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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董氏转让【手打VIP】

2025-04-03 13:48:04

新南报社亮堂的印刷车间,呱噪声有规律的此起彼伏,一张张印着‘云逸会青龙堂堂主’大字的头条报纸出炉,百名员工迅速叠加装进纸箱,老板则边指着装好的五百箱报纸边点头哈腰的介绍:西门先生,由于您要求过急,所以今夜我们准备连夜不吃不喝的给您弄出五十万份出来,已经开刷三个小时了,全印刷厂都停止了别的活,专门为您服务,昨夜到今天下午三点才把排版排好,您还满意吗?一张报纸,几千个字,还要一个个挑出字样排版排好,知道多不容易吗?只有一天的时间,那真是几千名员工中饭都没吃,刻印部门早饭都没吃呢,这办事效率谁有?镜头转换,褪去了虚弱颓废,此刻出现的男人浑身找不出丝毫缺点,带着瑞典人的血统,卷翘细长的睫毛时不时扑闪几下,眼里有着决绝和冷酷,双手背在身后,米色衬衣配上黑色领带,西装一丝不苟,金色领带夹在灯光下闪烁星芒,发丝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与那流浪汉有着天囊之别。

身后跟着五十多名全天保护的手下,如此在车间一站,倒是蓬荜生辉。

没有去理会那滔滔不绝的老板,大手拿一份报纸,看着模糊了脸的自己,微微扬唇,似笑非笑,带着残忍嗜血,再看向下面董氏夫妇和董家千金的照片,更是有着阴冷,还有录音里的一段对话也被放大贴在纸张上,冷哼道:你做得很好,明天一早,我要整个市人尽皆知。

‘西门浩传闻艾滋病竟然是试探未婚妻……’‘董氏夫妇立刻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董氏倩儿因未婚夫有病在身,完全不予曾今的爱人接触,着实邻人发指……’好的好的,您放心,您能找我们报社,那是我们的荣幸,西门先生,希望下次能再合作!四十多岁的男老板再次五十度鞠躬,虽说累归累,但是明天一天赚的钱,足以超越累死累活的一年收入,五十万份报纸,全是他自家发行,一份给卖到五十块抢的人也多的是,而且版权已经被垄断,谁也不敢出盗版,明天过后,还要发行到全世界呢,云逸会亲自来找,太幸运了。

浩哥,您真不心疼?萧祈摸摸俊颜,别有深意的挑眉。

西门浩闻言斜睨向身后,后眯眼道:萧祈,做大事者,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一个人背叛你一次,就算你心软了,那么就会第二次,干我们这行的,一次就得要他们不敢再有第二次,这叫以儆效尤,学着点!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闹哄哄的车间。

萧祈笑着点点头,后抓抓侧脑跟了出去,这次他看走眼了,还以为总经理会因为毕竟曾经相好过,而会舍不得,原来他错了,也是,怎么说也是护法,对背叛者就得一招制服,黑社会嘛,有几个会心慈手软的?会学的,董倩儿,这次你恐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向阳花园萧茹云提着新买的食料敲门,一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一心求死,她也有些无能为力了。

屋子内,西门浩立刻将电视里出现的门外画面关闭,迅速将西装脱掉扔到了地上,头发弄乱,领带也要落不落,更是把垃圾桶的垃圾倒得满屋子都是,看了看确定够乱后才来到门口。

‘吱呀’哇!萧茹云倒退一步,不可思议的瞅着那个头发乱糟糟,又要死不活的男人皱眉:才一天,你怎么又变这样了?男人无力的眨眨眼,一副要倒不倒,极度虚弱,喘息道:我饿了!你不会自己做饭吃吗?烦闷的推开进屋,再次憎恨的道:西门浩,你是垃圾投胎吗?你看看屋里,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沙发当床?沙发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睡的,你看看你把沙发都睡下去了!将菜塞进冰箱,后走到沙发上把被子扔到了地上,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被子,硬是给烫出几个洞,什么男人啊,这么没素质。

大厅里垃圾满天飞,昨天她收拾很久才收拾好的,谁要嫁给他,还不成天累死?西门浩靠在门口黑着脸道:你要不来,我就饿死!你就是个无赖,你赶紧的把屋子弄干净,我做完饭还要赶去酒店,今天砚青和柳啸龙订亲,商量婚期,我一定要去,我先把被子给你弄卧室去,以后你晚上睡床上去知道吗?这沙发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么好的沙发,她一辈子都没见过呢,都被他睡塌了,抱起被子向楼上走去。

等等!西门浩忽然瞪大眼,后大步跑上楼梯伸手道:五分钟后进来!擦擦汗水三步并两步,完全不像个一天没进食的主,等到了卧室后反锁,拖鞋也不脱,跳上床将床头上挂着的婚纱照取下,打开窗户给扔了出去,再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浴室属于女人的一切都给扔进了垃圾桶,衣柜里的女人衣服……统统扔到了窗外,确定连根女人的头发丝都找不到后才要死不活的打开门:进来吧!萧茹云狐疑的拧眉,烫卷的发丝梳着两个小辫子搭在肩上,没穿病服,而是紫色衬衣和军绿长裤,旅游鞋,仰头看了看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再看看屋子里:咦!怎么感觉少了什么?哦!咳!没少,你收拾吧。

她没来过卧室吧?怎么这么说?是你的墙,西门浩,上面有挂东西吧?印子那么明显,边拆出被罩边冷冷的问,婚纱照吧?西门浩抿抿薄唇,无表情的点头:是山水画,不过很久前就拆了,我去扫地!萧茹云不相信的环视了一圈,见窗户开着就小跑了过去,低头一看,啧啧啧,还说没有,奇怪,他怎么把董倩儿的东西都给扔了?自私的男人,人家不来照顾他,他就把她给扔了?艾滋病,知道多可怕吗?一定要求人家来照顾不成?打开衣柜,找出被罩刚要套好就捻起一个胸罩摇摇头,也给扔到了窗外,等把床铺都整理好后才把梳妆台上的男士香水什么的摆放好,卧室真够大的,羡慕,还佩带浴室,打开门一看,顿时双手捂住了嘴。

天!好大的浴室,皇宫都不足以媲美,一百三十平米吧?比楼下的那个浴室大了两倍,这就是她在清河家园那房子的整体面积,三米长三米宽的圆形浴缸白得发亮,落地窗对准的正是望不到边的草坪,一架私人飞机停靠在中央,一张白色床放在浴室内,可见是泡了热水澡还可以躺上面休息,墙壁的瓷砖是绿黑两色,没有复杂的颜色点缀,也因此显得奢华得无法形容。

太会享受了,总统也不过如此吧?可惜只有五年的寿命,见一庞大洗手台上的牙刷牙膏被放倒,就知道这男人刚才进来收拾过,董倩儿就这么被他给扔出去了,无奈的上前把洗漱用品摆放好,三亿的别墅,果真不同凡响,这辈子她是没福气住了。

好想进去泡澡,那感觉一定很爽。

我扫完了,也拖完了,做饭吧?西门浩打开门见女人正观赏他的浴室就扬唇道:喜欢吗?见她惊愕的点头便摇头道:可我喜欢浴室里有天然温泉,而且……以后我不住这里,大哥既然要结婚了,我去找离烨商量一下,将北门郊区的海滨温泉买下来,改为五栋别墅!哇,滨海温泉?去消费一次都要一千多块,要整个买下来很贵的!太有钱了,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买下来,改成别墅,浴室就是温泉吗?哎!太刺激人了。

如果砚青真有办法让大哥入籍中国,那里可能就是我们以后的家,这里就变卖掉!这里有你最讨厌的味道吧?萧茹云抓抓后脑,后奇怪的问道:你有多少钱?总资产!这个问题,是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吧?西门浩还真想了想,摇头道:私人财产的话,你等等!进屋打开一个床头柜,后将一些来自各国的存折都给扔到了床上,又走到梳妆台下打开了几个抽屉……某女就这么看着他把一叠叠存折给扔到整整齐齐的床上,冲过去一个个打开:天啊,你这么多钱啊?不全是我的,这些……挑出四十多个:这些是云逸会的,倘若我去世了,这些就是云逸会的!那这些呢?你去世了是你母亲的吗?还是你未婚妻的?一百多张,每一张上都有一串的零,见他摇头,是哦,可能很快就退婚了,东西都给扔了,其实现在她也不赞同他结婚,那董倩儿在这个时候还孤立他,作为朋友,这种女人要不得:你为什么不整理到一起?放一个银行不好吗?呵呵!西门浩轻笑两声,形同最动人的音律,拿起一张道:如果都放一个银行,万一那家银行倒闭了,我们找谁去?自然要全部分开放,而且放不同的银行,就会拉拢不同的行长作为朋友,这些钱都是经过洗白后的,随便花,密码是我和我妈的生日!你知道吗?萧茹云拿着存折的手抖了一下,他告诉她这些做什么?你记得吗?西门浩再次追问。

哦!你的好像是七月十六,你妈妈的是二月二十四,七一六二二四?西门浩淡淡的注视着女孩出了神,十年了,她记得他的,且还记得他母亲的,连董倩儿都不知道他母亲的,抿唇笑道:是的,精确无误!你就不怕我偷偷把你的钱都取了?把折子一张张收好,用一根红绳绑好。

一起差不多有七百多亿,美金,你花得完吗?我都花不完,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花,且我的钱,不管取多少都要亲自签名,否则就是大哥,他也取不走,如果你想花,我可以任命你可以取,需要吗?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了,见女孩摇头就有些失落。

萧茹云把折子都推了过去:这些不过是个数字,西门浩,钱呢,够花就行,你看,这么多,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萧茹云,你能不连名带姓的叫吗?不能!你在恨我!难不成我还要爱你?下次是卖肾还是卖心?她承认她玩不过那董倩儿,被耍得团团转,可她确实不善于玩心机,现在想想都心寒,处心积虑还真把她给送到了手术台上。

西门浩点点头,无奈的从怀里拿出那支大哥给的录音笔送了过去:茹云,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病真的能好……不是,是你自己说有可能某天就会有药物出来了,我的病好了,我也是单身了……我……我……!抓抓后脑,一脸的烦闷。

语无伦次,到底怎么了?我是说,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可能,但是万一有一天,我们走到了需要结婚的地步,结婚前一晚你听听这个,里面有我要说的话,你听了后,还愿意嫁给我,我们就结婚,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说什么!吞吞口水,颤抖着将笔送了过去。

萧茹云瞪了一眼:如果你真好了,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现在我是因为同情你知道吗?西门浩闻言掏出一根烟点燃,仰头道:我知道,其实我和董倩儿,并没你想的那么坚固,当初大哥给我安排,我想拒绝,可一想到能为公司带来利益,也因为当初谷兰刚好结婚,不想违背他的意思,这婚就订了!我不是个意思,西门浩,你知道我心里的刺是什么,还记得吗?升高中的那一天,我想把我的身体给你,可是你说不想我被父母责怪,而且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为了你这句话我……我……!无奈的垂头,为了你这句话,我差一点就变成一个瘾君子,每天因为毒品而去祈求别人,经常被人打骂,而你,却每天都逍遥快活。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你在马来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你这么在乎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茹云,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再说爱了,我也一直以为我能忘了你,一直以为你和以前一样的看不起我,倩儿她扰乱了我的思绪,我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呵呵,你是不是没得病的话,永远都觉得我是坏人?现在才来说这些,是想有个人陪着你吧?某男伸手擦了一把双目,摇摇头:或许说了你不信,自从你再次出现后,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你,害怕你再承受打击,我一次次的想帮你保住砚青和阎英姿,看到你和萧祈住一个屋,整夜都无法入眠……萧茹云立刻站起身制止:别说了,我不想听!西门浩,你不要再骗我了,不要再骗我了,当你把我推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时,我们就不可能了。

茹云,这支笔你拿着吧,我相信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就有它的安排,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可以走到结婚的地步,你就听一听,如果听完你拒绝结婚,那么就终止,我也会给你安排好你的后半生,再帮你找一个好男人,一个不在乎你过去的男人!硬是将笔给塞进了那小手里:但我希望我们不要走到结婚的地步,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也看出来你很难接受别人,或许到时候你听完,就会有所改观了!好!我收着,我确实对你有情,但不是有情就一定会在一起!将笔装好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西门浩苦涩的跟上,斜倚在厨房门口,仿佛一副有很多话要说一样,却发现喉咙刺痛得难以开口,最终还是哽咽道:我好了你就会离开对吗?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茹云,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啪!’将菜刀狠狠砍在案板上,冷漠的转头:你今天是不是有毛病?一会不希望结婚,一会又想在一起,把我当什么了?害怕你死了我会分你的家产吗?不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结婚吗?你……你……西门浩,我就那么好欺负吗?你自己饿着去吧!扯下围裙气呼呼的要出去,而男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垂眸抬脚踢向男人的小腿:闪开,信不信我告你非法拘禁我?西门浩呲牙,后焦头烂额的解释:反正我们绝对不能结婚,对你不好,真的,理由我都放到录音笔里了,我……我想你永远都在厨房里,帮我打扫房间,还有帮我做饭!萧茹云傻了一样,拳头捏得已经不能再紧了,明白了,他是想她来做佣人。

你默认了吗?不说话是代表默认吗?扬唇道:你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故意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出来让你扫的,茹云,我没资格说爱,我懂,但是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在厨房,一辈子给我打扫房间,给我做饭,而且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心甘情愿过来的。

滚开!越说越火大了,她又不是犯贱,还心甘情愿过来给他当女佣,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这不过是她家佣人的儿子,现在居然这么来要求她,还一辈子,他以为他是谁?西门浩冷下脸,挡在门口道:不答应我就不让开,反正话就放这里了,你也别想再找别的男人,有我在,没人敢要你的!萧茹云点点头,转身拿起菜刀指着男人道:让开,否则我砍了!我砍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萧茹云,我都跟你说了,我对董倩儿根本就不是爱情,是责任懂吗?当初和她上床那也是为了忘了你,我必须忘了你,理由在笔里,但你别立刻听,一定要等到结婚的前一晚听,一辈子不结婚就一辈子不听,带到土里去,不结婚你只能是我的!我可没学过解剖,三!西门浩吞吞口水,看着那亮晃晃的菜刀,他就不信她舍得砍,拍拍胸膛道:来来来,砍吧!二!有本事你就直接……一!挥刀就冲那手臂狠狠一刀砍了下去,血液顿时喷出,拔出刀:再不让开砍心窝了!男人惊讶的偏头,立马用力按住喷血的伤口,愤恨道:你还真砍?萧茹云呼出一口气,杀人偿命她懂,扔掉刀,用出全力快速抓住男人的肩膀刚要来个过肩摔时……我让开我让开,你伤还没痊愈,不能大幅度动作,您走,您走!指指门口,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粗鲁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唾弃完就阴着脸朝门口走去。

