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紫苏……他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是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就连叫出我的名字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
我的鼻子酸痛,反手将他抱住。
他一下将我推在柱子上——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我们……说到这,眼眶开始发红:我们根本不可能……我知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
他却一下将我拉入怀中,猛地将唇压了上来,舌尖顶上我的唇瓣,硬伸入了我的口中。
入侵似地将我推倒在地上,两具发热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
流景抓住我的手,扯开了我的衣带。
赤裸的胸膛暴露在他的面前,有些别扭地往后伸了一步。
亲昵的撕摩下,裤子被褪到一半。
流景将它完全拽下来,扔到了亭中。
我轻喘着闭上眼。
双腿主动缠上了流景的腰,顶住他的下身。
碧绿清澈的眼半醉,轻柔地含住我的下唇。
头脑中一片混乱。
只知道流景正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
撇开双腿,一点一点将硕大吞入体内。
不由自主挺起胸膛,刚好贴在他的胸前。
被异物塞满的胀痛依然使得我无法呼吸。
痛苦地急喘,紧紧抓住他的手。
流景离开了我的唇,极缓慢地在我的后穴中摩擦,轻轻拨开我额前被汗水湿润的头发,目不转睛地观察我的表情。
很疼吗?我摇摇头,汗水顺着脸颊落下:你不要忍着,该怎么动怎么动,我不怕痛。
流景身上一僵,抬起我的腰,又进去了一些。
我轻哼一声,闭紧了双眼。
流景把我的腿往前推了些,又在我唇上轻吻了几次,加快了在我体内律动的速度。
流……流景,流景……呜……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每一次呼吸都要被强力的撞击打断,又不敢发出声音,只有抬起头,微启双唇,深深吻住他。
目光所及处,是无边无垠的苍穹,璀璨缀繁星。
池古中,残月耀冰池。
想起了以前与流景在池古共渡的流年,想起了无数个思念一个人的岁月,想起了从小到大一次又一次天真的许愿,希望流景成为我的人。
突然觉得,什么都有了。
心被无限的满足和幸福填充,淹没了整个世界。
漆黑的夜,一双眼眸。
碧绿色的,如同泪水一般的眼眸。
欢爱之后,天边隐隐透出一道晨曦。
不知何时睡着了,睁开双眼,流景果然已经不在身边。
披上衣服,一个人看着朝阳缓缓上升。
也不知坐了多久,周遭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芒。
下一刻,我就回到了牢房。
身边已经没有人。
铁栏杆上一道道火光闪过,几个守卫正在来回踱步,一见我出现,立刻就打开房门抓住了我。
我连忙挣扎道:你们要做什么?朝羽去哪里了?守卫道:主上叫你过去。
神玉?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带出了牢房。
我又被拖到了神玉殿。
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已经被推了进去,一下扑倒在冰凉的地面。
大殿内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红蜡烛悬在半空燃烧。
神玉殿里已空空如也。
远远的高台上,那名和流景有着相同相貌的男子依然坐在那里。
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着男性的清脆嗓音——让他过来。
于是又有人架着我往前走,走了许久才到他的面前,被迫跪下。
我垂着头,以免让他看到我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是灵界的新领袖,名叫紫苏?他背对着我,声音非但不像前一日那么机械,还十分挑衅。
是。
我对这种张狂的人通常没什么好感,于是忽略之。
但是想起朝羽说过,神玉如今只是一个空壳,按道理说应该没有性格才对。
你知道紫苏是什么人么。
他和流景的声音相差颇大,前者清脆后者低沉。
怎么都不会想到,灵界最老的一个人声音听上去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我在底下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是个美人。
雪白的地面光滑到可以当镜子。
从地面上反射出来的神玉用手撑着下巴,一脸慵懒神态,声音却冷了好几度:她不但是个美人,还是我的女人。
我呆掉了。
肯定哪里出问题了!神玉又道: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流景。
一提到这个名字,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流景?神玉的坐直了身子,沉声道,你是说,给你取名字的人叫流景?我答道:是。
神玉突然站了起来:来人,把他给我送到辉煌殿去。
话音刚落,便施展仙术,瞬间消失在神玉殿。
灵界的创始人果然就是非同凡响。
天色已晚,我躲在辉煌殿门口的拐角处,死活不肯进去。
就是不想看到他。
不喜欢别人和流景长得一模一样……虽然流景出生在后。
几个侍卫实在拿我没法,只有进去通报神玉。
周遭一片漆黑,我打算回屋睡觉,转过身才猛然想起,辉煌殿就是我的寝宫。
现在我回自己屋,还要别人押着,真是郁闷。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吓得心都抽了一下,连忙回过头去。
神玉站在辉煌殿门口,从殿内透出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
羽绒披风已脱下,贴身的黑衣勾勒出结实的身材,修长的四肢。
微微挑起的凤眼后,交缠着精致的黑色细纹,他略仰起头,眉宇间竟有几分狂狷之气。
我低声道:我是紫苏。
神玉像是故意炫耀自己身材一样伸手叉着腰,一副压迫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我只问你,我什么时候给你取过这个名字了?我立刻解释:给我取这名字的人,叫流景,不是神玉。
神玉断然道:流景是她给我起的名字,除了我们俩,没有人知道。
我疑惑道:她?紫苏。
神玉想了想,又补充道,花神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