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凡醒来的时候,头疼的不行,她揉着头从床上起来,床的另一侧扶书南并没有睡在上面。
好疼。
她揉着头摇摇晃晃的起来,眯着眼不愿睁开,早知道今天这么头疼就不喝酒了,呜呜呜,她以前喝都没有这么疼的。
是老了吗?揉了一会感觉舒服一些了,她才将手给放下,抬头环顾卧室,发现房间里面的窗帘没有拉开,连房间里的摄像头都还是被毛巾给盖住的。
昨天喝酒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身酒味,要再去洗一个澡了。
不过现在出去,客厅里面的摄像头上的遮盖物是不是已经被拿下来了。
唔,用手梳个头发出去探探路好了。
符千凡这么想着,她一切准备妥当,慢慢打开了房间的门,先是把头探出来,侧耳听了下房子里面其他地方的动静。
书南。
她喊了一句。
很快厨房方向便传来动静,扶书南便端着碗过来了,见到探头的符千凡,她笑了笑,现在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了?嘿嘿。
符千凡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她往后退了一步,将门口的位置让开。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好像是喝得有些凶了,你手里面端的是什么呀。
蜂蜜水。
扶书南端着蜂蜜水进了房间,头疼不疼?疼。
把它喝了。
扶书南叹了一口气,把蜂蜜水递给了她,喝了会舒服一些。
好。
符千凡接了过来,她尝了一口,还有一点点温度,甜度刚好,不会让她觉得很腻,书南,你哪来的蜂蜜啊。
早上去买的。
扶书南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夜,也上网找了好多资料,最终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确认了,那也不逃避,过去的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也不乏有女生和她告白,她不是那么不开放的人。
更何况,都喜欢上了,还想什么行不行。
难道不行,就可以不继续喜欢了吗?想通之后,她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躺下睡了三个多小时,就又起来出门给床上某个醉酒的人买蜂蜜。
符千凡咕噜咕噜地就喝完了一碗蜂蜜,确实觉得比刚刚又舒服了一些,谢谢书南。
千凡姐。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扶书南接过碗,她看着符千凡,试探性的问道。
昨天?符千凡想一会去洗澡,她就直接用袖子给自己擦了擦嘴角,听到扶书南的话,她愣了一下,暗叫不好,她昨天不会干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吧。
咳咳。
符千凡假咳了一下,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我昨天应该没干什么吧。
嗯?扶书南也不知道符千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可是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演员,演一下骗过自己可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你不记得了?符千凡绞尽脑汁地回想昨天晚上喝酒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有些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我只记得,我问了你有没有对象,你说没有。
然后你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后面,你说你不要喝了。
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符千凡断断续续地说了下昨天她能想起来的事情,只不过每说一句她都偷偷地看一眼扶书南,直到讲完,扶书南都没有表情。
嗯。
那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扶书南点了点头,不在多言昨天发生了什么。
但这样的反应更让符千凡很慌张,天呐,她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任由她怎么问扶书南,扶书南都绝口不提一字,无奈符千凡也只能暂时先放弃追问,回头自己在努力回忆一下。
客厅里的镜头被我给盖上了,你去洗个澡吧。
早上的时候,郎茹姐打过电话来了,我们约定了下午的时候去找她的。
对了,第四组嘉宾也已经找到了。
扶书南将早上郎茹打电话过来说的内容告知了符千凡,让她赶紧去整理一下自己,一会吃完饭还要出门的。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符千凡也知道自己昨天醉酒误了不少事,她也就先不纠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赶紧处理下自己,抓紧录节目去吧。
早上大半天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导演是不是都要疯辽。
*****国内。
夜里八点。
明仲若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天没有回家了,外面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偌大的楼层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了。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了。
工作在通宵加班的努力下,已经告一段落了,但是她还是不想回去,因为之前有一次回去,她看见詹子诚在她家小区外面转悠。
她懒得和他碰面,所以那天晚上她直接找了家酒店睡了一晚。
第二天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保安看见她后才和她说詹子诚的事情。
