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公主,还有什么想要我知道的呢?宋灼君戏谑地侃笑道。
挂牌皇兄告诉过我,她来这里只为寻找一个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而现在的她正开始失去她的理由。
固伦,你知道吗?我原本曾选择放弃这个世界,因为这里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与人有约来到这里,虽不愿意,但是却误打误撞地找到了那个让我活着的理由,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冷得我发抖,只是当我看见她在灯光下看书的样子,真个心就突然暖了起来。
从那一刻起我就想,我要用我这一生守候着这个人,无论她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固伦回忆着不久前十九拉自己去看月是,看着月亮背对着自己说的话。
那也是唯一次,固伦感觉十九的背影是那么的伟岸,真的像能依靠的兄长。
公主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宋灼君听着固伦的讲述只觉得揪心,心里疼得紧,是怎样的一种伤,让十九成为这样一个人,对时间没有一丝留恋?想起那寂落的背影,宋灼君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固伦玩味地看着此时的表情宋灼君,心里满意地笑着,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只想告诉君姐姐,有些东西若错过了,那边真的失去了,皇兄若是失去了她的理由,那么她便不存在了。
固伦一言,宋灼君的手猛然一抖,手中的杯子,茶业洒了出来。
瞳孔骤收,直视着此时肆无忌惮的固伦。
看着这样的眼神,固伦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寒意,与恐惧。
心里暗自为十九哀悼,如果与这样的人一起,非被治死不可。
十九那样喜欢到处看美色,还能有好日子过?时辰不早了,固伦告辞了,迟些时候,皇兄要在御花园摆宴为固伦接风洗尘,君姐姐若不嫌弃也可以来的。
固伦笑笑地起身,告辞。
灼君这几日身体抱恙,便不去热闹地方了。
还请公主见谅!宋灼君委婉地退却,此时她还是怕看见十九。
君姐姐的身体重要。
固伦早就猜到她不会去,只是真的不会去么?嘿嘿,有待考证。
皇兄身边的顾姑娘真是绝色啊,难怪她每日流连。
固伦故作不知漫不经心,随意地叹一句。
随后又道君姐姐若有计划不妨也见见,这等绝色女子,从是女子见了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言下之意就是十九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果不其然,宋灼君一听,不由地皱眉。
绝色?自己与她如何?心里道,不自觉地拿顾倾颜与自己比较。
想想及这个念头,宋灼君不由地一惊,若是以前,听到绝色佳人,听到别人拿她来与自己比,自己只会一笑了之,绝不会主动与人攀比。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宋灼君猛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
最近已经做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而且很多事情已经不像是自己的所做作为了。
但是这些想法,这些举动却不由自己控制。
宋灼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浑浑噩噩地转身回房,此时的宋灼君只想好好的再睡上一觉。
别无他求。
固伦走出凝霜阁,完全没有注意背后突然闪出的人影,嘴角上带着邪邪的笑,让人诡异非常。
这个人便是杨逸风,刚才固伦与宋灼君的谈话,全都一字一句地听进了他的耳里。
戌时,十九在湖心小筑里设宴,来的人很多,周斯晓和赵姝殷坐在十九的对面,固伦坐在十九左边,右边坐的是周斯破,周斯破对面是周斯轩,旁边的是周斯羽和顾倾颜。
顾倾颜仍然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样貌,只是单单这样,已经让人无法一开眼睛了。
皇上伤口还没痊愈还是别喝太多酒为好。
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顾倾颜劝到。
谢谢顾姑娘关心,我这身子估计也没多少时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说好不醉不归的,我又岂可食言?十九笑笑,把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自早上固伦来了之后,宋灼君一直在发呆,想着近日来所发上的事情。
这些事情无不让宋灼君惊讶至极。
越想越是烦闷,待宋灼君抬头看见天色只是,不由地一惊没想到这样一坐,天便黑了去。
固伦临走时的话还回绕在耳,信步踏出寝宫,想出去吹吹夜风解解烦闷。
却不想一下子走来了御花园。
对眼望去,正好看见湖心小筑上笑语莺莺,巧笑欢愉的情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直直地逼进宋灼君的眼中,那身影,那袭红衣,宋灼君认得,那边是面纱下的顾倾颜。
此时的她,正仰头与扶住她的人浅浅一笑,在外人看来,是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可在宋灼君看来确实万分的刺眼,因为与她挨近,扶住她的人是十九。
其实十九只是扶住就要跌倒的顾倾颜而已,在畅饮的数人中,赵姝殷突然说要去湖心泛舟,周斯晓自然是不忤逆,其他人也觉得有趣,这月圆美景,湖心泛舟自是好选择。
由于湖心小筑地势比旁边停泊的小舟要高出许多,周斯晓一干人等全都到船上去了,周斯羽为顾倾颜去准备,所以顾倾颜最后才起身,却不想一不小心被椅子绊倒,面纱也因势滑落。
幸得十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顾倾颜感激方才感激地对十九淡淡地一笑。
可在宋灼君看来也不是这样一回事了,月夜之夜,与佳人畅饮谈欢。
宋灼君的手,紧紧地揣着,指甲似乎要扎进肉里了,她的心感觉生生地痛,比那毒药发作起来的痛还要痛上几分。
其实如果宋灼君冷静点的话,就会注意到桌面上的碗筷不但只是两个人的。
不想再看下去,宋灼君转身就跑,完全没了往昔的风范。
泪不住地流,跑累了,体力不支,便放纵地往地上一趴,哭得更是放纵。
难道真是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把自己所在乎的人推开的么?宋灼君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她不要十九对别的女子好,她只要十九对她一个人笑,不想她离开。
卷起身子,把头埋到膝盖上,低低地抽泣着。
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有没有危险。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哭一场。
皇上,娘娘的毒,若今晚不解,只怕……顾倾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只怕什么?这毒不是说无药可解么。
可……唉……顾姑娘,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若我强行逼着灼君,她以后也是不快乐。
十九的话里充满着无奈。
其实,皇上有时候可以霸道一点,以娘娘的性格,难道皇上会认为她会主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