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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骗子老流氓【手打VIP】

2025-04-03 13:48:04

哎……哎!面积极为庞大的‘桂之缘’公园内,月桂树随处可见,A市内此处以桂出名,每逢中秋时节,此处极为热闹,更有许多外地游客彻夜在此不眠不休的闻着遍地花香,此时此刻,只有少许的花坛内种植着附属品。

每天清晨,这里同样是老人们晨练之绝佳地,每天都能看到几千个老人在这圣地打太极。

一个完美的散心之地。

一张一米半长的红色长椅上,陆天豪帝王坐姿,一手习惯性的搭在顶端,一手搁置敞开的大腿上,背部重重的靠着椅背,一声声叹息令他笔直的斜视着旁边垂头丧气的女人,衬衣撕去大块,露出了性感的平坦小腹,腹肌若影若现,西裤下露出了少许深灰色内裤边缘,皮带都松松垮垮,蓝色西装搭在肩膀上,猛然一看,仿佛一位颓废王子。

哎!砚青低垂着头,没有靠后,甚至弯着腰,太倒霉了,五千块没了,落得需要在这公园坐一夜,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不过她知道,今夜过了,明天她就又神采飞扬了,人嘛!不能老是因为某些事而消沉。

只有弱者才会那样,只是为什么柳啸龙思念他的初恋,自己会暴走呢?真的沦陷了?不能吧?这太可怕了,得赶紧忘记,可不想做千古罪人,反正她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沦陷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抓到他的证据。

阻止他再祸害人,警察不想着救人,还不成跑去帮着害人?她砚青这辈子都做不到,情愿一辈子吃糠咽菜,也不会去害人的。

哎!陆天豪皱眉,这都‘哎’多久了?都成定时闹钟了,抹了一把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一想到柳啸龙伤得更严重也就不疼了:你知不知道你打断了他一根肋骨?嗯?砚青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怪不得,否则怎么会输呢?就算输也会是两败俱伤,这两人旗鼓相当的,唾弃道:想不到你还挺阴险的,明知道他断了骨还要打。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

陆天豪摊手,被骂也无所谓。

是啊,黑社会有几个好人?你对谷兰是愧疚吗?右手掏出香烟,用嘴叼了一根后又用右手掏出打火机,‘啪’,火光亮起,如此鲜明的五官上居然还是看不到瑕疵,肌肤是标准的黄种人,不似柳啸龙的白色皮肤,柳啸龙的眼比鹰还要犀利,丹凤眼,而这个男人则拥有一双夺人心魄的桃花眼,微微双层,柳啸龙的鼻梁算是标准的欧式,两个五官完全不同的人。

却都各有千秋,学历,智商,武术,就是连算计人都高人一等,过多的优点加在一起,倒是让人无法拒绝。

左手不想动弹的搭着,仰头望着弯月吐出一口烟圈,淋过雨水的短发已被风儿吹干,浏海发尾扫荡着睫毛,成熟的俊颜上有了一抹沧桑,同样长叹道:当初真不知道她会扑上去,也因为此,柳啸龙就更不会放过我了,而我也不会放过他,当初差那么一点就如你所说,成为一个太监,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柳啸龙迟早会找陆家算账!当初害了他爸爸的是你的父亲,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他一定要抓着你不放呢?柳啸龙不会真的来一句父债子还吧?他要杀的已经不是我这个人了,而是整个卧龙帮,我祖上打下的江山,可以说每一代都和柳家不共戴天吧,总有新仇旧恨的,一开始我得知我的父亲杀了他父亲时,心里还是有少许愧疚的,我和他从小就认识,虽说是不同的学校,可是大人们天天说什么都不能落后柳啸龙,所以不管我去到哪个学校,都一定会做成绩最优秀,且在学校势力也最庞大的学生会会长,在学校小弟都会无数,这也是父亲给我的任务,如果能每到一个学校都能成为头领,那么我才有资格继承他的产业,代表我有领导能力,这些我都做到了!呵呵,幼稚,真的心疼孩子,又怎么会让他继续走老路?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砚青不赞同他的话。

陆天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那么的自然,一夜而已,就仿佛已经揉了几个世纪,连砚青都不觉得奇怪了,揉就揉吧,又没什么,只有这一晚而已,明天过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一旦被人发现她和黑社会交情匪浅……工作不保。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一旦卧龙帮倒了,那么柳家就会占领,听说过古时代的战争吗?一旦亡国,曾经欺负过胜利方的人,都会成为亡国奴,一旦卧龙帮倒了,连我自己都统计不出来有多少人,东南亚比较富饶的城市都有股份,地球是圆的,帮派只要赚钱什么生意都做,赌场,夜总会,酒吧,酒店,工厂……地球仪上每个地区都有资产,这么多人,又因为帮派向来和云逸会不合,帮众们百分之九十都是云逸会要斩杀的对象,陆家岂能放任这些兄弟被人残杀?缕了一下浏海,没有无奈,亦没有情愿,平淡得这似乎就是理所当然。

砚青听了后也微微点头,他要比作古时代的亡国,那么她有点懂了,挑眉道:云逸会百分之九十也是你们要杀的?男人缓缓扬唇,深深的吸纳了一口后就点点头:有百分之二十的杀亲仇人都在云逸会!你觉得血海深仇可以淡忘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一个主管客源,一个主管产货,最佳拍档,何必呢?现在柳啸龙开始找客源,说明很快他们就要闹翻了,一旦陆天豪有能力自己产货了,恐怕两大帮派就要成天厮杀了,倒霉的就会是那些被枪击中的无辜路人。

你这小女人懂什么!不是问话,仿佛她真的不懂一样,某女双肘抵在膝盖上,叉开腿,左手安抚着还是有些疼痛的右手,偏头笑道:你不过比我大三岁,陆天豪,难道不知道女人内心都比男人早熟吗?我的二十六岁等于男人的三十五岁了!咳!陆天豪轻咳一声,后食指蹭蹭前额眯眼:什么逻辑?在我心里,你也就只是个小妹妹,而且和你在一起这一晚,都仿佛自己年轻了十岁!小妹妹?砚青不可思议的摇头,还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小妹妹呢,无奈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小妹妹,永远十八岁。

嗯!差不多是的,十八岁。

陆天豪赞同的点头。

噗哧!砚青见他还真一副把她当成十八岁就忍俊不禁:那我谢了,再过两年,都二十八了。

有想过结婚吗?没有!为什么?某女摸摸下颚,后耸耸肩:不知道,结婚太麻烦,而且结婚了,我们警察和那些正常工作不同,没有时间限制,一旦有了任务,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有时候睡到半夜,一个电话就得立刻出去抓犯人,还有你看我这性格适合结婚吗?男人再次将女人打量了一遍,后皱眉点头:确实不适合。

见她突然露出嫉恶如仇就忍不住想笑,是她自己说她不适合的,怎么跟着附和了还不乐意?有意思:我说真的,一般的家庭你真不合适,你看,丈夫一出轨,你也丁点面子不给,大街上就给打得鼻青脸肿,包厢里就直接扔杯子,砚青,只要是真男人,很少能忍受的,若不是柳啸龙身份地位在那里,你怎么打他都不会损他的威严,别的男人肯定反感。

合着你的意思,我砚青就只能跟柳啸龙了?当然不是,像我,你是第一个打我头的,可我不会自卑,不会因为你打我一下,我就觉得没尊严,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站在了顶端,女人给我发发小姐脾气,也不会当回事,可有的男人不一样,哪怕你当着他的亲朋好友骂他一句,他都觉得自卑,会跟你吵,说你不给他留面子,反正我个人觉得我最看得起的男人就是那些标准妻管严!挑眉笑笑。

砚青夸张的看着男人:你看得起那种吃软饭的?陆天豪摇摇食指:吃软饭的我最厌恶,最看不起,所谓惧内,怕老婆,并未吃软饭,是在乎!指指心脏,继续道:曾经我见过一个客人,即便是和我谈生意,谈着谈着,电话来了,说了一句‘媳妇手切到了,我们下次再谈’,立马就走了,要是别的理由,我立刻就会拒绝再次交易,这种男人才是真男人,那些动不动就在我面前炫耀女人不乖就要打的,我反感!哇,你绝对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是那个灰姑娘给我说的,她说她爸爸最爱她妈妈,不管爸爸在哪里,只要妈妈和她一有点小事都会立刻回家,所以在她心里,爸爸比她的老师还要好,你想想,一个六岁的孩子,上学了,基本都会把老师当敬仰的对象,可在她心里不是,她让我明白什么叫一家之主,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女人和孩子心目中的神,你觉得有孩子喜欢打自己母亲的父亲吗?砚青没有再去看男人,眼神有刹那的幽暗,后点头附和:嗯!陆天豪长叹一声:可我父亲就经常打我的母亲,每次看到父亲揪着母亲的头发磕墙,我只能躲在一边看着,爱莫能助,但他对我又很好,我敬仰他,是因为他讲义气,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丈夫,母亲时常躲在被子里哭,父亲经常在外拈花惹草,情人无数,每次吃饭时都是我和母亲,我看着她拿着电话,想打不敢打,因为父亲会敷衍她,有时候还会听到女人的娇喘声,她就会背着我哭,当灰姑娘跟我说她的家庭时,我那时候有说不出的羡慕,她又是我见过所有女孩里最纯真的一个,像我见的那些,除了会拉着爸爸妈妈要这个要那个,就一无是处,而她却说将来长大了一定给爸爸妈妈买个大房子,六岁,真的只有六岁!一说到灰姑娘,嘴角的笑意就会不自觉的展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某女眼眶微红,也笑了起来:你还真看得起她,孩子的梦想总是那么天真,以为给父母买座大房子就是尽了孝心,他们就会很开心的抱着她说‘女儿真棒’!真的好希望父母还健在,虽然爸爸总是表现得很凶,可她知道在爸爸心里,她就是他的公主,骑在他的脖子上,被他背在背上,小时候觉得他是那么的高大,后背那么的有安全感……上天不给她机会,爸爸说‘青儿,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都不在了,你不可以哭,要坚强,一定要考个博士出来,为砚家争光’,然而他们死了后,就开始不好好学了,如果他们没出事,自己是否已经是博士后警察了?我查过了,你父母在你十岁的时候过世的,干爹是局长,高中没上完就入警校了,砚青,你为什么想当警察?是因为你干爹吗?见她突然黯然,便不再聊。

不是,我小时候被绑架过,那绑匪很恶劣,把我关一个黑屋子内,他们很变态,喜欢听我尖叫,放了台电视在里面一直放鬼片,所以至今我都不敢看鬼片,但又想看……鬼片具备一种真正能疏解压力的功能,当时恐惧一下,心脏会狂跳,尖叫一下,一天的烦恼就都没了。

女人生来就都很胆小,午夜十二点,一个人在黑屋子里看完一部,当晚会害怕,第二天保证神清气爽。

陆天豪嘴角抽了一下,一副他也很怕一样,赶紧再次转移话题:你负责的是柳啸龙的案子,追了七年,一无所获,这么说我也应该七年前就认识你了,当初每次进行交易时,我们基本都知道交易完,必定有个白痴女警会赶来,觉得好玩吧,每次柳啸龙都会故意放一包白粉在那里!难道就是你?见她咬牙切齿就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才白痴,可恶,这些人说话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还说给她找快乐,呸,一晚上她都没快乐过。

噗哈哈不笑了,我不笑了,不好意思,实在太好笑了,这个世界太小了,既然真的是你,砚青,你就是个活宝,我开始佩服你的毅力了,真心的,虽然你七年里一无所获,但你的执着很少有人具备,像你这种人,谁要娶了你也是一种福气,不会轻易放弃婚姻,我告诉你,柳啸龙你是抓不到的,我都没本事把他弄倒,你就更不可能了。

无所谓,反正我能阻止一次是一次!她也感觉到抓不到了,可都跟了这么多年,要她突然放手,太难了,抓那人就是她的心愿,或许真的很执着,可即便抓不到,她也发现跟着那人后面,真的长见识不少,还不是因为他才认识陆天豪的吗?一个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这样一辈子也挺精彩的。

陆天豪伸手揉上那软软的发丝,真软,仿佛棉絮: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现在我信了,目前柳啸龙好似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能站着给你打,就是我看了都觉得惊讶,砚青,那你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吧,保证你能活到九十九,要不要也跟在我后面?砚青脸色发黑:一个就够我受了,负责你们两个,那我还不得吐血了?一个柳啸龙都让她快肺出血了,再来个陆天豪,肝都得炸了,她才不觉得这个男人会乖乖让她抓。

对了,听说你在负责一个叫‘野狼’的案子?见她点头就拧眉:这个人不简单,很有耐心,他也算黑道的一份子,但是不合群,不入任何人的帮会,头脑也好使,你要抓他可要小心为上,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别到时候没抓到他,反而被他摆一道,但我赞成你们警方赶紧把他弄倒!是有耐心,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为什么你和柳啸龙两人在本市不把那些夜总会收到旗下?我发现你们在本市的产业很少!他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这里的人,所以不想这里太多人憎恨柳家,而我,自然是我的灰姑娘了,这里是她的家乡,如果我真找到她了,我在这里名声又不好,她还不得抗拒?某女又震撼了,不是吧?一个六岁的孩子给他这么大的影响力?抓抓后脑皱眉道:你不会找不到就真不结婚吧?那穆和香都有孩子了,他都不想娶,也是为了他的灰姑娘?陆天豪点点头:除非找到一个能使我忘记她的女人,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没有幸福可言,还不如不结,对了,我找到穆和香了,她在她的老家,生病了,常年酗酒,内脏出了问题,她确实想保住孩子,不管生不生,最多也活不过两年,那医生说生完孩子就会去世,我就让她以为我找不到她好了,安心养胎,你不是也说有个孩子也不错吗?没得救了吗?天啊,生完孩子就会死?这么严重?问过了,没得救!砚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穆和香应该是得知自己会死后,就想在人世间留下最后一样东西,留下一个爱之人的孩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生完后就会让人把孩子交给陆天豪吧?果然是再虚荣再坏的女人,始终摆脱不了母爱,穆和香,你放心,孩子的爸爸是个绝对不会虐待孩子的人,他想做一个孩子心目中的神,他会好好对待你们的孩子的。

那个谷兰……她会恢复记忆吗?男人闻言拧眉,淡淡的看向砚青:不知道,这样跟你说吧,她是一个美得形同仙人的女孩,乐于助人,很阳光,很善良,温婉动人,喜欢柳啸龙时并非是因为他多有傲人的家世,就是单纯的喜欢,在我心里,她就像是个妹妹,可以说找不出缺点,你和她……比不了!我有那么差?她就不乐于助人吗?不善良吗?弄得她像个恶人一样。

你也很好,我这人说话很直接,你也不要介意,可事实就是这样的,你看看你,哪点像女人?男人喜欢的是那种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女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想去保护的那种,这一点谷兰做到了,不做作,柳啸龙喜欢她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要喜欢你我才觉得奇怪,每次我路过那小树林时,就看到谷兰像个思想家,双手托腮在那里冥想,一身白衣飘飘,杏花落下,打在她身上,风儿吹起长长的发丝,你幻想一下那个意境,周围都是绿色的草地和花草树木,一个长发女孩坐在秋千上沉思,是不是像仙女?仿佛有意要劝女人放弃一段不属于她的感情一样,讲得特别认真。

砚青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也能那样。

那你能让柳啸龙每天都躲在小树林入口守护吗?每天,一守三个小时,连续两年,不让任何人靠近,你能吗?混蛋,愤恨的直起腰抬手就冲那后脑打去,低吼道:你他妈的就是这样给我找快乐的吗?陆天豪,我发现你这人是故意来气我的对不对?越说心里越烦人了,可恶,不断的奚落她,她怎么能有本事让柳啸龙那么做?还故意说出来损她,她就真的这么差劲吗?陆天豪面部抽筋,下手没轻没重的,本来脑袋就疼,无奈道:我是想告诉你知难而退,砚青,一个黑帮的龙头,能把一个女人装进心里七年,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且还是个过年就三十的人,意味着他会把这个人装在心里一辈子,甚至最后带进土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砚青,绝对不会爱上一个流氓,还是个老流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就想抓到他,一枪给嘣了,到时候看你们还说什么!可恶,怎么谁都觉得她看上那混球了?好吧,她承认在今晚之前心是有点……不过过了今晚,她的恨直接从喜马拉雅山脚底上顶部了,这不光是个需要枪毙的黑社会,还是个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的混球,她要杀了他,谁也别想拦着她。

口是心非,真抓到后,你就不这么说了!够了,换个话题!真是那壶开题那壶,即便到时候不想杀,也得杀,掏出他的肠子勒死他的脖子,看着他瞠目结舌,想叫又叫不出来,那感觉想一下都爽歪歪,忽然想到什么,狐疑的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眯眼道:堂堂卧龙帮帮主,居然在这里劝我这些有的没的,你说,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陆天豪揉着女人的头顶,也不笑了,认真道:因为我突然不想你死了,砚青,如果你真和他在一起,那么我肯定杀了你,说到做到!砚青的心一阵颤抖,这话他说了,他居然给她说了,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一旦这话放出,就不会收回,这话就是死神的警告,一个晚上,她觉得就陆天豪现在说的这句话最倒霉,吞吞口水:你的意思,谁和柳啸龙结婚,你都会杀她?没错!抽回手,再次夹了根烟。

不觉得很幼稚吗?幼稚?陆天豪有一丝好笑,吐出烟雾,后看向女人道:差点让我陆家一个不留,还幼稚吗?这一刀,差一厘米,让我陆家绝后,是我自己命大,可也算报仇了吧?为什么还要弄死我双亲?为什么?嗯?砚青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弯下腰,沉痛道:你是说你的双亲也是死在他手里的?云逸会,没错!如果是谷兰呢?她要嫁给柳啸龙呢?照杀不误!四个字,说得平淡,没有咬牙切齿,亦没有随意说说的意思,砚青惊愕的看向男人,见他沉下的脸上有着一抹嗜血,咬牙道:那她救了你,你不是很感恩吗?陆天豪冷笑一声:有来世,给她当牛做马,如果没有来世,那也只能说是上天的注定,如果你识相的话,离他远点,否则我真的不会念及什么旧情的,砚青,我不想你死在我手里。

那你还说什么我跟在他身后,让我活到九十九的。

这什么人啊?一会一变。

你跟着他,是为了抓他,性质不一样,如果你嫁进柳家,亦或者为他生孩子,我会杀了你的孩子。

砚青摸摸前额,别人威胁她不怕,唯独这个人,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不会嫁给他的,放心好了!无聊,没事自己找罪受,她即便真的喜欢上那人,也不会嫁给他的,对不起这个职业。

陆天豪方才的狠辣也因为这句话而和缓,恢复了笑颜,转头凝视着女人那过于男人的坐姿,见她心情似乎更差了就抿唇道:那个……可以……尴尬的抓抓后脑,满脸的难以启齿。

可以什么?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虽说对刚才的威胁很不爽,但转念一想,这男人也是不想她死,否则不会劝她一个晚上,没有太讨厌。

可以再……咳……某女疑惑的看过去:陆天豪,这可不像你,你说啊!弄得她都好奇了。

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四目相对,邪笑道:再让我感受一下心跳的味道?怎么感受?给他一拳头,心就跳了。

你帮我……摸摸?大手摸向裤裆上,啧啧啧,就这么调戏几句,心就跳了,这感觉他喜欢,见她傻了一样就继续道:你现在的样子快让我把持不住了!砚青脸瞬间黑如锅底灰,大庭广众的,这男人都没羞耻心吗?恶不恶心?陆天豪大力搂住女人的脖子狠狠一拉,邪恶的笑道:真的要把持……刚要吻下去时,又呵呵道:似乎又能把持得住了!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直接开枪打烂你的鸟!将抵在对方裤裆上的枪收起,柳啸龙够流氓了,但好在比较含蓄,这个说话都不正经,难道高层社会的男人都这么下流不成?打烂他的……陆天豪木讷的看了女人一会,后无奈的摇摇头。

砚青也不再说话了,等待着破晓的来临,明天还要工作,想想最近,何止一个倒霉能形容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天豪注视着女孩的睡颜,打盹的样子还真像灰姑娘,视线顺着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右手霸道的悄悄抚过那小脑袋按在了肩上,当起了人头枕头,也闭目养神。

远远看去,女孩就那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而男人的大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黑发,仿佛摸着一件珍宝,又深怕吵醒,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了。

英姿……英姿……你……在哪里……英姿……梦呓声不断,而男人也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云逸会柳啸龙边拆掉医生给他绑了满头的纱布边眯视着电脑,眸光相当暗沉阴冷,拆完后将长条纱布扔到了一旁,等全身都拆完后才将肋骨处包裹三圈,死板的俊脸确实不成样,嘴角破裂微肿,此时此刻,唇瓣红似血,脸颊上的淤青极为醒目,额头也泛紫,却完全影响不了绝美五官的美感。

抬起手腕,四点,深深闭目,仰头不再去看那始终保持着黑暗的屏幕。

而不眠夜并非只有他们,阎英姿提着一个菠萝蜜再次推门走进病房,换了一身行头,男士宽大衬衣,下摆故意开了四颗纽扣,一走路,皮带就若隐若现,新买的黑色牛仔裤很修身,双腿纤细顷长,五公分高跟黑色凉鞋,不男不女的装扮穿在她身上,却不显得怪异,反而更加具备诱惑力。

男人最想看的就是女人穿着他的衬衣,不穿裤子的模样,凝视着女人穿着自己的衬衣,衣摆恰好盖住臀部,这是任何人男人都会怦然心动的瞬间。

苏俊鸿也不例外,因为他此刻想的就是那黑色牛仔裤不穿该有多完美?这件衬衣是她问他要的。

阎英姿来到电视机下,将新买的菠萝蜜放了进去,数一数,十个了,一个都没动过,最里面的那个用不了多久就快坏了吧?阎英姿,是这样的,我不喜欢吃菠萝蜜,你都拿出去吧!苏俊鸿终于受不了,抓抓后脑,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每次看女人都拿菠萝蜜来,其实他真的很不喜欢,因为一个都没动过,猜不透为什么她还会拿来。

没事,放着吧,可以当作装饰品!阎英姿站起身看了男人一眼,后走到沙发前,坐靠了进去,跷起二郎腿,小脚不停的摇晃:明天就出院了吧?苏俊鸿点点头,后看看手腕:四点了,你不回去睡觉吗?阎英姿微微眯眼,审视了男人半响:最近都是下午上班,刚蹲点蹲到现在,本想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觉得不喜欢,那我就走了,这些菠萝蜜,明天就让人收走吧!说完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阎英姿!什么事?双手插兜,面对着木门,没有回头,表情很淡,似乎对赶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苏俊鸿坐起身,已经可以行动,额头还贴着纱布,望着那痞子一样的背影蹙眉道:你能正常一点吗?我真的觉得你很怪,你明明早就看出来我不会吃这些,还每次来都送,为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了什么?以为这样就代表关心我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菠萝蜜?阎英姿意外的转身,见男人满脸怒容就无所谓的摊手:那好,我现在给你弄出去!说完就要去搬。

我没让你搬,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了什么?我不需要你送我东西,你想要钱,我说了,可以给你,何必这么假惺惺?苏俊鸿,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淡漠的望着男人。

可你觉得你买的这些它值五十万吗?苏俊鸿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仿佛觉得对方这么做真的是多此一举一样。

阎英姿闻言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以为她是为了钱?他以为她贪污了?摸了一下鼻尖,上前俯视着男人一脸的怒容和鄙夷:苏俊鸿,当初是你自己借给我的对吧?即便是我真不还你,可是你自愿的?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理由这个时候来生气?你要不高兴,当初你可以不给。

苏俊鸿越听越气,伸手道:把钱还我,以后我们各奔东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二十八岁的人,你放心,我说还你就还你,苏俊鸿,生气归生气,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去羞辱人,明知道我现在已经拿不出来,还问我要,有意思吗?自私的男人。

我……某男狠狠捏拳,见女人依旧一副无所谓就更加气愤了:我不管,你立马还我,万一你殉职了,我找谁要去?阎英姿挑眉,转身道:好!你上哪里去?某女头也不回,站在门前挑眉:给你找钱去!苏俊鸿讥讽道:你能去哪里找?卖血喽!说完就冷着脸开门,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身躯被紧紧抱入那宽阔的胸膛,没有挣扎,亦没有附和。

你这女人,就不能说几句软话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硬碰硬?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强行搬过身躯,为什么要这么冷漠?阎英姿好笑的挑眉:苏俊鸿,我们之间需要感觉吗?你想要我的身体,我想要你给我的情报,别的东西,我不想要!伸手推开距离,后又坐回了沙发上,看着男人在那里生闷气。

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哄哄他吗?真是疯了,抓抓后脑愤怒道:在你心里,我苏俊鸿是什么?可以满足生理需求,又有利用价值的人!某女云淡风轻玩弄着衣摆,淡漠得令人心寒,一副真的对任何事物都不放在心上一样,连卖血这种话都说得理所当然。

苏俊鸿不可思议的张口,后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你把我当……一个能给你好处的……男妓?阎英姿闻言仰头笑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噢!某男胸腔瞬间剧烈起伏,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后一副要打人的模样,这女人……这不是女人……一个冷血无情的动物,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喂……你不是吧?某女不敢置信,没等她翻身,男人强壮的身躯就压了过来,立刻愤恨的伸手要打,奈何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武功路数,一招就能制服,见他气得头发都快冒烟,形同一头暴走的雄狮就赶紧服软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哪能真去卖血?苏俊鸿阴郁的握住女人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体魄覆盖着那小身躯,阴郁道:真对我没感觉?你有未婚妻,我当然不会对你有感觉,我又没有自虐倾向!阎英姿无奈的笑笑,这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动怒?不过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我……我说了,我可以退婚的!那就等你退了再说。

