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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 49 章

2025-04-03 13:46:25

功夫深——铁杵能磨成针呗!白芷半倚在庄川柏的锁骨处, 眉梢微微往上翘, 像个祸国殃民的妲己。

庄川柏沉思着, 摇了摇头。

不懂就不懂,睡觉。

白芷拉起了被子, 头往上探了探,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背靠在庄川柏的身上, 那人的手规矩的放在了腰间部位,未尽半分,只停留在合适的位置。

她嘴角愉悦的往上扬了扬, 脚丫子抵在了庄川柏小腿的肌肤上,心底说不出的满足。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脑袋在庄川柏的脖颈蹭了蹭, 这一句话在庄川柏的心里生了根, 亟待生长。

白芷伸出了手,往后摸住了庄川柏的眼睛:晚安,我的小情人。

相依偎着度过漫漫长夜。

庄川柏略微往上提了一点身子, 看见纤巧妩媚的脸庞上, 平日里总是像夜空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微合着, 她右手五指穿过那人的头发, 迷恋的从身后闻了闻迷人的味道。

紧了紧手上按压的部位,白芷发出一声嘤咛, 在睡梦中不悦的做起了眉头,不知是哪个扰人的家伙扰乱了她的美梦。

只是轻轻一下,庄川柏克制的收回了手:你说的我们两会一直在一起,少一分少一秒, 都不是一辈子。

嘴里面像猛的灌进了一杯甜美的酒,顺着口腔,漫向四肢百骸,乍然间生出了一股火热。

她贪婪地嗅着鼻间的味道,紧捏住了放在在两边的手,拉着下面的被子,心神微微的恍惚。

阳台上的玻璃窗没关好,风呼啦啦的涌了进来,外面还有树叶沙沙的声音,吹得帘子发出了摩娑,随着外面的风,微微飘动,庄川柏拉高了被子,替白芷盖好。

心里留下了一句来日方长。

-夜色深沉,寒风狂肆的吹着,两个女子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在月光的洗涤下,享受着夜晚的寂静。

衣服本来是都穿着,庄川柏调高了暖气之后,白芷在梦中觉得有些热,习惯性的褪去了浴袍。

庄川柏体质偏寒,在被子下的白芷像是遇见了一块冰山,使劲地往那头蹭去,拱着别人就不罢休,连人家穿戴整齐的浴袍也给扯得个稀巴烂,再丢得远远的。

由于上次白芷丢下了钱,人跑得远远,庄川柏心里还记着那事,在那人扯衣袍的时候没有阻止,在那人靠过来的时候,反而心里面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欢喜靠近自己的白芷。

不管是哪一种的白芷,都是她喜欢的那一种。

白芷红唇微张,迷迷糊糊的寻求周围一些冰凉的物体,她睡得熟,身体本冷朝着冷点儿的东西靠近。

家里面有不少玩偶,大都是毛茸茸,而今日的这一个玩偶反而是柔柔软软,还带着点弹性。

跟平日里的那些不同,手感却是极好,她摸了摸,又捏了捏,除了比玩偶多了一点温度之外,是凉凉的东西,解了热意。

庄川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微不可见的灯光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拉回,墨绿色的瞳孔里映照出了一丝绯红,靠着咬住了唇瓣,才勉为其难的保持住情绪。

偏这个小祖宗又是个爱闹的性子,醒着时候,有各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把戏捉弄她,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放过她。

殊不知玩火焚身——她没动,祈求着这个人什么时候宽容大量放过她,好让她睁着眼多看她一秒,就算这种想法有些变态,庄川柏也乐意为之。

总比现在好,要承受白芷难熬的睡资,偏这难熬并不是普通的那种,是那人不自知的一些行为引起人的胡思乱想,尤其是在黑夜,最能够生出一些隐.秘的想法。

白日的那些企图无限扩大,已经要撑破整个脑子,叫嚣着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心里面的那头野兽狂野的撕叫着。

