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950 更新时间:07-04-14 18:08我就这么守着桓雅文一夜,想了一夜,可越到后来越糊涂。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是否喜欢这个人。
如果不喜欢,那是他的悲哀。
但如果喜欢……那就是我的悲哀。
他和弄玉的脸多少有些相似,可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共通,我也无法拿对他的感情和与弄玉的相比。
天边渐渐透出了一丝灰白色,我起身走到了客栈的行廊上。
我刚出去,便遇到了同样走出门的白公子。
想起才对他发的脾气,我有些尴尬地说:这么早就起了。
白公子没理我,径直走到我身边,伏在了护栏上,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他还在睡?我点点头。
他说:其实我是他叫来的。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翻了个身,用一只手撑着护栏,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他叫来的。
那一次你和梅影教主从我这里离开以后隔了大概近三个月,他就来我这里拜托我替你治疗。
我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半个多月后武道夺标大赛刚好举行完,难道那时桓雅文看到我的脸就来找他了?白公子道:当时我就在想,这温采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会如此厉害,把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全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先是梅影教主,然后是桓雅文,下一个,是不是就是重莲呢。
我垂下了头,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实在令我开心不起来:不是我的能耐,桓雅文……是被我害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沿着我的下颌轻轻地刮着:你的确有张漂亮的脸。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呢,你毁了容,他们大可以重新找一个就是了。
可桓雅文竟然为了你和我上床……我立刻抬起了头:你说什么?白公子露出了一个极美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长期禁欲的人。
脱个衣服紧张得浑身僵硬,插进来的时候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若不是我技术好,估计那天就要变成他最痛苦的一日了。
我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恼怒地说:见人就要,你是人还是禽兽!白公子看了看我拎他的手,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我忍了这口气,将他放下来。
那天你要是没跟着去,梅影教主肯定也会和我做的。
我不像你,非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
我也不是大姑娘,怕怀了孩子还要求别人负责。
人有七情六欲,对我来说情欲跟食欲没什么区别。
我饿了,就会去吃饭。
想要了,就会去吃人……呵呵,不对,是叫别人吃我。
完事后一拍两散,既愉悦了你,也舒服了我,大家都开心。
不过,是人都是以貌取人的。
和漂亮的人做,总是比和糟老头做来得好。
他一边说,还一边将手伸进了我的裤子,甚至还学着万沫昂的称呼叫道,温美人,看你这样大概几乎都是给人压的吧。
想不想尝尝梅影教主他们那种征服别人的感觉?每一个和我做过的人都会上瘾的,试试吧……我将他的手推开:你既然知道我非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才做,那就请自重。
他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可不敢插入你们三个的爱情当中去。
你是想告诉我,我白琼隐是个什么人,哪敢与高高在上的梅影教主比,对么。
我皱眉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就是他,与他的身份地位没有关系!白公子冷眼看着我:哼,我就看着了,如果哪一天你心爱的教主大人武功全毁,众叛亲离,你还会不会要他。
我冷冷道:白公子也把我温采看得太差劲了,爱怎么想,随你。
甩下这句话,我便走回了房间。
其实我原本是想在桓雅文起来之前离开的,可我一进门就看到他已经坐了起来。
见我来了,他立刻就看向我,半晌都没眨一下眼睛。
我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全身就像凝固了般,拼命想该说点什么话,可脑袋偏偏在这个时候只剩一片混乱。
折腾了半天,我才勉强挤出了一个挺难看的笑容:你醒了。
桓雅文点点头,也笑得很不自然:嗯。
刚醒。
又沉默了。
看样子他是想起前一晚发生的事了。
我点着头,眼睛往四处看去,想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怎么去碧华宅,所以留你在这里住了一宿。
一会我想去找司徒雪天,你可以告诉我去他府上的路怎么走吗?桓雅文道:你若是想找他,我把他叫出来就好。
我想我与司徒雪天不是很熟,若是堂而皇之地去他家拜访,恐怕会引起他家人的不悦,于是点头道:好,谢谢你。
可就在我谢过他以后,他的脸色微微黯了下来。
我知道他是觉得我与他生疏客气了心里感到难受,可是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维持与他的距离,不能又一次因为心软而害了他。