耸耸肩,依旧不放在心上。

薄唇抽搐,还真是软硬不吃,他就不信治不了她,大手三下五除二给剥了个精光。

阎英姿立刻眯眼:放手,今天我不想做!苏俊鸿完全不理会,脱掉裤子就合二为一了,闭目不去看那冰冷的眸子,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舒服?让人废寝忘食的刺激,即便知道这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却依旧想天天这样按在身下。

女人眉头皱得很紧,齐肩短发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床铺中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故意不说话,直到感觉他快要发泄时才冷漠道:天亮了我就去找房子,你的钱我会尽快破案了还给你,如你所说,以后各奔东西,希望这次你能说到做到!果然,某男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将双肘抵在女人的侧脑边,俯身认真的凝视,后低头温柔的吻了下去,含着一片唇瓣轻声问道:别试图来激怒我,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我无所谓,现在生与死对我来说,毫无知觉,你要杀我,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你为什么要杀我呢?借钱给我的是你,逼着我还钱的也是你,说各奔东西的是你,苏俊鸿,把我当什么?你有尊重过我吗?瞅向近在咫尺的褐色眼眸。

你来真的?真不怕死?看了半天,闭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阎英姿抿唇想想,垂眸道:尊重,最起码的尊重!苏俊鸿鄙夷一笑:第一次有女人问我要尊重,阎英姿,在你开口问我要好处时,你就失去了这个资格,你也别抬高你自己,在你眼里,我是男妓,在我眼里,你跟妓女也没什么区别。

OK,那来吧!要挣扎的手松弛下来。

你……可恶,把钱还我之前,每天必须过来,要么立刻还我,在这期间,你都只是妓女!说完就疯狂的摆动了起来。

阎英姿眸子一暗,无所谓的看向屋顶:可以!苏俊鸿银牙咬咬,动作开始粗暴,丝毫不怜惜,然而这一次他发现,居然无法达到顶端,反而越来越无力,因为身下的人形同一具死尸,不再有以前的热情,该死的,抽身离开,推举道:滚!怎么?不索取你的酬劳了?见男人果真浑身虚软,毫无**的模样就坐起身开始穿衣。

今天没兴致,明天我就回家了,你最好在把钱还我之前,每天在我回家时都煮好饭菜,端到桌上等我!凤眼内全是阴沉得可怕的冷冽,完全无法掩饰。

阎英姿穿戴整齐后撇了一眼,后再次看了看那些菠萝蜜,头也不回的开门而去。

苏俊鸿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反手从枕头下拿出一盒香烟放入口中,点燃火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食,眉宇间的川字仿佛无法消失,然而刚抽了三口,门又打开了,立刻将烟放进嘴里狠狠的吸。

不怕肺癌了?阎英姿冷冷的上前将烟仍到了地上踩了一脚,后抢过烟火训斥:你就这么想死吗?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死,我怕什么?瞪了一眼,不想再理会。

拜托你成熟一点,别弄得跟个少年一样,真不适合你,老都老了,还这么幼稚,拿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你不觉得可笑吗?小孩子也不至于这么愚蠢吧?苏俊鸿挑眉,扬唇笑道:管用就行了,英姿,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吧?否则你干嘛来训斥我?‘砰!’烟盒打火机直接砸了过去:那你抽吧,使劲抽,死了也没人管你!他大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爱死不死,与她无关,不再停留,黑着脸决绝的离开。

阎英姿,你给我等着,你……!这个女人,哄哄他不就不要钱了?会不会做女人?以前碰到的怎么就那么的温柔可爱?说的话都能让人腰骨发酥,再瞧瞧这个,冷血动物,没心没肺的,愤恨的拿起烟刚要抽时,又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就纳闷了,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女人?嚣张也得有资本吧?有本事你就别要钱是不是?明天回去了非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阎英姿闻言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小孩子气的,她倒感觉和他在一起,她更男人一点,还要去容忍他的孩子气,可也是个花心的萝卜,真的能让他爱上她吗?现在是不是又给他那未婚妻打电话了?苏俊鸿,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沦陷,否则非整死你不可,敢来羞辱她,有几个臭钱,看把他给神气的,无知!只是……无奈的摸摸小腹,虽然还检查不出来,可例假迟了十天了,再等五天不来,不用检查也应该怀孕了,看来很快就要做单亲妈妈了,有个孩子也不错,将来有个能养老的人。

还是混血儿呢!倒是有些期待了。

翌日桂之缘公园,夜里短暂的雨水冲刷并未减轻盛夏的热量,四周的大自然没有丝毫下过雨的痕迹,没有风,朝阳照射得地球又像是着了火,七点钟,鸟儿就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垂头丧气,像是奄奄等毙,只有那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出破碎的高叫,形同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好帅的小伙子,我儿子要有他好看就好了!是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真好看!陆天豪微微皱眉,头顶被晒得跟火炭一样,头皮散发着热量,感受到一阵刺眼的闪光,魅惑桃花眼不满的睁开,仿佛一位沉睡了万年的英勇之神,又一串的闪光灯,疑惑的看向前方,凤眼立刻缓缓睁大。

醒了醒了,快拍快拍!两百多个五十岁以上的老太太的脸不断放大,全都一副见到明星一样,都瞬也不瞬观察,有的甚至还拿起手机拍照。

吸!陆天豪惊愕的向后仰,哪来这么多老婆子?转头看看臂弯内的女人,见那些老太太都弯腰盯着他看就皱眉道:砚青……砚青快起来!砚青不满的皱眉,揉揉眼睛,鼻子嗅嗅,立刻睁开眼,这不是她家,仿佛想起昨晚的时,镇定下来,后同样倒抽冷气,出现的脸都带着岁月的沧桑,各式各样,全都穿着运动装,而且脖子上挂着汗巾,那眼睛瞪得铜铃儿一样,上上下下的观察着陆天豪,跟看神仙一样,呼出一口气,好在没一个人看她。

陆天豪也看着那些老太太,怎么还不走?俊颜抽搐,都离得快要亲到他的脸了,怒吼道:看什么看?哎哟!最前面的一个吓得向后栽去,好在被一起来晨练的伙伴搀扶住,全体倒退三米,依旧不舍得离开,用出所有的注意力打量。

某男大力起身要离去时……‘嘶啦!’哇!内裤是深灰色的!四角的!我发现我第二春找到了!老太太们爱慕的双手合十,哀怨的看着陆天豪,仿佛都在说为什么二十年前你不出现?砚青伸手捂住嘴。

陆天豪眼睛眨眨,再有风度,这个时候恐怕都笑不出来了,嘴角歪了歪,赶紧又坐了回去,左手也抽不下来,因为仿佛被强力胶黏在了椅子顶部了,后面的裤子也被扯下了大块。

小伙子,你不知道公园里的凳子椅子昨天都刷漆过了吗?现在都晒干了!一个老太太好心的给出了结论。

砚青闻言沮丧道:不好意思,是我害你屁股给人看了,哎!我都说我很倒霉了,你自己非不相信!伸手抽过男人怀里的蓝色外套,绑在腰间再慢慢起身,依旧有些困难,伸手摸着屁股下面慢慢拉出裤子,破了一点,起身后也看不出来,因为外套挡住了。

给我手机!陆天豪第一次脸如包公,接过手机立刻拨通了手下的:桂之缘,立刻给我送条裤子来,马上!收回手机,无力的仰头望天,后没去看男人,转身道:你自己等吧,我走了!陆天豪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背影,她就这样把他丢这里了?被这么多老太太……视奸?有这么不负责任的警察吗?一到了无人之地,砚青原本有气无力的死样子立马恢复了正常,赶紧隐身到一个茂盛的盆景后偷看,肩膀不停的耸动,笑死她了,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太好笑了。

小伙子,那不是你女朋友啊?你有女朋友吗?一个老太太坐到了砚青刚才的位置,伸手拉过帅哥的右手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帅哥,你怎么能长这么帅呢?瞧这小脸,细皮嫩肉的!又一个老太太坐在了男人的左手边,见他的左手被黏住了就小鸟依人的依进了那宽阔的怀抱里。

更夸张的是一个直接坐到了男人的腿上,羞涩的低头:我是单身!这头发,修理得真好!耳朵也好好看!脚也好看!二十多个老太太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男人包围,浑身乱摸。

陆天豪面无表情,黑了绿,绿了紫,眉头不停的颤动,砚青,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刚要起来时……小伙子,你能起来吗?让我看看你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回头我给我家老头买一条!哈哈哈哈哈砚青就差没躺地上打滚了,这些老太太真有才,陆天豪,你肯定连做梦都没想到你有这一天吧?太逗了,这一幕让她想到昨晚都不觉的压抑了,想难过都难过不起来,快乐之神一根手指都能戳死衰神了。

小伙子,你起来,给我看看是什么牌子的!一个老太太焦急的把手伸到了陆天豪的臀部下用力的抬。

某男终于受不了了,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咆哮:你们干什么?信不信……看到了看到了,小伙子,我们看不到牌子,你把皮带解了!十来个老太太站在了后面伸手要去把内裤拉下点看牌子。

陆天豪咬牙赶紧坐好,额头青筋突突的跳,表情穷凶极恶,虎目怒瞪,奈何却吓不走一群可恶的老太婆。

哎呀!小伙子,你别这么小气,我们都可以做你妈了,难道还真对你怎样不成?就是看你不懂礼貌,逗逗你而已,快把皮带解开给我们看看内裤的牌子!就是,你还怕我们看你不成?而且你身上有的,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来来来,给我们看看!我呀,八个老头儿,什么鸟没见过,你要实在不想脱,就把内裤扯出来看看,就看看牌子,听话!砚青用力捂着嘴,尼玛太搞笑了,如果是把人换做柳啸龙就更搞了,那人估计会想吃人吧?陆天豪见恐吓没效果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各位大姐,做人不能这么开放吧?‘啪!’一个老人立马冲他的后脑打了一掌,怒喝道:说什么呢?你还真以为我们是不正经的人啊?看看你的内裤而已,至于那么小气吗?砚青这次是真的瘫坐在地了,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敢发出声,嗓子都开始发疼了,满脸幸灾乐祸。

那各位大姐一出门,见到男人就要看他的内裤吗?某男依旧在笑,然而牙齿却咬得快要断裂。

姐妹们,这孩子太目中无人了,一起把椅子推翻!得令,一群人向后走去,开始推椅子。

‘砰!’啊!一声枪响,吓得老太太们纷纷向后退去,后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呼!薄唇吹了一下冒烟的枪眼,后淡笑着等待着救援。

喂!警察局吗?这里有个拿枪的暴露狂,还对我们开枪,您快来救我们吧!陆天豪深吸一口气,喉结滚滚,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滔天。

砚青闻言边笑着边使坏,拿出手机找出男人刚才拨通的号码,发了一串信息‘刚才打错电话了,你们不用来了,打搅了我的好事就统统滚蛋!’,OK,发出,还威胁要杀我,这就是乱说话的后果!‘呜呜呜!’果然,不到五分钟,当地的片警就赶来了两人,陆天豪见手下还没来就扭曲了脸,不是吧?真被拉到警察局去?这人他可丢不起,立刻将枪对了过去:不想死就过来试试!该死的砚青,你等着。

没心没肺的家伙,陪了一夜,居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

警官,他的枪是真的,千万别过去!警察上前冷冷的看了看男人: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开枪?陆天豪不屑回话,只是转动着手枪,为什么还不来?一个警员不动声色的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后立马打了过去。

‘砰!’枪声再响,而手腕也瞬间一疼,枪落地,一位老太太立刻用脚将枪踢远,陆天豪立马想起身去捡,奈何后面还一群老女人等着看他的内裤……只能愤恨的坐着:我警告你们,我是陆天豪,不想惹事就赶紧滚,否则这里的人统统见阎王去!警员明白的点点头,拿出电话也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精神病院吗?桂之缘里有个精神病,赶紧来拉走,别放出来乱祸害人,刚才还差点打死人了!精神病……陆天豪狠狠揉向脑门,后冷冷的看着那两个警察,而对方仿佛真把他当精神病一样。

原来是个精神病,怪不得衣服还只穿一半的,瞧,肚脐眼都在外面!可惜了,这么帅!老太太们批头论足,摇头摆脑。

砚青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精神病院,太乐了,真想跟着去看,不过看看时间,只能转身走了,该回去换套衣服去上班了。

哪来哪里?患者在哪里?等精神病院都到来后,陆天豪都没等到救援,拧眉看着那些人不断走来,活这么大,还真没去过那地方。

在这里,就是他!警员指指陆天豪:他说他是陆天豪,还要我们全部下黄泉!三十来岁的平头男子身穿白大褂,闻言笑着摆手道:不要怕,他只是精神出了问题,不会真的害人的,拉走!他裤子烂了!那就抬走!三分钟后,全体怜惜的看着那个被抬着走的男人,哎!可惜了。

陆天豪还保持着帝王的坐姿,长椅被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抬着,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了,桃花眼第一次流露出崆峒,面部不温不火,死气沉沉,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信了,和那女人在一起,倒霉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人。

云逸会的小型会议室里,男人一夜没有离开,视线紧紧盯着屏幕,直到门终于被推开,看着那女人进屋,却没露出任何表情,冷冽的眯眼。

哈哈哈哈茹云我告诉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砚青拉着萧茹云一起倒在了床上,把刚才遇到的事全部描述了一遍,后拍着床铺道:哈哈哈哈真被精神病院给抬走了哈哈哈哈!萧茹云不敢置信的瞪着好友:不是吧?陆天豪……你确定是陆天豪?哈哈哈哈确定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椅子带人一起带走的,尼玛笑死我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哈哈哈哈!小手儿使劲拍打着床榻,嗓子都笑得沙哑了还在笑。

你就坏吧!萧茹云宠溺的揉揉好友的后背,为她顺气,一副真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砚青翻身趴在床上,双腿弯曲不断动作,挑眉道:活该,谁叫他威胁我的?他威胁你什么了?没什么,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奇怪的盘腿而坐,这才发现今天的茹云穿得好漂亮,双目冒光道:哇塞!我家茹云这么一打扮还真漂亮!你居然烫头发了?长长卷发像甄美丽那样,梳了两个搁置胸前,不同的是茹云的是卷曲的,浏海也微卷,被发卡固定在了头顶,看似散乱的发型,实则怎么看怎么漂亮,军装绿的紧身宽肩吊带,恰好掩盖掉胸罩带子,覆盖住半条大腿的牛仔裤,运动鞋,这身材,越看越好看。

然而萧茹云却苦涩一笑,扬眉道:今天总经理要我陪他去见一个客户,现在快九点了,我该去了,你呀,也快点去上班吧!说完就挎着包包走了出去。

茹云!砚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笑道:西门浩为什么要带你去看客户?你又不是他的秘书!哦,他说我有潜力做秘书,看我能不能适应!心虚的转动眼珠,不敢转身去看。

砚青闻言抿唇道:你和萧祈进展如何了?他还喜欢吃我给他炖的汤吗?我随时都可以。

萧茹云眼眶微红,摇摇头:现在没说,如果他要吃了,我就跟你说,砚青,我走了!说完就赶紧大步走出,泪已滚落,对不起砚青,对不起,我也不想欺骗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柳啸龙薄唇微微翘起,睡了一夜的公园?还沾漆上了,精神病……拳头抵在了唇边,哭笑不得,就在决定关掉屏幕时,笑容慢慢凝固,因为……画面上,女人正毫无防备的将警服脱下,甚至一丝不挂,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叠置得工工整整的新警服和内衣裤,柳啸龙干咳一声,将头偏开,然而旁边一台的电脑上也是这画面,仿佛不再做柳下惠,就这么大次次的看着。

突出的喉结不时滚动,全身血液都开始向下腹涌去,不需要任何的抚摸就已经振奋。

单手抱胸,一手抚摸着下颚,目不斜视。

而砚青这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光光,穿好内衣内裤,套上裤子,拿起短袖警服刚要穿时就扔到了床上,大手叉腰站在靶子前指着那被摧毁的脸道:你等着,老娘不把你送到监狱去,就不是砚青!说完不解气,一把将刺在胯部的飞镖全数拔出,退后五米,抬手‘嗖嗖嗖’一根根给它归位。

柳啸龙嘴角抽了一下,再次蹙眉。

呸!个老色狼,臭流氓!一口口水吐进痰盂内,再拿出一张复印图狠狠一撕扔到了垃圾桶内,没时间打沙包了,穿上警服,戴上帽子才站在镜子前,帅气的敬礼,衣服本来就单薄,肚子明显的突出,低头看了一下,哎!它胖就胖,可到底要胖到什么程度去?可别跟怀了孩子一样。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怀孕了,那人就丢大了。

看着女人开门而去,柳啸龙的视线定格在了那靶子上,也要起身时,见门又被推开了,缓缓坐好,然而下一秒鹰眼就射出寒芒。

画面上,女人拿起床上的那个小人狠狠的扎了几针才又离开。

某男做了个深呼吸,一把将电脑全部关闭,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见门口的两个手下也一夜未眠就命令道:往后没有我的允许,这个门谁都不可以进!包括护法们。

也不等回应就径自大步向前。

凤阳精神病院我真没病!院子内,陆天豪愤恨的看着周围穿着白色病服的人们,个个表情都不正常,手已经被绑住,且还有二十多个大汉在旁边,手里拿着电击和镇定剂什么的,真是疯了。

进去登记!两个大汉推着比狂犬病还厉害的人走进了大堂。

姓名!办公室内,一个戴着厚镜片的老者冷冷的问,周围的人仿佛个个都形同冷血动物,毫无表情。

我真没病!陆天豪咬牙切齿,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手下们还没来,怒视着那拿着笔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东西的老人。

闻言院长抬头,哼笑道:你问问你后面的人,看看他们有病没!男人转身,看着后面站着二十多人,拧眉道:他们有,不代表我也有,识相的就快放了我,否则夷平你这里!来这里的人谁会说自己有病?依旧很冷漠。

我叫陆天豪,卧龙帮之主。

老人指指后面的人:你们都叫什么?我叫郭靖!我叫金庸!我叫张无忌!我叫梅超风!陆天豪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人,都凑一部武打片了,狠狠闭目,无奈道:我真叫陆天豪!你比他们有点内涵,不过依旧是有严重的妄想症,姓名!我真没病!连姓名都不知道,还叫没病?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记录病情。

我说过了,我叫陆天豪!某男一脸的愤恨。

真实姓名!就叫陆天豪!眼角抽筋,莫不是连这医生都有精神病了?老人不耐烦了,摆手道:好好好,你愿意叫陆天豪就叫陆天豪吧!什么叫我愿意叫就叫?我本来就叫陆天豪!陆天豪吐血了。

院长拧眉道:正好我们这里有柳啸龙,带他进来,治治他!陆天豪一听‘柳啸龙’就立马转头,那家伙也来了?够倒霉的,然而看着一个秃头矮小男人进入就目瞪口呆:你叫柳啸龙?是啊,我就是柳啸龙,你叫陆天豪?刚好,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否则我云逸会大帮人就灭了你!‘柳啸龙’凶狠的看着男人。

呵呵!某男干笑两声,后做了个深呼吸,柳啸龙要长这样,早就自杀了,摇摇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然而院长却不理他,愤恨的上前怒吼道:你们到底想怎样?院长吓了一跳,赶紧伸手道:镇定剂,镇定剂!乖乖,刚才吓死他了,跟个黑社会一样,眼里居然有杀气。

闻言,陆天豪赶紧点头道:好好好,我错了,可你们想怎么样?带他下去先!摆摆手。

陆天豪长叹一声,堂堂一帮之主,居然被当成精神病,还穿着这刺肉的病服,手下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烈日当空,某男站在院子里,他发现他错了,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到救援,完全没理由吧?烦闷的坐在花坛前看着那些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病人,忽然感觉有人靠近就冷冷的转头:干什么?陆天豪,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四十来岁的男人眼神阴冷,豪迈的坐在旁边,转头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仇人?立刻陷入了戒备,拧眉道:你是谁?双拳开始紧握。

男人扬唇阴笑道:我是……就在陆天豪刚要抬脚踹过去时……国家主席,到了这里,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国家主席再次眯眼。

陆天豪无语的深呼吸,不再理会。

喂!我查到了,云逸会十天后决定灭了卧龙帮!恩,陆天豪那小子要惨了!陆天豪不动声色的伸手摸向下颚,竖起了耳朵。

刚才柳啸龙就去找人了,十天后就要开战了!嘴角再次抽搐,一群精神病,就在此时,缓缓抬头,不解的看着前面围着的一百多人:你们干什么?他双手还被绑着,不会是要打架吧?这么多人?为首的柳啸龙双手环胸:我等不了十天了,陆天豪,今天就灭了你,给我打!你们干什么?就在陆天豪要一脚踹倒来人时,就被院长制止,咬牙道:你会后悔的!院长视若无睹,拿出手机道:你家属的电话记得吗?当然!回得淡漠,而眉头却越皱越紧。

多少?139……!拨通号码,老院长不耐烦道:你是陆天豪的家属吗?‘大哥?我是,大哥怎么了?快说啊,这里是卧龙帮。

’由于开的是免提,老院长身边的女孩仰头道:不是吧?他家人也有病?院长,骗过来,一起关起来,免得伤害他人!老人觉得有理,点头道:喂!你们的卧龙帮有多少人?罗保:‘数不清!’大哥,他们的人数不清,怎么办?一会来了灭了我们怎么办?柳啸龙摆手:没关系,咱们这堆人我也数不清,不怕他!陆天豪烦闷的咬牙。

院长,我们发财了,快点,叫他们的人都来!女孩仰头,面带惊喜,希望都和这个陆天豪一样帅。

那行,带上你们卧龙帮所有人来!‘你是谁?所有人?整个A市都站不下!’老院长倒抽冷气,笑道:那您别带那么多,能带多少就多少,这里是凤阳精神病院,现在让陆天豪听听电话!陆天豪一副很为难,仿佛觉得太丢人了,却还是咬牙道:多带点人,快来!罗保:‘天啊大哥,您还真在精神病院啊?小的立马带人过来!’半个小时后蓝如深海的天空一碧如洗,偶尔一片洁白云彩从遥远的天际漂浮而来,形同仙女长长的衣摆,正空一轮红日金光闪闪,照得大地似乎都能起火星子,凤阳精神院大院内,跪了一地,老院长更是鼻青脸肿,眼镜要落不落,哭诉道: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我该死!正前方,一真皮沙发上,男人容光焕发,深蓝色西服配上亮蓝钻石手表,衣冠楚楚,帅气逼人,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说的话却恰恰相反:还要我们加入你们吗?不敢不敢!院长赶紧招手,手也被蹂躏过,可谓是惨不忍睹,看都不敢去看陆天豪身后的三百多人,且整个精神病院也被包围了,算一算,五千多人,个个手持机关枪,太可怕了,这个陆天豪是真的,不像那些张无忌和郭靖的。

罗保疑惑道:大哥,您怎么会来这里?闻言,陆天豪戴有名表的大手蹭蹭额头,瞅着地面道:我不是让你送裤子到桂之缘吗?可是您后来不是又发短信了吗?说不许去打搅您的好事,否则叫我们统统滚蛋!罗保甚是委屈。

前面两句话陆天豪还没明白,然而一句‘统统滚蛋’令他又来个深呼吸,这个可恶的女人,恩将仇报,仰头站起身无表情的走向了大门外。

院长,我……我怕……院长,我们会不会死?一群被打得没人样的员工纷纷求助,见院长摇摇头就都怯生生的看着那陆天豪带领着人正在撤离,直到没有一个黑衣人后大伙才瘫软在地,小女孩哭丧道:那万一以后抓来的病人都叫柳啸龙怎么办?老院长擦擦汗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如果抓到患者,第一时间看他的证件,别再抓错人了,我可不想再被打了!太痛了,下手太狠了。

白翰宫大酒店茹云,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城企业的少总裁穆思瑞!思瑞,这是萧茹云,我准备提拔她为主管!一身行头昂贵的西门浩笑看向萧茹云。

萧茹云赶紧起身握住了那个长相帅气,又文质彬彬的男人,不过主管?不是私人秘书吗?穆思瑞满意的点头:长得真漂亮,听说你有个母亲在医院疗养?萧小姐,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伯母的,好歹我公司也是大企业,养一个病人不在话下,你父亲既然已经去世,那么我们可以尽快结婚,这样就可以把你母亲接到私人医院了!结婚?萧茹云惊愕的看向西门浩,见他眼神闪躲就无力的坐下,颤声道:你不是说让我适应秘书吗?不是想让她做他的秘书吗?见他不说话就大吼道:西门浩,你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西门浩抿抿薄唇,狭长凤眼缓缓眯起,看向穆思瑞道:不好意思,我忘跟她说了,茹云,你跟我来一下!大手拉过小手,向餐厅远处的员工通道走去,等到了无人之地后就轻咳一声,看向一脸疑问的女人道:是这样的,我……我希望你可以找个好人家!泪,顷刻而下,萧茹云惊愕的看着男人倒退了一步,点头道:我明白了,西门浩,那我谢谢你了,这个人我很满意,真的很满意!你别哭了,既然满意,就笑笑!大手刚要伸过去为其抹去泪花,而女孩却躲开了,喉结滚动了一下,抿唇道:茹云,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可我们没有可能了,都不小了,不要再执迷不悟,思瑞拿过双向博士,人也斯文,长得也好,家产也丰厚,你……你该知足了,以你现在的处境,能找到这么好的,真的很难了!萧茹云伸手捂住心脏,她该怎么办?怎么办?伸手道:西门浩,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快速擦去泪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都给你。