冲上去,冲上去。

唯有去做些什么事情,才能够平息这一股无端的热。

她伸手调小了暖气,好让屋外的冷风能够吹掉这一股热意,不敢调的太多,白芷刚刚感冒,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调低了冷气,白芷反而全身的攀在了她的身上,人总会下意识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抱枕,尤其是在睡梦当中,直觉更加的敏锐。

庄川柏给她是愉快的感觉。

她喜欢在庄川柏身边的滋味,在意识休眠过程中同样也喜欢。

半张着红唇,修长的脖颈微微的上扬,庄川柏只需稍一低头,就能亲上去,只要一点点的动静。

微不足道的碰上去,那些想念着贪婪的东西,一股脑的就能够得到。

如同那一夜像鲸鱼临死之前的奔赴,划出了一道美丽的线条,用自己的身体抚育着万物。

伸出了手,在那圆润光洁的下巴上停止,轻轻的抚过。

下巴很白,稍一用力就会跟瓷瓶一样破裂开来,庄川柏舍不得用劲,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目光深邃的凝视。

须臾,才重重的合上了眼。

在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低吟的喘.息声,暧昧不自知的灯光下,是两道灵魂的交流。

庄川柏轻轻的低下了头颅,在那半张的红唇上,缓慢的印下了一个印记,心口处开出了一朵花,神色复杂而又深沉的看了一眼将她当成人偶的白芷。

两个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一道鸿沟,说是鸿沟倒不如说是壁垒,她们像极了爱人,却不是爱人,庄川柏深刻的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可这人每次偏要越界,做出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庄川柏心里亦是欢喜,亦想要解决这一道鸿沟。

尤其是当刘惜颜出现,她总会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恨自己当年没有陪着这个人长大,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从朋友的名义变成爱人,然后共度一生,中间就不会有别人的插足。

染.指她心头的那块宝,可偏这个人有了女朋友,但还是生出了不该有的觊觎,甚至因为如此,还想要做出某些疯狂的事情。

天才往往是疯子对立面,而这两者之间近在不知何时会悄悄的转移,当天才极尽疯狂的时候,便会变成了疯子,她的所作所为都会极其的激.烈。

庄川柏称不上是天才,却配得上疯子,从她接管庄氏以来,那雷厉风行的手段被称为拼命三郎。

旁人只知她为了迅速掌握庄氏,做出了一系列疯狂的事情,甚至连续好几个月都呆在了庄氏大楼。

但无人知晓,她所做皆因一人。

就算没有了庄氏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在华尔街那几年所赚到的钱已经足够她三辈子都花不完。

但如果没有一样东西能够阻止她去想那个人,她怕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后悔。

所以冷静自持,可假如不曾看见过光明,就不会失望,但白芷给的希望让她世界有了色彩。

现在,她是白芷的小情人。

虽是见不得台面的身份,但只要冠上那个人的名字,庄川柏就满足。

那双鲜艳的红唇中,一条粉红色的舌尖悄悄的掠过,吸引着人上前,庄川柏眸色渐沉,指尖微颤。

姐姐——她想要对方,和那一夜一模一样的想法。

啪嗒一声,屋里的灯蓦地打开。

白洁的灯光将四周照亮,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庄川柏的眼,她轻轻的扒开了身上人。

白芷抓得极为牢固,左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抓着她的手,两条腿紧紧的缠着她的左大腿。

庄川柏没敢去细看,只是胡乱的想将对方推开,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睡美人,可白芷不知何时,眼睛已经睁了起来,迷茫的眨了眨。

庄……庄,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开什么麻子灯?她说的有些模糊,分不清楚是在睡梦里还是在睡梦外,只用右手摸住了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照着她的眼睛睁不开,有一丝白晕浮在了眼前,白芷已经睡了挺久,顾而脑袋也不晕,就是还有点儿,不知现在是何时的情况。

