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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给他一巴掌

2025-04-03 13:48:04

终于完成了!直到旁晚,会议室内才传出断断续续如释负重的叹气声,砚青将本子扔了过去,一千字,杀死了办十件案子的脑细胞,沉痛的拍拍老局长的肩膀:告诉上头,要再让我写这玩意,我们就再也不办案了!何止是一句痛苦能形容的?老局长也完成了,看看自己手里的,整篇都在不断的重复,写激动了,激动了!好吧,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拿过砚青的本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砚青,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多错别字?而且一大篇,怎么就结局一个句号,标点符号呢?怎么就结局一个符号?谁能一口气把这么多字读完?砚青立马清醒,是哦,只知道凑字了,标点符号都忘了,赶紧摆手道:反正我不写了,爱咋样就咋样!双手叉腰,一副不要在找我的模样。

再写,她就真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有李隆成,怎么还有拼音?老局长嘴角抽了抽。

李隆成同样苦不堪言,也敷衍道:我待会还要去一趟武阳山,将老崔的两万块给他,您老千万不要再让我写了,我啊,语文不及格!还有蓝子,你的怎么这么多圈圈?呵呵!实在不会写,就只能画个圈了,我小时候写作文就是这样的!蓝子尴尬的红了脸,是真不会写。

李隆成瞪了她一眼:不是让你查手机了吗?蓝子耸耸肩膀:有些字不但不会写,看了也不知道念什么,查手机有什么用?老局长那叫一个冷汗直冒,忽然看到李英的那份,差点就直接吐血了:李英,你不是吧?偷工减料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全篇都是省略号?瞧瞧,真正的字就只有两百多个,什么‘为了声张正义,我们只能……’‘眼看杨翠萍举起枪,我们就……’就什么?李英边戴上警帽边挑眉: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吧?省略号六个点,六个字呢,而且有些东西,越神秘越好,不用讲得太清楚,让他们猜去吧!还挺自豪的。

噗哈哈哈!砚青看着手下们的,再看看自己的狗爬字:看来只有我的写得最好了!郝云澈看着前方的一群人无奈的摇摇头,也是此处最安静最认真的一个人,拿出自己的那份道:我的也好了,两千字!也是唯一一本没被撕扯过的。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后苦涩的沉下脸:哎!你们都是人才,都是人才,砚青啊,我想问问你,女支是什么?人物?还是女子支队?连他都看不懂,外人真的能懂吗?哦!妓女的妓字太难听了,而且这是要在到处去发表的,于是我不想写任何一个破坏社会风气的字,于是就分开写了!这样显得她多有头脑是不是?哇!老大好聪明!老大厉害!呵呵,过奖过奖!砚青立刻学古人拱手回礼。

老人揉揉疼痛的眉心,好在自己不是老师,否则肺都要气炸了,拿过郝云澈的那份,一看,顿时双目冒光:啧啧啧!不愧是文化人,字体工整,娟秀唯美,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郝云澈,你小子行啊!郝云澈没有骄傲,亦没有谦虚,只是含笑道:您满意就好了!满意满意,还别说,描绘得真到位,郝云澈,一开始我就欣赏你,果然没看错人!老局长那叫一个满心欢喜,鼓励似的拍了拍得力手下的后背。

李隆成等人围在一起,不满道:马屁精!可不是,人家总能讨局长欢心,说不定哪天局长一高兴,就又让他做队长了!砚青一听就开始不动声色的垂眸,做队长?偷觑向还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对郝云澈有点改观,可对这人依旧不了解,说不定就是深藏不漏的伪君子,否则人家文化高,家世背景好,长得也帅,为什么甘愿做个手下?难道他还真想把队长的位子拿回去?见干爹笑得合不拢嘴就鄙夷道:我这是不在状态下,我要在状态下就会写得很好!吹牛吧,我还真没见你在状态下过!老局长对于干女儿不服输的态度很是不满。

郝云澈也冲砚青挑眉,仿佛在说‘这方面你比不过我’。

砚青捏紧拳头,朝怀里掏了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啪’的一声将一张纸条拍到了桌子上,扬唇道:这是上次您老让我写的检查,也就是在我最佳状态下,看看如何!字体有没有他的好看!大伙全都面面相觑,原来老大有写检查啊?那为什么不拿出来呢?老局长一脸的不屑,懒散的拿起纸条打开,表情缓缓变淡,后眉头开始深锁,一看落款才惊讶道:砚青,你确定这是你写的?这么惊讶?大伙都围了过去,后称赞连连,李隆成更是羡慕道:这字写的,工整有力,跟一件艺术品一样,可以拿奖杯了!美!太美了,看着就舒服,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老大写的,我真会爱上这个写字的人!蓝子摸摸纸张,下手的力道和字体的霸气,怎么感觉像是男人写的?不过老大有时候就像个男人,也说得通。

砚青稍微有点心虚,不过没表现出来,为了保住队长的位子,良心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乐呵呵的看向郝云澈:怎么样,比你的好吧?确实!郝云澈看了看,很诚实的给了回应。

老局长边收好检讨书边装入怀中:奇迹!老砚要是能看到,一定会以你为荣,这个就交给我回去裱起来放书房,也希望你能像你写的那样,真的可以服从上级,不再一意孤行,多为警局做出积极的贡献!一直不拿出来,是怕被人嘲笑吧?怎么现在不怕了?看来写了后,确实有所改正,写得这么愧疚,他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值得他骄傲的警员。

我一定好好带领缉毒组的各位成员,为警局做出贡献!立马敬礼,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真是爽歪歪,想不到柳啸龙这小子这么厉害,无论做什么都能震惊全场,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那样?呸!堂堂警员,岂能想着和黑社会学?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了!砚青,好样的,以后都要保持在最佳状态,我相信你!好了,散会!老局长脸上有了欣慰,拿着一叠册子率先闪人。

砚青见郝云澈在沉思就赶紧道:好了!我们也出发,既然四婶是目击证人,咱就去把那王八蛋抓来审理,走!可不能让人猜测到这不是她写的,否则就丢大人了。

云逸会大哥,这是阿朗先生与云逸会签下的终身合同,他说他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几乎不用冒半点风险,是他一生中内最有保障的一次交易!办公室内,柳啸龙正坐在‘会长’位置不断的签字,全身绷带已经摘除,镜片下的眸子毫无温度,带着认真,闻言抬眸接过合同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扬唇道:不错,这样的客源广泛了,往后就不愁找不到买主!四个保镖立刻到屋子中央将椅子搬到了会议桌前,四位护法也纷纷落座,林枫焰交叉着十指冷笑道:这种大客户多了,也就可以脱离卧龙帮了,陆天豪太自信了,他以为所有客户都被他掌握着,却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嗯!不过陆天豪手里的买家确实遍布世界,基本货到他那里,一天就能销售完,而且价格也是最可观的,若能把卧龙帮收过来,那么我们帮会就真是风起云涌了!西门浩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甫离烨摆手:要收过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卧龙帮破产,如今我们能自己找客源,但他们任然可以自己制造货物,所以说要收过来基本不可能,陆天豪看似每次都略逊大哥一筹,但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别看他的行事作风很豪爽,人也率直,可暗地里比我们还要心狠手辣!没错,世界上的人分两种,喜怒不形于色,这类人习惯把事紧紧藏在心中,让人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这类人可以让人觉得此人深沉内敛,猜不透摸不着,大哥就是典型的例子!苏俊鸿指指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二十九的年龄,四十岁的老成,六十岁的智慧,这种人极为危险,看似他很无所谓时,而他心里也许很在意,看似在意,而心里或许毫无波澜。