什么时候还来?不来了!西门浩冷下脸,垂眸想着对策,都把钱都拿出来了,还不屑一顾,看来是真的伤得太深了,都砍他了,以前她都舍不得他受伤的,都是被砚青和阎英姿这两个母老虎带出来的,这可怎么办?这女人最听那两只老虎的话,难道要去找她们帮忙?不行不行,那还不得弄死他?可现在还真别无他法了。

‘吱呀!’关键时刻,门又开了,惊喜的抬头,后痛苦万分道:完了完了,失血过多了!萧茹云看看门外,上前道:董倩儿来了!一句话,令某男要瘫坐的动作停顿,脸色瞬间阴郁,冷冷道:拿医药箱来,给我包扎!你想利用我甩了她?就当帮朋友一个忙好了吧?以后我也不强迫你,我们从朋友开始,快点!说完就大步走到沙发上,脱掉衬衣露出淌血的强壮手臂,眸底一抹杀意闪过,怜惜的睥睨了那拿着医药箱过来的女人:是她害你在马来的事曝光的,而且也是那个差点害死你的人,一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明天以后你就没机会了!萧茹云白了一眼,拿出酒精和棉花摇摇头:你这男人,够狠的!人家就是不想来而已,居然就要这样报复。

无毒不丈夫!某男一副毫无商量的态度。

可你这太毒了!她要弄董倩儿还合乎情理,那董倩儿好歹也和他相好过,居然还要这么残忍。

西门浩深吸一口气,扬眉道:为了谁你难道不知道?瞪了一眼,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萧茹云抿唇笑笑,动作开始变得温柔:忍着点!将酒精抹上,见他一副无所谓就咬紧牙关,不痛吗?她都感到刺骨的痛了,眼前的这个人和十年前那个差别太大了。

屋子外,高空中繁星点点,董倩儿一身白色连衣裙,脸部恢复了正常,刚要放下袋子时就见门开了一条缝,且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好奇的推开门,手中的饭菜掉落,太阳穴瞬间传出刺痛,进屋笑道:阿浩,你受伤了?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敢上前。

坐!某男指指对面的沙发。

萧茹云,你好意思吗?居然趁虚而入?你给我走!说完就要上前拉人。

萧茹云则拿起剪刀道:现在该滚的是你,董倩儿,你好狠毒,城府够深的,一步步把我逼入绝境,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让你吗?你看看你,都不敢过来,口口声声说爱,问问你的心,真的爱他吗?董倩儿捏紧拳头,怎么办?她身上现在有伤口,被阎英姿打了后,还没痊愈,一旦沾染上,会死的,可她真的不敢过去,吞吞口水道:阿浩,我现在身上有伤,我……没等西门浩说话,萧茹云就用剪刀戳破手指,贴到了那伤口上,挑眉道:你敢吗?董倩儿,你根本就不懂爱,你只会自欺欺人,亲情,爱情,友情,你都不懂,即便我的朋友都得了这种病,我也会这样去照顾,这才是爱!西门浩惊愕的看向萧茹云那义正言辞的脸,眼眶再次发红,拿过那小手在嘴里嘬了几口,责备道:你疯了?不痛吗?董倩儿,你还觉得你爱他吗?抽回手,挑衅的看向那震惊住的女人。

董倩儿倒退一步,指着萧茹云狰狞道:你是想要阿浩的财产对吗?所以你这样做?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现在我也有艾滋病了,我妈妈也去世了,我要财产给谁?面对你自己虚伪的心吧,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自私的人。

西门浩没有再去看,沉声道:婚约取消,董小姐,我西门浩的钱不是那么好要的,你走吧!说完就看着包得厚厚的纱布道:够了够了,别包这么厚!是哦,太厚就不通风了,你别乱动!董倩儿痛苦的嘶喊道:阿浩,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难道你忘了吗?为什么你们要在我面前这么亲热,为什么?你们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伸手擦擦眼泪,是你自己说不会背叛我的。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可以说已经取消了婚约,董小姐,还有你所谓的为了我才转去哈佛,我也调查了,是你一开始就报的哈佛,还有你的父母,呵呵,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能给他们带去利益的棋子!萧茹云狐疑的吊起眼,还真看不到半点怜悯,西门浩,你确实变狠了。

沉默许久,董倩儿知道再留下就是自取其辱,不怕死的上前跪在了男人面前,摇着他的大腿道:阿浩,我是真的很爱你,真的呜呜呜呜为了你呜呜呜呜我什么都付出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了呜呜呜不要赶我走,现在开始我来照顾你,每天都住这里呜呜呜好不好?行,你学她,弄个伤口,再贴过来!把剪子送了过去。

董倩儿颤抖的瘫坐在地,看着那剪刀,伸手缓缓接过,后将刀锋放到了食指上,却发现怎么都不敢划下去,紧张的闭目,后起身将剪刀扔到了地上,取笑道:没错,我是骗你的,当初并不是因为你才去的哈佛,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一个千金小姐因为一个穷学生过去?西门浩,你厉害,现在富裕了,就开始退婚了,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也不少吧?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你们都是疯子,我才不会陪你们一起发疯,不就是点臭钱吗?不要我还是董氏的千金,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钱?我告诉你,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不一定就比你差多少,哼!说完立马掉头就走。

比起得艾滋活那么几年,还不如继续当她的大小姐,风光一辈子,萧茹云,你太不会做人了,为了得到这些钱,居然甘愿牺牲一条命,白痴!西门浩则不温不火,眼角挂笑,被羞辱丝毫不生气,看看包扎好的伤口道:你去酒店吧,我自己会做饭,明天过后……我希望还能看到你,茹云,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很狠我,我不奢求别的,能天天看到你我就知足了,回来公司吧,做我的秘书,如何?期待的转头。

你要能说通英姿和砚青,我就去!垂下头,眼里有了迷茫,想不到这男人居然这么有魄力,说甩就甩,半点不带考虑的,现在自己也传染了病菌,回去后,英姿一定会骂死她的,可刚才是真的一时意气用事,就为了证明给那女人看什么才叫感情,才叫真诚。

哎!是不是也只能活五年?其实……我没有……没有……算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你自己说的,我要说通了你的两个姐妹,你就回我公司,不许反悔!茹云,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年,都有过各自痛苦的往事,这次后,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或许你不让我牵,可我会努力的,让你心甘情愿把手给我,从此再也不分开。

萧茹云吞吞口水,后点点头: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后面的路,但我相信砚青和英姿永远都不会出卖我,不会害我,她们说是对的,我就相信是对的,阿浩,现在我们都只能活五年了,说句很没用的话,我想这五年我们可以在一起携手走过,想你再追逐在我的身后,想你再说你爱我,想娶我,这是我十多年的梦!我爱你,云儿,一直都是,还记得那天早上吗?我让你说你爱我,那一刻我才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忘不了!大手爱怜的抹去那闪光的泪花。

那你还把我介绍给穆思瑞?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呜呜呜呜你明白那种被最爱的人推给别人的感受吗?呜呜呜呜西门浩,你不要再骗我了,满口鬼话!大手紧紧将那小身躯抱入怀中,摇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伤害,希望你可以找一个好男人!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以后不会了,我发誓,以后再骗你,就任你处置,绝无怨言!某女不屑的偏头:鬼才信你!我西门浩从来不撒谎,除非是万不得已,以后你要生病了,或者无法行动,我都会像你照顾我一样照顾你,说到做到,当然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真心的!双手捧起可怜兮兮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

不行!你走开,你要能让英姿她们接纳你再说吧,我……我走了!大力推开,赶紧翻身走人。

我说真的,我要再骗你,任你处置!大喊完就无力的倒下,艾滋病……蓦然睁开眼,该死的,这件事算骗吗?白翰宫大酒店四楼某豪华包厢,处处张灯,即便只有一桌,而今天整个酒店都无一外人踏入,阎英姿一身警服站在门口等待,老远见车子缓缓而来便有了笑脸,结婚了,这家伙,可房子买一起这个……柳啸龙家四周能再盖房子吗?李鸢整理整理框镜,一身女士西装,长裤,三公分高跟鞋,头发是贵妇人样式,盘在后脑,耳朵上戴了两颗极大的钻石,有意炫富,见一对夫妇下车便上前笑道:亲家!老局长也面带笑容,握握手,后介绍道:我的夫人,凤知书!啧啧啧!看模样就一副知书达理,温柔大方,李鸢!握住那同样有皱褶的手,一看就是弱不禁风。

宋夫人礼貌的笑道:你也不错!彬彬有礼!一看就是标准的老太太。

李鸢见儿子和儿媳都过来就伸手道:里面请,走走走!砚青!砚青立刻张开双手抱住扑过来的好友:不要搞得我一去不回一样好不好?恭喜你踏入了坟墓!阎英姿拍拍好友的肩膀,后挑眉看向柳啸龙:敢对我姐妹不好,小心给你捅成马蜂窝!谁准许你这样跟我们大哥说话的?林枫焰憎恨的捏拳,这些女人会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怕她们?阎英姿立刻冷下脸,推开砚青捏拳道:小子,又想讨打了?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握着主动权的,还这么嚣张。

你……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柳啸龙黑着脸道:进去!语毕就率先踏入酒店。

会长!站在门口的两排服务员纷纷弯腰敬礼。

砚青拉过发小道:好了好了,今天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茹云呢?哦!她说她有点不舒服,医生正在给她看,没大碍,但可能来不了,结婚那天不缺席就好了,走!将不高兴抛之脑后,今天她也不想给好友丢人,就不跟男人一般计较,好女不跟男斗:你就等着享福吧,你这婆婆,站这里三个小时了,厕所都没去过一次,羡慕死个人了!婆媳关系她不用担心了,听说那老太太是个直肠子,很豪爽,这种人也坏不到哪里去,还一直问她砚青小时的事呢。

她是在等她的孙子,英姿,我感觉一会有事会发生!你要帮着我点,干妈说孩子要放她家十五天,她想带孩子,我估计这未来婆婆不会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干爹干妈对她有养育之恩,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还是人吗?哦!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们敢闹事,我就都给铐起来带警局去!拍拍胸脯保证,一头齐肩发也不停的晃荡。

砚青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包厢,见三个老人似乎很客套,应该不会有事的。

柳啸龙见母亲冲他凶狠的瞪眼就不情愿的起身拉开一张椅子道:坐!某女耸耸肩坐了过去,有这么委屈吗?哎呀,看他们好像很恩爱,我这心里就舒坦!凤知书拍拍丈夫的老手,笑得如沐春风,典型的贤妻良母。

李鸢拉过莫紫嫣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干女儿,我想你们都不陌生,砚青,你比她小,不过啸龙比她大,以后叫妹妹就好了!好的,紫嫣你好!砚青赶紧起身握住女孩。

大嫂好!莫紫嫣扬唇笑笑。

换去了农民装束,一件白色衬衣,小腹处打了个结,丝质黑色长裤,高跟凉鞋,发丝盘在脑后,与砚青不同的是浏海很多,贴服着脸颊长达锁骨,二十七岁模样,怎么看怎么漂亮,真正的富婆。

砚青突然很喜欢这个女孩,也很怜惜,或许是以后就是她的妹妹了吧,所以开始喜欢,看似在笑,其实她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没笑过吧?从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温暖,不过现在看来,李隆成没希望了,这就是个女王,李隆成充其量就是她身边那个‘小李子’,很不相配。

大嫂,见面礼,希望你喜欢!接过手下递来的一个盒子打开,送了过去。

哇!阎英姿忍不住惊呼。

砚青也吞吞口水,灯光下,盒子不断闪光,一圈细碎的白色水晶点缀着那一颗特大号的淡红色钻石,天,好漂亮,这……这得多贵啊?半截拇指那么大,以前只想着结婚时,要老公送一颗三克拉的都以为是在做梦,这……莫紫嫣将盒子塞进了砚青的手里:拿着吧,将来我结婚,嫂子可是要给我翻倍的!啊?翻倍?那这是变相的放她这里要利息呢,收进兜兜里,这是结婚还是……天呐,你们不要这样好吧?我快昏倒了,偏头道:柳啸龙,你送什么给我?你说呢?冷冷的瞅了一眼,后优雅的坐好,耳边萦绕着叽叽喳喳,似乎有些不满。

他肯定送你戒指,这还用问吗?阎英姿想去拿好友怀里的礼物盒,太大方了,摇头道:如果谁能送我这么大的钻石,我就嫁给他!你喜欢?我那里还有一颗粉钻,这是我从南非自己制造出来的,那粉钻还没加工过,比这个稍微大一点!莫紫嫣倒满一杯茶送到阎英姿面前:听说了你和阿鸿的事,比起上官思敏,我更欣赏你,送给你,当定亲如何?挑挑眉。

阎英姿一听,尴尬的摆手:那算了,别人送可以,他送一万克拉我也不会看一眼!现在想到那人都觉得恶心,还嫁给他,见鬼去吧。

莫紫嫣无奈的摊手:可你毕竟有了他的孩子,英姿,我是说真的,不管你和阿鸿将来成不成,礼物我给你,只要做到一直不结婚就好,可以吗?她相信阿鸿会后悔的,因为阿鸿对上官思敏的感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只知道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娶到那个女人,这种感情真的是爱吗?作为兄弟,她希望阿鸿可以幸福,那人是最讲义气的一个,依稀还记得他还救过她一命呢,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而且上官思敏每次看大哥的眼神……爱慕,男人们可能看不出来,可她毕竟是女人,对女人那点想法她懂,所以这两人或许不会在一起,眼前的女人有了阿鸿的孩子,且不贪,又是大嫂的发小,怎么也差不了,当然,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好人,还有待查证。