彷徨的心凌乱不堪,所有的感情都在这一瞬间崩溃,惩罚自己的执着也好,惩罚男人的无情也好,她愿意,什么都愿意,或许这样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想到这个男人就真的不会难过了,不会难过了。

看着女孩无助的模样,西门浩很想将那颤抖的身躯搂入怀中,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所以继续笑道:他会对你好的,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不会放过他!谢谢你!擦干泪走了出去。

西门浩缓缓拧眉,为什么她答应了,他却反而高兴不起来?茹云,对不起,我不能辜负倩儿,我们已经错过了,破碎的玻璃镜是无法还原的。

董倩儿微微勾唇,见西门浩也出去后就现身,脑海里有的全是在自己家门缝里看到的那一幕,萧茹云,你怪不了任何人,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当初你那样对他,现在又来勾引别人的丈夫,这样的惩罚也不为过,帮自己丈夫报仇不算错吧?穆思瑞一见萧茹云过来就赶紧起身过去,拉开椅子:请!谢谢!落座后,就恢复成了那个能说会笑的人儿,令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盯着那穿着正统的男人道:穆先生,我愿意跟你结婚,反正年龄也大了,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我相信将来我们可以慢慢认识的!很荣幸!穆思瑞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萧茹云没再去看西门浩,端起咖啡边轻抿边挑眉: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离开这个公司,你能帮我吗?茹云?西门浩不敢置信的转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要走?对不起总经理,我文化水平低,总觉得这份工作太沉重了,太累,怎么?不答应吗?见他脸上有着为难,心瞬间抽搐,你既然都做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要为难?你们公司真的缺我一个吗?何不洒脱一点?还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原来不是,西门浩,你太可恶了。

西门先生,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她交给我?穆思瑞笑看向好友。

西门浩深深闭目,点头道:结婚前她必须在我公司,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穆思瑞看向萧茹云,三十岁的脸部有着年少老成,温柔道:茹云,你说呢?我第一眼就喜欢你,真的,而且你也是西门先生的干妹妹,这样我们也算门当户对,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和压力!干妹妹……萧茹云捏着汤匙的手不断收紧,继续笑道:我随意,我也想结婚了!那太好了,茹云,什么时候可以带你去见我的父母?我们商量一下订婚?到时候我召开记者大会,一定给你一个很隆重的婚礼!穆思瑞显得相当兴奋,紧紧拉住了那只柔弱的小手。

萧茹云尽量让笑容自然:随时都可以!只要让我现在离开这公司就行。

西门浩紧紧盯着两人覆盖在一起的手皱眉,仔细看,眼眶内出现了几条血丝,却依旧没出声阻止:萧茹云,我说过,你们结婚了,我自然放你走!很想问为什么,但是萧茹云却忍住了,有意义吗?只能点头:那行,我……我现在就跟你回去见你的父母,如何?真的?那好,我们走,阿浩,谢谢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我相信我爸妈一定很喜欢的!说完就拉着女孩走向了酒店外。

西门浩搁置桌上的大手缓缓收紧,对不起,对不起……武阳山下砚青双手叉腰,热死了,转身看看那个锄地两个小时的男人,还真像那么回事,一望无际的农田,怎么会这样?柳啸龙怎么会来锄地呢?虽然这里有问题,可查不出来就代表没问题,警察讲究的是证据,今天一到警局就接到消息,说这家伙在这里干活她还不信,一来,他还真在。

玉米地里,柳啸龙换了身装扮,不再一身西装,脸部的伤似乎消了不少,一件白色衬衣,袖子挽高,领口大开,汗水顺着额头流过脖颈滑入宽阔的胸口,白色的长裤已经被玷污,戴着草帽仔仔细细的将玉米四周的杂草去除。

手法也很熟练,仿佛已经干了很久一样,周围也不再跟着大批人马,可以说此刻玉米地内就他们两人,十来个警察都站在很远很远的山下乘凉。

砚青见他不言不语就伸手煽煽风,热得冒泡了,堂堂云逸会会长来锄草,说出去谁会信?上前皱眉道:你跟我到警局走一趟!某男头也不抬的反问:为什么?虽然我现在没证据,但是我感觉你又在准备干不法勾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跟我走!一万公斤还没交易,就又准备不安分了?好端端的突然来种地?鬼才信他。

哼!柳啸龙冷笑一声,直起身,大手锤了锤后腰挑眉道:我也感觉你有问题!砚青蹙眉,看看自己的警服,摸摸警帽,冷冷道:我哪里有问题?这不挺好的吗?再热也没脱警服吧?男人指指头部,面无表情道:脑子有问题!某女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低吼道: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来种地?该死的,早知道就多打他两拳,浑身是伤还不忘出来干坏事。

知道不打农药的玉米和打了农药的玉米,有什么不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长满须子的苞米询问。

砚青满头黑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投身农业?呸!骗鬼去吧。

柳啸龙具备诱惑力的凤眼斜睨向女人:知道为什么我这片玉米地这么茂盛吗?这里的肥料可都是从你们警局运来的,多亏你们这些废物,它们才能这么茁壮!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某女捏拳再次看了一下玉米地,到底有什么阴谋呢?反正她绝对不会信他是想种地就对了,大喊道:李隆成,你们过来把他给我带走!这里太热了,回去再审,就不信审不出来。

某男还真见远处那几个人走来就黑了脸,阴郁的瞪着女人道:你……算了,那个……你们昨晚没事吧?能有什么事?而且关你什么事?以后我和你,就和从前一样,知道吗?还断了肋骨,她怎么就感觉不到他断了肋骨?站那么直,哪里像受伤了的人?离他远点,他是看我追出来才想玩你的!砚青嗤笑一声,叉着腰冲男人挑挑眉:那你呢?不照样在玩我吗?既然如此,我倒是觉得和他更合得来,最起码有话说。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反正该说的我也跟你说了,听不听就随便你!柳啸龙,你……是不是觉得我像谷兰?你猜?我猜?我猜你妈个头?咬牙捏拳刚要给那脸部一拳时,手腕却被握住,不敢相信的仰头,心咯噔了一下。

男人目光森冷,凛冽道:收收你的暴脾气,也就是我,别人早收拾你了。

呵呵!砚青闻言,所有害怕都消失了,嗤笑道:别人我也不会打!我……柳啸龙嘴角抽了一下,转身就拔出一根玉米秆子,大力将女人翻过来冲那屁股狠狠的打了一下。

‘啪!’柳啸龙,你他妈的有种再打一下!砚青用尽权利都挣脱不开,他妈的,居然敢她的屁股。

‘啪!’某男头冒黑线,举起玉米秆子就又狠狠打了一下:以后再敢动粗,就打到你天天趴床上去!末了不解气一样,黑着脸再狠狠打了三下,翘挺的屁股随着拍打而哆嗦。

砚青顿时火冒三丈,抱住那大腿就一口咬下,森冷的牙齿完全不留情。

嘶……柳啸龙眸子一凌,揪住女人的后领向后扔去。

啊!某女惊愕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身躯猛烈向后倒去,双脚腾空,就在以为火辣辣的屁股要和地面沉重的接吻时,感觉到有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了她,睁开眼咆哮道:我杀了你!双手抓住那短发就开始猛摇。

柳啸龙呲牙,一脸的嫌恶,似乎对女人的不老实很反感,站起身用力调整了下抱姿低头惩罚性的吻了下去。

唔唔!砚青瞠目结舌,而男人却故意松手,条件反射的伸手环住了对方的后颈,直到身躯再次被抱住才反客为主,比吻技,这方面她也绝对不输给他,舌尖故意向男人唇角的伤口顶去。

男人察觉到这个举动,瞪视着那睁大的瞳孔,霸道的舌阻止小丁香行凶,直接给扫开。

舌头与舌头打仗,一个攻,一个守,不带半点的**,纯属舌战,谁也不服输,直到柳啸龙忽然感觉到什么,慢慢放开砚青,抬头看向前方。

砚青惊愕的想到了什么,也迅速转头。

李隆成,李英,蓝子,王涛等人全都傻傻的站在两米外看着两人,见老大一脸的憎恨,李隆成赶紧傻笑两声,转身指着前面的村庄道:你们继续,继续!我们看风景。

大伙纷纷转过身。

既然他们这么识相,那我们继续!柳啸龙刚附耳说完就又吻了下去,然而刚含住那小嘴,又拧眉抬头。

砚青脸都气绿了。

因为十来人又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带着诧异和……惊悚!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李隆成夸张道:天啊,老大,您不是来抓人的吗?怎么和犯人吻起来了?柳啸龙,我要杀了你,某女狰狞着脸扭头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脑门上,这才挣扎着下地,气呼呼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怒吼道:带走!可恶,完了完了,面子肯定丢没了,怎么办怎么办?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了。

要怎么说手下们才会相信她刚才是个误会?好像怎么说都不是误会,因为记得清清楚楚,她主动抱着把王八蛋的,个老色狼,臭流氓,要亲也要分个场合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哎!倒霉,最近真的是霉神附体了。

不行不行,要是回去后被干爹知道了,亦或者上头知道了,自己的乌纱不保,哪有警员和要抓的犯人接吻的?想着想着,立马阴着脸转身。

哇!老大,您怎么了?李英差点栽倒,能不这么突然吗?砚青看了看手下们一圈,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个被大伙押着的人身上,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上前揪着死流氓的袖子就往山脚下走:你们都给我站好了,我得跟他谈判谈判先!大伙面面相觑,谈判什么?警官,你又要干什么?不会要谋杀吧?柳啸龙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形同炸毛鸡的女人。

砚青脸颊爆红,气的,收起怒气,四下看看,确定玉米够高,别人也看不到后才咬牙道:快告我,要怎样澄清?男人挑眉,认真的想了想抿唇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这代价嘛……你也知道,想办法是要耗费很多脑细胞的!末了视线眯视向女人的胸脯。

医生说我不宜行房!老流氓,能想点别的吗?这大白天的。

那就后面!后面也不行!砚青用最小最小的声音吼出,见他黑着脸要走就赶紧拉住:我是说真的,明天晚上还要去守着野狼,你弄伤我后面,万一有危险,我跑不掉怎么办?柳啸龙鹰眼狐疑的扫视向女人的小腹下:为什么不宜行房?你生病了?某女眨眨眼,要不要把打胎的事告诉他?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摇头道:妇科病,过段时间就好了!前面不行,后面也不行,我很久没……男人黑着脸拉起女人的手覆盖向迫切想被安抚的某处:都快疯了。

轰,砚青偏开头,变态,这个时候还想这种事,似乎想证实一下男人是否开玩笑,尴尬的仰头,见男人确实一副欲求不满就愤恨道:你不是有那么多情人吗?你希望我去找她们?眉峰微蹙。

当然不……这破嘴,说这么快做什么?烦闷道:那你想怎样?我用手?柳啸龙确实有短暂的惬意,后又转为淡漠,摇摇头,表示不满。

好吧!某女边扯着皮带边警告:你要不帮我去澄清,我就阉了你!那要看你服务到不到位!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那晕红的小脸。

整个田园像烧透了的砖窑,热得发了狂,炽热的火伞高张在空中,鸟儿都不敢飞出山林,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使得人觉得憋气。

玉米地的田埂上,十来人乖乖的等待着头领的归来,快中暑了。

而最隐蔽之处的唯一一块阴凉处,进行着令神仙都疯狂的事,男人靠在乱石上,双手张开紧紧抓着两撮野草,后脑扬起,草帽下的绝世容颜配上此刻让人发疯的隐忍表情,即便贞洁烈女见了也会沉沦。

带着细微伤口的薄唇微微张着,眸子只眯开了一条缝,紧紧盯着高空,视线却模糊一片,似乎更热了,汗珠一颗接一颗,顺着如一块精美的和田玉脸部滑入锁骨,喉结一下一下的滚动着,粗喘声一下比一下重。

更是忍无可忍的发出了细微的哼吟。

砚青……砚青……嗯哼……乱石堆里,一只青蛙静静的看着前方的一幕,凝听着男人动情时散发出的呼唤,仿佛也不忍心打搅一样。

别叫,被听到了就杀了你!该死……轻点……唔……砚青……你一个大男人,羞不羞?叫什么叫?忍不住……嗯哼……砚青……砚青瞬间站起身,伸手揪住男人的衣领呲牙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让人来看?嗯?妈的,叫这么撩人,害她都春心荡漾了。

柳啸龙仿佛很虚弱一样,眯视着女人红艳艳的小嘴儿,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这张嘴比任何催情药都要恐怖,垂眸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腔邪笑道;你也想了吧?说完就忍着肋骨蚀骨的痛,翻身一把将其按在了乱石上,狂猛的吻了下去,左手托着小后脑,右手扶上了小腹,微微愣住,摸了摸,拧眉道:砚青,你胖了?最近吃得太好,胖了点,你别问了,总之没事,医生说多注意,很快就瘦下去了!我轻点,轻轻的,可以吗?划过裤头引诱,性感薄唇舔舐着那仿佛敏感过头的耳廓,听着女人自鼻间散发出的吟声,浑身的骨头都仿佛酥了。

某女逃避似的别开脸,仿佛也无法忍受了,似痛苦似欢愉的表情极为复杂,不怕死的要求道:你也给我那样做!柳啸龙刚舔舐到脖颈,忽然愣住,没有再继续。

你还真嫌弃我脏啊?我都没嫌弃你!男人凌厉的鹰眼对上女人的眸子,摇摇头:不行!为什么?我不会!砚青竟然见男人面露尴尬,摊手道:没关系,不会可以学,快点!柳啸龙皱眉思考了片刻,还是摇摇头:一个会长,怎么能做这种事?我还是队长呢!我不管,礼尚往来,书上都这样说的!某女死都不让步,忽然想到什么,如法炮制的‘嗖’的一声抽出枪支阴狠的抵着男人的头:快点,否则我爆了你的头!男人嘴角抽了一下,反应够快的,倾身额头抵着额头:叫声哥哥,就帮你!心脏骤然收紧,怎么这么肉麻?不过想到堂堂云逸会会长,世界级的龙头大哥用嘴给她……且看他的话,还是第一次,好吧,她忍了,冷着脸快速、生硬的叫了一声:大哥!叫完就把脸偏开了,肉麻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然而等了半响也没见男人再动作,奇怪的看过去,好家伙,跟她杀了他全家一样:你他妈不会赖账吧?林枫焰他们不都这样叫的吗?柳啸龙所有的欲火还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深吸一口气整理好着装就要走,手却被拉住,冷漠的眯视着女人祈求的目光就咬牙道:滚!一把甩开,大步走出了苞米地。

柳啸龙你这个骗子,你等着,一会老娘不把你关进去就不叫砚青!妈的,敢骗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叫人哥的,可恶。

(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吗?噗!)------题外话------☆、第八十一章 和他同屋而眠【手打VIP】提提裤子,拍拍起了点褶痕的警服,戴好帽子才泄气的坐在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块上,叉开双腿,手肘都抵在膝盖之上,手儿狠狠揉搓着美丽的小脸,墨紫色的警服下包裹的是一具在女性界极为结识的身板,和一颗坚忍不摧的灵魂。

如此的消沉,倒是和平时那个总是大大咧咧的女人有了几分差距,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这可怎么办?一定会被撤职吧?怎么解释呢?那王八蛋一定会落井下石的……垂下小手,看着地上的泥土和杂草,一时之间彻底没了注意,还说什么第一聪明人,倒数第一还差不多,如果当时没有搂着他就好了。

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搂着他呢?砚青,你已经变了,已经快对不起你的职业了,七年都没有对那男人有丁点改变,想到的都是抓住他一枪毙命,为什么这短短几个月,变了这么多?干爹要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十多个人亲眼目睹,她不觉得他们是傻子,一定想到了什么,可当时她确实是在和他打舌战,跟干爹说是为了不想输给一个黑社会?连接吻都不认输?‘那你在床上要不要和他去较量一下?’干爹肯定会这么回,完全没有说服力,反而此地无银。

声音不大,却刚好落进刚刚走到田埂上某人耳中,过大的步伐逐渐变小,到最后站立在了一人高的玉米地旁,缓缓扭头。

有人说,乞丐穿上龙袍依旧是个乞丐,即便是过于平凡的白色衬衣,休闲长裤,运动鞋,同样掩盖不了自身散发出的王族高贵气度,坚毅的剑眉下,深邃眸子眯成了两道细缝,乍眼一看,本质充满了冷酷无情。

烦死了!砚青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这份工作真要不保了,一旦传出去,也没脸继续留在警局,当警察是从小的愿望,不敢去想不做警察还能做什么,哎!宋局长?某女一听这三个字,瞬间站起身大步冲了出去,果真见那可恶的混蛋正拿着手机,就说吧,一定是这混蛋当时故意的,故意想害她,现在就开始告状了?想抢手机,可米已成炊,抢了有什么用?那么多手下都看到了,她无权让他们不要说出去。

当机立断,双手合十不断的冲男人作揖,眼里带着渴求,不要乱说不要乱说。

柳啸龙冷冷的垂眸俯视了一瞬,后转身眺望着前方的山村,一手叉腰,拧眉道:你们警局都只会出饭桶吗?砚青瞠目,恨不得上前将男人直接给毙了,该死的臭老鼠,你才是饭桶。

南门警局内,老局长立刻站起,老脸上有了愠怒,可也没发火,沉声道:柳啸龙,虽然我们警局确实无法跟你比,可嚣张也得有个限度吧?什么叫他警局的人都是饭桶?平白无故来这么一句,警局的人谁惹他了吗?是砚青?是哦,砚青今天去哪里了?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出去任务都不来上报了。

难道不是吗?特别是你们的砚饭桶,哼,为了情报,甘愿现身,又毫无风情可言,下次麻烦找个懂行情的来!眼内全是不屑,和明显的鄙夷,即便旁边的女人已经气得脸色煞白也没去多看一眼。

你……老局长木讷的看着前方,许久后摆手道:不可能,砚青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柳啸龙挑眉,后冷笑道:那就让砚警官告诉你是不是真的,砚青,你来说!将手机送到了女人面前。

我没有!砚青立刻站直,铿锵有力的喊出。

某男鄙夷的瞪了一眼,冲手机道:她还不承认,就这样了!语毕挂断,后淡漠的越过某女走向了前方。

然而一群手下却仿佛明了,互相看看,都呼出一口气,原来老大是为了情报,还以为她真看上这黑道头子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否则这要传出去就真的丢大人了。

老大苦啊!李隆成无奈的摇头,见柳啸龙过来就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了那衣领咬牙道:你他妈还是男人吗?啊?我们老大是你可以羞辱的吗?就算她真的勾引你,可不也是你抱着她的吗?人都抱了,还来个恶人先告状,柳啸龙,我李隆成看不起你!字字句句都带着火药味。

砚青同样憎恨无比,什么叫没风情?真是要疯了,她都给他……可恶,居然还去跟局长说,被他给害死了,不过好像不对劲,为什么手下的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难道因祸得福了?被说成没女人味可比降职好。

就在柳啸龙眸光阴寒时……放开!明明是酷热的天,两个字却能使人瞬间陷入冰窖,砚青一见来人,立刻戒备,女人,她见过不少,但像这种浑身都透着冰霜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仿佛就是个冰雕刻的人。

李隆成嗤笑一声,转头一看,有刹那的闪神,更有着少许惊艳。

来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拿着镰刀,戴着草帽,穿着是标准的农民,花布衣,黑色粗布长裤,胶鞋,如此土气的装扮下,竟然是一张美得炫目的脸蛋,除去阴寒,再无缺点,短袖,臂膀有些黝黑,但敞开的衣襟下,肌肤塞雪,可见本质是个不折不可的大美人。

双眼皮,黑瞳,睫毛形同泼墨,小嘴总是紧抿着,表情骇人,更带着警告,仿佛不听话,下一秒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妹妹,叨扰警察办案,可是要被告妨碍公务的!李隆成不但没放开,反而更加收紧了大手。

莫紫嫣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斜睨了旁边的砚青一眼,后看向那嚣张的男人伸手道:来来来,你要有本事打倒我,便不管你!亦或者一起上。

食指勾勾,小脸依旧暗沉,说这话时,没有露出嚣张亦或者轻视,有的是自信满满。

口气不小!李英摘掉帽子递给了蓝子,后上前道:我来跟你打!让你三招,来吧!砚青来到柳啸龙身后,提醒道:李英,不要小觑敌人!这个人不简单,要不是医生告诉她不可以大幅度动作,可能她都要自己上阵了,这是谁?对了!莫紫嫣,看管这片地的人,资料上显示,这个女人有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外号,所以她记忆深刻,还是六年前调查时大略看过一眼。

扫把星,是的,这是莫紫嫣的外号,是卧龙帮给她取的,也可以说外面的人都这样叫她,柳啸龙父亲死时,她八岁,刚好是被收养的一年,母亲在生她时去世,后父亲因为去帮她买奶粉出了车祸,死了,那时候就有人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把她赶出了家门,从小在巴黎一代要饭,由于很自强,要饭时也不忘练武,八岁时救了柳啸龙的母亲,被收养,结果一收养,柳啸龙的爸爸死了。

但是柳家没有嫌弃她,还给了最好的教育,请了最好的师傅教其习武,后来有过三个男友,全都死了,第四个,有点命大,但在结婚的当天,还没来得及入洞房,丈夫被道上的人一枪嘣了脑门。

从此后就脱离了柳家,和西门浩他们一样,做了帮会里的成员,但是砚青知道,这个女人也相信了传言,她是个扫把星,不想害柳家因为她而丧命,无知,世界上哪来的克星?反正她就不信有人能克死她,生死有命,该死的时候就得死,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每次都恰好赶上趟了。

柳啸龙最得力的私人秘书,六年前被派到了这里,如此这般,她就更相信这里有猫腻,派这么厉害的角色过来,还说什么种地?呸!放心,好歹我也是受过训练的,来吧!李英捏紧拳头,淡淡的看着那个真正深藏不漏的人,明知道深藏不漏为何还要让她三招?因为她在她眼里看到了孤独,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孤独,一种她不敢有的孤独。

这个女人的冷和别人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冷,不是为了掩饰内心想法的,这种从内冷到外的人,她第一次看到,眼神里毫无波动,仿佛从来没感受过温暖一样,就跟画皮电影一样,狐狸精从来闻不到花香,看不见天空的颜色,不知道痛觉,更不知道何为心跳,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去怜惜。

所以打不过她也愿意让她三招。

莫紫嫣扔掉镰刀,扯下帽子瞬间抛向了来人,后眯眼一脚踹了过去。

李英大惊,刚要来个后空翻,而肩部火辣一疼,就这么飞了出去。

阿英!蓝子和苏静尖叫着一人伸手抓住了同僚一只脚,阻止她滚下斜坡。

李隆成愤恨的推了柳啸龙一下,却发现推不动,第一次没形象的摘掉警帽扔到了手下们的手里,更是大力脱掉警服,露出了结识的肌肉和光膀子,指着那正悠闲自得的拍着脚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柳啸龙斜视了一下身后用手扇风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摘下草帽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儿。

清凉袭来,好似深处火堆时的救命寒冰,砚青向前移动一步,跟王八蛋抢起了舒爽,莫紫嫣,好厉害,这柳啸龙的手下个个都不简单,一个秘书,一脚能把人踢飞,还有四大护法,羡慕是肯定的。

如果都是正派就好了,她会非常之欣赏的。

奈何这莫紫嫣家产过百亿,全是靠不正当途径得来的,赚这么多缺德钱做什么?上无老,下无小,将来死了给谁花?听说她那丈夫死了后就再也没想过嫁人了,迂腐的人,还是警察好,什么宗教都不信,只信中华人民共和国,信**,信……好吧,她最崇拜的是周总理,她只信周总理。

无人看到,男人扇风的手正在不断的拉开距离,到最后风儿只能到后面那个毫无知觉的女人脸上,而他自己,连头发丝都没飞扬一下。

莫紫嫣上下将李隆成打量了一遍,后不屑的勾唇:我让你三招!堂堂一个警察,岂能让一个黑社会让?来吧!摸了一把板寸头,中上等姿色的容貌在云逸会这盛产美男地带,显得平庸,但那一腔正气是黑社会永远无法媲美的,握紧拳头凌厉的瞪视着看似娇小,却身手不凡的女人。

莫紫嫣有短暂的欣赏闪过,也有着轻蔑,捏拳立刻抬起脚用着刚才的招式踹了过去。

李隆成早有防备,立刻弯腰躲开,不给人反应的空间,弯下腰就这么翻了个跟斗,拳头狠辣的打在还来不及收腿的女人膝盖上。

莫紫嫣眼里闪过狠辣,倒退一步在男人还没起身前腾空一条小腿向男人的背后翻去,后一脚踹向对手的后颈。

‘砰!’李隆成栽了个狗吃屎,该死的,这女人反应好快。

从李隆成出招到他扑倒,居然只有两秒钟,看得砚青目不转睛:好厉害!高手,这个女人是高手。

柳啸龙睥睨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砚青阴郁的抬头就继续看前方的厮杀,而嘴角却弯了那么一瞬。

某女见他笑了一下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一会说她是饭桶,说警局是废物,可恨,低头抬脚就冲那足踝狠狠踢了一下,踢完就想到昨天他和陆天豪对打的画面,完了完了,她不但习惯了他的性骚扰,连打他都打习惯了,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缓缓抬眸观察。

不会又拿玉米秆子来打她的屁股吧?那太丢人了,都多大了?还被人打屁股?我……看你腿上有个虫子!该死,他还真无表情的瞪着她,赶紧解释。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眯视着女人的头顶,抬手刚要大力拍下。

砚青条件反射的伸手护住头部。

如此情形,某男收回手继续瞅着对打的两人,一张脸跟冰雕一样,冷得不像话。

人家陆天豪都比你有风度!那人只是揉她的头,这个倒好,还要打她,什么绅士,呸,还戴个眼镜,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柳啸龙闻言深吸一口气,深深闭目,忽然转头抬手趁其不备大力拍下,后又用指尖拨了几下警帽扬唇道:虫子!后不再理会。