柳啸龙含笑摇头:成天在刀剑上舔血,岂能轻易让人看出心中所想?西门浩摸摸下颚也补充道:嗯!还有一种人,看似什么都表露在脸上,乍眼一看,是莽夫,笑容可掬,但久了才会发现是个笑面虎,说真的,以前刚接触陆天豪,我真的认为他难成大器,且心不够狠,结果呢?才发现他甚至比我们还残忍!那人,冷血动物,对待叛徒的手段可谓让人发寒,就是我听了都觉得汗毛直立,无毒不丈夫!皇甫离烨环胸,强劲的脚搭在膝盖上随着思考抖动。

哼!纵使他再厉害,还不是被大哥压了一截?林枫焰不屑了。

表面上是这样,可你见他什么时候怕过大哥?敢和云逸会明着作对又相安无事的,还非他莫属!我不管他是牛鬼还是蛇神,等我们客源旷阔了,老子第一个弄他,一窝端!林枫焰越听越气,冲旁边之人怒吼了起来,他就是看那陆天豪不爽,居然能嚣张这么久,却奈何他不得。

皇甫离烨立刻怒瞪向林枫焰:你冲我吼什么吼?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林枫焰同样没好脸色:谁叫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说,你是不是准备叛变?要投靠陆天豪了?那模样,跟要杀人一样。

火花四溅,西门浩斜睨向两人,怎么突然吵起来了?‘啪!’皇甫离烨大拍桌子站起身指着那火爆王子怒目相对:林枫焰,你他妈没事找事是吧?哟呵!林枫焰嚣张的站起身,一只脚大力踩踏在了椅子上,将西装衣摆向后一掀,大手叉腰挑衅道:姓皇甫的,你真以为我怕你?这样说吧,老子这些年最看不爽的就是你,长得最丑,还自认为五个人里你最帅……你敢说我丑?皇甫离烨面部顿时狰狞,铁拳捏起。

苏俊鸿见状,赶紧起身和西门浩走到柳啸龙身后,这俩人不是向来很好哥们儿吗?刚才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吧?林枫焰伸手戳了戳皇甫离烨的胸膛嚣张道:说你了,怎么……吸!西门浩双目圆睁。

我去你妈的!皇甫离烨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居然敢说他丑,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个。

‘砰!’林枫焰没料到对方会真踹,所以毫无防备,就这么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举起拳头就冲那张脸狠狠的打去。

柳啸龙冷眼看着这一切,没出声阻止,只是看着。

皇甫离烨本来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踹,然而愣神之际,居然给人钻了空子,庞大身躯沉重的倒地,瞳孔骤然放大,历瞪着肇事者,嘴角已经开始淌下血丝,顺着黝黑的肌肤滑入颈项。

林枫焰气喘如牛,气的,阴郁的指着地上的男人:来来来,有本事起来,反正老子也很久没活动胫骨了!边说边将西装脱下扔到了办公桌上,摘下手表,伸手拨弄了一下短发,松开领带,解开袖扣。

来就来!皇甫离烨也敏捷的起身,愤恨的把外套扔到了地上,很没素质的拉住领口一扯,‘啪啪啪’,纽扣形同雨点般落地,宽阔结识的胸膛展露出,还真是浑身无一处不黑,健身教练的体魄,蓄势待发。

一见两人来真格的,西门浩和苏俊鸿便沉不住气了,赶紧上前一人拉着一个。

兄弟消消气,自己人打什么打?苏俊鸿抱着要大力挣脱他的林枫焰也跟着劝解:有话好好说,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当初不就是他抢了你马子吗?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后来不也还给你了吗?柳啸龙闻言眼角抽了抽。

果然,林枫焰那比女人还要邪魅的凤眼木讷的看向苏俊鸿。

苏俊鸿也呆住了,该死的阎英姿,害他现在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完了完了,踩到地雷了。

一下子,屋子里寂静无声,西门浩吞吞口水。

皇甫离烨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拿出来说,当初他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那妞儿是他女人,而且那是在哈佛上学的时候,那妞儿自己主动把屁股送向他的,有女人免费上门,怎么不要?结果搞完了,林枫焰冲去了,为了这事和兄弟差点就断交,后来不也平息了吗?一直谁也没提过,现在提,不是火上浇油吗?该死的苏俊鸿,刚才的气也消没了。

‘砰砰!’咳咳咳!西门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弯腰猛咳。

苏俊鸿呆住,身体向后倒去,栽到桌子上,后缓缓瘫坐在地,两只眼迅速变红,一个小时中国就会多一只国宝。

林枫焰没想到皇甫离烨也会出拳,偏头看过去。

咳!现在知道谁是叛徒了吧?皇甫离烨干咳一声,指指地上的苏俊鸿。

呸!林枫焰冲皇甫离烨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走了出去。

哼!皇甫离烨也冷哼一声,黑着脸消失在了办公室。

西门浩半蹲下身子将眼睛都睁不开的苏俊鸿拉起,安慰道:劝架你做到了!那两人不打了,都是他的功劳。

苏俊鸿嘴角抽了抽,揉着疼痛的眼眶坐在椅子上,捏拳道:我饶不了他们!妈的!太冤枉了,见过劝架的被打吗?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也是自作自受!柳啸龙不再去看,低头拿起合同签下名字: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明天就又坐一起喝酒谈天了,而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哥!他们心里就是有疙瘩,说不定哪天他们其中一个就背叛云逸会了!苏俊鸿见大哥不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就很不爽,他有做错吗?难道真要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又不是无知孩童,即便心里有芥蒂,也分得很开,否则怎么会一起打伤你?西门浩搂住好兄弟的肩膀训斥:大哥说得没错,看阿焰刚才的表情,应该是还没忘了这事,但他没有怪离烨,是因为不想为了这事而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他把兄弟看得比女人重要,否则就不会这么多年和离炎称兄道弟了,而离炎也没提过这事,也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而和阿焰闹僵,可他还是很内疚,这就等于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这个时候提肯定是找打!哎!苏俊鸿明白的点头,揉着眼眶道:这么说,我感觉我还做对了,最起码知道他们把兄弟友谊看得重,不过这根刺要什么时候拔掉?很简单,离烨有了喜欢的女人,给他搞一次,这根刺也就没了!西门浩拿过一杯水和纸巾递了过去:擦擦!会好受一点。

柳啸龙则冷声道:他要真敢,我就打折他的腿!明知道离烨喜欢还乱来,这种人他必定不留。

西门浩意外大哥会这么说:那怎么办?这都多少年了?阿焰都不敢喜欢女人,不就是害怕哪天又重蹈覆辙,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玩完一次还来第二次的,就怕玩出感情又背叛他!那也不能去玩自己兄弟的女人!柳啸龙突然放大音量,怒瞪着手下继续道:你们最好给我收敛点,几天没看你们,就出了这么多乱子,阿浩,你是怎么搞的?董家有人来告诉我,说你做了对不起他女儿的事,你做什么了?嗯?我……!西门浩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事大哥是怎么知道的?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剑眉拧成一团:既然这么喜欢玩?当初为什么要订婚?结婚前你要再给我整这些,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大哥,我知道了!西门浩抿唇点点头。

苏俊鸿忍俊不禁:就是,都要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咱们坐在这个位置,就得给手下们做出个榜样,否则都跟着学,多破坏会里的名声?有女人嫁进来,咱就得好好对她,人家多不容易?每天都提心吊胆,冒着随时会失去丈夫的危险,为你生儿育女……还有你!柳啸龙拿出一份资料扔了过去,阴冷道: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立马跟那个小警察撇清关系!苏俊鸿诧异的拿起资料一看,也不笑了,垂头不说话。