桓雅文梳洗完毕后,便叫人捎口信给司徒雪天叫他去茶香楼会面。
白公子说什么也要跟着来,我也就没阻止他。
去茶香楼一路上他问了不知多少令人尴尬的问题出来,弄得我和桓雅文更是无话可说。
所幸司徒雪天的动作够快,我们到那里没多久他就到了。
茶香楼乃是京师第一茶楼,方进去便闻到一缕淡淡的茶香飘逸出来。
几个小二手中拎着长嘴壶在楼道间忙碌穿行,壶嘴处冒出寥寥氤氲,伴随着茶的香味悬游在整个大厅。
一见着我们来了,掌柜的竟亲自走过来道:今儿个小店竟有贵客光临,司徒公子,桓公子,还有这两位公子,请进请进。
说罢带我们走进了里屋,安置我们坐下。
一壶柳眼茶。
淡绿色的嫩茶叶尖静静悬浮立在滚滚开水表面。
司徒雪天撑开题了瘦金字体的雪香扇,若有若无地摇着,眼角微微露出欣喜之色:许久没见温公子,有何指教?我开门见山道:我想询问有关家父温恒誉的死因。
司徒雪天一下变得十分严肃:这可不是小事。
看在桓大哥的面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
只是你的口风一定要紧。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正端着茶杯拨弄茶水的桓雅文,道:司徒公子知道哪些事,温某一定不会多言。
司徒雪天道:温大侠是如何死的,我不清楚。
但是我可听说过令慈是位绝色女子,当时江湖上许多男子都对她怀有爱慕之情,包括须眉道长,包括……他说到这,看了一眼桓雅文,不再说话。
桓雅文似乎不大在意,只轻声道:包括家父。
我说:这个我知道。
我去向‘雪豹沙蝎’夫妇打听过,他们只告诉了我,我父亲的死因与武当有关,又说桓王爷是被一群人谋害的,还说那群人杀了桓王爷以后便嫁祸到了我父亲头上,然后放火烧……说到这里,我睁大了眼,再说不下去。
桓雅文和司徒雪天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白公子倒是端起一杯茶,轻轻品了一口,笑道:温采,说你笨你还真笨了。
你若早点告诉我万沫昂那老贼对你说了什么话,我们还有必要大老远跑到京师来么。
现在知道答案了,你打算怎么做?我的手紧紧握住了茶杯,杯中仍在冒着雾气的茶水溅了出来:直接去武当,杀了须眉。
可白公子却是抢过桓雅文的折扇就往我头上敲来:我真受不了你了,装什么大侠,你要杀他,也要有那能耐才行。
找人帮忙吧,嗯,你的梅影教主不错。
我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看了一眼桓雅文,他的嘴唇微微发白,安静得让人有些心酸。
我摇了摇头:不找他。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他。
白公子添油加醋地冒出一句:啧啧,他不是你的命么,你这又不想麻烦他了?要剔除武当,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这句话一出,司徒雪天和桓雅文都沉默了。
可能是因为被弄玉养大的,我对门派斗争没什么概念,武当这种在江湖上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门派对我来说也就只是个门派而已。
可对桓雅文他们这样的正派子弟来说,武当是权威。
所以,无论须眉做的事多么不齿,他们也不会去攻击他。
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司徒公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司徒雪天笑着摆了摆扇柄:桓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更别提他的心上人了。
又冷场了。
我窘然地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白公子的声音又突然响起:他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那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心上人?此话一出,几人更是无言以对。
我一把拖起白公子,道:司徒公子,改日温采一定登门拜访。
告辞。
然后拉着他就往外冲,也没叫上桓雅文。
白公子还一边不知好歹地说:你真是个祸害,连‘玉面书生’都给你迷倒了,小采采,我越来越崇拜你了……隔了一些时日,我才知道与桓雅文出来这么一次,江湖上便又开始沸沸扬扬传说我抛弃弄玉跟桓雅文复合的消息。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别人说我,可我害怕弄玉会胡思乱想。
离半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倘若我在这段时间内无法报仇,也只得回去找弄玉帮忙了。
风清月白,水木清华。
夏季碧华宅后院,点点萤火虫在黑暗中盈盈飞舞。
鱼池中的火红鲤鱼在黑暗的包围下散发出绛红色的柔光。
池面波光粼粼,偶尔荡漾出一团团如许多珍珠滚动般水花。
我蹲在鱼池边,看着满池游动的红色鲤鱼,昔日在碧华宅的种种一瞬间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看到那双倒映出斑驳柔光的白靴,我不由想,一个玉润冰清的人,就连装束都是纯洁干净的。
我没有抬头,只出神地看着鱼池,问道:这么晚还没睡?桓雅文走到我身边蹲下来,像个孩子一般抱住了自己的腿:睡不着。
我笑了笑,也不管他看到没有,便不再说话。
你想好如何对付须眉了么。
他歪头看着我,双眼明亮如同水面的波光。
我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朝池中丢去,鲤鱼立刻就散了开来,水面荡漾起一圈圈晶莹的涟漪:没想好。
大概我还是要回去拜托他……我还真是没用,什么都不能自主。
桓雅文道:这不怪你,只是对方太强。
要不,我帮你。
我无奈地笑笑:不用,我不混江湖,不怕别人胡说。
你的名誉很重要,不要因此被人诽谤了。
我在你这也住下十来天了,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隔两日我就去武当山探探情况罢。