她推了推旁边的人:庄川柏,你存心的吧。

假如要想上厕所的话,旁边还有留着一排射灯,能够看清去浴室的路,没必要再将屋里面的灯全部打开。

很明显庄川柏就是在报复她,刚刚让她做运动的事,所幸她的起床气不大,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掀起被子的时候,清楚的看见被子底下那些旎旎的风光。

她的浴袍呢?庄川柏的浴袍呢?白芷眼瞳在一瞬间放大,急急的坐起身来,用被子遮住了身上的风光,却拉掉庄川柏身上的被子,导致对方娇好的身材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果然是一马平川的草地上,两颗小草尖尖的冒出了牙。

好呀你深更半夜,趁人不注意,就想做些羞羞的事情,难怪我觉得一整晚都睡不好觉,原来是你搞的鬼。

白芷火热的眼神盯在了庄川柏身上,说的话却不像是应该由她说出来,而是应该由当事人来说。

不是我。

庄川柏低下了头,看见两件被扔在了地上的浴袍,都是在白芷睡觉的方向那边,带子随意的扔在了摇椅上,旁边还有一盒拆开之后,只使用过一个的用品。

她起身,急急的抓住了放在柜子上的山泉水,一饮而尽,消了心中的那股火,可这火就像三味真火一样,必须要有专门的水才能灭得了。

屋里面的灯光开得很亮,庄川柏由于刚才过于急,身上径直跑了下去,玉足踏在了地面上,山泉水顺着她的喉咙流到了胃里。

一两滴调皮的水流了出来,沾了主人的唇角,白芷看得仔细,喉头不由得一咽。

无端被人吵醒的火消得无影无踪,她专心的注视着这幅美人饮水图。

画质感人——果然女人都是祸水,白芷脑海里就跳出了这一句话。

庄川柏直直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两个人都坐在了床上,气氛渐渐沉默了下来,寂得令人喘不过气,又掺杂了几分暧昧。

被子下,白芷带着温热的脚踢了踢旁边的那个人脚裸:其实呢,如果你要做那种羞羞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谁叫你长得好看呗——另一边的庄川柏眉梢微动,清楚的感觉到了不属于她的体温,在她脚踝处挪动的感觉,放肆的滑动,勾得人这心里头痒痒的,方才山泉水压下的那一股燥热,扑一下猛的窜了起来,乍然燃烧。

嗓子眼一痒,那人的脚是她一只手可以包裹住的距离,穿的是三十六码的高跟鞋,有些时候还要偏小一点了,现在勾在她脚踝处的地方。

圆润的大拇指头,热乎乎的触感。

庄川柏紧拽住白芷的手,不作声,眼里带着一点儿压抑的情愫。

那人天生就是勾人的狐狸,大拇指头轻易的在上面游走。

好姐姐,别玩我了。

她难得的求饶,说的话语一软再软,明知这人的手段,总是将她那股燥热的火,添加了无数的柴,却不灭火。

当真恼人得很。

白芷逼近了几分,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询问:你说玩,那姐姐玩什么了?脚下又轻轻地动了动,渐渐往上,行为越发的放肆,言语却无辜得很。

姐姐的脚……不小心碰到……我了,如果姐姐没有那种意思,就不要……庄川柏支吾其词,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不是求不求的原因,只要那个人愿意将脚收了回去,一切都皆大欢喜,可有一种更快更简单的方式,她将脚挪了个地方,对方就碰不到。

明明是她自己欢喜得很,喜欢这样子对她,却不敢将这隐秘的小心思说出来,眼里含着一汪深情。

张了张嘴,依旧板着一张脸。

本是她先动了情,但是她不承认,或许理智告诉她承不承认,并没有什么关系,所有的决定权都在白芷身上。

你这样子说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吗?白芷收回了脚,懒洋洋的靠在了床边。

庄川柏神色冷静,脚踝处突然失去了温暖,情不自禁的往上移了移。

许久,她语气淡如冰:不是我喜不喜欢,是姐姐欺人太甚。

想来也是气极,或者是觉得对方不会因为她这话生气,反而有些有恃无恐,感情这一事本就如此,被偏爱的总是高高在上,不爱的人担心受怕。

她话需这般说,却拿余光去瞧白芷的眼,真怕这人真同她生气,怪她言语冷淡。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终究难收回,庄川柏咳了咳嗓子,往白芷的方向靠了靠。