某女暗骂了几句,也不再说话,这大热天,哪来的虫子?分明就是骗她,疼死了,屁股上说不定都有淤青,老虎的屁股也敢打,等着吧,不想办法再搞他一次,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垂眸看了一下,屁股够翘的,也拿玉米秆子打?不不不,那太轻了,视线定格在了中央部位,幻想着手持黄瓜……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回到最初,她一定玩得他哭爹叫娘,可惜这个机会恐怕……不管了,相信自己就会成功,总有一天她会再次拿着黄瓜狠狠的,残忍的给捅进去的。

而李隆成这里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好几次都差点伤筋断骨,脸上也挂了彩,可怕的是女人居然毫发无伤,也就膝盖上被他打了一拳,见女人又一拳从正面挥来,也不躲了,与此同时迅速抬脚扫向女人的一条小腿。

‘砰!’‘咚!’两人同时倒地,‘喀吧’一声,李隆成察觉到莫紫嫣的关节错位,飞快的一个打滚骑了过去,正中那精瘦的小腹,一手按着她的胸部,一手按着她的前额,紧紧控制住,挑眉道:还要打吗?滚!莫紫嫣刹那间勃然大怒,武功再厉害,一旦被男人压制,就是体格也无法挣脱,开始扭动身躯极力挣扎,长发贴服着草地,除去狂怒,倒是个倾城佳人。

哇!天啊!砚青也捂住嘴,自牙缝中挤出提醒:李隆成,你干嘛摸人家的胸?那是女人!她的手下怎么变这么色了?李隆成大惊,意识到这一点时,仿佛一道响雷劈下,但脸部被打了几拳,火辣辣的疼,面子里子就看这一瞬间了,好不容易给压倒的,看似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下流不堪,右手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讥笑道:还以为是男人的胸肌呢,原来是女人的胸啊?莫紫嫣顿时化身恶魔,表情狰狞,抬起右腿就狠狠的踢向了男人的后脑。

这个画面砚青再熟悉不过,陆天豪能躲开,可自己的手下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果然……这次就连柳啸龙都微微放大了瞳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啵!’李隆成想躲开,奈何能力有限,就这么看着女人的小脸越放越大,直到薄唇沉重的贴上了一双柔软的唇瓣,瞪大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黑瞳,那是一双比黑水晶还要明亮的眸子,这么近距离,都能看到那瞳孔内的线条,更能从里面看到自己,胸口更是感受到了女人柔软的……正抵着他平坦的胸口。

心有瞬间狂跳,不假思索,赶紧起身道:对不起!‘啪!’莫紫嫣起身就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冷着脸看向了柳啸龙,低头道:对不起!柳啸龙,不关她的事!李隆成见柳啸龙脸色暗沉就立马蹙眉。

一群人那叫一个汗颜,柳啸龙摆手道:下去吧!是!莫紫嫣秀眉紧皱,弯腰捡起镰刀就走进了玉米地里,谁也没看,什么也没多说,仿佛一个古时代的死士。

砚青掏出手铐边给王八蛋戴上边挑眉道:我的手下也不差吧?虽说正面不行,可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投机取巧!柳啸龙仿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步走向了前方的马路。

什么人嘛,输了就输了,还不承认,无意间看到李隆成脸颊通红就双手叉腰笑道:你够花心的,一会是和楚遥结婚,一会看上了茹云,现在好了,又看上人家了?哥!这个女人不会喜欢你的,我记得她,莫紫嫣,人家和你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她要是钻石,你充其量就是个玻璃渣子,别做梦了!李英边说边看向莫紫嫣消失的地方,为什么她一想到她刚才的孤寂,居然会如此心疼?莫紫嫣?李隆成诧异的瞪眼,是她?那个被说成是扫把星的女人?抿抿唇瓣,右手五指微微弯曲,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温度呢,不过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眯眼道:那也是个黑社会份子,哼!哪有这样的妹妹?帮着外人,要不是一腔热血,他早就成黑道之王了,想了想又看向砚青,有着说不出的情绪:老大,您幸苦了,我还以为你看上那黑道头子了,原来是为了情报,您不用这样牺牲自己,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查出这里的秘密!嗯嗯!砚青立刻点头,乌纱帽,保住了,拍拍胸脯道:当时我确实那么想的,不过我姿色不够,对了,什么是风情?她没风情吗?女人有的她都有,瞧瞧这胸,都快三十六D了,这腰……好吧,现在是有点发福,可不是说很快就下去了吗?每个医院都这么说的。

这腿,白嫩白嫩的,哪里没风情了?大伙纷纷摇头,都不解风情是什么。

李隆成抓抓后脑,为难道:老大,风情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懂得浪漫,每个男人都喜欢浪漫,浪漫您懂吗?我懂,浪漫就是浪漫,雨中漫步,还有站在山顶看烟花,对吗?电视上是这样演绎的,可叫哥哥也叫浪漫吗?这男人一定有恋妹情节,为什么喜欢在那种气氛下让人叫哥哥?太变态了,一声大哥,够对得起他了,为什么听完就立刻翻脸了?无法理解的人,明明西门浩他们叫他大哥时,他都没什么反应的,怎么自己叫,他就不高兴?李英抓抓俏皮发丝,拍手道:对!这就是风情和浪漫!将来我会和我老公天天去雨中漫步,逢年过节就去山顶看烟花。

砚青见大伙一致认同,点头道:嗯,走吧!四辆警车呼啸着警笛纷纷离开了村庄。

喂!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车内后排坐上,砚青特意把所有人都赶走,留下个李隆成开车,问着心中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问题,一副正儿八经,军人的姿态,环胸,面无表情,透着不怒而威,轻轻靠近戴着手铐的男人,偏头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边细声问。

柳啸龙挑眉,带着不理解,薄唇微微抿抿,后冷漠的斜睨向那个仿佛从没说过话的人儿:为什么这么问?声音同样小得只有两人才可闻。

你干嘛老想让我叫你哥哥?还是在那种时候!仿佛正在和玻璃窗谈天。

哪种时候?装什么糊涂?某女历眼瞪视过去,见他还真一副不苟言笑就尴尬道:做……做……就是那个时候!一个爱字半天说不出来,哪有警察把那两个字挂嘴边的?男人懒得去看女人,也盯着窗外淡淡道:不懂!这男人……非要她说那么直接才懂?抓抓后颈,不耐烦的附耳说了一句,后立刻坐正。

欢爱就欢爱,砚警官又何必故意拐弯抹角?鄙夷的嗤笑了一下,见女人举起拳头就嚣张的挑眉:有本事你打,殴打犯人是要丢官的!好家伙,厉害,刚才还还手,现在改用她最怕的话了,好吧,她还真不怕他跟她对打,怕就怕被告,公安机关人员现在是没权利在没拿到证据前动粗的,收回手阴沉着脸:那你说,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你猜?故意气死人不偿命。

砚青咬紧下唇,又是这俩字,以后谁再跟她说这俩字,她非扒了他的皮,摇摇头:猜不到,你快说。

柳啸龙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挑眉看着窗外道:看过韩剧吗?跟这有关系吗?叫哥哥跟韩剧……夸张的看向男人,见他又看向了窗外就咬咬牙,是记得韩剧里的男主都喜欢女主叫他哥哥,什么‘欧巴’,咦!恶心死了,想不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变态,还去看韩剧,食指捅了捅:你以前是不是和每个女人……没有!回答得爽快干脆,视线没有离开过染指了灰尘的玻璃窗,依旧面不改色,双腿优雅的叠加着,一头短发梳理得整齐,雪白的裤腿有着黄泥和草汁,白色的球鞋也沾满了泥,而手腕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劳力士,看似多见的品牌,全世界却只有这一块珍藏版。

细长的两根食指没有戒指残留的痕迹,真正的黄金单身汉。

砚青却尴尬了,习惯性的摸摸后颈,后不再说话。

你怎么又把他给抓来了?会议室,老局长怒目圆睁,看看砚青,又看看戴着手铐的柳啸龙,还有后面那一群被人说成是饭桶的猪,以前他是做梦都想把这人抓来,可现在他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就是柳啸龙,烦死了,每次都没证据,他已经不相信干女儿了。

砚青伸手抓着老人的肩膀摇了摇,呲牙咧嘴的、恶狠狠的说道:他种地了!那模样,仿佛在说‘中国要完了’一样。

然后呢?老局长也很认真的看着砚青,等待着下面的话。

柳啸龙抬起双手放在鼻翼上,仿佛有些忍耐不住,眼角闪烁着笑意。

局长,他真的去种地了,还锄草呢,锄头我都带来了,您看!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锄头。

老局长不可思议的看看锄头,后咬牙低吼:还有呢?警官,锄草也犯法吗?柳啸龙得意的扬眉。

砚青立刻凶狠的瞪了一眼王八蛋,后举起锄头道:局长,他去锄地,您不觉得奇怪吗?他可是云逸会的会长,居然去锄地了,您信吗?我不信!老人摇摇头,眼角已经开始抽搐了,不过还是隐忍住了怒火:可又能说明什么?嗯?砚青,抓人是要证据的,证据呢?他犯法的证据呢?呼!砚青放下锄头,揉着眉心,她是没证据,审问半天也没审问出什么,人家就是一句‘闲得慌,去感受一下农民的辛苦’,她信吗?鬼都不信,总之她知道那地里有问题,谁也别想改变她这个想法,而且那莫紫嫣居然真因为种地肩膀都黑了,一个百亿富婆,种地……最近一想到那地,知道得越多,心里就越发慌,可又想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想办法把这男人扣留了,干爹一句话,把柳啸龙拉北京中央去,看他那些手下还敢那么嚣张带枪去不。

局长,把他控制起来吧,否则会酿成大祸的,真的,您相信我好不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黑社会,没证据你叫我怎么控制?还有……!看看那确实想抓又抓不到的人,戳了一下干女儿的肩膀:跟我来办公室!砚青欲哭无泪,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呢?没证据也要抓,一旦放虎归山,那么后果相当严重,证据证据,都为了证据,结果因为证据,这男人一直逍遥法外,干了一桩坏事又一桩,轻轻松松二十亿到手的人,居然为了那地耗费六年时间,可想而知,地的秘密,不知道超越了多少个二十亿。

想得最多的就是文物,可值得他这么去做的文物应该只有秦始皇陵和故宫博物馆,别的什么王孙贵族的坟墓,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不是文物,又是什么呢?陆天豪给她的彩绘仅仅是一个九凤环,它值得男人这么去做吗?查过了,九凤环在历史上没有记载过,没有那样的花式,如果那是古物的话,也没人能估算出年龄,因为没看到真品,就不知年龄,有可能就是现代的东西。

最值钱的墓穴就是西安那个,慈禧和乾隆什么的,都被孙殿英盗了,而且皇陵也没有在武阳山下安葬的历史,所以墓穴被她列入了黑名单。

不管是什么,都非同小可,问他的话,他会说就不叫柳啸龙了,无奈的走进局长办公室,看着老人电脑旁的刘罗锅磁带就拧眉,诚恳道:您相信我,那地真有猫腻!砚青!砚警官!老人斜靠在摇椅内,淡淡的看着手下。

到!砚青立刻敬礼。

听说你和柳啸龙在搞暧昧?见干女儿一副惊讶就立马拍案而起: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那是什么?那是个通缉犯,迟早要枪毙的,你还去勾引他?说为了情报,他死都不信,一定是她被俘虏了。

砚青头冒冷汗,摇摇头:没有,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目光真挚。

我倒是希望你是为了情报!说完又无奈的坐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孩。

您的意思我可以为了情报勾引他?那也不行,老砚就你一个女儿,万一你真看上他了怎么办?砚青,干爹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嫁给谁都不反对,就是不能和那流氓,知道吗?老眼内有了一丝担忧,那柳啸龙似乎有些奇怪,非常奇怪,怎么感觉都不怀好意,这么多年了,也没对砚青下手过,别的警察,这样跟着,不是死了就是被扔到了海里,甚至被搅黄了几次交易,也没对她下手,凭好玩?一个黑社会龙头会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警?思前想后,得出了结果,那就是看上她了,可那男人情人无数,看上也只是一时的,到时候干女儿怎么办?砚青吸吸鼻子,感动的点头:我一定抓住野狼,一定!全当报答。

老局长语重心长的叹息:我知道你很想立功,但也不要走错路,不要再试图去玩火,他不会对你好的,你看看你,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他为什么要为了你而放弃那些狂蜂浪蝶?你自己想想吧!切!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觉得我很好,没钱没势怎么了?我的灵魂和主席的灵魂都是平等的,我们有的是一样的心,一样的血,那些乞丐,和我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投胎好坏的问题,那是没得选择的,凭什么说我就配不上他?他柳啸龙投胎时和我换换灵魂,我现在就站在他的位置上!她才不会像那些总是自卑的人一样,她还看不起那王八蛋呢。

自信过头就成骄傲了!他就不明白了,什么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干爹,如果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谁,那样活着很累的,我不会去嫉妒比我富裕的人,也不会看不起没有我富裕的人,真男人,是不会想最底层的女人配不上他,武则天以前和我就差不多,小官的女儿,最后不还是做皇帝了吗?老局长再次长叹,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有自信是好事,这是凌修发的请帖,十天后正式举行婚礼,都是同行,以后你们两个也别再吵了,化干戈,送份礼去!砚青闻言心里稍微有点愧疚,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去了,他会不高兴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孩子家家,记什么仇?不要让人说我们警局的各个组不和谐!出去。

接过请帖,满脸惆怅,最后看向老人争取道:武阳山下真的有问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莫紫嫣就在那里种了六年的地,一个百亿富翁,肩膀都晒黑了,貌美如花的,干爹,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里有问题,可您老真要想清楚,一旦里面有什么是我们中国不能失去的东西被运到国外,到时候追悔莫及!说完就苦涩的转身,一打开门就见柳啸龙已经被无罪释放。

且还单手插兜斜倚在外,反感道:偷听我们说话?砚警官抓我来,不是该把我送回吗?某男说得理所当然,后走向电梯。

没空!局长不发话,她又要负责野狼,又要去守着他,哪有闲心?柳啸龙边入电梯边斜靠在了扶手上,眼看电梯门要合并,就见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的男人走入,没有多说,垂眸看着地面。

然而砚青却握紧请帖,直到电梯门合并才转身握住男人的手道:听说十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一定去参加,喜欢什么礼物?凌修抽回手,苦闷一笑:算了,砚青,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凌修,既然结婚了,就对她好点,别的不要再想了!逃避似的扭头,越不想见,就越是见,他该不会又是在外面等她吧?每次进电梯都能看到他。

我不喜欢她,我的心里,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即便母亲去世时,也没掉多少眼泪,而这个女人冷漠的模样,总能让他心如刀绞,为什么一定要一口回绝?即便结婚了,也无法忘怀,真的这么狠心吗?柳啸龙暗暗拧眉,缓缓抬头看向眼眶发红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垂头,一副透明人一样。

砚青要发疯了,她该怎么办?就在她不知要怎么回复时,腰肢突然被人抱入怀中,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感觉那宽阔的怀抱脱离,两秒钟,凌修已经躺在了地上,都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柳啸龙则伸手拨了两下衣领,单手插兜推了她一把。

走吧!凌修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离开,好快的手法,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躺下了,柳啸龙,是这样吗?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吗?你干嘛打他?这里是警察局,暴力是不被允许的?你听到没有?喂!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干嘛打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这该死的混蛋,人家招他惹他了?太不像话了,敢殴打警员,对哟!她可以把这个作为证据,关他几天。

正沾沾自喜时,立刻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要向后栽倒时,腰又被搂住了。

柳啸龙大手一抬,后蹙眉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哪怕是死里逃生救你?难道不是吗?你是黑社会,我是警察,你是耗子,我是猫,说难听点,你是鸡,我是黄鼠狼……我不是说我真是黄鼠狼,反正不管你救不救我,在我眼里,你都不是好东西!这也用问?没心没肺!四个字完毕,某男黑着脸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无数警察的视线,直奔大门口。

你才没心没肺,都在祸害整个世界,有资格说别人吗?刚走进缉毒组就纳闷了,他怎么走了?殴打警员不是要犯法吗?刚要去追时又顿住了,算了,刚才怎么说那混蛋也帮她解除了困境,饶他一次,拍手道:都听好了,我有个好消息,上头说了,我们中午不用再独吃面粉了!闻言整个组都露出了笑脸。

而是全警局一起吃!砰砰砰,全体栽倒。

砚青走到一张椅子上落座,沉痛道:所以现在全警局都在抱怨我们,不过……走吧,开会,有个天大的好消息等着我们呢!这什么菜?这么难吃?不吃!高档居家复式阁楼下,餐桌前,一身黑衣黑裤的苏俊鸿面露不屑,一把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整齐的穿着透露出君子风度,而做的事却恰恰相反,高傲的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敲击着玻璃桌面,敲着大爷腿,视线盯着大厅内的装潢。

阎英姿闻言缓缓抬头,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身上还围着围裙,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吃,几口拨完就起身拿过垃圾桶,将盘子内的美味佳肴全数倒入垃圾桶内,三个小时做的成果就这么被摧毁,没有愤怒,亦没有欢喜,那么的平淡。

阎英姿,你这是什么态度?某男愤恨的起身,越来越不像话了,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你自己不吃,关我什么事?倒完后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洗涮,嘴角挂着淡笑,不吃拉倒,饿的又不是她,这脾气,他未婚妻真受得了吗?反正她是受不了,办完这案子就解脱了,五十万,看把他得瑟的。

‘砰!’挑眉看了门外一眼,暴脾气,踹吧,反正又不是她的。

阎英姿!某男气冲冲的推开门,指着那无视他的女人咬牙道:你不要忘了,是你欠我钱!某女耸肩: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做这么一大桌好吃的!你……可是我吃不下去。

苏俊鸿脸色阴郁,这女人真有把人气疯的本事,噢!上帝创造她时,是不是就安装了专门去气人的系统?阎英姿眼神瞬间黯然,停止手里的动作看着窗外道:可这对我来说,算是最好吃的了,苏俊鸿,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想送礼物的是你的未婚妻吧?特意请假回来做的,只是想有个人陪着吃。

空间瞬间静谧,苏俊鸿心虚的吞吞口水,抿唇笑道:你早说嘛,当然不是,要为你做的!来来来,我来洗,你刚才只吃了几口,我来做!上前推开女人,做着从没做过的事。

呵呵!行!骗鬼去吧,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送礼物,幸亏是碰到一个不会谈情说爱的主,要是个高手,说不定已经沦陷了,解下围裙给男人围了上去,在一旁监督:你会不会洗?有油就要用洗洁剂!我一个帮会的护法,当然会洗,就没什么事能难倒我!男人瞪了她一眼,对被看不起很不满,拿过洗涤剂狠狠一挤。

阎英姿看得瞠目结舌,看着一瓶就这么快倒没就愤恨道:这个放一点点就可以了,给我!抢过,盖好盖子,都像他这么用,一瓶洗一次,一天三瓶,浪费。

苏俊鸿憋屈的眨眨眼,两根手指捏起一个脏兮兮的盘子,由于捏的地方太少,一提起来就滑下去了。

‘啪!’两个玻璃杯碎裂,盘子也报销,不信邪的抓起盘子碎片向地上一扔,埋头苦干,额头汗珠滚落,终于安全洗好一个碗,笑着随手扔进了地上的竹筐里,继续洗,继续扔。

阎英姿见男人还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就哑口无言,也不阻止,就那么看着。

洗好一大摞的餐盘和碗筷,汤匙,擦擦手道:可以了!我说过,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某女扬唇笑笑,指指地上的箩筐。

苏俊鸿一看,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弯腰伸手一拨:怎么全都碎……嘶哈!血液迅速顺着中指滑落,起身尴尬道:手破了!伸出还带着泡泡的大手。

不会做还逞强!拉过大手在水下冲洗,后到客厅内找出急救箱拿出创可贴给黏好:男人总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除了做做家务,生生孩子,发泄发泄**就百无一用,哪里知道家务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生孩子的过程有多痛苦?男人抓抓头发,要去掏烟,才发现裤兜里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有,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都这么想,又怎么期望男人不这么说呢?英姿,我……说到这里,打住了,褐眸深深的瞅着女人为自己包扎的动作,那么的温柔,与平时的冷酷无情截然相反,很想告诉她,这只是皮外伤而已,却发现突然不想这么说了,就任由对方消毒包扎。

嗯?你怎么了?阎英姿头也不抬,包扎好后就整理整理药箱。

嘶,有点刺痛!不行了,越来越疼了!拧眉紧捏着手腕,痛苦难耐。

阎英姿闻言赶紧将创口贴拆开,果真见血液流不断,想也不想就将伤口含入了口中吸吮,将血水全数吞入腹内,伤口这么大,不疼才怪。

苏俊鸿不自觉的将唇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歪头注视着这一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女人的小脸,将那挡住小脸的发丝给拨到了耳后,呢喃道:如果我没有订婚,你会喜欢我吗?或许会,或许不会!等没有血液后才又给上药,不再用创口贴,而是棉花纱布,缠了一圈。

呵呵!那也比不会好,这也是为了借你的钱吗?摇摇包扎好的手指,如果没有欠债,还会这么做吗?阎英姿摇摇头:救人的职责不光是医生,也是身为警员的我!如果你不是警员呢?你很烦!刚要离去就被拉入了怀里,挣扎道:我现在身体不在状况下,你自己去厕所解决吧!苏俊鸿低头看看下腹,后烦躁道:可是我想……女人再次推开他:想也不行!万一怀孕了,他一捅给她捅没了怎么办?我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如果不做,我还找你做什……?立刻收音,意外的见她居然毫无反应,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苦涩道:如果不是那五十万,你是不是已经走了?嗯!诚实的点头。

算了,我去做饭!起身走进了厨房,看着那些装满碎片的箩筐,狠狠的踹了一脚,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为什么面对这么冷漠的态度会这么生气?心里这么发堵?难道……意识到什么,惊愕的抬头,不行不行,这样想太对不起敏儿了。

不就是做饭吗?心平气和的、小心翼翼的将锅洗涮干净,放到了炉灶上,自冰箱内拿出一切能烹饪的鱼肉和绿色食品。

捏着刀的手抖了抖,砍人会,砍菜……‘咄咄’几下,将芹菜分为五段,放入盘中……阎英姿坐在餐桌前等待着男人的成果上桌,摸摸小腹,例假还没来,怀孕了,推迟十一天了,按照现在的收入,养个孩子应该没问题,就不能去找砚青了,钱得留着,我会用尽一切能力将你带大的,谁说没有爸爸的孩子不幸福?自认为觉得能当爹又能当妈,是儿子就天天练武,是女儿嘛,也要做警察,专门抓坏蛋,到时候把你爹抓警局去。

一个小时后……吃吧!苏俊鸿拿起筷子递了过去,还围着那绿色围裙,英眉始终紧皱着,是他的极限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事,要是父母知道了,定开心得睡不着觉,是的,连父母都没吃过他的手艺。

阎英姿张着嘴看着桌子上的菜,又看看男人的左手,一个伤口变成了十多个,至于吗?真的从来没做过?感动是有那么点的,不管他是不是在玩弄她,可做的事是真的,拿过筷子颤抖了一下,该吃吗?能吃吗?瞧瞧,每一根芹菜都糊了一点,更可怕的是……没有油,肉块也那么大,里面真的熟了?还有那鱼,真的是清水煮的,他还挺会自创,放了几片青菜进去,再看看空心菜,盘子里还有泥沙,他到底洗没洗?算了,我们出去吃吧!苏俊鸿说完就要倒掉。

阎英姿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嚼了嚼,竖起拇指道:嗯!味道还行,好吃!真的?苏俊鸿不可思议的露出笑脸,拿过筷子刚要吃时,女人却一把抢过了。

我过生日,你吃什么吃?不许吃,太好吃了,我要自己吃!夹了大口空心菜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深怕男人抢一样,小手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后直接躲过筷子,大快朵颐,小脸上全是赞美。

苏俊鸿没有生气,仿佛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一样,骄傲道:我就说嘛,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以后你过生日,我都给你做!可惜了,这么好吃,却吃不到,看着那小嘴一口一口的,真的很想吃,算了,她过生日,她最大,不吃就不吃,这个时候还和她抢食物,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阎英姿最后把汤汁也喝光,豪迈的擦了一把嘴,一只脚踩在臀部下方的椅子上,竖起拇指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本领,不做大厨都屈才了!呵呵!某男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耸耸肩:怎么样?这个生日还满意吗?阎英姿,我可告诉你,我苏俊鸿的钱可以买下你们整个市,父母也是一级官员,从小就不知道吃苦是个什么东西,手下多得整个A市都站不下,却给你做饭,你该知足了,第一次下厨,真的!想不到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你呀你呀,夸你几句就上天了,这个生日是我过过最开心的,真的,从我妈妈走了后,我就自己一个人操持家务,可以说你也是第一个除了我爸外,唯一吃过我做的饭的人!边将碗筷收拾好边摇头。

其实很好吃,我就是不满你昨晚说我而已,不好意思!谁被夸不高兴?第一次下厨就得到这么大的赞赏,再大的气也会消失吧?阎英姿起身指指碗筷道:太好吃,撑着了,你把碗也洗了,我去蹲会!遵命!某男立刻起身将所有的空碗端进了厨房。