詹子诚已经在小区附近转悠了三四天了。
因为行迹可疑,即使他说出了里面户主的名字,也依旧没有放他进去。
明仲若翻了翻手机,平时的话,她还能躲到符千凡那边去清静一下。
但现在符千凡都去录节目了,她没地可去,只能窝在公司里了。
叮铃铃~~叮铃铃~~明仲若看了眼来电,是她妈打过来的。
平常太后都是一个月打一次电话来的,距离上一次通话在一个星期前,今日怎么会打过来呢。
喂。
妈。
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明仲若尽量用轻松地语气对她家太后说话,她家太后平常都很和颜悦色的,只有真正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严肃地和她说话。
明明啊。
你和子诚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啊?前段时间,我碰到子诚了,他说是因为你太忙所以才延误了婚事的时间。
你说你也不通知我们一下,让我们在家里还等着你之前说的那个时间呢。
明仲若皱了皱眉头,詹子诚碰到她妈了?妈,你刚刚说詹子诚和你说什么?婚期延误?我太忙?明仲若冷笑了一下,还真没有想到詹子诚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和她妈说是她太忙了延误了婚期。
明妈将詹子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听着明仲若那边的语气不对劲,难道事情不是詹子诚说的那样,明明,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你和妈妈说说。
好,妈,我这边郑重地通知您,还有我爸。
我和詹子诚分手了,婚期什么的都已经没了。
你女儿又单身了。
她原本还想多瞒一段时间,既然现在讲到这件事情了,那就摊开来说了,至于为什么分手,是因为詹子诚出轨了。
子诚出轨了?明妈也是大吃一惊,詹子诚她之前见过,挺牢靠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出轨了呢。
明明啊,你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不早点告诉我们。
妈,我前段时间忙。
没来得及。
明仲若那段时间确实忙,也怕告诉了太后之后,太后会不停地打电话过来问情况,然后在跑过来去找詹子诚。
她不想将已经全心全意放在工作室上面的精力再拿出一部分去应付太后和詹子诚。
那样,太累了。
妈,这事就这么定了,反正我和詹子诚已经不可能了,您也别操心了。
明仲若将大概的前因后果和太后讲了一下,也制止了太后想要去找詹子诚讨要说法的想法,就当我这几年的青春喂了狗吧。
而且,我最近也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相信,您趁早歇了这个念头吧。
明仲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说完了之后才听自家太后说话,妈,我说完了。
...手机那头传来沉默,良久,明妈才出声:行吧,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就好,我们也不催你了。
回头等你心情好一点,妈妈再介绍更可靠的人给你。
嗯。
只要不是现在就说要介绍相亲对象,明仲若大都顺着她妈的话来先,之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就像詹子诚这件事情一样。
和太后挂完电话之后,明仲若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千凡录节目录的怎么样了。
首都飞机场。
白天忙了一天的扶书仁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外面的车里面,副驾驶是阮程。
怎么还没出来?扶书仁不停地看时间,飞机应该已经到了啊。
阮程见他打哈欠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我都说车子给我开,你都累了一天了,等会是想疲劳驾驶吗?没事。
我在,怎么能让你开车。
扶书仁拒绝了阮程的提议,更何况,这接的是我妹妹。
等会要是让她看见是你开车,又要嘲笑我了。
阮程:......原来不是心疼我,只是不想你妹妹嘲笑你是吧。
话刚说完没多久,扶书仁的电话就响了,我早就在外面等你了,赶紧,你嫂子也在车里面,一会记得喊人。
阮程哭笑不得,别这样,我会害羞的。
我按喇叭了。
扶书仁往飞机场的门口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自家妹妹的位置,快点来吧。
知道了。
机场门口,拖着个小行李箱的扶书羽听着喇叭声音后就挂了电话,便朝着车子走来,自食其力地打开了后座位的门。
一进去就看见了右驾驶座位上的人。
喲,还是个熟人呢。
嫂子,你好呀。
扶书羽倒没有觉得不自在,相反她很自然地便叫出口了,真难为你了,和我哥这个钢铁直男谈恋爱。
你好。
阮程没有扶书羽那么自然,毕竟这次和上次见面的时候身份不同,她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完全不像白天里那个干练的秘书。
嘟嘟嘟——扶书仁听不下去了,连按了三次喇叭,扶书羽,不要太过分啊!好好好。
嫂子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哈。
扶书羽见好就收,她打了个哈欠,哥,我睡会,你到地方再叫醒我吧。
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要疯了。
睡吧睡吧。
到地了喊你。
扶书仁启动了车子,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上次通电话还说要去进修,还没过几就打电话来说要回来了。
阮程从后视镜里面看到扶书羽闭着眼了,她连忙拍了拍还在喋喋不休的人,行了,书羽都睡了,你安静开车吧。
车厢里面才重新归为平静,偶尔会有阮程和扶书仁讲话的声音,但都放低了不少,深怕吵着后面的人睡觉。
扶书羽没有睡着,她睁开了眼睛,刚刚扶书仁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因为机会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