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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2025-04-03 13:45:06

柳前辈!真的没办法了吗?十九焦急地问。

如今已经第六天了,以我的能力,已经是极致了,我封了她所有的穴道,每六个时辰解开一次,让血气运行,但此也非长久之策,此法最多只能拖七天,若再如此,即使有法子救,她也无法在服下了。

什么意思?十九皱眉。

封住穴道致使气血不流,日子久了经脉便会损伤最后会枯竭,人最多只能坚持七天,若第八天不解开,那此人即使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十九不稳地倒退一步,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未必,或许程澜出关便会有法子。

程姐姐是因中毒而闭关的,不是练要药。

十九感觉自己有些疲惫了,此时她只想回到她的灼君身边,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地坐在自己所爱的人旁边。

未必,银蜿几十年不曾噬主,如今突然咬伤了主人,此事说来,如何不让人生疑。

依柳前辈的意思是,灼君她还有救?此时,只能等程澜那丫头出关了。

柳御尘如今也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的一个猜测。

我有些累了,前辈,我便先行回房歇息了。

你去吧。

轻轻地推开房门,生怕吵醒房内紧闭双眼的人儿,放缓了步子最近,挑起床帘,俯身柔柔地摩挲着那细致的脸。

眉,眼,鼻子,嘴唇,最后手沿着那根发紫的图腾来回摩挲。

灼君,你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都与我永不相弃,如今你躺在这里,听不到我的话,感觉不到我的心痛,我也看不到你的笑,听不到你带着宠溺的笑喊的‘子缨’的声音。

我寂寞了,该怎么办?十九坐下,手依旧没有放开,反而用另外一只手握起宋灼君的手,随后十指交叉,缠绕不休。

你要是醒来,看见这样的我一定会皱起眉头,心里也会痛的吧?我知道,你从来舍不得我委屈分毫,你总用你自己的方式来护着我,让我可以开开心心地过着每一天。

说着说着,十九的泪又悄无声息地往下落了。

我每天意气风发地做这做那,到处搞破坏,都是你在为我善后,每次出谋划策,都是你在提点我,让我不至于错漏不出处处受敌牵制。

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是多么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指点江山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十九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道:现在你昏睡,躺在这里,我都慌了神了,上次说,我把心都撞到你的身上了,你若不好起来,我的心也没指望了,灼君,你从来不肯让我受半分委屈,如今我的心快要痛得麻木了,你怎么舍得……状带撒娇的语气,里面有着心酸,夹着甜蜜,更多的是害怕与伤痛。

害怕失去,害怕自此以后,自己的生命中便再也看不见面前的这个人了。

十九不敢想象,没有了宋灼君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光景。

晨光初露,照在了床上的人儿身上,像是用出了平生最多的力气,扯动了几下眼皮,之后便再次沉静下来,再没有的动作。

趴睡在床边,握着宋灼君的手的十九就这般与之错过。

十九醒来的时候,发现并不在原本待的房里。

慌张地起身,顾不上穿鞋,更来不及更衣,箭一样地往外冲,慌张地看着屋外的景物,想用此来判断这是在哪。

我在哪?带我去见灼君。

病急乱投医,十九捉着一个路过的苗人便问。

那苗人被十九突然的举动吓得有些无措。

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十九听不懂的话。

他听不到汉语,你问他也没用。

突然秦萧不知从那冒了出来,一来便是这样一句。

灼君呢?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十九见了秦萧,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语速极快地发问。

你别急,现在的你需要休息。

秦萧很淡定。

心里却是另外的一番腹诽。

急死你,就不告诉你!你说不说!十九一时红了眼,双手捏住秦萧的双臂也紧了几分。

秦萧痛得皱眉,却害怕起了这样的十九,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如今的她完全就是一匹苍野的狼,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会激怒于她。

你睡两天了。

但秦萧依然避重就轻地回答着十九。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灼君呢?十九皱眉,但秦萧的配合刚才的怒气也小了不少。

宋姐姐没事,师父出关了,制得了解药,昨日已经给她服下了。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十九松开秦萧,心中的担子一下子松了下来。

自言自语了两句。

突然便晕了过去。

喂喂!瞧着十九倒向自己,秦萧本能地想躲,可去毫无退路,最后只能认命的扶住十九。

待十九幽幽转醒,便看见宋灼君在烛光下静静地坐着全神贯注地做着手里的针线。

张了张口想叫唤,却最终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像是感觉背后的目光,宋灼君转头,便见十九眼神晶亮地看着自己。

