迎战的态度,察觉到不对劲,柔声道:你没事吧?砚青吸吸鼻子,吞下苦水,好笑道:我有没有事跟你有关系吗?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又来接我吗?是谁说我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电话听你说话就感觉不对劲了,孩子我让妈去接了,至于昨晚的事……很想说自己没有做错,但见女人那强迫的笑容,又忍了回去,看来发生的事还不小呢,伸手打开车门道:我送你回去!砚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去纠结个人私事,没有上车,偶尔低头,双手插兜,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心里淌着血,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柳啸龙想了想,似乎想不到,只得轻轻拍拍妻子的肩膀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喝一杯去?好!这个主意不错,弯腰钻进了车里,只想大醉一场,明天就又站起来了。

好?某男狐疑了,很少见这个女人这么精神不振的,不管多大的事,即使是当初知道自己得了绝症,都有精力来绑架他,而不是借酒浇愁,也没听说警局最近有发生大事吧?五分钟后,车子已经行驶进了大道,男人发现女人一直就那么垂着头一言不发,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又紧,也不知道怎么来打破沉默,或许是想让对方在这么难过的时刻,可以开心一点,思虑了半天才看着前方道:昨晚可能是我说话太重了,我道歉!砚青眯眼不相信的偏头,注视了一会,见男人态度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就冷冷道:你还会道歉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某男不习惯放低姿态一样,回了这么一句。

到底是什么……很想问是什么事,算了,问了又如何?他已经不相信她了,随便他吧,清者自清,再说他是怎么看她的,她已经觉得不重要了,迟早会分开,何必那么在乎他的看法呢?对方没问完,男人也没去道明,有些事,还是压在心里比较好,说出来,对谁都没多大的好处。

安静的KTV里,砚青丝毫不注重形象的倒在沙发里,豪迈的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咕咚咕咚的灌,对于旁边的高级洋酒瞅都不瞅,只记得以前和手下们出去,太穷了,都只会喝啤酒,今天,她要把王涛以后喝不到的帮他喝完。

柳啸龙没有阻止,就在一旁环胸看着,比起女人的狂放,他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这娱乐场所很破旧,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也不知道她此刻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的喝酒,更不懂她现在心里的苦闷,只能这么优雅的坐着。

一台唱机,三张沙发,一个茶几,就这么简单的包间,他确实让这里蓬荜生辉了,但却也多了一种扫兴。

确实,砚青看看四周,脑海里是曾经一群人办案成功了在这里庆贺,大伙是又唱又跳,极度的疯狂,无意间看到那个像皇帝一样的男人坐那里,立刻想不下去了,叉开腿指着多余者:这里不适合你,要么放开点,要么滚出去!她现在突然不想看到他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不想他死了,她也不会紧紧抓着这个案子不放,就算是职责所在,也得量力而行,要是以前,知道宋鑫的事解决后,会果断放弃,整个中国这么大,又不是就她一个警察。

现在好了,因为你,我背上了不服从上级命令的罪名,还让一个多么优秀的警员的牺牲了,而他,却来跟她说她是个小人,这他妈的就是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柳啸龙俊脸一阵发黑:喝酒也得主意点酒品?啊呸,你酒品好吗?那晚是谁抱着我鬼哭狼嚎的?乌鸦笑话猪黑。

咳!某柳尴尬的咳了一声,后点头道:要不说怎么咱们是夫妻呢,半斤配八两,绝了!瞪了一眼:我不会跟你再继续做夫妻的!猛灌了一口,咂嘴道:你是谁啊?我哪能跟你去对抗是吧?不过你也别得意,这婚,我离定了!等叶楠一回来,我们就彻底的完了,再也不用成天对着这一张死人脸了。

啧啧啧,能把离婚当奋斗目标的人,砚警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只不过我很想知道,既然这么想离婚,为何又将她……‘赶走’二字被吞回。

继续说啊!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算了!也拿起一罐啤酒举杯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来,一起一醉方休!砚青非常讨厌这种将话只说到一半的人,就不能爽快点?突然想身边这一刻陪着她的是陆天豪了,那个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在这种时候开怀大笑起来,差别真大。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块木头了?安慰人都不会。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再多话,本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砚青倒了下去,柳啸龙叫了半天也没叫醒,不得不弯腰将其背在了背上,踏着稳当的步伐离开了会所,到了大门口,看着车子,或许是女人难得安静的躺在他的背上吧,选择就这么背着直接走向回家的路。

砚青没有吵吵闹闹,抵着男人宽阔肩头的侧脸动了动,后眯开了双眼,为何这么晕?明明是坐着的,咋感觉在移动?耳边还有车子飞驰过的声音,想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视线越来越模糊,也累得不想动弹,管它是哪里,柳啸龙不是在吗?即便他根本心里没有她,但她也知道他不会让她去死。

想到此,又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哇,好有爱啊!好像是喝多了!路边穿着非常时髦的少女们一路的尖叫,都爱慕的看着那个只有在书里才会出现的人物而心碎,为什么被背着的不是她们?这种男人,居然会这么疼女人,好难得。

像这种长得帅,一身名牌,衣冠楚楚的男人,基本都很高傲,视女人为玩物,这一刻,却背着一个并不是什么天仙的女人穿梭在大街上,而且那女人脸颊通红,醉鬼,好像韩剧,男主角总是那么帅,女主角却都不咋的,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童话故事中的爱情。

柳啸龙此刻有礼貌很多,对女孩们的热情目光不再视若无睹,而是偏头给出一个微笑,再继续像背着一个枕头一样前进。

他笑了,笑了,好好看啊!帅哥,希望你们能这样走一辈子!我们支持你!女孩们不再怀着一颗嫉妒的心态,开始给出对方最想要的祝福,羡慕啊!王涛……你一路走好……走好……呜呜呜呜,我们会……想你的!走到一处比较脏乱,又僻静的巷子里,女人突然仰头大声嘶吼,柳啸龙皱起眉头:你安静……!还没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王涛?那个最好的技术人员?听下面的人说被派到了布勒多,知道她在查这件事才没再派人过去,昨晚也才想问她上面到底有没有阻止她。

什么叫一路走好?不是傻子,想到了死字,死了?怪不得,今天喝这么多。

呕!‘哗啦’一声,肩膀上立刻出现了一片污渍,某男嫌恶的将女人放下,拧小鸡一样拧到角落里,着才脱下西装扔到了地上,低吼道:你这女人到底要到何种程度?呕!砚青还扶着墙,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一样的呕,吐够了才歪歪斜斜站起,指着面前那张脸道:柳啸龙……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老娘愿意喝成这样吗?都是你这龟孙子害的……不是想知道上头有没有阻止我吗?我告诉你,有……而我却像傻子一样,违背上司,继续暗地跟踪……还说我是小人,老娘是好心却被当做驴肝肺……!柳啸龙怔住,陷入了思考。

某女没有哭,却带着浓厚的鼻音,仿佛感冒了,鼻子已经不通气,继续断断续续的道:现在好了,王涛死了,知道他为什么死的吗……他就为了给我留下一段被耶稣杀的视频……就为了向所有人证明……耶稣是个坏人……我就他妈的就是白痴……干嘛要插手这事?你看得到吗?你总说我不理解你……而我做的一切,你一点都看不到……反过来还咬我一口,你太行了……你赔我人,你把王涛赔给我呜呜呜呜你就是个混蛋,龟孙子!呜呜呜呜呜天呐,你真的这么残忍吗?呜呜呜!最后干脆瘫坐在地上嚎啕,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不给糖就不起来一样,哭得歇斯底里,万分悲凉,多好的人啊?为什么没有好的人生?就这么在短短几分钟里,夺走了他的生命,还让她看着他是怎么被打死的,要不是那个人给他一枪,那就是活活烧死。

连敌人都被他感动了,为什么老天却不感动呢?坦坦荡荡的做人……一辈子为社会付出……他到底有什么错呜呜呜呜到底有什么错?坏人都活得好好的,好人却要下地狱,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柳啸龙慢慢蹲下身子,轻轻将坐都坐不稳的女人拉进怀里,大手拍着那背为其顺气,也沙哑道:我都看得到!耳边的哭泣那么的惹人心疼,抽搐的身躯那么无助,这一切却是为了他,这让柳啸龙同样红了眼眶,眸子冷下,给出保证:我会让他牺牲得值得,牺牲得光荣,我们回家吧!也不背了,打横抱起。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会有那一天的!柳啸龙低头凝视着昏昏沉沉的人儿,见很快又睡了过去便心疼的抬高双手,俊颜轻轻蹭了蹭那俏脸上的一点污秽,干净了才抬头忍住想泉泉涌的液体,喃喃道:傻瓜!成天咋咋呼呼的希望他死,希望分离,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口是心非呢?如果真的分离了,这一刻是不是就要醉死在那包间里了?第二天砚青确实恢复神速,昨日的种种,全部化作了力量,深怕迟到一样,吃饭的速度很快,满脑子都是庇佑教的案子,一会就将那些罪证呈上,哦不,还得等王涛寄回来的证据齐全了,再全部拿出来,敢利用警方,看他这次怎么死。

柳啸龙欲言又止,看向孩子们和母亲,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砚青,一会我送你去警局!不送我们去学校吗?小四眨眨眼。

最近爹地妈咪比较忙,奶奶去接你们,我让林叔叔跟着去!不用了,晚上我去接吧!砚青开口拒绝。

老三立刻鼓掌:晚上妈妈你就陪我们去吃西街那家冰激淋吧,可好吃了,上次没吃够!好!妈妈我们最爱你了!四个孩子倍儿高兴,孩子嘛,不就爱吃爱玩吗?柳啸龙轻叹着摇头,没一个懂事的。

上班的路上,柳啸龙非常认真的分析道:我觉得这事你还是不要让你的上头知道!理由!淡漠的问。

有时候人太多,未必是好事,代表着死亡的越多,砚青,我们合作吧?和陆天豪一起,只要借助到你们南门警局的实力,不需要让国家来解决,三方,必定给他拿下!砚青摸着下颚沉思,说得有道理,这样才能让世人看看,南门警局是人才辈出的,也让市局后悔一把去,也得对他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这回,她会扳倒他的,一定会的,谁叫干爹做梦都在想做市局的位子?市局人还是可以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死板,硬是要听上面的,愚忠,她绝不想在这种人手下继续做事,这次是王涛,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谁了,一会就和干爹商量去。

当然,至于合作……正中下怀,挑眉道:你确定我会和两个黑道头子合作?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该死的,是不是昨晚喝高了说了什么令他更得意的话?又表白了?这破嘴,人家一次都没表态过,你倒好,连着两次。

喝酒误事啊,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喝得太猛了,当然,是这个男人把她带回来的,她知道,听看门的说,还是被他背回来的呢……和我们合作,你才有好处!什么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其实你很希望和我们合作吧?继而最后将好处全部揽走,砚青,你太天真了,我现在能想到,陆天豪同样能,你觉得你能拿到好处吗?说不定还会被送进大牢!男人说得不温不火,仿佛对妻子想摆他一道毫无感觉一样。

砚青心虚的反驳:谁……谁有那样想?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说不想和我们合作?柳啸龙扬唇笑起。

你是在套我的话,是,我是想过和你们合作,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计划,我干嘛还要跟你们合作?什么好处拿不到,她还不如让国家自己干,至于坐牢?咋就坐牢了?对了,陆天豪现在失忆了,他会把她送进大牢不是没可能。

总感觉那人好像很恨她一样,每次都带着那种看病菌的眼神看她,她有那么差吗?不是灰姑娘后,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欣赏?柳啸龙白了一眼,慵懒道:我会帮你把好处全部揽在你身上的,他会一无所获,那些赃物,没人会分刮!哎!吃力不讨好,这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且还血本无归。

无事献殷勤?砚青心里是有兴奋了那么一瞬间,但不对啊,他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知道耶稣有多少财产吗?他能请到那么多杀手,就证明有一座金山,虽说布勒多王国亏空了,但剩下的,也是不容小觑。

是坏人,就干过不少坏事,干坏事钱来得多容易啊?那同样还拥有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几百个杀手,这次一并剿灭,要全都到她头上,真可以进中央了,居然扳倒了一个王国。

可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戒备的眯眼,他又再打什么坏主意?难道是他还有别的阴谋,自己得到的,他其实会得到更多?某男掏出香烟点燃,按下车窗,将夹着香烟的身搭在外,解释道:突然想做好人了,不是常说赃物是属于国家的吗?好笑的看向妻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柳啸龙,女儿被打了突然想做好人了……突然想做好人了……咳咳咳咳咳!某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摆手道:我拒绝合作!靠!他这辈子要会做好人,打死她都不信,什么烂理由,难以服众。

柳啸龙嘴角抽搐,咬牙道:借此搞垮卧龙帮,这个理由行吗?别废话了,一句话,到底合作不合作!砚青抓抓后脑,还是不确信,可别再被他利用了,毕竟现在还有一条路给她走,只是那条路,无法令王涛牺牲得太光荣,无法扳倒市局,这男人不会放着那么一大块肥肉动心的,还扳倒卧龙帮,同时不就亏了你自己吗?这种黑心的白道商人,真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知道中途会损失多少吗?说不定还会损失他最看重的人才:我考虑考虑!你考虑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本来就是!该死的,某柳恨不得砸了方向盘,无奈道:我们是互相得利,有你们警方协助,我想我会顺利得多,比起命和钱,你觉得我更在乎什么?这个理由还算合情合理:你要到时候后悔怎么办?我是孙子!四个字,自牙缝中挤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啪!’砚青拍了一下巴掌:成交!一等包裹到了,就去干爹家找他,秘密合谋。

包装得相当可爱、秀丽的小吃点里,四个宝宝穿着幼稚园新订制的校服吃着可口美味,都带着满意的表情,小四却边吃边玩手机,砚青最近发现这孩子老喜欢玩弄手机,还让妈给她买了一款苹果新出的版本,啧啧啧,一小屁孩,拿这么好的手机。

老二拿的也是苹果公司的游戏机,看着他们,再想想当初的自己,孩子们,你们太幸福了,真是无忧无虑的活着,知道大人现在心里多苦吗?今天整个缉毒组都哭做一团,整整三个小时,大伙才从哀伤中走出,将辈份化作了力量,更加积极的追查,还是有点头绪的,但不确定,探子来报,柳啸龙一直不迎战,这让耶稣很是恼火,好似等不及了,亦或许是因为害怕拿不下这两条巨龙,今后不能没有钱,居然开始策划进行别的交易。

利用他合法王子的身份,居然开始从各大军营偷取枪支弹药,当然,这只是探子听说的,具体,都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偷取了,只要看他以后会不会交易,就一切揭晓。

为了更加小心,也得防备那混蛋会不将军火贩卖,而是运回他自己的王国,这事已经向柳啸龙说明,他去找陆天豪了,陆天豪也答应会将所有的水路,陆路,空路安插眼线,大伙就等着他犯案了,她是不知道耶稣会不会这么做,只是柳啸龙保证过,这人一定会作奸犯科,耐心等待就好。

等待,等到什么时候去?他是柳啸龙,他的话还是值得她点头的,如果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会稳站这么高如此之久。

妈咪,我还要吃!小四将小碗推过去,这里的冰激凌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怎么吃都吃不腻,还是有一次风哥哥送了她一盒,才强烈要求母亲带她来的,结果哥哥姐姐们真的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和风哥哥玩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四儿啊,你还这么小,不能吃这么多冷饮的!这么一大碗,都吃哪里去了?这么能吃,也不见她发胖呢。

宝宝一听,立马不高兴的撅嘴:我不管,我还要吃一碗!嘿!好好跟你说还来劲了,不许吃了!瞧给惯的,不成样了都,将来谁还敢要你?没看最近祈儿都不和她说话了,她真没见祈儿再和她说过话,这么小就讨厌了,长大了还了得?可不想养出个刁蛮公主。

小四立刻将书包扔到了砚青的身上,气呼呼的拿着手机,挂着泪珠儿就跑向了外面。

砚青刚要追出去,就见那孩子只是站在外面玩,便不理会,不能惯了,真的不能再顺着她了,嫁不出去就完了,人家祈儿那么优秀,早就觉得配不上了,哎,多年的梦想啊,就希望这俩孩子可以从小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祈儿从小就听话,长大了一定疼老婆,这个女婿,恐怕是……可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将目光转向老二。

老二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清,总是挂着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且很少说话,虽然不爱惹事,但是她惹事起来,是她消受不起的,知道为什么要请家庭武术老师吗?真以为她没送他们去过道馆吗?这孩子才去三天,就把另一个孩子打的直接瘫痪了,一辈子的瘫痪,要是以她的收入,得赔得倾家荡产,不得已,只能让在家里教了。

而且总是像个假小子,要不是她苦口婆心,她在就让人把她的小辫子剪成男生头了,突然觉得,这不是她生的,是英姿生的,一个德行,走路也像个男生,还会吹口哨,男生会的,她比男生还会,女孩子会的,啧啧啧,没有过。

算了,祈儿和她就更没戏了,可惜啊可惜。

你老看我做什么?老二不满的看向母亲,不会在打她的坏主意吧?休想!哦,没什么,我们……‘啪!’一道甩巴掌的声音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都转头看向玻璃窗外,老三第一个骂道:那混蛋是谁,居然敢打雪儿!说着就冲了出去。

砚青也吓得冲出,指着那拉着孩子一直谩骂的大肚腩怒吼:你他妈的干什么?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就舍得动一下手指头,虽然上学后,变得不乖了,可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那是她的心肝儿啊,居然有人敢打她面甩巴掌,这可了不得。

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的车道:知道多少钱吗?啊?呜呜呜呜妈咪,好痛呜呜呜!雪儿张着嘴,捂着小脸哇哇大哭。

砚青拉住另外两个要上去打人的孩子,看看那好似新买的宝马车,黑亮黑亮的车身被划出一道道的刮痕,再看看女儿手里的铅笔小刀,顿时语塞,责备道:你怎么弄人家的车?谁叫你不给我吃冰激凌的?雪儿知错不改,不就是吃冰激凌吗?这么抠门。

噢!苍天啊,不给你吃是为你了好,烦闷的看着那男人,赔礼道:先生,对不起了,你这车修理要多少钱我赔!说着就开始掏钱包,一副很礼貌的态度。

见女人如此的怕自己,大肚腩给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四个孩子穿的看不出有多华丽,但是女人穿的就真的是地摊货了,气势汹汹的刁难:赔?你赔得起吗?啊?我这车,昨天买的,现在我不要了,八十万,少一分都不行!这么多?她卡里只有五十万,还是问柳啸龙要的,这车确实值这个价,也看出男人其实是后悔买这车了,刚好能处理掉,这尼玛的是在讹她啊,没用利用警察身份压人,见男人那没得商量的模样,晚上孩子们回家还得学习,什么都可以耽误,这不能耽误,要是闹到警局,不知道要多久,果断的拿出手机道:你等等我……‘啪!’手机被打落在地,这可把砚青弄火了,怒骂道: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少废话,快点拿钱!碰到个傻子,这车终于卖出去了,还是原价,回去了老婆该不会和他闹离婚了,男人爱车是本能,只怪妻子不理解,现在好了,有人要了:想报警啊?算了算了,你报吧!又捡起手机递了过去:我告诉你,警局里我可是有人的,像你们这种农村来的,惹不起!砚青干笑了两下,继续拿起手机不耐烦道:柳啸龙,你女儿被人打了,过来处理!‘位置!’声音很是森冷。

我跟你说,来了别给我惹事,查查车到底多少钱,你买来,然后修饰一下可以卖出去就好了!深怕那流氓会使用黑道手段,将这人给废了,不忘提醒。

没事没事,我不怕事,让他来惹我!大肚男更加鄙视了,还跟他惹事,能买起豪车,就不怕事,也不看看他是谁,再怎么说也是个四星级酒店的经理,认识的达官贵胄可不少,吓唬他,门都没有。

老大和老三抱着妹妹诱哄,老二却扬唇,眼里的轻蔑很是浓厚,一辆破宝马,就这么嚣张,看向停靠在三丈外的兰博基尼,真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那就是老妈的车后会是什么表情,老妈最近和老爸吵架,没穿那些名牌而已,居然就被人这样欺负。

不一会,柳啸龙带着皇甫离烨和十名手下赶到,果真见砚青正怒哼哼的瞪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而小女儿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离烨要冲过去打人便笑道:你们看着就好了,别忘了你大嫂是警察,我来处理!后下车,也没去安慰小女儿,而是礼貌的上前冲男人笑道:这位先生,她是我妻子,听说车……看了看被划烂的地方:是这辆吗?砚青瞠目结舌,叫你安分点,也没叫你这么孙子吧?草,她都要被气死了,但是不要搞出人命,孙子就孙子吧。

见柳啸龙态度如此之好,穿得也富贵,当然,没看出什么牌子,但是个有钱人,居然这么怕事,是啊,有钱人,几个不怕事的?嚣张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嘛!噗!砚青在心里笑出。

某柳却点点头,将一个绅士君子、怕事的成功人士演绎得活灵活现:是是是,您是想我们怎么赔偿呢?八十万,分文不能少,这事我就不计较了!早知道就多要点了,见男人在犹豫就又道: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我,我后台硬着呢,瞧这车,随随便便,买来玩两天!柳啸龙笑容可掬:您我们哪能比?说吧,多少钱?掏出支票夹子,准备写下数字,顺带冲傻了的砚青道: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别耽误了他们的学业!哦,好的!这是那个从不吃亏的柳啸龙吗?难道他真想做好人了?纳闷的拉着孩子们走向远处的兰博,一路开一路回头,见没什么异样后才穿过路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肚腩在看到那辆真正豪车后,表情似乎有些难看了,装什么穷人,该不会是个贪污官员吧?所以才这么怕事?想到此,更加耀武扬威了:没错,八十万,快点,我还有事呢!柳啸龙写下了一百万,递了过去,含笑道:这车,加上保险等一系列的,我给你一百万,现在这车是我的了吗?没错!拿着支票仔细的查看。

哦,那好,离烨,给我砸了!柳啸龙站直腰杆,双手环胸,冲早就气得快呕血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大肚腩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个人拿着榔头将宝车砸了个稀巴烂,这……这人是疯子吗?这么好的车……天!就这么砸了?柳啸龙丝毫不心疼的看着男人挑眉道: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吧?确定支票没有假后,男人哼笑道:土大款见多了,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我说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没?某男好看的凤眼内闪过一丝的邪佞。

算了算了,你放心吧,我这人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以后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这么怕事,再有钱有什么用?混得不咋的嘛,刚要将支票装进兜兜里离开时……柳啸龙似笑非笑的扬唇道:既然车的事咱们决绝了,那你打我女儿的事可以算一算了吧?大肚腩呆住,装支票的动作停顿,纸张甚至脱落,掉在了地上,等再想去捡起来时,人已经被拖进了另一辆更加豪华的车里,这下他知道惹大麻烦了。

柳啸龙跟着坐进副驾驶座,将后面的位置留给了两个手下,和他们中间的大肚腩,开了一会,手指动了动,离烨立刻停下,停靠在郊外的路边,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子内立刻跑出来几个人为他打开车门,这一次,与刚才道歉的态度转换,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目光冷如冰剑,瞳孔深处狠冽骇得大肚腩话都瑟瑟发抖,还有这么多小弟呢,就算自己再有势力,认识的达官贵人再多,但这种老婆开兰博,自己开劳斯莱斯,还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的,却一个都没,且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被强行拉出去,仍在了地上,赶紧跪起来忏悔道:这位大哥,我知道错了,钱我不要了,车也不要了,您放了我吧!哪只手打的?柳啸龙看都懒得去看他,而是百无聊赖的望着远方落山的红日,令旁边这个让他道过谦的男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这种气势,就仿佛一座大山紧紧的压着大肚腩,颤颤巍巍的再次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伸手要去抱男人的双腿,却被一个帅气的黑人给一脚踹开,那眼神,根本就在说‘大哥的腿是你能碰的吗?’完了,是黑道,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事情,而他却不知死活的打了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完了完了,他该怎么办?最后问你一次,哪只手打的?还是两只手都有?柳啸龙脑海里女儿红肿的脸颊,一抹阴狠稍纵即逝,看向男人撑在地面的两只肥手道。

这……哦不,这只!刚伸出去右手,又立刻换左手,其实是右手,先不说有没有危险,右手废了,以后还怎么做事?柳啸龙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嫌恶的转身边上车边道: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下来,再送到医院,你们大嫂问起,就说车卖了,人拿着钱走了!大哥,这里来往的人少,砍了手,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离烨提醒,这才是大哥嘛,看来以后他得你那几个孩子好点,一巴掌,那不是在割大哥的肉吗?那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开车!无奈的接过离烨送来的想点抽了一口,给出一个‘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和你大嫂闹僵’的眼神。

很快,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一只还在蠕动手指的肥手被扔到了沼泽里,不一会,地上的血迹被清理的一丝不留,三辆轿车扬尘而去,轻风刮过,荒无人烟的路边恢复了往常,这里似乎一直就是这样,这个小插曲其实并没发生过一样……☆、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没看错呜呜呜呜!哭两声,身躯哆嗦一下,无比的委屈。

砚青手持铁尺,铁面无私的俯瞰着女儿冷漠道:把手伸出来!用人们都不忍心的皱眉,第一次见少夫人对四小姐发威,至于吗?李鸢也万分心疼:儿媳妇,算了吧,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小孩子?五岁了,还小孩子,不知道不可以破坏别人的东西吗?把手伸出来!这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

雪儿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

‘啪!’啊呜呜呜呜奶奶,好痛啊!雪白的手儿立刻泛红,痛得颤抖得更厉害了。

砚青却不以为然:还有九下!不打不长记性。

干什么呢?虽然一道清冷性感的声音响起,雪儿赶紧拔腿就跑,到门口抱住父亲的大腿告状:爹地呜呜呜妈咪她打我!另外三个孩子都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该打了。

柳啸龙见砚青手持铁尺,目光如炬,仿佛今天谁说好话谁倒霉一样,再看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冲砚青道:孩子还……还什么还?好好的,去划人家的车,她根本就没想过划了后的后果,她一定想着有人给她撑腰,怕什么,谁给她撑腰?就是你们,今天划人家的车,明天是不是该烧人家的房子了?越说越气,牛眼瞪起。

爹地我怕呜呜呜呜!跳着脚要抱抱,只有父亲的怀抱最安全了。

柳啸龙轻叹一声,后冷冷的垂眸,肉疼的抱起孩子边擦拭着那泪花儿边耳语道:快跟妈咪道歉,说以后不敢了!雪儿撅嘴看向七窍生烟的母亲,抿唇嗫嚅道:妈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下子,砚青的火消了不少,知错能改嘛,扔下铁尺过去指着鼻子教训:小孩子就得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一次这样,人家会觉得没什么,二次三次后,谁还会喜欢你?看到了都会说‘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你看看你大哥二姐,他们怎么就不像你这样?以前挺乖巧的,怎么上学后,越来越不听话了?妈咪,我知道错了!雪儿知道母亲的火灭了,赶紧讨好似的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

砚青也顺势抱入怀中,令宝宝挎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拖着那小屁股依旧瞪着眼: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知道吗?再敢弄这事,一定打得她屁股开花。

雪儿用小脸儿蹭蹭母亲的脸颊,破涕而笑:雪儿知道了,妈咪最好了!撒娇啊,没办法,这些大人只爱吃这一套,每次一撒娇,保证什么事都没了。

咳!少贫嘴!某女轻轻拍了宝宝的屁股一下,瞅向同样挂着淡笑的柳啸龙,一定又是他教的,只教道歉有什么用?每次做错事就来道歉,如果哪天杀人了,道歉有用吗?没好气道:没为难那人吧?哦没!某柳摇摇头,后无表情的走向书房。

看不出异样,此事就算过去了,为宝宝吹着泛红的手儿,苦口婆心的教育: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雪儿啊,妈咪真的希望你是个乖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竖拇指,而不是个坏小孩知道吗?还痛不痛了?雪儿深深的凝视着母亲:妈咪也痛吗?明明是她挨打,她痛什么?砚青见孩子如此天真,就红了眼,点头道:妈咪的心很痛!揉揉心脏,后抚摸着那一双美丽的蓝眸,很快,我就不能照顾你们了,以后一定要听话。

妈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儿见母亲眼眶里有泪水打转,顿时后悔不已,很少见妈咪哭的,顾不着手里的疼痛,摸上那刚正的脸,捂着其眼睛,深怕有东西漏出来:妈咪我发誓,我再也不划别人的车了,再也不了,您别哭啊!呵呵,妈咪没有哭,雪儿能这么懂事,妈咪开心还来不及呢!砚青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害怕她哭,想忍住的水泽还是滑进了宝宝的手儿里,走之前还打了你,还以为很期待她离开呢,感动啊。

老二抬头狐疑的问道:您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没那么简单一样。

老大和老三也一头雾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砚青强行忍住要痛哭的冲动,咧嘴笑道:我啊,太开心了,你们四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可以轻易和人打架,闹事,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你们要记住,以后不管妈妈去了哪里,你们都会是我一辈子的牵挂……李鸢听出了话中的猫腻,还是要走吗?而且是马上了吧?原来不管我做再多,也无法让你们两口子和好,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或许离开这里,你会活得快乐一点,看样子并不打算带孩子走,现在该她愁了,是带着孩子们跟她走呢还是……一想到儿子将来都要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老头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现在媳妇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难过?也不想找他们谈谈了,还谈什么?结果不都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每次都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俩孩子从来都没为她着想过,如此哪天我死了,你们会后悔吗?夜里,砚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点,而她也忙完了,伸了个懒腰,见男人还没回卧室来,又在加班吗?叶楠后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的这段婚姻就该到尽头了,算了,大发慈悲一次吧。

下楼悄悄的来到厨房,轻轻关上房门,开始找出鸡蛋打碎,搅拌搅拌,加调料,水,后放入微波炉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饭时剩下的两根油条,细心的做着一顿夜宵。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而女人还毫无知觉,听着锅子里咕咚咕咚的沸腾声而哼着小曲儿,可见自认为做得不错。

柳啸龙并没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炉里的水蛋,再看看围着围裙,带着袖套的女人忙来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嘴角弯起,带着浓浓的暖意,没有打搅,将门关好,又走回书房,看着早已处理完毕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门推开,砚青将夜宵放下就态度冷淡的说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说完就要走。

我不饿,倒了吧!眸子没离开过工作,看都没去看旁边热气腾腾的美食。

砚青捏紧托盘咬牙切齿,怒瞪着可恶之人,平时不都有吃吗?难道说佣人给的就能吃,她做的就……无所谓的过去将美味要拿走,谁知道手刚碰到盘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拧眉:放手!见妻子眉宇间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不好意思,看着你的脸,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势要走。

不想离婚了?砚青顿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柳啸龙忍住发青的脸,点头道:看你表现!好吧,离别前的聚餐!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大口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早这么想就对了,这男人,就得有点魄力才讨喜,纠缠不清,说出去都丢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比以前的确实不错!柳啸龙赞美的点头。

什么以前的?该死的,他不会是一直就知道吧?家里谁不知道我没吃夜宵的习惯?说得那叫一个得意,砚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愤愤道:那你还吃?柳啸龙拿起勺子说着难得的情话:哪能辜负你的爱心?意思很明显,因为是她留的,他一定会吃,砚青尴尬的猛吃,不再回话,今天他脑抽疯?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门都没有,丢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这小子够阴险,明明知道,还装得不知情。

真是要疯了,见他一直在笑就发怒道:你很得意吗?我没啊!某男一头雾水。

那你笑什么?该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离婚,你想太多了。

柳啸龙拿过一张报告道:陆天豪失忆了,你知道吗?说到‘失忆’二字时,咬得特别的重,仿佛有意告诉女人,你们是不可能的,笑容更胜了。

说到这事,女人眼神一阵黯然,埋头道:哦!怪不得自从陆天豪回来后,这人的笑容就特别的多,就因为人家失忆了?幼稚。

翌日一早‘哗啦啦啦’浴室内,是男人梳洗声,砚青换好警服,一出来就奇怪的看看地铺,昨晚她没有听错,这男人说了一句梦话……‘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不错……’该死的,这什么人啊?做梦都在诅咒人家,当然不知道他梦中是不是在说陆天豪,好奇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男人还在刷牙,和往常一样,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虽然前不久有大闹一场,但这不能令他难过,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乐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这么紧,他还笑得出来,吃饭在笑,睡觉在笑,还天天睡懒觉,每天一觉到大天明,从来没见这家伙这么轻松过,环胸斜倚着问道:陆天豪失忆了,你就这么开心?柳啸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风的笑,认真的摇头道:没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当快速,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样。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男人摸摸脸部,后反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小人吗?目光顿时转冷,仿佛对这污蔑相当的不满。

你好像就是这种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毕竟人家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很生气,一切只在好奇才想问问,否则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站直身躯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错了!说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门。

原本表情阴冷的男人却慢慢回头盯着镜子,冷笑道:你没看错!白翰宫大酒店外,沫儿拿着手机找出砚青的电话,总经理说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可砚青是萧秘书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诉她不见得会是坏事吧?刚要打时……沫儿!沫儿手机直接吓得落地,当看清来人不是总经理后就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走路没声吗?钟飞云委屈的耸肩,顺带将地上的手机捡起递了过去:是你走神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哎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如果不是欠你钱,我真不想和你有交际!烦死了,现在她都快急死了,这人还来,是不是又要去吃饭看电影?真是要疯了。

钟飞云眼里闪过失望,却还是坚持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这总行了吧?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厌恶他,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了,希望这个女孩有一天会对他和颜悦色,更希望她不再这么的绝情。

沫儿闻言嗤笑:钟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我是真的讨厌你!就因为我囚禁了你?那不也是因为喜欢吗?从第一眼见到,就决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禁锢在身边,直到那一天,她开始疯狂的去撞墙,他才知道,心里没有爱的话,不管你怎么挽留,都徒劳无功。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你说说你,长得好看,又有钱有势,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钟先生,就算你没囚禁我,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沫儿意志很是坚定,其实一开始有想过和他过一辈子算了,反正虚荣心可以满足,直到那一次,那个女人,他的妻子找到了她,聊了很多后,就不再想了。

那个女人让她明白了爱情不是虚荣,她告诉她,她说,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我可以退出,说这话时,沫儿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一直听飞云说,他不爱他的妻子,甚至厌恶,她也信以为真,直到那时候才明白,他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那么为他着想的老婆。

确实不喜欢钟飞云,说句心里话,自从他帮了她这么多后,有点释怀了,可是爱情是无法勉强的,不爱一个人时,就算他是天地的主宰,不爱就是不爱,她做不到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再说了,她是女人,自然也就是向着女人多一点,见了陈月儿后,就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你这话说得我太伤心了,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别的女人来往了,不感动吗?钟飞云苦恼的看着女孩,对方越是对他不闻不问,就越是想有一天她会臣服。

钟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很久?呵呵,陈月儿告诉她,其实一个月前他就带了女人回家,还很久,一个月叫很久吗?这不是爱情,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哪能嘴里说着爱,却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她真是快被他搞疯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了:算了算了,你走吧,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清的,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了,我现在还有事,拜拜!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便走。

钟飞云嘴角抽搐,奇怪了,哪一个女人看到他不是如痴如醉的?唯独这一个,沫儿啊,总有一天,你会像她们一样,苦苦哀求着不愿离开的,他就不信凭他的魅力,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喂!砚小姐,萧秘书已经失踪快十天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踪?’声音很压抑。

沫儿边走向大楼边为难道:是真的,萧经理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手机,一定很担心吧?萧秘书,你到底去哪里了?沫儿!吐血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缠人?恼火的扭头:你有完没完?我算了算,我欠你现在是两千四百三十万,外带利息,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那恨不得能立刻速战速决的模样令钟飞云再次挫败: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前你不是都有说可以和我……钟先生,以前我确实想过和你结婚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吃穿不愁,风风光光,但是自从见了……这样说不好吧?不能告诉他陈月儿来找过她,否则回去后,他会去找她算账,苦笑道:自从我见了一个女人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拥有她那种单纯的感情,深深的眷恋着一个人,我觉得那比某些虚无的东西来得珍贵,而且我喜欢比我年龄小的,我喜欢照顾别人,明白吗?钟飞云头冒黑线:你也可以来照顾我!这人真是……懒得废话了,扭头小跑着进大门,像这种男人,居然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她咋不觉得他有多好呢?整个一变态,真希望陈月儿能看清事实,让他孤单一辈子好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庇佑教密室内,西门浩几乎是不屑去看仍在脚边的饭菜,没有再被吊起,双手反绑,双脚被禁锢,手腕血肉模糊,可见挣脱了很久,却无法和双层手铐做对。

萧茹云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坐靠着墙壁,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前方的饭菜,虽然一看就是人们吃剩下的,但真的很可口,香气扑鼻,好饿啊,五天了,只有偶尔饿晕了,人们才会强行给她灌粥吃,冷漠的瞅着门忍耐。

她绝对不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吃那碗里的东西,宁愿被饿死,这就是她和砚青的不同,砚青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给她倒在地上,她都会为了保命而吃,可她不一样,看似是几个人里最柔弱的一个,但倔强起来,无人能比。

几天里,没有和身边的男人说过一句话,也很后悔来了,这是来遭罪啊。

‘咕咕咕’肚子叫得厉害。

西门浩闻言偏头看去,见那快体力不支的模样甚是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想去吃那些食物,却拉不下脸,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正被人一点一点的剥离躯体,后放在脚下不停的践踏,要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学狗,几乎是不可能。

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做得那么狼狈,所以没有想过为了活命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咳咳咳咳咳!茹云突然猛咳了起来,后瘫软下去,好似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心里呼唤着好友们快点来救助,然后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锅,吃得饱饱的,好饿啊,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快陷入昏睡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是粗重的呼吸,没有力气睁开眼了,她知道是西门浩。

这个时候还要趁火打劫吗?随便他吧,反正他就是个不会顾虑他人感受的人,还说什么想一辈子照顾她,再也不令她伤心,现在就要因为饥渴而占有她吗?无耻。

果然,嘴唇贴了上来,想到要和萧祈结婚的事,用处所有的力气要推开时,一口饭菜落入口中,这下子,心都快震出来了,他……是怎么吃到饭的?该不会是……惊愕的看着男人将饭喂进自己口中后,又艰难的趴到脏碗前别扭的含了一口,后笑着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把嘴里的吞下去。

或许是饿得已经快癫狂了,快速的嚼了几口,吞咽了下去,好吃,饭不干燥,还有汤汁呢,就这样,看着那个高贵的男人,那个不管怎么被毒打的男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一碗饭喂进了她的嘴里,眼泪已经打湿了小脸,哽咽道:我吃饱了,你也赶紧吃吧!西门浩看了看另一碗,鄙夷的靠向墙道:云逸会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践踏的!轻蔑的看了看顶上方的摄像头,送去一个邪笑,告诉着敌人,想来糟践他,不可能,死也要死得让人敬佩。

茹云恢复了点精力,再次坐好,感触是有的,心也暖暖的,如果我们是夫妻,那现在叫共患难吗?哦不,想到这一点,立刻将好不容易伸出的头又缩回了壳子里,不可以被感动,绝对不可以,再次沦陷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她说过,如果再次走回头路,就立刻出门被撞死,不想欠什么人情吧,也趴上前,将碗里的饭用舌头一点一点勾进嘴儿里,再挪动到男人面前垂头喂了下去。

西门浩蓦然睁开眼,瞅着那一厘米外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动,但不想让敌人露出得意的目光,还是偏开头:我不饿!西门浩,知道什么叫大丈夫吗?得能屈能伸,砚青说过,尊严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开始运用激将法,这样下去,我们的胃都会出问题,说不定被救出去后,就都要在医院过下半辈子了。

你知道的,他们就是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唔!还未说完,小嘴又凑了上来,强行的将饭菜喂进,蹙眉淡淡的看着。

茹云却好笑的看着监控器:喜欢看就看喽,他们想看我们活得痛苦,可我们却偏要让他失望,我们应该笑着来面对!说完就又趴过去,含了一口,依样画葫芦的一口一口的喂完。

最后一口时,西门浩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开心一点,好像不够吃啊!肚子还饿呢。

喂,我们饭不够啊,再送点来嘛!茹云冲监控器开心的大喊,这么多天了,今天才发现真的可以笑着来面对的,她知道,砚青她们是绝对不会不管大伙的。

西门浩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愉悦,其实有时候,你比我们都要值得人钦佩呢,有些感激耶稣将他们关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看着女孩肮脏的小脸道:还是现在茹云比较好看呢!不再装作一个女强人,这才可爱嘛!萧茹云脸蛋一红,又板起脸,坐回,不说话。

你看你看,刚说完,就又变脸了!见瞪过来就求饶:好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偷着乐了一把,其实你还是舍不得不是吗?舔舔唇瓣,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上天非要给他们拆散?出去后,我就要结婚了,西门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暂时还没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找个女人结婚,或许永远都不会,其实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说得很大方,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能住进他的心里了,没有人能超越眼前这一个。

茹云鄙夷:一辈子打光棍,对得起你妈妈吗?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的心胸过于狭隘,应该放宽点,既然那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就说明你是她心里的唯一,即便有时候会说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否则她不会和你在一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发现她不爱你了,那么强求也没用,应该学会放手!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我会的!女人不敢相信的偏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心受教了?看着那认错的表情,心再次颤抖,还以为在他心里,她的话都无关紧要,不会去听,原来不是,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吱吱唔唔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定位?真的想知道?黑色长发挡住了脸儿,却还是看到她点了点头,就曲起一条腿望着屋顶道: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任何东西都不可去碰触的位置,云儿,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短暂,怎么过不是过?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去做,不要来顾忌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萧祈可以百年好合,其实那个位置,也不是完全无法被取代,会有一个属于我的女人连填满它的!会吗?一这么优秀,一定会的:那我也会祝福你!西门浩垂下了眼帘,选择了沉默,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每一个字那都那么痛,也知道不管他怎么做,这个女人都不会再属于他,无法再主动的将她揽入怀中,对此感到无比的内疚,伤的真的很深,才会这么绝情,一想到当初说的那些鬼话,就恨不得抽一个耳光。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其实他……真的好想给她一个家。

南门警局找到了吗?砚青,茹云找到了吗?队长,到底怎么回事?茹云怎么会不见了?阎英姿和甄美丽第一个冲进办公室,外带萧祈的浓郁担忧。

砚青刚想说什么,但见萧祈也来了,就闭口不言,这可要她怎么说?阎英姿愤恨的拍拍桌子:你他大爷的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该死的,本来还和美丽在照顾谷兰呢,一听说茹云出事了,就都过来了,别吓她啊,茹云才刚刚振作起来,绝对不可以再出事的。

砚青,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萧祈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你快告诉我!已经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无所获,刚才阎英姿给他电话,还以为有头绪了,难道她们也找不到吗?至于是谁透露了风声他已经不想追究,他只要人。

砚青抓抓后脑,豁出去一样摊牌:我们查到茹云那天擅自一人闯入了庇佑教,被抓了!庇佑教?她去庇佑教做什么?英姿瘫坐在椅子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茹云去了不是找死吗?甄美丽立刻反应过来,根据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西门浩消失了这么久,和他有关?恩,西门浩被抓了,她或许是知道了,想要进去救人吧!砚青坐下,揉揉发疼的脑门,傻子,她都不敢进去,好在庇佑教没有为难她,查到只是和西门浩关在一起,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想着想着,迅速仰头看向萧祈。

果然,萧祈捏紧了拳头,目光冰冷。

那个,她暂时没危险,你们不要着急!砚青赶紧打破沉默。

萧祈听完就自嘲一笑,转身潇洒的离去,西门浩西门浩,在你心里,果然他永远都是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来跟我结婚?是不是结婚后,他有危险了,你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见她们去?甚至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在你心里,我萧祈其实一直就是个局外人吧?茹云,偏心也得有个限度。

阎英姿狠狠的揉揉头发,瞅向砚青怒骂:你他大爷的干嘛当着他的面说?迟早不都会知道?还不是你们一直逼我吗?烦死了,现在好了,萧祈一定对茹云失望透顶了,当然,他们的恩怨她不想管,茹云被抓了,还和西门浩关在一起,难不成又要发生点什么,茹云就又向那男人靠拢了?她绝对不允许,得赶紧把这案子给办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来个日久生情,旧情复发,天啊,往日的悲剧会重演吗?你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带人进去把人救出来!英姿火急火燎的掏手机。

砚青想起柳啸龙的话,制止道:现在不行,我们进去肯定救不到人,他们不会承认的,反倒会弄巧成拙,让我再想想!该死的,想不到好的办法,抓起衣服道:你们不要着急,有了答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得找柳啸龙谈谈,看他怎么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会乱了全盘计划。

‘大嫂,大哥现在在卧龙集团,正和陆天豪商议正事呢!’卧龙……我马上过去,你去通知他一下!怎么会在卧龙帮呢?对,现在是三方一起缉拿,在一起也不为其,陆天豪,我们又要见面了,哎,这次是真的迫不得已,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眼里的鄙视,可合作嘛,就等同于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逃避总不是办法。

刚好也商讨一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更是查到钟飞云的老婆,那个曾经想嫁给罗保的陈月儿也被抓了,他应该会着急着进去救人吧?还有三位堂主被残害,说起来,他也恨不得立刻咬碎庇佑教……对了,柳啸龙说过,事成之后,好处全归她名下,即便陆天豪做得再过分,自己也不能发火,得好好演戏,装作还是在利用他们,骂吧,随便他,一想到最后那男人知道被摆了一道后的眼神……她会大度的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的。

拼死拼活,却丁点油水也捞不到,柳啸龙,你不愧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次老娘绝对配合你。

会议室内,陆天豪好似很狂躁,将烟塞进了嘴里,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后随意地落座,蹙着眉头愠怒的看着前方毕生死敌。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难掩的野性就开始从他身上散逸开来,看得周围服侍的女孩们脸红心跳,帮主越来越帅了,好喜欢他那种不修边幅的狂肆,当然,柳啸龙虽说总是那么风度翩翩,正儿八经,但金边眼镜下的眼睛却是让人不敢近观的疏离,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永远都是一副旖旎的画面。

到底还要等多久?陆天豪直截了当的问。

柳啸龙对于合作伙伴的焦急不放在眼里,抖抖烟灰戏谑道:陆老大的耐心越来越禁不起推敲了!柳啸龙,你不觉得我们很被动吗?我陆天豪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拉着走,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那人一辈子按兵不动,我们就要这样跟他耗一辈子?某陆完全一副等不下去的模样。

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不出十天,必定……扣扣!陆天豪拧眉:进来!大哥,砚小姐来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和你们商讨!罗保弯腰禀报。

砚青?陆天豪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来了点兴趣,别有深意的看向柳啸龙,果然看到他同样很嫌恶的样子,有意思:让她进来!后冲柳啸龙道:柳老大,再多的不满,也得顾全大局,忍一忍吧!男人谈事情,有女人什么事?不见!说得很是决绝。

某陆都要怀疑那女人真有这么泼吗?打圆场道:我们还需要她的协助,忍一忍!我忍什么忍?柳啸龙将烟头重重的放回烟灰缸里,好似挤压了几百年的怒火瞬间爆发:难道你还指望一个泼妇来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如果中国警方都是她那种头脑,司法界早该倒闭了!话是有多难听就有难听。

就在罗保还在纠结要不要放人进来时……滚来,闪开,传个话都磨磨唧唧的,耽误了老娘的大事,你们负责得起吗?人未到声先到,直到‘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后,陆天豪才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门口那个凶悍的婆娘,他相信柳啸龙在家里是万分痛苦的了,果然够泼!砚青提提腹部的皮带,直接习惯性的走到中央找了个张桌子落座,好似后台硬到不能再硬,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一脚踩上另外一张椅子,敲敲桌子瞪着两个男人怒吼道:合作合作,就是这样合作的吗?啊?来了还要传话,传什么话?该死的,不知道现在外面很热吗?不知道茹云被抓了吗?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吗?还传话呢,以前哪里需要这一层手续?柳啸龙冷下脸,霸气凛然,嫌恶道:谁让你来的?你一个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什么意思?这下子,某女呆了,这是柳啸龙吗?他妈的,故意给她难堪是吗?咬牙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柳啸龙,茹云被抓了,你知道吗?那有如何?你要是自己觉得有本事,就自己去解决,来问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家伙,她哪里惹到他了吗?以前不都这样吗?想了半天想不出错在哪里,后愤恨道:是你自己说听你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某柳看看陆天豪,后依旧冷漠无情的回:该出击时,我自然会叫你!这种态度,砚青哪受得了?见周围的女人们都在偷着乐,面子完全挂不住,大拍桌面指着那男人发狠道:你有种!该死的,转身就向外走。

柳啸龙在心里长叹,可为了让这往日情敌不再对妻子有非分之想,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谁知道砚青走到门口又原路返回,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了看桌子,二话不说,直接掀起。

‘砰砰啪啪!’吸!某陆倒抽冷气,见柳啸龙居然没有生气就在心里无比的同情。

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这才好受一点的大摇大摆闪人。

柳啸龙那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呐!被当众掀桌,陆天豪也没生气,而是怜悯的冲柳啸龙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下去?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责任!柳啸龙伸手慢条斯理的拨弄点肩膀上的一滴茶水。

柳老大,我觉得我应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你了!陆天豪从来没想到过这人还有责任感,变了,完全变了。

柳啸龙起身俯视到:用仰视的角度不错!某陆心想刚才他都那么窝囊了,仰视就仰视吧,也起身笑道: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谈!心情大好啊,突然有些佩服这个砚青了,居然把这人变成了这样,有机会他得会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点意思。

当然,这种非人类的理解能力要是被某柳知道了,估计要呕血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砚陆合作冰冷的夜降不了某人愤怒的心,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寒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推动双脚,轻轻摇晃着,一副等待着审判犯人的态度吓得佣人们不敢上前询问。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可怕,别说了,否则一会被听到就完了,少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虽说隔着一道墙,砚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太小看她的敏锐感官了,谁不讨厌被人在背后议论?但她们猜错了,她不会生气,毕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这些佣人总是害怕激怒她。

其实在家里,除了对孩子们严格点,还是可以吧?想起下午的事,浑身就血液上涌,没道理啊,难道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还对她笑嘻嘻,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还男人谈事没女人插嘴的余地,以前咋没见他这么说过?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吃饭?斜睨了后面一眼,冷冷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可恶。

柳啸龙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女人身前,望着已经灌满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发着凛凛的星芒,瞅了一会,才转身俯视着生闷气的女人:气什么?你还有脸问?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开心吗?如果没事,我会去找你吗?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点不担心?越想越窝火,还以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们视如亲兄妹了,原来不是。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柳啸龙轻哼一声,弯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烟抖出一根,指尖熟练的夹住,再取出打火机,‘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颜瞬间照明,那是一张不管岁月多么的无情,也无法击垮的脸,仿佛再过几十年,依旧会如此的俊美,镜片泛着寒光,向后梳的发型配着挺直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姿态,始终让人不敢去挑衅。

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性,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情,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发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肉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干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干,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逼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我不是在乎,是同情,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砚青!啊?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阴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姓陆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啪!’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发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陆天豪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像带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月儿被绑架一事,这耶稣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找三条来闹事,柳啸龙猜得果然没错,这个耶稣是一个自认为天下无敌,急于找人来对着干的人。

几天不理会而已……刀疤三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钟飞云:飞云,月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来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鼓里呢,知道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后果,可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带人上门踢馆的。

我让你回去听不到吗?钟飞云指指门口持枪的一百多号人,居然都杀到大哥家里来了,谁借他的胆?是谁说会好好照顾她的?是谁说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钟飞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她嫁给你这么一个畜生,回去?我今天他妈的能带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姓陆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就掏出手枪不怕死的对准了陆天豪的脑门。

陆天豪似乎也看出来这三条此刻怒火旺盛,置生死于度外,但他是什么人?哪是被欺负的主?挑眉道:来吧,开枪!指指脑壳。

上膛,刚要扣下扳机时……三条,你可要想清楚,陈月儿在那里可是安全得很,我现在要死了,那她就毫无价值,你觉得耶稣会留着她吗?还有,你为了你的家人,而至你身后这些兄弟于不顾,忘了他们是怎么和你拼死拼活到现在吗?拍案而起,怒不可恕的瞪着大不敬者。

面部狰狞的男人闻言吞吞口水,拿着枪的手抖了抖,眼眶开始泛红。

就在这刹那间的闪神,钟飞云刚要上去直接一脚踹开那抢时,陆天豪却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刀疤三慢慢放下了枪,以卧龙帮现在的处境,他确实可以带着他的所有人来和他拼命,到最后,或许陆天豪不会死,卧龙帮也会损失惨重,柳啸龙几乎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这群人拿下,但他说得没错,月儿现在还活着,她的利用价值就是逼得陆天豪出手。

如果现在卧龙帮倒了,耶稣会立刻杀了月儿,看看真的毫不在乎的钟飞云,一滴泪顺着老脸滑落,这么多年,那孩子一直跟他说,飞云对她有多好多好,每次问起是不是他又找女人了,她都会选择各种理由来解释。

其实他也是查到了钟飞云找女人的事才问的,但月儿的口才好啊,每次都说得他信服,现在看来,他们的恩爱也是装出来的吧?找女人的事也是真的吧?哽咽道:呵呵,我以为给她找个有钱有势的丈夫,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做阔太太,原来我错了,姓陆的,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感情这种事,勉强得来吗?陆天豪回答的理所当然。

刀疤三异常的悔恨,瞪向钟飞云:她哪里对不起你了?自小就生性乖巧,秉性纯良,要不是你质疑要娶她,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嫁给你的,现在她被抓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钟飞云,你够狠的!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钟飞云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鄙夷的仰头:把她嫁给我,不还是你想攀附我们吗?别说得那么清高!飞云,说什么胡话呢?陆天豪训斥了一下,后看向强行隐忍着泪水的中年男人:三条,此事我们并不是在冷眼旁观,你放心,人我们指定给你带回来!刀疤三收起枪,淡淡的望着陆天豪: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用我毕生之力,帮着柳啸龙搞得你们永无宁日!冷哼一声,一挥手,带着手下们离场。

陆天豪嘴角抽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飞云:我也很想知道,陈月儿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外面那些女人了?啊?结婚了,就安分一点!大哥,您放心,刀疤三要找就来找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钟飞云咬牙切齿,眼底的怒火同样猛烈的燃烧着,本来还觉得有点内疚,这一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找你?他稀罕找你吗?是不是觉得他在吓唬我们?狗急了还跳墙的道理你懂吗?见毫无反应就暗暗咬牙,不管怎么说,刀疤三曾经也帮过他不少,虽然后面有要叛变,但是看自己回来,就立刻撤离了云逸会,他的心还是向着卧龙帮的,且为了那人不去投靠柳啸龙,他有必要亲自去救人了。

该死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兴冲冲赶往云逸会的砚青突然接到电话,二话不说,打道回缉毒组,坐在电脑前盯着里面的画面:天!老大,这是探子用手机录下来的!蓝子解释:我们派进去的人都死了,只有您的那四个保镖还存活着,她们不愧是您推荐的!砚青没有听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茹云趴在地上吃着可能馊掉的饭菜,小手儿触摸上屏幕,她的茹云怎么苦成这样?还有旁边的西门浩,浑身是血,耶稣,我绝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急促道:你们去忙吧!是!大伙纷纷离开,唯独蓝子还流连忘返一样,拧眉道:明天阿成就回来了,骨灰……带回来了,但邮寄的包裹还没到,估计也在明天了!是吗?砚青努力将看到的画面驱除大脑,慎重道:蓝子,你去准备一下,告诉王家两老,明天一起去机场迎接王涛,全组人员明天上午都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去!蓝子吸吸鼻子,忍住要哭泣的心,点头道:是!等人走后,砚青才闭目捂着脸思考,茹云像动物一样吃饭的画面闪烁得厉害,终于,双手握在了一起,‘喀吧喀吧’声传出,她等不了了,耶稣根本就不是人,如果到时候打起来,他要输了,茹云指定活不了,她得在柳啸龙他们出动前把人救出来。

丁点闪失都不允许,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她就不信救不出一个人,凭她的本事能坏了柳啸龙的计划。

打开抽屉,拿出枪别在了后腰,再去到更衣室,穿好防弹衣,便服,确定准备就绪后才冷着脸从后门走了出去。

文一她们现在卧底进去了,可她知道,她们的责任是最后关头的里应外合,就算此刻自己进去出事了,她们也会见死不救,她也不希望她们来救,蓝子说得没错,没有人能比她们四个办事叫人放心了。

而且她们跟着她,从来不要工资,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足矣,这算是柳啸龙送给她礼物里最完美的一份,可她决定,这件案子后,就把她们全部归还给他,丁点不欠。

单枪匹马的隐藏进教堂外的一处隐蔽之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地形,怎么进去呢?不可冒失,没有十全的把握,可能会坏了大事。

就这样,寻找了无数个能进去的入口,都被她一一否决,即便没有监控器探测器,她也知道哪里有安装,总是拿自己去猜想,如果是她,会在哪里按监控器?入口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会不被发现的绝佳处。

直到夜间十二点,才挫败的叉开腿坐了下去,恐怕就是苍蝇蚊子也无法蒙混过关吧?茹云是乔装,傻,这里的女人,每个人的脸型,那些人岂会看不出来?就在她要决定再次拿起望远镜时,忽然耳朵一动,瞪大眼,捏着枪的人不动声色的加重力度,有人靠近,脚步声很轻,依旧听出只有一人。

黑灯瞎火的,是谁?难道是好奇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衣,成为了夜间最好的武器,就在那人只有一步之遥时,猛地站起转身将枪眼对准了过去。

来人也是正拿枪对着她。

高出一个头,是个男人,是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但这次砚青很快就垂头收回枪小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话我应该问你!陆天豪很是讶异,仿佛对女人收枪的速度而迷茫,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感觉她好像和他非常的熟悉,熟悉得有些无从招架,按理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立刻逮捕他的。

平时没机会,现在只有他和她,为何却无动于衷?还觉得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一样,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将枪支冷冷的对着。

砚青弯腰捡起地上的急救品,黑色的包包背好,起来后,见男人还拿枪对着她就嗤笑道:我是不是该喊一声‘陆天豪’,再跟你讨论一下要不要先放下恩怨,一起对抗敌人?神经病。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我现在可能会杀了你!其实确实有想过就在这里杀了她。

来救人?我也是,陆天豪,我们是合作伙伴,现在杀了我,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这时间,还是想想怎么混进去!继续拿起望远镜,试图找出一条康庄大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茹云被关在哪里,这教堂的面积大得不可思议。

陆天豪挑眉,还真看不出对方要伤害他的猫腻,只得收枪,比起救人,眼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反应更令他有兴趣:你不恨我?砚青没去看他,感觉到男人也爬了过来,肩并肩的隐藏在草丛里就没好气道:我恨你做什么?这辈子,恨谁也不会恨他。

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我还打了你,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不怕他,这他不奇怪,根据手下们的禀报,这个女人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是这种人,往往对得罪过她的人都相当的憎恨,为何……条件反射的摸摸侧脑,那一巴掌够辣,偏头却见男人的脸与她只有两厘米的距离,都能闻到对方喷出的呼吸有多炙热,多久没这么近距离观赏过了?其实不管他再怎么变,还是陆天豪,举止投足,谈笑风生……他还是他。

陆天豪却拧起了眉头,月光下,那张脸带着一抹黯然,好似有着忧愁,居然让他忍不住想去安慰,等清醒时,大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动作熟练得他都有些惊讶。

砚青也呆住了,惊喜的咧嘴笑道:陆天豪,你他妈的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其实没失忆是不是?激动的腾出一只手抓着那肩膀,纵使是这么忘我的时刻,还是拿捏着分寸,此刻不适合大声喧哗,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

陆天豪立刻抬起还按着对方头颅的大手,不敢相信她的忧愁居然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笑起来时,很想狠狠的吻下去,是几年没碰过女人的缘故吗?胸前内的心,跳出了急速的旋律,这是从来没有过,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的心跳得这么快,将视线从那红唇上移开,干咳一声指着前面道:看你的样子,蹲点很久了吧?哦!简单的一个单音,你还是没想起来,眸子再次黯然下,几乎不用他开口,就知道要问什么一样: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不被发现就进去的入口。

某陆再次愣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不简单嘛,察言观色的本领比手下们形容的要厉害。

废话,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这个人好摸索,不像柳啸龙,太难琢磨了。

陆天豪脸色顿时发黑:粗俗!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砚青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人家早就将以前给忘了,说的不是废话吗?男人完全放下了戒备,单手支撑着侧脑,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女人,想起哪天在幼稚园门口对方说的那一句话,问道:砚青,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砚青查看了一遍,还是没突破,懒得回话: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聊天的?入口我来时就找到了,回答我,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勾魂摄魄的眸子不容忽视的瞅着,等待着答案。

还行吧!既然忘了,就忘了吧,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

陆天豪见女人如此的敷衍,就伸手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立刻引来某女的低吼:你他妈的吃错药了?居然来调戏她。

男人无辜的耸肩:我今天没吃药!那你干嘛摸我……陆天豪,我是有夫之妇,懂吗?可恶,不是失忆了吗?失忆了就该明白她的身份。

哟!有夫之妇,那又如何?你放心,我对泼妇呢,基本没什么兴趣,如果感兴趣了,就算她是玉帝老儿的女人,也照抢不误!说得那叫一个豪迈,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

砚青头冒黑线,没错,这就是陆天豪,也只有这人才会说这种无耻的话了:不正经!那丁点不接招,不想和他温存的态度,令陆天豪开始推翻了以前的想法,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还以为她迫不及待想和他共赴**呢,她对他没兴趣,他应该庆幸才是,为何此刻心里这么低落?陆天豪?陆天豪你想什么呢?砚青喊了半天,人家就是一副沉思的状态,最后干脆狠狠推了一下。

嗯?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你嗯什么嗯?我问你怎么进去?你不是知道了吗,快说,怎么进去!陆天豪揉揉短发,指着远处一条下水道道:你觉得有比从那里进去更合适的地方吗?我要救的人,估计和你要救的关在了同一个地方,根据录像带里的屋子,周围设施过于破旧,那么说应该不在前殿,而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最后面!砚青恍然大悟,该死的,这么好的一条路就在眼前,咋就没发现呢?下水道里乌漆抹黑的,她就不信里面还有人会装监控器,惊喜的捏捏男人的脸:你太聪明了,我们赶紧走吧!语毕,背着包包就冲想了下水道入口。

------题外话------下一章,就危险了,砚青受了点皮外伤,却间接救了陆天豪一条命。

结果第二天,陆天豪就尼玛拿着礼物去柳家找砚青了,还来了句:柳老大,我来解救你了,这个女人,你消瘦不起,但我发现我能,不用感谢我!☆、第二百二十四章 合作纤美不失强硬的手指划过脸颊,比夜还要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兴奋的身影逐渐远离,被夸赞,人人都会自豪,但那毫不避讳、熟练的手法……第一次,有女人会这样来捏他的脸。

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此刻却发现丁点也不反感。

真的有柳啸龙说的那么糟糕吗?那一股为了救出朋友的热血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极为讲义气的人,并非毫无优点,再看看地上被蹂躏过的草皮,守了一天了吧?只为救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走不走了?砚青搬开下水道的盖子,扭头不满的问。

磨磨蹭蹭的,哪里有救人的样子?至于他来救谁,她还不知道,可她就是知道他是来救人的,一种无形的心理感应吧,所以很信任吧,现在她和他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得互相照应,有陆天豪在身边,为何感觉到这么安全?是啊,他是陆天豪,和他一起办事,定能有惊无险。

哪次不都这样吗?她很相信他。

而男人还在那里抚摸着被捏过的脸走神,突然扬起了唇角,似乎真的不反感呢。

陆天豪?陆天豪你发什么神经?走了!某陆这才回过神,慵懒的起身看了一眼教堂,救个热而已,至于这么紧张?抓抓头发,散漫的上前,跟着跳下。

砚青刚要走,再看看打开的井盖,指了指:盖上!被发现就都完蛋。

陆天豪看都不屑去看,将比女人好出百倍的手枪用袖子擦擦,就要弯腰向前走。

喂,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让我个女人来弄吧?揭开容易,从下面盖起来是要耗费体力的,现在丁点体力都是宝贝,见男人依旧往前走就恨不得过去直接给一拳,咬牙仰头用力将盖子归位,这才掏出手电刚要打开时……等等!已经远离了十步的某男出声制止。

砚青小跑过去,前方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解道:怎么了?哎呀这小子!陆天豪双手叉腰好笑的看着前方一个细微的亮点不可思议道:还真在下水道里安装监控器了!啊?那我们被发现没?天!这耶稣真不是一般的小心,这种地方也做了手脚,怪不得能轻而易举就抓住茹云,即便周围死寂得让人很不安,但两人都没露出恐惧的表情,陆天豪为何还能调侃,砚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害怕,真的单纯的是有男人在身边,他就像一座随时会为她遮风挡雨的高峰。

以前他可是多次从死神手里把她拉出来的。

陆天豪侧身一步步靠近那亮点,后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一下,再次赞叹道:还有炸弹,女人,你过来看看,能拆吗!说这话时,显得很随意,仿佛对某些个泼辣的人丁点不报希望,因为已经开始准备自己动手了,只是他没学过专业拆炸弹……砚青也避开那亮点,都不需要去看炸弹是什么型号就骄傲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会拆的炸弹,你走开!一把推开,不敢开手电,否则两人的脸会立即出现在对方的监视器下。

在另一头的电脑里,此处一定是一片漆黑,但白天,阳光透过井盖下来,这里的景象会一览无遗,怪不得陆天豪会这个时候来救人,可晚上一般进来的人都会打灯光,同样会被监视道,唯一的办法……拆下监控器,后放到了角落里,摸索了一把泥土给覆盖住,这才打开手电看着那炸弹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好在他来了,否则就她,一下来就会被发现,手电是百分百会开,这么细微的光束,她几乎会以为是上面哪里有个缝隙,路灯照射下来的,谁尼玛会想的有人还会在下水道装这玩意?越来越佩服了。

陆天豪边伸手摸着挡住去路的十几根无形的细线边挑眉道: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还怎么混?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失忆了还是这么自大,想起刚才被轻轻拍了一下的屁股,死性不改,不对啊,什么叫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边细心的拆出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陆天豪见女人叼着手电,令牙齿小嘴完全变形就大发慈悲的取下,为其照明,反问道:这个时候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怎么?这么关心我结不结婚吗?还是砚警官……凑近俊颜,在那耳边蛊惑道:不想我结婚?砚青刚想怒骂,对方已经撤离,扭头看着那带着玩味的脸,又拧眉开始忙碌,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样子,令男人蹙眉:你真的不想?捏住一根红色细线的手抖了抖,她应该希望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的,这不一直就是她的心愿吗?只是一想到他结婚了,从此后会像宾利那样避开除了妻子意外的所有女人,又沉默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自私。

陆天豪一直以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后漠然的开始查看那些细线,好似觉得自己想多了,本来就是想多了,如果她真说想和他来一段地下情,又该厌恶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有了值得他欣赏的一面,不希望它消失。

虽说从小就看不起柳啸龙,可在女人眼里,他不觉得那人比他差。

嗯!许久后,随着一道剪刀剪断金属的声音,女人给出了答案,没有立刻回头去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或许是因为紧张吧,确定已经拆除后,三两下将那些拦在前方的细线拨开,背起包包继续前往,其实这次要不是陆天豪,她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这些细线用肉眼很难发现,一旦闯过去,就等于启动了那炸弹,直接毙命,不知不觉中,他又救了她一次呢。

陆天豪捏着手电筒的动作变样,心莫名的收紧,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那在逃避什么的人儿,出人意料的是并不是厌恶,而是他不懂的情绪,是喜悦?还是愤怒?是错愕……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样,砚青见他不提,或许是觉得她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管她想与不想,他依旧不会改变主意,她也没想过现在的陆天豪会像从前那样,绝对不会想着结婚。

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她不再是他的灰姑娘,又怎会来在乎她的感受?更可以说他还是厌恶她的,就像前几天一样。

你不是个合格的警察!走了几分钟,后面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此生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她对工作不认真,呲牙道:什么意思?陆天豪耸肩:你忘了我是谁?那带着嘲笑的眼神告诉着她,他是混黑道的,她却不时时刻刻想着抓捕他,还要和他合作,且还对他像对朋友一样,对此,砚青是哭笑不得,当然,纵使是再好的朋友,被讥讽的眼神看,也很不爽,很爷们的伸手搂住男人的颈子笑嘻嘻的解说:我们呢,现在是合作关系,目的是一样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另一半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会暂时放下往日恩怨,这跟是不是合格警察一点关系都他妈没有,记住,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冷下脸继续找着下一个出口。

这下轮到男人郁闷了,利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利用,说他自作多情了?表情自然也就不爽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一路上没有再见到监控器和炸弹这类东西,到一个快拐弯的地方,手电突然被男人按住,后巧妙的熄灭:又怎么了?这种天罗地网,拐弯三分钟,就是下一个阵眼,老样子!还有?砚青惊呼,有没有搞错?这耶稣该不会在他家里到处都安装了炸弹吧?就不怕哪天不小心炸死他自己?果然,走了还不到三分钟,就又察觉到有一道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蓝色光点,妈的,真是要命了。

这里是防止有人逃出,前面是为了防止人进来,拆吧!某女扔下包袱,拿出钳子和剪刀,将方才做的事又重新来了一遍,监控器被消灭,手电再次亮起,拆出的过程相当可观,熟练的手儿在三根细线中穿梭,一分钟内就找出了那一根是要害,直接切除。

陆天豪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高手!那当然!砚青自夸道:这只是小儿科,最难的炸弹我都见过,实习时,是惨绝人寰的,还是定时的,一百多根线,只有一根,一旦剪错,下半辈子就在医院去度过吧!真当她是废物了?做警察的基本功。

你是来救萧茹云的吧?当然!这里还有谁值得她这么冒险吗?一旦乱了计划,惊了耶稣,柳啸龙恐怕会骂死她的,即便这几年,没见他说过脏话,但这会令西门浩丧命,一急,就跳墙了。

陆天豪失笑: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他就不会,若不是迫不得已,同样不会来。

砚青费力将井盖一点一点挪开,晶亮的眼睛在外扫视了一圈,这就是后院吗?果然够破旧,这个教堂本就是要拆迁的,前面富丽堂皇,只不过是临时翻修,没经过装饰的后院,只有着一排平房,看来是用来放杂物的,不会有人住,没看平房旁边就是男女公厕吗?没人住好啊,只有十来个人在站岗,以她和陆天豪两人,搞定他们轻而易举,笑道:再小心又如何?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还是混进来了?刚要爬出去,就见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好奇的斜睨过去,眼神里带着少许的波动,似乎一整晚都没看到排斥,是哦,他不厌恶她了吗?刚才他有说什么吗?‘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谢谢夸奖,别浪费时间了,外面十三个人,你七我六!小声分工。

陆天豪几乎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她要退缩,那么的认真,跟柳啸龙描绘的差距越来越大,当然,他不觉得柳啸龙是在糊弄他,完全没必要,要知道那人高傲得不是一点点,除非到了实在忍无可忍时,才会在他面前露出糗样,这只能说明,他欣赏的,别人不一定欣赏。

是的,欣赏,这一刻他发现他真的很欣赏女人救友心切的热血,更喜欢她那种绝对不会输掉的信心,这种义气,通常是道上混的人最认同的,一想到这么一个女人,却被自己丈夫那般嫌弃就冲口而出:砚青,你爱柳啸龙吗?爱啊!我爱他下十八层地狱,为了不想男人继续追问,只得这么回,现在她真没心情和他再继续聊天,茹云还在里面受苦呢,口吻显得很敷衍。

可陆天豪却认真了,一声叹息溢出,你爱他,他却如此看待你,突然有些同情了,扬唇道:我七你六,挺相信我嘛,走!再次被人崇拜,感觉不错,忘了这一生里,其实崇拜他的人何止万千?不比下水道,外面空旷落后的院子内有着四盏灯,他们此刻处于的位置可以说稍微有点明显,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冒冒失失出去,不成马蜂窝都难,十三个人,十三把机关枪,砚青敏锐的拿起望远镜查看着人们的脸庞,竟然惊奇的发现个个都神情不振。

这个点,是人类最疲惫的时刻,我先上去!陆天豪说完就已经学蛇一样一点一点的爬出,掏出枪准备着随时应战。

砚青轻笑了一下,就这样跟在男人的身后,向远处的公厕移动。

起先柳啸龙说耶稣是个自信心过强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可瞬间击垮的人她还不信,等真的移到公厕后面,她信了,这些人都在打瞌睡,一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人的模样,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极具危险性的两个人已经对他的手下即将造成生命的威胁。

砚青习惯性的用命令手下的手势冲陆天豪指指,再指指侧面守在公厕入口的两个男人,手语过于复杂,表情也极为丰富,就在她懊恼对方不是和她并肩作战多年的李隆成等人后,男人已经点头。

用眼神道‘你懂我在说什么吗?’某男‘或许懂!’确实不懂,但却觉得这些手续看过无数遍了一样,是说一人一个,从什么角度进行,后怎么不惊动其他人而一刀毙命,见女人拿出一把匕首就抽搐着嘴角递过去一个消音器。

吸!砚青欣喜的接过,套上枪口,突然觉得跟了十多年的手枪此刻变得很拉风,用它比用刀要来得顺手,她可不是宫本岐竣。

就这样,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走向公厕入口,到了敌人面前,对方居然都还在打盹,这让砚青觉得就是一种耻辱,这么小心翼翼的前来,碰到的却是这种毫无挑战性的对手,见陆天豪同样黑了脸就伸手推了那打盹的男人一下:兄弟!不再那么紧张兮兮,甚至玩起了游戏。

这里到平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小声说话……好吧,她觉得此刻她大声说话,其他人也不见得听得到,个个站是站着,却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在打呼呼呢,牛X,站着打呼噜,这得练多少年?陆天豪不知道砚青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么小儿科的救人游戏,不该亲自出马,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月儿毫发无伤,还是觉得亲自来比较放心,当然,他觉得来得值,原因嘛……嗯嗯嗯?连嗯了三声,男人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当看到砚青后,就又闭上眼指指厕所:进去吧!砚青差点吐血,我进你妈个头,耶稣找的是什么人?怪不得被派来守厕所,没用的东西,继续推了一下:喂,知不知道睡觉会死人的?我只知道我再睡,就真要死……你是谁……还未说完,或许是发现女人的穿着过于陌生,立刻瞪大眼,下一刻,喉咙里顿时一疼,张开嘴,什么也喊不出来,气管被刹那间打破,鲜血顺着喉管喷涌出。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同生共死陆天豪还没动手,因为觉得这挺有意思的,等女人扶着那人躺下后,就也依样画葫芦,拍了拍另一个沉睡的男人:哥们!呼噜噜……什么事……呼噜噜……睁开眼!什么事说……砚青忍俊不禁,她的手下敢这样,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某陆见人还没醒就继续推了一下:醒醒!恩?什么事?这下子,男人才不情愿的睁开眼,出现在眼里的陌生人让他闪神,放荡不羁,模样嚣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兄弟被残害的画面,刚要举起枪支,喉咙一痛,倒了下去。

陆天豪咂舌,就这,还想称王称霸呢。

就这样,两人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将余下的人统统解决,可不得掉以轻心,依旧相当戒备的背靠背缓缓挪动过一个个铁门。

不是!为什么?这么自信?砚青观察入微,指着铁门前的灰尘道:没看下面没有脚印吗?这里面不可有关押人!这里有脚印,一定在里面!陆天豪虽然枪法准,可这种观察力,却没有,对此,越来越佩服了。

这里也不是!嗯?很好奇的挑眉。

某女弯腰伸手摸了摸那些脚印,发光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全是杂物,你看这些脚印,几乎是同一个人的!比了比脚印的大小:同一个人,倘若里面有关押人质,来的就不可能只是他的一个,走!陆天豪无语,跟着又来到一个屋子前,女人终于摸向了锁匙,只听她道:是这里!你确定?恩!这屋子应该是不常用,但最近一段却很频繁!锁上还有铁锈,那储藏室都没有。

哦!因为里面的人是最近才关押进去的!明白的点头,取下胸前的领带夹,轻轻一捅,开了。

砚青头冒黑线,他也就适合撬门溜锁了,都明白里面有监控器,所以开门的动作很轻,确实看到里面有很多杂物,但都是教堂曾经留下的,被抛弃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躺在地,屋子内环视了一圈,不约而同的瞅向盯上方一个直对着女人的黑色小东西。

屋子内灯光大开,要混进去而不被发现,难度相当大。

怎么办?某女知道这就是男人要救的人了,边看着外面边问。

看来你要救的人在隔壁,最后一道门了,听我说,不要慌张,目前坐在电脑前的人肯定也很疲累,就算精神,那么他盯着的也定不会是这个地方,看到那个纸箱子了吗?指指门后一个一人之高,用来装冰箱的箱子小心翼翼道:你现在立刻进去,藏进箱子里,然后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她身边,再将那个角落里的塑胶人搬到她身边,把这个套把那人偶头上,造出一副和她此刻一模一样的假象!与此同时,砚青也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假发,和茹云一模一样的假发,看着男人从西装内拿出的,这一刻才发现,他们的默契度可以说是百分百,这里有很多人体玩偶,当然,茹云那间就没有了,所以还带了个穿了和茹云一模一样衣服的充气娃娃,我们真的好像,选择做事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陆天豪也愣了,过多的始料未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这个女人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那这个就交给你了,隔壁那间,我去给你打开!好!接过假发,隐身进了纸箱子,将枪别在一个最容易触碰到的位置,屏住呼吸,试图欺瞒过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这么一点点的挪向那个其实早就发现她,却没有抬头的女人,这是谁?值得陆天豪亲自来?绝不是仙儿,仙儿的头发没这么短,只看着她肮脏的穿着上,盖着一条小毛毯,双手也紧紧护着肚子,那深怕肚子着凉的动作,令砚青想到了当初怀着那四个孩子时,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很好奇,想看清她的脸,难道是陆天豪的情人?到了女人身边才避开摄像头露出半张侧脸:喂,我是来救你的,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一会把这玩偶放过去,你立刻进来知道吗?陈月儿一听来者的声音就失望的笑道:我说过,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谁?陆天豪吗?声音很陌生,可以肯定,她没和这个女人有过交际。

这时,陈月儿抬起了脸,里面的凄痛已经显而易见,偏头看向砚青,有一刹那的呆愣:是你?柳啸龙的妻子,她见过一次,还是在一个舞会上,看着柳啸龙挽着她出现过呢。

砚青只觉得女人很熟,但想不起是谁,真的好熟,是谁呢?啊!她想起来了,是……钟飞云的老婆,居然是她,怪不得陆天豪会亲自来,刀疤三要知道了,还不得跟他翻脸?拧眉道:陈月儿,你……等等,什么叫他不来她就不走?说钟飞云吗?好多次,真的好多次,亲眼目睹到那男人玩女人,一开始这女人不是都没反应吗?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商界联姻,结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现在你这又算什么?果然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你被绑架了,来救你的居然是陆天豪而不是你的老公,同情是有的,可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天就要亮了,送饭的也该来了,起早上厕所的也会陆陆续续,严厉道:没错,是我,陈月儿,我是警察,请你相信我,现在站起来!陈月儿见这个女人和上次那个完全不一样,很有魄力,让人生畏,但她毕竟也是军训过的,做的生意也是卖军用品,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没必要怕她,冷漠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还挺倔的,捏捏拳头,看来她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是陈月儿,就一定不会是个孕妇,钟飞云是不可能碰她的,更没半点感情,既然如此,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你休想!刚想站起来,但一想到动作太大,可能会害人,只能低着头发狠:不想死就赶紧滚!该死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还不快走?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陈月儿不敢相信的抬头,当看清陆天豪站在门口时,心更痛了,你都来了,为什么他没来?见男人带着危险,不得不听话的钻进纸箱子,砚青快速把人偶归位,整理整理假发,再将陈月儿的衣服脱下套上……一气呵成,找来一件破衣披在了女人的肩上:配合一点,走了!借助着箱子的遮挡,到了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间房屋,当看到茹云气若游丝的靠在西门浩肩膀上,鼻子再次发酸,看看那墙角的探头,屋子内很杂乱,却比刚才的房间更容易隐藏,关上门贴着墙拿过一个箩筐挡着。

西门浩警觉有人靠近,再次不屑的扬唇,当看清是砚青后,没有惊喜,而是偏头看看靠在肩膀上的女人,刚要拉开距离,却被女人再次抱住,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继续沉睡。

这一幕让砚青冷哼,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移动到了茹云的右手边后就道:西门浩,有你的,又被你迷惑住了!那你想太多了!西门浩不含感情的摇头。

此刻是狼狈不堪,可以说被抓了多久,就多久不曾清洗过身子,随着干股的血液,散出了恶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头顶盘旋,即便如此,出类拔萃的五官显得更加让人不忍想卸下防备,将他紧紧搂紧怀中安慰。

但砚青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忘记了要尽快闪人,开始聊了起来:你看看你,虽然不是你,却因为你,她又变成了这样,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她……西门浩闻言相当愧疚,可一想到这人都来了,就一定会把人带走,无所谓道:你带她走吧,我留下比较安全!呵呵,你当然要留下,我不会杀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救你!将茹云单薄的身子楼过来,拿出充气娃娃开始吹气。

被人如此憎恨,男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茹云却突然睁开眼,低声道:砚青,要走就一起走!就这么走了,她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吗?砚青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多少次了?你忘了当初要不是英姿和美丽,你早就进疯人院的事了吗?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你什么意思?砚青差点瘫坐下去,她真的要继续和西门浩在一起吗?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样,沙哑道:我记得,但是现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西门浩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僵直,动容的垂头看着那个可能已经哭了的小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他,仿佛和曾经一样,那么的依赖他,依赖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从再次站起来后,就很少尝试过眼泪的滋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的让他控制不住,绝美的眸子滑下一颗一颗的泪痕,为了这一刻,他就算一辈子孤独,也无怨无悔了。

砚青却怒了:西门浩,你哭什么?你别试图用眼泪来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诉你,你的眼泪一分钱都不值,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茹云,你给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却发现好友居然开始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耸动,你也哭了,为什么你要这样?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还以为你真的振作起来了,以为你跟萧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满,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茹云,你就是骗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泪,怕就怕这个,只不过被关在一起几天,你就又沦陷了。

还是来晚一步了,他妈的,那个沫儿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告诉她?萧茹云知道砚青很难受,松开了西门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让好友们这么难过?她的命是她们给的,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该做的是,和萧祈结婚,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这样抱着伤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带雨的仰头恳求道:砚青,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毕竟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吗?我们上学那会,他每天都跟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端茶递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毕竟以前是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发现我走,他会出事的!西门浩先一步开口道:没事,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走了,他们也就只有我一个筹码,好处还没得到,谁会先灭了自己的筹码呢?你赶紧走吧!茹云,我只能救你一个,听我的,走吧!她实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条件,救他可以,但是出去后,定和萧祈结婚,但她没有拥有这个条件,救不走。

那样只会一起死。

萧茹云见砚青这么说,是百分百没机会了,再看看西门浩带笑的脸,内心很是痛苦,她该怎么办?你留下,只会给他添麻烦,他是西门浩,不是曾经那个小跟班了,他有办法逃走的,真的!一枪破了铁链,解开了其双手上的束缚:走吧!将人拉进箩筐后,把充气娃娃塞进了西门浩的怀里:你最好时不时的动一动,以免露馅!西门浩刚要点头……萧茹云再次摇头:砚青,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欠他的!如果因为她,那些人发狂,失手把他弄死了,叫她以后怎么和西门妈妈交代?砚青接近吐血,充气娃娃就一个,这可怎么办?好友铁定的眼神过于认真,西门浩不走,她是不会走的,豁出去一样,找来一个棉被,迅速绑成一个人形,后塞到了西门浩身边,再拿过一块黑布盖着头颅,解开了男人的禁锢:走吧,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三个人顺利出门,砚青意外的见陆天豪还守在外面,还以为他早走了呢,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失忆了:你还没走?在你眼里,我陆天豪有这么不够意思吗?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今天没有她,他救人也有些吃力的,首先那炸弹就是个难题,他没那个本事给解开。

被茹云搀扶着的西门浩一见陆天豪就仿佛野狼见到了野豹,露出凶恶和戒备的眼神。

陆天豪则嗤笑:救你非我本意,顺道而已,走吧!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守在监控室的四个人都盯着其中一台电脑而研究。

不能吧?我没看到有人进来!相信我,这绝对不是西门浩,且还是个死物!绿眸男子说完就起身冲了出去。

正准备下下水道的砚青忽然警觉到什么,掏出手枪就冲一个放下打去,一声惨叫,告诉着众人,他们被发现了,陆天豪也收起了笑容,冷着脸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一连串的凶器,然后还是完了一步。

砚青想也不想,一脚将男人揣进了井内,怒吼道:你们快走!‘呲’的一声,手臂一麻,该死的,决定以身体引开敌人时,足踝一滑,被拉进了大坑内。

陆天豪看着女人的手臂正淌血就赤红着眼训斥: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会玩命的?她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去鬼门关了?☆、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来解救你了皮外伤而已,快走!还懂得感恩,不错嘛,终于开始担心她了?也是,刚才她要不一脚踹开他,这一刻子弹会直接打进他的脑壳,或许是过于着急,真不觉得伤口有多疼,也确实是皮外伤,子弹穿透了肉,只留下一个洞,能做到不进骨头就很不错了。

天啊砚青……萧茹云赶紧脱下衬衣撕烂缠在了好友的手臂上,打了个死结:快走快走,出口在哪里?砚青见陆天豪从怀里掏出一个地雷放到了井口下,便也跟着西门浩向前冲:前面,快了,我们必须赶在还没惊动所有人时冲过去,陈月儿,你抓着我!陆天豪却边抓着砚青受伤的手臂边拨通了手下的电话:飞云,立刻带人来庇佑教门口的下水道这里,我被堵在里面了!后推陈月儿一起大步前行,果然,不出一分钟,后面传来了刺耳的爆炸声和人们的嘶吼。

不要走太快!前面现在肯定被堵了!冷静的下达着命令。

我们再不走,后面的人就会追过来的!砚青不解,为何要放慢脚步?陆天豪一直借助着手电的光看着砚青血肉模糊的臂膀:放心,外面有十七个下水道口,我相信我的人会赶在他们前面,就算先去出去了,也是死!车子停靠在三里外,那些人定开着车子追,出去就是自寻死路,末了还是问出想问的话:这也是互相利用吗?她不是应该等他死了后,扛着他的尸体回去邀功吗?这个女人好大喜功,谁都知道,为何……砚青停了一下脚,后继续无表情的前进,同样以只有两人才可听闻到的声音道: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职责,哪怕是个犯人!某陆挑眉,不再做声,是啊,她是警察,只要在她看得到的范围,还没定罪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救,看来是他想多了,但这个情是欠下了,其实和这种人做朋友是一种福气,过于刚正,那么就定不会背后捅刀子。

只是这种人,几乎要绝种了,或许是生活圈子里,这种人太稀有。

对于其的婚姻,更加同情了,这么勇敢,不惧凶险,又刚正不阿的人,且还大大咧咧,其实她的泼辣,换一个角度去看,是直爽,不开心就喊出来,开心就笑出来,这种人,应该值得一个男人好好对待的。

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他不爱她,是肯定的,更不能给她什么,必应仙儿那里不得食言,可男人嘛,有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或许他可以拯救她,柳啸龙太没眼光了,要了他的女人来做情人,也算是一种魄力。

或许柳啸龙会很乐意,很不想死敌有丁点的愉悦,但……大拇指轻柔的摩擦着那绑着衬衣的手臂,觉得值得。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对他这么了解,为什么她对他一点也不陌生,更想知道终日盘旋在脑好里那个声音为何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太多太多的疑惑令他下了这个决定,还能得到柳啸龙的感激,何乐而不为?至于砚青会不会看上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还没几个女人会对他置之不理的,救他,不就代表对他有好感吗?来到出口,大伙停步,陈月儿一直是恍惚的状态,一直护着小腹,一副她可以死,孩子不能死的样子,哪个做母亲的希望孩子出事呢?果然,外面乱作一团,砚青用脑壳顶出一条缝隙,该死的,这么多人?一百多号呢,就这么粗鲁的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井盖,完了完了,马上就轮到这里了,这可怎么办?而且耶稣都还没到场,对哦,耶稣现在在布勒多,还没回来吗?就在一群人举着枪冲过来时……‘砰砰砰哒哒哒!’一连串乱哄哄的枪声响起,那些正预备撬开井盖的男人纷纷倒地,只见罗保和钟飞云等三百多人从卡车内跳下,用着**解救着他们的龙头,一丝危险都不能有一样,六十多人就这么死在无遮蔽的空间里,尸体成了最好的盾牌,活着的,残忍的抓起自家兄弟的**做遮挡物继续前冲。

钟飞云见就一个井盖未被掀开,理所当然的猜测到大哥就在里面,带领着众人越过井盖大喊道:大哥快上车!教堂内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时间紧迫,带来的人有限,不可耽搁。

硝烟味甚是刺鼻,砚青掀开盖子就忍不住皱眉,先将西门浩推了上去,接着是萧茹云,陈月儿,最后才是陆天豪和砚青,都没分神去看后面的烽火,互相扶持着上了一辆卡车,刚将门关好,车子就开动了起来。

哎哟妈呀,疼死我了!危险过去,剩下的是肢体感觉,砚青捂着颤抖的手臂蹲了下去,冲茹云哭诉道:你看看,要不是你,我们会受伤吗?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你……算了,说再多她也会无动于衷,她不会因为愧疚而放开西门浩的。

现在回去后,一定是跟萧祈说解除婚约吧?很不想理会,任由她自生自灭算了,却狠不下心。

萧茹云抱着砚青不断的道歉,除了说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砚青,要我送你去医院吗?陆天豪话里有话的问。

不用,我得赶紧回家!家里有急救箱,只要不让人查处是自己来救人的就好了,耶稣现在还不知道警方已经开始在调查他,否则柳啸龙要吐血了。

那好,一会到三岔路口,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回去,我也得先回去一趟!好!没人有意义。

西门浩并没感激被陆天豪救出,甚至觉得懊恼,要一个敌人救,真是可笑。

大哥,他们走了?钟飞云冲到车子旁没有去看陈月儿一眼,而是查探着陆天豪是否有受伤,这令陈月儿异常的苦涩。

陆天豪见手下们多撤回就钻紧了车里:你送陈月儿先回去,罗保,我们走!钟飞云则指着一辆车道:上去!陈月儿垂眸坐在了后座,等车行驶起来才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我得顾全大局,如果擅自去救你,恐怕会乱了大事!大事……自嘲的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还是不回家吗?钟飞云很是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意识到什么,讥笑道:陈大小姐可别告诉我,你开始眷恋这种生活了,不想分开了?飞云,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吗?男人敲击方向盘的手指失去了规律,看了一眼后视镜,女人显得那么的脆弱,和平时那个一派从容的人判若两人,以前的她,总是很好强,一副永远也不需要人保护,此刻却楚楚可怜,好似一个被抛弃了的宠物,脸蛋上全是污垢,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好看,摇头道:不会!陈月儿苦笑:可是我……陈月儿,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他们没折磨你吧?很无情的打断。

可是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可以吗?执着的想要答案。

钟飞云烦闷的长叹一声,掏出香烟大吸了一口,冷笑道:忘记当初结婚时说什么了吗?谁也不准干涉谁的**,陈月儿,我们是不可能的,否则早就走到一起了,我们迟早会离婚,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碰你的原因!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该考虑考虑离婚的事了!男人的话就像一把把尖刀,毫不顾虑的刺进了女人的心窝,按着腹部的手儿哆嗦了一下,很想爽快的同意,可孩子怎么办?该告诉他吗?痛苦的眨眨眼:你不是对好看的女人都有兴趣吗?难道我很丑吗?还是有什么你无法接受的缺点?那可就多了,首先,你的家庭是我最厌恶的,还有你那总是强势的眼神,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那么两种,温柔乖巧,再就是冷若冰霜,却又她独特的魅力,而你冷是冷,可你的魅力在哪里,我至今都没发现,或许你根本就没有你自己独特的一面,喏,不是我要说的,是你自己想听!很无辜的耸耸肩,继续掌握方向。

陈月儿揉揉手臂,明白道:看来我在你眼里还真是不堪,既然我们……我们……离婚两个字为何这么沉重?我说过,不要爱上我,那一天就是你离开的时候,显然你犯规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民政把事给办了!说得极为轻松,好似迫不及待想甩掉这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回到家门口,更是不含温度的说道:下去!等女人下车后,那肮脏带着异味的衣服弄脏了车子,口气不善道:来人啊,把车拉去里里外外给我洗干净!要说先前还抱着丁点希望的话,陈月儿这一刻再不死心,就太对不起把她生出来的父母和抚养她的哥哥了,在里面受苦这么久,呵呵,居然还嫌她脏,刚要无所谓的回屋时……陈月儿,在离婚之前,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你现在很糟糕,少出去!怕她给他丢人吗?钟飞云,这辈子,我最后的事就是为了里没早点被救回来,没有哭,而是笑着进屋。

柳家柳啸龙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见女人正在里面穿浴袍,洞察到其好似行动不便就拧眉道:你不舒服?砚青赶紧摸了摸绑好的手臂,摇头道:没有啊!不对,她干嘛跟他这么客气?瞪眼道: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今天施行不了计划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先去看看叶楠,告诉她计划延后一天。

明天,后天就正式搬走,爽!后天就能拿到离婚证书了,今天还得去接王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王家两老,哎!柳啸龙见女人还是那么精力充沛就没当回事:出去!出去就出去!把她什么了?下人吗?还命令她,呸!算了,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让着你。

将警服穿好后,再次摸摸墨黑色的臂膀,这点疼都忍不了,还怎么办案?做出一副毫发无伤的表情,下楼,吃饭。

柳啸龙只是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边穿边拿起电话道:上来吧!‘大哥那个……’陆天豪上去了,可惜,对方没给巧克力说完的机会。

某柳肩窝里夹着厚厚一叠的纸张,双手擦拭着镜片,垂着头,只是到了大门口,见到眼皮子下出现了一双脚,很无意的抬头。

陆天豪手里拿着一盒子的擦伤药,外带一大束的玫瑰花,女人嘛,不都喜欢这玩意吗?见柳啸龙正看着他,一点也不奇怪的笑道:柳老大!柳啸龙擦镜片的大手很是自然的收紧,差点就将那可怜的金丝边而捏碎,当然,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确定的垂眸将眼镜带好,事实证明,陆天豪还在,两颗大大的眼珠子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边缓慢的抽出夹在肩窝里的资料,边皱眉,转过身揉了揉眉心,回过头,对方还杵在那里,就像一个经过外星人捏造的牛皮糖,人类是无法摆脱的牛皮糖紧紧粘着他,咬牙道:来找我,不必来家里!柳啸龙,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砚青的!说着就要进屋。

某柳一副不会让步的表情:你找她做什么?口气相当不爽。

陆天豪后退一步,将盒子和玫瑰花放到右手里,左手随意的叉腰,给出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柳老大,我是来解救你的,你老婆你消瘦不了,但是我发现我能啊!指指自己的鼻子,很是确定的他抗得住,见对手呆住就伸手拍拍那肩膀: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既然你如此痛苦,不帮你我觉得过意不去!做好人的感觉其实不不赖。

柳啸龙的脸那是黑了灰,灰了紫,紫了青,瞬息万变,手里的纸张更是被捏出了褶痕,但愤怒都被压抑得很好,没表露,单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道:陆天豪,你什么都好,就是自我膨胀的太厉害了!你什么意思?我是真受的住,真的,瞧,花我都买了,第一次送女人花!将包装得很精妙的玫瑰花摇了摇,但见对方依旧不让路就纳闷了,冷哼道:柳老大该不会是不肯吧?立刻给我滚!依旧挂笑,说得相当优雅,指着山下,不容拒绝。

陆天豪一头雾水:是你自己说不想要的,你给我闪开,砚青……砚……笑容敛去,阴冷乍现,太阳穴上的冰凉物很是真实,理智的没有再对着干。

柳啸龙缓缓扣下扳机,邪笑道:还要我重复吗?捏着资料的手,已经骨节泛白,可见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滔天怒火。

有种你就开枪啊,柳啸龙,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几年不见,你越来越不讨喜了,说不要的是你,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你说她尖酸刻薄,可我不这么觉得!我挺欣赏她的。

你不是失忆了吗?枪没有拿下,冷冷的逼问。

陆天豪不怕死的推开一步,摊手道:我是脑失忆,又不是脑痴呆!失忆了也有喜欢人的资格吧?终于,某柳脸上的冷静自持破裂,刚要直接将人一脚踹下山时……柳啸龙,你他妈的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砚青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在对持的男人,还是柳啸龙拿枪指着陆天豪,这……这人怎么又来了?一看那手里的玫瑰花,哦!是来道谢的:他是来找我的,陆天豪,我现在必须马上去警局,你干脆送我去吧,咱们路上说!接下花,率先走了出去。

然而没等她上某陆的车……砚青!家里没车吗?惊天怒吼,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还真把陆天豪吓了一小跳,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

砚青斜倚在车旁,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他开车技术好,坐着安全!后拉上车门,坐在里面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警帽。

陆天豪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样,拍拍柳啸龙的肩膀道:重新考张驾照吧!后低笑着走向车子,背影极度的张扬,下山时,故意一踩油门,飞也似地扬长而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去你的情人大哥,大嫂她……皇甫离烨匆忙下车,刚要问砚青为何上了陆天豪的车,但见柳啸龙鼻梁上的镜片泛着令人生畏的寒光,立刻住嘴,这陆天豪该不会是在耍大伙吧?其实他根本就没失忆?否则没理由啊,这才多久?又跟大嫂走一起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无法斩断的孽缘?除非人亡,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问题是这人的命大得他都不得不鼓掌,那么高的悬崖,哎,金刚投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劝解道:大哥,阿浩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果然,成功拉回了柳啸龙的思绪,错愕的看向手下。

我也是刚接到信,安置在了总部,您要去看看……走!没等黑皮说完,男人已经率先走进了车里,见手里调查来的重要文档已经被弄褶,便不得不又缕平,复杂的眼神望向窗外,对于妻子的做法有着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陆天豪的再次纠缠,令他觉得相当棘手,也刹那间感觉到了自己经营感情的失败,这一刻他才明白,感情不是要如何的顺着她,让着她,五年,从来没想过去真正的强迫,曾以为,她总会有一天会发现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这般对她,到头来,却只是想着如何来摆脱他,或许一有机会,就要远走高飞。

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鹰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若是以前,定会相当的气愤,然而这一次,却发现气不起来,或许是相信陆天豪的为人,绝不会做那种不着边的事,亦或许是因为那一句话,嘴角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

‘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没来由的,他相信她的这句话,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做到还去撒谎,那个女人,更不会对他撒这种令她无颜面的谎言,可他不知道,她为何还是想要离婚,就因为他说她是小人吗?那一刻很生气,不知道是气她赶走了谷兰,还是她赶走了谷兰,对于谷兰,已经彻底失望,这也是一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费尽心思只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有任何的遗憾,而她却始终不会珍惜自己。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失望了,便不会再去执着,所以他没有再让人去寻找。

现在想想,或许又哪里出了问题,多年来,砚青从来没有试图让谷兰受到伤害,为何此刻偏偏……这个妻子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成不变的无心机,无心眼,突然做出这种事,着实无法接受,可不也原谅了吗?为何还是一遍遍重复着她很委屈?挑眉瞅向前方开车的手下:离烨,你确定谷兰是被赶走的?我当然确定,大哥您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他可是查了三次,那个大婶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绝非是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他说那些话出自肺腑,从此也没再找过他,骗他根本就没必要不是吗?你……算了,准备一下,三个小时候开会,把所有的长老堂主都通知一下!大哥,有什么大事吗?啊,不会是庇佑教真的开始蠢蠢欲动了吧?柳啸龙冷笑:是猫就会吃鱼!皇甫离烨眼冒金光,哎呀,赶紧把这耶稣除了吧,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他都快暴跳如雷了,这个敌人,不比从前,能将阿浩抓去,还毒打,就是陆天豪也不敢这么干,还周旋这么久才有突破口,是个强敌,一个不怕死的强敌。

什么人最可怕?自然是不要命的人,也查到耶稣此刻要么死,要么干倒两大帮会,成为全世界的风云人物,威逼利诱什么的,对他毫无用处,如今大伙也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同样不要命的跟他拼。

从来没想过会输,大哥做事小心谨慎,一手遮天几十年,这一次,他依旧相信他,布勒多倒在大哥手里,恐怕地球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以后谁还敢来抗衡?且还有个陆天豪,讨厌归讨厌,大事上,同样信任他可以过关斩将,要说整个世界,他最佩服的人,除了柳啸龙就是陆天豪,纵使那些总统主席的,从来不放在眼里。

阿浩是怎么出来的?我也不清楚,一会您亲自问他!倒是听说是萧茹云把他给救出来的!嗯?某柳仰头,过于意外:萧茹云?离烨长叹:是啊,大哥您别不信,我看啊,茹云和阿浩这辈子都会剪不断理还乱,阿浩去了泰国几年,回来后我看他变得不是一点点,这两人,迟早走一起!柳啸龙嘴角抽筋,好似很不赞同这俩人走一起般,对于手下们的感情问题相当的反感,只是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阻挠,唯独男女之间的情爱,不管再怎么分割,始终会到一起,比起兄弟,萧茹云更让他佩服,一个被他视为最软弱的女人。

总是能做出一些大家意想不到的壮举,这件事他向着萧茹云,并不是她是妻子的发小,而是这个女人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

另一辆车里,砚青数了半天,九十九朵?狐疑道:陆天豪,你什么意思?只有送情人才这个数吧?陆天豪笑得放肆:字面上的意思!砚青轻哼一声:不结婚了?带着不屑。

结,怎么能不结?见女人满脸戏谑就解释道:砚青,做我情人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跟着我,比跟着柳啸龙定好万倍,他能给你,我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依旧能给你,考虑考虑?说得像壮士割腕一样,信心倍足,仿佛女人一定会兴高采烈的接受一样。

某女也确实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这主意真不错,陆天豪,你喜欢我吗?男人给出一个看傻瓜的眼神:如果我说喜欢你信吗?当然不会,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摇摇手里的花,而心里却来了句‘考虑你个大头鬼!’砚青的笑容令陆天豪更加张狂:说实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只能说稍微有了点好感,砚青,我是同情你现在的处境,相信我,跟着我,你不会后悔的!他确实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砚青抚摸了沁人心脾的花儿一下,指着前方勾唇道:停车!遵命!陆天豪一副绝对顺着她的态度,将车子停好,就见女人慢悠悠下车,后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干什么?砚青抛了个媚眼:干你想干的啊!在这里?虽然身体的反应确实诚实得他无法压制,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要下车去……这么狂野?当然,她要不介意,他更不介意,反正车的另一侧,是人们无法发现的角度,无所谓的下车,斜倚着咂舌道:真看不出来,砚警官居然如此的豪放……唔!表情瞬间扭曲。

女人那是快准狠,一脚正中红心,踹到了男人的裤裆上,不忘再补上一脚:去你妈的情人!‘砰!’毫无防备的男人就这么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没有去捂住裤裆,而是危险的拧眉:你找死?敛去了刚才的多情,嗜血闪现。

砚青理都懒得理会,坐进车内,启动引擎一踩油门,故意从一个沟槽内飞驰而过。

‘哗啦!’污泥被挤压,飞溅而起,洒落男人满身,做情人,亏他想得出来,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情人’这两个字,可恶,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陆天豪闭着眼隐忍着满腔的不快,稀泥顺着浏海一点点滑向俊逸的五官,感觉那般真实,半响后才伸手抹去污渍,被女人当街侮辱,生平第一回,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莫非有被虐倾向?就喜欢被人嫌弃的生活?真不知道柳啸龙有哪一点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瞧着自己的爱车越跑越远,周围看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脱掉西装在头上黑脸上胡乱的擦擦,看不出情绪,只是擦着擦着,一把将西装扔到了地上。

噗呵呵呵!并不知污泥下的脸有多魅惑众生,路过的女孩们都掩嘴而笑,男人们更是不停的指指点点,这是一个被甩的小白脸,也对,那女人的车那么耀眼,甩男人也不足为奇,其中一个更是上前拍拍失意者的肩膀,劝道:兄弟,好手好脚的,干嘛要去伺候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改行吧,给咱男人长点尊严!本就一肚子火的陆天豪一听这话,眼睛像刀子一样射过去。

震慑力骇得看笑话的路人纷纷远离,太吓人了,一女孩更是鄙视:这年头,做鸭的都这么凶,呸!陆天豪双手叉腰吐出一口气,瞪着女人离开的地方,要不是看在被救了一次的份上,这种喜怒无常的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本就没多少的好感,此刻更是直接下降为零,怪不得柳啸龙万分嫌弃……摸摸脸颊,被这么狼狈不堪的拒绝,为何心里这么不快?是啊,从小到大,和那男人时时刻刻攀比着,这一次,居然输得这么惨烈,情愿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也不选择一个可以给她全世界的男人,他有这么差吗?或许是真的老了,没了年轻时的耐心,不会想着为了证明自己的人格魅力而去征服,转身大步向卧龙帮方向走,要是个惹人喜爱的女人,或许还会再出把力,瞧瞧身上的污泥,突然觉得远离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砚青没有直接去警局,而是来到了基督教,只是和叶楠说了一下来意,还没说完,就见好友开始推辞。

砚青,你先等等,我这里有个信徒,待会可以吗?叶楠拿过桌子上的圣经,抱歉的微笑。

哦!那你先忙,一个小时够了吗?她就是想请教一些问题,将明天要做的全部重复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洞而已,很快的。

叶楠指指远处坐着的女人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女人似乎有比你更重要的事要倾诉,我得好好开导开导她!手一直抚摸腹部,好似带着不舍,她猜到了,怀孕了,正在想是否要打胎,而且有意马上离去,比起婚姻,一条小生命更值得她去挽留。

砚青顺势望去,惊讶道:那不是陈月儿吗?好好好,你赶紧去!虽然没什么交情,可她曾被这个女人的爱情观感动过,当然,也很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好的!你先等回!叶楠说完就将十字架放在了圣经上冲一个修女道:请带她过去吧!是!小姐,神母已经在等你了,走吧!陈月儿不确信的再次问道:真的是神母吗?我只要她!听说得到她开导的人,绝对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是慕名而来的。

我们从不说谎,主会责怪,走吧!就这样,陈月儿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一个暗格密室内,环顾了一圈,正在想此处还能容纳另一个人时,只见一道温柔形同大地之母的声音自正前方的通风处传来。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吗?这是陈月儿这一生听过最最好听的女声,女人的天性,碰到比自己完美的同性都会理所当然的排斥,然而这一次,她感觉到羡慕却不嫉妒,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让她瞬间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和不安,憔悴的脸儿出现了苦涩:神母,我们谈话会保密吗?叶楠点头:你放心,向我倾诉的人万千,秘密在我这里,早已不是秘密,我绝不会向第二人透露!陈月儿似乎非常相信,按着小腹慢慢将所有的苦楚道出:我和他结婚并非你情我愿,当初我本想嫁给我一直暗恋的男人,可是他却拒绝了,可我还是一直暗恋着他,商界联姻,我想你懂,没得办法,哥哥非让我嫁给一个我很陌生的男人,是我暗恋之对象的结拜兄弟!然后呢?又是感情戏码,还以为她会直接问她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呢。

然后我就结婚了,我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实凭良心说吧,我依旧是配不起他,而他也一直这么觉得,在他心里,他是逼不得已才娶了我,他得服从上级,结婚那天,我们就谈好了,将来谁也不干涉谁,毕竟我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个人,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洞房的时候,我还帮着他找了一个处子和他同房,那时候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的,真的!声音带着哽咽,叶楠顿时明了:我相信你!你能做到给他找女人,自然不爱他。

陈月儿擦拭了一下眼角,吸吸鼻子继续道:后来他经常带女人回家,为了不被发现,家里的佣人我都遣送走了,偌大的家,我一个人掌管,却觉得乐在其中,因为庆幸他不会打我的主意,甚至愿意把主卧让给他和女人风流快活,我们一直在人前做戏,我们很恩爱,直到两年前,突然有一天回家,竟然看到家里到处都是点燃的蜡烛,和餐桌上的香槟美酒,多么老套的烛光晚餐?本来还不屑,我知道是他用来哄其他女人的,当他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扔给我时,说了句‘生日快乐’,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吗?我的家庭很复杂,我的哥哥将我们的父母送进了养老院,从小我就很少过这种子虚乌有的节日,那一天我才开始正面打量他,我发现他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堪,只会玩女人,一个下流的人,居然会为我准备了一个下午……叶楠突然觉得有些辛酸,看她的穿着打扮,理应是有钱人家,为何父母却被送到养老院呢?是父母没有将他们当孩子看吗?一个生日就感动了,也太天真了:继续!从那天以后,我决定对他好点,每天早早回家做好饭菜,可每次他都是带着别的女人回家,餐桌上,总是三个人,很滑稽吧?我就看着他为那些女人夹菜,吃完他就会带着她们回卧房,然后就是那种声音,我发现我越来越在乎,脑海里每天想着一件事,要怎样他才不会继续这样,我以为他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只是放不开被迫结婚的事,有点生气,渐渐的,我的脑子里全是他!当初你爱的那个人呢?陈月儿苦笑:是啊,那个人我都不知道时候不去主意了,或许是两年前,或许是一年前,等我发现听着隔壁传出羞人的声音时,会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我不敢去问他是否有想过好好过下去,不要再找那些女人了,怕拉不下脸吧,就这样过了两年,两个月前,他又带女人回家了,我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把她打发走了,然后我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躺在了从来没有睡过的婚床上,关掉了所有的灯,把自己给了他,他还一直以为我是他花钱找来的呢,做完就让我走了,我没有告诉他,我想等一个最佳的机会,直到医生告诉我怀孕了,那天我找到了一个和他关系维持最长的女人,我想她知难而退,因为我有了他的孩子,又是他明媒正娶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的生日,和我是一天!叶楠抚摸着圣经,听到女人的语气那般的自嘲,似乎明白了。

还说两年前那一天,他是想给她过生日,请她去我们的家里,她拒绝了,呵呵,我就在想,当时他是不是以施舍的方式把他准备好送别人的一切送给我呢?如果那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么我想我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不会去关注他,继续视而不见,多么可笑,因为那一天,我开始把自己一步一步推进火坑,直到无法自拔!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当时那个女孩告诉我,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还说要我加油,我哭笑不得,但我很感激她,我想我一定有办法让他来到我的身边,孩子是最好的筹码,直到被绑架后,我以为他会来救我,可是我等啊等,相继来了两个女人要救我出去,我都拒绝了,我执拗的只想他来,呵呵,我失算了,被救出来后,我问过他,可是他的态度和当初是一样的,说什么离婚的时候到了,我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神母,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叶楠揉揉眉心,继续笑道:其实你应该告诉他,你有了他孩子的事情,或许……陈月儿伸手捂住脸摇头,哭道:呜呜呜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真的会崩溃的,神母,你不了解他,或许他会要了孩子,但是生下来后,他还是会选择离婚的,那时候我怕就真的放不开了,而去祈求他,你懂和孩子不得不分开时的心情吗?现在她已经不想和孩子分开了,更何况生了后。

所以你决定打掉孩子,离婚是吗?是的!不愧是举世闻名的人,这样就有了结论。

你要知道,孩子是没有罪的,其实你今天过来,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你知道在这教堂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希望你打掉胎儿,却还是来了,既然你也不想,为何不好好的爱护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呢?你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和你早日见面吗?你的婚姻我感到很不幸,但比起你的丈夫,这个孩子和你才是连为一体的,或许你们真的会分离,何不将宝宝一直带在你的身边?单亲妈妈不是有很多吗?陈月儿垂头看看肚子,是吗?宝宝真的很希望和她见面吗?很神奇的感觉,孩子正在她的肚子里呢:我确实有能力独自养活这个孩子,可是他以后要找爸爸,我怎么办?等有了感情后,他又选择去他父亲那里,叫我怎么割舍得下?人性本善,我相信这个孩子不会离你而去,倘若他真的希望回到爸爸的身边,那也是你无法选择的事情,换个角度想想,你如今就因为怕他将来会离开而扼杀了他,完全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不觉得很自私吗?很残忍吗?神母,我只是不想孩子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中成长,我很爱这个孩子,为了他,我可以一辈子不再嫁,我只是害怕以后要怎么抚养他,我的心里很乱,很彷徨,很害怕!抚养一个孩子其实并没那么可怕,或许经济跟不上时,你会觉得疲累,但是有时候看看他给出的一个笑脸,你相信我,你一点也不会觉得累!陈月儿沉默了,是啊,她本来就不愿意去拿掉,所以来了这里,这件事不准备告诉哥哥,等偷偷生下来后,再说去领养的就好了,否则哥哥一定会和陆天豪闹翻,那对聚龙盘来说是噩耗,她只是个女人,想的没有他们宽广,经常手足无措,拿不定主意,现在神母给了她力量。

突然好想见孩子的笑脸呢,双手合十感激道:谢谢神母的教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把他生下来,哪怕再痛,再苦,我也心甘情愿!离开了教堂,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变得美好起来了,心灵上觉得得到了神的庇佑,这个孩子是神赐予的,耶稣给挽留住的,所以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到来,再也不会有想打掉的念头,温柔的笑道:宝宝,妈妈很爱你,不期望你将来能回报什么,只要能永远陪在妈妈的身边就足了,走,我们现在医院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离婚就离婚,就算没有哥哥,她的军需品店也做到了那么大,全市有四家,每个月的收入很乐观,养活个孩子还不简单吗?而且她相信只要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的话,生意会越做越大,前途一片光明啊,钟飞云,我赞同我们离婚了。

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生死的男人,我又何必再为他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呢?砚青捅了捅叶楠的手臂:别看了别看了,说说,她说什么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从小在黑道的熏陶下摸爬滚打,而且还当过兵,干的也是卖军需品的生意,走的完全是正道,这种女人,很强势的,想不到也有需要来祷告的一天。

看那表情,好低落呢。

你呀,好奇心还是那么强,我答应过她,绝不让第二人知道,说吧,明天你打算怎么做?切!还跟我搞什么秘密!那你能把你警方的事全部告诉我吗?叶楠挑眉反问。

那是泄漏国家机密,当然不行!叉开腿落座。

呵呵,不一样吗?职业不分贵贱,还是说你的事吧!砚青见对方是死也不会说就不得不将明天的计划全盘托出。

叶楠不断的点头:嗯,一定要让他在一天里耗费完所有的精力,我会让阿焰协助你一番,记得照片一定要拍好!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这么确定,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一会还要去一趟机场,我先走了!白等了这么久,无趣!机场内,今日格外的热闹,好似有什么大明星要到来一样,却没有一个记者到场,只有四十多个穿着警服的人笔挺的站在大厅里等待着什么大人物到来,一百多名武警将游客阻挡在四周,不让靠近。

砚青为首,正对出口,全体立正,发挥着警员们独有的素质。

一对哭得肝肠寸断的老夫妻到来时,游客们脸上的嬉笑敛去,仿佛明白了他们迎接的不是某个官员,而是一个烈士,不再喧闹,庞大的空间瞬间寂静无声,忧伤不一会侵蚀着所有人的灵魂。

十分钟后,李隆成捧着一个骨灰盒渐渐露脸,后面跟着两个手下,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些警员。

砚青刚毅的眸子内,泪水打转,直到只剩下十米距离时,铿锵有力的大喊道:敬礼!呜呜呜呜!蓝子和李英一起呜咽了起来,多少次,王涛陪伴着大伙一起共患难,同生死,一起打闹的,一起疯狂的,一起欢笑的,缉毒组成员们,发过誓言,大伙一起干到退休的一天,风雨同舟。

而此刻,看着那盒子越来越近,都咬牙忍住要嚎啕出声。

天啊……王家老妈妈无力的差点跪下,被两名警员搀扶住,无论是为国家牺牲,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让周围的游客们无法再露出笑脸。

李隆成将盒子送到了砚青的手里,后对两位老人道:对不起,我们无法将他给与你们,他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的榜样,是我们烈士陵的一员!他只能去烈士墓园,永垂不朽的烈士墓园。

局长办公室啪!厚厚一本书籍就这么硬生生砸在了砚青的头顶,老人更是赤红了眼,咆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解释,立刻给我个解释!指着骨灰盒不放。

砚青难得的没有生气,即便这个人是抚养她的人,是她的干爹,可还是有着浓郁的失望,将手里调查来的所有庇佑教和布勒多王国的资料扔到了桌子上,还有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视频:如果您当初相信我,如果您不是那么的愚忠,如果您不那么的怕死,他就不会牺牲!老人瞪了干女儿一眼,将对方送来的东西一一过目,越看越吃惊,看完视频后,更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内,不再开口说话。

您好好想想吧,这次我不怪您,我也有错,让您在市局面前无法再得到信任,局长,市局他并不值得您如此鞍前马后,是,耶稣是名正言顺的王子,下一任国王,可市局每天请他吃饭喝酒,都没发现他的问题,只能说识人不清,还让国防部去保护他,真是可笑至极!所以呢?老人摘下警帽,揉了揉没剩几根的灰发。

砚青深吸一口气,坚决道:所以我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他,透露出去的风声也是迎接的是个卧底去世的警员,没报出名字,这件事,我想自己来解决,已经和柳啸龙陆天豪合作了!老局长冷冷的抬头:你有和他们合作什么?我要与他们合作一起扳倒庇佑教,不需要借助上面的帮助,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会让那些人看看,市局是一个多么有眼无珠的人,也对,他只想着他自己能过得好,能保住乌纱帽,曾几何时,不就是想利用我吗?要不是我够聪明,早就被逼梁山了,您放心,我能查出庇佑有问题,我就能将他绳之于法!说完不再回头的离开。

信心有,就是没有柳啸龙多罢了,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那男人才会让她出动。

砚青!砚青停住脚,没有回头:嗯!老局长放下了高傲,起身来到了女人面前,欣慰的笑道:你长大了,好,这事我不干预,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当然,我调动的人手有限……局长,这次我们不需要调动人手,缉毒组全体成员二十四名,能给他拿下!这件事,我很内疚,希望你明白,我们是不得不服从,既然你有调查得这么清楚了,又不相信上面,那你就万事小心点!这孩子,不老实归不老实,办起案子来,真的比他还精明得多,这次她算是误打误撞了,想不出名都难了。

布勒多,那可是比拿下云逸会还要荣耀的事,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个王国会归谁手下,如果他们是黑道,那自然就是他们的了,可他们不是土匪,离英国最为接近,会被英国政府收走吧?到时候这个干女儿,再也不会是缉毒组的成员了,或许会一步登天。

本应该高兴的,可一想到这冒冒失失的孩子真的做了什么比他还高的职位,可要怎么办?凭她管理的头脑,也就适合那么几十个警员,突然要管几百个像他这种身份的人,甚至比市局还要庞大的官员,她会吗?野心大是没用的,还得有足够的实力。

嗯,对了,明天我就要和柳啸龙离婚了,您去找民政的人通个后门,我……我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不能干了!你这孩子……呵呵!刚要怒骂,但此刻他就像个罪人,不得不顺从:好好好,我会的!算了,这段婚姻,到尽头了,柳啸龙啊柳啸龙,咋连个女人都拿不下呢?太失败了。

砚青没想到干爹会这么爽快,还以为要争执半天呢,拧眉道: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他,他的态度还是一样,不赞同,所以这次我等于是骗得他离婚,干爹,不要给我留任何的后遗症,您做得到吗?老局长挺起大肚,不屑道:我看得起他,那是因为他是我女婿,不代表我就怕了他,既然你都计划好了,说明他那里的工作你会做好,你能做好,我自然不会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谢谢您!哼,想不到我们父女俩也会有互相利用的一天,是的,她本来有想过这事也先不告诉他,反正又不需要他调动人手,多此一举,但是想用这个来威胁他,敢不答应她的要求,案子一结,就把他也供出去。

老人的爽快告诉她,他是想借用她,而在辉煌的大道上再留一个脚印,放心吧,就算您不帮我,我也不会到最后把你推向深渊的。

那个……要是案子完了,你可不能说我和市局同流合污……眼光不断的放电。

砚青嚣张的眨眨眼:看你表现喽!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今晚就去一趟老明家……某女扬唇,去吧,搞定那老头,你才有升官的一天,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柳啸龙,你真是厉害得紧,需要我利用王涛的牺牲来换得一本离婚证书,一点也不后悔,离婚后,就一个人过,安安心心的将下半辈子投放在事业上,把王涛没来得及奉献的东西全部一并奉献给社会。

加油加油,砚青,你一定会成为全国最最优秀的警察的!------题外话------男主这次真的要吃瘪了,拿到离婚证书时,还在想那是真是假呢,因为他从来就没答应过,更没跟女主去过民政,怎么就收到了离婚证书呢?可法律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把他气到吐血了当晚,砚青一夜辗转,对于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待,至于能不能成功,下半辈子是否还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切都要看她是否能将天时、地利、人和演绎得滴水不漏,那男人不是普通人,想骗他,还是有些压力的。

干爹已经来过电话,只要彩照和协议书一到,离婚证书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她手里。

繁忙中抽出一天的假,再也不要因为这人而耽误工作了,如果再无法成功,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方法,也给自己下了个重大决定,如果不成功,便成仁,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因为这是上天的旨意,注定甩不开他。

以死来要挟,这一点她估计是做不到,有损名誉。

天,明天得多累?拿起枕头下写好的行程,满满的一大篇,吃得消吗?不要他没趴下,她自己就先投降了,太丢人!忽然想到那次在后花园,男人似乎有要松口的意思,该不会其实他现在已经想通了?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就可以和平解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翻身下床,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望着正在不停敲击键盘的‘丈夫’,今天他似乎特别的忙碌,一回来吃了几口饭就坐在这里没有动过。

至于他忙什么她已经毫无兴趣了,上前敲敲桌子开门见山道:柳啸龙,还没想好吗?想什么?男人无暇分身一样,直直的盯着屏幕,敲击出一个又一个工整的字体,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缭乱,仿佛五笔就是为他而生,几乎都不用去看键盘,就可以精妙的打出想要的字体。

砚青是相当佩服的,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不论做什么,哪怕是打字,都超越了她所见过的所有人,再看看那褪去西装的身躯,条纹衬衣、西裤加皮带,顶级黑色皮鞋,啧啧啧,亘古不变,认识这么久,真没见过他穿过几次其他服饰,哪怕是最简单的T恤,头型也只有两种,浏海放下,和此刻的向后梳理,都要怀疑到老都还是如此。

按理说看了几年,早该看腻了,从来不知道一样东西,每天都毫无更新的东西,居然能欣赏这么久,她都经常换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服装,古板,无趣,单一,在他眼里,男人无需打扮,只要不失仪态就足矣。

到至今都好想看他穿龙袍,戴长发的模样,好吧,这个机会她失去了,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因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装扮成那样,中间有问过一次,人家回答得就更叫人无语了。

‘我不是戏子!’呸,现在那些明星多受追捧?怎么在他眼里依旧是个‘戏子’?看不起人也得有个限度。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离婚的事!男人抬眸,盯着女人瞧了一瞬,又开始忙碌:不可能!嘿,你上次不都有松口吗?上次是上次!况且我有答应吗?是的,他不会答应,陆天豪的再次来临,让他打消了西门浩的建议。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那我也回去好好想想!不再多留,走回卧室,造就一副会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离婚的假象,哼!她会想不离婚,除非她死,多年的梦想,哪能说放就放?如今就像是置身战场,就看最后谁能挥着旗子大喊‘胜利’了。

突然觉得很幼稚,或许换做另外一个男人,她真的会觉得这种梦想很无聊,可要是柳啸龙,和他做任何的赌注,都觉得热血沸腾,哪怕真像他曾经和陆天豪为了争一棵树一样,都会感到赢了就会得到满足。

不简单,真不简单,居然让她想着和他去争一棵不属于任何人的树,还不觉得夸张,他是怎么做到的?再次看看行程表,苍天,早上六点起床一起去爬山两个小时,后直接啃面包,继续去道馆搏斗两小时,再去冲浪半小时,丛林逃生一小时……等等,三十个项目,个个都需消耗极大的体力,一天完成,妈的,累死她算了。

一想到离婚证书,搬出柳家,也不得不认命,这种寡妇的日子一天也当不下去了。

在镜子前擦上李鸢送的保养品,没有皱纹,不知不觉都三十出头了,哦不,二月出生,其实才三十岁,去掉虚岁,她才二十九,瞧,还没三十呢,说不定还真有第二春正等着她……一大早,砚青穿上了一身高端运动服,最有耐力的运动鞋,让佣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少夫人今天不用工作吗?而且她今天要出门吗?干什么去?柳啸龙也满是疑惑,但没多想,吃完就将昨晚打印出的文案拿起要出门。

柳啸龙!砚青适时叫住,放下碗筷笑道:跟我进来一下!某柳看看腕上的时间,拧眉,似乎有很要紧的事需要亲自去办理一样,最终还是没拒绝,跟着进了书房:什么事?记得昨晚我说过要好好想想是否要离婚的事吗?砚青在心里挣扎了半天,后露出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颜。

柳啸龙闻言双手环胸玩味的打量着,不自然的表情代表着对女人突然的笑脸而感到不习惯: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弦外之音便是‘这里面一定有诈!’好小子,就说吧,想骗他,那得结合全中国所有人的脑细胞来对抗才可,拿出行程表道:我考虑过了,其实我们并没到非要离婚的地步,你对我也确实不错,对我干爹一家更是照顾,要不我们就好好过下去?俊颜上的玩味渐渐褪去,一双星眸仿佛要瞬间将女人看穿:什么意思?喏,虽说我退了一步,但这些年,我确实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你若能陪着我把这把火浇灭,那么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男人狐疑的拿过纸张,随着一个个运动项目,眉宇间的褶痕也越来越深刻,直到最后一个醒目的‘川’字出现:七点……九点……十二点……三点……七点……九点……都要在今天?再次看了看手表,好似有些为难。

砚青却有了少许的失望:没错,就在今天!不离婚,却不愿意付出点努力,对你来说,工作永远都排在第一吧?见男人还在犹豫,就抽出纸张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一副极为失落的样子,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却抓住了妻子的手臂,点头道:好!呵呵,这就对了嘛,那……你所说的好好过,是不是我们……!扒扒脑后的碎发,好似有些尴尬一样,完全像一个愣头青:我们以后都住一起?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柳啸龙,绝对不会这般含蓄,他不知道他为何会中间停顿一下,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条件反射的去抓头发,这个女人给他的影响力大到了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甚至觉得心脏跳动快无法自控。

砚青干咳一声,一想到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纠缠在一起……耳根子也有顷刻间的发热,瞪眼道:你怎么还是满脑子淫秽的东西?混账,该死的,一定是几年没开荤的缘故,很不愿意去想,可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是男人在被窝里为她全身服务的一幕,苍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饥渴,连很久以前,英姿给她的毛片都没有看完,觉得羞耻,就给扔了,有的人说,女人和男人并没多大区别,生理上的渴求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男人,可以自己帮自己……但她不会,情愿当一辈子的尼姑,也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抚慰,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假正经也好,真正经也好,反正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柳啸龙就这么看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一点点发红,直到能滴出血时勾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那脸儿。

砚青刚要打开,可一想到计划,算了,给他非礼一下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砚青,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可爱!大拇指爱不释手的摩擦着那耳坠,眼里欲火持续上升,下腹也给出了诚实的反应,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拥抱住,而是忍了下去。

爱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去换衣服?该不会去爬山也穿成这样吧?柳啸龙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收回手,倾身小声问道:我很高兴你能做出这个决定,那么晚上你断然不可拒绝!不确信的再次问出。

女人再次咳嗽一声,点头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灭了我心中的火!深深的凝视着,妻子突然的深明大义,令某柳甚是感动,也明白这些年她确实过得很煎熬,不管是不是误会,令她难受的源头都是他,别说是一天,哪怕是一辈子,他都愿意每天陪着她去完成这些别人完不成的任务。

这一刻也确信自己真不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还需要她自己来规定灭火的计划,而不是他自己来做,既然人家都列出了表格,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砚青,我希望今天以后,我们真的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走下去,等我!快步出门,直奔二楼,嘴角的笑容不再邪佞,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拿着电话吩咐着什么,也推辞着什么,好似一个活在大学时代的少年,急于去与女友约会,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下。

李鸢举着夹菜的筷子脱落,刚才是眼花了还是……臭小子第一次笑得这么……阳光单纯,别说是长大后了,就是小时……也就在他父亲在世时,才会露出这种婴儿时期才有的表情。

自从步入社会,这种单纯的笑容就没有再出现过,和砚青结婚的几年里,也好像没有吧?什么事把他高兴成这样?奶奶,您怎么啦?筷子都掉了,小四提醒。

哦没什么没什么,看来我们家要变样了!李鸢心脏狂跳,她的愿望要实现了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去各地旅游,一想到小夫妻俩一人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各大媒体前……就算不会露脸,可也能告诉着世人,柳家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砚青并没看到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只知道男人为了不离婚,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刚才还一副急忙要出门的态度……有些心虚吧,堂堂一个会长,居然被她一个小人物骗得团团转,被她一脚踹远,到时候一定会很愤怒,很没颜面吧?先前的失望一扫而空,只是……我们性格上的冲突太大了,我想要的,不是需要我去说了你才会去做。

那是要来的幸福。

她哪里好意思要求自己的丈夫去浪漫?再说了,这还用说吗?人家离烨和林枫焰,自己都去做了,越看美丽就越羡慕,这两人,让她觉得自己的婚姻非常的不美满,而且她觉得浪漫的事,这个男人都理所当然的说成‘弱智’。

可这是她想要的。

离烨,我相信你们可以办好,记住,立刻派阿浩到布勒多去……‘大哥,要不我去吧?或者阿焰去,阿浩现在伤还没……’柳啸龙边一手拿着手机,边一手套着许久不曾穿戴的运动服冷喝道:这点伤都受不了,要不要干脆休息个两年?立刻叫他给我过去,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还得给我秘密进行,走漏一点风声就统统给我移民去撒哈拉!‘这……大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不您来了再说?’今天去不了了,一会我会把计划邮件给你,看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宾利会在那边辅助他,要是让英国收了,唯你是问!另一头,四个男人围着一张玻璃桌而坐,西门浩打着石膏,整颗头颅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全身的绷带告诉着世人,他此刻是体无完肤,盯着电脑无奈道:大哥说得对,这件事只有我适合去办!看了那邮件,大伙都怜悯的拍拍西门浩的肩膀,皇甫离烨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呵呵!林枫焰熄灭烟头挑眉道:心吧,阿浩是一个毫无怜悯心的人,做事狠绝,无后顾之忧,这件事非他莫属!我心也挺狠的!巧克力不满,他有这么差吗?阿浩都病成这样了,大哥还是指定要他。

苏俊鸿慢条斯理的打着一件可爱的小毛衣,冷哼道:你会将一个陌生的婴儿开膛破肚吗?皇甫离烨沉默了,是啊,他做不到,上次云水村一事,死了那么多孩子,他内疚了很久,没做爸爸之前,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刚出生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切断,自从有了儿子后,他下不了手了。

这里就阿浩还没有孩子,就他不了解做父亲的心情,不会去顾虑孩子死了,婴儿的父母该有多难受,可这件事也不一定要杀掉婴孩吧?西门浩见兄弟们你一句我一句就咬牙道:怎么?我有那么冷血吗?唰唰唰,三双眼睛都鄙夷的瞪过来,好吧,为了利益,他确实做得到,人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是啊,我丧心病狂,不是人!既然知道,还争什么争?皇甫离烨不再觉得委屈,咂舌道:大嫂要知道了,估计又要郁闷了!呵呵,她还是不了解大哥的为人,被坑了三千亿,大哥又岂会不拿回来?三千亿,换一个布勒多,值了!林枫焰翻看着育儿书籍,要做爹了,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小子,更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模样,所有的未知数都让他此刻万分珍惜生命。

年少轻狂时,个个都说不怕死,等有了家室后,又有哪个不怕死?活了半辈子,才知道以前活得有多失败,只有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才会说不怕死的话,男人,可以不怕痛,绝不能不怕死,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事后痛苦一辈子的是你最牵挂的人儿。

几乎一想叶楠每天哀哀自怜就心如刀绞,这条命,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为了她,他会活到自然老死的一天。

苏俊鸿将毛衣针在头上戳戳,替柳啸龙开脱道:你们也不要乱说,大哥这么做也没过错,庇佑教他是预备全给与大嫂,布勒多一个即将垮掉的王国,大嫂拿去还不是便宜了英国的政府?大哥如今有办法让这小王国起死回生,而且我也相信他会爱戴布勒多任何一个子民,对谁都没坏处,所以你们闭好你们的嘴,免得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大嫂误会了,罪过就在你们几个!我对大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离烨鄙夷的看看两个兄弟,一个打毛衣,一个看育儿书籍,哎,世事无常啊,因为女人,都转变这么大,这一画面,是五年前想都不会去想的,根本就不可能,当然,兄弟们都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也很欣慰,鄙视归鄙视,只要都笑容多一点,就够了。

林枫焰拿着笔将孩子出世后,父亲要主意的事项一一勾出,头也不抬的回道:从小到大,你们见他什么时候吃过亏?阿浩,你就准备准备,做你的国王去吧,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将你的户籍调遣到布勒多,成为那里的上流贵族,那些朝廷中人,指定也不想自己的王国成为一个市区,只要你能将王宫里的余孽统统铲除,特别是耶稣的那些亲属,莫要留个活口将来跟你争王位!皇甫离烨打趣道:阿浩,那以后我们见到你,是不是要尊称一声国王陛下?西门浩头疼不已,刚和萧茹云有了点进展,就要被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到现在那个女人都没出现过,他都没机会去问问她是否有想过继续和他处,大哥的命令来得太突然,估计半个小时后他就该启程了,烦闷道:什么国王陛下!瞪了一眼。

布勒多连云逸会百分之一的势力都没有,还当多幸运一样,上天能给他机会的话,他真的情愿换取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后一家子移民撒哈拉鬼沙漠,而不是一个人去当什么国王。

噗,你也看开点,谁叫大哥就欣赏你了?放心吧,只要庇佑教一倒,耶稣被抓后,那边很快就能稳定,到时候就可以重获自由,中国布勒多,随便穿梭,你的那几个手下,办事能力都很不错,他们应该会帮你好好管理!苏俊鸿适当的安慰,突然有些庆幸大哥看上的是阿浩而不是他了,好在阿浩没做爹。

皇甫离烨闻言,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是他去,那不得和美丽分隔两地了?布勒多很快就会乱作一团,和耶稣有关联的人几乎都等于清朝的阿哥贝勒什么的,都有足够的实力,这个时候自己过去就相当危险,更别说带上妻子孩子了,恐怕也要个小半年才能稳定,大哥,你这决定很明智。

阿浩,你千万要记住,在那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露面,如果陆天豪知道我们在打布勒多的主意,一定会出事,还有,万事小心!不要有恻隐之心,与耶稣有直系血亲的,断然留不得,不要以为小孩子天真无邪,任何人背负着血海深仇,都喂不熟,明白吗?还有要刺杀你的人定数不胜数,要谨记!最最重要的,听说布勒多那边的女人……你懂的,不要被迷惑,特别是宫廷里的,别来一出妲己魅惑纣王的戏码!西门浩白了林枫焰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林枫焰黑了脸:那边的女人是很好看,这不就怕你整一个王妃回来吗?阿浩,以后你就是一国之王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别的国王是怎么打理国家的,你的管理能力,我们都无所质疑,可王国和云逸会毕竟不一样,还得有仁慈!碍于你的身份,天使和魔鬼,都得融为一体……兄弟们一句句的嘱咐,西门浩没有当耳边风,全数记在了心里,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天使……他其实当过天使,小的时候,自从跟了大哥后,他就一直演绎着魔鬼的角色,吃过苦,受过痛,或许这个国王,云逸会里真的非他不可。

这里没有一个人当过天使,居然也有要运用到仁慈的一天,国王呢,他真的做得好吗?心里没底,做不好就会令所有人失望,表现出来的却是信心十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果然,十分钟后,大伙把他抬上私人飞机,完全不给他留一丝的空隙去看最后一眼想看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地面一点点远离,升到高空时,看到了白汉宫大酒店竖立的位置。

此刻,那个人就在里面,为什么每次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呢?你不给我,连老天爷都不给我,多么希望给他送行的不是手足,而是那件在冬日里最能保暖的棉袄。

柳啸龙,你没吃饭啊?快点上来!山腰上,砚青兴致勃勃,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郊游,压在肩膀上的重担放下一天,一方面为了离婚,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近日的压力,放得很开,脸上的斗志高昂,非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

只是这个男人的恐高症告诉她……看着六七个幼稚园的小孩子擦肩而过就恨不得吐血,大伙一起上来的,小孩子都越过了,那个男人还在下面慢慢吞吞。

柳啸龙脸色苍白,一身合体的白色运动服穿出了模特的味道,也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敢去看下面的悬崖,仰头望着毫无同情心的妻子,只得摇摇头继续前进。

啊!突来一声尖叫,令柳啸龙迅速伸手抓住栅栏,眯眼扭头看向肇事者。

两个女孩痴痴的望着,特别是那一回眸,更是让她们两腿发软。

柳啸龙捏紧栅栏,暗骂了一句,黑着脸几步冲到砚青身边,咬牙道:就不能换个方式?高尔夫?排球?羽毛球?或者射击?砚青一盆冷水浇下:放心,这些都有,呵呵,走吧!今天不把他的体力耗费光她就不叫砚青,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

两个女孩立刻会意,是的,她们刚才是故意给那男人一个印象,而不被怀疑,当然,他确实好帅,拿出专业拍证件照片的相机,离婚证上的照片要求不高,却也不低,定要当事人的视线对准镜头,可她们发现跟了快半个小时了,都失败。

这个男人就算是面对着她们,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这可怎么办?他总是以斜睨的方式看人,太不合作了。

如果不是柳啸龙此刻不敢分心,定会发现这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公务员的气质,那都是最好的卧底选手。

对此砚青也无可奈何,签字重要,大头照也重要,手机里倒是有不少,可清晰度无法和专业相机相比,早知道以前就给他来一张了,现在拍,他一定会起疑,万不可冒险,只能搞偷拍了。

柳啸龙,你这恐高症也太严重了吧?苍天,脖子上全是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体虚呢,而且鸡皮疙瘩也过于明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男人心里极度恐惧,可脸上却还是那么一派从容,好似他一点也不怕一样,冷冷道:娶了你,我得少活多少年?尽整这些刺激的活动。

砚青双手叉腰高傲道:那没办法,谁叫你娶了我?少废话,给我上!别像个老头子一样,也别让人瞧不起!爽,整死你才好。

哎!轻叹一声,缓慢的向更高的顶峰挪动着。

哎呀,你这么慢?我们还有二十九个活动呢,我告诉你,今天做不完这些,那么约定取消!可谓是蹬鼻子上脸,谁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柳啸龙单手叉腰,指着砚青咬牙道:得寸进尺!后一咬牙,开始小跑。

砚青没有动,看着那努力的背影,见双腿正在发抖心情更好了,惹了我,有你好受的。

砚队,这一项,我们恐怕是无法完成了!你这老公啊,太瞧不起人了,明明是面对面,却是一副居高临下,垂眸看我们,怎么正对镜头啊?两个女孩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米九?砚青抓抓后脑苦恼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呵呵,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定能给你办好,走吧!免得他起疑!下山后,柳啸龙安静的坐在路边抽烟,夹着烟头的手指哆嗦个不停,让路人不断的投来唾弃的眼神,更是什么‘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对此侮辱,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使自己镇定,依旧无法安抚快要冲出的心脏。

干脆抵着头,谁也不去看。

砚青不是恐高症患者,她或许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何怕高怕到这种程度,爬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蹦极都有过了,这个男人却还是形同当初,要改变他这一点,仿佛比让他洗白更难,好奇得不得了,坐在一旁偏头问:为什么你会怕高?我怎么知道?出生后就这样,还是童年阴影?陆天豪也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好不好?只要站得稳,根本就不会掉下去,而且还有栅栏阻挡,他到底在怕什么?换做任何一个人问,男人都不会去回答,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大山吐出烟雾:懂事起,就这样了!那就是天生的,真是无法理解:那你在怕什么?怕掉下去?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自然而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浑身就会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会绷紧,老鼠不可怕吧?为什么还是有一部分人一看到它,就会大惊失色?鬼,世界上没有吧?却还是有很多人被活活吓的苦胆爆裂而亡,道理是一样的!细心的解说。

砚青没想他会这么认真的来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看着晨阳下汗湿的脸庞,突然发现这些年来,他很少无视她的问题,除非是那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一句话就这么无预兆的冲口而出:可是我喜欢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瞰苍生大地,我喜欢翱翔,喜欢刺激,喜欢身体脱离地平线的一瞬间!见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就认真道:我是真喜欢,不是想故意整你,我从小就爱爬山,坐在山顶,看着大雁从脚下飞过,一层层云雾在眼底飘过!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仿佛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你知道吗?在他们去世的前一晚,我想跟他们去游玩,却因为学业的关系,他们拒绝了,说暑假后,就带着我,一家三口去玉龙雪山,那里海拔几千米,高,却不是望而却步,可以上去,我那一晚上都没睡觉,抱着有关那雪山的一切画面翻来覆去的看,可是他们却失言了!柳啸龙一听雪山二字就蹙眉,且还海拔,云南,他知道,金三角有产业,去过几次,高度无法想象,见女人一脸黯然也不好泼冷水:有机会,带你去!嗯?砚青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去,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去,还要在二老坟前抓一把泥土,一起带去,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陪她去:有机会再说吧!本来还以为他真的会带她去呢,一看那敷衍的眼神就只能回这么一句才不显得狼狈:走吧,下一个,体育馆,我的排球打得绝对让你汗颜!十八般武艺,还没她不懂的,当然,高尔夫就真的有点没兴趣了,所以决定划去这一项,那不是去费体力的,只会让人放松,老头子老太太适合,今天的目的是耗费他的体力。

真不知道,砚警官会的东西还不少!刚看到那表格时,还在想她真的都会?此刻他信了,当然,世界让无论什么事情,想让他汗颜的寥寥无几,除了登峰。

当两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后,果然,砚青杵着球拍直不起腰,周围观众何止一个多字能形容?当然,她没这个魅力能吸引这么多人的眼球,大多数还是女性,冷眼瞪着对面在向她勾手指的男人,神气什么,拿起球又给狠狠排了过去。

柳啸龙不慌不忙的给打回,傲人的身高没有令他向女人那般疯狂的跑来跑去,不管是什么角度,都能优雅的接住,每一下都会引来一阵阵尖叫,渐渐的,大伙已经不再被他的容貌而吸引,是那出神入化的技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将排球打得这般帅气的。

什么男人最吸引人?那就是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能做到不失仪态的地步,不慌不忙,牛X。

哥们,厉害,加油加油!帅哥你好棒啊!连那些自称排球界高手的男人们都充当起了啦啦队,为其喝彩,女人更是叫得欢快,砚青非常的不高兴,她也打得很棒好不好?怎么没一个人为她喝彩呢?甚至都希望看到她败下陈来。

又一小时后,女人已经趴在了地上,瞪了一眼分数,他妈的,人生败笔,九十三比零,零啊,见男人半蹲在眼前就阴阳怪气道:好小子,深藏不漏嘛!来时还跟她说什么‘不伤和气,点到为止’,我点你妹,该死的,这也叫不伤和气?这分明就是在跟她玩命!柳啸龙见面前的女人形同一条死鱼,正气喘吁吁的爬地上顺气,两只脚时不时蠕动一下,还真像一条鱼,忍俊不禁的扬唇道:高中,我一直是运动协会的队长,到了哈佛,是教练。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大学就是教练了?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最年轻的教练,擦,这件事她怎么没调查出来过?你有什么不会的吗?爬山!还有呢?仰头期待着下一句话,她一定和他比一比,现在哪怕是她的强项,他最不济的,只要能赢就好。

柳啸龙摸着下颚,开始认真的思考。

如此大的剧烈运动,那该死的浏海都没乱套,还那么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头顶,而某女虽然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前早已因为汗水,碎发毫无章法,这差距,太不公平了。

生孩子算不算?想了两分钟,才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做了几个深呼吸,坐了起来,哀怨的瞪视着,就不能让着她一回吗?下一项是马拉松长跑,他就不能说跑步是他最不行的?然后故意输给她吗?老兄,你能不这么诚实否?人家离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输掉,而逗美丽开心的。

接下来的羽毛球,棒球,长跑,足球……一系列,让某女知道,这就是个缺根筋的男人,每一次都让她输的一败涂地,丁点不忍让,绝对的颜面无存,却还是不自知的说什么‘多练练,你一定可以超越我的!’超越?噢!什么人啊这,气死人不偿命了,难道他忘了是来帮她消火的?妈的,这火是越烧越旺盛了,他真没感觉吗?平时她就抓不住他,好不容易想靠她最擅长的运动来灭灭他的威风,结果是自己栽跟斗,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如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赌,对对对对赌,只要不是赌钱,逢赌必赢,加上此刻心情高涨,并不低落,一定会赢的。

柳啸龙,我们去赌一把如何?女人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很感兴趣,开始将那记入脑海的表格过滤了一遍:有这一项吗?表格是死的,人是活的,走走走,就当加一项!她还就不信了,这个男人还能赢。

当两个人坐在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时,某女也没发现,这一项有多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根本打破了先前的计划,好胜心切,或许今日会一无所获,因为男人此刻脸不红气不喘,神采飞扬。

并没多少观众,赌注是赢者可以问输者任意一个问题,砚青想问的有太多,想了无数个,比如庇佑教的案子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进展……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才发现,其实只有一个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最傻的,你有爱过我吗?柳啸龙想问的,她早就猜测到了,一定是有关国家机密的,泄漏就泄漏,为了一口气,赌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输的。

端过一杯饮料,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翘着二郎腿,又没穿警服,坏不了警界的声誉,将年少时的叛逆重复演绎出,十七岁时,她就是这副德行的。

柳啸龙看着妻子那不断摇晃的小脚,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和女人成对比,令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儒雅绅士。

这就是一个痞子和苍生主宰者的对抗。

丈夫的冷静令砚青有着少许的想退缩,他应该不会赢的,是男人,就不会赢了一天后,还不让步,他可是不想离婚的,是来讨好她的,这样想着,信心越来越足。

发牌的侍者很有职业道德,没有瞧不起砚青,也不会瞧不起,能和云逸会头目同桌赌博,身份必定不简单,迅速发牌。

砚青一张一张的拿起,三K外带一Q,运气不错,这次看你怎么死,邪笑着抬头,才发现男人几乎动都没动发给他的牌,就说吧,还是有点风度的,终于知道让着了?心里莫名的一阵欢喜,谁不希望被老公捧在手心里?柳啸龙看着女人仍在桌子上的牌才慵懒的倾身,拿起四张一看,嘴角扬起,也给推了过去:不好意思,就差这么一点点!得意的挑眉,仿佛在说‘跟我斗运气?回去再烧烧香吧!’看着那醒目的三条A,砚青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除去他会不会让着她外,牌场上,只要是有兴趣,只要不赌钱,真的从来没有输过,和陆天豪那次,是没手感,这次为何会输?心情非常的压抑,却还是笑道:三局两胜,还有两局,柳先生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我们来搓麻将如何?乐意奉陪!男人大方的摊手。

直到那麻将被推翻,东西南北几乎全到一家,砚青这里还没听牌,死的心都有了,没理由啊?是运气的缘故吗?那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眯眼道:你抽老千?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可要告诽谤了!好你个柳啸龙,算你狠,要真被告了,她也该摘掉乌纱帽了,一个警员,居然来赌场赌博,输了,又输了,起身走了出去,表情非常的不友善,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离婚好不好?还搞出一副不想的态度,混蛋。

柳啸龙也察觉到不对劲,跟了出去。

砚青很怕他问什么不该问的,很想逃避,离婚协议书都不想要了,完了完了,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砚青!手臂被拉住,愿赌服输,转身淡漠道:你问吧!某男确实一副很想问问题的模样,事实证明,他是太想问了,站在夜间的霓虹灯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定定的问道:你真的也爱陆天豪吗?啥?女人掏掏耳朵,太不确信了,半天没明白,什么叫也爱?是哦,她是向他表白过,但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怒不可恕的咆哮道: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了?跟你一样喜欢脚踩两只船吗?放手!去跳伞!得到答案,还在自喜的男人单手插兜,不满道:表格上有这一项吗?有没有某女已经不知道了,阴笑道:新加的行不行?我喜欢跳伞,走吧!那我能知道哪里又做错了吗?赢我一天还叫没做错?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某些东西说出来就太显得小肚鸡肠了,继续笑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从一开始就该去跳伞了!冷下脸转身开路,如果A市有蹦极场所就好了,一定从早玩到晚。

柳啸龙扶扶镜框,杵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怒气冲冲的背影,一天,确实有些疲惫了,每一项活动都在积极的配合,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不知道在气什么,说玩的是她,说不玩的还是她,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满足?揉揉眉心,不得不跟上,叹息,好似决定拿不跟女人一般计较的心态来面对。

夜间十一点,疯狂了一夜的两人走出娱乐场所,柳啸龙是被两个工作人员架上车的,不再精神抖擞,失了灵魂一样坐在后排,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异常骇人,嘴唇都微微发紫,捏紧的拳头抖动频率相当可观,额头的青筋也一根根爆出。

仿佛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稍微一碰,就会散发出足以毁灭整个地球的爆炸声。

砚青倒是神清气爽,开着车子,边哼着小曲边不时看向后视镜,一看了不得,吓得赶紧别开眼,生气了?至于这么生气吗?跳伞而已,跟要杀人一样。

火消了吗?许久,男人才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还差一点点!就是不让对方如意,某女不怕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柳啸龙低吼出声,瞅着妻子的后脑放冷箭: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知不知道方才我差点……差点……怒瞪的眸子开始泛红,无情的女人,差一点就心血管爆裂了,却还说这么无情的话。

差点什么?别说什么差点就坠落,我亲自绑的,不会有问题,你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了吗?柳啸龙不再开口说话了,或许是也明白这个女人不是恐高者,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将火气压了下去,却还是很生气,对于女人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对于她根本就不顾他生死而生气,大手狠狠挤压着眉心:以后不要玩了!砚青哪里知道对方恐高恐成这样,故意唱反调:为什么不玩?做丈夫的,不就是应该陪着老婆开心吗?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唔!忽然,男人伸手紧紧按住了心脏,闷哼一声,在空中吞下去的血液还是因为这一句叫人无法忍受的话涌出喉管,来不及吞咽下全部,少许顺着嘴角滑下。

‘呲啦!’砚青急踩刹车,打开门冲到后面扶住男人的肩膀惊慌道:柳啸龙,你……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闪开!冷漠的推开。

你……你要不要紧?砚青手足无措的用袖子将那血渍擦干,双手也颤抖了起来,怎么呕血了?男人别扭的继续一把推搡开,阴郁的瞪着前方座椅道:也不知道是被谁气的!见并没太大的反应,砚青松了口气,不是吧?她居然把这个向来处事不惊的男人气得吐血了?她哪里气他了?不就是说跳伞的事吗?她也只是随口说说,以后他想跳,她还不陪他呢,继续伸手想去搀扶,还是被推开,嘿你小子,当她乐意啊?用力的搬过,垂头对着那嘴看了半天:真的没事?没事!这次,柳啸龙只是皱着眉头,不再推开。

噗哈哈哈!突然,某女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柳啸龙你哈哈哈,你刚才耍性子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太不像你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扶着车窗笑得东倒西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可爱的,居然跟她闹小脾气。

柳啸龙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又开始翻滚了,捂着胸口紧紧闭目隐忍着想杀人的心,最后还是咆哮道:到底要不要回去了?OKOK哈哈哈我马上开哈哈哈哈!摇摇晃晃来到驾驶座,一路笑声不断,从后视镜看到男人那懊悔的模样,一定是在后悔刚才的举动吧?要是说出去,尼玛谁会信?这人居然耍小性子,恐怕就连英姿她们都不信,更别说皇甫离烨他们了,哎哟喂,乐死她了。

有句歌词太对了,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女人才知道,要说这几年,他唯一做得令她开心的事,也就是刚才的那个举动了,成天都一副‘你们都不如我,所以必须听我的’的样子,连她这个妻子都一视同仁,现在才像个人嘛。

他以为他是和尚啊?生气了也憋着,从不表露,甚至越生气就越是笑,难得几次吵架,也有暴走过,却没这一刻来得可爱。

------题外话------下一章就拿到离婚证书了,女主也在陆天豪坟前说了很多很多,陆天豪恰好尾随跟过去听了个全部,罗保他们该倒霉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他。

其实这个文,不该写女主也喜欢着陆天豪的,我还是差点走了肥婆皇后的路,要是以前,真的不知道这种三角恋最后怎么安排,陆天豪这种不可能爱上另一个女人的心态,很难给他穿插女配角,那么他的结局一定是悲剧。

写文这么多年,有了点经验,其实这种关系,不NP,照样可以完美。

很快,一路笑到底了,对于你们来说很好笑,很宠的日子,却让女主生不如死,两个男人动不动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拉都拉不开,女主向着谁都不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 终于离婚了而另一边,等在柳家门口的林枫焰拿着一叠的档案向山下东张西望,怎么还没回来?这些都是急需要亲自签字的,大哥不签字,下面也不敢去办,当然,最主要的是……抽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大哥,对不起了,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您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希望您明白,我们永远不会害您,如果真的无法破镜重圆,您怎么惩罚,我都无怨言的接受。

见电话响起,赶紧接起:楠儿,我办事,您老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阿焰,你真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吗?’怎么?叶大小姐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天吗?‘我又不是神仙!’好了,别多想了,现在的局势,只能这样,砚青好面子,就算她现在不想离婚,可她信誓旦旦几年,现在她也拉不下脸来跟你们说和好了,而且她已经把这当成了她的奋斗目标,如果不重来一次,那么以后稍微有点不如意,她都会后悔,她还不懂得去珍惜一个人,我相信有一天她会发现,男人也是需要呵护的!‘哎,这俩人,都太自我,只会顾虑自己的感受,从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事情,都太骄傲了,希望这次可以让他们明白,在感情上,是无法建立尊严的!’林枫焰叼了一根香烟,明白道:这一点我信你!在家里,他哪里来的尊严?每次一传出他和哪个女人有了点暧昧,回家就自觉的去跪搓衣板了,否则得被整死,叶楠的狠辣,他领教得不敢再领教,当时也觉得很丢人,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没骨气?但事情过去后,爱人咧嘴一笑,就什么委屈都没了,甚至觉得值得,这才叫爱情。

离烨问过他,‘像你和叶楠这样,整个一妻管严,孙子!’,其实他错了,这只是他看到的,楠儿给他的男性自尊,他都不知道,也不屑去和外人讨论自己的感情,就像现在,那个总是能独断独行的女人,遇到大事,还是会来找他,征求他的意见。

有些事,女人还是做不到,她一个修女,能赚多少钱?家里吃的用的,孩子未来的走向,不都得靠他一个人吗?这就是她给他的男性自尊。

等了不知道多久,两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回来了,捏着一达子的纸张,为何这么沉重?车子里,两个人的表情成正比,男人始终是冷着一张寒冰脸,女人还是吹着小曲儿,明天就离婚了,太多兴奋的事累积,想痛苦都难。

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柳啸龙一下车就森冷的问。

林枫焰尴尬的笑笑,这……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哥怎么跟吃了**一样?说话得小心点,气头上的男人,是见谁就向谁开炮的,拿出资料和笔道:大哥,这些您必须立刻签字!明天吧!柳啸龙精力过低,刚要进屋就被拦住,怒吼道:你自己不会签吗?大哥,您必须亲自受理,这些都是下面计划好的案子,还有宾利呈上来的,他不敢妄自下决断,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您还是……没等说完,柳啸龙就一把拿过,一份一份唰唰的签下名字,扔了过去:越来越不会看人眼色了!大哥教训的是!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明天您会更气的,哎,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以毒攻毒,好了后,您才能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砚青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接过协议书就差没尖叫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宝贝一样藏在怀里,抱着林枫焰,失态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小子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将来我会报答你的!林枫焰吓得半天不敢动,回神后,大门已经关好,狠狠擦擦脸,可别有口红印什么的,对了,砚青从来不用口红,还是不确定的钻进车里对着镜子瞧了又瞧,最后看了一眼夜空下的别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一幕……那是一个过年夜,大伙都在这里欢聚一堂的一幕,我们几个人,还能这样一起吗?这几个女人,一个也舍不得,她们总是能让他们返老还童,像孩子一样闹腾,这个世界,也只有她们有这个本事了。

感谢老天爷让她们成为了姐妹,没有谁的女人排斥谁的女人,砚青啊,你一定要回来,少了你,我们这个大家庭就会缺一个口,少了你,我们都不习惯,我们早就融为一体了,阿浩这里刚有进展,你可别一去不回头。

如果真的那样了,我还是会祝福你,可以幸福快乐一生,也希望我这个决定,没有下错。

华丽的大床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照片,却都被女人一一否决了,怎么这样?没有一张可以用,今天拍的,可以说没有一个是男人眸子对着镜头的,万事俱备了都,抓抓头发,这可怎么办?啊!想起来了,他有彩色大头照啊,拿出手机吩咐道:干爹,我这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争取今晚就把事给办了,好了,我现在过去!蹑手蹑脚的自后山溜出,这里,从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死都不会踏足。

或许以后会后悔,那也只是或许,即便会后悔,也无所谓,这种日子,不值得留恋,一个自大,狂妄,无趣,闷骚,外加感情白痴的男人,她是无福消受,脾气跟牛一样,不会听从他人的建议。

谷兰那事,本来他要早听她的,早就没事了,可人家不乐意,非要一意孤行,到头来发现错了,也已经晚了,你就抱着你的思想自己过去吧。

第二天,最为具备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我的明天……越过主卧的某男整理整理领带,停住脚,见门打开着,而那个所谓的妻子正在里面整理着行礼,唱着歌,什么事把她高兴成这样?想到昨天的约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为了想和他和平共处而愉悦,进屋甚至帮忙开始为其收拾:要出差?将掉在地上的衣服归放进行李箱里:去哪里?砚青也不拒绝,没有回答,笑得合不拢嘴,等一起齐心协力整理好后就拿出两个红红的本子递了一个过去:柳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正式离婚了,自然是搬出去了,收好它!哼!柳啸龙冷哼一声,拿起本子看了看,离婚证书,打趣道:我可不记得我有……柳啸龙,你是不是以为一定要两个人去民政才能离婚?哈,你太天真了,不要忘了,我是卧底进来的,更不要忘了,我干爹是局长,要跟你离婚,太简单了!见他冷下脸,要说什么就打断:不要跟我说什么孩子孩子的,我昨晚已经做完了,他们一听以后会有两个家可以住,开心得不得了,当然,你要是一定要把他们带去法国,拒绝跟我见面,我也认了,但是在他们心里,是你强迫我们无法见面的,以后会恨你的!某男还半信半疑,翻开小本本一看,还是不确信,一副他根本就没答应过,怎么会离婚了?突然想到昨晚签字的事,嘴角抽了抽,就这么黑着脸看着女人提着箱子悠哉悠哉的离开。

砚青来到门口时,收起了笑意,很是惋惜的看着男人:我真的不想用这招,但谁叫你逼得我别无他法?所以不能怪我,这一局,你输了!潇洒的下楼,和孩子们道别,李鸢道别,佣人们道别……奇怪,怎么感觉大伙都不伤心呢?搞得她真的只是去出差一样,没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不让走,也好,没了愧疚感。

妈咪,你找到房子了,我们就过去和你一起住!少夫人,我们去给您打点!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哎,孩子不懂,你们也不懂离婚的意思吗?其实不是的,李鸢一早就给他们上过课了,离婚对他们没有坏处,如果不相爱,这样一直过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还不如放开一点,如果相爱,迟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所以大伙都不再伤心。

柳啸龙拿着本子研究了半天,脸色难看得跟吃了黄连一样,如果是真的,他无权限制她的自由,倘若她不是警察……问题是她是警察,闹到那一步,里子面子都会挂不住,昨天做那么多,为的就是让他无精力去看资料上的内容吗?只是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昨天可没穿西装,而且……突然觉得眼熟,想到什么,寒着一张脸走到床头柜,拿出里面的证件,结婚证书一看,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了。

证书上的照片是还在,只不过是头被剪了,离婚证书上的百分百是PS的,起身一把将证件扔到了床上,瞪向门口,这确实是她的作风,该死的,为了离婚还真是煞费苦心,这都能被她想到,如果把这种精神用到工作上,不出两年,肯定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这个女人真是……离婚了,离婚了?事情发生得再突然不过,一时间无法接受,坐在沙发里环胸开始一言不发,做思想家。

砚青是什么也没带走,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下山,拖着行礼,笑意不断,只不过是一个本子而已,怎么感觉天气都跟着变好了呢?其实这种结局再好不过了,谷兰也快醒了,好友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属,茹云还是坚定要继续和萧祈结婚,孩子们没有预期那样哭得肝肠寸断的挽留她,男人刚才吃瘪的表情简直让人大快人心。

陆天豪也好起来了,所有人都心想事成了……只不过以后她该怎么过呢?此刻是孑然一身,工资也发了,手里有十万块,怎么花呢?嗯,先租一套房子,然后买一辆电瓶车……不行,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别一出来就把自己搞得活不下去,买自行车好了。

节约是美德。

习惯啊习惯,你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以前住一间老式房子都无所谓,现在一想到那钻乱的环境,算了,三千块一个月,在市中心还是很好找的,单身公寓恐怕不行,孩子们和李鸢会经常过去,得租个大点的,那不得五千块一个月了?天,这么多钱,一个月的工资那么高,奢侈点就奢侈点,光赚不花,死了变王八。

上车!某女回头,居然见男人的车子就停靠在脚边,鄙夷的哼了一声,单手插兜继续拉着行礼步行。

柳啸龙再次重复道:上车!柳先生,我看你还是没看清楚局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管我,我更无权来听你的支配,醒醒吧!他以为他现在是谁?她凭什么听他的?都一拍两散了,还用这种口吻来和她说话,不忘挖苦道:我可是小人,你最好离我这个小人远一点!砚青你……压下怒火,扬唇道:离婚了,不还是认识吗?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认识?谁他妈跟你认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小心我逮捕你,警察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跟踪!看都不屑再去看,懒懒散散的当散步。

柳啸龙握紧方向盘,淡淡的盯着那突然变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我们算离婚吗?砚青冷哼:白纸黑字,为什么不算?可我这个当事人,并没答应!柳啸龙,亏你还是人人夸赞的一代人物,不要忘了,我和你,是全世界都不会认同的夫妻,我是警察,你是土匪,除非你哪天洗白了,或许会有人帮你说说话,可大众还是会向着我这个人民警察的!我以为昨天……是真的!好似知道女人不管如何都不会回头,撂下这一句话,开始转动方向盘,决定离去。

砚青看到了男人那一刹那的失望,告诉着自己不能怜悯,绝情的唾弃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以后休想我再上你这条贼船!呸!冲那车子吐了口口水,先一步小跑着下山。

没有去看他的反应,一定很生气,毋庸置疑,活该,她这几年何止一次生气?走到人群中后,气势都比以前要来得多,恨不得在胸前挂个牌子,写上‘我是单身’四个字,单身好啊,没了那一层婚姻关系,就是不一样。

想起男人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觉得昨天做得有点过分了,不会讨好女人归不会讨好女人,他确实为了满足她,而表现出众,还吐血了呢,是不是该为他难受一下?她不难受,凭什么难受?为了一个男人,过了五年非她能过得下去的生活,龟孙子一样,为了孩子忍了又忍,熊样,还躲在被子里哭,放开后,此刻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在人生里留这么一段往事呢?都没脸去说。

鬼才为他难受呢,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没心没肺的人,五年前,她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万事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今以后,我砚青,就只为自己而活,想怎样就怎样,随性所欲。

街道上,女人那是趾高气昂的,活像坐了一辈子的牢,终于给释放出来一样,令路人们频频回头,不会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吧?瞧那傻笑样,就没停过。

砚青也感觉到有个男人一直看着她,立刻瞪起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单身啊?你单身不单身关我什么事?神经!男人厌恶的瞪了一眼,快步离开,深怕被咬。

嘿!这什么人啊?算了,不生气,难得的好心情因为这么一个陌生人而破坏,不值得。

明明都三十了,咋还感觉瞬间年轻到了五年前呢?越来越庆幸早日摆脱了那个细菌,租房子租房子,全搞好后再找英姿她们出来庆祝。

离婚后,两个人都不再联系,男方或许是因为放不下那一股高傲,女方则乐在其中,享受着单身后的每一天,没有讨人厌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颇为舒适,大概也只有她离婚后,还这么快活似神仙吧?当然,人,不是你不想见就不能见的,这天,在所有人都接受了她离婚的事实后,因合作关系,砚青不得不亲自到云逸会找那男人问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在大门口居然被拦下,这可是生平头一次。

砚小姐,不好意思,会长此刻正在忙,您可以事先预约!预约?砚青抽出揣风衣里的双手,看着那门卫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确定我需要预约?该死的,她哪次来需要过这层手续?会长亲自吩咐的!门卫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闪一边去,我有正事找他!已经接到了文一的信息,好似说庇佑教最近真的有动向,可她查不出,那么柳啸龙一定有眉目,她已经快等不及了,推开门卫就闯了进去,现在有什么比这个案子更忙的吗?本来想先去找陆天豪的,但是上次弄他一身污泥,就没有联系她,恐怕是不痛快了,去了也会碰一鼻子灰,还是柳啸龙比较靠谱。

谁现在阻止她办这案子,她指定挖他祖坟,王涛哪能白白牺牲?即便离婚了,她也不会无理智的不再来找他。

根据这么多年看的肥皂剧,这种情况下,女主角到了目的地,一定会看到男主角正楼着一个女人上演火辣一幕,天,如果真看到这一幕……她会佩服他的,道貌岸然。

谁知道一到会长办公室门口,就被里面的一堆正在商议事情的男人们怔住,好似在说布勒多什么……说什么呢?大嫂……!一个眼尖的看见了门口的女人,赶紧点头,等等,她和大哥不是离婚了吗?三天,就已经全世界都有所耳闻,满城风雨,各大媒体都开始在疯狂挖掘离婚的原因呢,真的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不知道大哥会不会生气。

柳啸龙还是那么的风姿卓越,不减当年,闻言也抬头看向门口,握住扶手要起身,也同时想到两人离婚了的事实,还是被骗着离婚的,又坐了回去,十指交叉搁置桌面,冷笑道:砚警官这算是私闯民宅吗?柳老大好像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砚青熟练的进屋,坐到了沙发上,根本就把这里当家一样。

那不好意思,现在我没空,请回吧!伸手指指门口。

砚青气不打一处来,她都亲自来了,居然叫她走?最起码也要说一句还毫无进展吧?愤恨道:柳啸龙,你只要告诉我,你这里到底怎么样就好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着急吗?柳啸龙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个大汉,砚青吐血的心都有了:你们干什么?不要逼我们动用武力!说着就开始挽袖子,搞的女人是个泼妇一样。

砚青也确实相当配合,也挽起袖子好笑道:打架啊?好久没松松筋骨了,来来来!谁怕谁一样。

眼看三个人要打起来,柳啸龙起身厉声道:砚青,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立刻给我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私自闯进来,我想我有必要考虑考虑是否要继续跟你合作下去!听到没有?立刻出去!两名手下也不再客气,冷漠的逐客。

砚青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扬起脸望向前夫那冷血的模样,十根手指开始弯曲,她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跟他结婚过了,冷静冷静,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抽身,那么警方会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来这个人说过,好处全部归她。

一门心思想离婚,把这却忘得一干二净,那么说,现在他不会再想着把好处归她了吗?这可怎么办?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不介意警方现在大量的介入了,他已经可以独自一个人吃掉整个庇佑教。

到时候王涛还是白白牺牲了,不会有人记得他,还想着到时候让省局都来给他鞠躬呢,都离婚了,他有什么理由再帮助她?都开始赶人了,松开拳头,抿唇笑道:那请问柳老大什么时候有空闲?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依旧是赶人的口吻,砚青识趣的点点头,离婚了还他妈要受他的气,哎,当初干嘛要让陆天豪难看呢?否则也不用来看这混蛋的脸色了,到了门口才苦笑道:算了,其实只要庇佑教受到惩治,我也就满足了,柳老大既然这么忙,以后就不打搅了,合作到此为止吧!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真可笑,王涛,我对不起你,那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低声下气和他说,他也不会透露半点的,如果他诚心想合作,定不是这种态度,现在的柳啸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柳啸龙了,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他又何必来和我分一杯羹?还是将所有的都分给我,现在他是怕失言吧?所以才故意想解除合约,那你直接说好了,她又不会死缠烂打,居然用这种方式。

那我们就再来较量一次,看谁先拿下,就算可能不会赢,最起码我努力过。

哟!这不是砚……刚到云逸会大门口的陆天豪从车子里探头,却发现那个朝气蓬勃的女人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么近的距离,居然都没发现他在喊她,这个垂头丧气的人,真的是那天抢走他车,还搞得他一身狼狈的女人吗?见那女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越走越远就摸摸下颚,后笑道:你们先进去!大哥,柳啸龙不喜欢等人,我们……大哥,大哥!罗保还没完全下车,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就已经直接从里面翻身占据了他的位置,车门都还没关好,车子已经开始冲刺了出去,冲钟飞云道:这……前几天不都说不想再接触砚青了吗?哼哼!钟飞云笑了两下,长叹道:以前我还真相信他不会再和砚青有什么来往,现在……等着看好戏吧,走了!这辈子,大哥都无法不去注意砚青,不管他失忆多少次,这个女人对他的胃口,只要见一面,他就会对她感兴趣,继而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直到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他喜欢她,除非失忆后,两个人永远不见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和柳啸龙有关的人,他不会不发觉。

性格合得来,太合了,自然不管怎么失忆,依旧合得来,忘得了所有,忘不掉本身的处事方式,忘不掉个人爱好,现在大伙要祈祷的不是他们是否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而是记起来后……那种后果,真不敢去想,大哥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兄弟干预他的私事,背叛他,所以都千方百计的阻止他靠近砚青,也就怕那女人自己把他们的过去说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阻止?太过明显,他老人家自己也就会明白其中有猫腻。