然而一到厕所,阎英姿立马将门关好,跪爬在马桶前忍着声音拼命的狂吐,该死,不是一般的难吃,不但有洗涤剂的味道,肉也没熟,没有油就算了,盐也没放,可以说什么调料都没有,还煮那么多,好在买的鱼是刨腹挖心了的,否则……吐得差不多才洗了把脸走出,见男人吹着口哨在厨房忙碌就长叹一声,每年都做,有每年吗?苏俊鸿,你说话的时候有经过大脑思考吗?洗好了,这次我轻轻的放,轻轻的洗,警官大人,满意吗?环胸斜倚在门框上,挑眉炫耀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

阎英姿看了一下厨房,碗是洗了,锅呢?洗碗就只洗碗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抱过一个枕头,不予理会。

苏俊鸿擦擦手也坐了过去,大手搂过低头附耳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嗯?大手不容拒绝的伸进那衣襟里,身躯也压了过去。

那你要轻点,我那里最近有点痛!我会温柔点的!薄唇舔吻着樱桃小口,眼里欲火旺盛,深深的凝视着,喉结不断滚动,咬着一片唇瓣呢喃道:会让你的身体再也离不开我的……嗯!有知情人士透露,柳啸龙和苏俊鸿已经合谋走这一万公斤货了,柳啸龙负责出货,而陆天豪负责把这批货安全送到非洲,众所周知,他们交易时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所以排除了云逸会和卧龙帮,且从来交易时都不会开支票这种到东西,害怕在各大银行留下证据,那么当时会有价值二十亿美金的现金!会议室,砚青站在最前方详细的讲解。

郝云澈摇摇笔杆,眯眼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是啊老大,您不是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吗?李隆成敲敲木桌,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好软……该死的,怎么又想这个了?砚青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开场白而已,是这样的,有知情人士告诉我们,前五次的交易,都是欲盖弥彰,第六次才是真正的交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办成了,二十亿和一万公斤,有把握吗?果然,大伙纷纷张口结舌,都坐直了起来,后全体面面相觑,李英举手:老大,当真能拿到吗?不会被耍了吧?绝对不会,我相信她,不要问我是谁,我不能跟你们说,因为一旦说了,她就会被云逸会秒杀!叶楠轻易不会开口,一开口,那么就定成功。

秒杀?李隆成抓抓后脑,什么意思?哦!局长最近在玩网页游戏,跟他学的名词,我估计就是一秒钟给杀了,就这意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他们到底会把第六次定在哪里,柳啸龙对这次的交易非常重视,他本想自己干的,但是陆天豪却开始从中阻拦,我估计这次柳啸龙也知道不和陆天豪合作,他就会失败,所以忍气吞声,一起合作,那么这次是两大黑道头子一起商议的,我们要是给他搅黄了,那么那个什么非洲佬就不会再接他们的生意,给我情报的人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不能抓人!不能抓人也他妈能爽上天,一想到自己带人进去把白粉搬走,拿走钱,那陆天豪柳啸龙的表情一定好玩,哼!这次我看你们怎么跑。

要是办成了,自己都能名垂千古,各大报纸上的头条都是‘砚青砚警官……’哇!爽。

大伙也激动得不行,王涛拿起旁边摆放着的矿泉水瓶子,哆哆嗦嗦的,盖子都拧不开了,这几个月,跟着老大,真是大开眼界,别的缉毒组能这么厉害吗?结结巴巴道:老……老大,可咱们能调来人吗?放心,我刚才已经给局长下了一个套,告诉他武阳山下有猫腻,他会派人跟我去守着的,最少有两百个,到时候我们就带着这群人去大丰收!拍了一下桌子,翘起腿摸摸下颚,一脸的奸笑。

两百人?那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共最少也要带去五六百人吧?郝云澈皱眉。

‘啪!’李隆成也拍桌子:我知道老大为什么让我们去找群众演员了,还有仿真枪,三千个呢,高!老大,这招真他妈的高,小的太佩服您了!砚青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下,高什么高啊?这是叶楠出的注意,高的是她,那个什么都难不倒的神女,一个断七情,绝六欲的修女,被男人摸一下,就会在教堂里诅咒一年的人,如果她来自己身边做,那她情愿把队长的位子拱手让给她,毫无怨言,可惜志不同,哪个警局能请到她,真是请了一尊活佛。

柳啸龙这么大的人物,交易几次她都给猜出来了,比自己聪明一万倍,啧啧啧,诸葛亮,这个名字再适合她不过,等办好了,就去道谢,听几个小时的上帝也行。

天啊!如果是真的,我们……我们南门缉毒组就……就出名了,全世界的警察都没抓到过他们,更别说得到什么好处了,那不是全世界的警察都会来采访我们吗?蓝子激动得字都不会写了,心跳好快,好快,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能得到那么多好处,而是为了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同合作,居然被缴获了,这在她心里,价值一千个亿。

郝云澈也吞吞口水,最为理智的一个人:可什么叫能拿证据不能抓人?抓到证据了,就必须得抓人吧?否则会被抹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黑道头子故意放水给我们,以后好和我们合作吧?砚青愣住,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些,心又悬了起来:可真的不能抓人,我答应过那个高人的,我不能背叛她!砚队,您觉得背叛她重要,还是继续放任这两人逍遥法外重要?郝云澈认真的看向了砚青。

某女拿过笔杆,用力攥紧,孰轻孰重她知道,可做人总要讲究诚信,否则配正直二字吗?当初她要不答应,叶楠也不会告诉她的,抿唇道:不能抓,总之不能抓!那我们会适得其反,您想啊,那么多证据在,人也在,不抓怎么行?说出去谁信?那可是一万公斤,不是小数目!郝云澈丝毫不让路。

郝云澈,我这样跟你说吧,我砚青,背叛谁也不会背叛那个高人,她是我心中的信仰,好吧,进警局时确实要全部退出信仰,可她真是我心目中的神,超越了我的父母,而且没有她,我们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我们都说好了,交易五次就不再去,你想想,没有她,我们不但得不到好处,这一万公斤还会流出去害人,我们现在谈的都不存在,可以说还会垂首顿足,现在我们能得到二十个亿和大量毒品,为什么我还要恩将仇报呢?如果背叛了叶楠,柳啸龙和陆天豪死了,那么还会有更多人死,这对叶楠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罪恶,她就像圣母,她要知道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自杀的。

在她心里,人不分好坏,只要是个人,她都会相同对待,这种人,自杀是一定的。

哎!您这么说也对,可……到时候别人问,我们怎么说?郝云澈揉揉眉头,说不定还会被告。

砚青想了想,摘下警帽狠狠抓抓头发,突然放慢动作,笑道:有了,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说当时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人手,而我们带去的又是学生,不敢轻易开战,首先拿到了证据,等上头给我们拨人了,再去抓捕,这样上头怪罪下来,只会怪罪局长不给我们拨人,局长又会说是市局,市局想说谁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他们最多就被骂几句,写检讨而已,柳啸龙和陆天豪到时候能不能澄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估摸着他们有本事逃脱的,两个统领,这都办不到,也不配做统领!啧啧啧!砚队,我不后悔跟着你了,脑子转得太快了,抓不到人也没关系,能从他们手里得到这么多,又本来可以抓到人,但是上头不给拨人,那我们就等于抓到了这两个枭雄,也得到了他们交易的证据,行行行,确定消息可靠吗?郝云澈再无后顾之忧,拿过矿泉水,发现盖子也拧不开了。

要知道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哪个警局有这么大的能耐?当然可靠,否则我会叫你们来开会吗?我告诉你们,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你们现在开始只要知道内幕就好,出了门就给我埋心里去,咱们警局一定有很多云逸会和卧龙帮的眼线,所以私下不可以闲聊,还有特别是警车内,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好像有人能从警车里听到我们说话,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着我们,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小心为上,知道吗?家人也不可以说!挑挑眉。

嗯!郝云澈点点头:还有就是局长,不要告诉他,否则又该打压了,确定他会派人给我们吗?某女转动了几下拇指,摇摇头:不敢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了解他,最怕的就是后悔,上次柳啸龙成功交易军火后,我想他会提防!已经有三千人报名了,一个不少,事成之后,一人一百,三十万,三百把仿真枪,十五万,四十五万,谁来出?亦或者到时候竹篮打水,怎么办?李隆成询问向前方。

砚青眯眼,只想成功,却没想过失败,脑海里闪出一个人,陆天豪,到时候去问他借,拿过一张纸,写出一个石,一个人,后慢慢在人上加上一个深宝盖,拿这个换五十万,应该不成问题,他要不说那事,她还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猛一提起,也还想起了一点,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她不记得了。

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抓龙虾去害英姿,结果碰到了一个小王子,由于是一夜未归,所以被老母打了一顿,犹记于心,幼稚园开始学写名字时,就是先写人,后写宝盖,扬唇道:放心,不失败的话,我们不需要愁钱,失败的话,我有办法借到,但我希望不要让我去借,明白吗?那男人把他的灰姑娘完全当成了一个梦想,这要让他知道了,还不得烦死她?我们当然不想你去借,那这么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知道他们定的交易地点,就OK了,我估计不光柳啸龙和陆天豪要吐血,连局长也会被上头骂个狗血淋头,上头也会……要以此类推下去了,到时候局长还得来求我们帮他说说话,保住他的乌纱帽!郝云澈那叫一个开心,扬名立万了要。

那是自然!说好话?行啊!局长的位子给她,一想到自己坐在那个位置,做梦都能笑醒了,哈哈哈!活好了,好事才会到来,哪里像干爹那样,怕这个怕那个,她要听他的早放弃了的话,恐怕这事就轮不到她,自信的人才会成功,相信自己,没错的。

当夜茹云,你最近很忙吗?怎么都这么晚回来?看着好友站在门口脱鞋,砚青就一副质问的口吻。

萧茹云胆怯的低头:哦!最近公司要加班,不过有加班费!如果告诉她,自己每天都陪着‘未婚夫’到处逛,她会不会杀了她?砚青狐疑的眯眼,但也没说什么,管太多,或许会适得其反,还是忘不了西门浩吧?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个男人而已,还打扮得这么漂亮,那西门浩值得吗?拿出一份资料道:你看看这个,西门浩当初离开你们家后,带着他母亲去了法国,继而又去了马萨诸塞州,后来在哈佛附近救了柳啸龙,成为了柳啸龙的手下,毕业后,柳啸龙升他为堂主,后来干得很出色,一步步升到了护法,如今的位置,目前他定居在法国,等于移民,他母亲现在就在法国,茹云,一个年年能拿全校第一的人,真是个人才,只是遇不到伯乐而已,现在他遇到了,你看看他的成绩,是不是很后悔?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才,可是砚青,如果当初他真的一直跟着我,那么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因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我,将前途什么的都放在后面,当时虽然我那样对他是真的因为看不起他,不过看他现在的成绩,我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还会那么做!没有去接资料,痛苦的走进房间,后扔下包包蹲坐在了门边,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苦?为什么人类要有爱情?突然羡慕那些阿猫阿狗了,阿浩,我忘不了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从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这颗心从没变过,十七年,一生中有几个十七年?真的好想洒脱一点,除了人们说的忘情丹,恐怕这辈子,我就吊死在这里了。

有人说,爱一个人,那么看着他好就够了,一辈子,远远的看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辈子,我萧茹云就随你,哪怕会被砚青打死骂死,我也认了,不想再去忘了,那真的比不忘还痛苦,就这样吧,你想我结婚,我就结婚,你心里有恨有怨,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

这就够了。

翌日局长办公室,砚青揉揉眼睛,掏掏耳朵,后趴在桌子上用着惊愕的目光瞪着老人:你说真的?嗯!去吧!人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两百个。

老局长把人数名单向前推了推。

您这么做就太对了,我告诉你,这地肯定有问题!算你聪明,否则真走了什么对中国来说不能失去的东西,我就第一个指着你的鼻子骂,眸子不经意看向那把椅子,局长局长,砚青砚局长,这名号,太响亮了,走到哪里都能仰着头走了,特别是在这老头面前,到时候她就把他分去陪四婶看门,多好的安排是不是?两个老人有事没事就聊聊家常的,免得在这里冒险的好,瞧瞧,她多孝顺啊?看什么呢?老局长低头瞅瞅椅子,后不解的瞪眼:你说得没错,不管如何,防患于未然,反正最近也不缺人手,那些人都是特种部队来的,将来是要进反恐组,你务必把这柳啸龙看好,且尽快查出武阳山到底有什么问题,在这期间,你要分工合作,怎么调配,你心里有数就行,野狼给我尽快抓住,上头已经在催了,市局很重视这个案子!砚青赶紧拍拍胸脯:放心,为了当上……为了局长您,我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局长满意的起身拍拍手下的肩膀:好样的,去吧!是!一跺脚,敬礼后立马转身而出。

当局长当局长,当了局长就想办法把市局给挤下去,不能说她心太大,古人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那不是好士兵,砚青云,不想当局长的警察那不是好警察。

走了走了!李英见砚青招手,赶紧拿过帽子戴好,想放大步子,见老大走得很慢就狐疑道:老大,为什么您最近走路都慢半拍?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哦!我是为了成为下一个发明家!第一聪明人,七家名牌医院说的,她要不信,就成傻子了。

啊?李隆成也走慢,不敢走老大前方去,摸摸脸也很是不解:走路慢就能成发明家?见她很是认真的点头就更狐疑了:老大,您想发明什么?一旦人犯罪,就立马主动来警局自首!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这么累死累活的去抓了,坐这里审理就好!有这么傻的罪犯吗?我这不是还没发明出来吗?会有的!全世界六十八亿人口,而她是第一,有什么发明不出来的?汽车不用加油加气,直接开,这些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第一?大伙无奈的摇头,这玩意,谁不想发明?不过也不难,给水里下点东西,一旦犯罪,不来肝就疼,可那样的话,大伙估计都要被撤职了。

武阳山下砚青双手叉腰,目不斜视的眺望着前方大片田园,面无表情,腰间别着一把装手枪的牛皮带,里面放着热武器,警帽端端正正,穿着更是一丝不苟,风儿吹过,凉飕飕的,在这季节,能有风那真是上天的恩赐。

站着的位置并非玉米地,而是一片快要收割的麦子地,一片金黄。

而在她身后,柳啸龙正戴着草帽,脖子上挂着汗巾,手持锄头打沟槽,为了准备迎接最后一次的浇灌,不久就可以收割了。

没有去理会女人,视而不见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挖土。

局长说,你最近可能有危险,让我来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说完,缓缓抬起手,依旧保持着遥望前方的姿态。

‘噌噌噌’瞬间两百个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出现,站在了男人的四周,团团包围,但都明白,糟蹋粮食遭天谴,所有都很有规律的没有踩坏麦子。

柳啸龙依旧弯着腰继续将沟槽翻修,凤眼只斜睨了一下就不再多看。

村口的人们都傻了眼,好壮观的场面,一个人挖土,这么多警察保护,厉害!大人物。

莫紫嫣端着一个碗和一壶茶,路过李隆成时瞟都不瞟一眼,先来到柳啸龙面前倒了一碗:大哥!李隆成抿抿唇,站在田埂上,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不时斜睨向那穿着依旧土到无法形容的女人,即便穿成这样,也阻止不了完美的曲线,跟那甄美丽一比,一个天一个地,甄美丽就是乞丐,穿上警服还像乞丐,而这个女人就是皇后,穿什么都像皇后。

柳啸龙直起腰,冷漠的接过,饮下一碗后就继续埋头干活。

莫紫嫣绕到砚青面前,别有深意的看看她的肚子,后露出难得的笑脸:喝口水吧,别渴了!否则侄子会难受的。

砚青看了看那水,很大方的接过,想要试探女人的底一样,故意一副拿不稳,掉了下去。

‘嗖’莫紫嫣快速抬起小脚,奇迹般的,脚尖并未立刻接住盛满水的碗,在要碰触到碗底时,顺着速度慢慢降低脚尖,直到确定不会令水洒出才停止。

某女倒抽冷气,厉害,看着那水还真一滴不漏就在心里鼓掌,看着她狠狠一抬脚,敏捷的接住碗递来就接过牛饮了几口:你不去做杂技演员,可惜了!看来砚警官对我成见不小!拿过空碗就看了看李隆成:虽然我是打伤了你一名手下,不过后来吃亏的也是我!指指胸脯。

呵呵!砚青睥睨过去,后伸手道:砚青!莫紫嫣!砚青拧眉,一察觉手正在被捏紧就眯眼同样使力,直到传出了‘喀吧’声,两人才同时抽手,好痛,这个女人好厉害,等肚子好了后,她一定要找她切磋切磋。

莫紫嫣也不动声色的捏捏手,挑眉道:以后有机会较量较量?旗鼓相当呢,都说练武的女人都是好女人,希望这个人不会太坏,不过看这架势和站姿,还有威风八面的穿着,一眼就瞧出是个正直的人,越来越喜欢了,夫人的眼光果然毒辣。

正有此意,随时奉陪,不过要等我身体在最佳状态才行,否则我会输得很惨!多谢夸奖!收去笑容,拿着茶壶走到了李英面前:拿去喝吧!语毕,转身走向了麦地。

李隆成想想,跟了过去,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她挖沟就干咳一声,抬头挺胸,学老大一样双手叉腰道:根据分析,你是对我有成见!见女人完全不理会他,反而脸色都没变一下就继续道:再分析,你这女人是对男人有成见!阿英,你哥真看上她了?蓝子拉拉一旁的李英,不可思议的问。

李英也一头雾水:不能吧?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这么积极,连那萧茹云他都没这么主动过,是在泡莫紫嫣吗?可他老分析什么?啧啧啧,当初萧茹云被他给分析没了,这个也悬了!好歹人家茹云还和他说几句话,这个理都不理他!哎!和这么笨的人一起上班,羞!莫紫嫣依旧不说话,仿佛耳边什么都没有一样。

李隆成蹙眉,怎么一直不说话?太没礼貌了:我再分析一下,我明明站在你后面,你却一副视若无睹,喂!你是不是失聪了?说完就伸手拉住了那黝黑的小手臂,结果瞬间被甩开:我分析出来了,你就是对我有成见!离我远点!莫紫嫣头也没抬,边挖沟边命令。

分析一下,你这话是不喜欢有人靠近,那么请问一下,我哪里得罪你了?上次也是你先挑事的是吧?再分析……止住,因为冰山美人突然阴郁的转身,吞吞口水:我分析你以为我对你有恶意,我真没恶意,你看我,警察,见过警察是恶人的吗?李英傻了,长叹一声,你说话就说话,老分析分析什么?而且在黑社会眼里,哪个警察不是恶人?会说话吗?莫紫嫣似乎情绪有些波动了,转身拿着锄头走了十步,确定远离了才开始忙碌。

我再分析一下,你是以为我会抓你,放心,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抓了你的胸,就不会枪毙你的!李隆成紧跟其后,不厌其烦的解释,满脸真挚。

你烦不烦?莫紫嫣怒瞪过去。

李隆成后退一步,母老虎,耸耸肩膀:根据分析……莫紫嫣举起拳头直接冲男人的脑门打去,后一脚踹向了他的大腿。

‘砰!’某男坐躺在了麦地里,憋屈的快速起身,见周围的两百多人全都在耸动肩膀就拍拍屁股上的土,愤恨的走向田埂。

砚青早就呆住了,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如果李隆成真能泡到这个女人,劝她改邪归正,娶到手,那么也是件好事,关键是手下长得没那四大护法好看,家世也不好,买个房子还要还贷款,当初那楚遥也因为这个而看不起他,虽说烟酒不沾,又负责任,可这种男人现在多的是,还不会说话,一泡女人就是分析来分析去,跟审犯人一样,没事你老分析别人干什么?算了,人家莫紫嫣鸟都不鸟他,没戏!要真娶了,得把李爸李妈给高兴得站山顶上呼唤去,现在李爸李妈为了李隆成都快发疯了吧?两老就想儿子能娶个好媳妇,这莫紫嫣从小无父无母,人也孝顺,因为不想连累柳家,居然甘愿脱离关系,李爸李妈也会对她很好,可是有戏吗?转头来到柳啸龙旁边小声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戏吗?你说呢?瞅白痴一样瞪了女人一眼。

为什么?看不起人?柳啸龙低头,不再准备回话,仿佛在说‘想泡女人就先去学学怎么说话’一样。

砚青明白的摊手,见男人锄地挺好玩的,抢过锄头道:我也要玩!男人松手,看着某女还真玩得起劲就苦笑一下,站在一旁望向大片田园,眼里有一丝精光闪过,就跟看着财宝一样,许久后才垂眸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统领着拥有六十万人的小王国,在那时,六十万人的国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他独自一人带领着一个部落,挥军打下一片江山,形同努尔哈赤,二十二岁成为了国王,二十五岁之前,他没娶过一个女子,有人传闻他有隐疾,也有人说他短袖,殊不知他心中装着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他才称王,二十五岁当天,他带领着二十万将领去雪山将那花仙接到了他的后宫,感动了那位姑娘,从此相亲相爱,然而还没来得及生儿育女,二十八岁时重病去世,在这之前,国王为王妃做好了后事,送给了她一件代表整个王国的礼物,拥有这个礼物,王妃继承了王位。

她守着她丈夫的江山,她睿智聪明,一开始人们不服她,可当她带领着将士们将入侵者全部击退后,得到了王国的认可,称之为女王陛下,早早的就修建了一座庞大陵墓,将王葬入其中,也告诉了后人,如果她死了,一定要把她放在王的身边,王的身上穿着一件和田玉和金线缝制的羽衣,陵墓就像一座城,却无一人陪葬,女王很爱戴子民,修建陵墓的人都一一存活了下来,流芳百世,且陵墓内有着当时名人的真传,也有着王和女王,那个王国很厉害,巫师制出两颗定颜丹,可保尸体不腐烂,不管过多少年,都是原来的样子,女王在四十七岁去世,有人说她长生不老,永远都是当初被接到王宫时模一样!有这故事吗?我怎么没听过?砚青抓抓后脑,胡编乱造吧?你要听过,你就不叫砚青了!柳啸龙见她玩腻了就接过锄头,继续刨坑。

某女看看双手,右手手背的伤还没好,再挖下去,伤口该裂开了,他跟她讲这个干什么?不过挺好听的:天妒蓝颜,为了一个女人,打下江山,却没命长相厮守,看着心爱的女人即将孤单,死的那一刻,他一定很悲伤吧?而女王也是个痴情的女子,没想过再嫁,后来怎样了?后来是不是什么丞相的继承了?你猜?凤眼挑起。

我求你了,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俩字了,很反感的,我猜什么猜?我要猜得到,还用问你吗?这男人真是欠揍。

柳啸龙冷冷的继续刨地。

半响没等到答案,砚青也不再追,看着眼前的土地道:你该不会是说这里就是那个陵墓吧?看他口型,立刻伸手制止:别说那俩字,否则我跟你急,而且我翻过历史,没有你说的王国,即便是追到女人统领世界的远古时代,那也没有这个事情,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你快说,这地倒地有什么秘密?一个王国岂能没记载?但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是世界级的新闻,多震撼?定颜丹,那她做梦都想看看那国王到底长什么模样,还有那王妃,真有那么美吗?居然让一个男人为了她冒死占山为王,且还拱手江山,这样的爱情确实值得歌颂,而那女人也守着贞洁……应该有十多年吧?古代结婚早,男人二十五岁,女人二十岁正常。

你猜?柳啸龙不怕死的笑笑。

呼!砚青揉揉额头,指着他道:我猜你生儿子没**!那我就让你来生!男人瞪了一眼,转过身苦干。

我……我打掉了,你没这个机会了,当然,如果她来生,最好两个**,没有的话怎么排尿?繁星点点,明月当空,砚青看看时间,晚间九点,本该站在红灯区的她却还在武阳山下喂蚊子,不是不去,而是派蓝子和李英去了,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再去就是告诉着野狼赶紧跑。

看着别墅外站成一圈的手下们,再转头看看庞大的院落,无数个房间呢,而莫紫嫣住在最西边那一间小屋子内,柳啸龙则在正中间的卧室,听说二楼还没装修好,见李隆成正坐在葡萄架下玩手提就上前坐了过去。

王涛坐在李隆成的左边,指着电脑道:这个漂亮,啧啧啧!腿好白!李隆成摇摇头:不好!这个呢?身材很妖娆!砚青见电脑上全是美女的半裸图就伸手拍了两个手下的后脑一下:你们怎么这么色情?谁教你们的?哇!两个男人一见来人,立马合起电脑,吱吱唔唔道:老大……您什么时候来的?这么紧张,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咬牙道:你们想干什么?执行公务期间还看黄色的东西?李隆成一脸的冤枉:您误会了,您看!打开电脑指着肌肤白皙嫩滑的女人道:这个角落,是介绍美白护肤品的,我想买一盒送给紫嫣!紫嫣?你这小子还真看上了?叫这么亲昵?砚青见手下脸颊微红就抢过电脑放在膝盖上:莫紫嫣属于那种冷漠寡言型,要泡她,一定要有手段,否则你说一大堆,她理都不理你,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对方法,不会就问百度,什么都知道!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笑道:看!有人说了,对付这种冷漠无情又沉默寡言的女人,就得学痞子,死缠烂打,就会被俘虏了,上面还有介绍呢,这种女人基本是不爱与人接触,太对了,还有还有,你们看,这个人说这种女人是因为从小心灵受到了创伤,这个也对!李隆成看看下面的法子道:啊?这么傻啊?在她门前弹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慢慢来温暖她的心,不要对她有邪淫的念想,否则会被反感,哎呀,这个太适合我了,老大我不会吹的,不信你摸摸我老二,肯定没感觉,我能催眠我自己,即便是帮没穿衣服的女人洗澡,只要我不想那种龌龊的事,就不会有反应,真的,我不会对她有邪淫的念想,不信你现在摸!是吗?那我摸了!砚青伸手过去,见他还真不拒绝就抬手又冲后脑打了一下:还不邪淫?这么下流的手段都用了,还不邪淫?末了又打了一下。