说到这,我觉得脚上有些麻痹了,站起身子,甩了甩脚。
桓雅文随着站起来,轻轻握住我的手: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急于求成。
我像是被烫着了般立刻甩开了他的手,有些尴尬地说:我知道。
月光如水倾斜而下,与萤火虫的光相互辉映,点亮了整个庭院。
桓雅文的身躯在月色中显得有些单薄。
他微启有些失色的嘴唇,轻声道:我真的变得贪心了,已经无法做到得到再放弃……他说到这,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从未得到过。
或许……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编织的一场梦而已。
夏季黏湿温和的风轻轻吹过,萤火虫的光芒明亮如繁星。
我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裤子边缘,拼命逼着自己不能心软,平静地说:你有没有得到过我,其实我们彼此都很清楚。
我很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桓雅文微微蹙眉,眼中流淌着若有若无的忧郁:我不介意和哥哥分享你,你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我睁大了眼,根本无法相信桓雅文居然会说这种低声下气的话。
我立刻意识到了一种邪恶的念头在我脑中打转——如果可以同时拥有雅文和弄玉,如果弄玉也答应……那种欲望几乎将我的理智搅成一团乱,我矛盾地挣扎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我真他妈不是人!我提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大吼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一个人的心无法容纳两个人!就像弄玉只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刚说完这些话就又后悔了。
桓雅文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好像我再吼一句他就会哭出来似的。
我慌张地冲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进屋后,我没有点油灯,直接冲到床上去躺着。
没过多久便有人点着灯走了进来。
那人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发出吭的一声轻响。
我眯着眼坐起来,才看清了来人正是白公子。
他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冲我温柔地笑了笑:你还真是挺恶心的,又开始一脚踏两船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些懊恼地看着他说,是我对不起他,我骗了他的感情,还骗他上了床……现在看到他变成这样,我就算是圣人也没法做到不心软……白公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用手缓缓在上面抚过:哦?是么,原来你还和他有过一腿,那你一定不介意和我有一腿了,嗯?他说完这句话,便把盒子打开,在我的鼻前扫了一下。
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你给我闻的是什么?!他浅浅地笑着:春药罢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我知道。
我大怒: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在地上,他狠狠撞在地上,桌上的花瓶立刻砰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白公子勉强撑起身子,胸前抽搐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口中喷出,可他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我迅速拿起身上的衣服,打算穿好冲出去,可身上一下就变得燥热起来。
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细汗,双颊也开始发烫,我心里不禁惊叹他这药的效力未免来得太快,片刻便起了作用,当下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不敢再动一下。
白公子坐到我的身旁,细细的手指在我身上缓缓游移,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却又炽热如火。
我往墙壁靠了一些,已经接近了失去意识的边缘。
白公子将我翻过身对着他,嘴边露出了一丝淡而恬静的笑容,他拨开我碎散的留海,伏下身来蜻蜓点水般地吻着我。
冰凉的长发划进了我的领子,就像是一丝丝薄冰落下一般。
他的吻一深入,我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性,将他抱在了我的身上。
白公子小小的脸上泛起了桃红色的浮云,娇笑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神荡漾。
他双手撑在我的胸前,低下头一边细细地吻着我,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探得越深,我的头脑越不清醒。
直到他身上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时候,他才将我放了开来,雪白如凝脂般的皮肤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似的。