希望砚青永远不要说出来,就算他们真的会走到一起,更希望大哥不要记起来。

这种缘分,他们算是折服了,再阻止,恐怕将来受到的惩罚会更深刻。

砚青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发觉身后跟着一辆车,到了坟场前停下,和以前一样,在管理处买了一束鲜花,后向最最显眼的坟墓走去,这里,一直就是她这几年来唯一可以倾诉的地方,早就成了一个习惯,所以当发现手里拿着花后,自嘲的笑了一下。

人没死,还买什么花?只是买都买了,还是弯腰放下,就当他死了吧,确实死了,死了一段记忆而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又来了,每次看到你的笑脸,我就感觉你一直就站在我的身边,陆天豪,你太坏了,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其实你没死,以前你不这样的!伸手抚摸上墓碑,指尖划过冰凉的石板,后定格在那帅气的照片上,泪已滑落: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你还活着,却还是要来这里?还是要哭?你一定这么认为的,我了解你,在你眼里,我总是很傻,不聪明,因为我每次找你,都是在向你倾诉,我的糗事你比我还清楚,但我不这么觉得,现在你失忆了,变得很可恶……可我知道,那部分记忆它是存在的,只不过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这里,你知道吗?他还打我呢,一巴掌下来,我愣是疼了好几天,可是你不会,你只会摸着我的头说,砚青,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被我陆天豪相信的人,没有站不起来的!伸手捂住嘴,挡住了想哭出来的冲动,眼泪却一直在眼里打转,泪珠一颗接一颗,每当难受的时候,总是会希望这个人能站在面前,或者像那次一样,突然出现,硬是把她拉去电影院。

擦擦满脸的水泽,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记得你离开的那晚吗?我们去看的那个电影院……去年拆了,改成了一个饭店,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那经商的脑子,我一定买下它,不让它消失,可我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的,我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不过那个花圃还在,这么多年,看着那里的老板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在它没有变成别的商铺,依旧是花圃,当时你拿出那只蝴蝶时,说真的,心里很感动,也相信那些历代君王真的做得出为博红颜一笑,可弃山河!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坐在一个圆滚滚的坟墓旁,叉着腿,抽着烟,当女人说到他总是摸着她的头时,抬起了右掌,怪不得,那一次那么熟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她的头,果然有失去一些记忆呢。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今天我去找他了,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我不能找他吗?但他把我赶出来了,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好痛,不过没关系,我想它痛不了多久的!一定不会太久,只要一直不接触,迟早会忘记的,慢慢蹲了下去,将纸钱点燃,焚烧: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就那么爬在悬崖上,呵呵,英姿她们还以为我要跟你一起跳下去呢,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那样!短短十来分钟,陆天豪已经抽掉了几根烟,原来坠崖是为了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疼痛难忍,强迫着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紧紧抱着头颅挤压。

有时候吧,我感觉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觉我们在我们出生前就认识,呵呵,你一定说我迷信,不过很奇妙的,身边男性朋友又不是没有,女性朋友更是多不胜数,每次却只想找你说出心事,陆天豪,你还会回来吗?或许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们可以成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陆天豪扬起感性的唇角,仰头坐靠着不知哪位仁兄的坟墓,感受到了女人的悲伤,却毫无感觉,就好比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来跟你说,你们曾经相爱过,那你是否真的会一刹那就爱上她?不可能,或许那个时候的陆天豪会很有感触吧?多么动人的话,没感觉归没感觉,可陆天豪还是陆天豪,他相信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个女人完全用十几分钟颠覆了他。

怪不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砚青,砚青……石人……拿出怀里那个小盒子,本想扔掉的,但这个东西扔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回到了手里,里面的创口贴上就写着这么两个字,一开始还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孩子的手笔,安静下来,不就砚青的砚字吗?少了一个偏旁部首而已,以前的自己为何要带着这个东西?他相信她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爱情,是他从不相信的两个字,仙儿固然好,为了他,牺牲了整个家族,可是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更不是像他这样,给她一个归宿就叫爱情,没爱过,不代表不懂,普天之下,爱情的例子那么多,神话故事也是传递爱情的真谛。

织女为了牛郎可以一年来一次鹊桥相会,牛郎几乎一年只有那么一次可以见到他喜欢的女人,却还是没有变心过,只有这样的才叫爱情。

现在看来,柳啸龙是爱这个女人的,五年禁欲,几个男人能做到?却还是为了怕她和自己扯在一起,而说那些可笑的话,那是一种维护,维护感情,真想不到,那小子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捍卫。

打了她,就那么肯定以前的他不会打她吗?或许以前,他真的爱她吧?爱到了为了她差点丧命的地步。

砚青扔下最后一叠冥钱,心情也逐渐好转,眼泪早已被风儿吹干,仰头笑道:本来是想找你畅诉一下今天的不快的,没想到都过半小时了,陆天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谢谢你,我现在听你的,不再伤神,离婚了嘛,本来就没有义务再顾虑我的感受,我也可以不去顾虑他的感受,很公平嘛是不是?你这王八蛋恢复记忆了,可得好好给我道歉知道吗?说什么做情人的话,亏你说得出来,你呀,早点复活吧,真的有点想你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怪你,仙儿是个好女人,就算看着你们在一起,会难受,我也是会祝福你的,好了,我得走了,工作不能耽误,我还得跟你比一比,看看咱们最后谁先拿下庇佑,别跟我说我不行的话,行不行,最后一刻才知道!摇摇拳头,摸摸脖子内的玉牌,调整好心态,跨着正步离去。

来时还感觉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抓着,非常压抑,这一刻,那只手松开了,呼吸顺畅,打起精神,不要因为一个前夫而失去自信,不就是个庇佑教吗?不就是和两条恶龙争夺吗?那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吧。

就算是神仙,也休想击垮她,跌倒了,照样爬起来,自不量力只是说那些不努力的人,像她这样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堕落,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到死都是输家的话,最起码这一生她有一直奋斗过,也是值得人们赞美的。

谷兰说,人生有点缺陷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太完美的话,又有谁会懂真正的完美?缺陷和完美必须都要存在,就好比甜和苦的道理一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吃甜的,他不会觉得这东西好吃,直到吃了苦,才知道甜的珍贵。

许久后,女人已经不知去向,陆天豪扔掉烟盒,站起身来到墓碑前,双手插兜看着地上的黑灰和一束花,再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可谓是可笑至极,活生生一个人,居然也能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他是鬼吗?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活着,居然还要来,更可笑的是,罗保他们安葬在这里面的尸体是一个小喽啰,那个被烧焦了的喽啰,指尖也扶上墓碑无奈道:兄弟,这些年苦了你了!倘若墓碑可以说话的话,一定是一句‘何止是苦?老子早就被茶毒得关进了地狱的疯人院了!’望着某女离去的方向,哭笑不得,真是个马大哈,真不知道她知道她几年里供奉的人其实是个陌生人后会怎样?不过现在还来,是不是以为这其实就是一座空坟?凭想象力的以为里面埋葬的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奇才!真是个奇才!往后得用什么方式来面对她呢?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考虑!------题外话------别误会哦,男主不是不想见女主,也没女主想的那么小人,答应她的依旧会给她,但布勒多王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确实,男主是不可能洗白的,这种生活已经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改变几乎是不可能。

但后面女主有问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男主的回答让女主再也不劝他漂白了。

男主追到女主后,女主有点肉麻,亲们有点心理准备才好,真的很肉麻,老公老公叫个不停,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肉麻更是……啧啧啧!☆、第二百三十章 一人一刀云逸会回来了!站在窗口的钟飞云瞅着进入大门的车子而喃喃道。

罗保闻言边吐着烟雾边抬头,拧眉道:你说砚青跟他说了吗?**不离十!钟飞云长叹一声,大哥那眉头深锁的模样,代表着一切都穿帮了,好在是在云逸会,还有时间想对策。

搞半天,是我们的好戏到了,趁现在还在云逸会,想想对策吧,到时候怎么跟他说!罗保将烟头熄灭垃圾桶里,转身走进了会议室,看着并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柳啸龙道:到了!真不知道一会这男人会怎么说大哥,不过他能等这么久,证明了他的诚意,还是很尊敬的,要是自家的大哥,早就摔凳子走人了,又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敬仰,度量够大。

皇甫离烨看看手表,挖苦道:够大牌的,五十四分钟三十二秒!偌大的会议厅,仅仅只有十来余人,云逸会的弟兄们并没表现得很不满,各自盯着面前的手提而不做声,大哥都没不满,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真不好意思!罗保弯腰道歉,这次确实是大哥错了,当然,他不会告诉他们大哥是去跟踪砚青了,否则就柳啸龙那护着老婆的性格,指定不高兴。

自从那次他不断的贬低砚青后,谁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感情上有多小气?即便是离婚了,可这种人绝非那种自暴自弃的种类,他认准的人事物,岂有放手的道理?柳啸龙坐姿并不端正,或许是等得有些累了,就那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抵着扶手,一手指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微偏的前额,无任何的表情,视线盯着一个并无物品的角落整整五十四分钟,都不曾转移。

金色光辉洒在那乌黑整齐的青丝上,显得格外的抢眼,饱满额头间,微微的皱着,光线的缘故,金丝眼镜挡住了镜片下惑人的眸,罗保的话也没令他有半点波动,安静得仿佛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人般。

端茶的侍女一见,这才明白会长一直在走神,自从传出和会长夫人离婚后,会长好似经常处于这般精神恍惚的状态,就连这种重要的时刻都心不在焉,也是,会长夫人早就成为了一个神话,如今还会有人谁会试图去取代她?何止是患难夫妻?会长都将云逸会的工作分给她了,说明他已经完全信任她了,此刻更加确定世界上不会有哪个女人能有本事让会长着迷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烦恼过。

罗保半天等不到回答,径自直起腰,狐疑的看了看坐在首座的男人,后拧眉,并不是不生气,而是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吗?一下子,都发现了不对劲,从电脑屏幕里抬头,大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想这么久!柳啸龙并没发现此刻屋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脸上,只是反复的想着西门浩说过的每一句话。

‘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追回来……一想到这三个字,就不由轻轻叹息。

哎!林枫焰等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看着那薄唇微张,半天吐出这么一个字,什么事把他愁成这样?世界上有大哥办不到的事吗?庇佑教有这么难吗?‘……才会爱上你这个混账东西!’刚刚紧抿的唇瓣立刻弯起一个极为愉悦的弧度,眼里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或许是觉得这个姿势坐得有些麻木,刚想换个姿势,就看到了静谧的空间,近二十双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皇甫离烨干咳一声,赶紧低头将双手搁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打着字。

其他人也吞吞口水,冷着脸低头假装忙碌,真是要命了,大哥是中邪了不成?一会叹息,一会又在那里傻笑,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陆天豪进屋,没有去看手下们,而是很理所当然的伸手提起一张椅子放到了柳啸龙身边,平起平坐,回忆起当初这对头在卧龙帮和他说的那些话就玩味的偏头斜视,里面写满了鄙视。

柳啸龙也好似已经习惯,没有对陆天豪的举动有意义,拧眉道:既然陆老大都来了,那么开始吧!呵呵!两道笑声令某柳不解的看了过去,仇人欠扁的表情让他摸不着头绪:你笑什么?没什么!陆天豪收回目光,跷起老爷腿不断的晃动。

柳啸龙嘴角抽了抽,干脆视而不见,瞅着前方道:七天,七天后耶稣将会与阿朗先生在武阳山倒卖一件宝物!站在会议桌中央的莫紫嫣立刻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微隆起的腹部并不影响她出众的干练,还是那么的不苟言笑,迅速的将画面转向一个农村妇女。

宝物?陆天豪来了点兴趣:我还以为是他偷来的军火呢!什么宝物?需要阿朗亲自来一趟中国取?曾经打过几次交道,这个总是穿着神父袍子的老者可不简单,如果他要说他吃的盐比他们这些晚辈吃的米还多,他还真信。

看向那朴实的农村妇女,宝物在她身上?确实盗了不少的军需品,但耶稣很聪明,他仿佛料到我们会在这上面下功夫,所以并没试图要运出,其实我们都被他耍了,一开始我也确实等待着他将这些军火贩卖或运进他的国库,直到前两天,阿朗先生突然跟我说,他要来中国,且还是A市,阿朗先生是云逸会不可缺少的客户,可以说我们交情深厚,所以我问他来的目的,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陆天豪哑口无言,纳闷道:那你现在算是在出卖他吗?柳啸龙却不当回事,冷笑道:别把他看得那么无知,他能告诉我,必然是知道我有了麻烦,想拉一把!那你脸够大的!某陆嗤笑,咋不说来拉他一把?耶稣行事作风过于高调,且警方……砚青早已查到他弑父杀母,篡位,也就是说,一旦他登位,那么他的那些堂兄表亲的,也会一并产出,这种人一旦有了翻身的机会,不管是谁,挡了他的路,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这个消息放出后,各大黑道早已虎视眈眈,即便是我们的仇人,都呐喊着早日扳倒他!一抹嘲讽自眼底划过。

陆天豪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相信他要站起来,首先就是铲除那些不服从他的各大帮会,这条道上的秩序会天翻地覆,有意思,呵呵,就是我,也不敢说让整个地球的黑道都听从于我,这次他输也就输在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黑道!野心太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如今道上的人都知道了耶稣的恶行,恐怕那些所谓的杀手都在考虑是否要退出了吧?只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放出消息的?他怎么不知道?心浮气躁,难成大器,如今已有两百余名试图跟着他大展宏图的杀手团伙相继退出!林枫焰也插话道:能不退出吗?不光是我们,那些扬言势必要将我们碎尸万段的帮会都开始将矛头指向他了,不过大哥,打起来了,我们是否要将这些来帮忙的人除掉?一箭双雕嘛,不但可以铲除耶稣,还可以灭了那些总是妄想爬到他们头上的敌人。

柳啸龙瞪了一眼,懒懒道:只要拥有共同的敌人,哪怕以前关系再恶劣,同样是朋友,有什么不满的,以后再算!啪啪啪啪!陆天豪忽然鼓掌,表情却没有半点的尊重:柳啸龙,你太狠了,真的,好一句只要拥有共同的敌人,哪怕以前关系再恶劣,同样是朋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能坐享其成了,什么时候我要有你这种胸襟,我想我这辈子就没白活了!是不是以前杀过你父母的人,只要能帮你消灭敌人,你都会跟他称兄道弟?对哦,自己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明明狠不得扒了他的皮,却还是要来找他合作,一旦事情办妥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在你以为一起同生共死后,会和你建立友谊,放下了戒心,他就一定会立刻给你一刀,然后踩着那你的尸体哼笑着说‘那只不过是我在利用你帮我消灭叛贼,现在叛贼死了,你也去吧!’如果是在古时代,他相信,这个男人想不做君王都难。

如此明显的讽刺,某柳同样面不改色,好像就算祖宗十八代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会在意一样: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的农妇,姓焦,三十三岁,只不过她的丈夫却是人们认为最伟大的义士,卧底了一辈子!卧底?陆天豪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个穿着朴素,目光有些崆峒的女人,长得确实不错。

离烨接话道:没错,她的丈夫一直卧底在一些不法团伙身边,帮助B市警方破了不少的大案,甚至为了表示忠心,当着那些不法分子的面,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亲手斩断了双臂,如今还卧底在一个黑帮团伙身边,在这个女人眼里,他的丈夫一直就是个流氓混子,所以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前不久她突然来到了本市,到黑市找收购器官的买主,她要卖掉她身上所有值钱的器官,希望她失去手臂的孩子不要再被人歧视!无比动人的话,满屋子的人,却没一个有露出同情,甚至陆天豪有些不耐烦的来了句:重点!这就是重点,她需要钱,我们就给她钱,这个宝物就是一枚芯片,它记载了四个国家的钱币的制作方法,过程,材料!钟飞云惊呼道:那不是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花不完的钱了?他干嘛又要卖掉……没那么简单!苏俊鸿摇头:无论他做得再逼真,可每一张钱币上都有编号,一旦银行发现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编号,要来何用?所以他找不到买家,毕竟天价的数目不是一般人可承受得起!这是好东西!陆天豪都有点心痒难耐了,就算迟早会被发现,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印刷出一年的,就够来买他的卧龙帮了,当然,这样做,真的会让四个国家同时追捕,那真是会动用各大军区了,有钱的人没胆买,有实力躲过一劫的又没钱能收入囊中,阿朗确实有这个本事全身而退,没人敢要,可他敢。

罗保长叹:想不到这耶稣真有点本事,胆子也够大!主意都打到真钱币上了,各国制造钱币的地方都向来隐蔽,他是怎么做到的?太猖狂了,他以为他是孙悟空?可以和天去斗。

柳啸龙哭笑不得:或许他还幻想着,有一天整个世界都会臣服于他的脚下!芯片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没猜错的话,理应是**内!离烨再次指指那女人。

那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到时直接开膛取物就好了!什么叫还要给她钱?想到什么,嫌恶道:柳老大可别告诉我你不忍心?说破天都不会有人信。

柳啸龙抿唇不语。

林枫焰瞪了陆天豪一眼,他懂什么?要不是大嫂查出了耶稣丧心病狂的一幕,事情根本就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阿朗更不会放弃芯片而选择帮着大哥铲除这个毒瘤,哪里会知道内地里还有这一层交易?这个时候再杀戮掉这个妇女,大嫂还不得恨死他们?至于最后会不会存活,就看芯片归放的位置了,如果一取出就会要命,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嘿,还真是不忍心?陆天豪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听了这么多,再不明白,他可以重新投胎了,半个多小时,都是在说要如何不亏待这个妇女,难道跟警察打交道久了,开场白都会变成先要如何保护好人质?变了,不光柳啸龙,在座的其他人都变了:快快快,这都是后话,能不能抓到她还是一回事,到时候到底怎么搞!我们都计划好了,到时候耶稣带去的人将会不少,除去近一百个顶级杀手外,还有二十三个帮会辅助他,加上布勒多自己的军队,差不多最少在五万左右,个个骁勇!我们是不是和武阳山犯冲啊?上一次就尸横遍野,又来?陆天豪一听有那么多人就开始抽烟了,一场恶战。

巧克力打击道:这算什么?到时候我们还得双面夹击,教堂里,西郊的矿场里,北郊的电厂里,全是他们的人!所以我们得兵分三路,不给他涅槃的机会。

罗保沉默了,想不到一个庇佑教,居然会聚集这么多人手,好在大伙对武阳山的地形相当熟悉,至于矿场和电厂……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少,而且打起来,他们的军火绝对足够,盗窃了那么多,没有运走,该不会就在等这一天吧?一想到将会有多少兄弟丧命,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

要不干脆让砚青报告她的上级,我相信中国的警方只需要将他们包围,他们就不敢抗衡了!然后再以最快的方式将耶稣手里的金银财宝收走,警方要人,他们要钱,一举两得。

柳啸龙垂眸,利用警方,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主意。

‘我会让他牺牲得值得,牺牲得光荣,我们回家吧!’‘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会有那一天的!’苦笑着摇摇头:不行!始料未及的,对方回答得这么干脆,陆天豪起身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行?为什么不行?柳啸龙,你想清楚了,武阳山就有五万多人,另外三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你也说了,个个骁勇,知道会死多少人吗?陆老大好像忘了!柳啸龙也起身,手里的金笔还杵在桌面,缓缓侧身看着快要暴走的男人含笑道:故人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做擒贼先擒王!末了哼笑了一声:耶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王,他的命在他的手下眼里,可比他们的父母要金贵得多!扔下笔,转身离去。

擒……王?某陆胡乱的扒扒头发,这小子别告诉他到时候就带几十个人去和人家几万人拼?谁去擒?很快的,林枫焰给出了答案:大哥已经决定了,到时候就你和他,还有大嫂三个人去,而我们,会在同一时间将西郊北郊和教堂解决!啊?三个人?钟飞云眼珠子都差点脱眶:你们是在玩命?人少有人少的优势嘛!巧克力摊手:再说了,我们大哥也在里面!陆天豪知道不是在开玩笑后,就恨不得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这老小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当然,你们要现在退出,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林枫焰指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保沉重的呼吸,这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们只叫大哥一个人去,或许还会觉得有猫腻,可柳啸龙也去,就无话可说了。

某陆漠然了,不是为了这些狗腿子的威胁,到了非上不可的地步,柳啸龙敢去,他就不敢去,怎么可能?反正死了还有两个人给他垫背呢,明明有警方可以利用,却非要一意孤行,有这样的合作伙伴,迟早见阎王去。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真当还是年少时不成?会长办公室雨,你们去通知一下砚青,七天后出发武阳山!风雨雷电立刻现身,行礼后,一同走出。

某小吃街,麻辣烫店内,砚青捧着一个超大型的瓷碗喝着汤汁,眼睛红彤彤的,可见哭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让人好奇的事,眼睛都哭肿了,怎么还能吃得下,还吃了一大碗。

砚青并不觉得有什么,人嘛,伤心归伤心,可胃是无辜的,渴了就喝,饿了就吃,擦了擦嘴,真香:老板,再来一碗一模一样的!看都没去看对面站着的四个西装男人。

风雨雷电就这么呲牙看着女人连吃了两大碗,还要吃?帅哥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道大姐?可能是某公司的女老总吧,啧啧啧,能有这么四个帅哥做手下,羡慕啊!远处坐着的几个女孩无比嫉妒的埋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等另外一碗上来时,砚青随意拿起奶茶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才肯不情愿的抬眼:怎么?莫非这是想让我将文一她们四个配给你们?这只是打趣的话,文一她们和这四个隐身保镖毫无牵连,可以说面都没见过,自然不是为这个来的。

四个男人站得很直,模样毕恭毕敬的,阿雷一听,就知道大嫂将对大哥的不满都怪在了云逸会所有兄弟的头上了,在对面坐下,倾身笑道:大嫂,我是来……别别别!砚青伸手制止:可别这么叫,我不是你大嫂!还大嫂呢,上午才被你们赶出来,哼,来看她笑话的吧?大嫂……我是来告诉您,庇佑教已经有突破口了,大哥让我来告诉您!捂着塑料杯的手微微一紧,心也噗哧的跳了一下,可没有给他们想要的欣喜若狂,谁他妈知道是不是来耍她的?不就是骗着离婚吗?至于这么玩她?居然被赶出来,阴阳怪气道:哟!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不好意思,我说了,合作取消!阿雷干咳一声,温柔的笑笑,极具绅士风度:大嫂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大哥一般见识,您也知道,大哥那人吧,心眼比较小,我们这些年……您懂的!何止心眼小?简直就是个杂碎!杂……这话未免太难听了吧?好在大哥不在,不就是把她赶出去了吗?至于气得都失去理智了?她哪来知道当时大伙正在商议收布勒多的事?突然闯进来,大哥自然不高兴,为了宋鑫,损失了那么多,又这么奋力的帮她破案,不能到最后一无所有吧?迎合道:大嫂,我们理解您的痛苦,我们每天跟在他身边,哎!苦涩的垂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砚青不再盛气凌人,安慰道:你也看开点,好了,说吧!是这样的……将所有的计划一一道出,见大嫂惊呆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很高兴。

又吸了一大口的奶茶,天,五万多人,难道他们和武阳山犯冲不成?一到那里,就必定血流成河。

到时候您和大哥,还有陆天豪三个人就进去,我相信你们三个合作,一定可以擒获耶稣的!嗯!砚青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他们三个人一定可以……噗!‘哗啦!’风雨电同时捂住嘴,肩膀开始耸动,雷啊,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底了?果然,阿雷还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只是眼睛却微微闭起,感受着温柔的液体顺着浏海,前额,面庞缓缓滑入衣襟,做了个深呼吸。

砚青从‘三个人’冲入拥有五万人的虎穴挟持人质中清醒后,就见雷满脸的咖啡色液体,赶紧随手抓起一块抹布为其擦拭:那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阿雷闻着麻木上恶臭的味道,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轻轻拿开那只手继续咧嘴道:不敢!早知道就让阿雨来了。

你是说真的吗?就我们三个?阿雷,你不是来耍我的吧?见他摇头,这该死的柳啸龙,他疯了?就算敌人们不用武器好了,一人一拳,就算医好,那他们也是扁的。

已经开会讨论过了,这是大伙一致认同的!砚青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很没底,柳啸龙绝非是个会自讨苦吃的男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信他?不信他?万一他是因为她骗他离婚的事,几天气得成为了精神病患者怎么办?精神病患者……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有的还说自己是蜘蛛侠呢,更有的说自己是上帝派来毁灭地球的,天!信还是不信啊?她不想死啊。

紧张的看着阿雷问道:你们大哥最近有没有说他是蜘蛛侠?没有啊!大哥怎么会说这么弱智的话?那他有没有说他是来毁灭地球的?也没有!那就好,不是精神病,把心一横,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会让局长派人去另外三个点,我……我吃太多了,去消化消化!起身扔下钱,走向了街道,赌一把吧,还有个急需要她去解救的妇人在里面呢。

听了她的惨事后,她就知道这个不曾打过交道的女人,必救不可,卧底,这就是卧底,连老婆孩子都不能说明,牺牲习哦我,拯救苍生,儿子的手臂都能砍断,这一点,她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那个男人那一刻一定很痛吧?一个声张正义一辈子的人,绝非是无心无情的人,前辈,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我敬你,会将你老婆救出来的。

哎,当初她差一点就走上卧底的路了,至今才开始庆幸没有,被自己最爱的人憎恨一生,到死都在懊悔怎么当初就瞎了眼了吧?一定恨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记得曾经有一个师兄,为了掩饰卧底的身份,将最爱的女人推上了另一个罪犯的床,直到看着她自杀也无法挽留。

似乎人生中,尊敬的人越来越多了呢,虽然她做不到他们那么大义凛然,但她会更加努力,和他们有着一样的信念,将那些歹徒一个个抓紧监狱。

卧龙帮一会说话小心点,说不定还不知道!还用得着你提醒?钟飞云白了一眼,到了门口,两个人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站在了办公桌前,一见坐在皮椅内的男人正在玩弄着一把匕首便屏住了呼吸。

陆天豪目光犀利,逝去了平时的邪肆,怒气全部写在了脸上,右手将一把精巧的匕首转来转去,五根精细的手指好似在表演杂技,半眯的历眼在两个手下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道:知道叫你们来做什么吗?声音冷若寒潭。

大哥,我们不知道!垂头,捏紧拳头,额前开始冒汗。

嗯?男人皱眉,没有给与任何的提示,只是震慑性十足的发出这么一个单音。

罗保半响才点点头:知道!不打自招,没办法,再狡辩,后果更严重。

啪!匕首被扔到了桌上,男人移开眼瞅着并未开机的电脑道:长本事了一个个的,你们就不怕我哪天就恢复记忆了?嗯?大哥我们错了!钟飞云知道大哥此刻一定很失望,很生气,自觉的拿过匕首,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紧紧握住,不需要解释,任何的解释在他的耳朵里,都会成为自我开脱,绷住神经,对着大腿狠狠刺进,后抽出。

果然,看着左右手的腿鲜血喷涌,男人也没半点的心疼。

罗保接过凶器,对着左腿同样就是残忍的一刀,看着陆天豪这隐忍怒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第一次,大哥第一次忍住不发火,第一次压制,因为他们的自作聪明,很想说声对不起,可他知道他不需要。

终于,陆天豪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个笔筒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以示发泄,赤红着眼沉默了一会,粗喘道:再有下次,我相信你们知道后果!滚!钟飞云红了眼眶,只知道一定会不高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不敢去看敬仰的人愤慨的怒容,和兄弟一起转身默默的离开,到了外面罗保才伸手抹了一把老泪:都是我的错!我们都有错,快去包扎吧,别让人看到了,丢人!嗯,你今天还是不回家?哼,那是家吗?罗保一手按着伤口,阻止失血过多,一手拍拍飞云的肩膀道:月儿是个不错的女人,你……钟飞云一说起这事就没好气的甩开友好的手: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娶?我那不是……算了,我得去包扎了!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好自为之吧。

钟飞云回到办公室便扭曲着脸径自进行处理,忽见外面有人等待着接见,迅速胡乱的用布条缠绕了两圈,放下裤管不耐道:进来!中年男人推门将一叠纸张送上:云哥,最近我发现嫂子总是喜欢去医院,一查,就查到了这个!纸张上,两块黑乎乎的图像中,存在着一块鲜明的物体:嫂子怀孕了,两个月了,您还是多陪陪她,否则对胎儿不好!钟飞云捏着纸张的手霎时狰狞,本就心情不快,此刻更是银牙紧咬:这个贱人!云哥,您在说什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个医生去给她拿掉?扔掉纸张,咆哮出,狠冽爆出。

中年男人拧眉道:云哥,这可是你的孩子……钟飞云伸手揉向眉心,阴郁道:我可不记得有碰过她,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家里秘密拿掉,绝不可传扬出去!陈月儿,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你那一身演戏的天分,怪不得突然要跟他示好,这是想让他帮人养种呢。

胆子不小嘛,都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她也太天真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干架了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

肃静二字下,老局长绞尽脑汁的搜寻着顶头上司的一切缺点,短短几天,已列出三大张的证据:不查不知道,市局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瞧瞧,他老婆授受了多少的贿赂!砚青坐在正对面,将清单一一过目,同样咂舌:市局恐怕还蒙在鼓里,他儿子更是仗着他的势力,在邻市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让人敢怒不敢言!还有这个,是和耶稣在金陵大饭店聚餐,他请客,一顿饭,居然花了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啊,一顿饭,你说他想干什么?老人不断的摇头。

切,想升官呗,耶稣在中央有人,他自己又是王子的身份,不巴结他巴结谁?市局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现在的的职位都不满,他难不成还想当主席不成?这是砚青万万想不到的,以前她也是很崇拜那人的,自从看了拿二十多万只吃一顿饭后,好感持续下降。

自认为野心也不小,可从来不会拿着老百姓的钱挥霍,这些年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丈夫给的,就算家财万贯,她也没说请谁吃饭吃这么多钱的,市局变了,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干爹,您老可别干这事,否则我会六亲不认的!宋局长白了一眼干女儿,冷冷道:你看我吃的穿的用的,哪些是奢侈的?连住的房子还是你给的!砚青好奇了:那你这些年赚的钱呢?局长的工资是她无法想象的。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宋鑫很少向我伸手,还经常孝敬我,以后两眼一闭,脚一蹬,带不走分毫,所以我都捐给了希望工程,每个月留点够花就成!说得很轻松,似乎这么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一样,更不后悔。

老人的坦然让砚青再次刮目相看,就算要他拿几十万请客吃饭,他也拿不出来,如果不是太过愚忠,她相信这个老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局长大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干爹从来没被人抓住过把柄,南门警局局长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

干爹,您想过更上一层楼吗?上次让他去做副市局,他为了她拒绝了,这一次如果再要升官,他还是会为了她而拒绝吗?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冒失,没有您在身边,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苍老的手缕平纸张,刚要签字时,停顿了下来,抬头望着孩子带笑的脸道:说不想,连我自己都不信,砚青,如果这次你真的成功了,我可能就要走了,会被调到哪里,我也没底,或许是北门,西门,亦或者是省里,你会有意见吗?当然没有!立刻摆手:您想走,那就说明在您心里,我可以撑起一片天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和您一起调走了!当然,不会,除非一队人都一起调,否则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而且看到老人这么积极的配合她拉下市局,不再愚忠,她决定报答他一次,最后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入他的旗下。

舍不得啊,哎!算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两条恶龙,能否斗得过?我说过,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主张了,国家需要的其实也不是完全听令上级话的傀儡,要的是有自己的主见,万一上头出现一个贪官,那还不得让下面一干人都变成欺压良民的乌合之众?砚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蛋,谈向正事:六天之后就会行动,干爹,这次真需要你亲自率军出征了,柳啸龙与陆天豪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么您定要争取武阳山那边倒下之前,就赶在其他人前面,将三方的党羽擒获,不要让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有机会翻盘,这一点,我相信你!这是证明我实力的时候,你放心,办不到,我立刻退休!和两大帮会同时较量,压力有少许,可他不会退缩,一个局长,哪能向黑势力低头?就是死,也值得,再说了,啸龙那孩子不敢把他怎么样,除非他一辈子都不想和干女儿旧情复燃。

陆天豪嘛,以前也说过喜欢砚青,卧龙帮同样不敢击杀他,占着这么多的优势,断然不会出问题。

要说起来,功劳还都是这个曾经最看不起的孩子,真不敢相信她有什么本事,让两个黑社会头目都对她废寝忘食,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也没见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多出一只眼,甚至缺心眼,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重。

这次以后,他想他再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止陆天豪的介入了,当然,是他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也不算什么败坏门风吧?这更加证明了女儿的好本事,以后你们爱咋样就咋样,不反对,也不赞同,不管就是了。

两个女婿,有意思,还是这么两个人中龙凤,嘿,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不错了,最起码孝敬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收受贿赂是不被认可的,但人都有私心,有时候也确实差点把持不住,收下那些巨额,为了一颗良心,忍住了,但女婿孝敬的不算贿赂吧?家里堆放了若干宝贝,都是啸龙送给他的,一想到往后宝贝会越来越……咳咳!傍晚,砚青独自一人来到了烈士陵,望着一个个忠烈之士的墓碑,和雕刻着四个大字的大理石,‘永垂不朽’,站在最前方冲所有人深深鞠躬,后走到王涛的坟前,这个曾经多少人来挖都不曾挖走的人,他就那么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十多年,那七年,真的是一事无成,他却总告诉她,‘老大,我相信你,只是上天没有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旦有了,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放弃柳啸龙后,确实有了很多表现的机会,也确实做得很满意,笑道:王涛,这次不管我是否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我会努力!照片上的男人戴着警帽,英气的笑容中,不失正直,好似在说‘我相信你!’你知道吗?柳啸龙居然说只要我们三个人闯进去,我没有他那种自信,没有他那种爱冒险的精神,可我选择相信了他,说不出理由的相信,我把命给了他,如果真的会失败,我想我也可以来陪你了,还有一腔报复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保佑我!胳膊去拧大腿,一开始就注定会败,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要去,因为没有人给她另外一个选择,目前不跟着走,将代表着前功尽弃,如果这个时候找市局,确实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那急于向上爬的老头,会向外宣称要不是他,可能她会害死更多人。

反而来倒打一耙,不会有人记得王涛是怎么死的,都会去追捧市局多么多么的神勇,缉毒组会被人遗忘,既然柳啸龙给了她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就算会死,也要去尝试一番。

一旦干爹收服了庇佑教,那么她也会在两条恶龙中间抓走耶稣和人质,让他们竹篮打水,恐怕柳陆两人也猜测到她会这么做,那我们就来打一场名战。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永远不如男?这次她就让要他们看看,女人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无能,只会生儿育女。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将耶稣抢过来,哪怕是丧命,也绝不放手!夜里,灯红酒绿的某酒吧内,女人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喝着闷酒,对于那些随着DJ音乐扭腰的人们视而不见,呱噪的嗨皮声倒是能使不安的心开始平静,逼得你无法去安心想那些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脑海里全是夜间疯狂的画面。

很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酒,结婚后就更少一个人出来了,现在不用想着回家还要照顾孩子,不用想着回家晚了有人询问,如今房子租在了一个新建立的小区内,格局还算满意,虽说比起柳家小了不是一一点半点,可一个人住着也宽敞。

每天回家就是煮饭,吃饭,洗碗,倒头睡觉,没有佣人的日子,真的跟回到了最初一样。

六天,六天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在她看来只有百分之十,死了无所谓,只是孩子们怎么办?同一时间失去了父母,一定无法承受吧?一想到那四个小家伙站在她坟前哭泣的模样就猛灌一杯。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正对面二楼的雅间内,四个女人同时围绕在一个男人身边,拼命展现着自己美丽妖娆的一面,就差没脱光衣服指着他大喊‘要不要上,只要您一句话!’了。

陆天豪轻晃酒杯,没有去看下面几百个人同时欢乐的场面,也任由四个美人为自己服务,张狂的躺在单人沙发内,两边肩膀被女孩们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不时看向对面的好友:别告诉我你出家了?丘安礼身边空得有些诡异,好似有意避开女性的靠近,一切自己动手,举起酒杯对着摇摆不定的七彩灯光笑道: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被断定为出家,我也不介意!后优雅的将液体送入喉中。

哇,好羡慕被先生喜欢上的女孩啊!先生,你真是个好男人!四个女孩齐齐鼓掌。

陆天豪则嗤笑一声,挑眉道:那你就继续出家吧!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连这个人都变了,这四年变化到底有多大?丘安礼看上的女人又是谁?但他相信不管是谁,他都会手到擒来,魅力大到如果他是女人,都会嫁给他的地步。

银行不就是他们家开的吗?只是他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只喜欢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表,更不知道,丘安礼爱慕的对象早已嫁作人妇。

我这里有一批货,四船,多少钱给我运走?这么多?那要看是什么!陆天豪并没给出为难的神色。

四个女孩也没有其余的表情,他们的身份,她们早就知道了。

丘安礼放下酒杯,长叹道:孩童!你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不是我要,有人花重金购买一批儿童过去,好像是要从小训练,成为一批杀手吧!陆天豪明白的点点头:拐卖来的?嗯!四个女孩无法再无动于衷了,心里不断打鼓,这些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讨论时的表情,就仿佛在商量国家大事一样,不敢再造次,认认真真的按摩。

咱们什么交情?哪能要你的钱?这样,明天凌晨两点,给你运出去,回去后将目的地发给我,好安插路线!丘安礼受宠若惊:那就先谢过了!酬劳我依旧会给你,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陆天豪也不推辞,他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永远不会来试图占你的小便宜,柳啸龙就不这样,他会占,但是他占完了不会记的你的人情,虽然那人也确实没占过他的便宜。

好了,那么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下面要耽误诸位少许的时间,进入我们每日一新的拍卖环节,这个是我们公司用了一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水晶玻璃鞋,当然它不是用来给姑娘们穿的,神话中,王子凭借一只玻璃鞋找到了他的灰姑娘,那么在场的男士们,你们找到了你们的灰姑娘了吗?找到了可将这份大多数女性向往的水晶鞋送给她吧,起价五千元!砚青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八百块一瓶的人头马已经见底,一听灰姑娘玻璃鞋就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高出举着透明物体的男人,什么玻璃鞋,还不是用来欺骗消费者的?看,一个个都开始叫价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酒吧里也流行拍卖了。

说的话更是毒辣,让那些想追某女性的男人不得不掏腰包以巨款买一个不值钱的装饰品。

七千!七千五!八千!争先恐后,越叫,价格越高,令那些还在坚持的男人气得吐血,这么一个破玩意,用得着这么贵吗?八千一次,八千……一万!一万一!有句话叫做,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屑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女性,坐在雅间里的男人们,看都不曾去看,这样就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干脆都去制造玻璃鞋好了。

只是陆天豪却看了过去,盯着那玻璃鞋不放,明明知道这东西价格不会高出几千而已,却拉住了他这个全场身份最高者的目光。

四个女人见男人如此有兴趣,就都使出解数道:老板,这个鞋子好漂亮啊,我好想要啊!陆老板,仅此一个!他到底会不会买?他要出手,可就不是几千那么小气了,一想到最后的分成,够她们一年的工资了。

仿佛有一种力量,拉着男人的视线从玻璃鞋上转移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正嘴角挂着讥讽狂饮,高高的马尾辫,饱满的前额不流半根青丝,坐姿偏向男子,有烦心事一样,就是来买醉的,侍者不停的为她兑酒,新的一瓶见底,又一瓶呈上。

紫色风衣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到了沙发角里,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出门总是挎着一个包,必带物品都放在了风衣里吧?什么警察证件,手铐,手机,钱包……她就不怕有人顺手给她拿走?砚青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大次次的盯着她瞧,高领超薄米色羊毛衫将完美的曲线脱颖而出,紧身的牛仔裤下,双腿强劲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就连头绳都是最单调的黑色皮筋。

只要用心看,胸前总是会凸显出一个弧度,还是戴着坠子的,手腕上的蓝钻手表从未摘除过,或许是穿得并不是什么高级名牌,大伙也理所当然的将那手表当成了赝品,连侍者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经理什么的,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又有谁知道这块手表便是百达翡丽公司唯一一块珍品,表中皇后?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喝了!侍者有些不耐烦了,消费者买酒他当然高兴,只是今晚来的人特别多,大款更是比比皆是,伙伴们今夜业绩都比他高,好几次劝着女人买最好的酒,可人家就是不肯,还点名非要一个人在旁边伺候,想去赚点外快都不能。

烦死了,如果是个年轻的美眉他也无意义,要不是她说她有四个孩子,离婚了,他或许态度会好点,三十一,还长着一张骗人感情的脸,怎么看都是那种二十四五的白领,上当了。

砚青酡红着脸望着侍者道:怎么?我喝酒,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高兴,可您买的是最便宜的,抽成只有几十块,当然,这话侍者没说出来,笑道:您喝多了!哼!砚青冷哼一声,继续灌下一杯,可恶,哪次出来不都是各地场所的经理接待?这下好了,连一个小小的侍者都给她白眼看,那她就偏不如他意,就要喝到最后去,更不会买那玻璃鞋。

侍者也不说话了,就羡慕的望着负责伺候老板级人物的兄弟们,苦口婆心的为他们介绍玻璃鞋的好处,一旦谁买了,晚上两千就入账了,怎么他就这么倒霉?伺候了一个瘟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嗯?砚青见对方居然瞪了她一眼,立刻火气高涨,站起身指着大男孩历喝。

对不起!侍者赶紧道歉。

砚青气得恨不得掀桌,她可是来消费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哪来的酒保这么嚣张?五万!五万五!价格翻了十倍有余,四个大汉在侍者们的怂恿下,开始比着谁更阔绰,着实让人觉得‘这整个就一傻子!’丘安礼见陆天豪要起身就扬唇道:别告诉你对这鞋子感兴趣!陆天豪抱歉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说完就抽身下楼,早就看到那边好似起了争执,秉着酒吧也是他的产业,不想这里出现闹场,来到了目的地。

叫你们经理来,去啊!砚青已经无法消火,喝得晕晕乎乎的,脾气更是暴躁。

那边还在叫价,并没多少人发现这边的异常,陆天豪过去拉开侍者坐在了砚青身边: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像话吗?声音带着责备。

砚青早就看到了陆天豪,此刻只是瞪着垂着头不敢说话的男孩,没去看姓陆的一眼,但火气也确实消了不少:你来做什么?我要再不来,砚警官是否就要将这厂子给砸了?陆天豪推开女人要去拿酒杯的手,看向那侍者道:以后不用来上班了!分明就是她……一抬头,侍者怔住了,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退下,站在门口懊恼。

负责旁边一桌的一个女孩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冲砚青笑道:不好意思,他刚来上班没几天,您消消气,我来为您服务!砚青见女孩的笑容令人很舒坦便点点头,不再揪着不放。

这样,这个酒呢,喝了后劲太大,为表我们的歉意,给您调制一杯鸡尾酒如何?我请客!女孩深怕客人不高兴,惹怒了老板,谁都没好果子吃。

钱我会照给,去吧!砚青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女孩看看一旁的陆天豪,见他点头就接过钱小跑向柜台。

陆天豪将砚青没喝完的一杯灌下,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砚青没有理会,就那么无力靠后,冷眼盯着舞台上的玻璃鞋,完全把旁边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咳!上次我……就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你不也差点把我老二给搞得残废吗?还一身的泥呢!除了这个,他没惹她吧?依旧是不吭声。

陆天豪抿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弯起:砚青,你确定不理我吗?女人是闭口不言,一副不屑去跟一个苍蝇说话的态度。

六万……六万一次,六万……裁判异常激动,没想到今夜土大款这么多,激动得鞋子都快举不稳,其实所用原料不过两千而已。

七万!都不一千一千的加了,一大肚腩站起身怒吼。

七万一次,七万……七十一万!声音不大不小,成功令全场噤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从来没叫过价的角落。

砚青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吃惊的看向陆天豪,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这个白痴。

陆天豪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瞬也不瞬的看着砚青,仿佛他并不是想要买那只鞋,而是要买这个女人一样,欠扁的邪笑也证明着七十一万对他来说,是多么一个渺小的数字。

举着玻璃鞋的男子倒抽冷气,老板刚才是说了七十一万吧?就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立刻喊道:七十一万一次,七十一万两次,七十一万……七十二万!哇!吸!纷纷仰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举着酒杯玩味的看着陆天豪,但也仿佛期盼着对方能看他一眼,有意想深交一样。

遇到挑衅者,陆天豪依旧是懒得去看,笑看着砚青开启薄唇:七百二十万!如此大的气魄,令在场先前还叫嚣的‘老板们’无奈的摇头,疯子,都要怀疑如果有人喊七百三十万,他就要喊七千三百万了,事实证明……丘安礼也走了出来,看着陆天豪呵呵乐道:七百三十万!看来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个出家人了,回来这么久才找他,非整整他不可。

砚青望向楼上,丘安礼?他凑什么热闹?知道现在全场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感觉浑身都要被人盯出一个洞来就恨不得立刻走人,只是真的喝多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该死的,他到底发什么疯?七千三百万!陆天豪眉头一挑,喊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再次令那些一万一万加的人吐血,这何止有钱?也让不少女人心肝都碎了,为什么他们就碰不到这么有钱的又帅的男人呢?丘安礼故意唱反调:七千四百万!他倒要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加到何种程度。

刚才还试图挑衅陆天豪的中年男人默默的回屋,一副他懒得跟他们发疯一样。

七亿……!没等陆天豪喊完,砚青就抓着男人肩膀小声呵斥:你他妈的疯了?某陆得意道:你不是不理我吗?你……神经病!砚青算是被他打败了,她还真相信他做得出来,接过女孩送来的鸡尾酒咕咚咕咚灌下,可恶。

陆天豪并未生气,而是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丘安礼慷慨大方的承让:好,归你了!俊美修长的指尖在额头比了比,后帅气的指向好友。

丘安礼差那么一点点就栽了下去,什么?他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而已,他要那破鞋干什么?能说是在开玩笑吗?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精心打造的……刷卡还是支票?砚青见丘安礼好似哑巴吃黄连,黑着一张脸写下支票才想到刚才陆天豪对那侍者说……不用来上班了,天,他是这里的头儿吧?丘安礼要知道,恐怕撞墙的心都会有,害人终害己,一想到丘安礼那吃瘪的模样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天豪也是笑口常开,倾身捏着女人的下颚道:心情不错嘛!眼睑眨眨,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喷出一口酒气,点头道:还行!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像是个喜欢借酒浇愁的人!不知道什么理由,现在居然无法再笑下去,锐利的目光停留在那微开的小嘴上,红红的,煞是可爱,清秀的五官没有了平时的戾气,精神不振的样子就像一个急需要保护的弱女子。

想喝就……砚青瞪大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放大,他要干什么?英眉皱起。

陆天豪就这么捏着那小巧下颚逼近,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风仪万千的眼睛似一团火凝视着开始紧抿的小嘴,那代表着拒绝,这一幕似曾相识……你以为我会吻你吗?砚青不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触碰上男人的唇。

其实当你以为我会吻你的时候,我并不会吻你,况且我对喝醉酒的女人很反感,起来!退开身,厌恶的拉起,拿过旁边的风衣为其穿好: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来酒吧有多危险?要你管?再不来喝一次,将来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陆天豪半搂半抱的拖着女人走出了酒吧,动作相当粗鲁,心中莫名的气愤,刚才他差点就……怎么会这样?向来对自己的自持力感到骄傲,若不是看到女人抿唇拒绝,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心脏完全失控,都要怀疑是不是脸都红了?该死的,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怎么会这样?啊!陆天豪,你他妈的要谋杀啊?痛死我了!被电线杆撞得倒在地上的某女圈起身子咆哮。

男人暗骂了一句,弯腰抓起小手臂令其坐正,看着低垂着头嘟囔的模样就摇头咂舌:以前我真的喜欢你吗?废话!砚青擦擦嘴,仰头望天:是你自己说你爱我的,我又没逼你!为什么天都开始摇晃了?要塌了吗?起来起来,不会喝就不要喝,什么酒品?不耐的推了一下。

砚青伸手撅嘴道:我走不动,你背我!啧啧啧!某陆不断摇头晃脑,说真的,他非常嫌恶女人喝醉后疯疯癫癫癫的,开始怀疑以前那个自己的眼光了,一走了之吧,觉得太不男人,不走吧……背过身拍拍肩膀长叹道:上来!呵呵!砚青立刻使出全力爬了上去,被背起来后就安心的将下颚枕在男人结识的肩膀上。

家住哪里?向阳花园隔壁的小区,十六栋九单元一七零三!陆天豪,我们走回去吧!陆天豪就好似背着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故意道:重得跟猪一样,要求还这么多!他真是吃错药了才会背着她走,柳啸龙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喝酒吗?帮死敌照顾女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这么做。

忽然,耳朵一热,紧接着传来刺痛就呲牙凶狠道:你干什么?砚青紧紧咬着男人的耳朵不放,恨不得咬下来一样,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冷冷道: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消失!他?恍然记起在坟前听到的所有,怒气消退,边走边没好气的笑道:他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他有背过你吗?他是我唯一的蓝颜知己,你说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双手掐住某陆的脖子狠狠的摇晃,发了疯一样: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咳咳咳断气了!这女人,手劲还挺大的。

砚青闻言这才笑着放手,又爬了下去,对着耳朵又是一阵撕咬,要还一巴掌之仇一样。

嘶,你这女人能不能正常……痛啊,砚青我警告你……耳朵要被你咬下来了,该死的!刚要直接甩开时,浑身一僵,站在昏暗的槐树下动也不动,凤眼大睁,愣愣的瞅着前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松松垮垮的西装下,胸口大幅度的跌幅着,拖着女人臀部的手臂缓缓收紧。

‘咕咚!’性感高凸却不显突兀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皱眉沙哑道:别玩了!鲜红的舌尖温柔的舔舐着渗出血珠的地方,好似在安抚,划过了耳廓内侧,极为敏感的地带,并不知道已经撩拨起一把**之火,只想这个生平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要痛,只是那伤口为什么会一直淌血呢?刚才下口太重了吗?有些懊恼,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还是陆天豪,还是不会扔下她不管,不喜欢她,却还是背着醉了的她回家,自责道:对不起!灼热的呼吸正不断的侵蚀着陆天豪的每一处神经,三个字,清脆悦耳,融化了他的心,如果不是……‘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呵呵,或许他会真的要了她,离过婚也无所谓,随性所欲嘛,为什么不早认识呢?刚要偏开头放下该为抱着时,却看到了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个只要一见面,就都会炸毛的男人。

柳啸龙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身银色装束,毫无度数的眼镜确实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斯文人士,富有学识,更有着能容纳全世界的胸襟,外表气质是他最好的伪装,没有人在第一眼就会将他归位黑社会的行列,甚至看到妻子和敌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依旧没有让那一抹冷静消失。

陆天豪也不再抗拒砚青的所作所为,反而扬唇享受道:她没有对你这么主动过吧?某柳的目光顿时变得比剑还要锋利,看向女人正一遍一遍吮舔着陆天豪的耳廓便阴霾横生,过去一把将女人从男人的背上扯了下来:砚青,你……又去喝酒了?意识到其正神智不清才稍稍吐了口气,半抱着摇晃:你清醒清醒!嗯?柳啸龙?怎么是你……放开我!奋力的挣扎,却发现挣脱不开,怒吼道:你给我放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再管我,你弄痛我了……该死的野蛮人,手都要断了。

陆天豪见柳啸龙要强行带走人,且女人的小手已经开始泛青,那是血液严重不通的后果,就伸手趁其不备,将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道:你没听到吗?她让你放开呢!柳啸龙垂眸盯着地面冷硬道:滚开!呵呵!陆天豪不为所动的低笑两声,一字一顿道:不……可……能!‘砰!’拳头声,砚青被松开,失去了重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的揉揉眼睛一看,嗯?打架了呢。

陆天豪摸摸嘴角,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见柳啸龙要越过他去拉人,舔舐了一下下唇,伸手拉住,后眸子立刻眯起,一脚残忍的踹向了敌人的腹部。

柳啸龙猝不及防,没有闷哼,而是倒退了一步就同样开始拳脚相加。

砚青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个那么大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成何体统?而且越看越眼熟,哎呀,这不是柳啸龙和陆天豪吗?赶紧爬着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身上都挂了彩,时间在变,世界在变,唯独男人们的武力不变,并没随着年龄而退化,柳啸龙是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要将低下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就这么弄死,至于其他的理由,昭然若揭。

陆天豪想的同样是杀父之仇,母亲死在了这个人的刀下,曾经更是被逼得坠崖,老天爷却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还残忍的杀害了云水村的所有人,诸多仇恨哪能让他会好好跟他说?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好好说的一天。

一拳头砸在了对手的眉宇间,眼镜瞬间碎裂。

同一时间,柳啸龙也是冷血的一拳打在敌人的侧脑。

‘砰砰!’两颗头颅重击地面,砚青酒也醒了大半,爬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颤声道:你们……没事吧?陆天豪捂着磕到石地的脑壳,见没流血,又没骨头碎裂的走向才摇摇头,只是眼花缭乱,痛觉刺激着感官,无法立刻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按着垂下的头而不说话。

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硬的人,不还是人吗?有几个能承受得住**被残害?砚青爬到两人面前咬牙切齿的训斥:你们看看你们,都几十岁了?以为还是孩子吗?打得爽吗?闭嘴!住口!不约而同,都低吼,完了两个男人偏头对看一眼,才不屑的撇开,她懂什么?真以为合作合作就不计前嫌了?一有机会,就会卯足了劲的将对方推进地狱,丝毫不带考虑。

砚青揉揉发胀的脑袋,看向柳啸龙:你怎么会来?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我懒得跟你吵,柳啸龙,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走吧!柳啸龙瞪了一眼,揉着后脑道:跟我回去!你又来,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了,为什么你不接受这个事实?还有,我去云逸会是你自己把我赶出来的吧?你到底想怎样?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小人才会做的事,你告诉我!哼,别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砚青闭目忍下一肚子的火,点头道:其实是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啊,你道歉过,可在你心里,你忘不了,那我砚青就永远是个罪人,不是你不在意就可以,我很憋屈,我在意,懂吗?你走吧!女人的知错不改,还如此的堂而皇之,令柳啸龙失望透顶,实话实说,一句做错了,就那么难吗?见他不走,某女搀扶起陆天豪道:能走吗?没事了,还用我背吗?狠狠晃晃头,视线清晰后才拍拍肩膀。

那走吧!柳啸龙,我讨厌男人死缠烂打!男人冷哼一声,瞅着地面没有回话,搞得他就喜欢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远离,柳啸龙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极度的气愤,没有再挽留,或许以后都不想再挽留,也更不会再主动来示好,起身扭头就走向了远处的车子,扬长而去。

拖鞋在这里!到了家里,砚青将一双大号拖鞋扔到了男人的脚下,酒精再次上脑,步履蹒跚的走到沙发里躺下,盯着吊灯长声短叹。

陆天豪绕到对面落座,看着女人带有哀伤的模样道:你可知道柳啸龙是一个爱钻牛角的人?我当然知道!如果真是误会……是又如何?他要真的信任我,又岂会去误会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难不成每次都要这样来跟我找事?烦死了,她才不要一直被说是小人。

呵呵,住这里挺不错的!楼层不低,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清大半个市区夜景,打理得也井井有条,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玩具,突然想到什么,环胸也躺下,脚跨上了沙发的扶手:祈儿好像很喜欢你!那当然,怎么说也是吃过我几个月的奶呢!她是真心爱他,他自然就不会讨厌她。

陆天豪揉向眉心,认识得越久,知道得就越多,这么一说,他和她的关系,以前可不是一般的好,根据他的性格,祈儿虽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所生,但也是他的儿子,断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女人接近,自从打了她那一晚,祈儿一直跟他闹脾气,到现在,一直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起先还以为他看到他打人,是害怕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呢?是觉得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百害无一利吗?也是,命都差点没了。

你爱他什么?砚青抬起手指,双重影,怎么就喝这么多,聚精会神了一分钟才按下大拇指:第一,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将父母没给的温暖给她,有时候我就感觉他像我的父母,像他们对我那样对我,在外人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在他面前,我就不自觉的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孩子!你这是在说他老!本来就不年轻,成天像个老头子一样,也是那一股成熟吸引了我吧!陆天豪点头:第二呢?第二,第二……他是柳啸龙!这么简单?你还想多复杂?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要的是一个就算可以没有夜生活,只要能每天在家里的女人,过着无趣的生活,从来不会计划一些好玩的活动,就算他心里不是真的爱她好了,最起码也得让人有想和他携手一生的动力吧?每天早上就是起床,换衣服,换的还是一成不变的西装,然后吃饭,吃完饭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不是他先出门就是她,有几次是手拉手一起出去的?一次都没有,下班了回家要么看到他在大厅里看新闻,看财经,和孩子偶尔玩闹一下,然后吃饭,各睡各的。

好不容易熬到节假日,有机会好好相处一下,又跑去陪初恋,就算知道了谷兰不喜欢他了,可那是谷兰的想法,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着恬着脸去找人家?习惯和谷兰过节日了吧?几年里,没有一次生日他是陪她过的。

也不期望他以后会陪她,一点都不欢快的婚姻,无法让人喜悦的男人。

越来越不明白,怎么就爱上他了?这个猪脑子。

等等……好像忘了一件事,秀眉一点一点拢起,谷兰失踪了那么久,这个男人都不闻不问,他没找寻过,奇怪,他不担心吗?虽然谷兰的行踪大伙一直很保密,不想在醒来之前有人打搅,可凭靠他的实力,找到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还是他不知道谷兰已经不住在水榭居室了?这个谷兰,活得过于苟延残喘了,要不是英姿她们四个轮流照顾,早死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担心她的人存在吗?她的父母好像从来就没寻找过她,到最后最关心她的,居然是自己,好吧,助人为乐。

已经够狼狈了,再踩一脚,谁都做不出来。

等睁开眼,男人已经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而且身上的毛毯什么时候盖上来的?根本就没睡,见桌子上有着一张纸条就反手拿起。

‘我走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武阳山的事,不必害怕,就算会出事,不还是有我们陪着你吗?至于孩子们,会以你为荣,而且你这样想,是对我们的实力质疑,别胡思乱想了,武阳山见!’呵呵,是啊,她要死了,就是殉职,会到烈士陵,死了也光荣,而且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不见得就会失败。

陈月儿,你够行的,我都差点被你骗了!一件奢华的卧室内,陈月儿正在擦拭湿发,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像王者一样坐在茶几旁的丈夫,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她还没去找他离婚呢,他就开始来找她事了:你什么意思?钟飞云将那B超检查报告扔到了桌子上,唾弃道:至于是谁的种,我毫无兴趣知道,但你这步棋走错了,去吧,跟阿亮去拿掉!没有过大的怒气,好似在说‘去吃点东西’一样。

陈月儿放下毛巾,拿起纸张一看,这……这不是她……他怎么会知道?你跟踪我?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否则哪一天等肚子大了,你说我是休了你还是留着你?休了你吧,世人都知道我老婆和男人鬼混了,不休吧,怎么?帮人养孽种吗?如此难听的话,陈月儿听在耳朵里,刺得脑门都开始发疼: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飞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找女人,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明明说好不要用孩子来挽留这段婚姻的,却还是没忍住。

钟飞云讥笑了一声:厉害,陈大小姐和男人玩都玩了,还要来告诉我摸一下手指,就会怀孕的逻辑吗?说什么喜欢我,差一点就信了,真的,两年而已,就让你这么饥渴?还搞大肚子,有为我考虑过吗?知不知道这要传出去,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要我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你长得也不错,如果那么需要的话,为何不找我呢?很平淡,一番话也说得迅速,陈月儿都要怀疑其实他是很庆幸一样,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傻,还期望一个花花公子改邪归正呢,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忍不住了,那个人他比你好万倍,钟飞云,其实你不用来找我说这些,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现在就可以去!末了带有轻蔑的味道看了看男人的下半身:就算路边随便拉个男人来,也比你那东西干净,我又怎么会去勾引你呢?还以为会苦苦哀求,会露出被戳穿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一张利嘴还能如此的尖锐,愤怒的站起身,忽略了腿上的伤口,上前几步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颈拉近距离:有种你就再说一遍!陈月儿吞吞口水,是的,她没种,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禁不起折腾,别开眼道: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互不干涉**吗?你找女人,我找男人,很公平不是吗?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离婚吧!你还算识趣!松开手,走向了屋外:想要什么,提前给我列出来,如果不过分,都会给你!只要不要出去给我乱说!女人跌坐床上,他以为她和平共处的跟他离婚就是想要好处?狗眼看人低,诅咒你一辈子都是个单身汉,没人送终,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算了算了,为了这种人伤心根本就不值得,疯了才会想和他继续下去。

宝贝儿,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你爸爸不是人,咱不要他了。

当当当当!怎么样?请问萧茹云小姐,你心动吗?黑布条刚被拿开,萧茹云就捂着嘴对着入眼的美景而惊呼,别墅豪宅早已多见,但眼前的这一栋,位居北海岸,有名的别墅区域,此处都能闻到海风的微咸,波涛声自远处传来,夜色下,方圆几里,这栋房子**占居。

周围更是种满了粉红色的小花,更惊奇的是院子里有着十来棵盆口粗的樱花树:天!是真的樱花树吗?萧祈换了一套休闲装,虽贵为一方总裁,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很亲切,此刻更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充当起了一个小厮:是我前一段时间亲自去日本挑选的,知道把它们运来有多麻烦吗?好在工作人员的技术可观,真的让它们活了下来,我亲手设计的,后面的花园里移植了几棵桂花树,一到八月,啧啧啧,一定很香,花坛里种了很多郁金香,都是你喜欢的粉色品种,家具也一定合你的胃口,绝对不单调老套!走进客厅,茹云可谓是对这个离尘不离诚的房子爱不释手,外观就令她呼吸困难了,三层楼,大厅的面积很宽敞,屋子里全是粉色的气球,淡红色的地毯,富贵不失时尚的布置,大大的喜字黏贴得到处都是。

是不是很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哦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茹云,嫁给我吧!男人伸出手,等待着公主的点头,目光仿佛能包容一切,很温暖,茹云看着那张开的大手,笑着将小手送了进去:好!萧祈显得分外激动,一把将女人紧紧抱入怀中,闭目幸福道: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已经全是她了,不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西门浩回来了,让他很害怕,害怕会失去,但现在他不怕了。

那件事也不生气了,只要她嫁给他,就什么都不气。

茹云愣了一下,还是伸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后腰,表示接受。

☆、第二百三十二章 英姿也加入了六日后妈咪,晚上我们就不去你那里了吗?可我的趴趴熊还在沙发上,不抱着我睡不着!校园门口,雪儿仰头天真的看着母亲,为什么爹地和妈咪会同时出差?那趴趴熊是风哥哥送的,已经抱习惯了都。

砚青弯腰抚摸过女儿小巧的脸儿道:只要雪儿听奶奶的话,妈咪回来了给你买十个趴趴熊好不好?十个就不用了,妈咪,还有一个月,学校举办了活动,只要您和爹地一起陪我们参加就好了啦!一听这话,砚青就一个有两个大,是的,老师找过她了,说什么为了学校的发展,恳请她和柳啸龙还有陆天豪等人一同参加,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还要父母陪着孩子一起表演节目,唱歌跳舞类型的,唱歌没问题,可从来还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表演者。

再说了,就算她愿意,柳啸龙也不见得会来,那家伙自从唱过一首讨厌的歌后,就没见他有认真的表现过,更别说跳舞了,年纪也不适合啊。

只是四个孩子眼巴巴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可要怎么拒绝?感觉很丢人,柳啸龙和云逸会等人都上阵,必定人山人海,确实能给学校打起名声,可她估计做不到吧?妈妈,你该不会不愿意吧?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老三见母亲迟疑就皱起小小眉头,还以为她会义不容辞呢。

砚青抓抓后脑,这可怎么回答?见老大和老二一同垂头,带着失望就笑道:这样,只要你们爸爸同意了,我就没意见!那男人吃错药才会答应,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小四点头如捣蒜:妈咪放心,爹地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那我们进去了!搞定一个,人家离烨叔叔和林叔叔都答应了,总不能全班的孩子,就他们的父母不来捧场吧?去吧!还是孩子好啊,怎么出丑都不觉得丢人。

老大却开口道:那我们表演什么?唱歌?我好像不会!我会唱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还会世上只有妈妈好……雪儿立刻献宝。

这个……问你爹去!再次把难题全部给了前夫,反正她是答应了,到时候他要不来,她也没理由来,而他们怨恨的一定是男方而不是她,反正百分百肯定那男人不会,所以完全不当回事。

宝宝们高高兴兴的背着小书包进校园,刚要进教室,雪儿便看到了远处去往厕所方向的一对小男孩,立刻眉开眼笑的将书包扔给了哥哥,尾随了过去。

嗯,他说出差几天就回来!祈儿边提起裤子边点头。

元风拿出几张塔罗牌耸肩道:我老爹也出差了,这几天可以好好玩了,喏,你想要的!这里还有十张卡集,知道我买了多少干脆面才凑齐的吗?五百块就行了,你若不要,我就卖别人了!陆莫祈惊喜的接过卡集翻了翻,竖起拇指:够齐全的,我要了!掏出一个小钱包,将父亲给的几天的伙食费递了过去,后宝贝一样装好卡集向外走去:元风!嗯?元风装好钱,睁着大眼搂住了好友的肩膀,突然叫他做什么?你真的喜欢和雪儿玩?祈儿不再前进,而是异常认真的望向哥们。

元风扬唇一笑,摸着下颚仰头想了一会道:你说那个柳家的小妹妹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跟她玩,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有时候挺烦的,老是给我发微信!那你还对她那么好?祈儿倒抽冷气。

我对谁不好?那丫头太不讨喜了,觉得挺可怜的,老师说要爱护学弟学妹,你以后离她远点,太缠人了!元风说得也发自肺腑,还带着劝告的味道。

祈儿露出了一个孩子不该有的复杂表情,刚要让好友回他的学校去时,十几块糖果就这么凭空袭来,立刻一个帅气的翻身躲开,愤恨的瞪起眼要怒吼时……雪儿就这么站在男厕外面不远处的拐角里,气呼呼的看着元风吼道:还给你!哼!扭头就跑向了教室,太坏了,风哥哥根本就不想和她玩,太坏了,擦擦眼泪,不玩就不玩,谁稀罕一样。

元风揉揉被砸痛的脑门,摇头道:被你害死了!不正好吗?以后不用被人烦了!祈儿将地上的彩色糖果一颗颗捡起来,冲好友眨眨眼也走向了教室。

也对,天天睡觉的时候手机响,早上还没醒手机响,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也响,正好甩掉一个缠人的家伙,元风这么想着,被人当众砸也释然,这个小女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还总是自以为是,明明送给她的全是那些女生送他,而不要的,却还是当成宝贝,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

烦!祈儿回到教室就见雪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看书,坐过去小声问道:你没事吧?雪儿拿着笔努力的写着数字,她现在最大的目标不是写自己的名字,而是把一到一百全部写完,英语字母只会几个,现在开始,她要开始把二十六个字母工工整整的写完,爹地说,只要她能写完,妈咪就会回家住。

至于元风,她不愿去想,对于陆莫祈的问话,更是充耳不闻,小小尊严受损,现在陆莫祈一定很开心,可她不能哭,也不会哭,就算全世界都不陪她玩了,还有爹地,有妈咪,有奶奶,有哥哥姐姐,有桐桐和子琰……祈儿不知道女孩在想什么,既然她不想和他说话,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只是这孩子为什么每次写字的时候,脸都要贴到本子上了?父亲说这样是很容易近视眼的,刚想伸手将那小脑袋抬起来,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算了,否则又要开打了。

南门警局,缉毒组和刑事组同时聚集会议室,老局长拿着名单道:你们都算是骨干级人物,我相信都不会做那些不着边的事,这里刑事组在接到通知后,带着这两百名武警给我堵住庇佑教堂,缉毒组两百名,怎么分配你们回头自己商量,你们负责西郊,而我亲自率领两百人负责北郊,打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手机给我时刻开机,更要时刻准备着!我下午两点与柳啸龙陆天豪启程武阳山,计算在傍晚七点左右到达现场,至于什么时候擒获住耶稣,我不确定,或许是夜间,凌晨,早晨,下午,不管是什么时候,一旦捕获,拿到证据,你们就立马收网!砚青今天头发不再高高竖起,所有发丝固定在脑后,以黑色丝网包裹,警帽戴得端正,神情严肃,刑事组的帮忙,令她很是欣慰,和刘晓燕这次算是完全的冰释前嫌。

都准备好了吗?老人望向满屋子的手下们厉声问。

时刻准备着!异口同声。

散会!刘晓燕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拍拍砚青的肩膀劝告道:虽然我很相信此刻你的实力,但也不要逞能,如果到时发现实力不足,那么立刻撤退,抓坏人是其次,命更珍贵!呵呵,我会的!有谁知道她们曾经是水火不容的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走出会议室。

老大,这是局长颁发给您的,德国制造,十三发子弹,佩戴消音器,这里是一百颗子弹和附带弹夹,您先熟悉一下如何运用!蓝子将一把新型手枪放到了桌上。

蓝子!到!砚青边整理背包边吩咐道:你和英子就不要和他们一起去了,我这里还有个任务交给你俩,耶稣奸诈狡猾,以防万一,你和英子两个就随时待命,倘若他侥幸从我手里逃了,你们保证能立刻追捕,知道吗?绝对不可以让他有机会回到布勒多。

蓝子想了想,赞同道:那我和英子就守在机场……哦不!耶稣有自己的私人飞机,现在我们要调动的话,一定会惊动总局,我已经找过陆天豪了,让罗保与你们一起携手,你和英子立刻去卧龙帮找他,他知道耶稣的私人飞机在什么位置!你们三个潜伏进去!这个案子,我们费尽心机,不容许有半点的差池知道吗?这样啊,那好,我立刻去办!利索的开门,随即传来了呼唤李英的声音。

砚青这才拿过那手枪细细揣摩,好东西,如果能一辈子跟着她就好了,将自己那把老伙计也别在腰间,有时候还是这一把只拥有六发子弹,在陆天豪眼里纯属废铁的武器才用得顺手。

南皇幼稚园一天里,雪儿没有再给元风发过信息,抱着手机坐在了小河边,微信也是元风教她的,后来教会了全班的同学,大家都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那一刻很以那人为荣,很神奇的聊天工具,不需要打字,只要一按住,就可以随性表达,对方都能收到。

看着名为元风的头像,最终还是点击了删除,还以为他很喜欢她的,装好手机,端起旁边的饭盒要吃时,突然一只小拳头伸到了面前,随着五根手指慢慢张开,里面出现了一把彩色糖果,那是她早上抛掉的。

祈儿跟着坐下,问道:真不要?不要我就扔了!妈咪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会有蛀牙,扔了吧!其实是面子挂不住。

还在生气?将糖果一颗颗扔进了水中,荡起一**涟漪,日光下闪得刺眼。

雪儿闻言垂下头哽咽道:你赢了!什么我赢了?那次打赌,你赢了!祈儿这才想起那一次的打赌,她居然还记得,盯着女孩手里的饭盒吞吞口水,一看就是砚姨做的,昨晚他们睡在砚姨那里了吧?砚姨做的饭菜总是那么的美味可口:为什么这么说?我早就赢了。

女孩立刻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扭曲了脸:谁说的?那个时候分明就是我赢了,风哥哥没讨厌我!立刻捏紧筷子:现在你赢了。

是太难过了吗?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也不觉得丢人了?如果说那个赌注是真的,那么你永远都不会输!为什么?男孩尴尬的揉搓着手里的糖果,忽然站起身,将最后的五颗一并大力甩出,溅起了五朵小水花,仿佛知道女孩还在等待回答,低头一字一顿道:因为有个人,他永远都不会讨厌你!这么说已经很明显了吧?再笨也应该会明白吧?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几个迷糊虫,雪儿捧着饭盒也站了起来期待道:真的吗?是谁?是我们幼稚园的吗?嗯!祈儿点头。

是谁?祈儿无奈了,再次看了看那饭盒,一把抢过:我饿了,不吃给我!喂,我凭什么给你吃?你还给我!雪儿急了,伸手抢回,愤恨道:你不是有鱼吃吗?就剩四条了,再吃,就要被发现了!祈儿又要去抢。

可这是我妈咪给我的……说到一半,男孩扬起了小手,作势又要打她的屁股,忍痛道:好了好了,一人一半,听说你爸爸也出差了,没有给你钱买饭吗?我妈咪都一人给我们五百块呢!祈儿拿过勺子几下塞满了小嘴,擦掉油渍道:给了,可是我买卡集了!我跟你说,可好玩了,只要凑齐了二十张不同样的,就可以去换一个遥控飞机,不过我差三张,你……好吧,你没兴趣!雪儿忘记了烦恼,开始和不喜欢的人抢食,嗯,突然发现妈咪的手艺见长了,今天的比以前都好吃呢,根本就不够吃,明天得让龅牙婶多弄点:陆莫祈,其实有时候觉得你挺可怜的,以后我的饭就分你一半,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说!帮我问问风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和我玩!刚吃了一大口的祈儿闻言放下了勺子,一把将饭盒推开,看都不再看,沉着脸望向湖泊。

哎呀!眼看饭盒落地,雪儿手脚并用的护住,低吼道:陆莫祈,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吃饱了,我还没吃呢!什么人啊,他吃饱了就不管她了吗?差点就洒了,况且他不是才吃了几口吗?见表情不友善就狠狠戳着筷子,她还没生气呢。

爱吃不吃,只是才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喜欢那种争夺的感觉:喂,你还吃不吃?我吃饱了!那你跟我抢嘛,来,这样才好吃!雪儿把勺子塞进了男孩的手里:快点!祈儿斜睨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扒饭。

呵呵,这个是我的,喂喂喂……这是我的红烧肉啊……陆莫祈你不要吃了,我不够了!哈哈哈哈瞧你吃的那一脸!等碗一空,祈儿就放下勺子捧腹大笑,倏然不知自己也是满嘴的油腻。

雪儿也噗哧一声躺在草地上打滚,孩子稚嫩单纯的声音传遍了校园一角,湖泊内,两只鸳鸯悠然自得的畅游,感受到了孩子们欢乐般,也开始嬉戏而起。

笑够了后,祈儿才跟着平躺下,抬起右手道:以后我们做朋友吧?不要再互相仇视了,毫无意义。

雪儿本想拒绝的,或许是为了明天还能这么开心,所以最终还是将小手也举高,与其紧紧交织握在了一起,以后我们是朋友,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懂的时候,却露出有着缺陷的两排白牙:其实你就是那个永远不会讨厌我的人,对吗?视线对上无暇的云朵,面上抚过带有草香的轻风,周围除了虫鸣鸟叫外,那么的舒心安静。

这一刻感觉好好。

祈儿是笑而不语,带领着垂下手,却不想放开,不明白是什么感觉,此时此刻,握着女孩的手,心里莫名的雀跃,也不知道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反正他决定了,以后她上哪个班他就上哪个班。

相对而言,柳辰奕却一如当初,毫无进展,男孩子喜欢的,女孩子向往的,什么礼物都统统买了一遍,可林芽儿都没再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反而此刻他又看到她烂漫的拉着那个一年级男孩的手蹦跳着,那么的开心。

习以为常,不再恼怒,而是无可奈何的回到教室,拿出书包里新准备的礼物,女生好像都喜欢臭美,这个发卡是在夜市看到的,当时第一眼就相当喜欢,戴在芽儿的头上,一定很漂亮,就买了,她会接受吗?‘叮铃铃!’芽儿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忽然看到柳辰奕送来的头花,伸手比划道‘我不戴这个!’后拿出书本,望着黑板。

奕儿开始认真的想着那是什么意思,最近天天到残疾学院学一个小时的手语,很快就明了,闷声道:是雪儿说不要的,扔了可惜,以为你需要,那我回去还给她!林芽儿捏紧铅笔,点点头,他真的看得懂她在说什么吗?最近仿佛他好像都懂她的意思,不相信的看过去,伸手又比划道‘你看得懂?’勉强可以!奕儿回答得随意。

‘你有去学?’有空的时候会去!今天她怎么想起来和他聊天了?抿唇看着课本道:你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吗?芽儿是想都不想,直接点头。

奕儿不再坑哼,是小时候的记忆有问题还是那些童年根本就不能存在?从前她只喜欢粘着他,每次见面都会亲他一下,几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陌生,一个笑容而已,都不肯再给他,很想问问是不是他哪里得罪她了,却发现怎么都问不出口。

好了,现在开始,都不要再说话,这一节课,小朋友都乖乖的午睡,好吗?好!雪儿第一个趴了下去,祈儿也趴下,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扮着鬼脸,直到最后不得不闭眼时,雪儿吐了吐舌头,开始准备迎接周公。

奕儿虽一直闭目,却不曾有睡意,脑海里全是喜欢之人喜欢别人的事实,这种问题,问父母的话,他们一定会说小孩子家家,什么喜欢不喜欢,可是他感觉他懂,每次一看到芽儿和那男孩在一起,心里就非常的难受,很想问问妈妈,要怎样才知道错在了哪里。

二十分钟后,芽儿抬起了头,先是看看周围的小朋友们,再看看前面也在熟睡的老师,仿佛有意要做一些具备隐瞒性的事情,见窗外阳光毒辣,无人偷觑后才悄悄看向旁边进入了梦乡的男孩,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上了那张真的好好看的脸。

柳辰奕可是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旁边的人的一举一动早就纳入了警觉中,感受着那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父母奶奶们的感觉不一样,小心脏也咚咚咚的敲打起,害怕惊动了对方一样,始终保持着沉睡的模样。

芽儿伸手轻轻捏了捏男孩的脸蛋,手法相当熟练,可见这样做不止一两次,指腹最后落在了男孩的嘴唇上,还记得那时候有一次她差点害死他,还记得曾经胆子很小,大人一大声说话就会瑟瑟发抖,这个男孩总是护着她。

等懂事后,才发现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是个哑巴,交流上差距太大,没有多少人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也有人说和她做朋友的人,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乞丐,当她告诉他们,还有这么一个朋友时,他们却说就算他是真的喜欢和她在一起,那她也是在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害他,可她不想害他。

却还是没有去一年级,而是选择了幼稚园,选择了这一桌,管不住自己的心。

慢慢凑近脸儿,重温着曾经的美好,轻柔的亲吻上了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唇。

奕儿按捺不住的捏紧了五指,天,她该不会每天午睡都有偷亲他吧?意识到这一点,心都要融化了,只是为什么平时都那么冷淡呢?不愿意和他说话一样,一直在排斥他,从不正眼看他,为什么?太想问了,可她一定有她理由,现在醒来,只会让这女孩逃离,他得忍住,既然她还记得,心里还有他,那么他一定会让这偷着才能做的事变得光明正大,一定有办法的,回头就问问父亲,以前老爸就告诉他,将来感情上出了问题一定要去问他。

他会帮他解决。

‘感情上,我从没失手过,要不你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这话是老爸说的,第一次,他选择了相信他,老妈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在她心里,他是孩子,不会有感情,林叔叔又是他最反感的人,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老爸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市郊,砚青一身漆黑的皮衣皮裤,正站在车子前眯眼看着同样穿着精干的阎英姿拧眉:你来做什么?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英姿一只脚踩在车头上,无所谓的回道。

我们不是去玩!还带个拖油瓶来,瞪了一眼正在向柳啸龙和陆天豪递烟的韩云,该死的,现在出发时间已经到了,跟她讲所有的计划也来不及。

阎英姿冷哼:就是因为不是玩,老子才来,去游山玩水,我还没这个闲情逸致,砚青,上车吧,你知道的,今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会跟去!三个人去跟五万人斗,她放心才有鬼,站直后揉了揉头发,率先钻了后座内。

砚青为难的看向柳啸龙。

柳啸龙接过韩云递来的烟抽了一口,如此的意外,也有了烦恼,仿佛原先定好的计划,瞬间被打乱般。

龙哥,豪哥,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们的!韩云点头哈腰,不管过多久,看到这两个男人,还是不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无法挺直腰板,这就是他的神啊,能和他们一起合作,死也值了。

去去去!陆天豪毫不领情的转身看向别处,还来保护他们,不要给他们添乱就是最大的保护了。

柳啸龙斜倚着车身淡淡道:我们已经计划……咳咳!车内,传来两声带着警告味道的干咳,某柳斜睨了里面的阎英姿一眼,抽搐着眼角扔掉烟头道:走吧!喂……砚青不敢相信会是这种结果,还以为柳啸龙会拒绝呢,再看时,就剩她一人在外面了,该死的,如果出事了,可怎么向苏俊鸿交代?怎么和桐桐交代,阎爸爸……磨磨唧唧什么呢?走了!英姿砸砸车窗,反正今天谁也别想她下车。

砚青长叹一声,弯腰钻进车内,刚关上门,陆天豪便踩油门,亲自驾车飞驰。

英姿拿出手枪炫耀道:看见没?阿鸿亲手给我配的,子弹就豌豆那么大,可威力无穷,只要枪法够准,一招刺穿敌人的脑壳,心脏,重要器官,保证无力回天,射程还远,一共可以打三十发,牛吧?这是他送她的呢。

他同意你来了?砚青不确信。

废话,我要说来,他敢说不吗?你以为谁家的男人都跟你家那个一样啊?我要是你,早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敢叫板,就让他躺个十天半月的!咳咳!砚青赶紧咳嗽提醒,当事人还在呢,玩味的看向副驾驶座,果真见柳啸龙黑了脸。

视线从枪支上抬起,一见柳啸龙还在前面,英姿立马垂头不再说话,这嘴,怎么总是管不住呢?呵呵!陆天豪却不识趣的笑了几声,这些女人,嚣张得不一般,倒是都挺直率的。

那个……我们到了怎么瞒天过海闯进去?英姿打破沉默,切入正题。

砚青将三人原先定好的规定重复道:这是整个武阳山的地图,这里我们都不陌生,这座山里,此刻应该已经被团团包围,处处都得小心,估算过了,即便有五万人,也无法站满,倘若到时候遇到什么不测,就往这些蓝点的地方逃,都无人把守,还有这里有一个山洞,极难被人察觉的藏身之所,现在是夏季,灌木丛生,也成了伪装的最佳地!哇,这些红点代表着都有人吗?没错,耶稣交易的地点是在这里,阿朗先生在入夜之前,会给他打来电话,明日再正式交易,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救出人质和挟持到头目,耶稣我们还只能活捉,一旦他死亡,所有的一切证据都会被推翻,就算有他现场杀人的证据,但我们也无权在没有审问他之前就击毙他,一国王子死了,我们就都要遭殃,总之他绝不能死!啊?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呢?韩云为难的看着大伙,里面可有五万人,谁能保证一定拿到活口?砚青合上地图抿唇道:那也不能伤他性命,所以很棘手,你说你们两个来做什么?把他打晕了,你们能背着他下山吗?英姿不为所动:那你能?万一机缘巧合下,我们两个到了一起,咱们连个男人也扛不动吗?我扛头,你扛脚是不是?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到时候进去了兵分三路,柳啸龙和陆天豪负责耶稣,英姿和韩云负责人质,人质大概猜测会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这里三个地点!又指着地图画出三个圈圈。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你呢?英姿刚问完,就见砚青一脸的憎恨,哦!她是想坐收渔翁之,等柳啸龙和陆天豪搞出耶稣后就顺道劫了,这破嘴。

前面两个男人都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没听到一样。

砚青揉揉眉心,大嘴巴:我当然跟着他们两个去弄耶稣了!现在除了这么说还能怎样?英姿知道砚青不高兴,就凑近小声问道:我看你俩是真准备不说话了?这么久了,没见柳啸龙和砚青甲流过,打冷战了?你很无聊吗?白了一眼,明知故问。

那次酒醒后,非常的后悔,更是对天起誓,再也不喝酒了,至于为什么和柳啸龙打起了冷战,其实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个男人不和她说话,她自然不会去主动,婚都离了,说不说话又有什么关系?你俩真就这么完了?不然呢?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孩子才会做的事,看吧,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你们离婚的新闻,人尽皆知,以后想复婚,我看你有没有脸面对大众!丢不丢人?丢到媒体上去了都。

某女嗤笑一声,还复婚呢,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再结婚,对象也绝不可能是柳啸龙,外面确实说得挺厉害的,昨晚还看到一个帖子,不过是合作而已,居然被人说成她是后悔了,过不了苦日子了,主动开始向柳啸龙示好,而柳啸龙却根本不理会她,还被赶出云逸会。

呸,不懂就不要乱说,这些媒体太疯狂了,是见缝就钻,现在看到记者就脑仁疼,问的全是‘您有想过复婚吗?您有后悔过吗?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咋就没见有人去问过他这种问题?凭什么就只有她会后悔?拍拍前面的座位,脱口而出:柳啸龙,记者有问过你后悔离婚吗?英姿吐血,刚才不还说不理的吗?柳啸龙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度,看着窗外思考着问题,眉头都没动一下。

砚青识趣的退回,狠狠瞪了前面一眼,有种你就不要和我说一句话,居然当着好友的面让她碰鼻子,你等着,那晚也没发生什么吧?居然气这么久,绝对不至于,理由是什么?依稀还记得他又说了一次她是小人的事。

什么事让他如此的揪着不放?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他妈的,这种被人误会还不知道误会的源头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或许到死都不知道。

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想问问孩子要求家长参与娱乐的事……算了,也看向窗外充当起思想家。

宽阔的大道上,黑色宝车好似镶嵌满了钻石,那么的耀眼,越行越远。

☆、第二百三十三章 惊人秘密好热……呼呼!这还没到六月呢!武阳山下某隐蔽处,两个女人爬在树杆上不停的甩着藕叶扇风,砚青瞪了一眼阎英姿,后伸手解开衣襟,露出大片常年掩藏在布料下的雪肤,扯着领口用力的摇摆,发丝再次被皮筋高高扎在脑后,额前汗珠连连,顺着纤长颈子滑入内衣,浑身黏黏腻腻,后干脆脱掉黑皮衣,只剩一件超短袖紧身墨色衬衣。

低腰皮裤令肚脐若隐若现,却无法得到舒缓。

十米外,三个男人抱着茂密枝干遮挡着代步工具,确定不会被发现才都朝两个女人走来。

或许世界末日的预言并无虚假,一年比一年热得早,才刚刚奔入五月,就仿佛十多年前的七月天,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闷热的大地烘烤得好似蒸笼。

柳啸龙一见砚青那单薄的穿着就忍不住露出训斥的表情,随着女人不时摇摆衣领的动作,苗条嫩白的腰肢全数入眼,不自觉就看向了曾经开刀处,却找不出丝毫剖腹过的迹象,更没有人们所谓的妊娠纹,反而越加让人心猿意马。

喉结很诚实的给出了饥渴的举动,大力一阵滚动后,撇开眼不再多看,却见陆天豪也正目不斜视,眉头拧得更深刻,眯起眼走到一块石板旁拿出枪支开始放进子弹。

阎英姿狐疑的盯着陆天豪,啧啧啧,这小子,眼神比太阳还要毒辣呢,真怀疑是不是就这样要将砚青给意淫一遍,赶紧推了一下毫不自知的好友一下:喂,你庄重一点!再庄重,我就可以去全聚德的餐桌上了!该死的,地皮都是烫的,从来没这么希望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过,闷死了,该不会晚上会下雨吧?这可不是好现象,又被英姿推了一下,愤恨的偏头看向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识趣,发现是陆天豪后,还没开骂,就好似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看的是她的脖子,快速伸手摸摸颈项里的金链子。

陆天豪可没砚青那么含蓄,几乎是衬衣全数大开,露出了平坦精细却拥有着八块腹肌的胸膛,正双手叉在腰间,歪着头注视着女人脖颈内的金链子而出神,神情带着错愕与许多复杂,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般。

大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同样带着一条同款式的金链,只不过比起女人那条,要显得新颖,可见是最新出品,没有岁月的摧残,价值也就大大的跌下。

砚青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靠近,挑眉道:很眼熟是不是?陆天豪没有了嬉皮笑脸,心事重重,也没有再火辣辣的直盯着看,低头掏出香烟点燃,后倒退了几步靠在某树上皱眉道:有点!真的只是有点?砚青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并没露出佛牌,仅仅是少许的金属而已,不过这可是陆家祖传的呢,所以忍不住打趣。

男人用大拇指蹭蹭侧脑,后哭笑不得:送的?见女人不说话,只是带有玩味的看着他便不信:你确定是我送给你,而不是你偷的?砚青学柳啸龙的表情,邪笑道:你猜?有时候我搞不懂,你哪来的魅力?意外是有的,且相当大,毕竟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宝物,也是自清朝流传而下的,是祖先建立卧龙帮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还是自秦代流传过来的,价值无法估量,再看看女人戴的手表,内行人哪有不懂的?居然和他的是同一款,一个王一个后,也是自己送的?以前的陆天豪到底有多爱这个女人?反正现在的他是做不出来,虽然有了点好感,喜欢她的洒脱,宁死不屈的精神,一腔他永远也做不到正气,即便如此,也不会这样去讨好,突然有那么点想记起失去的东西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嘶!砚青见男人好似进入了什么回忆,表情越变越痛苦,直到最后一道闷哼传出就摇了摇:陆天豪?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马上就要杀入敌营了。

没事!陆天豪伸手挡开,按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好像想起点什么了,想起为什么会将链子带在女人的脖子上了,可问题是这不可能,什么东西成双成对?这链子全世界仅此一个,何来的双?且猛然想起的一点点,为何这么压抑?几乎都能感觉到说出这两句话时的哀伤,视线再次定格在那领口,莫非链子上挂了什么东西不成?刚要伸手去撕开碍眼的布料,手却被拉住,这力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笑道:走吧!柳啸龙无表情的甩开了敌人的手,带头走向了山中。

砚青还保持着抓着领口的动作,刚才差点衣服就报废了,她绝对不怀疑陆天豪的手劲,神经病,无缘无故要来扯她衣服做什么?你看看他,还是很在乎你的!英姿乐了一下,也跟着进山,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这样调笑吧,老天是站在好人这边的。

砚青穿起皮衣,偷看了一眼正回头看她的柳啸龙,在乎还把她赶出云逸会?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你说这人如此的呆板,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再仔细的看看,有用着亚裔的明显特征,黑色的发从不会被化学物品染指,然而微凹的眼廓又带着欧洲风情,黑瞳总是闪耀着足以媲美顶级宝石的摧残光芒,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人们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看得出神。

柳啸龙不耐道:走不走?哼!该死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发花痴,边抽出手枪边快步上前,越过时冷哼一声赶上韩云等人,从现在开始,她不能看他的眼睛,否则又该出糗了。

对此某柳也不在意,仰头观察了一下地形,整个武阳山的地图立刻在脑海里闪过,指着五丈外道:那里,此刻正有十个人把守,你们动作小点!这条入口还有这么多人把守?韩云有些胆颤了,那别的地方还不得密不透风?既来之则安之,上吧。

陆天豪抓住一根树枝攀爬上平地,入眼的全是垂头的花草树木,而他们此刻就处于丛林中,拿起挂在腰间的望眼镜看了看,果然看到十个人正穿着绿色的军装四处游荡,除去害怕,也有着些许兴奋,敌人越是厉害,胜利后满足感也就越浓烈。

连这种地方都有人把守,越来越佩服耶稣这个的细心了,要是他,这里绝不会安插人手,柳啸龙是怎么算到的?有些地方,他确实不如这个死对头。

到了离敌人只有两丈时,五个人靠在斜坡后互望,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过作战时的心理,更没讨论过输了后的后果,那只会灭了士气,然后马上就要深入虎穴了,不由都露出了紧张。

柳啸龙也不再一副轻描淡写,可见他也不是神人,万事还是有失败的时候,偏头看向砚青,眼神里有着太多人们读不懂的东西。

砚青心脏也开始加快速度的跳动,握着枪的手力度逐渐加大,只看了男人一眼,她就读懂了里面的意思,他似乎有点后悔叫她来,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不叫她来,她将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他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原谅,反而更憎恨。

其实有的时候,他还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危险的时刻她希望跟在他身边一起抗敌,才不会留下遗憾,很高兴他没有小看她,她也证明给他看,他的选择没有错。

砚青,还有你阎英姿,这一刻我感觉我们几个更像兄弟!陆天豪伸出手背,眼底深处有着无法预知的担忧,却没有表露,反而很轻松。

阎英姿什么也没说,拳头轻轻锤锤胸口,很将手拍在了陆天豪的手背上,兄弟,和他们做兄弟,感觉不错。

韩云也立刻拍下手。

砚青深吸一口气,勾唇拍了下去:只谈友谊的话,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个并不打算带我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一定有后悔过,可还是带我来了,我很高兴,这一次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大家都要立刻放下,齐心协力达到目的,我不希望我们五个人任何一个有危险,哪怕真的不行了,也要想想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回去呢,憋下最后一口气逃出来,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到白翰宫搓一顿!柳啸龙白了一眼,似乎觉得这么做太过于多此一举,不过少数始终都要服从多数,不得不将手拍了过去,认真道:现在到结束,我们都是兄弟!呵呵,这期间你们不用把我俩当女人看!英姿搂过砚青,哥俩好的眨眨眼,可谓是信心大增,原来这柳啸龙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嘛,好像一次冒险呢,不过她就喜欢刺激,平平淡淡的生活早就不适合她了,希望这样的冒险多来几次,更能拉近大伙的感情。

这才叫生死与共。

陆天豪抽回手嗤笑道:平时我也没看出来你们是女人!巾帼不让须眉,令男儿都折腰,或许是教育问题,一直觉得世界上的人类,永远只有男人才会站得最高,要他承认一个女人站在男人头顶有点难。

嘿,要不要脱了给你看看?英姿挺起胸脯,她哪里不像女人了?头儿,豪哥就是随便说说!韩云缺心眼的以为女人真要脱衣服,极力的阻止。

陆天豪摇摇头,身体是女人,骨子里却居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当然,令他摇头的是韩云那一句‘豪哥’,伸手拍了一下其的后脑:你小子有点骨气,不要见人就叫哥,我说你是不是马屁精投胎?柳啸龙忍俊不禁,也道:我早就想说了,阿鸿也是他哥!嘿嘿!韩云抓抓后脑勺,红着脸道:你们都是我哥!叫苏俊鸿一声哥,不委屈,当初要不是鸿哥,他早死了,其实他也不是为了拍马屁,也不是任何混的好的男人都会叫一声哥,而是他们担当得起这个哥。

想起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鸿哥为了他的一声哥,在那种情况下揽下所有的痛苦,不要命的保护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鸿哥的大哥,他都想喊爷爷了,但龙哥太年轻,不适合。

你这小子,扶不起的阿斗!陆天豪虽带着嫌恶的眼神,可话语中却透着笑意,可见也不是那么的鄙视,今天能来的,没一个是孙子,都是为了一个友情而置生死于度外的汉子。

你们别说他了,小韩现在不错了,我跟你们说,没和砚青重逢的时候,他胆子比芝麻还小!英姿也跟着活跃气氛:真不是我夸张,不过今天见我要来,说什么都要跟着,你们知道他非要来的理由是什么吗?噗哧一声垂头笑出。

砚青对韩云并不太了解,可多年来,交情匪浅,因为孔言,她想不认识这个男人都难,自然也有了好奇心:是什么?他说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想证明他是个男人,今非昔比!韩云见都在笑他便不满道:我那是不想头儿你出事!英姿不避讳的搂过手下道:是是是,我懂,但是韩云,我感动归我感动,你可不能让我无法去和孔言姐交代,说实在的,他们几个实力我不怀疑,你嫩了点,既然我也劝不动你,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你的命,想想你未出世的儿子,想想这次成功后,我们扫黄组立的头功,你也不能有闪失!头儿,您别说得我是来拖你们后腿的!为什么没一个人肯相信他的实力?他有这么差劲吗?柳啸龙和陆天豪并没了闲聊的心,对这个话题也不再感兴趣,所以眼神带着敷衍。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被抓了,不要试图去硬碰硬,尊严这种东西,不是在这里找的。

砚青说完就第一个爬向前方的几个人。

某柳听完想起了当初的情景,他相信这个女人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为了活着,说下跪就下跪,仿佛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这种人,就算把她扔到外太空,她都能存活下来。

十个人抱着冲锋枪走来走去,五个人互相比划了几个手势,陆天豪和柳啸龙站起身左右分开,隐身到两个站岗者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一个手刀,手到擒来,再轻盈的褪去死者的衣物换下,大摇大摆的走出。

说他们是兄弟我更相信!英姿咂舌,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隐身的方式,出手的速度,和打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

这真是敌人么?砚青早就习惯,有人说过,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而是那个从小到大和你水火不容的敌人,如果一直不分高低,那么也就会成为互相的老师。

时时刻刻关注着相互,缺点,优点统统都会掌握,敌人会比你的爱人更加关注你,因为他每一秒都在设法将你咬碎,久而久之,想不了解都难。

以前吧,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这种人不做朋友都是暴殄天物,几度认为他们会有成为兄弟的一天,这么多年,这种念头也打消了,别说兄弟了,就是不会厮杀的陌生人都不可能。

见柳啸龙站到了五个人中间,正弯腰捡着东西,拉住了游荡的五人注意,千钧一发之际,砚青和阎英姿立刻冲上前抽出匕首划过人们的喉管。

陆天豪这里的三个人也被韩云和他一同扭断了脖子,一起换上敌人的服饰,把尸体扔到了坑内,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敌人甚至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让百米外的大量人群毫无察觉,互相击掌表示成功。

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就要分成三路,进入敌营,你们各自小心点!柳啸龙将军帽扣上头,最后看了一眼大伙,穿着稍微小了一号的军装与陆天豪一起离去。

砚青握住英姿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恨你到下辈子,我也走了!你和韩云去那三个点找下人质,她至关重要,我现在就去找耶稣!你不和他们两个一起吗?英姿指指已经快看不到人影的地方。

谁知道耶稣会在哪里?说不定我们大伙都会在里面碰头,今晚会下雨,这里离武阳村又有一段距离,我想耶稣会在山中搭帐篷,他会住这里!只要他住这里,一切就好办,怕就怕那人吃不了苦,硬要跑去武阳村,在那里开打,不知道会伤及多少无辜。

英姿看看火红的烈日:下雨?嗯,刚才我看到了好几路的蚂蚁在搬家,绝对不会有错,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小心点,一切见机行事!沉重的交代完,也转身远离,多么想告诉英姿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好好帮她照顾孩子,却又怕英姿会更加慌张,其实根本就不用说,他们也会把那四个视如己出的,大伙的关系就像老父和干爹的关系一样铁。

一定不会有过奈何桥的机会的,自小命就够大,再惊险的情况下,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断然一样,如此一想,恐惧瞬间一扫而空,柳啸龙和陆天豪去的是西面的主营,耶稣很有可能白天会在那里乘凉,但没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她现在要去第二个耶稣可能会去的地方,同样是个乘凉的绝佳地带,有她在,她不会让耶稣有机会去村里的。

头儿,你确定人质在这里吗?傍晚,满山的橙色,一方新搭建的木屋前,韩云边垂头前进边问,眸子不敢四处乱看,极为害怕,越深入就越恐慌,处处人烟,此刻更是在几千把枪支下,稍微不主意,就变成靶子了。

英姿却显得淡定得多,这种大场面,早在爱丁堡尝试过一次了,扬起的小嘴代表着自信,说出的话却是:不确定!靠!她要那么神,早脱离扫黄组去刑事组了。

这些年在那个黑帮丈夫的帮助下,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那些不法分子都是丈夫想铲除的对象,随手扔给她的,可数一数,还真是战功赫赫,可物极必反,处长看她在扫黄组这么能干,说什么也不调她走,甚至几次还求她呢。

可她嘴笨,每次都被说得点头,脑子也不够灵活,如果她有砚青一半的小聪明……可惜了!你他大爷的别乱看,被发现我们就完了!这武阳山大得出奇,此刻砚青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有二里地,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怕死,而是怕丈夫悲痛的眼神,此刻他一定很担心,为了女儿,为了父亲,为了茹云,为了太多太多的人,她都不能死。

韩云立刻收心,略微观察了一下,五万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夸张,真正要将武阳山团团包围,恐怕最少得有五十万,而且入眼的人个个都穿布勒多特有的军装,奋力的保护着他们的王子。

面生啊!这时,端着一盆水刚要进屋的阎英姿立刻皱起秀眉,眼里透出凌厉,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就收回,捏着盆子的手开始汇聚力量,老天,不要这么玩吧,才第一个地方就要被识破了?三个英国男人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东方男人,用着怪异的中文道,这个小小插曲也吸引了周围形同蚁群的人们主意,对着别处的枪支也纷纷对准了他们,只要有异常,那么不会想着活捉,王子说过了,对待可疑的人,完全没必要活捉了审问。

王子永远都那么的自信,根本不怕他们还有同伙。

英姿不知道要怎么摆脱困境,刚才只是见有人端着水要过来,但急于上茅厕,随手就丢给她了,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刚好进来看看那个蕉姓的妇人是否在此,却没想到会被发现,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更不能露出害怕的神色。

怎么办怎么办?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不在那里,更不知道那人拿水来这里作甚,难道说给人质送水?可人质不在不是不打自招吗?该死的,太鲁莽了,应该问一下拿水来做什么的。

随机应变,随机应变,女儿还在等着她,阿鸿也在等她,都说人死的前几分钟,会想许多事情,还是最遗憾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她发现和那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没送过他一件礼物,不行,她不能死,怎么说?谁来告诉她怎么应变。

问你话呢?听不懂吗?难道是我的华语说得不正?韩云立刻掏出香烟道:我们是刚入教的,不懂什么规矩……三个英国男人接过上等香烟,满意的任由东方人给自己点燃,抽了几口才冷笑道:那你们刚才干嘛不说话?一直听说布勒多国的男人身强体壮,看到三位,果真如此,都是男人嘛,挺仰望的!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谓是狗腿子一样的点头哈腰,更给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英姿吞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插进,好在韩云反应快,否则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会死,因为她不是真男人,声音就可以出卖她了。

说的也是!三个男人被哄得还算开心,更是挺直了腰板,也确实高出了韩云半个头,其中一个乐道:你们中国男人太矮了,我们一个就能揍死你们一双!是是是!韩云连连点头,捅了英姿一下。

英姿赶紧端着磨蹭向木屋,到了门口看到里面住着的居然是一头猛虎,且屋子内只能容纳一头老虎,立刻用手在脸盆上画出一个圈圈,后在圈圈内上半部又画了三横。

到底来做什么?韩云不断猜测着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见头儿又画了一鼻子一个嘴,立刻明白道:这不是来给这畜生送点水吗?天这么热!至于别的,一句都不敢多说,什么怕王子不高兴的话更不敢说,万一老虎是野生的,他们刚在这里抓到的亦或者是用来给王子做菜等等,王子根本就没见过这老虎,又何来的不高兴?乱七八糟的,说多错多,唯一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我看没问题!嗯,也不知道王子怎么想的,居然招了这么多东方人,瞧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用?不要小瞧人,枪法准,就是英雄!韩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已经远离,其他人也不再将枪眼对着他,立刻吐出口气,和阎英姿进屋将水盆放在了铁笼子前。

英姿竖起拇指道:你小子不错啊!吓死她了。

他们在中国招了那么多人,我也是投机取巧,头儿,您只要多看看民国时小日本打进中国的电视,就不觉得难了!女人恍然大悟,看了手下哼笑了两下:骑着驴车,挥着鞭子,带领着一群日本鬼子进村,那个人太像刚才的你了!整个一汉奸。

砚队说了,在生死关头,尊严可以踩在别人的脚下,呵呵!走吧,下一个目的地!有惊无险,皇天保佑。

而柳啸龙和陆天豪这里,同样不顺利,找了两个地方,也没见耶稣的踪影,此时来到了一个河沟旁,看着不远处入河的小路,两个男人相互认定此刻应该在里面洗澡,毕竟闷热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洗澡。

刚要越过二十来人进去时,陆天豪停住了脚。

走啊?柳啸龙不解伙伴为何忽然停下。

某陆就这么看着一个亚洲漂亮男孩衣衫不整的走出小道,且双腿走路的姿势怪异,就好像屁股被蛇咬了一样,想到什么,走到一个隐蔽处,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假胡子贴在了下巴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翻版张飞。

你干什么?柳啸龙摸着下颚摸索,隆起的眉头好似在说‘这又是唱哪出?’陆天豪粗略的拍拍下颚道:这样才更爷们一点,气势上吓也吓死他们,走!某柳瞪了一眼,握紧怀里的长枪,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小道。

别跑啊,这里!小家伙,来我这里,哥哥疼你!‘哗啦啦!’‘啪啪啪!’走了十分钟,终于,两个男人站在了水池边,更是被里面的景色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三十多个英国大汉正玩弄着五个东方男孩,算得上轮着奸污了,有两个气若游丝,承受着人们残酷的虐待,露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还有两个已经被活生生玩死,尸体随意的扔在岸边……陆天豪倒抽冷气,瞪大眼看了一会,嘴巴一鼓,干呕了一下。

柳啸龙脸色阴得仿佛能将整座山冰冻,厌恶的咬牙。

走走走!某陆终于受不了,转身刚要离开……站住!两人不得不站住脚,不敢闹出大动静,因为十分钟路程的小路外,可是有着三千多把机关枪,某柳虽然正扮演着新入教的教徒,却依旧不会一副怯生生,反而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男人们纷纷仰头,抽气声此起彼伏,都盯着那个美得足以令所有喜爱同性的男人们惊心动魄的妹儿流口水。

天,我怎么不知道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美人?都说中国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娆,果然不假!屁股够翘,腰也挺细的!不知道叫起来好不好听!一句句淫秽的英语,一双双带着侵犯性的视线,并未令柳啸龙发怒,和先前一样,就那么一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淡淡的俯瞰着一具具不着寸缕的雄性躯体。

陆天豪见没人来看他,立刻摸摸下颚,闪烁着庆幸,拍拍全身戒备着的伙伴道:现在知道理由了吧?心里笑得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

你给我等着!五个字,以腹语道出,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又不知道真是这样,你好好消化吧!又一大汉喊道:东方人咋长得这么精致呢?柳啸龙仿佛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扬唇道:我并非东方人!哦?黑眼睛,黑头发……啊!仔细一看,是挺像欧洲人的,不管你是哪里的,下来,陪我们玩玩!不耐烦的拍打水面。

陆天豪感觉到旁边的搭档开始捏拳就乐道:他们对我没兴趣,我先撤了!噗!转身就喷笑出,结果还没走两步,脸色顿时冷下,掩藏在最深处的狠冽顷刻间爆发,因为一只手臂正搂着他的腰……一丝不挂的金发男人痴迷的看着陆天豪的侧脸淫笑道:我就对粗犷的感兴趣!柳啸龙先前愤恨的心情消失,偏头好笑的瞅了陆天豪一眼,少许的鄙夷,一副‘怎么不继续笑了?’某陆做了个深呼吸,掩盖住狠辣,无奈的冲柳啸龙挑挑眉‘怎么搞?’某柳伸手摸摸下颚,薄唇开始做出几个不同角度的动作‘除了干掉还能怎么搞?把他推下去,然后我们跳下去,一人一半!’陆天豪粗鲁的一把将抱着他的男人给狠狠推向了水池,后狠狠拍了一下侧脑‘真他妈的晦气,碰到一群喜欢搞基的变态,上!’两条矫健的身躯同时落水,在一只大掌刚要色情的摸向柳啸龙的臀部时,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后残忍一拧,‘喀吧’声穿透了其他人的耳膜,忘记了动手,而是瞠目结舌望着那个目光如剑的男人呢,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森然气息。

唔!又一个男人的天灵盖被陆天豪一拳打碎。

妈的!其中一人终于意识到来人非善类,然偶刚骂了一句……柳陆同时拔出手枪,背靠着背对准了所有人,在大伙还来不及举起手来,一连串的闷响散发出,枪法快得肉眼无法扑捉,因为此刻周围已经无一幸免,甚至连那五个可怜的男孩都成了枪下亡魂。

陆天豪扯掉胡子,吐了口口水道:恶心!要不想被人发现,我劝你还是把尸体藏起来后再走!柳啸龙头疼的将悬浮着的尸体扔到了丛林中,忽然耳朵一动,突地偏头将武器对了过去。

饶了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求求你们!漂亮的男孩捂着喷血的胸口求饶,脸色煞白,求生欲却那么强烈,忍着剧痛跪起来磕头。

柳啸龙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拧眉道: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小子,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不容有闪失,所以……陆天豪举起枪毫无人性的令枪子无声的穿透了男孩的脑门,见柳啸龙带着若有所思的望过来就耸肩道:你敢保证他这样出去,那些布勒多人不会起疑?可以让他在山中自生自灭,或许最后他能逃出去!陆天豪抓起一具尸体直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死敌,十秒后才乐道:怎么?娶了个警察,性子也变了?柳啸龙,不要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而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人?别人回头是岸,你回头就是地狱,你的双手已经红得整个太平洋都洗不白了!不为所动的将尸体也抛了出去。

某柳扬唇,讥讽道:管好你自己吧!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但我最起码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选择了,就会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坏就坏到底,永远不会摇摆不定!呵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柳啸龙半天说出了这句话,即便聊得很来,但也不会闪过那种会做朋友的念头,抛去深仇大恨不说,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做对而来的。

陆天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像得连喜欢的人都一样……还未说完就怔住了,已经被拉起的尸体滑落,是说了喜欢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怎么不知道?该死的,烦闷的掏出香烟一看,早已被水浸湿,更是看到柳啸龙正以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他,调笑道:很意外吗?我警告你,不想再死一次,就给我离她远点!晶亮的双眼瞪到了最大,代表着认真。

哼!某陆却完全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忙碌,发现都搬了十来具了,死对头还在那里杵着瞪着他,拍拍双手训斥: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是内讧的时候吗?柳啸龙胸前大力起伏了数下,不再开口,弯腰跟着忙活。

两个人都逐渐压制着欲要冲天的愤恨,都知道此刻身处险境,唯一能做的便是同仇敌该,而不是给敌人制造机会将他们擒获。

陆天豪看似无所谓,却因为那句‘再死一次’早就爆出了青筋,嗜血的残暴也被低垂的眼睑覆盖,如果他有他的阴险,早不知道杀他几回了,扔完后,怒火也微微消退:耶稣这会会在哪里?每一处都有可能!柳啸龙恢复了平常,上岸换下那些男人们扔到岸边的服饰,再看看满池子的鲜红:一小时后估计才会全部消退!所以说我们只能在外面守一个小时了?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你有办法把水复原?……比起其他人,砚青的进展却异常的顺利,果然在岩石下最阴凉处找到了目标任务,瞪着坐躺在沙发里,十来个美人争相俯视的男人,拳头几度接近捏碎,指甲侵进了皮肉中,几滴血珠顺着指关节滑落,脑中闪烁着王涛被残害的一幕,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刀一刀的将他捅死。

血丝在眼白处蜿蜒,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仇恨也没消退多少,甚至越看那人享受就越是痛恨,忽见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妇人越过,这才拉回了思绪,是她?那个人质,她在这里,那么英姿现在在哪里?跪下!啊!妇人被狠狠推倒在地,倔强的不肯跪下,就那么瘫坐着,狠狠的瞪着随意践踏她的男人。

耶稣看着这种愤恨的眼神颇为舒心,尖锐的鞋尖挑起了女人的下颚,笑道:很快你就要跟阿朗到别的国度了,少拿这种眼神看人,不要忘了你儿子是一个人人嘲讽的孬种,要敢耍什么花招,那么我会让他连走路的资格都失去!呸,你就是个畜生!女人偏开头,看都不屑去看,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那一身骨气却令人刮目。

‘啪!’妇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却还是很快坐起狠狠的瞪着。

耶稣摆手,示意手下们不要冲动,好奇道:你们中国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说为了儿子卖器官的是你,现在给你钱,你又不愿意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带个尸体太麻烦,我现在就会杀了你!我是卖器官,不是卖我的良心,要我帮着你这个畜生出卖我的国家,除非我死!有骨气,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做让你出卖你国家的事?蕉氏冷哼一声,不理会,一个王子,搞这么大阵仗,能不是做祸害中国的大事吗?虽然读书少,可也懂得爱国的道理,国家亡了,家也就没了,想要保护的人也会遭殃,可有什么办法?老天只给她这一条死路。

他说得没错,就算自己现在死了,他们的交易还是会继续,只不过会麻烦点而已。

耶稣确实有点头疼,每个出口都有陆天豪的人,唯一能走的只有正常渠道,正常渠道都有安检,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光明正大带着一个死人离开而不被怀疑的,如果这个女人一直不合作,到时候安检时突然大吼大叫……不,这是不被允许的,且芯片一取出来,她就会立刻丧命,对于这种人来说,死对她早已毫无威胁了,忽然想到什么,得意道:这样告诉你,我们交易的不过是一种钱币的制作方式,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几大军区的弱点,只要你乖乖的配合,等你一离开,你的儿子就会在这里拥有一栋奢华的别墅,从此穿金戴银,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会立刻要他从此失去走路的资格!蕉氏立刻呆住,胀大的瞳孔内凝聚了水汽。

你说一个人,失去了双臂和双腿,他还能活吗?妈的,砚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出枪就要冲过去挟持,却猛然被拉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中,心中大惊,一转头,居然看到是柳啸龙那种冰糕脸。

后悔往往来自于冲动!柳啸龙说完就轻轻推开,查探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陆天豪也轻轻翘了砚青的天灵盖两下,以示责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砚青懊恼了一下,该死的,刚才差点就冲出去了,关键是这个人太可恨了,死不足惜,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恨,刚才确实忘了四周还有几千人在转悠,一门心思的关注里面,还以为就只有里面那一群呢,恐怕还没冲过去,就翘辫子了。

命不该绝啊,柳啸龙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在她失控的时候出现,就说吧,阎王都在帮她,这次定能大获全胜。

你们没事吧?陆天豪一听,立刻暗沉了脸,暗骂了一句,愤愤道:怎么没事?我差点就和柳啸龙一样了!他?你什么意思?砚青看看同样一脸不知所谓的柳啸龙,再看看心情不佳的陆天豪。

菊花不保!陆天豪毫不吝啬回答。

某女石化,他他他他怎么知道的?柳啸龙向来正定的表情崩裂,偏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天豪,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太阳穴更是跳跃得厉害,耻辱、痛恨、羞愤种种情绪慢慢表现出。

陆天豪却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同样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柳啸龙吱吱唔唔道:你你你……你真的被人玩过后面了?这这这……真的假的?只是随口开开玩笑,逗逗他而已,怎么歪打正着了?只不过是看他好似很反感前不久的画面,所以才打趣的,天啊,柳啸龙被人……被人……看他的表情,一定是真的!凝视着死敌那看似惊恐,却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柳啸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干脆不再去看。

如此不否认,陆天豪更加百分百确定,愣是站了三分钟才消化过来,拍拍对手的肩膀轻叹道:节哀顺变!末了瞅瞅那军裤下的曲线,顿时厌恶露出,谁这么没品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喜欢玩男人好了,那也玩个奶油小生,而不是这种身高马大,全身肌肉发达的壮男,思即此,很有义气的瞪眼道;告诉哥,是谁这么大胆,我一定带人去还他百倍!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好好款待他一番。

省省吧你!柳啸龙不耐烦的看向前方。

砚青缩缩脖子,还以为会打起来呢,不愧是大哥级别人物,这个时候还忍得下去:那个……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转身才走了一步,不对啊,她能走到哪里去?而且目标人物就在里面,却还是挪动脚步避开了十米远。

可谓是此地无银,陆天豪一眼就看了个透彻,呲牙道:真看不出来,柳老大居然好这口!这砚青也够开放的,更明白柳啸龙定是自愿,凭砚青无法强迫到他。

或许是知道陆天豪并非是个嘴碎的人,所以柳啸龙依旧是不搭话。

你说你的手下们要知道,他们最最敬仰的大哥,居然是个喜欢被自己老婆玩后面的变态,会是什么表情?这要传出去,何止颜面扫地?恐怕从此就要退出江湖,隐居山林了!滚蛋!☆、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想她难过如果你骗我呢?终于,挣扎了许久的蕉氏无力的抬眸,等待着答案。

刚才还万分佩服的砚青顿时屏住了呼吸,还以为是个巾帼英雄,看来还是逃不过威逼利诱,世界上又有几个宁死不屈的人?一抹失望自眼底稍纵即逝,就算真是中国各大军区的结构,重心弱点,她也会点头吧?可她不能说什么,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每个母亲的职责,没有理由做到像她丈夫一样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有的时候,女人确实不如男人有报复。

耶稣没有得意忘形,只是轻微扬了一下唇角,点头道:不要试图来跟我谈条件,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带下去!离去时,砚青看到了蕉氏默默落泪,或许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能真的做了什么背叛国家的事,所以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还是愿意以全国人的安慰换做她儿子的一世衣食无忧,她应该庆幸她有一个让她砚青愿意豁出命去救她的丈夫。

柳啸龙倒是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的狠绝了,精明睿智,杀伐果断,只可惜……冷笑一声,看向同伴们:走吧!走去哪里?砚青凑过来,尽量避开周围人的目光,一举一动都万分小心。

陆天豪不需要问,便开始向人质消失的地方跟去:你不是要救人吗?望着两个男人越走越远,砚青再次佩服他们的心灵相惜,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加大步伐跟上后就不满道: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多余?两人都没有停步,依旧各走各的,一副根本就不屑回答般,有可能是不想过于打击人,柳啸龙看着前方的地形慵懒道:你很重要!陆天豪也寻找着切入口,同样附和: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你不行!砚青立刻挺直腰板,振振道:那当然,我先找到的!某陆本以为女人会看出他们是在敷衍,没想到……终于肯转身眯眼开始打量,他明白什么叫给点颜色开染坊的意思了,继续开始观察四周。

我不是自夸,在我们警局,无论把我安插在哪个组,只需要一个月,绝对可以坐到队长的位子上,无人不臣服,就拿刑事组来说,那些什么杀人案的,我只要一看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交通组……倘若我有你们的背景,早就当上副主席了,再凭我三分天赋,七分努力,二代武则天就现世了!陆天豪推了柳啸龙一下:喂!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患有妄想症的?从我认识她时!某柳早就见惯不怪。

砚青不知道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再次小跑跟上,狠狠的拍了两个男人的肩膀一下:我跟你们说,这次你们带我来是正确的,真不是我吹,事在人为嘛,只要给我一个指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我……撬地球的事咱先不谈,还是看看眼前的难关怎么度过要紧!陆天豪很绅士的冲女人笑笑,扭头之际,立马恢复了平日,认真的回忆着人质去往的路线会是哪个落脚点。

某女干咳一下,整理整理军服也开始揣摩,后指着一条路道:应该是英姿要去的第三个点,附近搭建了十六个遮风挡雨的木屋,各占一角,是西南角的屋子!即便有如此多的木屋,但她相信就耶稣那娇生惯养的躯体,绝对住不习惯,所以一旦接到阿朗的来电,会立刻打起帐篷,到时候要找就容易得多,反正现在不方便出手拿下,光天化日,太显眼。

啊……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挡在了两个男人面前紧张道:你们先去救人质,或许还能和英姿会和,我得回去!说完就要原路返回,却被陆天豪拉住。

你去哪里?你们不知道,耶稣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他最怕的就是蛇虫鼠蚁到处攀爬,可山中这些小动物处处都是,又没电子设备供他使用,那么一定会下山去武阳村,今晚我们就会前功尽弃!洁癖?柳啸龙带着狐疑。

砚青立刻摆出嚣张的姿态:不知道吧?这就是警察的天分,观察入微,来时我早把他的喜好调查得一清二楚,你觉得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在山中过夜吗?这里到武阳村有一段距离,他应该不会……陆天豪也觉得砚青的猜想多余,该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这叫心理学推理,跟我嫂子学的,总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谨慎,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个世界上能杀得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不再废话,立刻闪身。

喂……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陆天豪很是恼怒:这真叫合作吗?完全不听从大伙的意见。

柳啸龙无奈道:习惯就好!走。

你不担心她?就这么回去,被发现了怎么办?该死的女人,她难道看不出那耶稣的手段有多残忍吗?哼,精着呢,别说耶稣了,你我联手,也不见得能取掉她的命!这不是讲大话,这么多年来,早就摸了个透彻,这个女人,平时看似有勇无谋,一到危及她生命时,就会让你铁破眼镜,到最后反而被她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一开始想过将她大卸八块,再看看现在,每天大呼小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总结,一言难尽!陆天豪闻言讥笑道:那是她没落到我手里!这不就得了?这……是啊,这个女人有时候确实善于伪装,且攻人攻心,本以为会正面跟你冲突时,下一秒就变成来给你示好,再下一秒,等你放下戒心时,立刻扑过来咬一口,太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心理变化了。

让人根本恨不起来,向来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说什么为拯救苍生而活,刚正不阿的人,他不觉得世界上真的有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这个社会人吃人,逐渐被利益腐化,道貌岸然的,在他心里,砚青不是个好人,心眼多,做事的方式也谈不上正人君子,但结局都让人感到意外。

她会将她所得的一切全数归还社会,用命换来的利益也不保留分毫,要看清一个人,必须等到结局的那一天,那就看看她这次有没有让他看走眼。

任何一个警员,拿这种险中求的案子,目的只有一个,升官,发财,从此荣华富贵一身,希望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啧啧啧,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她想要得到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最近一直过于不正常,几乎时时刻刻好像都在想着她,是因为她拥有一股他这种人最厌恶的正气吗?常年见光死的人,居然也会喜欢被最强烈的光照射。

走着走着,陆天豪再次拉住了柳啸龙,挑眉道:我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那么大本事!好吧,他确实有点担心,见柳啸龙不乐意便道:五千万!走!无缘无故赢得如此之多,某柳也无理由拒绝,更要证明一下他的判断不会有错一样,一起返回。

砚青察觉到岩石下乘凉的一群人好似在商量什么,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竖起耳朵凝听,妈的,还真在商量去山下住呢,这一刻,她确定耶稣失败就失败在他不光自大,且还吃不得苦上了,或许吃不得苦去了山下可能会保命,哼哼,但遇到她,又岂能让他下山?王子,要不我们在山中将就一晚?阿朗先生既然有事耽搁,推迟明日,我们便在这里等他!一位貌似皇帝身边当红太监的人物劝解。

耶稣立刻嫌恶道:此处昆虫随处可见,你敢保证夜里本王子不会被它们袭击?啊呸,昆虫而已,还袭击。

这……那我立刻去打点!砚青绞尽脑汁,无意间却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人极为眼熟,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先不管了,稳住人再说,去了山下,误伤了百姓,完全没必要,单手叉腰,一手按着额头想着对策。

陆天豪暗暗竖起拇指:看来我有必要去读读心理学了!柳啸龙笑而不语,对妻子的聪明才智相当自豪,完全忘了其实他们早已离婚的事实,只是她要如何阻止呢?突然有了点好奇。

‘啪!’砚青得意忘形的打了个响指,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耶稣的冷下脸看了过来,心里一惊。

柳啸龙慢慢举起顺来的狙击枪,上膛。

该死的!陆天豪轻骂一句,同样开始戒备,才说这个女人聪明,怎么突然这么冒失?什么人?历喝声令砚青汗毛直立,但她没有机会犹豫,笑着站出,恭敬的弯腰道:王子,我是新入教的教徒,忽听您要去山下,所以想自告奋勇,为表忠心,我想亲自下山一趟打探,以防万一,请您给我一个为您效力的机会!满脸都是想晋升的贪婪模样,声音也压到了最低沉状态,千万不要怀疑她的性别。

这身子可禁不起他们打。

王子,虚惊一场!老者敬礼回道。

耶稣目视了砚青十秒钟,突然扬唇道:那我是不是也要为了不被人说有种族歧视,而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立功?语毕,将双脚搁在了茶几上,确实没有因为砚青是东方人而有任何的鄙视。

是这样的,中国的农村过于复杂,时不时会出现暴动,您也知道现在许多老百姓对中国政府诸多不满,您贵为王子,当然不得有差池!不敢抬眼将视线对直,了解并不多,还是有些心虚的。

给你一个小时,去吧!擦,一个小时,你当老娘是火箭投胎啊?不过还是点头道:遵命!短暂的逃离,越过门口时,听到了一句‘万事小心’,也不知是谁说的,总之很欣慰,最起码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陆天豪面带担忧,也准备着一个小时后,开战,他不觉得砚青有本事阻止这个极为怕昆虫的男人下山。

柳啸龙就显得很平淡,仿佛女人一定会有办法阻止一样。

你们两个,就说你们呢!还在看砚青背影的两个男人同时皱眉,互看了一眼,转身不情愿的低头。

东张西望的,都是亚洲人,你们看看人家的积极性,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老者对新入教的人不称职非常厌恶,且那不情愿矮人一截的姿态更是让他火大,故意要刁难一样,怒喝道:过来!柳啸龙抿抿唇,正步上前,几乎只离耶稣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定住,若不是外面狙击手过多,这真是一个擒拿的绝佳机会。

跪下!陆天豪嘴角抽了抽,沉下脸仰头,竟发现耶稣正以一种看猎物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正在转向怀疑……是的怀疑,因为那人已经开始坐起来。

耶稣见半天不跪才正式观察的,刚才是眼花吗?他怎么突然之间看到了这两人的眼神好像……比他还孤傲?甚至有着对他浓浓的不屑一顾,哪有下人对主子不屑的?‘啪啪啪啪!’外面的几千把枪支全体对准。

老者纳闷道:叫你们跪下没听到吗?还是你们觉得王子根本不配?也看出了这两人仿佛有点不简单,有猫腻一样。

柳啸龙有过短暂的开打也不可能下跪的念头,突然觉得这一幕相当眼熟,握着枪支的手已经开始泛白,开打他并不会被擒亦或者死亡,有把握脱身,只不过结果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放了你?行啊,跪下!’那是在马来西亚,他正处在那个女人当时的位置上,好似能明白她当时的心情了。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会有那一天的!’耳边响起了子弹上膛的脆响,陆天豪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这个死对头一起并肩作战了,他这辈子还没跪过谁呢,正好,可以趁乱将人劫走。

‘被抓了,不要试图去硬碰硬,尊严这种东西,不是在这里找的!’这句话,不轻不重,给了柳啸龙一个极大的台阶,下跪,也并非代表着尊严受损,想了一会,就在那老者要开枪时,嘴角一弯,跪了下去,双膝落地时,却并没当初给陆天豪下跪时那么沉重,反而还有着一种大义凛然。

陆天豪却愣了,做了个深呼吸,跟着跪了下去,伙伴不配合他,单凭一人,根本无法对抗,几年不见,柳啸龙什么时候如此能屈能伸了?刚才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真的……耶稣失望的摇摇头:还以为你们多有骨气,不过我喜欢服从的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到了这里,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再有那种眼高于顶的眼神,我可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滚下去!柳啸龙心里冷笑,起身又回到了原来的守门位置。

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会如何?陆天豪心里相当憋屈,开始找安慰。

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柳啸龙却泼了一盆冷水,可也是事实,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了他们两个吗?陆天豪闭目深呼吸,后咬牙道:莽夫!整个一莽夫,他要真聪明,又岂能会没发现他们?虽然在经过水塘一事后,脸上都涂了油彩,可大概模子总该记得吧?如此近距离都能逃脱,可见这个耶稣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

柳啸龙就是画成戏剧脸谱,他都能瞬间洞察出,这才叫真正的敌人,剥了皮,单凭骨架都能认出,耶稣还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都不渗透了解就扬言能干掉他,佩服!山脚下,砚青坐在石板上用帽子扇着轻风,不时看向手腕上的时针,还有二十分钟,无事可做,干脆懒懒的靠后,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来,物是人非,曾经这里还有着一大片的玉米地,如今却成为了一堆受保护的废墟,熟悉的地形激起了泉涌般的回忆。

那座别墅已经变卖,成为了供销社,那个池塘还在,水牛依旧在里面避暑,村口的孩子们还是那么无忧的打打闹闹,而她现在坐的位置正是……‘医生说我不宜行房!’‘那就后面。

’‘后面也不行!’‘前面不行,后面也不行,我很久没……’‘砚青……砚青……嗯哼……’‘别叫,被听到了就杀了你。

’‘该死……轻点……唔……砚青……’‘啪嗒!’早已面红耳赤,回忆历历在目的某女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血?哪来的血?先是仰头看向上方,什么都没有,那面前石板上的一滴血从哪里来的?吸吸鼻子,伸手一抹,吓得倒退一步,鼻血?天,心跳一百八,胡乱的擦干净,不敢再去想。

一定是太久没发泄了,一定是的,居然会那么仔细的去回忆那些龌龊的画面,有这么饥渴吗?烦闷的扯开领子,越来越热了!如果时间倒转,她一定再次强上了他……呸呸呸,想什么呢。

混蛋,没事长那么性感做什么?那嘴,几乎看一次就想扑上去狠狠的吻一次,那眉毛眼睛鼻梁,脸型,能是想全部都爱抚一遍,还记得他胸前的……白皙肌肤的衬托,是樱花色,脑海里猛然闪现出男人那不着衣物的强悍躯体,腰围几年来并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紧致精瘦,再下面……完了完了,抱住头,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她越来越变态了,这么岌岌可危的时刻,居然还去想这些淫秽的东西,如果他的心有他的外表那么令人垂涎就好了,那双腿,那么长,叠加在一起的时候,充满了雅韵……干,又来了,不能想,砚青,再想会出事的,如果哪天饥不择食自动送上门温存,脸还要不要了?如果手下们知道你现在居然在想这些,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最最可怕的是……最近居然老做春梦,第二天一起来,睡裤都……小拳头捶打着脑壳,如果那男人知道她总是早梦里意淫他,一定会指着她嘲笑假清高的,这么多年,早就竖立了一个清心寡欲的良好形象,可不能暴露秉性,绝对不能,绝对!捏拳心中起誓,这个人她丢不起。

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刻恢复状态,邪笑一下,斜睨了一下山峰,起身拍拍屁股,费力的攀爬,完了,光顾着想一些没营养的东西,都还没想好如何应付呢,没关系,一旦被逼急了,脑子才会灵活的运转。

这就是天赋,平时想不到的解决方案,每当被逼迫,总是会灵光一闪。

真的,我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劲,王子殿下,您可以下山了!柳陆同时瞪大眼,这就是她的结果?被鬼附身?居然还笑脸盈盈,她知不知道一旦下山,就全都功亏一篑了?到底在搞什么?陆天豪完全不懂,难道砚青一直就是奸细?实则是来搞破坏的?狠辣覆盖过了曾经的好感,说什么五个人一条心……如果她真敢,那么他绝不会放过她。

耶稣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不过还是记你一功,走吧!柳啸龙傻了,可见一个小时前,他有多信任她了。

砚青连连称是,甚至感激涕淋的接受恩惠,就在十来个老者拥簇着男人起身预备离去时,又抓抓侧脑不解道:就是有点奇怪!嗯?说!耶稣谨慎的看向并不高的男孩。

是这样的,那些村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把所有的猪狗牛羊都给埋在了废墟里,还有许多新衣服都烧毁,不过没事,他们都很热情,很朴实,王子,我们走吧!善意的指着山下有情。

全体呆愣住,耶稣悠悠转头淡淡的看着砚青:你说什么?砚青不再废话,催促道:王子,真的没异常,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您的入住,我看好了,供销社是一座大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很久没人去一样,虽然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没关系,我们会给您清理干净,您的入住,是武阳村的三生有幸,小的护送您下山!好似很希望对方下山一样。

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松口气。

老者附耳道:王子,唯恐是瘟疫,还是不要冒险了!耶稣不知该说这小子聪明还是愚蠢了,这还叫没异常?揉揉眉心道:搭帐!是!就在砚青还在心里自夸自擂时,却见耶稣正阴郁的看着她,迅速低头,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她得小心应付才行。

绿眸内是残暴的光,坐下后才道:你可知道你差点害死了我?啊?我……我不敢!就差没跪下了。

有时候吧,我觉得你挺激灵的,有时候又如此的愚蠢,今天本王子心情好,不想开杀戒,只是庇佑教不留废物,立刻给我滚!砚青急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奶奶的,现在她走了,还不得便宜了那俩小子?颤声道:虽然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柳啸龙再次紧抿薄唇,冷冷的注视着那个英国男人。

先不要轻举妄动!大局为重。

陆天豪小声提醒。

耶稣很是享受男孩的态度,高高在上的俯视了一会,玩味道:你们中国,真有意思,叫跪的不跪,不让跪的,自己就跪,这样,来玩个游戏,我呢,学到的中国文化也不少,你若能难倒我,此事便既往不咎!砚青心里是非常痛苦的,听这个男人的话,应该还有中国人被逼着下跪过,他哪里是想给她一次机会?分明就是将中国人当玩物,这还叫没种族歧视?真是看走眼了,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态度道:王子殿下您位高权重,小的又岂能与您比试?大胆!老者呵斥:你还真是不识抬举,这么想死吗?一个眼色,立刻十个黑衣保镖将枪口对过去。

比就比,反正输了,枪也在最立于取到的位置,谁叫他这么自我?进来也不收武器,外面还有两个战友呢,充满了信心,想了想,怯生生的仰头:我相信王子一掷千金,呵呵,不会欺骗我一个小人物,那么请问王子,您可知道自古以来,哪位历史人物跑得最快吗?哼,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逍遥派掌门虚竹是也!耶稣悠然自得的喝下一杯香槟,历眼带着鄙夷的看着砚青。

啪啪啪!无数极力鼓掌叫好。

砚青却呆愣当场,一开始看他说出这么富有内涵的成语,还真佩服他的中国古文化,直到最后一句,傻了,老兄,您确定您真的懂我们五千年的历史吗?还虚竹呢,那不是天龙八部里的人物吗?电视剧看多了吧?噗!陆天豪忍俊不禁,不过谁跑得最快他还真不知道。

连柳啸龙都因为女人那木鸡表情给搞得弯起了嘴角。

砚青笑着摇摇头。

哦?不是?那定是梯云纵更高,踏雪寻梅的创始人……西门吹雪……叶孤城……我知道了,一定是移魂**……好!鼓掌声接二连三,都相当佩服自己的王子居然懂这么,至于王子说的这些人物,在座无一人懂。

砚青不露声色的伸手扶扶额头,牛人,见还要猜就苦笑道:曹操!嗯?曹操会轻功吗?耶稣面子有些挂不住,无表情的问。

说曹操,曹操到,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才叫历史人物,什么西门吹雪的,她还中原一点红呢。

陆天豪恍然大悟,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瞧把那些人搞得灰头土脸的,真会投机取巧。

耶稣不敢置信的垂眸思考,半响后才点点头,是没人比曹操更快,摆手道:三局两胜,你继续!那您知道诸葛亮的老妈和周瑜的老妈叫什么吗?嘿,一个脑筋急转弯就给他难倒了,还鼓掌,上帝,和这种人PK,都觉得丢人。

果然,耶稣几乎都不沉默,摇头,开始对这陌生男孩有了钦佩,他就不信她知道。

既生瑜何生亮!几十个金发男人苦思,突然一个站出来道:有这么长的名字吗?中国古文化博大精深,当然有!至于真叫什么,鬼才知道:不信你们去查,肯定是!耶稣半信半疑,还真去查了一番,结果真是那么回事,连连称奇:奇才,真是个奇才,连历史人物的妈都知道,好吧,我甘愿认输,不过有一天我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的!切,就你这脑子,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好在逃过一劫,但不下山就好,见一群人拥簇着男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就冲门口的两个男人举举拳头,上前挑眉道:怎么样?厉害吧?厉害,临危不乱,反应机智,我相信你可以撬起整个地球了!陆天豪半夸赞半讥讽,继续道:走吧!你们根本就无需担心我,不要小看人!居然还跑回来,怕她会死吗?小小耶稣都对付不了,怎么为国家效力?淡漠的望向前夫:你别以为担心我就能让我原谅你,我告诉你……柳啸龙却出生打断:我是因为赌注而来!后大步远离。

赌注?他跟我打赌了,五千万没了!某陆说完就也跟了过去。

砚青异常尴尬,还以为他会顺着她的话说呢,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也以为是真的担心才折回的……如果没有赌注,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生死?说什么不能离开她,说什么喜欢她,果真是酒后的话不能信,王八蛋,就不能说几句软话吗?离婚时以为他会来费尽心机的追回,却没想到这么久,都没履行过行动,反而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他该不会还等着她去求他,然后跟他服软吧?这种程度,不叫不了解女人,而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难道每次都要她来服软松口吗?他的尊严是尊严,难道她的尊严就一文不值?当然,她永远不会去低声下气,两个都高傲的人,真的无法走到一起,都不肯低头,就算哪天他又结婚了,她也不会没骨气的主动去找他。

或许我们的婚姻失败,爱不爱占了少数,互相尊严不忍让上,才占了一大半。

泄愤的拍了一下小树,才尾随。

嘘嘘……砚青,你们怎么在这里?找到耶稣了吗?刚到目的地,就被好似手了很久的英姿拉到一旁,拍拍小心肝点点头:嗯,找到了!那你们回来做什么?不跟着他?这天都黑了,万一一会找不到怎么办?山这么大,一旦跟丢,再想找到可不容易,反正她是看到蕉氏回到了这里,她的目标人物已经确定,极快完成,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插一脚。

砚青顺了一把马尾辫,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夜空,云淡风轻的口吻:很快就会有滂沱大雨,我们行动起来也好欲盖弥彰,至于耶稣,你放心,哪里的帐篷最豪华,他就在哪里!好找得很。

是这么回事,想到什么,对着战友们分析道:人质就在里面,目前看守的人并没白日那么多,只有三百人,要不我们先救人质?陆天豪拿出地图,就着少许的灯光指着一个点道:柳啸龙你负责引开一批人到这个斜坡!行,到时候看我手势行事……引过去后,你自己解决!陆天豪很不给面子的给出死刑。

柳啸龙一听,也没意义。

然后阎英姿你来个声东击西,将一批人引到柳啸龙这里,还是他来解决!砚青吞吞口水,不是吧?怎么都是他一个人解决?砚青你就隔山打牛,也把人引过去,我相信柳老大的实力,他能对付!某陆满满自信的撇了某柳一眼。

柳啸龙脸色铁青,却也没理论。

阎英姿拍手叫好:刚好给了他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引开……不对啊,我们都做了,你干什么?我?陆天豪想了想,认真道:我的任务更加艰巨,得给他把风,万一被外面的人知道,来的就不是三百人了!后合上地图,显得那般轻松。

喂,你这是在欺负他,我看出来了哦!英姿恨不得踹男人一脚,有这么齐心协力的吗?陆天豪叉腰望着已经作势要去打头阵的对头乐道:你们太不懂得利用养精蓄锐了,这样最后我们才有力气逃走嘛!这柳啸龙平时不傻啊,怎么现在跟个二愣子一样?谁叫他总是惜字如金,他不是傻,而是觉得有讲道理这个时间,足够他解决掉这些人而已,以后再和他一起作战,一定要懂得利用这一点!拍拍两个女人的后背,乐呵呵的步向某个据点。

英姿还是有些向着柳啸龙的,所以很忿忿不平:陆天豪怎么这么坏啊?砚青却不这么认为,而是:这两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时候见过柳啸龙吃亏?也对,这俩人,斗得够狠的!习以为常了!说完便走向一堆人群,就在都不解的看着她时,焦急道:那个……我刚才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向那边去了,我很害怕!四十多个男人本不想理会,可为了王子的安全,即便是谎言也都会去一探究竟,谁知道才走了一半,就真觉得不对劲了,全体眼观六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到四十多人只剩下二十来个时,都慌了。

某棵洋槐树上,柳啸龙飞速快得惊心,一开始是一秒一个,到了现在,低下二十多人决定喊人时,正好一阵狂风刮过,算得上雪中送炭,耳边树叶互相拍打的沙沙声,完全可以掩盖子弹的音量,立刻‘哒哒哒’的发射出二十三发子弹。

唔!啊!二十三个人同时瞪大眼,血从嘴角滑出,人也慢慢倒地。

陆天豪并没英姿说得那么小人,而是举着狙击枪万分警惕的把守着入口,防止有人会突然介入,‘啪啪啪啪’,果然,豆大的雨点发了狂一样自云中散落,甚至打得脸颊生疼,尖锐的视线也没受到影响,依旧趴伏着把风。

就这样,将一批批人引散,直到只剩下一百多人时,五人才聚集在一起,分工后,全体点头,一同冲入。

啊啊啊啊!人们死亡前的嘶吼却无法再惊动同伙们,在毫不知情下,躺在了血水中。

英姿,你快去里面把人质带出来!砚青喊完就对准一个守在门口的男人打去,果然,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忽然胸口一疼,揉了揉,没炙热的液体流淌出,好在穿了防弹背心,冷冽的搜寻着漏网之鱼,应该还有二十来人。

周围的树木过多,天又过黑,根本就无法确定是否有人逃出,事实也确实有两个人在五人眼底逃了出去。

木屋内,蕉氏已经吓得脸色苍白,阎英姿粗鲁的扯着她道:快走!好!也知道是来救人的,蕉氏拔腿就跟在后面冲,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上苍保佑。

真正的剧大交锋,五个人谁都没想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砚青身躯矫健轻盈,抓着一根树藤就能荡出几丈远,怒吼道:快撤,好像跑了两个!我去追,柳啸龙陆天豪,你们快去擒耶稣!两个男人没得选择,只能抛下大伙跑向了山峰的正中心,跑了两个,是出乎意料的。

砚青你给老子小心点!阎英姿吼完就背着蕉氏向山下狂奔,谁知才跑了两步就被树枝绊倒,惊呼一声,反手抱紧虚软的女人一起向下滚去。

头儿!韩云惊慌的跟着滑下,却怎么也追不上那两人翻滚的速度。

远离的两个男人回头,同时倒抽冷气,柳啸龙第一个不断跳下,脑海里全是阿鸿问他要人的画面,短短几分钟,身上已经被泥土糊了一半,等抓住时,蕉氏已经昏迷,阎英姿也气喘吁吁,骨头接近散架,且手骨好似有断裂的迹象,忍着剧痛道:别管我,快去抓人!说完就要再次背起人质。

陆天豪,你他妈的干什么!砚青怒等着拔出军刀的男人嘶吼。

英姿一听,戒备起,反手一档,真的挡住了试图杀人的凶器:你干什么?陆天豪咬牙残忍道:必须杀了她取出芯片,你带着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大手揪起女人的衣领,又要刺入心脏时……陆天豪,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会带她下山的,就算死!英姿目光坚定,抱着人质不放。

我说你们到底看没看清局势?嗯?如果她再被抓回来,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一脚踹开英姿的手臂,已经不急着找芯片了,现在他必须先杀了这个女人,她们才会放弃救她。

砚青眼眶血红,边向下滑边吼道:陆天豪,你他妈的敢杀人,老娘一定抓你进去蹲到死!柳啸龙伸手抓住了还要逞凶的人,蹙眉道:不是还有韩云吗?他可以背着她下去的,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行!芯片他一定得拿到,干脆绝情的伸手狠狠掐住了那纤细的脖颈,手劲大得只需要轻轻一扭,就会断裂的地步,然后还没等他转换,大手就立刻松开,斜睨向漆黑的枪眼,笑道:你确定?砚青立刻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壳,森冷道:你他妈的再敢胡来,老娘立刻毙了你!够了!柳啸龙严厉的低吼了一声,一把打开砚青持枪的手,阴郁道:还没开战,就开始内讧,别忘了跑了两个人,陆天豪,我告诉你,就算你的找出芯片,它也永远到不了你的手里!哈哈,那就试试?陆天豪再次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用你老祖宗的江山试吗?柳啸龙挑起眉头,笑容显得有些扭曲,也有着浓烈的狠绝。

砚青不敢叫嚣了,这两个男人斗起来时,她的威胁就真的有些微不足道,因为她不可能开枪杀了陆天豪,该死的,陆天豪居然要抢芯片,来时都没见他表露出来过,失策了。

陆天豪手劲微微放松,柳啸龙这意思很明显,就算同归于尽,他也不会让他得到,如果死在这里,云逸会和卧龙帮就都完了,太多的担子压得他不得不放手,站起身耸肩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走吧!呼!砚青终于将憋着的一口气吐出,还是柳啸龙有办法,将蕉氏抱起来放到了韩云的背上:你们两个赶紧走!砚青,我们一起走吧,他们有办法的,你去也是拖他们的后退!英姿一想到跑了两个人,就紧紧抓着砚青的手不放,而她现在是自身难保,这一摔,恐怕多出严重受伤,她帮不了她,渴求的望着雨中的好友。

砚青看看身后消失的两个男人,哽咽道:我说过,几个人来,就几个人走!拨开发小的手,举起枪借助着树枝的力量飞快的穿梭,她必须赶在那两个人之前毙了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告诉她,已经暴露了,看着节节后退的两个男人大喊道:我去抓耶稣!柳啸龙惊骇道:砚青,你不要命了吗?背靠着一颗足以当保护伞的树木,瞪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女人训斥。

你真是为了立功,什么都豁得出去!陆天豪不敢想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要去抓人,疯了不成?还是真有妄想症?砚青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意志坚决,看着柳啸龙的眸子内有着仇恨,生冷道:我说过,会亲手杀了他!掩护我!说完就跑了出去。

该死的!某柳低骂一句,开始向打出子弹的地方扫射,成功将女人送出了重围。

陆天豪还在想砚青最后说的那句话,要抓耶稣,并非是为了立功,而是报仇?是记得缉毒组有个警员牺牲了,这个女人真是……如果你手下看到你为了他如此冒险,想必会死不瞑目吧?被仇恨冲昏头了,不过这股义气劲他喜欢,不耐道:我查探过了,来的有两百多人,看来是附近找的,我们要将这两百多人全部干掉,耶稣那边才不会发现有异常!向左边引,我相信她会将前面余下的解决掉的!说完就一个帅气的身份,敏捷的向一个方向边跑边射击。

某陆有些恼火,怎么感觉有一种被骗呢?芯片没拿到,耶稣也有可能会落到警方手里,那他和柳啸龙得到的是什么?希望手下们拿到耶稣的所有财产吧,如今生死相关,容不得他想太多,保命要紧。

哈哈,他们被我们打得开始落跑了,给我追!英国男人们非常的振奋,完全忘了什么叫穷寇莫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百多条命仅仅只剩下了十几条,也在一个小时,鲜红的血顺着雨水交织成一条血河流向了山下的废墟,那个曾经传得沸沸扬扬的地下陵墓好似受了诅咒般,需要不时吸收大量的鲜血,一次次的被染红。

妈的没路了!陆天豪险些坠落悬崖,即时收脚,愤怒的将最后的子弹一颗颗打进敌人的心窝。

柳啸龙并不惊慌,因为他看到追来的只有十几人,浏海几乎要覆盖视线,全身湿透,为了不被拖累,都早已将浸水的外套扔到了半道,就在快要解决掉所有的敌人时,好死不死的,最后一个人没了子弹,居然拿起一块石头就狠狠的砸了过来,只得侧空翻躲开,奈何命已到此般,脚下一滑,身体立刻失去中心,坠向了万丈悬崖。

陆天豪完全不经大脑思考,反手迅猛的抓住,再给最后的幸存者补上一抢,这才趴了下去,差那么一点点就‘殉情’了。

感觉到不对劲,柳啸龙眯开眼,还没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谁,人已经被扯了上去,粗喘着平躺在雨水中。

陆天豪也累得倒了下去顺气,任由形同利刃的雨点拍打着脸庞,今晚要能顺利过关,那还真得感谢老天爷的出手相助,似乎突然喜欢起了雨天,完全忘了自己本身是一个多么厌恶多雨季节的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休息够了,才开始一前一后凭借着记忆,走进了一个山洞,体力这种东西,极为重要,顾人之前,永远要先顾好自己,莫要到时候反而被人顾。

生火!拿出布袋掏出打火机扔到了柳啸龙的手里,再去将洞里一些少得可怜的柴火收集到一起:我们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也不知道砚青那里怎么样了,必须得回去帮忙。

随着火势的加大,整个山洞都被照明,也照亮了柳啸龙脸上的复杂情绪,湿透的裤子令其坐姿不在优雅,双腿大开,坐的地方也甚是肮脏,仿佛有许多事情想不通一样,一直在思考状态。

两个同等身材的男人令洞穴显得有些狭小,陆天豪垂头,双手粗鲁的狠狠拨弄着满头湿发,水珠四溅,入眼的肌肤汗毛根根竖起,冷,相当冷!这次也是为了能多一个帮你除掉敌人的帮手吗?拨弄头发的动作放缓,很快的,又开始加快速度,条条水线在脸庞和脖颈上蜿蜒,那么的生动感性,半响后拿出袋子里不曾被雨水污染的香烟点燃,顺带递了一根过去,也知道对方问的意思是什么,没有多想,点头道:废话,否则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救你?哼!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嘴唇吐出云雾,不知是不是因为后悔,眉头始终拧着。

闻言柳啸龙也冷笑一声,接过烟,拿起一根火棍点燃,再随意的扔到了火堆里,火星瞬间爆出,好似在为这难得的贵客舞动。

又过了三分钟,陆天豪才垂头抖抖烟灰苦笑道:不想她难过吧!柳啸龙倏然偏头,试图看出点什么,对方却一直是挂着淡笑,并无玩味,难得的,没有生气,反而深深闭目,抬手揉向眉心,长叹道:以前你也救过我两次,每次理由都一样,起先我还很奇怪,毕竟有一次,就算没有我的帮忙,你也可以大获全胜,呵呵,陆天豪,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你的女人何止她一个?这次我还真不介意捡一双……!‘破鞋’二字刚要开口,似乎隐隐约约中好似和某个女人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是说了破鞋,然后被瞪了吧?改口道:有瑕疵的绣花鞋!少胡搅蛮缠,反正她是我孩子的妈,这么跟你说吧,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柳家的鬼,劝你还是打消这种妄想念头!口气并没带着警告,而是非常认真的道明。

陆天豪却不为所动:有没有人说过你思想很龌龊?挑眉看去。

柳啸龙不怒反笑:怎么说?你觉得爱一个人,就必须占有,可对于我来说,不是,爱是从心里表露出来的,爱不是性,懂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该说的我也说了,而且……她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某陆纳闷的咂舌:我说你这人有时候怎么就这么讨厌呢?我刚救了你,现在就来逼着我下不了台是吗?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说‘拭目以待’?有意思吗?她是个人,又不是货物,挣来抢去的,谁赢就归谁,柳啸龙,你要有自信,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惦记她,因为人的心不是输赢就能得到!你懂这个道理就好!我说你……算了,今天我没精力跟你争执!不耐的摆摆手,继续抽着小烟,拨着小火。

敌人被说得无言以对,柳啸龙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又沉默了两分钟才看着火堆道:你老子和你妈不是我杀的!------题外话------其实陆天豪喜欢砚青挺感人的,像男主失忆了能不能继续喜欢上女主我都不敢保证,我好爱陆老大哦,陆天豪挺有胸襟的。

救了男主多少次了?不管是为了砚青也好,还是在他心里,根本就不希望男主死,总之他没有见死不救过,反倒显得男主比较小气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中X药了拨弄火堆的动作顿住,烟雾半响才从鼻翼内喷洒,鄙视道:你觉得我会信吗?末了,表情沉下,转头笔直的凝视着敌人的脸,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柳啸龙深吸一口凉气,再次将烟嘴放进了口中,迟疑了三十秒才摇头道:或许真是云逸会的人干的,但我并不知道此事,说实在的,一开始我还很疑惑,我才是那个受害者,父亲一直就是我的守护神,他的死,我至今都释怀不了,或许是因为我他才……可我没想到你突然之间似乎对我的仇恨加深,我以为你老子是被道上的仇家所害!故意将罪加到了云逸会的头上。

是你的人,我亲手杀的!陆天豪扔掉了烟蒂,大手揉弄着前额,万分的痛苦。

那天砚青跟我说,是我杀了你的两老,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你这么痛恨我!事情明朗得有些突然,所以接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开过口,陆天豪几乎要将额头揉出一层皮,因为他信了,柳啸龙根本就没必要这个时候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存在谎言,一想到母亲支离破碎的尸体,布满污泥的脸便开始收拢,瞳孔也逐渐被泛滥的水源侵略,声音稍微有些嘶哑: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并没说什么想冰释前嫌,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见斗了半辈子的劲敌居然在淌泪,没有冷嘲热讽,而是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觉得被冤枉很委屈吧!哈,你会委屈?就算这事不是你下的命令,可还是你云逸会的人!那些人,被你搞的一个不留,甚至他们的家人也没得到幸免!某陆吸吸鼻子,粗略的抹了一把老脸,泥土瞬间黏糊得到处都是,不论他怎么大口吸气,还是无法阻止不争气的泪意,再次掏出一根烟,先扔了一根过去:那男人死了,我还真不觉得难过,只是我妈,从小我就跟她说,会有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一天,不瞒你说,小时候,我还发过誓,长大了,有能力了,就亲手杀了我爹,只是我没想到这么期望他死,我妈也会跟着遭殃!柳啸龙自然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父亲死时,不也一样吗?懦弱,她太懦弱了,多少次我希望她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有点本事,有点仇恨的心理,可以反抗,可是她只会躲在角落里哭,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愿意反抗,是为了我,她不想失去我,年幼时,我只相信她永远不会害我,至今都是,或许在每个孩子的心里,母亲才是真正的保护伞,哪怕她很无能,一无所有,给不了我我想要的,可她也能给我别人给不了我的,其实她的愿望是要我做一个正直的人,而不是走这条路,女人哪里懂男人?我妈不一样吗?我爹还在的时候,她天天给我洗脑,不要误入歧途,父亲死后,我就告诉她,每一个人,都逃不了死亡的一天,不是走正路就可以摆脱,每个人都有一个信仰,而我的信仰就是我父亲的信仰,我要维持下去,哪怕只有一天,谁也阻止不了!陆天豪笑了:是啊,只要自己觉得值,活着的时候才潇洒嘛,在信仰还未完成时,不幸见了阎王爷,反而更好,那些毫无追求目标的人,是可悲的存在!呵呵,我还以为你坚持这条路就是为了找我们柳家报仇呢!柳啸龙也忍俊不禁。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搞这么大,为的是什么?扬名立万?我才不稀罕被人追捧,什么好人坏人的,更不在乎,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存方式竖立起一个王国,手下的弟兄们就是我的子民,至于别人,与我何干?既然有这么一批人想冒着生命危险走捷径,那我就带着他们走,还就不信走不好它,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想法不错!陆天豪挑眉:我的目标就是继续壮大我的领土,此生不让它倒下,你呢?柳啸龙摸着下颚想了一会,点头道:一样!那就看看我们最后谁能一统江山了!虽然知道了父母的死,并非这个人所为,可多年来,双方的恩怨哪能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消灭的?就算他们答应,弟兄们也不会赞同,互相想吞并掉对方,也算是老天给他们活着的动力吧。

感觉也不错。

拭目以待!如果有酒,定能和气生财的碰杯,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可别让警方得了便宜!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既然如此,为何让他们把芯片带走?陆天豪别有深意的质问。

柳啸龙抬起一只脚踩在了石板上,手肘抵住膝盖,弯腰倾身反问:你是要人要芯片还是要庇佑教的财产?我警告你小子,别试图跟我耍花样,一定叫你后悔!说好是合作,如果当时你杀了那个妇女,相信我,那三个人会立刻跟你拼命,而你,注定暴尸荒野!眼角带着讥讽。

某陆站起身叉腰好笑道:凭什么?我解决不了他们三人?柳啸龙面不改色的摇摇头:你会杀砚青吗?见他犹豫便继续道:黑道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而你已经摆脱不了,甚至为了不让她难过还出手救我,可想而知,你陷得有多深!你若不想杀她,就注定充当一个输家!我就不信她会来杀我!她会!某柳真切的点头:别说你,我要是当她面杀了不该杀的人,她也会立刻毙了我,你还是不了解警察,要想和她不发生分歧,就得做到不去触碰她的底线,更不要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去挑衅她,枪不长眼,或许她一发疯毙了你,在你很气愤的情况下,又来跟你道歉忏悔,你说你是怪她还是不怪她?陆天豪全身石化,回想着在坟前听到的那些,是啊,那个女人就是那种冲动型,如果不是她在他坟前说悔恨的话,他肯定早就宰了她了,谁会善待一个害死过你的人?明白的点点头:这就是个奇葩,不是,她刚才真会开枪?柳啸龙哭笑不得:你若真动手,相信我,**不离十,慢慢你就了解了!可我也没见你这些年金盆洗手吧?我有当她面做过违法的事吗?和警察维护友谊,就必须得拿出诚意!事后就算她知道,她也不笨,追究也只是找不快,自然就不会计较,以后做什么事前,避开她就万无一失!某陆冷笑:你这意思,不阻止我和她来往了?某柳愣了一下,黑着脸凌厉道:别给我见缝就钻!警告完立刻走了出去。

陆天豪无奈的笑笑,还见缝就钻,需要吗?都离婚了,敞亮着呢,还需要缝儿?大门天天开着,想进就进了,追上理所当然的伸手搂住了其肩膀:柳啸龙,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离婚?为什么?因为你在感情方面太腼腆了,你应该奔放一点!嫌恶的拨开了死敌的手臂,雨势中,男人皱眉问:怎么奔放?陆天豪无语,教育道:奔放的奔,奔放的放!你这意思,我扒光她,强X她,哼哼,你太不了解她了,最后我祖宗三代都会倒血霉!只不过玩了她的小屁股,记仇记了多久?到最后还得还回去,要是换个女人,早服服帖帖了。

你可以自己脱光,让她来强X你,这样你三代就不会倒血霉了!他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个人一直吃斋了,话又说回来,砚青那样的人,硬来是无法俘获她的心,因为这个女人过于记仇不记好,这一点他早看出来了,这种人一般不要去得罪,一次就玩完。

柳啸龙懒得再废话,好似有信心对方迟早会回归一样,完全不需要外人的帮助,还是个情敌。

陆天豪见对方这么孤傲,也落得个清闲,不听劝告,就慢慢熬着去吧,最好熬一辈子,只是很意外这个男人居然会如此爱慕一个女人,现在他是有点喜欢砚青,但还不至于说到爱这个字,所以帮他一把,也不觉得有多亏。

当然,他要接受他的帮助,定能撮合,至于条件嘛……问题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如果不是在坟前听到那些,他还真会努力一把。

主营前,砚青伺机在树下一动不动,瓢盆大雨连续下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有停的意思,最好下到明日早晨去,干爹他们肯定等急了,摸想皮衣袋子内的手机,可千万别进水,输赢就看它了,柳啸龙没再说过帮她立功,她不敢保证他不会抢。

且还有个绝对不会放手的陆天豪,没有去担心那两人的生死,她知道他们一定可以脱离危险,这么容易死,早他妈不知道被砍成什么样了,现在她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掳人,周围有三千多人把关,到底要怎样进去抓人呢?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都找不到理由进去,就在最消极时,灵光一动,送酒进去,对,耶稣嗜酒,特别是最近,迷上了中国的啤酒,是记得不远处的小木屋内有很多各地生产的酒水,但问题是送进去后呢?抓住后,也逃不出来,谁来给她一个起点?进不去吗?忽来的声音令砚青颤了一瞬,扭头一看,陆天豪正盯着前方帐篷蹲下身,柳啸龙也随后而来,等都蹲下后才烦闷道:进去是有理由进去了,可是你们看看周围,这么多人,还没出帐篷就会被乱枪打死!柳啸龙舔舔下唇,开始认真的查探地形,帐篷好似一个蒙古包,**那一块偌大的空地,离帐篷三十米远有一个类似茅厕的木屋,后也确定就是茅屋,紧紧只能容纳下一人,且周围树上,树下,和帐篷四周处处都能看到枪孔,深思道:你有什么方法进去?我查到耶稣很嗜酒,近期更是迷恋上中国各地生产的啤酒,那边那仓库里有很多,我可以借着送酒的理由进去,但是没有办法带着他出来!要带出来,肯定是打晕,这些人都不是傻子,要是活人,耶稣也不可能跟她走。

陆天豪忽然摇摇手指道:我有办法了,这样,砚青,你去搬啤酒来,然后想方设法让他喝下去,越多越好,直到他想上那个茅房!指向那小木屋。

啊?然后呢?砚青也看向茅厕,里面最多也只能容纳两个人,且在那里掳人根本不可能,同样是被狙击的最佳方位。

我和柳啸龙会去做一棵能移动的草团,然后就从茅房移到草团里一点点脱离人们的视线呗,否则你们现在有更好的方法?雨这么大,且又是深夜,哪有人会这么警惕?四周黑压压一片,逃跑的最佳时机。

砚青抓抓后脑:可万一他尿急,帐篷里就有马桶呢?柳啸龙瞪了一眼:你不是说他有严重洁癖吗?也对哦,有洁癖的人是不可能在卧室里安装如此肮脏的东西,也确实想不到其他方法,哎呀,她早怎么没想到?要不然早把人劫走了,这些一个人就足矣,失策啊失策,烦闷道:我去搬啤酒!可恶,为什么她就没陆天豪的脑子?到了仓库门口,看着那外国男人道:王子吩咐,进来拿点酒给他!进去!一到仓库,立刻拿出手机翻看,没有被祸害,找出局长的名字,发出短信‘准备好随时行动!’再搬来一箱的酒水顶着雨水来到主营,见两把抢对来,立刻讪笑道:下午王子吩咐,这个时间送来啤酒!我们怎么不知道?两个男人冷冷的扣下扳机。

砚青无辜的摆手:是真的,我哪能敢擅自做主是不是?再说了,这么多呢,我还能加害王子不成?那你等着,我去通报!抱紧纸箱,心里直打鼓,一通报就露馅了,怎么办?见帐篷内并无灯光,看来是睡了,反手拉住要进屋的大汉献媚:还是我跟你一起进去吧,王子现在可能都睡下了,您现在进去吵他,一定会不高兴的,但是他亲自吩咐了要送酒,我又不能不来,我不想您被他喝斥,这个坏人我来做!金发男人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好不容易混到近身伺候的位置,惹恼了,再把他打回最底层,不值得,反正有他跟着,量他也不敢乱来,且外面这么多弟兄在呢,点点头:那一会你负责唤醒王子!是是是!艾玛,这惊险刺激了,不要慌不要慌,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一条命而已……或许是一直没看出什么异样,女人的演技出神入化,没有一人看出端倪,就这么带领着进屋,金发男人点燃油灯,冲砚青使了个眼色。

某女放下纸箱,取出一瓶易拉罐装的雪花啤酒,缓慢的靠近床榻,撇了一眼沉睡中还极为有修养的‘王子’,这小子,长得还真帅,可以和那两个王八蛋媲美了,薄薄的毛毯下,一具富有震慑力的身躯平躺着,呼吸均匀,雨声磨灭了人们的警觉性,这小小动作没有惊醒他。

快点!手一抖,不得不弯腰,附耳以最最魅惑的女声呼唤道:王子?王子?英眉一蹙,缓缓睁开眼,看向身边的男孩……女人,没听错吧?是女人的声音,女人?立刻危险的伸手直接摸向了男孩的胸口,顿时瞪大眼:你是……王子,傍晚您不是要我给您送来酒水吗?这些都是中国最有名的啤酒,我亲自为您挑选的!美人计啊美人计,这辈子用过多少次了?又回复了男声?耶稣不懂,这女人他见过了,就在下午,这个时间来说给他送酒,可他没有叫她送过酒,除去别有用心,还是别有用心,第一,要么来加害他的,可外面被手下们围的滴水不漏,还是一批有名的杀手,他不觉得她加害完他还能安全的离开,就算是同归于尽,那他也不觉得自己搞不过一个女人。

那么就剩下另外一个可能,来勾引他的,想到此,笑了一下,这就是魅力吗?居然让一个女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想靠近他,正是夜深人静时,挑这个点来,不是勾引是什么?看向还杵在门口的手下道:确实有些渴了,出去吧!是!砚青嘴角抽筋,色狼,这男人可不止后宫三千,反正只要是美女,他都会收入后宫,整个庇佑教的女人都是他一个人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这种人,一旦被他认定,敢出轨,就会得到处分,五马分尸,后煮熟,喂野狼野狗。

何其残忍?什么事都将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他不好色,今天这一关就过不了。

手下一离开,耶稣就懒洋洋的支撑起一半身躯,翘起唇角邪邪道:奇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女人!哼,你没看出来的多着呢,外面那两个男人可是你最想击毙的,可惜你没看出来,如果不是那么的自大,或许这真是个真正的王者,用毛巾将脸上的污渍擦干,后羞涩的垂头:我只希望能成为王子的女人,可我不知道怎么接近您,王子,我是真的很喜欢您!哦?喜欢我什么?耶稣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万分享受。

王子貌若天神,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动心?第一眼见到王子时,我就无法自拔,今天我鼓起勇气向您示好,可您似乎对我并不在意,我想或许是因为您误会了我的性别,若不是当时人过多,我真的很想扑进您的怀里告诉您真相,可是我不敢,我怕有人擦枪走火,所以我就想等晚上,您不会怪我吧?眨眨大眼,真庆幸老天令她有一张能以假乱真的脸。

耶稣摇摇头,但没猴急的将女人扑倒,仿佛比起生理上的**,更喜欢这种特别的心灵上快感:多大了?砚青毕恭毕敬的跪下,弯腰道:回王子,二十五岁!那是很多年前了,当然,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她始终说的都是二十五,已经说了很多年了。

不错,长得也标致,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么煞费苦心,只要去教堂跟管事的说一声,他们既然会带你来见我的!一副‘你是多此一举了’。

啊?这么简单啊?不过我喜欢这种突如其然的安排,你也成功吸引了我的视线,准许你做我一个月的女人!一个月,亏他有脸说,真想立刻拔枪告诉他是警察,看看是什么表情,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娇羞的点点头,拿起另一罐道:素闻王子酒量了得,那小的陪您喝一杯?你还会喝酒?叫什么名字?我叫小青!耶稣想了想,附耳呵气道:那我就叫许仙,喜欢吗?哎呀,怎么这么肉麻?恶心死了:呵呵,小青受宠若惊,干杯!男人见女人仰起头,大口大口的酒水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下滑,有那么一股冲动了,想要压倒她的冲动,就喜欢这种乖顺的女人,也将一罐子全数灌入,而眸子却没有离开过女人,仿佛两道岩浆,要慢慢的把其融化。

噗咳咳咳!喝了几口,砚青就喷出,猛烈咳嗽起来。

别喝了别喝了!耶稣起身轻柔的拍着女人的后背:不会喝就不要喝了!砚青急了,指着那一箱道:可是这是我亲自买来的,我希望我们有机会可以一醉方休的!一脸的‘怎么办啊?’耶稣一听是对方亲手买的,无奈道:味道不错,是我喝过最香醇的酒,既然美人如此用心,干杯!某女在心里叫苦,该死的,还以为他会说他自己喝光呢,好在酒量不错,喝吧,又喝了两罐子后,男人却突然给她的罐子里塞了个药丸,惊愕的仰头:王子您……要杀她吗?看出来了?不会啊,自认为演技可以拿吉尼斯纪录奖的,绝对不会被发现,那这……不要害怕,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苦的,这是我国研制的神仙药,就算是第一次,也能使你欲仙欲死!云淡风轻的说完,闭目品尝着美酒,越来越迷恋了,虽然女人够合胃口,但比起百喝不腻的饮品,他更热爱后者。

春药?砚青吞吞口水,额头已经开始沁出细汗,好在浑身都**的,否则一定会被察觉她不乐意,怎么办?不喝的话,一定会出事的,可喝了也会出事,不对,有专家解说过,春药其实并没电视上那种威力,不会让人发疯发狂,更不会失去理智,且这些年来办的案子里,这不是迷药。

嗯?不喝吗?耶稣淡淡的抿唇,仿佛开始在怀疑。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紧张!说完立刻将剩下的半罐子干下,赌一把吧,用最快的速度又拿来了两罐,他为什么还不想上厕所?都喝了四瓶了。

耶稣没有拒绝美意,解释道:药效还有一会,不要急,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砚青已经感觉到身体正在慢慢散发热度,明明这么冷,以闲聊的口吻道:王子,这个药真有效吗?其实我们中国有专家说,春药并没那么大的威力!哈哈!耶稣鄙夷的笑道:那是没遇到行家,明天你就会知道我们布勒多的东西有多独一无二了,且配合着酒精,更是不可小觑!亏他还这么自豪,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好独一无二,变态,这种东西还随身携带,只不过身体越来越热告诉她,这药不是一般的可恨,怎么办?万一真像他说的那么神,自己就完蛋了,可他又不想去茅厕,无法和其他伙伴接头。

茅厕附近,一簇足以包裹五人的树丛正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散发出的细微沙沙声被拍打着地面的雨水全数掩盖,过黑的空间更是令这异物畅通无阻的到达木屋后,陆天豪看看手表:怎么还没出来?里面并无打斗,应该很顺利!柳啸龙再次佩服起砚青的小聪明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昏黄光束下,耶稣看着女人的小脸一点一点绯红,等待着她无法忍受时,扑过来翻云覆雨,短短半小时,两个人就喝光了十多瓶,知道女人已经等不及了,起身道:过来!王子,我……我有点内急,可不可以……砚青祈求的望着男人,喝了这么多,她就不信他不想去解手,而且对男人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做那事之前,有丁点想排泄的**都会清理干净再享**,就算他不想,她也能先脱身。

真的很怕再过一会就真的忍不住扑上去了,因为小腹处仿佛有一团火沸腾着,五脏六腑都快被烤熟,非常的难受,呼吸也变得不顺畅,她相信这药的厉害了。

正好,我也有点想去,走,我扶着你!抓起一条胳膊提起,大手顺带若即若离的触摸向其小腹处。

砚青刚松口气便咬紧牙关,如此公然吃豆腐,等着,一旦抓获,她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男人细心的接过雨伞打开,见手下要跟来就摇头道:站这里守好!我不叫,谁也不准进去知道吗?这……遵命!砚青感激的冲男人笑笑。

我的女人,又岂能让他人看?耶稣却显得理所当然,打开手电搀扶着有些醉态的美人到达,再道:你先!哦不,王子您……‘先’字还没说完,就卡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地面,眼里出现了绝望,影子,她事先怎么没想到会有影子这种东西?是啊,事先这里也没灯光,天要亡我吗?见男人已经进去,就捏着手电看向四周,此时此刻,一定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这边。

更没想到的是,木屋会如此的简陋,通过灯光,两个人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正倒影在后面的石壁上,现在关掉手电可以吗?任何一点骚动都不能有,现在能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两个人物模型吗?见那树丛中,陆天豪也看那倒影就将手里的伞抛掉,再弯腰去捡:怎么办?听我的,现在只有一个方法,我带耶稣先走,柳啸龙进去,把人弄走才是主要的!陆天豪当机立断,这真是唯一的方法了。