我是说真的,信不信随便你,就算我有邪淫,你摸我,我也没感觉的!李隆成边揉揉后脑边蹙眉,然而见老大突然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他的肉就赶紧解释:不是您没有女人味,而是我们太了解对方了,在一起这么多年,跟兄弟一样,在我心里,您就是个男人!砚青嘴角抽了抽,又拍了一下后脑:见过男人胸前长奶的吗?说话都不会说,我告诉你,以后看到喜欢的女人,不要老是去分析分析的,太没用了,看看这个,弹吉他,即便手破了也要一直弹,直到感动她,她就会出来抱着你狠狠的热吻,就这个了,听我的,没错,去找把吉他来,坐她门口弹去!王涛看看李隆成,又看看砚青,担忧道:老大,这会不会影响她睡眠?而且会吵到邻居的!这房子里除了住了个柳啸龙,还有什么邻居,快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隆成见老大这么说,不得不信,笑着将本子给了王涛:看我的,一会就让她圣女变荡妇!还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女人,老大这么厉害,她说可以就可以。

‘啪!’小手拍向胳膊,死蚊子,咬死她了,手臂上都好几个包包了,这破地方,啥都不多,就蚊子嗡嗡嗡的响。

老大,您太残忍了,吸血的是母蚊子,刚和公蚊子交配完,它不吸血,肚子里的孩子就得死!王涛见砚青一巴掌一个就不忍心的看着她。

砚青傻傻的转头,见手下抬抬他的胳膊,好家伙,上面七八个呢,吞吞口水道:我好像是忘了你以前做过动物学家,好样的,你慢慢坐这里吧,我支持你!尼玛,没一个正常的。

来到柳啸龙门前,里面一定很凉快,有空调,再看看外面,农村的天色是够明亮,月亮跟个盘子似的,星星漫天都是,可闷热得人无法正常呼吸,又连打了几下胳膊,蚊子还随处都是,哎!做警察真苦。

进来吧!终于,三个字,天籁之音,砚青立刻进屋,见地上一根绳子就赶紧捡起走了进去,云泥之别,卧室跟五星酒店一样,内设浴室,而男人穿着一件大号连体睡袍,胸口大开,穿着棉质拖鞋,随意的躺上了软乎乎的双人床。

柳啸龙看看女人手里的绳子就扬唇鄙夷道:怎么?你也要学学小龙女?三十分钟后……砚青穿着一件过大的睡袍坐靠在床头,头发还滴着水珠,边拿着遥控器恣意的打开电视边拿起对讲机:全部进别墅,空调随便打开,不要钱,这里十多间房子也随便住,主屋不能进来!讲完就端起一杯香茶轻抿,瞅着电视道:真好看!而地上,一张棉被铺做的地毯,某男被五花大绑,就那么笔挺的躺在棉被之上,脸色黑得发青,额头青筋也跟着跳动,胸腔不断的起伏,睡袍没了,浑身只穿着一件四角内裤,转头看看惬意的女人,见她只顾着吃零嘴儿和喝香茶,无奈的瞪向电视机,却发现电视机上都仿佛全是女人那得意的脸,最后闭目养神。

砚青边看电视边斜视向地上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她打,但她不感激他,如果有一天她向他示好,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翘高小腿,脚儿摇啊摇,仿佛这也不足以发泄心中的喜悦,嘟起小嘴随着电视里的歌谣吹着口哨。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冰淇淋和我的心就要融化!噗!咳咳咳!这什么歌?愤恨的瞪向窗户外,而且唱得还这么难听,粗哑的嗓音跟公鸭子叫春一样。

吉他也弹得这么难听。

噗!柳啸龙见砚青那憎恨的模样就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都多大了?还嘲笑别人?立刻拿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幼稚吗?某男止住笑声,偏头躲开,但是俊颜上的笑意无法掩盖,鹰眼别有深意的撇了一下窗外,扬唇道:我觉得我挺成熟的!你快来吧你快来吧阿尔香慕人家就要打烊啦你快来吧你快来吧冰淇淋和我的心就要融化你快来吧你快来吧阿尔香慕人家就要打烊啦……!某女伸手捂住耳朵,这里哪来的阿尔香慕人家,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要是她的话,早出去一脚给踢出太阳系了。

------题外话------月票啊月票宠爱一个人,不是成天挂嘴边的,女主这种人是无法容忍小三存在的,除非有什么值得她去容忍的理由,反正男主以后身体很干净就是了,一个黑道头领,甘愿给一个女人用嘴那啥,基本没几个女人有这个能耐的,女主要真喊了一声‘哥哥’,还真就做了。

男主是那种不喜欢把爱挂嘴边,付出了什么也不会说的人,比如今天,他有一个完美的机会让女主从此脱掉警服,可是他一见女主在那里发愁,立马就打电话给局长,保住了女主的乌纱,又故意一副不让女主得意的样子,这种男人基本都会把爱藏在心中的,默默的付出,不要求任何回报,无私的奉献,我很爱男主的哦。

阎英姿是最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说甩就甩,甩了就很难追回来的。

☆、第八十二章 英姿?砚青?[手打VIP]简单整洁的卧房内,透着淡淡的月光,女人平躺而眠,随着鬼哭狼嚎的歌声而不断拧眉,却也没睁开眼去目睹,继续闭目养神。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冰淇淋和我的心就要融化……窗外,李隆成叉着双腿,唱得忘我,臭味相投般,蚊子纷纷聚集而来,一个个趴在展露出的肌肤上,甚至连强硬的脸庞上都静静候着四五只,却毫不自知,目光死死锁定黑压压的玻璃窗,没完没了般,唱完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葡萄架下,王涛看看手臂上的蚊子们,身体瑟瑟发抖,终于实在受不了站起身走到了李隆成身边,不断抓着起了包的地方,真痒,并非他傻,而是蚊子也是一条命,且短暂,一旦不吸血,交配完就会丧命。

曾经做动物学家前,也是像老大那样,一巴掌一个,后来才知道蚊子的无奈之处。

你这唱得也太难听了,我们一起唱任贤齐的女孩看过来!无奈的摇摇头,按照哥们这样唱下去,恐怕就是恐龙也会吓跑的。

李隆成闻言终于舍得停职,淡淡的望着毫无动静的屋子,苦笑道:我相信英子的话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活了一辈子,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虽然有点高攀,但我相信我能给她幸福,从今天开始,兄弟要努力赚钱把房子赶紧装修好,王涛,你说我有机会吗?哪怕是一丁点!认真的偏头。

王涛愣住,尴尬的抓抓后脑,后双手叉腰道:难!不过这个女人挺让人怜惜的,她想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不在乎她克星命的丈夫,你真不怕她克你?你家可就你一个独子。

废话,我是警察,不是信徒,我会信她克我吗?有本事她就来克死我!怒目圆睁,显然对好友的话不满:以后你再敢说这种话,别怪我跟你急!得得得,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虽然也不迷信,可你想想,生下来父母死了,连她爷爷奶奶都不敢留,后来柳家一收养她,老柳死了,继而交过三个男朋友,嘿!全死了,唯一一个到了结婚的地步,洞房前还被一枪毙命,全是巧合吗?连她自己都相信她能克死人了,否则会脱离柳家吗?这么多前车之鉴在眼前,说不定你一和她在一起,立马就挂了!说完拍拍好友的肩膀,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样子。

你他妈说什么呢?李隆成伸手大力推了一下同僚,差点就将那毫无武力的人推倒,警告似的指着那可恶的家伙道:王涛,我一直把你当要好的哥们,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迂腐,那些人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老柳好了,那是被柳啸龙给害死的,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说她是克星命呢?可恶。

屋内,砚青嘴角抽了一下,转头见柳啸龙居然没有生气,倒也没再笑了,眼中且还划过某种她读不懂的神色。

莫紫嫣却在刹那间睁开了眼,立刻翻身而起,握在一起的拳头逐渐收紧,眼眶内依旧冷峻不堪,甚至带着嗜血,却也有着血丝。

王涛向后一个仓促,怒吼道:你发什么疯?好啊你,见色忘友,我是好心提醒你,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巧合了,她和谁在一起就克死谁,估计哪天云逸会没了,都是被她给克的!王涛,你有病吧?李隆成慌张的看看屋子,后惊愕的瞪着好友: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他喜欢的是她的人,即便被克死,那他也心甘情愿,关他什么事?算了吧,天下女人那么多,大不了你就娶个农村姑娘去,多的是愿意嫁给你的!王涛再次不怕死的上前拍拍好哥们的肩膀。

滚!你再说,再说我打死你!举起拳头,刚要落下时……‘啪!’王涛嘴角弯起,冲李隆成别有深意的挑眉。

李隆成诧异的转头,看着明亮的屋子内莫紫嫣下床正向外走来,这才明白好友用的是激将法,收拳一起击掌。

然而……‘哗啦!’莫紫嫣端着一盆洗脚水就这么给泼了出去,后粗鲁的扔掉脸盆上前抬起强劲的小腿,狠辣的一人一脚给踹倒,帅气的转身继续进屋关灯睡觉。

呸呸……洗脚水,还有泥呢!就是!两个男人瞬间成了落汤鸡,且都倒地不起,王涛长叹一声摇头道:哎!也好,总比不起来好,能出来给我们一脚说明我们还是能影响到她的情绪,不过听说这女人杀人不眨眼,为什么没杀了我们?我哪里知道,或许是现在不敢惹是生非吧!李隆成边起身边拿着吉他走向了角落的葡萄架。

王涛坐好后就揉揉后脑:不过阿成,你真的不怕吗?我也不相信,可我不想你有事!李隆成瞪了一眼,捶捶胸膛保证道:我自小福大命大,多次死里逃生,还记得那次吗?要不是老大把我推开,那一枪就不是打在她的肩窝里,而是我的心口里了,多惊险?我不还是活了下来?如果她真的是克星命,那就克死我好了,否则她现在这样,我看了,心里怪不舒服的!完全把整个人都封闭了起来,每天在这里起早贪黑,宁愿吃苦也不去享受荣华富贵,她是在自我麻痹,靠忙碌的时间来忘记心里的痛。

她确实把她自己当成了一个克星,故意来这里远离人群,害怕伤害到别人,其实她很喜欢热闹吧?而且也是一个内心十分痛苦的人,她以为她的父母死了是她造成的,男友死了也是因为她,丈夫死了也是,老柳死了也是……心里得多难受?又故意装得很坚强,这个女孩是他见过最坚强的一个,比老大还要坚强,一出生就被要饭的抱养,懂事起就开始要饭,却还偷偷到练武场看别人练武,为了不被人欺负,就不停的练,八岁就在三个黑道份子手里救下柳夫人,八岁,和三个大男人,她是怎么做到的?是的,了解越多,他就越欣赏她,如果真是个农村姑娘就好了,最起码在她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关键大伙都说他配不上她,人家是百亿富翁,而他……百万都没有,第一次尝试到了自卑,可自卑不代表自负,他会努力超越她的,赚够钱了,就把她娶回家,用下半生找回她从前没享受过的温暖。

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自豪,有你这么一个哥们,好吧,我陪你一起追,直到喝到你们的喜酒,有本事她就来克死我们!王涛搂住李隆成的肩膀,太男人了,他也不相信真的能被人克死,无稽之谈。

砚青见柳啸龙一直都保持着那种看了叫人不舒服的神情就爬在床沿上挑眉:其实吧……那次也不怪你!男人闻言做了个深呼吸,后偏头怔怔的凝视着女人:继续!‘阿龙,其实吧……那次也不怪你,你愿意跟着去,也是想早日能接手帮派,想让伯父可以早日安享晚年,你是想尽孝,你不要总是借酒浇愁了,伯父能用他的生命救下你,说明在他心里,云逸会和你,你最重要,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活得更好,不要让在天上的人自责,以后就让你的亲亲谷兰陪你到天长地久,我会帮伯父照顾好你的!’在你爸爸的心里,你比帮会重要,而在你心里,也是想尽孝道,可以早日替他分担忧愁,所以你去了,事情发展成那样,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柳啸龙,你爸爸他希望你能振作,希望你不要总是活在这阴影里,如果你总是这么痛苦,他在天堂又怎么活得自在呢?某女双手托腮,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劝他,可能是见不得人太过哀伤吧。

柳啸龙缓缓瞪大眼,想坐起身,却发现被捆绑,抿唇道:你又知道他在天堂而不是地狱?砚青挑眉,是啊,黑社会都是会下地狱的吧?蹭蹭侧额,打了个响指:当然是天堂,虽说你爸爸是黑社会,可他那也是没办法,他要是不接管云逸会,那么整个云逸会那么多人都要做亡国奴了,那他也等于救了无数个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他也是个好父亲,情愿牺牲自己而救了他的儿子,这就证明他是个好人,负责任的父亲,这种人不上天堂上哪里?灯光透着温馨的金黄,并非刺眼的明亮,屋子内也清爽宜人,两人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不再隐瞒。

当真?天堂?柳啸龙狐疑的拧眉,明显有着不信。

废话,天堂可美了,我老父老母都在天堂,有一次我老父给我托梦,说天堂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要不是我妈成天像个母老虎,他早就有七十二房了,你爸爸说不定都给你找了几百个后妈了!说得那叫一个真切,仿佛真有此事一样。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不过倒是真没再伤感,可见不满归不满,倒还真有点信了,淡淡道:还是不一样!嗯?什么不一样?砚青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定定的看了过去。

你不是问我你是不是和谷兰很像吗?一半一半!凤眼斜视过去。

谷兰谷兰,某女瞪了一眼,翻身不再去看,然而男人也没再说话,很多话想问,却发现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木讷的望着天花板和水晶吊灯,这个男人有太多是她做不到的,临危不乱,今日下午自己带了那么多警察过去,按理说这里有猫腻的话,他会找人把她和其他人赶走,可他不是,一副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一样。

依旧在那里锄地,一个人,能做到泰山压顶而不惊,他成功了。

可不对,哪里不对呢?烦闷的抓抓已经开始柔顺的发丝,后眯眼,对了,瞬间坐起,面带惊恐,见男人皱眉就赶紧又躺了回去,妈的,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说嘛,无缘无故跑来锄地,体验生活也太牵强了,那四个护法,一个去了撒哈拉,可另外三个不是寸步不离吗?他们就不怕柳啸龙被人宰杀?他是料到了自己会找人来监视,这样另外三个就可以去找交易地点了,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帮那三人保护了这人,还让他们有机可趁,一定是这样的,柳啸龙就是在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好你个柳啸龙,够能玩心机的。

明天就打道回府,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中了他的奸计,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闲聊:你这么喜欢谷兰吗?她都结婚了!你调查我?柳啸龙冷冷的扭头。

废话,我负责你的案子,不调查你调查谁?他还真以为她会记得他的警告?再次趴在床沿上笑道:想不到你这男人这么痴情,到现在都念念不忘,谷兰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让一个黑道头领记这么久?男人懒散的看向吊灯:她失忆了!砚青明白的点头:我知道啊,可她还是结婚了,而且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记得你,忘了吧,多去看看别的女人!看谁?看你?你别看我,我跟你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见过猫和耗子结合的吗?生的孩子说不定都是怪胎。

柳啸龙翻了个白眼,后眯视道:你还真把我当耗子了?砚青点头:没错,你自己不也已经把你当耗子了吗?哈哈,她可是记得那张卡片呢,本来要扔的,可茹云那家伙藏起来了,说什么是纪念品,珍藏版。

某男摇摇头,没有回话。

喂!如果你将来结婚了,你老婆不希望你记得谷兰,你怎么办?反正她不觉得有女人愿意自己丈夫的心里记着别人,她就不愿意,既然能结婚,就说明要真心相爱,男人的心里就只能有她一个人,爱情是很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人,即便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可还是不乐意,不够安全,每天都在想‘万一她出现了怎么办?’,那她情愿和这个男人永远不来往。

就没想过要结婚。

可你的家产谁继承?到时候再说!呼!死脑筋,可这种感情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跟陆天豪不同,陆天豪对他的灰姑娘只是一种憧憬,一旦他发现长大后的灰姑娘和他小时候见到的不一样,或许性质就变了,而且那人看似钟情,却心肠毒辣,他能说出只要谷兰一跟柳啸龙结婚,就毫无回旋余地的杀害,而她也可以肯定,即便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灰姑娘,和柳啸龙结婚了,他也会下手。

即便杀了,她还不能抱怨,因为她不死的话,他的帮会有可能就会灭亡,一个大哥,无法保护小弟,怎么算得上大哥?柳啸龙,要是你如果结婚了,你老婆要求你忘了呢?某男有些不耐,回答得很果断:离婚!砚青张口结舌,都不带考虑的?这她就不明白了:不是吧?你都结婚了,你心里老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有权利提这要求的,凭什么你就要离婚?你有没有责任感?可恶,她诅咒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结婚。

你不是和陆天豪走得很近吗?你去问问他,能不能找个女人结婚了,忘了他的那个什么……什么灰姑娘,砚青,如果你将来的丈夫有着和我同样的经历,不要去勉强他忘记曾经的梦,梦只是梦,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你是女人,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同性,那些结婚了的,有过几任男友的,问问她们是否偶尔会想起曾经的男友!说的也是,前一段时间办了个案子,他虽然结婚了,可是他依旧时常会想起他的初恋,到最后也选择了他的初恋,柳啸龙,话虽如此,我还是劝你,不要结婚,你不合适!万一他找的女人比那杨翠萍的情敌好,温柔董事,乖巧可人,哪天他的谷兰一回来,会害了别人的。

而且他地位这么高,和他结婚的那个女人要是柔弱一点,说不定还会自杀,这样只会给他心里增添另一份伤疤,即便最后和谷兰在一起了,这伤也会存在一辈子,到时候也是对不起谷兰,因为这个,谷兰离你而去,那么你柳啸龙就会把你感情路走死,直到无路可走,你就永远不再会有感情了。

她没爱过,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如果有一天,真的爱上一个心里一直装着别人的男人,那么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心中的那个女人赶走,聪明一点,不会强行要求他去忘记,因为那样得到的是谎言,爱情是自私,可人不能太自私,既然爱了,就不希望他走到死路上去。

只有幼稚的小妹妹才会无理取闹的说什么不忘记就离婚,谎言都是这么来的,直到有一天,他会亲自来说‘老婆,其实吧,以前和你在一起时,我时常徘徊,现在我发现我的心定了!’,这才是真话。

我也这么认为!柳啸龙赞同的点头。

砚青笑了一下,双手枕在了脑后,继续闲聊道:那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嗯!你不会是在等谷兰恢复记忆吧?不知道!哎!她要知道你这样,做梦都会笑醒了,真有那么好吗?越来越觉得这个谷兰魅力大了,彻底征服了一个男人,征服了全世界,又征服了一个全球的首席医生,她是怎么做到的?柳啸龙玩味的挑眉:真想知道?砚青拿过一个枕头,将男人的头抬高塞了进去:说说,洗耳恭听,也让我学点征服男人的经验。

心地善良,善良到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柳啸龙闭目,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画面,女孩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要下雨了,蚂蚁搬家呢,你看着地,别打搅它们’。

这我做不到,人要现实一点,善良过头就就愚昧了,这个世界是人类在统治,如果看到蚂蚁不消灭,那不成满世界的蚂蚁了?会生病的,我们人类就灭亡了!某女不赞同。

去了一趟屠宰场,看着屠夫一刀将动物残杀,就会哭上两天两夜!砚青仰头沉思了一下,问道:她吃肉吗?柳啸龙似乎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这不就得了,盲目的去哭什么哭?要么别吃肉!一边吃着人家的肉,一边哭,不觉得矛盾吗?但也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善良,只是太过无语而已。

怎么?你看到动物被杀,没感触?某女立刻伸手打断:停停停,如果我要没感触就说我丧心病狂的话,我没任何意见,柳啸龙,我告诉你,只有一种人有资格说屠夫不是人,那就是和尚和从小到大不接触肉食的人,我们呢,没资格去感触,我们不杀动物,而动物的繁殖量很大,到时候狮子老虎满街跑,我们还要不要活了?不是我心狠,我们不控制动物,动物就会来控制我们!尼玛,他不会也说屠夫残忍吧?某男扬唇笑笑:你这话我赞同!你要不赞同,我今天就骂死你,你不光残害动物,还残害人呢!最没人性的就是你了,没资格去说别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你们中国的古话!用尽全力坐靠在了床头,仿佛一只没有四肢的蛹。

我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她了,你的双手沾满鲜血,而谷兰呢,又冰清玉洁,浑身没有污点,在你心里,她就像个天使,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圣洁的光芒,能洗净你肮脏的心灵,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不是在玷污人家吗?天使和恶魔?柳啸龙冷冷的瞪了一眼:你说话就说话,不用拐弯抹角的来损我!砚青乐了:你还知道我在损你呢?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拍拍近在咫尺的脑袋,见他躲开就加大手力‘啪’的一声,拍了一下。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粗鲁?阴郁的眯眼。

不好意思,习惯了!砚青吞吞口水,将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这习惯得改改,免得哪天就害死她了,应该说习惯了去打人,连陆天豪都被她打过,暴力,从小就暴力。

打架打习惯了,学校的霸王,身后肯定有一群巴结的对象,不高兴打一下,人家也不敢生气,打着打着,成为了习惯。

男人见她那闪烁的眼神就烦闷的转回头盯着地面道:要不是我,你恐怕一辈子都得做个处女!‘啪!’小手不自觉又打了过去,正中后脑,打完就赶紧指着那漆黑的后脑道:有蚊子!柳啸龙抬头看看开到十六度的空调,眼角抽了一下。

你是不有暴力倾向?问完似乎就有点觉得多此一问,鹰眼眯成一条线。

我当然没有,正常人!死鸭子嘴硬,好吧,她是有点,只有一点,做警察后,好了很多,以前从来不跟人理论,不爽就一拳头过去,有时候还能控制住,毕竟有的人可打,有的人不可打,见他一脸的嗤之以鼻就抓抓头发:我还算好的,我有个姐妹,那家伙,谁要惹她了,拳头不留情,从不计后果,一切打完再说,不要试图去惹怒她,真愤怒了,能把人给打死,以前有个书记的儿子,在学校惹到她了,好家伙,那书记来了,他儿子就站他面前,他愣是到处去找,够狠吧?这就是阎英姿,轻易不发火,一发火,就是她都怕,当时要不是茹云家势力够大,好友那次就被退学了,每次都是茹云在后面给她擦屁股。

柳啸龙闻言额头青筋再次开始突突的跳:物以类聚!人无完人,我又不是生来就这么暴戾的,老父老母死了后,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一开始被打,不敢还手,以前嘛,还可以找父母去,后来不想叨扰干爹干妈,就只能自己动手了,结果打完后,第二天人家的家长就去了,老师教训了我一顿,从那以后……某男微微扭头,看着女人一脸的苦涩便帮她回答:从那以后就不敢再打了?砚青摇摇头;错!打得他们不敢叫家长!那个时候要真不敢再打了,还不得被欺负死?人要向高出走,越挫越勇,哪能趴下后就真形同烂泥?虽然眼神凶狠,但是柳啸龙却怔住了,目光内有着复杂,声音也变得温柔:所以就成了习惯?呵呵!恩,小时候没学会如何控制怒气,一不高兴,这手就自动抬起来了,当了七年警察,也算压制了一点,但碰到一些很欠揍的犯人,也会忍不住打的,但我有本事让他们不告我,懂得如何脱罪!这一点她比阎英姿要聪明,那家伙,身后必须得跟一个会擦屁股的,否则一定倒霉,没了她和茹云,也不知道英姿现在是否过得还好,会不会已经出事了?砚青!嗯?你懂爱吗?砚青暗暗蹙眉,疑惑的注视向男人的脸,发现他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摸摸下颚点点头,后又摇摇:似懂非懂,但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懂。

柳啸龙扬唇:为什么?以前我总觉得爱情这玩意永远与我不会沾边,所以没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最近我……我发现爱情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就会让人迷失自我,爱情就是一个庞大的迷雾森林,你走了七年都走不出去,而茹云她……十七年,杨翠萍更是为了爱情而害了她自己,看得多了,也不得不信,爱情只会让人无尽的陷入痛苦!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任何的复杂,有的是发自肺腑。

不是所有爱情都像这么痛苦的,你可以试着去接受一份真正属于你的感情,那时候就会发现,爱情是能让两个毫无瓜葛的人一起并肩走到最后一刻,互相扶持、依偎!也有美好的,像我老父老母,干爹干妈,都是老夫老妻,他们非常相爱,可这样的例子太少了,如今中国的离婚率达到了每年增加百分之二十一,从头走到尾的,很罕见!即便有,男人也并非婚后一辈子就只有他老婆一个人。

柳啸龙再次摇摇头,轻叹一声:你的想法过于悲观!砚青唾弃道:不是我想法悲观,而是这个社会,不得不让我悲观,比如你,你不也没和你的谷兰走到最后吗?不要去相信什么爱情,吃饱穿暖就是福,人活着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放眼看世界的变化,为了填饱肚子,保持不生病!为什么他一定要她去懂爱情呢?可你是女人,总要有个男人陪着吧?柳啸龙!实在受不了了,盘腿坐起冷漠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劝我赶紧结婚吗?赶紧找个男人去谈爱情?男人有沉默一瞬,后还是点点头。

‘砰!’唔!身躯直接栽倒在棉被上,憎恨的低吼: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砚青学莫紫嫣拍拍脚尖,冷哼:你放心,我砚青最不会做的事就是对男人死缠烂打,而你更不是我的菜,即便我现在对你是有那么点感觉,可很快就会磨灭,还有你这男人真的很奇怪,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柳啸龙看都懒得再去看,闭口不言,眸子紧闭。