她张了张嘴,半刻没说话。

唉,我是……你是在怪我不成,大半夜的开灯把我吵醒,也就算了,跟你开个小玩笑你还闹脾气,所以是我错了吗?白芷本来想解释,她方才只是爱看庄川柏害羞的模样,以及那故作冷清的神色。

心里着实爱极了,偏着嘴上生了一副刀子,无情的放着一些傲娇的话。

又不想要承认,她转过身子,捧住了庄川柏的脸:我不会疼人,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你也别想让我说好听的话,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你的错。

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就是无理取闹,庄川柏却意外的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她弯起了嘴角:都是我的错,姐姐不会犯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再半夜醒来,总是没办法再一次入睡,白芷靠在庄川柏的心口处,她说:你不用哄着我,不喜欢的话你就离开呗,反正我也不会舍不得。

天知道她有多舍不得——庄川柏一顿,环住了她的肩膀:离开你是我会舍不得。

她说的话不曾有一点的作假,因为曾经有多渴望,现在就有多珍惜,即使岁月匆匆,两个人都白发苍苍,庄川柏也不想放开这个人的手。

你看,你又在哄我了。

白芷挑了挑眉,叭拉着庄川柏的指头一个个数了过去:我这人很不好,第一个缺点就是很懒,不做家务,然后又不会煮饭,连最简单的切水果也不会,洗碗的话还会打翻碟子……庄川柏说。

洗碗会打翻碟子,我们就用洗碗机,不做家务就请个佣人,你要不喜欢有外人的话,我们就用机器人……她说的话藏在了心里,听着白芷细数一个个她认为的缺点。

蓦地,庄川柏抬起了头:姐姐,你有梦想,有自己想要执着去做的事情。

每个人生来都有不一样的起点,有的人可以一开始,就努力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有的人终其一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方向。

而她的心上人看是缺点多多,却是一个极其有想法的女孩子,她果断勇敢,又重情义,对待朋友情同家人,敢作敢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性子。

在她的眼里,白芷就是西施。

白芷挑了挑眉头,抬起了庄川柏的下巴,分明就是她比别人矮了一点,即使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矮了一点,却要做出如此浮夸的姿势,有些样成、味不足。

你想了,对吧?她含着笑意,在庄川柏的下巴处摩娑:谢安说过,人嘴甜的时候,就是她想要讨些甜头,而这甜头可大可小,但终究是她想要。

庄庄,你想要.我。

嗓音沙哑,故意撩着庄川柏的那颗心不上不下,像只小羽毛轻轻抚过。

又不给人一次了结的机会,几次交谈之下,白芷早已了解对方的性格,说是好听叫做高傲,难听点叫嘴倔。

瞧,这大半夜的将两个人的衣服都脱了,故意开灯引诱她,不就是想做些事情吗?但其实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是互补的,白芷敢说冲动,庄川柏沉稳内敏,许多年前的白芷从来不会想过会有一天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因为那时她知道配得上她的不需要有多优秀的外表,或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只要那个人的性格与她相似,这样子的话,两个人就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事情,但现实总是给人一个巴掌。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会讨赏赐的女孩子才有人疼。

庄川柏目光一怔,她的手被对方引到了某一处,温热的指腹触碰到了裸.露在外的肩颈骨,让她的心神猛然的一颤。

媚人的笑声从她的耳畔传来,庄川柏的心的跳了跳,呼吸不由得一滞,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有些浑.浊,不用去摸,也知道她的脸是烫。