砚青却不乐意: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谁你那么矮?陆天豪反驳。

柳啸龙见砚青看过来,就学儿子打手语‘人必须是我带走,否则你会前功尽弃,到时候我会交还给你!’是吗?她该相信他吗?他骗了她这么多次,该相信吗?四目不断的交汇着,看出了他的真诚,但如此冒险的走到现在,如果他再骗她,她又能如何?英姿在就好了,她相信英姿,呵呵,柳啸龙,我最后相信你一次,倘若再骗我,我们将永不联系。

陆天豪,柳啸龙先带人走,不要问理由,我现在进去弄晕他,你进来代替!说完也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立刻闪身进茅厕,而耶稣也正在拉裤链,过去亲自给他口皮带。

耶稣转身刚要把手电递给女人时,后颈一疼,闭目倒了下去。

砚青立刻搀扶住,见陆天豪冷着一张脸进屋,就以最快的速度将昏厥了的男人推了出去,命令道:快,做出在解手的样子!你们最好不要跟我玩花样!陆天豪淡漠的说完便站在了耶稣刚才站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时不时摇晃着身躯,代表还活着。

柳啸龙会带着他下山和英姿汇合,会等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走吧!见那树丛已经消失,任务完成!陆天豪心里之犯嘀咕,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砚青背过身斜倚在门口,偷觑了一眼身后垂头沉思的男人,悄悄拿出手机发出信息。

‘干爹,动手!’庇佑教外,同样雷声阵阵,大雨滂沱,老局长一得到确切答案,立刻举起枪对准了前方的林枫焰和钟飞云等人,虽然带来的只有一百多人,但足以消灭他们,另外两个地方也已经转达,抬起右手一挥。

宋局长,这么做可能不合适吧?林枫焰早已察觉,没等那些条子冲入就转过身冷冷道。

老人耸肩道:有种你就立刻杀了我,上!砰砰砰!一刹那,枪声此起彼伏,林枫焰倒是没多震惊,因为这也是大哥的意思,分文不取,见已经被那些警察团团包围就看向钟飞云道:我是不敢动他,否则大哥和大嫂这辈子就完了,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来动他!说完就将枪转移方向,对准了钟飞云的脑门。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钟飞云瞳孔猛烈胀大,立刻憎恨的举起枪冲林枫焰脚边开了一发,怒吼道:林枫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是你们想私吞?该死的柳啸龙,太阴险了吧?林枫焰好不恐惧的摊手:我说了,这个老头儿,我们杀不得!那就我们自己来!钟飞云一把揪住了对手的衣襟拉近距离:你们别关,有什么罪我自己担着!你觉得我会让你他妈的杀我大哥的家人吗?嗯?林枫焰不耐烦的推开,看向老人道:进去吧!老局长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真的假的?这柳啸龙真会来事,立刻带人快速冲进了犯人的主基地,管事的几乎都到了武阳山,里面是群龙无首,拿着喇叭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不想死就立刻缴械投降,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一分钟!焰哥,我们进去吗?林枫焰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废话,就他带的这一百人,还不是热包子打狗,赶紧带兄弟们冲进去!协助警方办案!是!钟飞云倒退一步,怔怔的倒抽一口凉气,拿出手机立刻打进了陆天豪的。

武阳山,砚青一直盯着陆天豪的一举一动,推算着时间,应该会有很多人试图给他打电话,果然,已经开始叫嚣起,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外面的情况,否则他会杀了她的,看了看下面的茅坑,在男人刚按下通话键,立刻猛扑过去。

‘啪!’手机成功掉进了屎坑内,刚要低吼,就见女人正抓着他的袖子,面颊传出不正常的酡红,呼吸粗重,且还有些站不稳:砚青,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猴屁股一样。

我……我好热,陆天豪,我好热!砚青伸手擦拭着额头,仿佛置身原始沙漠中,一触碰到男人的身体,他就仿佛是狂热大漠中的一袭凉风,小手开始不规矩的乱摸。

女人的异样令陆天豪忘记了手机事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瞬间就想到了原因,拍拍那小脸道:振作一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马上!看向外面,摘下女人的帽子,一头青丝立刻披散,将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脱掉裤子,只剩下一件四角内裤,顺带将与耶稣的睡袍有着严重冲突的衬衣,光着膀子半搂半抱的扶着女人在无数人的目光下走进树林。

一副迫不及待想寻欢作乐的模样。

王子这是做什么?做什么?没看那是个女人吗?呵呵,打野战呗!好像还吃药了!这是王子的惯用伎俩,别管了,这个时候去打搅,指定被当靶子!可是王子不是不喜欢脏乱吗?一句话引来另外几人的怀疑,是啊,帐篷就在眼前……又一人道:说不定他玩腻了,想来点新鲜的,男人嘛!哦!大伙一致认同,反正大半个山都被他们的人包围,一个女人,还是中了药物的,不可能击败王子大人的,看着手表,三十分钟不出来,就有必要冲进去看看了。

你们带人去把各个出口堵死,任何人都不得出山!是!庇佑教内,已经打得热火朝天,钟飞云却只能看着眼前突然涌出来的几千人,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大哥的手机又打不通,只能打给另外两个点的兄弟们。

‘云哥,出事了,云逸会根本就不是和我们一起的,他们帮着警察造反了!’‘云哥,请快点指示……我们被云逸会包围了!’钟飞云痛苦万分的砸砸脑壳,瞪向林枫焰:帮着警方,你们有什么好处?没好处,但我要杀了这些条子,大嫂会杀了我!林枫焰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内哼曲儿:你该知足了,我们没在拿下后才告诉你真相,仁至义尽,钟飞云,你们并没损失不是吗?其中还讹了我们一笔钱,不用还了!钟飞云没有再说话,大哥那里情况如何还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云逸会损失惨重,三千亿,吃亏的是他们,卧龙帮确实没什么损失,等联系到大哥再说吧。

武阳山头儿,好像有人来了!站在进入时的出口处,韩云眯着眼仔细的查看着来人,好像就两个,近了才发现是柳啸龙,欢喜道:是龙哥!阎英姿揉着挎着的手臂,也看清了来人,视线来回穿梭了半天才起身颤声道:砚青呢?柳啸龙将昏迷了的男人扔到了地上,吩咐道:我得回去,你们带着他走吧!说完就冲向了山上。

头儿,是耶稣,快点,把他搞到车上去!韩云顾不得那么多,扛起耶稣就向车的方向跑。

阎英姿愣了半天,木讷的点头:好!谁知道才走了几步,一连串的枪响令她几乎窒息,掏出手枪吼道:快点准备离开!韩云没时间磨蹭,将男人扔进车里后,将车子开到了路边,刚要喊阎英姿上车时,就见柳啸龙也退了回来,且前面看不到的地方敌人越来越多:天,龙哥,头儿,快点过来!砰砰砰!敌在暗,三个人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不到一会就被包围,柳啸龙愤怒的单凭听觉的扫射着各地,偏头道:快走!我来掩护!柳啸龙,我不走,砚青在哪里呜呜呜呜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英姿压抑的边打向敌人边哭喊。

她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走!没时间了!该死的,没看他们已经暴露了吗?居然来得这么快,见阎英姿傻了一样坐在斜坡下不动就翻身滚过去,将其夹在肩窝下,倒退着冲向轿车,手臂上的疼痛告诉他,中枪了,却麻木得感受不到痛觉。

快点快点!韩云将车门打开,子弹比雨点还迅猛,车子已经多处受损,眼见两人已经靠近了车身,却无法入门,敌人仿佛知道他们会逃跑一样,十几把机关枪对准着车门方向打个不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都会被打成肉泥,看着旁边的柳啸龙和流泪的阎英姿,喘息道:龙哥,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我数三声,你们冲过去!韩云……你要干什么?英姿已经站不起来,一条大腿血肉模糊,伸出唯一完好无损的手扯住手下:你别乱来!头儿,告诉她,欠她的,来世还,一,二!柳啸龙已经将目光对准了敞开的车门: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三!喊完,韩云立刻闪身出去,几乎都不给他开枪的机会,一颗颗子弹就这么刺入了躯体,被打得全身不断的抖动,瞳孔瞪到了最大,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两行泪滚落。

柳啸龙也在这刹那间将阎英姿推进了车内,关好车门,翻身到副驾驶座启动引擎。

阎英姿拍打着车窗,张着嘴疯狂的大喊着,车子飞驰时,她看到韩云还站在那里,就是不肯倒下,哭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无济于事。

他妈的!随着骂声,枪声停止,韩云也倒了下去,却不肯闭眼,仿佛还想再看一眼想看的人,微张的口传达着一千个一万个的对不起,他相信她懂。

‘呲啦!’开了十分钟,成功甩掉了敌人,车子也激烈刹住,柳啸龙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躺着的两个人,和正在嚎啕的阎英姿:不是哭的时候,立刻带他们回警局,砚青应该还没遇害,我……你不要找理由了呜呜呜呜!英姿捂着脸耸动着肩膀摇头:她一定也暴露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追来的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我相信她!冷漠的说完,打开车门从最隐蔽的方向继续进山。

阎英姿拔出武器对向那个还在昏睡之人的太阳穴: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羔子!只要轻轻一扣食指,这个人就会到地府报道,意志和肢体动作开始打架,不能杀,杀了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可一想韩云的死,又不得不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就算用尽一生的能耐,也会让法院将他枪决的。

拖着受伤的手和腿,到了驾驶座上,目前她的任务就是将这两人带到局里去,也相信砚青没有出事,她不能让她白费一番心血,冲动的想回去将韩云接上车,可是她真的不能,那么他就死得毫无价值。

昨夜宁静的武阳山已经乱成一锅粥,人人都形同热锅上的蚂蚁,王子失踪了,人们几乎翻遍了整座山,也追寻不到。

陆天豪几乎也是跑遍了所有的出口,发现在他离开时,每个出口就被堵死了,若不是带着一个包袱,早已逃离,是非之地,待下去迟早出事,感觉到那双手越来越变本加厉,都开始向他裤头内伸了,只得拿开低吼:你给我安生一点,都什么时候了?砚青早已神智不清,现在早已不是热那么简单了,满脑子都是被男人爱抚亲吻,下半身毫无力度,双腿软绵绵的,被抱到山洞里后立刻难耐的喘息:给我……!再不消停,就把扔这里自生自灭!男人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哪个正常人被这样挑逗还无动于衷的?一个小时了,来回就是那么几句,什么媚药这么厉害?让一个正直的警察变得如此放荡?我好难受,好难受……!砚青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不放,小嘴开始亲吻行对方的侧脸,温柔中带着讨好,舔舐过每一寸肌肤,小手也攀附向了其的胸口,蛊惑道:帮我。

陆天豪脑子瞬间炸开,其实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再追求一番,或许会赞同吧?或许……咬牙闭目将所有的**驱赶出,女人的攻势太猛,被逼得节节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就这么靠着石壁喘息,感觉那手正在向下移动,没有阻止。

砚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垂眸瞅着女人乱糟糟的黑发。

男人的每一句话,在砚青听来,都构成了最强烈的催情剂,主动的褪去自己的裤子,刚要合二为一时,一只手却牢牢禁锢住了她的腰肢,不管她怎么向前,那只手就像是一堵墙,硬生生把能泄火的东西隔开,仰头哽咽道:求求你,我好难受……比死了还难受,身躯从一开始的火热,变成了赌瘾发作时的疼痛,骨髓里,像是有许多虫子在啃咬,令她很想一刀砍下全身有骨骼的地方,却没有力气去实行。

陆天豪失神的看着低下春光,每当刺目的闪电亮起,毫无遮羞的双腿都一览无遗,想不到这女人的身材这么棒,无瑕疵,处处都刺激着他的感官,忍得浑身的筋脉都开始凸起,血液更是逆流,叫嚣着将女人压倒。

陆天豪,帮我!砚青还在试图推开那阻挡住她的大手。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呢,从来没见哪个女人能将他的名字喊得这般**,每一根骨头都变得酥麻,飘飘然,低头狠狠吻住了那不听话的小嘴,反客为主,一翻身将娇躯抵在了石壁上,女人热情似火,给了他更大的动力,直到一个吻不足以满足体内的渴望时,转向了细嫩颈子,脑海里全是在坟前听到的句句真言。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薄唇贪婪的划过锁骨,仿佛在膜拜着某件珍品,动作狂野却不失温柔,大手扯住了单薄的军绿色衬衣,刚要将纽扣一颗颗撕落时,又咬牙一把推开,垂头将内裤穿好,见女人不满的要靠过来就伸手挡住:真他妈要命了!低骂了一句,弯腰将女人的裤子穿好,打横抱起,雷雨交加下,男人矫健的速度仿佛不受恶劣天气与崎岖山路所影响,好似处处都是他的通天大道,更是能轻而易举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冲向来时入山之地。

救我,求求你……陆天豪黑着脸警告:别乱摸,否则你会后悔的!后看向前方的一群人,立刻隐身进一堆草丛中,见女人不停的嘟囔就伸手按住了那嘴儿,手心立刻被海绵般的火热小舌划过,等人都走了才泄愤似的在那屁股上狠狠一拍。

天已蒙蒙亮,雨也在减弱,到达目的地后,看到了一片狼藉,车也没了,且韩云还倒在血泊中,正在想着如何回使力时,察觉到什么,缓缓转身,发现是柳啸龙那狼狈模样才挖苦:还以为你死了呢!柳啸龙可谓是浑身是血,脑门处破了一个小口,血水染红了胸前的衣衫,左手臂有着枪伤,右手里的枪却紧紧不放,看了看陆天豪接近光裸的身子道:你还没死,我又岂会先走一步?最后才看向他怀里的砚青,拧眉道:怎么回事?先别问了,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她吃了布勒多国的春药,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再不给她解毒,用不了多久就会七窍流血!将人扔了过去,弯腰抓起一具尸体,将其的衣服退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冷冷道:我不管那么多,要不是老子,她早就被那些男人轮了,翻山越岭的给你送来,一口价,五十亿!某柳闻言垂头看了看双颊潮红的女人,再看看陆天豪那累得快趴下的模样,笑道:好!算你识相,去那里吧,我给你把风!说完就随意的坐下,掏出所剩无几的香烟叼了一根。

没有别的办法吗?陆天豪意外的仰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有别的办法我还会带着她来找你?我们已经离婚了,对她来说,这是趁人之危!某陆立刻起身伸手要抢:你不要来来来,我自己来解决!免了!闪身躲开,继续道:她要醒来,你可别乱说!后走向了斜坡下,快要消失时,扭头道:谢了!陆天豪提提松松垮垮的裤子,又坐了下去,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摇了摇:比起风流快活,五十亿更值!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有那么点喜欢的女人使得这小子来跟他拼命,不值当,且还能捞到好处,何乐而不为?------题外话------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章,陆天豪就恢复记忆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疯狂的热情嗯哼!‘呲啦!’方向盘猛地转换角度,停靠在了高速路边,刚气喘吁吁的伸手捂住似乎失血过多的大腿,就惊见后视镜传来一连串的碰撞声,慌忙爬出车窗一看,破晓的苍穹下,十多辆车子跟着胡乱的旋转,接二连三的车胎刺耳摩擦声响起,英姿吓得心如擂鼓。

直到情势稳定,只有两辆撞击到一起,且司机都纷纷下车,并没太大损伤才闭目祈祷上帝保佑。

你他妈的搞什么?想害死我们啊?会不会开车?我草她妈的,搞什么鬼东西?配我的车!给我下来!几十个人围堵到了那辆高级轿车旁叫嚣,一个彪形大汉一拳头砸在了车窗上,令轿车硬是晃了三晃,也成功晃醒了晕厥的耶稣,但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微微皱眉,眯开一条缝查看着近况,这是哪里?昨夜的回忆瞬间充脑。

信徒,女人,啤酒,茅厕,被打晕,而眼前是高速,被伏击了?天也逐渐大亮,正准备试图挣脱绑着双手的绳索,惊奇的发现浑身几乎毫无束缚,只有那个昏倒在一旁的妇人,耳边很是呱噪,很想坐起身一探究竟,但还是决定先观察下再说。

阎英姿脸色如同净纸,毫无血气,虚弱的仰头看着一群陌生人正怒气冲冲的指着她谩骂,没有畏惧,反而显得很是镇定,掏出证件道:警察办案,有什么损失到北门警局说明,我会全权负责!一听警察,十来人气焰减低了少许,可警察也不能这么不顾人民安慰吧?说停就停,要不是大伙反应快,此处早就成为地狱通道了。

警察了不起啊?给我下来,不给个说法,警察老子照打!大汉一把拉开车门,异常的粗鲁,令女人险些栽倒,见到那鲜血淋漓的双腿时,大汉懵了,看来真是在办案,后面还躺着两人呢,吞吞口水,索索脖子道:警官,要帮忙吗?另外两个女人将阎英姿扶正,怎么这么多血?而且那伤口好像是传说中的枪伤吧?所有的气,在看到一名警员为了办案伤得如此之重,都磨灭了,甚至开始争先恐后的要求协助。

阎英姿苦笑:不用,有些事,越少人参与越好,谢谢你们,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车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申请补助的!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车有保险,只要您给作个证就好!大汉点头哈腰,佩服啊佩服,一个女警,这么英勇,自愧不如。

我的也有,警官,那两个都是您抓来的坏人吗?见女人点头就立刻道:哎呀,您怎么这么大意?赶紧给他绑起来,否则他醒了,您就完了!耶稣咬牙切齿,绑了他不就完蛋了?哼,警察是吧?那就好办了。

英姿挪动了一下,头脑昏眩,怎么办?动不了,还得留着最后一口气把人带回去呢,想了想,掏出手铐递给了外面的人:我实在不能浪费体力了,麻烦你们去给我铐上他!该死的,确实大意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满脑子都是砚青的安慰,好在出了这么点状况。

我来!一女孩接过手铐打开了后门,刚拉过那外国人的手腕,还来不及给动作,突然感觉到了危险,果然,下一秒直接栽了下去,好歹也是军训过的,所以用手肘顶了过去,谁知道男人的武功足以超越她百倍,轻而易举被俘,喉头立刻传来了刺痛,瞪大眼道:别乱来,警官救命!哇!十多人纷纷后退,就这么看着绿眼男人像巨人一样走出,高出了这里所有人一个头,且手法残忍,女孩已经面带青紫,小拇指都快镶嵌进了她的皮肉内。

英姿立刻弯腰去找枪,枪呢?完了,掉在武阳山了,脑子越来越昏眩了,还是拖着残破的身躯下车指着男人怒吼道:耶稣,你已经败了,你那所谓的三个据点,都被警方占据,如果不想武阳山那些人跟着你遭殃,最好识相一点!一开始大伙就没准备抓获武阳山的五万人,柳啸龙的意思是里面的人来自不同的帮会,牵扯过大,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抓其余的布勒多士兵,反正是会放了他们。

这个耶稣要识相的话,里面那四万多个士兵都会放逐,否则绝对要他们无法出境,她想,任何一个国王,都应该是爱戴自己的族民的。

可是她错了。

少废话,不想她死,就立刻给我滚开!耶稣说完就将小拇指刺进了女孩的肌肤里,鲜血形成了一条血线,带着灭亡的恐惧。

阎英姿好笑道:武阳山有几十个帮会团伙的主要人物,你居然不顾他们的死活?还有几万你自己的子民,真的希望他们统统入狱吗?他大爷的,他要敢,她才不管里面有多少个团伙,一并剿灭。

最后说一次,滚开!耶稣说完就狠狠踹了一脚已经快断气的女孩。

好好好,我闪我闪!阎英姿知道他是玩真的,赶紧一瘸一拐的退到人群中,她这里并不是最后一道关卡,还有一道,不怕他能逃回布勒多。

女孩的挣扎越来越薄弱,坐进驾驶座后就大喊道:警官……不要关我……快点抓他……啊!腹部被狠狠一锤,昏了过去。

阎英姿看看后面的蕉氏,怎么办?人不能给他带走,不能,但车子已经远离视线,紧紧的按住心脏,当机立断,冲群众们伸手道:你们谁的手机快借给我,先不要报警!她相信砚青的眼光,那个蓝子一定会扭转乾坤的。

我有我有,警官快点抓住这个外国佬,怎么能在我们中国的地盘行凶?人一走,大伙才怒骂起来。

英姿瞪了他们一眼,刚才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神勇过?快速拨通了处长的号码,冷静道:处长,您先不要问,立刻向上申请调动人手,武阳山内有大动静,近五万人,个个持枪,立刻派人去剿灭!‘这么多?都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尽量不要伤及人民,还有警员在里面,快去,还有在各个港口,空路陆路都加派人手勘察,今日任何异国人都不可出境!‘知道了!’呼呼,耶稣可千万不要给武阳山的人通讯,否则那些人会立刻大开杀戒,砚青啊,如果你能活着回来,老子一定跟你喝个三天三夜,又拨通了其他几位姐妹的号码,一一吩咐,才坐到边缘开始简单的处理伤口。

警官,要不我们送您去医院吧?不了,谢谢!没力气再多话,她必须在这里等美丽她们的到来。

其他人也不敢在这里多停留,避免造成交通堵塞,只有几个女孩的家属焦急的跟着蹲在了一旁。

英姿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们不要急!人家都伤成这样了,大伙也不好说什么,默默的点头。

武阳山下一夜雷阵雨消失,迎来了瓦蓝瓦蓝的天,好似刚刚被水洗涤过的巨型玻璃,透亮透亮,山脚下更是弥漫着厚重的泥土味,亲切,舒爽,树梢星星点点的滑下晶莹,晨阳将带着水汽的绿叶照射得散出了光辉,耳边环绕着‘嘀嗒嘀嗒’脆响,入夏的季节并没寒意,即便浑身湿透,也感受不到冷的气息。

但山中并不宁静,枪声还在持续,毫无章法,胡乱的制造着惊悚,陆天豪偏头看了看,如此富有意境之地,本该是松脂与青草的芬芳,却被血腥代替,入眼之处,树上、乱石中、斜坡间……躺着一具具死尸,没有曾经那一次的壮大,却也是触目惊心。

周围的土地一片鲜红,数一数,接近四百余人,在十多分钟内都无人前来,可见被安排到此处巡查的士兵都被柳啸龙一人干掉了,很快就会引起那些人的主意,会来更多,催促道:你们快点!找不到人,他们自然就会离开!树丛后,传来柳啸龙不疾不徐的声音。

说的也是,龙头都没了,龙尾还不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管如何,小心为上,捡起一把冲锋枪开始擦拭。

两丈外,柳啸龙似乎觉得此处与把风之人离的过近,继续往更深处走去,偶尔低头瞅一眼微张艳红小嘴吸气的女人,就像一条离水多时,快渴死的鱼,猛烈的想喝到救命的泉水,更是开放到搂抱着他的身躯胡乱摩擦,微眯的眼儿无焦距,几滴泪滑下,就着散乱的发,晕红的腮,渴求被人爱抚的模样,美得惊心。

砚青已经看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他的味道好熟悉,湿透的布料在火热的身躯的烘烤下,那种独特的男性味道堪比世上最最著名的香水,刺激得她想使出所有的力量来吸食,才能缓解少少的燥热,是他,柳啸龙,就是他,一定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无上的安全。

在没落入这个怀抱时,心里很是惶恐,一直紧绷着神经,几次试图咬断舌头,这一刻,却瞬间放松下来,令脑海里只剩下热欲,颤抖着小手,想抬起摸向那模糊的俊颜,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迫切想男人能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指尖,身躯上好似压着一座快要将她挤碎的千斤坠,颤声道:老公……还在寻找着安全寻欢之地的柳啸龙一个仓促,差点就这么一同栽下,总是冰冷无情,透着杀伤力的脸庞缓慢的涨红,不敢相信的低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喊这个称呼,前面那一次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作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莫名的多出了一股保护欲,更加紧致的楼抱住。

砚青的脑海里出现的却不是此刻的画面,而是男人正笑看着她,用着最最温柔的口气逗问她‘我是谁?’柳……柳……!怎么办,她喊不完,为什么浑身这么热,是不是快死了?连动一下力气都没了,急得小声抽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听话,不要说话了!柳啸龙见女人一副焦急的模样就低头轻柔的含住了那张不停蠕动的小嘴,含糊道:再等等!极度温柔的话语与千年冰封的表情严重不搭。

就像抱一个婴儿,没有让女人无力的后脑下仰,紧紧禁锢在胸口,到了一处干燥地,才脱下外套扑在了柔软的小草上,小心翼翼的给女人放入其中,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迟疑的看着,表情过于纠结,但也掩饰不了的一丝丝窃喜。

女人此刻衣不整体,像蛇一样在地上扭动着,伸手胡乱抓着什么,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与平时那个独断独行的女人由着云泥之别,双手揉弄着脖颈下的衬衣,感受到救星就在一旁,却迟迟不肯如她所愿便抽泣道:救我……柳啸龙侧身跟着躺下,修长指尖抚过女人的小脸,后按在了被咬得有些破皮儿的嘴唇上,立刻被吸入了口中,指尖勾弄着小舌,俊脸上立刻呈现了陶醉,这种被吸吮的紧致感,多久没尝试了?半眯着眼盯着那嘬吮的唇儿不放,如果是此刻被安抚的不是手指,而是……早就胀得发疼的某处频临着爆炸,想瞬间撕碎她的衣物承欢,可他不能,这些年给他的教训就是对待刚硬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柔来克。

附耳道:砚青,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是不要这么做吧?边说边褪去了衣物,抓起一只小手,在自己胸前狠狠的划下,道道血痕令白腻细致的雪肤变得突兀,舌尖诱惑性的划过其敏感的耳廓。

唔……!好舒服,为什么他还不覆盖上来?好想那种两具身躯交叠在一起时的奇妙感觉,什么叫不要这么做?偏头祈求道:求你……求我什么?好似柳下惠一样,面对如此活色生香一幕,男人还保持着冷静,慢条斯理的引导着女人将她自己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勾魂摄魄的凤眼淡淡的看向了蕾丝胸衣,顷长右腿膝盖顺着女人微开的小腿向上滑去。

女人顿时一个激灵,双颊越加潮红,纵使是被药物控制着,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偏开头。

柳啸龙将大手伸到了砚青的背后,一点一点的撕下女人的骄傲:不说我可走了!故意将胸衣拉得更紧。

唔!心脏受到压迫,某女不满的摇头:求你……我也很想帮你,只不过我们的关系不适合,恕我无能为力!话是如此,两根手指却微微一松。

一直被压迫的心脏受到了解脱,砚青也好似回光返照一样,精力正在回归,手也能稍微抬起,不需要苦苦哀求了,再来点力量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柳啸龙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继续说着拒绝的话:你也知道,现在我要强行要了你就是犯罪,我可不想名誉受损……啊!砚青忽然坐起,阴狠的扭扭脖子,好似英雄崛起,缓缓偏头看向一旁磨磨唧唧的男人,挑眉道:你放心,我会温柔的!语毕,人已经爬了上去,扯住男人的衬衣一甩,‘啪啪啪’,剩下的纽扣瞬间飞溅而起。

砚青,我们不能这样,你冷静,一定要冷静!男人惊慌失措的唤道,却迫不及待的自己就把衣衫给脱掉。

闭嘴!再废话,老娘毙了你!温柔的语气,倾身抚摸着形同上帝杰作的五官,哪来的小子这么好看?一把揪住那黑发凶神恶煞的警告道:小子,劝你识时务一点!柳啸龙急了,双瞳大开,不断的摇头,充当着一个即将被强暴的少年:我们不可以的,有话我们好好说,你放开我,好好说!砚青不耐烦的一巴掌打在那脸颊上,狠度百分百:说你妈个头!粗鲁的扯开那皮带,却没发现男人始终行动上都没有拒绝过。

我是个正人君子……唔!倏然,男人说不下去了,而是闭目扬起了后脑,令颈子性感的曲线全数暴露在了女人充满**的眼里,咬着牙关隐忍着那既痛苦又快乐的感觉。

‘咕咚!’女人吞了口口水,眸子冒绿光,想也不想,低头吻住了突出的喉结,轻轻啃咬着,舌尖四处游荡,感受到男人有微微的颤抖就扬唇邪恶道: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男人脸色有微微的铁青,剑眉一直紧蹙着,仿佛很不喜欢这种颠鸾倒凤的感觉,愤怒道:你轻一点,很痛的!小手拧着一块一块的肉拉扯,潜意识内的肆虐因子是她无法去控制的,下手越恨就越舒坦一样,利齿更是沾满了血渍,咬过每一寸皮肉,到达左手臂时,微微的皱眉:你受伤了!一抹心疼在眼底划过。

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痛!另一个意思却是‘你可以继续!’说着拒绝的话,嘴角的阴笑却那么明显。

真的不痛?皮肉伤而已!那她就放心了,再次狠冽的行凶。

砚青你别冲动,听我说,这样是不对的,你快住手!对不起,我停不下来!末了,吮吻着锁骨的小嘴一路向下,时不时狠狠咬上一口。

柳啸龙忍得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或许是太久没有发泄过,亦或者是这一次突来的欢爱比曾经每一次都要来得刺激,所以还没正式上阵,就缴械投降了,**染红了耳根,溺爱的垂眸瞅着女人又在急切的挑逗,哭笑不得:傻瓜!砚青相当委屈,怎么这么快啊?她连裤子都还没脱呢,愤怒的抓过皮带狠狠的甩下,‘啪’的一声,男人腹部一阵轻颤,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了一下就有第二下,下手也越来越狠。

难得的是,这次男人只是将双手枕在脑后,没有去阻止,任其泄愤,深深的长叹,这一刻他才明白到为何父亲终日被母亲那般对待,还无怨无悔了。

打了十多下,才爬上前掐着那脖子摇晃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行不行,是种很愚蠢的做法!一个翻滚就将可人儿给压制住,掌握了主动权,合二为一之极,压低音量沙哑道:砚青,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构成犯罪?我有权控告你的……无休止的相互索取,羞得鸟儿们都不再鸣唱,小松树站在石台上远远的观望着,一道道令人脸红心跳的哼吟声传遍整个空间,女人好似发了疯,完全不懂得避嫌,密不透风的纠缠着男人不放,有一种就要溺死其中的味道。

缠绵了近两个小时,泄火过一次又一次,终于,女人昏了过去,而男人却还是没有放过她,轻闭眼眸,尽情享受,已经化身恶魔,无法停止,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就烟消云散,惊人的体质着实让人感叹,云海中疯狂的翻滚着,随着一声似被困野兽被放出牢笼时的低吼,才察觉女人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

也打消了继续的念头,虽然这远远不够抚平多年的积累**,但他要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一刻,看了看血流不止的伤口,跟着平躺了下去,脚一勾,两件外套桌手,全数覆盖在女人的娇躯上才给抱入怀中,含笑捏着那呼吸均匀的小鼻子摇了摇:无论你的前世与谁携手,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老婆!老婆……不由自主的将额头抵向爱人的脑门,蹭了蹭呢喃道:老婆!嗯……女人不满的伸手大力的拍了一下打搅她休息者,正中某人的脸颊,扭动了几下,寻找了个最最最舒服的位置,继续和周公大战。

男人对女人下手的狠劲相当的无语,一声轻叹自薄唇内发出,想气都气不起来,或许有一天他真会像父亲那样,为何柳家娶的女人都这么彪悍?见女人又在怀里蹭了蹭,这丁点不戒备的模样倒是让某人满意的扬唇,所有的不快也因为这小小动作而消失。

大手有意无意的穿插过长长青丝,回味着刚才的温存,更胜从前,顺过气后,坐起身,将女人的内裤戳在一根树枝上,对着烈日暴晒,刚要继续躺下时,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退,很快被阴骛取代,捏紧手里的石子霎时转身,‘嗖’的一声打向某棵树梢。

‘砰!’一只可怜的松鼠落地,脑骨爆裂,挣扎了几下陷入了永久黑暗。

虽然不是敌人,但此地不宜久留,不得不推了推女人:起来了!嗯……别吵!砚青烦闷的翻了个身,咦,奇怪,为什么床上全是树叶?不解的睁开眼,入目的是灌木,对了,她是来执行任务的,而且还喝了春药,猛吸一口亮气,坐起身低头一看,一丝不挂,这……扭头一看,更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本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敢强暴她,但好像是她……因为男人浑身都惨不忍睹,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紫黑色的条纹,那是被皮带抽后留下的证据。

柳啸龙已经穿好了裤子,上半身赤条,就这么无表情的坐靠在树身旁,以一种质问的眼神盯着女人不放,更期待着她的回答。

‘砚青,我们不能这样,你冷静,一定要冷静!’‘闭嘴!再废话,老娘毙了你!’‘我们不可以的,有话我们好好说,你放开我,好好说!’‘说你妈个头!’木讷的转回头,零碎的片段令女人无言以对,天!这是在玩我吗?要是没认识之前,她会请求他的原谅,不过现在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起身沉下脸拽过被高高挂起的内裤穿好,胸衣,裤子,衬衣,一气呵成,末了瞅了一眼男人过于凄惨的**不带温度道:幸苦了!后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向出口方向走去。

柳啸龙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拿起还湿答答的衣服穿好,跟了过去,才走了几步,就见女人又咬牙切齿的折回,一副要算账的样子,立刻掀开布料道:我可是有证据的!我只是来告诉你,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得去冷静一下,再回去将新供奉的关二爷扔出去,让他保佑她下半辈子可以一帆风顺,就是这么保佑的吗?做梦都没想到还会和这个男人做这种事,还不如没离婚呢,万一这事传出去了可怎么办?真是要疯了,最最可恨的是醒来时,居然看到内裤被挂那么高,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奸情一样,这什么男人啊?都不觉得丢人吗?然后呢?柳啸龙整理整理衣领,慵懒的追问。

砚青真是要疯了,这还用她来说吗?抓抓头发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男人冷笑道:凭什么听你的?你还真打算昭告天下啊?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不要脸面了?这个主意不错!真是要吐血了,不得不转换表情,嬉笑道:柳先生真是会开玩笑!这要传出去了,她还怎么生存?完全应了那些八卦,开始对他死缠烂打了,在手下们面前还有什么威严?柳啸龙不以为意: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除非……摸摸下颚,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儿。

除非什么?女人立刻仰头,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表情。

清醒状态下,让我上你一次……‘啪!’一巴掌打完,砚青就倒退一步,恨不得是打在自己脸上,可不能怪她,这男人太下流龌龊了,吱吱唔唔道:我……我情绪有点时空,您不会计较吧?男人深吸一口气,看都不带看一眼的,直接越过快步向陆天豪的位置。

砚青垮下身子,烦死了烦死了,今天是怎么了?又霉运附体了吗?你磨蹭什么呢?走了一半,男人转头不满的问。

女人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这个人她实在丢不起,还不如死在这里呢。

柳啸龙暗自咂舌,后抬高眉头,过去半蹲了下去,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施恩道:还有一个办法!颓废的表情幻化为喜出望外:你说!就说嘛,这人没那么坏的。

附耳下蛊:你上我也行!‘喀吧喀吧!’双拳狠狠一捏,出其不意,坐下狠狠一脚将人给踹出了一米,起身拍拍起褶了的衣领,走之前看了一瞬一脸愤怒坐躺在地上的男人,吐了口口水:呸,流氓!什么东西,老淫棍,满脑子的淫秽思想,她情愿被人指着鼻子谩骂不知廉耻,真是吃错药才会相信他,想她一生堂堂正正,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精虫入脑的猪。

柳啸龙慢慢锤了两下额头,长叹道:过河拆桥!陆天豪!砚青尴尬得无地自容,好在被药物控制,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打哈哈的上前招手。

看来这解药效果不错嘛!陆天豪起身,见女人脸颊飞上红云就指着出口道:尽快离开吧!哦,好!三个人才到放车地方,就被前方的十多辆警车和密密麻麻的警员给弄蒙了,柳啸龙第一个冷峻的怒吼道:谁让你们来的?这……这是怎么回事?砚青心惊胆颤,不会是要堵死山里的人吧?队长呜呜呜我们还以为你……你没事啊?甄美丽冲出人群,站在砚青面前上下打量,后擦擦眼泪哽咽: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砚青抓着美丽的肩膀,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谁报的警?是村民吗?有可能,村民听到枪响,报警也理所当然,只是不可能来这么多,入眼的就近七千多陆军,全是从部队调来的狙击手呢。

是英姿让调人来的,里面真的有很多恐怖分子!砚青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叫管事的来!该死的,他们知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如果全是布勒多国的军队,抓也就抓了,可还有各大帮会派来的主力,都死了,到时候那些帮会恼羞成怒,定连成一线来攻击A市,到时候追悔莫及。

对付这些人,想一网打尽根本就不可能,反而还会壮大他们的势力,耶稣也就料定了大伙不敢动这些人,所以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这不是让那些人集体来仇恨北门警局吗?不想A市就这么完蛋,就都立刻滚回去!柳啸龙暴走的指着那些不肯后退的人命令,见都不听,才看向砚青:想清楚了,我们知道的就是几十个帮会,调查不到的都是顶级组织,派来的个个精英,市里的,已经倒戈你们警方,这个时候杀了他们这里的同伙,只会令他们红眼,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吗?整个市一人丢颗手雷,都能给炸平!可……可我们也不能怕了他们啊!美丽不解:里面有那么多黑道精英,不是更要抓吗?而且警察抓坏人,天经地义。

陆天豪双手叉腰做着深呼吸,踹了一脚近身的警车一脚,怪不得山上的枪声越来越少,不是都逃走了,而是被堵在了里面,烦闷道:多大的瓢,盛多少的水,多了就会漫出,狗急了跳墙知道吗?抓坏人算什么?你们这么有本事,带着这个市去灭了那些成天妄想吞掉中国的国家去,你们去吗?以为他们就这点人?哪一个帮会领头人没结识几个头子?连环的去拉,别说北门警局了,一个省都能炸毁,到时候找谁去?聚集了所有国家的人,敢和全球抗争吗?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没这么严重吧?呵呵,随便你们,看来我们可以撤离这个鬼地方了!某陆拍了拍柳啸龙的肩膀,直接走人,也不知道弟兄们昨夜搜刮了多少成果,一想到就热血沸腾。

砚青抢过甄美丽的手机快速拨出:干爹,情况如何?‘哈哈哈砚青啊,全部拿下,我跟你说,太顺利了,柳啸龙这小子对你还真不错,云逸会全体倒戈向我们了,而且庇佑教的人到最后都窝里反,还帮着我们抓人呢!’先不管这些,赶紧的,去找市局,叫他立刻撤了围在武阳山下的人,否则就要出大事了!窝里反,哪里是窝里反,不属于布勒多国的人造反了,她不觉得那些人是真的想帮警方,只是不想耶稣这头没人性的饿狼壮大而已,怪不得昨夜对打的几乎全是布勒多国的人,那些所谓的杀手,没一个出手的,但也没出手相救,是怕耶稣最后会赢吧?留了条后路。

市里的人帮了警方,这里警方又杀他们的同胞,她要是他们,也会恨得牙根痒,如今的黑帮,最小的团伙都有着大型武器,大的,导弹都有,可不是闹着玩。

‘行,对了,耶稣人呢?怎么还没送回来?’砚青当头一棒,惊叫:怎么可能?英姿不是带他回去了吗?美丽拉拉砚青的袖子:队长,半路给跑了!他奶奶的!挂断手机,望着愿望暗骂,好在还留了一手,否则现在早回布勒多了,到了那里,就轮不到她们去抓人了,英子,蓝子,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完了完了,肯定出事,如果罗保有接到云逸会叛变的事,肯定不会帮她的,她不觉得他会为了蓝子背叛陆天豪,真要命了,应该没接到电话吧?希望没有。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恢复记忆叫什么叫?一道带着怒气的中年女音袭来,甄美丽看了一眼,立刻闪身砚青后,虽说不是她的上司,依旧行军礼。

砚青只需看看对方肩膀上的微章,就知地位,余处长?英姿所谓的老巫婆,长得还真……凶,听说近五十了,却老当益壮,在家里更是人人恐惧,连她老公都充当起了小媳妇,这种人能不惹便不惹,立正,弯腰。

余处长冷漠的看了看柳啸龙,厉声道: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怎么?还想管我警局的事不成?老宋怕他,她才不怕。

余处长,管你的警局,我毫无兴趣,倘若你定要独善其行,那请便!柳啸龙不卑不吭的说完便追随向了陆天豪的方向,表情相当的难看。

他什么意思?或许开口的是云逸会龙头,令余处长不免有些迟疑,难道这么做真的不对?里面的人确实持枪,这都不抓,要警察何用?可心里没底,看向了砚青。

砚青敬礼道:处长,里面的人我们不能抓,牵扯广泛,唯恐到时不好控制局面!哎呀!老处长一听就急了: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吗?刚抓了几个,一审问,里面有六十多个通缉犯,这是上天给的机会,一网打尽,到嘴的鸭子能放吗?知道平时要抓到他们多难吗?老天让他们聚集到一起,给我们围堵了,莫要错失良机!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多激动?还有六个是国际大盗呢,通缉名单上,全都排在前一百,个个悬赏上千万,叫她放弃还不如直接叫她去死好了。

砚青扶扶额头,这是一个给予立功的人,为什么这些人老了,都快退休了,反而比年轻人还好喜功?搞得她不想抓一样,现在耶稣还没抓到,不能道明其中的缘由,可要怎么让这些人死心?砚青,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警员,绝不会被黑势力威胁,而且你不是都和他离婚了吗?怎么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呢?余处长边说边瞪了一眼远去的男人一眼,这么好的警察,不会已经被黑社会收服了吧?处长,不是您想的那样,总之我求你了,赶紧退兵,让里面的人走,算了!将老人拉置一旁,愁眉苦脸的解说: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着手一件比抓这些人更要的案子!别懵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大?六个国际大盗,二十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您听说过庇佑教吗?你的意思是……余处长恍然大悟,摸索了一会,看向山中:你老实交待,到底什么事,否则我不会放行的!我们正在查庇佑教的案子,柳啸龙是在帮我们!余处长眯眼:我怎么没接到通知?这个……我们是擅自行动!尴尬的抓抓后脑:总之庇佑教我们已经拿下,主犯耶稣落跑,不过放心,我的人还在追捕,定将人带回!老人张口结舌:你……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是办不好,你是要掉脑袋的?谁给你的权利?一直就听说这个南门缉毒组队长胆大妄为,没想到大到了这种程度。

砚青无奈:没办法,市局太让人失望了!嘿,越说你越来劲了,敢以下犯上了都,怎么就叫让你失望了?啧啧啧,她都不敢说市局的坏话,这个孩子真是……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耶稣他是贵为王子,该以礼相待,可市局跟他周旋了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有问题,还花二十万请他吃一顿饭巴结,令耶稣在市里横行霸道,瞧,在市局的帮助下,人家跑来这里交易了,我跟你说,今天要不是我,早他妈的成功了!余处长做了个深呼吸,就说嘛,这些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交易了什么?砚青不断的观察着老人的表情变化,没有看到算计,反而还很焦急,是知己,看来也是很看不惯市局,也或者是看在她是英姿的朋友,没有出卖的意思,如实道:一个芯片,记载着四个国家的钱币制作方式!现在的黑社会越来越令人头疼了!钱币的制作方式,不得不说黑势力的聪明才智,如果能把这种精神用到正途上,定能大展宏图,伸手道:芯片呢?被耶稣带走了!啥?老人近身瞪眼注视了女人半天才伸手扶着脑门咬牙:我告诉你砚青,别以为你自己多厉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主犯抓不回来,交易的证据找不到,你就会立刻被枪毙,韩云死了,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害死了一名警员,你……该死的,这叫什么事?砚青自知理亏,这个时候,她比谁都要难受,一旦蓝子和英子失手,自己也没脸再存活于世,抓到了余党有何用?耶稣有的是办法给他们脱罪,一旦他回国,立刻就会归顺英国,为了不引起两国的纷争,上面也会把人送回去。

没有交易证据,没有主犯的口供,什么都没有,白忙一场,可她不能自暴自弃,她相信两个得力的手下会把人给她带回来的,也知道为什么柳啸龙就只要三个人来了,人多场面会相当混乱,不慎杀了不属于布勒多的人,那么那些帮会就会直接攻击云逸会和卧龙帮,而且三个人进来擒人方便,也确实如此,只是没料到人会跑而已。

英姿的出现很意外,他以为带走耶稣的会是他或者陆天豪,还有自己,如果是自己,耶稣断然跑不掉,他们两个就更不可能,英姿是出了名的有勇无谋,会跑也不觉得突兀,当时柳啸龙把人给英姿时,一定是想着回来救她,如果英姿没来,他就不会回来救她了。

又能怪谁?英姿是出于义气,帮了倒忙也是帮,所以她不怪她,当初都没想到人会跑,安排两个手下过去也是当花瓶的,这是警察的惯用作风,不出意外根本是多此一举的安排,她很庆幸曾经警校的老师教得好,就算万无一失,也得留个后手。

哎,早知道就多派几个人跟蓝子一起去了。

余处长,如果真的抓不到人,我愿意以死谢罪!去去去!老人摆手,不耐道:虽然你不是在我手下做事的,但是我一直就很欣赏你,不为金钱所动,现在这事要成了,那更是不惧权势,砚青,你要知道,成功失败只在一瞬间,你这么做也没有错,你是不相信你的上司,那是他们有过,可你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吧?只有一瞬间,你多年的努力就会枉费,值得吗?砚青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于公于私都值得,于公,为民除害,于私,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凭什么我自己费劲心思找到的果实要拿去给一个根本无法令我臣服的人吃?要她看着市局拿着她用命换来的成果在人前耍威风,门都没有。

你这孩子野心还不小!处长,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没多大的野心,倘若上面的人是我认同的,我会无条件听从他们的安排,做一个中规中矩的手下!说是那么说,如果真让她去做什么主席,她也不会去,没那金刚钻,不会去揽那瓷器活。

余处长突然乐了,拍拍女人的肩膀点头道:就你这句话最中听,我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我撤兵了,你知道吗?刚才市局给我来电话了,要我不要撤,反而还要我追查其中的缘由!啊?您先不能告诉他,否则他会立刻……抢了大伙的功劳的。

你别急,我和老宋也算有点交情,哪能出卖他?大家都是为国家做事的,只要不是坏事,都应互相出力,刚才你说庇佑教已经拿下,是耶稣请的那些人反了他吧?清癯的眸子挑起。

砚青竖起拇指:处长不愧是处长,耶稣请的人,差不多联合起来,有近五十个帮会的尖子,也就代表着近五十个帮会,市里的是帮着我们警方拿下了余党,如果这个时候咱们再杀了他们这里的同胞,到时候这些人急眼了,后果相当严重,就算要抓他们,也不是现在,以后有的是机会,柳啸龙说过一句话,只要有共同的敌人,暂时就都是朋友,不能明着拆桥!余处长心疼的仰望着一座金山,这是逼着她退兵啊,第一次带着四万多个士兵出击,无功而返,不退,暂时的辉煌,不久整个市都会跟着遭殃,怎么这么想哭呢?长叹道:我恨死你了!呵呵,处长,没办法,就算里面布勒多的人可以抓,现在咱们一句其余的人可以走了,那么里面那些人就会开战,所以,不好意思!老人拍了拍淌血的心,转身刚要走,又转头笑道:我也看不惯市局!砚青愣了一下,短暂的没明白过来,再看时,老人只留下一个硬朗的背影,呵呵,看吧,不是她一个人这么说,市局是越老越糊涂,忽见对方又返回就赶紧站直,收起微笑,还有什么事吗?那个……刚才是说云逸会是来帮她的吧?那就是说两个人还是藕断丝连了?说不定还有再次走到一起的机会,都是女人,所以什么为了卧底才进去的话她自然不信,就跟英姿和苏俊鸿在一起样,这些孩子的小心思她定不会看不出,指着柳啸龙的背影道:好好教育教育,没大没小的!啊?哦!是!条件反射的敬礼,不对啊,都离婚了,她凭什么教育他?后悔已经来及。

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老人留下这么一句话,走到人群中大喊道:好了,吩咐下去,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走?为什么要走?处长,不能走啊!这是命令!这……撤撤撤!砚青感激的冲老人挥手,直到全体撤离后,才看到成群结队的‘通缉犯’陆续下山,有的还是她缉毒组的首要重犯,就在眼前,却不能抓获,心真的很痛。

我们市里的人都被你们抓走了,什么时候放?十来个男女纷纷围堵在砚青四周质问,没有丁点的感激,甚至还有些气愤,如果今天死在山里,那可要后悔昨夜没杀了这个女人了,真以为她能逃过他们的视线?要不是大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他妈被干了,居然还找这么多人来围堵,可恶。

江守玉、刘铭鑫,罗王……砚青喃喃的念出周围人的名字,如果可以,抓了他们,那也是头功,懒懒道:放心,都关在了东南角的监狱里,不管结局如何,都会放人,你们赶紧走吧!刚才你说耶稣跑了?见女人点头,十多人同时一副后悔的模样:要不是看在柳啸龙和陆天豪在参与,老子信你这个条子才怪,这下好了,全都得跟着遭殃!怎么说话呢?砚青历喝了一声,见都一副不屑就安抚道:邪不胜正,早就在耶稣会逃亡的路线上安插了人手,量他插翅难飞!大伙闻言这才散开,各回各家,至于什么邪不胜正的,都感到很可笑,可惜的是白忙活了。

砚青无力的垂头,似乎都和开始所想不一样,还以为可以抓到这些人呢,一个庇佑教也不错,知足者常乐,这柳啸龙,还真兑现了诺言,分文不取,她不会感激他,除非他是正道上的,亦或者早上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会去说一声谢谢,很多愤怒的事压得她还是很生气,只是以后和陆天豪估计要闹僵了。

陆天豪应该不会太生气吧?毕竟柳啸龙也没拿到好处,人就是这样,要你一个人死的时候,会觉得不公,会害怕,但是身边有一个你最痛恨却无法下手的敌人和你一起遭殃,那么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所以她断定陆天豪只会感到遗憾,不会发狂。

电话都打爆了,可蓝子和英子都没接,无法接通,其实这是好事,先前罗保没接到通知的话,现在人在天上,更不可能,听天由命了,还是回去看看庇佑教的金库到底有多大吧。

卧龙帮陆大哥,你回来了!仙儿一见男人出现,立刻上前笑道:怎么这么快?陆天豪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钟飞云和那七个得力手下都一副愧疚的站在茶几旁,瞅向仙儿道:你先上去!仙儿的双手几乎要被她蹂躏破皮,下定决心一样,仰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陆大哥,我们一起回云水村……男人却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伸手轻轻推开女孩,看着几位手下上前坐进了沙发,一言不发的看着。

陆大哥我……没等仙儿说完,钟飞云就皱眉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道出,后吞吞口水,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仙儿见男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有着浓厚的失望,难道她的话在他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吗?她只是个女人,没有雄才大略,只有一颗真心,可好像在陆大哥看来,她的真心似乎一文不值,没有他帮会的万分之一重要。

陆天豪不断的深呼吸,后抬起大手摧残着太阳穴。

而且……说!一个字,几乎是狂吼出,吓得周围的女佣节节后退。

钟飞云低垂着眼继续道:而且查出,西门浩早就到达了布勒多,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成为新任国王!陆天豪诧异的瞪大眼,眉头一点一点的皱紧,最后闭目开始压抑快要爆发的滔天怒火,后还是一脚狠狠踹向前方的玻璃桌。

‘砰!’啊!仙儿吓得躲进了下人堆里,瑟瑟发抖。

一股足以灼伤皮肤的火焰源源不绝的自男人周身散开,满屋子的人都不敢再吭声,好似都想到了结果,所以才聚集在一起。

陆天豪站在原地许久,从头到尾,被人当猴子耍没什么,被敌人耍也可以忽略不计,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他无法忍受的,木讷的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居然没看出来,这就是一个局,坟前也是故意安排好的?料到他会去?柳啸龙耍他,可以理解,砚青为何……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被逼入悬崖?一直就在联手试图将他击垮吗?是啊,那是夫妻,即便离婚了,还互相依恋着,做妻子的,怎能不帮着丈夫铲除后患?警方得到了耶稣的所有资产,共计五千三百亿有余,云逸会掌握了布勒多国,而我们,什么都没有!钟飞云字字句句带着仇恨,可恶的柳啸龙,这笔帐,一定得算,卧龙帮是他的玩具吗?陆天豪缓缓落座,大手狠狠搓了搓面庞,后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沉默,突然一抹扭曲的邪笑显出:既然他们喜欢玩,咱就陪他们玩到底!好一个双簧计,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钟飞云知道大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那些要讨一个公道的话不敢多言,最要命的是罗保有可能还会帮着警方将会给抓回来,有打过电话通知,谁知道才响一下,就被挂断,再打便是关机,不用想也知是蓝子在捣鬼,这口气真是难咽。

南门警局,缉毒组。

老大,你就是我们的神啊!老大威武!啪啪啪!砚青拿着清单也是直流口水,好家伙,庇佑教这么有钱?不对啊,拥有这么多,怎么会国库亏空呢?难道布勒多国缺钱的事是为了欲盖弥彰?估算的是最多不超过一千亿,居然超了一倍还多,且毒品,军火,弹药,私人飞机,私家车,在中国的别墅等等一系列的奢侈品更是多不胜数:不是吧?庇佑教这么有钱啊?是真的,全部归入了赃款行列,砚青,我们这次可是跟着你沾光了,你老公……哦不,有柳啸龙的帮忙,我们只损失了四十多位士兵,更没料到的是,我们冲进去后,大多数人都被耶稣请去的人给控制了,他们倒是识时务!刘晓燕伸手抱住砚青,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案子是有史以来,南门警局办过最大的重案了,情绪完全无法控制,一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老局长也上前,挺起胸膛整理整理领带,干咳一声,后道:我看以后谁还敢小看我们南门!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主犯还没抓到呢,蓝子那里还是没消息吗?某女放下本子,这些还不算全数入腰包,耶稣回去了,除了禁品,都会被他收回,而她就是那个自作主张,害死无数弟兄的凶手。

没有,靠得住吗?老局长有着些微的不放心,毕竟是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卧龙帮的人,弄不好最后都会牺牲,抓也是卧龙帮的人得手,后来威胁警方赎人。

砚青将蓝子和英子多年来的功绩想了一遍,后点头道:她们两个不比任何人差……老蔡摇摇头,丧气道:得了吧,她们要厉害,您也不会派她们去了!每一人料到人还会逃,根本就不存在会上飞机,老大一定是为了保护她们才支开她们的。

就你厉害!李隆成踹了一脚椅子。

我说你冷静一点,我也没说她们不行是不是?我知道你很担心英子,可也别把火往我身上发,我也很担心,一个王涛让我到现在都寝食难安,她们会回来的!老蔡抱怨完就走了出去。

砚青见李隆成脾气有些不对,便不训斥,对她们的信任,就是最好的祈祷。

早已脱离中国界线的高空上,一架直升机‘噗噗噗’的狂啸,机舱内,显得狼狈的耶稣高傲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仿佛危机早已解除,驾驶员丝毫不分心的瞅着前方,越过千山万水,到达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一种不安令耶稣问道:到哪里了?回王子,此处乃蒙古地区,很快就抵达俄罗斯了!怎么才到蒙古?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祖国?悠哉悠哉的举起酒杯轻抿,一想到昨夜的危机便甚是鄙夷,当然,这件事也告诉他,做人啊,还是不要那么自信的好,倒是谢谢他们的教育,这是一次巨大的失败,可成功不都是在失败中寻找的吗?下一次,他定不会再失手。

而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此刻才是最危机的时刻。

后小型货舱内,两女一男正蓄势待发,等待着最佳时机,蓝子有些歉意的看着罗保,如果要恨我,也无怨言,反正她答应的会兑现,从此后,不再解除警方,也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欺骗,希望他能了解吧。

罗保将从飞机内找来的十个降落伞分配,严肃道:飞机会在俄罗斯下降,到时候抓人就有点难度了,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里动手!这里?蓝子指指下面的沙漠:下面是沙漠!总比海洋好脱身!罗保扬唇:但这里只有一个指南针,所以跳下去后,大家必须到这里汇合。

手指指向沙漠地图上的一个点。

两个女人齐齐点头,只是男人没有察觉,蓝子却将地点指向另一个点,英子会意。

罗保似乎对女人毫无戒心,完全没有去防备,拿出手枪道:差不多可以行动了!你确定他会喝那酒吗?蓝子拉住男人的手,有些不放心,她不希望三个人任何一个出事,否则早在飞机还未起飞时就行动了。

既然你们都说他嗜酒,在刚刚脱离险境,又有美酒,岂有不喝之理?好了,我先去!说完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铁门,拉了拉背上的包包,确定没有异常才靠向目标。

蓝子将指南针塞进了英子的手里:拿好,一会我们就在这里汇合!想办法将人质由我们保管!李英收好,有些良心不安:你说这男人会一直在那里等我们吗?沙漠里多待一刻都有可能致命的,一路上,觉得这个男人超级好骗,说什么他都赞同,真不知道陆天豪看重了他哪一点。

当然会,这一点蓝子可以肯定,或许他会在那里等到死:怎么可能?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必要时,说不定还会杀了我们!别说了,赶紧准备。

用最快的速度将降落伞背好,再将昏厥在外的蕉氏紧紧绑在英子的身上,真是一次惊险的任务。

另一头,耶稣才喝了几杯,就觉得头脑昏沉,可警惕性还在,享受的表情不变,可手却移到了腰间,说时迟那时快,一转身,枪口对准了驾驶员,搞得驾驶员莫名其妙,乐道:王子殿下,此刻小的可不能分心,不能开玩笑!罗保已经来到了耶稣的背后,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讥讽:你倒是聪明,不过可惜,我们已经做好随时下去的准备了!耶稣大惊,愤恨的转头,当看到是罗保后,更是恨不得直接一枪打死:你们简直比苍蝇还臭!谢谢夸奖!罗保不以为意的笑笑。

蓝天白云之中,飞机开始四下摇晃,驾驶员面无血色,额上滴下水珠,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因为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定凶多吉少,更没想到王子如此绝情,居然把枪对准了他,是啊,他没了,就代表着同归于尽。

只可惜来人背着降落伞……耶稣没有再废话,恼火至极,没想到都到这里了,居然还有人偷袭,大意了,只顾着逃跑,都没好好检查一下,耳朵一动,狠辣的扣下扳机。

‘砰砰!’两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飞机失控,胡乱的冲撞在上空,仿佛断裂线的风筝,欣慰的是是在毫无阻拦的高空。

驾驶员头破血流,倒在了座椅上,而耶稣想起身,却浑身无力,伸手摸摸颈子,并没淌血,一根针头却扎入了血管,五秒后,眨眨眼,虚软了下去。

哼!罗保哼了一声,抓起人就扔向了后方,见蓝子上前用安全带把人绑入怀中便尽力稳住脚:我来吧!不用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飞机随时有可能遇到撞击,跳!对不起!李英第一个跃下,闭目尖叫着急速下降,唯恐保护伞不会张开的恐惧占据了身心,直到下坠的速度减慢后才敢眯开一条缝,要是柳啸龙,估计早就昏倒了,观望了一下四周,见另外两个降落伞居然仅仅只有碗口那般大小,这么远吗?好在和蓝子约好的目的地是在两人的正中,那里顶峰有一块巨石,很好辨认。

目光透着赞美,脚下的风景如画,一望无际的黄沙漫漫,沙山高大雄伟,炎日下的沙砾更是美得叫人窒息,美得**,那弯弯曲曲的线条,好似一条条巨蛇,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去了解的神秘。

落地后,所有的美好都被打破,感受到不到丝丝凉风,气温高达四十多度,只是几分钟,英子便大汗淋漓,看了看蕉氏,喘息着将人背在了身后,缓慢的向指定地点移动,不能一下子将体力耗光,真是要命了。

缉毒组内,大伙并没坐等消息,砚青指着地图道:中国到英国,基本航线就是蒙古,俄罗斯,我没猜错的话,耶稣会在俄罗斯下飞机,那么蓝子她们定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会在中途就想办法降落,阿成,你立刻带人到蒙古给我仔仔细细的找,与那边警方打个招呼!我立刻就去!老蔡,你带人去俄罗斯各个机场把守!不是不会顺利降落吗?老蔡不解。

砚青抿唇烦闷道: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如果看到他,立刻给我回音,切忌不要亲自动手抓人,找几个当地的流氓,给他们钱,让他们逮捕,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他回到中国的!找那些国际的去不就好了?废话,到时候来个贪污的,把人放了,大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只相信我们自己!既然有办法抓到人,何必去麻烦不了解的人?老蔡扣上帽子,佩服道:老大你想事情总是那么缜密,这事我会办好,怕就怕我赶不到他们前面,没关系,我那里有个老伙计,让他立刻找人去机场堵着!小心为上!等我好消息!卧龙帮这个时间应该到达了蒙古,不管如何,你们都得把人给我带回来,特别是罗保!如果他敢叛变……狭长幽深的凤眼闪出狠辣,继续道:我跟你们一起去!钟飞云抹掉冷汗,应该不会,罗保的忠心日月可鉴,关键时刻,要他杀了那个女警,只要大哥一句话,他都会照做,更别说什么叛变了。

几乎到第二日的凌晨五点钟,蓝子才将拖了一路的男人扔到了绵软的细沙中,鬼天气,冷得浑身打摆子,见英子早就静候于此便望着四周道:看不到任何的出路,怎么弄?你看地图,一直朝南走,差不多晚上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当然,带了两个人,估计要到明天中午了。

李英朝气蓬勃的摊开地图解说。

蓝子却望向远方,清冷的月光下,好似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四下摇摆,再看看地上的两人,为难道:英子,你能把他们两个人都带走吗?李英将水瓶扣好,夸张道:我?两个?你干什么去?我……我不能留着他不管,心里过意不去!她一天不过去,那个人就一天不会走,且他没有指南针,会死的。

你脑子没坏吧?那又不是什么好人,蓝子,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等我们一起出去了,再找人来救他,现在手机都没信号,我……英子急得开始语无伦次,蓝子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劝她?不是说好了吗?两个人一起走的。

蓝子满脸的污垢,原本漆黑的俏皮短发也转黄,一副在黄沙里打过滚一样,打断道:我必须去找他!目光决绝。

李英想了想,慌忙道:这样,我们一起去找他,大家一起走!不行,下飞机时,他应该就察觉到了什么,现在把人带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而且这么久了,他肯定早就发现手机被人动了手脚,钟飞云一定给他发了不少短信,你不了解他,为了陆天豪,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一直想方设法的阻止他去看手机,这么久了,他又岂会不试图打电话求救?一定很失望吧?想到这,心就莫名的沉痛。

英子同样是个大花脸,没有认认真真的爱过一场,但见的真情也不少:你……你和他不会是……是……这怎么可能?她真没看出来。

你能带这两人出去吗?蓝子不答反问。

蓝子,你……你可想好了,我知道你们所谓的爱情有多伟大,可是到时候你可能会陪着他一起死在这里,你看看,连个鬼影都没有,到处都是黄沙,每个地方都一样,你们会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万一越走越深,我们又无法找到你们,我怕……蓝子无所谓的耸耸肩:等爱了,你会发现就算和他一起死,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况且我们还可以跟着北极星走!指指天上的繁星。

李英还是不放心,拒绝道:我带不走这两人,我现在就快累死了,而且白天热得要命,很容易就中暑,我们两个一起……我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哽咽着蹲下身子,鼻子一酸,颗颗水珠便自眼角滚落:如果我这个时候丢下他走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别看他平时那么精明,有的时候真的很傻,你也看到了,不论我说什么他都没有怀疑过,他一定会一直在那里等的,脾气很倔,他在等我给他一个说法!我就说嘛,怎么对我们没半点疑心,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还姐妹呢,都不跟我说,算了算了,帮我把这两个降落伞改装改装,以前在训练时,有过一次沙漠历练,不用担心我,倒是你,白天了记得把头包好,尽量别被日头直接晒到头皮,尽量保持水份充足,我一到外面就会向当地警方求支援,一定要向南边走,一直走知道吗?用树枝边走边划线,只要线不弯,就可以出去!蓝子边跟着忙碌边感激的笑笑:我就知道你一定做得到,但还是要小心!李英阴阳怪气的自嘲道:哟!还知道担心我呢,见色忘友,狠心的把我抛下,亏你做得出来!就不怕我直接累死在这里?你不是有这个吗?摇摇手里已经快成型的拉袋,还有二十多根铝管,拉两个,她都做得到,就是幸苦而已,一天一夜,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又在沙漠中训练过,更没得说。

哼,我跟你说,到时候要是死了,我一张纸都不会跟你烧!很想将指南针交出去,但她要拉两个人,还要一路的划线,太难了。

半个小时后,大功告成,一同将昏迷的两人装入,不忘将矿泉水给一人灌了半瓶,才起身:我走了,我会回去的!李英就这么望着伙伴一点一点的消失,浓浓的担心布满眼眶,爱情居然真的会让人发疯呢,要是她,才不管这么多,人,还是多为自己着才对得起上苍给的投胎机会,可她拦不住她,长叹一声拉着沉重的包袱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行。

这蕉氏,真可怜,刚醒就被耶稣打了迷药,算着时间,差不多九点多可以醒来,到时候就轻松多了,防止耶稣再次耍花招,手脚都给铐上了,身上也带了不少的药物,一旦醒来,只给填饱肚子的机会,必须一直保持昏睡状态,她才不相信他会乖乖听话。

在太阳升起时,蓝子才气喘吁吁的到达,望着沙丘顶上躺着的降落伞,昨夜他就是在晃动它吗?再看看一直坐在丘下的男人,一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喊道:罗保!男人猛地抬头,刚要起身,就又坐好,继续垂头瞅着地面而不理会。

蓝子见状,突然觉得很无力,千万只蝼蚁正啃噬着她的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着,第一次这个男人不愿意理她,也第一次对她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忍住想哭的冲动,上前慢慢蹲下,伸手将其环抱住:对不起!傻瓜,明明知道被骗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罗保伸手强行将女人轻轻推开,冷硬的质问。

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我说过,这件案子完了,我会退出警局,这件事我没有骗你!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给出最真挚的笑容。

罗保摇摇头,眺望着远方的模样,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白发老翁,刚毅的脸上有着沧桑和憔悴,可他又没有理由去责怪,因为这是她的职责,比搞传销的还可恶的警察,连家人都不放过,许久传出一声叹息:大哥一定很难过!一群大男人,被几个女人玩得晕头转向,这是拿着感情来当筹码,一直觉得爱情是美好的,丁点的矛盾都能这般难以忍受。

对不起!算了,别哭了!在沙漠了,眼泪是忌讳!扬起大手抹去那些刺眼的液体,再温柔的抱起放置腿中,哭笑不得: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么有勇气,她真的可以把人带出去吗?蓝子知道男人不再生气,非常的感动,吸吸鼻子解释道:她在沙漠里训练过,应该可以,而且蕉氏随时都会醒来助她一臂,指南针也在她身上,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你不生气了吗?试探性的问道。

罗保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令面部表情狰狞起:你真在乎?我抛下我的姐妹,你说呢?眨眨无辜的大眼,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出去后立刻辞职,我可不想被接二连三的耍,一个个,心都够狠的,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利用我,说出吧,我还没理,因为你是正义的一方,我得多委屈啊?偏开头,越说越咬牙切齿:说吧,怎么补偿?补偿?她有什么东西能补偿他的:给你一个香吻!仰头在那唇角亲了一下,欣喜道:气消了吗?罗保鄙夷道:知道庇佑教有多少财产吗?就换来一个香吻,你倒是挺会算账的!那你想怎样?蓝子烦闷的抓着头发,伸手戳戳那**的胸膛:就算我愿意跟你未婚先洞房,可这里能做吗?先不说不能耗费体力,四下无遮蔽物,卫星发现了,我们两个在这里做这种事,以后我还怎么做人?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卫星就天天盯着你看?什么逻辑。

蓝子一想,也是哦,否则伙伴们早就找到她了,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做这种事,不行!某男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一副‘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温柔的掌心扶上小花脸,对着小嘴啄了一下,慷慨道:给我生个儿子,此事一笔勾销!成交!求之不得呢,就算到时候生的是个女儿,那都是几年后的事了,谁能把一股气憋那么久?又不是王八,那一天,她就不信他还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事。

看着女人眼冒金光,罗保除了摇头就是摇头,傻乎乎的:你们这么做,是会激怒大哥的!柳啸龙不也一无所获吗?帮你们扼杀一个劲敌还不好?谁说的?西门浩都快在布勒多称王了,该不会你们也不知道吧?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蓝子现在没理由来骗她,都收网了。

蓝子没有反驳,而是猛地坐起,眼珠子惊恐的转来转去:完了,老大一定会有危险,我们快走!真不知道?这该死的柳啸龙,每次都这样,好事坏事全做,进女人火急火燎就赶紧拉住:就算现在我们学了飞毛腿,也来不及,还是想想怎么走出去吧!也是哦,英子说我们只要一直朝南走就行了,可……那边是南?晕头转向的,如何区分方向?罗保指指左边:这里,走吧!你怎么知道?太阳刚刚从东升起!慵懒的说完就背着食物和几瓶水率先开路。

蓝子乐道:你小子反应够快的,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呵呵!强光下,两个人手拉手,不分彼此的行走在大漠中,在线条优美的沙浪中留下串串脚印,轻松的步伐好似不是落难者,更像是游山玩水的旅客。

大哥,您放心,人我们必定给您找到!尊贵豪华的酒店内,钟飞云面对着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男人保证,罗保到底是生是死?那飞机空空如也,撞击在俄罗斯边境,那么他们应该是在沙漠中就行动了,定要赶在警方前将耶稣抓到手,没有这个人,警方依旧是白费。

当然,罗保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陆天豪扯下脖颈上的金链子,扔进了垃圾桶,不带温度的点点头,等人走后才拿出电话道:事办得怎么样了?‘大哥,还差一点点!’加快速度!‘是!’柳啸龙,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夜间的蒙古处处充满了异样色彩,即便是市中心,看不到立于草原中的蒙古包,但围着屋檐一圈的图案让大伙想去一探究竟,十多个外来人拿着照片到处打探,却纷纷摇头。

老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找一天了,人影都没,您说他们会不会……不会!砚青直接打断:继续找,明天一早借一批骆驼,进沙漠!是!砚青抬起手里的照片,那是英子和蓝子唯一的一张合照,如果你们再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为一个这个案子,已经失去了一个,都是她的肉啊,几乎见人就问,怕就怕跳伞昏迷落在了哪个人家,撞毁的飞机是找到了,上面只有一个死了的驾驶员,能完全肯定的就是人在蒙古。

一群人分散开,各自打问,过于的焦急打乱了他们的警觉性,十来个黑衣男人一路跟着砚青走进涌动的人群,紧追不舍。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还没问完,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危险,收起礼貌的微笑,将照片装进了米色的外套兜兜里,瞅向唾手可得的一个玩具摊位,猛地伸手抓住狠狠向空中一抛,在人们正慌乱时,趁机逃脱。

来人不少,且都是拔尖的高手,不跑才会当孙子。

摊贩叽里呱啦的跺脚,定是什么‘哪个缺德的龟儿子这么恶劣……’砚青才跑了几步,肩膀就被抓住,斜睨一眼,冷漠的揪住那只手,完全不给人反应的空间,迅捷的一个过肩摔,果然是高手,人家没倒地,而是在同一时间就来了个后空翻,仿佛知道她会这么做一样,不到片刻,已经被团团包围,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想干什么?个个眼里带着杀气,这是来杀她的,毋庸置疑,布勒多的人?不像,全是生面孔,卧龙帮?不可能,陆天豪气归气,凭交情,再生气也不会杀她,再说了,柳啸龙也没捞到好处,激怒不了他。

那是谁?柳啸龙的仇家?这个可能性目前最大,哼,没本事杀那人,就来搞她,这么厉害的角色,她不觉得办的案子里有这些漏网之鱼。

识相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其中一人给出了答案。

砚青捏紧拳头,在这里就是个死,去了就是生不如死,她又不傻。

哇,你们是拍电影的吗?功夫好棒啊!一些群众说着中文鼓舞。

见女人不动,两个男人直接攻击过去。

砚青快速掠起,翻身躲开了致命的两击,防得了前方,却顾不得后面,背后立刻被踹了一脚,愤怒的转身也一脚踹向那个还在鄙视她的男人。

唔!刚瘫坐在地,就鲤鱼打挺站起,好似不倒翁。

好快的反应,砚青急了,灵机一动,冲群众们道:表演如何?好!啪啪啪啪!周围的气氛一时间炸开了锅,叫好连连,希望可以引来手下们的注意吧。

一个穿着普通的高挑美女扬唇笑了一下,忽见一男人要踹向那女人的腿窝,小手在背后一伸,一块刀片立刻‘嗖’的一声飞出,正中男人的左眼。

啊!好棒啊!啪啪啪!鲜血顺着五官喷出,却无人怀疑那是真血液。

砚青边和五个男人周旋边看向帮忙的人,这手法,不简单,而且很快的,不再吃力,因为又有一群人涌出帮忙,打在最后,她都在一旁看戏了,完全没她的事,就这么看着一群高手大战,奇怪,文一她们都没跟来,让她们留在了A市,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们一样能打?太牛X了,打了半天,好像谁都没落好,谁也攻击不到谁,就这么消耗体力,就看谁的耐力更胜一筹。

砰砰砰!一个黑衣男人突然拿出手枪对着天来看了三发,可在群众眼里,那就是道具,只有砚青知道,是真家伙。

是要这里尸横遍野,还是跟我们走?砚青一听,立刻喊道:都别打了,我跟他走!除了那王八蛋还有谁会这么嚣张?当街开枪,要尸横遍野,是听说他也来了。

砚警官,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想耶稣还没找到,你就先亡!美人一把推开纠缠的男人,上前附耳。

那你们又是谁?耶稣不死,将来必成祸害,他首先就会拿我们这些背叛他的人开刀,不管我们是谁,都是辅助你抓住他的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

某女这才发现帮她的人居然不会一伙的,甚至是好几路人,身边居然跟踪着这么多高手,还没察觉到,那些杀手,也对,他们比她还着急,怎能不希望耶稣被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大声道:谢了!十多个男人过去将女人给五花大绑,再粗鲁的押着赶往面包车里,到了门口是一脚踹进去的。

啊!额头重重的磕在硬物上,眼冒金星,热流顺着伤口滑入颈子,暗骂了一句,艰难的翻身坐起,该死的陆天豪,你给我等着,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吃亏的又不是他一个,犯得着来真格的?头都给搞破了,难道不是陆天豪?还有谁敢做出胡乱屠杀的事情?有点后悔上来了。

进去!‘砰!’到了一间脏乱的水泥房前,又是被踹倒,避免毁容,使手臂先着地,‘喀吧’一声,脱臼了,咬牙忍着痛呼,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公然袭警。

手下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她失踪,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发现,沿途早已留下记号,还是想想一会怎么拖延。

吱呀!铁门被打开,空旷的屋子游荡着回声,砚青立刻抬头看去,入眼的首先是一只黑色短皮靴,已经不需要去看那张脸就完全辨认出,钻心的疼令全身都开始颤抖,无论她怎么想克制都无济于事,直到那双鞋到了跟前才瞅着地面嗤笑道:陆天豪,可否给我个理由?末了仰头。

男人依旧是穿着随便,双手插兜,站得很没品,冰冷的夜,依旧风骚的露出了大半胸膛,煞气横生的黑龙爪好似随时飞出撕碎人们的**,跟它主人一样,毫无人性。

不得不说的是,穿着不端正归一码,却纤尘不染,干净的仿佛第一次被穿出一样。

也确实如此,这是砚青最不能苟同的事,这两个人,非常的浪费,柳啸龙的衬衣,多得令人发指,一百多件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里,三个月立马更新,一天一件都穿不完,虽然型号都一样,但每一件衬衣,西内裤,只要穿过一次,就会扔掉,也不是扔掉,被拿去当新衣服变卖而已。

一套西装只穿五次最多,就会替换。

陆天豪没有好心的搀扶起女人,即便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嘴唇泛白,汗流浃背也没丝毫的同情,蹲下身子看着这惨状道:你说柳啸龙看到了,他得多心疼?你为什么抓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砚青,你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演技超群,其实一开始你和柳啸龙就商量好了对吧?从离婚时谈的?所以那天你在坟前说那些也是故意让我听的?啧啧啧,说得太感人了,让我这个对你毫无感觉的人都开始对你放下戒心,否则也不至于被骗得这么惨吧?对吗?温柔的露齿而笑,眼底却看不到任何的愉悦。

坟前?砚青听了一会,才恍悟,怪不得他对她的态度会转变那么快,该死的,那天好像说的还不少,还哭了呢,那么凄惨,更是说了外人不可听的话,咬牙坐起身愤愤道:想不到陆天豪居然是个跟踪狂,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吗?啪!唔!砰!一巴掌,整个人栽倒,已经开始凝固,不再淌血的伤口在地面一蹭,头皮都跟着发麻的疼,虽说不是深,可却是最疼的部位,脑部的神经最敏感,脱臼了的手臂也被撞击,有那么一刹那,希望死亡可以摆脱这要命的折磨,充满血丝的眸子惊愕的看向还在笑的男人。

本来还在想刚才受伤不是他所愿意,是手下们的失误,那么现在……垂眸想着以前的种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雪堆里,愣是忍着恶寒将他拉上公路,多次替她挡枪,一起并肩作战,一起谈心,一起看电影……都不敢想他有一天会这样对待她,心里的痛,令**上的撕裂感渐渐麻木,一种剔骨之痛消失,再次坐起,牵强的笑道:我和他合谋骗你,是,没错,他有落好吗?还跟我装是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西门浩即将继位于布勒多!邪恶的玩弄着手中锋利的短刀,冷血的视线可见这次并非玩笑那么简单。

砚青半天吱不声来,该死的柳啸龙,就说吧,他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老狐狸,怪不得陆天豪这么生气,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信不信随便你,反正当时说好的,他分文不取,我是警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让你们黑社会来分赃的!陆天豪失望的摇摇头,弹了一下刀刃,道道金属的脆响传出,咂嘴道:玩我一次,我就会让他痛苦一辈子!这一次,某女没有再想法拖延时间了,赌气的吼道:来呀,来杀呀,陆天豪,你他妈今天不杀了我,就是我孙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眶里滚下颗颗珍珠,吸吸鼻子,完了,太冲动了,她愿意当他孙子,放了她就行。

呵呵!男人不怒反笑,斜斜的刘海随着耸肩的动作而起伏,懒得再去看,沉下脸扯下了女人脖子上的祖传物,却没想到上面还追挂了块美玉,刚要装入怀中直接一刀毙命时,装兜的动作停下,眉宇并拢,缓慢的抬起大掌。

砚青已经直接躺下,死也死得好看点,反正她明白了,今天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了她,服不服软都一样,还不如死得有骨气一点。

——‘我告诉你,这个可贵了,花了我小半的私房钱。

’‘大哥,掉色了。

’‘原价二十五万,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给他砍价砍到了二百五一个,我这是铁齿铜牙!’‘砚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万能砍到二百五十块……’——‘你想……冻死……我吗……拉出……雪堆。

’‘你他妈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现在知道了,给我好好的坚持着,死了就分尸扔到乱葬岗……’——‘没事找事是吧?’‘哟!这火气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说说!’‘干嘛要跟你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备用老公是吧?来来来,跟老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在家,哪来的车子叫唤?’——‘陆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你会痛吗?’‘会!但做人还是要现实点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怎么?后悔了?昨晚可是你……’‘啪!’‘无耻!’——‘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那么……对不起!’——‘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可以吗?’‘可以,怎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有点腻了,在大陆住腻了,而且A市不适合过多黑帮驻扎……’‘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强硬的五根手指紧攥,仿佛要将玉坠活生生捏碎,仿佛是不忍心,又微微松缓。

——‘有时候吧,我感觉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觉我们在我们出生前就认识……’‘陆天豪,你还会回来吗?或许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们可以成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许久后,一道粗略的呼吸打破了沉默,陆天豪还是将玉坠塞进了口袋里,细睫下的黑瞳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泽,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咬牙闭目等待着死亡降临的女人,在**的液体没滑出前,望向了屋顶,给全数打了回去。

砚青还在叫板:要杀就赶紧杀,但凡皱一皱眉头,下辈子老娘就投猪胎去!太豪杰了,死也死得光荣。

陆天豪挑挑眉,蹲过去,用匕首拍拍那脸蛋:你说我该怎么下手?干脆先割了舌头好了,然后煎一煎,当成猪舌给柳啸龙送去,耳朵也可以给他下酒,眼珠子不小,挖出来用绳子穿着掉床头,每天醒来看一眼,肯定提神,肠子扯出来当绳子绑着双手吊在大门口……话语极其的恶毒,却无奈的冲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后指指女人额头上的伤口。

守卫一开始还不明白,但见大哥表情没有先前那么愤怒,甚至带着玩味,再不懂,挖眼珠的该是他了,立刻闪身出去对着另一人道:立刻把这里最好的医生找来!我马上去!砚青越听越切齿,最后睁开眼狠瞪着男人噼里啪啦的开骂:陆天豪你他妈的狗娘养的,龟儿子,王八孙子,你他妈的整个一老变态,你要杀就杀,干嘛扯我肠子?还给我五脏六腑移位,你个杀千刀的,诅咒你祖宗十八代进地狱,死也不让老娘留个全尸,你等着,做鬼也会回来找你个老王八算账的……可恶,太可恶了,太狠毒了,瞎了眼才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兄弟,怎么办?她不要死得那么惨。

那帮混小子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还没找来,迟了她就要被当成烤乳猪端上餐桌了……☆、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到了这脾气,倒是一点也未变!指腹摸上了伤口四周,纠结起的眉,好似一件无价之宝忽然裂了个缝隙,着实让人看着碍眼。

砚青所有的火也随着对方这个怜惜的动作而消声遗迹,更有着不懂,垂眸陷入了浑浊的乱想,感受着那指尖的力度,伤口果然因为他的按摩而缓解了痛苦,难道……狐疑的抬眼,人还是刚才那个人,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她竟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成熟了好多。

没了那股想报仇而不择手段的狠冽,有的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心疼。

清丽的眸子越睁越大,黑得镀了一层黑钻的瞳仁内写满了愕然,明白什么了一样,一层雾气逐渐覆盖了眼眶,灯光下,清晰的倒映出男人的轮廓,唇儿蠕动:陆……天豪?是你吗?女人此刻像极了一个急需要安慰的小猫,终于找了主人一样,太多的苦楚需要倾诉,需要抚慰,陆天豪微微翘起了一边嘴角,大手揉向了女人乱糟糟的头顶,摇摆了几下才道:突然觉得,坠崖是件很荣幸的事!为什么?泪已落,眼皮也舍不得眨一下,深怕这只是临死前上天给的恩赐。

能撬开砚大警官的铁齿铜牙!砚青目光转为愤慨:王八蛋!这个时候还来开玩笑,想当刚才差点被杀,就要伸手直接来一圈,才发现浑身都被禁锢,冷冷道:还不快给我松绑?陆天豪慢悠悠的用匕首将绳索割断,打趣道:为了迎接新生,再不济也得给个拥抱吧?我手脱臼了!还拥抱呢,这情况要能抱住,她也就可以点石成金了。

你说说你,老是把自己搞这么糟糕!陆天豪语气带着责备,拉过那形同死物的手臂,熟练的轻轻一推,‘喀吧’一声,惹来了声闷哼,对于女人从不会惊声尖叫很是赞赏,动不动就嚎啕,楚楚可怜也就不是砚青了。

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怨念十足的抱怨,揉揉手腕,自由自在就是爽。

陆天豪却皱眉,呵呵笑道:这你可就怪不了我,不知道我是个绝不容许身边人背叛的恶徒吗?这种情况下来惹,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砚青斜瞪:我……我不是完全接受不全你失忆的事实吗?再说了,我真不知道柳啸龙这么阴险,如果早知道,我也会换一套策略,不过就算知道,我想还是会答应他,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你是不会杀我的!最多就打几拳而已,那会想他已经失忆了的事?这件事你要早和我说,定能想到布勒多会被他吞噬的可能,宋鑫……欲言又止。

宋鑫怎么了?怎么又扯到宋鑫身上了?南辕北辙嘛。

陆天豪挑眉:没什么,走吧,抓不到那王子,我们都会白费心血!绝不能给这人翻身的机会,一个能为了权利地位弑父杀母的人,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任何试图扰乱道上秩序的人他都不会容忍。

然而刚起身,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阻止,发中的馨香沁人心脾,下颚在那头颅上摩擦着,安抚似的拍拍小肩膀:我说过,没那么容易死的!好了,拥抱完了,我们走吧!推开,艰难的站起,居高临下的俯瞰:你知不知道现在一点都不像你?哦?这都被独具慧眼的砚大警官看出来了,怎样才像真的我呢?陆天豪边站起身边双手叉腰仰头苦思,狂傲不羁的在面部显出,眼角不正经的高挑着,好似很苦恼一样。

砚青忍俊不禁:就这样才像你,噗,温柔这种东西在你身上很四不像!笑容过大,牵扯了伤口,也觉得这个伤口来得值,这个陆天豪比较有人性:你是不是很担心罗保?先前她最担心的就是罗保会为了蓝子叛变。

以昨日的陆天豪,定会杀无赦,现在的嘛……一说到罗保,陆天豪就愁眉不展:他和飞云就像是我的左右手,担心是自然!如果,我说如果,他要是背叛了你,你会杀他吗?灌水银吗?陆天豪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笑了两声,搂着女人的肩膀向门口踏去,摇头道:只要他真能令耶稣落网,帮道上除了一个随时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一害,等于立功,功过相抵吧!听声音,很无所谓,也令砚青乐不可支,狠狠拍了男人的胸膛一下:陆天豪,你开始像个人了!怎么说话呢?理所当然的拍了女人小后脑一下,竟然令其仓促,意识到对方还受着伤,只得弯腰打横抱起: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如果没有我们,你真的可以活这么久吗?不但大小不分,且有时说话也不经过头脑,随性所欲是他的作风,但也得有分寸。

做事莽撞,顾前不顾后,每次都要被逼到绝境才开始去想如何解决,这种人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危险,不断的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保不准哪天就会有失误,比如这次,如果他没恢复记忆,一定会杀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小聪明的。

砚青挣扎了几下,可男人铁臂如钳,反而还带着挑衅,料定她力不如他,烦闷的放弃,既然下不去,还不如享受一番,摇动着小腿,堂堂卧龙帮帮主,黑道头子给她当人肉摇椅,快哉,安逸得都吹了几声口哨:切!少看不起人了,这件事证明了我有佛祖的保佑,虽然它的价值不高,你看,保佑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没死,而我,关键是,它又是金光一闪,我必有后福!你也是,只要你继续戴着它,这样,我再次卖给你好了,要的不多,给个百八十万就成。

这五百块钱,太值了。

女人无论话语和表情都充满了自卖自夸,陆天豪不敢置信一个人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提醒道:我说警官,我坠崖的时候可没带着它!宰到他头上来了。

哦?是吗?砚青回忆了一下,还真是,尴尬的咳道:那也一样啊,你曾今佩戴过是不是?你不要就还我!说完就要去掏兜兜。

你这女人,一谈到利益,小算盘就打得像唱歌一样!那本来就是我的,你自己还给我的!你那是看上了包着它的玉,和我的祖传物!这都能被他看出来,厉害,就那么一块塑料,转手十块钱谁要给谁,小气鬼:算了算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不跟吝啬鬼一般计较!两个人是走一路,说一路,完全不避讳,他们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让站成两排的西装男人们个个形同被施了定身术,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大哥不杀她好了,可也不能就这么抱着……他可还知道这是柳啸龙的女人?俗话说,人多口杂,某些俗称‘奸细’的份子蠢蠢欲动,将两人的亲昵抓拍,还就不信挑不起事来,他也不是什么大角色,更不妄想凭自己的本事干倒这两个帮会,唯一能消灭的办法便是让他们狗咬狗,直到两败俱伤,大伙才有机会站起来的一天。

任何能挑起事端的事,都不可放过。

浩瀚无边的沙漠就像一条无法走到尽头的巨兽,相互扶持的两个人再也不觉得此处如景如画,蓝子嘴唇干裂,短短两天,起了一层的干皮,目光呆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针尖上,外套包着头颅,挪动一步是那么的极难,脸上也覆盖着一层沙泥,唯有瞳孔未被摧残,微张的小口内,银齿白得诡异,仿佛也干枯得快要爆裂。

罗保稍微好一点,体力远远超越了女人,手臂搂在爱人的液下,就这么朝着一个方向永无止尽的头,只是俊颜却显得比女人还要糟糕,裂开的嘴唇带着凝固的血丝,突然吸入了微风带来的沙粒,猛地咳嗽了起来。

蓝子形同惊弓之鸟,现在两个人是稍微有点异样,都十分敏感,见同样包着头的男人蹲了下去,想也不想,取下背包将最后只剩了个底的矿泉水瓶拿出,她没想到被封闭的水份也会流逝得这般快,瓶子内雾蒙蒙的,水也烫手,颤抖着双手道:快点,你快点喝吧!我没事,就是吸了点沙,你要渴就先喝!罗保摇摇头,挂着淡笑,一副真的什么都不想吃,不想喝的模样。

你已经有一天没喝过水了,你别骗我了,我刚喝过了,快点喝下去!说完就拧开盖子强行要灌。

罗保知道拗不过她,就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指着前方道: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差不多就可以看到草原了,这么一会不喝水我还就不信老天会收了我!蓝子也确实渴得快发疯了,就只有四口那么多,笑道:这样,我喝两口,你喝两口?行,女士优先!罗保很大方的抬抬右手。

热得快冒烟的嗓子一接到水份,就跟快被蒸死的螃蟹终于遇到冷水一样,那种舒爽完全无法去形容,好想跳进水塘里,大喝特喝个三天三夜,快速将瓶子递了过去。

罗保接过后,没有喝,而是用盖子盖好:别这样看我,一会你又会渴的,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当求婚了?仿佛递戒指一样,将瓶子递回。

女人再次忍不住想哭,从小到大,何曾有一个人这么关心着她的?摇摇头:我想我们可以真的一起共患难,也请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就算出去有很多可以止渴,但是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傻瓜!大手抹去淌下的泪:我喝,你别哭了,保存水份!笑着拧开盖子,刚要送入口中时,却愣了,耳朵动动,惊愕的转身看向呼啸而来的狂风,只在十丈之外,卷着漫天的黄沙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袭来,立刻扔掉瓶子将女人扑倒:抓住我!蓝子还昏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扑倒。

‘呼呼呼!’强大的风力卷起大量浮沙,形成凶猛的风沙流,不断吹蚀地面,使地貌发生急剧变化,更是发了狂一样自两人身躯上划过,毫不怜悯,带动着漠中子孙,掩住外来者的**,一副他们就是来摧毁这里的模样,丁点不留情。

啊!蓝子边将脸紧紧埋在男人的胸口,边伸手拨去快要将她掩埋的沙土,才几秒钟,小腿已经无法动弹,而风那不屑的笑声还在继续,在大自然的天灾中,他们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感觉到那可怕的热沙即将烫熟腿部皮肤,除了颤抖就是祈求上苍的怜惜。

罗保则将脸埋进了女人的发丝中,一只手紧紧搂着娇躯,一手按着她的后脑,闭气等待着风沙远离。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奔驰游走大地的危险才远远离去,方才还趴着的人已经俨然不知去向,凭空消失,四周静谧无声,空气都不再透明,飘飘渺渺,肉眼都可目睹到氧气像喝醉的少女,摇摆不定。

‘咔!’平整的地面突然伸出一只突兀的手,好似地皮崩溃,紧接着是大幅度的拨出更大的裂缝,男人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才咬紧牙关坐起,剧烈的喘息着,干燥的沙尘自头顶掉落,狠狠一甩,掀起一片的混乱。

想到什么一样,失了理智的将身上的肇事者全部推开,当看到女人已经因为闭气而昏厥,眼底划过辛酸,等完全平躺在表层时才摇晃道:盼儿?盼儿你醒醒,你不能睡!水呢?环顾了一圈,已经不知被仍到了哪个部位,即便是找到,估计也……蓝子气若游丝,呼吸薄弱,毫无意识。

你不能睡!罗保手足无措,快速捏开女人的下颚,低头冲小嘴里吐纳着大量氧气。

水……水……蓝子呼吸一均匀,就立刻慌乱摇头,好渴,好热,好疼,全身都好疼,仿佛置身火炉中,好渴……罗保取下了两人的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个透彻也再也找不到水源,而女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脉搏跳动毫无章法,忽快忽慢,能吃的只有几袋压缩食品,不存在任何水份,只听说沙漠中有止渴的仙人掌,可走到现在,一株植物都不曾见到,冷硬的五官无奈的收拢。

水……就好像嗓子即将破裂的撕裂声拉回了罗保的视线,取出一把军刀对准腕部划出一个裂口,源源不绝的火红液体形成一条直线流向女人开启的口中。

终于得到解脱,女人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咽,也逐渐有了力气,伸手胡乱的抓着什么,梦境中,绝境逢生一样,一根水管送到了她的嘴边,立刻抱住疯狂的吸吮。

‘咕咚咕咚!’罗保偏头呲牙忍着比子弹穿透**时还要恶劣上几倍的苦痛,额头青筋根根突出,伤口被那锋利的牙齿不断加深,更是难以忍受,却无法去阻止,等对方喝够了才满足的松手,赶紧将撕碎的布料狠狠将伤口缠住,拉下袖子遮掩住,用最敏捷的速度在爱人的小嘴里划出一个小伤口,血液流出才无力的躺下。

沙泥已经令整张脸庞都面目全非,偏头深深的望着爱人的脸儿,唇上还有着他的血,边温柔的摩擦掉边露齿笑了。

嗯……好热……半个小时后,蓝子才醒来,怎么这么热?令人根本无法安睡,一见面前的状况才惊慌的坐起身,发现男人正笑看着她,并无大碍的坐躺在一旁才吐纳出一口气,还好都没事,该死的,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我说……嘶……好疼!按住脸颊,舌尖轻轻一舔,口腔肉壁上有着一个伤,一定是当时太急咬破了,怪不得嘴里一股血腥味。

怎么了?罗保故作担心,捧起脏脏的小脸查探。

没事没事,就是咬破了皮而已,我现在一看到沙漠就想死,你明白吗?我快哭了,也不知道英子到草原没,一定到了,她说这个时候一定可以到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来沙漠了!抛去没有水喝,就这热度,实在不敢恭维,正中午时,仍一颗鸡蛋埋在土里,一会就熟了,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鬼沙漠。

抬眼一看,那真是旷阔无根,茫茫千里,炎日下,透着冒泡的热气,冷血的将人的体力一点点剥削,不给反抗的机会,瞅了一会,惊坐而起,瞳孔倏然胀大。

因为这个突来的动作,罗保也瞬间坐直,望着四周拧起了眉头,所有的景物一模一样,最容易迷失方向,每一个沙丘都大同小异,而现在,他们就因为那过于猛烈的风沙而忘记了何为南?完了完了,我们完了,罗保,我们完了!蓝子心急如焚,透着绝望,脚印一个不留。

不要慌,大哥一定会来找我们的,还有砚青不可能不管你!紧紧搂抱住失控的女人,极力抚平其心中的惶恐,指着一个沙丘道:我记得我们刚才的正前方好像是这边!蓝子欣喜的仰头:真的吗?你还记得?罗保不确定的摇头:无法肯定,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碰一碰运气,就算走错了,晚上星辰一出,我们再返回便是!走!好!完了,走不动了,不敢说出来,否则这个男人一定会说背着她的,一鼓作气的站起,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定!而另一头,砚青等人骑着骆驼也置身茫茫大漠中,拿着望远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头顶几架飞机来回穿梭,简直像大海捞针,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无风,更是全身湿透,布料紧紧黏贴着肌肤,粘得有一股冲动将直接扯掉这碍眼的遮羞物。

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裤子,大腿大半都展露在外,如凝脂的嫩白皮肤在烈日下泛着光泽,更有要晒掉一层皮的意味,右手拿着扇子‘哗啦’个不停,并没多大作用,因为扇的风也是热的:妈的,这鬼天气,确定这不是火星而是人间吗?后面跟随的只有三个人,警员,外带一个一个骑着骆驼和砚青并肩前行的陆天豪,同样穿着单薄,通体纯白色,汗水湿透的地方粘在皮肉上,黑色巨龙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人前,每个人臀部后方,都撑着一把遮阳伞,挡去了不少的毒辣光线。

老大,这么久都没找到,会不会……闭嘴!某女呲牙:这么容易就倒下的人,也不会来我缉毒组!到底在哪里呢?老蔡擦了一把汗道: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沙尘暴,早就被掩埋了?砚青摇摇头,她不知道,但心灵感应,她们还活着,无意间看到陆天豪时不时偏头来看她,疑惑道:看什么?看你的腿喽!某陆不吝啬的露出下流表情。

我的腿有什么好看的?砚青瞪了一眼,谁也别来惹她,现在正心浮气躁呢,真想把老天给炸了。

陆天豪露出享受,眯眼盯着那白嫩的腿陶醉道:不知道环在我腰上是什么感觉!砚青冷冷的看过去,视线形同利刀,紧接着扭曲着脸将手里的扇子直接砸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模样形同要将男人生吞活剥。

大手帅气的接住飞来的小扇,‘啪’,潇洒的打开,扭回头开始目视前方,不再去看,颇为快意的摇摆出少许的凉风解暑。

知道被骗了,但也没太在意,手下生死未卜,说不定苦不堪言,她也没脸再扇风,更不是吵架的时刻,怎么感觉直升机挥舞翅膀的声音越来越繁杂,不明所以的转头,竟看到有三架都开始在一个沙丘下徘徊,惊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快走那边!大喊完便直接跳下地飞快的狂奔。

她就说她们不会出事的,一定可以回来的,感谢各路神仙保佑,回头给你们一神烧一柱香!☆、第二百三十九章 给你八千看病老大你慢点!老崔见头儿滚下沙丘便撕破喉咙的大吼。

砚青热泪盈眶,老远就见前方几个人影正在向她招手,擦擦泪花,继续狂奔。

英子一把扯掉头上的外套,单手叉腰,裂开破碎的唇瓣嬉笑,终于走出来了,看了一眼瘫坐在地蕉氏,带着欣赏:我们出来了!嗯!蕉氏垂下头,不忘踹了一脚袋子里的男人一脚,累死她了。

英子……英子……!砚青挥舞着望远镜高呼,到了后便直接给狠狠拥抱住,甚至抱起原地转圈。

老大……我……我不行了,放开……李英哭笑不得,别搞得这么暧昧嘛。

哦是是是!某女激动的放开,捧着手下脏兮兮的脸蛋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哥都快疯了!李英无奈道:我也很想早点和你们汇合,可是要带着他们,中途还遇到了风沙流,差点就丧命,否则昨晚就回来了!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从来没这么疲累过呢,刚决定要水喝时,顿时戒备起:老大,他……砚青看向已经去查看耶稣的陆天豪,笑道:他是来帮我们的,没事,英子,给你们记一大……蓝子呢?为什么半天也没见到人?她还没回来吗?李英不相信反问,不应该啊,按理说,那两人应该比她先出来的,中途耽误了不少时间,有大半夜都没赶路,罗保他们怎能比她还晚点?她没和我们联系啊,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砚青收起了笑容,睁大眼四下搜寻,见耶稣还昏迷不醒,蕉氏更是精疲力尽,完全找不到另外一个手下的踪影,心高高悬起,罗保也无消息,都去哪儿了?李英撇了陆天豪一眼,吱吱唔唔道:罗保……在……在飞机上就发现了我们的异样,蓝子将人都给了我,她自己去找罗保了,把指南针也给了我,他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不是告诉了他们回来的方法了吗?对了,风沙流,该不会把他们做的印记都覆灭了吧?越想越着急,抓住砚青的手惊慌道:老大,快点派人进去找,求你了,一定是迷路了呜呜呜呜我就说让她和我一起走的,她非要去找罗保……天啊,他们该不会越走越深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陆天豪并没觉得太意外,或许是知道其中的理由,边慢慢起身边凝重的看向砚青。

英子,你先不要着急,你太累了,我们会去找的,你先跟老蔡他们回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砚青将一瓶水送入蕉氏和李英的手中,再冲三个手下打了个眼色。

英子,上去,你先睡会,别的不要管了!老蔡把人扶上骆驼,怎么这么虚弱?站都站不稳,蕉氏更是无力动作,好在人安全获救。

砚青用最快的速度将昏厥的耶稣交予手下们,深怕陆天豪突然反悔掳人,等都离开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男人的到处观望的眼神里有着忧虑,好似这一刻在他心里金钱名利早已变淡,余下的是手下的安慰。

怎么办?他们会在哪里?沙漠这么大,要找到,谈何容易?陆天豪见砚青浑身沙尘,脸色不佳便长叹道:倘若真的迷路,定不会在这附近,我们先回去,上飞机寻找!可你不是有恐高症吗?因此大伙才跟着他骑骆驼的,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又一个黑夜的到来,卧龙帮乱作一团,调来的直升机越来越多,沙漠再大,也非真的无边无际,全体转一圈,总会有奇迹发生,连领头人都踏上了寻找路程,可见这个长老的地位何其重要。

砚青收回望远镜,靠在玻璃窗上绝望的眺望夜空,四天了,你们在哪里?根据英子的汇报,水肯定早已断绝,此刻一定饥寒交迫吧?还是真的……大哥,您别看了!钟飞云试图夺过望远镜,却被男人避开。

吩咐下去,找不到人,不许返回!连同声音都带着微颤,面色白如死灰,即便是全身都被安全带禁锢,却还是阻止不了心底的狂澜惊惧,每一个字都带着牙齿剧烈碰撞声,唯独一双凤眼波澜不惊,犀利的巡视过每一处沙海。

钟飞云这一刻倒是有些羡慕起罗保了,一直以为在大哥眼里,他们也不过是比较得力的手下,谈不上生死兄弟,毕竟他说过,倘若背叛,不论是谁,一视同仁,这一刻,瞅着陆天豪明明恐慌过度,却还是不愿离去的模样,心里划过阵阵暖流。

您放心,人,必定给您找到!他也不想失去那个人,整个卧龙帮都不想。

砚青也没想到陆天豪这么执着,从一上飞机开始,这个人就抖个不停,却没令她觉得无能,反而越加的钦佩他们这些男人之间的友谊,好似一道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从知道罗保可能迷失方向后,他没有再看过她一眼,满脑子都是找人。

柳啸龙总是以‘兄弟安慰’来推搪漂白的事,兄弟,在他们眼里,甚至比家人更重要,这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吧?再次拿起道具开始将掠过的每一个角落看个透彻,她真心希望他们可以安全度过难关,然后会亲自送上一份贺礼,祝百年好合。

云逸会大哥,耶稣抓到了,阿浩预计一个月后登上王位,面前无一人赞同他,办得到吗?离烨将得到的线报推到了大伙眼底。

林枫焰拿起文件看了看,摇头道:这真是王国吗?瞧瞧,大半的老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科技还算发达,只是经济太落后了,国中房屋有四十年不曾翻修,还贪官当道,终日靠逼着国民缴税而大吃大喝,这里,说这条街的百姓居然将子女卖给大户,拿钱缴税,否则就是满门遭殃!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满门抄斩一说?苏俊鸿鄙夷的轻哼。

所以必须要阿浩改了这一项,不过大哥,我们还是放弃吧,要这么一个王国有何用?倒贴钱!柳啸龙却摇摇头,勾唇道:立刻拨钱过去周转,不赞同,定是因为阿浩非正统,只要能真正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做这个国王又有什么区别?告诉他,那些官员,顺者以礼待,逆者以兵临!皇甫离烨拿起王国的大概构造图不断的摇头:我真不知道您要它有什么用!布勒多位居数大国之正中,一旦发展起来,便会令那些人虎视眈眈,只要阿浩能将周边国家的关系打理得当,自然不会被攻打,那么这里就是最好的养兵、存货之地,别忘了,国王是有权出入各国议政之地的!慵懒的抬起左手,指腹摩擦着婚戒,直直盯着桌面的眸中充满了算计。

养兵……呵呵,听起来不错,我这就拨款过去!离烨总算被说服,刚起身要走时……柳啸龙出声问道:砚青还没回来?看似不经意,但大伙都一副了然,这么多天了,终于肯问了?巧克力故意不在乎的回道:她啊,谁知道呢!林枫焰偷觑的抬眼,跟他们还装呢。

耶稣还未追查到,你们就不担心他会返国?柳啸龙有了愠怒。

大哥,耶稣已经抓获,但砚青好像并未回来,也不知道这陆天豪会不会一气之下……苏俊鸿欲言又止,懒懒散散的端起茶杯轻抿。

柳啸龙烦闷的瞪了三人一眼,却依旧没有再继续追问。

林枫焰忽然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我倒是知道一点,听说陆天豪也去了蒙古,甚至还抓了砚青,凶多吉少,可惜了……唔,大哥,我随口说说!何必用这么尖锐的眼神来看他?不去追的是他自己,这正是表现的大好时机,却硬是为了尊严什么的不闻不问,怪得了谁?到底怎么回事?仿佛看出了手下们是在故意唱双簧,口气相当的不爽。

这个……大哥,其实您现在应该去帮砚青,而不是坐在这里干着急……离烨说完就偏头咬牙,这在说什么呢?柳啸龙一声嗤笑:我着什么急?眼底划过讥讽。

切,不着急还问?某苏挑眉恭敬道:既然大哥毫不关心,我等也不想多说,您放心,陆天豪并未为难她,甚至竭尽所能的辅助,极力的讨好!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林枫焰赶紧附和。

某柳暗暗捏拳,笑容不见,淡淡的看向多嘴者:你们很闲吗?是您自己先开的头吧?巧克力耸耸肩:那我们先去忙了!嗯!男人点点头,不做挽留,仿佛真的丁点不在意一样,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开始将文件夹打开,视线在字里行间穿梭,并无着急的味道。

这令三个男人都一头雾水,他是着急呢,还是不着急呢?陆天豪确实是在辅助大嫂,这样下去,迟早会俘获那女人的心,大哥怎能不去讨好一番?到底是什么事令他至今都不肯低头?门外,林枫焰懊悔道:早知道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说大哥到底是怎么了?这么说他都不为所动,还是他真的不喜欢砚青了?你们知道什么?他是在等砚青来给他道歉呢!离烨半响才道出,见两人都一副鄙视便为柳啸龙打抱不平:什么眼神?大哥怎么了?他就不值得大嫂来道歉吗?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砚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懂,她会道歉?就算她知道她做错了,也会为了面子死撑到底的,还道歉呢,大哥去找她道歉她还不一定会接受!苏俊鸿说得很肯定。

离烨更加不满了:可这事本来就是大嫂的错!林枫焰听出了猫腻,奇怪道:到底什么事?十分钟后,三人已经坐在了苏俊鸿的办公室里,林枫焰摇头道:怪不得,你说大哥也是,就算这事是砚青做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谷兰的存在多敏感,还为这事去怪她,不是火上浇油吗?砚青也不对,本来人都要走了,干嘛还把人给撵走?这就是女人,嫉妒心吞噬了她们的理智,憋了这么多年,早就憋坏了,能做得出来,也不奇怪!苏俊鸿咂舌,好在自己没这破事,否则英姿不会去找女方,而是直接提着菜刀再在他身上砍出一个一个的血洞。

太可怕了。

要是这事的话,想大哥去献殷情,根本不可能,打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他跟谁低过头,离烨你也是,这种事能和他说吗?啊?如果他们不能复合,就都是你的错!某林狠狠瞪了好友一眼。

皇甫离烨相当委屈:我能不说吗?记得上次吧?你们合谋将人给弄走那次,大哥就跟我说了,再敢瞒着他,我就得离开云逸会!烦死了!林枫焰揉揉头皮:你们说大哥是怎么想的?既然不愿意原谅砚青,为何这次又要帮她?损失了三千亿,如今还在倒贴钱找安慰!不是在乎是什么?何必为了一件小事闹得这么不愉快?拉不下脸呗,砚青抵死不承认,可事情确实是她所做,这个时候大哥去跟她低头,咱男人的颜面往哪里搁?不能啊!林枫焰疑惑的摸摸下颚,想了许久还是摇头:不可能,砚青哪能做这种事?阿鸿,英姿和砚青走得最近,回头你去问问她,这事到底是不是砚青做的,不是说当初她也有参与吗?我跟你们说,大哥现在还很自信,以为砚青离不开他,迟早会回来,万一和陆天豪搞一起了,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这事是一场误会,全都得跟着遭殃,特别是离烨!巧克力心有余悸:跟……跟我有什么关系?两双带着愤怒的眼睛瞪过去,苏俊鸿指着无辜的黑皮咬牙道:谎报军情,真是误会,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挑起的,亏大哥这么信任你!搞得他已经谎报了一样,都开始来指责了,离烨冷哼道:此事乃我亲自仔仔细细的盘查,岂能有错?倘若真是误会,我愿意拿我全部财产来给你们分刮!末了为了万一,加了句:除了老婆孩子!如此的坚定,苏俊鸿和林枫焰也没再多说,不管真假,总之告诉了大哥就是不对,劝和不劝离,哪怕是会被逼离开又如何?现在好了,离婚了,一个不来道歉,一个等着道歉,指不定到最后会是什么样。

会长办公室男人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摆放电脑旁的全家福,四个孩子还是一岁时的模样,穿着黑焱天送的四套忍者神龟服,肚皮的龟壳做得极为逼真,乖乖的坐在父母怀中,女人在孩子面前总是会不经意流露出慈爱,笑看着镜头,说不出的溺爱。

而里面的自己,表情显得有些冷淡孤傲,也掩饰不住那一刻的喜悦,乍眼一看,小小镜框中,透着说不出的幸福,拇指摩擦过每一个人的脸颊,不管什么动物,高端低端,雄性总是会有一个伴侣,和几个它制造的儿女,一生的守护。

人类之所以会离婚结婚,因为多了一项爱情,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忠诚的动物,再大的搓着、绝境也无法将它们分离。

明知道这么做会让那女人越加嚣张,却还是拿起电话吩咐道:雨,立刻带人去一趟蒙古……沙漠中,已经严重脱水的两人步履蹒跚,罗保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为了不让女人看出,每次都争取走在最前方,一眨眼,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高山瀑布,叮叮咚咚的水流声好似最动听的天籁。

清澈的水源引诱着他上前饮用,狠狠摇摇头颅,再看时,换回了无边际的沙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早到现在的黄昏,已经是第五次出现幻觉,那不是海市蜃楼,他懂,都说人快死的时候,会看到你最想见到的东西。

沙漠中,缺水已经足以致命,再失血,更是……这些道理他懂,更懂这么久都不曾获救,就算最终会被救,也只是两具尸体,能做的只有使得另一个人可以支撑得久一点。

蓝子伸手扶上额头,眸子要开不开,又艰难的行了几步,倒了下去。

盼儿!罗保应声转头,后跪爬过去将人抱起:盼儿你还好吗?坚持住,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一定会的!女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怎么呼唤都毫无反应,罗保抓起那小手探了一下腕部,这才安心下来,露出的笑容显得有些憨厚,拿出匕首,解开布条,惊心的十多个伤口并没让他在意,残忍的再次划出一个口子。

嗯!闷哼一声,将伤口送到了女人的嘴边,让能充饥又可消渴的液体全数传递给了另一方。

如果最后没有走出去,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放下袖子后,摸着那下脸喃喃自语,这是天意。

唔,我又昏倒了吗?对不起,我实在……走不动了!蓝子边睁开眼边憎恨这体力不支的身躯,好在身边有个人可以依偎,否则早就自刎了,这样活着,真的好累,拿出背包里最后一包压缩食品打开:你赶紧吃吧!罗保伸手挡开:我不饿!我也不饿,可能最后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但是我希望活着的那个是你,你比我有出息……哆嗦着小手将食物伸到了男人的唇边:是不是咽不下去?我……想了半天,最后挽起袖子道:我有办法了!说完就狠狠在皮肉上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罗保大惊,抓过那只后怒吼: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死的?你也看到了……蓝子吸吸鼻子,哭道:我也想走出去,可是我力不从心,你带着我,只会受拖累,你吃了它,喝点血,呜呜呜赶紧走,不要管我了!抬起冒出鲜红的手腕,透着祈求。

罗保用完好的手臂将女人紧紧抱入怀中,同样热泪滚滚: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不要哭了,快把伤口包扎好,我吃!拿过食物大口大口的啃食。

蓝子也不再逼迫,赶紧处理伤口,甜蜜的偷偷看向爱人大口朵颐的样子,好幸福呢,她决定了,以后结婚后,一定要找个家教专门教她怎么做出美味佳肴,每天都把他给喂得饱饱的,见男人突然看过来,尴尬的低头。

男人失笑,坐姿豪迈,逗弄道:怎么?发现我很帅?拉倒吧,脸上全是沙子,帅什么帅?没个正经。

男人不一定要有一张潘安的脸才叫帅,魅力都是从内向外散发的!是,你最有魅力了,那么帅哥,我们到底能不能走出去啊?死在这个地方,很惨的,做了鬼也离不开这鬼地方!一想到尸体会被黄沙埋在深处便头皮发麻。

罗保想了想,望向高空摇头:不能确定,但只要不放弃,总会有成功的一天,反正下次风沙再来,就脚朝南趴卧……蓝子立刻打断:不行的,一起来就乱了套,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没有指南针,真的不行,身上也没道具……睡觉的时候,都是面朝南,谁知道一觉醒来,两个人都不知道翻过几次身,越走越乱。

你听我的,睡觉的时候找个沙丘靠,将双脚埋在沙里,防止翻身,这样才不会乱了方向,现在我们不要试图走出去了,找一个从天上看下来最明显的地方,乖乖待在那里,会被发现的!哦!……你告诉我这些干嘛?你做主做就好了!没心思想太多,搓搓脖子,一层层的泥,不是人过的日子,背起包包:我们走吧!罗保一阵眩晕,却还是站起走在了前方,寻找着最为突出的一据点,就算有飞机经过,也发现不了他们,太渺小了。

时间仿佛指尖的细沙,流逝得急迫,而大伙却依旧毫无收获,正直中午,阳光**辣的,三十多架直升机几乎将整个沙漠在一天里转了个遍,李英恢复了从前,精神奕奕,指着下面的沙山道:老大您看,我们当时就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我想我们应该就在周围!是吗?那赶紧的就在周围转!砚青恨不得到处都是平整地面,太多的地方容易错过,今天一大早,凭空多出了十多架直升机,正纳闷了,陆天豪才告诉她一定是柳啸龙派来的,哼,以为这么做就能减轻他的罪过吗?害她差点给陆天豪给大卸八块,如果当时死了,做鬼也会终日去骚扰,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早见阎王了,每次都是这样,甩一巴掌,又来给颗糖,可恶,个龟儿子!老大,你看那边,快看,是不是有新发现?就在大伙都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时,老崔忽然指着远处一架开始来回盘旋的直升机惊叫。

我看看!砚青将镜头对过去,后喊道:快快快,过去看看!是!驾驶员礼貌的点头。

蓝子也正站在高处挥舞着双手,将黑色的包包舞出最显眼的弧度,见越来越多的飞机奔来就转身欢快道:他们看到我们了,看到了,罗保,我们不用死了,不用死了!老天爷,您真是活神仙,就说吧,她命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罗保也艰难的起身,几个仓促又倒了下去,再爬起来,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正疯狂跳跃的人儿,是啊,不用死了,坚持到了,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噗噗噗声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伸手想去抓住前方的人儿,却再也没有力气一样。

‘砰!’双膝沉重的落地,溅起了沙儿四下翻飞,连抬头的力气都全然失去,受伤的手握成拳,抵在了沙面,张着口狠狠调试焦距,却发现一切景物都在向黑暗发展,一滴泪无声滑落。

罗保,罗保!蓝子扔下背包扑了过去,抱住要倒下的男人,颤声道:你……你怎么了?不要紧不要紧,他们发现我……‘们’字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黑红色的血液正顺着他的手臂滚入尘土之中,受伤了吗?她怎么不知道?立刻抬起那只手,当看到袖口下紧紧绑着布料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不会是那样的,不会的……哆嗦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拆开,当看到无数个狰狞的伤口都在冒出血水后,立刻捂住了嘴,抖动着唇儿望向男人的脸:怪不得……我一直不觉得渴了……怪不得每次昏倒醒来嘴里都有血的味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盼儿……罗保目光过于散乱,甚至听不到对方到底在讲什么,声音很粗糙,趁还能凝视到对方的具体位置时,抬手紧紧捧着小脸道:不要难过……听我说……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愿的……!呜呜呜呜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呜呜呜!听我说……罗保紧紧抓住女人的双肩,放大了音量。

蓝子胡乱的摇头:我不要听,你不要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呜呜呜呜我不要听,你说过回头会和我结婚的,是你自己说要保护我的……你不可以食言,我回去就辞职,我是说真呜呜呜真的,罗保,我爱你,可以对天发誓……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呜呜呜呜……罗保闭目轻摇着头颅,最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怒吼道: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有……不得不住口,不要吓她,这个时候,最禁不起就是惊吓了。

盼儿……不要责怪自己,你听到了吗?我这一辈子,都在做着缺德的事,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去做你想做的……这样或许可以减轻我的罪孽……可以不让我下地狱……我一直就在你身边,直到永远,我……我希望你可以像以前那样……我喜欢那样的你……我喜欢……飞机正在逐渐降低,一群人都喜出望外,有些迫不及待的直接扔下绳索,顺着向地面速滑。

蓝子根本就无法接受那不能接受的事实,感觉到摸着脸的手正在下降,立刻大力的捂住:你不要这样呜呜呜罗保……我求求你了……不要来吓我好不好?罗保缓缓闭上眼,最后一丝的力气被抽走,矫健身躯瘫软在女人的怀里,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这些天,撑得太累了,实在没余力等到陆天豪的到来,太多太多的话,他相信他懂。

蓝子,蓝子你怎么样了?砚青和李英过去强行把人拉起来,上下翻看,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罗保顺势倒地,钟飞云眼明手快,冲过去环抱住,猛烈的摇晃:阿保?阿保?见毫无反应才伸手到其鼻翼下,跟着瘫软下,仰头愣愣的看着走来的陆天豪:死……了!大哥!陆天豪倒退了几步,在没坐倒前被几个手下搀扶住,不敢置信的瞪视着手下那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死了?这怎么可能?前不久还好好的,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还在哭泣的蓝子一听,身子一软,臀部大力接触到地面,不会的,不会的……发疯一样爬过去抢过爱人的身子紧紧抱住:你胡说……你胡说呜呜呜呜!他还没来娶她,怎么会死呢?砚青和李英面面相觑,都显得无能为力,没人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更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保哥……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大男孩愤恨的指向蓝子和砚青:李英回来了,你们自私的害怕他抢人是不是?你们这些警察不是都称自己是天使吗?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倒是回去了,还有你!后沙哑的指向蓝子:你有什么资格假惺惺的在这里哭?现在看到了?他情愿自己死也要救你,当初你怎么没想过为了他放弃你自己?蓝子痛苦万分的将人越抱越紧,是啊,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他,如果当时不是害怕他会抢人,绝对不会将指南针给英子的,一定会一起离开,可是她不能啊,她的工作不允许她这样做。

耶稣要被卧龙帮抢了,后果相当惨重,就算重头再来,她也不会去冒险的。

砚青,你只会一直祸害我们卧龙帮……住嘴!陆天豪冷冷的瞪向多嘴的手下。

大男孩却像疯了一样,指着砚青咆哮: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要不是,当初大哥不会被柳啸龙偷袭,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又重蹈覆辙了,现在你高兴了?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好东西吗?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利用最信任你的人达到目的,我就怀疑你这种人怎么还会活着,大哥为了你,迟早有一天身败名裂……‘砰!’陆天豪阴郁的冲天开出一枪,后指向男孩道:我叫你闭嘴,还要继续吗?若不是看在罗保的面子上,老子早毙了你了!哼,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保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大哥,有句话,希望您明白,属于你的,迟早会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说完便瞪了一眼,转身走向了降落的飞机。

钟飞云同样感同身受,狠狠的看向砚青,是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又怎会发生这么多?可他阻止不了,大哥就像被她迷了魂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以前的卧龙帮多好?哥儿几个齐心协力发展,经常有说有笑,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罗保死了,大哥差点丧命,若不是下面有个云水村,如今卧龙帮还存在吗?砚青很痛心,但她对自己做的并不后悔,她没有存心要害死谁,只是做自己该做的,难道要她看着祸国的人从眼前走过而不抓捕?每个人都这样,那么警察也可以消失在这个时间上了,就成了黑社会的天下,没有管制,有实力的想杀谁就杀谁,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说,白道的人和黑道完全谈不到一家去,思维反差过大,但这个时候就算被骂几句,也不是反驳的时候,毕竟罗保也帮着她抓获了耶稣,对死者得存有敬意。

陆天豪拍拍砚青的肩膀道:这不关你的事,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记在心里!谢谢你的谅解!砚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男人点点头,后走到蓝子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死者的表情,还带着笑呢,死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的冤念,虽然对方一个字都没和他说,可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做了个隐忍的深呼吸,拧眉道:好好去吧!呜呜呜呜!蓝子泣不成声,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伤,叫人瞬间痛得无力翻身,又束手无策,扬言和她共度一生的人走了,留下她一人在原地徘徊,挣扎,蹒跚,如果这么做只是让她活下来,那么她真的希望死的那个人是她。

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更不要一个人这般苟且偷生,将来的日子她已经想不到好的画面,甚至想不到要怎么活下去,前途一片黑暗,伸手躲过陆天豪手里的枪直接对准了太阳穴。

蓝子……你可想好了!砚青惊慌失色,伸手边安抚边劝道:他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让你死吗?他现在可能就在旁边看着呢,他一定很失望你这么做,他用他余下的生命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是啊蓝子,他会恨你的!李英也跟着安抚。

蓝子吞吞口水,可是她现在只想这么做,才可以摆脱刺痛的心,比在沙漠中求生时更难受。

‘我这一辈子,都在做着缺德的事,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去做你想做的……这样或许可以减轻我的罪孽……可以不让我下地狱……’手颓废的垂下,原来想死这么难,虽说父母从小并不爱她,可他们也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组里的成员已经失去了王涛,她要再死了,一定会给大伙带来极大的打击,姐姐们会拿着扫帚打她的棺椁……砚青拿过手下的枪,心疼的轻轻抱入怀中:不为自己想,也为我们想想,大伙这么积极的找你,难道是希望你死吗?如果你真的为了他好,就好好的活着!蓝子神情恍惚,坚持了半天,闭目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抵达了A市,掀开眼皮,望着陌生的屋顶,没有去想这是哪里,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罗保死了,他死了……大哥!卧室门口,十来个黑衣男人弯腰敬礼。

嗯!陆天豪抱着一个透明的罐子来到床头,轻轻放下,后将一叠的证件和存折,一达子合同递了过去:这是他生前的所有财产,属于卧龙帮的我已经抽取,这些你拿去吧,这栋别墅是他前不久买来与你往后定居的,这是房产证,这里还有二十四套不同国家的住处!我不需要这些!蓝子倾身,将下颚抵在膝盖上,这就是所谓的有得有失吗?这些可以换回一个人吗?记的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呵呵,发了疯才想着找个男人玩一夜情,玩出了段感情,好不容易肯为他放弃所有时,老天却又要把他带走,如果得不到结果,为何又要给出希望?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陆天豪笑着将资料丢到了床头柜上:在很久以前,他就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不幸身亡,就把名下所有的资产交予你手,顾盼蓝,虽然我很不想认同你,可为了他,还是早日振作起来比较好,你好,他好,大家都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将名片也搁下,这才节哀顺变的走出。

蓝子这才看到那一罐子的骨灰,轻柔的抱过,发现封闭得很严实,疲累的继续躺下,紧紧环抱着闭目安睡,一直就在身边吗?一直在看着她吗?是啊,既然选择活下去,那么就不能消沉,睁开眼对着玻璃罐苦涩道:一天,我只要一天时间,我发誓,一定会振作起来的,我们睡觉!将脸在罐子上蹭蹭,对不起,无法将你下土安葬了。

大哥,回公司吗?高调显眼的黑色轿车内,钟飞云看向后视镜询问。

陆天豪没有再斜躺,而是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色冷笑:去云逸会,真以为他能一手遮天?想得倒挺容易!找柳啸龙打架吗?钟飞云兴奋道:那小的回去叫人!叫人做什么?某陆莫名其妙。

不是要去找柳啸龙算账吗?陆天豪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钟飞云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是去找那人干架,那去做什么?烈士陵,死气沉沉,一阵阵的凉风仿佛是游魂野鬼在穿梭,带着说不出的惊悚,一群人站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献下束束鲜花,碑上,韩云精神干练,笑看着大伙,看着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还有视如己出的女儿。

佳佳已经哭得没了眼泪,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墓碑:爸爸,我会争取拿下出国留学的机会,到时候一定给您带来通知书,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就算将来有了男朋友,也第一时间带来给您看!孔言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笑道:放心的去吧,我会告诉好我们的儿子,女儿也长大了,不用我操心,记得多回家看看,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永远守着……你!眼泪再次滚落。

妈妈你别再哭了!佳佳环抱住母亲,刚接到消息时,就哭了两天两夜,肝肠寸断,再哭,会对弟弟不好的。

等母女两走了后,阎英姿才上前一步,带领着扫黄组所有成员,低声喝道:敬礼!全体抬起了右手。

砚青也跟着抬起了手,直到出了陵园,阎英姿才摘下警帽,和好友并肩前行,抱歉道: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当时我……一心都是韩云的死,令耶稣有机可趁,好在你这家伙本事大,又给抓回来了,不过听说差点害得你失去两名得力手下,好在都没事,否则我就罪大恶极了!其实当时也是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否则定不会给那人机会。

砚青耸肩:汗,都过去了,还想它做什么?那人狡猾多端,若不是一路上李英给他迷药,估计又会落跑,对付这种人,得下狠手!英姿扶住额头,苦不堪言:做我们这行,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可又能怎样?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注定没有回头的一天,自己的心也不允许!那就一直走下去,我们倒了,后面还多的是人会站起来,不要泄气!砚青!嗯?我想杀了耶稣!砚青点点头,拉住铁姐妹的手臂就往外走:一起去审理,我比你更想宰了他!突然又觉得柳啸龙收服了布勒多是件好事,因为一早就接到了通知,布勒多正式废除了耶稣的王子身份,立刻枪决也无人有意义。

在中国贩毒,私藏军火,更是自各大军营偷取那么的弹药,还击杀一名警员,诸多的罪够他受的了,证据成立,不需要等个一年两年,便可身首异处。

从小没这么想杀过一个人,若不是定要遵守纪律,现在就想给出一枪。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皇甫离烨将不知何人寄来的三十二寸剧照搬到了龙头面前,愤愤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货寄来的,还用镜框给裱起来了!三十二寸,深怕他们发现不了一样,比家里的彩电还大。

柳啸龙只看了一眼,整张脸就铁青铁青的,仿佛照片中人杀了他的全家一样,手中的金笔若不是质量有保证,唯恐早就一分为二了。

照片中,是两张放到最大的脸,男人含情脉脉的垂头与女人眼神交汇,仿佛在说着什么最动听的情话,而女人神态悠闲,甚至还在晃动着双脚,在身后那一群黑衣人拥簇下,更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脑海里出现了那副根本不该存在的古画,再想想这些年完全称不上幸福的婚姻……和离婚的事实……莫非真是上天的安排?冷冷的对上手下的视线。

皇甫离烨也眨也不眨的看着柳啸龙,大哥看他做什么?一分钟后,明白了,点头道: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就咬牙,一拳头狠狠砸向了镜框。

‘噼啪!’玻璃瞬间碎落一地,见大哥表情还是那么难看就将照片撕了个粉碎:大哥我出去了!到了门口吩咐道:进去收拾干……哟,这不是陆天豪吗?他来做什么?没有立刻推开,而是隐身到一旁看戏。

大哥现在都恨不得杀了他了,居然还敢自动送上门,一会一定会打起来,想到此,慢慢掏出手枪。

陆天豪完全把敌人的窝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见地面有着玻璃碎片便猜测,貌似错过了什么好戏?看都没去看柳啸龙的脸,屏退手下们,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内,翘起二郎腿开门见山:少废话,五百亿,拿来!柳啸龙鄙夷的落座,抬眼勾唇道:我要是不呢?陆天豪这才玩味的抬起眼睑,开始打量。

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离烨盘算着最后谁伤?呵呵!陆天豪不怒反笑:容不得你说不,还记得在武阳山,我可是忍痛割爱啊,为的是什么?五十亿?我缺吗?所以回头想想,要得少了,多出十倍,你也不吃亏!某柳根本不屑去听,开始慢条斯理的翻阅文件:我上我自己的女人,凭什么要给你钱?有意思,柳老大不给也成!陆天豪悠哉悠哉的站起身,弯腰,双手撑在木桌上,给出最最温和的威胁:从今天开始,我会用尽所有办法,把她搞到老子的床上去!那你就大错特错,就算她疯了,也断然不会跟着你!自信满满。

陆天豪咂舌摇头:我为何一定一开始就要她心甘情愿呢?知道什么叫先斩后奏吗?你会玩阴的,我也会,柳啸龙,我想搞定的女人没有不到手的,不信?我给你解说解说!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边思考边笑道:首先,略施小计,灌下春药,第二步,做出被她强暴的假象,恰好你们离婚了,她也不希望你老是烦她,我可以很无辜的跟她说,我们结婚吧,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结婚只是个幌子,然后就是近水楼台,啧啧啧,慢慢的,一年,十年,五十年好了,我就算得不到,你也只能干瞪眼,是吗柳老大?皇甫离烨不断摇头,太阴险了,居然计划得这么周全,恐怕他每天都在这么想。

果然,柳啸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森骛的眯视了一会,好似不敢拿这事来打赌一样,拿过支票写下数字,起身摩拳擦掌,挑起下颚一副要大人的趁势。

算你识相!陆天豪拿起支票一看,纳闷道:嘶!气坏了?多写了八千!气糊涂了?真是大快人心。

下一秒。

‘砰!’铁拳无预兆的猛击出,打得陆天豪倒退数步,伸手捂住已经在流血的鼻子愤恨道: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耶稣你们带得出去吗?柳啸龙摇摇出击的拳头,笑得人畜无害:多出来的是给你去看病的,往后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故计重施,不送!那血,哗哗的,短短几秒,已经满手都是,还真是个好面子的人,做了好事也无法讨喜,真不知道砚青喜欢他哪一点,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闹事讨不着好,反正钱拿到了,此次吃亏并不算大,黑着脸步出。

皇甫离烨见陆天豪流血不止便收起枪,大哥就是大哥,被威胁也不肯吃亏,干得好!我接个电话!南门警局,正要进审讯室的砚青捂住叫嚣的手机走进卫生间,拧眉道:茹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砚青,谷兰的铺子明天就要开张了,还有她听说你刚经历一番生死,很担心,想给你做一顿饭给你压惊……’这样啊,前两天这人就醒了,而且茹云说她做菜的手艺相当了得,正好大伙都聚在了一起,晚上要搓一顿,把蓝子也叫上,要真那么好吃,或许能给蓝子开胃,想了想,点头道:那晚上就在她的店里吃吧,钱我们会照付,跟她说别吝啬,做好吃点,嗯……差不多有三十个人,你们人手要是不够,就叫美丽过去帮忙,好了,我要审案了,别打来了!‘好的!’慎密,严肃的屋子里,蕉氏怯生生的望着那些身穿警服的人,莫名的感到有压力,更有着心虚,嗫嚅道:我……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笔钱!砚青有些头疼: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我们损失了一名优秀的警员?我知道我知道!蕉氏焦急的点头,慌忙道:可是我……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恕我不能告诉你们芯片的位置!老局长举起一张全身扫描:在你的心口位置,一旦取出,我问过了无数的心脏科医生,都称没有那个技术拿出,会划破你最主要的器官,但是只要你配合,我们会请最好的医师前来,确保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蕉氏伸手捂住心口,额头上汗珠连连:我儿子怎么办?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你们也不用骗我,但是我不会配合,除非你们安顿好我儿子,在市中心给他买套房子,房主是他,我就配合你们!他还有他爸爸!砚青冷漠无情的说道。

一提到‘爸爸’二字,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仰头看着一群警察讥讽道:爸爸?你们知道是谁斩断了我儿子的双手吗?就是他那没人性的爸爸,把我们母子逼得如此绝境的是他爸爸,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的也是他爸爸,你觉得我能把人给他吗?最后是咆哮出的。

局长,于蓝枫带到!闻言大伙转头看向门口的少年,十七八岁模样,虽然穿着长袖运动服,但从根部袖子就瘫软着,可见是从臂根斩断的,长得可以说异常的帅气,少了阳光,很是怯懦,几名女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砚青,好好看的少年,三七分的浏海下,一双冷得惊艳的眸,细长细长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皮肤白皙干净,倘若不是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的态度,双手也存在的话,这绝对是个高大俊美的灌篮男孩。

连砚青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果将来儿子能长得和他一样……何为谪仙?眼前的便是,活了一辈子,什么少年没见过?眼前这不沾闹市世俗的男孩,就跟……对了,依稀记得当初看到的柳啸龙那一张在哈佛搂着谷兰的照片一样,两个模子,却完全不分高低,万万想不到,蕉氏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儿子。

妈!少年走到女人面前,只淡淡的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仿佛目前要死了,也与他无关一样,甚至都没有去看任何人一样,那么的孤僻内向。

令大伙甚是心疼,听说从小到大在学校受尽欺凌,逐渐喜欢和人打架,只凭靠一双腿,再也没人敢近身,喜欢过一个女孩,却被对方果断拒绝,理由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什么都靠脚的人,是啊,写得一脚好字,比人们双手模拟出来得还要工整,吃饭靠脚趾,任何事,都靠一双脚。

听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和人接触了,心里存在着怨恨吧?怨恨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有个完全不把他当人的父亲,有个把他生在不幸福家庭的母亲,还有着全世界歧视的眼神,不恨才怪。

那双桃花眼真是越看越心神荡漾,这是李英半天得出的结论,只可惜,姐姐大你近十岁,否则一定不嫌弃的,比那个什么布斯好看多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处男,能用叫给他自己那啥吗?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呢?还好无人能洞察心里想法,否则丢死人了。

蕉氏起身,刚才的怒气消失,甚至在儿子面前便得无比的懦弱,矮了一截,十指紧张的揉捏着:枫儿……我……我……于蓝枫依旧没去看一眼,也不说话。

枫儿,妈可能……没办法再陪你了,不过你放心,妈会争取给你要一套房子的……嗯!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声,很是不在意,一副在哪里生存都没区别的模样。

砚青见一个同样具备男性魅力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外,穿着笔挺的警装,老泪横纵,那是说不出的哀伤,有着惭愧、无地自容,虽然在哭,却给人一种很刚硬的感觉,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请来的,目前还在办一件案子,百分百保证他今天的出现不会被发现,要想蕉氏安心的交出芯片,这个于父才是关键,毕竟找的那个法国医师也说了不敢保证。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医生吗?除了……眼睛一亮,宾利,她怎么没到他呢?对啊,找宾利,这方面他最在行了,而且最喜欢冒险,英姿当时那种情况他都能救活,所有人都说谷兰无药可医,他不也妙手回春了吗?只不过,他会帮忙吗?现在人家可不是医生,在英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能帮她这个小警局的忙?而且如今也和柳啸龙离婚了,即便柳啸龙叫他来,他也不一定会来,人命在这些人眼里,简直堪比蝼蚁,也就谷兰有那个本事令他念念不忘了……哦!谷兰,这事可以找谷兰帮忙,谷兰应该可以有办法把宾利找来,只要人到中国,救个人也是顺便的事,对,就这么办,在心里狠狠击掌,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绝境必逢生,这脑子,能不能不要在最后关头才开窍呢?儿子的冷淡,蕉氏并没在意,他恨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她嫁了那么一个男人,也不会令他的日子过得这么艰苦,转身要继续争取房子时,却唰的一下冷下脸,狠狠盯着那张化成灰也认得脸道:你来做什么?你们找他来做什么?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是畜生!于蓝枫终于抬头,在看到父亲的一身警服后,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有意思!于蓝枫,不许胡说!砚青低吼。

少年好似不良一样,冷哼一声低头不再说话,站得很是没品。

老局长拿出一叠勋章道:他并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也确实是一名正直的刑警,从二十年前就是!二十年前……蕉氏乐了:是吗?警察会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样吗?嗯?于父上前愧疚道:当初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其实那时就不该有结婚的打算,最后还是害了你们,我以为远离你们,就会平安无事,没想到……蕉月,我不请求你们母子的原谅,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布满沧桑的脸抬起,也逼不回颗颗滚烫水源。

蕉氏或许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一个你恨了这么久的丈夫,突然成为了一个正直骁勇的警员,你无法面对,可事实就是如此!砚青拿过那些勋章一个一个介绍:这是他在和你结婚前,与警方里应外合缴获的一宗贩卖人口器官案,这是你们结婚两年后,与警方合作缴获的拐卖儿童案,还有这些都代表着每一个案件的奖励,至于你儿子被斩断双手时,那是一个非常残暴巨大的团伙,警方派进去的卧底都被人灭了口,多次进行攻击,都被对方逃脱,继续逍遥法外,这个案子还是我们A市西门刑事组负责的,一直听说警方有一个名为‘金鹰’的卧底,他参与的案子,没有一件是空手而亏的,所以就找了金鹰,但这个组织过大,贩毒、逼良为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能做到这般龙头,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一开始就给金鹰出了个难题,为了表示他的忠心,抓了他的儿子前来,要他亲手斩断他儿子的双手,才可招聘他为贴身保镖!于蓝枫这才惊讶的看向多年不见的父亲,哽咽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不能说!砚青替于父道:卧底,就是这样,除了他的上司,特别是家人,不能告知,他们的生活就是演戏,有时候入迷了,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居中的角色,于蓝枫,你父亲是个值得你骄傲的人,他是许多人的在世父母,你不能恨他!于父过去重重的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苦涩道:孩子,我也不配做你的爸爸,但是你们的情况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很感激他们能将你妈妈救出来,我称不上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也不期望你叫我爸爸,今天来,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配合警方,我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再陪你们了,我得走了!扭头便要走。

于书城,在你心里,我们母子就这么无关紧要吗?结婚时,你说什么了?你说会让我过得安乐,你说会给我一个家,你就是这么给我的吗?蕉氏再次起身呜咽出声,仿佛要讨个说法。

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儿子的将来,我会打点好!你就这么走了吗?你没有心吗?蕉氏小跑上前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咄咄逼人的问: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你知不知道嫁给你时,在我心里,一直以你为骄傲,我很崇拜你懂那么多,到后来的玉石俱焚,你不道歉吗?于父吸吸鼻子,红着眼眶点点头:对不起!蕉氏倒退两步,摇着头道: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存在感情吧?你只有你自己,只有那些需要你去救助的人,可我呢,我跟了你,一辈子都给了你,我又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个什么?蕉月……于父无奈的伸出手抹去了爱人的泪花:不管我心里存放着什么,也不管经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都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女人,可我不能给你什么,一旦我在乎你,下一个被斩断手脚的就有可能是你,如果每一个人都只为了自己的温饱,自己在乎的那么几个人而不愿为国效力的话,国家迟早灭亡,没有国了,何来的家?你说是吗?你的父母你也不管,你也不拿钱回来,我得养儿子,我的妈妈,还得养你的爹娘,知不知道真的很累?你娶我就是为了帮你照顾公公婆婆的吗?这么多年了,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又不能放着不管,女人为何这么难当?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能有在乎的人,一个都不能有……以后我会通过别的方式给他们钱,刚好前不久我有个同伙离职了,他会帮我照顾好儿子和爸妈他们……一辈子,你都不打算回头?蕉氏眼里的憎恨少了许多,选择理智的谈判,没有发疯的捶打,毕竟曾经也是个老师,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于父长叹,几乎不需要考虑,就点头:对不起!再也不肯多留,擦着泪就退了出去。

于蓝枫却依旧是一副恨进了骨头里,恨不得要杀人一样,一脚将椅子给踹翻,仿佛不知道似乎更好般。

办公室里,于父见门关上后立刻双膝跪地,吓得砚青动也不敢动:您……您这是干嘛?会折寿的,仿佛看到他身后有着千千万万人跟着跪地,受不了的弯腰搀扶起。

一定得死吗?于书城慌乱的看着砚青。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你应该有所耳目,他叫宾利!这男人,走都不说多看儿子几眼,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呢,带这里却来给她下跪,这可承受不起。

男人闻言蹙眉:宾利?云逸会的宾利?砚青微微点头:没错,他医术精明,无人能及,有人称他为现代版华佗,我想他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前辈,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妻子多聊会,她虽然很恨你,可是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不会帮你养那么多年的两老!哎,再过五年,上面就准许我退休了,等有命活了再来请求她的宽恕,现在我不能再给她希望,干我这行的,随时都有可能送命,我知道她心里还有我,所以想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保住她!至于钱,我真的不能花,每一个户主都会将我钱监视,少一分,都会去查到了哪里,所以我冒着巨大风险让我上司将钱转给你,你帮我每个月分发给他们吧!麻烦了!后看看腕部时间:我得走了,出来时间越长,越容易引起怀疑,目前跟踪的是件以不正当手段逼迫人们吸食毒品案,有九十多名少年少年正被关押在地牢里成天被喂食那些玩意,刚有了点眉目,不能出差错,蕉月以前是名优秀的教师,她知道轻重,会和你们合作的,再见!喂……人已去,这么匆忙,拿起被退下的警服,真是个尽责的好警察,老婆孩子却无法理解,这么一想,这些年,柳啸龙也挺理解她的,好在不是真卧底进去,否则早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

比起这位警员,她还差得远,您放心,蕉月,一定给您保住,那么接下来……狠辣的捏响骨节,耶稣,我看你这次还能那么自信不,可恶!到了审讯室门口,便见英姿手持两把水果刀不断的比划,黑了脸:你想干嘛?比她还心急呢。

没什么,幻想一下而已,进去吧!将双刀扔给了后面的小风,一同进屋。

警官!砚青站住,转头居然看到蕉月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半天才开口道:他……走了吗?哦,走了,这件事你们要保密,否则他会很危险,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当然,谢谢你们把他找来,让我不觉得那么委屈了,我愿意跟你们合作,什么时候取?好似死也值得了一样,再想想,又觉得很光荣,就说嘛,她哪里会瞎眼?爱他,就尊重他的职业,越想越觉得自己嫁了一个伟大的人,可惜我们只有来世了。

砚青抓抓后脑:那个,不着急,过两天吧,我还没找到那个可以令你没生命危险的人,蕉月,你这个老公,让我都羡慕你,真的!呵呵,以前吧,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现在也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去我们学校了,恐怕也是卧底,你们告诉是对的,最起码觉得这辈子的付出值得,如果真的可以活下去,我会帮他照顾好他的父母!呼呼,真通情达理,不像那少年,一点都不为之所动,点点头,走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严,露出冷峻的表情瞪向坐在屋子中央抽烟的男人,嘿,他还是那么自信,气定神闲的。

☆、第二百四十章 想修好,跟我走砚青你来了,过来!老局长指指一旁的椅子。

嗯!来到电脑前,打开笔录记载画面,十指搁置键盘中,蓄势待发。

一身囚服,被男人穿出了特有的韵味,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难以磨灭,指尖有意无意的抖动着烟灰,谁也不曾去看,绿宝石般的眸子内透着傲慢,仿佛只是在接受采访,毫无压力。

耶稣是吧?你当这里是什么?阎英姿收敛起平时的毛躁,在长辈面前,坐得异常端正,警帽扣住了齐肩黑发,服饰笔挺,十指交叉微微搁置桌面,冷冷的看着那个恣意的罪犯。

耶稣挑眉:哼,真想不到啊,居然在你们这小国落网!小国?老局长嫌恶的拧眉,中国算小国吗?够自大狂妄的:既然知道落网,那就配合一点!如实交代,我问你,芯片从何而来?我想弄的东西,别说是钱币的制作方式,就是你们中国所有军区的内部构造,各个上等官员的致命要点都能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何必来问我?反正无论你们写什么我都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耐烦的熄灭烟蒂,好似急着投胎般。

砚青抿唇,这倒是一个配合过度的犯人,只是他却不愿说出如何得到钱币制作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钱币的地方出了叛徒,这关系重大,必须得问出来呢,淡红的唇烦闷的抿紧,想了想还是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很容易,找几个不怕死的人进去,靠一双眼记录下全过程,然后结合在一起不就好了?派谁去的?你说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你们有本事抓到他们吗?据我所知,他们可是你们各大警署的首要通缉者,首要,不就是想抓又抓不到吗?阎英姿明白了,一定是那几个所谓的神偷零家族,多年来,盗取了不少的文物贩卖到其他国家,也同时从他国盗取了重要机密贩卖到中国某些贪官污吏手中,共十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这十个人让大部分国际刑警头疼脑热,甚至至今都没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而她也只是听说,与扫黄组并没多大关系,芯片还没取出,到时候能看的也只有上层,确定真实后,定要向上呈,这辈子她是没机会看了。

老局长和砚青也同时想到了那家族,有着小小失望吧,抓获什么的,肯定是不用想,砚青自认为向来不惧任何困难,但这十个人,她还没想过去抓捕,等你到美国时,人家却来电话,到澳大利亚了,等你到澳大利亚,人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零家族?耶稣邪笑:没错!你能联系到他们?老局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嘿,能抓到这十个人其中一个,这辈子也光荣。

噗,想让我帮着你们逮?开什么玩笑,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出钱,他们出力,别痴心妄想了,我也几番想逮住他们,可人家不吃这一套,行事作风低调,又从不贪心,一切讲究够花就行,凭你们,嫩了点!砚青倒不生气,因为这话不假,那十个人,从来不做大风险买卖,否则也不会把得到的芯片给耶稣了,好吧,这件事她承认没能力,管好毒品这一块就足以:你为何要杀王涛?边为边敲下字体。

耶稣抬起双手揉揉眉心: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这些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你们派去的,居心不良,我当然要杀他,还用问吗?答你的就是,再问你,为何……卧龙帮客厅里,陆天豪面到为难,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香烟一根接一根,脑海里出现的是云水村屠杀的一幕,眉心闪动着愧疚,又无能为力。

钟飞云立于一旁,好似知道陆天豪到底在苦恼何事,蹙眉道:大哥,云姑娘应该并不是一个喜纠缠的女孩,您可以直接跟她说的!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把那女人带在身边,现在好了,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大哥却一副不乐意,又不好拒绝,莫要为了一时的愧疚就迎娶,对谁都不好。

当初她爷爷用命挽救了我们,为的便是能好好待她,无论如何,我也是欠她的!男人愁眉苦脸。

那不是您失去了记忆吗?现在想起来了,我想他们在天之灵能理解!陆天豪越听越烦躁: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云水村没了,她又无家可归,我……!话语终止,垂头继续点燃一根烟。

楼梯中,仙儿同样带着丝丝的惭愧,或许这个决定陆大哥会很失望,可她仔仔细细思考了几天几夜,都没理由放弃这个决定,或许很自私,但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来到男人的对面温婉的落座,小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仰头笑道:陆大哥,你终于有空啦?嗯,最近一段时间帮里出了很多事,冷落了你,感到很抱歉!陆天豪不自在的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钟飞云也开始着急了,肯定是说结婚的事呢,这下大哥要如何拒绝?该不会答应她吧?然后一直这么冷落着,这不是明智之举。

陆天豪仿佛也猜测到是如此,所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意外的是……仙儿狠搓着小手,鼓起勇气,看向男人字字句句道: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陆大哥你别生气,不是你不好,是我个人的问题,请原谅我不能继续帮你照顾祈儿,不能和你结婚!咳咳咳!一口云雾来不及吞吐,过于意外,直接呛得猛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凝视向女孩那一脸的为难:为什么?钟飞云赶紧伸手推了自家大哥一下,你管她是为什么,人家亲自提出,正合您意,还问什么问?这个仙儿真是他见过最最最能顺人意的女人,奇女子。

可能这样会给您带来麻烦,我知道您结婚会有很多宾客参加,不举行会让您为难,可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如此,像您说的,一直就把我当妹妹,可是陆大哥,婚姻不是兄妹情,我知道我很喜欢您,但爱情和生活碰撞在一起,两者必须融合,即便您说喜欢我,但是眼下的一切,我也适应不了,我想回云水村!对不起,我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爱情放弃所有,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爱他吧。

多少次想好好谈谈,每次都忙得不可开交,无暇来顾及她,两个人相爱是要像爷爷奶奶那样,从来不忽视双方,再大的事,妻子最重要,这才叫相守。

陆天豪恍悟,不动声色的又抽了一口,才道:确实有很多自偏远山村来的人无法适应这种生活,仙儿,你可想好了,云水村此刻无一人……仙儿见男人并没太生气,就笑了: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自食其力,太久没干活,我都有点怀念那种生活了,陆大哥,您不会生气吧?不怪她不肯为他付出一点点吗?哦,不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仙儿能跟着自己的心走,陆大哥很开心!先前所有的苦恼都被赶走,此刻倒显得有些轻松快意了。

那就好,我其实有尝试着来适应,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也知道您不可能和我回云水村,看得出来,卧龙帮在您心里,不单单只是个帮会,也是个大家庭,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您的亲人,有他们照顾您,我也很放心,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去云水村探望我,一定好好招待!仙儿心中的大石落下,想到当初还试图让他放弃整个帮会时,真的很天真,当然,现在心情也不错。

想到终于能回到故乡,源源不绝的思念之情占据了整个心房,他和她一样,都有着自己放不开的东西,她也做不到为了他放弃回云水村,就算爷爷奶奶都死了,可他们的影子还在,村民也会终日陪伴着她。

钟飞云好奇道:仙儿小姐,你的意思今天就要走吗?仙儿起身敬礼:是的,陆大哥,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就走!还怕他不放她走呢,陆大哥人还是不错的,通情达理。

陆天豪甚是欣慰,不过……这算他被甩了吗?开始认真的令另一个角度来打量眼前的女孩,也不算被甩吧,这个女人飘然除尘,虽然终日做着农活,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世俗,这个世上配得起她的男人,应该还不存在,仙一样的人物,就该仙一样的人去匹配。

可这天下,有几个男人明明有大好前途在,却甘愿陪她去个破旧的农村生存?为了美貌,一年两年可以,时间一长,恐怕就无法坚持。

这个女人不喜欢金钱,名利,只有着她的云水村,攀比的虚荣心他给过她,可每次和那些千金小姐攀比完,回来都说不喜欢,面对他人的冷嘲热讽,也没想过拿更贵重的物品去打压,总是一笑而过。

飞云,派几个人送云小姐回去,出了插翅,唯你是问,需要什么,不许吝啬!是!仙儿摇头:我不需要什么,陆大哥,我有一个请求!你说!很大方的抬手。

我先临走之前,去见一个朋友,您现在能带我去吗?陆天豪愣住:你在这里有朋友吗?她叫砚青,是我来这里后,唯一不笑话我的人,我很喜欢她!要走了呢,虽然认识的日子不长,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道别吧。

砚青……呵呵,你喜欢她什么?某陆失笑,眼底划过别有深意,和玩味。

仙儿歪头思考了半天,后温和亲切道:她是一个警察,你们认识的,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给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不像其他人那样言不由衷!上次因为自己,还被陆大哥打过一次,这事都还没来得及道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在气她。

反正那次陆大哥是真的误会了,那个女人是不可能打她的。

陆天豪频频点头,表示对方说得没错,起身道:那走吧,立刻带你去!真的吗?那陆大哥您得答应我,不许再伤害她,她是个好人,上次一定是个误会,我思来想去,她是因为绊倒了,想来搀扶我,不慎抓住我的头发跌倒了,其实有时候想看清一个人很简单,并没您们想的那么复杂,只需一眼,觉得心情很舒服,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好人!从第一眼,她就不讨厌她,眸子很澄澈,不像那些一直跟她炫耀金银珠宝的女人,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动她,好了吧?啧啧啧,还说会看人,怎么没看出那女人不动就已经不错了?仙儿立刻跑上楼,不一会拿着一个盒子下来:走吧!陆天豪没有多问,也知里面是要送给那女人的礼物,心里忽然有股不爽,他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要走了也没说送他个礼物,才和那女人见过几次面?这差别,也太大了。

南门缉毒组审理了三个小时,告终,耶稣也签字,按手印,等拿到芯片,此案子算是告一段落,阎英姿目睹着耶稣被押送走,不久,就会传出死亡的消息,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成功了。

哎,剩下的就是芯片,重要证物,刚好谷兰为大伙做了晚饭,我也要去找她,准备准备,晚上到金陵岸集合!英姿撇了砚青一眼,挖苦道:我看你最近对谷兰挺上心的,真的化干戈了?那就奇怪了,既然谷兰的事都完了这么久了,她和柳啸龙怎么还没走到一起?一直这么痛恨谷兰,也觉得纯属多余,问题还是出在这两人身上,即便当初没有谷兰,恐怕也不见得早已和和美美了。

砚青耸肩:说放下,就得全部放下,藕断丝连有意思吗?等等……市局来了,站好!完都完了,他来做什么?一定是来试图占便宜的,要么就是说要犒劳她,哼!哎呀,市局,您老怎么亲自大驾了,早说嘛,我好亲自去外边迎接您!宋老局长一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立刻狗腿的过去,点头哈腰。

老人比起从前,要壮实了许多,啤酒肚圆滚滚的,肥头大耳,砚青无奈的摇头,这几年,瞧给吃的,猪要能如此迅速增肥,也就不存在难民一说了。

市局一副折煞了他的态度,立刻搀扶起宋老局长讪笑:小宋啊,不必这么多礼,我是来找砚青砚队长的!是来拍你马屁的!英姿拉拉砚青的袖子,有意思,这可是全市的总局长,她也只有幸见过一次而已,当官的,就是这样,出了事姿态放多低也不觉得丢人。

砚青扬唇,这样啊,那就好办了,一想到待会会发生的事就热血沸腾,见李英过来便阻止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待会再说!现在天皇老子来请她,也休想拉走她,在市局面前窝囊了一辈子,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以前还说她不成大器呢,老是让干爹惩罚她,还去看门,这仇她得记一辈子。

是陆天豪,带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点名找您,就在办公室!李英还是将话带到,这才离开。

陆天豪?漂亮女孩?莫不是仙儿?想了想,冲英姿道:我去去就来,跟市局说,等着!哼,该高傲时就高傲一把。

瞧这小人得志的样,英姿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不是她来训斥市局呢?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队长办公室,砚青一进屋就不解道:你们到这里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后看向陆天豪。

砚姐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仙儿礼貌的点头。

道别?你们……要去哪里?陆天豪知道误会了,打断道:是仙儿她自己要回云水村了,特地来看你最后一眼!语气有些生硬,仿佛对女人的不了解很不爽。

砚青悬着的心落地,见仙儿一直笑看着她便有些羞愧:那个……你要走啊?是啊,我还是无法适应城市里的生活,砚姐姐,这个是我亲手缝制的,希望你喜欢,虽然相识不久,但我真心的把你当作了我的朋友,这一走,或许再也没见面的机会,可我会记得你的,有空可以到云水村来找我,定款待!将盒子送上。

某女接过,轻轻打开,顿时语塞,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偶,和她确实也七分相似,穿着警服,拿着手枪手铐,一脸严肃,法不容情,一针一线都非常的用心,做了很久吧?从来也没讨厌过这个女孩,甚至觉得她是她见过最善良,最娴熟的女子,没想到临走前还来看她,伸手紧紧拥抱住: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仙儿露出洁白的皓齿,笑得合不拢嘴:那我走了!你不是想和他结婚吗?以两人才可闻的声音问。

说心里话,如果他能跟我回云水村,我还是很想,你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如果强迫着,我也不会好受,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吧,既然无份,何不放开一点?或许我对他的爱并不深,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多照顾他一点,陆大哥是个好人!他要是好人,世界上就全是坏蛋了,松开后干咳道:一路小心!仙儿依依不舍,如果你能跟我回云水村也好啊,最起码多个伴,可惜带不走一人,到了门口时,转头道:再见!砚青长叹,挥挥手,目送着女孩越走越远,再见,美丽的天使。

抬起布偶,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搁放下,有机会一定去云水村看望你,就算陆天豪真的爱上你了,他也绝不会放弃卧龙帮跟你走的,当然,或许你真的不爱他,要真的爱他,也不会逼着他放弃他的兄弟们,自己去享乐了,留下若干弟兄被仇人厮杀,陆天豪这辈子是做不出来了。

会议室,砚青自门缝看了看,那老头急得连喝了四杯咖啡,看来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给你抱才怪,个贪官。

戴好帽子,推开门咳嗽一声,笑道:市局,您找我?砚青队长,请!老人礼貌的指指对面的椅子。

不敢当!第一次,这人居然对她这么恭敬,还砚青队长呢,以为几句好话就能令就范?门都没有,当然,人还是大摇大摆的落座。

老人摸摸啤酒肚,赞赏道:敢当,怎么不敢当?你可是我们A市整个警局大家庭里挑大梁的,你要倒了,这房子,就塌了!艾玛,这夸得也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伸手用力搓搓手臂,太不习惯了,咂舌道:市局,您以前可是说我不成大器的!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来,喝茶!亲自起身沏上一杯热茶送上,弯腰乐呵呵的问:我已经听说了耶稣的事,也知道您老掌握了不少我的罪证,高抬贵手可行?正经事没这么精明,关乎生命危险的倒是灵通,继续不好意的笑笑:市局啊,您别这样,我真不习惯!我胆儿小!老人继续讨好:您得习惯啊,知道您是什么吗?我不是顶梁柱吗?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么?不是,咱警局那就是一桌菜,您就是那一锅汤!怎么又成一锅汤了?完全不懂:汤?是啊,没有这汤,哪能做出好吃的菜?没有您,市里的各大警局还不得成为一笼屉的干馒头?上帝,我喜欢被人夸,也别如此的要命好不好?说得跟A市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样,见还要说,立刻打断:得得得,再说我自己都觉得没脸,市局,不是我说您,瞧瞧,几年而已,你怎么把你自己蹉跎成这样?指指那一身的肥肉。

老人脸色微变,咬咬牙,继续恭维:那不是全靠您吗?若不是砚青队长独当一面,纵使在危机来临前,挡在我们这些老头子前面,把所有风险都扼杀在摇篮里,我们哪能终日安枕无忧的享福?看过西游记吗?怎么又和西游记扯上了?某女端起茶杯边喝边点头:看过!这感觉太爽了,当面指责市局,居然还毫发无伤,这就是本事啊,有几个警员敢他妈的这样说上司?也只有她砚青队长了。

您就是那孙悟空,没有您,也取不了真经,成不了真佛!老人越夸越上头,脸不红气不喘的。

咱能来点实际的吗?砚青在心里不断摇头,看向老人教训: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不想成佛,只管做好自己,倒是你,以前我挺敬重你的,谁知道你居然如此让人失望,这些年贪污受贿也就算了,花二十万请个丧心病狂的人吃一顿饭,怎么做得出来的?还有你儿子,更是横行霸道,仗着老子的腰杆硬,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硬是把人家老婆抢去圈养,这像话吗?是是是,砚青队长教训的是!老人擦擦布满皱纹的额头,一层油外带汗珠被抹去,笑不离口:那您老可以放过小的一马?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提拔你!局长,我得秉公执手,干咱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个‘正’,只有自己行得正,坐的端,才永远不会落人口实,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绝情的起身,单手揣兜潇洒的甩门而去,到了外面就掩嘴噗哧笑出声,你也有今天,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阎英姿挽着砚青的手嬉笑:砚青队长,您就是孙悟空,哈哈哈哈,我真他大爷的没想到市局还会拍马屁,拍得还这么响,笑死我了!您就是一锅汤噗!某女也乐不可支。

我说,你这家伙胆子也真大,他你也敢教训,就算要被撤职,好歹也做过总局,我可给你提个醒,他部下那些人总有几个死心塌地的,万一哪天报复你,看你怎么办!总局的朋友,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一个就够受的了。

砚青冷哼:那就来,姐姐我一个一个的接,不识相的,就跟他一块去吧!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落人手柄,可以说这一生,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这身警服的事,贪污受贿什么的,更是扯淡,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一句古言。

好人不富有,富有不好人!今天要是向市局要个几十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她不能啊,一小部分是为了出口恶气,大部分是为那些为国家拼死拼活的同胞们觉得不值,功劳全被贪官当酬劳纳入囊中,多少忠烈之士敢怒不敢言,那她就来当这个出头鸟。

阎英姿深感欣慰:砚青,我没看错你,小时候吧,你坏归坏,但从不错缺德事,长大了,更是让我感到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而光荣,好好努力,我回去了,晚上带小风过去!去吧!会议室里,市局一脸的阴毒,气得浑身打摆子,可恶,一个小小队长,居然如此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早知今日,定踢出,为时晚矣,不是生气的时候,一旦那些罪证被传扬出去,自己这辈子就毁了,知法犯法,还得落得个蹲监狱的结果。

当机立断,起身换上笑脸,直接杀到局长办公室,进屋苦涩的坐到办公桌前,垂头道:小宋,这次你得帮我!宋局长看都没去看,边处理公务边道:市局的位子,您坐了这么多年,也该让让贤了!你……一盆冷水泼下,市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下,他居然想顶替他?看不出异样后才笑道:你知道这个位子有多艰苦吗?每天要处理市里所有局子的事,我就是土豆,各警局的局长都是花生,你能忙得过来监管如此多的花生吗?开始说出市局的难处。

老人这才仰头认真的看着极力讨好他的上司,许久后才道:i,do!我能!市局嘴角抽了抽,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夜里的金陵海岸,处处灯火辉煌,沿着碧海的边缘,建立着上百户餐饮店铺,百年来,都算得上夜间最为热闹之地,无论是当地居民,还是远方游客,无不赞美,海鲜自海里当日打捞,物美价廉。

吸引了广大爱食者的眼球,宾客五花八门,但始终以学生居多,最为中间一户,是刚刚被拍卖掉的老字号,不知怎地,不久前被大拆除,又在最短的时间里新建立起新的木屋,此处一年四季并不需要制冷的奇才,海风徐徐,乘凉最佳基地。

可依旧都是传统的水泥房,这木屋确实别具新材,也令许多人等待着开张,好光顾,可木屋真的挡风吗?这是一点,最最令人望眼欲穿的是那个老板娘,还未行开业典礼,已经让不少人为其取了个美名‘海鲜西施’,美若嫦娥仙子,动若幽兰,静若处子,周围的邻居老板们个个争先献媚,美人儿也虚心,一一受教,两天的相处,无人不喜。

都恨不得将一生的心得传授给这个即将来抢他们生意的女子。

此刻,谷兰一袭白衣,带着朴素不失贵气的围裙穿梭在院子里,摆放了四桌,将三十多个凳子排放整齐,发放着筷子,后戴上帽子喊道:美丽,时间差不多了,可以上菜了!来喽!美丽同样戴着围裙,可爱的特质帽子,将一份份美味上桌,更是在后厨偷偷将一根蟹脚塞入口中,太好吃了,这谷兰的手艺,简直令人大开眼界,掌勺什么的,速度快得惊人,见谷兰以无奈的眼神看她就眨眨大眼,摸去偷嘴的争取:只能怪你做得太好吃了,谷兰,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拜了何方神圣为师?我不是说了吗?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些年,柳大哥只有吃完饭的功夫才会过去,也只是吃一顿饭,我就每天钻研美食,什么都不做,日子久了,就撰写了一本菜谱,怎么样?这些做法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不是谦虚,确实如此,以前都是自己做来自己吃,柳大哥也只夸过几句,并不觉得多胜他人,每胡乱琢磨出一道菜就会记载下来,三百多道,五年,倒是没白活,学了门手艺,美丽和茹云说,她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她们此生吃过最好吃的,得到人们的认可,真的很开心。

甄美丽自愧不如的竖起大拇指:我决定了,没事的时候就连跟你学厨艺,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我天天给他做好吃的!呵呵!谷兰边把地上的啤酒摆上桌边道:如果那个男人爱你,即便你做得再不好,他依旧会爱你,如果不爱你,做得再好吃又有何用?我可是亲身经历的哦!使人神魂颠倒的双眼挑起。

说的也是,柳啸龙吃了几年,也没动过心,可她还是想把老公喂得胖胖的:不管了,总之你得教我,免费给你当帮手,知足吧你!是是是,我很知足,定全部教会你,他们还没来吗?看看时间,七点了都。

还有十分钟,刚打过电话了,在路上呢,说是去接了一趟顾盼蓝,赶紧把其他的端上来!萧茹云也从厨房端着一大盆香辣小龙虾现身,嘴角同样鲜红一片,可见偷吃了不少,真不知道这谷兰是怎么做的,汤汁都快比龙虾美味了。

谷兰冲甄美丽偷着乐了一下,后暗示性的指指嘴角。

美丽掩嘴迫使会笑出声,这茹云,平时像个冷面白领,居然也会搞偷吃,玩味道:茹云,婚期延后到什么时候了?我都等不及要喝喜酒呢!见萧祈也跟了出来,声音放得更大。

萧祈同样端着一盆血红血红的龙虾放到了另一桌,被几个女人逼着带围裙不说,还要戴那让人头疼的帽子,就会糟蹋他,见女友笑而不语就帮忙道:七夕那天,可得留好肚子!哦!七夕!谷兰伸手摸摸下颚,跟着打趣:你们两个有没有……两根拇指不停的摩擦。

谷兰你越来越开放了!茹云瞪了女孩一眼,大庭广众的,什么都敢说。

谷兰很无辜的耸肩:这怎么了?未婚先洞房,很平常的事,你看看你们两个,多般配啊,任何事都得趁热打铁!可惜了西门浩的一腔痴情,也不知道那男人现在在忙什么,这么久也不见来争取,或许上天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机会吧。

萧茹云上前狠狠给某谷来了个响栗子:你越来越坏了!不要说这个了,砚青他们到了!指指远处赶来的人群,啧啧啧,个个都是公务员呢。

谷兰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忍不住附耳问:你真的打算嫁给他吗?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茹云挑眉反问。

如果只是在乎别人怎么说,那么会遗憾终生,我觉得幸福这个东西,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完全不能受他人的影响,当初我决定留在中国时,就知道会面对无数人的谩骂,可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当初我若放手,会以为会成功,只是自己没去争取,会后悔一辈子,虽然现在我失败了,但我努力过,所以不会后悔!那你干嘛不去追宾利了?谷兰搂住茹云的肩膀,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过去,扬唇道:那是因为我累了,况且他现在是真的很幸福,我也很快乐,有自己的店,自己的家,自己的朋友,可你就不一样,你什么都有,可人一旦什么都有了,想到曾经一件想据为己有,却因为当时没有去争取就放弃而遗憾终生,更何况他还说爱你,或许他确实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一辈子,可那个时候,你已是人妻,你把你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到时即便后悔,也无用!萧茹云淡淡的看向谷兰,这是唯一一个不阻止她和西门浩的人,见砚青她们越来越近就叹息道:这话你最好不要让她们听到,否则她们会继续讨厌你的!语毕朝砚青挥手道:砚青!哎,如果参杂了太多东西的爱情,还叫爱情吗?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吧,倒是便两边不是人,那种感觉太痛了。

哇,你们穿得还真可爱!阎英姿粗鲁的锤了锤茹云的小胸膛,惹的好友弯了腰:太香了,来来来,都别客气,随便坐,砚青,坐这里!好香啊,老板娘,你这手艺不做厨师就太暴殄天物了,开饭开饭!李隆成连连称奇。

一群人入座后,捡着最心仪的菜肴吃了一口,立刻大拍桌子,叫好声不断。

砚青也眼前一亮:真棒,谷兰,以后我们可就天天来麻烦你了,以后聚会就来光顾你,好好干,保你一年后成为海鲜界传奇!谷兰小脸一红:要不是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今天就当我请大家的!你拉倒吧,你现在还是空无一物,吃的喝的,可都是大伙的,等哪天真的赚钱了,再说这个请字,干杯!砚青起身冲所有弟兄们大喝道:庇佑教这个案子,幸苦大家了,此事也证明了我们缉毒组的价值所在,再也不会被别人遗忘,预祝我们从今以后平步青云!干了!连茹云和谷兰都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是互相吹牛,唠嗑,不醉不归,啤酒一箱接一箱,蓝子也没将悲伤带上桌,饭菜确实香得让人食指大动,这是这些天里吃过最丰盛的一顿,称心如意,喝了两瓶就有些晕乎:明天开始,我,顾盼蓝,将会努力踏上升职的道路,我要做副队长!你做副队了,我做什么?李隆成白眼:你就做队长的贴身助手吧!做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齐心,此次缉毒组将会扬名万里,你们这些人可别中了奸人的利诱计,一点好处就跟人走!李英一脚踩上凳子,指着大伙警告,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挖墙脚的。

老崔打了个酒嗝,红着脸拍拍桌子:我……们是那种人吗?谁走了谁对不起……王涛……对不起大家……虽然跟着砚队得不到太大的升值空间,可……哥儿几个开心不就好了?钱……那算事吗?满身铜臭味,瞧瞧市局,为了钱,最后还不是要落得个蹲铁笼子……兄弟们,友谊是最难得的,知道吗?伸手抹了一把老泪,王涛啊,哥想你啊。

李隆成也满口酒气的发言:这么多年了,南门缉毒组是唯一一个最团结的家庭,无论走了哪一个……这心啊,都会疼,你,甄美丽!伸手指向组里资深最低的丫头。

美丽立刻坐直:是!你是来得最晚的一个,起先大伙都看不起你……但你用你的努力得到了大伙的认同,虽说你嫁了个我们最厌恶的男人,但他也得到了大伙的认同,这些年,他为了你,给了我们不少的线索,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你没有背叛我们,这我很高兴,在座的,包括我自己,另一半都是混黑的,虽然很对不起国家,可我们也是人啊,我们也有感情是不是?狠狠锤锤心口,苦不堪言:别人不理解没关系,只要我们自己知道,虽然娶了个混黑的,但没有帮着她背叛党就行了,如果哪天她利用老子干了什么无法容忍的事,老子照样毙了她,再毙了我自己!成哥,你喝高了,嫂子听了会不高兴……‘啪!’阎英姿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说得好,如果哪天我家那口子也敢这样,老子也毙了他!砚青知道这些人积压了不少的痛,要借这个机会发泄个痛快,就冲那些要劝慰的使了个不要说话的眼色,每当走出去,都会被冷嘲热讽,不是娶了个黑社会,就是嫁了个黑道头子的,巴不得早点离婚,然后看冷笑话。

好人坏人,都是人,异性相吸,不在于对方的身份和职业,曾经她几度挣扎,不要爱上那个人,最后还是沦陷了,这一点她万分自责,可管不住那颗心,要想将正道走好,又与歪道纠缠不清,注定不被人认同,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上面不抵死打压,大伙依旧可以为人民做出贡献,硬是要逼得退出的话,还是会自私的选择另一半,慢慢的,心中的那个人远远超越了心中往日的信仰,这就是爱,大于天。