算了吧,紫嫣,人活着有很多开心的方式,穷人有穷人的乐趣,而且还是有钱人享受不到的,奢侈的东西谁都喜欢,可也要看适不适合自己,我情愿骑在自行车上笑,也不愿在宝马车上哭,这话咱别再说了,以后我们是朋友!伸出手伸直。

莫紫嫣轻笑两声,将手肘抵在桌子上,一把击掌,果然,对方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深,为什么这些女人这么喜欢来跟她比试力道?阎英姿也在笑,不断的使力,丝毫不吃力一样,如此表情,根本就无人主意到她们正在较量。

砚青还沉浸在戒指里,伸脚踢了一下旁边的冰块,摊开小手道:戒指呢?确定现在给你?柳啸龙垂眸,瞅着小手反问。

那你想什么时候给我?见他真要掏就收回手,怎么忘了戒指是用来求婚的?他还得给她下跪呢,摆手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挑戒指的品味,没说现在要,算了算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怎么着他也得给她跪一下才行。

某男白了一眼,将掏出来的心形盒子装回裤兜内便不再说话。

砚青锤了侧脑一下,怎么不等看完再说?这男人不会给她一个拇指那么大的钻石戒指吧?那她怎么戴啊?很重的,工作需要,还是喜欢那种小钻石,太大她还怕被人偷走呢,干咳道:喂!戒指是你挑选的吗?亲自设计的!某男毫不吝啬,给予了回复,鹰眼半眯着,眉宇间有着褶痕,几乎快忍无可忍了,视线对准的方向是对面三个还在有说有笑的老人。

你还会设计?不错嘛!那个你能帮我把我组里那几辆车设计一下吗?外观看起来是普通的警车,关键时刻其实它能下海追游艇?他是柳啸龙,应该可以的。

男人缓缓扭头,看了女人半响扬唇笑道:那要不要帮你设计成更关键时刻还能上天,这样行吗?砚青倒抽冷气,像看神仙一样看着未来的老公,不断的点头:好啊好啊!柳啸龙眼角抽了一下,冷下脸转头不再理会。

哎呀,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抓着那胳膊摇了摇。

放开!抽回手,表情更难看了,可见对这种气氛极为讨厌。

切!神气什么,不帮就不帮,吝啬鬼!同样没好脸色的瞅向干爹干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英姿感觉快吃不消了,尼玛现在认输太丢人了,怎么办?这女人太厉害了,就在她实在坚持不住时,手被放开了,笑道:你武功不错嘛!雕虫小技,喝茶!莫紫嫣捏捏麻木的小手,高手。

等菜都上桌后,凤知书冲砚青打了个眼色,砚青立刻领会,转头冲某男道:柳啸龙,有事我必须和你事先说好,孩子生了后我要抱着孩子到娘家住十五天,在你家十五天,每个月都这样!李鸢一听,立刻瞠目结舌,这怎么行?后立刻瞪向儿子,绝对不能妥协。

不行!柳啸龙不假思索的回应。

凭什么?我是嫁给你家,不是卖给你家!中午才告诉他要双方尊重,这么快就忘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某男丝毫不让步。

砚青见这么多人看着,干妈又一直打眼色,大拍桌子起身指着男人怒吼:你要再说,我就一直住在我家了!‘啪!’某男也拍案而起,怒视道:砚青,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我去你的!还敢跟她廖蹶子了,直接一拳头挥了过去,好家伙,还敢躲开,再打,还躲?面子里子瞬间荡然无存,怒发冲冠。

柳啸龙森冷的伸手捏住那只行凶的小手,咬牙道:打啊,继续!边说边加大手力。

李鸢则咆哮道:柳啸龙,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某男瞪了母亲一眼,一把甩开女人的手道:我不同意!亲家母,这样吧,我们来谈谈,咱们是文明人,别跟孩子一样!宋局长擦了一把汗水,怎么脾气都这么差劲?素质都没有了。

李鸢点头:对对对,我们哪能跟孩子一样不懂事?咱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样吧,亲家公,以后孩子生了,我就抱着孩子去你们家住三天,你看如何?让砚青和啸龙住家里,好增进感情行吗?凤知书拧眉,起身笑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想看的是砚青和孩子在一起!宋局长也回道:一家十五天,不是很公平吗?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不行,你们能讲理吗?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给了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你儿子又没死,叫他……李鸢越说越语无伦次。

你儿子才死呢!宋局长捏拳,这什么人啊?说话这么难听。

你敢诅咒我儿子死?李鸢大拍桌子,愤恨的指向对面的死老头子。

宋局长同样不甘示弱,低吼道:是你先诅咒我儿子死的,我就诅咒你儿子不得好死……唔!呲牙倒退一步,老手捂住腹部,没站稳,直接瘫坐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愤恨道:你这疯婆子,敢打我!说完就一脚踹了过去。

李鸢也不是吃素的,弯腰闪过,一拳头打向敌人的鼻梁,咬牙道:再敢诅咒我儿子,我就要你的命!柳啸龙和砚青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后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怎么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凤知书见丈夫又被打就起来一脚踹向李鸢的屁股,直到对方趴地上才捏拳道:敢打我老公,有本事你再打!李鸢见干女儿来搀扶就敏捷的跳起,伸手道:统统滚开,林枫焰你们都闪开,老太太的事,你们老爷们别插手!说完就捏拳冲那看似柔弱,没想到还这么厉害的女人道:有两下子!还行!凤知书同样捏拳,老眼半眯:也就是有个军长老爹,柔道黑段!皇甫离烨和林枫焰都退后,周围的人也不敢上前,两个老太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居然还打架。

李鸢捏拳冷笑道:臭婆娘,你那点功夫在我眼里,也就是雕虫小技!呸!死八婆,你的那点本事在我眼里何尝不是三脚猫?废话少说,用事实来说话!说完就开始拳脚相加,扭打成一团,小脚狠狠的踢向不敬之人的下颚。

哎哟!李鸢痛呼,后也不再忍让,一脚踹向了敌人的大腿。

凤知书向后一个仓促,扑倒在地,来不及起来,敌人就扑了过来,立刻滚了几圈,后来了个横踢。

李鸢也栽倒。

宋局长擦擦冷汗,赶紧上前要拉架:我不是老爷们,你们别打……滚!滚!‘砰砰!’老人倒地,后艰难的爬起,鼻血横流,看向大伙,无奈的走到椅子前落座,黑着脸不说话。

我抓死你个死三八!我挠死你个臭婆娘!打着打着,两人衣衫不整的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在地上打滚,皇甫离烨下巴都差点落地,谁也不敢上去拉架,不是吧?老夫人这么彪悍的?连那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宋夫人也如此的……柳啸龙表情奇怪的看看砚青,又看看宋局长,再看看凤知书怀疑道:你确定他们不是你的亲爹妈?废话!砚青起身过去大喊道:干妈,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这叫什么事啊?订亲还订得头破血流了?突然觉得砚青挺好的!林枫焰见两个老太太毫无形象的扭打,不是抓脸就是抓头发就摇摇头。

哎呀,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砚青惊慌的看向阎英姿。

阎英姿掏出手铐怒吼道:再打就都跟我到警局去慢慢打!闻言,两个老人立马分开站起来,李鸢擦擦鼻血,一巴掌冲凤知书狠狠打了过去:臭婆娘!‘啪!’死三八!凤知书也毫不客气,擦擦鼻血,敢打她老公,简直不可饶恕,她都舍不得打,居然让别的女人钻空子,还想去她家住三天,住茅房去吧。

呸!还知书达理,整个一泼辣的婆娘!知书打你,打的就是你这种没涵养的死三八!凤知书拨弄了一下满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鄙夷。

砚青来到柳啸龙身边焦急道:你妈不是有羊癫疯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啊?柳啸龙也蹙眉,冷眼旁观。

李鸢一听这气又上来了: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句!哟!来来来,想当初,我凤知书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今日还碰到一个强敌,过来过来,继续打!凤知书毫不畏惧,勾勾手指。

夫人,羊癫疯!莫紫嫣见劝不开就赶紧过去附耳说了这个五个字。

果然,李鸢惊愕的看看儿子和儿媳,立马痛苦的伸手捂着额头,倒了下去。

怎么?还想讹我不成?死八婆!凤知书见对方倒下就唾弃。

李鸢四肢抽搐了几下被干女儿搀扶起,喘息道:算了算了,听你们的,一家住十五天!哼!凤知书瞪了一眼,坐到丈夫身边,见丈夫一脸阴沉就再次露出小媳妇样,笑道:老公,你没事吧?拿起手帕为他擦鼻血。

像什么样子?啊?说出去丢不丢人?老局长一把打开老婆的手,狠狠擦了一把鼻子,丢死人了,可千万不要传出去。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打你吧?是男人我也就不管了,可那是女人,你又不好出手,只能我上了!委屈的垂头,眼里有着泪花。

老局长转头看着李鸢眯眼:这婚,结还是不结,给个痛快话吧!不行我们就走。

李鸢捏紧拳头道:结,当然结,来人啊,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撤了!挥开莫紫嫣来擦拭伤口的手,坐在了老局长对面,一副要谈判的模样,目光清癯,神采飞扬。

一群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把上面的饭菜撤除,擦洗干净,后恭敬的站到门口,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阎英姿在柳啸龙和砚青的脸上扫了一下,啧啧啧,看来结婚的一切事宜都没这俩人什么事了,老人们就自己决定了,她相信好友和柳啸龙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等着实行就好。

我查了日历,现在五月十七号,碍于砚青的肚子越来越大,婚期尽量越快越好,也争取早日去做产检和保胎,所以就五月二十号,年轻人追求时尚,五二零,代表我爱你!李鸢也不问他们同意不同意了,直接冷漠的看着对面两个老不死的。

老局长冷哼道:我们族谱上显示,若是大着肚子结婚,最好在六月一号,儿童节,寓意着孩子出生后勤劳!不行!五月二十日,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李鸢老眼一瞪,里面写着绝对不让步了:姓宋的,我警告你,已经让过你一次,休想再第二次,我李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当年跟着啸龙的爹,那也是在血泊里滚过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干爹,五月二十日挺好的,代表了我们很相爱!砚青见这架势,再不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赶紧搂过柳啸龙的手臂一副很恩爱的样子,见他没动静就伸手大力拧了一下。

柳啸龙面露隐忍,伸手将女人抱入怀中干笑道:是啊,二十号,还有三天,能准备得过来!宋局长见女儿都这么说,而且对方也让步过一次,大度的点头:好吧,就三天后!还真够速战速决的,提亲后三天就结婚,不过李鸢说得没错,砚青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再大恐怕结婚很不方便,早点结吧。

一锤定音,砚青很想反对,这太快了,哎!三天后,她就要嫁人了,就要和茹云她们分开了吗?可她现在有说话的权利吗?那就来说说婚礼吧,我们是警察世家,一定要用警车,这个我们自己会找,三百辆给送到你们家去!宋局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不行!李鸢立刻反驳,可见严重的互相达不成共识,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满意,拍桌子道:我柳家娶媳妇,自然要大张旗鼓,云逸会什么都不多,就直升机多,到时候五十架给直接送到瑞士结婚!全球都必须目睹,不能丢人!老局长不满道:你什么意思?警车就这么丢人吗?李鸢鄙夷的偏开头:和飞机比起来,你说呢?一辆警车多少钱?一架直升机多少钱?还得准备一百辆游艇,待会就回去广发请帖!那你就自己去炫耀吧,砚青,我们走!老局长咬牙切齿的起身要拉人。

砚青相当为难,怎么办啊?走还是不走啊?好!结婚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李鸢不得不再次退让。

柳啸龙和两位护法都不可思议的抬眼看过去,老夫人向来说一不二,就是当初的老爷在,也没退让过,怎么今天连退两次?老局长得逞的坐回,挑眉道:早说嘛,既然这样,上午的那一次柳啸龙必须去我们家行中式婚礼,且还得复古,也就是要拜天地,下午必须在本市举行婚礼,皇城基督教,你愿意搞多少飞机接就搞多少,我女儿是中国人,怎么能跑到瑞士去?有钱当然要给中国赚!够爱国的,皇甫离烨擦擦汗水,这一家人,够热闹的,没一个善岔。

李鸢捏紧双手,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太欺负人了,为了儿媳妇,为了儿子,为了孙子我忍你两个老不死的,上辈子一定是仇人,一见面就不喜欢这两人,土老冒,还警车,也不嫌丢人,笑道:没问题!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柳啸龙,三日后我们会办好喜堂,新郎官的穿的东西后天给你送来,你就去砚青现在住的水榭居室把她接上车,记住,是我给你找的警车,三百辆,绕着市区转一圈再到我家结婚,明白吗?虽说占了上风,依旧没好脸色。

柳啸龙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愿意’,但还是淡淡道:知道了!砚青则在想结婚怎么这么麻烦?还要结两次?儿女难当,碰到婆婆和父亲不合的老人,更难当,好在有柳啸龙陪着她折腾,想想也就不觉得难受了,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古代婚礼,拜天地?林枫焰痛苦的偏头小声道:如果将来我爱的女人有父母,麻烦你就找人去给我杀了她全家,留她一个,我会感激你的!这哪里是结婚?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折磨!皇甫离烨耸耸肩:求之不得,然后结婚那天我就告诉她,你的父母是你老公让我杀的!你……哼!不找有父母的就是了。

‘滴滴滴滴滴’林枫焰见全都看过来就赶紧按住兜兜里的手机傻笑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出去接个电话呵呵!太吓人了,他可不想现在成为这些人关注的目标,大哥,你看看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有你妈,还有一个可怕的老婆,将来还有个要命的调皮鬼,能不调皮吗?指定被老夫人惯坏,您就苦去吧!来到楼道里先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按下通话,桃花眼挑起:喂?一串法语流露出。

‘焰,谷兰她……想起来了,她不见了!’抽烟的动作顷刻间停顿,笑脸转换为冷漠,看了看包厢位置,后眯眼道: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她一直咯血,我无法阻止她,已经四个小时了,她的手机关机,行礼也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六个月了,焰,我该怎么办?她一定去找会长了,一定是!’声音透着沧桑无奈,和痛苦。

林枫焰深吸一口气,后烦闷道:宾利,她怎么会一直咯血?你确定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嗯,十天前就想起来了,出了车祸,撞到了头部,醒来就一直找会长,疯了一样,这几年她肺一直不好,肺癌,一直都在咯血,我以为我能医治好的,可是我发现没办法了!’这事先不要告诉大哥,否则我杀了你,就这样!扔掉烟头,捏紧手机揉向眉梢,这他妈叫什么事?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大哥要结婚了,想起来了,不行,这事一定要结婚后才能让大哥知道,好不容易才准备接受新的日子,不能再让大哥陷入那种死胡同里。

