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和别人不一样,不能和到处跑着玩、不能站太久、不能出门……甚至连上学都是请的先生来家里!每天吃的药比别人吃的饭还多!偶尔出门以后人家都会把我当成怪物看,你知道是因为谁吗?南宫月立刻答非所问地解释道:人家会看你不是把你当怪物,而是因为你太美了。
寒清根本没有理睬他说的话,只是继续说道:我从小到大只能站在窗子边看别人如何如何疯耍……他们捉迷藏,我不能,因为大夫说我病太严重,伤至心肺,一被吓着说不定就会晕倒;他们跳绳,我不能,因为跳绳运动量太大,而我是有肺炎的人,一跳绳便会咳嗽不止;他们玩太平天国,我甚至站在门外看都不行,因为我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到连微凉的风都吹不得了!南宫月微微一怔,他从来都不知道寒清的病竟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而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大骗子!自称是姻缘之神——月老的骗子!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南宫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依旧漂浮着的红线——他为何会知道?难道他真的看得到它,还认出来了?!他又担心地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寒清,会不会又晕倒。
他并没有晕倒,只是扶着竹桌子,似乎已站不稳了。
很快,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尽力在让自己不要再咳了,可是却连停下一秒钟都没法做到。
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每一下,似乎都在撞击着南宫月的心!他迅速站起身,却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帮助他。
他原本不想在南宫月面前出丑,可是此时他直接怀疑自己是否就会在这样痛苦的疼痛中死去。
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带他去房间,南宫月扶了他的双肘,说道:你病太严重了,快,快点,我背你回房。
寒清明亮如孤星的眼睛立刻变得红红的。
像个小孩子受了别人欺负了一样,开始他会很生气,甚至会把别也打一顿;可是一旦那个欺负他的人安慰他了,即使不说对不起,他都不会再生气了,只会觉得委屈,会想哭。
他依然在咳嗽,却没有跟着南宫月走。
他紧紧抱住了那个欺负他的人。
清、清儿,你怎么了?南宫月的脑袋里乱烘烘的一片,心里扑通扑通跳着,他在紧张个什么劲啊?既然都是男子,有什么好怕的?清儿……?湿润液体滴入了南宫月的颈项,冰凉冰凉的,就像雪屑落在皮肤上,瞬间便被人的体温给溶化了。
南宫月猛地推开寒清——寒清本想躲开,却是猝不及防。
那张玉惨花愁的清秀面容上,早已挂满了泪珠。
为什么要哭?没有回答。
寒清把脸朝一边别了过去。
南宫月扭过了他下巴,使他不得不面对着自己,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哭?谁知寒公子拽得不得了,虽然面对着他,眼睛却往别的地方看去了,还是不说话。
见他还是这种反应,南宫月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再不说,我就要用行动让你说了哦。
他往后退一步,底气不足地大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纯粹泥足巨人一个。
你说呢,嗯?南宫月往前走了一步,脸上堆着的笑容越来越邪恶。
他是不知道,如果寒清现在去报官,他是会给判强奸罪坐牢几十年的……别看我生着病就以为我会怕你……咳咳,咳咳——你别过来了——又退了几步,咳嗽却依然不止。
好吧,那我不问了。
你过来,我背你回屋子。
不用了,我自己走。
南宫月笑道:好吧,你自己走。
说罢,转身就离开。
寒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说的真是实话吗?平时他不达到目的好像不会罢休的吧?为什么……他会有一点点失望的感觉?谁知,前面那个已经走了几步的人又突然转过身来:不过,要惩罚你一下!寒清疑惑地看着他跑过来,正准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月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