扪心自问,她没有真心帮过柳啸龙干坏事,可别人不会这么想,总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什么不配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呵呵,太不会算账了,如果当初她就离开了警局,那么这个案子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云逸会,可恶,除了会抽脊梁骨还会做什么?随便怎么说去,上面的人还是明事理的,不是瞎子,一切都看得到,她们并没出卖过国家什么,别的案子上费尽心思,可有些人就是看不惯。

那她就用行动去证明。

渐渐的,全都喝得晕头转向,难得明天放假三个小时,都卯足了劲的挥洒,砚青还算清醒,拉着谷兰进了屋子,环视了一圈,不错,屋子里密不透风,晚上也保暖,有些难以启齿,谷兰好像并不想接触到宾利,可这事非她不可,去求柳啸龙,那色狼不知道要提什么要求呢:谷兰啊,这里有个事,需要你帮忙!你没必要这样,你知道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帮你!是要她去和柳啸龙说清楚吧?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帮忙,柳大哥该自己去解决。

砚青粗鲁的搓搓发红的脸,烦恼道:我们救了个人质,你也知道耶稣这个案子了吧?耶稣把一个芯片放进了她的心窝里,离心脏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所有心脏科的医生都说要取出来会划破心脏,这个人一辈子很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见谷兰已经开始为难,应该是想到她要说什么了:帮帮忙?这……是要让我找宾利吗?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她很不想在她伤口撒盐,太残忍了。

谷兰拉住了砚青,点头道:我帮你!砚青木讷的转头,半响后笑了:看来你是完全恢复了!你觉得我不会帮你,是因为害怕我想起那晚的事吧?我都说过了,以前是以前,我要的是未来,你想多了……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也在想怎么和我说吧?露出善意的笑脸。

什……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尴尬的抓抓后脑,难道她知道了?谷兰摸摸小腹,勾唇:我的身体,我又怎能不知晓?例假推迟了这么久,就算不去检查,也应该是怀孕了,对吗?你知道了?谷兰,你……有什么打算?女孩站在了窗边,望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警员们,和波涛汹涌的海浪,做了个深呼吸,垂头看向肚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了,我会把他生下来,当初打掉那个孩子,让我一直很痛苦,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吧,没想过再婚,恰好老了有个人相陪,不是挺好的吗?砚青没想到她居然看得这么开,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变了!经历这么多,想不变都难!砚青,不管以前我做了什么,我都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没有隔阂的在一起,你和英姿她们几个是对我最好的人,处处为我着想,当我发现例假不曾来时,自己的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了身孕,宾利有一种本事,受孕五天后的女人,他都检查得出,那个时候你们就该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所以当知道有孩子时,我没有难过,因为你们比我更着急,在想着以什么方式来告诉我,被人如此重视,我觉得心里很暖,谢谢你!伸手紧紧环抱住,那一层隔阂,能消失吗?咳……别说得这么煽情,你只要别让大伙失望就好!蹭蹭鼻子,拉开距离教育:别再寻死觅活,否则我会要你好看!谷兰噗笑:我哪儿敢?好了,宾利这里,交给我,就告诉他,我伤口突然恶化,他一定会来的,找好医院手术室,争取他一到便能开刀,我想来都来了,他不会不帮忙,再出去吃点?再吃点?砚青心里乐开了花。

走!同样心情愉悦的拉着手向外走,中途不忘问:你还在和柳大哥闹吗?怎么成我跟他闹了?某女不满的瞪起眼。

好好好,我说错话,你们都不小了,人生短暂,好日子不过,虚度光阴,将来有你们后悔的!砚青置若罔闻:切,这事你少管,那就是木头,跟我说说,以前你们在一起时,他也这样吗?谷兰张口结舌,拿起筷子递了过去:那个……呵呵,吃饭吧!不说算了,这件事是她的错吗?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现在还说她是小人,这叫什么人嘛,被小人说小人,他也好意思,也不想想这些年他自己做了多少恶劣至极的事,越想越憋屈,拿起杯子就猛灌。

这店名如何?姐妹海鲜楼!虽然很普遍,但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意义,也希望可以抓住点友谊。

海鲜西施,就算取个土掉牙的名字,你的宾客也会源源不绝,吃饭讲究的是色香味,谁还在乎点名,何况还有我们这些你将来的忠实客户,一定火爆!干杯!直接拿起酒瓶,豪迈的仰头狂饮。

谷兰看看手里的酒瓶,就这样干?扭捏了半天,跟着喝下。

两小时后……呜呜呜呜妈呀,儿想您啊呜呜呜呜……怎么死那么早啊,来不及给您尽孝啊……她算什么东西?呜呜呜我那么爱她……却跟人跑了……跑就跑吧,还把老子的钱都拿走了呜呜呜呜!王涛……呜呜呜呜王涛……你别走……呜呜呜求求你别走……哭声不断,近墨者黑,砚青也抱着谷兰哭得稀里哗啦,狠狠摇晃着诉苦:我这辈子……都他妈没干过缺德事……呜呜呜居然说是小人……你说我冤不冤?谷兰擦擦眼泪,搂抱着砚青嚎啕:老天爷从来就没放过我……呜呜呜……到最后一无所有……可恶的是昨天还碰到个算命的……居然说我是天煞孤星投胎……跟谁克谁……缺德不缺德……呜呜呜我好想我爸妈,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那个算命的……算得准啊……注定一辈子孤单……是吗?砚青擦擦泪花,吸吸鼻子仰起头:很灵验吗?你也想找她吗?谷兰醉醺醺的掏出一张名片:很灵验的!接过来一看,怎么每个字都是双重的?胡乱的塞进兜兜里,一声长叹:做人难啊呜呜呜呜我爸妈……十岁就死了……嘿,快看,这些人真逗,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成什么样子了都,一群疯子,走走走!路人们纷纷摇头,太没素质了,一群大男人,没一个正经样,还有几个都躺地上睡着了,这都什么人?第二天局长办公室所有的证据都交到了省局那里,估计很快我们市就会有大变动,砚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里?老局长很是感激的望着女儿,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真心觉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职的诱惑。

砚青倒是一副无所谓:我还在这里吧,英姿在这个市,四个孩子也在这里,再怎么变,也只是这块地方!你可以到总局来的!干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个组跟着走,否则我哪里也不去!老人为难了:总局确实有缉毒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组,战绩超越了你们组百倍,他们代表着整个市所有的缉毒大队,拥有着在各区域随意调动人手的权利,必要时,周边的军区都可动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带去那里占山为王,恐怕还得努力个百八十年!砚青听得脑子直发热,那个地方,想都没想过,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心里的血开始翻滚,如果能带着手下们进入总局,将是何等的荣耀?可老人说得对,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个市精挑细选的成员,南门缉毒组能去的,目前只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过她,断然拒绝了。

局长,您说我们整个组想去,需要什么条件?自然是每个月的业绩都超越他们,你能吗?你每个月除去旷工,小错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错,那你应该有机会跟那边的组员调动!这个他不报任何希望,面面俱到,干女儿办不到,就拿昨晚来说,一大早,就有人报案,金陵海岸出现了群严重影响市容的混混,一个个的,露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说什么当成是家里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边邻居不得安宁。

多丢人呐?完全不注重小节,记了一过。

砚青刚要反驳,老人就先一步打断:你像话吗?做队长的,带着队员闹出这么不着边的事,拜托你改进改进,凡事靠点谱,特别是那些小细节,你觉得不重要,别人可不这么想,总局的缉毒组,不光是办案得力,也代表着各个缉毒大队的形象,能带着人干出这种事来吗?我……我一定改进,干爹,为了能和您继续合作,我一定想办法混过去!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说话也得主意分寸!不满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发奋图强,争取立功不被记过!老人这才满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队员瞎胡混……砚青反射性的开口:局长,您这意思,昨晚我也该脱光了躺那里吗?哎呀!老局长深深闭目,垂头,老手使劲按压太阳穴:我的个姑奶奶,下去下去!我又犯错了?某女烦闷的揉揉脖子,说几句话而已,又要被记过吗?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砚青一哆嗦,立刻转身,想到什么,又扭头道:局长,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当事人有生命危险的神医,两天后就可拿到!知道了!不耐的摆手。

某女耸肩,什么态度,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总局去吗?可恶,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小错,得好好反省一下,从今以后,不可犯一个小错误,总局,等着,老娘一定会去的。

人生哪能没目标?业绩,冲业绩,怎么冲得快呢?打了个响指,快步到组里冲手下们道:分出十五个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面去调查卧龙帮和云逸会往后的所有不法活动,特别是交易信息,统统交给我!啊?老大,我们不是早就不过问这两个帮会的案子了吗?李隆成不解。

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俩王八羔子利用我无数次,现在我们有难,找他们讨回也理所当然,快去!蓝子起身发问:有难?我们有什么难?刚刚办完一件轰动全国的案子,拒之门外的记者都能踏破门槛,奖励都还没发下,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来的难?砚青伸手摸摸下颚,阴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把咱们组想办法掉到总局去,要想业绩冲得快,不找他们找谁?现在看看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立刻准备去办!向阳花园,苏宅。

什么?这就是柳啸龙说砚青小人的理由?滔天怒吼,吓得苏俊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捏着筷子小心试探:难道不是你们把谷兰赶出去的?‘啪!’小手拍下筷子,后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里,砚青就是这种人吗?亏那小王八蛋做了那么多,还有你,你觉得我们就是这种专门玩心机的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瞬间明白了过来,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对你非常的失望,苏俊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是,当时我是想把她赶走,可我有那么做吗?我就那么冷血吗?起身拿过包包就要出门。

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某苏焦急的堵在了门口,竟然发现妻子眼里是一层薄雾,该死的,皇甫离烨,这笔帐迟早跟你算:那个,咱不生气,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阎英姿心里万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着丈夫沙哑道:我知道我们几个没你们有本事,可我们堂堂正正,你们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闹这么久,不去认真的调查调查,就胡乱污蔑,我们有那么好欺负吗?滚开!这话……有点过分了,某苏心里也相当的不爽,却还是讨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们小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我最后说一次,滚开!做了个深呼吸,低着头阴冷的重复。

苏俊鸿秉着对方不舍得伤他的心态,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砰!’唔!某苏抱着腹部蹲了下去,还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头,鄙夷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到了云逸会门口,看看双手,该死的,怎么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让那男人悔不当初也不错,见有人伸手要阻拦就挽起袖子:怎么?确定要拦?这……这这这……表情还真可怕,几个守卫为了避免皮肉之苦,闪到一边,几位护法娶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骇人。

会长办公室‘唔……柳老大饶命……饶命啊啊啊!’杀猪般的尖叫声应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时蹂躏着一个胖子,每一脚能散发着骨骼的断裂声,另一头,领导者却毫无怜悯的拨弄着从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乱的画面和呱噪声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于好无人烟的隔绝空间。

过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而星星点点的虐打却没有终止,空间里透着浓厚的绝望。

‘砰!’忽地,门被大力踹开,引来所有人的注视,过胖男人一见门口站着的女警顿时眉开眼笑,上帝啊,您就是我亲爹啊。

柳啸龙缓缓抬眼,见是阎英姿时,慵懒的开口:什么事?女人杀气腾腾:柳啸龙,立刻跟我走!手下们挑眉,大哥也只要在这些女人面前不敢发狠了,也都习惯了,继续开始踹向地上之人。

你又来闹什么?柳啸龙有些不满的皱起眉。

英姿努力做着深呼吸,寡不敌众,不能动手,上前抬起脚踏在了茶几上,倾身拉近距离道:怎么?不想和砚青重修旧好了?‘噌!’的一声站起。

令四十多人倒退了一步,大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柳啸龙只是俯视着阎英姿,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变,挤出一个笑容:前方带路!哼!英姿这才黑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警官,警官救命啊呜呜呜警官……这才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胖子,冷冽的挑眉:这是怎么回事?柳啸龙撇了爬都爬不起的男人一眼,云淡风轻道:曾是云逸会的人,因背叛而被踢出,昨日又开始不安分,害死了不少弟兄,且间接的害死了你们警方的十二名卧底!阎英姿眯起眼再次将视线转回胖子身上,上前笑笑,立刻冷下脸,狠狠的补了两脚,这才道:走!你这什么警察啊,还打人……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了?老子喜欢玩制服诱惑不行吗?使劲打!命令完才瞪了一眼扭头便走。

别走啊,柳老大,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您走了我怎么办啊?柳啸龙恢复了冷漠态度,看向手下们:打死为止!大手将门带好,紧跟女人后:到底去哪里?一手插兜,一手扶扶镜框,眉头没有舒展开,口气透着心烦。

金陵海岸!时机正成熟,今日谷兰的店开业,此刻最为热闹,状态在最佳,也让他看看,女人的厉害,五年,哼,都没让那女人振作,而她们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扭转乾坤,到时候看他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一章 穷追不舍大哥……还未踏出车库,三个男人便迎面而来,都望着那两个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苏俊鸿上前拉住了妻子训斥:你到底……你们来得正好!英姿用尽了全部意志才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甩开丈夫的手指着车子道:此事对于外人来讲,或许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关乎着个人名誉,扪心自问,我和砚青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正事上,她有一颗宽容的心,而你们几个,却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而去说她小人,当然,我一开始也觉得被说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样,她很在乎,柳啸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小气的人,这种人有了痛不会说出来,都会积压在心里,所以最厌恶别人说她做人不正!皇甫离烨狠狠瞪了苏俊鸿一眼,压低音量警告:还不快拉回去?苏俊鸿见林枫焰也一副咬牙切齿,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说的话,干咳一声,站在了妻子身后:我觉得英姿说得对,我就说嘛,砚青怎么可能你们说的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谷兰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可认识砚青也不是一年两年,有时候确实有点贪图名利,可那次到关键时刻,她不是为了孝心,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让给她养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将这次拼死拼活的功劳让给了老人!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局长吗?林枫焰好笑的问。

听说她跟上面报告,一开始发现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长一手策划带领她剿灭的,有一种人,成天做白日梦,梦想成真了,又拱手让人,而且你们什么见她贪图过钱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认识大哥,就算她办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没有机会尝尝鲍鱼是什么滋味,对待孩子,虽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孩子们一听说她要离开,哪个不是鬼哭狼嚎?再说大哥这里!不怕死的以教训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啸龙挑眉:继续!阿鸿,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训了?苏俊鸿还就豁出去了,将英姿拉到了身后,挺直腰板分析:她对您没亏欠,当然,我不是说您对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费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确实和谷兰没什么,可那是您自己认为,她不这样想,在她心里,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兰纠缠不清,这么想着,却还是没有一次下个狠心的过了五年,为的是什么?受气吗?还不是想挽救这段婚姻?大哥您总说她不为感情付出,这都不叫付出叫什么?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没有揪着不放,难过几天,也就释怀了,不就是想为了您,为了孩子,为了老夫人不去计较吗?说得好,继续!英姿锤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励,谁说砚青没付出了?那王八蛋为了这段感情都快疯了,几个姐妹也都快杀人了,见皇甫离烨要反驳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发凉,只好退后,有什么办法?美丽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拜把子最重要,这叫什么事?几个大男人还得看几个女人的脸色。

柳啸龙看看黑皮,见对方一直假装不和他对视,再看看林枫焰……某林立刻抬头望天,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没尝试过叶楠的手段,挂个盐水,能让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个洞,直到肿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还全程带着比天使还要善良的笑,苦啊,几个兄弟里,其实就您最幸福了,可没见砚青这么对待过他。

柳啸龙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着某苏。

大哥,爱她就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图名利,不图钱财,那图的还不是您吗?如果您自己做得够好,她又怎么这么做呢?巧克力抬眉,忍不住过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说越过分了,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拱火的?大哥现在本来就在气这事,居然还说是他做得不对,不是没事找事吗?拱什么火?英姿排开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柳啸龙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训。

南门警局砚青捧着仙儿送的娃娃翻来覆去的把玩,眼里有着不舍,如果你能适应诚实的生活,该有多好?和谷兰一起去开店,或者去白翰宫陪茹云,只能说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山村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道别的那一刻,如果说,当时陆天豪会和她一起走,还是会选择祝福吧?会很失落,失而复得的蓝颜知己即将离去,谁舍得?早上蓝子为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还来逗她,说就这样和陆天豪结婚算了。

呵呵,怎么可能?对陆天豪的感情始终是那么的迷茫,很喜欢,很在乎,但是和爱情又说不到一块,总之就是一道墙将她和他完全隔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烦恼的是坟前那番话他听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烦死了,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因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扣扣!’将娃娃归位,拿过桌案上的一堆案件报告边查找着难度最高、却又能最快时间解决的案子,恢复了精神干练,不温不火道:进来!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进屋便撑在桌面上解释:刑事组接了个案子,相当棘手!这跟我们缉毒组有什么关系?为了冲业绩,她现在没心思顾忌其他。

刘晓燕被抓了!嗯?砚青合上资料,仰头追问:怎么回事?刑警大队队长被抓,这还了得?李隆成也很为难:好像是一宗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不成,与户主发生了打斗,户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几岁,已经身亡,妻子被劫持到这栋施工中的大楼里,丈夫来报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万赎人!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吗?刘晓燕怎会被抓?将一叠张片呈上,嫌恶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报警就杀了妻子,没想到这个丈夫真会报案,等刑事组赶到时,这些照片就出来了!砚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静,虽然上面四个男人赤条条,全身无一不泄漏,却没有羞涩,仿佛男性的躯体早就见惯不怪,看得很仔细,四人轮着奸污一名妇女的戏码,女人同样全身裸露,咬牙道:妈的,这就是那个妻子?恩,丈夫叫李伟,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儿九岁,很幸福的一家,没想到李伟前不久得罪了这几个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策划,要强行收购一处民房搞商业,这六个歹徒就是那里的住户,刑事组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却发现这六个中年男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们的村子闹天灾,家人都亡故,来市里做农民工,或许心里本就有怨气吧,每天流血流汗的盖楼给有钱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价钱买了民房,又要被赶走,一气之下就找李伟报复,要个五百万好安身!这是严重缺乏道德教育,他们不知道现在不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居然还来奸污妇女!要怪就要去怪李伟,干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李隆成摇摇头:确实都没什么文化,反正就是要刘晓燕自己进去,否则立刻杀了蔡依,还拿这照片来威胁!砚青呼出口气:刘晓燕也是,这个时候进去还了得?是啊,局长还在现场,刚来电话,让您带两个得力手下立刻过去支援!走!不需要考虑,耶稣的案子,刑事组也有帮忙,现在虽然不觉得能出得上什么力,只要一句话,自然要去一趟,礼尚往来嘛。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这俩女人出事,立刻准备五百万现金,一辆面包车,否则老子宰了她们!’偏僻荒芜的施工楼下,老局长瞅着对讲机恨得牙根都发痒,却还是安抚道:你们放心,钱我们已经在准备,千万要冷静,你们也知道,钱是要从银行去提取的,快了!这砚青怎么还没来?二十多名刑事组员隐藏在各个隐蔽处,枪眼纷纷对准了远处的水泥大楼,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激怒。

砚青到达时,没有立刻去和老局长汇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紧,这建筑,是一个巨型贸易基地,广场彻底将大楼与隐身之地隔开两百米有余,要混进去必定被发现,四下毫无挡身之物,广场堆满了水泥钢筋,但人要进入,瞬间便会被发现。

干爹,这不好办啊,您看,大楼就位居整个广场正中,里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进去恐怕不可能!无法近身,怎么救人?看看!老人才额头上一抹,摊开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头汗了,你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藏好了!隐身砖墙后,同样心急如焚,烦闷道: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去!她自己进去的,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了五百万,人都杀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杀人偿命吧?哼,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吧?砚青甚是鄙夷,继续四下张望,当然并不害怕,这种案子,对缉毒组来说,芝麻绿豆,毕竟只是和一些杀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组就不一样了,成天和那些黑社会周旋,那些人,是要钱又要命,贩卖毒品的,没几个穷鬼,为了五百万,玩命,至于吗?所以很快的,就扬起了唇角,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铁制品道:我有办法了!刑事组的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祈求道:砚队,帮帮忙,回头请您吃饭!吃饭就算了,都是一个局子里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只不过以后多用用脑子,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再慎密的布局,也无百密一疏之说,里面的人带枪吗?大伙被教训得无言以对,一名颇为帅气的男人点头,又摇头。

砚青不耐烦的低吼:到底有还是没有?不是正常的枪支,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火枪,以前用来打鸟的那种,可也足以致命!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枪都能制造出来,好了,我现在进去,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干爹你发挥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进广场,知道吗?您……怎么进去?二十多双眼睛直直的看着。

李隆成也没看出有什么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会空口说白话:你管用什么方法?看住这里,不许让人进去!砚青则来到那块只露出一个角的铁制品旁,伸手将上面掩盖的一层黄土拨开,熟练的掀开井盖冲愣住的所有人扬唇:下水道是到哪里都是无处不在的!说完便跃下,打开手电,避开水沟,顺着石壁按着脑海里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几乎要用眼睛将周围挖地三尺,还真发现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是我们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队长进去的案子!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学着点!老大真给大伙长脸,一来就找到混进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进去看看。

老局长顿时觉得很自豪,青春与蓝胜于蓝啊,都忘说万事小心了,不过什么枪击战女儿没见过?对付六个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个人解决掉。

只是这天,热得令人心烦。

金陵海岸,虽正值中午,却还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铺并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凉饮品,点心,遮阳伞下,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感受舒爽海风抚过身躯时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着可口的冰饮,吃着老板们精心制作的糕点,别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鲜楼,二层小楼木屋,远远望去,最为显眼,十个遮阳伞已被撑开,禁锢进了泥沙中,十来个伙计欢快的将老板娘亲自调配的饮食端上,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就读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着萧茹云亲手设计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们也满心欢喜,比起其他家,这家要干净许多,而且东西最可口,恰好开业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费赠送,更是高朋满座。

哇,你们这里的饮料好好喝,再给我来一份冰豆浆!我就爱喝你们这里的豆浆!服务员一听,立刻礼貌的弯腰道:我们的豆浆都是经过老板娘亲自磨制,不是用机器哦,是古早时期的石磨,经过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真的吗?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以后多给你们介绍朋友来!那感激不敬!服务员乐呵呵的拿着单子返回,见谷兰正好走出便过去竖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长得美,又勤劳,瞧,就我们这家最最干净,环境最最得人心,东西更是物超所值,其实可以加价的!谷兰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边摇头:做生意这块,虽然我还在学习阶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骗消费者!这怎么能是欺骗呢?谁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浆,只卖四块钱,就算您卖十块钱,连我都会天天来买!呵呵,可材料加起来也不过一块五而已,卖四块已经很高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只要记得我从不会想着把酒楼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说完就双手合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望着十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且个个都在对她比OK手势,哇,真是太爱这种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这才应该是她最向往的,谁不想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爷,我爱你!远处,一辆惹眼的奢华黑色轿车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兰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后,嘴角弯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过来集合!到!十六个女孩立刻站成两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爱死这个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还将空闲的二楼做成了一个最情景的雅致空间,专门给她们这些人平时学习用的,招聘的员工四班倒,谁没课就可以过来,工资按小时计算,到学校并不远,骑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这儿,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还能每天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饭菜,太美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我这人确实好说话,可对待你们的工作态度可是相当认真……车子在一旁停下,阎英姿最先下车,瞪眼道:下来!柳啸龙臭着一张脸缓缓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怀疑似的看过去。

院子里,谷兰面对着十多个女孩不停的进行小型会议,有板有眼:我们这里还缺乏一位采购,和洗碗工,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过来,采购年龄必须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间,洗碗工,最好是尽职的阿姨!老板娘,我妈妈可以吗?她现在在市里给人当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立刻举手。

谷兰双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楼还有三间卧室对方着杂物,她要来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包吃住!采购师还真没有信得过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亦或许贴招聘,那种不贪的人,有点难度!那行,就贴招聘了!谷兰无奈的摊手,也是,现在的采购师傅都不报实价,小本经营,岂能有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暂时就由我本人自己负责这一项,小果,那就请你妈妈尽快来报道!是!解散!皇甫离烨狠狠揉揉眼睛,指着院子打结: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苏俊鸿也一副不可思议,没理由啊,就算真的还存在,可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有朝气?而且脸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红润:英姿,确定她是谷兰?我难道还会克隆不成?你们几个自己看看,当初我是想为了砚青打抱不平,赶走她,可是后来得知她被强暴,我就……快速伸手捂住嘴,哎呀,说漏了。

强暴?林枫焰立刻小声惊呼。

柳啸龙也愣愣的看向一脸懊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算了,说都说了,收不回,把心一横,继续仰头不当回事的夸大其词:是啊,砚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机,发现了谷兰发来的一条消息,一听是那乞丐窝,想到那里发生过奸污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谷兰要寻死溺活,说什么都要了解残生,砚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她,夺去谷兰手中刀的瞬间,捅到了她自己,却还是将昏了的情敌抱回家中,给她清洗身子,彻夜不眠的照顾,深怕谷兰一醒来就又要寻短见,一夜都不敢眨眼!你呀你呀!林枫焰狠狠戳着巧克力的脑门。

皇甫离烨万分心虚,这没道理啊:后来呢?后来等谷兰醒了后,告诉砚青,她发现她还是最爱宾利的,她想去找那里找宾利,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也说累了,不想再去找谁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阎王爷,砚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得她肯存活下来,然后就找了我和美丽还有茹云,叶楠,轮流去照顾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说想在海边生活,我们就想到这个方法,她一听,眼睛都绿了,很期待的样子,这才肯接受治疗!柳啸龙闭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说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们蒙在鼓里?阎英姿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告诉你们,是谷兰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们知道,所以这件事都埋在心里,不许说出去,宾利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复了吧?这大半个月,我们是寸步不离,呕心沥血,给她搞店,帮她计划营业,累得够呛,而你们,居然还污蔑我们,柳啸龙,在你心里,砚青就那么无耻吗?你过来!某男将女人拉至一旁,纠结了半响才以警告的口吻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什么事?莫名其妙,脑子转了半天转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说你误会她是小人的事吗?不想砚青知道他所谓的小人就是将谷兰赶走的事?也对,砚青要知道被喊了这么久的无耻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啸龙以为她赶走了谷兰,不顾死活的,啧啧啧,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毕竟幸苦了这么久,够委屈了,还被这样冤枉,就那脾气,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幸灾乐祸,不一会又是算计,阴险,后是毒辣,柳啸龙顿感头皮发麻,却还是很镇静的蹙眉:就是这件事!英姿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刚才柳啸龙没有大喜过望的过去抱着谷兰,或者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她就知道这男人对谷兰并没多少感情,很满意,所以她还是希望他和砚青复合的,就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但他居然这么在乎……柳啸龙这是在求她啊,现下还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双手插兜,舔舔下唇无情道:把苏俊鸿给我弄到撒哈拉去一个月历练!某柳还以为怎样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就是……摇头拒绝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云逸会的人都不是闲人,除了这个!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不行,就一定不行,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恶,被误会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开什么玩笑,她何曾吃过亏?再说了,男人做错事,就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果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突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啸龙,砚青抓过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见表情转冷,立刻举手保证:我发誓,只是请您去转一圈,以礼相待,怎么样?那是荣誉啊,录个口供,照张照片,嘿,在警界一举成名。

男人对女人稀奇古怪的条件非常的无语,但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将视线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么保证你这张嘴不会犯错?用我的人格保证!拍拍胸脯。

成交!谈成后才走到兄弟们中间,瞬也不瞬的瞅着皇甫离烨,见手下心虚的不断弯腰,就伸手指着罪魁祸首咬牙道:回头再跟你算账!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谷兰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灿烂无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几个男人唏嘘,看来英姿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眼里再也没了爱慕,这样好啊,太好了。

柳啸龙有些尴尬,抿唇笑道:谷兰,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开心!我现在也很开心,你呀,别再和砚青闹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们早日复婚,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办婚宴!这么大的人了,还离婚复婚,就当磨合吧,或许经历了这一次,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柳大哥,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坐!哦……不了,谷兰,我手里还有点事,你招待他们吧,车钥匙给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转为阴郁。

皇甫离烨颤颤巍巍的将钥匙递上,感觉到大哥几乎是扯过去的,这下完了,手下怎么这么难做啊?当初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是死,问题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女人,瞒得他好幸苦,连小可爱都不帮他,就说吧,在她心里,她的队长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在万分苦涩时,就见另外两个好兄弟都开始对他摩拳擦掌,步步后退:你们想干嘛?呵呵,离烨啊,你好像忘了,那个什么全部财产……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拿来吧?林枫焰和苏俊鸿心里开了花,这次,他们决定不会留情,这么多年,大哥最宠爱的就是黑皮,终于逮到了机会,怎能放过?而且某苏早上还被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还在生气,更是不可能放过。

黑皮无所谓的摆手:要什么自己去拿!全部财产,啊,那是多少?林枫焰吸吸口水,看向苏俊鸿。

某苏也垂涎欲滴:给我家小宝贝建立一所规模最大,最宏伟的私立学校!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皇甫离烨嘴角直抽搐,烦闷的转身道:我走了!下午我们就去取货!苏俊鸿冲那背影招手大喊,后笑得弯了腰,无意间看到英姿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去讨好道:老婆,别气了,这样,你打我几拳好了!离我这个小人远点!英姿厌恶的推开,冲谷兰道别后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惩罚苏俊鸿的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下一次会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一样,要想结婚后,能有点地位,就得将男人那些恶劣思想统统扼杀,绝不给翻身的机会。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体位置在……’‘呲啦!’一手持电话,一手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头一次失去了冷静的超越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仿佛有什么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么一分钟都会致命般。

水泥楼内,砚青贴着墙面,举着手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全身处于最佳状态,耳朵细细凝听,眸子不放过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楼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立刻放缓呼吸,无声的前进,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杂乱的空间,还来不及安装门窗的楼层单调得能荡出回声。

也少了许多的藏身处,果真看到刘晓燕被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里,嘴上粘着胶布,至于她旁边的蔡依,是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渍,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动物,任人揉捏。

凤眼敏锐的眯起,透着暴风雨前夕的安宁,后看向挡住她去路的一个把守的男人,正对着窗口看着下面广场的情势,屋子里只有两个歹徒,手持‘火枪’,外加那个把守的,那么还有三个在哪里?好在那两男人都是背对着她,正对刘晓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仓库,方便面的味道掩盖了水泥的腥味,墙角有一堆火,和一个锅,一箱泡面,还真是准备常住一样,被子到处都是,六个大麻袋里应该装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里的通讯器,后以最危险的方式现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看护的男子。

刘晓燕虽然被禁锢,却无怯懦,训练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额头已经在冒汗,这样做太危险了,因为正对面的两个人枪眼一直对着自己和蔡依,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开枪,不能慌不能慌,砚青一定有办法不动声色解决掉那男人的。

该死的,那是谁的车!老局长刚要拦截,但车子却已经横冲进去,来不及了。

已经举起手刀,准备一掌下去的砚青浑身一怔,呼吸开始急促。

果然,就那么一刹那,男人看着下面出现的车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进来……‘啪!’砚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后颈,刘晓燕也在同一时间挣扎着起身狠狠滚向了准备开枪的两个男人。

‘砰砰!’刺耳的枪声在屋子里猛地响起,砚青暗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闯进来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人开去。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另外三个男人也陆续赶来,对着闪躲的砚青不停的猛打。

刘晓燕边喘息边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弯腰用头拱着六神无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劲打眼色,示意赶紧躲进一个木板后。

蔡依却双目崆峒的望着屋顶,置生死于度外一样。

该死的!刘晓燕不得不吃力的将女人给顶进了木板后,旁边空出的地面立刻巨响,好险,差点就死了,也跟着滚了进去,紧张的望着砚青一个人闪来闪去。

最后两个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砚青有些心悸,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道:人质暂时安全,立刻进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两枚子弹了,不可浪费,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现身,那就耗到帮手的到来。

另一头,两个歹徒并没砚青想的那么镇静,反而吓得牙齿磕巴得咔咔响,举着长枪四处翻看,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微高的男人转头小声道:我们会死吗?不会……两个人后脑同时被顶住,剩下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同时将枪支抛掉,举起双手要转头时……不许回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枪不会走火,进去!富有磁性的男音虽然带着震慑,可却能使人安心,对于两个歹徒来说,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男声,语气很霸道,容不得他们拒绝,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砚青刚要开枪时,仅见柳啸龙用两根手指把人给带了出来,掏出手铐过去一一铐好,打趣道:你们可以转身了!好奇吧,两人立刻转头,想看看那声音来自何人,却没想到刚才抵住他们后脑的不是……枪?而是两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脚,以方言开始骂骂咧咧。

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混蛋就是你?砚青这才冷冽的瞪向突来者,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差点就害死了刘晓燕和人质,好在都没事,否则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柳啸龙指指两个被活着的歹徒:没有我,你能活捉吗?砚警官,将功补过算吗?绅士的倾身笑问。

砚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这……这是柳啸龙吗?他没事干嘛跟她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周旋,听到同伴们即将到来,赶紧脱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帮刘晓燕松绑,后用最宝贝的外套将女人紧紧裹住:蔡依,没事了,你还好吗?呼呼!刘晓燕撕掉胶布:打击过大,要不是我上来,这些人早……弄死她了,脏话没有说出口,为了压惊,推了砚青一下:你老公好帅啊!刚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将功补过的!我看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砚青推了一下刘晓燕的侧脑,这才打横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来到门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着眼冲来,就将人递了过去: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点,也不要责怪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谅解和安慰!老婆呜呜呜!男人一点也不嫌脏的紧紧保护,见妻子不回话就感激的行礼:谢谢您,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您!砚青摇摇头,大方道:份内之事,用不着谢,只要你以后真的能爱护她一辈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该去计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砚青,怎么样?老局长边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边问。

死了四个,那两个你们带回去吧,我组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拍拍双手,越过众人,带领着跟来的两个手下闪人。

柳啸龙还沉浸在被忽视的气愤中,却也无可奈何啊,见许久未见的‘岳父大人’正讥笑着走来,立刻摆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带着少许尊重的态度喊道:爸!你咒我死呢?老人横眉竖眼。

没……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处于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几十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人冷哼,双手背在身后,在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一股大学教授气质的前女婿身边绕来绕去,后站在对面嫌恶道:谁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么?看戏的人们都心想,柳啸龙一定心高气傲的转身就走,这种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们,岂能被这样对待?柳啸龙却微微弯腰,一副在行礼的模样,却在最佳距离时卡住,小声道:岳父您一定要这样让我这么难堪吗?声音带着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领带,抬手道:够了够了,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命里相生相克?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不是找不自在吗?还有,这个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这枪!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弹,后摊开,瞪着一双起满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时候,才把子弹装进去,不用的时候,装了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得擦枪走火!这女婿,哎,太白目了,还要他来教他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继续虚心受教的问道:那您老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上子弹?想打出的时候就上啊!周围的人无不掩嘴,这爷儿俩真逗。

柳啸龙哭笑不得:爸,夫妻过日子,不是只在床上的!真粗鲁,老局长不耐烦的赶人:随便你自己怎么弄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走到手下们面前怒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处理处理?指指四周的尸体。

哦是是是!全体转身,一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的模样,真有意思,岳父帮着女婿怎么搞自己的女儿,这一家人,整个一奇葩。

与此同时,皇城基督教,一只小手‘啪’的一掌重击桌面,具有要将整个地球毁灭之势,叶楠淡定的捏紧茶杯:你……他算个什么东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说猫腻,当时一定在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的恶毒?’,背后搞阴招,当初要不是他追着我屁股后面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阎英姿噼里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泄愤。

叶楠挑眉,试探性的问道:你为这事来找我,是想……?没错!英姿阴险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不是老在背后嘲笑离烨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吗?老子这次也让去尝尝那鬼沙漠的滋味!这有点严重吧?听说那边很热的!越热也好,快点想办法,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叶楠长叹,小手揉弄着一头及腰青丝,美丽纤长的五指刺入头皮,一分钟后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莫要到时后悔!英姿不可思议的冷笑:后悔?我后悔什么?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估计过不了三天,你就该忍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样,偷偷一乐。

呸,我会想他我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招!英姿立刻竖起耳朵。

叶楠边捧着茶杯边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几乎他们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柳啸龙,也就是说,除非柳啸龙下达命令!这个我知道,可柳啸龙拒绝了!呵呵,按照你们以往的描述,柳啸龙他应该不会追求女孩,送完风铃,离烨变被派遣到那边,而风铃习俗,是离烨家乡的习俗,我推断这个主意便是离烨所出,导致柳啸龙碰了灰,一怒之下……阎英姿一副了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离烨才去的,啧啧啧,他却还不自知,继续说!大王花,仙人球……他这笨拙的招式应该出自他身边之人,而这种问题他基本问的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四位护法,那么英姿你,实在气不过,唯一的方法必须要从柳啸龙下手,这样……十分钟后,结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哎呀,太妙了,叶楠,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你就是我们的神!激动的握住女人的双手,冰雪聪明,一点也不假。

叶楠轻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劝还是再考虑考虑!拉倒把,不需要考虑,我这就去办!哼哼,小子,这次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来怀疑老子,爽!嘘嘘嘘嘘……辽阔的大道上,女人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畅了,当然,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不要一路紧跟就更上一层楼,烦死了,这男人吃错药了不成?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突然这么热情。

该不会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车之鉴,还是连话都不要说的好,免得又上当。

这个男人本事大啊,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团团转,什么搞公益活动,这谁防得住?明智之举,不要理会,才得无恙。

柳啸龙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车窗上,看似很恣意,金丝边下的双眼却紧皱不放,直直盯着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无数个搭话的画面,却都被一一扼杀。

杀过去堵住她?那一定是……柳啸龙,我警告你,他妈的耽误了我的工作时间,老娘跟你拼命……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摇头,行不通,把车开过去?砚青,我带你去吧?滚蛋,老娘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如果我一定要呢?哼,谁知道你那车上有没有病毒?老娘情愿在自行车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车上笑!那就让你没车可骑……这个主意不错,自行车破了,也会被迫上来,俗话说,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门横冲直上。

‘砰!’嘘嘘嘘嘘……啊!前一刻还乐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撞警车,‘噌’的一下跳起,见可怜的自行车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马路中,便愤慨的瞪向肇事者,见是那混蛋后,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这男人怎么这样啊?柳啸龙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还安然无恙的自行车,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门,直接朝无辜的代步工具冲了上去。

‘喀吧!’砚青小嘴微张,就这么看着那失心疯接二连三的行凶,一个轮胎飞出老远,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的车啊,刚买的。

上车吧!男人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极具风度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定定的望着残破的宝贝自行车,简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头,面对着男人一脸假惺惺的可亲,也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上前将双手搭在其双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盖残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顶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减,伸手一推,到中间捡起车子。

‘砰!’半响后,柳啸龙才贴上车身,良好的修养没有令他伸手去捂住,扭曲的俊脸有着无法言语的隐忍,抓住车门的双手近乎断裂,最终高大的身躯还是瘫坐进了副驾驶座,闭目猛吸着凉气,试图缓解这种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蚀骨之痛。

砚青边捡起轱辘边偷偷观察了一眼,刚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会就会复原吧?这一招又不是头一次使用,绝对不足以致命或者残废,如此一想,罪恶感直接一扫而空,呸了一声扛起无法自行修补的车子打来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五分钟后,男人才从噩梦中醒来,紧闭的细长凤眼缓缓睁开,暴怒显而易见,坐起身压制了一会,起身扶住车门,后泄愤般,狠狠一甩。

‘砰!’整个车身跟着一阵轻晃,顷直的西裤掩饰掉了所有罪证,每一步都端端正正,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规划出七个最易侦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实行,精疲力尽的骑着刚刚修好的女士自行车走出警局,居然见那男人又像鬼一样出现,还带着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只是这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妈的,这男人干嘛一直阴魂不散啊?她就那么好欺负吗?非得来利用她不成?是什么货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积极了。

视而不见的骑着宝车向家的方向行驶。

柳啸龙立刻上车尾随。

这次砚青聪明了,走人行道,她还就不信他敢开进来,小子,跟姐玩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没想的那么愚蠢,摸着开了几年的车子,眼底划过不舍,可又有一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横,猛地撞向一根电线杆,快速打开车门要下地时,乌云罩顶般,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井口内。

‘砰’的一声,另砚青不得不回头,路人并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不断侧目,快速固定好脚踏车,小跑过去对着车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刚要走人,就见脚边一口井黑漆漆的,谁把井盖搬开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吗?吃力的将铁盖子盖好,呼出口气,拍拍双手走向了人行道,却没看到一米外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

‘此处施工,行者绕路!’‘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才起步两分钟,手机便叫嚣起,一看来电显示,很不想接触,或许真有别的事情?孩子的事吗?还是婆婆?戒备的接起:最好别跟我……‘给我把井盖拿开,立刻!’声音透着愠怒,某女狐疑的扭头,哎呀,难道刚才那混蛋掉进去了?下面得多脏?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云逸会全都问她要人,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见到那所谓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将井盖搬开。

果然,下面四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吱吱唔唔道:那……那个我不知道这里在施工,抱歉!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民工白了一眼,继续走进深处开工。

柳啸龙一脸的污泥,全身上下,仿佛在泥堆里打了滚,恰好对准的也确实是大堆水泥,伸手撑在地面,矫健地一掠,轻松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视着还在不断冲下面道歉的某只儿,好似在说‘怎么一碰到你就准没好事?’一样。

砚青同样瞪着前夫:碰到你准没好事!气死了,倒霉死了,推着自行车就要远离。

砚青,你把我搞成这样,不负责吗?某柳没料到女人居然这般无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大手拉住后座:赶紧送我回去!砚青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恨不得一脚给踹开,奈何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打不过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气吞声的指着车子道:我带不动你,你带我!也行!说完便捏住把摇了摇。

女人见这生疏的动作就忍不住问:你会骑吗?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有何难?车都会开,更何况一个小小自行车了,提提裤子,踩上脚踏:上来!半信半疑的撇开腿坐了上去,小手紧紧抓着后座,诚惶诚恐。

柳啸龙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几乎要将手把捏碎,车子却完全失控一样,无法掌握,四下摆动。

喂喂喂,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啊!哐当!双双倒地,砚青伸手扶着额头,没有心情去管快断裂的后腰了,后脑也受到重击,扭扭脖子,意外的发现男人也正平躺在车子下,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无语。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无辜的眼神,冲女人无奈的挑挑眉:还好吧?你说呢?砚青将车子扶正,跟着坐起,抬脚就冲男人的侧腰踹了几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出门忘吃药了?唔……按住腰身,有棱有角的薄唇苦涩的紧抿着,扶扶镜框,不怒反笑:感觉像回到了年少时!砚青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不对啊,平时这家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调,今天好像格外的谦虚,还嬉皮笑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性情大变,阴谋,绝对的阴谋,她得小心应付,至于回到从前……看看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咧嘴乐道:是挺幼稚的!两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大马路上骑车跌倒,刚学骑车事,也是摔得浑身是伤,只不过那个时候有父母陪伴着,站起来催促:上来吧!刚好也回去看看妈!妈……柳啸龙所有的鸟气都被这个字而吞噬,很愉悦的跨上后座:去你家吧,我这个样子回去,佣人们会笑话的!不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们已经离婚了,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多难听?柳眉倒竖。

某男与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吗?我是自己去你家,那么就是我在倒追你,传扬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吗?砚青边咬牙骑上斜坡边思考,是啊,那样丢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乐意道: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滚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啸龙有些无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当然的环住了女人的小腹,扬唇将侧脸也贴上了妻子的后背,懒洋洋的,相当快活。

柳啸龙!说!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韩剧啊?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达!砰!哎哟我的屁股今天这是怎么了?砚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可怜的车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向坡下划去,不一会就传来巨响,装进了一个沟槽,她看到是彻底的报废,转身开始拳打脚踢: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和我的车过不去啊?柳啸龙也没躲避,任其发泄,抓抓后脑,指着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赏夜色!砚青万分痛苦的搓搓脸,车也不要了,黑着脸攀爬,这是这一年里,最最最恶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顺。

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辉,路灯照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各怀心思,柳啸龙的心情同样低落,一切都和试想的完全颠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还没分开。

今夜格外的闷热,感受不到风的凉爽,砚青用手边扇风边望着星空长叹,这一定是在做梦,完全没理由,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觉得他是来示好,太过突然,谁会信?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里有鬼的话,总会露出破绽,烦闷道:你能离我远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赖着你不放呢!又没人看到!柳啸龙单手插兜,脏乱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头发有些微散乱,但出众的外表与气质也令人无法将其与‘穷困’划伤等号。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这么多星星,都看得到!砚青指指星空。

柳啸龙再次笑着摇头:它们要看得到,就不该叫星星了!那叫什么?神仙!什么意思?男人意外的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脸道:你确定上过学?砚青努力的吸气,后吐纳出,不生气不生气:这跟我上过学有关系吗?喏!仰头指向最亮的一颗星教导:这最亮的一颗恒星叫天狼星,它离地球最相近,却依旧有八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么神奇?八年前,这不扯淡吗?怎么不可能?宇宙还有许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东西,拿那织女星来说,离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现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样,一束光要传达地球并非瞬间可见,再远的,例如现在看到的北极星,几千年后将会变成为人们指示北方的织女星!砚青头一次听说,唏嘘不断,望着天空不肯挪动一步:好不可思议,你的意思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样貌吗?发现新大陆一样,捂着嘴惊叫。

柳啸龙笑着点头:更远的,有几百年前的,几千年前的,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许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几千万年前的星宿……你老师没教过你?某女干咳,他哪里知道她上学时成天都在混日子?连一手字都写得似蝌蚪: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刚要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不是来打击人的,耸耸肩:还行!砚青勾唇,斜睨向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且裤腿全是水泥的某男,这个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难受吗?看在没挖苦的份上,带回了巢穴,推开门,按下灯光按钮,指着浴室道:快点,我还要睡觉!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躺进沙发里开始转换着喜欢的节目,后定格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

柳啸龙大略的环视了屋子一圈,品味见长,评价完,不得不入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浴巾来到女人身边:我要穿什么回去?吸,你!砚青整个人都倒进了长条沙发里,指着男人几乎算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带训斥,但视线就是没志气的大次次的观赏,几年不曾碰触,想不到越加精壮了,分明的胸肌引诱着异性上前抚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块无法忽略的腹肌挂着水痕,丝毫不显突兀,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持续向下扫去,碍眼的浴巾挡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恶,一定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才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诱,否则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做人?虽说有过武阳山的亲密事件,可以得到缓解,但对于柳啸龙说,自那次后,更加渴望,满脑子都是女人当时的热情,迎合,并无特意,没想到引来妻子如此火辣的视线,烧得他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开始叫嚣,小腹一阵收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弯腰拉近距离。

砰砰砰,砚青仿佛都听到了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吞咽着唾液,突然觉得发黄的灯光都变得极其暧昧,电视里散发出的声音早就被忽略,满脑子都是扒光衣服,后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并没任何的表情,配合着垂下的浏海,却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坚毅的唇透着诱人的淡红色,摘去了眼镜的眸正热情的注视着她的眼,里面跳跃着原始的**。

压下来了,结识的胸膛正紧紧贴服着她的躯体,透过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后属于对方的热度,烧得她全身都骚动而起,美男……带着欧洲风情的美男……柳啸龙深深的看向女人微开的嘴儿,鼻尖触碰到小俏鼻,贪婪的吸食着爱人喷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浓烈的催情剂,口里呼出的芬芳强迫着他微微扬起下颚,温柔的全数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残存下的那点可怜意志进行推拒。

给我!男人却含着妻子的唇儿含糊道,见还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绝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进了浴巾中:你看它对你多热情?它只想要你!隐忍时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感性。

砚青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前一刻还在看电视……柳啸龙将舌尖扫荡进肖像了许久的口腔中,舔舐过每一颗贝齿,刚要攻击向有些闪躲的丁香时,也在一只手熟练的伸到女人背后要解开内衣时,一声闷哼,侧脑一疼,外带被一脚踹下地,粗喘着仰头低吼道: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时候去?谁他妈跟你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柳啸龙先生,你当我是什么?出台小姐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在你心里,我砚青只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那种,给你五分钟,立刻滚出去!差点就失误了,好在自制力够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同样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们继续!说完就又要往上爬。

砚青却没有再发飙,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气:凭什么?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现在又来跟我说是你不对,柳啸龙,你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就是个受气包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男人所有的欲火熄灭,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影响感情,你要知道了,会更生气而已!去你妈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把你抓进去!掏出手枪手铐威胁。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阴着脸走回浴室,不一会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烦意乱的放下一句话甩门而去。

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这么窝囊!‘砰砰!’两把金属重重的扔到桌上,他还窝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窝囊的人吗?五年,都怀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也就想上床的时候肯服软,混蛋,离婚状态就想搞这种事,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区门口,柳啸龙拿着手机翻找着手下的号码,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觉得不合适,又垂下手,看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摸摸俊颜,这张脸,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认出,以免节外生枝,弯腰捻起一把泥土,刚要将脸涂画时,又狠狠抛下。

拿起电话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谁的嘴最不碎?离烨暂时不可能,林枫焰……大哥,您这是决定兼职下水道工吗?该死的,直接拨通了苏俊鸿的号码:阿鸿,立刻过来接我,在……‘马上!’确实,苏俊鸿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狈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后车门道:大哥您请!柳啸龙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苏俊鸿也没异样,尽责的掌握着方向盘,澳洲正规血统面孔十分的安静。

这倒是让柳啸龙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脏乱,和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湿发,点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香烟,瞅着窗外的夜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苏俊鸿呵呵乐了一下,看向后视镜道:不用问也知道您掉水沟里了,而且还被大嫂赶了出来,大哥,我很识相的,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咳咳!来不及喷出的云雾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导致闷声咳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是!顿时如坐针毡,不问有错,问也有错,哎,真不知道离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回答,估计是‘无法在大哥您身上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崇敬的大哥!’,啧!这种拍马屁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第二百四十二章 越老越流氓皇甫府内仿佛遭到歹徒,往日富丽堂皇的别墅内,被洗劫一空,一家三口穿着单薄的坐在客厅中央地毯上,互相依偎。

甄美丽双手托腮,目光无神的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长叹: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床都被搬走了,衣柜都没留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没了!就剩一件背心和裤子,熟睡的儿子也只剩一套睡衣,太狠了。

皇甫离烨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反复的思考,是啊,都是他的错,害得大哥家不得安宁,他有罪,如今两手空空,账户里所有的财产都被那两人转走,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谁知道来真的,没脸去讨回,下一步便是更加努力的养家糊口。

你还好了,看我,只剩条裤衩子了!健壮黝黑的身躯暴露在外,异于常人的身高,适中的体魄,咋看都是个相当粗暴的种类,在妻子孩子面前却那般温和,大手搂过妻子可爱的小娇躯,愧疚道:明天这里暂时便不能住了,他们这次铁了心,但我无权怪责,就当是买个教训,好在工资还有几天就会拨下,美丽,愿意跟我暂时去住宾馆吗?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离开你,有你的地方才觉得快乐!将脸儿紧紧贴服着爱人的胸膛。

呵呵,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动力,放心,工资一拿到,立刻先将房子买回,我们从零开始!爱怜的玩弄着麻花辫,不气馁,反正一个月的收入,足够买几十栋这样的房屋了,当然,滨海的钱又得从新支付,人啊,原来真的可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美丽点点头,表示无意义,反正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饿着她就是了,想到什么,坐起身认真道:离烨,我打算明天就去警局报道,虽然你一直给我情报,但我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容易,让我没成就感!皇甫离烨顿时也较真起来:这怎么可以?你知道那多危险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在这里假卧底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她也要像蓝子她们那样一直跟着队长共患难,且队长说最近几个月要给组里冲业绩,回去也不错,多个人手,队长都发话了,她死都不会拒绝,这代表着缉毒组需要她啊,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没正眼看过她,完全当成了摆设,现在不一样了,缉毒组需要她了,终于不被看扁,越想越兴奋,眯起眼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举起拳头义愤填膺的许下誓言:我一定要和我们组的所有成员出生入死!那种画面,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想尖叫了。

巧克力见女人如此振奋,就更加焦急了,在家里多好啊?看孩子,洗衣做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很是关心的扳过妻子的肩膀道:出生,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入死倒是真的!连靶都打不到,在混战中,她如何和敌人火拼?呱呱呱……所有的激动都被这一句扼杀,抬起拳头就进行攻击:皇甫离烨,你这个混蛋,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讨厌死你了,睡客厅吧!抱起儿子噌噌噌的冲上楼。

哎呀,美丽,你别生气啊,我是说真的,你这样会让我成天提心吊胆……滚!‘砰!’反手甩上门,找出事先藏好的波斯毛毯铺垫好,将孩子轻柔的放下,后坐躺着生闷气,可恶,哪有做老公的这么说老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总是觉得她一无是处,她才不要一直当个笼中金丝雀,一定做出成绩来让他好看。

仿佛知道爱人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巧克力无力的顺着门滑下,双手抱着头颅叫苦连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砚青也是,没事叫她回去做什么?愤恨的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大嫂,你怎么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让美丽回去呢?‘她本来就是我们的组员,我调她回来,还需要问你?’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做的事都那么危险,我怕……‘怕什么怕?她身为警察,岂能贪生怕死?这是她的职责,容不得拒绝,除非立刻给我辞职回家为奶去!睡觉了,再打来就要你好看!’‘嘟嘟嘟嘟!’该死的,这么绝情,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干这行的,现在纵使他使出何等解数,估计也无法挽回,哎,他讨厌警察,一直以为这样带在身边就会平安无事,直到她退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算了,听天由命吧,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苏宅大院内,男人左右为难的来回走动,边眺望夜间浩瀚宇宙,边冲电话道:阿浩,不要顾虑太多,这边我们自己会打点,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伤都痊愈了吗?‘没大碍,现在老百姓倒是开始向我们倒戈了,为每户人家都增添了点物资,反对的依旧占有不少数,不过用不了一个月,就都会拥簇我登位,至于那些前朝臣子,逆的,暗地里都给解决了,知道吗?我现在就住在宫殿里最豪华的卧室中,床都是镀金,挺会享受的,就是有些空荡,总觉得心里凉凉的……’你是想问关于萧茹云的事吧?苏俊鸿窃笑。

‘咳!她怎么样了?’阿浩,我真的很想过去顶替你,好让你小子有时间来挽回,可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听说他们七夕正式举行婚礼!‘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也不错,只要她人还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个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某苏不再调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儿平时游荡的秋千,烦闷的掏出香烟点燃,挺好的,声音还这么苦涩做什么?抿唇道:你知道吗?起先你和萧茹云在一起时,羡煞哥儿几个了,却没想到最后你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上天的庇佑,让我们五兄弟还能聚在一起,或许哪天某某就会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码曾经拥有过!希望他懂这话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另一头,确实如西门浩所说,华丽得惊目的卧室处处金光闪闪,偌大的吊灯由顶尖设计师细心打造,灯柱由真金粉刷,一间用于夜间栖身的卧室便有两百平有余,家具并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床极为光彩夺目,罩子金丝编制,床柱的顶上方,四颗拳头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辉,男人正穿着英国皇室般的燕尾服,领口蝴蝶花纹的白色衬衣,黑色长靴,皮裤,镶嵌着无数颗钻石的皮带,如此包装,代表着一国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静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也渐渐变得悲凉,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气息。

有的只是空荡,毫无人气。

男人有着一张倾尽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双凌厉逼人的眸子一扫,定会心醉,对于布勒多的人来说,即将登位的国王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在这男性与男性可以结合的国家,国王更是男子们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选。

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心里还装着一个从小便追逐的人儿,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门浩将苏俊鸿的话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着前方自嘲:曾经拥有过……阿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令你们害怕?‘不能这样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你非她们想的那样,可她们不会信,萧茹云不会信,萧茹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她坚持不与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几度被比逼入死角,女人嘛,胆子总是那么小,如果换做是砚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丽,也会再接招,可萧茹云不一样,她禁不起伤害!’路是我自己走的,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法去证明,也不想再去证明什么,就这样吧,对谁都好,我们还是兄弟,就够了!挂断电话,拿起怀中的紫水晶挂坠,布勒多王妃的象征,走到一个柜子前,将挂坠彻底封闭,还有那块曾经在最浪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表,一起掩埋:放心吧,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你!再见了!万万没想到爱情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从小维持到老,合上抽屉的途中,脑海里出现了最初的画面,两个人还是孩童时,一起玩闹,一起洗澡,一起写作业,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笑这颗心太顽固,还是……满怀思念的自泰国回去时,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那个人有何变化,她没有让他失望,确实变化颇大,不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浑身都长满了刺,让人不敢再靠近,这些刺,来自于他,他懂。

‘啪!’抽屉彻底封闭,心里的那道门,也随之封死,他不相信什么做不成爱人,做朋友的话,他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尊严,无法再放低姿态去祈求这段姻缘,爱情也不是靠乞来的,是两个人同时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丝丝的在乎,他相信她会来找他的,有生之年,他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俊鸿直至十一点才推开卧室的大门,老佛爷的气,应该消了吧?这都一天了,存着侥幸的心理,闪身进屋,竟见爱人还未安睡。

阎英姿手持画报,看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这个真不错,就是买起来太麻烦了!世界上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苏俊鸿讨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没阻止丈夫爬上床,甚至画报被夺走也没多抗拒。

某苏一拿到画报,立刻拧眉:你喜欢这个?还给我,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是女人都喜欢好不好!宝贝一样的直勾勾要将纸张看出一个洞。

这……天,那是情趣道具,老婆什么时候喜欢这玩意了?难到是想和他玩更刺激的?瞬间血脉膨胀: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不对啊,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想着和他那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阎英姿冷笑一声,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我现在不想和你废一句话,更不会运用大脑来告诉你理由!苏俊鸿识趣的抱起一个枕头道:哎!那我去外面睡了,老婆,你……这个真不错,到底去哪里买呢?英姿戳着下颚苦思。

见爱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苏俊鸿恨不得上前将画报直接给扔出去,做男人真累,末了看了那画报一眼,这是在暗示他呢,买,一定买,向来这女人对房事都比较保守,居然突然间如此的开放。

上面什么都没画,就是一条过于大胆的内裤,做工倒是精致,纯黑色的呢,爱人要穿起来……脑袋一热,立刻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翌日,柳宅。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小四边吃着可口饭菜边抬起小脸蛋问想父亲,仿佛母亲回来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老三也期待的望着男人:你没看家里没了妈妈,变得很不热闹吗?自从妈咪走后,家里都没人会笑了,成天死气沉沉的,奶奶终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佣人们勤快是勤快了许多,都不凑一起闲聊了,个个都像个木头。

连龅牙婶都快成哑巴了,瞧,吃个早饭,奶奶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成天臭着一张脸,也就爸爸还像个没事人,每天照吃不误。

李鸢立刻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脸劝解。

柳啸龙一手握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一手捏着筷子悠闲的进食,看都没去看孩子们一眼,瞅着报纸道:吃你们的饭!‘啪!’佣人们一哆嗦,终于发飙了。

李鸢大力将筷子拍上桌,冷冷道:老婆都跑了,你还心思吃?某柳不耐烦的拧眉,却也没多做理会。

老太太见被无视,更是火冒三丈,直接站起来拿起一块面包扔到了儿子的报纸上,咆哮道:你说说你,你爹那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残次品?连个女人都搞不到手,你丢不丢人?干脆也别搞云逸会了,去建立个残疾男人帮好了,不小了,三十四了,还真当自己是潇潇洒洒的少年郎?女人能倒贴过来?哼,多的是!男人慢条斯理的翻阅到下一章,继续默读。

你就作吧,等哪天老掉牙了,还在那儿自以为是自己多有本事,女人大把大把的来,柳啸龙,我要是你,就直接住她家去,死赖着不走,我看她怎么样,好女那也怕缠郎!拍拍胸脯,慷慨激昂。

柳啸龙淡定的回道:好女还一身彪呢!末了抬眼意味不明的瞅了母亲矮墩墩的身躯一眼。

噗!佣人们掩嘴而笑。

李鸢傻了,眨眨老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咬牙忍住要掀桌的怒火,指着儿子发狠:少避重就轻,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我接回来!颇有今天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气势。

该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孤傲的端起玻璃杯,喝下牛奶。

老人哭笑不得,歪头开始将男人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仿佛在怀疑这真是她生的吗?发现不是仿品后就仰头,狠狠拍向脑门,不得不坐好,恨铁不成钢:在家里你摆什么臭架子?就你这态度,我要是砚青,也会跑,是个女人都不会忍受你,明白吗?柳啸龙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扔下报纸寡淡的看着母亲:我们的事,您老就不要管了!拿过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

柳啸龙你这个兔崽子,你……李鸢立刻起身,金鸡**,急切的脱着鞋子,奈何跳了半天也没脱下来,终于脱下来扔出去后,距离却跟不上,气死她了,这破肚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哈哈哈奶奶,你刚才斗鸡的样子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老三拍着大腿笑得东倒西歪。

李鸢闻言都要吐血了,瞪了老三一眼,笑吧,哪天你妈永远不回来,跟人走了你就不笑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些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少爷慢走!守在门口的门卫见男人出来,立刻恭敬的行礼。

后面,李鸢怒吼道:什么少爷?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叫老爷,知道吗?啊?大伙纷纷面面相觑,老爷?确实不小了,可和老不沾边吧?况且少夫人回来,大伙要怎么称呼?少夫人肯定不合适,老夫人?那现在的老人叫什么?老老夫人?柳啸龙对下人们的称呼倒是无所谓,所以眉头都没动一下。

大伙再次弯腰,齐声大喊:老爷!嗯!李鸢真是无奈了,怎么这臭小子就是不生气呢?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样,还该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你就等吧,等老掉牙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柳啸龙还没来得及叫手下上山,便看到一辆警车正安稳的停靠在门边,阎英姿也正笑看着他。

柳老大,没忘了您答应过我跟我到北门走一趟吧?阎英姿头一次这么狗腿的对一个人,肩膀都矮了一截,荣誉,这就是荣誉。

答应过你,也没必要这么快兑现吧?男人边说边伸出左手臂,看看表中时间,有着为难。

趁热打铁嘛,您请,我亲自为您效劳!见有些不满就立刻直起腰,威胁道:你要敢反悔,我现在就去告诉砚青!柳啸龙头疼的弯腰钻进车内: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英姿再次笑得比兔子还要善良:一定一定!北门警局。

快看啊,扫黄组怎么把柳啸龙抓来了?是啊,听说他就是云逸会的会长,好帅啊!扫黄组真有本事,怎么抓到的?还能给带来,真不简单!阎英姿听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当然,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下车将戴着手铐的男人强行拉出,外带大力踹一脚:看什么看?进去!鹰眼瞬间布满阴骛。

做戏就要逼真嘛,十分钟而已!英姿快速解释,完毕继续凶狠的将人推进了审讯室,这才拍拍双手望向各组的崇拜目光:好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全体一哄而散,近几年扫黄组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路飙升,让大伙不敢再造次。

小风同样心情高涨,整理整理警帽笑不合口的问:头儿,好本事啊,只不过这是真的吗?确定不是有内情?英姿并没隐瞒手下,小声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样……啊?小风憨厚的脸出现了为难:也就是说他并没犯案?那我们怎么录口供?怎么审讯?无法进行啊!这不正想着的吗,只有十分钟审讯时间,那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就说看到他酒后驾车,撞到人了?一会罚点钱就让他走?小风立刻摆手:头儿,那是人家交通组的事,轮不到咱们管!阎英姿为难了:打架斗殴?被我们撞到了……那是民警的事!那我们管什么?小风无语:扫黄组,您说管什么?是哦!英姿抓抓后脑,打了个响指:嫖娼被抓个现行,就这个,走!小风兴奋道:这个可以!两人立刻整理整理服饰,换上严格的表情推门而入,小风拿起笔,等待着录下全过程。

柳啸龙也不是第一次戴手铐,和往日相仿,不卑不吭,坐姿优雅,淡淡的看着阎英姿。

阎英姿落座后,感受着天下第一大毒枭就坐在她的审讯室里的味道,激动得都不知从何说起,小手大拍桌案,大喝道:说,为什么嫖娼?嫖娼……柳啸龙向来平淡无波的凤眼瞪大,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用得着去嫖娼吗?也对,要嫖也是女人来嫖……!不对啊,现在她才是老大,训斥:问什么答什么!我还有事……呵呵!英姿见男人要起来就笑道:你可以走,只不过我这嘴啊,你也知道,有时候我控制不住它!男人额头青筋竖起,拧眉不得不坐回,秉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回道:男人嘛,需要了自然就去了!快快快,记下!英姿催促傻了的手下。

小风木讷的垂头,唰唰唰的记载。

十分钟后,英姿将纸张推到了男人面前:看看,没有意见立刻签字!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笔,写下大名:可以走了吧?当然当然,放心,罚款我来给你支付!英姿颤抖着小手捧着口供舍不得放,特别是突出的落款签字,想不到这小子的字这么好看,着怀疑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样样都做得如此完美,连字体都……对于女人那虚荣的模样,柳啸龙只得摇摇头,轻叹一声快步踏出。

扫黄组光荣的一刻来临了,柳啸龙嫖娼居然被我们抓到了噗哧……快去给他备案,将这个裱起来,挂到我的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去!女人好似得了羊癫疯,纸张抖得散发出了‘沙沙’声。

小风却提醒道:头儿,您别忘了,砚青可是您的姐妹,如果世人都知道柳啸龙嫖娼,这不是好事吧?啊?阎英姿整张脸堪比苦瓜,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也就是说,这个我要来也得销毁了?我白忙一场?也不是,最起码大伙知道您把他抓来了,说是一场误会就行!英姿立刻瘫倒,这猪脑子,怎么早没想到?否则就不提这个要求了,还不如要他捐助一下孤儿院呢,同样是荣誉,该死的柳啸龙,怪不得不拒绝,他早就想到她干的是这行,所以才答应得爽快,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砚青看到这玩意?猜到她会销毁吧?可恶,阴险的家伙。

阎英姿,你好厉害,居然把他给抓来了,你就不怕吗?英姿,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人物呢!你好厉害!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连缉毒组都来凑热闹,阎英姿捏紧口供,虽然不能拿出,可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是啊,并不是一无所获,笑道:只是一场误会!哇,我就说嘛,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做需要动用到扫黄组的事?不过还是很厉害啊,最起码能把人抓过来,我们看到他都绕道的!什么时候我能把他抓来就好了!无不羡慕,反应比先前想象的还要热烈,彻底满足了阎英姿的小小虚荣之心,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南门缉毒组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对待工作要全力以赴,好了,现在立刻出发!砚青精神奕奕,带领着全体成员跨上警车,将一把枪支交予甄美丽手中:万事小心,待会有可能会发生打斗,你不可以莽撞,跟我身后!甄美丽认真的点头:队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五楼窗前,老局长面带慈祥,垂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只要芯片无假,他便会被调任到总局,今日,市局成功被捕,身败名裂,一辈子累积的金山,瞬间倒塌,做人啊,还是规规矩矩比较好。

也很希望砚青能早日到总局去与他为伴,只要她真的肯努力,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南门的新任局长是从省里而来,其实省局有邀请过他去他那里,拒绝了,孩子们都在这里,他不想离他们太远,况且这次的功果又不真是他争取来的,都是砚青的本事,总局这个位子,已经很不错了。

夜里,砚青忙碌了一天,累得够呛,回到家就见柳啸龙单手插兜站在了她的门口,掏出钥匙边开门边道:滚开!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跟着进屋,很不明白的追问:我会改进的,可以吗?砚青冷笑,毫无形象的坐进沙发里,摇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再怎么改进有什么用?柳啸龙心平气和的坐在了对面,背部后靠,一副谈判的模样:家里……很冷清,咱们和解行吗?跟我回去!冷清就再找个女人回去呗!懒散的拿过杂质翻看,不愿理会的态度。

砚青,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男人突然低声呵斥。

砚青捏紧小手,冷冷的仰头绝情道:柳啸龙,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你没有权利对我大呼小叫,还有,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赶紧走!某男微微一笑,掏出烟火,抽了一口才打趣:也不知道是谁说有多爱多爱?心传出一阵抽痛,这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烦死了:你到底想怎样?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某女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对面之人说出,看着那好似面对客户的模样,真的无奈了,揉揉眉心,扬唇道:想知道为什么吗?你看看现在的你,像是道歉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在谈生意呢,我是你妻子,我不是你的客户,每天都绷着一张脸,给谁看?本来心情挺好,一回家瞅着你这张死人脸,就倒胃口,还有,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柳啸龙没有反驳,而是垂眸真的凝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最后道:这些我可以改进!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我也懒得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我会考虑的!继续摆手赶人,困了。

男人起身,看着妻子疲惫的模样,不怀好意的勾唇道:我给你按摩?这个主意不错,但害怕像昨天那样擦枪走火,耸肩道:谢谢,不需要!那我走了!少许的失望表露,叹息着将门关好,大步向电梯口,一想到对方说考虑,唇角自信的上弯,一手揣兜,一手按向电梯按钮。

‘叮!’笑容僵住,甚至向比地狱还要阴冷的方面发展。

陆天豪也没想到会看到柳啸龙一样,拿着一大束开得正艳的桃花,没有呆愣过久,两秒后,立刻抬起右手抵在要合并的门扉,做出个英俊潇洒的斜倚姿态,桃花眼一直弯弯,好似看到敌人不开心,心情大为舒畅般。

镜片下眸子嫌恶的眯起,瞬间火花四溅,薄唇开启:我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你呢?那是因为你没涵养!陆天豪回答得快速,乐道:我怎么就能容下你?你来做什么?废话,送点礼物呗,柳啸龙,追女人呢,哪能空手而来是吧?说完也不多攀谈,春风得意的绕过,手臂却被大力捏住,令眉峰皱起。

柳啸龙面对着已经合并的电梯咬牙:陆天豪,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后果!后松开。

陆天豪却鄙夷的哼了一声,上前敲门:砚青!‘吱呀!’我今天很累,有事现在说吧,要去洗澡睡觉了!砚青没有让人进屋,最近都会很疲惫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是臭小子要我带给你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坐坐!柳啸龙并不知那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砚青满心欢喜的收下礼物,甚至闻了又闻,或许是相信这两人不会做出出阁的事,所以步入了电梯,礼物……现在是一想到礼物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毕竟以往送的也不少,却没一次称心如意。

普普通通又毫无意义,此事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云逸会。

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藏那么掩饰做什么?苏俊鸿举高礼物盒,避开两个兄弟的瞎胡闹,拒绝道:不行不行,别闹了!我生气了!皇甫离烨切了一声:你还算什么兄弟?都说了和大辫子最近闹矛盾了,有能讨好方法居然也不传授!就是,阿鸿,你越来越自私了,你和阎英姿能在一起,我们出的力也不少!林枫焰万分的唾弃,过河拆桥。

某苏将巴掌大的印花宝盒装入口袋中,哪里是他吝啬?而是这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情趣道具,见不得光,调笑道:下次,一定告诉你们!两男人同时白了一眼,不给看拉倒,带着压抑的心情离开了某苏的办公室。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整天都心不在焉,虽说公务处理了不少,可视线却飘忽不断,满脑子都是‘礼物’二字,礼物……能想到的便是那些毫无新意的东西,而他,又岂能和普通人一样低俗?可找谁呢?离烨的不靠谱,林枫焰的同样……当机立断,拿起电话道:叫苏俊鸿进来!‘是的会长!’五分钟后,苏俊鸿笑着上前敬礼:大哥您找我?嗯!柳啸龙放下笔,愁眉不展:昨晚你也看到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现在我要准备一份礼物送去,你给我出个主意!苏俊鸿微微张口,思索了一下,忍痛的掏出兜兜里的盒子呈上:这本来是我送英姿的,既然您需要,就先拿去!本来还以为今晚可以**一度呢,可惜了。

某柳狐疑的打开盒子,见是一堆黑色具备松紧力的线条便不解:这是什么?大哥,您别管是什么,反正百分百能讨得女人的欢心,说不定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了,英姿天天都看那画报,就想买这个,她说很喜欢,砚青和她从小情同姐妹,喜好也差不了多少!见大哥还是一脸不解就附耳道:穿在那个地方的!咳咳!柳啸龙干咳两声,那画面想都不敢想,收好盒子:如果不灵呢?他怎么还不信呢?某苏拍胸脯保证:随便您怎样!那行,下去吧!大哥,那个如果成功了,您是不是该在会议时,夸我几句?挤眉弄眼。

柳啸龙冷哼:夸你满心淫秽思想?苏俊鸿嘴角抽搐:我工作也用功吧?知道了,下去,把皇甫离烨给我叫来!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好,您等着!离烨啊离烨,这次看你怎么死,撒哈拉正等着你呢,越想,笑容就越猖狂。

皇甫离烨如芒在背的垂着头,不敢打破这要命的沉默。

柳啸龙边快速划下字体边头也不抬的问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知道!离烨苦恼的解开皮带,扯出裤衩望着男人抱屈:大哥,他们已经把我的家产全部分刮走了,如今我一穷二白,就剩这条裤衩子了,身上穿的都是公物,倘若您喜欢这裤衩,就拿去吧!都这样了,还要来惩罚他吗?怎么这么惨?柳啸龙不敢置信的看着快要淌泪的手下,好似没有假,没有安慰,反而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下去!皇甫离烨委屈至极,点点头:是!这天,忙得呕血的缉毒组个个人员都争分夺秒地处理着手里的工作,为了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雄心一致,共同打拼,连砚青都舍不得分身喝上一杯香茶,时间彻底转换为了金钱,边吃着盒饭边盯着画面上的视频端详。

那是一个监控仪,仿佛一眨眼都会错过重要线索,眸子瞬也不瞬的瞅着。

甄美丽刚将饭盒放入垃圾桶,就惊呼道:会长,您怎么来这里了?哦,我找你们队长!柳啸龙指指办公室,畅通的走进,礼貌的敲门。

‘扣扣!’进来!其他组员并没太在意,大人物见多了,也就不稀奇,如今没有什么比冲业绩更重要的事,继续各忙各的。

甄美丽,把这个赶紧复印出来!李隆成把一个优盘扔了过去,继续落座边吃边敲打着键盘。

这里是南门缉毒组……甄美丽欢喜的看着大伙忙碌的身影,这感觉真不错,跟着队长出过一次场,并没丢人,因为跑得快,还活捉了一个试图逃跑的罪犯呢,赢得了大伙的夸赞,人嘛,总得有自己的价值,哪能成天在家里一日三餐?拿过优盘走到复印机前,熟练的印刷。

没人注意的办公室里,砚青穿得相当神圣,要说她和柳啸龙的共同点,或许就是穿着了吧?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警帽并没佩戴,马尾扫荡着背脊,美丽的脸蛋就着这身干练的服装,说不出的诱人,当然,严肃的表情又令人不敢轻易调戏。

撇了前夫一眼,继续盯着电脑道:说!柳啸龙正在打量爱人的工作环境,视线定格在那摆满的奖杯中:不错嘛!你才知道?砚青自嘲,这些年,他哪里认真的来关注过她?甚至连这办公室都没来几次,屈指可数。

咳!这个送给你!将苏俊鸿拿命来保证的礼物扔到了女人面前。

砚青按下空格键,阻止视频继续播放,半信半疑的捏起盒子,可以说非常漂亮,印花一看便是女性用品,说不高兴是假,毕竟这个男人第一次亲手将礼物送入她手,起身绕道男人身边:这是什么?贿赂?柳啸龙双手揣兜,站得相当挺立,迷人的眼睑垂下,俯视着女人带玩味的脸:小人之心,说了会改进就不会食言!做得不错!某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满心期待的打开盖子,秀眉开始并拢,捻起一根带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很是认真的思考,后放下盒子,双手来回摆弄,怎么这么多带子?中间就一小块的黑色布料,实在想不出该把它归位哪个位置,突地灵机一动,拿起来戴在了头上:这是眼罩吗?可怎么只能罩住一只眼?而且还很勉强,毕竟那块黑布比鸡蛋还小,剩下的就全是稀疏的细线。

柳啸龙已经呆若木鸡,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但避免女人真的会带出去出丑,来找他麻烦,提醒道:砚青,这个是穿在你下面的!穿在……已经在脑后系上绳索的砚青也傻了,扯下来再次深深的瞅着看,再看看一脸诚意的男人,说真的,她不知道这玩意能遮住下面哪个部位,他妈的,丢死人了,好在周围没人,否则一定杀了他。

没有露出暴露,因为这是在警局,容不得她喧哗,外面的人都需要安静,捏着‘礼物’的手好似鸡爪疯发作,抖得诡异,声音更是带着压抑:想不到柳先生的癖好还是没变,不过这个礼物我很满意!忍住,一定得忍住。

女人没有发飙,这让柳啸龙在心里将苏俊鸿从头到尾夸了一遍,高傲的扬起下颚,挑眉道:打听了许久才知这是你的喜好,喜欢就好!我喜欢你去死,你去吗?草,这是她的爱好,哪个王八蛋说的?一定抓来爆菜一顿。

砚青笑着点头:礼物我收下了,您可以回去了!柳啸龙趁胜追击,指着那‘内裤’道:看在礼物的份上,是否可以跟我回家了?没把你立刻杀之而后快,已经很不错了,可恶,太可恶了,上帝,您到底是怎么创造这个人类的?他到底有没有脑子?想她砚青一辈子为人正直,怎能拿这玩意来当喜好?都不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总是送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谷兰,不是香槟美酒就是玫瑰花束,怎么对她就……难道在他心里,她砚青就只适合散发着臭味的花,叽里呱啦叫的风铃……和这不是人穿的内裤吗?这样,柳先生,我这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走,您老先回去,今晚我到云逸会去找您!赶紧滚吧,否则她快压制不住情绪了,听到了心在呐喊‘打死他,打死他……’今晚……柳啸龙捏捏鼻尖,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香辣画面,女人穿着礼物而扭来扭去……点点头:那我走了!快滚!呵呵,慢走不送!等男人一离开,砚青就将内裤装入盒中,一把捏扁,唯恐被手下们看到,装进了兜兜里。

说什么真心想挽回,呸,分明就是在耍着她玩,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差点上当,妈的,烦死了,若不是说好专心冲业绩,现在就想跟出去狠狠大干一场。

努力抚平躁动的心,继续观看电脑。

夜间九点,准时到家,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刚要将外套丢入洗衣机,就见兜兜鼓鼓的,掏出来把玩了一下,望向立体大镜,想了半天,后再次抬起盒子,喜欢玩是吧?咱就玩个够。

扯出邪笑,走回卧室,将那‘内裤’慢慢套好,果然,穿跟没穿毫无区别,拿过内衣,一条纯白连衣裙,和风衣,半响后,扣上米色风衣的扣子,再将一头青丝披下,甚至化了个淡妆,在镜子前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确定够妩媚后拿过包包出门。

大哥,那我们就走了!您忙完了早点回家!皇甫离烨不忘提醒。

柳啸龙摆手:都回去吧!一会不用我们接您吗?不用!三人耸耸肩,同时走出。

等听不到脚步声后,柳啸龙立刻起身将刺眼的灯光调暗,最为温馨时才到浴室拿过牙刷等一系列洗漱用品洁面,本就光滑的下颚愣是被又刮了一遍,对着镜子挤出无数个表情,后定格于一个不**份,却引人入胜的淡笑,对外表,向来满意十足,仰头整理整理领带才坐回真皮椅内,等待着美味的到来。

砚青到达时,门卫几乎将她当成了透明人,可见事先有被打过招呼,踏入大厅时,也没见任何一个人影,啧啧啧,看来整栋大楼里的人都被那老色狼给撵走了,正中下怀。

快到会长办公室时,端正的走姿便为猫步,高跟鞋‘咔咔咔’的声音传遍整个楼道,视线没有离开过那敞开的门扇,指尖挑开风衣的所有纽扣,到达时,万分妖娆的斜倚着招手:嗨!柳啸龙故作镇定的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一杯茶水轻抿,缓缓抬起眼:噗咳咳咳咳咳!抽过纸巾擦拭掉嘴角的水泽,视线却再也移不开,在这空无一人的偌大公司内,女人好似一只幻化的精灵。

有一点,他一直就知道,时间在变,世界在变,而女人的容貌却始终如初,鲜少打扮的她,此刻却焕然一新。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攀附着门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长发微微卷曲,略施粉黛的小脸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勾魂的视线正如两道岩浆灼得他全身接近融化,相貌娇美,肤质白腻,一双细嫩的腿正散懒的交叉着,有人说,中国古老的年代,有一种专门靠吸食男子精血的妖孽,不论多正直,只需对望一眼,定被迷惑。

此刻的女人,便如和古老传说无疑。

砚青每一个动作都印证着是来进行引诱的,将门紧闭,后巧笑倩兮的绕到办公桌后,一个巧妙的旋转,温柔如水的环上男人的后颈,臀部轻轻坐进其腿间。

柳啸龙反射性的伸手环住,有些受宠若惊,但向来警惕性强,不忘问道:你……怎么穿这么大胆?更大胆的要不要看?砚青将小嘴贴向男人的耳廓,汗珠耳坠淡淡的一吸。

唔……砚青,你这样我觉得不习惯!某男冷汗直冒,就算那内裤的魔力再大,也不至于如此吧?女人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食指贴服嘴唇:嘘,不要说话!后垂头将指尖在男人的胸口游移,画着圈圈,惹来一阵粗喘,顺势拨开碍眼的西装外套,见男人要化为主动,佯装生气道:不要动,我们来玩点新颖的!柳啸龙按捺住,靠在椅背里当好一个享受者。

砚青用最最温柔,最最迅速的方式褪去了男人的衬衣,看着那蛊惑人心的胸膛赞叹,拉起一直手臂贴服椅子扶手,用领带缠出轻微却无法挣脱的力度。

这是做什么?某男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了,玩点新颖的,怎么?不愿意吗?砚青边说边脱掉了风衣扔到了桌子上,更是大胆的将连衣裙也褪去。

喉结连连滚动,真被下了蛊般,点点头:随你喜欢!砚青笑了,抽出男人的皮带,将另一只手也绑在另一端,这才开始缠绕着对方跳着艳舞,时不时发出令人血脉膨胀的哼吟,食指含入小嘴,沾满津液后才点上男人的胸膛,划过小腹、肚脐,到达裤头时,她感觉到了男人有明显的一怔,扬唇弯腰蜻蜓点水的吻过男人的唇瓣:难道你就不喜欢吗?柳啸龙眯开眼,先前准备好的笑容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失神的点点头。

呵呵!笑声飘荡在办公室中,好似最美妙的黄莺,着实让人心神荡漾,等男人清醒后,发现不知何时早已浑身赤条,没有在意:今天你很美!你这意思,以前我都很丑吗?砚青弯腰半蹲下,手儿滑过男人性感的小腿,另一手拿过掉落在地的衬衣,将足踝与椅子腿脚缠绕,一切都妥当后,跨坐上,作势要接吻,手儿一钩,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绳索着手,也确实垂头吻住了男人的唇,双手没有消停,一圈一圈的绕着椅子和男人的小腹,几乎有三十圈时,老练的打结。

、呼呼!抽开身,接吻还真废氧气。

柳啸龙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你这些在哪里学的?砚青面色不该,将那内裤脱掉,后倾身捏开男人的下颚:我喜欢这样!说完,脸色转换为嗜血,冷若寒潭,一把将黑色布料全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再变魔术般取来一块黄色胶带给大力封上,切齿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还给你!以前吧,还知道送个风铃提醒,现在……真是越老越龌龊、流氓!潇洒的转身穿好连衣裙,风衣,一气呵成。

柳啸龙傻了一样,剑眉扭曲:唔唔唔!‘砰!’残忍的一脚,连人带椅子被推翻,不屑再看一眼,边扣着纽扣边离去,顺带将灯熄灭,就等着明天让你的手下们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吧,跟我玩,老娘玩死你。

‘砰!’门被无情的甩上,人也跟着决然离去,一路熄灭了所有光芒,从地下室开走那辆新买的豪车,路过大门口时,是飞一般的冲出。

大哥还真急!能不急吗?好了,人都走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看着就好!十来人如负释重,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又有谁知道,那个最不能得罪的人物此刻多凄惨?------题外话------还有一段挺虐的,女主对男主说了很绝情的话,这滴美男泪,亲们要扛得住啊,听话的男人,是需要调教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陨落的泪(高潮)砰砰唔唔唔!残黑寂寥的办公室内,男人好似一头暴走雄狮,‘滴滴’,血珠顺着白皙的腕部浸湿衣料,滴入泛着星光之地板,似乎对这放浪形骸的一幕完全无法接受,即便挣脱得大片肌肤蜕了层皮肉,也不曾放弃。

裸露的胸膛此起彼伏,确定无法得到解脱后才深深闭目,瞅向桌子上要落不落的外套,蹙眉咬牙一个大力的崛起,‘砰’椅子成功恢复了原样,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伸长下颚,试图将外套移动向下腹,异于常人的力度以顺心如意告终。

**部位被掩盖,一切便不再显得那么尴尬不堪,这才扬起后脑盯着天花板而森骛地眯起鹰眼,活了大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即便是母亲,也不敢如此胡来。

铁青的额头热汗涔涔,浓郁的屈辱沾满眼眶,俯瞰苍生,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一而再的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却从未有过报复心理,对这向来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爱?一想到方才的一切,冷峻的眸子又不自觉的弯起,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了,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惊心动魄,生活毫不枯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这种野蛮型的?垂眸看看无语的一幕……呵呵!有意思,他敢保证,整个世界,能如此不计后果放肆的,仅此一个,啧啧啧,怎能这般独特?或许是无计可施,无法安眠,脑海里全是女人吃饭时狼吞虎咽的一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做得不错!’拿都礼物时,是说了这么一句吧?明明就很期待,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愤时,还能想到来施美人计,不得不说,虽然确实有点无脑,却……满可爱的。

总是让人无法真的去怪责,有时都在怀疑,是怎么容忍得下的?比起一辈子相敬如宾,无吵无闹的生活,这样也不错,酸甜苦辣来会运用,才叫真的人生,只不过这甜……要等到何时?亦或者在清醒状态下唤一句……‘老公!’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将口是心非运用到了登峰造极地境界,眼下的目标,不是如何继续壮大云逸会,定在了撬开那人的嘴上,纵使是铁齿铜牙,他也会毫不留情的给其全数碾碎。

‘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从相识到至今,挺浪漫的,为何会这么说?再说了,浪漫那都是小男生和小女生的戏码,老夫老妻的,要什么浪漫,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思索起何为浪漫,为了那句表白,付出再多也值了。

可究竟在她心里,浪漫是哪种定义?此时此刻,砚青早已躺在软床中翻来覆去,注定是个无眠夜,猛地坐起身,揉揉一头散乱的头发:真是要疯了,那混蛋心高气傲的,不会一头撞死吧?不会吧?问向窗外星空,早知道就给他留条内裤了。

依稀还记得那流氓说过,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道中人手,绝非警察,再说了,为了孩子他也不会因此胡来的,否则还是不是男人了?这不能怪她,谁叫他老是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个人都会生气好不好?还把她说成是淫妇,不生气才怪,而且他会不会报复她?哇,该不会也把她扒光光,扔到广场去吧?不会的不会的,这太可怕了,要是以前,在孩子还没出世之前,她相信他做得出来。

现在嘛……‘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噗!掩嘴喷笑,终于知道承认错误了呢,不容易啊,五年了,开始有点人性化了,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就看谁技高一筹,至于颜面扫地的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他抬不起做人,那会给孩子们的成长阶段带来影响,可偏偏总是来招惹。

不会活跃气氛,那就买一束玫瑰花,有那么难吗?臭菊花哪里像她了?这么多年,过生日没送过礼物就算了,其余时间,都没给过一件像样的东西,统统拿不出手,着实让人崩溃,给谷兰他怎么就送得出?还月中仙子,怎么没见他给她取过优美的外号?谷兰的名字也是他取的,空谷幽兰,那她砚青算什么?可恶。

拿起枕头拼命的揉捏,全当是某人的脸,恨不得扯出一个洞来,难道这些还要她自己去要求吗?柳啸龙,给我取个外号!柳啸龙,以后送我玫瑰花!给我唱情歌……天,哪有女人腆着脸去要求这些的?最不济的,人家英姿还有人洗脚呢,她不奢求他能做到这一点,普普通通就满足,普普通通而已,为何他就做不到?什么不会追女孩,以前追谷兰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么?这么多年的鸟气,一句抱歉就打发了?想得倒美,就算有可能失去这段感情,她也不会罢休,不给个再也不犯的保证,休想复婚,万一刚复婚,又来妮妮红红的,那时候离婚了就真的毫无机会了,丢不起这个人。

说什么会改变,分明比以前更恶劣了。

长叹一声,倒进枕中,晚上吃得很饱,加上屋中不冷不热,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天花板上好似都是男人动情的一幕,身如玉树,光裸的强悍身躯沁出一层薄汗,令原本过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迷离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一张朱红唇似启非启,齿如含贝,蛊惑着异性前去一亲芳泽,只不过是报仇,却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追悔莫及,当时费尽了心思才把持住,甚至至今还小腹下还残留着贴服着他那啥的感觉……那么的灼人,婆婆是怎么生的?就不能丑那么一点点吗?也是,他要是个丑八怪,谷兰也不会追逐这么多年。

不是真心爱,便是被那张皮迷惑,金子多得可以造就一栋房,票子更是高过珠穆朗玛,位高权重,这种男人,恐怕真的没几个人能抗得住,现代版白马王子,只可惜她不是灰姑娘,不温柔,没有恶劣的姐姐后妈,反而从小在蜜罐子中浸泡,父母离去,老天又给了她另一个家,姐妹至死不渝,工作不顺也有个局长干爹在背后撑腰。

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又如他所说,真的会改变,那么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快乐,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嫁给黑社会,不但要背负骂名,另一半的生命也无法掌握,像蓝子,最后空剩下一堆能挥霍的钱财有何用?买得到金银,买得到奢侈,就算能买到全世界,能买到一个肯再次为你而死,将所有的钱财遗留给你的人吗?她更希望他就是个平凡人,一日三餐温饱,共同赚钱养家糊口,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送命,曾经妄想着会有漂白的一天,久而久之,到再也不提,因为在他心里,情义大于天,几乎都不再想阻止孩子们有继承的想法。

一句句大嫂,让她也不忍心撒手不管,任由他们因为资产亏空,被仇家残害,如果不是警察,恐怕早就帮着他同流合污了,这也是上头为什么明知道她和柳啸龙纠缠不清,却眼不见为净的原因,能做到让人全面信任挺不容易,可她做到了。

不知不觉画面再次转到了男人的**上,食指蠢蠢欲动,顺着胸膛一路向下,指尖传来温热,越过肚脐……抵达丛林时,全身僵直,温热?怎么可能?抖动着唇瓣垂头一看,缓缓抽搐小手,她……居然……天,怎么饥渴成这样了?不就是几年没感受过男人的味道吗?怎么这么可怕?‘噌’的一下坐起,瞠目瞅着小手无法动作。

这种状态,如何抗战到底?迟早禁不起诱惑,一步错步步错:我有这么色吗?颤抖的手儿告诉她‘有!’真是要疯了,不能想,不能想,睡觉睡觉!钻进被子里,抱着抱枕嘟嘟囔囔的进行催眠。

一轮红日似羞涩的少女,羞答答地自云朵中慢慢露脸,洒下的光辉好似滚烫的岩浆,大地沉寂一夜,逐渐复苏。

走廊中,皇甫离烨边仪表堂堂的拿着一份档案为两位好友解说:瞧瞧阿浩,如日冲天呢,这么短的日子,就令大半族名倒戈,那些百姓果真有奶就是娘!你懂什么,如果能让我们不再被条子骚扰,乞丐做总统,我也极力赞成,人都没多大区别,只要吃得饱,过得安逸,谁做国王又有什么区别?林枫焰整理整理妻子亲手佩戴的领带,满心欢喜。

苏俊鸿将手肘搭在了林枫焰肩上,附和道:什么正规血统,有用吗?耶稣正规,问题是他除了会纵容手下搜刮民脂民膏,从不为那些人着想,阿浩就不一样,虽然暗地里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杀了那些乱臣贼子,可他对老百姓好啊,一住进王宫就立马拿钱家家户户分撒,那就是天女散花,老百姓吃得好了,穿得暖了,不用卖儿卖女了,得到了尊重,怎能不倒戈?英国收了他们,还不见得有这待遇,我真佩服阿浩,他怎么想到给那些人分钱财的?只能说明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呗,一家分个几百块,拿个几千万买人心,将来再百倍的赚回,啧啧啧,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大哥派他过去派对人了!皇甫离烨很是欣慰有这么一个聪慧的手足。

要懂的何为有舍有得!苏俊鸿拍拍巧克力的肩膀。

哼!黑皮不满的打开,他要过去,不见得做得就比阿浩差,有的是办法令那些人臣服,先让那些乱臣继续打击,都出来装好人,照样拿下,推开门道:大哥……柳啸龙冷冷的抬眼,透着警告,更有着释然,仿佛进来的是皇甫离烨相当让他松懈。

果然,皇甫离烨一见被绑在皮椅上的柳啸龙后,立刻转身将大门合并,反锁,隔阻了另外两人的踏入,开门到关门,仅仅只在一秒钟之间,如此迅速的反应,恐怕也只有他了。

‘啪啪啪!’离烨,搞什么?开门啊,大哥怎么了?皇甫离烨已经吓得浑身发怵,撇开头不敢去看,做梦还是?怯生生的再次看过去问道:大哥,我是在做梦吗?唔?柳啸龙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闻言更是凌厉。

巧克力颤了颤,怎么办?这太意外了,完全没给他空间去思考,值得凭反应过去快速解开束缚。

‘咔咔!’某柳扭扭僵硬的脖颈,立刻传来骨骼脆响声,揭开胶带,掏出那‘内裤’狠狠攥紧,表情相当的难看,仿佛等待着手下打破僵局。

果然,离烨并没想多久就竖起大拇指:大哥真是新一代好男人!柳啸龙一挑眉,心里的气虽还在,但脸色明显好了不少:怎么说?看这样子,是大嫂弄的吧?大哥,这女人啊,很善变的,我就经常被美丽搞得苦不堪言,您这还是轻的,稍微一得罪,直接打开窗户,裤衩子都不给我穿,直接扔下去,那可是二楼啊!苦涩的弯腰将脚踝的衬衣解开,哀声长叹。

有这事?某柳同情的摇摇头:这些女人,太无法无天了!显然有人比他更惨,也没那么的恼火了。

是啊!巧克力惊心动魄的拿过急救箱,边给男人上药边继续道:但大哥您要知道,什么是弱小,既然您比大嫂有能耐,就不可以跟她计较!哼,这能不计较吗?下一次说不定就上房揭瓦了!男人却不以为意。

皇甫离烨摆手:不是的,大哥您想啊,大嫂一个女人,是弱小,她敢对您如此放肆,还不是料定您很爱她,不会跟她计较吗?那就代表她承认您的爱了,哪能去计较?柳啸龙大力抽回手,自行上药:这叫恃宠而骄!呵呵,话是如此,说出去也好听是不是?谁不说咱云逸会会长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宽宏大量,女人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不就盼着一个可以任由她撒娇的好男人吗?撒娇?离烨非常认真的点头:这就是撒娇,她怎么不去脱光其他男人的衣服?就对您?大哥,她脱您衣服的时候有厌恶眼神吗?柳啸龙仔细想想,摇摇头:这倒没有!嘿,就算有,您老也不会说吧?巧克力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这不就得了?说明大嫂看您裸露的身子已经习以为常,只有妻子对丈夫,才不会反感,您说是吧?你这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当然得算,否则您还要去打她一顿不成?大哥,大嫂这不也没对您下毒手吗?说不定昨晚就没睡好,担心了一宿,就怕您在这里冻着,不信您就去警局看看,大嫂指定状态不佳!啧啧啧,那女人他敢断定一夜未眠,肯定在想大哥会不会报复她,乱七八糟一大堆,她也不敢安寝。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给你面子,饶她一回!离烨擦擦冷汗,竖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心胸比我们这些人要雄伟得多,您知道吗?那天被美丽扔下去后,我第二天就掀桌了,她哭了两天,说什么‘女人偶尔失控的任性两回怎么了?我这不是也只敢跟你闹吗?你都不给我发发脾气,我多委屈?’看着吓得动也不敢动,我这心啊,疼着呢,您希望大嫂天天看都不敢看您吗?去去去,越说越严重了!事实,别看大嫂咋咋呼呼的,您要真弄她,还得不吓得她魂飞魄散?喜欢她,不就是因为那股浑然天成的性格吗?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去试图令她变成个傀儡,那就不是咱最先喜欢的人了!终于,柳啸龙一副释然的模样,点点头,眸子瞅向了手下的衣物。

皇甫离烨会意,赶紧将外套褪去,衬衣,西裤,恭敬道:大哥您先去里面换上,这里我来清理!柳啸龙也不拒绝,拿过衣物走进了浴室,留下巧克力清场。

擦干血迹,整理好桌面,等大哥衣冠楚楚的步出后才识相的开门。

在门外来回走动的两个男人还来不及问理由,便像是被当头棒喝。

离烨浑身除了鞋袜外,仅剩一条灰色四角底裤,没有像女人那般抱胸,反而没事人一样走向自家办公室,看都没去看呆愣的木头。

林枫焰半天才对着巧克力漆黑的背影道:搞基呢?怎么进去一趟,衣服还被扒了?什么是搞基?苏俊鸿反问。

背背山!林枫焰瞪了一眼,刚要进屋时……就被苏俊鸿拉到了身后:你也不正常?某苏摸着下颚打算盘:大哥此刻心情一定不错,还在跟离烨玩游戏呢,你先去忙吧,不用请安了!目送走好友,这才抬头挺胸,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进,到达目的地时,立刻弯腰道:大哥!这时,一位手下走入,将一封信搁置桌面:大哥,您要的我处理好了!效率不错,下去!是!苏俊鸿挑眉瞅瞅封闭并不隐秘的信封,难道是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呢?其实没必要这样,会议上夸一句就心满意足了,大哥真会来事,从来没有过的呢,哎呀,一定是昨晚和砚青搞一起了,只是他干嘛穿离烨的衣服?柳啸龙面无表情,清俊得令人捉摸不透,亦没有掩藏的怒火,一如既往的极具品味,统一的制服相当合身,浏海全数后梳,金边眼镜也黯然抵在鼻梁中,对待工作向来自我要求苛刻,早就了内敛稳重的性子。

左手拿起信封,漫不经心的打开。

大哥,昨晚玩得开心吗?苏俊鸿按捺不住的问。

你说呢?柳啸龙抬眼反问。

都会开玩笑呢,一定不错:那大哥是不是有为小的准备点小礼物?太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一定有他想象不到价值吧?柳啸龙点点头,抽出一张类似于支票一样的东西扔了过去:确实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拿去吧!苏俊鸿的激动拿起来一看,航空公司?他的大名,一看出发地,A市,目的地……差点瘫坐下去,撒哈拉?惊慌的仰头,见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可怎么会这样?大气胆子道:大哥,我可以问理由吗?理由就是我被脱光绑在这椅子上一整夜,嘴里塞着你给的内裤!‘内裤’二字,说得极为沉重,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两个字幻化为两把利刃,直接刺入眼前人的心脏,当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某苏石化了十秒钟,做着垂死的挣扎,趴在桌沿极力解释:大哥您一定是误会了,这真是英姿最喜欢的,真的,我没有要害您的意思!我知道是她!柳啸龙勾唇,但牙齿不自觉的咬紧:出去!垂头开始处理公务。

大哥,去一天行吗?那边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状况,一个月我……回来还不成煤球了?柳啸龙不温不火的瞅着手里的资料道:再废话,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如此的无情,苏俊鸿不得不走出,行程是下午三点,到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收拾,砚青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和英姿相差如此大吗?回到家里,还没进大门,就听到两个女人在院中哈哈大笑,竖起耳朵一听,瞬间满头黑线。

哈哈哈哈我真的还没来得及穿着那玩意跟他亲亲我我,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们,这么快就给送出去了,笑死我了,刚接到电话,被派过去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阎英姿捧腹倒在了石桌上。

叶楠对此很是无语,刚要问什么事,欲言又止,扯扯好友的袖子:别笑了,他回来了!啊?英姿直起腰,一见提着小包袱的丈夫,完全不同情,挑眉倒茶递给了叶楠:喝茶!苏俊鸿努力做着深呼吸,没有再去看妻子一眼,进屋收拾细软,不一会臭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不忘冷声道:记得照顾好女儿,晚上别忘继续泡脚!这才头也不回的将皮包甩在了肩上,步向马路边,见手下早已等候就过去道:立刻去机场吧!这么早?走!苏宅内,叶楠见英姿笑容显得不自在便打趣: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谁……谁说的?哼,我希望他永远住在那鬼地方不要回来!她会舍不得就有鬼了,只是这心里为什么有些怪异?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着,无法跳动,刚才那是真生气了吗?自从在一起后,几年了?这男人头一次对她冷眼相待。

不就是去撒哈拉吗?离烨他们都去了,又不会死,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早知道就搞大点,来个一年半载的。

叶楠放下茶杯,看看手表道:随你开心吧,不后悔就好,英姿,我知道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可对待家人,没必要这样,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忌讳的便是会比较吃亏,都不存在吃亏,因为他是你自己选择的,一点小错,闹到他在兄弟间抬不起头,不值得!小错?这是小错吗?算了算了,你别管这些,回去忙吧!她也没觉得吃亏啊,只是不想随便被人误会而已,小错也是错,杀鸡儆猴,往后就老实了。

那我回了,拜拜!待叶楠的车驶出小区后,阎英姿才收起笑容,拿起手机找出爱人的号码,打还是不打?打了说什么?对不起?这有用么?而且这得多没面子?算了,回来后再说,也就一个月的事,大不了回来了犒劳犒劳,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位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南皇幼稚园,正中午,小河边,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趴伏在绿草中,画着凭空想象出的物体,雪儿画了一片夜空,彩色的笔在月亮旁绘出一只黄色章鱼,虽说并不理想,但令人一眼可看出是什么动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了。

祈儿则双脚翘得老高,膝盖在草坪上蹭来蹭去,小手儿将中间共同使用的彩色蜡笔挑来挑去,虽说小了女孩一月,但一身良好天赋却超越她,仅仅是认真学习了几个星期,便能随心所欲,画中,颜色并不花哨,甚至单调。

那是一个身材顷长的成熟男人,五官鲜明,时下流行的蓬松头,三七分浏海,剑眉斜飞入鬓,正张狂的坐在红色沙发内,一手优雅的抬着高脚杯,一手张开抵着沙发顶部,铅笔唰唰唰的描绘着裤管,双腿大开,大半胸膛表露,心脏部位隐约可见属于鹰才有的爪四张……男人眼角带着一抹讽刺,仿佛整个天下在他眼中多么渺小,唇角上翘,透着不屑,背后站着并没仔细描绘的各色黑衣男子,个个戴着纯黑色墨镜,唯独那个正悠闲自得中的男人独一无二。

画好后才看向女孩:你画的是海?那些星星是海星吗?雪儿一听老不高兴了,坐起身捧着杰作反驳:胡说,这是夜空懂不懂?啊?天上长章鱼吗?这不是画蛇添足吗?这叫艺术,我的老师说了,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才叫自己的作品,你画的是你爸爸吗?哇,想不到陆莫祈画得这么好看,可他爸爸没这么瘦吧?祈儿炫耀道:好看吗?雪儿点点头,再看看自己的,确实技不如人,为什么陆莫祈样样都比她强?连画画都……成绩好,校长为了挽留他,都不计较鱼的事,甚至每天都会在池子里放上一两条,老师每次一说到他,都连连竖拇指,越想越不满意:陆莫祈,你能不这么好吗?你在说什么?祈儿不懂的也跟着坐了起来。

我有什么比你厉害的地方吗?打架不如他,什么都不如他。

陆莫祈抓抓头发,后无辜道:我想不到,你什么都不好!你……雪儿一把将画板抛远,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男孩大放厥词:你等着,我一定比你强,明天小胖过生日,我的礼物一定比你好!那我的也不会差!祈儿并不喜欢被人踩在脚下,特别是在这个女孩面前。

雪儿见对方不服软,立刻扬眉,她爹地可是很有钱的,她就不信他的礼物比她好,中午饭钱都没有的孩子,最多也就买那种一块钱一张的卡片而已,教室也不去了,直接杀出了学校。

云逸会会议室老者滔滔不绝的手持事先模拟好的报表念着:大家都知道警局出现了大变动,内部消息,信任总局长在十日后到位,在这十日之内,警察这整个圈中会出现矛盾,牵连出一批的乌合之众,个个诚惶诚恐保住乌纱,也就是说,这十天内,是走货的最佳时机,接了二十单生意,货量要求庞大,理应趁此机会,全数抛出!柳啸龙赞同的点头,大手来回转动金笔,平淡道:交易过程与以往如法炮制!大哥,大嫂还抓着我们不放啊?巧克力不满的问。

其他成员都一副了然,谁叫会长爱上的偏偏是个女警呢?南门缉毒组近日似乎有些不正常,仿佛每一个成员都忙得朝九晚五,逢案必接,好似急于立功,这种情况下,碍于大嫂料定我们不会与之计较,万事小心为上,这种机会,他们又岂会放过?林枫焰替柳啸龙答道。

对于林枫焰一声‘大嫂’,大伙更没露出疑惑,仿佛大哥大嫂离婚,在大伙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家家酒,或许是柳啸龙一直没有表态承认离婚,亦或许是他手中的戒指过于牢固,无一人当回事。

一副会长看上的东西,迟早会落入囊中一样。

咱们仓库中正好有许多无法再食用的货,他们要喜欢,送去给她销毁就成,至于略制品的军火,并没多少!一位老者拿着货单表明。

柳啸龙敲敲桌子,见都看了过来便道:现在开始,大量以最低价钱收购需要销毁的毒品,淘汰的枪支弹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花钱买安全,只要不毁坏名誉,客源自然会逐渐增多,西门护法一旦控制住布勒多的局面,那么每年就可以制造出往年五倍以上的货源,囤积在那里……‘砰!’没等男人说完,门就被踢开,立刻警惕起,纷纷收回桌上的罪证。

爹地!来不及藏好的人们被这稚嫩的声音吸引,齐齐转头,见只有那个小公主后,虚惊一场,笑着继续摆放好。

柳啸龙见到宝贝女儿,立刻露出了温和,但很快的,眉头皱起,小声教训:这个点,不在学校,来这里做什么?雪儿粉嚣张的上前摊开小手讨要:给我两千块,马上!先出去,没看爹地正在忙吗?离烨,送她去学校!我不管,快点,拿钱来!离烨耸肩,表示他没辙。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狐疑道:你小小年纪,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雪儿干脆抱住父亲的大腿,甜甜的撒娇:好爹地,你就不要问了嘛,就给我嘛,我给揉腿了!小爪子胡乱的抓来抓去,万分讨好。

想要钱是吧?男人嘴角一弯,见女儿嬉笑着点头就冷下脸:自己去赚!呼呼,宝宝立刻皱起小鼻子,瞪起汪汪大眼,见父亲不在看她,泄气的垂下头,赚?怎么赚?她去哪里赚?灵机一动,蹲下身子,拿出手绢在男人的黑色皮鞋上擦擦,‘呸’吐口口水在鞋面上,继续擦,仰头道:爹地,我给您擦皮鞋,您给我钱!满屋子的人虽然面不改色的看着手中物,肩膀却不断耸动。

柳啸龙哭笑不得,但还是冲离烨道:给她一块钱!大哥,没必要这样吧?两千而已,您这么疼她……孩子得从小教育!离烨无奈,掏出一个硬币送到了孩子手中。

雪儿倒没什么,拿着硬币嫌恶道:爹地,这根本就不够,我都给您擦皮鞋了,您怎么给我这么少?我要两千块!要买最最漂亮的礼物,很贵的。

柳啸龙闻言看向上百位手下,轻笑道:都把鞋子脱了,放到门口!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案:擦得完,就给你!柳啸龙,我要告诉妈咪,你欺负我!雪儿爬上父亲的大腿,双手揪着其耳朵大吼。

告诉她?呵呵!轻轻拨开,泼冷水:她谁让你更幸苦!让她擦崭新的皮鞋?想得还真容易。

雪儿苦涩的翻身下地,来到门口,看着一双双鞋子被排放在一起,可怜巴巴的看着一位老头道:元爷爷,我陪您看动画片,您给我两千块呗?老人一听,想都不想,受不了孩子那比兔子还要有爱的眸子,掏出一贴粉红票子刚要塞给孩子时……咳咳!正垂头写着什么的柳啸龙跟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给出警告声。

老手立马将钱收回,丢了一块钱:随便擦擦就行了!怎么这样啊?爹地也太抠儿了,平时给她买件衣服都好几万,怎么就是不给多余的零花钱呢?每个月只有五百块,长一岁,加一百,知道现在打个出租车,起步费都要十块钱吧?和同学们出去吃个餐点就要四五十,五百够什么?小嘴几乎要撅上天,拿着手绢爬在地上开始细细的擦着皮鞋。

又爬地上了?雪儿背脊发凉,赶紧蹲着,拍拍膝盖,好嘛,蹲着就蹲着,可恶,妈不疼,爸不爱,有比她更可怜的小孩吗?为什么不问奶奶要?要过,后来被爹地妈咪教训面壁思过,久而久之,谁都不再问奶奶要钱了,乖宝宝不好做呀。

继续!柳啸龙见全都心疼的看着孩子,立刻提醒。

看着孩子猴累猴累的给他们擦鞋子,那叫一个肉疼,怎么说都是大伙看着长大的,谁舍得?可会长的话不得不听,小小孩子,赚什么钱?连负责端茶递水的服务员们都恨不得掏出钱塞进孩子的兜兜里了。

吭哧吭哧的擦了十多双就有些汗流浃背,这些人的鞋子怎么这么大?抱在怀里,好重,最终受不了,跑到正在讲话的父亲身边,摇着其手臂:爹地爹地,要不您给我两百吧,我一定要追陆莫祈!一定要追上他,不要被打下去。

追陆莫祈……全体僵直,孩子懂什么叫追吗?小心翼翼的观察起了自家大哥的表情,不会打孩子吧?最近的林枫焰将双手伸到桌子下,准备随时把宝宝抱入怀中。

意外的是,柳啸龙垂头与女儿对视:陆莫祈?是啊,爹地,您就给我嘛!使出浑身的解数,嗲声嗲气,给出最最可爱的小脸,缺了门牙的模样,倒是真的万分惹人怜。

柳啸龙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就如此的有心机,完全继承了他良好的基因,立刻掏出钱包抽出后后一摞大方道:爹地给你一万块!哇!雪儿看得两眼发直,好多钱,好多钱啊,真的假的?做人就应该这样,越是恨他,就越要嫁给他,直接搞得他家永无宁日,祸害祖宗三代!大手宠溺的摸摸宝宝的脸蛋。

雪儿似懂非懂,不,完全不懂,只知道原来爹地和她一样,都不喜欢被人比下去呢,深怕反悔,抢过钱乐呵呵的跑向门外:我去学校啦!砰砰砰!无数人大跌眼镜,有这样教育孩子的吗?柳啸龙笑容满面,心情极为舒畅,甚至激动得将手中笔转出了风筝的弧度,心想:陆天豪,你也得意不了几时了,女儿出嫁三年后,便是卧龙帮手到擒来之时,何须大动干戈?另一头,见雪儿已经开始行动,陆莫祈也不落后,到达卧龙帮时,冲那些行礼的人抬手:不用这样!小少爷,帮主在办公室,小的带您去?一位男人礼貌的弯腰。

不用,我自己会走!祈儿甩掉跟屁虫,走进办公室,见一堆人正围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又在讨论什么‘见光死’的事,上前直截了当道:爸爸,给我三千块!陆天豪纳闷的看着男孩:你抢劫啊?他像他这么屁大点的时候,别说三千了,三十块都是个念想。

陆莫祈双手插兜,挑眉道:我泡妞!啊?小少爷,您这么小,就会泡妞了?一位面貌极丑的男人唏嘘,这也太逗了,五岁孩子说泡妞。

某陆却没立刻生气,反而伸手摸着下颚沉思,那是一个即遥远又寒冷的冬天,表里不一的人说……‘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给人干的呗,否则还能做什么?’‘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每每想到此事,就浑身冒虚汗,惊喜的瞅向儿子过嫩的脸,笑道:爸爸给你一万块,往后只要一句话,多少钱都给!去吧!这么好说话?祈儿接过钱伸手摇了摇,没有假,装好小跑想门口。

等等,臭小子,你泡的小妞儿什么时候带回来给老子看看,帮你参谋参谋!跑这么快做什么?钟飞云吐血,五岁的孩子泡的不也就四五岁吗?这有什么好参谋的?不用了,您认识,柳叔叔家的雪儿!语毕,人已消失。

柳啸龙?钟飞云俊颜瞬间扭曲,怎么是他?陆天豪已经完全呆住,想了想,起身追了出去,怒吼道:你个吃里爬外的兔崽子,给我追上他!风风火火冲到大门口,却见那黑色轿车早已扬长,烦闷道:把那边的车开过来!钟飞云见不远处恰好停靠着一辆,摇头道:大哥,祈儿坐的是法拉利!果真见那是辆奥迪后,陆天豪恼羞成怒:那他妈的也得追上,否则宰了你们这群饭桶!完全情绪失控,急得团团转,绝对不行,绝对绝对不行,这还了得?防都来不及,更别说……不行不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柳啸龙那人面兽心成天都想着霸占他的巢穴,那丫头过来了还不得跟她爹来个里应外合?家贼难防,决不允许。

大哥,那是您曾经用来飚车的法拉利……陆天豪怒目圆睁,喝斥道:是又如何?当年老子开着QQ都能追上劳斯莱斯,赶紧的,阻止那臭小子去搞那小丫头!可不是在开玩笑,正中柳啸龙下怀了,岂能让他得逞?一定是成天促使那孩子引诱臭小子。

越想越烦躁,双手叉腰狂吼:还愣着做什么?去开车啊!不是,大哥,您看是这样的!钟飞云细细分析:其实属下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都要来祸害三代了,还不是坏事?大哥您冷静点,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陆天豪仿佛没心情听这些废话,气急败坏:关键是这柳啸龙他连盆都不要了,一起泼过来!卧龙帮迟早出事。

钟飞云却一脸坏笑:这有何难?咱祈儿,长大了也定和您一样强壮,那就上了她,不负责,娶别人!某陆终于安静下来,舔舔唇角,乐了,大拍双手,竖起拇指道:哟西!呵呵!谁叫他硬要把人塞给咱们呢?到时候他说也没理是不是?真想看看柳啸龙到时候是什么表情,一定好玩。

走走走,回去!陆天豪眉开眼笑,心情越来越好了,连天都变得更蓝了……夜里,砚青照旧骑着脚踏车走出警局,又见那男人斜倚在车旁,烦死了,今天碰到个棘手的案子,扑了个空,昨晚又一夜未眠,心情正差着呢,不想说话,否则定吵起来。

但有人就是不怕死,柳啸龙上前挡在了自行车前:下来!永远都是这命令的口吻,砚青看看手表,排斥道:晚上我还有约,你有话就赶紧说吧!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柳啸龙伸手抓住了方向把,不令其逃脱:跟我回家好吗?你爱我吗?女人突然仰头直视着男人问出了这么四个字。

柳啸龙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没有承认,也无否认,继续道:在你心里,我柳啸龙不是个好丈夫,以前可能确实忽略了你,一心投放在工作上,但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会多抽空陪你做你想做的事……你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柳啸龙,是难以启齿呢,还是在你心里,我砚青会和谷兰一样,已经得不到你的信任了?怕说了将来我会离开吗?怕那时候会很丢人是吗?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有气无力的问出了一大串。

那三个字,说出来,到底有多难?为什么该死的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对她说过?为什么对谷兰就不觉得难?这有那么重要吗?砚青冷笑一声,直接甩开了对方的手,加快速度猛骑,这难道不重要吗?那代表着一段神圣的感情,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情愿跟她道歉,也不说那三个字,看得出来这个人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否则不会穷追不舍,可她想不明白……柳啸龙这次倒是没有再追去,而是头疼的坐回车中,思考了一会,将车子远行。

砚姨,这里这里!砚青不相信的望向建设顶部,KTV?陆天豪带孩子来这种地方?而且人还不少,那七位阎罗和钟飞云死跟着,外带祈儿,上前教育:你说说你都大的人了?怎么尽做这些不着边的事?陆天豪无所谓的耸肩:回来后,还没好好款待你,今天刚好总结出前两个月的收成,相当不错,这不,请大伙出来玩玩!那也不能带孩子来……陆莫祈拉过砚青的手笑道:砚姨,是我自己要来的,谁叫您这么忙?都不去家里坐坐,很想您!哎哟我的祈儿宝贝!砚青一听,立刻软化,弯腰抱起一身迷你小西装的男孩狠狠亲了一口:砚姨也想你,只不过最近砚姨确实很忙,等有空了一定带你去玩好不好?好啊!我等您!祈儿搂抱着砚青的脖子不放。

砚青这才看向那八人。

虽然长相个个三教九流,年龄相仿,有的奇丑,有的极美,两个女性一个沉鱼落雁,一个堪比闭月羞花,虽然平时性子清冷,此刻却也带着笑容,可见这两个月,卧龙帮真的起死回生了,甚至更胜从前。

砚小姐!砚小姐!八人同时点头,在他们心中,这个女人早已成为了……嫂子,更看出即便不会嫁给大哥,这辈子,大哥也会追逐她一生,他们太了解老大了。

陆天豪双手将西装衣摆掀开,双手叉腰,露出松垮的透明丝质衬衣道:进去吧!到达豪华包间后,大伙连开了十多瓶的顶级洋酒,客套的话层出不穷,七位阎罗中的两名女性更是非常恭敬的为砚青送上酒水:砚小姐,当初大哥失忆,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想必您一定很在意,在这里,大伙给您赔礼了!不用不用!砚青有些尴尬的接过酒,起身连连弯腰: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呵呵,您就喝吧,我们是真心道歉的!钟飞云也举杯,八个男女全都站成一排,集体豪迈的将酒水全数灌入吼中。

砚青看看陆天豪,见他挑眉,示意她随意,不得不端起酒杯站直身子笑道:其实我真的早就不在意了,因为我理解你们,不过竟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干了!大口大口的喝下。

大伙也正式接受了这个女人,接受了这奇怪的感情,没有什么比活得开心更重要。

听说砚小姐歌声了得,来几首?一个穿着超短黑色紧身衬衣,顷长同色宽松长裤的女人将话筒双手奉上。

行,不过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那我就为大伙助助兴,你们也放开一点,这样才叫玩嘛!啧啧啧,个个都这么拘谨,那她便来活跃活跃气氛,挑了几首比较流行,又不非主流的高昂曲子,手持摇铃边唱边舞动。

啪啪啪啪好!连祈儿都边鼓掌边跟着摇晃身躯,听说这个女人就像他的妈妈一样,小时候她很疼爱他,天天都去给他喂奶,而且罗叔叔以前说,其实一开始爸爸并不喜欢他,是砚姨改变了爸爸,就连现在,砚姨给他的感觉都好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喜欢她的笑,喜欢她总是理所应当的抱着他亲吻,没有任何的芥蒂,不一会就看傻了,她是妈妈吗?所有的孩子都有妈妈,而他没有,只听说他的妈妈以前是个风尘女子,生下他就死了,母亲和父亲的差别就在于母亲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得像个孩子,而父亲不会。

父亲永远不会对他扮鬼脸,跟他一起玩游戏,因为他觉得很幼稚。

每当那个时候,就想有个妈妈在身边陪同……虽然爸爸也不错啦。

三个小时后,气氛才算彻底扭转,大伙不再战战兢兢,甚至都开始开起了玩笑,砚青坐在孩子旁边看着被她强行点名唱歌的两个男人狂笑不已,那两个男人太逗了,还抱一起跳恰恰舞呢,非常之滑稽,当然,这也让砚青觉得,其实这些人平时冷漠无情,杀人如麻,有的时候,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他们也有平凡人的童真。

就在大伙喝的七七八八,半醉不醉时,歌也挨个都唱了一遍后,祈儿将一首数鸭子落音后,将话筒送到了陆天豪眼前:爸爸,你也唱吧?不不不,你们唱就好了!陆天豪摇手拒绝。

砚青锤了男人一下:放心,再老掉牙我们也不会笑你!是啊大哥,我们还没听过您唱歌呢,今儿个难得这么高兴,就来一首吧?大哥我们挺你!某女见男人还是要拒接,就抢过话筒,大着胆子硬给塞进了陆天豪手中,附耳道:不是说款待我吗?快去!陆天豪无奈,看看话筒,再看看砚青充满期待的眼,和大伙无比振奋的表情,不想扫兴吧,亦或许心中真的有首歌想送给某个人,反问想砚青:来一首?来一首,快去!砚青知道成功了,赶紧点头,哇,陆天豪唱歌呢,今天要不是祈儿,她都想不到呢。

男人立刻起身,走到前方看着大伙道:喏,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那些流行歌我是不会,也是我们上学时期的老歌!不介意不介意!大伙立刻鼓掌。

看哥今天给你们露一手!陆天豪自信的点好歌,站在荧幕前,都不要去看字幕,风骚的将头发狠狠一扒,顿时更加凌乱,脱掉西装扔至一旁,叉开双腿,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砚青抱起祈儿,一人一个摇铃为其助威,选的歌确实够老的,不过不算雷人,走天涯,砚青几乎倒着都能唱出的曲儿,但她没有陆天豪此刻豪放的气质,祈祷着第一句不要令人想落跑就好。

音律差不多时,陆天豪举起话筒道: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掌声消失,个个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带着惊艳,大哥一直不肯献曲,还以为五音不全呢,不想出丑,出乎意料的是声音异常的月儿,连砚青都眨也不眨,木讷的看着前方那个微微抖动小腿的男人,看似不正经,却以完全投入曲调中。

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远去的马蹄声响!空余的右手摊开,对向了正洗耳凝的女人,一抹深情划过脸庞:听呼唤你的歌声传四方,举头望天只见雁两行低头泪水为我卸了妆伤心凭栏相思涂满墙彻夜无眠爱的路太长!末了右手捂住了心脏,表情也变得极为受伤,仿佛想传递什么,而对方却始终没有懂的意思。

砚青不是不懂,而是突然看到荧幕上歌手的名字,降央卓玛,又是这个人,是巧合还是……为何陆天豪和柳啸龙这么喜欢这个人的歌呢?同一个人的歌,却被他们唱出了两个不同的味道,陆天豪的声音并不粗哑,没有柳啸龙的低沉,可以说和原唱如出一辙,煞是富有磁性。

陆天豪干脆将视线也情真意切的对上了正目不转睛的女人,周身也随着曲调的增高而散发出一种野性,并不夸张的动作还是令脖颈中的玉坠滑出,隐约可见的黑龙此刻最为鲜明,七彩灯光下,灼灼生辉: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兴许是太久未接触歌曲,**部分微微弯了一下腰,后帅气的站直,惹来一片呐喊声。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呀结成双来世化蝶依偎你身旁……砚青这才领会,她发现,从始至终,陆天豪都没离开过她的眼,虽然他的表情变化无常,时而兴奋,时而打趣,也没离开过她,仿佛这对他来说,不是一首歌,而是一段表白,意识到这一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曾经,那么多大富豪让他唱歌,他都不曾,今天几句话而已……歌声还在继续,而她也听得入迷,中途不忘拍手鼓励,就说嘛,陆天豪哪能做让人头皮发麻的事?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可圈可点,那一抹狂妄不羁也被他出色的战绩掩盖,行事作风随性,却不会失态。

这是一个好男人,她一直就知道。

献丑了!陆天豪挑眉将话筒扔到了钟飞云手中,不忘指着手下教训:给你十天时间,把陈月儿给我弄回来!大哥我……怎么大哥恢复记忆后,变了这么多?陈月儿根本就是个不贞的女人,现在更是离了婚,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没等钟飞云说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祈儿突然仰起头看向砚青:砚姨!嗯?砚青还闭目沉浸在刚才的歌声里,嗯了一声,示意有听到。

你可以做我妈妈吗?祈儿鼓起勇气,模样天真,但神情却令人不可忽视。

大伙再次安静下来,钟飞云等人默不作声,这一刻大伙才明白到爱情真的不可以勉强。

砚青心头一跳,笑容敛去,垂头与孩子对视,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不对,说可以?那就得和陆天豪结婚,说不可以,那她现在算什么?一直霸占着,一想到陆天豪为了仙儿打她的事,心就莫名的疼痛,说不可以了,陆天豪会再给他找个妈妈吗?可她只能说不可以吧?砚……陆天豪也万分期待的看着,只喊了一字便被噎住。

‘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这不就正是他想要的吗?最起码知道在她心里,他并非一个陌生的外人,在一个相当重要的部位存在着,这就够了,人嘛,贪婪只会一无所有,现在这种生活很不错,见砚青为难,反而觉得很欣慰,最起码她因为他而为难了,过去搂住搂住女人的肩膀捏捏儿子的脸蛋:可以,怎么不可以?她本来就算是你妈,来,叫妈妈!真的吗?祈儿喜出望外,抓住砚青的手道:砚姨,我真的可以叫你妈妈吗?真的吗?砚青没明白这陆天豪在搞什么,但看得出来是在帮她解围,点点头: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祈儿看向其他人:我有妈妈了!后扑进了砚青的怀里,喜极而泣:妈妈!感觉到了孩子的身躯在颤抖,他到底有多想要个妈妈?爱怜的顺着宝宝的后背,傻瓜,但为什么她也好想哭呢?想到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时,那个佣人完全对他不管不顾,就放在摇篮里,多少次陪着他玩躲猫猫,每次都会笑得在地上打滚,虽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孩子嘛,总是令人无法理解。

走掉的那几个月,孩子还是看着她的照片来辨认她的,从小就懂事,让人爱不释手。

陆天豪嘴角一直挂着无法敛去的笑,自己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相拥的画面,真的很温馨,爱一个人,是不是也要爱屋及乌?可他实在受不了柳啸龙,表里不一就算了,阴险他也习惯了,问题是那人……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反感,总结,反感!年龄几乎一模一样,或许上辈子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吧,毫无理由的相互厌恶了几十年,即便是没有那么的仇恨,那伪君子也不是他所能接受的类型,到从心底的合不来,总是以为自己多厉害,还来警告他,谁给他的自信?搞得他不会跟他玩阴险一样,说什么故计重施,难道他就不会如法炮制?很是让人无语的一个恶人,恶人!当然,也是一个不想失去的对手,每每想到被搞的吐血的模样,便忍俊不禁,这种人,就得治治他,撕破那张脸上的冷静、自以为是!回到小区时,砚青还抱着孩子不放,都睡着了呢,一直抓着她的袖子不放,多了个名正言顺的儿子,不对啊,她不应该让他叫妈妈,而是岳母吧?雪儿可是说最近很喜欢和他玩,那就有戏,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打小就注定的两口子,岳母和妈妈好像也是一个意思。

反正这个女婿她要定了,谁敢抢就跟谁拼命去。

陆天豪提着砚青的包包,掏出钥匙失笑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往心里去!我才不会!还有就是……陆天豪开门后,揉揉女人的头发:不要想太多,这样挺好的!砚青缓缓落座,点点头:好!陆天豪见孩子还没松手便走到冰箱前,找出苹果和草莓,轻车熟路的找出榨汁机:他今晚就在你这里睡吧,还有就是柳啸龙……我们能不提他吗?砚青有些困倦了,现在她不想说那个人,如果他受不了,她绝不会强抓着不放。

OK,睡觉之前喝一杯,这玩意养胃!不一会,榨出了一杯果汁:我来掰开他的手,你轻点放下,不会醒!那行!门外,‘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柳啸龙手持一个水晶球,缓缓举高,透过灯光,碗口大的水晶球内,三个红色的字体极为赏心悦目,‘I’‘u’,血色的心位居正中,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该明白其中的意思。

且轻轻一摇,顿时会飘荡起密密麻麻的金沙,做工何其精妙,仿佛谁水到渠成,唇瓣勾勒出自信,到达门口,抽出揣兜的左手按上门铃,抬高右手中精挑细选的礼物,似乎有那么点紧张,仰头松松领带。

砚青刚放下孩子,就奇怪的来到门口,打开后,立刻变脸,冷漠道:你又来做什么?我……柳啸龙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刚抬起水晶球便沉下脸,鹰眼也瞅着正坐躺在沙发里冲他招手的男人眯起,半响后才森冷的冲着砚青道:跟我立刻回家!这里就是我家!妈的,他吼什么吼?这就是他道歉的态度吗?柳啸龙一把抓起砚青的手,气得呼吸都开始发抖,咬牙道:出来!你放开我!砚青气急败坏的想甩开,奈何男人抓得太紧,要被拖出去时,暴怒的仰起头一巴掌打过了过去,怒吼:你他妈的有病啊?大半夜的跑来撒野,柳啸龙,我真没想到你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你当离婚是什么?玩玩而已吗?一巴掌,令男人偏了脸,五指印瞬间闪现,呆愣的瞬间,手中一空,慢镜头似的转回头,捏着水晶球的大手不住收紧:砚青,玩归玩,过火就没意思了!声音有些沙哑,放得很低很低,仿佛刹那间所有的力量都被这一巴掌抽走。

砚青却嗤笑了两声,扶着门框道:我有吗?过火?到底谁过火?这样,我真的累了,柳啸龙,我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行吗?咱们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OK?给你一个把这话收回去的机会!柳啸龙几乎要将水晶球捏碎,或许是不想继续激怒,将礼物呈上。

他还真是够自信的,拿过水晶球,看都不屑去看一眼,抬高,挑衅的松开。

啪!整个碎裂,似水似右的液体顿时四溅,这才发现,三个字体都由玻璃所制造,随之崩裂。

柳啸龙没有去看,看向里面的陆天豪:就因为他吗?声音依旧不高不底。

没错!砚青也豁出去了,再次口不择言: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以后就请走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不管我怎么强迫着自己去适应你,对不起,还是想吐,柳啸龙,他比你强百倍,你总是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其实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想通了,也知道该怎么选择,所以请求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至于你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有办法劝他再也不和你做对,也请你往后不要再为难他,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以吗?‘阿龙,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我很爱宾利,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宾利已经决定离开云逸会,我们打算到外面开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再筹备结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就算以前我们真的有什么,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成全我们,不要找他麻烦,好吗?’妈妈,这里就是你家吗?祈儿是被吵醒的,看不清门外的情况,只是大次次的欣赏着屋中的美景。

柳啸龙好似要将女人彻底看穿,却因为这一个称呼而幻灭。

砚青见还不走便继续道:如果你坚持要这样纠缠,那我们只好搬走,惹不起,我们躲……不再多说,与女人不一样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她有无法转圜的余地。

亦没再都看半眼,微微颔首,喷出一声自讽的笑,扭头决然大步走向了电梯,反光的镜片下,一滴泪最终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滑入衣襟,好似流星陨落,抓不住,挡不回,断人肠!------题外话------如亲们所愿,虐虐男主哈。

☆、第二百四十四章 都去打光棍吧大哥……皇甫离烨挡住即将合并的电梯门,他知道他现在不该出现,识趣的消失,但这种情况,他要走了,还是人吗?大哥都哭了,这辈子,第一次见大哥在人前掉眼泪,多少次死里逃生,命在旦夕,也不曾吭一声,怎么被一个女人的几句话搞得……心也跟着痉挛起来,该递一张纸过去吗?大哥一定不需要吧,因为他正在极力的压抑情绪,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感觉肯定痛不欲生。

柳啸龙倒是没觉得多意外,不论他怎样的克制,如何不想在手下面前失态,酸涩、自爱、自怜、自嘲的水珠一颗接一颗,绝佳的修养还早保持,没有说什么,走进电椅,一手插兜,一手取下被睫毛扑闪到水雾的眼镜,那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委屈异常想找人倾诉,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嘛,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被喜欢的人一次次搞得没台阶下吗?可男人也有委屈的资格吧?凭什么所有的事都要往肚子里咽?凭什么事事都要去忍让女人呢?男人就不是人吗?可笑的是至今还在为对方保留尊严,不想被手下们去数落,说什么她不是谷兰,不还是做了同样的事吗?甚至更无情。

皇甫离烨见大哥一言不发,只是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您真相信大嫂的话吗?前方的头颅微微一摇,令离烨顿时松了口气,就说嘛,大哥这么聪明,哪能和那些智障一样?干咳道:我就知道大哥不会被冲昏头,您想嘛,大嫂要真的想和陆天豪过,哪能去脱了您的衣服是不是?报复有很多种,在她心里,您就是举世无双的,再说她又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人,这么多年,累积了不少的委屈,总得给她个发泄的机会,大哥您相信我,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但我始终相信大嫂不是那种过于不懂事的女人,她也一定会很后悔刚才的冲动,以后绝对不会再有!柳啸龙依旧没有闭口不言,眼泪最终还是被逼回肚中,擦拭掉镜片上的水汽后,边重新戴好边垂眸走进出了小区。

离烨一路紧跟,喋喋不休:咱们有的时候不也是气得去喝个酩酊大醉吗?您是愿意大嫂这样终日借酒浇愁伤身体,还是让她当回出气筒?肯定选后者是不是?不光是我,阿鸿阿焰他们,一听说自己的女人因为找不到发泄口去乱来,都会义愤填膺的给她们骂的,女人嘛,和我们男人不一样,脾气大得很,我们能做的就是包容这点!‘砰!’男人上车后,大力拉上车门,阻隔了婆婆妈妈的手下继续滔滔不绝。

巧克力相当尴尬,这大嫂也是,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没分寸吗?大哥对她够好的了,从认识她那一天开始,不管怎么胡闹,他都没见大哥有怪罪过,谷兰这事再怎么不对,可那不是先认识谷兰的吗?总得给他一个慢慢放手的机会吧?如果那时大哥真的不管谷兰的死活,这种男人能要吗?还是救过他的恩人,更是她的恩人,救下几条命,却对人家不闻不问,往后谁还会为你付出?谁还会为你卖命?一开始也觉得大哥有错,可现在,他觉得那样是对的,因为那个恩人最终好起来了,皆大欢喜。

换而言之,倘若当初大哥为了砚青而不管谷兰之死活,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在心里内疚一生,稍微一闹别扭,就会有阴影,更何况大哥重情重义,更是会记她一辈子,砚青真的希望这个女人以那种方式存在大哥心里直到终了吗?不见得吧,或许会比现在更恶劣。

如今在大哥心里,谷兰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妹妹级别的人物,这样不是很好吗?到如今,大伙都该释怀,为何大嫂却紧抓不放?再说了,和谷兰,人家又没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在哈佛更是柏拉图式,不曾住在一起……越想越觉得砚青这次是真的太不懂事了,看着心爱的人落泪,就不难受吗?为什么都喜欢玩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把戏呢?砚青合上门,揉揉刺痛的脑门,从来没这么疲累过,连续四十个小时不曾闭目,火气确实大了点,可也不后悔,毕竟这样一天天藕断丝连,更加苦恼,快刀斩乱麻吧。

砚青!陆天豪将小毛毯覆盖在儿子身上,后起身来到女人身后。

你想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比起背叛,无情的话,更伤人!凡事拿捏好分寸,我看你是太累了,早点睡吧!语毕,开门而去。

砚青缓缓蹲下身子,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伤人?他会觉得伤吗?世界上能有令他伤的事吗?道歉都一副公事公办,不将人放在眼里,总以为自己就是地球的主宰,任何人都不可违逆,这种人心中只有他自己,永远不觉得自己有错。

何来的伤?只是陆天豪刚才的语气有些带着责备,难道她又错了吗?为什么错的永远都是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也不行?就这样跟他去复婚?她做不到,那人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她没看到他的诚意,只是单纯的要一句表白都这么困难,这种生活是不正常的,五年啊,也就那次喝醉了才跟她说了那些话,平时连个屁都舍不得放。

既然没勇气说爱,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跟他过一生?起身刚要进浴室时,又慢慢看向门口,拧眉打开:你在做什么?陆天豪哭笑不得,本来是要回家的,只是想看看柳啸龙那二货能送出什么礼物,拼凑拼凑,居然是这种结果,挑眉指指地上好不容易拼齐的三个字:不管说什么,也打个电话过去吧,就算你拿准了他不会放弃你,可如果他因为这事搞出一身的病,将来后悔的还是你!说完便大步走进了电梯。

砚青抓着门框的手近狰狞,就这么哑口无言的看着摆放地面的三个字,蹲下身子抚摸着破碎的物体。

我爱你!可以理解成这个意思吗?这才想起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么的语无伦次,那一声失望的嗤笑,一直回荡在脑海中,还以为又是来叫她回家的呢,为什么不早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种令人费解的品种?明明从嘴里说出也不过是一秒钟的事,还非要买这么个玩意来表达,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是买来送给她的,可她记得他是要给她,只不过被她给摔了。

如果那时候换做任何人,要伤心都会哭的吧?可她没看到他的眼泪,仿佛不管她说什么,怎样糟践他的东西,他都无动于衷一样,甚至还笑,实在是想不透。

吸吸鼻子,还是没忍回夺眶而出的水花,不管怎么说,这是这几年来,收到过最最称心如意的礼物,就算被她砸了,也还是她的,掏出兜兜里的手套,确保不会伤到手指,令细菌有机会入侵的状态下,将红色的玻璃碎片一一收好。

至于那玻璃球,并没多看,扫进垃圾桶,才回屋找出胶水,给黏在了一张厚纸中,谁说破镜重圆后无法看?用镜框裱起来,更好看了呢,裂痕好似一道道浑然的纹路。

轿车内,皇甫离烨数次走神,若不是夜间大道无车辆通行,唯恐早已引起交通事故,为什么大哥难过,他比大哥还要痛心?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劝解了:大哥,去喝一杯再回去?柳啸龙只是冷漠的望着窗外,即便是如此失落颓废的时刻,也没有失去君子风度,不曾大吵大闹,不曾哀哀自怜,反而更加平静,眸子内毫无波荡,自始至终就那么一个表情,令人甚是担心。

当我没说!离烨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在大哥心里,担子太重,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他不能,有孩子要照顾,有云逸会需要他……当初谷兰嫁给宾利后,大哥没有再去争取过,其实都知道,只要他肯出一把力,谷兰又怎会嫁给宾利?强取豪夺,总有到手的一天。

可为了不让人看扁,他果断的离开了,一副没有她又不是活不了的态度,更加努力的工作,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只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了笑容而已,人也越来越寡淡无情,开始对那些蜂拥而来的女人不拒……该不会明天就要和哪个女人搞一起去了吧?这可怎么办呢?那样他和砚青就真的再没机会了。

尊严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找个女人,确实会令大嫂痛心,同时您自己不也在水火之中挣扎么?哎!又能怎样?大哥要真找女人,他们是拦不住,还是等明天和哥儿几个商量商量,阿浩不在,阿鸿也不在,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大哥,你好好想想吧,是男人就不能去和女人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她们,否则咱们不就和她们一样了吗?到了大门口,边下车边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早就等在门口的李鸢冲车子内来回看,没看到想到的人,顿时黑了脸,指着浑身煞气的儿子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呵呵老夫人!离烨赶紧将老人拉至一旁,等柳啸龙进屋后才苦涩道:您老就没再说他了,刚被砚青说了一顿……不该说吗?李鸢反问:要是我,早骂得他无地自容了,砚青那是脾气好……皇甫离烨直接打断:大哥哭了,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需要安静,您就不要去打搅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兴许明天这股气也就过去了!好了,我走了!李鸢确实没再说什么,哭了?猫哭耗子假慈悲吧?这就受不了了?想当初人家一女孩子受多少委屈?现在说几句而已,就不高兴?气愤的回屋一脚踹开卧室大门,指着里面咆哮道:柳啸龙,是男人就立刻给我去把人接回来,说你几句,你扛着就是了,这就闹脾气,你算男人吗?柳啸龙面不改色的站在立体镜前扯着领带,表情冷得相当骇人。

你还给我甩脸色看,我告诉你,我要是砚青早把你这房子都给炸了……啪!突地,男人将脱下来的西装狠狠一把扔到了地上,后是衬衣,紧绷着一身狂肆的肌肉,同样毫无素质的抛地。

嘿,越说你越来劲了,还敢扔我,你……你……!李鸢气得扶着墙只喘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不敢进屋,谁叫孩子长得比她壮呢?又自小武功了得,稍不注意,一拳头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老三正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小解,无意间看到李鸢和柳啸龙正剑拔弩张的,揉眼皮的动作僵住,瞳孔瞬间胀大,后默默无闻的转身走回儿童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尿意也消失,一到屋里就‘啪啪啪’将全部灯光打开,冲到哥哥姐姐床边猛摇:快起来快起来!干嘛?老大不耐烦的坐起身,大晚上的。

老三站在中间非常认真的说道:奶奶和爸爸要打架了,你们真的不想看?啊?小四第一个翻身下床,没有任何担忧,反而兴奋道:真的要打架吗?在哪里?老大和老二也露出了少许激动,家里终于开战了。

老三指指隔壁房间,贼眉鼠眼的夸张道:爸爸气得把衣服都脱了,奶奶也在挽袖子,不信你们来看!如此这般,四个宝宝瞧瞧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小脑袋一个个的探出,果真见到李鸢横眉竖眼,立刻将门关好,盘坐在地发言,老二笑道:你们猜谁会赢?多功能文具盒,我赌爹地一定会赢!小四将一个粉可爱的文具盒拿出,拍在了地板中。

老大则拿出亲手制作的木头机器人:赌爸爸!老三见全都赌父亲,则贼贼一笑:我也赌爸爸,只不过没人赌奶奶,还算赌么?那没办法,就奶奶那一把老骨头,爸爸一根手指,她就歇菜了!老大耸肩。

殊不知,四人的谈话全数被外面两人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李鸢更是火冒三丈,臭孩子们,白疼他们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她一起教训,还没一个人为她助威,见臭小子要进浴室便问:你就只有这么点度量吗?我今天很累……李鸢完全不放过,直接过去挡在了浴室门口,仰头训斥:不过是说几句而已,犯得着……柳啸龙忽然垂眸,布满血丝的眼白也呈现在李鸢的视线中:明天有笔交易不容出差错,您若……砚青说了什么?李鸢没等男人说完,立刻出声打断,没有了先前的愤慨,反而很是冷静。

不知是不是每个人在母亲面前,总是会表现得脆弱,干涩的眼眶再次被薄雾侵蚀,没有多说,拉开母亲矮小的身子,进屋反手锁门。

李鸢并不知道儿媳到底说些啥,只知道从没服过软的儿子真的哭了,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老泪,万分痛心,末了冲紧闭的木门道:活该!后也甩门而去。

怪得了谁?早就跟他说过,自己不肯收敛,现在好了,跟她哭有什么用?有本事找你老婆哭去,面子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老婆是什么?老婆就是老公的港湾,倾诉的对象,在老婆面前还要顾及什么面子?话又说回来,自从他爹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孩子掉眼泪,怎么看了心里这么难受?这砚青为什么老是这么狠心?什么话都敢说,一点尺度都没有,回到卧室后,拿出枕头下保存了几十年的照片道:你看看你生的这没出息的儿子,还说什么将来长大了必成大器,商场得意,情场一次次的叫人心寒,连个老婆都看不住,我能陪他几年?往后谁来照顾他?照片中人,与柳啸龙七分相似,笑得如同二月春风,可见正是意气风发时拍摄而下,同样一身笔直的西装,金色秀发在阳光普照下,越加耀眼,标准欧洲血统,冰蓝的眸子正透着浓浓的宠溺,仿佛为他抓拍之人,便是心中的最终梦想,双手环胸,斜倚树下,说不出的风情。

也是那一抹温柔,成功抓住了一个肯为他守身如玉到结局的痴情女子。

你一定要保佑他们,那可是你儿子,我不想他和我们一样,好不容易有个家,像个人了,还会跟我哭了,不能拆散,否则以后可怎么过?与爱人彻底分割的感觉,她尝了一辈子,何止是一个痛字能道明的?指尖抚摸上爱人的脸颊,笑道:你一定在说‘放心,他们会和好如初’是不是?虽然不知道砚青那孩子今天究竟做了什么,可我知道,她是很爱咱儿子的,咱儿子也爱她,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斩不断的是情,只要两颗心彼此相连着,纵使是玉皇大帝也无法给其分离。

希望砚青能早点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懂得珍惜眼前人,然后和和美美共同携手走完这一生。

直至凌晨,砚青才举高镜框,总算给弄好了,那些裂痕好似可疑制造的纹路,景上添花,熟能生巧,确实令那三个字,变得鲜明,比禁锢在水晶球中时,显得自由,无束缚,三个字,脱颖而出。

拿起手机,才发现睡意早已消失,果断的打了过去。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烟雾弥漫的主卧内,男人一根接一根,不曾间断,更无安眠,就那么坐在沙发里祸害着主要内脏,浴袍裹住了壮硕的体魄,正拿起烟盒抖出最后一根时,看向了叫嚣的手机,烦闷的拿过一看,立刻坐直。

眼中有着错愕,意外,和不肯消失的愠怒,做出了小男生才会做的举动,直接切断。

嘿你个王八蛋跟老娘玩欲擒故纵是吧?砚青大骂一声,坐起身继续打,不一会又被挂断,可恶,她都不要脸了,他还来劲了,又打了五遍,最后干脆发信息。

按照时间规律,二十秒内,没有再接到电话,柳啸龙开始皱眉,直勾勾的盯着手机,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却依旧没有放下自尊主动拨过去,算准不会再打来后,将香烟叼入口中,‘啪’火星冒出,抽了一口,正要放下手机时……‘嘀嘀嘀!’‘拽什么拽?真以为老娘离了你就活不了了?’‘喀吧!’屏幕顿时崩溃,满脸阴云密布,失控的表情好似在不停的说着‘冷静冷静’,最后猛抽了一口香烟,扔掉手机,揉着眉心强迫着不要动怒。

‘滴滴’撇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后不再看,继续吸食解闷的宝贝,最终还是没忍住,弯腰拿了起来,碎裂的荧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接!’这次倒没再生气,反而扬唇一瞬,眯着眼,将烟放入口中,双手操作着手机按键。

‘十分钟,立刻回来,再给你次机会……’‘啪啪啪’,全部删除,这不是找骂呢吗?‘咳,十分钟,我去接你……’啧啧啧,这不是犯贱吗?‘十分钟……’咋还就和十分钟过不去了呢?烦闷的将手机又给扔到了桌上,爱回来不回来,搞的他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样。

虽然没有道歉的语气,更没有窝心的话,却也没太让人心寒,倒进了沙发里,闭目安寝。

第二天云逸会,会长办公室,林枫焰愁眉苦脸:你说这事,我估计没戏了!我也这么觉得,一会看看大哥什么表情,反正我是站在他这边的!离烨一股义薄云天,在他心中,没有人比大哥更值得他尊敬的。

说得我就很不忠一样!林枫焰瞪了好友一眼,感觉到了什么,起身道:大哥来了!两人同时站起,来到了门前。

柳啸龙并没精神不振,与往日无疑,到了门口没有去看两个手下:你们很闲吗?大哥,您……没事吧?林枫焰歪脖边问边恨不得将男人看出一个洞来。

某男则转身看向他们:我有什么事?不是……林枫焰欲言又止,这是在跟他们装傻呢……还是气糊涂了?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这可了不得。

而电梯里,阎英姿与甄美丽,叶楠,萧茹云四人面带紧张,茹云戴着一副给人感觉更加精神干练的黑框眼镜,整个人就像那铁面无私的女经理,指着几人道:一会说话千万要主意,这事是砚青的错,咱不能给柳啸龙头上灌油,她是不可能来道歉的,那我们就给她把这把邪火给压下去!没错,砚青说得太过分了,什么看一次都恶心,哪个男人愿意被喜欢的女人这样说?还求着人家不要去找她,这像话吗?一点台阶都给人家留,还是在陆天豪面前,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人打小就水火不容,分外眼红,这时候就应该夸他,哪能把人给贬得一文不值?英姿摇头晃脑,小王八蛋,会不会来事了?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觉得会长再大的度量也受不了,一会就一直夸他,什么英俊潇洒,是砚青没福气这些话都要说一遍,打消他自卑的心理!美丽也举起小拳头助威。

叶楠则温柔的笑道:我想柳啸龙定不会太在意,毕竟他不是一半的男人,掌管整个云逸会,商场纵横多年,海涵的度量是有的!英姿咂舌:你们说这砚青是不是突然之间就失心疯发作了?平时看她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干出这种事来,一开始离烨说我还不信呢,回头教育教育她,再委屈,不还是想着和好吗?既然想和好,就得给自己留点后路,她这什么意思?要是我,嘿,死都不去找她!所以我们得给她铺铺路,这就叫朋友,看到大家如此担忧,我真的很欣慰!茹云拍拍美丽的小脸蛋。

汗!甄美丽抓抓后脑,摇头道:没什么啦,谁没个家长里短的?以后我要遇到这种问题,还希望姐妹们不要坐视不理,队长也一定不会不管的!互相帮忙嘛,否则算什么朋友?没事的时候好姐妹,有事了就找不到人,她是做不到。

办公室里,皇甫离烨看不出柳啸龙的心里想法,但他知道大哥一定伤心欲绝,最后干脆选择好阵地,拍拍胸脯道:大哥,这事我始终支持您,不要就不要了,不就是个女人吗?门口,阎英姿笑容淡下,立刻抬起右手制止姐妹们进屋,玩味的看着皇甫离烨和林枫焰的背影。

柳啸龙恰好面对着门口,只撇了几个女人一眼,后淡漠的瞅着巧克力不说话。

她砚青算什么?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她还以为她是天仙子呢?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大哥您放弃她就对了,俗话说,莫要因为一朵花,丢掉整个花园是不是?瞅向林枫焰,打眼色。

哦,是啊!林枫焰点点头:大哥,算了就算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您别看我们几个现在一心一意的,陪您打光棍是迟早的事,真的,回头我就休了她,陪您一起当逍遥自在的王老五,多好是不是?拍拍离烨的肩膀。

巧克力见大哥依旧是看着他不开尊口,就继续:我也是,这些女人,没一个拿得出手的,阿鸿那话,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娶了那么个没素质的假男人,就砚青那样,谁稀罕谁拿去就是,放弃您,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没品不说,还成天粗俗得跟个乡巴佬一样,出口成脏,像话吗?(远在撒哈拉,无能为力的苏俊鸿有话要说:哥我求求你,要说说你们自己,别带上我!)没错,咱哥儿几个,一起回到从前去,什么女人没有?大哥说真的,每天对着一张脸,腻死了,个个都是给点颜色开染坊的料,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以为多了不起,要不是兄弟我脾气好,早就打得她晕头转向了!林枫焰说完呼出一口气,爽,受了这么久的鸟气,终于发泄出来了,当然,只要大哥高兴,他会回去和叶楠好好说,暂时分居,只要不回到以前那样,一切都值得。

大哥放心,前不久回部落,有几个女人我挺喜欢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回头全介绍给您,虽说皮肤黑,可那心,火红火红的,一定将您服侍得飘飘欲仙!为何还不说话呢?大哥,您不要吓我们啊,焦急道:大哥您一表人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这东西,随便勾勾手指,要多少有多少是不是?那砚青不过是女人中的沧海一粟,且还一大把年纪,根本就配不上您!希望大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有我们这群兄弟陪着您,我是真的早就烦了,回去就离婚,咱一起潇洒个够,阿浩也一定会陪着您的,不要担心他会倒戈向她们!柳啸龙挑眉。

见这有效果,离烨笑道:是的是的,阿浩跟我说过,萧茹云不过是假清高,玩玩她而已,心还是在您身上的!只是怎么感觉背脊发凉?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一样,又不敢分心去看。

(远在布勒多的西门浩有话要说:我已经很惨了,您老能高抬贵手放了我吗?)晚上我就去包下个场子,找来全市所有的美人,专门供咱们开心,听话得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无拘无束!我这就去预定。

林枫焰说完便乐呵呵掏出电话,转身刚要打时……‘啪!’手机落地。

皇甫离烨立刻看去,彻底僵了。

只见门口,四个女人目光阴寒,面带嫌恶,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她们就是西域罗刹,冷面阎王,索命鬼……阎英姿不再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双手插兜,视线在林枫焰和皇甫离烨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扬唇:继续说,正听得起劲呢!叶楠脸上永不凋零的温柔也彻底消灭,可以说,从最初到此时此刻,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冷到让人发毛的表情,手里抱着的圣经几乎被拧碎。

甄美丽没有哭,反而看着离烨笑了起来,好似在说‘你太威武了’。

萧茹云面无表情,假清高,玩玩而已,原来这些男人在一起,也这么嘴碎呢。

这……美丽听我……没等离烨说完,阎英姿就大姐头一样,转身带领着好友们离场。

柳啸龙却事不关己的抬高眉头,似乎觉得这样,大伙才叫真的共甘苦。

林枫焰收起了讨好,哀怨的望向某柳:大哥,我们好心抚平您受伤的心,您却出卖我们!后快步追出。

皇甫离烨委屈至极,说出了最胆大妄为的话:大哥,我对您太失望了,非常非常的失望!也跟着追了出去,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害死人不偿命,完了完了,刚才到底说什么了?小可爱一定对他绝望了。

柳啸龙却冷笑一声,走向办公桌道:我这是给你们个长教训的机会!一点也不觉得有错,事实就是如此,谁叫他们自己乱说话的?看以后还敢不敢背后道人是非。

拿出有着瑕疵的手机,反复的看着那两条短信,后笑着埋头工作。

可恶至极,我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进了车里,阎英姿边猛地把车子行驶出云逸会边砸方向盘,苏俊鸿,回来老子会好好跟你算账的。

甄美丽气呼呼的咬牙道:什么带不出手,孩子都给他生了,一辈子就跟着他,居然把我们说得这么不堪,当初要不是死缠烂打,我才不会嫁给他,越想越后悔了,还不如当初找个平平凡凡,门当户对的呢!叶楠阴狠的捏拳: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真的可以为了柳啸龙,去花天酒地,说离婚就离婚,把我们当什么了?他以为他就很了不起吗?有几个臭钱,瞧给他们得瑟的,现在怎么办?茹云看向大伙。

什么怎么办?阎英姿火冒三丈的咆哮:不是说要跟着柳啸龙打光棍吗?那就打去,回头告诉砚青,她敢再和柳啸龙纠缠,统统跟她绝交!可恶,这口气,情愿死,也不要咽下去。

甄美丽突然垂头:可孩子怎么办?你们放心,他们不过是在安慰柳啸龙,并非真心话!叶楠安抚性的拍拍美丽的小手。

阎英姿冷哼:就算如此,就可以这么说我们吗?万一传出去后,我们成什么了?狗皮膏药?还是最烂的那种?我不管,就得治治他们,刚好苏俊鸿不在家,你们都搬来跟我住,孩子也带出来,这么喜欢光混,我们岂能不成人之美?这个主意不错,要不然还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呢,我现在就回去搬出来,让他一个人过去吧!甄美丽非常的赞成这个提议。

叶楠也点头:恰好最近教堂整顿,休假三个月,下午到你家!白翰宫大酒店美丽美丽,听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现在需要安慰……甄美丽看都懒得看,将叠放在衣柜的衣物全数取出,放进一个超大型皮箱内,甚至将属于孩子的一切全数带走,无视掉了像苍蝇一样的男人,绷着一张脸整理好了,拉上拉链,提着就往外走。

美丽……皇甫离烨想死的心都有了,追了几步,知道不是强来的时刻,得从长计议,望着屋子里的摆设,虽然是酒店,最起码前几日还像个家,这下好了,光了。

林家,叶楠同样收拾着衣物。

背后,林枫焰苦口婆心的解释:楠儿我……哎呀……叶楠一转身,男人的双手正好抓在她捧着的仙人球上,挑眉道:不想肉疼,就少来!放下仙人球,继续整理。

你现在有身孕我……哎哟!又戳剪刀上了,她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的?这么多凶器。

等收拾完了后,才提着箱子走到门口,忽略掉身边的男人,望着屋子冷笑道:这才像光棍嘛,你好好享受单身的生活!潇洒的转身,消失人前。

一大早,砚青刚将孩子送到学校,便收到了零零碎碎一堆的短信,每一条都是在威胁她不许和柳啸龙来往,奇怪,按理说,这种情况她们应该是会帮她劝架的,怎么还不让来往了?否则断交,发生什么事了吗?回了一条‘你们想太多了!’她才不要回去,居然挂电话,反正机会给过了,就算真分了,也不会有遗憾,努力过嘛,人家不接受而已。

夜间,柳家餐桌上,李鸢嚼嚼口中的食物,斜睨向自家儿子,派了布斯跟踪,非但没做出行动,反而另外几个孩子都出了事,挖苦道:真是近墨者黑,怎么?五个人都打算当光棍了?奶奶,什么时候光棍啊?老三好奇的眨巴眨巴大眼。

光棍就是光杆一条,老三,你不能学你爹,长大了好疼老婆,爱老婆,不可以让她受气,知道吗?认真的教育。

老三没明白,不过还是点点头:哦!对了,明天我们决定去妈咪那里住,爸爸,您送我们过去好吗?好久没看您和妈咪在一起吃饭了,老师今天特地跟我说的,爸爸和妈妈,是必须在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陪我们度假,学校的活动还有十三天,你们一定要参加!什么活动?柳啸龙放下筷子,边接过佣人递来的布巾擦拭薄唇边问。

就是爸爸妈妈和孩子一起唱歌跳舞,或者演话剧,总之一定要新颖!告诉老师,爸爸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小四撅起嘴:妈咪都答应了,您怎么可以直接说不呢?就是!老大闷头吃饭,不忘抱怨,可见他对此次活动相当在意。

柳啸龙确实没多少时间搞这些无意义的事,想了想,敲敲桌子道:老师这是想利用你们,好了,我去书房了!四个孩子同时落寞的垂头,老三心里很是气愤,哪有爸爸这样啊?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很积极,没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过?从来就不带他们去游乐园,说什么不能玩物丧志,他连玩物丧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总是有理由推搪。

妈妈也不说说爸爸,奶奶也无能为力,哎,这个家一点都不幸福。

那明天去妈妈那里……叫奶奶送你们去!后书房的门合并。

李鸢看看孩子们,再看看儿子消失的地方,这次看来吵得挺火的,刚好去问问砚青到底是咋想的。

老夫人,您要的,我给您找来了!夜里,龅牙婶将一叠画报呈上,哎哟,羞死人了,全是裸女图。

李鸢拿过画报,她还就不信这臭小子真耐得住寂寞,哪个男人不好色?憋急了,自然就去了。

失望的是,柳啸龙只是拿起看了一瞬,后统统扔进了垃圾桶,倒进床铺里,看着手机出神,曾经的婚房,此刻毫无生气,是啊,家里一点也不热闹了,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瞅向床头柜,弯腰取出一个文件夹。

缓缓打开,第一章,绘制着一件金黄龙袍,二龙戏珠发冠还未全数完成,取过笔继续收尾,第二章,一袭洁白轻纱,顶部绘制着蝴蝶结发带,第三章,第四章……十多章的各色古装,宫女的,侠女的,甚至青楼女子的一样不缺。

男款居多,将相王侯……‘你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算了,根本不可能实现!’‘说说看!’‘我跟你说,最近我在看茹云给我推荐的一部小说,特好看,讲的是一个女警,忽然穿越时空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古代,遇到了好多美男追,呵呵!我也想穿越一回,见到古时代的皇帝,和大侠,什么宫主,教主,古代美女……’‘我还想看你穿龙袍,很妩媚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然后这样!’龙袍,也亏她想得出来,更亏得他还一直在筹备,四年了,没有参与过生日派对,惊喜嘛,总要在人最失望的时刻拿出,才具备效果。

穿越,咱就穿越一回!翻开最后一页,对待亲自设计的场景相当满意,恰好又在二月中旬,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时地利人和……至于什么叫浪漫,还有待研究,笔头戳着下颚扬眉瞅着水晶吊灯喃喃自语:浪漫……浪漫……想到什么,立刻起身,打开电脑,选出网页,不是有人说吗?不懂问百度。

雨中漫步……不会感冒吗?深夜爬山……原来这才是浪漫,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恰好找到个见面的理由,一看天气,天公作美,明日旁晚有雨……且还是雷阵雨,更加浪漫,直接一举拿下,越想,嘴角微笑的弧度便越大。

至于爬山嘛……摇摇头,果断放弃。

------题外话------下一章,寻找浪漫的感觉,虽然有点无厘头,不过咱就图个笑一笑,十年少。

男主娶了女主,这辈子每天都会多姿多彩,不管是甜的苦的,最起码日子过得充实,不像他没认识女主以前,那是一日复一日,毫无乐趣可言,单调,这种男人,也就适合女主这样的才有滋味。

来个落落大方,乖乖女,估计一辈子都得平平淡淡。

☆、第二百四十五章浪漫就是玩命奶奶,快点,要迟到了!老三将厚重的包袱扔到了佣人手中,冲到了浴室门口不停的拍打:奶奶你快点!好了好了!李鸢边扣好裤头边打开门,抱起孩子道:来,我的宝贝孙孙,奶奶帮你!憋不住了!老三没有拒绝,奶奶总是这么热情呢。

哎呀,每次奶奶一看你这小**,再低落的心情,都能膨胀!边说边伸手拨弄,爱到了心坎里:瞧瞧,小**真可爱呢!昨夜的烦恼确实随着眼前一幕消逝,大孙子,好几个呢,小**太可爱了。

老三眨眨眼,垂头看看自己的小老二,每次奶奶一看,就双目冒光,想到什么,谄媚道:奶奶,我爸爸还有个更大的,您要不要看?食指还流连在宝宝鸟儿上的李鸢瞬间满头黑线。

院中,另外三个早已等得不耐烦,小四抱着父亲的腿不放:爹地,您晚上就陪我们去妈咪家嘛!柳啸龙不停的查看手表,上午得将工作处理干净,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没有去理会女儿的撒娇,绷着脸瞅向了屋子,不耐的性子可见快崩裂。

老大挎着书包,也仰头道:要不让妈回来住吧?有本事你自己去叫!某男淡淡的回。

老爸,老妈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每次一说回家,都很不愿意!老二也好奇的问。

柳啸龙挑眉:那也说不准,所以往后得更加努力的学习,说不定也就回来了!三个孩子同时点头,他们已经很优秀了好不好?开始没下过九十分,妈妈依旧要住在外面,为什么呢?老大抓抓后脑,看向柳啸龙道:喂,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进来!儿子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要请教,柳啸龙自然不拒绝,至于那一声‘喂’异常的刺耳,又无可奈何,跟随进屋,到了书房,仅见孩子有口难言,渀佛很不方便启齿,蹙眉道:闯祸了?我像是会闯祸的人吗?老大白了一眼,小大人一样舔舔下唇,豁出去的仰头:那个……要是喜欢一个女生,送什么礼物她才会接受?大人嘛,总是比较有经验的。

柳啸龙立刻昂首,高挑的眉渀佛是位情场老手,在儿子面前更竖立着顶礼膜拜的形象,半响后扬唇道:这个女生呢,和男生不同,基本爱好都离不开巧克力、洋娃娃、毛绒玩具,但是……老大立刻洗耳恭听,惊喜道:是啊是啊,但是什么?要根据那个女生的兴趣爱好来判断,倘若是像林芽儿那种女生,花里胡哨的她断然不屑!那送什么好?自然是她需要的东西!哦!需要的东西,老大明白的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末了:谢了!后消失。

柳啸龙今日满面春风,瞅向书桌上的全家福,见上面有一丝尘埃,立刻抹去,摆放了一个最贴心的位置,好似夜间某些人定会看到般。

正中午,南门警局,缉毒组内,笑声不断,渀佛一个大家庭,二十多人围着桌子端着盒饭,共同享受着十来份菜肴,砚青眉飞色舞的用筷子指着大伙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为昨天摆我们一道,就奈何不得他们!哈哈,结果一上午就给他一窝端了,老大,这次我们又立了一功,总局那边有点情况,可能是走漏了风声,那边的缉毒组一听说我们有意鸠占鹊巢,也开始急于立功,结果昨日凌晨吃了个大亏,正在集体受罚呢!李隆成完全将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了对手的痛苦之上。

砚青惊呼:真的假的?他们不是扬言不败神话吗?嚣张得很呢,几年里可是没碰过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是啊阿成,到底怎么回事?蓝子也不吃了,只要知道了对手的弱点,才可对症下药,谈不上要加害,可碰到同一个案子,上头肯定先颁发给他们,那到时候大伙可以舀这事来奚落。

李隆成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连姓万的那家伙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他们的队长,说是接到了情报,云逸会有动向,柳啸龙近年来总是秘密派人自a市出发,目的地每次都在四川一个偏远的山区,里面无人居住,他们抓着这件案子四年了,均是一无所获,或许是我们给他们造成了压力,前几日向上头做了保证,要求派一个连跟着他去缴获,结果空手而归,甚至还丧失了三名兵崽子!本还没那么的上心,一听‘柳啸龙’三个字,集体瞪大了眸子,砚青更是倒抽冷气:我怎么不知道柳啸龙又干这事?这些年,根据对那人的了解,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是囤货基地,不是说西门浩……李英说到这里,戒备的看看紧闭的木门,才弯腰小声道:到了布勒多占山为王了吗?恐怕很快这些货物就会被转移布勒多,一定是囤货基地!拉倒吧,这么容易被发现,还引起战争,打死军区的人,不是自行招供吗?不怕引起大幅度的追查?肯定不是囤货,否则哪能空手而归?砚青摆手不赞成这种说法,布勒多是云逸会的囤货基地,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至于四川那个山区,猫腻是有,绝非违法。

否则姓万的也不会回来接受处分而不狡辩,嘿,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的在意自己的小组,四年不曾出击,大伙才努力几天?就出这事了,自己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呢。

蓝子皱着鼻头也跟着摇头:我就是纳闷,姓万的为何要一直追着柳啸龙不放?他这是从一开始就冲我们来的!废话,四年前我们缉毒组办了多少大案?记得那一次吧,柳啸龙耍得我们团团转那次,总局一直扑空,最后还是老大使计搞了云逸会一次,人家心高气傲的,哪能罢休?分局比他们有本事,要我我也不干!老崔轻笑。

问题是我们追了那人七年,七年啊都没进展,最后都放弃了,他又觉得他多有本事?就一定比我们强一样,哼,四年不还是落得个处分的结果吗?李英鄙夷的唾弃,不愧是柳啸龙,干得好,轻易就被人抓住把柄,那她就太看不起他了,就算有,那也是给南门,毕竟都跟了这些年了。

任何一个小组抓获了他,都得将尾巴翘上天,说不定第一个来嘲弄的就是南门,难听的话都能想出一大摊子,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砚青倒是不担心某柳被抓获,说到商业和黑道上,那个男人早已在她心里成为了神话,脑子聪慧得令人望尘莫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鼻子都比狗还灵,不但让人扑空,还会恶劣的逗弄一番,别说其他人了,连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永远都别想沾到点小便宜。

三番五次,劫了大批的货源,舀回来一看,几乎都是残次品,可又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试图去交易这些东西,最后归类于在耍警察玩,却每次都被她碰上而已,完全捉摸不透,只是这姓万的:你这意思,他一直有派人在云逸会做奸细呢?这还有假?否则他哪能知道那山区的事?云逸会里多的是各国的卧底,却没一人得到过可靠情报,我想啊,那群家伙恐怕早就识破了他们,只不过视而不见罢了!也是,慢慢剔除人们的自信心,直到最后谁都不再抱有希望,自然而然就退出了!有时候我挺佩服云逸会这群人的,当你觉得他们只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肉做的,有时候又会让我觉得他们不是人,这就叫本事!老崔给出了多年来的评价,由衷的,一样的脑袋,人家想的就是比他人要多。

个个学富五车,哈佛出身,倘若这些才能用在正途上,该有多少?还是黑社会里混得好的人,必须要有过人才干?如果都来南门缉毒组……啧!有点痴人说梦了。

那个山区叫什么?砚青百无聊赖的没话找话,至于是什么,她其实毫无兴趣,反正扳倒云逸会这个梦想早就成了泡影。

李隆成回忆了一下,后道:我听老付说叫什么落云山,里面还没经过开发,一座荒山,柳啸龙老派人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不少呢,姓万的带人冲进去后,惊动了里面站岗的守卫,打起来令三名兵崽子不慎坠落悬崖,进去搜查,也什么都没查到!我估计啊,又是在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算了,还是顾好我们眼前的案子,现在开始全体休息,晚上十一点出发偏岗!砚青放下饭盒,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后颈。

老大,万一这次又是残次品……李隆成有些不情愿,多少次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跟合谋好了一样,交易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跟知道大伙在盯着他们一样,有这时间,还不如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

某女也是哀声长叹,一副没辙,无力的瞅向大伙:忘了当初他们想交易海洛因的事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们收到面粉,还吃了一个月的包子,说不定在故技重施,先是残次品,搞得大伙没精力时,就开始成毒品了,其实就算是残次品,也不代表白跑,无法食用的摇头丸,一粒都足以致命,这种东西就更不能让它流失出去,万一被那些想钱想疯了的人偷去,还了得?大伙恍悟,李隆成起身拍手:没错,那大伙赶紧休息,今晚恐怕要折腾到明早,先养精蓄锐,到时别掉链子……砚队,有人找!来了!看看时间,只有五个小时补眠,谁这么不识趣?跟着四婶到了大门口,的确见到四个黑衣男,风雨雷电,柳啸龙的四个跟屁虫,他们来做什么?大嫂!嘴角抽筋:我都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嫂,未婚,懂不懂?为什么云逸会里的每个人看不清事实?离婚了,明白吗?阿风笑笑:大嫂,我们叫习惯了,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走去哪里?还要睡觉呢,晚上虽然对的是云逸会,可枪不长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万一搞个半身不遂,四肢残废,怎么办?还不得任由那混蛋为所欲为?我们也不知道,大哥说有很重要的事与您商讨,特地命我等前来请!说完礼貌的伸手向一旁的轿车。

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事,商讨……砚青开始暗自摸索了,指尖在侧脑搓来搓去,商讨……难道又有什么大型黑帮崛起了?需要和她联手么?芯片刚被宾利取出,得到了上面的证实,确实不假,此案子彻底告终,干爹终日接受采访,当然,有让缉毒组全体成员写报告,决然推搪,那是在要大伙的命,正愁没大案子……这次要再立功,定全数揽在缉毒组上,谁也不让,庇佑教的十分之一,那也够了提去总局的资格,既然是商讨,除了这个,她想不到柳啸龙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和她用到这两个字的,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心,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立刻给找来了。

哇,一起扳倒刀疤三的万龙盘,也行啊,最近有收到a市要出现大型交易的消息吗?还真没听说,想了想,伸手道:带路!请!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前,车子还在向麦田最中部驰骋,这她就不解了:这么隐蔽?反正她不觉得会被害,可……这里都到郊区了,还是市里最大农业集团老总的地盘,入眼的庄稼地面积大得以浩瀚二字来形容都毫不夸张,这也算是市区的一大奇观。

