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笑道:小女子何德何能,竟在这样的地方遇上琴艺如此高超的人,实在甘拜下风。
寒清连忙摆手道:在下并非什么高手,只是全心全意地去弹这曲子罢了,待姑娘有了心上人以后,便会知道这种感受。
那时姑娘的曲艺可就真算是如虎添翼了。
少女打诨道:我看公子气度不凡,想必公子心中的那个人亦是完美无缺吧?寒清的脸微微一红:他才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一日为他挑毛病都浪费我很多时间了。
一听此话,少女先是一呆,接着格格地笑了起来:那就是她运气好了,遇到这样一个会为她挑毛病的郎君。
寒清的脸更是红了,一时连南宫月的眼睛都不敢看,只对那姑娘说:今日能结实姑娘真是在下的荣幸,今天我们有事,所以不便久留,也就此告辞了。
少女笑着摆摆手,便没再说话,继续弹自己的琴去了。
寒清没有理睬身后的南宫月,只是一个人埋着头往前冲。
就像是和那少女商定好的一样,谁也没问对方名字,谁也没有挽留对方。
却像是明白,他们会再次见面的。
高升客栈。
清儿——清儿!我好有兴趣知道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哦!已经赖皮了好一会了。
可我没有兴趣告诉你!寒清已不知道自己回答他多少次了。
嫦娥姐姐的痛苦,他终于尝试到了。
而且他还没有嫦娥姐姐那样乐观,没能像她一样充当月老的问题计数器。
终于,南宫月没有再问同样的问题,但是说出以后来依然让寒清差点摔一跤——你定是喜欢我,但是害怕我会笑你!我不会笑你的,清儿!相当坚定的神情,相当坚定的口吻,像是在告诉寒清:你就大胆地给我告白吧!我随时准备好了!寒清正在品尝着手中的上好龙井,听他这么一说,口中的茶水立刻就喷了他一身!南宫月立刻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块手帕,迅速往身上擦拭着:呜呜~~好讨厌啦,雪梅给我做的新衣服,都是你!都是你!!寒清却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他在做什么啊?人家不都是先擦脸的吗?他怎么倒先往身上擦了?擦完身上以后,月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块颜色丑陋到极点的手帕(出处未知)放回了衣服里。
喂,你脸上还没擦。
他宫月一脸迷惑:我为什么要擦脸上?想了半天,寒清才用了一种比较恰当的说法:脸上还有水。
月无不陶醉地说:我才不要!那是清儿亲口喷的!我要把那些混着清儿唾沫的香茶留在脸上,让它们慢慢渗透入我的皮肤,和我溶为一体!如果此时寒清还在喝茶,那他肯定又要被喷一次。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异常认真的表情。
月也是认真地点点头。
那些龌龊的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自动过滤,转移话题:清儿,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全身上下都好香哦!你……你!我在问你话呢!就连你的口水都是香的,我好幸福啊。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那股味道,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反正很香很香……闻得我好陶醉,好像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