白芷的手放在了上面,中指点在了眉心处,旁边的两个兄弟分别盖住了左右两个眼睛,朦胧间她只能透过指缝看见白芷灵动的眼睛,里面掺着些狡猾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清楚自己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很明显,你不是。

像瓢泼的大雨打在了庄川柏的心里,早就在很久之前,在一年前的那个记者采访里,听过白芷说的话。

——我不知道会喜欢上怎样的一个人,可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我会清楚的知道,她适不适合做结婚对象。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起来,有些东西早就注定好了,偏是她不相信,还偏要一意孤行,以为满腔的孤勇能换来一个人。

如果不是那一场梦……那也要多亏有了那一场梦,她才能够在和白芷有了这一场联系,那时她简单的希望只要这个人还活在世上,一切都还值得。

没有想过人心里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你往里边放一样东西,她就会吞食一样东西,以为一响贪欢之后,便能改变原来的处境,只不过是在见过阳光之后,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更荒凉的地方。

庄川柏苦笑:我喜欢……姐姐在床上的模样而已。

她说不清为什么要逞强,还要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也许只是因为心里那样这样的小情绪在作怪,果然是她得寸进尺了。

白芷止住了想说的话,年轻人不都是这副模样,即使外表老成,将青涩的脸庞跟成熟的气质混在了一起内心里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不足二十四岁,未过二十五周年的孩子。

再说了,她也就是想找个小情人玩玩,仅此而已,白芷在心里发誓。

——却没想到会迷恋上你。

巧了,姐姐也是这样子想。

她凑了过去,撩起了庄川柏凌乱的一缕碎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喜欢你……年轻的味道。

庄川柏圈紧了面前的这个人:那姐姐想来试一下吗?两个人之间仅隔着一点儿的距离,只要一方稍微一个动作,就能碰上另外一个人。

就像是一场博弈没有谁先开口,但这场赌局早已就结束,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胜负。

你确定一个昨晚坐了将近八百多个仰卧起坐的人,在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还能够生龙活虎。

我可不想要一场没有质量的羞羞。

白芷说的这句话,将对方刚刚那一句堵得死死的,她心里头涌起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不是一开始就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连做都没有做过,怎么能够判定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不如在现在好好的了解一下。

但是她对对方的体力持怀疑态度,半倚在对方身上的手悄悄的打着圈,只见庄川柏将脸别到了一边,耳垂上有少见的红。

唉——白芷刚想说一句算了,就见那人性子急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沉如水的目光与她对视,少见的冷漠加上一些看不出来的情绪,混杂在里面,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就知道墨绿色眸子的女孩都是骗人的鬼,而且漂亮妹子就是吃人的狼,所以庄川柏是狼鬼。

前有狼,后有色.鬼,白芷觉得都是被庄川柏给包圆了,她踢着床下的被子,慵懒的扬了扬眉梢,把玩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功夫不深,就别揽瓷器活。

说的就是某些人,要考虑到自己的情况,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嗯——话音未落,庄川柏已经发起了攻势,她的眼里是冰如水的寒意,如果对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活不错的小情人。

那她可不能辜负了对方,一次次的辗转悠扬,见那人眼角含泪,也没心软,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的索取。

那一句功夫不深,就别揽瓷器活,庄川柏记了好久,从三更半夜到天色微亮,白芷哭了一次又一次,她敲打着庄川柏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痕迹,心里面恶毒的诅骂。

庄川柏都当没有听见。

两个人就像杠上了一样,不像那一晚的温柔似水,这一次反而像是两个在一起许久的恋人吵着架,庄川柏的腰有些发酸,是因为昨晚做了太多次仰卧起坐的缘故。

可是男人跟女人之间始终有些不同,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有着如水的身躯,比起男人更懂女人,而在某些方面更是无师自通。

庄川柏占据了前后两种优势。

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犹豫了,克制住了那些念头,早早地放过了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