几天不回来,你们就翻天了,阿鸿,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帮你安排婚事,你非上官思敏不娶,现在一边要求婚事和阿浩在一天,一边搞女人,我们会里出的男人就全都是这种令人唾弃的人吗?越说越火了。

大哥!我不一样,真的!反正现在要他收回不可能,难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医治隐疾的,怎么能放过?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领袖就得有领袖的样子,一旦这事传出去,不但媒体会追踪,连会里的兄弟都会立刻到处去玩女人,最后妻离子散,明白吗?两人再次点头,突然苏俊鸿不满的抬头:大哥您自己不也是跟一个警察搞一起吗?干嘛老说他们?柳啸龙并未生气,瞪了一眼淡淡道:我有订婚吗?两人语塞,这理由够犀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起身道:谨遵大哥教诲,我们走了!一出办公室,苏俊鸿就烦闷的咬牙道:你说大哥是不是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这些的?你问我,我问谁?看来我们有什么事想瞒着他,太难了!西门浩摇摇头,难道身边全是眼线?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苏俊鸿:你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扬言心里只有你的小天鹅吗?什么时候出了个小警察?你不也一样?哥们,咱们是一跟绳儿上的蚂蚱,说说,怎么回事?五个人里,就阿浩最老实,怎么也会乱搞男女关系?一言难尽……昏暗的夜空下,两个男人并肩前行,漫无目的,互相畅诉着各自心里的苦水。

半小时后,花坛旁的长椅上,西门浩呆若木鸡,后好笑道:你的意思你在不久前还是处男?见他苦涩的点头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后摆手道:你要说你是女人我信!是真的,也邪门,不管和什么样的女人,黑的黄的白的,几乎毫无反应,真的,就是吃了药物,依旧力不从心,和那小警察,就特别强烈,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西门浩靠向椅背,再次吐了口雾气:如果真有这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心理作用,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造成了你夜夜噩梦,每次和女人上床时都会想到那可怕的童年阴影,至于为什么和那小警察时有感觉,毕竟她是始作俑者,你和她在一起会感到一种安全,因为你知道她就在你眼前,不会再让人往你身上做那些事,换句话说,她给了你安全感!安全感?苏俊鸿抓抓头发,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抛去身份地位不说,那也是他给那女人安全感吧?心理作用,相信我,你要学会摆脱阴影!他相信好兄弟说的话了,末了笑道:你要不说,我真不信,真的,这么多年就你最喜欢招蜂引蝶,还以为你都快成千人斩了,原来还是个白斩鸡!苏俊鸿缓缓转头,后威胁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敢说出去,后果自负!不敢不敢,不过大哥好像很不赞同,要不你就直接去跟他说好了!万万不行,总之谁都不能说,把你当好兄弟才跟你说,而且我还答应她帮她找回自我,这时你就不要管了!有些焦急的抓着好兄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万一治不好,就真成笑柄了。

西门浩见他这么紧张就点头道:好吧,你的性福最大,那小警察叫什么?哪里的?长得怎么样?得到保证,苏俊鸿立马恢复了苦笑:阎英姿,北门警局的,扫黄的,长得嘛……中性?在听到阎英姿时,西门浩立刻明了,阎这个姓,很少见,而且又叫英姿,不是那个假小子是谁?也是,砚青都做了警察,她们又一起长大,同行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只是觉得很意外罢了。

你认识她?满脸惊讶。

嗯!砚青和她是发小,幼稚园就在一起了,和茹云她们三个可以说情同手足,关系和我们差不多,那女人喜欢的是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一头栽进去!可不想好兄弟被女人甩,这比说他至今还是处男更丢人。

苏俊鸿暗暗蹙眉,这也太巧合了吧?仿佛上天故意安排一样,张口结舌:我怎么感觉浑身发冷?你看,大哥现在和砚青剪不断理还乱,而你又和你曾经那个小女友纠缠不清,而我……只对她有感觉,我们不会……瞎想什么呢?不是,你不觉得太邪门了吗?她们三个从小就是好姐妹,而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觉得这巧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真想像是上天在操作一样,这太可怕了,当然,他不是怕他自己会对那女人有感情,他不会对不起他的小天鹅,而是……西门浩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会长办公室方向:你是说大哥最后会和砚青……?苏俊鸿揉揉眉心:大哥最近很奇怪,你都没发现吗?要是以前,他只会说说我们,绝对不会发火,可现在,刚才都差点从他身上看到正义感了,为女人打抱不平!你这么说倒是有点……而且他居然还跑去和那女人一起抓犯人,如果砚青最后真和大哥在一起了,那她不就成我们大嫂了?这不可能,那女人一心想抓大哥!错错错,是大哥喜欢被她抓!否则早毙了她了!西门浩再次发愣,可他还是无法想像一个警察和一个黑社会老大,警匪向来就是水火不容,依旧摇头道:不可能,大哥心里还是放着电动妹的,你信我,你看看以前他和电动妹没认识之前,有找过女人吗?自从电动妹和那主治医师在一起后,大哥的情人就一个接一个,被伤到了!苏俊鸿抓抓头发,也对,砚青不过是他众多情人里的一个,玩腻了,也就各不相干了,或许是和大哥在一起久了,品味都变差了,只对那种拿不上台面的人有感觉,不管如何,这要真是上天的安排,那就逆天而行,反正他不敢想象一个警察来做大嫂,更不敢想和阎英姿有个什么结果。

得快点治好隐疾好分道扬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服的身影走过,两人并没在意,等那人走远后再继续探讨。

甄美丽整理整理过大的外套,等来到远处的树下立马掏出怀中的耳机,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西门浩看看时间,扔掉烟头起身道:顺其自然吧,一会我还要陪大哥去接待一个重要客户,不陪你了!赶紧摆脱心理阴影!嗯!苏俊鸿点头,也扔掉烟蒂,长叹道:阿浩,你的情况比我严重,你要慎重,不要等结婚了再后悔,对名声不好!闻言,西门浩停住脚步,拧眉想了一瞬,抿唇道:阿鸿,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喜欢的女人和大哥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甄美丽按按耳机,队长要她探听他们的去向,怎么听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叫在大哥和女人之间选一个?他们也会为这个为难?简直大开眼界,想不到还挺多情的。

我当然选大哥,女人如衣服,没了在找,可大哥就一个!苏俊鸿答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为难。

西门浩默默的点头。

大哥一会要见什么客人?需要我们去吗?为什么阿浩的表情这么凝重?难道要和旧爱复合?不能吧?那董倩儿怎么办?半响没听到回音就眯眼:阿浩,虽然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玩归玩,不要过头,你一向最老实,不要让我们失望了!明白了!深吸一口气,笑看向苏俊鸿:一个和离烨同国度的客户,是政治人员,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真,但用的名字是假,应该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做事小心谨慎,先派了人过来视察,觉得满意后才亲自露面,这个人物不简单,一开口就要一万公斤的量,大哥很重视!一万公斤?这么厉害?两万斤的海洛因……苏俊鸿立刻站起身:到底是什么人物?西门浩摇摇头:对方不肯说,我想身份一定不简单,可以说算是一级官员,要等大哥今天见了那个他派来的人后才会明了!那个使者要求很奇怪,非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估计是想要玩玩中国的女孩,我走了!不光是苏俊鸿,就连甄美丽都瘫坐在地,一万公斤那得是多少?这些该死的黑社会,太灭绝人性了,她还是太小看云逸会了,一万公斤说拿就拿出来了。