走吧!老局长搀扶着老伴走出,阎英姿搂着砚青,要回去看看萧茹云那家伙到底怎么样了,居然错过了今天的好戏。

柳啸龙和皇甫离烨也跟着走出。

林枫焰,不会又是哪个女人想在今夜把贞操送给你吧?皇甫离烨玩味的过去。

林枫焰长叹一声,看看远处的大哥苦涩道:谷兰想起来了,宾利说她失踪四个小时了,行礼都没了!皇甫离烨咧嘴傻笑了两声,搂住林枫焰的肩膀大笑道:既然有女人约你,就去呗!完毕就警告道:这事不许传扬出去,不管怎样,结完婚再说!柳啸龙看看手腕,后沉声道:还不走?是的大哥!皇甫离烨最后用狠辣的目光警告了一下林枫焰才笑着上前:大哥,看来武阳山的事我们要放一放了,结婚完再去,您要当爹了!用不着你来提醒!明天阿浩就去搞董家了,陆天豪又约您了,要不明天下午先去见一见?我怕他不安分,去弄大嫂!嗯!翌日董氏集团会议大厅,一家三口拿着报纸瑟瑟发抖,董倩儿将报纸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笑道:妈,爸,阿浩没艾滋病,阿浩没艾滋病,我去找他!扔下报纸就要冲出去。

门就被大力踢开,立刻倒退一步,惊愕的看着一群黑衣人持枪而入,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将整个大厅包围。

董事长,不好了不好了,公司被人团团包围了!一个戴眼镜的女人闯进屋指着外面大喊,惊慌失措般。

董老闻言心跳加速,果然,不到片刻,一个卓越非凡的男人被数人拥簇着进屋。

阿浩,阿浩,太好了,你没艾滋病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呜呜呜呜你这样来试探我,你对得起……阿浩!还没等她抱住男人,就被两个黑衣人钳制住扔到了沙发上,哭喊道:阿浩,求求你,我是真的很爱你呜呜呜呜是真的呜呜呜呜!我想通了,以后你再生病了,我一定不离开你呜呜呜呜阿浩!哭声震天响,西门浩则没有再去看一眼,坐在会议桌前,气焰张狂,看着两个老人道:二位可好?阿浩,你这孩子干什么?带这么多人来包围我的公司做什么?董老上前训斥。

呵呵!西门浩轻笑两声。

董夫人也上前不满: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要忘了,我们将来可是你的长辈,西门浩,你可别忘恩负义,我们的女儿都跟你有过关系了,已经是你的人了……懒得听废话一样,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萧祈手里接过一叠资料扔了过去:说吧!要钱还是要命!顺带扔了一直笔过去,丁点不含糊,仿佛一只没有温度的动物。

董老对这不尊重很不满,黑着脸拿起资料一看,立刻捏紧大手。

‘公司转让书,授权人西门浩!’车子房子,笔下所有财产,分文不留,甚至连值钱的衣物和老婆孩子的私房钱也不留,可谓是签了就瞬间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老手抖了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转让给你?凭什么?你的意思要钱而不要命了?西门浩斜靠在椅背上,形同帝王,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仿佛面对的不是曾经的未婚妻和岳父岳母一样,残忍得叫人心寒,半响没听到回音就摇了一下大手。

‘砰!’呕!方才进来报信的女员工顿时口吐鲜血,后倒在了血泊中抽搐,大腿上一个血洞异常鲜明。

西门浩,你有没有人性了?啊?好歹以前倩儿也跟你好过,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啊?董夫人尖酸刻薄的想上前撕烂那人的嘴脸,可恶,太可恶了,没人性的家伙。

董夫人,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你们还不够了解我,我西门浩做事从来不拖拖拉拉,决定了,九头牛它也拉不走,至于人性,呵呵,我能给你们选择的机会,已经算很有人性了,最后问一次,要钱要命?不容拒绝的看向窗外,没有憎恨,亦没有怜悯。

董倩儿绝望的摇摇头,楚楚可怜:阿浩,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的,呜呜呜呜你这个骗子,骗子!萧祈见总经理一副不予理会就看向董倩儿:董小姐,董事长确实为人恭谦有礼,可你只把他看成是白翰宫的总经理,似乎你忘了他是云逸会的人,还是一把手!见过几个黑社会是好人的?难道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就这么一分不值吗?我爱你是真的!期待的看着那个她爱得肝肠寸断的男人,为什么你不相信?都准备把一辈子交给你了。

董小姐,如果世界上没有萧茹云,我相信你的爱是真的,可是现在别说总经理,就连我都不信,你以为你很爱,可比比人家,你的爱真的很廉价,不要再说爱不爱了,你不配!你们签字吧!☆、第九十章 我的手再牵就难了【手打VIP】董夫人见男人一脸决绝就憎恨的冲上前,刚要伸手去抓那张脸时,被两个黑衣人推倒在地,除了恶毒的谩骂和诅咒,已经无法再占上风了。

看来你们是想要钱,杀!西门浩果断的起身要走。

我签!董老无奈的垂头,看着资料上自己半辈子的心血,老泪流淌,颤抖着手签下名字,后扔掉笔道:西门浩,你够狠,我们走!拉起老伴和女儿向门外走去。

呜呜呜我不要走阿浩,阿浩呜呜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呜呜!董倩儿悲痛欲绝的想抓住什么,却被硬给拉出了会议室。

萧祈见总经理一脸沉痛就揶揄道:是您自己说无毒不丈夫的!西门浩摇摇头,拿过资料长叹道:是啊,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不是萧茹云差点被害死,或许他没有勇气做得这么狠绝,毕竟那确实是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钱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您没杀他们,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总经理,那茹云……?别有深意的挑眉,妹子,看来你要苦尽甘来了,是你的坚持赢来了你的幸福,总经理从来就不会去乱搞女人,我相信有了你后,他一辈子都是你的,有萧大哥帮你看着,不会让女人有机会靠近他的。

慢慢来吧,她现在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怨恨,一瞬间消除不了,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怠,总会拨开乌云见月明,萧祈,你也喜欢她?视线形同毒针射过去,满脸都写着警告。

萧祈苦笑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不要忘了,我们都是同姓!西门浩摸摸下颚,起身道:算你识相,走吧!第二医院出院了出院了,茹云,我告诉你,就你的房间最漂亮,公主一样的,粉红色纱帐,走了!阎英姿兴趣高涨的将行李箱拉好,招手道:GOGOGO!萧茹云捏紧手里的报纸,冷漠的抬头,还说不骗她,西门浩,以后再相信你的鬼话我就不叫萧茹云,哼!将报纸撕烂扔到了垃圾桶,拍拍胸口,不生气不生气,扬唇笑道:走走走,你说得我都迫不及待了!砚青将牙刷牙膏放好也跟着走了出去:哎!我只能和你们住三天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又要搬家了!你就知足吧,我都羡慕死你了,婆婆好,老公好,将来的孩子也差不了,还有什么可感概的?阎英姿过去提过好友手里的袋子继续道:砚青,你胎动了吗?为什么你毫无反应?看看那肚子,不会是死胎吧?嗯?什么是胎动?垂眸抚摸着小腹,胎儿也会动吗?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宝宝在肚子里会活动的,你他妈的别吓我!扔掉行礼过去撩起衣服将耳朵贴服在了肚皮上,怎么会不动呢?见好友依旧一副不解就吞吞口水,没有露出责备,而是准备好迎接最坏的消息模样,安抚道:你先别紧张,胎动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鱼儿在肚子里游移,亦或者震动翅膀那种,很轻微,你真的没?萧茹云也惊愕的绕过去,四只眼全都死死的盯着砚青的每一个表情。

某女想了想,后点点头:有啊,可那不是消化不良,或者胀气吗?难道是肚子里的小鬼在活动?而且很频繁呢,赶紧捂着肚子道:现在就有!阎英姿无语的拍拍女人的肩膀,后笑道:你厉害,真的!瞪了一眼重新捡起行礼走了出去,还胀气,砚青,我这辈子就服你了,能把胎动当胀气的人有几个?砚青,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做任何危险的动作知道吗?萧茹云爱怜的弯腰亲亲鼓鼓的肚皮,她还等着给干儿子取名字呢,算了,好友对这事完全一窍不通就继续教导:现在还行,差不多近七个月时,胎动异常明显,胎儿会在子宫内活动,会翻身,会锻炼,看你这肚子,我想除非是羊水过多,要么就是双胞,如果是双胞,那么动作会大点,子宫太小,宝宝们会争地盘,有时候你会突然觉得被重重一击,而且你的基因好,柳啸龙的也不差,会更猛一点!你的意思是双胞就会在我肚子里打架?砚青眼珠子都差点脱眶,不是吧?那很痛的,等等,双胞?她也觉得肚子大得有点快,莫非真是双胞胎?天啊,不要啊,听说现在的孩子很难带的,一个就能折腾死个人,还两个,还不得累死她?这混蛋柳啸龙,连这方面都这么强,一下弄俩,是不是人了?一次中就算了,中两个,不愧是世界级的黑道头子,播种的技术含量都那么强悍。

不是打架,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总之你记住,要保持平常心,情绪不要太大起伏,你生气、快乐、兴奋、有压力、焦躁或恐惧时,体内会释出一些特殊的荷尔蒙如肾上腺素等,这些化学物质可经由血液穿过胎盘而进入胎儿血液中,使得胎儿的反应随您的情绪而变,也就是说如果您觉得生气或焦虑,胎儿可能会变得激动而拳打脚踢,如果您能坐在安静的环境中练习放松技巧,必能安抚自己和宝宝的情绪。

就好友这脾气,可怜了孩子。

砚青倒抽冷气,摸摸肚子道:这么神奇?你是说以后我要生气,孩子就会不高兴?我高兴时,他也不高兴?你高兴的话,孩子也会高兴,孩子会随着你的情绪而变,不要成天跟马大哈一样,安静最重要!可是他爹一直气我怎么办?小的在肚子里练拳,大的在外面气我,为什么受苦的全是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叫什么事?男人能怀孕就好了。

萧茹云长叹一声,摇着头就出去了,她发现她读的书比砚青多,双胞胎,一定是双胞胎,厉害,太厉害了。

砚青抓抓后脑,瞪了一眼肚子才离开。

水榭居室,孔家一进屋萧茹云就冲到沙发上直接躺倒,一路上就惊叹连连,这可比她家以前的别墅还要豪华,而且收拾得也干净,格局优雅,住这里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变好呢。

砚青你看!阎英姿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孔言,上班去了,佳佳也去了学校,目前家里就她们三人了,拿着一张照片道: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是哦!接过照片,看着笑得很开心的两姐妹,要说是甄美丽,她更相信,这孔语倒是可爱型,和她差不多大的模样,具体年龄无法揣摩,两颗虎牙特别抢眼,披肩长发,微圆的脸蛋,圆溜溜的眼睛,可爱的鼻子,穿着不菲,挎着路易威登限量版包包,时尚碎花连衣裙外加一件黑色小西装。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会抢自己姐姐丈夫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摇头道:给谁看都不会说她们是姐妹的!是哦,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像,最起码五官都不一样!萧茹云发表自己的看法。

阎英姿则耸耸肩道: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咱们干的工作就是要观察细微,不放过任何一个怀疑的可能,我让她去做DNA鉴定,她却不相信,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唔!‘叮铃铃’钥匙拍打铁门的声音传来,三个女人立刻纷纷转头,直到一个扎着九零后桃子型头的女孩出现才蹙眉,孔语?语儿,进去啊!紧接着是男人的声音,砚青见孔语正惊恐的看着她就赶紧自我介绍:我叫砚青,我是……孔语眼里有着不满,看看她们脚边的行礼,再看看没有脱掉的鞋子和被踩脏的地面就怒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啊?哪来的要饭的,滚!该死的,孔言怎么让这种人来家里?萧茹云捏拳道:我们是孔言的朋友,都住这里了,房租也给过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要饭的?谁准许你们住我家的?砚青拧眉,方成恩?这就是孔言的老公吧?长得确实不错,帅气挺拔,然而搂着孔语腰部的大手却出奇的刺眼,眯眼道:方成恩,我们已经住这里很久了,你现在才知道吗?而且这里是孔言的家,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公务员吧?还是在民政局工作的,和老婆的妹妹搞一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一个月最多才多少?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说话也不怕咬到舌头,还他的,妈的,不光这里是人家孔言的,就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人家孔言给买的,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去要一个成天只会拿着钱开什么服装店,赔了又开的女人。

说什么呢?立刻给我出去!孔语越听脸色越难看,上前从包包里掏出一万块扔到了地上指着门口道: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滚!你他大爷的有种再说一次……放开我!阎英姿使力想挣脱两个好友,左一句滚右一句滚,什么东西。

方成恩立刻挡在孔语面前眯眼道:这里是我家,房子不租了,你们出去吧!后搀扶着爱人道:别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坐好!阎英姿上气不接下气,后怒吼道:收拾东西,走!妈的,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不好受,几步跑上楼将行礼收拾好就气冲冲下楼。

萧茹云也没好脸色提起行礼道:无耻!你再说一次!孔语起身拿出手机道:警察局吗,我们家有贼……砚青掏出证件道:看好了,警察就在这里,你要报案尽管跟我说!你才是贼,该死的,疯了。

砚青,不用跟这种人说,我们走!阎英姿拉过砚青的那一箱子直接头也不回的出去。

孔语也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么就遇到这么三个泼妇,穷酸得一身地摊货,还来跟她耀武扬威,警察了不起?还不是穷鬼?气死她了,孔言怎么会让这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住?可恶。

好了,别生气了,听话,乖!我去给你弄点牛奶来!方成恩摇摇头,起身来到冰箱前打开一看,立刻黑了脸,为什么没准备牛奶?这孔言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不是告诉她每天必须让孩子喝牛奶吗?老公,我不喝,过来给我捏捏肩,好酸!好的!大门外,阎英姿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孔言,你老公回来了,还有你妹妹,把我们都赶出来了!‘什么?有这种事?我马上回去!’砚青安抚着气愤的胸口指着屋子里咬牙道:太猖狂了,这孔言怎么就能容忍到这种地步,可恶,太可恶了!炎炎烈日,却温暖不了三人的心,似乎越来越生气了。