你这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一边跟女人玩暧昧,一边劝着人家结婚,你还是不是人了?呸!人渣,可恶,真是气死人了,昨天才……呼!恶狠狠的瞪过去: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我去结婚?你说!小手上前扭着男人的脸颊,恨不得就这么拧下来。

柳啸龙头冒黑线,却不怕死的继续道:看你结婚离婚,再结再离!这男人……不行了,又想打人了,忍住忍住,再暴打一顿他就死了,肋骨还断着呢,颤抖着抽回蠢蠢欲动的右手,忍住,牙齿都开始发抖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看我笑话!哼!转身拉过被子将头都捂了进去。

然而她没看到,男人扬起了唇角,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暗沉着伤痕累累的俊颜迎接着周公的到来。

都市内,阎英姿围着浴巾,头戴浴帽,刚准备推开浴室大门时,就停住了,秀眉不断收紧,深吸一口气靠在了墙壁上,看了看厨房的位置,掏出兜兜里的纸条,记了将近三十条内幕,这些都办好了,或许也会长不少的经验,即便到时候不依靠这个男人,也能接到不少的案子。

只要给她一条内幕,那么抽丝剥茧也能办好,上次的案子完了后,已经有不少的人来报案了,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案子,等这些都办好后,名声打起来了,大案子就会主动来找,以前没人相信她有能力,都没人报案。

浴室内,苏俊鸿站在立体镜前,手持手机,更是闲散的刮着胡须,长得不粗犷,却也充满了迷人的男性味道,很阳刚,眸中是说不出的幸福:敏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能回来吗?我亲自做给你吃如何?手艺堪比神厨!‘明天?我回不去,哈尼,我现在还在夏威夷呢,就站在我们订婚时的地方呢,吹着海风,感受着你就在旁边,太美了,这样吧,如果是做饭的话,那等下个月我回去后你再补给我,这份礼物是这些年来,我最满意的,啵!爱你!’呵呵!你又不回来,敏儿,你听说过没?有很多女人,因为工作而失去丈夫!苏俊鸿落寞的放下了剃须刀,眉宇深锁。

‘你会吗?’声音变得沉重。

或许会,或许不会!‘俊鸿,你说过的,今生今世都会宠着我,爱着我,不管天荒地老,更会尊重我的想法,我热爱我的工作,再苦再累也爱,你也说过可以放手让我翱翔,我从小就爱着你,这颗心从没改变过,即便有很多追求者,也没变过,不管我走多远,走到哪里,都戴着你送我的结婚戒指,告诉着所有人,我订婚了,而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只要想到还有个人在远方等我,就会感到温暖,我们十月就结婚了,不能再等我几个月?’苏俊鸿吞吞口水,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听说你一直没回家住,你真的养女人了呜呜呜你不能骗我啊呜呜呜我……我好害怕,你说话啊呜呜呜我爸爸妈妈都通知了所有亲戚,我们十月份在中国和阿浩他们一起举行婚礼呜呜呜你说话啊!’宝贝别哭别哭,我知道了,我等你,那你下个月几号回来?我去接你,我没养女人!惊慌的原地打转,极力的安抚,俊脸上有着着急。

‘我不知道,总之我一忙完,立刻回去,你可不能骗我!’某男抓抓头发,点头道:不骗你,即便我真找了女人,也是逢场作戏,敏儿,在我心里,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我们从幼稚园就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爱你!‘呵呵!我就知道哈尼最疼我了,那我就先睡了,躺在海滩上睡觉真好,要是你在旁边就更好了,月亮散发的光居然是紫色的,好美!’那你就好好体会那个意境吧,拜拜!挂掉电话,末了在手机上亲了一下,这才打开门,表情瞬间沉冷,蹙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仰头笑道:刚来,又是你妈?苏俊鸿赶紧笑道:是……然而对方的表情却显得那么的怪异,似乎明白了什么,呼出一口气,阴冷道:阎英姿,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故意阳奉阴违的对不对?你还不算笨!某女整理整理浴帽,刚要进屋,手却被拉住了:有事吗?我发现你这女人真的很可怕,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怕,走走走,立刻离开!指指门外,仿佛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

阎英姿被推得差点摔倒,刚要抬脚踹过去时,忍住了,摸摸小腹,后冷漠的抬头:苏俊鸿,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吗?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是没有人愿意对你真心以待的,在你撒谎的同时,得到的也只会是谎言,因为知道你撒谎了,所以不得不跟你一起撒,你怪得了谁?苏俊鸿咬牙:你不是警察吗?不明白非礼勿听吗?而且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吗?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在那里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圆谎,有意思吗?还是你们警察都喜欢玩心机?我去大爷的!操!忍无可忍,抬脚就冲那小腹狠辣的踹过去,见他躲开,立马一拳头冲鼻梁挥去。

某男闷哼一声,大力撞击到沙发上,后瘫坐在地,憎恨的弹跳而起,捏紧拳头阴狠的要打去,然而气喘吁吁的忍住了,吞吞口水指着门口道: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用你那令人不屑一顾的身体伺候得大爷很满意,很爽,五十万当给你买衣服了,没错,我就是阳痿了,可现在治好了,一个小时前,刚和女人干了,我谢谢你给我治好了,还有!大力捏起女人的下颚凑近脸邪笑道:我就是那个你所谓的小胖子,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就是因为这样,玩了甩,现在立马给我滚,以后不需要你了,滚!呵呵!五十万的衣服,我阎英姿穿不起!说完就要上楼。

哟!怎么?赶还赶不走了?你有尊严吗?警察我见过不少,像你这种的,真是第一次,你别老往你脸上贴金了,给你钱,你给我服务,只有妓女才这样,而妓女拿了钱还会说几句好听的话,你连妓女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怒吼完就转身狠狠一脚踢向茶几,瞬间四分五裂,满地的玻璃。

阎英姿走着走着,停顿下,好笑的趴伏在栏杆上挑眉道:你侮辱我可以,请别来侮辱我的职业,明白?行啊?还钱,我就不侮辱你,相信你阎英姿是个好警察,还啊?拿不出来?又要说拿去办案了?你当我是白痴吗?警察办案需要自己出钱?这种谎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五十万,五十万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值了!滚!掏出烟愤恨的大口吸食。

这次阎英姿没有再管了,继续上楼。

苏俊鸿嘴角抽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还死赖着不走?等人消失后就再次猛吸了几口,表情开始和缓,英眉深锁,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可不这么说,这个女人会一直骑在他头上的,传出去都没脸见人,还不得被那几个人笑死?卧室内,阎英姿将行李箱放到了床榻上,将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部放了进去,自己怎么混成了这样?被人当成了妓女,还妓女都不如,可现在又能去哪里呢?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张还有着四十五万的卡,消耗了五万,短短十天不到,五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野狼,上头也不拨款……该死的,算了,真有本事,尼玛没钱老子也能办案,用得着在这里受鸟气?虽然看出男人说的都是气话,可也太口不择言了,向来觉得自己度量够大了,除非到忍无可忍才会出手,刚才出手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金还有五千块,住哪里呢?又怀孕了,听说怀孕前期很重要,如果每天吃素食……孩子会不好的,对了!孔言,她现在和他老公不住在一起,自己去她家住不就行了?现在租房子肯定不行,五千租的房子,出门后东西都能被偷光,孔言目前和她女儿住一起,自己过去应该不会打搅她,扬唇笑笑,快速装好行礼,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苏俊鸿像大爷一样坐靠在沙发里,听到开门声就阴冷的眯眼:立马将这些玻璃渣清理掉,我要吃夜宵,做不好就立马滚!阎英姿轻而易举就提着过大的行李箱走下了楼梯,后拉出拉手来到男人背后,抽出那张卡扔到了那堆玻璃渣中:四十五万,另外五万我案子一结就给你亲自送到手上,苏俊鸿,提醒你一句,做人呢,要懂得去尊重别人,这样你才能得到相同的对待,没错,你有钱,有权,要什么有什么,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没有,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你也是个好大哥,这一点我不否认,可你不是个好男人,我阎英姿是看走了眼,才会忍你这么久,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谢谢你让我明白将来看人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才下最后的结论,再见!潇洒的转身。

站住!然而喊完,女人还在走,立刻翻身过去挡在了门口,鄙夷道;你要死了,我问谁要钱去?他大爷的,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柔软,掏出怀中一个怀表递过去:这是我妈妈在临死前为我买的最后一件礼物,在我心里,它是无价之宝,拿着它就不用担心我会贪污你那五万块钱了!苏俊鸿看看那怀表,还挂着一条金链子,冷笑着接过扔到了地上:这玩意最多就几千块钱,说不定黄金还是假得呢,我不管,不还我钱,你休想离开!淡淡的看着地上的怀表,阎英姿痛苦的吞咽着口水,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的滚落,仰头道:在你心里,有的全是身外之物,刚才是你自己叫我滚的,忘了吗?弯腰捡起怀表放入了怀中。

现在我后悔了,欠钱的是你,所以你没资格发表任何意见,怎么?想黑吃黑?你有能耐吃掉我整个云逸会吗?阎英姿放开行李箱,十根手指不停的蠕动,迅雷不及掩耳,一扭头,掏出手枪就冲男人开出。

‘砰!’苏俊鸿闷哼一声,左肩破皮,瞬间喷涌出鲜血,子弹灼伤了鲜嫩的肉,却没有去捂住,眯眼道:你胆子还真不小。

呼!吹吹枪眼,看着那伤口居然没有半分的心疼,耸肩道:有本事你就找人来弄死我,还有,骗人就拿点技术含量出来,这房子我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你苏俊鸿的,向阳花园,苏宅可比这里大得多,还有私人飞机呢,你把我当傻子的同时,老子也他大爷的等于在看一个傻子,滚一边去,再敢多嘴,就嘣你脑门!拿着枪开门而出。

除了这里,你能去哪里?这样吧,这里你自己住,我走!捂着伤口要出门,枪眼还真对准了他的脑门,立刻危险的眯眼。

你走不走与我无关,现在我站在这里都觉得恶心,鄙视我自己,屋子里充满了恶心的味道,你就继续在这里恶心吧!‘砰’关上门走向了电梯,什么东西,弄得她非得靠他才能活一样,自以为是,一辈子,唯一一次看走眼。

黄世仁也没这么恶劣吧?她是借他钱,不是卖身给她,以为她真跟杨白劳一样好欺负?虽说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很艰苦,没有钱办案很麻烦,可这一瞬间,拉着行礼,站在电梯内的感觉,无债一身轻。

真他大爷的后悔去问他借钱,不过当时这人也没这么可恶,还真给骗了。

英姿?你怎么……?一套高档别墅前,孔言边拧眉看着阎英姿手里的行礼边上前把铁门打开,穿着一套丝质性感睡衣,头发蓬松,带着湿润,可见刚刚洗完澡,眼角有着少许的鱼尾纹,三十二岁,身高体形都相当匀称,不胖不瘦,且丰姿绰约,一头卷发披散着,倒是有几分诱惑。

阎英姿不好意思的一手揣进裤兜,苦笑道;走投无路,无家可归,老房子要拆了,爸爸也去了亲戚那里,孔言,我能借住一段时间吗?等我这次案子办好了,就去找房子住!没问题没问题,你住多久都行,快进来!等进屋后又把铁门关好,带着同僚走进了整齐且透着温馨的家,沙发上有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正趴着画画,长发到肩下,同样穿着丝质睡衣和披头散发,尾部还滴着晶莹,脸儿相当白嫩精致,感觉到有外人来了一样,仰头咧嘴笑道:英姿阿姨!两颗小虎牙露出。

诶!我的小佳佳,给阿姨抱抱!过去把女孩抱进怀里,看着画的大象竖拇指:不错不错,画得真漂亮,太像大象了!佳佳礼貌的笑笑:谢谢阿姨,那我继续画了!说完就又扑了过去,握着铅笔开始忙碌。

孔言端过一杯水放到了玻璃桌上:英姿,你就睡第三间,中间是浴室,这房子够大,闲着也是闲着,二楼还有四间,住多少人都行,以后你就住这里吧,交通也方便,而且小区的名字也好听‘水榭居室’,富有诗意吧?这里有两百多家住户,而且我也有车,你出去时可以自己开,出了门口就有公交车和的士,又是市中心,就住这里吧,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每个月给我点房租也行!阎英姿听得倒是心动,点头道:那我看看吧,对了,你老公……他会不会哪天回来?爸爸说会给我买新衣服的!佳佳忽然转头,后笑道:爸爸去出差了,很快就会回来,是不是啊妈妈?嗯!所以佳佳要乖,要听话,爸爸就回来了!孔言摸摸女儿的头,后无奈的看向阎英姿: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孔语……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了,哪有这样对自己姐姐的?哎!悲剧。

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她,她喜欢就给她好了,以前也是我对不起她,当初我爸死时,将大笔遗产给我,将来我……你也要给她?孔言,多为你自己打算!六十多亿呢,连这女人自己都舍不得花,却想着那抢她丈夫的妹妹,多好的人?她要是有这样的姐姐,做梦都得开心死,怎么看她们姐妹俩都怎么不像,品行还是相貌,做的事都差太远了:你还是带她去做个DNA鉴定吧,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你是法医,应该知道这些,你能鉴定出来的,毕竟这些钱都是你父亲和母亲一辈子的心血,万一不是你妹妹,怎么办?孔言笑着摆手:不可能,你想太多了,当初生她时,我就在旁边,一个这个,还做什么鉴定?而且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害她在医院躺了三年,这都是我的错,都给她,应该的!即便是丈夫。

阎英姿摇摇头:基因这东西很奇妙的,医院有时候也会搞错的,说不定谁家看你们家那么有钱,就把自己的孩子和你们家的掉包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孔语和你一点都不像就对了,你父母的照片我看过,都是瓜子脸,就孔语的是圆形的,跟个兔子一样,眼睛也圆溜溜的,而且你这么善良,她却那么可恶,根本就不把你当姐姐看,从小什么都跟你抢,你还都让着,现在好了,丈夫都抢,而且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我干扫黄的,这点破事门门清,他就是看重你将来会把你爸爸留下的遗产给你妹妹,才会那么……英姿!孔言拧眉: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不要说了!偏开头,眼里有着血丝,可见很不想提起这事,更不想别人污蔑自己心中的爱人。

对不起!我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看你吧,去做个鉴定,以你的本事,丁点皮屑就能鉴定出来,我去洗澡睡觉了!反正孔语和孔言的丈夫她很不喜欢,虽说那方成恩确实长得帅,又是市委秘书的助理,也不是个小官,可六十亿对他来说,那也是天文数字,能不心动吗?就在阎英姿要进屋时……孔言垂下头颤声道:她……能给他家的温暖!阎英姿转头,长叹:就是冲你钱来的,你要相信我!是真的,他在家里时,从来都是一副烦闷不堪,很疲累,我偷偷跟他去过一次他们新买的房子,我看到他一进去,孔语就搂着他,有说有笑的,看到他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幸福,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如果他真是为了钱,那么就不会不跟我提,他是真的爱她!这样啊,孔言,离婚吧,再找个好点的,我相信会有人欣赏你的,我知道我劝不动你,可那笔钱,要是我的话,我情愿募捐了,也不会给孔语,真心话,做个DNA去吧!说完就转身进屋,要孔言怀疑孔语,可能真的很残忍,可万一孔语真的不是她的妹妹,那成什么了?到时候钱给了再知道的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云逸会、员工宿舍一人一间,可谓是奢侈得不像话,甄美丽依旧是两个大大的麻花辫,盘腿坐在床铺上,四周空间很小,但设施齐全,空调冰箱什么的应有尽有,梳妆台上却全是一些地摊货,完全玷污了高贵的格局。

塑料绿色梳子,西瓜大的绿色镜子,背面还是八十年代的歌星画像,还有已经快被淘汰的香波洗发露,香皂,肥皂洗衣粉什么的一大堆。

睡衣是打满补丁的,当然,她现在有钱买好的,只是人嘛,都怀旧,这碎花睡衣和睡裤是孤儿院院长曾经给她做的,蓝色打底的料子都快洗得泛白依旧舍不得扔,穿别的还觉得不舒服呢,虽说现在穿着是小了点,可依旧舍不得扔掉。

多具有纪念意义是不是?院长已经去世了,将来想买都买不到,那掉漆了的黑卡子和用两根白绸子绑的辫子,咋看咋像个农村姑娘,也是因为如此,多了一份许多城市姑娘无法媲美的纯真,化妆品什么的,几乎找不到。

无暇小脸可爱秀气,小手拿着笔在月历上画了一个圈圈,后扬眉笑道:十天了,你最好十年后再回来!月历下方空白处画了一个比较令人汗颜的图,那是两个卡通人物,画工很烂,但也看得出做着踢球动作的卡通女孩有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儿,那就是她,一只脚抬得高高的,凶神恶煞,而一个黑黑的男孩就这么被她一脚踢到了太阳公公面前,男孩头发齐肩,带着发带,面露惊恐,而太阳还张着嘴,欲要一口吞噬掉黑黑的男孩。

一听说那人被会长派去了撒哈拉,她高兴得夜不能寐,有时候做梦都能笑着醒来,这十天是她来云逸会最最快乐的十天,没人找麻烦,工作又轻松,每天打扫两遍就好了,其余的可以去帮帮别的同事,实在没事就到处闲逛,后面别墅区域有很多健身的公园,日子那个美呀!米虫也不过如此,一个月工资还那么高,甄美丽,你就是福星的命,想穷你也穷不起来,最后一名都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哎!这命好得无法形容了。

翌日砚大警官一声令下,全体警员撤离,她才不会如了那王八蛋的意,监视?靠!真变成保护了,呸,当姐闲得没事干?保护他还不如多放点心思去抓抓野狼呢,个老东西,这么久都不露面,她倒要看看那人长得多丑,成天穿得跟个恐怖分子一样。

柳啸龙站在别墅门口歪头看着十多辆警车就这么呼啸着离开,抿唇笑了笑。

大哥,她也不算太笨,居然真派了两百多人过来,不过她要不笨的话,我们该头疼了!莫紫嫣戴上草帽也笑了笑,大哥是在转移警方的注意,没想到这砚青一天就明白了过来。

就她那糊涂脑子,就算明白了也没用!不苟言笑的回屋。

莫紫嫣揉揉眉心,那这样的话,你们的感情可要怎么进展?大哥为何一定要和砚青对着干?如果换成是谷兰,会是什么样?肯定把整个云逸会都拱手了吧?就跟痴情的国王一样,大哥要怎样才能忘了谷兰呢?仿佛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七年了,都拔不掉,也对,谷兰就是他的梦,一个无法破碎的梦。

他要真轻而易举给忘了,倒显得过于随便了。

算了,要真没结果,反正侄子她是要定了,无意间低头,看到墙角放的吉他就微微眯眼,不再多看,扛起锄头走向了玉米地。

一点也不担心柳啸龙会遇到麻烦,凭靠他的头脑,怎么也不能让砚青钻了空子。

砚警官,昨晚谢谢您的保护,是我睡得最安心的一天,呵呵!砚青闻言看向车窗外,果然是那王八蛋,瞧给他笑得,刚要怒骂,那劳斯莱斯瞬间就甩她一大截,可恶,也太现实了吧?她刚反应过来,他就走了,又被耍了,不过也没什么,最起码争取来两百多人,暂时先安排起来,等交易时用一下就送回去。

老大,李英来电话了,说野狼在三河路看上了一个女人,齐肩短发,特漂亮,今夜就要去采她了!而且好像还通知了各大老鸨子,准备十个漂亮的,说是去招待客户,我们……李隆成边开边转头。

什么?通知组里的人,全体今晚聚集三河路!砚青闻言激动得快跳起来,终于要落网了。

是!夜里,三河路。

阎英姿整理整理妆容,拿着镜子照了照,还是那套女佣装扮,小嘴不自觉的弯起,野狼,今夜看你往哪里跑,还真看上她了,边下车边命令:一会会有人来接我去野狼的老巢,你们可给我跟好了,别像上次,我手机可能不能带,任何跟踪器都不能有,会被搜身,明白吗?冷冽的瞪向车内的若干手下。

小韩立马点头:放心吧头儿,我们拼了命也不会跟丢的!嗯!而街道另一头,砚青边看着不断向后飞的景物边整理整理粉红色假发,一顿装扮,还真让人认不出,大大的假睫毛上沾了一排的假钻,眼睛活像个洋娃娃,配上大波浪卷的粉发,和烟熏妆,蓦然一看,估计就是爹妈都认不出。

蕾丝边粉红色的连衣裙,高跟鞋,野性美。

老大,您这穿的,实在太……无语!王涛不断的侧目,第一眼,他真没认出来,要不是老大说话,他一辈子也认不出来,美丽的妖怪。

砚青抬起五根长长的指甲邪笑:听说野狼这次要他的手下挑选十个美女,上次我和他碰过面,以防万一,只能这样,一会我就去了!你们记得别跟丢!知道了老巢,就直接派人来给他端了。

您放心,万无一失!停停停停车!忽然,砚青瞪大眼看着车窗外大喊,眸子死死瞪着四个老人正搂着肩膀前行,脚瞬间就软了,车还没停稳就大步冲了下去,一个仓促,却依旧不停留,飞快的跑,然而等来到目的地,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眼眶内有了泪痕,用尽全力才没哭出来,害怕弄花了浓妆,就这么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人呢?她没看错,真的没看错,是阎爸爸,是阎爸爸,化成灰她都认得,周围人来人往,全都围观过来就想到处去找。

老大,时间快来不及了,老大!李隆成也下车大喊。

砚青捏着拳头,迷失了方向一样,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了,不会觉得那是幻觉,无缘无故不会出现这种幻觉的,即便是幻觉,那也是幻觉英姿的,阎爸爸,双手不住的颤抖,看他的样子,手里拿的是牛皮袋,肩膀上挎着一串易拉罐,穿着破烂……捡破烂,阎爸爸居然在捡破烂,怎么会落魄成这样?英姿现在是不是……这太意外了,怎么会捡破烂……天,阎家出什么事了?会沦落至此?英姿,你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们家不是不穷吗?难道你和茹云也一样了?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你们?老大,快点过来啊!李隆成气急败坏,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砚青轻轻摸摸眼角,快速转身跑向了车子,敏捷的跳上:快走!不行,阎爸爸既然在市里,那么英姿一定在,到时候弄寻人启事,登报纸,只要在市里就一定能找到的,能找到的,老天爷,千万不要让她和茹云那样,佛爷保佑,到时候我一定去给您上香,保佑我找到她,保佑我……完了!车没油了!小韩拍了一下方向盘,怎么办?忘加了,只顾着高兴了,快速下车,得通知头儿赶紧回来,然而刚走了一步就被人抓住:放开我,警察,进去救人!我救你妈个头,城南缉毒组砚青,离开给我滚回车里,快点!这个时候警察出来,还不得竹篮打水?说不定还会害死人,十个呢。

哦好好好!一听是缉毒组的,小韩赶紧退回车里,看着怪异装扮的女人奔跑向小街道就吞吞口水:没事没事,缉毒组在,不会有事的!头儿会安全的。

果然,刚进车里,就见街头来了一辆大型面包车,眯眼道:目标出现了,我们怎么办?现在加油已经来不及了!找车啊!陈风把警服一脱,就剩一背心和大裤衩子就藏好枪冲了出去。

紧接着一群男人就这么出去了。

几个女孩则面面相觑,怎么办?她们脱了就剩三角内裤了。

算了算了,我们等他们走了再跟踪过去!李隆成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见离那大型面包车比较近的地方冲出一群穿着内裤的男人接二连三的跑出来就阴郁道:该死的,这是扫黄组那群废物吧?他们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一看那跑步的姿势,军人,没错。

王涛咬咬牙:搞砸了我就杀了他们!果然,大型面包车内的一个戴墨镜的黑衣男人目睹着一群怪异的人向马路狂奔就皱眉,看看那跑步的姿态,嘴角弯了起来,拿起电话道:老板,有警察,回吗?‘哦?有意思,不用,老子还就喜欢玩警察,挑十个最漂亮的,给蒙上眼睛绑着带来!’是!挂掉电话,扬眉道:兄弟们,立刻去挑人,特别是那个齐肩短发的,老板喜欢,走!车门打开,十个人分工行动。

砚青立刻站在了一家店门前,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出问题的,不会的,好在刚才她拉住了那白痴,否则白忙了,该死的,看那胸前的标致就知道,扫黄组,就说不要和这群废物一起吧?老局长还不听,这可都是在玩命的。

见十个人陆续走来就调整好姿态,妩媚的斜倚在店门口,见身后有人抱怨就冷冷道:警察办案,识相的就闭嘴!店内的女孩们全都一副不信,但也没多说,干这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今天野狼来挑人,她们还不想去呢,万一被卖了就得不偿失了,安分守己赚小钱就好。

阎英姿自信满满,见一个西装男人前来就温柔的笑笑:先生,我服务很好的!穿成这样,一定是野狼的人。

果然,男人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抽出一根带子道:我们是来为老板挑人的,你们应该接到通知了吧?是的,很荣幸!拿带子做什么?耍什么花样?那行!我们老板向来做事谨慎,所以不能让人钻了空子!边说边绕到了女人的背后,将黑色的绸带给大力绑好,后是双手反绑:走吧!阎英姿心里打鼓,怎么和想的不一样?不过现在退出,那么下次再抓就太难了,她还就不信这次会死在上面。

李隆成指着前方道:老大已经被选上了,野狼搞什么鬼?怎么还绑着?该死的,会不会是被发现了啊?王涛焦急的捏紧枪支,眼里有着慌张。

没事,英子也被带走了!蓝子和苏静好像没被看上,另外九个里面一定有个扫黄组的,听说扫黄组的头领是个女人,我想就在里面,跟上!见面包车开走,立刻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