算算,十公斤市场价两百万,二十亿,而且云逸会卖的量又大,肯不定不止市场价,等苏俊鸿也走了才正步走出,将刚才扔到花坛里的窃听器找出来装好,立刻闪身进一间厕所,拿出手机打出,没有兴奋,甚至觉得可悲,她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黑道头子了。

太可怕了,听得她现在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而且最近一直发现他们老是围着一个田园图打转,慎密得她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比起这一万公斤的海洛因,似乎那武阳山下的田园更让他们上心。

只能说武阳山真的有问题。

喂!队长,不得了了,他们又要交易了,一万公斤的海洛因!云逸会大门口某角落,一辆面包车内,砚青差点将刚才吞进去的食物喷出,怒吼道:什么?一万公斤?他不要命了?李隆成等人也都看了过去,一万公斤什么?不会是海洛因吧?天,这得祸害多少人?‘是的,队长,对不起,能力有限,我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行程,只知道买家是来自非洲一代,而且今天不是交易时间,来的是幕后老板派来的使者,那个使者要求去夜总会谈,什么夜总会我就不知道了!’砚青捏紧的拳头开始颤抖,咬牙道: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了,美丽,上次我们破了一桩案子,上头拨了五十万奖金,我留了两万给你,等你完成任务后,我再给你,以后我们拿的奖金都会算你一份,你好好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从我手里接走钱!‘两万?这么多?谢谢队长,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说了队长,我挂了!’老大是海洛因还是冰或者是摇头丸还是K?李英抓着砚青的手摇晃,不会真是海洛因吧?海洛因!砚青低下头,双手用力揉着前额,半响后直起腰阴冷的眯眼:你们听着,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住他!留不得,她就不信他耍了她一次,还能再耍她一次。

李隆成无表情的点头:嗯!太可怕了,你们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货源?是啊,自从他接手云逸会后,就平步青云,风雨无阻,令全世界都头疼的人物……咦!老大,您看,前面那辆车很可疑!忽然,蓝子指向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银灰色面包车,里面的人居然拿出了望远镜。

砚青闻言看去,拿过望远镜瞅了过去,后立马瞪眼,只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擦枪,不像是杀手,立马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砰砰砰’你们是什么人?车内的五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金发碧眸,其中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子不解的看向砚青,但枪已经收好,露齿笑道:你是谁?别扭的华语,砚青掏出证件冷冷道:警察,你们带枪做什么?几个女孩顿时交头接耳,都带着笑意,全都一起拿出证件,异口同声道:联邦密探!哇!老大,同行吖!苏静凑近小脸看了看她们手里的证件,而且还是联邦的,到世界各地都能随便抓捕犯人,而且都是外国美女。

砚青查看了她们的护照,确定真是同行后才露出笑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居然随随便便拿出枪,要是云逸会里一天二十小时都有人监视,她们就没命了。

波浪卷发的女孩耸耸肩膀:我们是澳大利亚来的,几个月前我们盯了两年的人突然来到这里,我们就跟来了!苏俊鸿?波浪女孩想了想后点头道:就是昆廷。

布鲁克,这才是他的本名,他有两个身份!你们有抓他的证据吗?联邦密探,厉害!女孩们纷纷摊手,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呵呵!那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砚青挥挥手,没证据还抓什么抓?越来越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这些女孩一看就是经过魔鬼式训练的,她们连一个苏俊鸿都抓不到,真的能抓到柳啸龙吗?一个个的,跟猴子一样精,但这些女孩明明知道没证据,却还是跟了这么多年,还跟到中国来了,自己要向她们学习,现在到处都是要抓他们的警察,国际的,联邦的,各大政府想方设法,有的都派出了侦探。

有什么用?望向前方那宏伟的建筑,太狂肆了,居然还把主基地建立在市中心,有本事你建北京去,看国家弄不弄你,不过国家也要求讲证据。

如果不要证据该有多好?现在她手里有人证,看他怎么狡辩。

阎家女儿啊,快看!接近拆迁的四层小楼房内,阎英姿正坐在阳台搓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一眼望去,离闹市并不远,但周围寂静无声,挽着袖子苦涩的望着周围的楼房,没一家是开灯的,是啊,要拆迁了,而她和老爹也该滚蛋了。

一个字,穷!曾经家里多有钱?和砚青家可谓是不相上下,可惜后来砚青的父母去世了,好在有人收养她,而自己家,虽然比不过萧茹云,也能上起一所好的学校,妈妈是医院护士长,爸爸是开小餐馆的,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内,破旧不堪,虽然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屋顶已经有着几道裂缝,曾经雪白的墙壁如今也成了黑黄,像空调冰箱这些,做梦都找不到,甚至连洗衣机都看不到。

客厅里只有着一张桌子和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位秃顶老人拿着一张画道:女儿,这可是王羲之的真迹……太完美了!老手颤抖的抚摸着发黄的纸张,完美的书法。

王羲之,且,家里要真有这玩意,直接成富翁了,淡漠的转头,望着老人冷冷道: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搬家吧!现在一个月就那么一千多,靠!饭钱都不够,还得养着一个好赌成性的老人。

我告诉你,今天我本来想去碰碰手气,还真赢了两百块,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我一眼就看中这幅画了,那人说是镇摊之宝,说什么也不买,你也知道我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王羲之的草写,他说这画是他从乡下一位九十岁的老者手里买的,那老者说是祖上传的,但他觉得没什么用,就是一张纸,所以一百五卖给了摊主!阎英姿吐出一口气,真是要疯了。

我一看,那摊主和那老者都不识货,就买了,一定是真迹,是真迹!这可是祖传的玩意,女儿,我的愿望实现了,明天就拿去鉴定!阎父激动得快要落泪。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爸,你能不每次都把裤子烫出个洞吗?这裤子我花了八十块!忽然看到手里的裤子膝盖上有一个洞就不满的转头,历眼相对。

阎父摸了摸光了一半的头顶,尴尬道:不是我烫的,是你二叔烫的,他是无意的,搓麻将的时候!阎英姿一听麻将就将手里的裤子扔到了水里,站起身进屋就去抢那‘王羲之’的画,非烧了它不可,让他再继续做白日梦。

别别别!阎父立刻扑在了宝贝上,仰头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忘了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了?要不是我和你妈,能有你吗?太不孝顺了,每天对他大呼小叫,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阎英姿闻言鼻子顿时发酸,愤恨的俯视着趴在桌子上的老人:爸!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末了大力提起老人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你除了会骂我还会什么?我真的很累,如果我不要你,我早就走了!委屈的泪滚下,他不高兴了就来找她,那她去找谁?阎父逃避似的收好画,不再说话。

自从妈死了后,你看看你,一开始把房子输没了,现在住在这随时都会坍塌的地方,还是租来的,现在人家房租都不屑来收了,还有一个月,这里水电都不供应了,我一个人去哪里找钱租房子?现在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你都拿去打麻将,不务正业!狠狠擦了一把泪,骂吧,是她爹,不骂吧,真的快疯了。

反正我把你带到了十八岁,你就得养我!老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相对。

阎英姿吸吸鼻子,真操蛋,狠狠踹了一脚快要散架的凳子,继续来到阳台搓洗:麻将麻将,成天就知道麻将,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阎父撇了女儿一眼,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阎英姿,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小时候?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上好学校,现在你长大了,就开始来训斥我了,你看看人家二叔,女儿在外面每个月拿回几千块,你拿过什么?你还说我,你自己呢?人家二叔家有钱挥霍,我们家有吗?房子被你卖了我也不说什么,可你可以去小区里看看大门什么的,也比成天打麻将好吧?再次将衣服扔下。