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吗?孔言说等佳佳初中时才离婚,否则会影响孩子学习,也会被人嘲笑,去了初中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没人会说长道短的,佳佳一直跟同学们说她的爸爸妈妈很相爱,绝对不会分离,为了爸爸能回来,学习很用功,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如果这个时候离婚了,不但要面对爸爸不要她了,反而同学们也会对她指指点点,学习自然就会下降!阎英姿将行李箱放倒:砚青,你先坐下!确实站着有点累,顺势坐了下去,无奈道:是啊,妈妈都会把孩子当成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没了丈夫,她只有这个孩子了,遗产也没动过,我一想到把钱给这种人就想杀人!萧茹云斜倚在石壁上,淡漠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一会不要和孔言大吵大闹,她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那种痛彻心扉才叫极致,听说她还爱着她的丈夫,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爱的?妹妹都叫他老公了,有这么好欺负的人吗?闻言,本来确实要等孔言一回来就让她立刻把这事做个决定的砚青和阎英姿立刻点点头,茹云向来细心,一会她们和孔言吵了,就等于在不停的打孔言的脸。

回来了,别说了!萧茹云见远处跑来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冲她们挥手就知道是孔言,赶紧站直。

砚青也起身,将所有的愤怒都压制住,尽量表现得很平和。

孔言擦擦汗水,先是看了看铁门内,再苦涩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回来,英姿,你放心,我说好给你们住就给你们住,把行礼都拿起来跟我进去!怎么真被赶出来了?孔言,要不我们……还是走吧!阎英姿见对方这么为她着想,顿时觉得有些亏心:我们有地方可以住的,我们身上现在还有点钱!不用不用,听话,进去!拿过一箱率先进屋,警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回来了。

进屋后,砚青看了看大厅里,人呢?忽然一道暧昧声传来,心里一紧,拉过孔言道:我们先出去吧,一会再回来!孔言无所谓的笑笑:出去干什么?那么热,你肚子这么大,不可马虎,进屋吧!安排好三个房客,再倒来三杯水道:你们先坐回,我去和他们说说!三人不得不坐到沙发上盯着属于孔言的卧室,搞也去外面搞,居然还这么嚣张的到妻子的房间,没人性。

小手握向门把,大力推开,表情带着逃避,也带着明了,没有去看床上,盯着地面道:出来!确实,方成恩正在极力的抚慰爱人,开着浪漫的音乐,似乎很享受这种气氛,但被妻子抓个现行还是有些慌忙。

孔语则笑道:姐,你回来啦?并没有心虚,反而还故意挑眉,见姐夫忙着穿衣的动作就冷哼一声,拿过裙子慢条斯理的穿戴好才像个公主一样走出屋。

‘啪!’孔言立刻一巴掌打过去,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脸上也顿时火辣辣的疼。

‘啪!’孔语毫不客气,低吼道:孔言,小时候你害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要不是你,我早就出国留学,功成名就了!砚青等人惊了一下,该不该去拉架?可这是人家的家事,古人云,清官难断家务事。

老婆,你干什么?方成恩将已经在哭的孔语拉到身后去,不满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素质了?孔言苦涩的抬头,捏拳道:方成恩,你太过分了,要不是为了佳佳,我早跟你离婚了,拜托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明白吗?行啊,我们就是来谈离婚的,孔言,爸爸留的遗产你给我吧,你不是说离婚时给我吗?现在离吧,从此后我们一刀两断,可别耍赖,话是你自己说的!孔语上前开始谈判。

原来是为了要钱,孔语,我要不给呢?在你们心里,我孔言到底算什么?方成恩赶紧安抚住要动气的孔语,笑道:孔言,说话不能不算数吧?孔言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直直的瞅着丈夫:对!我就是不算数了!孔言,那钱是我的,是你欠我的,你不会全部贪了吧?孔语惊愕的瞪眼,见姐姐一脸的愤怒就赶紧垂头撒娇道:姐,我错了,你也知道,当初因为你我浑身烫伤,还多处骨折,住院三年,耽误了学习,从小你又最疼我,弄得我现在什么都没学到,可是你有这房子,还有佳佳,还有法医那么好的工作,但我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要看着我去死吗?孔语,我们是亲姐妹吧?你不觉得很过分吗?环胸悲痛的偏开头。

姐,我真的错了,你继续打我,你打我好了,这钱我要没有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呜呜呜姐!孔语赶紧跪了下去,抱着孔言的大腿嚎啕。

如此一幕,令阎英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孔言太好欺负了。

方成恩也垂头道: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佳佳!孔言深吸一口气,转头笑道:谢谢,不用,方成恩,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还有离婚的事,还是等佳佳上完小学吧,你们走!指指门外。

姐,我现在的店快垮了,你再不把钱给我,我都没工作了!孔语站起身继续争取,眼泪横纵,一想到六十亿会消失,情不自禁就想痛哭。

你们有完没完?在你们眼里,难道只有钱吗?我和佳佳算什么?你们都没有心吗?怒吼出声,令孔语不得不再次退让,垂头道:离婚可以拖,但钱你先给我吧,姐!我怀孕了!摸摸小腹,苦涩的看向对岸。

孔言向后一个仓促,吞吞口水,没有再去看那两人,掏出一张卡刚要递出去。

孔言!阎英姿想也不想就过去把卡抢过来,指着孔语道:我们一直怀疑你不是孔言的妹妹,走,做DNA验证去!如果你是,钱就给你!说完就不容拒绝的拉着孔语向大门口走去。

放手,放手!孔语见挣扎不开就抬手一巴掌打过去,结果被抓住手腕,甚至散发出刺骨的痛来:去就去,什么东西!砚青搀扶着孔言道:走吧,你也别说话了,我们都看到了,孔言,一切等鉴定出来咱们再做打算好不好?否则多冤枉啊?孔言此刻心乱如麻,脑海里全是妹妹怀了自己老公孩子的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音,只是不停的点头。

你们这些人真是赶都赶不走,她们是不是亲姐妹我还不知道吗?方成恩瞪了砚青一眼,跟了出去,没事找事!第二医院属于云逸会的人也统统撤离,恢复了正常,等候室内,孔语阴郁的瞪着阎英姿警告道:一会我就要你在A市永远无法立足!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抓着走一路,摔了几次,你等着。

恶毒的嘴脸一点都不可爱,砚青和萧茹云紧紧握在一起,一定不要是亲姐妹,一定不要是。

孔言则一副无所谓,由此可见她是丁点都没怀疑。

老婆,我答应你,佳佳上了初中我们才离婚,你也知道,我们并不相爱,当初等于是父母之命,一开始我们就谈好的,可以各自找寻自己喜欢的对象,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我就那么差吗?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孔言卸下铠甲,无力的盯着地面。

方成恩为难道: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同,我一直喜欢语儿那样的甜美女孩,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妻子,没有感情的妻子,当初你不是也这样说的吗?孔言,听我的话,把钱给语儿,然后我们就不会再来烦你,离婚的时候我会把协议书寄给你,从此不再来往,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寻找你的另一半!孔言越听,心就越绞痛,可是我爱了,爱到了卑微的地步了,算了,这个人这一生不属于她,那么自然有一个合适她的,这些话就放肚子里吧,直到另一个人取代了他,那一天,这份爱也就不存在了。

阎英姿懒得理会孔语,也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亲的,千万不要。

等了二十分钟,医生拿着化验单出来了,看了看孔言和孔语道:你们闹我玩是吗?看样子需要来化验吗?拿去!是亲的吗?阎英姿接过化验单,看不懂。

你看她们像亲的吗?白了一眼走回办公室。

孔言,孔语,方成恩同时震惊,嘴巴大大的张着,孔言上前抢过化验单一看,后双手开始颤抖: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孔语怒视向阎英姿:是不是你们故意买通了这医生?是不是?姐,别听她们的,我们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妹呢?对不对?你想想,你是看着我出生的,怎么不会是亲的?抢过单子撕碎。

砚青和萧茹云同时呼出一口气,就说不像吧?你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我家开的,一直我就和你们在一起,何来的买通?孔语,你看看你自己,和孔言哪里像了?阎英姿搂住孔言,心里笑开了花,真相大白了。

孔言伸手扶住眩晕的额头,坐下后才摇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说完就起身从孔语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走进了化验室,许久后失魂落魄的走出,淡漠的望着孔语道:是真的,孔语,我们不是亲姐妹!当头棒喝,方成恩赶紧走到孔言身边道:老婆,我们先回家再说!回家?方成恩,回你自己家吧,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了,爸爸说过,这些钱是我和我妹妹的,可她不是我的妹妹,我不知道我的妹妹到底在哪里,但孔语,你不是我们孔家的人,这些年,你也没把我当过姐姐,还有,你没去看望过爸爸妈妈,所以你现在住的房子我也要收回,至于你的父母是谁我也没精力去帮你找,还有你卡里的钱,你现在买的店,都是我的,我们走!那她的妹妹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她是看着她出生的,当时好高兴,可她到底在哪里?方成恩看看孔语,又看看孔言,当机立断,走到了孔言身后: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她那里,当初我也是想帮你好好照顾她,你什么都让着她,我不敢惹她生气,所以我……方成恩,你这个禽兽,禽兽!孔语激动的冲过去抓着男人的头发就开始摇晃。

孔言偏头道:方成恩,如果你依旧说你还爱着她,或许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不过现在,算了,走吧!孔语不是她的妹妹,眼泪流淌出,她就说嘛,哪有妹妹这样对姐姐的?她的妹妹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的,好在不是,她相信她的妹妹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一定会找到她的,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别墅里,四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沉思,萧茹云坐到孔言身边安慰道:你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孔言摇摇头,吸吸鼻子抱住萧茹云道:我是开心,我是开心啊,当我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的一瞬间,我心里多年的苦一下子就没了,真的,我不是难过,我一直答应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妹妹,为了这个承诺,我真的好幸苦,现在我如释负重!原来是喜极而泣,阎英姿眨眨眼道:孔言,我们一定会一起帮你找回你的妹妹的,你放心吧,还有你赶紧离婚吧,我怕方成恩会来烦你!可佳佳受得了吗?孔言擦擦眼睛,就怕女儿会突然受到打击。

这……晚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说服她的,早点断了!砚青立马保证,这种事可千万不能藕断丝连,她看得出来这孔言对方成恩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她太在乎她的女儿,怕就怕方成恩会从孩子身上下手,逼得孔言不得不妥协,如今大伙可以确定这方成恩是冲钱来的了。

这种男人,简直比董倩儿还可恶,一个男人居然这么没用。

孔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哎!那我的妹妹在哪里?到时候我一定要带她去见见父母,告诉他们这才是他们的女儿,很懂事,很乖巧,让他们可以真正的瞑目!我想一定是你妹妹出生时就被掉包了,孔言,你仔细想想,你妹妹出生的那家医院在哪里?你妹妹出生时,有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特征?砚青一副公事公办。

没有,那医院早就被改成商厦了,还有特征也没有,出生时,没有胎记,孔语身上也没有,所以我们才可以肯定她是我妹妹,从未怀疑过,可以说现在一筹莫展,大海捞针!苦闷的伸手捂住脸颊,那她的语儿到底在那里?会不会已经……过得好吗?被掉包,也就是说那家人不想要孔语,肯定不会对她妹妹好的。

砚青揉揉眉心,后长叹道:说的也是,不过我相信毕竟她遗传了你父母的良好基因,不会太笨拙,一定活得很精彩,说不定比我们还混得好,孔言,你放心,一定可以找到的,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绣花针!这都过去二十五年了,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中国,还是本市,亦或者到了哪个农村!大伙纷纷垂头,确实难度太大,但见孔言那复杂的神情又忍不住心疼,她一定很期待见到她的妹妹吧?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更想知道对方目前的生活状况,连她们也很好奇这个可以拥有六十亿的女孩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卧龙帮,位居市区东面,新建立十多年的宏大产业,中国主基地,当然,卧龙帮真正的主基地则在澳门,这不过是分布在各国中的一角,却与云逸会不相上下,门口挂着十多面不同的旗帜,没人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帮主为何把基地建立在A市,传闻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哪个女人无人能得知。

门口戒备森严,巡逻的人处处都是,守护着住在里面的各位帮里的大人物。

某间实验室,十多个戴着口罩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毫无温度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并非救人,因为男人面露惊悚和恐慌,四肢被禁锢于手术台,高壮帅气,全身只穿着一件四角内裤,腹部的八块腹肌凸显出,但细碎的浏海已经被额前如雨下的汗水打湿。

即便人们什么也没做,就已经吓得全身紧绷,肌肉僵硬,汗流浃背,可见待会要发生的事有多么令人无法承受。

嘴里被迫塞着牙套,即便想咬舌自尽的功能都失去,俊脸通红,灯光下,飘过鼻翼下的尘埃都不再动弹,可见有意要憋气而死也不要迎接一会的残忍。

这时,门被打开,十来个黑衣男人走入排好队,一张狂肆的脸出现,黑色的修身风衣将腰部衬托得精细,扣子敞开,里面是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没有说话,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套戴好,后来到那任人宰割之人面前,垂眸笑看了一会,扬唇道:骡子,今天我就让你变骡子,做鬼也是没有根的主,你太有本事了,居然这么快就让辛格拥有了三千个手下,可惜,你没机会当他的一把手了!骡子不断摇头,看到这个人,气也憋不下去了:啊啊啊啊!想说什么,嘴却无法合并,只能泪眼横纵的祈求。

我陆天豪向来对叛徒从不手软,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兄弟,没有第二次机会!边说边接过手术刀,后冷下脸,举着刀就冲男人的垮下刺去。

周围的人虽说见怪不怪,但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所以不免有些胆颤心惊,罗保都微微捏紧拳头,唯独钟飞云还一副无所谓,集体头冒冷汗。

啊!确实,再强势的男人也承受不住这种疼痛,野兽般的嘶吼响遍整间实验室,有着无法形同的惨痛和绝望。

而那个高大的男人却没有这样放过对方,上前端起一碗水银,戴着皮胶的大手残忍的捏大骡子的下颚骨,直接给全数灌入,那绝美的凤眼内,竟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无需去同情,做到了无心无情,更狠毒的不给背叛者丁点解释的机会。

