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
十九搔了搔头,笑容有些傻。
小姐,药煎好了。
小颖此时端着药看见坐在床边傻笑的十九,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小颖姐姐。
十九装作没见到她的眼神,依然傻笑地对她,十九估计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吧。
小颖姐姐?你逃什么近乎。
小颖毫不领情地怒瞪十九。
十九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宋灼君。
小颖,药要凉了。
都是你,小颖对十九依旧怒目而视,小姐,先含块冰。
小颖说着给宋灼君递上冰块。
看着宋灼君吃完药,小颖才把注意力落到十九身上,她看见十九穿着一身,黄色内衫,顿时大惊失色,立刻警觉地问:你到底是谁?我?无名小卒一个。
十九依然没反应过来,她自己会有什么不妥,招来小辣椒这样的眼神。
顺着小颖的眼神,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心猛的漏掉一拍,心想糟糕,刚才没注意。
刚才出来得急没换里面的。
十九心虚地偷看了宋灼君一眼,发现她没多大反应,依然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
怎么解释?没办法解释,能怎么解释?干脆不解释,她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十九心里打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小姐,我就说吧,看他那张脸,美得跟女人似的,哪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看见十九心虚的表情,小颖非常得意地说。
小颖姐姐真是火眼金睛,目光如炬。
十九现在也只能拍拍她的马屁了,毕竟在宋灼君面前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她了。
现在还穿着这件衣服,我猜得也不八九不离十了。
小颖边说边眯着眼睛看十九,一副我看不起的表情。
十九明白是自己骗她们在先,自知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尴尬地拿起床上的奏折展开,表面上说一脸平静,心则早就乱如藤麻,哪还有心情去看什么奏折。
你也真是,就算你是那样的身份,也没人会说你。
小颖径自说这。
十九听着,觉得越发地不对劲,但是还是里面地回答:姐姐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
只是苦了你啊!小颖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向十九,弄得十九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我的错,小颖姐姐莫见怪。
十九语言谦和。
心想到,只要你不在她面前说我坏话,你怎么看我也才不管。
我能明白,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小颖一副体谅十九有苦难言的样子。
不光彩?什么不光彩?十九听到这,十分地纳闷。
心想,难道皇帝的身份很不光彩?此时却听到小颖继续道:你做皇上的禁脔这件事,我和小姐不会说出去的。
小颖十分讲义气地说。
听到这,十九手中拿的奏折顿时抖了一下。
思前想后,十九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辣椒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原来是把她当皇帝的男宠了。
想到这十九不由捏了把汗。
又偷偷地瞟了身边的宋灼君一眼,发现她依然是风淡云清的表情,十九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好了,小颖。
我有些饿了,你去拿些吃的来。
宋灼君突然插话,把小颖支走。
十九看着她的举动,心里暖暖的。
好,我就去。
小颖难得见她家小姐主动要吃东西,自然欣喜不已,哪里会考虑些别的什么东西。
待小颖走后,宋灼君道:你别把小颖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性子有些直,并无恶意的。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怪她。
她帮我把慌圆好了,我感谢她还来不及。
我们还是商量东部的战事要紧,毕竟那不能再拖。
宋灼君柔柔地道。
嗯好,只是兵权在丞相手中,我也没办法让他出兵,皇上估计也是知道他没什么实权,所以才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管的。
国家危难,相信丞相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要能找到丞相能放下戒心,交出兵符五彩令的人就少之又少。
这……我也不懂这些,灼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安心交出兵权吗?十九一脸憧憬地看着宋灼君,却见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灼君蹙眉想了一阵,用她一贯淡淡柔柔地语气说:既然找不出,就让丞相亲自带兵去吧,他不信任和人,那也只有他自己去了。
宋灼君这话一出,十九当即明白宋灼君是以有所指。
想着她看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不但清楚丞相那老狐狸的脾性,知道他是贪生怕死之辈,是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的,知道他生性多疑,是不会里开朝廷,让人趁虚而入,动摇他在朝廷中的地位的。
所以她清楚,那只老狐狸衡量再三后,情愿交出部分兵权,也不会离开朝廷的。
姐姐好厉害,让丞相大人亲自率兵,敌人一定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的。
十九装作不明白宋灼君所说的话,装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你知道的。
宋灼君也不多言,淡淡地吐出她如兰的字音。
呵呵……十九搔了搔头,依然傻笑。
还有……宋灼君突然红了脸突然低下头,露出与先前决策千里的神态截然不同羞涩。
怎么了?十九看见这样的她,意思也不明所以,有些紧张地问。
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灼君有些紧张地说。
呃……我没说吗?十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宋灼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叫我十九好了。
十九脸上堆满笑容。
心情好得不得了。
唉……你还是不愿说吗?罢了罢了,我知道你是谁便好。
你不愿说便算了。
宋灼君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顾出身地想。
看真沉默不语的宋灼君,十九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
哦。
十九见她不愿说,也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过些时候再过来。
哪个……十九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也不好多留。
什么是?我能不能常来,我的意思是随时来。
可以。
谢谢,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