哟!真嫌弃我了?我都五十岁了,你还要我去赚钱?阎英姿,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虐待老人!阎英姿越听越气,揉向眉心,闭目道: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妈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你能不能面对现实?那怕你就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我也乐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真的很大?每天都害怕家里哪天就真塌了,你就这么没了!阎父闻言垂下了头,冷笑道:算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觉得我拖累你了,阎英姿,既然这样,那我走吧,你自己好好过!说完就拿着画起身向外走去。

爸!阎英姿站起身痛苦的看着消瘦的老人: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可以多为别人考虑考虑!哼!见老人真要走,阎英姿快速冲到了门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闪开,你也别假惺惺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毒死,闪开!一点也不留情,狠狠推搡着女孩。

‘砰!’双膝跪地,紧紧抱住了老人的双腿,摇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唯一值得相信的人,如果你也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能怎么办?找个人嫁了不就好了?你不就是觉得我这糟老头子在让你嫁不出去吗?好!你走,你给我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滚!起身打开门将老人推了出去,后无力的坐靠在门上仰头痛哭。

阎父捏着画的手开始抖动,月光下,苍老的脸上渐渐被泪水打湿,抹了一下走向了楼道,到了三楼开始砸门。

不一会,门开了,同样是位五十出头的老人,一看是阎父就立刻笑道:老三啊,说曹操曹操到,晚上通宵,三缺一!老三,你眼睛怎么红了?屋中三个老头纷纷看向来人,咋还哭了?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老人站起身咆哮道:是不是英姿骂你了?我去教育教育她,太不孝顺了!阎父拦住要冲出去的老友,长叹道:算了!走到麻将桌上落座,掏出烟烦闷的点上,狠狠抽了一口道:是我在拖累她,我……想捡破烂去!几个老人穿着都不算太好,而阎父更是寒酸,老四过去惊讶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是你女儿,养你是理所当然!她要不养你,我们就告她去!不是的!是我自身的问题,现在染上了赌瘾,一天不摸麻将手就痒,她妈死了后,我就一直这样,你们也看到了,多少次提亲的一看到我,就说算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二十六了,过四年都三十了,我想捡破烂可以让我戒了赌瘾!抓抓秃顶,一脸烦闷。

其他几人都不算富裕,除了老二有个出息的闺女,都算是一身穷酸,屋子乱七八糟,且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光棍。

老三,说实话吧,你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你女儿一个月就那么不到两千,每个月还给你一千五,够可以了!老二摇头。

那也不能怪人家老三吧?他那女儿,成天粗话一堆,哪有男人喜欢?活像个二流子,没人娶怎么怨老三呢?老四愤恨。

你这么说就太自私了,那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成家,老三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每个月还把钱都输光,是个人都受不了!见要吵起来,阎父适时阻止:别说了,我就是来跟你们道别一下,老二,这幅画你给我收着,放心,我死不了!估计过不了两年,我这手就不痒了,能赚钱了再回来找她!大伙纷纷沉下脸,老五想了想,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我儿媳妇因为我打麻将都回娘家十几趟了!那我也去!老四也站起身,仿佛不是去捡破烂,而是去发财一样。

老二想了想,摆手道:行行,老大死了后,我们就剩四人,当初因为都是光棍而结识拜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我也觉得成天在家没事干打麻将影响子女未来家庭的和谐,走!说干就干,除了带个身份证,其他的全不能带,怎么样?而且不可以回家住,体验生活嘛,就得做到彻底!小灵通呢?老五掏出手机。

这个要带,否则儿女们该担心了,这房子都要拆了,把能用的收拾收拾扔亲戚家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为破烂而生!老二当机立断,捡破烂嘛,没什么,锻炼筋骨,吃苦的人活得久。

四个老人原本沉痛的心顿时活跃,阎父见大伙这么期待就起身笑道:好兄弟,好兄弟啊!要是能戒掉,值了,说不定就捡到金元宝了,那我先去踩点,看看哪里破烂比较多!说完就真跟要去捡宝贝一样走了出去。

老五和老四也跟着兴冲冲的下楼。

老二长叹一声,苦笑着向四楼奔去,捡破烂居然都还这么开心,真是看得够开的,也对,虽然女儿有本事,可也不能老这么耗着,天天打麻将,身体也吃不消,还不如去锻炼锻炼。

‘扣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打不打的阎英姿闻言抬头,原本无表情的脸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快速上前打开门,刚要喊时又愣住:二叔?恩!进屋说!许久后,阎英姿为难的捏紧手机,皱眉道:二叔,这样真的好吗?老二拍拍女孩的肩膀:你放心,你爸爸身体好得很,而且捡破烂也没什么不好的,比任何健身都好,我们四个老头子在一起,互相照顾着,你不用担心,我会时常和你联系,不过我们住哪里不告诉你,下次赚了钱赶紧搬走,租个好点的房子,知道吗?二叔,在A市对吗?见他点头就也抿唇笑道:谢谢你们!这样也好,四个老人都出去历练历练,毕竟老这样下去,真不是事,五叔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离婚的,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打麻将,一坐那里就是一天,有时候午饭不吃都不会想。

你好好过,其实我们只是去体验生活,不是真的无路可走才去的,你看我像穷成那样的人吗?好孩子,照顾好你自己,二叔走了!我送您!等老人离开后便又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枕在后脑,想着二叔说的话,原来老爹不过是想激怒她,后离家出走,不是真的不爱她了,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捡破烂,要是爸爸一个人去,她或许会不同意,但和几个结拜兄弟去,她百分百放心。

说不定活得会更充实一点,整天坐麻将桌前,腰椎都会出问题,拿出手机和那张纸条,翻出号码拨通,身体倒进了柔软的沙发中,真可悲,诉说心事的人还真就这一个,还是刚认识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喂?’嗤笑一声道:知道我是谁吗?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一副明了的口气‘想我了?’你能不这么自恋吗?抓抓头发,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不是很喜欢。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阎英姿抿唇想了想,挑眉道:你说做一次,给透露点情报,还算数吗?‘当然,我说过,不会再骗你!’你会不会骗我跟我没关系,只要情报是真的就好了,这样,我现在没地方住了,那我们干脆住一起?一天多做几次,多拿点情报,一年后,她就会咸鱼翻身,成为富婆,买个大房子给老爹,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住……一起?真的假的?你不骗我?有这么好的事?’仿佛对女人主动提出一起住而感到意外,更有着欣喜。

阎英姿望着要亮不亮的灯泡眯眼:少废话,立马过来接我,给你十分钟!地址是大成路三百二十七号,六号小区,六座四零一!完毕后立马挂断,后看着手机邪笑,做人嘛,一定要多利用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苏俊鸿,姐姐就陪你玩,看最后鹿死谁手,妈的,敢骗老子,爱上了就娶,真把老子当无知小妹妹了?别忘了姐干的是什么,扫黄,见得最多的就是被甩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可有一点她百分百清楚,那就是身体。

坐起身拿过本子和笔开始分析,苏俊鸿,云逸会一把手,资产富可敌国,目前有一个未婚妻,上官思敏,二十五岁,居住在巴黎,那他为什么还要和她上床?那就是根本就不爱他的未婚妻,政治联姻,上官思敏的父亲是澳洲某官员……不对,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娶?那么是爱。

那为什么又和自己上床?她不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关于苏俊鸿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一些,世界级的名人,自然报纸上到处都能看到。