如此的杀鸡儆猴,可谓到了淋漓尽致。

扔掉碗,摘掉手套,环胸斜倚在旁说着风凉话:你的肚子大得还真快,一瞬间就形同六个月的孕妇了,骡子,下辈子好好做人,干不了黑社会就安分守己,做个农民吧!骡子全身颤抖,平坦的腹部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膨胀,瞪大的眼眶内布满血丝,绑着的双手也哆嗦个不停,直到肚子上都能看到血管,有要破裂的趁势时,男人绝望的偏开头,眼珠也没了焦距,就那么骇人的睁着。

罗保吞吞口水,肠子都破了吧?大哥!柳啸龙在会议室等您!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推门而入。

陆天豪原本深沉的脸立刻有了一抹笑意,看向已经去世的人道:处理掉!没等大伙回应就率先大步走出。

庞大的会议室足以容纳五千人,红木制作的椭圆形桌子中央摆放着一个水晶雕刻,那是卧龙集团的标致,一人之高,极为复杂的构造。

豪华得可以与总统的会议室相提并论,吊顶一排水晶灯,周围端茶倒水的女孩个个高挑靓丽,都穿着员工制服,尽心尽力招待着贵宾。

柳啸龙永远都是那一副穿着端正的模样,坐姿绝对不会过于有失体统,吊儿郎当几乎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轻佻和不正经更是无人目睹,在外可谓是从来没有失态过,一颗心冷静得即便火山爆发也不会激动。

如此绮丽的一幕,令训练有素的女孩们都忍不住不时偷觑,一个女孩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白瓷茶杯送到男人面前,抬眼间看见对方那刚毅非凡的英俊容颜时微微失神,能工巧匠雕刻的五官极为端正,优雅得体的着装,完美身材,深沉内敛的风度……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瞬间俘获一个女人的心。

她爱上他了,可以说这里的所有女人都爱上他了。

大哥!一声大哥即时拉回了她即将消弭的神智,赶紧退回到一旁看向门口进来的男人,仿佛掉入了美男窝窝里了,那皇甫离烨和林枫焰还有西门浩都是罕见的主,此刻出现的主人同样不逊色,比起柳啸龙,倒是看着更易亲近。

狂野不拘,洒脱豪迈,看似是个不善于玩弄心机的人,但狠起来,无人能及。

陆天豪走到离客人三米距离的木椅前随意落座,坐姿和那优雅猎豹比起来,要狂妄得多,双腿大开着,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一手食指在桌子上敲敲,立马一根雪茄上前,接过抽了一口才轻笑道:柳老大还真是难约,两次才肯出面!无时无刻不透露出男性魅力的眼眸内有着少许不满和鄙视。

婚事在即,陆老大不必放在心上,不知陆老大约我所为何事?冷笑了一下,嘴角带着嘲讽。

呵呵,柳啸龙,在我的印象里,你没这么笨吧?依旧带着笑容,似乎正在闲话家常般。

西门浩等人眯眼,句句都含沙射影,不过这个世上敢这样和大哥说话的人,也确实只有此人。

柳啸龙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陆老大不肯说,那告辞!说完就要起身。

柳啸龙!陆天豪拧眉单刀直入:都说我狂,你才是那个最狂妄的人,哼!接过手下递来的资料扔到了对手面前道:西陵王室墓穴是吧?皇甫离烨惊愕的瞪眼,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根据你母亲的背景,顺藤摸瓜,还真给摸着了,你母亲李鸢祖传了这幅图,名为‘九凤护心’,王妃名为冰心,而这九凤,代表着王去世前赠送给她的九名大将,自古以来,凤代表男子,这九位将军帮着王妃守护下了江山,不曾想在王妃死后,陵墓也被彻底埋没妥当,四十年后却发生了山洪暴发,淹没了整个王国,但恰巧就有那么几个人抱着木筏逃离了,四个,却在洪水中只存活下一名,姓李,娶了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就这样,李家一代一代相传,五千三百年了,祖祖辈辈依旧还有这个传说,可没人相信过,到了你们柳家,你柳啸龙信了,九年前就是因为这个而回来的对吧?三年里,你证实了里面真的有个庞大的金窝,就开始以六年种地来掩人耳目,柳啸龙,我说的都对吗?大手摸摸光滑下颚,又抽了一口芬芳扑鼻的烟雾。

果然,柳啸龙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少许裂痕,可见对方说得一字不错,蹙眉道:陆天豪,你想怎样?陆天豪摊摊手,吐出云雾无所谓道:自然是想赚点小钱,柳老大,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有钱大家赚嘛!我要是不愿意呢?柳啸龙面带玩味。

确定?见他点头就打了个响指:那好,柳啸龙,这次我就看你这批货能不能被你顺利的运出国,别到时候为他人做了嫁衣,请!柳啸龙并未立刻走,只是冷冷的瞅着那一脸嚣张的男人,眸中同样带着阴骛。

强横与威严的对持,使会议室中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似凝固,偌大的会议桌前坐着的都只有两人,但各自身后都站着帮会内最有威望的手下,除去一些长老护法,别的人都好像被人捏住喉管一半脸色清白,却又迫于无形的强大压力不敢喘息出声。

柳啸龙,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陆天豪见他不走,似乎也想再继续谈下去,毕竟谈好了,会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当然,谈不成他也不会罢手,强抢掠夺又如何?政府会帮这文物大盗?哼!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喜欢趁火打劫的男人,走!说完立刻起身向外走去,丝毫不停留。

陆天豪挑眉,没有唤住,等人都走后才懒懒道:罗保,结婚完了去把那女人给我抓来,我看他还怎么狂!罗保立刻弯腰:大哥就静候佳音吧!给我派人把所有港口统统堵死,任何路线都不允许他走!柳啸龙,你会来求我的,自信的笑笑,扔掉雪茄走向了办公室外。

云逸会喂喂喂!甄美丽杵着拖把看着黑鬼怒吼,他奶奶个熊,凝视着地上出现一个又一个黑色脚印就吐血:护法,您怎么可以这样啊?太可恶了,她刚拖干净的。

皇甫离烨垂眸看看脚底的黑漆,笑道:这个啊,我不是故意的,门口有一桶黑漆,我觉得和我太像了,于是乎我就踩两脚,留下印记,代表我皇甫离烨来过了!说完就冷着脸走进办公室,拿出怀里一本书走到办公桌后迅速打开,认真的查看。

‘情敌手册’眼神凶狠,该死的林枫焰,居然也看上这大辫子,每天十点这家伙就赶忙回去约会,都把男人带她宿舍去了,不可原谅,对于外面骂骂咧咧丝毫不放在眼里,我不好受,你也休想好过,哼!‘如果碰到女友时常和一个帅气的男人时常来往,那么相信我,你可以提高警惕了,如果是把男人带到家里,十分钟没出来,哥们儿,你这绿帽子已经快冒光了,如果二十分钟没出来,已经冒光了,如果是一个小时,说明你的女友喜欢他的勇猛,你完了……’该死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愤恨的将书扔到了桌子上,他完了?每次都一个小时,在里面干什么?这大辫子不会这么水性杨花吧?不行,捉奸在床,今晚他就去捉奸,到时候看我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还真以为到了晚上看不到他,就以为他不存在了?甄美丽,你等着。

甄美丽边趴在地上擦那些黑黑的油漆边苦不堪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欺负她是个小卧底是不是?队长,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里真不是人待的。

而西门浩则站在了水榭居室某别墅前,见几个手下都鼓励他敲门就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按下门铃,后抓着后脑等待着两只母老虎出来。

果然,不一会阎英姿出来了,西门浩狠狠闭目,砚青还好,最起码讲理,这个女人完全只讲拳头,不动声色的擦擦汗水,十九刀,千万不要这么残忍,阿鸿现在才能勉强下地上个厕所,太暴戾了。

阎英姿双手揣兜,歪着小脑袋吹着口哨不正经的来到铁门口,瞅着外面的十来人,后定格在西门浩那愧疚的脸上,挑眉道:西门浩,你来做什么?明知故问。

西门浩吞吞口水,善意道:我……我来见茹云!哦,见茹云,行行行!某女一把拉开门,一脸善解人意。

屋子内,砚青和萧茹云趴在玻璃窗前观望,后萧茹云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这就让他进来?砚青,我不要,我告诉你,我这心里可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的,心里还有气,我不要!烦闷的偏开头,凭什么?她受了那么的罪,这男人就这么容易得到她了?砚青搂过姐妹的肩膀奸笑道:你放心,有我们在,他会痛不欲生,会更加珍惜你们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将来叫他绝对不敢欺负你!哈哈哈哈哈,太美了,西门浩,你太惨了。

西门浩见门打开,立马就要进屋,谁料……原本一脸和谐的小脸立马阴冷,双手抓住男人的双肩狠狠的向下一压,同时膝盖残忍的抬高,速度快得令人生畏,对准的还是胸口。

‘砰砰砰!’吸!周围的手下们看得那叫一个夸张,呆若木鸡。

西门浩不断闷哼,被顶一下痛呼一声,却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只是咬牙承受着这极致痛苦。

阎英姿没有停手的意思,膝盖跟踢毽子一样,一下接一下,表情狰狞扭曲,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无人能理解,还想拉她去警局,身败名裂,西门浩,我跟你势不两立,大叫一声,一脚给踹开。

‘砰!’男人直接向后倒去,‘呕’,嘴巴一鼓,鲜血喷出。

萧茹云伸手捂着嘴,有着少许的担忧,不是吧?这么狠?砚青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摩拳擦掌道:我受不了了,我也要出去,茹云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怎么说这有可能就是你未来的老公,我们会手下留情的!说完就兴奋的冲了出去,报仇报仇,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以后就没这么好的福利了。

哈!阎英姿大叫完就上前冲坐躺在地的男人一阵猛踩。

闪开闪开,我来,你打前面,我打后面,我们看谁厉害!大腹便便的砚青兴冲冲的把男人提起来,对着他的后背一拳狠狠打过去。

看我的!阎英姿在西门浩要冲自己倒来时也一拳过去。

某男迅速向后仓促,倒下之前,砚青再一拳把他给送了过去。

就这样,惨不忍睹的摧残,周围的十来人吓得冷汗直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敬爱的浩哥被当成了人肉沙包,纷纷默哀,现在娶个女人越来越难了,大哥够惨了,惨到他们相信大哥绝对不敢再结婚了,一次就烦死个人,而浩哥将来肯定不敢再和未来嫂子吵架,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西门浩视线越来越模糊,嘴角血液流不断,而两个女人显然越打越来劲,最后都边跳边打了,形同拳王。

突然,阎英姿帅气的腾空双脚,在空中侧空翻后大喊一声,‘啪’小脚毫不留情的踢向了男人的侧脑。

大伙再次惊叫,因为西门浩被踢得一个托马斯三百六度旋转扑倒在地。

砚青拍拍手,上前和好友击掌,同时拍拍手,目光森冷。

阎英姿则指着地上的男人道:西门浩,三国时代,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你呢,学学人家,哼!搂过姐妹的肩膀哥俩好的进屋,将铁门反锁这才有说有笑的消失。

浩哥!护法!十来人这才敢上前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抬起,见他目光崆峒就赶紧背上车扬长而去,直奔医院,太狠了,太狠了。

茹云,不心疼吧?砚青甩着酸痛的手询问。

萧茹云立马摇头,看了看外面,后低垂着头坐到了沙发里,一言不发。

阎英姿倒进长条沙发里,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边啃边含糊不清道:茹云,我们是在帮你铺后路,毕竟他是有前科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犯?一次性就叫他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你,死不了的,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虽然你好欺负,但是我跟砚青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英姿说得没错,我们都避开了要害,不会有事的,知道你心疼,可现在你心慈手软了,他会以为出轨了也没什么,反正你很容易就会原谅他,可千万别让他有这种想法,男人不能惯着,特别是这种每天都被无数女人窥视着的男人,整死他!萧茹云点点头道:那下次你们再狠点,不死人就行!好姐妹的话都是对的。

阎英姿立刻坐起搂过那消瘦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对了砚青,你回去跟你干爹商量一下,教堂举行婚礼哪有下午的?教堂里讲究的是旭日东升的瞬间,阳光透过印着彩色花玻璃洒进大堂的气氛,细碎的晨阳会把大堂照射得五彩缤纷,那意境特美,然后‘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婚礼音乐响起,此刻教堂内已经坐满了人,花童花娘撒着花瓣走进,后是伴郎挽着新郎,伴娘挽着新娘走到神父面前,西方都是早上结婚的,后说了‘我愿意’后,再转移阵地到云逸会,而且中国古代拜天地那都是晚上快睡觉的时候,直接送入洞房,你干爹到底想干什么?一说到这事就觉得不满,那李鸢是好欺负的主吗?居然三番四次的为了好友忍让,她都快看不下去了,不明白老局长为什么故弄玄虚要折腾柳啸龙,还结两次,简直是脑袋锈逗了,闲的慌!哎!我不能去说,不过反过来倒是可以,早上西式婚礼,下午中式!砚青幸福的笑笑。

哇!你偏心你干爹干妈,也偏过头了吧?李鸢满脑子都是孙子,生了后要她每天看不到,那还不得要她的命?砚青,说真的,她能这么爱你的孩子,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这么好的婆婆可难找了,真的,我是说豪门,基本豪门的人都看不起儿媳妇,除非是门当户对的,李鸢一点都没在乎我们出身贫寒,否则昨天就不会和你干妈打架了,一点侮辱的话都没说过!砚青摸摸肚子无奈道:我了解两位老人的意思,他们确实想抱孩子,不过昨晚我想了一个晚上,后来想通了,曾经干爹干妈都没怎么给我哥抱过孩子,他们一方面是想给我老爸老母一个交代,一方面也是觉得我和柳家出入太大,害怕柳啸龙轻易就离婚,我了解我干爹,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他是看出柳啸龙对结婚的态度不是很满意,所以故意刁难,为的是要柳啸龙以后不会轻易离婚,让他明白结婚有多难!可怜天下父母心,干爹那么做她也觉得没道理,可她只要知道他不会害她,那么就能想到他的用心良苦了。