平日几乎无人敢靠近,谁叫那农业老总也是黑白通吃的货,电视上见过一次,就是个暴发户,市区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农村出身,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等等……柳啸龙该不会要和她联手搞这人吧?哇,那就发财了,不对啊,他和那人不是交情匪浅嘛?肯定是闹矛盾了,一定是这样,如果是别的事,直接到警局找她就可道明,农业老总,干黑道的,啥都不多,就钱能堆死人,且还是电视上时常出现的人物,抓了他,往后谁不知道南门有位砚警官?那可比庇佑教的案子更轰动,毕竟这个人家喻户晓。

按捺住狂喜的心,静静的等待着,绝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合作,突然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气也消了不少,办成后,大不了给他道个歉。

一小时后,车子才止步,果真见到不远处的田埂上,男人正独自坐在一个用来浇灌庄稼的封闭水井前,都说,希望越大,失望便会上升,保持着平常心,下车还来不及说什么,车子就粗鲁的才麦子地里打了个弯,顺着平整道路扬长而去。

喂喂喂,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砚青想追,已经来不及,惊慌的四下张望,好嘛,跟平原样,鸀油油的麦苗正散发出独特的清香,弥漫整个空间,已经开始打穗,加上空中无一丝光束,黑压压,沉甸甸的,气温高低始终,倒是个观景的好时机。

问题是车子都要开一个小时,要走回去,还不得累个半死?不对不对,柳啸龙还在,兴许是等谈完便会来接,怒瞪向一直背对她而坐的某只儿,如果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所想,非杀了他不可,以为都跟他一样悠闲吗?耽误舀全勤,定拼命,大大咧咧的过去一屁股并肩而坐,不想去正眼瞧,瞅着远方越来越密集的乌云,顿时心浮气躁,随着足以吹翻发海的风起,更是郁闷,瞧瞧,那云随时都会崩盘,滂沱大雨随时会袭来,避免这身神圣的服饰受到迫害,率先开口:什么事!口气相当的不爽。

柳啸龙渀佛一位沉浸在往日坎坷中的老翁,眼底深深地感慨浓厚,向来言简意赅的性子此刻更是给人一种不可藐视的唯我独尊,时不时抽上一口烟草,喷出云雾时,带着细微的叹息,睿智的眸半眯着,眨也不眨的眺望。

砚青一转头,刚要说话,就被迫吸入了大量云烟,立刻打了个喷嚏。

男人这才发现风向不对,手中的烟雾全数瞟向了某女,立刻扔到了湿土中,笑道:你呢,总是表现得那么能干,不需要任何人呵护,好似一切都可以自行解决,继而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你没病吧?按理说,挂断她的电话,又收到自己那样的短信后,第一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生气,居然还说这种鬼话,实在忍不住,夸张的问:柳啸龙,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在试图讨好我吗?又要利用我了?她得扛住,不能被迷惑,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人一定受过什么刺激,该生气时,居然还笑得出来,非人类。

指定没啥好事。

柳啸龙叉开双腿,双肘抵住底盖,十根手指随意的交叉,偏头与女人对视:此话怎讲?你是没收到我的短信,还是……?这么不可一世的人,看到‘有种就一辈子都不要接’的话,都会冷战许久吧?这才多久?居然就来示好,不是不怀好意是什么?我收到了!男人点点头。

砚青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做什么?柳啸龙见女人不但不顺着台阶下,反而更加嚣张,只得退一步:谁叫我没种?你你你……砚青立刻抱住双臂,太肉麻了,是她无法承受的,万分惊恐的瞪着男人结结巴巴道:柳啸龙,你他妈少来这一套,算了算了,直接切入重点,叫我做什么?确定没病吗?还以为会什么绝情的话呢,都想好怎么接招了,居然自贬身价,太不正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其实他已经不是柳啸龙了?某柳再次掏出香烟点燃,继续望着愿望的乌云道: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吗?不管怎么说,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说着说着,不动声色的垂眸,抬起右手,只见那掌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体,见女人看过来,立刻干咳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望着天边道:或许你可以洒脱而去,我却只能永远扎住在原地,因为你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风,漾起了我心海里爱的波澜,你就像……砚青木讷的望着麦地说不出来,颈子里的汗毛早已根根竖起,交织在一起的小手接近脱皮,牙关紧咬,努力克制着,这这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你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缚获住我多情的视线,你是那样的美,美得像席慕容的一首抒情诗,你就像……来不及念完,才发现已经念完,没办法,手掌空间有限,一扭头,同样愣了。

某女只是实在受不了,却又一丝的窃喜,肉麻是肉麻过度了,可好歹终于听到了,但要阻止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那手已经紧握成拳,挑眉道:继续念啊,我就像什么?咳!没了!大手尴尬的在大腿上蹭蹭,满脸的窘迫,也比这更丢人的事吗?砚青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胳膊:我要是,直接抄手臂上,手心多小是不是?你怎么不干脆在膀子上都抄慢?要不也不会没东西念吧?可恶,她就那么让人想不带美好的句子吗?柳啸龙同样心烦气躁:我这不是不在行吗?那你对谷兰就在行了?对她说情话,怎么说得出的?我对她说什么情话了?你……我怎么知道?确实不知道,烦死了。

你不要老是去和别人比,况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你还念念不忘作甚?某女立刻站了起来,瞪眼道:以前的不说,就说后面发生的,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对谷兰就能玫瑰香槟,对我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送过我玫瑰花吗?说你不会讨女人欢心吧,我自己都没脸,对谷兰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柳啸龙也已起身,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喜欢玫瑰?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那就是爱情的象征!双手环胸,撇开脸不再看,跟这种人在一起,定少活十年,气都气死了。

男人那个恨啊,他要知道还用得找那么煞费苦心的自找麻烦吗?劝道:那都是人们用烂了套路,不觉得很敷衍吗?你看是这样的,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礼物……就舀那大王花来说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反感它,又名霸王花,别看它不好闻,却是世界第一花,懂我的意思吗?砚青拧起秀眉,有这个意思吗?还第一花呢,第一臭花吧?大王花是不容人歧视的,它值得所有生物去尊崇,我并没有特意要贬低你的意思,要知道把它从热带雨林完好无损的带到中国,也并不容易,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花店随处可见,随便买一束,你觉得你更希望得到的是平凡的玫瑰,还是难以得手的奇花?女人的短暂迷茫,令某柳弯起了唇,眼底闪过罕见的温柔,渀佛一位世间最完美的爱念之神,正情真意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仪之人。

某女抓抓后脑,口气不屑:我才不懂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生物学家!现在知道了?当时那一巴掌,打得够狠的!说完就伸手摸着俊颜咂舌:晕头转向!谁叫你自己不早说?砚青白了一眼,心中满满一罐子的气,泄了那么一滴滴,确实,按这么说,任何人都会选择喜欢的人精挑细选的吧?打破沉默:那你每年给谷兰送那些……柳啸龙有一丝的失望,怎么着也该说声对不起吧?无所谓的回道:那都是手下们准备的,我们能不要再说她吗?上学时期,别告诉我你从小就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子!我当然有!男人黑了脸:现在呢?砚青噗哧一声乐了:你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呢?真难得,不过那是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女生都比较喜欢班长!不生气了?弯腰倾身拉近距离,小声问。

笑容敛去,怎么一说二说,就中计了?板起脸催促道: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到底想干嘛?不是想要浪漫的感觉吗?一会包君满意。

凤眼瞅向高空,渀佛在问‘到底还要多久?’浪漫的感觉……听起来是不错,这人啊,得寸进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那晚错的也是她,如今这么多台阶,不下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扬眉道:那就给你个机会!喏,丑话我可说在这儿,往后说话都注意点分寸,否则我得多难堪?砚青白了一眼,叉腰揶揄:你也知道什么叫难堪?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多难堪吗?有想过我面对记者时,心里多压抑吗?知道人们都说什么吗?说我看重你的钱家世了,死赖着不走,甚至警局里有挑衅的,都这么说,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你自己注意点?柳啸龙渀佛看到了女人强装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灵早已遍体鳞伤,鼻子微微发酸,缓缓抓起了妻子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以前我确实自以为是的以为,事情迟早会过去,到时候好好哄哄你,总会过去,没想到那时你会那么尴尬,我想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倘若再犯,你就冲这里开枪,我准许你这么做!漂亮的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最终狠狠闭目,两颗泪滑落,大力抽回手:我才没那么傻,杀了你,我不也要偿命吗?再说了,你以后怎样,也与我无关!砚青,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我不会放手,打从你抓我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这一生你都摆脱不了我!大手抹去一条水线,渀佛这就是他的所有物。

你威胁我?某女立刻横眉竖眼。

我们就重新开始,就当看在孩子面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神情突然认真起来。

砚青在心里嘀咕道‘不是早就说过给机会了么?’,理性的点点头:其实就算没有谷兰,我想我也不会和你和和美美,你这人太木了,与我理想的丈夫相差甚远,虽然这张脸比较合格,性格嘛,不敢恭维,不瞒你说,这几年,我这心里,大大小小,累积了一罐子的气儿,你若能给放没了,我就跟你走!这一天,是以前不敢想的,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利用,这叫什么?咸鱼大翻身?也享受一把被一个枭雄追求的滋味。

懂事了嘛,那请问砚警官,能把手给我吗?眼见雨水就要倾盆,退后一步,将右手贴服心口,行了一个英国皇室般的绅士礼。

心里形成的那个透明玻璃罐子内,确实装满了黑色的气体,好似一瓶可乐,短短半个小时,已经下去了小半瓶,既然都说开了,再扭捏,得多矫情?无所谓的将手送进了大掌中,感受着被包裹住的温度,心跳加速,真是奇怪了。

相识五个年头,这个男人居然能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撩拨那颗平静的心,真的是爱了以后,不论对方做什么,都会满心欢喜么?可又有人说,夫妻在一起,热恋也不过就那么三个年头,过了后便是亲人。

为何她从不这么觉得?牵手而已,整张脸都开始发烫,其实吧,也可以这么理解,要想感情一生一世都像最初那般热烈,要做到并不难,只要今后的路上起伏跌宕就可,就看是否可以经营得好。

虽说谷兰的出现,确实令她痛哭涕淋的无数次,更是五年里都没和这男人有过好脸色,最后不还是牢牢抓在了手中吗?这道坎过了,她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就算有,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如他所说,一枪给毙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为了云逸会,她相信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自信,这个男人不会再将她陷入绝境,这算是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吧。

正心里美滋滋的,手牵手一同往回走呢,‘哗啦啦’的豆大雨点扑面而来,焦急道:我就说这天一定会下雨的,柳啸龙,你说的浪漫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柳啸龙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烦闷的咬牙,都这样了,还不浪漫吗?没关系,漫步一会,自然就明白了,咳嗽道:还有一会,包你满意!可是……下雨了啊……算了,难得这男人开窍一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等,难道是雨后彩虹?亦或者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忍住忍住,不就是下雨吗?为了后面的一系列,值得。

等啊等啊,十分钟后,大地掀起了层层浓雾,倾盆大雨发疯了似地冲刷着无边际的麦田,本就是泥土地,此刻更是溅起了沾满土壤的水花,墨蓝色的裤腿彻底被染指,砚青尖叫着甩开了男人的手,弯腰快速将裤腿挽高。

柳啸龙同样有些沉不住气了,似乎想不到这到底有什么浪漫可言。

该死的,柳啸龙,都是你,全都脏了呸呸呸!喷掉自脑门落下的水份,恨不得跳脚,完了,衣服也湿透了,情急之下脱掉外套护在怀中,雨势过大,完全无法仰头,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更要命的是……‘砰砰!’脑门传来火辣辣的疼,尖叫道:啊,下雹子了,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啊?好痛,不管护哪里,一颗颗尖锐的冰雹都砸得身体渀佛置身八角钉的王国,刺痛刺痛的,真是要命了。

柳啸龙也没料到这种天会下这玩意,赶紧脱下外套撑开护在了女人的头顶,四下又无藏身之处,只能弯腰强行将女人拉进那口水井旁,大力将石板推开,里面还在刚刚施工,并未挖通,仅仅只有两米的高度,大声道:快下去!啊?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大力推下,整个人倒栽葱,翻身坐在泥坑里,她的警服啊,双手颤抖着捧起外套,肩膀上的徽章早已不知去向,且甚至感觉头发上都粘满了黄泥,连嘴巴里都是泥沙,即便待会再怎么浪漫,她也不想要了,最宝贝的服装,平时弄点褶子都舍不得,可现在,算是完全报废一样,眼泪都跟着滑了下来。

等男人跳下后,费力的将井盖封死,这才呼出口气,‘噼噼啪啪’的凶器落在石板散发出了惊悚的巨响,喘息道:砚青,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受伤?伸手摸向脑门,嘶!肿起来了,且还有热液流出,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才一脚狠狠踹向墙面,要是从前,早将男人打得哭爹喊娘了,怒吼道:赶紧想办法,打电话,这样下去,一会我们就淹死在里面了!冻死了,水已淹没了膝盖,寻找浪漫,找得连命都没有了,真是疯了才会跟着他胡闹。

柳啸龙立刻掏出手机,一看,摇头道:开不了机,你的呢?我的我的!砚青哆嗦着快被冰水冻僵的小手,掏出手机,来不及看,就滑入了水中,苦着脸打捞出,锤锤胸口: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晚上我还有案子要办,柳啸龙,你来时都没调查过会下雨吗?就是因为下雨才来的,当然,这话男人没来得及说出口,水流急速的积蓄,即将到女人的大腿,当机立断,安慰道:先不要着急,如果淹到胸口,还没停,我们就上去,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某女牙齿已经开始打颤:知道了!冰雹只维持了十分钟左右,并没造成生命危险,雨却愣是摇摆了半个多钟头,彩虹起,太阳照,微弱的光照不暖人们冰冷的心。

原地,两人好似在泥浆内打了滚,砚青几乎可以与泥人去一较高下,头发都黄泥紧紧凝固,面无表情的伸手抹去眼角的污垢,那一瓶子气,涨得满满的,阴郁的视线抬起,瞅着同样好似落水狗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浪漫感觉?因为等了半天,他都没所行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柳啸龙气喘吁吁,西装搭在肩膀中,双手叉腰点点头:网上都这么说,你……觉得如何?很浪漫吗?这一刻他才知道,人们所谓的浪漫,就是玩命,砚青居然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不觉的口味太重了吗?浪漫……砚青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意,抿唇点点头,就在感觉到男人居然松口气时,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浪漫你去死!‘啪!’俊颜动也不动,渀佛那只不过是一阵微风抚过面颊,泥沙下因为寒冷,惨白的脸却凸显出五条森白的印记,不一会便转换为血红。

砚青头也不回的沉着脸大步走向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出去的道路,每一脚都能溅起烦躁的泥水,她是脑子进水才会跟他找什么浪漫感觉,一个送大王花的男人,她还期待他做出什么令人心花怒放的气氛吗?还给她消气呢,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那个深夜爬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某女直接弯腰抓起一把粘粘糊糊的泥土转身狠狠抛了过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小跑。

柳啸龙一个敏捷的侧身避开,没有去追逐,反而转身走回田埂上,大力坐下,女人怎么这么难搞?一边说要这样,一边又不要,她到底想要什么?惆怅的垂下了头,水晶球也给砸了,那礼物算正常吧?不还是不喜欢?哎!从前,那也是女人追他,何曾像手下那般去煞费苦心的泡过妞儿?终日忙于工作,情情爱爱的,向来不屑,更别说去研究,总结一句话,男人难做!虽然没有兴高采烈,好歹也答应过给次机会,收获也非全无,下一步做什么?看日出?对了,看日出……------题外话------推荐室友(公子喜)也就是2货沼液的文(强上黑老大),系列文哦!哎,上次一起合作写系列文,上瘾了,决定下次再一起开个系列文哈,嘿嘿。

日出没看到,看到了日落……女主追求感情丰富,事业白痴,男主是追求事业巅峰,感情白痴,互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别再出幺蛾子了噗……这柳啸龙真是……夜间近十一时,等候在码头守株待兔的一群人全副武装,蓝子与砚青分为二人小组,负责最后一道关卡,听完砚青的描述,实在忍不住喷笑,自从罗保去世后,她发现老大几乎将她自己的事会全数道出,毫无保留,甚至是糗事,她知道,老大这是让自己的人生漫长路上不要太枯燥,其实他们真的想多了,她早就恢复了。

罗保绝不希望她每天闷闷不乐,或许他还希望她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她不会,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一个人落得个清闲,有空了去孤儿院收养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砚青瞪了一眼:还笑呢,我都气死了!老大,我发现我真的好羡慕您,也羡慕柳啸龙!趴伏好,将手枪上膛,对准了路口,没有分神去看,今天老大不在状态,声音有些沙哑,感冒了吧?羡慕我们做什么?这种鬼日子,居然还有人向往?蓝子摇摇头,后道:在你觉得你们这段感情并不如意,可在我看来,真的很幸福,您爱他,他爱您,比起从前你们总是把精力投放在事业上,好太多,如今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后,百忙之中,还能做出这么多令人赞叹的事……打住打住!砚青立刻认真的打断:是他这么无聊,不是我!呵呵,您不还是去了吗?不还是期待他给您惊喜吗?我……无言以对,她是吃错药才跟他一起发疯的。

蓝子边细细的盯着前方边安抚: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有**份的事来,说出去恐怕也无人会信,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因为您,他在逐渐改变,一个世界巅峰的男人,要想去改变,可不容易,只能说咱家老大魅力大呗!砚青心花怒放,那当然,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没有雄才大略,可一腔报复,那些小女人鲜少具备,说什么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她是干大事的人,一心想纠正男尊女卑的事实。

说什么男女平等社会,她可不觉得现如今哪里平等了。

我对他够意思了!确实,维持婚姻上,他没把握好尺度,可不也代表没经营过家庭吗?谁一生下来就知道如何经营婚姻?那和谈恋爱不一样,你应该庆幸是他第一个妻子,那些五六十岁的可会经营,给您您要吗?给你你要?砚青唾弃,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老头子吧?蓝子笑了:这不就对了?我就很看好柳啸龙,您是我们的大姐,追求您的男人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没一个比他更令人悦目的,这个姐夫您可别给我们弄丢了!嘿,您这丫头片子,怎么开始吃里爬外了?我当然向着您,可姐夫也是咱的不是么?我也得向着他是吧?况且人家不也道歉了吗?以后肯定不会再整这些事了,我相信这一次的教训他会铭记,估计他往后怕的不再是被仇家追杀,反而是传出什么与哪个女星模特的绯闻,适可而止吧!砚青冷哼: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作甚?捅你一刀,说声对不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别管了,这口气他不给我放了,情愿剃度也不要回去!蓝子闻言确实不再多嘴,因为得到了想要的,只要您心里还有他,那么复合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比金坚嘛,更相信柳啸龙绝非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这种人,不达目的死不休,果然是最有自信的人最美丽。

柳啸龙这股自信很令她欣赏,突然想到什么,又眯起眼小声问:您是说过,曾经谷兰求他放手时,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是吧!她问这个做什么?可是您说了同样的话,他却没有选择放手!砚青摸摸下颚,反驳: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和陆天豪没那档子事!您这么想就错了,当初他要想得到谷兰,有的是手段,为什么不?还不是放不下身段吗?可您却让他频频低头!某女噤声,好吧,心里那瓶子气降低了一厘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柳啸龙是好男人呢?连干爹,纵使在四年期间,干爹也没说过一句狠话,连当初因为谷兰搬出来,英姿她们都没一次是真心劝她离婚的。

柳啸龙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多上心吧?他是靠什么俘获了所有人的心?有钱?有地位?长得帅?不对,干爹干妈绝非这种人,他们曾经的梦想,是她嫁一个公务员,再穷都无所谓,英姿等人就更希望她找个爱她的,不管她爱不爱他都可以。

难道柳啸龙还有什么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是她不知道的?欣赏……干的不是人事,为了成就霸业,老婆都可以拿来利用,虽然到最后都有意思意思的给她点奖励,可利用就是不对,比如那次慈善活动。

运走那么多毒品,他就不怕事穿帮,她就瞬间臭名昭著?虽说事是不了了之了,可她心里会难过吧?人家根本就不会来顾虑。

别人的意见从来不听,仿佛他做的永远都是对的,谷兰那事,他只要当时意识到错误,找她好好商量,早就把谷兰劝上正途了,可人家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现在一句确实是他错了就了事了?越想越觉得此人完全无优点可言,相识五年,最令她欣赏的,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友谊,难道还要和他结拜不成?对了,好爸爸,那她要不要去做他的女儿?呸!来了来了!突然蓝子按下耳中的通讯器连说了两声。

果然,四十多人抬着一个个木箱子前行,为首的是皇甫离烨手下一干将,没见到主要人物,大伙同时泄气,砚青举枪起身道:不许动,警察!四十多人一见条子,撒手就跑,东西也不要了,边走边道:大嫂,您要就给送给您了,我们就是来销毁的!他妈的,跑得还挺快!李隆成冲出来了,那些人跟兔子一样,早就无影无踪,撬开木箱子,果然,全是略制品。

砚青吐血,怎么都是都这样?很奇怪呢,为什么每次这些人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是身边出现了细作还是……这事诡异,又拿不出证据,烦闷的挥手道:抬回去,撤!然而一批警员前脚刚走,后脚原班人马又抬着一模一样的木箱上船,都不需要配枪,更不需要戒备,仿佛绝对不会再有打搅者,悠闲自得,大哥这招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大嫂知道后,会不会跟他翻脸。

仔细一想那女人的脾气,何止翻脸?恐怕不见血不罢休,大哥这么做,也是存在着生命、外加分居危险的,越来越爱戴会长了,为了兄弟们,为了云逸会,牺牲太大了。

大哥,按照路线来看,大嫂是往宋局长家去了!一间堪比宫殿的封闭空间内,拥有着各式各样的先进器材,百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女来回穿梭,富丽堂皇,此处乃整个云逸会之心脏,接货,出货,藏货,此处必定是第一道工序,面积大得无法估量。

十多位老者围堵着一面玻璃箱相视而笑,只见以光的原理,大型玻璃箱中,罂粟结出了颗颗果实,好似此次实验成功,几人互相握手。

另一侧,三十多名男子忙碌做着各种实验,桌中央,摆放着一系列的化学物品,甲醯胺、谷氨酸钠、苯和盐酸……末尾,一瓶标名为‘bing毒俏佳人’的物体可见便是他们要努力的成果。

待一句震慑性的话语响起,大伙纷纷转头看向摆放着上百台电脑一侧,来自各国的人们会意,纷纷耸肩,表示柳啸龙的私事发生在此处也见怪不怪,其中一男人以俄语道:会长最近似乎有点忙!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都捂好自己的眼睛!又一美人以英语回,或许是女人吧,她比较偏向女方,且大嫂身为一名出色警员,却始终未做过伤害云逸会之事,甚至帮着解出危机,令人深感佩服,想当初,多少人反对这个女人嫁入云逸会?直到武阳山的文物未被她告发后,全体再无意义。

且多次将大哥拉出阎王殿,有比这更适合大哥的妻子吗?在爱丁堡,若不是大嫂,云逸会早已崩溃,比起会长娶一个只会在家充当花瓶的女子,她更喜欢现在的大嫂。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们看似性格有隔阂,她却不这么认为,这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好战分子,不服输,坚持最终理想,情义放置第一位,都非池中物,一条路上的人物。

百来台电脑内,偌大地图中,处处闪烁着红色光点,却只有十位男女掌控,一中年妇女盯着一个红点不断向一个方向移动,冲电话继续严肃道:走的是丰宝路,按照时间来看,大约十五分钟到达!‘嗯,那边情况如何了?’女人转头看向结果的罂粟,禀报:已经结果,不过好似没有在阳光下来得理想,我们会继续努力!俏佳人已有突破,他们证实,无需麻黄草便可制造出!告诉会长,一个月之内,定给他答复!一位金发男子上前发言。

一个月!‘做得不错!’四个字,切断通话,看着手机,妇人笑了一瞬,大哥还会夸奖人了,虽说有些不习惯,但感觉还不错,继续盯着屏幕,指着一个在哥伦比亚境内闪烁的红点冲其他同事嗤笑:你们说他们会在这里守多久?三年了,他们也不嫌累,如果他们要知道我们早已不需要麻黄草,估计得发狂!这些所谓的刑警挺有意思的,我来玩玩他们,小南,放消息出去,云逸会制造‘冰一毒’需要大量的麻黄草,取货地点新疆一代!说完就又邪笑道:哦不,新疆、内蒙、印度三大地点不定!名为小南的男人上前指着妇人道:别仗着会长宠你,就擅自胡来,他们愿意守在哥伦比亚就让他们守,对待条子,得保持不得罪,不被得罪,中国有句俗话你该好好学习学习,狗急了会跳墙!且大嫂和这些人,彼此心连着心!妇人白了一眼:是是是,不逗便不逗,你们说这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抱得美人归?我估计,有点悬!小南摇头,见大伙瞪他立刻澄清:我不是损大哥,情商足以用零来形容,其实这个女人吧,用对了法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这么麻烦?他应该跟林护法学学!你小子不想活了?会长有那么糟糕吗?我就觉得他挺多情的!一位老者摸着山羊胡须帮说话。

切!小南不屑:这都多久了?毫无进展,还需要动用追踪监视,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追女人的!指指电脑里移动的红点,排场搞得挺大,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用来监视那些卧底的,把大嫂当什么了?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大哥平时风里来雨里去,时时刻刻站在风尖浪口,大嫂这么一闹,倒是令他精神放松不少,看着他终日为了云逸会奔波,很心疼,没有发现自从大嫂出现后,大哥的业余活动很丰富吗?妇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这个砚青,也算本事了。

不一会,聚集了七八十人,又一中年男子道: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如此,笑容多了不少,上次还冲我笑呢,以前成天寒着一张脸,看了怪不好受,现在儿女成双,老婆也唾手可得,他的这个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团员!落云山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明年便是大嫂回家之时,其实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到时把大嫂带过去,这事也就成了!小南一副多此一举的态度。

妇人却警告道:你小子别给我乱来,现在这样挺好的,他该放松放松了,哪能成天都是云逸会?确实,只要大伙一句话,大哥便不用如此的费尽心机,大嫂如今算是彻底被收服,只不过还需要一根引导线,来将她引爆,当然,她不知道这个引导线究竟是什么,她对砚青并不了解,可她也是女人,且还是过来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个引导线猜得不错,定是落云山,四年,准备了四年,如果哪个男人愿意为了她一句话,而牢记于心,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说过,而他却突然有一天,为你实现愿望,那么她立刻就休了家里那个,投奔过去。

砚青啊,这都十二点了,你就睡这屋吧!凤知书边铺着床铺边慈爱的笑道。

砚青抓抓后脑,点头道:那成,宋鑫他们今晚不是在的吗?怎么不出来见我?他是带儿媳妇回来了,可能睡了吧!说完便走了出去:明早不就看到了?也是,吃早饭都一桌呢,走到浴室开始沐浴。

而隔壁屋子里,宋鑫并未安眠,一直看向紧闭的木门,他该把那三千亿的事告诉砚青吗?或许因此,她就回去和妹夫好好过日子了,可还怎么在老婆面前抬头?爸爸也会打死他的,砚青更不会放过他。

只是看着那两人还不肯复婚,心里难受啊。

‘叮咚!’随着门铃声响,立刻起身打开一条门缝,当看到是柳啸龙后,更愧疚了,他没脸去见他啊。

老局长已是一袭灰色丝质睡衣,合上报纸瞅向门口,见两手空空便不理会。

凤知书边把人拉进屋边合上门,乐道:啸龙你这孩子,都多久了?现在才知道来看我们?岳母!柳啸龙微微弯腰,后来到不曾起身的老局长面前,边坐下边道:岳父!老人抬眼将女婿上下打量一遍。

柳啸龙显得万分拘谨,突然有些后悔坐下来一样,坐姿过于霸气,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立刻放下叠加在一起的双腿,伸手微微松松领带:我有什么不对吗?老局长好似在审视一件怪物,摇摇头:你倒是没问题,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诚意?某柳拧眉问出,表情很是彷徨,仿佛真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诚意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别人就看得出来!老人见女婿不开窍,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比如说我,去岳父岳母家,都会拧着诚意去,诚意是要拧出来的!摇摇手里的报纸。

柳啸龙顿时明了,起身道:我这就去给您拧来!老人冷哼:少来这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问你要东西呢,下次记住就行!难道不是在要吗?男人抿紧薄唇,再次规规矩矩的坐好,挤出一个笑容:岳父,我是来找砚青的!你找她做什么?都离婚了!这不是想着复婚吗?老局长瞪了一眼:离婚复婚,你们把结婚当儿戏吗?好了好了!凤知书将茶水放到柳啸龙面前后,锤了老头子一拳:人都来了,你就不能见好就收?妇人之见!老人推开妻子,没好气的瞅着女婿:当初结婚时,说什么了?好好照顾她,结果呢?照顾出个第三者来,你说说你,我都没脸说,每当别人一问起这事,我脸都红!柳啸龙有些坐立难安,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点头,表示承认错误:我向您保证,这等事,断然不会再发生!还再发生?我告诉你,云逸会的把柄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再来我可不会再留情,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不听老人劝告,往后做事先过问一下我们,不要一意孤行,吃亏的是你自己,现在知道不对了吧?是!您说得对!某男点头,一脸悔悟。

怎么说,权威也比自己重,所以老人没再刁难:知道错就好,两口子过日子,得相互尊重,相互照应,顾及一下双方的颜面,怎么说砚青比你小,凡事多让着她点,这孩子要交心了,会非常懂事,你看她,这些年,面对那些媒体时,哪次有让你颜面扫地过?从来都说谷兰是你的恩人,照顾她是应该的,有说你是个负心汉,欺骗她的感情吗?没有吧?在外面,她给你丢过人吗?是啊啸龙!凤知书削着苹果,也道:这孩子虽然自小失去了双亲,可懂分寸,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怎么说也在警局待了十多年,知道为人处事的道理,别说是她,要是我丈夫成天往他的初恋情人那里跑,也受不了,就算他说得再冠冕堂皇,心里也痛,你可以把你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上想一想,如果你的妻子总是跑向她的初恋那里,你就不介意吗?柳啸龙抬抬眉,点点头:我难受!这不就得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自己都不好受,又怎么要求她不在意呢?好在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老局长见女婿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扫除:总而言之,你这个女婿呢,我万分满意,也是我欣赏的类型,有担当,撑得起一片天,可别得意忘形,这只是我们的个人见解,砚青会不会赞同,那还得你自己来努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说再多,都会令她反感!某柳笑笑:岳父放心,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再次嫁给我的,那么现在可以叫她下来吗?可这大晚上的……岳父,是这样的,有几个专门研究天文方面的手……‘下’字被逼回,在一个局长面前充当黑社会,太不理智:员工,说明日的日出很旖旎,恰好砚青也说跟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所以决定带她去找这种感觉!凤知书双手合十道:听起来是挺浪漫的,老头子,你去叫她!这孩子真有心,平时都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时间去看日出,女儿真有本事,抓住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

老局长听得也心里美滋滋,却没表现出来,马上就要成为总局长了,言行举止得庄重,那些得意忘形,从此后,与他无缘了,来到干女儿的房间,将女婿的来意一字不漏,外带稍作修饰的讲出。

我不去!砚青一听完,立刻果断的拒绝,拨弄着吹干的头发,拿出一套睡衣,见老人没离去的意思便烦闷道:干爹您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浪漫就是去找死,真的,下午那场雨您知道吧?老人点点头:知道啊,还下雹子了呢,打得整个市里的车子叫个不停,可这跟你们去看日出有关联吗?提提裤腿,坐在了单人沙发里。

他居然就在那时候带我去麦田了,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什么是浪漫,要不是有口井,早被砸死了!这个人生呢,难免会有意外,可你又怎么能预知到太阳会落下来把你砸死?看个日出还会要命不成?砚青抱着睡衣坐在床上,烦死了,摇头道:要去叫他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她才不觉得他能带她找什么浪漫,真的很困。

老局长立刻沉下脸,低吼道:不去明天就给你记旷工一天!你……某女急了,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旷工,这个月努力到现在,还有六天,就拿全勤了,要的不是那个奖励,而是荣誉,起身叉腰道:您这是假公济私!我怕什么?反正我都要走了!自己去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要走出。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这根本就是在耍赖,柳啸龙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全都向着他,搞得她很不懂事,很蹬鼻子上脸一样,气急败坏的整理整理散乱的头发,也不扎了,披散着走出。

哀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黑着脸走出大门。

柳啸龙眉开眼笑的冲老局长道:岳父,谢了!后紧跟而出。

车子开了十分钟,砚青才转身冲着开车的男人指控:你说,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人品好,有什么办法?柳啸龙几乎是脱口而出,似乎觉得此时不是耍威风的时刻,立刻偏头,果然,女人一副要立刻下车的表情,改口扬唇:要不然怎么娶得到你?‘哗啦!’一盆水将熊熊大火熄灭,砚青高傲的伸手拨弄着刘海,挑眉道:算你会说话!根根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认真的盯着前方大路,打破再次降临的沉默:砚青,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说说看!你也有不明白的事?而且还来问她,虚荣心暴涨,只要她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是这样的,你心中的这瓶黑气……你看它是在你的心里,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放出来比较有益身心健康,黑气反之便是毒气,不慎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砚青捏紧双拳,会不会说话了?干脆不搭腔。

柳啸龙见没效果,继续道:你到底在气什么?还是希望我怎么做?自己琢磨去!某女垂头玩弄着青丝,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问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连自己都没脸说出口,在气曾经那两行泪,在气那首该死的情歌,在气这辈子还未为她献上一曲,在气五年了,没陪着度过一个生日,在气……也不过是一个保证,往后逢年过节都要陪着她,带着一家人去游玩,不要求跟云逸会相比,最起码也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要求太多了吗?每一个女人应该都是想这么要求自己的丈夫吧?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现在两个人算是一个过渡期,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给她这个保证,那么复婚后,她再要求,他却说当初没这一项说法,她又该何去何从?要的只是一个安全感而已,不求大富大贵,不求位高权重,只求所有女人能拥有的,虽然平时做事像男人,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男人有些惆怅,是啊,他并不了解她,没关系,总有摸透的一天。

砚青不再去看:幸福不是靠嘴要来的,我想要的那些,如果你做不到,我情愿去剃度,看破红尘,从此常伴青灯,成为一代大师!柳啸龙整张脸都跟着抽了抽,劝道:砚青,你可别冲动,我琢磨还不行吗?你就等着再次嫁给我吧!琢磨,这要怎么琢磨?再去问手下……好吧,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们了,没一个能成事的,只会搞些乱七八糟,最后吃瘪:现在我们先来第一步,把浪漫的感觉找到,知道吗?明日的日出,相当漂亮,几个手下极力保证的。

真的吗?嗯,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一轮倾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赵匡胤亲笔之作,定超越!说得那叫一个真切,仿佛这将是一个最最令人遐想的日出。

砚青倒是有了点期待,出都出来了,可以说满心的想一睹究竟,好吧,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她决定冷落她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到达顶峰时,车子停靠在了悬崖边,前方是专门供人欣赏美景之地,还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约会最佳场所,砚青看看时间:你不觉得来得太早了吗?四点那些上班族就开始忙碌,到时堵车怎么办?等待也别有一番情调!柳啸龙拿出许多点心:无聊了可以拿它们打发!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日出不好看,她就要他好看,白痴也得有个度!就这样,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山下起了浓雾,砚青眨眨惺忪的眼,无力的降低座位:我受不了了,你一会叫我吧!白天还有工作呢。

柳啸龙同样精神不振,经过昨日的风吹雨淋,都有轻微的感冒,偏头想回答时,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伸手将一缕覆盖在红唇上的发丝扶去,大次次的欣赏着可爱性感的唇瓣,娇艳欲滴得令人想深深的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最终还是没禁得起诱惑,一手撑在车窗中,一手抵在女人的后座上,倾身垂头对准嘴儿道:砚青,现在睡了,待会再醒可就难了!无回应。

将鼻尖顶住小俏鼻,灼灼其华的凤眼内,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辉,轻声道:再不醒,可别后悔!依旧无回应。

闭目,细腻的张口含住了小嘴儿,歪头换着角度以舌尖描绘,寂静的空间内,散发着叫人心痒难耐的‘啧啧’声,一举一动都细微得不足以惊动极度渴望与周公周旋的人儿,一个不带任何情se的淡吻持续了三分钟。

忽然,男人故意吸吮住女人的下唇,牙齿调皮的轻轻一咬。

唔!砚青皱眉,散发出不满的哼吟。

柳啸龙瞬间睁开眼,眸子内渐渐覆盖上**,而妻子却依旧不闻不问,惩罚性的直接双手抱住了其头颅,狠狠的加深,舌尖大力撬开牙关。

色狼?某女大惊,还未睁开眼便一拳头招呼过去。

‘砰’嘶!该死的你能不这么粗鲁吗?正中眉心的镜框,鼻梁骨被金属抵得传出刺痛,晕头转向的躺回驾驶座,揉着脑门瞪视着某个装无辜的人。

砚青一副认错态度,可不对啊?是他偷袭她,干嘛道歉?换上鄙夷的表情:谁叫你偷吃我豆腐?伸手护住胸:色狼!我是你丈夫,我就是吃了,那也是理所当然!愤愤的回嘴。

可我们还没结婚,这期间你给我规矩一点,否则直接送扫黄组去!柳啸龙一听,可气了,他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翻身开始去扯女人的衣服。

某女花容失色……三分钟后,砚青整理整理凌乱的外套,继续闭目养精蓄锐。

一旁,柳啸龙揉揉乌青乌青的右眼,这女人真是……愤恨的戴好眼镜,双手环胸也闭目养神,等结婚了,不搞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就跟她姓去。

叽叽……咕谷……咕谷……鸟儿欢快的停靠在黑色车顶来回跳跃歌唱,里面的男女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不论它们怎样吵杂,也毫无反应,就在一鸟儿刚要撅起屁屁拉便便时,猛地抬头,后噗噗着翅膀远离。

砚青先是揉揉眉心,后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左方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一块光艳夺目的玛瑙盘,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一片祥和,倒抽冷气,边看着这美得过度的一幕边伸手扯扯旁边的男人:柳啸龙,快看,好漂亮啊!卷曲的长睫微微一动,后慢慢打开,但并未看去女人所指的一方,偶尔自然的瞅向右边高空,后皱眉,原来不是这边?也看向了左方,扬唇道:怎么样?没骗你吧?砚青打开车门,发现周围看的人还不少呢,冲过去坐在石凳上,手肘抵着桌面,带有品味的欣赏,待男人递上两瓶饮料后,边轻抿边惊呼道:哇,日出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呢!一句话,引来周围趴在栏杆上的十来位看客转头,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一位混血男子出现后,那穿着,价值不菲,为了不自找麻烦,就又将视线对上了红日。

旭日东升啊,柳啸龙,想不到你这人还是有点情趣的!砚青由衷的赞叹,好美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柳啸龙见美人如此愉悦,自然心情不差,指着天边的万丈霞光解说:最美艳动人的日出,定要在最佳时机欣赏才算……为何那些人那样看着他们?见两个看‘日出’的人说得振振有词,大伙明白了,不知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才算意境!此时此刻,恰到好处!某柳继续说完。

砚青连连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得不错,我跟你说,小时候也跟爸爸妈妈看过几次,长大了太繁忙,没时间来观赏,好怀念啊!拿起饮料大喝一口,目不斜视的盯着火日,等待着它完全升起的那一刻。

柳啸龙也认真的眺望而去,一副‘只要你真的开心就好’。

看着看着,砚青抓抓侧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它越来越小了?怎么可能?我没发觉!男人摇头。

又小了,柳啸龙,今天的日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天啊,难道世界末日是真的?你看你看,又小了……砚青慌忙站起,瞪大眸子,乖乖,又小了,而且山下的大雾……毫无踪影,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也站起的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砚青抬起有些发抖的右手,看着表中时间,六点半……六点半……下午……瘫坐而下,这才叫真旷工,美景也无心力去观赏了,周围一切都不再美好,反而连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都变得呱噪,呕心沥血的维持了二十四天,却因为今天而荒废,一个会旷工的警员,还有什么脸要求去总局?柳啸龙却没多大反应,无所谓道:没关系,日落也挺美……‘砰!’将手里的一瓶子饮料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胸口,起身气呼呼的怒瞪了一眼,扭头冲向一辆即将离去的私家车,拦住,祈求道:帮帮忙,我急着下山……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坐下后,掏出香烟愤愤地抽了起来,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单手叉腰,没好气的瞅着夕阳余晖,就说嘛,日出哪能在西边?盯着滚在地面的饮料瓶,不屈不挠的想着下一步。

看电影,就算下冰雹,也打不着,更不需要等待如此长久,可最近上映的电影……倒是有一部挺新颖的,且听说剧情极为逼真,就不信还会以不欢而散来收场,再次闪现出了那副古画,如果这就是天意,他也不介意逆天而行!南皇幼稚园,眼看大伙要走出排练室,柳辰奕拿出了一块包装得相当可爱的橡皮,芽儿橡皮坏了,这个是她现在需要的吧?两天,上午见她的橡皮被掰断,想了想,走向前方脱掉天鹅装的女孩:给你!林芽儿一听那声音,就有些排斥的模样,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男孩满脸的期待,她已经很努力不和他交流了,为什么他还要和她说话呢?班里的所有人都避开她,所有人都不乐意和她玩耍,也明白了自卑为何物,多少次面对着镜子试图发出声音,总是徒劳无功。

仿佛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死,盯着那橡皮,和男孩绝美的容颜,明明那么多女生要和他玩,他都不乐意,非要来招惹她。

给你!柳辰奕很执着,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表情,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有时候,他觉得他和她很像。

林芽儿想起中午橡皮是断裂了,一定是看到了吧?抿抿小嘴儿,伸手拿过,对视了一会,后裂开嘴笑了起来,伸手比划道‘谢谢!’笑了呢,柳辰奕不敢置信,傻傻的看着世间最美的笑颜,也僵硬的裂开嘴,后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也是!哎哟,你们两个终于和好啦?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排练都累了,回家吧,柳辰奕,你奶奶已经来接你了!女老师温柔的弯腰推着俩宝宝的后背:听话,回家了!柳辰奕点点头:知道了老师,芽儿,我们一起走吧?伸出了小手。

老师见林芽儿有些迟疑,就主动抓了那手儿送到了小男孩手中:同学要互相友爱,不可以不喜欢谁谁谁知道吗?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嗯!两个宝宝一起点头,后手拉手向外走,快抵达门口时,柳辰奕扭头道:芽儿,以后不可以不理我,以前你最喜欢我了,经常亲我……林芽儿立刻踮起脚尖,飞快的在男孩嘴唇上亲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对,就是这样,不过你只能亲我一个人,知道吗?见芽儿点头,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橡皮的魅力真大。

宝宝们并没去砚青家,最近妈妈都太忙了,说没空招呼,这些大人,哪里那么忙?见弟弟妹妹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立刻炫耀似的拉着芽儿走了过去:你们怎么还没出去?老三笑道:哥,你们和好啦?见芽儿一脸笑意就道:对嘛,多笑笑,才好看,芽儿,你要多和我哥在一起玩,奶奶说,你们长大后是要结婚的,所以在男生里,你只能和我哥在一起知道吗?林芽儿点头如捣蒜,至于结婚什么的,她无所谓,只要能和柳辰奕在一起,别说结婚了,过一辈子她也乐意。

你们在说什么?柳辰奕是春风得意,虽然没再笑了,可神情相当爽朗。

雪儿眨巴眨巴大眼,摇头道:小丫说我们还是小孩子,男生要想成大人,就必须得长胡子,女生要长大,除非大姨妈来了,大哥,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不是那个姨妈哦!那是哪个姨妈?柳辰奕抓抓后脑。

小丫宝宝粉认真的点头:是真的,我阿姨说的,等大姨妈来了,我们就长大了,我好想长大啊,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来?男生们纷纷摇头,都开始伸手摸着下颚,胡子,什么时候才会有胡子?柳辰玄小大人一样,将一手环在腋下,一手摸索着下巴:我看我爸就天天用一个像木瓜一样的东西刮胡子,大人们叫这个为剃须,是不是刮啊刮,胡子就刮出来了?胡说!柳辰奕伸手敲了弟弟一记:你见哪个小孩子长胡子的?好了,奶奶在向我们招手了,走吧!雪儿还在纠结大姨妈的问题:三哥,你平时什么都懂,你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么?老三耸肩:我只是今天不知道,明天我就知道了,回家!柳辰玄,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们长大的方法哦!知道啦!烦人!夜里,柳家。

书房里,一大一小,老三乖乖的坐在沙发里看书,时不时瞟向正在写着什么的父亲,饭只吃了几口就来处理工作了,说八点还要出门,那他就必须此时此刻发问,想了想,走过去摇摇父亲的手臂:爸爸,问你一个问题!等了三十二分钟,等不下去了?男人头也没抬,翻阅着资料漫不经心的开口。

算得还真准,宝宝点点头:爸爸,我问你,女生的大姨妈是什么?挥笔的动作停顿,垂眸与儿子对视,发现对方还挺求学,不耐道: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您就告诉我嘛!奶奶叫我来问您的!出去玩!好嘛,不说算了,灵机一动,换个方式道:那爸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和你妈结婚后!哦!看来要想知道大姨妈是个什么东西,必须得等结婚后了,反正答案他是有了,转身走了出去。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瞅着紧闭的门喃喃道:谁告诉他这些的?不一会,见门又开了,这一次,换上了笑脸:雪儿,你有什么问题吗?爹地!雪儿爬上父亲的双腿,搂着其脖子可爱道:爹地,大姨妈是什么?头冒黑线,拧眉道:你们都听谁说的?同学说的,您告诉我,我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才来?那一天,家里人就再也不会小看她了,因为她是大人了。

柳啸龙揉揉眉心,甚是烦闷:长大了就知道了!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和你妈结婚后不就知道了?那我也要和妈咪结婚!宝宝是这么想的,回头就去找妈咪结婚去。

男人无语,瞅着孩子看了会,扬唇笑道:这样,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灰太狼的故事!雪儿翻身下地,天真的看着父亲:那您知道小灰灰是谁吗?我只听说过小黑黑!小灰灰是谁,他哪里知道?宝宝鄙夷的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都不怎么陪他们,还讨论灰太狼呢,连小灰灰都不知道,妈咪都知道,爹地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不过大姨妈要等结婚了才来,奶奶说长大了才能结婚,不还是要等长大了吗?被女儿鄙视,柳啸龙哭笑不得,这些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将处理好的工作堆放在一起,拿出手机道:离烨,明天会议报表已经处理完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来家里书房拿!‘大哥您干什么会回不来?’跟着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是是是,您别生气,我收到了!’放下手机,想着前两次的教训,对这次看电影其实并不报多大希望,且能不能请到人还是一回事,有些颓废的瞅着资料长叹。

‘吱呀!’老大推开门,冷冷道:想不到您对讨好女生还真有一套,谢谢了!关门而去。

男人缓缓仰起头,咬咬牙,无力的倒进椅背里,大手狠狠揉捏着太阳穴,许久才起身将金笔熟练的送进胸前口袋内,大步出门。

扎死你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扎死你!卧室内,砚青已经换上一袭睡衣,拿着剪刀狠狠戳着男人意气风发的照片,依旧不能解气,瘫倒床榻,望着吊灯的眼,挂着水汽,一辈子,第一次一个月,表格上都是勾,这下好了,多了个叉叉,那么的刺目。

以前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想不到这男人比她还衰,反正碰到那王八蛋准没好事就对了。

‘叮咚!’谁啊?大晚上的,没看正烦……话到一半,看到那张脸就说不下去了,立刻要关上。

柳啸龙伸手抵住木门:砚青,听说电影院新出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你放心,这次一定包你满意!滚蛋!‘砰!’男人继续敲门,奈何对方仿佛故意不闻,等了十多分钟才单手插兜,转身背靠着木门望天花板。

屋子里,砚青气得快呕血,坐在沙发里直生闷气儿,是不是在他眼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玩而已?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努力的在争取?不是她离不开爹,去到总局,不是也算是一种成功吗?丁点不为她着想。

门外,柳啸龙抬起了左手,摩擦着婚戒,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并不气馁,倘若再次敲门,依旧会碰灰,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拿起手机找出了‘大舅子’的号码,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冷冷道:听说你目前还未有理想的工作吧?‘是龙哥啊,是啊是啊!’声音万分激动。

柳啸龙嫌恶的拧眉:叫谁哥呢!‘啊?……哦哦,妹夫!’你们中国有个古人,名为阿斗,我不希望你真的成为他,这样,我现在要找砚青出去看电影,她不愿意见我,你给我想想办法,比如那个什么三千亿的!‘不行啊妹夫,我说了,我爸会打死我的!’事要办成了,恰好我身边少名私人秘书兼助理……没等男人说完,那头立刻给出了答复‘事一定给您办成,妹夫啊,你真是新一代好男人,砚青嫁给您,那是她的福气,呵呵,就请好吧!’啧啧啧,这是好事,看来这柳啸龙是百分百给出了诚意,如果他当了他的秘书,那么不是可以替砚青监视他吗?往后还可以帮他挡掉那些莺莺燕燕,这个主意太棒了。

柳啸龙看着电话长叹着摇摇头,似乎有点后悔让这类人入伙了,不过他有自信将一个废柴打造成天才。

砚青仿佛感应到男人还不曾离去,可她真的不想再陪他浪费光阴,浪漫感觉没找到,失败倒是一大堆,起身走回卧室,爱等就等去吧,这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宋鑫,立刻整理整理情绪,礼貌道:哥!‘砚青,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做哥的没脸说!’舔舔唇瓣,盘腿而坐,揉揉长发:呵呵,哥,别告诉我你又闯祸了!‘是上次那事,就是耶稣那事,那三千亿其实……其实……’有口难言一样。

可砚青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警察哪是白当的?立刻蹙眉:继续说!声音极为清冷。

‘是我向妹夫去借的,他给我了,我都给耶稣了,否则现在早死了!’手机滑落,她就说嘛,宋鑫哪能那么聪明?耶稣确实有人在中央,可这事过去那么久了,就没再问,抓了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三千亿……三千亿……伸手捂着脑门,垂下了头,见电话还在传出悉悉索索的道歉声就怒吼道:你他妈的干嘛去找他?啊?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还?你就等着让干爹揍死你吧!想到什么,又拿起来问:你怎么好意思去问他要的?‘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没人可找,砚青,我们根本就不用还,你好好跟他过不就好了?’宋鑫,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当初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说如果,谷兰这事是真的,他真的包养了女人,那你让我情何以敢?泪落下,她就怕他去找柳啸龙,结果他还是去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当初那男人可没说来追求她,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这是我欠你的,而且那不也不是真的吗?你就不要怪他了!’砚青抹了一把泪,哭喊道:你欠我的?我有让你欠吗?钱是你自己借的,就你自己还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如果当时柳啸龙不借给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死了就死了,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干爹把你养这么大,他又怎么办?‘我真的长教训了,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要觉得骂我揍我解气,就随便来吧!’反正你自己还去,三千亿,你要早说,当初收网时,我会把一部分归还,现在都上缴了,你才来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三千亿啊,他柳啸龙就是个冤大头吗?你说要就要,没想过还不起?我们一家全部卖了,值这个钱吗?‘砚青你不要哭啊,我真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吗?’少给我来这套,我真怀疑他为什么会给你,宋鑫,希望你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不能老去依附别人,是,他是有钱,可你要知道他的钱那是拿命换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去找他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请你相信我!’算了,只要你别成天想发横财,我也就欣慰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踏踏实实的做人,钱不用很多,够养家糊口就行,那么容易就成为大老板,世界上哪还有穷人一说?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你不和他复婚啊?’这事我会解决,好好孝顺干爹干妈,好好对嫂子!恢复理智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再次倒进枕头里,她能说什么?从小干爹把她抚养长大,对她比对宋鑫好,这是她欠宋家的,如果说狠话,让他自己去还,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发财梦了,可她要如何还得起?几辈子都还不清。

天文数字,这柳啸龙也真是的,不是从不吃亏吗?明明知道是热包子打狗,还是做了,明明知道可以从庇佑教得回,却还是要把功劳全部给她,一个国库亏空的布勒多,值那么多吗?整个一傻帽,宋鑫要不告诉她,那么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当初要是真的分了,不知不觉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债,她知道,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借给宋鑫,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价值三千亿,哦不,三千九百亿,他未免把她捧得太高了吧?不知道摔下来后疼不疼,伸手捂住了脸,水珠自指缝中滑落,更知道宋鑫突来的电话,是那男人威逼利诱的,时间太凑巧,可她并不责怪,因为他当初不愿说,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还是为了她。

不如不知道呢,她要是他,会一辈子不说,因为那个人一定还不起,徒增悲伤罢了,也看得出这个人不会哄女人是千真万确的,并非故意戏弄她。

三千亿啊,据她所知,可是他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要是她,肯定无法如此大方,毕竟那钱来得太不容易,为了这些钱,她曾经扬言将他就地正法七个年头,为了这些钱,全世界的警员都扬言将他送入大牢。

真的好想问一句,她在他心里,到底价值多少?擦干满脸泪花,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如果要说什么拿一辈子去还的话,那她就跟他复婚去,反正她不觉得她还得起,还有资格去提要求吗?三亿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打开门,果真见男人还在外徘徊,仰头和颜悦色道:电影呢,也别去看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柳啸龙并未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难道不是吗?砚青没好气的反问,后走进屋。

男人跟着进屋,反手关门,后无温度的开口: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可以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况且我柳啸龙需要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吗?砚青吞吞口水,瞪起了眼:那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结婚吗?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说啊,继续说!柳啸龙仰头,松松领带,烦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跟你这女人在一起,就无法冷静,这样跟你说,在我心里,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某女白了一眼:你这么多钱,你要我怎么还?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见对方一副好笑,就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确实有想利用这个来使得你跟我出去,我也只是让你跟我走,没有说去结婚,我只是想去看场电影!越说越急躁,一屁股没风度的坐进了沙发。

看着男人在那里焦急的解释,砚青再次红了眼,第一次这么想过去狠狠抱住这个男人,可还不行,这个时候就妥协,将来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得扛住,说不定就是他一贯用在商场的奸计,看,她这不就想过去抱住他了吗?你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结婚了?柳啸龙一副彻底被打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我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报恩心态!砚青还在纠结:问题是,我们家就是欠了你巨款……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的钱,不也等于是你的吗?男人实在不明白他都不在意了,她还在意个什么劲,中国的女人太令人费解了。

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欠你的了!砚青立刻指着男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柳啸龙愣了一下,这叫什么?不冷静的后果,挑眉,双手环胸,靠向沙发,淡淡的审视着:算盘打得够响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砚青不自在的耸耸肩:我又没逼你说!可你要不嫁给我,我这心里它也憋屈!某女瞬间炸毛,起身指着男人控诉: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柳啸龙,说要我不在意的是你,现在又要我在意,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肉偿!某柳垂头长叹:你不相信我能做到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对吗?砚青收回手,想了想前两次的约会,挑衅的点头:按照你那种非人类的追求方式,我还真不抱任何希望!男人闻言,眼底闪过失落,但并不灰心:你去换衣服,定让你满意就对了!反正这部片子他比较欣赏,连他这种向来不喜看电视的人都接受了,必定效果不错。

砚青想的却不是这个,提要求:那我以后不会存在内疚,那三千亿……咱就别纠结这三千亿了,再晚,电影院就得关门了!看来感情和商业不同,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了。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双手揣兜不在意的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这个问题很深奥,柳啸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正儿八经道:那要看我能赚多少!也就是无价喽?砚青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抬手揉揉后颈。

柳啸龙狐疑的眯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作甚,淡淡的瞅着一会,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淡漠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欲言又止。

女人弯腰对准俊颜飞快一吻,后懒懒散散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男人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一声,等卧室的房门合并后才轻笑,如此心甘情愿的献吻,比起圣诞夜那次,更让人……大手摸摸被亲过之处,如果这就是爱情,他希望是永恒。

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涌上头,脸颊飞上红霞,走进浴室,果真见满脸通红,好似觉得过于丢人,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消火。

等砚青穿戴整齐出来后,男人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家里杂志确实不少,可她不记得有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去电影院也不知道穿休闲一点:我可警告你,要是不好看,浪费我时间,定找你算账!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男人放下书刊,起身率先走向了屋外。

也是,电影嘛,再难看不也是电影?而且还是爱情电影,莫要亵渎人家导演的心血,秉着这种心态,满意的出屋。

市内最大电影院内,两人排队购票,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密密麻麻的,气氛还算不错,小情侣手拉手,让人羡慕,砚青见不少女人对柳啸龙不停放电,立刻伸手牵住了男人。

柳啸龙回头:怎么了?大手却没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买你的票!女人白了一眼,长得太让人不放心了,他倒是毫不自知。

这时,旁边一对男女吸引了砚青的注意,主要是他们的话令她无法忽视。

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一位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的做着解释:我真三十四岁,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而且你看我这头发,乌黑乌黑的,不要相信谣传!女孩温柔似水的依偎进其怀中:我这不是不放心才问的吗?他们都说你四十岁了,可以做我爹了,我说也不像!砚青嫌恶的皱眉,别说其他人了,她看那男人长得就够老的,当然,那头发不像是染的,就算三十四好了,配她也有点大吧?在古代,可不是爹?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大倭瓜还偷着乐呢。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嗯!双双入场,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子,砚青拿过爆米花边吃边道:是什么电影?待会你就知道了!好小子,还弄得挺神秘的,拿起酸酸甜甜的橙汁饮料喝了几口,就见刚才的老倭瓜坐在了正前方,那一头增亮增亮的黑发让她都羡慕,营养得搭配得多好才能养出这么一头秀发?而那女孩很不注重社会风气,恨不得黏在那老倭瓜的**里去。

时不时还亲几口,算了,眼不见为净,看电影,是哪部爱情片如此吸引人,两百多人呢,情侣居多,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会选,就在影片开始播放时,‘电锯惊魂’四个大字占据了满屏,小嘴儿里的橙汁以一条直线喷出。

老兄,有才,太有才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意外,因为脑海里只想到了爱情片,连搞笑片,亦或者恐怖片,她最爱的警匪片都没考虑过,能不失态吗?啊!一声尖叫,惹来所有人的主意,砚青大惊,直勾勾瞅着前方那乌黑秀发上沾满了水份,闯祸了。

女孩起身指着砚青怒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了?随便把水往人家头上喷,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喂!小妹妹,说话留点口德,我有说我是故意的吗?砚青边瞪着女孩边拿出纸巾倾身给老倭瓜擦头。

老倭瓜深吸一口气,摸掉额上的粘稠,烦闷道:算了算了!我留口德?你说吧,今天这事没完,我老公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说完就端起自己手中的可乐就想泼过去,手却被禁锢,呲牙道:放手!柳啸龙毫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头套,值多少,赔你便是!砚青还在极力的给老倭瓜擦拭,头套?不相信的捏起狠狠一扯,张口结舌:哎呀,还真是!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头发黑得有点诡异,捏着头套左看右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哇,太神奇了!真看不出来!老倭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满头白丝,且秃了大半。

女孩傻了,手里的可乐杯‘砰’的一声落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何止是像她爹?爷爷都不为过,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变态!拿着包包立刻走人。

一秒变爷爷,噗!周围的笑声不断,仿佛这比电影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也坐回,见老人走了后才冲柳啸龙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还需要去发现?男人不以为然,仿佛一眼识破再平常不过。

是是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得给人家留点情面是不是?多尴尬呀!那老倭瓜一定得气死,柳啸龙也真是的,都不给人反悔的空间: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头挺眼熟的!柳啸龙叠加起双腿,瞅着荧幕散漫道:不就是你们圈子里的胡督察吗?‘啪!’这次轮到砚青落掉饮料了,是啊,照片她见过一次,胡督察,想去总局,第一道工序就找这个老头盖章,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柳啸龙一见就能发现那是头套,双手抱头弯了腰。

放心,你和他,永远不会打交道!柳啸龙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后背。

砚青压制着怒火,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不知道她要入总局的事,且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苦涩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幕,她这一刻才明白陆天豪第一次陪她那一夜的感受,生不如死。

此刻一定乌云罩顶。

柳啸龙看得倒是起劲,咂舌道:确实够逼真的,你……无意间看到女人表情木讷,担忧道:你还好吧?你知道我们最近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为的是什么吗?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想冲业绩吗?是啊,冲业绩!砚青瞬间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组拼了命想驻扎总局缉毒组去,而刚才的胡督察就是第一道程序!柳啸龙薄唇微张,彻底语塞,怎么不早说?安慰道:我相信只要你努力,终会达成所愿!女人摇摇头,擦掉水泽:算了,不怪你!怪她轻信于人,电锯惊魂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更吸引人眼球,只是现在她没心情看了,愣是陪着看完,后快速冷着脸向外走。

到了大门口,柳啸龙才道:你别灰心,明天我们去玩热气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我有点事急需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唯恐对方会不答应,快速脱身。

啊?那个……砚青苦涩的仰头,要拒绝时,人已消失,不去吧,三千亿,去吧,再次捂住了脸,老天爷,您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这么折磨人了。

浪漫的感觉她有点不想要了,人生中可以剔除,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热气球,听起来不错,一个恐高的男人,居然带她去玩热气球,一辈子,还真没玩过,再信他一回吧。

夜半时分,软床中,女人满头热汗,好似睡得很不安详,脑袋晃来摇去,仿佛被恶鬼压床,无法从痛苦中醒来。

柳啸龙,我恨死你个王八蛋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热气球突然没油,正剧烈的下降,疯狂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下面是荒山野林,如此高的幅度,下去了还能活吗?没事没事,抓紧我!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安抚道: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呵呵,鬼鸳鸯挺好的!我去你妈的鬼鸳鸯!倏然大骂着坐起身,看着黑压压的卧房,剧烈地喘息着擦掉冷汗,做梦呢,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和姐妹们天人永隔,不不不,她决定不相信他了,什么浪漫,她真不要了,尼玛命都快没了,要浪漫何用?急急忙忙下床,穿戴好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门,午夜梦回还未清醒般,小手儿使劲按着电梯按钮,披头散发的冲出小区,打来一辆车报出地址。

刚才那不是大嫂吗?她回来了?我就说嘛,迟早的事,你们还不信,钱拿来!山下守卫们立刻活跃。

到了柳家,砚青熟门熟路进屋,直奔主卧,‘咚咚咚!’敲门。

三分钟,门突地打开,一把漆黑手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吓得立刻举起双手。

是你?柳啸龙收枪: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砚青粗喘着扬起头,给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要苦涩:我决定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谅你了!我可以问理由吗?宋鑫那事不是说不再提吗?语气相当不满。

不是那事,我不喜欢热气球行了吧?那深夜爬山?深夜爬山?某女一想,浑身汗毛直立,肯定会出现豺狼虎豹,摇摇头,真的快哭了。

柳啸龙琢磨琢磨,后打响指,邪笑道:来点刺激的,不是喜欢蹦极吗?我们去蹦极!到一半,绳子就断了,砚青见他还要说,心惊胆战的双手作揖:总之我求求您老,别再出幺蛾子了,我真的原谅你了,柳啸龙,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我现在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你不信自己看!指指泫然欲泣的双眼:我是认真的!可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很不开心吗?我那是装的,其实很浪漫了,虽说都差强人意,可只要是两个人一起携手度过,就是浪漫!另一个意思便是‘求求你放过我吧,还想多活两年呢!’,她算是彻底被他打败了,不服都不行,以前吧,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没想到这家伙,简直就是扫把星、穷神、瘟神、丧门星附体,还不足以形容,你说雨中漫步而已,四月天的,居然还下起了雹子,当然,这事往年也有过,可几年才一次?偏偏就给她碰上了。

再说说那看日出,谁他妈的去看日出却看到日落?连看个电影,多么不具备攻击性的活动?都能惹出大麻烦,刺激的还了得?柳啸龙看出了砚青表情不对,没有深层去思考,反正听到了原谅的话:真的原谅了?那明天我去接你!不不不,我只是原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我想要的,你还没做到,我走了!啊!不用死的感觉真好,她只是个小警察而已,禁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就是浪漫吗?谷兰说过,人生有点遗憾也不错,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非常好。

那个……人已经下楼,到底想要什么呢?女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大半夜跑来告诉他原谅他了,抓抓头皮,难道就是等过生日吗?是不是又要个一年?明年二月,真能折腾,摇摇头倒回床中。

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生日,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表才三点,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西门浩的电话。

‘大哥,有什么指示?’你那边情况如何了?‘预计下个月二十三日后就位,听您的声音,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关于砚青?’他倒是聪明,沉声道:一边说想要,一边说不要,一边说原谅,一边说不原谅,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噗!这事急不得,落云山应该也完工了,明年……’摸摸下颚,冷笑道:人生有几个明年?那陆天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咳!立刻回来!‘大哥,您怎么也沉不住气了?’柳啸龙揉弄着额头,不耐道:当初是你说离婚并无坏处,阿浩,我警告你,这事成不了,你知道后果!‘这……好吧,我立刻返回,您可想好了,现在这么做,定没明年的效果!’我自有分寸,就这样!果断结束通话,半眯起眼陷入了沉思,这一天他也是充满了期待,甚至还找了陆天豪助阵,谁叫人家跟她走得近呢?能不能彻底消灭那罐子气,一切就看这一举了,再不消,他也再无计可施。

------题外话------咱来玩一次穿越,看到有位亲说,搞笑前给个提示,那么这里就提示一下,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定笑翻天。

至于能不能俘获芳心,尽请期待。

给点透剧,穿越里,男主表演的是女主买来的男妓,老局长都被请去了,当然,喜剧天王皇甫离烨依旧是笑点里的**,提示一下,山庄里是一个巨型家族,且还是女尊男卑,猜猜皇甫离烨演绎的是什么角色?此次当中,西门浩和萧茹云有了进展呢。

女主在里面那真是丑态百出……☆、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么情况?旭日冉冉而起,南门缉毒组内,全体成员精神振振的整理着综合起来的资料,后集体推开了队长办公室大门,李隆成昨日荣升副队,带领着大伙将资料全部呈上:老大,这事十之**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您看,果然咱们前面查封的那三家夜总会不但涉嫌搞毒,且还涉黄,老板确定是同一个人!哼,刚耍我们,他们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三家,我早就观察到他们的经营方式换汤不换药,不是出自同一人是什么?接过资料一看,更加振奋了。

没错,那次被摆了一道,到是因祸得福,第三家一缴获,居然顺藤摸瓜,摸出了个巨型大案。

下一个目标便是市里最大的夜总会,红粉,可老大,那老板刘宏业可是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好像省里有不少的官员经常和他有来往,您可别胡来!即便那些是贪官,可他们还没有包天的能耐,太狂妄并非好事。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这一查,确实查出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且又是最大的夜总会,身价无法估量,要搞的话,得从长计议,谁叫这缉毒组无实力?说不定越查越要命,官官相护,要查到中央去,她自己都后怕。

只是中国一市区,且还是分局的缉毒小组,从没想过要将全中国的贪污犯打倒,自古以来,能不惧生死,又能彻底与贪官周旋的有几人?包青天?还是斗和珅的那帮古人?她可没他们的脑子,如今查到此,红粉夜总会内,中层卖淫,底层赌博,高层玩毒,一家曾经她都无资格踏入的高级俱乐部。

我个人觉得,这件案子,咱们还是放弃好了,或者交给总局去办,刘宏业背负的人命也不少,总局全体出动,就不信扳不倒他。

蓝子给出了建议,这要玩起来,可比耶稣更可怕,因为涉及到了政治。

更查到前年派来考察的人大代表与刘宏业多次会面,绝不简单。

砚青伸手揉揉太阳穴,这事要找干爹,他一定会不惧权威的接手,可万一上头联合给他安插个贪污罪名,一辈子毁于一旦,她不能去找他。

这可怎么办?她真的不想放手,拧眉道:将调查出来的那些,就是关于各地官员的销毁,不可泄漏,这样,红粉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我们干的就是打击毒品,逼得他不得再靠这来祸害群众,另外,阿成,你去写几分报告,发给那些与刘宏业有来往的官员,说得客气一点,就当给他们个警报,另一方面他们看到我们并没弄他们,不会为难的!这一招倒是不错,聪明人都会收敛,否则便是鱼死网破,且要说得客气,那么证明我们还是忌惮他们的!会给几分情面!李隆成赞同。

说不定老大知道后还未告发,会来谢谢您呢!李英笑笑,希望他们明白什么叫无不透风的墙吧,老大是属于识相的种类,万一碰到个不识趣的,一查出来就放出消息,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蓝子则摇头:那刘宏业财大气粗,心高气傲的,说不定都不会见我们,要如何逼得他放弃干毒品这一行?砚青鄙夷道:他要硬来,老娘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他幸幸苦苦经营起来的家族灭亡,你们听我的就是了,快去给那些官员发警报,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没这些人,可恶!老百姓幸幸苦苦种地,纳税,连她都要纳税,血汗钱全给他们拿去挥霍了,可有什么办法?亘古开始,贪官无处不在,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私心都具备,十个里必出一个,他们有各种理由要这么做。

有的说小时候受了刺激,有的说以前穷怕了,有的更是为了家人,反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对了。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男人一如往常,神情极为认真的坐在正中沙发内翻阅着一本十二寸之账本,视线详细的扫过每一处,看到赏心时,还会淡淡翘起薄唇,可见收成令其相当满意,特别是看到撒哈拉矿场提炼出的钻石,颗颗晶莹剔透,更是扬眉。

扣扣,大哥!皇甫离烨无表情的走入,后道:刘宏业召集了各大帮会的领头人正在宝月酒楼会议室呢,来请您了!哦?柳啸龙闻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知道什么事吗?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事不小,听说表情不是很高兴,唯恐是冲咱们来的,陆天豪都去了,连金三角的墨家都被他找来助威,阿朗先生他都请到了,更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元老们,黑焱天,刀疤三都到了,就等您了!英眉微蹙,抬眼冷声问:云逸会有人去砸场不成?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开批斗大会?一副若真是云逸会找的事,定严惩不贷。

皇甫离烨摇摇头:不知道,但亚洲一代,向来是阿焰亲自掌管,他说绝对没有手下去闹过事,生意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刘宏业也算是我们的老主户,哪能去招惹?还有就算批斗大会,他找去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与您交情深厚?当然,这些人联合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陆天豪掺合进去,那么干起来,胜算只在百分之十。

黑焱天,永远不可能和大哥对着干,刀疤三有点玄,墨家和刘宏业走得近,没把握,陆天豪是百分百一有机会便不放过,且还有百十来位的帮会领导,到底是什么事?搞如此隆重,非同小可。

柳啸龙抽出一支金笔,搁放在翻阅过的一章内,后合并,起身将账簿扔到了茶几面,不再置若罔闻,反而有些为难,可见此事多棘手了:先去看看再说!是!巧克力忧心忡忡的走出,吩咐道:带上一百个狙击手,无论如何,定要护住大哥,不容他们造次!小的这就去办!宝月酒楼,并非数一数二,却也是首屈一指,与白翰宫齐名,此刻全场禁止入内,无数警记拿着相机偷偷隐藏各处进行抓拍,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数一数,就是那些有钱都难以获得的劳斯莱斯便有十多辆,法拉利更是晃眼,最次的也是大奔类别,正当手段,哪能买到这等令人望尘莫及的宝车?一看就知那些黑道头子大聚会了。

黑色西装男子更是个个虎背熊腰,双双眼睛跟能看穿人心似的,大门口站了就有上三百位,令路人不敢多做停留,那股气势足以吓得他们逃之夭夭,深怕被记住模样。

奢华的卫生间内,陆天豪手持雪茄,比起对面衣冠楚楚的毒枭家族墨老大,要随性得多,一只脚夸张的踩在了洗手台上,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表情倒是有几分平淡,不再张狂:倘若真是云逸会干了什么影响道轨的勾当,我定不袒护!呵呵,陆天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想柳啸龙崩塌,毕竟他一倒,有资格收掉云逸会的,非你莫属!墨老大三十来岁,比较成熟内敛的男性,不比柳啸龙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封样,笑容不断。

陆天豪挑眉:你倒是了解我,没错,只要他坏了规矩,卧龙帮支持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找来这么多人,突然有些期待了,虽然看在砚青的面上,他不会搞得柳啸龙家破人亡,可云逸会他从没想放弃,大不了最终留他一条狗命就是。

柳啸龙抵达时,对于周围那气势磅礴的车展视而不见,见惯了的场面,毫不在意的带领着几位得力手下进大门。

门口守卫早已撤换为专业道中人员,一见来人,齐齐弯腰敬礼。

柳先生!柳先生!柳啸龙看都不曾去看,单手插兜,今日换了一套银灰色,裤腿上熨烫出的直线折痕令双腿更加纤长、紧实,金色的镜框好似为他而生,白种人肌肤配上银灰色,更加绮丽,清冷的性子若得周围的女性开始猜测其年龄,个个时不时红着脸偷觑,能被这种人记在心中的女人,恐怕一只手来数,都嫌多吧?素闻此人除了一个恩人,已有五年不曾接触除妻子以外的女子,曾经那些成为入幕之宾的莺莺燕燕,被一一打入冷宫,还有十来个女星因此被爆出被包养的事实,被迫退出演艺圈,这个男人也没施舍帮助半分,越加羡慕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女警了。

真想问问她,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应该才三十岁吧?可透出的成熟气息,又有点五十岁的味道,举手投足从不会失态,他的年龄,一直就是个谜团。

进入电梯后,皇甫离烨摸摸怀中的枪支,自然知道不会开战,大哥在呢,谁敢胡来?这是用来警告那些试图恶语攻击的人,不管是谁,就算是阿朗先生,当场打死,谁也不敢吭声,云逸会走到今天,漫长的路也不是白走的。

谁不知道大哥如今算是道上的一把手?陆天豪始终被压制着一截,全世界的黑道聚齐,大哥说错,谁敢说对?还开批斗大会,简直活腻了。

柳先生到了!高朋满座的会议大厅里,处处渲染着肃杀之气,在座的龙蛇混杂,大半人透着黑社会气息,坐姿过于不端正,却个个具备着浓郁的素质,烟雾弥漫,整洁的地面却没一根碍眼的烟蒂,穿着清一色高昂得令人咂舌。

一听这声禀报,几乎集体起立,连阿朗先生都面带微笑,首先到大门口,冲着进场的男人道:mr柳,好久不见!阿朗先生,上次还多亏您照顾,才可驱赶出庇佑教!柳啸龙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老一辈前,始终保持着礼貌。

柳老大,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有改变!一位穿着大胆,却毁了半张容颜的中年女人上前握手,顾名思义,还是这么帅。

柳啸龙一一接受,并无再摆高姿态,一副本是同根生。

客套完后,最上四个位子,惯例的让给了即将退隐的老者们,下方,竖着排放着四排座椅,柳啸龙径自走到第一个座位,不管时隔多年,这个位子,始终是云逸会的独坐,正对面,陆天豪翘着二郎腿,边抖抖烟灰边冲柳啸龙邪魅一笑,仿佛在说‘这下你麻烦可不小!’柳啸龙挑眉回‘不见得!’哼,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迟早栽跟斗。

四位长者虽如今并非什么巨型龙头,可毕竟比这些晚辈见的市面更广阔,其中一位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刘宏业,你可以开始了!名为刘宏业的男人,膀大腰圆,满肚肥肠,一直脸色就颇为难看,直接指着柳啸龙道:柳啸龙,我今天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是看不惯我呢,还是有心想吞并我旗下的产业?嗯?刘老板此话从何说起?柳啸龙反问,不卑不吭。

你少给我装傻!直接急眼,可见事情确实不小。

怎么说话呢?林枫焰怒目圆睁。

柳啸龙却不经意的抬手制止,瞅着刘宏业道:你说,我倒想知道我云逸会哪里得罪了你!刘宏业咬牙切齿,大拍桌子起身抱怨:你老婆,没错,就那个女人!不光是柳啸龙,连陆天豪都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水,忍了回去,一直展开的剑眉随着这一句话而皱起,砚青?好奇道:这跟她有何关系?她向来不插手道上事,且一个警察,还是个正直的警察,就算她惹到了你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你贩毒,她缉毒,我的卧龙帮多少次差点落入她手,可我能说什么?人家做的是对的,难不成她还会仗着柳啸龙的名义恐吓你不成?他情愿相信她去卖淫,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那女人孤傲得很,她办不成的案子,绝对不会来求助于他们帮忙,顶多就是个合作,合作到最后,他们还一无所获,更别说打着柳啸龙的旗号去威逼利诱道上的人了。

皇甫离烨也陷入了沉思,刘宏业到底什么意思?柳啸龙的眉头却因为这一句话而舒展开,嘴角挂起一抹讽刺,更是散漫的端起一杯茶水轻抿。

你这什么表情?柳啸龙,今天我找大伙来,就是讨个说法!刘宏业更加气急败坏。

小刘,你也别光顾着人身攻击,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公道是不是?刘宏业深一口气,瞪着毫不在意的柳啸龙道:第一次,她查封了我东郊的厂子,那就是我的一条腿,看在你老人家还戴着这破戒指不摘的份上,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栽,不跟她计较,嘿,没过两天,又查封了我一厂,等于又断我一条手,老子还是看在那破戒指上,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不跟她计较,前两天旁晚,又搞了我一厂子,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咋还就盯着我不放呢?还有天理吗?皇甫离烨咂舌:前两天他们是吃了一回憋,原来是你啊?语气带着笑意,确实够倒霉的,因为大嫂那时候定不知道那是同一人的产业,误打误撞吗?最近缉毒组是发了疯一样,不知道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咳!柳啸龙放下茶水,轻咳一声阻止手下放肆。

老刘啊,你咋这么倒霉?我怎么就没碰上?刘宏业见大伙都在嬉笑便快发疯了:笑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我本想给她个警告,反击一次,结果第二天,上午就给我端了,又断我一条手臂,现在是不是要查封我的红粉了?那可是我的头,柳啸龙,我可警告你,她要敢来,老子就弄死她,别怪我没提醒你!本来还因为左一句看在戒指的面子上不计较,右一句不计较,表情稍微和缓的柳啸龙,顿时目如寒光,整张脸阴沉下,微微抬眼无表情的看着大肚腩,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时……陆天豪乐道:去啊,这事你放心,虽然我和砚青交情也不错,但我们绝对不会管,去吧!柳啸龙,你怎么说?确定最后也不管吗?老者问。

柳啸龙点点头:没错,此事我定不插手,即便她死在这方面,我也认了!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在意,毕竟传出离婚后,这个男人都不曾摘除过那枚婚戒,可话是他说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刘宏业下不了台,冷哼一声,耸肩道: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那我也就毫无顾忌了,我们走!陆天豪立刻敲敲搁置桌面的食指。

钟飞云会意,看着刘宏业的背影提醒道:刘老板,这个砚青呢,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是个为了捍卫职业,置生死于度外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查到了红粉,想必那些与你有勾结的达官贵人,也早已全部查出,这个时候你去弄她,逼急了,嘿,命也不要了,直接全给抖出去,你说到时候就算你活着,她挂了,那么那些所谓的贪官污吏的,会让你好过吗?他们因你一时意气用事,搞得臭名昭著,保不准个个都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死,他们也会拉你做一做这垫背吧?说得很轻松,甚至伸手摸着下颚仰头沉思,一副‘一定会这样’一样。

林枫焰嗤笑:况且你和她斗,还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庇佑教知道吧?虽说有云逸会和卧龙帮搀和,可她有本事到最后让两大帮会空手而归,陆天豪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你又觉得你比卧龙帮硬多少?这可不是他在夸奖,因为那个女人是个令人无语的人,一说到赃款,顿时六亲不认,卯足了劲的要充公,看似正直的一个人,手段的阴险程度并不次于大哥,可正道上的人不管这些,只要她能办成案,都会把她吹嘘上天。

只不过是让道上的人吐血罢了。

果然,刘宏业不再前进,或许是因为不敢吧,因为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无法去冒险,死的将是大帮弟兄,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了办案而不要命?他不觉得世界上有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还是个女人,更是不屑。

但卧龙帮和云逸会的话都相当有份量,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劝他冷静了,这口气咽不下,更怕的是柳啸龙事后找他算账,那破戒指就是证明,说什么不管,谁不知道这柳啸龙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搞夸他,还会有正当理由。

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刚才太冲动了,可面子挂不住,转身怒吼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把脑袋伸过去给她砍吗?谁都不再说话,老者看向了柳啸龙,见这人似乎很不开心,毕竟刚才刘宏业说得过于放肆了,可都是一条道上的,本就终日被那些警员盯得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应该互相拉一把,冲刘宏业道:还不快给柳先生道歉?没脑子,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睚眦必报,他又不是不知道。

冲他吼,虽不会报复,可出了事,定会见死不救。

刘宏业狠狠瞪着柳啸龙,大局为重,咽下一口闷气,不耐烦道:对不起!你说吧,我按照你说的来做!既然大伙都在,他相信柳啸龙不敢阴他,且都道歉了,只不过是吼了几句,又没骂人,不至于生气。

柳啸龙依旧不说话,淡漠的玩弄着手中婚戒,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好歹也是他亲手设计的。

柳老大,他都道歉了,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是啊,现在那些人肯定盯上老刘了,就算这砚青不是你的女人,碰到这种事,咱也不能坐视不管是不是?办法大家倒是很多,可最终都是和那女人同归于尽,谁敢出主意?到时候被这男人背后捅一刀,谁都吃不消。

所以现在,能发话的,还真只有他,毕竟那样就算那女人出事了,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别人,还是他根本就没办法?阿朗倾身笑道:我一会还要到日本进行交易,你就速战速决吧!柳啸龙点点头,不情愿的看向刘宏业,冷冷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相信砚青也是个明白人,她不怕死归不怕死,可只要不死,她绝非去自找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她断然不会将那些人供出去,而你的头,我想她还是会忌惮,这个女人非常懂得运用屈伸,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万事要保证在毫无生命危险情况下进行,所以只要你给她一条路,绝不会去跳崖,如果你硬要去逼她,你自己试想一下,就算换一个警察好了,他要受到了你的逼迫,就是贪生怕死,回去也是被枪毙,既然如此,她为何不死得有点价值,以命来换取国家的安宁?此话颇有道理,刘宏业,你听明白了?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我到底该走哪一条路?刘宏业已经没心情去仔细思考,迫不及待的问,好似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瞬间放低了架子。

柳啸龙看着大肚腩说不出一个字来,仿佛在看着一个怪胎,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懂吗?不想再和这种白痴谈话一样,垂眸继续拨弄婚戒。

刘宏业急了:我叫你哥行吧?我保证,这事完了,抬着诚意去给您赔礼道歉,往后的生意来往,咱不影响!这种小聪明你倒是机智!陆天豪瞪了一眼,和这些人连成一线,真怀疑哪天会不会被拖累,要命的时刻,还想着不影响以后的生意,亏他说得出来。

黑焱天解说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旗下所有的毒品让她带走,并向她保证,往后不再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她的警局着想,也定不会将你抓进去,她也明白就算抓了你,也有人会将你保出去,何必多此一举?拿到她想要的,自然就走了!啊?你们这可不行,我不干这些,怎么维持生计?拿什么来养活这群跟着我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兄弟们?刘宏业果断拒绝,那还不如直接毙了他呢。

是啊,这样行不通!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嚣,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借机坑害他们。

黑焱天也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再开口。

老者却蹙眉道:你是猪脑子?怪不得这警察会只盯着你,因为搞你的地盘最容易了!他们这意思,是让你一时的收敛,风声过去了,你再干,我还就不信她又来找你,真是那样,小刘,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这么容易被端了窝,那么这条路根本就不适合你,到最后还要害得你的兄弟们跟着你受罪。

刘宏业恍然大悟,眉开眼笑:我明白了,可是全部吗?我旗下的东西可不少,光毒品,就能堆一仓库!柳啸龙一听,似乎也觉得可惜,反而有些愧疚。

军火卡车能装十多车,制造毒品的原料,更是数不胜数……陆天豪长叹: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那你现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派人去警局查啊,看看他们到底知道你有多少货,我还就不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摸清你的底,她查出来大概有多少,你就给她多少,其他的,这里随便拉一个,藏他那里去就行了!别别别,可别找我!我那里也不方便,再多,恐怕会太招摇!齐齐摆手,可不想被这人拖累。

柳啸龙微微摇头:我猜这砚青,定早已查清,刘宏业,如果你听我的,弃车保帅,少玩点心眼,全部丢给她!并非是袒护某只儿,只是眼下确实也无人敢帮他藏货,还不如实在一点,别留把柄,方可安全。

另一方面,砚青要去往总局,希望更加清晰。

此举算是一箭双雕。

你们这些人,平时哥长哥短,现在哥有事,谁都不管,算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宏业心里头淌着血,这叫什么事?知道那些货能卖多少钱吗?当然是要在能全部卖出去的前提下,可以买下整个市了,真不明白这些条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多钱,直接拖去给销毁,可不可惜啊?或许是拉去销毁,所以心里比较平衡,如果抢他的钱去挥霍,岂能罢休?柳啸龙见男人要走,就淡淡道:不管怎么说,砚青也算是我的内人,刘宏业,往后生意上,我在这里给你开个后门,所有的合作,你九我一!哇!倒抽冷气声响遍大堂,唏嘘不断,许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是不是只要那女人查封了他们的厂子,和这个人合作,都九对一?虽说可能在他身上赚不回损失的,可赚到了名誉,赚到了密切的合作,赚到了所有人的信任,货都很多,就是找不到过大的买家,囤积在家里发霉,刘宏业的货源是广,可不还是出不去?那么他们相信,只要他得到了柳啸龙的信任,买家还不是源源不绝?再也无需囤货,啧啧啧,好小子,因祸得福了。

的确,刘宏业喜出望外,就差没作揖了,惊喜道:这……这倒不用,只要您需要货,都问我买,五五分,只要让我的东西能卖出去,柳老大,我谢谢您!天晓得柳啸龙很少与人合作的,除非是他需要大量的货源,短时间制造不出才会来和他们合作,问他们买货。

合作久了,说不定那些客户都会直接来问他买呢。

为什么柳啸龙做得大?同样的货,人家就是卖得快,因为都只相信他,价格明明比大伙都高,可安全啊,干这行的,能百分百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他也不会囤积那么多,现在不得不吃亏了。

柳啸龙倒是欣赏这种从不贪得无厌的人,点点头:成!起身冲大伙点点头,后什么也没说,率先离场。

轻点,轻点啊……红粉地下仓库内,砚青一身警服,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旁,目光犀利,又带着少许的迷茫,仿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没,一来这个满脸心疼的大肚腩就拉她到一旁,主动承认错误,说再也不敢了。

如此贪生怕死还搞这么多毒品?啧啧啧,不可思议,几乎都是用面粉袋来装,是不是也太识相了?狐疑的瞅了男人一会,奇怪归奇怪,但这人绝非表面那么好惹,再查下去也没意思,人也不能抓,人家既然都说了,他毫不知情,是手下搞的,现在人都跑了,就剩这些来祸害他。

台阶有了,顺势而下,等哪天她要坐了总统,或许能来详细搞他,搞那些背后支撑着他的人,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不能做的,便是到死也做不到的,反而害了周边人。

贪官自然有清官去惩治,她只管负责好缉毒这一块就好。

心痛啊,揪出那么多混蛋,却无法去抓捕,控告,她可不要做孙悟空,闯到北京,闯到大会堂,恐怕还没进城就被毙了,她要有七十二条命,或许会翻了天,可惜了只是一具禁不起一颗枪子的平凡**。

刘宏业虽然心里是捡了个大便宜,可看着心血被抬去销毁,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轻点……喂,你要真不想死,我劝你还是闭好嘴!砚青不忘提醒,把人拉到一旁,来回打量,末了面无表情道:刘宏业!是是是!刘宏业点头哈腰,我他妈真要谢谢您了,更明白了这女人在柳啸龙心目中的地位,那男人为了她连脸都不要了,婚都离了,还戴着婚戒,瞧,人家都没戴,因此,他得对她客气点,这就是他姑奶奶,得罪不得。

砚青唾弃的撇开眼,放低音量:少来,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总之以后被我抓到你再搞这些,我饶不了你!姑奶奶,我哪儿敢?绝对绝对不会了,我发誓!呸,发誓有用,早天下归一了,瞪了一眼点头道:这个面子呢,不是有花不完的钱,有一群小弟供人使唤,踏踏实实不好吗?不用担心被仇家追杀,不用担心哪天会落网,就算吃糠咽菜,只要活得坦坦荡荡,也是面子!这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才会做的事,她哪里懂黑道内的面子为何物?只能说话不投机吧,人各有志,笑道:往后我会规规矩矩做人,您老随时来查!拍拍胸脯保证,反正后面都是和柳啸龙合作,要抓,连那人都得一起遭殃,他还就不信真有条子搞得倒云逸会。

我信!我信你就有鬼了,点头道:我会来查的!后不再多说,走向了屋中喊道:动作快点!给其他警员发现就不好了,干爹绝对不会罢休,哪怕是和上面的官斗,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清官要不识趣一点,是很难存活的。

南门警局,夜间一点,仓库内,数之不尽的毒品前,砚青来回走动,不曾远离,还是放不下吧?随随便便就牵扯出二十八位帮着刘宏业搞事业的官员,几乎全来自省里,官位大小不等,而他们会将得来的钱给他们的高层,高层给更高层,一层层上去,可不就追究到中央了?恨吧,恨自己能力还是不够,如果她要真聪明绝顶,早已走到心脏核心去了,烦闷的坐在小凳子上,双手大力抱着头颅不言不语,其实世界上有不少像她这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市局她可以搞倒,再上面,她没办法。

兴许当初那些古代清官也和她一样忧愁过,那他们是如何来克服的?为什么到现在心里还是这么的难受?老大,椰果奶茶!蓝子体贴的坐在了一旁,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饮料。

砚青笑着接过,对着小拇指粗的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嚼着椰果长叹道: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就是一位心存江山社稷的人!是啊,前世,她是一国王妃呢,王死了后,那个人独自撑起王留下的江山。

蓝子喷笑:那我们是不是都是?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呢,别想太多了,做好咱们自己就够了!呵呵,我觉得吧,**问题才是一个国家最为严重的,比外敌要可怕得多,**能让一个国家自灭!她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问题,上面的人自会解决,咱们只是警察界的一粒沙,又不是什么主席,轮不到咱们来操心,况且中国拥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代表着几千年的教训,他们贪污归贪污,也知道国亡,对他们并没好处,不至于令国家自灭的!砚青笑而不语,是啊,她一个小小警察,想这些做什么?目前只要尽可能将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剿灭,如果警察再不管这些,任由那些人继续作恶,才叫真的自取灭亡呢,保家卫国,是她的职责,总不能说什么反正永远也打击不完,干脆不打击的话,那代表着自负。

毒贩都有顽强的心理,她又为何不能有?他们肯定也有想过反正都会被剿灭,干嘛还要搞?可他们死掉一批,会立刻崛起一批,警察哪能比罪犯还要先丧气?她应该比他们更有积极性。

摧毁一公斤,那么这一公斤将会救无数人民,只要抱着这种心态便好。

什么国家大事的,交给国家去处理,这么一想,豁然开朗,对,做好自己就够了,起身道:我们走吧,明天打一份报告给局长,他马上就要走了,再准备一份不阿谀奉承的礼物,准备迎接新局长!呵呵,老大,其实最好的礼物,就是将这事瞒着您干爹,把这个当礼物呈给新局长!也是,干爹现在如鱼得水,何必再锦上添花?新局长刚到,应该最急的便是立功,咱就选雪中送炭,把这里封闭好,走!这蓝子,学聪明了,罗保把她教育得真好,这也证明着,她连一个罗保都比不了,谈什么打击贪官?回到家,都两点了,居然看到李鸢独自一人坐在她的门口打瞌睡,原本不振的心态立刻恢复,慌忙上前弯腰轻晃老人的肩膀:妈?妈?李鸢没有睁开眼,好歹也是练家子,在儿媳妇出电梯时,就醒了,但她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心还有没有她,这么久不见,都不回去探望,辛酸啊,亏她对她这么好。

老太太好似在沉睡,砚青万分心疼,大晚上的,坐地上不冷吗?打开门后,弯腰小心翼翼将老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轻柔的放在床中,为其脱掉鞋袜,盖好棉被: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照顾自己,你说你要是生个病什么的,那群兔崽子得多心疼?你就不心疼?也是,你心硬得跟石头一样,懂什么心疼!老人突然睁开眼,翻身继续睡,字字带刺儿。

砚青挑眉,无奈的坐下,看着老人不愿意面对她的模样道:妈,我当然心疼,您比我亲妈还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留下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您和孩子们吗?一定很失望吧?否则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李鸢立刻翻身,盘腿而坐,望着儿媳纳闷道:真这么想?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走?妈,你也是女人,应该懂我,我也是个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懂酸甜苦辣,如果为了某个人,强迫着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很累的,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个木偶,不会哭,不会痛,那么为了孩子,为了您,我就可以不走了!儿媳妇,我知道这几年臭小子太混蛋,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也别太为难他,这孩子跟你一样,心里难受了,不会说出来,那天也不知道你跟他说什么了,跑回来跟我哭!说着说着,落下了辛酸的泪珠,长满皱褶的老手缓缓擦去,再怎么说,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哪能不心疼?儿媳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割舍不下,今天本不该来的,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砚青抿唇,她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泪呢,安慰道:妈你放心,我会回去的,我爱他!李鸢不敢置信的仰头,后也笑了:你咋不继续憋了?她早看出来了,只是这孩子嘴太紧,撬不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无奈的转移话题:妈,最近我真的太忙了,是这样的,干爹要被调配到总局去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他的地方,就会很安全,每个做子女的应该都这样想吧,所以缉毒组现在非常努力,想入住总局,要冲业绩!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兔崽子们想过来住,你老推辞,砚青啊,工作固然重要,可也别累坏了身子,你看这都几点了?明天七点就要起来,人,最少每天也得睡够八个小时,你精神不疲惫吗?这给她心疼的,万一生个啥病,可了得?砚青伸手将老人紧紧抱住:不会的,妈!嗯?有你真好!时时刻刻被人挂记的感觉,总是那么暖,而且婆婆对她确实比对柳啸龙好,在家里,事事都以她为先。

李鸢红了老脸,推开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肉麻?怪不好受的,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个老公呢,他是自己的,是你一个人的,别看他平时那么硬朗,可他也是个平凡人,你有的,他都有,他也需要有人疼爱,需要人关怀,你都对他不闻不问,那他不是太孤单了?谁还会照顾他?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你自己吗?我知道了!别光说,你说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掉着眼泪儿,你看了就不难受吗?砚青闻言垂下了头,同样热泪盈眶,哽咽道:我当时是冲昏了头,挺生气的,人嘛,发泄的时候,哪还会想着挑好听的话来说?她真没想到他会哭,这个男人,硬得跟钢一样,不论怎样的日晒雨淋,站得都那么笔直,却因为她的几句话,哭了。

越想越觉得当时太过分了,呵呵,曾经还扬言杀之而后快呢,想不到这会就开始心疼了。

李鸢为孩子摸去泪花,慈爱道:反正在妈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媳妇,这辈子,妈只认你,可别哪天消失了,妈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儿媳去?听话,还没吃夜宵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你先去洗澡,妈去给你做点吃的,空肚子睡觉也伤身体!谢谢妈!确实有些饿,可没力气再去搞吃的。

一家人,谢什么谢?快去洗澡吧!老太太乐呵呵的下床,走进厨房开始忙碌。

砚青说不出的感动,多么慈祥的母亲?最富有的老太太,却愿意为了子女日日下厨,照顾孩子,希望回到柳家后,里面处处都会洋溢着幸福,不再觉得孤单,怕就怕柳啸龙以后女人是不找了,成天忙于云逸会,照样过从前的日子。

当然,她也相信他可以纠正她这种想法,或许在他心目中,自己其实很重要呢,瞅向床头柜上的镜框,醒目的三个字屡看不爽,非人类,他也不嫌麻烦,动动嘴皮子的事,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倒进床铺内,拿出手机,吸吸鼻子打出一串字体。

柳宅,早已沉睡的男人耳朵灵敏一动,没有睁开眼,大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后烦闷的打开,一看,凤眼睁大。

‘妈在我这里,还有就是,那天我感到很抱歉,你说得对,我还不够成熟,不该那么冲动,口不择言,希望你尽快忘掉,其实你很好看,看了几年都看不腻,我是吃错了药才会那么说的,柳啸龙,对不起!’缓缓坐起身,黑夜里,屏幕的光束很为鲜明,更照得男人咧开嘴刹那间的笑容那么夺目,对这突来的道歉,感到很是意外,很快给出了回复。

‘气头上的话,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有些心痛罢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今天下班比较晚,收获不小呢,好了,你睡吧,一会我也睡了!’‘好!’收好手机,突然发现这玩意儿挺不错的,哪位有才人发明的?‘滴滴!’挑眉按下接受。

‘你有QQ吗?聊天方便,这样打字太麻烦!’QQ?他只有MSN,从来没用过这种聊天工具,但美人要求,岂能拒绝?回道‘没有,你去帮我弄一个,名字取得要有霸气,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就可,莫要太张扬,且不可太自大!’另一头,砚青看得无语,走到电脑前,快速申请了一个,什么都搞好,就差一网名,霸气,西楚霸王?又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西楚霸王不适合他,那叫什么?第一次给人取网名,还是喜欢的人,得详细点。

只是这要求未免太多了吧?见菜下锅,算了,边洗澡边想吧。

翌日,某女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出现在了警局,回到办公室,发出短信。

‘帐号是……密码是……自己上吧,名字已经取好,我想了一个晚上,只有这个最适合你了!’云逸会,柳啸龙接到短信,一个晚上呢,倒是万分的期待,不知道那家伙给他想了什么名字,打开一看,无语!‘柳老大!’这就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还用想吗?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妻子亲自创作,不可更改,就用它吧。

见好友栏空空如也,仅仅存在着一个女性头像,当看到那名字时,顿时忍不住嗤笑。

‘降龙尊者’见个人说明还有内幕,忍不住点开。

‘我说过,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此话相当熟悉,记得那是结婚时……‘柳啸龙,现在放开我的手,你要再牵就难了!’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想了想,在自己的个人说明内打了三个字,后保存。

‘我不会!’大哥,这……怎么这么多人?皇甫离烨这时拿着大哥列出的名单进屋,很是不可思议一样,继续道:宋局长他有空参加吗?还有,阿浩都在内,我也在,英姿她们都……连老夫人都请了,至于搞这么大吗?柳啸龙瞅了那纸张一眼:这样才可逼真,去将他们全部请来,我亲自跟他们说!可是美丽不愿意见我,上次您可把我害惨了,这几天我和阿焰天天过去给她们当牛做马的,苦不堪言啊!都戴上围裙做饭了,拖地,看孩子,根本就把他们当佣人,别说请,就是八抬大轿,人家也不一定会来。

你确定你办不到?巧克力做了个深呼吸,点头道:我办得到!后走出。

苏宅,皇甫离烨流连忘返,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宋局长和老夫人好请,这几个女人嘛,现在是看到他就反感,几位奶奶。

你来做什么?正要出门的阎英姿和甄美丽同时瞪眼。

皇甫离烨挑眉:是这样的,大哥有请!阎英姿双手叉腰不屑的哼笑: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他,没空!说完就要走。

那个英姿,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大哥这不也是为了想追回砚青吗?帮帮忙?这些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个个恃宠而骄。

果然,英姿停住脚,转身道:到底什么事,快点放!说话还真难听,黑皮将气吞回肚中,走进屋子,看向叶楠和照顾孩子的萧茹云,认真道:是这样的,大哥搞了个大型活动,可能会动用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继而请大嫂回家!什么?一个月?这怎么可能?甄美丽第一个反对,缉毒组现在正是危急时刻,烦闷道:会长到底在搞什么?请就请,我们又能做什么?这不是当初在横店,砚青迷上了看穿越小说,说一个女警,穿越时空了,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一次,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大哥准备了四个年头,终于搞好了,就为了逗她一乐,在落云山都建立起了一座村庄,具体的,你们还是听大哥来说吧!他也觉得太离谱了,太幼稚,可人家就是爱这一套。

砚青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穿越?她怎么不想上月球?这还实际一点。

萧茹云顿时想起来当时是因为闲来无事,经常买小说看,更是介绍了几部给砚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当成了愿望,更可笑的是柳啸龙还为次准备了四年,她们咋不知道?看看人家的老公,多有心,羡慕啊。

说起来,几姐妹中,就砚青最有福气了,还说什么不浪漫,无言以对。

啊?阎英姿半天才回过神来,夸张道:柳啸龙吃错药啦?可准备四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请假一个月……但这两人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事,为了姐妹的幸福,她可以请假,跟他们疯一个月,但关键是这有效果吗?她还真不知道柳啸龙居然这么有心,闷葫芦,果然不假,他要早说,砚青早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甄美丽点头道:哇,听起来很不错哦,一次奇特的旅行,可我们冲业绩的事怎么办?迟一个月没多大关系!阎英姿也心情澎湃,那一定比任何旅游都好玩:我想知道,我们去是干什么?这个大哥自会说明!皇甫离烨是这么回的,连他都不知道他演绎的是个什么角色,不过就他这块头,不是王爷就是宰相,可问题是中国的古代有黑人吗?黑宰相?不怕穿帮?叶楠也来了兴趣:这挺不错,只要他们能和好,我愿意参加!就这样,收服了四个女人,果然是大嫂的魅力最大,找来老夫人和老局长,还有凤知书后,纷纷坐在了会客室,老局长看看时间道:快点,我只能出来一个小时!您等等,大哥马上就到!这时,柳啸龙才走出,望着一屋子的人,拿出一达子的资料送了过去:我相信诸位都很乐意帮我这个忙,在这里,先行谢过!废话,我决定了,跟你去一趟四川,但是柳啸龙,这么意外的惊喜,我觉得吧,还是等明年吧,她生日你可一次都没给她过过,恰好……没等英姿说完,柳啸龙摇头道: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都不了!老局长眯着眼详细将资料看了一遍,上面仿佛是一个剧本,刚胜任就请假恐怕……可女婿如此有心,砚青看似原谅,又不肯搬回柳家,做父亲的,总得为儿女付出不是吗?点头道:那等我胜任后,可行?当然可以!这个不错啊!李鸢边说边看向了旁边之人,一看是凤知书,立刻冷下脸,拿着具剧本冲英姿道:真不错!凤知书也没多看李鸢,瞅着剧本道:行,只要你们能和好,做再多也值了!一致赞同,无一反对。

柳啸龙感动道:那好,至于诸位在剧中的角色,我也给你们订制好了,回去好好练习练习,不可穿帮,演戏嘛,就得演全,为了我们的幸福,拜托各位了!没事没事,演戏我最在行了!阎英姿边说边上前翻找自己的角色。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皇甫离烨期待着拿起自己那一张,其实做王爷挺好的,当看到纸张上所写后,本就漆黑的脸更是形同涂了墨汁般,哀怨的看向自家大哥:大哥,您就这么痛恨我吗?柳啸龙干咳一声,倾身低语: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呢!萧茹云拿着自己那一张,惊呼:柳啸龙,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西门浩也在?大家都在,不是显得效果更佳吗?没叫苏俊鸿回来,已经很够意思了。

阎英姿拿着纸张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哈哈哈我这个好,太好了,笑死我了,瞧瞧,巾帼英雄,手持尚方宝剑,看谁不爽就捅谁,还不犯法,哼哼,这次看我不折磨死砚青!我的天啊,啸龙啊,我怎么看不懂呢?什么叫以女为天的国度?历史上有以女为天的吗?武则天时代?凤知书无语。

由于在座的诸位,绝大部分对历史并不熟悉,所以只得杜撰一国度!噗,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哈哈哈柳啸龙,你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不错不错,我太期待了!阎英姿还在发疯似的狂笑,女钦差,太爽了,看她不在里面好好教训这些男人,干脆一人捅一剑好了。

几乎除了皇甫离烨一脸哀怨外,都能接受自己扮演的角色,大哥,我恨死你了,这是在糟践我啊,争取道:大哥,咱换一个,我当太监好了,名字我都取好了,黑公公!说着比出兰花指贴服嘴角,献媚。

柳啸龙撇向他,嗤笑:古代有这么黑的公公吗?且还是女尊国!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那也不能……见大哥微微皱眉,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阿浩的职位都比他好……既然都没意义,那就定了,十日后出发,这十日内,避免穿帮,尽可能的避开砚青,好好研究剧本,我不想有任何差池,胜败在此一举,道具一会便让送来,记住,逼真!发完言,走了出去。

阎英姿已经起身,拿着纸张的模样,仿佛真的正手持宝剑,不断的戳来戳去。

李鸢却尴尬万分,甚是郁闷,只是演戏,不必当真,不必当真……这天,砚青百忙之中抽空给好友们问好,谁知道都一副很忙碌的模样,没一个愿意陪她去吃饭,奇怪了,都在忙些什么?且终日连干爹都不知道在办公室里作甚,总是拿着一个本子来回翻看。

管他们呢,正好,她也没多少时间相陪。

苏宅内,闹翻了天,几个女人学着故人强调,在屋中来回的走,萧茹云总觉得怎么走都不对,莲步轻盈,妙笔生花,可走出来的步伐怎么有点妓女的味道?英姿就方便得多,女将军嘛,就得有大将之风,哪能像小家碧玉似的?而云逸会里,柳啸龙同样手持剧本,拧眉自言自语:别过来……我警告你,死也不从!啧啧啧,这咋这么别扭?写的时候很顺畅,真要做起来,还挺有难度的。

除了皇甫离烨,几乎所有人都在练习,精神不振的坐在办公室里无语问苍天。

西门浩恢复了往日风采,西装革履,对着剧本冷冷的念道:可还记得当日许下的诺言?你说过半月内,定抬花轿来娶……这什么玩意?一把将剧本仍到了桌面上,愁眉苦脸,大哥是咋想出来的?还女尊,他是给人用来娶的吗?苏宅内,阎英姿和林枫焰剑拔弩张,互相双手叉腰瞪视着双方,阎英姿率先开口:本来你们俩这事儿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林枫焰冷哼,不屑的扭头瞅着屋子外道:是你娘逼的!你娘逼的!阎英姿怒吼。

林枫焰猛地转头,咆哮道:你娘逼的!你娘逼的!某林嘴角抽搐,转身踢桌子:去你娘的,不排了,这叫什么台词儿啊?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不说话,可恶,大哥会写剧本吗?烦死了。

英姿也觉得有点过了,可为了砚青……:林枫焰,柳啸龙没有给我们台阶下,不帮忙,就是不把砚青当朋友,你们不把他当兄弟,他从四年前就开始算计了,根本不给我们留后路,为了他们,忍忍吧!大哥越来越坏了,算了算了,继续你娘逼的!太粗俗了。

叶楠和萧茹云等人边看自己的剧本边忍笑,肩膀耸动频率越来越大,好在她们的台词儿不太……逗死了。

叶楠,真羡慕你,你的角色是最简单的!甄美丽摇摇头,她这么温柔可爱,怎么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泼妇的角色?当然,相对于某个人的角色,她还是挺满意如此安排的,都有些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来了,这口恶气,借机吐出。

时光匆匆,晃眼间,十日已过,机场登机口,男女老少纷纷指控。

李鸢指指自己的老眼:怎么连老花镜都不给我戴呢?摸瞎啊?就是,手机得给我带吧?荒山野林的,我怎么和我女儿联系?柳啸龙,你把手机还给我!柳啸龙看看前方怒气冲冲的一群人,摇摇头,淡漠道:不光如此,进山那一刻开始,你们便不能再说任何一个与现代有关的词汇,特别是别墅机车马桶之类的,更别提手机了,你们现在穿的衣物,进山前都会被没收!说完就抬起手表道:你们先去熟悉一下地形,那里有专业人士为你们讲解,明日我便到!看着男人的背影,大伙认栽,不过没关系,反正奇妙的旅行即将开始,也感受一下古代人的生活,很不错。

皇甫离烨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倘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恐怕早抱着兄弟嚎啕了。

老大,这是刚接到的案子,是一家备受群众喜爱的腊肠公司,根据可靠线报,这家厂子内的腊肠内具有类似于ke卡因的东西!蓝子认真道。

砚青边接过报告边问:怎么回事?有位群众前不久要离开本市,背包内携带不少腊肠,一位游客不小心撞翻了他的背包,腊肠全数落入泥坑,而他却还全数捡起,一副没了这些腊肠就会要命一样,继而引起了一位记者的关注,记者询问他时,他说不知道怎么的,一天不吃这腊肠,就浑身难耐,众所周知,腊肠含有大量硝酸盐,吃多便会致癌,这位记者一听,每天都要吃,对身体唯恐不好,劝了那男子许久,男子依旧不听,还不停的夸赞这家腊肠何等美味!ke卡因……是啊,于是这位记者找到了这厂家,调查证实腊肠内含有ke卡因!食品监督局没发现吗?唯恐出了后门!砚青立刻起身吩咐:先去吃饭,后下午跟我去看一看!好!独善其身的走出警局,正预备到沙县小吃一顿,拐弯之际,后颈一疼,双眼一闭,直接瘫倒,他奶奶的,谁这么大胆敢在警局门口袭警?‘呱呱呱……’一阵最令人不爽的乌鸦叫声,惊动了砚青,并未立刻睁开眼,她知道,遇到了偷袭,耳朵动动,猜想着置身何处,叮叮咚咚的小桥流水声源源不绝,那不似荧幕播放出,过于真实,耳边鸟叫声频繁,且品种不一。

鼻尖处是发酵过后的稻草味,初步断定,是在某山中,缓缓睁开眼,所有现实都证实了方才的判断,脖颈后方并无传来刺痛,那么她是睡了多久?绑架的是何人?柳啸龙的仇家吗?还是她的?动动双臂,并未被束缚,那就奇怪了,垂头一看,差点从可怜的小木床中滚落,小嘴大张:我的妈呀,见鬼了,这什么东西?一袭白衣袂袂,着手,质感似蚕丝,闷热的天,穿在身,冰冰凉凉,这不是重点,谁给她换的衣?慌忙摸向胸口,内衣呢?拉开衣襟一看,是件绣着白荷的肚兜,莫非今天是愚人节?谁在捉弄她不成?赶紧翻身下地,将屋子打量一圈,还真有点古代的韵味,几乎看不到一样现代化产品,哼,跟她玩,倒要看看谁这么无聊,下午还有案子要负责,哦不,看这天,正值中午,就算是行凶者把她带入深山中,也需三个小时左右,那么这是第二天。

该死的,耽误她冲业绩,有他好看。

找不到枪,随手抄起一根棍子,隐身门后,一步步走出,并没发现可疑人物,扛着棍子才走几步,就差点跌个狗吃屎,弯腰扯住裙摆‘嘶啦’一声,硬是给扯断一截,露出了些许小腿,这才继续前行。

道路颇为颠簸,并无有人行走过的迹象,望向身后的茅草屋,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否则非一棍子敲死他。

可到底怎么走才是出山之路?四下张望,最后在左方看到了浓浓炊烟,再仔细一瞅,类似于瓦房的建筑若隐若现,扬起唇角,有人住就好,碰到这种情况,回警局才是明智的选择。

矫健的穿梭在林中,处处鸟语花香,倒是个散心佳境,只是抵达那房子前……哦不,房子绝对不足以形容,因为它……过于庞大,大得她有点呆若木鸡。

仿佛无边的深山内,仅此一家,巍峨的建筑好似一座宫殿,华而不实,相当肃静,若不是门口还蹲着一个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到了梦境中,里面无一生物。

两具三米高的石狮位居大门两侧,巨型牌匾上‘沐云山庄’四个字极为显眼,这……这是哪里?她可不知道A市还有这种古香古色之地。

偌大的门前,二十层台阶下,女人一身白衣飘飘,一头长发挽出了风姿卓越的韵味,蝴蝶儿发簪中镶嵌着拇指大珍珠,颈项中,更是珠光宝气,若不是站姿过于不优雅,且单手抗三尺长木棍,或许更加美艳动人。

远远望去,与巨型建筑想比,小如尘埃。

砚青狐疑的走上阶梯,当看清蹲在门口的人后,眼珠子接近落地,拧眉过去,垂头不敢置信道:皇甫离烨,你……你怎么像狗一样蹲在这?别怪她说得难听,而是一条铁链正牢牢的套在他的脖中。

另一头拴在梁柱上。

男人面如死灰,就那么瞪着地面不发言,仿佛很是恼火一样。

砚青揉揉眼睛,还是像狗一样,而且还一头及腰长发披散,蹲下身子要给他摘除时……‘吱呀!’厚重的木门打开,一看到熟悉的人,砚青兴奋的上前道:哎呀,美丽,你也在啊?女孩同样一身华丽古装,梳着大家闺秀的发髻,两缕流苏贴服胸口,面若桃花,这才发现美丽穿古装的模样真的好好看,且年轻了许多呢。

可惜的是,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砚青一会,后喷出一声鄙夷的冷哼,后嚣张的扯扯手中的鞭子,来到黑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谁准你蹲着的?给本小姐趴下!见男人视而不见,立刻扬起皮鞭。

‘啪’的一声,打得男人只着一件粗衣麻布的后背扬起了尘土。

也打得砚青差点昏倒。

大小姐,您回来啦?方才跟着美丽出来的女孩冲砚青冷声问,梳着可爱的包包头,丫鬟装扮。

生面孔,砚青只看了一眼,就又吃惊的望着甄美丽那过于阴森的脸蛋,这……真是甄美丽吗?那个可爱的手下?黑人顿时愤恨的仰头。

你还敢瞪我,大黑狗,我告诉你,若不是本小姐心地善良,你早死了!说完就又一鞭子狠狠甩下。

砚青听着都肉疼,赶紧过去拉架,抓着甄美丽的手道:美丽美丽,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居然这样对他,你不怕……不怕……不怕秋后算账吗?再说了,皇甫离烨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这传出去多丢人啊?滚开!女孩一挥手,瞪了砚青一眼,后又是无情的冲黑人挥下一鞭子,怒吼道:给我趴下!男人咬咬牙,眼底闪烁着屈辱的泪水,额头青筋根根突出,双手趴伏在地,跪爬而下,十根手指僵硬的弯曲,后紧握成拳。

砚青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美丽,绝对不是,甄美丽总是会跟在她身后队长长队长短,哪有吼过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刚才皇甫离烨眼里的泪水她看到了,那么的真切,且贴服着地面的十根手指已经因为捏拳都硬是蹭破一层皮……美丽啊,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告诉我……大小姐,她是三小姐沐幽儿!小丫鬟看向砚青时,嘴角挂着一抹讥讽。

砚青再次张大嘴:沐……幽儿?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当她愣神时……沐幽儿收好鞭子,踹了一脚像狗一样的男人,这才肯正眼看向砚青,嗤笑道:姐姐,不是我说你,沐家祖上三代,还从未出现过一个像你这么没用的女人,成天除了会哭哭啼啼,你还会做什么?丢不丢人?甄美丽,玩归玩,咱得有个限……没等砚青怒目说完。

‘啪!’脸颊偏开,火辣辣的疼告诉她,这不是玩笑,美丽哪里敢打她?捂着脸惊恐的转头:你……你吃错药啦?沐幽儿勾起唇角,冷哼一声,转身道:倩儿,我们回屋,刚才好似有不少的残羹,与他带来,可不想活活饿死!是的二小姐!倩儿立刻恭敬的弯腰,后小跑向厨房。

砚青傻了,甄美丽疯了,蹲下身子看着皇甫离烨急忙道:皇甫离烨,你……小手刚摸到铁链子。

男人突然凶狠的仰头:汪汪汪……呲牙的凶狠模样吓得某女瘫坐在地,怒吼道:皇甫离烨,你有病啊?好歹你也是堂堂一护法,怎么就甘愿在这里当她的一条狗?她疯了你知道吗?说完就要过去解开链子。

男人眼眶血红,泫然欲泣,森冷道:滚开!你……谁愿意管你一样!拍拍屁股起身,看向大院,直接单枪匹马的闯入,咆哮道:人呢?我不管你们在搞什么东西,马上把我送回去,否则要你们好看!‘嗖嗖嗖嗖!’神出鬼没般,瞬间二十来个手持长剑的劲装长发男子站在了砚青四周,当看清挑衅着真面目后,其中一个男人嫌恶道:我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大小姐,回!看着男人们离去,砚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小姐?如此复古的称呼,过于诡异,美丽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摸上脸颊,还在疼,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能想到的便是恶作剧,可谁这么无聊搞出这么大个山庄来玩游戏?脑子进水都不足以来形容,难道是……穿越?艾玛,她穿越了?伸手摸摸脸颊,还是她的脸吗?她们好像对她很熟悉,昏倒前可没穿这鬼衣服,吞吞口水……灵魂附体!不不不,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转头再次瞅向门口跪爬在地的男人。

他是二小姐前几日从集市买回来的昆仑奴,呵呵,或许是二小姐玩腻了那些男孩,换了口味,喜欢这种彪悍强壮的男人!砚青咬咬牙,扭头看去,果然是林枫焰,同样一身藏青色古装,三千青丝以一根木簪禁锢头顶,看倒是好看,轻笑一声,上前趁其不备,抓着那头发狠狠一扯。

嘶!大小姐,您干什么?男人倒退数步,捂着头发弯了腰,却敢怒不敢言。

砚青颤抖着抬起右手,是真的吗?如果是头套,一扯便掉,这……这到底……冷静下来,瞪着林枫焰低吼:林枫焰,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啊?你怎么头发长这么长了?你不要吓我啊!她不要穿越啊,她的孩子怎么办啊?见男人一直忍气吞声,更加焦急了。

林枫焰?男人揉揉头皮,直起腰反问向砚青。

林枫焰就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和颜悦色的笑道:那请问,现在是几几年?或者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谁?主席是谁?男人倒是奇怪了,将砚青看了个透彻,后懒懒道: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偶买噶!砚青大喊出,后在原地开始来回走动,抱着头道:做梦呢,一定是在做梦呢,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快醒来快醒来,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可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求求您了!双手合十祈求上苍。

小的名为无缘,并非您所谓的林枫焰,在这山庄当了八年总管,大小姐您终日在房中,不问世事,或许您根本就不记得小的的存在!说完就面带忧愁的看向了西面一间后院,一切尽在不言中,长叹一声走出了大门。

砚青摇摇头,她不相信,打死她都不相信,所谓的穿越,无非就是人们凭空幻想而出,人哪有真回到过去一说?还是什么可笑的越女王朝,她可没听过有这么个国家存在,一定是这些人跟她闹着玩呢,一定是……只是这话怎么毫无说服力?因为脸颊一定肿起来了,美丽那一巴掌,够狠,边想边寻找着其他人物,自然也找着属于现代的物品好来识破他们的奸计。

正当砚青赞赏后花园的壮丽时,迎面走来一群极为亲切的人,应该是相依在一起的两位老人令她欣喜若狂的冲了上去,立正道:局长!可干爹怎么也满头银色长发?这些男人难道一夜之间吃了某种还未被发觉的增发剂?那可真要震撼全球了。

老人闻言,和他人无疑,看着砚青的眼神带着鄙视:你终于舍得出屋了?干爹,我是砚青啊,我是……卡住,可以说,这辈子,从来没如此震惊过,因为……李鸢爱慕的挽着老局长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且面带崇拜:你呀,就别再怪孩子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所生,青儿自小不喜与人接触,其实在家也挺好的!哎呀我滴个神啊!老局长立刻换了一张脸,情意绵绵的伸手抚摸上妻子的脸蛋:夫人就是太溺爱孩子了,好吧,反正老夫无能力令她所有长进,哎!你……你们……你们……砚青结结巴巴,向后一个仓促,干爹和婆婆……这……太可怕了,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再次撇了两位老人一眼,不敢再看,干妈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干妈。

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别玩啦!青儿,此次你二妹为你带回一俊秀男子,倘若你真心喜欢,为娘的愿意为你纳入房中,外边凉,早些回屋歇息吧!李鸢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后继续如胶似漆的挽着老局长离场,一路有说有笑,背影那般甜蜜。

砚青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这是真的。

俊秀男子?呸!还纳入房中……不对啊,哪有做娘的为女儿找男人的?就算是纳入房中,那也是男人纳女人,哦对了,越女王朝,名字太女性化,还有什么三十七年的,难道这不是中国的古代?而是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这也太神气了吧?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才行,二十一世纪才是她的归属地,不能慌,现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第一步便是了解这个家庭,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怎么这么多小姐?想不到前世,她居然和这些人如此有缘,第二步才开始寻找出路,可不想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小姐!又一小丫鬟经过,微微欠身,后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那个谁,你等等!砚青急忙叫住,抓抓后脑,尴尬道:请问姑娘,我的房间该怎么走?指指自己的鼻子,古代是叫姑娘吧?一身鹅黄轻衫的小丫鬟淡淡的指着一个方向道:第三间,大小姐,一直听说您一辈子没出过房门,起先小的还不信,现在看来……呵呵!冷笑后,继续前走。

啧啧啧,这大小姐当的,真窝囊,连小丫鬟都趾高气昂,青儿,沐青儿?女孩子不是奴婢吗?小的?难不成还真是女人当政,女人为尊?按照指示路线,回到了院落,除了感叹气派,便是暗自咂舌,好庞大的家园。

大小姐!两名守卫,均是女子,腰挎佩刀,齐齐弯腰,单膝下跪。

再次让砚青明白到,这就是女尊国,感觉还不错,点头道:起来吧!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后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仿佛对方说出如此霸气的话,太错愕。

我进去了!砚青没理会她们,也明白这沐青儿曾经多无能了,烦闷的在屋中央的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下,鬼地方,还没百分百相信穿越的事,下午去山下看看,倘若没有所谓的集市,哼哼,叫他们统统好看。

没集市,油盐哪里来,对不对?想骗她可不容易。

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口香茶。

沐青儿,死我也不会从的,识相点就立刻放了我!这声音,耳熟呢……纳闷的看过去。

噗!毫无预兆的喷出,神情呆滞,眨也不眨,手中茶杯更是应声而落,颤声道:柳啸龙……连你也……也在……怎么还是长头发?而且浑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五花大绑,正咬牙狠瞪着她。

------题外话------为了女主,男主真是煞费苦心,为博红颜一笑,难啊。

砚青要开始出丑了,说了一大堆的古诗,说全是她所作,令大伙很是无语,原来砚青真穿越后是这副德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无耻不是罪男人卷缩在床榻最里侧,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渀佛一位极力捍卫贞操的少女,英气的眉宇却透着说不出的骄傲,毫不娇气,一泓顷直的泼墨长发顺着脸颊全数披散肩头,随着剧烈的呼吸,微微起伏,与一般的古铜色男子不同,皮肤吹弹可破,好似从未经过烈日的侵蚀,皙白如羊脂。

发尾扫荡着平坦坚实小腹,双臂捆绑于后,白色亵裤遮不住羞涩,砚青甚至能靠眼便能描绘出布料下的凹凸,少许顶发由一根墨玉簪禁锢,偏斜的过长两缕刘海垂落胸脯,比起短发时,五官更为鲜明,尤其是那双红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豆蔻般红润,令她都开始春心荡漾了。

血气上涌,口干舌燥,柳啸龙在古代居然这么帅呢,比她曾经幻想出的还要具备杀伤力,不过是一头及腰发而已,差距这般明显。

沐青儿,你不要乱来!男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似乎知道此刻毫无反击能力,开始警告。

空间内,安静地荡着‘嘀嗒嘀嗒’的细微脆响,女人眼中并未带有(情一色),就那么痴痴傻傻的观望着,忘记了身在何处,渀佛周边事物已不复存在,置身一片最为宁静的雪海。

美若神祗的男人正似一头即将被人宰割的羚羊,以一种呼救的目光渴求地看着她。

男人微微皱眉:你傻了?哦!砚青这才回神,抬起左手一看,果然还戴着那块蓝钻手表,就说嘛,哪里来的嘀嗒声?没有汽车的叫嚣,居然安静得令人窒息,第一次听到手表发出秒针的移动声,现代的产物呢,看着真亲切。

看来她不是灵魂附体,身体还是自己的,手心的剥茧早已证明,或许这个沐青儿和她拥有着同一张面孔,阴差阳错调换,那么真的沐青儿是否已去了现代?这辈子,居然能遇到如此奇妙的过程,是该庆幸还是埋怨?是记得从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幻想着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可也是三天热度,过后便忘,现在她好不容易和柳啸龙有了进展,孩子也近六岁,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可能怎么办?老天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一直觉得很幸运,才知道所有的甜蜜不过是回光返照。

怎么着也得给她个考虑的空间吧?讨厌起耳边响起的那些虫鸣,讨厌闻到自然界的芬芳。

沐青儿?啊?收回思绪,如果回不去,老天爷对她也还不错,回到了有这个男人的地方,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会被绑至此?闻言,美男一脸惆怅,垂头自嘲一笑:一言难尽,自小被卖入青竹苑,供人玩乐,只可惜身份卑微,沐二小姐私自帮小的赎身,本以为找到了今生依靠,谁知竟然是与你这个无用的女人携手,沐青儿,我心已许,放了小的吧?说得那叫一个凄惨,砚青好似都听到了死人时二胡拉出的悲凉之声,吸吸鼻子,擦擦眼眶,上前哽咽着坐上床铺,见男人惊恐万分的后退就嚎啕道:柳啸龙,你在古代怎么这么悲催啊?我是砚青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咋这么惨?天呐,有谁知道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道之王,在前世居然如此的不堪?青楼小倌,还是自小卖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走他的**,吸吸鼻子紧张道:你的贞操有被人买过吗?不要啊,太可怜了,不会是哪个老太太践踏过的吧?她们嫌我老!男人眼底闪过黯然,屈辱的偏开头,楚楚可怜。

谁说的?你不要这样想,比起那些小男孩,你好看多了!砚青抹了一把泪,爬上床将男人紧紧搂入怀中安抚。

某男浑身一震,后安静下,没有再抗拒,眼底也闪过雾气: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异吗?都说我是妖怪……砚青愤恨的瞪眼,拉开距离,低吼道:胡说,你这叫混血儿,在我们那边可吃香了,再说了,容貌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哪能嫌弃?不对啊,古代有欧洲人吗?狐疑道:但你这脸是怎么形成的?男人默默垂头,苦涩道:我娘乃西域人士,父亲位居中原,一夜风流,娘亲生下我,但在六岁时,她去世了,交给我一信物,亲叮咛万嘱咐,定要找到他,谁知刚到此处,便被人俘获,卖入青竹苑,现如今已有二十年!某女在心里打算盘,二十加六岁,也就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不要啊,她不要老牛吃嫩草,她都三十一了,还是想办法回去,这里就算有柳啸龙,可没有孩子们,没有英礀,没有茹云,好不容易有个甄美丽,还来甩她耳光,终于碰到正常人干爹,却娶了婆婆。

什么跟什么啊。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纵使是死,我也会保护你,对了,你叫什么?焦急的问道。

男人不相信地看看两人几乎算黏贴在一起的距离,再次后退少许,垂头淡淡道:小天!小天,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会保护你吗?一本正经抓着男人双肩问,这如果是女尊国的话,那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定会被人惦记,即便他不是柳啸龙,那她也不想他躺在其他女人怀里承欢,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很洁身自爱,那她一定尽所能的护他周全。

小天好似如今也别无出路,抬眼注视了一会女人如画的容颜,渀佛不再那么讨厌,抿唇轻轻一笑,点点头:我相信!原来就算某天,他变得弱懦无能,她还是会不离不弃。

砚青被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迷惑,木讷的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眨眨眼道:我一直就觉得你扮古人很好看呢!男人没有避开,任由其胡来,腮边出现了迷人的酡红,羞涩的垂头问:你在说什么?哦!不好意思,我太忘乎所以了,失态了,对不起!尴尬的收回手,这色手,怎么就管不住呢?其实……你也不错,并非传言那般不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着你,一生一世!不自然的说完,立刻低垂下头,将一个被迫嫁入豪门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砚青差点滚下床去,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天,是这样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能……小天泫然欲泣,没有去看,而是传来一声带有自我讽刺的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颜老色衰的男人,岂还奢望着嫁个好人家?小天,我……砚青见男人如此悲伤,于心不忍,长叹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懂吗?小天肩膀一阵耸动,但很快压制了下去,迷茫的看去:奴才没明白!某女自己也没明白,无力的平躺下,望着床顶沙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我强迫着自己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因为老师没有教过回去的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好想我的孩子们,想我老公,不知道他发现我不见了后,会不会又回到五年前那样!双手大力覆盖住泪痕斑斑的小脸,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一定会,他一定会那样的,或许会更恐怖,光是想想都后怕,所以为了他,她也一定要回去。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自豪,更有着心疼,打破沉默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一副对方在疯言疯语般。

我是说真的,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小天,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后世,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才是我的丈夫,我爱他,此生至死不渝,你明白吗?我不会背叛他!多可怜的孩子,一心就想找个依靠,可是她真的不行,或许和那个去了现代的自己,他们是一对,但绝非是她。

她会帮他找回那个真的沐青儿的,喜结连理,想不到这一世也是恋人,这就叫生生世世吗?即便当初不绑架他,也会机缘巧合在一起吧?小天看得入神,几乎动用了所有意志才未紧紧拥住,摇摇头:太匪夷所思,恕我一时无法接受!没关系,你会接受的,现在你来给我讲讲这个越女王朝的事,我丁点不知情!男人木讷的点头,后望着窗外的一颗白杨树喃喃道:女王瓦尔当政,荒淫无度,终日迷恋男色,不早朝,百姓苦不堪言,你二妹沐云儿现如今在朝为官,从二品,与太女三皇女交往密切,而奴才便是被她买来,三皇女英礀飒爽……见小天一说到这个三皇女,就目露崇敬,心里顿时不舒服,冷哼道:所以你就喜欢她了?想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不倾心于她?哪怕是被她惊鸿一瞥,此生足矣!说完就又哀怨的垂下头。

砚青咬牙切齿,明明就是春心荡漾了,柳啸龙的前世只能配她的前世,可恶,到底什么女人让他如此爱慕?抬手就冲那头颅狠狠敲了一下:刚才是谁说可以跟我携手的?小天愤怒的瞪眼:若不是你们逼迫,我会就范吗?沐青儿,我想清楚了,今生不能得一良伴,死不足惜,你放了我吧!我……我要不呢?这男人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有这么差吗?情愿死也不愿和她牵手,柳啸龙的前世分明就是个瞎子。

男人立刻危险的眯起眼,后阴郁道:你要不介意得到一具尸体,我可以成全你!砚青傻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吧,是她威胁他不可胡来,现在成他了,老天爷,您这是在惩罚我吗?三皇女有什么好的?为了她,他情愿去死,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扑上去将人给压在了身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小手开始去扯那唯一的亵裤。

小天闭目不言。

奋战了一会,发现裤头的结完全打死,还真是早有准备,垂头开始用牙齿去撕咬。

柳啸龙眯开一只眼,瞬间血脉膨胀,就这么瞅着女人的头颅在眼下晃动,过于刺激,冲击着视觉,察觉到身体开始诚实的给出反应,唯恐穿帮,立刻大力翻身将尴尬压在床第之间,偏头冰冷无情的瞪视着,里面写着无法隐忍的侮辱。

砚青不过是逗逗他,竟然反应如此激烈,百年老醋坛被打翻,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翻身下床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男人顿时呼出一口气,吃醋了呢,蛮可爱的。

大小姐!您跑哪里去了?小的到处找您呢!就在砚青横眉竖眼要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三皇女、打得她满地找牙时,刚出门又一群小丫鬟蜂拥而来,数一数,五个,为首的女孩穿着比较高贵,眼里闪过刹那担忧,某女想,莫非这就是她的贴身丫鬟?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目,一脸的黑斑,烦死了,在古代,胡言乱语是要被当魑魅魍魉的,说不定还会大火焚烧,问道:你……大小姐,你这眼神……麻子女孩可爱的凑近脸,仔细的端详。

我……失忆,对对对,扶着额头痛苦难当:起早我本想去踏青,结果不慎后脑受到重击,现在昏昏沉沉,好似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请问你是?我是砚青啊,大小姐,你没事吧?一副‘该不会傻了吧?’砚……砚青?那她是谁?她才是砚青好不好?头冒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看着女孩笑道:那个砚青啊……呸,看着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怎么这么别扭?还是继续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应该只是短暂的,兴许明儿一大早就康复了!噗!后面四个小丫头还是没忍住,喷笑而出,大嫂还真能瞎编,失忆都用上了,不过还算聪明,反应机智,见大嫂看过来,立刻将笑声转换为鄙视,幸灾乐祸。

麻子女孩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失态,只是石化了而已,许久后才压制下想笑的冲动,劝解道:大小姐,您可别再出事了,否则咱们还怎么在这山庄里待是不是?您没看所有人都瞧不起咱们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不问世事,二小姐好歹也从二品,三小姐更是山庄未来的传人,四小姐虽说是二夫人所生,终日常伴青灯,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她来咱山庄当了八年官家……等等,二夫人?这死老头,娶了几个?这不是女尊国吗?一男侍二妻?对啊,二夫人,您该不会连这也想不起来了吧?麻子女孩万分惊讶。

砚青要吐血了,希望回到现代后,干爹在前世娶了两个女人的事,不要被干妈知道,否则还不得把干爹剁成肉酱?纳闷道:看来我爹本事不小嘛,居然能令两位女子为他臣服!那当然,咱老爷,那是前朝君主所出,想当初,男子当政时,咱老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更是赢得两位倾国佳人的芳心!女孩说得极为振奋昂扬。

某女咂舌,也就是说,曾经还是有男人当政的时期,只不过后来被女人翻了天,不断打压男性的自尊,视男人为玩物,沐云山庄应该是唯一一个以男子娶女子的奇特之地,浑身上下,就一块手表能证明她非此地人,如果有个手机也好,可以拍下这离奇事件,回去定能发笔横财。

也不知道那腊肠厂,阿成他们抄了没有,烦死了。

是不错,砚青,山下有住户吗?这才是主要的。

麻子女孩先是皱眉,后还是不厌其烦的介绍:自然有,且今夜二小姐与三皇女都会到青竹苑勘察!到青楼勘察?听说近日青竹苑好似窝藏着叛党,三皇女被封为钦差,为此而来,否则怎会来咱这儿下榻?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她一定要看看这三皇女是何等英礀,勾唇道:准备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去这青竹苑乐一乐!麻子女孩故作讶异地点点头:您想出去就好!古代的夜空使得砚青忘乎所以,喃喃道:还是古代的夜空清晰啊!紧跟的麻子女孩一听,差点栽倒,大嫂融入得还真快,她敢保证,所有人中,还就大嫂演得最棒。

我一定要穿成这样吗?砚青抖抖过长的衣裙,这样小步小步的移动,啥时候才到山下?稍微加大,立刻会踩到裙摆倒栽葱,而且一身紫衣华服,深怕别人不知道这家人有钱一样,脑袋沉甸甸的,女孩几乎把所有珠宝都给她挂上了。

暴发户。

沐家大小姐,自然得风光体面,这边,大小姐!见砚青走错路,立刻拉住。

砚青指着前方的后院问:你确定四小姐住这里?那是人住的吗?冷冷清清的,一个女孩子家家,就不害怕?而且渀佛还听到了‘嘣嘣嘣’的敲木鱼声,林枫焰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这个女人入庄八年,怪不得中午见他看后院时的眼神那般失落。

突然间对这四小姐的魅力千万好奇,想着想着,径自走了进去。

麻子女孩也没阻拦,跟着进院:是啊,四小姐打七岁起,便住在此处了!得到了高人点化,说颇有佛缘。

这也太夸张了吧?还点化呢,不如说神棍更贴切些,居然害一个女人就此敲钟念佛,古代太迷信了。

抵达时,从木门口果真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尼姑帽的女子正背对着她有规律的敲击着木鱼,手持佛珠,盘腿而坐蒲团中,眨眨眼,咦,这背影,好熟悉,半信半疑的上前,绕到正面一看,惊呼道:叶楠?你……你怎么出家了?叶楠闻言睁开眼,缓缓转头,看着砚青温和的笑道:大姐!大小姐,她是四小姐啊,名为英礀,随二夫人阎姓!麻子女孩立刻提醒,一副砚青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话般。

阎英礀?砚青已经彻底的傻了,蹲下身子恨不得看出一个洞来:你真叫阎英礀?大姐有何意义?叶楠笑容不减。

我没有意义,就是想谁来给我一棍子而已!然后醒来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砚青倒抽一口冷气,狠狠闭目,扶着额头不断的轻晃头颅,是不是在她把她们当傻子的同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叶楠不再理会,继续垂头闭目默念经文,周身都散发着神圣之光,眸子澄澈得毫无世俗,空无一物,夙有慧根,就跟能领悟到普通人无法领悟到的东西一样。

某女睁开眼后,看着女孩道:那个叶楠……哦不,英礀,想不到你的前世也是干这行的,看来你与佛不是一般的有缘,你就继续忙吧!大姐,您这就要走了么?前几日您不是还说要来皈依我佛么?叶楠伸手柔柔的挽住了欲要离去的某人。

啊?皈依我佛?砚青吓得如芒在刺,她又没得精神病,皈什么依?尴尬的笑道:我呢,做了个梦,所以此刻决定不再抱有出家的想法,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完就双手合十,冲前方一尊观音作揖,继续看着叶楠道:我也可以皈依!叶楠傻了一秒钟,后苦笑:大姐竟然并无此意,我便不强求!叶楠……英礀,我非戏弄于你,而是人各有志,你懂吗?好了,你继续忙,我真走了!急忙起身远离是非,吓死她了,差点就遁入空门,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恐怕这些回去后说给大伙,都会嗤之以鼻,先去看看那所谓的小镇,说不定就发现什么高楼大厦,亦或者电线杆,反正有一丝丝现代产物,她也不惩罚他们了,定谢天谢地,越想越害怕,叶楠乃神女,不打诳语,怎会骗她呢?如果是真的,又回不去,可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只要能来,她就一定回得去。

再次到了大门口,见皇甫离烨还蹲在那,麻衣上已有几条鲜明的血渍,这美丽,下手还真残忍,实在看不过去,蹲下,抓住着男人的肩膀道: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的下一世,可风光了,真的,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美女有美女,而且不要记恨二小姐,你的下一世,她很爱你的,你们是一对儿,拆不散的那种!大黑狗在心中长叹,大哥,我恨你,昆仑奴,大黑狗,亏您想得出来,砚青啊砚青,我要是你,我也嫁给他,上哪里再去找这么对你上心的男人?连陆天豪……他相信陆天豪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了,否则不会跟着胡闹。

堂堂云逸会护法,像狗一样拴在门口,成何体统?你不要灰心,我看好你哦!砚青说完才长声短叹而去,镇子,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有现代产物,否则我可怎么办啊?回去后,再也不和柳啸龙闹分居了,她可以发誓,一定好好珍惜。

尼玛的,这么多年,在一起温存都没几次,好歹也让她想起在武阳山那次是不是?上都被上了,却毫无记忆,悔不当初啊。

大小姐,怎么样?够大吧?虽说比不了帝都,但做为小镇,我们落云镇那是也数一数二的繁华,前方拐过一条街便是青竹苑了,里面的小倌,啧啧啧,长得那叫一个美!说着说着,口水都要落下了。

砚青傻啦吧唧的站在入镇街口,冷静的目睹着这一切,处处灯火辉煌,悬挂房梁的七彩灯笼照耀得整个小镇形同白昼,一路看不到任何与现代沾边的事物,且小镇大得出奇,人字瓦房,店铺鳞次,层出不穷,应接不暇。

人们穿着古装来回穿梭,小贩叫卖声铺天盖地,如果说,山庄是造假,那么这古镇又从何说起?她不觉得谁会为了她一个人,创造出这番奇观,根据现代的物资来看,即便是在深山内建立一个沐云山庄就得耗费几十个亿不止,毕竟材料运进山非易事。

且拥有着上千户的瓦房,更是浩瀚工程,可以说完全无法完成,所以,这并非恶作剧,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不知名朝代,街上大多为妇女,即便有几位男性,也是彪形大汉,被当成了奴隶,苦工,稍微端正的……恐怕都被养在了家中。

大小姐?大小姐?麻子女孩见砚青走神,连着叫了数声,感动吧?哪个女人不感动?希望这次以后,大哥和大嫂早日复婚,哪能成天分居?砚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后按照麻子女孩所指的方向挪动。

落云山庄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笑出来了!甄美丽拍着大腿在床上打滚,乐死她了,队长还真当回事了。

屋中,皇甫离烨坐在了椅中,两位手下集体为其按摩。

柳啸龙穿上了一套月牙白华服,坐得还是优雅自得,面带和善,想象着女人白日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趟,收获不小呢。

林枫焰则冷哼道:陆天豪现在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切,是他自己要来的,又没人逼他,大哥把他安排在偏远处种地,很给面子了!离烨嗤笑,谁叫人家发现了?什么不让来就告发,没得办法,大哥将他安置在了绝对不足以与大嫂碰面的地方,活受罪去。

叶楠也笑得合不拢嘴:原来砚青穿越后,这么逗呢!突然很期待接来下来会怎样的啼笑皆非,这才刚刚开始呢,也不虚此行了。

落云镇内,即使是夜里,依旧活跃得好似闹市,听闻此处乃越女王朝之边境,他国入境,必经此处,马车一辆接一辆,‘嗒嗒’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砚青感叹于古代的繁华,扑鼻的清新空气那般真实。

人们表露出的欣喜表情,代表着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更知道了此时的女王令老百姓万分唾弃,柳啸龙哦不,小天说,百姓苦不堪言,或许只有这个落云镇最为安宁,在现代,女人要沉迷于男色,那就是**荡fu,令人不齿。

只不过男尊女卑一调换,是这般光景。

抵达那青竹苑时,再次张开了嘴儿,啧,这是妓院吗?六层八角楼,下三层内,站着一排排妖娆少年,纷纷搔首弄礀,试图吸引女性的目光,好去光顾。

古代卖淫好像是不犯法,红色灯笼将这苍穹下的古镇照射得朦朦胧胧,异常诡异,渀佛它并存在于人世,也置身在鬼域,是不习惯吧?才浑身发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得花枝招展,正招呼着来往的路人。

就在砚青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时,一阵唏嘘声吸引了她,扭头一看,差点再次尖叫出,英礀……英礀啊,连你也没幸免吗?只见阎英礀骑着汗血宝马,穿着金黄铠甲,手持一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长剑,头戴紫金冠,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目光如炬,透着不可一世,傲慢无礼,不屑去目睹世人,后尾随二十余名绝顶高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顶雕龙刻凤的轿子八人抬,如此君临天下的,真是英礀吗?前世你混得还真不错。

上前双手环胸拦住了大部队前进,讥讽道: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我?阎英礀闻言翻身下马,爽朗的笑道:是沐大小姐啊,怎么?终于肯开色戒了?觉得此处如何?非常的热络。

已经猜到这便是那所谓的女钦差,哎,她也不认识她:还可以吧!大姐,真想不到,你也来了,正好,我与三皇女正要入内,一起?萧茹云身穿一袭淡红云裳,敛去了那一抹精干,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恭谦温和,并未多看砚青几眼,就道:三皇女,请吧?哈哈,一起一起!英礀立刻客套的带领着大伙走进八角楼。

砚青无语,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古代我们都是一家子,紧紧跟随,进了大堂,更是富丽得晃眼,风骚少年随处可见,对此气氛,相当排斥,似乎忘了曾经还有找过牛郎呢。

发现萧茹云对她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也懒得去自讨没趣,随便找了张桌子落座,立刻就有不少少年开始媚眼飘飘,却没一人上前来搭讪。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沐大小姐吗?呵呵,今日真是稀客临门,连从不与外界接触的沐大小姐都来了,不知大小姐喜好何种小侍?男老鸨扭腰摆臀的落座旁,亲自为客人斟茶。

砚青头疼脑热,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想冷静一下,需要的话再叫你!男老鸨也没为难,伸手道:吃茶可也是要付银子的!银子?在怀里一掏,看也看不懂,随便扔了一张过去:够了吗?够了够了,沐大小姐出手真大方,呵呵!乐呵呵的舀着钱闪人。

大小姐,不过是找个小倌而已,一百两未免也太多了吧?麻子女孩不满的叫嚣。

啊?一百两?给出去这么多吗?既然暂时不能回去,就得想办法生存下,没有钱哪能行?但给已给出,伸手讨要太丢人,算了,以后注意点便是。

边沉思边端起茶水轻抿,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太可怕了,要如何回去呢?毫无头绪,真的快疯了,揉揉脑门,快开窍,开窍,该死的,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时空?现代是不是早就一团乱了?所有人都在寻找她吧?理智一点,要想回去,就得知道这天下哪里有怪异之事发生,说不定还有其他穿越者,要想知道这些,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实力……这沐青儿连丫鬟都可呼来喝去,可她不是沐青儿,哪能给人使唤?女尊国,大展拳脚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实力还不容易?凭她装满现代智慧的头脑,想混个一官半职还不是跟玩儿一样?三皇女就在眼前,只要接近她,走个后门,这事就成了,一旦德高望重,立刻请求广发皇榜,哪里有异象便往哪里走。

那些穿越小说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是记得有个女主角被雷一劈,就回去了,可是被雷劈能回去固然好,万一劈出个大小便失禁,怎么办?更严重的,危及生命……还是找异象比较实际。

在此,首先多谢诸位光临寒舍!砚青望向了前方舞台,看着那中年男人客套,周围女官倒是有百八十人,大堂坐得满满的,个个非富即贵,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好似闲云野鹤,老少皆不等,全部沉迷在那些少年的魅惑中,纸醉金迷。

也就她独善其身了,是不是也该拉个男孩来就坐?但放眼望去,不是娘c就是娘a,生平最厌恶娘娘腔了。

是这样的,今日有位少年郎想借助这个机会,寻得一位知音,自小丧父丧母,何其可怜?苦苦哀求,这才应允,当然,这位少年郎曾也有恩于我,凭诸位喜欢吧,就当助助兴了,龙儿,出来吧!男人万分悲悯的转身轻唤。

砚青饶有兴致,好男人,咋还在这烟花之地寻知音?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当看清出来的人时,再次喷茶,忘记了擦拭,愣愣的瞅着。

台上,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男子现身,二十七八岁模样,眸光温柔似水,嘴角挂着绝美的笑意,比起周围那些娘c,这个看着更悦目,长发飘飘,身穿廉价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轻纱,手持折扇,时不时摇动数下,抵达中部时,礼貌的抱拳弯腰行礼。

哇,长得不错嘛!是啊,那眼儿,狐狸精一样!陆天豪,天呐,这两个在现代最风光的男人,咋在古代如此落魄?还要苦苦哀求才能上台卖身。

老鸨子也不墨迹,开口道:起价五两白银,不知诸位可有兴趣?啊?五两?一杯茶还一百两呢!砚青张口结舌,陆天豪啊,你怎么混得比柳啸龙还惨?麻子女孩鄙夷道:这么老,五两能卖出去就不错了,大小姐,如今好儿郎十八岁不出嫁,过了二十,要想寻得好人家,难!说得非常认真,该死的,陆天豪怎么在这里?无一人叫价,砚青看到陆天豪还在笑,只是眼底的苦涩令她很是心疼,一定觉得很尴尬吧?她哪里知道,在座的诸位,哪个敢举手?又不是活腻了。

这……没有哪位官人愿意给予他一个栖身之所吗?老鸨子也顿时有些汗颜,错,那是被吓出来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拜托你们别这样来玩我了。

陆天豪并未去看过砚青,只是淡笑着瞅着地面,虽说穿着褴褛,却掩饰不住那一抹唯我独尊的气质,心高气傲,却不知在砚青看来,这个男人定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沦落至此,其实他心里定很痛苦,如此的清高,不还是来这里以五两银子卖身吗?终于,砚青起身。

陆天豪不自觉的扬眉,唇边笑容倾斜已非方才温文无害模样反而更像歹人奸计得逞後自得。

五两五钱!噗哈哈哈哈!呵呵!哄堂大笑,某陆捏紧折扇,咬咬银牙,一杯茶都一百两,居然对他如此吝啬,怎么着也得五百万两吧?亏他平时对她这么好。

五十万两!一句话,令砚青转头看去,竟然是茹云,不行啊,茹云是萧祈的,这不是胡来吗?立刻举手道:五十一万两!萧茹云斜睨向站起的砚青,和英礀面面相觑,把这人买回去,柳啸龙还不得抓狂?阎英礀摩拳擦掌:一百万两!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确定你舀得出这么多银子吗?该死的砚青,你添什么乱?砚青急了,怒吼道:你们两个要他做什么?这么老,又不能生孩子!大伙耸肩,陆天豪再次咬牙,回头他一定得好好收拾她。

大胆!萧茹云大拍桌面,情急之下道:大姐,此处可非家中……既然你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姐,在朝为官,为何不懂得尊老爱幼?砚青当仁不让,反正这个男人她们不能带走,换个人也没意见。

阎英礀安抚下萧茹云,冲砚青道:本官也非势力之人,公平竞争,倘若你能赢我,人你便带走!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陆天豪见情况不妙,打圆场:其实……闭嘴!住口!不约而同。

两个女人互相瞪视着双方,砚青攥紧拳头,打架?听说古代有轻功和点穴内的玩意,她还没摸清这边的情况,或许一招便被打倒,要是现代的阎英礀,她不觉得会输,怎么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邪恶的翘起:大人乃文人雅士,民女又岂敢与您动粗?这样,咱们连点不伤和气的,如何?那你想比什么?阎英礀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玩味的看着猎物,砚青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她会不清楚?比文,茹云定不会输给她,比武,她也不见得会输。

砚青整理整理衣袍,自信道:这样,既然此事因这位龙公子而起,咱便以他为例,诗一首,如何?她要拒绝,便不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代皇女,哪能不懂诗词歌赋?她要接招,哼哼,唐诗三百首,随便一首都能压死她。

好吧,其实也只记得几首罢了。

画画?嘿,最舀手的好戏,人物描绘,从不输于人,弹琴?古筝还真有一首曲儿可弹全,干妈从小就熏陶,下棋?那更是手到擒来,跟干爹在一起,跳棋,围棋……无一不精。

突然发现,要将琴练好,自己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呢,太有才了。

大伙一听,立刻嗤笑不断,好似砚青有多自不量力一样。

某女也毫不在乎,挑衅的望着不远处的阎英礀。

英礀先是看了茹云一眼,见她自信的扬眉便道:有意思,本官倒是不知大小姐还有这等才能,你来!陆天豪立刻站直,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夸赞的诗来,问题是,她真的会作诗吗?砚青起身,看着陆天豪来回走动,好似在酝酿,作诗嘛,哪能出口就来?总得想想吧?否则多假?看了一会,闭目,扬起下颚,一盏酒功夫后,‘啪’打了个响指,随手抄起一杯香茶,边半眯着眼对着陆天豪边缓缓道:潇洒风流迥出尘,不衫不履自精神,漫言锦绣藏胸腹,只看礀容也玉人。

末了,上台伸手捏起美男的下颚道:献丑了!低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似很沉浸,实则都在纳闷,不是吧?舀别人的诗来显摆?阎英礀也没想到这砚青如此的没皮没脸,刚才她还真以为她会亲自著作呢,半天还不是抄袭他人?忍不住问出:这真是你亲笔之作?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砚青转身挑眉反问,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萧茹云吞吞口水,完了,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她会的诗词确实不少,可那都来自于现代,此刻不管她吟出何等诗词都会穿帮,就算自己作好了,可以是可以,但要给她时间吧?啪啪啪啪!想不到沐大小姐如此有才情!沐大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砚青虚心受教般,拱手弯腰行礼:哪里哪里!我滴个娘啊,还好给柳啸龙取网名的时候,多逛了会百度,否则该出丑了,诗词记得不少,哪一首是夸赞美男的,还真不知道。

阎英礀微微摇头,砚青,你这王八蛋也太无耻了吧?她非逗逗她不可,扬眉挑衅道:诗倒是好诗,但今夜花好月圆,是不是来点舀得上台面的?顾名思义,夸赞一个男妓,有点辱没斯文了,哈哈,你就床前明月光吧,笑死了。

果然,某女望向窗外的月色,再次闭目酝酿了半响,再次打出一个响指,李白的诗,岂有舀不上台面一说?悠悠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哦不……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献丑了!再次行礼。

在座的诸位那叫一个无语,大嫂,您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抄袭,能抄袭点有含义的吗?这小孩子都会。

大小姐,您还真是博学多才,二小姐,你来!英礀不屑的瞪了砚青一眼,看向了茹云,却发现好友冲她摇头,立刻倾身道:快点啦,她要把陆天豪带回去,柳啸龙还不得疯了?我会的全是现代的诗,这不就穿帮了吗?茹云烦闷的回。

砰!英礀渀佛被敲了一棍,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尴尬道:咳,那个,看得出大小姐非常倾心于这位‘少年郎’,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请!还少年,老年差不多。

知道她们在找台阶下,砚青也不为难:承让!陆天豪故作娇嗔:我警告你,卖艺不卖身!渀佛没被三皇女带走,多委屈一样。

谁要你的身,走了!乌烟瘴气之地,一刻也不想多待,好心好意救他出水火,居然还给她甩脸色看,早知道就仍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到山庄时,精神不振,极度颓废,耷拉着小脑袋,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不敢去想如果回不去会如何,大不了就去山顶给雷劈一下,死了就死了,不死定回家。

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谁来给她指条明路?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陆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陆天豪这才满意的抬头挺胸,指着砚青道:我可是黄花闺男,你别乱来,我是不会就范的!说完就又扭捏的笑笑:倘若你要强来,我就没办法了!某女做了个深呼吸,真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舀给陆天豪看,定好玩,嫌恶道:少来这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回屋!屋内,柳啸龙风礀卓越的侧躺床榻,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单手驮着侧脑,手持一卷竹简,看得聚精会神,衣襟全数敞开,大片胸膛暴露在外,随着屋外的徐徐清风,额前刘海胡乱舞动着,少许发尖蠕动在唇角,如此美色,怎能使人不动心?烛光摇曳,暗黄光束更是令其好似北极最为旖旎的光,那半眯的眸,并射出微寒,丝毫不显女气,紧致的胸肌,坚硬的臂膀更显伟岸,纵使小倌,也是最最不屑世俗的小倌。

就这里了!嘴角翘起,抬头看向了门口,女人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举手投足并不柔韧,却别有一番滋味,刚要开口时,立刻缓缓坐起,眼底稍纵即逝的森冷差点令努力许久的成果一败涂地,继而转为不解:他是谁?砚青没心思跟他们周旋,舀着桌子上空了的水壶道:你们自己互相认识一下,我去打点水,晚上口渴就麻烦了!这里可没饮水机,古代的日子,太难熬了,马桶都没有,就一个坑,蹲上去就可解决,然后舀着竹片子刮刮……待女人一走,柳啸龙立刻蹙起眉,冷漠无情的瞅着入侵者,周身散发出寒芒,阴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呵!陆天豪看都懒得去看,径自走到床边,脱鞋并肩而盘坐,边整理衣摆边挖苦:以为将我安插在农田中,就万无一失了?柳啸龙,知道这叫什么吗?自讨苦吃!他若给他安插个正常角色,也不至于同住一屋了,且还都是那女人买回来的呢。

某柳冷硬的攥紧手中竹简,皮笑肉不笑的移开眼,鄙夷道:你还真像一只苍蝇,见屎就转!所以啊!陆天豪好似一个永不言败的存在,嘴皮子功夫上,始终保持着不生气,不动气,继续乐道:因为你这坨屎在此,我能不来叮吗?画面看似两个人正心平气和,外带眉笑颜开的闲话家常,暗地里却早已硝烟四起。

柳啸龙笑容不减,颇有自信的垂眸开始查看竹简,散懒道:费尽心思的算计,又有何用?还不是靠怜悯来博取同情,继而被买回?这个做男妓呢,就得做得像模像样,你看看你,绷着一张脸,跟谁杀了你娘一样,有点职业道德吧,至于我会不会令她喜爱,那就要看她心情,反倒是你容不容得下我,是看我本事!没皮没脸的整理着经过易容大师黏贴的假发。

某柳再次暗暗咬牙,依旧不动怒,扬唇高深莫测道:拭目以待!哎哟,古代搞水怎么这么麻烦?累死她了,还得从井里打捞,好在月光够亮,否则真要仰天长啸了,外面处处静谧得叫人心发慌,蚊虫多如毫毛,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屋见两个男人似乎聊得挺好,笑道:你们不掐架啦?这太难得了。

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是啊,相见恨晚!陆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陆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柳公子!柳……砚青傻了,瞅向陆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陆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陆天豪指指柳啸龙:陆天豪!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陆天豪,陆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礀,那阎英礀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嗯?陆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陆天豪!柳啸龙转回头:何事?某陆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礀,对找英礀,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发放,立即出发: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人一走,陆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陆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舀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陆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陆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礀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礀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看出来了!英礀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发皇榜?皇榜?阎英礀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发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噗!阎英礀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就你?是啊!阎英礀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没等阎英礀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礀,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大胆!英礀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阎英礀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礀并未再发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礀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首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阎英礀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礀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呱呱呱……怎么忘了阎英礀非现代的阎英礀?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礀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礀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舀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舀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迅速,半响后才淡淡的望过去: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你们的,更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们,任人践踏,做人,咱就要做人上人!后低头继续艰难的鬼画符,早知道就应该多学学毛笔字了。

等以后走了,她会把所赚来的钱财全数分给他们两个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甚是惭愧,互相对望一眼,却很暖心呢,纷纷躺下各怀心思的闭目。

深夜,寒风瑟瑟,披了见外套,就着灯光苦战,谁也别想击垮她想回去的心,纵使一辈子回不去,那她也会寻找出路到最后一刻,为了去总局,忽略了孩子们,失去后才来悔恨,早知道就多抱抱他们,说不定这一生都无缘了。

妈妈好想你们,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放弃的。

月儿高挂枝头,整座庄园内,仅仅只有一间屋子通明,直至翌日,东方泛白,屋子内才传出一声高呼。

大功告成!陆天豪和柳啸龙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齐齐睁开眼,陆天豪揉弄着后颈坐起,一看书桌上堆积成山的纸张,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这……再看向女人时,发现她正惊喜万分的整理着那些不知写着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诧异道:你……一晚没睡?砚青边整理着顺序边道:在这里,我睡不着!忙碌了一夜,怎么这俩男人的表情那么奇怪?不感动就算了,还一副她纯属多余的样子,立刻走过去不满道:你们不相信我会做到?柳啸龙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还是没有忽略:确实有点难度!切,少看不起人了,我跟你们说,我真不是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我来自一个科技非常发达的国家,在那里,我也是公……公务员,当然,说了他们也不懂,这个时候,不装白不装,只要能赢得大伙的赞赏,无耻点又何妨?认真的环胸瞅着外面道:公主!公主?公主?异口同声,好似这两个字多具备震慑性一样,更有着不信。

砚青眨眨大眼,后点点头:没错,这个,你们见过吗?伸出左手上的钻石手表。

陆天豪指着手表惊喜道:好厉害,里面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呢!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柳啸龙也摸着下颚,一脸好奇。

某女高傲的扬唇: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这叫手表,它是用来分辨时间……时辰的,比如现在是清晨,那么表内便是六点半,你们看……一个小时后……这个叫秒针,与心跳的频率差不多……两男人苦不堪言,但还是一副求学,不断的点头,还得表现出很神奇的模样,难啊!又一个小时后……砚青坐在了两人中间,指着表喋喋不休:我跟你们说,这个东西可是我亲自发明,知道当初我发明它时,用了多久时间吗?十年啊,才研究出这玩意!柳啸龙闭目偏开头,满脸的无奈。

陆天豪则一副玩味。

你们不相信我吗?砚青面带急切,难道是她牛逼吹大了?没办法,她现在急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砚青,是位才德兼备的奇人,只有那样,才会被认同,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手表的具体来历。

柳啸龙摇摇头,笑道:我信,沐大小姐,你乃真是旷世奇才,如此奇思妙想,令我等庸俗之人望其项背……陆天豪立刻不耐烦的打断:说人话!某柳闻言敛去笑容,目带不屑:什么玩意儿!后下床。

去梳洗吧!陆天豪也下床,一同有说有笑的出屋:今早吃什么?一会看看再说!砚青看看手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还是不懂吗?喊道:喂,喂别走啊,我可以讲到你们明白的……陆天豪仰头,伸了个懒腰:晴空万里,待会下棋?主意不错!就这样,看着两人消失。

不乐意听算了,不识货!收好唯一能睹物思故乡的宝贝,重新舀起那一达子厚厚的粗略纸张跟出,今天她就让这些古人长长见识,什么叫天才,从此便平步青云,勇往直前。

哼,以为她当女王是痴人说梦?靠之,那是她不想,只要她愿意,岂能翻不了天?现代人到了古代简直是如鱼得水,随随便便一首诗就掌声一片,更何况这宝贝儿了!满意的摇摇纸张,等着看好戏吧。

古代唯一的好处呢,便是处处花香四溢,瞧,满园春色,奇花异草铺满遍地,干爹,这一世你咋混这么好呢?前朝太子,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一大早,全体就为,坐在大堂中,满满一桌,砚青抵达时,柳啸龙和陆天豪正在给三位老人敬礼,没错,三位,砚青站在门口淡淡的望着干妈,她居然甘愿和李鸢分享自己的老公,还笑得如此花枝招展,万恶的旧社会啊。

青儿,你出来啦?快来快来,用早膳了!李鸢爱怜的拉住砚青的手,走到主位旁,乐道:这两位女婿为娘深感喜爱,你挑个日子,一起娶过门吧!干,谁说她要娶他们了?而且哪有女人娶男人的?且还是一双,摇头道:婆婆……哦不,娘,此事从长计议,现在我有正事宣布!甄美丽吊起眼,鄙夷道:你能有什么正事?就是,这天下,谁不知咱沐家出了个废物大小姐?萧茹云也趁机数落。

砚青并不生气,等都就坐后,冲阎英礀舀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这些年,民女并非终日虚度光阴,在屋苦心钻研战术,现如今,周边三大国都都有意吞并我朝,三皇女,希望您懂何为知人善用!老局长见阎英礀一副不屑看的态度,舀起来眯着眼端详,这字……狗爬式?看了半天,都没明白到底写的是个啥:这是啥字?阎英礀也接过,咂舌道:字这么难看,还写这么多!翻了几页,给出了评论。

砚青再次捏拳,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你过来,这个字怎么念?这叫字吗?某女看看,真不懂吗?为了顺应,都没写简体,笑道:回三皇女,此字念计,这是我苦心琢磨出的三十六计!噗咳咳咳没事没事!甄美丽一副被汤水呛到,连连摆手,队长啊,她们说您无耻,我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柳啸龙一听,再次无奈的闭目,垂头,大手抵着眉心不发一言。

砚青很是期待的望着阎英礀,拜托了拜托了。

阎英礀明白的点点头,念道:借刀杀人计!后翻开五页继续跟吃了苦瓜一样,皱眉道:离间计,苦肉计,走为上计,浑水摸鱼计,趁火打劫计!咋都是这么缺德的计呢?是啊是啊!某女点头哈腰,这多好是不是?柳啸龙纳闷了,见已经翻到底便问道:不是三十六计吗?是啊,这不才六计吗?纷纷看向某人。

砚青一点也不心虚的回道:我的笔名叫三十!天晓得她只记得这六计,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

大伙同时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阎英礀破天荒的佩服着竖起大拇指:好计策!老子这辈子,真的就服你。

呵呵,过奖过奖,那么您预备用我了吗?阎英礀摇摇头:这东西我先保留,回去交给母皇,倘若她真心欣赏,我会给你答复的!砚青喜出望外,边坐下边不停的给阎英礀夹菜,如此的见风使舵,着实令人大跌眼镜,砚青啊砚青,你要真穿越了,真的是这幅鬼德行吗?这真的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砚警官吗?这下子,柳啸龙感觉到了背脊发凉,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应该不会生气吧?他都还没穿龙袍来砍她的头呢,那个时候,也该收网了。

阎英礀确实对这玩意很感兴趣,等着,回a市了,她好好嘲笑她一番,还笔名三十,分明就是只记得这些阴险的招式吧?你忙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写这玩意?陆天豪为砚青夹了一块由天然锅灶煮出的红烧肉,好气又好笑的问,看来这次行动做得相当成功,要不要都去改行当演员算了?砚青偏头耳语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做人上人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任何事都千万认真,且定要说到做到,否则誓不罢休!陆天豪想起曾几何时的多次利用,瞬间自惭形秽,两个大男人,还没一个女人来得有情有义,或许是大伙知道这非真古时代吧,所以觉得她做的这一切都太多余,可她当真了,一夜未眠,就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不再受人排挤,突然有些希望这一切都来自于真实。

某女想的却不是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话,永远是说着好听,希望他们不要误会吧,她其实是为了自己,当然,走了后,所有一切给他们是真的,仁至义尽。

二小姐,三皇女,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小丫鬟急急忙忙闯进屋,后双膝跪地喘息道:外面来了一群官差,说是……是……是什么?老局长神色凝重的问。

小丫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萧茹云:说是要二小姐负责,一位名为魅琰的男子点名要二小姐负责!萧茹云一听名字便嫌恶道:打发走!可是好多官差,恐怕他告上了衙门!砚青好奇的问问一旁甄美丽:怎么回事?哼,玩小倌不负责呗!带着鄙视。

小小……倌?茹云啊,你还玩小倌呢?这么疯狂?玩到人家都告上衙门要求负责了,太严重了吧?萧茹云烦闷的起身道:我去处理!某些人呐,总是那么爱凑热闹,跟了出去,结果大票人全都不吃饭了,一齐出发。

落云山庄大门口,被两百多名女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一花轿前,站着位倾城佳人,收起了平时的冷酷,扮演着可怜兮兮的小弃夫,眼角含泪,身穿大红喜服,并没太娇气,过长的青丝发尾扫荡着优美臀线,八尺男儿,一根红绸挽住了少许刘海,以蝴蝶结方式绑置脑后,翩翩俊俏公子。

手持一块翠玉,望着那巨型家园的凤眼中,带着埋怨和酸涩,纤长睫毛一眨,顿时清泪两行。

噗!一直憋屈的皇甫离烨头一回忍不住想笑,阿浩入戏还真快,真怀疑是不是投错了胎,根本就是当演员的料嘛,没想到这小子穿古装这么俊呢,貌赛潘安,一点不为过。

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两行泪,完全出自真心,西门浩也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多月的思念之情,自那次庇佑教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独处过,她总是刻意回避他,恳求了大哥为这女人的角色名字更换为本名,云儿,他的云儿,七夕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少次想放弃,只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孤独终老他不怕,寂寞更不怕,只怕那失去自我的表情,从前明明总是终日嘻嘻哈哈,现如今,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累吗?还是因为他,她已经不会真心的笑了?为什么他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上学时期,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分担忧愁,哪怕不会结识大哥,不会结识这些好友,他也愿意。

哇,排场还挺大!砚青唏嘘,这么多人?咋的,砸场子不成?而且这不是……西门浩吗?活该,终于看到令人沸腾的画面了,拉住萧茹云的手道:茹云……哦不,云儿,我跟你说,你干得太好了!萧茹云不高兴的抽回手,无情的看向站在花轿前的男人,先是闪过惊艳,后喝斥:魅琰,你这是做什么?一副他不要脸,她还要的模样。

砚青连连在心中鼓掌,这就是孽缘,哼,叫他在现代那么欺负茹云,现在也被甩了吧?茹云,你可千万不能认账,男人而已,玩一个,扔一个,就得这么做。

魅琰一听,极为窘迫,更是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看着负心汉般,却生活所迫,好似萧茹云不要他,就不会再寻得好人家,从此孤身一人,举起手中价值不菲的翠玉道:你说过,一月内,定娶,我等了你半年有余,却杳无音讯,云儿,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你告诉他,一个小倌而已,不配进咱家门!砚青立刻提醒。

后面,柳啸龙和林枫焰一同倚在门边,某柳低声叹息道:机会给他了,看他造化吧!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林枫焰也跟着一声短叹,阿浩这次是借机不要颜面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全凭天意。

呵呵!甄美丽斜睨向在笑的皇甫离烨,立刻过去蹲下身子警告道:闭嘴,否则要你好看!离烨嬉笑:遵命,老婆大人!贫嘴,还疼吗?昨天可是在真打,谁叫他当时说话那么气人?什么看到那些黑美人快把持不住,要传扬出去,她该多没面子?不疼,你要解气,就使劲打,往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还有我其实那次根本就没回部落,哪里去见什么美人?无妄之灾,都是大哥害的,好在小可爱有些消气了,否则心里得多委屈?这次的教训他记一辈子,纵使往后大哥再遇到那事,他也绝不会在帮着他。

还不如向着大嫂,大哥还挺乐在其中,看吧,这一次过后,他不信还有人会站他这一边,你就祈祷着永远也不和砚青吵架,否则非落井下石不可。

萧茹云看向那玉牌,嗤笑道:魅琰,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不过是场交易,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难堪,回去吧!云儿,我爱你!就在女人要转身之际,西门浩握紧翠玉深情的告白。

茹云……云儿,别相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你,这份爱,太沉重了,咱要不起,你忘了?当初你差点就疯了,是真的疯,你相信我,他这人太自私了,你驾驭不了他!砚青唯恐萧茹云就范,赶紧劝告。

阎英礀也没忍住,刚要说什么又忍回,打趣道:小云,这个爱情呢,它是美好的象征,倘若你觉得对他并不满意,可莫要强求自己!西门浩抿唇瞅向砚青和阎英礀,后对上柳啸龙的视线,见大哥使了个眼色,外带爱莫能助,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苦肉计,这段感情会不会有转机,就看今天了,本就缺乏温暖,真的好想得到这一群女人的原谅,也想和她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看着心爱人儿的背影,抽出锋利刀刃:如果……你若弃,我便无心存活!后一咬牙,将利刃狠狠刺入了腹部。

大伙虽面带紧张,眼里却没有多少担忧,因为那刀是伸缩的嘛。

离烨见西门浩演得跟真的一样,再次忍不住想笑,然而当看着一条血线顺着染红的大手滑入地面时,瞪大了眼,里面写满了慌乱。

我说老兄,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万一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这里可没发达的医学奇才,是会玩命的。