继续分析,如果不是看上她的人,那么又是为什么?抓抓侧脑,他大爷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身材?NONONO,胸稍微小了点,像这种身材的一抓一大把,这么大的人物,一听说她要和他一起住,居然那么开心,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毕竟倒贴他的女人太多。

第一,很自恋,自恋到忍受不了任何女人不喜欢他,一旦拿下,就会立刻抛弃,这种男人相当恶劣。

第二,就是他只对她有生理反应,当然这不成立,关于他的绯闻很多,情人不少……不对不对,她能看到的话,那么他的未婚妻也能看到,为什么没传出小两口闹矛盾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只是在逢场作戏。

分析来分析去,还真只剩下这两种可能,而第一项还被她划断了,现在自己是主动上门,他没有立刻甩掉,第二种,他只对她有反应?这有点不切实际,可这真是最后一种可能了。

呵呵!扔下笔环胸,一只脚蹬着桌子,没错,他就是只对她有感觉,记得第一次时,一开始他是毫无反应的,和第二次成对比,第二次自己还没碰他,他就勃了。

他以前一定不举吧?所以第一次和她玩时,所以才那么含蓄,甚至在那里思考要不要上吧?上了后又有短暂的迟疑,是在害怕她会嘲笑他吗?反正要说他是迟疑会不会害了一个女人就更不可能。

因为他后来强暴了她,这是一个不会顾忌女人感受的男人,一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苏俊鸿,到了我手里,定玩得你再也不敢玩弄女人。

垃圾男人,她都可以想到五个月后,他残忍的告诉她‘对不起,游戏结束了’,有意思,从小就和男人打得最火热,男人那点心思她比那些男人还要清楚,到时候咱就看谁先来说这句话。

敢来玩弄她感情的,这还是第一人。

砚青有句话太对了。

英姿,我告诉你,碰到一个不爱自己男人,又想玩弄你的,听我的,一旦知情了,就现实一点,不要相信他会回心转意,拼命的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差不多了一脚踹了!云逸会门口砚青死死的盯着大门,拿起对讲机道:后门还没情况吗?老大,没出来!不过刚才出去一辆,飞机一样的速度,还漂移呢,是苏俊鸿!柳啸龙还没出发!妈的,这都九点了,怎么还不出来?真想进去直接抓人,但肯定会被关起来,只能在一个他不敢为所欲为的场合进行抓捕,如今更是天赐良机,接待使者?我接妈去,非抓到他发疯不可。

老大,出来了出来!终于,大门口十辆车子出行,李英激动的指着惊呼。

砚青看了一眼对面那五个联邦密探,果真见她们拿出望远镜查看,等她们又坐回车里就知道里面没苏俊鸿,因为苏俊鸿走后门了,干爹,我觉得我挺聪明的,比这联邦密探聪明多了。

快追上!苏静边说边跳到了驾驶座,启动引擎悄然追上。

别跟太紧,这些人的脑子跟装了雷达一样,小心为上!又不是要知道具体方位,只要知道是哪条路就一目了然。

西门浩看看后面看报纸的柳啸龙,抿唇道:大哥,您是不是……喜欢砚青?开你的车!男人眼都不带抬一下,镜片倒映出车灯,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眼部表情。

大哥,听说电动妹怀孕了!说完就将视线转向后视镜。

果然,柳啸龙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紧,后又恢复了平静:你想说什么?西门浩皱眉,看来大哥果然还想着电动妹,那后面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没什么!只要他不喜欢砚青就好,否则那女人成了大嫂,还不得把萧茹云硬塞给他?那女人可真做得出来。

武阳山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一切正常,不过在那里发现了个警察,查过了,叫崔立山,砚青的手下,看来砚青已经盯上了……大哥,还是那句话,给兄弟个面子,如果觉得她烦的话,就交给我来处理!如果砚青再死了,萧茹云一定会更痛苦吧?柳啸龙没有理会,继续翻看报纸,全是一些关于目前最火爆的房地产开发,忽然想到什么:一会要见的客户至关重要,不要给我出乱子!放心,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和阿鸿还有您!绝对没告诉其他人,一旦出了乱子,这个长期客户就有可能流失,看了看外面的镜子,没发现有可疑车辆:大哥,您不怕到时候砚青去盯着武阳山?去了也是白去!合上报纸,看了看腕表,挑眉道:阿浩,你记得送份礼物给董家千金!嗯?西门浩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想对方这话的意思:好!你打算送什么?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您重视,那我想想!等回去后慢慢想。

柳啸龙一副百无聊赖,冷冷的看着窗外,指尖抵着侧脑,淡漠道:想好了吗?西门浩转头,见大哥并不在意,就皱眉了,是想知道还是不想?可问了就得答:我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过女人嘛,都喜欢花!什么花?奇怪了,今天大哥干嘛问这些?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扬唇道:应该什么花都喜欢吧!不过我想送大王花,记得她说过在她拍摄时,大王花是她见过最特别的花!大王花?是什么花?柳啸龙不解的看向手下。

我也没见过,反正她喜欢就行了,产自热带,不过一天就能运来!柳啸龙挑眉点点头,拿出一张卡片和铅笔,开始‘唰唰唰’的作画。

老大,他们在老槐路消失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人间天堂’就在这里!闹哄哄的街道上,李隆成边擦拭汗水边跑向斜倚在法梧下的砚青。

某女摸摸下颚,后整理整理笔挺的警服道:走!总统级别的奢华包厢外,西门浩冲只带来的三十个手下道:此事为重度保密,切忌不要让人进来捣乱,明白?特别是警察!浩哥,我们知道!一群人垂头。

西门浩这才满意的看了看柳啸龙,伸手推开包厢大门。

柳啸龙换上难得的笑脸,然而一进屋就愣住了。

西门浩也呆住。

哈哈你们看他们好好玩!是啊,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客人!十来个女孩坐在一起瞅着客人嬉笑,一见人有人来,立马倒抽冷气,好帅。

正中间,坐着四个魁梧黑皮肤的男人,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戴着面纱,套着波浪卷长发,穿着只有女人才穿的拖地长裙,可那块头,不管怎么修饰,都会被一眼认出,是雄性。

就露着眼睛以上,鼻梁都被长长纱巾覆盖住,西门浩掩嘴轻笑。

柳啸龙似乎最镇定,上前伸手道:让诸位久等了!四个人仿佛面瘫,都没有笑,最中间的一个站起身握住贵人的手,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道:没关系,柳先生果真如传言,英俊不凡!过奖!后看向坐得远远的女孩们道:好好招待客人!西门浩掏出支票,写下一百万送到了女孩们手中:客人要满意了,再翻倍!十多个女孩看看西门浩,又看看柳啸龙,这都是谁?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一位穿着晚礼服的女孩站起道:那我陪你!说着就要去挽住西门浩。

不用了!抽回手,斜睨向柳啸龙,笑道:去陪这位先生!都有着不敢相信,真的吗?闻言钱都不拿了,立马冲过去四个将柳啸龙按在了沙发上。

先生,喝酒吗?摇骰子吗?你好帅啊!先生是不是明星?都开始揩油。

柳啸龙云淡风轻的看了手下一眼,后扬唇道:去陪客人!而女孩们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有的都开始不断用胸脯磨蹭着男人的手臂,凑近小嘴诱惑性的在男人脸颊上狠亲了一口,后嗲声道:柳先生是吗?我不要钱,你让我陪你吧?说完就附耳羞涩道:晚上也可以跟你走!后红着脸等待着对方搂住她的腰肢。