阎英姿眨眨眼:是这样吗?哎呀,我错怪他了,不愧是局长,够绝的,你们这结婚确实是我见过最复杂最复杂的,或许是想让柳啸龙知道娶一个没权没势的老婆都这么麻烦,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还不得累死?这一招绝了!干爹好歹是一个局长,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不过我想我干妈和未来婆婆打架可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所以我看到他训斥干妈了,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为了警察的面子吧,他说他不会要一分的聘礼,全部给我,你想啊,一个局长,怎么会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能做到局长这个位置,自然有他自己的威望,我敬重他!是的,干爹是骂她最多,却也是愿意陪她一起死的人,记得那次野狼的案子他就说过,大不了就陪她一起去死。

对她比亲生儿子还要好,这份感恩,她一定会好好报答,等结婚完了,就在市区给他买一栋房子,手里有她的十亿身价钱,就为老人做点事吧:你们觉得哪里的别墅好?我想给我干爹买一栋!阎英姿抓抓后脑,后摇摇头:为什么一定要给他别墅?住得好的话,去那种好的小区,热闹一点的,那种小区都有老人早上锻炼的地方!说的也是,干爹的别墅区域要改成公路,还有十年就要拆迁了,而且离上班的地方也远,这样,我在南门附近给他看看,干妈每天没事就和周边的一群老太太打麻将什么的,要不我干脆买下整栋楼,然后租给她的那些姐妹好了,这样我还能收房租!哇!这钱不就花出去了?而且钱滚钱呢。

萧茹云拍手:这个主意好,你有十个亿,怎么花都花不完,买那种新盖好不久的,房子在那里又跑不了,你要太忙,我就去给你收房租,先不要卖,等着升值!如果西门浩下次还来,那么她相信她会去他身边做秘书,私人秘书一个月四万块呢,这日子越来越好了。

妈妈如今葬在墓陵的树下,有钱了就去高级坟场给她买一个位置,要十六万,二十小时都有人照看,每天都有人清扫,再回到家乡把爸爸的骨灰带来合葬,心里也就没什么事了,结婚……不能结婚……砚青,你这老公,太有钱了,连你小姑子都……那么大的钻石,羡慕死我了!阎英姿吸吸鼻子,她是没这个福气了。

砚青拧眉,看了看好友那一个多月的肚子道:你真打算不去争取?我是说苏俊鸿。

当然,她不希望好友去,太卑微了,可她忘不了这一直不会谈恋爱的好友为了那男人居然脸红了,明明就喜欢吧?切,他现在每天搂着他的小天鹅滚来滚去,我干嘛要去争取这种谎话连篇的人?你看他有找过我吗?都告诉他怀孕了,有来个电话问候吗?反正她以后有儿子陪伴就好了。

萧茹云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拿起录音笔道:你们说我要听吗?两人疑惑的看过去,见是支精致的录音笔,砚青抓抓后脑:里面是什么内容?什么叫要听吗?阎英姿眼明手快抢过,后立刻按下开关,当一道沧桑的男声传出后,大伙都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

‘咳,我就知道你们会等不到结婚那天!’三人立刻转头查看,没人啊?后诧异的看向金笔,哇!这他都能算到?还算到她们会一起听?神!‘茹云,记得吗?我说过我们不能结婚,其实我从来就没想过能和你结婚,特别是你在马来的事曝光后,就更不想了,不是害怕你会令我蒙羞,而是害怕你会有麻烦,因为我……十年前我一气之下,没有带走你们家一分钱,就拉着母亲走了,你说你不后悔我走,其实我后悔,机缘巧合吧,问好友借了点钱,不想在中国,只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拿出地球仪,呵呵!扔铜板,扔到了法国,很傻是不是?但我立刻就带着我母亲去了法国!’三人将耳朵竖起,都有着疑问,他那时还小,去法国能生存吗?很快得到了回应。

‘呼……’喷烟雾的声音,可见正在抽烟。

‘到了后我才发现生活的艰苦和无奈,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没地方住,沦落街头,面对着母亲因为气候转换不过来,又连续挨饿三天,最后昏倒在桥洞下,我就去找了很多食物给她,都是别人吃剩下的,结果适得其反,都是过期了的食品,最后病入膏肓,我走头无路!’声音带着哽咽,砚青立刻要去抢笔:阎英姿关了,赶紧的!被她知道了什么不该大家知道的还了得?还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阎英姿立刻躲开:我不会说的,别把我说得这么缺心眼!吸吸鼻子,原来西门浩当初这么苦的,都走投无路了。

‘后来我看到很多好看的少年都站在一条街上拉客,我去了,我跟你说和董倩儿不是真感情,你不信,是真的,我和她没感情的,有的可能是感动吧,当她说她因为我才去哈佛的时候,我好感动,真的,因为那个时候很少有千金小姐会看上我,所以一时迷茫了,希望你可以介怀,还有,我是真的迫不得已才破坏我们的约定,当初真的……陷入了绝境……我……第一个客人,是一个金发老太太,五十多岁了,当我跟她进屋后,我有些后悔,直到被她绑在床上,给我灌下药物时,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我害怕你看到我会更加憎恨的骂我不要脸,那一刻我没想过我失约了,只想到你会更加看不起我,所以我挣扎,但没有用,后来她给了我钱,可是不够送母亲去医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连续一个月后,钱也多了,带着母亲去看好了病,又用同样的方式选了个国家,去了美国,痛过哭过,也恨过,天意吧,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去哈佛大学,因为你老说我没用,只要进了里面,我就会变成像你喜欢的那种人!’萧茹云将双脚踩在了沙发双,小脸埋进了膝盖里,痛哭失声。

砚青也看看自己的拳头,刚才下手会不会太狠了?‘其实我相信我可以考上那里的,如果当初你不赶我走,我也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直努力争取做到全校第一名,后和你一起考到名牌大学去,只要脱离了学校,我西门浩就会是一个成功人士,因为我够努力,可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到了美国,我就在一个餐厅里做侍应,每天下班后就去大学门口转转,我想进里面去,但我没有能力,无意中看到有人打架,就去帮了一下,呵呵!我万万想不到,帮的是云逸会的少爷,他问了我很多问题,后来说我是个可造之才,于是就把我带进了学校,我很感激他,每次打架赢了,他都会给我很多钱,不到三个月,我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小房子给我母亲,不再有压力,后来有一天,他安排我相亲,我不得不去,认识董倩儿时,不管她长什么样,我都会订婚,也或许不想再对你存有梦想,我和她上床了,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可是我见到了,当初在马来,砚青说你在那酒吧里,我当时好想冲进去,可是我不能,有太多的理由不能,直到听说你做了小姐,我就更不能了,我想对你好,为了挽住面子,我有侧面的跟砚青说过,给你钱,她感觉我是在侮辱你,所以我放弃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当萧祈带你去我家时,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你,不想你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三番四次的去打搅,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有感情,萧祈也喝多了,害怕他对你不利,现在觉得是我想多了,茹云,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一开始砚青说你变了……我是真的有点不相信,可是当你到我家照顾我时,我信了……即便你还是觉得我很无能,可是我知道,不管你说得多难听,可是关键时刻,你不会离开我,你知道吗?我去过我们的母校很多次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想看到你的影子吧,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把你介绍给别人!’屋子内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砚青沉痛的垂头,这傻子,什么伤都藏在心里,谁会知道?‘穆思瑞是个不错的男人,比较保守,至今都没女朋友,云儿,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爱情是吃不饱的,而且当时我对董倩儿也该有责任,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帮你找个好人家,你想一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如果你做小姐的事传扬出去,而我在法国的事也传扬出去,你真的承受得了这个打击吗?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我没有嫌弃过你的身体,只是有点嫌弃你曾经的性格,我也不会说话,你不要觉得难听,但是现在,不管你是什么性格,我都喜欢,这些我当面跟你说,可能永远都开不了口,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如果你能接受我的过去,不怕将来被人耻笑,我们就重头再来,还有你可能不了解现在的我,这么多年我也变了,杀的人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干的也全是非法的事,你要不嫌弃,我永远在这里等你,一生一世,如果你害怕,我也会给你再找一个好男人,你喜欢的类型,但我这辈子,不想再听大哥的安排了,为自己而活,如果你有一丁点的愿意,我会不择手段的让你心甘情愿跟着我,即便被你的朋友折磨死,我也会,因为我爱你,真心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还爱我,又害怕,我们就一辈子不结婚!’阎英姿扔下笔,擦擦眼泪道:销毁吧,免得真的传扬出去了!萧茹云点点头,苦涩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哎!怪不得他一直抗拒,原来还有这些玩意,当初我们该留住他的,现在怎么办?砚青摸摸肚子,果然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块不能说的痛,这应该是西门浩最最痛苦的回忆,有谁知道他居然做过牛郎?怪不得他厌恶年纪大的女人碰触他!阿浩,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不会让人再来揭开你的伤疤,我也不嫌弃你。

阎英姿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下次不弄得他进医院了,不过也休想这么轻易的过关,抛去这些,他西门浩也是个男人,还是要让他知道这份感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将来才巩固!嗯,我赞同,茹云,我相信你不会再看不起他了对吗?见好友点头就继续道:现在我们现实一点吧,情势有变,以后……我们不要再抓着他的死罪证据,想办法搞得他们没办法交易,不得不漂白,那样一辈子才安全!哎!啧啧啧,只能这样了,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我想我死都做不到!阎英姿决绝的给出想法,现在茹云和西门浩是成了,而砚青的老公又是柳啸龙,也是孩子的爹,除了想办法让他们漂白,已经没别的法子了。

砚青笑道:对,劫他们的货,哼!他们的钱够多了,不干黑社会也饿不死,即便西门浩真的穷了,我们茹云也会跟他一起同甘共苦!爱情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夜里,云逸会。

皇甫离烨看看表,九点五十分,果然那女人就换了衣服向宿舍走去了,立刻蹑手蹑脚的紧紧跟随。

甄美丽并不知晓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绕到员工宿舍时,果真见到林枫焰正歪歪斜斜的站在她的门口,奇怪,醉醺醺一样,上前礼貌道:林护法,您又来了?他是真的闲的没事干吗?林枫焰醉眼迷离,出奇的诱惑人,薄唇弯起:开门!哦!喝了很多?不行,有人说,喝高了的男人不能接触,刚要转身逃离时,男人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后径自抢过钥匙开门。

林护法,林护法……甄美丽形同受惊的兔子,进屋就赶紧站得远远的,惊愕的看着男人把门反锁,赶紧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桌子上:你喝茶!林枫焰烦躁的脱掉西装扔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也大力坐了下去,笑道:过来坐,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哦,好的!甄美丽战战兢兢,怎么办?一坐下就立马道:昨天您画的图!拿出茶几下一张手绘满各式各样的拖把图送了过去,外带铅笔,不得不说这男人手绘的本事很强大:林护法,我觉得这两款不错,看着也漂亮,拖起来也方便,还带可以滚动的桶!简直完美得无法形容。

拍马屁吧,赶人吧,她还没这个能耐,尽量不要没事找事,酒后乱性也乱不到她身上来,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而且他只玩处女,只要告诉他自己不是处女就好了,千万不要有事,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父母了。

林枫焰笑而不语,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女孩,都喝这么多了,怎么还是没感觉?这么久了都对这女人提不起兴趣,不动声色从兜兜里掏出一颗药吃下,开始和她闲聊,不管如何,今晚他就要报仇,没时间跟她玩游戏了。

过了十分钟,药劲上头了,上前走到女孩身上弯腰道:要这样画!大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引导,酒气冲天,浑身都开始燥热。

甄美丽都仿佛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额头冷汗直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赶紧起身要找理由离开时,突然被男人拉入怀中,见要吻下来就立刻抬脚冲他的下腹踢去。

林枫焰危险的眯眼,风度瞬间不存在,有的全是多年累积的仇恨,大力踹开那要行凶的腿。

‘啊!’尖锐的刺痛令甄美丽直接扑倒。

大手阻止了她落地,却残忍的抓起那小身板大力给仍到了床上,开始快速脱衣。

呜呜呜林护法,求求您,别这样呜呜呜林护法,我只是个扫地的,求您放过我吧呜呜呜!知道逃无可逃,她打不过这个男人,怎么办?队长救我,救我。

哼!某男不屑的冷哼,光裸着上半身就扑了过去,见女人开始挥拳头就立刻禁锢,一把扯碎那衬衣。

‘啪啪啪啪’纽扣全数落地,甄美丽越来越害怕,想尖叫,却立刻被衬衣塞住了嘴,眼泪一颗接一颗,疯狂的摇头,麻花辫子也开始散乱,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皇甫离烨挑眉上前,将耳朵贴服到门上,听到了床铺的‘吱呀吱呀’声,好你个甄美丽,居然给我来真的,越想越气,抬起强硬的脚就狠狠踹着木门。

此刻屋子内,女人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听到踹门声赶紧‘呜呜啊啊’的嘶吼,手腕都被男人捏得快断裂了。

林枫焰已经彻底被药物控制,疯狂的亲吻着女人的脖子,抓住内衣刚要扯掉时就赤红着眼瞪向被踹的门。

‘砰!’皇甫离烨低垂着头,眼里透着杀气,没去看床铺,指着里面道:你们……你们……呜呜呜呜呜!甄美丽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疯狂的挣扎,感觉男人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就一脸嫌恶。

某男狐疑的仰头,顿时倒抽冷气,这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女人是在被强迫的,而行凶者居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捏紧的双拳开始颤抖,眸子内有了雾气,黝黑的脸更是化身为恶魔般,也感觉到林枫焰不正常,什么警告的话也没心思去说了,上前抓住往日兄弟的头发狠狠向后一甩。

‘唔!’林枫焰没有力气反抗,他只想要女人,倒退了五步才倒在地上。

没等他起来,皇甫离烨便抄起一个凳子冲那蠕动的身躯狠狠砸下。

‘哐!’啊!甄美丽迅速哭喊着捂住了头颅。

凳子刹那间四分五裂,可男人已经红了眼,失去了理智,双手提起快昏厥的男人,一拳一拳的冲腹部狠打,直到呕血了也不终止,打了十多拳便开始打脸,手法极为残忍,丝毫不留情,最后给一脚踹出三米,这才阴沉着脸转身脱下西装盖在了女人身上,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甄美丽哆哆嗦嗦的抱着男人,不敢去看地上平躺着的男人。