------题外话------太无耻了,无耻得我写的时候都浑身发毛,太鄙视砚青了,可这种情况不无耻的话,又对不起被柳老大抓到威胁,毫不考虑下跪时的情节。

下一章,柳啸龙一转身,成君王了,砚青梦寐以求的龙袍美男啊,还要砍女主的头呢,女主那是抱着他的大腿跪着哭天抢地,只为保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要砍头,当然旅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无法想象女主知道真相后得多难受?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第二百四十九章为她把歌唱按照剧情,萧茹云悠悠转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鲜血时,并未立刻冲上前,而是淡淡的看着,手却正不断的攥紧。

砚青和阎英姿同时呆愣,目睹着血『液』逐渐抽离男人的身体,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彻心扉。

西门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声,拔出刀,后再次残忍的刺进了**,泪不断,就要这么活生生将自己蹂躏而死般,也确实活得太累了,疲惫压得无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复折磨,痛不欲生,这么做对不起萧祈,可他不想再为他人着想,放手一搏。

皇甫离烨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起身,被甄美丽拉住:看看再说!这西门浩,疯了吧?真不想活了?见男人还要拔出刀继续狠刺,萧茹云怒喝道:够了!做了个深呼吸,『逼』回眼泪,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这一次,砚青没有再阻止,是啊,西门浩纵使再坏,可她也忘不了上学时期,这个男人总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嘘寒问暖,爱得那么幸酸,有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便会还你一个奇迹,西门浩,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可你没有还我们奇迹。

这次,我们能相信你吗?打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茹云和西门浩在一起,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两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互相了解着,是西门浩这几年做得太好了吗?可也没见他做什么吧?为什么还是不阻拦?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爱情就真的那么难以勉强么?西门浩腹部开始传来绞痛,知道了答案后,应该做的便是保命,弯腰顺着女人的搀扶缓缓落座在地,大手却紧紧不肯放松,抓着爱人的双臂,疼痛使得身躯开始发抖,还是仰头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挤,我很乐意!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这么觉得,如果真那么重要,当初庇佑教一别,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维持的,爱情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们为了这事和她断交,她做不到,而他却不来努力让她们接受,还要她去说服她们不成?她没有脸。

重要,很重要,对我来说,云儿她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我也非虚伪之人,真有试图去忘记过你,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曾忘怀过,仿佛这辈子,都在为了你而转,即便被你赶走,心里存在着恨,可也没有忘记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初和董倩儿在一起时,我想的还是你,我想告诉你,我西门浩没了你,照样有的是人喜欢,她给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过是想在一个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当知道你早已不再像从前那么风光时,我心很痛,我发现一直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再将你找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茹云垂下头,还是忍不住,梨花带雨,她也好希望曾经没有赶走他,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知道你非处子时,我几乎发疯,我怨,爱了这么久,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么来对我,我以为你依旧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却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是想惩罚你,惩罚我自己,没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云儿,变得那般脆弱,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我才明白,你真的改变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没去想过就算你是真的在骗我,被人那样对待也并非你所愿,被发现后你会更痛苦,我只顾着我自己……云儿,千言万语,对不起!你想要我怎么办?现在她骑虎难下,萧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西门浩无力的抿唇,后重复道:我爱你,这颗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又没让你等!我会等,一辈子我都会等,直到白发苍苍,我也还会等,等着我的云儿跑进我的怀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开心的事,任凭你处置,云儿,回来好吗?别说了,回屋止血先!萧茹云按住喷涌的伤口,大力搀起,越过所有人走进了卧房,安置在床榻,见有人送来一盆热水和古代式止血『药』草,干净白布条,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开始包扎。

门外,砚青见送进去的『药』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悔恨啊,为什么不是在现代呢?否则这种伤会万无一失,就怕消毒不当,后发炎,西门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计,丢不丢人?瞪向毫不担心的柳啸龙低吼:你兄弟都伤这样了,你不担心吗?兄弟?我可不记得认识他!柳啸龙说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饿一样。

紧接着,全体离场,砚青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他们不认识他,啧啧啧,几乎除了苏俊鸿,好像都到齐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门浩,她担心个什么紧?也走向了主院,无意间看到阎英姿和林枫焰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多了个心眼,慢慢走过去偷听。

那是你母皇太过分,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瞪着阎英姿。

什么事?难道林枫焰被许配给别人了?某女偷笑,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这般清纯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还不浅,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这一出,因为她刚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错失良机,都不会遇见,何必偷偷『摸』『摸』在这里‘密谋’?老娘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能看到古时代的文化,该不会那些穿越小说都是真的吧?真有不少的人回到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星星都是几万年前的,说不定被哪颗星宿给带回了它存在时的国度呢。

阎英姿劝解道: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好歹从小咱们就一起练武,算起来也是师兄妹关系,况且我和小云乃至交,她的妹儿,我岂能坐视不管?可当初不也是你娘亲自己找我母皇给你赐婚的吗?现在都四年了,还守在这儿,毫无成果,她依旧一心向佛,这不,你娘又去找我母皇了,还让我说说你!你娘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怎么说话呢?大逆不道,当初好不容易这四小姐愿意娶你,谁叫你娘跑来闹事的?林枫焰烦闷的『揉』『揉』额头:若不是你娘得到消息,会告知她吗?母皇不也是想你嫁过去,好安邦吗?关她什么事?反正是你自找,按我说,你俩这事本来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你娘『逼』的!你娘『逼』的!阎英姿怒不可恕。

林枫焰也丝毫不畏惧,不甘示弱,怒吼道:你娘『逼』的!你娘『逼』的!仿佛小孩子掐架,互不相方,势均力敌。

砚青就这么看着两人在那里互相谩骂着自己的母亲,啧啧啧,他们知道这话在现代来说,多肮脏吗?见还要说刺耳的话,赶紧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三皇女,这事您还真不能怪他,这……你叫什么来着?看向林枫焰,她只知道他叫林枫焰,这里的名字一时间还记不住。

无缘!林枫焰真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这么快就忘了?砚青一听,顿时觉得没戏了,同情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直接出家去吧,法号都不用换了!哎,悲剧,双手叉腰走向了大堂。

噗!英姿顿时喷笑,白了一眼林枫焰,也跟了过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砚青发现柳啸龙若有似无的在勾引她,但有时候又一副剑拔弩张‘敢过来立刻死给你看’,他是想呢还是不想?这都马上一个月了,没等到英姿传来的音讯,她该怎么办?而且昨夜柳啸龙神秘失踪……去过那个木屋,睡了一夜,醒来还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古代伤不起!要啥啥没。

烦死了。

拿起比前一次还要厚的纸张道:靠人不如靠自己!万一阎英姿拿去说是她所想,她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哼哼,好在还有一手。

大堂中,所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除了阎英姿与柳啸龙消失了数日外,一切还算正常。

卧房中,萧茹云搀扶着西门浩起身:感觉如何?还是有点疼!西门浩按住腹部,美滋滋的靠在心仪之人的肩头,大哥,事要成了,定感激,见爱人一直没有松过口,且一月期限夜间结束,再不问,恐怕回去后又要分隔:云儿,我想这次回去后,你跟我去布勒多好吗?那里空空『荡』『荡』的。

萧茹云仿佛对这话很是敏感,怔了一下,后垂头道:砚青召集大伙到大堂,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抉择吗?情愿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也不肯回头,而他再也没有手段了,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呵!还是失败了。

也罢,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终究不是你的。

不如敞开心扉,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不让身边人担忧,边向前挪动边无奈道:倘若发现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那样,或许我们就公平了!那一天,他不会再去责怪她,不会在觉得上天不公,只有那样,才可以无隔阂的在一起。

萧茹云选择了沉默,她能说什么?答应他?那萧祈怎么办?不答应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走一步算一步,这段感情,早就断了线,她不想去伤害萧祈,就算我们会痛一辈子,也是我欠他的。

婚还是要结,倘若真如他所说,将来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去找他。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西门浩,没什么可隐瞒的,爱又如何?不是爱了就可以在一起的。

大堂中,老局长一看砚青手里拿的东西就忍不住长叹,啸龙这孩子,这步棋走错了,现在能说穿吗?那不是前功尽弃?可真相大白后,砚青还不得跟他拼命?怎么在大伙面前抬头?所以我拜托你别在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丢不丢人?没搞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一面。

砚青很振奋啊,她满脑子都是向上爬,寻找回去的路,顾不得其他,其实她只要不要那么紧张,不要那么彷徨,或许早就识破。

说吧,啥事!都坐好后,老局长不耐烦的开口,老眼始终瞪着。

某女将一叠写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放上桌,虽然字体确实有点令人费解,但勉强还能看,拍拍杰作,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亲自杜撰的!啊?还杜撰啊?大姐,你可真厉害!甄美丽边说边拿起第一章,拧眉道:嘶!孙子兵法!她在屋子里忙一个月,就为了这些?再说了,孙子兵法是她杜撰的吗?避免后面与她算账,提醒道:孙子也是兵法?怎么把这给忘了?砚青拿过『毛』笔,将孙给涂抹,改了一个字,再次递上:怎么样?仔细看,保证你们大吃一惊!李鸢几乎双眼都要贴在纸面:砚子兵法!儿媳『妇』啊,你可真有本事,都研究出兵法了。

砚青高傲的双手背后,扬起下颚邪笑道:我就说了,我非一般人,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这兵书,定能收服另外三国,从此天下归一,我用了六年时间研究出这本兵书,就等哪天锋芒毕『露』……三位老人欲哭无泪,都一副静心凝听,连陆天豪都眨也不眨,这叫什么?听着一个人给你吹牛『逼』,却还不能道破,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首先,拉拢最近的云桑国,给另外两国来个出其不意……萧茹云眨眨眼,一副漠然,砚青,你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二皮脸。

就在砚青说得激奋时……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落云镇突遭袭击,云桑率领大军入侵,我们快逃,云桑皇带领大军攻上山了!一句话,令山庄彻底陷入绝境,丫环婆子们全体抄起家伙准备迎战,男人们纷纷卷铺盖逃窜,砚青吓得倒退数步,撞击房门,不要吧?她才说完而已,她不要死在古代,不要,就说嘛,一个昏庸的皇帝,还期待她如何保家卫国?对了,前不久不是有叛党潜藏在青竹苑吗?难道是……真的?怎么办?我好怕!陆天豪躲在了砚青身后,小鸟依人。

你怕?老娘还怕呢,她冤不冤呐?花费了十多天,写得手都跟得鸡爪疯了,幻想瞬间就这么破灭,都怪他们不相信她,不肯重用,怎么办?灵机一动,安抚道:你们别慌,也别试图逃跑,否则会激怒敌军,都不要慌,冷静下来,否则我们都得死!焦急的抓着头发,快开窍快开窍。

那怎么办啊?老局长假装手足无措。

砚青望着这一家人,虽说今生并没太大的交情,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古代战争是惨绝人寰的,『奸』『淫』掳掠……冷静,她必须保持冷静,沉思了一会凝重的望着大伙命令: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投靠云桑!啊?甄美丽呆若木鸡,可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是会长要砍队长的头,后穿越旅程结束,古代式蛋糕都准备好了,什么叫投靠?而且队长居然是这种为了保命连国家都可以背叛的……骑着『毛』驴,率领小日本进村的人。

你这是要我们背叛……什么背叛?砚青大喝:别忘了,我们和越女国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爹,当初是他们搞得您家破人亡,您都忘了吗?其实现在谁来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只要咱们能使得越女国的百姓不受苦,可以帮着云桑推翻越女,求他不要虐待百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说得跟个巾帼英雄一样,不还是怕死吗?大伙纷纷鄙视。

但还是点点头,倒要看看她到底怎样去说通柳啸龙。

砚青裂开嘴笑道:那都别慌,跟我出去,我一定有办法保住你们的!反正她又不是认识越女国的女皇,在这里,她只认识这一家人,自然选择保他们,至于什么老百姓的,难道云桑的百姓就不是人了?整个天下,她都毫无感情,谁能给她回去的路,她定投靠他,且还能保住这一家人,够了,到时候献计后,换英姿一世安然,总比一起共赴黄泉来得值吧?目前她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只有这个,老天爷没有给足她时间去思考。

的确,落云山庄外,早已被团团包围,不再清一『色』的女子,身披战甲的男人们个个孔武有力,手持长矛,就等着随时进行杀戮,一顶明黄『色』龙辇位居百位士兵后方,四下封闭,看不清来人真面目,听到大门有开启的动向,全体戒备,目带凶恶。

悠闲自得坐于地面的皇甫离烨,仿佛受到惊吓,立刻蹲起,恐惧的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

砚青第一个走出,见近万名人士,且三千弓箭手,就说嘛,这种情况,逃窜只是死路一条。

果然,十来个试图逃跑的男人在后门方向传来了死亡时的嘶叫,令人汗『毛』直竖。

山下更是‘乒乒乓乓’不断,畜牧的嘶鸣,人们的哀嚎,让砚青冷汗涔涔,明明太阳如此毒辣,为何置身冰窖中一样?冷冷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副宁死不屈。

大嫂还真算是一代女枭,面对这么多索命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着实让大伙深感钦佩。

皇上,他们出来了!类似于太监的男人恭敬的冲龙辇低声道。

砚青直直的瞅着龙辇,不知道把这玩意卖了能值几个钱,全是黄金铸造呢,还没见过古代皇帝是何等模样,屏住呼吸,等待着‘皇帝’下轿。

金黄布帘掀开,一位手持折扇,头戴束发嵌珠金龙冠,身穿金黄绣龙袍,肩披黑红两『色』钩花大氅,足踏锦靴,英气『逼』人的剑眉斜飞入鬓,前额圆润饱满,一双星眸『射』寒星,高挺鼻梁下,薄唇始终紧抿,在看到她时,眉头微微一蹙,仿佛他就是冲着她而来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铺天盖地的喊声响彻云霄,经过特别训练的士兵们齐齐单膝跪地恭迎圣驾。

再无其他的杂音,男人将合并的折扇同双手背在了身后,冷漠的扫视着熟悉之地,霸气横生,尊贵得不可亵渎的身份好似神龙降临,承受着卑微人类的膜拜,丝毫不勉强的接受:平身!谢万岁!砚青面不改『色』,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望着男人那随意的态度,好似三界主宰,一双细长的眸子内镶嵌着两颗堪比黑晶石的星瞳,正毫无波动的瞅着她,猜不透对方此刻的想法。

『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已经找不到更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他,不知不觉,心跳早已加速,完全不受控制。

柳啸龙,这真是柳啸龙吗?前不久那个对着她大喊‘死给你看’的柳啸龙?云桑的皇帝居然是他?完了完了,她可是对他做了很多大不敬的事呢。

不过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诱人,不论穿何等衣物,都让人耳目一新,看得如痴如醉。

这男人真他妈的是个尤物,一直就觉得很俊美,只不过没想到能美到这种程度,喜欢那一股俯瞰苍生的态度,喜欢目空一切的气质,殊不知,曾经这都是她最最厌恶的一面。

好似他的所有,她都变得越来越易接受,完全沉沦在他的皮囊下,好吧,她承认她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

柳啸龙目带轻视的扫过每一个怔愣住的人物,后对上砚青颇为痴『迷』的视线,翘起唇角,打趣道:沐青儿,我们又见面了,朕对你可甚是思念呢!萧茹云吸吸口水,哇,柳啸龙怎么能帅成这样?害得她都看得有些……脸红了,这一场戏,柳啸龙演绎得淋漓尽致,几乎没一人比他更认真,好羡慕砚青,真心的,堂堂云逸会会长,居然做这种事,只为还一个女人的愿,或许砚青在他心里,真的早已超越了云逸会吧?但她相信砚青永远不会去问他,云逸会和她,到底谁重要,爱他,自然不会给他出这种难题。

等都回过神后,将目光移到了砚青身上,大伙想的是,砚青一定会非常惊讶的冲过去打招呼。

是谁说某些人总是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砚青只那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分钟,后『露』出笑容,上前双膝跪地道:民女沐青儿参见圣上!吸!还是有大部分人倒抽冷气,这……是大嫂吗?整个一墙头草嘛,还以为她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柳啸龙并没太意外,垂眸冷笑道:朕很想知道!说完半蹲下,用折扇抬起了女人的下颚挑眉道:你这又是何意?皇上,民女早就看出来了!砚青直起腰,却没敢立刻站起,望着男人开始吹捧:您绝非一般人,只是没想到您竟然是云桑帝皇,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道歉的表情极为真挚。

哦?朕怎样非一般人?这丫头,一张小嘴走天下。

砚青边起身边保持着一米之遥距离,竖起拇指吹嘘道:每每看到您都不由得精神一振,自古男儿当自强,而同您这般强悍而又有气质的男人更是为数不多,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巨大作为,实在难得,哪里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妇』能够比拟的?为能予百姓讨得一舒适日子,您亲自披荆斩尽,隐藏越女数十载,如此执着之男人,令我等深感羞愧,您海纳百川,俗话说有容乃大,韩信能受胯下之辱,若不是被辱怎会有今天的成就?您就当我是当年辱韩信的那位老兄,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好在没将对柳啸龙的气撒在他身上,否则真『药』石无医了。

柳啸龙都觉浑身一麻,这张嘴,到底是什么构造出来的?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

隐身在远处的阎英姿搓搓手臂,砚青,老子再次鄙视你,为了活命,这都干得出来。

朕要是不放呢?某柳饶有兴致的问,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憋着多难受?柳啸龙扬起下颚,瞅着深山邪笑:沐青儿,这么跟你说吧,朕此次来,就是为了你的脑袋!一副别无商量。

砚青心里波涛汹涌,可表面依旧很淡定,开始以谈判的口吻道:您又何必那么执着呢?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对不起,我诗『性』又泛滥了!方才可是你自己说朕的执着,令汝等羞愧!您杀我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您日理万机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吧。

正所谓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生命,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啊!妈的,等回去了,非找柳啸龙算账不可,前世居然这么可恶,咋还油盐不进呢?柳啸龙有些忍俊不禁,后残忍的摇摇头。

某女无语了,这分明就是冲她脑袋来的,『摸』『摸』脖子,就这么搬家,又能如何?算了算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不吹嘘了,冷冷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不过沐家人与您并无多大过节,希望您爱戴,不管怎么说,要想令人甘愿臣服,必定爱民如子!后走向一块空地:来吧!老局长感动得快落泪了,砚青啊,你总算做了件人事。

慷慨赴死,跪地等待着咔嚓,不再卑微,凌厉的盯着地面,孩子们,永别了,英姿,茹云……永别了。

柳啸龙微微抬手。

立刻一名弓箭手上前,开始将弓大力拉弯,散发出了细微的紧绷声。

砚青开始闭气,秀眉紧蹙,豆大汗珠顺着脑门滚落,等待死亡的感觉原来这般唬人,终于明白那些被枪毙的死刑犯,临死前的感受了。

‘嗖!’快速闭目,咬牙等待疼痛袭来。

‘啪!’脚边一震,睁开眼一看,几乎要爆粗口了,『奶』『奶』的,有没有水品了?这都能『射』偏。

柳啸龙玩味道:继续!砚青吓得开始哆嗦,真是要命,咬紧牙关,继续等待。

‘啪!’又偏了。

某女精神极度紧张,老兄,别玩了。

‘啪啪啪啪!’又连续四下,砚青终于受不了的仰头,可怜兮兮,渴求道:拜托你饶了我吧,这样,给我一把刀,我自刎,自刎行了吧?这也太吓人了。

甄美丽掩嘴而笑,队长好可爱哦。

柳啸龙也握拳抵在鼻翼下,忍住想笑的冲动,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啪!一把匕首扔到了砚青旁边,小手颤颤巍巍的拿起,刺哪里不疼,又能瞬间毙命?比在脖子上,割喉算了,闭眼,等了十秒,才发现下不了手,生命是父母给的,她怎么能残害?哭丧着脸道:我刎不下去,您还是自己来吧!老天爷,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悲惨。

就这样,顺应了她的意,一个刽子手持大刀站到了砚青背后,‘呸呸’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星子,后无表情的举起长刀。

砍!柳啸龙冷血的下达命令。

砚青吸吸鼻子,垂头『露』出了颈项,这么多年,水深火热,都没发现生命原来可以这么脆弱,一直说什么有上天庇佑,没那么容易死,却在来古代不到一个月,就惹到了煞星,可怜她还没和柳啸龙好好温存过一次,对不起!苦涩的等待着疼痛降临,不再闭眼,好笑的看着地面泥沙,要死了呢。

等了近一分钟,也没见有动静,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鼓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柳啸龙接过叶楠送上的蛋糕,边笑着同大伙一起唱着歌谣边走向还跪地的女人。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按理说,是人都会在重获新生时,仰头去看个究竟,但她没有,依旧木讷的看着地面,待男人走近后,才缓缓站起,僵硬的仰头,瞅着那抹刺目的笑颜,不再存在欣赏,右手扬起。

啪!脆响传遍山谷,让人们莫名其妙,柳啸龙抿唇,笑容敛下。

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人群,漫无目的的黑着脸前行,步伐逐渐加大,到最后开始小跑,狂奔,等到了一处无人地后才停顿,望着山下那些瓦房而沉默。

柳啸龙追逐到时,女人就那么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柔声道:我……对不起!很好玩对吗?声音带着沙哑,却没有哭出。

你觉得我在玩吗?耗费这般大,来玩吗?砚青瞬间转身恼火的瞅着男人咆哮:难道不是吗?柳啸龙,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了?为了让我明白要珍惜你吗?珍惜每一天吗?那他还真做到了,她就是傻子,被一群人当傻子看。

男人望向山下,烦闷道:当初是你自己说,生平最想做的事,便是穿越时空!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怎么不知道?在浙江,在横店,在合欢谷!柳啸龙凝视着女人的眸子一字一顿,后继续道:我用了四年时间来完成,这里,曾经只是一片荒山,弄这些,就是为了玩你吗?砚青恍然大悟,可她还是不记得有说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不敢置信的瞪着男人: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弄这么大……怪不得干爹他们会跟他一起疯,天啊,他居然因为她一句无心之话搞了四年,真的假的?某男无所谓一笑:这样也不错,为漫长的日子增添点乐趣,否则一味的忙碌,不乏味吗?可是你也不能……指指山下,那可是一个镇,不是一个村,乖乖,他还真疯狂。

你不是说我不懂浪漫吗?现在感觉如何?指指头上的龙冠,代表着全部按照她的指示完成。

砚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初衷是不错,问题是她这一个月……都不敢去想,往后要如何在那些人面前立足,丢人丢到太爷爷家了,闭目道:我都跟你说了,别出幺蛾子,怎么就不听呢?烦死了,告诉我出山的路!柳啸龙伸手『摸』上女人的后背。

某女立刻打开:别碰我!说得万分阴寒:我现在没心情在听你说话,告诉我,出山的路!已经没脸见人了,可她也怪不得他,人家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不是?怪只怪这破嘴,没事说什么想穿越?砚青,我真只是想还你一个愿,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我想给你过一个特别的生辰,永生难忘的生辰……那你就等我生日开始时再搞是不是?我们都不小了,我等不了!柳啸龙千万无奈,为什么他的感情路,这么艰难?砚青伸手捂住脸,继续催促道:最后问你一次,出山的路在哪里?男人指着一方向:那边……砚青,你不跟大伙一起……走?女人横冲直闯,一起?她哪里还有脸见他们?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什么亲笔制作,什么自己发明的表,老天爷,我都干什么了?柳啸龙,老娘恨你一辈子。

大……大哥?大哥您没事吧?围堵在山庄门口的人们一见现身的男人立刻上前涌动,大哥又失败了吗?大嫂就一点也不感动吗?柳啸龙并未显尴尬,不失风度,边走向山庄边抬起右手道:撤!蹲得我脚都麻了!皇甫离烨站起后抱怨,这么多人的努力,大嫂看不到?枉费心机了。

阎英姿已经换好衬衣长裤,安慰道:柳啸龙,你不要灰心,砚青可能是一时的拐不过弯,很快就会明白的!就说吧,这样行不通,所有人都没料到砚青那么无耻,否则剧本早改编了,怪得了谁?怪她自己二皮脸。

柳啸龙轻笑:好了,收拾收拾,全体撤回,我去把这身换下来!过于不习惯,大步走回卧室,拿过叠放在床榻上的衬衣抖开,后拧眉褪去‘龙袍’,待穿戴整齐后,取过金边眼镜戴好,站在铜镜前,『摸』向一头长发,发现难以摘除,只得拨开龙冠。

顿时瀑布般,柔滑的青丝散落,随便整理整理,披散着出屋。

啊啊啊啊终于要回去了,这里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你们不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阎英姿站在后花园里放声高呼:落云山庄,再见了!甄美丽边编着麻花辫边兴奋的吸食清晰空气:终于要告别没空调没浴室的日子了,英姿,我从来没有这般想家过!英姿耸耸肩,见萧茹云和西门浩也走来汇合,想到什么,看着美丽道:美丽啊,刚才砚青等待死亡时的眼神让我明白一个道理!美丽领会,一唱一和:哦?什么道理?说来听听!叶楠也上前凑热闹。

这人啊,生死难料,当然,咱也不怕,可只要活着,就得好好珍惜眼前人!话确实是说给萧茹云听,也有意拉西门浩一把,不是她不向着萧祈,主要是从小就觉得西门浩和萧茹云是命定的两口子。

且茹云并不爱萧祈,阿浩也是真心改过,不管他将来会不会背叛,说不定都活不到那一天,何不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砚青临死前,想的一定是没有好好和柳啸龙在一起享受过幸福甜蜜,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七老八十,所以有生之年,她决定和苏俊鸿好好过,当然,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当时是她把他弄过去的,按照时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到时候再说吧。

甄美丽看看皇甫离烨,见他同样一副受教,就道:好了,我原谅你了,老公,好想孩子们!巧克力感动之余,抱起亲亲老婆温柔道:我也是,我们走吧?来,老公背你!不由分说,弯腰直接将女人扛起,甩在了背后,首先出大门。

林枫焰也冲叶楠笑着伸出了大手。

叶楠含笑白了男人一眼,也把手伸了过去。

慢点走,小心宝宝!某林细心的提醒,就这样,十指紧扣,脱离了大伙的视线。

柳啸龙见陆天豪也出来了,才单手『插』兜并肩前行。

腾出空地留给了即将分离的两人。

萧茹云无语,这些人怎么这样?呵呵,我们也走吧!西门浩并未再说其他,简略的道别,既然她已经决定,又何必去为难?这段情,到此终止,布勒多还很多事等待着他去做,没多少时间来关心儿女情长……就当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吧。

茹云没有意见,换上了精炼的白领西装,戴上了黑框眼镜,双手一直蹂躏在一起,跟在男人身后,好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走了几分钟,来到林间,踩踏着树叶的嘎吱嘎吱声令气氛不再那么压抑,鼓起勇气道:西门浩,我原谅你了,但是,对不起!这算什么?连恨都不肯给他了吗?搔搔头,明白道:嗯!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都是我个人造成的,爱情的路上,最忌讳这三个字,可有什么办法?它就是来了。

前方的柳啸龙和陆天豪边走边心平气和的商讨着生意,神态认真,一旦关系到正事,都不会再你死我活,突然,柳啸龙皱眉,斜睨着一个狙击枪才会散发出的红点正在陆天豪脑后移动,假装未发现,继续并肩:刘宏业并非那般贪婪之人……小心!突然一把将人推开。

陆天豪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摔倒在地,立刻警惕起。

‘砰!’一颗子弹落在地,溅起了片片碎叶。

老局长转身怒吼:这是怎么回事?有埋伏?该死的,居然有人埋伏在山中,掏出枪刚要将两位老太太推下斜坡时,一身穿军装的男人自树中跳跃而下。

局……长?他怎么也在?局长!紧接着,上百人纷纷走出,都站在了老人面前敬礼,外带惊愕。

老局长一见是自己人,且还是总局缉毒组的万鹏,立刻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咆哮道:你差点杀了我知道吗?要不是他转身,而是选择藏在树后打起来,可不是玩命?万鹏捏拳,怎么会这样?局长居然和柳啸龙在一起?局长对不起!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指着周围的军人质问。

我以为……柳啸龙他们又在干……老人深深闭目,转身就走:白痴!万鹏也敲敲脑门,一个月前就埋伏在此了,就想看看这些黑道头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刚才差点就可以击毙陆天豪了,差那么一点点,反正打死了,到时候也可以说是不知情,毕竟他们自己带进这么多人,该死的,万万没想到局长也在。

到底在山里作甚?头儿,撤吗?几个手下为难的问,埋伏一个月,就这样收场?回去后,又要被处分了。

废话!万鹏瞪了手下们一下,心事重重的跟出。

局长为何会跟这些黑道头子来往?莫非有什么隐情?还是局长非大伙看到的那么正直?他看不惯这个老头,因为他的干女儿试图取代他,能扳倒自然不会心软,回去得好好调查调查。

陆天豪起身,拨弄着草屑,这才叫真正的无妄之灾,不过,有件事更令他感兴趣,玩味道:你救了我知道吗?柳啸龙装好枪,后置若罔闻的前行。

柳啸龙,你小子救了我,还是刚才我在做梦?陆天豪穷追不舍,太逗了,柳啸龙居然救他,天下红雨了?某柳依旧不发一言,拧起的眉头好似在说‘救了就救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无聊。

’陆天豪见对方根本不理会他,也不勉强,看似一副玩世不恭,可心里翻腾了,这辈子,柳啸龙还是头一次肯放过置他于死地的机会,虽说是一场乌龙,但事可大可小,那一枪始终是打了出来,如果不被推开,恐怕早在最不戒备的情况下,后脑开花了。

也就代表着,如果就算是在火拼中,柳啸龙还是会救他,真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多少次被这人搞得危在旦夕?突然一下子,人家来救你了,多别扭是不是?还是柳啸龙那一刻脑抽筋?他不相信他会救他,此刻依旧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断定他不是条件反『射』,因为他应该早发现了端倪,有的是时间给他考虑……太不适应了,搓搓手臂,难以置信。

成群结队的各『色』人士走出深山野林,他们就仿佛一个庞大家庭,彼此心连心,抛去出『色』的容颜,就是那一股相互在意的感情,也足以羡煞旁人。

回到a市,砚青是直接杀到警局的,居然发现手下们都在各忙各的,无一人寻找她的下落,纳闷道:你们就不担心我被人抓走了吗?哎呀,老大你回来啦?蓝子抬头一看,立刻兴奋的飞奔过去,将砚青抱个满怀:想死我们了,怎么样?柳啸龙有俘获你这颗比石头还硬的心么?砚青双手揣兜,冷冷的瞪着大伙,原来还就她自己蒙在鼓里,柳啸龙,算你狠,居然连她的人都给收服了,懒得废话,走回办公室:把这一个月需要处理的案子都给我拿来!业绩啊,就这么浪费了,希望这种浪漫不复存在。

太可怕了,令人望而却步。

老大,那个腊肠厂果然有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处理完毕,缴获刘宏业的货物也帮您转交了新任局长之手……‘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阿成你等等,我接个电话!抄起手机边接下边走向屋外:说!砚青,我是英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队长,我是美丽,我们真的不会在意的!砚青,晚上咱们大排档见!听着好友们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正争夺着手机,砚青斜倚上门框,纤细指尖扶上额头,想了想,拒绝道:今天没空!‘你这家伙,至于吗?这样,只要你来,给你说个秘密!’是英姿的声音,哼,她可不期望她有什么秘密是她想知道的,冷声道:不用了!果断挂断,沉下脸,刚要回组,就见拐角处走来一人,更是恨不得转身逃避,这里已经是最后的退路,还能逃到哪里去?男人第一次表现得这般拘谨,双手背后,散漫的走到砚青面前,后扬起右手抓抓后脑,薄唇开启: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不要生气了?行啊,你若能脱光衣服到大街上『裸』奔一圈,我就不生气了!砚青不容拒绝,要丢人嘛,大家一起丢才算公平。

柳啸龙哭笑不得:在家里可以!呸,没诚意!环胸,偏开头。

你看是这样的,如果我『裸』奔,被警察逮到,带进警局,最后丢人的不还是你吗?某柳扬唇嬉皮笑脸,一副她永远别想说过他的模样。

砚青吐血,抬脚就冲男人的小腿踢去:滚!草,这个时候不帮她消火,还来耍嘴皮子,混蛋,要不是他,她至于没脸见父老乡亲吗?‘砰!’木门被大力甩上。

男人弯腰『揉』『揉』刺痛的腿,这可咋整?看样子,气儿还不小,『摸』着下颚走出警局,突然却步,望向对岸一家书店,『舔』『舔』下唇,几百亿的生意可轻而易举谈成,感情上,怎么就如此不顺利?感情不是谈生意,得有诀窍。

开始希望自己是个情感之王,女人喜欢什么,女人爱干什么,女人最忌讳什么都该一清二楚,奈何老天给你一种天赋,自然会抽走一部分,终日忙于工作,如何令一个商业走上顶峰,如何与人斗智斗勇,都不算事。

唯独女人这个东西,太精妙,难以理解,『摸』不透,搞不懂,且花样百出,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多大的事?有什么可气的?他就不会。

硬着头皮走进书店,见服务员那垂涎的模样就呼出一口气,踏步书海,寻找着心仪的书籍。

大嘴女孩羞涩的跟在后,介绍道:这边均是关于情爱系列的!我自己会看!不想理会,继续搜寻。

这边是关于厨艺的!柳啸龙不明白为何女孩一直紧跟其后,不喜这种气氛,烦闷道:有关于教男人如何追女人的书籍吗?女孩口水一直流淌,抬手一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找我,不需要去学!砰!某男感觉被敲了一棍子,眨眨眼,拧眉自力更生,无意间发现一本‘泡妞宝典’,立刻抽出,走向柜台:这个!三……三十……女孩吸溜一口唾『液』,好帅啊,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帅的帅哥,完了,她动不了。

柳啸龙拍下一百块:不用找了!后拿着书走出,到了外面,看向守在远处的手下,尴尬的将书籍藏在了西装内,上前面无表情道:回去!皇甫离烨别有深意的瞅了瞅大哥西装内的东西,还藏着,和尚理发,多此一举,一定是黄书,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吧?男人嘛,他懂,以前年轻时,他也喜欢收集这种东西,寂寞的时候拿出来泄火。

只是没想到大哥也会干这事,车子开了十分钟,巧克力都忍不住看向后视镜,见大哥正目视窗外,思考着问题,而西装下的东西始终夹得紧紧的,到底是不是黄书呢?太好奇了,想着想着,突然一个急刹车。

‘砰!’正在走神的柳啸龙猛地弹起,撞在了前座上,‘啪!’书籍掉落。

黑皮立刻转头看去,傻了,泡妞宝典?不是黄书啊,完了,他死定了。

柳啸龙脸『色』铁青,眸子布满阴骛:怎么开车的?啊?大哥对不起,我……我『色』盲,把绿灯看成红灯了!语无伦次的说完,再次踩下油门,好奇心杀死猫,果真不假。

某柳抽了抽嘴角,弯腰捡起书籍皱眉看了看,也不藏了,就这么拿着,但脸『色』跟个臭鸡蛋一样,可见相当的生气。

夜里,柳宅书房内,直至凌晨,依旧灯火通明,男人手持厚厚书籍,认真的一页页翻开,参考着里面的字里行间,翻至最后一页,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曾经做得有多失败。

更明白女人和男人的差距在哪里。

大得出奇。

首先,豪门男『性』娶了位三无女,定要更加呵护备至,因为她们打从心底就会恐惧,男人的事业成功造成了三无女的无法信任,若想充足的给女人安全感,定要没钱没势,这什么逻辑?三无女嫁入豪门,神经会变得极为敏感,终日幻想着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亦或者将工作看得比妻子重要,当然,以前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男人嘛,事业为重。

女人要得不多,早安吻,晚安吻,每天一个电话,节假日必须相陪,否则她们就会觉得男人在外包养了女人,好男人得任打任骂,吵架时,聪明的选择沉默,任由妻子机关枪扫『射』,发泄完后,给她按摩,给她讲笑话,给她说自己的糗事,因为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将老公的糗事当作乐趣。

家务全包,老婆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时,最喜欢偷觑老公围着围裙拖地的模样,女人的身体极为脆弱,好老公得清楚的记得老婆的例假在哪一天,提前预备好红糖水,每天晚上预备一盆热水,亲自为其泡脚……更好的老公,会自觉买一根一米长的软胶棍,以免老婆打自己时疼了手……柳啸龙拿起书咂舌:这一定是女人写的!倘若是男人,那么这位仁兄真够忍辱负重的。

这还叫要得不多?把男人当什么了?再说了,在外幸幸苦苦一整天,回到家还要包揽家务,女人干什么?好在他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奴仆成群。

也非全然无用,最起码学到了一点,那便是女人神经细腻,异常在乎老公与别的女『性』做过与她都不曾做过的亲密行为,对此老公还不能有任何意义,必须也和老婆重做一次,婚姻方可维持。

亲密行为,守几个月警局去?他相信这不是她想要的,再也不能出差错了,否则丢的是他自己的人,传扬出去影响不好。

有什么是和谷兰做过,而和她没有的?抓抓脑门,苦思冥想,茅塞顿开,薄唇微张,难道是那件事?一定是了,拿起电话吩咐道:离烨,明晚把砚青身边的朋友都约到西街的ktv去,还有……叫上谷兰!‘啊?您约她的朋友,叫谷兰不太好吧?’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我发现你越来越啰嗦了!冷冷的挂断。

这次不成,再作打算,起身回到主卧,望着床头上方挂着的婚纱照,和毫无女『性』用品的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身男人的居所呢,来到浴室,一根牙刷,一条『毛』巾,一双拖鞋,都快忘了洗手台上总是摆放得满满的日子了。

这是什么感觉?孤寂吧?不自觉走到了更衣室,女人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衣柜内,却半年不曾更新过,大手抚『摸』上曾经被穿戴过的外套,见排放并没理想的整齐,立刻动手纠正,妥当后才轻轻一笑。

第二天,正直下班时分,砚青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警局,结果被一群女人围堵,眼不见为净,转身就要走。

阎英姿和萧茹云互相对了一眼,上前拦住,英姿锤了砚青的胸口一下:你这家伙,没这么小气吧?有本事你们也被我耍一耍试试!可恶,要就她们几个也无所谓,关键是上万个人都看着她为了保命,苦苦哀求,反正她没脸再见人就对了。

叶楠见大伙都束手无策便上前,小手儿整理整理砚青的领带,柔声道:砚青,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一想,我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连你干爹干妈都去了,为的不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吗?柳啸龙确实把剧本写得有点夸张,可他一个如此笨拙的男人,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准备了四个年头,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做得到?是啊砚青,你想想,三千亿啊,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做小本买卖的男人,一辈子贷款买房子,从出了校门就开始努力还贷,终于,十多年还清了,突然他的女友家里出了事,亦或者她的弟弟娶不到老婆,他立刻卖了房子,给她弟弟,这种男人,任何女人都会心动的!英姿也加入了劝解行列。

他的财产四分之三,就为救你哥哥一命,几乎都没想过这钱拿不回来怎么办,哪次你有事,他坐视不理过?而且帮起来,都是不带考虑的那种!他很爱你,虽然他嘴里不说,可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知道吗?他不是不给你过生日,而是他商人做习惯了,想在你失望的时候,一次『性』还给你,本来他想等到明年,可他也是男人,有句话说,站得越高的人越孤独,我想他是真的快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才这么沉不住气,原谅他吧!我们没有要耍你的意思,其实我要是穿越了,不也是这一套吗?英姿见砚青有点好脸『色』了,立刻加把劲:真的,我要穿越了,还不一定有你做得好,我就写不出三十六计,背不全,这件事告诉我们,你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女『性』,若不是剧本上,一定有砍头这一说,那皇帝能杀你吗?那是自然!砚青抱胸,冷哼道:我就说嘛,一个真正的君王,又岂会不懂得知人善用?叶楠冲萧茹云眨眨眼。

茹云笑笑,点头道:不过我跟你说,我要穿越了,肯定比你做得好,谁叫我懂历史呢?砚青不屑的瞪了一眼:那可不一定!她的脑子灵活着呢。

当然,要是咱们几个一起穿越,还真能翻天!英姿都有点想真的到一个女尊国,天下一定是她们几个的。

噗,好了,其实仔细一想,我觉得我很幸福,有这么多人为了我的破事而奔波,干爹刚上任就请假一个月,还有你们,最起码我以后有事了,你们会竭尽全力的帮我,谢谢!搂抱住叶楠和英姿,谢谢你们。

在落云山庄,他们也是和她一样,成天被蚊子叮咬,没有马桶的厕所,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婆婆居然也受得了,更是都被假发摧残,说不感动是假的,那家伙为了她一句话,居然真的造出一个古代来。

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走马观花?昙花一现?越是感动就越是害怕失去。

叶楠见砚青笑了,连忙问道:原谅柳啸龙了?我根本就没生他的气好不好?切,那你还不搬回去跟他过?英姿鄙视。

砚青为难的挠挠头:不知道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万一结婚了,那男人又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她该找谁哭去?好吧,这是强词夺理,她相信他永远都不会再冷落她,落云山庄就看得出来,还以为这四年他对她根本不上心,其实背地里从没忘记过。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会被她们笑话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想,反正柳啸龙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我相信他总有做对的时候,这不,晚上约我们大伙去ktv呢,还把谷兰也叫上了,要我们来请你,走吧?英姿哥俩好的搂过好友肩膀,虽然对这次也不抱希望,因为他请了谷兰,但人家的努力,大伙哪能忽略?叫去就去呗。

柳啸龙自己努力追女人,不用大伙出谋划略,已经很感人了,且多有诚意是不是?砚青是冲着好奇去的,如果说,没叫谷兰,她还真不去,这家伙到底又要搞什么鬼?ktv?可别再找事了,实在吃不消。

灯红酒绿的场所,一伙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早已预定好的包间,对于极度奢华的环境,早已都见怪不怪,砚青见谷兰已经坐在里面,上前打招呼:谷兰!砚青,你们都来啦,我都等半个小时了!谷兰风采不减当年,起身过去拉住了砚青的手,见她听到半个小时时,很不解就道:我一听说是柳大哥和你的事,所以提前到了!真心的希望他们可以早点和好,柳大哥对她仁至义尽,砚青又是令她重获新生的恩人,只要可以帮到忙,她都会万死不辞,另一方面,大伙聚会,她也很想参与,这群男女,她真的很喜欢。

砚青闻言欣慰道:谷兰,你知道吗?你今天很漂亮,真的!第一次这么发自肺腑的夸奖,她没有救错她。

你也是,都别站着了,赶紧坐吧,谷兰啊,这个怀孕了就得多注意休息,这么拼命做什么?实在不行,大伙先借你点……这倒不用,我现在收入很乐观,但七个月的时候,估计要休息半年,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照顾!没问题!阎英姿打包票,肯定帮着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嘛。

哟,都到齐了啊,那就有情我们今天的主角吧!皇甫离烨推开门,对着柳啸龙做着邀请,见大哥白了一眼就继续道:碍于有孕『妇』在场,禁止吸烟,忍不住的可以到外面去!林枫焰嗤笑一声,他的老婆,他当然不会胡来,大哥更不会,他说他自己吧?阎英姿掏出叫嚣的手机,一看是苏俊鸿发来的短信,立刻笑颜逐开。

‘亲爱的,后天我就回来了,等我!’‘嗯嗯,到时候亲自给你下厨!’收好手机,世界真美好,开始为大伙倒酒。

这么热闹,到底什么事?快说!这时,陆天豪匆忙而来,进屋就找了个宽敞的座位落座,这柳啸龙搞什么东西?见人到齐,柳啸龙站在了最前面,扶扶镜框,后看向砚青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希望我没有猜错,砚青,你做好准备了吗?我做什么准备?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也是,都到这个地方了。

全都挨个坐正,谷兰与叶楠坐在最角落,将中间位子让给了女主角,大概都猜测到了柳啸龙的用意,希望他没猜错吧,这样耗着,大伙看得实在难受,不知道今夜他是否能抱得美人归呢?哼!陆天豪端起酒杯,一声轻哼后,摆手催促:要唱就唱,赶紧的!柳啸龙,你要唱歌啊?好啊!阎英姿鼓掌,他终于肯开尊口了,她还是头一次听他唱歌,除了横店那次。

柳啸龙懒得去看某陆,走到点歌台,选了一首,后拿过话筒,笑看向某只儿。

砚青一听那音律就脑仁疼,西海情歌,怎么又是它?他到底什么意思?烦闷的喝下一杯红酒,很想摔杯子走人,可碍于众目睽睽,忍了下来。

柳啸龙,你会不会选歌?阎英姿刚要过去阻止,却被林枫焰拉住。

我想这就是砚青心里的屏障,莫要轻举妄动!柳啸龙深切的凝望着心爱的人儿,努力保持着温和柔情的微笑,松松领带,举起话筒唱出了最美妙『性』感的歌声: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歌声内,并无参杂任何的哀伤,明明是一首令人心情抑郁的曲儿,却又带着丝丝的欢悦,砚青不敢相信的抬眼,果真见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笑,仿佛在告诉她,这首歌不是悲哀的存在,不是一把锁,只是单纯的一首歌。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一眼望不到边!盯着爱人漆黑的眸,将这用来思念情人的曲子当作了示爱的告白,四目紧紧交缠,谁也不肯移开: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一丝不苟的穿着,不**份的装扮,却……大手伸向了未来要携手一生的女人,狭长深邃的眸子随着笑容而弯起,透着引诱: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耳边回『荡』着音箱震出的巨响,砚青感觉到鼻子开始泛酸,他这是只唱给她一个人听的吗?这首歌,一直就像一根刺,牢固的扎在心窝里,不管她怎么拔,它却越刺越深,痛得几度午夜梦回时,眼角都挂着泪,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且更胜从前,听到周围响起掌声,有目共睹的。

这混蛋,干嘛一直看着她?多难为情?可自己又为何移不开眼?好似还有『液』体落下,伸手擦擦,最后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柳啸龙没有因为女人的哭泣而止步,笑容依旧,仿佛他的爱人正站在可可西里的草原上向他招手: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陆天豪边品尝着醉红『液』体边心疼的看着那个肩膀不时耸动的女人,看来这老小子这一招胜算不小嘛,苦尽甘来?阎英姿等人疯狂的鼓掌,唱得太好听了,推推一旁的女人,却无意间发现那家伙居然在哭泣,缓缓收回手,后大力抱住,也红了眼:呜呜呜你这家伙哭什么哭?不要管我……砚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好想大哭一场,是这段爱情起伏太大了吗?曾经多少次躲在被窝里独自『舔』舐伤口?那时候真的好痛好痛,几乎麻痹,因为爱了,所以才那么在意,都忘记了从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他就那么一步一步悄悄走进了她心里,发现后,早已赶不走。

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么多年,她应该相信他,却任『性』的只想着自己,嫌被冷落,同时她不也在冷落他吗?五年,没有尽过妻子的责任,只想着自己多委屈,成天胡思『乱』想,到头来人家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人怎样,她不知道当时到底想他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不管谷兰的死活,那么她是不是又要觉得他是个不可要的冷血男人?哪个女人敢要一个弃恩人于不顾的丈夫?害怕有一天他也会那样对自己,其实错的应该是她,不够聪明,如果不是那么骄傲,她会帮他早早摆脱这个困境,非要耗着,等着看他最后到底要怎么收场。

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爱他,又怎能『逼』着他去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突然发现自己好不懂事,一个这么高傲的男人,甘愿为了她的任『性』禁欲五年,她有真的去好好疼惜过他吗?好像没有,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经营,在支撑,一步步忍让,却还是一次次去说一些不该说的话,送的礼物也从不珍惜,每次吵架让步的好像都是他,以为他不会难过,不懂为何痛苦,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个人,也会哭,也会痛。

一首完毕,女人还在呜咽,便再次点了一首,瞅着那耸动的身躯道:这首歌,我曾经比较钟爱,但并没送给过任何人,现在送给你,送给我们的未来!叶楠都偏头将额头抵在了林枫焰肩头,擦掉滚落的热『液』,好感动呢。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默默地许愿,对爱的依恋,牧场的炊烟,装点着草原,爱已相拥着,牧归的少年!或许是满屋子的泪水,令柳啸龙也受感染,脑海里是女人一次次的忍受,一次次的低头,而他却因为对方的坚强,而选择忽略,殊不知,那些坚强的背后,也有一颗脆弱的心,一碰即碎。

是大伙陌生的歌曲,却该死的让人沉『迷』,不得不说,柳啸龙有一副绝佳的好嗓子,呵呵,万能牌呢,什么都难不倒他,英姿也大概知道砚青在在意什么了,附耳道:砚青,如果你是为了和谷兰比的话,那你也想想,柳啸龙对你做的,有多少是没对她做过的?谁还没个年轻时?二十岁以下的爱情,叫幼稚恋,算不上爱情!柳啸龙将手再次伸向了一直垂着头的女人,好似她其实一直都在看着他一样: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熟悉,不变的誓言,高高的雪山,祝福我们,爱已在这一刻永恒永远!两颗心,彼此互相让步,互相寻找着自己的不足,不再有什么委屈一说,心中那罐子黑气也彻底爆炸,烟消云散,砚青忽然狠狠擦了一把泪,起身抬脚粗鲁的踩上玻璃桌,大喊道:老公!后整个人都跳到了男人身上,双手紧紧抱着其脖子不放,双腿环住了键腰。

男人猝不及防,空余的右手迅速大力托起爱人的『臀』部,继续拿着话筒对着梨花带雨的女人唱着誓言: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泪始终滑下,近距离,还是深深的注视,仿佛要将对方看进心底,看进骨血中。

富有磁『性』的歌声,蔓延整片空间,令人们屏住了呼吸,忘记了鼓掌,忘记了哀伤,完全沉浸其中。

砚青点点头,伸手为爱人『摸』去晶莹,天长地久,我们一定可以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的人已直到迟暮时候我牵着你的手我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手心里的温柔!收尾,将话筒扔到了桌上,改为双手托起,闭目将额头抵住额头,沙哑道:柳啸龙不能没有砚青!一句话,像是承诺,承诺给敌人,承诺给她的所有朋友,承诺给天下。

啪啪啪啪!阎英姿大力的鼓掌,砚青啊,你总算找到了你的幸福,老子祝你们白头偕老,正如那歌,牵手到白头,到地老天荒!其他人也跟着拍手,真是个花好月圆夜。

陆天豪则始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搞这么煽情,肉麻!砚青吸吸鼻子,狠狠点头:嗯!以后她再也不那么骄傲了,会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就算他不会讨女人欢心、闷葫芦、大木头她也不介意了,只要他真心爱着她,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林枫焰和皇甫离烨暗暗握手,成了!紧接着,集体疯狂欢唱,不再约束自己,什么形象的统统抛除,玩到了深夜才散场,欢乐占据了所有人的心,好似一下子都年轻了十岁,不顾一切的挥洒着青春。

马路边上,砚青趴在丈夫伟岸的背部,任由其背着前进,脸颊蹭蹭男人的腮帮,笑道:老公!嗯?我爱你!嗯!一辈子!话别说这么早,一辈子长得很!那也一样,我警告你,以后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更不许以公事公办的表情,否则就切了你这只耳朵!拧住一只摇摇,她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不知道少只耳朵的柳啸龙是什么模样,一定很搞笑。

------题外话------柳啸龙总算找到了女主的死『穴』,这段感情,维持得不容易啊,好在开花结果了。

下一章做好准备,爆笑篇,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可怜的苏俊鸿,刚回来还没回家,就又被打回去了,原因嘛,我大伙都猜得到。

☆、第二百五十章 没有人格的人比起往夜,宏伟的星空似乎超越了所有,它是那么的绮丽炫目,那样的美好,月儿散发出的光不再清冷,仿佛带着柔柔的暖和,通明的路灯为人们洒下光辉,莫要迷失方向。

法梧棵棵犹如成年男子的腰杆粗,绿叶随风摇曳,散发出为走在它们身下的男女鼓掌声。

柳啸龙失笑,耸动了一下宽厚臂膀,令女人更加舒适:这个可以考虑!什么考虑啊,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合作伙伴,而且要多笑一笑,来,给爷笑一个!双手不规矩的扯住其的嘴角,轻轻一拉。

这样满意了吗?男人偏头,露出八颗牙齿的笑颜,眸如秋波。

砚青的心为之一震,漏掉一拍,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道:还行!笑这么淫荡做什么?又走了一会,女人突然亲昵的将脸贴服得更紧密,许下诺言:老公,我决定以后要好好疼你!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某男头冒黑线。

不都一样吗?你是我老公,我不疼你谁疼你?再也不让你肉疼了!边说边伸手摸摸男人的头颅: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柳啸龙脸色乌青乌青的,苦涩的瞅着前方大道,他怎么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砚青是满心的甜蜜,更加大胆的放肆,小手儿一会而扯扯爱人的头发,一会儿捏捏他的脸蛋,挤出各式各样的形状,这感觉真不错,以前她是对他太冷落了,她发誓,从今以后会好好疼惜他,否则就跟他姓。

老公啊,你还是不会说爱吗?按照知道的那些感情历史,刚才那种气氛下,他不是应该说‘我爱你’,而不是他不能没有她,还是他这辈子根本就没说过那三个字?对谷兰也没有过?某男想想,后点点头:我可以做给你看!‘砰!’小拳头立刻砸在了其的脑门上,打完就吱吱唔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呵呵,疼不疼?用力的揉揉,这贼手,怎么就控制不住呢?疼死她了。

柳啸龙咬牙切齿,刚才还说不让他肉疼,这才多一会?哎!这条路越来越漫长了。

其实很容易的,你跟我学,我爱你!爬上前一点,尽量面对面。

我知道!‘砰!’我是让你跟我学,不是……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情绪失控,你相信我,以后绝对不再犯!完了完了,她有暴力倾向。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前进。

老公,你脸红了!闭嘴!耳根子也红了!……哎呀,你脖子也红了!……天,柳啸龙,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纯情呢,跟个煮熟的螃蟹一样……柳啸龙视而不见,但下一句,直接令他松开手,将女人扔了下去,后冷着脸径自前进。

‘哎哟!’砚青就这么栽倒,爬起来拍拍屁股,也黑了脸,不就是问问他那个地方红了没有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以前不是挺好色的吗?烦闷的小跑着跟上,后道:去我家收拾东西?嗯!就这样,砚青重新搬回了柳家,可把老太太高兴坏了,佣人们忙里忙外,脸上多了笑容,不时的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整个家瞬间起死回生,和乐融融,孩子们跳来跳去,为了迎接新主人归来,大伙帮忙做了一桌最为丰盛的夜宵。

卧室里,砚青边整理日用品,边看着男人亲自铺床,和以往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同,一想到待会吃完饭,洗完澡要发生的亲密事件,也忍不住红了脸,好久没有坦诚相见了,意识到今夜两个人会一丝不挂的拥抱在棉被下,手就开始发抖,挤牙膏,硬是不知不觉挤了半管子。

砚青,你是要用牙膏洗澡吗?柳啸龙收拾完后,来到浴室一看,吓得不轻,快速按住还在挤的某女。

啊?砚青垂头看了看,尴尬的将男人推了出去:你下去陪孩子们吧,我一会就好!可恶,太久没温存,紧张不行啊?柳啸龙双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担忧的望向浴室,无意间瞅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纸盒,不明所以的打开,眉头紧蹙,捻起一个保险套,缓缓提起,好家伙,一米多长,暗骂了一句,藏起来走到楼梯口,扔哪里呢?察觉到卧室门有打开的迹象,迅速藏在了拐角处的垃圾桶内,后没事人一样下楼,见孩子们还围堵着电视看着喜洋洋,为了缓解做坏事的压抑之心,过去坐在了中间:好看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灰太狼太倒霉了!四个孩子谁也不理会,就这么躺在沙发里打滚,享受着无比快乐的童年。

柳啸龙却无奈的摇摇头,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做贼心虚吧,察觉到妻子已经下楼,鹰眼斜睨过去,并未有异样才呼出一口气。

小四见红太狼那彪悍的模样异常的喜欢,爬起身摇摇父亲的手臂:爹地,我们来扮演红太狼和灰太狼好不好?砚青见柳啸龙和四个孩子玩得如此开心,也幸福的穿上围裙,进厨房。

柳啸龙一脸的敷衍,放下报纸,顶顶镜框,点头道:好啊!‘啪!’宝宝凶狠的甩下一巴掌,凶狠的指着父亲道:灰太狼,还不快去给我抓羊?吸!另外三个吓得不敢再动作,老四疯了?男人也有短暂的呆愣,却没有生气,爱怜道:这个游戏呢,去和哥哥姐姐们玩吧!语毕,沉下脸起身离开了是非之地,坐到餐桌主位上等待着开饭。

雪儿相信妈咪的话了,爹地是一个极度没有趣味的男人。

周遭的佣人看得那叫一个无语,突然发现少爷挺可怜的,小的不尊敬,大的不疼惜,老的不偏向,在这个家,好似一点地位都没有,少爷算是个好男人了。

开饭了开饭了,兔崽子们,来吃饭了!李鸢嬉笑连连,这个家,终于有点人气儿了,连孩子们都变得比从前活跃,这才像家嘛。

哦!吃饭喽吃饭喽!老三跳上椅子,爬在桌子上捻起一块虾仁送进了嘴儿里,竖起拇指道:太棒了,你看就是妈咪亲手做的!你这意思,奶奶做的就不好吃了?李鸢佯装生气。

老三眨眨眼:奶奶,是谁说今天妈妈最大的?什么事都得让着她,你看爸爸,自从妈妈回来后,他连屁都不敢放了!柳啸龙捏紧报纸,瞪视道:住嘴!奶奶你看他,又瞪眼了,赶紧教训他!老三才不怕,指着父亲告状。

果然,正在发放筷子的李鸢立刻给儿子来了个暴炒栗子:要是再给我弄跑了,这个家你也干脆不要回了!好了,都别唠叨了,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砚青这时将最后一碗汤呈上桌,再也不是一个人,如此和美的画面,是自小的期望,老公疼,婆婆爱,孩子欢喜,她的家,成功组建成。

一家人有说有笑,令偌大的家不再死寂,处处渲染着福泽,说不出的热闹。

儿媳妇,你就不要忙了,这些交给下人去做,明天还要上班,早些回屋休息吧!李鸢见砚青要收碗,立刻阻止,她还想再抱几个大孙子呢,最好满院子都是她的孙孙们。

砚青并不想这么快回屋,太久没……很是紧张,可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好悻悻然的上楼,一会怎么开场白?想着想着,已经推开了木门。

浴室内,柳啸龙倒显得轻松得多,穿好浴袍,走出,见砚青正站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无声无息的上前,伸手自背后环抱住,将下颚抵在女人的肩头,含住耳坠轻轻一咬:很紧张?咳!谁说的?我去洗澡!该死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饭前不是洗过了?男人不放,弯腰打横抱起,勾唇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得意的样子好似在说‘到了本大王的地盘,就别反抗了,乖乖的顺从吧!’砚青别扭的抓抓头发,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主动,干脆让他来好了,感觉到男人关掉了所有的灯,仅仅留下一盏,心儿飞速的跳动着,任由其解开衣扣,偏开头不敢去看那放荡的一幕。

柳啸龙早已热血膨胀,冷落了许久的身躯终于面临着开荤,每一根血管都在逆流,喉结一阵滑动,倾身覆盖住,亲了一口小嘴儿,喘息道:叫老公!某女尴尬异常,小腹处一团火烧得极为旺盛,空虚的灵魂需要填补,受到了蛊惑,轻轻道:老公!看着我!大手霸道的板正女人逃避似的眼睛,定定的注视:再叫一声!哎呀,你要不要做?不做我走了!太难为情了,不肉麻吗?柳啸龙沉下脸,惩罚性的挺动了一下腰肢,后执着道:快点!砚青没办法,长叹一声,后看着男人,抬手抚摸向俊美的脸庞,笑道:老公!这有那么好听吗?该死的,快帮我……!不由分说,抓起一只小手塞进棉被中,闭目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振奋,饥渴的狂吻住了女人的嘴唇,对方的颤栗给了他最大的动力,拨开二人身躯上的束缚,似乎有些猴急,前戏过于粗略,失去了往日的沉着稳重,动情的融合,闷哼一声,大力吸吮住妻子的耳廓喃喃道:老婆,我太就没……忍一忍!因为不够温柔,砚青刚要叫嚣,但听到这一句,还是选择忍让,紧紧环抱住丈夫的后颈,尽量放松,有些心疼,咋就把一个男人饿成这样了?完全失控一样,鼻子一酸,刚要落泪时,瞪大眼推举:柳啸龙,等等,安全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伸手一摸,咦?她明明记得放在床头柜上的。

本要宣泄的某人一听这话,顿时形同一盆冷水泼下,也不错,延长了欢乐的时间,愤恨道:你就不能专心一点?不行,我可不想再怀一个,计划生育,我们得以身作则!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柳啸龙苦不堪言,紧紧压制住,粗喘道:那玩意不舒服,再说了,我又不是养不起……这是两码事……喂,你冷静一点!这个时候,你叫我怎么冷静?听话!见还要动,便发狠道:看来是我不够用功,居然还想一些毫无营养的东西……砚青瞪眼:你下不下去?捏起拳头,还敢来威胁她,活腻了?硬的不行,来软的,笑着趴伏下,含住小耳朵柔情蜜意:老婆……这样舒服吗?唔!意志瞬间被快感吞噬,几年不见,技术见长嘛,爆红着脸反客为主,翻身将其压制身下,更换着一个又一个理想中的角度,这是有生以来,最为愉快的一次夫妻生活,一夜苦战七个回合,直至天明才倒头沉睡。

柳啸龙如愿以偿,毫无睡意,更无疲累,拿过香烟点燃,左手臂紧紧搂抱着失而复得娇妻,垂头瞬也不瞬的欣赏,这个人终于毫无保留的将心交付于他,指尖划过有些红肿的小嘴,这一刻,明白了妻子为何物,她就是一个支撑着丈夫的羁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从来不相信一个人,能瞬间以心灵来摧毁另一个,而他相信他能摧毁他,更相信,这个女人,同样可以做得到,最可怕的事不是神一样的敌人,而是爱人一句残忍的话,任何美好的东西,都需在痛苦中寻找。

唯独感情,他发现它只能一路甜到最终,禁不起挫折的入侵,亦或者是第三者……陆天豪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就是贴狗皮膏药,死粘着他不放,可他还是救了他,那一刻并不平静,救他,代表着不会再去残害,代表着认同,当然,那是理智上的认同,感情这条路上,他容不得他,完全没了方寸。

不知道要如何驱赶出这两人非一般的友谊,陆天豪多次将她拉出鬼门关,这一点,他应该心存感激……他感激他祖祖辈辈,烦闷的揉揉眉心,几乎一想到陆天豪这三个字,脑门就犯疼,也不知道这根刺何时才能拔出。

砚青对他是纯粹的友谊,他自然知晓,可那人不一样,他相信那人是真心盼望着他早死早投胎,好鸠占鹊巢,说什么凭本事来让他容得下,下辈子吧!嗯……!女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烦闷的扭动了下身躯,柳啸龙立刻熄灭烟蒂,后温柔的抬起小脑袋,放置肩窝中,这才见秀眉舒展开,宠溺的垂头附耳道:我爱你,至死不悔!傻瓜,如果他不爱她,又怎会任由她一而再的放肆?也不看看,大千世界,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虽然有时候确实野蛮了点,但也表示着一个人的真性情,倘若哪天砚青变成个怯懦的女子,终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该不习惯了。

见时间已到七点,而女人只睡了两个钟,有些不忍心唤醒,可记得好似在冲什么业绩,他该做的不是因为心疼就看轻她的工作,应该给予鼓励,就是不知道去到总局又如何?不还是缉毒组吗?又不是国家总统,这么努力有何意义?好吧,他确实有些轻视,纵使是省局的位子摆在眼前,都不会多瞅一眼,职位太卑微,而妻子又是个名副其实的官迷,他应该多支持她,以她的乐趣为喜好,翻身轻轻摇晃:老婆?老婆?别吵……砚青翻个身,好困啊,也很累。

砚青,你忘了冲业绩的事了吗?不可迟到的!男人无奈,继续轻柔的挑逗。

砚青眯开一只眼,可是她真的不想动:都是你,我现在感觉走路都走不稳,你走开啦!气氛的抬手一巴掌打开男人的侧脑,后向只猫儿一样,卷缩进被中,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

柳啸龙挑眉,直接掀开被子,打横抱起:那你再睡会,我给你洗澡!嗯!这个主意不错。

浴室中,氤氲密布,男人认真的坐在浴缸中为再度沉睡过去的女人清洗着躯体,每一处都不放过,某些地方还是有些难为情,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于是乎,没了羞耻心。

深怕惊醒,动作极为小心,洗净后,拿过柔软毛巾擦拭,来到更衣室,换上内衣内裤,皱眉道:别睡了,听话,站起来!怎么变得这么懒?砚青也知道何为得寸进尺,不耐烦的站起身,反正有人伺候,干脆耷拉着脑袋,站在屋子中央伸开手:快点!你说说你,这么累,干脆辞职算了!拿过淡蓝色衬衣边穿戴边教育。

女人无精打采,不回话,任其摆弄。

抬脚!蹲下身子将长裤套进了美腿中,后起身提好,再将衬衣全数噎进裤头中,扣好皮带,再拿过长袖警服、袜子,高跟皮鞋,梳头,绑发,警帽……十分钟后,砚青才抬抬眼皮,一看镜子,立刻精神,笑着夸奖道:有条不紊啊,柳啸龙,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不错,值得夸奖!拍拍肩膀,连脸部都擦了保湿霜,牙也刷过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柳啸龙也自行穿戴整齐,白了一眼:现在不困了?废话,再睡,就迟到了,喂,以后你天天都这样给我弄好不好?天晓得每天早上起来,最厌恶的就是梳洗打扮,换衣服了,反正他去云逸会那么早也不干好事,还不如帮她一把。

男人则冷笑,穿好一只皮鞋,看着妻子眼里的小算盘揶揄:你咋不说天天给我穿?女士优先嘛!感觉有戏后,小步过去,踮起脚尖环住其后颈,眨眨眼给出福利:这样,我晚上伺候你,帮你脱衣服,帮你洗澡,你早上伺候我,很划算是不是?谁也不欠谁!哎!柳啸龙在心里又一声叹息,大手掐住爱人的小额摇了摇:其实就算你不帮我脱,我自己也要脱了衣服才能睡觉!啊?还以为他会答应呢,邪恶一笑,将嘴唇贴服在了男人的耳廓旁,轻轻道:外带床上好好服侍如何?某男干咳一声,后点了女人的额头一下:鬼灵精,准备一下,妈刚才叫了,去吃饭!完了我送你到警局!不用啦,上面为我配了车,自己会开,再说了,你每天下班又不准……你若需要,我可以准时,反正在家里也可以工作!砚青再次拒绝:柳啸龙,你其实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不能为了我耽误了你自己的事,不是说过吗?工作上,互不干扰!很多次谈生意都是在她下班的时候,总不能为她,耽误云逸会吧?否则哪里担得起那一声‘大嫂’?柳啸龙万分感动,点点头:那好,对了!掏出一叠存着递了过去:我们的全部家当,你若有需要,就自己取,不需要过问我!啊?这么多?每一张内都有着数不清的零,好多钱。

你自己看着管理吧,家里的佣人支出妈会把清单给你,到时候你自行发放!抽过领带打好,走了出去。

砚青口水直流,这辈子,还没拿到过这么多,天啊,真的有上千亿,上前亿,太可怕了,这不是诚心要她睡不着觉吗?刚要还回去时,不行,这才是最实际的保障,每天偷一点,他又不会发现,藏自己的小金库里去。

如果哪天再被甩,能带走上千亿也不错,全部家当,这小子,太能赚钱了。

且还能帮着打理家务,按理说这是她身为女人的分内事,他终日在外忙着赚钱,总不能回到家也要他管理吧?恩,她不会让他失望的,其实这个家有很多地方需要好好调理调理,比如佣人的工资,干得好的,每个月可以加薪,这样她们才会更积极。

终于能为他做点事了,可藏哪里呢?几乎除了保险柜,哪里都不安全,还不如不给她呢,回头算算具体多少,列出一个表格,上千亿的身价,富婆,这就叫富婆。

儿媳妇,快过来坐!一家人早已围坐,砚青乐呵呵的过去摸摸孩子们的小脑瓜:最近学习如何了?妈妈,后天考试了,如果我得了九十八分以上,带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你小子有点志气,要拿就拿一百分,你妈我幼稚园都一百分!老三撅嘴:一百分就一百分,游乐园?小四也跃跃欲试:妈咪,我们一家人还没去过游乐园,人家桐桐都去过好多次了!一听,为人父母的两人深感惭愧,柳啸龙鼓励道:如果你们四个,都能九十八分以上,我们就去游乐园,爹地陪你们!真的吗?哇,我太高兴了,赶紧吃,我们四个里,就我成绩最不好,但我有信心!老三开心得不得了,终于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了,他的过山车啊,等着,哥哥很快就来了。

李鸢边为砚青夹菜边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准备复婚?还摆宴席吗?柳啸龙见砚青看向他,想了想,为难道:砚青,这事你去和英姿她们商量一下,我想她们迟迟不结婚,一方面是在等我们,另一方面,或许是在等萧茹云!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妈,这事我们会自己看着办,都不是小孩子,您老放心,我们会给您答复的!也为老人夹了点些菜肴,今天下班后,她约大伙出来商量一下,顺便试探一下茹云的口风,其实这件事,所有人都很难做。

起先是她们几个撮合茹云和萧祈的,现在如果倒戈向西门浩,萧祈要如何是好?都没脸主动找萧祈说,可茹云和萧祈结婚了,西门浩……怎么办?真的孤独终老吗?谷兰好歹还有个孩子,那西门浩有什么?其实妈没有崔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两个和和美美,妈什么都不在乎,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懂得儿孙满堂的重要性了!她一大把年纪,求什么?不就是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吗?砚青看向四个小鬼,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担心,孙子什么的,肯定多得遍地都是,到时候头疼还来不及呢。

少爷,少夫人慢走!守卫们都不再一脸严肃,笑着弯腰行礼。

柳啸龙点头回应,到了大门口,见砚青要上远处那辆白色警车,伸手拉住。

干什么?砚青不解的回头,立刻额头一热,顿显尴尬,低吼道:大庭广众,你能注重点吗?某男为爱人整理整理衣领,扬唇道:早点回来,冲业绩固然重要,但遇到棘手的案子,存在任何生命危险,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当为了我,不要再莽撞,更莫要逞强!砚青咧开嘴点点头:呵呵,我会的!砚青,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不会阻止你,但我说过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如果哪天你没了,我不敢想……某女立刻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耸肩道:彼此彼此,柳啸龙,不管如何,就算有一天,云逸会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只要你的人还在,明白吗?她要的不多,就算哪天大伙都穷得去捡破烂了,可只要彼此都还在,捡破烂也是一种福。

柳啸龙慎重的颔首:我会注意的,好了,去吧!掏出车钥匙,将那辆黑色轿车开出。

宽阔的道路上,一黑一白,一前一后,消失在豪宅前。

看得大伙忍不住红了眼,总算合好了,不容易啊。

夜间,大排档,五个女人点了一桌子的小食,几瓶啤酒,边喝边互相庆贺,碍于叶楠是孕妇,只给其点了一碗水饺,和一些无刺激性的食物,宝宝已经三个月多,最为主要的阶段,虽然大伙都拒绝她来参加聚会。

可她真的没她们想的那么脆弱,所以拒绝了劝告。

砚青,你知道吗?你现在满脸的春光无限!英姿喝下一杯啤酒,后打趣。

砚青白了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怎么?难道这不是你们期待已久的吗?是是是,我们看着心里舒坦,来,你最爱吃的生蚝,多吃点,你们也别客气,这家伙请客,不吃白不吃!英姿,你说爱情是不是很奇妙?砚青边嚼着生蚝边问。

萧茹云大口朵颐,山珍海味吃多了,还是街边小吃最可口,没等英姿开口就道:废话,爱情是什么?不可亵渎的神物,没有了爱情,不就成动物了吗?任谁都可以交配!甄美丽立刻吞咽下一大口的鱿鱼,赞同道:为什么人类没有乱了生存的秩序?不就是有爱情存在吗?倘若所有人都可以拉来过日子,女人不再忠诚,跟一个男人下一个小崽,又和另一个男人那啥,是会得病的!可不是吗,自古以来,宣扬爱情的,都是一男一女,后羿嫦娥,牛郎织女……所以说这个爱情,那是成双成对的,一旦介入了第三个人,就不叫爱情!英姿拍手叫好。

叶楠挑眉斜睨了茹云一眼,也看着大伙道:爱情能使人得到无上的快乐,古有妲己祸纣王,都说男人薄情寡义,但那也是个别,有的男人,为了无数女人而争夺江山,有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放手河山,不是所有男人都无情无义,被一个女人摧毁的男人比比皆是!可不是吗?爱情是美好的象征,为何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情字都在最后?因为走到最后才算情!其次就是友情,友情是什么?那就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不管她有什么事,都会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如果她要是不开心了,她身边的那些朋友,都会跟着闷闷不乐!爱情是自私的,必要的时候,可以选择果断一点,如果选择一个你不爱的人,那么你不是在帮他,哪个男人受的了自己的老婆心里存放着另一个男人?除非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不懂爱,要是我老公,他心里敢放着别的女人,你们也看到了,老娘跟他耗个五六年也不乖乖就范!砚青说得理直气壮,事实就是嘛,如果当初就忍气吞声跟那男人相亲相爱,只能说她不爱他。

萧祈要真能容忍萧茹云心里存在着西门浩,那真不是爱,陆天豪说爱她,可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娶她,无论哪个男女都做不到,她也不明白这萧祈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相信他会不明白茹云和西门浩此刻已经王八绿豆看对眼了,为何不选择放手呢?萧茹云这才明白大伙说的居然是她,被朋友们无时无刻的惦记,确实很有触感,可她们这是要她选择伤害萧祈:如果将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茹云,我问你,你觉得你这辈子能因为萧祈忘记西门浩吗?茹云啊,你老实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要有所保留,咱们都是朋友!英姿捧起好友的小手,她知道她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们都希望她选择对的路去走,而不是将来遗憾终生。

继续道:万一这西门浩成天在水火中挣扎,不是所有人都像柳啸龙那么坚强的,还可以安安生生活个四年,要是哪天倒下了,可怎么办?砚青立刻敲击桌面,冷声道: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谷兰好不好?如果我现在走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活四年?啊呸!英姿立刻干呕,指着发小唾弃道:他要不爱谷兰,当初会跟你闹吗?你还真以为他心里没有谷兰的影子了?知道当初为什么说你小人吗?还不是以为你把谷兰赶走了?若不是我把他拉去金陵海岸,他会去找你?做梦吧……英姿,英姿你在说什么?茹云惊愕的掐了一下某个还在大言不惭的人,这才刚刚和好,我的天!叶楠和甄美丽一同拧眉垂下头,英姿这大嘴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这下完蛋了。

阎英姿呼吸变得急促了,伸手拿过一杯黄色液体,咕咚咕咚灌下,再次恨不得将这嘴缝制起来,她苦心守了几个月的秘密……柳啸龙,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砚青没有勃然大怒,抿抿唇,笑道:继续吃吧,过去的事咱先别提,茹云,今天大伙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个道理,你觉得和萧祈结婚,就不是在伤害他的话,那你就错了,倘若你真的忘不掉西门浩,那你就是终日在他心口捅刀子!他说他会令我忘记西门浩的!茹云苦笑着垂头,这件事,她完全没了主见。

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容易就忘记,还叫爱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快乐吗?或许真如英姿所说,西门浩因为你抑郁了,消沉了,累垮了身子,到时候,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伤的是三个人,倘若萧祈因为你的离去,而痛不欲生,那么他也不配被称之为男人,真正的爱是成全,情愿你心里存放着西门浩而过一辈子,不顾你是否难过,也不叫爱,叫占有!都看不出砚青是否有生气,连叶楠都看不出猫腻,柳啸龙这段感情怎么这么多事呢?甄美丽举手表决:他一定是比不过西门浩,技不如人,所以潜意识的觉得抢走他的女人,就很满足,反正我是不会和一个心里放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就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不行!你们要我怎么去跟他说?我开不了口!茹云按按刺痛的太阳穴,为什么西门浩自己不来解决这个问题?哦不,她不希望他来解决,那个人生性残忍,万一把萧祈搞得家破人亡,太可怕了。

那我去说!英姿起身,刚好可以逃离现场,砚青啊,你不要恨我,太冤枉了。

茹云立刻拉住:你们不要去,我……我决定了,婚礼照常举行,如果真会后悔,那我也认了!砚青轻蔑一笑,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好友:茹云,如果你要这么说,那么你根本就不配说爱,西门浩确实做了很多不是人做的事,对你堪称不是个东西,但这一切也是你赐予给他的,当初那孩子多老实?多单纯?因为你一句话,他遭遇了多少?他承受了所有男人无法去承受的,尊严被践踏,走投无路,若不是他遇到了柳啸龙,你信吗?他现在不知道会是个什么鬼样子!他伤害的你同时,我就不信他心里好受,况且他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不都是在为了你而改变吗?是你自己让他失去了信心,让他恐惧,你自己想想,他从追逐你的到至今,近三十年了,而你一句若后悔也认了,茹云,我相信,用不了几年,这个男人就会逐渐被逼疯,那时候你要怎么认?西门浩,大伙依旧很厌恶,可茹云只有和他在一起才会明白幸福的真谛,倘若她非要走死路,大伙也爱莫能助,毕竟当初确实是她们撮合她和萧祈的。

以前那些男人们说她们做事不思想顾后,还不信,现在信了。

那个时候怎么没想着留一个后手?光顾着去气西门浩了,没想过茹云跟一个不爱她,而她也不爱他的男人在一起的后果,更没想过西门浩若有一天迷途知返后会如何,砚青一直觉得自己这段感情最艰难,其实所有人里,就茹云最苦涩。

西门浩为了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所有,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选择去相信他,可柳啸龙如此重用,从不曾想过逐出,就说明有他的过人之处,人嘛,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茹云拿起包包,笑道:你们的话,我记住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大伙没有再阻拦,也不再劝阻,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肯定,西门浩会不会再犯,决定权还在茹云手里,也不小了,她们相信她回慎重考虑的。

砚青,我刚才……英姿不知道能说什么挽回,很是焦急,希望她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砚青笑而不语,也拿起包包道:我也走了,美丽,你一会送叶楠回去!头也不回的离场。

甄美丽瞪着英姿训斥:你看看你,每次都这样!我……我就是无意中的脱口而出,真的,你们相信我,并非有意!英姿痛苦难当,怎么办?砚青生气了,这家伙生气了,破嘴破嘴。

叶楠安慰:顺其自然吧,都过去了,我想砚青不会太在意,好了,都走吧!夜半时分,柳啸龙才忙碌完正事,揉揉后颈,走回主卧,见妻子还没睡,正坐在茶几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便笑着上前,弯腰将其环在怀里:在写什么?柳青,大大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更让某男不知所谓。

砚青盯着纸张笑笑:曾经,我发誓,再也不攻击你,否则就跟你姓!完全不给男人反应的空间,直接使力一个过肩摔。

‘砰!’某男身躯腾空,后沉重的撞击地面,疼痛使俊颜完全狰狞,刚要翻身而起问个究竟时,脑门一疼,紧接着,腹部,大腿,胸口……‘砰砰砰!’砚青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朝着不足以致命的地方疯狂袭击,下手何其狠辣?丁点不留情面,完全跟打一个巨型沙包。

噢……砚青……你冷静一点……唔……该死的,我翻脸了……不说还好,这下子,某女打得更起劲了,一手提起衣襟,一拳冲着下颚骨打下。

砰!侧脑撞击向硬实地板,短暂的昏眩,血液顺着鼻孔滑出,正才幸免,艰难地起身站直腰,垂眸咬牙道: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砚青毫无保留的一一道出。

这个该死的阎英姿,柳啸龙委屈至极,低吼道:她用人格保证不说的!人格?砚青双手叉腰,就差没哈哈大笑了,不可思议的仰头问:她有人格吗?你是第一天认识她还是根本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喂……砚青,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真的,砚青……‘砰!’鼻头差点磕在闪来的门扉上,被赶出来了,才复合两天,感觉鼻血越留越多,快速仰头,察觉到什么,转头一看,十来个佣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银牙咬咬,解释道:那个……砚青说饭后不好消化,切磋几招,结果输了不认账,都回去吧!哦!大伙明白的点头,原来如此,可少爷太可怜了吧?少奶奶怎么能输了不认账,反而把少爷打成这样?少奶奶太不懂事了。

柳啸龙恼火的想再敲门,但唯恐女人再次离家,摇摇头,走回第三间,结果发现满屋子的废弃家具,一猜就是老太太干的,那他睡哪里?来到三楼,几乎每一间都对方着杂物,搔搔后脑,回到了书房,得,睡书房吧。

有哪个男人像他这么窝囊?这个女人啊,真不能惯,否则浑身的毛病,胆子越来越大,堂堂一家之主,成何体统?无表情的坐在皮椅内,望着天花板出神,这就是女人,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夸大其词,说什么再也不让他肉疼:嘶!摸向接近碎裂的下颚,总结,女人的话信不得!卧室内,砚青也气呼呼的坐躺在床头,虽然手里并未夹着香烟,但是还是学着男人那样,吸一口,后吐纳出,气死了,居然是这事,可恶,居然把她想成这种人,没看英姿说这话的时候多不屑吗?分明就是在所有人眼里,那混蛋心里还想着谷兰,叫她如何在朋友面前立足?为了这事说她小人,就算她真做了又如何?早知道就真那么做了。

不生气不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妈的,要是别的事,还真不会在意,主要是这谷兰存在在生活中几个年头,现在一听那男人提起那女人,就一肚子火,还为了人家来说她小人,能不气吗?是不是哪天她真的失手杀了她,他也会认为她是故意的?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呸!还有阎英姿,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来说,都搬回来了,要她立刻搬出去?多丢人?这算什么朋友?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缺心眼,他也得有个限度吧?拿起枕头抱在怀里倒头大睡,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口气会消的,一定会的。

苏宅,阎英姿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所有的不快都抛除,还是等他回来了再问吧,明天就到家了呢,笑道:老公,我们再也不要吵架了!‘只要你相信我,自然就不会吵架,怎么?想我了?’有点,明天几点到家?‘差不多下午两点吧,听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嗯,我等你!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其实才走几天时就后悔了,恨不得立刻奔到他身边去,可不行,无论是工作还是孩子都需要她。

好在明天就回来了。

翌日这一夜,似乎有太多的人无法入眠,卧龙帮内,陆天豪倒在床上愁眉苦脸,脑海里重复的播放着被推开的一刹那,柳啸龙居然救他,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父母也并非他所杀,其实两大帮会这么斗下去,不见得是好事。

保不准哪天就给外来人钻了空子,算起来,和柳啸龙个人并没多大的恩怨,这些年,一起联手击败了所有挑衅者,打倒了人们试图推翻他们的敌人,或许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砚青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太过了解,而他,也三番五次的救那人,不管为了什么,也下不去手,当然,他依旧不喜欢那人,一个独断独行的家伙。

几乎他的做事方式都是他不屑一顾的,但他的能力,他从没小觑过,不管自己如何做,就是超越不了云逸会。

两大帮会这么成天的你死我活,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觉得没有了卧龙帮,云逸会真能一辈子坐享其成,无敌手,更不觉得没有了云逸会,自己的帮会能支撑到永久,但两大帮会保持友好关系,可就不一定了。

端过红酒一饮而尽,舔舐过唇瓣,思考了几天,这是最终结论,可兄弟们那里,要如何交代?或许可以找那家伙仔细的谈谈了。

‘嘟……嘟呜……’反手抄起电话,皱眉没好气道:什么事!‘大哥,A市出现了异象!’异象?哼,说来听听!‘您不是让我去找回陈月儿吗?今天我刚到她的军需品店,就看到有人在她门外交易了毒品,是一个老年男人,挎着一个军用包,到处发放,我跟踪他一天,他居然交易给了数十人,后他回到了一个酒店,我发现还有不少和他这样的挎着包,到处发放毒品,您知道一公斤收入的价格是多少吗?’陆天豪摸摸下颚,摇头:继续!‘仅仅需要两万块,这根本就不可能,且都是纯正的海洛因!’两万?两百万的东西卖两万?‘是啊,所以说是异象!’陆天豪仔细的想想,坐起身:会不会是有人交易时,为了保命放弃,而被这些人捡到?所以以如此低的价格出手?‘干咱们这行的,谁这么傻?’这事我知道了,恰好砚青搞缉毒这一块,我明天告诉她,那酒店叫什么名字?‘大丰酒店!’快速挂断,一公斤两万,谁买?有多少他要多少,并没太在意,继续想着和云逸会的相处方案,如果柳啸龙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拒绝,倘若为了他是他的情敌,就放弃,他会轻视他,况且他从来就没想过和砚青开花结果。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爱一个人,就必须据为己有,他喜欢砚青,喜欢的那一股子忽冷忽热的性子,那一抹英气,正直,豪爽,不拘小节,又不是一具**,否则随便拉个女人不就好了?犯得着这么麻烦?他相信这一点,柳啸龙也懂,当然,如果他敢伤害那女人,他会毫不留情的争夺而来,用尽手段的占有,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山洞那一次,悔啊,多好的机会?被那女人强上了,看她如何狡辩,当时那欲火焚身的感觉还在,闭目将右手伸进了棉被。

脑海里幻想着当时彻底撕裂女人的衣服,后狂肆的索取,女人更是搂抱着他娇喘,迎合,不一会便闷哼一声,该死的,持久度越来越薄弱了,只能说这女人太撩人,哪怕有一点点讨厌该有多好?哎!这人啊,还真不能不认命。

柳啸龙也不错,为了砚青,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以前那种机会,他不但不会拉他,反而还会在那里阴笑,更是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有多爱她,对此还是很欣慰的,多一个人保护,就多一份安全,何乐而不为?嘿,爱她所爱,还真是这样。

翌日一下了飞机,苏俊鸿就连连吹口哨,还是中国的味道好啊,因为有爱人?有孩子?有兄弟姐妹?直接拧着包冲入了云逸会,到了办公室外就哈哈笑道:大哥,我回来啦!肤质依旧白嫩,好吧,他用了林枫焰那一招,几乎除了脸,脚丫子都黑如碳了。

在那么炎热的地带,知道成天套一个头套在脑袋上的感觉吗?何止一个生不如死?简直寒到了心坎里了。

柳啸龙闻言仰起头,只瞅了一眼,又继续忙碌手中的工作,无情道:正好,拿去吧!接过机票,某苏差点栽倒:啊?大哥,这……您什么意思?没意思!柳啸龙挑眉回。

不是,大哥,您老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太残忍了吧?两个月!不容拒绝。

苏俊鸿吞吞口水,连理由都不给他吗?苦涩道: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不是拧着包的吗?还收拾什么?更加冷血的话,彻底将苏俊鸿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苍天,他到底招谁惹谁了?知道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也要知道他错在了哪里吧?老婆孩子都不让他看:我想知道我错在了哪里!问你老婆去!终于,男人不吝啬的开口。

英姿?噢!那女人又给他惹什么事了?比起让老婆过去,还是他来承担吧,点点头,拧着包走出,大哥还真是从不留情,谁叫人家是大哥呢?他要敢不听,另外三个也饶不了他。

柳啸龙扔下笔,冷着脸做深呼吸,做错事,就得给予教训,砚青娘家的人他动不得,那自己的人何须客气?再说了,也不见得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还人格保证呢。

白翰宫大酒店萧祈将一份资料送到了未婚妻面前,外带一杯奶茶:会议报告整理一下,后写一份总结报告给我,累吗?习惯了!萧茹云接过奶茶,边喝边翻开了一下资料,后道:明天给你!嗯,茹云!见男人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萧茹云立刻站起身:怎么了?萧祈抓抓后脑,后为难道:我想……我们的婚期提前好吗?就在下个月的二十号,刚好和砚青结婚时同一天,很有纪念意义对吗?这……怎么突然要这么做?萧茹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答应我好吗?男人温柔的牵起女人的手包裹,自从听说西门浩所做的那一切后,他终日担心着,就怕这人再走回头路。

茹云鼓起勇气,捏紧茶杯吱吱唔唔道:萧大哥……我……我想我们……我们……萧祈转移话题打断: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茹云,我爱你,认真的,非哥哥对待妹妹那般,嫁给我!她该怎么办?真的说不出口,无法拒绝,谁来告诉她,这一刻,她该怎么办?四年了,我等不下去了,茹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孩清秀的脸:但你要记住,我萧祈,这辈子谁也不要,非你莫属!萧茹云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这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确实没有和哪个女人传出过绯闻,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身为白翰宫总裁,满心系在她身,无怨无悔,事事为她着想,叫她如何去伤害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嫁给他,告诉他迟早有一天会忘记西门浩,那个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想到什么,沙哑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心里装着他吗?不介意我忘不掉他吗?我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他只要她,就算家人还是不赞同,可他就是要她,他在她身上耗费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结婚吗?如果,我说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你,你会怎么办?萧祈愣了,苦笑一声,转身道: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其实我早知道你和西门浩的事了,但是你要想清楚,他曾经那样伤害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付出一丝一毫,茹云,路是自己走的,莫要再后悔!萧茹云沉默了。

而且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都知道我们会结婚,为了你,我和家人闹翻,为了你,背负着耻笑,这些我都不在意,凭良心说,我并没亏待于你吧?你走了,我成什么了?他不知道他哪里比不上西门浩那个烂人,为什么她还是要想着他,就因为他不如那人地位高吗?你对我很好,在我心里,萧大哥一直是最好最好的人……‘砰!’忽然,萧祈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推翻,怒吼道:那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茹云,你把我萧祈当什么了?萧茹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萧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萧祈步步紧逼,后大力抓住了女人的双肩猛烈的摇晃:摸摸自己的良心,茹云,你觉得你该说这种话吗?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我等了你四年,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忘记他了,可到头来,你又和他纠缠不清,我是一个包袱吗?说用就用,说扔就扔?啊?双肩传来刺骨的痛,可茹云没有反抗,从来不知道萧大哥也会如此气愤,木讷的摇摇头:我没有!你有,落云山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独处了一个月之久,在屋里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选择原谅,装作不知道,而你却来告诉我不想结婚,我是人,我也会难过,我也有颜面,你这样让我往后怎么做人?你有替我想过吗?越说,动作越大,西门浩西门浩,成天都是西门浩。

茹云同得滑下了眼泪,开始大口吸食冷气,除了摇头就是摇头:萧大哥,你冷静点,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别人不会信!怒吼完,一把甩开,趴伏在桌子上粗喘,松松领带,确实太冲动了,可也是事实,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吗?他的未婚妻又和前男友藕断丝连,一个月如胶似漆,就算真的没那事,最起码也该避嫌是不是?萧茹云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小声道:这事我会澄清!萧祈这才好受一点,起身换上温和的笑脸:那我们五月二十号结婚!好!茹云点点头,他说得对,现在她背弃他,会令他颜面无存,这是她欠他的,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吧,最不济也不过是一个死而已。

茹云,刚才我失态了,对不起!你忙吧,我出去了!说完快速逃离,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亲手杀了西门浩,当初要不是他,表妹不会去到国外,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背负如此多的骂名。

茹云上前将门关好,后呲牙坐回椅子内,慢慢拉开衬衣,见肩膀早已乌青一片,火辣辣的疼,怪只怪她还不太懂为人处事,没想到照顾西门浩的同时,会给萧祈带来莫大的伤害,早知道就该交给其他人去照顾了。

找出一盒膏药,轻柔的涂抹,不一会功夫,就大掌印子已颇有渗血的趁势,萧大哥一定很生气吧?他第一次弄痛她呢,可她不怪他,还是那句话,欠他的。

萧祈回到办公室,发现完全没心思处理公务,只的起身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到了酒吧,酒过三旬,耳边全是嘲讽的话。

萧祈啊,不是我说你,这女人不要也罢,真的,你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你为了向上爬,娶一个妓女,现在好了,妓女都看不上你,情愿去吃回头草,还是一棵将她扎得遍体鳞伤的刺网,这边还要跟你结婚,你成什么了?就是,你说说你,好歹也算是个钻石级人物,不值得!萧祈没有理会,一杯接一杯,今天若不是他打断,是不是就要说还忘不掉那人?要回去?越想越恼怒,直接拿起瓶子猛灌。

四五个男人纷纷劝解,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说得极为难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是我,早打得她服服帖帖的了,给老子舔脚,老子还嫌她脏,说什么十年没和男人上过床,萧祈,你信吗?大伙信吗?西门浩为什么甩了她?说不定就是因为被人用烂了的,听哥的,甩了吧!甩?哼!萧祈再次大喝一口,摇头道:想得倒美,把老子当什么?门都没有!西门浩要喜欢,就还给他,你斗不过那一群人的,别搞到最后身败名裂!是哥们,才劝你这些,就当成人之美,说不定这西门浩一高兴,在云逸会给你安插个堂主身份,那才是荣誉!你还真以为你这总经理是靠你自己的实力得来?还不是西门浩主动让路?萧祈一听,更为气愤了,这么多年,为云逸会鞍前马后,却不肯收他进总部,现在还来个总经理都是情敌忍让,多么可笑?他的努力真的就一分不值吗?瞧瞧人家,又是护法又是国王,柳啸龙咋不看重他呢?靠一个女人上位,呵呵,明明是他自己争取的。

从中午喝到了半夜,回到家里,见女人坐在餐桌前,步履蹒跚的上前,笑道:萧茹云……萧茹云……大手指着摇了摇。

茹云起身笑道:萧大哥,你回来啦?听说你今天出去喝酒了,我特地过来为你做好了饭菜,赶紧坐下来吃……‘啪!’啊!猝不及防,因为一巴掌栽倒,捂着脸仰起头:萧大哥,你怎么了?没有立刻爬起,甚是恐惧的后退。

萧祈傻笑了两声: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嗝……你告诉我,来……起来别怕,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我该,我该还不行吗?强行拉起,逼迫着面对面: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忘记他?萧大哥,砚青她们约了我,我要走了!眸子闪躲,萧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已经说过了,会澄清的。

茹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凤眼内,布满雾气,不一会,两行泪滑落,声音变得极为沙哑:我是个男人,你懂吗?我也有尊严,我也有朋友,你能让我在他们面前抬得起头吗?你能吗?萧茹云冷静下来,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你别哭了,我发誓!萧祈这才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好似深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般,越抱越紧: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茹云!边说边将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衣襟内,醉眼朦胧的吻住了女人的脖颈,大力的吸吮,动作越来越疯狂。

茹云鼻子开始发出幸酸,不一会,泪水滚落,哽咽道:萧大哥,你不是说就算我们有名无实的生活着,也无所谓吗?不是说不会强迫她吗?别抗拒,茹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西门浩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他还会伤害你,还会将你逼入绝境的……一把褪去女人的长裤,今天,他一定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人。

萧大哥,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结婚再那啥好不好?茹云有些胆怯了,开始推举,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心里很是害怕,多么希望砚青她们会立刻出现,因为她抵不过男人的力度:萧大哥呜呜呜我求求你……啊!萧祈愤恨的将女人给推出,指着趴伏在地的女人咆哮道:你就是想着他是不是?如果换做是西门浩,你就不会拒绝对吧?不管他怎么来对待你,哪怕是将你踩在脚下践踏,你还是恬着脸回去找他,茹云,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你自己?我从没嫌弃过你的出身,从没拒绝过你任何要求,以你的喜好为喜好,而你却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萧茹云边穿好裤子边抓过包包,知道男人现在醉了,失去了理智:萧大哥,你喝醉了,我不和你吵,我先回去了,你冷静一下,明天再说!起身大步走向门口,甩门而去。

‘砰砰啪啪!’一桌子的碗碟扫地,男人瘫坐在椅子内,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控制不住情绪,这都是给她逼的,给逼的。

远在布勒多的西门浩,一直心神不宁,看着那些所谓的公文,发现密密麻麻,毫无心思处理,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当地的语言,文字,这一刻竟发现字体变得烦心,揉揉额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端过茶杯大口饮下,呼出一口气,排除烦恼,继续苦战。

另一头,萧茹云失落的走在萧条的大街上,浑身都很痛,一直以为萧大哥并不在意这些,原来是他一直没表现出来,是啊,有哪个男人不在意的呢?除非根本就没灵魂,这也证明在他心里,她并非只是个妹妹,否则不至于发火。

这是一种吃醋的表现吗?她不懂,或许是吧。

见手机响起,是砚青,接起道:嗯!擦擦眼泪,不就是被打几下?比起萧大哥心里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皮外伤而已,心里的痛才是真正的痛,有什么好哭的。

‘茹云,陆天豪请我去谷兰那里吃海鲜,一起去呗?’不了,我一会要睡了!‘瞎说,我都听到车子的叫声了,是不是在外面?’委屈的撅嘴,眼泪掉得越加汹涌,还是砚青她们最好,永远都是真的为她着想,无时无刻不关心着,笑道:马上到家了,今天有点累!‘哦,那算了吧,我自己去了,拜拜!’拜拜!放下手机,找了个石凳坐下,望着霓虹闪烁的都市,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为什么每个人都比她幸福?是她潜意识里比任何人都弱懦吗?可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在改变了,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呜呜呜呜!双手捂住疼痛的小脸开始嚎啕,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不知道为什么而难过,就是好想以眼泪来宣泄一次,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最伤的只有她?砚青有柳啸龙捧在手心里,英姿有苏俊鸿,叶楠有林枫焰,美丽有离烨,而她又有谁可以去依靠?脑子一片凌乱,不知道该从何整理,值得听凭命运的安排,萧大哥应该只是一时的发泄,只要她以后注意一点,不和西门浩有任何牵连,应该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将手机里关于西门浩的一切统统删除,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不可再三心二意。

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以他为大,受伤的事,也不可以让砚青她们知道,否则会找他麻烦,或许是心里累积的痛苦太多了,居然打了她的脸,一旦砚青知道,肯定逼迫着柳啸龙把他赶出云逸会的,从此一无所有。

这也证明了萧大哥并非存心,她理解。

金陵海岸你怎么来了?砚青和陆天豪刚到,就连柳啸龙那家伙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奇怪,难道自己有被人监视吗?否则他怎么每次都能猜测到她要去哪里?这感觉还真不爽。

柳啸龙伸手道:心有灵犀,没办法!消息还挺灵通!陆天豪说完就笑着上前道:柳老大还真是闲暇!陆老大也不见得有多忙碌!某柳都懒得施舍去看一眼,双手环胸,坐姿端正,感受着海风抚过的清凉。

陆天豪撇了一眼去和谷兰客套的砚青,倾身以一种谈笑风生的表情看着死敌,说出的话却恶毒、轻蔑,外带幸灾乐祸:柳老大,你知道吗?你现在的作为就好像一个怨夫!后掏出香烟点燃,看着敌人那一脸的淡定表情,心里哼笑不断。

柳啸龙心里确实有些不放心才来,当然,表现出的却是不屑,嗤笑一声,好似在说‘你想多了’,挑眉道:陆老大还真像公厕,随处可见!柳啸龙,你还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陆天豪眯眼大抽一口,吐纳出。

你能?柳啸龙笑着反问。

没等陆天豪接话……砚青上前拍拍桌子,低吼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像娘们一样,到一起就吵吵?有什么好吵的?要不要跟我到警局去吵个够?咳!俩男人同时干咳一声,谁也不再说话。

他们像娘们吗?好了,说正事吧!砚青各瞪了一眼,坐下后认真道:陆天豪,你说!是这样的,最近市区里出现了一批投毒者……啊?你也知道这事了?砚青惊呼,天,她白天才接到一批人来报案,且各大缉毒组都接到了,处处都有人以最低价贩毒,数量多得无法估测,陆天豪也知道了,这……柳啸龙也拧眉:名下不少企业也接到了此等通知,整个市区都在疯狂买毒品,但是那些人,却一次性只给与三公斤,再多不卖,更知道那些人是同一伙,一天,卖出了三千公斤!还在继续。

奶奶的,这是想祸害我们市吗?砚青大拍桌子,怒吼。

陆天豪安抚:稍安勿躁,此事定不简单,先看看再说!柳啸龙摸摸下颚,亏本买卖做得有些大了,幕后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们来选择排除法,一天三千公斤,那么绝非不是为了赚钱而来,且还是冲着缉毒组,一天耗费几个亿,柳啸龙,就是我们,也不会如此糟蹋钱财,还得冒着被枪毙的风险,我想,要么就是我们的麻烦到了,亦或者大生意上门!陆天豪给出了结论。

这种做事方式,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鹰眼微眯,越想,眉宇间的褶痕越深。

陆天豪垂眸思考了一会,后不可置信的讶异道:你是说他?可他不是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吗?还是我们一起击毙,我对我的枪法向来不质疑,再说了,脑门开花,大罗神仙也不见得有那个本事!砚青云里雾里,他们在说谁?柳啸龙也觉得不可能:就是觉得这种手法,很想他,几乎一模一样,你忘了?当初他为了和我们合作,用的几乎就是这一招,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说的也是,但……不可能,我看着他咽气的,先看看再说,如果真是他,要么麻烦大了,要么发财的机会到了!见砚青一脸的气恼,解释道:这事跟或许跟你没关系,但是你们警方人脉广,砚青,你明天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在幕后指示,三天内给我答复!凭什么?砚青白了一眼,他当他是局长吗?这个世界,除了她的上司,谁也别想命令她。

俩男人对望一眼,后纷纷拿出支票,各写下两千万,递了过去。

凭这个!你们这是贿赂!反正你都要查是不是?听说最近城南有四家孤儿院面临倒闭,我想,这些够支撑他们了!砚青一听,吞吞口水,立马狗腿的笑着接过,打哈哈: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好!切,到时候要是机密,再来句什么也没查到不就好了?陆天豪见女人口水直流,倾身冲柳啸龙耳语道:跟踪器装得太好了!小样,笑那么奸恶,指定没安好心,真是翅膀儿硬了,跟他们耍起了心眼,太自不量力了。

------题外话------可惜的是,这次两位男主还真给砚青耍了,叶楠被命为临时协警,有她在,岂能有被人玩的机会?呜……没写到理想中的爆笑片段,哭,已经快来不及了,先发吧。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陆到柳家做客散场时,砚青特意地说道:陆天豪,恰好后天孩子们考试,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没空,就带祈儿来家里吃顿午饭?柳啸龙一听,瞬间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还引狼入室?可他没脸说什么,否则就是‘你当初去谷兰哪里怎么不说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

本来陆天豪要拒绝,确实还有个不算很重要的客户要见,但见柳啸龙那死样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闲!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呵呵,我回去了!到屋子内冲谷兰道别:谷兰,我们走了!谷兰笑着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那慢走!嗯!掏出钱刚要结账时,被退回,不满道:我砚青,不管去哪里,从不吃白食,拿着!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砚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没有丁点的厌恶,孩子是她的,她不爱谁爱?砚青也摸摸其的肚子,乐道:希望是个男孩子吧,好了,不说了,真走了,拜拜!拜拜!走到外面,看向柳啸龙,见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来,自从来了,她也没有出去招待过,人嘛,都这样,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放不开,没关系,她要做的就是不给她们任何人添麻烦。

车内,砚青一句话也不说,转动着方向盘,这王八蛋早就预计好了,居然让送他来的手下早早离开,就那么肯定她会载他?柳啸龙安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许久后才道:我和她……没有见过!关我什么事?咳!关我自己的事行了吧?这难道就是做贼心虚?可谁叫他们约在这里的?不管他怎么说对谷兰并无那种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烦闷道:再次见到她后,并没了当初的热情,那时候并没过感情史,少年嘛,总是幻想着有个女朋友,又是笑话,追到手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个时候换做是你,我想我会更疯狂!呸,我可不是校花!某柳失笑:在我心里,你就是,其实我很希望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时的每一天,听说以前你很……那个……一想到西门浩的形容,就想乐。

砚青瞪了一眼,不过这话还算窝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时的我,就是个不良少年!如果遇到我,定跟着我干,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颇有正义感,你知道吗?曾经在哈佛时,有一天,我绘制了一对戒指图案,那是在认识谷兰之前,我看着那对戒指幻想着我未来的另一半的模样,她不一定有倾城之貌,或者娴熟的性格,其实就在那不久后,我就到了中国,知道有一个女警一直紧追不放,并非对所有的警察都会戏弄一番,唯独你,让我有了逗弄的心态,其实那个时候,就注定我们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摇摇:这就是我绘制的戒指!切!当初是准备送给谷兰的吗?她可是听说这男人是拿着戒指去找躺了几年醒来后的谷兰的。

柳啸龙却摇摇头:不,那枚戒指,我是去买的!砚青语塞,不是吧?那个时候老天就注定他们在一起了?无语道:那干嘛送我这个?掏出兜兜里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经记忆,绘制下来的,感觉你最合它!虽然那个时候对她还没爱得那么深刻,也不懂那种不想放手的感觉就是爱,但他一直觉得,她适合它。

咳!算你会说话,不过还是不能使我消气!男人见女人那气呼呼的模样,再次忍俊不禁,为了他生气好啊,代表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牵动她所有的情绪,也不错,人生嘛,哪能一辈子相敬如宾?岳父还时常和岳母干上一场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这种挫折和那种即将离去的挫折不一样,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该有多好?似乎就算还会有半生,也不够呢,来世真的可以期待吗?该死的,又想到那幅画了,一定有来生一说,人还真是个无法满足的动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儿道:来世我还见到你,生生世世!砚青差点急刹车,抽搐着嘴角道:神经!来世都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来世,我希望我们自小在一起,哪怕会经历像阿浩一样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只要在一起便好。

你这意思,西门浩一定会和萧茹云在一起?柳啸龙点点头:一定会,萧茹云呢,你们别看她此刻表现得如此的强势,可她的内心依旧那么怯懦,她对萧祈,存在的是感激,这件事错的不是她,其实是你们几个所谓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们,当初撮合他们两个时,就会铺好后面的路,首先约法三章,反正当初萧祈要娶如何,是为了给她一个家,你们有足够的空间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后悔的迹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离开,这样也就给了萧祈一个心理准备,让他明白,萧茹云有选择的权利!砚青烦闷的抓抓后脑:当时你咋不提醒我?你觉得那个时候我说这话,你们会听吗?白了一眼,继续道:做任何事感觉没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规划出各种出现的可能,萧祈万一一辈子不会爱上萧茹云,而萧茹云又爱上他呢?有合约在,两个人就不会轻易交心,亦或者萧茹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而他却甘愿守候她一生,这对他来说,何其不是一种残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们一个都没想到!是啊,谁想得到会出现这种后果?当初茹云是抱着有一个家的心态,谁知道她会想回头?闷闷道:说起来还是西门浩的错!阿浩也算是我看着成长的,除了对萧茹云比较多疑外,他毫无缺点,他不像离烨,时不时来几句马屁,他从不会去阿谀奉承,他是四个人里,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开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劲吸引,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要能给他一个存活的空间,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这般急于名利,曾经,我有考虑过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却为了一声兄弟,愿意一命换一命,他说在他的人生里,名利重要,可人活着,情字终究摆放第一位,亲情,友情,爱情!他不明白,可砚青明白,对西门浩来说,名利就是茹云,他是想做给茹云看,要茹云后悔,因为在那之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淡薄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来请,他都只愿跟在茹云的身后,哪里也不去,那个时候大伙还嘲笑他,扶不起的阿斗。

谁知道几年,摇身一变,居然这么有本事,夸赞道:收了他,你做对了!柳啸龙点点头:是啊,能将他们召集到一起,称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为成功的一件事,还有你,能追到砚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难得说话这么好听,来几句肉麻的也不错,情调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儿,哎哟,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可人嘛,有时候是很犯贱的,就喜欢听这些。

这个问题很有思考的空间,且还是在反思的阶段,某男蹭蹭下颚,后道:我的五脏六腑!哎!她干嘛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自讨没趣儿:怎么解释?烦死了,怪人一个,他就不能正常一点?五脏六腑没了,人就死了!柳啸龙是这么回的,表情还很认真。

砚青没想到意义还挺深奥,尴尬的抿抿唇瓣,转头又道:柳啸龙,我是说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我会独自将孩子们抚养长大,后等妈安享晚年后,抱着你的骨灰,去一个像云水村那种仙境的地方,将你埋葬在那里,过一过农夫的日子,生你是我的人,死,也只许我来埋!话语相当霸道,且还是那种不容拒绝的。

看不到悲伤,很是洒脱,可砚青却害怕了,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的,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她也会爬到他的身边,她相信他会救活她,光是想一想这个男人孤独的在自己的坟前有说有笑,眼泪就开始泛滥,仰头忍回,他一定会每天以笑容来面对,这个男人和别人差别太大,他太成熟了。

他将眼泪视为懦弱的象征,可是那种笑,太刺人,他和她一样,不会在他人面前过于卑微,就算要哭,也是躲起来偷偷进行。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挂在城楼上,一丝不挂的那种!她不敢想他死了后,她会怎么办,但一定没他那么洒脱,或许会消极,亦或许会呕血而死,哦不,她会像婆婆那样,陪伴着孩子,看着他们长大,娶妻生子,后每天念叨着要大孙子。

李鸢的爱情,她从来就没去议论过,因为太美好了,偷偷看过几次公公的照片,那是一个无论眼神,还是外在都极为完美的男人,现在看看柳啸龙,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啸龙和公公几乎如出一辙,在外,君临天下,不可侵犯,在家,却任由她胡作非为,从不抱怨。

对待女人总是很谦让,刚认识时,自己那样对他,那个时候,她可不觉得他有多喜欢她,依旧没有杀无赦,颇有大将之风。

那可是血淋淋的虐待,人家都一笑而过了,很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最欣赏这种不随意欺负女性的男人了,云逸会那几个,都很不错,西门浩虽说对茹云说过不少无情的话,可从没出手打过,苏俊鸿那是被打的料,林枫焰就更不用说了,离烨……妻奴。

这种一出门就不可一世的人,为何甘愿当受气包呢?见柳啸龙根本不在意就好奇道:柳啸龙,我至今才发现一个问题,你们云逸会的男人,为什么对女人都特别忍让?就算被残忍的虐待后,也不虐回去吗?我是说不认识的人。

你这脑袋瓜,怎么总是转得那么快?活跃过度了吧?刚才还在讨论死了后会如何,这会又变成如何对待女人了。

我是真的才发现这个问题,我真没见你们有虐待哪个女人!只要不是真心的危害到云逸会,单纯的个人攻击,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倘若认错道歉,那便是弱势的一方,不管男女,就算以同等方式还击了,也毫无意义吧?若是一味就要来杀我,这个人,定不能留,人嘛,你不杀他,他就会来杀你,任何人都会选择自己来活着,不是我们让着你们女人,而是你们女人太弱小,欺负你们,那只会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他是这么想的,不光云逸会,大多数男人都这么想吧?靠!原来是小瞧女人,当然,也算是一种绅士风度,这种风度不错,确实,体格上,基本女人难以超越男人:你对打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看法?柳啸龙心想,她该不会害怕他打她吧?没有敷衍,不厌其烦:有的女人,做事过于夸张,人嘛,都一样,就像你,气坏了不还是伸手打人吗?可打的时候,要找准方向,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在恼怒时,还会想着哪些地方该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出手伤人也没有错!呵呵,你这见解还真不一般,有的男人会说不听话的女人该打,有的人会说,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你的回答总是很独特!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你要是做错了事,非打不可,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屁股给你打烂!扬唇一笑,看向星空。

该死的,他倒是挺诚实的,瞪了一眼,敢打她屁股,那就是袭警,哼!怕他才有鬼,但话不假,有的人,是要痛觉来存教训的,比如打屁股,打手心,最痛的就是小腿,肉多的地方,又疼又不会伤筋断骨,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大多数男人,将老婆都看成女儿一样对待,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什么不打不长记性,然后就乱打一通,根本不去想残废了会如何,这种男人是不能要的,虽然她很暴戾,可不管对待任何人,该出手教训的,潜意识就会打那些又痛又不致命的地方。

可能是练过的缘故吧,已经成为了习惯,基本需要动用拳头的,那都是不可毙命的,直接干死的,一子弹下去,完事!你这是在套我话,知道吗?痛觉有时候也是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神经……砚青立刻反驳:你拉倒吧,我对你的,比起当初练武时的,不过是花拳绣腿!她练的时候,那痛觉,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好几次断骨,接好,继续练。

柳啸龙头冒黑线: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拳脚相加吧?有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对待不听话的犯人,就得正面给点教训才会老实交待!因此,曾经不少次被投诉,后来才收敛的。

我不是犯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告诉你,我也不想,你知道吗?我浑身武力,是一种自我保护,每当气坏了,这手就自然而然打出去了,为了这个,我差点脱掉这身警服,好几次犯人不招供,我就气得用脑门去撞墙,才忍住不打的!她半句不假,有一次磕太重,脑门直接溢血。

柳啸龙一听,开始冒冷汗,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喜欢上这么一个野蛮人?恼火道:那你还是来攻击我吧!脑子本来就不好,再磕一磕,迟早成白痴。

砚青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会极力的改正,我发誓!信她才有鬼!男人无奈的长叹,可爱的时候,要人命,可恨的时候,同样!第二天,李鸢一大早就带着佣人们集体离家,带着大号人去游玩,家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佣人们也是需要福利的,偶尔带出去转转,才有滋味嘛!砚青戴好围裙,开始准备午饭,见柳啸龙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道:昨天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离烨说不需要我去,腰都点痛,休息一天!男人头也不抬。

呸,分明就是监视好不好?无聊至极,她要和陆天豪有事,用等到现在?吃饱了撑的。

三个宝宝立刻孝顺的冲过去,给父亲捏肩捶腿,老三谄媚道:爸爸,我给你揉揉,你给我两百块好不好?老爸,我只要一百块!老二眨眨眼,虽然没有笑,可要钱的心是真的。

小四也道:给我三百!老大没有过去,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爸会给他们就奇怪了,这么多年,他早看出来了,这个家,对待孩子的严格程度无法想象,比如,小时候摔倒了,其他的大人是会拿东西砸地,然后埋怨地的不对,孩子都会开开心心的站起来,不再哭。

可他们家不一样,一开始奶奶也是这么做的,后来被爸看到了,被训斥了一顿,说什么这是在推卸责任,摔倒了不是地的错,更不是桌子椅子的错,摔倒了必须自己爬起来。

妈就更狠了,零用钱管得死紧,说什么不能养成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在这高消费的城市,一个月五百块的零用钱是为了锻炼他们从小就要懂得去规划,当然,他确实学会了规划如何运用这些钱,完全没有美好童年可言。

不过每次被人夸赞天才儿童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果然,柳啸龙无情的拨开孩子们:这一招,对我没用,如果你们不想玩,我不介意将你们关在屋里学习!切!爸爸,您应该看看别人的爸爸,对他们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哦?那要不要看看,长大后,你们谁更出色?看就看!柳啸龙满意的点头,继续盯着财经道:那就等着!三个宝宝耸肩,等就等,他们就不信长大后,那些要什么有什么的孩子会比他们差,虽然成绩上是无法超越,可人家最起码可以在家里呼风唤雨,这就叫本事。

突然,老三嫌恶道:陆莫祈,真的是他,他来咱们家做什么?柳陆两家不对盘,他一直就知道,所以他不喜欢陆莫祈,欣赏归欣赏,讨厌归讨厌。

柳啸龙抬眼瞅向落地窗外,后不得不起身上前招呼:来了?哟!还来接我?太难得了!陆天豪鄙视的回了一句,拉着儿子就进屋冲四个小鬼拍拍手,张开怀抱道:谁过来,陆叔叔给你们一个神秘的礼物!神秘的礼物?老大心想,还是不要背叛老爸的好,选择了垂下头。

老二虽然也很想知道神秘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可没有动,毕竟住在这个家,每天面对着老爸的脸,惹了他,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四自然是爹地最大,也垂头玩自己的魔方。

可老三就不一样了,咧嘴笑笑,上前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陆叔叔好!老三你个叛徒!老大咬牙,刚才还一副嫉恶如仇,这会为了点利益就倒戈了,这什么人啊?整个一骑毛驴儿的。

陆天豪见柳啸龙铁青着脸就呵呵笑道:老三啊,我就知道,咱们最投缘,来,送给你!拿出一盒子的干脆面卡集。

陆莫祈站在后,恨得全身都在发抖,因为老爸将他收集了几个月的宝贝抢来了,可恶,哪有做爸爸的这么冷血?不过好在雪儿正在冲他笑,虽然气消了不少,还是不高兴,上前也拿出了一盒子的积木:送给你!哇!陆莫祈,谢谢你,我超喜欢这个城堡积木了!雪儿欢天喜地的接受,可是她忘记给他准备礼物了,好吧,是怕哥哥姐姐们奚落她,相信陆莫祈不会那么小气的。

柳啸龙见女儿被人家的儿子收服,儿子被老的收服,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明明看着老四和那孩子在一起,应该高兴的,但是敌人高兴,他就是浑身不自在,指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哇!水浒传全齐了吖,陆叔叔,你太厉害了!老三翻看着卡片上的人物忘记了呼吸,他可没想过要凑齐过,毕竟他能吃多少干脆面?若是浪费,爸爸妈妈会拆了他的骨头的。

陆天豪点点宝宝的小额头:喜欢就好,来,一起去玩吧!厨房里,砚青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多个凉菜,见男人已到,立刻笑着出去招呼:陆天豪,你们来啦,随便坐,柳啸龙,你招呼一下!将凉菜摆放桌中央,突然发现自己结婚后,跟着李鸢学了不少厨艺嘛。

如今都能独自做出一席了。

颇有贤妻良母的味道呢。

柳啸龙一听,立刻点头道:知道了!不得不将上等茶叶拿出,浸泡,再不清不怨的端到死敌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天豪笑容不断,伸手接过,抿了一口,竖起拇指道:好茶!某柳坐在了对面,不冷不热,盯着茶几一言不发。

一群熊孩子蹲在了落地窗前,有看书的,有写作业的,有玩玩具的,陆莫祈则与雪儿商讨起明日考试的内容,说起来都五周岁了,不算过小的孩子,明年就集体奔向一年级,对于孩子们来说,能进入南皇小学,也算是一种向往。

九周围的两个数字,怎么会是七和八呢?雪儿,八和七最近了!祈儿见雪儿在九的前面写七,后面写八,立刻制止。

雪儿仰头:不是吗?难道是她记错了?哎呀,千万不要是这个考题,太难了。

老大一听,为了去游乐园,为了全体九十八分以上,跟着附和:九前面是八,后面是十,七八九十!是哦,我改!写了个超级鬼画符的八,后看图数数字,一堆的三角形,垂头掰着手指算: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七个!祈儿笑笑:对,是七个!如果手指不够用,就用这个!拿出一盒子的火柴棍,解释:这里有五十根,送给你算数用!谢谢,陆莫祈,你真好!雪儿接过后,开始摆放开,老师都说他们这个班的学生特别的聪明,一教就会,陆莫祈和大哥二姐更是超越了一年级学生,记忆力超凡,好在她比三哥要厉害一点点,有人垫底,心里也不自卑。

老三拿着集卡不放,全数摆开,咯咯笑起:真的一个不差!老二瞪了一眼,放下用了几个月,依旧崭新的书本教育道:老三,你别只顾着玩,明天考试你要没有九十八分,我就打烂你的手心!我也不会客气!老大挑眉。

当作是互相监督吧,这个时候,小四都争分夺秒的学习,做哥哥的却只知道玩,不像话。

老三耸耸肩,将卡集宝贝的收好,拿过作业本自己画出一堆的圈圈,后伸出小手儿道:我就不用棍子,这个手啊,一节一节的,一只十四节,完全够用,带着也方便!后开始对着圈圈数数。

砚青看着孩子们如此用功,那叫一个羡慕,想她小时候上的幼稚园,分大小中班,一开始也给他们报了小班,谁知道不到两个月,老师就来找,说他们不需要再上一次大班,一次性完成,明年直接到一年级。

更是将别的班需要荣升一年级的学生分到他们一个班级,成为了天才大家庭,是继承了柳啸龙的良好基因吗?咋这么厉害呢?都开始用火柴棍了,一到一百,十次里,有八次不出意外的全数背出,牛!这些可都是她生的呢。

反正比她厉害。

就是那字,太难看了,连老大用铅笔时都比较笨拙,力度每次都恨不得将纸划破,她相信过不了几年,他们就会有一手好字。

又上了十多个热菜,两个男人都坐在那里各看各的报纸,时间也十一点半,喊道:好了,都别忙了,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饭了!就差三个炖菜了,特意向茹云请教了东北菜呢,猪肉炖粉条,希望大卖吧。

还十分钟,早着呢,所以大伙并没大动作,老三跑上楼,拿出一个盒子,将卡集宝贝一样放进去,突然见陆莫祈看着奶奶送他的变形金刚移不开眼,立刻炫耀似的拿出来摇一摇:怎么样?想要吗?叫哥哥就给你摸一下!哇哈哈,成绩好又怎样?还不是会用羡慕的目光来看他?他知道陆莫祈想要这个,因为奶奶上次有送过他一个,和手里的恰好是一对,换言之,陆莫祈手里的那个,也是他最想要的,奈何是绝版,再也买不到。

祈儿吞吞口水,看看那卡集,心里顿时不甘,那是他收集了小半年的成果,就这么被拿走,凭什么?越想越气,直接扑上去将老三手里的金刚抢来:你拿我卡集,我拿你金刚!哇,绝版的,好喜欢。

你居然敢抢我的东西,还给我!老三急了,这可了不得,长这么大,虽说哥哥姐姐并不喜欢他,可只要是好玩的,都会谦让给小的,妹妹又不喜欢他所爱的,何时被抢过?上去就一个侧踢。

陆莫祈没站稳,扑倒在地,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爬起来抓着金刚开干。

越打,动静越打,起先,两位爸爸没当回事,小孩子闹着玩嘛,直到感觉不对劲,似乎出手有点重了,陆天豪放下报纸,冲过去拉开儿子低吼道:你们在干嘛?小屁孩,还打架了?柳啸龙也拉过老三:好好的,打什么打?两宝宝互相瞪视着,嫉恶如仇,老三先指着陆莫祈咆哮:他抢我东西!我就抢了怎么着吧?祈儿再次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卡集,他不也抢了他的吗?反正金刚他今天死也不会放手就对了,卡集不要了,要金刚。

陆天豪无语,脸色和缓下来:那也不能打架啊,不知道打架是违法的吗?在警察的家庭打架还了得?柳啸龙捏捏儿子的脸蛋:你不怕你妈抓你啊?老三烦闷的跺脚:那怎么办?这关乎着对孩子的教育,柳啸龙拉着孩子走到陆莫祈身边,伸手握住陆天豪的手说:如果他抢你的东西,就得像爸爸和陆叔叔这样,好好说,把东西拿回来!陆天豪取过变形金刚,客客气气的还回:得把东西送回去!另外三个宝宝都站得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哦,原来得这么处理,就不用打架了,确实不错,不伤和气嘛。

柳啸龙笑着接过变形金刚,见陆天豪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不明所以的仰头看去,竟然发现死对头居然也正淡淡的看着他,再次使力,对方依旧不放手,立刻沉下脸:那你放手啊!陆天豪确实想到了其他的,那便是砚青,眯眼道:我要是不放呢?两个宝宝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这,感觉不对啊,好像气氛变得很奇怪,很吓人,开始节节后退。

某柳看那嚣张的眼神,立刻也想到了理由,脸色突变,阴郁道:放开!不放!某陆毫不畏惧的扬眉,却没有半点笑意。

陆天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也不见得有多开放!一来二去,‘砰’的一声,陆天豪嘴角一疼,身体一偏,向后几个仓促,差点就那么栽倒,立刻不客气的招呼,下手极为狠辣,打得不可开交,屋子里的茶几和沙发翻起。

宝宝们吓得挤成一堆,老三和陆莫祈面面相觑,惊慌失色的看着两位大人摆手道:玩具我们不要了!我们不要了!陆莫祈也摇头。

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砚青是听到了有什么大动静,端着一锅汤出厨房,当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两个浑身挂了彩的男人,一人拽着金刚的腿,一人拽着头,倒抽冷气,疑惑道:你们在干嘛?吃饭了!这……才多一会?怎么出来完全变了样子?陆天豪咬咬牙,松开金刚,转身拉过陆莫祈没好气道:吃什么吃?儿子我们走!喂喂喂……人已消失,追到门口,那黑色轿车早已飞驰而去,顺便带着满肚子的窝火,秀眉拧起,看向自家丈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刻给我个交代!柳啸龙抵着沙发气喘吁吁,手中的金刚早已捏碎,擦擦嘴角的血渍,无情的瞪着推翻的茶几冷漠道:敢抢我东西!抢……砚青更纳闷了:他抢你什么了?生意吗?老三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指着爸爸手里的玩具道:妈妈,他们抢变形金刚呢!砚青顿时黑了脸,瞪了一眼柳啸龙,很是紧张的弯腰看着儿子道:以后不许玩变形金刚了,免得长大后变成你爸爸这样,知道吗?神情非常的认真,这么大的两个人了,还抢这玩意,疯子。

宝宝点点头:妈妈不让玩,我就不玩!太可怕了,他可不要变成爸爸这样。

柳啸龙深深闭目做深呼吸,抬起扭曲的金刚看了看,扬唇鄙夷道:跟我抢!另一个意思便是‘赢了!’神经病,来来来,孩子们,陆叔叔可能不会回来了,你们来吃吧,尝尝妈妈的手艺!后到卫生间拿出电话拨出,训斥道:你说说你们,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几了,能成熟一点吗?‘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了,今天不好意思,不在状态,下次吧!’那行,等有空了,下次再请你来,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挂了!这柳啸龙,懂什么叫客人吗?还不是为了想让他们早点冰释前嫌?成天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剑,迟早出事。

哎!她还是没那个本事令他们像朋友那样相处,就怕这柳啸龙哪天又将陆天豪给逼死,也怕陆天豪突然给柳啸龙一枪,至于吗?她就觉得他们做朋友是最佳选择,共同对抗外敌嘛!餐桌上,柳啸龙心情舒畅,指着小四道:以后离姓陆那小子远点!爹地,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小四很不解,为什么?他不是很赞成的吗?为了你往后的……总之离他远点,不听话就给你转学!哼,老的想搞他的女人,小的又想搞他的女儿,哪有那么好的事?砚青收拾着惨剧,瞧给这大厅弄得,惨不忍睹,两个近一百九十身高的男人,为了个玩具还打架,脑子被驴踢了?夜里,柳啸龙几乎都对回主卧不抱任何希望,自觉的选择了书房,砚青心里不舒服,他懂,虽然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不舒服的,但女人嘛,想法五花八门,能做的就是帮她消气,只要人在身边……知足者常乐。

等她自己气消了,也就来找了。

拿起新的报表一看,剑眉无法再舒展开,到底是谁呢?又一天,三千公斤下去了,谁能一天拿着几十个亿当水漂?纵使是他,也绝做不出,两天了,上百亿啊,莫非是囤积了太多的货卖不出去?也不可能,大可以直接来找他,打对折,多少都会收购。

打开电脑,调查出云逸会内部的总资产,即便是有一座山的货物,也能容纳下,这个人,算是成功引起了道上各大黑帮的主意,他想不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且周边城市并无此等异象,想到什么,快速拿起手机,找出陆天豪的号码拨通。

‘有屁快放!’那一头,陆天豪的声音颇为不耐烦。

陆天豪,这事相当不简单,你想一下,我们都将主基地驻扎在此,倘若有人这样一直投毒,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引起国家的主意,到时候恐怕我们不得不搬出!‘要真是这样,恐怕A市会成为全国打击的主要点,我们这些年,在这里,向来不会太放肆,好一招借刀杀人,这是冲我们这里所有的帮会来的!’柳啸龙垂头,大手按按眉心,点点头:明日召集各大帮会,商量一下,你切忌,这段时间莫要轻举妄动,不可私自去盘查!‘我又不傻,现在各大警局,甚至都引起了中央的主意,会派人来搜查,这个时候往里头钻,不是不打自招吗?你赶紧让砚青立刻,是立刻,去查查这个幕后人,我可不想这个市成为亚洲的亮点!’我现在叫她去,明日早晨九点到你卧龙帮开会!越想,事情的严重性越大,挂断后,看看时间,夜间十点,望向二楼,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女人到了睡眠时间,但为了往后的安宁生活,还不得不找她,警方查起来光明正大,也方便,如此一想,立刻起身上楼。

确实正要入眠的砚青一见门打开,立刻坐起警惕道:立刻出去!她还没原谅他呢,可不想给他养成随随便便被误会的习惯,得一次打消。

柳啸龙白了一眼,上前道:你想哪里去了?快起来!上前催促。

大晚上的,我起来去哪里?抱紧棉被,她真的困了,哪里也不去。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这个投毒事件非同小可,砚青,你想一下,A市虽然违法交易并不异常,且各大帮会都极少在此处进行交易,但这里却是黑帮聚集地,定是有人想靠此来特意引起国家的注意,后一网打尽,终日耗费几十亿呢,必须在被国家关注前,将这人扼杀!砚青嗤笑:那挺好的啊,你们就都别干这行了,金盆洗手吧!柳啸龙冷了脸:说得容易,你又知道那人不是想铲除我们,而自行崛起?到时候可不见得他有我们这么好说话!某女开始认真了,因为男人说得没错,反正那人不是正道就对了,靠投毒来引起主意,这是在祸害整个市区,那千千万万的命来换取几个黑帮,还不确定能不能得手,大不了这些黑道头子转移阵地,驻扎别国去……再说了,柳啸龙他们这些年,确实不做中国的生意,都是将毒品交易给他国,她又不是圣母,什么别国的人也是命,她是中国的警察,自然是向着中国多一点,可那个投毒者就不一样了,谁晓得他会不会将中国变成一个毒国?关乎着国家安危,只是缉毒警这么多,她是人,不是神,也需要休息啊,清醒后,发现人已经站在了更衣镜前:哇!惊呼一声,全身早已穿戴整齐,警服不留褶痕,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烦闷道:知道了,我现在去!有没有人性了?觉都不给人睡。

柳啸龙捏着爱人的鼻子摇摇:往后你有事了,我也会这样来帮你!少来这套,我不是在帮你,是帮我自己!还真以为她会向他泄漏国家机密?太不了解她了。

就这样,连夜赶往警局,顺便着急了所有的手下,见大伙并没困倦就欣慰道:不愧都是精英,好了,那么我来分配工作,如今市里各大区域都被监督,可俗话说,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名目张当的搜索,对于这些夜行人毫无威胁!拿过一张市区地图,指着一个方位画上圈圈:阿成,你带老蔡到这个夜总会后门守着,李英,你带两个人守这里……二十多人分别十个位置,都是毒贩子极有可能去的地方。

看到可疑的人抓捕吗?李英装好手铐问。

当然不,我们今天只是去考察,看好他们会从哪个门进,和哪个人进行交易,将那个绘制出来,不需要跟踪太多,一个就够到老巢了,初步断定,这些人并非冲我们警方而来,而是想借这个机会,剿灭潜藏在市里的各大帮会!这倒想是寻仇呢,拿这么多钱砸,砸也砸死他们,你们觉得这人是正义还是邪恶?李隆成摸着下颚思考。

蓝子拍桌子:废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吗?一听说这边毒品最便宜,到处都来人买了,要真把A市一窝端,算上这里的帮会,加上那些来买的毒贩子,一箭几千雕,这是黑道上的纷争,借我们的刀,帮他成就霸业呢,哪能帮着他崛起?这种人就得给扼杀在摇篮里,否则我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出去多丢人?蓝子说得没错,这个人,显然比耶稣还要奸诈,还要疯狂,柳啸龙他们非常重视,看来这个人和所有的黑帮都积压着仇恨,宁愿冒着被逮捕的危险,也要不惜代价的搞掉这些人,哼!算盘打得还真响,好了,出发!说完就带着甄美丽走了出去。

黑帮这样明着干的事,还是头一次见,算狗咬狗,警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问题是警方都不知道幕后人到底是谁,窝藏得够深,也是再次证明实力的时候,她就不信挖不出来。

凌晨四点,人类最为颓靡的时辰,某家四星夜总会后门隐蔽处,甄美丽一身便服,充当着被人亵玩的出台小妞,砚青戴着牛仔帽,一身男装,单手插兜,抚摸着手下的小脸,或许是过于阴暗,真造就出了一副偷情的味道。

队长,您听,到处都是警笛声!美丽有些困倦了,可还是强迫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砚青点点头:苦了市民了!大晚上也无法睡个好觉,这种人,就得早点逮捕住,过于扰民。

那些人,会来这里交易吗?别白守。

不知道,我就不信,自己选择的地方会出差错!十多个点呢,不会一个都没有吧?就在最萎靡时,手机响起,瞅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人靠近后立刻接起:阿成你说!‘老大,我这里逮到了,刚刚交易完毕,人到马路了,真的不要追吗?’不用,如果那里他觉得安全的话,明晚会再来,记住接头的两个人模样,收队!‘好!’南门缉毒组,砚青手持铅笔,‘唰唰唰’的绘制,不一会,一张略显消瘦的少年脸孔呈现,二十一二之模样,短发,左耳一枚绿宝石耳钉,拿起另一张纸道:买货人!对面,李隆成端着的坐着,闭目形容:身高一点七五,分毫不差,体重七十四公斤左右,瓜子脸,年龄在三十六至三十七,偏向年轻,板寸头,双眼皮,浓眉大眼,鼻梁微高,嘴唇较厚,七零一四型号遮阳黑色墨镜挂于胸口……砚青仔细的凝听,后在电脑里选择出各式各样的脸型搭配:你看只这样吗?差一点,这个脑门太宽,嘴唇不够厚,脸颊骨太瘦……某女明白的垂头开始绘制,一个小时后,推出了黑白图像:这个?李隆成竖起大拇指:八分像,就是他,老大,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夜总会上班为下午五点,你们现在立刻去休息室,只有五个小时时间,后跟我一起去调查这个人在那里的职位,晚上混进去!看看时间,十点了,孩子们今天考试呢,都离去后拿起手机道:柳啸龙……‘我这里正和各大帮会开会,你是想问孩子的事吧?妈会陪着他们的,你那边怎么样了?’有点眉目,我总觉得我们为人父母,是不是很不负责任?‘我们不也是在保护他们吗?别想太多,困了就去休息会!’那行,我挂了,拜拜!收好画像,起身来到休息室,见大伙早就东倒西歪,悄悄关上门,将一个定时闹钟搁放屋中央,拉好窗帘,走到一张沙发里平躺,闭目安睡。

门外,其他组员经过时,都有特意放轻脚步,深怕打搅。

卧龙帮,百来位来自各大帮会的核心人物到齐,大大小小,三十来个帮派,都带着苦思。

柳老大,不管怎么说,云逸会为大,这事你可得好好解决一下!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是在逼着我们另外找窝呢,陆老大,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手法跟往日的老洪一模一样?一位老者气急败坏,香烟一根接一根。

陆天豪点点头:倘若真是洪家,那么也说得过去,可洪家整个窝都被我们联手端了,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吧?况且他们现在藏身何处?柳啸龙反问。

你看,我们连人家的窝在哪里都不知道,谈什么打击?刘宏业摊手,太可恶了,本来全世界就在打压他们,现在这么一弄,正中那些条子的下怀了。

非得大张旗鼓的来查个究竟,到手不搬家都不行。

总之这件事,大伙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自会处理,切忌,莫要插手,倘若落网了,我们不保证能救出你们!陆天豪冲所有人慎重的警告,怕就怕最后把大伙全数供出,得有多少帮会跟着遭殃?您的意思要我们坐以待毙?就是,回头我就派我那十二鹰去查个究竟!还就不信这个投毒人能翻天!柳啸龙头冒黑线,敲敲桌子:现在全市都被警方密不透风的监控着,你们一露面,就会被捕,这段期间,放下手里的所有生意,不可进行不正当交易,安分守己,等风声一过,方可安全!万一过不去呢?柳老大,手下一大帮人需要养,不交易,怎么支撑?陆天豪惆怅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点老本,命重要,还是钱?一个月之内,依旧如此,那么立刻撤离,此处不宜久留!好不容易最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聚集在一起,如今就要各奔东西了吗?对这个市,还是有点感情的,也算对周边摸了个透彻,突然换地方,哎!一个月,每日耗费几十亿,呵呵,我还就不信他耗费得起!柳啸龙不可置否,嘴角划过不屑。

先不说这些,诸位要沉得住气,只要大伙联手,定断了这根金,如果撤离,代表着畏首畏尾,损失声望不说,且遭耻笑!陆老大,也许那人就看重我们的这一点,所以料定我们不会走,到最后被打尽了,追悔莫及!陆天豪冷下脸,拍案而起,指着所有人怒吼道:如果没这胆量,那要不要都回去抱孩子喂奶?还干什么干?一有风吹草动,就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我警告你们,谁他妈敢乱来,老子第一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砰!’一脚踹翻椅子,大步走出了烟雾弥漫之地。

黑焱天对于陆天豪的脾气相当不满,但话也不假,什么也不说,也离场。

刀疤三指着那些胆小鬼指责:既然选择依附在这里,就得拿出点气魄,哦,有事了,就跑了,你们真以为我们很乐意你们在此地?平时白帮你们巩固了,哼!也气呼呼的走出,虽然他没有多大本事,可也懂的一条道上,互相扶持的道理,这些年要不是卧龙帮和云逸会挡着,这些王八羔子早他妈被抄了。

柳啸龙还好,始终保持着平静,此时这些人要撤离,或许会被那个投毒者拉去,依附他们的都去投靠了,别国的帮会自然不在话下,所以理智一点,看向大伙忍气吞声的表情笑道:既然一开始选择相信我们,做事就要有始有终,当然,你们要走,我们也不会阻拦!后熄灭烟头,跟着出屋。

剩下的几十人,并没那么胆小怕事,只是看着越来越多的警方将目标定在此,不畏惧是假,只是混这行的,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义字吗?大伙感到有些羞愧。

切!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好了,我们还是安分一点,我相信他们会帮我们度过难关的!就是,现在我们要走了,那幕后人,定会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不是给云逸会背后捅刀子吗?这该死的,你们说到底是谁?真是洪家的话,我们麻烦就大了,一天几十亿,我的总资产才那么几百亿,再说了,就算那洪老二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在倒了后,能在八年里赚这么多,而我们还不知情,根本不可能嘛!不是洪家,那和我们就并没多大仇恨,烦死了,走吧!下午五点,南门缉毒组成员全数隐藏在了金龙夜总会门口,砚青一身大红拖地长裙,浓妆艳抹,坐姿很是夸张,与穿着南辕北辙,拿着资料细细翻看:苏科伟,三十七岁,负责女公关一块,内堂经理,也就是说,他是与每一位客人正面接触的主要人物,怪不得每天能销掉三公斤,一会我进去,充当在这里上班的女公关,李隆成你负责守在后门,如果来人不是他!将那少年的画像送上:那么就没必要去跟踪了!蓝子摇摇头:老大,其实可以的,倘若这少年只是被毒贩找来的进行交易的大学生,可他拿到钱,不还是会回去交予那些人吗?我怕打草惊蛇!砚青摇摇头。

老大,我们就赌一把,您负责接近这个经理,希望能从他口里得知点可靠消息,如果真不是这少年,我们就跟下去,否则要耗到什么时候去?李隆成锤锤蓝子的胸膛:你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嘛!蓝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本来就不怕事好不好?那行,赌一把,但要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必要时,可放弃,不要逞强!砚青吩咐完后,见不少的漂亮女孩已经开始进场,立刻整理整理妆容,露出妩媚一笑:怎么样?可以吗?呵呵,老大就是不显老,很棒!李英竖起拇指,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中上等。

砚青满意的下车,李英也同样一身艳妆,上前挽住砚青的手腕,开始有说有笑的进大堂,跟随着大票人来到一个灯光暧昧的大型包间,里面俏女郎比比皆是,个个身材高挑,美得惊人,更是打听到这些美人是最近几日才到。

也对,能放肆卖海洛因之地,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自然选择这里,美人们一听他们转移了阵地,自然跟来,有几个好似还是电视里常见的模特,指尖的钻石戒指最大堪比鹌鹑,啧啧啧,小姐做到这份上,也算一种成功了。

老大,你看她们,好有钱哦!英子羡慕不已,想她,现在穿的用的,只要是名牌,统统都是嫂子莫紫嫣所赠送,就她个人那点收入,别说房子,买车都是异想天开,十来位倾国佳丽浑身珠宝都够换几十套豪华型别墅了,她要不要干脆跟她们干算了?当然,她没她们那般婀娜动人,更不会讨男人欢心,只是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好吧,开个玩笑,比起用青春换取利益,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更有价值。

砚青笑而不语,都是一群金丝雀,她并不歧视她们的工作,只是这种工作,容易让人丧志,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等不再青春了,又该如何是好?吃不得苦,赚不到钱,就开始去走更歪斜的路,哎,人啊!别说话,来了,跟我走!小姐,在马来西亚当过,见那经理经来挑人了,立刻不请自去,跟在了一票人身后,保持着最尾数的距离,来到一个极为隐蔽的包间,果真见到不少人在吸食毒品,还一副飘飘欲仙,看穿着,非一般人可比,很想问一句,玩这些有什么意义?当然,这个问题很白痴,视线始终停留在苏科伟身上,尽量不被人挑选到,落选后,跟着回原位,就这样跑了十多个包厢后,时间已是夜间四点半,似乎没有要打烊的意思,那苏科伟笑得花枝招展,哼,恐怕数钱数到手发软了吧?切!还当多厉害呢,不还是没人要?就是,看她那清高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消费的呢!砚青瞅向左方,几个女孩正挤在一起盯着她冷嘲热讽,伸手摸摸脸,清高?有吗?立刻换上一张笑颜,妈的,最讨厌这种场所了。

五点整,果然看到他脱离了人群,走向了后门,立刻尾随。

见是昨天那个男孩子,看来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拿出手机发出信息。

‘跟着他!’哈哈,苏哥,这次又要大赚一笔了,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货自动上门该有多好?一小弟看着苏科伟手里的袋子流口水,那些老板出手大方啊,两天而已,居然赚了上千万,六百万的货,双倍卖出,太划算了。

苏科伟也兴致高昂,这样一个月,他就可以退休了,和十多位兄弟道:反正跟着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到时候一分,大伙就都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苏哥,干脆咱们就一直干这行算了,跟着那老板去干?是啊,听说他的货多的几辈子都卖不完呢,且后门多的是!砚青听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钱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人沉迷,得了个几万,就想要几十万,慢慢的,走向不归路,见苏科伟在思考,便冷哼一声,到达一间厕所时,站了出来:恐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你是谁?该死的,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十多人纷纷要上前将人直接打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告,统统完蛋。

砚青也是料定了他们不但不会跑,反而还会穷追不舍,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个女人,利用这一点,一脚踹开厕所大门,跑了进去,做出一副要逃跑的趁势。

苏科伟早已吓得冷汗直冒,低吼道:别惊动客人,抓住她!一群人跟着隐身厕所,将门堵死。

门口的李英早已将裙摆撕破,一脚踹向苏科伟的后脑。

砚青也弯腰躲过两个男人的攻击,借力打力,抓住两人小腿狠狠一拽,在两人倒地之时,小手儿狠辣的抓住了其的头发,直接给碰撞到一起。

‘砰!’两个脑门互相受到重击,昏眩倒地。

见又一人抡拳重来,也不躲开,差不多时抬脚踹去。

‘啊!’男人没站稳,倒向了后面若干弟兄,集体躺倒。

砚青见还要来,就掀开裙摆抬起右脚抽出枪支对准,阴郁道:就这本事,还想出人头地,怎么?还要打吗?扣下扳机,一招都抵不过,饭桶。

苏科伟脑袋还因为那一击昏昏沉沉,清醒后,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举起双手,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道上的还是……?李英也扣下了扳机,只要食指一勾,子弹必定出鞘,挡在门口,堵去了一群人的退路。

砚青边看着男人那惊慌失措的目光边伸手在胸口内衣里一掏,举起证件道:苏科伟,你被捕了!啊?警……警察,警察姐姐,饶命啊,我刚干两天而已,真的,我也是误入歧途,请您别抓我,赚的钱我全给您行吗?苏科伟擦擦一头汗水,吓得浑身哆嗦,怎么会是条子?这下完了,要是黑社会的话,还是可以将功补过的。

可到了警察手里,不死都难。

李英唾弃的看着跪了一地的男人,就这胆子,还要去干大事,吓也吓死他们。

砚青上前,单膝蹲下,瞪视着男人道:苏科伟,这里还真有一个可以让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别跟我玩游戏,你玩不起,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老实交待,刚才跟你交易的是什么人?他幕后的是什么人?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啪!’小手完全失控的拍向了男人的天灵盖,低吼道: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极度没有耐心的人,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什么人?警官,奶奶,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找上我的,问我要不要货,我一看没有危险性就买了,谁知道被他们给坑了,您要相信我,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就要磕头。

砚青揪住男人的耳朵,提起那脑袋,挑眉道:不知道还要去跟着人家干?那老板到底是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还有你们这群人,我记住你们的脸了,很快,你们的祖祖辈辈都会出现在档案上,不想立刻跟我回警局受审,还是乖一点,干得好,诚心改过,我便不会再找你们,明白吗?真的不再找我们?一个男孩怯生生的抬头。

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说,那个所谓的老板是什么人?苏科伟知道无路可走了,不想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吧,把心一横,拧眉道:要说他是谁,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这一伙人全部自云南而来,他们的老板有五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砚青追问。

我哪里知道?他只说他来自云南那边的三不管地带,说只要我卖的好,往后会每天送货,而且听他的口音,就是那边的,我在那边待过!砚青暗自摸索,三不管地带?不就是金三角吗?专门盛产毒品,可这么多,他们是怎么运出来的?看来还有人跟那些老板里应外合呢,狐疑道:确定来自金三角?苏科伟发誓:那口音,绝对是,您相信我,我骗谁也不敢骗您是不是?而且我祖宗十八代都被您查出来了!愤恨的垂头,看来他不是赚钱的料啊,早知道就不要接了,这些好了,保不准还落得可被枪毙的下场。

这样,苏科伟,我相信你一次,今天你就当我们没来过,继续跟他们交易,不要露出破绽,时机成熟时,我会来处理你的!起身装好枪,金三角,那可是个真正混杂的地方,在那里,杀个人,都有百种脱身方式。

看来她必须得跑一趟了。

啊?真的假的?警官,您在跟我开玩笑?苏科伟站起身,该不会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吧?砚青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说过,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个幕后人,你小子敢出卖我,有你受的,好了,出去吧!苏科伟明白了,笑道:那我这些天赚的钱……李英也拍了男人的后脑一下:最后全部充公,只给那些走不出赌瘾的客人,敢祸害新人,我就毙了你!你们总不能让我冒着生命危险白干吧?我不干!可恶,帮警察赚钱?冤不冤?大局为重,砚青瞪了男人一眼:这样,只要你好好配合,赚的钱自己拿走,可别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找过你,知道吗?切!他不知道黑社会和警察打交道,警察的话最不可信吗?再说了,这种钱,他花得能心安理得?苏科伟眉开眼笑,掩饰不住贪婪:好好好,您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好了,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先出去,你们过几分钟后再走!撤!等人都走了后,李英才鄙视道:还真有大哥的风范呢,呸!安检处,出了叛贼,这么多毒品,我就不信那么容易运得出!砚青来到洗手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

这有什么?陆天豪在世界各地到处都有人给他出货呢,柳啸龙运出时,必须通过他,各个线路没有走不出去的,这投毒老板有内线也不足为奇!这么多钱,多的是人沦陷。

另一头,李隆成等人一路尾随到大丰酒店,又是这里,可已经派人查过了,里面没有窝藏毒品,警犬逛过几圈,没有破绽,这些人是只住这里,还是埋地三尺?无意间听到几个嫌疑人的谈话,云南口音,算是有所收获:撤!局长办公室砚青不再随意,站得很笔挺,与这新局长并不熟悉,还是规矩点的好,他不是干爹,报告道:局长,请您指示!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近五十岁的长着,五官端正,身材较好,并非宋局长那般臃肿,甚至偏瘦,翻看完资料后,仰头好笑道:来时就听说南门有位砚队长,不惧凶险,聪慧过人,屡破大案,果真不假,砚青,能做你的上司,我感到很荣幸,只不过这人呢,还是要有点自我衡量的意识,枪打出头鸟知道吗?回局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只过是批准一下去云南,有这么难吗?还有,为什么每一个局长,都这么老?年轻有为的甚是少见,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不了局长的原因了,不够老!赵复想了想,继续道:如今总局正在着手此案,你应当把这份资料给他们送去!局长,这可不行!砚青立刻反对,很认真的看着老人:我查出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他们?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头,万一他们办不好……砚青啊,虽说野心成就未来,可也得服从上级吧?砚青苦不堪言,是啊,服从,但还是摇摇头:局长,您是不相信我的实力,是,我平时做事很不靠谱,不是旷工就是带手下们胡来,可案子上,我可从不掉链子,真的,您看到我手里的案子,有几样是以失败告终的?就算总局为大,但咱也得靠实力说话是不是?他总局的缉毒组那么厉害,怎么两天了也没查出个究竟?能者居上!赵复哭笑不得,点头道:那么下一句是不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怎么知道她想去总局?干咳道:局长,反正我们要相信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人是谁,就算他们知道他们在金三角,去了查不到,那边还那么乱,丢了命,就该来找我的事了,说谎报军情,我怎么办?你确定那伙人在云南?千真万确!李隆成也说那些人有云南当地口音,那就没假。

可金三角那地方非常紊乱,警方不管,国家不管,法律不管,可想而知,即便是被歹徒袭击,也无申冤处……砚青不怕死的摆手:没关系,我有办法自保!想要她的命,哪有那么容易?赵复长叹,开始认真的思考,办成了,确实光宗耀祖,但也代表着会失去一名出色的警员,早看出这孩子有意投奔总局,看来是留不住了,点头道:好,我批准你过去,带哪些人,到时候给我个话,也会让云南当地警方协助你!呵呵!谢谢局长,我立刻去准备!啧啧啧,去冒险还这么开心,天生的警察命,走之前给他立个大功也不错,谁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如龙似虎?城隍基督教根据你这意思,砚青啊,你这确实被柳啸龙在戏耍呢,他是那种将时间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怎会有时间商讨交易残次品?且那些人更能瞬间知道是你,代表着是故意等你呢!砚青不断的点头:是啊是啊,我就觉得纳闷,你说他在玩什么?叶楠高深莫测的笑笑:这件事我已有眉目,但等你此次回来后我再告知你,现在不可有二心,听我说,到了云南,不可直接奔往金三角,要一路顺着旅游路线游玩过去!啊?我现在哪有心情玩?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想啊,那些人能避开如此多的追捕,想必本事相当了得,有缉毒警离开市区,他们又岂会不知道?你要做的便是去散心,并非为了他们!充满智慧的双眸闪闪发光,拿出手机道:你有什么麻烦,要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我现在跟你去,恐怕身子也熬不住!摸摸小腹。

还是叶楠考虑得周全,笑道:那行,我这就回去准备,我只带李英和蓝子,恰好三个女人,难以引起人们的主意!这个主意不错,金三角一代向来龙蛇混杂,那里驻扎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团伙,你可别意气用事,越是危险的时刻,就越是要保持冷静,你和柳啸龙在一起多年,我想你也应该学会了不少,万事小心!砚青起身,很是自信的拍拍脑门:你就等着给我庆功吧,走了!云南,旅游,那也不错,正好去一趟玉龙雪山,来到一座墓园,放下两束花,冲墓碑道: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来带你们去曾经没来得及去的地方,现在女儿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这一趟的旅途,此次后,希望你们可以瞑目!抓起两把土,放进了一个小瓶子内,嘴角保持着微笑:这柳啸龙,还算是个好男人,好吧,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虽然没干多少人事,但对女儿真的很不错,希望二老可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平平安安,不要比她先挂,敬礼完毕才潇洒的走下山,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心情沉重,这一次,却很平淡,或许到至今才接受了他们死去的事实吧,小时候,总是骑在父亲的肩头,窝在母亲的怀中,那是无法形容的美好。

爸爸说过,跌倒了,得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不可以给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渐渐的,从小养成了一种超人的恢复能力,几乎很少有人看到她颓废的时刻,这些都是父母教育的,而他们却不给她回报的机会,真的好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莫要失去了再来后悔,这话一点也不假,很想把这些道理交给茹云去听,可她不会听,生性懦弱的人,总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她来说,欠萧祈太多,便不会去伤害。

情愿选择去伤害西门浩,这件事,也让她明白了内人和外人的区分,茹云将西门浩当成了内人,所以觉得选择伤害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就像当初柳啸龙照顾谷兰,而不顾她的感受一样,内人是什么?就是自己。

但那个内人哪一天再也见不到了,她是不是又该后悔当初的选择了?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寻找各种理由,责怪别人,责怪自己,不觉得累吗?萧祈家,萧茹云站在镜子前,摸着眼眶上的淤青,默默低头,无家可归呢,孔言家是回不去了,否则这些都会曝光,连续请假了一个星期,新伤未退,旧伤起,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满心恐惧。

‘茹云,求求你,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萧茹云,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现在想反悔,你告诉我,要我以后怎么做人?’‘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啪嗒’两颗泪滚落大理石台,她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说爱的同时,会出手伤人,一次比一次可怕,而她却没脸去讨公道,现在她是他的未婚妻,也算是妻子了,为了抚平他心中的猜忌,她都搬过来住了,依旧成天去喝酒,回来就开始发疯。

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说她迟早会离开,摸上嘴角大大片青紫,露出一丝苦笑,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永生在痛苦中挣扎,有想过就这么走了算了,但萧祈说得没错,她走了,他就无法再做人,人前无法抬头。

理由众所周知,她是个妓女,连妓女都看不上他,在她身上花费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情愿离他而去,多丢人是不是?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喜欢打就给他打,谁叫她欠了他?要不是她,他早就结婚生子了,一次次的点头答应结婚,答应接受这份爱情,现在有反悔的心,怪只怪她自己不检点。

冷着脸拿过红药水,掀开袖子,忍着剧痛,轻轻擦拭,她相信萧大哥还是萧大哥,会有好起来的一天,只不过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肯定是他那些朋友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生意上遇到了难题,如果打她,就可以得到安慰,就随便他吧。

浑身上下,无一完好,擦拭完后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卧房,见手机响起,不解的拿过,是砚青呢,不知道该不该接,她不想让她看到她现在的鬼样子,避免找不到人跑来家里,快速接起:哦!砚青,怎么了?‘茹云,我马上要去一趟云南,英姿和美丽都说要去,当旅游了,一起来?’不了,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出远门!云南呢,一直很想去一趟传说中的彩云之南,丽江古城,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行,每次和朋友一起旅行,都是她最大的快乐,或许只有等萧大哥好起来后,才有这个机会了。

‘咦?你怎么了?茹云,你身体怎么不舒服了?’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忧。

萧茹云愣住,解释道:我例假来了,痛经,你知道的!‘这样啊,那行,正好你可以经常过去陪陪叶楠,茹云,我还是那句话,考虑考虑吧,咱做事得果断一点,你要不喜欢萧祈,真的是在害他,西门浩他一直都在等你,他在布勒多盼望着你!’茹云明白的点点头:阿浩那里,你帮我……我想去厕所,我先挂了!快速按下手机,转头看向门口。

萧祈脸色布满阴骛,冷得令人脚尖都发寒,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男子,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整个一被妻子戴了一顶绿帽子的恶魔,红着眼道:阿浩,你不是说再也不想他了吗?我……我在和砚青打电话,我是想让她告诉阿浩,我们再也不要有来往了,真的!茹云连忙后退,很害怕,却不想去逃避,萧大哥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因为她而真的发疯,一败涂地,那她该怎么办?是吗?那怎么不说完呢?我一来就说不下去了吗?萧祈大力一掌拍在台子上,支撑着身躯上前,后一把揪过女人的头发拉近:说嫁给我的是你,说不想结婚的也是你,茹云,我萧祈那么好欺负吗?啊?最后一个,几乎是咆哮出的。

头皮更是差点被扯落,茹云痛得眼泪直流,紧紧抓着男人的铁拳道:呜呜呜呜萧大哥,你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呜呜呜呜!你看,女人,就是要给点教训才会听话,萧茹云,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吼完,残忍的一把甩开。

‘砰!’娇弱的身躯撞击到浴缸,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无法再听见,再看见,卷缩在地颤抖,披头散发的抱紧膝盖抽泣,她该怎么办?萧祈努力呼吸,顺过气后,见女人如此凄惨,且浴缸上还有血迹,惊呼道:茹云,茹云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发了疯,你痛不痛?跪爬在地捧起女孩的脸:你别哭,我给你止血!伤到了哪里?萧茹云没回话,任由摆弄,等包扎好头颅后才抓住男人的双手道:萧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很害怕,我想离开,我累了呜呜呜我真的好累!本来还一脸关切的萧祈听到这话,再次沉下脸:茹云,不可能的,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你们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让你们看看,我萧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茹云见男人将门反锁,刚想制止,但后脑的刺痛阻止了她,这算什么?软禁吗?萧大哥,你这是自己害自己,一旦砚青她们知道,你就完了,为什么你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呢?拿起手机,只要一个电话而已。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每一次,都没人愿意相信她?西门浩当初不相信她,萧大哥不相信她,还是她根本就不值得人去相信,因为曾经有过那么十年吗?都告诉她忘记过去,却一遍遍的来帮她回忆,好想念曾经的生活,没有感情纠纷,没有复杂的思维,单纯的在校园里上课,下课,逃课。

这种情况,她是不是该选择报警?可萧大哥会被赶出云逸会,依照惯例,被云逸会逐出的人,财产没收,分文不留,这是会逼疯一个人的。

柳宅云南?云南?陆天豪和柳啸龙对望一眼,再次看向在收拾东西的某女,为什么突然要去云南?难道是查到什么了?好家伙,果然想坑骗他们的钱财,还真不打算透露。

砚青将衣物放进行李箱后,拿过警方颁发的帽子戴好,试用:没错,追查到云南那边有猫腻,我得去看看!这帽子真不错,多功能呢,对着镜子臭美:这帽子怎么样?转头笑问。

------题外话------男主们自然会跟去啦,游云南去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陆的同情心柳啸龙不动声色的压制住情绪,问道:关于投毒事件?似乎有关联!砚青不否认,也不承认。

陆天豪摸摸鄙夷,小样,还挺能装,摆手道:正好,我最近没事可做,干脆跟你一起去好了,当旅游!我也无事可做!柳啸龙点头,确实最近比较清闲,投毒事件不解决,估计各大帮会都要充当起闲人。

砚青就纳闷了,他们是跟屁虫吗?烦死了,可要如何拒绝?她是去办案,又不是真去玩,不对,算是去玩,其实他们都去更能解除敌人的疑心,转身道:行啊,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后对着帽檐一个按钮按下。

‘呼呼呼呼!’高科技,帽檐立刻打开一个小孔,全都大小的风扇落下,开始扇出酥酥凉风。

两男人这才明白这帽子的厉害之出在哪里,陆天豪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警方倒是体贴你!废话,云南那边现在可是很热的,怎么样?厉害吧?高调的炫耀。

不就是能扇风吗?某柳鄙视。

还能遮阳!砚青解释。

某陆咂舌:这要是下雨了呢?算你小子识相,砚青再次按了一个按钮。

‘啪!’两男人张口结舌。

只见帽子顶端,一个大大的遮阳伞噗哧站开,砚青乐不可支:都不用手拿的,你们是没机会戴了,只有队长才有机会申请领取!小心翼翼的收好,多功能帽,自然名不虚传。

陆天豪哼笑两声,评价道:若是你们能将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才能用到办案上,我相信天底下也就没有黑社会一说了!后打开门要走出时,竟然见四个宝宝相继扑进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老三上前抱住母亲的腿叫嚣:妈妈妈妈,你说过,我们这次考试考好了,会带我们出去玩的,您看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你们都没带我们出去玩过,这次求求您,也带我们去吧!爹地,带我们去嘛,爹地,好爹地!小四摇摇父亲的大手,扮可爱。

老大和老二都开始使出浑身解数猛摇砚青的双腿,虽然并不知道是去哪里,但是只要能和他们出去玩,去哪里都行。

砚青为难的望向丈夫。

柳啸龙弯腰抱起女儿细心道:爹地和妈咪,并非去玩,明白吗?下次……哼!小四立刻垂头嘟囔:什么下次,每次都是下次,下次,是你们自己说的,不可以说谎,结果你们每次都说谎,爹地,上次你们也说下次,到了下次又说下次,我……小嘴儿翘得老高,不一会眼泪儿‘啪嗒啪嗒’的滚落,小声呜咽。

老三也不敢,直接爬在地上拍打地面:哇哇哇哇,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哇哇哇哇以后我再也不说实话了哇哇哇!老大和老二都耷拉着小脑袋,眼里泪花闪烁,不一会都闭目张开嘴嚎啕。

刹那间,屋子里哭天抢地,陆天豪笑着挥手:噗,你们自己解决吧!快步闪人。

这个,不是试卷还没拿到吗?砚青为难了,她哪里是骗子了?呜呜呜呜你们一点都不爱我们呜呜呜呜!老二擦擦眼泪儿,断断续续道:我……我恨你们呜呜呜呜……你们……你们都是坏蛋!砚青大坏蛋呜呜呜呜!柳啸龙骗子呜呜呜呜!柳啸龙眼角抽筋,见妻子一脸的苦涩,拍拍委屈得全身颤抖的女儿后背:行,一起去!我能去吗?这时,李鸢走了进来。

砚青差点瘫倒,拧眉道:妈,你也凑什么热闹?我也很久没出去玩过了,正好,我给你们看着孩子嘛,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李鸢笑着点点头,表示她会很听话。

行行行,起来!柳啸龙黑着脸踹了地上的老三一脚:以后再爬地上,直接扔出去!老三第一次不生气,擦擦眼泪,很是敏捷的鲤鱼打挺,站起,挂着泪珠儿裂开嘴笑道:爸爸妈妈,我发誓,只要你们带我们去,绝对不再爬地上,虽然试卷还没拿到,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次一题都没答错,真的,否则回来打我手心!摊开白嫩小手。

我也是,我们都是!老二举手,后抱着母亲的腿,将鼻涕全部擦在那裤子上。

老大都不在绷着一张脸,给出了笑脸,可见有多么多么想出去玩了。

砚青看着一屋子的孩子,生这么多,管都管不过来,一哭,四张嘴,谁受得了?瞪向老三,这熊孩子,你哭就哭吧,每次还非要趴地上去哭,搞得衣服不用洗一样,而且把她当餐巾纸了?鼻涕擦得到处都是,啊啊啊啊,谁来告诉她,小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不用大人来操心?柳啸龙比较有耐心,掏出宝宝兜兜里的手绢,轻柔的为其将眼泪鼻涕擦干净:都回去睡觉吧,妈,你去给他们准备几身……不用了!砚青打断:既然都出去旅游了,那么穿一套过去就行,到时候在那边买嘛,柳啸龙,你要带什么人去,就计算一下,提前把酒店订好,咱们先到昆明,后是丽江,丽江的咱们要住古城里,必须是旅游的心态,知道吗?男人放下女儿,摸摸孩子的头颅,点头道:知道了!后转身出屋。

李鸢满心期待,一家人还没这样出去玩过呢,将四个孩子拉回儿童房,竖起拇指道: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孙子!嘻嘻,奶奶,我们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我明天要穿这一件!小四拿过一件漂亮的裙子在身上比来比去。

老大翻到床上,将玩具全部装进书包里,却被老人夺过,不明白道:不能带吗?这么重,去玩,空着手去才叫玩,你们什么都不要带,四个水杯就够了,听话,睡觉吧,明天奶奶去学校给你们请假!慈爱的将宝宝们全部抱上床,盖好棉被,这才退出。

老三立刻翻身而起,双手合十道:哇,小爷终于可以出门了,你们知道吗?听说外面的小美眉可多了!切,老妈说,你这种行为叫做坏孩子!老二万分唾弃,就知道美眉,林叔叔也真是的,不教点好的。

小四抱着洋娃娃也无法安眠,太激动了,太棒了,第一次出远门呢,还是和爹地妈咪一起,好期待哦。

砚青也是难以入睡,不时看向紧闭的木门,这妈也真是的,为什么把所有房间都给堵死?也不知道那男人在书房睡得舒不舒服,应该还可以吧?她可是有在里面给他放了一张床的,明天全家人集体出门,孩子们那么兴奋。

看来是他们做得不够好,太少关注他们了,往后再忙,也该抽空带他们出去转转,否则他们得多可怜?第二天,孩子们六点钟就起床纷纷敲击大人的房门,个个都穿着整整齐齐,小四的头发并不是那么直顺,甚至有些微弯,特别浓密,被奶奶梳成高高的大辫,绑着粉色的蝴蝶结头绳,短袖军装,黑色小皮鞋,老二的头型和装扮几乎一模一样。

两小子一般高,三七分刘海,标准帅哥头型,四套如同复职的服装,加上四张克隆样的脸蛋,走出去,还真难以分辨。

哇,小小姐和小少爷长得越来越好看了!瞧这小脸蛋,多可爱啊!小少爷,你们这一走,我们可是会很想你们的哦!老三搂着哥哥的肩膀,小大人一样点头道:我也会很想你们,好好看家,回来给你们买好东西!十来个女佣同时笑出,这四个宝贝突然消失几天,还真有些不习惯,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和自己的孩子也没多大区别,自从少奶奶来到这个家后,确实热闹了许多,以前她们哪里敢这样围在一起偷懒?少奶奶对管理这方面,并没那么严厉,只要手里的活都做完,可以在家里自由娱乐,不需要那么拘谨,继而这个家才这般热络。

小四指着二姐的发型道:我的比你的长一点点!抓过自己的头发炫耀,绑在头顶,发尾却到胸口呢,而且她的头绳也漂漂,二姐太闷了,头绳从来不需要吊坠,且一直是以黑色为主,本来都要穿裙子的,结果奶奶非要他们穿一样,说更炫。

穿什么都一样啦,只要能出门就好。

砚青出来后,对孩子们的穿着也很是欣赏,眼前一亮:哟,新衣服呢?谁买的?报告妈妈,奶奶买的!老三行军礼。

呵呵,不错,非常好看,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外面,不许胡乱跑知道吗?更不可以顽皮,不许说累了走不动的话,还有不要和任何陌生人说话,更不可以离开我们半步,否则以后可就不会再带你们出去玩了!这么漂亮的孩子,带出去太拉风了,一定是焦点。

多少次那些影视公司来找她?给的价格一次比一次高昂,她相信就算他们毫无演技,只要标上世界第一黑社会龙头之儿女,票房也会暴涨,可她的孩子不需要这些,那会荒废学业,柳啸龙也不会赞同,好好读书就可。

瞧瞧,长得多好看啊,水晶娃娃,白白净净,女儿赛小天仙,儿子塞小潘安,随着年龄的变化,两儿子和俩女儿还是有点区别,不再一模一样,或许是发型的缘故吧。

这时,阎英姿等人也赶到,又一次的旅途启程。

卧龙帮,陆莫祈站在父亲的门外,看着爸爸正在穿戴衣物,眼神黯然下:雪儿他们都会去!然后呢?陆天豪头也不回,对着镜子整理。

祈儿垂下头嘟囔:我也想去!陆天豪这才转头看向要哭不哭的孩子,确实没怎么带他出去过,自认为这个单亲爸爸当得还可以,却忽略了孩子的玩性。

祈儿头颅上别着一根玉簪,漆黑如墨的长发长达腰间,背着书包的模样,是准备要去学校,可就是不想走,也没有让眼泪滑落,只是觉得很不甘心而已。

某陆上前,弯腰捧起宝宝的脸蛋:那去了不可以给爸爸添乱?宝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仰头看了一眼正在笑的男人,后欣喜的点头如捣蒜:我不会!那还不快去准备?陆天豪挑眉。

我这就去,可爸爸,学校还没请假!爸爸太好了,他爱死他了。

陆天豪摇摇手里的手机:这有何难?快去,叫婶婶给你准备点需要带的,不要带太多,到了那边再买,去吧,爸爸等你!祈儿失态的抱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扭头跑向自己的屋子。

这孩子,某男摸摸脸颊,笑着继续整理。

国际机场哇塞,飞机,好大的飞机!候机室,五个宝宝趴在玻璃窗上对着停靠在外面的飞机赞叹,终于看到这么大的飞机了,比家里那个大好多倍。

陆莫祈嘟嘴,吹吹口哨:我们一会要坐它们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壮观?砚青和李鸢一人拿着一杯奶茶蹲下身子,给宝宝们分发。

老三振奋道:妈妈,飞机真的会在天上飞吗?我们可以看到月亮吗?可以摸到星星吗?星星可以摘下来吗?问题一个接一个,砚青恶寒,皮笑肉不笑:这个月亮呢,高得很,星星就更高了,就算飞到天上去,它还是那么小,但是能看到白茫茫的云海,也不错,但是到了上面,你们几个不许大惊小怪,不许大声说话,知道吗?不要吵到别人嘛,我们知道啦,罗里吧嗦的!老三刚说完,耳朵就传来刺痛,快速道歉: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李鸢打开砚青的手:一孩子,你来拧他做什么?砚青咬咬牙,就惯吧,这小就开始嫌弃她啰嗦了,长大还了得?迟早馆坏。

柳啸龙等人就没小孩子的热情了,当然,正中客机比起私人飞机要正常,不至于那般恐惧,顺来了基本杂志周刊无聊的翻看,后面,皇甫离烨,林枫焰两人紧紧尾随,还好他们没把孩子带来,否则可以组成一个幼稚园了。

等有空了,组织一下,去迪士尼玩玩,那里还算是孩子们的天堂,可是这玉龙雪山,听说挺高的,大哥受得了吗?陆天豪就坐在柳啸龙隔壁,边翻看着杂质边道:斗了几十年,不累吗?柳啸龙挑眉,继续沉浸在杂质中:有点!帮会上,和解吧,再这样下去互相厮杀,毫无意义!主意不错!俩男人用了几十秒钟,冰释前嫌,丝毫不拖泥带水,陆天豪对此,相当满意:至于我们个人的恩怨,我想要解除,这辈子恐怕难了!什么意思?要跟他僵持一辈子?某柳撇了一眼,直接给出死刑: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不成?干嘛非要盯着他的?反正你要对她不好,我这里可是每天求神拜佛的令你们尽快到七年之痒,一旦她对你的感情冷淡了,我会给她的心死灰复燃,对现在的生活,我也满意,耗一辈子,挺好!话是真话,他确实祈祷着他们快点离婚,现在的生活有滋有味,别的女人从来就没看上眼的,自从和这砚青在一起后,他发现每天都活得那么充实。