王涛心跳加速,看了看后视镜低吼道:这群废物跟来做什么?还开白色的车!李隆成做了个深呼吸,后停车道:下去两个人,给我拦住他们!刚喊完,白色的跑车就越过他了,立刻跟了过去,他娘的,希望不要被发现才好。

砚青侧耳凝听,感受着周围的呼吸,车够大的,这么多人,忽然耳朵一动,刚要问时,嘴瞬间被胶布黏住。

唔唔唔!唔唔唔!十个女孩纷纷挣扎,有了焦急。

戴墨镜的男人就坐在她们的对面,咧嘴笑道:警察?你们谁是警察?嗯?敢和我们玩警匪游戏,今天就要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砚青不动声色的拧眉,没有立刻承认,这个时候承认,只有死路一条,心脏悬起,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可他们是怎么发现这里有警察的?难道是那店里的人说的?不可能,如果是的话,男人早就抓着她的头发逼问了,说明他们还不知道谁是卧底。

那就来个死不认账,李隆成他们还在后面跟着呢,想到此,胆子放大了不少,李英和蓝子她们都来了吗?得有个帮手才行。

阎英姿头冒冷汗,怎么被发现了?经理,后面有辆白色的车一直跟着我们呢!司机看了许久,他转弯,那车就转弯,一定有猫腻。

墨镜男人闻言看向后面,邪笑道:看来有警察是毋庸置疑了,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厂子里去,全部杀了!白色?砚青可不记得李隆成他们开的车是白色的,难道是扫黄组?再次皱眉,心脏开始狂跳,耳边全是女孩们求助的‘唔唔’声,都感觉到了都在摇头,她不知道扫黄组的人有没有在车里,但是可以确定是扫黄组泄露了。

干爹,我就说吧,与这群人合作,迟早……不是叫上头给撤了吗?怎么还在?这次她要害死所有人了,这可怎么办?完全出乎意料,厂子?什么厂子?这就是一个套,令人防不胜防。

呜呜呜呜呜呜!女孩们开始摇头大哭,可怜异常,即便蒙着眼睛和嘴,依旧看得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要红颜薄命了。

阎英姿愤恨的想挣脱绳索,手腕都破皮了,怎么办?哪来的白色车辆?一定是缉毒组,她手下的车分明就是有伪装性的烂车,该死的,被害死了,真要死了。

大哥,您看,那不是砚青那车吗?西门浩边开边转头看去,那辆车他上次也在这个地方见过,摇摇头笑道:看来是又有任务了!柳啸龙淡漠的眯眼瞅向车窗外,见那车前方的白色轿车就剑眉深锁,抿唇道;他们是在追白色的那辆吗?林枫焰弯腰从车座下拿出望眼镜,看了看摇头道:不像,前面那辆内的人一直盯着最前方那辆面包……咦!为什么没看到砚青呢?全是一群她的手下。

可能是没出勤吧!西门浩说完就将车子转弯,开向了反方。

柳啸龙则抬起戴着手表的右手,摸摸下颚,始终保持着皱眉的姿态,仿佛在想着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直到十分钟后才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找出‘糊涂虫’打了过去。

‘你谁啊?’某男鹰眼缓缓犀利,沉声道:柳啸龙,砚青呢?‘要你管,挂了!’哟呵,这小子说话够呛的!林枫焰唾弃一声:不过砚青的电话怎么是个男人接的?难道她不执行任务,跑去和男人鬼混了?柳啸龙捏紧手机,深邃幽暗的眸子仿佛能射出刀锋,半响后抬头道:不可能,按照这路线,理应是从宝丰路出来的,那么就是野狼的案子,她做梦都想抓到那人,不可能缺席,为何不在车里,除非……她在最前面的车内,后面白色的那辆,没猜错的话,里面也是警察!不会吧?警察追人会弄那么明显的车吗?这条路基本就没什么人走,瞧那宝马车,白得发亮,想不被发现都难!林枫焰翘着老爷腿摇摇,后转头拍了一下副驾驶座上那位:阿鸿,你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苏俊鸿眼神闪躲一下,后伸了个懒腰耸肩道:没什么,想离烨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啊,还有大半个月吧!嗯!估计回来后,真得晒黑了!噗!不晒也黑,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黑,回来后,我就天天说,呵呵!林枫焰笑得阴险,一个黑人,却讨厌别人说他黑,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吧?前不久开始居然不让人说他黑了,难道还要说他白不成?苏俊鸿摇摇头:你没事别老跟他过不去,当时也不是他的错,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那情儿是真的主动勾引他的,离烨当时年少气盛,有女人上门自然不会拒绝,这代表着人家觉得他帅!林枫焰一听,脸色就黑了: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身高样貌,他哪里都比他强,这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心爱的女人居然被好哥们给上了,一想到当时被人嘲笑的嘴脸就阴冷道:听说他最近有喜欢的女人了吗?你不是吧?还真要去搞?苏俊鸿立刻不满的瞪眼,带着警告:阿焰,我告诉你,你要真来个以牙还牙,我就毙了你!来啊!有本事你就毙了我,反正我不管,我的女人被他玩了,我能容忍这么多年,还把他当兄弟,他的女人被我玩玩,他要还把我当兄弟,那么这事就算了!你们谁也别想拦着,否则我只好退出!不容拒绝的瞪了一眼,有着决绝。

柳啸龙沉重的抿唇,扭头搂过林枫焰的肩膀笑道:阿焰,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吧?在你心里,那个主动去勾引离烨的女人,真的比我们重要吗?林枫焰冷哼一声,同样转头看向柳啸龙:大哥,你们偏心他我不说什么,可你们有想过我吗?为了这事,我连老婆都不敢娶,你知道自己的爱人被人玩了的心情吗?你比我更清楚吧?当初宾利和电动妹结婚时,你是什么心情,我他妈就是什么心情!阿焰,就如你所说,我有去找宾利吗?嗯?你别胡来,离烨要真有喜欢的人了,你去玩了,相信我,他会比你更痛苦十倍,还是一辈子,值得吗?柳啸龙眼眶开始泛红,却还是瞬也不瞬的瞪着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我呢?大哥,我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出这口气,死不瞑目,你们看不起我也好,说我不讲道义也好,总之,谁也别想来改变我的主意,还是大哥觉得他的女人比我林枫焰更重要?怒目喷火,没有吼,只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泪已滑落,大哥,对不起!我走不出这个阴影,走不出。

柳啸龙大力推开,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你请便,如果你觉得玩那一次,就能摆脱你的心理阴影,到时候你就去,没人会阻拦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敢来找我忏悔,我决不姑息!哼!眸子森冷的瞪向车窗外。

林枫焰则一点也没得到感化,反而表情更加阴骛,他不会忏悔的,永远不会。

又走了十分钟,柳啸龙瞬间明白了什么,镜片下的眼角抽了抽:回云逸会!进去!‘砰砰砰!’砚青栽了个狗吃屎,不知道为什么,尽然条件反射的用额头先着地,后是膝盖,紧紧的护住了肚子,等翻身坐好后才后悔,该死,脑门好疼,没感受到血液留下,才呼出一口气,扫黄组,别等老娘出去,否则非将你们全体辞退。

屋子很狭窄,十个女孩全体被沙包一样扔到了里面,阎英姿尽量贴着墙坐,已经被绑得毫无知觉的手儿摸索了一下,没有东西可以割开绳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想办法逃生,越是慌张的时刻,就越不能慌乱,周围还有很多人等着她来救济呢。

老板,人都在这里!还是戴着墨镜和口罩,肚子堪比孕妇,大光头,一进屋就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道:乖乖的,说,谁是条子?否则就统统去死!砚青感觉到身边有人站起,立刻撞了一下,闻到了是李英的味道,这个时候先不要承认,否则才会立刻去死。

李英也感觉到了是老大,立刻沉稳下来,有老大在,她什么都不怕,只是……爸妈,英子可能再也没办法尽孝道了。

见一个个的都不说话,野狼冷哼了一声:知道这是哪里吗?鬼门关,敢弄老子头上来,连那云逸会也不敢轻而易举就说弄死老子,小小警察还敢如此猖狂,不想死是吧?行,看你们一个个的长得还算标致,刚好我们这里有位爷爷想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你们就天天的给我伺候他,直到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再死也不迟!说完就带人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唔唔唔!女孩们一听,立刻哭着摇头,眼泪早已打湿了黑色的绸带,身体颤抖得厉害,全都害怕的向后蹭去,直到退无可退,都贴到了墙壁上。

而废弃的仓库外,车间内的二楼铁栏上,野狼瞅着空荡荡的废纸厂车间哼笑,几乎二楼上站满了人,数一数,上千,个个手里不是拿砍刀就是拿枪,凶光满面,吐了口烟雾道:你们还是乖乖的出来吧,人呢,已经到老子手上了!大喊声在车间内荡起了回音,甚至传到了蹲在厂子外的李隆成耳中,李隆成闻言看向亮堂堂的废纸厂,后阴郁的指着小韩道:你们……你们等着……刚要拿电话叫人时……老板叫你们呢,进去吧!小韩擦擦眼泪,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没想到又差点害死人,闻言转头,立马愤恨道:你们太无法无天了!蓝子和苏静等人全都围到了一起,手里的枪举着,不敢轻举妄动。

对面的草堆里走出了一百多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退!李隆成见已经没办法,就开始向厂子里倒退,不时的瞪向那些穿着背心和大裤衩的扫黄组,还来了二十多个,他妈的,一群饭桶,看来是真的被发现了,而且都早有准备了。

进到空旷庞大的屋子内,更是倒抽冷气,后收枪,看向最前方的野狼笑道:野狼,你够厉害的,半个小时,弄来了上千人!野狼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夹着雪茄的手指指周围:瞧瞧你们警方,再瞧瞧我们黑道,还以为你们多少人呢,居然就这么点,啧啧啧!警方给你们什么好处了?这么卖命?李隆成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他要是知道会被发现,早就通知上头了,要不是扫黄组,也不至于如此落败,老大说,没得到确凿消息之前,不能调兵,免得又扑空被骂,现在好了,这局长老是骂老大做什么?害得她现在都不敢随便去请示了。

哼!正邪不两立,就算是警方只剩下我们几个,你们有千军万马,我们照样会来,野狼,你抓的人里,有我们局长的女儿,你觉得她死了,局长会放过你们吗?识相的就快把人交出来!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掏出手机刚要打出去时……‘砰!’唔!手机落地,血液喷涌。

蓝子怒瞪而去,该死,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活该。

气势磅礴,过于压抑,大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二楼围满了人,上千把冲锋枪都对准了车间正中央的一堆人,只要一声令下,立马疯狂扫射,直到打成肉泥。

野狼嗤笑一声,后悠哉悠哉的指着下面一群人道:有种,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子来硬碰硬,局长的女儿?呵呵!那玩起来一定很爽吧?老子还没玩过局长的女儿呢!声音透着轻浮和淫秽,听得李隆成双目喷火。

而密室内,砚青用后脑蹭蹭,是一排钉子,立马仰头将嘴对准,将胶布弄出一个小洞,舌头大力顶开,哭声令人烦躁,无法正常思考,低吼道:别哭了!不许哭!异口同声,砚青惊愕的张开小嘴,后头颅木讷的向右边转去,那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又带着一丝中性的味道,与娇媚完全搭不上边,更有着凌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英姿?砚青?阎英姿也转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得出砚青的声音,此刻就更加毋庸置疑了,没被水珠染指过的黑纱瞬间湿润,张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砚青啊……是你吗?英姿……是我呜呜呜你他妈……你怎么做妓女了?阎爸爸捡破烂,你做妓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三个,为什么就我这么幸运?为什么?啊?阎英姿吸吸鼻子,泪水流不断,沙哑道:这话他大爷的,是老子来问你吧?你做什么不好,跑来**呜呜呜呜我会抓你的!砚青哭着哭着,愣住了,也吸吸鼻子: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做妓女了?两个女人撅撅嘴,后一同抬头。

你他大爷就是那个缉毒组?你他娘的就是那白痴扫黄组?周围的人不哭了,因为她们发现有很多警察在,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警察都不怕,她们怕什么?你他大爷的才白痴,你他大爷的有种再说,老子杀了你!我他妈的就说了,草,被你害死了,你个王八蛋!阎英姿起身,走到砚青身边撞了她一下,蹲了下去:砚青啊,我没做梦吧?你咬我一口,我怕我快死了,是老天爷给我断头饭呜呜呜!砚青不客气,扭头就冲送到嘴边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妈的,被你害死了。

啊!痛,是真的,砚青,呜呜呜,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我们太惨了,好不容易重逢,居然就要共赴黄泉,难道是我们的誓言奏效了呜呜呜呜同生共死!悲哀的泪水化作了激动,感动,心动,砚青啊,老子想死你了,想得快肝硬化了。

呜呜呜我也高兴不起来呜呜呜我们要死了,能一起死我也知足了呜呜呜能拉你做垫背的呜呜呜呜我死而无憾!砚青哭得差点断肠。

嗯?你他妈的要死就死,干嘛还要拉着我?我被你害死了!你说你,没事找一群警察弄一辆白车,你是白痴吗?呸!我的手下个个猴子投胎,怎么可能是我的手下?就是你的人,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还看到扫黄组的一个人要下车,尼玛的还穿着警服呢,白痴!如此这般,阎英姿这才如梦初醒,好像是记得昨天说车快没油了,结果都没去加吗?没钱调配车,连备用的都没,有人下车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冒险吗?完了完了,那白色的车肯定是他们拦截别人的,尴尬道:咳!那个……你说你的手下,那你是队长了?我也是组长,管理整个组,我问你,为什么要撤掉我们?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到了地府老子也弄死你个小王八蛋!太可恶了,砚青,这仇我记你一辈子。

砚青不哭了,呆了一下傻笑道: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我要知道了,我求着你跟我合作还差不多,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哼!你他大爷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狗眼看人低了,缉毒组,你行啊你,哼!把头偏开,后又转回头咬牙道:我记你一辈子!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嗯?吸吸鼻子,又冷哼一声,偏开头。

砚青无语问苍天:你得了,别顾着说我,你说,我有撤错吗?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人,我早一脚踹死他了,你们扫黄组养出了一条三河路,我能信吗?阎英姿气得鼻子都皱了:你等着,出去看我不K你!要出得去才行,来来来,我们先别吵架,我把你头上的布和绳子咬掉先!当机立断,还是救人要紧。

云逸会一辆接一辆的车飞驰而出,焦急程度可见一个一个红灯被直闯就能一目了然,苏俊鸿拿出手机拼命打着阎英姿的电话,奈何就是关机,该死的,一定也被关那车里了,这个女人,去任务也不说叫着他,就那笨头笨脑的,一群废物手下,能抓到野狼就奇怪了。

大哥,您确定砚青在车里?被绑了?西门浩见一辆车冲来,一咬牙,迅速来个飘逸,后飞驰,额头汗珠直流,千万不能死,不能死,阎英姿也在,她们两个死了,萧茹云一定会崩溃的。

柳啸龙绑好安全带,没有理会西门浩,拿出电话再次拨通手机,鹰眼内有着嗜血。

这已经严重造成了交通堵塞,因为停靠在路灯两旁的车辆就这么看着‘嗖嗖嗖’,一辆接一辆,太嚣张了,第一次知道红灯是这样闯的,没完没了的,眨眼间,过去三十多辆了,不管喇叭怎么按,黑色高级轿车的影子就是不断,这么大的排场,国家主席不成?直到过去了两百多辆后大伙才见停,牛逼!就在要启动引擎时,又见一辆接一辆的大卡车没完没了的走,成为了一条长龙,也不觉得烦人了,太壮观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李隆成垂头,是老大的手机,刚换的铃声,他记得,老大说这首歌适合现在的她,所以即便只听了两次,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看向野狼,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们?野狼也歪头看看突然响起的铃声,鄙夷道:接吧!说完就慢慢抬手。

狙击手全体扣下扳机。

李隆成吞吞口水,拿出手机,立刻冒来一句话。

‘叫野狼接电话!’闻言立刻拧眉伸手道:柳啸龙,让你接电话!柳啸龙?你他妈糊弄谁呢?开免提!野狼可谓是不屑一顾,这么贪生怕死,还做警察?李隆成打开免提。

‘野狼,你在城郊阿邦造纸厂对吗?让你的手下去外面看看!’野狼手里的雪茄一抖,但还是稳住了,大喊道:柳老大,最好少管闲事,我可没入你的会,怎么?想用这个机会弄死我吗?他妈的,这男人怎么知道的?用眼神示意手下们去门外。

不一会一个手下指着外面哆哆嗦嗦道:老……老板,三十多架直升机盘旋在天上呢!野狼立刻站起身,什么?奇怪了,这柳啸龙管这做什么?‘野狼,我警告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谢你一条腿,打一巴掌,我就挖你一双眼!嘟嘟嘟嘟……’李隆成呼出一口气,柳啸龙干嘛要救他们?密室内,砚青狠狠眯眼,后慢慢睁开,再苦涩的抬头,看着对面齐肩短发的女孩……女人,伸手大力搂入怀中:真的是你呜呜呜呜哇哇哇哇你个杀千刀的怎么还没死啊呜呜呜呜!你他大爷的还没死呜呜呜呜我才不死呜呜呜呜!阎英姿也搂抱着好友,小手使劲捶打着发小的后背,那力道,可不轻。

咳咳咳打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留着体力打坏人吧,快点给她们松绑,我们出去再说,命这么硬,死不了的!说完就立刻分开,跑到周围将女孩们的眼罩什么的全部拆掉。

阎英姿边解开绳子边用怪异的目光去看砚青,等都解开了才吸吸鼻子:你怎么弄得跟妖怪一样?成熊猫了。

砚青擦了一把眼泪,见全都惊愕的看着她就抬起手背,烟熏妆一定满脸花了,呲牙笑道:掩人耳目掩人耳目,呵呵……呵呵……我看到你,太开心了,但是出去再开心吧,你们都跟着我们,一起打出去!说完就走到了最前面,伸手做了静音的动作,后贴服着木门,轻轻打开,见一男人正惊愕的转头就残忍的伸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向屋子内一扯!‘砰!’来不及尖叫就被阎英姿一脚后跟踩破了喉管,边喷血边抽搐。

全都不许叫,不想死就不许叫,砚青,这里隔音不错,我们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听到!女孩们捂着嘴点头,能不能活就全靠这两人了,你们就是我们的上帝。

砚青指指男人耳朵里的MP3:他在听歌呢,黑社会也听歌,土!走!多亏他听歌了,这心狂跳不止呢,太兴奋了,太兴奋。

大哥!纸厂外,柳啸龙不等西门浩来开门就径自走出,西装笔挺,蓝色衬衣打底,右手插兜,左手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再整理整理蓝色领带带领着众人就这么招摇过市的大步走了进去。

‘噗噗噗’直升机也缓缓降落,穿着武装的男人顺着绳索滑向房顶,二十辆卡车内也正跳出源源不绝的黑衣人,不一会就把整个废弃的纸厂给团团围住,留了两车人站在远处的路口阻止一切会骚扰的记者进入。

三千多人进屋单膝跪地举着机关枪瞄准了楼上所有人,十多人向中间那群警察扔去了厚铜板。

野狼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伸手拉起口罩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后冷冷的看向款款而来的龙头,笑道:柳老大,说说理由,否则你就太对不起黑道这两个字了!西门浩拔出枪对准了还坐着的人,怒吼:人呢?被你绑来的女人呢?林枫焰双手环胸上前邪笑道:野狼,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们给你理由吗?野狼见柳啸龙就站在人堆里,一句话都不屑和他说一样就相当气愤:原来是要女人,柳老大,不好意思,我不能给你!大不了我就陪她一起死!这么紧张,看来这女人对他来说不简单吧?那他就更不能放了。

里面可是有警察的,不管放不放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找个柳啸龙这么在乎的人一起死呢。

野狼,你老婆孩子不要了?三个女儿呢,都才十来岁儿吧?要不要全部拉来给我们这些兄弟一个个都玩玩?苏俊鸿转转手枪,嚣张的挑眉,眸中却有着熊熊怒火。

野狼一把捏断手中的雪茄,起身道:柳老大,我可以不杀她们,但是你立马撤了你的人,待会亲自送到贵府,如何?柳啸龙闻言刚要答应时,就别有深意的看看远处一个角落里正在跟他打手势的砚青,抿唇笑笑:没问题,不过我要拿你做人质,万一你黑我呢?行!柳老大的话我要不信,就不是野狼!不过这些兄弟,你都得给我放了!说完就烦闷的走了下去,见柳啸龙点头便更加确信。

一见人来,柳啸龙冲西门浩挑眉,西门浩立刻领会,一把抓住野狼扔给了后面的小弟,大吼道:杀!柳啸龙瞬间躲到了一个铁板后,掏出枪对准楼上的人一枪一个,准确程度达到了百分百。

‘砰砰砰’硝烟四起,人们的惨叫和鲜血急速弥漫,苏俊鸿则躲到石柱后对着楼上正以一秒十个滚落的人连开六枪,后伸脚一勾,冲锋枪到手,立刻狂扫。

二楼内,砚青和阎英姿打了个手势,后一同悄悄走到两个男人面前,一同一个手刀,抢过枪躲进柱子后当帮手,这绝对是她们第一次以这么快的速度杀人。

李隆成等人举着一个那些黑衣人给他们的厚铜板躲到角落里,‘叮叮叮’,枪子无法穿透这些铜板,保住了命,捡起枪不要命的猛打,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不是冷兵器,一颗子弹都足以致命,又是远距离攻击,稍微不注意就会见阎王爷。

啊!蓝子手里的枪掉落,肩膀被打出一个血洞,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对着对面那些还躲在柱子后的人打去。

李英带领着七个女孩躲在最安全地带,劝解道:不要怕,不要叫,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知道吗?女孩们吓得打起了摆子,疯狂的点头,枪声就仿佛加强版的鞭炮,震耳欲聋,速度快得都数不清一下子响了多少发。

原本废弃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纸厂,此刻弥漫着死亡的味道,那些来不及消逝的烟雾仿佛抽取人们灵魂的小鬼,血腥更是刺鼻,地面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五分钟的扫射,停职了战争,楼上的人纷纷扔下枪,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打了,打不过,这些人都穿着防弹衣、头盔,还是最名贵的那种,短短五分钟,他们死伤得所剩无几,而下面的人才死了一百多个,再打下去,枪子迟早消耗光。

满屋子的浓烟滚滚,柳啸龙见都投降就冷着脸走出了车间,站在院子内深吸一口气,仿佛再不出来吸气就会憋死一样。

咳咳咳!半个小时后来捡弹壳也发财了!砚青拉着阎英姿边出屋边咳嗽,见全都出来后,才大口喘息,最后定格在蓝子身上:天啊蓝子,你怎么了?李隆成抱住软下的女人,查看了一下摇头道:没伤到筋骨,失血过多,老大,我先带她去医院,把野狼看好了!恩恩恩,快去!许久后,云逸会的人已经撤退得差不多,只剩下了两百多人,柳啸龙环胸坐靠在车身旁,眯视着前面的两个女人。

三位护法也一副怪异的模样。

砚青深情款款的看着阎英姿,阎英姿情深意切的看着砚青,难舍难分,终于搂到一起大喊。

你他大爷的有男人娶吗?你他妈的有人要吗?刚说完,就同时呆愣,后拉开距离,这样问,就是结婚了?你老公住哪里?你老公住哪里?干!怎么每次问的都一样?砚青抓抓头发,伸手道:我先说,我没结婚,没男人娶,你呢?你老公住哪里?我去你家隔壁租房子去,我和茹云一起去,天天蹭饭,你老公做饭好吃吗?阎英姿汗颜,尴尬道:我也没结婚,自从你走了后,我就对生活没兴趣了,现在我觉得活着挺好的,茹云结婚了吗?斜睨了一下西门浩,反正她觉得不会是西门浩,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没有,我觉得誓言挺奏效的!说完就板着脸伸出手。

阎英姿大力叠加上去,大喊:有富同享,有难同当,将来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一起!砚青啊!英姿!呜呜呜呜我对你日思夜想,就怕你出事,呜呜呜呜见到你没事,我太高兴了呜呜呜呜明天再一起审理野狼,现在走吧,跟我回家去见茹云,她看到你了,一定开心得去自杀的!也不去道谢,两个女人就这么搂着向远处警车走去,然而走了三步……阎英姿突然打住,转头看向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砚青,白白净净的小脸,和梳得高高的马尾,蹙眉道:砚青,你的狮子头呢?砚青瞬间感觉被雷劈。

什么狮子头?苏静和李英和二十多个警员全都围了过去。

一看大伙这么好奇,阎英姿立刻道:就是她的狮子头唔唔!一把打开好友:他们好奇你就让我说呗……你干嘛?你打得过我吗?我跟你们说啊,砚青以前不是这样的,成天跟流氓一样,一脑袋的黄毛,烫得跟个金毛狮王一样,大伙都叫她女狮王,就是在脑袋上放一个炮仗,点燃后那种效果哈哈哈哈!说完就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砚青嘴角抽筋,怒吼道:不说会死啊?这么多年了,你这大嘴巴还是这样!哈哈哈哈!果然,瞬间哄堂大笑,阎英姿边笑边摆手道:你……他们好奇……我要不说,我会睡不着觉的哈哈哈!砚青立刻看向不远处正在乐的柳啸龙,咬牙凶狠的警告。

柳啸龙见状,立刻恢复了冷峻,一副没听到一样。

不是英姿,你还有秘密吗?每个人都有秘密,可她知道阎英姿一定没秘密,天啊,她就是怕她说她的短,才立刻拉着走的,还是被说了。

我有啊!阎英姿见砚青那好奇的样子立马点头,玩味的看看苏俊鸿小声道:回去我慢慢跟你说,保证语不惊人死不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