醒了?渴不渴?宋灼君放下手中的针线,手怜爱地摩挲着十九的额头。

十九呆呆地看着,如此的光景让她觉得恍如隔世。

怎么睡醒了就变傻了?看着十九呆愣的模样宋灼君笑道。

灼君……嗯?你还好吗?十九抬手,覆上依旧在她脸上摩挲的手。

眼角还不忘撇想宋灼君下颚。

肤如凝脂,没有了那条紫艳的图腾。

我很好。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十九动了动,想看看窗外。

亥时三刻了。

该歇了,你也上来。

十九边说,边把被子掀开,让出一个位置来。

嗯。

宋灼君应了,遂解了衣衫躺了下去。

我睡多久了?十九侧身,把人搂在怀中,轻声细语地问。

鼻子还不忘在佳人耳根处蹭蹭,满足地吸着让她眷恋的味道。

两天了。

那睡吧……十九喃呢。

第二日起来,十九带着宋灼君去见程澜。

程姐姐,到底什么是解药啊?十九现在依旧不清楚。

那木盒是紫沉香木所制,而且此木经秘药炮制,银蜿对其及其敏感,吸入之后经月光照射便会蜕出绛红的蛇皮,再配上极阴之人被蛇所咬之后的血,便是解药。

姐姐既然一早便得了解药,干嘛还要拖上六天。

十九嘟着嘴不满地抱怨。

倒是我的不是了?程澜眯着眼。

害我生不如死了熬了六天,人都老了几岁了。

银蜿蜕皮而出,便要寻极阴之人的血,当日银蜿伤我,我看见桌上的木盒,倒是去找了你,只是似乎那时我去得不是时候。

程澜意有所指地看着十九,脸上是让人无法捉摸的笑。

此言一出,宋灼君顿时红了脸。

羞得不住低头。

十九此时倒是不解了,疑惑的看着宋灼君,倒是换来佳人一记狠掐。

无辜地缩了缩头,一脸哀怨的看着宋灼君。

有柳师叔在,用封穴之法,便可维持六日,足够待我解毒出关。

程澜言到此处,宋灼君更是红霞满天了。

十九纵是再迟钝,程澜现在如此明了的挑明,便知那日程澜来找自己该是听见了什么动静,所以才那么断定她的灼君第二日会毒发。

啊!辛苦程姐姐了,我们在苗疆打扰多日,也该回去了。

十九装傻,今天我带着灼君来,一则是要谢过程姐姐的救命之恩,二则是要来向姐姐辞行的。

怎么不多留几日?灼君的毒解了,我想带着她先去江南探望泰山泰水。

嗯,既然你已打算好,我也不作多留。

程姐姐。

十九突然叫了一声,却又是欲言又止。

有话但说无妨。

这里的人民风淳朴,虽好毒,却无争霸之心,那苗王虽然长得凶了点,但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倒底是受了谁的挑拨?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此人身份神秘,一直不为人知晓,如今见大势已去,只怕早已潜逃。

不管如何,此人一定要除,否则我怕会多生事端,能有这样野心的人,又岂会没有能力。

我一定着力派人去打探。

好,那就有劳程姐姐了。

何时启程?明日便动身,然后在大理稍作停留,欣赏一下大理的山山水水在出发前往江南。

今日一别,不知他日相见会是何日。

哈哈!程姐姐若是舍不得我们,以后我们再来,这里好吃好了的招待,只怕到时候姐姐会烦了。

十九大笑,她也最恼这离别的场面,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中原奇趣新鲜,程姐姐若是来中原,可捎信于我与子缨。

日后若是闲了,我便去中原走走,此次前去眼界开阔了不少。

,程澜感叹,随后又道:明日你们便动身,今晚我设宴为你们践行。

哈哈,又有吃的了。

敢情你就是为了吃而活。

宋灼君瞧见十九那模样,不满地嗔怪道。

那是,那是,我情愿做个快乐的猪,也不做个烦恼的人。

好了,你这鬼灵精,让我耳根清净下吧。

程澜下逐客令,在听她唠叨下去,估计天都要黑了。

二师父,皇兄和君姐姐有危险,你立刻动身赶往苗疆,务必要在皇兄动身前去江南之前截住她。

有人要对她们不利。

御书房中的固伦,急切道。

心里生出了无数不安,若是能早几天收到消息,便能早作准备,如今才查出来,希望不要太晚。

相信她们会逢凶化吉的。

好,我即刻动身,驿站所有的好马都用上,一定会截住她们的。

周皮皮平时虽然贪玩,但是要做正事却毫不含糊,瞧见固伦的模样,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也不问原因,便开始行动了。

皇兄,君姐姐,你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瞧着周斯破离开的身影,固伦喃呢,心里责怪着自己,为何独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