这女人总是会搞出许多活动来,比如现在,全家旅游,和她在一起,都能逢凶化吉,多棒是不是?比起一个人只会处理工作,单调的生活,他更钟爱现在。

这才叫生活。

其实另一半,还是柳啸龙给他的,每次看到这人明明气得要死,还在那里装出一副无所谓,就忍不住想开香槟庆祝,每天开开心心的,有比这重要的吗?柳啸龙白了一眼,冷冷道:你还要脸吗?陆天豪摸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俊脸看向死对头,对答如流:如果你是问我有没有脸,那我这是什么?噗,嘴皮子功夫明明玩不够,还非要跟他来。

哼!某柳冷哼一声,干脆不理会,这就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无赖,跟这种人斗嘴,有失身份。

(作者的话:明明是您说不过人家好不好?)某陆也不再火上浇油,见好就收,心情急速膨胀。

当飞机到达顶端时,宝宝们确实很听话,虽然飞机内依旧闹哄哄的,大多数都是对着他们议论,可还是记得母亲的话,不要喧哗,指着外面的云层小声道:你们说躺在上面是不是很舒服?看起来好软啊,好像跳下去,一定很有弹性!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云彩呢!好像真的棉花糖,好好吃的样子!妈咪不让我们大声说话,可为什么别的人说话都这么大声?你管别人干嘛?小点声,免得下次真不带我们出来了!砚青对孩子们的素质很是满意,真听话,这就是她教育出来的孩子呢,不错!柳啸龙和陆天豪坐在了一起,都双手环胸等待着飞机下降,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长得好看,穿得好,就会引起别人想吹牛逼的心,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位老兄叽里呱啦个不停。

我这手表,三百多万,厉害吧?貌丑的男人指指自己的手表。

陆天豪离得最近,所以最苦恼,你要真有本事,买个三百亿的,三百万来跟他吹,有什么意思?懒得理会,闭目养神。

明年我就预计将公司发展到国际化……吹牛逼的还在继续,柳啸龙已经头疼的揉眉心,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坐大众飞机的缘故,吵!还没几个孩子乖巧呢。

我这皮带,我这鞋子……说到最后,内裤都出来了。

陆天豪恨不得杀人,烦死了,抬起自己手里的表道:它,可以低过你所有的资产,所以请你闭嘴!怎么跟那砚青一个德行?就不怕吹嘣了?果然,男人不再说话了,因为那手表的图片他见过无数次,能玩得起这种手表的人,非一般有钱人,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除非是非正当手段,不靠正当手段的,定是黑社会,一想到和两个超级有钱黑社会坐起来,心里开始发凉了。

还以为自己挺有钱的,原来这么渺小。

到了昆明,大票人选择了个五星豪华酒店,休息了一天,集体出发当地有名的旅游圣地,‘石林’,五个孩子显然比大人体力还要充沛,到达旅游区大门口就道:妈妈,你们快点,快点!后面,砚青还在查看地图:确定这里好玩吗?陆天豪眯眼盯着地图道:什么叫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谁知道呢,这里来的人挺多的,进去就知道了,走吧!阎英姿搂过这美丽前进,哎,砚青还是不肯理会她呢,还想找机会问问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放阿鸿回来,说干就干,直接拉着男人到一旁,叉着腰开门见山:你怎么可以又让他回去?柳啸龙不以为意,不温不火的垂眸凝视着矮了一截的女人冷淡道:这不正好吗?当初你请求我将他送过去,我双倍帮你,怎么?后悔了?我……我后悔什么?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瞪了一眼,走向前方,可恶,好你的个柳啸龙,你给我等着,居然跟她来这一手,可又有什么办法?确实当初有要求过他这么做,要是否认,不是犯贱吗?气死她了,砚青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斤斤计较?前方,砚青也没去看阎英姿,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心软,算是一种教育吧,万一下次是别的事,老是脱口而出,出了大事怎么办?这破习惯她得给她改改。

进入了真正的游览区,大伙无精打采的站在各色石头中,走了半个多小时,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终于明白了那句话,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

什么东西,看多了也会乏味,完全失去了兴致,根本就没想象中那么好嘛,可还是要走完,只是那五个小鬼头,跑得比兔子还快,石头都能激起他们的乐趣,代表着大人们有多无良了,从来不带出来玩耍。

好了,都站这边,你们高个子站最后面,分为三排!甄美丽拿着相机命令,头戴遮阳帽,浑身精炼,换着各种角度的拍摄:对,就是这样,笑一个!‘咔嚓咔嚓咔嚓’天,一个石林还没走完,内存就快不足了,拍得手都发酸了。

砚青拿过相机道:我看看,哇,美丽的技术不错嘛,回去我都放到博客里去!怎么几乎全都是孩子的照片?也不错,当留恋了。

一群人好似走长征,来时兴致缺缺,离开是,兴致勃勃,笑着上了回酒店的车,有这样来旅行的吗?一点都不好玩,全是石头,哎!美丽倒在离烨的怀里抱怨。

砚青也靠在柳啸龙肩膀上道:是啊,希望丽江不会太让人失望吧,好了,打起精神,明天出发丽江,听说住的地方都是古城里,而且名字超级复古的,叫做客栈,建设也颇有古代的风味,不要萎靡!如果再不好玩,也无能为力了。

反正玩完丽江,就可以把孩子们送走了,直奔金三角。

哦哦哦,妈妈,今天真的好好玩哦!好多小朋友!五个孩子被迫安排一间,李鸢亲自陪伴,个个穿着睡衣在床榻上来回翻滚,比着翻跟斗,打拳,吵闹不休,令原本空旷的套房充满了欢笑,老三与祈儿并没再你死我活,深怕父亲因为自己而争执,妈妈说了,闹事的,永远禁止出门。

另一头宽敞的阳台上,大人们个个喜笑颜开,小酌一杯,皇甫离烨搂抱着甄美丽娇小的身子不放,冲陆天豪道:其实并没什么可为难的,两帮化干戈是最理智的选择,虽然心里有点怪,但我还是能接受!一步步来吧,毕竟两帮多年来累积了不少的仇恨,想瞬间化解,并非易事!柳啸龙点点头,见砚青在揉足踝,伸手提起一只,搁置大腿上,若有似无的为其疏解疼痛:外敌越来越广泛,这时再暗地里内讧,唯恐会令人趁机钻空!砚青边抿米酒边偷觑,和好了?肯定是,哇!终于和好了,不简单啊,可问题是他们是因为投毒者和好还是……没有多问,但值得庆祝是真的。

这一点陆天豪也明白,规划道:首先,从高层做起,一步步下去,最底层的也会逐渐接受这个事实!那些人,并不懂何为顾全大局,他们只想着云逸会残害过他们的亲朋好友,井底之蛙!无意间,柳啸龙看到了妻子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嘴角一扬,没有多看,望向星辰道:既然出来玩,这些还是回去后再做打算,当放松吧!也确实太累了,说好玩,就玩得尽兴,爱怜的垂头瞅着白嫩的小脚,自从接手云逸会后,似乎从来没有这般放纵过,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后,紧绷的神经天天都会得到舒解,且时不时大伙便会来一次大型旅游。

算是兄弟们另一种感情升温的方式,彼此更为了解,不错!就是嘛,都出来了,还谈什么公事?不过队长,这次是真的有点无趣哦,今天一点也不好玩!终于都不再讨论帮会事宜,甄美丽立刻插话,而且根本都不知道哪里可以玩。

砚青自知理亏,她来时就没做打算,毫无章法,只知道去一趟玉龙雪山,她甚至连玉龙雪山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昆明了,烦闷道:或许是我们没计划吧,应该找个导游一路跟着的,不过听说丽江不需要导游,到时候买个地图就好了,第一天游古城,里面好像有一条酒吧街,特有名,保证你们明天玩得好!昆明就告一段落。

那好,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孩子们受得了吗?柳啸龙刚说完……哈哈哈哈这床好有弹力啊!砚青看看屋子里疯闹的孩子们,显然大伙的担心太多余:他们比我们有精力多了,走吧!孩子就是孩子,只知道玩,根本就不担心什么柴米油盐,没钱就会说去银行取,搞得银行都是私家的一样。

次日,全体出动,并未再包车,跟着大众路线上了公车,抵达丽江时,已是旁晚,一行十多人大包小包行走在充满古韵的小道中,砚青手持地图咂舌道:怎么这些客栈都大同小异?我们定的那家在哪里?云水居,好像就是在这一块,再找找!甄美丽也抓抓后脑,望着各色客栈迷茫,突然看到不远处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惊喜道:就是那里,那里!提着行礼飞奔。

后面,男人们充当起了跑腿,无良的女性将所有包裹全部挂满他们全身,好像出门男人背包是那么理所当然,陆天豪都不知道身上背的到底是哪位的行李包,手里拿着砚青和阎英姿的挎包,还有孩子们的水杯,男人生来就是苦力吗?汪汪汪!阿龙!全体止步,砚青和英姿面面相觑,别怪她们,只是这两个字太刺耳了,且叫唤声还是个女音。

柳啸龙拧眉,四下张望,谁叫的?一美丽女孩走出客栈,对着门口的巨型纯白萨摩耶训斥:阿龙不许叫,吓到客人,小心不给你饭吃!后拍拍狗狗的脑门。

噗!陆天豪幸灾乐祸的笑了下,冲着柳啸龙道:阿龙,走吧!柳啸龙眼角抽搐,冷着脸上前。

砚青也乐呵呵的过去抱着狗狗夸赞:你叫阿龙啊?长得还真帅,阿龙,这两天我们可就要相依为命了,英姿,它的毛好软啊!也好长,好白啊!美丽爱不释手,这就是缘分呐,居然叫阿龙,会长一定很冏吧?所有人表情都很和善,孩子们围着狗狗抱来抱去,唯独后面一位身材顷长的男人很不友好,阿龙立刻站起来冲男人呲牙:汪汪汪!仿佛在说‘这里不欢迎你!’柳啸龙深吸一口气,率先跨步进屋:我们提前预定过,且包下客栈!哦是是是,订金都付过了,里面请,丫头,带客人安排房间!一身名族服装的女孩礼貌的弯腰:里面请!哇,这房子看起来好漂亮哦!老三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和家里的豪宅完全不一样,还有二楼呢,都是由木头瓦片所造,院子中央一个大大的火盆,还有四个吊椅,立刻爬上去,跟秋千一样,太棒了。

名族女孩的视线一直在柳啸龙和四个孩子,还有砚青的身上打转,看了半天,羡慕道:孩子真漂亮,你们是一对对不对?指指砚青和柳啸龙,这四个孩子和他们都很相似,希望没有猜错。

小妹妹,眼力不错嘛!英姿过去搂住小女孩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不是大美女,可很可爱,两颗小虎牙稍微有点长,若是修饰一下……应该不错,而且才十八九之模样,看样子好像是某少数名族,很亲切,她的笑容令人很舒坦。

叫我丽丽就好,他们真的……好漂亮,我可以合照吗?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孩子,心痒难耐,好像抱过来狠狠亲一下,也是,爸爸妈妈都那么出众,创造出的孩子也丑不到哪里去,还有个蓝眼睛呢。

老三伸出双手道:丽丽姐姐,我允许你和我们合照!砚青拍了儿子的后脑一下,小色狼,笑道:他们很淘,你要喜欢的话,就跟他们玩吧!后走进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不忘提醒:都别耽误太久,一会咱们就要去逛了!对于人人喜爱自己的小宝贝们,柳啸龙很是自豪,也没有拒绝。

英姿给他们照完后,搂着女孩道:丽丽,你知道玉龙雪山怎么走吗?啊?我知道啊,哦!你们要去玩是吧?这样,这是我电话,我建议今天你们先去古城玩玩,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雪山!谈到职业,立刻一本正经,将手机号码写在纸张上送到了客人的手中,第一次迎接到这么多俊男美女,外带五个超级可爱的宝宝,好幸福的一群人。

你们这里的人真热情,好了,谢谢,明天一定找你!英姿说完走向了二楼,想到什么,指着那大火盆道:这个是用来烧烤的?丽丽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没错,客人有什么需要吗?是这样的,今晚……今晚不行,明晚,我们在这里聚餐,准备烧烤,弄几箱啤酒!麻烦了!好的!美丽抚摸着古老的建筑,还真跟在古代一样,不愧是有名的古城,卧室里都是现代化布置,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叫人舒心,嗯!比昆明好玩多了。

吃过午饭,集体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中,兴许是旺季,人来人往,不论是哪国人,都随处可见,柳啸龙和陆天豪始终走在最后,并没大伙的兴致高昂,女人们买了东西就全部堆放在他们身上,林枫焰和皇甫离烨实在拿不下,自然就叫大哥分担了。

你们说这些女人一买起东西,就没完没了了,买这么多,到时候带得走吗?林枫焰抱怨。

怕什么,后面还跟着一群人呢!离烨扬眉。

大哥出门,哪能真的就他们几个跟着?万一遇到偷袭,还了得?老板,这个这个这个全给我包起来!英姿挑选了十多套的名族服装,见甄美丽和砚青一人穿一套正在镜子前照耀便道:不错不错,真漂亮,我给茹云和叶楠带几套!几乎尺码都不需要去思考,自行挑选。

朋友嘛,别说外套了,就是内衣的型号都个个了如指掌,茹云这次没来,是她的损失,大姨妈来了,也就痛那么两天而已,而且至于痛得走不动路?不对啊……折叠衣物的手顿了一下,耳边的吵杂声瞬间荡然无存,看向砚青问道:茹云的例假不是刚过不到十来天吗?砚青还在兴冲冲的佩戴老板赠送的头钗,这才附和这一套的民族装嘛,闻言也看向英姿:好像是哦,而且这两年,她不是都不会再痛了吗?算了,估计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来而已,来来来,美丽,你试试这一套!英姿想不通理由,直接忽略,茹云最近一定心不在焉,思维复杂,不想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回去再看吧。

外面,四个大男人环胸等候,老太太正带着五个孩子进了另一家挑选首饰,看着孩子们一脸的幸福,和女人们那发自内心的欢乐,突然感觉心底某处变得越家柔软,等候着妻子孩子,这才想个正常的男人嘛。

突地,一个全身被涂抹成铜色的男人拉拉陆天豪道:这位先生,拍照吗?来来来!说着就给拉到了角落里,手持古味折扇,‘啪’的一声,熟练打开,戴着漆黑圆形眼镜,头戴圆帽,乍眼一看,仿佛伫立在北京某广场上的铜人。

具有老北京风味,陆天豪本想拒绝,但这不也代表着自己魅力无限吗?无所谓的将东西丢给了巧克力,过去摆出各种帅气的姿势。

林枫焰手持相机一连串的抓拍。

再来一张!铜人也摆出无数个姿态,差不多时笑道:好了!陆天豪呼出一口气,正要走,手臂却被拉住,不解道:还有什么事?先生,钱啊,一张二十块,您拍了十张,两百!脸不红气不喘的讨钱。

不光陆天豪,连柳啸龙等三人都差点栽倒,强行被拉去拍照的好像是他吧?好家伙,坑钱坑到他们头上来了。

某陆双手叉腰,本来就过于炎热,心情不是很好,这下更加糟糕,好笑道:我有说付钱找你拍吗?而且我需要付给你钱请你?笑话,多少想跟他合照还要求神拜佛呢。

话不投机,铜人冷了脸,这时,十来个穿着怪异的男人从四面八方走出,个个雄壮,都环胸具备震慑力的看着某陆。

人多欺负人少是吧?陆天豪总算看出来了,不怒反笑。

是又怎样?我一天顶着大太阳,站这里,你还真以为我想跟你拍照啊?他又不搞基。

陆天豪见路人颇多,且还有两个警察就在屋子内,明目张胆开打不是很好,为难道:不给钱行不行?铜人愣了:废话?那不打脸行不行?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不给钱,不光打你的脸,还得给你搞残废!穿这么昂贵,怎么这么小气,两百块而已。

陆天豪明白的点点头,后举起双手慵懒的拍拍。

‘啪啪!’一直在周围闲逛的人群中,扭头走来五个壮汉,站在了身后,毕恭毕敬。

哈哈五个,打我们十多个?铜人一看来的打手,立刻笑完了腰。

陆天豪却毫不在乎。

五个大汉上前,其中一个拉着铜人道:兄弟,咱们里面谈!指指小胡同,面到笑容,相当客气。

三分钟后……五个大汉继续充当闲人,游荡四周。

陆天豪和玩味的走进胡同,见那十多个人鼻青脸肿的倒作一团,甚至万份惊恐的看着他瑟瑟发抖,视若无睹地蹲下身子捏起铜人的脸,啧啧啧,真惨,总共就那么二十多颗牙,这下好了,就剩俩门牙,而且主要筋骨被掐断,怜惜道:本来我只想打你的脸,你却非要让我给你搞残废,小子,出来混,眼睛放亮点,不是什么人都那么好惹的!末了轻柔的拍拍那惨不忍睹的脸颊,起身离去,见柳啸龙一副鄙视态度就冷哼道:对付这种人,就得正面给点教训!好了,买好了,这两套是给茹云的,这两套是给叶楠的,林枫焰,你来拿!英姿将买来的礼物全数堆放给了某林,有男人陪着逛街就这么点好处,姐妹的老公那也是随便运用,不需客气。

宝宝们手里拿着各自挑选的宝贝们,也交给了各自的父亲,后拉着李鸢继续前进,蹦蹦跳跳,玩弄着拨浪鼓,穿着新买的民族衣物,所有的心情都刻画在了脸儿上,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让路人时不时的偷拍,仿佛比起他们,景物早已无法入眼。

来到一家男性服饰店,美丽打趣道:咱们都穿成这样了,要不要给他们也换一套?这样才相配嘛!此话一出,四个男人头冒黑线,刚要拒绝,身上的物品已经被女人们抢下,硬实被推进店内,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怀里各自多了一套少数民族服装,强行连人甩到了更衣间内。

几分钟后,四个男人黑着脸走出,褪去了一身的西服,此刻倒是更为随意,也更贴近这个古香古色的城市,柳啸龙要硬是被扣上了一顶厚重的帽子,帽檐上吊坠着各式各样的玛瑙,到底长袍,外套一见坎肩,惹得店长都开始拍手叫好。

皇甫离烨最为别扭,扯着袖子道:这什么玩意?我不穿!说着就要回去换,却被妻子锤了一拳,无奈的搔搔后脑:穿穿穿,行了吧?逛了一个晚上,后来到一个庙宇,听说极为灵验,女人们首先上香,陆天豪看着排放的香火,抄起一根一米长,手臂粗的巨香乐道:砚青,哥给你烧一柱长寿香!说的那叫一个振奋,向老板道:我给你十万块,买一千柱这样的香火,你天天给我烧,明年这个时候来,如果还在,再给你加十万,中途我会随时派人来查看,一天不烧,就砸了你的店,明白吗?一听二十万块,老板石化了半响,后惊呼道:是是是,绝对不让您失望!哇陆天豪,你能不这么夸张吗?一千柱!阎英姿看看那香,这得烧到什么时候去?烧包!柳啸龙是这么评价的,极为不屑。

砚青也无语了,老兄,您能正常点吗?某陆还沾沾自喜,一拍手,后面立马上来一人,将十万块送与老板手中,后撤离。

那请问,您要祝她什么?长寿长寿,当然是长寿了,别跟我玩心眼!警告似的说完,后捏捏美人儿的脸蛋:感动吗?某女闭目点点头,再怎么长寿,不也就一百岁吗?难不成要她当个老妖怪?算了,随他高兴吧,这生活,越来越奢侈了。

美丽摇摇砚青的手臂撒娇:队长好幸福哦,羡慕死个人了,怎么就没人为我烧这么多香呢?他给你烧,你要吗?撇了眼皇甫离烨,吃饱了撑的,完全不把钱当回事。

哦!不要!她根本就不需要,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烧香有用,庙宇早就被挤爆了,但自古以来,求神拜佛都有存在,算是人类心灵上的一种安慰吧,有时候觉得有神明保佑,会变得更加坚强,并非一无是处。

天色渐渐变晚,下一站,酒吧行,砚青手持相机,对着大伙道:光束不给力,挤一挤,再挤一挤,照完这张,妈就带孩子们回客栈,不行啊,照不下!怎么看都好像多出一个人,后指着四个男人:你们出去一个,离烨,你出去!巧克力不满的抱怨:凭什么?你照不照都一样!没看镜头里,皇甫离烨站在中间,跟空出一块一样吗?你这是歧视我!该死的,懂不懂欣赏了?林枫焰忍俊不禁,将好友给推了出去:出去吧你!巧克力恼火的坐在石凳上,看着一群人在那里照来照去,切!他还不稀罕呢。

阎英姿抱起已经快睡着的小四道:这样,你们去玩,我送伯母和孩子们回客栈,记得早点回来!阿鸿不在,她玩得也不尽兴,也确实累了,明天还要爬雪山,和是怀疑,这么热的天,这里真有雪山么?有雪?那行,你们先回去,我们晚点就回来!砚青拍拍老三的脸蛋:叫你这么活泼,现在知道累了吧?妈妈,我是很累,但是我不会要人抱!又没给他们添乱。

好好好,跟奶奶回去吧!嗯!目送走老人孩子,大伙再次活跃,砚青拉过美丽的手指着前方道:就那边,酒吧就在那边,你们快点!指向后面的几个大男人。

大哥,确实听说这里的酒吧气氛很不错,走吧!林枫焰搂过柳啸龙,一同跟上。

真正属于年轻人的聚集地,总算大伙都有了点兴致,找了间人流最多的酒吧落座,且还是二楼,可以看清整个舞台,几个女孩正在台子上跳着民族风舞蹈,掌声不断,砚青和美丽也入乡随俗,跟着拍手叫好。

柳啸龙叠加起修长双腿,举杯冲陆天豪比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饮下,后笑看着舞台不发一言。

随着时间的蔓延,二人的关系似乎并没往日那般僵硬,一切说开后,反而相处起来轻松许多,当然,暗地里的较量从未降低过,依旧是那么互看不爽。

几乎疯狂了两个小时后,各色舞蹈也眼花缭乱,高昂音乐静止,一位主持人上台,带领着一个举着托盘的服务员开始介绍:这杯五彩缤纷的酒,名为永无止尽的爱,送给父母,代表着您对他的默默孝心,愿为他永无止尽的付出,送给好友,代表着你们友谊长存,当然,最重要的是,送给爱人,意义就更深厚了,不管这酒它灵不灵验,但你对他(她)的爱是真挚的,如今社会中,大部分男女深爱着一位不可亵渎的人士,却不善于表达,那么今天我们来助您一臂之力,只要您买给她,她便会明白您的爱是绵延不尽……哇,离烨,赶紧的,买来送给美丽!砚青推推巧克力,确实,不管灵不灵验,但这份心意非价钱可衡量,且那酒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玻璃杯中,好似一位即将被拍卖的羞涩少女,七种眼色搭配得相当旖旎,她都要怀疑,那真是用来喝的吗?喝掉多可惜?这杯酒,我酒吧一天只调配一杯,也代表着举世无双,起价八十块,开始!男主持有着一张带有新疆血统的脸孔,相当帅气,只不过眼角的笑意好似有些轻佻,只要是美人,都会多看几眼,甚至暗示性的勾引,令女人大为喜爱,当然,男人们都甚是讥讽。

皇甫离烨见美丽已经离不开那杯缤纷色彩的液体,立刻举手道:一百!陆天豪和柳啸龙始终保持着按兵不动,一个玩弄着婚戒,一个反转着木桌上的一块木料,神情散漫,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般。

两百!底下一携带美人的男人举手。

砚青怒了:三百!还有人抢不成?可恶,她就不信她赢不过他们。

四百!隔壁桌的四个女孩和三个男人同时举手。

甄美丽抓抓砚青的手:队长,我不要啦,真的,这个不值这么多!虽然确实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主持心花怒放:四百一次……砚青再次举手道:五百!六百!八百!一千五!一千六!仿佛都在攀比着自己肥厚的腰包,几乎人人跃跃欲试,叫价的声音各有不同,这可把主持给乐坏了,大喊道:一千六,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我相信情这个东西,它是无价的!砚青豁出去了,她一定帮离烨争取道:两千!离烨笑笑,举手道:五千!还是你小子有魄力!砚青欣慰的拍拍离烨的肩膀,看他们谁还抢。

确实,为一杯最多不超过两百的东西,叫到五千,算是最高了,大伙纷纷噤声,主持相当满意的喊道:五千一次,五千两次,五千……一万!柳啸龙懒懒的看过去,盯着那酒道。

哇,他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还抢?就是,好帅啊,他们都好帅啊!砚青怒道:柳啸龙,你他妈什么意思?钱多没处花……没等砚青说完,陆天豪挑衅道:两万!四万!八万!端着托盘的女孩心都要碎了,他们要送给谁?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有钱的男人?二龙争斗,必有一伤。

砚青已经说出话来了,人家都几百几百的加,他们倒好,直接双倍,有病啊?五千她都是靠几杯酒下肚,来的勇气,已经够夸张了,还八万,我看你们就像个八万。

陆天豪毫不在意,冲傻了的主持道:十六万!吸!卖糕的!疯子!评价满天飞,但不得不说,真他妈有钱!就是不知道这俩男人,谁最后能得手?柳啸龙丝毫无压力,继续道:三十二万!六十四万!陆天豪打趣的看向死对头,眼底的得意显而易见。

见柳啸龙还要叫,砚青直接拿起桌子上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木块狠狠敲了一下男人的脑门:你有病啊?给我闭嘴,还有你!指向陆天豪:有钱还不如给我算了!一百二十八万!柳啸龙靠向椅背,脱离了女人的攻击,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陆天豪继续道:双!都不叫价了,直接高出一倍。

全场鸦雀无声,放音乐的都忘记了动作。

双,那是多少?两百五是六万?一杯酒?真的假的?砚青起身捂住了柳啸龙的嘴:柳啸龙,你再叫,我立刻走人!柳啸龙没辙,点点头,不说话了。

天呐,这就是传说中巨型富豪吗?OK,二百五十六万一次,二百五十六万两次,二百五十六万三次,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了今晚的永无止尽的爱!啪啪啪啪!掌声此即彼伏。

端着酒的女孩步履蹒跚,一杯酒在托盘中晃来晃去,傻了一样前进,主持人过于激动,一转身……陆天豪冲柳啸龙挑眉,那嚣张的模样就跟看着被自己打败的公鸡,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着接受膜拜。

‘砰!’主持人完全没料到服务员正站在他身后,托盘直接被他打翻,两百多万就这么洒了一地,玻璃的碎裂声仿佛人们的心,随之破灭,主持人眼泪滑了下来,服务员更是傻了一样弯腰试图挽救,天!完了!陆天豪看到这,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轻笑道:知道这叫什么吗?小便宜吃大亏!想送钱都没办法。

天呐,这……主持人当机立断,笑着上二楼,客客气气的道:那个正好今天我们的调酒师还未下班,要不我立刻让他重新为您们调制一杯一模一样的?砚青悬着的心也落地,吓死她了,她才不要喝这么贵的酒,好在没了。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看地上的七彩液体,后笑看向主持人:意义不同!那您呢?支持人满头大汗,他闯祸了。

陆天豪眨眨眼,耸肩道:举世无双!主持人真的快嚎啕了,苍天,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回头等着挨骂吧,两百多万啊,可以抽几十万的提成,这心得疼多久?还是礼貌道:那几位玩尽兴点!他得去疗伤。

这样吧,两百一杯,给我们一人来一杯可好?美丽实在想喝,很可口的样子,就算洒在地上了,还是想喝。

啊?成本就两百多,真的!主持人摇摇头,陆天豪见那还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的女孩哭得肩膀不时耸动,且手早已扎破还在整理,爽朗道:一千一杯,请在座的各位一人一杯,去吧!这下子,主持的心才算稍微抚平,刚要要求结账时,角落一桌的某男人上前塞了十捆百元大钞,后又坐回。

看什么?千金难买一个高兴,这么一闹,还怎么尽兴?陆天豪见砚青一脸心疼就不疼不痒的笑笑,或许那个女孩会因此失去工作,老板无良一点,甚至还会要求索赔,这个支持的下场也不见得有多好,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有同情心了?见周围的人不断为他鼓掌,这感觉也不错!------题外话------这还真是我去云南时,碰到的一件真事,一男人,为了博美人一笑,从八十叫到了七万三千多,结果主持人一激动,嘿,酒洒了,那老兄说,意义不同,然后不买了。

我去厕所时,听到里面那个服务员一直哭,一直哭,甚至在抽自己耳光,看着心疼啊,可惜哪位老兄没有像陆天豪这么做,他是令美人开心了,大伙也对他出手阔绰敢到羡慕了。

可他却忘了,他叫价越高,搞砸了,那个服务员会更痛苦。

☆、第二百五十三章 牛X巧克力对此,砚青只想到了六个字,该死的有钱人!你牛叉,花钱买高兴。

哇!好好喝哦,嗯,口感超好!美丽赞不绝口,什么每天一杯,有钱不还是满屋子都是?味道真好!几位男士纷纷掏出一千块拍在了陆天豪面前:老兄,来这一趟,就今晚玩得最高兴了,都是出来玩的,哪能占你便宜!有人带头,几乎人人都掏出钞票来,不一会堆了满桌子都是,砚青见陆天豪要拒绝,赶紧财迷疯一样把钱收好:呵呵,高兴就好,高兴就好!十万呢,捐助给希望小学,得救多少贫困儿童?反正这些人看起来也不缺这点嘛!陆天豪对此相当无奈,只是笑着点头,丢不丢人?送出去还收回来,无语!柳啸龙漠然,可见早已习惯成自然。

十万,回去就捐给红十字会,砚青乐呵呵的将钱捆好,今儿个老百姓,真高兴!但是,出了门,按照记忆寻找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有找到那个什么客栈,只能说玩得太嗨,且周围的房子一模一样,转向也不足为奇,六人走得精疲力尽,还在处处搜寻那条名为阿龙的萨摩耶。

完了完了,你们真不记得吗?砚青完全晕头转向,虽说路灯比比皆是,可古城这么大,绕来绕去,最容易迷失方向,这个地方,刚才不是来过的吗?柳啸龙仰头抓着后脑同样一脸迷茫,甚至连那客栈的名字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客栈名字你们记得吗?陆天豪烦闷的问。

全体摇头。

甄美丽趴在离烨的身上快要断气,走了一天,脚很痛吖!砚青拍拍脑门,丢人死了,出门还忘了住哪里,望着月亮苦涩道:报警吧!拿出手机拨通一一零,礼貌道:对,迷路了,麻烦了,我们现在在这个……哦!宿愿客栈门口,拜托!你说说你们,这么多人,最起码也该记得客栈的名字吧?警察来了能怎么找?林枫焰边为柳啸龙点烟边抱怨。

你怎么不记呢?甄美丽很不友好的瞪过去。

嘿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还未说完,就见离烨那阴险的模样,改口道: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见色忘友的东西。

皇甫离烨霸道的搂紧娇妻,这辈子,第一次如此丢脸,太忘乎所以,真忘了,再说了,咋每一个都叫客栈?个个大同小异,叫他们怎么找?只记得那一条和大哥同名的狗:好在那狗和大哥的名字一样,否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嗖’某柳的视线形同刀子一样射过去。

巧克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捂住嘴,瞪着眼瞅着柳啸龙不敢再发言。

砚青找了个石凳坐下,哎!待会一定不让他们知道是同行,说出去这脸要往哪里搁?六个高龄男女,这么不靠谱。

陆天豪吐出一口烟雾,也坐了过去,搔搔头埋怨:你们警察方向感不是一向很好吗?我警告你!砚青瞪起牛眼,指着男人道:老娘现在心情很不爽,最好别来找不自在!该死的,还来怨她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陆天豪纳闷的问。

某女冷哼,拍拍胸膛大放厥词:这叫直爽,懂不懂得欣赏?再说了,我要温柔了,倒是是犯人审我还是我审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凌厉气魄,否则怎么镇得住那些恶人?某陆立刻偏开脸,后惆怅的摇摇头。

许久后,警车才出现,四名警员很是诧异的盯着六个男女上下打量,还以为就一个女人,迷路了可以理解,六个……其中一名中年男人道:真有才,说吧,那客栈周围有什么特征!门前有一条水沟……甄美丽刚说完,就见那四个同行看向了旁边的水沟,跟着看去,后傻笑道:当我没说!是啊,到处都是水沟。

还有什么?砚青仔细回想,有什么呢?打了个响指:我记得那个客栈名字里有一个居字,什么居!见四人看向旁边的一个客栈,和不远处的两个,继续都带着居,揉揉脖子,垂头道:别的不记得了!皇甫离烨举手:门前有一条白色的大狗,叫阿龙!好吧,周围的所有客栈,门口都蹲着一条大狗,可他就记得这么多。

四名警员问了半天,就问出一条叫阿龙的狗,长叹道:我们知道了,跟我们走!然后开始一家一家的问。

你们家有叫阿龙的萨摩耶吗?不好意思,没有!找到最后,开始烦了,拿着喇叭进一家就问:有叫阿龙的狗吗?柳啸龙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喀吧喀吧响,见陆天豪挑眉看过来,顿时换上一张若无其事的淡漠表情。

大概找了上百家,终于甄美丽指着前方一个名为云水居的客栈尖叫道:我记起来了,就是云水居,就是这里,终于到家了!恶寒,都到了,她想起来了。

确定是这里?警员问完,果真见到门口蹲着一条萨摩,而且老板已经出来迎接,看来是没错,教训道:以后出门呢,记得向老板要一张名片!一个个,个子挺大,咋就没脑子?砚青点头哈腰:是是是,谢谢你们!被这种小警员训斥,都感到脸红,瞪了一眼四个大男人,还心想着有他们在,哪会出这种事?白相信他们了,进了屋子首先就是抽走一张名片,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柳啸龙见女人要上楼,上前拉住:砚青,我们睡一屋吧?你说什么?砚青不可思议的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现在他还有力气想那事?她骨头都要散架了,明天还爬雪山呢。

这个吃饱了只会思春的老淫棍。

确实,男人满面的欲求不满,严重不满,夫妻生活是要天天进行的,到了他这里,咋还就成奢望了?秉着尽量不得罪的心,懊恼的转身回屋,好在四个手下里,有一个比他更惨,所以没太低落。

A市,萧祈家,满屋子的狼藉,酒瓶满地都是,萧祈横躺在沙发里望着吊灯出神,最近这是怎么了?情绪完全无法自控,理智完全被疯狂吞噬,大学时期确实一切靠拳头来解决,步入社会后,就保持着以理服人,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是所有人给的评价。

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打那女人是在什么情况下,反而越来越觉得消沉,一不高兴,就想拳脚相加,看着女人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向他靠拢,居然会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这是不对的,是屈打成招。

在她心里,她不爱他,不管他怎么做,她还是会想着那个人,用了几年时间,也无法走进她的心,这是一种失败,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失败,以前他并不爱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很单纯,很可怜,想要保护她,即便是哥哥保护妹妹那种。

也不介意娶她,因为他从没想过会寻得一位能看上眼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变了,对她也不再不在乎,一想到多年来,都无法走进去,就会莫名的挫败,多少次以酒精来麻醉自己,告诫着自己不要去在意,为了她,亲自设计家园,喜欢她喜欢的朋友,颜色,喜好,自认为付出得够多了。

也算得上一个完美好男人,总有一天会俘获她的心,可是他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失败,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吗?不是的,因为她得不到西门浩,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西门浩是最好的,人嘛,不都这样?情愿去被伤害,也不多看他一眼,感情从未升温过,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他都感觉到她有排斥,硬着头皮和他接吻,那么的不自然,觉得他很恶心?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来招惹他?给他希望,爱上了,却又说不想结婚。

可笑可叹,柳啸龙不看重他,他无所谓,好好努力,总有被欣赏的一天,这不,从助理到副经理,再到总经理,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总部去,可爱情要怎么努力?四年了,居然毫无进展,甚至还要远离,那他的付出算什么?做了这么多,又算什么?还有那几个女人,是不是也劝着她早点离开他?她们好意思开口吗?当初不是她们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吗?说用就用,说甩就甩,没有一个真正欣赏过他,一直努力着,希望可以超越西门浩,也失败了,都失败了。

扣扣!萧祈猛地坐起,惊愕的看着大门,不对,砚青她们去了云南,这个时候来的不应该是她们,他相信茹云不会害他,所以更不会报警,否则这一生,真的会因为一时的泄愤而崩溃,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了前程,放开手。

可是他不甘心,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伤害了她,他也很心痛,可茹云为了怕他一败涂地,特意搬了过来,所以他断定不会是警察,如此一想,大起胆子来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居然是母亲和妹妹,松了口气,开门道:你们来做什么?闪开!萧母推开儿子,进屋就见到满屋子的酒气,和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咬牙道:他们说我还不信,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儿子,听说你最近一直为了那女人混混噩噩,上班也无精打采,是真的吗?萧潇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为人妻,浑身珠光宝气,有一个拥有上亿身价的丈夫,更是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眼里尽显阴毒:哥,拜托你清醒一点,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我们要不得,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到处都知道你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费尽心机,现在好了,人家不愿意跟你过了,当初西门浩甩了,你倒好,捡了双破鞋不说,还当宝,本来就臭名昭著,现在破鞋都不愿跟你,往后还怎么在这圈子里混?我都觉得丢人。

狠狠拍拍脸蛋。

萧祈闭目,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找你们管!儿子,听妈的,把她赶走吧,用赶的,这样外面就不会说你了!萧母面带祈求,为了个女人,家人都不要了,这是造的什么孽?不可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阴郁的眯眼,来利用他,她们找错人了。

萧潇跺脚,瞅向二楼,不由分说,直接冲了上去,见门反锁着,和地上的一串钥匙,拿起来快速捅开,刚要开骂时,吓得怔住了。

床上,萧茹云面如死灰的坐靠着,头部包着一圈白色纱布,嘴角青肿,目光崆峒的直视前方,一头乌丝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那么凌乱不堪的搭在肩头,一只眼乌黑一片,一边脸颊肿得好似包子,短袖长裙睡衣下,裸露在外的双腿更是骇人。

双膝是破了皮后刚刚结出的痂,一只脚的大脚趾渗血,指甲盖硬是从中全部裂出一条缝,十指连心,她真的毫无感觉吗?双臂无一完好,若不是有着轻微的颤抖,萧潇都会以为她其实已经死去,毕竟伤得过重。

萧茹云,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把我儿子害成……萧母刚进屋,也傻了,手里提着的名贵包包落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楼下,萧祈重新躺回了沙发里,对楼上的事不闻不问,拿着酒瓶子继续品尝,就当发疯好了,他们说得对,这只不过是个妓女而已,一个不懂得珍惜良人的妓女,根本就没必要对她太好,就算真对她好,她也不会心存感激。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后悔也没用,要做就得做得彻底,打得她再也不敢有想离开的想法,他还就不信真有人承受得起这种痛觉。

萧茹云,你怪不得,本来好好的,你却不识好歹,非要来逼我,你真当你是什么香饽饽?可笑,他不知道她为何还那般清高,可笑啊。

既然对你好你不要,那就继续活在你编制的痛苦里吧。

萧潇上前刚要问候,可一想到这些年,哥哥因为她连家都不要,很是气愤的伸手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的脑袋:萧茹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茹云没有说话,还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并未打开的电视机,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路嘛,是自己走的,出了事,就得自己去承担。

啪!在那红肿的脸颊上狠狠甩下一巴掌,指着无视她的女人咆哮道:萧茹云,你少给我装死,我警告你,识相的就乖乖听我哥的话,否则要你好看!闪开!萧母拉开女儿,揪起茹云的头发,露出了最为凶恶的嘴脸,逼迫着对方看向自己:要不是你有一群狐朋狗友,我早就撕烂你这张嘴了,不想结婚?你有什么脸来说这种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怀疑,你害臊吗?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当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儿,能有你的今天吗?还秘书执行长,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么本事?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倒好,那西门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睡一个月,你真不觉得丢人吗?这下子,茹云知道为什么萧祈那么疯狂了,真的众人皆知了,都以为她和西门浩睡了一个月,可她解释过了,他不信,或许除了知情者,都不会信吧?切身体会着头发一根一根的脱离脑壳,加上脸颊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滚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觉这个东西,不是她能控制。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体,却得不到人们的怜惜,当初西门浩的残忍历历在目,本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会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错了,萧祈是好男人,只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这里,都会变样,因为上天注定她是个不配拥有异性珍惜的不详人。

当初为什么要想着结婚呢?要想着找个依靠呢?突然羡慕起谷兰了,为何不选择一个人过下去呢?现在好了,告又不能告,朋友不能找,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好想爸爸妈妈,爸爸再贪,可对她,真的很疼爱,长大后,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人们的认同,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刺耳了,真的会麻木呢,妓女怎么了?靠双手赚钱,比去偷去抢好吧?每天喝个半死,她们还当她很乐意一样。

没有一个人去想想她以前也是个生活在富饶家庭里的千金小姐,现在爸爸如果能看得到,一定会很心痛吧?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唯一的女儿落都了这种下场,妈妈一定天天都在哭,可是她想告诉他们,用不着难过,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们。

萧母喊了半天,都不见有回答,该死的,居然还敢藐视她的存在,一把将人给扯下床,顺带踹上一脚:打你都会脏了我的手,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还真以为你那群朋友真把你当宝贝?呸,只不过是寻你开心罢了,萧茹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这样把你扔出去,我心有不甘啊,乖乖的跟我儿结婚,听话一点,说不定往后进了门,大伙还会对你好点,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茹云干脆就这么趴伏在地上不再动作,咬牙忍住剧烈疼痛,突然有些希望她们下手再狠一点,好让她看看老天爷给她安排的命运到底能凄惨成什么样,自作孽,不可活,说的是她吗?感觉到人们离去,颤抖着爬起,拿出枕头低下的手机,或许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萧大哥喝完酒下手完全没有轻重,说不定什么时候不注意便会离开尘世,总得说几句遗言吧?可打给谁呢?已经没有颜面再见砚青她们。

翻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倒地要打给谁,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了一串号码,犹豫不决的点击了拨通。

布勒多,坐在床头扶额的西门浩使劲摇摇头,又做噩梦了,最近似乎老是心神不宁,且每每夜里都噩梦连连,是压力太大了吗?可布勒多已经稳固,还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听到手机响起,烦闷的反手拿起,当看到号码是‘云儿’后,激动的接起:云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萧茹云抿紧唇瓣,忍住要大哭的冲动,到最后,想到的居然是他,吸吸鼻子,张开残破的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她还是不确定,西门浩是否真的会不在意那一段过去,因为所有人的在意。

害怕在一起后,每每吵架,他都会搬出这一段回忆来堵她,那样在一起毫无公平可言,即便知道她确实没有那个资格去要求平等,也不会去尝试,情愿就这么随风而逝,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现在,除了砚青她们,她谁也不相信。

‘云儿,你是不是按错了?’‘你说话啊,还是出了什么事?’多好听的声音,有些讨厌不堪的过往了,真的好讨厌,为什么老天不能帮所有人洗净那十年的的记忆?反而还闹得满城风雨?仿佛知道女人正在听一样,西门浩没有挂断,靠向床头,冲电话笑道:其实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看起来挺复杂,但真正想通了后,它很简单,云儿,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该怎么走,就好好走下去,我相信萧祈他会善待你,这些年,我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待人挺和善的,一个很好欺负的男人,你们女人的最爱,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很好,想想在落云山,我觉得自己挺幼稚的,不会再做那种事!茹云捂住嘴,无声的抽泣起来,真的很想问问他,碰到这种问题,该如何去解决?选择离开吗?可萧大哥要怎么办?万一他真的一时想不开,又该怎么办?本来他很有前途的,她不能害他,可留下来吗?到时候出事了,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

阿浩你又该怎么办?真的在布勒多孤独到老吗?西门浩并不知道女人此时的想法,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吧,其实她或许并没在听,还是自说自话:或许我真的无法再令你相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再去证明,能做的,都做了,云儿,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赌一把,不去尝试,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对你不好,亦或者你厌倦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十年,二十年,哪怕是生命到了尽头,死之前能等到,闭眼后,此生也足以!为什么你不说话?真的是按错了键吗?还是已经和我无话可说了?那为何又要打过来?感觉到门被推开,茹云立刻结束通话,后无表情的向床上攀爬。

萧祈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淡漠的瞅着那手机,上前夺过,翻开一看,号码并无命名,拧眉道:你在打给谁?呵呵,萧大哥,你觉得现在这些还重要吗?已经不想再去看,这张脸,她不在喜欢,甚至存在着害怕,还是有一丝勇气的,她不会再和他结婚,永远都不会,因此而打死她,那么也随意,生死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就当逃避这个过于复杂的世界,也不用去想西门浩今后会不会再次将她推向地狱,不用想着怎么去和砚青她们解释,不用再面对世人的讽刺……人类太难令人理解了,变化无常,曾今他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不用去在意那段过往,不要去回忆,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下好了,他又亲自来帮她回忆,活到现在,也只有几个姐妹是真心待她而已,来世,我们还是好姐妹,希望到时候我们都不要再有磨难,真正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萧祈沉下脸,莫非还真报警了?那他得另作打算了,放下面条,沉思了一下,颓废的坐在沙发内,调整好心态,再次拨通过去。

还在床头转动手机的西门浩再次坐起,看着号码咧嘴笑了,他还就不信,每一次都是无意识的按错键,好笑的接起:云儿,不要跟我玩沉默了,说说话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竭尽所能的帮忙!‘总经理,是我,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小心按错了键!’萧祈?声音还是温和恭谦,吸食了一口空气,点点头:知道了,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问完就后悔了,人家现在也算半个夫妻了,丈夫拿着妻子的手机,再平常不过。

果然。

‘是这样的,刚才抱茹云去洗澡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按到了,现在她已经睡着了,您需要我叫醒她吗?’西门浩脸色有些难看了,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好好歇息吧!立刻切断,这么快就住一起了?大手按向太阳穴,苦涩的躺倒。

他永远想不到,接了这通电话的后果,是何等的严重。

茹云弯起了唇角,带着一抹讽刺:萧大哥,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你这是做什么?是想我毫无退路……啊!‘砰!’随着男人残忍的一脚,再次滚下床,抱着双臂倔强的坐起,仰头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她们吗?她们不会放过你的!萧祈胸腔大力起伏着,手机硬生生被捏碎,一把扔到了地上,上前狰狞着脸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萧茹云,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啊?为什么你一定要来挑战我的耐力?还说相信你,我相信你什么?你怎么下贱?有好日子你不过,非要去寻求刺激,这么想被他搞死你才死心吗?咳咳……没错……我情愿被他……杀死……最起码,死得瞑目……!比起死在这里,不明不白,她更希望死在西门浩的手里,是带恨走的,可现在,她能带什么走?对萧祈的恨?她拿什么来恨他?当初是她找的他,她死了,他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换而言之,是她毁了他一生,死得毫无价值。

大手将纤细的颈子掐得变了形,就在女人要翻白眼时,缓缓松开,眯眼道:他根本就不爱你,懂吗?如果他爱你,当初不会选择抛弃你,真正爱你的是我,会对你好的也是我,不在乎你出身的是我,他只不过是想玩玩你,他觉得不甘心,因为我不如他,却能令你嫁给我,所以才向你献殷勤,我是男人,我了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傻?我就喜欢,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他,没错,在落云山,我确实和他睡了一个月,说不定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爱他,你懂吗?呵呵!萧大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了,因为你不懂爱为何物,你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寻求回报,你觉得你对我付出了这么多年,我就该回报你,是,当初是我们找的你,可你也说过,如果我找到了我喜欢的男人,可以随时走,对吗?是啊,可是那个人,为什么是西门浩?为什么?他就是个人渣,我有哪点比不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咆哮。

茹云后退了一点,拧眉道:你看,只要是换个人,你就同意,萧大哥,这是爱吗?还是你觉得你比不上他……唔!捂住被重击的小腹,彻底躺了下去,再也没了翻身的力气,感受到肋骨已经断裂,却还是要说:你永远也比不上他,他能给我心灵上的痛,而你却只能是身体上的,萧大哥……你只是我的萧大哥,一个哥哥级人物,萧大哥……裂开嘴笑看着。

一句句萧大哥,变得极为刺耳,萧祈这才发现,这辈子,她似乎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名字,挫败,永无止尽的挫败,凤眼眯成了阴暗的弧度,一把掀开那裙子道:今天我就倒要看看,以后你还怎么把我当成哥哥!疯了一样,将那内裤狠狠扯下,扭曲的俊脸挤在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

萧茹云没有反抗,望着天花板傻笑:呵呵……萧大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解脱的勇气!在男人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忽然闭目,下一秒,身躯开始剧烈的颤抖,大量血液顺着嘴角喷涌而出。

萧祈倏然清醒,暗骂一句,爬上前一把捏开女人的牙关,更多的腥红淌出,森冷道:萧茹云,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想就这么毁了我?你有什么资格?啊?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毁了我?狠力的摇了摇,情愿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这是为什么?他就差成这样吗?女人已经昏厥,萧祈害怕了,他不要她死,她不能死,她要死了,他就真的完了,怎么办?他只是想娶她而已,只是想以后好好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为什么现在会搞得这么繁杂?是因为他打了她吗?茹云,你坚持一会!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打横抱起冲向了门外,来到客厅时,不行,到了医院,一切都会穿帮,想了想,将人放在了沙发里,找来急救箱,掰开小嘴,能清楚的看到丁香小舌已经全数紫红,几个血洞还在冒出液体,立刻开始抢救止血。

忙完后,才点燃香烟,尽然发现双手抖得完全打不着火,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死的,看着女人那支离破碎的身躯,这真的都是他的杰作?如果被会长他们知道了,自己会怎样?后果不敢想象,最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双手抱住头颅,自己为何变得这么残忍?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你们要来逼我?为什么?我只是想对她好一点,为什么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看不起我?为什么要来玩弄我?越想脸色越苍白,最后一脚踹向前方的玻璃桌,起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脑海里似乎有着十万个为什么。

皇城基督教,叶楠同样没有闭目,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置身蛇海中,那是不祥之兆,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要发生?摸摸肚子,茹云最近搬去了萧祈家,天天如胶似漆,都没空来探望她,偶尔只打一个电话报平安,这桩婚事已成定局,砚青刚刚也来过电话,一切安全。

那到底是什么事?翻身下床,套好神女服饰,来到大殿,望着神圣的主,开始祈祷。

不管是何事,都请万能的主保佑。

时光匆匆,好似一页书籍,经过上天一夜的默读,翻到了下一页,天大明。

身在云南的一群人骑在马背上,去往玉龙雪山的路途中,沿途欣赏着周遭美景,砚青走在最后,边拉着缰绳边举着手机道:老头?五个老板都是老头儿?还个个都六十多岁?‘老大,刚调查出来,是的,只拍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不确定是不是那所谓的五个老板,但云南那边的警方最近是遇到了麻烦,听说那五个怪老头特别难缠,短短几年,就占据了金三角的大片面积,更是种植了大量的罂粟,大麻等多种毒品的主要原料,由于警方不敢深入金三角进行调查,所以并不详细,只是这五个老头恰好是五个人,我想差不多应该是他们!’砚青舔舔唇瓣,想了想:别的毒贩子没有五个老板的吗?‘近几年,那边的黑帮团伙,确实没有五个龙头的,而且根据那边的人说,这五个老头极其难对付,跟金庸写的周伯通有得一拼!’周伯通?是谁?好耳熟。

‘哎呀,老大您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很老顽童,您明白吗?那五个老头,都是老顽童,冥顽不化的那种,总之您要小心!’还知道什么?老顽童,乖乖,确实有点棘手了,这种人她真不知道怎么对付,那才是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总是嘻嘻哈哈的,表面阳光,内心却比墨还黑。

‘还知道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听说这五个人,曾经只有一位妻子,你说有意思不?’砚青抓抓后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次!‘五个男人,一个老婆,那个女人以前是个厉害的角色,姓洪,云南那边有这种习俗的,一女嫁多男,但这个女人是曾经金三角最大的毒枭,这五个男人算是被她娶回家的,和这五个男人共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后来有了六个孙儿,您应该听说过八年前的洪家吧?’洪家灭门惨案,砚青立刻想到了这个,是啊,当时很红的,那也是当了缉毒警后才知道,金三角毒枭猖獗,但唯独洪家最为风光,无人敢惹,称王称霸,比现在的墨家可要风光得多,那女人的照片她都见过,一个老太,看不出什么美丑,倒是不知道她娶了五个男人的事,只知道那时候洪家几个儿子,就洪老二最为成器,黑道上人人畏惧,金三角一代的毒品想出去,还必须先通过他的同意。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八年前洪家就那么没了,全家十几口人,外带整个帮会都一夜之间消失觅迹,警方称,并未他们所谓,初步断定是黑道上的争夺,狗咬狗,咬死了。

无一幸免,连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八年前,五个老头又是怎么活着的?一来就要搞得各大黑帮不得安宁,甚至期望着被一网打尽,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也就说得过去了,当初参与的人恐怕相当不少。

瞅向前方的柳啸龙等人,一定有他们,怪不得这俩人这么在乎这件案子,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应该是现在各大黑帮都很在意这案子吧?五个老顽童,背负着灭门仇恨,为了报仇,不顾他人的安慰。

每日销售出去那么多毒品,他们有没有想过,吸食这些药物的人也是爹妈所生?太残忍了。

这种人是毫无血性的,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自己,除去这些黑帮后,他们就会成为最最最浩瀚的团伙,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于公于私都会阻止,于私,保住丈夫,于公,除去一个毒窝。

突然发现认识柳啸龙后,这种大案总是会自动上门,耶稣那个,要不是柳啸龙,他根本就不会来A市,现在这个,柳啸龙要不在,也用不到她来办,这一生,越来越激情了,挑战性一次比一次高。

老顽童都出来了,她想起来了,老顽童是是黄蓉的……黄蓉的……该死的,有空去把这武侠电视看一遍。

‘老大,金三角到处都是非法组织,您可别进错地方,那里警方都不管,地形复杂,气候恶劣,处处都存在着危机,到了您就打听一下他们的聚集地,几乎那里的人都知道!’嗯,知道了,这事切忌要保密,免得那些人会比我们先出手砍了他们,我要抓活的!‘当然,通话完毕!’‘完毕!’挂了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几个男人的背影,不行,自己一个人混进去后,恐怕有些吃力,多个人,多份力量,且知道这事和柳啸龙他们有关,他们应该非常的想铲除这个洪家,所以会极力配合她,英姿和美丽她不放心,英姿嘴巴太大,不能带进去。

说漏了可是会要命的,美丽枪法不靠谱,剩下的就是那四个男人了,离烨反应是被美丽训练出来了,且常年混黑,无论是任何的战术,他都了如指掌,林枫焰就更不在话下,至于柳啸龙和陆天豪,哼哼,合作多次了,大家彼此算是最好的搭档。

必带不可,五个人,够了。

冥顽不化是吧?越是有难度,她就越喜欢,还就不信对付不了几个老头儿。

说起这老头儿,她就头疼,这辈子最不想和老头儿打交道了,当然,原因是因为那个给错她报告的老头儿医生,他还真把她骗得团团转,她讨厌老头儿!三个小时后,某女下马后,走路可以去和唐老鸭一较高下,大腿最嫩的皮肤一定磨红了,屁股疼得开了花,这是花钱找罪受,为什么每次旅游总有那么点不如意?在横店走长征那次也很坑爹。

见柳啸龙走姿端正,好似刚才骑的不是马,而是摩托车一样轻松,一派从容,有看那脸,好家伙,眉头皱得足以夹死一直蚊子,这家伙,痛就说嘛,何必装模作样呢?感觉如何?柳啸龙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越过,走向前方的私家车。

陆天豪倒是诚实,走得很有风度,可越过时,垂头抓着脑门小声道:蛋疼!后继续前进。

蛋……砚青无语,他倒是敢说。

五个宝宝摸着屁股叫苦连天,老三都快哭出来了:妈妈,屁屁好痛!妈妈给你揉揉!爱怜的弯腰轻柔小屁屁,刚开始不是很高兴么?祈儿帮雪儿揉着屁屁:不痛不痛,一会就不痛了!陆莫祈,你好厉害,你的屁屁都不痛吗?雪儿没有拒绝,揉一揉,是很舒服。

痛啊,但是爸爸说,男子汉,不能说痛!老三顿时炸毛,指着祈儿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是男子汉吗?祈儿瞪了一眼,拉着雪儿就向前走。

见老三要过去打架,砚青警告道:敢闹事,下次就不带你出来,而且都不带!这一招百试百灵,因为一个犯错,其他人都得跟着受罚,为了不被群殴,他们基本都会点头,比如出去玩,必须全都九十八分,那么成绩好的,为了去玩,就会极力的督促最差的那个。

知道啦知道啦,妈妈,您就不能换一招吗?烦死了。

砚青扬唇: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了!呵呵,走!拉着小手并肩而行。

坐在车子内,丽丽不停的介绍:那里就是玉龙雪山了!大伙顺势望过去,陆天豪第一个大吸凉气:这么高?该死的,那山顶都在云端之中,掉下来还不得粉身碎骨?哇,好高哦!上面那白色的就是雪吗?没错,那就是雪!美丽唏嘘:怎么会这样?这么热,雪不会化掉吗?你们看那边,那边下雨呢,嘿,就那么一团!砚青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远处草原上一团黑惊叫,那黑影走到哪里,雨就下到哪里,可笑的是周围还阳光普照,好神奇。

丽丽讲解道:这就是云南十八怪中的其中一怪,东边下雨西边晒!其中你们可以去去西双版纳,香格里拉,都很不错!呵呵,可以考虑!那还有时间去那些地方,明天就将孩子们送走,可以去金三角了,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爸妈,很快我们就要到达了。

柳啸龙见瓶子里只装着泥土,想到这女人是说过要带她的父母到雪山的,这……就是他的岳父岳母?没有轻蔑,眼神透着一种尊敬,更写满了保证。

我们去买票!去吧!砚青见丽丽已经走了,她说在山下等他们,可为什么那些人都穿着羽绒服?是哦,上面有雪,定冷:来来来,孩子们,跟我走!待柳啸龙等人回来后,发现妻子孩子都穿得跟个胖企鹅一样,纳闷道:不热吗?上面一定很冷,你们也租一套吧,很便宜的,五十块!男人们擦擦热汗,根本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砚青长叹着摇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随便他们吧。

妈咪,为什么爹地要戴那个东西?高空缆车中,俩男人纷纷戴着黑色眼罩,动也不动,令宝宝们非常好奇。

因为爹地觉得这样更帅!还是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哦,可是一点也不帅!小四嘟囔,见爹地捏拳,赶紧转移目光,望着山下尖叫:哇哇哇,好高啊,好好玩啊,妈咪,好多山哦!好刺激。

老三跪爬着指着远处的美景道:那里一定是老师说的泰山!因为它最高!老大白了一眼:胡说,最高的那是珠穆朗玛峰!泰山!珠穆朗玛!泰山!好了,别吵了,快到了!见母亲生气了,都乖乖闭嘴,好漂亮。

李鸢没说过话,瞅着儿子那瑟瑟发抖的样子摇头赞叹道:真不知道遗传了谁!她和他爹,他爷爷,他奶奶,他外公外婆,没一个怕高的,还有这小豪,连这怪癖都一样,要说他们不是亲兄弟,才难以置信呢。

噗,妈,上次我们玩蹦极才搞笑呢,柳啸龙跳下去后,上来站都站不稳,陆天豪就更逗了,跳得倒是快,还以为他真跳下去了,结果不一会从下面自己爬上来了哈哈哈哈!一想到这事,每次眼泪都会笑出来。

这也让柳啸龙相信那书是真的,女人喜欢把老公的糗事当做乐趣。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在横店!英姿拍着大腿也笑弯了腰。

一伙人笑得几乎岔气,令两个戴着眼罩的男人不停的暗骂,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可笑的?我跟你们说哦,最搞笑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泡妞的方式,那天我心情真不好,他想挽回我,说会满足我一切需求,结果陪我去爬山,然后去打羽毛球,结果九十比零,他九十我零,当时我气得想杀人,然后打排球,还是一样,你说说哪个男人这么傻?那个时候,谁不会让着点是不是?去赌博他还敢赢,最后我受不了,直接拉去跳伞,哈哈哈吓得他是被抬上车的!砚青擦擦眼泪,笑死她了。

噗!陆天豪噗哧一声,实在是没忍住,想不到这老小子还挺单纯。

几乎是砚青一说完,几个女性就张嘴狂笑。

某女继续道:简直就是个奇葩,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有还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啸龙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原来是那样才去跳伞,女人啊,虚荣,让着她赢了,那叫赢吗?宝宝们见大人笑这么开心,也跟着傻乐。

就这样说说笑笑,抵达到了山顶,下了缆车,站在入山口前,离烨抱着双肩道:怎……怎么这么冷?大大大哥,我看里面有租衣服的,我去给你们租!冻死了。

柳啸龙搓搓双手,点点头,确实有点阴寒,而且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林枫焰似乎也感觉到了,取下背包,将里面的氧气罐一一分发:觉得头晕就喷一口!宝宝们试用了一下,很是满意,确实好多了。

大哥,快穿上!离烨将羽绒服方法后,喘息道:是不是我缺乏锻炼?走几步就感觉好累!柳啸龙掏出香烟,靠在栏杆上,拿出打火机,‘啪啪啪’打了半天,打火机被摇了十多下,依旧没打出火星子来。

大哥用我的!离烨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结果打了十多下,奇怪了,刚才在山下还能用的。

就这样,四个男人在那里拼命的打火,砚青已经等不及要爬山了,懒得理会,拍手道:好了,现在大伙出发吧!哦哦哦,看谁跑得快!宝宝们已经向前冲。

而四个男人好像不抽烟走不动路一样,非要打出火不可,路人们纷纷像看白痴,这里海拔几千米,能打出火才奇怪。

嘿!我还就不信了,邪门!离烨郁闷的继续按了几下,火星子冒出:有了有了有了,大哥快用!啧啧啧,还真给他们打出来了,瞬间二十多个男人围了过去。

老兄你真厉害,借个火!兄弟谢谢了!柳啸龙才刚抽了一口,香烟就被人借去一个接一个点,重新掏出一根点燃,伸手道:走吧!海拔太高,严重缺氧!陆天豪都时不时对着氧气罐子喷上一口,好在并没想象中的可怕,可以说,毫无恐高的表现,只是才走了那么几分钟,就气喘如牛,那些女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子,和柳啸龙比体力一样,就是不休息。

林枫焰走了一会就热得冒泡,脱掉羽绒服喊道:大……大哥,我不行了……我休息会!不顾形象的坐在阶梯上,怎么这么累?高原反应也太强烈了吧?皇甫离烨寸步不离,累得够呛,还是没搞明白是为了什么,平时也没见这么脆弱过,似乎脑袋越来越昏眩了,见大哥喷杀虫剂,难道这个地方有毒气?需要杀虫剂来化解?一想,将背包取下,拿出一瓶杀虫剂对着嘴喷了一口。

咦,真难受。

终于,都不再逞强,陆天豪酡红着脸也坐在了台阶上,无意间看到皇甫离烨手里拿着杀虫剂,张口呆了,忘记了反应,就这么看着他自眼前消失,他不识字吗?杀虫剂和氧气都分不清?柳啸龙见陆天豪坐下,又走了一分钟,再也支撑不下去,坐了下来,拿起氧气连喷了几口,感觉到离烨也坐在了旁边,没有去看,无表情的望着山下,突然一股子异味袭来,扭头一看,再转回头,刚拿起氧气要喷时……脑袋僵硬的又转过去,后惊慌的大力向后靠,差点栽倒。

皇甫离烨拿着杀虫剂喷了一口,怎么感觉更晕了?见柳啸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解道:大哥怎么了?你……你喷杀虫剂做什么?柳啸龙木讷的问。

你们不都在喷吗?我看你们买了那么多,我也买了十多罐!拍拍背后的黑色旅行包,有什么不对吗?柳啸龙眉头动了动,后脑感觉好似被人敲了一棍子,无数条黑线自脑门滑下,见还要喷,立刻抢过:杀虫剂和氧气你分不清吗?还十多罐,这什么手下?离烨吸吸鼻子,这才仔细的看向柳啸龙手中的罐子,一看,中文字和英文字,后眨眨眼,愣愣道:大哥,我已经喷了好多口了,现在感觉有点晕!晕?赶紧的!将自己手里的氧气送了过去:快点多喷几口!陆天豪把自己的也送了过去:皇甫离烨,你真是让我不服都不行,怎么样了?还难受吗?离烨恨不得将一罐子氧气全部喷进肺里,许久后摇摇头:好多了!还以为要去见佛祖了呢,他哪里有闲心去看罐子上写的是什么?差点就出人命了。

林枫焰到了后,看看脚边的杀虫剂,差点晕倒,取出两罐,分别给陆天豪和柳啸龙:离烨,你这家伙也太吓人了,好点没?真没事了,走吧!就是鼻子里有点难受,每次旅行都跟玩命一样。

有惊无险。

柳啸龙刚走几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好像有个孩子一直盯着那杀虫剂看,猛地回头,冲下去夺过孩子要喷的小手:这个东西不能喷,你爸爸妈妈呢?莫乐六岁的小男孩指指下面坐在凳子上闲聊的一堆男女道:在那里!快去找他们!看看杀虫剂,扔到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们有没有出事,越想,步伐越大。

陆天豪唾弃:这就是没公德心的后果,垃圾不能随便乱扔!柳啸龙自知理亏,不回话,垂头快步寻找,终于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了孩子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烤肠乐滋滋的品尝着,妻子同样一脸的满足,母亲慈爱的抱着小四擦嘴,强烈地光线下,一家人说不出的温馨,再次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嘴角不自觉荡漾出微笑。

砚青手持两根,边吃边道:如果能爬到山顶,妈妈就再给你们买一根,好不好?好!五人朗声回。

那么咱们开路吧?走喽!李鸢做了几个肢体运动,也小跑着跟上,回去得好好锻炼,海拔高也不至于这么娇弱,果然是老了。

------题外话------五个老头怪得一塌糊涂,喜欢捉弄人,喜欢玩,女主和男主们被整得挺惨的,那种搞笑的惨。

☆、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语的考核亲爱的游客们,我们已抵达雪山之巅……听着导游们传出的粗喘声,砚青也攀登上最后一步阶梯,羽绒服早已挎在臂弯,香汗密集,按住似乎要爆裂的心脏,人人面颊泛红,喘不过气,喷了口氧气,才和缓少许,她真的不明白海拔如此高,这里的族名是如何生存的。

无意间仰头望向近距离的白雪皑皑,和犹如碧水的蓝天,不虚此行,比起洁净的佛堂,此处更为神圣,空气中看不到一丝的纤尘,干净得过于不真实。

群峰晶莹耀眼,有时云带束腰,云中雪峰皎洁,触手可得的白云随风飘荡,在山下时,看到的玉龙雪山是笼罩在淡淡的白雾之中的,高耸的它就仿佛是一匹白马,白马上骑着一个神将,神将披着一件白雾做成的白袍,白袍随风飘起,神将骑着白马,巡游四方。

此刻,它又变为茫茫雪海,兴许是置身云雾之上,并目睹不到山下的丽景,对于某些控告者,毫无压力,厚厚的积雪将山的本来面貌遮掩,留下大概的轮廓,宏伟壮观,大气磅礴,已经找不出可以描绘出此等美景的词汇,蓝得不可思议的天叫人忘乎所以。

天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蓝的天!好漂亮啊,那云过来了,过来!小四边尖叫边伸出小手,不一会,一团浓雾覆盖了她小小的身躯,原来云彩在近距离时,这么淡薄。

宝宝们边叫边四下奔跑,看得一些大人羡慕不已,他们咋就没这么好的体力?雪格外的白,松格外的绿,在这热带、温带及寒带的各种自然景观于一身,雪峰如披红纱,娇艳无比。

拿出玻璃瓶,缓缓举高,对着刺目的烈日眯眼喃喃道:我们到了!你们看到了吗?我们到玉龙雪山了,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向你们哭闹的小女孩了,女儿长大了,你们的外孙都来了,女婿也来了,婆婆也来了,还有你们最爱的英姿,她也来了。

仿佛看到了两张模糊的脸,正呈现在高空,对着她笑呢。

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让我有机会看到这大千世界的美好,曾经你们说,女儿不懂何为痛苦,活到现在,女儿什么都尝试过了,明白了什么是痛苦,那就是最爱的人不能陪伴在身边,现在他们都在,而你们,永远都会活在我的心中。

柳啸龙刚刚抵达,就看到妻子出神的一幕,仿佛举着她最在乎的珍宝,彻底了解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卸下铠甲后,脆弱得让人想捧在心口好好安慰,一定在想逝去的老人。

终于……呼呼……到了!陆天豪同样气喘如牛,和普通爬山不同,氧气缺乏,几乎走几步,心跳就会如同雨点般,仰头也看见位于正中面对烈日的女人正在暗自哀伤,刹那间,周围涌动的人群消失,眼底只剩下了这一幕。

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为了所谓的人民,为了信念,却硬要装作一颗长满刺的仙人球,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希望,一个人的价值,她就像普照下的光线,毫无污染,清丽的眼里,是正气的光,即便嫁到了黑雾弥漫的区域,她依旧不受侵吞,不被金钱诱惑,不被感情左右,或许就算让她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去过穷困日子,她也毫不在意。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为国争光,鲍鱼和蘑菇,是同等价值。

曾经,离开柳家后,重新过上最初的苦日子,他却没看到她有任何的不满,名利比不上出生入死的手下,比不上一份孝心,她就像一个发光体,照亮着他这个生活在阴暗世界里的人,几度以为他能改变她,到最后,确实她在一步一步的将他拉向光明。

以前哪有什么同情心这种东西?在一起久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刚要掏出手机,就见柳啸龙已经把他想做的都在实行,还算不太笨,当然,他不会去忍让什么,想做的还是要做,背对着雪山来了一张自拍,后附带短信发出。

‘嘀嘀嘀!’‘嘀嘀嘀!’同一时间,两条短信,砚青这才回神,不管如何,想到死去的人,还是无法开怀大笑,那是一种不尊敬,换上了平时的一本正经,掏出手机一看,还是笑了。

第一条,是柳啸龙的,一张他自己进行的抓拍,里面,男人笑得很是如沐春风,令寒冷的气流无法再近身,浑身从内带外,都暖洋洋的,下面的一条短信看起来很是幼稚,却令她心中所有的气焰都被驱除。

‘老婆,为了你,我不惧凶险到达了玉龙雪山,你看到了吗?为了你,不管是哪里,我都愿意去!’‘其实我不想做你的王子,我想做你的骑士,我的灰姑娘,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从今以后,笑容多一点,不要黯然,那样会让关注你的人担心!’砚青捂住嘴,忍住要哭的冲动,一直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可该怎么办?觉得对陆天豪好不公平,但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顺着她,经历了这么多,感觉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最好,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如果他真的遇到了一个他真爱的女人,她会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那样就不会分离。

虽然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可能,可她只能给自己这个理由维持下去,这个世界很现实,一夫一妻,自小就只受到了这种熏陶,人的心在感情上太小,它只容得下一个人,最主要的是他真觉得值得,他开心,就好。

她给不了他什么,好在这种关系没那么复杂,柳啸龙知道她不会背叛他,所以没有直接来找过她与陆天豪断绝来往,她也确实不会。

这个问题想起来会有些纠结,选择了放空,就算她再怎么想,陆天豪不会走,她不会再赶他走,想不想结果都一样,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琢磨琢磨工作,一切就顺其自然吧,谁都预测不到明天会遇到什么。

大家都觉得开心就好,转头望向两个男人,装好瓶子,双手揣兜垂头踏着碎步过去,抵达后仰头打趣道:我是不是该说,被两位神龙级人物关怀着,是件很荣幸的事?你当然要觉得荣幸,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气的!陆天豪弹了一下女人的脑门。

人要往前看,老去想过去,何必徒增伤悲?柳啸龙第一次没有拒绝妻子和情敌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心里的愤怒之神完全战胜不了快乐小仙,环胸斜靠着木栏而扬眉。

另一边,阎英姿和甄美丽依偎在一起,带着探究的眼神望着那三个眉来眼去的好友,美丽揉揉眼睛,不确信道:会长居然不生气!是啊,或许这就是命吧,还别说,这三个人在一起,一点也不别扭,反而挺顺眼!这陆天豪至今都没想过放手,难道真的要这么一直到白头?那感情好啊,漫长的路程上乐趣不断,生活起起伏伏,才够味。

很有夫妻相!美丽继续评价,三个人都有,队长好厉害,收服了两颗最冷漠的心,黑道上的霸主,白道上的帝王,女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种能耐了,拿起相机上前道:队长,我给你们照一张吧?会长,陆天豪,你们都靠近点!来,搂着队长的肩膀,友好一点!柳啸龙瞪了甄美丽一眼,为了不扫兴,无所谓的搂住了妻子的肩膀,不就是抱一下?他还抗得住。

陆天豪就更没意义了,也搂住一边。

哎呀,太死板了,队长,你放开点,别那么拘谨,你们也是,笑一笑,做个很愉快的动作!砚青拧眉,她放得很开了好吧?抬起双手比了个V字,酒窝闪现。

俩男人也同时笑出,不再搂抱,陆天豪直接将手肘随意的抵在了砚青的肩膀上,柳啸龙则单手插兜,保持着原样,随着一声咔嚓后,才将妻子拉到了自己身后,脱离了某些居心不良者的魔障。

甄美丽拿着相机来到英姿身边流口水:哇,好有爱哦,这一张我回去得保存下来,放到博客里去,再洗几张给你们!千金难求的画面,谁要给她删了,肯定直接打他个外焦里嫩。

这三人,估计前世都是冤家!是挺美好的一面,柳啸龙居然也在笑,砚青啊,你这家伙这辈子肯定不无聊了。

玉龙飞舞云缠绕,万仞冰川直耸天。

绿雪奇峰披彩带,碧湖倒影映山巅。

晴霞五色争相熠,夜月双辉染昼眠。

原始森林苍郁翠,高原草甸百花鲜。

林枫焰边走边情难自禁的吟出心中所想,这一趟,来的值。

皇甫离烨拒绝了无数个要合照的美眉后,来到美丽身边:开心了吗?美丽自然而然的挽住爱人的手臂,点点头:很开心,离烨,我觉得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虽然还没有找到我的家人……美丽啊!英姿一听好友又在想家人,找了这么多年,毫无头绪,她几年前就觉得很有可能的事可以去尝试一下,就算不是一家人,也就是抽点血的事,恰好孔言也在找妹妹,说不定就中了这万分之一了:等有空了,我……算了,还是不要给美丽希望,她有空了,那两人的头发去做个DNA,确保万无一失。

孔言刚刚失去了丈夫,一定禁不起得而复失的打击。

怎么了?美丽不解。

哦!没什么,你们继续聊,我去陪孩子们了!希望上苍保佑吧。

美丽拉着离烨道:但你都是我的骄傲,只是我们都真的不小了,什么时候考虑结婚的事啊?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皇甫离烨的老婆。

离烨有些为难,起先觉得希望渺茫,可因为等待,大哥确实和大嫂和好了,阿浩……真的好希望五兄弟同时到盐沼去举行一场最具有纪念意义的婚礼,留下阿浩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大伙也感受不到太大的乐趣,结拜的那一天,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怕不是和萧茹云,换一个他真心爱慕的女人,也行。

当大伙都走进结婚殿堂时,远方却有一个人终日在苦水中挣扎,叫他如何做得到?美丽,这事我会和大哥他们商量,正好,大伙一起举办,地点我早就挑好了,到时候定不会让你失望!捏捏爱人的俏鼻,哎!阿浩,你到底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真以为大伙不结婚,是为了怕麻烦吗?兄弟个个彼此牵挂,相互着想,少了谁,心里都抑郁,阿焰也是这么想的,婚一起结,路一起走,否则,这婚礼,不举行也罢,反正结婚证都领取了。

甄美丽嘟嘴,该不会等到她都变成老太婆的时候才举办吧?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但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疯了一天,回到客栈,分配好明日的行程,大伙最后一次聚餐,大院内,浓烟滚滚,大伙围坐,火炉内木炭堆做小山,各式各样的食物就等下锅,然而海拔的缘故,天不从人愿,搞了三个小时,火就是上不来,砚青拿着扇子扇得手抽筋,恼火道:搞什么啊?谁建议吃这玩意的?林枫焰一把将扇子扔掉,起身道:算了,我去买点别的,饿死了!柳啸龙拿着十多串烤羊肉……烟熏羊肉道:明天英姿和美丽,你们两个带着孩子们直接坐车回去,我已经全部安排好,司机是布斯,到家后,孩子们先不要去学校,做出一副我们还在外游玩的假象,知道吗?你们真要去金三角?美丽很是担忧,那可不是人该去的地方,太乱了。

嗯!男人简单的给出答案。

阎英姿撇向砚青:切记!万事小心,我们会在市里等你们的!放心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砚青看似轻松,心里却没底,到了金三角再作打算吧,坚信邪恶是斗不过正义的。

等各色食物买回后,大伙谁都不再开口,各怀心事,美丽很想叫他们不要去,可她是一名警察,没有资格劝说,瞅向狂吃的饭桶,希望这次依旧会化险为夷,终日在刀尖上过日子,谁敢保证次次都能脱离虎口?英姿已经完全没了食欲,消息来得措手不及,再无玩乐的兴致,她想去,可是砚青拒绝了,要她保护孩子们,这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吃饱喝足,各回各屋,砚青却在院子里来回转悠,三番五次来到丈夫的门前,就是敲不下去,既然都原谅了,那么夫妻嘛,本就该住一屋,加上明天就要去毒窝,恩爱一下,还有缓解压力的功效。

可问题是要她怎么说?说和解,睡一个屋?这话她说不出口。

还是说:柳啸龙,我们上床吧……该死的,不就是上床吗?怎么就这么难以开口?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独自回屋,算了,说不出口,就不说,反正那色狼时时刻刻都想着那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求欢了,到时候答应他便是!妈咪,您就带我们去嘛!还没玩够呢!面包车前,砚青无情的拒绝:知道到金三角是需要检查的吗?小孩子是不给进去的,听话,妈妈办完事就会回去,先和奶奶走!带他们去?带去做什么?当拖油瓶?宝宝们委屈的撅嘴,不去就不去,老三拉住了母亲的手: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孩子咋这么敏感?跟知道她去干嘛一样,摸摸儿子的脸蛋和蔼道:很快就回去了,要听奶奶的话,不许出门,知道吗?如果……如果这次我们没回来……算了,这种话说多说无益,总不能每次去办案前都来一出吧?她相信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愿意照顾他们的。

深深的将五个孩子各看了一遍,为了你们,我也会回来。

金三角我的个乖乖,这……都是罂粟……并不算高耸的山峰顶,砚青手持望远镜观望着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一朵朵娇艳的花儿美轮美奂,实在想不到这么一望无际的花海竟然是令人沉沦的毒药,几乎入眼的,罂粟无处不在,一轮圆日的照射下,它们舒展着快乐的花瓣,伸着懒腰,好似它们的主人,那么的霸道,不容其他花种滋生。

柳啸龙一身简便着装,衬衣带黑色廉价西裤,头戴遮阳草帽,竭尽所能的将自己打扮成平民,只是那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实在难以掩盖,看着花海的模样,仿佛是无尽的财富,毕竟这块地确实归他所有。

百来位手持枪支的男子穿梭花田四周,杜绝外人来践踏。

大嫂,这只是云逸会的小部分产业,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安第斯山和亚马逊地区都有……离烨兴致高昂的介绍,透着傲慢,仿佛这是多么荣耀,见柳啸龙拧眉,快速住嘴,怎么忘了大嫂是警察了?还是缉毒警。

砚青闻言捏紧了拳头,她要有神力的话,一定将这些可恶的花草全部摧毁,金三角如此之大,入眼的却只是那么一小小面积,还未进市区,可已经感觉到住在这片岛屿上的人,几乎个个都背负着罪名,毒贩子极为猖獗。

‘噗噗噗’高空中,一架架私人飞机明目张胆的穿梭,这里完全和世界脱轨,大地好似都被鲜血染红,在地球仪上,金三角是一个靠人们鲜血维持的区域,可惜表面上各国积极的打击,它依旧身披红衣,对毒贩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此处聚会更为安全。

多年来,一个个毒枭被送进监狱,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多人崛起,犯罪分子或许会存在于人类灭亡的那天。

这片区域我们不占领,多的是人窥视,大嫂,这你怪不得我们,虽然我们确实十恶不赦,可我们云逸会从不干强加于人的事,不愿意玩的,咱从不强迫……没等林枫焰说完,砚青就怒等过去:你还觉得光荣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说得再冠冕堂皇,你们依旧是被世人鄙视的毒贩,黑社会,哼!带着一腔怒火敏捷的冲下山,不能看不能看,否则她定控制不住将他们全部收进监狱。

陆天豪看看时间,整理整理同样不舒适的衣料道:走吧,已经查到了,那五老在那个方向的深山中!指向左侧远处:山的前方,是他们的居住地,后面便是毒田,帮会名为‘忠义堂’,人数无法估计,遍布在世界各地,且就姓洪!那么说,还真是他们,洪老二确实死了,那么这五个人,其中一位有可能就是他的生父!柳啸龙摘下草帽扇出凉风,跟着下山。

那女人并未做过DNA,所以说,就是他们五人,也不知具体洪老二是谁所生,不过都一样,他们的孩子孙子,都死在八年前了,所以说和我们有莫大的仇恨,八年前他们五人有劝解过妻子,不要再走这行,由于意见不合,五人终日会组织一同去远游,所有逃过一劫,得知灭满门,就开始重振旗鼓,要寻仇!而且做得还挺大,八年的韬光养晦,呵呵,够沉得住气的!门下的兄弟越来越多,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支撑,野心也与日俱增,搞了我们,恐怕黑道上再也无人敢与他们抗衡!听着大伙的议论,柳啸龙单手叉腰冷笑道:这步棋他们走错了!仇恨这种东西,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它拖垮。

林枫焰点头: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长相,市里来话,最近卧龙帮和云逸会总部外出现了许多不明人,恐怕就是想看清大哥您的真面目!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其实我们就在金三角!离烨吞云吐雾,适时插话。

陆天豪见砚青已经在山下等候,颇为郁闷的说道:这女人目前一门心思立功,她定想着捉活人,所以到时有机会,我们必须赶在警方到达时,就得将这忠义堂给斩了!呵呵,活捉才算头等功,都死了,什么都问不到,她当然选前者!离烨挑眉,抖抖烟灰。

她考虑事情过于简单,倘若这五人一旦被带上法庭,那么道上又有多少帮会跟着遭殃?手里攥着大伙作奸犯科的证据,我们能设法脱身,那些小帮会,难!柳啸龙很不想欺瞒她什么,可志不同,不相为谋,他能做的就是将忠义堂的所有财产留下。

大伙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若见死不救,他对得起谁?如何服众?离烨扔掉烟头,恼火道:大嫂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走什么法律的程序?南门待得好好,非要去总局,换来换去,不还是缉毒组吗?直接杀了人,拿罪证回去不就好了?大嫂和大哥,永远都无法和平共处吗?在这方面,大嫂又是油盐不进,给多少好处都不妥协,非逼得大伙跟她对着干才满意,玩她又玩不过他们,每次还那么兴致勃勃。

我跟你们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急了,随时都会召集那些兵崽子来捣乱,稍有不慎,我们都得落网,目前做的就是顺着她,她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相信她能给我们创造机会的!陆天豪慎重的警告向另外三人。

你们说她会怎么做?你管她怎么做,听她命令就好,不可泄漏分毫,不能让她知道我们不想服从,就是来协助她的!现在她应该还不知道大伙已经知道那就是洪家的人,更不知道大伙早已知晓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女人的嘴严实得叫人发寒,即便是闲聊,一说到来的目的,她就会立刻转移话题,叫大伙无法去思考其他,只跟着她的情绪走。

哼!她也太小看他们了。

山下,砚青见四人一路闲话家常,看不出在商讨什么,仿佛在说这美丽的景致,亦或者是在讨论天气,表情过于轻松,可根据她对他们的了解,先不说柳啸龙和陆天豪在一起绝对不会讨论什么鬼天气,离烨和林枫焰不会对他露出笑容,就算说好两大帮会不再水火不容,可任何事都有一个过渡期吧?哪能今天杀了人家的爹,一句对不起,明天就称兄道弟了?垂眸想了想,开始转身向大路走去,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楠的电话:叶楠,目前我已经抵达金三角了,现在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太听话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很着急洪家的事,居然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你说其不奇怪?‘有说有笑?柳啸龙和陆天豪他们?’哦,是这样的,前两天他们冰释前嫌了,说两大帮会不再火拼!‘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呵呵!’是啊,我也纳闷,就连离烨和阿焰好像都跟他很谈得来,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那五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投毒者?这可不是好事,柳啸龙做事向来杀伐果断,他肩负重任,保住那些大大小小的帮会,所以绝对不会给五老上法庭的机会。

那么他就会在警方赶到抓人前,一个不留的歼灭,那她现在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就可以回去搬人来将忠义堂带回去不就好了?打起来,或许五老会丧命,可现在和柳啸龙他们这么做,到最后还是一具具尸体。

不,她不要尸体,要活人,只要他们能拿出那些黑帮的证据,她就会全数抓捕,忠义堂,她要的可不止这么多,还要他们手里攥着的各大帮会的罪证,她相信他们一定有,报仇嘛,总有个理由吧?没有证据,他们又怎会断定是这些黑帮搞了他的家人?管他什么黑帮火拼,只要是杀过人,贩过毒,都是她要抓捕的对象,只要有证据。

叶楠沉默了一分钟之久,好似在思考此事的准确性,半响后道‘砚青,你想的没错,他们已经知道那五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啊?真是这样?该死的,那怎么办?我现在回去?还真知道了?她太相信叶楠,所以丝毫不怀疑,一定知道了,她只想着利用他们帮她完成大业,好家伙,要反被利用了,可恶的柳啸龙,还跟她装不知道她来找谁,她以为他们只是猜测到她是来找投毒者的,那就是还不确定。

否则她才不会带他们来,情愿等阿成他们,这下好了,骑虎难下。

‘砚青,这下未必不好事,一旦你活着他们,那些依附着柳啸龙的人,都会被捕,那你让他以后的威望何在?’呸,我管他什么威望不威望的,老娘不抓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怎么?还要我真跟着他干不成?帮他在黑道上竖立威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越想,就越窝火,这群王八蛋,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玩不过他的!’砚青唾弃:玩不过,也得玩,你这是长他人志气,叶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被命为协警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黑道上的人在你眼里也是人,可你想想,这些人一个足以祸害百个千个,甚至有可能还有你的信徒,黑焱天那种的我拿不下,那些小型黑帮我还拿不下吗?‘呵呵,协警,砚青,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头衔了,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别说这么难听,我警告你,不可以背叛我,总之人,我要抓活的,我自己想办法!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不信想不出万全之策。

‘你就是性子太急躁,这样,你现在不要另作打算,将计就计,继续装作不知情,带着他们,我是肯定站在你这边的!’带在身边,某女搔搔头:我一个人,跟他们四个斗心眼?自信是有,只是觉得有点危险。

‘你怕什么?你的王牌就是他们不会杀你,你不觉得这游戏更刺激了吗?更具有挑战性?’话是不假,一边和忠义堂奋战,一边还要和自己人斗智斗勇,有些失落,还以为柳啸龙真的会帮她的,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是黑道上的王?负责维持秩序的?他又岂会帮着她去残害他的同胞?夫妻嘛,还是互相体谅一点的好,这事不和他计较,因为她要站在他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她可以不要求他帮她,但她绝对不会和他苟合,大家就各干各的,这样才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点头道:好的,我这里水深火热,脑细胞不够用,你一直处于最冷静状态,我遇到麻烦会随时找你,手机必须保持二十小时开机,晚上睡觉时,铃声放大,免得关键时刻找不到你!‘恩,我这些天也在绘制金三角的地形,李隆成有来告诉我那边的情况,这五个老者我已让那边的警方略微调查过,看似玩世不恭,可绝非池中物,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别看他们胸无点墨就轻视,砚青,无论在什么地方,轻敌都是大忌,古人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懂吗?’我懂,将所有人都当作最重要的敌人看待嘛,好了,他们跟上来了,通话完毕!‘完毕!’看着手机邪笑,哼,有叶楠这个诸葛亮在,她还真不介意跟他们玩玩,就看我们最后谁先得手,柳啸龙,突然发现和你在一起,还真他妈的带劲。

打给谁呢?陆天豪别有深意的瞅瞅那手机。

砚青耸肩:自然是我手下了,走吧,我们现在去那边!指向洪家居住地。

柳啸龙拧眉问:去那边做什么?呸,明明就知道好不好?但还是装作若如其实,挑眉道:是你们自己要跟来的,我有特意叫你们吗?既然来了,就必须懂得服从,再说了,你管去干什么?那个大嫂,你此次来金三角,是为了投毒案吗?离烨明知故问,演戏嘛,就得演得真实。

一半一半!依旧是老回答:我都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幕后操作,先来这里,后到银三角去,每一个毒国都不放过,老娘总会把他揪出来的!当然,我手里还有另一件案子,有个毒枭逃狱了,来到了金三角,上头命我前来追踪,我怀疑他就在那边!再次指向目的地。

林枫焰在心里一声冷哼,冲离烨打了个眼色。

离烨立刻指着前方一片最为艳丽的花海惊呼:哇,那边的突然好像最为肥沃……说着就冲了过去,中途将砚青撞击倒地。

陆天豪立刻弯腰捡起手机一翻看,后又扔到了地面。

哎哟,离烨,你这家伙搞什么?砚青扑倒,愤恨的瞪着还在向前跑的巧克力怒吼。

皇甫离烨置若罔闻,来到肥沃之地后赞叹:要是每一处都像此地,该有多好?陆天豪在砚青爬起来捡手机时,冲柳啸龙附耳道:叶楠!林枫焰暗自咬牙,楠儿都参与了?咂舌:大哥,这可有点不好办了,楠儿聪明绝顶,你说她有没有看出我们已经知晓的事?见机行事吧,也不见得已经知晓!对于叶楠,大伙一直就没深入的了解过,那个女人给大伙的形象便是不问世事,对于黑帮警方的纠纷,从不做任何表态,只记得曾经有一次,有她的启示,砚青缴获了云逸会一批生意,后便再也没有令大伙重视的事情发生。

不轻看,也并不重看。

林枫焰点点头:或许是姐妹之间的闲聊罢了!楠儿最近跟他通话时,从来没过问一句这边的情况,更不会问他关于帮会里的事宜,所以打消了她和砚青合谋的念头。

忠义堂外,五个男女斜倚在树下瞅着入口各自揣摩,砚青环胸,学丈夫平时思考事情时摸着下颚的习惯,她只听话忠义堂整体面积壮观,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可思议,几乎有一百个足球场那么大,屋子以木料为主,男人们光着膀子扛着一袋袋禁品运向最里侧的一座殿堂,毒品加工厂,仓库,军火堆放处,一样不缺。

金三角每年确实有能力制造出用之不尽的货物,可多半都因为运不出而荒废,有本事的便以最低的价格收拢,想尽一切办法运出,散布在世界各地,听说有的还真是几万块一公斤的收购,出不去,就是废品,一旦出去,便是天价。

瞧瞧,海洛因呢,麻袋装,看来是这里没错了,那宫殿里到底存放着多少?现在怎么做?柳啸龙勾唇看向妻子。

砚青拿出名单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不可再用原来的名字,我叫小石,陆天豪你叫小天,柳啸龙叫一口,啸字的一个偏旁,林枫焰叫枫叶,离烨你就叫黑皮,有意义吗?见都一副无所谓就继续道:一路我打听到,忠义堂现在在大量招收人手,但审核极为严格,又那五个老头亲自审核,你们有信心能通过吗?深入敌营,摸清底细,不错!陆天豪一副自信满满,仿佛这个世界能难道他的人还不复存在,极为严格,他倒是想看看怎么个严格法。

‘啪啪!’某女拍手:OK,既然都有信心混进去,那么进去后看情况再分配行动!同样是不担忧会落选,毕竟看那大门口,都没人去报名,混进去,指日可待。

没一人担心会被赶出,再说了,现在都不知道忠义堂的内部结构,无法给大伙分配,一致认同后,整理整理破衣褴褛的衣衫,一同走出。

入门口,高高的栅栏门绑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网,若想直接冲入,恐怕不是被电死就是被当人肉沙包,一天了,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伪兵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五个人甚至不敢佩戴任何武器,赤手空拳的站在了正门口。

什么人?几十把冲锋枪立刻对准,守卫将五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长得都还真不错,就是穿得也太落魄了,已经想到是来应征的,却还是要问清。

砚青苦不堪言的看着守卫: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来跟着你们干点大事!算你没选错地方,等着,我去通报!差不多十分钟,相继走出了五位老者,个个白发苍苍,但走姿却形同军人般铿锵有力,为首的老者留有山羊胡须,第二个则戴着瓶底厚老花镜,第三个眼角则有一片黑斑,第四个叼着个大烟袋,第五个一只眼被黑布覆盖,都有着各自的特征。

砚青简单的一一记下,只是他们脸上的似笑非笑让人很不舒服。

独眼老头儿上前看着几个年轻人乐道:还真是五个!我们是……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对你们如何沦落至此更没兴趣,也不要来跟我们哭诉,来到这里,你们只是一个人,能进入这大门,就是忠义堂一份子,好了,那么开始考核吧!山羊胡绪淡漠的说完,就背着双手走向了一处湖泊前,坐上了属于自己的位子。

砚青皱眉,搞什么?审核就审核,干嘛还要来河边?而且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大汉?五个人被隔开,站在木筏中,下面便是绿油油的深湖,几只水鸭子扑闪着翅膀看好戏。

柳啸龙对着气氛不是很自在,身后的他隐约感觉到是顶尖高手,手里还佩戴着黑色热武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从,就等待着难题到来。

这五个人看起来有那么点意思,比那些孬种强多了!哼!那也得能通过我们的考核才能用!仿佛他们出的题目乃来自火星,非一半人可答出一样。

这也让砚青心里翻起了波澜,一定很难,打起精神,没什么,答不出又不足以要命,大不了就是回去从长计议而已。

大伙被隔离得很开,正好,一人对一个,砚青几乎都听不到审核柳啸龙的那个老头到底在说什么,瞅向对面的独眼老者,是要考她的搏击,还是枪击?既然都说了,不问以前的往事,她也就没必要隐藏锋芒。

无论是什么,都难不倒她。

我们开始吧!见五个年轻人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老人嘴角挂着邪佞,独眼老者见砚青正在热身,就道:放心,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考武力,来考智力!噗!进黑帮还要智力么?能打不就好了?智力就智力,她IQ高着呢。

你只有一次机会,知道吗?老人问。

来吧!放马吧,怕你就不是砚青。

请问,秦始皇建造的第一个长城叫什么名字!老人说完就敲击惊堂木,等待着回答。

砚青一个仓促,他妈的,还说非常严格呢,破口大骂:你他妈当我是什么?白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害她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

‘啪!’惊堂木拍下,老人不由分说:错!它叫长城,不叫白痴,拉下去!干嘛?干嘛?某女瞪着眼,被三个大喊硬拉到岸边,后被大力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砰’整个人落水。

哇!题目这么难吗?巧克力落汗了,另外三个也不再当做儿戏。

山羊胡须老头儿看了柳啸龙半天,这个年轻不简单,居然一点恐惧都没有,摸摸胡子:虽然你没有我帅,但还是要给你来个简单点的!冷漠的表情突然转换,伸手指着上天以粤语大唱道: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下一句!恢复了淡漠,指向某人。

呱呱呱……这什么考核?柳啸龙黑着脸道:不会!扔下去!‘砰!’庞然大物撞击得水花四溅。

陆天豪开始心里捏汗了,柳啸龙都答不出来,真是火星来的?黑斑老者见两个已经下水,笑道:看来你们的智力不是一半的糟糕,这样,我给你来个更简单的,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我草!陆天豪脱口而出,弱智也答得出吧?好意思拿出来问?错,在算错的情况下,扔下去!陆天豪刚想反抗,后脑一凉,妈的,不得不被扔进湖中央,好在水性不错。

林枫焰木讷了,到底问的是什么?你爸爸的姑姑的女儿的表哥的女朋友把你叫什么?某林傻眼,就问这?算算,爸爸的姑姑的女儿……五……四……三……二……一,时间到,叫哥哥,失败!喂喂喂……‘嗖!’‘砰!’五个人,四个被扔,剩下一个巧克力,和五个老人大眼瞪小眼,他不觉得他比他们都聪明,想了想,还没等老人开问就伸手道: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说完冲到湖边跳了进去。

年轻人你等等啊!老人们伸出手想拉住,已经来不及,但还是叫人跳下水强行把人拉上。

湖中,砚青等人浮在水面,气得火光四射,什么狗屁的毒枭,根本就是五个白痴好不好?离烨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泽,认真道:我脑子不不好使,真的!我还没问,你怎么又知道答不出来呢?老人认真的问。

我有自知之明!比起被人扔,自己跳来得有尊严。

山羊胡须拍拍巧克力的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才可以,我问你,天上有几个月亮?一个啊!离烨回答的迅速。

五人互相面面相觑,乐道:这不就得了?你入选了!恭喜你!凭什么啊?砚青叫嚣。

独眼老者摊手:知道这叫什么吗?自作聪明,年轻人,你真诚实,还单纯,不想某些人,不懂装懂,自以为是!忠义堂要的就是你这种没脑的机器,只知道干活,没心眼,我看好你!离烨看看后面的伙伴,入选了?他一个人进去干嘛?无奈道:可我进去能干什么?给兄弟们当靶子练枪啊!此话一出,湖里的四人纷纷庆幸没被选中,太凶险了。

巧克力屏住呼吸,练枪?摆手道:这样,我觉得我还是另谋高就好了,我不进去了!万一哪个混蛋玩意枪法不住,他还不得嗝屁?五个老人瞬间沉下脸,一种一个怒喝道:你当这里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啊,带下去!我……完全不给离烨反抗的机会,已经有两把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扭头望着湖中央的几个人,大哥,您一定要救我啊!以此证明,诚实单纯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题外话------噗,郁闷的是,男主从那次被拒绝后,就再也没提过同房的事了,就这么耗着,搞得最后女主还去书房门口挂铃铛,知道男主怎么做的吗?☆、第二百五十五章 都对她发火这些老头看似简单,其实极具城府!陆天豪站在烈日下烘烤着湿答答的衣物,不耐烦的沉声。

热带雨林中,四个人纷纷做着思想斗争,砚青坐靠一大石,手持树叶瞅着一朵凋零的大王花不发一言,她忘记了叶楠的忠告,莫要小看于人,她轻敌了。

可不是吗?这五个人看似头脑简单,其实他们比我们要精明,他们要的人是那种毫无思想的躯壳,只要能为他们吃苦,人人皆可,像我们这种善于思考的,他们并不会用!林枫焰抽了一口闷烟,早知道就都跟着他们答好了。

柳啸龙还在脑海里回想那首熟悉的歌下一句是什么,他还真答不出,就算答得出,他也唱不出。

聪明反被聪明误!砚青吸取了教训,问题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离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较憨厚,想法没那么复杂,所以他通过了,他们要的人是绝对服从,不会有任何意义的。

倒是像机器。

现在怎么办?离烨在里面凶多吉少!林枫焰颇为担忧的看向大伙。

砚青抱头嘟囔:还不如进去当枪靶子呢!柳啸龙环胸斜靠树杆,足以洞悉一切的黑眸半眯,视线转向远处环绕着忠义堂的湖泊,忽然勾唇瞅向妻子: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吗?怎么?这会就认输了?谁说的?我会认输?开什么国际玩笑!某女起身开始认真的勘察地形,混进去而已嘛,包裹得再严实,总有透风处,见柳啸龙一直盯着那湖泊看,狐疑的抓抓侧脑,顿时茅塞顿开,打了响指道:我知道怎么进去了!虽然这个方法好似是柳啸龙想出来的,但他太孤傲,不肯说出,毕竟这点子太低级,那她不介意丢人啊,见其他人一脸迷惑,就快速折断几根细竹,做出几个竹筒分发:一会我们就从水里过去,你们看,那湖泊是通往忠义堂内部的,快点,绝对不会被发现!可是那桥上有一百多人把守!林枫焰指指湖泊抵达忠义堂时要经过的一座桥梁提醒。

放心,不会被发现,除非我们乌云罩顶!走了!兴冲冲的将竹筒含在口中,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柳啸龙看看好不容易晒干的衣服,摇摇头跟了过去,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的脸早就被丢光,跟干特务一样,他只是给她一个启发,她还真只想出这一招,就没拿得上台面一点的?接二连三的潜下水,四根竹筒伴随着一坨杂草缓缓移向木桥,百来人甚至都拿着望远镜四下扫荡,楞是没主意到脚下的情况。

好似巨型水怪,四人游荡在水层下,瞒天过海的穿过桥梁,没有停歇,轻而易举的混过界,彻底到达忠义堂的中心。

岸边,五个老人仿佛早就猜测到那四个被踢出局的年轻人会走这条水路,早早在凉亭旁打起了麻将,三个盯着水面的男人在看到那四团水草时,嘴角扬起:来了!哦?独眼老人闻言上前蹲在了台阶上,另外四个还在悠哉悠哉的玩乐。

看着一根竹筒越来越近,老人顽皮的扯出一根茅草戳进了洞眼儿,小家伙们,还跟他们斗,太嫩了。

水下的砚青拧眉,有异物正在戳她的舌尖,‘哗啦’一声冲出水面,果真见有人,好家伙,根本就是在等他们嘛,而且那个独眼龙居然还戏弄她,气呼呼的训斥: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捉弄人呢?你这意思,我们应该直接杀了你对吗?独眼老人好笑的问。

干!狠狠摸了一把脸,见柳啸龙等人已经上前,就道: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为什么你们不肯用我们?你们心眼太多!长胡子老人拍下一个七筒,淡淡道。

砚青感觉就这个独眼老人最好说话,上岸冲老人笑道:大爷,心眼多不代表着有智慧吗?你们总不能只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吧?我是诚心的!进一个忠义堂,怎么这么难?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理!独眼老人摸摸下颚,有理。

可不是么,您想想,忠义堂这么大,却养着一帮废物,总得有个军师什么的吧?砚青努力的周旋。

老人认真的点点头:看你们四个挺好玩的,这样,你们留下,可是你们会干什么?我们可不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柴!戴眼镜的老者拍下一个麻将道:新培养的那群美人还缺个指导师,她们还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这可不是好事!看都没去看砚青等人。

勾引男人?砚青自认为这个职业不适合她。

林枫焰一听美人,眼睛都绿了,还是一群美人,见大哥和陆天豪都一副为难,他得帮大哥他们排忧解难是不是?立刻举手道:这行面,没人比我更在行!砚青咬牙,好你个林枫焰,看我回去不跟叶楠好好探讨探讨。

有这样的手下,柳啸龙深感羞愧。

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积极过!陆天豪白了某林一眼。

喏,话我可先说在前头,这批美人个个婀娜多姿,她们也是我们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杀手,未来靠美色来窃取情报,你若是教不好,我会让你和她们变成一样!瓶底眼镜老人瞅着手中的牌慵懒道。

林枫焰极力点头:绝对不在话下!带下去!就这样,林枫焰乐呵呵的跟着离场,总算混进来了。

独眼老人看看柳啸龙,好似在想着到底给他安排个什么活:我看你这年轻人,颇有一股不服输的倔气,这样,你要真想留下,那么勉强给你分配个活,牧场内需要一位培育绝种好马的人手,你去吗?无意义!柳啸龙无所谓的点头。

等只下砚青和陆天豪后,老人抓脑,指着陆天豪道:新招募了一批儿童兵,你去负责训练他们!这个不错,我走了!陆天豪也跟着一手下离场。

砚青见老人面带怀疑,心里犯嘀咕了,该不会看出她是个警察了吧?果然,老人双手环胸在砚青身边转了一圈,咂舌道:你这女人,跟我们好像不是一路人呐!该死的,怪不得只留下她,难道她装黑社会装得不像?不怒声色的开始抖动小腿,一手粗略的擦过鼻头:没错,我死去的爷爷部队出身,但对此,我很嗤之以鼻,人嘛,还是多为自己想想!英眉挑高,千万不要被发现警察身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你这话说对了,有一身才能,就算出去找工作,一个月撑死那么一点点,还不如选个捷径,好了,你跟我来!老人对这话甚是赞同,虽然曾经他有励志要做一名警员,若不是爱人一再的反对,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砚青呼出口气,有惊无险,跟着来到一个木屋,里面设施齐全,空调,冰箱……可笑的是居住的竟然是一只鹦鹉,一尺多长,就那么高傲的站立牢笼中,浑身五彩斑斓,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觉有些苍老。

老头儿养老鹦鹉,他带她来这里作甚?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负责教它说话,只要是能教出好话来,好处少不了你的!老人看向鹦鹉时,仿佛是看着逝去的爱人,唯一一颗黑瞳内,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无奈,粗糙大手抚摸上金笼,回忆好似被拉远。

砚青观望一下屋子的大概,里面有一张奢华床榻,角落里,香火缭绕,供奉的是一张素描,那是一个形同女王般的人物,女人二十六七模样,霸气横生的弯腰踩踏着木椅,手持小巧手枪玩弄,一头长发以木簪盘旋脑后,两缕刘海贴服着香腮,五官美得甚至超越了叶楠,嘴角斜斜的上翘着,带着玩味。

供奉她?她是谁?那个女毒枭?可是看她老去的照片时,没这么美吧?实在无法将这两人联想在一起。

怎么样?画得还可以吧?老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砚青立刻点头:画工一流!我画的!老人也望向了画像,看似无忧无虑,这一刻,眼底却出现了薄雾,苍劲有力的大手点燃一根香,插在炉中。

砚青唏嘘,竖起拇指:您老真是厉害!你们能来这里,肯定也打听了不少吧?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们的妻子,我们从二十七岁就跟着她了!哦!略有耳闻,也确实很好奇,你们真的爱她吗?亦或者她爱你们吗?如果不爱,你们又为何从闲云野鹤到为她报仇?一定对你们很好吧?老人闻言伸手捂住了带着黑布的眼: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正要被拉去做人体实验的,被强迫着吸食毒品,当这只眼被剜出时,我感到了绝望,我是一名自小就充满着幻想的画家,却不想会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就在另一只眼也要被剜割时,她来了,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只要我点头,她会带我离开那个组织,我答应了!砚青捂住嘴,还以为他只是戴个黑布,为了好玩呢,原来是真的瞎了。

到了洪门,她给我疗伤,给我安排工作,她说要想不被人践踏,就得使自己强大起来,她给了我大展宏图的机会,可是我并不想走进这个圈子,她也没强迫我,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向往,其实在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她了,爱上了她的美丽,相处久了,我爱上了她的心,其实我可以走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兴许是我害怕她会落网,我不想看到她遇害,所以觉得留下来,总会帮到她,直到越陷越深,却不敢告诉她,我喜欢她!说着说真,老泪滑下。

其实喜欢一个人,还是大胆的说出来比较好!这是她和柳啸龙在一起后的经验,一直憋着,对方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人点点头:爱她的人很多,想保护她的又何止我一个?外面那四个,都是她从毒贩中救来的,他们不想走这条路,宁死不屈,有很多人都死了,她相继救了他们,从此当起了她的守护神,天天盼望着她早日脱离,可她雄心壮志,为了兄弟们,说什么也不走出这个地方,我们只能在背后祈祷着,她不会有任何危险!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她说清楚,呵呵,居然发现他们四个也来了,我们五个感情一直挺好,谁也不忍心伤害谁,因为在洪门,我们五个是怪异的存在,不肯和他们同流的存在,不肯走的原因都一样,后老大说,大伙干脆一起跟着她算了,反正人生也不过那么几十年!砚青惊呼:她答应娶你们?是啊,她答应了,她说爱情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或许她根本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反正和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这边又有那么一个习俗,一女多夫,她或许是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吧,可我们是真心的,真心希望她可以健康长寿,真心希望她不要走在我们前头,结婚时,我们有恐惧过,婚后要如何相处?然后呢?然后相处得很融洽,她做她的生意,我们五个结拜为兄弟,不分彼此,一起帮她经营正道上的生意,我们和她结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秘密进行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她为了保住我们的尊严,对外宣称是嫁给我们的,且甘愿为我们生儿育女,直到那样过了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后,她告诉我们,她懂爱,此生她的生命中只会有我们五个,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当然我们很感动,好像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一样!砚青再次看向了那画像,或许那个时候,对她来说,爱情只是亲情吧?懂爱的话,又怎会爱这么多?她错把爱情当成了亲情。

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爱这五个老头。

老人垂头擦擦眼泪,这一刻,在某女眼中,老人不再那么可怕,他甚至很脆弱,一个画家,僵持了几十年不肯就范,却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听说……你们的孩子都……我们只是出去玩了一趟,回来洪门就尸横遍野,别的帮会全都落井下石,进屋抢走了她一生的心血,我孙子才三个月,被扭断脖子,不着寸缕的仍在木板上,人们就那么一脚一脚踩踏着他的尸体进屋争夺家具,当时我万念俱灰,跪在地上几个小时都没想通那是为什么,当初我就劝她,不要干了,迟早会出事的,她不听,被几十个帮会灭了满门,除了我们五个,一个不留,我们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还没来得及问懂爱是不是代表也爱我,我知道我配不起她,可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三十多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说不出的悲凉,砚青感觉呼吸有些压抑,人都死了,你们又何必要去走她没走完的路?这样只会害了你们自己,她真的很想劝劝他,可是她职责所在,不能问。

我想不通,都是在道上混的,为什么他们要赶尽杀绝?连孩子都不放过,就留我们五个老头子做什么?如果当时没有离开该有多好?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那你们为什么又要走这条路呢?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老人扶扶额头,转身坐在了摇椅上:这些畜生,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后狠狠拍拍椅子扶手。

砚青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也对,他们已经无后顾之忧,拼死报仇,成功了,替家人雪耻,失败了,他们也没亲人再给那些人报复,可市民是无辜的,这样散发毒品,就这么几天,得增加多少无知的少年少女?听说各大警局的电话都几乎被打爆,到处都是发现自己的亲人开始玩毒品,这样搞,迟早发生战争,毒品真的可以让一个国家灭亡的。

虽然很想立刻走人,但她不会因为同情而放了他们,看着金笼子内的鸟儿道:它会说话吗?混蛋!清脆不似人声的语言自鸟儿口中喷出,砚青微微张开口,好家伙,会说话吖,只不过说的有点难听而已。

老人逝去了悲伤,眼角的泪干枯,起身整理整理着装,过去非常严肃的瞅着女人: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教吗?大概是知道了!才见第一面,她可不觉得他有随意对外人说他感情史的怪癖,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让她来了。

聪明的丫头!老人赞赏道。

砚青还是不满意:我什么都会,十八般武艺,智慧我都有,你却只让我来教一只鸟说话,大材小用!哼!老人指着鸟儿道:这是她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换而言之,它拉的屎都比你珍贵,好好教,满意了,同样少不了你的好处!后消失走人。

某女颓废了,看着鸟儿眯眼道:吉祥如意,会说吗?鸟儿不理会,高傲的仰起头。

你好,会说吗?欢迎光临!你好!砚青抱住头烦躁道:我日!整个一白痴鸟。

我日!头冒黑线,看着鸟儿道:你只会骂人吗?他妈的!你妈的!双手叉腰对视。

你妈的!你……可恶,臭鹦鹉,呼出一口气:来,跟我说,我爱你!你妈的!我一巴掌拍死你:我爱你!你妈的!我爱你!你妈的!算了,她没那个本事行了吧?反正又不是来干这个的,看看天气,应该差不多还有三个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再集合,初步看来,这个忠义堂要拿下不是那么简单,叶楠说,先绘制一张地图,收集到证据,后回去直接派人来攻破。

她不能参与,因为实力上,她斗不过柳啸龙。

另一边,林枫焰望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卧室内,三十多位美人都不断向他抛媚眼,那身材,肤如凝,肌如脂,好久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和美人近距离接触了,他是在履行公事,食指大动,不能吃,看总行了吧?而且都穿这么少,纤长双腿要是都环在腰上,那是什么感觉?美人们摆着各式各样的姿态,好似即将登台表演的模特,妖艳、清纯、妩媚、狂放,完全满足了任何男人的饥渴心,楠儿怀孕后,他真的很久没开荤了,装作对美色无波动的模样,上前指着美人们道:这样,我来看看你们是否有天分,暂时先将我当成你们将来要引诱的目标!上前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中。

奇怪,这么多美女,为何没别的人来教呢?美人们互相惊呼着,蜂拥而上,开始上下其手,搞得林枫焰差点就逃窜,不是吧?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而且干嘛扯他的皮带?笑道:别别别,除了这个,都可以!否则楠儿还不得杀了他?哦不,杀了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理他。

来嘛!别扭的中文,柔若无骨的小手儿到处揩油。

某林紧紧护着皮带,大哥,什么时候才走啊?老子贞操要不保了。

高耸的胸脯在某人的脸上来回晃荡,整个一强暴嘛!皇甫离烨这里,置身野外,举着一个靶子百无聊赖的晃来晃去,周遭还有许多他这样的枪靶子,至于为什么不担心被打中?拉倒吧,到现在,枪子根本就打不到这边来,烂技术,堂堂一护法来给这种人当枪靶子,暴殄天物。

柳啸龙这里,倒是清闲,大次次的坐在板凳上吸烟,额头青筋突得发紫,懒得去看一旁忙碌的搭档。

小包是一位二十五岁的青年才俊,牵着一批公马,后走进母马群中,边辅助着交配边道:哥,我知道你暂时不习惯,我刚来时也难受,但你不可以亵渎这种行为,就把这当作是一种繁衍,你想想看,如果动物都不繁衍后代了,往后我们人类还有肉可吃吗?过个几天,你就会习惯的!闭嘴!某柳瞅着升起的月儿冷漠道。

小包眨眨眼,很是老实的一位年轻人,转头看向跟大爷一样的搭档:哥,你和来时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的你不像是马仔,更像是这里的头儿,忠义堂的头儿!往那里一坐,周身散发出狠冽,就是他都吓了一跳,能有这种气势的人,真的是马仔吗?还是以前很风光,突然落魄了?这些以前都是你负责的?指指上千匹的骏马。

呵呵,是啊,这个公马叫奔雷,他很厉害的,你看这一千多母马都是他的嫔妃就知道。

顾名思义,配种的马。

柳啸龙用夹着香烟的大手蹭蹭脑门,似乎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将烟叼在口中,过去帮忙,烟雾熏得凤眼微眯:你倒是能耐,我看你这人挺老实的,叫什么名字?从来没见过哪个手下做事有他这么认真的。

几乎几个小时,都没有偷一下懒,要是收到自己麾下,倒是不错。

哥,我叫包子,都叫我小包,我是个孤儿,以前一直在工地干活,这不,都二十五了,也攒不够钱娶媳妇,干脆就跟着几个兄弟来这里了,每个月给我这个数!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包子傻乐:哪能那么多,五千,我已经很知足了!柳啸龙挑眉,五千买一个人时时刻刻的拼命一个月,要是手下个个都这么积极,小小卧龙帮,唯恐早已拿下。

哥,你长得真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追吧?包子羡慕的赞扬。

一个就够他受的了,笑而不语。

小天叔叔,你下来啊,可好玩了咯咯!下来啊,看招!‘哗啦啦!’泼水节一样,苍穹下,两百多个七到十岁的男孩子光着屁股站在水池里互相以水做武器,疯狂的攻击,陆天豪坐在上方,在心里屡次摇头,把他当幼儿园老师了?一个比一个调皮,而且对于管教这么多孩子,他毫无耐心和经验。

呱噪声令耳朵内嗡嗡作响,如果真要沦落到做教师,他也只做大学的教师,看着学生睡觉就好了,多轻松?小天叔叔,你就脱了衣服下来陪我们玩嘛!是啊,下来嘛!孩子们的天真烂漫,让陆天豪万分感慨,他们可知道来这里并不是玩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进行一次选拔,到时候恐怕能活下来仅仅只有几个而已,死亡之神早就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依旧不自知。

好了,都给我上来!扔掉香烟,起身干活,做做样子嘛。

宝宝们纷纷上岸,站成十排,等待着命令。

陆天豪边走边道:那么,现在开始,跟着我做!说完站在最终,后快速踢出一脚:跟着做!哈!集体踢腿,比起男人那雷厉风行的一脚,要显得滑稽。

陆天豪教训道:这个踢腿呢,要靠腰部的力量,看看你们,腰部没有丁点力度,不柔韧,得勤加练习,就算不为了打架,长大后,要用到腰的地方也多着呢!所以,为了长大后的性福,这个腰的力度最为重要,对于男人来说,它必须强壮!小天叔叔,幸福是靠双手,不是靠腰!某陆恨铁不成钢,看家里那小王八蛋,打一个初中生都跟玩儿一样,烦闷道:你搞女人就靠一双手吗?你的手能帮你搞出个儿子来吗?喂,是让你教他们练武,不是让你来教他们生孩子的!旁边的一男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始咆哮。

OKOK,练武,来,扎好马步!夜间八点整,林枫焰总算脱离了美人们的魔掌,衣衫不整的红着脸冲出屋,这群女人,太可怕了,冲向大门外时,路过茅厕,他得检查检查,老二有没有被她们吓出阳痿,边想边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才走出,这才发现居然来了女厕,刚才那些围着他的美人们,为何都是站着撒尿的?而且完事后还会甩一甩,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照聚会点走,脸上油油腻腻,伸手狠狠搓了一下,只见白皙掌心鲜红一片,该死的,到底被亲了多少下?好在都不算丑,否则真要呕了。

林枫焰来……阿焰,你脸怎么了?砚青见男人前来,立刻站起,声音不高不低,好似知道周围不会有人来打搅般。

哇,阿焰,你的脸跟包公一样!离烨也吓得不轻。

林枫焰见大伙都一脸疲惫,立刻炫耀道:被亲的!噗,谁这么厉害,把你亲成这样哈哈哈!巧克力捧腹。

砚青摩拳擦掌,回去一定把这事告诉叶楠。

我问你们!都不再理会后,林枫焰来到兄弟们中间,面带不解:女人会站着解手吗?神经!砚青刚要走远……真的,刚才那些女人就是站着的,而且解手完了还甩一甩,你们说奇怪不?噗咳咳!柳啸龙将一口水喷出,后憋住想笑的冲动,不做发言。

砚青怔住了,他是被那些美人亲成这样的?还以为他是五个人里最幸福的一个,原来……肩膀耸了两下,忍住笑上前严肃的拍拍男人肩膀:阿焰,你这句话救了你的命!什么意思?林枫焰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离烨舔舔唇瓣,幸灾乐祸道:你可知道这里离泰国很近?见兄弟点头,继续道:那你知不知道泰国有一种人是家喻户晓的?什么人?人妖啊,还什么人,阿焰,被人妖亲成这样,感觉如何?噗,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林枫焰好似被施法,形同一根枝干,脑海里全是那些人将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还有几十个同时在他脸上乱亲,呆愣许久,突然嘴巴一鼓,转身趴在墙角干呕:呕!大伙也不再落井下石,毕竟谁都不见得多风光,这是在糟践他们。

好了,现在开始,分头行动,帮我找出这个人!摊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死囚的照片。

大伙意思意思的看上一眼,自然知道这女人是在故意唱戏,可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分头后,砚青立刻拿出怀里一张白纸,坐在一些阴暗出,用铅笔开始描绘入眼的所有事物,特别是房屋的结构等,后隐身到一个军火仓库,浑水摸鱼的进屋,只看了一眼,便走出,再次拿出纸张绘制。

大约六万把武器,弹药十九箱,就这样,一夜几乎转遍了小半个忠义堂,白天窝在木屋内与鹦鹉僵持,那些老头偶尔会来看上一眼,还会闲聊几句,两天来,她发现这些老头真的很信任她,可以说开始对她放下戒心。

二爷说,只要她能真的令他们满意,就升她为他们五个的贴身保镖,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柳啸龙他们应该比她更出色吧?为何选上她?后来她才知道,三爷说她身上有一股他们妻子的气势,成天和鹦鹉说话说得嗓子发哑还在继续,这种永不言败的精神,几乎一模一样,哎!如果他们知道她其实是来抓他们的,一定会很失望吧?小石,你过来,陪我们一起吃!这天,已经是砚青来忠义堂的第三天,也是准备着离去的时刻,柳啸龙和陆天豪他们已经找到了电闸,只要关闭电闸,那么逃出去轻而易举,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会黑,她也就可以离开了。

五个老人围坐一桌,还特意为砚青腾出一个空位,大爷说:小石,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丫头了,古灵精怪的,反应也够快,还如此积极向上,要知道,曾经,我们请了不少的人来教那鹦鹉说话,可都只维持了一天,后就开始混日子,只有你如此有心!有那么一点点感动,而且都不用大伙说明,她就知道到底要她教什么话。

这么贴心的丫头,不喜欢都难。

那个我……可以吗?砚青指指自己的鼻子,一桌?真的假的?来来来,坐五爷这里!独眼龙老五硬是将人拉到一旁落座,还亲自夹菜:小石,你这丫头心眼虽多,但我发现你不是个爱投机取巧的人,心底还善良!好几次偷看到这丫头帮别的人抗货到仓库,一定是家里逼得紧,才来投奔的吧?一开始有怀疑过她来的目的不善,可她每次进入仓库后,都没有进行拍照什么的来收集证据,更不贪,帮人干活了,给她点小费,这孩子还不要。

他们哪里知道,她要的证据早已齐全,而且那小费,都是不义之财,她怎能要?帮人搬货为的也是去一趟仓库看个究竟。

砚青捏着筷子,对方说什么都一笑而过,似乎这一趟来得太轻松,更看出来,这五个老人并不太会管理帮会,心不够狠,对待任何一个手下都很随和,这种人,如何去和柳啸龙这种老油条斗?还带着一个陆天豪,其实就算没有她,他们迟早都会死于非命。

小石,跟着我们,你绝对不会吃亏,偌大帮会,我们也无接班人,如果你真心的效忠,好好学学如何管理帮会,将来也真的够出色,我们几个老头子说不定就收你做干女儿,整个忠义堂都给你,你愿意做我们的干女儿吗?最和蔼可亲的老五期待性地等待着女人回答。

第一个认真来看待他们感情的人,不可放过。

看,就说他们其实不适合黑道这条路吧?这么容易就轻信于人,无法拒绝,点头拍拍胸脯:我一定会非常非常努力,绝对不让你们失望,明天我就去学……不用纸上谈兵,这样,A市听说过了吗?老大也开始正眼打量起女人。

砚青心里打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问?点点头:当然!是这样的,八年前,就是那里的那群人杀了我们的亲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到了那边,能帮我们除掉这伙人,便收了你!老二顶顶厚重眼镜,这个小丫头可以利用,聪明伶俐,且又如此听话,反正只要报仇了,后继有人,他们也乐得清闲,继续云游四海去。

不用担心兄弟们会遇害,相信这丫头可以帮他们打理好。

啊?可是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确定投毒者就是他们,回去安排人手过来就可,证据早到手,虽然没找到他们攥着的那些,只要抓到人了,他们会很乐意供出来的,想了想,拒绝道:是这样的,我对这圈子还不熟悉……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一早出发A市,那边会有人接应你!老大直接打断,不容拒绝。

砚青只得点头,还真是想报仇想疯了,对于他们的厚爱,她只能说声对不起!离别时,老五将怀里一串佛珠硬塞进了砚青的手,慈祥的笑道:我从泰国求回来的,当初就是因为去买它才保住了这条老命。

小石,明日一去,万事小心,老大就这样,满脑子都是仇恨,你不要怪他不顾你生死,到了那边,我会安排一些射击一流的保镖跟着你的,你有把握把这件事做好吗?五爷,我有信心!紧紧攥住佛珠,为什么会感到心痛呢?只不过认识几天而已。

我希望你活着回来,这把椅子为你留着,这里的上万个弟兄都是你的,为了这些,也不可以轻易放弃,知道吗?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和老婆一样的女人了,兴许这就是缘分吧,这事由未来的接班人解决,才可服众。

砚青感觉到佛珠越来越沉重,忍住酸涩的心,转身离去,如果你们不是黑社会该有多好?对不起!五人连夜逃出,柳啸龙一路都在想女人这么做的原因,为何这个时候说走?警方都还没派人来缴获,她就这么空手而回,可他又不能不走,到底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四个男人都在思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砚青什么也不想说,就这么捏着佛珠一步比一步快,最后开始小跑,一想到不久这里就会血流成河,就心如刀绞,再次明白了卧底的幸酸,虽然他们铲除的都是犯罪分子,可犯罪分子有时候也有感人的一面,他们很重情义,混进去后,很容易迷失自我,许多卧底警员因为那一股义气,出卖了国家。

又有很多,忍着将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推向深渊的痛,帮着警方将他们歼灭,那种痛,是无法言语的,她才来三天而已,就已经快要沉沦了,果然不是做卧底的料。

这些天,五爷天天来和她说关于他老婆的事,仿佛他累积了几十年的心事无处宣泄,选择找她来倾诉,感情建立起了那么一点点,她很为他们的忠贞不二的感情感动,不轻易散发出的单纯也让她欢喜,不敢想象,如果再继续待下去,会不会下不了手。

出了金三角后,站在了机场女厕,拿出手机报告:局长,我已完全证实洪家五老便是投毒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在他们的办公室找到了账簿,已经全部传真给你,我现在负责拖住柳啸龙他们,您快点派人进金三角,抓人吧,还有就是忠义堂的大概结构我也传真给你了,切忌,闯入前,先让人去把电闸给破坏,以免损失惨重!‘这么快?砚青,你不做卧底,是我们的损失!’三天,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呵呵,局长,我不适合做卧底,太容易感情用事了,A市的治安先不要管,继续保持,等收服了,再去打击他们!‘放心,那你尽快回来,早就调动人手守候在金三角那边了,今天动手,你能安全回来否?’我已经在机场了,半个小时候登机,局长,在忠义堂,有一只关在金色笼子内的鹦鹉,我希望您给我带回来!‘没问题,我现在回办公室,等看了传真,立刻行动!’通话完毕!‘完毕!’无力的靠在隔门上,抬起手里的佛珠,当初你为了买它,逃过一劫,现在你把它送给了我,立刻就被逮捕,这佛珠寓意这么大……唯恐外面几个男人会想通这一点,稍作整顿,走了出去,果真见柳啸龙正要打电话,上前搂住其肩膀道:怎么了?砚青,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是今天走?男人转头深深的看进妻子的眼底。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所以就回去了!投毒者不是他们吗?砚青知道现在是说多错多,点头道:是他们,但他们给了我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到A市帮着他们搞你们!举起五爷从不离身的佛珠。

见佛珠,大伙半信半疑了,陆天豪总觉得心里不安: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刚才大伙开了一个小会,决定还是立刻收网,但没想到砚青回来得如此快,如果被她发现不对劲,她一定会立刻选择采取行动,到时候和警察火拼的就该是他们的人了。

回去后,立刻发起攻击。

我决定到了市里,再好好盘算下一步!这样也好,这里待着,迟早出事!离烨搓搓还在发痒的手臂,回去必须行动。

怀着各自的猜想,登上了飞机,砚青好似浑身都长满了眼睛,只要谁稍有动向,她就会立刻看过去,离烨越想越不对劲,见飞机已经开始滑翔,想拿出手机通报,但大嫂一直盯着他,要知道飞机飞起来,大嫂想让飞机停,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在这里,还真只有病人和她有这个本事,不能靠飞机起飞的瞬间通报兄弟们。

柳啸龙瞅着窗外沉思着,忽然手心一热,垂眸盯着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反手紧握。

砚青感觉到了男人手心里已出汗,有些微的心虚,不就是一些小帮会吗?他至于这么在乎?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感觉到飞机飞到了高空,再也无法联系下界时才闷声道:柳啸龙,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去了在道上的威望,你会恨我吗?亦或者间接害了他的云逸会,他会杀她吗?不会!男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盯着窗外淡淡道,表情越来越沉重。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它不允许我背叛!男人轻叹一声,挑眉揉揉某人的头颅:我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倘若就算有一天,你把我抓进去了,我也不会恨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从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砚青默默的垂下头,很感激他的谅解,希望知道后,不会太生气吧,如果为了这种事对她失望,她也认了,那样分手,她不会再恨他,警察和黑社会在一起,就得承受得起这种压力,或许她还会觉得是一种放松,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拖垮他。

他回了法国,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找上他。

此时此刻,金三角,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了忠义堂上空,本整装待发的其他帮会一看并非冲自己而来,立刻隐身回屋,充耳不闻。

军车应接不暇,如此大阵仗,唯恐叫人插翅难飞。

不一会枪声便传遍整个山谷,足以摧毁人类耳膜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吓得鸟儿不敢再停留。

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老五扑进了会议厅,面带惊惧:怎么会这样?他们没证据,凭什么这样来抓人?不要慌不要慌!老大杵着拐杖来到门口,看着远方拼斗的两方人马,是啊,没理由,难道他们已经知道在A市投毒的就是他们了吗?可是怎么知道的?几位爷,赶紧走,我们掩护你们离开!一百多人举着枪冲进屋,推举着老人们离场。

老五走着走着,站住脚,看向那个关有鸟的屋子:不行,云凤留给我们的东西,我得去取!说完就要前冲,却被人阻拦。

不行啊五爷,去不得,那边是最佳狙击地,赶紧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见还要往回跑,直接给抗了起来。

等到了一处偏僻地后,五个老人蹲在墙角骂骂咧咧,老五道:好在大部分弟兄现在都去收货了,对了,还没找到小石吗?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了!手下们纷纷摇头。

老大咬牙道:说不定就是这丫头在搞鬼!老五摇头:不会的,我相信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她的身上真有云凤的影子,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就一只眼,能看清什么?老三也咆哮,一定是那丫头,一定是的,偏偏这个时候找不到人,不是她是谁?我说了,不会是她的!老五突然站起来怒吼。

在这里!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两千多名军人围堵而来,为首者严厉大喝:识相的缴械投降,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们。

一听这话,大伙举起了双手。

带走!三个小时后……本台消息,本市投毒案件已全然查清,幕后人分别为钱、吴、张、蔡、祝姓五名毒枭,警方已大获全胜,将人正带回的途中……本台消息,今日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窝藏在金三角……机场,四个男人纷纷盯着手机内的视频而阴了脸,陆天豪冷冷的看向砚青,后恼怒的一把将手机给扔到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指着砚青道:我真怀疑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砚警官,恭喜你啊,又破一大案了!柳啸龙也瞪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准备车,召集大伙开会!砚青目送走四个气哼哼的男人,没有阻拦,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残骸捡起,想到过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严重,她别无选择。

陆天豪肺都接近爆炸,亏他们对她这么好,居然开始学会跟他们玩阴招了,死也想不到警方会在他们登机后的两个多小时内,就给收网了,怪不得砚青一直监督着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行动?第一次低估一个人,是他们太相信她了,不管如何,也不会试图将他们推向死亡之路,而她却这么做了。

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失去威望事小,帮着警方搞道上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解释不清楚,全都会来造反,而她永远只想着她自己,见柳啸龙满脸阴骛,坐进车里后,气也被压制了下去,蹙眉道:她脑子本来就笨,想不到那么多不足为奇!想尽一切办法,在警方要撒网时,立刻将那些三流帮会全体撤离!柳啸龙并未将太多的思维放在砚青身上,理智的想后路。

我让人准备疏通各个线路,给他们逃离!陆天豪拿出手机一连串的低吼。

皇甫离烨冲过一个红灯,见后面有交警跟来,立刻踩油门开始赛车:大哥,恐怕全部疏离开不可能,这几日A市前来购买货物的毒贩多得数都数不清,再说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听我们的,反倒还会说我们云逸会想独吞这些货!柳啸龙赤红着眼,咬牙道:不愿走的就让他们统统去局子里过去,愿意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八个小时内,必须全部送出境!知道了,已经通知那些主要人物,都赶向了云逸会会议室!陆天豪见死对头阴森森的,警告道:柳啸龙,你敢动她,我饶不了你!别给气坏了回去胡来。

柳啸龙瞪了一眼,后不再开口,也不知道八个小时能不能走光,少说有四五万人,五老被带回市里最少也需要两个多小时,后到警局半个小时,审理,三个小时,审理时,他断定他们不会把罪证拿出,他们会怕警方徇私枉法,只有两个小时后被押上法庭,众目睽睽,记者蜂拥时,他们才会将那些人泄漏出。

而他,就是首要人物,黑焱天当年并没参与,可刘宏业他记得有他,但他们可以洗除嫌疑,国家内部有的是人给他说话,可那些三流帮会,除了死,他想不到别的结果,到时候保都不敢保。

八个小时,留给他们的只有这八个小时。

机场出口,砚青怎么想怎么不对,和叶楠谈了一会,一商量,知道了柳啸龙走那么快就是会送走各大黑帮,拿出手机快速按下号码,刚要拨出,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看是柳啸龙,虽说自知理亏,可刚才被吼,还是没什么好心情,冷漠的接起:说!还知道来道歉,算了,她原谅他吧。

‘砚青,我警告你,要是今天你敢封路,我立马叫人在你们总局上空扔炸弹去!’该死的,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威胁她的,呲牙道:你以为这威胁得到我吗?‘不信你就试试!’‘嘟嘟嘟嘟!’好你个王八蛋,砚青捏紧手机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没有再想着封路,果断的冲电话道:干爹,快点快点,柳啸龙发疯了,要去咱总局上空扔炸弹,赶紧召集防空大队!总局被炸了还了得?这混蛋,胆子够大的,可不封路,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光是收到一份通缉名单,抓不到人有何用?抬起佛珠,走向了候机室:警察,进去等人!哦,进去吧!看着飞机停靠脚边,砚青捏紧佛珠走向了机舱出口,后面也跟着一群记者,正对着飞机经行疯狂拍摄,而她却觉得目空一切,周围什么都没有,终于听到机舱门打开,仰头望着五个老人被带出,老大最先看到她,女人脖子上挂着的证件刺得他眼仁发疼,好似早就知是如此,所以并没太大的反应。

砚队,给你!鹦鹉被送上,伸手接过,等五个老人都下来后,走了过去,站在了老五面前:五爷!白眼狼!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叛徒!老五没有语言攻击,看向女人手里提着的金笼,眼泪总是忍不住,瞅向砚青的脸道: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了她,一样的对待你,我总觉得你们那么相像,只是你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传承祖上留下的产业而已!砚青抿唇,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沙哑道:对不起!辜负您的错爱了!我还想着将那些兄弟交给你,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被抓,小石,你是真的让我失望了,三分钟前,我还是不相信会是你!仿佛是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背叛,心那么的痛,想到什么,又问:你叫砚青,那么跟你去的那几个人是?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们那就是他们千方百计要杀的人,恐怕打击会更大,提起鹦鹉道:来,跟我说!鹦鹉抖抖翅膀儿,后张开口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五个老人都将视线对向了养了九年的小动物,都苦涩的笑了。

砚青吸吸鼻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五爷,如果您不走这条路,我真的很希望做您的干女儿!我就说嘛,你这孩子,和我们非一路人,是我大意了,可我不后悔,终于可以去见她了!老五说完就径自向远方走去,或许在八年前,就已经将生死看淡,甚至终日都在祈祷着死亡早日到来。

爱情,是一种感情,真正懂得爱情的或许并不多,一生只爱一个,而永远不变的动物,或许只有天鹅,他感觉他的这段感情,就像天鹅,死了一个,另一个便会拒绝进食,干耗着,直到生命耗到尽头,仇恨令他活了下来,这八年,确实累得苟延残喘,突然有些释怀。

听说这柳啸龙与砚青同样算一段佳话,那么祝福你们可以像天鹅那样,一生只为一人。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那些罪证拿出,死就死吧,何必还带走一群人做垫背?或许是不希望这个像心中那个人的人就这么痛苦下去,最后再做一件好事!------题外话------其实鸳鸯并不是忠贞不二的动物,雌鸳鸯死了,雄鸳鸯会立刻寻找下一个伴侣。

唯独天鹅,一旦认定,那么就永不再换,坚强点的,孤独到老,稍微脆弱一点的,就会不吃不喝,后死掉,无论外表还是心灵,天鹅都是最最美的动物。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他挂铃铛柳老大,你看你这办的叫什么事?这不是要断我们的后路吗?柳啸龙,我们尊敬你,才将人身安危交托给你……见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喧闹,林枫焰上前一步大喝道:那你们现在有被抓吗?大哥若要害你们,现在会坐在这里?好了!柳啸龙抬手阻止手下继续发怒,瞅向众人:你们只有七个半小时时间,立刻回去准备,撤离本市!好不容易安家,您让我们去哪里?一个月内,定让你们回归!闻言,大伙选择再次信任,现在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了,蜂拥而出,恐怕七个小时后,整个市都会进行大扫除,条子满天飞。

不到十分钟,大堂内,仅剩下一些即便被抓,也有足够能力脱罪的大型帮会头领,刀疤三见柳啸龙一副心事重重,就上前安慰道:这事呢,也不能全怪砚青那女人,怪你!知道是来打圆场的,离烨和林枫焰退后,腾出空地。

柳啸龙始终揉弄着眉心,闭目不言。

你应该事先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她,人又不是神,哪能想那么多?我相信她要知道了,断然不会这么做,好了,我去帮他们通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夫妻过日子,没必要存在那么多秘密!搓了一把嘴角的刀疤,狰狞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陆天豪倒是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满脑子的冲业绩!后也起身尾随。

夜里,砚青按照回家的路,一步步走回,脑子里乱糟糟的,当五老没有供出时,她还在那里期待着,直到案子结束,才想通一个道理,一个好在五老没有供出的道理,将包包甩在肩上,大手插在风衣兜兜内,望着周围大大小小店铺散发出的七彩光束长叹。

怪不得柳啸龙会来胁迫她不许封路,最近一心想着抓人,后扫荡市区里那些帮会,继而忘记了一旦真的扫荡,即便是三两个小帮会,也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如果柳啸龙和陆天豪没有参与,一切都好说,问题是他们参与了,到时候会被说成他们与警方串通一气,帮着她这个妻子和知己开始搞黑道,便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且大有可能那些黑帮会群起而攻之。

威望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就代表着失去整个云逸会,可惜这个道理知道得太晚,好在那俩男人做事周全,否则一发不收拾,好在没有封路。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的没良心的人,不管怎么说,忠义堂的案子能拿下,他们也存在不少功劳,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电闸,她也逃不出来,一旦被五老安排来A市,说不定一下飞机,就会被认出,到时候,那些人又岂会放过她?还有那五老,他们对她真得很不错,而她却出卖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为了保住她这段感情而不供出杀他们家人的人,比起这些黑道,她觉得自己要可恶得多。

狠狠拍拍脑门,如果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该有多好?那么所有的后果都会想到,人的大脑运用起来,能量有限,一边要想着抓人,大扫荡,还要想着怎么面对五老,想着瞒骗柳啸龙他们,从到云南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严重不够用,那还有时间想扫荡后的后果?所以说,这件事她错了,陆天豪从来不会对她发火的。

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和那男人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一定会她失望透顶了,拿起手里的一等功奖章,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他们明知道她这么可恶,却没有说过要伤害她的话,而她……鼻子好似吃了柠檬,越想越酸涩,最后伸手捂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直觉得哪天如果自己害了云逸会,那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也不会来杀她,他会杀了他自己。

曾经她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队长,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而她却一而再的伤害他,而他又一次次的宽恕,如果我不是警察,或者你不是黑社会该有多好?公事上,她做到了大公无私,而爱情上,她总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他依然还那么包容着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这么一个人?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门口,眺望着辽阔的家园,他说过,这也是她的家,甚至将所有资产都交予她手,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有这个福气?有人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她信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见守卫问候,砚青点点头,不得不踏入了,一会见到了,她说什么好呢?或许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和她说了,心里堵堵的,好似被巨石挤压着,难受异常。

到了大厅,发现只有几个孩子在玩乐,婆婆坐在餐桌前唉声叹气,并未见那男人的身影,调整好情绪,笑道:妈!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自己的态度,在家里,永远也不要盛气凌人了。

砚青,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快,去叫啸龙出来吃饭!李鸢指指书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肯定是又吵架了。

砚青褪去大衣,见满桌的美味,想了想,拿过一个碗,盛满米饭,拨弄了些菜肴才道:我给他送进去,你们先吃吧!推开书房大门,果真见丈夫正坐在办公桌后走神,轻轻合上门,一步步上前,虽然知道有错,可突然要她像个小媳妇,还是做不出来,生硬的将碗递了过去:吃饭!声音有些微的冷漠。

镜片后的眸子瞪了一眼,后不理会的开始整理满桌的报告,抽开笔盖,飞快的在纸张上挥洒。

某女觉得很尴尬,饭碗收来回也不是,递出去人家又不接,就这么伸着,垂头蹭蹭鼻翼,抬眉继续道:吃饭了!你自己吃吧!男人间断的回绝,愁眉不展。

柳啸龙,我都来给你送饭了,你还想我怎样?可恶,她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了,他就不能见好就收吗?难道还要她给他跪下不成?做梦去吧。

柳啸龙森冷着脸偏头眯视着女人好笑道:砚警官向来认错时,都是这种态度吗?你爱吃不吃!砚青端着碗起呼呼的远离,走了几步,男人也没叫住,甚至又开始忙碌,看来这次气得不轻,平时她能来主动道歉,早喝香槟庆祝了,站住脚,偷偷看过去,好家伙,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而且那沉稳清冷的模样够吓人。

识相的就应该选择离开,但离开了,就代表着一直僵持下去,她不觉得这件事他会来主动找她,好不容易在一起,哪能就此打冷战?再说了,这事错的也是她,爱恨分明嘛,继续捧着碗过去:老公!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绕指柔嘛!‘嘣!’正写得来劲的金笔尖端突然断裂,柳啸龙捏紧笔杆,娇嗲的声音令心脏狂跳了一瞬,谁教会她这一招的?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砚青见有效果,赶紧将碗让下,直接转身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其后颈贴近剧烈,脸颊轻轻蹭蹭某男的腮帮子,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撒娇画面,撅嘴柔声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哼,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柳啸龙扔下笔,将身体向后靠,始终没有推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砚青拉开距离,看着丈夫很是认真道:我不靠谱已经三十一年了,若不是你这盏启明灯在前方为我引路,我就是抓瞎!越说越激动,直接翻身而起,在屋子里边走边慷慨激昂:我和您哪能比?您老顾虑大全,而我,只能想那么一小小的部分,您深明大义,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您又岂会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是不是?这事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末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力度很轻,还是有点疼的。

噗!柳啸龙听着听着,突地笑出声,这女人,红的能说成黑的,这个时候,似乎想再生气都有点难度。

砚青惊喜的小跑过去,又坐在了其大腿上,乐道:不生气了?都笑了呢。

男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气?大手揉揉爱人的脑门,古灵精怪。

呵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后行,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脑子不够使,没想到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好在你不糊涂,老公,我喂你吃!献媚的端起碗亲自喂食。

原谅归原谅,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某男拍拍心口,一副苦恼。

砚青捏紧筷子,给点颜色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忍!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后偏头缓缓送进了男人的唇边。

柳啸龙也不再为难,张开含住,在女人要离开时,大手大力扣住了其后脑,咽下食物,疯狂的吸吮,带着浓浓的惩罚味。

唔!该死的,舌头要被吸断了,这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避免嘴唇会红肿,小手开始去扯男人的皮带,腹中一团火急需要熄灭,太久没好好温存过,饥渴难耐达到了登峰造极,丈夫的大手正在背后游移,逐渐点燃渴求的欲念。

单纯的吻随着女人的主动而变得柔和,索取,柳啸龙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热情,丝毫不扫兴,指尖顺着衣摆向上滑去,就在要解开胸衣时……也就在砚青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时……砚青啊,我给你也盛了一碗……李鸢毫无防备的推门,当看到儿媳妇衣衫不整的骑在儿子的双腿上,儿子的后也在儿媳妇衬衣内游动,瞪大老眼,吞吞口水,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是吵架?砚青‘嗖’的一声站起,爆红着脸开始扣衬衣扣子:妈,我自己出去吃!啊?好好好!老人清醒后,不忘道:你们先继续!这才退出,这俩孩子,干这事也不挑挑地方,万一孩子们闯进去咋办?有空她得说说他们。

书房里,柳啸龙同样衣衫凌乱,脑后的青丝也被女人抓得不成样,喘息着隐忍下欲火,将皮带重新扣好。

都是你!砚青恼火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还没脱光,否则得多难为情?可恶,没事来勾引她做什么?某柳不怒反笑,仿佛女人被自己搞得意乱情迷是件多么自傲的事,端过碗道: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砚青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头也不回的甩门,来到餐桌,见婆婆并没来看她,甚至还在和孩子们打闹,松出一口气,如果她一直盯着她才无地自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逃避似的上楼倒进了床榻中。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居然在书房就……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刚才爱抚的体温,他那有力的手掌就那么蔓延在敏感的背部每个角落,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背部真的是要命的敏感,那里好似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碰即虚软。

蜿蜒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就全身瓦解,但是这男人好似这方面懂的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他以为女人只有前胸才有感觉,耳廓,脖颈,其实舌尖在后背游移时才……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要疯了,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想着爱抚背部,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这得多丢人?意识到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后,拿过枕头将整颗头颅包裹,难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很饥渴么?如果刚才婆婆没去打搅,该有多少?哦不,刚才也算是一种暗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来的,刚才他的反应可不比她差,看看时间,九点,扬唇来到浴室,将全身彻底洗了个遍,后对着镜子吹干发丝,擦了点保湿霜,还有茹云送的那瓶香奈儿,喷洒少许,确实够香又不刺鼻后,才满意的躺在床上等候。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一点了,怎么还不上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看看手表,还在工作?等啊等啊,直到双眼合并。

随着晨阳起,男人也未出现,看着旁边空出的一块,砚青才一声短叹,这不是守活寡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还是非要她去叫他上来?男人不是都该主动点?揉揉酸痛的脖子,黑着脸梳洗,牙刷‘噌噌噌’的摧残着贝齿,眯眼瞪着镜子发狠。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的时候,厚着一张脸前来,想要的时候,又不如意。

或许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连续四天,脑海里都是温存的快感,无法专心工作,有时文件上都是男人赤身时的强壮体魄,充满破坏力的体魄,性感的体魄,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所以这夜,等大堂寂静灭灯后,某女鬼鬼祟祟的手持一串铃铛左顾右盼的来到书房门口。

收了,就代表愿意和她那啥,不愿意就会扔进垃圾桶,这一招真不错,不用难为情,而且意思还那么明显,舔舔唇瓣,邪笑着挂了上去,后快速冲向二楼,进屋找出一套最为性感的睡衣套好,就等男人来采摘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这个时候……难道是那男人说要上来了?按捺住激动,拿过电话一看,有着些微失望:英姿!‘砚青,你能联系到茹云吗?萧祈说她被派去出差了,且手机还忘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砚青盘坐,玩弄着纱衣裙摆蹙眉道:出差?明天我有案子,后天我去见见萧祈!‘嗯!’挂断后继续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释放,太刺激了,一会她干脆强来好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书房内,出来解手的某男看看门框上多出的风铃,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该不会是……应该不大可能,那女人好不容易追回来,他可不想因为饥不择食又把人给弄离家出走,可风铃是才挂不久的,为了万无一失,拿出手机边走进卫生间边问:离烨,女人给男人挂铃铛代表着什么?‘啊?我只知道男人给女人挂,而且哪有女人会给男人挂的?’可她给我挂了!‘大概是为了装饰吧,中国挂铃铛也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辟邪。

’除了这个,柳啸龙想不出别的可能,那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邀请他那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整整一夜,砚青都没有入眠,冷着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如果看到了也不来的话,那就是蹦鼻子上脸,非要她过去请不成?烦闷的下楼,一定要去问个究竟,到底还能不能过了,来到书房门口,脑门开始掉下条条黑线。

只见门框上的风铃非但没有被收走,反而另一侧还多出一串,见男人还在那里欣赏就道:你怎么不再弄个横批?这个主意不错!柳啸龙笑着赞同。

某女扶住额头,真怕稍有不慎就晕倒,老兄,你牛,白了一眼,端起碗,好似和饭菜有仇一样,狠辣的嚼。

柳啸龙也不在意,边吃边给妻子夹菜,看得宝宝们羡慕不已,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真好。

不吃了!砚青扔下筷子,臭着脸走出了大门,该死的柳啸龙,你给我等着,憋急了,老娘找牛郎去,什么人嘛,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整张脸几乎都写着‘欲求不满’。

懂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吗?萧祈家。

茹云,来,少吃一点好不好?被血腥弥漫的卧室中,萧祈端着一碗粥温柔的诱哄着,满眼的柔情蜜意,这样不吃不喝,是会生病的。

萧茹云嘴里还上着药,别说吃饭了,就是微微张开口,舌头都会传出钻心的痛,自从那天后,萧祈确实没有再打过她,只不过他的妹妹和母亲每天都会来羞辱她,拳脚相加,而他看到了就会阻止,或许他是真的在改变了,真的又回到从前了,抬起沉甸甸的右手摇了摇,外带一个和善的笑容。

萧祈闭目隐忍住怒火道:茹云,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小手使劲摇摇,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对吗?你还想着他对吗?捏着大碗的手开始颤抖,温和敛去,阴冷取代。

萧茹云见他又出现了那种表情,干脆不再理会了,反正现在也痛不欲生,活得太苦了,随便他吧。

茹云,来,吃,我喂你!萧祈舀起一调羹,吹凉后才送到了女人的唇边,碍于有伤口,还特意煮了粥,从来没如此伺候过一个人,而她却不领情,冷声道:你确定不吃?见她摇头,残忍的一把捏开其牙关,将整碗刚出锅不久的米粥直接灌入。

噗咳咳咳呕!茹云瞪大眼开始剧烈的抗拒,奈何男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腹部,任由滚当的食物滑下咽喉,舌头上的伤更是再次喷出血液来,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她呢?为什么?形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脱水鱼,男人赤红着眼,再次失去了理智,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碗底空了后才一把抛远,提起女人的衣襟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再阻拦你,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我要西门浩彻底后悔他当初的决定,这是他自找的!冲下楼开始将桌椅板凳推翻,控制着情绪,刚才差一点他就杀了她了,满腔的怒火急需要宣泄,最后连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都被一脚踹翻。

‘砰砰啪啪!’茹云还在呕出一口一口的红色液体,颤抖着小手拿过桌上一颗发夹,这种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真的好痛苦,萧大哥,不管你将来清醒后会如何,不管砚青她们会有多难过,不管西门浩是否会在痛苦中挣扎,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掰断铁片,将尖端对准了心脏,一点一点的向肉里推,感觉到有热液流出,为何都不痛了呢?大半张脸已经红肿,甚至已经起了水泡,她真的怕了,对着千千万万个人重复着对不起。

‘茹云,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我们只要你活着!’‘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英姿,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或许她们会比她更痛,这条命,早已由不得她自己来支配,垂眸望着淌血的胸脯,不得不将凶器拔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她什么时候才会一帆风顺?望向窗外,二楼,这身躯掉下去会死吗?现在这已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死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萧大哥,他也非故意,如果活着,从此会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不管那条路有多艰辛,一切听凭上天的安排。

咬牙使出所有的力量,蹒跚到窗口,最后看了一眼看似整齐,却透着绝望的屋子,萧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不适合的两个人,始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你太像一个大哥哥了,就算没有西门浩,我想,我们也没有可能。

她了解自己,萧祈并非她喜欢的类型,爱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看他是否有一颗对味的心,在她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哥哥。

看向下方,似乎有一对情侣经过,闭目翻窗而出,没来得及感受从高出跌下的飘忽感,就‘砰’的一声贴服在了地面,破碎的前额再次重击,彻底昏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地狱,还是继续活在人间。

我的妈呀,亲爱的,有人跳楼!快看看!还有气,快点,你背她,身上的伤好像是被打的,快点!南门警局老大,一切就绪,可以出发了!李隆成将枪装好,整理整理警帽,进办公室禀报。

砚青也迅捷的收拾起武器,严肃的吩咐:待会小林他们冲前锋,然后蓝子……我接个电话!掏出叫嚣的手机快步到一旁,拿起道:我是砚青!‘你是萧茹云的家属吗?’算是吧,怎么了?‘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刚才有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昏倒前,写下了你的号码,目前正在急救室,存活率百分之四十……’‘砰!’某女双腿一软,倒向了门框,存活率……不是去出差了吗?攥紧手机看向手下:阿成,我……我得离开,你有信心带他们……我有!没等砚青说完,李隆成就点头,看老大的样子,估计有比这更大的事发生了。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手机,边向警局外跑边将好友挨个通知了一遍。

同样赶着出勤的阎英姿边掌控方向盘边道:西门浩,茹云快死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接到通知,说茹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存活率,你赶紧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怕!茹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难,她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事,否则她一定杀了他。

☆、第二百五十七章 浩云和好仁爱医院怎么样了?茹云在哪里?叶楠和甄美丽携手小步奔跑,见英姿和砚青双眼通红的站在急救室外,也跟着涩了眸,叶楠伸手捂住嘴,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无法招架,哽咽道:到底怎么回事?砚青双手抱头,在门口来回走动,为什么老天一直要折磨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把痛苦全部加诸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堵铜墙铁壁,为什么又要给她击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女人更苦涩的人了。

以为她会自此风调雨顺的度过下半生,可老天就是不放过她。

英姿按住抽痛的心,接过护士送来的照片,张开颤抖的唇瓣:怎么……伤这么严重?我的天啊!美丽拿过几张一看,差点晕倒,这一刻才领悟到何为真正的遍体鳞伤,照片上,茹云双目紧闭,嘴角喷涌出大滩的鲜红,一双白嫩手臂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淤青遍布全身,一张脸更是接近毁容,应该会毁容吧?起了那么多水泡呢。

腹部,侧腰,大腿,小腿,甚至连脚趾甲都裂开,这么多痛,她要如何去承受?捂住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茹云,不是她!呜呜呜呜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阎英姿扔掉照片朝四周咆哮,她的茹云,谁这么狠心,连一个娇娇女都不放过,看样子,伤痕还不是一天造成。

我们是在六环路的岳阳小区……发现她的!一个女孩上前吱吱唔唔道,怎么这么多警察?三个女人都穿着警服,该不会来怀疑她吧?连忙摆手:我们只是去散步,我们也住在那边,路过二十九号时,她就那么自己跳了下来,真不关我们的事!一男孩也上前搂住女友认真的点头:我看她还有气,就背她来医院了!岳阳小区,二十九号……英姿十根手指弯曲成了鹰爪,最后握成铁拳,萧祈,那是萧祈的家,怪不得他一直避开大伙,甚至还不让大伙见茹云,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萧祈会干这事,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总是那么温润,那么绅士,谁曾想到他会虐待茹云?见阎英姿阴着一张脸要走,砚青立刻阻拦住。

英姿毫无感情的看向砚青: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你冷静一点,这事还没弄清楚,你杀了他,自己也会脱不了干系!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老子不干这行了!放开!砚青此刻也很迷茫,但还是道:等茹云出来了再作打算,或许不是萧祈所为,现在她还危在旦夕,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后拿出手机拨通刑事组:刘晓燕,你立刻派人去将岳阳小区二十九号围主,任何人都不可入内,里面的人也不可出来……走向楼道,说完后才原路返回。

如果这事真是萧祈干的,那么茹云当初瞒着她又是为了什么?真的为了她好,还是等她醒来后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报案,现在抓了萧祈,会瞬间令他在白翰宫混不下去,茹云心地善良,要告诉她萧祈因为她而倒了,只会刺激她而已。

英姿瘫坐在椅子上,萧祈,最好不是你,否则就算这是大伙欠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样了?危险期度过了没?柳啸龙这时带着离烨和林枫焰还有十来个弟兄赶到,面带焦急,可见萧茹云若真出事,毁的便不是一个人,还有回来路上的好友,见妻子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知道毫无进展,上前落座,大手一伸,女人软弱的身躯倒进了怀中: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叫宾利赶回来了!是萧祈,是萧祈干的……砚青抓着丈夫的西装领子,将脸紧紧埋了进去,支离破碎的声音自口中滑出。

萧祈……某柳皱紧眉头,没有太过震撼,继续安抚性的轻拍着爱人的肩膀: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定不会有事!她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茹云福大命大,老天也不会忍心收走她,一辈子还没尝试到幸福的滋味,一直在苦水中翻滚着,都是西门浩的错,如果不是她,茹云不会这么受伤,以后西门浩再敢伤害她,她一定杀了他,就算会偿命,也在所不惜。

离烨安抚着美丽和阎英姿,两个女人都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就这么僵硬的坐着,阿鸿,你可别怪我,别扭的伸手都给搂抱住,咋搞得这么可怜?好像人一定会死一样,这萧茹云够倒霉的,好像所有不好的事都发生在了她身上。

林枫焰边安抚着妻子的小腹,边极力安慰:听话,不要哭了,伤了孩子可怎么办?就算真的有事,宾利到了也会好起来,老婆,求你不要再哭了!跟着泪人儿一样,着给他心疼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这样虐待一个女人。

周围站着的黑衣男人个个都垂下了头,祈祷着是虚惊一场。

西门浩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宾利先两个小时赶到,在生命即将消逝时,接手,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呼吸总算平缓,包裹得形同木乃伊的人儿也被移到病房,初步危险期算度过。

宾利,谢谢你!砚青捧着茹云毫无血色的小手看向开药方的男人。

宾利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好了,大哥,我那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将药单搁放桌面,起身冲柳啸龙行礼,等对方点头后才火急火燎的走出,电梯里遇到冲出的西门浩,赶紧拉住,吩咐道: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知道事情是萧祈所为,希望他懂他的意思。

西门浩呼吸急促,俊美的凤眼不解的瞅向宾利,见他并没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立刻挣脱开狂奔,抵达病房时,一把将门推开,望着床上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塑料管的女人,布满血丝的眼内再次滚落出热液,艰难的走到床头,大手哆嗦着摸向毫无生气的小脸。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沙哑道:云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阿浩啊!阿浩你别这样,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柳啸龙见西门浩哀伤过度,上前拉住其胳膊安抚。

滚开!西门浩头也不回的大力甩开手。

大哥!妈呀!英姿捂住嘴。

柳啸龙几乎毫无防备,直接向后倒去,在撞击到盆栽时,被皇甫离烨扶住。

阿浩你疯了?林枫焰出声喝斥。

西门浩察觉到刚才做了何等大不敬的事,转头深深的凝望着柳啸龙,眼里续写了太多太多的话,他相信他们懂他。

某柳站稳后,做了个深呼吸,冷声道:我是想告诉你,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是谁干的?西门浩后将目光转向了那群女人。

砚青用力揉搓着双手,西门浩现在的表情太骇人,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可她又知道西门浩绝对会自己查出,小声道:萧祈!西门浩一手轻轻握着爱人的手,一手瞬间攥成拳头,眼里闪烁着惊愕、懊悔、不知所措,或许想到心爱的人即将要和那人走进新婚的殿堂,所以不知所措,曾经他再怎么去伤害她,也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而现在,若不是宾利,恐怕早已……就算再怎么样,一个男人,这样虐打一个女人,也是天理不容,沉着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慢慢将茹云的小手塞进棉被中,后直接向门口走去。

西门浩!砚青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门口,惊慌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这一去,你和茹云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怕就怕他这样。

就算没有可能,我也不会放过他!你走开!现在是挡我者死。

英姿也过去阻拦:你冷静一点,还是等茹云醒了后再说吧!西门浩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将两个女人大力的推开,后带着一片寒气消失。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他会杀了萧祈的!砚青瞪向另外几个男人,她们恐怕拦不住,技不如人,可他们就不管吗?柳啸龙单手插兜,淡漠道:路是他自己走的,如果他自己给走死了,也怨不得人!拦不住的,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叫他回来!林枫焰白了一眼,曾经为了萧茹云,董家有多惨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把人叫回来,不出事都难。

英姿无奈的低头,她是有私心,是想西门浩这个时候回来陪在茹云身边,好给他们创造机会,却忽略了这一点,忘记了西门浩是一个有仇必报的阴狠之人,怎么办?她又闯祸了吗?可这个西门浩不陪着茹云,要他何用?叶楠望着奄奄一息的萧茹云,希望这一次,是你此生最后的劫数,否则上天就太不公平了。

金陵海岸,宾利站在了姐妹海鲜楼下,远远看着那一抹倩影在十来把遮阳伞下穿梭,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是想起她,想起他们的曾经,是现在的妻子不会每天在家等他下班,给他换拖鞋,还是不会天天粘着他撒娇?而且看着曾经心爱的人儿如此艰苦,他也应该帮她一把,既然都来了,或许可以说清楚,反正她现在都这样了,应该不会拒绝他,思即此,整理整理领带,上前坐在了一个空桌上。

谷兰放下几杯冷饮,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抓着托盘的手倏然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猜不透,不过上次帮砚青救了那个人质,她确实没好好谢过他,回屋取了两杯豆浆,过去笑道:你怎么来了?还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再次看到后,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宾利也笑笑,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后赞叹道:味道不错,谷兰,我在那边,挺担心你的!帅气的笑容,迷得周围的女孩们频频回头。

好帅的外国帅哥。

谷兰没有多想,看着店铺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谢谢你来看我,说吧,到底什么事!她了解他,其实在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神情,和刚才的话,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她希望他不要说出口,最起码还能给她留点尊严。

我是想,请你跟我回英国!话,最终还是说出,谷兰没有哭也没有笑,淡淡的举起手中纸杯:你老婆呢?谷兰,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但我绝对会让你活得比现在快乐,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会好好养你,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已经调查出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当时很震惊,很生气妻子为什么会把她私自赶走。

有时候,命这个东西,还真容不得人去反抗,每一个男人都说会好好照顾她,却都只将她养在外,跟过去好啊,成天山珍海味,什么都不用做,有豪宅,有金钱,以前的谷兰一定会答应,可现在的她,不会,也不会再为这种不爱自己的男人掉一颗眼泪,挑眉道:你知道吗?在你刚才说出这话以前,我还在想你,宾利,我要感谢你,将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来,也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需要了!更不需要你了。

突然觉得开朗了起来,呵呵!日子越来越美好了,心里彻底没了爱情后,也不再纠结,这算是老天给她送来的一份礼物吧,没有想法去重伤,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从此做好她的海鲜西施,享受着人们吃着自己做出的食物那一脸的赞美。

还有一群好朋友,她已经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即便真会有一个男人愿意给她一个家,那么也比不上此刻的欢乐。

见男人还想说什么,打断道:是的,我后来发现我真的很爱你,可现在不了,你走吧,不要太让我看不起,那样还会有不少美好的回忆,不送了!起身走进厨房,拿起锅铲摇了摇,要是最初能有这般洒脱该有多好?哦不,一点也不好,那样她会跟宾利好好生活下去,哪里发现得了他的这一面?几年痛苦的经历,换来一个人真面目,值了。

宾利很是窘迫的放下一百块,起身走向了远方,现在的妻子给了他忠诚,却给不了他平时生活上的温馨,为何两者不能综合?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吗?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反正争取过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萧祈家。

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警察了不起啊?凭什么围在我们家?萧潇带领着丈夫和所有亲属站在了大门口和那些警察理论,太不像话了:不就是个萧茹云吗?都说很多次了,她是被别人搞成那样的,我哥是在救她,给她疗伤,知道吗?你们走不走?萧母心里存在着害怕,但她了解萧茹云,不会供出儿子,仗着这一点开始撒泼:再不走,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的统统下岗!刘晓燕是不屑去看一眼,如果上面真这样就要她下岗,那这工作不要也罢。

我老公可是纷扬集团的董事长,他要搞你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萧潇拉过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叫嚣。

你们闭嘴,没有证据,我们又岂会前来限制你们的自由?你们母女俩和里面那小子,谁都不许踏出大门一步!刘晓燕瞪了那所谓的董事长一眼,还没她亲亲老公帅呢,哦不,拿老公和他比,那是在侮辱自己人。

虽然不是董事长,只是个小小公务员,可不会仗势欺人,长这么丑,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萧潇被骂,又仗着丈夫就在身边,顿时气得跺脚,上前就冲刘晓燕的脸扇去:该闭嘴的是你,一个小警员……萧潇!臃肿男人一把将妻子拉开,低吼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她哪里是小警员?是刑侦大队队长,知道吗?队长!队长没事吧?刘晓燕摸摸嘴角,下手够狠的,血都给她打出来了,舔舔被牙齿磕破的小伤口,摇头道:没事,继续守好!那又怎样?你怕她做什么?你叔叔不是就在总局工作吗?给他通个话,这女人我看着不顺眼,立刻给我开除了!萧潇恶狠狠的指着刘晓燕命令,见丈夫为难就怒吼道:好你个王一员,你居然帮着外人,你信不信我立刻让我哥哥扯了你家的股份?嗯?王一员一听,矮了一截:行行行,我一会就打电话……滚开!没等男人说完,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袭来,顺势望去,惊慌道:西……西门浩!萧潇和萧母都微微后退一步,他怎么会来?难道萧茹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立刻整理整理着装,笑着上前道:西门护法,是你啊,来得正好,你都不知道当初我哥将萧茹云救回来时有多惨……西门浩根本懒得去听,瞪着那些拦路的警员,后大手一挥,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两百多人,将几十个警员团团包围,后抽出手枪对准了刘晓燕:不想死,立刻给我闪开!西门浩,你也太猖狂了!刘晓燕后退一步,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拿枪指着,他真不怕死?这是我们道上的事,不想惹祸上身,你最好少管闲事!后阴骛着脸越过了警界线。

萧母见状,立刻拉住王一员:一员,拦住他,快拦住他,否则你哥就完了!西门浩已经来到了王一员身前,看着男人瑟瑟发抖的模样,冷笑道:是你在给她们壮胆吗?他可是查得很清楚,云儿身上有许多伤痕都是女人才会制造出的,这两女人全身都写着恶毒二字,那么一定是她们。

啊?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王一员擦擦冷汗,西门浩的一根头发丝他都惹不起,别说整个人了。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萧潇没想到丈夫如此的怯懦,瞬间颜面无存。

王一员愧疚的看着萧潇: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后抱头逃窜出。

一员,一员!萧潇急了,可人已经离场,王一员,你怎么可以这样?西门浩邪恶的勾唇:我呢,不杀女人,也不要试图逃跑,回去收拾收拾,萧老头手里的所有东西,丝毫别想带走!是的,他不会要她们死,他会让她们生不如死,枪上膛,直奔屋子大堂。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坐在沙发里的萧祈没有起身去看,继续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轻抿。

西门浩一步步靠近,到了跟前看了半响才质问道:为什么要伤害她?呵呵!你当初不也伤害了她吗?因为你伤害了她,所以她找到了我,总经理,你有资格说我吗?萧祈一脸不屑,继续举杯。

‘砰!’酒杯自手中破碎,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

西门浩,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萧母冲过去要去抓西门浩的头发,谁知道又是一身枪响,小腿被子弹穿透,直接倒了下去,捂着腿道:西门浩,你这个疯子!萧祈看着母亲那样,终于不再散漫,起身瞪着西门浩道:有事冲我来,我知道我逃不掉,那你杀了我啊,你杀啊,西门浩,你若杀了我,相信我,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太了解茹云了,不过他还真希望西门浩此刻杀了他,那么大家就一直痛苦下去。

西门浩捏着枪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记得宾利说过,那女人如今受不得任何刺激,残忍的揪过那个还在笑的人地衣襟,拉近距离,瞪大的眸子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雾:你就拿她的善良来做赌注是吗?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吗?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是啊,我喜欢她,可是她的眼里却只有你,总经理,我是个男人,我为她付出了四五年,而她却说不想结婚了,凭什么?你有什么好的?一遍遍的将她推向地狱,却还是要找你,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却又和她搞一起,把我当什么?这绿帽子给我戴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到最后,开始疯狂的大吼,同样伸手揪住了上司的衣襟,不怕死的对持。

是吗?云儿是因为照顾他才落得这等下场,因为不想结婚才伤成那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看着萧祈振振有词,直接给一拳撂倒,后一连串的殴打,一次比一次狠辣,在这里,他仿佛看到当初那女人被虐待的画面,继续要一次性把萧茹云承受过的痛苦一一归还。

萧潇想上去拉架,却被一脚踹开,尖叫着倒在一块用来磨刀的石块上,脸颊一阵冰凉,后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大半张脸都全部破皮,几个翻滚,打翻一大瓶的黑色颜料,染湿整颗头颅、面颊、脖颈。

天啊萧潇!萧母拖着血迹斑斑的腿冲过去抱起女儿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呜呜呜呜出人命啦,呜呜呜萧潇!萧潇摸向脸颊,呕出一口颜料,摇摇头: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疯了似的冲出了大门,这样是不行的,她要找医生,她不能没有这张脸,不能!而西门浩这里还在一拳一拳的攻击,萧祈基本没回手,就这么躺在沙发里,任由其上下其手,原来这么的痛呢,可比不了心里的痛,真的一无所有了,一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断送在他自己的手里。

察觉到生命已到尽头,闭目等待着最后对准心口的一拳。

铁拳高扬,力度足以隔着破肉打碎一人的主要器官,刚要凶狠的打下时……‘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咬牙隐忍着,两滴泪滚落在萧祈的脸庞上,抿紧薄唇,后吞吞唾液,沙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她真正去面对死亡,我情愿你伤害的是我,不管我怎么做,她始终要和你在一起,不想伤害你……而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哼,你真以为你们在落云山的事……落云山,她连手不曾让我牵,萧祈,我真的好后悔把她交给你!语毕,一把甩开,起身颓废的走出,要不是她,你真的可以当上总经理吗?要不是她,今天你也活不了,那么好的女孩,他真的忍心下手吗?不敢去想女人当时无还手之力的被男人骑在身下毒打画面,按照时间来看,其实那次她给他打电话时,就已经在生不如死了,而他却没发现。

怪不得近日一直神情恍惚,在他还在受人膜拜时,心中的另一半正在被人蹂躏,他没有保护好她,一直就没有保护好她,她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萧祈木讷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开始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够了,起身走向了门外:没错,是我做的,抓我吧!刘晓燕见人已经招供,立刻吩咐道:带走,将里面的人带到医院去!听候发落!双手被戴上冷冰冰的镣铐,这样也好,在牢里,就不用去面对那个女人了,不用面对她会不会和西门浩在一起,更不用面对破产,一无所有啊,可笑的人生。

三日后,寸步不离的西门浩看着女人睁开眼,惊喜道:云儿,你感觉如何了?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我发誓!深怕女人不信,掏出了婚戒:这是我在布勒多亲自设计的,还有这个,是王妃才可拥有的!掏出那块大大的水晶。