他急促地喘着粗气,似乎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别人进入。
我这时才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当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爱抚而变得娇喘不已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
或许弄玉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弄玉。
一想起这两个字,我的心底就像是被针狠狠地扎过一般疼痛。
我的欲望顿时消退了大半,猛然坐起身,将白公子从我身上挪开,一把将床帘上的挂钩扯下来,压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给我解药!否则我就自刎!我的眼睛烫得难受,就像发了高烧似的。
本来我是想威胁他的,可又觉得那种行为实在是不齿,做不出来,也只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白公子顿时就像愣了那般,也不用东西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身上的欲火似乎又一次被点燃了,也不知这春药要掀起几次使人犯罪的浪潮。
我将那挂钩往自己的脖子又抵深了一些,疼痛将淫欲压抑住了些,一丝血从皮肤从浸了出来。
白公子痴痴地凝视着我,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看到他那副失神的样子,我多少有些不忍,只得狠下心咬牙道:我不能背叛他!白公子茫然地点点头,从他脱下的衣裳里拿出那个盒子,放到我的鼻前又晃了晃: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完,便又出神地坐在那里不动,眼中的光芒早已消失不见,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样。
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乱了手脚,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打诨道:白公子没必要这么失望吧,我……我又不是那种床上功夫很好的人,找什么人都比找我好……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我心想他肯定是没有在床上被人家拒绝过,所以此时大抵是受到了打击。
我刚拾起衣服想替他穿上,他却一下将我的手打开了。
我有些不大开心了:你到底想怎样。
白公子看了看我,眼中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温采,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多少人对白少爷我垂涎三尺,你真是太没情趣了。
我开始还当他是受到了委屈才这么说,没想到这小子的神经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想是这么想,口气却软了下来:我是没什么情趣。
白公子叹了口气,却还是摆出了一副傲慢不逊的模样:算了算了,反正找谁都可以,你不就长得好看了点,拽什么。
白少爷我走了。
说着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好衣服穿在身上,就踉跄地走出门去。
我坐在床上发呆了许久,才披上外套跟着走出门去。
结果刚出门,便看到了蹲在房门前的白公子。
他抱着自己小小的身躯,头埋进双腿,瘦削的肩膀不住颤动,也不知是冷了还是在哭泣。
我蹲下来看着他,他像是受到感应一样抬起头,露出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我略感惊讶,道:你怎么哭了。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拒绝了桓雅文。
一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又变得有些低落。
我干脆坐下来,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我已经不知如何补偿他了。
是我的错。
白公子道:当时在金沙毒蝎那里的时候,你是宁可让他上你都不愿意杀了桓雅文。
天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他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或许吧,我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该和他在一起……可我舍不得弄玉。
白公子一拳敲在我的脑袋上,我捂着脑袋喊疼,他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假如我喜欢你——我是说假如,那我想我是决计不希望你这么做的。
付出是我的事,愿不愿意要我是你的事。
这分明是两件事,你竟不懂如何分辨。
我有些迷糊地看着他:你和桓雅文不是同一个人。
他轻笑了一下,道: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得到的是施舍。
就拿你和梅影教主来说吧,你喜欢他,如果他不喜欢你,可他却因为觉得对不起你而和你在一起,你会有何感觉。
我说:我会觉得那是对我的侮辱。
他说:那就是了。
你现在如果勉强接受了桓雅文,那也是对他的侮辱。
我和他聊到很晚,越发觉得白公子是一个好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可是,到最后我都没来的及问他是为什么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