而其他女孩则走到那四个怪异黑人身边,嫉妒在心中。

柳先生,你莫不是看不起她们?怪异男子有些不满了。

柳啸龙闻言瞅了刚才勾引他的女孩,一把伸手搂住,冲其他三个道:你们去好好伺候!哦!都撅着嘴来到四个怪人身边。

柳先生,我叫乐乐,我很喜欢你!乐乐边说边低头,这一辈子,真的是第一次有男人可以令她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一直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脸红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她,但能和他过一夜也心满意足了,想着想着,等灯光暗下后,小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好结识,后缓缓向禁地游去。

柳啸龙淡淡的皱眉,偏头看向那四人道:对住处可还满意?四个男人确实很好色,更大胆,一双双黑手不断在女孩们的身上摸,旁若无人,也带着探索,闻言那个唯一懂中文的终于露出了笑脸,由此可见,对刚才女孩们不服侍很不满。

相当满意,上头说了,只要真的安全,那么可以和柳先生签下合约!乐乐真是被眼前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迷得乱了神智,而且黑色的西装令他多了一份黑社会大哥的味道,一直觉得男人留三七分的浏海才叫帅,可眼前这个,浏海都被蓬松的固定在了头顶,鬓角也恰到好处,更加成熟性感,颠倒众生的双眸着实刺激人。

嘴唇也好想让人疯狂的舔吻,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脑海里将对方意淫了一遍,不知道西服下的身子得有多帅?脸颊上有着点瑕疵,一小块结痂了的疤,可她知道,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见他手臂好似行动稍微慢半拍,受伤了吗?好心疼,额头上也有痂,再看下去,心都要碎了,手儿摸到了小腹,试探性的按了一下,乖乖,好硬,八块腹肌,缓缓向下,然而刚刚触碰到一只大手就覆盖了上来,紧紧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仿佛在阻止她挑逗。

抬头不解的望去,见男人依旧看着那四个怪人笑就大胆的要继续。

嗯?柳啸龙低头,鹰眼内投射着凌厉和阴霾,后继续笑看向了客人:那是自然,可以说接手帮会以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一听帮会,乐乐的心肝一跳,真的是黑社会大哥?老天,您告诉我要怎么抓住他?无论是身份还是外貌都让人无法抗拒,却不敢再继续引诱,眼神太可怕了。

西门浩也感觉到有女人来触碰他就起身坐到了远处,眼里并没有轻视,亦没有喜欢,不过大哥脸上那个醒目的唇印倒是搞笑,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每次接待这种需要找女人的客人,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好在他不是会长,否则被吃豆腐的就是他了,如果阿焰在,这些女人或许就该收敛收敛了,那家伙,脾气坏得很。

柳先生的事迹我们听说了不少,实在佩服!包厢外,砚青脸色发黑的看着经理道:我们奉命来逮捕,这是逮捕令,涉嫌贩卖军火,死刑,怎么?你想来个包庇罪?居然敢拦她,连一个夜总会的经理都不把国家放在眼里了?男经理看看前方的一群警察苦不堪言,皱眉道:警官,您要抓人也要在外面抓,您在这里抓,我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铐起来!说完就继续带着人大步前进。

好好好!我错了,可您也要告诉我您要找什么人吧?经理擦擦汗水,要是没逮捕令他还真不怕她,再继续阻拦,恐怕这夜总会也就不用开了。

根据酒保的描述,应该是三十二号包厢!昏暗的包厢内,柳啸龙边端起酒杯边道:那么预祝合作愉快!说完就仰头一饮而尽,不动声色的冲角落的西门浩挑眉,好似在说‘成功’。

而就在西门浩也扬起唇角时……‘砰!’包厢的门瞬间被踹开。

不许动,警察!噗……!咳咳咳咳咳!四个男人还保持着掀开面纱的动作,口中的液体也因为这一句而全数喷出。

砚青边用枪指着怀里抱着一个美丽女人的柳啸龙边将屋子内的灯一一打开,视线定格在男人搂在女人腰部的大手,还有脸上的红色唇印,握住枪的手逐渐收紧,该死的老流氓,时时刻刻不忘找女人。

视线更是变得愤慨。

柳啸龙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起身冲四位已经变脸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朋友!谁跟你是朋友?抓起来!砚青掏出手铐扔给了手下。

而门外的三十多人全都将手伸向了胸口,李隆成见状,扣下扳机道:手拿出来,否则刀枪无眼!还敢拘捕?闻言三十来人不得不冷着脸将手拿出。

李英和蓝子上前拉过柳啸龙的双手,铐上后就大力推向了门口。

乐乐还沉浸在柳啸龙三个字里,天,那居然就是哪个世界级黑道王者,起身低吼道:你是哪个警局的?识相的赶紧走!信不信叫老板来?行啊,你叫他来,快点!砚青过去居高临下的瞪着女孩,见她脸色难看就继续道:那我要不要也叫扫黄组来一趟?四个黑人露出了恐惧之色,这要被警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了得?后悔来了。

柳啸龙挣脱开两个女警,上前抓住砚青就往角落走,咬牙道:立马带着你的人赶紧走!眼里第一次有了焦急。

呸!吐了口口水,瞪了一下那脸上的吻痕,转身凌厉的瞅着那四个人道:都什么人啊?打扮跟个妖怪一样,你们是什么人?这就是来买毒品的人?败类。

我们是印度人!中间的男人站起来,礼貌的弯腰。

砚青闻言双手叉腰唾弃道:戴个面纱就成印度人了?长这么黑,跟个非洲人一样!男人继续笑道:晒的!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这里是中国,要敢在我眼皮下做犯法的事,就统统见阎王去,知道吗?妈的,要不是害怕甄美丽有麻烦,她现在就想把他们抓起来,再把那个幕后买家找出来,不过找出来也没用,人家现在没有交易。

柳啸龙见那人不断点头就做了个深呼吸,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客户吗?西门浩也黑了脸,她是怎么知道的?好了,我们走!瞪了那四个妖怪一眼,推着表情难看的男人向门外走去,然而这一次却奇怪的高兴不起来,撇了一眼那个敌视着她的女孩,再次咬牙。

审讯室说!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贩卖大批军火了?柳啸龙不屑的偏开脸,俊颜黑如锅底灰,深邃的双眼内寒芒闪烁:不知道!‘啪!’小手拍向桌面,某女一见那脸上的口红印子就咬牙切齿:柳啸龙,少他妈的跟我装糊涂,四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想狡辩吗?你是不是真的很闲?男人一见她眼里几乎没有半点的洋洋得意倒是愣住了,似乎对女人没有幸灾乐祸而不解。

砚青很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理由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很烦躁,很想杀人,可表现得很严肃:少废话,说,是不是在金陵交易了军火?声音不容拒绝。

柳啸龙拧眉,不耐烦道: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我没证据!没好脸色的挑眉,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移向那很不想看的地方,老流氓,这么老了还这么好色。

你没证据抓我来做什么?有人证,我当然要抓你来问清楚了!男人见女人每一个字都充满敌意就试探性的问道:除了这个,我有得罪你吗?‘砰砰砰!’砚青突然拿起桌子能拿动的东西当作武器向男人的脸砸去,什么书啊本儿啊的,到最后就差没搬桌子去砸了。

柳啸龙立刻阴下脸,青筋凸起,历喝道:砚青,你吃错药了?你交不交代?砚青气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漂亮的五官接近扭曲,气死她了,气死了,可恶,个老流氓。

大哥!林枫焰惊慌的闯入,上前附耳道:那四个人明日要回国了!说完就拿出枪将手铐摧毁。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起身快速走出了审讯室。