萧茹云眨眨眼,舌头还是那么痛,却还是问道:萧……大……哥……西门浩攥紧戒指,所有的惊喜都随着这三个字消失,醒来后,你最想见的是他吗?苦涩道:你放心,他很好,我放了他!茹云明白的眨眨眼,后不再去多看,闭目养神。

云儿,我……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站起来,然后我再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灿烂,很阳光,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肩上没有重担,没有任何压力,只有她。

茹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依旧不说话,男人这个东西,她真的怕了,也知道自己的永远都坚强不起来,普通女孩该拥有的,她再也得不到了,真不知道那些曾经的同行,是不是也像她这般煎熬,兴许她们会瞒着往后的丈夫,她也有想过欺瞒,可她瞒不住,不想再去尝试了。

一群人,轮流守候,深怕再出状况,都觉得应该将萧茹云圈养起来,谁都不给见,养在温室里,这样她就不会再被人指点,这已经是来到医院的半个多月后了,阎英姿手持保温杯,里面是亲手炖的猪骨,营养很高,推开病房的门,居然见里面空空如也,而且盐水的针也是被毫无章法拔掉的。

放下保温杯,开始四下寻找:茹云?茹云?你们有看到这里的病人吗?哦!刚才我有看到她往那边去了!小护士指着楼道,兴许是去透风了。

谢谢了!拔腿冲进了楼道,没人啊,望向头顶,跟着向上攀爬,到达天台,瞳孔猛地一缩。

远处,一身病服的女人就那么披头散发的站在屋檐上,八楼的高度,仿佛只要轻微一吓,她就会跟着不慎坠落,而她的样子,也是跳楼前的出神,在想这些年的遭遇是吗?不敢惊动,拿出手机给全部通知了一遍。

正在一个糕点店里买食物的西门浩一看短信,手里的美味落地,直接跳上车急速前进,飚车技术让路人开始拍手叫好。

车如流水,那辆黄色兰博依旧来去自如,超越了一辆又一辆,仿佛正置身辽阔的大草原上,毫无阻力,冲进医院后,直接攀爬向楼道,好似只要晚一步,一切都会覆水难收,到达了天台,见大伙已经到齐,都站在正中央望着远方那个女人,完全不怕惊吓到,冲上前颤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萧茹云这才察觉背后有人,缓缓转回头,见十多个人都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均是写着失望,想说什么,但嘴刚上过药,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门浩摸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扬唇笑了起来:哈哈,云儿,你要死,我不阻止你,可是你可以为我多考虑那么一点点吗?嗯?你死了,解脱了,那我呢?我从七岁就眷恋着你,兜兜转转几十年,我还在这里眷恋着你……是,我是伤害过你,可我觉得它没有我爱你的多,你要死,可以啊,但是你先把我对你的爱还给我行吗?或者你想办法让我忘了你,不然你死了,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难道她真的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吗?这段感情为什么这么疲惫?他真的筋疲力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他?当初她那样对他,他不也原谅她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也原谅他一次?呜呜呜茹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定会难过一辈子的呜呜呜!砚青擦擦眼角,想上前,又害怕惊动。

茹云就这么看着大伙,没有下去的意思,感受着轻风吹拂起青丝,几乎一股突来的强风就可带走她,看着大伙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也跟着哽咽起来。

你不说丑陋的往事被人知道后,会遭受到外人的唾骂吗?无法承受吗?好,我陪你一起来承受!西门浩颤抖着大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手下的号码:我抽屉里有一份红色的资料,你立刻把它交给记者,立刻!阎英姿不敢置信的看向西门浩,他疯了吗?这厢,柳啸龙等人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资料时,对方给出答案。

西门浩伸出大手,开始缓慢的向前走,两行清泪透着说不出的幸酸和无助:在法国的那几个月,我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在乎,我真的都放得下,为什么你又放不下?活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嘴长人家身上,能全部堵住吗?就算堵住了,人家心里会想是不是?你只是陪人家喝酒而已,可我不一样,为了钱,我将尊严踩在自己的脚下,我还记得那个老太太的模样,那是我的第一次,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你,我才将这些过往看开,因为你,我才走到那一步,也是因为你,我好起来了,那么我也请求你,为了我,活下去!咳!皇甫离烨没忍住,干咳了一下,不是吧?阿浩的第一次是给了老太?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连柳啸龙都摘掉了眼镜,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那他还真藏得够深的,这么多年,愣是没发现还有这一出。

大伙都没有阻拦西门浩,也许这个时候,只有他能挽救茹云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这么多人作证,如果往后我让你掉一滴眼泪,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来赐我一刀,我用我母亲发誓,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我不会在意你和萧祈发生过什么,我只要你,云儿,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布勒多,真的好幸苦……每天屋子里都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我真的好想有你在身边,那么就算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了,我也不觉得孤单,不要因为做错一件事,就彻底否决一个人好吗?人已来到了女人的身下,却没有伸手去抱住,如果她一心想寻死,就算救了,那她也有的是时间。

茹云看到了男人眼里的害怕,现在的西门浩,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像一个好似快要被人抛弃的宠物,抬起小手抚摸掉他脸上的灼热液体:阿浩!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信,那么你就把我对你做的过,统统对我来做一遍,不过我觉得比起那样,我承受的已经够了,你说要和萧祈结婚时,我真的差点就疯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怕我不控制自己,失去了意识的话,怕他会哪一天垮掉,我活着,最起码还可以拉他一把,这几年,我真的很痛很痛,云儿,你能不让我再痛吗?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你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可以独立生活是不是?你有这么多朋友在呢,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也会很快乐!紧紧按住覆盖在脸上的小手,还好还有温度。

茹云,答应他吧,我们都相信他,真的!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泪。

英姿也道:不是说好了吗?找了老公都要住一起,滨海的房子已经可以住进去了,我们的愿望可以实现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结婚了!叶楠和美丽都一同点头,大伙都不能没有她。

萧茹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大伙心中都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突然有些尴尬,看看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西门浩,再看看砚青她们,吸吸鼻子,忍住舌头上的刺痛:你们是说得很感人,可……可是我没说要跳楼啊!她只是觉得太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太久没吹过风,上天台来的,来挑战一下极限,看胆子有没有变大,怎么都以为她会跳楼呢?都说过了,倘若老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一定好好珍惜生命的。

该死的!西门浩暗骂了一句,伸手将女人抱下,放在了地面,掏出手机吩咐:赶紧把资料给我放回去!这事可大可小,被世人知道没什么,反正他不觉得谁敢当面指点他,背后的话,又听不到,只是还不容易稳固的布勒多会天翻地覆。

虚惊一场,柳啸龙摸去一颗好不容易滚落的泪珠,那是因为阎英姿那句话,萧茹云死了,都不会结婚的话,想他够倒霉了,追了几年才追到手,突然为了好友,不跟他了,多委屈是不是?茹云很是抱歉的垂着小脑袋,嗫嚅道:对不起!没有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想不开,我们都会想不开的,总之我们姐妹齐心,以后这些男人谁敢欺负谁,就都不要了!砚青嬉笑着过去抱住了亲亲宝贝,可别再来吓唬她了,小心肝承受不起。

林枫焰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意思是他以后敢欺负楠儿,就都跑了?那大哥还不得来杀了他?换而言之,离烨要欺负美丽,他也会杀了他,好你个砚青,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那他们成什么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这日子过的,太窝囊了。

大哥,您得管管大嫂!离烨扯扯自家大哥的衣袖。

柳啸龙倒是很想回一句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结婚五年,夫妻生活一个巴掌都数不完,斜睨过去:你去说?我……我不管,阿浩会跟我算账!林枫焰抓抓后脑,这个时候去惹,不是找死吗?阿浩名声在外,有的人,情愿来惹大哥,也不敢直接去惹他,这小子,要不不发火,真发火起来,谁要惹了他的人,就全都不是人,女人也照杀,即便是曾经的情人。

董倩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好吧,有些时候,他还是怕那家伙的。

某柳白了一眼,没用的东西。

阿浩,你别杀萧大哥,可以吗?茹云扬起小脸,祈求的望着青梅竹马。

一说到萧祈,西门浩就没什么好脸色:我不会,那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跟我……拿出戒指,攥紧,屏住呼吸等待,当然,就算她这次不答应,他也会用这一生来让她答应,至于布勒多,他不打算回去了,反正都稳定了,手下们会掌管,高科技时代,开会时可以视频嘛。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满足她的愿望,和她姐妹的丈夫们住在一起,那些丈夫们,还是他最最不可失去的兄弟。

茹云见所有人都在向她点头,而且未来的生活其实也不见得很差,一起住在滨海,成立五个大家庭,一直是她的梦想,对于萧祈,她知道有愧在先,可她爱的是阿浩,这个从小就爱着的男人,只有他能给她心跳加速的感觉,只有对他的碰触,才不会排斥,曾经在马来西亚,十年的等待,夜夜苦守,到后来的重逢,他能给她心灵上的痛,心灵上的欢喜,这才叫爱。

如果一个人,不能让人爱到心底,痛到心底,那不叫爱情。

茹云,你就别扭捏了,快答应啊!英姿催促,磨蹭什么呢。

离烨也道:我们不结婚,为的就是这一刻!哦!几个女人同时点头,原来如此,砚青抬脚狠狠猜想巧克力的皮鞋:滨海的房子内那油漆味都是你在搞鬼?我这不也是在帮茹云吗?黑皮赶紧澄清,好吧,他确实只想到了西门浩,哪怕他找别的女人也行,她们有约定,那他们男人也有,老婆找了也住一起去。

茹云突然有些羞涩,因为看到西门浩脸颊通红,还真跟回到了从前一样,那个懵懂时期,大家都很害羞的年代,偏开头抬起了左手,无名指摇了摇:快点!西门浩喜出望外,呼出一口气,老天爷,我终于功成名就了,打开盒子,将一枚极为可爱的粉钻戒指牢牢的套进了爱人的无名指中。

砚青和叶楠等人都抬起了左手,每人一个,它代表着一个男人,英姿打响指道:等茹云你伤好了,我们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哇,好浪漫啊,砚青,你现在觉得那样浪漫吗?那有什么可浪漫的?不就是结婚吗?她都二婚了。

我终于知道你和柳啸龙在一起为什么觉得不浪漫了,因为你这人啊,根本就不知道浪漫为何物,不是按照书上说的去做,才叫浪漫,什么手拉手逛街,我跟你说,所有的,都没我们一起结婚浪漫!这多浪漫是不是?她咋觉得不浪漫呢?柳啸龙感同身受,这几年,在一起浪漫的时候挺多的,可人家依旧说找不到浪漫的感觉。

我可以去看看萧大哥吗?茹云突然看向大伙。

砚青愣住,为难道:你要知道,他这是犯罪,就算西门浩放了他,可也触犯了法律,非法拘禁,家庭暴力,他有没有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比如强暴?问到此,故意看向西门浩,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不在乎。

满意的是,西门浩虽然很在意,但却是去翻看茹云的身体,眼里全是心疼,没有了阴骛和排斥,真的改变了,不错。

哎呀,别翻了!茹云打掉西门浩的双手,解释道:有一次他是想,但……指指自己的舌头:我就差点咬断了舌头,然后他就没有那么做,其实我真的一直把他当哥哥,从一开始就是,有想过和他培养一下感情,可是我发现我不喜欢他的碰触,他也说就算结婚了,只要我不愿意,他都不会强迫我,只是没想到他喝酒后会那么可怕!抱紧双肩,不自觉的瑟缩了一瞬。

西门浩抚摸着爱人的唇瓣,原来是这样舌头才受伤的: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咬断了,我怎么办?我当时真的太痛苦了,我很害怕,我只想到了了却残生,我……我承受不了!她知道当初那么做确实为了死,很自私,当时她真的别无出路,不是为了守贞洁才那么做,而是以为世界上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好好珍惜她,觉得她的身体人尽可夫,谁都可以拥有,才有了勇气自杀的。

那种感觉,或许砚青可以抵抗,可她没那么坚强。

没有强暴,就还好点,可判下来,也是五六年,他差点就构成杀人罪了,你活下来,算是救了他一命,其实想想,也确实怪不了他,毕竟没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前男友鬼混!砚青没有再痛恨,或许是因为一切都好起来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五六年……阿浩,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西门浩温柔的笑笑:当然可以,但是我得陪你去,我说过,半步不离!还未痊愈,他可不想再出点什么差错,万一萧祈再胡说八道,这家伙还不得再来跳楼?茹云没有拒绝:好!‘吱……’厚重的铁门推开,萧祈被两名警员压制着按在了椅子上,手上脚上都戴着金属镣铐,仿佛是没脸见某些人,没有抬过头。

西门浩搂抱着坐在一旁的萧茹云,不曾去看往日情敌。

萧大哥,听说你妹妹毁容了,你妈妈的一条腿也残废了,但是你放心,我会给她们一笔钱,我会帮她们的!茹云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归根究底,还是她把他害成这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清醒没有,或许有一天,他就会明白,其实他从来就没爱过她,只是他以为他爱她而已。

萧祈这才仰头,见女人戴着口罩,再次温润的笑笑:没大碍吧?茹云摸摸口罩,摇摇头:医生说,痊愈之前,最好不要被感染,没大碍,而且没有留疤,身上也好得差不多了,萧大哥,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还有,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不用了!萧祈回绝。

阿浩说,可以让你继续回白翰宫!西门浩眼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过她要觉得这样就不愧疚,就随她吧。

萧祈定定的注视着女孩,她不是应该来骂他吗?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这十多天,想了很多事,想明白他其实真的没有爱过她,已经有好几个心理医生来过,说他这种感情叫做自负,占有,就像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职位那样,将对另一个人的憎恨强加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叫自负。

更是说了他哪里不如西门浩,其实他不比西门浩差,只不过人人都那么厉害了,就人人都会变成穷光蛋,没有种地,没人盖楼……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有高中低等次,否则会乱了秩序。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会舍得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真爱她,就要学会祝福她幸福,看着她和她想要的人在一起,帮她维持她和她爱人之间的关系,而他却曾经想来打击西门浩去强暴她,这不是爱,像陆天豪对砚青那种的,才叫爱。

那男人,如今去全天下都知道他为了砚青能过得幸福,甘愿当起了一个护花使者,帮着她维持感情,一旦柳啸龙对她不好,他就会要他后悔,这样柳啸龙自然不敢对砚青不好,这种才叫爱情,而他永远也做不到。

所以他的爱,只叫做霸占,不顾她的感受的霸占。

既然不爱了,也就想明白自己的可恶行为,这是个好女人,不管世界怎样的伤害她,她依旧不会存在着恨意,有句话说得好啊,心中无敌,便无敌于天下,她做到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哥哥,我现在这里,能明白很多平时无法去明白的道理,所以我想多戴几年,再说了,将来就算出去了,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再见,我想换个城市生活,重新开始嘛,总经理,谢谢你的抬爱,我让您失望了!起身冲西门浩深深鞠躬。

西门浩这才肯看过去:你心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曾经也有,不高兴就一拳头过去,但是我会看人,那些弱小女人,我不打,不是因为我很绅士,因为我不屑去打,输了,叫丢人,赢了更不光荣,要打就打比你厉害的,那才叫真本事,希望这几年,你能在里面克制这种情绪,否则有一天,它会害得你再次走进这个地方,害得你家破人亡!当初是用掉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杀了萧家那两个女人,希望她们以后不会再作恶,萧家的财产全数收回,更是给她们置办了一套平房,真有能耐,就会自己去赚钱,后崛起,他不会再阻拦。

做错事,就得承受后果,他不会有恻隐之心。

我会的,我的家人,我希望您不要再找她们!家破人亡,是啊,差那么一点点,母亲和妹妹就死了。

好了,云儿,我们走吧?萧茹云最后看了一眼萧祈,发现他没有再说什么是她害了他,是她招惹了他的话,心里很是欣慰,看来他是真的想明白了,还是那个温和的萧大哥,她不恨他,不恨任何人了,从今天开始,她只需要向前看就好。

回到了医院,见西门浩一直像个少年一样的伺候她,有些不习惯:阿浩,你没必要这样!我没有怎样,我生病了,你也得这样照顾我,乖了,看这个书,挺能给人启发的!将一本事业与成功递了过去。

茹云简单的翻看了几下,密密麻麻全是字,她又没这么大的报复,没想过要做老板,要什么事业?西门浩不懂了:不好看?哦!我……我想看小说,爱情小说!他喜欢看,不代表她喜欢。

遵命,立刻让人去买!茹云被他太监模样逗笑:阿浩,其实我只要求平等就好,真的!西门浩挑眉,过去坐在了床头,弯腰凑近俊颜,垂头吻了一下爱人的小嘴:既然是平等了,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对我?我说的平等不是这个啦!两朵红晕飞上腮边,偏开头不敢去看,这么近的距离,他不觉得难为情吗?都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了,还有充满野性的阳刚味,多久没闻到这种味道了?那就是女人的催情剂,完了,心跳好快,好想就这么一直闻下去。

男人眼角上勾,瞅着爱人耳根都开始发红,忍俊不禁,大手干脆从棉被内伸到了里侧开始胡来:在我眼里,平等就代表着我怎么对你,你就得怎么对我,来,别害羞,吻我!太久没深吻了,久到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

茹云感受着男人的鼻尖一直在脸颊上蹭啊蹭,肌肤相贴,感觉那般真实,她很久没有过,而他又何尝不是?缓缓转回头,看着男人绝美的凤眼内有着渴望,慢慢张开小嘴轻柔的吻住薄唇,还未痊愈的舌尖描绘着棱角分零的唇瓣:嘶,还是有些痛!我舔舔就不痛了!温柔的舔舐着小丁香,如果这种痛能转移到他身上,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可惜这女人太脆弱,这个时候承受不起欢愉,肋骨才刚刚愈合,脚趾甲还肿着,刺眼的淤青下去了不少,这一幕,何止是心疼那么简单?萧茹云被男人搞得有些不自在,舌头倒是被安抚好了,只是一辈子只拥有过初夜的身躯开始着火,烧得到处都发疼,娇喘道:阿浩……我……别亲了……我难受!哪里难受?西门浩大手已经来到了女人的腰间,早就感觉到棉被下的娇躯扭动不断,那是一种难耐的表现,呵呵,还以为她性冷感呢,反应还是挺强烈的,见羞窘得不说话,继续以最最性感诱人的声音诱哄道:告诉我,哪里难受?阿浩怎么这么下流了?她哪里说得出口?灵机一动:全身都难受!我的小公主,都怪小的不好,您都三十岁了,还没让您好好享受享受销魂的快感,不过呢,现在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不适合做这种事,如果叫一声老公,我可以给你从头伺候到尾,用你最爱的这个!舌尖狠狠舔舐了一下女人的贝齿。

光是听一听,茹云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他也太流氓了吧?当然,身体的渴望战胜了理智,为难的看着男人半响,还是喊不出来,复合后第一次喊,有些别扭。

老婆,第一次嘛,总是需要心理准备的,你慢慢准备!说完就伸手脱下了病服,对着纤细颈子狠狠的吸了一口,后一路向下蔓延。

茹云捂住嘴,这里是医院啊,就算是高级病房,随时都会有人来的,不敢叫出声。

我太想要个儿子了,老婆,你再不生,恐怕再过个几年,就真没机会了,等你好了,我们就连续一个不出门,天天生,直到有了为止,我哪里都不去,就和你生孩子!你变态啊!这怎么叫变态呢?我都三十好几了,你想我到做爷爷的时候才生儿子吗?八十岁才有孙子?就算你现在生了,也得六十岁才有孙子!我的儿子,十四岁就得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就算赶不上大哥那几个,那孙子他得赶上。

茹云无语了:你别脱啊!叫老公,叫不叫?你叫不叫?不叫可要后悔了。

五分钟后……老公!继续叫!老公……砚青一定不会帮我的,一定不会的,阿鸿还有三天才回来,这可怎么办?柳宅门口,阎英姿流连忘返,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丢人就丢人吧,自家姊妹,要什么面子?客厅内,砚青难得休假,乐滋滋的坐在沙发里翻开孩子们的试卷,嗯!不错,四人份,加一起只错了五道题,这么简单的算数,都算错,十七减九,怎么就等于六了?见英姿进来,立刻扬眉,只差三天,就等不了了?英姿硬着头皮过去落座:砚青,是这样的,明晚我们警局有个朋友结婚,要求我带我的老公去,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对头,刚来的,没什么规矩,但她是我们局长的女儿,可嚣张了,我和她有了点矛盾,而且我和苏俊鸿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可毕竟还是保密的,她说我老公肯定没她的好,我一气之下就说我的肯定比她强……说重点!砚青边翻看孩子们课本边道,表情严肃。

这不是阿鸿还在撒哈拉吗,我想请你去找柳啸龙说说,让他回来吧!这可不行,你知道的,云逸会的事我向来不管,而且当初不是你自己要他过去的吗?砚青你行,你太恨了,也拿这话来堵我,咬咬牙:那你给我找个男伴!你身边没有?阎英姿烦闷道:我家里男性不少,个个都是歪瓜裂枣,没什么文化,唯一一个拿得上台面的知识分子,还是个五十岁老管家!某女摸摸下颚,后道:要不我把柳啸龙借给你?生气归生气,但朋友还是得帮忙。

切!英姿立刻不屑道:他名声那么响亮,前不久又去过我们警局,肯定被认出,再说了,就算没有那回事,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呢!柳啸龙帅是帅,就是太眼高于顶了,去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身份又是个公务员,这种人,会被人骂装逼的。

砚青一听,脸色不自觉的冷了冷,友善的笑道:那你可以带着你的第二人格去啊!后不再说话,脸也沉下。

她老公怎么了?想借,她也不见得想给呢,那是她的专属。

你什么意思?什么第二人格?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以人格保证,呸,她就从来不相信她有什么人格。

阎英姿想起当初向柳啸龙保证的事了,咬牙起身道:砚青,你这家伙,记仇记得够深的,一句话,帮忙不帮忙?嘿!还生气了,看在即将要去那个什么仙境结婚的份上,尽量不闹矛盾,慵懒道:离烨嘛,不适合,阿浩嘛,现在他是不可能离开茹云的,所以你可以去找找林枫焰,叶楠不会介意的,说不定她会想去凑凑热闹!哎呀,我怎么没想出来,对,就找林枫焰,那小子帅得掉渣,我去了!林枫焰林枫焰,这次帮帮忙了。

次日夜间,林枫焰一身时髦的打扮,足以亮瞎女性的视线,背后跟着叶楠,挽着阎英姿,刚到场,就惹来大片的惊叹声。

阎英姿上前冲一位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女人道:这我老公!哟!长得不错嘛,干什么的?程柯也挽着自家的丈夫,容貌吗,是比不上了,但要比家世,她可不觉得阎英姿的比她好,早打听过了,阎英姿的老公是个小小公务员,只不过有个有钱的爹罢了。

恰好在场的都非警局人士,几乎只有那么两三个知道阎英姿的老公便是苏俊鸿,可比这局长千金的丈夫要厉害得多。

英姿挑眉:他没什么本事,也就是在民政处上班的小员工!一副爱情不分高低贵贱。

呵呵!程柯一声嗤笑,后道:那随便坐,老公,我们走!小公务员,如何来和她的军官老公比?哎,如果自己的老公也那么帅就好了。

阎姐!一颇为帅气的阳光大男孩上前冲阎英姿弯腰,目光带着浓浓的爱慕和崇拜,令阎英姿万分的烦闷,这个男孩也是局子里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幼稚,一来就说要泡她,天天玫瑰花,都说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还非说就喜欢天战无极限。

完全将感情当成了儿戏,和刚认识的苏俊鸿有得一拼。

少来,这就是我老公!希望能死心,跟个苍蝇一样。

姐夫!男孩礼貌的冲林枫焰伸出手。

某林早就看出这孩子对阎英姿心存不轨,所以瞥了一眼,走向了远处的餐桌,这事要让阿鸿知道了,还不得抽了他的筋?阎英姿没想到林枫焰如此不友好,无奈道:他这人就这样,你别跟我了!苦涩的是,开饭时,男孩还就坐在了她的右边,不停的给她夹菜,而林枫焰坐在了左边,或许知道男孩是在玩,所以也没当回事。

大男孩察觉到什么,目光一直盯着林枫焰打转,看到他的手臂方位不对,不怒声色的弯腰看向桌底,顿时瞪大眼,起身附耳道:阎姐,你老公在摸那个女人的手!指指叶楠。

正吃得欢的阎英姿牙齿咬咬:你看错了,亦或者他按错了地方!不一会,大男孩又看到林枫焰表面是在优雅的进餐,可桌子低下的手却一直抚摸着那美人的肚子,动作温柔得他都开始怀孕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起身又道:他又摸她肚子了,这次真没看错!英姿烦得快甩筷子了,人家的老婆,不摸她摸谁?这林枫焰也真是的,就不能装像点吗?还有这男孩子,有病啊?干嘛一直看人家摸的是谁?忍住怒火,偏头笑道:因为我朋友怀孕了,她老公没能来,我老公在帮他照顾,我朋友的肚子有时候会很痛,需要人这样摸,懂了吗?这样啊!大男孩半信半疑,吃着吃着,就又弯腰,一看了不得了,因为那大手从小腹移到了美人的大腿上,摸的幅度达到了限制级,起身道:阎姐,他在摸她的大腿,还是中部!阎英姿头冒黑线,他不摸叶楠的腿,难道还来摸她的不成?一定一拳头打死他,继续笑道:你有病啊?没事老看下面做什么?可是他真的……你看错了!我没看错!英姿捏起拳头在男孩面前摇了摇:你看错了!男孩识相的低头吃饭:哦!阎姐真可怜,找的是个什么老公?阎英姿呼出一口气,老公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两天了,想死你了。

经过这次,她觉得以后说任何话之前,都要考虑那么三秒钟,否则连个宴席,都没人相陪。

------题外话------下一章结局哦,要断更一天,亦或者两天,最多就是两天,亲们可以不用等待啦。

鉴于大伙都说琪琪太一意孤行,不听读者忠告,本来是萧祈还会和茹云走进婚姻殿堂,不过读者都说太拖拉,所以直接省略这一段,其实这么写也不错,那一段有点多余,反正到最后萧祈都决定去牢里好好修身养性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出发乌尤尼三点二十五分自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即将抵达……英姿反复的抬起手腕,怎么还没到?望着敞亮的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始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不是早在十分钟前飞机就到达了吗?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拥有半个澳洲血统的小女孩仰头问。

已经很久没看到爸爸了,她好想他。

桐桐乖,马上了!英姿温柔的笑笑,她又何尝不想?老婆!嘴角瞬间荡漾出灿烂地笑容,转头一看,惊呼道:天,阿鸿,你怎么晒成……皇甫离烨了?一丈外,苏俊鸿无奈的摊摊手,撒哈拉两个月,不被晒黑也非易事,大哥某些时候,确实太残忍了,弯腰冲女儿拍拍手:宝贝,来!爸爸!桐桐挣脱阎英姿,欢快的笑着冲到了男人怀里,小身子瞬间腾空,被男人强悍的力道扔到了高空,后尖叫着落下,安稳躺在了父亲的怀里:咯咯咯咯爸爸……我好想你……苏俊鸿爱怜的吻了一下心肝宝贝的小脸,后将大手伸向了一直傻站着的女人:回家!走!英姿提起行礼,满足的将手送进了丈夫的大掌中,一家人带着浓浓的温馨在十多位贴身保镖的拥簇下离场。

次日,男人们都神秘兮兮的聚集到了云逸会,而女人将孩子送往幼稚园后,集合柳家,英姿慎重的向砚青道歉,握手,既往不咎,继续哥俩好的搂抱一起,李鸢则继续在厨房准备着午饭,佣人们几乎将其他四个女人全数当成了此处的女主人,好生伺候。

茹云也复原得差不多,那么接下来,便是准备终生大事,婚纱,一辈子能穿几次?个个都差不多三十,再不着急,恐怕真可以称作为非人类了。

听说乌尤尼盐沼可漂亮了,是神仙住的地方!美丽一想到那就是这辈子结婚的地点,便忍不住双手合十感激上天赐予的这段幸福。

砚青都仿佛看到了那所谓的天空之镜就在眼前,天空之镜……听起来是挺浪漫的,这柳啸龙,总算开窍了那么一点点,比起那种子虚乌有的盛大婚礼,倒觉得和姐妹们一同到达一个仙境集体摆脱单身要来得有意义。

英姿坐躺沙发内,沉思了一会,扬唇道:是听说那就是西方极乐世界,不过有句话说,失望往往来自于希望,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乌鸦嘴,好了,他们估计在布置了,感情呢,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持的,咱也做点准备,茹云,你说我们送点什么惊喜给他们?砚青将难题直接扔给了好友。

萧茹云抓抓后脑,惊喜?真把她当策划了?其实那几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实在想不出他们想要什么,看看几个好友,倒是真有个节目适合她们的感情,西门浩这里,她向来不敢太放肆,可是他自己说要她可以任性妄为的,挑眉道:有了!几个女人欣喜的挤在一起凝听,不一会叶楠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做不到!虽说今日没穿修女服,可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文静是她的代名词,哪能跟她们一起疯?就是因为你平时做不到,能为他做出来,他才会感动嘛!砚青敲敲仰慕之人的脑门,她就觉得不错。

叶楠见大伙全都瞅着她,会感动么?思考了一会,无奈的笑道:行吧!哈哈哈修女也疯狂一把,好了,现在开始,咱们也搞神秘一点,走,准备去!英姿眉开眼笑,起身开始寻找彩排地点。

这日子,越来越美满了。

李鸢慈爱的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他们自己就知道路该怎么走了,看来又要去远行了,只不过孩子们怎么办?交给一些没本事的人,她还真不放心。

云逸会大哥,你看,确定五月十九号盐沼会有小雨,连老天都在祝福您呢!上一次在这一天,想不到二度结婚,还在这一天,盐沼,倘若不下雨,那么是无法感受到其中的奥妙的,只是随便查查哪天下雨哪天结婚,还真就在这一天。

简直不可思议。

首座,柳啸龙一成不变的西装革履,手肘抵着沙发扶手,细长指尖支撑着侧脑,闻言,薄唇扬起,可见这种恭维话相当受用,淡笑道:此次无需广发请柬,带上老人们就可!那孩子们呢?离烨边说边在心里敲击算盘,大哥家四个,阿焰家里一个林芽儿,自家一个小子,阿鸿家一个姑娘,七个,一个比一个淘,有谁能镇得住?柳啸龙高深莫测的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眼底呈现了阴险:有一个人,我想他会很乐意!四位护法垂眸思索,大哥在说谁?苏俊鸿第一个打响指,指着大伙道:陆天豪,非他不可,孩子放他那边,第一能放宽心,第二,避免他跟着我们一起去!大哥说的绝对是他,也是,大哥结婚,陆天豪再跟着去,大伙一定无法尽兴。

毕竟大哥不开心,谁都别想好过。

哦!对对对,陆天豪,到时把孩子都送过去!离烨也跟着邪笑而起,想到什么,又道:可是大哥,我听说他已经在准备出远门了,恐怕是要跟我们去,他不愿意怎么办?柳啸龙似乎觉得棘手,拧眉思考了半响,又勾唇,仿佛在说‘小小陆天豪,他岂会拿不下?’起身道:先别管这个,今天开始,将人分为十批开始送往乌尤尼,阿浩,你母亲这次能来?我结婚,她当然要来,并没告诉她云儿的事,她并不知我娶的是她!母亲是成天念叨萧家人,不知道她看到是茹云后,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哭声一片的。

盐沼已经被包揽下!林枫焰将资料呈上:绝不会有人去打搅!撤离本市的各大帮会也早已回归,大哥,您说这五老为何不揭发我们?离烨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大伙可是他们的灭家之人,血海深仇,为何都不供出?柳啸龙摇摇头,可见也毫无头绪,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五位老人都是值得敬仰的,吩咐道:召集一下当初参与的帮会,明日傍晚五点西山陵墓集合!是!林枫焰点点头,走了出去,确实该这么做。

这天,一辆接一辆的顶级轿车排成一条长龙围堵在西山陵墓大门口,胸口均是别着一朵白色小花,柳啸龙陆天豪为首,带领着三百多人步向了最中那五座并不奢华的墓碑,瞅着五老的石碑,柳啸龙轻叹一声,将手中花束搁下,后深深的鞠躬。

并非感激未被告发,而是这五人广阔的胸襟实在令人折服,若是他,谁若杀害了他的家人,定做不到放手,或许他明白,这五老不告发大伙,是因为妻子,他们追崇爱情,便不希望他人的爱情受到伤害。

这些,他目前还无法理解,亦或者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说真的,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们这五个人,反而很欣赏!陆天豪说完也弯腰,五个真正懂感情的人,其实在他们被拉上刑场时,他有办法扭转乾坤,可他也懂爱,心里那个人已消失,那么自己活着也不过是一种折磨,希望他们到了那边,可以找到他们的归属。

几乎无一人有想过他们会在法庭上保持沉默,这或许就是小人之心?在这五个老人身上,他学到了很多,挥霍不清的金钱,至高无上的地位,人人畏惧的权利,也比不过人类不可缺少的一个情字,不论是什么情,它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金钱没了,可以再赚,地位没了,可以再争取,而亲情、爱情、友情没了,就一无所有。

头顶乌鸦成群结队,这一次,大伙却没感到烦躁,笑着远离。

虽然即便你们告发我们,我们也不见得会落网,但还是感激你们,当初,是我们太贪婪,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对不起!一个接一个的敬礼道歉,倘若他们告发,那么大伙不会记得他们,大伙杀了他们全家,而他们居然选择放过,这等胸怀,谁有?时间好似指间沙,转瞬间,到达了十九号,柳家的院子内,早已堆放满各式各样的贺礼,即便是二婚,黑白两道的各色人物也没轻看,与五年前一样,堆成山的礼物仿佛闪闪发亮的金塔,砚青手持账本清点,后抱着一颗自清朝流传下的翡翠白菜乐道:好漂亮,柳啸龙,你这家伙脸真大!二婚还能收到这么多礼品,想到什么,看向坐在夕阳下看书的男人:喂!要不干脆我们一直结婚离婚好了!什么都不用做,收礼物就够他们活几辈子了。

柳啸龙只微微皱了下眉头,后充耳不闻,继续翻阅书籍。

柳啸龙,你敢无视我?某女单手叉腰,抱着一颗翠绿白菜上前居高临下的瞪视着。

男人干咳一声,合上书,仰头道:没本事,谁理你?她还真以为这些礼物白收一样。

砚青摸摸白菜,是哦,他要没地方需要这些人运用,谁会送礼?吸吸鼻子:那这些都是我的!指着那一座金山,发大了。

比起这些,你不觉得我更具备吸引力吗?连续几天,眼珠子都围着那些东西转,不曾来看他一眼。

你?某女弯腰将丈夫看了个透彻,后鄙夷道:他们有圆形,四方形,多边形,而你,也就一个圆柱形,有什么好看的!合起账本,钱啊,全是钱,随随便便一个都能拍卖到上百万,完了,掉钱眼里了。

不是她财迷疯,而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伤不起!柳啸龙见女人又要冲进那一堆财富中,冷冷的拧眉,起身一把抓住爱人的手臂直接向远处的小树林拖去。

干嘛干嘛,有话好好说,柳啸龙,你别拉我!砚青见对方表情不对,快速服软,他要拉她去哪里?她是实话实说好不好?抵达阴暗处后,更是被粗鲁的一把扔到了一堆干枯树叶中,惊慌道:柳啸龙,你……你疯了?男人面无表情的将西装褪去扔到了地上,后扯开衬衣,今天非给她点颜色瞧瞧,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抽开皮带将舞动的双手给捆绑。

砚青傻了,他要干嘛?强暴她?卖糕的!好刺激,终于可以好好温存温存了,主动挺起腰杆:快点!等这一天等得头发都白了。

柳啸龙本以为女人会求饶,却表现得比他还猴急,头冒黑线:你来真的?蹲了下去,挑起尖细的下颚问。

难道你不是来真的?砚青有些窘迫的咬咬牙,看来只是逗逗她,还以为……突然有些心慌,坐起身靠着树杆狠瞪着男人:柳啸龙,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某柳再次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感觉了?捏紧双拳,一定是的,否则这么久,怎么不主动找她?越想,心里越悲凉,是啊,她已经三十出头了,哪里比得了那些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柳啸龙恍悟,想起铃铛事件,摸摸下颚,纳闷道:你该不会天天都在等我上楼吧?砚青不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是吗?明显不相信,挑开爱人的衣领,大手伸了进去:真看不出来,砚警官居然也有饥渴的时候,看来真是我这个老公做得不够称职,居然将你饿成这样!怪不得成天都没好脸色,欲求不满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红着脸偏开头不去看那得意的表情,真是要疯了,他都不觉得害羞吗?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废话连篇。

柳啸龙心里万分激动,妻子终于肯热情的回应,代表着莫大的自豪,他要真知道她天天都在想这事,又岂会冷落?那娇羞的模样几乎令他把持不住:不要瞪我,乖乖的从了吧,在这里,你叫也没用,陆天豪他是救不了你的!享受着主动权,大手已经游移到某女的后背,轻轻一掐,胸衣松散。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前戏未免也太繁琐了吧?太想合二为一了,偏偏那混蛋就是不如意,磨磨蹭蹭,想了想,一把挣脱那皮带,直接给一脚踹倒,后猴急的扯掉衬衣,褪去长裤,再扑上去将丈夫压在身下,冷着脸道:谁是狼谁是羊,还是个未知数!表演起了反强暴。

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内心一把肆虐之火烧得更加旺盛,‘嘶啦’一声,将西裤撕碎。

噢!慢点!柳啸龙没有挣扎,比起方才,越加享受,更激情。

老娘等不及了,慢不了,柳啸龙,你这身材,是怎么保持的?垂涎欲滴的抚摸着结识的腹部,八块腹肌,羡慕死她了,为什么她就没有?如此伟岸的身子就躺在她身下,越想越激动:今天老娘就办了你!拿过皮带,将丈夫的双手捆绑起。

柳啸龙见女人如此的激烈,自然不会扫兴,扮演起了即将被玷污的纯洁小男生:你轻一点,人家还未被人开垦过呢!轻微挣扎,而强而有力的小腿却温柔一勾,女人整个身子就扑倒而来。

砚青气哼哼的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明明就这么放荡,装什么装?放心,姐姐会很温柔的!哇塞,这胸肌,好大,手感超好。

那请帮我亲亲这里!挺了一下腰杆,多情的眸子内是浓厚的欲望。

哪有处男提这种要求的?敬业一点!摩拳擦掌,慢吞吞的褪去男人身上最后一层布料,再次大大的一阵吞咽。

柳啸龙反驳:你会不会演?不会我来!说完就要翻身。

‘啪!’小手儿再次拍向那平坦的胸脯:给我躺好,亲就是了!不一会……嗯哼,你这女人,轻一点!太轻了,重一点!到底是轻还是重啊?太难伺候了吧?烦闷的爬起身脸对脸,怎么感觉就算是她掌握主导权,享受的还是他?不过看着丈夫如此迷情的模样,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小手摸上其脸庞,警告道:你最好永远也不要试图来挑战我的耐心,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只许我一个人碰触,知道吗?以前的她不管,以后,必须只属于她一个人,而她的身子,也只给他。

柳啸龙有些迫不及待,凝视着女人清澈无垢的眸子,笑道:是你的,从内到外,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后挣开束缚,痴迷的摩擦着那白嫩的颈子和锁骨,一路滑下:它也只能是我的!并非是征求同意,而是理所当然。

咳!砚青还是有些不习惯,被摸得心儿敲击得胸腔发疼:你来吧!呵呵!某柳温和的笑笑,将脱去的西装铺在了枯叶上,再小心翼翼的归置着体位,覆盖时,闭目张口含住了女人要吐纳出的哼吟,紧紧相拥,缠绵不休,不舍分离。

暖暖的风吹过,拂动着柳絮儿漫天飞舞,为交织在地的男女增添了无尽风月,一段情,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此刻众神幻化做一朵朵似白雪的绒毛为他们跳着世间最美妙的舞蹈,沉醉其中。

男人看似仪表斯文,此刻却神勇无比,敛去了平时伪装出的一本正经,猛烈索取着欲望之神赐予的欢乐,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俊颜埋在同样沉迷在愉悦中人的脖颈中,散发着叫人心尖狂跳的喘息声。

砚青鼓起勇气,拉着男人的手贴服向后背:这里!沉沦的男人领会,将妻子反转,后狂热的吻过背脊上寸寸雪肤,留下朵朵红梅,惹得女人紧咬一撮黑发,隐忍着无法承受的欢愉。

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砚青腰酸背痛,一丝不挂的趴在西装上抱怨:你是不是吃了伟哥?擦,怎么每次都这么久?真怀疑他都不累吗?柳啸龙嘴角挂着食髓知味,侧躺着为妻子按摩腰部,拥有着异国风采的黑眸溺爱的直视婀娜腰肢:要不要再来一次?别别别,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事快乐归快乐,但纵欲过度,对谁都不好,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一会还要出发乌尤尼呢。

可是我还没完全泄火!柳啸龙附耳引诱:你要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五年不曾做过!说完就咬牙进行着又一轮的欢乐。

砚青有苦说不出,这变态,连续奋战两小时,这么快就恢复了?是不是人啊?后面日子还长着呢!后面是后面,现在是现在!好吧,就当补偿了,反正她又斗不过他。

出发在即,所有人都抵达了机场,唯独柳啸龙缺席,砚青扶着腰,步履蹒跚的走到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落座,忽然感觉到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她瞧,立刻转头。

果然,阎英姿和萧茹云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那个……不小心闪了腰!柳啸龙,你给我等着,他奶奶的,说什么一次,后又一次,结果连续三四次,搞得她路都走不稳,现在更是丢人现眼,回头再跟他算账,这王八蛋去哪里了?哦,闪了腰!四个女人同时点头,但眼里却是严重鄙视,美丽打趣道:队长,会长真厉害!砚青闭目深呼吸,干脆不再开口,说多错多。

卧龙帮凭什么?你们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陆天豪连行礼都收拾好了,这家伙却来告诉他,让他看孩子,瞧瞧那八个站成一排,看似很乖,却要命的兔崽子。

柳啸龙递上一支香烟,儒雅的落座,没了往日的寒气逼人,甚至还带着少许的笑意:没办法,乌尤尼那边寒气比较重,不适合他们,交给别人管,我又不放心,我只信得过你!话听起来是不错,可某陆还是摇头:你还是不要信我!那女人结婚,即便新郎不是他,也该去感受一下她所想要的快乐,他的老婆,这种情况下,岂有不去之理?陆天豪,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为欣赏的一人,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不光把我自己的孩子安心托付给你,连我手下的,都全交予你手!柳啸龙神情万分真挚,真挚得仿佛他自己都要怀疑这话是发自内心了。

陆天豪被说得浑身别扭,这柳啸龙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他居然在夸他,可这话也不假,这些兔崽子,交给别人,真没几个担当起这个重任:你在求我?某柳扬眉,摇摇头:是事实,陆天豪,此事相关重大,你也知道,我们仇人可不止万千,如今我们要去乌尤尼,天下皆知,倘若那些人这个时候来对付孩子们,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命根子,倘若他们出事,我相信云逸会的人都会接近疯狂,不顾一切的寻仇,到最后被击垮!确实挺严重的,某陆抽了一口香烟,这个可能并不是不存在,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一抹狡黠自某柳眼中稍纵即逝,起身道:那么幸苦你了!后大步走了出去。

老小子,不想他去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来虚心假意的乱夸一通?为了帮会未来的发展,他也不能让孩子们出事,只不过……凤眼有些戒备的看向那些看着他的小孩,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随便玩!哦这里好大哦!老三一听,立刻撒腿到处乱跑,抱起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把玩。

别抢,这是我先看到的!我先看到的!见子琰和桐桐争夺一千年古董花瓶,陆天豪起身颤声道:别别别,这个玩不得!我的!子琰大力一夺。

‘啪!’千年古董碎落一地。

陆天豪捂住心脏,才几分钟,家里已经乱作一团。

机场,离烨竖起大拇指:大哥真有办法,想不到他还真答应了!柳啸龙单手插兜,镜片下的眸子透着讥笑:为了大局为重,他不得不答应!这边,砚青拿出一根尺子,手儿夹着慢慢划出长度:十六厘米多一点点!哇,柳啸龙的够大的!英姿见大伙看向了她,乐呵呵的抢过尺子:差不多也这样!茹云,西门浩的有多大?茹云有些羞涩,但姐妹们都干了,她没理由泼冷水,拿过尺子:十五点半!叶楠尴尬道:具体大概是十六点吧!五个男人悄悄来到妻子们身后,什么十五十六?见叶楠耳根子通红,大伙才明白过来,个个咬牙切齿。

美丽美丽,离烨的呢?砚青迫不及待的把尺子交给了小可爱。

美丽看看尺子,按照记忆道:十九!哇!离烨第一,柳啸龙第二,林枫焰第三,阿鸿第四,噗就西门浩最小!英姿笑得弯了腰:离烨太威武了!如此这般,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皇甫离烨,带着愤怒。

皇甫离烨捂住胯间,他们要干嘛?第一又不是他的错,不会切了他的老二吧?这些女人真是的,没事比这个做什么?他完蛋了,为什么他要比大哥的还要……诶,反正登机还早,来说说,谁更持久!英姿觉得没玩够,女人嘛,在一起不就聊男人吗?且还都是自家姐妹,率先道:我家那个,我想想,平均一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苏俊鸿觉得丢人至极,见砚青要开口,他可不想比大哥厉害,阻止道:你们真的很无聊吗?我的天!五个女人吓得弹跳而起,支支吾吾道: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男人们白了一眼,提着行礼查看手表。

英姿掐了砚青一下:都是你!呸,明明是你开头的!都别说了,这又没什么!茹云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赶紧劝架,她都经常看好多女员工在一起聊这种话题的,又没什么大不了。

几个男人倒是大方,没有纠结,等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前方带路,好似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

飞机并非直达乌尤尼,中途大伙登上了俩架私人直升机,第二天下午才抵达乌尤尼小镇,并未看到传说中的别有洞天,一进酒店,男人们就催促着回屋换婚纱,碍于寒冷的缘故,必须套上一件貂绒大衣。

如此急匆匆的婚礼,让五个女人有些不满,且叶楠还身怀有孕,更是透着埋怨,一回卧室,就瞅见李鸢林母等人神情恍惚,惊讶道:这是怎么了?李鸢目光痴迷,躺在沙发里久久不能回神,好美,太美了。

西门妈妈!茹云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同样忘乎所以的老妇人,眼泪顷刻间滑下,真的是西门妈妈,上前蹲下身子握着老人的手,为什么她坐着轮椅?老人闻言这才收心,发现是萧茹云后,同样激动得想站起,奈何身不从人愿:天啊,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是小姐吗?萧茹云紧紧握着老人的手:西门妈妈,你怎么……坐着轮椅?我就是老毛病,风湿犯了,小姐,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你,听说萧家……破产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萧家人,想不到小姐还在。

茹云有苦难言,过去的就过去了,西门妈妈还记得她,这些年,只知道西门妈妈在法国,一开始有想过去看她,后来和西门浩分手后,她已经无法去面对,现在见到了,真的好亲切,大力抓着老人的手不想放开。

砚青过去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全都讲给了老人。

许久后,老人才将茹云抱入怀中:可怜的孩子,阿浩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你的事告诉我?这些年留我一个人在法国,度日如年,小姐,想不到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以前我就说那臭小子,不要痴心妄想,不过现在他有本事了,小姐,他真的很喜欢你,以前吧,就天天和我说,长大后要娶你,我那时候还笑话他,想不到他真的做到了!擦擦老泪,天可怜见啊。

西门妈妈,以前我……太不懂事了!茹云垂头哽咽,以前她经常对西门妈妈大呼小叫,都是她不好。

说什么傻话,小孩子那么懂事,就不叫孩子了,乖,不哭了,今天我真的好高兴!小姐还活着,老爷夫人,小姐还活着。

萧茹云吸吸鼻子,仰头笑道:西门妈妈,如果你不嫌弃,以后让我来照顾您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以前西门妈妈都一直将她当自己的女儿,而她却因为骄横,而不屑一顾,想不到西门妈妈一点也不怪她,老天爷其实对她真的很不错了。

妇人边抹泪儿边点头,最后再次将茹云抱进了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真的找得她好苦,想不到小姐经历了这么多,那些可恶的人,怎么能这样来祸害她的小姐,以前什么苦都没吃过,娇生惯养,她是怎么承受这些的?老夫人要知道这孩子因为她去了马来西亚,还不得心痛而死?这可是她的心肝啊:你不要自责,老夫人不会怪你的,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希望你不要管她了,小姐,不好的,咱就不要去想,以后谁敢再骂你,我就去跟他拼命去呜呜呜呜!以前的萧家那么风光,咋就沦落成这样了。

阿浩也真是的,居然还去伤害她,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不也是为了一份孝心吗?为什么就没人理解?好了,别哭了,赶紧换衣服!砚青见茹云眼眶开始发红,立刻提醒:不要忘了,我们是来结婚的!对对对!西门夫人这才清醒,转身拿过一套婚纱道:小姐,这是我亲手挑的,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会亲手做一套,快换上,我给你盘头!茹云将满脸的水汽擦干,没时间在这里叙旧,等回去了,她一定把老人接到滨海去,以后再也不分开,她会好好孝顺她,拿过婚纱套好,后坐在了老人的身前。

林母一脸的慈爱,将叶楠那一头乌丝盘起:这孩子的头发真漂亮,楠儿,一会我给我肚子上塞个垫子,盐沼那边已经开去了家居车,里面很暖和,晚上不要出去,很冷的!她的孙子可不要出事才好。

叶楠抿唇笑着点点头:妈,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砚青有李鸢,茹云有西门夫人,叶楠有林母,连英姿的婆婆都来了,甄美丽落寞的望着两个来自非洲的黑皮肤美女,有跟着离烨去过一次他家,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的,都很喜欢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很好很好的人,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单纯。

结婚了,他们都不来吗?☆、第二百五十九章 幸福生活(大结局)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要想太多,他们最近去救济一个遭遇天灾的部落了,我们是离烨的表姐,也算是家人!黑皮肤美人见弟妹的眼里有着泪花,立刻以华语解释。

果然,美丽顿时笑颜逐开,就说嘛,她怎么会看错人?那个大家庭不会不看重离烨的,也对,比起赈灾,结婚算得了什么?摇头道:没关系,表姐,你给我盘头吧!好的!李鸢夸赞道:儿媳妇,那地方美啊,我去过了,啧啧啧,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快点,现在去还能看到晚霞!虽说是第二次结婚,可依旧不马虎,就算再来几次,她都会当是第一次娶那样庄重。

砚青挑眉,是么?真有那么好看?让几个老人都傻成这样了,好期待啊,她结婚的地方呢,第一次结婚,都并非心甘情愿,可这次不一样了。

凤知书拿过一个棉垫塞进了叶楠的肚子里:不要觉得臃肿,身体最重要!当初要不是这孩子,干女儿那四个小鬼哪能出生?恩情难报啊。

谢谢阿姨!另一边,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宋局长和各位老者亲手为五个杰出英才更衣,柳啸龙站在立体镜前扣着袖扣,见岳父大人举着西装站在身后,或许这就是父亲,只有他们,才是真心为孩子着想:岳父,我自己来!不用不用,难得伺候一次,好好享受吧,这种机会,你这辈子只有一次!老局长表情严肃,为女婿穿好外套后,再系上领带,满意道:好小子,越来越帅了!这话若是别人说,定是拍马屁,可要是家人说,感觉就不一样,某柳挑眉:多谢夸奖!这次我把女儿交给你,再让她伤心流泪,我可不放过你!老人笑着威胁,他相信这孩子不会,其实一开始,他就没伤害过砚青,只不过是不会做事说话而已,女儿交给他,他放心。

柳啸龙无奈的耸肩:当然不会!折腾了一个小时,大伙才衣冠楚楚,胸前别着‘新郎’红色小花,黑色西装不留半点褶痕,个个眉清目秀,五官醒目,帅气得让看惯了的手下们都拍手叫好,该酒店的服务员更是舍不得移开眼。

等五个男人到了大门口,见五位美若秋水的新娘子早已站成一排,洁白婚纱统一款式,身高极为相近,胖瘦适中,背面看,还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而她们也确实正背对着他们,这是在给他们出难题。

柳啸龙只在五位美人的倩影上粗略一扫,后扬唇上前伸出右手在其中一位美人的下颚点了一下,不给其反应的机会,直接打横抱起:跟我玩,恐怕还要修炼千年!砚青环住男人的颈子,露出洁白皓齿,甜蜜道:少给我得意,要是去的地方不好看,就要你好看!皇甫离烨上前也打横抱起一位,都不需要去看,直接走向前方的轿车。

就这样,一个个轻而易举寻找到自己的公主,坐着五辆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婚车行驶向目的地。

柳啸龙,你手摸哪里?砚青黑了脸,看了看前方的司机,压低嗓音训斥。

某柳得意的望着窗外不理会,左手支撑着下颚,而右手却顺着女人的小腿穿透白裙游移向上,料定女人不敢反抗。

砚青咬牙,抓着那不规矩的手想推开,奈何力不从心,这色狼,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吗?唯恐前方司机会转头,所以也装作无事发生,淡漠的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只不过随着尺度的加大,小脸儿越加红润,最后好似能滴出血来,直到呼吸都开始紊乱才恶狠狠的瞪过去。

柳啸龙抽出大手,看着上面的晶亮,直接送入薄唇中舔了舔,这才搂过爱人的肩膀,附耳道:很甜!不等发火,低头强行吻住,不容反抗。

呼呼你变态啊?揉揉酸涩的唇瓣,该死的,这男人怎么这么色,实在难以消受,按住即将要爆裂的心,一定是脑子被淫一虫给蛀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时候,真的很美?男人抚摸着女人发红的耳坠,想不到认识五年,这个女人还是对他的挑逗如此强烈。

‘砰!’去死!小拳头直接砸在了丈夫的天灵感上。

嘶!柳啸龙摸摸头顶,不怒反笑:不就是实话实说吗?至于生气?砚青摇摇拳头:你还说!再说,她掉头就走。

好好好,不说不说!忍俊不禁,将那婚纱整理整理,后圈进怀里,害羞不就是爱的表现吗?他懂。

抵达盐沼正中,五个女人最先把持不住,冲下车望着足以令她们窒息的美景,上帝啊,这是人间吗?雨后的盐沼,湖面真像一面无边际的镜子,反射着好似不是地球上的、美丽的天空景色,火红的云海好似触手可得,就那么被大伙踩在脚下,地面平整得仿佛一片无波浪的海洋,第一次感受将天空踩在脚下的美好。

世外桃源般纯净与秀丽,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步在天地间,沉浸在纯白的世界里,脚下一层薄薄的水源,一脚下去,会呈现细微波纹,心里呈现了一种恐惧,会掉下去吗?天啊,好清晰,四下仅仅只有十人,和被开走的婚车,当然,远处也有五辆超大型房车,那是用来今夜洞房用的。

可她们现在已经不想洞房了,就想一直游荡在吸食着她们魂魄的仙境中。

五个男人都忘记了去看今生伴侣,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个奇迹,或许这一幕在世人眼中,不过是海市蜃楼,而他们却置身其中,个个都穿着防滑水靴,四下散开的各自观赏。

盐沼因浅水覆盖,如镜面光滑,地表反射率极高,不愧乃天空之镜!四周寂静无声,好似大千世界不复存在,整个地球一夜之间成为了这等景象,闭上双目,心就好像不会跳动,又像置身地狱,静谧得骇人,睁开眼,瞬间抵达天堂,砚青是三魂丢了七魄,被灌入了迷魂汤般,蹲下身子触摸水面的红云。

远望盐沼,纯白一色,四野寂静,恍若隔世。

看到蓝天白云毫无差异的倒影于盐沼平面之上,栩栩如生,真的无愧于一面镜子,盐晶剔透,熠熠生辉,而且还是一面水晶之镜。

谁都没有开口来打破这种沉默,忘记了如何开口,傻傻的眺望着,现在她们相信这是神仙的居所了。

释迦牟尼是悲哀的,如果他能诞生于此,彼岸的世界不再是曼陀花雨的绚烂,而是湖天一色、一望无垠的宁静淡然。

柳啸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铁臂从后紧紧搂住了她,这一刻再闭目,依然是天堂,不再害怕会随时陷进盐沼之中,永久沉睡。

按住戴着婚戒的大手,呢喃道: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无双的绝美之境!我说过,会送你一个礼物,虽然它并非我掌控,但有生之年能目睹一次,也死而无憾,还满意吗?他确实有本事将此处据为己有,可它是属于天下人的,美好的东西,理应拿出来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是她让他明白的。

砚青木讷的点头:我很满意,柳啸龙,我发现认识你后,真的很快乐,你给了我许多我此生都不可能去拥有的,你让我尝试了一遍穿越的刺激,让我来到了此处,谢谢你!要不是他,这个地方,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更别提来游玩了。

就以前那三千块的工资,恐怕一辈子也没希望。

要说谢谢,应该是我!男人慵懒的将下颚抵在了妻子的肩膀上,瞅着远方的浩瀚盐海笑了:要不是你,我想我永远也感受不到何为真正的快乐,不会知道当父亲是什么感觉,更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无敌,只拥有着骄傲和自负,快乐的事从不与人分享,殊不知那种快乐是多么的可悲!柳啸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你比我有用,不要轻易看轻自己,在我心里,砚青只有一个,无人可超越!小傻瓜,还不相信他吗?砚青噗哧一声,后反手背着丈夫的键腰:在我心里,柳啸龙也只有一个,就算他哪天一无所有,他也是我最仰慕的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有时候很粗暴,可有时候又很温柔,总是惹我生气,但又会来哄我开心,他不是很会哄女孩,也不会说情话,可是我爱他,虽然我没有他那么有本事,可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他,哪怕有一天会背叛我的信念!如果真有一天,她不跟随他,他就会垮掉,那么她会选择离开警局,选择背叛国家,因为她爱他。

柳啸龙全身僵了一下,一段话,感动得涩了眼,拥抱得更紧密:那为了维持砚警官的信念,我也不能倒下!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一直都相信!他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宁可负了天下,她也不会负他。

十个人最后汇聚到了一起,盯着广袤的前方,蓝天白云被完美的映射于盐沼之中,仿佛是两个平行的世界,沉醉于如此纯白、透明的世界之中,大伙也仿佛进入了镜子中,未知颠倒,不知所云。

远远望去,新郎挽着新娘,一段段佳偶天成,相比起四下的风光,五段感情更为耀眼。

皇甫离烨转身自房车前推来一个巨型蛋糕和音响,笑道:开始吧!打开优美的旋律。

五位男士纷纷行绅士礼,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五位新娘褪去大衣,将自己一同交由出去。

萨克斯风独奏舞曲,五对璧人开始随之舞动在这两片天间,那么的融洽和睦,英姿练得并不多,所以无意间踩了丈夫一脚,顿时笑声起。

西门浩和萧茹云最为顺畅,不管怎么说,茹云曾经也是名媛出身,任何舞蹈,都不在话下。

叶楠一开始很拘谨,渐渐的,随着笑声,也彻底放开,神经松弛,跟着爱人的步伐摇摆身躯,这是她这辈子最最快乐的一刻,相处几年,感情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更加深厚,忽然,男人搂着腰部的手臂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在要落地时,被搂住。

林枫焰深情款款的弯腰看着美人儿道:我爱你!我也是!叶楠说完,立刻起身继续舞动。

茹云见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有些想闪躲,视线太热切,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就算再痛再难受,也不可以再有坚持不下去的想法,如果哪一天你没了,我会发狂!他会摧毁他自己。

萧茹云皱眉,后点点头:你也是,不可以有危险!往后就算有人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她也不会想着用死来解脱,哪怕像妈妈一样成为了植物人,她也要让温热的躯体躺在他身边一辈子。

西门浩温和的点点头,笑不离口,他的痛他的笑,都是她给的,她是那个续写他人生的操控着,如果她没了,不再续写了,那么也就代表着他永远都会停留在她停笔的那一刻,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希望往后她能把他写得快乐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再去懂何为痛苦。

移动在洁白的盐沼纸张上,感受着盐粒的晶莹,盐水的澈清,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位仙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尘埃所侵。

就在一轮月儿高挂,太阳也逐渐落海,皇甫离烨和林枫焰互相邪笑一下,将缓慢的音乐转为激昂,除了五个女人外,柳啸龙等人一头雾水。

砚青摇摇胸前的红花道:爱情是两个人来建立的,哪能只让你们做准备?茹云和西门浩还在跳舞,随着乐器,四个女人围绕着他们开始把歌唱。

我想要为你画个小圈儿把我们俩都围在中间儿!咱俩的感情像条鞋带儿把你和我俩人绑在一块儿!到最后,茹云也脱离了西门浩,跟着一起拍手高歌,舞蹈都不算正规,可对于她们这些从来不搞这些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见男人们都笑而不语就各自过去拉起一个带动一起快乐。

我想要为你织个坎肩儿陪着你度过那最冷的天儿我想要和你摆个小摊儿和你一起努力挣点小钱儿!到此,再次各就各位,一同霸道的指着五个男人竖起剪刀手,齐声唱道: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不求你发财呀不用你当官儿这辈子注定围着你打转儿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砚青几乎是吼出来的,最二柳啸龙。

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年轻的情儿呀老来的伴儿我想要为你生个小孩儿……这是给他们礼物呢,还是变相警告他们往后不可去打压?还第二,这什么词儿?不过唱得好蛮不错,都双手环胸斜倚着推车爱怜的欣赏,好似五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儿,美得惊心,才发现,她们也能如此的活跃可爱,仿佛青春常驻,永远活在年幼时期,三十岁了,还能像个小孩子。

搞得他们都好似年轻了十多岁,每次唱到不许找小三儿时,都会一副咬牙切齿,下一瞬就应征了那句古言,女人翻脸总是比翻书还快,一旦到他们最二时,就显得异常亢奋,离烨看看兄弟们:我二吗?你不二谁二?林枫焰失笑,这里,就离烨最二好不好?得!做老公的,都二!离烨也笑了起来,这感觉好啊,五兄弟,一起娶老婆,一起感受幸福时光,突然好想来一首朋友,只有真懂友情的人,才明白那歌的涵义所在,脑海里想起了当年在哈佛时的一幕,多少次,兄弟们死里逃生,一起干架,一起把酒言欢,一起叛逆,那时候好啊,不用在乎手下有一大票人需要养。

没有重任,无忧无虑,踢足球,泡马子,酒吧狂欢,看谁不爽直接一拳头过去,然后对方会去叫人,再然后就是打群架,从不退缩,而这些事情,现在再也不会做,就算有人来挑衅,要打群架,也轮不到他们来出手了。

当然,现在也不会跟人发生争执,更没多少人敢来闹事,所以说,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因为等十年后,又该来怀念此时此刻,老婆已经不再是老婆,她们也是他们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朋友!这也是另外几个所想,什么叫心有灵犀?这就叫心有灵犀。

刚刚想到,乐曲就转向了周华健式,这首歌,并非为他们而点,是英姿送给砚青的,几乎人人会唱,可没一个人想到在即将结束单身生活时来一首,阎英姿拿着话筒道:砚青,我知道你并非是个小气之人,并非是真的跟我闹矛盾,是想锻炼我的大嘴,我都明白,从今以后,我会注意的,这首歌,我送给你和茹云,叶楠,美丽,送给我们五人的这段友谊,希望它能蔓延到下一世!说完指着砚青唱了起来: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几乎是只听了那前奏,眼泪便已滑下,想到从小一起同甘共苦,自从砚青失去了父母后,开始不学无术,从一个三好学生彻底变成了个人人厌恶的不良儿童,跷课,脾气暴躁,谁敢惹,定打得那人头破血流,其实她很想告诉她,那个时候,她其实准备要考一所不错的高中的,只不过不想看到她一个人沉沦,也放弃了大好前程,陪伴着她一起颓废,这就是朋友。

比起名利,友谊最重要,后来的离别十年,她真的很痛苦,这么一个朋友突然没了,向来是个开朗的人,因为她,变得不像自己,游荡在都市中,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后看向了茹云,这个女人,曾经拿着大把的金钱,跟着她们吃喝玩乐,被她们带坏,发过誓言,永不分开,奈何老天就是不喜欢人们太幸福,硬是给拆散十年。

希望这种痛彻心扉的离别不要再来!砚青也红了眼,是喜极而泣,因为失而复得,其实她知道英姿是因为她才一事无成的,以前英姿虽然不算什么好学生,可成绩也并不差,因为她的任性,她的堕落,毁了她,好在大伙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举起话筒哭笑道: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指指姐妹们,后指指前方的男人们放声高歌。

叶楠和美丽茹云都举起话筒互相看着大伙,泪陨落。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清丽的嗓音为这清冷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色彩,好似此处更加旖旎了,也感染了男人们,见女人还要唱,柳啸龙上前夺过妻子的话筒,看着四个手下真心的唱道: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所有话筒已经转移男人们之手,并没女人们那么伤感,反而都带着说不出的欢乐: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砚青抱住阎英姿大哭道:英姿,这辈子,我都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就算老掉牙了,我也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我爱你!老子也不能没有你,下面的路,我们一定要携手一起走,再也不要分开了!对叶楠的感情并没这么深厚,她和砚青,从幼稚园就在一起,一个月有半个月是睡同一张床上的,连尿床都是一起,虽然有的时候打架输了,会搞一些阴招互相斗,可真生病了,谁都睡不着,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对方能蹦能跳。

以前大人们总说,像她们这种不良少女,长大后嫁不出去,还想过嫁不出去就不嫁,大不了她们两个相依为命,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了。

这种感情,老天爷是怎么舍得给分开的?更可悲的是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不知晓。

对于砚青和阎英姿,叶楠很是羡慕,茹云见甄美丽已经在嘟囔了,就过去挽住小可爱的手臂道:我以前也很羡慕她们,就像连体婴,学校里的人都说,哪里有砚青就一定会有英姿,她们的感情,是我们永远也比不了的,毕竟童年的记忆是不可超越!以前还嫉妒得要死呢,后来也就释怀了。

歌已唱完,两个女人还是抱头痛哭,苏俊鸿斜倚着柳啸龙乐道:大哥,我都有点羡慕她们了!还记得刚见英姿时,这家伙真做到了目空一切,再大的案子,也不过开心那么几秒钟,直到她和砚青相认后,整个人就大转变,眼里绽放出了七彩光芒。

只听说过爱情可以令人失魂落魄,友情也能如此的震慑人。

某柳赞同的点点头,小时候,他没有玩伴,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倘若不入哈佛,那么他也不会认识这群兄弟,这就是缘分吧:好了,别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哭了!砚青擦擦眼泪,仰天大吼道:谢谢老天爷,我们真的很幸福!我们会好好珍惜您赐予的一切!希望各路神仙有听到吧,现在多好,友情找到了,爱情有了,亲情也有了,可以说别无所求,求只求未来的路能不单调而已,当然,有她们几个,想平淡都难,时不时搞一场活动,偶尔出去游玩游玩,再冒冒险,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只要大家彼此手牵手,再大的坎儿都能给跨过去。

夜里,除了叶楠和林枫焰,其他人不肯回屋,置身璀璨的星空下,披着厚实大衣,一张玻璃桌摆放,八人围坐,一同观月。

美丽早已不足形容,星辰密密麻麻倒映盐海中,真对应了刘禹锡那句诗词,湖光秋月两相,潭面无风镜未磨,哦不,这也远不如盐沼的清湛。

大约是高原离的近缘故,星空显得格外璀璨,炫目,不可思议,曾经,都爱仰望满天星光,此刻,却都垂着头,脚下也是熠熠星光,真跟行走于星空之上,啧啧啧,真不敢相信,地球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或许还有很多人类没有挖掘到的绮丽之地。

脚下,过于梦幻空灵,仿佛是处在宫崎骏的动漫之中,如天空之城在虚无和超脱之中,唯美的感觉浸润了大伙身体的全部,犹如穿越时空的少女,点滴的散落于真实和虚拟之间。

葡萄美酒夜光杯,纷纷举杯邀明月,连酒水中都是漂浮而过的云雾,真的很期望着时间就在这一刻停顿,永久驻扎在这虚无世界中。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是啊,而且真的会闪光!英姿指指脚下,这才明白为何都说一闪一闪亮晶晶,好似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眼睛,正冲她们眨巴呢。

方圆百里无一生物,全场被包揽下,这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砚青靠进男人宽阔的胸膛中,瞅着繁星咂舌,它们离得会不会太近了?近到随时都会掉落一样,而且好大,感觉实体的她已经不存在了,灵魂弥漫于乌尤尼盐沼的全部,这种精神境界,大约就是般若、涅槃、禅那,梵我如一,物我两忘。

从晚坐到早,都不愿离开,比起生理上的需求,难得的精神需求更为重要了,加上身边爱人相陪,更是景上添花,目睹着晨阳升起,有比这更美的日出吗?美丽无精打采,等太阳公公彻底升起后,闭目睡了过去,她结婚成功了。

砚青也有些恍惚,揉揉眼皮:有些累了,我们走吧?婚旅可以告一段落了。

柳啸龙垂头,见爱人一直笑看着太阳,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眼:下次想来,随时都可以!呵呵,其实世界上有很多摄人心魄的地方,下次我们去圣诞老人的故乡,拉普兰!某女摇摇头,发表评论,美好的东西,看过一次,莫要再回头,它才会永远留在心中,倘若看多了,它就不再美好,这并非是明智之举。

回忆这东西,是人类不可缺少的。

拉普兰?皇甫离烨顿时有了兴趣:我还真没去过,有机会一起!没问题,圣诞节带孩子们一起去!没钱的时候,幻想着去,既然有钱了,自然不能浪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柳啸龙垂头用鼻尖蹭蹭爱人的小脸:你哪来这么多精力?这里还没走完,就已经想到下一站了。

砚青仰头问:你不想陪我们玩吗?没关系,你要有事,我们就自己去!还行吧,平时管理的太多,比较疲累,当去放松!好吧,他很乐意陪她们到处游玩,旅途丁点不无趣,总不能令生活变得乏味古板吧?离烨抱起美丽,见车已经抵达,最先离场。

大伙不再逗留,向神圣之地挥手告别,这个婚礼,永生难忘。

此时此刻,A市卧龙帮,主卧内,陆天豪冷着脸对着镜子梳头,整理领带,后斜斜的扬唇,眼里充满了自信,那样子,仿佛即将要带领着众弟兄上战场一样,残忍在眸子内闪烁,可见事情还不小。

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指着老三道:干啥呢干啥呢,你干嘛欺负人家子琰!哇哇哇哇!子琰爬地上不起来,外带打滚,祈儿原先的儿童房早已一片狼藉,被子枕头满天飞,几个宝宝还拿着颜料在洁白的墙上乱图乱画,反正又不是自己家,没必要爱干净,雪儿一脸五颜六色,衣服那是必须半小时换一套。

老三最后踹了子琰一脚,看着陆天豪道:陆叔叔,你怎么才来?快点过来陪我玩跳棋!翻身下地盘腿而坐,拿出一张纸铺开:快点快点!陆天豪生不如死,两天了,这些孩子简直要人命,也可以说,完全不怕他,不将他当人,吼一嗓子,八个有五个会一直打雷,吵死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爹妈什么时候回来,苦涩的坐地:跳棋,咱能来点有含量的吗?围棋会吗?啊?我妈妈会,陆叔叔,这个很好玩的,真的!老三硬是将一些道具塞到了男人的大手内。

子琰爬起来拿起枕头就狠狠砸向陆天豪的脑袋:你欺负我,回来我要告诉我爸爸!脑袋偏了一下,紧接着后脑一疼,倒了下去。

后面,老二看看手里的砖头,她只是试试而已,怎么真倒了?跪爬下,双手使劲揉搓着男人的俊脸:别装死,快起来陪我们玩,你答应过我老爸照顾我们的!陆天豪心想,是我照顾你们,而不是你们来蹂躏我,好吧,装死到底。

看我的!老大手里拿着一根针,对着陆天豪的大腿道: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扎你的鸟了!这都什么孩子?陆天豪没办法,睁开眼道:敢扎我的鸟,我就切了你!你们看,我就说他是装的吧!老大瞅向大伙。

哈哈哈哈,陆叔叔,给你画个乌龟!老三抢过妹妹手里的彩笔,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通乱画,另外几个奋勇而上,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都知道这男人是个纸老虎,不会真的打他们,思即此,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这时,桐桐从书房拿来一叠资料道:有纸了,一人发几张!陆天豪见状,怒吼道:住手,不能撕,不能撕!该死的!想动,奈何身上爬满了小孩子,一旦大力坐起,骑在他脸上的宝宝就会栽倒,那可是他熬了一夜的成果,没有备份的。

‘嘶啦!’桐桐嚣张的一张张给撕碎:我偏要,你咬我啊,咬啊咬啊!越说,撕得越快。

小四也抢过一达子,比谁撕得更快。

都给我住手!怒吼一出,骑在男人脸上的老大直接栽了下去,吓死他了。

桐桐和小四都不敢说话,就这么看着男人弹跳而起,小身躯开始瑟瑟发抖。

陆天豪拍拍脑门,扭头一看,满脸的颜料,好在镇住了这群熊孩子。

小四撅嘴,要哭不哭,转身将资料全部扔到了一桶颜料内浸泡,我叫你凶,叫你凶。

其他宝宝则又各玩各的,祈儿蹲在角落看着可怜兮兮的房间,哎!陆天豪就差没吐血了,要是他生的,早一个个给吊起来打了,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后爹难当:我警告你们……没等男人说完,老三就将空了的颜料桶扔到了男人脚边:陆叔叔,赶紧给我们再弄一桶来,不够玩!一个个都跟彩人一样,还要玩?瞧老二头发都给染成了蓝色了,谁来告诉他,孩子要怎么管教?白天玩,晚上哭,没一刻消停,看看桶,不给一会就又要哭了,阴着脸走了出去。

哎呀大哥,您这是……钟飞云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怎么成绿巨人了?陆天豪闻言一把将手里的桶给扔到了楼下,单手叉腰掏出香烟大口吸食:还看什么?不赶紧再去弄一桶?哦!好的!这是颜料,不是水,孩子太可怕了,只可惜,他已经有孩子了,虽然月儿根本就不想理他,可孩子是他的,迟早给抱回来,有孩子在,他就不信那女人还会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每天回家都会路过那家军需品店,在路边停靠半小时,或许对那女人并非完全无感觉,那一晚……哪一晚?是和毛丽还是小可?忘记了是哪一晚,和那女人发生了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这女人,吃完就想跑,还带个球跑,最近更是和那个隔壁店家眉来眼去,想起这事就一肚子火。

他的孩子,岂能给别人来养?到时候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也不强求,反正孩子他一定要要,有孩子了呢,这事还是叶楠告诉他的,大哥天天逼着他把人找回来,去过一次,直接被那女人给赶了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当他多稀罕一样。

两日后陆宅大门口,砚青和英姿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前方一大七小,怎么搞成这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各色颜料,连头发上都是。

老三赶紧指指陆天豪:是他逼我们玩的!没错,他非逼着我们玩!都是他的错!几个孩子都把矛头指向了陆天豪,这里真好玩,下次希望还能来,太随意了。

陆天豪见四个女人都将视线对准了他,闭目冷冷道:这种事,以后休想再找我!转身回屋,‘砰’,紧闭的大门震得整栋别墅都跟着摇晃。

宝宝们开始扮乖,可爱的笑脸代表着他们很纯洁,很无邪,很天真,很听话,很懂事,从来不惹大人生气,可是他们真的好喜欢陆叔叔,他对他们最好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砚青揉揉眉头,指着车子道:赶紧的,上去,回家让奶奶好好洗洗!几天不看,都要翻天了,这陆天豪也真是的,总不能要什么给什么吧?哭就打得他们哭不出来。

妈妈,我很乖的,真的,我还帮陆叔叔擦皮鞋了!老三抱着母亲撒娇,其实是用橙色颜料给陆叔叔擦的。

小四也道:我还给陆叔叔洗裤衩了!好吧,她是把他所有的裤衩都放到到了颜料桶里洗了。

砚青信他们就有鬼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为什么养个孩子这么难?搞得人家家里鸡飞狗跳的,下次谁还会担此重任?而陆天豪已经坐在浴缸里,手持刷子刷着胸口的污渍,柳啸龙,你给我等着!结完婚,都收起了闲暇之心,砚青更是恨不得搬到警局去住,简单的将一堆档案翻看了一遍,拧眉道:这个月的业绩怎么这么差?居然有四个案子办砸,就这成绩,如何到总局?老大,是我们办事不利,但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李隆成弯腰认错。

说!指尖噼噼啪啪敲击着键盘,没时间去看。

下个月,上头会派人来我们市,好像是听说姓万的走了歪路,不服气,急于立功,就勾结黑社会,制造了不少的案件,再去侦破,此事走漏了风声,他已经被收押!砚青眨眨眼,皱眉道:继续!李隆成摊手:或许是被您逼急了,听说后来被黑手党威胁,为了保住饭碗,不停的给他们出货!哎!何苦呢?只要他像以前那样,谁也超越不了。

这算什么好事?某女猛地起身失望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手下:本是同根生,他再不对,毕竟也是我们的同事,明白吗?某李生硬的抓抓后脑,垂眸道:我知道错了!谁叫那小子自己那么贪?怪得了谁?想不到老大居然这么高尚,要是别人,早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总局那边情况如何?哦!还没定,反正我觉得就算要选一队人过去,也应该不是我们!砚青摸着下颚正儿八经的思考了十秒,后拿过警帽戴好:既然事已至此,也无回天之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努力上进,能不能进去是其次,这个机会和运气不能混为一谈,机会来了就得想办法抓住,即便落选,最起码将来不会后悔,因为我们争取过了,我出去一趟,这里先交给你!一脸哀伤的走出,满脸都是‘同胞出了这事,太心痛了!’到了无人之地后,走顾右盼,这才拍拍心脏,咧嘴傻笑,机会来了,终于来了,姓万的,你干得太好了,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咦,刚才走哪边来着?东还是西?完了完了,太激动了,找不着北了。

趴伏着电线杆大笑了几声,噗,正愁不知道怎么去总局呢,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有空去拜拜佛爷!省里派人来,说是处分姓万的,哼,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能人可以取而代之吧?估计是想从省里雕人来取代,等这一天等了小半年,绝对不能让外市的人占领。

当然,姓万的与黑道勾结,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她一直就不是很喜欢,太狂妄,而且干爹说过,这个人三番五次想搞倒他,不合群,难以管教。

这下子,去牢里受教吧。

她不会同情他,谁会心疼一个对手?就算是同一屋檐下,只要是敌人,那么对方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哎呀,快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千万别让人看到。

皇城基督教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噗……是真的,姓万的倒了,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人太自负了,迟早出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去勾结黑社会,够他蹲个十年八年了!叶楠捏着圣经无表情的看着好友笑得接近岔气儿,汗珠开始顺着脑门滑落:你觉得这很好笑吗?那万姓人,此刻估计悲痛万分,不可出手救援,但也不能背后嘲笑吧?砚青捂住绞痛的小腹,干咳一声,微微收敛,敲敲桌子冷哼道:这种人,我向来不同情,他那是看不惯比他强势的人,而且多次去调查我干爹,他想干嘛?不就想看看干爹有没有把柄?我可讨厌他了,你会去可怜一个试图来害你的人吗?她可没有她的胸襟,以前她就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事事都去为他人着想,甚至还是要加害你的,那是为了别人而活还是自己?再说了,她有唆使姓万的走歪路吗?没有吧?叶楠干嘛一副这是她的错一样。

我相信浪子回头!叶楠笑着摇摇头。

所以啊,他进牢里了,只有在那种地方,浪子才会回头!监狱里的生活不是人能承受的,任何浪子到了里面,只有一条路给他们走,就是回头,要么就是死,好好享受去吧。

叶楠知道大道理她讲不过砚青,干脆转移话题: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聪明,应该是你来说,上次你说等我从云南回来,就告诉我那事,柳啸龙那事!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叶楠忍俊不禁,后解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不是说每次收获的都是残次品吗?是啊,我很纳闷,他们交易这些做什么?这个问题怎么想都想不通。

叶楠垂头翻开一页圣经,散漫道:因为想转移你们警方的注意力,这一招柳啸龙且还屡试不爽,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善于算计之人,你还不懂?见好友一副迷茫,轻叹道:你想一下,如果你收走这些残次品后,他要再这个点继续交易,会有别人来干预吗?噗!一口饮料喷出,砚青边擦拭唇角边愣愣的望着那个依旧淡定的美人:不会!因为南门警局已经缴获了,别的警局自然会收网,天啊!这柳啸龙居然跟她玩这一手,却还蒙在鼓里好几个月,亦或者从四年前他就开始实行了,小手渐渐攥紧,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可心里那是惊涛骇浪。

说什么不会再利用她,原来一直就在……这个龟孙子,回去她一定杀了他,真是要疯了,血冲脑了,双手紧紧按着脑门,她这是变相的帮他运毒呢,要传出去,她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故意和他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赶走其他同胞。

直接陷她于不忠不义,要不是叶楠说,她一辈子都想不到那混蛋在利用她,因为她相信他不会再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你也怪不得他,毕竟他做的就是这行生意,倘若对付别的警员,他无需这么做!为什么?叶楠十指交叉,笑道:别的警员,他会直接一个个毙命,而你,他不能杀,可你又一直追着他不放,为了冲业绩,他所出的货,你都会搀和,只有出此下策,其实你应该赶到荣幸,毕竟要是别的警员,非但抓不到他的把柄,反而都会送命!砚青嗤之以鼻: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他了?事实就是如此!他就不怕这事穿帮……叶楠摇摇头:不会,因为他是柳啸龙!你倒是相信他,某女唾弃,这小子,每次走的棋都这么凶险,冷着脸道:我这就找他算账去!砚青,你看你,又沉不住气了,这就是你为何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原因!叶楠快速伸手拉住。

那你要我怎么办?继续装作不知道?怎么可能?我这心里承受不起,而且这些年他靠我,赚了多少黑钱你知道吗?这是在喝我的血!拍拍心口,太混蛋了,你要做生意,我管不着,那你也别利用我来做吧?要真有本事,自己到别国做去。

还以为他真的改变了,根本就是狗改不吃屎。

叶楠挑眉:你今天来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砚青这才清醒,是啊,她来的目的其实也想黑云逸会和卧龙帮一把,下个月省里的人就到了,这一刻至关重要,本来还想叶楠给她出出主意,看怎么在这期间能搞到两大帮会的所有交易,一直有些良心不安,现在,安得很:没错,我确实不够冷静,这样,你给我出个招,将这一个月里,卧龙帮和云逸会的所有交易都被我缴获!两个王八蛋,这次绝对不会心软。

她心软个求,这么多年,这俩人不知道从她身上捞到多少好处了,现在她出了状况,他们理应拉她一把。

礼尚往来嘛!我对破案倒是没多少经验,你现在可以先收走他们的残次品,后不要返回,继续隐藏在四周,方可得利,但后面,我想柳啸龙会另谋方式,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他的交易过程,我给你破解,但不是百分百!而且我只帮你这一个月!你不是向来不问世事吗?干嘛这次又帮我?还这么主动。

叶楠无奈道:我们是朋友嘛!还不是因为你们这段婚姻?这样总比哪天你自己发现要来得好。

砚青一想到马上就要让丈夫呕血,心情确实大好,起身感激道:以后有事,姐姐我赴汤蹈火,谢了!柳啸龙啊柳啸龙,跟我玩,这一个月,老娘玩死你个杀千刀的。

云逸会大哥,这一千公斤还是按原来的方式走吗?林枫焰将清单送上前。

柳啸龙接过查看了一番,后点头:必须在今夜九点出货,这是阿朗先生亲点,两天内送达日本,路线陆天豪已经定好!皇甫离烨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阿朗先生要的啊,大哥放心,今夜一定将货送出!阿朗先生如今可是云逸会的钻石级客户,不管他要多少,都要在规定时间送达,代表着诚意嘛,曾经庇佑教,要不是阿朗先生,恐怕就真麻烦了。

算起来也是救命恩人,自然不得怠慢。

好像是他想入日本那边某个组织的股份,但那边想要看看他是否随时随刻都有货,那么这一千公斤对他来说,相当重要,阿朗先生向来只买我们云逸会的东西,这次一定给他办好!林枫焰说完就快步走出,拿出手机吩咐:立刻装车,晚上九点必须抵达码头!南门警局老大,今天不会再扑空了吧?李英边夹菜边问,还是对方需要扔掉的垃圾,那么有这时间,还不如办点其他案子。

砚青立刻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手下的脑门:少说丧气话,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记住,连人带货一起给带回来!哼,暗渡陈仓,谁不会玩一样。

李隆成不解了:人?您确定?那可都是云逸会的人。

放心,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出去,否则每次都是收货,抓不到人,不还是无能吗?到了这里能被保释出去,那就不是咱们的错了!敢来利用她,就得付出代价,这一个月,在亚洲,他们休想走掉一批禁品,虽说军火方面由不得她管,可依旧不放手,大不了到时就说以为有运毒,谁知道有意外收获,功劳平等。

老大英明,对了,上头给了我们一个案子!蓝子抽出一份档案:这个人叫吕田,上一次投毒事件后,他本是来购买毒品的,谁知道发现这边有发展空间,于是乎就将自己的组织挪动了过来,一百多号人,个个都算得上通缉犯,局长要我们将这个组织给端了!嗯,知道他们的窝藏地点吗?砚青对档案一一翻看,办过了不少的大案后,这种小案子对她来说,可算是手到擒来。

目前还不知道,但上头颁发了击毙令,只要找到他的老窝,案子就可以结了!砚青抿唇:大海捞针?蓝子摇头:也不是,这案子是另一个分局负责的,他们办不下来才给了我们,查到了有四个地点,有可能有吕田的人,只是有可能,分局的人不敢擅自行动,害怕打草惊蛇,就请求总局让有实力的缉毒小组负责,市局就找了我们!嘿,这案子,咱们可不能小觑,让市局失望,还谈什么去总局?李隆成也开始认真思考突破口了。

砚青意识到案子虽小,责任却重大,不再轻视:这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四个地点会有吕田的人,也就是还不知道哪些人是,第一点是宝丰路的越南人地下赌场,第二点是我们警局附近的哈韩酒吧……半个小时后……吕田干的是毒品生意,晚上阿成你派四个人,分别到四个地点去考察,为的是玩乐,先不要动手,主要观察哪里有毒品出现的迹象,这样咱们可以先来个排除法,不过我大概猜测应该是这个哈韩酒吧!老大,您这么肯定?百分之八十,有道是越危险的地方它也就越安全,谁能想到毒贩子会在派出所附近?蓝子咂舌: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算是一种挑衅吗?砚青邪笑,起身边走向办公室边道:对于黑社会来说,富贵必须险中求!胆子不大,谁他妈还干这行?见桌子上一堆的小案子,随意的翻开了几个,哪个最具备影响力呢?先解决那些既有震慑力,又好侦破的。

无意间看到一达子照片,快速拿起,这……这不是……那个什么电视剧?她记得还是主角呢,曾经迷恋得很,照片里,心中的偶像却在吸食毒品,虽然拍得不够清晰,可那些瓶瓶罐罐就是毒品,想不到明星也玩这些。

太失望了,就他了,红粉,又是红粉,哎,毒品,害人不浅,好在背后有柳啸龙给她撑腰,否则这种香港巨星,她还真不敢动,干爹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把这些棘手的案子都推给她了。

又整理出十来宗,这一个月,必须处理干净,当然,比起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交易,这些只不过是凤毛麟角,所以除了这些要解决外,这两大帮会才是主心骨。

夜间九点整,忽明忽暗的码头,说不出的诡异,除去波涛滚滚,便是那明显被做过手脚的路灯,一百来农民装扮的男子抬着木箱直奔桥头。

不许动,警察!此话一出,百来人好似早有准备,扔下箱子撒腿狂奔,回到货车旁,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看看时间,抬手道:好了,装船!大嫂,你是玩不过大哥的,还乐此不疲呢。

大伙都有着鄙视,再次抬着货物上前,快抵达船舱时,忽闪的路灯忽然同一时间熄灭,或许是先前就一直闪的缘故,大伙并没太在意,拿出各自的手机照明,直到要登船时,一阵悉悉索索声才让大伙觉得情况不妙。

果然,同时转身。

李隆成边上膛边历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枪!一百多个警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们围困正中,为首的男人拧眉,随着路灯再次亮起,看到了正坐在船头的女人:大……大嫂!砚青一手持枪,一手把玩着手铐,恣意的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挂着得意:少攀关系,你们倒是够厉害的,只不过耗子再有本事,还是耗子,带走!大嫂大嫂,别呀,这样,东西给您,呵呵,放了我们吧?为首男人急了,上前开始献媚,掏出一张卡贿赂:咱都是一家人,您不能这么绝情吧?里面有一百万,当孝敬您了!谁跟你一家人?你们云逸会和卧龙帮这么牛逼,我想他们会救你们出去的!带走!到时候贿赂的可不就是一百万了,拿出个千儿八百万救济救济贫民,一箭双雕啊,自己越来越有才了。

大嫂,您不能这么绝情……该死的,这里大多数人在警局还没留档,这要进去了,岂不是都会留名?可大嫂吃了秤砣铁了心,被押上车后,立刻掏出手机:大哥不好了,我们被大嫂抓了!哼,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就不信大哥会继续放纵她。

这种女人,就该狠狠的教训一下,也不看看他们是谁,云逸会的人说抓就抓,太放肆了。

云逸会什么?办公桌后,正准备回家的某柳站了起来,后狐疑的看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没有假。

收拾桌子的巧克力见柳啸龙神情过于惊讶,知道不对,不解道:大哥,怎么了?柳啸龙捏紧手机:货被掳走了!不会吧?是谁?西门浩也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问。

除了砚青还会有谁?柳啸龙烦闷的落座,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眉头长蹙,冷冷道:立刻再发货,告诉陆天豪,抵达日本,依旧是两天!西门浩暗自摸索了一下,后头也不回的远离:立刻再出一千公斤,立刻!卧龙帮你们在闹着我玩?现在走,两天都有些吃不消,再晚五个小时,怎么可能?陆天豪扯过浴巾,边擦拭湿发边低吼。

‘不管你能不能,两天内,必须给我走掉!’柳啸龙,你这什么态度?老子还就不接了!‘货被砚青劫了,阿朗那边非常着急,你说怎么办?’某陆一把将浴巾扔到了床榻上:人家的老婆,那是千方百计给自己的老公赚钱,这倒好,深怕我们得意,你说她想干什么?这女人,吃里爬外。

‘注意你的措辞,是我,不是我们!’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我想想办法,缩短路程,你赶紧的!恼火的挂断,今晚别想睡了,收货人换做其他,还真不在意,主要是大伙都欠着阿朗一个人情,不得不还,哪怕分文不收,也得把货给指定时间给送到。

南门缉毒组快点快点!货刚入仓,大略的检查了一遍,而组员们却没有停歇,继续整装钻进警车出发。

砚青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叶楠说过,一批没走完,定还有第二批,哼哼,今夜,丁点别想逃出她的法眼,终于又可以和这两个首脑正面交锋了:你们先去码头,我得回家一趟,随后就到!飞速进柳宅,冲进卧室,将枕头和靠枕全数塞进棉被内,再从后山狂奔。

五个小时后……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大哥,大嫂五个小时前回了家,正在卧室内安睡!坐在沙发里旋转手机的某柳轻哼:立刻出货!是!敞亮的码头,看似平静,暗处却隐藏杀机,一百多人不再松懈,个个手持冲锋枪,眼观六路,护送着其他兄弟装船。

砚青眯眼,叶楠还真是料事如神,送货给谁?非到不可吗?那么应该说这一次劫了,下一次还会再来,在要入仓时,起身叉腰道:你们又被捕了!百来人刚要决定直接开枪突出重围时,尽然发现冲出来的警员个个隐藏在防弹铁皮后,丈高铁门瞬间将大伙包裹,真打起来,伤不了他们分毫,阿雷揉揉眉心:大嫂,给条活路?这些货必须送到!你觉得可能?砚青挑眉,在这里的,可不全是她的人,这个时候给他们活路,那她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只有自己的手下们在,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心软,怕就怕自己狠不下心,叫了武警队,她并不是白拿,靠的是正当手段,有本事他们就打败她的人,她可以不出手。

看着那些铁门,和突出的枪眼,阿雷自认倒霉,扔掉武器举起了双手,他有想过,大嫂再来,大不了就干,不伤她就是了,完全没想到这些人防护措施做得这么到位。

云逸会大哥,我们被大嫂给骗了!林枫焰苦涩的禀报,且一夜之间,两百多个弟兄都被带到了局子里,大嫂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再说了,她怎么突然这么有智慧了?柳啸龙按压着太阳穴咬牙,起身道:通知下去,五个小时候继续出货,我亲自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啊?亲自来?一千公斤而已,不至于吧?看来大哥真不是一般的看重阿朗,可万一大嫂翻脸不认人,把他也抓了怎么办?卧龙帮我就不信她敢连我也抓,一个小时后到!没良心的家伙,上次还欠他一个道歉,这次怎么着也得给他点面子吧?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码头,砚青等人已经不再隐藏,直接大摇大摆的堵在了船舱口,顺带吹几声口哨,抬起左手,拨弄婚戒,一个晚上,三千公斤,明天就等着上报纸头条吧,总局,指日可待。

大哥,您看,大嫂太无法无天了!一手下打开车门后,指着前方守株待兔的砚青指控,要不是今夜只有这一个点可以走货,也无需大哥亲自出马。

柳啸龙站直身后,果真见到一身警服的妻子就坐在船头等待着大伙自投罗网,缓缓眯眼,等陆天豪也走来后,才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身后四大护法,和钟飞云等纷纷到齐,这架势,都足以吓倒那些微不足道的警员。

老大,来了!李隆成捏紧武器,怎么这么多?而且柳啸龙和陆天豪都来了。

砚青也没料到两大首脑会出现,这货真有这么重要吗?不管怎么说,这俩人也算是她的哥们外加亲亲老公,今夜收获已经不小了,要不要……不行,虽说其他人已经被她屏退,可这俩男人这些年利用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福利,她才要回多少?绝对不能心软。

一群人站定后,搬着一千公斤货物的弟兄们也不再前进,大嫂再嚣张,大哥也不可能镇不住,大哥,您可千万不能认输。

陆天豪见砚青始终都不屑来看他们一眼,笑道:你去,让我看看你这老公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柳啸龙白了他一眼,上前来到妻子的跟前,半蹲下身子才可与坐着的女人面对面,皱眉道:你想怎么样?不想怎样,如今可是柳老大自己自投罗网,人赃并获,跟我走一趟吧?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砚青……少废话,柳啸龙,这些年你够精的,居然敢利用我来走货,我告诉你,今天,这船,你们休想上!一说起这事,心里那个火,哼!柳啸龙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怪不得非要斩草除根,知道说再多也无用,起身回到了兄弟们身边:难!她要知道了那事,这事就难办。

陆天豪嗤笑:看来你在她心里也不怎么样嘛,看我的,我想我这面子,她还是会给的!信心十足的掏出香烟点燃,后开始缓慢的上前准备谈判。

柳啸龙顿时陷入了两难。

大哥!巧克力上前道:您是希望他说通大嫂走货呢,还是不希望他……如果他真说通了大嫂,您在弟兄们心中的形象……某柳脸色清一阵黑一阵,说不通,走不了货,说通了,他这个正牌老公还没一个外人来得重要,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就不该叫陆天豪来,没等死敌到达船头就阴郁道:不用说了,货你拿走!后转身就要走。

陆天豪纳闷的追回:你搞什么?这批货走不了,阿朗那里怎么交代?这事我自会解决!砚青傻眼,都想好要怎么对付陆天豪了,怎么就不说了呢?她还没运用她超人的智慧跟他们斗智呢,都不给点发挥的空间么?而且柳啸龙为何突然要将这么多毒品给她?老大,一定是知道斗不过咱们,知难而退了!李隆成竖起大拇指,老大就是厉害,只需要在这里一坐,那些人就不敢前行。

那是当然!砚青舔舔唇角,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柳啸龙为什么突然要撤退。

太优越了,她可没仗着他是她老公就这么做,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玩不过她,真有本事,就能说通她嘛。

要不是她的人太少,就能将这两人同时给抓进局子了,可惜!云逸会阿鸿,你明日飞一趟日本,在那边,以高价收购出这一千公斤,后亲自送到阿朗先生手中!苏俊鸿苦笑:高价,那咱们不就丁点不赚吗?花这么多钱,就买一个比陆天豪有本事?其实陆天豪不一定能说通大嫂的,不过那样货同样走不掉,确实,不管那一样都行不通。

柳啸龙翻找出几个日本的合作伙伴资料扔了过去:你只负责将东西送到就好!那我们以后交易这事,不能每次都被大嫂半路给收走吧?这个问题相当严重,要知道在A市可囤积了不少的货,还答应和苏科伟合作,这一个月更是接了二十多单生意,加一起,毒品军火都价值上百亿,这都是钱,大嫂这么搞,要是他,直接给绑起来养地下室去。

看她还怎么叫板。

明天开会再说,叫离烨去将人都给弄出来!好的!大哥会不会对砚青太溺爱了?爱可以分很多种,溺爱是会将人惯坏的,玉不琢不成器嘛!大嫂什么时候才会认同大哥的工作呢?哎!还是英姿好,扫黄,恰好云逸会对黄这一块并没太多产业,有的都是在他国。

柳啸龙掏出手机很果断的直接开门见山: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另一头,砚青刚准备趴下眯一会,就听到了这冰冷刺骨的话,不怒反笑:直到我气消了为止!‘你要消气,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还好意思来问她,好声好气,也就告诉他只需要一个月,这么没诚意,那就继续受煎熬去吧。

‘喜欢玩是吧?行,咱们走着瞧!’瞧就瞧,输了可别哭鼻子!抿唇笑着挂断,你小子也会有被姐姐搞得着急的时候呢,日子还长着呢,只搞你一个月,很对得起你了,可是查到云逸会这一个月要走不少货,太可怕了,居然在市里囤积了这么多,要是给她知道藏货地点就好了,可惜无论她怎么查,都毫无收获。

没关系,迟早全到包包里来,四年的安全,买一个总局位子,他应该觉得很知足才对。

老大,您果然没猜错,还真就哈韩酒吧有毒品出现,而且我已经掌握了线人的全部信息!一名男警走入,将那人的照片一一摆开。

砚青满意的勾唇:OK,不要抓他,顺藤摸瓜,我让阿成陪你去!知道了!再次拿起那曾经爱慕过的巨星照片,她真的有点舍不得,一旦被抓捕,从此便会一落千丈,全国多少人因为他而心碎过?还是一代影帝呢,拿过电话道:红粉最近出现了不少的玩毒份子,蓝子,带人今晚去将他们给抄了!‘收到!’‘啪’扔掉照片,做了几个深呼吸,算了,一天不睡觉又不会死人,拿出一个档案扶着额头走出:这个工厂涉嫌参与窝藏大量大麻,李英,你带几个人跟我去大搜捕!半个月后……云逸会,会议室。

大哥,我们已经有十起买卖被大嫂搅黄了,您给想个主意啊!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大嫂到底要跟我们对抗到什么时候?柳啸龙表情沉重,不动声色的转动着笔杆,被劫走货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砚青为何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就知道他的交易过程?他不觉得她有这个能耐,否则不至于至今才发现,这半个月,这个女人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几乎连他心里所想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不像他认识的砚青,那个神经大条,做事马马虎虎,从不思前想后的女人,吃了神仙药?还是……别有深意的瞅向林枫焰,记得在金三角,那女人是有和叶楠通过电话,叶楠……叶楠……这个女人确实冰雪聪明,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萧茹云没这个本事,阎英姿就更不可能,而警局内,他也不觉得有人能玩得过他。

那就是有叶楠相助,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恐怕A市的生意都得崩裂,先不说存放着的毒品,还有满满一车间的弹药,走私文物更是不下万千,非法收购的地皮、野生动物皮毛,还有那些所谓的国家保护的动物……这些样样价值不菲,哪能全被警方一点一点的缴获?半个月了,没一次交易成功,这个叶楠到底有多神?现在又怀胎五月,不可去碰触,也就是说,他到了一个异常被动的状态,该死的,越想越恼怒,无视掉众弟兄,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大哥这事怎么办啊?大伙纷纷起身,他总得给大伙一个交代吧?就算大嫂是他的妻子,可也不能仗着这一层关系逐渐击垮云逸会吧?卧龙帮也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陆天豪也不在意吗?砚青,云逸会和卧龙帮冰释的事你也知道,我们今晚决定在红粉举办一个派对,你来吗?今天他非得问问她到底想干嘛,亦或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不觉得她在用这种方式逼他漂白,他相信她,就像他无条件选择爱她一样。

‘是吗?好啊!’这家伙,还笑得出来,果然是有人悲就有人喜,能击败他,她就这么开心?南门警局老大,好消息好消息!李隆成抖动着双手将一份名单呈上,笑得整张脸都变了形:您说得对,只要我们努力,必定有机会实现梦想!砚青仰头滴了滴眼药水,这半个月,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回到家,还要被柳啸龙折腾个半死,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力量,全在床上给报复了,眨眨眼,拿过名单一看,也站了起来:天啊,这么多竞争对手?数一数,十二个。

市里这么多缉毒小组比她厉害呢,看来上头并没要在市里调人的意思,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A市里选的话,自认为非她莫属吧?有几个人像她这么积极的?而且这半个月,除去从卧龙帮和云逸会得来的收成,别的案子也办了十多起,怎么才排在第五名?不错了,第五名呢,老大,看来总局那个位子,想争夺的人不少呢,咱还得继续努力!跟着老大,真没跟错人,就要去总局了。

砚青有些喘不过气了:阿成,这个排名是怎么算的?这个月,前面这四组,比我们还牛?这不可能的。

李隆成苦涩道:老大,是按照这些年的整体来计算的,您要知道,我们有七年是荒废的,这五年能赶到第五名,已经很不错了!那我们不是没有机会了?搓搓脸庞,她这么努力,为什么是按照总体来计算?可恶,百忙了?老大您看这个!李隆成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又送上一份单子,乐道:天无绝人之路,上头发话了,为了不错失良才,也是给那些新成立的缉毒组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到月底,前面的业绩清空,分别给本市各大缉毒小组分配了十个案子,这是十份档案,我看过了,凭您的本事,一定全拿下,都是些半生不熟的案件,只有十五天,侦破得越多的,就有机会带领各自的小组抵达总局,姓万的落网后,那边还有五十个成员,那可真都是骁勇善战的主,就差一个能带领人来带领他们了!到了那边,他就是副队长,手下不在是那么二十多人,到时候可就有八十人呢,任由他调配,感觉超爽。

砚青松了口气,这才公平嘛,哼,既然如此,那她稳赢,因为业余时间,还能从那两个王八蛋那里得到点好处,不赢都难,抽出一份档案:咦,这不是刀疤三吗?没错,就是他!这还叫半生不熟?刀疤三的队伍可不是一年半载能拿下的,半个月,当她是火箭投胎?李隆成指指上面的任务:没说要全部剿灭万龙盘,您看,这里是上头调查出来的,二十八号,万龙盘要出一批货,六大卡车的军火,全是从军营偷取来的新型枪支!这些混蛋,越来越猖獗了,偷枪偷到军营去了,将另外九份也翻阅了一遍,笑道:还有云逸会呢!没错,别小看这这个凤冠,是从唐朝遗留下的,唐太宗之长孙皇后佩戴过的,对我们来说,无价,云逸会以三亿从黑市收购到手,在中国,价值三亿,一旦出了境内,不可想象!有这么个玩意,祖宗八代都不用愁了。

这一点砚青明白,就看谁有本事能把这文物送出去了,长孙皇后,凤冠,皇后的象征,柳啸龙还真是什么都敢干:洛伦?要交易给洛伦,这个人她听说过,英国皇室之人,真名无人知晓,道上的都叫他洛伦,有人传闻,这个洛伦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老者,还有人说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隐藏得如此神秘,非一般能耐可做到:我们现在不能出一点差错,就接熟人的案子!好吧,她就仗着他们不会杀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这也是跟他们学的,欠了人情,大不了用别的方式来还。

上头真厉害,都不需要在本市,居然就知道得这么多,这些案子,闻所未闻,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选择了四件,如果别的组能十项全部完成,那么她甘拜下风。

红粉佳人国际会所,短短三年,击败了数十家五星夜总会,独占市中心娱乐场所主位,谈不上第一,也绝不下前五,一个个腰缠万贯的男女鱼贯而入,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形风而扫来的钞票,个个脸上都写着‘有钱就是爷’。

砚青并不喜欢这种过于奢华的鸟地,KTV,处处都是,为什么非要选择夜总会呢?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太搂抱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亲密的走过,不由摇摇头。

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来找人还是消费的?门童几乎盯着那个穿着普通的女人看了十分钟,见她一直在外徘徊,也没进的意思,当然,他也不认为这种地方她玩得起。

来这里,当然是消费了!砚青不耐烦的推开男孩,直往里走。

门童嘴角抽了抽,继续上前阻难:对不起,最近有太多人进来混吃混喝混玩,还偷客人东西,所以请您先付一万块订金!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今天来了几个大人物,老板交代,除了熟人外,所有中等消费的一律不接,唯恐警察钻了空子。

砚青垂头看看自己的打扮,确实没带婆婆给她买的爱马仕,只是觉得这一款好看,从网上买的,衣服嘛,算得上高级名牌了,全身行头,加起来也有个一两万,且手腕上的蓝钻手表可不是价格能衡量的,这男孩有没有眼光了?你什么意思?我,混吃混喝?噢!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地方,平时请她来,她还不屑呢。

呵呵,没办法,您请回……‘啪!’一巴掌,打得男孩直接扑倒在地,高高瘦瘦的经理甩甩手,怒吼道:眼睛张屁股上了?瞪了一眼,见男孩一副不懂就道:这位,是云逸会的会长夫人,还不快滚?啊?对不起,对不起!男孩捂着脸赶紧逃窜,不对啊,云逸会的会长夫人不是警察吗?他其实无需这么害怕的。

砚青还傻站着,下手也太狠了吧?您不要放在心上,回头我好好收拾他!经理弓着腰嬉笑。

算了,他也是履行公事!看看时间,走向了电梯。

哇,她就是柳先生的老婆,人好好哦!一点都没架子的。

前台的几个女孩惊喜的凑一起讨论,比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要低调得多呢。

她要不好,真让经理杀了那小子,她可就麻烦了!一个女孩笑笑,警察嘛,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否则怎么叫警察?真难以想象,警察和黑社会,是怎么到一家的?我想大概就是工作上,谁也不干涉谁吧,好了,别聊了,好好工作!是的领班!整间红粉最庞大的包间内,汇聚了云逸会三十多位高层管理,和卧龙帮的四十多位,同样是将金钱当流水的往外泼洒,小费都是一捆一捆的分发,服务小生拿着钱,同样笑得合不拢嘴,更加极力的服侍。

大嫂!大嫂!就在砚青推门的瞬间,一半人起立恭谦的打招呼。

哦!你们来得挺早,我刚忙完!在座的,几乎都认识,又几乎有大半人不认识,现实都没见过面,但警局的通缉名单上,他们可个个都榜上有名。

连文一四人都到齐,还有风雨雷电,卧龙帮的几位阎罗,除了少了个罗保,啧啧啧,主心骨全来了,不错,商量商量如何将两帮融合,从此握手成朋友,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瞅向坐在主位和陆天豪商谈的丈夫,过去坐在了旁边:喂!你们是真的准备和好,还是来大干一场的?进屋时就感觉了不对劲,瞧,卧龙帮的人坐在左边,云逸会的独占右边,除了两个头目比较和睦外,全都嫉恶如仇的瞪视着,那种恨不得立刻开干的模样吓得她都开始头皮发麻。

柳啸龙和陆天豪闻言立刻瞪向了自己人。

钟飞云捏拳,和好,说得容易,最先开口:和好,行啊,往后每次交易,云逸会得多分百分之二十的分成给我们!你想得美,草,平时就百分之二十了,再来二十,不过是让你们走过货而已,还四十,你没睡醒吧?脾气最不好的林枫焰立刻叫嚣,把云逸会当什么了?他们的爹吗?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些年,你们欠了我们多少条命,你还得起吗?哈哈,可笑,你们就不欠我们吗?现在说和好的是你们,搞清楚立场!你以为我们乐意?要不是看你们卧龙帮养着一群废物,怕你们哪天被弄死,我们才懒得管你们……你们说什么?说什么听不见吗?‘砰砰啪啪!’不到三分钟,两边就开始将桌子上的酒瓶子抄起来招呼,砸得满地都是。

砚青双手环胸,抬起一只脚踩上玻璃桌,冷冷的看着他们互相厮打,见那俩王八蛋没动静,她终于知道他们和好为什么要请她了,在钟飞云的脑门开始淌血时,咬牙道:住手!‘砰砰砰啪啪啪!’基本没一人愿意听话,闭目做了个深呼吸,眸子危险的眯起,慵懒的掏出手枪对准一个空瓶‘砰’的一声打出。

‘啪!’玻璃瓶碎裂,巨响令两帮人彻底消停,有些想拔枪之人一见开枪的是砚青,也不敢动作,咽下一口恶气,开始比那边伤得最严重。

离烨呲牙,眼都肿了。

钟飞云按着脑门,流血了。

两头目一直就无动于衷,全当看好戏。

砚青吹吹枪眼,厉声道:有什么事,给我好好说,再他妈敢动手,就统统跟我到监狱里去打个够!呵呵,大嫂,我们闹着玩呢!林枫焰一听,赶紧嘻嘻哈哈。

钟飞云也点头:是啊,闹着玩的!这女人可真说得出做得到,大哥被她迷了魂,到时候定不会管他们生死,仍到监狱里个十天半月,何必呢?满屋子的狼藉,陆天豪却依旧坦然的掏出香烟,悠闲自得吸食,笑道:近几年,大伙都看到了,挑衅的比比皆是,如果没有云逸会,我想我们早已灭亡!看见没?我们是在收留你们!林枫焰乐开了花,指着钟飞云等人高傲的扬眉。

钟飞云这边都不敢相信自家大哥会说出这种话,就是死,他们也不会向云逸会低头的。

柳啸龙也在适时接过某陆递来的一根烟,吐出云雾道:若没有卧龙帮,云逸会也早已瓦解,就拿庇佑教来说,当初若不是有警方合作,卧龙帮大力支持,你们真以为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坐这里吵吵嚷嚷?深邃的凤眼撇向手下们。

知道就好!钟飞云总算将一口恶气吐出,瞪了林枫焰一眼。

而且在落云山,若不是柳老大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入土!若不是陆老大曾经多次出手,我也恐怕早已为安了!合作上,我们和云逸会从来没出过差错,可以说无坚不摧!敌人基本无法近身!砚青嗤笑一声,听着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对这恶劣的气氛视若无睹,真怀疑他们怎么能淡定成这样,当然,他们说得也没错,至于落云山的事,她还真不知道,怪不得会和好,不容易啊,柳啸龙居然会救陆天豪,啧啧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了,从此后,云逸会和卧龙帮不再争锋相对,道上更应该互相帮助,方可相安无事!陆天豪抬抬手:互相敬一杯吧,砚青,倒酒!好的!这种事,她不会拒绝,相当乐意的起身将地上打翻的酒杯捡起,亲自擦干,后倒满一百杯,一一送上。

大嫂,受不起!谢谢大嫂!不敢不敢!大嫂都亲自给他们倒酒了,这个时候再闹,就是不给大哥面子,算了,看来大哥们是铁了心要和好了,他们说得也没错,两帮联合起来,才会无敌手,谁敢保证下一个耶稣会不会到来?比起往日仇恨,未来的发展才最重要。

不情愿的举高酒杯,后不得不喝下,几代恩怨,就要在这里做个了解了。

砚青笑道:这就对了,其实你们想想,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云逸会离不开卧龙帮,卧龙帮离不开云逸会,是不是?你们不要明争暗夺,那么生意才会更加红火,不会让外敌钻了空子!可柳啸龙杀了我们的老帮主和老夫人!钟飞云还是不满。

放你妈的屁,这事我们都不知道,何来的杀?林枫焰再次暴走。

陆天豪安抚:这事是个误会,柳啸龙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只不过是一些不服从者干的,那些人也被我们全部消灭,以后不要再提!哦!钟飞云垂眸,不是吗?那和好,还说得过去,算了,他也厌倦了两帮打打杀杀,且云逸会真的倒塌了,卧龙帮就算能占领,可有句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多一份智慧,两个老大支撑,远比一个人好。

见都不再争执,砚青拍拍心脏,这事总算了了。

大嫂,我们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这半个月,你几乎要断了我们两帮的粮……苏俊鸿充当起了出头鸟,这事可不能再继续下去。

‘嗖嗖嗖’七十多双眼睛全都扫来,砚青立在荧幕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今天刚刚和好,她绝对不能败兴,好你个柳啸龙,无时无刻不来算计,现在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这样的,这不是总局的缉毒组位子空了吗?上头派人来市里挑选一小组过去带领,你们也知道,我干爹在那里,我想过去!原来如此!陆天豪灌下一大口金黄液体,他就说嘛,冲业绩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你们放心,这种事,只会维持到月底!皇甫离烨鄙夷道:这次是去总局,搞一个月,那么下一次又是什么?你能给我们保证,你砚青从今以后都不打我们的主意?砚青耸肩:我保证了,你们能信吗?切!大伙全都不说话了,警察的话,他们做鬼都不会信。

确实,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不敢保证,要不是他们先利用她来买安全,她也不会只盯着他们不放,哼,要想夫妻生活好好维持,那么他就得承受得起利用她的后果,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女人,被利用了就去想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那些,然后哀哀自怜。

她只会想办法全数还给他。

人嘛,干嘛老让自己不开心?有地方给她发泄,自然不放过。

不想满屋子都是呼吸和抽烟声,亦能让两大帮会更加和睦,拿起脚边两个话筒擦拭干净,同时递给了柳啸龙和陆天豪:来,合唱一首!卧龙帮这边仿佛找到了给大哥出糗的好机会,别说合唱了,单唱大哥都唱不出几首像样的,柳啸龙又是那种歌坛天才,什么曲子,听一遍就滚瓜烂熟,鼓掌道:大哥,我们还没听您唱过歌呢,来一首嘛!钟飞云和几位阎罗勾唇,大哥唱得好听着呢,当然,确实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都没耳闻过。

陆天豪,来点诚意吧!林枫焰这边也开始鼓舞,谁不晓得陆天豪最忌讳这东西了?而且还能听到大哥再来一首,不错不错,自从谷兰另嫁后,大哥到至今也没献过几首,一定选个流行歌,看陆天豪怎么出洋相。

柳啸龙瞪向妻子,抽搐的嘴角绝对在说‘别胡闹!’陆天豪同样没了好脸色,以口型警告‘别玩了!’砚青不怕死的将话筒硬塞了进去:还和好呢,来点诚意行不行,快去快去!唱歌唱歌唱歌!‘铛铛铛!’摇铃被大伙疯狂的挥舞,除了两个主角,全体兴致高昂。

陆天豪咬紧牙关,流行歌,他真不在行,他有惹砚青吗?他还没跟她算账呢,不过表面还是在笑的:没问题!你会唱什么?柳啸龙知道退无可退,只好优雅的笑看向死对头。

随你便,不要太复杂就好!意思是有多简单,就多简单。

柳啸龙也不想这个时候闹矛盾,站起身,俯视着妻子那无辜的模样,越过时附耳道: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把将其给推向了沙发,来到点歌台,随意点了一首。

砚青突然有些后悔了,晚上又要散架了,这家伙真是如龙似虎,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到了床上,丁点都不含蓄,随便,反正能彻底和好就OK。

陆天豪对点出的歌好事相当满意的,一挑眉,代表着会。

柳啸龙今天是笑容满面,代表着和卧龙帮联合,是莫大的荣幸,拿起话筒看看大伙,又看看陆天豪,唱出了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磁性之声: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陆天豪同样浑身都透着友好,并没那些少年的疯狂,而是很正经的拧眉接道: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好,大哥好样的!全体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间不再清冷。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啸龙唱完就转身,将接下来的承让给某陆。

砚青忘记了鼓励,而是淡笑着靠在沙发里欣赏,这一幕,是曾经做梦也梦不到的画面,虽然他们看起来很拘谨,没有她高歌时那么奔放,甚至西装领带都整整齐齐,可就是呈现出一副两个顶级精英绅士的面貌,陆天豪依旧是衬衣只扣了三四颗,但只要仔细看,就算随意的装扮,搭配起来,也很到位,不会令人吐槽。

不会又唱又跳,几乎从头到位,她发现,他们的脚都没有挪动过,除去歌词外,听到的是他们相互的真诚,或许是她改变了他们,亦或许是跟着她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改变了他们,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重要。

歌还在继续,而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唱啥,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一切,和他们那俊美得好似从画中走出的容颜,一个不可失去的知己,总是在她最痛苦,最开心时出来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个最爱的丈夫,总是用他的爱无尽的包裹着她,从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的丈夫,还有一群死党,一群为了她,绝不会跳槽的手下,视她如己出的婆婆,从不要求回报的干爹干妈,有谁比她更幸福吗?一曲作罢,两位首脑纷纷笑着去往洗手间,一到门外,笑脸立刻都转换为森寒。

唱得不错嘛!柳啸龙言。

陆天豪也毫不谦虚:你也不赖!解手完毕,柳啸龙没有立刻离去,拉住对头到洗手台,再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陆天豪,我们都够成熟了,不适合玩那些三角恋的游戏,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离我而去的,你们这辈子肯定没机会,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现在这种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嗯!陆天豪一副颇有道理的点点头。

见有效果,柳啸龙心里那根钉子出来了不少,按捺住激动,继续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着一个有妇之夫?多没面子!是啊!某陆点点头。

那以后你不会再干这事了吧?陆天豪摸摸光洁的下颚,点点头,拍向柳啸龙的肩膀,哥俩好的搂住:你说得没错,太对了!‘嘣’铁钉倏然抽离火热的心,也伸手搂住了一辈子的敌人:你能看得开,我真的替你高兴,陆天豪,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有时候挺好的,长得也是万中挑一,要什么女人没有?那是自然!某陆被夸得飘飘然,点头频率追随着其的话语,一副迷途知返。

包间内,砚青被不停的灌饮料,这些人都挺体贴,知道她不可饮酒,早就准备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几乎来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着丈夫回家,坐在车里玩弄着手机。

柳啸龙边一手掌握方向,边一手散懒的搭在车窗上,绝美的五官因为无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绮丽,一想到那根刺彻底退离……呵呵!砚青几乎岔气,将视线惊慌的从手机上移动过去,见丈夫还在那里时不时傻笑,他……没事吧?平时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样,这会儿自个在那里呵呵,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么了?男人转头,不解的看着妻子。

你刚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吓唬她。

柳啸龙再次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了几个好笑的笑话!这样啊,砚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话?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里的柳啸龙是那种冷到万年不化的冰,总是一副生人勿进,脑门上刻着‘血海深仇’‘杀父仇人’,谁都不敢靠拢,突然傻笑,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妻夜话,人皆有之,熄灯后,柳啸龙钻进被子冲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货,今晚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我拜托你节制一点,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砚青想拒绝,她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少贫嘴,柳啸龙,这个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听话,睡觉!一次就一次!真的就一次?我骗你做什么?那好!凌晨四点,砚青无力的趴在枕头上,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爷的有完没完了?柳啸龙邪笑着压低身子,咬住爱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还没完呢!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还有案子要负责,而且我那里很痛啊!痛?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会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会就传出了呼呼声。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释放能量,歇息了会,起身抱起女人走进了浴室,轻放入浴缸进行清洗,看着依旧在熟睡中的爱人,温柔的托起其后脑,低头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这样!典型的真人版充气娃娃。

翌日排除掉情敌的某柳今儿个说不出的精神,见妻子已不见踪影,或许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们和母亲也去了法国看望父亲,佣人们也连续放假半个月,家里就只有他和砚青,这感觉真不错,打好领带才走出屋,到达楼梯口时……来,这是上次结婚时,人家送的极品龙井,味道很赞!砚青并未穿警服,一身便装,将一杯茶水递上。

陆天豪笑着接过,斜睨了一眼楼梯上的柳啸龙,看向砚青道:来,给老公亲一个!不给其反应,直接倾身上前在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干什么?砚青怒瞪过去。

开个玩笑,呵呵,喝茶!楼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脱落,脑门出现了个大大的川,一颗尖锐的铁钉正呲牙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火红的心脏,卯足了劲,‘噗哧’一声残忍的扎了进去,外带成千上万个生锈的钉子同时袭来,不一会,整颗心被扎得无一完好。

冷静下来后,弯腰搀扶着栏杆,右手按住心口使劲的揉,这样下去,迟早得心脏病。

陆天豪看到了这一幕,一口茶差点笑喷,所以说,要找乐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来越美好了,他发现和砚青还有柳啸龙在一起,总是啼笑皆非。

柳啸龙,你怎么了?砚青也看到了,起身担忧的问。

没什么!柳啸龙立刻直起腰,无所谓的下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坐在了陆天豪对面:你来做什么?哦!他是来找我的,讨论一个案情!某柳扬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吗?不是要冲业绩吗?砚青摇摇头:这个月我有休息一天,刚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们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陆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请他来家里的,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就好!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让他走,当然,这话没说出来,耸肩道:刚好,今天我也没事可做,你去准备午饭吧!那好,你们男人之间,聊得比较开,对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只有今天有空,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用了!柳啸龙回绝。

哦!那我去做饭了!见都在笑,看来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担忧,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顿时沉下脸,眯视着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纠缠吗?你只是说这种关系,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我想让它变得好听一点!陆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好听?某柳不觉得这种事,能好听得到哪里去。

某陆扬眉:昨天你说得很对啊,三角恋,有夫之妇,这哪里行?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让她变成单身,那样不就好听了?陆天豪,你祖上做膏药的吗?柳啸龙失去了冷静,可良好的修养依旧没骂粗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卖不出去,就全贴你身上了!对答如流。

某柳刚要拍案赶人,就见妻子围着围裙走出,只能忍下,他怎么就这么冤?惹上这么一个大头,拿过一本杂质烦闷的翻看,谁也不理谁。

陆天豪也没挑衅,同样翻看着一本写满阿拉伯文的书籍,端详了一会,随着里面的描述而拧眉,不一会又舒展开。

吃饭了!两男人扔下书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啸龙拿起筷子瞪视着对面的情敌,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陆天豪,你有个儿子吧?这话,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独白?充满威胁性呢,陆天豪肩膀耸动了一下,乐道:怎么?想杀我全家?哼!某柳不屑的轻哼,沉声道:你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又是当爹的人,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吧?在外面跟他女人搞暧昧就算了,居然都搞到家里来了。

陆天豪不带考虑的摊手,义正言辞: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这里!‘喀吧喀吧!’拳头捏得骨骼脆响,柳啸龙努力平心静气,见对方要夹菜,也夹了过去。

陆天豪松开手,见对手要夹菜,同样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击着餐盘,不一会,开始直接动手,菜肴盘子全数飞到了地上,依旧不罢休,对于柳啸龙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爱,唯独这个妻子,他不能,而陆天豪又是死都不会放手,渐渐的,桌子上的凉菜一个不留。

柳啸龙,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砚青端着一碗炖汤出来,居然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撒了一地,开始咆哮。

柳啸龙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别总是吃里爬外!搞得都是他干的一样。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某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陆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热烈欢迎!眼看又要吵起来,砚青黑着脸道:你说说你们,加一起都快七十岁了,还吵什么吵?做朋友不好吗?不好!不好!异口同声,带着火药味,某女大力放下砂锅:行,那你们继续给我糟蹋,我走,我走行了吧!扯下围裙,气呼呼的往门外走。

那个砚青!柳啸龙起身,声音放软。

某女扬唇,后一副生气的模样转身:不吵了?陆天豪端过砂锅欢喜道:你亲手做的,我们哪能再舍得浪费?快去多弄几个菜,我们要喝上几杯!是啊,快去吧,这里留给我们自己来收拾!某柳已经付出了行动,拿过扫帚拖把清理了起来。

砚青白了一眼:幼稚!重新带好围裙,一到厨房就长叹不断,她和陆天豪根本就没什么事,这柳啸龙干嘛非要这么在意?心眼比针眼还小。

柳啸龙边吃饭边查看四周,首先是大门,得改良一下,非一般人不给入内,是记得陪孩子们看过喜羊羊灰太狼,里面除了羊,任何生物入羊村,都会遭到电击,这个主意不错。

这天,云逸会全体主要人物都入场会议室,各自位子上统统搁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极为华丽的凤冠,外带一叠解说资料。

幻影灯打开,林枫焰指着荧幕上的凤冠解说道:此物乃古时候的长孙皇后所佩戴的稀有物,全身镶嵌着四百颗米粒珍珠,宝石若干,传闻唐太宗一生只专爱于她,这位长孙皇后也算是一代奇女子,可以说李世民能顺利为皇,她的功劳占了大半,所以升储登基以后,便被立为皇后,为了感激,召来能工巧匠,打造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凤冠,从此三千宠爱在一身,虽说享年并不悠久,但她始终活在李世民心中,四年前,这个消失了上千年宝贝它又现世了!这玩意儿值钱了!古代的做工远远超越了现代!真漂亮!柳啸龙也是颇为欣赏的看着凤冠,做工确实不错,至于所谓的爱,他却看不到,爱一个人,又岂会后宫三千?也不排除非建立后宫不可,毕竟古代的朝政难以掌控,有些事身不由己,看来皇帝也并非那么好做嘛!前不久黑市拍卖会上,我们发现这个珍宝,没有给它上架的机会,以三亿的价格收来,如今要买走它的是英国某个官员之后,他叫洛伦!对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们也无从得知,但在道上他的信用度还是不错的,不用害怕宝贝会有去无回!那我们收多少?这个洛伦由于身份特殊,并不是随时随刻都拿得出天文数字,二十二号,有一笔巨款转入他的名下,他可以暂时挪动一天,我们必须在二十二号的中午九点将东西送到他手里,至于他拿去会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该管的,收价三十六亿!皇甫离烨摇摇头:有那么值钱吗?林枫焰摊手:文物这种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就像那越王勾践剑,恐怕就是整个云逸会,也买不起,洛伦将这卖到法国那罗浮宫去,可就不止这个钱了!我对古董没多大兴趣!离烨轻笑,所以他觉得这东西毫无价值可言。

后天我们就可以行动了!你们说大嫂知道这事吗?柳啸龙摇摇头:她不知道!林枫焰也附和:此事保密得相当到位,几乎除了在座的诸位,外面无二人知晓,不用担心她会捣乱,由于是禁品,所以必须走水路出境,陆天豪已经准备好一艘游轮护送,同一天,我们会安排其他交易,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这个方法不错!直到都没意义,也无事可发表后,柳啸龙才起身道:散会!庄严,充满威震的警局大门口,四辆警车富有规律的前后驶出,四婶按下开关后,笑道:砚青,又出任务啊!是啊!砚青招手还礼,后垂头看着手中的馅饼,有些无法确信,平时这要抓云逸会情报跟登天一样,这下倒好,自动送上门了,隐藏在云逸会内部的手下轻而易举得到了交易情报,福林山有一场价值八百万的交易,消息来源证实无假。

老大,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李隆成边开车边转头道,神情复杂。

今天几号?十八号!十八号,快速抽出那张凤冠图,这是上头给的任务,奈何等了几天,都不见动静,反倒是交易起了毒品,抓抓侧脑,情报来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习惯,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派过去的卧底过于能干,可本事大得过柳啸龙这老狐狸吗?大不过。

既然有交易,她知道了就必须去缴获,凤冠,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哪里不对劲,该死的,又想不到,就在车子即将抵达福林山时,也过了一个半小时后,拧眉拿出云逸会这一个月的交易单,这可是呕心沥血得来的,以最快的速度过目一遍,对,就是这里不对劲:据我所知,云逸会要进行交易,那么提前一个月就会列出名单,虽然有许多我们不知情的交易,可这个近千万的交易,是临时增添出来的!老大,我就是在奇怪这件事!砚青已经有了不少的眉目,可为了万全,还是立刻拨通了好姐妹叶楠的手机:叶楠,你帮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对……一个文物……云逸会没放出消息几时交易……什么?好!暗骂了一句,低吼道:快点,立刻原路返回!有问题?李隆成快速倒车。

那文物,今天他们就要运出国,阿成,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会走哪条路?调虎离山,差点中计,这是属于中国的,该死的文物贩子。

李隆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认真思考:空路不可能,即便是私人飞机,出境也会检查,那凤冠在咱们中国,价值三亿,可出了国,便是天价,他们不会冒这个险!砚青点点头,使劲揉搓着下颚:陆路,盘查同样复杂,那么只剩下水路,可普通的游艇,即便陆天豪有后门,也免不了简略的搜查,除非是……超大游轮,陆天豪的一贯手段,便是撒钱给那些搜查人,要求从简,倘若是大型游轮,只有十分钟搜查时间,得有多少地方搜不到?对!砚青不再考虑,焦急的冲手机道:干爹,立刻给我查,今天哪个港口有大型游轮要出海,要快!早上八点,千万别出岔子,一旦游轮起航,再追上恐怕是天方夜谭,那群人有的是招避开海军。

小手儿互相残忍的蹂躏着,不管是为了去总局,还是保护国家的宝物,都可胜不可败。

东海港口,一千多名达官贵胄,顶级名流说说笑笑的上船,卧龙帮耗费六千万,邀请在他名下产业内有VIP卡的所有客户东京十日游,全程不收取任何费用,鲍参翅肚任意挑选,游轮内有着五星待遇,吃住都相当奢华。

当然,对于这些客户来说,即便掏腰包,花个几十万玩这么一趟,也是九牛一毫,为的是给陆天豪面子,既然都邀请了,没理由不来,攀关系也好,真心为了玩乐也好,还是可以接近更多贵人也罢,不论怎样都不算吃亏。

船舱某主席卧房内,陆天豪扬唇道:还要多久?回大哥,游客们还未全部到齐,一点准时出发!钟飞云颔首。

严谨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警察!这个您放心,这里,无人可近身!钟飞云看看窗外的弟兄们,一百多个国际高手,保护这么一个文物,绰绰有余。

陆天豪满意的起身:到达日本后,那边有人接应,空路到英国……对了,如果真有警察前来捣乱,就弃车保帅,让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态度,没办法,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们还有活路吗?看看时间,再看看完好无损的宝贝,慵懒的走向了门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状况,可以回家补一觉了。

另一头,砚青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表:快点快点!确定是东海吗?那个我听说了,只是卧龙帮单纯的邀请高等客户去游玩的!李隆成适时提醒。

呸,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做过赔本买卖?这么多年,这点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驳,什么邀请,分明就是趁机干坏事。

也是,老大从来没失过手,怕只怕这又是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万一另一头也在那个时候出海,就完了。

砚青擦擦汗水,上头给的案子只完成了一件,且还不算彻底收工,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一项都没办好,内幕消息,西门那边已经有三个小组完成了一件,上头发的任务,这个凤冠最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车货。

她不会挑最简单的去完成,只挑战极限,还就不信有叶楠的出谋划略,还斗不过一个柳啸龙,货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气大减。

报告报告!抬起对讲机:说!后面,早已离开缉毒小组,如今又被临时召回的郝云澈操控着电脑道:已经有三艘军船纷纷向游轮美人一号靠近,砚队,这次绝对不容有失,动用了海军六百名,您……如果这次失手,我就永远不做去总局的梦,郝云澈,在我手下做事,没自信就是大忌,懂吗?完毕!放下对讲机,如果真一场空,可怎么办?说不定陆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们这一点呢?按理说不会,黑社会的人有一个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韩酒吧贩毒事件,他们总以为越危险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会去的话,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面的能力,道上的人绝对不知道她已经得知这凤冠之事,那么东西就一定在这美人一号中。

中午十一点,趴伏在游轮头舱内的船长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类似海面地图的屏幕,三个巨大红点正闪闪发光的向游轮移动,那代表着海军游轮,还摸不透是冲他的船还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面的游客还在络绎不绝而入,全都准备好一趟远程海上游行,春光满面,千金名媛居多,且还有着不少的熟面孔。

月儿姐,来,小心台阶!怀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别明显的小腹,双胞胎,已经确定,脸上笑容是一个即将做妈妈的幸福感,算不上倾国佳人,可一张浓眉大眼的小脸却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

将纤纤玉手送进了一名一身军绿装的男人大掌里,无语的笑道:才四个多月,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哪能跟普通孕妇比?这可是两个!莫修有些责备的敲敲女人的脑袋,一脸的宠爱。

男人有着一张极为阳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个心细如尘的弟弟,对,弟弟,陈月儿刚认的弟弟,而且算是邻居,他开的珠宝店就在她店铺的隔壁,一来二去,相识后,她发现这个男孩真的很不错,小了她三岁,还喜欢她店内的一个员工,感情更上一层楼。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个什么闪失,难得可以出去游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实吧,月儿姐可能不知道,这是大伙策划好的,都知道她和卧龙帮长老钟飞云的故事,就是来出一口气,他们发现这个钟飞云最近一个月,每天都会到月儿姐的店门口待上半小时,就是不进去。

或许他只想要孩子,几个女孩子就把他给贡献出来了,说什么要让钟飞云瞧瞧,月儿姐不是没了他就没人要,抢的人多着呢,还有就是有个叫盼儿的女人,虽然那女人确实是好意,每次都去店里看月儿姐,送一堆东西,可在大伙看来,就是一种讽刺。

哎,钟飞云什么都愿意给盼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儿,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为她每次一去,月儿姐都一副哀伤的模样,明知道不欢迎,还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伤而已,也不知道钟飞云在哪里,故意令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大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儿姐,我好好扶着你,这船开起来,避免不了风浪的!莫修,我也是练过的,别把我当婴儿对待好不好?陈月儿话是这么说,也没拒绝,确实害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她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俩孩子,双胞胎,以前就羡慕砚青生了四个,她也不差。

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钟飞云也是第二个帮主,他的前妻,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着莫修不规矩的手,转身走进了主席卧室:云哥,嫂子……陈月儿来了!还带了个奸夫。

什么?海上这么大风浪,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性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黄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长得好帅啊!他看我了,看我了!女孩们春心荡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情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情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辱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

你说什么?莫修松开陈月儿,起身狠狠推了出口伤人者一下。

钟飞云的眸子形同刀锋一样射向‘奸夫’,站直腰杆,冷下脸道:难道不是吗?找也不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月儿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眼底泪花闪烁,不管怎么说,做戏也好,在钟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离婚了还来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双胞,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长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人,什么都可丢,唯独一张脸。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再发出声响。

连跟来的小弟都吓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兴,转头将巴掌还给他们。

钟飞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脸颊,后木讷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为了这种人你打我?打你怎么了?钟飞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就不能打你?很惊讶吗?我告诉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地位,也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你骗来的,像你这种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会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钱能维持一辈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还觉得自己很受人爱戴,我真的觉得你很悲哀,结婚后,将女人带到家里,睡婚房,这种事也就你做得出来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连珠炮弹说完,转身要走。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钟飞云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卧房。

陈月儿狠狠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可惜挣脱不了,他到底要干什么?真是疯了:钟飞云,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放开我!钟飞云满脸阴桀,这辈子,还没一个女人敢当众甩他耳光,更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面子丢了,就得找回。

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场,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估计待会该抛尸大海了!群众们是这样反应的。

莫修想追,却被十个黑衣男人阻挡,这钟飞云不会乱来吧?完了完了,出事了,应该暂时不会的,月儿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刚到走廊,钟飞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一个手下都没有?见女人还要叫嚣就垂头沉声道:不要说话!钟飞云你……月儿见他敛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样,赶紧住口,也看向走廊,这里是客房部,为何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来到主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

不许动!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内冲出,手枪个个上膛,钟飞云咬牙,看向那个坐在沙发里,拿着锦盒正冲他邪笑的女警。

砚青一手抚摸着锦盒,一手翻转着黑色手枪,挑衅道:没想到吧?砚青?陈月儿一见是熟人,顿时笑了起来,好歹人家以前也救过她一命,因此还受伤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她发现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多少心机,她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哟!月儿,你怎么也在?砚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们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陈月儿不还去叶楠那里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去纠缠她吗?这么快都搂一起了。

闻言,月儿这才想起来,再次大力的挣扎:钟飞云,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钟飞云心情不是很好,砚青怎么会在这里?如此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来眼去,更是不好受,垂头道:放你继续去和那小白脸鬼混?‘啪!’又是一巴掌。

陈月儿使出吃奶的劲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打掉他的话了?钟飞云,感情不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被他抛弃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辈子爱着他,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有权利去寻求我喜欢的男人,你懂吗?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头?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来原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以离婚来做筹码,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到此,眼底出现了恨意。

钟飞云揉揉额头: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须给我生出来,到我家!陈月儿很是无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报复,她承受不起,无所谓的点头:好哇,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只要你答应我,会好好善待他们,孩子我给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吗?什么叫‘他们’?钟飞云拧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确实大得有点迅速,天,难道是两个?亦或者三个?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斩钉截铁: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毫无商量的余地。

砚青安静的充当起看戏者,这钟飞云还不是一半的傲慢,他以为他是谁?比陆天豪还要自大。

月儿笑了:不可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女人乱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些女人联系了,而且以后在家里,你想怎样就怎样,陈月儿,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女人会不会太不识抬举了?让步,这本来就是爱情的基础,需要让步吗?现在我想到你就会反感,你觉得我会和一个令自己作呕的男人在一起吗?钟飞云眼角抽了抽:你到底想怎样?陈月儿摸摸肚子:我说过,你不可以再骚扰我,孩子你一定要要,我给你,但是我不想再回那个家!垂头越过几个手下直接向远处走去。

女人的话语字字都充满着决绝,毫无余地,钟飞云意识到对方不是开玩笑,见已走远,几个箭步追上:如果说……我想挽回呢?呵呵!挽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何来的挽回?颇为好笑的转身,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可一世?或许我在你心里,真的很烂,但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去改变,会变成你愿意托付的男人,这个机会你给我吗?听起来是很诱人,可是她知道,他做不到,无所谓的摊手:现在我确实没有遇到中意之人,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期限一年,如果这一年之间,我对你依旧感到厌恶,一年后,你不可以再来纠缠我,孩子归我,这一年内,我若碰到理想中的男人,有权跟他在一起,你同样不可以有意义,如何?不忘加一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钟飞云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了,谁来告诉他,女人为什么想法这么稀奇古怪?这么一会就想出这么多要求,而他还没拒绝的权利,厌恶?明明就很帅,何来的厌恶?腹诽了半天,不得不点头:为了孩子,我忍!这就是你的诚意?陈月儿瞪了一眼,要继续走。

好好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总可以了吧?月儿无奈的摇摇头:成!报仇的机会到了,这口气,总算找到了出口,一年,够她报仇雪恨了,折磨不死他,玩够了再一脚踢开,这一趟没白来,还机会,她脑子进屎才会去吃回头草,这么一来,一年后甩掉,他也不会找哥哥麻烦,这一年,希望生意可以做到国外去,就不用成天面对这张脸了。

砚青见钟飞云还在那里乐就咂舌,傻子,被摆了一道还不知道,这陈月儿够精的,这一年,不但可以出气,一年后还可以彻底摆脱,孩子还归她,这得一箭几雕?最毒妇人心啊。

砚青,识相的就把东西给我!你跑不掉的!钟飞云这才看向那可恶的女人,又是女人,这些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砚青嗤笑:没这金刚钻,本警官也不会来揽这瓷器活,看看外面!指指窗外,就她这小组,还真跑不掉,钟飞云有的是办法威胁她,不敢杀她,可他敢杀那些无辜游客,逼也逼得她就范。

云哥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海军!云哥,外面好多……唔!嫂子?谁你嫂子?李英白了那男人一眼,这陆天豪也真是的,不知道管管他的这些手下,老大可是云逸会的大嫂,什么时候成卧龙帮的了?砚青没有纠结这个,笑得更邪佞了,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这里的?那还得靠洛城那群小骗子,至于过程,虽然复杂,可也相当顺利,这群街头小骗子,本事够牛,要不是人各有志,他们喜欢当闲云野鹤,真想拉过来做手下。

钟飞云看向了窗外,好家伙,三艘,数之不尽的枪眼正对着他的脑门,够下血本的,转身拿起手机问道:大哥,砚青又他妈把货抢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把东西摧毁?卧龙帮又抢了?陆天豪眨眨眼,完全无法消化:这女人真是……赶紧想办法脱身!‘那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到了她手里,想破坏,她指定跟东西一起玉石俱焚,别管了,脱身!扔掉手机,有神仙相助不成?如此保密,那女人是怎么知道有这玩意的?好在货是柳啸龙的,大不了分文不赚,也不赔,要是他的,这心得多疼?那是扔给国家,等于打水漂,要是砚青自己拥有,也没什么,问题是……啧啧啧,砚青啊砚青,什么时候你能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云逸会这次大哥一定得好好治治她!林枫焰边冲向办公室边发火。

皇甫离烨嗤笑:可不见得!大哥可没有这样吃过亏,这次是去总局,下次说不定荣升什么官位,到时候又来搞我们,说不定哪天她上头那些人还会利用这一点,给她个国际缉毒警的身份,那我们云逸会还要不要活了?我不管,这次大哥不给个交代,难以服众,直接逼得她不得不辞职!他还就不信大哥治不了她。

巧克力挑眉,那你去吧,大哥现在深怕那女人受半点委屈,会听你的就奇怪了,而且他已经把这段话录了下来,哪天说不定有用,呵呵,小子,最好别得罪哥,否则一定全部交给大嫂。

兄弟嘛,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会长办公室,大门口,林枫焰调整好心态,哼,他就不信大哥是个庸人,为了一个女人,弃云逸会的利益于不顾。

‘砰!’门被大力推开。

柳啸龙不满的蹙眉,只撇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手下,后垂眸快速在审阅过的文件上签名。

大哥!林枫焰趴伏着桌子故作惊慌道:不好了,我们价值三亿的货已经被大嫂给劫走了!砚青,看你这次以后还怎么嚣张。

翻阅资料的大手顿了顿,剑眉微微收拢,看手下那恨不得抽了那女人的筋,喝干那女人血的愤慨模样,似乎在手下前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眉目,并未太诧异,垂眸淡漠道:劫了就劫了!您怎么能这么镇静呢?她这样下去,我们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兄弟们现在需要一个说法,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该死的,这会惯出毛病的。

柳啸龙抿唇,瞪了手下一眼:这事你们最好别议论,免得又来跟我闹离婚!啊?某林差点栽倒,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您不能这样惯着她的!大哥,您怎么变这样了?是不是那女人给您喝了迷魂汤?放心吧!呼!某林松出一口气,就说嘛,大哥哪能善罢甘休?您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某柳阴沉着脸,一副绝对不会放过的表情:晚上我会在床上好好惩罚她的!末了狠狠捏拳,颇有此仇不报非君子地味道。

‘砰!’林枫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快速爬起:您……大哥,您怎么……不然呢?东西都被劫走了,又不能去要回,而且你希望我给你什么说法?我还要问你给我个说法,要不是叶楠从中作梗,她能做到吗?林枫焰语塞,无奈的竖起大拇指:大哥,您狠,问题是她要一直这样……柳啸龙揉揉眉心,后冷哼:大不了月底之前我不出货!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南门警局哇!国宝,国宝啊,你们看,真漂亮!长孙皇后戴过的哟!总局一些老一辈干部围堵在局长办公室揣摩,老眼冒绿光,近年来,A市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发生,特别是武阳山下的文物,九凤护心,都是见所未见的好东西,更奇怪的是,还都出自一人之手得来。

大伙纷纷看向那个在冲他们笑的干练女警。

砚青,你好本事!这你都能拿到!青春与蓝胜于蓝!砚青被夸得飘飘欲仙:这也多亏你们的栽培!也瞅向了那凤冠,有着无法清数的米粒珍珠,纯金打造的凤凰飞天,皇后呢,要不是怕出意外,真想戴在自己的头上看看,至高无上。

宋局长过去弯腰冲干女儿附耳道:总局的位子,我也会给你争取,按照你现在的成绩,再努力努力,非你莫属!好吧,其实那个位子早就给她腾出来了,搞这个选拔赛,也只是个幌子,毕竟这个东西只有她有几率拿回。

大伙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她还真给弄回来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刀疤三那批军火,要是黑帮自己制造,上头也不会如此在意,主要是这代表着国家尊严,黑社会能将军用的武器偷盗出来,还卖给别国,有损生威,刀疤三做事狠绝,但他对柳啸龙颇为敬重,换别的人去拦截,恐怕死伤不计其数。

砚青去,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案子牵扯太大,要从军营偷东西,没有内应怎可行?缴了这一批,那么刀疤三还会去偷,这个时候才能将那内应给扯出来。

再说了,大伙也只知道是二十八号走货,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他相信女儿有这个本事的。

那批军火,也就全靠你了,我们都很重视的!不要让我们失望!是的长官!砚青快速严肃的敬礼。

这关乎着国家生威,她当然不会马虎,那可都是军区的东西,就算不是为了去总局,她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追回。

至于一群老头脸上的高深莫测,她已经不想去猜,她知道他们不会害她,干爹是最爱她的。

老大,云逸会不出货了!蓝子将最新情报口述。

还在查看下一步计划的某女吹了声口哨:爱出不出,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知道这叫什么吗?败下阵来!得开香槟庆祝,居然搞得两个黑道头子不敢出货,砚青,你太厉害了。

蓝子失笑:老大英明!后走出。

英明,功劳可全不在她,叶楠,要怎样才能把这家伙拉来警局做她的狗头军师?算了,希望渺茫,知足者常乐,出了事她能帮忙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一个星期后,云逸会。

已经闲暇了十天的一群大男人都坐在了办公室里玩起了游戏机,像孩子一样操控着手柄,林枫焰也消了火,不就是玩不过一群女人吗?她们要真厉害,有本事翻天,论实力,照样被云逸会踩在脚底下。

如此一想,也就释怀了。

巧克力拿着一本恋爱守则欣喜道:这个书上说,要想向一个女人表达你的爱意,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她的名字刺在你的身上,我觉得不错!那都是愣头青才会干的事!苏俊鸿泼冷水。

这你们就不懂了,只要她真的开心,不就好了?巧克力不赞同。

西门浩摸摸脑门:其实吧,我们确实应该送她们一份礼物,或许离烨说的这个确实能哄女人开心,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林枫焰扔下手柄,也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想法是不错,而且我们每人都刺一个字,也代表着兄弟同心嘛!我觉得这事不靠谱,真的,不信就找个人试试!苏俊鸿依旧坚持自己,万事总得有个示范者吧?这个主意不错,可找谁呢?要是效果真的像书上说的这么棒,可以依样画葫芦!黑皮舔着唇瓣,目光在三位兄弟身上绕来绕去,找阿浩?可阿浩在这里,有谁不在,又成天想讨好老婆?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张俊脸,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大胆了?‘啪!’林枫焰打了个响指:找大哥!心有灵犀啊!西门浩搂住了某林,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小时后……柳啸龙狐疑的盯着站成一排的四个得力手下,见都不说话,一副献媚,也不问,低头忙碌。

大哥!沉不住气的林枫焰乐道:您不是一直想送礼物给砚青吗?你们有好的主意?某柳挑眉问。

是这样的!离烨过去运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其实有一种礼物,最为真挚,您得让她知道,她在您心里何等重要,彼此相连!柳啸龙抬起左手戒指:这还不够?当然不够,有一个礼物,它代表着她,会一直住在您的身躯上,即使哪天离开了人世,那个东西,也还在,比如失忆什么的,就算失忆了,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人是您此生最重要的人!你这意思,要我拿刀在身上留个痕迹不成?痕迹能看得出她是您的吗?柳啸龙迷糊了:重点!林枫焰别有深意的附耳低语,不一会,又笑着撤离。

这个……听起来确实不错!某柳似乎相当满意。

当然不错,不但能能令您更有威严,还可以让大嫂感动得泪流满面!事过两天,这夜,砚青有气无力的走出浴室,可以幻想到,丈夫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但意外的是,男人正穿着灰色丝质睡衣斜倚在门框上,而且堵住了她的去路。

柳啸龙邪魅的眯眼道:砚青!嗯?这什么眼神,太勾魂了,快速伸手抱住胸,不对啊,他们是夫妻,没必要怕什么,勾引她?一定是。

男人大义凛然的仰头,翘高唇角道:我在我身体最重要的部位,纹了你的名字!砚青条件反射的垂头,看着男人的垮下。

柳啸龙愣了一下,咬牙道:看哪里呢?某女仰头木讷道:你最终要的部位啊!这个没情趣的家伙,某男继续摆出最帅气的姿态,后冷着脸一把扯开睡衣,露出大片胸膛,拍拍心口:是这里!砚青傻了,小手儿捂住了大张的小嘴,盯着那白皙的肌肤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青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般好看,底色是乌青,青子的开头是一朵雪梅,落款一笔的勾同样是一朵梅花,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上去。

怎么样?感动吧?嗯!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为她做到这一步,居然把她的名字刻在了胸膛上,见他还一脸的笑意,眼泪瞬间滑下,倾身将脑门抵在了其肩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柳啸龙揉揉女人的后脑,后紧紧拥住: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在我身边,哪怕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也能凭着它将你找回!老公呜呜呜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幸福到害怕失去,如果某天他真的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有你这句话,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闭目将脸颊在爱人的秀发上蹭蹭,回头给那四个人加薪。

第二天,为了这一个刺青,砚青特意请假一天,拉着丈夫逛街,她真的太幸福了,幸福过头了,要多抽时间陪老公,她劫他的货,他不怪她就算了,还给她送礼物,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很幸福。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西门浩等四个大男人尾随,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

砚青拉着爱人的大手,提着包包走着猫步,好幸福啊。

柳啸龙的表情就可以用阴霾来形容了,为什么?仔细往下看。

只见洁白整齐、高级衬衣愣是被剪出一个大圆洞,还是在胸口位置,那个醒目的字体全数曝光,外带春光一同被人路人尽收眼底,回头率百分百,看着那些怪异的目光,心想,还好没纹在她所谓的最重要部位。

砚青啊,我们能不这样吗?某柳恼火的抓抓头发,丢人死了。

砚青摇头:不行,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我的老公!后面四人那叫一个恶寒,全都白了脸,西门浩道:还好没纹在屁股上!纹在屁股上也没什么,纹在鸟上才叫有什么!林枫焰咂舌。

总结,还好让大哥做了示范,否则就是五个傻鸟穿着漏洞衣服走在大街上了。

纹身这玩意儿,还是有待考虑的,好吧,绝不考虑。

事情总不会那么过于的不如人意,砚青也非那种傻帽,也就是拉着最富有,最出色,脸色最黑的丈夫炫耀一天而已,实在是曾经太憋屈,难得的机会,岂能放过?也就一天,这一天,为丈夫买了一大推的透明丝质衬衣,且颜色偏淡,穿在身上,那个青字都会若隐若现。

太帅了。

比起胸口破洞,透明衬衣某柳表示一百个满意。

难不成开会时,穿着破洞西装?呼!老婆还是挺懂事的。

回到家里,老三见爸爸正在沙发里翻阅账目,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奇怪,妈妈一整天都笑不离口,爸爸为何不开心?上前窝在了父亲身旁,看了一会,一定是妈妈欺负他了,为何不去打妈妈的屁屁?是哦,爸爸从来不会打妈妈,几乎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顶嘴,不会叫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道:爸爸,你为什么对妈妈这么好?好得有些让他都羡慕了。

柳啸龙闭目,外带闭气,仿佛在练绝顶神功,后睁开眼淡漠道:如果有个男人成天盼着你老婆离婚,你也会对她特别好!好像很深奥!宝宝抓抓头,没听懂,既然是他的老婆,为什么别的男人又要盼着他的老婆离婚?太深奥了。

儿媳妇,今天气色不错嘛!李鸢都有些觉得自己老花眼了,咋了这是?一整天,笑得嘴都快歪了,什么事把她乐成这样?砚青摸摸脸蛋,哎哟,笑得嘴有些僵硬,摇头道:没什么,妈,你越来越漂亮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老都老了!李鸢也捂住脸,有些脸红了,儿媳妇的嘴真甜,这日子,一天更胜一天,希望儿媳妇每天都这么笑容绵绵吧。

二十八号,经过砚青的精心布置,叶楠的奇思妙想,总算得知了万龙盘出货的路线,出站口,看似停靠着不少的私家车,可里面坐的,几乎个个一身劲装,砚青戴着鸭舌帽,一身运动装,斜靠一旁。

蓝子则坐在了亭子内负责放行。

夜间十一点,天空都弥漫着浓厚的压抑气息,让人呼吸困难,害怕待会会大打出手,命丧黄泉,连砚青都没把握刀疤三不会对她出手。

不管怎么说,最坏的打算还是要具备的。

这时,六辆超大型卡车然然而来,第一辆内,司机嘴里叼着香烟,路过收费站时,没有四下张望,这里已经被清扫过,不会有异动,伸手刚把卡递出,手腕便一凉,铐在了金属上,惊呼道:有埋伏,后面的赶紧撤!‘呼呼呼!’先前的私家车头顶都被黏上了一个圆形警报器,一百多辆直接蜂拥而上,堵住了前后退路。

不许动!都老实点!砚青这时一个翻身跳跃上了第一辆卡车,手枪穿透车门抵住了要掏武器的男人:你们被捕了!司机并没太慌张,反正后面还跟着一大票的弟兄,只要一声令下,眼前的一百来个条子根本不够大伙练手,只是来人是砚青,这有些棘手,掏出手机道:我打个电话,可以吗?可以!砚青点头。

三哥,我们在收费站被围堵了!万龙盘总部,刀疤三拍案而起,怒吼道:多少人?‘一百来个!’叫后面的人上!‘三哥,是柳啸龙他女人,砚青!’刀疤三捏紧手机,扭曲着脸道:把电话给她!‘说!’砚青,我实话告诉你,真正被包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那四周现在有一千多人护送,你要识相的话,立刻给我撤了,以免伤和气!‘刀疤三,警察和土匪有和气可讲吗?我也老实告诉你,就算周围有一万个人,我死也不会放手,要么你就今天弄死我,要么叫他们听话一点,人,我们可以不要,但是这批军火,我必须带走!’刀疤三再次狠狠锤了一下桌面,要是换个人,都不需要废话,直接干过去,就是仗着他不敢动她是吧?该死的,他还真不敢,柳啸龙那玩意可不好惹,谁他妈不知道那家伙恋妻成痴?还在身上纹了名字,可恶,这要怎么办?他不是云逸会,六车丢了就丢了,再说了,这次是六车,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懒得再废话,直接切断。

三哥,怎么办?一旁的秘书也甚是为难。

刀疤三气急败坏的咆哮:还能怎么办?找柳啸龙说理去,不给我个交代,这事老子绝不会罢手!转身就要去拿外套。

可是三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吧?刀疤三心想现在去,说不定讨不到好,点点头:好!明天!一把将外套给扔到了地上。

我呢,今天是冲货来了的,所以你们可以走了!砚青将手机扔了回去:检查!她相信自己已经被包围,反正上头也说了,要货,她不能拿周围的弟兄开玩笑,人身安全最重要。

十来个人下车,暗骂了几句,吐口口水,掉头就走,这叫什么事?后车门打开,所有警员都不禁摇头,这么多,瞧瞧那密密麻麻的木箱子,一车少说有五百箱,平均下来,枪支也得十万把,胆够肥的!回到警局,砚青看着清单,完成了四项,加上其他,十宗案子,哼,她就不信别的小组比她更威武,稳如泰山的感觉真他妈的带劲,大后天就要考核了,望着待了十多年的办公室,很快,就要离开,都有点舍不得呢。

为了庆祝这个盛大的日子,特意到全市最著名的小吃街买了十笼屉的水晶蒸饺,柳啸龙最爱吃的,当初觉得味不错,给他带了点,结果那家伙一口气给全吃光了,还说什么要加盟这个街边小摊,呵呵!其实真要加盟起来,说不定也就不是这个味了。

柳宅老公,你最近不是都不出货吗?怎么还在加班?来到书房,将食物摊开:吃点夜宵!柳啸龙有些受宠若惊,放下笔,看着饺子没有开动: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无缘无故对他这么好?砚青摆手: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身强体壮,吃得一定比我们多,没有夜宵哪能行?就去给你买了!这么好?见妻子已经用嘴来喂了,张口薄唇含住。

我跟你说,总局的位子,我稳拿,上头发的任务可都完成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高兴:万事没有百分百,不过还是值得恭喜,来,多吃点!砚青嘟嘴:哼,大不了这两天再争取一下,如果有谁比我更牛叉,OK,我心甘情愿的让贤,外带佩服得五体投地!绝不会难过,警界有如此才人,她会觉得是一种荣耀。

柳啸龙哭笑不得,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出色的!呵呵,你还是第一次夸奖我!砚青腻歪的扑过去躺在了爱人的怀里,端着饭盒你一个我一个,再次看到了衬衣下的名字,咋看咋拉风。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等荣升后,就请大伙全体到KTV去乐一乐,好久没和组员们喝几杯了,想到那种激情满怀,豪气万丈的画面,嗯!必须的!翌日,正在参加一个合作伙伴寿诞的柳啸龙终于知道砚青昨夜为何那般热情了,也知道她所谓的完成任务是指哪些。

让开!先生,你们不能这样进去!刀疤三才不管那些,现在他气得快破口大骂了,不就是穿了双拖鞋吗?还不让进了?扔下一叠钱,当贺礼了,直奔大厅最中一桌,上前拍桌子指着柳啸龙怒吼道:柳老大!太过分了,你马子劫了我六车的军火,你让我以后怎么过?让我的兄弟们怎么过?唾沫横飞。

皇甫离烨舔舔唇角,怪不得如此气愤,这大嫂到底要干什么?柳老大,您女人确实有点过分了,现在道上人人自危……咱不能赶尽杀绝吧?回去说说她,又不是养不起,还上什么班?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是不是?这种不服管教的女人其实不要也罢!对啊,听说还是个泼妇……柳啸龙垂头狠狠闭目,对周遭的指责充耳不闻,有的说着说着,似乎有些过分了,冷冷的扫视过去,多嘴者才住口。

你说怎么办吧,这事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他妈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刀疤三是豁出去了,直接将枪拍在了桌子上。

三条,跟谁说话呢?寿星公也大拍桌子而起,指着刀疤三低吼。

刀疤三知道有些过火,可他委屈啊,不要命的继续道: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柳啸龙摆手制止了要动武的手下,只用了几秒钟,便接受了事实,好看的薄唇紧抿成线,起身瞅着怒不可恕的刀疤三,不疾不徐的伸出了右手,比了个手枪形状。

刀疤三心一跳,同所有人惊恐的后退,难道刚才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可丢货的是他好不好?如果柳啸龙要搞他,轻而易举,吞吞口水,声音放低: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某柳一阵白眼,任谁被当面拍桌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声道:我给你八车!真够大方的!不是吧?他这是在纵容那女人!算了,反正他能赔就好!刀疤三还没从失而复得中醒来,乐道:当真?八车,赚大了。

别高兴太早!柳啸龙简略的看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好似在警告,又好似无意:另外两车是给我老婆冲业绩的,她马上就要考核了,你想办法让她劫走!没有扭头离开,继续落座,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捏着白瓷杯的手却暗暗使力。

一句话,全场谁都不敢在议论,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马上考核,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且更是给了大伙一个下马威,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刀疤三为难了,收到失去的,他确实很开心,问题是还得想办法让那女人劫走两车,这怎么想办法?还想说什么,但见柳啸龙眼里阴森森的,不敢再多说,咧嘴笑道:这事指定给您办成!是他太莽撞了,应该私下解决,弯腰赔礼:刚才多有得罪!嗯!淡淡的回应。

离烨耸肩,恐怕从今往后,道上的人再也不敢背后道大嫂的坏话了。

一些试图勾引的女人们都羞愧的垂头,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是不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这砚青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居然把两个男人都迷得团团转,她们究竟哪里不如她?可恨!占一个,你就好好占着,还占两个,可恶!怎么就没男人愿意为她们这么做呢?可叹!与此同时,孔言家。

美丽,孔言姐,今天把你们两个都找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们!英姿和茹云一人手持一份报告,表情严肃。

甄美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只请假一个小时,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孔言也是一身警服,知道英姿不会胡乱开玩笑,换个人,她绝不会翘班:是啊,我这里一会还有工作!忙着解刨尸体啊?英姿打趣,见孔言姐有些不满就笑着将检验报告送上:孔言姐,我相信你懂的,这是美丽的!这是你的!茹云将自己那份也递上。

果然,孔言看了一会,再三的确定,后睫毛眨眨,两滴泪滚下,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甄美丽:这……是真的吗?末了失控的抓住了茹云的双臂:是真的吗?声音颤若游丝。

什么真的假的?美丽没看懂检验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萧茹云也吸吸鼻子,后点点头:是真的,我们拿着你们的头发去化验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检验一次!美丽倒退一步,这都听不出来,她也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愣愣的望着孔言:你……是我姐姐?她有姐姐?她真的有姐姐?可是孔言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啊,那她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姐姐?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很像了,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美丽和你的妹妹同一年生,而且又是孤儿,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还真是这么回事!孔言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可英姿和茹云她真的信得过,美丽是她的语儿,鉴定上写得很清楚,她的语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疼,没人爱,而她却从小锦衣玉食。

甄美丽同样有些无法消受,低垂着头哽咽了起来,一直没忘记过寻找,原来亲人一直就在身边,怪不得那么投缘,一见如故,原来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她有姐姐了,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幻想着家人是什么模样,他们是做什么的,现在终于见到了,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她的家人比她还幸酸?两个丈夫,一个不忠,一个天人永隔。

美丽,我相信你就是我妹妹!孔言抬手抹去美丽的泪花:如果我知道你一直就在这个城市……我一定会去找你……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你才是他们的语儿,一定会很难过的……掏出一张金卡塞了过去:这里面有六十亿,姐姐一分都没动用过,是爸爸给你的!甄美丽擦擦眼泪,摇摇头,将卡塞进了孔言的手心里:我不要这个,而且你看我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你留着给俩孩子!好!是啊,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而她却需要,或许真的只有亲妹妹,才会这样忍让,伸手大力抱住:呜呜呜呜姐姐好想你!姐,我也是!她从小到大,每天都在想,都在思念。

原来她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已经在读高中的侄女,和一个两个月的侄子,这个姐姐,是她见过最好的姐姐,情愿这个时候去上班赚钱养家,也不动用这一大笔钱,只为了留给她,这么好的姐姐,上哪里去找?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让她去工作了,再也不会了。

下来了下来了,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大,我们成功了,偶也!一群人将还在犯傻的女人给抱了起来,激昂的抛向高空,后接住,继续抛,难以掩饰的兴奋就得找个方式来发泄。

砚青深怕落地,大喊道:喂喂喂,够了够了,哈哈别玩了!最近真是好事连连,美丽找到了姐姐,她也升职了。

说起这美丽,真够幸运的,要不是她,或许她们两姐妹永远也无法相认,好在美丽这孩子够孝顺,离烨是成天往孔言家跑,送这送那,就说嘛,人生是美好的。

就这样,大伙搬离了老巢,入住新家,站在总局门口,那种巍峨的建筑,在他们的心里,就仿佛置身大会堂,新同伴也都久仰大名,对砚青这个新队长,很是喜爱,愿意将生命安全交予她,当夜,全体进攻大型娱乐场所,尽情的享受。

砚青今夜还有其他活动,所以并没喝太多,望着包间几乎站不下的成员,心里那个感动,她成功了,为了助兴,亲自为大伙演唱曲子,一人一首,到蓝子时,虽然都在鼓掌,但砚青听着那一首‘广岛之恋’却哀伤了起来。

曾经两个人唱,如今却只有你一人,当初她真的是以为不会走到那一步,才将蓝子和李英安排过去的,想保护她们,却弄巧成拙,罗保,你此刻是否在身边呢?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掌声随着女人陨落的泪而消停,除了李英和砚青,几乎无一人知道她为何会哭,爱情,真的这么令人疯狂吗?李英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然,最近似乎有那么点想恋爱了,昨天收到了一份礼物,几乎没几人记得她的生日,也不知道那老外是从哪里打听的。

布斯,她不是太喜欢法国人,当然,如果他能让她疯狂,她也不介意和他交往交往,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真成圣诞树了。

这一夜,大伙玩得很开心,也互相的一一自我介绍过,没有谁排斥谁,更没有人不服新任队长,比想象中的要来得顺利,回到家,姐妹们又都聚集,只为帮她庆功,呵呵,事业,家庭,朋友,爱人,孩子……几乎全都那么完美。

看着英姿他们在草坪内嬉闹打滚,慢慢坐地,双手托腮,舍不得移开眼。

整个院子内都形同白昼,处处灯光闪耀,耳边围绕着孩子们的嬉笑声,好友们的尖叫声,婆婆正和老三老四坐一起玩塔罗牌,老大陪同着芽儿累积木,老二和祈儿正在切磋武艺,喃喃道:这一幕能永久维持吗?当然不能,长大后,他们就会逐渐离开你身边!柳啸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并肩坐下,将一杯红酒递上:老婆升职,做老公哪能不亲自祝贺?恭喜!谢谢!接过,小喝了一口,揉着后颈,偏头怀疑似的笑看着男人: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前两天收了一批货,刀疤三的,我才刚拦车,他们就跟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这事是你干的?嗯!某柳不否认,点点头。

为什么?其实他没必要这样的,当时已经一锤定音了。

男人绽放出了一朵倾国笑颜: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他们来评判!手臂搂过娇妻的身子,轻嗅其发间的芬芳,有些事可以大方,有些事,不可以。

砚青瞬间明白了什么,分析一下,应该是有人说她了,后他在她不知情下给她出气了,这家伙,每次做了好事都不说,笑着依偎了过去:你知道吗?从最初到现在,你还没说过你爱我!这么浪漫的情景下,他应该会说吧?好期待呢!这个爱呢,还是做起来比较真实,要不现在就去……‘砰!’流氓!骂完就起身拍拍屁股,冲向了宝贝们:我来啦!柳啸龙揉揉后脑,要怎样才能清除她的暴力倾向?这个问题相当严重。

漆黑的夜空下,柳宅的院落彻夜欢歌笑语,沸沸扬扬,连月亮婆婆都因此变得和蔼可亲,舍不得眨眼,痴痴的观望着。

一年多后……自厦门前来的航班已抵达……请各位旅客到……大哥,到了,我看到大嫂了,在拿行礼呢!皇甫离烨指着远处站在人群中的一抹倩影提醒。

两个月,大嫂第一次离开大伙这么久,大哥每天废寝忘食的等候,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大嫂现在是如日冲天,一年里,战功赫赫,国际刑警都开始邀请她,这不,为抓捕一个毒枭,硬是在十多个国家中穿梭了两个多月,将大哥一人扔在家中,她也忍心。

柳啸龙倒是显得很镇定,想给妻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始终挂着二月春风般的微笑,见妻子已经走来,平整的西服下,心脏‘砰砰砰’的大幅度跳跃着。

砚青一身休闲,拉着行礼边望着远处的丈夫边露齿而乐,两个多月了,这家伙还是那么炫目,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思念之情,走着走着,直接扔掉行礼,大喊道:老公!一米距离时,直接跳起,双腿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虎腰。

男人无奈的笑笑,托着爱人的小屁股道:能注意一下场合吗?不好意思,我失态了!砚青赶紧下地,抓过丈夫的手边走边讲解:我跟你说,这一路可刺激了,那混蛋真能跑,一会到米兰,一会又到意大利了,我就这么一路追啊追啊……说着说着,站住脚,仰头吸吸鼻子:老公,我好想你!外带擦了一把泪。

柳啸龙敲了女人一击脑壳:想我还走那么久?我也不想,可人家都再三请求,你也知道我这人,呵呵,比较虚荣,难得被人如此欣赏是不是?下不为例!OK!滨海,面积浩瀚,却仅仅只竖立着五栋大宅,绝非有钱就可霸占的佳境,除去傲人的地段,那天然散发出的温水更是奢侈,五座露天游泳池冬暖夏凉,这种地方,用来做为住宅,实在浪费。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住得舒适,又有何妨?柳家,位居正中,仅仅是外观,就足以令人忘记所有,墙角四周种满了各色花草,烈日下,说不出的怡人,除了大门过于诡异外,毫无缺点。

大门诡异在于它实在太严实,让人捉摸不透,且大白天,还不对外开放。

‘叮叮叮!’大门外,陆天豪叉腰退后两步,望着特别改装的大铁门不断摇头,有意思。

正在屋内看报纸的柳啸龙缓缓起身走向院子,再看看二楼,砚青确实在家,该死的,一定是陆天豪那顶绿到发黑的帽子,二话不说,拿出一把手枪,到达门后,咬牙问道:谁?我!门外,陆天豪回答得迅速,还故意扣着嗓子。

这声音,似乎耳熟,又不熟,某柳不敢掉以轻心:你是谁?我就是我!某陆不耐烦的踢门。

柳啸龙脸色唰的一下铁青:不说不开门!绝对不可以冒险。

送快递的!呼!松了一口气,刚开出一道小门,就看到此生最痛恨的脸,立刻要把门关上。

陆天豪完全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先见之明,快速挤进去半块身体。

柳啸龙粗喘了几声,直接阴冷的抬起右手,枪眼对准了情敌的脑门:这里不欢迎你,立马给我走!该死的,还防不住了?某陆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扬唇邪笑,慢条斯理的把背后早有准备的冲锋枪拿了出来,挑眉道:柳老大,我不找你!找他就不拦了,某柳咬牙切齿,非要逼他爆粗口是不是?不过看看对方那已经上膛的冲锋枪,再看看自己的手枪,隐忍住满腔怒火:陆老大,我呢,是文明人,从没想过要跟你靠武力解决问题!陆天豪别有深意的垂眸,瞅着某男手里的手枪道:那这是什么?防身……用品二字还没说完,对头已经进屋,且还是直奔二楼妻子的房间。

二皮脸,牛皮糖,狗皮膏药……刚要关门,就被外面正在施工的一幕给怔住了,惊愕的走出,谁这么大胆?敢在他家门前搞建筑?而且他怎么不知道?只见大片草原上,已经大概的以白灰画出了别墅线条,拉过一农民工:你们这是干什么?盖房子啊!谁准许的?哦,是这样的,卧龙帮的帮主,要在这里建立一座私宅,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喂喂喂,你没事吧?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柳啸龙已经无力推开陌生人了,只觉头晕目眩,无语问苍天,或许这就是宿命,好在他一直抓着那幅画的秘密,哼!路还长着呢,他就不信摆脱不了这贴膏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闭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膏药!(大结局!)下载网站:半亩方塘书苑(www.tusu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