林枫焰艰难的坐起,再次呕出一口血液,后缓缓抬头,可谓是满脸瘀伤,触目惊心,桃花眼里有着森冷,皇甫离烨,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办公室内,皇甫离烨将甄美丽放到了卧室的床上,想去给她倒杯水压压惊,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放开他,沉痛的吞咽下口水,大手紧紧按着那凌乱的小脑袋,令其的侧脸紧紧贴着自己的脸,沙哑道:没事了!呜呜呜呜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呜呜呜呜我也是为了糊口饭吃呜呜呜呜一群混蛋呜呜呜!骂归骂,手却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不放,想到刚才差点被强暴就好害怕。

皇甫离烨冷冷的垂眸训斥:不是你自己请他进屋的吗?怎么?也想把你的贞操送给他?我哪有呜呜呜呜是他自己老去找呜呜呜呜我能拒绝吗?牙齿不断的打颤,小身躯也哆嗦个不停,她也不想和他们来往,只想像其他清洁工一样,为什么就这么难?以后离他远点,再找你,就发短信给我,听到没有?加大手力,紧紧环抱着,眼里有着水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该死的林枫焰,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甄美丽只知道点头,小手儿用力擦着眼泪,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到了无法形容,仿佛它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从来就没有人这样来欺负她过。

别哭了,不早了,我们睡觉!掀开被子要放进去。

我不要,护法,你不要走,我害怕他会再来,他疯了!惊慌的抱住男人的后背,吸吸鼻子,好委屈的。

皇甫离烨喉结动了一下,低头看着露在外面的一双雪白大腿,不行不行,这个时候有邪念,那么这个女人肯定会恨死他的,安抚道:我做饭给你吃,以后你别住宿舍了,我那房子够大,你住我那里怎么样?甄美丽立马止住哭声,仰头天真道:说话算数?算数!走!抱起来放开,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扔了过去:穿好!哦!再次擦了一把眼泪,颤抖着拿过衬衣,见男人转过身去就赶紧穿好,后是西装裤,穿好后就将过长的裤管挽起,裤裆太长了,太难看了:我好了!皇甫离烨转身,除了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或许也觉得滑稽,所以再次过去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你会做饭吗?不会可以学,你教我不就会了?那我们包饺子?刚好有肉和韭菜,你不要抖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也不想抖,可是惊魂未定嘛,护法,你真好!走了一半,男人停下,细长的睫毛下垂,看着一头乱发的女人,眼眶跟兔子一样,真可怜,挑眉道:你才知道?说完就露出第一个笑容走进电梯。

第二天,凌晨六点,孔家大伙想得没错,方成恩果然蹲在了大门外抽烟,而孔语则也站在了一旁,似乎蹲了一夜了。

而大厅里,三个女人精神不振,就那么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劝了一夜还想爸爸,根本毫无效果,说什么也不要爸爸离开,孔言也劝得嘴皮子都破了,孩子就是不听。

孔言,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你会和方成恩在一起,会心软,我是担心那两个人会拿孩子来威胁你,这样吧,今天我请假送佳佳上学下学,避免方成恩接触到她!阎英姿打了哈欠,起身去梳洗,六十亿,可不是小数目。

砚青和萧茹云都倒了,开始梦周公,上午还要去试穿婚纱呢,一切都太急了,请假一个月,却比上班时还累,完全没有要做新娘的喜庆,干爹干妈也答应晚上去他家拜堂,完了后就被柳啸龙直接接回他家入洞房,大肚子新娘。

听说宾客几乎全是大人物,连陆天豪都要去,那个说会杀她的人,还有三千多个黑道上混的,可谓是龙蛇混杂,白道上的什么银行行长,集团老总,除了当官的,几乎能去的都去了,哦不,还有干爹,还有整个缉毒组,还有一些警局里别的同事。

英姿,你听说没?去参加婚礼的人,大多数全是通缉犯,我干爹有个本子,上面记载着的人都会去,太诡异了!摸摸下颚,开始沉思。

我当然知道,哎!我都不想去了!阎英姿擦着脸出来继续道:这是典型的看得到,吃不着,看着那么多的罪犯,又不能抓,太折磨人了!萧茹云眨眨眼,看看天色耸肩道:这不还是要结吗?对了,你们花童和伴郎伴娘准备找谁?废话,伴娘当然是我了!阎英姿拍拍胸脯,至于伴郎,他们爱找谁就找谁,至于花童,指指茹云:你是童女,花童找你,童男嘛,一定要找个处男,茹云,到时候给你在找个帅哥陪着,西门浩不行!啊?我?萧茹云指指鼻子,不是吧?她做花童?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还没被破身,这是砚青结婚,我们都要参加,就这样!砚青,记得挑个从胸下面就开始膨胀的婚纱,否则太难看了,知道吗?砚青比了比,蹙眉道:那得多难看?随便你吧!阎英姿也觉得不好,反正不是她结婚就对了,出丑也不是出她的。

三人再次不说话,许久后,砚青听到了喇叭声,赶紧拿过包包道:我走了,你们自便!婚纱照,就这肚子,为什么不等生了再去照?一出门就看到了两个讨厌的身影,皱眉道:你们也够狠的,放心吧,孔言是不会给你们钱,更不会接纳你们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孔语立马抬手就要打,手却被抓住,一转头,顿时露出甜美笑容:你好!柳啸龙甩开那只手,冲砚青道:上车!砚青见孔语那爱慕的眼神就可悲的摇摇头,走到车门口,等男人为她开门后才进去。

哇!好大的影楼!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看着被放在玻璃窗内的婚纱们流口水,为什么没有适合她的?都是腰肢纤细的,那得多难看?柳啸龙指着一套道:这个如何?好看是好看!可她这肚子,顿时灵机一动,点头道:好,就这套!影棚内,十多个摄影师,看着前方的男人道:柳先生,因为你们要求实在太急,所以我们不能到外面去采景,不过我们这里有各式各样的背景,你们要什么?某男扶扶眼镜,皱眉道:随便!什么随便?我来,给我海洋游轮背景,我要学泰坦尼克号!还有,你们一定要发挥你们的特长,把我的肚子给PS掉!指指隆起的肚子。

一头白纱,发丝被盘起,几朵带着绿叶的白玫瑰别在发间,若不看那肚子,上半身倒是出奇的漂亮。

柳啸龙斜睨了一眼,后满意的挑眉,可见也觉得不错。

啊?摄影师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夫人,那您的胸和身材就不协调……胸就不要PS了!对这个尺寸很满意,扬唇道:快点,泰坦尼克号!几个人上前将背景图转换,柳啸龙则看着张开双手,闭目仰头望天的女人黑了脸,等一股狂风吹来就咬牙道:你自己拍吧!厌恶的站到一边。

砚青无所谓的继续道:没关系,我自己也能拍,你们记得把他PS到我身后就好了,就要他一张脸,身躯找谁都无所谓!记得我的肚子也要给我弄好看点,来吧!全体汗颜,这真是夫妻吗?柳先生,您还是上去吧!某男眼角抽筋,不得不上前,绷着脸站到了女人身后,双手搂在她的肚子上。

‘咔嚓!’我看看,我看看!砚青兴冲冲的来到镜头后,一看照片立马恶狠狠的瞪向那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怒吼道:你拍的是婚纱照还是你死时挂墙上那个?这脸黑的,什么玩意嘛!柳啸龙揉揉眉心,痛苦万分,点头道:继续!不笑我就不结婚了!瞪了一眼继续张开双手,幸福的闭目仰头,风吹得头纱胡乱翻飞,仿佛此刻就站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心,好完美的意境。

某男尽量挤出笑容,直到‘咔嚓’后就继续阴沉下脸。

好了,接下来新郎吻新娘!砚青闻言烦闷道:来吧!闭目仰头。

男人则双手捧住那不情愿的头颅,弯腰狠狠吻了下去,霸道的勾引着小丁香,就在要继续加深时……‘咔嚓!’不得不放开。

摄影师看看体位,后摆手道:新郎坐在木椅上,横抱着新娘,额头抵着额头,眼镜摘掉,露出四颗牙齿的笑,新娘则露出八颗牙齿,环着新郎的后颈,记住,要幸福的笑,你们是结婚,不是参加葬礼!可恶的一对新人,明白什么叫幸福吗?长得是最美的一对,却是最难搞的一对。

柳啸龙立马阴郁的瞪了过去,砚青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了好了,开始吧!摄影师擦擦汗水,哎!某男叉开腿坐在了长椅上,无表情的伸出了怀抱,一切都显得‘很不幸福!’,砚青无奈的坐过去,生硬的环抱住后颈,一脸苦相,这是在变相的占便宜,这些摄影师烦不烦?直接照两张不就好了?幸福哇!要幸福,求你们别再愁眉苦脸好不好?新郎快笑啊,发自内心的笑,新娘也是!摄影师要发飙了,怎么真跟要进坟墓一样?见他们笑得很不自然就无语了:把对方幻想成你们最爱最爱的人!柳啸龙闻言低头将额头抵在了女人的脑门上,灿烂一笑,形同佛祖拈花一笑的瞬间,美得摄影师们都移不开眼,真是男女通杀的新郎。

砚青笑不出来了,最爱的人?谷兰吧?抬手就一拳打过去。

‘咔嚓!’一照完,大伙就愣住了,简直就是浪费大家时间。

你……柳啸龙抬起拳头,见女人丝毫不畏惧就阴冷道:随便拍!说完就大力将女人给固定,脑门抵过去,不甘示弱的大眼瞪小眼。

‘咔嚓咔嚓咔嚓!’三个小时后,摄影师看着电脑的里照片摇头摆脑,两个极品,这哪里是婚纱照,简直就是警匪照嘛,瞧瞧,后面全是黑西装,警服,对决的画面,不过有一张倒是挺顺眼的,应该说顺眼过头了。

女人英姿飒爽,穿着长袖墨黑色警服,头戴警帽,淡蓝色衬衣打底,领带,长裤,皮鞋,警花级人物。

男人则单手插兜,典型黑帮打扮,表情都很自然,面无表情,也带着一点嚣张,就这么站在女人身后,一只手绕到前方,拇指抚摸着女人的下颚,眉梢微微挑起,仿佛在向人宣誓所有权。

而漂亮的女警则高傲的将男人的领带抗在肩上,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完美得无法形容,背景图是一辆白色警车,和热闹的大街,合成后真是逼真得不像话。

砚青指着这一张道:哎呀,这张最好,把肚子给我PS掉后,放大,我要挂床头!喂!你说呢?扭头看着已经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的男人。

嗯!那就这样了,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选吧,我们走!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呢,换好孕妇装跟上前面的男人,结个婚,看把他给折磨得,至于吗?出了大门指着对面的商厦道:二十五楼有个旋转寿司店,去吃吧?柳啸龙顺势看了看,后无所谓的点头:走!见马路车来车往就伸手拉住了那小手,大步穿过,直奔商厦。

越过旋转门,立刻清爽无比,砚青看看拉着自己的手就微微扬唇,刚要踏上电梯时……阿龙!明显察觉抓着自己的手一紧,都快饿死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谁这个时候这么不识趣?转头一看,顿时瞪大眼。

身后十米处,站着一个形同百合一样的女孩,脸色苍白,二十五六的模样,脸上有着哀怨,精致的五官美得不像话,所谓赛过西施,说的就是她吧?一米七三左右,洁白的连衣裙,纤细脖颈上一条长长的纱巾,高跟凉鞋闪耀着星芒,虚弱得都要怀疑下一秒就会摔倒一样。

砚青吞吞口水,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肚子没有?比她的还大吧?偏头看向那个一直没转头的男人,眼里有着血丝,不露声色的也跟着收紧小手。

柳啸龙抿抿薄唇,后头也不回的拉着砚青走上了电梯。

谷兰向后一个仓促,眼泪刹那间滑落,一头及腰秀发不束不扎,形同那自雪山而来的仙子,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转身快步跑到了门外,弯腰扶着墙壁不停的咳嗽,惊慌的将沾满血液的纸巾收好,后无力的瘫坐在地,无力的垂头,小手紧紧抓着连衣裙,眼泪不断滚落,没有哭出声,肩膀不停的耸动,仿佛一个被主人遗弃在路边的可怜虫。

捂着嘴压抑着声音,见路人纷纷围过来就赶紧起身,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向马路走去,打开一辆出租车抿唇道:白翰宫!小姐你没事吧?司机见女孩脸色过差,就好心的慰问。

没事,走吧!抿唇笑笑,后吸吸鼻子,双手捂着脸无声抽泣。

砚青见男人一副毫不在乎就将寿司塞入口中,想问什么,又觉得不该问,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这个男人想说的话,他自己会说,他不想说的,怎么问他也不会说,这就是和陆天豪的反差:柳啸龙,把你的手机给我!做什么?奇怪的扬眉。

你快给我!继续讨。

狐疑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一打开,果然还是那张亲吻图,打开视频,后坐过去扬起小手:亲我脸!柳啸龙冷冷的垂头,没有理会。

快点啦,这样我肚子不好受!扭扭捏捏,还是不是男人了?某男无奈的托住女人的后脑将薄唇凑了过去。

‘咔嚓!’坐回自己的位子后翻开照片一看,啧啧啧!自己太上镜了,直接给背景图给调换,警告道:敢擅自换图,我就跟你没完!无聊!装好手机,看看时间道:走吧!嗯!一下楼就直奔远处的劳斯莱斯,砚青则主动拉过男人的手道:现在我们去做什么?柳啸龙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然而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大手松开,拧眉道:你先回去!砚青捏紧拳头,冷冷的看着地面道:柳啸龙,现在放开我的手,你要再牵就难了!清冷的眸子直视向女人,后抽回手便大步原路返回。

没有再追,只是不停的捏紧拳头,耳边的喧闹也变得悄无声息,扭头看着已经找不到影子的街道,吸吸鼻子,仰头拍拍脑门,后冷着脸开始大步走到一辆出租车前打开门进去:水榭居室!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哭,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在一起不是自己没魅力,是因为这段感情不属于她,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她,有的是人要她。

呼出一口气,开始想着一些令人兴奋的案子,武阳山她一定要拿下,一定不能让自己国家的文物被贩卖,对对对,想了一会,后还真像个没事人一样翘起腿开始欣赏外面的景色。

刚才为什么要去拉他的手?这贱手,贱手!柳啸龙,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娘会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