柳啸龙,你一天不收手,老娘就抓你一天!砚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而男人却不是往大门走,直奔洗手间,到了后解开皮带开始小解,完事来到洗手台,脸沉得骇人,刚转身,慢慢转头看向立体镜,该死的,什么时候多了这玩意?拿过纸巾大力擦洗干净,这才离开。

你们都出去,我和她单独聊聊!砚青见那口红印子没了就冷着脸继续坐好,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一副‘最好老实交待’的模样。

李英见这么多人,只好低下头走出,老大,您要自求多福。

直到只剩下两人后,柳啸龙看看砚青,又看看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烦闷的走了过去,继续当犯人,声音稍微放软:除了交易的事,随便问!说!脸上是怎么回事?几乎男人尾音还没落,就开始审理。

我不知道!眉宇间出现了‘川’字。

砚青拿起装笔盒就砸了过去,怒吼:少给我装傻!偏头躲开,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真不知道,我骗你做什么?我亲眼所见!指指自己的眼睛,还敢骗她,当她傻子?柳啸龙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阳穴,仰头瞅着女人那要喷火的眸子如实交代:客人要求在夜总会,我没想找女人陪,可那客人说我是不是看不起她们,如果我不找个女人,就等于轻视,不就等于在轻视他们吗?我是没办法,明白吗?砚青的火开始减少,挑眉道:啧啧啧!就你这意思,客人让你和她开房你也去?必要……不对,这个你无权审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松下身体,淡笑道:砚青,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爱你个大头鬼!砚青想再拿东西砸,发现没了。

某男笑得更狂肆了:那你干嘛这么生气?砚青缓缓垂眸,是啊,自己干嘛这么生气?脑海里回荡着那张手机背景图,再想想自己手机里的,不管是不是为了嘲笑他,可也是自己和他的合照,难道……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摆手道:你少自恋了,是你自己坐这里让我审的好不好?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了!耸耸肩膀,一副也快成职业病的模样。

神经,快滚!这是惟一一个让她看不懂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人,这种人,一旦真的爱上他了,那么才叫可悲,如果说他现在是在期待她爱上他,那么一旦真爱上了,他就有可能告诉她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手机背景图就是最好的证据,到时候她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明知道他还爱着别人却还贴上去,她可没自虐倾向。

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柳啸龙蹙眉,再次黑了脸,起身摇摇头开门而去。

砚青开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狠狠的拍拍脑门。

砚青你要挺住,千万不要受到诱惑,不要到最后生一窝小老鼠出来,这太对不起这身警服了。

翌日清河家园天还蒙蒙亮,而浴室的灯光就已经通明,砚青吹着欢快的曲儿擦拭着头发,全身光裸,盛雪肌肤透着粉红,可见刚刚沐浴过,扔下毛巾,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发丝,刚要去拿吹风机时,眉宇间出现了褶痕。

低头看向肚子,摸了摸,硬硬的,抿唇来到厨房惊恐道:茹云,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还没吃早饭呢!腰围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了这么多?萧茹云将慢炖了几个小时的砂锅放到案板上,转头撇了一眼,摇头道:我看不出来!可我肚子真的有点不对劲!再次摸了摸,真的胖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你别乱想了,就你的运动量,想胖都难!上前也摸了摸那平滑的肚子:很正常,真的!砚青见好友这么肯定,就耸耸肩无所谓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萧祈真的想吃你亲手炖的?暧昧的看了看砂锅,进展不错嘛!萧茹云立刻转身打哈哈:哦!是啊,好了,我们吃饭!将饭菜端上桌,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否则会被瞬间戳穿,有个警察朋友,太可怕了。

南门警局旁晚时分,缉毒组门口围满了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交头接耳,都不断往里看。

你们说她到底得罪谁了?不知道哇,太可怜了!哎!太恶毒了!刚刚忙碌了一天的砚青放慢脚步,奇怪的看着前面的人群,冷冷道:你们干什么?没事做吗?她来了!大伙纷纷让出一条路,脸上带着怜悯。

砚青更加不解了,狐疑的进屋,立马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见手下们全都苦涩的看着她就立马大步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然而一开门,立刻捏着鼻子转身道:该死的,怎么这么臭?跟死尸一样!要吐了,满脸嫌恶。

李英也立刻捂着鼻子:老大,刚才您不在,有人送来了这些!啊?某女再次打开门,捂住鼻子,见屋子里摆满了澡盆子那么大的红色花朵就头冒黑线,数一数,二十多朵,然而看到某一处多停留了几眼,对着门的花朵最为显眼,这里不是……双目瞬间圆睁,疯了一样将那些庞大的花朵搬开扔到了别处,果真在地上看到了她最最珍贵的锦旗,惊愕的伸出颤抖的小手,拿起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宝贝,怒吼道:是谁干的!怒发冲冠的来到大厅,举起手里的锦旗,愤怒的瞪着大伙。

李隆成吓了一跳,递出一个信封:有留信!放下锦旗,一把夺过,粗鲁的撕开,上面没有落款,亦没有字迹,只有着一副铅笔描绘的卡通图,可谓画工精湛到她都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了,越看,表情越扭曲。

白色的纸张上,一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鼠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双手奉上,极为绅士,而在它的对面,一只穿着警服的母猫正红着脸闻着老鼠手里的花儿,好似很享受那种芳香,所以表情还挺陶醉,咬牙将纸张攥紧,柳啸龙,你个该死的混蛋,气呼呼的进屋抱起一朵大步走出了警局。

看热闹的人们一见那花,赶紧捂着鼻子,太臭了,真的与腐烂了几个月的尸体一样,谁这么恨她?居然不惜从热带运来这么多?那办公室估计几天内是无法站人了。

云逸会报告会长!门口有个名为砚青的要见您!会长办公室,衣着光鲜的男人淡漠道:让她进来!放下金笔,环胸等待着好事临门,垂眸看了看下腹,看来一会得好好慰劳慰劳它了。

砚青堪比包公,全身愁满了杀气,仿佛谁真的杀了她全家一样,粗鲁的踹开木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举起大得她都快抱不动的物体冲男人砸去,更是扬手冲愣神的脸颊挥下。

‘啪!’打完后才整理整理衣襟,转身原路返回。

一气呵成。

柳啸龙被打得俊颜偏开,反应过来后,呼吸都带着颤抖,斜视了一下那散发着恶臭的花朵,深深闭目,怒吼道:把西门浩给我叫来!许久后,西门浩气喘吁吁的进屋,可见算是飞奔而来的,恐慌道:大哥,怎么了?屋子内,恢复了往日,有条不紊,柳啸龙停下签字,扬唇含笑道:没什么,只是鉴于你最近表现得不错,想犒劳犒劳你,很累吧?去屋里休息吧!大哥,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休息?嗯!不够十二个小时不许出来,去吧!西门浩怀疑似的看看不远处的小门,再看看柳啸龙脸上诡异的笑,笑了,就代表真的生气了,他有得罪他吗?没有吧?转身来到小屋里,立刻皱鼻,最后见床榻上铺满了巨型红色花瓣就苦笑道:大哥!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柳啸龙敛去了笑容,扬眉道:十二个小时,现在计时!进去!可总的给我个理由吧?见对方已经不再理他就无奈的进屋,躺上花床,见过臭的,没见过这么臭的。

------题外话------哎,男主是个泡妞儿白痴,而女主又是那种最不解风情的,最不相配的两个人,强行拉一起就是这样的效果。

透剧一下,后面有一个画面是男主黑着脸,背上背两个,手里抱两个奶娃儿去开会,四胞胎哦!折磨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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