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杨逸风放柔了声音,安抚面前这只惊恐不安的小白兔。
你还记得么,当年在旧宅子里,你淘气地要爬上树去摘枣子,结果爬到一半你又怕高,抱着树杈就哭,瞧见你哭,我当时就急了,想也没想就叫你跳下来,自己在下面垫着。
杨逸风回忆起当年,嘴上挂着温和的笑,身体实在无力在站,杨逸风护着胸口,扶着旁边的柱子缓缓坐下,坐在宋灼君旁边,靠在冰冷的墙上,随后再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继续道:我把你接住了,结果自己却一个月走不下床,还被母亲训了一顿,责骂我没看好你。
你真的认识表哥?宋灼君将信将疑,能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她和他的表哥。
但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记忆里的人,所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面前这个人认识自己的表哥。
当然。
杨逸风点头。
那我表哥在哪?宋灼君对杨逸风放轻了戒备。
他很快会来接你的,就在这里等他。
杨逸风给了宋灼君一个安心却带着苍白的笑。
你的身体不是很好。
嗯,老毛病了。
要我表哥给你找医生吗?她认识很多人。
不用了,我这病治不了了。
杨逸风依然笑答。
他面前的君儿已经不再认得他了,即使记得往昔,脑海中的记忆,脑海中的模样却是另外一个人。
或许也该是时候放手了。
权利的争夺只因心中一点点的不甘,心中总想着,若以前便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他心爱的人儿就不会被夺走,只是如今走到高处,却发现,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早已走远了……君儿……嗯?宋灼君转头,疑惑地看向一脸苍白的杨逸风。
你要好好的……给出一个笑容,杨逸风感觉自己很累,顺应自己的心眼皮无力地缓缓合上……也许,永远也不能再次睁开了……宫门打不开,里面的人在死守。
休息了两个时辰,十九重新整师出发,周斯破挟了府尹开了城门,军队不费吹灰之力地进了城,朝着皇宫的方向挺进。
却不想里面的人马死守,坚决不开宫门。
管不了那么许多,用炸药炸!十九现在是急了,那不管什么,脑子里就想着最直接的方法。
皇兄,我们哪来的炸药?如今要从配置的地方运来,也来不及了。
现场配。
不行!若方子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西洋人愿意配合我们,最后的条件也是为了这方子。
固伦坚决反对。
单单几个人杀进去,根本敌不过里面的御林军,李忌下了死令必须死守,皇城不破,又如何算得了取胜?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固伦极力反对十九使用炸药。
那你说怎么办?嗯?我的灼君还在里面,任周前辈怎么保护,我亲眼看不见,摸不着,我依旧不安心。
十九也恼了。
与固伦发生争执,直接还是第一次。
下面的事交给我来办,一旦涉及到君姐姐,你就失去了冷静与理智。
固伦言道,随即转身,对着军队喊道:元帅有令,准备撞木,攻城!众人得令,立刻抬起撞木往三面宫门上撞去。
固伦飞身上了宫墙,站在门楼的最高之处,从怀中拿出当日在山寨中得回的玉玺高举在手中,提起内力高声道:我乃邵华固伦长公主!手持护国玉玺,尔等还不放弃抵抗,打开宫门。
说完拿出纸张,在其上盖下金印。
当日在山寨找出黄金锻造的形体精美的盒子,十九等人去了苏州取了钥匙打开,却发现里面根本是空的。
当即十九大叹,上了姓楚的那小子的当,被刷了个团团转。
李忌也探听得知,当即放弃了对十九的追捕。
其实那方黄金空盒本身就是玺印,底部所雕刻的龙纹团,只要印上印泥,就能看出与周围有微小的差别。
盒内放的,应该是另外一枚玉玺。
这个秘密,只有每一代帝王才会知晓,所以十九不得而知,只当那是一个空盒子。
回师之时,固伦拿了盒子前去查探,无意中在响起当年自己的哥哥曾经告诉过自己,国有玺中玺,四海安平!这样一句话,故才发现这样一个秘密。
那印着玉玺国印的纸张飘落,士兵们没有见过,也不敢轻信,因此接了落下的纸张,迅速的去报告上级。
须臾,御林军都统亲自前来,下令打开宫门。
林墨渊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那御林军都统上前跪拜。
林都统,你倒是还记得本宫啊。
臣不敢!常听先皇提起你,却不曾想,当然皇宫政变,你却袖手旁观,害得本宫与皇兄落难出逃,险些死在敌人手下,你还什么不敢的?臣只尊令牌,当日皇上只叫臣守住东门,臣只尊了旨。
好你个林墨渊!固伦怒喝。
固伦,算了,这次他愿意打开宫门,也算是将功补过,就放过他吧。
十九息事宁人,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东西上。
但这御林军都统是断不会再给他了!臣愿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便宜了你,依本宫看,林都统办事得力放在宫里当差继续为皇上效力才是效忠皇上之道!固伦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时一阵冷汗。
放宫里当差绝对不能是男的,所以……咳咳,众人想及此,不由为那刚开城门投降的人捏把汗。
好了,别为难人家了,就让他走吧。
林墨渊,我皇兄为你求情,本宫就放过你,回去收拾包袱交接下,会乡下去吧。
固伦摆出了公主的架子,站在宫廷,那样的气度就这般由内而外地透出,豪不做作,毫不扭捏。
谢公主殿下恩典!林墨渊拜道。
(囧TZ这个人物貌似出现得很突然,很生硬!)皇兄,这样的人,放了他倒便宜他了。
固伦不满道。
他刚才说得没错,他只是在做自己的本分,得到皇上的命令便做好,只认令牌不认人,一个纪律严明的将军,就当是这样,无条件的服从上级,无力那个上级是谁。
他刚才看见玉玺印信,不是也出来了么?一功一过,便抵消了吧,我想李忌之所有一直没有换他,或许就是看中他的这一点。
便宜他了!固伦依然不满,但也不再纠结于其上。
甩了衣袖便往里走去。
看着熟悉的红墙黄瓦,顿时百感交集。
十九没那闲情逸致,一得脱身,立刻带着大批人马前去寻宋灼君。
截了个人,问了杨逸风的住处,便马不停蹄地赶去。
急急地推门,便见宋灼君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安静地坐于一边闭上了双眼的杨逸风。
君儿……十九颤颤地叫了一声,仿佛害怕眼前的人儿又要消失一般。
表哥!宋灼君见了十九,立刻欣喜地站起来扑到十九怀里。
没事吧?哪里伤了没?十九与怀中的人来开距离,担心地打量起来。
宋灼君边笑着,边不住地摇头。
没事就好!十九放下心来。
表哥,那个人睡着了,开始还陪君儿说着话,可是后来就自己睡了。
宋灼君侧身指着地上坐着的杨逸风。